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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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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金尙集啓曰,司諫院獻納趙鎭衡下喩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以文臣製述取稟,傳于徐有防曰,十六日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祐源曰,奉審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陵行在近,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佐郞金履正除拜時,與吏曹佐郞黃昇源,有娚妹應避之嫌,不得行公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尹得孚爲兵曹佐郞。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時,銅龍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銅龍門軍一百名,把摠金魯成,哨官洪尙德,西營軍四十名,哨官金興碩,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儒喆,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洪儆率領,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初二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用,而與訓鍊都監餘軍替代,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步軍五哨,隨駕事命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定式待標信出用,而兩處把守,則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把,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批口傳政事,檢閱李集斗單付。

○徐有防啓曰,今庚子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下備忘記于朴祐源曰,觀此江原監司査啓,無論千株百株,該院木物准數與否,元無關於本事。藉令該院,減數斫取,私斫有無,亦無關於本事,則本道査啓,旣不明言私斫與添載,但以不足於原數,只憑査官之報,草草論啓,如許査啓,前所罕見,該監司具㢞,從重推考。臺疏旣提驪州官執捉焚燒之事,則言者之言虛實,不可不一問於該守令,以爲覈處之道,前牧使尹塾拿處,回鑾後捧傳旨。

○庚子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徐有防進伏。上命賤臣曰,祝文紙數張持入。賤臣承命出,祝文紙持入。上命有防書孝徽宮別茶禮祭文草訖。上曰,檢閱李集斗出牌乎?鎭衡曰,姑未出牌矣。上曰,卽爲出牌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一日辰時,孝徽宮晝茶禮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集斗,以次侍立。上加頭冕,具毶袍,就板位,奠酌訖,有防讀奏祝文訖。上跪哭,在位諸臣,亦俯伏哭。通禮告禮畢。上降板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乎?祐源曰,奉審則無頉矣。上命讀先農壇祭物單子,祐源讀奏。上命召直閣金宇鎭,賤臣承命出來,召宇鎭進前。上曰,冊題目,幾何書之乎?宇鎭曰,朴齊家書之,而精不如寫字官矣。上曰,日寒稍解乎?祐源曰,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齋宿。左承旨蔡弘履齋宿。右承旨徐有防齋直。左副承旨朴祐源齋宿。右副承旨金尙集齋宿。同副承旨南柱老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齋宿趙衍德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大駕詣明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南柱老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柱老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柱國,陪從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以禁衛大將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邦一,左右捕盜大將,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因兵曹草記啓曰,此明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柱國,陪從隨駕,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以禁衛大將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留都御營大將李邦一,左右捕盜大將,姑令權察事,允下矣。御營大將李邦一,卽爲牌招,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李成輝多發校卒,使之譏詗矣。已爲捉得,故今方取服之意,敢啓。傳曰,卿營之紀律,何其駭然?第嚴査以聞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逃軍之治律,初次決棍百度,再次沙場梟示,古有其例。取考《續大典》,則初次五十度,再次八十度,三次梟示,而至於武藝別監,則莫重侍衛親兵,非他軍之比,謀避逃亡,死有餘罪,毋論初次、沙場,用律以嚴軍法,事理當然,而平時遽用一律,恐違欽恤之聖意,臣意則沙場回示後,依《續典》再犯例,決棍八十度,絶島充軍,以警衆人,則似無更犯之弊,賤見如斯,惶恐敢啓。傳曰,知道。論啓的確,所謂廷尉當者,是也。依議施行,而充軍旣付,與他軍兵自別之意決棍,則從初次度數,可也。不必勞軍,待習陣日擧行,數杖,竝與已受數計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武藝別監李成輝,嚴棍二十度,箇箇究問,則所供內,矣身各樣房禮,特蒙天恩,無弊許參,此誠惶感,而家在城外,未及移接城中之致,凡諸公役,每後他人,不無房中致責,蹤跡齟齬,忽生狂心,必欲圖免,果爲隱避矣。更以思之,則家有父與祖,不忍遠去,今曉還來之際,路逢矣父執捉來現,此外雖死棍下,更無所達之事納招。究其所爲,誠萬萬絶痛,依律處置次,仍爲拘留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之率下軍伍,無論曰校曰卒,陣上則不參,招致則逃躱,猶有當勘之律,況莫重親兵乎?又況宿衛至近處所,屬乎此已,歇治則無以懲勵,第考律,參以卿意,更爲出意見,論理草記稟處,可也。

○以咸慶監司gg咸鏡監司g及北兵使狀啓,下備忘記于朴祐源曰,近日國綱,無一可恃,而至於邊禁,尤係莫重莫愼,則有此犯越之擧,不但事極驚駭,況朝家於此等事,前後以傳敎以筵敎,申諭於藩閫之臣者,何限,則若能惕念戢束,安有是弊乎?至若昨冬道、帥臣狀聞之,只憑厥漢輩一時發明之言,以無他疑端樣登聞者,節節駭然。事屬邊情,大關後弊,不可無別樣勘處之道,卽令廟堂竝爲區別論理稟處。

○朴祐源,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明陵行幸時,各軍門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京居標下軍兵五十名抄擇,依節目作隊,今二月初二日申時量,使將官率顉,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左議政李溵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步軍五哨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白師誾,哨官李如圭、李秉玉,敎鍊官姜弼贊,工匠牙兵三十名,露梁牙兵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張福源,別騎衛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金亨兌,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史當上陵上,翰林金載瓚,申時前使之入來。上曰,齋宿事,申飭。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徐有防、朴祐源進伏。鎭衡曰,勤駕隔日,而春寒尙峭,下情不勝悶迫矣。上曰,昨今則所愼快減,似無慮矣。仍命有防等分讀公事訖。上曰,金載瓚入來乎?有防曰,姑未入來矣。上曰,今日則似可入來,而尙不入來,可怪。鎭衡曰,伏聞臨津江流澌盛流,似難通涉云,伏未知阻津,似不得鑽呈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明陵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百官揷羽。

○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隨駕人、觀光人,今夜弛禁。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李命植,北兵使李明運狀啓,有卽令廟堂竝爲區別論理稟處之命矣。取考道、帥臣啓本,則今此犯越罪人成川民、金命完、洪原民、金萬才、金萬奉、韓太友、徐命龍、金信民等六名,旣已取服,毋論首從,一竝依律處斷。會寧內奴貴太,以罪人等接主人,難免知情之律,會寧前府使李應爀,鍾城府使任觀周,罪人去來時,以其地方官,難免不能摘發之罪,其罪狀,令廟堂稟處爲請。西水羅權管洪禹大,慶興府使李匡運,以主鎭官,常時不能嚴加隄防,致此奸民輩犯越之境,洪原縣監崔致侃,罪人乘船入北之時,無行狀成給,致此犯越之境,不可循例論罪,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請。慶源通使崔泰成,昨冬金命完問情時,以犯越人生存者,謂之溺死,瞞告於本官,慶源前府使崔雲羽,信聽通事之言,率爾馳報,其罪狀,亦令攸司稟處爲請矣。邊禁關係,何等至重,前後飭勵,何等至嚴,而今此北民之恣意犯越,若是無憚,事極萬萬驚駭。在囚諸罪人,旣皆箇箇承款,一依《續典》,毋論首從之文,依律處斷,在所不已,爲先分付道臣,使之捧結案狀聞。會寧前府使李應爀,鍾城府使任觀周,慶興府使李匡運,洪原縣監崔致侃,西水羅權管洪禹大,慶源前府使崔雲羽,不可罷職而止,竝拿問依律嚴處。知而不告接主人會寧內奴貴太,不善問情慶源通事崔泰成,分付帥臣,使之考律,分輕重勘處後狀聞。凡有犯越罪人之現發於我國者,旣有道、帥臣勿論之先朝受敎,雖不敢依律,請勘。前監司徐浩修,當初狀聞中,謂之似無奸僞之可疑,而不能及時嚴覈,則到今摘發之後,不可以已遞不論,施以罷職之典。北兵使李明運,今此犯越之變,旣出於本營鎭管之內,則常時不能嚴束,固已萬萬寒心,而今於諸罪人取服之後,犯越情節,若是浪藉,則當初金命完盤問之時,只憑其飾詐瞞告之招,不能卽地究覈者,尤極矇然,亦不可以晩始摘發,有所容恕,一體罷職,何如?傳曰,允。其在振肅邊閫,振勵邊政gg情g之道,不容玩愒,北兵使罷職之代,待明朝卽爲薦望,從速辭朝,使之催促赴任,罷拿諸守令之代,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其中邊地守令,此等之時,尤宜另擇,勿拘交差之常格,文武間有聲望者,各別擇差。

○備邊司薦,具明謙爲北兵使。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兪彦鎬進,參議金夏材進,右承旨徐有防進。以柳孟養爲獻納,柳炯爲鐘城府使,鄭順樂爲洪原縣監,慶興府使具埉、李㷜、金處升望未下。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李𡊠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進,同副承旨南柱老進,金用謙爲同知,金相台爲黃海水使,西水羅權管李禧培單付。

○庚子二月初三日寅時,上幸明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仁和門,仍出仁政門,乘駕轎出崇禮門,始張鼓吹,到追慕峴,降駕轎乘馬,到磚石峴,以還宮時晝停所入侍之意,命遣賤臣口傳傳諭于奉朝賀洪國榮祗迎處。上入晝停所幕次後,諸臣問安。上曰,禁喧郞廳拿入。拿入後,上曰,今姑參酌,此後如有不善擧行之事,則當重勘矣。禁喧郞廳記過事。駕前下敎兵曹判書具允鈺記過事。駕前下敎領議政、領府事、判府事入侍事。駕前下敎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事。駕前下敎監司李衍祥進伏。上曰,新到之初,能無弊乎?衍祥曰,弊則無矣。上曰,擧動節目,以昨年寧陵陵幸例爲之乎?衍祥曰,依昨年擧行矣。命退,衍祥先退。晝停所雜物進排及排設檢飭差員洪秉纘進伏。上曰,有何弊瘼乎?秉纘曰,雖有陳達之事,當此動駕,事涉猥䙝,故未能仰達矣。命退,秉纘先退。一路差使員宋煥億進伏。上曰,有何弊乎?煥億曰,別無爲弊矣。命退,煥億先退。道路橋梁差使員李煜進伏。上曰,無弊乎?煜曰,無弊矣。命退,煜先退。傳語差使員崔烜、李翼純進伏。上曰,有弊乎?烜曰,別無矣。翼純曰,亦無矣。命退,烜、翼純先退。問安馬差使員崔錫圭進伏。上曰,有弊瘼乎?錫圭曰,別無弊瘼矣。陵所站雜物進排及排設檢飭差員徐簡修進伏。上曰,有弊乎?簡修曰,無弊矣。命退,簡修先退。上出幕次,乘馬到陵火巢外,停鼓吹,大駕入洞口。上曰,作門內有馬繫樹,是誰馬也?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此是醫官方泰逵之馬也。上降馬乘輿,入齋室後,諸臣問安。祐源曰,朝臣所騎之馬,不得入作門一內,前後飭敎,何等嚴截,而醫官方泰逵之馬,敢爲攔入,至繫咫尺齋室之前,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具翼善冠、淺淡服,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四拜訖,步詣陵上奉審訖,詣碑閣看審,仍詣丁字閣,行酌獻禮四拜訖。亞獻官金尙喆,終獻官徐命善拜禮畢。通禮告禮畢。上降詣紅箭門內,就版位四拜訖,乘輿還齋室後,諸臣問安。上遣南柱老問安于王大妃殿、惠慶宮。右副承旨馳詣弘陵,奉審以來事。駕前下敎左承旨馳詣敬陵、翼陵,奉審以來事。駕前下敎展拜陵寢及局內諸陵守僕及陵軍,考例施賞事。駕前下敎自本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事。駕前下敎上具戎服,乘馬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諸臣問安,奉朝賀洪國榮,晝停所入侍事。駕前下敎上出幕次,乘馬到追慕峴,降馬乘駕轎,到崇禮門,停鼓次,詣仁政門,降馬乘輿入大內,諸臣問安後,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初五日孝徽宮春享祭齋戒,初六日、七日國忌齋戒正日,初八日社稷節祭齋戒,初九日、十日景慕宮親祭齋戒,十一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弘淳,提調臣具允鈺,副提調臣李鎭衡啓曰,祗謁陵寢,旣伸誠禮,日吉辰良,回鑾萬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竟夕勞動之餘,不瑕有損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

○陵幸後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承傳色之三請不來,則本院請推例也。今日問安時,中宮殿承傳色,屢請不來,以至問安之尙今遲滯,事甚未安,當該承傳色,推考,何如?傳曰,允。

○下備忘記于金尙集曰,此前所未聞之該gg駭g擧也,身爲中官,藥房、政院問安請坐之時,終不待令,至於過時,寧有如許紀綱?大殿承傳色之不能請罪,欲爲掩置,萬萬駭然。承傳色中官金聖曄,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諸承傳色顧護者流之罪,難免重勘,一竝罷職,不爲待令承傳色,令該府處之,從重勘律。

○徐有防啓曰,卽者承傳色來傳下敎,而僅得數語,謂以忘却,還爲入去,旋又出來,擧措旣甚可駭,事體極涉未安。當該承傳色,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是庸駭無識之致,大關後弊,從當嚴處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絲綸激gg繳g還,近因先朝飭敎,猶請承傳色入啓,則今此臺批中誤字,本院提稟,則便同激gg繳g還,況原啓還入乎?如是而使司謁口傳微稟,該房事,極爲非矣。

