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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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安經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入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丙午年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龍虎營敎鍊官、訓鍊都監把摠、禁衛營從事官、御營廳從事官、守禦廳把摠、摠戎廳把摠來言,軍案修正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諺書,以承傳色下敎于賓廳曰,女君之干與朝廷事,非美事也。雖無知識,固已熟知,雖尋常之事,婦女不可參論,況朝廷大事,豈可預聞乎?然而當此宗國將亡之時,目見聖躬之孤危,國勢之岌嶪,若守區區之小嫌,終無一言,則非但爲宗社之罪人,先大王在天之靈,將以爲何如也?未亡人自丙申以後,百疾沈痼,年來日益凜綴,有朝夕之慮,而實感聖孝之篤至,爲宗社保全頑命,今不一展素蘊,一朝溘然,則予之不瞑之恨,固勿言,實無歸拜列聖朝曁先大王之顔,故不得已下此諺敎,惟玆之擧,專出於爲宗社保聖躬,以明大義也,勿以婦女之言忽之,其深察焉。丙丁以後,倫綱斁絶,變怪層生,至于己亥凶逆,如國榮者又出,敢懷叵測之心,主上春秋鼎盛,未滿三十,而乃敢沮遏儲嗣之大計,〈一行刀割〉以主上明斷,洞燭其罪惡,卽爲屛黜,禍色之慮,雖似少緩,〈四行刀割〉皇天篤佑,陟降陰隲,歲在壬寅,元良誕降,實是宗社無疆之慶,而恃國勢以泰山磐石,千萬夢寐之外,遭五月之變,哀痛慘切之極,言念國勢,罔涯罔涯,聖躬之益復孤危,固無可言,而猶有一分企待之地,晝夜顒望矣。意外又見九月變喪,一宮嬪之喪,未必驚痛,至此而爲宗國關係甚重,今乃連遭慘變,天豈忍斯?兩次變喪,症勢凡百,自初怪底,畢竟至於此境。思之則臆塞膽顫,無一時生世之念,自九月廢常膳,不以生人自居,以予之病,延命扶持者,惟在粟米飮一條路,而此亦不進,標其日子,盡爲封置。雖以進御,爲言於大殿,而目下病勢,實難支保。聞領相起廢於數十年之後,復登廊廟,其所以報先朝再生之恩,酬當宁眷注之意,政在於扶國勢明義理,以安宗社,以保聖躬,使予深居宮中之婦人永賴厚功,竊以是望焉。尙此無聞,蓋國事專責於元輔,況與近日在朝之人有異,至若近日在朝者,則己亥之所不能言,尙可謂之以晩時,而此時重卜,亦無一言,國勢之岌嶪自如,而伈伈度日,豈不訝惑乎?大體倫紀明君綱立,然後國可以爲國,人可以爲人,而卽今世道人心,無異於夷狄禽獸,將至不知有君臣父子之義,今日朝廷,無非世祿之臣,亦莫不厚被國恩,而自大臣以下,無一人爲宗國明大義,此將奈何?如予之深處宮中,雖無所識,頓覺心骨之俱寒,近日則病益昏沈,〈五行刀割〉諺敎正書,已至屢次,每欲傳示,而以大殿之懇挽,至今忍耐,而百爾思之,國勢日就危急,未亡人之病,漸至沈綿,義理之闡明,恐未及見於生前,昨今以來,尤難扶持,主上日夜勸之以回心,而未亡人所秉執,將以明大義,〈五字削〉保我國家,則雖歸之日,猶生之年,果以予之一言,有補於國勢,則湯劑常膳,亦豈一向停進乎?未亡人聞之,明聖大妃以私親之事,尙臨於次對處所熙政堂而痛哭,仁元聖后於先朝壬申,以却膳辭位之事,臨於宣化門,下敎於百寮,今日國勢之危且急者,比之兩大妃殿時,奚時痛哭臨門而已乎?主上以此事,晝夜挽止,屢日用慮,自數日在靜攝中,故予姑寢諺敎,只却湯膳矣。今日醫女朔問候之後,藥院以無批答之意,稟達於主上,主上以此,又屢屢力爭,而若使諺敎,終未頒示,則將無意於此世矣。未亡人之言,雖不足聽聞,其心則爲宗社扶聖躬,固國勢也。未亡人一縷未絶之前,豈忍束手冥然坐視乎?封置湯劑,今皆還下,常膳亦爲退却,僅收精神,諺敎草草書出,而哽咽不能盡布,其詳覽之,諒予未亡人之一端苦心,則庶無恨矣。將此意,使中外知悉。
○又以諺書,以承傳色,下敎于政院曰,此諺敎,非大臣之所可獨見,勿論誰某,有〈五字刀割〉則予病庶可卽瘳,若不傳示此諺敎,則予病之難起姑無論,予雖庸劣,謹當遵行兩大妃之事,此意傳于政院。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承問安醫女,勿令許入之慈敎,萬萬震越,相率求對,及登筵席,又伏聞慈殿湯劑之許久停却,下懷轉益抑塞,退而焦灼,更爲求對,伏未承批旨,情窮勢蹙,冒萬死直爲呼籲於東朝殿下,以俟處分,事涉擅便,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聞問安醫女勿令許入之命,不勝惶懍,相率求對於大殿,及登筵席,又伏聞湯劑之許久停進,區區下情,轉益抑塞。竊伏念常進之湯劑,旣命闕却,日次之問候,勿令許入,慈候之必致大損,已萬萬煎灼,而惟我聖上,因此焦迫,玉候多日彌留,臣等之憂慮罔措,當復如何?伏乞聖慈,上念宗社之重,下察臣民之情,亟進湯劑,亦許問候,以安聖上之孝心,以副臣等之大願,千萬懇祝之至,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猥陳口啓,顒企兪音,卽伏奉批旨,趨詣賓廳。伏見諺敎下者,繼又伏承前日所進湯劑數十餘器還下之命,臣等惶懍震越,不知死所。顧今君讎國賊之尙稽討平,莫非群下不忠無狀之罪,論厥辜負,實合萬戮,所當迸出禁扃,恭俟嚴誅,而聲討是急,保護且重,方與諸臣,相率求對于大殿,聯陳沐浴之請,目今湯劑常膳之闕進,一時焦悶,粟米飮依前方,更爲監煎,冒萬死封入。伏乞聖慈,俯諒聖上靜攝中懇迫之至情,又察臣等煎灼罔措之忱,卽賜進御湯劑,仍又命進常膳,千萬血禱,惶恐敢啓。
○王大妃殿口傳三啓曰,臣等有賊未討,罪合萬殞,何敢爲仰首呼籲之計,而竊伏念懲討之義,晷刻難緩,湯膳之進,時日爲急,俄於求對大殿之後,湯劑冒死煎入,兼附進膳之請,竊冀仰格聖心,卽伏承還下之命,臣等相顧戰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惟我慈聖之却湯停膳,今幾許矣?元氣之扶接致損,只在此一路,而若以群下之罪,一向靳許,不進湯膳,罔念玉體之損傷,聖心之煼灼,則是豈所望於我東朝也哉?非不知半夜瀆擾之萬萬惶懍,而鈇鉞之誅,有不敢避,所下湯劑,更爲封入。伏乞特下慈敎,亟治臣等不忠無狀之罪,仍命卽進湯劑,又御常膳,伏地懇祝,惶恐敢啓。
○諸承旨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方欲積誠勸進矣。
○趙衍德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方欲積誠勤進矣。
○徐鼎修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答曰,方欲積誠勸進矣。
○徐鼎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更爲請對矣。答曰,方欲積誠勸進矣。
○趙衍德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以爲,臣等相率求對,姑未承批,焦迫罔措,不敢徐緩,今將冒萬死號籲於王大妃殿殿下,事涉擅便,惶恐敢啓。答曰,直籲事近煩屑矣。
○徐鼎修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率二品以上,奉王大妃殿諺敎,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諺敎封入,卿等退去。
○徐鼎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致仁,判府事臣徐命善,左議政臣李福源,右議政臣金熤啓曰,臣等伏奉諺敎,聚首擎讀,明義理憂宗國之至誠苦心,嚴正惻但,溢於累幅,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緩於懲討亂賊之罪,所當退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而沐浴之義,不容暫緩,今方求對大殿,齊聲請討,所下諺敎,飜謄正書,頒示八方,俾中外臣民,咸知我慈聖扶植倫綱,奠安國勢之盛德。伏乞勉回慈心,常膳及粟米飮,亟許進御,以安聖上懇迫之孝心,千萬懇祝。答曰,若見諺敎,則當知予意矣,故更不煩陳及,卿等不思君讎國賊之討平,忍向未亡人,勸進湯劑乎?惟其深思焉。
○賓廳又啓曰,臣等卽又伏奉諺敎,臣等之罪,轉益彰著,五內震剝,求死不得,臣等雖甚無狀,亦具秉彝,何敢不明目張膽,鋤治亂逆,思所以安宗社明大義之道乎?方今務積誠意,期於天聽,更乞亟許進御湯劑不勝顒祝。答曰,今見啓辭,討罪已無之物,非欲借卿等之口而爲之,而卿等之尋常若此,予之湯劑進御不進御,非卿等之所念慮也。
○傳于徐鼎修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于洪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祖淳。
○金祖淳遷轉,代以安經心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書九。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注書尹行任,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尹行任今方待命,卽當拿囚,而時任閣臣,勿爲拿囚,待開坐捧拱後,出送待命所事,載在《大典通編》,尹行任姑爲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拱之意,敢啓。答曰,今番事勢似然,分揀。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李秀夏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秀夏時在忠淸道保寧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上疏回啓云云。此訟肯綮,須觀國舅墳山之距新葬爲幾許,距舊葬爲幾許,然後方可決給是白去乙,步數遠近,無所憑考,許禁當否,有難臆斷,國舅山所,與他有別,特敎判府事體尤重,卽爲發遣府郞廳,尺量以來後稟處,何如?啓,卿之回啓中,發遣府郞,摘奸步數後決給云者,不無意見。若使新葬遠舊葬近,而其所礙逼,遠者緊近者歇,則步數云云。亦未足爲立決之斷案。大抵山訟聽理之規,自有《續典》,令或及骨之澤,曠絶千古仍乙于,朝家嗣服以後,事關山訟,惟《續典》是遵是守,未嘗有一番別判下,此廷臣之所知,而至於此訟,如是斷斷者,是豈但爲重臣家私訟而然哉?誠以國舅墳山,事體自異,關係至重故也。在予仰體昔日之意,烏可不另行按査,劃卽究竟乎?郞官摘奸,固所不已,而惟其尺量圖形之際,無敢一毫低昻,從所見使之來告,待後日賓待,卿與郞官,登對以奏爲良如敎。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無伏訖。上曰,翰林被抄人,令該曹口傳付職。〈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翰林單付單子,姑未啓下,而注書望筒,徑先入啓,捧納承旨推考,當該實注書罷職,令該府拿問嚴處。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檢偕入伏。上命檢等,讀歲抄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安經心,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藥房三提調,請對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假注書安經心,記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樂性曰,聖體欠和,連進湯劑,伏不勝驚慮之至,昨日宜卽入來,而旣有勿入來之敎,故不敢違越,今始入來矣。今日則聖體調攝,若何,而痢氣漸向差復否?上曰,尙未夬差矣。樂性曰,臣等竊有所萬萬罔措之事,有此相率求對矣。上曰,何事也?樂性曰,俄者伏聞王大妃殿差備問安醫女之言,則今日卽日次問安,而慈殿有問安醫女勿爲許入之敎不得入差備門而退出云,竊不勝萬萬焦迫矣。臣今日入來,聞提調之言,則湯劑盤器皿之不下者,已爲十餘度云,心甚訝菀,而宮中事不敢臆料,只切憂遑而已,而至於問安醫女之退出,一院上下,無不知之,事甚的實矣。伏未知因何事,而慈心不豫,至有此事乎?臣等詳知,然後當有仰請感回之道矣。上曰,予於進見之時,每承進御之敎,故意以爲然矣。向來聞多日闕却之報,連爲懇請,而答敎未甚分明,故更爲詳探,則非特湯劑也。九月以後,湯劑與水剌之節,多有闕御之時,以至日前,自慈殿招致掌務官,出給許多不御之湯劑器皿,因予下敎于掌務官,使之還納,又令勿出口外,必欲自內務積誠意,懇勸進御,而今日醫女問安之退却,誠是料表。予於此,亦不知何以爲好,萬萬罔措矣。大抵粟米飮,卽慈殿茶飯湯劑,而自九月以後,絶無進御之事,予以此不計早夜,逐日懇請,以至用慮之中,觸冒生病矣。予之往勸之時,則還置器皿,還來後,則出寘於內差備門云。慈候之凜綴,不言可想,數日則因予有病,强進水剌爲敎,而其進亦何可知之耶?樂性曰,臣等待罪藥院,不知有此等焦迫之事,只因器皿之不出,相對訝菀,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之罪,而慈殿却膳却湯之由,及今下敎,使臣等曉然知之,千萬顒祝矣。上曰,不欲令卿等知之,故頃有申飭掌務官之擧矣,今何可言之乎?樂性曰,君臣猶父子,父之於子,何事可隱乎?卽賜下敎,以爲感回慈心,進御湯劑之道焉。上曰,慈聖命令,不必出於宮闈之外,故必欲自內積誠感回慈心,而雖於卿等,不得言之,此非外待卿等而然,顧事理卽然耳。樂性曰,慈殿此擧,豈無所以而然乎?必是國家大事,臣等退與諸大臣,相率求對,此而不得請則又當率卿宰呼籲矣。上曰,諸大臣雖入來,不言於卿等者,豈可言之耶?有隣曰,此何等罔措罔涯之事,而不使大臣諸臣知之,思所以感回慈心之道乎?臣等今日,始因醫女事而請對,罪合萬死矣。上曰,藥院何以知之耶?此則事勢無怪矣。樂性曰,聖候因此焦迫,多日彌留,尤不勝煎悶矣。上曰,今日以後,尤不可他顧,方欲扶病進見,懇請進湯矣。樂性曰,聖候尙未夬復,何以觸寒勞動乎?上曰,雖然,此時何可不進見乎?樂性曰,日勢漸晩,臣與提調先退,言及於諸大臣,以爲相議呼籲之道矣。上曰,諸大臣雖入來,房舍如是狹窄,實無廷見之道,以此傳之,可也。樂性曰,謹當以下敎傳之矣。上曰,予欲躬往懇請,日前製入蔘橘茶,更爲製入三貼,可也。檢曰,臣則全然不知,及承聖敎,萬萬罔措,不知所達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安經心,記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伏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坐〉。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安經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三司合新啓,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上八字不忍聞之敎,原啓辭,三司所見處,使之卽爲燒火。
○諸承旨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退去。
○呂善亨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答曰,退去。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敢恃慈覆之天,屢犯瀆擾之誅,忱誠淺薄,兪音愈邈,惶隕恧蹙,如不欲生。噫,討復之義,雖云時急,保護之方,不容少緩,今我大妃殿,勉進湯劑,扶接元氣,然後玉體可安,玉體安後,聖慮可紓,聖慮紓,然後宗社可奠,以東朝至仁止慈之德,何不念及於此耶?若其討復之擧,今日廷臣,固有後時之罪,而旣覺之後,沬飮明張,秉彝之所同得,已自昨夕,相率呼籲於大殿,務積誠意,庶幾格天,何至於過費慈念乎?所下湯劑,更爲冒萬死封入。伏乞亟加三思,特命進御,仍進常膳,不勝大願,惶恐敢啓。答藥房口傳啓曰,昨日意已悉矣,更傳之言,復何有乎?
○藥房口傳再啓曰,湯膳闕進,卽幾許矣?一日不御,勞聖上一日之心,二日不御,增聖上二日之憂,以我東朝止慈之念,凡所以安聖心解聖憂者,宜無所不容其極,而俄者封進之劑,又有還下之命,何也?臣等聚首相顧,始焉愕眙,繼以罔措,不知所以仰對也。臣等職在保護,目見慈候因是而凜綴,聖慮因是而焦迫,徒懷嚴畏,不思感回,一向伈泄,苟度時日,則其可曰具秉彝有臣分乎?進御粟米飮,更煎一貼,冒罪封入。伏乞亟賜進御,以光聖孝,以副群情焉。屢瀆慈覆,罪合萬殞,惶恐敢啓。
○呂善亨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率二品以上,又爲來詣請對矣。答曰,湯劑當自內勸進,卿等退去。
○傳于洪檢曰,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卽者敦寧府錄事來言,領敦寧洪樂性,以爲,伏承臣子萬萬不忍聞之敎,驚隕罔措,不敢偃處闕中,走伏金吾bb門b,恭俟嚴誅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呂善亨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今已夜深,明日入來監煎事,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尹承烈,大司諫朴天行,執義姜彝正,司諫洪樂淵,掌令成鼎鎭、金熙朝,持平柳畊、鄭晩錫,正言韓商新、姜碩龜啓曰,臣等俱忝言地,自知不稱,而目見國賊之未討,不忍一天之共戴,與三司諸臣,相率合辭,以效沐浴之義矣。誠淺辭拙,未回天心,至降不忍聞不敢承之敎,繼以有原啓燒火之命,臣等聚首相顧,驚惶抑塞,直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臣等雖甚愚迷,粗識義理之大關,聲討之爲急。今此沬血之擧實是不得請則不容已者,故冀格崇聽,再陳合辭,傳之承宣,已爲謄書,忽地依違,終不啓達。夫臺閣啓體,至重且嚴,旣傳之後,喉院之不敢擅自掩置,古例則然,而況此君讎國賊,擧國必討之論,惟意阻搪,無難壅蔽,使義理不伸,懲討不行,惟允之地,將焉用彼承宣哉?四百年臺閣之風,壞了無餘,此莫非臣等庸愚謭劣,不能見重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答賓廳啓曰,昨日已悉諭,更無可諭者矣。
○大司諫朴天行,掌令金熙朝,持平鄭晩錫,副校理洪聖淵、李晴,正言韓商新、姜碩龜,修撰嚴思憲、李羽晉,副撰撰gg副修撰g洪義浩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爲先中道付處。答曰,不允。
○大司諫朴天行,掌令金熙朝,持平鄭晩錫,正言韓商新、姜碩龜啓曰,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持平鄭晩錫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削板罪人金宇鎭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答曰,不允。
○正言韓商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提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丙午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承史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安經心,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提調先退。有隣退出。衍德曰,凡史官備員,然後雖當入侍之時,臺廳傳啓之際,預備例爲進參,而今於兩司詣臺之時,預備翰林,已爲申退,只一注書引接,事甚未安,況日昨飭敎,何如,而有此擅離,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此時犯科,萬萬放恣,忽地逃避,尤極駭妄,渠若以預備之役,爲不屑云爾,則諉之右位,可也,諉之兼史,可也。況於昨日飭敎之後,豈敢有此故犯?近日朝綱,雖無可言,渠輩亦無難毁壞,當該預備翰林定配,右位翰林削職,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尹師國〈坐直〉。右承旨權𫀤〈坐〉。左副承旨趙尙鎭〈坐〉。右副承旨朴天衡〈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師國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秉模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傳曰,退去。
○權𫀤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趙尙鎭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朴天衡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還給。
○尹師國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伏承聖候有添損之節,萬萬焦迫,率諸御醫,來詣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秉模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有稟奏事,更爲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俄者下敎,何不退去乎?
○權𫀤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雖伏承退去之敎,保護爲重,聲討是急,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秉模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荐承退去之敎,衷情轉益焦迫,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自慈殿勸進湯劑,且於進拜慈殿還歸之路,觸風添痛,欲御湯劑,若一向如是,則當不進御矣。
○權𫀤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何事請對乎?王大妃殿湯劑,昨已下敎於提調,卿等退去。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口傳啓曰,臣等於昨日,奉進湯劑,猥陳口啓,今至經宿,日且向晩,尙未承進御之敎,衷情轉益焦遑,玆敢更煎一貼,冒萬死封入,恭俟兪音,惶恐敢啓。答曰,卿等退去。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口傳啓bb曰b,臣等愚迷顚錯,自速罪戾,至伏承不敢承之嚴敎,惶懍震剝,求死不得,臣等職在保護,方當慈殿却湯,聖念焦遑之日,尙不能務積誠意,感回慈心,常進之劑,旣入還下者屢矣。此其罪已合萬戮,而至於監煎嘗味,自是常分,捨此一事,其可曰保護之任乎?製入下敎,有不敢奉承,伏地殞越,恭俟鈇鉞之誅,惶恐敢啓。答曰,退去,退去則當召見醫官矣。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啓曰,臣等今日湯劑,再入而再下矣。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未能孚格慈心之致,論其罪辜,鈇鉞猶輕,而湯劑請進,一時爲急,有不暇他顧,更爲冒萬死封入,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俄者下敎,何不退去乎?
○李秉模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率二品以上,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此豈酬應之時乎?
○權𫀤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伏承下敎,萬萬焦迫,萬萬惶懍,更爲冒死請對矣。答曰,何如是乎?退去,然後可以調攝,調攝,然後可以勸進湯劑於慈殿矣。
○尹師國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荐承下敎,轉益罔措,冒萬死更爲求對矣。答曰,何至於是乎?速爲退去。
○李秉模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雖承退去之命,而不得請則不敢退,更爲冒萬死請對矣。答曰,又何爲而如是?予則敬禮大臣,而大臣何不待予乎?
○權𫀤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嚴敎之下,萬萬震懍,而焦迫之極,不暇緩聲,冒萬死更爲請對矣。答曰,至於若此,則病中何可堪乎,其將徹宵乎?
○尹師國啓曰,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伏奉批敎,無非臣子不忍聞之敎,不敢一刻留置,來詣閤外,謹此還納,爲暴衷情,仍又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批旨,別無不忍聞之句語,若指陳則當改下矣。
○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致仁,領中樞府事臣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福源,右議政臣金熤,行知中樞府事臣具允鈺,行議政府左參贊臣李明植,行司直臣金華鎭、韓光會,淸川君臣金鍾正,判敦寧府事臣金鍾秀,行議政府右參贊臣金魯鎭,漢城府判尹臣李在協,行戶曹判書臣鄭一祥,行刑曹判書臣鄭昌聖,知敦寧府事臣李性源,行副司直臣徐有隣、徐有寧,兵曹判書臣金履素,禮曹判書臣洪良浩,行副護軍臣崔東岳,行副司直臣徐有慶、鄭好仁,延豊君臣李𡊠,知敦寧府事臣李澧,知中樞府事臣姜世晃,吏曹判書臣李在簡,行副司直臣李柱國,工曹判書臣趙時俊,行副司直臣吳載純、鄭昌順、尹坊、金用謙,咸春君李昌運,行副護軍李仁康,行副司直李聖圭,漢城府左尹申益彬,成均館大司成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崇祜、李敬懋,行副護軍趙圭鎭、李明運、李漢昌,漢城府右尹具㢞,行副司直徐有大,訓鍊院都正具以謙,行副司直金載順,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戶曹參判任希曾,行副司直洪秀輔,同知中樞府事李漢泰,行副護軍具明謙、白東俊,行副bb司b直蔡弘履,行副護軍吳載熙、李文德,吏曹參判沈豐之,行副護軍元厚鎭、任嵂,行副司直吳大益、金憙,刑曹參判金思穆,行副直金頤柱,禮曹參判申大升,同知中樞府事邊得讓,行副bb司b直南玄老、李度默、黃昇源,工曹參判趙瑍,同知中樞府事鄭述祚,戶曹參議金載人,禮曹參議尹勉升,兵曹參議柳誼,刑曹參議金履禧,兵曹參知李頣祥、李秉模啓曰,臣等待命,而未蒙勘處,求對而不賜引接,情窮勢蹙,又此疾籲焉。噫,臣等之罪,臣等自知之矣。粵自己亥,迄于今八年之間,目見倫綱斁絶,凶賊鴟張,伈伈然若無一事,坐度時日,荀延寢息,獨貽我東朝殿下宗社無窮之憂,一封諺敎,半夜誕宣,〈一行刀割〉却膳却湯之許久,至有臣子不忍聞之敎,讀此敎而聲淚之不俱發者,眞無人心也。臣等雖甚無狀,秉彝同得之天,亦自不泯,明目張膳之義,非忽於慈敎未奉之前,而食肉寢皮之情,轉急於慈敎旣奉之後,蓋以慰安慈心,保護慈躬者,有不容晷刻小緩,而其所慰安也保護也,無他道焉耳,亶係於討亂賊明大義,扶君綱鞏國勢而已,此臣等所以一啓再啓,不得請則不之止者也。噫嘻,痛矣。國榮之罪,上通於天,謂國脈可圖,謂大計可遏,〈二行刀割〉財賄遍走,聲勢日張,於是乎希覬不逞之徒,作爲淵藪,寔繁依附,危亡之兆,迫在呼吸,倘非我慈殿廣儲之敎,聖上明斷之威,四百年宗國,當不知稅駕之所矣。第緣天網太恢,王章莫伸,榮斃牖下,德逭肆市,〈半行刀割〉凡在東土含生之列者,孰無腐心刻骨之痛,而若乃金宇鎭者,〈二行刀割〉渠以渠父之子,乃席相門之勢,門生故吏,布在中外,思之及此,已足寒心。〈三行刀割〉嗚呼,痛矣。五月之變,是豈夢想之攸到,而尙幸彌月在前,衆心有係,忽於六朔之中,復纏八域之悲,冤乎痛矣。此何故也?猗,我東朝殿下,德配堯天,化洽周壼,敎令不出於朝廷,功施默運於閨闥,夫豈不義而布之於公卿大夫之列也?伏願聖明,穆然深思,夬施乾斷,先將國榮、德相,各施當律,〈一行刀割〉宇鎭則亟允臺請,使一國臣民,曉然知逆順之卞焉。嗚呼,臣等不得請之日,卽我慈殿不進湯膳之日也,我慈殿賴以調護者,惟是湯劑而已,今旣不御常膳,又不御湯劑,已有日矣。玉候之受損必多,我殿下焦迫之誠,蓋可想矣。設有過當之敎,惟當屈意而從,而況建天地而不悖,質鬼神而無疑者乎?惟顧聖明,亟降處分,仰副慈殿之心,下答臣民之望焉,惶恐敢啓。答曰,昨批中二字云云。卿等豈謂以恐動而發乎?今或食言,能不靦面,卿等何乃不知我,至於此甚?痛歎痛歎。予雖誠孝淺薄,凡係承慈意順慈心之方,寧或一毫泛忽,而近日所下慈敎,卿等亦必奉翫之矣。〈五行刀割〉
○權𫀤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退去。
○權𫀤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有稟達事,更爲請對矣。傳曰,酬應難矣,退去。
○尹師國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來詣閤外,更爲請對矣。傳曰,久未見矣,豈不欲見?此時酬應甚苦,卿之情理,亦難久住城中,卽爲退去還鄕。
○尹師國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守閤微稟。傳曰,豈如是守閤乎?卽爲退去。
○李秉模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更爲詣閤求對矣。傳曰,四次求對,尙今守閤,又有此煩聒之擧,何乃困我至此?卽爲退去,退去與否,知入。
○權𫀤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五次求對,太涉支繁,且以勸進湯劑事,進詣慈殿,尤不必守閤,卽爲退去。
○尹師國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連承下去之敎,而有及時稟達事,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秉模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傳曰,退去。
○權𫀤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尹師國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權𫀤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趙尙鎭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還給。
○朴天衡啓曰,伏閤三司,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退去。
○趙尙鎭啓曰,伏閤三司,有稟達事,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朴天衡啓曰,伏閤三司,有稟達事,冒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趙尙鎭啓曰,伏閤三司,更爲冒萬死請對矣。傳曰,還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三司,若不退去,則當嚴處矣。〈四十四行刀割〉
○大司憲尹承烈,大司諫朴天行,執義姜彝正,司諫洪樂淵,應敎曺允大,副應敎趙弘鎭,掌令成鼎鎭、金熙朝,持平柳畊、鄭晩錫,校理金啓洛,副校理洪聖淵、李晴,正言韓商新、姜碩龜,修撰嚴思憲、李羽晉,副修撰洪義浩,〈三字刀割〉啓曰,嗚呼,我慈聖哀痛丁寧之敎,亶出於爲宗社明義理之苦心至意,乃至於停湯却膳之擧,君臣上下之焦遑罔措,今幾日矣?夫所以仰慰而勸進也。惟在於體慈心而奉慈訓而已,所以仰體仰奉之道,不外於誅亂賊而雪國讎也。如臣等膚淺之誠,拙訥之辭,雖不足有槪於聖心,而以殿下篤孝至誠,獨不念奉揚慈訓,勸進湯膳之道乎?臣等冤憤欲死之中,竊不勝焦煎悶迫之忱,丙宵方闌,更鼓向深,而輒瀝血叫閽,至三至四,猶不知止。伏想殿下,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以惕然悟而翻然改矣。惟願聖明,仰承慈敎,俯循群情,亟允前請焉。傳曰,卿等退去。
○以同副承旨呂善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模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郁落點。
○傳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牌招。
○李秉模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東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模曰,使之頒布,則不爲頒布,使之還入,則亦爲還入,所爲萬萬駭然,當該承旨,一竝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尹師國、權𫀤、趙尙鎭、朴天衡、孟至大落點。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孟至大,時在忠淸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論,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趙尙鎭曰,當該承傳色,推考。
○以時原任大臣待命啓辭,傳于朴天衡曰,遣史官傳授命召。
○傳于尹師國曰,不可以此時,或忽民事,未下直守令,使之當日辭朝。
○朴天衡,以弘大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弘鎭,校理金啓洛,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應敎曺允大,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丙午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元戶人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海島遲速,不可預料,故京外已磨勘戶口摠數,爲先入錄,濟州三邑,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漢城府言啓曰,綾安府院君墓所,發遣府郞廳,尺量以來後稟處事,判下矣。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義禁府言啓曰,藝文館檢閱尹行任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尹行任忠淸道稷山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狀啓,同敦寧宋載經,病重不得上去事。踏啓字
○同副承旨呂善亨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自知不合於惟允之任,而忽於衛所持被之中。伏奉喉院除旨,牌召繼降,逖違之除,誠切覲光,章皇出肅,已有日矣。昨夕兩司諸臺,以再啓旣傳之後,不爲入啓,相率引避,至以依違壅蔽爲目,又以將焉用彼爲言?語意深緊,詆斥無餘,臣滿心慙恧,無以自解,槪三司合新啓,旣未承批,則法不當更傳再啓,而緣臣昏聵,專昧事例,又未及謀諸僚員,率爾往受,旣受之後,始覺違式,不得不援例拒塞。況於其時,嚴敎荐下,至有不忍承聞者,震剝罔措,求死不得,則格外捧入,尤不敢生意,致此避辭之盛氣臚列,無少顧藉,莫非臣自取,尙誰咎哉?義分所關,蹲冒無路,而昨緣門鑰已下,更鼓向深,今始投陳短章,經出gg徑出g禁扃。伏包gg伏乞g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鐫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出榻敎〉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尹師國〈坐〉。右承旨權𫀤〈坐〉。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鎭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俄於藥院請對入侍也,有縷縷敷心之諭,卿等想亦聞知。予自再昨見啓語之後,驚掉成疾,伊後至今,癈寢忘食,見方凜凜有難支之形,雖因慈殿却湯之時,間間起動,往來顚赴之狀,慈殿之所俯燭,予心之牢定者,俄已詳言於領敦寧。且以筵語一通,謄示卿宰三司,卿等試思之。予心安,然後仰以慰譬慈心,俯以酬應機務,而今則病狀情思之如此,入侍諸臣所共覩,如此而何以扶接耶?卿等若體予意,卽拔原啓中一段語,則當收拾神精,召接卿等,卿等諒之,承奉與否,卽爲知入。
○朴天衡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率醫官依稟定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時原任大臣及藥房入侍。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啓曰,臣等於昨日,仰請診候,屢瀆宸聽,所啓者三,求對者一,而誠未格天,未蒙兪音。及乎夜色向闌,責敎荐下,不得不退出閤外,而通宵耿結,罔知攸措。竊伏念聖心之焦迫,已有月矣,感症之彌留,亦多日矣,允宜頻承起居之候,務盡保護之方。況觸風添加之後,診察諸節,議進當劑,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兩日徊徨,一味阻隔,嘗藥之義,果安在哉?臣等雖甚無狀,亦具秉彝,憂愛之忱,按住不得,玆敢率諸御醫,詣閤呼籲。伏乞聖明,特許趁早入診,詳察聖候,以爲議定湯劑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傳曰,還下。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王大妃殿再啓曰,臣等伏承臣子不敢聞之敎,萬萬驚惶,求死不得,宜卽迸出禁扃,席藁俟命,而湯劑封進,晷刻爲急,他不暇顧,更爲冒萬死封入,惶恐敢啓。答曰,還下。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王大妃bb殿b啓曰,臣等於昨日,五進湯劑,輒皆還下,惶隕恧蹙,罔知攸措,所當更爲呼籲,以聽處分,而更鼓屢下,瀆擾是懼,退出閤外,通宵徊徨,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目今擧國同聲,鎭日請討,庶幾罪人斯得,王章夬伸,則比時之連却湯膳,非但群情之萬萬焦迫,亦不能無憾於慈覆之令,玆敢更煎一貼,趁早對入。伏乞俯諒微忱,亟回慈心,命進湯劑,仍御常膳,以安聖心,以副群情,不勝大願,逐日煩聒,罪合萬死,惶恐敢啓。答曰,朝廷擧措,何如是寒心乎?外面徒爲張大,瀆擾於靜攝之中,不念貽惱於聖躬,而實覈之道則放過,今日臣下之罪,不但關係宗國,決有顧戀之心而然矣,予忍何心?進御湯劑常膳,不忍聞三字乎?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啓曰,臣等伏承退去,則召見醫官之命,雖不得親承聖候,少伸耿結之忱,而猶幸御醫之召接,湯劑之議定,退出閤外,恭俟下敎,更鼓已下,醫官無召接之事,區區下情,不勝抑鬱,此莫非臣等誠意淺簿,不能孚格之致,而若其王言之旣許還靳,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聖候添加,診察爲急,更爲率諸御醫,進伏閤門,冒罪瀆擾,特許方寸之地,俾開議定之路,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若云退去,則豈不召見醫官乎?朝廷困予至此,亦何暇召見醫官乎?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啓曰,臣等今日瀆擾之罪,萬殞難贖,爲人臣子,職在保護。伏承聖候越添之節,不思積誠盡分,率醫請診,而汲汲然退去,則非但微忱之耿結,尙可謂之有人理乎?仍伏念醫官之暫時召接,不係於臣等之退與不退,而迨此更鼓之未深,親承起居,議定湯劑,亦是犬馬之誠,所不容已者,玆敢率諸醫冒罪求對,恭俟處分,惶恐敢啓。傳曰,退去。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大妃殿啓曰,臣等連進所啓,冒犯瀆擾之罪。伏承批旨,有非人臣所忍聞所敢道者,擎瀆未半,五內失守,直欲卽地減死,而不可得也。目今義理晦塞,倫彝斁絶,君綱國勢,茫無涯泮,此莫非朝廷之上,無一人明目張膽,討平讎賊之致。論其負犯,誅殛猶輕,而群下有罪則罪之,湯劑當進則進之,何至於過自抑損?降此非常之下敎,臣等非不知此時瀆擾之爲死罪,而承聞此敎,若不驚惶震越,思所反汗,是無臣分也,無人心也。玆敢干冒鈇鉞,更進口啓。伏乞慈聖,還收俄下傳敎,仍進湯劑,以光慈德,以保玉體,千萬血祝,惶恐敢啓。答曰,人臣不知君父之國,大妃不忍聞二字無光,一日二日,無如戱弄之爲,斯速退去,無爲無實焉。
○傳于趙尙鎭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朴天衡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何如是困予乎?卽爲退去。
○趙尙鎭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二十一行刀割〉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原任閣臣,諸承旨,時原任大臣,三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二提學李性源,原任提學吳載純,原任直閣金憙、金載瓚、徐龍輔,直閣鄭大容,行左承旨尹師國,右承旨權𫀤,左副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張錫胤,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府事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府事具善復、具允鈺,左參贊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韓光會,淸川君金鍾正,右參贊金魯鎭,判尹李在協,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刑曹判書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副護軍崔東岳,行副司直徐有慶、鄭好仁,延豊君李𡊠,知敦寧李澧,知中樞姜世晃,吏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柱國,工曹判書趙時俊,行副司直鄭昌順、尹坊、金用謙,咸春君李昌運,行副護軍李仁康,行副司直李聖圭,左尹申益彬,大司成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崇祜、李敬懋,行副護軍趙圭鎭、李明運、李漢昌,右尹具㢞,行副司直徐有大,訓鍊都正〈三字塗墨〉行副司直金載順,戶曹參判任希曾,行副司直洪秀輔,同知李漢泰,行副護軍吳明謙、白東俊,行副司直蔡弘履,行副護軍吳載熙、李文德,吏曹參判沈豐之,行副護軍元厚鎭、任嵂,行副司直吳大益,刑曹參判金思穆,行副司直金頤柱,禮曹參判申大升,同知邊得讓,行副司直南玄老、李度默、黃昇源,工曹參判趙瑍,同知鄭述祚,戶曹參議金載人,禮曹參議尹勉升,兵曹參議柳誼,刑曹參議金履禧,兵曹參知李頤祥,大司憲尹承烈,大司諫朴天行,執義姜彝正,司諫洪樂淵,應敎曺允大,副應敎趙弘鎭,掌令成鼎鎭、金熙朝,持平柳畊、鄭晩錫,校理金啓洛,副校理洪聖淵、李晴,正言韓商新、姜碩龜,修撰嚴思憲、李羽晉,副修撰洪義浩,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靜攝中,聖體,若何?上曰,心神不寧,眩氣時發矣。致仁曰,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常時不御常膳,惟以粟米飮三時分進,近日以來,專然却湯,故罔措度日矣。致仁曰,今番下敎,丁寧懇到,有以仰我東朝爲宗國之聖意,而君讎國賊,尙未覈得,臣等實不敢逃其罪矣。上曰,不必歸咎於卿等,予亦不知本事矣。致仁等曰,臣等實不知矣。殿下如有所聞,則何不明諭於臣等乎?上曰,此等事,孰傳孰聞,而慈殿亦從那邊而聽知乎?今番諺敎,蓋出於千萬意慮之外矣。致仁曰,臣等茫昧,專然不知,殿下伏想有料量,下敎梗槪,似好矣。上曰,予實無聞矣。命善曰,臣等所請,快賜允兪,則似有究覈之道矣。上曰,慈敎雖如此,初無執跡之事,五月九月,適然有喪變,豈有此等之慮乎?致仁曰,慈敎則顯有所指矣。上曰,丁酉變故以後,不敢自處以〈二字缺〉衣服務從儉約,飮食廢却常度,含痛忍冤,其於慈殿,某條以誠意告達,而至於第二件事,必欲某條感回,縷縷告達,尙未感回,是亦予誠意不足之致也。鍾秀曰,〈半行刀割〉生存者究覈,然後事可諧矣。上曰,慈殿以此事,必欲曉告於卿等,而予以至誠告達,亦爲申飭宮人,無或傳布,甚至以諺敎,齎送本家,使金漢耆告變於政院,適得發看,又爲挽止,爲宗國至誠苦心,蓋如此也。致仁曰,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聖心之有所不忍,而禍機迫頭,亟從臣等之請,則少紓目前之憂矣。上曰,揀擇時,有縷縷嚴敎,故不得已出令矣,義理,果何如?命善曰,五月九月之事,實爲痛迫可疑,東朝進接之時,伏想有酬酢間領會,伏望下敎梗槪焉。上曰,承順慈心之道,則予亦何所不從,而實無所知矣。致仁曰,殿下未得詳知,則仰請東朝之外,無他道矣。秉模曰,三司諸臣,隨大臣排闥,而不卽使承旨警咳,環立於戶外,及至筵退之際,而始欲進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酬應甚難,卿等其止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bb出b。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承候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行都承旨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晩後聖體諸節,若何?上曰,別無加減矣。樂性曰,俄者諸大臣仰請於慈殿,而尙未承明白下敎,群情焦迫,轉益罔措矣。上曰,慈聖性度嚴正,朝廷擧措,又未必得當,雖不敢仰揣慈念,必無明白指敎。且今則事面似近仰質,慈心愈益不平,雖予仰請,亦不一言,只以予亦不知爲敎,況於卿等乎?〈十八行刀削〉樂性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何必診脈,以便予心焉?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樂性曰,午間bb攝b調中諸節,若何?上曰,別無加減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湯劑,又爲退却,誠爲萬萬罔措矣。上曰,實爲悶迫矣。上曰,啓辭果已承批乎?樂性曰,俄下諺敎,尤爲惶悚,臣等求死不得矣。上曰,日已晩矣,而尙不進湯劑,似以卿等啓辭,近於迫問,故便同磯激,亦豈非萬萬惶悚bb之b處乎?〈三行刀割〉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右副承旨朴天衡,假注書張錫胤,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問安如此,而湯劑不爲進御,聖心焦遑,實爲悶迫矣。上曰,此是心神擾亂之症,心界安則病可自瘳,此在卿等諒予心界之如何?〈二張刀割〉上曰,時夜向闌,卿等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尹師國〈坐直〉。右承旨權𫀤〈坐直〉。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諸承旨啓曰,聖批之下,萬萬焦灼,萬萬罔措,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秉模啓曰,時、原任閣臣,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尹師國,以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言啓曰,聖敎之下,萬萬罔措,求死不得,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置,至易之事,何爲如是乎?卽爲退去。
○趙尙鎭啓曰,時、原任閣臣,承聞下藥院之敎,不勝萬萬焦迫,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聞拔一段句之言,當引接矣。
○趙尙鎭,以藥房言啓曰,臣等昨日入侍,仰瞻聖候彌留,天顔減昔,屢次請診,未蒙允許,退而耿結,達夜徊徨,此時診察諸節,議定湯劑,有不容小緩,玆敢率諸御醫,來詣呼籲,特許召接,千萬顒望,惶恐敢啓。答曰,見大臣擧措,雖藥房,何以召見?卽爲退去。
○權𫀤,以藥房言啓曰,臣等昨今以來,轉益焦灼,相率求對,已至三次。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召接,繼以有不忍聞不敢聞之敎,抑塞驚惶,直欲鑽地以入也。臣等雖頑如木石,豈不知我聖上惻怛之敎?感泣臣民,而諸臣今日之擧,莫或仰體有進無退者,誠以明天理定人心,正在此一段句語故也,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耶?聖候添損,垂及三日,而尙不得一番診察,尙未進一貼湯劑,衷情煎迫,猶屬歇後,玆敢不避鈇鉞之誅,率諸御醫,冒萬死更爲求對,以俟處分,惶恐敢啓。答曰,還下。
○趙尙鎭,以藥房言,王大妃殿啓曰,臣等之徒事煩聒,亦已多矣。屢犯死罪,而未蒙鈇鉞之誅,荐承嚴敎,而便同木石之頑,臣等雖甚曚昧,亦豈無一端知覺而然哉?誠以廉防反輕,湯劑爲重,不得請則不得止故也。今則所啓,轉成文具,封入無異前例,一日二日,以至五日,臣分到此,掃地無餘,有國重事,莫急於討亂賊固國勢,而群下愚迷,一向玩揭,宜乎慈心之不摡,辭敎之過中,而獨不念聖候之惟憂,天顔之減昔,而思所以慰解之道乎?倘我慈聖,細加照察,則想不待臣等之言,而翻然覺悟,催進湯膳矣。通宵耿結,趁早監煎,更爲封進一貼,以俟處分,惶恐敢啓,還下。
○趙尙鎭,以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言啓曰,批旨之下,萬萬焦迫,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權𫀤,以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言啓曰,雖伏承退去之敎,衷情煎迫,不敢奉承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不必求對,言于大臣,原啓如拔一段句語,卽當引接矣。
○李秉模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十二月初五日政事,吏批,判書李在簡病,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權𫀤進。李敏采爲獻納,洪秀輔爲兵曹參判,金鍾秀爲判義禁,李性源爲知義禁,李𡊠爲同義禁,李秉模爲同義禁,黃昌源爲朔寧郡守。
○同日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洪秀輔未肅拜,參議柳誼庭請進,參知李頤祥入直進,右副承旨朴天衡進,同知單曺學臣,僉知五單李仁秀、李延弼、柳孝源、李晳、吳毅常,副護軍閔義爀、李得濟、李潤春、尹得逵、柳文植,副司直兪彦鎬、尹塾、宋載經、洪檢、李在學、李重馥、洪仁浩、李集斗、徐鼎修、洪明浩、李祖承、趙衍德、李東郁、李秀夏、李邦一。
