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左承旨權𫀤〈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問安,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崇祜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禮、戶換房。
○傳于權𫀤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趙弘鎭,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道左兵使姜五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原春道伊川府使李儒敬,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依前例,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大殿別監延景斗,本營巡邏被捉,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明日依更數,治罪放送,可也。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前軍色從事官沈樂洙,以本職弘文館校理罷職矣。今已敍用,仍差從事官,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李彦祜,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李燁,哨官李明祿,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入直把摠李宗魯,哨官蔡述夏,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李夏芳,東營哨官金啓漢,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退去,後日次對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明日省牲、省器、儀註修入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龍輔讀奏,命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左承旨權𫀤〈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器省牲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天衡曰,侍衛軍兵毛具。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宋祥濬,副司正單張錫胤。
○朴天衡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德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啓曰,俄下咨文,招致承文院官員,當爲陪往,而入直之官,旣已省記,不在直所,本院事體,何等重大,而無端闕直,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以來。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昨日草記批旨,本營巡邏被捉,別監延景斗,依更數,今日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前令崔鳳諧,移本府處之事,知道啓下矣。崔鳳諧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一陽載復,時享卜吉,省牲閟宮,克伸聖孝,不任區區歡忭之至。第臣自十年前,重患腰痛以後,或於寒沍之節,勞瘁之餘,每有其漸,而乍發旋止矣。近又復發,兼以挫閃之症,俯仰不得坐臥俱妨,左將右扶,咫尺莫能轉動,却食廢寢,旬日一直叫楚,湯飮灸熨,雜試竝用,屢易其方,迄未收效。亞歲起居之班,已廢常禮,今日陪從之列,末由趨參,忱誠莫伸,義分都虧,而保護重任,緣臣賤疾,尤多瘝曠,伏枕惶蹙,如添一病,玆敢冒籲。伏乞聖明,亟降威罰,治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豈勝奉慮?未造候班,不足爲引。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善攝,三明陪班,亦望觀勢來參。仍傳曰,此批答,遣吏官gg史官g,傳諭于領敦寧。
○丙午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權𫀤,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趙衍德,同副承旨朴天衡,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金憙,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黲袍、素玉帶,乘輿出賓陽門,由月覲門,詣景慕宮,入御齋殿,仍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省牲時至,改具冕服,執圭詣省牲位,省牲如禮,仍詣樽所,省器如禮。還御齋殿,釋冕具初服,仍乘輿出,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劑入。命讀公事,龍輔讀奏。命書啓目判付及草記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病〉。左承旨權𫀤〈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視gg監察茶時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文禧廟冬享祭獻官單子,傳于李祖承曰,初六日,卽毓祥宮生辰日也。仰體先朝年年行禮之聖意,依近年例,欲爲展拜際,見冬享別單,享日在是日云,初五日詣慶熙宮親臨,翌日,往詣毓祥宮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權𫀤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濟州牧使狀啓,旌義縣監,限麥秋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朴天衡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事變假注書李德鉉改差,代李鼎秉爲事變假注書。
○以禮曹,文禧廟冬享祭親臨節目,傳于朴天衡曰,百官隨駕置之,依頃日例擧行節目,更爲磨鍊。
○以忠淸監司金光默,道內奴婢十年一次推刷宣頭案,今年爲始,修正上送政院事狀啓,傳于朴天衡曰,刷奴之不付刷官屬之營邑,卽予初元法令,況今年,卽刷定年限也。査充査頉之際,積弊痼瘼,一洗前日之習,果然有霑彼之實惠,則固善矣。萬有一監司,只諉守宰,守宰一任下吏,討索依舊,侵虐反甚,哀彼無告,茹冤無已時,其可曰國有法乎?向因鏡城倅事,似或猶有願復刷官之說,以此反隅,他道列邑,安保其必無是也?適見錦伯宣頭案上送狀本,有此敷示,卽令廟堂,嚴飭諸道方伯,俾各竭心細探。如有一毫襲謬之事,一一釐革,該守令狀聞論罪,從後亦欲抽栍考察於繡衣按廉之行,此時現發,罪在道臣,懲一之擧,豈或容貸?竝以此意,措辭行會。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大駕詣慶熙宮,文禧廟冬享祭親臨時,及初六日詣毓祥宮展拜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慶熙宮入直軍,爲先後廂,訓將都領,禁軍,亦以入直軍擧行,局出身及有廳軍入直,置之,留陣亦爲置之。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丁未春夏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閔永喆,瓜滿,代以御營廳千摠梁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李命植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迫七旬,老而不死,尙寄朝端,忽遭無倫叵測至凶絶悖之說,身名汚衊,蹤跡窮蹙,滿心悲憤,不容一日自立於世。惟我殿下,傷憐之庇覆之,前後恩敎,反復諄摯,再解本職,開其進身之路,半夜留門,荐下入侍之命。以臣情地,何敢爲唐突趨膺之計,而直以聖恩隆厚,宜伸叩謝之忱,微懇悉暴,冀遂斥退之請。他不暇顧,冒昧登筵,敢以滓穢之賤,獲近日月之光,其情雖慽,其罪實大,感淚被面,惶汗霑背。自此以後,庶乎職名不至更縻,危喘獲守本分矣。三宰除旨,遽下於翌日,臣誠惝怳失圖,莫省所以,承命已過一念,其間連違召牌,在臣分義,宜卽控免而亦有所惶畏不敢者,汔今gg迄今g虛縻,尤增兢惕。噫,指盜爲盜,則盜之人,惡之固也,至於反而指之者,謂爾是盜也云,則古今天下,寧有如許乖常背理之事乎?其言雖不足辨詰,而不幸臣適丁其鋒,殆同蛇蝎之觸體,梟鴟之啄肌,傷痛崩迫,疚心疾首,晝而忘食,夜而忘寢,愈久而愈不能定。此莫非臣不早斂退,尙今蹲冒,取怨最深挑禍益急之致。嘻,其甚矣,臣之爲魚爲肉,亦已久矣。苟非我聖上至仁至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何以得有今日乎?伏惟聖上,旣嘗俯諒而曲庇,得以全保於前矣,何靳鐫免而屛退,不思卒惠於後乎?玆不得不冒入文字,申控衷懇。伏乞亟賜重勘,仍汰朝籍,以爲避遠駴機,苟延殘命之地,臨疏悲咽,言不知裁。答曰,省疏具悉。前席丁寧之諭,何不承當?卿其勿辭行公。
○丙午十一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相璜,馳詣景慕宮,祭享後修掃潔與否,自外摘奸以來。相璜承命先出,命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聖圭〈齋宿〉。左承旨權𫀤〈齋直〉。右承旨徐龍輔〈齋直〉。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李敬一〈齋宿〉。同副承旨洪義榮〈病〉。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齋直〉。事變假注書高克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啓曰,卽者檢閱李崑秀,以其親病,陳疏經出gg徑出g,原疏以齋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崇祜,不爲仕進,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徐龍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都承旨李秉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徐龍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秉模。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聖圭、李敬一、洪義榮落點。
○權𫀤啓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李敬一,牌招,都承旨李聖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牌招。
○權𫀤啓曰,新除授承旨洪義榮,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李敬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義榮,旣有蕩滌敍用之命,卽爲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焉敢處義乎?此傳旨勿施,使之入來齋宿。
○李聖圭啓曰,明日擧動時,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權𫀤啓曰,藝文提學兪彦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若此則,一遭情外之彈,皆爲許久自引乎?原傳旨勿施,仍以前牌申飭行公,違牌勿爲呼望。
○權𫀤啓曰,藝文提學兪彦鎬,謂有情勢,懸牌闕外,無意膺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祭文製進,不可踰日,嚴飭斯速撰進。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𡊠爲分內局提調。
○李鼎秉在外,代以高克忠爲事變假注書。
○趙衍德啓曰,副校理姜彝正,副修撰尹光普,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濟州防禦使狀啓,九月朔所封烏賊魚,以搥鰒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龍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克浩,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巡邏等節,依時御所例擧行,而局出身有廳軍等,勿爲入直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敬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慶熙宮擧動時,興化門元內入兩處入直軍二百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北一營馬兵五十名,西營步軍五十名,新營標下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解嚴後,竝仍爲入直,巡邏等節,依例擧行,而集賢門入直軍三十名,依定式待標信,折半出直,還宮後,依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擧動時,興化門元內入兩處入直軍二百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北一營入直馬兵五十名,西營步軍五十名,新營標下軍四十名,竝待標信出直,各其將官,率領赴陣,還宮後,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處入直巡邏等節,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北二營入直中,哨軍一哨內,五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依集春營例,入直于東營。其餘六十一名及別破陣六名,千摠一員,把摠一員,哨官一員,率領入直,宮墻外巡邏等節,依例擧行,騎士二十五人,該番將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箚曰,伏以,一陽初生,萬品將新,文禧廟親享之命,寔出於我聖上撫時增悼,臨奠伸懷之至意。而數日來,風寒陡嚴,入冬以後,最爲酷烈,閭巷間,亦多輪行感氣,此時侵早動駕,經宿將事,實有乖於聖人愼疾之義。奚止臣民之焦迫?恐貽殿宮之憂念,情理雖切,保護爲重,耿耿下忱,敢此聯陳。伏乞聖上,俯諒愚悃,亟寢成命,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豈必親祭而再明,當有展拜之擧也?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副應敎趙弘鎭,校理金啓洛,副修撰李庚運等箚曰,伏以,流光迅駛,文禧廟冬享奄屆,躬裸有命,啓蹕隔宵。仰惟我殿下,止慈之慟,撫時冞新。第今至後凝沍,一直凜烈,冒寒勞動,旣非保嗇之道,侵曉將事,易致傷損之節?而伏況觸境疚懷,任情過哀,則臣等之區區憂慮,尤當如何?聚首齊憫,略控愚忱。伏乞聖明,亟加深思,特寢成命,仍令替攝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大臣批,已言之矣。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權𫀤,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時,雲寶劍宣傳官外,皆以入直磨鍊,副輦置之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命讀公事,𫀤讀奏。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下番馳往毓祥宮,摘奸以來。相璜承命出去。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職務相妨,許遞,右承旨、同副承旨,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龍輔曰,文禧廟冬享祭,旣有親臨之命,祭文當令文任,更爲製進,而今秋仲朔祭親行時,以前啓下祭文用之,故今番亦不得遽然請牌矣。初啓下,乃是攝享祭文,則今於親行之時,恐不當以此用之,藝文提學兪彦鎬,卽爲牌招製進,此後亦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兪彦祜gg兪彦鎬g,牌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更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聖圭〈齋宿〉。左承旨權𫀤〈齋直〉。右承旨徐龍輔〈齋宿〉。左副承旨趙衍德〈齋直〉。右副承旨李敬一〈齋宿〉。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齋直〉。事變假注書高克忠〈守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慶熙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藝文提學兪彦鎬,懸牌闕外,已至經宿,莫重祭文,終不製進,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各別嚴飭,動駕前製進。
○權𫀤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之意,敢啓。傳曰,捲三面。
○權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行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洪義榮。
○趙衍德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今方別入直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今方別入直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兪彦鎬。
○傳于李聖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聖圭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以尹光普囚單子,傳于權𫀤曰,放。
○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日月迅駛,魂宮冬享隔夜,親臨有命,仰惟聖懷疚傷,益復如新,區區悲慮,曷有其極?第時當凝沍,寒威陡劇,連日不解,轉益觱發。此時聖體,調𧅰益宜加愼,則文禧廟親祭,雖出於止慈之慟,毓祥宮展拜,雖係於追先之孝,而侵晨將事,鎭日動駕之際,易致風寒之感傷,實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臣於此,伏不勝憂慮萬萬。臣職忝保𧅰,固當趨叩九閽,仰暴愚忱,以請成命之收還。而近患腰痛,乘寒添劇,疾病所拘,旣不得轉動,衷情所激,亦不得按住,玆敢短箚仰煩。伏乞聖明,念至哀之可節,思達孝之所在,亟寢動駕之命,務盡保嗇之道,千萬顒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寒意稍解,不至有觸冒之慮矣,卿之未簉陪班,豈必過引?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同敦寧宋載經疏曰,伏以,皇穹降割,前星奄晦,日月不居,玄隧永閟,仰惟聖懷止慈,何以堪勝?八域含生之倫,普切冤酷之忱,而夙宵顒祝,猶在彌月之慶矣,天不悔禍,今又失其望矣。臣跧伏田廬,繼聞此報,撫膺長號,只欲無生而已。仍伏念臣自陷大僇,久逭威殛,杜門咋指,恭俟嚴誅者,今已三歲于玆。感恩數之曠絶,則暗淚自墜,怵已孽之深重,則中腸常沸,自分擯廢之蹤,永無酬效之望矣。不意前冬恩諭渙宣,至勤匪怒之敎,特除繼降,俾開自新之路。嗚呼,衆皆讎疾,而聖明獨察本心之無他,世方錮棄,而聖明獨軫舊物之不遺。臣一倍震越,北望頓顙,尙不禁淸血之交逬,今又千萬夢外,敦府新命,遽下於席藁訟愆之中。噫,臣之辜恩僨事之罪,可勝言哉?迷滯謬盩,觸處顚妄,而顧其愚衷,則亶出於對揚聖意,和協朝象,徒知振淹之爲先務,不念徑情之爲自誤,畢竟忱誠未孚而罪戾隨至,調柔莫諧,而疑訕交萃,自不免拂公議壊世道之歸。臣每念及此,怛然自痛,前後聲罪之章,或涉情外,然其信心直行之失,無所逃於淵鑑之洞燭,十行恩綸,辭旨諄複。分析其心跡之間,劈劃其情罪之際,責勵之嚴而咎衊自晣,收錄之勤而眷遇愈摯。雖慈父之鐫惡子,嚴師之誨迷弟,無以加之,臣至今莊誦,如針箚病,如盆得照。噫,殿下於臣,終始靡替,至此之極,臣雖卽日滅死,亦可以含榮於泉下矣。聖恩崇厚,天地無極,此生此世,何以報答其萬一?戀主之心,犬馬猶然,臣亦人之類耳,豈獨無根性之恒彝哉?在臣叩謝之義,惟當趨膺之不暇,而顧其罪累至重,刑章未加之前,卽臣泥首竢勘之日也。至於官職去就,初非可議,恩除之下,不敢遽上文字,自同無故之人,跼天蹙地,恭俟譴免而已。今則時日稍久,亦不敢一向自阻,以增罪戾,今始冒死哀籲,縣道封章。伏乞聖明,曲賜矜察,亟治臣罪,永刊朝籍,以靖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無難進之情勢,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丙午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慶熙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權𫀤,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朴天行,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御翼善冠、白圓領袍、烏犀帶,乘輿出協陽門。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毛具。藥房都提調洪樂性,調提gg提調g徐有隣進前曰,天氣頗冷,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𫀤曰,同副承旨,俄以緣故出去,而卽今動駕之時,承旨不得備員,何以爲之乎?上曰,何故出去耶?𫀤曰,與朴天行,有私嫌云矣。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降輿乘輦。上曰,藝文提學,催促入來。上曰,方駐輦,欲待藝文提學入來後進發,各別催促。孝建承命出傳。奏曰,藝文提學以爲,雖被重勘,決不敢入來云矣。上曰,許久遲待,終不入來,寧有如許事體?各別催促。命書傳敎曰,經宵懸牌,已至出宮,而祭文尙不撰進,不得傳香,豈有如許事體?況銓任已遞,辭疏承批,然又如是違傲,揆以分義,尤萬萬寒心。藝文提學兪彦鎬爲先從重推考,駐輦之時,尤焉敢乃爾?設有弘文提學,決無代行之理,藝文提學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上曰,如是而尙不欲膺命乎?各別嚴飭,入來製進。命進發,出敦化門。上曰,前承旨洪義榮口傳付軍職。命書傳敎曰,本職許遞,曲諒極矣,路上申飭,不啻丁寧,而如是逡巡,大關國綱,分義更加各別嚴飭,斯速撰進。其在事體,違慢之失,終不可無警,藝文提學兪彦鎬,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駕至慶熙宮,降輦乘輿,詣魂宮,上改具祭服,哭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五日四更一點,上親行文禧廟冬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權𫀤,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敬一,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金載瓚,直閣鄭大容等,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廟內,命入外辦,親祭時至,行祭如禮。