○傳于朴祐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柱老曰,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南柱老曰,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三十四丈內,八十三丈,係是猥濫拔去,五十一丈,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啓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方入侍,臣兵批政廳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兪彦鎬受由在外,參議金夏材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柱老進。沈樂洙爲副修撰,蔡濟恭爲判義禁,兪彦鎬爲司僕提調,金緩爲工曹正郞,朴敦浩爲莊陵參奉,李一曾爲軍資正。再政,姜彝正爲持平。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李𡊠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同副承旨南柱老進。宋文載爲同知,李漢昌爲副摠管,姜游爲五衛將,副護軍李邦五,副司直鄭文啓單付。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鄭殷誠,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擬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事薦,每於歲首擬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內吹及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bb物b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別監李成輝,發送校卒推捉,則成輝數日前,無端出去,尙今不還,故其父左部左司前哨軍世大,與其諸族,推尋次亦爲出去,其祖弼漢老病,只守其家云,聞甚驚駭,多發校卒,今方跟捕,而傳敎之下,棍問如是遲滯,萬萬惶悚,當初不善抄擇,有此隱避,臣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bb物b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申宇奎,以爲父復讎事,擊錚於衛外,所當依例刑推後捧供以入,而宇奎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趙鎭衡禁推事,傳旨啓下矣。趙鎭衡時在洪忠道舒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會寧前府使李應爀,鍾城府使任觀周,慶興府使李匡運,洪原縣監崔致侃,慶源前府使崔雲羽,西水羅權管洪禹大等,不可罷職而止,竝拿問,依律嚴處事,傳旨啓下矣。任觀周、李匡運、崔致侃、洪禹大等,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交代後拿來。李應爀,下去全羅道茂朱地云,發遣府書吏拿來,崔雲羽,前以他罪,拿來書吏,已爲發送,待拿囚,添問目取招,何如?傳曰,允。李應爀待待命拿囚。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獻納柳孟養,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正言柳協基,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李命勳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獜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四載,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累朔,轉而爲伏閤之爭,至於今日,處分又止於近島默置。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凜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熖,罔念國務之岌嶪,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負犯,至爲深重,則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寬,況可以全釋乎?雖以悶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而乍允旋收,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之罪,可勝誅哉?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於渠猶屬細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只此二言,已萬萬凶慘,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此又麟、謙之所不敢爲者,昭著之逆節,已雖自掩,包藏之禍心,尤極叵測。揆以典刑萬戮猶輕,而日月漸久,反置尋常,自上處分,不過放逐,在下爭執,只止遠竄,興言及此,心竊慨恨,國無法則已,夫安有罪惡之如此,而終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於田里之中乎?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爲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且以趙峸事言之,其窮凶極惡情節,尤萬萬叵測,殿下旣賜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尤仰處分之嚴正,終下還寢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綱之姑息,國威之屑越,已無餘地,殿下於賊麟,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何異於賊麟,而一行一否,輿憤益激,又況以今番量、翼、𨩌諸逆之招觀之,根柢之所萌孽,龜賊也,窩窟之所豢養,龜賊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尤不容假息於海島,而尙今靳允,憂危轉深,若此度日,則將不知幾許量、𨩌,又起幾處,方來之慮,先事之虞,容有極哉?日前加籬時,雖有待處分之敎,而此賊處分,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獻納柳孟養,正言柳協基啓曰,敬彬之與若淵、相簡,爛熳gg爛漫g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澤遂爛熳gg爛漫g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泄,其陰凶情節,其父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gg爛漫g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志恒之罪,可勝誅哉?聖朝之眷注於渠,何如,倚毗於渠,何如,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特又寬宥於贓汚狼藉之後,而少無圖報之意,反肆悍勵之氣。久掌戎權,而陰結宦寺,潛連宮人,薄竄南州,益蓄異圖,延妖卜而暗質凶謀,縱傔奴而煽惑愚氓,親而同堂之庶從,近而帶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諱,則此一事,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而帳殿訊問之時,着署而悖逆,執杖而咆勃,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來交情親密,謀議綢繆,換着布袍,昏夜往來,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對逆來而爛熳gg爛漫g酬酢之說,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窮凶情節,綻露無餘於賊泰之招,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來,諸囚之供辭,若出一口,情節昭著,無非渠之斷案,以其頑慝抵賴,忍杖經gg徑g斃,未施當施之律,王章尙稽,輿憤益切,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趙鼎鎭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gg爛漫g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伏見備望下者,仰認分析之意,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㡌,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袍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逆臣,先大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少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荐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凶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罪人趙濟泰、李潤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濟泰則初不刑訊,經gg徑g先白放,潤成則未盡究覈,遽然酌處,揆以王章,失之太寬,獄體乖當,輿情駭憤。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罪人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游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俱極凶獰,終始抵賴,遽有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曠蕩之典,而效忠則自是凶孽,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問之際,端緖未究,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來之切族,若其在京,則或吹噓應澤,已露腸肚之糾結,及夫放逐,則或出没城闉,益著蹤跡之陰祕,則志恒與國來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不參之理,而頑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鳳昌、德一、德成,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旣與應澤,錢財相資,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就捕以後,旣無白脫之端,而未及嚴覈,竝有分揀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輿情由此而益憤。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噫嘻,李普行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己暗愎,脅肩謟笑,情態難掩,左右閃忽,伎倆漸巧,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釰,林甫之後身,狐媚狼顧,京惇之餘套,以渠處地爲人,幸際承乏,兠攬至此,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計,其貽害世道,將不至於何境,有識憂歎,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外托懲討之義,內售嘗試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明義》一部,是何等大義理,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必欲漫漶義理,欺謾君父,包藏禍心,煽動一世,若此不已,則倫綱將至墜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獨何意?循私負國,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測,而此又渠卽一斷案,何幸聖明,俯燭其情狀,處分明快,滿庭臣僚,孰不欽仰,而若論其負犯,不可不一問,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新啓,昨日敬陵攝行告由祭時,謁者濟用監奉事李鼎烈,初不進參於受香之際,及詣陵所,亦不趁到,以致臨時改差,未免窘迫云。祭享事體,何等至重,而李鼎烈之身爲執事,不爲待令,至入於監察呈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濟用監奉事李鼎烈,拿問處之。答府曰,不允。金漢耆事,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末端事,依啓。正言柳協基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㡌等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凶,獨可容貸也?情跡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此聖中,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此輩久逭王章,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腸肚相連,綢繆往來之狀,世所共知。向日能賊島配也,少無顧忌,肆然往見,究厥心腸,萬萬陰慘,能賊之凶謀祕計,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gg爛漫g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遠,以能賊之門徒,無常出入,綢繆親密之狀,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觀之,謀議推戴之時,至以翼遠,擬議於閫帥之任,其陰凶情節,爛熳gg爛漫g同參,昭不可掩,而究覈未竟,酌處有命,王章未伸,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罪人大燮,以逆範之族屬,爲興文之主人,渠家又作會謀之所,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具出於謀議之席,則渠之爛熳gg爛漫g同參,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亦不別白發明,則無論紹介與同謀,亟正邦刑,斷不可已,而究覈未竟,遽有減死之命,王章未伸,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弼海,以逆範之族屬,卵育其家,爛熳gg爛漫g綢繆之狀,世所共知,旣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卽爲遲晩,則雖未及結案,而參聞自服,便是參謀,此而不誅,其可曰國有法乎?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俱以狎邪少人,附麗凶逆之門,倀鬼於厚謙,鷹犬於麟漢,左右跳踉,前後闔闢,凶謀祕計,無不力贊,浮言妖說,率多譸張,王敦之錢鳳,桓溫之郗超,今古一轍,而善地薄竄,邦刑不加。況今麟、謙,雖伏王法,而凶徒盤結,實多伏戎之憂,究覈情節,兩賊最爲機括。藉曰孤雛腐鼠,無足以汚我刀鉅,則天網不免於太恢,奸謀無時而盡發,亂臣賊子,益何所忌憚,而國家之憂危,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日謙以同惡相濟之凶種,偃處近郊,官爵不收,輿情憂憤,去而益深。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以深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無不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其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荐棘而止哉?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只緣凶徒之用奸,至有聖躬之受困,言之髪豎,思之膽掉,而主試物故,憑覈無路,論啓經年,國體徒損,則雖不可一向爭執,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綢繆謀議,朴宗集之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固城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昌鼎旣是逆淵之至親,自同平人,偃息城闉,已極放恣,而與量海、後翼,爛熳gg爛漫g往來,綢繆謀議,前後情跡,綻露無餘,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有所參酌。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範聖以逆淵之至親,黨付極賊,締結凶徒,日夜綢繆,情跡叵測,雖以渠之供辭觀之,諸賊之前後謀議,無不參涉,無不聞知,凶肚逆腸,綻露無餘,則肆市之典,烏可已乎?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特降酌處之命,而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俱極巧惡,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國來之子,德泰之弟,與志恒綢繆之狀,綻露無餘,而前後嚴訊,抵賴不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揆以獄體,不可不窮核gg窮覈g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今番投書,亙古所無之變,其凶肚逆腸,眞與任、輝諸賊,一串貫來,心寒骨靑,尙忍言哉?窮凶情節,畢露無餘,忍杖抵賴,徑先致斃,常刑未加,輿憤愈激。論以王章,宜施追律而平法,新令之下,雖不敢仰請,惟其凶計之暗地排布者,不可不一一究覈,則埏以鎭厚之父,其敢曰在家不知,且於其子就捕之後,雖曰以罪名之在身,不得入城待命,然縣獄席藁,道理當然,不此之爲,偃臥其家,少無嚴畏之心,顯有肆毒之態,人理臣分,掃地盡矣。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前府使任聖周,性本奸譎,假托儒名,外示朴野之態,內懷龍斷之計,附麗逆能,以爲盜名之階,締結賊潭,以爲進身之路,聲勢相倚,腸肚交連,前後履歷,皆出於能之口而潭之手,識者寒心,擧世嗤罵,固已久矣。向來選部之外臺拔望,雖施薄罰,而今當嚴隄防正人心之日,此等黨逆之類,不可以此而止。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通變,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

○副司直金孝大等疏曰,伏以,在昔宋仁宗嘉吳越王之識天命歸于德,旣命守臣,修其墳墓,又命詞臣,撰表忠之碑,其所以崇報表奬之典,至矣。洪惟我聖朝,尤重斯義,故於勝國有崇義殿,於箕都有崇仁殿,於新羅有崇德殿,而設官以守護焉,撰碑以記蹟焉,則崇報之至意,表奬之盛典,超越有宋。寔遵成周三恪之美制,而惟此崇德殿東不遠之地,又有東泉廟焉,卽新羅敬順王之廟也。自朝家設官守護,享祀以禮,一如崇義、崇德兩殿,臣等以敬順之遺裔,其所欽仰聖德,感祝洪恩,曷其有極,而第尙無記實之碑文,則非但遺孫之缺望,抑亦朝家之欠典,故諸宗相議,齊聲仰籲,伏願殿下,特垂省察焉。夫敬順王,承千年積累之業,値末葉屯否之運,憂民生之困苦,而屣視千乘,知天命之已改,而去如傳舍,挈神器讓有德,則其視吳越王之封府庫籍民吏而歸宋朝,尤有大焉。是以麗朝,特待賓禮,史氏不書以降字者此也。逮于我朝仁祖大王,因本道道臣金時讓之狀請,易王廟而新之,仍令姓孫差定參奉,俾爲典守,實倣崇仁殿鮮于氏之例也。亦惟我顯宗大王,又因筵臣陳達,特宣祠額,使儒生九十人居齋,置守護軍六十人,俾爲供役,一依崇德殿例,永世遵行。粵在先大王二十四年戊辰,幸得王之玄隧於長湍府,而係是前代王陵,則子孫不敢私自修築,故臣等其時相率仰籲,則特命儀曹,劃卽擧行,仍給守卒五人,又於丁丑,以牲幣遣使致祭,此實出聖祖隆報之盛意也,臣等之感頌聖恩,尤有倍於人者矣。又伏念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若是隆摯,則宜於舊都,立石記實,永作傳後之道,而東泉廟前,尙無繫牲之石,致使當時揖讓之事,聖代隆奉之蹟,無所徵信,則視諸崇仁、崇德二殿之有碑,誠爲欠闕之大者矣。蓋慶州崇德殿,初無貞珉之刻,曾在先大王朝,因其子孫之呼籲,得蒙兪音,特賜記實之碑文,故其子孫等,始敢治石刻立,以垂無窮,則今玆東泉之廟,雖欲私自立石,以記懿蹟,而事係前代之王廟,禮關朝家之隆奉,則事體自別,有非子孫之私自擅立,故敢此援例,煩瀆於紸纊之下。伏願殿下,體列朝尊恪之至意,軫百代顯示之美典,一依崇仁、崇德二殿例,特令詞臣撰進碑文,許其後裔,治石鐫豎,俾事體益尊,典章無闕,則惟聖朝至仁聖德,豈不永有光於後世也哉?臣等無任屏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是地之尙闕立石,可謂欠事,況有先朝故事,所請依施。

○慶尙監司趙時俊疏曰,伏以先陵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欣忭曷極?仍伏念嶺皐新命,胡爲而誤及於臣也?臣誠惝怳驚怪,歷屢日而無以自措。噫,臣本愚陋,最居人下,才與望,百不肖似,文與質,兩無稱當。始蒙先朝覆燾之德,廁跡宰列,繼荷殿下拂拭之眷,備數位著,恩重丘山,報乏絲毫,居常兢懼,若負大何,頃年畿藩,尙切弗職之愧,宣化重任,已是蔑效之地,況此嶺以外一路,連七十餘城,環幾千里疆,物産之繁,土田之廣,國家之根本也。古都之地,先賢之居,人士之府庫也。館夷之狡黠多端,非威信無以讋服,鄕俗之爭鬨成痼,非明嚴無以戢畏,八路按察,孰非難愼,而朝廷簡掄,嶠南自別,前後當是職者,雖其踐歷已深,才猷素著,猶且逡巡却顧,恐難堪任。顧今甫經大賑,幸遇小豐,瘡痍未蘇,撫摩尤急,此時此藩,遽然責之於臣,蚊蜹負山,斗升斟海,豈其任也哉?噫,臣身臣自知之,至空疎也,至湔gg譾g劣也。新服以後五年之間,再受藩節,恩之厚也,寵之隆也,在微臣雖爲榮耀之極,在聖朝恐累,則哲之明,左右揣量,有十分必辭之情,無一毫堪膺之望,略布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言實由中,讓豈飾外?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改,以重藩寄,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屏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監司李衍祥疏曰,伏以,仚寢祗拜,聖慕克伸,百靈衛護,鑾輿穩旋,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而偏蒙兩朝之殊恩,躐躋九卿之峻秩,前後揚歷,罔非踰濫,居常兢慄,若隕淵谷。廼者畿輔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仍伏奉當日辭陛之命,臣於是,惝怳震惕,莫省攸措。第行幸期迫,義分是畏,不得已章遑出肅,冒没趨膺,而今則朝陵禮成,陪蹕事過,區區微懇,始可以仰陳矣。噫,顧此一路畿甸,素稱三輔重地,實非如臣薄劣,所可堪承,而乃今不少難愼,苟然充擬,將不免負委畀之眷,孤旬宣之責,固已萬萬惶蹙。且臣之從叔父臣徽之,方按關西節矣,國家藩屏,有入同堂之叔姪處二,私門切盈滿之懼,國體有苟艱之歎,卽此一節,尤是臣當遞之大關捩也。伏願聖明,俯賜鑑諒,察藩寄之不可濫畀,念臣懇之出非例飾,亟遞臣所帶職任,以重方岳,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屏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予曰,得人,卿其勿辭,欽哉。

