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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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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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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安经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入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丙午年献民数,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龙虎营教炼官、训炼都监把摠、禁卫营从事官、御营厅从事官、守御厅把摠、摠戎厅把摠来言,军案修正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谚书,以承传色下教于宾厅曰,女君之干与朝廷事,非美事也。虽无知识,固已熟知,虽寻常之事,妇女不可参论,况朝廷大事,岂可预闻乎?然而当此宗国将亡之时,目见圣躬之孤危,国势之岌嶪,若守区区之小嫌,终无一言,则非但为宗社之罪人,先大王在天之灵,将以为何如也?未亡人自丙申以后,百疾沈痼,年来日益凛缀,有朝夕之虑,而实感圣孝之笃至,为宗社保全顽命,今不一展素蕴,一朝溘然,则予之不瞑之恨,固勿言,实无归拜列圣朝曁先大王之颜,故不得已下此谚教,惟玆之举,专出于为宗社保圣躬,以明大义也,勿以妇女之言忽之,其深察焉。丙丁以后,伦纲斁绝,变怪层生,至于己亥凶逆,如国荣者又出,敢怀叵测之心,主上春秋鼎盛,未满三十,而乃敢沮遏储嗣之大计,一行刀割以主上明断,洞烛其罪恶,即为屏黜,祸色之虑,虽似少缓,四行刀割皇天笃佑,陟降阴隲,岁在壬寅,元良诞降,实是宗社无疆之庆,而恃国势以泰山磐石,千万梦寐之外,遭五月之变,哀痛惨切之极,言念国势,罔涯罔涯,圣躬之益复孤危,固无可言,而犹有一分企待之地,昼夜颙望矣。意外又见九月变丧,一宫嫔之丧,未必惊痛,至此而为宗国关系甚重,今乃连遭惨变,天岂忍斯?两次变丧,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毕竟至于此境。思之则臆塞胆颤,无一时生世之念,自九月废常膳,不以生人自居,以予之病,延命扶持者,惟在粟米飮一条路,而此亦不进,标其日子,尽为封置。虽以进御,为言于大殿,而目下病势,实难支保。闻领相起废于数十年之后,复登廊庙,其所以报先朝再生之恩,酬当宁眷注之意,政在于扶国势明义理,以安宗社,以保圣躬,使予深居宫中之妇人永赖厚功,窃以是望焉。尚此无闻,盖国事专责于元辅,况与近日在朝之人有异,至若近日在朝者,则己亥之所不能言,尚可谓之以晩时,而此时重卜,亦无一言,国势之岌嶪自如,而伈伈度日,岂不讶惑乎?大体伦纪明君纲立,然后国可以为国,人可以为人,而即今世道人心,无异于夷狄禽兽,将至不知有君臣父子之义,今日朝廷,无非世禄之臣,亦莫不厚被国恩,而自大臣以下,无一人为宗国明大义,此将奈何?如予之深处宫中,虽无所识,顿觉心骨之俱寒,近日则病益昏沈,五行刀割谚教正书,已至屡次,每欲传示,而以大殿之恳挽,至今忍耐,而百尔思之,国势日就危急,未亡人之病,渐至沈绵,义理之阐明,恐未及见于生前,昨今以来,尤难扶持,主上日夜劝之以回心,而未亡人所秉执,将以明大义,五字削保我国家,则虽归之日,犹生之年,果以予之一言,有补于国势,则汤剂常膳,亦岂一向停进乎?未亡人闻之,明圣大妃以私亲之事,尚临于次对处所熙政堂而痛哭,仁元圣后于先朝壬申,以却膳辞位之事,临于宣化门,下教于百寮,今日国势之危且急者,比之两大妃殿时,奚时痛哭临门而已乎?主上以此事,昼夜挽止,屡日用虑,自数日在静摄中,故予姑寝谚教,只却汤膳矣。今日医女朔问候之后,药院以无批答之意,禀达于主上,主上以此,又屡屡力争,而若使谚教,终未颁示,则将无意于此世矣。未亡人之言,虽不足听闻,其心则为宗社扶圣躬,固国势也。未亡人一缕未绝之前,岂忍束手冥然坐视乎?封置汤剂,今皆还下,常膳亦为退却,仅收精神,谚教草草书出,而哽咽不能尽布,其详览之,谅予未亡人之一端苦心,则庶无恨矣。将此意,使中外知悉。

○又以谚书,以承传色,下教于政院曰,此谚教,非大臣之所可独见,勿论谁某,有五字刀割则予病庶可即瘳,若不传示此谚教,则予病之难起姑无论,予虽庸劣,谨当遵行两大妃之事,此意传于政院。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承问安医女,勿令许入之慈教,万万震越,相率求对,及登筵席,又伏闻慈殿汤剂之许久停却,下怀转益抑塞,退而焦灼,更为求对,伏未承批旨,情穷势蹙,冒万死直为呼吁于东朝殿下,以俟处分,事涉擅便,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闻问安医女勿令许入之命,不胜惶懔,相率求对于大殿,及登筵席,又伏闻汤剂之许久停进,区区下情,转益抑塞。窃伏念常进之汤剂,既命阙却,日次之问候,勿令许入,慈候之必致大损,已万万煎灼,而惟我圣上,因此焦迫,玉候多日弥留,臣等之忧虑罔措,当复如何?伏乞圣慈,上念宗社之重,下察臣民之情,亟进汤剂,亦许问候,以安圣上之孝心,以副臣等之大愿,千万恳祝之至,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猥陈口启,颙企兪音,即伏奉批旨,趋诣宾厅。伏见谚教下者,继又伏承前日所进汤剂数十馀器还下之命,臣等惶懔震越,不知死所。顾今君仇国贼之尚稽讨平,莫非群下不忠无状之罪,论厥辜负,实合万戮,所当迸出禁扃,恭俟严诛,而声讨是急,保护且重,方与诸臣,相率求对于大殿,联陈沐浴之请,目今汤剂常膳之阙进,一时焦闷,粟米飮依前方,更为监煎,冒万死封入。伏乞圣慈,俯谅圣上静摄中恳迫之至情,又察臣等煎灼罔措之忱,即赐进御汤剂,仍又命进常膳,千万血祷,惶恐敢启。

○王大妃殿口传三启曰,臣等有贼未讨,罪合万殒,何敢为仰首呼吁之计,而窃伏念惩讨之义,晷刻难缓,汤膳之进,时日为急,俄于求对大殿之后,汤剂冒死煎入,兼附进膳之请,窃冀仰格圣心,即伏承还下之命,臣等相顾战栗,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惟我慈圣之却汤停膳,今几许矣?元气之扶接致损,只在此一路,而若以群下之罪,一向靳许,不进汤膳,罔念玉体之损伤,圣心之煼灼,则是岂所望于我东朝也哉?非不知半夜渎扰之万万惶懔,而𫓧钺之诛,有不敢避,所下汤剂,更为封入。伏乞特下慈教,亟治臣等不忠无状之罪,仍命即进汤剂,又御常膳,伏地恳祝,惶恐敢启。

○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方欲积诚劝进矣。

○赵衍德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方欲积诚勤进矣。

○徐鼎修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答曰,方欲积诚劝进矣。

○徐鼎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更为请对矣。答曰,方欲积诚劝进矣。

○赵衍德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以为,臣等相率求对,姑未承批,焦迫罔措,不敢徐缓,今将冒万死号吁于王大妃殿殿下,事涉擅便,惶恐敢启。答曰,直吁事近烦屑矣。

○徐鼎修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率二品以上,奉王大妃殿谚教,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谚教封入,卿等退去。

○徐鼎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致仁,判府事臣徐命善,左议政臣李福源,右议政臣金熤启曰,臣等伏奉谚教,聚首擎读,明义理忧宗国之至诚苦心,严正恻但,溢于累幅,此莫非臣等不忠无状,缓于惩讨乱贼之罪,所当退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而沐浴之义,不容暂缓,今方求对大殿,齐声请讨,所下谚教,翻誊正书,颁示八方,俾中外臣民,咸知我慈圣扶植伦纲,奠安国势之盛德。伏乞勉回慈心,常膳及粟米飮,亟许进御,以安圣上恳迫之孝心,千万恳祝。答曰,若见谚教,则当知予意矣,故更不烦陈及,卿等不思君仇国贼之讨平,忍向未亡人,劝进汤剂乎?惟其深思焉。

○宾厅又启曰,臣等即又伏奉谚教,臣等之罪,转益彰著,五内震剥,求死不得,臣等虽甚无状,亦具秉彝,何敢不明目张胆,锄治乱逆,思所以安宗社明大义之道乎?方今务积诚意,期于天听,更乞亟许进御汤剂不胜颙祝。答曰,今见启辞,讨罪已无之物,非欲借卿等之口而为之,而卿等之寻常若此,予之汤剂进御不进御,非卿等之所念虑也。

○传于徐鼎修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传于洪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祖淳。

○金祖淳迁转,代以安经心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书九。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注书尹行任,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尹行任今方待命,即当拿囚,而时任阁臣,勿为拿囚,待开坐捧拱后,出送待命所事,载在《大典通编》,尹行任姑为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拱之意,敢启。答曰,今番事势似然,分拣。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李秀夏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李秀夏时在忠清道保宁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知中枢府事具善复上疏回启云云。此讼肯綮,须观国舅坟山之距新葬为几许,距旧葬为几许,然后方可决给是白去乙,步数远近,无所凭考,许禁当否,有难臆断,国舅山所,与他有别,特教判府事体尤重,即为发遣府郞厅,尺量以来后禀处,何如?启,卿之回启中,发遣府郞,摘奸步数后决给云者,不无意见。若使新葬远旧葬近,而其所碍逼,远者紧近者歇,则步数云云。亦未足为立决之断案。大抵山讼听理之规,自有《续典》,令或及骨之泽,旷绝千古仍乙于,朝家嗣服以后,事关山讼,惟《续典》是遵是守,未尝有一番别判下,此廷臣之所知,而至于此讼,如是断断者,是岂但为重臣家私讼而然哉?诚以国舅坟山,事体自异,关系至重故也。在予仰体昔日之意,乌可不另行按查,划即究竟乎?郞官摘奸,固所不已,而惟其尺量图形之际,无敢一毫低昻,从所见使之来告,待后日宾待,卿与郞官,登对以奏为良如教。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无伏讫。上曰,翰林被抄人,令该曹口传付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翰林单付单子,姑未启下,而注书望筒,径先入启,捧纳承旨推考,当该实注书罢职,令该府拿问严处。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洪检偕入伏。上命检等,读岁抄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安经心,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药房三提调,请对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假注书安经心,记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圣体欠和,连进汤剂,伏不胜惊虑之至,昨日宜即入来,而既有勿入来之教,故不敢违越,今始入来矣。今日则圣体调摄,若何,而痢气渐向差复否?上曰,尚未夬差矣。乐性曰,臣等窃有所万万罔措之事,有此相率求对矣。上曰,何事也?乐性曰,俄者伏闻王大妃殿差备问安医女之言,则今日即日次问安,而慈殿有问安医女勿为许入之教不得入差备门而退出云,窃不胜万万焦迫矣。臣今日入来,闻提调之言,则汤剂盘器皿之不下者,已为十馀度云,心甚讶菀,而宫中事不敢臆料,只切忧遑而已,而至于问安医女之退出,一院上下,无不知之,事甚的实矣。伏未知因何事,而慈心不豫,至有此事乎?臣等详知,然后当有仰请感回之道矣。上曰,予于进见之时,每承进御之教,故意以为然矣。向来闻多日阙却之报,连为恳请,而答教未甚分明,故更为详探,则非特汤剂也。九月以后,汤剂与水剌之节,多有阙御之时,以至日前,自慈殿招致掌务官,出给许多不御之汤剂器皿,因予下教于掌务官,使之还纳,又令勿出口外,必欲自内务积诚意,恳劝进御,而今日医女问安之退却,诚是料表。予于此,亦不知何以为好,万万罔措矣。大抵粟米飮,即慈殿茶饭汤剂,而自九月以后,绝无进御之事,予以此不计早夜,逐日恳请,以至用虑之中,触冒生病矣。予之往劝之时,则还置器皿,还来后,则出寘于内差备门云。慈候之凛缀,不言可想,数日则因予有病,强进水剌为教,而其进亦何可知之耶?乐性曰,臣等待罪药院,不知有此等焦迫之事,只因器皿之不出,相对讶菀,莫非臣等不忠无状之罪,而慈殿却膳却汤之由,及今下教,使臣等晓然知之,千万颙祝矣。上曰,不欲令卿等知之,故顷有申饬掌务官之举矣,今何可言之乎?乐性曰,君臣犹父子,父之于子,何事可隐乎?即赐下教,以为感回慈心,进御汤剂之道焉。上曰,慈圣命令,不必出于宫闱之外,故必欲自内积诚感回慈心,而虽于卿等,不得言之,此非外待卿等而然,顾事理即然耳。乐性曰,慈殿此举,岂无所以而然乎?必是国家大事,臣等退与诸大臣,相率求对,此而不得请则又当率卿宰呼吁矣。上曰,诸大臣虽入来,不言于卿等者,岂可言之耶?有邻曰,此何等罔措罔涯之事,而不使大臣诸臣知之,思所以感回慈心之道乎?臣等今日,始因医女事而请对,罪合万死矣。上曰,药院何以知之耶?此则事势无怪矣。乐性曰,圣候因此焦迫,多日弥留,尤不胜煎闷矣。上曰,今日以后,尤不可他顾,方欲扶病进见,恳请进汤矣。乐性曰,圣候尚未夬复,何以触寒劳动乎?上曰,虽然,此时何可不进见乎?乐性曰,日势渐晩,臣与提调先退,言及于诸大臣,以为相议呼吁之道矣。上曰,诸大臣虽入来,房舍如是狭窄,实无廷见之道,以此传之,可也。乐性曰,谨当以下教传之矣。上曰,予欲躬往恳请,日前制入参橘茶,更为制入三贴,可也。检曰,臣则全然不知,及承圣教,万万罔措,不知所达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安经心,记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崑秀、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偕入伏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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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安经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三司合新启,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上八字不忍闻之教,原启辞,三司所见处,使之即为烧火。

○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退去。

○吕善亨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答曰,退去。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敢恃慈覆之天,屡犯渎扰之诛,忱诚浅薄,兪音愈邈,惶陨恧蹙,如不欲生。噫,讨复之义,虽云时急,保护之方,不容少缓,今我大妃殿,勉进汤剂,扶接元气,然后玉体可安,玉体安后,圣虑可纾,圣虑纾,然后宗社可奠,以东朝至仁止慈之德,何不念及于此耶?若其讨复之举,今日廷臣,固有后时之罪,而既觉之后,沬飮明张,秉彝之所同得,已自昨夕,相率呼吁于大殿,务积诚意,庶几格天,何至于过费慈念乎?所下汤剂,更为冒万死封入。伏乞亟加三思,特命进御,仍进常膳,不胜大愿,惶恐敢启。答药房口传启曰,昨日意已悉矣,更传之言,复何有乎?

○药房口传再启曰,汤膳阙进,即几许矣?一日不御,劳圣上一日之心,二日不御,增圣上二日之忧,以我东朝止慈之念,凡所以安圣心解圣忧者,宜无所不容其极,而俄者封进之剂,又有还下之命,何也?臣等聚首相顾,始焉愕眙,继以罔措,不知所以仰对也。臣等职在保护,目见慈候因是而凛缀,圣虑因是而焦迫,徒怀严畏,不思感回,一向伈泄,苟度时日,则其可曰具秉彝有臣分乎?进御粟米飮,更煎一贴,冒罪封入。伏乞亟赐进御,以光圣孝,以副群情焉。屡渎慈覆,罪合万殒,惶恐敢启。

○吕善亨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率二品以上,又为来诣请对矣。答曰,汤剂当自内劝进,卿等退去。

○传于洪检曰,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即者敦宁府录事来言,领敦宁洪乐性,以为,伏承臣子万万不忍闻之教,惊陨罔措,不敢偃处阙中,走伏金吾bb门b,恭俟严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吕善亨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今已夜深,明日入来监煎事,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朴天行,执义姜彝正,司谏洪乐渊,掌令成鼎镇、金熙朝,持平柳畊、郑晩锡,正言韩商新、姜硕龟启曰,臣等俱忝言地,自知不称,而目见国贼之未讨,不忍一天之共戴,与三司诸臣,相率合辞,以效沐浴之义矣。诚浅辞拙,未回天心,至降不忍闻不敢承之教,继以有原启烧火之命,臣等聚首相顾,惊惶抑塞,直欲即地溘然而不可得也。臣等虽甚愚迷,粗识义理之大关,声讨之为急。今此沬血之举实是不得请则不容已者,故冀格崇听,再陈合辞,传之承宣,已为誊书,忽地依违,终不启达。夫台阁启体,至重且严,既传之后,喉院之不敢擅自掩置,古例则然,而况此君仇国贼,举国必讨之论,惟意阻搪,无难壅蔽,使义理不伸,惩讨不行,惟允之地,将焉用彼承宣哉?四百年台阁之风,坏了无馀,此莫非臣等庸愚谫劣,不能见重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答宾厅启曰,昨日已悉谕,更无可谕者矣。

○大司谏朴天行,掌令金熙朝,持平郑晩锡,副校理洪圣渊、李晴,正言韩商新、姜硕龟,修撰严思宪、李羽晋,副撰撰gg副修撰g洪义浩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领中枢府事金尚喆为先中道付处。答曰,不允。

○大司谏朴天行,掌令金熙朝,持平郑晩锡,正言韩商新、姜硕龟启曰,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持平郑晩锡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削板罪人金宇镇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答曰,不允。

○正言韩商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提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丙午十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承史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安经心,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提调先退。有邻退出。衍德曰,凡史官备员,然后虽当入侍之时,台厅传启之际,预备例为进参,而今于两司诣台之时,预备翰林,已为申退,只一注书引接,事甚未安,况日昨饬教,何如,而有此擅离,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此时犯科,万万放恣,忽地逃避,尤极骇妄,渠若以预备之役,为不屑云尔,则诿之右位,可也,诿之兼史,可也。况于昨日饬教之后,岂敢有此故犯?近日朝纲,虽无可言,渠辈亦无难毁坏,当该预备翰林定配,右位翰林削职,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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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尹师国坐直。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赵尚镇。右副承旨朴天衡。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师国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传曰,退去。

○李秉模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传曰,退去。

○权𫀤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赵尚镇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朴天衡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还给。

○尹师国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伏承圣候有添损之节,万万焦迫,率诸御医,来诣求对矣。传曰,退去。

○李秉模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有禀奏事,更为求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俄者下教,何不退去乎?

○权𫀤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虽伏承退去之教,保护为重,声讨是急,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李秉模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荐承退去之教,衷情转益焦迫,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自慈殿劝进汤剂,且于进拜慈殿还归之路,触风添痛,欲御汤剂,若一向如是,则当不进御矣。

○权𫀤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何事请对乎?王大妃殿汤剂,昨已下教于提调,卿等退去。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口传启曰,臣等于昨日,奉进汤剂,猥陈口启,今至经宿,日且向晩,尚未承进御之教,衷情转益焦遑,玆敢更煎一贴,冒万死封入,恭俟兪音,惶恐敢启。答曰,卿等退去。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口传启bb曰b,臣等愚迷颠错,自速罪戾,至伏承不敢承之严教,惶懔震剥,求死不得,臣等职在保护,方当慈殿却汤,圣念焦遑之日,尚不能务积诚意,感回慈心,常进之剂,既入还下者屡矣。此其罪已合万戮,而至于监煎尝味,自是常分,舍此一事,其可曰保护之任乎?制入下教,有不敢奉承,伏地殒越,恭俟𫓧钺之诛,惶恐敢启。答曰,退去,退去则当召见医官矣。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启曰,臣等今日汤剂,再入而再下矣。此莫非臣等不忠无状,未能孚格慈心之致,论其罪辜,𫓧钺犹轻,而汤剂请进,一时为急,有不暇他顾,更为冒万死封入,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俄者下教,何不退去乎?

○李秉模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率二品以上,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此岂酬应之时乎?

○权𫀤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伏承下教,万万焦迫,万万惶懔,更为冒死请对矣。答曰,何如是乎?退去,然后可以调摄,调摄,然后可以劝进汤剂于慈殿矣。

○尹师国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荐承下教,转益罔措,冒万死更为求对矣。答曰,何至于是乎?速为退去。

○李秉模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虽承退去之命,而不得请则不敢退,更为冒万死请对矣。答曰,又何为而如是?予则敬礼大臣,而大臣何不待予乎?

○权𫀤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严教之下,万万震懔,而焦迫之极,不暇缓声,冒万死更为请对矣。答曰,至于若此,则病中何可堪乎,其将彻宵乎?

○尹师国启曰,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伏奉批教,无非臣子不忍闻之教,不敢一刻留置,来诣阁外,谨此还纳,为暴衷情,仍又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批旨,别无不忍闻之句语,若指陈则当改下矣。

○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致仁,领中枢府事臣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领敦宁府事臣洪乐性,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福源,右议政臣金熤,行知中枢府事臣具允钰,行议政府左参赞臣李明植,行司直臣金华镇、韩光会,清川君臣金锺正,判敦宁府事臣金锺秀,行议政府右参赞臣金鲁镇,汉城府判尹臣李在协,行户曹判书臣郑一祥,行刑曹判书臣郑昌圣,知敦宁府事臣李性源,行副司直臣徐有邻、徐有宁,兵曹判书臣金履素,礼曹判书臣洪良浩,行副护军臣崔东岳,行副司直臣徐有庆、郑好仁,延豊君臣李𡊠,知敦宁府事臣李澧,知中枢府事臣姜世晃,吏曹判书臣李在简,行副司直臣李柱国,工曹判书臣赵时俊,行副司直臣吴载纯、郑昌顺、尹坊、金用谦,咸春君李昌运,行副护军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圣圭,汉城府左尹申益彬,成均馆大司成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崇祜、李敬懋,行副护军赵圭镇、李明运、李汉昌,汉城府右尹具㢞,行副司直徐有大,训炼院都正具以谦,行副司直金载顺,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户曹参判任希曾,行副司直洪秀辅,同知中枢府事李汉泰,行副护军具明谦、白东俊,行副bb司b直蔡弘履,行副护军吴载熙、李文德,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护军元厚镇、任嵂,行副司直吴大益、金憙,刑曹参判金思穆,行副直金颐柱,礼曹参判申大升,同知中枢府事边得让,行副bb司b直南玄老、李度默、黄昇源,工曹参判赵瑍,同知中枢府事郑述祚,户曹参议金载人,礼曹参议尹勉升,兵曹参议柳谊,刑曹参议金履禧,兵曹参知李頣祥、李秉模启曰,臣等待命,而未蒙勘处,求对而不赐引接,情穷势蹙,又此疾吁焉。噫,臣等之罪,臣等自知之矣。粤自己亥,迄于今八年之间,目见伦纲斁绝,凶贼鸱张,伈伈然若无一事,坐度时日,荀延寝息,独贻我东朝殿下宗社无穷之忧,一封谚教,半夜诞宣,一行刀割却膳却汤之许久,至有臣子不忍闻之教,读此教而声泪之不俱发者,真无人心也。臣等虽甚无状,秉彝同得之天,亦自不泯,明目张膳之义,非忽于慈教未奉之前,而食肉寝皮之情,转急于慈教既奉之后,盖以慰安慈心,保护慈躬者,有不容晷刻小缓,而其所慰安也保护也,无他道焉耳,亶系于讨乱贼明大义,扶君纲巩国势而已,此臣等所以一启再启,不得请则不之止者也。噫嘻,痛矣。国荣之罪,上通于天,谓国脉可图,谓大计可遏,二行刀割财贿遍走,声势日张,于是乎希觊不逞之徒,作为渊薮,寔繁依附,危亡之兆,迫在呼吸,倘非我慈殿广储之教,圣上明断之威,四百年宗国,当不知税驾之所矣。第缘天网太恢,王章莫伸,荣毙牖下,德逭肆市,半行刀割凡在东土含生之列者,孰无腐心刻骨之痛,而若乃金宇镇者,二行刀割渠以渠父之子,乃席相门之势,门生故吏,布在中外,思之及此,已足寒心。三行刀割呜呼,痛矣。五月之变,是岂梦想之攸到,而尚幸弥月在前,众心有系,忽于六朔之中,复缠八域之悲,冤乎痛矣。此何故也?猗,我东朝殿下,德配尧天,化洽周壸,教令不出于朝廷,功施默运于闺闼,夫岂不义而布之于公卿大夫之列也?伏愿圣明,穆然深思,夬施乾断,先将国荣、德相,各施当律,一行刀割宇镇则亟允台请,使一国臣民,晓然知逆顺之卞焉。呜呼,臣等不得请之日,即我慈殿不进汤膳之日也,我慈殿赖以调护者,惟是汤剂而已,今既不御常膳,又不御汤剂,已有日矣。玉候之受损必多,我殿下焦迫之诚,盖可想矣。设有过当之教,惟当屈意而从,而况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无疑者乎?惟顾圣明,亟降处分,仰副慈殿之心,下答臣民之望焉,惶恐敢启。答曰,昨批中二字云云。卿等岂谓以恐动而发乎?今或食言,能不䩄面,卿等何乃不知我,至于此甚?痛叹痛叹。予虽诚孝浅薄,凡系承慈意顺慈心之方,宁或一毫泛忽,而近日所下慈教,卿等亦必奉翫之矣。五行刀割

○权𫀤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退去。

○权𫀤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有禀达事,更为请对矣。传曰,酬应难矣,退去。

○尹师国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来诣阁外,更为请对矣。传曰,久未见矣,岂不欲见?此时酬应甚苦,卿之情理,亦难久住城中,即为退去还乡。

○尹师国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守阁微禀。传曰,岂如是守阁乎?即为退去。

○李秉模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更为诣阁求对矣。传曰,四次求对,尚今守阁,又有此烦聒之举,何乃困我至此?即为退去,退去与否,知入。

○权𫀤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五次求对,太涉支繁,且以劝进汤剂事,进诣慈殿,尤不必守阁,即为退去。

○尹师国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连承下去之教,而有及时禀达事,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李秉模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传曰,退去。

○权𫀤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尹师国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权𫀤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赵尚镇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还给。

○朴天衡启曰,伏阁三司,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退去。

○赵尚镇启曰,伏阁三司,有禀达事,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朴天衡启曰,伏阁三司,有禀达事,冒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赵尚镇启曰,伏阁三司,更为冒万死请对矣。传曰,还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三司,若不退去,则当严处矣。四十四行刀割

○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朴天行,执义姜彝正,司谏洪乐渊,应教曺允大,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成鼎镇、金熙朝,持平柳畊、郑晩锡,校理金启洛,副校理洪圣渊、李晴,正言韩商新、姜硕龟,修撰严思宪、李羽晋,副修撰洪义浩,三字刀割启曰,呜呼,我慈圣哀痛丁宁之教,亶出于为宗社明义理之苦心至意,乃至于停汤却膳之举,君臣上下之焦遑罔措,今几日矣?夫所以仰慰而劝进也。惟在于体慈心而奉慈训而已,所以仰体仰奉之道,不外于诛乱贼而雪国仇也。如臣等肤浅之诚,拙讷之辞,虽不足有槪于圣心,而以殿下笃孝至诚,独不念奉扬慈训,劝进汤膳之道乎?臣等冤愤欲死之中,窃不胜焦煎闷迫之忱,丙宵方阑,更鼓向深,而辄沥血叫阍,至三至四,犹不知止。伏想殿下,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以惕然悟而翻然改矣。惟愿圣明,仰承慈教,俯循群情,亟允前请焉。传曰,卿等退去。

○以同副承旨吕善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模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东郁落点。

○传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牌招。

○李秉模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东郁,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模曰,使之颁布,则不为颁布,使之还入,则亦为还入,所为万万骇然,当该承旨,一并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尹师国、权𫀤、赵尚镇、朴天衡、孟至大落点。

○赵尚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孟至大,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论,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尚镇曰,当该承传色,推考。

○以时原任大臣待命启辞,传于朴天衡曰,遣史官传授命召。

○传于尹师国曰,不可以此时,或忽民事,未下直守令,使之当日辞朝。

○朴天衡,以弘大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弘镇,校理金启洛,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应教曺允大,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丙午年献民数时,京中及八道元户人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海岛迟速,不可预料,故京外已磨勘户口摠数,为先入录,济州三邑,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汉城府言启曰,绫安府院君墓所,发遣府郞厅,尺量以来后禀处事,判下矣。郞厅及书吏所骑马,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义禁府言启曰,艺文馆检阅尹行任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尹行任忠清道稷山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状启,同敦宁宋载经,病重不得上去事。踏启字

○同副承旨吕善亨疏曰,伏以,臣年纪衰迈,疾病侵寻,自知不合于惟允之任,而忽于卫所持被之中。伏奉喉院除旨,牌召继降,逖违之除,诚切觐光,章皇出肃,已有日矣。昨夕两司诸台,以再启既传之后,不为入启,相率引避,至以依违壅蔽为目,又以将焉用彼为言?语意深紧,诋斥无馀,臣满心惭恧,无以自解,槪三司合新启,既未承批,则法不当更传再启,而缘臣昏聩,专昧事例,又未及谋诸僚员,率尔往受,既受之后,始觉违式,不得不援例拒塞。况于其时,严教荐下,至有不忍承闻者,震剥罔措,求死不得,则格外捧入,尤不敢生意,致此避辞之盛气胪列,无少顾藉,莫非臣自取,尚谁咎哉?义分所关,蹲冒无路,而昨缘门钥已下,更鼓向深,今始投陈短章,经出gg径出g禁扃。伏包gg伏乞g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镌改,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出榻教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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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尹师国。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尚镇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俄于药院请对入侍也,有缕缕敷心之谕,卿等想亦闻知。予自再昨见启语之后,惊掉成疾,伊后至今,废寝忘食,见方凛凛有难支之形,虽因慈殿却汤之时,间间起动,往来颠赴之状,慈殿之所俯烛,予心之牢定者,俄已详言于领敦宁。且以筵语一通,誊示卿宰三司,卿等试思之。予心安,然后仰以慰譬慈心,俯以酬应机务,而今则病状情思之如此,入侍诸臣所共睹,如此而何以扶接耶?卿等若体予意,即拔原启中一段语,则当收拾神精,召接卿等,卿等谅之,承奉与否,即为知入。

○朴天衡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率医官依禀定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时原任大臣及药房入侍。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启曰,臣等于昨日,仰请诊候,屡渎宸听,所启者三,求对者一,而诚未格天,未蒙兪音。及乎夜色向阑,责教荐下,不得不退出阁外,而通宵耿结,罔知攸措。窃伏念圣心之焦迫,已有月矣,感症之弥留,亦多日矣,允宜频承起居之候,务尽保护之方。况触风添加之后,诊察诸节,议进当剂,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两日徊徨,一味阻隔,尝药之义,果安在哉?臣等虽甚无状,亦具秉彝,忧爱之忱,按住不得,玆敢率诸御医,诣阁呼吁。伏乞圣明,特许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以为议定汤剂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传曰,还下。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王大妃殿再启曰,臣等伏承臣子不敢闻之教,万万惊惶,求死不得,宜即迸出禁扃,席稿俟命,而汤剂封进,晷刻为急,他不暇顾,更为冒万死封入,惶恐敢启。答曰,还下。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王大妃bb殿b启曰,臣等于昨日,五进汤剂,辄皆还下,惶陨恧蹙,罔知攸措,所当更为呼吁,以听处分,而更鼓屡下,渎扰是惧,退出阁外,通宵徊徨,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目今举国同声,镇日请讨,庶几罪人斯得,王章夬伸,则比时之连却汤膳,非但群情之万万焦迫,亦不能无憾于慈覆之令,玆敢更煎一贴,趁早对入。伏乞俯谅微忱,亟回慈心,命进汤剂,仍御常膳,以安圣心,以副群情,不胜大愿,逐日烦聒,罪合万死,惶恐敢启。答曰,朝廷举措,何如是寒心乎?外面徒为张大,渎扰于静摄之中,不念贻恼于圣躬,而实核之道则放过,今日臣下之罪,不但关系宗国,决有顾恋之心而然矣,予忍何心?进御汤剂常膳,不忍闻三字乎?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启曰,臣等伏承退去,则召见医官之命,虽不得亲承圣候,少伸耿结之忱,而犹幸御医之召接,汤剂之议定,退出阁外,恭俟下教,更鼓已下,医官无召接之事,区区下情,不胜抑郁,此莫非臣等诚意浅簿,不能孚格之致,而若其王言之既许还靳,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圣候添加,诊察为急,更为率诸御医,进伏阁门,冒罪渎扰,特许方寸之地,俾开议定之路,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若云退去,则岂不召见医官乎?朝廷困予至此,亦何暇召见医官乎?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启曰,臣等今日渎扰之罪,万殒难赎,为人臣子,职在保护。伏承圣候越添之节,不思积诚尽分,率医请诊,而汲汲然退去,则非但微忱之耿结,尚可谓之有人理乎?仍伏念医官之暂时召接,不系于臣等之退与不退,而迨此更鼓之未深,亲承起居,议定汤剂,亦是犬马之诚,所不容已者,玆敢率诸医冒罪求对,恭俟处分,惶恐敢启。传曰,退去。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大妃殿启曰,臣等连进所启,冒犯渎扰之罪。伏承批旨,有非人臣所忍闻所敢道者,擎渎未半,五内失守,直欲即地减死,而不可得也。目今义理晦塞,伦彝斁绝,君纲国势,茫无涯泮,此莫非朝廷之上,无一人明目张胆,讨平仇贼之致。论其负犯,诛殛犹轻,而群下有罪则罪之,汤剂当进则进之,何至于过自抑损?降此非常之下教,臣等非不知此时渎扰之为死罪,而承闻此教,若不惊惶震越,思所反汗,是无臣分也,无人心也。玆敢干冒𫓧钺,更进口启。伏乞慈圣,还收俄下传教,仍进汤剂,以光慈德,以保玉体,千万血祝,惶恐敢启。答曰,人臣不知君父之国,大妃不忍闻二字无光,一日二日,无如戯弄之为,斯速退去,无为无实焉。

○传于赵尚镇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朴天衡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何如是困予乎?即为退去。

○赵尚镇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退去。二十一行刀割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原任阁臣,诸承旨,时原任大臣,三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二提学李性源,原任提学吴载纯,原任直阁金憙、金载瓒、徐龙辅,直阁郑大容,行左承旨尹师国,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赵尚镇,右副承旨朴天衡,假注书张锡胤,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府事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府事具善复、具允钰,左参赞李命植,行司直金华镇、韩光会,清川君金锺正,右参赞金鲁镇,判尹李在协,行户曹判书郑一祥,行刑曹判书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副护军崔东岳,行副司直徐有庆、郑好仁,延豊君李𡊠,知敦宁李澧,知中枢姜世晃,吏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工曹判书赵时俊,行副司直郑昌顺、尹坊、金用谦,咸春君李昌运,行副护军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圣圭,左尹申益彬,大司成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崇祜、李敬懋,行副护军赵圭镇、李明运、李汉昌,右尹具㢞,行副司直徐有大,训炼都正三字涂墨行副司直金载顺,户曹参判任希曾,行副司直洪秀辅,同知李汉泰,行副护军吴明谦、白东俊,行副司直蔡弘履,行副护军吴载熙、李文德,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护军元厚镇、任嵂,行副司直吴大益,刑曹参判金思穆,行副司直金颐柱,礼曹参判申大升,同知边得让,行副司直南玄老、李度默、黄昇源,工曹参判赵瑍,同知郑述祚,户曹参议金载人,礼曹参议尹勉升,兵曹参议柳谊,刑曹参议金履禧,兵曹参知李颐祥,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朴天行,执义姜彝正,司谏洪乐渊,应教曺允大,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成鼎镇、金熙朝,持平柳畊、郑晩锡,校理金启洛,副校理洪圣渊、李晴,正言韩商新、姜硕龟,修撰严思宪、李羽晋,副修撰洪义浩,以次进伏讫。致仁曰,静摄中,圣体,若何?上曰,心神不宁,眩气时发矣。致仁曰,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常时不御常膳,惟以粟米飮三时分进,近日以来,专然却汤,故罔措度日矣。致仁曰,今番下教,丁宁恳到,有以仰我东朝为宗国之圣意,而君仇国贼,尚未核得,臣等实不敢逃其罪矣。上曰,不必归咎于卿等,予亦不知本事矣。致仁等曰,臣等实不知矣。殿下如有所闻,则何不明谕于臣等乎?上曰,此等事,孰传孰闻,而慈殿亦从那边而听知乎?今番谚教,盖出于千万意虑之外矣。致仁曰,臣等茫昧,专然不知,殿下伏想有料量,下教梗槪,似好矣。上曰,予实无闻矣。命善曰,臣等所请,快赐允兪,则似有究核之道矣。上曰,慈教虽如此,初无执迹之事,五月九月,适然有丧变,岂有此等之虑乎?致仁曰,慈教则显有所指矣。上曰,丁酉变故以后,不敢自处以二字缺衣服务从俭约,飮食废却常度,含痛忍冤,其于慈殿,某条以诚意告达,而至于第二件事,必欲某条感回,缕缕告达,尚未感回,是亦予诚意不足之致也。锺秀曰,半行刀割生存者究核,然后事可谐矣。上曰,慈殿以此事,必欲晓告于卿等,而予以至诚告达,亦为申饬宫人,无或传布,甚至以谚教,赍送本家,使金汉耆告变于政院,适得发看,又为挽止,为宗国至诚苦心,盖如此也。致仁曰,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圣心之有所不忍,而祸机迫头,亟从臣等之请,则少纾目前之忧矣。上曰,拣择时,有缕缕严教,故不得已出令矣,义理,果何如?命善曰,五月九月之事,实为痛迫可疑,东朝进接之时,伏想有酬酢间领会,伏望下教梗槪焉。上曰,承顺慈心之道,则予亦何所不从,而实无所知矣。致仁曰,殿下未得详知,则仰请东朝之外,无他道矣。秉模曰,三司诸臣,随大臣排闼,而不即使承旨警咳,环立于户外,及至筵退之际,而始欲进对,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酬应甚难,卿等其止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bb出b。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承候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行都承旨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阁徐鼎修,直阁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晩后圣体诸节,若何?上曰,别无加减矣。乐性曰,俄者诸大臣仰请于慈殿,而尚未承明白下教,群情焦迫,转益罔措矣。上曰,慈圣性度严正,朝廷举措,又未必得当,虽不敢仰揣慈念,必无明白指教。且今则事面似近仰质,慈心愈益不平,虽予仰请,亦不一言,只以予亦不知为教,况于卿等乎?十八行刀削乐性曰,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何必诊脉,以便予心焉?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午间bb摄b调中诸节,若何?上曰,别无加减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汤剂,又为退却,诚为万万罔措矣。上曰,实为闷迫矣。上曰,启辞果已承批乎?乐性曰,俄下谚教,尤为惶悚,臣等求死不得矣。上曰,日已晩矣,而尚不进汤剂,似以卿等启辞,近于迫问,故便同矶激,亦岂非万万惶悚bb之b处乎?三行刀割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右副承旨朴天衡,假注书张锡胤,以次进伏讫。致仁曰,问安如此,而汤剂不为进御,圣心焦遑,实为闷迫矣。上曰,此是心神扰乱之症,心界安则病可自瘳,此在卿等谅予心界之如何?二张刀割上曰,时夜向阑,卿等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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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尹师国坐直。右承旨权𫀤坐直。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诸承旨启曰,圣批之下,万万焦灼,万万罔措,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李秉模启曰,时、原任阁臣,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尹师国,以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言启曰,圣教之下,万万罔措,求死不得,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置,至易之事,何为如是乎?即为退去。

○赵尚镇启曰,时、原任阁臣,承闻下药院之教,不胜万万焦迫,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闻拔一段句之言,当引接矣。

○赵尚镇,以药房言启曰,臣等昨日入侍,仰瞻圣候弥留,天颜减昔,屡次请诊,未蒙允许,退而耿结,达夜徊徨,此时诊察诸节,议定汤剂,有不容小缓,玆敢率诸御医,来诣呼吁,特许召接,千万颙望,惶恐敢启。答曰,见大臣举措,虽药房,何以召见?即为退去。

○权𫀤,以药房言启曰,臣等昨今以来,转益焦灼,相率求对,已至三次。伏承批旨,不惟不赐召接,继以有不忍闻不敢闻之教,抑塞惊惶,直欲钻地以入也。臣等虽顽如木石,岂不知我圣上恻怛之教?感泣臣民,而诸臣今日之举,莫或仰体有进无退者,诚以明天理定人心,正在此一段句语故也,以殿下之圣明,何不念及于此耶?圣候添损,垂及三日,而尚不得一番诊察,尚未进一贴汤剂,衷情煎迫,犹属歇后,玆敢不避𫓧钺之诛,率诸御医,冒万死更为求对,以俟处分,惶恐敢启。答曰,还下。

○赵尚镇,以药房言,王大妃殿启曰,臣等之徒事烦聒,亦已多矣。屡犯死罪,而未蒙𫓧钺之诛,荐承严教,而便同木石之顽,臣等虽甚曚昧,亦岂无一端知觉而然哉?诚以廉防反轻,汤剂为重,不得请则不得止故也。今则所启,转成文具,封入无异前例,一日二日,以至五日,臣分到此,扫地无馀,有国重事,莫急于讨乱贼固国势,而群下愚迷,一向玩揭,宜乎慈心之不摡,辞教之过中,而独不念圣候之惟忧,天颜之减昔,而思所以慰解之道乎?倘我慈圣,细加照察,则想不待臣等之言,而翻然觉悟,催进汤膳矣。通宵耿结,趁早监煎,更为封进一贴,以俟处分,惶恐敢启,还下。

○赵尚镇,以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言启曰,批旨之下,万万焦迫,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权𫀤,以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言启曰,虽伏承退去之教,衷情煎迫,不敢奉承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不必求对,言于大臣,原启如拔一段句语,即当引接矣。

○李秉模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十二月初五日政事,吏批,判书李在简病,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权𫀤进。李敏采为献纳,洪秀辅为兵曹参判,金锺秀为判义禁,李性源为知义禁,李𡊠为同义禁,李秉模为同义禁,黄昌源为朔宁郡守。

○同日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洪秀辅未肃拜,参议柳谊庭请进,参知李颐祥入直进,右副承旨朴天衡进,同知单曺学臣,佥知五单李仁秀、李延弼、柳孝源、李晳、吴毅常,副护军闵义爀、李得济、李润春、尹得逵、柳文植,副司直兪彦镐、尹塾、宋载经、洪检、李在学、李重馥、洪仁浩、李集斗、徐鼎修、洪明浩、李祖承、赵衍德、李东郁、李秀夏、李邦一。

○李秉模启曰,兵曹判书金履素,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十二月初五日备边司荐望,李柱国为训炼大将。

○十二月初五日备边司荐望,李敬懋为御营大将。七张刀割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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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进去。行左承旨尹师国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权𫀤。右副承旨赵尚镇。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进去。注书金孝健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李秉模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虽伏承退去之教,诊候为急,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入侍。

○尹师国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复源gg李福源g,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金锺秀,知义禁李性源、李𡊠,同义禁李秉模,有时急禀定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昨已谕知,撤庭请则当召接矣。

○尹师国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复源gg李福源g,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金锺秀,知义禁李性源、李𡊠,同义禁李秉模,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昨夜则大臣兵判,谓有时急事,诣阁请对,虽不得不引见,今日又何酬应?退去,若撤庭请后微禀,即当引接矣。

○尹师国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金锺秀,知义禁李性源、李𡊠,同义禁李秉模,有时急禀定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入侍。

○以该房承旨在外微禀,传于赵尚镇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尹师国启曰,新除授右承旨徐鼎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师国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御营大将单李敬懋。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李敬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明运为摠戎中军。

○李秉模启曰,臣以推鞫,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启曰,伏阁三司,有禀达事求对矣。传曰,退去。

○以推鞫进去史官不备微禀,传于赵尚镇曰,削窜人并分拣,推案令预备兼史及事变注书,使之往来事,分付。捧供后,同义禁先为入侍事,分付。

○赵尚镇,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沈晋贤,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晋贤。

○权𫀤,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权𫀤,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英冕、李喆运、李观采,鞫狱收杀间,保放之意,敢启。传曰,并放送。

○丙午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求对诸臣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行都承旨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夜来圣体诸节,若何?上曰,膈气不下,深夜酬应,实无支堪之道矣。致仁等曰,慈殿汤剂尚不进御,圣候欠和,亦未诊察,臣进退不得,有死而已。上曰,心界不平,故气度自尔惫薾矣。致仁等曰,物来顺受,圣人之达权,不必过用圣念,以致保啬之失宜也。上曰,慈殿却汤,已至多日,用是尤为煎迫矣。致仁等bb曰b,此则唯在殿下,先自宽慰,诚心格回之如何矣。四行刀削上曰,推鞫为之。出榻教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徐鼎修,追入进伏。上曰,卿等先退,推鞫举行,好矣。致仁等先退。上命鼎修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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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进去。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进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𫀤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集斗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荣曰,奉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义荣曰,右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兪彦镐落点。

○权𫀤启曰,判义禁金锺秀,有禀达事,持推案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权𫀤启曰,兵曹判书金履素,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济州牧使状启,莫重荐新及当朔进上橘果,愆期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集斗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𫀤,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稷山县定配罪人尹行任,分拣事,命下矣。尹行任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议政府言启领议政金致仁,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等箚曰,伏以,臣两日按狱,七字刀割狱情之究覆无阶,国势之忧危转深,此莫非臣等稽忽玩玚之致,惶懔之极,恭俟重勘,而即闻外间所传,则具善复尚不以罪自居,偃然来处于通衢之傍,军校之候谒,人客之来往,依旧是将臣貌样,甚至于莫重军号,登时走报,渠之放恣,已无可言,而新将臣,以其至亲,代其重任,危疑之心,操束之道,宜倍他人,而受符之初,慢不照管,致使戎机不密,师律不严,不但事事惊骇而已。此不严惩,大关后弊,臣等谓训炼大将李柱国,施以削职之典,不可已也。臣命善方在都提举之任,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亦愿亟降威罚,以严邦宪焉。且捕厅查事,关系严重,而拖过累日,尚未核得,徒使囚系满狱,听闻疑惧,设置捕厅,将安用哉?当该两捕将,为先罢职,令兵曹另择差代,使之急速举行,宜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军号事,谬例则然,生疏所致,此时此任,岂可轻递?两捕将事,毒物根因,尚未钩出,宁有如许捕厅?大抵此事,在公法所必诛,在私恩所必核,而一日二日,如是淹滞,谴罢之典,犹属末勘,欲观今日举措当处分,卿等安心勿辞按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诸大臣。