〈詳見儀註〉上還御齋殿,命都承旨入侍時,諸臣在泰寧門外易服,聖圭、𫀤等不待史官,直爲入對。賤臣始乃知入侍命下,與下番翰林李相璜,追入。上曰,上翰上注,爲易服出去,汝等何處去之,今始入來乎?命書傳敎曰,擧行萬萬駭然,禮房承旨徐龍輔罷職。命書榻敎曰,當該諸承旨竝遞差。上曰,今日參班人中,沈豐之、徐鼎修、洪義榮,承旨落點,卽爲出牌。豐之等,承命入侍,聖圭等皆退出。命書榻敎曰,當該史官,竝拿處。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明日毓祥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仍命退,諸臣退出。上還內,命都承旨、左承旨、藥房提調入侍。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徐鼎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及賤臣入伏。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李集斗,差祭云,元望筒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藥房提調,何不入來乎?鼎修曰,在藥房故,未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崇賢門爲之,以藝文提學兪彦鎬,禁推傳旨。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禁推分揀,旣有祭文撰進後曲諒之敎,藝文提學許遞。上覽史官拿處傳旨,敎賤臣曰,金孝建置之,傳旨更爲書入,汝則退去。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承旨及兵曹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李東郁〈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高克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禧廟冬享大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經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延祜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徐鼎修、洪義榮、李頤祥、李集斗、李東郁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李亨元落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頤祥落點。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東郁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度默,執義宋銓,掌令李庚運,持平朴載淳、高宅謙,司諫許晊,獻納趙濟魯,正言成種仁、金履成落點。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成種仁,方在削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金祖淳拿處,代以朴蓍壽爲假注書。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假注書金祖淳,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李東郁啓曰,檢閱李相璜,旣有放送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間闕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兼內吹、別技軍、壯勇衛廳兒旗手、武藝廳雨具直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時囚竝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顯秀、李相璜、金祖淳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校理姜彝正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姜彝正,下去忠淸道公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分揀。
○李東郁,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李命俊,啓本內,濟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靜前縣監朴尙春等,令該府,照律勘處事,啓下矣。金再郁、朴尙春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保放後,開坐時捧供。
○李東郁,以刑曹言啓曰,日寒如此,時囚竝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中關係重者外,輕囚罪人余尙文、奴金乭、金昌麗、朴興得等四名,竝卽放送,其中李景春、李世同等兩漢,以買得僞紅牌,假稱出身,罪姑未究覈,不得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禧廟冬享祭親行時,祭報府,亞獻官右議政金熤,終獻官鶴林君焴,贊禮禮曹判書徐有隣,典祀官奉常判官沈銖,執禮應敎趙弘鎭,執尊直閣鄭大容,大祝待敎尹行任,祝史副修撰李庚運,齋郞副司果李書九,爵洗位禮曹佐郞李得休,兵曹佐郞李益洙,亞終獻盥洗位典籍吳大坤,贊者引儀任藗、崔慶鎭,謁者兼引儀李持淳、鄭桓,贊引假引儀李孝達、許㬘,祭監監察柳光澺、金麟淳。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李亨元〈坐〉。左副承旨徐鼎修〈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李東郁〈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高克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行都承旨沈豐之啓曰,侵早動駕,離次經宿,享事親行於臨廟,聖慕聿追於拜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寒威陡劇,勞動疚懷之餘,不瑕有損節?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左副承旨徐鼎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連日闕啓,事甚未安,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徐鼎修,今日問安,不爲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執義宋銓,獻納趙濟魯,正言成種仁、金履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東郁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光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東郁曰,只推。
○傳于李東郁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光普,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刑曹言啓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司謁李孝得,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然則科治事,闕下待令。
○李東郁,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中部居冶匠李春世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與雜鐵廛人,以亂廛事,起訟於京兆,有所稱冤云矣。此等微細之事,不過京兆及平市處決之事,而乃敢呼訴於動駕之前,猥屑莫甚,原情勿施。狀頭,照律嚴勘,以懲其瀆擾之罪,本事旣係亂廛,令平市署,從公決給,何如?傳曰,民習不古,似此猥越之事,愈往愈甚,此蓋有司不能以其法決處,以啓頑民無嚴之心。狀頭,卿其照法嚴治,以懲日後,仍以此意嚴飭該府該署,無論此事他事,從公決給,俾無稱冤之弊可也。
○李東郁,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黃海道平山居閔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其夫李次望,干犯殺獄事,縷縷稱冤,乞令明査云矣。此獄昨冬,因朴女娚龍海之擊錚,行査本道,自本曹,覆啓以入,而判付未下之前,李次望,縱妻呼籲,故伊時本曹草記,請其勿施,而批旨內,雖曰四件內事,査啓姑未判下,獄情亦未究竟,焉敢如是呼籲?所當嚴刑定配,事屬爲夫,今番十分參恕,亦不可白放。今日內,別定驛子,押令下送本地方可也事,傳敎,則在渠道理,固當懲畏縮伏,而不待處分之下,又此瀆擾之狀,放恣無憚,莫此爲甚。不可以女人之愚頑,屢加容恕,原情勿施,閔召史嚴刑定配,何如?傳曰,本獄之疑晦,自有獄案以後所未有,閱歲考閱,尙不判下,則一籲再籲,焉敢若是猥濫?不可以事關爲未置之,分付道臣,各別嚴刑懲礪,可也。
○丙午十一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豐之,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有隣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自有定式,前已申飭,而又復闕參,極爲慢忽,當該入侍承旨、閣臣,從重推考。此後勿論診、筵及承候入侍持公事入侍,座目單子,無或經先書入,以致不備之擧。入侍命下之後,藥院若能趁卽知委,則豈有未及之事?提調亦爲推考,首醫,亦令本院科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祐gg李崇祜g〈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憙〈內閣直〉。行右承旨黃昇源〈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尙鎭〈牌不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趙衍德〈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事變假注書高克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洪仁浩、趙衍德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禮曹判書入侍。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趙衍德曰,承旨房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式年孝烈抄啓,一依署經例,就議大臣後,入侍裁決,謹遵先朝受敎爲之,而今年則春初抄啓之後,間因事故,尙今留中,而不可踰此歲。近日極寒,有難終日登筵稟處,元別單,還下禮堂,就議領相家,分等之中,如有可以附陳意見者,以大臣意,自本曹草記事,分付。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光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弘鎭,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因衿川幼學宋學孫上言,以依前置之之意,覆啓矣。判付內更考其時別單,論理草記可也事,批下矣。取考癸卯正月所下京畿監司李亨逵孝烈抄啓狀本,則衿川縣故士人宋秀誨,孝行世趾其美,幼時,遊戱傷手,輒泣曰,受之父母,不復遊戱。及長服力田畝,備極甘毳,母患乳瘇,吮瘡痊合,父病浮脹,嘗糞甛苦,逮丁父憂,廬墓三年,幾乎滅性。事其偏母,怡愉膝下,晷刻不離,三十載如一日,及其見背,晝宵侍殯,喀血不已。人或寬慰,則輒泣曰,吾生者母存也,母今不幸,吾何生爲?溢米稀粥,日再强進,竟以羸毁,不勝喪焉,鄕中士民,聞其歿,莫不揮涕,名其居曰孝子村,其實蹟,備載於邑誌,至今傳誦云,而同年二月二十三日,本曹堂上,與大臣諸承旨,持別單及見拔諸人狀單入侍,分等時,入於置之中矣。其後甲辰秋,又因宋學孫上言,令本道査實,而其時本曹判書臣鄭昌順,以道啓邑報,雖有可據,以子呼籲,跡涉干恩,今姑置之之意,覆啓蒙允。故今番亦以依前置之事,覆啓,而宋秀誨父病而嘗糞,母疾而吮瘡,其居喪也,泣血侍墓,至於不勝喪,其孝行,可謂卓異矣。在朝家樹風勵世之道,施以旌褒之典,恐無不可,而初旣置之於癸卯入侍分等之時,末又見阻於甲辰査實覆啓之日,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旌閭,可也。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因開城府留守尹塾,孝烈人開錄狀啓,傳曰,適値式年,依他道例分類,別單以聞事,啓下矣。依定式臣允明,與參判臣李文源,參議臣洪秉纘,相議分類,報于議政府,如署經之例後,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京外孝烈人,自癸卯至乙巳,合爲五十人矣。依前定式,臣履素,與參判臣尹蓍東,參議臣鄭東浚,齊會相議,竝爲分等,報于議政府。如署經之例後,各爲別單以入,而其中北部故學生劉益曄妻玄氏,則癸卯年孝烈狀單,入侍分等時,有更考前例稟處之敎矣。取考原單,則玄氏,知其夫病篤無可奈何,潛入房中,先爲飮毒溘然,事異常情,故溯考前例,則在前如此之人,皆以旌閭分等矣。今亦抄入於旌閭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觀此京畿監司徐有防孝烈人開錄狀啓,則其中豐德故士人李元耉,初以金元耉書之,中間又以李元耉書之。故招致該營營吏,詳考其該府所報,則李元耉的實,故別單中,以李元耉書入,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姓名之誤書者,極爲未安,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因漢城府主簿李集明所懷,上曰,諸道孝烈抄啓,亦爲隨到隨啓,俾無稽滯事,命下矣。京畿監司徐有防,忠淸前監司李得臣,孝烈人開錄狀啓,依定式,臣在協,與參判臣金思穆,參議臣朴天衡,相議分等,報于議政府。如署經之例後,各爲別單以入,而漢城府報來呈單及今番上言,更考秩,亦爲同議抄出,署經政府後,一體分等,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漢城府言啓曰,臣於日昨入侍時,以皇壇望拜禮時,皇朝人及本朝忠臣子孫入參者,參考比年擧案,別單書入,俾爲定式事,親承下敎矣。臣退考本府擧案,則只有昨今年兩件,而應參諸人,旣無一定之規,其或參或否,亦復無常,故擧案之出入加減,年各不同。且以皇朝人言之,明昇,自中朝,流放於本國,有異甲申後遺民之東來者,而今乃混入。以本朝忠臣言之,槪以丙丁節義爲主,而丁卯殉難人,或在其間,同功一體,而或入或不入者,亦多有之矣。更考禮曹甲申忠良科,始行謄錄,則先朝下敎內,皇朝人孫及忠烈祠、顯節祠忠臣之孫,勿論支嫡,一體許赴。今此入參人,似當以是爲正,而其後登是科者,不但爲忠烈、顯節之後而已,則丙丁殉節之家,亦已竝赴者明矣。大要以見在擧案,恐不得爲定式,而存拔添減,非臣之所敢擅便。至若皇朝人之已入於禮曹甲申啓單,及祠忠臣之不入於昨今年擧案者,有不容不錄,故玆以兩年擧案與右項二條,分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初旣不當稟而稟,旋云拾得,當該坐直承旨,竝遞差。此是拜辭公事點下者,則身爲該房,申前不能微稟,以致生疎下位之替當,該房承旨罷職。院中有此無前之擧,常時檢飭之意,果安在哉?都承旨爲先從重推考。旣關私律,亦係國綱,本事,令兵判嚴査草記事,命下矣。省記呈納時,在院各房書吏姜錫龜、朴在默、韓聖麟、金道興、韓守訥、李仁大等及啓下公事捧受書吏金宗烒,竝爲捉入,反覆究問,則錫龜所告內,以爲同副承旨,廳坐捧納省記時,兵房書吏李仁大來言曰,巡將單子,獨爲不下,省記,不得循例入啓云。故果以此意,告于承旨,以爲微稟後,及其司謁出來時,以擧行書吏,與金道興,立于廳上之際,使令趙景得,忽言廳底有公事紙云。故使之拾來考見,則果是巡將單子,仍納于承旨云。韓守訥所告內,以爲渠以上直書吏,聞監軍單子則已下,而巡將單子則過申不下,方切企待之際,忽聞拾得之語,出來見之云。韓聖麟所告內,以爲渠以禮房公事之書役,不得參見云。朴在默所告內,以爲渠以入侍承旨陪吏,閤門待令,初未與聞云。李仁大所告內,以爲公事十六度金宗烒,受來於別監,分給於各房,而兵房所來,爲三張,而其中無巡將單子,故問于宗烒,則答曰,吾則不知,問于別監延景斗爲宜云。故適因他別監禹範出來。問曰,巡監軍單子,例爲竝下,而巡將單子之尙今不下,或有遺漏於公事廳而然耶?爾其搜覓云爾,則答曰寧有遺漏之理云。金宗烒所告內,以爲己未午初啓下公事,十六度,別監來傳,故果爲捧受,仍卽分房,而兵房公事三度,傳給于李仁大處,則仁大以爲巡將單子之獨爲不下,其何故耶?答曰,依別監所傳取來而已,未下與否,問于別監延景斗爲宜云,而到今思之,當初與受之之際,不能審愼,以致落漏之境。百爾思量,他無致疑之處,論其罪犯,萬死無惜云矣。以各人等所告推之,則當初公事受之者,卽金宗烒也,仁大處傳之者,亦宗烒也。兵房公事分授中,初無巡將單子,始因該吏李仁大之言而覺得,則見漏於宗烒受來之時明矣。晩後拾得之處,卽是午初與受之地,論其度數,別監之所傳,爲十六度而渠亦曰十六度捧受云,則其與其受,數不差錯。巡將單子之亦在其中而閪失,推此可知,莫重啓下公事之當初遺失,勿論有情無情,無他推諉之處。其在懲後之道,合施重律,書吏金宗烒,令攸司,從重嚴勘,何如?傳曰,事甚䵝䵢,有難遽決,卿與前都承旨及入直參議郞官合坐,更加査實,待究竟,指一草記,當該別監,亦爲捉致頭面可也。
○禮曹啓目粘,長興府文道光妻權氏旌閭,置之,何如?判付啓。辦死於復讎之後,固卓然,何論年久與否?此讀書丈夫之所難爲,況婦女乎?似此貞節,寧忍泯沒,其在勵風俗聳瞻聆之道,不可不亟擧棹楔gg綽楔g之典,卽令該道,分付邑倅,就長興權氏家,旌其閭,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安峽殺獄罪人李堰上裁敎白乎旀,李重喆段,參酌放送爲白乎旀,徐正道段,加刑定配之意,竝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道狀則欲置償命之科,曹啓則反屬貸死之律,未知於何的從兺不喩,法理之外,情狀絶悖,情理之外,亦關倫理,似此獄案,有難遽決。卿與亞三堂,更有意見,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通津殺獄罪人朴舜佐段,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通津府使朴晉陽,金浦郡守兪漢緯,竝依道臣狀請,施行爲白乎旀,係是朝官,竝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此獄無論犯人之稱冤與否,與村漢勢均者,尋常鬪鬨,大有間焉。雖以朝家審恤之意,有難遽付生議,依回啓施行,檢官拿處事,亦依施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三登殺獄罪人尹亨富,更加嚴覈,期於得情,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遲待在逃之永世,欲決在囚之亨富,亨富之瘐斃獄中,固無疑,大抵永世,卽丐乞不自存之類,至今生在,亦不可必。以此以彼,此獄,但當考文案決折,更令道伯,除尋常親執按閱,求諸面稽言聽,參以輿論物情,別具意見,論理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長鬐殺獄罪人張小斤,上裁,何如?判府,啓成獄五年,換定元犯,在所愼審,更令新道伯,參考獄案,因樣物情,具意見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祥原殺獄罪人李甲得,各別同推,期於得情,蘇召史誣訴瀆撓之罪,亦爲嚴懲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當初措辭判下,出於重名分之意,而道啓旣如此,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瑞山寡女,侵斥訟官,誣稱惡刑之罪,令道臣,參量勘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有矣,李若采等,令道臣,除尋常親執嚴刑後,各別重繩爲旀,此胡大事,至於再煩上徹,此無他,當初行査,未免容護而然。民習之猥屑,姑捨是,外邑擧行之慢忽,極爲駭然,不可以本事之出於訟女之口,置而不論,當該査官,令道臣,指名現告後,自本曹,草記論罪,可也。
○刑曹啓目粘,古阜殺獄罪人官婢得伊,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道啓旣以失刑爲小,傷伶爲大爲言,在朝家敦風俗,重民命之道,烏可不從施?此囚乙良,令道臣,加刑一次,酌決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南原居擊錚人金圭完,依道臣狀請,使之考律嚴懲爲白乎旀,戊辰以後,當該府使身故人外,竝令道臣,指名現告,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間因事故,尙未判下是如乎,昨夜聞前伯之說,大抵弊瘼則固有之,此則道伯存焉。自可矯革,不必上煩。朝家處分,査啓諸條中,亦不無疑晦之端,以此以彼,不足更事査閱,此啓目勿施,令道臣,從便決給,俾無更訴之弊。
○刑曹啓目粘,罪人奴得福,亦誣告上典,欲爲成獄,情節旣已箇箇承服,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後坐起時,具格啓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李奎景等,竝只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前下敎,擧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平壤殺獄罪人康貴同,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bb目b粘連,殺獄罪人鄭益漢,依狀請,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殺死者,幸逭償命,無以慰幽菀,況旀此獄段,痕損如彼其狼藉,參證若是其分明,而然猶付之審恤之科,不嫌其頻複,庚子冬已行査矣。甲辰春,又審理矣。椎打轉爲痕損,縛置仍成參證乙仍于,不得已姑令依前同推是如乎,昨秋又因其妻之上言,更令行査之狀,入啓之後,經歲留中,尙未判下,蓋欲求生必死,起疑於無疑也。上言中三條稱冤之端,雖甚無據,亦似有理,其叔光會,雖無參涉之跡,往見於未死之前,則安知無下手之擧乎?此一可疑也。作凶流血云云。內腫內潰云云。明知出於發明之遁辭,而反考各人供招,未可謂之十分端的,此二可疑也。卽此除良,法理自法理,情理自情理,一或放過,均爲干和,纔見益漢妻原情,至于今爲之,絶惻燕爾,未踰數朔。夫爲一律重囚,今至八年之久是隱則不待其矣再度鳴冤,而茹冤含痛,可以推知。若使益漢,經斃於栲掠之時,則是法理、情理,兩無所伸,而干和又自爾矣。朝家不忍爲此,且況兩條疑端,抑或爲一分傅輕之階梯,然則法理較情理,自有輕重之殊。王政所先,莫急於人倫,失刑之嘆,有不足恤,龍仁縣殺獄罪人鄭益漢,身乙,令道臣,捉致營庭加刑一次,待栲訊限滿,減死定配,上言是置。李召史段,同時招致,曉諭判付辭意放送,擧行形止,仍令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持平朴載淳,時在忠淸道陰城地,持平高宅謙,時在全羅道昌平地,司諫院大司諫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司諫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副應敎臣趙弘鎭,校理金啓洛等,伏以,卽伏聞巡監軍單子,朝前已下,而政院,漫無省覺,至有申後更稟之擧。噫,巡警干掫,何等申嚴,啓下文書,亦係莫重,而職在出納之地,罔念審愼之意,初不照察,矇然煩稟者,其爲事面之驚駭,非比尋常之做錯。藉曰,下吏慢忽,致此抛置遺忘之境,苟能隨事提飭,着意句檢,則擧行之顚錯,豈至於斯哉?事未前聞,大關後弊,臣等謂當該承旨,亟命譴削,在院諸承旨,竝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堂箚體段,何等嚴重,而似此微事,深夜呈箚,惜乎,其擧措之率爾,爾等胡不念此?承宣事譴削譴罷之請,俱過矣。然亦不可强令察任,在院承旨,竝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黃昇源、趙尙鎭落點。答姜忱疏曰,省疏具悉。已諭矣。爾其勿辭察職。〈原疏未下〉