○李秉模啓曰,兵曹判書金履素,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十二月初五日備邊司薦望,李柱國爲訓鍊大將。
○十二月初五日備邊司薦望,李敬懋爲御營大將。〈七張刀割〉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進去〉。行左承旨尹師國〈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權𫀤〈坐〉。右副承旨趙尙鎭〈坐〉。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進去〉。注書金孝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李秉模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雖伏承退去之敎,診候爲急,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入侍。
○尹師國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復源gg李福源g,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金鍾秀,知義禁李性源、李𡊠,同義禁李秉模,有時急稟定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昨已諭知,撤庭請則當召接矣。
○尹師國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復源gg李福源g,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金鍾秀,知義禁李性源、李𡊠,同義禁李秉模,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昨夜則大臣兵判,謂有時急事,詣閤請對,雖不得不引見,今日又何酬應?退去,若撤庭請後微稟,卽當引接矣。
○尹師國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金鍾秀,知義禁李性源、李𡊠,同義禁李秉模,有時急稟定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入侍。
○以該房承旨在外微稟,傳于趙尙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尹師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徐鼎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師國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御營大將單李敬懋。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敬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明運爲摠戎中軍。
○李秉模啓曰,臣以推鞫,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師國啓曰,伏閤三司,有稟達事求對矣。傳曰,退去。
○以推鞫進去史官不備微稟,傳于趙尙鎭曰,削竄人竝分揀,推案令預備兼史及事變注書,使之往來事,分付。捧供後,同義禁先爲入侍事,分付。
○趙尙鎭,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晉賢,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晉賢。
○權𫀤,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權𫀤,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英冕、李喆運、李觀采,鞫獄收殺間,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竝放送。
○丙午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求對諸臣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行都承旨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夜來聖體諸節,若何?上曰,膈氣不下,深夜酬應,實無支堪之道矣。致仁等曰,慈殿湯劑尙不進御,聖候欠和,亦未診察,臣進退不得,有死而已。上曰,心界不平,故氣度自爾憊薾矣。致仁等曰,物來順受,聖人之達權,不必過用聖念,以致保嗇之失宜也。上曰,慈殿却湯,已至多日,用是尤爲煎迫矣。致仁等bb曰b,此則唯在殿下,先自寬慰,誠心格回之如何矣。〈四行刀削〉上曰,推鞫爲之。〈出榻敎〉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徐鼎修,追入進伏。上曰,卿等先退,推鞫擧行,好矣。致仁等先退。上命鼎修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進去〉。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權𫀤〈坐〉。左副承旨洪義榮〈坐〉。右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進去〉。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𫀤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集斗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榮曰,奉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義榮曰,右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兪彦鎬落點。
○權𫀤啓曰,判義禁金鍾秀,有稟達事,持推案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權𫀤啓曰,兵曹判書金履素,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濟州牧使狀啓,莫重薦新及當朔進上橘果,愆期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集斗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𫀤,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稷山縣定配罪人尹行任,分揀事,命下矣。尹行任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議政府言啓領議政金致仁,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等箚曰,伏以,臣兩日按獄,〈七字刀割〉獄情之究覆無階,國勢之憂危轉深,此莫非臣等稽忽玩瑒之致,惶懍之極,恭俟重勘,而卽聞外間所傳,則具善復尙不以罪自居,偃然來處於通衢之傍,軍校之候謁,人客之來往,依舊是將臣貌樣,甚至於莫重軍號,登時走報,渠之放恣,已無可言,而新將臣,以其至親,代其重任,危疑之心,操束之道,宜倍他人,而受符之初,慢不照管,致使戎機不密,師律不嚴,不但事事驚駭而已。此不嚴懲,大關後弊,臣等謂訓鍊大將李柱國,施以削職之典,不可已也。臣命善方在都提擧之任,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亦願亟降威罰,以嚴邦憲焉。且捕廳査事,關係嚴重,而拖過累日,尙未覈得,徒使囚繫滿獄,聽聞疑懼,設置捕廳,將安用哉?當該兩捕將,爲先罷職,令兵曹另擇差代,使之急速擧行,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軍號事,謬例則然,生疏所致,此時此任,豈可輕遞?兩捕將事,毒物根因,尙未鉤出,寧有如許捕廳?大抵此事,在公法所必誅,在私恩所必覈,而一日二日,如是淹滯,譴罷之典,猶屬末勘,欲觀今日擧措當處分,卿等安心勿辭按視。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丙午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右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樂性曰,夜來寒事猝酷,調中聖體,若何?上曰,有咳嗽,且有眩氣矣。樂性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不必診脈,退去議藥以入好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補心湯一貼煎入。bb仍b命退,諸臣以次bb退b出。
○丙午十二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鼎修,讀推案訖。命書判付。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淸冒散,限三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金吾堂上中,兼帶摠管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進去後謝恩。命書傳敎曰,推鞫姑罷,待明朝爲之。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進去〉。左承旨徐鼎修〈坐〉。右承旨權𫀤〈坐〉。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進去〉。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徐鼎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李集斗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朴天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藥房言啓王大妃殿曰,臣等再陳口啓,一未承批,湯劑之不下,雖若可幸,而臣愚死罪,敢以再昨事仰揣,則竊恐昨日之留置不下,安知不如再昨乎?臣等職忝保護,日再三瀆擾,今過七日,而終不得仰格慈心,進一貼湯劑,入而何語仰塞聖問,出而何面齒數同列乎?反復思惟,焦灼轉甚,玆敢瀝血陳懇,仰瀆慈宸,日次湯劑,更爲煎入。伏乞慈聖,推《羲易》七日之義,察周聖一飯之孝,特復常進之湯膳,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罪人斯得云,觀相。
○等事,期於快覈,以安國勢,湯劑當進御矣。
○傳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集斗,以議政府言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金鍾秀,知義禁李性源、兪彦鎬,同義禁李秉模,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洪義榮啓曰,參鞫兩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尹得逵爲宣傳官。
○李集斗,以平安監司狀啓啓曰,孟山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寒失所可悶,分付該道伯,原恤典外,自本營別給米包,仍又斫給材木,使之趁卽結構,着意奠接,俾無一民棲屑之患事,令廟堂措辭行會。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文禧廟、孝昌墓臘享祭執禮大祝,俱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把守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龍虎營前排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以兵曹言啓曰,臣於昨日推鞫以後,罪人支屬之往來金吾近處,行止殊常者,發遣營校,一邊廉探,一邊防守矣。卽聞具善復所在處訓局將校巡牢之類,依舊待令,昨夕軍號,又爲往示云,鞫獄關係,何等重大,軍號事體,亦何等嚴愼,而視若尋常,無難往示者,已萬萬驚心,而校卒之如例待令,亦極駭痛,故已爲嚴飭於本局敎鍊官,卽地禁斷,毋或通涉,而當此危疑虞憂之際,一校一卒之往來,宜乎照管,而該營大將之全不致察,任其所爲,國體所在,不可仍置,訓鍊大將李柱國,從重推考,在前鞫囚之就拿,支屬下隷之另加防守,重獄體也。況此屢十年手握重兵,稔惡蓄凶,非他之比,而其子就拿,已過二日,慮患之道,宜無所不容其極,善復所在處,分付三軍門,別定校卒,嚴加防守,渠家支屬之往來通涉者,倂令秋曹,卽爲捉來嚴囚,何如?傳曰,訓將勿推,其餘事,已下敎矣。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金虎門軍五十名,弘化門軍五十名,廣智營軍二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二十五名,南營馬軍二十五名除出,各定將校率領,闕門各處分把,嚴禁雜人,彰義門及敦義門軍各二十名,將校各四人定送,各別把守,臣則率標下軍九百四十名,敦化門外信地札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及別技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信箭,宣傳官李身敬口傳下敎,大將臣徐有大,領率各邑標下軍,金虎門外札駐,而本營字內金虎門、景秋門、曜金門,以西營入直軍中,折半除出,將官率領分把,嚴禁離人,建陽門、貳極門、回泰門、銅龍門,以銅龍門入直軍中,折半除出,元入直哨官率領,亦令將校,另飭分把,崇禮門、昭義門守門軍,合番別定將校八人,京標下軍四十名,一體分把,西營入直軍,所餘不多,宮墻外巡邏,勢難擧行,出番鄕軍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信箭,宣傳官李光益所傳榻敎,大將臣李敬懋,領率標下軍,弘化門前路信地札住,東營、集春營、新營入直馬步軍,折半除出,闕門各處分把,嚴禁雜人,字內城門,多定校卒,一體把守,而入直軍兵除出事,已承標信,故不爲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札駐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捧供推案,正書之際,問郞擧行,未免苟艱,在前亦有加抄之例,前正言成種仁,前修撰李百亨,問事郞廳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宋樂休,依下敎,龍虎營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請對諸臣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判義禁金鍾秀,知義禁李性源,同義禁李秉模,兵曹判書金履素,大司憲尹承烈,大司諫朴天行,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右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左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連日酬接,靜攝中聖體諸節,若何?上曰,日來膈氣添加矣。致仁等曰,獄情轉益陰險,而巨魁尙未就捕,實有時急之慮,故臣等請對矣。上曰,有明白端緖,則發捕,可也。致仁曰,宮城扈衛,卽親鞫時所擧行者,而卽今就捕之罪人,時帶元戎,則事面緊重,人情疑懼,防衛之道,不可不念,故敢達矣。上曰,此與親鞫有異,不必扈衛,三軍大將,領率標下軍,各其字內札住,闕門各處,以內外營入直軍,折半除出分把,嚴禁雜人,各城門令各其字內營門,加定校卒,一體把守,可也。〈出擧條〉上曰,行首宣傳官汰去。〈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汰去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諸臣以次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進去〉。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權𫀤〈坐〉。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坐〉。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進去〉。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傳于李集斗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右邊捕盜大將李邦一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泰爲禁軍別將。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義爀爲訓鍊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成種仁、李百亨。
○權𫀤,以兵曹言啓曰,臣昨日因下敎,內入直禁軍五十人,率領札駐肅章門內矣。仁政、光範、崇範三門,今已開門,除留禁軍五十人中,折半除出,依昨日例把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𫀤,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札駐禁軍駕後禁軍把守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龍虎營前排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駕後禁軍把守禁軍壯勇衛及武藝別監龍虎營前排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及別技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及別技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札駐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把守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札駐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判義禁金鍾秀,呈辭下鄕,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仍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給由,使之俟間上來。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崇禮門外,聚會三軍,大逆不道罪人明謙,回示三帀,仍爲梟示,懸首旗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張彦恢,不過以對質事發捕,到今別無可問之端,卽爲放送事,命下矣。張彦恢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復,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產,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分付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梟示罪人明謙,劇逆情節,旣已承服梟示,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梟示亦有孥籍之例乎?更考前例,草記,可也。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善復,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善復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同義禁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同義禁李秉模進伏。上曰,今日則某條覈得,期於究竟,可也。秉模曰,獄囚凶頑,終不直招,勢將加刑嚴問矣。上曰,往與大臣相議,多般究覈,可也。命書傳敎曰,服毒根因,尙不鉤出,捕廳事極爲駭然,當該捕將竝罷職,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命鼎修讀推案訖。命書傳敎曰,罪人張彦恢,不過以對質事發捕,到今別無可問之端,卽爲放送。又命書傳敎曰,推鞫姑罷。bb仍b命退承史,以次bb退b出。
○丙午十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鼎修,讀推案訖。命書傳旨曰,明謙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奕世勳戚之家,潛逞不軌之謀,釀成淊天之禍在王章所必討,此猶屬之公共之論,朝家之所痛惡駭憤者,如渠凶醜,包莊異圖,致使王室至親,將不得全保,在予私恩,眞所謂不反兵之警也,如欲奠我宗祊,保我公親,金木之典,何待有司之按請?大抵節次拂拭,頻置近密之地,至欲擬之將任者,非爲渠也,爲渠家也。忽於昨年春獄時,渠乃緊入,甚至有內應之計,渠安得幸逭,而況使賊瑮,送示四柱於洋海,遙通智異異人,質問三道,擧兵時內應大將數命之好否?往復書札,至發於瑮賊文書,而此事又出於洋海之援告,而朝家特付非常情之科,且念爲渠家之義,別遣都事從事官等,使之操切洋海於囚間,渠若不見明謙之手札,無得援告,至捧侤音,因飭委官,斯速收殺,使明謙名字,竟不登於鞫案,又命取書而火之帳殿,在渠不啻萬死餘生,且況伊後筵席,朝家特軫疑勿任之意,半夜恩言,敷示無餘,渠若有一分人心,理宜聞命震駭,自不覺涕無從,而乃反笑語相雜,了無知感之意,卽此朝家已爲之瞠惑,猶豈料作賊之至此?何幸乾道孔昭?物無遁情,今因以謙之被逮,渠名果出,而餽遺事發問之際,昨春內應一款,竝與四柱書送事,而渠旣箇箇直招,與瑮書洋招,若合符契,今番反政事,雖無善復之招,渠旣爲昨春之內應大將,則今爲善復之紹紒,特次第間事,厚饋事紹紒事,雖已綻露,又旣知晩,此亦不足問不須說,眞贓斷案,政在內應一款,賊帥當以軍律從事,鞫廳罪人明謙,令三營將臣,南門外大會三軍,循示梟首,〈九字刀割〉且爲負國恩而懷二心者之戒爲,只爲下義禁府爲良如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左承旨趙英鎭〈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承〈未肅拜〉。左副承旨洪仁浩〈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衍德〈未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以備邊司郞廳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英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啓洛,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與提調入侍。
○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權𫀤,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集斗等啓曰,卽伏承推鞫撤罷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驚惑之至,今番鞫獄,逆節之排布,凶圖之和應,殆往牒所未有也。巨魁雖幸伏誅,〈一行刀割〉,豈可以數日府鞫,草草了勘乎?顧今窮覈之道,雖以已見發者言之,宇鎭、以謙,更加嚴訊,然後賊藪可以掃蕩,黨與可以鋤除矣。推鞫撤罷,雖有成命,憂憤所激,有不敢書頒者,相率齊籲。伏乞特寢俄下傳敎,鞫事無至徑撤,輿憤得以少洩焉。至於明謙逆節,實有浮於能、澤諸賊,而特以有關戎事,斷以軍法,寧容以已遲晩之賊,反用未正法之律乎?且況梟示罪人之孥籍,旣有乙丙已例,則亦不可以創行論之也。亦望梟示罪人明謙,亟施收孥之典,快伸王章焉,惶恐敢啓。傳曰,以謙自在應坐,宇鎭亦已酌處,今則巨魁已誅,支裔何論乎?推鞫撤罷,傳敎卽爲頒布,明謙收孥事,典憲所在,不可移易,勿煩。
○趙衍德,以鞫廳言啓曰,卽伏見判付下者,有罪人金宇鎭大靜縣圍籬安置之命矣。臣等相顧驚惑,誠莫曉其何故也。宇鎭之千罪萬惡,豈可至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就渠遲晩中論之,則欲爲掉脫於近密之列,以爲繳名於失志不逞之徒者,〈三行刀割〉至若善復,凶言之聽若尋常,不卽發告者,尤可見凶肚逆腸之互相關通,惟此諸條,罔非死案,有一於此,萬戮猶輕,又況一身而兼有之者乎?臣等纔入供案,方擬待批旨,更捧結案之際,忽奉此萬萬非常之敎,雖以天地之德,好生之仁,姑許其戴頭,而三尺至嚴,不可撓屈,宇鎭之生出獄門,萬萬無是理,臣等寧被慢命之誅?決不敢奉行,亟收成命,仍令捧結案正法,何如?答曰,酌處意在,卿等退去,原傳敎頒布,然後中外可以知其罪惡,卽爲謄送政院,可也。
○左承旨權𫀤,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集斗等啓曰,臣等以撤鞫傳敎,未敢書頒之意,敢陳愚忱矣。及承批旨,有以謙應坐,宇鎭酌處之敎,臣等尤萬萬驚惑之至。獄情嚴秘,鞫案未見,則以謙、宇鎭之凶招逆節,雖未詳知,以逆復結案觀之,指授子姪,爛熳同逆,則賊子以謙,果可以只施應坐乎?姻婭相門,助其聲勢,則逆豎宇鎭,果可以輕議酌處乎?顧今巨慝,徑先就戮,凶黨尙未伏法,中外之日夜懸望者,惟在此兩賊窮覈情節,決施典刑,而忽地命下,有若緣坐干連,循例處之者然,雖未知聖意之攸在,凶如以謙,逆如宇鎭,而倖逭當律,決無是理。今此撤鞫之敎,臣等雖被慢命之誅,有不敢奉承,冒萬死更陳,惟聖明察焉,惶恐敢啓。答曰,豈敢如是煩聒?爾等竝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英鎭、李祖承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十二月初十日政事,判書李在簡病,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趙衍德進,鄭昌順爲大司憲,李度默爲大司諫,宋銓爲執義,李濟萬爲司諫,李翼晉爲掌令,許晪爲掌令,金載翼、徐有鍊爲持平,金光岳爲獻納,金遇國、沈銖爲正言,申耆爲應敎,李尙度、朴基正爲副校理,李百亨、李書九爲修撰,李泰亨爲副修撰,李命植爲判義禁,鄭好仁爲知義禁,金憙爲知義禁,申大升爲同義禁。
○兵批政事,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洪秀輔病,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頤祥病,左承旨趙英鎭進。副司直單尹師國、權𫀤、洪義榮、孟至大。
○兵曹,守御中軍單元厚鎭。
○李秉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把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札駐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龍虎營前排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札駐禁軍把守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龍虎營前排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啓曰,發遣本營將校,明謙家産,一一嫡奸後,修成冊以來矣。依下敎,奴婢田土,出付本曹一軍色,家舍家産,出給本營將校等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此外戶曹句管者,分給後,區別書入事,令政院,分付駭gg該曹g,可也。
○李集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把守將官軍兵及別技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把守將官軍兵及別技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訓鍊都監言啓bb曰b,依下敎,本局字內敦義門、彰義門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建陽、貳極、回泰、銅龍等門把守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建陽、貳極、回泰、銅龍等門把守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字內崇禮、昭義兩門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協陽門外排立,駕前別抄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協陽門外排立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如道。
○李集斗,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字內惠化門、興仁門、光熙門五間水門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善復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妾成梅全羅道濟州牧爲婢,妾順伊羅州牧智島爲婢,妾阿只連伊靈光郡荏子島爲婢,妾小淑興陽縣呂島爲婢,子婦一任慶尙道巨濟府爲婢,子之妾昆玉咸鏡道茂山府爲婢,庶子好石年十,庶子重石年五,俱以年未滿免絞,好石靈嚴郡楸子島爲奴,重石康津縣古今島爲奴,孫錫和羅州牧黑山島爲奴,庶孫道也知珍島郡金甲島爲奴,庶弟善德濟州牧大靜縣爲奴,庶姪信謙南海縣安置,庶姪寬謙會寧府安置,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子以謙所當緣坐處絞,而渠之逆節,今方究覈,待究竟擧行,庶母貞伊年六十二,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次次發配,其中男丁,出給畿營,別定將校起送,仍令沿路諸道監司,境內替授,定營校押付,善德不可輕配,姑令仍囚,拘留營門,可也。
○朴天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梟示罪人明謙,孥籍草記批旨內,梟示亦有孥籍之法乎?更考前例草記事,命下矣。梟示罪人之孥籍者,戊申諸賊之例姑無論,如乙亥之纘新,丙子之興孝,非止一二,而前後受敎,無梟示罪人勿爲孥籍之敎。雖以近例言之,逆賊炯采梟示後,收議大臣,亦以孥籍之意入草記,尙未批下矣。今此明賊,卽亘古所無之凶逆,前後情節,一一遲晩於鞫廳,而雖以罪關兵事,出付軍門,施以梟示,梟示與正刑,用法則一般,逆賊明謙,依前草記,亟施孥籍之典,少洩神人之憤,何如?傳曰,梟示,軍中之律也,孥籍,王府之律也。事件各異,不可創行無前之規,應坐諸人竝爲奴,渠之田宅奴婢,竝屬之公家事,分付,可也。
○朴天衡,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梟示罪人明謙應坐諸人,竝爲奴婢事,命下矣。當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依批旨擧行,而臺啓方以梟示罪人明謙孥籍事爲請,故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明謙孥籍草記批旨內,梟示軍中之律也,孥籍王府之律也。事件各異,不可創行無前之規,應坐諸人,竝爲奴婢,渠之田宅奴婢,竝屬之公家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草記中,乙亥之纉新,丙子之興孝,只擧其巨魁,其他梟示之賊,槪未暇悉陳,而梟示罪人孥籍,本非創行之規。今此明謙逆節,有浮於纘新、興孝,則其應坐中處絞之類,不可爲奴婢而止,依前草記,施以孥戮之典,何如?傳曰,《大典》所不載之律,豈可創用乎?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善復妾成梅全羅道濟州牧,妾順伊羅州牧智島,妾阿只連bb伊b靈光郡荏子島,妾小淑興陽縣呂島,子婦一任慶尙道巨濟府,子之妾昆玉咸鏡道茂山府竝爲婢,庶子好石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庶子重石康津縣古今島,孫錫和羅州牧黑山島,庶孫道也知珍島郡金甲島竝爲奴,庶姪信謙慶尙道南海縣,庶姪寬謙咸鏡道會寧府,竝流三千里安置,令刑曹押送,而次次發配,其中男丁,出付畿營,別定將校押送,仍令諸道監司,境內替授,定營校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等竝次次發配,而其中罪人好石,則臺啓方以處絞爲請,姑爲仍囚,錫和、道也知、信謙、寬謙等四名,分付畿營及沿路各道道臣,別定營校,着意押付事,一體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三司言啓曰,噫嘻。申愷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卑微之類,素有妖譎之性,托爲賊宇之爪牙,〈六字刀割〉藉其權勢,圖占仕宦,其凶謀陰計,爛熳綢繆之狀,昭不可掩,如此凶慝之徒,不可以人微地賤,而置之不論,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噫嘻,痛矣。今番凶逆之變,寔是往牒之所未有者也。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不欲明目張瞻,齊聲請討,而噫,彼趙相羽、鄭遂龜、鄭遂麒,抑獨何心?立異賢關之疏,至有割名之擧,不滿之指意難掩,叵測之情跡可見,其在嚴懲討治黨與之道,不可以蟣蝨之微,置而不論,請趙相羽等三人,亟命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傳曰,不允。申愷事,蟣蝨之徒,不可問也。趙相羽等事,不可置人於䵝昧之科,王府究問,事體屑越,令該曹査問取招,以爲辨別之地,可也。
○洪義榮,以諫院言啓曰,噫。彼申愷,地本卑微,性又邪譎,卵育於妖宇之門,〈半行刀割〉,藉其權力,圖占仕籍,則妖宇之凶謀逆節,爛熳綢繆之狀,昭不可掩,不可以孤腐之類,置而不論,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噫,義理之湮晦,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今番逆變,振古罕有,苟具秉彝之天,孰無沫飮之忱,而惟彼趙相羽、鄭遂龜、鄭遂麒,抑何心腸?背馳於公議,立異於泮疏,至有自割名帖之擧。擧國公憤,顯有不滿之意,賢關大論,敢生獨避之計,其逆腸之相連,昭不可掩,如此凶悖之類,不可置而不論,請趙相羽等三人,竝令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答曰,不允。申愷、趙相羽等事,已下敎矣。
○丙午十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義榮讀推案訖。命書傳敎曰,軍門梟示罪,非臨敵時,則先捧侤音,次捧傳旨,載在《大典通編》矣。遲晩侤音,則雖出朝紙,傳旨姑不啓下云,該房知悉。以昨日所下傳旨,卽爲出朝報。又命書傳敎曰,旣有前例,閤門環衛校卒處,善復家舍及本曹書入物種,一一分給,其他善復家雜物及以謙家舍及雜物,禁府吏隷處分給,今番則竝勿屬之度支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龍虎營校卒,勤勞甚多,明謙家舍財物之屬公者,分給該營校卒後形止,該曹草記,田莊奴婢,屬之一軍色事,分付。上曰,推鞫進去承旨及軍士房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東所衛將,假承旨差下,使之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假承旨鄭選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禁府事極爲稽忽,行公堂上竝遞差,應坐罪人及發配罪人,擧行時急,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推鞫撤罷。命退,諸臣以次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左承旨趙英鎭〈坐〉。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趙衍德〈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右承旨李祖承啓曰,節屆隆冬,寒事是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閱月焦遑,鎭日酬應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連却湯膳,纔命進御,調攝中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傳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左承旨趙英鎭,以前任永興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鼎修。
○兵曹,白東俊爲御營中軍。
○〈五張刀割〉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前府使洪文泳狀啓,則以爲關白身死,告訃大差倭,匪久出來,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預先差出,所贈宴禮,公私禮單,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差出,禮單磨鍊等事,竝令該曹該院,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復子好石、重石,孫錫和、都也之等,發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好石、重石,姑勿移送,以待臺啓收殺。
○傳于李秉模曰,以謙用法,今日內擧行事,分付。
○趙英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宇鎭,濟州牧大靜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以謙用法,今日內擧行事,命下矣。臣等新叨獄官,雖未參鞫,第以判付所下言之,宇鎭之千罪萬惡,莫非覆載間晷刻難容之劇逆,〈二行刀割〉當一一嚴鞫,快正王法,決不可遽施酌處,以謙則復賊窮凶情節,卽古今之所未有,渠以其父之子,凶謀憯計,無不同參,則亦宜一體嚴問,究覆逆節,不當只施隨坐之律,臣等雖被重誅,有不可擧行之意,敢啓。答曰,斯速擧行。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臣等纔以罪人宇鎭、以謙事,不避方命之誅,冒陳執法之啓,顒俟準許之命,及承批旨,以斯速擧行爲敎,臣等誠不勝憂悶抑塞之至。宇鎭之窮兇情節,旣不能逐件盤覈,又不能遲晩正法,而遽爲酌處,以謙之更不究覈,直施隨坐,大是失刑,兇圖逆節,復旣伏法之後,非渠誰問?今此二賊,若不嚴覆gg覈g得情,則獄體失矣,王法乖矣。臣等終不敢擧行,有死而已,惶恐敢啓。答曰,斯速擧行。
○李亨元,以刑曹言啓曰,昨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善復應坐之類,發送配所事,草記蒙允矣。卽接南部牒呈,則罪人寬謙,方在平安道永柔地云,凡緣坐罪人,發配草記蒙允後,自臣曹捉來發送,而其居住有無,各其該部詳探,報于義禁府,自義禁府分定配所,草記啓下後,臣曹方爲擧行矣。今此罪人,關係如何,而該部終不詳探居住,枚報義禁府,以致發配時,始乃知其在鄕,揆以事體,誠極駭然,當該部官,拿問處之。罪人寬謙,發關該道,直爲押送配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一張刀割〉
○判敦寧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蒙恩歸護之後,伏聞金吾之任,未護gg獲g解免,不得已蒼黃入城,則宇鎭酌處之命已下,繼有推鞫徹罷之命,草記請寢,而未卽承批,聯章到院,而遽蒙譴遞,惶悚雖深,憂憤政切,此際鄕信踵至,臣母宿病,挾感添劇,寢食阻却,神氣凜綴云,臣自聞此報,方寸擾擾,按住不得,玆敢留疏徑發。伏乞聖明,亟命治臣之罪,以肅朝綱焉。噫嘻,痛矣。宇鎭之諸條遲晩,固莫非斷案,〈一行刀割〉則雖以我聖上天地之大德,傅生之議,初非可擬於此等凶賊者,以謙逆節,亦多未盡鉤覈者,則遽然依本律施行,大乖獄體,臣不敢以已去其職而不言。伏乞亟寢推鞫撤罷之命焉。仍伏念向來臣等之伏閤,百僚之庭請,特緣推鞫事急,自不得不姑停矣。〈六行刀割〉義急沐浴,情分去留,臨發惓惓,言不知裁,惟聖明,恕其罪而察其心焉。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宇鎭之罪狀,非不知也。〈一行刀割〉減死島棘之命,專爲渠父之欲免盤劍之典,更勿煩請,〈一行刀割〉卿其勿辭,俟母病少間上來。
○都承旨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目見諸賊窮凶絶悖之狀,直欲食肉而寢皮,雖幸善復、明謙之次第就戮。噫,彼千罪萬惡之宇鎭,未及正法,父子同情之以謙,猶未究竟,而宇鎭酌處之命,遽下意外,推鞫撤罷之敎,繼降此際,臣與諸堂,相顧驚怳,莫曉其故,敢效執法之義,冀垂反汗之音,不惟不賜允可,持遞之敎,責以稽忽,惶隕之極,靡所容措,自顧微誠,未格天聽,忍令此賊,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尙何顔面,晏然於銀臺長席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分焉。且臣伏見夜下傳敎,院中諸僚,以徹鞫傳敎,不爲頒布,至於罪遞,臣終宵耿耿,竊爲殿下惜之也。天討方行,〈四字削〉此時鉤覈,不容少緩,則承宣之繳還,乃其職耳,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耶?穆然深思,還收成命,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然矣,卿其勿辭行公。
○奎章閣提學李性源、兪彦鎬疏曰,伏以,臣等於罪人宇鎭酌處之命,有不敢以職名之已去,而泯默不言者,略暴聯疏未徹之餘懷,仰冀裁處焉。噫嘻,痛矣。亂逆從古何限,而其至妖惡至陰慘,豈有如宇鎭者哉?〈四行刀割〉,酌處二字,尙可擬議於已遲晩未結案之前乎?臣等終始參鞫,備悉其情節,一日失刑,實有無窮之憂,玆敢聯陳短籲,仰請收還。伏乞亟寢成命,卽令結案正法,少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金宇鎭事,一提學批,已詳言之矣。
○副校理李尙度、朴基正,修撰李百亨,副修撰李太亨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夜下傳敎,有宇鎭酌處推鞫撤罷之命,臣等相顧驚惶,實不勝萬萬憂迫之至,今番逆獄,是何等急變也?〈九字刀割〉逆復,以上將而肆叛亂之兇,表裏和應,左右糾結,兇謀潛伏於肘腋,禍機竊發於呼吸,何幸慈天下燭,大明高懸,陰謀自露,逆節昭著?〈三行刀割〉夫逆復,以三十年元戎,挾震主之威權,藉蓋世之富貴,〈九字刀割〉其締結排布,決不止於一子一姪也,明矣。復明雖已伏法,以謙尙可究覈,況彼宇鎭,專襲賊喆之凶心,〈四字刀割〉右連復賊,眞贓斷案,已成於獄情盤問之時,其究問黨與,摘拔根柢之道,亶在於以謙、宇鎭兩賊,而今此按獄方張之際,遽有鞫事徑徹gg徑撤g之命,此不但天誅之未伸,抑恐有隱憂之倍切。伏願聖明,亟寢推鞫徹罷gg撤罷g之命,以謙、宇鎭,仍令王府,嚴加刑訊,其兇謀連結之類,逆節同參之人,一一鉤得,箇箇取服,使王討夬行而國勢奠安焉。取進止。答曰,更勿煩聒。
○問郞副司果成種仁、沈晉賢,前應敎曺允大,前修撰李羽晉、洪義浩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傳敎下者,則有罪人宇鎭島棘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抑塞憤痛之至。噫嘻。宇鎭通天之罪,亘古之惡,擢髮難數,臠肉猶輕,〈九字刀割〉席父勢之薰熾,潛結凶徒,幸國家之孤危,陰懷異圖無將之心,家計自有不軌之謀,路人所知,大臣三司,守閤而討之,縉紳章甫,抗疏而言之,正所謂大夫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方其賊謀日急,兇黨日熾,危機急變,迫在呼吸,而何幸急書先上,妖豎就捕,凶謀秘計,次第彰露?〈十一字刀割〉晝夜屛人之謀,潛通於賊魁之家,其所醞釀糾結,無非至憯至凶,設施排布,專在不奪不饜,此與善復、明謙,一而二二而一也。〈一行刀割〉夫群不逞,乃亂逆之徒也。亂逆得志之時,是國家何如時耶?雖其註脚之巧說,欲掩衝口之實情,而素所包藏,自然透露,卽此一言,實爲渠大逆之斷案,夫安有凶如此賊,逆知此賊,而一刻容置於覆載者乎?臣等身忝訊囚之列,耳聽窮凶之招,無不髮豎膽裂,咸欲口磔手臠,以洩擧國之憤,窮天之讎,而竟日俟旨,終靳肆市之典,遽下減死之命,古今天下,寧有是耶?殿下旣知其凶逆情節,無一分可貸之道,而特以院相之子,有此屈法之敎,臣等於此,實不勝訝惑,繼之,以憂慨也。惟彼尙喆之負犯,難逭元惡之重辟,宇鎭之䲷腸獍肚,自是傳襲於尙喆,則尙喆之尙稽顯戮,已切神人之憤,況可以尙喆之子,反宥此輸款之劇賊乎?臣等痛惋之忱,有倍於他,不避出位之嫌,敢陳齊聲之討。伏願殿下,亟寢宇鎭酌處之命,卽令王府,仍捧結案,快正剮磔之刑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煩聒乎?
○〈七行刀割〉
○丙午十二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連日酬應之餘,聖體,若何?上曰,近日則少間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近日則少間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領相筋力,尙今不衰,日日勞攘,別無摧挫矣。命善等曰,然矣。致仁曰,臣年望八十,非但筯力無餘,精神凡百,亦已盡耗矣。上曰,往古來今,豈有如逆復之變哉?以渠之地處,至於如此,萬萬痛惋矣。福源曰,如此凶賊,夫孰不腐心痛骨,而至於臣則不幸爲宇鎭之切姻,共戴之痛,百倍於他人矣。上曰,今番逆變,出於將相,不幸極矣,而至於善復,則手握兵權,已數十年,而崇祿加資,亦已十年矣,其所醞釀,蓋非一朝一夕之故,盤連締結,必不可勝計矣。渠之納招,則只其大綱,而條目則不吐萬分之一矣。致仁等曰,誠如聖敎,其在懲前毖後之道,不宜隱而不發,寔繁之徒,期於覈得,恐合事理矣。上曰,斯速了當誠好矣,豈可以此事,更煩惹起乎?致仁等曰,雖然,愷與宇鎭,不可不一番鉤覈矣。上曰,如此之類,何足道哉?致仁等曰,以謙之凶言,浮於明復,眞贓畢露,不可連坐而止,取其結案,夬正王法好矣。上曰,巨魁旣已就戮,餘何足論?致仁等曰,以渠貫盈之罪,何以生爲?臣等之求對,非他事也。以宇鎭納招觀之,顧瞻他日,背馳國家等說,無異結案,以此正刑足矣。〈二行刀割〉致仁曰,若如此則王法何所施乎,亂賊何所憚乎?且逆黨鉤覈之道,只在文書搜探,而一番回祿,無憑可考,誠極痛惋矣。上曰,渠以十載元戎,根固窟深,無論文武百官,參在其中者必多,不如不見之爲愈矣。福源曰,其在反側自安之道,可謂盛德事矣。熤曰,臣則以爲不必如是矣。致仁曰,宇鎭事,沒着落甚矣。明正其罪,然後獄體得矣。上曰,予御極以來,元戎之就戮者,已兩箇矣。動輒誅殛,非所樂爲,且如宇鎭者,雖生不足爲憂。致仁曰,四字凶言,渠旣吐出,何以得生?上曰,非獨宇鎭一人而已。凶謀逆節,寧鎭必多參知,若得以訊之,則諸逆之秘計,必益彰露矣。致仁曰,然矣。其在討逆之道,不可置而不論矣。上曰,風俗日頹,法綱日紊,以至於君臣上下相疑相阻,而有今番善復之變矣。以外面觀之,則恩寵似曠絶矣,眷注似隆重矣。然而上下相疑則已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乙亥戊申凶賊,不可勝數,而總而誅之,不過爲一時之變而已。比來則年年層出,然而國脈不傷乎?致仁曰,今此極逆四人,皆出於巨室之家,豈有如許逆變乎?上曰,以此之故,予實難堪矣。致仁曰,其父尙喆亦逆耳,殿下何太顧藉乎?上曰,上下相阻,以致世道之漸汚,至如大臣,則尤當無疑阻,卿以重卜之元老,不得辭其責矣。致仁曰,聖敎及此,感泣而已,然以臣老而無能之賤,何以堪當乎?上曰,繼自今毋相疑阻,不爲譛間所動,然後可諧矣。致仁曰,聖敎如此,其責至大,而第以臣之庸愚,何可當乎?上曰,鎭世道亦不難矣。致仁曰,臣一番登筵,則無根之言,已狼藉於外矣。上曰,此莫非疑阻之張本矣。益加鎭壓之責,只在於卿,若使人窺其際,則不可矣,世道非別件事也,只在君臣上下,相倚相信而已矣。致仁等曰,聖敎曲當矣。上曰,無論言之好否,莫非害卿也。是非毁譽,適足爲相疑之端,卿其勉之。致仁曰,臣以屛廢之蹤,無才無德,而一朝濫叨匪據,人言之來,事理當然矣。上曰,有人毁卿,不爲非矣。有人譽卿,不爲是矣。無毁無譽,以致君臣間交孚,則豈不美哉?致仁曰,臣等之請對非他矣,只以宇鎭、以謙之事也。伏望亟降處分,以爲嚴隄防之道焉。上曰,此輩何足道哉?致仁曰,今則鞫廳姑撤罷矣。更有所不得已而煩瀆者,臣等當率百官,復爲前日之爲矣。上曰,不欲聞,卿等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衍德〈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四張刀割〉
○趙衍德,以時、原任大臣率二品以上,伏閤十啓曰,臣等之守閤呼籲,凡幾遭矣。微誠未格,天聽愈邈,辭竭意罄,情窮勢迫,小大罔措,因極無所,今將冒萬死相率,仰控於我慈聖殿下,此雖出於萬不獲已,僭猥之誅,益無所逃,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東朝湯劑纔進,今何可更爲煩聒?其勿爲焉。
○趙衍德,以時、原任大臣言啓曰,臣等今方進伏大庭,仰籲慈殿,顒俟兪音,而目下至緊急晷刻可悶者,卽巡監軍及軍號事也。更鼓屢下,尙未啓下,內外巡綽,不得擧行,此是四百年所未有之擧,當此鞫獄未罷,人心危疑之際,宿衛之疎虞,宮城之闕巡,所關非細,思之懍然。伏願殿下,先從此事,亟下處分焉。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軍號巡監軍,三百年來,豈有不下之時,而若聞止請之言,則當引接矣。軍號監軍,不難下之矣。三百年所無之事,自予將創行之,豈有如此事乎?況乙未年代聽時,先朝下敎,首提巡監軍事,所重蓋可知矣。然而如是相持,予心之悚然,反有甚於卿等,卿等若勉從,則反汗豈待竟夜乎?卿等之擧,此何事也?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不知巡監軍之重乎?旣承慈殿下敎,則何不來詣閤外,奏以止之之言乎?