○正言李鼎運疏曰,伏以臣,荷天地覆燾之仁,被生死骨肉之澤,拔之坑塹之中,置之袵席之上,臣雖糜身粉骨,未足仰酬其萬一,五載窮廬,杜門省愆,庶免世路之駭機,久息榮塗之一念。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驚駭惝怳,感極而悲,不覺涕汗交流,仰惟慈愛之仁天,不忍一物之終棄,滌去舊釁,復玷宿趼,恩山德海,欲報罔極。第臣危臲之蹤,悲苦之情,終有所不敢冒進者,輒敢披盡腔血,仰瀆宸嚴,惟聖明矜察焉。臣跡雖羈旅,性實狂妄,頃當我殿下代聽之初,願忠之誠,不能自已,嫉惡之腸,無以按住,爲聖朝論一人,要贊一初去邪之治。噫,彼李秉鼎事,豈但臣平日之所飫聞而稔知者?十手所指,萬口所喧,非敢誣也。雖以殿下之四聰四目,深居九重,猶有所不能盡燭,臣之官,卽殿下之耳目,而畏其勢焰,怵於禍福,伈伈旁觀,默默而止,終致累殿下淸bb明b之庭,爲他日家國之禍,則是臣負殿下也。臣之奮不顧身,信心直遂,爲己謀則誠愚矣,爲國家計,則自附於塵刹之報也。念臣文辭拙澁,筆不從心,彼之千億情態,實有模不盡寫不得者。世之持淸議者,以此罪臣,則臣固甘心,若謂之語不擇發,或近訐揚,則臣當刳腹北闕,以明此心而已。臣本浮沈世路,與人無競,況如秉鼎,初無恩怨,如非斷斷血忱,必欲斥退姦邪,以體大易開國承家之訓,則何苦參論不干之人,自貽後至之患耶?噫,搏蛇者必見反噬,履蜮者終遭反射,當擧世莫敢誰何之際,不自量度,唐突觸犯者,其所顚沛,可立而竢,果然拳踢在前,坎井在後。一而爲金夏材論竄之啓,二而爲秉鼎對辯之章,三而爲翼彦帳殿之招,夏材之右袒秉鼎,是誠何故?臣實莫曉。秉鼎之不思自新,反詈言者,渠若有嚴畏朝廷之心,安敢乃爾?雖然,此不足汚臣之筆,復事呶呶,而至若翼彦之言,至凶且醜,骨驚肉顫,魂不自定,噫嘻,翼彦,何足道哉?渠以爪牙死黨之類,臣疏一出,必欲逞毒於臣者,與秉鼎一而二二而一者,平居綢繆,暗地排布,積有乘機隮陷之計,及其身爲鞫囚,乃以風馬牛之不相及之說,拖東引西,䝮gg眩g幻疑惑,遂謂日月之明,可以上欺屏流之蹤,無以自明。一以爲自已死中求生之計,一以爲死友假手報復之地,其計吁亦巧且㦧矣。向微,殿下憐察之全保之,愛之欲生,臣幾何不溘死於鋒鏑之下哉?臣雖無狀,粗守先訓,恬拙自持,亦知士夫羞恥之事,無過於受人指使,則雖曰死囚,謊亂之招,何忍以此等誣罔之言,爲白地汚衊之計也?臣於其時,竄伏窮海,衷情莫白,危機益急,北望雲天,血淚沾臆,乃蒙聖上千古矌絶之恩,重入脩門,復見老父,生殞死結,猶屬例語。從玆以往,惟當屏跡朝端,息影田間,以保軀命而已,雖漫司冗曹,猶恐玷汚,況此臺閣之任,夫豈有抗顔冒出之理也哉?縱使臣含恩畏義,復廁搢紳之列,彼斷斷者之讎嫉轉劇,羽翼愈張,必不免毒螫重來,虀粉立至,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或恐有累於殿下終始之澤矣。除旨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疾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俾守本分,以卒悶覆之恩,千萬幸甚。臣無任跼高蹐厚,血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徐龍輔入來乎?載瓚曰,未及入來矣。上曰,預備入來乎?載瓚曰,入來矣。命書傳敎曰,所下上言,各房抄啓以入。仍令各司限內回啓。命書傳敎曰,內吹兼內吹,依例令各該營門施賞。命書傳敎曰,飭已行,日前拿處諸中官,分揀放送。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鄭東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慶尙監司趙時俊疏批,又命書藥房問安啓批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記事bb官b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誰也?有防曰,南柱老也。上曰,他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柱老進前。上曰,明日雖是齋戒,以爲次對,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觀此咸鏡監司狀啓,本府民家之燒燼,至於此多,兩日之內,延燒近千戶云,唉,其慘矣。人物無燒死之報,雖或幸也,許多被災民人,何以奠厥居而安其業乎?言念及此,寧欲無訛?況七八年間,本府火災,非止一再,民産之蕩析,勢又然矣。若不別樣存恤,別樣慰接,則居者必不免飢死,生者亦不免流散。明日雖値齋日,次對如例來會,以爲講確之地,先令以此意,星火知委該道臣處,爲先便宜接濟,俾無一夫一婦之流散,擧行形止,亦爲罔夜狀聞,以副宵旰之念事,自備局措辭行公。命書傳敎曰,此是貽弊之事也,每欲下敎而未果矣。守摠兩營軍兵,陵行gg陵幸g時前期調來者,必於還宮後微稟,待標信解嚴,故雖以昨日言之,去夜雖命解嚴,輾轉之際,今日申後,始乃解歸云,此後駕過該地方後,本營將校,微稟該房,卽時解嚴事定式,以此申明,分付該營。仍令載之該房故事,有防先退。上曰,俄者上疏者誰也?柱老曰,李衍祥、金孝大疏矣。上命書金孝大疏批,命書傳敎曰,滯囚可悶,呈辭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明日開坐。今番陵幸時,駕前上言,衛外撃錚人,許久滯獄,亦屬可恤,皆令明日內,捧供以聞事,分付該曹、該道。命書傳敎曰,行副司直金孝大等疏請,旣已依施,如有朝家擧行事件,使之考例,稟處。命書傳敎曰,方面重任,不容許久曠務,新嶺伯,其令不多日內辭朝。命書傳敎曰,處義勢難强令察任,持平朴天行許遞。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載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承傳色,以何語傳之乎?有防曰,承傳色,初以數語略傳傳敎,故臣謹奉書之矣。至於末抄,謂以忘却,卽爲入去,旋又出來,亦謂忘却,故未能詳書,事甚寒心矣。上曰,中官爲先汰去。命書傳敎曰,今日承傳色,萬萬驚駭。大抵此中官之極庸至愚,不識無知,旣是政院之所知,而朝因諸承傳色因事竝罷,不得已以渠權差假官,則因臺批繳還事,有此前所未有之駭擧,非不欲寬怒,無傳敎而乍入旋下,大係後弊,其所嚴勘,烏可已乎?嚴內外之道,竄配猶是輕典,然原其情,則不可無惟輕之道。假承傳色中官文鳳億,爲先汰去,放逐鄕里。以正言李鼎運上疏,命書傳敎曰,彈一人而枳廢六年,實則無義之甚者。當初處分,靖不靖之習也,伊後疏釋,齊非齊之罪也。然對章反詈,噴薄詬罵,元非淸朝美事,本事如有然者,臺閣自有公議,胡乃躬自云然乎?縱因情地蹙迫,思欲申暴之致,而當今鎭安囂俗之日,不可無提警矯捄之方。原疏已從甄錄之意,雖已賜批,此後辭疏此等語,政院察飭。命書傳敎曰,雖是生疎之致,該房事,極爲不審,同副承旨南柱老,從重推考。上曰,吏兵判入來開政乎?有防曰,今方開政矣。上命有防,《丙申年四月推案日記》考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式暇。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蔡弘履啓曰,左副承旨朴祐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柱老啓曰,今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柱老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掌令李度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柱老曰,只推。

○傳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兵批,口傳有政,副司果朴天行、李正薰單付。

○徐有防啓曰,同副承旨南柱老,因諫臣引避,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以齋日不得捧入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柱老曰,中官吳㻐謙、金明佑、金壽光、金允謙、崔鳳佐、方得賢敍用。

○南柱老,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犠牲看品時,本署提調與本曹堂上,當爲眼同看品,而提調權噵,身病添重,不得進參云,凡大祭親享犠牲看品時,提調有故,則自禮曹草記變通事,有定式施行之傳敎矣。今番景慕宮春享大祭犠牲看品時,提調不可不備員看品,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因禮曹草記啓曰,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時,犧牲當爲看品,而典牲提調權噵,身病添重,不得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之bb事b,允下矣。典牲提調權噵,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又因本院啓曰,典牲提調許遞事,命下矣。景慕宮親享時犧牲看品,期日已迫,社稷節祭、文廟䆁菜犠牲看品,又在明日云,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有政,鄭尙淳爲典牲提調。

○以黃海監司金熤漂到彼人問情稽滯惶恐待罪事,傳于南柱老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有防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大駕詣景慕宮,十一日春享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纔過陵幸,宜念簡率之方,留陣置之,斥候伏兵,亦爲除之,以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厢。步軍雖難分排,馬軍以行幸時不參軍除出,禁軍則三番隨駕,一亦以行幸時不參番劃出。

○下備忘記于蔡弘履曰,朝者賓對,略有題給者,而此何足爲救焚之一端?穀物之不以雜穀,而以折米題給者,顧其有實效也。必令準斛之包、精實之米分給,如有惠未究之弊,則是豈申諭之本意也哉?自有繡衣,勤慢從當隨聞見勸懲,自備局措辭,嚴飭本府,被災民人等所負新舊逋,一倂停退,各人舊逋中最久條,特爲蕩減,勿以通一府最久條爲限,就各人所逋中最久條蕩減,以爲均惠之地,擧行形止,使之狀聞,道臣聚會父老,躬自慰諭安集,無至顚連之境事,一體申明,分付。

○庚子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兼兵曹判書具允鈺,吏曹判書李重祜,右參贊鄭尙淳,漢城判尹金鍾秀,吏曹參判兪彦鎬,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江華留守李性源,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柳協基,校理姜忱,修撰權以綱,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彦祜,記事官金載瓚,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尙喆曰,還宮後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咸興府失火事,可悶矣。尙喆曰,然矣。甲午、丁酉兩年,連爲失火,古庚子年,曾已失火矣,今此回甲,又遭火災,極爲怪訝矣。仍進曰,咸興火災,聞極驚慘,夜下傳敎,惻怛懇至,有此講確之敎,固當仰體對揚,而付還繼糧之道,構幕安頓之節,道臣狀聞,已有存恤之奏,必當極意擧行,益盡其接濟之方,而從前此邑此災,自朝家亦有會付穀題給,限一年減其身役之惠。今於失火九百七十一戶,各給會付皮穀一石,一年身役,亦許蠲減,何如?上曰,以折米賜之,可也。出擧條又曰,今因軫恤北民之德意,敢此仰達矣。頃年將臣歸奏之後,咸興、定平之間,移設一烽臺,遂廢夕烽,變爲晝烟者,欲其傳烽報警之無一日或廢,而烟氣相準之後,若値雲暗之日,則烽路阻絶,無異擧烽之時,而徒爲北民言弊之端云,若然則還復擧火之規,恐無所妨,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諸備堂達之,可也。溵曰,首相旣備陳之,臣別無異議,存罷之間,更詢時道臣而處之,恐好矣。允鈺曰,峨嵯烽燧之不得接續,自來如此,而間烽設置之後,一向無效,近聞候望之報,絶無例擧之時,北民言弊,則難保其必無。旣知其無補於報警,則恐不如還罷之爲便,依大臣所奏而處之,恐似無妨矣。尙淳曰,遠外形便,雖未詳知,而俄聞前道臣所奏,間烽旣無甚開緊,則罷無所妨矣。鍾秀曰,曾經道臣之言,固應細諳事情,而烽燧重事,旣創旋罷,俱合審愼,分付時道臣,使之察度形止便否,然後狀聞,恐宜矣。重祜曰,臣之所見,別無異同矣。彦鎬曰,臣之所見,與守禦使所奏同矣。敬懋曰,新設間烽傳準之道,如値雲霧,則不準如前之狀,前道臣所奏甚悉,罷之,恐好矣。邦一曰,間烽設置之後,京烽傳準之道,與前無異,則罷無所妨,下詢道臣而處之,恐好矣。且間烽將卒之添額,亦多民邑之弊矣。性源曰,遠地烽燧形便,雖未之詳,而前道臣所奏,似有意見,臣亦別無異議矣。尙喆曰,更問於道臣,存罷間,使之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年咸興府還穀,停退,何如?尙喆曰,無論新舊逋,除減,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不出擧條尙喆曰,卽伏見洪忠監司李秉鼎因秋曹啓下關堤川縣還穀挪移委折査實狀啓也,以爲本縣二去乙亥年,以年事之慘凶,稅穀無路收捧,其時縣監李蕃,還穀中推移備納,而秋後捧稅,還爲充簿,年年如是,仍作謬例,至登於繡啓,而前縣監朴始榮,欲爲收殺,同戊戌條挪移各穀一千四百八十石零,昨年秋出秩督捧,己亥條三稅穀,依例徵捧,則民人輩,稱以一年再徵,有此猥籲之擧,民習痛駭,事當準捧,而當此窮春,一時竝督,實有不逮之慮,上項戊戌條挪移還穀未捧米七百八十五石,待秋收捧事,令廟堂稟處爲請,至於三稅之以二十七斗加捧,黃豆之以米收捧,亦係法外,自己亥條爲始,依法例磨鍊收捧之意,嚴飭知委爲辭矣。當初以還穀變通,實出於爲民權宜之道,而如彼愚氓,不識本事之如何,有此一年再徵之說,至煩天聽,民習誠可痛。今於査啓,旣無疑晦之端,而方春督徵之難,誠如道臣所論,使之待秋退捧,至於三稅之法外加徵,黃豆之以米代捧,俱極驚駭,嚴加察飭,趁今釐正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至於乙亥還穀挪移事,爲民間積逋,今至八十餘年之久。雖是當捧之物,無異疊稅白徵,宜有別般闊狹之政,特爲蕩減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溵曰,堤川民弊,特爲除減,實爲莫大之惠也。尙喆曰,各營邑放債,實爲莫大之痼弊。藩閫之臣,守土之官,以其官用之或有贏餘,財力之或有措辦,取其生殖之利,爲其創設之需,意非不美,事豈無名,而行之差久,漸成積逋,以至侵族侵隣,怨反歸於國家,末梢變通,輒請蕩減,若其蕩減之代,每多請得於朝家。觀於向來嶺閫事,若使他營閫皆用此例,則國中儲蓄之難繼,姑捨勿論,其於國家大體,亦豈不未安?此後則雖或有營閫爲軍民設置者,必責其永久無弊之策,而若其散債殖利之事,嚴加禁抑,俾除窮民畢竟白徵之弊,有不可已,敢此仰達矣。上曰,好矣,依爲之。溵曰,外方給債,未必盡出於公費,畢竟蕩減,輒致推上於朝廷者,已極無謂,至於先除利條,尤爲不可,此亦當禁矣。鍾秀曰,從前給債取殖,以爲支放之用者,給代之前,固無可禁之道,而大抵債弊,不但貽害小民,亦係消耗公貨之大端。從今以往,凡干給債,一切嚴禁然後,方可以收效。若只禁有弊之給債,則必有稱以無弊而給債者矣。且給債之弊,不但外方而已,京司各軍門亦有之,不可不一體嚴禁矣。上曰,此亦好矣。以此一體嚴飭,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將臣可問事,今爲下問,似好矣。上曰,後日訓將入侍,可也。允鈺曰,本曹馬政,多有釐正之事,而一軍色沈樂洙,方移校理,以前軍色趙時偉還差,似好矣。尙喆曰,此則不必然矣。上曰,二軍色不爲生疎乎?允鈺曰,豈其不然乎?上曰,京馬無一匹可用之馬矣。允鈺曰,至於臣之所騎馬言之,果甚疲殘矣。仍進曰,本曹一軍色郞廳沈樂洙,移拜玉堂矣。本色與所帶兼色,多有擧行之事,而時任儒臣,自下不敢循例請仍,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仍任,可也。出擧條一軍色郞廳沈樂洙仍任事。出榻敎允鈺曰,今十日擧動門路,當以何所爲之乎?上曰,以弘化門爲之。尙淳曰,科場應辦,以各司貢物二萬四千餘石之數,分排主掌官與添助,使之擧行,自是節目,而今番東堂應辦當次主掌及添助兩司,其間減貢之數,比壬午釐正時不足,合爲三千二百六十九石云,不可無變通添給之道。他貢中,或有石數有裕處,則使之移定添助,若無可以移定處,則就各司貢物元數中,更爲通融分排,俾爲均一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南漢城堞新築處,多有損缺,軍器修整,一時可悶矣。上曰,何間可以修整,而卿當往之乎?鍾秀曰,臣將往矣。仍曰,南漢城堞,春秋巡審,本有節目。且聞城堞,不無傷損處,方將出去巡審,而聞軍器什物,流來破傷甚多,丁酉年宣傳官奉命嫡奸後,執頉成冊數爻夥然,而以營儲枵然之故,至今不得始手修改云,保障重地,軍器之疎虞如此,其在備陰雨之道,決不可一向置之相忘之域,而財力猝無出處,故拮据之道,已與大臣有所商量。軍器修補一款,亦當於城堞巡審時,閱視後稟定始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協基曰,如臣庸愚鈍劣,何嘗近似於淸朝耳目之選,而諫職新命,遠辱鄕第,馹召繼降,感恩畏義,不敢久淹,且幸行迫近,陪扈誠切,合辭方張,沐浴義重,竭蹶上來,黽勉出肅。昨日詣臺傳啓之後,兩啓則雖有亟停勿煩之敎,而其他諸啓,未承發落之批,所當留在臺廳,恭俟批旨,而祗緣臣初入臺地,生疎昏憒,認以承批,徑歸私次。雖因喉院之微稟,追奉不允之批,而莫重傳啓,未盡承批,率爾出去,論以臺體,有非尋常做錯之比。昨緣門鑰已下,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避啓上曰,守摠兩營兵,擧動回鑾時,坡州軍每値日暮入城,罷陣還歸,極爲窘塞。一爲留都,一爲罷陣,一邊通知,以此定式,可也。若過其地方,則使京畿監司、地方官罷陣還歸,好矣。上命退,重祜猝時昏塞,僵仆前席,上命注書扶出。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徐龍輔,記事官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事,可怪矣。有防曰,然矣。上曰,此所謂見其生,不忍見其死也。今則病勢,如何也?有防曰,似無急慮矣。上曰,俄時景像,極慘切矣。忽地有此病乎?俄見進伏時流汗甚矣,果有此病故也。上曰,左副入來乎?病則如何耶?有防曰,差減云矣。上問龍輔曰,能無路毒乎?龍輔曰,別無所𧏮矣。上命有防讀惠陵忌辰、孝徽宮春享、仁明園春享祭報府,讀訖,上曰,都承旨入來乎?有防曰,明日當入來云矣。上曰,明日瑞蔥臺,以戎服待令。上命龍輔曰,往見圖書集成,幾何書之,而使直閣,多有所敎,參考以來。龍輔承命出去。上曰,承旨前望單子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捧進。上命有防讀奏,讀訖,命書傳敎曰,旣已微稟,則不過一時不察,豈用如是撕捱?處義太過,同副承旨南柱老,卽爲牌招入直。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黃㝡彦在外。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今日移安時入侍假注書趙衍德事,殊極駭然,汰去,以上注書之不卽待令,久立而待,至於筵退之境,不可以所居之稍間曲恕,假注書趙興鎭,一體汰去,入侍承旨之默無一言,大失體統,從重推考。