○丙午十一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郁,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初旣不當稟而稟,末云拾得,當該坐直承旨,竝遞差。此是拜辭公事點下者,則身爲該房,申前不能微稟,以致生疎下位之替當,該房承旨罷職。院中有此無前之擧,常時檢飭之意,果安在哉?都承旨爲先從重推考。旣關師律,亦係國綱,本事,令兵判嚴査草記。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明日欲行次對,以孝烈抄啓別單,方令禮堂,就議于卿,其間似未考閱,再明慈殿誕辰相値,次對三四明間,欲爲之,候班勿爲來參事,待開門,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金憙〈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趙衍德〈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李度默,執義宋銓,掌令姜忱未肅拜,掌令李庚運陳疏入啓,持平朴載淳、高宅謙,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趙尙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事變假注書高克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高克忠改差,代以張錫胤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修撰尹光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與刑曹郞廳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兩司有情勢人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玉堂番次苟艱,在外及未肅拜人員,亦爲許遞。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病,行右承旨黃昇源進。以李秉模爲吏曹參判,洪檢爲大司憲,趙錫穆爲執義,成鼎鎭爲掌令,柳匡天爲獻納,韓商新、姜碩龜爲正言,沈樂洙爲校理,洪聖淵爲副校理,李羽晉爲修撰,洪義浩爲副修撰,尹師國爲兵曹參判,尹承烈爲刑曹參判,尹塾爲知敦寧,具㢞爲右尹,金遇國爲兵曹正郞,高廷煥爲重林察訪,旌義縣監李甲龍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未差,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祖承進。副司直單李聖圭、沈豐之、尹師國、趙尙鎭、徐鼎修、李亨元、權𫀤、朴天行、朴天衡、李敬一、李東郁、洪義榮。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大奉審,時原任閣臣,當爲備員進參,而原任直閣徐龍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龍輔。
○洪仁浩,以兵曹意啓曰,新除授文臣兼宣傳官曺允大,在外未肅拜,侍衛之任,不可允曠gg久曠g,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批旨內,事甚䵝䵢,有難遽決,卿與前都承旨及入直參議郞官合坐,更加査實,待究竟指一草記,當該別監,亦爲招致頭面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與前都承旨臣沈豐之,會坐一處,更加各別詳査,而當初啓下公事,持來別監延景斗,與捧受政院書吏金宗烒,使之頭面,則延景斗之十六度傳授,金宗烒之依此數捧受,彼此所告,如出一口,則巡將單子之亦在其中,灼然可知,此必是與受之際,落漏之致矣。巡監軍單子,旣是同入同下之公事,則巡將單子之獨漏於公事廳,決無其理。且巡監軍單子,旣在十六度都數之中,若無此一度,則當爲十五度矣。金宗烒,旣以十六度捧受,丁寧爲言,則其所落漏之罪,在於宗烒,不在於別監,身爲院吏,其所擧行,萬萬駭痛,移送秋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在前日月食,在於日未出前,或日入後,則例有登高看望,放火箭救食矣。去六月十六日望食,以依例看望之意,草記是白乎,則放火箭一款置之事,命下矣。今月十五日曉,望月食時,食旣食甚,在於日出後,則事當依例登高看望是白乎矣,旣有前日置之之命,故今番段置,不爲登高看望之意,敢啓。傳曰,此後月食,如値天明後日暮前,則放火箭一款除之,定式施行,日食,準此例爲之可也。
○李祖承,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也。今方有闕,以堂上譯官李瀷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巡監軍單子落漏之政院書吏金宗烒,照律嚴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凡遺失制書者,杖九十徒二年半矣。金宗烒,依此律決杖九十後,黃海道鳳山郡,徒二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猥濫擊錚罪人冶匠李春世,照法嚴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事係微細,可呈該司,而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狀頭李春世,以雜鐵廛人亂廛事,冒濫天聽,罪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徒三年,定配於原春道洪川縣,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罪人富平居賓大興,依道啓各別嚴刑,期於取服,其弟大山,誣罔上言之罪,亦令道臣,參酌懲治,何如?判付啓。欲奸計未行,尙異於行奸之未成,況此本事,亦未可謂欲奸,原公事經歲留中,許久滯囚,足懲其强暴之習。苟欲勘律,律無可施兺不喩,似此䵝䵢之事,付之疑晦之科,不害爲方便之政,賓大興身乙,申飭邑宰,各別治罪放送事,分付道臣爲良如敎。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院吏事,已爲査得否?衍德曰,似是院吏所爲,故兵曹草記,以此捧供云矣。上曰,刑曹郞廳,使之待令。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郞廳,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刑曹正郞李亨正,佐郞趙應鎭偕入進伏。上曰,秋曹決獄錄,修正之役,曾付鄭大容、趙重鎭矣。大容則登第,重鎭則作宰,伊後無繼修者,今命爾二人,須各考例詳錄,限外任前,着意修正以入,可也。上命仁浩曰,刑曹郞廳,旣承下敎檢擧修入,則承旨依前爲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祖承讀奏。命書啓目判付及草記批答訖。上曰,觀象監草記,還爲出給,使之改入,可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金憙〈內閣進〉。行右承旨黃昇源〈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坐〉。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祖淳〈仕〉。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王大妃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大司諫洪檢未肅拜,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執義趙錫穆,掌令成鼎鎭,持平朴載淳、高宅謙,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次對明日來會。
○傳于李崇祜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李崇祜啓曰,假注書金祖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金祖淳改差,代洪樂貞、張錫胤、尹行喆。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以兪漢緯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係是尤甚邑,守令考律,以草記勘放。
○丙午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刑曹草記判付訖。上曰,刑曹郞廳發牌,使之聽傳敎,可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金憙〈傳旨未下〉。行右承旨黃昇源〈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崇祜啓曰,漢城府右尹具㢞,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金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黃昇源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成鼎鎭牌不進,掌令李庚運疏批未下,執義趙錫穆,持平朴載淳、高宅謙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兩司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與違牌諸臺,待下批牌招。
○傳于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持孝烈別單入侍。
○黃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兪漢緯,考律以草記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金魯鎭,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式年孝烈抄啓,一依署經例就議大臣後,入侍裁決,謹遵先朝受敎爲之,而今年則春初抄啓之後,間因事故,尙今留中,而不可踰此歲。近日極寒,有難終日登筵稟處,元別單還下禮堂,就議領相家,分等之中,如有可以附陳意見者,以大臣意,自本曹草記事,命下矣。依聖敎,就議于領議政金致仁,則以爲京外孝烈人分等,別無他意見,而其中孝子旌閭秩,原州贈持平許浣,旣以孝行贈職,不可疊施旌閭之典。開城府故士人梁顯孟,降置贈職爲宜,贈職秩,東部故通德郞權敞,廣州故五衛將李楷,降置復戶爲宜。南部贈參判柳澐,旣以孝行贈職,不可疊贈,復戶秩,公山故學生崔道觀等,四兄弟竝入似濫,只道觀、迪觀,先爲復戶爲宜。烈女復戶秩,積城良人崔壽煥妻崔召史,旌閭爲宜云矣。元別單,旣已就議,還爲入啓,而大臣意見處,各其人名字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領相議施行,令政院,捧傳旨,仍令今日政,下批,可也。
○爲政。吏批,判書李在簡,參議金載瓚,竝牌不進,參判李秉模進。啓曰,判書李在簡,參議金載瓚,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天行爲大司諫,姜彝正爲執義,朴廣源爲司諫,鄭晩錫、宋翼孝爲持平,李秀夏爲獻納,申馥爲副修撰,金致仁爲司譯都提調,金致仁爲宗廟都提調,金致仁爲御營都提調,李在協爲判義禁,韓光植爲兵曹正郞。故縣監李之老,贈戶曹參議,折衝安如衡,贈右尹例兼,學生沈壽星,贈持平,鄭源仁贈持平,沈克賢、具舜相、沈健永、李伯英、閔東亮、趙榮遠,以上贈戶曹佐郞。梁顯孟贈掌樂主簿,以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副護軍單曺允大、宋銓、姜忱,副司直單李度默、趙衍德、姜彝正、趙濟魯,副司果單李鼎德、尹光普。
○洪仁浩啓曰,時囚罪人兪漢緯,考律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在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判義禁李在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罪人兪漢緯,考律以草記勘放事,命下,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bb牌b招,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判義禁李在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勘放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李崇祜曰,召對爲之。
○李集斗啓曰,掌令李庚運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成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昇源曰,只推。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鄭忠達,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鼎鎭啓曰,當此合辭方張之時,他不假顧,冒沒出肅,而臣曾經郵職,尙在解由未出中,豈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解由勿拘,勿辭,亦勿退待。
○持平宋翼孝啓曰,臣於月前,待罪諫院時,以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等,特放之命,不勝憂慨之忱。略陳短章,誠意淺薄,未蒙批下,滿心慙悚,久而彌切。及叨見職,合辭方張,他不暇顧,冒沒出肅,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吏曹參議金載瓚疏曰,伏以,臣之空疎謭劣,百無一長,固已天鑑之所俯燭,而謬蒙拂拭,猥叨寵靈,世所稱淸銜華貫,歷颺殆盡,遂躋下大夫之列矣。恩深眷隆,雖切感隕之忱,才疎識蔑,未效涓露之補,自知負愧,以榮爲懼。噫,臣之不才,凡於小大官職,實無一當,而至若銓選重任,尤不可擬,儱侗而無鑑別之才,鈍滯而無稱停之智,則雖欲佐貳僚寀,與聞政注,無負其職責,決知其行不得矣。臣於年前,忝叨銓郞,一番冒出,便致僨誤,雖蒙聖度包荒,得免大何,自訟辜負,尙切惶愧。郞官是一執筆之任,猶尙如此,況此見職,爲任之重,視郞官不啻十百懸者耶?且念銓選之職,與廟堂有關聯者,權衡人物而取舍之者,銓選之職也,區別賢愚而進退之者,廟堂之任也。臣父方在廟堂,而又使臣處於銓選,則不但臣私義之有妨,在朝家事體,亦豈不大有所傷乎?日前恩除旋蒙遞移,竊自幸慈覆之天,曲賜體諒,今玆之命,又何爲而至哉?召牌迫暮,衷懇莫暴,蒼皇嚴畏,進退維谷,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因夤蹲冒,晏然行公,決非臣義分之所敢出也。且臣母病方添,以輪行毒感,症形沈劇,氣息凜綴,以此情私,實無離捨供仕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憐,亟賜遞改,仍命選部,勿復擬臣於是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曰,疏尾雖請救護,全篇宗旨,不過是格外嫌避之說也。領相筵奏,旣出擧條,則尤豈可唐突冒陳?原疏還給,此後三詮,無論李時秀與金載瓚,無或更以此事引義事,嚴飭。
○綾恩君具允明疏曰,伏以,我文孝世子,玄室永閟,日月屢更,仰惟止慈之情去而冞切,臣民崩冤,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罪積不孝,爲天所厭,偶因嬴博之事,忽遭泉壤之誣,惟恨不死到今,見此罔極。刎心剚腹,豈容少緩?而回啓未下之前,不敢唐突瀆擾,今始瀝血而陳辭,以冀俯燭而垂憐焉。臣之先山,在於楊州地,臣十一代祖綾川君臣壽永,爲不遷之始祖,而臣家主其祀,綾川君曾孫綾安府院君臣思孟,繼葬同局,而故參奉臣具命遠家,曾主其祀。蓋臣家,以府院君子孫,出繼於府院君之兄綾原尉臣思顔,故爲大宗,命遠家爲小宗矣。己巳年,葬臣妻於府院君墓左低下之穴,其後十七年,命遠,欲葬其祖母於臣之先祖綾原尉墓案對沖之地。此乃地家之所大忌,故臣禁止之,自是含憾,忽發掘臣妻山之論,至於上言,則別判付,若曰今覽本事,具命遠之所爲無據,具允明之父請葬時,旣已許之。十餘年,若不知焉,則今以無憑問者措語,已涉無據,具允明,雖若是不當禁而禁,果若是拒逆登聞,而亦爲順受,敢生報復之計,若是呼籲。近者此慾,其雖無限,焉敢若是欺瞞乎?一覽其狀,綻露難掩,事當以猥濫律施行是乎矣,十分參酌,特爲勿施。處分如是嚴截,命遠,乃復慫慂其時門長故判書臣具善行,使之投疏,則批旨若曰,具命遠初不許之,豈有是事?旣許之,與其子爭鬧,反羞其許,有若報復,予則曰命遠,一事三非也,其孫旣許,則旣非偸葬也。旣許多年,命遠視若尋常,具庠之不忍下手,人子當然之理,初已巽軟,末欲報焉,同宗之義焉在?不知其禁,欲報抑彼處分,意蓋此也。卿則於彼於此,俱曰三非,予則曰不可各分三而强解,卿與具允明,雖有先後之異,予則曰一非皆在也。何則,果如卿章,綾安於具允明,與卿皆祖先也,宛若雙墳,則命遠其雖稚騃而許之,重臣豈用此?此予則曰,當初請用,卽重臣之非也。爲是孫者,初雖幼而末又默,爲門長旣不飭,頃者下敎之後,今乃陳章乎?此予則曰,卿之非也,旣不若雙墳,則以此爲目,無乃欠於敦宗乎?絲綸又如是至明,命遠,於是乎計無所售,而心則常怏怏矣。臣實祚薄,仲息夫妻俱歿,尙在淺土,月前始得完窆於其母之墓左,而忽然作梗,轉轉葛藤者,固bb不b知其別有事在,果然擊金之擧出矣。未知孰主張是,而蓋其爰辭,巧譎陰慘,罔非欺天,則臣家見誣,猶屬餘事,而至以二字之目,容易加之於旣骨之親。私心崩痛,如刃割肥,直欲騈首對質,而不可得,則亦安得不溯本一籲於仁覆之下哉?臣家玆山,自綾川君以下,至于今世葬,殆同族山,而臣家則從前以來,雖於旁親之墓,至近之地,如非要害之處,則其派不敢爲禁斷之計者,宗法卽然,況子孫之葬於祖先之側者乎?國舅山所,非不體重,而亦無禁繼葬之法,龍虎之內,階砌之前,支嫡世葬,殆至纍纍者,人家之例,歷歷可數。又況臣妻,以大宗婦,繼葬於大宗家之山,則未知請於何處,亦何許與不許之可言哉?先臣,猶以命遠家爲小宗,言之於命遠,命遠聽之而已。蓋言與請有異,聽與許不同,始自命遠上言,曰請曰許,已是誕妄,而今其妻,更加一節,至以爲哀懇。又以爲欺以權厝,誓以掘遷者,天下寧有是哉?事實然矣。而推以事理,又有可以易明者,其時門中各派,皆有長老,果是當禁之地,則決無坐視之理,而初無片言半辭,及於當用與不當用,逼近與不逼近,蓋視之以當然故也。十七年以來,寂然未聞山之一字,則哀乞指天之言,其果近理乎?葬後未幾,卽已立石,則其非權厝可知,而命遠無復一言,則權厝之言,其果近理乎?至於宛如雙墳之言,十七年間,未嘗耳剽,而始聞於命遠含憾之後,此亦有一事可明者矣。臣家與命遠家隔隣,而命遠與臣子庠,本自情好,用山之後,一向如前,上山相逢,非止一再,而每見其款洽。且乙亥年間,有國舅山所致祭之命,命遠,約庠同參,仍與之同到庠之母山曰,雖是低下之地,山勢好矣云云,則命遠妻所謂其夫省墓時,始見宛如雙墳而驚心,督令臣父與臣掘遷者,此何說也?渠亦自知其節節難掩,故乃以年未二十,漫漶爲說,要爲幼騃無知之證,尤可見其反拙而彌彰也。命遠與臣子庠同庚,其時恰滿二十,固非幼騃,年歲之難欺者,猶且如此,他尙何說?設使眞箇年幼,許以不當許之地,則其後十七年,年近四十,不可謂知覺未生,而又無一言何也?臣之殤孫之喪,葬於其祖母之墓前,而命遠,亦無一言,伊時命遠,年已三十,此亦以幼騃而不知禁乎?嘻噫,痛矣。渠雖女人,亦是臣子也。豈不知誣罔擊錚,其罪不輕?而急於因緣機會,僥倖掘移,乃以虛無不成說之言,一切歸之於不在世之臣父,而重之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街巷詬辱,其放恣無忌,固勿論,在臣闔門之至冤極痛,當如何哉?臣與命遠,均是國舅子孫,一毫半分,或有逼害之慮,則宗孫門長,雖勸之用,臣父與臣,決不爲此無倫悖理之事。不然則稍近稍遠,或左或右,顧何論於繼葬族葬,而命遠家前後之擧,亦非爲此,專出於逞憾,則是非曲直,於此可判。況所謂其憾,不過禁其用山,其可以讎怨論耶?又況臣則不過禁未用之山,而彼則必欲掘旣久之塚,其所報復,亦可謂不得其平矣。十七年之後而起鬧,三十八年之久而又起鬧,一番起鬧,危辱萬端,是豈人理之所可堪者哉?此非但臣一門之不祥,實是搢紳間羞恥,尙何言哉?先臣之誣,專在山事,山事不明,則先誣無可以辨,此臣所以不得不歷陳本末,而與彼之言相反,如黑白,欺君罔上之罪,不在於彼,則在於臣,不在於臣,則在於彼。伏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燭,覆盆之下,無冤不伸,懇乞聖上,俯垂照察,快賜處分,使臣父之誣辱,得以辨雪,則臣雖卽日滅死,更無餘恨,言之到此,有淚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錄先朝判付及批旨,若是丁寧,可仰追念國舅家之聖意,予亦豈有異辭?卿何必過辭?