○趙衍德,以伏閤言啓曰,臣等之卽今所顒祝,惟在於開閤有命,而夜漏將撤,未蒙發落之敎,雖緣臣等誠意淺薄之致,殿下獨不念貽慈聖之憂,感四方之聽哉?此時瀆擾,萬萬不敢,而當此非常之擧,難顧强聒之罪,輒又涕泣而陳之。伏乞聖明,先收閉閤之命,仍借方寸之地,無任至懇,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時、原任大臣曰,自卿等庭籲慈殿,慈殿不進夕水剌,勸予勉從,予亦却膳懇請,慈殿方以此大加用慮,卿等之事,此何擧也?慈殿却膳,予方積誠感回,卿等到此,更以何事相持平?若聞卿等緩請之言,則卽當酬應公事,開閤門受常供,似此不難之事,何如是靳持平?丁酉事之矯旨擅行,尙且引以爲已罪,伊後飮食起居,不以平人自處,此卿等之嘗聞知,況今番事,無疑似髣髴之可以執言者?比丁酉不可同日而語,生時之各居,人孰不知?死後之不見,有耳皆聞,白白地勒斷,世上天下,寧有是也?慈敎縷縷,予猶不奉承,期於感回,況卿等之言,豈或聽施乎?却膳尙可爲,閉閤亦可竟夜乎?巡監軍軍號之不頒,如丙申三月,所未有之事也。卿等寧忍使予,行此三百年所無之擧上以負付畀之托,下以拒機務之重乎?是向筵丁寧矢心之敎,卿等不以爲信也,卿等尙又曰有臣分乎?到此予欲無知,卿等將如何爲計?口傳之敎,不若面諭,萬不掛一,卿等須諒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三百年來,有巡監軍不下之時乎?巡監軍夜深不下,而不知其重,若是戱豫爲之乎?〈二十二行刀割〉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鍚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三張刀割〉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左承旨趙英鎭〈坐〉。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趙衍德〈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亨元曰,以香室受押單子,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承旨代押傳香。
○傳于趙英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二張刀割〉
○傳曰,大臣閣臣承旨入侍。
○傳曰,同副承旨與提調入侍。
○〈二十一行刀割〉至如寧鎭鞫情,尙未究竟,逆節不啻狼藉,安有以用法之負犯,而置之島配之典者乎?竝乞收還成命焉,惶恐敢啓。
○都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啓曰,臣等卽伏見臺批下者,有寧鎭島配之命矣。未知殿下,何爲而有此處分也?逆復之凶謀秘計,附耳而囁喋者,寧鎭也。妖宇之潛結暗通,居間而紹介者,寧鎭也。若論今番鞫獄之最緊段絡,無出於此賊,則善復伏法之後,鉤得其餘黨,非渠而誰也?今殿下特以院相之故,至於徑勘,鞫情所關,雖院相,亦不可容貸,而況其賤産乎?萬無頒布之勢,敢效繳還之義,唯聖明,亟垂察納焉,惶恐敢啓。答曰,不必如是煩聒矣。〈七行刀割〉至若寧鎭事,殿下亦燭其就捕,則不可不用法,而爲其曲庇其父,有此意外之處分,臣等安得不奉以繳還乎?竝乞gg伏乞g採納焉,惶恐敢啓。答曰,何如是煩聒乎?卽爲頒布。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漢城府右尹具㢞有頉,代以廣陵君烻,改付標矣。方在都摠府入直,推移無路云,故不得已以西春君爗,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文禧廟、孝昌墓望祭獻官,執禮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分兵曹言啓曰,入直分副摠管李鎭恒,昨昏登溷之際,誤落層階,面部支體,大段傷破,昏窒不省,雜試方藥,僅而得甦,而滿身刺痛,呼吸不通,見方擔舁徑出,分副摠管李鎭翼,除拜多日,尙未出肅,莫重宿衛之地,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卽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分副摠管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分副摠管望筒,洪檢、鄭述祚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天衡,副司果尹羽烈、李庚運、尹翊東、尹序東。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則以爲,尤甚中泰安等十二邑,之次中靑陽等九邑,最貧窮無依者,春初開賑,不容但已,而饑口穀物,姑難預料,先從簡略,營賑穀一萬石,常賑穀二萬石,特爲許劃,空名帖七百張,亦爲下送,本道丙午條位太四千六百五十三石,依癸巳例許貸,以爲取剩補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比湖南雖曰差勝,其爲歉荒,無異壬寅,春初賙恤,勢所固然,饑口多寡,雖難預料,而所請穀物,不甚過濫,且有餘則自當還錄,營賑穀一萬石,常賑穀二萬石,依狀請劃給,空名帖七百張,亦爲依所請成給,以爲酌量分排,俾無一民捐瘠之患。至於位太,事面甚重,前後防禁,已成定式,道臣之竝此陳請,誠極未安,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梟示罪人明謙庶子敏伊,以年未滿,全羅道順天府防踏爲奴,定配事草記,而未及蒙允矣。卽接中部牒呈,則罪人敏伊,以三歲兒,素有積病,日漸危劇,竟至物故云,移文京兆,依例檢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復,錢貨接置各人等處所捧錢,合爲五千八十七兩,搜得他處接置雜物發賣價,九百二十五兩,都合六千十二兩,左右廳分半,校卒等處,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李在學、權𫀤、洪檍、李敬一、洪義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十二行刀割〉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李度默,執義宋銓,司諫李濟萬,掌令李翼晉、許晪,持平徐有鍊、金載翼,獻納金光岳,正言沈銖、金遇國啓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照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秘,荷杖偸鈴之熊,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敢藉逆復之姻婭,〈一行刀割〉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慘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網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之伏法以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忽下於逆節輸款之後,揆以邦憲,萬萬痛心,請鞫廳罪人宇鎭,亟寢酌處之命,仍前設鞫,益加鉤覈,依律處斷。罪人以謙,雖以逆復之子,自在應坐之律,而傳襲其父之凶圖,貫通逆宗之陰謀,腸肚相連於明謙,情節綢繆於宇鎭,今此鉤覈之路,專在此賊之盤問,決不可只施應坐之律而止,請鞫廳罪人以謙,更加嚴訊,期於得情,快施當律。傳曰,不允。
○兩司啓曰,臣等之詣臺傳啓,已經三宿,而中官恣意阻搪,留置喉司,固是前所未有之擧,雖有勿捧之命,臺閣啓體,何等嚴重,而傳之中官,中官不受,至於投棄地上,終不捧入,此路一開,後弊難言,臺體之壞損,已無餘地,朝廷之受辱,職由臣等無似,不能見重之致,而適値擧朝焦遑之時,急於匡救,不敢自恤,當該中官之罪,亦不暇論列,自顧靦面,義當永劃,況此見職之旣罷旋仍?揆以臺規,自在當遞,而沐浴義重,冒陳合辭矣。不意原啓還給之命,荐下於顒俟兪音之際,俄筵處分,臣等雖未及承聞,而臺啓論勘,固非自上指敎之事,無批還下,亦緣臣等巽軟之致,由前由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刑曹啓目,罪人生員趙相羽、鄭壽龜、鄭壽掑等,原情云云。莫重懲討之疏,割名立異之狀,誠極駭惋,反覆究問,其所納供,終始發明,惟事粧撰,情狀可痛,卽當請刑是白乎矣,臺啓方張,關係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啓。趙相羽段,年前疏事,渠況首發云爾,則今番立異,豈有他意?臺啓所論,必因風聞之爽傳,然則此招拖及不緊說話,曰彼曰吾,難免黨私之歸,放送,仍令本館停擧,鄭壽龜兄弟段,事實不相左,亦云呈單懇乞,亦爲放送爲良如敎。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大臣閣臣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兪彦鎬、吳載純,二提學李性源,檢校直閣金憙、徐鼎修、金載瓚、徐龍輔,直閣鄭大容,原任待敎李崑秀,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十八行刀割〉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加減養胃湯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聞今日之下敎,如有人心,則豈敢煩聒乎?屢啓覆逆,極爲駭然,諸承旨竝遞差,陳箚論列,又涉意外,當該三司,亦竝遞差,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書傳敎曰,京司褒貶,限前勢難爲之,政府及吏兵曹各軍門褒貶,皆令一兩日爲之,餘勿磨勘事知委。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隣,同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有隣奉進湯劑,上進御,有隣曰,明日湯劑,依例煎入乎?上曰,唯。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出。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陳疏徑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檍〈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檍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俱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檍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孟至大落點。
○傳于洪檍曰,右副實故似然,同副在外云,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朴天衡落點。
○洪檍啓曰,陳箚諸玉堂,纔已遞差矣。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申耆,修撰李書九,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孝建病,代以朴蓍壽爲假注書。
○備邊司,以兪彦鎬爲平安監司,趙圭鎭爲平安兵使。
○洪檍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趙圭鎭,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洪檍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三十五行刀割〉
○洪檍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檍曰,貶坐有命,且當政月,聞其病勢難强,近日公會,皆不進參云,吏曹判書李在簡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同副承旨洪檍進。以尹蓍東爲吏曹判書,以李度默、金魯淳、徐鼎修、李謙彬、呂善亨爲承旨,金憙爲大司憲,李聖圭爲大司諫,兪彦脩爲執義,李思祚爲司諫,姜忱、李永穆爲掌令,張至冕、任長源爲持平,盧廷良爲獻納,韓光植、李泰賢爲正言,成種仁爲校理,宋民載爲副校理,吳泰賢爲修撰,李庚運爲副修撰,韓鼎運爲兵曹正郞,李東郁爲分兵曹參議,朴賢秀爲泰仁縣監,宋厚淵爲楊口縣監,平安監司單兪彦鎬。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洪秀輔病,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頤祥病,同副承旨洪檍進。副護軍單宋銓、李濟萬、許晪、李羽晉,副司直單鄭昌順、李度默、趙英鎭、李亨元、李祖承、洪仁浩、趙衍德、金啓洛、朴基正、李尙度、金光岳、金載翼、徐有鍊,副司果單李百亨、李太亨、沈銖、金遇國,平安兵使單趙圭鎭。
○傳于洪檍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尹光心囚單子,傳于洪檍曰,放送。
○洪檍,以吏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連値有事,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三公意啓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方守閤求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中樞府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鄭存謙,判府事臣徐命善,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忠勳府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漢城府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凶逆,亘古所無,幸賴皇天祖宗,默佑陰騭,光惡巨魁,次第伏法,誅討快行,宗社復安,率土含生,莫不欣忭,此實國家莫大之慶,告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後,京外進箋,頒敎陳賀等節,不容少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上告廟社,所重在焉。下布中外,曉諭時急,告廟頒赦等事,不得不依草記從施,而今番逆變,尙忍言哉?雖因凶醜之作逆,伊後事端心𢥠,從今收拾,以何心臨殿受賀頒赦?以權停例爲之事,分付。
○洪檍,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堂上連値有事,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値有事,限內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連有事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㻐,安北縣遠竄事,承傳,啓下矣。趙㻐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刑曹言啓曰,司謁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當該司謁李孝得,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知?傳曰,分揀。
○洪檍,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四行刀割〉
○知訓鍊李柱國疏曰,伏以,亂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萬戮猶輕者哉?醞釀禍機,排布凶圖,宗國之危,迫在呼吸,幸賴皇天垂佑,巨魁斯得,夬施藁街之典,少洩神人之憤,而根窩未盡鋤蕩,憂虞尙多潛藏,臣民驚痛,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地處寒微,材識鹵莾,夷考本末,百無一取,而偏蒙我聖上不世之遇,十年之間,跡遍四營,位躋入座,人臣之受國厚恩者,從古何限,而未有如臣之比,恩山德海,不足以諭其高厚,糜身粉骨,不足以報其萬一,前後除命,不敢爲辭巽之計者,誠以義分居先,量揣在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臣平日區區之本心,而乃若元戎之任,苟非地望人器,深得上下之所倚重,材智力量,夙爲軍校之所信服者,不可以輕授也,明矣。且臣與亘萬古所無之逆復,不幸爲內外從之親,其所憤痛欲死,直欲手剮其凶肚,口啖其逆腸者,固自百倍於他人,而惶蹙懍惕,亦有所萬倍於恒情,乃以此時獲膺是任,覆載生成之澤,雖切闔門之攢祝,憂危擔負之重,實爲微分之難冒,聞命以來,今爲十日,而惝怳震剝,五內失守,心口相語,不敢晷刻自安,其何敢徒恃眷畀之恩,不思所以自處之道,而晏然冒據,有若堪當者然哉?至於軍號一事,謬例則然,雖蒙天日之下燭,大僚聯箚,旣嚴且正,則臣又何敢以該校之初不關由,直爲傳示,有所自恕也?悚蹙之極,實無一刻蹲仍之望,而時値戒嚴,不敢言私,今始冒瀆疾聲鳴呼。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由中之懇,遞臣分外之任,置之閒散,獲安微分,則臣之一縷未絶之前,惟是圖報塵刹之日,而赴滔湯火,實所不辭,殿下之於微臣,不啻如慈父之愛護赤子,臣若有一毫假飾,則天必厭之,神必罪之,臣言至此,益覺感涕之被面。答曰,省疏具悉。元戎新命,注意久矣,卿其勿辭行公。
○〈二十二行刀割〉
○檢閱金祖淳疏曰,伏以,臣與同知春秋館事臣沈豐之,有姻親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勢難晏然,玆敢猥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銓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五行刀割〉
○丙午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權𫀤,同副承旨李敬一,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進前。豐之進伏曰,昨日擧條,臣等決不敢擧行,故臣深夜入院,冒陳院啓,而至於寧鎭事,不可不一次盤問矣,伏望更加三思焉。上曰,姑捨是,褒貶啓本,爲先開坼豐之等,讀褒貶啓本訖。豐之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徐有防,原春監司李致中,平安監司趙㻐,黃海監司嚴思晩,咸鏡監司鄭民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一曰,卽伏見忠淸兵使具世勣水使沈堵,黃海水使田翊顯,全羅兵使李漢五,左水使許任,右水使申遇文,慶尙左兵使姜五成,右兵使金廷遇,左水使任屹,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近來朝廷貌樣,勿論小大全沒嚴畏之意,以是之故,外藩亦莫不效之,甚至今番平安兵營褒貶闕封事,而國綱可謂掃地盡矣。雖無向下傳敎,考續事體,何等重大,則所謂同議關文,故故愆期,以至闕封,此非慢朝廷乎?事關兵閫,係干師律,而此猶屬餘事,其在尊朝廷信王言之道,似此方伯,不可以罷削薄勘處之,平安監司趙㻐,安北縣遠竄,雖以兵使言之,馳進面議,旣云古例,則然何不於限內,以面以牒,期於停當,而乃敢以不得修啓之意,徑呈頉狀乎?揆以國體,亦萬萬駭然,平安兵使蔡濟恭,亟施削職之典。上曰,平安監司兵使,今日內議薦,待下批辭朝。〈出榻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大臣箚子批旨,上曰,進御加減養胃湯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度默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彬,同副承旨呂善亨,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度默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度默曰,左副承旨與平安兵使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同副承旨呂善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落點。
○傳于李崇祜曰,提調率醫官入侍。
○備忘記,平安兵使趙圭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崇祜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秀夏囚單子,傳于李崇祜曰,分揀放送。
○以京畿監司補賑人論賞狀啓,傳于李崇祜曰,以畿邑民力,辦此自備,其誠可尙,其勞宜酬,補賑人等,依年前例,竝令該曹內外職中相當窠,待開政卽爲調用。
○〈二張二十一行刀割〉
○李度默啓曰,右副承旨李謙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度默曰,平安監司兪彦鎬疏批已下,卽令辭朝。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赦陳賀,今十二月二十二日,以權停例擧行事,批下矣。自前討逆頒赦時,方物物膳,有封進之例,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方物物膳,一依別陳賀時例,諸道當爲封進,而措備上送之際,勢難及期齊到,急速精備,依前例隨後封bb進b事,分付諸道及兩都,何如?傳曰,此時諸道災荒溢月,方物物膳,則竝勿封進事,分付,可也。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赦陳賀等節,以權停例擧行事,批下矣。告廟、社、景慕宮頒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時爲吉云,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而辰時頒赦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日瞻門左掖門扁額,卽逆復之筆云,莫重肅敬之地,凶賊筆蹟,決不可一時留置,卽爲撤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月覲門扁額,亦爲改書,可也。
○李度默,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日夕食堂,居齋儒生等,有捲堂之擧,故臣馳詣泮宮,問其所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臣等目見倫彝之斁絶,義理之湮晦,沐浴治疏,將欲叫閽之際,趙相羽等三人,罔知同仇之義,敢生立異之意,招致守僕,謂以下終全房不參疏之意,至有割名之擧,故臣等不勝駭憤,略施鳴鼓之罰矣。卽伏見相羽等秋曹供辭,則滿紙張皇,罔有紀極,不但構誣多士,乃敢欺罔天聽,節節相反,事事乖實。噫嘻,痛矣。渠亦人也,而白地粧撰,若是其甚哉?蓋相羽等凶心,不徒急於自明,將欲變幼gg變幻g實狀,驅一邊於罔測之科,故臣等不得不據實呼籲,仰瀆崇德gg崇聽g。伏惟聖明垂察焉,大抵逆德下鄕之時,上自大臣卿宰,下至三司諸臣,擧皆陳章請留,不獨其時泮儒,而況今番治疏諸生,元無入參於其時疏錄者,則渠供所謂今番疏下,多是德相凶言後請還疏同參類云者,此其欺罔者一也。請討德相之論首發者,卽西齋生南象一也。渠乃敢自謂首倡,而首倡請討之時,卽辛丑七月二十四日也,則渠乃敢謂以己庚年間,變幻爲說,此其欺罔者二也。其時泮儒,初無捲堂之擧,則渠所謂一種護法之徒,大發慍怒云者,此其欺罔者三也。今番討逆之疏,卽臣等承見慈聖諺敎之後,哀痛憤惋,彝衷自激,其所以沬血請討者,不但德賊一人而已,而渠敢自稱請討德相之人,而今乃立異於請討德賊之〈二字刀割〉疏者,果何心腸也?渠供中不具掌色,昏夜發論,擧措劻勷云,而臣等始見慈敎,急於懲討,卽與時帶齋任,相率入泮,發論治疏,則所謂不具掌色者,果何指也?賤勢鴟張,宗社將危,有難遲延時刻,罔夜治疏者,義所當然,則所謂擧措劻勷云者,此何謂也?渠供中云先治爲德相捲堂之類,繼發疏擧,事面差可,草草忙忙,有若塞責,而初無捲堂之事,則未知先治者爲誰,懲討時急,刻期封章,則謂之草草塞責者,其果成說乎?若如渠言,玩愒時日,緩緩治疏,然後方可謂之重事體,而非塞責者乎?渠知德相凶言之爲可討,而不屑同參於打破窩窟之疏,則眞所謂欲巧反拙,急於誣人者也。渠供中以爲,德相已斃之後,始爲懲討云,而壬寅儒疏之請討德賊,乃在德賊生存之時,則渠乃謂生前未討云者,亦非誣罔之一端乎?渠雖欲急於誣人,而聖明在上,其誰欺乎?噫嘻,今番討逆,上承慈敎,國人齊聲,則渠乃敢笑而答之曰,今此討逆,嗚呼晩矣云者,其指意之叵測,十手難掩,渠所謂大言不參,欲掩規避之跡者,豈非遮鎌偸鈴遁辭,知其所窮者耶?渠之不滿大論,故爲規避,何等凶肚逆腸,而況且大言不參,尤有浮於規避者乎?卽此一款,已渠斷案,大抵相羽之包藏禍心,爲一齋之素稔知,而至於今夏請討醫官之時,渠乃肆然割名於疏錄,少無同仇之意,故被罰於其時齋任。以此觀之,其心所在,路人所知,而今於大論立異之後,士論臺疏,次第峻發,則渠亦知其難容於覆載,急欲掩跡,而反肆捏誣,不知自歸於欺天之科,隱然有網打一邊之意。噫嘻,人之凶慘,胡至此極?至於鄭遂龜、遂麒兄弟,全襲相羽之供,亦爲自明之端,其所謂與相羽首發討德賊之疏者,考之日記,則首發請討,初非相羽之事,其所謂同參相羽之己庚年發論云者,自歸誣罔之科矣。且只以夕到記錄疏,而未暇通方外云者,全是杜撰,語不成說當其治疏之際,招致各人,泮主人使之一一來參之意,星夜通諭,非但一齋之所共知,方外生之因通諭而入參者,無論彼此,亦多其人,則渠所謂未卽聞知者,其果成說乎?其時掌議之發論也。〈半行刀割〉渠敢以疏事之不知爲某事,漫漶說去者,尤極巧惡,其時三人之立貳也。臣等使守僕,屢次曉諭,而終始頑拒,至於割名之境,然後乃施鳴鼓之罰,繼有館堂停擧之罰,終發於臺論,則渠乃自知不免於王章,計無所出,乃敢書單請參,欲爲自明之計者,其亦巧且憯矣。故臣等自外退却,而今於供辭,全事掩諱,少無忌憚之意。噫嘻,痛矣。臣等昨日承批之後,方以〈五字刀割〉竊欲治章更籲之際,得見相羽輩供辭,滿紙構誣,罔有餘地,自不覺心寒骨冷,有難晏然入齋,不得不相率捲堂,冒瀆天聽云,臣以聖廟空堂,事體未安之意,縷縷開諭,多般勸入,而諸生輩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卽爲勸入。
○李度默,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臣伏奉本館草記批旨,招致居齋儒生等,一一曉諭,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卽伏奉聖批下者,有卽爲勸入之命,臣等聚首莊誦,伏不勝惶蹙之至。第伏念臣等當此國賊未討之日,若遭尋常誣辱,則義不敢顧,而今此趙相羽等,搆捏罔極,指意凶巧,上以欺天日之照臨,下以誣一世之多士,隱然欲驅人於罔測之科,故不但士論臺啓之峻發,亦被極罰於方外疏廳,則其凶肚之難掩,擧世之所共知也。臣等之被誣姑捨,義理由是而斁絶,倫彝由是而湮滅,則此誣未辨之前,臣等何敢晏然入堂,以負我聖上培養之盛意乎云,臣以聖廟空堂,已至經宿,極爲未安,依聖批卽爲還入之意,更加縷縷曉諭,而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金魯淳,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臣伏奉本館草記批旨,招致諸生,傳宣聖敎,更爲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臣等伏蒙批旨,有更爲勸入之敎,臣等義當相率入堂,仰副聖意,而第伏念相羽等,不滿於懲討大論,至有割名之擧,而反生自明之計,構誣多士,罔有紀極。臣等遭此誣辱,而情勢未伸之前,實無抗顔入堂之路,只自縮伏竢譴而已云。臣以聖敎,若是勤摯,終不可一向引義,斯速還入之意,反覆開諭,多般勸入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議啓。
○洪仁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故抄出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梟示罪人明謙田宅奴婢,竝屬之公家事,命下矣。罪人明謙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正言韓光植、李泰賢,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請還寢裀島置之命,亟施當律,其諸子竝施絶島散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連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嚴如鞫問,期於得情。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廷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今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大司憲金憙,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推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設鞫多日,尙稽逮訊者,論以獄體,萬萬疎忽。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八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字刀割〉
○行大司諫李聖圭,正言韓光植、李泰賢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問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相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今番逆變,醞釀旣久,排布甚密,徒黨枝葉,宜不止於在囚諸賊,而只緣鞫事未了,徑先撤罷,當逮者不逮,當問者不問,疎虞之嘆,已無可言,至於寧鎭,則卽是賊喆之賤産,逆復之愛壻,兩賊之糾結交通,寧鎭爲之階梯,昏夜去來,屛人密語之狀,旣出於囚供,陰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凶徒之覈出,隱情之鉤得,專係於此賊之盤問。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施王章。〈六行半刀割〉新除授獻納盧廷良,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四字刀割〉下諭事,依啓。
○工曹判書趙時俊疏曰,伏以,國家,何負於渠,而元兇巨魁,又出於幾年倚任之相與將,法傳德、榮,而〈四字刀割〉腸連夏、瑮,而潛圖急變,兇鋒危機,迫在呼吸,倘非我東朝殿下至明至仁之聖德,罪人何以斯得,宗社何以奠安?復明之腰領,雖就顯戮,喆、宇之父子,尙假一息,〈十七行刀割〉噫,以臣不肖,受恩罔極,前後居銓,無一報答,惟是明忠逆嚴隄防一事,卽愚臣一分自效之圖,而秖緣賦性疎汎,遇事昏迷,身陷大戾,孤負隆恩,叩心慙痛,尙誰尤哉?惟彼豐之職是亞僚有何罪也?臣若着意於懲討之義,明目於排擬之際,則自作之孽,豈至於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負犯至重誅戮猶輕,泥首私次,冒死哀號。伏乞聖慈,下臣司敗,施以邦憲,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者之戒,千萬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出於對揚,予所悉燭,卿其勿辭行公。
○奉朝賀趙暾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一息垂盡之中,得伏聞聖上有閉閤却膳之擧,臣五內震迫,不忍偃處,擔舁寸進,來到私次,伏聞反汗之命纔下,日月之更,孰不仰之?臣不勝萬萬欣頌之至。臣雖不敢與聞朝政,而妄效輿疾,業具短章,玆敢仰澈,以冀垂察焉。嗚呼,今日討復之擧,乃是撑天亘宙之大義理也。噫嘻,痛矣。邦運不幸,喪禍之荐仍,乃在半年之內,而臣民之憤冤轉深,兇圖之至憯,固非一朝之故,而宗國之憂虞罔涯,幸賴我慈聖明旨誕降,王章亟擧,凶魁誅戮,妖孽輸款,危機急變,雖若小紓,〈八行刀割〉嗚呼,今番凶逆,振古所無,其所窮覈之道,有司存焉,而不料撤鞫bb之b命,遽下按獄之際,臣誠憂憤,莫曉聖意之所在,至於慈敎中症勢怪底一款,仰想明旨,必有所以,而臣子之腐心痛骨,正在於此矣。噫,彼賊徒之糾結寔繁,陰圖之排布至密,凶國讎君之計,亦何所不至?雖緣變出倉卒,輿慟徒切,而迨玆亂有本末,凶臟旣露,則凡所以盤詰洞究,尤不容晷刻放過,而天理民常之存不存判矣。臣不覺繞壁彷徨,失聲而痛哭也。伏願殿下,念宗社之大計,察臣民之至恫,廓揮乾斷,特寢成命,快允齊討之請,默運聖慮,亟命有司,俾盡嚴覈之擧,使〈四字刀割〉輿憤少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行刀割〉尾陳事,旣無的疑,於何考覈,卿其勿辭,俟間登筵。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等箚曰,伏以,〈十八行刀割〉噫,日前撤鞫之命,又何爲也?逆復賊明之未及窮覈,遽爾伏法者,已極神人之憤,而到今盤詰之階,惟在宇、謙兩囚,則固當多般鉤治,一切掃蕩,而應坐之律,酌減之典,遽議於訊囚方張之時,似此鞫體,臣實未聞,妖宇之狼藉逆節,旣已輸款,則減等之律,初非所擬,凶謙之自作陰圖,合置極律,則從坐之典,亦豈可論?前後治逆,每致寬縱,榮、德之緩治,而繼有澤、白之凶,夏、恭之徑誅,而又有洋、瑮之變,及至今日,馴致復、宇之諸賊,此而若不嚴覈窮治,則又不知何樣危機,伏在何地,言之及此,骨戰膽慄。噫,伏火不可掩置,潰癰不可防遏,其在懲前毖後之圖,寧容若是稽忽耶?亦願亟令王府,更加嚴訊,期於勦滅,〈四字刀割〉以鞏國勢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等箚曰,伏以,〈一十行刀割〉至於宇、謙諸賊,有何一分寬貰之端,而宜問而不復問,當誅而不卽誅,上下相持,拖過時日,古今天下,寧有是耶?殿下每以院相爲敎,而所謂院相亦逆耳。渠之尙今戴頭,猶爲失刑,則更何以院相之故,竝貸其子之戮乎?且賊謙之於逆復,別無首從之可分,日夜綢繆,內外設施,無不運賜而共肚,則逆復之刑,獨不可用之於賊謙,而只施應坐之律乎?嗚呼,國勢至孤危,人心極憂遑,必也大行誅討,窮加鋤治,然後孤危之國勢,可以鞏固,憂遑之人心,可以奠安,此臣等所以不憚煩瀆,瀝血流涕而不知止者也。伏願聖明,亟回淵衷,竝循前請。答曰,省箚具悉。勿煩。
○右副承旨李謙彬疏曰,伏以,〈八行刀割〉臣於此時,伏奉除旨,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於向來存被人言,指意甚絜,聲罪至嚴,雖其情外之言,不反呶呶,而至今追思,尙切愧恧,以此情勢,實無抗顔束帶之望,玆敢隨牌詣闕,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降威罰,以安激分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等箚曰,伏以,〈十三行刀割〉至於三司之聯箚,喉院之徼還,乃是臣分之所當爲,公議之所不泯,而殿下不惟不賜開納,一日之內,譴遞相續,此亦豈群下所仰望於殿下者哉?亦願殿下,亟收諸臣遞差之命,以光聖德焉。在囚諸賊之更加嚴訊,期於窮覈,時刻爲急而徑先撤鞫,已至多日,端緖旣綻,而不復鉤得,誅討纔行,而旋又玩愒,此豈不大關於國家安危之機,倫綱存滅之分乎?更乞亟命王府,仍前嚴鞫,以盡鋤治之方,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勿煩。
○司諫李思祚疏曰,伏以,冤乎慟矣。五月之變,尙忍言哉?萬世盤泰之基,忽成綴旒,八域延頸之願,莫不叩心,大小同情,愈久愈切,不意九月之變,又出於擧國顒祝之餘,悠悠蒼天,此何理也?以聖上至仁盛德,固宜皇穹眷佑,茀祿咸道,而遽遭此無涯之慼,罔指之境,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孰不痛心刻骨?思所以奠安宗國,保護聖躬,而噫嘻,痛矣。天地晦塞,倫常斁絶,一種凶逆之輩,反謂此機可乘,陰圖可售,逆復逆喆,外據將相之權,內結姻婭之私,凶肚逆腸,蛇糾蚓結,〈一行刀割〉苟究其本,則逆榮賊德是耳。榮不跪斬,德亦庾gg瘐g斃,已切臣民沬血之憤,〈十二行刀割〉噫嘻,逆復之結案出,而窮天地亘萬古凶圖逆節,畢萃於復之一門,而其和應綢繆者,喆、宇父子是耳。梟心狼性,種下生種,宇鎭之〈八字刀割〉實爲渠招,顧瞻他日之斷案,以謙之身爲重閫,厚加餽遺,卽是逆復指揮交通之明證,至於寧鎭,喆之賊子,復之妖壻,往來紹介,排布部曲之狀,莫掩於耳語之供,明謙,復之愛姪,〈四字刀割〉締結三道,潛主內應之謀,畢露於談命之招,宇鎭之徑先酌處,以謙之只施收坐,此是失刑之大者,明謙之尙靳收孥,寧鎭之初不逮捕,尤非鋤根之獄體。伏願聖上,亟允群請,宇鎭、寧鎭、以謙諸賊,竝加嚴刑,期於得情,快正邦刑,斷不可已也,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忽伏奉薇垣除旨。噫嘻,此何等時也?亂逆斯得而未殄,國論齊憤而益激,其在主憂臣死之義,沬血碎首,猶恐或後,一縷末絶之前,是豈臣言病之時,而第臣素患痰濕,入冬添劇,三朔床玆gg床笫g,作一籧篨,渾身刺痛,兩脚拘攣,毫髮莫動,動輒氣窒,此時此任,進退狼狽,玆不得不忍死擔舁,來伏闕下,而脩門一步,自力無階,收召短精,疾聲哀籲,臣罪至此,生不如生死。伏乞聖慈,削臣職名,治臣罪戾,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左參贊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禮曹,以今番逆魁,次第伏法,上告下布,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臣意則竊有所不然者,告布之例,必待獄事之盡爲收殺,誅討之盡爲夬行,然後方可以仰告於神祗,曉示於朝野,而今則二賊雖已正刑,〈六字刀割〉以至宇謙之未及鉤覈,寧鎭之亦靳逮捕,情節尙多隱晦,鞫體未免草率,輿情之危懼,國勢之岌嶪,無減於未誅討之前,姑待聖上,永懷遠圖,〈二字刀割〉而伸法,仍許諸賊之更鞫,逆情之畢輸,快施明刑,誕發渙號,未爲晩矣。殿下雖欲强咈群請,遽行前下處分,臣方忝長金吾,臣子之義,有死而已。決不可奉行,則今此獄事,實是未了之案也。且臣兼帶藝院,職是代撰,播脩之文,又何可苟然製進乎?臣平日所秉執而自效者,只是懲討一事,以臣目下情勢,已甘僇廢之歸,而一夜之間,突然冒出者,亦爲叫閽請討之擧,今乃未蒙準許,在臣處義,惟有不改株守,重嚴勘而後已。玆陳沬血之請,敢附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淵然深念,趁此告布之未擧,〈八字刀割〉宇鎭、謙、寧三賊,竝卽嚴鞫正法,洞劈凶徒之本,快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平安兵使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淳,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平安兵使趙圭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本營便同數遞,下去須善爲之。仍命宣諭,魯淳宣諭訖,命平安兵使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度默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向來情勢,今不可更提,且有當日辭朝之命,則豈可如是遲滯?平安監司兪彦鎬,推考,申飭肅命,仍卽辭朝。又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未下直人,皆令當日辭朝,災歲營賑,亦不可許久癏曠,貶下守令,勢將待都政差出,都政日字,以念後爲之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率醫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隣,醫官吳道亨偕入進伏。上曰,膈膽凝滯,養胃湯則姑停止,爾其出意見,藥方文書入。道亨奏曰,蔘苓茶,似好矣。上曰,平安監司入來乎?知入。賤臣承命還奏曰,入來云矣。上命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平安監司兪彦鎬偕入進伏。上曰,西門鎖鑰,不必多言于卿,而卿之致位至此,予亦曾未料度矣。彦鎬曰,臣自丙申以後,屢被國恩,踵頂毛髮,莫非君賜之有也。以臣之稟賦,當此之職名,萬不近似,而迫於嚴命,不得已出肅,而莫知所措矣。上曰,頒赦不遠,卿下去後,徒流案預爲修正,卽爲上送。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淳,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朔寧郡守黃昌源,楊口縣監宋厚淵偕入進伏。上曰,次次進前,昌源進伏。上問職姓名,昌源曰,朔寧郡守臣黃昌源。上曰,本縣失火之後,必難奠接,下去須善爲之。命退,厚淵進伏。上問職姓名,厚淵曰,楊口縣監臣宋厚淵矣。上命誦七事,厚淵誦訖。上命宣諭。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察任,金魯永解由勿拘。上曰,進御加減養胃湯停止,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右承旨金魯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永〈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同副承旨李鼎運〈未肅拜〉。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天衡啓曰,卽伏見守禦使徐有寧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右別將李章漢名下,無等第修啓,殿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崇祜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魯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彙改差,代尹光顔爲事變假注書。
○尹光顔在外,代以魚用謙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四十六行刀割〉
○傳于李崇祜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啓目,泗川前縣監、時縣監移義禁府處之事,傳于金魯永曰,善亨方在應坐中無可論,然則金胤行不可獨勘,此啓目勿施,嚴飭捉納事,分付該邑之意,自本曹申飭該道。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以李百亨爲校理,李彦祜爲副校理,尹承烈爲同義禁,李周顯爲兵曹正郞,柳頤玄爲分兵曹佐郞。接慰官單趙濟魯,司直李重馥,安東府使柳義養,護軍白東俊,今降通政。靈巖郡守李尙訥,前牧使沈基泰,豐川府使崔光璧,肅川府使李潤慶,前縣監申思運,以上今降通訓。以故失馬,降一資事。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洪秀輔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入直進,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以金受益爲五衛將,柳增萬爲忠壯將,李潤章、李鼎九爲忠翊將,李光益爲都摠經歷,柳枝蕃爲白峙僉使,簡有泰爲淸城僉使。副司直單李在簡、李在學、洪檍、權𫀤、呂善亨、李敬一、孟至大。北兵使李漢豐,今降通政,前南兵使時,故失馬二匹,降一資事。
○傳于金魯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李鼎運落點。
○金魯永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天衡,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禮曹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討逆陳賀頒赦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王大妃殿、惠慶宮陳賀時服色,合有商量之擧,而混以烏紗帽、布袍磨鍊者,殊涉不察,殿宮今旣除服,參班百官之服色,不可無稍變之節。且以國朝故事言之,諸臣服制未盡,自上已制盡從吉,則入侍時,亦有變改之擧,以此以彼,有難用此節目,矇然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服色一節,問于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金魯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訓鍊院、部將廳、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官員等矣褒貶,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兵曹言啓曰,朝家之設置官職,自有分掌,各司各營,例不得互相侵越,以言乎朝家命令,則政院主其出納,自政院頒布,然後始得聞知而擧行,雖如本曹掌守衛掌門禁之任,未嘗有不由政院,而先期探知之事,法意之嚴重,可推而知。近來所謂三軍門待令將校與書吏,諉以軍門之異於他司,政院頒布外,闕內之一動一靜,續續錄出,飛報於大將,稱曰聞見,轉相效嚬,守、摠外營,亦以爲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未知此擧,創自何時,而復賊之在訓局,尤有甚焉云。大抵軍門擧行,卽不過軍兵去就,而軍兵去就,莫不由於政院,則此外有何獨知之事,而政院所不頒之令,各司所不聞之報,毋論巨細,一倂錄送,果何故也?論其事則已涉於宣泄,聲其罪則實近於伺察,自前創始之弊,姑不追究,此後釐革之道,在所當念,從今以往,五軍門校吏之待令朝房者,使之一聽政院分付,錄送該營,俾各擧行。外此隨聞見這這錄送之習,一切嚴防,如有犯者,校吏斷以重律,該營將臣,亦爲隨現嚴勘事,定式施行,恐似得宜,而事係軍門,有難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所謂聞見之飛報,雖未知始自何時,而宣洩朝紙外事,罪在伺察,卿之草記,極爲得體,旣聞之後,在所痛禁,自今永革此弊,此後無文跡之事及非聽傳敎之事,復或有循襲犯科者,依草記律勘斷。但各營所屬中,或有內試射之擧,則自政院本無書出傳敎之例,此必有掣肘之端,亦或爲藉口之資,宜有一番定式,此則必待承傳宣傳官聽傳敎分付,當該營門知悉擧行。外此非該營所管之試射等事,亦無得以聞見傳報事,一體定式,大抵各營之置都相置文從事,一以爲彈壓,一以爲規正,而近來法不如古,不惟不董察,安知無同浴之嫌乎?來頭守法與否,專係於都相之檢飭,此意竝須知悉。從事官則無非出入三司之人,凡有所欲言,何憚而不爲乎?亦令知悉。
○金魯淳,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因居齋儒生三次捲堂所懷批旨,有議啓之命矣。聖廟空堂,事體至重,屢次勸入,批敎勤摯,其在多士之道,固當卽爲還入之不暇,而特以被誣於相羽輩,無以抗顔冒入,相率引義,終不回聽,揆以事面,誠極未安,而第伏念國是不可以不明也,士氣不可以不奬也。今玆逆變,振古所無,宗社安危,迫在呼吸,慈敎誕宣,嚴正惻怛,有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魚,凡在衣冠之列,血氣之倫,莫不沬血飮泣,思效懲討之義,則賢關多士之汲汲治疏,擬卽叫閽者,自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惟彼相羽等三人之挺身立異於大論方張之際者,固已萬萬常情之外,而及夫聲討之論峻發臺閣,査問之命繼下秋曹,苟使渠有一分嚴畏之心,只當直陳無隱,恭俟處分,而不此之爲,乃反變幻事實,粧撰話頭,自陷欺天之誅,分肆誣人之計,人心之叵測,世變之層生,胡至此極?諸生之秉義討賊者,彼旣勒歸之於爲德相報復之科,則論其所遭,可謂罔極,廉防所關,決難晏然,今若不施相羽等當被之律,而只令疏儒之還入,則恐非所以明義理而辨淑慝也。以此以彼,三人負犯,有不宜曲貸,趙相羽及鄭遂龜兄弟,亟命有司,更爲照法重勘,以伸公議,儒生輩仍卽勸入,俾守聖廟,實有光於嚴隄防培士風之盛典。臣旣伏承議啓之命,略陳微見,仰備裁處,惶恐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金魯永,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因本館草記批旨,更爲勸入事,命下矣。臣招致居齋儒生,以聖敎之下,決不可一向引義之意,反覆開諭,使之斯速還入,則諸生等以爲,臣等之惶愧危蹙,不敢遽入之意,已暴於前後所懷,特敎勸入之下,非不知萬萬惶悚,而區區處義,有不敢以齋儒自處云,而因爲出往泮村,臣復招守僕,申申往復於齋儒,而終始固執,不爲回聽。臣待罪泮任,言辭拙訥,誠信未孚,致令儒生輩,有此過當非常之擧,惶隕愧恧,罔知攸措。取考已例,則在前如此之時,皆有諸堂備員齊會,相議勸諭之例,同知館事李命植、徐有隣,卽爲牌招,以爲勸入之地,館堂及諸郞廳,依舊例守直於齋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爲先遣史官勸入。
○金魯永,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命善,身病甚重,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俟少間卽爲磨勘事,從事官發牌傳諭。
○朴天衡,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午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磨勘啓本中,二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而自辛丑年秋冬等,至今年春夏等褒貶,連因有故,不得磨勘矣。到今其時從事官諸將官等,在任者絶少,今不竝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秋冬等褒貶時,把摠啓本中,刀擦二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頃因慶尙道尤甚邑定配罪人別單,固城縣定配罪人朱光迪,移定配所於黃海道豐川府事,草記蒙允,發關該道矣。卽接黃海監司嚴思晩移文,則豐川府定配罪人,已過十數,依今番定式,移定他邑云矣。該邑定配之數,已過十數,則有不可仍配,罪人朱光迪,道內信川郡,更定配所,自本道卽爲押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二十六行刀割〉
○判敦寧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筵退之時,略控寸赤,而焦遑之餘,神氣昏短,辭不達意。且以躬奉更入之敎,未及畢說而退,旣退之後,遂承下去待召之命,臣情私所迫,直尋鄕路,餘懷弸激,隱憂熏灼,寢食爲之不寧,〈八行刀割〉至若慈聖諺敎中,兩次變喪,證勢凡百,自初怪底,思之膽顫,自九月廢膳却湯之敎,與夫前後凶計形跡畢露之敎,是豈爲人臣子者,所敢泛忽放過處耶?噫嘻,痛矣。世敎壞敗,人心陷溺,君臣之義先亡,廷臣之厚沐國恩者,只知有一己,不知有君父,〈二行刀割〉到今喪禍荐仍,國勢孤危之日,煩冤訝惑,國言如沸,喧謄中外,有口皆傳,而猶莫曉其由然矣。慈敎一出,譬如日星于昏衢。嗚呼,諺敎千萬言,字字可泣鬼神,及夫罪人斯得,益仰蓍龜之明,而獨於此一段事,至今無結梢,則國言之煩冤訝惑,有倍於前,〈十四字刀割〉宇鎭擬帥之謀,〈四字刀割〉情踪又極殊常,則冤酷之痛,雖屬於已往,危懼之慮,益切於方來,倘更一向濡忍,實有難言之憂,思之及此,不覺體粟而骨靑。玆敢略申前席未盡之懷,從縣道上聞,欲望聖明淵然深念,亟降處分,實宗社臣民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一行刀割〉尾陳事,略言於一二疏批,疑無指的,於何鉤詰,卿其俟母病小間,從近上來登筵。
○〈二張十六行刀割〉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正言韓光植、李泰賢,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四字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連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嚴加鞫問,期於得情。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張至冕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一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字刀割〉
○正言李泰賢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施王章。〈一行刀割〉答院曰,不允。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上疏汝須分類謄呈,而小錄一一無遺,可也。且於藝文館閒曠之地,與書吏能書者,修納,似好矣。賤臣承命起伏。上曰,進御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新除授判書,待交龜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貶坐旣命,一兩日內磨勘,雖未知所愼之何如,而豈可無端不爲?明再明間擧行事,更遣史官,傳諭于都監都提調。上曰,軍士房、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軍士房承旨金魯淳,推考房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俄因卿曹草記,雖已措辭下批,凡事如不及時詗禁,久當復若前,人臣之伺察人主動靜,卽極罪也。軍門擧行,雖曰多有時急機密云,而平常無事之時,宮禁動靜,無文跡非句管之事,只從耳目之所剽竊者,幺麽胥吏,槪錄飛傳,是果何許罪犯?年前以動駕時衛內事,傳報一款,嚴加禁斷,仍査創行之由,聞是身故一將臣所爲云,姑不追勘矣。動駕時傳報,似非異事,而古之將臣,獨不爲之。況此闕內事,本事今旣登徹,若無別般科條,難保其有效,先自今日,卿另加致察,隨現論罪,草記中只請重勘,無指的律名,事殊欠照法之意。此後犯科該營將臣,下義禁府鉤覈定罪,草記及此傳敎,書揭本曹及各營事,令兵判知悉。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參知李頤祥偕入進伏。上曰,各營吏隷輩,聞留在政院,每以所聞所見,書報于其大將,故月前已爲禁斷,而其間爲日稍久,或未知解弛,繼自今各別另飭,無或如前事,嚴加禁察,俾有實效,可也。兵刑房承旨,持此傳敎出去,分付于兵曹及各營,着實擧行事,申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節目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政院啓辭又爲之耶?鼎修曰,當更爲之,而臣等之連日屢犯瀆擾之罪,實萬萬惶悚,而第伏念上下相持,徒損國體了無出場之期,〈二十四字刀割〉上命書傳敎曰,如是覆難,極爲屑越,入侍承旨遞差。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時、原任大臣箚子批旨,〈四行刀割〉命書傳敎曰,營獲之外,反請同罪之譴,猥屑極矣。當該承旨罷職,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永〈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永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尹蓍東,使其褊裨替納,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魯淳爲承候,率醫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崇祜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李性源爲開城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開城留守單李性源。
○傳于李度默曰,開城留守,當日辭朝。
○傳于李度默曰,差使員守令、邊將,皆令當日辭朝。
○〈二十一行刀割〉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九行刀割〉
○以同成均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魯永曰,情勢似然,一番曲體無妨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守齋。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金魯永啓曰,同成均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守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啓曰,今二十二日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命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昌漢爲御營中軍。