○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等汰去傳旨,傳于徐有防曰,趙興鎭與趙衍德有異,趙興鎭傳旨爻周。

○金尙集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彦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召對爲之。

○又傳于曰,詣臺臺臣,召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注書汰去,事變假注書宜乎入侍,而稱以病遞,不卽待令者,萬萬駭然,改差啓辭未下之前,徑先取稟,又極寒心,當該承旨推考。

○備忘記,以無注書不得入侍,前所未聞,事變假注書李彦祜,爲先禁推。近來史官,不但太涉占便,假注書望筒下後,若欲招來厥家,則入侍將於何時爲之乎?且實官或在翰林,或以上番入直,前望單子入之,先入侍後謝恩,復或遲滯,承旨、注書,竝捧禁推傳旨。

○注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浚、金載瓚落點。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館檢閱單金載瓚。

○李鎭衡啓曰,左副承旨朴祐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㝡彦落點。

○傳于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李鎭衡啓曰,左副承旨黃㝡彦,時在江原道鐵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水使李邦五漂到彼人問情稽滯惶恐待罪事,傳于徐有防曰,勿待罪事,回諭。

○備忘記,近日外方,因上言行査者,必多掩置,至有如昨冬完伯事,此後除尋常,惕念虛實,可否間劃卽啓聞事,自政院嚴飭各道。大抵此弊,皆由於該房之不能照檢,過限狀聞者,不卽論啓之致,後復若此,承旨亦難免重勘,各該房依此知悉。

○庚子二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出身申宇奎撃錚後原情內,辭緣以爲,其父見殺於同里居李春大,而同春大越獄逃躱云云。罪人申宇奎,旣已刑推後,捧供放送爲白乎旀,溫陽郡之不能嚴束,致使殺獄罪人越獄逃躱,令本道査覈事實後,該郡守段,指名狀聞,以爲拿問定罪,何如?傳曰,依允。

○刑曹啓目,私奴重石上言內,辭緣以爲,其矣上典元浩,橫罹於元明三之獄事,定配於機張縣云云。取考本曹所在韓乻仁老味文案,則初無元浩之干連取招,令道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此獄事,曾所稔知者,元浩之名,始今初聞,令本道臣參考文案後,如無干係者,先放送後狀聞事,行會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童蒙李瑗得上言內,辭緣以爲,其父國觀,柑製時陳科弊,因臺言,定配於慶山縣,乞蒙赦典云云。此類不可輕先放釋,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覆奏體段,自當如此,而本事不過微眚,編配經年,特爲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金召史爲其父上言,而不過錢財推尋之事,金召史罪狀,照律勘處,何如?傳曰,段依允,以懲猥越之弊爲乎,矣本事亦係民隱,每多如許弊端,自卿曹嚴査處決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朴景禧,以其父載禎借述充軍,上言乞宥,而其在嚴科場之道,有難輕議,今姑置之,何如?傳曰,李亨普等,所犯罪狀及發配年月,果如朴載禎,而先已蒙放是隱,則一放一仍,殊非平物情之道,卿曹更爲査閱草記,稟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中官金聖曄,藥房、政院問安請坐之時,終不待令,刑推得情,何如?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承傳色吳喜得,藥房、政院問安請坐之時,不爲待令,刑推得情,何如?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初六日辰時,孝徽宮晝茶禮入侍時,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鄭東浚、李集斗,以次陪立。上加頭冕,具毶袍,就板位奠爵訖,柱老跪讀祝訖,上跪哭,在位諸臣俯伏哭訖,通禮告禮畢。上曰,注書擧措駭然,汰去。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景慕宮春享大祭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讀奏訖,上曰,諸執事多不擇差,更爲修入事,分付吏曹。上命書正言李鼎運疏批,又命書禁府公事判付訖,上曰,京兆上言回啓,令次堂擧行。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注書雖已備員,翰林尤爲體重,亦不可不備員,注書金載瓚,令該曹口傳還付翰林,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參贊官蔡弘履,侍讀官姜忱,檢討官權以綱,記事官金載瓚、徐龍輔、李集斗,持平李鼎運,以次進伏訖。忱讀奏,自東方初無君長,止爲東府都督府。上命下番及參贊官讀奏訖,命陳文義。忱曰,吾東肇開,檀君始立,箕子繼治,而至於禮樂文物之盛,與周比隆,乃成小中華之治者,箕子功也。至于我朝,膺文明之運,繼先聖之化,治成制定,今至四百年于玆矣。惟望繼檀、箕,法祖宗,益懋一治之功焉。以綱曰,東方禮樂之治,至于我朝而始盛,今不必遠法檀、箕,惟以祖宗朝心法治謨,遵守勿失,則一王之治,不難致矣。弘履曰,三代之所以治,以其有井田之制也。箕都故墟,尙有遺制,畎畝夫區之際,歷歷有可觀者,尙令人曠感興想矣。井田之制,雖不得復修,而至於均田之規,有國之急務,惟望凡於田賦之政,益加留神焉。上曰,好矣。上命史官讀奏,載瓚讀訖。集斗曰,上番未及入來,臣不敢越次先讀矣。弘履曰,下番翰林之不緊奏對,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命書傳敎曰,莫曰微事,所係則不輕,越俎不緊之擧,足驗不守分之一端。雖有參贊官之請罪,過時不答,實有斟量而然者,量之已熟,入侍翰林李集斗,爲先施以刊削之典。上曰,臺臣進伏。鼎運曰,臣以跡則危臲也,以情則悲苦也,豈敢以官職自居,而惟是嫉惡之性,依舊自在,覆盆之情,必欲一暴,敢將盈尺之書,仰控仁覆之天,聖批溫然,諭之以勿辭察職,臣以首頓地,不知所云。況傳敎繼下,至以提警矯捄爲敎,此殿下父母於臣,天地於臣,牖其昏迷,戒其迂妄,欲引而翼之於文王作人之中,臣非木石,寧不感泣?第於鎭安囂俗等敎,不無一二可以仰復者。夫囂者,浮囂之稱也,榮塗爭奪之地,人心不齊,或吹毛覓疵者有之,或指白爲黑者有之,噂沓排笮,各售其忮心者,乃可謂之浮囂,而聖人之所宜深惡而痛絶之者也。若臣所言,官居耳目,痛斥姦邪,誦擧世共公之論,無一毫爽誤之言,所欲贊者,殿下淸明之治也,所欲防者,他日家國之禍也。臣則竊自附於正直忠讜之風,而誠不料殿下之疑之以囂俗也。若如殿下之敎,則蘇洵之作辨姦,胡銓之斥王倫,皆可疑之以囂俗,臣恐無是理也。噫,嶺海風霜,臣形枯槁,而平生鐵石,臣心莫變,古人所謂雖九死而靡悔者,正謂臣今日道者也。所可慨恨者,以殿下之則哲之明,猶不免熟處難忘之患,而如臣之不識何狀者,竝與其言而廢之耳。靜言思之,莫非臣言行無素,文辭荒拙,不能仰格天心之致,以何顔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日昨傳敎,別無深意,但欲矯激而然也。所辭過矣,勿辭,亦勿退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黃㝡彦在外。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有霧氣。

○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蔡濟恭,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意謂藥治,則或不至此境,觀此禮單,竟至不起,慘惻之極,不可無示意之道。卒吏曹判書李重祜弔祭時祭文,此意添入事,令知製敎知悉。

○金尙集,以刑曹言啓曰,因朴景禧、李馨等上言,李享普等所犯罪狀及發配年月,果如朴載禎,而先已蒙放是隱,則一放一仍,殊非平物情之道,卿曹更爲査閱草記,稟處事,判下矣。其所稱冤,引例李享普、金南若、金仁吾等蒙宥之事,而科場體重,臣不敢直請放釋,取考曹上文案,則朴載禎等丙申充軍,今至五年,李享普等丁酉充軍,己亥因上言蒙放,雖非同時發配,借述之罪則一般,而且其到配年久,充軍罪人朴載禎、李松顔等,竝爲放釋,何如?傳曰,允。

○庚子二月初七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因申宇奎撃錚後原情內辭緣,以殺獄罪人逃失事,當該郡守,旣已請罪,李春大自本道各別譏詗,不多日掩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殺獄何等至重,罪人逃躱,知若不知者,萬萬駭然。爲先自卿曹,別樣措辭嚴關,期於從速捉得,成獄形止,使之狀聞。如或任他,道臣、守令,難免重勘,竝以嚴飭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瑞蔥臺。親臨內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記事官鄭東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曰,騎郞各一員,分坐於通陽門、靑陽門及帳殿,各別禁喧事,分付。又下敎曰,留院公事,持入。上曰,禁喧之前後,申飭,何如,而又復如前,當該騎郞推考。仍命書榻敎曰,結束色執吏、書吏,令攸司科治。命有防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文廟奉審,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上曰,昨年試射賞格謄錄冊持入。賤臣承命出,持謄錄冊入之。上曰,司僕騎芻馬,使之待令。又下敎曰,此雖內試射,凡節以外試射擧行,軍器寺官員,斯速入來擧行之意,分付。上曰,馬才非頻數之才,看勢時,從厚告之,宜矣。上曰,告箭宣傳官,告箭之聲甚慢忽,一竝拿入。宣傳官白東運、李元謙等,以次拿入後,分付拿出。命有防讀公事訖,命書刑曹草記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尙鎭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馳詣社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柱老曰,今下試記,依此捧承傳。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于趙尙鎭曰,承旨入侍。

○李彦祜改差,代以權坰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誼。

○傳于徐有防曰,前正郞柳誼入侍。

○備忘記,今日銓曹事,可謂寒心。堂上俱空,擧行無人,仲朔大祭隔宵,而參判、參議又在外,寧有如許國體?在外堂上,今姑許遞,吏曹判書,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義翊落點,參議鄭元始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鄭元始進,右承旨徐有防進。以徐有慶爲大司憲,朴天行爲副修撰,兪彦鎬爲禮曹參判,金夏材爲禮曹參議,金載復爲禁府都事,魚史弼爲靑巖察訪,兵曹正郞沈樂洙仍任事承傳,兼甕津府使金相台單付,以邊得讓爲兵曹參判。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未差,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右承旨徐有防進。以金朝潤、朴祐源、黃㝡彦爲副司直。

○傳于趙尙鎭曰,各門守門將,令決棍十度後拿處。

○備忘記,傳于南柱老曰,古人之言曰,君門如海,近者則反是,闕庭如市,䭐賈飴商,幾皆無礙往來,不啻若無人之地,屢以此現發於摘奸,非不欲嚴飭,而更觀來頭勤慢處分之故,姑且置之。今日又令摘奸,則片刻之內,所執捉者,至於十餘名之多,其中或有闕內所屬,而俱是不佩符標之類也,紀綱可謂末如之何矣。此等事修擧,此等處戢束,固難責之於兵判,而如是濫雜,非止今日而已,則入直堂上,亦豈無勘罪之擧乎?兵曹判書具允鈺,爲先從重推考,入直堂上,罷職不敍,郞廳,先罷後拿,通化門外各門入直守門將,一竝令該府拿問定罪。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十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疋,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南柱老,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月刀、鳥銃入格駕後禁軍等處,木綿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啓下試記,月刀上中巡令手次知呂從周,木綿一疋,月刀上下招搖旗次知金商鎭,布子一疋,鳥銃貫一中牢子次知尹進五,木綿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啓下試記,招搖旗次知朴枝茂,馬上偃月刀上下,木綿一疋,鳥銃邊一中,布子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啓下試記,馬上偃月刀上中駕前李載弘,木綿二疋,上下權應鎰等七人及招搖旗次知金景大,各木綿一疋,鳥銃邊二中駕前金聖臣,木綿二疋,邊一中李仁哲等五人,各布子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子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上注書入來乎?鎭衡曰,姑未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已違格例,齋直在明,左副承旨黃㝡彦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上曰,吏曹官案,盡爲修入乎?鎭衡曰,姑未修入矣。上曰,斯速修入之意,申飭,宜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記事官鄭東浚、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右承旨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咸興府民家燒燼,極其夥然,良可矜惻。再昨賓對,略有所題給者,而不足爲救焚之一端,故特命本府,被災民人等所負新舊逋,一竝停退矣,已自備局,措辭嚴飭,而亦足爲一分慰諭安集之道乎?鎭衡等曰,傳敎下後,卽自備局發關嚴飭,而至於新舊逋停退,實出恤民之盛意,雖無知之北民,想必感泣矣。鎭衡曰,朔書勸課,法意有在,而近日寫呈者,多不如式,楷字或不滿百,篆字或不滿四十,至於草書,則律絶間卒寫其作,可矣,而或寫三隻而止,或寫一二句二三字而止。此乃入啓御覽者,則事體固當謹嚴,分付承文院及各司,此後則毋敢如是之意,另加申飭爲宜,而若其筆法工拙,旣以不借書爲貴,則不必苛責其所不能,而但於考出等第之時,以次字等則不得入格之故,必出三字等三人,此殊無義。此後則只隨其書之善否,而書以當等三字等以上,則依例捧傳旨施賞,次字等則勿施賞格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瑞蔥臺試射退行時,騎芻一次三中宣傳官朴基豊,事當依例施以加資之典,而猶屬太驟,準職除授。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蔡弘履、徐有防、金尙集進伏,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乎?鎭衡曰,入之矣。上曰,觀此東伯狀啓,則一番按査,然後可以詳知委折矣。鎭衡曰,上敎至當矣。上命書傳敎曰,前正郞柳誼,敍用牌招。命書榻敎曰,前正郞柳誼,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傳敎曰,副司果柳誼,江原道江陵府按覈御史差下,當日辭朝。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按覈御史入侍時,副司果柳誼,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誼曰,汝往江陵,松板斫代gg斫伐g委折及木物數爻,一一詳査,毋負朝家差送之意。誼曰,臣謹當殫心奉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分讀公事。上命賤臣曰,汝往仁政殿月廊及金虎門、弘化門、建陽門,入直軍兵,摘奸以來。賤臣承命出,摘奸後回奏曰,臣敬奉聖敎,往各處摘奸,則無頉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齋宿。左承旨蔡弘履齋宿。右承旨徐有防齋直。左副承旨金尙集齋宿。右副承旨南柱老齋宿。同副承旨趙尙鎭齋直。注書鄭東浚齋宿一員bb未差b。假注書趙興鎭齋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啓曰,景慕宮四享,皆稱大祭者,旣載宮園儀式,又在春曹節目,而兵曹則各項文書,不書大祭,有欠敬謹,且涉疎漏,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無警,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春享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又傳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蔡弘履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東萊府使留待。