○掌令李庚運疏曰,伏以,bb臣b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以才識則無所當也,以情勢則至難强也,而終不免拚棄廉隅,有除輒膺者,蓋緣大論之方張,未暇私義之自伸,而一再詣臺,只傳故紙而退。若其合辭之新啓,拘於一司之不備,尙未效沬血之誠,憤惋之忱,結轖于中。第臣素患痰喘之症,越劇於日候之猝寒,擔舁赴公,歸輒昏到,忽於昨夜,又添關格,見方雜試藥餌,嘔泄不止,以此病情,實無自力之望,玆敢不避猥屑,略此冒控。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昨進臺次,目擊可駭之擧,卽欲論列,以效一日之責,而傳啓未下,例不敢更事煩瀆,夜鼓且近,遂未免噤默而退,而事之驚駭,終不可以無言,敢此附陳焉。嘻,昨日政院擧行之昏謬妄錯,實是挽近以來所未有之事也。雖尋常簿書之按例出納者,固不宜若是疎忽,矧玆巡監軍落點,係是巡綽之大政,則事體旣甚不輕,奉行在所必愼,而乃於點下之後,反有提稟之擧,是豈可委之於吏胥之手,而漫不致察,至此之極耶?該房之不早頒布,經先gg徑先g申退,罪不可言,而至於入稟之承宣,難免曚不解事之失,近日百度,雖曰懈弛,亦不料顚錯之若此也。豈可以遞罷薄勘,了其罪乎?臣謂不頒布之該房,亟施削職之律,更入稟之承宣,亦置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承宣遞差足矣,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宋翼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昨日傳敎,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等,有特放之命,臣竊不勝驚惑憂歎之至。噫,彼光泰等負犯,可勝誅哉?澤、白之窮凶極惡,千古所無之劇逆,而身居首善之地,敢懷陰護之心,角勝懲討之議,甘歸亂賊之科。究厥心腸,萬斫猶輕,尙稽天誅,薄竄近島,已是失刑,而今忽特敎酌處,有若尋常編配之容易疎釋者然。聖德雖出於好生,輿憤未洩於討賊,隄防由是而益壞,義理自此而漸晦,世道之憂,當復如何?伏願聖明,亟收成命,而當初所配之地,若是尤甚之邑,則移送他島,以待處分,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諭矣。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貞,事變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刑曹判書鄭昌聖,禮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慶、李柱國,工曹判書趙時俊,開城留守尹蓍東,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參判李秉模,江華留守趙鼎鎭,副校理洪聖淵,正言韓商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自卿重卜,頗覺省事,曾以一以委卿之意,言及於筵臣,卿或聞之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昨日問安,臣獨病未進參,極爲惶悚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此濟州牧使李命俊,災實分等狀啓也。以爲三邑穡事,俱未免歉,大靜爲稍實,本州爲之次,旌義爲尤甚,而賙賑一款,姑不擧論。將觀開春民情,追後狀聞計料,而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全數蠲減,畓租尤甚處折半,之次三分一代捧。各寺奴婢身貢米,依近例二斗內,減一斗,旌義縣尤甚十二里還上折半代捧,舊還則新還尙難准捧,一時竝督,行之不得,姑爲停止。軍兵操鍊,姑令停退,待明春從附近哨司操鍊,凡諸擧行等節,固當登聞,恭俟處分。而候風往來之際,動費數朔,故敢援前例,先此擧行,事涉擅便,誠極惶悚,竝令廟堂稟處矣。大同蠲減,尤甚處代捧身貢米減捧,舊還停止,軍兵操鍊停退等事,自前先擧行後狀聞,例也,今無稟處之事,三邑分等,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咸鏡監司鄭民始狀啓也。以爲臣營屬親率除番收錢,其數爲九千番,錢爲一兩,付之軍需等庫,以爲營中應下之資矣。甲申改詳定時,減爲五千四百名,而除其應頉,則納錢實數爲四千六百餘名,以需用不足之故,番錢增爲一兩五錢,其所增加者,爲二千餘兩。今若依前減除,則應下無以充給,且獨鎭壯砲軍,以其資裝之自辦赴操,元無錢布之徵,而本營物力凋殘,將校廩料,無路周給。創出收斂之法,一名所納,幾爲一兩,每年收斂,雖禁其過濫,猶當爲數三千兩,今欲革罷,則將官接濟,無以給代。亦欲仍置,則民將不堪,臣營所管營賑穀實數爲二十一萬餘石,耗條中,每年折米二千石,特許劃給還減。親率番錢,永罷壯砲收斂,而以穀作錢,則當爲六千兩,以五千餘兩,充補於親率壯砲捄弊之數,餘數則屬之軍器庫,以爲每年添造之資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親率之加捧番錢,壯砲之許多收斂,實爲一邑痼弊,道臣之必欲矯捄者,蓋不得已,但此兩款事,皆係朝家之所不知。甲申減額,未必無商量,則番錢加捧,已甚無謂,軍兵收斂,朝禁本嚴。爲將校入番之料,公會之供,徵捧錢米於無依之類者,未知創自何時,而一道臣,容易犯科。及其弊端轉深,奸竇莫杜,則反請朝家之區劃,朝家無所責飭,又從而許施,則其於事面何如也?雖以本道穀物言之,營賑之外,本自不敷,營賑之中,正穀尤少,二千石折米,以皮穀則當爲六千包之多,逐年割出,其數至何?若或不幸而値設賑之時,則逐口計糧,尙患不足,科外劃給,恐不可輕議也。此道臣,素稱精簡,而其說如此,則爲弊之滋甚可知,其所矯捄,惟在道臣,使之博採衆議,細究事宜。或仍舊貫而減其冗費,或就本役而求其方便,從長釐正,期於矯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統制使柳鎭恒狀啓也。以爲本營壯士支方之節,實爲目下最急之務,而通計三南應入之耗條米,爲四千五百石零,皮穀一萬三千九百五十四石零。支方應下之數則米爲二千六百七十八石零,皮穀爲二萬四千一百九十五石零,以此所入,較彼給料之數,則大不相當。從前支放之區劃,專取嶺沿,故沿邊所儲,逐年耗損,時存元穀,雖盡數取來,不能當一年料需,而且今年嶺沿,已有分數停退之令。則本穀耗條之比前大縮,勢所必然,而本營會內外穀之在道內山郡及兩湖邑鎭者,難以載運,作錢移貿,自多耗費。見今本道沿邑,常賑穀留庫之數,旣甚夥然,就其中,以本營山郡穀二萬石,從便相換,則此是衙門號名之移換而已。在常賑旣無所損,實爲萬幸,相換一款,特令廟堂,稟旨分付,以爲支放區劃之地爲請矣。沿邊穀物,近益枵然,誠非細悶,而統營事勢,亦不可不念,常賑穀相換,旣有已例,所請二萬石內,特許折半移換,而只取耗條,以補支放之需,元穀則勿令犯用,以備不虞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先儒之言曰,勤政勤學,事無二致,殿下,博學稽古,六藝經傳,皆是茶飯,萬機之暇,必不廢縕繹,何資於區區講討而然?維持此心,緝熙聖學,捨此則無所賴矣。大臣諸臣,亦或言之,承允可之敎,而終無其效,則此亦爲杜塞言路之一端也。近來三講久廢,玉署便成冗員,自頃以後,多故所致,而進講稀闊,不如課試輪對之如期輒行,其於輕重本末,未免倒置。卽今則雖値祈寒停講之時,頻行召對,詢諮討論,此後講筵,罔或間斷,而必以踐履服行爲要,毋徒歸於應文之科焉。上曰,當體念矣。〈出擧條〉致仁曰,殿下臨御以來,勵精圖治,宵旰靡懈,宜其功成治定久矣,而每讀絲綸,以治不徯志,輒勤聖憂。此誠群下不能承佐之罪,而見今世道之淆漓,朝象之泮渙,月異歲加,殆無餘地,眞如聖上百尺竿頭之敎矣。言路杜絶,士節骫骳,凡於緩急,無所可恃,國勢至此,寧不寒心?目下年穀之荐歉,財用之匱竭,猶屬餘憂,臣冒羞膺命,茫然如漏船梢工,無以着手。歷泝十年之間,不無一二言事者,殿下一皆聽納,未常見有摧折,而三司故紙之外,無不喑默者,此其故何哉?其於彰癉之典,亦嘗留心,凡所扶植培養,可謂至矣,而顧今習俗日以汚下,祖宗朝盛際尙矣,比諸嗣服之初,亦不啻落幾層,此其故何哉?臣固屛伏,世事聾瞽,而私自妄度,竊謂聖上導率失要,規度未立而然。惟其如是也,故彬郁之治,非不爛然聳聽,而敦實篤厚之風,漸至消剝,摠攬之治,非不赫然動人,而姑息伈泄之患,寢成膏盲。或至於擧措之際,偏私莫掩,用捨之間,好惡乖宜,窺覘彌巧而紀綱自紊,趨和成習而名檢掃如,馴致於莫可收拾之境,則所謂世道之淆漓,朝象之泮渙,固無足怪也。爲今之計,豈有他術可以捄藥?秪有奮發聖慮,惕然改圖,視作一初,誠心做去,洞開不諱之門,益恢翕受之量,俾群下曉然知聖意之堅定,則孰敢不精白淬勵,以對揚休命也哉?上曰,當體念矣。〈出擧條〉致仁曰,恩數之屑越,非古明王受嚬笑之道,以臣情勢,豈宜一日冒出,而聖意在於敦迫必致,故恩禮之隆摯,辭敎之過中,曠絶千古。重臣崇宰,絡續相守,畢竟不敢聞之敎,頻複荐下,王言之失,尤非細故,緣臣無狀,仰貽過擧,乃至於此。臣固惶悚無地,而殿下,亦宜另加警察,深存不遠不貳之戒焉,抑臣因此而有可仰達者矣。愼惜名器,謹守舊章,實爲今日捄弊之一端,名器濫故,浮囂躁競,歲加月增,人皆喪失其本心,只知惟利是趨,而不肯守分,則其弊,當至於何境乎?殿下所以處之者,亦不免漸不如初之歎臣竊悶焉。舊章壞故,如竄配遠竄邊遠極邊之界分甚明,楸、黑、耽三島,非特敎勿配,本有令甲,古所謂法者,天下平也。雖天子,不得以低仰者,而今則操縱闊狹,惟在獄官之手,此豈非大可懼者乎?雖以推榮一事言之,侍從父推恩,須是所後父,無可施處,然後移施于生父者,卽法典所載,而近來則或有無他端而移施者。有適子者,無適孫是禮也,三十以前,不得除職是法也,而一皆蕩然,今雖不可歷數追理,而此後則隨飭在廷,申明舊章。至於院額贈官贈諡等恩典,雖是褒忠奬節之美事,亦宜有斟酌,而凡有陳請,批以稟處該曹,輒皆一例請施,又或以堂下而直贈正卿,此無前之事也。一事二事,虧乖至此,臣實憂慨,亦不可不深留聖意處也。上曰,所陳諸條,無不至當,另當體念,而卿亦以此意,申飭有司,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致仁曰,人君之敬禮大臣,非爲其人,人之視大臣重而後,大臣亦知自重,此九經之義也。臣頃伏見朝紙所出,右相有一二陳戒,而自上不惟不賜開納,至以卿何必如是爲言爲敎,此恐爲王言之失。旣在其職,則君德闕失,大臣不言,而孰可言之乎?假使言有不槪,只當優容而已。殿下之待大臣如此也,故大臣爲人所輕,而朝廷之不尊,體統之不嚴,未必不由於此等。臣不可以身叨大臣,懷嫌不言,故敢此仰達。伏望自今深留淵衷,改下前日批敎,以光聖德焉。上曰,卿言好矣,原擧條還入,更當下批矣。致仁曰,頃日左相所被嚴敎,不出朝紙,臣固不能詳知,而大臣有罪,則罪之,可也,斥之,可也。而乃殿下不爲顯加罪斥,只使大臣,窮阨罔措,不得任其去就,亦有違於古聖王禮使之道。臣耿耿憂慨,竊附無隱之義,仰備日後之戒,惟聖明,俯察而加意焉。上曰,卿言亦好矣,當體念。〈出擧條〉致仁曰,筵說秘諱,爲今日痼弊,雖以臣耳目所覩記言之,在前則朝經入侍,夕已傳說,苟或奏對失宜,則殫論者有之,事涉處義,則疏引者有之矣。筵說有可諱有不必諱者,而一切諱之,不敢出口,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是以廷臣,擧懷疑懼之心,已非細悶,而或自謂獨知,而賣權之漸,安知不源於此乎?筵體不嚴,猶屬細事,此係矯捄弊風,鎭靜世道之大端,惟聖明明諭群臣,一變近規,使朝野改觀,則實國家之幸也。上曰,救弊之擧,反歸生弊,矯捄之方,當留念矣。〈出擧條〉致仁曰,人臣告君之辭,雖務積誠意,直陳無隱,難望其自上必從,況反是乎?頃日堂箚之討金宇鎭也,以所檢擧者,豈其本情爲言?臣始甚瞠然,追聞知其指尹光普、趙濟魯而言也。此兩人,卽近日政注間靳擬者,而宇鎭獨政,竝爲檢擬彼儒臣,眞以爲非其本情,而勉從他人之言乎?意東言西,疑亂聰聽,遣辭窘遁,用意崎嶇,不料論思之列,至有此等言議,不可無警飭之道。伊日參箚玉堂,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聖人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則苟而已矣。宮園稱號,卽我先朝定制,其所別爲隆奉之擧者,誠以毓慶之地,所重有在也。若謂地閥有異,則列朝嬪御,不無高門盛族,而不敢議到者,可見法意之嚴也。向來仁明園改稱之論,出於一二章疏,而未承批敎,蓋伊時議者,以皇朝事爲言,而是固天朝之制,宜不敢證援。我朝典章,則雖以儲君位號之重,亦未嘗稱園,而獨於本園,創加例外之儀,則揆以事例,寧不未安?宮號亦然,事關國家典禮,合有一番議正,今日僚相,皆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領相所奏,實有援據,旣知其有違典禮,則恐宜趁卽釐正矣。熤曰,此事,不但合速釐正,向於宰臣疏後,旣有下敎,而尙無廟堂稟處之擧,此則責在臣等不勝慙悚,更不可留難咨且矣。上曰,中朝故事,不足旁引云云。領相之言,旣出守經之論,旣知其當改,則何拘銷刻之嫌?依領相所奏,施行,可也。致仁曰,降號等節,令該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臣眼視不明,精力漸耗,無一事仰贊晠化,至若兼帶,亦非閑漫之務,軍門雖有將臣,入啓文字,亦皆句管,譯院雖有提擧,循例等第,許久稽滯,極爲悚悶矣。上曰,所辭過矣,大臣重任,豈可輕議許副?上曰,御營廳褒貶不行,今爲幾年?柱國曰,今至四年矣。上曰,此甚可悶矣。熤曰,左相兼帶辭免,不過因眼視之不明,而若臣之兼帶,皆是莫重之地,有不敢承當矣。上曰,卿言過矣,卿若以尊敬之地,難於供職云爾,則他大臣,亦不如是爲言乎?卿之所辭,近於失言矣。致仁曰,臣之所奏敬禮之義,非爲僚相兼帶辭免之地也。如臣老劣,冒據鼎席,乞賜斥退,改卜賢德,區區之望也。上曰,前領相,每於筵席,以改卜賢德爲言,故予曾曰,以人事君,大臣之責,必也薦進賢德,然後卿可辭免云爾,則伊後,更無筵席控辭之擧,此足爲中書美談矣。致仁曰,僚相兼帶辭免,似若緣臣而發,極爲不安矣。上曰,有都提擧衙門,首相皆爲兼帶,古例則然,且予所聞古事,卿之先卿,爲首相也。凡有廟謨,一誠擔當,左右相則只是協贊云。元輔之體重,固如是矣,卿之趾美,亦在此等處矣。況今兩相之辭免兼帶,可見推讓之風,則予當成其美矣。仍命書傳敎曰,陳懇若此,左相兼帶司譯都提調許副,右相兼帶宗廟都提調,亦爲許副。致仁曰,臣聰聽眼視,已無餘地,尋常事爲,十遺其九,誠有僨誤之慮,至於簿書期會,實賴僚相及有司堂上之分勞矣。上曰,予之所以休養心神,亦賴卿在耳。卿以敬大臣爲初筵第一義,而予自《大典通編》總裁之時,注意於卿,則當此重卜之後,親近尊禮,竝行不悖。卿須恃而無恐,安心做去,則臥閤論道,自無所妨,筋力奔奏,尤不必責,向者批旨中,逸於任人云云。蓋出委卿之意,此是規模之大者,外此不過節目間事矣。予自五月以後,觸處疚懷,寶齡適符於先朝戊申,而筋力凡節,不及先朝萬萬矣。卿若總察百務,得免叢脞,則豈非國家之幸乎?致仁曰,聖敎及此,感泣無地矣。上曰,十數年來,朝象世道,不成貌樣,左思右思,橫看豎看,不可不爲矯捄之方,故必致卿中書,倚以爲重,欲使諸宰,矜式于卿也。致仁曰,責成之敎,相須之意,固仰聖念之攸在,而第臣旣非其人,且今老耄無能,顧何可以仰副聖意之萬一乎?上曰,俄者卿所奏窺覘云云。所謂時體也,目今弊源,皆在於此,卿若擔當矯捄之道,易如反掌耳。卿試思之,丙申後至庚子前,則初無規模凡節之可言,庚子後,則徐判府,久於鼎席,而今旣許其全保,豈可更使顚沛乎?如是之故,廟堂之上,全不成樣,比如人家無幹家之人,十年以來,如是度了,此予所以强起卿於元輔之任也。卿豈不知予心乎?致仁曰,聖敎縷縷,尤是微臣之所不敢當矣。上曰,近來時任大臣之子,輒於銓任,看作應避之嫌,卿意以爲,如何?致仁曰,大臣子之爲銓官者,私心雖或不安,在朝家則不必曲從,況亞堂比長銓尤有間,而且有曾前行公之例矣。今若自上許遞,則此後其將認爲定式,必遞後已,此不可不念也。上曰,卿言節節果是,近來人,太不識似此格例,以筵話,出擧條,此後申飭,可也。〈出擧條〉昌聖曰,近來民習,巧詐莫甚,所謂血書,間或有之,而若非父母及其身陷刑戮者,則決非容易可爲矣。日昨有尙州人擊錚原情,以血書納,若以雜血,則誣罔之狀,誠爲可惡,取諸其身,則大不近於人情。山訟異於刑戮,肢體豈可輕毁?事係四件,故雖已依例上達,此等之習,不可不嚴懲,當該人方自臣曹科治,而此後雖四件事,血書者,勿施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覆啓文書,今月內擧行,可也。昌聖曰,湖獄干連罪人,初以出陸減等矣,今有放送之敎,而臣曹不敢擧行矣。上曰,徒年限滿後,以其干係不輕,仍置謫配者,未知於法意何如。致仁曰,苟有負犯深重之類,濫蒙減等之典,則當初之爭執固宜,而成命旣下,徒年有限,則到今更爲覆難,或使遇赦卽放之類,至於十年卄年之久,則法意恐無所據矣。昌聖曰,然則徒配中事理重者,雖或減等,而律名,以定配施行,則初無年限之可論矣。上曰,徒流案中,如此罪名,卿須一一考閱可也。上曰,詳覆文書,已報政府,而松府罪人文書,亦爲報府乎?昌聖曰,再昨,已移送政府矣。有隣曰,孝烈單子,略有陞降,當以草記仰達矣。柱國曰,年前鑄錢時,自鑄所銅鐵,借置於御營廳庫中,而用鑄矣。及其撤鑄所餘銅七萬餘斤,仍舊留置,今此設鑄時,鑄所謂以銅品之差劣,不爲持去銅鐵,在本營,則徒爲空貨,便作無用之物。而自鑄所,取以鑄用,則毋論多少,可爲適用之貨。今若取此無用之銅,鑄成有用之財,則其於需用經費,還報本營,無所不可,以此以彼,移送鑄所,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御將所奏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言端旣發,敢此仰達矣。臣於昨年入侍時,下詢鑄錢當否,故臣以鑄錢之弊多端,決不可頻數設局,而旣始之後,亦宜一時多鑄,以除頻鑄之意仰對,則特以限百萬兩鑄成,下敎矣。聞近已開鑄,而堂郞皆無固意,徒爲目前彌縫之計,爲國事,寧容如是?更加申飭,必准百萬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鑄錢數,當初以百萬兩爲限,而倭銅則各衙門已貿置者及倭譯輩私貿者,合以計之,猶未滿七十萬兩。所鑄之鐵常銅尤爲不足,而銅店只有安邊一處,故價高難貿,他邑數處,亦有銅脈云,開店採用,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見在之安邊銅,不爲取用,欲開新店,臣未知其可也。開店有弊,不可輕議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聞筵臣所奏,伊川方設銀店,本官營門,至於收稅云,不聞朝家擅許開店,殊極驚怪,自本司,發關査問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松都一府,幅圓至狹,穀簿甚少,許多經用,專靠錢殖,近來京外公債,無不生弊,蕩滌者居多,而松都則以俗尙逐末之故,東西牽架,僅能支過矣。十數年來,所儲漸耗,應入之不足於應下者,幾爲三分之一,不得不就原錢中割本而用之。今年旣縮於去年,來年加縮於今年,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如是而若過數年,則益將無餘地矣。目今經費匱乏,臣雖不敢爲錢穀請得之計,而目下形勢,萬分切急。伏願下詢廟堂,另加軫念,俾爲善後之道焉。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松都事聞極悶慮,而松留所奏,只設弊,無捄弊,某樣變通之道,使之陳達後,可以覆奏矣。上曰,松留,更爲陳達,可也。蓍東曰,臣初不敢有所陳請,旣有下詢,不敢不仰達,今者鑄錢所,以百萬兩爲准,餘剩當爲三萬兩云。無論戶惠廳各軍門,畢鑄之後,封不動中十萬兩,限六年無邊許貸,則以六萬兩,送于戶曹,買得關西小米,年例發賣條二萬石。六年取耗,可以還償十萬而有餘,旣有見在穀物則許貸之,京司無限內未捧之慮,而臣營,只取四萬兩而推移經用,亦可以大有所益,似不至於難支之境,更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先使戶判,陳其便否好矣。福源曰,度支是主人,而松留姑未及相議於戶判,商確便否,從容稟處,似好矣。上曰,以此出擧條,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致仁曰,松都事誠可悶矣。松都經用,專靠債錢,臣之待罪松都時,尙爲三十萬兩,而今聞爲九萬餘兩云,實爲寒心。在前松都事,朝家無預知,到今有事,則輒請區劃,此由於庫儲耗縮而然也。朝家只許其區劃,而不責其耗縮之本,則殊非懲後之道,十餘萬兩官錢,是何等重貨,而不聞朝家,擅自蕩減,大失守臣之體,開城前留守尹塾,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向來開城府留守尹蓍東,以開市所需,請得關西小米一萬石,而擧條中,當年耗條,漏而不書,故西伯,只以一萬石擧行云,西伯事,固無怪,而松留請得,政在於取其耗而捄目前,則似不免狼狽矣。使之改付標於原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江都餉還移轉之在於畿內十四邑者,元穀則捧留本邑,耗米則輸納江都,乃是前例,而今年則以歉荒之太甚,因京畿監司徐有防筵稟,每石價,以五兩五錢,從民願代納事,蒙允矣。此蓋欲除遠地轉輸之勞,而其中通津一府,距江都只隔一水,道里最近,且以江都穀價稍歇,民情皆願以本色貿納,牒訴齊至。各邑之以錢代捧,固出於恤民之德意,而通津之欲以本色備納,亦是民情之所願,則恐不可不許,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無論以錢以米,從民願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商新曰,金壽賢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河翼龍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克觀等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恒、善等支屬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朴宗集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尙魯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國榮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宋迪中事。上曰,不允。商新曰,金宇鎭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己陰譎,爲鬼爲蜮,席父勢而跳踉,乍陰乍陽,背國恩而閃忽。擬帥市恩之謀,荷杖偸鈴之態,誠有所不忍正視者,而至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搆啓草,欲售欺瞞之計。及承嚴敎,罔有悛改之意,究厥罪狀,萬戮猶輕,而依舊翶翔,自同平人,政注之間,情態益巧,通擬之際,物論駭惋。謂天威之可以力抗,謂公議之不足畏忌,手勢轉闊,情狀莫掩,渠亦以今日北面之臣,何其放恣無殫,一至於此哉?此莫非我殿下,容庇太過,呴嚅太勤,以至於滋蔓難圖也。國無法則已,不然則以宇鎭罪犯,不可削版簿勘而止,王章莫伸,輿情益切,請削版罪人金宇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出擧條〉商新曰,新除授獻納柳匡天,時在全羅道淳昌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商新曰,臣庸愚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而向叨見職,以李東馨事,未卽發啓,至有僚臺譴罷之請,臣誠受以爲罪,無辭自解,到今追思,愧汗浹背。迺者薇垣除命,適下於待罪騎省之日,賓對有命,天牌踵臨,臣逃遁不得,章皇出肅,而第念僨誤之地,理難復據,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玉堂在外未肅拜人員許遞,違牌人只推,待下批,與新除玉堂,牌招,推移入直。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社稷令李英裕,司饔主簿洪守榮,繕工監役申大羽,義禁府都事李學永,宗簿正沈煥之,宗親府典簿李在容,中學訓導朱重翕,漢城判官宋厚淵,長興主簿李鋐,典牲主簿朴宗榦,以次進前訖。各以職姓名職掌及無所懷仰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貶月當前,本廳貶坐之不爲,已至四年云。雖非此時,每欲一番曲諒,領府事兼帶御營都提擧,今姑許副。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崇祜,直閣鄭大容,侍讀官洪聖淵,檢討官李羽晉,假注書洪樂貞,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聖淵,進讀《宋名臣錄》,自放以處士,止淸逸處士。羽晉,進讀自林逋,止激賞如此。大容進讀,自侍講布衣時,止胡氏口義。崇祜,進讀自侍講讀乾元亨利貞,止桶與欀。樂貞,進讀自專掌學校,止胡之徒也。崑秀,進讀自爲國子先生,止登上第而歸。相璜,進讀自治家甚嚴,止必執婦道。上曰,各陳文義,可也。聖淵曰,宋眞宗,賢明之君,而因王嗣宗之挾私巧詆,遂至待种放寢衰,人君聽言,苟非聰察,則易致偏聽之嫌矣,此等處,留神存戒焉。上曰,好矣。羽晉曰,胡瑗之講小畜,引趙普補呈箚子事以明之,小畜之以小畜大,卽以臣止君之義也。夫君臣之間,不啻霄壤,苟非人君之捨己從人,從諫如流,則雖有引君當道之才,能成止君之功耶?是以,傳說進求道之戒,魏徵有爲良之願,從古治亂之機,罔不在人君從諫拒諫之分矣。伏願深留聖意於小畜大之義,廣開不諱之門,益恢虛受之量焉。上曰,亦好矣。大容曰,學問之工,體用兼備,然後措諸時務,必有經濟之效矣。胡瑗敎人之道,隨其所長,各有成就,而要之皆有用之學,故出瑗之門者,其政事材識,莫不需用於世,一賢師訓迪之功,其利博哉。如欲丕變俗學,黜華懋實,則惟在於在上勸奬之如何。伏願體念焉。上曰,其言好矣。崇祜曰,种放旣有驕傲之失,亦無可用之實,而其不屑爵祿,高尙林泉,猶有補於立懦廉頑之風,故宋帝尊禮之,於此,亦可見明主崇奬世敎之方矣。上曰,好矣。崇祜曰,儒臣所奏小畜之義好矣,以至卑之臣,欲止至尊之君者,誠妄矣。然君能屈其威而爲之止,則非臣之爲美,美實在於君,故書之簡冊,輝暎千古,伏望於此深加聖念焉。上曰,亦好矣。崇祜曰,文敎之壞者,實以文詞經業之分而爲二也,若能爲眞經業,則文詞自在中矣。湖學之爲二齋,專尙實功,故治其業者,多彬蔚爲名臣,方當文敎丕新之時,如欲風動四方,咸趨實工,無出於以湖學爲型範矣。上曰,亦好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李集斗進前。上命讀諸公事,以京畿監司狀啓,益安大君墓所修改事。命書傳敎曰,豈令無價赴役?令該廳,從實入會減事,回諭。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黃昇源〈坐〉。右承旨徐鼎修〈牌不進〉。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集斗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洪檢,卽爲牌招,掌令成鼎鎭,持平宋翼孝,旣已行公,無端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趙衍德入侍時,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劑入事,榻前下敎。
○刑曹啓目粘,觀此廉海龍擊錚原情內辭緣,則以爲隣居朴道順,嗜酒頑惡,突入內庭,結縛其矣父,無數亂打,折脅拉齒及折骨等傷處,果如其言,則但施三次刑訊,未免太輕,更令究覈,照法擧行之意,分付於該道道臣,何如?啓止施三次之刑,宜有屍親稱冤,更令道伯,嚴飭該邑,除尋常各別詳査,仍令不多日內,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殺獄罪人朴千根,今旣輸款,所謂金得允,更令道臣,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一體具格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更令該道,詳覈狀聞爲良如敎。