○李度默,以吏曹言啓曰,造紙署別提具聖元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極,旬月之內,萬無供役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戶曹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復家舍,在於南部西氷庫,而該部今始報來,故發遣郞廳摘奸後,間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政院吏隷處出給。
○李崇祜,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赦陳賀時,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京外封進箋文頭辭,以大殿陳賀箋文頭辭,同爲書塡封進事,八道及兩都,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守禦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祖淳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泮中,與行大司成閔鍾顯,招致諸生,多般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臣等所遭罔測,不得不相率出齋,惟竢罪戾。乃者簪筆之臣,半夜儼臨,傳宣批旨,至有勸入之命,臣等且惶且感,固當奉行之不暇,而第臣等情勢窮蹙,尙在人鬼之關,未蒙昭晣之前,其在廉義,有不敢晏然冒處於齋舍,前後聖諭,自歸於孤負之科,只自惶隕俟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遣禮官更爲勸入。
○金魯永,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在前空齋之時,館堂有備員勸入之例,故臣有隣,承牌入泮,與臣鍾顯,招致諸生,以聖廟空齋,事體重大,特敎勸入。前後勤懇,至於特遣史官,半夜宣諭,則在儒生奉承之道,雖被一時之構誣,廉防自廉防,分義自分義,不可不卽速還入,仰體恩敎之意,多般勸諭,則諸生以爲,臣等雖甚愚迷,前後聖諭之下,惶隕感激,豈不知違慢之爲罪?分義之宜顧,而又況去夜史官之傳宣聖敎,事非常有,恩出眷待,臣等聚首莊誦,益切感泣,如有一分强之勢,則豈敢不卽地還入?以體我聖上諄複之恩命,而顧其所遭,非比尋常,搆捏罔極,誣辱孔慘,臣等亦有一段廉隅,以此情地,其何敢自處以士子,晏然出入於齋舍哉?縮伏私次,惟俟嚴譴云,臣等縷縷曉諭,勉之以恩旨之難孤,責之以分義之至重,必欲其還入,而諸生以爲,情窮勢蹙,無路轉動,終不聽從。仍爲退去,臣等之不善勸諭,固已惶悚,而如是之除,聖廟捲堂,已爲四日,齋舍空虛,又已經宿,其在事體,萬萬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館堂依例與郞官,往橋門外勸入。
○李度默,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卽者儒生等,以憯誣未暴,情地窮蹙,久留泮村,虛辱恩命,尤爲惶悚,齊會相議,詣神門外,行四拜禮,仍爲退去泮外,遂至空館。臣等不善勸諭,致此過當之擧,轉加一層,不勝驚惶之至。聖廟事體至重,而屢日空齋,還入無期,尤萬萬悶迫,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館堂與大司成率郞官,往至橋門之外,卽爲勸諭入齋,可也。
○李度默,以禮曹言啓曰,臣良浩承命,卽爲馳詣泮宮,與行大司成臣閔鍾顯,招諸生傳宣聖敎,仍爲反覆開諭,使之還入,則諸生以爲,臣等又伏承宗伯勸入之命,聖諭諄懇,至於此極。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萬萬惶感,而旣被罔測之誣,情勢危蹙,不敢抗顔於齋舍者,實無前後之異,無以奉承聖敎,只自惶懍竢勘云,而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因本館空館草記批旨,館堂與大司成,率郞官往至橋門之外,卽爲勸諭入齋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依聖敎,率司成以下館官,進往橋門之外,招集諸生,傳宣批旨,以事體分義,縷縷開諭,使卽入齋,則諸生等以爲,臣等身居首善之地,忽遭罔測之誣,伸暴無期,惶蹙自如,不得不自捲堂,而爲空齋而爲空館,臣等之情勢,其亦危且戚矣。前後恩敎,不啻鄭重,而乃臣等冥然,若無省覺,蠢然無所變動,是豈臣等之所樂爲哉?誠以所遭至憯,所係至重,本事未及昭晣之前,萬無抗顔入齋之路,咫尺之守,有難變改,今此堂郞之承命勸諭,亦無以奉承,只自縮伏私次,恭俟重勘云,仍爲退去,儒生輩謂以廉義所關,終始堅執,以臣等拙訥之辭,實無回聽之望,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卿等更往開諭。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皇穹默佑,聖斷斯赫,巨魁先就顯戮,凶孽行當鋤治,非常之過擧旋寢,飾喜之慶典將稱,凡厥含生之倫,始也驚憤,中焉憂迫,終則歡幸,區區攢頌,萬倍恒情。〈二行刀割〉念臣以輪翤無當之賤品,荷昊天罔極之大造,袵席於深埳,雨露於枯荄。近年以來,長在邇列,晉擢無漸,簡畀偏渥,卿班叨驟躐之榮,留府愜便養之願,自內至外,德海恩山,深恐委寄不效,毁畫爲罪,日夕憫蹙,若隕淵谷,不意玆際,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聞命惝怳,情爽飛越,自不覺四體之投地。噫,天官長席,何等責任?乃以乏踐歷蔑功能之一庸夫,擧而畀之,不少難愼。伏惟聖明,何所取臣,而至有此萬萬不敢當之命也?若謂拂拭有素,陶甄曲費,今復假借華銜,以卒造化生成之澤云爾,則太宰重任也,非姑息施恩之地也。若謂秩忝八座,爵縻諸曹,今復待次輪差,以充班聯承乏之數云爾,則銓衡峻望也,非苟且備員之官也。由彼由此,兩無所據,況此注措之任,近作機穽於世,一入其中,鮮不顚沛,稍惜身名者,輒思遜避,此爲擧世之恒情,而臣則不敢,費辭自引。第以滓穢之餘,處於通塞之間,窮命爲累,眇福多災,少壯隨行,若隔前生,中間釁負,如蒙不潔,平日之齟齬畏約,匪直臣百不猶人,人之視臣,曾不足爲軒輕。今乃據睢盱之地操進退之柄,徒恃寵靈,揚揚冒當,則臣之爲世僇笑,固未暇恤,終必孤負僨誤,死有餘罪,此臣之所永懷深懼,直欲循墻者也。至於提論職責,比挈才分,若或有彷彿近似,猶可爲萬一堪承者然,則臣實赧悚而未能焉。亦念臺閣之上,遄有駁正之議,臣又何敢覶縷布露也?縮伏多日,轉增抑塞,今者新守臣辭朝,交龜已訖,臣之所受密符,義當躬納,而情踪如右,未免以褊裨替行,臣罪至此,尤合萬隕。玆敢略具文字,仰籲於仁覆之下,惟此至墾,亶出赤心,天地父母,不其諒只。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可虛假,諒臣辭之非出巧飾,將臣新授職名,亟行刋汰,移授可堪之人。仍治臣徑情違例之罪,使官方無玷,國體益尊,微分亦得以少安,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感激惶懼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予則曰得人,卿其勿辭行公。
○原春監司李致中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文禧廟虞卒已畢,溫文之德容寢邈,神人之係望無所。伏惟我殿下,聖學高明,理遣有道,而撫時疚懷,不瑕榮衛之受損,臣以年前昵侍之蹤,適滯外藩,尙阻奔哭之班,悲冤塡臆,只有北望長號而已。噫嘻,今番逆變,實是亘古所未有也。禍機潛伏於肘腋,急變迫在於呼吸,惟我慈聖殿下,誕宣諺敎,衛聖躬而扶宗社,幸賴乾道之孔昭,爰致罪人之斯得,元惡就戮,輿憤少洩,〈四行刀割〉仍伏念臣以無似,猥叨重寄,衰邁鈍劣,事事生疎,至今罪戾之獲免,莫非聖恩之曲庇,早晩顚沛,臣固自知,夙宵憂懼,若隕淵谷。今於殿最事,有萬萬悚蹙者,敢此首實,恭竢處分焉。襄陽縣監金夢華,越松萬戶金宗赫,赴任俱是日淺,而混書等第,至經御覽。噫,藩臣之責,莫大於考績,修啓之際,必愼於法例,而精神未周,錯誤至此,開坼之後,始乃覺得,古人以一字之誤,猶稱死罪,至於玆事,非比尋常做錯,惶隕震懍,無地自容,玆不得不冒罪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臣溺職之罪,以嚴國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勿煩。尾陳自引事,事未前聞,殊非嚴考績之意,卿則從重推考。
○應敎申耆,修撰李書九等疏曰,伏以,君臣,天下之大倫也。苟或有謀危宗社之賊,而不能致討,則三綱淪而九法斁,諸夏而夷狄矣,人類而禽獸矣。然而其國不亡者,未之有也。臣等每讀前史,竊見亂賊之肆行,國勢之將傾,則未嘗不慷慨塡胸,涕泗交頤,豈意今日,躬抱此窮天極之地冤,仰首哀號於殿下之前,而不知止也哉?嗚呼,痛矣。五月之變,尙忍言哉?惟我殿下,承英考艱大之托,荷列聖眷祐之休,篤生元良,光膺寶冊,環東土數千里,凡有血氣者,莫不歡欣愛戴,而方切延頸之誠,遽遭崩心之痛,聖躬之孤危,群情之悲冤,愈久愈甚,至于九月,則天意之一毫可恃者,又無餘望矣。迺者我東朝殿下,燭奸情則明竝日月,破凶窩則震若雷霆,慈敎一下,昭示八方,大小臣庶,始知睿候之別有所祟,禍變之必有所由。亦莫不抆血叩心,如不欲生,此固天理人情之不能自已者也。臣等日昨聯疏,略陳討賊復讎之義,而事會忙急,衷情抑塞,草草論列,未忍長語,及伏承聖批下者,繼伏見諸臣疏批,臣等之惑於是乎滋甚,而益不覺心骨之煎沸也。聖批答前弼善臣金履鏞疏曰,此非如是輕易陳請事也,臣等竊以爲不然。夫君父之讎,不戴一天,如可報也。雖晷刻之頃,決難容忍,乃或尼之曰,爾且姑徐徐云爾,則于臣子之心,果何如也?復讎之謂何,奚暇乎緩聲?《詩》云無怨不讎,小怨猶然,此讎其敢忘乎?聖批答奉朝賀趙暾疏曰,旣無的疑,於何考覈,臣等亦以爲不然。夫疑之爲言,有事而難質之謂也。苟可指的,奚事乎疑?今曰旣無的疑,則雖不指的,疑則有之,考覈之道,捨此而何求?書曰不見是圖,不見猶可圖也,況於已見者乎?嗚呼,瞻彼栗阡,玄隧永閉,悲歲月之易邁,痛音容之莫攀,而春秋之義,賊不討則不書葬。臣等一息未泯,不能使罪人斯得,王討亟行,則將不免於聖人之誅,而誠無以一日自立於天地之間矣。臣等自來情跡,俱極危臲,目見國賊未誅,禍本尙存,而終不得猥隨諸僚之後,仰陳聯箚之請,顧何敢抗顔周行?刺口言事,而惟此義理,雖輿儓婦孺之賤,皆可以明目而張膽,臣等受恩罔極,報答無階,而職名猶縻,腔血自激,不忍以區區私義,自阻於憫覆之天。況今鞫事,姑未盡了,頒赦遽而隔日,及此不言,臣等之罪,尤無所逃。玆又不避煩瀆之誅,冒陳瀝血之章。伏願聖慈,憐其愚而哀其衷,亟將端緖旣露之逆,臺啓重發之賊,嚴加究覈。此外凡有一分可疑之類,竝乞洞諭廷臣,悉付有司,鉤得情節,打破窩窟,以報宗國之讎,以洩臣民之冤,則臣等雖卽日滅死,萬萬無所恨矣。臣等無任激切屛營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是何等至重大之事,如是容易議到?苟有的疑,誅討之擧,豈待爾等之言?爾等勿辭察職。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等疏曰,伏以,〈十二行刀割〉至於撤鞫一款,抑有所悲憤痛迫者,惟此設鞫之擧,固宜多般究覈,而最是慈敎中兩次喪變,症形怪底,尤爲臣民之一倍冤號,係是獄情之最大肯綮。惟當嚴訊窮詰,必得端緖,以爲一半分洩冤復讎之道,而奈何此獄根因,曾未及此,獄案纔具,國論愈沸,臣等叩心痛骨,實無奉讀慈敎之地。嗚呼,此何天也,此何人斯?諸臣批旨中,若曰旣無的疑,於何考覈,臣等愚見則竊以爲,殿下此敎,卽爲考覈之一端,蓋其可疑者,雖無端的,而疑則未嘗無也。萬有毫分可疑之端,則是何等極變,是何等至冤,而食息度日,不思所以鉤得之道乎?噫嘻,停乳誤劑,卽是楫喜三醫之事,則楫喜可問也。〈二行刀割〉捕廳諸囚,又不可不鞫也。何殿下旣察其疑似之跡,而視之若已了之案,一切不覈,使此一國臣民,抱冤而無所歸乎?伏願聖明,仰念慈聖惻怛之旨,俯察萬姓崩迫之情,更令王府,一一盤覈,期於得情而正法焉。答曰,省箚gg疏g具悉。〈五字刀割〉次陳云云。爾等須見僚官疏批也。捕廳諸囚事,〈十二字刀割〉厥囚仍卽致斃,到今〈四字刀割〉猝難究覈矣。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疏曰,伏以,臣等於再昨,聯陳短箚,恭俟兪音,今已三日,尙靳批旨,臣等徊徨抑鬱,實不勝惶懍悶隘之至。仍念臣等姿旣庸陋,辭又淺短,固不足備數於經幄之任,而第今所叨者,論思之責也,所言者,懲討之義也。況又堂箚事面,本自不輕,目下爭執,不容暫緩,則宜殿下亟降明旨,快示反汗之意,而今乃不惟不賜允許,竝與批敎而歷日不下,此豈所仰望於大聖人虛受之度哉?設或臣等所陳,有咈聖心,罪之可也斥之可也,而特以臣等之不肖,尙靳可否之恩音,則旣非所以重聯箚之體也,且非所以嚴治逆之義也。臣等死罪,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等旣未承批,又此治疏,固知萬萬屑越,萬萬慙悚,而事係匡救,情亦窮蹙,玆敢冒死聯章,惟聖明少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豈靳二字之批乎?纔下批又有箚,堂箚恰如兩司前啓樣,賜批之遲遲,蓋爲此耳。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等箚曰,伏以,〈二十五行刀割〉噫,雖以撤鞫一事言之,臣等之屢陳而不知止者,亶出於爲國血忱,而殿下視以尋常,終靳一兪,臣等之無狀,宜乎見輕於殿下,而言念國事,誠可謂痛哭之不足也。亦願亟命王府,仍前設鞫,在囚兩賊及當問諸逆,一竝嚴訊,期於得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前啓之賜批,酬應尙苦矣。近忽以箚子,闖呈於原啓未承批之前,觀其辭語,亦不越乎?前啓中陳列者,臺閣自有臺閣體例,每日以一事,竝呈箚啓,有臺閣以bb來b所未聞。卿等事,豈不顚錯乎?所請事,勿煩。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枕gg姜忱g、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正言韓光植、李泰賢,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俯,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連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嚴加鞫問,期於得情。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任長源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一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三行刀割〉
○正言韓光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施王章。〈一行四字刀割〉答院曰,不允。〈三行刀割〉
○敎開城留守李性源書,王若曰,越瞻西都城邑,周遭東洛山河,時乎昇平,爲宰相徊朔之所,美哉關防,爲京師蔽翰之區。邇來宿弊之蝟興,肆致泉貨之蠧耗,水陸東南之力竭矣。魯野値饑荒之時,綺羅十萬之戶蕭然,鄭館乏餼牽之費,如欲與我共理,當今舍卿其誰?惟卿,以明亮練達之姿,有宏淹博洽之識。早歲臺省之風采,卽先朝諫臣,高手黼黻之詞華,乃昭代學士,逮予簡拔而用,於卿倚任者隆。起長儒於淮陽,蓋惜十年薪積,擢仲舒於嶺表,寔著三路棠謠。是以司馬司徒,遂至冢宰,于館于閣,爰佐廟堂。謨猷明諧,致身雲霄之上,器度綜密,聽履星辰之傍,政須周太保往釐,暫勞裵中丞臥護。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屹然方面,戾止高牙。緩帶輕裘,名傳江、淮之草木,玉符金鑰,光增河、洛之圖書。恩威竝行,須思牧民禦衆之道備,紀律素定,宜念蘇殘祛瘼之務先。於戱,左掖薇花,不改梅舍人之淸貫,右輔竹馬,欲試蕭內史之餘材,若其稟裁,亦有典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閱尹行任製進
○丙午十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魯淳,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直提學李秉模,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樂性曰,夜來寢睡諸節,若何?上曰,膈滯之症似勝矣。樂性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吳道亨、徐命緯、金光國、丁文壽等入診訖。上曰,脈體,何如?道亨等曰,左三部似沈矣。蔘橘茶中,加吉更只角則,似好矣。上曰,進御交感蔘橘茶停止,加味消滯飮一貼煎入。上曰,泮儒之勸堂,事甚駭然矣。樂性曰,聞甚大段矣。諸大臣明欲承候次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明欲入來云,日次亦在再明,次對仍令來會。樂性曰,今番討逆,使國勢再安,莫非我東朝殿下,誕示諺敎,保護聖躬之致。今番陳賀節目,只進表裏,該曹之磨鍊,太甚疎忽矣。上曰,俄以此事,令本曹考出前例矣。樂性曰,臣有所仰達者矣。今番諺敎中,五九月喪變症勢,自初怪之之敎,實非歇看處,臣欲言此事,有淚先零,蓋今番喪變後,一夫一婦,莫不憤惋者,實由於此,而民情亦可見者也。此則決不可置之,亟令鉤覈,以洩輿憤焉。上曰,若有可疑處,則豈可置之?有隣曰,究覈之道,不可暫刻遲緩,儲君之讎,豈忍留置輦轂,益激輿憤之拂鬱耶?樂性曰,此豈無盤覈諸道理也?秉模曰,日前重臣疏批,雖以疑無指的爲敎,而諺敎中一二句語,必有先鑑之照燭而然也。此亦可疑之一端矣。上曰,若有究覈之道,則予豈後於卿等之請耶?其時諺敎,亦無留意處耳。上命大臣諸宰先退,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朴天衡偕入進伏。上命書玉堂箚子批答,〈二行三字刀割〉仍命書本院啓辭批答,敎曰,承旨已罷職,卽爲退去。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內閣直〉。行左承旨李度默〈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度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淳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度默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度默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魯淳爲承候,率醫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度默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度默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度默曰,只推。
○李度默啓曰,吏曹參議李集斗,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特敎申飭之下,屢度催促,而懸牌闕外,無意膺命,事體所在,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各別申飭。
○傳于黃昇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黃昇源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以前牌催促,牌去來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度默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黃昇源曰,吏判事,揆以事體,誠萬萬寒心,無情勢無事端,而徒然違招,徒然懸牌,以致入侍命下之後,尙不膺命,深夜酬應,誠苦矣。吏曹判書尹蓍東,從重推考,使之申飭開政。
○金魯淳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入侍命下之後,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度默啓曰,頒赦文製進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落點。
○以都承旨金頤柱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魯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李祖承落點。
○傳于金魯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魯淳曰,承旨房仍。
○傳于金魯淳曰,擧條書入筵敎,多有誤書處,當該注書禁推。
○傳于金魯淳曰,堂箚旣賜批矣。論以國法,萬萬駭痛,不但名出賊招,渠特戴頭之罪囚,則初不待令,嚴囚命下之後,尙不就捕,豈有此等獰頑之事?嚴飭刑曹,寧鎭刻期捉來,爲先以此罪嚴刑取招,該堂以草供登對以奏。
○金魯淳,以訓鍊都監都提調言啓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春夏等褒貶,亦當追磨勘,而其時從事官將官,今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魯永疏曰,伏以,臣父,卽拜都承旨矣。揆以常例,臣之此時蹲冒院中,實非私分之所敢安,玆敢冒入文字,仰瀆震嚴。伏乞聖明,亟令遞改臣職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以同副承旨金魯永上疏,傳于黃昇源曰,前知申在院時,呈此疏可也,及今出代已久,新除知申肅命之後入啓,事甚如何,此疏還給,牌招察任。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等箚曰,伏以,賓對有命,庶僚咸造,〈二行二字刀割〉夫臺閣傳啓之體,旣未及承批於初啓,則固不得繼陳他啓,而雖尋常論啓之事,格例卽然,〈九字刀割〉擧措之乖當,雖緣做錯,聽聞之驚駭,莫此爲甚。罰止遞罷,失之太輕,臣等謂朝筵兩司諸臣,竝施譴削之典可也。臣等雖未一齊登筵,而判金吾被譴之事,卽臣彦祜等所目擊也。屢進屢請,大得獄官之體,宜殿下假借開納之不暇,而乃反摧折而譴斥之。臣等於此,實不能無憾於處分之過中也,亦願特收遞改之命焉。噫,彼寧鎭,以喆爲父,以宇爲兄,又以賊復,爲舅甥之親,而往來綢繆,作爲爪牙,附耳接膝之狀,盡綻於諸賊之招,則尙不逮捕,一任偃息者,已是大壞獄體,而始於今日筵中,有秋曹枷囚之命,渠雖賤孽,事係鞫情,則王府自在,捕廳猶輕,彼秋曹不過輕囚議讞之地,則用輕囚之律於至妖極憯之賊者,又何失當之至此?臣等亦謂移繫南間,嚴訊得情,斷不可已也。〈四行半刀割〉臣等伏奉昨日批旨,有所申請者,聖批雖以厥囚已斃,猝難究覈爲敎,而厥囚旣有納招,其跡亦有明證,今若據其所納之招,而究厥可證之階,則彼雖已斃,豈無更覈之道哉?此已盤問之一端,而況臺啓重發之賊,獄囚承款之逆,俱在應問之科,殿下何惜於此,而一向靳持,使八域臣民,抱此窮天之痛,而莫之小洩也。臣等惟願亟降明旨,多般鉤覈,上以復宗國之讎,下以慰臣民之冤焉。答曰,省箚具悉。入侍兩司事,槪因長官之生疎,以無批書出,譴削之請過矣。判金吾遞差還收事,不允。寧鎭事,爾等以嚴囚刑曹爲太輕,而無論禁府刑曹,尙未捕捉,大係國綱,先令刑曹,嚴訊究問服毒究覈事,已令申飭捕廳,此非捧乍間可覈,爾等更勿煩請。
○丙午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藥房承候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藥房都提調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左參贊李命植,行戶曹判書鄭一祥,行刑曹判書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副司直徐有慶、李柱國、李敬懋、徐有大、李秉模,刑曹參判金思穆,江華留守趙鼎鎭,大司憲金憙,行大司諫李聖圭,執義兪彦脩,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長源、張至冕,正言韓光植、李泰賢,副校理李彦祜,左副承旨金魯淳,假注書朴蓍壽,事變假注書魚用謙,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等進前曰,昨有湯劑進御之命矣。夜來聖候加減,若何?上曰,今日少勝矣。致仁等曰,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致仁曰,今日雖無入侍之命,臣等有仰達事,將欲求對矣。旣登前席,廟謨前有仰達者矣。今番陳賀,實是宗社莫大之慶,今此天討之亟行者,實由我東朝殿下,誕降慈綸,洞諭中外,以國勢再安,此何等盛德大功也?邦慶之至重且大旣如此,而殿下若不躬臨受賀,則群下之情,旣不抑鬱乎?且東朝進賀時,只進表裏,該曹之磨鍊,太甚疎忽,依乙亥年例,殿下親進致詞,似合得宜矣。上曰,東朝進賀,豈不爲之?予所欲改磨鍊矣。躬臨一節,已示於該曹草記批旨,今番賀禮,予豈忍臨殿受賀也?雖以權停禮爲之,告布則一也,似無異於躬臨矣。命善曰,今番尤有別於乙亥年,殿下豈不親臨乎?福源曰,賀禮於國家,事面尤重,殿下親臨,然後群情可答矣。上曰,豈有異也?各殿行禮服色,似有分等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惠慶宮進賀服色,以朝服爲之矣。熤曰,今番陳賀,旣行於東朝,則殿下豈不躬進耶?致仁曰,今番陳賀,事面自別,天討亟行,宗祊再安,莫非我東朝殿下默運明諭之盛德洪烈也。大庭縟儀,決不當進表裏而止,該曹磨鍊,未免疎忽,依先朝乙亥已例,殿下率百官,親上致詞於東朝,仍行臨殿受賀之禮,允愜於國體輿情,分付該曹,以此改磨鍊啓下,何如?上曰,慈殿陳賀事,依爲之。凡於養慈志慰慈心之道,予何所不用其極,而慈心之慰悅,未必係於躬親進賀,則雖不躬賀,慈心亦豈爲之悵觖乎?致仁曰,臣等固有未卽覺察之失,而該曹之不考前例,率爾磨鍊,不可無警,禮曹判書洪良浩,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今番討賊陳賀,王大妃殿陳賀,依先朝已例擧行事,命下矣。惠慶宮、中宮殿賀禮,一體擧行,而京外進箋及百官致詞表裏,各殿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良浩曰,大殿、惠慶宮、中宮殿於王大妃殿,自內所進表裏及大殿、中宮殿於惠慶宮,自內所進表裏,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良浩曰,王大妃殿、惠慶宮陳賀,旣在服盡之後,百官服色,依常時朝賀禮擧行,中宮殿陳賀時百官服色,依大殿陳賀時例,以烏帽、白袍、黑角帶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告布將行,縟儀方擧,此皆東朝殿下翊護聖躬,奠安宗社之故也。臣等若無諺敎之頒示,則何以略行誅討,轉危爲安,得有今日哉?由前由後,莫非我東朝殿下盛德洪功,頌忭之忱,卽有布告之大慶,揄揚之擧,豈緩徽號之加上?殿下不待臣等言,伏想有所默念,而臣等旣登前席,故有此,仰達。伏乞卽命有司,以爲擧行之地,千萬仰祝。上曰,予心亦然,故辭語之間,微及此事,則慈心浼浼焉。不欲垂聽,此實可悶矣。致仁等曰,先朝每當如此之時,則先從群下仰請而後,必自內勸成,以殿下起孝之誠,屢屢仰懇,慈聖亦豈一樣靳許乎?此則在殿下導達之誠意,自下擧行,則不可遲延,爲先以臣等所奏,出擧條擧行,何如?上曰,重大之事,不可造次議定,詳考前例,當下敎矣。致仁等曰,自上若允許,則前例詳考,自在其中矣。上曰,予當務積誠意,期於準請,而慈聖之允許與否,姑未仰度,考置前例,待陳賀後,卿等率禮堂來對,則予當引接下敎矣。且今日卽次對入侍日也。卿等豈無因便之嫌乎?致仁等曰,然則陳賀日當仰請爲之,而前例則卽使禮堂考出好矣。上曰,然則禮判出去,考出前例,更爲入來,可也。良浩承命退出,〈二十二行刀割〉上曰,善復干連諸囚中朴師宅,尤是凶狼之漢,凶謀陰計,必多爛熳同參,而緘口結舌,不吐一語,每當鉤問之時,則輒曰朝家若欲殺之,則何所不可,而乃至如此云云。如此凶漢,前所未聞矣。致仁曰,此不可不移送鞫廳,而鉤覈者矣。命善曰,非但此而已。寧鎭之尙未逮捕,此又豈成說之事乎?上曰,果然矣。秋曹捕聽,俱無囚禁之事耶?昌聖、有大曰,寧鎭則初無逮捕之事矣。上曰,宇鎭旣入鞫囚,則寧鎭豈可如是置之乎?命善曰,此則自廟堂亦可分付捕捉矣。上曰,自秋曹捉囚,好矣。致仁曰,然則當具枷杻矣。僉曰,陳賀例,或先行於巨魁誅戮之後,而況今番則陳賀日字,尙隔數日,宇鎭、以謙,更爲設鞫,以至必爲收殺之地,何如?上曰,予之尙此靳持者,豈有他哉?宇鎭之父,嘗爲院相故耳。宇鎭則本是狐狸之性,〈七字刀割〉必不保其父,此則後若有犯,置法不晩,而以謙則復賊,亦嘗以不人待之。且以招辭觀之,謂以渠父悉知者,此豈比類於人者乎?蓋無足更問矣。群下謂予以了當鞫事,太涉草草,然此則不然。日前堂箚之批,亦諭此意,而何必盡誅脅從而後,謂行天討耶?王者用法,如聖人用兵,必不得已而後行之,假使百人犯之,亦將盡戮耶?僉曰,苟有所犯,則不但百人,雖千萬人,豈不用法乎?至於宇鎭,顧瞻他日之招,已是渠之結案,不可不及今窮覈矣。上曰,不必更鞫,而至於渠之招辭中趙圭鎭,與善復相鬪之事,自上指使云,此則於世道關係不少,予豈以幺麽武弁,指使相鬪乎?此等之說,前所未聞者,在卿等鎭安之道,亦所當念,此非但渠言,實由於風化之漸壞,不料世道之至於如此矣。僉曰,如此凶肚逆腸,豈敢出此等語也?命植曰,臣之情勢,豈敢冒廁周行,而今此金吾膺命,蓋緣討賊爲急,故敢此仰達矣。今番處分,太涉輕遽,而宇鎭之酌處,尤爲大咈輿情者矣。自上每以院相爲敎,雖曰院相,旣是凶賊,則豈可以院相,而貸其首領也?〈三行四字刀割〉上曰,悉諭矣。就座,致仁曰,臣等又有仰達者矣。一自諺敎頒下後,伏見五、九月喪變,自初怪底之敎,反復思諒,必有所疑處,臣欲言此事,心胸先塞。且大小臣民,莫不含痛茹冤,此事究覈,決不可暫刻遲延,卽命鉤覈,以洩群下悲冤之情焉。上曰,予所悲痛者,豈下於卿等哉?第疑無指的,從何覈得乎?頃日卿等之登筵時,予已輸心腹而諭之,今不必更言矣。致仁曰,今番慈敎一句,無凡然處,自初怪底四字,必有下示其蘊義之意,此豈可仍置者乎?命善曰,此不可遲延之事,儲君之讎,豈可一刻留置哉?必有可疑者,卽命有司,以爲覈出之地焉。熤曰,諺敎中思之膽戰四字,尤可以仰揣至痛所在,殿下何不奉承慈心,亟行考覈之擧乎?上曰,雖或有可疑處,歸之於今番諸逆,亦無妨也。僉曰,此豈可如是下敎者耶?若有一半分可疑處,則豈無可覈之道乎?伏望深留聖察焉。上曰,人之壽夭,在天不在人,何可以此爲疑乎?福源曰,何可只歸於天,有疑而不覈乎?上曰,此則姑徐徐爲之,而若無可疑,則於公私大幸矣。若有可疑者,則其時當覈實矣。日勢已晩,次對爲之。致仁等曰,此豈遲延之事?一時爲急矣。命善曰,臣等今日筵席,若不得請,則當更以文字,仰陳矣。上曰,不必若是矣。僉曰,捕囚之徑先致斃,亦是鉤覈之一端,先問徑斃之事,則自然有可知者矣。〈十五字刀割〉上曰,廟謨陳之。致仁曰,此原春監司李致中狀啓也。明春三鎭合操與營將巡點行否,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擧行爲辭矣。本道年事,亦未免歉,至有設賑之邑,此時擾民,誠爲重難。三鎭合操與營將巡點,竝令停止,勸別武都試,則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北兵使李漢豐狀啓也。行營屬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明春巡操,依定式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年事,幸不至歉,而西北軍政,異於他道,不可一任其停廢,明春行營屬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巡操,依狀請使之擧行,何如?上曰,瘡痍之餘,亦有捄急諸邑,春操異於秋操,特爲停止,可也。〈出擧條〉致仁曰,此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也。以爲尤甚廣州等十邑及德積、德浦兩鎭,災傷最酷,歲律未暯,民窮轉甚,來春開賑,不容少緩,而之次邑鎭中尤甚面里,不得不捄急者,亦當爲十餘處,補賑諸人之錢穀輸納者,從便料理,艱辛鳩貿之穀,僅爲萬餘包,以此分排,勢無奈何。常賑耗一萬石,營賑穀五千石,特許劃給,以爲磨鍊賙賑之資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內饑荒,最爲可悶,尤甚十餘邑鎭,待來春卽當開賑,之次邑鎭中尤甚面里,不得不捄急者,亦至十餘處,則請劃賑穀,蓋不獲已。且其所請之數,不至過濫,有餘則自當還錄,常賑耗一萬石,營賑穀五千石,依狀請盡數許劃,俾作賑資,而細察緩急,精加分排,無使有一民捐瘠之患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慶尙監司金尙集狀啓也。枚擧東萊前府使洪文泳牒呈,以爲今此秋應德之致命,決知由於喜六倭之毆打,另飭該府,諭以法禁,期於取服正法,而設門將文成豹,目見數十倭人之持挺攔出,旣不能禁遏。又不卽馳告,究厥罪犯,決難容貸,別差崔昌謙,以邊門都把守,初不嚴其防守,末又阻其通報,至以官村無事之說,肆然納招於檢査之時,其不畏國法,彌綸周遮之罪,殆有浮於成豹,上頂文成豹、崔昌謙,竝於設門前梟示,以嚴邊禁,斷不可已。下詢廟堂處之,訓噵gg訓導g鄭思鈺,五日柴炭之軫期入給,卽渠職掌,而慢不致察,過時稽滯,致令倭人,藉此起鬧者,罪固不輕,而敢諉因公離次。又稱落馬調病,留連府底,久曠任所,應德致死之後,始乃得聞云者,尤萬萬痛駭,不可不從重嚴勘,而今此事端,旣出於柴炭之不卽入給,則其不遵定式,依前分石,亦甚可駭。釜山前僉使閔百恒,纔已狀聞請罪,而此一款,竝令攸司,拿問嚴處爲辭矣。倭人之殺害我人,卽康熙甲子後初有之事也。以道臣、帥臣及該府使狀本見之,常時邊禁之不嚴可知,誠不勝寒心。設門將文成豹,旣不能遏禁倭人,任其出入,別差崔昌謙,不惟不嚴防守,又阻其通報,究其罪犯,萬萬駭惋。令左水使,設門前大張軍威,竝加嚴棍後,邊遠定配,訓導鄭思鈺,趁不入給柴炭,致有此事,而敢諉因公久曠任所,應德致死之後,始乃得聞云者,亦極痛駭,一體遠配。釜山僉使閔百恒罪狀,道臣雖請令攸司拿處,而此事關係甚重,年前廟堂,以入給炭分石禁飭事覆奏,自上特下縷縷批敎,定式嚴禁,而該僉使掩置不布,至今因循,朝家命令,不能行於一邊將,而何以爲國乎?其時僉使,雖卽身故,其後僉使柳光璧等,一倂拿問嚴勘,俾知有國法,斷不可已,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釜山前僉使柳光璧等罪狀,臣方陳達請勘,而頃見金吾照律啓目,則柳光璧只以告身三等勘處矣。罰不當罪,失之太輕,如此而使有罪者,知所懲畏乎?當該金吾堂上,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備堂之未還差者多矣。判尹李在協,禮曹判書洪良浩,延豊君李𡊠,吏曹判書尹蓍東,竝還差,尹蓍東,行副司直李秉模,有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戶判方罪罷,鑄錢事無主管之人,訓鍊大將李柱國,鑄錢堂上差下,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日勢已晩,水剌過時,臣等少退,更爲入侍矣。上命諸臣少退。樂性曰,今日湯劑,何以爲之耶?上曰,進御加味消滯飮,前方中減藿香一錢,一貼煎入。〈出榻敎〉樂性曰,臣則先退監煎矣。上曰,唯。少選,更命入侍,諸臣以次進伏。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以病出去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禮判,持謄錄進前。良浩進伏。上覽訖敎曰,以此有不足知之矣。良浩曰,祈穀大祭,親行與否,尙無下敎,何以爲之耶?上曰,當下敎矣。致仁曰,勞攘之餘,不必親臨矣。上曰,予於民事,豈或少忽也?蓋欲於此盡誠矣。致仁曰,領府事則以病未得同登前席,而來詣闕外矣。上曰,來詣亦難,此後雖或有諸大臣入侍之時,勿爲來待事,卿其傳之,好矣。〈八行刀割〉昌聖曰,江華府同推官,以中營擧行事,京畿監司狀啓,今方回啓矣。上曰,此則後日登對時稟處。履素曰,一內禁軍區處事,頃日問于渠輩則以爲,邊將窠以武兼久勤,次次遷轉,其參上窠,欲作渠輩區處之窠,若如此則於武兼,亦爲疎通之道云,此甚便好,敢此仰達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若然則武兼輩,不無紛紜之弊矣。命善曰,不必以此爲之,遞付一窠,屬之渠輩,使之區處則,似好矣。福源曰,禁軍之直擬出六窠,亦涉未安,遞付之說,似好矣。熤曰,臣未知本事之如何,不敢仰對矣。有隣曰,雖以遞付窠出給,其積滯之弊一也。臣待罪兵曹時,亦有此論,而其時不可成之意,仍爲置之矣。上曰,此則卿更問于渠輩,後日登對時稟處。履素曰,本曹一軍色,每年所入,自來零星,而經用浩繁,每患不足。故未免貸用於二軍色者,其數夥然,貸上加貸,還報無期,徒眩文簿,以此之故,癸巳年間,筵稟定式,請劃二軍色布一百同,以爲作錢補用之地矣。其後此規廢閣,貸下尤繁,弊端無窮,自今以後,每年二軍色布一百同,依前移劃於一軍色,以爲補用於各樣經費,其凡他用下,另加撙節,俾無踰濫此數之外,而所謂貸下一款,切勿自下擧論,旣往流伊貸用者,只有稱貸之名,而萬無還報之實,永爲蕩減,以杜後弊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北兵使旣已降資,例當出代,依例薦望乎?上曰,姑勿出代,好矣。致仁曰,臣於頃日登對時,以謊說事,略有提達,而急於齊籲,未及畢陳矣。近聞閭巷搢紳之間,傳說肆行,以訛傳訛,日甚一日,奇怪危怕之言,無所不至。此必有人暗地白做,以爲疑亂之計,實不料世道人心之至此也。聖上起臣於屛廢耄朽之餘,廁之任使之列者,豈不以或有裨益於國事乎,而不但無絲毫裨益,乃反以臣之故,致此噂畓,貽害世道,若是之極,血指之懼,甌丸之喩,固不勝愧汗,而惟臣去而後,邪說可熄,此臣所以夙宵悸恐,不知所出者也。今臣此言,非爲臣身地也。竊恐浮動淆亂,有傷於聖化者非細,將臣此奏,出擧條曉示,俾知其無根孟浪,則其於鎭人心靖世道,或似有所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卿所奏,極爲驚駭。此必惡卿者,欲間我君相之間,否則今番重卜,在於久休之餘,故想望之情,反過分數,毁此譽彼之際,自不免語及意不到處,若不依卿所奏,以此事狀,洞示在廷,則嗣後嘵嘵者,必以爲卿將不利於近君近國之事,履霜之戒,在所深念。日前入侍,卿雖以此謊說二字發端,而猶不知喧騰之至此,以此擧條,自政院昭布朝紙,俾中外曉悉,無得售窺覘之計,可也。〈出擧條〉上命臺臣進前,金憙、李聖圭等進伏奏三司合啓。上曰,不允。〈六字刀割〉熹等進伏奏兩司合啓。上曰,未承批之前,徑傳他啓,大損臺體,卿等則倂推考。熹、聖圭、彦脩、忱、永穆、長源、至冕、光植、泰賢等進奏曰,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討復是急,他不暇顧,賓對有命,章皇登筵,及其旣傳〈六字刀割〉未承聖批,徑傳他啓,至有問備之命,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所失非細,依啓。彦祜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登筵兩司,旣已避嫌蒙允,則所當卽爲退出,乃反彷徨顧瞻,或進或退,壞損臺體,莫此爲甚。臣謂登筵兩司諸臣,倂施譴罷之典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八行半刀割〉庚運曰,今番鞫獄,徑先撤罷,鞫體之乖當,輿情之憤惋,容有極哉?妖宇之供,已是渠之結案,而至於凶謙,鉤覈根柢,打破窩窘實在於此,而豈可逃命,減律應坐而止哉?自前治逆,每用寬縱之典,故無歲無變,馴致有今日,其在懲毖之道,不可不更爲設鞫,〈四字刀割〉亦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勿煩。〈四行半刀割〉上謂命善曰,卿今日欲行褒貶云耶?命善曰,然矣。上曰,泮儒空館事,卿等詳聞之耶?致仁等曰,略聞其大槪矣。上曰,成均館草記倂入之。用謙承命持入。上曰,卿等觀此草記也。致仁等進伏覽訖。上曰,先大王五十年治化何如,而今此泮儒之擧,予實不料至此矣。且以方外儒生疏錄見之,世道之若此,足可知也。世豈有儒疏之若是斑駁乎?其疏頭,不可無罰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泮儒空館,今爲五日,見其所懷,必欲昭晣而乃已。趙相羽不可無罰,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此事不過互相爭詰,轉輾至此,而已往不必追理,目下疏擧之不參,終涉可駭,不可儒罰而止。趙相羽等,嚴加處分,似好矣。上曰,揆以常情,豈有他哉?設或出於黨私或阿好之心,厥罪亦將何居?趙相羽等,雖有輕重之殊,何必强加區別,定配或徒配事,分付,可也。上曰,泮儒之神門拜辭事,卿意以爲,何如?致仁曰,此非關係斯文之事,則以自己處義,至有此擧,殊涉猥越,空館已至屢日,他儒生亦豈無之乎?上曰,幾十年所無之事,豈可復爲?況事無關於斯文,而尤何可爲此乎?前例自前例,後弊自後弊,他儒勸入事,卿言好矣。以此分付本館,由前由後,不能董率之失,在所難免,大司成推考,可也。上曰,卿等果見方外儒生疏錄乎?卿等各陳所見。致仁曰,臣則承下敎始知之矣。討逆是何等事,而分別彼此,已涉駭然,不參泮疏,稱以方外,亦是前未有之事矣。命善曰,儒生如欲陳章,則同參於館學,可也。方外之稱,殊涉怪駭矣。上曰,方外生之不入於館學疏錄,別處陳章,極爲可駭。況疏錄一見已礙眼,問于諸臣果然,似此大同之論,敢售偏私之習,言端旣出於筵席,其在杜後弊之道,漸不可長,疏頭停擧,可也。〈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尹蓍東推考,更爲牌招開政。賤臣承命出還奏曰牌不進云矣。上曰,更爲牌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永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俱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度默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魯淳爲承候率醫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與刑曹判書入侍。
○傳于李度默曰,尙方緊任,提調不可不備員,有情勢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尙衣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鄭昌順落點。
○〈十一行刀割〉
○李度默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纔已捧入,而參議李集斗,無端懸牌,已至經宿,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參議李集斗,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雖爲判書之勉出,堂上官之懸牌,有關國體,吏曹參議李集斗罷職。
○傳于李度默曰,龍虎營在囚中李宇鼎,雖非應坐,其私探獄情之罪,不可白放,移送刑曹定配,劉漢相不足責放送,禁營在囚中善德,各別嚴飭仍囚,得才及訓、御兩營在囚奴傔等,移送捕廳,詳探使役緊歇,隨行久近,可放者放,可配者配,擧行形止草記。趙愿則雖云緊切,出入於復宇之門,而計在賣手,豈有與聞凶謀之理?李寅彬等旣勿論,處分宜無異同,以此意分付放送,俾作平民。禹夏疇則擅弄公貨之罪,雖不過爲賊復所使,此以歇治,何以懲他營校?移送刑曹嚴刑,勿限年遠地充定軍額。
○〈二十七行刀割〉
○朴蓍壽禁推,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金魯淳啓曰,罪人寧鎭就捕後,嚴刑取招,登對以奏之命,已至經宿,罪人尙未捕捉,擧行萬萬稽忽,當該刑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臺啓之方張,姑勿論,渠兄在鞫廳,則捉囚命下之後,尙不就捕,不但萬萬痛惡,聞下去積城地云。卽此一款,尤極兇頑,嚴飭該曹畿營,星火捉來,待捉來卽爲開坐訊問,若不直告,依鞫囚例,準二次擧行事,分付。不卽捉囚,非該堂之罪,勿推,可也。
○李秉模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承旨李祖承進。以沈豐之爲吏曹參判,李時秀爲參議,朴廣源爲執義,李太亨、白師謹爲掌令,尹翊東、金載翼爲持平,趙鎭宅、沈銖爲正言,李在簡爲知敦寧,李在協爲判義禁,朴奎淳爲奉常判官,禁府都事趙學敏,軍資奉事權偗相換,金峙默爲同敦寧,吳載純爲知經筵,李在協爲繕工提調,柳匡天爲奉常正,李顯靖爲宗簿正,金禧獜爲判校,申頀爲司䆃僉正,李敦源爲漢城判官,鄭厚祚爲永陵令,朴英源爲繕工奉事,李書九爲東學敎授,鄭東敎爲戶曹正郞,李萱爲豐川府使。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洪秀輔進,參議柳誼病,參知李頤祥病,承旨李祖承進。同知單金受益,副司直單沈豐之、李崇祜、金頤柱、徐鼎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憙。
○李度默,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曾已定式矣。來正月初二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謹當親行。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試射放時,頃日闕門把守軍兵,適値入直於東營、集春營矣。其中應試者,待標信赴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除標信應放。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鏶,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單子及一技以上入格單子,合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徐有防啓本中,永宗僉使李文喆,災俵濫數糴瞞稽報爲目,無一可褒。北兵使李漢豐啓本中,森森坡萬戶姜遇文,姑恤數遞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統制使柳鎭恒啓本中,知世浦萬戶崔泰嶸,益勉實績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李文喆、姜遇文,下考施行,崔泰嶸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許沙僉使洪源泰,三年內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龍虎營在囚罪人李宇鼎,定配次移送刑曹,劉漢相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李常俊殺獄完決云云。常俊段,難免償命之律,嚴訊得情,光祐段刑推放送,其弟則待其捉得,一體懲礪,金信默段照法勘處,初檢官,令該府拿問處之,醫律下吏等段,亦爲照勘,何如?判府gg判付g啓,依允爲旀,元犯李常俊段,行兇決知非用意故犯,而深夜突入士夫家內,作變至此,究厥所爲,萬萬痛駭。設令渠妻致命,雖由於金哥之作俑,旣無手殺之擧,則報讎一款,尤無可論。大抵人命之致傷固分明,論以三尺,不可遽議原情之論,常俊身乙,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旀,金信默段,渠以京華班族,行此武斷之習,種種駭擧,不一而足,以至有棘圍之擧,而乖悖又極矣。況旀見辱於常俊,亦皆自取,以此以彼,若不各別嚴治,無以雪士族婦女之恥,無以禁無故平民之害,信默身乙良,刑配爲良如敎。
○同成均吳載純,大司成閔鍾顯等疏曰,伏以,今番逆變,實是載籍之所未有,凶圖陰結於將相,急變迫在於呼吸,何幸慈敎誕宣?天討繼行,巨魁就戮,賀儀將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一行刀割〉仍伏念臣等祗奉聖敎,入泮守齋,今已多日矣。卽伏見,昨日擧條下者,因大臣言,有他儒生勸入之命,臣等於此,竊有區區微見,玆敢相率陳章,仰備裁處。今此疏儒空館之擧,雖極過中,而所秉者,討賊之大義也,所被者,悖儒之慘誣也。於此而未蒙昭晣,其不敢以章甫自處,晏然居齋者,亦非異事,大僚筵白之歸之於互相爭詰,自己處義及已往不追云者,恐未盡悉其本事委折而然也。曾在肅廟朝,泮儒以朝臣章疏,有士習不美之語,相與拜辭神門,至勤聖祖慰諭開釋之恩敎。然則以自己廉義,至於空館者,從古已然,況今諸生所執,不但爲一己之處義乎?臣等考諸太學古事,凡拜辭神門者,未蒙勸入,則終身不得入泮,便同錮棄,若是者,恐非聖世之美事。況他儒生,皆是參疏之人,而亦皆齊會,致罰於相羽等,則揆以廉義,必不欲遽入,如是之際,聖廟空虛,爲日漸久,此亦豈不萬萬憂悶也哉?今此相羽等處分,旣嚴且明,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獨於守齋一事,乃下他儒生勸入之敎,大僚陳達,雖出於悶念空館,靡不用極之意,而其於我聖上緇衣授館之盛典,得無有損乎?伏乞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特賜敦勉,使之還入,以光聖德,以培士氣,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他儒勸入之擧,槪出於息鬧,況趙相羽等已勘罪,卿等勿辭勸入,勸入後,草記。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府事鄭存謙,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等箚曰,伏以,〈十一行刀割〉噫嘻,今番逆獄,振古所無,而治獄之疎漏,莫如今日,宇鎭之已爲承款,而直命酌處者,不特爲刑政之大失,渠供中四字凶言,卽結案也。罪人之已結案者,不爲用法,勒令傅生,自有鞫獄所未有也。至若寧鎭,卽是此獄之肯綮,從中綢繆,作爲紹介者寧鎭也,往來指導,交傳機密者寧鎭也。到今鉤詰之道,寧鎭爲先,而發捕之請纔上,撤鞫之命遽下,初不爲一加究覈,是殿下特以其父之故,不忍置之於法也。罪干惡逆,在法必誅,則豈可以有所牽掣,而不施以當施之律乎?宇施典刑,寧加訊鞫,更不可留難而靳許也。嗚呼,夏秋以來,擧國臣民之悲冤痛恨,如不欲生者,今已半年于玆,而貫徹之冤,無地可暴,隱忍之痛,靡處往愬,只自腐心鐫骨,直欲籲天而無從,及伏見慈聖諺旨,若曰症勢怪底,思之膽顫,至有廢膳却湯之擧,臣等竊以爲伊日此敎,是豈無所以而發也?臣民之所未見,而慈聖先見,臣民之所未知,而慈聖先知,以此十行哀痛之敎,誕示外廷,殆若面命而耳提,俾曉其所未曉者,臣等自奉是敎,心骨俱寒,崩隕益切,庭啓筵奏,略有所發端仰請,而殿下每敎以疑無指的。噫,殿下以無指的爲敎,臣等亦以無指的不言,則儲君之讎,其將無日可復,臣民之痛,其將無路可洩耶?嗚呼,乾道孔昭,民心至神,寧或無斯得之道,而今若伈泄拖度,只待形迹之自露,則臣民之煩冤痛迫,益無可言,而亦豈慈敎宣示臣等之本意也哉?在今鉤得,雖沒把捉,而若夫藥醫乳媼之屬,實爲盤詰之階梯,惟聖明益加審察,毋或持疑,亟思所以明覈端緖之道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如是縷縷,聽之支離,相持之際,徒涉欠誠之歎,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臣猥以鹵劣,遽叨匪分之任,略暴衷懇,仰干蓋高之聽。竊冀生成之曲保之仁,卽賜終始矜諒之恩,鞶帶之遞,不俟終朝,及承聖批,不準所辭,一日之內,嚴召屢降,至有牌望勿呼,留門催促之命,臣誠滿心惶懼,罔知所以自措,而維號斯言,亦未能有倫有脊而然也。臣請瀝血申籲,以幸聖明之憐察焉。噫,仕宦之榮,夫人恒情,知遇之感,愚智同得,若臣之偏荷恩造,期以死報之誠,實天地鬼神之所共鑑臨也。今於官職去就,顧何敢揀擇趨捨?巧爲身謀,以孤我bb殿下b陶甄之仁,顧復之慈,而重自陷於不忠不誠之科哉?蓋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故耳。夫人臣之得君任職,所恃而自安者,身名無玷,衆望俱允,然後上可以不辱明主之知,下可以自保士夫之風,若臣者滓穢畏約,空疎譾劣,資秩雖高,踐歷全蔑,天官重任,非可擬議,歷數近古,何嘗有如臣等輩,越次違例,無難兜攬於至權要之地者乎?臣之難冒一也。臣釋褐三十餘年,立朝從宦,歲月無多,班行諸彦,多不識面目,尋常近例,全未諳頭緖,其廁末班而供漫職,猶若蒙楥之麟,聞皷之鶢。今乃責之以鑑衡人物,甄別流品,仰贊我聖朝平明之治者,眞所謂適越而北轅也。臣之難冒二也。臣母篤老,新年恰滿八十,臣受恩罔極,未敢一陳乞養之悃,臣母亦平日戒臣,夷險向前,禁不得言私,而蓋其宿疾沈淹之篤,暫時離捨之難,實同朝所共憫者也。閑司冗官,猶妨將護,要任劇務,其何承當?臣之難冒三也。抑又有情私悲冤,不容不一暴於慈覆之天,而前疏嚴畏,呑不敢宣,今復冒死畢陳焉。臣之從祖故判書臣汲,前後屢當是任,輒被宵小之中傷,畢竟怨憾餘毒,重發於旣骨之後,至使深藏之體魄,不得安厝於厚地,從玆以還,臣之視銓地,如讎家,崩心之痛,十年如一日,今何忍揚揚冒出,便同無故,昧懷璧之罪,尋覆車之跡乎?臣早失所怙,厚受敎養,自少依仰,視之如父,念其立朝事君,俱有本末,淸操直道,爲世所重,而一蹈機穽,厚招忌嫉,生前死後,危辱備至。況臣不肖,無能爲役,乃敢唐突承膺於前人已敗之地,則其不旋踵,而狼狽顚踣,不知至於何境者,必無幸矣。其爲重貽淸朝之羞,厚招君子之譏者,當如何哉?臣又伏承昨日擧條下者,見差備局有司之任,尤不勝萬萬惶懍。譬如示憊之肩,擔夯之越加,將溢之器,挹注之不已,殞軀覆水,可立而俟。此尤臣難冒之大端,玆敢疾聲呼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削臣本兼兩任,以淸官方,以靖私義,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疏末引義,無已屑越,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二十六行半刀割〉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承候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魯淳,行都承旨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樂性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膈氣已臻快復否?上曰,自昨小愈矣。樂性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醫官吳道炯、徐命緯、丁文壽等,以次進伏。診脈後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感氣似已和解,而右邊脈候,似有滯意,蔘橘茶進御,似好矣。命書榻敎曰,進御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進御加味消滯飲停止,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吏曹判書,以前牌催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刑曹判書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命魯永,讀奏刑曹啓目判付訖。昌聖曰,寧鎭今則有究覈情節,而事關逆獄,自本曹取招,非但事體屑越,本曹刑地甚淺,不可訊鞫,不可不移送義禁府矣。上曰,出去,上疏或草記,可也。〈八行刀割〉命書傳敎曰,〈二行刀割〉許範文、云起、季順、德氷、福愛、禮艶、具弼漢等放送,張起柱出付畿營,更定配所,醫官等亦爲放送,賊復應坐中年未滿之類,臺啓雖出,決不可置之輦轂。且從施不在發配與否,亦爲出付畿營,依所定配所押送,明謙應坐之類年未滿者,先爲發配,餘則臺啓收殺間,分囚左右廳,復謙奴婢在囚者,詳探緊漫,重者絶島爲奴,輕者放送屬公事,分付。命書吏判疏批訖。命書傳敎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淳〈坐〉。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達〈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淳啓曰,知敦寧李在簡,吏曹參判沈豐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模曰,右承旨入侍。
○金魯永啓曰,在前頒赦後,有時推蕩滌之例矣。未承受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九行刀割〉
○傳于金魯永曰,右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
○以假注書朴蓍壽禁推傳旨,傳于金魯永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聖圭、朴天行、徐鼎修、趙尙鎭、朴天衡、洪仁浩、洪明浩、洪義榮、李謙彬、李集斗、李敬玉。
○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黃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金魯淳,同副承旨金魯永等啓曰,臣等日夜之望,或庶幾得請於賀儀之前,誠以不如是,其所以爲賀儀,終不免苟且之歸。殿下則臣等之啓,亦不忍見,而臣等則欲以此賀於殿下者,有若人情之外,而賀是爲宗國賀,而殿下亦將爲宗國,替受其賀也。所以賀所以不忍,可謂兩行而不悖矣。今則趁賀與否,在此一啓,儻蒙深究乎賀在宗國之義,而飜然改圖否耶?繞壁徊徨,不暇緩聲。伏乞快降兪音,上慰陟降之靈,下副率普之願,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勿煩。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陳賀頒赦時,宣敎官以修撰李書九,啓下矣。謂有情勢,終不入來,不得已以校理成種仁,更爲差下,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金魯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當爲備員,而參判沈豐之未肅拜,令政院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丙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魯淳,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二日,社稷祈穀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謹當親行矣。