○又傳于曰,東萊府使入侍。

○蔡弘履啓曰,兵曹判書具允鈺,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明日動駕時,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金鍾秀,試所進去,左尹鄭昌順,別雲劍侍衛進,右尹未差,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鄭元始進,右副承旨南柱老進。以金履素爲刑曹參判,任希敎爲漢城右尹,鄭尙淳爲同義禁,嚴思憲爲兵曹佐郞。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病,參判邊得讓差祭,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同副承旨趙尙鎭進。洪秀輔副司直單付。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監試、覆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疑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入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試官牌去來催促,衆所共知情勢實病外,勿以違牌懸入。

○傳于徐有防曰,一二所禁亂官,發牌待令。

○南柱老,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前北兵使李明運狀啓,則以爲會寧移接驛吏崔萬泰,卽罪人金萬奉犯越時指示者也,及其推問,渠已遲晩,其指示犯越之罪,施以當律,會寧座首吳鵬格,兵房軍官李宗大,鍾城座首朱道敏,兵房軍官蔡膺鍾,俱難免常時不善檢飭之罪,會寧風憲池齊亮,約正柳正男,海望將金元成,鍾城風憲朱聖龍,約正金仁庚,海望將韓宗立等,亦難免不能摘發告官之罪,竝只嚴囚,以待朝家處分云矣。犯越諸罪人,以捧結案狀聞之意,旣已覆奏行會,今此指示犯越之崔萬泰,考律勘處,會寧、鍾城兩邑在囚座首以下,令帥臣大張軍威,從重決棍,以懲日後,擧行形止,亦卽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敦化門守門將孫昌軫、李錫宇,金虎門守門將孫錫圭,宣仁門守門將李長炯,曜金門守門將金鼎燁,丹鳳門守門將閔垙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逃亡罪人李成輝,充軍旣付,與他軍兵自別之意,決棍則從初次度數,竝與已受數計之事,命下矣。今日習陣,回示三帀後決棍,則除其已受數,嚴棍三十度,充軍次,出付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監試、覆試一二所禁亂都事,當爲備員,假都事二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庚子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一二所禁亂官,發牌待令,以各別㮴檢,無至亂雜事,分付。上曰,一二所試官牌去來,連爲催促,衆所共知情病外,勿爲懸頉入啓。仍命讀禮曹草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東萊府使入侍時,東萊府使李文源,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萊府卽邊門重地,恩威竝行,然後可以彈壓。邊上且本府,近來百弊俱生,可謂弊局,爾往懋哉。文源曰,臣才識素來蔑劣,而猝當邊門重地,惶汗添背矣。命先退,命書傳敎曰,騎馬四匹立之,史官一員,宣傳官二員待命。上曰,下番往南壇,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風雲雷雨祭所,摘奸以來。書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兵曹判書入侍時,兼兵曹判書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以何事請對乎?允鈺曰,臣聞刑曹參判洪秀輔之姪元浩,朝報中添書怪怪之說,以閱人耳目云,故聞甚驚駭,事係變怪,敢此仰達矣。上曰,誰之子也?允鈺曰,洪和輔之子也。上曰,姑令該曹査問以奏。仍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洪秀輔改差,今日政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蔡弘履、南柱老進伏。上命賤臣曰,吏兵批政事望筒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望筒以入之云矣。上命弘履書榻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上命賤臣曰,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出,持祭報府入之。上命讀之訖,上曰,禁亂所進去禁府都事,以他司官員相換,俾參動駕時,分付,宜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隨駕宿。左承旨蔡弘履隨駕宿。右承旨徐有防隨駕直。左副承旨金尙集隨駕宿。右副承旨南柱老隨駕宿。同副承旨趙尙集隨駕直。注書鄭東浚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守宮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暈。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妣gg王大妃g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省牲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鍾秀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鄭元始進,同副承旨趙尙鎭進。以洪樂性爲禮曹判書,金鍾秀爲內醫提調,蔡濟恭爲軍器提調,以蔡濟恭訓鍊都監提調、禁衛營提調、御營廳提調單付。

○兵批無政事。

○趙尙鎭,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禁軍、駕後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螺赤、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衛內衛外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衛內隨駕、本營槍劍軍、兼內吹等處,依例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駕前別抄及兼內吹等處,依例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罪人李成輝,絶島充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成輝,全羅道珍島郡充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錄啓,傳于金尙集曰,其中尹塾,御史復命間,姑爲保放。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尹塾御史復命間,姑爲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尹塾,依傳敎,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二月初十日辰時,景慕宮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鄭東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具冕服,詣板位上,鎭衡進圭,上執圭行再拜禮,仍行奉審訖,詣省器所,執事擧羃告潔。上還入齋室,諸臣遂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巳時,景慕宮春享大祭省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鄭東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牲所版位上南向立。鎭衡進圭,上執圭。牲人牽牲,立於俎上,引大祝周視一帀後,大祝擧笏告曰,充腯。仍進前曰,犠牲看品,則皆肥澤,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以尺尺之曰,準尺矣。大祝仍牽牲出。上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齋室。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鄭益祚,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宮園儀》持來乎?弘履曰,持來矣。命書傳敎曰,隨駕衛內衛外軍兵,今夜依例饋粥。書訖,上曰,傳敎分付時,武藝別監、內吹,一體饋粥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齋室。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宮園儀》序文訖,上命賤臣曰,《宮園儀》內入件及頒賜件,皆在於禮曹之意,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內入六件,奉安於禮曹,頒賜件,自政院姑未出之云矣。命書傳敎曰,《宮園儀》洗補處,旣已釐正,斯速入刻,以爲從近頒布之地,分付禮曹。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吏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禮曹判書有闕,代,卽爲差出。書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齋室。左副承旨、景慕宮直長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鄭益祚,記事官金載瓚,景慕宮直長李度謙,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之獻官改付標者,爲其難於達夜陪祭,只令明日回鑾時隨駕之意,兼春秋出去,傳諭。上命度謙曰,汝出去,《祭儀圖式》持入,亦率守僕入來。度謙持《圖式》進伏。上命守僕講《圖式》節次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李鼎運、柳協基,持平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只推。

○趙尙鎭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記,近久不見卿,已極帳想,卽意謂今日動駕經宿,必有承候之擧,又不入來,戀結勝言,前已諭,如是爲執,得不萬萬過中乎?況以卿平日之心,阻見予幾日,又何忍堪住乎?卿旣作處義,予亦不得不以絲綸布及,卿其諒之,亟改前見,卽爲入來承候。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于奉朝賀處。

○傳于金尙集曰,司卷全大重,多有不謹擧行之事,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趙尙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滯囚可悶,時囚中兵曹佐郞、守門將、醫官所坐,不至甚重,飭亦施矣,竝分揀放送。

○趙尙鎭,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纂修之役,近因堂上之不齊,一味遷就,汗靑尙遲,堂上有闕之代,又以位著之苟艱,亦未差下,臣欲於筵中,一番稟定,此際飭敎又下,臣不勝惶悚。爲先戶曹判書金華鎭,刑曹參判金履素,堂上差下,使之察任,在外堂上,亦令政院催促上來,郞廳輪直之規,更加申飭,一從座目,輪回入直,逐日省記,李東郁,依例權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太極稽緩,此後另加督飭,宜矣。以郞官言之,時任玉堂諸員,李儒慶則雖有衆所共知之實故,此外諸員,無端不進,他郞官之如此,可推而知,卿何亦提警乎?此亦另加申飭,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壽鵬,素患痰病,近益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紞,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鄭宅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前武藝別監任慶柔、李祥僑等,從重決棍各二十度後,仍爲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洪元浩,爲先捉來,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假承傳色中官文鳳億,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文鳳億,依承傳,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獻納柳孟養,校理李儒慶,修撰徐有成,副修撰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語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獻納柳孟養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語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佰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濟用奉事李鼎烈,拿問嚴處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持平姜彝正,時在公忠道公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金漢耆事、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獻納柳孟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

○庚子二月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平安監司狀啓,成川府使柳義養,受由上京,尙未還官,令該曹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傳曰,當此農務方殷之時,焉敢一味曠官?些少情勢,不足言也,待城門開,下送後草記事,分付吏曹。

○禁府,李彦祜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駕前撃錚呼籲罪人張以柱、崔春德、崔曇、魏起復、私奴盧加、應金等段,俱非四件事,依先朝受敎,決杖充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依允。充軍乙良,分揀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一日寅時,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鄭東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遠游冠、絳紗袍,詣乘輿所,左通禮跪啓請殿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弘化門外,上命宣傳官,各出標信,諸營門解嚴後,至明政門外,降輦乘輿後,仍還入。諸臣以次遂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實錄纂修之役,專事抛棄,成史無期,極爲未安,以此意摠裁官知悉,使之另加着意擧行。又命書曰,明日晝講停。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五錢重理中丸一劑,依前方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以成川府使柳義養催促下送狀啓,命書傳敎曰,當此農務方殷之時,焉敢一味曠官?些少情勢,不足言也,待城門開,下送後草記事,分付吏曹。又命書傳敎曰,再昨日因兵判請對,囚禁人皆令明日俸供,事係重律,後日次次對時,判堂持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四更一點,景慕宮親祭春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趙尙鎭,記事官鄭東浚,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序立訖。上具冕服,詣版位上,行祭如禮,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遂退。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尙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李鎭衡啓曰,昨日親享伸禮,侵曉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不必入診矣。

○景慕宮擧動翌日,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金廷遇去己亥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中,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置之。

○傳于金尙集曰,左承旨入侍。

○李鎭衡啓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尙集,以御營廳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又以禁衛營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傳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東郁。

○李鎭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天行,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臣方仕進本廳,而新差堂上戶曹判書金華鎭,刑曹參判金履素,姑不出肅,卽令政院牌招,仍令仕進,何如?傳曰,此非官職,則行公有何難事而至請牌招乎?使之出肅,卽爲擧行。

○李鎭衡,以吏曹言啓曰,依傳敎,成川府使柳義養下送事,催促,則謂有情勢,不爲下去之意,敢啓。答曰,拿處。

○趙尙鎭,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金廷遇褒貶啓本,則梨津萬戶洪道元,三年內二等褒貶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景秋門南邊宮墻二間許,今夜頹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堅實把子,各別圍排,卽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景秋門南邊宮墻二間許頹落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水使李邦五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許沙僉使李成龍,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成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監試、覆試二所主掌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終場擧子入門時,平安道平壤居幼學金尙翕,黃海道白川居幼學李鳳進,皆以四十餘歲之人,或稱二十九歲,或以二十五歲,相左於元榜目,故査問委折,則金尙翕段,以義州幼學金聖鐸之名,換佩戶牌納招,李鳳進段,稱以當初戶籍誤錄,終不直陳。慶尙道晉州居幼學河復浩段,不顧法意,挾冊攔入,現捉於搜挾之時。如此冒法之人,當此嚴科場之時,不可尋常處之,竝令該曹依法典,嚴査重繩,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嚴加推覈。

○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任聖周事,院前停啓。

○敎慶尙監司趙時俊書。王若曰,揀朝端二千石之材,諧惟汝矣,擧山南七十州之地,屬之卿乎,旌鉞臨行,絲綸渙號。惟卿,久貯玉署,屢長霜臺,書史自娛,居家則儒雅恬靜,才猷素著,當事則綜密周通。卿班紆晉秩之恩,自先朝知遇甚盛,畿甸任觀風之責,逮寡躬委畀益專,惟其望實之俱彰,每思盤錯之一試。睠彼嶺表一路,寔我海東重藩,襲弦歌殂豆之風,蔚儒化於鄒魯,出絲麻粟米之賦,將土産於荊楊。然其地大而物殷,比諸道殆十百倍,矧玆風頹而俗薄,嗟,重瘼難一二言。雖云去歲之稍豊,其奈生民之已困,蠻館争互市之利,實多需索之憂,驛路有絶站之歎,政急革弊之策。至若甲兵財穀之富,最稱難治,凡諸簿書期會之煩,亦非易了,所以方面之托重,苟非熟手則莫宜,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往宣德音,庸答寵命。若范滂之按冀北,吏皆慴於澄淸,如葦丹之莅江西,民不病於飢饉。簡而制煩,靜而制動,可鎭安於一方,公則生明,廉則生威,庶彈壓於列郡。謹糶糴而備水旱,遵廟堂廣儲蓄之謨,興學校而勸農桑,念國家重根本之意,其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日邊云遐,忱誠應切於戀闕,春和方暢,政令宜布於順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庚子二月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馬兵金會京,以壓良爲賤事,撃錚後原情云云,上裁,何如?傳曰,勿論曲直,此弊可謂小民難支之端哛除良,一邊之言,雖難取信,觀其原情,頗有倫脊,令本道各別詳査後,從速登聞事,行會爲旀,所謂沈哥兩班段置,一體捉致究覈,以爲從公處決之地爲良如敎。

○禁府,獻納趙鎭衡,下諭後過限不上來,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司卷全大重,不謹擧行之罪,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千奉,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下標信曰,三局別將,率局出身來待。又下敎曰,騎芻馬,自司僕待令。命書傳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仍命金載瓚曰,汝往一所會試場中,摘奸以來。有防曰,十八日文臣製述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春塘臺爲之。命書榻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上命賤臣曰,汝往二所,擧子之攔入、書冊持入與否,摘奸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臣敬奉聖敎,往見場中,則無攔入之擧子,亦無書冊持來者矣。載瓚回奏曰,擧子無攔入之弊,而書題謂有東人改題,故擧子中,或有狼狽者矣。上命書傳敎曰,試官未能諦悉場中試券幾多,正書改題云,豈非擧子之罪,則可謂錯愕?有餘紙者,則寬限捧券,而竝與餘紙而無者,勿拘刀擦之痕,亦勿拘過限,使遐方儒士,無一人未呈券之弊。又命書傳敎曰,無論諦悉與不諦悉,旣曰擧子無攔入,又曰冊子又不入,則何爲而改題乎?外面觀之,似是傳言之如此,由前由後,試所不能無失,一所諸試官,一竝推考。命金載瓚曰,汝持此傳敎,更往一所,一一布諭於場中而來。載瓚回奏曰,一一布諭於場中矣。上曰,慶尙監司入侍。出榻敎趙時俊進前,上曰,今此嶺伯,予則曰可謂得人,而慶尙道,國之本也,宣化立綱,專在於監司,往其懋哉。前監司,雖謂之不善爲之,可也,下往後,矯革其弊端。且本道年前,怪鬼輩出後,人心尙不鎭安,必以鎭服人心爲主,勉之勉之。時俊曰,臣親承聖敎,敢不殫竭心力,而但才識空疎,恐有不能堪當之慮,惶恐無地矣。上命讀敎諭書,讀訖,上曰,敎諭書親受後,開靑陽正門,使之出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三錢重粟米飮煎入。又命書刑曹、禁府草記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二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兩司行公者絶無,而僅有且曰有情勢,前者旣皆屢次行公,豈非所謂求其說而不得者乎?此後政院察飭。書訖,命讀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刑曹參判金履素,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柱老啓曰,掌令李度默,以日前詣臺之差晩,門限時來呈避嫌,故本院以日暮來避之違例,前事强引之不當,果爲退却,則屢次往復,一向牢執,更鼓已下,終不出去,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適足爲處義之端,勿推。臺臣之忽引不當引者,果是無意之擧乎?强欲避嫌,則今已夜深,其令明日登對時爲之,可也。

○金魯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淳曰,昨夜一所試官推考傳敎中,無論諦悉與不諦悉之句,以體實與不體實書出,承書之際,必是誤聽錯認之致。音雖相似,語實無義,難免不審之失,入侍承旨南柱老,從重推考,卽爲改書出。

○傳于金魯淳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提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座日單子誤入,入侍承旨推考。

○傳于徐有防曰,連有監劑事,在試院有難仕進,且此重臣情理,尋鄕時居多,藥房提調金鍾秀許遞,兼禮曹判書洪樂性爲提調,使之卽爲監煎。

○以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獻納柳孟養,正言李鼎運、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更爲牌柖。