○大司諫朴天行啓曰,臣言議巽軟,見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叨見職,以賓對日,不卽出肅,大僚,至斥以寒心,郵罰繼降於譴削,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醫官請討,一日爲急,待臺閣處分之敎,臣若聞知,則雖有情病,豈敢不竭蹶趨簉,而筵敎漠未承聞,隨衆違傲,竟被論斥。至今追惟,惶愧冞切,雖荷聖度天大,甄敍如故,而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集斗,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丁未年春夏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依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知道。
○李集斗,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啓。
○以忠淸監司狀啓,木川縣監罷黜事,傳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政官,牌招開政,各別擇差,待下批下送。明日雖値齋日,民事不可緩,仍令勿拘辭朝。李集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集斗,以大司憲洪檢,持平鄭晩錫,陳疏入啓,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崇祜啓曰,左承旨金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洪義榮落點。
○李崇祜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趙衍德落點。
○傳于李集斗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集斗啓曰,判義禁李在協,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時囚勘放之命,已至經宿,尙不擧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日寒如此,時囚則先令次堂,照律。
○以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司諫朴廣源,牌不進罷職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
○以大司諫朴天行,司諫朴廣源,掌令李庚運,持平鄭晩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集斗曰,只推,更爲牌招。
○爲政。吏批,判書李在簡牌不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金載瓚進。以李書九爲校理,鄭杆爲木川縣監,鄭一祥爲判義禁。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師國入直進,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病,副護軍單趙錫穆、許晊,司直單金憙、李鼎揆、柳匡天、朴載淳、高宅謙。
○丙午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判義禁,何事四牌不進乎?祖承曰,未知有何情勢,而似聞有實病矣。上曰,上疏云耶?祖承曰,未之聞知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黃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檢,持平鄭晩錫,疏批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黃昇源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在學,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牌招。
○傳于趙衍德曰,承旨房望仍。
○以左承旨李在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衍德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注書金孝建病,代李德鉉爲假注書。
○李德鉉在外,代權文度爲假注書。
○權文度在外,代張相吾爲假注書。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本殿參奉宋欽書,以病親,呈辭受由下鄕,而當此望日,本殿受香,無以推移進去云。莫重之地,不可暫時闕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受香時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四日,摛文院齋宿入侍時,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松、沁兩都,有殺獄,則初檢,使各其經歷爲之覆檢,以附近畿邑守令擧行,自是前例,而但越境行檢,不但爲弊。若値守宰之有公故,未卽馳進,而或當夏月,則狼狽多端,此已可悶,而且其附近諸邑,亦有獄囚,奔走推檢,種種有彼此相妨之患。臣意則兩都俱有經歷中軍,及管下邊將,自其中,差出擧行,恐無不可。且以松都已例言之,殺獄之已經會訊者,經歷獨爲行推,而至於沁都之必備兩推官,事甚斑駁。若以檢驗體重,有難變通,則只於月推之時,以中軍邊將,推移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守土之官,與鎭邊之將,職任各異,管轄不同,訟獄則責之守令,軍務則責之鎭將,故外邑兼官之毋得以中軍營將差出者,蓋爲其刑訊檢驗之非所掌也。法意確然,有難移易,今玆兩都檢驗之使中軍邊將替行云者,非但事體之苟艱而已,大違於流來之格例。且檢驗文案,卽人命所關,低仰一字,殺活乃判,若因目前之取便,委之不識法文之一邊將,則恐非所以仰體我聖上欽恤之德意。由前由後,決不可遽然變通,至於同推,則固是逐月按例之事,而與檢驗,輕重稍間。然凡於同推時,或以覆檢官,仍定推官,或以隣近官,差定推官,乃爲八路通行之式,則獨於兩都,以中軍邊將替行者,終涉乖當。但松都之經歷獨推,與沁都規例,誠有斑駁之嫌,此則一依沁都例,以附近長湍、豐德等邑,輪回請來,備員同推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卿議,何如?更爲草記,可也。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兪漢緯考律,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兪漢緯段,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內,金貴淵之初檢指示,事係兼官,覆檢往來,跡由吏輩,則本倅之不令參涉,有足推知,而其矇不覺察之失,在所難免。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檢驗屍傷,不以實條有曰,若初覆檢官吏,相見符同屍狀者,正官杖六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凡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兪漢緯,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兪漢緯,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兪漢緯曾祖命一,保社原從功臣,光城府院君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啓本,據刑曹粘目內,通津前府使朴晉陽,金浦郡守兪漢緯,移本府處之事,依施矣。朴晉陽,因江華前留守狀啓,以餉穀反作事,纔已請拿,拿囚後,添問目取招,而兪漢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前留守朴祐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通津前府使朴晉陽,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晉陽,以多大浦僉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新官到任,依例定差員,反閱無欠之意,已有狀啓,未踰旬日,更有此狀聞,事甚疑訝。原狀久而後判下,此一款,査問該道,竝與反庫時掩置諸守令,一體論勘,然後可無斑駁之嘆,待査狀來到,自本府,更爲論理,草記稟處,可也。
○丙午十一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工曹郞廳,明日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式暇〉。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黃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病〉。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檢,持平鄭晩錫疏批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同副承旨李集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奉命翌日,輒欲呈病,則該房將無仕進之日,遞差。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沈頤之狀啓,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今年穡事,山沿俱歉,民情遑汲尤甚,羅州等十五邑之次中,南原等十邑,不可不開賑賙恤。賑穀七萬石,特許劃下,則當就私備賑餘帖價,常賑濟倉等穀中,量宜取用,空名帖一千張,亦爲成給事,竝請廟堂稟處矣。本道之今年歉荒,無論山沿,畓穀則甚於癸卯,田穀則勝於癸卯,狀辭傳聞,同然一辭,未知邑邑較論,優劣,何如?而要之民情遑汲,不下癸卯矣。癸卯則特劃穀物,多至十萬石,而今者所請爲七萬石,則數爻不可謂太濫,且有餘則還錄,自是開賑之常規,今不必過加操切。至於空名帖一千張,亦有癸卯已例,竝依狀請施行,而須體朝家有請必施,委任責成之意,嚴飭守宰,殫誠賙賑,俾無一民捐瘠之患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鑄錢所言啓曰,本所匠人入接假家九間,罷漏後失火,只蓋草燒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生鮮廛屛門近處,大殿別監延景斗,本廳巡邏將卒處,犯夜被捉,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屢次故犯,萬萬痛駭,査問次,闕外捉待。
○洪仁浩,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訓鍊都監敎鍊官折衝崔仁得,白衣大醉,橫過於義洞前路,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正郞洪元燮入侍事。賤臣承命出,與元燮偕入進伏。上命書榻敎曰,提調入侍事。賤臣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宜嬪喪發靷日,臨壙等奠,遣承旨致祭,今番祭品,不煩外邑,執事官,亦勿以列邑守令塡差,以都事及地方官察訪,附近守令爲之事,分付。有隣曰,因領議政金致仁陳達,仁明園降號等節,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今此降號,旣由於中朝故事之不足旁引,而必也正名,務歸至當,則所當以國朝典禮爲據。國朝典禮之可合援引者,只有金寧嬪房近例,凡諸等事,依此擧行。仁明園號,孝徽宮號革罷,丁字閣紅箭門毁撤,碑石改刻,去虎石及守奉官區處之節,令各該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丁閣去拜位廳,正堂,仍用於祭廳,可也。有隣曰,園號宮號,旣已革罷,太常祭需,今無可論,而不設宮房,又無折受,宜有別般措置之道,當以何處,分付擧行乎?上曰,以今經費,不可別設宮房,然則劃給折受,非可論,京廟朔望焚香中官,依前爲之,俗節及時享墓所忌祭及俗節,竝當爲之。不設宮房,則劃送祭需設行,更考可合前例,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行任曰,年前原任提學兪彦鎬,遭故時,第三日致弔後,有成服日勸粥,卒哭日勸肉等節,而係是外邑,故自本官進排,而遭故者,若在京中,則恐當依大臣遭故例,自內廚擧行。至於時任閣臣服制式暇,亦當援用他上司及政院經筵廳例,而尙無一定之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聖圭〈坐〉。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洪明浩〈坐〉。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月食。
○李敬一啓曰,大司憲洪檢,持平鄭晩錫,疏批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齊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聖圭、徐鼎修、洪明浩、李敬一落點。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承旨徐鼎修,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事。〈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戶禮判入侍事。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出榻敎〉一祥曰,孝昌墓守侍墓官以下,宣飯米太,軍資監廣興倉,輪回輸納,而輸納之際,不無弊端云,依魂宮宣飯例,使本墓員役,受來於兩倉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祭報府入之。賤臣承命出,持祭報府入進伏。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聖圭〈坐〉。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大司憲洪檢,持平鄭晩錫疏批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李庚運,持平宋翼孝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事變假注書張錫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圭曰,戶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錦城尉禮曹判書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二十日葬禮時,孝昌墓,禮當告由,令該曹知悉擧行,靷後,受香事分付。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工房承旨,與錦城尉、禮曹判書、京畿監司、戶曹郞廳,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錦城尉朴明源,禮曹判書徐有隣,京畿監司徐有防,戶曹正郞洪元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上曰,兵曹郞廳,亦爲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徐鼎修,兵曹正郞柳文養偕入進伏。上曰,今番禮葬,倣用甲申已例,則墓所當有典監,而一局之內,不必別置,仍以守衛官兼察似好,錦城尉之意,何如?明源曰,玆事便同官制,臣不敢遽然仰對,而今番墓所,雖與孝昌墓,同在一局,義烈墓旣有典監,則仍令守衛官兼管,恐涉如何矣。上曰,禮判亦陳所見,可也。有隣曰,昭寧園、綏吉園,同奉於一局之內,故守奉官,兼管擧行,此可爲旁照之端,而義烈墓,旣有典監,援用此例,亦似無妨矣。上曰,然則以典監差出,可也。明源曰,若以典監差出,則例有復戶矣。有隣曰,復戶,分付該廳,考例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宜嬪墓所守護軍,今當磨鍊矣,額數,依義烈墓例,以三十名充定之意,分付畿營,給復等節,亦令該廳,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墓係是孝昌墓一局,原定額數,雖以三十名磨鍊定式,而責立則以二十名爲之,以除畿民簽丁苟艱之弊,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宜嬪禮葬不遠,返虞後,內廟,多有擧行之事,守僕,依甲申例,差定,雇立名色,亦依甲申例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宜嬪墓所諸節,不可不趁今擧行,而香炭及位田,取倣甲申前例,望定劃給,何如?上曰,香炭則卿與戶判,相議望定後,草記,位田則錦城尉,旣管本事,從便求得,仍令言送于卿等,亦爲草記,可也。上曰,孝昌墓香炭位田,尙未決定,事甚苟艱,卿等斯速探問稟定,卿等官職,有遞易之時,有難專意主管,亦令錦城尉,知此意,使之主管往復,期於從速歸一,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文禧廟,分設禁漏溫水木,當爲磨鍊上下,而此時加定,有難如例爲之,自本廳,參量容入,直下本所,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修曰,臣於日前,以獻官進詣孝昌墓,則享官入接等節,全然未備,鋪陳柴油之屬,係是應行之事,而初不措置,外此凡百,亦不成樣,非但所見之可悶,抑亦事體之苟艱。臣意則亟令該曹下帖,知委於本墓守衛官,來頭祭享時,使之一依各陵園墓例擧行,恐合事宜,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殺獄査啓,稍待災糴暇隙,擧行之意,臣前有所陳達蒙允矣。災政雖已就了,糴事見今方張,而來頭賑政,又謀經紀,毋論尤甚之次,諸守令之爲此參覈,屢日曠官,在所當念。況一獄干連,厥數亦多,當此饑荒凍寒之時,許多人之遠地推捉,亦涉可悶。臣意則安山、龍仁兩獄査事,待明春巡到,與附近邑守令,會査,似爲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摠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書張相吾,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副摠管任嵂,以次進伏訖。上敎副摠管任嵂曰,旣經別軍職,而今番禮葬,多所委任,昨日有下敎,其或聞知否?嵂進伏曰,果爲奉承矣。上曰,向在七月,凡事各別操節,而未免紛踏,況今番乎?着實檢飭,使無殽雜焉。嵂曰,臣之所帶職,元無器具,往復禁衛大將,借其器具以行,而或先詣或後行,當隨處檢飭矣。上曰,往復該大將,從便擧行無妨矣。上命任嵂先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墓所儀制,一依甲申年例爲之,典監二人料布,令該曹,依啓下別單,磨鍊上下,鄕守僕二名,亦依甲申年例,差定料布。自本宮上下,勿煩有司,守護軍,以三十名定額,使之權減十名,外山直,宜無異同,甲申例則雖以三十名充定,今番亦減十名,此輩只免役無給復云,此亦依他例爲之。典監及守護軍等,復戶、位田,亦依啓下別單,自該廳,待充定卽爲分給後,草記事,分付。祠宇守僕,亦當依甲申例以四人定數,而文禧廟,欲定於本宮近處,然則足可通用,姑令以二人,先爲差出,餘則待入廟,更稟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聖圭〈坐〉。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敬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鼎修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聖圭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敬一啓曰,假注書洪樂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樂貞改差,代張錫胤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改差,代李彙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聖圭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李秉模,參議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一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參判李秉模進,同副承旨李敬一進。啓曰,判書李在簡陳疏受由,參議金載瓚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鄭景祚爲掌令,尹序東爲副校理,朴基正爲修撰,李性源爲知敦寧,宋鍈爲分兵曹參知,李命植爲藝文提學,李在簡爲同經筵,安廷瓛爲尙瑞副直長。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師國病,參議李頤祥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副司直李崇祜、金憙、黃昇源、李在學、李祖承、李集斗、洪義榮單付。
○傳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敬一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別進上靑魚,冬至已過,尙未捉得,趁未奉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明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狀啓,渭原郡定配罪人李若采等,査事未卽決處,以致春化之再煩上徹,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明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書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訓鍊都監敎鍊官折衝崔仁得,移送本府事,知道啓下矣。崔仁得,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木川前縣監任希厚,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任希厚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刑曹言啓曰,頃因瑞山居李召史擊錚査啓,曹回啓判付內,當初行査,未免容護而然,當該査官,令道臣指名現告後,自本曹草記論罪事,判下。據行會本道,而該道移文,今纔上來,當該査官,以結城縣監韓德厚,指名現告矣。莫重啓下行査之事,身爲訟官,延拖不決,至有訟女再煩天聽之擧者,極爲駭然,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定罪,何如?傳曰,歉歲守令,遞易可悶,爲先推考,可也。
○刑曹啓目粘,罪人私奴得福,結案取招云云。誣告上典節次,旣已箇箇承款,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捧招全不別白,告主情狀,漫漶說去,用意設心委折,更良捧招後,具格啓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洪大得等,縊殺其同黨田守甲等節次,箇箇承款,更令道臣,嚴覈其刦掠情節,具格啓聞後,拿處,何如?判付啓。卿曹回啓,亦有意見,該監司推考,考覆文書分叱gg兺g,使之改修整上送爲珍gg爲旀g,以今歉歲,戢盜之政,不容放忽。文書申飭修啓,待啓下,令畿營中軍,衿川地方,大會民人後,用法事分付。捕校論賞一款,不必回啓,竝依例加資,以爲奬勸之地,松都賊人捧結案文書,斯速回啓爲良如敎。
○大司諫朴天行,副應敎趙弘鎭,掌令成鼎鎭,持平宋翼孝,副校理洪聖淵,正言韓商新,正言姜硯龜,修撰李羽晉,副修撰洪義浩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前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爲先中道付處。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大臣何以知之?縱施專出責備之意,律名終涉過重,以罷職捧傳旨。