○黃昇源,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陳賀頒赦時,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諸道所封箋文中,原春道伊川府使李儒敬,以別軍職各爲封箋矣。依前例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二月二十三日柑製,兩官俱爲觀光云,莫重之地,不可暫時闕直,赴擧時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淳,以成均館官員,以行大bb司b成意啓曰,依聖敎,前後依承傳停擧儒生,竝解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伏奉草記批旨,出至橋門,招集諸生,宣布恩敎,則諸生等以爲,臣等所遭罔測,情勢窮蹙,不得不拜辭神門,相率逬出矣。迺者伏承聖敎下者,十行絲綸,丁寧諄複,昭晣慰奬,德意藹然,臣等聚首,莊誦欽仰感激,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朝也。第伏念臣等於大臣擧條,竊有所萬萬難安者,臣等之於相羽輩,諭之以大義,勸之以聯名,則渠輩乃敢無難立異,終不回心。臣等於是乎不得不鳴鼓而攻之,此實渠輩之所自取,則大臣所謂互相爭詰,轉輾至此者,誠是意外。且臣等旣非相羽所謂德賊召還疏下,則其所謂追理已往者,果是何事耶?拜辭神門之不特斯文事,已例斑斑,況臣等因懲討之論,遭慘酷之誣,引義空館,不但爲一己之廉防者乎?此實爲臣等訝惑愧恧,不敢冒入之端,而雖然,此正大臣所謂自己處義者耳。方今宗社再奠,賀儀將擧,率土含生,莫不蹈舞,而太學賀箋之進,期在隔宵,在臣等沐浴之義,慶忭之忱,有不敢膠守私義,致令拜箋之盛禮,闕而不行。臣等爲是之懼,不得已拚棄廉隅,冒沒還入,揆以古人處義,實不勝羞愧靡措云,而仍爲還謁神門,卽爲入齋,設行夕食堂,故臣等與司成以下諸館官,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伏奉本館草記批旨,招集諸生,傳宣聖敎,以屢次恩諭,不宜仰孤之意,反覆開諭,期於回聽,則諸生等以爲,臣等前後所被恩敎,丁寧諄複,雖甚愚迷,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敢終始煩瀆,不思所以奉承哉?第伏念分義雖嚴,廉防至重,況臣等所秉者,懲討之義也,所守者,匹夫之志也?今若徒知承順之爲恭,而旣出旋入,一任其放倒,則豈不重貽賢關之羞,而徒增凶徒之氣乎?百爾思之,寧被違慢之誅,情勢未暴之前,決不敢自處以士子,抗顔於庠序,惟願亟被罪罰,以安私分云。仍又退去,聖廟空齋,已至多日,而諸生之膠守前見,終不改圖者,誠極未安,第以目下所見言之,實無强令還入之望,臣等益不勝惶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受益,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柳增萬,前任平安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潤章,前任安東營將,李鼎九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本廳番次苟艱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本營保囚罪人宋樂休,義禁府推尋,故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司憲府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推考傳旨已承授,未及照律者,自臣府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司諫院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推考傳旨已承授,未及照律者,自臣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安北縣遠竄罪人趙㻐放送事,命下矣。未至配所罪人趙㻐,所到處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兵使閔義爀,施以徒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閔義爀慶尙道興海縣望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徽景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運祥,素患積病,當寒添劇,腹部浮高,呼吸喘促,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時日難保之慮云。自前時囚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故敢此,仰稟。傳曰,卽爲保放。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赦單子,罪人昌榮發配事,命下矣。罪人昌榮,慶尙道興海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洪秀輔,掌令白師謹、李太亨,持平尹翊東,校理成種仁、李百亨,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正言趙鎭宅,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半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洪秀輔,掌令白師謹、李太亨,持平尹翊東,正言趙鎭宅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連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嚴加鞫問,期於得情。請鞫廳罪人宇鎭,設鞫嚴問,益加鉤覆gg覈g,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鞫廳罪人以謙,更加嚴訊,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尹翊東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噫嘻,申愷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微卑之類,素有妖譎之性,托爲賊宇之爪牙,〈八字刀割〉藉其權勢,圖占仕宦,其凶謀陰計,爛熳綢繆之狀,昭不可掩,〈一行半刀割〉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鉤覈,設鞫多日,尙稽逮訊者,論以獄體,萬萬疎忽。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十四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行刀割〉
○正言趙鎭宅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令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噫,彼申覬,地本卑微,性又邪譎,卵育於妖相之門,〈十六字刀割〉藉其勢力,圖得甄復,則宇鎭凶謀逆節,爛熳同參之狀,昭不可掩,〈一行五字刀割〉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今番逆變,醞釀旣久,排布甚密,徒黨枝葉,宜不止於在囚諸賊,而只緣鞫事未了,徑先撤罷,當逮者不逮,當問者不問,疎虞之歎,已無可言,而至於寧鎭,則卽是逆喆之賤産,逆復之愛壻,而兩賊之糾結交通,寧鎭爲之階梯,昏夜去來,屛人密語之狀,旣出於囚供,陰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凶徒之覈出,隱情之鉤得,專係於此賊之盤問。請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十一行半刀割〉噫嘻,逆復,以三十年將任,凡係靺韋之類,自稱武宗,莫不頤指揮使,除非剛腸之人,孰能自拔於逆節未暢之前,而至於閔義爀,乃以起廢之蹤,不思懲薤之義,專意諂事,爲世指目,親密之狀,已不可掩。雖以孽息定婚一事言之,年齒逈絶,殆不相敵,而惟令是從,恐咈其意,與之結約,恬不知恥,儕類擧皆唾罵,物情久猶喧騰,此等之類,決不可仍置。請前兵使閔義爀,施以削黜之典。答院曰,不允。〈五行刀割〉閔義爀事,當賊復使氣之時,凡有干求,孰不屛息聽從,而乃於不相適之地,有此不知恥之擧,朝家於此弁,曾有生成之澤,如欲從後甄用,卽此現發之罪,必須嚴加處分,在渠爲懲艾之道,在他亦爲取鑑之方,削黜失之太輕,施以徒配之典,可也。
○持平尹翊東啓曰,臣姿性昏憒,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方當懲討嚴急之時,他不暇顧,冒沒詣臺,粗效沐浴之誠矣。及伏承批旨下者,聖敎截嚴,誨責備至,臣滿心惶恧,靡所容措。〈四行九字刀割〉恩敎之下,惶隕無地,都緣臣誠意淺薄,未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以此顔面,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趙鎭宅啓曰,臣於臺地一步,豈敢爲復膺之計,而沬血是急,他不暇顧,冒沒詣臺,略效義分,至於閔義爀事,而伏承聖批下者,辭旨嚴截,誨責備至,臣滿心慙悚,無地措躬。渠以甄用之武弁,罔念生成之聖澤,密托賊復,專意諂附。乃於年齒不適之地,至有婚媾預約之擧,則其陰附凶逆,顯售希覬之習,昭不可掩,誠極叵測。揆以邦憲,竄配猶輕,而祗緣臣生疎儱侗,未及裁量,其所臚列,自歸輕歇,致有太輕之批,施以徒配之敎,臣之擬律不審之罪,於是而益著,臣誠反躬增恧,無面可顯,以此情跡,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所辭太過勿辭,亦勿退待。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內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魯永,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命別軍職李儒慶,曉諭內外把守將官軍兵等曰,此非自上酬應之時,而曉諭爲急,不爲替行而親臨,爾等其明聽之,巨魁不幸出於元戎,爾等以前日將幕之間,必多疑懼,若非干知逆謀者,則爾等平日宅心,但知有國而已,自上豈可不置之腹心?都監軍兵多不入來,如有一二入來者,出去更相告戒,勿爲疑懼事,俾各知悉。又有一件曉諭之事,自丙丁以來,流言飛語,先爲盛行,然後凶謀逆節,次次綻露,此皆不逞之徒所爲也。以今言之,訛言盛行,至有大臣出擧條之事,外間喧騰之說,不一而足,以爲大臣筵白,罷侍衛軍兵,當此亂逆層生之時,侍衛之增置,猶可說也。豈可罷也?罷之則爾等於心好乎?自奎章閣、別軍職、內三廳、壯勇衛、挾輦軍、槍劍軍,以至傳命司謁中官,而皆以革罷爲言,而皆以爲大臣之所建白,傳說狼藉云,此雖似爲大臣之言,而實則惡大臣害國家之言也。爾等勿爲浮言所動事,昨令兵判知委,今又親臨曉諭,爾等庶幾覺得矣。軍兵等聞命皆感泣,試射訖,頒賞如例。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進御湯劑,已準三貼,令醫官入診後,議定他藥,似好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箋文領納差使員,皆令除辭朝當日下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慈殿尊號事,非但廷臣之陳請,係是不可已之擧,故予亦縷縷仰請,而未得感回,誠甚泄泄,慈心堅定,無望勉從,而在予道理,固不敢挽止廷臣之請,故謹考先朝《丁卯年日記》,則其時以上號事,一次賓啓於大朝。仍卽率百官,庭請於東朝,至於累次而後,始得蒙允。今亦依此例,仰請於東朝,則或冀有一分感回之道耶?以此意傳及諸大臣,思所以得請之道,好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李度默〈坐〉。行右承旨黃昇源〈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矣,敢啓。傳曰,當日爲之。
○李祖承啓曰,明日柑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徐有隣,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永曰,安恩君𤈻,百官加親授。
○傳于金魯永曰,中官金性彦、金相澤,百官加親授。
○金魯永啓曰,左副承旨李祖承,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沈豐之未肅拜,參議李時秀進。以李在學爲兵曹參判,金履成爲持平,徐弘輔爲戶曹佐郞,李敬魯爲工曹佐郞,金泰熙爲奉常僉正,洪秉文爲司䆃僉正,安宅仁爲居山察訪,李命植爲禮曹判書,金峙默爲禮曹參判,李泰懋爲健元陵令。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李在學未肅拜,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頤祥病。以尹塾爲都摠管,蔡弘履爲副摠管,李漢泰爲訓鍊都正,宋應休爲忠壯將,申大億、黃泰彦爲忠翊將,張後儉、韓嗣周爲五衛將,趙義鎭爲宣傳官,李溏爲訓鍊正。同知單白尙瑩,僉知三單鄭選、郭禎垕、李廷復,副護軍李宗胤、柳瑞文,金源,副司直尹翊東、朴祐源。
○兵曹口傳政事,李漢昌爲都監中軍。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鄭存謙,判中樞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知中樞具允明、具允鈺,左參贊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韓光會,淸川君金鍾正,判敦寧金鍾秀,行司直尹東暹,右參贊金魯鎭,漢城判尹李在協,刑曹判書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副司直尹東晳、鄭好仁、徐有慶、李柱國,行副護軍崔東岳,知敦寧李灃,知中樞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吳載純、鄭昌順、李昌運,行副司直尹坊、金用謙,吏曹判書尹蓍東,漢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祜、李世奭,漢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載順,戶曹參判任希曾,同知邊得讓,行副司直洪檢、蔡弘履、尹師國、吳大益、金憙,刑曹參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學,行副護軍吳載熙、李文德、李明運、元厚鎭,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鎭恒、趙時偉,行副護軍任嵂、李應爀、李得濟,行副司直趙世選、李聖圭,工曹參判趙瑍,吏曹參議李時秀,戶曹參議金載人,兵曹參議柳誼,參知李頤祥,刑曹參議金履禧,工曹參議鄭彦郁等啓曰,嗚呼,臣等率百僚,奉咫尺之箋,蹈舞獻賀于大庭,退而聽輿人之誦,上自卿士大夫,下逮胥吏儓隷,莫不欣欣然相告曰,今日之賀,賀倫彝明而宗社安也。惟玆之賀,繄誰之功,有萬之口,如一其辭,擧國人情,槪可見矣。恭惟我王大妃殿下,在周太姙,在宋宣仁,粵自先朝,克配宸極,徽音不出於閨闥,陰化普被於寰宇。凡厥黎庶,孰不欽服,而猗歟乙丙間,翊聖之功,譬之如廓掃沴氣,扶出太陽,永有辭於天下後世,十年長樂,一心宗國,凡所以化宮闈廣儲嗣之道,靡不用極,而式至今日,握重兵之元戎,〈五字刀割〉所交通者,妖相之父子也,所紹介者,亞將而叔姪也。乘五九孤危之餘,逞萬千饜奪之凶,觀相推命,異心潛藏,指日擧事,禍機轉急,財賄遍走,部署廣布,祿山之反形已具,梁宮之祕跡幾露,而臣等愚迷,殆無省覺。履霜而忽氷,寢薪而厝火,伈伈然度了日月,何幸諺敎誕降於中夜?大義昭揭於昏衢,首尾屢千百言,諄複于報國讎而除亂賊,惻怛乎却珍劑而廢常膳,誠透金石,辭感豚魚,於是乎具僚震恐,而懲討始行,乾道孔昭,而罪人斯得,照鏡高臨,物莫遁情。爰書一出,賊皆輸款,懸首于街,燃臍于市,王章亟擧,輿憤少洩,而回想今日以前,國勢豈不誠岌岌乎?殆哉,一髮累碁,未足以喩其危,而不大聲色,不勞干戈,措一世於泰山磐石之上者,繄誰之功也?噫,己亥以來八年之間,我慈聖何嘗一日忘于中乎?賊勢之鴟張,臣等之所未慮,而惟慈聖慮之,亂機之潛滋,臣等之所未察,而惟慈聖察之,渙發慈旨,警動廷臣,使倫彝旣晦而復明,宗社旣危而復安,求諸往牒,鴻功偉烈,孰有如我慈聖之盛乎?噫,盡藍田之玉,悉楊州之金,不足以形容其萬一,而凡有非常之功,必有非常之號,今若不誕擧徽稱,克闡慈德,則其何以小答臣民贊頌之心,而在殿下揄揚之孝,亦豈無缺然者乎?臣等非不知我慈聖撝謙之懿,遠邁塗莘,而大德終不可泯也,群情終不可遏也。又況我仁元聖母,受號於我寧考者,至于八而不辭,仁元聖母之所不辭,我慈聖其辭之乎?伏願殿下,入告東朝,亟降兪音,俾臣等仰答洪休,俯伸微忱焉。惶恐,敢啓。答曰,日前筵中,聞卿等言,入告慈殿,則慈敎若曰,今者諺敎之書下,出於千萬不獲已之擧,以予平日所執,豈欲行此非常之事,而特以禍機之迫在頃刻,不遑他顧,敷諭大官,一則爲國家,二則爲國家,斷斷此心,庶幾陟降之監臨。然猶自顧悚然者,諺敎之一下再下,煩示外廷,殊非命令不出之義,或恐有違先大王遺意,今者云云之議,此何說也爲敎?予因以大同之輿誦,不可終孤。且況雖非今番事,乙丙以後,宗國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也?伊後揄揚之擧,寧或虛徐,而每因慈德之撝謙,未免始請之旋止,今又豈可一向靳許之意?縷縷力請,而慈意堅定,訖未感回,耿耿之極,有難遲待,昨夜知申入侍,有筵敎之謄示卿等者,到今卿等積誠回聽之方,無出於追述丁卯故事,而予方更又躬進慈殿,從傍申請矣。
○王大妃殿,賓廳啓曰,宗國之賴有今日,伊誰之賜也?呼吸之危,轉以造次,盤泰之安,措諸無疆。縟儀載擧於長樂,大誥誕宣於中外,群黎百姓,咸曰慈德,而況於臣等之請乎,而況我聖上出天之孝,致隆之誠乎?欲報之恩,天地難名,敢以一國大同之論,先朝已行之禮,祗修賓啓,仰冀導達,竊庶幾止慈之念,必有所感動於聖上至切之懇,兪音之降,不俟竟日,及奉批旨,以入告慈殿,而慈德撝謙,訖未感回爲敎,臣等撫然失圖,寸衷益激。於呼,惟我慈殿,以女堯聖,履周姙尊,凡所以保護聖躬維持國勢者,殆玆三十年所,獜、謙之表裏危逼,榮、德之前後醞釀,而卒莫敢售其計者,不惟我聖上神機乾斷之默運廓揮,其所旋轉回幹於壺闥簾幃之間者,何莫非慈覆之天,臨之在上乎?乃若今日之變,凶圖逆節,又不啻千萬於麟、謙、榮、德之時,而朝廷乏炳機之人,禍亂迫燃眉之急,元凶父子,挾將相而覬覦,賊復爪牙,布肘腋而狺伺,或扮客商之樣而送觀其相,或邀怪誕之類而爲推其數,以至二字不忍聞之擧,肆然和應,窩窟已成,部署已定,倘非半夜之諺敎,洞示懲討之大義,丁寧乎賊勢之熾張,惻怛乎夏秋之悲冤,不啻若耳提而面命,則雖有臣等萬輩,顧何補於一髮之危哉?聖人之功,春秋爲大,而十行慈旨之森嚴明正,可以匹美獜經,永懼夫亂臣賊子,不但止於一時掃平之功,則四百年宗社再造者慈聖也,億萬世景運申啓者慈聖也。之功之烈,彤管之記,何足揄揚其萬一,而聖上崇奉之孝心,臣民頌戴之輿情,若非範金鏤玉,模畫形容,則更於何而少伸忱誠哉?昔我仁元聖母,八膺顯號,而或因先朝至懇,或從大庭群籲,始雖以謙抑之德,暫靳允兪,而終亦以慰答之心,快賜勉許,今日聖上之懇,卽先朝當日之誠也,臣等之請,卽仁元已行之禮也。以慈聖淵深宏達之度,豈忍使聖上,不能繼述先朝之事?亦豈忍使臣等不能以先朝諸臣之事仁元聖母者,事我慈聖乎?嗚呼,有非常之烈,而膺非常之號,從古不易之典,有國應行之例也。臣等雖無常,豈敢以不必請可得已之事,仰累撝謙之至意哉?一日不得請,則是臣等一日之罪,二日不得請,則是臣等二日之罪,得請之前,決無退去之理。伏乞慈聖,亟降兪音,以成聖上之孝,以副臣民之望,上慰祖宗陟降之靈焉。答曰,予意悉告於主上。今番諺敎,急於爲宗國,不顧區區微執,屢次煩下於外庭,至今思之,愧悚之外,呼吸急變,殲巨魁之後,雖似少弛,尙有未了當之事,而料外聞卿等所請之言,尤爲瞿然。未亡人有堅定之意,其速止。
○賓廳再啓曰,臣等猥將擧國之情,仰冀慈天之格,伏承批旨,未蒙兪音,相顧愕眙,只恨忱誠之淺薄。然臣等聞坤元之化,必稱於資生,帝王之孝,莫大於顯親,恭惟我慈聖殿下,陰功素著,柔則夙彰,粵在乙丙危疑之際,實有宗國旋幹之力,國有今日,繄誰之賜,不幸近日之事。又出於難言之地,急變起於肘腋,危機迫在呼吸,倘非我東朝,半夜宣綸,十行明諭,指禍本之攸在,杜亂萠之逆節,則將置國家於何地乎?由是天討大行,罪人莫逃於恢網,乾道孔昭,凶謀悉露於訊庭,鎭一世之危疑,鞏萬年之丕基,此誠宗社莫大之洪休,古今罕有之盛烈,一國臣民,咸願歸美,思以被之管絃,勒諸金石,熙鴻號於無窮,垂靑史而彌光也。伏讀批旨,乃以尙有未了之事爲敎,夫從古治逆之法,先將元惡,快施邦刑,則鉤覈雖或未盡,支黨猶夫寔繁,惟以上告之爲急,不拘獄事之未竟,凡係飾慶之事,不容少緩故也。豈可因此而或稽揄揚之典乎?噫,德之厚者,斯有顯名,功之大者,必受隆報,縱殿下歛神功而不居,柰聖上抱誠孝而莫伸,豈以止慈之盛德,不念體下之至仁耶?語曰人之所欲,天必從之,厚載之坤,雖有含章之美,蓋高之天,宜垂聽卑之聰,衷情轉切,國論愈鬱。玆又相率申籲,冒瀆深嚴。伏乞俯諒聖孝之出於至誠,輿情之不可終遏,亟允所請,以光慈德焉。答曰,俄者諭意矣。何以復有如此之言乎?速爲退去。
○〈六行半刀割〉
○以戶曹賞格別單,傳于金魯永曰,諸般賞典,各有句管,則禁御軍兵賞格,自戶曹擧行,前所未有之事,罪是政院誤書判下之致,後弊所關,不可無飭,當該承旨推考,別單勿施,更自各其本營,修整以入,該曹之無一言往復該房者,亦爲駭然,當該堂上推考。
○以平安前監司趙㻐奪符宣傳官狀啓,傳于金魯永曰,遇赦已蒙宥,勿爲奪符,宣傳都事先爲還來,前佩密符,使之親納事,令兵曹騎撥行會。
○以兵曹前兵使蔡濟恭歲抄單子,傳于金魯永曰,不遇尊國體重考績之意,所失在道伯,而道伯旣遇赦蒙放,則可謂毛將焉傅,給牒敍用。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金魯永曰,柳光璧、李運祥取招勘放,李啓春、李春英、朴晉陽竝蕩滌,洪文泳罷黜,旣無前例。且當赦典放,閔百恒待拿來勘放,未至配所罪人何不書入?安北縣遠竄罪人趙㻐放送,兵使罪名歲抄已例解,監司宜無異同,一體蕩滌。
○金魯永,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藍浦縣監宋景煥,以稍稍知方,久或益勝爲目,連原察訪李益瑞,病或自損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該守令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吏曹言啓曰,晉州牧使李白圭,牙山縣監林元浩,漆原縣監李德胤,俱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凶逆懲討之典,實是擧國莫大之慶,旣行告廟頒赦之節,設科取人,自是次第應行之事,取考前例,則先王朝戊申庚戌年討逆慶科,設行庭試,乙亥年設行除初試庭試,丁酉以後討逆慶科,皆設有初試庭試矣。今番討逆慶科,以何年例擧行,而日字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庭試自是次第擧行之事,依草記施行,日字以來月念前後推擇,以此卽爲知委,可也。
○金魯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赦陳賀,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設行事,啓下矣。國有大慶,則方物物膳封進,自是應行之事,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方物物膳,一依別陳賀例,諸道當爲封進,而措備上送之際,陳賀日則勢所未及,急速精備,依前例隨後封進事,分付諸道及兩都,何如?答曰,旣有下敎,且承慈敎,物膳各殿皆勿封進,方物設賑諸道,各殿亦勿封進事,行會,可也。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慶科取稟草記,傳曰,庭試自是次第應行之事,依草記施行,日字以來月念前後推擇,以此卽爲知委可也事,批下矣。庭試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庭試文武科初試,來正月十七日,殿試同月二十四日,放榜二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館學儒生,生員韓啓重,進士鄭世淳、尹鍾烈、沈述祖、任璉白、李羲淳、金偉、朴南壽、柳諫、徐有秉、權太應、徐有望、閔章顯、金明淳、沈象奎、趙鎭奎、黃鍾五、金履永、趙鎭球、金鋼、權𰨓、金鐮、李義寬、南象一、嚴耆、李羲觀、李祖應、李羲坤、徐應輔、李祖範、徐興輔、金鍾和、柳諶、洪藥游、李魯謙、丁若鏞、沈師存、李英實、趙鎭順、黃仁燾、徐秀修、沈鍈、申獻朝、任晦周、申龜朝、兪聃柱、韓用中、李羲駿、金履毅、鄭履綏、金魯應、尹永儀、金會淵、李雨肅、金命淵、鄭文綏、朴宗福、尹尙烈、李羲源、兪山柱、李命源、金履恭、洪大應、金厚淵、洪大協、洪樂文、兪憲柱、沈來永、李弘達、徐有齡、朴英源、申奭相、李述明、趙學魯、李永甲、李羲翼、朴呂壽、李安默、徐有臨、李寅默、孟賢大、任時䎘、鄭萬綏、兪文煥、鄭東羽、李秉源、丁若銓、徐有本、洪樂敏、洪晩榮、李聖源、兪孟煥、洪樂眞、沈師敏、金相宅、李惠慶、尹光龍、權質、徐有行、趙學愼、姜頤燮、朴準源、洪聖肇、柳碩之、兪命欽、許𫕤、洪百淳、李承薰、崔命奎、李晉默、李鴻逵、朴大和、申紹陽、姜大鎭、閔光曮、姜在寅、林漢浩、金益河、韓公弼、尹愭、李靑、李箕采、申憙淵、韓允鎭、趙煐、申大有、任㠎、沈性浩、李義度、申錫耉、金道游、李最剛、趙善溥、尹涵、柳珪、安光宇、沈龜鎭、申憙淵、李榮澤、李是銑、柳英喆、閔光曮、金益河、姜履元、李秉濬、金文在、任壽翼、沈玉賢、金翼顯、金世基、宋文基、申文顯、安廷善、申鳳朝、申漢朝、安棨、李翼、辛耆寧、黃仁紀、姜彝天、趙宅謙、李湐、姜在寅、李益𪺅、李益烷、李普漢、李光輔、李漢濯、吳聖楫、沈濟賢、姜弼言、林光岳、李彦圭、崔命鼎、韓應濂、李鼎基、趙晩慶、李𪬵、卞爀祚、李準海、李光烈、柳光鎭、柳焴、鄭奕祚、朴長祐、李英圭、睦黃中、趙泰雲、蔡一揆、許綜、高克明、李東洙、李明翼、魚用升、申百祿、李顯文、李明孚、鄭得中、辛之洛、朴長鉉、趙漢逵、成致商、南宮愿、李顯得、閔鍾吉、洪履黿、姜忠永、李奎普、鄭日泰、崔柱浩、南翼中、李一羽、崔景箕、沈鍒、趙彦一、李延泰、李東翼、金和鍾、尹克謙、李薰、李奭臣、金羲淳、李日煒、安景祺、崔壽亨、韓錫敏、柳之羽、金台煥、李光顯、張漢栻、宋永鎭、李基慶、魚用𪫮、金處巖、盧𰨻、李道永、李浤、吳彦復、柳應壽、姜彙明、金塤、權揆、李廷顯、鄭櫶、鄭經煥、李國昌、趙鉐、李溶、兪海柱、盧錫圭、閔師膺、金國鉉、金碩鉉、尹玄錫、李漢崇、宋鈺、韓䎘、金魯約、李榮祚、洪允厚、柳肅之、權㻐、李東愈、洪秉哲、洪樂游、柳聖淵、柳聖漢、李勉恒、李可遠、任厚常、任天常、朴宗洪、李最賢、權燁、權烒、尹璿東、朴宗維、朴宗臣、宋翼曾、洪祜淵、鄭文始、洪得淵、李圭徽、朴尙榮、金魯奎、安樸、李得祚、鄭東簡、李在治、徐有榘、李寀鎭、金大容、權業、林周喆、徐英修、鄭持容、林萬遠、安檍、尹光垂、尹光閔、韓濟裕、吳慶元、權熻、李翼榮、洪志燮、洪景圭、洪景斗、趙斗鉉、李永錫、李啓祚、沈徽永、宋翼淵、鄭東益、鄭東晩、李興慶、申在陽、申景愈、李田秀、趙雲會、趙經鎭、權圾、朴瀅源、鄭來重、李潤祜、鄭魯榮、李栱、李世述、林義浩、林長浩、林漢浩、尹䎘東、尹義東、金正己、金山厚、鄭袒榮、韓啓裕、成肯柱、朴宗烈,幼學尹可行、趙𰎟、李運恒、申恒彬、南復秀、閔修天、李東鉉、趙萬元、趙永存、趙秉存、李永源、柳聖鎭、李元會、洪叔獜、李載玉、李儒孟、南宮橚、安周彬、安羽彬、安魯彬、安奎彬、安思曾、安驥彬、李思器、李應器、李曾植、李能植、李基緖、許𩅿、金宅久、李正源、安弼良、曺翰振、李廷穆、尹珩、李儒珍、林進浩、韓用謙、韓用誠、任希復、尹行直、任希季、尹䄷、南潞、南�、李元默、林昌鎭、林允鎭、李膺祜、申泰彬、鄭義容、李鼎源、尹大烈、南學中、南履敎、崔弘進、崔弘達、鄭亨默、沈漢賢、曺聲振、金思卨、金永健、金義集、鄭東翼、鄭毅容、李來運、沈英錫、朴美源、成烈、朴師燮、權錫彦、趙文性、鄭光東、李復運、柳聖準、朴禮宅、李和鼎、林樂喆、沈鉉、李慶會、李厚榮、徐學惇、洪有淵、李東韶、洪樂韺、李東頀、朴宗鎬、李之運、曺錫倫、徐有容、曺允遇、鄭時儉、徐有材、李在漢、趙斗采、趙心采、趙奎采、崔文顯、崔在天、鄭東圭、鄭東裕、鄭夏容、鄭存行、呂善容、鄭存範、呂善建、呂東簡、鄭知綏、洪世淵、金圭容、金孝國、鄭東時、鄭謙容、吳泰登、朴宗理、朴崙壽、朴榮壽、朴㝡壽、朴宗翼、朴宗愚、李勉翼、柳宗永、李義常、李喆祜、李憲祚、李普澤、李在定、李端祜、李在孝、李運元、李翼新、李奎新、趙德永、李徹祚、李泰亮、柳任、李光升、趙裕源、尹光烈、具義元、鄭東臣、鄭輔仁、李秉祚、李運昇、李在翼、柳聖儀、柳聖台、崔壽東、趙喆源、具忠元、具濟元、具孝元、沈宅之、徐有英、任昌五、尹行勉、金彝普、金絢采、金孝曾、尹昕、鄭時容、韓用圭、洪貞淵、洪實淵、洪擇淵、洪晉燮、洪憲燮、洪懋燮、李仁廣、李仁勛、李東永、李周新、李晩新、李在新、李鼎新、李殷煥、鄭文容、兪漢玄、兪漢昌、任雨輔、趙雲畬、吳在鎭、任尙浚、宋翼世、尹致民、趙台霖、趙台榮、趙台夔、洪樂喆、洪樂明、洪性浩、趙喆源、韓用成、李致浩、李相基、李昇鉉、申靖漢、李希榮、李鍾運、曺錫中、徐有祈、李相和、李永後、李得永、李得養、李元振、鄭來濟、李玄龜、沈銘、沈鈁、、李在川、李勉重、尹永喆、盧光晉、鄭毅祚、李維會、李益會、李端亨、李謹亨、李勉憙、尹載僖、金純采、崔粹養、崔粹絅、任錫常、金載定、金載命、柳宣永、安琇良、安錫良、宋儒載、宋義載、宋仁載、宋景載、宋翼弘、李義祿、李厚榮、李憲采、崔壽東、金慶茂、韓秀運、邊相采、朴耆壽、鄭來恒、李在起、洪福榮、宋翼聖、宋翼朝、申錫彬、申旭彬、申溆、申潞、具京、朴宗舜、朴達源、柳遠鳴、任百祐、任百僖、申在祿、申顯祿、朴宗敏、吳泰恩、呂祖永、李在實、李義亮、金處大、尹奭東、尹應烈、朴禎源、李載玉、朴崙源、李升濟、徐有昌、徐有輔、朴思淳、鄭修容、柳昉、柳𪰜、柳文喆、徐祖榮、朴大圭、李海祚、任趾常、南履默、任夏常、鄭東雲、嚴戴、任鼎常、柳聖儀、李勉沖、李勉膺、李勉昇、柳伯獜、金思植、金思采、李東炫、曺定桓、尹在喆、趙翼采、李在定、洪祖淳、鄭輔仁、鄭燦欽、許琱、林星鎭、李英來、李濟吾、李誾吾、李昇徽、韓用鏽、李亮徽、洪秀晩、洪秀俊、趙雲明、趙晉和、趙民和、鄭東奭、李達猷、朴正淳、鄭漢容、趙晩鎭、金洛鍾、金命鍾、徐羽修、李奎彬、李周新、李光升、趙冕鎭、尹致中、尹致彬、尹升烈、尹載烈、尹爾烈、徐有榦、徐有濩、徐有俊、徐有孚、徐有瑗、李海慶、尹敬鎭、尹勉基、尹性鎭、尹景鎭、尹謙基、尹宗基、金光敦、趙雲路、趙緯鎭、趙鎭咸、李耕秀、李東贊、鄭紀周、鄭履周、鄭大始、崔在昇、趙雲羽、尹旭、朴常源、朴綱源、柳禮模、吳泰秀、吳泰曾、尹命鉉、李興一、朴休源、朴參源、沈後永、李在安、徐洛修、鄭東羲、李運植、朴泳源、尹元鉉、金正鍾、李後秀、趙宗鎭、金承年、任尙汲、任尙濂、韓用礪、韓用霖、吳彦宣、朴𪧨源、朴夏源、尹行運、尹行五、尹行曾、李浩運、尹載修、李在運、鄭尙弼、鄭尙愚、徐祖修、韓通裕、韓馨裕、韓載裕、韓用鏶、李得良、李得賢、任禹常、李日憲、朴宗鼎、李尙駿、任希耉、徐秉淳、安綺、林擎遠、林宅遠、朴鴻進、徐後修、任得常、南鼎寬、申龜顯、任元常、任都常、尹誠基、趙學承、閔盛秀、李承榮、鄭東祐、李相遠、李相選、徐宗輔、曺厚振、朴肇源、朴日壽、朴一壽、朴敦源、朴冕源、徐有孫、朴宗羽、宋翼亨、宋憲載、宋承載、崔弘岳、鄭默淳、鄭有淳、鄭東疇、韓鼎洪、申素、申緝、申錫顯、申鍾顯、李命熙、金基復、宋在履、羅後野、姜應一、朴命甫、李敍、李鍾仁、尹崇烈、尹致升、兪漢寔、鄭持裕、沈瓛、沈尙顯、朴宗鼎、朴宗復、尹行進、朴彬源、金孝敏、尹性鎭、魚用九、嚴蓍、嚴�、尹永偉、韓用脩、朴致浩、朴至浩、朴鍾浩、朴重浩、任重白、尹善養、趙完謙、趙定謙、徐逈輔、李道明、李彦烈、李垿、洪秀晩、李堦、李執、兪老柱、南應來、南永來、南應來、申在俊、申在儉、李喆憲、李基憲、朴履中、李詩憲、黃基定、李在沼、李文沼、沈泰永、李用九、李基胤、金處明、金處光、尹致衡、尹致行、尹致匡、尹致崇、尹致亮、閔光誼、李謙中、金載駿、朴敦榮、鄭順祚、鄭東植、吳泰元、鄭來昌、黃處坤、洪達淵、李重容、李東準、李民容、權載均、李熙綏、李熙淳、李儒冕、成必柱、成載厚、成載孝、成載學、成老默、申緖、申絅、申縉、申絳、申大潝、申大䎘、尹忠東、朴尙圭、李勉祐、鄭周榮、鄭殷榮、李海容、李海一、李濚泰、申沇、宋徽載、宋喜鼎、申徽、李集壽、申翊漢、尹衡鎭、尹華鎭、朴宗儼、尹貞植、朴宗度、朴宗文、李承德、李容鎭、李宗鎭、林景鎭、朴宗𪫮、李得榮、南命和、南正和、權棨、權𤒩、任希若、趙秀民、李鼎植、黃是源、李弘植、李瀅植、李義勉、沈僖、金聲玉、李宜容、尹致元、朴文軾、李儒勉、朴文一、魚錫玄、洪佑淵、朴文載、權�、權永錫、趙衡鎭、李憲、李憲采、李厚榮、李慤、李鳳來、李會謙、李昌模、李德彬、申錫耆、兪漢挾、兪漢舒、李在咸、李在紹、安廷植、任頤柱、金空根、李彦英、洪益亨、洪益明、金義根、李英禧、金益煥、朴匡漢、李維城、朴來文、金吉遠、朴長浩、徐有倫、朴順浩、柳遠明、徐協修、尹致愼、尹致協、尹亨鎭、李應宗、姜在憲、姜良會、申緩、趙秀人、吳老秀、金復仁、李益秀、李思默、閔致謙、趙熤、閔承爀、金載龜、金載象、申瑍、李埉、南宮珌、朴聲漢、辛錫鼎、辛泳、鄭克綏、沈師東、姜章煥、尹永喆、任希季、任希存、任希季、任希啓、任希弘、任希若、任希復、任希常、任夏常、兪昇煥、宋日載、沈樂游、閔昌中、金挺岳、洪樂孝、鄭煥曾、鄭煥祖、金永劯、金樂敏、李允濟、洪憲燮、洪懋燮、洪來燮、具英、具命稷、李有行、宋泰雲、金蓍根、金敎根、李錫祜、李若源、金履鋼、李德源、李左源、金敬淳、趙學彬、金鍪、金錅、申光謹、趙學殷、李鍾直、李鍾植、徐種修、徐亮修、朴宗翊、趙潝、趙命益、洪時濟、金浩天、李翊會、李靖會、徐有鎭、金性淵、李玄乙、朴齊尙、金鑢、金鐻、李命赫、李玄甲、趙哲永、趙鍾永、徐有惇、徐寅輔、徐亨輔、柳諗、金履祜、金星緯、尹在烈、兪祥煥、李在璣、李壽薰、李星逵、金履儉、尙東奎、洪樂謙、沈能胤、李魯哲、金喆淳、金憲淳、李殷儒、柳運祥、柳運弘、李光奎、宋煥豐、宋鎭圭、宋鉉圭、李元一、李元七、徐有膺、徐有偁、徐有曾、徐胤輔、李文載、徐翼修、李基亨、徐稷修、徐萬修、徐有穀、徐有穡、金晟、金在中、李墷、尹勉純、尹勉縝、金鍾翼、吳泰登、吳桂秀、宋益東、李東炫、陳時杰、柳永道、朴周源、洪胤祚、黃仁素、柳信養、柳榮達、權中倫、具光錫、具永緖、李男、李甸、李宅運、鄭宅鎭、黃杞、金就敍、尹之鍾、沈佶、金履實、金履平、金履初、金一淳、鄭文欽、柳仁根、柳信根、李信養、趙德涵、尹箕烈、李性信、李興一、洪樂範、金漑根、金錫根、金文根、金得根、金春根、趙鎭鼎、趙毅淳、崔粹儉、洪大猷、洪秉陽、申光禮、趙處會、鄭光涑、沈魯賢、沈鎜、李奎瞻、李瑩祚、李悳應、李惠應、李度明、李度一、李度誠、張錫憲、洪有泳、金煥奎、金煥箕、金正進、柳榮彦、洪龍泳、金致祜、林蓍協、金立淵、金鍾眞、李英旭、任璣、沈樂潤、柳穆之、宋文煥、韓元履、韓兢履、李世玉、閔孝一、朴基宏、尹衡東、尹致珏、沈能迪、徐能輔、李喆祚、宋勉載、沈鈺、李憲祚、元相堯、李勉厚、尹光烈、李英翼、白光溫、趙台霖、金樂曾、趙台榮、申觀朝、沈曅、鄭益壽、沈�、申百顯、李運全、方仁擧、曺允美、金宗赫、曺允根、鄭弘善、曺始根、金孝稷、曺玄振、李石宗、吳泰元、吳泰運、康就昇、閔文洙、權耉、劉錫光、李基承、柳運承、金國麟、咸成濟、崔大益、李克悌、李弘源、盧大瑚、金重顯、文尙履、宋濟康、金永弼、白明煥、權得中、李述彬、黃廷龍、朴鼎元、李衡甲、權大應、權丕應、洪樂完、洪必榮、洪文榮、朴宗龜、趙鎭成、朴弘壽、朴玄壽、沈能述、沈能直、沈能岳、沈能達、閔致福、金在新、李𰊬、申熙朝、黃導、申頤朝、申海朝、申夔朝、洪樂鎭、金魯行、金魯鍾、金最根、金善根、金炳鼎、金炳文、金炳喆、安光僖、朴宗輔、柳晩養、兪奭煥、洪濟燮、鄭鴻鳴、李基傳、元完、李義用、尹潚、李光憲、沈樂賢、沈在賢、元啓一、魚在德、洪柱憲、白東逵、白泰鎭、申鏽、申璞、李東運、李學中、梁宗五、李義勉、郭昌國、權裌、徐鳳輔、李性初、洪鉉、趙瀞、韓性謙、魚在雲、柳烷、鄭毅祚、兪鼎柱、兪益柱、韓容脩、朴明壽、朴兢壽、林再達、兪彦筆、金載正、兪彦傅、兪漢良、兪漢光、朴駿煥、朴壽煥、趙得永、許晧、尹羽培、李儒榮、任希容、任希善、黃仁裕、黃基晩、李雨慶、李濟龜、申顯祿、柳之翊、柳之習、柳之興、姜彝璧、李尙儀、閔奎世、閔柱世、尹濟烈、尹相烈、尹致順、吳載紳、吳健常、沈胤之、沈冕之、沈能淳、李翼弘、安鳴國、姜致璜、具永紹、韓度洪、吳熙常、吳淵常、金孝根、洪秀俊、朴宗稷、李度洪、李晉默、李和鼎、李健初、李日憲、李延任、李延傅、李東明、金民淳、金人淳、宋啓樂、李師淳、李東秀、李東永、李東輸、洪樂鍾、洪樂祖、洪敍浩、蔡弘遠、洪時溥、宋煥文、宋煥默、宋煥圭、宋煥膺、李興緖、鄭遂榮、鄭遂弘、李亮徽、鄭鈺、金熙臣、趙岐、徐有恂、沈應奎、南履翼、南履昇、南履裕、鄭時復、柳在兢、柳存兢、柳晙、柳會根、柳濟喆、柳𤎱、盧秤、鄭海祚、洪時泳、李萬善、李光道、任履周、兪漢九、兪漢㝢、兪箕煥、兪春柱、李羲益、李羲復、南濟元、南濟天、朴長倫、朴齊顯、金宗柱、李惟榮、徐公輔、金益海、金觀海、金孝達、李光奎、趙鋎、金履喆、尹珣、李守正、申匡說、申光一、金基達、金基彦、金基獻、趙學周、兪台柱、兪星柱、李羲甲、李羲斗、李羲溫、李羲䄵、李羲玄、黃鍾一、金履弘、金履重、兪繼煥、兪平柱、兪晩柱、金重淳、兪弼煥、李顯民、李天默、李基默、鄭時協、趙鎭翊、李正紳、李正綸、李正殷、李正魯、梁雲默、趙瀷、洪顯圭、洪用圭、李明淵、李冕膺、盧炳植、鄭時燮、李瀳、兪民柱、兪希煥、鄭顯錫、鄭五錫、鄭澤老、洪秉順、李恒源、尹定烈、尹慶曾、尹大東、尹樂東、尹恒東、吳喜秀、趙雲明、沈能喆、李性淳、朴齊顯、朴齊華、朴宗明、沈坦之、沈允之、李憲祜、李在能、李在建、南星耉、金培人、金培天、金銖、金釬、高鎭翼、高興濟、李儒喆、李儒弼、李初九、李章九、李承圭、李鍾玉、李鍾璧、李鍾晢、安光晉、安光集、閔百謙、閔百純、閔百漸、鄭翊煥、朴長殷、宋知濬、宋致純、崔在鉉、朴謙進、李光奎、尹致順、尹致升、尹勉純、尹重烈、朴澈源、朴宗輿、金洛鍾、尹敬鉉、韓柱海、金光鼎、趙潝、洪日煥、尹德雨、金魯昌、金魯敬、沈宜敬、沈宜性、金箕景、李蒝、李奎獻、李憲中、宋復圭、金履喬、沈養鎭、安光默、李英玉、李魯憲、金芝淳、金魯中、金有本、柳輝存、柳玉、金喆道、李郁慶、鄭世祐、李永晉、閔永爀、李海隣、李仁榮、鄭時翼、鄭浣、李東益、崔致祜、李尙沃、李東煥、洪秉直、洪秉翼、尹翊鉉、李鍾學、韓致重、趙基俊、沈榮鎭、趙基鼎、尹常烈、尹元植、朴晩壽、李濟應、尹章烈、黃載鼎、金道根、朴明源、朴春壽、蔡顯國、朴絅壽、金學淳、朴星壽、申綮、曺鴻振、趙在文、申在明、李光淵、申在宣、洪秉順、沈能進、李昌緖、李復初、李致薰、金鎭、金銓、金鏐、趙學閔、趙學春、趙景漢、權𪝣、許鏞、林之聲、黃承行、張天敍、李民壽、桂昌旭、李廷祥、金載定、李尙默、蔡中永、洪仁榮、李世億、李鍾九、申應模、李忠燮、兪文喆、兪成喆、韓明鎭、鄭汝舟、南履九、崔雲翼、李致重、李羲鱗、李羲象、李疇、柳煓、李光淵、魚在濂、李翼淵、兪漢定、李義樂、韓聖權、韓重謙、韓弘謙、申偉東、趙健永、權師應、權商應、權中敏、權中敎、權中敬、魚用默、趙相協、趙相翕、趙安謙、趙憲謙、李稼永、鄭鈺、朴之源、李鼎昌、金魯喆、李毅鎭、李漢鎭、李淸鎭、李瀅鎭、李鼎源、權中敾、李廣國、鄭淳弘、南定中、姜在健、南錫老、李尙履、孟源大、申思疇、申𩐠、兪漢扶、閔靖顯、李東準、金基顯、金用善、許明、尹守晩、尹顯大、任尙淹、李顯昌、金宇明、李羲民、金宇朝、金克寬、金在謙、兪漢敎、申光慶、兪肯柱、李述初、金鼎淳、李文淵、李省淵、李圭永、李熽、徐有榦、閔重觀、李烒、趙雲漢、鄭淳永、李基正、李曾植、李應植、李能植、沈順之、沈喆之、沈象之、沈兢之、沈思之、金宗燮、安根、安命遠、安福遠、安厚遠、李憲祜、權�、李在純、李在達、洪樂鎭、洪樂完、鄭淳民、崔公復、李晩膺、李顯膺、李敦膺、李英紹、鄭存大、李塤、洪益友、洪胤祚、李觀九、李成九、李世膺、申在明、洪養默、洪秉周、元在長、元在亨、元在明、元在行、李英雲、李憲貞、李英耉、李憲成、李羲老、李博載、鄭緯煥、李肅載、洪秉宅、金達淳、李學彬、洪濟榮、朴昌壽、趙材成、金履基、方義坤、康濟臣、洪夏正、白大𪼛、李思問、吳相夏、吳相履、崔公燮、申在正、申在業、柳光顯、閔榮祜、申錫九、洪圭錫、李源豐、金遠根、金百根、金炳圭、金炳箕、申光宅、閔毅顯、趙桓鎭、金魯昌、金魯敬、尹右烈、朴思源、趙學善、趙學順、閔景涑、閔景濂、鄭汝化、金錫九、朴宗漢、朴宗榮、鄭祐榮、李興弼、趙文性、李義亮、李度中、李亨一、李仁永、洪致榮、洪俊榮、徐有敏、吳益秀、李重植、朴宗儀、申絢、李東輔、林東鎭、魚在瓚、魚在璿、魚用默、魚用履、魚用顯、安弘迪、李鍾穆、宋雲載、徐象輔、徐俊輔、徐任輔、李魯益、安允正、朴宗柱、朴志發、沈師章、黃瓚、李在定、李五秀、金熙華、李厚中、李厚五、李厚豐、李厚夔、金世淳、申鳳顯、申龜顯、申㠎、鄭光涑、趙文性、金慶茂、任夏常、李義祿、李益會、趙聖儀、金盛達、金始海、金致海、權永錫、趙胤鎭、李元默、沈𨪌、姜駿岳、梁景周、趙日運、鄭東陽、金履復、金商鍾、金榮鍾、郭林賢、安魯彬、閔致中、趙鎭室、趙哲永、趙鍾永、鄭有淳、鄭遠容、鄭脩容、鄭夏容、李靈崇、鄭仁容、鄭漢容、金思稹、金思采、鄭東樞、李義常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聞不伐賊,王業亦亡,此言可謂深得乎春秋討復之義矣。嗚呼,試看今日,此何等時也?國勢墜地,君綱解紐,危疑之象,禍亂之機,迫在呼吸,若不保朝夕,信如我慈聖所下諺敎矣。嗚呼,讀此敎而不痛哭流涕,不欲與賊俱生者,無人心也,無臣分也。此臣等所以相率叫閽,至再至三,不避瀆擾之嫌也。此豈可已而不已者哉?伏願聖明,試垂察焉。噫嘻,自有亂逆以來,寧有如近日諸賊之陰祕凶悖者乎?自有鞫囚以來,復有如今日獄情之疎漏緩忽者乎?〈六行刀割〉噫,今日朝廷,擧昧復君讎討國賊之爲急先務耶?時象則懲討爲急,而廷臣則頒賜是請,有若鞫獄之已盡究竟,逆案之已盡收殺者然,此所謂先其緩而後其急者也。殿下之股肱耳目如此,猶可以爲國乎?嗚呼,窮天之痛,極地之恨,未有如五月之變喪,而慘毒之禍,至於九月而極矣。試以慈敎而觀之,症勢凡百自初怪底,則國言之喧騰,輿憤之愈激,今乃大覺其有以,而此所謂人心之至愚而神者也。殿下雖欲掩覆,而令反側子自安得乎?宮禁事祕,臣不敢知。然是必有譸張和應,以逞陰圖者,存於其間,而殿下每於廷臣請覈之章,必以無的下批,夫的者,無疑之謂也。如其無疑,則直當誅之而已,又何事於覈?蓋無的故疑,疑故覈,覈而後,端緖乃可以得矣。伏願殿下,內自左右近密之人,外至始終議藥之官,而一竝嚴加盤詰,覈出根因,大行天討,以定人心焉。〈十行半刀割〉大抵近年以來,世變層生,人心陷溺,亂臣賊子,頃背相望,而只緣綱紀典刑,失之太寬。雖極惡大憝,尙不能蕩掃根窟,故每使舊賊而遺種,終見新逆之接跡,是豈非大可憂大可懼處乎?〈五行半刀割〉尙喆、宇鎭、以謙等諸賊,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以幸宗社,以明大義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等退修學業。
○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洪秀輔,執義朴廣源,掌令金太亨,持平金載翼、金履成,正言沈銖、趙鎭宅等箚曰,伏以,〈十七行刀割〉至若慈敎中一段事,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正在於此。前後一二言者,請加盤覈,而殿下或以疑無指的爲敎,或以容易議到爲責,臣等之積冤滋惑,於是乎益深矣。噫嘻,若以無所指的不遂究覈,則是大不然。曰有指的,便非疑也。何待乎究覈,惟其疑也?故請從其可疑之跡,而究所以指的之處,如逆醫乳嬭之屬,先請盤問者,亦以此耳。何殿下一直靳持,至於此也?嗚呼,此固至重至大之事,而獨非至哀至痛之地乎?伏況我殿下,父母也天地也。父母之前,何言不盡?上天之臨,有呼必應,此臣等所以議敢到此,看作第一義也。只以事關重大,而語不敢發,則君讎國賊,終無以討復,而天彝民常,必至於墜滅矣。天下豈有是耶?誠願默運聖慮,亟命有司,俾盡嚴覈之方焉。噫,撤鞫一事,有底不忍,有甚難處,而處分徑下,殆若彌縫者然,臣實惑焉。雖以寧鎭事言之,陰謀逆節畢露,諸凶之援供根因節拍,尤在此賊之鉤問而始也。久靳逮捕,今焉特囚秋曹,渠雖賤孽,干係獄情,則捨王府而付該曹,視同輕囚議讞之例,其爲刑章之失,當如何哉?亦願移囚南間,嚴訊得情,在囚兩賊及當問諸逆一竝嚴鞫,期於輸款,夬正典刑焉。至於宋樂休放送之命,臣等亦以爲不然也。鞫體嚴祕,雖未悉獄情之如何,而樂休旣發告矣,又證援矣。諸賊根因,未盡盤覈,而啓辭方張之時,推案未了之前,直爲放送,有乖獄體,臣等謂宋樂休,姑勿放送,以待決末宜矣。答曰,省箚具悉。勿煩。
○賓廳三啓曰,臣等之今日所仰陳者,非但爲闡明陰功,揄揚坤德也。實以宗社之再奠,國勢之復鞏,莫非我慈聖炳機默運,逆折奸萌之烈也。噫,今玆逆變,思之澟然,禍藏於蕭墻之內,變伏於肘腋之間,在廷臣僚,擧在於昏迷睡矒之中。方此之時,危急存亡,迫在呼吸,而苟非我慈聖,赫然奮發上體先大王付畀之重,俯念我聖上孤危之勢,誕降慈旨,洞劈禍源,則國之爲國,人之爲人,實未可必也。由此言之,皇穹之默佑,陟降之垂騭,實自我慈聖,有啓之矣。然則環東土臣民之必欲奉揚慈徽,歸美慈躬者,卽所以仰答皇穹陟降之明命也。我慈聖雖欲撝謙,而有不可得也,雖欲固拒而亦何可得也?伏況我殿下,隆奉之誠,揚美之孝,靡所不用其極,以慈聖止慈之德,何不思所以對揚祖宗之休明,曲循聖上之至情也哉?臣等屢啓瀆擾,極知猥越,而其奈天意之不可違,群情之不可遏何哉?此乃臣等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伏乞慈聖,淵然深思,亟回謙衷,特許臣等之請焉。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連請何爲矣,不諒未亡人之意而煩瀆?誠爲慨然,勿復爲之,以便予心。
○丙午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前後申飭之下,今聞承宣言,庠製尙不設行云,事體所在,極可駭然。當該學敎授,竝先遞差後禁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庭試日字,雖命以念前後擇入,而初試日字之以十七日磨鍊,似涉太近以二十四日退定,殿試更爲推擇,先以初試日字,撥馬行會。〈出傳敎〉命書傳敎曰,草記批旨初試之除與不除,初無下敎,而擇日草記中,自下勘定,難免不察。先此取稟時,以只封方物有下敎,則更以物膳封進事,無端草記尤涉疎忽,禮曹當該堂上遞差,情勢亦宜曲察,亞堂許遞,待講坐事畢,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黃昇源〈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昇源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再啓承批後入侍。
○〈七行刀割〉
○傳于金魯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檢落點。
○洪檢啓曰,左承旨李度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洪義榮落點。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以持平金履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永曰,只推。
○傳于金魯永曰,飭已行矣。新兵使今幾到任,平安兵虞候魚錫定,令該曹內移。
○以全羅監司狀啓,同福縣監貶罷之代,令該曹擇差事,傳于金魯永曰口傳差出,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榮運爲同福縣監。
○金魯永啓曰,同福縣監李榮運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疏批未下、陳疏留院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檢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李命植,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藝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藝文提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永啓曰,藝文提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檢曰,大司成(成))聞有實𧏮,柑製不得進參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傳于金魯永曰,大司成先進去後謝恩。
○金魯永,以行都承旨意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徐有隣,謹奉御題,來詣泮宮開場矣。儒生無一入場之人,故問其委折,則居齋儒生等以爲,生等以沐浴之義,猥陳懲討之章,前後三籲,未蒙一允,義理莫伸,憤痛轉激,君讎國賊未討之前,義不欲赴擧云。問於方外儒生則以爲,齋中發論旣如此,處義宜無異同,亦不得冒赴云,儒生旣不入場試事,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諸生處義,極基過當,御題事體,至爲尊嚴,更令大司成,申諭齋生,設場與否,卽爲知入。
○傳于洪檢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李祖承曰,科次入侍。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濬川司不可無主管之人,堂上有闕代,兵曹判書金履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親臨春塘臺柑製時,銅龍門入直軍中,建陽、銅龍等門,各留十名,其餘軍,因標信除出,把摠金景濂,元入直哨宮崔必濟,領率排立於布帳外,事畢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殿座時,廣智營入直軍四十名,設布帳外排立,故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依例以附近營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府事鄭存謙,判中樞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知中樞具允鈺、具允明,左參贊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韓光會,淸川君金鍾正,判敦寧金鍾秀,行司直尹東暹,右參贊金魯鎭,漢城判尹李在協,刑曹判書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副司直尹東晳、鄭好仁、徐有慶、李柱國,行副護軍崔東岳,知敦寧李灃,知中樞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吳載純、鄭昌順、李昌運,行副司直尹坊、金用謙,吏曹判書尹蓍東,漢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浩、李世奭,漢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載順,戶曹參判任希曾,同知邊得讓,行司直洪檢、蔡弘履、尹師國、吳大益、金憙,刑曹參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學,行副護軍吳載熙、李文德、李明運、元厚鎭,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鎭恒,行副護軍任嵂、李應爀,行副司直趙世選、李得濟、李聖圭,工曹參判趙瑍,吏曹參議李時秀,戶曹參議金載人,兵曹參議柳誼,參知李頤祥,刑曹參議金履禧,工曹參議鄭彦郁等啓曰,伏以,臣等昨將擧國之願,猥瀆盈庭之籲,而辭不能達意,誠不足格聽,三啓連上,一兪終靳,每奉慈批,相顧抑塞。噫,慈聖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爲只出於區區歸美之誠而已耶?慈聖之平日所秉執,卽安宗社也,明大義也。以是而贊大策於聖神授受之際,以是而廣儲嗣於國本孤危之日,又以是而赫然降初一日諺敎於亂賊醞釀,朝野玩愒之時,今幸巨魁旣誅,凶窩漸破,餘醜行且殲殪,疑端庶得鉤發,呼吸之禍機,轉爲盤泰,斁絶之彝倫,揭如日星,宗社之安,大義之明,皆以如一慈旨矣。於是乎揄揚慈聖之盛德,然後可以知宗社之再安也。發揮慈聖之嵬烈,然後可以見大義之始明也。上告陟降,陟降悅豫,下布八方,八方蹈舞,而又必須鋪張玉牒,刻畫金篆,然後事體益嚴重,義理益明正,可以昭垂於天下後世矣。乃慈聖過執謙挹之細節,不念隆奉之聖孝,惡在其爲宗社重大義之苦心至意也哉?況我先大王之辛卯處分,默密危兆,逆折奸萌,今日之變,如執左契,慈聖之勉受鴻名,小答輿情,卽所以彰我先大王日月之明也。慈聖若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等之言,而幡然允從矣。臣等煩瀆是懼,不敢長語,只以宗社大義四字,略陳愚衷,惟慈聖念哉。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昨日已悉諭意。其止之,退去。