○以掌令李度默,正言李鼎運、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淳曰,只推。

○備忘記,都承旨不爲仕進云,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未肅拜,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鄭元始進,右承旨徐有防進。以金魯淳爲大司諫,趙時偉爲司諫,李正熏爲持平,尹行元爲副修撰,權噵爲判尹,卜台衡爲直講,尹昌胤爲寧陵令,金夏材爲大司成,徐有慶爲都承旨。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邊得讓入直進,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病,同副承旨趙尙鎭進,副護軍沈命德、趙時偉,副司直趙英鎭、趙鼎鎭、李鎭衡,副司果李命勳單付。

○徐有防啓曰,卽者校理李儒慶,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儒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蔡弘履曰,北兵使留待。

○傳于徐有防曰,北兵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魯淳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權裕,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繕工監役官韓啓增,除拜後過限未出仕,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學正許鍒,學諭崔鳳諧,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司直趙重晦疏曰,伏以臣竊伏念,君臣之間,其分截嚴,其高下懸隔,固若由地視天,宜非扳援控訴之所能及,而爲臣子者,苟有至懇之情,則亦未嘗不蒙幸而曲遂焉,此所以爲覆燾之大,而上下之際,感通孔昭者也。臣於前月,不揆賤微,敢陳引年之請者,其情至懇,意謂不待辭畢,卽紆開可,及奉批旨,不賜允兪,臣愕然失圖,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夫人之生也,年至七耋,則精力衰敗,不可服官任政,故禮經有七十致仕之文。斯義也,實爲禮之大防,而周任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初不以年數摡之,年雖未至,不能陳力則止之之謂也。今此聖批中,力猶不衰之敎,有若臣膂力不愆,而循例陳懇者然,臣誠悶鬱抑塞,不知所言,而抑恐日月之明,有所遺照而然也。犬馬賤疾,誠不敢累瀆,而非臣披訴,天鑑何由俯燭哉?臣本稟賦虛薄,不比恒人,肌盛骨脆,自少善病,而粵在中年,濕痰爲祟,忽得類中之症,半身不遂,言語不道,初固無望於復起爲人,積費醫治,僅而獲甦。十餘年來,風痺之症,蓋源於此,而又於丁酉,重經濕腫,五朔阽危,出没人鬼。年老大病之餘,氣血頓耗,腰膂以下,肌肉盡脫,脛膝無力,立則如細竿受風,嫋娜欲折,而房闥起居,不能自力,數寸之階,非人扶則不得陞降,而筋骸蹠戾,不成拜跪,加以神精消鑠,不省事爲,重聽眼昏,殆同聾瞽。顧此病狀,源委已痼,精力之衰敗,更無餘地,聖明於此,可以照燭其癃廢實狀矣。然則臣之當退之義,揆諸周任之言,律以禮經之訓,豈不皎然乎?夫休致,誠爲國家令典,而在昔有宋若皇明諸名臣致仕,不待年者,蓋指不勝摟,而揆以近事,率多比例。臣誠陋劣,不足比擬,而立朝近五十年者,從古絶稀,且其疾病之癃痼,又無如臣之比者,而終未得休退,遽塡溝壑,則寧不冤鬱之甚哉?虛縻朝籍,徒費廩粟,臣雖汚下,日夕不安。仰惟聖朝,體下恩隆,使臣禮優,倘蒙聖上哀而憐之,特推帷蓋之恩,賜以致仕二字之號,俾令光賁暮景,詑示親黨,以卒其餘年,則在臣微分,固不勝其萬萬至榮,而亦豈不爲砥礪廉節,賁飾治化之大關乎?玆敢更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矝諒,許臣前請,得以涵泳聖澤,不勝大願。悚仄戰越,伏地冀祝,臣無任屏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病雖難活,見今位著乏人之日,所請實難輕許,卿其勿辭焉。

○洪忠監司李秉鼎疏曰,伏以仙寢祗拜,聖慕克伸,鑾蹕穩旋,中外均歡。仍伏念臣,猥以庸陋之賤品,冒膺屏翰之重任,居然已七易月矣。楸鄕按節,榮動父墳,官㕏供旨,情叶母養,恩深河海,感結幽冥,非不欲殫竭誠力,少答簡畀之隆眷,而惟其識慮闇於應接而推緘相續,精神疲於簿牒而疾病日痼,政擬治疏丐遞,以便公私,此際李鼎運追理之章出矣。夫鼎運之於臣,奚特渠所謂初無恩怨而已哉?來訪款昵,積有年所,則其所以詬辱臣構捏臣,必欲薤粉臣而後已者,是豈渠之本心哉?究其情則可哀,不足怒也,而況聖鑑孔昭,處分嚴正,無容臣區區辨暴,則臣之伊時對章,不過平說道理而止耳,顧何嘗一毫彷彿於反詈也哉?噫嘻,暗地綢繆,雖自謂神目之莫窺,上天赫臨,終未免魑形之畢露,以至有宋翼彦帳前之供,則渠必有怵然而懼,瞿然而悔者矣,而今乃急於掉脫,專事叫嚷,欲眩無微不燭之聖聰,世安有死中求生之計,爲人報復之心,同時迭發,蒼黃納供之際者乎?適見其求說不得,欲巧反拙也。矧其初書,則首提臣斥渠一事,盛氣咆哱,以掩受嗾之跡,今疏則先言其初無恩怨,游辭閃弄,殆若素蓄之發,又何其前後矛盾,倐忽窘遁之至此,若其滿紙張皇,都是謊譫。臣雖莫詬,豈忍與此輩,汚口較挈,而其不可一日仍居於官次,以辱淸朝旬宣之寄,則決矣。嗚呼,臣之綦危,至今全保,罔非我聖上攸賜,每見宋人體膚再造之語,未嘗不三復流涕,而曾無絲髪報效之勞,粗塞寤寐感戴之忱,中夜思惟,惶愧交集,今又重遭惡言,致煩聖念。臣之行己無狀,貽累則哲之罪,雖萬死而難贖矣,縱荷大度包容,不卽斥罰,而尙何顔面,復立於簪紳之列哉?惟有屏跡周行,息影窮谷,爲餘生塵刹之報耳。伏乞聖慈,曲垂矝憐,亟賜鐫免臣職任,俾臣得以退守本分,避遠駴機,不勝萬幸。臣無任屏營戰慄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事當屬遂事,卿其勿辭欽哉。

○庚子二月十三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司諫林得浩牌不進,因傳敎,禁推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金聖曄,身爲承傳色,掩謢同僚,不爲請罪,極爲可駭,照律,何如?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吳喜得,身爲承傳色,問安請坐之時,不爲待令,極爲可駭,照律,何如?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崔廷喆,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𤩕,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尙鎭曰,趙興鎭矣。上曰,今日實錄堂上,何不出肅乎?命賤臣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本職姑未肅拜,不得出肅云矣。仍命書傳敎曰,古事臺諫,不待牌詣臺之時,則待漏而坐,待門而入。至於今日,則詣臺之臣,日幾晏朝之後,始乃入來,意謂承牌之臺諫矣。今聞詣臺,如是怠緩云,不料紏正之地,有此躬蹈之嫌,今日詣臺之臣遞差,以警具僚。又命書傳敎曰,不但方面體重,有難輕遞,本事業已洞悉,況近日諸藩遞易相續,尤豈敢言私,不恤民隱乎?洪忠監司李秉鼎,使之申飭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政院事,殊極寒心。毋論彼房此房之事,可謂事事做錯,傳敎之出,善爲頒布乎,闕啓之時,能請牌招乎?坐直則率皆推委,詢問則皆稱不知,惟允之責,果安在哉?都承旨以下諸承旨,一竝從重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洪樂性,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理中丸,已爲製入乎?樂性曰,姑未製入矣。上曰,各別看製,從速製入。上曰,近來內局事,全不成樣,終無釐正之道,誠非細慮。卿則屢入內局,必知此弊,如有釐正者,次次釐正,可也。樂性曰,內局卽莫重之地,而漸生弊端,便作員役之囊橐,猝難釐正,誠可悶矣。上命樂性先退,仍命有防讀公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蔡濟恭,同知事鄭民始,參贊官南柱老,侍讀官李儒慶,檢討官徐有成,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宗臣安昌君燝,武臣副護軍白東毅,大司憲徐有慶,獻納柳孟養,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儒慶讀奏,自古者民有三疾,止取瑟而歌使之聞之。上讀新受音訖,儒慶陳文義曰,三者之疾,皆由氣質之偏駁,其所變化之方,惟在聖人導率之如何,伏願深留聖意焉。紫之於朱,鄭聲之於雅樂,疑似易眩,辨別甚難,須是下得致知工夫,然後可以明辨矣。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亦陳文義。有成曰,予欲無言之敎,其時爲子貢而發,以聖人平治天下之心,豈欲含默不言,而學者之觀聖人,但求之言語之間,不能察於踐履事爲之實,聖人以此警之。末世以降,文益勝而質益少,言愈多而理愈晦,實效未見,寧不如無言之時矣。上曰,經筵官亦陳文義。民始曰,上天不言,而五行成之,百物生焉,聖人無爲,而群工輔之,庶績熙焉。堯、舜之垂拱致治,專由皐、夔協贊之力耳,人君體天道之方,惟在得人而已。此等處,伏願留神焉。濟恭曰,上番所陳,以大體言之,而下番所陳,誠甚好矣。夫子之時,門人之親灸如子貢輩,多有得於日用事爲之間,夫子猶以予欲無言警之。降至後世,聖遠言湮,學者之觀聖人,徒在於陳編斷簡之間,其言益繁而其效愈邈,還不如當日無言之時矣。柱老曰,諸臣所陳甚好,臣則別無所達矣。上曰,鈍滯之人謂之愚,而今曰愚也詐。愚是暗昧,詐乃奸黠,則愚與詐,相反甚遠,而以詐爲言,其義何也?儒慶曰,暗味無知之中,亦有些少狡僞之心,至於挾詐而妄作,古人所謂習相遠者,是也。民始曰,上古之時,風氣淳厖,人之愚者,惟朴直而已,後世則習俗漸變,愚者亦詐矣。上曰,愚而直,則容或有之,而愚者而詐,未之聞也。濟恭曰,愚而直者,以不知爲不知,故歸於直,愚而詐者,以不知爲知,故歸於詐,是所謂性相近而習相遠也。上曰,惡紫之奪朱,惡鄭聲之亂雅樂,惡利口之覆邦家,聖人之訓,申申諄複,不一而足。雖以史籍所載見之,大而弑君與父,小而患得患失者,歷落可考矣。利口之人,似是而非,似忠而奸,變亂事實,疑惑人心,畢竟至於凶國害家而止,其禍可勝言哉?儒慶曰,盧杞、李林甫之事,尤可見矣。有成曰,君心之易惑,莫如利口,自外面看之,其言似忠而悅而信之,則其禍甚大,尤可畏也。濟恭曰,聖人千言萬語,皆隨事而言之。利口之害,欺人最易,故終至於覆邦家而後已。紫朱、鄭聲之喩,亦言欺蔽之意也。上曰,然矣。上曰,旣曰予欲無言,又曰天何言哉,聖人此語,豈無以哉?上古堯、舜之時,垂衣裳而天下自治,無爲而化,不言而成,觀感於變之效,無待乎言辭之諄複。至若夫子之世,遭時不同,天運之變,譬如春夏秋冬之相代,以聖人天縱之姿,旣不得君師之位,故惟以繼往開來,爲萬世開太平爲己任,則當是時也,子若不言,子貢輩何述之歎?姑舍是,千載之下,後學將何所模範而取則乎?然則夫子無言之訓,似是設辭耶?儒慶曰,子貢本來多言,故夫子以無言警之矣。民始曰,大體則是隨事善誘之意,而此特出於一時所敎,恐非眞欲無言也。上掩案冊,宗、武臣先退。上曰,臺諫進前。有慶顧謂儒慶等曰,今日三司合辭,有目下新發啓者矣。儒慶曰,合辭之規,必先簡通謹悉,商議停當,然後乃可發啓,而今於前席,始乃知之,揆以體例,有難隨參矣。上曰,都憲與儒臣,少退楹外,商議後前啓,可也。有慶等出楹外,相議後進伏,而儒慶以有違格例,終不肯參。上命賤臣曰,汝其問于兩司書吏,以合辭之未簡通,而自前席直發啓,有前例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臣問于兩司吏,則有前例云矣。儒慶曰,三司合啓,何等體重,而在外時,旣未見簡通,臨時猝發,終欠體例,臣則決難隨參矣。有慶曰,入侍前,雖欲發簡通,而旣未肅謝,則何以發簡通?肅謝後雖欲發簡通,而入侍命下,亦無發簡通之暇,且事在目下,豈可以在外時未簡通之故,不爲發啓耶?儒慶先退。上曰,今日國綱,可謂掃如矣。民始曰,果如聖敎矣。俄以李儒慶事觀之,紀綱可謂末如何矣。上曰,只擧下端。有慶、孟養、有成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有成曰,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有成曰,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有成曰,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有成曰,洪樂純,性本奰慝,行又陰譎,平生伎倆,只圖濟己私而充壑慾,素心濫猾,不知敬君父而畏國法。自在當時,世固目之以愚蠢無識之人,及其地處漸盛,形勢漸張之後,癡頑之氣,日以放肆,經營之計,日以安排。噫,其地處之盛,形勢之張,非其自致,卽乃姪之故,則固當與其姪,同心協力,圖報隆恩之萬一,而乃於叔姪之間,反生計較之心,自率舊識,異其趨向。數年之前,又有大小洪之目,已非人理之所可爲,而近來權位益高,主張自辦之後,又値乃姪之謝事,遂生專擅之意,漸謀攘奪之計,別立門戶,廣樹黨與,一世之人,瞠然莫適所向。自古權奸之輩,雖於至親,不相顧藉,而豈忍於父子叔姪之倫,有此變怪也哉?臣固不欲索言,以傷風化,而有口公傳,無人不知,則此人倫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非爲其才智之出類,德望之踰人也,特以乃姪之叔,或意其一心向國,不負我殿下,而眷遇之隆,反作籍賣之資,委毗之篤,遂爲竊弄之階,乃以爲國家之事在吾掌握,縉紳之士入吾圈套。爪牙旣張,鷹犬俱集,以無嚴無忌之心,生不奪不厭之慾,頤指意使,逐去首席,揚楊獨相,志氣橫溢,一國風靡,勢熖日熾,威福不在於上,權柄遂移於下,國勢日孤,人心日懼。噫,殿下或意其不負國家,而乃反忘君負國,至於如此,則此國家之罪人也。嗚呼,北村之人,乃國家之讎也。雖其天網恢恢,脅從罔治,而凡今日爲臣子者,孰不疾惡斥絶,不欲與共立,而惟彼樂純,抑獨何心,忍忘國讎,不捨熟處,有釁累之人,必欲昭䆁而收用,已廢枳之人,亦復廌引而不置?李㴤、尹弘烈、李普溫之釁累,果何如,而每稱其冤,嗟惜不已,金鍾正、洪檍之廢枳已久,而或擧擬於自己秉銓之時,或力勸於他人行政之日,收召怨國之徒,以爲市恩之計,其心所在,誠不可曉。至於領府事,卽討逆之人,而驅其兄於劇逆之科,必欲湛滅之,兄爲逆矣,弟其免乎?噫,《明義錄》,卽辨忠逆而正義理之書,則其家之人,尤當服膺講明之,而今乃附逆之人,必欲昭釋之,討逆之人,必欲湛滅之,義理由是而將淆,忠逆由是而莫辨,則此《明義錄》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已是罔赦之案,而至若乙未冬,是何等時也?此正人臣明目張膽,矢死靡他之日,而反懷其然,豈其然之心,則其罪又當如何?噫,其所負犯,若是深重,而及其處分,不過削黜。上旣有太寬之失,下必有請討之擧,而餘威所及,莫敢誰何,已過月餘,尙無一言,權勢之隆赫,於此可驗。臣又於近日仄聽傳聞,有所痛惋而憤慨者,樂純之負犯,或爲之稱冤,殿下之傳敎,或爲之抑勒云云,力抗天威,輕視王言如此,噫嘻,痛矣。背公黨私之徒,只知有樂純,不知有國家,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而殿下之威令,反不如樂純之勢熖,此而置之,則國之不亡,將無幾矣。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上曰,無或過中之甚乎?不允。有慶、孟養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彦衡、養遂、獻遂,並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寢寑會遂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有慶、孟養曰,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不允。有慶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有慶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慶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有慶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有慶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慶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有慶曰,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有慶曰,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有慶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有慶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有慶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有慶曰,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有慶曰,臣姿性魯下,言議巽軟,淸朝風憲之長,自知不稱,而向叨是職,竊附無隱之悃,略控草草之說,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可,誨責備至,臣滿心慙愧,至今惶汗。不意柏府除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追愆訟尤,豈有一分承當之勢,而顧今國是未定,公議莫伸,聲討是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冒没登筵,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孟養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孟養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孟養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孟養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孟養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孟養曰,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孟養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養曰,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孟養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書傳敎曰,前例有無,發啓與否毋論,若使三司進參,則豈有今日筵席之紛紜?詣臺外承牌臺諫,不入來玉堂,一倂遞差。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柱老曰,筵體至嚴,而校理李儒慶,擧措乖當,極爲寒心,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十六日國忌相値,文臣製述,十八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次對雖値齋日,刑曹事有詢問事,明日來會。書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北兵使入侍時,北兵使具明謙,左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法綱解弛,犯越之患,頻數有之,邊境事,極爲悶然。卿其下往,痛禁此弊,其他凡事,亦皆懋哉。明謙曰,臣謹當奉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柳義養供辭後,仍命書判付。書訖,上命賤臣曰,《麗史提綱》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有防讀之後,又命載瓚讀之訖,又命書刑曹草記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二更五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都憲事,何如耶?尙集曰,啓辭措語,辭嚴義正,可見其爲國之忠矣。上曰,以都憲今日事見之,則可謂難矣。不避勢熖之滔天,鋒鏑之滿身,而能抗言斥之,予甚嘉尙。尙集曰,聖敎至當矣。仍命讀公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啓曰,今者校理姜忱,今日省記之後,謂有親病,呈單徑出,原單以國忌齋戒留院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右副承旨南柱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提調入侍。