○大司諫朴天行,掌令成鼎鎭,持平宋翼孝,正言韓商新,正言姜碩龜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削版罪人金宇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當律。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成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新除授執義姜彝正,時在忠淸道公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韓商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答院曰,不允。
○持平鄭晩錫疏曰,伏以,文孝世子墓隧永閉,時月已過,宗社靡所托重,神人無所係望,悠悠蒼天,胡寧忍此?帀域含生之冤號奔走,如不欲生者,愈久愈甚。第以護産之只隔,謂有天道之可恃,千萬不意,宜嬪喪逝,一國茹痛,萬姓失圖。伏惟殿下,隨處纏悲,觸境疚懷,大聖雖或理遣,天和不瑕有損,臣不勝煎灼之至。仍伏念臣,年淺才短,濫竊科第,早孤餘生,旣無師友之規切,單孑賤蹤,只恃君父之覆燾,曾叨郵官,百出瘡疣。凡於世事,一切聾瞽,殫竭身心,惟思塵刹之是報,騫揚榮塗,初非夢寐之或想。向者薇垣除旨,忽及臣身,臣涯分不揆,懲討是急,全昧先哲量而出之道,只思亂賊,人得誅之義。廉隅不顧,冒沒出肅,鎭日詣臺,格天無誠,三司連啓,一未蒙允,已是臣庸懦巽軟之致,而至於臺論之峻發,臣之溺職之罪益著矣。噫,如李東馨之獍心未變,梟音尙襲,乘機跳踉,設計陰慝,而不能聲罪致討,此實曚昧而然也。然而事關忠逆,義重沐浴,則臣不敢以蒙昧而自諉,人亦不可以蒙昧而少貸也宜矣,此固臣難冒之一端也。故於伊後柏府之除,不敢壞廉而冒膺,將欲治疏而自劾,門限已迫,不得不冒犯違傲,恩遞遽降,又不能暴陳情悃。臣方抑鬱悚惶之不暇,翌日賓對,大僚論啓,違牌諸臺,竝施削職。噫,簡墨未乾,筵斥申嚴,疊床架屋,臣之罪積矣。跋胡㚄尾,臣之踪蹙矣。從今臣所自靖,固當杜門訟愆而已,豈料天大聖度,不欲終棄,昨日除旨復降,庚牌儼臨。臣誠惶感震蹙,鑽地不得,逋慢之罪,冒死重犯,然而只下恩推,荐辱召命,螻蟻賤臣,何以得此?噫,感聖恩之曲庇,雖欲糜身,念臣罪之積累,今猶騂顔,且於屢試連誤之地,政使冒進,殿下亦將何所用之?百爾思量,轉動無路,隨詣闕外,瀝血陳幅。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勢之危蹙,亟削臣職,仍治臣罪。臣方俟勘,不宜贅及,而第於目下,有不勝悲惋憂慨者,玆敢附陳焉。噫,此歲且盡,而廷楫等諸醫,尙可使戴頭於覆載之間哉?藥宜審也而試之雜方,症固危也而諉以極順。薦醫而獨及姻親者何意,診候而謂觀動靜者何事?至於乳道之遽斷,直院之徑撤,皆莫非不思當治之道,巧占必危之術,則其必萬無一全也審矣。十目所視,彼焉敢逃一指之蔽?誰又或欺,凡在頂天而立地,皆欲食肉而寢皮,則人之誅極矣。天之視聽,皆自我民,人心所在,天理亦然,則天之誅亦極矣。天誅之人誅之,而何殿下不威以鈇鉞,只施以薄竄,況其薄竄,又不以其本罪耶?忍共戴於一天,式至今者半年,梓室永閟,离光莫覲,刻骨之冤冞深,飮泣之痛愈切。伏願遠竄罪人廷楫等,設鞫嚴問,夬正典刑焉。噫,丙丁以來亂賊層生,而豈料欺君負國,釀禍包凶,如金尙喆父子者,又出也?蓋其賦性妖邪,宅心側媚,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指揮妖子,搆成啓草,將欲嘗試,而其跡也閃忽,急於掉脫,而設心也陰秘。父以傳之子,子以受於父,背恩樂禍,席勢弄權,荷杖之計,肺肝如見,偸鈴之習,手脚極慌,而至於啓草一款,最是人臣之極罪,而不思斂戢,全事跳踉。一二行政而力抗君父,千億化身而眼無國家,相爲傳襲,可謂是父是子。其所醞釀,非在一朝一夕,妖媚如是,陰慝如是,而或官爵之自如,或削版之薄勘,使之假息自在耶?伏願俯循三司之請,少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諭矣,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洪檢疏曰,伏以,日月迅邁,文禧廟冬享奄過,冒寒親臨,達曙疚懷之餘,不瑕有損節?臣不任區區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於見職,夫豈有復叨之望哉?臣罪臣自知之,臣性旣昏昧,天又奪魄,只知情勢之有難冒膺,罔覺懲討之自歸稽忽,至今追思,寧欲無生?近地譴補,罪重勘薄,周廬內移,恩出夢外,臣仰感洪私,俯訟前愆,杜門息影,不敢爲復廁周行之念矣。向者金吾之除,已出匪意,今此柏府之命,尤豈始慮?拂拭之恩,湯火固甘,僨誤之地,鐵限有在,牌召連降,轉動無路,臣雖至愚至迷,寧不知銜恩怵畏,一伸叩謝,而其於抗顔之有愧,壞防之可畏,何哉?玆敢略控哀籲,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旣不敢以言責自居,則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義重聲討,略此附陳焉。惟我殿下,以天地覆燾之德,恢山藪藏疾之量,群下之罪關至重,法所難貰者,不惟不卽譴斥,嚴加懲礪,乃反曲賜涵貸,一直容忍。殆乎網漏呑舟,而涓滴滔天,此非但有欠於大聖人廓揮之斷,其在拔本塞源,無使滋蔓之圖,果如何哉?喣濡太過,而不逞者秪益無忌,庇覆雖摯,而樂禍者不思自新,至於今番金宇鎭父子而極矣。噫嘻,金尙喆,本以側媚之性,久竊勻軸之柄,其前後心跡之陰秘,固已畢露於暗地之和應,宿處之顧戀矣。物議之沸鬱,已無可言,而是父是子,傳襲有素,耳濡目染,便成家計,以宇鎭之妖邪,席乃父之聲勢,乃敢東西出沒,左右龍斷。偸鈴荷杖之習,如鬼如蜮,閃跡化身之態,倐陽倐陰,謂寵可恃,謂天可欺,罔念悛改,愈益自恣。凡此百千情狀,已是至妖極憯,而至若啓草之潛搆,尤是今日臣子之所不敢萌諸心,而筆之書者也。噫嘻,痛矣。從前之負犯,姑無論,卽此一事,萬剮猶輕,藉曰老,而聽子所爲,啓達者,顧非其父耶?況其同惡相濟,傳受法門者,亦惟悖子耳。所可痛者,渠之父子,以如此罪負,久逭刑章,專蒙恩庇,飄纓結綬,自同無故者,有年矣,其可曰,國有法乎?到今情跡始綻,窩贓畢發之後,從輕之典,薄施於其子,而尙喆則諉以官尊年耄,尙此晏然。刑政之失,莫此爲甚,國人之憤,轉以益激。伏願亟奮乾斷,卽允三司府院之請,使王法不撓,公議少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諭矣,卿其勿辭行公。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疏曰,伏以,臣事關先壠,訟由同宗,身爲門長,理難終默,玆敢不避猥越,仰干崇嚴,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六代祖國舅綾安府院君臣思孟墳山,在於楊州地,此山有內外圖局,本是永膺大君房山地,而臣之九代祖綾川君臣壽永,以永膺大君女壻,始葬親山於外圖局。臣六代祖國舅山,則用於內圖局,而仁廟朝,命內司,設都監豎碑之後,事體尤重,永膺大君子孫,與本宗子孫,俱不敢逼葬於龍虎內,以至八代之久矣。至族孫允明,而始葬其妻,蓋因宗孫命遠之輕先許葬也。伊後十七年間,初無相訟之擧,及其命遠欲葬其祖母於綾原尉墓山近地,允明不許而後,始爲起訟,至達天聽,已經先朝處分。臣豈敢復提前事,而至於今番允明次子之繼葬,屢毁靑龍,實是萬萬痛切之事。臣是門長之故,因命遠妻金氏之告急,往復於允明,使之禁斷,則其答儘好,而金氏之告急又至。故更送族人,以不然之意言及,則允明,以方遣其長孫嚴禁爲言,故臣信之不疑,卽報于金氏矣。迺於其夜,允明之次孫孝元,竟爲偸葬,臣不勝驚駭,更爲往復於允明,則答以事旣至此,任意處之云。臣之前後挽止,一則爲先之誠,一則敦宗之意,而到此地頭,不容但已,故臣爲狀頭,使子姪替呈於山在官。則題辭有曰,同是子孫,齊聲當禁,而具孝元之暗地入葬,殊極可駭,以趁卽移遷之意分付云。又呈議送於巡營,則題辭,以爲國舅墓所,事體自別,則靑龍至近之地,在他人猶不敢爲偸葬之計,況以國舅子孫,而有此擧乎?果如狀辭,則極爲驚駭,自本官,親審摘奸,圖形尺量,各捧原情意見決報云矣。其後本牧之報巡營結辭,則以有非一訟官所可決折,自其門中,相議處之爲言。孝元,旣不遵其祖之戒飭,則宗中之議,宜無顧藉之理,臣於是,不得不爲上聞之計。治疏到院,以齋戒見却,翌日動駕時,乃有命遠妻之擊金,而觀其原辭,挾憾噴薄,惡言相加,婦女偏狹之失,臣亦非之,允明之欲辨先誣,陳疏自明,固無足怪矣。第今臣之所爭,非在於允明之妻葬,卽是孝元新葬父母之墳也。若復不禁,斷葬不已,則龍虎之內,纍纍衆塚,已極傷痛,而年代更遠之後,壓腦毁砌之患,又安保其必無乎?其所痛迫,固臣一門同然之情,而臣於子孫中,代數最近。臣五代祖綾城府院君臣宏,高祖綾豐府院君臣仁墍,卽綾安府院君子與孫也。俱以不祧之故,臣之從孫敦和,寔主其祀,苟以常理推之,則豈不隱恫於冥冥之中乎?自有此事以來,臣實無入家廟之顔,然此不過臣之私情,今不敢覶縷仰溷,而謹以列聖朝優待之德意言之。興慶園之移奉章陵,思陵之縮定火巢,皆出於爲國舅曲護墓山之異恩,臣之先祖綾城府院君臣宏,以堂上董役,臣家世世傳說,以爲盛德大恩。且於先朝,爲覽潛龍池古蹟,歷臨舊第,而錄用宗孫,恭惟追念軫恤之聖恩,尤出尋常。不幸于今,乃有子孫逼葬之變,此臣所以俯仰慙痛,必欲禁之乃已者也。此際,伏見京兆回啓批旨,處分極其嚴正,臣不勝欽仰,而第伏念本牧之前題,非不置孝元於落科。但以督掘爲難,畢竟推諉於臣之宗中,前決如此,來頭可知,出場無期,私心焦迫,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悲苦之情,亟令京兆,刻期掘去孝元父母之葬,從今以後,臣六代祖綾安府院君臣思孟,墓所龍虎內,毋論宗孫支孫,勿許犯葬,以爲保全塋域之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章陵移奉,思陵定火巢,有以仰爲國舅之聖意,今卿所請,不過曰山地勿禁舊葬,宗支勿許繼用,此非難從之請,然於訟理決給,則有司存,許令京兆覆奏。
○丙午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相吾,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二十日孝昌墓告由祭時,獻官,以曾經賓客中爲之,祭品執事,用內廟時享例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書張相吾,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事。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明浩偕入進伏。上曰,政官,待明朝牌招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洪明浩〈坐〉。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停))參、經筵。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昨日吏判疏批,無調理二字,只令以循例措語書下,而今始見之,混書調理承宣事,後弊所關,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朴天衡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張相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相吾改差,代以金祖淳爲假注書。
○徐鼎修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李秉模,參議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徐鼎修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李秉模,參議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鼎修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李秉模,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傳旨未下,參判李秉模進,參議金載瓚傳旨未下,右承旨徐鼎修進。啓曰,判書李在簡,參議金載瓚,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曺允大爲校理,洪樂性爲景慕宮提調,金致仁爲軍器都提調,金致仁爲軍資都提調,金峙默爲掌苑提調,李元植爲彦陽縣監,朴明源爲濟用提調。
○朴天衡,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今方有闕,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依例從座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師國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政事進,同副承旨朴天衡進,領中樞府事單鄭存謙,副護軍單李光沂,副司直單李惠祚,副司果單李晴。
○傳于徐鼎修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原春監司狀啓,益安大君祠于gg益安大君祠宇g修改事,傳于洪仁浩曰,致祭日字,令該曹擇入。
○以黃海監司狀啓,平山閔召史,嚴刑一次後,另飭放送事,傳于朴天衡曰,李次望、崔女,仍囚以待判下,其餘干連諸人,姑爲放送,會推時捉來,推問事,回諭。
○徐鼎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序東,修撰朴基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正沈煥之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午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柳文養、洪元燮,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佐郞柳文養,戶曹正郞洪元燮,偕入。上曰,諸凡擧行之事,何以爲之乎?元燮曰,自本曹,措備者,盡爲擧行矣。上曰,道路能無狹隘之患否?文養曰,臣往來看審,則別無汚穢之物,而獨校洞兩邊,甚多且隘矣,然皆設房堗,無以除治,是甚可悶矣,有隣曰,元嬪廟墓,劃送祭需設行等節,更考可合前例,登對稟處事,命下矣。遍考本曹謄錄及惠廳祭需劃送式例,實無可合前例,而太常祭圖中,國舅家忌日仲朔祭物,備送一款,或可爲傍照之端,旣不折受,又不設宮,則似不得不依此擧行,而亦非十分襯當之例。臣不敢指的仰對,至於設行日字及祭官,倣用各宮房已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宮則時享日字,以二至二分磨鍊,而時享懿昭墓典祀廳,自可竝設,熟設後,入給中使,使之行祭。墓則忌辰及俗節,輸送祭物于本墓,墓監,監視熟設,獻官則不必別差,當遣中使設行。若此,則倣用國舅家輸送太常祭物之例,參用宮房行祀之制,依此定式施行,祭品則自本曹,別單書入,以爲量減之地,可也。有隣曰,廟墓祭品,比前自當減省,尊罍等不用祭器,竝使之還下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有隣曰,伏承筵敎,墓監已命自內差定矣,料布等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料布,參酌磨鍊,量宜給復,可也。有隣曰,廟墓修改等節,今則不當自戶曹及繕工主管,而旣無該宮,以何處定式擧行乎?上曰,宮與墓,春秋季朔,自內需司,別定官員,看審有無頉,形止,仍自該司,草記稟旨,可也。有隣曰,宜嬪禮葬不遠,宮墓祭享,所當趁今磨鍊,而取考義烈宮前例宮享,則四仲朔四名日,自太常擧行。墓享則忌辰四名日,自本宮擧行,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體貌不可不顧,依此爲之。有隣曰,祭享旣已如是定式,義烈宮及本宮四仲朔肉膳價米,自惠廳,直送,各自本宮,措備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日卽義烈宮封爵設宮之回甲也。先朝癸酉年,毓祥宮封爵回甲日,上謚封園,以予追感之意,逢今日,豈無表意之擧?然因事故未得躬拜宮墓,已令承旨奉審,而不可虛度此日。本家人中李仁康,雖已甄用,其子前兵使李性默,尙無職名,今日政,相當職調用,如無窠,三營門中堂上窠,作闕調用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八日初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鼎修讀奏。命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情勢似然,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內閣直〉。左承旨徐鼎修〈奉命出去〉。右承旨洪仁浩〈奉命出去〉。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鼎修曰,奉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朴天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衡曰,昭義門、崇禮門,勿爲下鑰,臨時請出標信,仍留,行喪後,待下敎還閉事,分付兵曹。
○傳于朴天衡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及巡廳捕廳。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天衡,以禮曹言啓曰,益安大君祠宇致祭日字,令該曹擇入事,命下矣。致察gg致祭g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二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御製祭文及畫象贊,依下敎香祝,一時同爲齎去讀宣,獻官亦依下敎,以近侍擧行,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本家貧寒,似難領祭,自本官,優給錢米,報惠廳會減分付,致祭,以今月內擇日,可也。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通津前前府使朴晉陽,以餉穀反作罪,因江華前留守朴祐源狀啓,拿來草記批旨內,新官到任,依例定差員,反閱無欠之意,已有狀啓。未踰旬日,更有此狀聞,事甚疑訝,原狀久而後判下,此一款,査問該道,竝與反庫時掩置諸守令,一體論勘,然後可無斑駁之歎。待査狀來到,自本府,更爲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故依批旨行會本道矣。卽接京畿監司徐有防啓本,則以爲新除守令,到任後,別定差員,眼同反閱,與會案相準後,有無頉刑止狀聞者,卽是臣營所管三司各穀而已。至於守、摠兩營及江都大興餉還之在於畿邑者,春秋糶糴文簿磨勘,各自關由於該營,初不句管於臣營。故從前規例,元無差員眼同反閱之事,而該府所在各穀,反庫時無論軍餉與三司穀,差員之眼同査閱與否,査問於該府使具綜處矣。卽到付該府使牒呈內,今此餉穀,則句管於江都,而自營門,亦無定差員反閱之規,故每當封倉與分給之時,例爲稟報沁營擧行。而前前府使朴晉陽,及其歲末以準捧樣,磨勘沁營後,仍爲反作。而前府使李喆運在任時,只憑其磨勘文書,而査出,故府使七月赴任後,亦因前府使之査出文書,更爲査實論報鎭撫營,而此與三司會付有異,初無差員眼同査閱之事云矣。江都句管之穀,雖無差員反閱之規,而至於朴晉陽,則莫重餉穀,任自反作,揆以法意,極爲痛駭,依前草記,拿來勘處。李喆運,以晉陽之後官,只憑虛簿,不卽摘發,掩置之罪,在所難免,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刑曹粘目內,李觀采,曾經宣傳官,不可自本道勘處,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觀采,今方拘留於海美縣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午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奉命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宜嬪葬時,各樣笏記,已爲成出耶?鼎修曰,然矣。上曰,笏記已成,則引儀崔慶鎭,率去,使之臚唱,可也。發靷當在二更末三更初云,致祭承旨,早往本宮,香祝則安於舍廊大廳,而靷具凡百,亦須看檢也。鼎修、仁浩、明浩等,承命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九日初更二點,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馳往魂宮,則晝茶禮未過,而能趁參乎?天衡曰,臣承命往魂宮,則晝茶禮已過,故參夕上食而還來矣。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諸臣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內閣直〉。左承旨徐鼎修〈奉命出去〉。右承旨洪仁浩〈奉命出去〉。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天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天衡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衡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衡曰,此傳旨勿施,申飭開政。
○朴天衡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飭敎之下,謂有身病,懸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應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雖未知病勢之何如,無端懸牌,無難瀆撓,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加申飭,斯速開政,牌去來,卽爲知入。
○備忘記,今聞常溪君卒逝之報,驚惻慘怛,不知何以爲懷,初終諸具,方令內需司護喪所擧行,而棺材,卽令該曹擇送。凡諸擧行,勿用近宗例,竝依親王孫例磨鍊,一邊輸送,一邊別單書入,成服日,遣內侍致祭,襲斂匹瑕gg緞g,依判下卽爲輸送事,分付戶曹。山役等事,別定護喪官擧行事,亦爲分付內司,祿捧限三年仍給事,分付。
○備忘記,柳綠雲紋大瑕gg大緞g一疋,藍雲紋大瑕gg大緞g一疋,草綠雲紋大瑕gg大緞g一疋,紅廣織一疋,藍廣織一疋,米十五石,錢一千兩,眞末一石,油淸各五斗,燒木一千箇,炭十石,漆一斗,先爲輸送事,分付戶曹。
○傳于朴天衡曰,戶曹有輸送事,禮葬進去戶判,卽爲入來,看檢輸送事,分付。禮葬所則只令郞官擧行,判堂則但於明日返虞,城外出去看檢,葬時雖有甲申例,勿爲進去事,分付該曹,亦有弔祭等擧行事。判堂,時帶藥院,本職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擧行。
○趙衍德啓曰,同副承旨朴天衡,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式暇,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左副承旨趙衍德進。啓曰,判書李在簡式暇,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良浩爲禮曹判書,李晴爲副校理,嚴思憲爲修撰,李𡊠爲判尹。
○朴天衡啓曰,藥房提調徐有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尹師國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進,同副承旨朴天衡進。以李𡊠爲都摠管,李在學、黃昇源爲副摠管,尹範行爲釜山僉使,李潤謙爲多大僉使,李殷模爲文兼,李尙說爲羽林將,洪鏶爲五衛將,副司直單徐有隣、李聖圭、沈豐之、李敬一。
○傳于朴天衡曰,新除授禮曹判書牌招。
○以黃海監司狀啓,罪人金宗烒到配事,傳于朴天衡曰,分揀放送。
○傳于朴天衡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天衡,以戶曹言啓曰,常溪君湛喪,諸凡擧行,一從洛川君喪擧行事,命下矣。物種則依洛川君喪例,卽爲輸送,而取考本曹禮葬圖,原無親王孫禮葬之例,禮葬則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物種則輸送,禮葬則不得擧行云者,其可成說乎?別判下外物種,無非禮葬所關,則獨於禮葬二字,何如是云云。況洛川君喪,因特敎用禮葬,則親王孫無禮葬之說,亦不近理,卿則推考,依啓下別單,卽爲擧行,可也。