○丙午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右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夜来寒事猝酷,调中圣体,若何?上曰,有咳嗽,且有眩气矣。乐性曰,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不必诊脉,退去议药以入好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补心汤一贴煎入。bb仍b命退,诸臣以次bb退b出。

○丙午十二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鼎修,读推案讫。命书判付。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清冒散,限三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金吾堂上中,兼带摠管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去后谢恩。命书传教曰,推鞫姑罢,待明朝为之。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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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进去。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进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徐鼎修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李集斗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朴天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药房言启王大妃殿曰,臣等再陈口启,一未承批,汤剂之不下,虽若可幸,而臣愚死罪,敢以再昨事仰揣,则窃恐昨日之留置不下,安知不如再昨乎?臣等职忝保护,日再三渎扰,今过七日,而终不得仰格慈心,进一贴汤剂,入而何语仰塞圣问,出而何面齿数同列乎?反复思惟,焦灼转甚,玆敢沥血陈恳,仰渎慈宸,日次汤剂,更为煎入。伏乞慈圣,推《羲易》七日之义,察周圣一饭之孝,特复常进之汤膳,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罪人斯得云,观相。

○等事,期于快核,以安国势,汤剂当进御矣。

○传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集斗,以议政府言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金锺秀,知义禁李性源、兪彦镐,同义禁李秉模,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义荣启曰,参鞫两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尹得逵为宣传官。

○李集斗,以平安监司状启启曰,孟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寒失所可闷,分付该道伯,原恤典外,自本营别给米包,仍又斫给材木,使之趁即结构,着意奠接,俾无一民栖屑之患事,令庙堂措辞行会。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文禧庙、孝昌墓腊享祭执礼大祝,俱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把守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龙虎营前排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以兵曹言启曰,臣于昨日推鞫以后,罪人支属之往来金吾近处,行止殊常者,发遣营校,一边廉探,一边防守矣。即闻具善复所在处训局将校巡牢之类,依旧待令,昨夕军号,又为往示云,鞫狱关系,何等重大,军号事体,亦何等严慎,而视若寻常,无难往示者,已万万惊心,而校卒之如例待令,亦极骇痛,故已为严饬于本局教炼官,即地禁断,毋或通涉,而当此危疑虞忧之际,一校一卒之往来,宜乎照管,而该营大将之全不致察,任其所为,国体所在,不可仍置,训炼大将李柱国,从重推考,在前鞫囚之就拿,支属下隶之另加防守,重狱体也。况此屡十年手握重兵,稔恶蓄凶,非他之比,而其子就拿,已过二日,虑患之道,宜无所不容其极,善复所在处,分付三军门,别定校卒,严加防守,渠家支属之往来通涉者,倂令秋曹,即为捉来严囚,何如?传曰,训将勿推,其馀事,已下教矣。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金虎门军五十名,弘化门军五十名,广智营军二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二十五名,南营马军二十五名除出,各定将校率领,阙门各处分把,严禁杂人,彰义门及敦义门军各二十名,将校各四人定送,各别把守,臣则率标下军九百四十名,敦化门外信地札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及别技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信箭,宣传官李身敬口传下教,大将臣徐有大,领率各邑标下军,金虎门外札驻,而本营字内金虎门、景秋门、曜金门,以西营入直军中,折半除出,将官率领分把,严禁离人,建阳门、贰极门、回泰门、铜龙门,以铜龙门入直军中,折半除出,元入直哨官率领,亦令将校,另饬分把,崇礼门、昭义门守门军,合番别定将校八人,京标下军四十名,一体分把,西营入直军,所馀不多,宫墙外巡逻,势难举行,出番乡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信箭,宣传官李光益所传榻教,大将臣李敬懋,领率标下军,弘化门前路信地札住,东营、集春营、新营入直马步军,折半除出,阙门各处分把,严禁杂人,字内城门,多定校卒,一体把守,而入直军兵除出事,已承标信,故不为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札驻将校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捧供推案,正书之际,问郞举行,未免苟艰,在前亦有加抄之例,前正言成种仁,前修撰李百亨,问事郞厅差下,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宋乐休,依下教,龙虎营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请对诸臣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金锺秀,知义禁李性源,同义禁李秉模,兵曹判书金履素,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朴天行,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左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连日酬接,静摄中圣体诸节,若何?上曰,日来膈气添加矣。致仁等曰,狱情转益阴险,而巨魁尚未就捕,实有时急之虑,故臣等请对矣。上曰,有明白端緖,则发捕,可也。致仁曰,宫城扈卫,即亲鞫时所举行者,而即今就捕之罪人,时带元戎,则事面紧重,人情疑惧,防卫之道,不可不念,故敢达矣。上曰,此与亲鞫有异,不必扈卫,三军大将,领率标下军,各其字内札住,阙门各处,以内外营入直军,折半除出分把,严禁杂人,各城门令各其字内营门,加定校卒,一体把守,可也。出举条上曰,行首宣传官汰去。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汰去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诸臣以次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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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推鞫进去。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权𫀤。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朴天衡推鞫进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

○传于李集斗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左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右边捕盗大将李邦一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泰为禁军别将。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义爀为训炼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成种仁、李百亨。

○权𫀤,以兵曹言启曰,臣昨日因下教,内入直禁军五十人,率领札驻肃章门内矣。仁政、光范、崇范三门,今已开门,除留禁军五十人中,折半除出,依昨日例把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札驻禁军驾后禁军把守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龙虎营前排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驾后禁军把守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龙虎营前排军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及别技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及别技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营札驻将校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内外把守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札驻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判义禁金锺秀,呈辞下乡,今姑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仍为牌招,以为参鞫之地,何如?传曰,给由,使之俟间上来。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崇礼门外,聚会三军,大逆不道罪人明谦,回示三匝,仍为枭示,悬首旗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张彦恢,不过以对质事发捕,到今别无可问之端,即为放送事,命下矣。张彦恢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复,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分付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枭示罪人明谦,剧逆情节,既已承服枭示,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枭示亦有孥籍之例乎?更考前例,草记,可也。

○洪义荣,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善复,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善复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于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花名,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同义禁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与同义禁李秉模进伏。上曰,今日则某条核得,期于究竟,可也。秉模曰,狱囚凶顽,终不直招,势将加刑严问矣。上曰,往与大臣相议,多般究核,可也。命书传教曰,服毒根因,尚不钩出,捕厅事极为骇然,当该捕将并罢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命鼎修读推案讫。命书传教曰,罪人张彦恢,不过以对质事发捕,到今别无可问之端,即为放送。又命书传教曰,推鞫姑罢。bb仍b命退承史,以次bb退b出。

○丙午十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鼎修,读推案讫。命书传旨曰,明谦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奕世勋戚之家,潜逞不轨之谋,酿成淊天之祸在王章所必讨,此犹属之公共之论,朝家之所痛恶骇愤者,如渠凶丑,包庄异图,致使王室至亲,将不得全保,在予私恩,真所谓不反兵之警也,如欲奠我宗祊,保我公亲,金木之典,何待有司之按请?大抵节次拂拭,频置近密之地,至欲拟之将任者,非为渠也,为渠家也。忽于昨年春狱时,渠乃紧入,甚至有内应之计,渠安得幸逭,而况使贼瑮,送示四柱于洋海,遥通智异异人,质问三道,举兵时内应大将数命之好否?往复书札,至发于瑮贼文书,而此事又出于洋海之援告,而朝家特付非常情之科,且念为渠家之义,别遣都事从事官等,使之操切洋海于囚间,渠若不见明谦之手札,无得援告,至捧侤音,因饬委官,斯速收杀,使明谦名字,竟不登于鞫案,又命取书而火之帐殿,在渠不啻万死馀生,且况伊后筵席,朝家特轸疑勿任之意,半夜恩言,敷示无馀,渠若有一分人心,理宜闻命震骇,自不觉涕无从,而乃反笑语相杂,了无知感之意,即此朝家已为之瞠惑,犹岂料作贼之至此?何幸乾道孔昭?物无遁情,今因以谦之被逮,渠名果出,而馈遗事发问之际,昨春内应一款,并与四柱书送事,而渠既个个直招,与瑮书洋招,若合符契,今番反政事,虽无善复之招,渠既为昨春之内应大将,则今为善复之绍紒,特次第间事,厚馈事绍紒事,虽已绽露,又既知晩,此亦不足问不须说,真赃断案,政在内应一款,贼帅当以军律从事,鞫厅罪人明谦,令三营将臣,南门外大会三军,循示枭首,九字刀割且为负国恩而怀二心者之戒为,只为下义禁府为良如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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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左承旨赵英镇未肃拜。右承旨李祖承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仁浩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衍德未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以备边司郞厅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英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启洛,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与提调入侍。

○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权𫀤,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集斗等启曰,即伏承推鞫撤罢之命,臣等相顾愕眙,不胜惊惑之至,今番鞫狱,逆节之排布,凶图之和应,殆往牒所未有也。巨魁虽幸伏诛,一行刀割,岂可以数日府鞫,草草了勘乎?顾今穷核之道,虽以已见发者言之,宇镇、以谦,更加严讯,然后贼薮可以扫荡,党与可以锄除矣。推鞫撤罢,虽有成命,忧愤所激,有不敢书颁者,相率齐吁。伏乞特寝俄下传教,鞫事无至径撤,舆愤得以少泄焉。至于明谦逆节,实有浮于能、泽诸贼,而特以有关戎事,断以军法,宁容以已迟晩之贼,反用未正法之律乎?且况枭示罪人之孥籍,既有乙丙已例,则亦不可以创行论之也。亦望枭示罪人明谦,亟施收孥之典,快伸王章焉,惶恐敢启。传曰,以谦自在应坐,宇镇亦已酌处,今则巨魁已诛,支裔何论乎?推鞫撤罢,传教即为颁布,明谦收孥事,典宪所在,不可移易,勿烦。

○赵衍德,以鞫厅言启曰,即伏见判付下者,有罪人金宇镇大静县围篱安置之命矣。臣等相顾惊惑,诚莫晓其何故也。宇镇之千罪万恶,岂可至今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就渠迟晩中论之,则欲为掉脱于近密之列,以为缴名于失志不逞之徒者,三行刀割至若善复,凶言之听若寻常,不即发告者,尤可见凶肚逆肠之互相关通,惟此诸条,罔非死案,有一于此,万戮犹轻,又况一身而兼有之者乎?臣等才入供案,方拟待批旨,更捧结案之际,忽奉此万万非常之教,虽以天地之德,好生之仁,姑许其戴头,而三尺至严,不可挠屈,宇镇之生出狱门,万万无是理,臣等宁被慢命之诛?决不敢奉行,亟收成命,仍令捧结案正法,何如?答曰,酌处意在,卿等退去,原传教颁布,然后中外可以知其罪恶,即为誊送政院,可也。

○左承旨权𫀤,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集斗等启曰,臣等以撤鞫传教,未敢书颁之意,敢陈愚忱矣。及承批旨,有以谦应坐,宇镇酌处之教,臣等尤万万惊惑之至。狱情严秘,鞫案未见,则以谦、宇镇之凶招逆节,虽未详知,以逆复结案观之,指授子侄,烂熳同逆,则贼子以谦,果可以只施应坐乎?姻娅相门,助其声势,则逆竖宇镇,果可以轻议酌处乎?顾今巨慝,径先就戮,凶党尚未伏法,中外之日夜悬望者,惟在此两贼穷核情节,决施典刑,而忽地命下,有若缘坐干连,循例处之者然,虽未知圣意之攸在,凶如以谦,逆如宇镇,而幸逭当律,决无是理。今此撤鞫之教,臣等虽被慢命之诛,有不敢奉承,冒万死更陈,惟圣明察焉,惶恐敢启。答曰,岂敢如是烦聒?尔等并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英镇、李祖承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十二月初十日政事,判书李在简病,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赵衍德进,郑昌顺为大司宪,李度默为大司谏,宋铨为执义,李济万为司谏,李翼晋为掌令,许晪为掌令,金载翼、徐有炼为持平,金光岳为献纳,金遇国、沈铢为正言,申耆为应教,李尚度、朴基正为副校理,李百亨、李书九为修撰,李泰亨为副修撰,李命植为判义禁,郑好仁为知义禁,金憙为知义禁,申大升为同义禁。

○兵批政事,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洪秀辅病,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颐祥病,左承旨赵英镇进。副司直单尹师国、权𫀤、洪义荣、孟至大。

○兵曹,守御中军单元厚镇。

○李秉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把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札驻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龙虎营前排军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札驻禁军把守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龙虎营前排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启曰,发遣本营将校,明谦家产,一一嫡奸后,修成册以来矣。依下教,奴婢田土,出付本曹一军色,家舍家产,出给本营将校等处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此外户曹句管者,分给后,区别书入事,令政院,分付骇gg该曹g,可也。

○李集斗,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把守将官军兵及别技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把守将官军兵及别技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训炼都监言启bb曰b,依下教,本局字内敦义门、彰义门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建阳、贰极、回泰、铜龙等门把守将校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建阳、贰极、回泰、铜龙等门把守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字内崇礼、昭义两门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协阳门外排立,驾前别抄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协阳门外排立驾前别抄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如道。

○李集斗,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字内惠化门、兴仁门、光熙门五间水门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南部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善复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妾成梅全罗道济州牧为婢,妾顺伊罗州牧智岛为婢,妾阿只连伊灵光郡荏子岛为婢,妾小淑兴阳县吕岛为婢,子妇一任庆尚道巨济府为婢,子之妾昆玉咸镜道茂山府为婢,庶子好石年十,庶子重石年五,俱以年未满免绞,好石灵严郡楸子岛为奴,重石康津县古今岛为奴,孙锡和罗州牧黑山岛为奴,庶孙道也知珍岛郡金甲岛为奴,庶弟善德济州牧大静县为奴,庶侄信谦南海县安置,庶侄宽谦会宁府安置,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子以谦所当缘坐处绞,而渠之逆节,今方究核,待究竟举行,庶母贞伊年六十二,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次次发配,其中男丁,出给畿营,别定将校起送,仍令沿路诸道监司,境内替授,定营校押付,善德不可轻配,姑令仍囚,拘留营门,可也。

○朴天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枭示罪人明谦,孥籍草记批旨内,枭示亦有孥籍之法乎?更考前例草记事,命下矣。枭示罪人之孥籍者,戊申诸贼之例姑无论,如乙亥之缵新,丙子之兴孝,非止一二,而前后受教,无枭示罪人勿为孥籍之教。虽以近例言之,逆贼炯采枭示后,收议大臣,亦以孥籍之意入草记,尚未批下矣。今此明贼,即亘古所无之凶逆,前后情节,一一迟晩于鞫厅,而虽以罪关兵事,出付军门,施以枭示,枭示与正刑,用法则一般,逆贼明谦,依前草记,亟施孥籍之典,少泄神人之愤,何如?传曰,枭示,军中之律也,孥籍,王府之律也。事件各异,不可创行无前之规,应坐诸人并为奴,渠之田宅奴婢,并属之公家事,分付,可也。

○朴天衡,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枭示罪人明谦应坐诸人,并为奴婢事,命下矣。当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依批旨举行,而台启方以枭示罪人明谦孥籍事为请,故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逆贼明谦孥籍草记批旨内,枭示军中之律也,孥籍王府之律也。事件各异,不可创行无前之规,应坐诸人,并为奴婢,渠之田宅奴婢,并属之公家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草记中,乙亥之纉新,丙子之兴孝,只举其巨魁,其他枭示之贼,槪未暇悉陈,而枭示罪人孥籍,本非创行之规。今此明谦逆节,有浮于缵新、兴孝,则其应坐中处绞之类,不可为奴婢而止,依前草记,施以孥戮之典,何如?传曰,《大典》所不载之律,岂可创用乎?

○洪义荣,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善复妾成梅全罗道济州牧,妾顺伊罗州牧智岛,妾阿只连bb伊b灵光郡荏子岛,妾小淑兴阳县吕岛,子妇一任庆尚道巨济府,子之妾昆玉咸镜道茂山府并为婢,庶子好石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庶子重石康津县古今岛,孙锡和罗州牧黑山岛,庶孙道也知珍岛郡金甲岛并为奴,庶侄信谦庆尚道南海县,庶侄宽谦咸镜道会宁府,并流三千里安置,令刑曹押送,而次次发配,其中男丁,出付畿营,别定将校押送,仍令诸道监司,境内替授,定营校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等并次次发配,而其中罪人好石,则台启方以处绞为请,姑为仍囚,锡和、道也知、信谦、宽谦等四名,分付畿营及沿路各道道臣,别定营校,着意押付事,一体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三司言启曰,噫嘻。申恺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卑微之类,素有妖谲之性,托为贼宇之爪牙,六字刀割藉其权势,图占仕宦,其凶谋阴计,烂熳绸缪之状,昭不可掩,如此凶慝之徒,不可以人微地贱,而置之不论,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噫嘻,痛矣。今番凶逆之变,寔是往牒之所未有者也。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不欲明目张瞻,齐声请讨,而噫,彼赵相羽、郑遂龟、郑遂麒,抑独何心?立异贤关之疏,至有割名之举,不满之指意难掩,叵测之情迹可见,其在严惩讨治党与之道,不可以虮虱之微,置而不论,请赵相羽等三人,亟命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传曰,不允。申恺事,虮虱之徒,不可问也。赵相羽等事,不可置人于䵝昧之科,王府究问,事体屑越,令该曹查问取招,以为辨别之地,可也。

○洪义荣,以谏院言启曰,噫。彼申恺,地本卑微,性又邪谲,卵育于妖宇之门,半行刀割,藉其权力,图占仕籍,则妖宇之凶谋逆节,烂熳绸缪之状,昭不可掩,不可以孤腐之类,置而不论,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噫,义理之湮晦,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极?今番逆变,振古罕有,苟具秉彝之天,孰无沫飮之忱,而惟彼赵相羽、郑遂龟、郑遂麒,抑何心肠?背驰于公议,立异于泮疏,至有自割名帖之举。举国公愤,显有不满之意,贤关大论,敢生独避之计,其逆肠之相连,昭不可掩,如此凶悖之类,不可置而不论,请赵相羽等三人,并令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答曰,不允。申恺、赵相羽等事,已下教矣。

○丙午十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义荣读推案讫。命书传教曰,军门枭示罪,非临敌时,则先捧侤音,次捧传旨,载在《大典通编》矣。迟晩侤音,则虽出朝纸,传旨姑不启下云,该房知悉。以昨日所下传旨,即为出朝报。又命书传教曰,既有前例,阁门环卫校卒处,善复家舍及本曹书入物种,一一分给,其他善复家杂物及以谦家舍及杂物,禁府吏隶处分给,今番则并勿属之度支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龙虎营校卒,勤劳甚多,明谦家舍财物之属公者,分给该营校卒后形止,该曹草记,田庄奴婢,属之一军色事,分付。上曰,推鞫进去承旨及军士房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东所卫将,假承旨差下,使之即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假承旨郑选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禁府事极为稽忽,行公堂上并递差,应坐罪人及发配罪人,举行时急,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推鞫撤罢。命退,诸臣以次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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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赵英镇。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衍德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右承旨李祖承启曰,节届隆冬,寒事是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阅月焦遑,镇日酬应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连却汤膳,才命进御,调摄中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传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左承旨赵英镇,以前任永兴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鼎修。

○兵曹,白东俊为御营中军。

五张刀割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前府使洪文泳状启,则以为关白身死,告讣大差倭,匪久出来,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预先差出,所赠宴礼,公私礼单,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堂上堂下各一员差出,礼单磨炼等事,并令该曹该院,考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复子好石、重石,孙锡和、都也之等,发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好石、重石,姑勿移送,以待台启收杀。

○传于李秉模曰,以谦用法,今日内举行事,分付。

○赵英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宇镇,济州牧大静县减死围篱安置,罪人以谦用法,今日内举行事,命下矣。臣等新叨狱官,虽未参鞫,第以判付所下言之,宇镇之千罪万恶,莫非覆载间晷刻难容之剧逆,二行刀割当一一严鞫,快正王法,决不可遽施酌处,以谦则复贼穷凶情节,即古今之所未有,渠以其父之子,凶谋憯计,无不同参,则亦宜一体严问,究覆逆节,不当只施随坐之律,臣等虽被重诛,有不可举行之意,敢启。答曰,斯速举行。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才以罪人宇镇、以谦事,不避方命之诛,冒陈执法之启,颙俟准许之命,及承批旨,以斯速举行为教,臣等诚不胜忧闷抑塞之至。宇镇之穷凶情节,既不能逐件盘核,又不能迟晩正法,而遽为酌处,以谦之更不究核,直施随坐,大是失刑,凶图逆节,复既伏法之后,非渠谁问?今此二贼,若不严覆gg核g得情,则狱体失矣,王法乖矣。臣等终不敢举行,有死而已,惶恐敢启。答曰,斯速举行。

○李亨元,以刑曹言启曰,昨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善复应坐之类,发送配所事,草记蒙允矣。即接南部牒呈,则罪人宽谦,方在平安道永柔地云,凡缘坐罪人,发配草记蒙允后,自臣曹捉来发送,而其居住有无,各其该部详探,报于义禁府,自义禁府分定配所,草记启下后,臣曹方为举行矣。今此罪人,关系如何,而该部终不详探居住,枚报义禁府,以致发配时,始乃知其在乡,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当该部官,拿问处之。罪人宽谦,发关该道,直为押送配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一张刀割

○判敦宁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蒙恩归护之后,伏闻金吾之任,未护gg获g解免,不得已苍黄入城,则宇镇酌处之命已下,继有推鞫彻罢之命,草记请寝,而未即承批,联章到院,而遽蒙谴递,惶悚虽深,忧愤政切,此际乡信踵至,臣母宿病,挟感添剧,寝食阻却,神气凛缀云,臣自闻此报,方寸扰扰,按住不得,玆敢留疏径发。伏乞圣明,亟命治臣之罪,以肃朝纲焉。噫嘻,痛矣。宇镇之诸条迟晩,固莫非断案,一行刀割则虽以我圣上天地之大德,傅生之议,初非可拟于此等凶贼者,以谦逆节,亦多未尽钩核者,则遽然依本律施行,大乖狱体,臣不敢以已去其职而不言。伏乞亟寝推鞫撤罢之命焉。仍伏念向来臣等之伏阁,百僚之庭请,特缘推鞫事急,自不得不姑停矣。六行刀割义急沐浴,情分去留,临发惓惓,言不知裁,惟圣明,恕其罪而察其心焉。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宇镇之罪状,非不知也。一行刀割减死岛棘之命,专为渠父之欲免盘剑之典,更勿烦请,一行刀割卿其勿辞,俟母病少间上来。

○都承旨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目见诸贼穷凶绝悖之状,直欲食肉而寝皮,虽幸善复、明谦之次第就戮。噫,彼千罪万恶之宇镇,未及正法,父子同情之以谦,犹未究竟,而宇镇酌处之命,遽下意外,推鞫撤罢之教,继降此际,臣与诸堂,相顾惊恍,莫晓其故,敢效执法之义,冀垂反汗之音,不惟不赐允可,持递之教,责以稽忽,惶陨之极,靡所容措,自顾微诚,未格天听,忍令此贼,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尚何颜面,晏然于银台长席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安私分焉。且臣伏见夜下传教,院中诸僚,以彻鞫传教,不为颁布,至于罪递,臣终宵耿耿,窃为殿下惜之也。天讨方行,四字削此时钩核,不容少缓,则承宣之缴还,乃其职耳,殿下何为而有此过中之举耶?穆然深思,还收成命,是臣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然矣,卿其勿辞行公。

○奎章阁提学李性源、兪彦镐疏曰,伏以,臣等于罪人宇镇酌处之命,有不敢以职名之已去,而泯默不言者,略暴联疏未彻之馀怀,仰冀裁处焉。噫嘻,痛矣。乱逆从古何限,而其至妖恶至阴惨,岂有如宇镇者哉?四行刀割,酌处二字,尚可拟议于已迟晩未结案之前乎?臣等终始参鞫,备悉其情节,一日失刑,实有无穷之忧,玆敢联陈短吁,仰请收还。伏乞亟寝成命,即令结案正法,少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金宇镇事,一提学批,已详言之矣。

○副校理李尚度、朴基正,修撰李百亨,副修撰李太亨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夜下传教,有宇镇酌处推鞫撤罢之命,臣等相顾惊惶,实不胜万万忧迫之至,今番逆狱,是何等急变也?九字刀割逆复,以上将而肆叛乱之凶,表里和应,左右纠结,凶谋潜伏于肘腋,祸机窃发于呼吸,何幸慈天下烛,大明高悬,阴谋自露,逆节昭著?三行刀割夫逆复,以三十年元戎,挟震主之威权,藉盖世之富贵,九字刀割其缔结排布,决不止于一子一侄也,明矣。复明虽已伏法,以谦尚可究核,况彼宇镇,专袭贼喆之凶心,四字刀割右连复贼,真赃断案,已成于狱情盘问之时,其究问党与,摘拔根柢之道,亶在于以谦、宇镇两贼,而今此按狱方张之际,遽有鞫事径彻gg径撤g之命,此不但天诛之未伸,抑恐有隐忧之倍切。伏愿圣明,亟寝推鞫彻罢gg撤罢g之命,以谦、宇镇,仍令王府,严加刑讯,其凶谋连结之类,逆节同参之人,一一钩得,个个取服,使王讨夬行而国势奠安焉。取进止。答曰,更勿烦聒。

○问郞副司果成种仁、沈晋贤,前应教曺允大,前修撰李羽晋、洪义浩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见传教下者,则有罪人宇镇岛棘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抑塞愤痛之至。噫嘻。宇镇通天之罪,亘古之恶,擢发难数,脔肉犹轻,九字刀割席父势之薰炽,潜结凶徒,幸国家之孤危,阴怀异图无将之心,家计自有不轨之谋,路人所知,大臣三司,守阁而讨之,缙绅章甫,抗疏而言之,正所谓大夫国人,皆曰可杀者也。方其贼谋日急,凶党日炽,危机急变,迫在呼吸,而何幸急书先上,妖竖就捕,凶谋秘计,次第彰露?十一字刀割昼夜屏人之谋,潜通于贼魁之家,其所酝酿纠结,无非至憯至凶,设施排布,专在不夺不餍,此与善复、明谦,一而二二而一也。一行刀割夫群不逞,乃乱逆之徒也。乱逆得志之时,是国家何如时耶?虽其注脚之巧说,欲掩冲口之实情,而素所包藏,自然透露,即此一言,实为渠大逆之断案,夫安有凶如此贼,逆知此贼,而一刻容置于覆载者乎?臣等身忝讯囚之列,耳听穷凶之招,无不发竖胆裂,咸欲口磔手脔,以泄举国之愤,穷天之仇,而竟日俟旨,终靳肆市之典,遽下减死之命,古今天下,宁有是耶?殿下既知其凶逆情节,无一分可贷之道,而特以院相之子,有此屈法之教,臣等于此,实不胜讶惑,继之,以忧慨也。惟彼尚喆之负犯,难逭元恶之重辟,宇镇之䲷肠獍肚,自是传袭于尚喆,则尚喆之尚稽显戮,已切神人之愤,况可以尚喆之子,反宥此输款之剧贼乎?臣等痛惋之忱,有倍于他,不避出位之嫌,敢陈齐声之讨。伏愿殿下,亟寝宇镇酌处之命,即令王府,仍捧结案,快正剐磔之刑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烦聒乎?

七行刀割

○丙午十二月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致仁曰,连日酬应之馀,圣体,若何?上曰,近日则少间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近日则少间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领相筋力,尚今不衰,日日劳攘,别无摧挫矣。命善等曰,然矣。致仁曰,臣年望八十,非但箸力无馀,精神凡百,亦已尽耗矣。上曰,往古来今,岂有如逆复之变哉?以渠之地处,至于如此,万万痛惋矣。福源曰,如此凶贼,夫孰不腐心痛骨,而至于臣则不幸为宇镇之切姻,共戴之痛,百倍于他人矣。上曰,今番逆变,出于将相,不幸极矣,而至于善复,则手握兵权,已数十年,而崇禄加资,亦已十年矣,其所酝酿,盖非一朝一夕之故,盘连缔结,必不可胜计矣。渠之纳招,则只其大纲,而条目则不吐万分之一矣。致仁等曰,诚如圣教,其在惩前毖后之道,不宜隐而不发,寔繁之徒,期于核得,恐合事理矣。上曰,斯速了当诚好矣,岂可以此事,更烦惹起乎?致仁等曰,虽然,恺与宇镇,不可不一番钩核矣。上曰,如此之类,何足道哉?致仁等曰,以谦之凶言,浮于明复,真赃毕露,不可连坐而止,取其结案,夬正王法好矣。上曰,巨魁既已就戮,馀何足论?致仁等曰,以渠贯盈之罪,何以生为?臣等之求对,非他事也。以宇镇纳招观之,顾瞻他日,背驰国家等说,无异结案,以此正刑足矣。二行刀割致仁曰,若如此则王法何所施乎,乱贼何所惮乎?且逆党钩核之道,只在文书搜探,而一番回禄,无凭可考,诚极痛惋矣。上曰,渠以十载元戎,根固窟深,无论文武百官,参在其中者必多,不如不见之为愈矣。福源曰,其在反侧自安之道,可谓盛德事矣。熤曰,臣则以为不必如是矣。致仁曰,宇镇事,没着落甚矣。明正其罪,然后狱体得矣。上曰,予御极以来,元戎之就戮者,已两个矣。动辄诛殛,非所乐为,且如宇镇者,虽生不足为忧。致仁曰,四字凶言,渠既吐出,何以得生?上曰,非独宇镇一人而已。凶谋逆节,宁镇必多参知,若得以讯之,则诸逆之秘计,必益彰露矣。致仁曰,然矣。其在讨逆之道,不可置而不论矣。上曰,风俗日颓,法纲日紊,以至于君臣上下相疑相阻,而有今番善复之变矣。以外面观之,则恩宠似旷绝矣,眷注似隆重矣。然而上下相疑则已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乙亥戊申凶贼,不可胜数,而总而诛之,不过为一时之变而已。比来则年年层出,然而国脉不伤乎?致仁曰,今此极逆四人,皆出于巨室之家,岂有如许逆变乎?上曰,以此之故,予实难堪矣。致仁曰,其父尚喆亦逆耳,殿下何太顾藉乎?上曰,上下相阻,以致世道之渐污,至如大臣,则尤当无疑阻,卿以重卜之元老,不得辞其责矣。致仁曰,圣教及此,感泣而已,然以臣老而无能之贱,何以堪当乎?上曰,继自今毋相疑阻,不为譛间所动,然后可谐矣。致仁曰,圣教如此,其责至大,而第以臣之庸愚,何可当乎?上曰,镇世道亦不难矣。致仁曰,臣一番登筵,则无根之言,已狼藉于外矣。上曰,此莫非疑阻之张本矣。益加镇压之责,只在于卿,若使人窥其际,则不可矣,世道非别件事也,只在君臣上下,相倚相信而已矣。致仁等曰,圣教曲当矣。上曰,无论言之好否,莫非害卿也。是非毁誉,适足为相疑之端,卿其勉之。致仁曰,臣以屏废之踪,无才无德,而一朝滥叨匪据,人言之来,事理当然矣。上曰,有人毁卿,不为非矣。有人誉卿,不为是矣。无毁无誉,以致君臣间交孚,则岂不美哉?致仁曰,臣等之请对非他矣,只以宇镇、以谦之事也。伏望亟降处分,以为严堤防之道焉。上曰,此辈何足道哉?致仁曰,今则鞫厅姑撤罢矣。更有所不得已而烦渎者,臣等当率百官,复为前日之为矣。上曰,不欲闻,卿等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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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赵衍德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四张刀割

○赵衍德,以时、原任大臣率二品以上,伏阁十启曰,臣等之守阁呼吁,凡几遭矣。微诚未格,天听愈邈,辞竭意罄,情穷势迫,小大罔措,因极无所,今将冒万死相率,仰控于我慈圣殿下,此虽出于万不获已,僭猥之诛,益无所逃,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东朝汤剂才进,今何可更为烦聒?其勿为焉。

○赵衍德,以时、原任大臣言启曰,臣等今方进伏大庭,仰吁慈殿,颙俟兪音,而目下至紧急晷刻可闷者,即巡监军及军号事也。更鼓屡下,尚未启下,内外巡绰,不得举行,此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举,当此鞫狱未罢,人心危疑之际,宿卫之疏虞,宫城之阙巡,所关非细,思之懔然。伏愿殿下,先从此事,亟下处分焉。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军号巡监军,三百年来,岂有不下之时,而若闻止请之言,则当引接矣。军号监军,不难下之矣。三百年所无之事,自予将创行之,岂有如此事乎?况乙未年代听时,先朝下教,首提巡监军事,所重盖可知矣。然而如是相持,予心之悚然,反有甚于卿等,卿等若勉从,则反汗岂待竟夜乎?卿等之举,此何事也?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不知巡监军之重乎?既承慈殿下教,则何不来诣阁外,奏以止之之言乎?

○赵衍德,以伏阁言启曰,臣等之即今所颙祝,惟在于开阁有命,而夜漏将撤,未蒙发落之教,虽缘臣等诚意浅薄之致,殿下独不念贻慈圣之忧,感四方之听哉?此时渎扰,万万不敢,而当此非常之举,难顾强聒之罪,辄又涕泣而陈之。伏乞圣明,先收闭阁之命,仍借方寸之地,无任至恳,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时、原任大臣曰,自卿等庭吁慈殿,慈殿不进夕水剌,劝予勉从,予亦却膳恳请,慈殿方以此大加用虑,卿等之事,此何举也?慈殿却膳,予方积诚感回,卿等到此,更以何事相持平?若闻卿等缓请之言,则即当酬应公事,开阁门受常供,似此不难之事,何如是靳持平?丁酉事之矫旨擅行,尚且引以为已罪,伊后飮食起居,不以平人自处,此卿等之尝闻知,况今番事,无疑似髣髴之可以执言者?比丁酉不可同日而语,生时之各居,人孰不知?死后之不见,有耳皆闻,白白地勒断,世上天下,宁有是也?慈教缕缕,予犹不奉承,期于感回,况卿等之言,岂或听施乎?却膳尚可为,闭阁亦可竟夜乎?巡监军军号之不颁,如丙申三月,所未有之事也。卿等宁忍使予,行此三百年所无之举上以负付畀之托,下以拒机务之重乎?是向筵丁宁矢心之教,卿等不以为信也,卿等尚又曰有臣分乎?到此予欲无知,卿等将如何为计?口传之教,不若面谕,万不挂一,卿等须谅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三百年来,有巡监军不下之时乎?巡监军夜深不下,而不知其重,若是戯豫为之乎?二十二行刀割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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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钖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三张刀割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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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赵英镇。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衍德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亨元曰,以香室受押单子,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承旨代押传香。

○传于赵英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二张刀割

○传曰,大臣阁臣承旨入侍。

○传曰,同副承旨与提调入侍。

二十一行刀割至如宁镇鞫情,尚未究竟,逆节不啻狼藉,安有以用法之负犯,而置之岛配之典者乎?并乞收还成命焉,惶恐敢启。

○都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启曰,臣等即伏见台批下者,有宁镇岛配之命矣。未知殿下,何为而有此处分也?逆复之凶谋秘计,附耳而嗫喋者,宁镇也。妖宇之潜结暗通,居间而绍介者,宁镇也。若论今番鞫狱之最紧段络,无出于此贼,则善复伏法之后,钩得其馀党,非渠而谁也?今殿下特以院相之故,至于径勘,鞫情所关,虽院相,亦不可容贷,而况其贱产乎?万无颁布之势,敢效缴还之义,唯圣明,亟垂察纳焉,惶恐敢启。答曰,不必如是烦聒矣。七行刀割至若宁镇事,殿下亦烛其就捕,则不可不用法,而为其曲庇其父,有此意外之处分,臣等安得不奉以缴还乎?并乞gg伏乞g采纳焉,惶恐敢启。答曰,何如是烦聒乎?即为颁布。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献官,汉城府右尹具㢞有頉,代以广陵君烻,改付标矣。方在都摠府入直,推移无路云,故不得已以西春君烨,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文禧庙、孝昌墓望祭献官,执礼大祝中,时无职名人员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分兵曹言启曰,入直分副摠管李镇恒,昨昏登溷之际,误落层阶,面部支体,大段伤破,昏窒不省,杂试方药,仅而得甦,而满身刺痛,呼吸不通,见方担舁径出,分副摠管李镇翼,除拜多日,尚未出肃,莫重宿卫之地,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即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分副摠管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分副摠管望筒,洪检、郑述祚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天衡,副司果尹羽烈、李庚运、尹翊东、尹序东。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光默状启则以为,尤甚中泰安等十二邑,之次中青阳等九邑,最贫穷无依者,春初开赈,不容但已,而饥口谷物,姑难预料,先从简略,营赈谷一万石,常赈谷二万石,特为许划,空名帖七百张,亦为下送,本道丙午条位太四千六百五十三石,依癸巳例许贷,以为取剩补赈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穑事,比湖南虽曰差胜,其为歉荒,无异壬寅,春初赒恤,势所固然,饥口多寡,虽难预料,而所请谷物,不甚过滥,且有馀则自当还录,营赈谷一万石,常赈谷二万石,依状请划给,空名帖七百张,亦为依所请成给,以为酌量分排,俾无一民捐瘠之患。至于位太,事面甚重,前后防禁,已成定式,道臣之并此陈请,诚极未安,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枭示罪人明谦庶子敏伊,以年未满,全罗道顺天府防踏为奴,定配事草记,而未及蒙允矣。即接中部牒呈,则罪人敏伊,以三岁儿,素有积病,日渐危剧,竟至物故云,移文京兆,依例检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复,钱货接置各人等处所捧钱,合为五千八十七两,搜得他处接置杂物发卖价,九百二十五两,都合六千十二两,左右厅分半,校卒等处,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李在学、权𫀤、洪檍、李敬一、洪义荣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十二行刀割

○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李度默,执义宋铨,司谏李济万,掌令李翼晋、许晪,持平徐有炼、金载翼,献纳金光岳,正言沈铢、金遇国启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照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熊,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敢藉逆复之姻娅,一行刀割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惨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网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之伏法以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忽下于逆节输款之后,揆以邦宪,万万痛心,请鞫厅罪人宇镇,亟寝酌处之命,仍前设鞫,益加钩核,依律处断。罪人以谦,虽以逆复之子,自在应坐之律,而传袭其父之凶图,贯通逆宗之阴谋,肠肚相连于明谦,情节绸缪于宇镇,今此钩核之路,专在此贼之盘问,决不可只施应坐之律而止,请鞫厅罪人以谦,更加严讯,期于得情,快施当律。传曰,不允。

○两司启曰,臣等之诣台传启,已经三宿,而中官恣意阻搪,留置喉司,固是前所未有之举,虽有勿捧之命,台阁启体,何等严重,而传之中官,中官不受,至于投弃地上,终不捧入,此路一开,后弊难言,台体之坏损,已无馀地,朝廷之受辱,职由臣等无似,不能见重之致,而适值举朝焦遑之时,急于匡救,不敢自恤,当该中官之罪,亦不暇论列,自顾䩄面,义当永划,况此见职之既罢旋仍?揆以台规,自在当递,而沐浴义重,冒陈合辞矣。不意原启还给之命,荐下于颙俟兪音之际,俄筵处分,臣等虽未及承闻,而台启论勘,固非自上指教之事,无批还下,亦缘臣等巽软之致,由前由后,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刑曹启目,罪人生员赵相羽、郑寿龟、郑寿掑等,原情云云。莫重惩讨之疏,割名立异之状,诚极骇惋,反复究问,其所纳供,终始发明,惟事妆撰,情状可痛,即当请刑是白乎矣,台启方张,关系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启。赵相羽段,年前疏事,渠况首发云尔,则今番立异,岂有他意?台启所论,必因风闻之爽传,然则此招拖及不紧说话,曰彼曰吾,难免党私之归,放送,仍令本馆停举,郑寿龟兄弟段,事实不相左,亦云呈单恳乞,亦为放送为良如教。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大臣阁臣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兪彦镐、吴载纯,二提学李性源,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金载瓒、徐龙辅,直阁郑大容,原任待教李崑秀,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十八行刀割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加减养胃汤一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闻今日之下教,如有人心,则岂敢烦聒乎?屡启覆逆,极为骇然,诸承旨并递差,陈箚论列,又涉意外,当该三司,亦并递差,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书传教曰,京司褒贬,限前势难为之,政府及吏兵曹各军门褒贬,皆令一两日为之,馀勿磨勘事知委。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同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有邻奉进汤剂,上进御,有邻曰,明日汤剂,依例煎入乎?上曰,唯。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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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陈疏径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檍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檍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俱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檍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孟至大落点。

○传于洪檍曰,右副实故似然,同副在外云,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朴天衡落点。

○洪檍启曰,陈箚诸玉堂,才已递差矣。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申耆,修撰李书九,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朴蓍寿为假注书。

○备边司,以兪彦镐为平安监司,赵圭镇为平安兵使。

○洪檍启曰,新除授平安兵使赵圭镇,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洪檍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三十五行刀割

○洪檍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檍曰,贬坐有命,且当政月,闻其病势难强,近日公会,皆不进参云,吏曹判书李在简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进,同副承旨洪檍进。以尹蓍东为吏曹判书,以李度默、金鲁淳、徐鼎修、李谦彬、吕善亨为承旨,金憙为大司宪,李圣圭为大司谏,兪彦修为执义,李思祚为司谏,姜忱、李永穆为掌令,张至冕、任长源为持平,卢廷良为献纳,韩光植、李泰贤为正言,成种仁为校理,宋民载为副校理,吴泰贤为修撰,李庚运为副修撰,韩鼎运为兵曹正郞,李东郁为分兵曹参议,朴贤秀为泰仁县监,宋厚渊为杨口县监,平安监司单兪彦镐。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洪秀辅病,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颐祥病,同副承旨洪檍进。副护军单宋铨、李济万、许晪、李羽晋,副司直单郑昌顺、李度默、赵英镇、李亨元、李祖承、洪仁浩、赵衍德、金启洛、朴基正、李尚度、金光岳、金载翼、徐有炼,副司果单李百亨、李太亨、沈铢、金遇国,平安兵使单赵圭镇。

○传于洪檍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尹光心囚单子,传于洪檍曰,放送。

○洪檍,以吏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连值有事,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三公意启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方守阁求对,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中枢府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郑存谦,判府事臣徐命善,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忠勋府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贬启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因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秋冬等褒贬,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丙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汉城府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凶逆,亘古所无,幸赖皇天祖宗,默佑阴骘,光恶巨魁,次第伏法,诛讨快行,宗社复安,率土含生,莫不欣忭,此实国家莫大之庆,告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后,京外进笺,颁教陈贺等节,不容少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上告庙社,所重在焉。下布中外,晓谕时急,告庙颁赦等事,不得不依草记从施,而今番逆变,尚忍言哉?虽因凶丑之作逆,伊后事端心𢥠,从今收拾,以何心临殿受贺颁赦?以权停例为之事,分付。

○洪檍,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堂上连值有事,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连值有事,限内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炼以入,而连有事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赵㻐,安北县远窜事,承传,启下矣。赵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刑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刑曹言启曰,司谒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当该司谒李孝得,系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知?传曰,分拣。

○洪檍,以工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因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十四行刀割

○知训炼李柱国疏曰,伏以,乱逆之变,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番诸贼之穷凶极恶,万戮犹轻者哉?酝酿祸机,排布凶图,宗国之危,迫在呼吸,幸赖皇天垂佑,巨魁斯得,夬施稿街之典,少泄神人之愤,而根窝未尽锄荡,忧虞尚多潜藏,臣民惊痛,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地处寒微,材识卤莾,夷考本末,百无一取,而偏蒙我圣上不世之遇,十年之间,迹遍四营,位跻入座,人臣之受国厚恩者,从古何限,而未有如臣之比,恩山德海,不足以谕其高厚,糜身粉骨,不足以报其万一,前后除命,不敢为辞巽之计者,诚以义分居先,量揣在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臣平日区区之本心,而乃若元戎之任,苟非地望人器,深得上下之所倚重,材智力量,夙为军校之所信服者,不可以轻授也,明矣。且臣与亘万古所无之逆复,不幸为内外从之亲,其所愤痛欲死,直欲手剐其凶肚,口啖其逆肠者,固自百倍于他人,而惶蹙懔惕,亦有所万倍于恒情,乃以此时获膺是任,覆载生成之泽,虽切阖门之攒祝,忧危担负之重,实为微分之难冒,闻命以来,今为十日,而惝恍震剥,五内失守,心口相语,不敢晷刻自安,其何敢徒恃眷畀之恩,不思所以自处之道,而晏然冒据,有若堪当者然哉?至于军号一事,谬例则然,虽蒙天日之下烛,大僚联箚,既严且正,则臣又何敢以该校之初不关由,直为传示,有所自恕也?悚蹙之极,实无一刻蹲仍之望,而时值戒严,不敢言私,今始冒渎疾声鸣呼。伏乞天地父母,谅臣由中之恳,递臣分外之任,置之闲散,获安微分,则臣之一缕未绝之前,惟是图报尘刹之日,而赴滔汤火,实所不辞,殿下之于微臣,不啻如慈父之爱护赤子,臣若有一毫假饰,则天必厌之,神必罪之,臣言至此,益觉感涕之被面。答曰,省疏具悉。元戎新命,注意久矣,卿其勿辞行公。

二十二行刀割

○检阅金祖淳疏曰,伏以,臣与同知春秋馆事臣沈丰之,有姻亲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势难晏然,玆敢猥陈短章。伏乞圣明,亟命铨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五行刀割

○丙午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权𫀤,同副承旨李敬一,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进前。丰之进伏曰,昨日举条,臣等决不敢举行,故臣深夜入院,冒陈院启,而至于宁镇事,不可不一次盘问矣,伏望更加三思焉。上曰,姑舍是,褒贬启本,为先开坼丰之等,读褒贬启本讫。丰之曰,即伏见京畿监司徐有防,原春监司李致中,平安监司赵㻐,黄海监司严思晩,咸镜监司郑民始,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一曰,即伏见忠清兵使具世𪟝水使沈堵,黄海水使田翊显,全罗兵使李汉五,左水使许任,右水使申遇文,庆尚左兵使姜五成,右兵使金廷遇,左水使任屹,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近来朝廷貌样,勿论小大全没严畏之意,以是之故,外藩亦莫不效之,甚至今番平安兵营褒贬阙封事,而国纲可谓扫地尽矣。虽无向下传教,考续事体,何等重大,则所谓同议关文,故故愆期,以至阙封,此非慢朝廷乎?事关兵阃,系干师律,而此犹属馀事,其在尊朝廷信王言之道,似此方伯,不可以罢削薄勘处之,平安监司赵㻐,安北县远窜,虽以兵使言之,驰进面议,既云古例,则然何不于限内,以面以牒,期于停当,而乃敢以不得修启之意,径呈頉状乎?揆以国体,亦万万骇然,平安兵使蔡济恭,亟施削职之典。上曰,平安监司兵使,今日内议荐,待下批辞朝。出榻教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大臣箚子批旨,上曰,进御加减养胃汤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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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李度默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度默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彬,同副承旨吕善亨,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度默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度默曰,左副承旨与平安兵使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同副承旨吕善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崇祜落点。