○賓廳再啓曰,臣等以國人莫遏之情,援國朝屢行之典,相率簉庭,歷日强聒,竊冀慈覆之天,庶幾聽卑,而謙抑太過,孚格無路,只緣臣等之誠薄辭短,將使輿情未伸,彝典不擧耶?嗚呼,古之哲后聖君,有大功德於天下,必膺顯稱殊號,俾爲記功象德者,蓋循天下之公用,慰天下之心者也。今我慈聖殿下徽範,默運於中闈,而有保翊重輪之德,辭令不出於長樂,而有廓揮乾斷之功,亂賊莫遁,陰翳快掃,使四百年宗祊,幾危而復安,歷觀前牒,未有若是其巍蕩,則誕受非常之號,以述非常之烈者,考之國乘,典禮咸載,參以輿誦,小大惟均,而況我聖上歸美之誠,顯親之孝,藹然懇摯,可感仁天,以我慈聖之聖明,何不念及於是耶?嗚呼,一德難名,九功宜敍,今以玉牒金鏤之文,非敢曰模畫萬一,而顧臣等揄揚之道,惟在此一事,此所以不避僭屑,屢瀆深嚴,而終不能止者也。伏願俯從群請,勉擧縟禮,以答國人之情,以光國朝之典焉。惶恐,敢啓。答曰,予意已悉諭。竊庶幾諒之,未亡人深以爲瞿然而不敢當之語,何如是屢次煩陳耶?勿復爲之,退去。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府事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等,率百官啓曰,伏以,臣等率卿宰,連日仰籲,未蒙兪音,徊徨抑鬱,不得不更與百僚,咸造大庭,瀝懇申控,以冀慈天之垂察焉。昔在乙未冬。賤臣獜、謙等,敢懷不滿於代理之命,百方沮撓,潛逞異圖,而我慈聖,實協贊之,左右之,保佑之,國家之得有今日,皆我慈聖賜也。我聖上卽祚以後,凡三上顯冊,而乙丙間鴻功盛烈,則迄未效揄揚者,雖出於仰體撝謙之至德,而群情之鬱,彝典之闕蓋久矣。噫,漢之明德,宋之宣仁,古所稱賢母后,而未聞明德,討漢賊於方張,宣仁扶宋祚於幾危,獨慈聖不大聲以色,天討亟行,宗國復安,回思却藥撤膳之時,今値上告下布之慶,聖孝方篤於顯揚,群情倍切於崇報,苟不於此時,亟擧非常之徽典,竝闡無前之巍烈,則今日臣子,其可曰有臣分乎?批旨中未了當之敎,臣等尤不勝莊誦警惕之至,〈十三字刀割〉以言乎國事,則妖宇尙逭王章,以言乎五九月之變,則尙未始究覈。臣等區區,亦未敢以爲了當,而義理始明,倫彝復敍,肘腋之憂少寬,盤泰之基再奠,太平萬世,自今伊始,今玆所請,上關宗社,我慈聖殿下,念及於此,則兪音之降,必不待臣等之畢辭矣。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連爲悉諭未亡人之意,尤爲張大何也?速止,便心焉。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行左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領府事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昨日之擧,擧國歡忭,而慈聖終靳允許,誠不勝悶迫之忱矣。上曰,允許則甚難之,誠悶矣。何以爲之則好耶?致仁曰,今旣五啓,不可中止,以庭請爲計矣。上bb曰b,然則左相先退出令,可也。福源承命退出,致仁曰,昨日賓啓座目,趙時偉入,而臣連日奔汨之餘,精神昏耗,未能覺察,誠極惶悚,而趙時偉名字,豈可入於此啓?且時偉方在楊根,尤非可論,改付標,何如?上曰,不必然矣。上曰,因言端有下詢者,延齡君家主祀,已有先朝下敎,而若以繼絶爲定,則昭穆有掣礙之端,在古有可據之例乎?卿等各陳意見,可也。致仁曰,以恩信直繼延齡,則禰位闕矣。是不可以繼絶論,先祖下敎,不曰繼後而曰主祀者,抑有微意,存於其間乎?福源曰,旣命奉祀,則禰位似不可闕矣。熤曰,奉祀,奉其香火之謂也。繼後,繼其倫序之謂也。士庶之家,或有只奉其祀,而不能繼其序者,此則似不可用此例也。上曰,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致仁曰,頃日筵中,因下敎,始聞有趙相羽等事,未詳事實,倉卒仰對矣。追聞之則往復割名,擧措凶悖,其心不可測,此非竄配薄勘,所可了當者,若不究覈其情節,則加律恐不可已也。上曰,加律何律也?致仁曰,島配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熤曰,端廟朝相臣忠翼公金宗瑞祠板,今秋得之於白嶽山麓,蓋湖南士人之游覽白嶽者,見玉凾露出一面於松崖之側,發而視之,中有一木主,卽故相祠板也。錄其事狀,牓于通衢,其後孫聞之,尋覓而得之,若欲仍奉,則親盡已久,而私自承祀,嫌於不祧,欲埋安則隱而復顯於累百年之後,而旋卽埋安,有所不忍,莫知所以爲處,來問於臣等而禮無所據,不能指一爲答,而故相之忠節勳勞,俱係卓絶,事且奇異,敢此因言端仰達矣。上曰,聞甚奇異,旣聞之後,不可仍置。雖非勳臣,拓邊之續,至今傳稱,況其節義,不下於六臣,忠文祠板之置之書院,其家無主祀之子孫故也。忠翼公則有子孫云,特今不祧,似合事宜,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昔年忠文祠板之復出也,先正臣宋時烈等諸議以爲,累百年後,旣隱復顯,何忍使之復埋云。今此故相家事,又與之相符,事甚奇異,故相忠節固卓然,且有大勳勞於國家,特許不祧,恐非過典也。福源曰,故相雖未錄勳,開拓六鎭,其功甚大。況其忠節卓然,特許不祧,似合於表章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其奉祀孫,因先朝承傳,官至守令,今已作故云,令該曹推訪主祀人,調用,可也。〈出擧條〉致仁曰,臣於向來具聖弼贈職事,有不勝駭愕者,推恩贈官,自有界限,聖弼之議政貤贈,何所據也?旣係格外之典,濫猥莫甚,到今尤不當仍置,其所贈議政官誥,卽令該曹削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分付成均館,設場與否,卽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因儒生之終不回聽,尙未設場,故今方草記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俄因試所承旨草記,批答有申諭諸生之敎,而又聞尙不承從,以此方又草記云,諸生事,極爲未妥,懲討自懲討,科擧自科擧,以所請之不得準請,爲不赴擧之話欛,是豈成說乎?諸生讀古人書,凡於義理界分,必有裁量于中者,今以不當之義,如是冒瀆,致使御題,委置館中,中使亦不復命,如許士習,前所未聞。力請之積誠與否,不在於似此怪擧,申飭之後,屢次違拒,徒歸方命之科,到此諸生,更何敢逡巡?卽令試所承旨,嚴飭大司成,斯速設場,擧行形止,仍卽草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諸生事,其可成說乎?俄下傳敎,何等申複,而今又以不得赴擧之意,本館草記云。此大關國綱,如封章等事,雖不可立異,至於赴科一款,自中當有參差之論,如是混同處義,致使奉命承旨中使,將至空還之擧,寧有如許擧措?引義之齋任,渠旣以此發論,雖難赴擧,外此他儒生,其在遵朝令之道,豈敢更事云云?然而身爲師儒之長,不能嚴飭,致有更煩之擧,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當該大司成罷職。士論則公議所在,而始旣不念慮後之策,輕發徑情之擧,以致擧措之乖宜,士習宜先較正,兩掌議爲先停擧,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進去後謝恩。仍令卽爲設場,無敢以不得擧行之意,更爲草記事,分付。如是下敎之後,又復遲滯,國子長勘以重律,以此嚴飭。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士習之如此,皆由於不能董飭之致,大司成及齋任,雖已處分,不可不一番洞諭,使諸生知義理界分,大司成率赴場儒生,來待於通化門外,洞諭後,仍設柑製,以此,分付。上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副輦儀仗置之。挾輦軍,以金虎門、弘化門入直軍中四十名,除出事,分付。仍命雲寶劍宣傳官外,侍衛及禁軍,皆以入直磨鍊。〈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詣春塘臺。賜柑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檢,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魯永,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原任待敎李崑秀,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協陽門,由靑陽門御春塘臺。上命館堂上徐有隣、李秉模,曉諭諸生曰,士氣有許多般道理,爾等今日之事,若係士氣,則予旣位兼君師,豈可導之以非乎?爾等若以不能討逆,爲處義之端,而不爲入場,則滿朝將無從仕之人矣。然而爾等旣以此處義,質言於上,而今若無端强令赴場,則爾等雖入場,其處義則太沒着落,爾等當作何如人耶?向晩親臨,專爲諸生進身之地也。爾等明聽曉諭之言,安心赴擧。有隣、秉模,承命出諭回奏曰,諸生以爲,聖敎及此,臣等敢不奉承,而大司成及齋任,皆以此被譴,則臣等實難赴擧爲言矣。上曰,然則大司成及齋任處分,當有闊狹,安意赴擧事?更諭,可也。有隣、秉模回奏曰,以聖敎內辭意曉諭,則諸生皆以赴擧爲計云矣。上曰,諸試官進前。仍命頒柑,命有隣書題訖。上曰,捧券滿五軸,試官持來詣閤,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與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李秉模,藥房提調徐有隣,追入進伏。上曰,庭試初試,以來十七日爲定,各道儒生之趁期上來,似有太速之歎矣。有隣曰,然矣。上曰,庭試初試,以來念後退定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關西守令上疏中,有大段不審,而初旣矇然捧入,致煩提敎,而又不登時論題於書目下送,以此以彼,做錯大矣。該房承旨,從重推考,原疏還下送。命退,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三更,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魯永,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讀券官右議政金熤,行副司直徐有隣,大司成李秉模,對讀官吏曹參議李時秀,行副司直李集斗、朴天衡,副司果曺允大,以次進伏訖。上命分考。仍命書傳敎曰,入場儒生數多,考券必至撤宵,行副司直鄭昌順、尹塾,直閣鄭大容,修撰李百亨,試官加差。又命兵曹入直堂上,同參考券。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參議李頤祥偕入進伏。考試訖。上曰,壯元則二丈中,從卿所見,擇出,可也。熤曰,第一丈勝於第二丈,當置第一矣。上曰,從所見爲之。熤(旋))曰,詳看則第二丈可合第一矣。上曰,何也?熤曰,第一丈首句,大有病欠,不可不抹,登第文首句之抹未安矣。上曰,從所見爲之,可也。熤書三下一於第二丈,三下於第一丈,拆封,第一丈卽安檍而年六十。上憮然曰,予則初知此文之爲實才,而末乃見屈,雖是數也,誠可矜也。仍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幼學朴崙壽,直赴殿試,之次生員安檍,幼學李洪柱,直赴會試,生員徐貞輔,幼學趙奎采,各給二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黃昇源〈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魚用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檢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鼎修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開城府,江華府,原春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今日親臨受誓戒,禮儀使不可不備,禮曹判書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檢曰,都承旨入侍。
○洪檢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爲承候,率醫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檢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于洪檢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永曰,明日頒敎,旣命以權停例行,禮儀文亦宜省略。承傳出復位後,百官四拜節次除之,山呼後四拜亦除之,以俯伏興平身磨鍊,只行先後四拜事,分付通禮院。
○傳于徐鼎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十八行刀割〉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鄭存謙,判中樞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知中樞具允鈺,左參贊李命植,行司直金華鎭、韓光會,知中樞具允明,淸川君金鍾正,判敦寧金鍾秀,行司直尹東暹,右參贊金魯鎭,漢城判尹李在協,刑曹判書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副司直尹東晳、鄭好仁、徐有慶、李柱國,行副護軍崔東岳,知敦寧李灃,知中樞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吳載純、鄭昌順、李昌運、尹坊、金用謙,吏曹判書尹蓍東,漢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祜、李世奭,漢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載順,戶曹參判任希曾,同知邊得讓,行副司直洪檢、蔡弘履、尹師國、吳大益、金憙,刑曹參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學,行副護軍吳載熙、李文德、李明運、元厚鎭,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鎭恒,行副護軍任嵂、李應爀、李得濟,行副司直趙世選、李聖圭,工曹參判趙瑍,吏曹參議李時秀,戶曹參議金載人,兵曹參議柳誼,參知李頤祥,刑曹參議金履禧,工曹參議鄭彦郁等啓曰,嗚呼,惟我東朝殿下,佑翊聖躬,實惟先大王之苦心止慈,是遵也,凡今廷臣之顒祝東朝,亦惟先大王之盛德至善,不忘也。相率齊籲,連日强聒而不知止者,蓋欲追先朝裕昆托重之盛意,伸當宁顯親揚美之至懇。伏願慈聖,勿以揄揚之或近於豫大,隆奉之或妨於謙抑,而穆然三思,亟許臣等之請焉。答曰,因卿等請之不止,病中用心誠難矣,速爲出去。
○安川君烓,西春君爗等啓曰,宗社之得有今日莫非慈德之攸賜,則外庭諸臣之連請徽號,保得揄揚者,寔是擧國之輿情,而況臣等忝在屬籍,其所祈祝,尤當如何哉?此所以諸臣之相率陳章,仰瀆天聽,而前後批旨,連以慈德之撝謙爲敎,臣等之抑鬱,容有極哉?猗歟,聖躬之保護,國勢之奠安,莫非我慈聖弘功聖德,則以聖上揄揚之孝,以群下贊美之忱,惟在於亟擧顯號,以畫萬一。伏乞仰體丁卯之盛儀,克盡聖上之達孝,卽允諸請,俾益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朝廷之請,酬應且苦,卿等亦爲此擧措乎?速爲退去。
○庭請再啓曰,臣等今日之請,我慈聖謂可已而不已,尙此靳許耶?人之所欲,天必從之,情之所同,上宜曲諒,而以慈聖仁覆之天,咈人性而拒群情,一日二日,乃至此極。噫,揄揚之擧,卽天理人情所不可已,則上不可以撝謙抑之也,下不可以瀆擾已之也。伏願慈聖,追先朝之故事,念聖上之篤孝,更軫群請之終不可已,亟賜允兪焉,惶恐敢啓。答曰,連悉諭意,其止之,退去。
○庭請三啓曰,伏以,臣等之合辭仰籲,歷屢日而不知止者,誠以我慈聖盛績偉烈,曠絶千古,禍亂之戡定,宗國之奠安,皆誰之賜也?亟擧顯揚之號,丕闡嵬蕩之功,不但輿情之大同,抑亦有國之常典。雖以謙挹之志,拒之冞固,顧此咸造之請,義不容已,何敢以煩瀆爲懼,而不思所以積誠感回也哉?上天雖高,民情必從。伏願亟恢淵思,夬降兪音,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未亡人之意,悉告於主上,斯速止之,以便心焉。
○庭請四啓曰,臣等昨今,連爲入侍於大殿,親承下敎,因慈聖之牢拒群情,尙靳允許,憂迫之意,形於玉色,臣等以此務積誠意,期回慈聽之意,仰達而已矣。今伏承批旨,大失所圖,益不勝抑鬱焦悶之至,臣等所請,實關義理倫常也。大小臣民,無不同情,我聖上雖欲仰體聖心,勉抑群情,亦不可得,伏況聖上致隆之誠,卽臣等歸美之願,君臣上下,一心齊聲,不得請則決不容止,雖以慈聖之謙德,豈不有以曲諒而亟許之乎?煩猥是懼,不敢縷縷,兪音之降,千萬顒祝。答曰,俄已言之,勿復爲之望也。
○庭請五啓曰,今日臣等之請,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如可已也,斯已也矣,何敢逐日煩瀆於東朝邃嚴之地乎?惟我慈聖,翊護聖躬則功邁宣仁,奠安宗社則德倂明聖,如是而不擧揄揚之典,將何以闡祖宗啓佑之烈,彰聖上隆奉之孝乎?慈念及此,雖欲謙挹,而有不得辭者矣。伏願淵然深思,亟賜允許焉,惶恐敢啓。答曰,所請事,如可聽之,豈屢次如是乎,斯速退去。
○庭請六啓曰,臣等之齊聲號籲,今幾遭矣,而慈天未格,兪音尙靳,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孚感之致,大小相顧,且惶且愧。今又叫閤而不敢自已者,誠以至盛之徽烈,不可掩也,大同之群情,不可遏也。方今上自薦紳,下至輿儓,咸曰義理之斁晦而我聖母日星而昭揭之,宗國之岌嶪,而我聖母磐泰而奠安之,聖躬之孤危,而我聖母保佑之翊護之,頌語洋溢,中外惟均,臣等於此,苟不能導達而揄揚之,則是負一國兆庶之心也。伏祝以我聖上之達孝,其於尊顯之誠,豈啻百倍於臣民,而祈請屢日,尙未蒙勉許,則臣等區區之言,雖不足仰摡,獨不念我聖上致隆之孝,飾喜之誠乎。伏願亟回堅定之慈心,俯循上下之顒祝,不勝幸甚,惶恐敢啓。答曰,未亡人斷斷苦心,非所改矣,速止之,以安病心焉。
○以前平安監司奪符宣傳官狀啓,傳于金魯永曰,爾則留待,廚傳有弊,先爲上來,舊伯亦令追後星火上來事,回諭。
○備忘記,前司謁林益賢,前別監崔昌祿,司謁除授。
○傳于金魯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永曰,留院公事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落點。
○備邊司以李敬懋爲禁衛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李昌運爲左邊捕盜大將。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金魯永曰,保放罪人宋樂休,卽爲放送。
○金魯永啓曰,藝文提學李命植,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酬應苦矣,何事請對乎?以所懷書入。
○〈五行半刀割〉
○傳于黃昇源曰,劇任不可輕遞,鑄錢工役方張,前判書鄭一祥,本職仍任,牌招察任。
○傳于金魯永曰,參班在明,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與侍從未付軍職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金魯永,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言啓曰,臣等伏奉本館草記批旨,招致泮主人,使之通諭於方外諸儒生,勸卽入齋,則皆以爲旣參疏錄,處義無異云,而日勢已晩,終無一人入來者,此莫非臣等不善勸入之致,不勝萬萬惺懍,伏地俟罪之意,敢啓。傳曰,疏錄旣過數千,則方外諸生,以處義之無異同尙不入齋者,不可謂無所據,此則可見大同之論,何必歸之偏私乎?況屢次逡巡,猶可見士氣之不泯,他儒生勸入擧條置之,卿等依舊例,出至橋門,招集諸生,宣此批旨。仍以本事,業已洞悉,不待昭晣,自可昭晣之意,一體曉諭,卽令入齋,仍設食堂事,知委擧行。近因此事,升庠不得設場云,而柑製亦未爲之,升庠勿拘齋日及殿坐動駕,限內擧行,柑製再明日,弘文提學牌招,仍許通方外。因此又思之,疏頭韓濟裕,雖有停擧之命,疏下亦不下數百,則安知不以此引義乎?亦旣示意,停擧蕩滌,此外前後停擧人,一竝解停,擧行形止,卽爲草記,可也。
○金魯永,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言啓曰,臣等於昨者,妄效執藝之義,仰瀆崇嚴之聽。及伏奉批旨下者,有他儒勸入之擧,出於息鬧,況趙相羽等已勘罪,勿辭勸入後,草記之敎矣。惟此聖意之出於鎭安,臣等雖甚愚迷,豈敢不知,而第伏念目下鎭安之方,惟在於慰諭空館之齋儒,使之還入,然後庶或有妥帖之望。至若趙相羽等勘罪事,臣等於前後勸入之時,每聽諸生之言,則諸生以爲,趙相羽輩勘罪一款,有非儒生之所敢干涉,其所顒望而恭俟者,只在於疏儒被誣之昭晣云,則諸生處義之不係於相羽輩勘罪者,槪可知矣。至於他儒勸入後,草記之命,則臣等昨日之疏,亦已備陳,而凡今之冠儒服儒者,莫不入參於懲討之疏,則疏儒齋儒,旣無處義之異同,擧皆自引,實無招集之路。以臣等愚見言之,則更加勸諭於空館儒生,期於還入,恐合事宜。況今聖廟空齋,爲日已久,此是前所罕有之事,而明日太學賀箋,亦將有闕封之慮,言念泮事,萬萬罔措,此莫非臣等俱以無似,待罪重任,不善擧行,以至此境,只自惶隕俟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予之問于大臣,大臣之如是對揚,俱出於息鬧,豈忽待士之道而然哉?今則趙相羽等已勘配,方外諸生中,安知無如盧述者,承命入齋乎?卿等何不以入齋與否,問于諸生,何如是經先gg徑先g草記乎?諸生之拜辭聖廟,爲日已久,其在事體,萬萬不可,但以未安空齋空館言,明日拜箋,又豈可無端闕爲?卿等知悉。依啓下擧條,卽爲擧行,如卽入齋,仍設食堂,形止卽爲草記。
○洪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薦俎官,例以戶曹判書塡差,而戶曹判書鄭一祥,方在臺啓中,不得已以他重臣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執禮、執尊、大祝、祝史、齋郞,俱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親臨內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親臨社稷祈穀祭誓戒時,別雲劍洪良浩,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洪良浩。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各處把門將卒中,哨官崔必濟軍六十四名,入直於銅龍門矣。今日春塘臺試放時,待標信出試,事過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除標信擧行。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李常俊殺獄初檢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當該檢官南部奉事李春英,時在京畿陽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樂休,卽爲放送事,命下矣。龍虎營保放罪人宋樂休,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在囚罪人鄭尙濂、姜師周,移送左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營拘留罪人鄭鶴濂、鄭履貞、趙性咸、金彦國、田海重等五名,移送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趙相羽等,雖有輕重之殊,何必强加區別,定配或徒配事,命下矣。趙相羽慶尙道玄風縣,鄭遂龜黃海道谷山府,鄭遂麒新溪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在囚罪人善德,各別嚴飭仍囚,得纔移送捕廳,趙愿放送,禹夏疇詳具罪目,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草記批旨,右捕廳在囚罪人屢郞伊,發配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罪人許範文、雲起、女秀順、女德氷、女福愛、女福艶、具必漢,醫員朴泰益、李廷老、金宗鉉、全致興等放送。張起柱更定配所次,出付畿營。賊復子好石、重石,以年未滿,發配次出付畿營,明謙子壽億,以年未滿,發配次移送刑曹。復賊仰役奴忠男、莫金,仰役婢占禮、德伊等,絶島爲奴婢次,移送刑曹,以謙婢春丹,屬公次移送刑曹。明謙子鼎和,弟得謙,仍囚左捕廳,明謙,宜謙弟,三寸叔善亨,侄屢郞伊,移囚右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屢郞伊發配次,出付刑曹。
○金魯永,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壯勇衛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春塘臺殿座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軍五十名,金虎門軍五十名,廣智營軍四十名,待標信除出,各其將官率領,春塘臺下及設布帳外排立,北營標下軍三十名,依定式除標信除出,別將李性默,把摠李殷昌率領,集春門把守,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別技軍、排立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槍劍軍及排立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春塘臺殿座時,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東營入直軍六十一名,新營入直軍一百十一名內,各留十名,入直千摠姜柱河,把摠金得衍,哨官河龍珠、趙學枋、鄭弘哲率領,設布帳外排立,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事畢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崔鳳興,東營哨官方處行代直,而若値日暮,則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鄕軍各二十名,添入於東營、集春營,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排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九行半刀割〉
○刑曹判書鄭昌聖,參判金思穆,參議金履禧等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祐我邦國,慈敎炳幾而誕發,王室瀕危而復安,罪人斯得,天討克行,賀儀只隔一日,歡抃普切群情,吾東方磐泰之基,庶幾革固gg鞏固g,然而權停之擧,終歸節文之未備,〈三行半刀割〉或使莫重大禮,若致臨期停退,其於損國體而駭聽聞何哉?大抵懲討之道,須盡鋤治之方,可無遺患之慮。傳曰劓殄滅之無遺育,古先哲王,亦豈嗜殺而然也?誠以嘉靖邦家之道,垂俗後昆之謨,不得不如是也。噫,世變之層生,鈇鉞之數行,不但宗國之深憂,抑亦聖代之所羞,以殿下之明理達識,何不念滋蔓之患,忽荓蜂之戒乎?以賊復之招觀之,前後諸賊未鋤,脈絡相貫,前轍昭昭,經驗不差,而殿下猶且姑息,專事包荒,方來之慮,無所不至,思之及此,骨驚心寒。況彼寧鎭凶孽,雖是孤雛,名出賊招,情節未覈,而預慮其父之收司,不許嚴鞫而得情,此猶如此,他復何說?本曹刑訊,只是逃躱一款,若其逆節負犯,不敢擅問,亟從臺請,設鞫究竟,斷不可已。且典獄之囚,雜犯混處,防守甚難,雖欲嚴密,其勢末由,關係逆獄之罪人,豈可尋常拘禁?設鞫縱或姑徐,亦當移送捕廳,依法取服,實合事宜,臣昌聖,敢於昨筵,冒貢危憤,而夜漏旣下,未能畢攄,退猶耿耿,又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持平金履成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我春宮邸下,奄棄銅闈,宗社之托無所,神人之望靡係,日月寢遠,痛冤冞切,及夫九月之變又出,天心之一分可恃者,更無餘望,則擧國之悲憤疑怪,日以層積,何幸我慈聖殿下,誕頒十行之敎,明諭在庭之臣,扶聖躬立人紀之盛德至意,孰不感位,而至於兩次喪變,症勢凡百,自初怪底之敎。臣奉讀未半,自不覺聲淚之無從,而心骨之俱願也。伏惟我殿下,明燭幾微之際,洞悉禍變之源,則其間許多歲月,聖心之痛惜冤酷,曷有其極,而尙今忍而不發,至於慈敎之下,猶遲盤覈之道,臣實惑焉。臣竊伏見近日一二疏批,以無的疑難考覈爲敎。嗚呼,其將終於未的,而不可以覆耶?〈四行刀割〉嗚呼,瞻彼南坰,萬事靡及,群下之所以奉揚慈敎,少洩一半分冤憤者,惟在於此而一日二日,伈俔度了,終不得究竟,則是不但負慈聖惻怛之旨也,亦負我王世子也,豈忍爲此哉?伏願殿下,仰承慈敎下循gg詢g公議,亟命有司,嚴鞫諸賊,期於得情,而無所留難焉。夫治逆之道,苟不能明覈端緖,悉㧞根柢則涓流之漸滋,潦火之益熾,卽其必然之勢也。遡觀已然之跡,則凶如榮、德而三尺不加,亂逆無所懲畏,倫綱遂以滅絶,一轉爲夏、恭之逆,再轉爲復、喆之逆,後來逆種之滋蔓,卽由於前日之失刑也。顧今鋤治之日,正屬懲毖機,而撤鞫之命,遽下於才殲兩賊之餘,竊恐殿下此擧,使彼干連疑懼之徒,釀成他日之患禍,又如今日之爲也,思之及此,豈不懍然而寒心哉?然則殿下所以酌處於宇鎭、以謙者,大是失刑,而況有條件仍之未盡鉤覈,則更加嚴訊,快施典刑,斷不已也。伏願默運聖慮,亟允群請焉。〈十六行半刀割〉仍伏念臣前後恩造,與天無極,煦噓之仁,殆深於顧復,抆拭之澤,不啻如薰沐,一期六遷,皆出天隕,三入臺端,罔非異數,則生死向前,矢心圖報之願。天地鑑臨,炳然如丹,臣適値下鄕,晩聞此報,旣未及於百僚叫閤之日,則到今恩除之下,尤宜竭蹶趨膺,以效沫飮之誠,而臣性本疎暗,識又鹵莾。向入薇院,以無端呈告,至彼儒臣譴削之請,則臣之無似,聖明固已洞燭矣。沐浴義重,雖非言私之日,而第玆耳目之官,責任不輕,雖在平常之時,猶難其人,況今討亂賊扶名義,專在言司之得任,則豈可以如臣之百不猶人者,苟然充位,以辱聖簡之明,以䙝名器之重哉?伏願天地父母,察臣不稱之實,諒臣難强之狀,亟許遞改,臣新除職名,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諸條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白師謹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我邦家,東宮邸下,遽爾上賓,貳極空虛,七鬯無主。嗚呼,尙忍言哉?鞏固之國勢,忽焉而岌嶪,無憂之聖躬,忽焉而孤危,擧國臣民之悲冤而痛恨者,愈久愈切。伏惟大聖人止慈之德,痛悼摧惜,倘復如何?亦復忍以何辭,仰慰殿宮之慼也?嗚呼,八域神人之所顒望而祈祝者,惟在彌月之慶,而九月之變,復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輿情之驚慟而疑怪者,日甚一日,而未嘗傾刻忘于懷也。迺者慈聖諺敎,誕宣中外,若曰兩次喪變,凡百症勢,自初怪底,益知喪禍源委有所在而然矣。顧今窮覈之道,不容少緩,而大臣與閣臣之請,三司及諸臣之籲,乃以無指的爲敎,然則儲君之讎,無以復矣,臣民之冤,無以洩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乳道徑斷,熱劑之連進者,已是逆醫情節之彰著,滿庭臣僚,爭之屢月,殿下一味靳持,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何國體,此何王章?且其至凶極慘之陰謀祕計,決非一廷楫之所可獨辦,必有主張指揮於暗地者,而一不究覈,任之而已,則亂賊何以懲畏,輿情何以少洩?伏願廓揮乾斷,逆醫廷楫,亟令設鞫嚴覈,期於得情,快施刑章焉。〈十六行刀割〉嗚呼賊復,以三十年上將,藉其兵柄,陰懷凶圖,挾〈二字刀割〉而作爲窩主,結權凶而暗地排布,指日擧事,禍機斯急,倘非我祖宗之默佑,皇天之眷顧,豈能卽日掃蕩,快施顯戮也?蓋其凶憯情節,有浮於适、雲,而今者誅討之典,反不用适、雲之已例,刑政之乖當,孰有大於此者哉?況以謙之頑忍凶獰,惟事牢諱,不盡吐其窮凶情節?若使嚴加刑訊,則徒黨可以鉤得,逆節可以盡覈,而殿下急於收殺,直令用法,至有撤鞫之命,是豈鋤治黨與,永除禍亂之道哉?至若逆明,締結三道擧兵之劇賊圖爲內應,則其凶謀陰圖,與賊復無異,而只施梟示之律,不用孥戮之典,其可曰國有法乎?噫,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草草了當,謂可以更無後慮者,是豈成說乎?伏願聖明,施復以殄滅之律,以謙則嚴加鞫問,覈其徒黨,以絶後患,逆明則施以孥戮之法焉。嗚呼,賊喆妖宇,羽翼於復謙,而潛通機密,綢繆於〈七字刀割〉千罪萬惡,父傳子襲,久秉句軸,廣樹黨與,屢居銓地,恣意弄權者,已是渠難容之罪。況其四字凶言,卽其結案,而逆宇則反有酌處之命,賊喆則尙逭盤釰之律,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此疎漏者耶?噫,元惡大憝,出於十數年首相元戎,則其所排布者,豈若尋常逆孼,而其所以治者,反不若尋常逆孼,目下之憂,方來之慮,容有其極哉?惟彼寧鎭紹介兩賊,凡其凶毒情節,宜無所不參,而不囚王府,乃付秋曹者,是何治逆之法耶?嚴訊此賊,則復、喆情節,可以盡覈。伏願聖明,宇、寧兩賊,亟加嚴鞫,覈得逆節,賊喆快施當律焉。臣自來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前後屢叨,一無報效,居常怪恧,豈容復玷,而柏府新命,適下於聲討方嚴之際,臣義重沐浴,誠切庭賀,他不暇顧,冒沒出肅,而因仍蹲居,斷無是理。且臣與僚官有嫌,有不可聯翩於一閣之內,此固臣難冒之大防。伏乞聖慈,俯察微諒,特賜鐫遞,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副校理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副修撰申馥等疏曰,伏以,天下之大變何限,而今番五月之變,乃大變之大變也,人間之至冤亦何限,而今番五月之冤,卽至冤之至冤也。藉曰,致愼於疾病之際,無憾於刀圭之節,一遭此慟,千古餘恨,而矧玆症患,不無所祟,禍變必有所以,十行慈旨,不啻提敎之丁寧,擧國喧沸,倍切物情之疑怪,則一天之下,此變胡爲?萬世之後,此冤可忘。嗚呼,祖宗之眷佑方篤,而遽貽震驚之憂,殿宮之嘉悅方深,而反抱冤酷之痛,凡今日頂天覆地,食息於殿下之國者,倘不能沬血張膽,以復此讎,則曾禽獸之不若,尙可以人類自處乎?鞫案纔具,未聞端緖之覈得,章箚連上,尙靳明旨之夬降,則儲君之讎,將無日可復,而臣等到此,寧欲卽地滅死而已。嗚呼,疑焉而置而不究者,或事之無甚關係也,或跡之全沒把捉也,而今玆之變,果是何等變也?以事則至重而極冤,以跡則雖伏而孔昭。噫,彼逆醫乳媼,縱不過至卑至賤之類,而渠旣昵近左右,出入朝夕,凡係動靜,無不與知,則其爲凶黨之指使,陰圖之路徑,明若觀火,十手難掩,殿下試將此輩,一加訊問,則根因之曾不知從於何境者,始可鉤得,凶謀之曾不知出於何人者,始可覈出,以殿下至明,宜無所不燭,而何至今牢塞群請,不賜處分乎?況今番諸逆,其設施排布,至凶極憯,則又安知不一脈相貫,爛熳同情,而鞫體疎虞,般覈不及,至於宇鎭之千妖萬惡,何變之不圖,何心之不萌,而一杖不下,三尺遽屈,其爲憤痛,庸有極哉?〈十四字刀割〉一番刑訊,多般究詰,隱情自當畢露,脈絡無所不至,殿下何爲而視以已了之案,付之罔治之科耶?臣等固知我殿下至仁盛德,謂有濫蔓之慮,爲此收殺之擧,而惟彼凶徒逆黨,自知不免,死中求生,則必當其計益急,其禍益烈,思之及此,毛骨具竦。嗚呼,國賊未討,君讎不報,抱此窮天之痛,入參庭賀之班,歡忭之心,冤憤之懷,參互交竝,殆難定情,而且伏讀頒下敎文,尤不勝萬萬警惑。噫,今日之賀,卽討逆之賀,而亂逆之本,其果誰歟?公法至嚴,而結之以上下相持之辭,王言至重,而歸之欲決未決之科,此何足以布示中外,曉知本末,而彼匹夫匹婦之愚,亦必曰所賀者何事也,所討者何賊也。如是而得無日後之憂云爾,則今日廷臣,雖萬死,何以贖其罪乎?旣往之失,雖不可追,而儻殿下不遠而復,及今屈恩而伸法,則國勢從此增鞏,人心方始底定。伏願聖明,將臣等前後所請,更加深思,亟揮乾斷,先允逆宗依律之論,繼降諸賊更訊之命,永除宗社之憂,少洩臣民之冤焉。臣等俱以無似,忝叨邇列,徒抱腐心之痛,莫效碎首之義,惟以區區筆舌,冀或格回天聽,而一箚繼陳,四日靳批,臣等固自知忱誠淺薄,不足以見孚於君父,而第其秉執而爭請者,卽臣分之不容已也。一日未承批旨,則一日之臣分莫效,二日未承批旨,則二日之臣分未伸,堂箚事面之不輕,猶屬餘事。臣等鎭日齊會,瞻天顒俟,而挨到今日,尙阻恩音,悲憤層積,惶慙交切,一國之人,相對無面,三司之列,將何抗顔?非不知相率徑出,有關義分,而情窮勢蹙,萬不獲已,玆敢聯暴愚衷,齊出禁扃。伏乞聖明,察臣等至切之請,以幸國事,勘臣等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等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我東朝殿下昨日所下賓廳批旨,若曰苟有未了當之事,臣等奉讀未半,腔血愈沸,殿下縱以臣等之連事瀆擾,每下勿煩之敎,而我慈聖向來諺敎,今日批旨,前後諄複,聖意有在,則臣等之不忠無狀,不能卽日討賊之罪,到此尤無所逃,惟聖明竝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等勿辭察職。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洪檢,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醫官待令矣。上曰,使之退去。命諸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偕入進伏訖。上曰,承批乎?命善曰,未及承批,而領府事在,可迎承傳色矣。上曰,今則誠難處奈何?命善曰,誠罔措矣。上曰,今日則似不得請,若有得請之道,則可使卿知之,領相則出去,似好矣。致仁承命退出。上命大司成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大司成李秉模偕入進伏。上曰,昨日之試,居齋生不見云,然乎?秉模曰,似皆見之矣。上曰,觀其物情,渠亦自知其駭擧耶?秉模曰,此則不能詳知,而今番之事,以大體言之,亦可見其士氣之有在矣。上曰,大司成亦以士氣爲言,誠慨然矣。命善曰,士氣自有許多般道理,而今番事,蓋因一人發論,他人不能立異之致,所謂士氣,異於此矣。上曰,停擧儒生,誰也?秉模曰,尹鍾烈、鄭世淳矣。上曰,以齋任之停擧,儒生處義乎?秉模曰,昨日下敎之後,儒生則似知停擧之分揀矣。上命書傳敎曰,大司成及齋任處分,當有闊狹之意,昨於臨軒,已設言於諸生,諸生梗生之論,亦非泮長齋任所可力沮。況今事旣妥帖,大司成罷職,齋任停擧竝分揀。上曰,陞試何間設行耶?秉模曰,連爲庭請,似不可爲之矣。上曰,勿拘爲之事,承旨出去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庭請啓辭草本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命書榻敎曰,今夜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今日則諸大臣早爲退去之意傳之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誓戒在今夜,禮曹參判金峙默,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進御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初更一點,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交感蔘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四更一點,上詣仁政殿。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檢,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二直提學李秉模,待敎尹行任,直閣鄭大容,以次侍立訖,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命侍衛軍兵毛具,由肅章門,詣仁政殿,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通禮啓請執圭,近侍都承旨洪檢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前導,至版位南向立,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讀誓文官及刑曹判書,陞自東階,就讀誓文位西向立,讀誓文官讀誓文訖,讀誓文官及刑曹判書鄭昌聖,皆降復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左通禮進版位前,啓請還內,上釋圭乘輿。命書傳敎曰,莫重誓戒儀文,如是不備,殿門以內鹵薄皆從吉,而輦輿與擔陪之異色,槍劍軍之仍用靑色,大關禮制,擧行極爲駭然,內乘竝先汰後拿,該營大將罷職。仍命禁衛大將出代間,御營大將兼察,左捕將出代間,右捕將兼察事,牌招聽傳敎。又命當該司謁汰去,令攸司科治。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檢〈坐〉。行左承旨黃昇源〈坐〉。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健gg金孝建g〈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貞〈仕〉魚用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箋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政院啓辭,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紛擾之中,何如是煩聒乎?付之火。
○院議啓辭,付丙還下,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皆何去,而今則只兩承旨爲之,如臺諫之傳啓乎?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祖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庭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檢曰,禮房承旨入侍。
○洪檢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黃昇源啓曰,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宗親府庭請初啓曰,昨日臣等相率庭籲,略陳愚衷,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許,乃以卿等又作此擧爲敎,臣等相顧失圖,尤不勝抑鬱之至。昔我列朝盛際,凡係此等之請,誠以身忝宗籍,區區願忠,有所自別而然矣。今此臣等之請,差後於外逆者,已是臣等自訟之一端,況於準請之前,其可以退去乎?噫,執謙之慈德,孰不欽仰,而第伏念宗社之再造,聖躬之賴安,是何等大功大德,而雖欲違咈群請,其於聖上之孝心何哉,臣民之顒望何哉?又況丁卯盛蹟,實是我慈聖可嗣之徽音,則批旨今雖如此,臣等與外朝,不得請則不得已也。伏望亟加三思,卽下兪音,千萬顒祝之至,惶恐敢啓。
○傳于洪義榮曰,吏曹參判沈豐之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坐後謝恩。
○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時秀進,都承旨洪檢進。以徐命善爲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徐有隣爲左參贊,以李崇祜爲戶曹參判,以金憙爲工曹參判,以閔鍾顯爲副提學,以沈豐之爲禮曹參判,以蔡弘履爲兵曹參判,以趙尙鎭爲大司成,以趙瑍爲同春秋,以魚錫定爲同敦寧,以趙㻐爲禮賓提調,以李命植、李崇祜、金憙爲上尊號都監提調,以鄭東敎、李亨正、李敬魯、金魯成、趙瑗爲郞廳,前牧使李重馥,前府使白東俊,前兵使李漢豐,安東府使柳義養,已上今陞嘉善,前府使李潤慶、崔光璧,靈巖郡守李尙訥,已上今陞通政,已上復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未差,參議柳誼進,參知洪明浩進。副護軍單許𡨶,副司直單閔鍾顯、李度默、李在學、金峙默、金魯淳,同知單張昌周。
○再政。副司直單沈豐之趙瑍。
○傳于洪義榮曰,右副承旨與戶曹參判入侍。
○傳于金魯永曰,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鍾秀落點。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㻐落點。
○以假注書李德鉉改差,代以洪樂貞爲假注書。
○注書金孝健gg金孝建g病,代以魚用謙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孝源、鄭學畊、李溏爲內乘。
○黃昇源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漢昌。
○黃昇源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敬懋。
○備邊司薦望,御營大將李邦一、徐有大、李漢昌。
○洪義榮啓曰,御營中軍有窠,今過三日,尙不出代,事甚未安,當該大將,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東俊爲御營中軍。
○徐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大妃殿上尊號吉日,以來月旬後念前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初八日吉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俱有拘忌,十三日吉,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俱有拘忌,十七日爲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八日爲之。
○金魯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副司果曺允大,弘文館應敎申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玉寶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宮三員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社稷,初二日祈穀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內外營及各營入直馬步軍,各留十名,訓將都領隨駕。標下軍亦以入直推移使用,禁軍入直八十人隨駕。斥候伏兵置之,留陣亦爲置之,可也。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百官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竝先汰後拿事,命下矣。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當該司謁汰去,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當該司謁崔昌福、李孝得,俱是出身,竝移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行首別監趙廷舜着枷嚴囚事,命下矣。罪人趙廷舜,依下敎嚴飭牢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司謁崔昌福、李孝得等,俱是出身,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崔昌福、李孝得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洪秀輔,掌令白師謹、李太亨,持平金載翼、金履成,校理成種仁、李百亨,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正言沈銖、趙鎭宅,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申馥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乃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止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訓,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腸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憯,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四字刀割〉凶謀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劄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鎖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耇、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搆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至於掉脫,而反爲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崇,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八行七字刀割〉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洪秀輔,掌令白師謹、李太亨,持平金載翼、金履成,正言沈銖、趙鎭宅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第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李觀源,以啓能之婿,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意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乎?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煥億之罪,可勝誅哉?性旣妖邪,行且陰譎,勢之所使,甘心附賊,利之所在,不憚賣叔,手勢倐忽,設施陰巧,或有議論之相通,則甘爲紹介於國榮,或有謀計之排布,則一聽國榮之指揮,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時,四字凶言之疏,受之於國榮者,煥億是已,傳之於德相者,煥億是已。論其負犯,實有浮於德相,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尤極凶慘,有倍於四字乎?及其罪惡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彌縫之計,註釋四字,誑惑群心,勸其疏擧之說,旣發於湖獄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輩,又從而響應,轉相煽動,爲其漸染,以至前日澤、白,今日仁、京之窮凶劇逆,腸肚相連,脈絡相貫。若論其根柢窩窟,一則煥億,二則煥億,昨日嚴訊之下,抵賴不服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惡,不可不嚴加刑訊,一一取服,而半日平問之餘,反下酌處之命,揆以獄體,寧有是理?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正刑罪人福榮,巨猾樂純之種子,元惡國榮之至親,平日讎天怨國之心,包藏已久,內而締結瑮、衡,外而交通逆洋,涓萬金而經營,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嘯聚,至定期日,排布設施,莫非此賊之所主張,而凶謀逆節,不待栲訊,旣已爛熳承款,則論以王章,宜用瑮、洋已施之律,而及其定法,只斷以知情應坐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國齊憤,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英、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姿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半刀割〉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重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逆復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極其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搆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此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一行二字刀割〉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憯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網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究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噫嘻,痛矣。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請正刑罪人以謙,施以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行副司直宋載經上疏曰,伏以,臣於病蟄鄕閭之中,忽聞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逆變,又出於將相之間,危機迫於呼吸,急警生於肘腋,心驚骨戰,五內如焚,扶輿賤軀,蒼黃奔問,途聞一二巨魁,就伏邦刑,百僚庭籲,歷日相持,而聖心煩惱,至有閉閤却饍之命,臣一倍震灼,忙忙驅策,始於日前,來伏私次,雖幸淵衷幡然,還收非常之擧,〈十二字刀割〉鞫事徑撤,群情未免於咈鬱。甚至端緖將露,而初不訊覈,情跡盡綻,而猶且庇覆,宗社之憂,刑政之失,未有大於此者,臣請沬血而略陳之。噫嘻,從古亂賊,亦復何限,而其窮凶劇逆,豈有如榮、德者哉?梟腸獍肚,首尾相連,陰圖凶疏,表裏交締,謂大計可遏,謂國脈可移。當是時也,宗社之危,不啻一髮,而朝廷之士,惟懷持祿之念,不思忘身之義,曾無以一言正其罪者,向非我殿下早自覺察,亟行屛黜之典,則國事將至於何境?然而合辭徒煩,兪音終靳,駸駸數年之間,致令倫綱益晦,賊勢愈熾,乃至眷遇之院相,倚任之元戎,敢乘國勢之孤危,恣爲糾結之凶謀,〈四字刀割〉繼洋、瑮,綢繆排布,叛形畢具,幾致适、璉之變,發於朝夕,何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妖腰亂領,一時殄戮,目下憂虞,雖似少弭,〈八字刀割〉醜類尙保其首領,當覈之以謙,只命依律,承款之宇鎭,遽令酌處,使振古所無之逆獄,草草了勘,〈三行十一字刀割〉終至獄事未完,賀儀先擧,擧措不免顚倒,綱紀將至墮壞,臣竊慨之,臣竊痛之。至若慈聖諺敎中,症患怪底,形跡畢露等數句語,臣讀未終行,益不勝失聲痛哭,覓死而不得也。蓋自五月以後,八域含生之倫,無不冤酷呼天,而尙有彌月之慶,指期以俟,宗祧有鞏固之望,群生係顒祝之誠矣。及經九月變喪,則大小奔走,皇皇靡屆,繼伏聞閭之間,物論沸騰,播諸遠近,莫之能禦。雖宮闈深嚴,未敢窺度,辭敎隱約,無所指的,而以慈聖塞淵之德,當人倫憯酷之變,必不以依俙彷彿之事,遽然筆之於書,從惹中外之驚惑。自是以來,人情去益洶湧,皆欲明覈根因,洞破窩窟,一以章討復之大義,一以安聖躬之憂危,而在廷臣僚,尙未有剖肝瀝膽,疾聲力陳者,蓋緣事涉難愼,語忌突兀,只得以微辭婉語,略綽說去而已。嗚呼,儲君亦吾君也,古今天下,焉有儲君之變喪,慈聖之明旨而置之於半信半疑,其然未然之間,一日二日,雍容暇豫,不思所以痛核源委之道哉?臣實不料四百年培養之功,一朝掃地。噫,三綱絶矣,九法沕矣。今日諸臣,尙忍於此讎未報之前,伈泄立朝,而能免爲千古之罪人乎?然而殿下於逆醫拿鞫之請,猶復一例堅拒。臣愚死罪,不敢知以殿下日月之明,獨不念天討五用之義,抑又何哉?臣於一息未泯之前,不忍負國恩,行役之餘,澌綴益甚,情急歸死。今將復路,玆敢悉暴愚悃,仰冀卑聽,〈一行刀割〉更願先逮逆醫廷楫等與伊時乳媼保、姆左右侍側之人,出付王付,嚴加鉤覈,以答慈聖丁寧痛切之諭,以副臣民崩隕冤號之望。答曰,省疏具悉。勿煩。卿非林下之士,每疏輒稱尋鄕,何也?揆以分義,萬萬未安,久住之方,如之何爲可乎?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判府事徐命善,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他注書一員,亦爲入侍。賤臣用謙承命追入。上曰,閣臣禮堂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吏曹堂上入侍事。〈出榻敎〉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兵曹判書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奎章閣提學金鍾秀、李性源,原任直提學朴祐源,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金憙,原任直閣金載瓚,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禮曹判書李命植,參判李崇祜,參議尹勉升,吏曹判書尹蓍東,參議李時秀,兵曹判書金履素,右副承旨洪義榮追入。上命書傳敎曰,今番以進號事,庭籲之後,慈心執謙,因此慈候欠寧,俄又有庭啓諺批,而自前進號之請,元無旣發旋正之例,群情之顒望,旣如是懇摯,雖以慈心之謙抑,必不終至牢拒回聽之道,予方積誠陳達,以期從許,外庭擧行,當遵丁卯故事,慈殿加上尊號,令該曹擇日擧行。上曰,大提學差出,然後可以製玉冊矣,大提學前望單子,使之入之。賤臣承命出。上曰,戶判事難矣,其入來乎?命善曰,臺啓未停,何得入來乎?上曰,禮判出製箋文,至於稟定之事,使參判爲之,戶判熟手,雖可惜,其於此時,不可不變通矣。福源曰,此時度支,多有擧行之事,而判書鄭一祥,方在臺論中,勢難行公,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慈殿定號會議,當日擧行,定號上箋當親行,以此知悉。鼎修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議定事,命下矣。大臣館閣堂上九卿六曹參判以上三司長官,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老人也,憊甚出去,必難更入,勿令命招。賤臣承命出,上仍命兼春秋金健修,傳諭于領議政。福源曰,東朝進號有命,政官卽爲牌招,都監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崇祜曰,今此上尊號陳賀時,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一體告由,而日字則故例或前期告由,或當日告由,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丁卯年例爲之,儲慶宮、毓祥宮,一體告由,可也。〈出擧條〉崇祜曰,陳賀方物物膳,依各年已行之例,知委封進何如?上曰,外方方物物膳,只慈殿對進,可也。〈出擧條〉崇祜曰,今此上尊號時,都監堂上郞廳,依例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俄者御將望入啓後,領相送言於臣等曰,將望例不拘罷職,而出望時未及思得,以老病人循次擬入,須卽改入云,而望單已入,不得改入矣。上曰,然則更爲擬入,可也。〈出擧條〉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御營大將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事。〈出榻敎〉上曰,大提學下批,促令爲之。賤臣承命出,福源曰,都監擧行,專在度支,而新判書趙㻐,蒙宥之後,未及還朝,各別催促,使之從速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判堂未到間,亞堂當爲替行,而戶曹參判任希曾,老病難責劇務,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另加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禁衛大將,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有隣曰,湯劑待令矣。上曰,入之,樂性曰,今日又進一貼,而何時入之乎?上曰,行禮時入之。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前方中加人蔘五分,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禮曹參判,因於今日政使之差出,而當爲牌招者,促令牌招。賤臣承命出,福源曰,五月以後,至於陳賀,則服色當從吉矣。上曰,似然矣。來旬間,可以及爲之乎?命善曰不難矣,玉冊文製出,而從速書刻,則可以及爲之矣。上曰,大提學下批,催促爲之,副提學亦令今日政差出。賤臣承命出。命善曰,議號時服色,當從吉矣。上曰,然矣。卿等思得何字乎?福源曰,極難矣。他字未及思得,而如穆字、肅字,似皆好矣。上曰,明字亦可耶?福源曰,明字果好,而如憲字、淑字,亦似爲好矣。熤曰,《丁卯日記》受出,然後可以考出儀節矣。上曰,服色當以絳紗袍磨鍊矣。命善曰,上殿儀注,前則當爲冕服,而今則似當爲絳紗袍矣。上考日記曰,於此則無徵矣,禮曹參議持此日記,考見儀節,而因爲出去,草出草儀注,可也。上曰,都監當依丙子例,而丙子年監造官,爲幾員乎?命善曰,監造官極不過三房各二員矣。上曰,今番監造官,不必多出,交官郞廳亦不緊,凡事務從省約,好矣。上曰,工曹參判爲誰乎?福源曰,趙瑍矣。上曰,老且新資矣,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工曹參判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與新除授戶曹參判牌招。上曰,金履鏞上疏,輒稱前弼善,此蓋有精神之語,亦有言及宇鎭事矣。命善曰,無精神則初豈如是乎?福源曰,疏語未知如何,而宇鎭之不問,誠不成鞫體矣。上曰,明日都政之窠,多少何如云耶?命善曰,聞初入仕,過十窠云矣。上曰,出六窠皆足云耶?命善曰,二窠爲不足云矣。上曰,兵批則何如云耶?命善曰,今番下等邊將,蓋多窠矣。上曰,卿等出去議號,而丙子例,問于戶曹,玉寶玉冊外,內外櫃寶匣之屬,皆用前在,如是則別無三房擧行,而可以省費矣。鼎修曰,吏曹參判牌不進矣。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而以李秉模,使之出牌。賤臣承命出,有隣進曰,王大妃殿承傳色出來言,湯劑不爲進御云,下情不勝焦迫矣。上曰,湯劑持來入之,卿等退去。上命書傳敎曰,上號日字,雖以不可從近爲之,慈敎縷縷如是固拒,而此則當有積誠回聽之道,以來月旬後念前擇入事分付。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魚用謙,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賓廳已爲齊會乎?史官出問之。賤臣承命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詣仁政殿。親行王大妃殿上箋文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檢,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洪樂貞、魚用謙,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由協陽門乘輿以出,至仁政殿,庭入小次。進箋時至,上仍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執圭,近侍跪進圭,上執圭。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親文武百官跪。左通禮跪啓請搢圭,上搢圭。引儀引承文院都提調,殿陛上西向立,禮曹正郞奉箋函,跪授承文都提調,承文都提調,捧箋函跪授近侍,近侍傳捧跪進,上受之,以授近侍,近侍跪受,置於案。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左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左通禮跪啓請禮畢,左右通禮導上詣祗迎位。龍停至,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旣過,啓請平身,上平身。左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近侍跪受圭。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上曰,明日親政處所,以熙政堂爲之事。〈出駕前敎〉鼎修曰,俄於賓廳,議號單子入啓之時因注書之不在,未卽正書,以致遲滯,事甚駭然,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乘輿由仁政門,詣泰秋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魚用謙,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時不可滯囚,旣已汰去內乘、司謁、時囚人等,竝分揀放送。上命書傳敎曰,日前赦典中,下蕩滌一款,雖命勿論,大政隔夜,且與外任有異,堂下因居中,不得序陞人,竝勿拘陞遷事,分付銓曹。上命書傳敎曰,度支擧行,事務時急,長堂上來前,令亞堂皆令句檢。上曰,戶曹參判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戶曹參判李崇祜追入。上曰,會同爲之乎?崇祜曰,爲之矣。上曰,監造官三員過矣,只出二員,一員使別工作兼爲之,凡事務從省約。至如縀品,皆用輕光紬,堂郞自明日仕進,可也。上命書傳敎曰,今番揄揚之擧,迫於群情,勉回慈心,下情非不欣忭,而慈殿因此費慮,在予道理,宜思順適之方,節目間儀文,略加省煩,未爲不可。況以此時異於常時,慈敎不啻縷縷。昔在先朝丙子年上號東朝也,慈殿不臨殿,都監擧行,務從省約,今宜一遵是年例,實爲仰,體仰述之一端。上號日,外殿親上冊寶,當如儀而自內行禮,則親進致詞箋文及內外命婦行禮竝除之。慈殿旣不臨殿,勿設樂勿立仗,只行讀冊寶節次事分付。冊玉、寶玉,則以曹儲取用,而內樻外函寶盝朱筒,以至席、案、巾、袱,竝依丙子年例,亦以曹儲,推移取用。監造官郞官三房各一員,都監勿造假家,習儀三度竝勿磨鍊等事,亦依丙子年例爲之。以重事體之意,方物物膳,使之依例封進於慈殿矣。以歲儉民饑,慈敎以爲不安,亦當用丙子例設賑,諸道方物物膳,勿爲封進,賑邑守令勿差差員,以慰慈心,以彰慈德。仍將此意,行會諸道事,分付都監及該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健gg金孝建g〈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林孝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臣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檢爲慈殿湯劑議定,率醫官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洪義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樂貞陞六,代以尹光顔爲假注書。