○朴天衡,以戶曹言啓曰,常溪君湛喪,依本曹草記批旨,以洛川君喪例,禮葬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常溪君喪,物種輸送,別單判付內,依此擧行爲有矣,此時畿邑民弊,不可不念。立主初虞以下五奠及凡係用民力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令護喪所,專當擧行事,分付爲良如敎。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益安大君祠宇,致祭草記批旨內,允。本家貧寒,似難領祭,自本官,優給錢米,報惠廳會減事,分付,致祭,以今月內擇日,可也事,命下矣。致祭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領祭時,自本官,優給錢米事,一體分付於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車學模,下鄕日久,無意上來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明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啓辭,通津前府使李喆運,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喆運,下去忠淸道稷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午十一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常溪君家,柩材,旣命擇送,而該曹,只依禮葬前例,以價本輸送,特敎之下,豈如是泛忽?卽令該曹,別擇柩材,使郞官,輸送護喪中使處,着漆亦欲從厚拔例判下,亦令嚴飭護喪所,着意爲之。襲奠大小斂奠成服日致祭奠物,各別精備,獻官,已令內寺府差送,亦以此意,分付。本宮,不能富饒,各奠自外司擧行,而啓殯祖奠路祭遣奠,亦當自禮賓擧行,依筵敎措備。葬時各奠,輸送價本于護喪所擧行事,昨有下敎,器形亦依筵敎爲之事,分付該曹及護喪所,葬時各奠執事,亦以內寺差定事,亦爲分付。山地,方自內求定,石物勿拘前例,依丁巳禮葬圖擧行,星火措備。當此極寒,有難浮出,有處貿用事,分付護喪所,萬一遲滯,當該護喪中使官吏,當重治,各別嚴飭。表石,當以御製書下,誌銘,除副本用二片,亦當以御製書下,分付護喪所各該司。又命書傳敎曰,用親王孫例爲之事,才有下敎。然則傍照之例,當以延齡君子洛川君喪,爲準。別判下輸送外,諸凡擧行,一從洛川喪擧行事,卽爲分付該曹,若此,則親王孫雖無禮葬,今番當依洛川例爲之,亦以此意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呈辭判尹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諸臣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日初更三點,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衍德讀奏訖。行任奏曰,臣以大祝,參孝昌墓告由祭,而儀節多有未備,如塡祝時,筆墨,不爲待令,紬袱,初不備置,守墓官以下諸享官,皆無拜席者,事面極爲苟艱,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諸凡未備之事,竝卽磨鍊,可也。行任曰,魂宮祭享時,諸執事,各於本位俯伏哭,如執禮贊引在階間者,亦哭於本位,而墓所則不然,獻官外諸執事,初無哭節次,事甚斑駁,此後則依魂宮例,擧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gg出擧條g〉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傳于趙衍德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秉模。
○備邊司薦望,以閔台爀爲東萊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泰爲訓鍊都監中軍。
○以墓所待令政院書吏書啓,傳于洪明浩曰,金必彦,書題除授。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鼎修讀奏訖。上曰,發靷時,凡百,何如,而何時離發耶?鼎修曰,三更後離發,而器具頗備,燈炬甚多,自本宮洞口,直接西小門內矣。上曰,喧嘩當太甚矣。鼎修曰,人多則自致喧嘩,然不至大段矣。上曰,道路不至狹窄乎?鼎修曰,或有窄處,而亦不至雜沓阨塞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頤柱〈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在學〈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李在學、李祖承,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大司憲洪檢疏曰,伏以,臣以金宇鎭父子懲討事,纔陳一疏,誠未格天,兪音終靳,臣於是竊不勝憂慨之至,繼又伏見三司答批中,以罷職捧傳旨爲敎。噫嘻,此何事也?罪犯如金尙喆父子,而我殿下,不惟靳於群請,乃反曲加庇覆,臣誠愕怡,繼以茫然失圖也。迺者公憤轉激,付處之啓卽發,而曉伏見答批下者,則又以斯速停啓爲敎。臣於此,自不覺繞壁徊徨,明發不寐,耿耿愚忱,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聖批中,雖以且無如許事爲諭,而啓草搆成,出於其子,則爲其父者,其敢曰不知?畢竟啓達,當在揆地則爲其子者,不知父意,而敢爲此罔測之擧乎?然則父子同情,爛熳設施之狀,雖使尙喆而自解,宜無辭可辨,而一直容庇,乃至於此。此而不已,則王綱無可振之日,世道無可靖之期,是豈非大可懼者哉?念臣情勢,夫豈敢以言責自居,而當此大論方張之時,一段秉彝,有所不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願亟加三思,快允群請,以伸公議,以洩輿憤焉。答曰,省疏具悉。悉諭,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朴廣源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當寒轉劇,胸脅牽痛,眩昏繼發,晝宵咳喘,氣息凜綴,飮啖全却,委在床褥,尺地蠢動,亦且須人。適於此際,恩除遽降,固當章皇膺命,竭蹶趨承,而病狀如右,肅謝無期,再違天牌,私分益蹙,不得廁沐浴之班,自不勝憂憤之忱,敢此仰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痛矣。金宇鎭之窮凶情節,略暴於月前論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尙喆是已。尙喆,本以側媚之性,久懷陰秘之計,濫竊匀軸之柄,不思圖報之地,耉、輝復出之說,匿而不聞,龍妻援比之奏,肆然無難。回戀宿處,肺肝如見,藏頭匿尾,暗地排布,旣如是巧密,則其子之紹述家法,自是傳來種子。背馳公議,互相和應,潛懷網打之計,而陽作薦人之擧,暗蓄樹黨之意,而敢售擬帥之謀,論其首惡,其父反重。若其粧拙陰謀,搆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爲嘗試之習,急於悼脫而不念欺罔之罪。渠以今日臣子,若有一半分人心,則豈可前心gg萌心g發口,而他不暇顧,少無忌憚,比之積堅,一串貫來,擬諸嵩蕃,十倍其惡。言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骨淸,不可以位忝大官,年且老耄,有所容貸。臣請前領中樞府事金尙喆,亟施付處之律,以允三司之請,其子宇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仍治臣違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前疏,以金尙喆、金宇鎭事,粗效沐浴之義,而未蒙兪音,此莫非緣臣誠意淺薄,不能格天之致,臣實滿心悚恧,不省所措。卽伏聞昨日三司之啓,旣下允許之音,而只施罷職之薄勘,至以何以知之爲敎,臣於此,不勝驚惑抑塞之至。噫,金宇鎭窮天極地之罪惡,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其耉、輝復出之說,情跡盡露,龍妻援比之奏,肺肝如見,已知其無所不爲,而彼宇鎭,荷杖偸鈴,背恩弄權之狀,亦莫不主張而指使,網打之計莫售,而反爲薦人,樹黨之意斯急,而至有擬帥。況其啓草一款,尤是渠欺天欺人,同惡相濟,是父是子,初無異同,則知與不知,非所可論。渠亦爲今日北面於吾君者,而乃敢以不忍言不敢道之事,非徒萌之於心,而甚至筆之於書,則其爛熳情節,昭不可掩,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當初擬律,已是惟輕之典,而今此處分,又從而減之,以我殿下之聖明,何其辭敎欠當,而刑罰失中耶?臣竊憂歎,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三尺倒置,莫此爲甚,一國齊憤,轉益難遏,玆敢不避煩猥,復瀆崇嚴。伏乞廓揮乾斷,金尙喆爲先中道付處,其子宇鎭,亦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焉。噫,臣之自來情勢,纔已略暴,而猥承勿辭之敎,臣仰感河海之洪恩,惟思湯火之是赴。且當大議方張之時,固宜竭蹶趨膺,粗伸一日之責,而第念屢犯之舊愆自如,廉防難壞,惶恧尙切,將進趑趄,益增罪戾。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望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鄭景祚疏曰,伏以,臣得伏見昨夜所下金尙喆三司合辭之批,以律名過重,罷職捧傳旨爲敎。臣於是,愕爾失圖,繼之以憂慨之至,臣固隨參於發啓之臺臣也。當初擬律之止於削黜,其可曰厥罪之足勘耶?宇鎭之許多負犯,至妖極憯,而無非倚依於揆地,傳襲於家庭,則非是父,將無以逞其奸矣,非是子,亦無以成其惡矣。安有在家而不知之理哉?至若啓草一款,彼以今日臣子,尤何敢萌諸心筆之書,而顧乃肆然無忌,爛熳設施,則此又不可以指敎與見欺,區而論之也。言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究厥情節,竄殛猶輕,特以大官之故,姑先輕典之請,而今乃一直庇覆,終始容忍,曲恕以何知之末勘,以尋常薄罷。噫嘻,此何事也?初旣喣濡而至於滋蔓,末又涵貸而無所懲畏,則輿情之咈鬱,姑無論,國綱之頹廢,當如何哉?大聖人廓揮之斷,固不當若是。伏願亟收成命,快允群請,毋使公議益激,王章愈屈也。仍伏念臣,素患關格之症,便成貞痼之祟,遇寒闖發,彌日添劇,呼吸牽痛,嘔吐間作,宛轉床笫,坐臥俱妨。以此病狀,實無時日間起動之望,除旨之下,趨承無路,徒懷沬飮之悃,莫效輿討之義。玆敢疾聲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遞臣職,俾便調治,公私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午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戶曹判書鄭一祥,以次進伏訖。上曰,待令戶曹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偕入。戶曹佐郞金在淳進伏。上曰,板材已爲覓給乎?在淳曰,板材之前後輸送,爲七部,而皆退却不受,今無更覓之路,誠悶然矣。上曰,必以好件板材輸送也,禮葬時各項所入,皆依再昨傳敎擧行乎?一祥曰,禮葬之擧,雖出於我聖明敦私之意,而亦云過矣。今以乾材與價本輸送,亦無所妨,何必一一措辦以給耶?殿下此擧,豈非出於私恩之過者乎?臣則決難奉承矣。上曰,戶判之言過矣。命書榻敎曰,戶曹判書鄭一祥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呈病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在學〈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卽者檢閱李相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懸頉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承旨金載瓚,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牌招。
○傳于李祖承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趙衍德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膺命,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明浩啓曰,右副承旨金載瓚,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牌不進,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明浩進。啓曰,判書李在簡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樂淵爲司諫,金熙朝爲掌令,柳畊爲持平,金載人爲戶曹參議,李翼晉爲宗簿正,洪元燮爲尙州牧使,漢學敎授二單,金履鏞、洪聖淵,東萊府使單閔台爀,書題單金必彦。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師國入直進,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病,同副承旨洪明浩進。副司直單鄭昌順、金頤柱、徐鼎修、洪仁浩,朴天衡。
○傳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弘鎭,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校理李晴,修撰嚴思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觀采,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尙集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東萊前府使洪文泳,釜山前僉使閔百恒,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洪文泳、閔百恒,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李在學疏曰,伏以,臣本以庸姿,濫蒙洪私,出入近密,十年于玆,絲毫莫補,罪戾徒積,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乃於向日,待罪本院也,巡將落點已下之後,臣以該房,不能審察,一任下吏之中間掩置,以致僚員之追後提稟。啓下文書,奉行宜愼,巡監單子,關係尤重,而以已下而謂之不下,不自稟而乃有替稟,莫非臣昏謬顚錯之罪也。堂箚臺章,迭發交攻,遣辭甚峻,勘律至嚴,臣固受以爲罪,而聖度天大,曲加涵容,薄罷旋敍,匪罰伊榮,私心惶蹙,歷日靡措。不意恩除,又下此際,固當竭蹶趨承,而彈墨未乾,情踪難安,唐突冒膺,義所不敢,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暴自訟之忱。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當箚論列,小事也,卿其勿辭察職。
○工曹參議鄭彦郁疏曰,伏以,昊天不弔,离日奄晦,臣民之慟,穹壤罔極,臣年踰七十。賤疾沈痼,旣不能奔哭於承諱受衰之際,又不得進參於公除禮葬之慰班,分義虧缺,摧霣罪悚,惟願亟賜譴責,以勵臣節焉。仍竊伏念逆理之痛,最所慘毒,殿下以止慈之聖心,遭此難忍之至痛,臣誠恐悲疚或至過中,玉候或慮有損,瞻望宸極,不覺悲咽而涕䔩䔩也。惟我春宮邸下,睿姿岐嶷,令聞夙彰,宗社之所依托,何如也,殿下之所嘉悅,何如也?環海含生之類,莫不延頸愛戴,而奈何天之毒降酷禍,奪我元良,匕鬯無主,宗社靡托,億兆生靈,無所依仰,以貽我聖上無涯之慼耶?言念及此,五情崩裂,然惟理遣自寬,𪫮gg恒g人猶且能之,以我聖上高明之學,灼見理原,顧何待臣言,而有所順變?然而殿下之一身,非宗社生靈之所係乎?殿下之身安而後,宗社安,生民安,而況慈聖在上。伏願先自寬譬,仰慰慈念,以爲宗社生靈之福焉。仍伏念臣,賦性庸下,地望單寒,自知最下於人,爲世之棄,蟄伏遐土,甘作聖世遺閒之民,而蒲柳之質,疾病易乘,宛轉叫楚於床笫之間,區區微忱,常懸魏闕,戀結靡他者,積年如一日。近歲以來,銀臺寵擢荐降,誤恩隆摯,驟躐至此,惶駭惝怳,久悸乃定。疾病方劇,又値在外之變通,一未趨承,竦悶蟄縮,自訟逋慢之罪,今又於千萬夢寐之外,水曹除命,逈出尋常。臣年旣衰邁,才又疎迂,百無一能,自知無所需用於淸朝任使之末,而過蒙聖明之眷注,屢承格外之寵渥,榮踰涯分,事曠千古,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今日聖明之下哉?承命惶蹙,心神震竦,自顧無狀,何以報答?況臣違離闕庭,積有年所,犬馬之戀,日夕懸結,今當恩命之下,尤切捧日之忱,一近淸光,退死丘壑,是臣平日區區之至願也。方欲扶策癃朽,剋日登道。賤疾遇寒添劇,委頓沈淹,轉側須人,雖欲自力,其勢末由,敢此從縣道封章,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加憐察,亟賜譴罷,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方病欲死,不能趨命,不敢贅進他說,而竊有區區憂愛之忱,敢此附陳,惟殿下恕臣僭妄而少垂察焉。臣聞紀綱者,有國之元氣也,紀綱立,然後體統尊而朝廷正,故聖王,摠攬是權,如綱之提網,如紀之理絲,以之尊體統而正朝廷者也。先儒有言曰,公道行而言路通者,聖王之紀綱也。殿下試觀今日,其果言路通而公道行者乎?又曰,善計國者,不觀其國之安危,而察其紀綱之理亂,殿下試觀今日,其果紀綱之理乎,亂乎?三代盛時,數千年之間,致治之隆,常如一日者,莫非此紀綱之先立也。殿下以上知之聖,奮大有爲之志,摠攬權綱,明辨善惡,每下綸綍,輒憂紀綱之不嚴,思講振刷之方,片言隻字,莫非天地陽舒陰闔之道,而攣如之誠,可以盈缶而貫金。臣病伏田野,仄聞北來聖敎,區區愚忱,竊不勝欣悅頌祝,日望頹綱紊紀之一擧復振,而恬憘漸痼,見效愈邈,百司委靡,庶政廢弛,耳提而尙多不率之歎,面命而未免䙝如之患,紙上堯言,無益淬勵之方,筆頭舜命,未見胥勉之效。臣以爲此莫非群下之過也,而究其大本大原,則又在於聖上之一心上,而若其所以振擧之道,有三,曰公也明也剛也。主之以無偏無黨之公,燭之以辨別是非之明,用之以廓揮乾斷之剛,然後庶免因循恬憘之弊,而可以淬勵群工,聳動一世,將頹之紀綱復振,旣澆之世道可挽,非必有大奮發大振作,不可能也。豈可逶迤平步,安坐守文,而容易做得者乎?殿下於公、明、剛三德,固已無一之不備,用捨不偏,好惡無僻,兼聽竝觀,淵鑑孔昭,是宜有非常之功,不世之業,而尙未有一變之美,臣實恇然以惑也。然而以古人恥君不及堯、舜之義,求過於無過之中,則或恐殿下於是三者之德,有所未至十分地頭,又於奮發振作之方,亦有所未盡而然者耶?伏願殿下,益加勉勵,本之以至公,以建其中,察之以至明,以正其是非,行之以至剛,以祛其玩愒澆漓之風,勿以一時之小康自足,而必以三代盛時爲期,益加奮發振作之工焉。臣受恩罔極,報效無階,不以僭妄爲嫌,必以此三字,前後縷縷不已,以效芹曝之悃。伏願聖明,勿以人廢其言,少垂燭焉。省疏具悉。敷陳三德之說,嘉乃憂愛之忱,當體念,勿辭上來察職。
○丙午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衍德讀奏。命書啓目判付及草記批答訖。上曰,都承旨不可入來云耶?衍德曰,病勢頗不輕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洪明浩〈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卽者檢閱李崑秀、尹行任,謂有館規,陳疏經出gg徑出g,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備忘記,東萊府使閔台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應敎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義爀爲守禦中軍。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弘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李晴,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折衝崔仁得,今月十三日二更量,犯夜被捉,而因一所巡廳啓辭,已爲拿囚矣。崔仁得,依例隨更數,決杖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再郁、朴尙春等,還囚後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洛峯書院追宣恩額,允合於朝家崇儒尊賢之意,所當依多士所請,許施是白乎矣。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門路景仰,予所歎尙,日前才有領相筵奏,此雖應行之擧,宜示難愼之意,許施當否,發遣郞官,問議領相,更有意見,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連,江都效節人之次第追享於忠烈祠,凡爲六人,則忠顯公李惇五之獨漏,久致公議之抑鬱,其在褒奬之政,未免斑駁之歎,事當依所請許施是白乎矣。追配體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每於駕過之時,見三世孝子之御賜扁額,且見忠孝烈八旌門,令人起感致敬,今秋,問本家主祭人姓名,欲爲收用而未果。其後見此上言之遺在拔去秩,使之特命回啓,如忠顯之孤忠姱節,獨漏於忠烈之享,大是欠事,依回啓特許侑食之請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木川前縣監任希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濟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靜前縣監朴尙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長興府使宋載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使之待明朝還官爲良如敎。