○传于李崇祜曰,提调率医官入侍。

○备忘记,平安兵使赵圭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崇祜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秀夏囚单子,传于李崇祜曰,分拣放送。

○以京畿监司补赈人论赏状启,传于李崇祜曰,以畿邑民力,办此自备,其诚可尚,其劳宜酬,补赈人等,依年前例,并令该曹内外职中相当窠,待开政即为调用。

二张二十一行刀割

○李度默启曰,右副承旨李谦彬,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度默曰,平安监司兪彦镐疏批已下,即令辞朝。

○徐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赦陈贺,今十二月二十二日,以权停例举行事,批下矣。自前讨逆颁赦时,方物物膳,有封进之例,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方物物膳,一依别陈贺时例,诸道当为封进,而措备上送之际,势难及期齐到,急速精备,依前例随后封bb进b事,分付诸道及两都,何如?传曰,此时诸道灾荒溢月,方物物膳,则并勿封进事,分付,可也。

○徐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赦陈贺等节,以权停例举行事,批下矣。告庙、社、景慕宫颁赦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为吉云,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而辰时颁赦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日瞻门左掖门扁额,即逆复之笔云,莫重肃敬之地,凶贼笔迹,决不可一时留置,即为撤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月觐门扁额,亦为改书,可也。

○李度默,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日夕食堂,居斋儒生等,有卷堂之举,故臣驰诣泮宫,问其所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目见伦彝之斁绝,义理之湮晦,沐浴治疏,将欲叫阍之际,赵相羽等三人,罔知同仇之义,敢生立异之意,招致守仆,谓以下终全房不参疏之意,至有割名之举,故臣等不胜骇愤,略施鸣鼓之罚矣。即伏见相羽等秋曹供辞,则满纸张皇,罔有纪极,不但构诬多士,乃敢欺罔天听,节节相反,事事乖实。噫嘻,痛矣。渠亦人也,而白地妆撰,若是其甚哉?盖相羽等凶心,不徒急于自明,将欲变幼gg变幻g实状,驱一边于罔测之科,故臣等不得不据实呼吁,仰渎崇德gg崇听g。伏惟圣明垂察焉,大抵逆德下乡之时,上自大臣卿宰,下至三司诸臣,举皆陈章请留,不独其时泮儒,而况今番治疏诸生,元无入参于其时疏录者,则渠供所谓今番疏下,多是德相凶言后请还疏同参类云者,此其欺罔者一也。请讨德相之论首发者,即西斋生南象一也。渠乃敢自谓首倡,而首倡请讨之时,即辛丑七月二十四日也,则渠乃敢谓以己庚年间,变幻为说,此其欺罔者二也。其时泮儒,初无卷堂之举,则渠所谓一种护法之徒,大发愠怒云者,此其欺罔者三也。今番讨逆之疏,即臣等承见慈圣谚教之后,哀痛愤惋,彝衷自激,其所以沬血请讨者,不但德贼一人而已,而渠敢自称请讨德相之人,而今乃立异于请讨德贼之二字刀割疏者,果何心肠也?渠供中不具掌色,昏夜发论,举措劻勷云,而臣等始见慈教,急于惩讨,即与时带斋任,相率入泮,发论治疏,则所谓不具掌色者,果何指也?贱势鸱张,宗社将危,有难迟延时刻,罔夜治疏者,义所当然,则所谓举措劻勷云者,此何谓也?渠供中云先治为德相卷堂之类,继发疏举,事面差可,草草忙忙,有若塞责,而初无卷堂之事,则未知先治者为谁,惩讨时急,刻期封章,则谓之草草塞责者,其果成说乎?若如渠言,玩愒时日,缓缓治疏,然后方可谓之重事体,而非塞责者乎?渠知德相凶言之为可讨,而不屑同参于打破窝窟之疏,则真所谓欲巧反拙,急于诬人者也。渠供中以为,德相已毙之后,始为惩讨云,而壬寅儒疏之请讨德贼,乃在德贼生存之时,则渠乃谓生前未讨云者,亦非诬罔之一端乎?渠虽欲急于诬人,而圣明在上,其谁欺乎?噫嘻,今番讨逆,上承慈教,国人齐声,则渠乃敢笑而答之曰,今此讨逆,呜呼晩矣云者,其指意之叵测,十手难掩,渠所谓大言不参,欲掩规避之迹者,岂非遮镰偸铃遁辞,知其所穷者耶?渠之不满大论,故为规避,何等凶肚逆肠,而况且大言不参,尤有浮于规避者乎?即此一款,已渠断案,大抵相羽之包藏祸心,为一斋之素稔知,而至于今夏请讨医官之时,渠乃肆然割名于疏录,少无同仇之意,故被罚于其时斋任。以此观之,其心所在,路人所知,而今于大论立异之后,士论台疏,次第峻发,则渠亦知其难容于覆载,急欲掩迹,而反肆捏诬,不知自归于欺天之科,隐然有网打一边之意。噫嘻,人之凶惨,胡至此极?至于郑遂龟、遂麒兄弟,全袭相羽之供,亦为自明之端,其所谓与相羽首发讨德贼之疏者,考之日记,则首发请讨,初非相羽之事,其所谓同参相羽之己庚年发论云者,自归诬罔之科矣。且只以夕到记录疏,而未暇通方外云者,全是杜撰,语不成说当其治疏之际,招致各人,泮主人使之一一来参之意,星夜通谕,非但一斋之所共知,方外生之因通谕而入参者,无论彼此,亦多其人,则渠所谓未即闻知者,其果成说乎?其时掌议之发论也。半行刀割渠敢以疏事之不知为某事,漫漶说去者,尤极巧恶,其时三人之立贰也。臣等使守仆,屡次晓谕,而终始顽拒,至于割名之境,然后乃施鸣鼓之罚,继有馆堂停举之罚,终发于台论,则渠乃自知不免于王章,计无所出,乃敢书单请参,欲为自明之计者,其亦巧且憯矣。故臣等自外退却,而今于供辞,全事掩讳,少无忌惮之意。噫嘻,痛矣。臣等昨日承批之后,方以五字刀割窃欲治章更吁之际,得见相羽辈供辞,满纸构诬,罔有馀地,自不觉心寒骨冷,有难晏然入斋,不得不相率卷堂,冒渎天听云,臣以圣庙空堂,事体未安之意,缕缕开谕,多般劝入,而诸生辈终不回听,无意还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即为劝入。

○李度默,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臣伏奉本馆草记批旨,招致居斋儒生等,一一晓谕,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即伏奉圣批下者,有即为劝入之命,臣等聚首庄诵,伏不胜惶蹙之至。第伏念臣等当此国贼未讨之日,若遭寻常诬辱,则义不敢顾,而今此赵相羽等,构捏罔极,指意凶巧,上以欺天日之照临,下以诬一世之多士,隐然欲驱人于罔测之科,故不但士论台启之峻发,亦被极罚于方外疏厅,则其凶肚之难掩,举世之所共知也。臣等之被诬姑舍,义理由是而斁绝,伦彝由是而湮灭,则此诬未辨之前,臣等何敢晏然入堂,以负我圣上培养之盛意乎云,臣以圣庙空堂,已至经宿,极为未安,依圣批即为还入之意,更加缕缕晓谕,而诸生等终不回听,无意还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金鲁淳,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臣伏奉本馆草记批旨,招致诸生,传宣圣教,更为劝入,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伏蒙批旨,有更为劝入之教,臣等义当相率入堂,仰副圣意,而第伏念相羽等,不满于惩讨大论,至有割名之举,而反生自明之计,构诬多士,罔有纪极。臣等遭此诬辱,而情势未伸之前,实无抗颜入堂之路,只自缩伏俟谴而已云。臣以圣教,若是勤挚,终不可一向引义,斯速还入之意,反复开谕,多般劝入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议启。

○洪仁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录启请罪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营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故抄出启目书入,依例施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枭示罪人明谦田宅奴婢,并属之公家事,命下矣。罪人明谦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花名,永属公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正言韩光植、李泰贤,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请还寝裀岛置之命,亟施当律,其诸子并施绝岛散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连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严如鞫问,期于得情。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廷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今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大司宪金憙,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推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设鞫多日,尚稽逮讯者,论以狱体,万万疏忽。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八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字刀割

○行大司谏李圣圭,正言韩光植、李泰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问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相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今番逆变,酝酿既久,排布甚密,徒党枝叶,宜不止于在囚诸贼,而只缘鞫事未了,径先撤罢,当逮者不逮,当问者不问,疏虞之叹,已无可言,至于宁镇,则即是贼喆之贱产,逆复之爱婿,两贼之纠结交通,宁镇为之阶梯,昏夜去来,屏人密语之状,既出于囚供,阴谋秘计,无不参涉则凶徒之核出,隐情之钩得,专系于此贼之盘问。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施王章。六行半刀割新除授献纳卢廷良,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四字刀割下谕事,依启。

○工曹判书赵时俊疏曰,伏以,国家,何负于渠,而元凶巨魁,又出于几年倚任之相与将,法传德、荣,而四字刀割肠连夏、瑮,而潜图急变,凶锋危机,迫在呼吸,倘非我东朝殿下至明至仁之圣德,罪人何以斯得,宗社何以奠安?复明之腰领,虽就显戮,喆、宇之父子,尚假一息,十七行刀割噫,以臣不肖,受恩罔极,前后居铨,无一报答,惟是明忠逆严堤防一事,即愚臣一分自效之图,而只缘赋性疏汎,遇事昏迷,身陷大戾,孤负隆恩,叩心惭痛,尚谁尤哉?惟彼丰之职是亚僚有何罪也?臣若着意于惩讨之义,明目于排拟之际,则自作之孽,岂至于此?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负犯至重诛戮犹轻,泥首私次,冒死哀号。伏乞圣慈,下臣司败,施以邦宪,以为为人臣不忠无状者之戒,千万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出于对扬,予所悉烛,卿其勿辞行公。

○奉朝贺赵暾疏曰,伏以,臣病伏乡庐,一息垂尽之中,得伏闻圣上有闭阁却膳之举,臣五内震迫,不忍偃处,担舁寸进,来到私次,伏闻反汗之命才下,日月之更,孰不仰之?臣不胜万万欣颂之至。臣虽不敢与闻朝政,而妄效舆疾,业具短章,玆敢仰澈,以冀垂察焉。呜呼,今日讨复之举,乃是撑天亘宙之大义理也。噫嘻,痛矣。邦运不幸,丧祸之荐仍,乃在半年之内,而臣民之愤冤转深,凶图之至憯,固非一朝之故,而宗国之忧虞罔涯,幸赖我慈圣明旨诞降,王章亟举,凶魁诛戮,妖孽输款,危机急变,虽若小纾,八行刀割呜呼,今番凶逆,振古所无,其所穷核之道,有司存焉,而不料撤鞫bb之b命,遽下按狱之际,臣诚忧愤,莫晓圣意之所在,至于慈教中症势怪底一款,仰想明旨,必有所以,而臣子之腐心痛骨,正在于此矣。噫,彼贼徒之纠结寔繁,阴图之排布至密,凶国仇君之计,亦何所不至?虽缘变出仓卒,舆恸徒切,而迨玆乱有本末,凶脏既露,则凡所以盘诘洞究,尤不容晷刻放过,而天理民常之存不存判矣。臣不觉绕壁彷徨,失声而痛哭也。伏愿殿下,念宗社之大计,察臣民之至恫,廓挥乾断,特寝成命,快允齐讨之请,默运圣虑,亟命有司,俾尽严核之举,使四字刀割舆愤少泄,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行刀割尾陈事,既无的疑,于何考核,卿其勿辞,俟间登筵。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等箚曰,伏以,十八行刀割噫,日前撤鞫之命,又何为也?逆复贼明之未及穷核,遽尔伏法者,已极神人之愤,而到今盘诘之阶,惟在宇、谦两囚,则固当多般钩治,一切扫荡,而应坐之律,酌减之典,遽议于讯囚方张之时,似此鞫体,臣实未闻,妖宇之狼藉逆节,既已输款,则减等之律,初非所拟,凶谦之自作阴图,合置极律,则从坐之典,亦岂可论?前后治逆,每致宽纵,荣、德之缓治,而继有泽、白之凶,夏、恭之径诛,而又有洋、瑮之变,及至今日,驯致复、宇之诸贼,此而若不严核穷治,则又不知何样危机,伏在何地,言之及此,骨战胆栗。噫,伏火不可掩置,溃痈不可防遏,其在惩前毖后之图,宁容若是稽忽耶?亦愿亟令王府,更加严讯,期于剿灭,四字刀割以巩国势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等箚曰,伏以,一十行刀割至于宇、谦诸贼,有何一分宽贳之端,而宜问而不复问,当诛而不即诛,上下相持,拖过时日,古今天下,宁有是耶?殿下每以院相为教,而所谓院相亦逆耳。渠之尚今戴头,犹为失刑,则更何以院相之故,并贷其子之戮乎?且贼谦之于逆复,别无首从之可分,日夜绸缪,内外设施,无不运赐而共肚,则逆复之刑,独不可用之于贼谦,而只施应坐之律乎?呜呼,国势至孤危,人心极忧遑,必也大行诛讨,穷加锄治,然后孤危之国势,可以巩固,忧遑之人心,可以奠安,此臣等所以不惮烦渎,沥血流涕而不知止者也。伏愿圣明,亟回渊衷,并循前请。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右副承旨李谦彬疏曰,伏以,八行刀割臣于此时,伏奉除旨,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臣于向来存被人言,指意甚絜,声罪至严,虽其情外之言,不反呶呶,而至今追思,尚切愧恧,以此情势,实无抗颜束带之望,玆敢随牌诣阙,略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以安激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等箚曰,伏以,十三行刀割至于三司之联箚,喉院之徼还,乃是臣分之所当为,公议之所不泯,而殿下不惟不赐开纳,一日之内,谴递相续,此亦岂群下所仰望于殿下者哉?亦愿殿下,亟收诸臣递差之命,以光圣德焉。在囚诸贼之更加严讯,期于穷核,时刻为急而径先撤鞫,已至多日,端緖既绽,而不复钩得,诛讨才行,而旋又玩愒,此岂不大关于国家安危之机,伦纲存灭之分乎?更乞亟命王府,仍前严鞫,以尽锄治之方,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司谏李思祚疏曰,伏以,冤乎恸矣。五月之变,尚忍言哉?万世盘泰之基,忽成缀旒,八域延颈之愿,莫不叩心,大小同情,愈久愈切,不意九月之变,又出于举国颙祝之馀,悠悠苍天,此何理也?以圣上至仁盛德,固宜皇穹眷佑,茀禄咸道,而遽遭此无涯之戚,罔指之境,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孰不痛心刻骨?思所以奠安宗国,保护圣躬,而噫嘻,痛矣。天地晦塞,伦常斁绝,一种凶逆之辈,反谓此机可乘,阴图可售,逆复逆喆,外据将相之权,内结姻娅之私,凶肚逆肠,蛇纠蚓结,一行刀割苟究其本,则逆荣贼德是耳。荣不跪斩,德亦庾gg瘐g毙,已切臣民沬血之愤,十二行刀割噫嘻,逆复之结案出,而穷天地亘万古凶图逆节,毕萃于复之一门,而其和应绸缪者,喆、宇父子是耳。枭心狼性,种下生种,宇镇之八字刀割实为渠招,顾瞻他日之断案,以谦之身为重阃,厚加馈遗,即是逆复指挥交通之明证,至于宁镇,喆之贼子,复之妖婿,往来绍介,排布部曲之状,莫掩于耳语之供,明谦,复之爱侄,四字刀割缔结三道,潜主内应之谋,毕露于谈命之招,宇镇之径先酌处,以谦之只施收坐,此是失刑之大者,明谦之尚靳收孥,宁镇之初不逮捕,尤非锄根之狱体。伏愿圣上,亟允群请,宇镇、宁镇、以谦诸贼,并加严刑,期于得情,快正邦刑,断不可已也,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忽伏奉薇垣除旨。噫嘻,此何等时也?乱逆斯得而未殄,国论齐愤而益激,其在主忧臣死之义,沬血碎首,犹恐或后,一缕末绝之前,是岂臣言病之时,而第臣素患痰湿,入冬添剧,三朔床玆gg床笫g,作一籧篨,浑身刺痛,两脚拘挛,毫发莫动,动辄气窒,此时此任,进退狼狈,玆不得不忍死担舁,来伏阙下,而修门一步,自力无阶,收召短精,疾声哀吁,臣罪至此,生不如生死。伏乞圣慈,削臣职名,治臣罪戾,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左参赞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即伏见礼曹,以今番逆魁,次第伏法,上告下布,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臣意则窃有所不然者,告布之例,必待狱事之尽为收杀,诛讨之尽为夬行,然后方可以仰告于神祗,晓示于朝野,而今则二贼虽已正刑,六字刀割以至宇谦之未及钩核,宁镇之亦靳逮捕,情节尚多隐晦,鞫体未免草率,舆情之危惧,国势之岌嶪,无减于未诛讨之前,姑待圣上,永怀远图,二字刀割而伸法,仍许诸贼之更鞫,逆情之毕输,快施明刑,诞发涣号,未为晩矣。殿下虽欲强咈群请,遽行前下处分,臣方忝长金吾,臣子之义,有死而已。决不可奉行,则今此狱事,实是未了之案也。且臣兼带艺院,职是代撰,播修之文,又何可苟然制进乎?臣平日所秉执而自效者,只是惩讨一事,以臣目下情势,已甘僇废之归,而一夜之间,突然冒出者,亦为叫阍请讨之举,今乃未蒙准许,在臣处义,惟有不改株守,重严勘而后已。玆陈沬血之请,敢附执艺之义。伏乞圣明,渊然深念,趁此告布之未举,八字刀割宇镇、谦、宁三贼,并即严鞫正法,洞劈凶徒之本,快泄神人之愤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不允,卿其勿辞行公。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平安兵使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鲁淳,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平安兵使赵圭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本营便同数递,下去须善为之。仍命宣谕,鲁淳宣谕讫,命平安兵使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度默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向来情势,今不可更提,且有当日辞朝之命,则岂可如是迟滞?平安监司兪彦镐,推考,申饬肃命,仍即辞朝。又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未下直人,皆令当日辞朝,灾岁营赈,亦不可许久癏旷,贬下守令,势将待都政差出,都政日字,以念后为之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率医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邻,医官吴道亨偕入进伏。上曰,膈胆凝滞,养胃汤则姑停止,尔其出意见,药方文书入。道亨奏曰,参苓茶,似好矣。上曰,平安监司入来乎?知入。贱臣承命还奏曰,入来云矣。上命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平安监司兪彦镐偕入进伏。上曰,西门锁钥,不必多言于卿,而卿之致位至此,予亦曾未料度矣。彦镐曰,臣自丙申以后,屡被国恩,踵顶毛发,莫非君赐之有也。以臣之禀赋,当此之职名,万不近似,而迫于严命,不得已出肃,而莫知所措矣。上曰,颁赦不远,卿下去后,徒流案预为修正,即为上送。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鲁淳,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朔宁郡守黄昌源,杨口县监宋厚渊偕入进伏。上曰,次次进前,昌源进伏。上问职姓名,昌源曰,朔宁郡守臣黄昌源。上曰,本县失火之后,必难奠接,下去须善为之。命退,厚渊进伏。上问职姓名,厚渊曰,杨口县监臣宋厚渊矣。上命诵七事,厚渊诵讫。上命宣谕。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并牌招察任,金鲁永解由勿拘。上曰,进御加减养胃汤停止,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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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李度默。右承旨金鲁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永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衡。同副承旨李鼎运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天衡启曰,即伏见守御使徐有宁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右别将李章汉名下,无等第修启,殿最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崇祜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鲁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汇改差,代尹光颜为事变假注书。

○尹光颜在外,代以鱼用谦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四十六行刀割

○传于李崇祜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启目,泗川前县监、时县监移义禁府处之事,传于金鲁永曰,善亨方在应坐中无可论,然则金胤行不可独勘,此启目勿施,严饬捉纳事,分付该邑之意,自本曹申饬该道。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进,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以李百亨为校理,李彦祜为副校理,尹承烈为同义禁,李周显为兵曹正郞,柳颐玄为分兵曹佐郞。接慰官单赵济鲁,司直李重馥,安东府使柳义养,护军白东俊,今降通政。灵岩郡守李尚讷,前牧使沈基泰,丰川府使崔光璧,肃川府使李润庆,前县监申思运,以上今降通训。以故失马,降一资事。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洪秀辅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进,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以金受益为五卫将,柳增万为忠壮将,李润章、李鼎九为忠翊将,李光益为都摠经历,柳枝蕃为白峙佥使,简有泰为清城佥使。副司直单李在简、李在学、洪檍、权𫀤、吕善亨、李敬一、孟至大。北兵使李汉丰,今降通政,前南兵使时,故失马二匹,降一资事。

○传于金鲁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衡、李鼎运落点。

○金鲁永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天衡,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礼曹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讨逆陈贺颁赦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王大妃殿、惠庆宫陈贺时服色,合有商量之举,而混以乌纱帽、布袍磨炼者,殊涉不察,殿宫今既除服,参班百官之服色,不可无稍变之节。且以国朝故事言之,诸臣服制未尽,自上已制尽从吉,则入侍时,亦有变改之举,以此以彼,有难用此节目,蒙然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服色一节,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金鲁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训炼院、部将厅、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官员等矣褒贬,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兵曹言启曰,朝家之设置官职,自有分掌,各司各营,例不得互相侵越,以言乎朝家命令,则政院主其出纳,自政院颁布,然后始得闻知而举行,虽如本曹掌守卫掌门禁之任,未尝有不由政院,而先期探知之事,法意之严重,可推而知。近来所谓三军门待令将校与书吏,诿以军门之异于他司,政院颁布外,阙内之一动一静,续续录出,飞报于大将,称曰闻见,转相效嚬,守、摠外营,亦以为例,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未知此举,创自何时,而复贼之在训局,尤有甚焉云。大抵军门举行,即不过军兵去就,而军兵去就,莫不由于政院,则此外有何独知之事,而政院所不颁之令,各司所不闻之报,毋论巨细,一倂录送,果何故也?论其事则已涉于宣泄,声其罪则实近于伺察,自前创始之弊,姑不追究,此后厘革之道,在所当念,从今以往,五军门校吏之待令朝房者,使之一听政院分付,录送该营,俾各举行。外此随闻见这这录送之习,一切严防,如有犯者,校吏断以重律,该营将臣,亦为随现严勘事,定式施行,恐似得宜,而事系军门,有难擅便,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所谓闻见之飞报,虽未知始自何时,而宣泄朝纸外事,罪在伺察,卿之草记,极为得体,既闻之后,在所痛禁,自今永革此弊,此后无文迹之事及非听传教之事,复或有循袭犯科者,依草记律勘断。但各营所属中,或有内试射之举,则自政院本无书出传教之例,此必有掣肘之端,亦或为借口之资,宜有一番定式,此则必待承传宣传官听传教分付,当该营门知悉举行。外此非该营所管之试射等事,亦无得以闻见传报事,一体定式,大抵各营之置都相置文从事,一以为弹压,一以为规正,而近来法不如古,不惟不董察,安知无同浴之嫌乎?来头守法与否,专系于都相之检饬,此意并须知悉。从事官则无非出入三司之人,凡有所欲言,何惮而不为乎?亦令知悉。

○金鲁淳,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因居斋儒生三次卷堂所怀批旨,有议启之命矣。圣庙空堂,事体至重,屡次劝入,批教勤挚,其在多士之道,固当即为还入之不暇,而特以被诬于相羽辈,无以抗颜冒入,相率引义,终不回听,揆以事面,诚极未安,而第伏念国是不可以不明也,士气不可以不奖也。今玆逆变,振古所无,宗社安危,迫在呼吸,慈教诞宣,严正恻怛,有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鱼,凡在衣冠之列,血气之伦,莫不沬血飮泣,思效惩讨之义,则贤关多士之汲汲治疏,拟即叫阍者,自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惟彼相羽等三人之挺身立异于大论方张之际者,固已万万常情之外,而及夫声讨之论峻发台阁,查问之命继下秋曹,苟使渠有一分严畏之心,只当直陈无隐,恭俟处分,而不此之为,乃反变幻事实,妆撰话头,自陷欺天之诛,分肆诬人之计,人心之叵测,世变之层生,胡至此极?诸生之秉义讨贼者,彼既勒归之于为德相报复之科,则论其所遭,可谓罔极,廉防所关,决难晏然,今若不施相羽等当被之律,而只令疏儒之还入,则恐非所以明义理而辨淑慝也。以此以彼,三人负犯,有不宜曲贷,赵相羽及郑遂龟兄弟,亟命有司,更为照法重勘,以伸公议,儒生辈仍即劝入,俾守圣庙,实有光于严堤防培士风之盛典。臣既伏承议启之命,略陈微见,仰备裁处,惶恐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金鲁永,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因本馆草记批旨,更为劝入事,命下矣。臣招致居斋儒生,以圣教之下,决不可一向引义之意,反复开谕,使之斯速还入,则诸生等以为,臣等之惶愧危蹙,不敢遽入之意,已暴于前后所怀,特教劝入之下,非不知万万惶悚,而区区处义,有不敢以斋儒自处云,而因为出往泮村,臣复招守仆,申申往复于斋儒,而终始固执,不为回听。臣待罪泮任,言辞拙讷,诚信未孚,致令儒生辈,有此过当非常之举,惶陨愧恧,罔知攸措。取考已例,则在前如此之时,皆有诸堂备员齐会,相议劝谕之例,同知馆事李命植、徐有邻,即为牌招,以为劝入之地,馆堂及诸郞厅,依旧例守直于斋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为先遣史官劝入。

○金鲁永,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命善,身病甚重,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俟少间即为磨勘事,从事官发牌传谕。

○朴天衡,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午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今秋冬等褒贬磨勘启本中,二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而自辛丑年秋冬等,至今年春夏等褒贬,连因有故,不得磨勘矣。到今其时从事官诸将官等,在任者绝少,今不并为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秋冬等褒贬时,把摠启本中,刀擦二处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庆尚道尤甚邑定配罪人别单,固城县定配罪人朱光迪,移定配所于黄海道丰川府事,草记蒙允,发关该道矣。即接黄海监司严思晩移文,则丰川府定配罪人,已过十数,依今番定式,移定他邑云矣。该邑定配之数,已过十数,则有不可仍配,罪人朱光迪,道内信川郡,更定配所,自本道即为押付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二十六行刀割

○判敦宁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筵退之时,略控寸赤,而焦遑之馀,神气昏短,辞不达意。且以躬奉更入之教,未及毕说而退,既退之后,遂承下去待召之命,臣情私所迫,直寻乡路,馀怀弸激,隐忧熏灼,寝食为之不宁,八行刀割至若慈圣谚教中,两次变丧,证势凡百,自初怪底,思之胆颤,自九月废膳却汤之教,与夫前后凶计形迹毕露之教,是岂为人臣子者,所敢泛忽放过处耶?噫嘻,痛矣。世教坏败,人心陷溺,君臣之义先亡,廷臣之厚沐国恩者,只知有一己,不知有君父,二行刀割到今丧祸荐仍,国势孤危之日,烦冤讶惑,国言如沸,喧誊中外,有口皆传,而犹莫晓其由然矣。慈教一出,譬如日星于昏衢。呜呼,谚教千万言,字字可泣鬼神,及夫罪人斯得,益仰蓍龟之明,而独于此一段事,至今无结梢,则国言之烦冤讶惑,有倍于前,十四字刀割宇镇拟帅之谋,四字刀割情踪又极殊常,则冤酷之痛,虽属于已往,危惧之虑,益切于方来,倘更一向濡忍,实有难言之忧,思之及此,不觉体粟而骨青。玆敢略申前席未尽之怀,从县道上闻,欲望圣明渊然深念,亟降处分,实宗社臣民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一行刀割尾陈事,略言于一二疏批,疑无指的,于何钩诘,卿其俟母病小间,从近上来登筵。

二张十六行刀割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正言韩光植、李泰贤,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十四字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连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严加鞫问,期于得情。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张至冕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一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字刀割

○正言李泰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施王章。一行刀割答院曰,不允。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上疏汝须分类誊呈,而小录一一无遗,可也。且于艺文馆闲旷之地,与书吏能书者,修纳,似好矣。贱臣承命起伏。上曰,进御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新除授判书,待交龟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贬坐既命,一两日内磨勘,虽未知所慎之何如,而岂可无端不为?明再明间举行事,更遣史官,传谕于都监都提调。上曰,军士房、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军士房承旨金鲁淳,推考房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俄因卿曹草记,虽已措辞下批,凡事如不及时诇禁,久当复若前,人臣之伺察人主动静,即极罪也。军门举行,虽曰多有时急机密云,而平常无事之时,宫禁动静,无文迹非句管之事,只从耳目之所剽窃者,幺麽胥吏,槪录飞传,是果何许罪犯?年前以动驾时卫内事,传报一款,严加禁断,仍查创行之由,闻是身故一将臣所为云,姑不追勘矣。动驾时传报,似非异事,而古之将臣,独不为之。况此阙内事,本事今既登彻,若无别般科条,难保其有效,先自今日,卿另加致察,随现论罪,草记中只请重勘,无指的律名,事殊欠照法之意。此后犯科该营将臣,下义禁府钩核定罪,草记及此传教,书揭本曹及各营事,令兵判知悉。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参知李颐祥偕入进伏。上曰,各营吏隶辈,闻留在政院,每以所闻所见,书报于其大将,故月前已为禁断,而其间为日稍久,或未知解弛,继自今各别另饬,无或如前事,严加禁察,俾有实效,可也。兵刑房承旨,持此传教出去,分付于兵曹及各营,着实举行事,申饬。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节目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政院启辞又为之耶?鼎修曰,当更为之,而臣等之连日屡犯渎扰之罪,实万万惶悚,而第伏念上下相持,徒损国体了无出场之期,二十四字刀割上命书传教曰,如是覆难,极为屑越,入侍承旨递差。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时、原任大臣箚子批旨,四行刀割命书传教曰,营获之外,反请同罪之谴,猥屑极矣。当该承旨罢职,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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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永。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永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尹蓍东,使其褊裨替纳,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鲁淳为承候,率医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崇祜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李性源为开城留守。

○吏曹口传政事,开城留守单李性源。

○传于李度默曰,开城留守,当日辞朝。

○传于李度默曰,差使员守令、边将,皆令当日辞朝。

二十一行刀割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九行刀割

○以同成均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鲁永曰,情势似然,一番曲体无妨矣。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守斋。

○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金鲁永启曰,同成均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守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启曰,今二十二日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命植,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昌汉为御营中军。

○李度默,以吏曹言启曰,造纸署别提具圣元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极,旬月之内,万无供役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户曹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善复家舍,在于南部西冰库,而该部今始报来,故发遣郞厅摘奸后,间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政院吏隶处出给。

○李崇祜,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赦陈贺时,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京外封进笺文头辞,以大殿陈贺笺文头辞,同为书塡封进事,八道及两都,拨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守御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金祖淳启曰,臣敬奉圣旨,驰往泮中,与行大司成闵锺显,招致诸生,多般劝入,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所遭罔测,不得不相率出斋,惟俟罪戾。乃者簪笔之臣,半夜俨临,传宣批旨,至有劝入之命,臣等且惶且感,固当奉行之不暇,而第臣等情势穷蹙,尚在人鬼之关,未蒙昭晣之前,其在廉义,有不敢晏然冒处于斋舍,前后圣谕,自归于孤负之科,只自惶陨俟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遣礼官更为劝入。

○金鲁永,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在前空斋之时,馆堂有备员劝入之例,故臣有邻,承牌入泮,与臣锺显,招致诸生,以圣庙空斋,事体重大,特教劝入。前后勤恳,至于特遣史官,半夜宣谕,则在儒生奉承之道,虽被一时之构诬,廉防自廉防,分义自分义,不可不即速还入,仰体恩教之意,多般劝谕,则诸生以为,臣等虽甚愚迷,前后圣谕之下,惶陨感激,岂不知违慢之为罪?分义之宜顾,而又况去夜史官之传宣圣教,事非常有,恩出眷待,臣等聚首庄诵,益切感泣,如有一分强之势,则岂敢不即地还入?以体我圣上谆复之恩命,而顾其所遭,非比寻常,构捏罔极,诬辱孔惨,臣等亦有一段廉隅,以此情地,其何敢自处以士子,晏然出入于斋舍哉?缩伏私次,惟俟严谴云,臣等缕缕晓谕,勉之以恩旨之难孤,责之以分义之至重,必欲其还入,而诸生以为,情穷势蹙,无路转动,终不听从。仍为退去,臣等之不善劝谕,固已惶悚,而如是之除,圣庙卷堂,已为四日,斋舍空虚,又已经宿,其在事体,万万未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馆堂依例与郞官,往桥门外劝入。

○李度默,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即者儒生等,以憯诬未暴,情地穷蹙,久留泮村,虚辱恩命,尤为惶悚,齐会相议,诣神门外,行四拜礼,仍为退去泮外,遂至空馆。臣等不善劝谕,致此过当之举,转加一层,不胜惊惶之至。圣庙事体至重,而屡日空斋,还入无期,尤万万闷迫,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馆堂与大司成率郞官,往至桥门之外,即为劝谕入斋,可也。

○李度默,以礼曹言启曰,臣良浩承命,即为驰诣泮宫,与行大司成臣闵锺显,招诸生传宣圣教,仍为反复开谕,使之还入,则诸生以为,臣等又伏承宗伯劝入之命,圣谕谆恳,至于此极。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万万惶感,而既被罔测之诬,情势危蹙,不敢抗颜于斋舍者,实无前后之异,无以奉承圣教,只自惶懔俟勘云,而仍为退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成均馆行大司成言启曰,因本馆空馆草记批旨,馆堂与大司成,率郞官往至桥门之外,即为劝谕入斋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依圣教,率司成以下馆官,进往桥门之外,招集诸生,传宣批旨,以事体分义,缕缕开谕,使即入斋,则诸生等以为,臣等身居首善之地,忽遭罔测之诬,伸暴无期,惶蹙自如,不得不自卷堂,而为空斋而为空馆,臣等之情势,其亦危且戚矣。前后恩教,不啻郑重,而乃臣等冥然,若无省觉,蠢然无所变动,是岂臣等之所乐为哉?诚以所遭至憯,所系至重,本事未及昭晣之前,万无抗颜入斋之路,咫尺之守,有难变改,今此堂郞之承命劝谕,亦无以奉承,只自缩伏私次,恭俟重勘云,仍为退去,儒生辈谓以廉义所关,终始坚执,以臣等拙讷之辞,实无回听之望,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卿等更往开谕。

○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圣断斯赫,巨魁先就显戮,凶孽行当锄治,非常之过举旋寝,饰喜之庆典将称,凡厥含生之伦,始也惊愤,中焉忧迫,终则欢幸,区区攒颂,万倍恒情。二行刀割念臣以轮翤无当之贱品,荷昊天罔极之大造,衽席于深埳,雨露于枯荄。近年以来,长在迩列,晋擢无渐,简畀偏渥,卿班叨骤躐之荣,留府惬便养之愿,自内至外,德海恩山,深恐委寄不效,毁画为罪,日夕悯蹙,若陨渊谷,不意玆际,伏奉教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闻命惝恍,情爽飞越,自不觉四体之投地。噫,天官长席,何等责任?乃以乏践历蔑功能之一庸夫,举而畀之,不少难慎。伏惟圣明,何所取臣,而至有此万万不敢当之命也?若谓拂拭有素,陶甄曲费,今复假借华衔,以卒造化生成之泽云尔,则太宰重任也,非姑息施恩之地也。若谓秩忝八座,爵縻诸曹,今复待次轮差,以充班联承乏之数云尔,则铨衡峻望也,非苟且备员之官也。由彼由此,两无所据,况此注措之任,近作机阱于世,一入其中,鲜不颠沛,稍惜身名者,辄思逊避,此为举世之恒情,而臣则不敢,费辞自引。第以滓秽之馀,处于通塞之间,穷命为累,眇福多灾,少壮随行,若隔前生,中间衅负,如蒙不洁,平日之龃龉畏约,匪直臣百不犹人,人之视臣,曾不足为轩轻。今乃据睢盱之地操进退之柄,徒恃宠灵,扬扬冒当,则臣之为世僇笑,固未暇恤,终必孤负偾误,死有馀罪,此臣之所永怀深惧,直欲循墙者也。至于提论职责,比挈才分,若或有仿佛近似,犹可为万一堪承者然,则臣实赧悚而未能焉。亦念台阁之上,遄有驳正之议,臣又何敢覶缕布露也?缩伏多日,转增抑塞,今者新守臣辞朝,交龟已讫,臣之所受密符,义当躬纳,而情踪如右,未免以褊裨替行,臣罪至此,尤合万陨。玆敢略具文字,仰吁于仁覆之下,惟此至垦,亶出赤心,天地父母,不其谅只。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可虚假,谅臣辞之非出巧饰,将臣新授职名,亟行刊汰,移授可堪之人。仍治臣径情违例之罪,使官方无玷,国体益尊,微分亦得以少安,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感激惶惧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则曰得人,卿其勿辞行公。

○原春监司李致中疏曰,伏以,日月迅驶,文禧庙虞卒已毕,温文之德容寝邈,神人之系望无所。伏惟我殿下,圣学高明,理遣有道,而抚时疚怀,不瑕荣卫之受损,臣以年前昵侍之踪,适滞外藩,尚阻奔哭之班,悲冤塡臆,只有北望长号而已。噫嘻,今番逆变,实是亘古所未有也。祸机潜伏于肘腋,急变迫在于呼吸,惟我慈圣殿下,诞宣谚教,卫圣躬而扶宗社,幸赖乾道之孔昭,爰致罪人之斯得,元恶就戮,舆愤少泄,四行刀割仍伏念臣以无似,猥叨重寄,衰迈钝劣,事事生疏,至今罪戾之获免,莫非圣恩之曲庇,早晩颠沛,臣固自知,夙宵忧惧,若陨渊谷。今于殿最事,有万万悚蹙者,敢此首实,恭俟处分焉。襄阳县监金梦华,越松万户金宗赫,赴任俱是日浅,而混书等第,至经御览。噫,藩臣之责,莫大于考绩,修启之际,必慎于法例,而精神未周,错误至此,开坼之后,始乃觉得,古人以一字之误,犹称死罪,至于玆事,非比寻常做错,惶陨震懔,无地自容,玆不得不冒罪自列。伏乞圣明,亟命攸司,重勘臣溺职之罪,以严国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勿烦。尾陈自引事,事未前闻,殊非严考绩之意,卿则从重推考。

○应教申耆,修撰李书九等疏曰,伏以,君臣,天下之大伦也。苟或有谋危宗社之贼,而不能致讨,则三纲沦而九法斁,诸夏而夷狄矣,人类而禽兽矣。然而其国不亡者,未之有也。臣等每读前史,窃见乱贼之肆行,国势之将倾,则未尝不慷慨塡胸,涕泗交颐,岂意今日,躬抱此穷天极之地冤,仰首哀号于殿下之前,而不知止也哉?呜呼,痛矣。五月之变,尚忍言哉?惟我殿下,承英考艰大之托,荷列圣眷祐之休,笃生元良,光膺宝册,环东土数千里,凡有血气者,莫不欢欣爱戴,而方切延颈之诚,遽遭崩心之痛,圣躬之孤危,群情之悲冤,愈久愈甚,至于九月,则天意之一毫可恃者,又无馀望矣。迺者我东朝殿下,烛奸情则明并日月,破凶窝则震若雷霆,慈教一下,昭示八方,大小臣庶,始知睿候之别有所祟,祸变之必有所由。亦莫不抆血叩心,如不欲生,此固天理人情之不能自已者也。臣等日昨联疏,略陈讨贼复仇之义,而事会忙急,衷情抑塞,草草论列,未忍长语,及伏承圣批下者,继伏见诸臣疏批,臣等之惑于是乎滋甚,而益不觉心骨之煎沸也。圣批答前弼善臣金履镛疏曰,此非如是轻易陈请事也,臣等窃以为不然。夫君父之仇,不戴一天,如可报也。虽晷刻之顷,决难容忍,乃或尼之曰,尔且姑徐徐云尔,则于臣子之心,果何如也?复仇之谓何,奚暇乎缓声?《诗》云无怨不仇,小怨犹然,此仇其敢忘乎?圣批答奉朝贺赵暾疏曰,既无的疑,于何考核,臣等亦以为不然。夫疑之为言,有事而难质之谓也。苟可指的,奚事乎疑?今曰既无的疑,则虽不指的,疑则有之,考核之道,舍此而何求?书曰不见是图,不见犹可图也,况于已见者乎?呜呼,瞻彼栗阡,玄隧永闭,悲岁月之易迈,痛音容之莫攀,而春秋之义,贼不讨则不书葬。臣等一息未泯,不能使罪人斯得,王讨亟行,则将不免于圣人之诛,而诚无以一日自立于天地之间矣。臣等自来情迹,俱极危臲,目见国贼未诛,祸本尚存,而终不得猥随诸僚之后,仰陈联箚之请,顾何敢抗颜周行?刺口言事,而惟此义理,虽舆儓妇孺之贱,皆可以明目而张胆,臣等受恩罔极,报答无阶,而职名犹縻,腔血自激,不忍以区区私义,自阻于悯覆之天。况今鞫事,姑未尽了,颁赦遽而隔日,及此不言,臣等之罪,尤无所逃。玆又不避烦渎之诛,冒陈沥血之章。伏愿圣慈,怜其愚而哀其衷,亟将端緖既露之逆,台启重发之贼,严加究核。此外凡有一分可疑之类,并乞洞谕廷臣,悉付有司,钩得情节,打破窝窟,以报宗国之仇,以泄臣民之冤,则臣等虽即日灭死,万万无所恨矣。臣等无任激切屏营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是何等至重大之事,如是容易议到?苟有的疑,诛讨之举,岂待尔等之言?尔等勿辞察职。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等疏曰,伏以,十二行刀割至于撤鞫一款,抑有所悲愤痛迫者,惟此设鞫之举,固宜多般究核,而最是慈教中两次丧变,症形怪底,尤为臣民之一倍冤号,系是狱情之最大肯綮。惟当严讯穷诘,必得端緖,以为一半分泄冤复仇之道,而奈何此狱根因,曾未及此,狱案才具,国论愈沸,臣等叩心痛骨,实无奉读慈教之地。呜呼,此何天也,此何人斯?诸臣批旨中,若曰既无的疑,于何考核,臣等愚见则窃以为,殿下此教,即为考核之一端,盖其可疑者,虽无端的,而疑则未尝无也。万有毫分可疑之端,则是何等极变,是何等至冤,而食息度日,不思所以钩得之道乎?噫嘻,停乳误剂,即是楫喜三医之事,则楫喜可问也。二行刀割捕厅诸囚,又不可不鞫也。何殿下既察其疑似之迹,而视之若已了之案,一切不核,使此一国臣民,抱冤而无所归乎?伏愿圣明,仰念慈圣恻怛之旨,俯察万姓崩迫之情,更令王府,一一盘核,期于得情而正法焉。答曰,省箚gg疏g具悉。五字刀割次陈云云。尔等须见僚官疏批也。捕厅诸囚事,十二字刀割厥囚仍即致毙,到今四字刀割猝难究核矣。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疏曰,伏以,臣等于再昨,联陈短箚,恭俟兪音,今已三日,尚靳批旨,臣等徊徨抑郁,实不胜惶懔闷隘之至。仍念臣等姿既庸陋,辞又浅短,固不足备数于经幄之任,而第今所叨者,论思之责也,所言者,惩讨之义也。况又堂箚事面,本自不轻,目下争执,不容暂缓,则宜殿下亟降明旨,快示反汗之意,而今乃不惟不赐允许,并与批教而历日不下,此岂所仰望于大圣人虚受之度哉?设或臣等所陈,有咈圣心,罪之可也斥之可也,而特以臣等之不肖,尚靳可否之恩音,则既非所以重联箚之体也,且非所以严治逆之义也。臣等死罪,实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等既未承批,又此治疏,固知万万屑越,万万惭悚,而事系匡救,情亦穷蹙,玆敢冒死联章,惟圣明少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岂靳二字之批乎?才下批又有箚,堂箚恰如两司前启样,赐批之迟迟,盖为此耳。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等箚曰,伏以,二十五行刀割噫,虽以撤鞫一事言之,臣等之屡陈而不知止者,亶出于为国血忱,而殿下视以寻常,终靳一兪,臣等之无状,宜乎见轻于殿下,而言念国事,诚可谓痛哭之不足也。亦愿亟命王府,仍前设鞫,在囚两贼及当问诸逆,一并严讯,期于得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前启之赐批,酬应尚苦矣。近忽以箚子,闯呈于原启未承批之前,观其辞语,亦不越乎?前启中陈列者,台阁自有台阁体例,每日以一事,并呈箚启,有台阁以bb来b所未闻。卿等事,岂不颠错乎?所请事,勿烦。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枕gg姜忱g、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正言韩光植、李泰贤,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俯,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连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严加鞫问,期于得情。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任长源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一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三行刀割

○正言韩光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施王章。一行四字刀割答院曰,不允。三行刀割

○教开城留守李性源书,王若曰,越瞻西都城邑,周遭东洛山河,时乎升平,为宰相徊朔之所,美哉关防,为京师蔽翰之区。迩来宿弊之猬兴,肆致泉货之蠧耗,水陆东南之力竭矣。鲁野值饥荒之时,绮罗十万之户萧然,郑馆乏饩牵之费,如欲与我共理,当今舍卿其谁?惟卿,以明亮练达之姿,有宏淹博洽之识。早岁台省之风采,即先朝谏臣,高手黼黻之词华,乃昭代学士,逮予简拔而用,于卿倚任者隆。起长儒于淮阳,盖惜十年薪积,擢仲舒于岭表,寔著三路棠谣。是以司马司徒,遂至冢宰,于馆于阁,爰佐庙堂。谟猷明谐,致身云霄之上,器度综密,听履星辰之傍,政须周太保往釐,暂劳裵中丞卧护。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屹然方面,戾止高牙。缓带轻裘,名传江、淮之草木,玉符金钥,光增河、洛之图书。恩威并行,须思牧民御众之道备,纪律素定,宜念苏残祛瘼之务先。于戯,左掖薇花,不改梅舍人之清贯,右辅竹马,欲试萧内史之馀材,若其禀裁,亦有典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阅尹行任制进