○傳于金魯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蔡弘履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蔡弘履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卜相望,奉朝賀金致仁,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加卜李徽之落點。

○傳于趙尙鎭曰,都承旨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蔡弘履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備忘記,都承旨批下,卽爲牌招,使之仕進。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淳落點。

○傳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理李儒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李義翊式暇,參議鄭元始進,右副承旨金尙集進。以鄭昌順爲大司憲,申思運爲大司諫,沈樂洙爲副修撰,具允明爲工曹判書,李鎭衡爲禮曹參判,金勉柱爲禮曹參議,洪樂性爲知經筵,兪彦鎬爲同成均,徐有慶爲同春秋,蔡濟恭爲觀象監提調,李普中爲掌樂僉正,朴師亨爲司僕主簿,李采爲敦寧主簿,韓光傳爲中部都事,南寅老爲司饔主簿,李彦祜爲永佑園別檢,李胤馥爲典設別提,南龍震爲司饔主簿,尹㬦、鄭在信爲典籍,尹翊東爲繕工監役,承文博士宋相殷,著作李之珩,黃海監司金翊,大司成金夏材,以上陞擇事承傳,承文都提調李徽之單付。

○傳于蔡弘履曰,承旨房仍。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進,參判邊得讓差祭,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同副承旨趙尙鎭進。宋文載爲副摠管,邊聖和爲兼司僕將,李觀賢爲部將,李喜大爲守門將,廉天培爲梨津萬戶,江口權管趙燮單付,副司直兪彦鎬、林得浩、南柱老、趙鎭衡單付。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尹行元,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嚴思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徐有慶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退之後,得伏見校理李儒慶到院未徹之疏本,則滿紙辭語,全沒其時事實,從以抑勒爲說,其意所在,誠未曉也。大抵合辭之規,若於臺廳發啓,則三司中人,無論入來與不入來,皆當聯名,故一竝簡通,待其謹悉而爲之。至於入侍啓辭,與此有異,凡其所論之事,本不與在外人聯名,則及其發啓之時,亦只與入侍人先議者,此亦應行不易之規也。臣於昨日,始爲肅謝,而晝講有命,先已入侍,故臣獨追後登筵,以洪樂純發啓事,通議於入侍三司之臣,至以啓草出示,則可謂議之周矣,論之熟矣。今此儒慶之疏,有若不參聞者然,是何故也?設如儒慶之言,在外三司之臣,所當遍爲簡通,此亦有說焉。其時自上,已下未入來諸臣一竝遞差之命矣。然則伊日三司,只有入侍之人而已,雖欲簡通,得乎?於此於彼,儒慶此擧,實未知何所據而發也。然論以大體,則初頭未及商量,執以爲難者,或不害爲淸朝吁咈之美風,而至於末梢,終乃執抝,徑自退出,實不無立異右袒之嫌。且儒慶筵奏以爲,事非時急,待其遍告而爲之未晩云云,此尤大不然者。方今樂純之威勢四張,氣熖滔天,又其爪牙鷹犬,左右伺釁,欲售迎撃之計,臣身薤粉,固不足恤,而爲國家之憂誠大矣,然則其可謂之事非時急乎?臣方欲以此,引避於今日賓對之時矣。此際忽伏承銀臺除命,身旣在闕,固當祗肅之不暇,而旣未經一番引避,則不可以職名之有改,晏然冒膺,玆敢略暴事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屏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庚子二月十四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罪人幼學洪元浩,朝紙添書誣人委折,終不直告,所當嚴刑究問是乎矣,旣有次對時持入之命,上裁敎是白乎旀,元浩家下人金潤澤,奇別軍士奴二金等,姑爲仍囚,待結末勘處,何如?傳曰,筵中已諭,原其情不欲窮問,論以法律,自有參恕之典是置。罪人洪元浩,特爲放送,仍令家長嚴加防束後,勿如前縱弛之意,各別嚴飭爲旀,其中金潤澤、二金等段,無識愚氓,安知事狀?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白占卜,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藥房提調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藥房提調洪樂性,以次進伏訖。樂性曰,夜來王大妃殿症候,若何?上曰,大體則一樣矣。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自今日連爲煎入。上曰,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入侍。樂性曰,臣則進藥院,湯劑當煎入矣。上曰,唯。樂性先退,禮房承旨徐有防進伏。上命讀祭報府後,有防曰,道臣事體自別,而洪忠監司李秉鼎,謂有情勢,凡干狀啓,以假都事替行,原狀啓,係是緊關公事,故雖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旣與南北兩伯有異,則此何擧措?此亦慢紀綱之一端,原狀啓還下送,更爲修整上送,可也。出擧條命尙鎭書傳敎曰,新除授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副爲軍士房。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兼刑曹判書具善復,兼禮曹判書洪樂性,右參贊鄭尙淳,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大司諫金魯淳,掌令李度默,修撰徐有成,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權坰,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近日春寒惻惻,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等曰,王大妃殿症候加減,若何?上曰,諸節比數昨差勝,而復常似遠,焦悶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等曰,聖上躬理萬幾gg萬機g,獨勞於上,而臣等則素位苟充,無一事仰禆,每自循省,惶愧靡措。何況此際,鼎席不備,尤切悶鬱矣,亟擧枚卜,是所望也。上曰,近日國事,可謂罔涯。予所倚毗而共濟者,惟在卿等,而鼎席之不備,亦已多日,每一念至,誠甚悶然。今者卿等之言,實合予意,卿等其枚卜以入。仍命書傳敎曰,卜相。尙集曰,卜相事,命下矣。領議政金相喆,左議政李溵命招,以爲卜相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左相命招卜相。出榻敎尙喆等曰,卜相命下,國事幸甚矣。上曰,目今正卿數少,位著苟簡,亞卿之列,有可以陞擢者乎?卿等亦有所料量者否?尙喆曰,日月之明,無微不燭,廷臣之長短姸媸,宜莫逃於淵鑑之下矣。雖以近日工判望言之,正卿乏人,不能排擬,苟艱,甚矣。以臣等之庸才淺識,何敢以某也可,某也不可,取捨仰對乎?不過以科甲之久近,踐歷之多少,循次以擧矣。上曰,誰某可乎?尙喆曰,以官案見之,兪彦鎬、金熤,俱好矣。上曰,兩人皆好,而一則在鄕,逡巡官職,一則居藩,方帶重務,未知如何。且金熤,則時在藩任,雖陞擢之後,正卿行公,似不易矣。尙喆曰,陞擢旣出於奬用,則藩任遞易之弊,何可恤乎?亦不必以陞資之故,急遞本職矣。上曰,然則陞擢,好矣。尙喆曰,亞卿之列,亦甚乏人,大司成金夏材,資歷方在久次,陞資,何如?上曰,好矣。尙喆曰,位著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登科已久,資歷已滿之中,宜先陞用。黃海監司金熤,大司成金夏材,竝合陞資,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黃海監司金熤,大司成金夏材陞擢事。榻前定奪尙喆曰,顧今世道朝象,渙散極矣。其所鎭靖而保合之者,惟在聖上,有罪則罪之,有功則賞之,當退者退,當進者進,飛潛巨細,咸歸陶甄,則凡今日臣庶,孰不入於造化之範圍也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備局堂蔡濟恭、李義翊牌招。出榻敎上曰,以備堂見之,亦甚數少,如徐有慶者,豈不合於參聞廟謨乎?昨日之啓,雖以過中爲批,而事則是矣。擧世鋒鏑之中,不顧一身之禍福,挺身抗言,能辨他人所不能之事,如許之人,合有獎用之道矣。尙喆曰,臣於待罪嶺南也,此宰臣亦在嶺邑,治郡聲績,蔚有可觀,自其時,已知其人之難矣。上曰,今番事,毋論是非,秉執則誠難矣。尙喆曰,備堂中,兵曹判書蔡濟恭,方有牌招之命,而旣是例兼,還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久次中,如徐有慶者,不但沈屈,在朝廷收用之道,亦合奬拔,此等之任差除,何如?尙喆bb曰b,不但久次,且已經留守之任,宜使參聞廟謨,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兼兵曹判書蔡濟恭,還差備堂。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徐有慶,備堂差下。出榻敎尙喆曰,此全羅監司徐有隣狀啓也。因統制使徐有大論移,以爲本道山沿所在統穀七萬五百餘石,自該營準計耗條,責其船運,勢將盡數分排於沿邑,此令一出,則沿邊民邑之弊端,有難毛擧。以言乎民情,則春稅督納之時,創出別歧船運之役,已非息肩之道,又其穀物還上,一時捧留各倉,則遠近出浦之價,斗斛改量之縮,各樣雜費,旣無元數中磨鍊,都出小民,萬萬可矝。以言乎船運,則田稅大同方張,裝發船隻苟艱之時,又從以統穀載運,四散覓船,其爲騷撓,已無可言,曾前船運時,漂失穀物,渰死人命,無嵗無之,故往在甲戌,故判書李成中,備陳此由,別單革罷。以言乎穀簿,則沿邑所在,不過二萬八千石零,而一年耗條,合爲七千石零,盡取沿邑輸送,則不出四五年,沿邊之穀,將無餘儲,而每年七千石移轉,在所不已。論其牟還耗條,則每年再運,此乃無窮之弊也。第念該營支放之數,必有錢穀上下者,穀取嶺沿,錢取他道,則可爲兩便之道,而如其穀條上下,較多於錢條,則自廟堂,考其支放不足之數,取按三道穀簿,以兩湖所在他衙門穀,量其容入,移作統穀於嶺沿諸邑。如軍作米之移錄儲置,則似無不可,而此外亦必有自該營考據已例,推移拮据之道,竝以此商量便否,從長變通,而船運一款,特爲還寢,以除一路無窮之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曾因嶺南錢還之弊,自湖南使之依前運穀事,有所覆奏矣。今見湖南道臣狀聞,盛論本道民弊。旣如此,則湖南、嶺南,莫非民也,有不可强令擧行,又不可使嶺民之錢還,旣罷旋復,而若其他條矯弊之道,廟堂亦何以懸空遙度,得其無窒礙之善策乎?今若使嶺南道臣巡到統營之時,與統帥反復相議,以其一年錢穀,應入應下之當爲幾何,商量其足不足,苟且從長變通,無弊可行之道,則使之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禮曹方有擧行之事,而堂上不備,在外參判兪彦鎬,今姑許遞,竝與參議有闕,代,今日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外禮曹參判許遞,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徐有防進伏。上曰,奉審無頉乎?有防曰,無頉矣。有防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讀秋曹啓目,弘履讀奏。上曰,洪元浩,似是喪性之人矣。善復曰,捧招時,觀其貌樣,則必是狂易之人,且此人之有此病,世所共知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尙喆曰,所犯雖重,旣是喪性之人,則不可以常人之道責之矣。上曰,元浩喪性,旣是通朝之所知,《續典》亦有參恕之文,別無更問之端矣。仍命書判付。上曰,大臣先退,卜相以入。大臣先退。上曰,臺諫進前。魯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謂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謂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謂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謂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謂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魯淳、度默曰,臣等謂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度默曰,臣於見職,可遞之端,非止一事,而只緣積違召命,飭敎連下,怵分畏義,不得不冒沒行公,而廉隅有傷,含默如舊,惶愧之極,靡所容措。昨伏見傳敎下者,以臺臣之晩後詣臺,責敎截嚴,至下遞差之命,臣於是尤有所萬萬難安者。臣之日昨屢次詣臺也,不能待漏而坐,率皆晏朝始入,若論怠緩之罪,臣實爲最。僚臺旣以此被譴,則臣不可獨自倖免,故果於昨夕,詣臺引避,承宣阻搪,終不許登徹,而因留門之啓,伏承今日登對引避之敎,故臣又章皇入來矣。及登筵席,誨責縷縷,至以昨日强引,有涉形跡之嫌爲敎,聖意所在,臣雖不敢妄度,第於合啓新發之餘,臣適引避,故似或因此致勤聖敎,而此則有不然者。夫洪樂純,負犯至重,公共之論,旣發於三司之地,則孰敢有一毫逡巡之計,而此或逡巡,厥罪當如何哉?臣雖愚迷,不敢爲此。又況此啓,異於兩司合啓,設令臣眞有逡巡之意,强爲引嫌,而或免臺官,如或更叨館職,則又將何以規避哉?當初引避,只出於不可冒嫌之意,而聖敎如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之致,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今下敎,意在無隱,勿辭,亦勿退待。以卜相封入,命書傳敎曰,加卜。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入來乎?尙鎭曰,入來矣。上曰,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閣金宇鎭偕入進伏。上謂宇鎭曰,頃日內下冊子題目,盡書之乎?宇鎭曰,大題目則盡書,而小題目,姑未盡書矣。上曰,直閣、待敎,輪回入來,使之斯速書入,宜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刑曹啓目後,命書判付訖。同副承旨趙尙鎭,奉審後進伏。上曰,奉審無頉乎?尙鎭曰,皆無頉矣。尙鎭先退。上曰,大臣會賓廳,卜相與否及政官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復奏曰,大臣方會賓廳,政官則參判入來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監試榜,幾許出乎?有防曰,一所則幾盡出之,二所則姑未盡出云矣。上曰,鼎席之不備久矣,今日有枚卜之喜,爲國事誠幸矣。有防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催促出榜。使之未暮前出之,宜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領左相請對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今方卜相,而有加卜之命,臣等欲待上敎停當爲之矣。上曰,目今位著乏人之時,實難其人,誰某可合乎?尙喆等曰,崇品正卿中,可以自上裁擇矣。上曰,藩任中崇品,亦好矣。尙喆等曰,果如聖敎矣。此重臣前後履歷,可謂久次,且年位德望,具有之矣。上曰,方今囂囂之世,如非其人,不可以彈壓世道。卿等須體予之意,十分商量,務得賢輔,共濟國事,是予之望也。尙喆等曰,然則加卜一人,伏未知何如耶。上曰,前例,何如?尙喆等曰,向者鄭判敦寧卜相時,亦只卜一人矣。上曰,然則已有前例,今番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黃海監司陞資後,仍置藩任,未知何如耶。尙喆曰,雖置之,未爲不可矣。上曰,從當商量下敎,卿等先退。尙喆等先退。上曰,承史亦退去。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有防曰,小臣及右副承旨金尙集矣。上曰,知申事誠難矣。能獨辦於擧世鋒鏑之中,如非爲國之血忠,其能不顧僨敗,抗言聲討乎?予庸嘉尙矣。有慶曰,臣於前後,偏蒙國恩,河海莫量,而絲毫蔑報,目見賊勢熾張,時象岌嶪,臣何敢計較禍福,含默不言乎?上曰,非卿之素守確然,則誰能不避滔天之勢熖,辦此人所難爲之事乎?命先退,有慶先退。上曰,新參政許,敦諭當書下矣。仍命書傳敎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新拜右議政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校理姜忱,以何事呈單乎?尙集曰,未及知之矣。上曰,《麗史提綱》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尙集讀之,尙集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慶啓曰,新拜右議政李徽之,時在平安監營任所,上來時給馬事,本道都事及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傳于金尙集曰,大臣上來,不容暫稽,在外交龜遲速,平安監司拜相之代,卽令廟堂今日內薦望。