○假注書魚用謙陞六,代以張相吾爲假注書。
○假注書尹光顔在外,代以姜世揆爲假注書。
○假注書姜世揆在外,代以張錫胤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魚用謙遷轉,代以林孝源爲假注書。
○以假注書李德鉉拿處傳旨,傳于洪義榮曰,此時豈可帶囚?分揀。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沈晉賢,副校理權裕、趙弘鎭,修撰李書九,副修撰李殷模落點。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李壽咸落點。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爲兵曹參判。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師國落點。
○都摠管、副摠管前望單子,都摠管鶴林君焴,副摠管具㢞、李世奭落點,分都摠管、分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分都摠管李溎,分副摠管李漢泰落點。
○備邊司薦望,摠戎使李昌運、徐有大、李漢昌。
○兵曹口傳政事,右邊捕盜大將李柱國、李昌運、李敬懋。
○以大司成趙尙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洪檢落點。
○以大司成洪檢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義榮曰,更爲牌招,陞試使之明日設行。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時秀進,都承旨洪檢進。以金思穆爲黃海監司,以李協聖爲內贍主簿,以徐鼎淳爲司圃別提,以丁文壽爲造紙別提,以金翰東爲尙衣主簿,以韓文洪爲敬陵令,以卞緯鎭爲北部都事,以李宗烈爲禮曹正郞,以金履銈爲晉州牧使,以宋應昌爲輸城察訪,以吳在臣爲靑丹察訪,以邊景祜爲原春都事,以吳錫齡爲黃海都事,以安鳳來爲連源察訪,以鄭道復爲銀溪察訪,以金載億爲溫陽郡守,以丁載運爲掌苑別提,以李惟稱爲平市主簿,以李師漢爲氷庫別提,以金在明爲司圃直長,以尹載伋爲內贍直長,以趙鎭大爲濟用直長,以金獜采爲禮曹佐郞,掌樂僉正金持默,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以李勉基爲南原府使,以鄭柱爲丹城縣監,以鄭致綏爲掌樂僉正,以林淳浩爲平市直長,以洪守榮爲淳昌郡守,以李英敎爲順安縣令,以鄭國仁爲儀賓都事,以高昇甲爲直講,以李宗烈爲平安都事,以吳彦謨爲內資主簿,以朴喆源爲泰陵直長,以李龜錫爲司䆃直長,以姜彝浩爲義盈直長,以李趾采爲寧陵令,以李廷範爲草溪郡守,以金履彬爲平海郡守,以李在學爲左承旨,以安廷瓛爲尙瑞直長,以趙鎭寧爲廣興奉事,以李鍾淑爲北部奉事,以柳師模爲內資奉事,以柳範休爲司饔奉事,以崔陽羽爲東部奉事,以曺亨壽爲司藝,以李思謙爲禮曹正郞,以馬思人gg馬思仁g爲直講,以李亨正爲牙山縣監,以兪漢參爲狼川縣監,以洪龍健爲河東府使,以李頤祥爲江界府使,以梁周翊爲漆原縣監,以洪檊爲藍浦縣監,以崔名宇爲機張縣監,以李潢爲尙瑞副直長,以金彝行爲禮賓奉事,以洪秉玉爲義盈奉事,以洪明浩爲兵曹參知,以馬思人gg馬思仁g爲禮曹正郞,以尹美基爲刑曹正郞,以鄭述仁爲刑曹正郞,以尹在陽爲刑曹佐郞,以徐鼎淳爲監察,以金翰東爲監察,以李尙榮爲思陵令,以宋益中爲高山察訪,以吳應常爲熙川郡守,以田見龍爲長淵縣監,以李師謙爲忠淸都事,兵曹參議單洪明浩,參知單柳誼,以安廷瓛爲司饔主簿,以趙觀鎭爲尙衣別提,以尹行醇爲尙衣主簿,以朴興福爲直講,南部奉事吳在斗,繕工奉事朴英源相換,以金憙爲吏曹參判,以李潢爲尙瑞直長,以李祉源爲濟用副奉事,以崔廷說爲司宰主簿,以趙明師爲繕工主簿,以姜世鷹爲典籍,以吳泰彦爲奉常主簿,以洪樂貞爲典籍,以魚用謙爲典籍,以魚在沼爲刑曹佐郞,以李禹道爲嘉山郡守,以趙希鎭爲尙瑞副直長,以尹夔欽爲兼引儀,以鄭熙濟爲兼引儀,以柳煥寅爲掌苑別提,以金益喆爲軍器主簿,以李邦幹爲司圃別提,以金昌顯爲瓦署別提,典籍單金龭燦、文光瑞,以上四館居官,以金履脩爲宗廟副奉事,以姜弼臣爲軍器主簿,以尹師國爲刑曹參判,以沈觀之爲春川府事gg春川府使g,以蔡弘履爲大司憲,以奇彦鼎爲大司諫,以李章五爲掌令,以李師曾爲掌令,以玄重祚爲持平,以韓致應爲持平,以洪樂貞爲正言,以朴基正爲正言,以李挺龍爲典籍,司宰主簿崔廷說,軍資主簿姜弼臣相換,以朴基赫爲博川郡守,以金基建爲敦寧參奉,以權熻爲厚陵參奉,以徐有秉爲徽陵參奉,以申光直爲泰陵參奉,以吳在鎭爲章陵參奉,以申憙淵爲慶基殿參奉,以尹光垂爲惠陵參奉,以李榮祚爲穆陵參奉,以黃仁燾爲懿陵參奉,以鄭濂爲禮賓參奉,以金載儉爲假引儀,以趙翰逵爲假引儀,以洪秀輔爲兵曹參判,以李潤集爲戶曹佐郞,以尹履相爲咸從府使,以李晴爲龍崗縣令。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洪秀輔未肅拜,參議柳誼進,參知洪明浩進。以李度默爲副摠管,以邊得讓爲分副摠管,以朴光翰爲忠州營將,以郭禎垕爲順天營將,以李尙履爲平壤中軍,以趙駿逵爲咸鏡中軍,以李溏爲京畿中軍,以張鉉佐爲水原中軍,以金敬身爲忠淸中軍,副護軍單李潤慶,副司直單蔡弘履、黃昇源、崔光璧,副司果單尹達東,以李鼎勳爲淸州營將,以權伋爲平安兵虞候,以白鳳獜爲南虞候,以李洛爲北虞候,以鄭殷誠爲全羅兵虞候,以韓應儉爲慶尙左兵虞候,以姜柱河爲永宗僉使,以劉遇信爲加里浦僉使,以魚彰水爲車嶺僉使,以異景基爲廣梁僉使,以朴再弘爲登山僉使,同知單張後儉,副護軍單柳增萬、申大億、李鼎九、尹範敍,以張泳爲東里僉使,以浪世龍爲椒島僉使,以金鎰煥爲草芝僉使,以卞世義爲注文僉使,以洪漢成爲碧圓僉使,以金聲大爲魚游澗gg漁遊澗g僉使,以金潤國爲蛇梁萬戶,以千德壽爲梨津萬戶,以白尙儀爲馬島萬戶,以鄭觀裕爲加背梁萬戶,以劉德基爲玉浦萬戶,以白龍成爲寅火堡萬戶,以林益盛爲德津萬戶,以申載熙爲龍津萬戶,以李重植爲梨洞萬戶,以金斗聲爲撫夷萬戶,以高善興爲杏杏坡萬戶,以高壽翼爲靑水萬戶,以朴信佐爲長木浦萬戶,以李永秀爲內禁衛將,以金持默爲五衛將,以崔遂恭爲五衛將,以李晴爲文兼,以金魯直爲安東營將,以金慶厚爲淸城僉使,以金得信爲助羅浦萬戶,以李茂春爲造山萬戶,以咸獜遇爲黃龍別將,以洪禧龜爲首陽別將,以尹大星爲長壽別將,以金精允爲五衛將,以黃處淳爲五衛將,以金宇長爲五衛將,以洪龍佐爲五衛將,以趙尙哲爲五衛將,以李鼎動爲忠翊衛將,以李光益爲宣傳官,以崔重敎爲訓鍊僉正,以李彦默爲訓鍊僉正,以朴宗和爲兼內乘,以金處漢爲兼司僕將,以宋漢鼎爲訓鍊判官,以洪道俊爲吾叉浦僉使,以鄭世擎爲龍媒僉使,以姜道咸爲乶下僉使,以浪世浩爲漢江別將,以宋載瑗爲訓鍊判官,加設,以孫俊民爲訓鍊主簿,加設,以趙宗藺爲訓鍊主簿,加設,以金學獜爲訓鍊主簿,加設,以李懋爲訓鍊正,以李海愚爲宣傳官,以金光百爲中樞都事,以李鵬運爲訓鍊主簿,以申大順爲淸州營將,以徐潤載爲別害僉使,以韓世益爲許沙僉使,以李光復爲委谷僉使,前僉使柳文範,今加折衝賞加,訓鍊主簿單李光復,本院去官,副護軍單柳文範、金持默,副司直單任希曾,副護軍單朴光翰、李鼎勳、金魯植、李永秀、白師謹、李太亨,副司直單洪秀輔、趙尙鎭、金載翼、金履成,副司果單沈銖、趙鎭宅、李晴、朴宗和,同知單黃處淳、趙尙哲、洪龍佐、金宇長、金精允,僉知單崔遂恭,以李海愚爲都摠都事,以李彦煐爲訓鍊主簿,以李鎭國爲訓鍊主簿,副司直單李聖圭、嚴思晩,副司果單沈選之、金㝡煥、具達遠、盧尙樞、李光曄、申尙文、元景華、朴世孝、李光運、朴鼎明、柳光濂、兪國柱、金樂水,以李國培爲都摠經歷,以李海愚爲都摠經歷,以閔有洙爲訓鍊僉正,以李海愚爲訓鍊副正,以吳文常爲宣傳官,以丁允泰爲訓鍊判官,以李尙岳爲都摠都事,以李烷爲武兼,以李漢奎爲武兼,以金昊吉爲武兼,以李致珪爲部將,以李仁鎭爲武兼,以李萬吾爲武兼,以南履周爲部將,以李彦垕爲守門將,副護軍單田翊顯、申大順,副司直單金樂洙,副司果單南衡重,以白東俊爲禁軍別將,以李運春爲訓鍊主簿,以權�爲黃海水使,以任聖尹爲訓鍊主簿,以韓聖源爲景福將,以洪采疇爲楸坡萬戶,以金宅和爲伐登萬戶,以李煥爲都摠經歷,以金光百爲都摠都事,以李輪爲訓鍊僉正,以張允誠爲武兼,以金命嶷爲武兼,以申相文爲守門將,以白泓鎭爲武兼,以李雲祜爲武兼,以鄭欽爲武兼,以金樂禧爲武兼,以具載厚爲東道參軍,以朴祥煥爲西道參軍,以張東源爲南道參軍,以李秉道爲部將,以崔錫元爲部將,以梁興龍爲部將,以朴宗徹爲部將,以李獜臣爲部將,以夫思敏爲守門將,以黃宗大爲守門將,以金復淵爲守門將,以李時元爲文山萬戶,以尹範益爲宣傳官,以金鎭鼎爲宣傳官,以李永喆爲宣傳官,以洪栒爲宣傳官,以柳弘源爲武兼,以李潤文爲武兼,以楊達源爲守門將,以李烜爲守門將,以李長炫爲守門將,以鄭吉猷爲守門將,以元宅鎭爲都摠都事,以李長春爲訓鍊判官,以金璨圭爲訓鍊主簿,以申偗爲訓鍊主簿,以具壽漢爲五衛將,以洪述遠爲五衛將,以金光國爲五衛將,以鄭智世爲五衛將,以任希莘爲五衛將,以李東芳爲五衛bb將b小農堡權管單朴明勳,自作仇非權管單成履福,同仁權管單尹弘心,江口權管單李喆樊,舊�波知權管單金志和,馬馬海里權管單韓師貞,廟坡權管單金永玉,三千bb浦b權管單金之漢,栗浦權管單曺潤亨,嗭洞權管單李震光,安原權管單康元堯,小吉號里權管單李宗蕃。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依下敎,監造官三員中一員,以別工作備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一員,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日,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bb廳b,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吳在斗,方帶詞訟劇務,令該曹依例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亨正移拜外任,其代,戶曹正郞具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書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尹在復、鄭選、李廷復,俱以身病,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黃泰彦、申大億,忠壯衛將宋應休,俱以在外未上來,本廳番次苟艱,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張後儉、韓嗣周,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淸城僉使簡有泰,所抱風痺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殷模,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侍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在倫移差代,加設哨官白泓鎭陞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把守鄕軍鳥銃得中啓下單子,邊二中四名,各木二疋,貫一中二名,邊一中二十名,各木一疋,分等施賞,貫二中邊一中方春才,直赴會試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武藝廳射藝別單判下。技藝左番居首金亨珍,右番居首金大千,各木布二疋,左番之次趙龍得,右番之次姜世文,各木布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武藝廳射藝啓下單子,左番居首宋德煥木三疋,之次馬象箕木二疋,金亨珍布二疋,右番居首金大千木三疋,之次姜世文木二疋,金鼎九布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啓下單子,本廳鄕軍裵興孫,鳥銃貫一中邊一中,李守永等五名邊二中,各木二疋,尹奉元等七名貫一中,朴守雄等三十七名邊一中,各木一疋,分等施賞,而邊三中李小才,兼司僕帖文成給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李宇鼎不可白放,移送刑曹定配,禹夏疇嚴刑勿限年,遠地充定軍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宇鼎全羅道康津縣定配,禹夏疇各別嚴刑,平安道渭原郡充定軍額,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左右捕盜廳移文,則罪人明謙子壽億年未滿,爲先發配,庶侄屢郞,發配次分付刑曹,復賊奴忠男、莫金,婢占禮、德伊絶島爲奴婢,傔人金彦國、鄭學濂、姜師周、鄭尙濂,別陪田海重,奴得才,定配次,竝仍傳敎移送矣。罪人屢郞名字,當初該府成冊中,以黃伊報來,故竝與壽億,各定配所,黃伊慶尙道鎭海縣,壽億濟州牧旌義縣,竝爲奴定配事,草記未及蒙允,故姑不得擧行矣。今仍該廳關文,壽億、黃伊等,依前配所,先爲押送,奴忠男全羅道珍島郡南桃浦,奴莫金順天府防踏竝爲奴,婢占禮興陽縣鹿島,德伊蛇渡竝爲婢,傔人金彦國慶尙道興海郡,鄭學濂全羅道順天府,姜師周平安道陽德縣,鄭尙濂全羅道樂安郡,別陪田海重慶尙道丹城縣,奴得才平安道孟山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左右捕廳言啓曰,依傳敎,訓鍊都監移來罪人逆復傔人金彦國、鄭學濂、鄭履貞、趙性咸,別陪田海重,禁衛營移來罪人奴得才,御營廳移來罪人傔人鄭尙濂、姜師周等,詳探其使役緊歇,隨行久近,則其中鄭履貞、趙性咸等,傔從隨行,未過半年,別無緊切之端,故放送。金彦國、鄭學濂、田海重,奴得才、鄭尙濂、姜師周等,年久使喚,亦爲信任於賊復,故定配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嚴思晩上疏曰,伏以,臣之丐免之章,前後凡幾上矣,不職之狀,當遞之義,蓋非一二數也,罄暴中懇,冀格上聽,而日月之明,猶未盡燭其實情,有罪輒宥,隨事曲保,有若以臣之才能,尙可飭勵驅策,久其任而責其成者然,藏匿之德,天地同大,庇覆之恩,河海莫量。臣雖至愚,亦非豚魚,豈不感鏤肝肺,願效塵刹也哉?第頑鈍乃其天賦,生割無時就鍊,黔驢之薄技止此,蠟桅之本色已露,猶且蹲據匪分,徊徨不去,居然一周歲有餘矣。無一毫可稱之蹟,有許多難貰之愆,已往如許,來者可知,雖使遲待滿瓜,尙何益哉?顧今年分俵劃,纔已了當,勅供文簿,亦盡磨勘,百爾思之,莫若迨此公事之不至大僨,身名之幸免重僇,獲遂微懇,得缷重負,上不辱簡毗之寵,下以紓憂懼之衷,豈非公私兩幸乎?又伏念臣,質本虛脆,病有根柢,蓋向來瘴濕之祟,又傷於海鄕風氣,熱升而喉渴,痰盛而膈痞,肢體萎弱,殆難動作,精神眩瞀,若墜烟霧,有時閉戶涔臥,罕接人吏,其源委已痼,有難以時月望其蘇完以其情則決不可蹲。仍以其病則尤不可强策,瀆冒屢陳,非不知分義之悚惶,疾痛必呼,實出於情地之窮蹙。伏乞聖慈,特垂終始生成之澤,俯賜憐察,亟許鐫改,使臣歸瞻象魏,少伸戀結之忱,退伏私第,得盡調治之方,竊不勝區區大願也。且臣於殷栗前縣監李鼎烈供辭,尤有所難安者,夫道臣之啓罷守令,自非不得已事,則固不敢容易爲之,臣之論勘鼎烈,亦豈樂爲也哉?蓋伊時勅行當前,雖雄州大邑,莫不預整。凡具猶恐不及,惟彼鼎烈,何獨忨愒夷猶,一無修補?乃於臨急窘速,然後始欲措備云者,是果何心也?畢竟能否,有難預知,初頭稽忽,誠極可駭。至於祭品差員,未及來待事,渠則諉之以營關之不先行會,而各務差員,不待捉關,擧皆馳到,等候於站上,則殷栗之必待別關摧促,而始乃馳進者,抑何意也?身爲差員,若知所重,其所擧行,何待營關之催促,而慢不動念,終至於窘急改差之境,以此勘罪,亦有餘裕,必使營吏,誘之以頉病,以爲苟且彌縫之計乎?其游辭掩過,縷縷自明,誠不滿一哂,莫非臣於平日,不能彈壓,見輕於守宰之致,是尤臣難冒之一端也。答曰,省疏具悉。不可無曲諒,本職許遞。
○丙午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親臨都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檢,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洪樂貞、魚用謙,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李秉模,參議李時秀,假郞廳高昇甲、馬思人gg馬思仁g、金致泳、金致正、朴暉、徐昇修、林孝源。兵批,判書金履素,參判洪秀輔未肅拜,參議柳誼,參知洪明浩,正郞韓鼎運、韓用龜、權漢緯、李周顯差祭進,佐郞柳文養、李益洙、金珍恪、鄭棟,以次進伏訖。上曰,違牌兵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兵曹參議牌招事。〈出榻敎〉上曰,大臣欲爲賓啓云,入侍聽諭之意,史官往傳于諸大臣。賤臣承命出,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追入。上命書傳敎曰,稱才量能,不爽鎦銖,卽銓衡是已。苟有才能,如祈奚之去嫌,安石之薦侄,始可謂權然後知輕重也。顧今朝象潰裂,無止泊之望,收拾保合之方,惟在銓衡之臣,精白對揚之如何耳。近日俗套,如印一紙,巧事互對之傳法,力避偏重之招譏,自文、蔭至于靺韋,爲人擇官,名色先定,奚暇留意於稱才量能之方?今世亦有具眼者,見此政眼,以今之時,爲何等時也?蔘朮俱儲,昔人有善諭,若使在銓者,能盡參衡之道,洗浣謬習,務從恢蕩,可用也,勿以疎遠捨之,未可用也,勿以親知取之,有若金錘低仰,一枰枰來,則其於服人心鎭世道,豈但曰少補?咨爾兩銓之臣,克體予前席勤諭,勿諉例飭,罔敢或忽,連値儉歲,民憂孔艱,外任各別擇擬,西北、松都人,戊申軍功人,淸白吏子孫,竝收用,初仕亦宜愼揀,竝令兩銓知悉。上曰,吏兵判進前,蓍東履素進伏。上曰,吏判之當今番都政,必不自料矣。兵判亦初當大政,皆宜盡心恢公,而近來政注之法,必以彼此互對者,誠一痼弊,豈有如許道理乎?此習不改,終必至於國亡而後已。若於今政,又復彼一此一,此二彼二,不改其謬習,則豈親政別飭之意乎?命善曰,至若兵批政注,似別無如許之事矣。上曰,近來館錄,亦爲一從互對之法,而及至都堂,亦無所移易,此豈成說之事乎?況大臣體重,尤豈當若是乎?欲做國事,則必先破此習,然後國可以爲國矣。上仍命吏兵判就坐。上曰,新除授兵曹參判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前方中,加人蔘五分,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減人蔘五分,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在外及未肅拜五衛將竝改差,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名以大政,則注措不可無彰癉之擧,爲民事守法不撓,獨於權�一人見之,此意月前帳殿,亦有下敎。此外此人,自有收錄之典,前府使權�,今日政閫帥調用,時無見窠,海帥中瓜限不遠,令該曹內擬作窠。上曰,兼內乘朴宗和本職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敎〉上謂致仁曰,比再昨,少勝乎?今日欲爲卿休息矣,卿又來會,卿之筋力,好矣。致仁曰,今日之會,是擧國同情,故來會矣。上曰,卿等之會,予固知之矣。若待卿等發言之後,則事且爲難,故先此面諭矣。予於此,其所慘毒之心,豈不如卿等,而疑有不明,故持難者此也。大抵今日事,與戊申不同,欲問之則不過醫官之類而已,此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輕先爲之乎?今番慈批,又以未了爲敎,蓋於怪底一事,豈不欲究覈,而非但如捕風捉影,設令有之,豈可易覈耶?斯得之前,無非憤痛之日,則卿等之請覈,可也,而雖使有萬萬意外之事,輕始其端,將何以收殺乎?今此欲請究覈者,醫官討罪耶?致仁曰,非但醫官而已,如乳母及其他近侍之類,皆當究問矣。上曰,若於此輩,有可疑之事,則不待卿等之言,必已究問矣。熤曰,賊謀叵測,蹤跡雖似陰祕,而盤詰以究,則必有綻露之端矣。致仁曰,此事之可疑,決非虛事矣。福源曰,事有如此,而豈有不覈之理乎?上曰,雖然,豈可徑先爲之乎?命善曰,臣等無誠,雖未得卽覈,此豈終已之事乎?上曰,賓廳已爲齊會否?賓啓則必勿爲之也。僉曰,已會矣。上曰,必勿爲之,設如卿等之言,事未到十分明白,則易歸虛謊矣。致仁曰,事若盡露,而至於十分明的,則何待於仰請而後覈之乎?今且漸因慈敎,臣等決知其有十分明的矣。又不但慈敎如此而已,竊想聖心,亦豈得無疑於此事乎?上曰,眞有可疑之事,則予豈不欲究覈乎?熤曰,臣且屢陳之矣,臣亦謂殿下,非欲不覈也,必欲得其眞贓,然後將爲究覈,故聖心若是持難也。然諺敎中怪底云云之敎,不啻明的而已。又如膽顫二字之敎,是豈尋常哀慟之辭而已耶?且以形跡畢露爲敎,則此事不可但謂之可疑,而直是明的之事矣。上曰,究覈之道,亦當待他黃熟自落來,徐察而究之,則乃可易得矣,卿等事,豈不沓沓乎?醫官、乳母之類,問將何爲耶?致仁曰,先問此輩,則端緖必有露出者矣。上曰,如中官及醫員、乳母之屬,自遭喪變,渠輩尤以爲至痛,渠輩若有所知,則必已自告矣。致仁曰,賊情本自陰祕,而其所盤結之間,必多有牽連之處,先自在近者而究問,則豈無可得之端乎?上曰,在近之類,若果有可疑者,則豈不出付耶?非但渠輩,將以爲至冤,且或徑發,而事但無實,反歸於滅口而已,則前頭雖或有憑問之端,將何處問之乎?今若囚之凍獄,必然皆死矣。致仁曰,究覈之道,豈必至於遽令致斃乎?上曰,事不過如前所諭,以此意出諭卿宰而止之,可也。若欲爲伸輿憤,而或使無罪之類,至於杖斃,則豈有如此之事乎?致仁曰,其中無所犯者,豈至有杖斃事乎?上曰,不有明白所捉,而但使玉石俱焚,則非但事理之爲相反,前頭或有從此輩可問之端,而先已致斃,則將奈何耶?尤不可徑先爲之矣。熤曰,不必盡殺此輩,此輩必有所知之端,故將欲究問矣。上曰,苟使此輩,有可問之端,則子豈泛然而不問乎?決不可輕易爲之之事,故如此耳。卿等若究問此輩,而此輩亦以其至痛之心,反向卿等,乞覈得讎賊,則卿等當何以處之耶?但使此輩或至徑斃而後,雖有可問之事,不免爲梯絶,則又將何爲乎?致仁曰,究問此輩,則今必有端緖之露出矣,聖心亦豈得無疑於此事耶?上曰,予則實無所疑之事矣,果有所疑,則豈不爲之究覈耶?但卿等漫生疑也。命善曰,臣等欲究其可疑之有無矣。上曰,果無可疑矣。惟向來連愛之獄,不無可究之端,而此囚亦已死矣,惟此囚可謂之可疑者耶?致仁曰,疑有所在,而未得窮覈,不勝憤痛矣。然今猶有可問之類,而豈可不爲之究覈耶?上曰,不然矣。所謂宦妾之輩,其所哀冤,尤有甚焉,平日顒望之地,豈或有他心哉?渠輩若有所知,則不待究問,必已發憤忘食,而告之究覈矣。熤曰,治逆之獄,如討賊之師,或疾或徐,雖不一其揆,而當疾而徐則豈可乎?乾道昭昭,情跡自有露見,故慈敎中膽顫二字,必有所洞燭其情狀,而有此哀痛之敎也,膽顫豈尋常之辭耶?此時究覈,決不當蹔緩矣。上曰,慈敎本意,予先知而卿且知之,非必有事而然矣。如有可覈之事,予果何爲而掩置耶?且雖有可得之端緖,若或預動,則可得者反不可得矣。樂性曰,不先究覈,而豈有得其端緖之道耶?致仁曰,臣等旣皆來會,決不敢晏然退去矣。上曰,此非可以折拍於今日者,卿等其姑止之。卿等雖欲先爲鞫問,然問之而終無所得,則又將何爲耶?此必外間之人,過於騷擾,故卿等亦動於人言而如此矣。致仁曰,此豈動於人言而然乎?自是一國同情之辭矣。上曰,果有萬一可疑之事,則予心必倍於卿等,姑依予言,出諭卿宰而止之,可矣。致仁曰,當覈之事,豈可不覈而止乎?上曰,覈之而無所得,尤豈不憤痛乎?致仁曰,究覈之際,自然現露者,一條而至二條,二條而至三條,如此而可畢覈其端緖矣。上曰,疑有所歸處,然後始可以然矣。致仁曰,觀於諺敎,則必然有疑,而且未了云云之敎,豈或無其事而有此敎乎?上曰,慈敎中怪底云云之敎,蓋欲自此後世,俾知其症候之怪底,故有此敎也。然怪底云者,有若怪症之類而已矣。熤曰,慈敎中又以爲形跡畢露矣。致仁曰,膽顫二字,本非尋常行語,而乃是必用於極痛惋大驚怪之語矣。熤曰,若無驚怪疑怪之事,則雖甚悲哀,豈至以膽顫爲敎乎?如此而殿下猶且持難於究覈之擧,輿情之抑鬱,更無可達矣。上曰,此非持難而然也,若有甚麽動靜之可疑,則予豈如此乎?命善曰,其亦然矣。上曰,連愛之死,似爲可疑,此事尙可以廉問矣。致仁曰,誠然誠然矣。命善曰,不知其間之事,甚爲沓沓矣。〈一行刀割〉致仁曰,卿宰已多來會,臣等當退出矣。上曰,果於昨朝,幸蒙半諾於慈殿,故盛禮將擧,而慈殿反以是用心,或慮有病患矣,昨日湯劑事,則中官不善傳言之事矣。僉曰,顒祝之際,盛禮將擧,群情豈勝慶忭乎?此專由於自上誠孝仰格之致,尤不勝欽頌矣。上曰,昨夜所下傳敎持入。賤臣承命出,蓍東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例有區bb九b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區bb九b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蔭仕六品官之經一考後陞品者,每於過都目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今夏出六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今番則未經一考之人,雖於都政,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晉州敎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違牌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入侍注書及尙端院官員,依例陞六。上曰,望闕禮進去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曰,尙衣院一二提調入侍事。〈出榻敎〉尙衣院提調徐有隣、鄭昌順追入。上命書傳敎曰,慈殿內下讀案床及褥席巾袱,該堂旣已祗受,勿爲改色,以此用之。今番都監冊寶函樻所用,前以縀品爲之者,依慈敎,以紬代用事知悉。上命書傳敎曰,日字迫頭,冊寶草圖書看品,今番竝除之,卽爲入刻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上號日陳賀,惠慶宮陳賀,一體擧行。上命書傳敎曰,旣問大臣,亦如予意,上尊號慶當設科,而合設於已定之科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庭試,旣命合慶設行。且今歉歲,外方儒士許久滯京,實有主客俱疲之弊,一直膠柱,殊非闊狹之意,除初試試取,庭試日字,以初試日字爲之。然則武科初試,依例令兵曹推擇草記。義榮曰,李邦一之御將下批,有不可頒布者矣。邦一之昨夏罪犯不輕,而薄竄未幾,旋蒙恩宥,又豈可以遽授將任乎?上謂樂性曰,彼承宣事,豈不太過乎?樂性曰,誠爲太過矣。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事。〈出榻敎〉上曰,摠戎事出代間,守禦使兼察,牌招聽傳敎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及老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同事譴補,不可一移一否,伊時事,專由成川倅所爲,禁軍駕前久勤窠窄,多不收用。雖令作闕,而聞渠貧窮親老,此等之人,無異乞郡,仍令落仕,殊非孝理之政,文山萬戶尹履相,以外職見窠中遷擬。致仁曰,臣欲一番陳達,而今適有言端矣。近來將望苟簡,而武弁中亦有乏人之歎。掌樂僉正金持默,地處異他人,亦周通牢確,可合儲望,先爲陞資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氣骨凡百,旣有步驟,本家近甚貧寒,才亦可堪,陞敍有命,尙不收用,司饔主簿洪守榮,今日政陞遷,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陞試歲前當磨勘,自明日爲之,新除授大司成,卽爲牌招察任。秉模曰,新除授吏曹參判金憙,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於筵中,以具聖弼贈職削去事,有所陳達,而注書迄無簡問矣。其時注書,以傳命屢次出入,無怪其遺漏,而入侍承旨,亦不提飭,政院事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注書,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今此討逆慶科庭試,旣以來二十四日推擇矣,初試或取三百,或取五六百,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上曰,取三百人,可也。〈出擧條〉蓍東曰,司饔主簿洪守榮,今日政陞遷事,命下矣。聖敎雖如此,洪守榮則臣曹有不可遽然檢擬,旣有愚見,敢此仰達。上曰,慈宮至親通籍之人,只有此人,卿之如是執奏,極爲未安,卿則推考,斯速擬入,可也。〈出擧條〉履素曰,新除授淸州營將李鼎勳,與兵使具世勣,親査應避,今姑改差,何如?上曰,自是沈屈之人,因此又於本窠,降資落仕如夏政,實爲可矜,內職窠仍其資調用,此則便是別資,淸州營將,以堂下三品中,更爲差出,可也。〈出擧條〉秉模曰,假注書張相吾,擧措顚錯,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肅拜五衛將竝改差,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該房擧措,已極乖當,新除諸承旨之又復覆難,尤涉太過,御營大將李邦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上曰,吏曹假郞廳奉常主簿徐昇修,本職汰去事。〈出榻敎〉上曰,當該執筆郞廳,先汰後拿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吏兵批外任復職,初仕出六人,皆令明日待令。上曰,兵曹佐郞柳文養拿處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口傳差出。上曰,未肅拜兩司亞長及陳疏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今政久勤,駕前二人,皆未爲之,禁軍六人,四人未得爲之,而間又有已陳之人,渠輩必有抑鬱之心,近瓜邊將二三窠,作窠擬入。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左邊捕盜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事。〈出榻敎〉上曰,御營大將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李邦一事,亦一變怪,自上雖以不屑之意,付之沒覺之科,顧其職任,何等緊重,而目下光景,萬萬無狀,不可但以貽辱朝廷言,前席許多該gg駭g悖擧措,不欲煩諭。論以國綱,決不可每每容貸,御營大將李邦一爲先改差,仍施竄配之典。戶曹參判李崇祜追入。崇祜曰,今此上號都監所用儀物,幾皆以前排取用,而至於禿平床香坐兒爐烟床,則見無前在,此則不可不新備矣。上曰,平床及香坐兒爐烟床,以排設房書房色所在件取用,自都監勿爲新造,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秀輔〈未肅拜〉。左承旨李亨元〈未肅拜〉。右承旨朴天行〈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李義行〈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敬一〈未肅拜〉。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行都承旨李秉模啓曰,親臨大政,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膈滯之氣,漸有差勝之節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朴天行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咸,掌令李章五在外,掌令李師曾,持平韓致應牌不進,持平玄重祚家在城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蔡弘履,掌令李師曾,持平韓致應、玄重祚牌不進,執義李壽咸,掌令李章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行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諸承旨旣承批,牌招仕進。
○〈十一行半刀割〉
○傳于趙衍德曰,留待諸臣入侍。
○以諸承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左承旨更爲牌招,右承旨以下只推,竝爲牌招,推移入直。
○傳于朴天行曰,違牌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輔、李義行、李亨元、朴天行、李敬一、趙衍德落點。
○傳于朴天行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罷散人敍用。
○傳于朴天行曰,次對進定於明日。
○朴天行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運,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運,隨牌來到闕下,而實病危重,萬無入來之勢云,將兵之任,不可一時暫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歸家調理,密符傳授前,仍令守禦使兼察,昨旣聽傳敎,不必更爲牌招,該房依此知悉。摠使兼帶捕將,勢難强令察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以大司成洪檢上疏,傳于趙衍德曰,俄有申飭,此疏何爲捧入乎?原疏還給,更卽牌招,陞試今日內使之設行。
○傳于朴天行曰,此等命令,亦將不得如期擧行乎?雖曰新除,焉敢若是逡巡?大司成洪檢,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如復違牌,直捧禁推傳旨,仍令卽爲設行。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朴天行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朴天行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有大。
○朴天行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昌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昌運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察。
○朴天行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漢昌,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御營大將李敬懋、徐有大、李漢昌。
○兵曹,以李明運爲御營中軍。
○以校理沈晉賢,副校理趙弘鎭,修撰李書九,副修撰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只推。
○以掌令李師曾,持平韓致應、玄重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行曰,只推。
○傳于朴天行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行曰,禮房承旨入侍。
○朴天行啓曰,來初二日社稷祈穀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鍾秀,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明日祈穀祭隷儀時,吏曹判書尹蓍東,以進幣爵酒官,當爲進參,而方在受由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朴天行,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金憙,因本職未肅拜,不爲仕進於都監,令政院稟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都監堂上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天行曰,更爲牌招。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合慶庭試武科初試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來正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御營大將李邦一,仍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邦一黃海道瑞興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天行啓曰,禮曹參判沈豐之,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二十行刀割〉
○行刑曹判書鄭昌聖疏曰,伏以,聖孝懇至,慈聽克回,徽稱加上於二字,縟儀將擧於三陽,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伏見大臣筵稟擧條,有不參疏儒生趙相羽等,加律島配之命矣。昨已分配於絶島草記入啓,而臣竊有所駭憤者,托名儒籍,果知泮疏之〈五字刀割〉肆然割名,則究厥心腸,誠極叵測。但其所供,或自以爲首發聲罪德相之疏,而見格於他人,至引《太學日記》,伊時泮長,質言無疑。或以爲深夜疏擧,莫知某事,追後呈單,乞參爲言,故臣亦信其證據之明白。只論不參之罪,而至於請刑一款,臺啓方張,不敢循例之意稟啓,而乃有酌處之命矣。得見館儒捲堂所懷,則相羽等所供,歸之誕妄,審如是,則特敎査問之下,渠若有一分人心,何敢恣意欺罔,一至於此?論其罪狀,殆有浮於疏錄之不參,其在國綱,不可不更爲拿覈而重繩之也。罪人寧鎭之事係鞫獄,情節未覈,而囚之典獄,終涉疎虞之狀,向已筵白疏陳,而未蒙允許。然逆復之紹介,宇鎭之凶謀,皆藉寧賊而往復,則其所關係,何等緊重,而卽聞下吏所傳,則寧鎭受刑之後,飮喫全廢,氣息甚危云。本曹罪囚粥食之供饋,藥物之進排,本無其所,朝夕所給,不過市肆之賣飯。凡諸救療之道,多失其方,若或徑斃,則在囚未了之鞫案,將絶鉤問之階梯,旣不大可憂悶哉?亦宜移囚王府,以待究竟,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趙相羽等事,大臣加律之請,止此足矣,更何云云?寧鎭事,待究竟之道,不在於移囚與否矣。
○判敦寧府事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前席,忽伏承三館之命,秖緣定號撰箋時急,逃遁不得,冒沒出肅,自顧多慙,人謂臣何?噫,三館是何等職名也,臣之千萬不近似,自知旣明,公議皆然。曩臣新叨之初,十上辭本,抵死質誓。雖因事會迫急,不免喪失微守,而事過卽遞,已多年所,自謂從今以往,永爲謝跡之地,今此誤恩,是豈臣夢寐之所到也哉?臣之不稱之實,前已悉暴,何容架疊,而臣僇人也?縱荷聖上再造之慈,至今保有縷喘,而前後遭罹,專由臣德薄而寵厚,材下而位高,福過災生,鬼怒人猜,則一切權要之職,尤係臣促命之地。往歲一肅,猶在僇廢之前,及夫乞骸以後,則只討逆按鞫一事之外,雖冗司漫職,猶不敢爲一日從宦計,況此第一峻選,人情所共歆艷之職哉?目今縟儀卜日,擧行事急,尤不容委命草莽,致令國事狼狽,玆不得不猥從縣道,冒陳血懇。伏乞聖明,亟命遞解臣三館兼銜,廻授無故之人,以幸公事焉。臣於日前求對之時,略申前疏未盡之懷,而忱誠淺薄,未卽準請。昨日登對,擬更瀝血,而凌遽無暇,含默而歸,中夜屢起,繞壁彷徨。噫嘻,一自邦慶初,群情咈鬱以後,國人之中懷積憤,五年如一日,逮當夏秋喪變,中外喧騰之言,如羹沸如潮驅,而特緣贓有未捉,事涉難言,臣民之緘口腐心,亦已累朔矣。何幸皇天默誘,慈敎誕降,群凶內外作逆之跡,一時綻露,則國讎有可復之機,人紀有再明之理,而廷臣之急於外而緩於內,固已自訟其錯。及伏奉尙有未了當之事之慈敎,則臣等稽延之罪,益不可掩矣。所未敢知者,到今事端旣露之後,聖上之一向遲疑,有似掩覆而彌縫之者,此又何故?若臣過計之慮,則雪冤復讎之道,關係雖重,目下慮患之方,最係時急,萬一窮寇死中求生之計,更無所不至,則實莫測何樣禍機,起於何處,到此地頭,殿下將欲置四百年宗社於何地耶?念之及此,不覺骨靑而膽掉。伏乞聖明,深懷遠圖,亟降處分焉。情急辭蹙,言不知裁,惶恐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宿趼之地,何庸辭爲?附陳事,慈敎中三字,昨筵已承敎,釋諭於大臣,此事之如是靳持,予意亦言於大臣,卿何曰掩覆而彌縫,筵敎須從大臣詳聽也?玉冊文製進時急,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成種仁,副校理宋民載、李彦祜,修撰吳泰賢,副修撰李庚運疏曰,伏以,今玆逆變,尙忍言哉?國勢有綴旒之危,廷臣無燭幾之智,惟我慈聖大妃殿下,十行諺敎,一朝渙發,折亂萌於方煽,明天彝於旣晦,蓋其保護聖躬之至誠苦心,自丙丁至于今日,又此奠安宗祊之鴻功偉烈,自今日垂之永世。凡東土大小臣民,欲報盛德,河海莫量,模天畫日之誠,鏤金鐫玉之講,曷足揄揚其萬一,而慈衷撝謙,庭籲無力,滿廷焦遑,亦幾日矣?終緣聖孝孚格,宸誠感回,成命誕降於議號,盛禮親將於上箋,歡聲若雷,賀儀如雲,八域同情,蹈舞曷極?臣等方當慶抃之不暇,豈敢此時申請,荐犯瀆擾之罪,而竊伏以,爲益寬慈聖之憂,益光慈聖之德者,在此懲討一事,臣等請且略言之。嗚呼,今此宗國之鞏固,義理之闡明,是誰之賜也?凡所以遏凶圖而紓急變者,一遵慈聖之敎,而獨於症形怪底之諭,事未了當之敎,尙不得祗承仰副,此臣等所以腐心痛骨,寧欲無生,而尤以慈敎之無地可讀,益切煩冤之情者也。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至於夏秋喪變,有如國人之疑,則其至妖至憯,至凶至毒,非比於稱兵之寇,叛國之賊也。如許極變,如許至冤,雖在閭巷匹庶,猶思亟覈而必報,則況以神人之所同憤,臣子之所同仇,而豈或一刻容忍哉?今夫父兄之讎,毋論賢愚貴賤,必欲臠肉寢皮,而反於君父之讎,恬然若忘,抛置一邊,古今天下,寧有是哉?宜殿下亟允群請,以伸擧國冤鬱之氣,而今乃歸之於疑信之境,置之於從違之間,惟以二字勿煩之敎,欲禦萬口同聲之請,臣竊惑焉。臣等自承我慈聖前後明旨,悲冤疑怪,一節深於一節,結轖方寸,愈往愈甚,臣等雖欲悶默度日,其於腔血煎沸,自不能按住何哉?今若〈十四字刀割〉不但天心底豫,人情稱快,慈聖之憂,當從此而益紓,慈聖之德,當從此而益彰,以殿下順志之達孝,亦豈無念及於此者乎?仍伏念,臣等以箚以疏,冒陳此請者,今將七八計矣。誠薄辭拙,尙無孚感之望,情窮勢蹙,仍犯擅離之辜,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乃反荐垂恩批,勉以察職,臣等伏地惶感,繼以悲泣,纔承前批,又此聯籲,益知萬萬猥越,而一段彝性,銷鑠不得,竊自以爲不準此請,則更無抗顔三司之路,而昨日進箋,係是無前之慶,故臣等他不暇顧,冒沒齊進,而因仍蹲據,有靦面目,玆敢申控悲切之懇,仰瀆崇嚴之聽,惟聖明哀其衷而勘其罪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煩。
○掌令李師曾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曾於見職,屢試蔑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料玆者,柏府除旨,忽下於病伏旅邸之中,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當此合辭方張之時,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素抱奇疾,痰癖之症,近益苦劇,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短章呼籲,逋慢之罪,誠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安賤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旣不敢以言責自居,則不宜贅及他說,而憂憤所激,不容泯默,玆敢略陳,惟聖明垂察焉。〈十五行刀割〉臣於外邑進上事,有所慨然者,敢此附陳焉。凡進上之物,莫不以其土之所産,而水土之美惡,古今辦異,古之美土,今爲惡土者,旣非一二邑,而水土之疾,間多有之。以凡人言之,雖居其土,畏其土疾,亦不食其土生冷之物,而莫重進上,則封進其惡土之生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以堂堂千乘之國,其可謂之古例,而莫之變通乎?眞所謂不可使聞於隣國也。外邑石榴、蓮實之屬,亦是進上之生物也。外方進上之物,或有京貿,而至於果實之封進,則勿論土品之善惡,無非厥土之所産,臣於待罪下邑也,旣有目覩,焉敢誣也?臣謂繼自今惡土之邑,則特停土産之生物,代封乾物,斷不可已也。進上體重,事係變通。伏願殿下,下詢廟堂,特令稟處焉。臣於各驛事,有難含默,又此尾陳焉,朝家之置郵傳命,事係緊重,而近年以來,各驛之凋殘轉甚,究其弊源,一則驛吏之女,公然漏籍也,一則驛奴之子,冒濫陞吏也。漏籍與陞吏之禁,朝家令甲,本自嚴截,而驛女之入籍絶無,僅有驛奴之陞吏,已成痼弊,朝令之不行,一至於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驛吏奴戶籍,則名曰形止案,而每式年磨勘於道臣及兵曹,而各驛察訪,旣不能擧職釐革,道臣及兵曹,亦未有退却磨勘,視之尋常,已成謬例。其所申飭,惟在增戶,故虛戶過半,積弊已久,寧不慨然?今式年磨勘已過,所謂形止案,皆在兵曹,一按可辨。伏願殿下,特令兵曹,另飭諸道道臣,俾卽嚴關於各驛察訪,己酉式爲始,驛女漏籍之弊,驛奴陞吏之習,一切嚴防。如或復踵前習,隨現重繩,當該察訪,亦施重律,以杜弊源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煩,附陳兩款事,竝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朴廣源疏曰,伏以,臣向縻諫職。賤疾危劇,屢逋召命,竟蒙恩罷,臣宛轉床席,徒增悚惶。此際亂逆層生,庭討方嚴,沐浴義重,死生則輕,擔負而進,夙宵奔走,重觸風寒,轉成痼疾,咳喘痰癖,迭加交攻,時月之內,萬無蠢動之勢,而亞憲除旨,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合辭方張,懲討時急,是臣區區效義之日,而病狀如右,末由趨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短章哀籲,鈇鉞是俟。伏乞亟賜鐫改,以肅王綱焉。〈七行半刀割〉嗚呼,人心陷溺,義理晦塞,至於趙相羽等而極矣。事當嚴鞫得情,只施末勘,而他儒勸入,有傷事面,亦願殿下,俯允臺啓,快施鞫問,勸入諸儒,以慰士心,千萬幸甚。且臣於趙時俊之疏,有不勝駭歎者,〈七字刀割〉當之者,自當首實,而廣引郞僚,有若薄物細故之相與分謗者然,多見其手脚之慌亂也。臣於伊時,待罪銓郞,未及肅命,晩因飭敎,忙赴政席,則政注幾畢,不得與聞其一二望筒,而今乃渾稱四郞,若與商量可否者然,雖急於掉脫,顚倒說去,全爽事實,太沒分曉,臣實痛之。第其注擬之際,臣雖不知,及其望出之後,人孰不覩?屢經臺銜,尙無一言,不可以蒙昧自恕也。以病以情,俱難冒膺,惟願殿下,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煩。
○〈二十九行半刀割〉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吏、兵房承旨,留待守令、邊將,同爲入侍時,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錫胤、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江界府使李頤祥,春川府使沈觀之,淳昌郡守洪守榮,草溪郡守李廷範,平海郡守金履彬,熙川郡守吳應常,嘉山郡守李禹道,博川郡守朴基爀,龍崗縣令李晴,順安縣令李英敎,牙山縣監李亨正,狼川縣監李在沆,丹城縣監鄭柱,籃浦縣監洪澣,漆原縣監梁周翊,機張縣監崔名宇,敬陵令韓文洪,繕工主簿趙明師,司宰主簿姜弼臣,典籍李挺龍,監察徐鼎淳、金翰東,司饔主簿安廷瓛,內贍主簿李協聖,平市主簿徐命存,內資主簿吳彦謨,軍資主簿崔廷說,軍器主簿金益喆,掌苑別提丁載運、柳煥寅,造紙別提丁文壽,氷庫別提李師漢,瓦署別提金昌順,司圃別提李邦幹,典籍文光瑞、金驥燦、姜世鷹,敦寧參奉金基健,懿陵參奉黃仁燾,厚陵參奉權熻,徽陵參奉徐有秉,禮賓參奉鄭濂,泰陵參奉申光直,章陵參奉吳在鎭,慶基殿參奉申憙淵,穆陵參奉李榮祚,惠陵參奉尹光垂,寧陵參奉李漢宗,以次進伏。假引儀金在儉、趙翰逵,黃海水使權�,忠州榮將gg忠州營將g朴光翰,順天榮將gg順天營將g郭禎垕,淸州榮將gg淸州營將g申大順,平安監營中軍李尙履,咸鏡監營中軍趙獜逵,平安兵虞候權伋,北虞候李洺,永宗僉使姜柱河,加里浦僉使劉遇漢,車嶺僉使魚彰水,廣梁僉使異景基,登山僉使朴再弘,東里僉使張泳,椒島僉使浪世龍,草芝僉使金鎰煥,注文僉使卞世義,碧團僉使洪漢成,魚游澗gg漁遊澗g僉使金聲大,淸城僉使金慶厚,吾叉浦僉使洪道俊,龍媒僉使鄭世擎,乶下僉使姜道瑊,許沙僉使韓世孟,委曲僉使李光復,楸坡萬戶洪采疇,伐登萬戶金宅和,文山萬戶李時元,蛇梁萬戶金潤國,梨津萬戶千德壽,馬島萬戶白尙義,加背梁萬戶鄭觀裕,玉浦萬戶劉德基,寅火堡萬戶白龍成,德津萬戶林益盛,龍津萬戶申載熙,梨浦萬戶李重植,撫夷萬戶,森森坡萬戶高善興,助羅浦萬戶金得信,造山萬戶李茂春,長木浦別將朴信佐,黃龍別將咸獜遇,首陽別將洪禧龜,長水別將尹大星,江口權管李喆懋,小農權管朴明勳,自作權管成履福,同仁權管尹弘心,舊�波知權管金志和,廟坡權管金永玉,馬馬海里權管韓師貞,三千權管金之聲,栗浦權管曺潤亨,嗭浦權管李震光,安原權管康元堯,小吉號里權管李宗蕃,內禁將李永秀,忠翊將李鼎勳,訓鍊副正李海愚,主簿李鵬運、李運春、任聖尹、金燦圭、申偗,武兼李烷、李漢奎、金昊吉、李萬吾、張允誠、金命嶷、李潤文、李雲祜、鄭欽、金樂禧,部將奉致珪、南履周,守門將李彦垕、申相文,宣傳官尹範益、李永喆、金鎭鼎、洪栒,部將李秉道、崔錫元、朴宗徹、李獜臣,守門將李長炫、夫士敏、黃宗大、鄭吉猷,東道參軍具載厚,南道參軍,西道參軍朴祥煥,以次立於階下。上命承旨,問守令職姓名,又命宣傳官,問邊將職姓名,李頤祥等,進奏職姓名而退,李禹道進奏。上曰,爲人分明,故得畀是任,往須善爲,可也。李廷範、吳應常進奏,命講七事。金履彬進奏。上曰,往汝善爲,御史不久當下去,各別小心,可也。李晴進奏。上曰,似勝前倅矣。朴基爀進奏,命講七事,李在沆進奏。上曰,近日李在簡之病,何如?在沆曰,尙未快愈矣。李亨正進奏,上曰,某條善治,務勝前倅,可也。梁周翊進奏,上曰,曾聞科場,汝爲居首,未知何文乎?周翊曰,增廣初試策文矣。上曰,善爲之。崔名宇進奏。上曰,七事勿問,今番則善爲之。徐命存進奏,上曰,汝爲誰也?命存曰,判府事臣徐命善之八寸矣。上曰,此外更無可言之至親乎?命存曰,承旨臣徐鼎修之三寸矣。申光直進奏。上曰,汝申光蘊之弟乎?光直曰,然矣。李漢宗進奏,上曰,汝爲誰族乎?漢宗曰,李惠祚之姪矣。上命假引儀金在儉等,次第唱臚後出去。上曰,提調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答館學儒生疏批。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一提學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永,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左參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戶兵換房,命讀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直〉張相吾〈仕〉。事變假注書金致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午時,日暈。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道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掌令李師曾,持平韓致應、玄重祚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壽咸,掌令李章五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今日肄儀時,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享官,不可不備,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今日肄儀時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尹蓍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奉入,而肄儀在卽,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因此肄儀之尙未爲之,事體萬萬未安,無端再違。太無所據,爲先從重推考,違牌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卽爲進參。
○傳于趙衍德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衍德曰,京畿監司入侍。
○趙衍德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亨元啓曰,諸承旨爲gg有g稟達事請對矣。傳曰退去。
○趙衍德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將爲處分,退去。
○趙衍德啓曰,時原任閣臣,雖承將有處分之敎,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旣有處分之敎,則何如是乎?