○丙午十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鲁淳,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直提学李秉模,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夜来寝睡诸节,若何?上曰,膈滞之症似胜矣。乐性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吴道亨、徐命纬、金光国、丁文寿等入诊讫。上曰,脉体,何如?道亨等曰,左三部似沈矣。参橘茶中,加吉更只角则,似好矣。上曰,进御交感参橘茶停止,加味消滞飮一贴煎入。上曰,泮儒之劝堂,事甚骇然矣。乐性曰,闻甚大段矣。诸大臣明欲承候次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大臣明欲入来云,日次亦在再明,次对仍令来会。乐性曰,今番讨逆,使国势再安,莫非我东朝殿下,诞示谚教,保护圣躬之致。今番陈贺节目,只进表里,该曹之磨炼,太甚疏忽矣。上曰,俄以此事,令本曹考出前例矣。乐性曰,臣有所仰达者矣。今番谚教中,五九月丧变症势,自初怪之之教,实非歇看处,臣欲言此事,有泪先零,盖今番丧变后,一夫一妇,莫不愤惋者,实由于此,而民情亦可见者也。此则决不可置之,亟令钩核,以泄舆愤焉。上曰,若有可疑处,则岂可置之?有邻曰,究核之道,不可暂刻迟缓,储君之仇,岂忍留置辇毂,益激舆愤之拂郁耶?乐性曰,此岂无盘核诸道理也?秉模曰,日前重臣疏批,虽以疑无指的为教,而谚教中一二句语,必有先鉴之照烛而然也。此亦可疑之一端矣。上曰,若有究核之道,则予岂后于卿等之请耶?其时谚教,亦无留意处耳。上命大臣诸宰先退,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朴天衡偕入进伏。上命书玉堂箚子批答,二行三字刀割仍命书本院启辞批答,教曰,承旨已罢职,即为退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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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内阁直。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度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淳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度默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度默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鲁淳为承候,率医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度默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度默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度默曰,只推。

○李度默启曰,吏曹参议李集斗,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特教申饬之下,屡度催促,而悬牌阙外,无意膺命,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各别申饬。

○传于黄昇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黄昇源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以前牌催促,牌去来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度默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黄昇源曰,吏判事,揆以事体,诚万万寒心,无情势无事端,而徒然违招,徒然悬牌,以致入侍命下之后,尚不膺命,深夜酬应,诚苦矣。吏曹判书尹蓍东,从重推考,使之申饬开政。

○金鲁淳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入侍命下之后,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度默启曰,颁赦文制进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落点。

○以都承旨金颐柱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鲁淳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李祖承落点。

○传于金鲁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鲁淳曰,承旨房仍。

○传于金鲁淳曰,举条书入筵教,多有误书处,当该注书禁推。

○传于金鲁淳曰,堂箚既赐批矣。论以国法,万万骇痛,不但名出贼招,渠特戴头之罪囚,则初不待令,严囚命下之后,尚不就捕,岂有此等狞顽之事?严饬刑曹,宁镇刻期捉来,为先以此罪严刑取招,该堂以草供登对以奏。

○金鲁淳,以训炼都监都提调言启曰,今丙午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春夏等褒贬,亦当追磨勘,而其时从事官将官,今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鲁永疏曰,伏以,臣父,即拜都承旨矣。揆以常例,臣之此时蹲冒院中,实非私分之所敢安,玆敢冒入文字,仰渎震严。伏乞圣明,亟令递改臣职名,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以同副承旨金鲁永上疏,传于黄昇源曰,前知申在院时,呈此疏可也,及今出代已久,新除知申肃命之后入启,事甚如何,此疏还给,牌招察任。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等箚曰,伏以,宾对有命,庶僚咸造,二行二字刀割夫台阁传启之体,既未及承批于初启,则固不得继陈他启,而虽寻常论启之事,格例即然,九字刀割举措之乖当,虽缘做错,听闻之惊骇,莫此为甚。罚止递罢,失之太轻,臣等谓朝筵两司诸臣,并施谴削之典可也。臣等虽未一齐登筵,而判金吾被谴之事,即臣彦祜等所目击也。屡进屡请,大得狱官之体,宜殿下假借开纳之不暇,而乃反摧折而谴斥之。臣等于此,实不能无憾于处分之过中也,亦愿特收递改之命焉。噫,彼宁镇,以喆为父,以宇为兄,又以贼复,为舅甥之亲,而往来绸缪,作为爪牙,附耳接膝之状,尽绽于诸贼之招,则尚不逮捕,一任偃息者,已是大坏狱体,而始于今日筵中,有秋曹枷囚之命,渠虽贱孽,事系鞫情,则王府自在,捕厅犹轻,彼秋曹不过轻囚议谳之地,则用轻囚之律于至妖极憯之贼者,又何失当之至此?臣等亦谓移系南间,严讯得情,断不可已也。四行半刀割臣等伏奉昨日批旨,有所申请者,圣批虽以厥囚已毙,猝难究核为教,而厥囚既有纳招,其迹亦有明证,今若据其所纳之招,而究厥可证之阶,则彼虽已毙,岂无更核之道哉?此已盘问之一端,而况台启重发之贼,狱囚承款之逆,俱在应问之科,殿下何惜于此,而一向靳持,使八域臣民,抱此穷天之痛,而莫之小泄也。臣等惟愿亟降明旨,多般钩核,上以复宗国之仇,下以慰臣民之冤焉。答曰,省箚具悉。入侍两司事,槪因长官之生疏,以无批书出,谴削之请过矣。判金吾递差还收事,不允。宁镇事,尔等以严囚刑曹为太轻,而无论禁府刑曹,尚未捕捉,大系国纲,先令刑曹,严讯究问服毒究核事,已令申饬捕厅,此非捧乍间可核,尔等更勿烦请。

○丙午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药房承候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药房都提调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左参赞李命植,行户曹判书郑一祥,行刑曹判书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副司直徐有庆、李柱国、李敬懋、徐有大、李秉模,刑曹参判金思穆,江华留守赵鼎镇,大司宪金憙,行大司谏李圣圭,执义兪彦修,掌令姜忱、李永穆,持平任长源、张至冕,正言韩光植、李泰贤,副校理李彦祜,左副承旨金鲁淳,假注书朴蓍寿,事变假注书鱼用谦,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等进前曰,昨有汤剂进御之命矣。夜来圣候加减,若何?上曰,今日少胜矣。致仁等曰,王大妣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致仁曰,今日虽无入侍之命,臣等有仰达事,将欲求对矣。既登前席,庙谟前有仰达者矣。今番陈贺,实是宗社莫大之庆,今此天讨之亟行者,实由我东朝殿下,诞降慈纶,洞谕中外,以国势再安,此何等盛德大功也?邦庆之至重且大既如此,而殿下若不躬临受贺,则群下之情,既不抑郁乎?且东朝进贺时,只进表里,该曹之磨炼,太甚疏忽,依乙亥年例,殿下亲进致词,似合得宜矣。上曰,东朝进贺,岂不为之?予所欲改磨炼矣。躬临一节,已示于该曹草记批旨,今番贺礼,予岂忍临殿受贺也?虽以权停礼为之,告布则一也,似无异于躬临矣。命善曰,今番尤有别于乙亥年,殿下岂不亲临乎?福源曰,贺礼于国家,事面尤重,殿下亲临,然后群情可答矣。上曰,岂有异也?各殿行礼服色,似有分等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惠庆宫进贺服色,以朝服为之矣。熤曰,今番陈贺,既行于东朝,则殿下岂不躬进耶?致仁曰,今番陈贺,事面自别,天讨亟行,宗祊再安,莫非我东朝殿下默运明谕之盛德洪烈也。大庭缛仪,决不当进表里而止,该曹磨炼,未免疏忽,依先朝乙亥已例,殿下率百官,亲上致词于东朝,仍行临殿受贺之礼,允惬于国体舆情,分付该曹,以此改磨炼启下,何如?上曰,慈殿陈贺事,依为之。凡于养慈志慰慈心之道,予何所不用其极,而慈心之慰悦,未必系于躬亲进贺,则虽不躬贺,慈心亦岂为之怅觖乎?致仁曰,臣等固有未即觉察之失,而该曹之不考前例,率尔磨炼,不可无警,礼曹判书洪良浩,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良浩曰,今番讨贼陈贺,王大妃殿陈贺,依先朝已例举行事,命下矣。惠庆宫、中宫殿贺礼,一体举行,而京外进笺及百官致词表里,各殿依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良浩曰,大殿、惠庆宫、中宫殿于王大妃殿,自内所进表里及大殿、中宫殿于惠庆宫,自内所进表里,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良浩曰,王大妃殿、惠庆宫陈贺,既在服尽之后,百官服色,依常时朝贺礼举行,中宫殿陈贺时百官服色,依大殿陈贺时例,以乌帽、白袍、黑角带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告布将行,缛仪方举,此皆东朝殿下翊护圣躬,奠安宗社之故也。臣等若无谚教之颁示,则何以略行诛讨,转危为安,得有今日哉?由前由后,莫非我东朝殿下盛德洪功,颂忭之忱,即有布告之大庆,揄扬之举,岂缓徽号之加上?殿下不待臣等言,伏想有所默念,而臣等既登前席,故有此,仰达。伏乞即命有司,以为举行之地,千万仰祝。上曰,予心亦然,故辞语之间,微及此事,则慈心浼浼焉。不欲垂听,此实可闷矣。致仁等曰,先朝每当如此之时,则先从群下仰请而后,必自内劝成,以殿下起孝之诚,屡屡仰恳,慈圣亦岂一样靳许乎?此则在殿下导达之诚意,自下举行,则不可迟延,为先以臣等所奏,出举条举行,何如?上曰,重大之事,不可造次议定,详考前例,当下教矣。致仁等曰,自上若允许,则前例详考,自在其中矣。上曰,予当务积诚意,期于准请,而慈圣之允许与否,姑未仰度,考置前例,待陈贺后,卿等率礼堂来对,则予当引接下教矣。且今日即次对入侍日也。卿等岂无因便之嫌乎?致仁等曰,然则陈贺日当仰请为之,而前例则即使礼堂考出好矣。上曰,然则礼判出去,考出前例,更为入来,可也。良浩承命退出,二十二行刀割上曰,善复干连诸囚中朴师宅,尤是凶狼之汉,凶谋阴计,必多烂熳同参,而缄口结舌,不吐一语,每当钩问之时,则辄曰朝家若欲杀之,则何所不可,而乃至如此云云。如此凶汉,前所未闻矣。致仁曰,此不可不移送鞫厅,而钩核者矣。命善曰,非但此而已。宁镇之尚未逮捕,此又岂成说之事乎?上曰,果然矣。秋曹捕听,俱无囚禁之事耶?昌圣、有大曰,宁镇则初无逮捕之事矣。上曰,宇镇既入鞫囚,则宁镇岂可如是置之乎?命善曰,此则自庙堂亦可分付捕捉矣。上曰,自秋曹捉囚,好矣。致仁曰,然则当具枷杻矣。佥曰,陈贺例,或先行于巨魁诛戮之后,而况今番则陈贺日字,尚隔数日,宇镇、以谦,更为设鞫,以至必为收杀之地,何如?上曰,予之尚此靳持者,岂有他哉?宇镇之父,尝为院相故耳。宇镇则本是狐狸之性,七字刀割必不保其父,此则后若有犯,置法不晩,而以谦则复贼,亦尝以不人待之。且以招辞观之,谓以渠父悉知者,此岂比类于人者乎?盖无足更问矣。群下谓予以了当鞫事,太涉草草,然此则不然。日前堂箚之批,亦谕此意,而何必尽诛胁从而后,谓行天讨耶?王者用法,如圣人用兵,必不得已而后行之,假使百人犯之,亦将尽戮耶?佥曰,苟有所犯,则不但百人,虽千万人,岂不用法乎?至于宇镇,顾瞻他日之招,已是渠之结案,不可不及今穷核矣。上曰,不必更鞫,而至于渠之招辞中赵圭镇,与善复相斗之事,自上指使云,此则于世道关系不少,予岂以幺麽武弁,指使相斗乎?此等之说,前所未闻者,在卿等镇安之道,亦所当念,此非但渠言,实由于风化之渐坏,不料世道之至于如此矣。佥曰,如此凶肚逆肠,岂敢出此等语也?命植曰,臣之情势,岂敢冒厕周行,而今此金吾膺命,盖缘讨贼为急,故敢此仰达矣。今番处分,太涉轻遽,而宇镇之酌处,尤为大咈舆情者矣。自上每以院相为教,虽曰院相,既是凶贼,则岂可以院相,而贷其首领也?三行四字刀割上曰,悉谕矣。就座,致仁曰,臣等又有仰达者矣。一自谚教颁下后,伏见五、九月丧变,自初怪底之教,反复思谅,必有所疑处,臣欲言此事,心胸先塞。且大小臣民,莫不含痛茹冤,此事究核,决不可暂刻迟延,即命钩核,以泄群下悲冤之情焉。上曰,予所悲痛者,岂下于卿等哉?第疑无指的,从何核得乎?顷日卿等之登筵时,予已输心腹而谕之,今不必更言矣。致仁曰,今番慈教一句,无凡然处,自初怪底四字,必有下示其蕴义之意,此岂可仍置者乎?命善曰,此不可迟延之事,储君之仇,岂可一刻留置哉?必有可疑者,即命有司,以为核出之地焉。熤曰,谚教中思之胆战四字,尤可以仰揣至痛所在,殿下何不奉承慈心,亟行考核之举乎?上曰,虽或有可疑处,归之于今番诸逆,亦无妨也。佥曰,此岂可如是下教者耶?若有一半分可疑处,则岂无可核之道乎?伏望深留圣察焉。上曰,人之寿夭,在天不在人,何可以此为疑乎?福源曰,何可只归于天,有疑而不核乎?上曰,此则姑徐徐为之,而若无可疑,则于公私大幸矣。若有可疑者,则其时当核实矣。日势已晩,次对为之。致仁等曰,此岂迟延之事?一时为急矣。命善曰,臣等今日筵席,若不得请,则当更以文字,仰陈矣。上曰,不必若是矣。佥曰,捕囚之径先致毙,亦是钩核之一端,先问径毙之事,则自然有可知者矣。十五字刀割上曰,庙谟陈之。致仁曰,此原春监司李致中状启也。明春三镇合操与营将巡点行否,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举行为辞矣。本道年事,亦未免歉,至有设赈之邑,此时扰民,诚为重难。三镇合操与营将巡点,并令停止,劝别武都试,则依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北兵使李汉丰状启也。行营属军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明春巡操,依定式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年事,幸不至歉,而西北军政,异于他道,不可一任其停废,明春行营属军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巡操,依状请使之举行,何如?上曰,疮痍之馀,亦有救急诸邑,春操异于秋操,特为停止,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此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也。以为尤甚广州等十邑及德积、德浦两镇,灾伤最酷,岁律未暯,民穷转甚,来春开赈,不容少缓,而之次邑镇中尤甚面里,不得不救急者,亦当为十馀处,补赈诸人之钱谷输纳者,从便料理,艰辛鸠贸之谷,仅为万馀包,以此分排,势无奈何。常赈耗一万石,营赈谷五千石,特许划给,以为磨炼赒赈之资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畿内饥荒,最为可闷,尤甚十馀邑镇,待来春即当开赈,之次邑镇中尤甚面里,不得不救急者,亦至十馀处,则请划赈谷,盖不获已。且其所请之数,不至过滥,有馀则自当还录,常赈耗一万石,营赈谷五千石,依状请尽数许划,俾作赈资,而细察缓急,精加分排,无使有一民捐瘠之患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庆尚监司金尚集状启也。枚举东莱前府使洪文泳牒呈,以为今此秋应德之致命,决知由于喜六倭之殴打,另饬该府,谕以法禁,期于取服正法,而设门将文成豹,目见数十倭人之持挺拦出,既不能禁遏。又不即驰告,究厥罪犯,决难容贷,别差崔昌谦,以边门都把守,初不严其防守,末又阻其通报,至以官村无事之说,肆然纳招于检查之时,其不畏国法,弥纶周遮之罪,殆有浮于成豹,上顶文成豹、崔昌谦,并于设门前枭示,以严边禁,断不可已。下询庙堂处之,训噵gg训导g郑思钰,五日柴炭之轸期入给,即渠职掌,而慢不致察,过时稽滞,致令倭人,借此起闹者,罪固不轻,而敢诿因公离次。又称落马调病,留连府底,久旷任所,应德致死之后,始乃得闻云者,尤万万痛骇,不可不从重严勘,而今此事端,既出于柴炭之不即入给,则其不遵定式,依前分石,亦甚可骇。釜山前佥使闵百恒,才已状闻请罪,而此一款,并令攸司,拿问严处为辞矣。倭人之杀害我人,即康熙甲子后初有之事也。以道臣、帅臣及该府使状本见之,常时边禁之不严可知,诚不胜寒心。设门将文成豹,既不能遏禁倭人,任其出入,别差崔昌谦,不惟不严防守,又阻其通报,究其罪犯,万万骇惋。令左水使,设门前大张军威,并加严棍后,边远定配,训导郑思钰,趁不入给柴炭,致有此事,而敢诿因公久旷任所,应德致死之后,始乃得闻云者,亦极痛骇,一体远配。釜山佥使闵百恒罪状,道臣虽请令攸司拿处,而此事关系甚重,年前庙堂,以入给炭分石禁饬事覆奏,自上特下缕缕批教,定式严禁,而该佥使掩置不布,至今因循,朝家命令,不能行于一边将,而何以为国乎?其时佥使,虽即身故,其后佥使柳光璧等,一倂拿问严勘,俾知有国法,断不可已,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釜山前佥使柳光璧等罪状,臣方陈达请勘,而顷见金吾照律启目,则柳光璧只以告身三等勘处矣。罚不当罪,失之太轻,如此而使有罪者,知所惩畏乎?当该金吾堂上,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备堂之未还差者多矣。判尹李在协,礼曹判书洪良浩,延豊君李𡊠,吏曹判书尹蓍东,并还差,尹蓍东,行副司直李秉模,有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户判方罪罢,铸钱事无主管之人,训炼大将李柱国,铸钱堂上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日势已晩,水剌过时,臣等少退,更为入侍矣。上命诸臣少退。乐性曰,今日汤剂,何以为之耶?上曰,进御加味消滞飮,前方中减藿香一钱,一贴煎入。出榻教乐性曰,臣则先退监煎矣。上曰,唯。少选,更命入侍,诸臣以次进伏。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以病出去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礼判,持誊录进前。良浩进伏。上览讫教曰,以此有不足知之矣。良浩曰,祈谷大祭,亲行与否,尚无下教,何以为之耶?上曰,当下教矣。致仁曰,劳攘之馀,不必亲临矣。上曰,予于民事,岂或少忽也?盖欲于此尽诚矣。致仁曰,领府事则以病未得同登前席,而来诣阙外矣。上曰,来诣亦难,此后虽或有诸大臣入侍之时,勿为来待事,卿其传之,好矣。八行刀割昌圣曰,江华府同推官,以中营举行事,京畿监司状启,今方回启矣。上曰,此则后日登对时禀处。履素曰,一内禁军区处事,顷日问于渠辈则以为,边将窠以武兼久勤,次次迁转,其参上窠,欲作渠辈区处之窠,若如此则于武兼,亦为疏通之道云,此甚便好,敢此仰达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若然则武兼辈,不无纷纭之弊矣。命善曰,不必以此为之,递付一窠,属之渠辈,使之区处则,似好矣。福源曰,禁军之直拟出六窠,亦涉未安,递付之说,似好矣。熤曰,臣未知本事之如何,不敢仰对矣。有邻曰,虽以递付窠出给,其积滞之弊一也。臣待罪兵曹时,亦有此论,而其时不可成之意,仍为置之矣。上曰,此则卿更问于渠辈,后日登对时禀处。履素曰,本曹一军色,每年所入,自来零星,而经用浩繁,每患不足。故未免贷用于二军色者,其数伙然,贷上加贷,还报无期,徒眩文簿,以此之故,癸巳年间,筵禀定式,请划二军色布一百同,以为作钱补用之地矣。其后此规废阁,贷下尤繁,弊端无穷,自今以后,每年二军色布一百同,依前移划于一军色,以为补用于各样经费,其凡他用下,另加撙节,俾无逾滥此数之外,而所谓贷下一款,切勿自下举论,既往流伊贷用者,只有称贷之名,而万无还报之实,永为荡减,以杜后弊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北兵使既已降资,例当出代,依例荐望乎?上曰,姑勿出代,好矣。致仁曰,臣于顷日登对时,以谎说事,略有提达,而急于齐吁,未及毕陈矣。近闻闾巷搢绅之间,传说肆行,以讹传讹,日甚一日,奇怪危怕之言,无所不至。此必有人暗地白做,以为疑乱之计,实不料世道人心之至此也。圣上起臣于屏废耄朽之馀,厕之任使之列者,岂不以或有裨益于国事乎,而不但无丝毫裨益,乃反以臣之故,致此噂畓,贻害世道,若是之极,血指之惧,瓯丸之喩,固不胜愧汗,而惟臣去而后,邪说可熄,此臣所以夙宵悸恐,不知所出者也。今臣此言,非为臣身地也。窃恐浮动淆乱,有伤于圣化者非细,将臣此奏,出举条晓示,俾知其无根孟浪,则其于镇人心靖世道,或似有所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卿所奏,极为惊骇。此必恶卿者,欲间我君相之间,否则今番重卜,在于久休之馀,故想望之情,反过分数,毁此誉彼之际,自不免语及意不到处,若不依卿所奏,以此事状,洞示在廷,则嗣后哓哓者,必以为卿将不利于近君近国之事,履霜之戒,在所深念。日前入侍,卿虽以此谎说二字发端,而犹不知喧腾之至此,以此举条,自政院昭布朝纸,俾中外晓悉,无得售窥觇之计,可也。出举条上命台臣进前,金憙、李圣圭等进伏奏三司合启。上曰,不允。六字刀割熹等进伏奏两司合启。上曰,未承批之前,径传他启,大损台体,卿等则倂推考。熹、圣圭、彦修、忱、永穆、长源、至冕、光植、泰贤等进奏曰,臣等俱以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讨复是急,他不暇顾,宾对有命,章皇登筵,及其既传六字刀割未承圣批,径传他启,至有问备之命,臣等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所失非细,依启。彦祜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日登筵两司,既已避嫌蒙允,则所当即为退出,乃反彷徨顾瞻,或进或退,坏损台体,莫此为甚。臣谓登筵两司诸臣,倂施谴罢之典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八行半刀割庚运曰,今番鞫狱,径先撤罢,鞫体之乖当,舆情之愤惋,容有极哉?妖宇之供,已是渠之结案,而至于凶谦,钩核根柢,打破窝窘实在于此,而岂可逃命,减律应坐而止哉?自前治逆,每用宽纵之典,故无岁无变,驯致有今日,其在惩毖之道,不可不更为设鞫,四字刀割亦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勿烦。四行半刀割上谓命善曰,卿今日欲行褒贬云耶?命善曰,然矣。上曰,泮儒空馆事,卿等详闻之耶?致仁等曰,略闻其大槪矣。上曰,成均馆草记倂入之。用谦承命持入。上曰,卿等观此草记也。致仁等进伏览讫。上曰,先大王五十年治化何如,而今此泮儒之举,予实不料至此矣。且以方外儒生疏录见之,世道之若此,足可知也。世岂有儒疏之若是斑驳乎?其疏头,不可无罚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泮儒空馆,今为五日,见其所怀,必欲昭晣而乃已。赵相羽不可无罚,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此事不过互相争诘,转辗至此,而已往不必追理,目下疏举之不参,终涉可骇,不可儒罚而止。赵相羽等,严加处分,似好矣。上曰,揆以常情,岂有他哉?设或出于党私或阿好之心,厥罪亦将何居?赵相羽等,虽有轻重之殊,何必强加区别,定配或徒配事,分付,可也。上曰,泮儒之神门拜辞事,卿意以为,何如?致仁曰,此非关系斯文之事,则以自己处义,至有此举,殊涉猥越,空馆已至屡日,他儒生亦岂无之乎?上曰,几十年所无之事,岂可复为?况事无关于斯文,而尤何可为此乎?前例自前例,后弊自后弊,他儒劝入事,卿言好矣。以此分付本馆,由前由后,不能董率之失,在所难免,大司成推考,可也。上曰,卿等果见方外儒生疏录乎?卿等各陈所见。致仁曰,臣则承下教始知之矣。讨逆是何等事,而分别彼此,已涉骇然,不参泮疏,称以方外,亦是前未有之事矣。命善曰,儒生如欲陈章,则同参于馆学,可也。方外之称,殊涉怪骇矣。上曰,方外生之不入于馆学疏录,别处陈章,极为可骇。况疏录一见已碍眼,问于诸臣果然,似此大同之论,敢售偏私之习,言端既出于筵席,其在杜后弊之道,渐不可长,疏头停举,可也。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吏曹判书尹蓍东推考,更为牌招开政。贱臣承命出还奏曰牌不进云矣。上曰,更为牌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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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永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俱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度默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鲁淳为承候率医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与刑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度默曰,尚方紧任,提调不可不备员,有情势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尚衣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郑昌顺落点。

十一行刀割

○李度默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谓有情势,陈疏到院,原疏才已捧入,而参议李集斗,无端悬牌,已至经宿,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参议李集斗,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虽为判书之勉出,堂上官之悬牌,有关国体,吏曹参议李集斗罢职。

○传于李度默曰,龙虎营在囚中李宇鼎,虽非应坐,其私探狱情之罪,不可白放,移送刑曹定配,刘汉相不足责放送,禁营在囚中善德,各别严饬仍囚,得才及训、御两营在囚奴傔等,移送捕厅,详探使役紧歇,随行久近,可放者放,可配者配,举行形止草记。赵愿则虽云紧切,出入于复宇之门,而计在卖手,岂有与闻凶谋之理?李寅彬等既勿论,处分宜无异同,以此意分付放送,俾作平民。禹夏畴则擅弄公货之罪,虽不过为贼复所使,此以歇治,何以惩他营校?移送刑曹严刑,勿限年远地充定军额。

二十七行刀割

○朴蓍寿禁推,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金鲁淳启曰,罪人宁镇就捕后,严刑取招,登对以奏之命,已至经宿,罪人尚未捕捉,举行万万稽忽,当该刑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台启之方张,姑勿论,渠兄在鞫厅,则捉囚命下之后,尚不就捕,不但万万痛恶,闻下去积城地云。即此一款,尤极凶顽,严饬该曹畿营,星火捉来,待捉来即为开坐讯问,若不直告,依鞫囚例,准二次举行事,分付。不即捉囚,非该堂之罪,勿推,可也。

○李秉模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承旨李祖承进。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李时秀为参议,朴广源为执义,李太亨、白师谨为掌令,尹翊东、金载翼为持平,赵镇宅、沈铢为正言,李在简为知敦宁,李在协为判义禁,朴奎淳为奉常判官,禁府都事赵学敏,军资奉事权偗相换,金峙默为同敦宁,吴载纯为知经筵,李在协为缮工提调,柳匡天为奉常正,李显靖为宗簿正,金禧獜为判校,申頀为司䆃佥正,李敦源为汉城判官,郑厚祚为永陵令,朴英源为缮工奉事,李书九为东学教授,郑东教为户曹正郞,李萱为丰川府使。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洪秀辅进,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病,承旨李祖承进。同知单金受益,副司直单沈丰之、李崇祜、金颐柱、徐鼎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憙。

○李度默,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已定式矣。来正月初二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谨当亲行。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春塘台试射放时,顷日阙门把守军兵,适值入直于东营、集春营矣。其中应试者,待标信赴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除标信应放。

○黄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洪鏶,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单子及一技以上入格单子,合二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徐有防启本中,永宗佥使李文喆,灾俵滥数籴瞒稽报为目,无一可褒。北兵使李汉丰启本中,森森坡万户姜遇文,姑恤数递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统制使柳镇恒启本中,知世浦万户崔泰嵘,益勉实绩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李文喆、姜遇文,下考施行,崔泰嵘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许沙佥使洪源泰,三年内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龙虎营在囚罪人李宇鼎,定配次移送刑曹,刘汉相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李常俊杀狱完决云云。常俊段,难免偿命之律,严讯得情,光祐段刑推放送,其弟则待其捉得,一体惩砺,金信默段照法勘处,初检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医律下吏等段,亦为照勘,何如?判府gg判付g启,依允为旀,元犯李常俊段,行凶决知非用意故犯,而深夜突入士夫家内,作变至此,究厥所为,万万痛骇。设令渠妻致命,虽由于金哥之作俑,既无手杀之举,则报仇一款,尤无可论。大抵人命之致伤固分明,论以三尺,不可遽议原情之论,常俊身乙,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旀,金信默段,渠以京华班族,行此武断之习,种种骇举,不一而足,以至有棘围之举,而乖悖又极矣。况旀见辱于常俊,亦皆自取,以此以彼,若不各别严治,无以雪士族妇女之耻,无以禁无故平民之害,信默身乙良,刑配为良如教。

○同成均吴载纯,大司成闵锺显等疏曰,伏以,今番逆变,实是载籍之所未有,凶图阴结于将相,急变迫在于呼吸,何幸慈教诞宣?天讨继行,巨魁就戮,贺仪将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一行刀割仍伏念臣等祗奉圣教,入泮守斋,今已多日矣。即伏见,昨日举条下者,因大臣言,有他儒生劝入之命,臣等于此,窃有区区微见,玆敢相率陈章,仰备裁处。今此疏儒空馆之举,虽极过中,而所秉者,讨贼之大义也,所被者,悖儒之惨诬也。于此而未蒙昭晣,其不敢以章甫自处,晏然居斋者,亦非异事,大僚筵白之归之于互相争诘,自己处义及已往不追云者,恐未尽悉其本事委折而然也。曾在肃庙朝,泮儒以朝臣章疏,有士习不美之语,相与拜辞神门,至勤圣祖慰谕开释之恩教。然则以自己廉义,至于空馆者,从古已然,况今诸生所执,不但为一己之处义乎?臣等考诸太学古事,凡拜辞神门者,未蒙劝入,则终身不得入泮,便同锢弃,若是者,恐非圣世之美事。况他儒生,皆是参疏之人,而亦皆齐会,致罚于相羽等,则揆以廉义,必不欲遽入,如是之际,圣庙空虚,为日渐久,此亦岂不万万忧闷也哉?今此相羽等处分,既严且明,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而独于守斋一事,乃下他儒生劝入之教,大僚陈达,虽出于闷念空馆,靡不用极之意,而其于我圣上缁衣授馆之盛典,得无有损乎?伏乞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特赐敦勉,使之还入,以光圣德,以培士气,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他儒劝入之举,槪出于息闹,况赵相羽等已勘罪,卿等勿辞劝入,劝入后,草记。

○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府事郑存谦,判中枢府事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等箚曰,伏以,十一行刀割噫嘻,今番逆狱,振古所无,而治狱之疏漏,莫如今日,宇镇之已为承款,而直命酌处者,不特为刑政之大失,渠供中四字凶言,即结案也。罪人之已结案者,不为用法,勒令傅生,自有鞫狱所未有也。至若宁镇,即是此狱之肯綮,从中绸缪,作为绍介者宁镇也,往来指导,交传机密者宁镇也。到今钩诘之道,宁镇为先,而发捕之请才上,撤鞫之命遽下,初不为一加究核,是殿下特以其父之故,不忍置之于法也。罪干恶逆,在法必诛,则岂可以有所牵掣,而不施以当施之律乎?宇施典刑,宁加讯鞫,更不可留难而靳许也。呜呼,夏秋以来,举国臣民之悲冤痛恨,如不欲生者,今已半年于玆,而贯彻之冤,无地可暴,隐忍之痛,靡处往愬,只自腐心镌骨,直欲吁天而无从,及伏见慈圣谚旨,若曰症势怪底,思之胆颤,至有废膳却汤之举,臣等窃以为伊日此教,是岂无所以而发也?臣民之所未见,而慈圣先见,臣民之所未知,而慈圣先知,以此十行哀痛之教,诞示外廷,殆若面命而耳提,俾晓其所未晓者,臣等自奉是教,心骨俱寒,崩陨益切,庭启筵奏,略有所发端仰请,而殿下每教以疑无指的。噫,殿下以无指的为教,臣等亦以无指的不言,则储君之仇,其将无日可复,臣民之痛,其将无路可泄耶?呜呼,乾道孔昭,民心至神,宁或无斯得之道,而今若伈泄拖度,只待形迹之自露,则臣民之烦冤痛迫,益无可言,而亦岂慈教宣示臣等之本意也哉?在今钩得,虽没把捉,而若夫药医乳媪之属,实为盘诘之阶梯,惟圣明益加审察,毋或持疑,亟思所以明核端緖之道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如是缕缕,听之支离,相持之际,徒涉欠诚之叹,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诸大臣。

○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曰,伏以,臣猥以卤劣,遽叨匪分之任,略暴衷恳,仰干盖高之听。窃冀生成之曲保之仁,即赐终始矜谅之恩,鞶带之递,不俟终朝,及承圣批,不准所辞,一日之内,严召屡降,至有牌望勿呼,留门催促之命,臣诚满心惶惧,罔知所以自措,而维号斯言,亦未能有伦有脊而然也。臣请沥血申吁,以幸圣明之怜察焉。噫,仕宦之荣,夫人恒情,知遇之感,愚智同得,若臣之偏荷恩造,期以死报之诚,实天地鬼神之所共鉴临也。今于官职去就,顾何敢拣择趋舍?巧为身谋,以孤我bb殿下b陶甄之仁,顾复之慈,而重自陷于不忠不诚之科哉?盖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故耳。夫人臣之得君任职,所恃而自安者,身名无玷,众望俱允,然后上可以不辱明主之知,下可以自保士夫之风,若臣者滓秽畏约,空疏谫劣,资秩虽高,践历全蔑,天官重任,非可拟议,历数近古,何尝有如臣等辈,越次违例,无难兜揽于至权要之地者乎?臣之难冒一也。臣释褐三十馀年,立朝从宦,岁月无多,班行诸彦,多不识面目,寻常近例,全未谙头緖,其厕末班而供漫职,犹若蒙楦之麟,闻鼓之鶢。今乃责之以鉴衡人物,甄别流品,仰赞我圣朝平明之治者,真所谓适越而北辕也。臣之难冒二也。臣母笃老,新年恰满八十,臣受恩罔极,未敢一陈乞养之悃,臣母亦平日戒臣,夷险向前,禁不得言私,而盖其宿疾沈淹之笃,暂时离舍之难,实同朝所共悯者也。闲司冗官,犹妨将护,要任剧务,其何承当?臣之难冒三也。抑又有情私悲冤,不容不一暴于慈覆之天,而前疏严畏,呑不敢宣,今复冒死毕陈焉。臣之从祖故判书臣汲,前后屡当是任,辄被宵小之中伤,毕竟怨憾馀毒,重发于既骨之后,至使深藏之体魄,不得安厝于厚地,从玆以还,臣之视铨地,如仇家,崩心之痛,十年如一日,今何忍扬扬冒出,便同无故,昧怀璧之罪,寻覆车之迹乎?臣早失所怙,厚受教养,自少依仰,视之如父,念其立朝事君,俱有本末,清操直道,为世所重,而一蹈机阱,厚招忌嫉,生前死后,危辱备至。况臣不肖,无能为役,乃敢唐突承膺于前人已败之地,则其不旋踵,而狼狈颠踣,不知至于何境者,必无幸矣。其为重贻清朝之羞,厚招君子之讥者,当如何哉?臣又伏承昨日举条下者,见差备局有司之任,尤不胜万万惶懔。譬如示惫之肩,担夯之越加,将溢之器,挹注之不已,殒躯覆水,可立而俟。此尤臣难冒之大端,玆敢疾声呼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削臣本兼两任,以清官方,以靖私义,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疏末引义,无已屑越,卿其勿辞,入来开政。

二十六行半刀割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承候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鲁淳,行都承旨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膈气已臻快复否?上曰,自昨小愈矣。乐性曰,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医官吴道炯、徐命纬、丁文寿等,以次进伏。诊脉后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感气似已和解,而右边脉候,似有滞意,参橘茶进御,似好矣。命书榻教曰,进御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进御加味消滞饮停止,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吏曹判书,以前牌催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刑曹判书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鲁永,读奏刑曹启目判付讫。昌圣曰,宁镇今则有究核情节,而事关逆狱,自本曹取招,非但事体屑越,本曹刑地甚浅,不可讯鞫,不可不移送义禁府矣。上曰,出去,上疏或草记,可也。八行刀割命书传教曰,二行刀割许范文、云起、季顺、德冰、福爱、礼艶、具弼汉等放送,张起柱出付畿营,更定配所,医官等亦为放送,贼复应坐中年未满之类,台启虽出,决不可置之辇毂。且从施不在发配与否,亦为出付畿营,依所定配所押送,明谦应坐之类年未满者,先为发配,馀则台启收杀间,分囚左右厅,复谦奴婢在囚者,详探紧漫,重者绝岛为奴,轻者放送属公事,分付。命书吏判疏批讫。命书传教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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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达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bb假b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淳启曰,知敦宁李在简,吏曹参判沈丰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模曰,右承旨入侍。

○金鲁永启曰,在前颁赦后,有时推荡涤之例矣。未承受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十九行刀割

○传于金鲁永曰,右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

○以假注书朴蓍寿禁推传旨,传于金鲁永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圣圭、朴天行、徐鼎修、赵尚镇、朴天衡、洪仁浩、洪明浩、洪义荣、李谦彬、李集斗、李敬玉。

○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金鲁永等启曰,臣等日夜之望,或庶几得请于贺仪之前,诚以不如是,其所以为贺仪,终不免苟且之归。殿下则臣等之启,亦不忍见,而臣等则欲以此贺于殿下者,有若人情之外,而贺是为宗国贺,而殿下亦将为宗国,替受其贺也。所以贺所以不忍,可谓两行而不悖矣。今则趁贺与否,在此一启,傥蒙深究乎贺在宗国之义,而翻然改图否耶?绕壁徊徨,不暇缓声。伏乞快降兪音,上慰陟降之灵,下副率普之愿,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勿烦。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陈贺颁赦时,宣教官以修撰李书九,启下矣。谓有情势,终不入来,不得已以校理成种仁,更为差下,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金鲁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当为备员,而参判沈丰之未肃拜,令政院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丙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允。

○金鲁淳,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二日,社稷祈谷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谨当亲行矣。

○黄昇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陈贺颁赦时,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诸道所封笺文中,原春道伊川府使李儒敬,以别军职各为封笺矣。依前例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二月二十三日柑制,两官俱为观光云,莫重之地,不可暂时阙直,赴举时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鲁淳,以成均馆官员,以行大bb司b成意启曰,依圣教,前后依承传停举儒生,并解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臣等伏奉草记批旨,出至桥门,招集诸生,宣布恩教,则诸生等以为,臣等所遭罔测,情势穷蹙,不得不拜辞神门,相率迸出矣。迺者伏承圣教下者,十行丝纶,丁宁谆复,昭晣慰奖,德意蔼然,臣等聚首,庄诵钦仰感激,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朝也。第伏念臣等于大臣举条,窃有所万万难安者,臣等之于相羽辈,谕之以大义,劝之以联名,则渠辈乃敢无难立异,终不回心。臣等于是乎不得不鸣鼓而攻之,此实渠辈之所自取,则大臣所谓互相争诘,转辗至此者,诚是意外。且臣等既非相羽所谓德贼召还疏下,则其所谓追理已往者,果是何事耶?拜辞神门之不特斯文事,已例斑斑,况臣等因惩讨之论,遭惨酷之诬,引义空馆,不但为一己之廉防者乎?此实为臣等讶惑愧恧,不敢冒入之端,而虽然,此正大臣所谓自己处义者耳。方今宗社再奠,贺仪将举,率土含生,莫不蹈舞,而太学贺笺之进,期在隔宵,在臣等沐浴之义,庆忭之忱,有不敢胶守私义,致令拜笺之盛礼,阙而不行。臣等为是之惧,不得已拚弃廉隅,冒没还入,揆以古人处义,实不胜羞愧靡措云,而仍为还谒神门,即为入斋,设行夕食堂,故臣等与司成以下诸馆官,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臣等伏奉本馆草记批旨,招集诸生,传宣圣教,以屡次恩谕,不宜仰孤之意,反复开谕,期于回听,则诸生等以为,臣等前后所被恩教,丁宁谆复,虽甚愚迷,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敢终始烦渎,不思所以奉承哉?第伏念分义虽严,廉防至重,况臣等所秉者,惩讨之义也,所守者,匹夫之志也?今若徒知承顺之为恭,而既出旋入,一任其放倒,则岂不重贻贤关之羞,而徒增凶徒之气乎?百尔思之,宁被违慢之诛,情势未暴之前,决不敢自处以士子,抗颜于庠序,惟愿亟被罪罚,以安私分云。仍又退去,圣庙空斋,已至多日,而诸生之胶守前见,终不改图者,诚极未安,第以目下所见言之,实无强令还入之望,臣等益不胜惶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受益,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柳增万,前任平安监营中军,忠翊卫将李润章,前任安东营将,李鼎九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本厅番次苟艰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本营保囚罪人宋乐休,义禁府推寻,故移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司宪府言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推考传旨已承授,未及照律者,自臣府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司谏院言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推考传旨已承授,未及照律者,自臣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安北县远窜罪人赵㻐放送事,命下矣。未至配所罪人赵㻐,所到处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兵使闵义爀,施以徒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闵义爀庆尚道兴海县望昌驿,徒三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徽景手本,则时囚罪人李运祥,素患积病,当寒添剧,腹部浮高,呼吸喘促,食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时日难保之虑云。自前时囚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故敢此,仰禀。传曰,即为保放。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赦单子,罪人昌荣发配事,命下矣。罪人昌荣,庆尚道兴海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洪秀辅,掌令白师谨、李太亨,持平尹翊东,校理成种仁、李百亨,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正言赵镇宅,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半刀割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洪秀辅,掌令白师谨、李太亨,持平尹翊东,正言赵镇宅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连坐罪人善德,亟令王府,严加鞫问,期于得情。请鞫厅罪人宇镇,设鞫严问,益加钩覆gg核g,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鞫厅罪人以谦,更加严讯,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尹翊东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噫嘻,申恺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微卑之类,素有妖谲之性,托为贼宇之爪牙,八字刀割藉其权势,图占仕宦,其凶谋阴计,烂熳绸缪之状,昭不可掩,一行半刀割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钩核,设鞫多日,尚稽逮讯者,论以狱体,万万疏忽。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十四行刀割答府曰,不允。九行刀割

○正言赵镇宅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噫,彼申觊,地本卑微,性又邪谲,卵育于妖相之门,十六字刀割藉其势力,图得甄复,则宇镇凶谋逆节,烂熳同参之状,昭不可掩,一行五字刀割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今番逆变,酝酿既久,排布甚密,徒党枝叶,宜不止于在囚诸贼,而只缘鞫事未了,径先撤罢,当逮者不逮,当问者不问,疏虞之叹,已无可言,而至于宁镇,则即是逆喆之贱产,逆复之爱婿,而两贼之纠结交通,宁镇为之阶梯,昏夜去来,屏人密语之状,既出于囚供,阴谋秘计,无不参涉,则凶徒之核出,隐情之钩得,专系于此贼之盘问。请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十一行半刀割噫嘻,逆复,以三十年将任,凡系靺韦之类,自称武宗,莫不颐指挥使,除非刚肠之人,孰能自拔于逆节未畅之前,而至于闵义爀,乃以起废之踪,不思惩薤之义,专意谄事,为世指目,亲密之状,已不可掩。虽以孽息定婚一事言之,年齿迥绝,殆不相敌,而惟令是从,恐咈其意,与之结约,恬不知耻,侪类举皆唾骂,物情久犹喧腾,此等之类,决不可仍置。请前兵使闵义爀,施以削黜之典。答院曰,不允。五行刀割闵义爀事,当贼复使气之时,凡有干求,孰不屏息听从,而乃于不相适之地,有此不知耻之举,朝家于此弁,曾有生成之泽,如欲从后甄用,即此现发之罪,必须严加处分,在渠为惩艾之道,在他亦为取鉴之方,削黜失之太轻,施以徒配之典,可也。

○持平尹翊东启曰,臣姿性昏愦,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方当惩讨严急之时,他不暇顾,冒没诣台,粗效沐浴之诚矣。及伏承批旨下者,圣教截严,诲责备至,臣满心惶恧,靡所容措。四行九字刀割恩教之下,惶陨无地,都缘臣诚意浅薄,未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以此颜面,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赵镇宅启曰,臣于台地一步,岂敢为复膺之计,而沬血是急,他不暇顾,冒没诣台,略效义分,至于闵义爀事,而伏承圣批下者,辞旨严截,诲责备至,臣满心惭悚,无地措躬。渠以甄用之武弁,罔念生成之圣泽,密托贼复,专意谄附。乃于年齿不适之地,至有婚媾预约之举,则其阴附凶逆,显售希觊之习,昭不可掩,诚极叵测。揆以邦宪,窜配犹轻,而祗缘臣生疏儱侗,未及裁量,其所胪列,自归轻歇,致有太轻之批,施以徒配之教,臣之拟律不审之罪,于是而益著,臣诚反躬增恧,无面可显,以此情迹,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所辞太过勿辞,亦勿退待。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内试射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鲁永,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命别军职李儒庆,晓谕内外把守将官军兵等曰,此非自上酬应之时,而晓谕为急,不为替行而亲临,尔等其明听之,巨魁不幸出于元戎,尔等以前日将幕之间,必多疑惧,若非干知逆谋者,则尔等平日宅心,但知有国而已,自上岂可不置之腹心?都监军兵多不入来,如有一二入来者,出去更相告戒,勿为疑惧事,俾各知悉。又有一件晓谕之事,自丙丁以来,流言飞语,先为盛行,然后凶谋逆节,次次绽露,此皆不逞之徒所为也。以今言之,讹言盛行,至有大臣出举条之事,外间喧腾之说,不一而足,以为大臣筵白,罢侍卫军兵,当此乱逆层生之时,侍卫之增置,犹可说也。岂可罢也?罢之则尔等于心好乎?自奎章阁、别军职、内三厅、壮勇卫、挟辇军、枪剑军,以至传命司谒中官,而皆以革罢为言,而皆以为大臣之所建白,传说狼藉云,此虽似为大臣之言,而实则恶大臣害国家之言也。尔等勿为浮言所动事,昨令兵判知委,今又亲临晓谕,尔等庶几觉得矣。军兵等闻命皆感泣,试射讫,颁赏如例。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进御汤剂,已准三贴,令医官入诊后,议定他药,似好矣。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笺文领纳差使员,皆令除辞朝当日下送。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慈殿尊号事,非但廷臣之陈请,系是不可已之举,故予亦缕缕仰请,而未得感回,诚甚泄泄,慈心坚定,无望勉从,而在予道理,固不敢挽止廷臣之请,故谨考先朝《丁卯年日记》,则其时以上号事,一次宾启于大朝。仍即率百官,庭请于东朝,至于累次而后,始得蒙允。今亦依此例,仰请于东朝,则或冀有一分感回之道耶?以此意传及诸大臣,思所以得请之道,好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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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度默。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矣,敢启。传曰,当日为之。