○藝文館檢閱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老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轉側須人,傍無扶將。臣自聞此報,接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成鼎鎭疏曰,伏以,邦運不幸,哀典相繼,迺者宜嬪卽遠之行,又在孝墓至近之地,臣民冤號之情,益復如新,而伏想我殿下,觸境興悼,其何以自寬聖懷也?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乃伏念臣於見職,本不近似,而適値大論方張之日,黽勉承膺,隨行逐隊,齊聲請討矣。鎭日詣臺,忱誠未格,不惟不賜允兪,繼又責以格例,臣於此,不覺愕然而失圖也。噫嘻,金宇鎭父子之罪惡,是何等負犯,何等關係也?公憤益激,臺章迭發,必欲快伸王章,顯置當律,則殿下雖欲曲加容貸,其可得乎?臣昨伏見疏批之下於兩司諸臣者,只以勿辭察職爲敎,而莫重懲討之請,則全不賜答。假使諸臣所陳,出於尋常彈駁之過當者,殿下,亦宜昭示誨諭,以盡待臺閣之道,而況一國輿論之不可已者乎?伏願殿下,亟回聖衷,廓揮乾斷,以正王法,以伸公議焉。臣於聲討之章,何暇贅及他說,第臣之出入臺地,殆過十年,而纔除旋遞,旅進旅退,迄未能發一言而論一事者,雖出於不敢以言官自處之義,而私心愧恧,則有之矣。目今災荒荐臻,艱虞叢集,韋布無位之士,咸思投匭,而適廁臺端,又終泯默,則是自外於容受之天,而重忝其言責之地也。玆敢以偶得於愚見而粗關於時務者,以替芹曝之獻,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古人之以君德爲勉者,其綱條何限,而切於今日者有四,曰進老成也,抑奢侈也,明好惡也,激諫諍也。以時弊爲言者,其名目亦多,而急於當務者有三,曰停工役也,補荒政也,釐驛弊也。何謂進老成也?臣聞周書,勉以無遺壽耉,李沆,戎gg戒g以勿用新進,自中主以下,豈不知耆舊之當用,而新進之當捨哉?然而老成之人,言論平常,而有似乎迂緩,擧措愼重,而有似乎遲鈍。又其向用已久,了無新奇之意,則所謂不期疎而自疎者也。惟彼新進之人,則不然,趨走應對,則便疾而捿給也,周旋任使,則千伶而百俐也,而又其簡拔未幾,不至厭薄之境,則所謂不期親而自親者也。惟我先大王,深明此弊,洪惟遠圖,以儒生三十後許赴大科之意,著爲定式,而執事之臣,不能奉承聖意,行之未久,因以廢閣。浸浸然至于今日,則摛院玉署,絶無宿儒之爰處,經幄銀臺,率多少年之驟登,其詞華才敏,非不照耀筍班,而責之以訏謨啓沃,則果未知能盡其道歟。以至於武臣之職,係禁密,或有年纔弱冠者,驟見之,則容觀服飾,非不秀且美也,夷考其材,則身不勝甲,手未控弦,將焉用羽林彍騎爲哉?伏惟臨御之後,非忽黃髮之詢,而只緣進用之太驟,反乖舊人之圖任,近日浮薄之風,未必不由於此。伏願殿下,任老成爲腹心,以養和平之福焉。何謂抑奢侈也?臣聞文王致卑服之化,賈誼歎被繡之風,今之欲祛侈習者,未始不以庶人之錦衣華飾,爲第一弊源,而殊不知侈習之有倡有從,革弊之有本有末,則此正揚湯止沸,不如去薪者也。臣自從仕路,竊觀朝仕之稍通顯窠者,則一身之裝,動踰千金,一件之備,不支半年,一年從宦,例易數件,則數十年從仕者,粧束之費,可以萬計也。爭姸鬪靡,好新厭舊者,滔滔成風,而朝紳中,或有貧不能從俗,則衆唾群嗤,羞與爲列,故雖傾産賣屋,不得不同入於一侈字圈套。昔漢文帝,以萬乘之貴,罷百金之臺,而今則以偏邦之大夫,服飾之費,或相倍蓰而不以爲過,則財用安得不窮匱,而習俗,安得不渝薄乎?是以貪墨之風,由奢而生,一典雄府,廣占田庄,纔經劣邑,高起門閭,轉相慕效,恬不知媿,彼閭巷間高尺全疋之弊,卽是影響之於形聲也。然而廊廟設施之際,未見嚴科條而壹文章,以盡崇儉抑奢之道,宮闈標準之地,未聞冠大帛而衣弋綈,以爲綱紀導率之方,則是殿下有崇儉之德,而無崇儉之實也。有戒侈之心,而無戒侈之效也。臣故曰庶人之侈風,傳襲於朝士,而朝士之侈風,則必有所自矣。伏願殿下,以一身爲萬民之則,以宮中爲四方之標焉。何謂明好惡也?臣聞秉彝好是懿德,仁者爲能惡人,夫以上聖之姿,高世之智,豈不知善者爲可好,而惡者爲可惡哉?伏覩我殿下,聖學卓冠千古,英睿逈出百王,明察庶物,不爽於錙銖之分,洞視幽隱,不眩於薰蕕之辨。用是而行則,宜乎上無疑亂,下無遁情,而所用或非所好,所斥或非所惡,眷注之恩方隆,而譴責隨至,竄謫之典纔擧,而恩宥旋降,因循爲政姑息成風,是雖出於大聖人鎭安調停之盛意,而王言由是而不一,國是職此而不定,古人所謂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者,不幸近之矣。且或含包太過,而不嚴是非之分,羈縻爲事而不明勸懲之本,群下所以將順奉行者,惟在於絲綸之渙發,而或截去頭尾,隱暎說來,使聽之者,莫測旨意之攸存,歸屬之何居,甚非所以洞諭心腹,昭布耳目之義也。伏願殿下,繼自今,凡於命令之際,如日月之光明,而罔有一毫之疑晦焉。何謂激諫諍也?臣聞聽諫非難,從諫爲難,蓋人君之於諫臣也,非翕受則乃摧折也,若或受而不行,說而不繹,則其害反有甚於摧折。何者?夫言議不入,則狂者激而爲批鱗,聽納愈邈,則直者激而爲犯顔,一疏二疏,幾陳驟諫,期於回天而後已。則自中主以下,未有不翻然開悟,惕然警省,而終有聽施之效矣。若無論事之當否,言之直巽,一體翕受,而時日稍久,略無所行,則前之發是言者,雖欲申告,而上已聽受矣,後之居是職者,雖欲繼諫,而說已陳腐矣。風稜由是而自消,職事由是而漸隳,則上所謂其害,反甚於摧折者,信非誣矣。惟我殿下,從諫不咈,雖狂必容,而體念二字,已成循例之批稟處一事,終無究竟之實。三司剴切之奏,前後何限,而今皆爲省中故紙而已,則是殿下外雖有從諫之美,而內則有拒諫之失也。將何以懲一時含默之風,而來四方勁直之語乎?臣以爲今日開言路之道,不必更下飭敎,而別求新語也。夫言者之進言,不出勉君德救時弊,則前人之言,殆已盡矣。今若擇其要而切者,今日行一言,明日行一事,則直聲嘉謨,必將接踵而起矣。不然雖日求萬言,日進十疏,亦何補於致治之道哉?伏願殿下,無忽焉。何謂停工役也?臣聞雕墻峻宇,明王所戎gg戒g,由儉入奢,前哲攸憂,惟我先大王,五十年聖功神化,史不勝書,而最是卓乎難企者,宮室雖至頹廢,而無一椽之改,墻垣雖甚朴陋,而無一石之補,此所以節用尙儉之德,沒世不忘者也。恭惟聖上,十載臨御,一心憂勤,外無遊畋之娛,內絶女謁之寵,則是宜天休上應,民惠下究,而少當歉歲,倉廩空匱而賙賑沒策,一經北使,財用耗竭而公私受害者,其故何哉?此蓋不急之費居多,而工役之興未已也。外面以看,則固無廣輸木石,大興營作之擧,而臣嘗以所見,參以傳聞,則苑囿之間,昔之廢址,或有穹然崇者,前之頹榭,或有丹而艧者。些少擔土之軍,略干載石之車,有時來往,是固出於隨毁隨補之不得已者,而於其中,亦豈無可已而不已者乎?雖曰小小工役,何害於崇儉之治,而溳滴爲滔天之災,漆器爲雕琢之本,則凡係役志喪德者,罔不由小而入大,因微而至著也。雖曰雇人赴役,固無害民之端,因舊葺新,非出峻宇之風,而日日雇人,則流弊無異於勞民也,歲歲修葺,則末稍反甚於經始也。今臣采其風聞之不實,指爲日月之微瑕,狂妄之罪,固所難逃,而亦可爲先事之戒矣。伏願殿下,以先朝爲心,爲生民惜費焉。何謂補荒政也?挽近以來,飢饉相仍,字恤之備至而減稅蠲逋,減蠲之不足而發倉振廩,我殿下,深仁厚澤,固已普洽於八域,而第未知倉廩旣罄,則將何以繼其後乎。今夫尾閭消財之路,不緊糜穀之害,非止一端,而惟酒爲甚,荒年禁釀之典,已自列朝,而閭巷酒家之多,無如近日。雖以五部內言之,戶數之多,大率六萬,而賣酒之家,不啻什之二三,摠而計之,則殆過萬家。雖居甕牖而賣濁醪者,猶且日釀數斗,以萬戶之多,而有數斗之釀,則一日消融,每至千餘石,此亦出於減之又減,而通計一年,則果爲幾十萬石乎。郡邑坊曲之釀,比之五部,非特十倍,則此與民生飯粥之資,幾何不相當也?災年穀物之貴,勢所固然,而街廛場市之間,米直之日踴月騰,未必非酒之爲害也。夫空頭賣帖,事涉濫觴,而苟益於荒政,則行之,富人勸分,所獲些略,而苟補於賙賑則行之。今此禁釀一節,不取諸民,無損於國,而坐收幾萬石澌耗之穀於一日之間,不待智者而後,可策其當行也。第人心趨利,巧僞層生,有非循例法令之所可禁斷也。伏乞以臣所奏,特下有司,內而五部,外而八路,自歲初爲始,以豐登爲限,而申明禁釀之節目,俾補荒政之萬一焉。何謂釐驛弊也?臣聞有國之置郵傳命,猶身之血脈流通,其所關係,顧不緊且重歟?頃臣之待罪嶺郵也,目見馬簿耗縮,驛戶流亡,擧一郵而京外四十驛凋殘之弊,從可推知,而苟求其本,則專由於驛戶推刷之不嚴也。一自一疋之役以後,良役反輕於驛役故,昔之樂爲譯戶者,今則必欲圖免,或假托前朝遺裔,或瞞寫忠義文書,或稱以補賑,而藉其頉免之虛券,或圖入軍籍,而要免徵責之驛役,每每規避,式以爲常。爲該亟者,苟或鉤得其姦,必欲嚴刷,則以補賑虛券,呈於營門者有之,以軍伍假帖,訴於本官者有之。盜寫忠義文書者,赴愬於盟府,冒稱前朝遺裔者,上言于輦路,圖免之路旣廣,奸僞之計必遂,一人倡之,百人效之,將至空一驛而後已。其所餘存者,不過貧不聊生之人也,而一邊責之以立馬,一邊徵之以身貢,則馬政安得不耗縮,驛戶安得不凋殘乎?爲今矯捄之策,則無論軍伍勳裔與補賑,若名在驛案,而自本驛有推刷之事,則該邑勳府,勿爲執頉,卽許還驛。且赴燕使行馬疋,每行分定諸道,厥數甚夥,而至如兩南極邊之馬,則紆廻五千餘里,中路困斃之害,不可勝言。與其臨時分定於遠道,曷若預爲設立於近處,除其往來糜費之弊,而獲其彼此省力之益耶?今別置雇馬於西路境上,專用於使行,而不勞於常時,則與自南迤北之勞頓困斃者,利相萬萬,而事涉張大,有難猝行,故臣不敢率爾仰請也。抑有一事之不得不變通者,雖以黃山一驛言之,近在邊障,與他驛尤重,而其中蘇山、休山二站,獨當倭館要衝,一月六次之宴饗,往來酬應之難支,此又他驛所無也。然而結戶劃給之數,有若閑僻之驛,蓋當初倭館,在於熊川而,此二驛則屬于東萊故耳。今則倭館,移設於東萊,多般責應,全靠於此二驛,而給卜之數,毫無所增,所謂困弊凋殘,直是歇後語,而將至爲無卒無馬之驛,邊境絶站,實非細憂。伏願令廟堂,行會該道道臣,量宜給卜,俾免重地站絶之患焉。臣本庸愚,跡又疎遠,偏荷拂拭之私,每思溳埃gg涓埃g之報,今此所陳七條,旣非切時之務,適足取笑於人,而愚衷所激,言不知裁。伏乞聖明,恕其僭而少加澄省焉。省疏具悉。諸條,當留意,驛弊事,令該道,另究蘇弊之方,使之狀聞,爾其勿辭察職。
○丙午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原任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徐鼎修、金載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禮房承旨李祖承偕入進伏。上曰,益安大君致祭傳香,在於何日?祖承曰,明日當爲之矣。上曰,然則何當發去云耶?祖承曰,再明當發行矣。上曰,益安大君畫像贊,謄書次,橫軸及樻袱之屬,皆於明日朝前備待事,自政院,發牌戶曹郞廳,聽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聞有親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九日,益安大君祠宇,遣近侍致祭事,禮曹草記,允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在學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檢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在學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屢違召牌,尙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聞有實𧏮,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李在學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元嬪墓丁字閣拜位廳以下石物等,毁撤之役,以今日推擇,而告由等節,知委內需司,則以爲初無聽傳敎之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分付禮賓寺,除祝文,只備脯醢及酒,墓官奠酌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因洛峯書院請額事,上疏覆啓判下內,門路景仰,予所歎尙,日前才有領相筵奏,此雖應行之擧,宜示難愼之意,許施當否,發遣郞官,問議領相,更具意見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卽爲發遣郞廳,問議于領議政金致仁,則以爲卽者禮郞,來傳聖敎,特提臣向日筵奏,至有問議之命,臣於是,不勝惶隕之至。第伏念院額,係是重典,在前從享大賢之院,亦多有未賜額處,則其愼重之意,可以見矣。近來賜額之典,旣不如古之嚴,則此院賜額,似不至太濫,依該曹所請施行,此後則凡於此等陳請,深加斟酌,俾無屑越之意,分付該曹,恐合事宜云。覆啓判付,伏奉門路景仰之敎,大臣獻議,亦以依請施行爲言,則臣不敢別貢意見,惶恐敢啓。傳曰,依議施行。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因戶曹草記批旨內,元嬪墓告由時,以墓官奠酌事,批下後,以此知委於墓官,則墓官南達孫在外,墓官李永冕,謂有事故,成命之下,終不奉承,其在事體,萬萬無嚴。當該墓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假官一員,卽爲差出,以爲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鴻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目,知事具善復上疏回啓云云。何如?判付啓。近來俗習,事事雖以沒穆稜爲主,批旨中,旣有措辭分晣,仍以指一決給之意,使之覆奏,則觀此回啓,又以地方官親審爲請。似此小事,如是彌縫,萬一有方外人之犯葬國舅墳山者,訟理難於扶抑,則其將直請上裁乎?該府使巽軟極矣。當該判尹遞差,待新判尹出仕,今日內更爲回啓,俾勿如是稽忽爲良如敎。
○丙午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欲下直乎?仁浩曰,然矣。上曰,然則何當復命?仁浩曰,二十九日,是致祭日,而原州,乃臣丘墓之鄕也。致祭後,欲省墳墓,而復命,似不過七八日矣。上曰,誰墓也?仁浩曰,卽臣之母墳也。上曰,畫像贊,當書下,下去時奉詣,可矣。命退,承史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伴直誰也?衍德曰,與左承旨李在學,同直矣。上曰,天甚寒,且有雪意矣。仍命書傳敎曰,政事,待明朝爲之。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奉命在外〉。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傳于洪檢曰,奉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病,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檢進。啓曰,判書李在簡病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承烈爲大司憲,兪彦鎬爲判尹,金晉柱爲廣興副奉事,鄭致淳爲南學敎授,愼性眞爲金泉察訪。兵批,判書金履素,參判尹師國,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進,右承旨李祖承進。副司直單金載瓚,僉知單權綝。
○趙衍德啓曰,漢城府回啓批旨,有今日內更爲回啓之命矣。新除授判尹兪彦鎬,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判尹兪彦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衍德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未二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丁未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丁未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丁未正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奉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若離發,當行幾站耶?仁浩曰,當行七十餘里矣。上曰,贊文,持往,可矣。仍命下御製贊文。仁浩,承命奉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命讀公事,祖承讀奏訖。上曰,自午後忽挾外感,寒熱時時往來,膈氣又滯,咳嗽亦甚,終日委頓,尙此氣憊,酬酢甚難矣。命書啓目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奉命在外〉。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檢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判尹兪彦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在學曰,牌招。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回啓,慶尙前水虞候李啓春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啓春,時在慶尙道固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午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檢校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伏間夜間聖候有靡寧之節云,今則諸節,若何?伏不勝區區仰慮之忱矣。上曰,自昨緊挾外感,膈氣又滯,極可悶然矣。龍輔曰,近來日氣不適,少有失攝則必挾感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方進湯飯,而厭症亦甚耳。命讀公事,祖承讀奏。命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bb官b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讀公事。仍命書傳敎曰,判尹更爲牌招,勿爲呼望。上曰,自晩後,感症、滯氣較緊,終日涔涔,甚可悶也。行任曰,午間某物進御,而亦爲幾次?上曰,强進湯飯二次,皆數匙而止耳。行任曰,茶飮或爲進御乎?上曰,薑茶間間進服,而終不通利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行右承旨李重馥〈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判尹兪彦鎬,特敎牌招之下,懸牌闕外,已至經宿,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掌令金熙朝,持平柳畊、鄭晩錫,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鎭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同副承旨洪明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檢曰,違牌承旨及奉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重馥、呂善亨落點。
○傳于洪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檢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重馥,以禮曹言啓曰,洛峯書院請額事,因大臣收議及臣曹草記批旨內,依議施行事,命下矣。額號,令藝文館,依例撰出,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以前修撰尹羽烈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光璧,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外間頗有寒意乎?崑秀曰,甚嚴寒矣。上曰,滯症尙未差,感氣亦不解,夜間不能穩睡矣。行任曰,湯飯米飮間,進御幾次乎?上曰,天明後,只進一次耳。以判尹兪彦鎬懸牌啓辭。命書傳敎曰,如此則,將無行公之日乎?更加申飭,斯速肅命。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入侍。兼春秋金健修,承命進伏。上曰,新除授右承旨入來乎?健修曰,姑未入來矣。上曰,如未入來,牌去來使之催促。健修承命出傳,還奏曰,右承旨,方在分摠府,未及交代,故致此遲滯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呂善亨,入伏。上命衍德、善亨,讀公事訖。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金祖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判尹兪彦鎬,特敎申飭之下,懸牌闕外,已至多日,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旣非必遞之情勢,間又承牌於文任,則命牌之三日留置闕外,國體所在,豈於一味催促?亟施罷職之典,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回啓。大抵回啓有命,則必以此重臣之有衆所共知情勢擬望者,政官事,大欠商量,當該政官,推考,可也。
○李在學啓曰,諸道査啓之過時,不爲擧行者,該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慶尙道東萊李斗靖査啓,九月行關,今過七十日之限,尙不修啓,事甚未安,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尹承烈,掌令金熙朝,持平柳畊、鄭晩錫,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疏批未下,監察茶視gg監察茶時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祖承啓曰,右承旨李重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呂善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檢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呂善亨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給由。
○呂善亨啓曰,右承旨徐鼎修,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受由,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呂善亨進。啓曰,判書李在簡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于趙衍德曰,仍爲之。以曺允大爲應敎,李在協爲判尹,金思穆爲刑曹參判。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尹師國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進,同副承旨呂善亨進。以趙瑍爲副摠管,李鎭翼爲分副摠管,奇彦鼎爲曹司五衛將,鄭觀采爲宣傳官,許侙爲內禁將,沈能寬爲訓鍊副正。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直gg入侍g。
○呂善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仁秀,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bb乞b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通津前府使喪人李喆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徑gg曾經g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爲之。又啓目元嬪墓官李永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釜山前僉使柳光璧矣,特敎節目之頒降,亶出於軫恤邊民之德意,則所當趁卽宣布,矯革舊瘼,使實惠下究是白去乙,身爲鎭將,慢不擧行,屢朔掩置之狀,已極無嚴兺不喩。炭民加納之弊,雖云成給完文,折半減捧,而至於分石上下,猶襲謬例,致有稱冤之端是白遣。取其剩炭,載之重記,旣遞之後,送人責懲,事涉不法,罪雖容貸,以此照律罪濫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濟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靜前縣監朴尙春等矣,國穀典守,法意至重是白去乙,金再郁段,倉色輩作奸虛錄之數,至於一百九十餘石,之多,而矇不覺察。朴尙春段,營吏所逋四十餘石,旣已抄送於營倉,則雖非渠所知是如爲白乎乃,司倉穀三十餘石之倉色幻弄,不能覺察,事極矇然,竝只以此照侓罪。金再郁、朴尙春段,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朴尙春乙良,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木川前縣監任希厚矣,餉穀停捧,旣因朝令,則其所分排,固當遵道臣之知委是白去乙,今番分等之數,謂異壬癸之例,妄出別意,請以加停,而及其推論吏鄕,又爲頉報不送,論其罪狀,俱涉可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午十一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鼎修等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外氣尙不解,甚可悶也。鼎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夜間頗覺煩燥,不得穩睡,飮啖可謂全却,俄纔進御白粥,而亦不過數種子,口味甚苦耳。外氣之尙此未解,似因猝寒而然也。鼎修等曰,然矣。雖閭閻間人,觸冒外感,則必食補,而今伏承厭進之敎,不勝焦悶矣。上曰,膈氣又壅滯,欲觀夕間動靜,進御湯劑計耳。命書傳敎曰,左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祖淳,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外氣稍有減意,膈滯尙不通利矣。有隣曰,雖有少勝之節,夬解之前,若或少失調護,則易致彌留,寢睡飮啖之各別愼攝,好矣。上曰,夕間欲爲進御正氣bb散b,煎入,可矣。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