○趙衍德啓曰,玉堂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以文字書入。
○以諸承旨聯名上疏,傳曰,旣有頒布,忽又陳章,何也?竝遞差。
○李亨元、趙衍德,有稟達事,更爲請對矣。傳曰,啓辭更爲捧入,則司謁當定配矣。
○趙衍德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改差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因領相所奏仍任,而此啓辭,以休紙還下,則又復微稟,極爲駭然,該承旨遞差。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與提調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左承旨李亨元啓曰,兵曹判書金履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兵曹判書金履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備邊司遷望gg薦望g,徐有大爲禁衛大將。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遷望gg薦望g,李敬懋爲御營大將。
○李亨元啓曰,御營大將李敬懋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呈告及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頤柱,掌令李東稷,持平朴聖泰、魚用謙,大司諫李謙彬,正言沈能翼落點。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鄭昌聖、金頤柱、蔡弘履落點。
○學敎授前望單子之,中學敎授李羽晉,東學敎授成種仁,南學敎授沈晉賢,西學敎授尹翊東落點。
○李亨元啓曰,以吏曹參議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衍德啓曰,直閣鄭大容,以學敎授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佐郞柳文養拿處傳旨,傳于李亨元曰,分揀。
○趙衍德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金憙,參議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金憙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職雖正卿,一日之內,無端四違,大關國體,判書尹蓍東,從重推考,與參判更卽牌招。
○趙衍德啓曰,明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金憙疏批未下,參議李時秀進,具㢞爲都承旨,沈有鎭、金載瓚、洪仁浩爲承旨,鄭好仁爲刑曹判書,金鍾秀爲工曹判書,李秉模爲禮曹參判,李在學爲兵曹參判,金憙爲同經筵,趙㻐爲宗簿提調,金憙爲平市提調,洪良浩爲司䆃提調,趙恪爲典籍,徐季修爲明陵參奉,韓鼎運爲開城經歷,趙榮錫爲順懷墓守衛官,黃勗、尹載五爲愍懷墓守衛官,承文著作單李基禎。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明浩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左承旨李亨元進,李思祚、朴廣源爲副護軍,洪秀輔、李在學、李義行、朴天行、李敬一、成種仁、宋民載、李彦祜爲副司直,吳泰賢、李庚運爲副司果。
○李亨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薦俎官,例以戶曹參議塡差,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今日誓戒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金載瓚爲戶曹參議。
○趙衍德,以吏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牒報,則令李英裕,引嫌呈旬,不爲行公,莫重親祭時,本署官員,不可不備員,急速變通云,令李英裕,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尊號都監言啓曰,大提學金鍾秀,撰進玉冊文中,有一句疊字兩處,故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慈殿旣不臨殿,勿設樂勿立仗,只行讀冊寶節次事,命下矣。讀冊寶行禮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景福殿爲之。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上號日,外殿親上冊寶,當如儀事,命下矣。親上冊寶處所及上冊寶後卽日親臨頒敎陳賀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仁政殿爲之。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別檢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有闕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今日政差出。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百亨,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晉賢,副校理趙弘鎭,修撰李書九,副修撰李殷模,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申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裕,時在平安道龍崗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兩司合啓批旨,本營嚴囚罪人善德,移送左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居道gg首g人,依例別單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行刀割〉
○吏曹參判金憙疏曰,伏以,慈旨誕宣,天討始行,使倫彝旣晦而復明,宗社旣危而復安,德之至也,功之盛也,徽稱將擧於不日,聖孝克伸於歸美,擧國臣民,曷勝慶忭?仍伏念今玆亞銓新命,是豈臣夢寐攸到耶?臣以草土餘喘,慟纏風樹,念斷榮途,而終制以來,有除輒膺,誠以旣遭愍凶,永無事親之日,積違耿光,益切傾葵之忱,區區冒昧之嫌,有不暇顧,而至於見職,是何等華要也,何等責任也?聞命震懍,五內失守,誠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得有今日,罔非庇覆之至恩,雖使臣糜身粉骨,何以報答萬一?惟是奔走殫竭,粗效微分,卽臣之素所蘊結,而第念驟躋卿列,踰涯已極,猥入銓地,匪分尤甚。苟使臣貪榮戀寵,唐突承當,則是何異於蝟蚊之蟲,積重而不止,龍斷之賤,左右以罔利乎?況臣之無似,曾於選部旣經郞官,又忝三銓,初無激揚之可言,只有醜拙之畢露,每一追惟,慙瞿交中,而顧今所叨,不啻較重,尤何敢不自量已,苟然膺命,玷名器而羞朝廷耶?抑臣又有難强之情勢,風憲重任,極知不稱,而義急討復,竭蹶趨承,以啓以箚,鎭日煩聒,而及登前席,做錯大段,雖微人言,已切悚恧。況於堂箚,論斥甚峻,臣誠受而爲罪,益復靦然,不敢自諉以生疎,今何可以爲日之稍多,職名之有異,晏然於心乎?此又臣難進之一端也。再違召牌,冞增惶蹙,敢將至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曲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昨日,又以都監堂上連被嚴召,揆以義分,豈敢逋慢,而本職旣未肅命,承膺實無其路,重犯違傲之罪,尤極兢惶,不知所喩,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提學閔鍾顯疏曰,伏以,宗社再安,賀儀旣成,慈徽載揚,聖孝彌光,明大義於日星,奠國勢於泰磐,追惟曩時,惟切骨驚而膽掉,幸覩今日,倍覺手舞而足蹈。仍伏念臣,歸自泮宮。賤疾添劇,不克進身於柑製之日,仍蒙慈覆之天,持垂體下之恩,鞶帶之遞,不俟終朝,臣誠怵惕感戴,靡所容措。不圖玆者,復蒙除(書授))臣以玉署之長,祗奉恩命,惝怳震越,益不省置身之所也。臣於是任,萬萬不稱,亦嘗冒上文字,以首其實,庶或爲聖鑑之所俯燭,而乃今一歲之中,三辱恩旨,榮耀雖極,愧恧愈增。第今大論靳允,輿憤未洩,國憂熏灼,私懷崩迫,有非臣子占便之時,則雖其揆分不稱,豈敢不竭蹶趨承,少伸沬血之微誠,而緣臣病狀,有加無減,尙阻祗肅,床簀委呻,一倍惶悶。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俾朝綱嚴而私分安焉。噫嘻,痛矣。歷觀載籍亂逆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今番之至凶憯至危急者也。蓋其變出肘腋,禍迫呼吸,安危所係,間不容髮,比之适、雲之稱兵,獜、晟之煽亂,殆有甚焉,向非祖宗默祐于上,慈敎誕敷于下,凶圖早折,天討亟行,則四百年宗社,其將稅駕於何地乎?思之及此,氣短心折,在今懲前慮後之道,惟有亟循國人之情,以明討復之大義,而乃聖上所以處之者,從容暇豫,殆無異於變故之前。臣於此,竊不勝瞠然而憂惑,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二十六行刀割〉嗚呼,夏秋以來,匕鬯無托,宗國孤危,率土臣庶之冤恨結轖,如不欲生者,于今幾月矣?夫天理之所必無,卽人情之所共疑,從初國言之喧騰輿情之憤惋,豈但在於一二醫官輩,而徒抱壹鬱,莫測端倪,腐心隕淚,無所因極,何幸慈敎一頒,震若雷霆,有耳咸聆,於是乎凶徒逆黨,陰慘叵測之逆,譬如太陽中天而魑魅莫逃。竊庶幾自此端緖畢露,情狀益彰,深讎可復,至痛少洩,孰謂其一日二日,究詰無期,荏苒因循,將至於經歲之久哉?此固群下不能碎首力爭之罪,而雖以聖批所諭,旣無的疑之敎觀之,殿下亦未嘗以爲無可疑矣。又況慈旨中,兩次喪變以下屢十言,不啻丁寧,因此而至有却湯廢膳之敎,則其爲明白,又豈有疑不疑之可論哉?〈一行刀割〉藥醫乳媼之久處禁中者,又自有盤問之人,若是者,豈可一味伈俔,使擧國含生之類,哀號煩鬱,忍與此賊,共立於天壤之間哉?念之及此,寧欲溘然而無知,是不惟復讎討賊之義,終歸玩愒,使今日臣子,無以自解於良史之誅。抑恐其一向掩置,滋長賊勢,難言之憂,方來之慮,不待忠臣志士,而有足以澟然寒心矣。伏願聖上,深思遠覽,廓揮乾斷,明諭在廷之臣,盡將可疑之徒,付諸有司,究覈情節,〈五字刀割〉以報宗社之讎,以洩億兆之憤焉。抑臣竊伏聞君臣父子,天下之大倫,如人食息呼吸於元氣之中,一息之不屬,理必至於死亡。是以從古聖賢,立法垂訓,未嘗一日少忽於斯,夫何近日紀綱掃地,亂賊接踵?向所謂天下之大倫者,或幾乎熄滅?甚至於將相之世沐洪恩,近密之身被殊榮者,乃反讎視國家,陰圖不軌,詬天射日,視若常事,此誠生民之極變,前牒之所無也,吁亦憯矣。目今天時値回泰之運,人情屬懲創之會,其所以遑遑汲汲,思欲爲拔本塞源之道者,實惟在於君臣上下,交相奮發,聚精會神,懲毖則不可以少緩也,修攘則不可以偏廢也。昔我孝廟,以明天理正人心爲己任,允爲我聖朝嗣守之家法,其在乎今,尤爲急先之務。噫,不有以明之,其何以扶持倫紀,不有以正之,其何以遏絶禍亂?惟聖上克鑑于玆,先從誅討之典,亟允公共之請,俾一世曉然知,人心之所同,卽天理之所在,則奚但群臣之幸,實亦世道國事之大幸也。臣衷情所迫,言不知裁,瀆擾之罪,尤無所逃,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諭諸批,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道觀察使金思穆疏曰,伏以,皇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慈綸誕宣,危機定呼吸之間,巨魁就殲,邦基奠磐泰之安,徽稱載揚,縟儀將擧,臣民忭頌,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藉先蔭,偏蒙洪造,年紀尙少,而躡躋宰列,才識全蔑,而猥叨戎垣,居常稟懼,若臨淵谷。乃於親臨大政之日,遽承海西按藩之命,臣誠驚惶踧踖,不省攸措。臣於前年待罪畿藩,莫效旬宣之責,徒荷庇覆之恩,得免大戾,直是倖耳。今此所叨,幅員雖遜於三南,關阨竝稱於兩西,地兼山海,而田無定制,俗尙弓馬,而軍多虛簿,加以氓俗之愚悍難馴,織路之供億式繁,比諸畿藩,不啻倍難,如臣庸陋,將何以克盡撫綏之職,仰副委寄之眷耶?反復思惟,無望堪承,玆敢冒陳短章,猥暴情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臣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修撰李殷模疏曰,伏以,天佑我宗祊,罪人斯得,誅討斯行,禍萌方熾而旋遏,國勢幾危而復安,倘非我東朝殿下,炳燭幾先,翊護聖躬,誕降半夜諺敎,昭布八方瞻聆,則國安得保有今日乎?欲報慈德,天地難名,而伏況聖孝冞隆,謙衷勉回,亟循顯揚之請,將伸模畫之忱億萬年景運,其始自今,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二十五行刀割〉臣跧伏鄕廬,得聞逆變,竊附奔問之義,蒼黃入城,行將復路,而此際玉署新除,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華誥纔奉,庚牌踵臨,臣且惶且感,靡所容措。第念見叨之職,已有自劃之素,聖明之所悉燭,通朝之所共知,去就一節,更無可論,冒犯違傲,冞增悚懍,玆敢略入文字,附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察,卽許鐫免,以安微分,仍令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福源,行司直金華鎭,左參贊金魯鎭,行刑曹判書鄭昌聖,開城留守李性源,右參贊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行都承旨洪秀輔,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行,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義行,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書張錫胤、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等進前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此咸鏡監司鄭民始狀啓也,以爲臣營及南北兵營所屬親騎衛設置時,試取施賞,無所差殊,出身親騎衛之都試居首沒技者,邊將承傳,而間因該兵使陳請,出身之計畫居首沒技(居首))者,特施加資,自願邊將者,依願許施事,定式擧行。臣營屬出身親騎衛之都試計畫居首沒技居首者,一依南北兵營例,施以加資之典。自願邊將者,依願差除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三營親騎衛,不宜異視,本營都試出身親騎衛計畫居首加資,與自願邊將者,一依南北兵營例許施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南兵使申㬚狀啓也,以爲三、甲左右營明春習操,依定式擧行,而南各營所管邑鎭,各其官鎭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南、北關年事,均失登稔,則停操不宜異同,本營明春習操,姑令停退,官鎭聚點,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咸鏡監司鄭民始狀啓也,以爲三、甲及六鎭諸邑穡事,未免失稔,至於災邑峽里之民,方始抄飢救急之政,南北兵使明春巡操及臣營獨鎭部鍊,姑爲停退,各其官鎭門聚點,依定式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南北兵使明春巡操纔回,該兵使狀請,旣許停退,本營獨鎭部鍊,不宜異同,亦令停退,官鎭門聚點,依定式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以延齡君後事事,有後日登對稟處之命矣,此事當以先朝下敎爲重,亦可參以禮意事例,而先朝下敎旣不曰繼後,而曰主祀者,豈或聖意有在,只今奉其香火而已耶?恩信之於延齡,昭穆違序,非可議以主祀,而在昔世宗朝,特命廣平大君,奉撫安大君祀,而璿譜直書以繼子,先正臣宋時烈所撰撫安大君墓碑有曰,世宗繼絶,以廣平大君爲後,其賜祭文曰,恩旣篤於展親,禮莫重於立後云云。蓋廣平之於撫安,亦無禰位,而直爲立後,則其於禮意倫序,恐有未安,而璿譜所記,若先正諸人之文,若是丁寧,久遠之事,今難詳究,以臣陋淺之見,何以據例質言乎?且若以恩信,直繼延齡,如廣平之爲,則洛川事,亦甚難處,臣意則姑依先朝下敎,以主祀爲定,或爲寡過之道耶?博詢於諸大臣及儒臣、禮官而處之,何如?上曰,無論主祀與立後,先朝下敎別無文跡之見在者,恩信名雖王孫,禮用王子,持難於繼後者,蓋以洛川爲禰故耳,更考譜略,如得以王子繼王孫之例,則不必廣議,卽令該曹決定,可也。傳曰,更思無不可奉祀之事,直定奉祀事,分付該官。〈出擧條〉上曰,今番次對,政當歲末,又値上號之時,未了之案,欲於今日出結末,至於臺啓,新啓中亦多收殺之事,日前已下之批答,還入改下,其不有違於格例耶?致仁曰,然矣。上曰,昨日承旨徑出事,卿亦聞知乎?到此地頭,烏得不頒布乎?致仁曰,頃者下敎,至誠惻怛,故臣等他不暇顧,不得已以緩請二字奉承,而承宣之徒事許久相持,不爲頒布。〈十四字刀割〉上曰,都承旨進前,秀輔進伏。上曰,院啓之日日煩聒,便與三司故紙相似,卿等雖終歲爭執,豈有得請之日乎?在事體徒涉屑越,在卿等亦近欠誠,今則都不如趁此速頒之爲愈也。卿等雖爲頒布,寧或發於臺啓乎?遞去承宣,則有自發自止之嫌,不得奉承,今日將順,決無關於爲卿等處義,卿試思之。秀輔曰,臣與他承旨無異,他承旨之所不爲,臣何敢爲之乎?上曰,然則遷延歲月,將無止泊耶?從速頒布,頒後爭執,亦何妨耶?秀輔曰,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頒布之命,有死而已,決不敢奉承矣。上曰,承宣之罷職遞差,豈可日日爲之乎?急急頒布之外,別無他道矣。致仁曰,到今事宜頒布,而承旨之尤不欲頒布者,以擧條中有添書處故耳。上曰,然則添書字,當爲塗沫,原學條gg原擧條g入之。相吾承命出,持原擧條入伏。上曰,予當竝與下款事而聽之,該房塗沫後,頒布,可也。義行承命抹之,仍使相吾,持擧條出傳。上曰,今則此事已結末矣,禁府其果擧行乎?福源曰,外議亦或以頒布爲宜,禁府似必擧行矣。致仁曰,以宇鎭事言之,尙今留置,固已國法之乖當,不可不一番盤問,期於結末矣。上曰,渠之罪,雖萬死無惜,而以渠地處,至於此境,不幸莫甚。〈二行刀割〉上曰,至於以謙事,方欲了當於歲前矣。致仁曰,以謙、宇鎭,今不必更議,從速了當,誠得之矣。〈十行刀割〉上曰,二十一日兩司合啓還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天行,改書。批答曰,不允。善德事,究覈處法一也,何累王府?移送捕廳。宇鎭事,卽速停啓。以謙事,雖欲更覈,以子作證,大乖王政,雖無是也,渠自有犯,快施當律之請固好,卽爲出付有司,過齋後用律。答府院曰,不允。檢擬長銓事依啓,聲罪擬律,太不襯當,施以削職,一伸公議。禮堂事,亦欲究竟,律名太過,施以不敍之典。戶判事依啓,此則施以罷職,可也。上曰,禁將入來與否,知入,相吾承命出還奏曰,禁將違牌矣。命書傳敎曰,雖以備堂出牌,身爲將臣,納牌不進,揆以紀綱,萬萬寒心,行副司直李敬懋,令該府爲先拿問處之。上曰,武將豈有納牌不進之例乎?致仁曰,前例有無,臣雖未詳,在國體則前所罕聞,拿處似不可已矣。上曰,事體則然,而放後處置,當何如?致仁曰,其所處義,無怪其不欲異前,不必因此而每每處分,終若不出,則亦損國體,惟在自上默運處之矣。上曰,予意則今番限重譴,期於督出矣,卿言旣如此,則到今勢難勒令察任,誠如卿言,宜思無痕處之之道,改差仍任,御將俄下拿處傳敎,勿爲頒布,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目下急務,無出各去偏私,如是,然後可使擧條得宜,人心悅服,當初發啓,乖當極矣。然旣欲發此事,則勿論迫於嚴命與草記承批,其爲事到迫隘,畢竟擧行則一也。擬律之際,雖宜有輕重之區別,而其禮堂之一發一否,能無礙眼之嫌乎?其端雖微,其漸不可長,當該發啓臺臣罷職。且以銓官及禮堂事言之,不露姓名,隱晦極矣。又其下語之罔測,一見猶驚心,當之者固無論,中外之見此具書者,能悅服乎否乎?眞有此箇負犯,其律亦豈止於削竄?擧措之不審,亦不可無警,伊日城上所兩司臺臣,亦爲罷職。又命書傳敎曰,傳旨則一依初擧條啓下,而禁府之尙無一言皁白,擧行刑止,尙不草記,極爲駭然,行公堂上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歲改隔日,今日擧措,皆謂究竟法也,沈豐之事,不可無一番節拍,以開進身,亦不可無一番警飭,以存事體。大抵伊日臨殿,小大咸簉,參聞與否,自有公議,豈待自明而知之,而初疏則人情無怪其如此,況有前後筵敎,此則固當矣。至於再疏之繼呈於臺啓中姓名未出之前者,跡涉突兀,事關後弊,此人人品,予固好之,責備之擧須倍他人,乃所以爲此人之意,禮曹參判沈豐之罷職。上曰,此事處分,何如?致仁曰,事體似然矣。上曰,世道之責,專委於卿,今日傳敎,可謂題也,卿須解題,可也。致仁曰,以臣之庸愚老病,有何擔負之責乎?聖敎如此,臣不敢承當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領相先王朝擔世道之舊老也,當是時倚毗之重,捨此而其誰乎?日昨登筵,以謊言事,有所敷陳矣。上曰,謊言等事,姑捨是,可也。福源曰,因此而竊有所達者矣。頃者領相,聞領敦寧之言,萬萬惶懍云矣。致仁曰,臣向聞領敦寧之言,甚爲不安矣。上曰,指毁此譽彼四字而然耶?此箇四字,初非有意寫去者也。適因言端,有所酬酢於領敦寧者,而卿若以此引義,則予當改之,雖或不改,豈必不安於卿心乎?致仁曰,蔭官陞資者,非曾經寺、院之正,則不得擬都正該曹佐貳,是定式也,而至於五衛將金持默,臣旣爲儲望請擢用則與他有異。且自前大臣陳達,則亦無所拘矣,此後都正該曹佐貳之窠,隨卽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臣久謝朝端,凡於政注,無所曉知,而取見大政兩銓望單,則大體似好,其中亦不無可言矣。如慶基殿參奉年歲之不書,河東府使三望移遷者,不懸朔數,無怪其倉卒錯誤,而向來以守令久任事,累有飭敎,臣亦奉見於朝紙矣。晉州固地大難治,今以纔過十朔,或未滿十朔之人,竝爲備擬,至蒙恩點。別提下於主簿,而別提下望,擬以主簿,兩提擧之大政留窠,曾所罕見,政例所在,不可無警,吏曹判書尹蓍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兵批政注,臣尤昧昧,而虞候與守令,緊漫懸殊,以未準朔或過十數朔守令,遽移虞候,此已不察,至於訓鍊都正李海愚,一日之政,自六品直至三品,亦太無漸,兵曹判書金履素,亦不可無推考警責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年三南、京畿收租之大縮,尤有甚於癸卯,凡係用度,不可不節損,營官需及各樣裁減之節,依癸卯年例擧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貢人裁減,雖値災年,未曾番番擧行,而至於營官需及各樣價,壬癸年亦皆擧行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宰。上曰,予有多般可言之事,而每緣筵席之煩聒,不得開言矣。致仁曰,聖敎下諭,則謹當奉悉矣。上曰,今日筵席,亦未雍容,當於便殿,召接卿等,暫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小退,大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義行,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福源,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又命書榻敎曰,展拜有命,兵曹判書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崑秀、金祖淳,稟事閣臣徐有防、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趙英鎭〈坐〉。左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集斗〈未肅拜〉。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仕〉張相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金頤柱,持平魚用謙未肅拜,執義李壽咸,掌令李東稷、李章吾,持平朴聖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穀祭受押單子,傳于李在學曰,親押。
○徐鼎修啓曰,今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載瓚,卽爲牌招,左承旨沈有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政除拜,待漏肅謝,有甚難事?況有今日擧動,則在家待牌,尤萬萬駭然,此等懶惰之人,何責夙夜之任?竝罷職,老病之人,宜有寬恕,左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洪義榮落點。
○李在學啓曰,新除授承旨徐鼎修、洪義榮,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朴天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模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齋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具㢞、洪明浩、朴天衡。
○李在學啓曰,尙衣提調徐有隣、鄭昌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來待。
○以中學校授鄭大容,東學敎授李書九,南學敎授鄭致淳,西學敎授成種仁禁推傳旨,傳于李在學曰,歲除隔日,分揀。
○以應敎申耆等,校理沈晉賢等,原任提學吳載純等上疏,傳于李在學曰,疏入雖在令前,大臣疏批旣詳言,三疏已付丙矣。〈二十七行刀割〉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集斗落點。
○判義禁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鍾正,刑曹判書鄭昌順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夔落點。
○以兩司長官望筒,傳于李在學曰,前望單子入之。
○兩司長官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亨逵,大司諫尹勉升落點。
○傳于徐鼎修曰,新除授臺諫牌招。
○徐鼎修啓曰,今日展拜,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修曰,有情勢實病及未肅拜諸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金憙疏批未下,參議李時秀進,行都承旨李秉模進。以李在學、趙英鎭、朴天衡爲承旨,沈銖爲持平,金鎔爲正言,宋載經爲右尹,金峙默爲戶曹參議,趙瑍爲同義禁,李𡊠爲知義禁,宋翼孝爲兵曹正郞,金錫權爲奉常主簿,金獻祚爲社稷令,養賢主簿單文光瑞,直長單李錫垕,奉事單金致正。
○再政。以李秉模爲都承旨,柳誼爲兵曹參議,李夔爲參知,社稷令金獻祚,儀賓都事鄭國仁相換,蔡弘履爲禮曹參判,工曹參判金憙仍任事,承傳三度,以申益彬爲兵曹參判。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申益彬病,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夔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鼎修進。以洪良浩爲都摠管,尹師國、尹承烈、蔡弘履爲副摠管,韓聖養爲兼司僕將,孟至大爲曹司五衛將,曺允大爲文兼,洪繼哲爲中樞都事,鄭慶龍爲武兼,副護軍李思曾,副司直鄭昌聖、蔡弘履、金頤柱、李謙彬、奇彦鼎、韓致應、魚用謙、玄重祚,副司果朴基正、沈能翼,再度,以李邦祜爲平南萬戶。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在學曰,懸頉及差祭摠管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社稷祈穀祭動駕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守宮,一員侍衛,一員導駕,而參判未差,其代,令政院稟旨擧行,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沈晉賢,副校理趙弘鎭,修撰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
○傳于李在學曰,禮、兵換房。
○傳于李在學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平安兵使狀啓,別武士、馬兵都試當年條勿施事,傳于李在學曰,合設於來年事,回諭。
○以馬思人gg馬思仁g囚單子,傳于李在學曰,分揀放送。
○徐鼎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正朝祭獻官,侍從堂上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本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帖子,不得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旣已書出,依下敎除草圖書看品,直爲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書寫官領敦寧府事洪樂性,旣已書出,依下敎除草圖書看品,卽爲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冊寶函樻所用,前以縀品爲之者,以紬代用事,命下矣。今方依下敎擧行,而至於玉冊隔襦袱衣匣,則若非體質堅厚之品,不可造成,故自前元無以紬代用之例,此則依前以廣織貢縀入用,何如?傳曰,旣有慈敎,以紬品間隔綿子用之,自可敦實,依此知悉擧行,可也。
○李在學,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上號日外殿親上冊寶當如儀,而自內行禮,則親進致詞箋文及內外命婦行禮,竝除之事,命下矣。自內行禮時,致仕箋文親進等節,旣有除之之命,致詞箋文表裏,外殿冊寶親上時,亦爲同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以前五衛將尹東瑀,前僉使姜世重差定,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吏曹言啓曰,逆賊湛絶其屬籍,追奪官爵事,擧條,啓下矣。所授告身收來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寧鎭移送捕廳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寧鎭,卽爲移送捕盜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來丁未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至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兼別破陣容貌、年歲器械,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曺夏彬,哨官崔鳳興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入直把摠李燁,哨官河龍珠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趙學枋,東營哨官方處行,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自禁衛營移來罪人善德,嚴囚左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十二行刀割〉臣等治箚入寫之際,伏聞金吾吏來傳之言,特命入直都事,押領兩鞫囚,留門出送云。臣等姑不見文跡,此言果未知信,然而臺啓未停之前,雖尋常輕罪,尙不得發配,況關係惡逆之鞫囚乎?鞫囚尙不得移送於捕廳,況移送縣獄乎?四百年王府關石,其將自此蕩然,殿下何不深憂遠慮,乃有此非常之擧也?臣等忽聞此報,瞠然驚惑,敢於已成之箚,附陳收還之請,惟聖明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一行五字刀割〉宇鎭決配,亦無入直都事押去之事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金種正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祐,慈敎誕發,罪人斯得,天討亟行,王室復安,聖孝冞篤於揄揚,慈心克回於撝謙,進箋之盛禮載擧,上冊之吉日已涓,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僇廢之蹤,猥荷生成之渥,前後甄錄,曲費恩私,雨露若偏於一身,頂踵皆歸於造化,今此金吾除命,又下千萬夢寐之外,臣驚惶感激,五內失守,宜卽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年前,忝叨見任,奉職無狀,自速罪戾,臺評峻發,聲討甚嚴,至今追思,惶懍猶切,何敢憑恃寵靈,重蹈僨敗之地,以益其無忌憚之誅哉?天牌儼辱,承膺無路,走伏闕下,冒控危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加鐫削,以安微分,〈十二行刀割〉至於宇鎭之妖慝,略已輸款,以謙之凶獰逆節已露,而不加嚴覈,或徑先酌處,或但施本律者,治逆之疎謬,莫此爲甚,亟命還囚王獄,仍加鞫問,斷不可已,竝乞深留聖意,俾獄體稍重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時,行都承旨具㢞,右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錫胤、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閣臣尹行任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宣化門,承史閣臣及一提學金鍾秀,二提學李性源,兵曹判書金履素,以次侍立。上謂鍾秀曰,何爲至今不爲下鄕耶?鍾秀曰,有稟達事,不得出去,而伏聞昨夜下敎,則切不勝驚惶之至,命令出納,政院之所當擧行,而潛使一介史官,暮夜頒布者,處分之乖當,莫甚於此。上曰,於古亦有如此等事,漢之梁獄是已,今者遣史官,使都事讀諭傳敎,卽爲押去,何以謂之乖當?鍾秀曰,臣按獄時,宇鎭於平問之下,尙且吐露情節,若更下一杖,則想必一一承款矣。有隣曰,此與梁王獄事有異,如此獄事,何可輕處乎?昨夜所下密旨,臣等決難奉承矣,伏望還收焉。上曰,密旨頒布例如是矣。鍾秀曰,罪人發捕時密旨則雖如此,而至於此事,則與發捕時密旨有異矣。性源曰,此等事,所當自政院頒布者也,何爲以密旨擧行乎?亨元曰,此獄何可與梁獄比論乎?如此凶賊,決不可如此處之矣。〈五行刀割〉履素曰,〈一行刀割〉以宇鎭事言之,不可如是酌處矣。上曰,渠之罪犯,雖無可恕,而特以院相年老,故今此處分,不害爲敬大臣之道矣。鍾秀曰,敬大臣之敎,恐不必襯當矣。大臣之無罪者,則敬之,可也,而如此大慝,豈可與無罪大臣循例敬待者比論乎?履素曰,今番押去都事,不可無罪。上曰,予之所使,何用罪爲?鍾秀曰,都事受罪後,庶可無後弊矣。上曰,今番逆變,可謂前後所無之事也,後豈有此等之弊乎?亨元曰,罪關宗社之賊,決不可一刻假息,終當一番般問,期於得情,而恐合獄體矣。鍾秀曰,夜下傳敎,若不還收,則安知後日,亦豈無如此之變乎?上曰,卿之情理,亦難久滯京邸,斯速下去,好矣,日色向𰖻,展拜時刻,不可稽緩,卿等止之。仍出建陽門外。命書下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由日瞻門,至景慕宮入齋殿,展拜時至,上仍具翼善冠、黑圓領袍,詣版位行再拜禮,仍奉審廟內,還宮時至,上仍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由月覲門,至賓陽門,還宮問安後,諸臣退去。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新除授兩司長官牌招事。〈出榻敎〉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度支擧行,何等緊重,而計其程道,雖似無怪,若能星夜疾馳,豈如是遲滯?戶曹判書趙㻐處,令廟堂嚴飭,使之斯速還朝肅命。又命書傳敎曰,聞方引義,都監事可悶,吏曹參判金憙,本職許遞,仍任前職,牌招仕進。又命書傳敎曰,判義禁時帶提調,刑判未肅拜,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非繳還非覆逆,院議諸承旨竝遞差,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自今二十九日,至來初三日,各司藏牌。又命書傳敎曰,自今日當淸齋,今日政新除授社稷令,他司相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眞殿行禮時齋宿處所依例爲之,侍衛軍兵,亦令參考前例磨鍊,時刻以申後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敍用。又命書榻敎曰,留院公事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捕廳囚朴師寔,渠兄與吳渻,抵死結舌,雖至徑斃,渠則決不可白放,遠島爲奴,今夜內押送,仍令配所地方道伯,親執加刑發配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模〈齋宿〉。行左承旨李在學〈齋宿〉。右承旨趙英鎭〈齋直〉。左副承旨徐鼎修〈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金載瓚〈齋宿〉。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張錫胤〈齋宿〉李德鉉〈齋宿〉。事變假注書金致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奎章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奎章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眞殿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卽者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摠戎中軍,未差之代,今過三日,尙不出代,事甚未安,當該兼摠戎使,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判義禁金鍾正,旣呈肅拜單子,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尙衣提調徐有隣、鄭昌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模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英鎭啓曰,明日動駕時,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李在協親祭薦俎官進,左尹未差,右尹宋載經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判尹許遞,與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
○李在學啓曰,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申耆,副校理趙弘鎭,修撰李書九,副修撰李殷模,竝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時秀進,左承旨李在學進。以李義行爲大司諫,沈埉爲正言,鄭萬始爲校理,李顯靖爲修撰,鄭昌聖爲判敦寧,徐有寧爲判尹,金頤柱爲左尹,李集斗爲禮曹參議,鄭昌聖爲分內醫提調,丁載運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任好常,北部都事李鍾淑相換。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申益彬病,參議柳誼進,參知李夔差祭,承旨徐鼎修進。副司直單鄭好仁、黃昇源、沈有鎭、李亨元、趙衍德,副司果單鄭萬始、尹序東。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洪明浩落點。
○李秉模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承旨黃昇源、洪明浩,俱以祭官,受香出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永、朴天衡落點。
○李秉模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承旨李泰永、朴天衡,俱以祭官受香出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金載瓚落點。
○李秉模啓曰,新除授承旨洪仁浩、金載瓚,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敍用。
○以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修曰,只推。
○徐鼎修啓曰,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張相吾改差,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以都摠府摛文院齋宿時寶釰望筒,傳于李在學曰,差祭及懸頉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尹坊,副摠管洪秀輔、李明運落點。
○以兵曹摛文院齋宿時侍衛節目,傳于李在學曰,挾輦bb軍b以入直磨鍊,出番軍勿爲待令,此後除夕日齋宿,依此爲之。槍劍軍今日使用,明日勿爲待令事分付。
○徐鼎修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持平沈銖,正言沈埉,竝卽牌招,以爲淸齋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申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仕進。
○〈五行刀割〉兵曹,以李漢泰爲摠戎中軍。
○李秉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朔祭及正朝祭獻官,前承旨洪義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洪義榮。
○李在學,以行大司成言啓曰,當年條太學準圓點生進,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鄭大容,奎章閣齋宿具膺,上號都監郞廳除本仕,尹達東、李宅源,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社稷擧動時,內外營及各營入直馬步軍,各留十名出用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金虎門軍一百名,弘化門軍一百名,廣智營軍五十名,南營馬軍五十名,北營標下軍四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各留十名,待標信竝皆除出,各其將官率領付陣,還宮後還入直所,而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新營下都監守直軍中,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社稷擧動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鄕軍一百十四名內,建陽、銅龍等門,各留十名,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新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京標下軍二十八名,鄕軍五十二名內,各留十名,元入直將官率領仍直,其餘馬步軍兵,各該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而銅龍門、西營兩處入直軍兵及新營入直騎士,竝待標信出用,初二日還宮後還入直。西營入直軍三十名,旣已出用,則當夜宮墻外巡邏,以所餘十名,勢難分排,出番鄕軍二十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御營廳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社稷擧動時,依兵曹啓下節目,東營、集春營入直鄕軍合一哨內,各留十名,實八十五名,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留十人,番將李明奎領率代直,實十五人。新營入直鄕軍一哨內,除留十名,實九十九名,各其元入直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出用,還宮後竝還入直,而當夜宮墻外巡邏,以十名勢難擧行,出番鄕軍各二十名,添入於東營、集春營,哨官崔鳳興、方處行,率領代直,使之分更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金獻祚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使都事任好常,亦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傳敎,罪人寧鎭,出付捕校處,押送全羅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下敎,罪人朴師寔,出付捕校,定配次,出送西小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刑曹言啓曰,捕廳囚朴師寔遠島爲奴,今夜內押送,仍令配所地方道伯,親執加刑,發配事,命下矣。罪人朴師寔,全羅道興陽縣蛇渡爲奴,定配所卽爲押送,而令該道道臣,親執加刑後,押送配所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尙衣提調,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調徐有隣,二提調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前望單子入伏。上曰,一二提調先退。上曰,以金頤柱、洪明浩爲承旨事頒布。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張相吾,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鄭東浚、徐龍輔、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兼春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兼春秋金健修偕入進伏。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