○李祖承启曰,明日柑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徐有邻,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永曰,安恩君𤈻,百官加亲授。

○传于金鲁永曰,中官金性彦、金相泽,百官加亲授。

○金鲁永启曰,左副承旨李祖承,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沈丰之未肃拜,参议李时秀进。以李在学为兵曹参判,金履成为持平,徐弘辅为户曹佐郞,李敬鲁为工曹佐郞,金泰熙为奉常佥正,洪秉文为司䆃佥正,安宅仁为居山察访,李命植为礼曹判书,金峙默为礼曹参判,李泰懋为健元陵令。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李在学未肃拜,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颐祥病。以尹塾为都摠管,蔡弘履为副摠管,李汉泰为训炼都正,宋应休为忠壮将,申大亿、黄泰彦为忠翊将,张后俭、韩嗣周为五卫将,赵义镇为宣传官,李溏为训炼正。同知单白尚莹,佥知三单郑选、郭祯垕、李廷复,副护军李宗胤、柳瑞文,金源,副司直尹翊东、朴祐源。

○兵曹口传政事,李汉昌为都监中军。

○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郑存谦,判中枢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知中枢具允明、具允钰,左参赞李命植,行司直金华镇、韩光会,清川君金锺正,判敦宁金锺秀,行司直尹东暹,右参赞金鲁镇,汉城判尹李在协,刑曹判书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副司直尹东晳、郑好仁、徐有庆、李柱国,行副护军崔东岳,知敦宁李沣,知中枢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吴载纯、郑昌顺、李昌运,行副司直尹坊、金用谦,吏曹判书尹蓍东,汉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祜、李世奭,汉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载顺,户曹参判任希曾,同知边得让,行副司直洪检、蔡弘履、尹师国、吴大益、金憙,刑曹参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学,行副护军吴载熙、李文德、李明运、元厚镇,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镇恒、赵时伟,行副护军任嵂、李应爀、李得济,行副司直赵世选、李圣圭,工曹参判赵瑍,吏曹参议李时秀,户曹参议金载人,兵曹参议柳谊,参知李颐祥,刑曹参议金履禧,工曹参议郑彦郁等启曰,呜呼,臣等率百僚,奉咫尺之笺,蹈舞献贺于大庭,退而听舆人之诵,上自卿士大夫,下逮胥吏儓隶,莫不欣欣然相告曰,今日之贺,贺伦彝明而宗社安也。惟玆之贺,繄谁之功,有万之口,如一其辞,举国人情,槪可见矣。恭惟我王大妃殿下,在周太妊,在宋宣仁,粤自先朝,克配宸极,徽音不出于闺闼,阴化普被于寰宇。凡厥黎庶,孰不钦服,而猗欤乙丙间,翊圣之功,譬之如廓扫沴气,扶出太阳,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十年长乐,一心宗国,凡所以化宫闱广储嗣之道,靡不用极,而式至今日,握重兵之元戎,五字刀割所交通者,妖相之父子也,所绍介者,亚将而叔侄也。乘五九孤危之馀,逞万千餍夺之凶,观相推命,异心潜藏,指日举事,祸机转急,财贿遍走,部署广布,禄山之反形已具,梁宫之秘迹几露,而臣等愚迷,殆无省觉。履霜而忽冰,寝薪而厝火,伈伈然度了日月,何幸谚教诞降于中夜?大义昭揭于昏衢,首尾屡千百言,谆复于报国仇而除乱贼,恻怛乎却珍剂而废常膳,诚透金石,辞感豚鱼,于是乎具僚震恐,而惩讨始行,乾道孔昭,而罪人斯得,照镜高临,物莫遁情。爰书一出,贼皆输款,悬首于街,燃脐于市,王章亟举,舆愤少泄,而回想今日以前,国势岂不诚岌岌乎?殆哉,一发累碁,未足以喩其危,而不大声色,不劳干戈,措一世于泰山磐石之上者,繄谁之功也?噫,己亥以来八年之间,我慈圣何尝一日忘于中乎?贼势之鸱张,臣等之所未虑,而惟慈圣虑之,乱机之潜滋,臣等之所未察,而惟慈圣察之,涣发慈旨,警动廷臣,使伦彝既晦而复明,宗社既危而复安,求诸往牒,鸿功伟烈,孰有如我慈圣之盛乎?噫,尽蓝田之玉,悉杨州之金,不足以形容其万一,而凡有非常之功,必有非常之号,今若不诞举徽称,克阐慈德,则其何以小答臣民赞颂之心,而在殿下揄扬之孝,亦岂无缺然者乎?臣等非不知我慈圣㧑谦之懿,远迈涂莘,而大德终不可泯也,群情终不可遏也。又况我仁元圣母,受号于我宁考者,至于八而不辞,仁元圣母之所不辞,我慈圣其辞之乎?伏愿殿下,入告东朝,亟降兪音,俾臣等仰答洪休,俯伸微忱焉。惶恐,敢启。答曰,日前筵中,闻卿等言,入告慈殿,则慈教若曰,今者谚教之书下,出于千万不获已之举,以予平日所执,岂欲行此非常之事,而特以祸机之迫在顷刻,不遑他顾,敷谕大官,一则为国家,二则为国家,断断此心,庶几陟降之监临。然犹自顾悚然者,谚教之一下再下,烦示外廷,殊非命令不出之义,或恐有违先大王遗意,今者云云之议,此何说也为教?予因以大同之舆诵,不可终孤。且况虽非今番事,乙丙以后,宗国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也?伊后揄扬之举,宁或虚徐,而每因慈德之㧑谦,未免始请之旋止,今又岂可一向靳许之意?缕缕力请,而慈意坚定,讫未感回,耿耿之极,有难迟待,昨夜知申入侍,有筵教之誊示卿等者,到今卿等积诚回听之方,无出于追述丁卯故事,而予方更又躬进慈殿,从傍申请矣。

○王大妃殿,宾厅启曰,宗国之赖有今日,伊谁之赐也?呼吸之危,转以造次,盘泰之安,措诸无疆。缛仪载举于长乐,大诰诞宣于中外,群黎百姓,咸曰慈德,而况于臣等之请乎,而况我圣上出天之孝,致隆之诚乎?欲报之恩,天地难名,敢以一国大同之论,先朝已行之礼,祗修宾启,仰冀导达,窃庶几止慈之念,必有所感动于圣上至切之恳,兪音之降,不俟竟日,及奉批旨,以入告慈殿,而慈德㧑谦,讫未感回为教,臣等抚然失图,寸衷益激。于呼,惟我慈殿,以女尧圣,履周妊尊,凡所以保护圣躬维持国势者,殆玆三十年所,獜、谦之表里危逼,荣、德之前后酝酿,而卒莫敢售其计者,不惟我圣上神机乾断之默运廓挥,其所旋转回干于壶闼帘帏之间者,何莫非慈覆之天,临之在上乎?乃若今日之变,凶图逆节,又不啻千万于麟、谦、荣、德之时,而朝廷乏炳机之人,祸乱迫燃眉之急,元凶父子,挟将相而觊觎,贼复爪牙,布肘腋而狺伺,或扮客商之样而送观其相,或邀怪诞之类而为推其数,以至二字不忍闻之举,肆然和应,窝窟已成,部署已定,倘非半夜之谚教,洞示惩讨之大义,丁宁乎贼势之炽张,恻怛乎夏秋之悲冤,不啻若耳提而面命,则虽有臣等万辈,顾何补于一发之危哉?圣人之功,春秋为大,而十行慈旨之森严明正,可以匹美獜经,永惧夫乱臣贼子,不但止于一时扫平之功,则四百年宗社再造者慈圣也,亿万世景运申启者慈圣也。之功之烈,彤管之记,何足揄扬其万一,而圣上崇奉之孝心,臣民颂戴之舆情,若非范金镂玉,模画形容,则更于何而少伸忱诚哉?昔我仁元圣母,八膺显号,而或因先朝至恳,或从大庭群吁,始虽以谦抑之德,暂靳允兪,而终亦以慰答之心,快赐勉许,今日圣上之恳,即先朝当日之诚也,臣等之请,即仁元已行之礼也。以慈圣渊深宏达之度,岂忍使圣上,不能继述先朝之事?亦岂忍使臣等不能以先朝诸臣之事仁元圣母者,事我慈圣乎?呜呼,有非常之烈,而膺非常之号,从古不易之典,有国应行之例也。臣等虽无常,岂敢以不必请可得已之事,仰累㧑谦之至意哉?一日不得请,则是臣等一日之罪,二日不得请,则是臣等二日之罪,得请之前,决无退去之理。伏乞慈圣,亟降兪音,以成圣上之孝,以副臣民之望,上慰祖宗陟降之灵焉。答曰,予意悉告于主上。今番谚教,急于为宗国,不顾区区微执,屡次烦下于外庭,至今思之,愧悚之外,呼吸急变,歼巨魁之后,虽似少弛,尚有未了当之事,而料外闻卿等所请之言,尤为瞿然。未亡人有坚定之意,其速止。

○宾厅再启曰,臣等猥将举国之情,仰冀慈天之格,伏承批旨,未蒙兪音,相顾愕眙,只恨忱诚之浅薄。然臣等闻坤元之化,必称于资生,帝王之孝,莫大于显亲,恭惟我慈圣殿下,阴功素著,柔则夙彰,粤在乙丙危疑之际,实有宗国旋干之力,国有今日,繄谁之赐,不幸近日之事。又出于难言之地,急变起于肘腋,危机迫在呼吸,倘非我东朝,半夜宣纶,十行明谕,指祸本之攸在,杜乱萠之逆节,则将置国家于何地乎?由是天讨大行,罪人莫逃于恢网,乾道孔昭,凶谋悉露于讯庭,镇一世之危疑,巩万年之丕基,此诚宗社莫大之洪休,古今罕有之盛烈,一国臣民,咸愿归美,思以被之管弦,勒诸金石,熙鸿号于无穷,垂青史而弥光也。伏读批旨,乃以尚有未了之事为教,夫从古治逆之法,先将元恶,快施邦刑,则钩核虽或未尽,支党犹夫寔繁,惟以上告之为急,不拘狱事之未竟,凡系饰庆之事,不容少缓故也。岂可因此而或稽揄扬之典乎?噫,德之厚者,斯有显名,功之大者,必受隆报,纵殿下敛神功而不居,柰圣上抱诚孝而莫伸,岂以止慈之盛德,不念体下之至仁耶?语曰人之所欲,天必从之,厚载之坤,虽有含章之美,盖高之天,宜垂听卑之聪,衷情转切,国论愈郁。玆又相率申吁,冒渎深严。伏乞俯谅圣孝之出于至诚,舆情之不可终遏,亟允所请,以光慈德焉。答曰,俄者谕意矣。何以复有如此之言乎?速为退去。

六行半刀割

○以户曹赏格别单,传于金鲁永曰,诸般赏典,各有句管,则禁御军兵赏格,自户曹举行,前所未有之事,罪是政院误书判下之致,后弊所关,不可无饬,当该承旨推考,别单勿施,更自各其本营,修整以入,该曹之无一言往复该房者,亦为骇然,当该堂上推考。

○以平安前监司赵㻐夺符宣传官状启,传于金鲁永曰,遇赦已蒙宥,勿为夺符,宣传都事先为还来,前佩密符,使之亲纳事,令兵曹骑拨行会。

○以兵曹前兵使蔡济恭岁抄单子,传于金鲁永曰,不遇尊国体重考绩之意,所失在道伯,而道伯既遇赦蒙放,则可谓毛将焉傅,给牒叙用。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金鲁永曰,柳光璧、李运祥取招勘放,李启春、李春英、朴晋阳并荡涤,洪文泳罢黜,既无前例。且当赦典放,闵百恒待拿来勘放,未至配所罪人何不书入?安北县远窜罪人赵㻐放送,兵使罪名岁抄已例解,监司宜无异同,一体荡涤。

○金鲁永,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蓝浦县监宋景焕,以稍稍知方,久或益胜为目,连原察访李益瑞,病或自损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该守令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吏曹言启曰,晋州牧使李白圭,牙山县监林元浩,漆原县监李德胤,俱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凶逆惩讨之典,实是举国莫大之庆,既行告庙颁赦之节,设科取人,自是次第应行之事,取考前例,则先王朝戊申庚戌年讨逆庆科,设行庭试,乙亥年设行除初试庭试,丁酉以后讨逆庆科,皆设有初试庭试矣。今番讨逆庆科,以何年例举行,而日字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庭试自是次第举行之事,依草记施行,日字以来月念前后推择,以此即为知委,可也。

○金鲁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赦陈贺,今十二月二十二日设行事,启下矣。国有大庆,则方物物膳封进,自是应行之事,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方物物膳,一依别陈贺例,诸道当为封进,而措备上送之际,陈贺日则势所未及,急速精备,依前例随后封进事,分付诸道及两都,何如?答曰,既有下教,且承慈教,物膳各殿皆勿封进,方物设赈诸道,各殿亦勿封进事,行会,可也。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庆科取禀草记,传曰,庭试自是次第应行之事,依草记施行,日字以来月念前后推择,以此即为知委可也事,批下矣。庭试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庭试文武科初试,来正月十七日,殿试同月二十四日,放榜二月初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柑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馆学儒生,生员韩启重,进士郑世淳、尹锺烈、沈述祖、任琏白、李羲淳、金伟、朴南寿、柳谏、徐有秉、权太应、徐有望、闵章显、金明淳、沈象奎、赵镇奎、黄锺五、金履永、赵镇球、金钢、权𰨓、金镰、李义宽、南象一、严耆、李羲观、李祖应、李羲坤、徐应辅、李祖范、徐兴辅、金锺和、柳谌、洪药游、李鲁谦、丁若镛、沈师存、李英实、赵镇顺、黄仁焘、徐秀修、沈锳、申献朝、任晦周、申龟朝、兪聃柱、韩用中、李羲骏、金履毅、郑履绥、金鲁应、尹永仪、金会渊、李雨肃、金命渊、郑文绥、朴宗福、尹尚烈、李羲源、兪山柱、李命源、金履恭、洪大应、金厚渊、洪大协、洪乐文、兪宪柱、沈来永、李弘达、徐有龄、朴英源、申奭相、李述明、赵学鲁、李永甲、李羲翼、朴吕寿、李安默、徐有临、李寅默、孟贤大、任时䎘、郑万绥、兪文焕、郑东羽、李秉源、丁若铨、徐有本、洪乐敏、洪晩荣、李圣源、兪孟焕、洪乐真、沈师敏、金相宅、李惠庆、尹光龙、权质、徐有行、赵学慎、姜颐燮、朴准源、洪圣肇、柳硕之、兪命钦、许𫕤、洪百淳、李承薰、崔命奎、李晋默、李鸿逵、朴大和、申绍阳、姜大镇、闵光曮、姜在寅、林汉浩、金益河、韩公弼、尹愭、李青、李箕采、申憙渊、韩允镇、赵煐、申大有、任㠎、沈性浩、李义度、申锡耉、金道游、李最刚、赵善溥、尹涵、柳珪、安光宇、沈龟镇、申憙渊、李荣泽、李是铣、柳英喆、闵光曮、金益河、姜履元、李秉濬、金文在、任寿翼、沈玉贤、金翼显、金世基、宋文基、申文显、安廷善、申凤朝、申汉朝、安棨、李翼、辛耆宁、黄仁纪、姜彝天、赵宅谦、李湐、姜在寅、李益𪺅、李益烷、李普汉、李光辅、李汉濯、吴圣楫、沈济贤、姜弼言、林光岳、李彦圭、崔命鼎、韩应濂、李鼎基、赵晩庆、李𪬵、卞爀祚、李准海、李光烈、柳光镇、柳焴、郑奕祚、朴长祐、李英圭、睦黄中、赵泰云、蔡一揆、许综、高克明、李东洙、李明翼、鱼用升、申百禄、李显文、李明孚、郑得中、辛之洛、朴长铉、赵汉逵、成致商、南宫愿、李显得、闵锺吉、洪履鼋、姜忠永、李奎普、郑日泰、崔柱浩、南翼中、李一羽、崔景箕、沈鍒、赵彦一、李延泰、李东翼、金和锺、尹克谦、李薰、李奭臣、金羲淳、李日炜、安景祺、崔寿亨、韩锡敏、柳之羽、金台焕、李光显、张汉栻、宋永镇、李基庆、鱼用𪫮、金处岩、卢𰨻、李道永、李浤、吴彦复、柳应寿、姜汇明、金埙、权揆、李廷显、郑櫶、郑经焕、李国昌、赵鉐、李溶、兪海柱、卢锡圭、闵师膺、金国铉、金硕铉、尹玄锡、李汉崇、宋钰、韩䎘、金鲁约、李荣祚、洪允厚、柳肃之、权㻐、李东愈、洪秉哲、洪乐游、柳圣渊、柳圣汉、李勉恒、李可远、任厚常、任天常、朴宗洪、李最贤、权烨、权烒、尹璿东、朴宗维、朴宗臣、宋翼曾、洪祜渊、郑文始、洪得渊、李圭徽、朴尚荣、金鲁奎、安朴、李得祚、郑东简、李在治、徐有榘、李采镇、金大容、权业、林周喆、徐英修、郑持容、林万远、安檍、尹光垂、尹光闵、韩济裕、吴庆元、权熻、李翼荣、洪志燮、洪景圭、洪景斗、赵斗铉、李永锡、李启祚、沈徽永、宋翼渊、郑东益、郑东晩、李兴庆、申在阳、申景愈、李田秀、赵云会、赵经镇、权圾、朴滢源、郑来重、李润祜、郑鲁荣、李栱、李世述、林义浩、林长浩、林汉浩、尹䎘东、尹义东、金正己、金山厚、郑袒荣、韩启裕、成肯柱、朴宗烈,幼学尹可行、赵𰎟、李运恒、申恒彬、南复秀、闵修天、李东铉、赵万元、赵永存、赵秉存、李永源、柳圣镇、李元会、洪叔獜、李载玉、李儒孟、南宫橚、安周彬、安羽彬、安鲁彬、安奎彬、安思曾、安骥彬、李思器、李应器、李曾植、李能植、李基緖、许𩅿、金宅久、李正源、安弼良、曺翰振、李廷穆、尹珩、李儒珍、林进浩、韩用谦、韩用诚、任希复、尹行直、任希季、尹䄷、南潞、南、李元默、林昌镇、林允镇、李膺祜、申泰彬、郑义容、李鼎源、尹大烈、南学中、南履教、崔弘进、崔弘达、郑亨默、沈汉贤、曺声振、金思卨、金永健、金义集、郑东翼、郑毅容、李来运、沈英锡、朴美源、成烈、朴师燮、权锡彦、赵文性、郑光东、李复运、柳圣准、朴礼宅、李和鼎、林乐喆、沈铉、李庆会、李厚荣、徐学惇、洪有渊、李东韶、洪乐韺、李东頀、朴宗镐、李之运、曺锡伦、徐有容、曺允遇、郑时俭、徐有材、李在汉、赵斗采、赵心采、赵奎采、崔文显、崔在天、郑东圭、郑东裕、郑夏容、郑存行、吕善容、郑存范、吕善建、吕东简、郑知绥、洪世渊、金圭容、金孝国、郑东时、郑谦容、吴泰登、朴宗理、朴仑寿、朴荣寿、朴㝡寿、朴宗翼、朴宗愚、李勉翼、柳宗永、李义常、李喆祜、李宪祚、李普泽、李在定、李端祜、李在孝、李运元、李翼新、李奎新、赵德永、李彻祚、李泰亮、柳任、李光升、赵裕源、尹光烈、具义元、郑东臣、郑辅仁、李秉祚、李运昇、李在翼、柳圣仪、柳圣台、崔寿东、赵喆源、具忠元、具济元、具孝元、沈宅之、徐有英、任昌五、尹行勉、金彝普、金绚采、金孝曾、尹昕、郑时容、韩用圭、洪贞渊、洪实渊、洪择渊、洪晋燮、洪宪燮、洪懋燮、李仁广、李仁勋、李东永、李周新、李晩新、李在新、李鼎新、李殷焕、郑文容、兪汉玄、兪汉昌、任雨辅、赵云畬、吴在镇、任尚浚、宋翼世、尹致民、赵台霖、赵台荣、赵台夔、洪乐喆、洪乐明、洪性浩、赵喆源、韩用成、李致浩、李相基、李昇铉、申靖汉、李希荣、李锺运、曺锡中、徐有祈、李相和、李永后、李得永、李得养、李元振、郑来济、李玄龟、沈铭、沈钫、、李在川、李勉重、尹永喆、卢光晋、郑毅祚、李维会、李益会、李端亨、李谨亨、李勉憙、尹载僖、金纯采、崔粹养、崔粹䌹、任锡常、金载定、金载命、柳宣永、安琇良、安锡良、宋儒载、宋义载、宋仁载、宋景载、宋翼弘、李义禄、李厚荣、李宪采、崔寿东、金庆茂、韩秀运、边相采、朴耆寿、郑来恒、李在起、洪福荣、宋翼圣、宋翼朝、申锡彬、申旭彬、申溆、申潞、具京、朴宗舜、朴达源、柳远鸣、任百祐、任百僖、申在禄、申显禄、朴宗敏、吴泰恩、吕祖永、李在实、李义亮、金处大、尹奭东、尹应烈、朴祯源、李载玉、朴仑源、李升济、徐有昌、徐有辅、朴思淳、郑修容、柳昉、柳𪰜、柳文喆、徐祖荣、朴大圭、李海祚、任趾常、南履默、任夏常、郑东云、严戴、任鼎常、柳圣仪、李勉冲、李勉膺、李勉昇、柳伯獜、金思植、金思采、李东炫、曺定桓、尹在喆、赵翼采、李在定、洪祖淳、郑辅仁、郑灿钦、许雕、林星镇、李英来、李济吾、李訚吾、李昇徽、韩用锈、李亮徽、洪秀晩、洪秀俊、赵云明、赵晋和、赵民和、郑东奭、李达猷、朴正淳、郑汉容、赵晩镇、金洛锺、金命锺、徐羽修、李奎彬、李周新、李光升、赵冕镇、尹致中、尹致彬、尹升烈、尹载烈、尹尔烈、徐有干、徐有濩、徐有俊、徐有孚、徐有瑗、李海庆、尹敬镇、尹勉基、尹性镇、尹景镇、尹谦基、尹宗基、金光敦、赵云路、赵纬镇、赵镇咸、李耕秀、李东赞、郑纪周、郑履周、郑大始、崔在昇、赵云羽、尹旭、朴常源、朴纲源、柳礼模、吴泰秀、吴泰曾、尹命铉、李兴一、朴休源、朴参源、沈后永、李在安、徐洛修、郑东羲、李运植、朴泳源、尹元铉、金正锺、李后秀、赵宗镇、金承年、任尚汲、任尚濂、韩用砺、韩用霖、吴彦宣、朴𪧨源、朴夏源、尹行运、尹行五、尹行曾、李浩运、尹载修、李在运、郑尚弼、郑尚愚、徐祖修、韩通裕、韩馨裕、韩载裕、韩用鏶、李得良、李得贤、任禹常、李日宪、朴宗鼎、李尚骏、任希耉、徐秉淳、安绮、林擎远、林宅远、朴鸿进、徐后修、任得常、南鼎宽、申龟显、任元常、任都常、尹诚基、赵学承、闵盛秀、李承荣、郑东祐、李相远、李相选、徐宗辅、曺厚振、朴肇源、朴日寿、朴一寿、朴敦源、朴冕源、徐有孙、朴宗羽、宋翼亨、宋宪载、宋承载、崔弘岳、郑默淳、郑有淳、郑东畴、韩鼎洪、申素、申缉、申锡显、申锺显、李命熙、金基复、宋在履、罗后野、姜应一、朴命甫、李叙、李锺仁、尹崇烈、尹致升、兪汉寔、郑持裕、沈𤩽、沈尚显、朴宗鼎、朴宗复、尹行进、朴彬源、金孝敏、尹性镇、鱼用九、严蓍、严、尹永伟、韩用修、朴致浩、朴至浩、朴锺浩、朴重浩、任重白、尹善养、赵完谦、赵定谦、徐迥辅、李道明、李彦烈、李垿、洪秀晩、李堦、李执、兪老柱、南应来、南永来、南应来、申在俊、申在俭、李喆宪、李基宪、朴履中、李诗宪、黄基定、李在沼、李文沼、沈泰永、李用九、李基胤、金处明、金处光、尹致衡、尹致行、尹致匡、尹致崇、尹致亮、闵光谊、李谦中、金载骏、朴敦荣、郑顺祚、郑东植、吴泰元、郑来昌、黄处坤、洪达渊、李重容、李东准、李民容、权载均、李熙绥、李熙淳、李儒冕、成必柱、成载厚、成载孝、成载学、成老默、申緖、申䌹、申缙、申绛、申大潝、申大䎘、尹忠东、朴尚圭、李勉祐、郑周荣、郑殷荣、李海容、李海一、李溁泰、申沇、宋徽载、宋喜鼎、申徽、李集寿、申翊汉、尹衡镇、尹华镇、朴宗俨、尹贞植、朴宗度、朴宗文、李承德、李容镇、李宗镇、林景镇、朴宗𪫮、李得荣、南命和、南正和、权棨、权𤒩、任希若、赵秀民、李鼎植、黄是源、李弘植、李滢植、李义勉、沈僖、金声玉、李宜容、尹致元、朴文轼、李儒勉、朴文一、鱼锡玄、洪佑渊、朴文载、权、权永锡、赵衡镇、李宪、李宪采、李厚荣、李悫、李凤来、李会谦、李昌模、李德彬、申锡耆、兪汉挟、兪汉舒、李在咸、李在绍、安廷植、任颐柱、金空根、李彦英、洪益亨、洪益明、金义根、李英禧、金益焕、朴匡汉、李维城、朴来文、金吉远、朴长浩、徐有伦、朴顺浩、柳远明、徐协修、尹致慎、尹致协、尹亨镇、李应宗、姜在宪、姜良会、申缓、赵秀人、吴老秀、金复仁、李益秀、李思默、闵致谦、赵熤、闵承爀、金载龟、金载象、申瑍、李埉、南宫珌、朴声汉、辛锡鼎、辛泳、郑克绥、沈师东、姜章焕、尹永喆、任希季、任希存、任希季、任希启、任希弘、任希若、任希复、任希常、任夏常、兪昇焕、宋日载、沈乐游、闵昌中、金挺岳、洪乐孝、郑焕曾、郑焕祖、金永劯、金乐敏、李允济、洪宪燮、洪懋燮、洪来燮、具英、具命稷、李有行、宋泰云、金蓍根、金教根、李锡祜、李若源、金履钢、李德源、李左源、金敬淳、赵学彬、金鍪、金錅、申光谨、赵学殷、李锺直、李锺植、徐种修、徐亮修、朴宗翊、赵潝、赵命益、洪时济、金浩天、李翊会、李靖会、徐有镇、金性渊、李玄乙、朴齐尚、金鑢、金鐻、李命赫、李玄甲、赵哲永、赵锺永、徐有惇、徐寅辅、徐亨辅、柳谂、金履祜、金星纬、尹在烈、兪祥焕、李在玑、李寿薰、李星逵、金履俭、尚东奎、洪乐谦、沈能胤、李鲁哲、金喆淳、金宪淳、李殷儒、柳运祥、柳运弘、李光奎、宋焕丰、宋镇圭、宋铉圭、李元一、李元七、徐有膺、徐有偁、徐有曾、徐胤辅、李文载、徐翼修、李基亨、徐稷修、徐万修、徐有谷、徐有穑、金晟、金在中、李墷、尹勉纯、尹勉缜、金锺翼、吴泰登、吴桂秀、宋益东、李东炫、陈时杰、柳永道、朴周源、洪胤祚、黄仁素、柳信养、柳荣达、权中伦、具光锡、具永緖、李男、李甸、李宅运、郑宅镇、黄杞、金就叙、尹之锺、沈佶、金履实、金履平、金履初、金一淳、郑文钦、柳仁根、柳信根、李信养、赵德涵、尹箕烈、李性信、李兴一、洪乐范、金漑根、金锡根、金文根、金得根、金春根、赵镇鼎、赵毅淳、崔粹俭、洪大猷、洪秉阳、申光礼、赵处会、郑光涑、沈鲁贤、沈鎜、李奎瞻、李莹祚、李悳应、李惠应、李度明、李度一、李度诚、张锡宪、洪有泳、金焕奎、金焕箕、金正进、柳荣彦、洪龙泳、金致祜、林蓍协、金立渊、金锺真、李英旭、任玑、沈乐润、柳穆之、宋文焕、韩元履、韩兢履、李世玉、闵孝一、朴基宏、尹衡东、尹致珏、沈能迪、徐能辅、李喆祚、宋勉载、沈钰、李宪祚、元相尧、李勉厚、尹光烈、李英翼、白光温、赵台霖、金乐曾、赵台荣、申观朝、沈曅、郑益寿、沈、申百显、李运全、方仁举、曺允美、金宗赫、曺允根、郑弘善、曺始根、金孝稷、曺玄振、李石宗、吴泰元、吴泰运、康就昇、闵文洙、权耉、刘锡光、李基承、柳运承、金国麟、咸成济、崔大益、李克悌、李弘源、卢大瑚、金重显、文尚履、宋济康、金永弼、白明焕、权得中、李述彬、黄廷龙、朴鼎元、李衡甲、权大应、权丕应、洪乐完、洪必荣、洪文荣、朴宗龟、赵镇成、朴弘寿、朴玄寿、沈能述、沈能直、沈能岳、沈能达、闵致福、金在新、李𰊬、申熙朝、黄导、申颐朝、申海朝、申夔朝、洪乐镇、金鲁行、金鲁锺、金最根、金善根、金炳鼎、金炳文、金炳喆、安光僖、朴宗辅、柳晩养、兪奭焕、洪济燮、郑鸿鸣、李基传、元完、李义用、尹㴋、李光宪、沈乐贤、沈在贤、元启一、鱼在德、洪柱宪、白东逵、白泰镇、申锈、申璞、李东运、李学中、梁宗五、李义勉、郭昌国、权袷、徐凤辅、李性初、洪铉、赵瀞、韩性谦、鱼在云、柳烷、郑毅祚、兪鼎柱、兪益柱、韩容修、朴明寿、朴兢寿、林再达、兪彦笔、金载正、兪彦傅、兪汉良、兪汉光、朴骏焕、朴寿焕、赵得永、许晧、尹羽培、李儒荣、任希容、任希善、黄仁裕、黄基晩、李雨庆、李济龟、申显禄、柳之翊、柳之习、柳之兴、姜彝璧、李尚仪、闵奎世、闵柱世、尹济烈、尹相烈、尹致顺、吴载绅、吴健常、沈胤之、沈冕之、沈能淳、李翼弘、安鸣国、姜致璜、具永绍、韩度洪、吴熙常、吴渊常、金孝根、洪秀俊、朴宗稷、李度洪、李晋默、李和鼎、李健初、李日宪、李延任、李延傅、李东明、金民淳、金人淳、宋启乐、李师淳、李东秀、李东永、李东输、洪乐锺、洪乐祖、洪叙浩、蔡弘远、洪时溥、宋焕文、宋焕默、宋焕圭、宋焕膺、李兴緖、郑遂荣、郑遂弘、李亮徽、郑钰、金熙臣、赵岐、徐有恂、沈应奎、南履翼、南履昇、南履裕、郑时复、柳在兢、柳存兢、柳晙、柳会根、柳济喆、柳𤎱、卢秤、郑海祚、洪时泳、李万善、李光道、任履周、兪汉九、兪汉㝢、兪箕焕、兪春柱、李羲益、李羲复、南济元、南济天、朴长伦、朴齐显、金宗柱、李惟荣、徐公辅、金益海、金观海、金孝达、李光奎、赵鋎、金履喆、尹珣、李守正、申匡说、申光一、金基达、金基彦、金基献、赵学周、兪台柱、兪星柱、李羲甲、李羲斗、李羲温、李羲䄵、李羲玄、黄锺一、金履弘、金履重、兪继焕、兪平柱、兪晩柱、金重淳、兪弼焕、李显民、李天默、李基默、郑时协、赵镇翊、李正绅、李正纶、李正殷、李正鲁、梁云默、赵瀷、洪显圭、洪用圭、李明渊、李冕膺、卢炳植、郑时燮、李瀳、兪民柱、兪希焕、郑显锡、郑五锡、郑泽老、洪秉顺、李恒源、尹定烈、尹庆曾、尹大东、尹乐东、尹恒东、吴喜秀、赵云明、沈能喆、李性淳、朴齐显、朴齐华、朴宗明、沈坦之、沈允之、李宪祜、李在能、李在建、南星耉、金培人、金培天、金铢、金焊、高镇翼、高兴济、李儒喆、李儒弼、李初九、李章九、李承圭、李锺玉、李锺璧、李锺晢、安光晋、安光集、闵百谦、闵百纯、闵百渐、郑翊焕、朴长殷、宋知濬、宋致纯、崔在铉、朴谦进、李光奎、尹致顺、尹致升、尹勉纯、尹重烈、朴澈源、朴宗舆、金洛锺、尹敬铉、韩柱海、金光鼎、赵潝、洪日焕、尹德雨、金鲁昌、金鲁敬、沈宜敬、沈宜性、金箕景、李蒝、李奎献、李宪中、宋复圭、金履乔、沈养镇、安光默、李英玉、李鲁宪、金芝淳、金鲁中、金有本、柳辉存、柳玉、金喆道、李郁庆、郑世祐、李永晋、闵永爀、李海邻、李仁荣、郑时翼、郑浣、李东益、崔致祜、李尚沃、李东焕、洪秉直、洪秉翼、尹翊铉、李锺学、韩致重、赵基俊、沈荣镇、赵基鼎、尹常烈、尹元植、朴晩寿、李济应、尹章烈、黄载鼎、金道根、朴明源、朴春寿、蔡显国、朴䌹寿、金学淳、朴星寿、申綮、曺鸿振、赵在文、申在明、李光渊、申在宣、洪秉顺、沈能进、李昌緖、李复初、李致薰、金镇、金铨、金镠、赵学闵、赵学春、赵景汉、权𪝣、许镛、林之声、黄承行、张天叙、李民寿、桂昌旭、李廷祥、金载定、李尚默、蔡中永、洪仁荣、李世亿、李锺九、申应模、李忠燮、兪文喆、兪成喆、韩明镇、郑汝舟、南履九、崔云翼、李致重、李羲鳞、李羲象、李畴、柳煓、李光渊、鱼在濂、李翼渊、兪汉定、李义乐、韩圣权、韩重谦、韩弘谦、申伟东、赵健永、权师应、权商应、权中敏、权中教、权中敬、鱼用默、赵相协、赵相翕、赵安谦、赵宪谦、李稼永、郑钰、朴之源、李鼎昌、金鲁喆、李毅镇、李汉镇、李清镇、李滢镇、李鼎源、权中敾、李广国、郑淳弘、南定中、姜在健、南锡老、李尚履、孟源大、申思畴、申𩐠、兪汉扶、闵靖显、李东准、金基显、金用善、许明、尹守晩、尹显大、任尚淹、李显昌、金宇明、李羲民、金宇朝、金克宽、金在谦、兪汉教、申光庆、兪肯柱、李述初、金鼎淳、李文渊、李省渊、李圭永、李熽、徐有干、闵重观、李烒、赵云汉、郑淳永、李基正、李曾植、李应植、李能植、沈顺之、沈喆之、沈象之、沈兢之、沈思之、金宗燮、安根、安命远、安福远、安厚远、李宪祜、权、李在纯、李在达、洪乐镇、洪乐完、郑淳民、崔公复、李晩膺、李显膺、李敦膺、李英绍、郑存大、李埙、洪益友、洪胤祚、李观九、李成九、李世膺、申在明、洪养默、洪秉周、元在长、元在亨、元在明、元在行、李英云、李宪贞、李英耉、李宪成、李羲老、李博载、郑纬焕、李肃载、洪秉宅、金达淳、李学彬、洪济荣、朴昌寿、赵材成、金履基、方义坤、康济臣、洪夏正、白大𪼛、李思问、吴相夏、吴相履、崔公燮、申在正、申在业、柳光显、闵荣祜、申锡九、洪圭锡、李源丰、金远根、金百根、金炳圭、金炳箕、申光宅、闵毅显、赵桓镇、金鲁昌、金鲁敬、尹右烈、朴思源、赵学善、赵学顺、闵景涑、闵景濂、郑汝化、金锡九、朴宗汉、朴宗荣、郑祐荣、李兴弼、赵文性、李义亮、李度中、李亨一、李仁永、洪致荣、洪俊荣、徐有敏、吴益秀、李重植、朴宗仪、申绚、李东辅、林东镇、鱼在瓒、鱼在璿、鱼用默、鱼用履、鱼用显、安弘迪、李锺穆、宋云载、徐象辅、徐俊辅、徐任辅、李鲁益、安允正、朴宗柱、朴志发、沈师章、黄瓒、李在定、李五秀、金熙华、李厚中、李厚五、李厚丰、李厚夔、金世淳、申凤显、申龟显、申㠎、郑光涑、赵文性、金庆茂、任夏常、李义禄、李益会、赵圣仪、金盛达、金始海、金致海、权永锡、赵胤镇、李元默、沈𨪌、姜骏岳、梁景周、赵日运、郑东阳、金履复、金商锺、金荣锺、郭林贤、安鲁彬、闵致中、赵镇室、赵哲永、赵锺永、郑有淳、郑远容、郑修容、郑夏容、李灵崇、郑仁容、郑汉容、金思稹、金思采、郑东枢、李义常等疏曰,伏以,臣等窃伏闻不伐贼,王业亦亡,此言可谓深得乎春秋讨复之义矣。呜呼,试看今日,此何等时也?国势坠地,君纲解纽,危疑之象,祸乱之机,迫在呼吸,若不保朝夕,信如我慈圣所下谚教矣。呜呼,读此教而不痛哭流涕,不欲与贼俱生者,无人心也,无臣分也。此臣等所以相率叫阍,至再至三,不避渎扰之嫌也。此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愿圣明,试垂察焉。噫嘻,自有乱逆以来,宁有如近日诸贼之阴秘凶悖者乎?自有鞫囚以来,复有如今日狱情之疏漏缓忽者乎?六行刀割噫,今日朝廷,举昧复君仇讨国贼之为急先务耶?时象则惩讨为急,而廷臣则颁赐是请,有若鞫狱之已尽究竟,逆案之已尽收杀者然,此所谓先其缓而后其急者也。殿下之股肱耳目如此,犹可以为国乎?呜呼,穷天之痛,极地之恨,未有如五月之变丧,而惨毒之祸,至于九月而极矣。试以慈教而观之,症势凡百自初怪底,则国言之喧腾,舆愤之愈激,今乃大觉其有以,而此所谓人心之至愚而神者也。殿下虽欲掩覆,而令反侧子自安得乎?宫禁事秘,臣不敢知。然是必有诪张和应,以逞阴图者,存于其间,而殿下每于廷臣请核之章,必以无的下批,夫的者,无疑之谓也。如其无疑,则直当诛之而已,又何事于核?盖无的故疑,疑故核,核而后,端緖乃可以得矣。伏愿殿下,内自左右近密之人,外至始终议药之官,而一并严加盘诘,核出根因,大行天讨,以定人心焉。十行半刀割大抵近年以来,世变层生,人心陷溺,乱臣贼子,顷背相望,而只缘纲纪典刑,失之太宽。虽极恶大憝,尚不能荡扫根窟,故每使旧贼而遗种,终见新逆之接迹,是岂非大可忧大可惧处乎?五行半刀割尚喆、宇镇、以谦等诸贼,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以幸宗社,以明大义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等退修学业。

○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洪秀辅,执义朴广源,掌令金太亨,持平金载翼、金履成,正言沈铢、赵镇宅等箚曰,伏以,十七行刀割至若慈教中一段事,今日臣子之腐心痛骨,正在于此。前后一二言者,请加盘核,而殿下或以疑无指的为教,或以容易议到为责,臣等之积冤滋惑,于是乎益深矣。噫嘻,若以无所指的不遂究核,则是大不然。曰有指的,便非疑也。何待乎究核,惟其疑也?故请从其可疑之迹,而究所以指的之处,如逆医乳奶之属,先请盘问者,亦以此耳。何殿下一直靳持,至于此也?呜呼,此固至重至大之事,而独非至哀至痛之地乎?伏况我殿下,父母也天地也。父母之前,何言不尽?上天之临,有呼必应,此臣等所以议敢到此,看作第一义也。只以事关重大,而语不敢发,则君仇国贼,终无以讨复,而天彝民常,必至于坠灭矣。天下岂有是耶?诚愿默运圣虑,亟命有司,俾尽严核之方焉。噫,撤鞫一事,有底不忍,有甚难处,而处分径下,殆若弥缝者然,臣实惑焉。虽以宁镇事言之,阴谋逆节毕露,诸凶之援供根因节拍,尤在此贼之钩问而始也。久靳逮捕,今焉特囚秋曹,渠虽贱孽,干系狱情,则舍王府而付该曹,视同轻囚议谳之例,其为刑章之失,当如何哉?亦愿移囚南间,严讯得情,在囚两贼及当问诸逆一并严鞫,期于输款,夬正典刑焉。至于宋乐休放送之命,臣等亦以为不然也。鞫体严秘,虽未悉狱情之如何,而乐休既发告矣,又证援矣。诸贼根因,未尽盘核,而启辞方张之时,推案未了之前,直为放送,有乖狱体,臣等谓宋乐休,姑勿放送,以待决末宜矣。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宾厅三启曰,臣等之今日所仰陈者,非但为阐明阴功,揄扬坤德也。实以宗社之再奠,国势之复巩,莫非我慈圣炳机默运,逆折奸萌之烈也。噫,今玆逆变,思之澟然,祸藏于萧墙之内,变伏于肘腋之间,在廷臣僚,举在于昏迷睡矒之中。方此之时,危急存亡,迫在呼吸,而苟非我慈圣,赫然奋发上体先大王付畀之重,俯念我圣上孤危之势,诞降慈旨,洞劈祸源,则国之为国,人之为人,实未可必也。由此言之,皇穹之默佑,陟降之垂骘,实自我慈圣,有启之矣。然则环东土臣民之必欲奉扬慈徽,归美慈躬者,即所以仰答皇穹陟降之明命也。我慈圣虽欲㧑谦,而有不可得也,虽欲固拒而亦何可得也?伏况我殿下,隆奉之诚,扬美之孝,靡所不用其极,以慈圣止慈之德,何不思所以对扬祖宗之休明,曲循圣上之至情也哉?臣等屡启渎扰,极知猥越,而其奈天意之不可违,群情之不可遏何哉?此乃臣等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伏乞慈圣,渊然深思,亟回谦衷,特许臣等之请焉。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连请何为矣,不谅未亡人之意而烦渎?诚为慨然,勿复为之,以便予心。

○丙午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前后申饬之下,今闻承宣言,庠制尚不设行云,事体所在,极可骇然。当该学教授,并先递差后禁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庭试日字,虽命以念前后择入,而初试日字之以十七日磨炼,似涉太近以二十四日退定,殿试更为推择,先以初试日字,拨马行会。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草记批旨初试之除与不除,初无下教,而择日草记中,自下勘定,难免不察。先此取禀时,以只封方物有下教,则更以物膳封进事,无端草记尤涉疏忽,礼曹当该堂上递差,情势亦宜曲察,亚堂许递,待讲坐事毕,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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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昇源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再启承批后入侍。

七行刀割

○传于金鲁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检落点。

○洪检启曰,左承旨李度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洪义荣落点。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以持平金履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永曰,只推。

○传于金鲁永曰,饬已行矣。新兵使今几到任,平安兵虞候鱼锡定,令该曹内移。

○以全罗监司状启,同福县监贬罢之代,令该曹择差事,传于金鲁永曰口传差出,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荣运为同福县监。

○金鲁永启曰,同福县监李荣运当日辞朝事,命下矣。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疏批未下、陈疏留院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检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李命植,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艺文提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艺文提学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不即膺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鲁永启曰,艺文提学李命植,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检曰,大司成(成))闻有实𧏮,柑制不得进参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传于金鲁永曰,大司成先进去后谢恩。

○金鲁永,以行都承旨意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徐有邻,谨奉御题,来诣泮宫开场矣。儒生无一入场之人,故问其委折,则居斋儒生等以为,生等以沐浴之义,猥陈惩讨之章,前后三吁,未蒙一允,义理莫伸,愤痛转激,君仇国贼未讨之前,义不欲赴举云。问于方外儒生则以为,斋中发论既如此,处义宜无异同,亦不得冒赴云,儒生既不入场试事,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诸生处义,极基过当,御题事体,至为尊严,更令大司成,申谕斋生,设场与否,即为知入。

○传于洪检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李祖承曰,科次入侍。

○李祖承,以备边司言启曰,濬川司不可无主管之人,堂上有阙代,兵曹判书金履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亲临春塘台柑制时,铜龙门入直军中,建阳、铜龙等门,各留十名,其馀军,因标信除出,把摠金景濂,元入直哨宫崔必济,领率排立于布帐外,事毕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殿座时,广智营入直军四十名,设布帐外排立,故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依例以附近营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府事郑存谦,判中枢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知中枢具允钰、具允明,左参赞李命植,行司直金华镇、韩光会,清川君金锺正,判敦宁金锺秀,行司直尹东暹,右参赞金鲁镇,汉城判尹李在协,刑曹判书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副司直尹东晳、郑好仁、徐有庆、李柱国,行副护军崔东岳,知敦宁李沣,知中枢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吴载纯、郑昌顺、李昌运,行副司直尹坊、金用谦,吏曹判书尹蓍东,汉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浩、李世奭,汉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载顺,户曹参判任希曾,同知边得让,行司直洪检、蔡弘履、尹师国、吴大益、金憙,刑曹参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学,行副护军吴载熙、李文德、李明运、元厚镇,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镇恒,行副护军任嵂、李应爀,行副司直赵世选、李得济、李圣圭,工曹参判赵瑍,吏曹参议李时秀,户曹参议金载人,兵曹参议柳谊,参知李颐祥,刑曹参议金履禧,工曹参议郑彦郁等启曰,伏以,臣等昨将举国之愿,猥渎盈庭之吁,而辞不能达意,诚不足格听,三启连上,一兪终靳,每奉慈批,相顾抑塞。噫,慈圣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请,为只出于区区归美之诚而已耶?慈圣之平日所秉执,即安宗社也,明大义也。以是而赞大策于圣神授受之际,以是而广储嗣于国本孤危之日,又以是而赫然降初一日谚教于乱贼酝酿,朝野玩愒之时,今幸巨魁既诛,凶窝渐破,馀丑行且歼殪,疑端庶得钩发,呼吸之祸机,转为盘泰,斁绝之彝伦,揭如日星,宗社之安,大义之明,皆以如一慈旨矣。于是乎揄扬慈圣之盛德,然后可以知宗社之再安也。发挥慈圣之嵬烈,然后可以见大义之始明也。上告陟降,陟降悦豫,下布八方,八方蹈舞,而又必须铺张玉牒,刻画金篆,然后事体益严重,义理益明正,可以昭垂于天下后世矣。乃慈圣过执谦挹之细节,不念隆奉之圣孝,恶在其为宗社重大义之苦心至意也哉?况我先大王之辛卯处分,默密危兆,逆折奸萌,今日之变,如执左契,慈圣之勉受鸿名,小答舆情,即所以彰我先大王日月之明也。慈圣若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等之言,而幡然允从矣。臣等烦渎是惧,不敢长语,只以宗社大义四字,略陈愚衷,惟慈圣念哉。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昨日已悉谕意。其止之,退去。

○宾厅再启曰,臣等以国人莫遏之情,援国朝屡行之典,相率簉庭,历日强聒,窃冀慈覆之天,庶几听卑,而谦抑太过,孚格无路,只缘臣等之诚薄辞短,将使舆情未伸,彝典不举耶?呜呼,古之哲后圣君,有大功德于天下,必膺显称殊号,俾为记功象德者,盖循天下之公用,慰天下之心者也。今我慈圣殿下徽范,默运于中闱,而有保翊重轮之德,辞令不出于长乐,而有廓挥乾断之功,乱贼莫遁,阴翳快扫,使四百年宗祊,几危而复安,历观前牒,未有若是其巍荡,则诞受非常之号,以述非常之烈者,考之国乘,典礼咸载,参以舆诵,小大惟均,而况我圣上归美之诚,显亲之孝,蔼然恳挚,可感仁天,以我慈圣之圣明,何不念及于是耶?呜呼,一德难名,九功宜叙,今以玉牒金镂之文,非敢曰模画万一,而顾臣等揄扬之道,惟在此一事,此所以不避僭屑,屡渎深严,而终不能止者也。伏愿俯从群请,勉举缛礼,以答国人之情,以光国朝之典焉。惶恐,敢启。答曰,予意已悉谕。窃庶几谅之,未亡人深以为瞿然而不敢当之语,何如是屡次烦陈耶?勿复为之,退去。

○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府事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等,率百官启曰,伏以,臣等率卿宰,连日仰吁,未蒙兪音,徊徨抑郁,不得不更与百僚,咸造大庭,沥恳申控,以冀慈天之垂察焉。昔在乙未冬。贱臣獜、谦等,敢怀不满于代理之命,百方沮挠,潜逞异图,而我慈圣,实协赞之,左右之,保佑之,国家之得有今日,皆我慈圣赐也。我圣上即祚以后,凡三上显册,而乙丙间鸿功盛烈,则迄未效揄扬者,虽出于仰体㧑谦之至德,而群情之郁,彝典之阙盖久矣。噫,汉之明德,宋之宣仁,古所称贤母后,而未闻明德,讨汉贼于方张,宣仁扶宋祚于几危,独慈圣不大声以色,天讨亟行,宗国复安,回思却药撤膳之时,今值上告下布之庆,圣孝方笃于显扬,群情倍切于崇报,苟不于此时,亟举非常之徽典,并阐无前之巍烈,则今日臣子,其可曰有臣分乎?批旨中未了当之教,臣等尤不胜庄诵警惕之至,十三字刀割以言乎国事,则妖宇尚逭王章,以言乎五九月之变,则尚未始究核。臣等区区,亦未敢以为了当,而义理始明,伦彝复叙,肘腋之忧少宽,盘泰之基再奠,太平万世,自今伊始,今玆所请,上关宗社,我慈圣殿下,念及于此,则兪音之降,必不待臣等之毕辞矣。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连为悉谕未亡人之意,尤为张大何也?速止,便心焉。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侍时,行左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领府事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昨日之举,举国欢忭,而慈圣终靳允许,诚不胜闷迫之忱矣。上曰,允许则甚难之,诚闷矣。何以为之则好耶?致仁曰,今既五启,不可中止,以庭请为计矣。上bb曰b,然则左相先退出令,可也。福源承命退出,致仁曰,昨日宾启座目,赵时伟入,而臣连日奔汨之馀,精神昏耗,未能觉察,诚极惶悚,而赵时伟名字,岂可入于此启?且时伟方在杨根,尤非可论,改付标,何如?上曰,不必然矣。上曰,因言端有下询者,延龄君家主祀,已有先朝下教,而若以继绝为定,则昭穆有掣碍之端,在古有可据之例乎?卿等各陈意见,可也。致仁曰,以恩信直继延龄,则祢位阙矣。是不可以继绝论,先祖下教,不曰继后而曰主祀者,抑有微意,存于其间乎?福源曰,既命奉祀,则祢位似不可阙矣。熤曰,奉祀,奉其香火之谓也。继后,继其伦序之谓也。士庶之家,或有只奉其祀,而不能继其序者,此则似不可用此例也。上曰,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致仁曰,顷日筵中,因下教,始闻有赵相羽等事,未详事实,仓卒仰对矣。追闻之则往复割名,举措凶悖,其心不可测,此非窜配薄勘,所可了当者,若不究核其情节,则加律恐不可已也。上曰,加律何律也?致仁曰,岛配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熤曰,端庙朝相臣忠翼公金宗瑞祠板,今秋得之于白岳山麓,盖湖南士人之游览白岳者,见玉凾露出一面于松崖之侧,发而视之,中有一木主,即故相祠板也。录其事状,榜于通衢,其后孙闻之,寻觅而得之,若欲仍奉,则亲尽已久,而私自承祀,嫌于不祧,欲埋安则隐而复显于累百年之后,而旋即埋安,有所不忍,莫知所以为处,来问于臣等而礼无所据,不能指一为答,而故相之忠节勋劳,俱系卓绝,事且奇异,敢此因言端仰达矣。上曰,闻甚奇异,既闻之后,不可仍置。虽非勋臣,拓边之续,至今传称,况其节义,不下于六臣,忠文祠板之置之书院,其家无主祀之子孙故也。忠翼公则有子孙云,特今不祧,似合事宜,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昔年忠文祠板之复出也,先正臣宋时烈等诸议以为,累百年后,既隐复显,何忍使之复埋云。今此故相家事,又与之相符,事甚奇异,故相忠节固卓然,且有大勋劳于国家,特许不祧,恐非过典也。福源曰,故相虽未录勋,开拓六镇,其功甚大。况其忠节卓然,特许不祧,似合于表章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其奉祀孙,因先朝承传,官至守令,今已作故云,令该曹推访主祀人,调用,可也。出举条致仁曰,臣于向来具圣弼赠职事,有不胜骇愕者,推恩赠官,自有界限,圣弼之议政貤赠,何所据也?既系格外之典,滥猥莫甚,到今尤不当仍置,其所赠议政官诰,即令该曹削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分付成均馆,设场与否,即为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因儒生之终不回听,尚未设场,故今方草记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俄因试所承旨草记,批答有申谕诸生之教,而又闻尚不承从,以此方又草记云,诸生事,极为未妥,惩讨自惩讨,科举自科举,以所请之不得准请,为不赴举之话欛,是岂成说乎?诸生读古人书,凡于义理界分,必有裁量于中者,今以不当之义,如是冒渎,致使御题,委置馆中,中使亦不复命,如许士习,前所未闻。力请之积诚与否,不在于似此怪举,申饬之后,屡次违拒,徒归方命之科,到此诸生,更何敢逡巡?即令试所承旨,严饬大司成,斯速设场,举行形止,仍即草记。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诸生事,其可成说乎?俄下传教,何等申复,而今又以不得赴举之意,本馆草记云。此大关国纲,如封章等事,虽不可立异,至于赴科一款,自中当有参差之论,如是混同处义,致使奉命承旨中使,将至空还之举,宁有如许举措?引义之斋任,渠既以此发论,虽难赴举,外此他儒生,其在遵朝令之道,岂敢更事云云?然而身为师儒之长,不能严饬,致有更烦之举,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大司成罢职。士论则公议所在,而始既不念虑后之策,轻发径情之举,以致举措之乖宜,士习宜先较正,两掌议为先停举,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去后谢恩。仍令即为设场,无敢以不得举行之意,更为草记事,分付。如是下教之后,又复迟滞,国子长勘以重律,以此严饬。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士习之如此,皆由于不能董饬之致,大司成及斋任,虽已处分,不可不一番洞谕,使诸生知义理界分,大司成率赴场儒生,来待于通化门外,洞谕后,仍设柑制,以此,分付。上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副辇仪仗置之。挟辇军,以金虎门、弘化门入直军中四十名,除出事,分付。仍命云宝剑宣传官外,侍卫及禁军,皆以入直磨炼。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诣春塘台。赐柑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鲁永,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原任待教李崑秀,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协阳门,由青阳门御春塘台。上命馆堂上徐有邻、李秉模,晓谕诸生曰,士气有许多般道理,尔等今日之事,若系士气,则予既位兼君师,岂可导之以非乎?尔等若以不能讨逆,为处义之端,而不为入场,则满朝将无从仕之人矣。然而尔等既以此处义,质言于上,而今若无端强令赴场,则尔等虽入场,其处义则太没着落,尔等当作何如人耶?向晩亲临,专为诸生进身之地也。尔等明听晓谕之言,安心赴举。有邻、秉模,承命出谕回奏曰,诸生以为,圣教及此,臣等敢不奉承,而大司成及斋任,皆以此被谴,则臣等实难赴举为言矣。上曰,然则大司成及斋任处分,当有阔狭,安意赴举事?更谕,可也。有邻、秉模回奏曰,以圣教内辞意晓谕,则诸生皆以赴举为计云矣。上曰,诸试官进前。仍命颁柑,命有邻书题讫。上曰,捧券满五轴,试官持来诣阁,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与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李秉模,药房提调徐有邻,追入进伏。上曰,庭试初试,以来十七日为定,各道儒生之趁期上来,似有太速之叹矣。有邻曰,然矣。上曰,庭试初试,以来念后退定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关西守令上疏中,有大段不审,而初既蒙然捧入,致烦提教,而又不登时论题于书目下送,以此以彼,做错大矣。该房承旨,从重推考,原疏还下送。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三日三更,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鲁永,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读券官右议政金熤,行副司直徐有邻,大司成李秉模,对读官吏曹参议李时秀,行副司直李集斗、朴天衡,副司果曺允大,以次进伏讫。上命分考。仍命书传教曰,入场儒生数多,考券必至撤宵,行副司直郑昌顺、尹塾,直阁郑大容,修撰李百亨,试官加差。又命兵曹入直堂上,同参考券。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参议李颐祥偕入进伏。考试讫。上曰,壮元则二丈中,从卿所见,择出,可也。熤曰,第一丈胜于第二丈,当置第一矣。上曰,从所见为之。熤(旋))曰,详看则第二丈可合第一矣。上曰,何也?熤曰,第一丈首句,大有病欠,不可不抹,登第文首句之抹未安矣。上曰,从所见为之,可也。熤书三下一于第二丈,三下于第一丈,拆封,第一丈即安檍而年六十。上怃然曰,予则初知此文之为实才,而末乃见屈,虽是数也,诚可矜也。仍命书传教曰,柑制居首幼学朴仑寿,直赴殿试,之次生员安檍,幼学李洪柱,直赴会试,生员徐贞辅,幼学赵奎采,各给二分。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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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鱼用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检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鼎修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开城府,江华府,原春监营,忠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今日亲临受誓戒,礼仪使不可不备,礼曹判书李命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检曰,都承旨入侍。

○洪检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为承候,率医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检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传于洪检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鲁永曰,明日颁教,既命以权停例行,礼仪文亦宜省略。承传出复位后,百官四拜节次除之,山呼后四拜亦除之,以俯伏兴平身磨炼,只行先后四拜事,分付通礼院。

○传于徐鼎修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十八行刀割

○领议政金致仁,领中枢郑存谦,判中枢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知中枢具允钰,左参赞李命植,行司直金华镇、韩光会,知中枢具允明,清川君金锺正,判敦宁金锺秀,行司直尹东暹,右参赞金鲁镇,汉城判尹李在协,刑曹判书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副司直尹东晳、郑好仁、徐有庆、李柱国,行副护军崔东岳,知敦宁李沣,知中枢姜世晃,行副司直尹塾、吴载纯、郑昌顺、李昌运、尹坊、金用谦,吏曹判书尹蓍东,汉城左尹申益彬,行副司直李崇祜、李世奭,汉城右尹具㢞,行副司直李敬懋、李邦一、徐有大、金载顺,户曹参判任希曾,同知边得让,行副司直洪检、蔡弘履、尹师国、吴大益、金憙,刑曹参判金思穆,行副司直李在学,行副护军吴载熙、李文德、李明运、元厚镇,行副司直南玄老、尹承烈、李镇恒,行副护军任嵂、李应爀、李得济,行副司直赵世选、李圣圭,工曹参判赵瑍,吏曹参议李时秀,户曹参议金载人,兵曹参议柳谊,参知李颐祥,刑曹参议金履禧,工曹参议郑彦郁等启曰,呜呼,惟我东朝殿下,佑翊圣躬,实惟先大王之苦心止慈,是遵也,凡今廷臣之颙祝东朝,亦惟先大王之盛德至善,不忘也。相率齐吁,连日强聒而不知止者,盖欲追先朝裕昆托重之盛意,伸当宁显亲扬美之至恳。伏愿慈圣,勿以揄扬之或近于豫大,隆奉之或妨于谦抑,而穆然三思,亟许臣等之请焉。答曰,因卿等请之不止,病中用心诚难矣,速为出去。

○安川君烓,西春君烨等启曰,宗社之得有今日莫非慈德之攸赐,则外庭诸臣之连请徽号,保得揄扬者,寔是举国之舆情,而况臣等忝在属籍,其所祈祝,尤当如何哉?此所以诸臣之相率陈章,仰渎天听,而前后批旨,连以慈德之㧑谦为教,臣等之抑郁,容有极哉?猗欤,圣躬之保护,国势之奠安,莫非我慈圣弘功圣德,则以圣上揄扬之孝,以群下赞美之忱,惟在于亟举显号,以画万一。伏乞仰体丁卯之盛仪,克尽圣上之达孝,即允诸请,俾益群情焉,惶恐敢启。答曰,朝廷之请,酬应且苦,卿等亦为此举措乎?速为退去。

○庭请再启曰,臣等今日之请,我慈圣谓可已而不已,尚此靳许耶?人之所欲,天必从之,情之所同,上宜曲谅,而以慈圣仁覆之天,咈人性而拒群情,一日二日,乃至此极。噫,揄扬之举,即天理人情所不可已,则上不可以㧑谦抑之也,下不可以渎扰已之也。伏愿慈圣,追先朝之故事,念圣上之笃孝,更轸群请之终不可已,亟赐允兪焉,惶恐敢启。答曰,连悉谕意,其止之,退去。

○庭请三启曰,伏以,臣等之合辞仰吁,历屡日而不知止者,诚以我慈圣盛绩伟烈,旷绝千古,祸乱之戡定,宗国之奠安,皆谁之赐也?亟举显扬之号,丕阐嵬荡之功,不但舆情之大同,抑亦有国之常典。虽以谦挹之志,拒之冞固,顾此咸造之请,义不容已,何敢以烦渎为惧,而不思所以积诚感回也哉?上天虽高,民情必从。伏愿亟恢渊思,夬降兪音,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未亡人之意,悉告于主上,斯速止之,以便心焉。

○庭请四启曰,臣等昨今,连为入侍于大殿,亲承下教,因慈圣之牢拒群情,尚靳允许,忧迫之意,形于玉色,臣等以此务积诚意,期回慈听之意,仰达而已矣。今伏承批旨,大失所图,益不胜抑郁焦闷之至,臣等所请,实关义理伦常也。大小臣民,无不同情,我圣上虽欲仰体圣心,勉抑群情,亦不可得,伏况圣上致隆之诚,即臣等归美之愿,君臣上下,一心齐声,不得请则决不容止,虽以慈圣之谦德,岂不有以曲谅而亟许之乎?烦猥是惧,不敢缕缕,兪音之降,千万颙祝。答曰,俄已言之,勿复为之望也。

○庭请五启曰,今日臣等之请,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如可已也,斯已也矣,何敢逐日烦渎于东朝邃严之地乎?惟我慈圣,翊护圣躬则功迈宣仁,奠安宗社则德倂明圣,如是而不举揄扬之典,将何以阐祖宗启佑之烈,彰圣上隆奉之孝乎?慈念及此,虽欲谦挹,而有不得辞者矣。伏愿渊然深思,亟赐允许焉,惶恐敢启。答曰,所请事,如可听之,岂屡次如是乎,斯速退去。

○庭请六启曰,臣等之齐声号吁,今几遭矣,而慈天未格,兪音尚靳,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孚感之致,大小相顾,且惶且愧。今又叫阁而不敢自已者,诚以至盛之徽烈,不可掩也,大同之群情,不可遏也。方今上自荐绅,下至舆儓,咸曰义理之斁晦而我圣母日星而昭揭之,宗国之岌嶪,而我圣母磐泰而奠安之,圣躬之孤危,而我圣母保佑之翊护之,颂语洋溢,中外惟均,臣等于此,苟不能导达而揄扬之,则是负一国兆庶之心也。伏祝以我圣上之达孝,其于尊显之诚,岂啻百倍于臣民,而祈请屡日,尚未蒙勉许,则臣等区区之言,虽不足仰摡,独不念我圣上致隆之孝,饰喜之诚乎。伏愿亟回坚定之慈心,俯循上下之颙祝,不胜幸甚,惶恐敢启。答曰,未亡人断断苦心,非所改矣,速止之,以安病心焉。

○以前平安监司夺符宣传官状启,传于金鲁永曰,尔则留待,厨传有弊,先为上来,旧伯亦令追后星火上来事,回谕。

○备忘记,前司谒林益贤,前别监崔昌禄,司谒除授。

○传于金鲁永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鲁永曰,留院公事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崇祜落点。

○备边司以李敬懋为禁卫大将。

○兵曹口传政事,李昌运为左边捕盗大将。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金鲁永曰,保放罪人宋乐休,即为放送。

○金鲁永启曰,艺文提学李命植,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酬应苦矣,何事请对乎?以所怀书入。

五行半刀割

○传于黄昇源曰,剧任不可轻递,铸钱工役方张,前判书郑一祥,本职仍任,牌招察任。

○传于金鲁永曰,参班在明,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并叙用,与侍从未付军职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金鲁永,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言启曰,臣等伏奉本馆草记批旨,招致泮主人,使之通谕于方外诸儒生,劝即入斋,则皆以为既参疏录,处义无异云,而日势已晩,终无一人入来者,此莫非臣等不善劝入之致,不胜万万惺懔,伏地俟罪之意,敢启。传曰,疏录既过数千,则方外诸生,以处义之无异同尚不入斋者,不可谓无所据,此则可见大同之论,何必归之偏私乎?况屡次逡巡,犹可见士气之不泯,他儒生劝入举条置之,卿等依旧例,出至桥门,招集诸生,宣此批旨。仍以本事,业已洞悉,不待昭晣,自可昭晣之意,一体晓谕,即令入斋,仍设食堂事,知委举行。近因此事,升庠不得设场云,而柑制亦未为之,升庠勿拘斋日及殿坐动驾,限内举行,柑制再明日,弘文提学牌招,仍许通方外。因此又思之,疏头韩济裕,虽有停举之命,疏下亦不下数百,则安知不以此引义乎?亦既示意,停举荡涤,此外前后停举人,一并解停,举行形止,即为草记,可也。

○金鲁永,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言启曰,臣等于昨者,妄效执艺之义,仰渎崇严之听。及伏奉批旨下者,有他儒劝入之举,出于息闹,况赵相羽等已勘罪,勿辞劝入后,草记之教矣。惟此圣意之出于镇安,臣等虽甚愚迷,岂敢不知,而第伏念目下镇安之方,惟在于慰谕空馆之斋儒,使之还入,然后庶或有妥帖之望。至若赵相羽等勘罪事,臣等于前后劝入之时,每听诸生之言,则诸生以为,赵相羽辈勘罪一款,有非儒生之所敢干涉,其所颙望而恭俟者,只在于疏儒被诬之昭晣云,则诸生处义之不系于相羽辈勘罪者,槪可知矣。至于他儒劝入后,草记之命,则臣等昨日之疏,亦已备陈,而凡今之冠儒服儒者,莫不入参于惩讨之疏,则疏儒斋儒,既无处义之异同,举皆自引,实无招集之路。以臣等愚见言之,则更加劝谕于空馆儒生,期于还入,恐合事宜。况今圣庙空斋,为日已久,此是前所罕有之事,而明日太学贺笺,亦将有阙封之虑,言念泮事,万万罔措,此莫非臣等俱以无似,待罪重任,不善举行,以至此境,只自惶陨俟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予之问于大臣,大臣之如是对扬,俱出于息闹,岂忽待士之道而然哉?今则赵相羽等已勘配,方外诸生中,安知无如卢述者,承命入斋乎?卿等何不以入斋与否,问于诸生,何如是经先gg径先g草记乎?诸生之拜辞圣庙,为日已久,其在事体,万万不可,但以未安空斋空馆言,明日拜笺,又岂可无端阙为?卿等知悉。依启下举条,即为举行,如即入斋,仍设食堂,形止即为草记。

○洪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荐俎官,例以户曹判书塡差,而户曹判书郑一祥,方在台启中,不得已以他重臣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执礼、执尊、大祝、祝史、斋郞,俱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亲临内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亲临社稷祈谷祭誓戒时,别云剑洪良浩,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洪良浩。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今番各处把门将卒中,哨官崔必济军六十四名,入直于铜龙门矣。今日春塘台试放时,待标信出试,事过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除标信举行。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李常俊杀狱初检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当该检官南部奉事李春英,时在京畿阳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宋乐休,即为放送事,命下矣。龙虎营保放罪人宋乐休,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在囚罪人郑尚濂、姜师周,移送左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营拘留罪人郑鹤濂、郑履贞、赵性咸、金彦国、田海重等五名,移送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赵相羽等,虽有轻重之殊,何必强加区别,定配或徒配事,命下矣。赵相羽庆尚道玄风县,郑遂龟黄海道谷山府,郑遂麒新溪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在囚罪人善德,各别严饬仍囚,得才移送捕厅,赵愿放送,禹夏畴详具罪目,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草记批旨,右捕厅在囚罪人屡郞伊,发配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罪人许范文、云起、女秀顺、女德冰、女福爱、女福艶、具必汉,医员朴泰益、李廷老、金宗铉、全致兴等放送。张起柱更定配所次,出付畿营。贼复子好石、重石,以年未满,发配次出付畿营,明谦子寿亿,以年未满,发配次移送刑曹。复贼仰役奴忠男、莫金,仰役婢占礼、德伊等,绝岛为奴婢次,移送刑曹,以谦婢春丹,属公次移送刑曹。明谦子鼎和,弟得谦,仍囚左捕厅,明谦,宜谦弟,三寸叔善亨,侄屡郞伊,移囚右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屡郞伊发配次,出付刑曹。

○金鲁永,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春塘台殿座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五十名,金虎门军五十名,广智营军四十名,待标信除出,各其将官率领,春塘台下及设布帐外排立,北营标下军三十名,依定式除标信除出,别将李性默,把摠李殷昌率领,集春门把守,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别技军、排立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枪剑军及排立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春塘台殿座时,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东营入直军六十一名,新营入直军一百十一名内,各留十名,入直千摠姜柱河,把摠金得衍,哨官河龙珠、赵学枋、郑弘哲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事毕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崔凤兴,东营哨官方处行代直,而若值日暮,则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乡军各二十名,添入于东营、集春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排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九行半刀割

○刑曹判书郑昌圣,参判金思穆,参议金履禧等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祐我邦国,慈教炳几而诞发,王室濒危而复安,罪人斯得,天讨克行,贺仪只隔一日,欢抃普切群情,吾东方磐泰之基,庶几革固gg巩固g,然而权停之举,终归节文之未备,三行半刀割或使莫重大礼,若致临期停退,其于损国体而骇听闻何哉?大抵惩讨之道,须尽锄治之方,可无遗患之虑。传曰劓殄灭之无遗育,古先哲王,亦岂嗜杀而然也?诚以嘉靖邦家之道,垂俗后昆之谟,不得不如是也。噫,世变之层生,𫓧钺之数行,不但宗国之深忧,抑亦圣代之所羞,以殿下之明理达识,何不念滋蔓之患,忽荓蜂之戒乎?以贼复之招观之,前后诸贼未锄,脉络相贯,前辙昭昭,经验不差,而殿下犹且姑息,专事包荒,方来之虑,无所不至,思之及此,骨惊心寒。况彼宁镇凶孽,虽是孤雏,名出贼招,情节未核,而预虑其父之收司,不许严鞫而得情,此犹如此,他复何说?本曹刑讯,只是逃躱一款,若其逆节负犯,不敢擅问,亟从台请,设鞫究竟,断不可已。且典狱之囚,杂犯混处,防守甚难,虽欲严密,其势末由,关系逆狱之罪人,岂可寻常拘禁?设鞫纵或姑徐,亦当移送捕厅,依法取服,实合事宜,臣昌圣,敢于昨筵,冒贡危愤,而夜漏既下,未能毕摅,退犹耿耿,又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持平金履成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我春宫邸下,奄弃铜闱,宗社之托无所,神人之望靡系,日月寝远,痛冤冞切,及夫九月之变又出,天心之一分可恃者,更无馀望,则举国之悲愤疑怪,日以层积,何幸我慈圣殿下,诞颁十行之教,明谕在庭之臣,扶圣躬立人纪之盛德至意,孰不感位,而至于两次丧变,症势凡百,自初怪底之教。臣奉读未半,自不觉声泪之无从,而心骨之俱愿也。伏惟我殿下,明烛几微之际,洞悉祸变之源,则其间许多岁月,圣心之痛惜冤酷,曷有其极,而尚今忍而不发,至于慈教之下,犹迟盘核之道,臣实惑焉。臣窃伏见近日一二疏批,以无的疑难考核为教。呜呼,其将终于未的,而不可以覆耶?四行刀割呜呼,瞻彼南坰,万事靡及,群下之所以奉扬慈教,少泄一半分冤愤者,惟在于此而一日二日,伈伣度了,终不得究竟,则是不但负慈圣恻怛之旨也,亦负我王世子也,岂忍为此哉?伏愿殿下,仰承慈教下循gg询g公议,亟命有司,严鞫诸贼,期于得情,而无所留难焉。夫治逆之道,苟不能明核端緖,悉㧞根柢则涓流之渐滋,潦火之益炽,即其必然之势也。溯观已然之迹,则凶如荣、德而三尺不加,乱逆无所惩畏,伦纲遂以灭绝,一转为夏、恭之逆,再转为复、喆之逆,后来逆种之滋蔓,即由于前日之失刑也。顾今锄治之日,正属惩毖机,而撤鞫之命,遽下于才歼两贼之馀,窃恐殿下此举,使彼干连疑惧之徒,酿成他日之患祸,又如今日之为也,思之及此,岂不懔然而寒心哉?然则殿下所以酌处于宇镇、以谦者,大是失刑,而况有条件仍之未尽钩核,则更加严讯,快施典刑,断不已也。伏愿默运圣虑,亟允群请焉。十六行半刀割仍伏念臣前后恩造,与天无极,煦嘘之仁,殆深于顾复,抆拭之泽,不啻如熏沐,一期六迁,皆出天陨,三入台端,罔非异数,则生死向前,矢心图报之愿。天地鉴临,炳然如丹,臣适值下乡,晩闻此报,既未及于百僚叫阁之日,则到今恩除之下,尤宜竭蹶趋膺,以效沫飮之诚,而臣性本疏暗,识又卤莾。向入薇院,以无端呈告,至彼儒臣谴削之请,则臣之无似,圣明固已洞烛矣。沐浴义重,虽非言私之日,而第玆耳目之官,责任不轻,虽在平常之时,犹难其人,况今讨乱贼扶名义,专在言司之得任,则岂可以如臣之百不犹人者,苟然充位,以辱圣简之明,以䙝名器之重哉?伏愿天地父母,察臣不称之实,谅臣难强之状,亟许递改,臣新除职名,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诸条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白师谨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我邦家,东宫邸下,遽尔上宾,贰极空虚,七鬯无主。呜呼,尚忍言哉?巩固之国势,忽焉而岌嶪,无忧之圣躬,忽焉而孤危,举国臣民之悲冤而痛恨者,愈久愈切。伏惟大圣人止慈之德,痛悼摧惜,倘复如何?亦复忍以何辞,仰慰殿宫之戚也?呜呼,八域神人之所颙望而祈祝者,惟在弥月之庆,而九月之变,复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舆情之惊恸而疑怪者,日甚一日,而未尝倾刻忘于怀也。迺者慈圣谚教,诞宣中外,若曰两次丧变,凡百症势,自初怪底,益知丧祸源委有所在而然矣。顾今穷核之道,不容少缓,而大臣与阁臣之请,三司及诸臣之吁,乃以无指的为教,然则储君之仇,无以复矣,臣民之冤,无以泄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乳道径断,热剂之连进者,已是逆医情节之彰著,满庭臣僚,争之屡月,殿下一味靳持,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何国体,此何王章?且其至凶极惨之阴谋秘计,决非一廷楫之所可独办,必有主张指挥于暗地者,而一不究核,任之而已,则乱贼何以惩畏,舆情何以少泄?伏愿廓挥乾断,逆医廷楫,亟令设鞫严核,期于得情,快施刑章焉。十六行刀割呜呼贼复,以三十年上将,藉其兵柄,阴怀凶图,挟二字刀割而作为窝主,结权凶而暗地排布,指日举事,祸机斯急,倘非我祖宗之默佑,皇天之眷顾,岂能即日扫荡,快施显戮也?盖其凶憯情节,有浮于适、云,而今者诛讨之典,反不用适、云之已例,刑政之乖当,孰有大于此者哉?况以谦之顽忍凶狞,惟事牢讳,不尽吐其穷凶情节?若使严加刑讯,则徒党可以钩得,逆节可以尽核,而殿下急于收杀,直令用法,至有撤鞫之命,是岂锄治党与,永除祸乱之道哉?至若逆明,缔结三道举兵之剧贼图为内应,则其凶谋阴图,与贼复无异,而只施枭示之律,不用孥戮之典,其可曰国有法乎?噫,鞫狱事体,何等严重,而草草了当,谓可以更无后虑者,是岂成说乎?伏愿圣明,施复以殄灭之律,以谦则严加鞫问,核其徒党,以绝后患,逆明则施以孥戮之法焉。呜呼,贼喆妖宇,羽翼于复谦,而潜通机密,绸缪于七字刀割千罪万恶,父传子袭,久秉句轴,广树党与,屡居铨地,恣意弄权者,已是渠难容之罪。况其四字凶言,即其结案,而逆宇则反有酌处之命,贼喆则尚逭盘釰之律,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此疏漏者耶?噫,元恶大憝,出于十数年首相元戎,则其所排布者,岂若寻常逆孽,而其所以治者,反不若寻常逆孽,目下之忧,方来之虑,容有其极哉?惟彼宁镇绍介两贼,凡其凶毒情节,宜无所不参,而不囚王府,乃付秋曹者,是何治逆之法耶?严讯此贼,则复、喆情节,可以尽核。伏愿圣明,宇、宁两贼,亟加严鞫,核得逆节,贼喆快施当律焉。臣自来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前后屡叨,一无报效,居常怪恧,岂容复玷,而柏府新命,适下于声讨方严之际,臣义重沐浴,诚切庭贺,他不暇顾,冒没出肃,而因仍蹲居,断无是理。且臣与僚官有嫌,有不可联翩于一阁之内,此固臣难冒之大防。伏乞圣慈,俯察微谅,特赐镌递,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副校理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副修撰申馥等疏曰,伏以,天下之大变何限,而今番五月之变,乃大变之大变也,人间之至冤亦何限,而今番五月之冤,即至冤之至冤也。藉曰,致慎于疾病之际,无憾于刀圭之节,一遭此恸,千古馀恨,而矧玆症患,不无所祟,祸变必有所以,十行慈旨,不啻提教之丁宁,举国喧沸,倍切物情之疑怪,则一天之下,此变胡为?万世之后,此冤可忘。呜呼,祖宗之眷佑方笃,而遽贻震惊之忧,殿宫之嘉悦方深,而反抱冤酷之痛,凡今日顶天覆地,食息于殿下之国者,倘不能沬血张胆,以复此仇,则曾禽兽之不若,尚可以人类自处乎?鞫案才具,未闻端緖之核得,章箚连上,尚靳明旨之夬降,则储君之仇,将无日可复,而臣等到此,宁欲即地灭死而已。呜呼,疑焉而置而不究者,或事之无甚关系也,或迹之全没把捉也,而今玆之变,果是何等变也?以事则至重而极冤,以迹则虽伏而孔昭。噫,彼逆医乳媪,纵不过至卑至贱之类,而渠既昵近左右,出入朝夕,凡系动静,无不与知,则其为凶党之指使,阴图之路径,明若观火,十手难掩,殿下试将此辈,一加讯问,则根因之曾不知从于何境者,始可钩得,凶谋之曾不知出于何人者,始可核出,以殿下至明,宜无所不烛,而何至今牢塞群请,不赐处分乎?况今番诸逆,其设施排布,至凶极憯,则又安知不一脉相贯,烂熳同情,而鞫体疏虞,般核不及,至于宇镇之千妖万恶,何变之不图,何心之不萌,而一杖不下,三尺遽屈,其为愤痛,庸有极哉?十四字刀割一番刑讯,多般究诘,隐情自当毕露,脉络无所不至,殿下何为而视以已了之案,付之罔治之科耶?臣等固知我殿下至仁盛德,谓有滥蔓之虑,为此收杀之举,而惟彼凶徒逆党,自知不免,死中求生,则必当其计益急,其祸益烈,思之及此,毛骨具竦。呜呼,国贼未讨,君仇不报,抱此穷天之痛,入参庭贺之班,欢忭之心,冤愤之怀,参互交并,殆难定情,而且伏读颁下教文,尤不胜万万警惑。噫,今日之贺,即讨逆之贺,而乱逆之本,其果谁欤?公法至严,而结之以上下相持之辞,王言至重,而归之欲决未决之科,此何足以布示中外,晓知本末,而彼匹夫匹妇之愚,亦必曰所贺者何事也,所讨者何贼也。如是而得无日后之忧云尔,则今日廷臣,虽万死,何以赎其罪乎?既往之失,虽不可追,而傥殿下不远而复,及今屈恩而伸法,则国势从此增巩,人心方始底定。伏愿圣明,将臣等前后所请,更加深思,亟挥乾断,先允逆宗依律之论,继降诸贼更讯之命,永除宗社之忧,少泄臣民之冤焉。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迩列,徒抱腐心之痛,莫效碎首之义,惟以区区笔舌,冀或格回天听,而一箚继陈,四日靳批,臣等固自知忱诚浅薄,不足以见孚于君父,而第其秉执而争请者,即臣分之不容已也。一日未承批旨,则一日之臣分莫效,二日未承批旨,则二日之臣分未伸,堂箚事面之不轻,犹属馀事。臣等镇日齐会,瞻天颙俟,而挨到今日,尚阻恩音,悲愤层积,惶惭交切,一国之人,相对无面,三司之列,将何抗颜?非不知相率径出,有关义分,而情穷势蹙,万不获已,玆敢联暴愚衷,齐出禁扃。伏乞圣明,察臣等至切之请,以幸国事,勘臣等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等治疏将上之际,得伏见我东朝殿下昨日所下宾厅批旨,若曰苟有未了当之事,臣等奉读未半,腔血愈沸,殿下纵以臣等之连事渎扰,每下勿烦之教,而我慈圣向来谚教,今日批旨,前后谆复,圣意有在,则臣等之不忠无状,不能即日讨贼之罪,到此尤无所逃,惟圣明并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等勿辞察职。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洪检,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医官待令矣。上曰,使之退去。命诸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偕入进伏讫。上曰,承批乎?命善曰,未及承批,而领府事在,可迎承传色矣。上曰,今则诚难处奈何?命善曰,诚罔措矣。上曰,今日则似不得请,若有得请之道,则可使卿知之,领相则出去,似好矣。致仁承命退出。上命大司成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大司成李秉模偕入进伏。上曰,昨日之试,居斋生不见云,然乎?秉模曰,似皆见之矣。上曰,观其物情,渠亦自知其骇举耶?秉模曰,此则不能详知,而今番之事,以大体言之,亦可见其士气之有在矣。上曰,大司成亦以士气为言,诚慨然矣。命善曰,士气自有许多般道理,而今番事,盖因一人发论,他人不能立异之致,所谓士气,异于此矣。上曰,停举儒生,谁也?秉模曰,尹锺烈、郑世淳矣。上曰,以斋任之停举,儒生处义乎?秉模曰,昨日下教之后,儒生则似知停举之分拣矣。上命书传教曰,大司成及斋任处分,当有阔狭之意,昨于临轩,已设言于诸生,诸生梗生之论,亦非泮长斋任所可力沮。况今事既妥帖,大司成罢职,斋任停举并分拣。上曰,升试何间设行耶?秉模曰,连为庭请,似不可为之矣。上曰,勿拘为之事,承旨出去分付,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庭请启辞草本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命书榻教曰,今夜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上曰,今日则诸大臣早为退去之意传之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誓戒在今夜,礼曹参判金峙默,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进御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初更一点,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交感参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四日四更一点,上诣仁政殿。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二直提学李秉模,待教尹行任,直阁郑大容,以次侍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命侍卫军兵毛具,由肃章门,诣仁政殿,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左通礼启请执圭,近侍都承旨洪检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前导,至版位南向立,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读誓文官及刑曹判书,升自东阶,就读誓文位西向立,读誓文官读誓文讫,读誓文官及刑曹判书郑昌圣,皆降复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左通礼进版位前,启请还内,上释圭乘舆。命书传教曰,莫重誓戒仪文,如是不备,殿门以内卤薄皆从吉,而辇舆与担陪之异色,枪剑军之仍用青色,大关礼制,举行极为骇然,内乘并先汰后拿,该营大将罢职。仍命禁卫大将出代间,御营大将兼察,左捕将出代间,右捕将兼察事,牌招听传教。又命当该司谒汰去,令攸司科治。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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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健gg金孝建g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鱼用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笺罢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政院启辞,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纷扰之中,何如是烦聒乎?付之火。

○院议启辞,付丙还下,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皆何去,而今则只两承旨为之,如台谏之传启乎?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祖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庭请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检曰,礼房承旨入侍。

○洪检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黄昇源启曰,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宗亲府庭请初启曰,昨日臣等相率庭吁,略陈愚衷,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许,乃以卿等又作此举为教,臣等相顾失图,尤不胜抑郁之至。昔我列朝盛际,凡系此等之请,诚以身忝宗籍,区区愿忠,有所自别而然矣。今此臣等之请,差后于外逆者,已是臣等自讼之一端,况于准请之前,其可以退去乎?噫,执谦之慈德,孰不钦仰,而第伏念宗社之再造,圣躬之赖安,是何等大功大德,而虽欲违咈群请,其于圣上之孝心何哉,臣民之颙望何哉?又况丁卯盛迹,实是我慈圣可嗣之徽音,则批旨今虽如此,臣等与外朝,不得请则不得已也。伏望亟加三思,即下兪音,千万颙祝之至,惶恐敢启。

○传于洪义荣曰,吏曹参判沈丰之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坐后谢恩。

○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进,参议李时秀进,都承旨洪检进。以徐命善为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以徐有邻为左参赞,以李崇祜为户曹参判,以金憙为工曹参判,以闵锺显为副提学,以沈丰之为礼曹参判,以蔡弘履为兵曹参判,以赵尚镇为大司成,以赵瑍为同春秋,以鱼锡定为同敦宁,以赵㻐为礼宾提调,以李命植、李崇祜、金憙为上尊号都监提调,以郑东教、李亨正、李敬鲁、金鲁成、赵瑗为郞厅,前牧使李重馥,前府使白东俊,前兵使李汉丰,安东府使柳义养,已上今陞嘉善,前府使李润庆、崔光璧,灵岩郡守李尚讷,已上今陞通政,已上复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未差,参议柳谊进,参知洪明浩进。副护军单许𡨶,副司直单闵锺显、李度默、李在学、金峙默、金鲁淳,同知单张昌周。

○再政。副司直单沈丰之赵瑍。

○传于洪义荣曰,右副承旨与户曹参判入侍。

○传于金鲁永曰,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

○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锺秀落点。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㻐落点。

○以假注书李德铉改差,代以洪乐贞为假注书。

○注书金孝健gg金孝建g病,代以鱼用谦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孝源、郑学畊、李溏为内乘。

○黄昇源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汉昌。

○黄昇源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禁卫大将单李敬懋。

○备边司荐望,御营大将李邦一、徐有大、李汉昌。

○洪义荣启曰,御营中军有窠,今过三日,尚不出代,事甚未安,当该大将,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东俊为御营中军。

○徐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大妃殿上尊号吉日,以来月旬后念前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正月初八日吉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俱有拘忌,十三日吉,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俱有拘忌,十七日为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八日为之。

○金鲁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副司果曺允大,弘文馆应教申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玉宝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宫三员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大驾诣社稷,初二日祈谷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内外营及各营入直马步军,各留十名,训将都领随驾。标下军亦以入直推移使用,禁军入直八十人随驾。斥候伏兵置之,留阵亦为置之,可也。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百官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并先汰后拿事,命下矣。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当该司谒汰去,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当该司谒崔昌福、李孝得,俱是出身,并移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行首别监赵廷舜着枷严囚事,命下矣。罪人赵廷舜,依下教严饬牢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草记,司谒崔昌福、李孝得等,俱是出身,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崔昌福、李孝得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洪秀辅,掌令白师谨、李太亨,持平金载翼、金履成,校理成种仁、李百亨,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正言沈铢、赵镇宅,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申馥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乃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止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训,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肠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憯,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四字刀割凶谋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札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锁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耇、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至于掉脱,而反为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崇,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八行七字刀割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洪秀辅,掌令白师谨、李太亨,持平金载翼、金履成,正言沈铢、赵镇宅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第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意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乎?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焕亿之罪,可胜诛哉?性既妖邪,行且阴谲,势之所使,甘心附贼,利之所在,不惮卖叔,手势倏忽,设施阴巧,或有议论之相通,则甘为绍介于国荣,或有谋计之排布,则一听国荣之指挥,当国荣沮遏大计之时,四字凶言之疏,受之于国荣者,焕亿是已,传之于德相者,焕亿是已。论其负犯,实有浮于德相,而况其疏草初本下语,尤极凶惨,有倍于四字乎?及其罪恶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弥缝之计,注释四字,诳惑群心,劝其疏举之说,既发于湖狱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辈,又从而响应,转相煽动,为其渐染,以至前日泽、白,今日仁、京之穷凶剧逆,肠肚相连,脉络相贯。若论其根柢窝窟,一则焕亿,二则焕亿,昨日严讯之下,抵赖不服者,究厥情状,万万巧恶,不可不严加刑讯,一一取服,而半日平问之馀,反下酌处之命,揆以狱体,宁有是理?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正刑罪人福荣,巨猾乐纯之种子,元恶国荣之至亲,平日仇天怨国之心,包藏已久,内而缔结瑮、衡,外而交通逆洋,涓万金而经营,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啸聚,至定期日,排布设施,莫非此贼之所主张,而凶谋逆节,不待栲讯,既已烂熳承款,则论以王章,宜用瑮、洋已施之律,而及其定法,只断以知情应坐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国齐愤,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英、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姿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半刀割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重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逆复庶子好石、重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极其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此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一行二字刀割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憯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网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究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噫嘻,痛矣。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六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请正刑罪人以谦,施以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行副司直宋载经上疏曰,伏以,臣于病蛰乡闾之中,忽闻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逆变,又出于将相之间,危机迫于呼吸,急警生于肘腋,心惊骨战,五内如焚,扶舆贱躯,苍黄奔问,途闻一二巨魁,就伏邦刑,百僚庭吁,历日相持,而圣心烦恼,至有闭阁却膳之命,臣一倍震灼,忙忙驱策,始于日前,来伏私次,虽幸渊衷幡然,还收非常之举,十二字刀割鞫事径撤,群情未免于咈郁。甚至端緖将露,而初不讯核,情迹尽绽,而犹且庇覆,宗社之忧,刑政之失,未有大于此者,臣请沬血而略陈之。噫嘻,从古乱贼,亦复何限,而其穷凶剧逆,岂有如荣、德者哉?枭肠獍肚,首尾相连,阴图凶疏,表里交缔,谓大计可遏,谓国脉可移。当是时也,宗社之危,不啻一发,而朝廷之士,惟怀持禄之念,不思忘身之义,曾无以一言正其罪者,向非我殿下早自觉察,亟行屏黜之典,则国事将至于何境?然而合辞徒烦,兪音终靳,骎骎数年之间,致令伦纲益晦,贼势愈炽,乃至眷遇之院相,倚任之元戎,敢乘国势之孤危,恣为纠结之凶谋,四字刀割继洋、瑮,绸缪排布,叛形毕具,几致适、琏之变,发于朝夕,何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妖腰乱领,一时殄戮,目下忧虞,虽似少弭,八字刀割丑类尚保其首领,当核之以谦,只命依律,承款之宇镇,遽令酌处,使振古所无之逆狱,草草了勘,三行十一字刀割终至狱事未完,贺仪先举,举措不免颠倒,纲纪将至堕坏,臣窃慨之,臣窃痛之。至若慈圣谚教中,症患怪底,形迹毕露等数句语,臣读未终行,益不胜失声痛哭,觅死而不得也。盖自五月以后,八域含生之伦,无不冤酷呼天,而尚有弥月之庆,指期以俟,宗祧有巩固之望,群生系颙祝之诚矣。及经九月变丧,则大小奔走,皇皇靡届,继伏闻闾之间,物论沸腾,播诸远近,莫之能御。虽宫闱深严,未敢窥度,辞教隐约,无所指的,而以慈圣塞渊之德,当人伦憯酷之变,必不以依俙仿佛之事,遽然笔之于书,从惹中外之惊惑。自是以来,人情去益汹涌,皆欲明核根因,洞破窝窟,一以章讨复之大义,一以安圣躬之忧危,而在廷臣僚,尚未有剖肝沥胆,疾声力陈者,盖缘事涉难慎,语忌突兀,只得以微辞婉语,略绰说去而已。呜呼,储君亦吾君也,古今天下,焉有储君之变丧,慈圣之明旨而置之于半信半疑,其然未然之间,一日二日,雍容暇豫,不思所以痛核源委之道哉?臣实不料四百年培养之功,一朝扫地。噫,三纲绝矣,九法沕矣。今日诸臣,尚忍于此仇未报之前,伈泄立朝,而能免为千古之罪人乎?然而殿下于逆医拿鞫之请,犹复一例坚拒。臣愚死罪,不敢知以殿下日月之明,独不念天讨五用之义,抑又何哉?臣于一息未泯之前,不忍负国恩,行役之馀,澌缀益甚,情急归死。今将复路,玆敢悉暴愚悃,仰冀卑听,一行刀割更愿先逮逆医廷楫等与伊时乳媪保、姆左右侍侧之人,出付王付,严加钩核,以答慈圣丁宁痛切之谕,以副臣民崩陨冤号之望。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卿非林下之士,每疏辄称寻乡,何也?揆以分义,万万未安,久住之方,如之何为可乎?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他注书一员,亦为入侍。贱臣用谦承命追入。上曰,阁臣礼堂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吏曹堂上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兵曹判书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李性源,原任直提学朴祐源,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原任直阁金载瓒,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礼曹判书李命植,参判李崇祜,参议尹勉升,吏曹判书尹蓍东,参议李时秀,兵曹判书金履素,右副承旨洪义荣追入。上命书传教曰,今番以进号事,庭吁之后,慈心执谦,因此慈候欠宁,俄又有庭启谚批,而自前进号之请,元无既发旋正之例,群情之颙望,既如是恳挚,虽以慈心之谦抑,必不终至牢拒回听之道,予方积诚陈达,以期从许,外庭举行,当遵丁卯故事,慈殿加上尊号,令该曹择日举行。上曰,大提学差出,然后可以制玉册矣,大提学前望单子,使之入之。贱臣承命出。上曰,户判事难矣,其入来乎?命善曰,台启未停,何得入来乎?上曰,礼判出制笺文,至于禀定之事,使参判为之,户判熟手,虽可惜,其于此时,不可不变通矣。福源曰,此时度支,多有举行之事,而判书郑一祥,方在台论中,势难行公,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慈殿定号会议,当日举行,定号上笺当亲行,以此知悉。鼎修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事,命下矣。大臣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以上三司长官,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老人也,惫甚出去,必难更入,勿令命招。贱臣承命出,上仍命兼春秋金健修,传谕于领议政。福源曰,东朝进号有命,政官即为牌招,都监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崇祜曰,今此上尊号陈贺时,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一体告由,而日字则故例或前期告由,或当日告由,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丁卯年例为之,储庆宫、毓祥宫,一体告由,可也。出举条崇祜曰,陈贺方物物膳,依各年已行之例,知委封进何如?上曰,外方方物物膳,只慈殿对进,可也。出举条崇祜曰,今此上尊号时,都监堂上郞厅,依例差出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俄者御将望入启后,领相送言于臣等曰,将望例不拘罢职,而出望时未及思得,以老病人循次拟入,须即改入云,而望单已入,不得改入矣。上曰,然则更为拟入,可也。出举条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御营大将出代间,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事。出榻教上曰,大提学下批,促令为之。贱臣承命出,福源曰,都监举行,专在度支,而新判书赵㻐,蒙宥之后,未及还朝,各别催促,使之从速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福源曰,判堂未到间,亚堂当为替行,而户曹参判任希曾,老病难责剧务,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另加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禁卫大将,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有邻曰,汤剂待令矣。上曰,入之,乐性曰,今日又进一贴,而何时入之乎?上曰,行礼时入之。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前方中加人参五分,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礼曹参判,因于今日政使之差出,而当为牌招者,促令牌招。贱臣承命出,福源曰,五月以后,至于陈贺,则服色当从吉矣。上曰,似然矣。来旬间,可以及为之乎?命善曰不难矣,玉册文制出,而从速书刻,则可以及为之矣。上曰,大提学下批,催促为之,副提学亦令今日政差出。贱臣承命出。命善曰,议号时服色,当从吉矣。上曰,然矣。卿等思得何字乎?福源曰,极难矣。他字未及思得,而如穆字、肃字,似皆好矣。上曰,明字亦可耶?福源曰,明字果好,而如宪字、淑字,亦似为好矣。熤曰,《丁卯日记》受出,然后可以考出仪节矣。上曰,服色当以绛纱袍磨炼矣。命善曰,上殿仪注,前则当为冕服,而今则似当为绛纱袍矣。上考日记曰,于此则无征矣,礼曹参议持此日记,考见仪节,而因为出去,草出草仪注,可也。上曰,都监当依丙子例,而丙子年监造官,为几员乎?命善曰,监造官极不过三房各二员矣。上曰,今番监造官,不必多出,交官郞厅亦不紧,凡事务从省约,好矣。上曰,工曹参判为谁乎?福源曰,赵瑍矣。上曰,老且新资矣,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工曹参判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与新除授户曹参判牌招。上曰,金履镛上疏,辄称前弼善,此盖有精神之语,亦有言及宇镇事矣。命善曰,无精神则初岂如是乎?福源曰,疏语未知如何,而宇镇之不问,诚不成鞫体矣。上曰,明日都政之窠,多少何如云耶?命善曰,闻初入仕,过十窠云矣。上曰,出六窠皆足云耶?命善曰,二窠为不足云矣。上曰,兵批则何如云耶?命善曰,今番下等边将,盖多窠矣。上曰,卿等出去议号,而丙子例,问于户曹,玉宝玉册外,内外柜宝匣之属,皆用前在,如是则别无三房举行,而可以省费矣。鼎修曰,吏曹参判牌不进矣。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而以李秉模,使之出牌。贱臣承命出,有邻进曰,王大妃殿承传色出来言,汤剂不为进御云,下情不胜焦迫矣。上曰,汤剂持来入之,卿等退去。上命书传教曰,上号日字,虽以不可从近为之,慈教缕缕如是固拒,而此则当有积诚回听之道,以来月旬后念前择入事分付。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鱼用谦,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宾厅已为齐会乎?史官出问之。贱臣承命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诣仁政殿。亲行王大妃殿上笺文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洪乐贞、鱼用谦,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侍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由协阳门乘舆以出,至仁政殿,庭入小次。进笺时至,上仍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执圭,近侍跪进圭,上执圭。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宗亲文武百官跪。左通礼跪启请搢圭,上搢圭。引仪引承文院都提调,殿陛上西向立,礼曹正郞奉笺函,跪授承文都提调,承文都提调,捧笺函跪授近侍,近侍传捧跪进,上受之,以授近侍,近侍跪受,置于案。左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左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平身。左通礼跪启请礼毕,左右通礼导上诣祗迎位。龙停至,启请鞠躬,上鞠躬。龙亭既过,启请平身,上平身。左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近侍跪受圭。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上曰,明日亲政处所,以熙政堂为之事。出驾前教鼎修曰,俄于宾厅,议号单子入启之时因注书之不在,未即正书,以致迟滞,事甚骇然,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乘舆由仁政门,诣泰秋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十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鱼用谦,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时不可滞囚,既已汰去内乘、司谒、时囚人等,并分拣放送。上命书传教曰,日前赦典中,下荡涤一款,虽命勿论,大政隔夜,且与外任有异,堂下因居中,不得序陞人,并勿拘升迁事,分付铨曹。上命书传教曰,度支举行,事务时急,长堂上来前,令亚堂皆令句检。上曰,户曹参判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户曹参判李崇祜追入。上曰,会同为之乎?崇祜曰,为之矣。上曰,监造官三员过矣,只出二员,一员使别工作兼为之,凡事务从省约。至如縀品,皆用轻光䌷,堂郞自明日仕进,可也。上命书传教曰,今番揄扬之举,迫于群情,勉回慈心,下情非不欣忭,而慈殿因此费虑,在予道理,宜思顺适之方,节目间仪文,略加省烦,未为不可。况以此时异于常时,慈教不啻缕缕。昔在先朝丙子年上号东朝也,慈殿不临殿,都监举行,务从省约,今宜一遵是年例,实为仰,体仰述之一端。上号日,外殿亲上册宝,当如仪而自内行礼,则亲进致词笺文及内外命妇行礼并除之。慈殿既不临殿,勿设乐勿立仗,只行读册宝节次事分付。册玉、宝玉,则以曹储取用,而内樻外函宝盝朱筒,以至席、案、巾、袱,并依丙子年例,亦以曹储,推移取用。监造官郞官三房各一员,都监勿造假家,习仪三度并勿磨炼等事,亦依丙子年例为之。以重事体之意,方物物膳,使之依例封进于慈殿矣。以岁俭民饥,慈教以为不安,亦当用丙子例设赈,诸道方物物膳,勿为封进,赈邑守令勿差差员,以慰慈心,以彰慈德。仍将此意,行会诸道事,分付都监及该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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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健gg金孝建g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孝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臣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检为慈殿汤剂议定,率医官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义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乐贞陞六,代以尹光颜为假注书。

○假注书鱼用谦陞六,代以张相吾为假注书。

○假注书尹光颜在外,代以姜世揆为假注书。

○假注书姜世揆在外,代以张锡胤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鱼用谦迁转,代以林孝源为假注书。

○以假注书李德铉拿处传旨,传于洪义荣曰,此时岂可带囚?分拣。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沈晋贤,副校理权裕、赵弘镇,修撰李书九,副修撰李殷模落点。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李寿咸落点。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圣泰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圣圭为兵曹参判。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师国落点。

○都摠管、副摠管前望单子,都摠管鹤林君焴,副摠管具㢞、李世奭落点,分都摠管、分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分都摠管李溎,分副摠管李汉泰落点。

○备边司荐望,摠戎使李昌运、徐有大、李汉昌。

○兵曹口传政事,右边捕盗大将李柱国、李昌运、李敬懋。

○以大司成赵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荣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洪检落点。

○以大司成洪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荣曰,更为牌招,升试使之明日设行。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进,参议李时秀进,都承旨洪检进。以金思穆为黄海监司,以李协圣为内赡主簿,以徐鼎淳为司圃别提,以丁文寿为造纸别提,以金翰东为尚衣主簿,以韩文洪为敬陵令,以卞纬镇为北部都事,以李宗烈为礼曹正郞,以金履𫓯为晋州牧使,以宋应昌为输城察访,以吴在臣为青丹察访,以边景祜为原春都事,以吴锡龄为黄海都事,以安凤来为连源察访,以郑道复为银溪察访,以金载亿为温阳郡守,以丁载运为掌苑别提,以李惟称为平市主簿,以李师汉为冰库别提,以金在明为司圃直长,以尹载伋为内赡直长,以赵镇大为济用直长,以金獜采为礼曹佐郞,掌乐佥正金持默,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以李勉基为南原府使,以郑柱为丹城县监,以郑致绥为掌乐佥正,以林淳浩为平市直长,以洪守荣为淳昌郡守,以李英教为顺安县令,以郑国仁为仪宾都事,以高升甲为直讲,以李宗烈为平安都事,以吴彦谟为内资主簿,以朴喆源为泰陵直长,以李龟锡为司䆃直长,以姜彝浩为义盈直长,以李趾采为宁陵令,以李廷范为草溪郡守,以金履彬为平海郡守,以李在学为左承旨,以安廷𤩽为尚瑞直长,以赵镇宁为广兴奉事,以李锺淑为北部奉事,以柳师模为内资奉事,以柳范休为司饔奉事,以崔阳羽为东部奉事,以曺亨寿为司艺,以李思谦为礼曹正郞,以马思人gg马思仁g为直讲,以李亨正为牙山县监,以兪汉参为狼川县监,以洪龙健为河东府使,以李颐祥为江界府使,以梁周翊为漆原县监,以洪檊为蓝浦县监,以崔名宇为机张县监,以李潢为尚瑞副直长,以金彝行为礼宾奉事,以洪秉玉为义盈奉事,以洪明浩为兵曹参知,以马思人gg马思仁g为礼曹正郞,以尹美基为刑曹正郞,以郑述仁为刑曹正郞,以尹在阳为刑曹佐郞,以徐鼎淳为监察,以金翰东为监察,以李尚荣为思陵令,以宋益中为高山察访,以吴应常为熙川郡守,以田见龙为长渊县监,以李师谦为忠清都事,兵曹参议单洪明浩,参知单柳谊,以安廷𤩽为司饔主簿,以赵观镇为尚衣别提,以尹行醇为尚衣主簿,以朴兴福为直讲,南部奉事吴在斗,缮工奉事朴英源相换,以金憙为吏曹参判,以李潢为尚瑞直长,以李祉源为济用副奉事,以崔廷说为司宰主簿,以赵明师为缮工主簿,以姜世鹰为典籍,以吴泰彦为奉常主簿,以洪乐贞为典籍,以鱼用谦为典籍,以鱼在沼为刑曹佐郞,以李禹道为嘉山郡守,以赵希镇为尚瑞副直长,以尹夔钦为兼引仪,以郑熙济为兼引仪,以柳焕寅为掌苑别提,以金益喆为军器主簿,以李邦干为司圃别提,以金昌显为瓦署别提,典籍单金𩨎灿、文光瑞,以上四馆居官,以金履修为宗庙副奉事,以姜弼臣为军器主簿,以尹师国为刑曹参判,以沈观之为春川府事gg春川府使g,以蔡弘履为大司宪,以奇彦鼎为大司谏,以李章五为掌令,以李师曾为掌令,以玄重祚为持平,以韩致应为持平,以洪乐贞为正言,以朴基正为正言,以李挺龙为典籍,司宰主簿崔廷说,军资主簿姜弼臣相换,以朴基赫为博川郡守,以金基建为敦宁参奉,以权熻为厚陵参奉,以徐有秉为徽陵参奉,以申光直为泰陵参奉,以吴在镇为章陵参奉,以申憙渊为庆基殿参奉,以尹光垂为惠陵参奉,以李荣祚为穆陵参奉,以黄仁焘为懿陵参奉,以郑濂为礼宾参奉,以金载俭为假引仪,以赵翰逵为假引仪,以洪秀辅为兵曹参判,以李润集为户曹佐郞,以尹履相为咸从府使,以李晴为龙岗县令。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洪秀辅未肃拜,参议柳谊进,参知洪明浩进。以李度默为副摠管,以边得让为分副摠管,以朴光翰为忠州营将,以郭祯垕为顺天营将,以李尚履为平壤中军,以赵骏逵为咸镜中军,以李溏为京畿中军,以张铉佐为水原中军,以金敬身为忠清中军,副护军单李润庆,副司直单蔡弘履、黄昇源、崔光璧,副司果单尹达东,以李鼎勋为清州营将,以权伋为平安兵虞候,以白凤獜为南虞候,以李洛为北虞候,以郑殷诚为全罗兵虞候,以韩应俭为庆尚左兵虞候,以姜柱河为永宗佥使,以刘遇信为加里浦佥使,以鱼彰水为车岭佥使,以异景基为广梁佥使,以朴再弘为登山佥使,同知单张后俭,副护军单柳增万、申大亿、李鼎九、尹范叙,以张泳为东里佥使,以浪世龙为椒岛佥使,以金镒焕为草芝佥使,以卞世义为注文佥使,以洪汉成为碧圆佥使,以金声大为鱼游涧gg渔游涧g佥使,以金润国为蛇梁万户,以千德寿为梨津万户,以白尚仪为马岛万户,以郑观裕为加背梁万户,以刘德基为玉浦万户,以白龙成为寅火堡万户,以林益盛为德津万户,以申载熙为龙津万户,以李重植为梨洞万户,以金斗声为抚夷万户,以高善兴为杏杏坡万户,以高寿翼为青水万户,以朴信佐为长木浦万户,以李永秀为内禁卫将,以金持默为五卫将,以崔遂恭为五卫将,以李晴为文兼,以金鲁直为安东营将,以金庆厚为清城佥使,以金得信为助罗浦万户,以李茂春为造山万户,以咸獜遇为黄龙别将,以洪禧龟为首阳别将,以尹大星为长寿别将,以金精允为五卫将,以黄处淳为五卫将,以金宇长为五卫将,以洪龙佐为五卫将,以赵尚哲为五卫将,以李鼎动为忠翊卫将,以李光益为宣传官,以崔重教为训炼佥正,以李彦默为训炼佥正,以朴宗和为兼内乘,以金处汉为兼司仆将,以宋汉鼎为训炼判官,以洪道俊为吾叉浦佥使,以郑世擎为龙媒佥使,以姜道咸为乶下佥使,以浪世浩为汉江别将,以宋载瑗为训炼判官,加设,以孙俊民为训炼主簿,加设,以赵宗蔺为训炼主簿,加设,以金学獜为训炼主簿,加设,以李懋为训炼正,以李海愚为宣传官,以金光百为中枢都事,以李鹏运为训炼主簿,以申大顺为清州营将,以徐润载为别害佥使,以韩世益为许沙佥使,以李光复为委谷佥使,前佥使柳文范,今加折冲赏加,训炼主簿单李光复,本院去官,副护军单柳文范、金持默,副司直单任希曾,副护军单朴光翰、李鼎勋、金鲁植、李永秀、白师谨、李太亨,副司直单洪秀辅、赵尚镇、金载翼、金履成,副司果单沈铢、赵镇宅、李晴、朴宗和,同知单黄处淳、赵尚哲、洪龙佐、金宇长、金精允,佥知单崔遂恭,以李海愚为都摠都事,以李彦煐为训炼主簿,以李镇国为训炼主簿,副司直单李圣圭、严思晩,副司果单沈选之、金㝡焕、具达远、卢尚枢、李光晔、申尚文、元景华、朴世孝、李光运、朴鼎明、柳光濂、兪国柱、金乐水,以李国培为都摠经历,以李海愚为都摠经历,以闵有洙为训炼佥正,以李海愚为训炼副正,以吴文常为宣传官,以丁允泰为训炼判官,以李尚岳为都摠都事,以李烷为武兼,以李汉奎为武兼,以金昊吉为武兼,以李致珪为部将,以李仁镇为武兼,以李万吾为武兼,以南履周为部将,以李彦垕为守门将,副护军单田翊显、申大顺,副司直单金乐洙,副司果单南衡重,以白东俊为禁军别将,以李运春为训炼主簿,以权为黄海水使,以任圣尹为训炼主簿,以韩圣源为景福将,以洪采畴为楸坡万户,以金宅和为伐登万户,以李焕为都摠经历,以金光百为都摠都事,以李轮为训炼佥正,以张允诚为武兼,以金命嶷为武兼,以申相文为守门将,以白泓镇为武兼,以李云祜为武兼,以郑钦为武兼,以金乐禧为武兼,以具载厚为东道参军,以朴祥焕为西道参军,以张东源为南道参军,以李秉道为部将,以崔锡元为部将,以梁兴龙为部将,以朴宗彻为部将,以李獜臣为部将,以夫思敏为守门将,以黄宗大为守门将,以金复渊为守门将,以李时元为文山万户,以尹范益为宣传官,以金镇鼎为宣传官,以李永喆为宣传官,以洪栒为宣传官,以柳弘源为武兼,以李润文为武兼,以杨达源为守门将,以李烜为守门将,以李长炫为守门将,以郑吉猷为守门将,以元宅镇为都摠都事,以李长春为训炼判官,以金璨圭为训炼主簿,以申偗为训炼主簿,以具寿汉为五卫将,以洪述远为五卫将,以金光国为五卫将,以郑智世为五卫将,以任希莘为五卫将,以李东芳为五卫bb将b小农堡权管单朴明勋,自作仇非权管单成履福,同仁权管单尹弘心,江口权管单李喆樊,旧波知权管单金志和,马马海里权管单韩师贞,庙坡权管单金永玉,三千bb浦b权管单金之汉,栗浦权管单曺润亨,嗭洞权管单李震光,安原权管单康元尧,小吉号里权管单李宗蕃。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依下教,监造官三员中一员,以别工作备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监造官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日,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bb厅b,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吴在斗,方带词讼剧务,令该曹依例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亨正移拜外任,其代,户曹正郞具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书九,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尹在复、郑选、李廷复,俱以身病,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批言启曰,忠翊卫将黄泰彦、申大亿,忠壮卫将宋应休,俱以在外未上来,本厅番次苟艰,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张后俭、韩嗣周,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清城佥使简有泰,所抱风痹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殷模,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侍卫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在伦移差代,加设哨官白泓镇陞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把守乡军鸟铳得中启下单子,边二中四名,各木二疋,贯一中二名,边一中二十名,各木一疋,分等施赏,贯二中边一中方春才,直赴会试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武艺厅射艺别单判下。技艺左番居首金亨珍,右番居首金大千,各木布二疋,左番之次赵龙得,右番之次姜世文,各木布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武艺厅射艺启下单子,左番居首宋德焕木三疋,之次马象箕木二疋,金亨珍布二疋,右番居首金大千木三疋,之次姜世文木二疋,金鼎九布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启下单子,本厅乡军裵兴孙,鸟铳贯一中边一中,李守永等五名边二中,各木二疋,尹奉元等七名贯一中,朴守雄等三十七名边一中,各木一疋,分等施赏,而边三中李小才,兼司仆帖文成给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李宇鼎不可白放,移送刑曹定配,禹夏畴严刑勿限年,远地充定军额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宇鼎全罗道康津县定配,禹夏畴各别严刑,平安道渭原郡充定军额,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左右捕盗厅移文,则罪人明谦子寿亿年未满,为先发配,庶侄屡郞,发配次分付刑曹,复贼奴忠男、莫金,婢占礼、德伊绝岛为奴婢,傔人金彦国、郑学濂、姜师周、郑尚濂,别陪田海重,奴得才,定配次,并仍传教移送矣。罪人屡郞名字,当初该府成册中,以黄伊报来,故并与寿亿,各定配所,黄伊庆尚道镇海县,寿亿济州牧旌义县,并为奴定配事,草记未及蒙允,故姑不得举行矣。今仍该厅关文,寿亿、黄伊等,依前配所,先为押送,奴忠男全罗道珍岛郡南桃浦,奴莫金顺天府防踏并为奴,婢占礼兴阳县鹿岛,德伊蛇渡并为婢,傔人金彦国庆尚道兴海郡,郑学濂全罗道顺天府,姜师周平安道阳德县,郑尚濂全罗道乐安郡,别陪田海重庆尚道丹城县,奴得才平安道孟山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左右捕厅言启曰,依传教,训炼都监移来罪人逆复傔人金彦国、郑学濂、郑履贞、赵性咸,别陪田海重,禁卫营移来罪人奴得才,御营厅移来罪人傔人郑尚濂、姜师周等,详探其使役紧歇,随行久近,则其中郑履贞、赵性咸等,傔从随行,未过半年,别无紧切之端,故放送。金彦国、郑学濂、田海重,奴得才、郑尚濂、姜师周等,年久使唤,亦为信任于贼复,故定配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严思晩上疏曰,伏以,臣之丐免之章,前后凡几上矣,不职之状,当递之义,盖非一二数也,罄暴中恳,冀格上听,而日月之明,犹未尽烛其实情,有罪辄宥,随事曲保,有若以臣之才能,尚可饬励驱策,久其任而责其成者然,藏匿之德,天地同大,庇覆之恩,河海莫量。臣虽至愚,亦非豚鱼,岂不感镂肝肺,愿效尘刹也哉?第顽钝乃其天赋,生割无时就炼,黔驴之薄技止此,蜡桅之本色已露,犹且蹲据匪分,徊徨不去,居然一周岁有馀矣。无一毫可称之迹,有许多难贳之愆,已往如许,来者可知,虽使迟待满瓜,尚何益哉?顾今年分俵划,才已了当,敕供文簿,亦尽磨勘,百尔思之,莫若迨此公事之不至大偾,身名之幸免重僇,获遂微恳,得缷重负,上不辱简毗之宠,下以纾忧惧之衷,岂非公私两幸乎?又伏念臣,质本虚脆,病有根柢,盖向来瘴湿之祟,又伤于海乡风气,热升而喉渴,痰盛而膈痞,肢体萎弱,殆难动作,精神眩瞀,若坠烟雾,有时闭户涔卧,罕接人吏,其源委已痼,有难以时月望其苏完以其情则决不可蹲。仍以其病则尤不可强策,渎冒屡陈,非不知分义之悚惶,疾痛必呼,实出于情地之穷蹙。伏乞圣慈,特垂终始生成之泽,俯赐怜察,亟许镌改,使臣归瞻象魏,少伸恋结之忱,退伏私第,得尽调治之方,窃不胜区区大愿也。且臣于殷栗前县监李鼎烈供辞,尤有所难安者,夫道臣之启罢守令,自非不得已事,则固不敢容易为之,臣之论勘鼎烈,亦岂乐为也哉?盖伊时敕行当前,虽雄州大邑,莫不预整。凡具犹恐不及,惟彼鼎烈,何独忨愒夷犹,一无修补?乃于临急窘速,然后始欲措备云者,是果何心也?毕竟能否,有难预知,初头稽忽,诚极可骇。至于祭品差员,未及来待事,渠则诿之以营关之不先行会,而各务差员,不待捉关,举皆驰到,等候于站上,则殷栗之必待别关摧促,而始乃驰进者,抑何意也?身为差员,若知所重,其所举行,何待营关之催促,而慢不动念,终至于窘急改差之境,以此勘罪,亦有馀裕,必使营吏,诱之以頉病,以为苟且弥缝之计乎?其游辞掩过,缕缕自明,诚不满一哂,莫非臣于平日,不能弹压,见轻于守宰之致,是尤臣难冒之一端也。答曰,省疏具悉。不可无曲谅,本职许递。

○丙午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亲临都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洪乐贞、鱼用谦,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吏批,判书尹蓍东,参判李秉模,参议李时秀,假郞厅高升甲、马思人gg马思仁g、金致泳、金致正、朴晖、徐昇修、林孝源。兵批,判书金履素,参判洪秀辅未肃拜,参议柳谊,参知洪明浩,正郞韩鼎运、韩用龟、权汉纬、李周显差祭进,佐郞柳文养、李益洙、金珍恪、郑栋,以次进伏讫。上曰,违牌兵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兵曹参议牌招事。出榻教上曰,大臣欲为宾启云,入侍听谕之意,史官往传于诸大臣。贱臣承命出,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追入。上命书传教曰,称才量能,不爽镏铢,即铨衡是已。苟有才能,如祈奚之去嫌,安石之荐侄,始可谓权然后知轻重也。顾今朝象溃裂,无止泊之望,收拾保合之方,惟在铨衡之臣,精白对扬之如何耳。近日俗套,如印一纸,巧事互对之传法,力避偏重之招讥,自文、荫至于靺韦,为人择官,名色先定,奚暇留意于称才量能之方?今世亦有具眼者,见此政眼,以今之时,为何等时也?参术俱储,昔人有善谕,若使在铨者,能尽参衡之道,洗浣谬习,务从恢荡,可用也,勿以疏远舍之,未可用也,勿以亲知取之,有若金锤低仰,一枰枰来,则其于服人心镇世道,岂但曰少补?咨尔两铨之臣,克体予前席勤谕,勿诿例饬,罔敢或忽,连值俭岁,民忧孔艰,外任各别择拟,西北、松都人,戊申军功人,清白吏子孙,并收用,初仕亦宜慎拣,并令两铨知悉。上曰,吏兵判进前,蓍东履素进伏。上曰,吏判之当今番都政,必不自料矣。兵判亦初当大政,皆宜尽心恢公,而近来政注之法,必以彼此互对者,诚一痼弊,岂有如许道理乎?此习不改,终必至于国亡而后已。若于今政,又复彼一此一,此二彼二,不改其谬习,则岂亲政别饬之意乎?命善曰,至若兵批政注,似别无如许之事矣。上曰,近来馆录,亦为一从互对之法,而及至都堂,亦无所移易,此岂成说之事乎?况大臣体重,尤岂当若是乎?欲做国事,则必先破此习,然后国可以为国矣。上仍命吏兵判就坐。上曰,新除授兵曹参判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前方中,加人参五分,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前方中,减人参五分,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在外及未肃拜五卫将并改差,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名以大政,则注措不可无彰瘅之举,为民事守法不挠,独于权一人见之,此意月前帐殿,亦有下教。此外此人,自有收录之典,前府使权,今日政阃帅调用,时无见窠,海帅中瓜限不远,令该曹内拟作窠。上曰,兼内乘朴宗和本职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教上谓致仁曰,比再昨,少胜乎?今日欲为卿休息矣,卿又来会,卿之筋力,好矣。致仁曰,今日之会,是举国同情,故来会矣。上曰,卿等之会,予固知之矣。若待卿等发言之后,则事且为难,故先此面谕矣。予于此,其所惨毒之心,岂不如卿等,而疑有不明,故持难者此也。大抵今日事,与戊申不同,欲问之则不过医官之类而已,此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轻先为之乎?今番慈批,又以未了为教,盖于怪底一事,岂不欲究核,而非但如捕风捉影,设令有之,岂可易核耶?斯得之前,无非愤痛之日,则卿等之请核,可也,而虽使有万万意外之事,轻始其端,将何以收杀乎?今此欲请究核者,医官讨罪耶?致仁曰,非但医官而已,如乳母及其他近侍之类,皆当究问矣。上曰,若于此辈,有可疑之事,则不待卿等之言,必已究问矣。熤曰,贼谋叵测,踪迹虽似阴秘,而盘诘以究,则必有绽露之端矣。致仁曰,此事之可疑,决非虚事矣。福源曰,事有如此,而岂有不核之理乎?上曰,虽然,岂可径先为之乎?命善曰,臣等无诚,虽未得即核,此岂终已之事乎?上曰,宾厅已为齐会否?宾启则必勿为之也。佥曰,已会矣。上曰,必勿为之,设如卿等之言,事未到十分明白,则易归虚谎矣。致仁曰,事若尽露,而至于十分明的,则何待于仰请而后核之乎?今且渐因慈教,臣等决知其有十分明的矣。又不但慈教如此而已,窃想圣心,亦岂得无疑于此事乎?上曰,真有可疑之事,则予岂不欲究核乎?熤曰,臣且屡陈之矣,臣亦谓殿下,非欲不核也,必欲得其真赃,然后将为究核,故圣心若是持难也。然谚教中怪底云云之教,不啻明的而已。又如胆颤二字之教,是岂寻常哀恸之辞而已耶?且以形迹毕露为教,则此事不可但谓之可疑,而直是明的之事矣。上曰,究核之道,亦当待他黄熟自落来,徐察而究之,则乃可易得矣,卿等事,岂不沓沓乎?医官、乳母之类,问将何为耶?致仁曰,先问此辈,则端緖必有露出者矣。上曰,如中官及医员、乳母之属,自遭丧变,渠辈尤以为至痛,渠辈若有所知,则必已自告矣。致仁曰,贼情本自阴秘,而其所盘结之间,必多有牵连之处,先自在近者而究问,则岂无可得之端乎?上曰,在近之类,若果有可疑者,则岂不出付耶?非但渠辈,将以为至冤,且或径发,而事但无实,反归于灭口而已,则前头虽或有凭问之端,将何处问之乎?今若囚之冻狱,必然皆死矣。致仁曰,究核之道,岂必至于遽令致毙乎?上曰,事不过如前所谕,以此意出谕卿宰而止之,可也。若欲为伸舆愤,而或使无罪之类,至于杖毙,则岂有如此之事乎?致仁曰,其中无所犯者,岂至有杖毙事乎?上曰,不有明白所捉,而但使玉石俱焚,则非但事理之为相反,前头或有从此辈可问之端,而先已致毙,则将奈何耶?尤不可径先为之矣。熤曰,不必尽杀此辈,此辈必有所知之端,故将欲究问矣。上曰,苟使此辈,有可问之端,则子岂泛然而不问乎?决不可轻易为之之事,故如此耳。卿等若究问此辈,而此辈亦以其至痛之心,反向卿等,乞核得仇贼,则卿等当何以处之耶?但使此辈或至径毙而后,虽有可问之事,不免为梯绝,则又将何为乎?致仁曰,究问此辈,则今必有端緖之露出矣,圣心亦岂得无疑于此事耶?上曰,予则实无所疑之事矣,果有所疑,则岂不为之究核耶?但卿等漫生疑也。命善曰,臣等欲究其可疑之有无矣。上曰,果无可疑矣。惟向来连爱之狱,不无可究之端,而此囚亦已死矣,惟此囚可谓之可疑者耶?致仁曰,疑有所在,而未得穷核,不胜愤痛矣。然今犹有可问之类,而岂可不为之究核耶?上曰,不然矣。所谓宦妾之辈,其所哀冤,尤有甚焉,平日颙望之地,岂或有他心哉?渠辈若有所知,则不待究问,必已发愤忘食,而告之究核矣。熤曰,治逆之狱,如讨贼之师,或疾或徐,虽不一其揆,而当疾而徐则岂可乎?乾道昭昭,情迹自有露见,故慈教中胆颤二字,必有所洞烛其情状,而有此哀痛之教也,胆颤岂寻常之辞耶?此时究核,决不当暂缓矣。上曰,慈教本意,予先知而卿且知之,非必有事而然矣。如有可核之事,予果何为而掩置耶?且虽有可得之端緖,若或预动,则可得者反不可得矣。乐性曰,不先究核,而岂有得其端緖之道耶?致仁曰,臣等既皆来会,决不敢晏然退去矣。上曰,此非可以折拍于今日者,卿等其姑止之。卿等虽欲先为鞫问,然问之而终无所得,则又将何为耶?此必外间之人,过于骚扰,故卿等亦动于人言而如此矣。致仁曰,此岂动于人言而然乎?自是一国同情之辞矣。上曰,果有万一可疑之事,则予心必倍于卿等,姑依予言,出谕卿宰而止之,可矣。致仁曰,当核之事,岂可不核而止乎?上曰,核之而无所得,尤岂不愤痛乎?致仁曰,究核之际,自然现露者,一条而至二条,二条而至三条,如此而可毕核其端緖矣。上曰,疑有所归处,然后始可以然矣。致仁曰,观于谚教,则必然有疑,而且未了云云之教,岂或无其事而有此教乎?上曰,慈教中怪底云云之教,盖欲自此后世,俾知其症候之怪底,故有此教也。然怪底云者,有若怪症之类而已矣。熤曰,慈教中又以为形迹毕露矣。致仁曰,胆颤二字,本非寻常行语,而乃是必用于极痛惋大惊怪之语矣。熤曰,若无惊怪疑怪之事,则虽甚悲哀,岂至以胆颤为教乎?如此而殿下犹且持难于究核之举,舆情之抑郁,更无可达矣。上曰,此非持难而然也,若有甚么动静之可疑,则予岂如此乎?命善曰,其亦然矣。上曰,连爱之死,似为可疑,此事尚可以廉问矣。致仁曰,诚然诚然矣。命善曰,不知其间之事,甚为沓沓矣。一行刀割致仁曰,卿宰已多来会,臣等当退出矣。上曰,果于昨朝,幸蒙半诺于慈殿,故盛礼将举,而慈殿反以是用心,或虑有病患矣,昨日汤剂事,则中官不善传言之事矣。佥曰,颙祝之际,盛礼将举,群情岂胜庆忭乎?此专由于自上诚孝仰格之致,尤不胜钦颂矣。上曰,昨夜所下传教持入。贱臣承命出,蓍东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例有区bb九b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区bb九b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荫仕六品官之经一考后陞品者,每于过都目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今夏出六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今番则未经一考之人,虽于都政,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蓍东曰,晋州教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朔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各道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违牌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书传教曰,入侍注书及尚端院官员,依例陞六。上曰,望阙礼进去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上曰,尚衣院一二提调入侍事。出榻教尚衣院提调徐有邻、郑昌顺追入。上命书传教曰,慈殿内下读案床及褥席巾袱,该堂既已祗受,勿为改色,以此用之。今番都监册宝函樻所用,前以縀品为之者,依慈教,以䌷代用事知悉。上命书传教曰,日字迫头,册宝草图书看品,今番并除之,即为入刻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上号日陈贺,惠庆宫陈贺,一体举行。上命书传教曰,既问大臣,亦如予意,上尊号庆当设科,而合设于已定之科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庭试,既命合庆设行。且今歉岁,外方儒士许久滞京,实有主客俱疲之弊,一直胶柱,殊非阔狭之意,除初试试取,庭试日字,以初试日字为之。然则武科初试,依例令兵曹推择草记。义荣曰,李邦一之御将下批,有不可颁布者矣。邦一之昨夏罪犯不轻,而薄窜未几,旋蒙恩宥,又岂可以遽授将任乎?上谓乐性曰,彼承宣事,岂不太过乎?乐性曰,诚为太过矣。上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事。出榻教上曰,摠戎事出代间,守御使兼察,牌招听传教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及老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书传教曰,同事谴补,不可一移一否,伊时事,专由成川倅所为,禁军驾前久勤窠窄,多不收用。虽令作阙,而闻渠贫穷亲老,此等之人,无异乞郡,仍令落仕,殊非孝理之政,文山万户尹履相,以外职见窠中迁拟。致仁曰,臣欲一番陈达,而今适有言端矣。近来将望苟简,而武弁中亦有乏人之叹。掌乐佥正金持默,地处异他人,亦周通牢确,可合储望,先为陞资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气骨凡百,既有步骤,本家近甚贫寒,才亦可堪,升叙有命,尚不收用,司饔主簿洪守荣,今日政升迁,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升试岁前当磨勘,自明日为之,新除授大司成,即为牌招察任。秉模曰,新除授吏曹参判金憙,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于筵中,以具圣弼赠职削去事,有所陈达,而注书迄无简问矣。其时注书,以传命屡次出入,无怪其遗漏,而入侍承旨,亦不提饬,政院事极为未安,当该承旨注书,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今此讨逆庆科庭试,既以来二十四日推择矣,初试或取三百,或取五六百,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上曰,取三百人,可也。出举条蓍东曰,司饔主簿洪守荣,今日政升迁事,命下矣。圣教虽如此,洪守荣则臣曹有不可遽然检拟,既有愚见,敢此仰达。上曰,慈宫至亲通籍之人,只有此人,卿之如是执奏,极为未安,卿则推考,斯速拟入,可也。出举条履素曰,新除授清州营将李鼎勋,与兵使具世𪟝,亲查应避,今姑改差,何如?上曰,自是沈屈之人,因此又于本窠,降资落仕如夏政,实为可矜,内职窠仍其资调用,此则便是别资,清州营将,以堂下三品中,更为差出,可也。出举条秉模曰,假注书张相吾,举措颠错,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肃拜五卫将并改差,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该房举措,已极乖当,新除诸承旨之又复覆难,尤涉太过,御营大将李邦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上曰,吏曹假郞厅奉常主簿徐昇修,本职汰去事。出榻教上曰,当该执笔郞厅,先汰后拿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吏兵批外任复职,初仕出六人,皆令明日待令。上曰,兵曹佐郞柳文养拿处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口传差出。上曰,未肃拜两司亚长及陈疏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今政久勤,驾前二人,皆未为之,禁军六人,四人未得为之,而间又有已陈之人,渠辈必有抑郁之心,近瓜边将二三窠,作窠拟入。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左边捕盗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事。出榻教上曰,御营大将出代间,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李邦一事,亦一变怪,自上虽以不屑之意,付之没觉之科,顾其职任,何等紧重,而目下光景,万万无状,不可但以贻辱朝廷言,前席许多该gg骇g悖举措,不欲烦谕。论以国纲,决不可每每容贷,御营大将李邦一为先改差,仍施窜配之典。户曹参判李崇祜追入。崇祜曰,今此上号都监所用仪物,几皆以前排取用,而至于秃平床香坐儿炉烟床,则见无前在,此则不可不新备矣。上曰,平床及香坐儿炉烟床,以排设房书房色所在件取用,自都监勿为新造,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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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未肃拜。左承旨李亨元未肃拜。右承旨朴天行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李义行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敬一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行都承旨李秉模启曰,亲临大政,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膈滞之气,渐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朴天行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寿咸,掌令李章五在外,掌令李师曾,持平韩致应牌不进,持平玄重祚家在城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蔡弘履,掌令李师曾,持平韩致应、玄重祚牌不进,执义李寿咸,掌令李章五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诸承旨既承批,牌招仕进。

十一行半刀割

○传于赵衍德曰,留待诸臣入侍。

○以诸承旨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左承旨更为牌招,右承旨以下只推,并为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朴天行曰,违牌承旨一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辅、李义行、李亨元、朴天行、李敬一、赵衍德落点。

○传于朴天行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罢散人叙用。

○传于朴天行曰,次对进定于明日。

○朴天行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运,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运,随牌来到阙下,而实病危重,万无入来之势云,将兵之任,不可一时暂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令归家调理,密符传授前,仍令守御使兼察,昨既听传教,不必更为牌招,该房依此知悉。摠使兼带捕将,势难强令察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以大司成洪检上疏,传于赵衍德曰,俄有申饬,此疏何为捧入乎?原疏还给,更即牌招,升试今日内使之设行。

○传于朴天行曰,此等命令,亦将不得如期举行乎?虽曰新除,焉敢若是逡巡?大司成洪检,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如复违牌,直捧禁推传旨,仍令即为设行。

○右边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朴天行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朴天行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大。

○朴天行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昌运,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昌运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察。

○朴天行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御营大将李敬懋、徐有大、李汉昌。

○兵曹,以李明运为御营中军。

○以校理沈晋贤,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李书九,副修撰李殷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只推。

○以掌令李师曾,持平韩致应、玄重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只推。

○传于朴天行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行曰,礼房承旨入侍。

○朴天行启曰,来初二日社稷祈谷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金锺秀,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明日祈谷祭隶仪时,吏曹判书尹蓍东,以进币爵酒官,当为进参,而方在受由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朴天行,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金憙,因本职未肃拜,不为仕进于都监,令政院禀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都监堂上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天行曰,更为牌招。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合庆庭试武科初试日字,令日官推择,则来正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御营大将李邦一,仍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邦一黄海道瑞兴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礼曹参判沈丰之,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二十行刀割

○行刑曹判书郑昌圣疏曰,伏以,圣孝恳至,慈听克回,徽称加上于二字,缛仪将举于三阳,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伏见大臣筵禀举条,有不参疏儒生赵相羽等,加律岛配之命矣。昨已分配于绝岛草记入启,而臣窃有所骇愤者,托名儒籍,果知泮疏之五字刀割肆然割名,则究厥心肠,诚极叵测。但其所供,或自以为首发声罪德相之疏,而见格于他人,至引《太学日记》,伊时泮长,质言无疑。或以为深夜疏举,莫知某事,追后呈单,乞参为言,故臣亦信其证据之明白。只论不参之罪,而至于请刑一款,台启方张,不敢循例之意禀启,而乃有酌处之命矣。得见馆儒卷堂所怀,则相羽等所供,归之诞妄,审如是,则特教查问之下,渠若有一分人心,何敢恣意欺罔,一至于此?论其罪状,殆有浮于疏录之不参,其在国纲,不可不更为拿核而重绳之也。罪人宁镇之事系鞫狱,情节未核,而囚之典狱,终涉疏虞之状,向已筵白疏陈,而未蒙允许。然逆复之绍介,宇镇之凶谋,皆藉宁贼而往复,则其所关系,何等紧重,而即闻下吏所传,则宁镇受刑之后,飮吃全废,气息甚危云。本曹罪囚粥食之供馈,药物之进排,本无其所,朝夕所给,不过市肆之卖饭。凡诸救疗之道,多失其方,若或径毙,则在囚未了之鞫案,将绝钩问之阶梯,既不大可忧闷哉?亦宜移囚王府,以待究竟,可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赵相羽等事,大臣加律之请,止此足矣,更何云云?宁镇事,待究竟之道,不在于移囚与否矣。

○判敦宁府事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前席,忽伏承三馆之命,只缘定号撰笺时急,逃遁不得,冒没出肃,自顾多惭,人谓臣何?噫,三馆是何等职名也,臣之千万不近似,自知既明,公议皆然。曩臣新叨之初,十上辞本,抵死质誓。虽因事会迫急,不免丧失微守,而事过即递,已多年所,自谓从今以往,永为谢迹之地,今此误恩,是岂臣梦寐之所到也哉?臣之不称之实,前已悉暴,何容架叠,而臣僇人也?纵荷圣上再造之慈,至今保有缕喘,而前后遭罹,专由臣德薄而宠厚,材下而位高,福过灾生,鬼怒人猜,则一切权要之职,尤系臣促命之地。往岁一肃,犹在僇废之前,及夫乞骸以后,则只讨逆按鞫一事之外,虽冗司漫职,犹不敢为一日从宦计,况此第一峻选,人情所共歆艳之职哉?目今缛仪卜日,举行事急,尤不容委命草莽,致令国事狼狈,玆不得不猥从县道,冒陈血恳。伏乞圣明,亟命递解臣三馆兼衔,回授无故之人,以幸公事焉。臣于日前求对之时,略申前疏未尽之怀,而忱诚浅薄,未即准请。昨日登对,拟更沥血,而凌遽无暇,含默而归,中夜屡起,绕壁彷徨。噫嘻,一自邦庆初,群情咈郁以后,国人之中怀积愤,五年如一日,逮当夏秋丧变,中外喧腾之言,如羹沸如潮驱,而特缘赃有未捉,事涉难言,臣民之缄口腐心,亦已累朔矣。何幸皇天默诱,慈教诞降,群凶内外作逆之迹,一时绽露,则国仇有可复之机,人纪有再明之理,而廷臣之急于外而缓于内,固已自讼其错。及伏奉尚有未了当之事之慈教,则臣等稽延之罪,益不可掩矣。所未敢知者,到今事端既露之后,圣上之一向迟疑,有似掩覆而弥缝之者,此又何故?若臣过计之虑,则雪冤复仇之道,关系虽重,目下虑患之方,最系时急,万一穷寇死中求生之计,更无所不至,则实莫测何样祸机,起于何处,到此地头,殿下将欲置四百年宗社于何地耶?念之及此,不觉骨青而胆掉。伏乞圣明,深怀远图,亟降处分焉。情急辞蹙,言不知裁,惶恐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宿趼之地,何庸辞为?附陈事,慈教中三字,昨筵已承教,释谕于大臣,此事之如是靳持,予意亦言于大臣,卿何曰掩覆而弥缝,筵教须从大臣详听也?玉册文制进时急,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成种仁,副校理宋民载、李彦祜,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李庚运疏曰,伏以,今玆逆变,尚忍言哉?国势有缀旒之危,廷臣无烛几之智,惟我慈圣大妃殿下,十行谚教,一朝涣发,折乱萌于方煽,明天彝于既晦,盖其保护圣躬之至诚苦心,自丙丁至于今日,又此奠安宗祊之鸿功伟烈,自今日垂之永世。凡东土大小臣民,欲报盛德,河海莫量,模天画日之诚,镂金镌玉之讲,曷足揄扬其万一,而慈衷㧑谦,庭吁无力,满廷焦遑,亦几日矣?终缘圣孝孚格,宸诚感回,成命诞降于议号,盛礼亲将于上笺,欢声若雷,贺仪如云,八域同情,蹈舞曷极?臣等方当庆抃之不暇,岂敢此时申请,荐犯渎扰之罪,而窃伏以,为益宽慈圣之忧,益光慈圣之德者,在此惩讨一事,臣等请且略言之。呜呼,今此宗国之巩固,义理之阐明,是谁之赐也?凡所以遏凶图而纾急变者,一遵慈圣之教,而独于症形怪底之谕,事未了当之教,尚不得祗承仰副,此臣等所以腐心痛骨,宁欲无生,而尤以慈教之无地可读,益切烦冤之情者也。呜呼,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至于夏秋丧变,有如国人之疑,则其至妖至憯,至凶至毒,非比于称兵之寇,叛国之贼也。如许极变,如许至冤,虽在闾巷匹庶,犹思亟核而必报,则况以神人之所同愤,臣子之所同仇,而岂或一刻容忍哉?今夫父兄之仇,毋论贤愚贵贱,必欲脔肉寝皮,而反于君父之仇,恬然若忘,抛置一边,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宜殿下亟允群请,以伸举国冤郁之气,而今乃归之于疑信之境,置之于从违之间,惟以二字勿烦之教,欲御万口同声之请,臣窃惑焉。臣等自承我慈圣前后明旨,悲冤疑怪,一节深于一节,结轖方寸,愈往愈甚,臣等虽欲闷默度日,其于腔血煎沸,自不能按住何哉?今若十四字刀割不但天心底豫,人情称快,慈圣之忧,当从此而益纾,慈圣之德,当从此而益彰,以殿下顺志之达孝,亦岂无念及于此者乎?仍伏念,臣等以箚以疏,冒陈此请者,今将七八计矣。诚薄辞拙,尚无孚感之望,情穷势蹙,仍犯擅离之辜,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乃反荐垂恩批,勉以察职,臣等伏地惶感,继以悲泣,才承前批,又此联吁,益知万万猥越,而一段彝性,销铄不得,窃自以为不准此请,则更无抗颜三司之路,而昨日进笺,系是无前之庆,故臣等他不暇顾,冒没齐进,而因仍蹲据,有䩄面目,玆敢申控悲切之恳,仰渎崇严之听,惟圣明哀其衷而勘其罪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烦。

○掌令李师曾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曾于见职,屡试蔑效,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料玆者,柏府除旨,忽下于病伏旅邸之中,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当此合辞方张之时,固宜竭蹶趋承之不暇,而臣素抱奇疾,痰癖之症,近益苦剧,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短章呼吁,逋慢之罪,诚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以安贱分,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既不敢以言责自居,则不宜赘及他说,而忧愤所激,不容泯默,玆敢略陈,惟圣明垂察焉。十五行刀割臣于外邑进上事,有所慨然者,敢此附陈焉。凡进上之物,莫不以其土之所产,而水土之美恶,古今办异,古之美土,今为恶土者,既非一二邑,而水土之疾,间多有之。以凡人言之,虽居其土,畏其土疾,亦不食其土生冷之物,而莫重进上,则封进其恶土之生物,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以堂堂千乘之国,其可谓之古例,而莫之变通乎?真所谓不可使闻于邻国也。外邑石榴、莲实之属,亦是进上之生物也。外方进上之物,或有京贸,而至于果实之封进,则勿论土品之善恶,无非厥土之所产,臣于待罪下邑也,既有目睹,焉敢诬也?臣谓继自今恶土之邑,则特停土产之生物,代封干物,断不可已也。进上体重,事系变通。伏愿殿下,下询庙堂,特令禀处焉。臣于各驿事,有难含默,又此尾陈焉,朝家之置邮传命,事系紧重,而近年以来,各驿之凋残转甚,究其弊源,一则驿吏之女,公然漏籍也,一则驿奴之子,冒滥陞吏也。漏籍与陞吏之禁,朝家令甲,本自严截,而驿女之入籍绝无,仅有驿奴之陞吏,已成痼弊,朝令之不行,一至于斯,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驿吏奴户籍,则名曰形止案,而每式年磨勘于道臣及兵曹,而各驿察访,既不能举职厘革,道臣及兵曹,亦未有退却磨勘,视之寻常,已成谬例。其所申饬,惟在增户,故虚户过半,积弊已久,宁不慨然?今式年磨勘已过,所谓形止案,皆在兵曹,一按可辨。伏愿殿下,特令兵曹,另饬诸道道臣,俾即严关于各驿察访,己酉式为始,驿女漏籍之弊,驿奴陞吏之习,一切严防。如或复踵前习,随现重绳,当该察访,亦施重律,以杜弊源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烦,附陈两款事,并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朴广源疏曰,伏以,臣向縻谏职。贱疾危剧,屡逋召命,竟蒙恩罢,臣宛转床席,徒增悚惶。此际乱逆层生,庭讨方严,沐浴义重,死生则轻,担负而进,夙宵奔走,重触风寒,转成痼疾,咳喘痰癖,迭加交攻,时月之内,万无蠢动之势,而亚宪除旨,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合辞方张,惩讨时急,是臣区区效义之日,而病状如右,末由趋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短章哀吁,𫓧钺是俟。伏乞亟赐镌改,以肃王纲焉。七行半刀割呜呼,人心陷溺,义理晦塞,至于赵相羽等而极矣。事当严鞫得情,只施末勘,而他儒劝入,有伤事面,亦愿殿下,俯允台启,快施鞫问,劝入诸儒,以慰士心,千万幸甚。且臣于赵时俊之疏,有不胜骇叹者,七字刀割当之者,自当首实,而广引郞僚,有若薄物细故之相与分谤者然,多见其手脚之慌乱也。臣于伊时,待罪铨郞,未及肃命,晩因饬教,忙赴政席,则政注几毕,不得与闻其一二望筒,而今乃浑称四郞,若与商量可否者然,虽急于掉脱,颠倒说去,全爽事实,太没分晓,臣实痛之。第其注拟之际,臣虽不知,及其望出之后,人孰不睹?屡经台衔,尚无一言,不可以蒙昧自恕也。以病以情,俱难冒膺,惟愿殿下,亟赐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勿烦。

二十九行半刀割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吏、兵房承旨,留待守令、边将,同为入侍时,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江界府使李颐祥,春川府使沈观之,淳昌郡守洪守荣,草溪郡守李廷范,平海郡守金履彬,熙川郡守吴应常,嘉山郡守李禹道,博川郡守朴基爀,龙岗县令李晴,顺安县令李英教,牙山县监李亨正,狼川县监李在沆,丹城县监郑柱,篮浦县监洪澣,漆原县监梁周翊,机张县监崔名宇,敬陵令韩文洪,缮工主簿赵明师,司宰主簿姜弼臣,典籍李挺龙,监察徐鼎淳、金翰东,司饔主簿安廷𤩽,内赡主簿李协圣,平市主簿徐命存,内资主簿吴彦谟,军资主簿崔廷说,军器主簿金益喆,掌苑别提丁载运、柳焕寅,造纸别提丁文寿,冰库别提李师汉,瓦署别提金昌顺,司圃别提李邦干,典籍文光瑞、金骥灿、姜世鹰,敦宁参奉金基健,懿陵参奉黄仁焘,厚陵参奉权熻,徽陵参奉徐有秉,礼宾参奉郑濂,泰陵参奉申光直,章陵参奉吴在镇,庆基殿参奉申憙渊,穆陵参奉李荣祚,惠陵参奉尹光垂,宁陵参奉李汉宗,以次进伏。假引仪金在俭、赵翰逵,黄海水使权,忠州荣将gg忠州营将g朴光翰,顺天荣将gg顺天营将g郭祯垕,清州荣将gg清州营将g申大顺,平安监营中军李尚履,咸镜监营中军赵獜逵,平安兵虞候权伋,北虞候李洺,永宗佥使姜柱河,加里浦佥使刘遇汉,车岭佥使鱼彰水,广梁佥使异景基,登山佥使朴再弘,东里佥使张泳,椒岛佥使浪世龙,草芝佥使金镒焕,注文佥使卞世义,碧团佥使洪汉成,鱼游涧gg渔游涧g佥使金声大,清城佥使金庆厚,吾叉浦佥使洪道俊,龙媒佥使郑世擎,乶下佥使姜道瑊,许沙佥使韩世孟,委曲佥使李光复,楸坡万户洪采畴,伐登万户金宅和,文山万户李时元,蛇梁万户金润国,梨津万户千德寿,马岛万户白尚义,加背梁万户郑观裕,玉浦万户刘德基,寅火堡万户白龙成,德津万户林益盛,龙津万户申载熙,梨浦万户李重植,抚夷万户,森森坡万户高善兴,助罗浦万户金得信,造山万户李茂春,长木浦别将朴信佐,黄龙别将咸獜遇,首阳别将洪禧龟,长水别将尹大星,江口权管李喆懋,小农权管朴明勋,自作权管成履福,同仁权管尹弘心,旧波知权管金志和,庙坡权管金永玉,马马海里权管韩师贞,三千权管金之声,栗浦权管曺润亨,嗭浦权管李震光,安原权管康元尧,小吉号里权管李宗蕃,内禁将李永秀,忠翊将李鼎勋,训炼副正李海愚,主簿李鹏运、李运春、任圣尹、金灿圭、申偗,武兼李烷、李汉奎、金昊吉、李万吾、张允诚、金命嶷、李润文、李云祜、郑钦、金乐禧,部将奉致珪、南履周,守门将李彦垕、申相文,宣传官尹范益、李永喆、金镇鼎、洪栒,部将李秉道、崔锡元、朴宗彻、李獜臣,守门将李长炫、夫士敏、黄宗大、郑吉猷,东道参军具载厚,南道参军,西道参军朴祥焕,以次立于阶下。上命承旨,问守令职姓名,又命宣传官,问边将职姓名,李颐祥等,进奏职姓名而退,李禹道进奏。上曰,为人分明,故得畀是任,往须善为,可也。李廷范、吴应常进奏,命讲七事。金履彬进奏。上曰,往汝善为,御史不久当下去,各别小心,可也。李晴进奏。上曰,似胜前倅矣。朴基爀进奏,命讲七事,李在沆进奏。上曰,近日李在简之病,何如?在沆曰,尚未快愈矣。李亨正进奏,上曰,某条善治,务胜前倅,可也。梁周翊进奏,上曰,曾闻科场,汝为居首,未知何文乎?周翊曰,增广初试策文矣。上曰,善为之。崔名宇进奏。上曰,七事勿问,今番则善为之。徐命存进奏,上曰,汝为谁也?命存曰,判府事臣徐命善之八寸矣。上曰,此外更无可言之至亲乎?命存曰,承旨臣徐鼎修之三寸矣。申光直进奏。上曰,汝申光蕴之弟乎?光直曰,然矣。李汉宗进奏,上曰,汝为谁族乎?汉宗曰,李惠祚之侄矣。上命假引仪金在俭等,次第唱胪后出去。上曰,提调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答馆学儒生疏批。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一提学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永,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左参赞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户兵换房,命读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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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仕直张相吾。事变假注书金致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午时,日晕。

○赵衍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道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蔡弘履,掌令李师曾,持平韩致应、玄重祚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寿咸,掌令李章五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今日肄仪时,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尹蓍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享官,不可不备,更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今日肄仪时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尹蓍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奉入,而肄仪在即,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因此肄仪之尚未为之,事体万万未安,无端再违。太无所据,为先从重推考,违牌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即为进参。

○传于赵衍德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赵衍德曰,京畿监司入侍。

○赵衍德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亨元启曰,诸承旨为gg有g禀达事请对矣。传曰退去。

○赵衍德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将为处分,退去。

○赵衍德启曰,时原任阁臣,虽承将有处分之教,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既有处分之教,则何如是乎?

○赵衍德启曰,玉堂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以文字书入。

○以诸承旨联名上疏,传曰,既有颁布,忽又陈章,何也?并递差。

○李亨元、赵衍德,有禀达事,更为请对矣。传曰,启辞更为捧入,则司谒当定配矣。

○赵衍德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改差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因领相所奏仍任,而此启辞,以休纸还下,则又复微禀,极为骇然,该承旨递差。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与提调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左承旨李亨元启曰,兵曹判书金履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员,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兵曹判书金履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员,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备边司迁望gg荐望g,徐有大为禁卫大将。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迁望gg荐望g,李敬懋为御营大将。

○李亨元启曰,御营大将李敬懋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呈告及未肃拜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颐柱,掌令李东稷,持平朴圣泰、鱼用谦,大司谏李谦彬,正言沈能翼落点。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郑昌圣、金颐柱、蔡弘履落点。

○学教授前望单子之,中学教授李羽晋,东学教授成种仁,南学教授沈晋贤,西学教授尹翊东落点。

○李亨元启曰,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衍德启曰,直阁郑大容,以学教授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佐郞柳文养拿处传旨,传于李亨元曰,分拣。

○赵衍德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金憙,参议李时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金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职虽正卿,一日之内,无端四违,大关国体,判书尹蓍东,从重推考,与参判更即牌招。

○赵衍德启曰,明日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金憙疏批未下,参议李时秀进,具㢞为都承旨,沈有镇、金载瓒、洪仁浩为承旨,郑好仁为刑曹判书,金锺秀为工曹判书,李秉模为礼曹参判,李在学为兵曹参判,金憙为同经筵,赵㻐为宗簿提调,金憙为平市提调,洪良浩为司䆃提调,赵恪为典籍,徐季修为明陵参奉,韩鼎运为开城经历,赵荣锡为顺怀墓守卫官,黄勗、尹载五为愍怀墓守卫官,承文著作单李基祯。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未差,参议洪明浩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左承旨李亨元进,李思祚、朴广源为副护军,洪秀辅、李在学、李义行、朴天行、李敬一、成种仁、宋民载、李彦祜为副司直,吴泰贤、李庚运为副司果。

○李亨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春享大祭荐俎官,例以户曹参议塡差,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以为今日誓戒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金载瓒为户曹参议。

○赵衍德,以吏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牒报,则令李英裕,引嫌呈旬,不为行公,莫重亲祭时,本署官员,不可不备员,急速变通云,令李英裕,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尊号都监言启曰,大提学金锺秀,撰进玉册文中,有一句叠字两处,故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慈殿既不临殿,勿设乐勿立仗,只行读册宝节次事,命下矣。读册宝行礼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以景福殿为之。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上号日,外殿亲上册宝,当如仪事,命下矣。亲上册宝处所及上册宝后即日亲临颁教陈贺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以仁政殿为之。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别检所报,则今此正朝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有阙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今日政差出。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百亨,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晋贤,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李书九,副修撰李殷模,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申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权裕,时在平安道龙岗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两司合启批旨,本营严囚罪人善德,移送左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居道gg首g人,依例别单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十行刀割

○吏曹参判金憙疏曰,伏以,慈旨诞宣,天讨始行,使伦彝既晦而复明,宗社既危而复安,德之至也,功之盛也,徽称将举于不日,圣孝克伸于归美,举国臣民,曷胜庆忭?仍伏念今玆亚铨新命,是岂臣梦寐攸到耶?臣以草土馀喘,恸缠风树,念断荣途,而终制以来,有除辄膺,诚以既遭愍凶,永无事亲之日,积违耿光,益切倾葵之忱,区区冒昧之嫌,有不暇顾,而至于见职,是何等华要也,何等责任也?闻命震懔,五内失守,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得有今日,罔非庇覆之至恩,虽使臣糜身粉骨,何以报答万一?惟是奔走殚竭,粗效微分,即臣之素所蕴结,而第念骤跻卿列,逾涯已极,猥入铨地,匪分尤甚。苟使臣贪荣恋宠,唐突承当,则是何异于猬蚊之虫,积重而不止,龙断之贱,左右以罔利乎?况臣之无似,曾于选部既经郞官,又忝三铨,初无激扬之可言,只有丑拙之毕露,每一追惟,惭瞿交中,而顾今所叨,不啻较重,尤何敢不自量已,苟然膺命,玷名器而羞朝廷耶?抑臣又有难强之情势,风宪重任,极知不称,而义急讨复,竭蹶趋承,以启以箚,镇日烦聒,而及登前席,做错大段,虽微人言,已切悚恧。况于堂箚,论斥甚峻,臣诚受而为罪,益复䩄然,不敢自诿以生疏,今何可以为日之稍多,职名之有异,晏然于心乎?此又臣难进之一端也。再违召牌,冞增惶蹙,敢将至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曲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昨日,又以都监堂上连被严召,揆以义分,岂敢逋慢,而本职既未肃命,承膺实无其路,重犯违傲之罪,尤极兢惶,不知所喩,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提学闵锺显疏曰,伏以,宗社再安,贺仪既成,慈徽载扬,圣孝弥光,明大义于日星,奠国势于泰磐,追惟曩时,惟切骨惊而胆掉,幸睹今日,倍觉手舞而足蹈。仍伏念臣,归自泮宫。贱疾添剧,不克进身于柑制之日,仍蒙慈覆之天,持垂体下之恩,鞶带之递,不俟终朝,臣诚怵惕感戴,靡所容措。不图玆者,复蒙除(书授))臣以玉署之长,祗奉恩命,惝恍震越,益不省置身之所也。臣于是任,万万不称,亦尝冒上文字,以首其实,庶或为圣鉴之所俯烛,而乃今一岁之中,三辱恩旨,荣耀虽极,愧恧愈增。第今大论靳允,舆愤未泄,国忧熏灼,私怀崩迫,有非臣子占便之时,则虽其揆分不称,岂敢不竭蹶趋承,少伸沬血之微诚,而缘臣病状,有加无减,尚阻祗肃,床箦委呻,一倍惶闷。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俾朝纲严而私分安焉。噫嘻,痛矣。历观载籍乱逆之作,何代无之,而未有如今番之至凶憯至危急者也。盖其变出肘腋,祸迫呼吸,安危所系,间不容发,比之适、云之称兵,獜、晟之煽乱,殆有甚焉,向非祖宗默祐于上,慈教诞敷于下,凶图早折,天讨亟行,则四百年宗社,其将税驾于何地乎?思之及此,气短心折,在今惩前虑后之道,惟有亟循国人之情,以明讨复之大义,而乃圣上所以处之者,从容暇豫,殆无异于变故之前。臣于此,窃不胜瞠然而忧惑,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二十六行刀割呜呼,夏秋以来,匕鬯无托,宗国孤危,率土臣庶之冤恨结轖,如不欲生者,于今几月矣?夫天理之所必无,即人情之所共疑,从初国言之喧腾舆情之愤惋,岂但在于一二医官辈,而徒抱壹郁,莫测端倪,腐心陨泪,无所因极,何幸慈教一颁,震若雷霆,有耳咸聆,于是乎凶徒逆党,阴惨叵测之逆,譬如太阳中天而魑魅莫逃。窃庶几自此端緖毕露,情状益彰,深仇可复,至痛少泄,孰谓其一日二日,究诘无期,荏苒因循,将至于经岁之久哉?此固群下不能碎首力争之罪,而虽以圣批所谕,既无的疑之教观之,殿下亦未尝以为无可疑矣。又况慈旨中,两次丧变以下屡十言,不啻丁宁,因此而至有却汤废膳之教,则其为明白,又岂有疑不疑之可论哉?一行刀割药医乳媪之久处禁中者,又自有盘问之人,若是者,岂可一味伈伣,使举国含生之类,哀号烦郁,忍与此贼,共立于天壤之间哉?念之及此,宁欲溘然而无知,是不惟复仇讨贼之义,终归玩愒,使今日臣子,无以自解于良史之诛。抑恐其一向掩置,滋长贼势,难言之忧,方来之虑,不待忠臣志士,而有足以澟然寒心矣。伏愿圣上,深思远览,廓挥乾断,明谕在廷之臣,尽将可疑之徒,付诸有司,究核情节,五字刀割以报宗社之仇,以泄亿兆之愤焉。抑臣窃伏闻君臣父子,天下之大伦,如人食息呼吸于元气之中,一息之不属,理必至于死亡。是以从古圣贤,立法垂训,未尝一日少忽于斯,夫何近日纪纲扫地,乱贼接踵?向所谓天下之大伦者,或几乎熄灭?甚至于将相之世沐洪恩,近密之身被殊荣者,乃反仇视国家,阴图不轨,诟天射日,视若常事,此诚生民之极变,前牒之所无也,吁亦憯矣。目今天时值回泰之运,人情属惩创之会,其所以遑遑汲汲,思欲为拔本塞源之道者,实惟在于君臣上下,交相奋发,聚精会神,惩毖则不可以少缓也,修攘则不可以偏废也。昔我孝庙,以明天理正人心为己任,允为我圣朝嗣守之家法,其在乎今,尤为急先之务。噫,不有以明之,其何以扶持伦纪,不有以正之,其何以遏绝祸乱?惟圣上克鉴于玆,先从诛讨之典,亟允公共之请,俾一世晓然知,人心之所同,即天理之所在,则奚但群臣之幸,实亦世道国事之大幸也。臣衷情所迫,言不知裁,渎扰之罪,尤无所逃,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谕诸批,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道观察使金思穆疏曰,伏以,皇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慈纶诞宣,危机定呼吸之间,巨魁就歼,邦基奠磐泰之安,徽称载扬,缛仪将举,臣民忭颂,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藉先荫,偏蒙洪造,年纪尚少,而蹑跻宰列,才识全蔑,而猥叨戎垣,居常禀惧,若临渊谷。乃于亲临大政之日,遽承海西按藩之命,臣诚惊惶踧踖,不省攸措。臣于前年待罪畿藩,莫效旬宣之责,徒荷庇覆之恩,得免大戾,直是幸耳。今此所叨,幅员虽逊于三南,关厄并称于两西,地兼山海,而田无定制,俗尚弓马,而军多虚簿,加以氓俗之愚悍难驯,织路之供亿式繁,比诸畿藩,不啻倍难,如臣庸陋,将何以克尽抚绥之职,仰副委寄之眷耶?反复思惟,无望堪承,玆敢冒陈短章,猥暴情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臣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副修撰李殷模疏曰,伏以,天佑我宗祊,罪人斯得,诛讨斯行,祸萌方炽而旋遏,国势几危而复安,倘非我东朝殿下,炳烛几先,翊护圣躬,诞降半夜谚教,昭布八方瞻聆,则国安得保有今日乎?欲报慈德,天地难名,而伏况圣孝冞隆,谦衷勉回,亟循显扬之请,将伸模画之忱亿万年景运,其始自今,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二十五行刀割臣跧伏乡庐,得闻逆变,窃附奔问之义,苍黄入城,行将复路,而此际玉署新除,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华诰才奉,庚牌踵临,臣且惶且感,靡所容措。第念见叨之职,已有自划之素,圣明之所悉烛,通朝之所共知,去就一节,更无可论,冒犯违傲,冞增悚懔,玆敢略入文字,附暴衷恳。伏乞天地父母,曲赐矜察,即许镌免,以安微分,仍令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福源,行司直金华镇,左参赞金鲁镇,行刑曹判书郑昌圣,开城留守李性源,右参赞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国,行都承旨洪秀辅,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行,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义行,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等进前曰,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此咸镜监司郑民始状启也,以为臣营及南北兵营所属亲骑卫设置时,试取施赏,无所差殊,出身亲骑卫之都试居首没技者,边将承传,而间因该兵使陈请,出身之计画居首没技(居首))者,特施加资,自愿边将者,依愿许施事,定式举行。臣营属出身亲骑卫之都试计画居首没技居首者,一依南北兵营例,施以加资之典。自愿边将者,依愿差除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三营亲骑卫,不宜异视,本营都试出身亲骑卫计画居首加资,与自愿边将者,一依南北兵营例许施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南兵使申㬚状启也,以为三、甲左右营明春习操,依定式举行,而南各营所管邑镇,各其官镇门聚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南、北关年事,均失登稔,则停操不宜异同,本营明春习操,姑令停退,官镇聚点,依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咸镜监司郑民始状启也,以为三、甲及六镇诸邑穑事,未免失稔,至于灾邑峡里之民,方始抄饥救急之政,南北兵使明春巡操及臣营独镇部炼,姑为停退,各其官镇门聚点,依定式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南北兵使明春巡操才回,该兵使状请,既许停退,本营独镇部炼,不宜异同,亦令停退,官镇门聚点,依定式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以延龄君后事事,有后日登对禀处之命矣,此事当以先朝下教为重,亦可参以礼意事例,而先朝下教既不曰继后,而曰主祀者,岂或圣意有在,只今奉其香火而已耶?恩信之于延龄,昭穆违序,非可议以主祀,而在昔世宗朝,特命广平大君,奉抚安大君祀,而璿谱直书以继子,先正臣宋时烈所撰抚安大君墓碑有曰,世宗继绝,以广平大君为后,其赐祭文曰,恩既笃于展亲,礼莫重于立后云云。盖广平之于抚安,亦无祢位,而直为立后,则其于礼意伦序,恐有未安,而璿谱所记,若先正诸人之文,若是丁宁,久远之事,今难详究,以臣陋浅之见,何以据例质言乎?且若以恩信,直继延龄,如广平之为,则洛川事,亦甚难处,臣意则姑依先朝下教,以主祀为定,或为寡过之道耶?博询于诸大臣及儒臣、礼官而处之,何如?上曰,无论主祀与立后,先朝下教别无文迹之见在者,恩信名虽王孙,礼用王子,持难于继后者,盖以洛川为祢故耳,更考谱略,如得以王子继王孙之例,则不必广议,即令该曹决定,可也。传曰,更思无不可奉祀之事,直定奉祀事,分付该官。出举条上曰,今番次对,政当岁末,又值上号之时,未了之案,欲于今日出结末,至于台启,新启中亦多收杀之事,日前已下之批答,还入改下,其不有违于格例耶?致仁曰,然矣。上曰,昨日承旨径出事,卿亦闻知乎?到此地头,乌得不颁布乎?致仁曰,顷者下教,至诚恻怛,故臣等他不暇顾,不得已以缓请二字奉承,而承宣之徒事许久相持,不为颁布。十四字刀割上曰,都承旨进前,秀辅进伏。上曰,院启之日日烦聒,便与三司故纸相似,卿等虽终岁争执,岂有得请之日乎?在事体徒涉屑越,在卿等亦近欠诚,今则都不如趁此速颁之为愈也。卿等虽为颁布,宁或发于台启乎?递去承宣,则有自发自止之嫌,不得奉承,今日将顺,决无关于为卿等处义,卿试思之。秀辅曰,臣与他承旨无异,他承旨之所不为,臣何敢为之乎?上曰,然则迁延岁月,将无止泊耶?从速颁布,颁后争执,亦何妨耶?秀辅曰,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有在,而颁布之命,有死而已,决不敢奉承矣。上曰,承宣之罢职递差,岂可日日为之乎?急急颁布之外,别无他道矣。致仁曰,到今事宜颁布,而承旨之尤不欲颁布者,以举条中有添书处故耳。上曰,然则添书字,当为涂沫,原学条gg原举条g入之。相吾承命出,持原举条入伏。上曰,予当并与下款事而听之,该房涂沫后,颁布,可也。义行承命抹之,仍使相吾,持举条出传。上曰,今则此事已结末矣,禁府其果举行乎?福源曰,外议亦或以颁布为宜,禁府似必举行矣。致仁曰,以宇镇事言之,尚今留置,固已国法之乖当,不可不一番盘问,期于结末矣。上曰,渠之罪,虽万死无惜,而以渠地处,至于此境,不幸莫甚。二行刀割上曰,至于以谦事,方欲了当于岁前矣。致仁曰,以谦、宇镇,今不必更议,从速了当,诚得之矣。十行刀割上曰,二十一日两司合启还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天行,改书。批答曰,不允。善德事,究核处法一也,何累王府?移送捕厅。宇镇事,即速停启。以谦事,虽欲更核,以子作证,大乖王政,虽无是也,渠自有犯,快施当律之请固好,即为出付有司,过斋后用律。答府院曰,不允。检拟长铨事依启,声罪拟律,太不衬当,施以削职,一伸公议。礼堂事,亦欲究竟,律名太过,施以不叙之典。户判事依启,此则施以罢职,可也。上曰,禁将入来与否,知入,相吾承命出还奏曰,禁将违牌矣。命书传教曰,虽以备堂出牌,身为将臣,纳牌不进,揆以纪纲,万万寒心,行副司直李敬懋,令该府为先拿问处之。上曰,武将岂有纳牌不进之例乎?致仁曰,前例有无,臣虽未详,在国体则前所罕闻,拿处似不可已矣。上曰,事体则然,而放后处置,当何如?致仁曰,其所处义,无怪其不欲异前,不必因此而每每处分,终若不出,则亦损国体,惟在自上默运处之矣。上曰,予意则今番限重谴,期于督出矣,卿言既如此,则到今势难勒令察任,诚如卿言,宜思无痕处之之道,改差仍任,御将俄下拿处传教,勿为颁布,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目下急务,无出各去偏私,如是,然后可使举条得宜,人心悦服,当初发启,乖当极矣。然既欲发此事,则勿论迫于严命与草记承批,其为事到迫隘,毕竟举行则一也。拟律之际,虽宜有轻重之区别,而其礼堂之一发一否,能无碍眼之嫌乎?其端虽微,其渐不可长,当该发启台臣罢职。且以铨官及礼堂事言之,不露姓名,隐晦极矣。又其下语之罔测,一见犹惊心,当之者固无论,中外之见此具书者,能悦服乎否乎?真有此个负犯,其律亦岂止于削窜?举措之不审,亦不可无警,伊日城上所两司台臣,亦为罢职。又命书传教曰,传旨则一依初举条启下,而禁府之尚无一言皂白,举行刑止,尚不草记,极为骇然,行公堂上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岁改隔日,今日举措,皆谓究竟法也,沈丰之事,不可无一番节拍,以开进身,亦不可无一番警饬,以存事体。大抵伊日临殿,小大咸簉,参闻与否,自有公议,岂待自明而知之,而初疏则人情无怪其如此,况有前后筵教,此则固当矣。至于再疏之继呈于台启中姓名未出之前者,迹涉突兀,事关后弊,此人人品,予固好之,责备之举须倍他人,乃所以为此人之意,礼曹参判沈丰之罢职。上曰,此事处分,何如?致仁曰,事体似然矣。上曰,世道之责,专委于卿,今日传教,可谓题也,卿须解题,可也。致仁曰,以臣之庸愚老病,有何担负之责乎?圣教如此,臣不敢承当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领相先王朝担世道之旧老也,当是时倚毗之重,舍此而其谁乎?日昨登筵,以谎言事,有所敷陈矣。上曰,谎言等事,姑舍是,可也。福源曰,因此而窃有所达者矣。顷者领相,闻领敦宁之言,万万惶懔云矣。致仁曰,臣向闻领敦宁之言,甚为不安矣。上曰,指毁此誉彼四字而然耶?此个四字,初非有意写去者也。适因言端,有所酬酢于领敦宁者,而卿若以此引义,则予当改之,虽或不改,岂必不安于卿心乎?致仁曰,荫官升资者,非曾经寺、院之正,则不得拟都正该曹佐贰,是定式也,而至于五卫将金持默,臣既为储望请擢用则与他有异。且自前大臣陈达,则亦无所拘矣,此后都正该曹佐贰之窠,随即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臣久谢朝端,凡于政注,无所晓知,而取见大政两铨望单,则大体似好,其中亦不无可言矣。如庆基殿参奉年岁之不书,河东府使三望移迁者,不悬朔数,无怪其仓卒错误,而向来以守令久任事,累有饬教,臣亦奉见于朝纸矣。晋州固地大难治,今以才过十朔,或未满十朔之人,并为备拟,至蒙恩点。别提下于主簿,而别提下望,拟以主簿,两提举之大政留窠,曾所罕见,政例所在,不可无警,吏曹判书尹蓍东,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兵批政注,臣尤昧昧,而虞候与守令,紧漫悬殊,以未准朔或过十数朔守令,遽移虞候,此已不察,至于训炼都正李海愚,一日之政,自六品直至三品,亦太无渐,兵曹判书金履素,亦不可无推考警责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今年三南、京畿收租之大缩,尤有甚于癸卯,凡系用度,不可不节损,营官需及各样裁减之节,依癸卯年例举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贡人裁减,虽值灾年,未曾番番举行,而至于营官需及各样价,壬癸年亦皆举行云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宰。上曰,予有多般可言之事,而每缘筵席之烦聒,不得开言矣。致仁曰,圣教下谕,则谨当奉悉矣。上曰,今日筵席,亦未雍容,当于便殿,召接卿等,暂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小退,大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义行,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福源,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又命书榻教曰,展拜有命,兵曹判书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崑秀、金祖淳,禀事阁臣徐有防、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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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赵英镇。左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集斗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金颐柱,持平鱼用谦未肃拜,执义李寿咸,掌令李东稷、李章吾,持平朴圣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谷祭受押单子,传于李在学曰,亲押。

○徐鼎修启曰,今日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载瓒,即为牌招,左承旨沈有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昨政除拜,待漏肃谢,有甚难事?况有今日举动,则在家待牌,尤万万骇然,此等懒惰之人,何责夙夜之任?并罢职,老病之人,宜有宽恕,左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洪义荣落点。

○李在学启曰,新除授承旨徐鼎修、洪义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朴天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模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斋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具㢞、洪明浩、朴天衡。

○李在学启曰,尚衣提调徐有邻、郑昌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明日来待。

○以中学校授郑大容,东学教授李书九,南学教授郑致淳,西学教授成种仁禁推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岁除隔日,分拣。

○以应教申耆等,校理沈晋贤等,原任提学吴载纯等上疏,传于李在学曰,疏入虽在令前,大臣疏批既详言,三疏已付丙矣。二十七行刀割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集斗落点。

○判义禁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锺正,刑曹判书郑昌顺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夔落点。

○以两司长官望筒,传于李在学曰,前望单子入之。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亨逵,大司谏尹勉升落点。

○传于徐鼎修曰,新除授台谏牌招。

○徐鼎修启曰,今日展拜,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鼎修曰,有情势实病及未肃拜诸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金憙疏批未下,参议李时秀进,行都承旨李秉模进。以李在学、赵英镇、朴天衡为承旨,沈铢为持平,金镕为正言,宋载经为右尹,金峙默为户曹参议,赵瑍为同义禁,李𡊠为知义禁,宋翼孝为兵曹正郞,金锡权为奉常主簿,金献祚为社稷令,养贤主簿单文光瑞,直长单李锡垕,奉事单金致正。

○再政。以李秉模为都承旨,柳谊为兵曹参议,李夔为参知,社稷令金献祚,仪宾都事郑国仁相换,蔡弘履为礼曹参判,工曹参判金憙仍任事,承传三度,以申益彬为兵曹参判。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申益彬病,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夔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鼎修进。以洪良浩为都摠管,尹师国、尹承烈、蔡弘履为副摠管,韩圣养为兼司仆将,孟至大为曹司五卫将,曺允大为文兼,洪继哲为中枢都事,郑庆龙为武兼,副护军李思曾,副司直郑昌圣、蔡弘履、金颐柱、李谦彬、奇彦鼎、韩致应、鱼用谦、玄重祚,副司果朴基正、沈能翼,再度,以李邦祜为平南万户。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在学曰,悬頉及差祭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祈谷祭动驾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守宫,一员侍卫,一员导驾,而参判未差,其代,令政院禀旨举行,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沈晋贤,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李书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只推。

○传于李在学曰,礼、兵换房。

○传于李在学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平安兵使状启,别武士、马兵都试当年条勿施事,传于李在学曰,合设于来年事,回谕。

○以马思人gg马思仁g囚单子,传于李在学曰,分拣放送。

○徐鼎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正朝祭献官,侍从堂上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本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帖子,不得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宝篆文书写官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既已书出,依下教除草图书看品,直为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书写官领敦宁府事洪乐性,既已书出,依下教除草图书看品,即为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册宝函樻所用,前以縀品为之者,以䌷代用事,命下矣。今方依下教举行,而至于玉册隔襦袱衣匣,则若非体质坚厚之品,不可造成,故自前元无以䌷代用之例,此则依前以广织贡縀入用,何如?传曰,既有慈教,以䌷品间隔绵子用之,自可敦实,依此知悉举行,可也。

○李在学,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上号日外殿亲上册宝当如仪,而自内行礼,则亲进致词笺文及内外命妇行礼,并除之事,命下矣。自内行礼时,致仕笺文亲进等节,既有除之之命,致词笺文表里,外殿册宝亲上时,亦为同时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徐鼎修,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以前五卫将尹东瑀,前佥使姜世重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吏曹言启曰,逆贼湛绝其属籍,追夺官爵事,举条,启下矣。所授告身收来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启曰,宁镇移送捕厅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宁镇,即为移送捕盗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来丁未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至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兼别破阵容貌、年岁器械,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曺夏彬,哨官崔凤兴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入直把摠李烨,哨官河龙珠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赵学枋,东营哨官方处行,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自禁卫营移来罪人善德,严囚左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十二行刀割臣等治箚入写之际,伏闻金吾吏来传之言,特命入直都事,押领两鞫囚,留门出送云。臣等姑不见文迹,此言果未知信,然而台启未停之前,虽寻常轻罪,尚不得发配,况关系恶逆之鞫囚乎?鞫囚尚不得移送于捕厅,况移送县狱乎?四百年王府关石,其将自此荡然,殿下何不深忧远虑,乃有此非常之举也?臣等忽闻此报,瞠然惊惑,敢于已成之箚,附陈收还之请,惟圣明垂察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一行五字刀割宇镇决配,亦无入直都事押去之事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金种正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祐,慈教诞发,罪人斯得,天讨亟行,王室复安,圣孝冞笃于揄扬,慈心克回于㧑谦,进笺之盛礼载举,上册之吉日已涓,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僇废之踪,猥荷生成之渥,前后甄录,曲费恩私,雨露若偏于一身,顶踵皆归于造化,今此金吾除命,又下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惶感激,五内失守,宜即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年前,忝叨见任,奉职无状,自速罪戾,台评峻发,声讨甚严,至今追思,惶懔犹切,何敢凭恃宠灵,重蹈偾败之地,以益其无忌惮之诛哉?天牌俨辱,承膺无路,走伏阙下,冒控危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加镌削,以安微分,十二行刀割至于宇镇之妖慝,略已输款,以谦之凶狞逆节已露,而不加严核,或径先酌处,或但施本律者,治逆之疏谬,莫此为甚,亟命还囚王狱,仍加鞫问,断不可已,并乞深留圣意,俾狱体稍重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时,行都承旨具㢞,右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阁臣尹行任随驾。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宣化门,承史阁臣及一提学金锺秀,二提学李性源,兵曹判书金履素,以次侍立。上谓锺秀曰,何为至今不为下乡耶?锺秀曰,有禀达事,不得出去,而伏闻昨夜下教,则切不胜惊惶之至,命令出纳,政院之所当举行,而潜使一介史官,暮夜颁布者,处分之乖当,莫甚于此。上曰,于古亦有如此等事,汉之梁狱是已,今者遣史官,使都事读谕传教,即为押去,何以谓之乖当?锺秀曰,臣按狱时,宇镇于平问之下,尚且吐露情节,若更下一杖,则想必一一承款矣。有邻曰,此与梁王狱事有异,如此狱事,何可轻处乎?昨夜所下密旨,臣等决难奉承矣,伏望还收焉。上曰,密旨颁布例如是矣。锺秀曰,罪人发捕时密旨则虽如此,而至于此事,则与发捕时密旨有异矣。性源曰,此等事,所当自政院颁布者也,何为以密旨举行乎?亨元曰,此狱何可与梁狱比论乎?如此凶贼,决不可如此处之矣。五行刀割履素曰,一行刀割以宇镇事言之,不可如是酌处矣。上曰,渠之罪犯,虽无可恕,而特以院相年老,故今此处分,不害为敬大臣之道矣。锺秀曰,敬大臣之教,恐不必衬当矣。大臣之无罪者,则敬之,可也,而如此大慝,岂可与无罪大臣循例敬待者比论乎?履素曰,今番押去都事,不可无罪。上曰,予之所使,何用罪为?锺秀曰,都事受罪后,庶可无后弊矣。上曰,今番逆变,可谓前后所无之事也,后岂有此等之弊乎?亨元曰,罪关宗社之贼,决不可一刻假息,终当一番般问,期于得情,而恐合狱体矣。锺秀曰,夜下传教,若不还收,则安知后日,亦岂无如此之变乎?上曰,卿之情理,亦难久滞京邸,斯速下去,好矣,日色向𰖻,展拜时刻,不可稽缓,卿等止之。仍出建阳门外。命书下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由日瞻门,至景慕宫入斋殿,展拜时至,上仍具翼善冠、黑圆领袍,诣版位行再拜礼,仍奉审庙内,还宫时至,上仍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由月觐门,至宾阳门,还宫问安后,诸臣退去。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新除授两司长官牌招事。出榻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度支举行,何等紧重,而计其程道,虽似无怪,若能星夜疾驰,岂如是迟滞?户曹判书赵㻐处,令庙堂严饬,使之斯速还朝肃命。又命书传教曰,闻方引义,都监事可闷,吏曹参判金憙,本职许递,仍任前职,牌招仕进。又命书传教曰,判义禁时带提调,刑判未肃拜,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非缴还非覆逆,院议诸承旨并递差,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自今二十九日,至来初三日,各司藏牌。又命书传教曰,自今日当清斋,今日政新除授社稷令,他司相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真殿行礼时斋宿处所依例为之,侍卫军兵,亦令参考前例磨炼,时刻以申后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中,罢散人叙用。又命书榻教曰,留院公事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捕厅囚朴师寔,渠兄与吴渻,抵死结舌,虽至径毙,渠则决不可白放,远岛为奴,今夜内押送,仍令配所地方道伯,亲执加刑发配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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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斋宿。行左承旨李在学斋宿。右承旨赵英镇斋直。左副承旨徐鼎修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金载瓒斋宿。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斋宿李德铉斋宿。事变假注书金致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奎章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奎章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真殿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即者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摠戎中军,未差之代,今过三日,尚不出代,事甚未安,当该兼摠戎使,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判义禁金锺正,既呈肃拜单子,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尚衣提调徐有邻、郑昌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模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英镇启曰,明日动驾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尹李在协亲祭荐俎官进,左尹未差,右尹宋载经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判尹许递,与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

○李在学启曰,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申耆,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李书九,副修撰李殷模,并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时秀进,左承旨李在学进。以李义行为大司谏,沈埉为正言,郑万始为校理,李显靖为修撰,郑昌圣为判敦宁,徐有宁为判尹,金颐柱为左尹,李集斗为礼曹参议,郑昌圣为分内医提调,丁载运为禁府都事,禁府都事任好常,北部都事李锺淑相换。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申益彬病,参议柳谊进,参知李夔差祭,承旨徐鼎修进。副司直单郑好仁、黄昇源、沈有镇、李亨元、赵衍德,副司果单郑万始、尹序东。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洪明浩落点。

○李秉模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新除授承旨黄昇源、洪明浩,俱以祭官,受香出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泰永、朴天衡落点。

○李秉模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新除授承旨李泰永、朴天衡,俱以祭官受香出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金载瓒落点。

○李秉模启曰,新除授承旨洪仁浩、金载瓒,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叙用。

○以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只推。

○徐鼎修启曰,校理李百亨,副修撰申馥,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张相吾改差,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以都摠府摛文院斋宿时宝釰望筒,传于李在学曰,差祭及悬頉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尹坊,副摠管洪秀辅、李明运落点。

○以兵曹摛文院斋宿时侍卫节目,传于李在学曰,挟辇bb军b以入直磨炼,出番军勿为待令,此后除夕日斋宿,依此为之。枪剑军今日使用,明日勿为待令事分付。

○徐鼎修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持平沈铢,正言沈埉,并即牌招,以为清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申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仕进。

五行刀割兵曹,以李汉泰为摠戎中军。

○李秉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昌墓朔祭及正朝祭献官,前承旨洪义荣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洪义荣。

○李在学,以行大司成言启曰,当年条太学准圆点生进,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郑大容,奎章阁斋宿具膺,上号都监郞厅除本仕,尹达东、李宅源,俱为差祭,今日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举动时,内外营及各营入直马步军,各留十名出用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金虎门军一百名,弘化门军一百名,广智营军五十名,南营马军五十名,北营标下军四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各留十名,待标信并皆除出,各其将官率领付阵,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新营下都监守直军中,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举动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一百十四名内,建阳、铜龙等门,各留十名,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京标下军二十八名,乡军五十二名内,各留十名,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其馀马步军兵,各该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而铜龙门、西营两处入直军兵及新营入直骑士,并待标信出用,初二日还宫后还入直。西营入直军三十名,既已出用,则当夜宫墙外巡逻,以所馀十名,势难分排,出番乡军二十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御营厅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举动时,依兵曹启下节目,东营、集春营入直乡军合一哨内,各留十名,实八十五名,骑士二十五人内,除留十人,番将李明奎领率代直,实十五人。新营入直乡军一哨内,除留十名,实九十九名,各其元入直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出用,还宫后并还入直,而当夜宫墙外巡逻,以十名势难举行,出番乡军各二十名,添入于东营、集春营,哨官崔凤兴、方处行,率领代直,使之分更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金献祚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使都事任好常,亦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传教,罪人宁镇,出付捕校处,押送全罗监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下教,罪人朴师寔,出付捕校,定配次,出送西小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刑曹言启曰,捕厅囚朴师寔远岛为奴,今夜内押送,仍令配所地方道伯,亲执加刑,发配事,命下矣。罪人朴师寔,全罗道兴阳县蛇渡为奴,定配所即为押送,而令该道道臣,亲执加刑后,押送配所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二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尚衣提调,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调徐有邻,二提调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前望单子入伏。上曰,一二提调先退。上曰,以金颐柱、洪明浩为承旨事颁布。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郑东浚、徐龙辅、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事。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兼春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兼春秋金健修偕入进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