○徐有慶啓曰,吏曹判書金鍾秀,參判李義翊,參議鄭元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

○傳于趙尙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傳于徐有防曰,授卿以股肱之任者,予意在於彌綸囂俗,調劑橫議,以全我世臣也。噫,卿耿介之性,濟以子諒,無適無莫,國耳公耳,寡人之嘗所許與於卿秉銓之時也。卿若推是心,擧以措之,則何難乎承佐,何憂乎匡弼?夫如是,則可以述我先王五紀平蕩之晠化,又可以副予小子一念保合之苦心也。爰立于卿,而枚卜叶吉,寡人區區期待之望,亦不在他,予方敦勉于卿,不敢以他語易之,更將彌綸調劑四字之符,庸寓責效之義。卿其體此慇懃之諭,出而展施,共靖我邦家,新伯行將星夜赴任,待交龜,須卽上來視事,弘濟時艱。

○傳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取考承傳冊,則甲子年景慕宮嘉禮時,司鑰承傳人崔興瑞,司鑰見窠除授。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千里地外補,奚異投荒?當初處分,意在玉成。況今其兄再昨之擧,可謂不畏彊圉,又其無殊眷,宣川府使徐有寧,今日政內擬。

○傳于趙尙鎭曰,宣川府使,今日政差出,其他有闕代,竝爲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牌不進,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鄭元始進,右承旨徐有防進。權噵爲大司憲,金夏材爲大司諫,李命勳爲司諫,權以綱、姜𪝤爲持平,徐有寧爲左尹,朴祐源爲刑曹參議,金履素爲同義禁。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邊待讓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右承旨徐有防進。副護軍趙時偉,副司直鄭昌順、申思運、姜彝正、李正薰單付。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赴政銓官,知有國綱乎?可謂太無嚴矣。銓地之遞易雖可悶,注措決不效庸碌,姑以臺望言之,安排較計,何似兒戲乎?況有無故人差出之命,首擬則有情勢人也,副擬則昨日副擬也,寧有如許道理,所下望筒,他政官牌招,改望以入,吏曹參判李義翊,參議鄭元始,一竝罷職。

○再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防進。趙時偉爲修撰,洪樂命爲漢城判尹,鄭昌聖爲刑曹參判,鄭民始爲大司成,李文燮爲宣川府使,徐命全爲繕工假監役。

○備邊司薦望,以鄭尙淳爲平安監司。

○以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于趙尙鎭曰,待明朝爲之。

○傳于金尙集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尙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任慶柔、李祥僑,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徐有成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三司合啓時事,終有所忍住不得者。夫伊日新發之啓,卽擧國公共之論也。凡今日職處三司者,夫豈有一毫異議於其間,而校理臣李儒慶之前席擧措,誠一大駭怪大變異也。當初執迷,雖緣簡通之未及見,而入侍之後,憲臣旣以啓草,遍示三司,臣亦其時同登筵席,與儒慶詳覽而熟論,則可謂無復餘蘊矣。況入侍發啓,旣無簡通之規,三司諸臣,更無同參之人,則强引不當引之例,一味固執,顯示規避之意,末乃徑起先退,投章自列者,抑何意義也?此不過始以疑畏之意,欲爲觀望之計,終不覺自歸於右袒一邊,立異合辭之科,一儒慶固不足深責,而此而置之,其爲辱朝廷而羞搢紳,姑捨無論,安知無朋邪護黨之徒,按跡而起乎?臣謂校理李儒慶,亟施竄配之典,一以示好惡之正,一以靖浮囂之俗,斷不可已也。臣於其日,目見其駭妄之擧,宜卽論列,而僚宷之間,初不欲自臣先之,側聽數日司直之地,迄無輟正之論,玆不得不冒昧陳列。伏乞聖明,値賜鑑諒焉。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李儒慶事,始未周思,終執迷見之致,與立異於合辭,差有間焉,而當此定人心鎭浮議之道,明示好惡,寧過無不及,可矣。所請依施。

○庚子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禮房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在外臺諫許遞,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跡涉遲回,殊無不俟駕之義,在京不肅,尤甚怠忽。兩司諸臣中,無衆所共知情病外,在京未肅拜人員,一倂遞差,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新伯從速到任,然後可以交龜,且大臣交龜體重,新除授平安監司,待下批,以不多日內辭朝之意,分付。書訖,上曰,吏判入來開政乎?尙鎭曰,方開政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麗史提綱》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又命壽民留院公事持入,壽民持公事入之。上命讀修撰徐有成上疏訖,命書疏批。又命讀咸鏡監司狀啓,有防讀奏。上曰,北關連歲飢饉之餘,又有回錄gg回祿g之災,言念民事,誠極可悶。有防曰,聖敎至當矣。自朝家有各別軫恤之道,然後可免顚連之患矣。以咸鏡監司李命植本營獨鎭軍兵訓鍊狀啓,命書傳敎曰,誠如狀辭,此時本府民情,不可無軫念之道,何待回啓,卽爲停操事,令備局星火分付,俾無等待之弊。又命書榻敎曰,親臨生進放榜,以文臣製述處所春塘臺,一體爲之。又命書刑曹啓目判付。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李錫夏。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昨夜修撰徐有成上疏批答中,當此二字,以其在改書出。

○又傳于曰,寧邊,不但地大民殷,亦屬關防,本府使未差之代,勿拘文武間差之格,另加擇人,通融備擬。

○傳于趙尙鎭曰,同春秋徐有慶見職,有與本兼相妨者,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尙鎭曰,昨今日政有闕代,竝差出。

○金魯淳,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參議未差,左承旨蔡弘履進。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兪彦鎬爲吏曹參判,李敬養爲參議,蔡濟恭爲知經筵,鄭景瑞爲知義禁,宋文載爲戶曹參判,徐有慶爲典牲提調,權噵爲司䆃提調,嚴思晩爲安城郡守,徐命珪爲積城縣監,趙鼎鎭爲副校理,兪彦鎬爲同春秋,鄭東愈爲戶曹佐郞,宋載經爲寧邊府使。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邊得讓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左承旨蔡弘履進。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兼管餉使、平安監司鄭尙淳,宣川鎭兵馬僉節制使、平安道淸北防禦使、宣川府使李文燮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知實錄事李鎭衡,兼實錄編修官尹行元。

○傳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以東萊府使狀啓,傳于蔡弘履曰,卽爲回啓。

○以平安監司李徽之,平安兵使金相玉犯越人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金尙集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趙尙鎭曰,宣川府使,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傳于金魯淳曰,不稟中官、司謁推考。

○注書鄭東浚呈辭,代以李錫夏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知實錄事金夏材。

○備邊司薦望,義州府尹金勉柱。

○金魯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趙鼎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李徽之,兵使金相玉,義州府尹鄭志儉狀啓則以爲,鳳城將拿送犯越罪人劉利定,詳細推問,則所供內,以咸鏡道咸興府居生之人,爲僧退俗,乞食本州村閭,不勝飢餒,莫適所向,昏夜涉氷,渡江被捉云,而擧止乖常,語言胡亂,實是病風癲狂之人,姑爲嚴囚,以待朝家處分,不謹防禁之把守將卒,亦爲嚴囚,而灣尹鄭志儉,以不善檢飭前道臣,爲先罷黜爲辭矣。犯越罪人劉利定,毋論其人之如何,旣已被捉於彼地,至有鳳城將馳通灣府之擧,而初不報達於大部gg大府g云,則雖無畢竟移咨之慮,事出邊禁,關係不輕,在我國之道,只當依律文施行。罪人劉利定,捧結案,使之卽其境上,正刑後狀聞,府尹鄭志儉,不可罷職而止,拿問定罪,不謹防禁之當該把守將卒,依律勘處後狀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實錄廳言啓曰,本廳纂修,一日爲急,堂上三窠,竝擬差塡,而在京無故之人,無以推移,爲先禮曹參判李鎭衡,堂上差下,郞廳有闕,代弘文館副修撰尹行元差下,竝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義禁府言啓曰,義州前府尹鄭志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鄭志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庚子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禮房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事官吳壽民,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有防曰,親臨文臣製述,以十八日退行事,下敎,而伊日,卽生進放榜也。生進放榜,該曹雖以權停磨鍊啓下,而權停行禮,無異親臨,承史、侍衛,依例進參,鹵薄儀仗,如數排立,一日之內,兩處擧行,實多掣礙窘速gg窘束g之慮,何以爲之乎?上曰,事勢果有相妨者,且小科唱榜,古例行於禮曹如雜科,而先朝始倣皇朝禮,定以臨軒之禮,則近者連以權停行禮,亦予取便之一端。再明日先行放榜,次行製述,以此知悉,可也。出擧條上曰,未肅拜臺諫,一竝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義州府尹,廟堂旣請拿處,事係邊禁,不容等待其緩緩,赴任新灣尹,待薦望下批,不多日內辭朝事,申飭。上曰,李儒慶配所,令次堂擧行。出擧條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政,新除授玉堂,一竝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事明日爲之。出榻敎上曰,義州府尹,卽爲薦望之意,言于廟堂。出榻敎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李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聞吏判轉稟政院者,玉堂官無擬望之人,未免儲窠云,雖是事勢所拘,亦可謂前所未聞,不可無變通之道,館錄斯速擧行。玉堂長官及東壁,皆令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義禁府李儒慶發配草記,命書傳敎曰,昨從堂疏之請,實出明好惡之意,不如是,則如李儒慶者,無懲戢之道也。然與不參合辭,立異公議有異,伊日上疏後,姑未出脚,則更觀終條理,不害爲寬大之典。且予每於儒慶,以乃舅之甥,非罔赦則不欲終棄也。後復有礙眼之事,其所嚴處,奚止於是?此乃非爲其人,當此調劑之日,俾如儒慶之類,知予所惡,感予所惜之心也。此草記,特爲分揀,校理李儒慶,姑先削去仕版。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尙鎭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以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尙集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文臣製述進書啓中,朴天衡之衡字,以行字誤書,原單子改修正以入,而奏御文字之如是做錯,難免不審之失,該堂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兪彦鎬,參議李敬養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尙鎭進。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具㢞移文,則旌善郡守徐命瑞,今年洽滿七十云,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事,曾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恭陵參奉李宜朝,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童蒙敎官崔興遠,除拜後過限未出仕,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宇鎭,與參議李敬養,有內外從兄弟相避,本職已遞,而方帶奎章閣直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曹參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時偉爲副應敎,尹尙東爲校理,鄭趾煥爲禮曹參議,金夏材爲副提學,南寅老爲工曹佐郞,徐有成爲兼東學敎授,羅烈爲童蒙敎官,金履脩爲恭陵參奉,鄭日煥爲旌善郡守。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邊得讓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尙集進。

○義州鎭兵馬節制使兼運餉使、義州府尹金勉柱單付。

○徐有防啓曰,副提學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館錄斯速擧行,旣有成命,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宇鎭。

○金尙集,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東萊前府使李致中狀啓,告訃差倭許接與否,有令廟堂稟處之請,而卽爲回啓事,命下矣。別差倭之出送,雖云約條之外,以關白儲嗣之告訃,在昔癸亥,有已許之例,故今番差倭,不但援據此例,況癸未告慶之別差倭,旣已許接,則今於告訃之別差倭,不可謂以無例而防塞。此等不常有之事,其在交隣之義,何可斥絶於差倭旣出來之後乎?依癸亥舊例擧行之意,分付該府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前灣尹旣有拿命,紀綱所在,不可遲滯,義州府尹金勉柱,其令明日辭朝。

○大司憲權噵疏曰,伏以仙寢祗拜,法駕穩旋,臣民欣幸,曷有其已?夫三字美銜也,許休殊恩也,如臣陋賤,何敢妄干,而情之所迫,猥陳微懇,及奉批旨,未蒙允兪,臣於是憮然失圖,罔知爲計。日前兼署,致煩恩遞,病伏床笫,只切感頌,乃於千萬意外,纔除京兆,旋移長憲,驚悚之至,益無所措。臣曾忝是職,自速大戾,幸蒙先大王含容之德,得以生出國門,而自此臺垣,便成鐵限。似此情勢,通朝共知,前後臺望,未嘗檢擧,而當此合辭方張之時,乃以如臣情病,苟然備擬,視若無故者然,臣誠訝惑也。官職去就,更無可論,坐違嚴召,徒增惶蹙,念臣不避猥越,輒敢引年者,不但爲禮經之大防,惟其病情,實有所萬不獲已者。臣以父母晩生之子,過受慈覆之私,稟旣虛脆,病且纏繞,中年以後,荐遭慘慼,形骸僅存,神精全脫,尋常言語,亦輒顚錯。人所需用,惟是精神,而精神旣如此耗落,其可以生人自處乎?風丹泄痢,是臣貞疾,而卽又兩病兼發,證狀怪奇,日事砭焫,元氣落下,坐則昏眩而如在蕩舟,臥則迷憫而殆不貼席,雖欲强策衰朽,勢同弩末,靜言嗟悼,不如死之久矣。伏惟我聖上,天地於臣也,父母於臣也,凡有疾痛願欲,不得疾聲於天地父母之前,而將於何因極乎?玆敢干冒嚴威,申控血懇。伏乞聖慈,俯賜哀憐,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垂曲遂之恩,爰降許休之命,則非徒臣身之榮耀感祝,抑亦爲聖朝勵廉之一助矣。以臣情勢,不宜贅及,而事在懲討,略此附陳。前後三司所請,莫非沐浴大義,而拖至四五年,至煩數百啓,下之所請,不過謄傳,上之所答,不過不允,如是玩愒,尙何望亂賊之知懼,王綱之不墜也哉?至於新發之啓,其在靖世道鎭囂俗之道,所關,何如,而亦未允許,群情愈鬱。臣謂竝從今日三司之請,以伸王章,以洩輿憤,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言懇至此,非不欲從施,奈此位著之乏人何哉?疏末附陳事,不知者以去月初八處分,謂予以可已不已耶,又謂予以不承權輿耶,輿情由是而或未靜奠耶,公議由是而或未純同耶。予之所大懼者在此,豈予之擧措,猶有所未盡得宜耶?否則胡無斂手之承宗,輿疾之韓弘乎?然此非獨爲卿言也,卿其勿辭焉。

○庚子二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明日殿座時,雲寶劍望筒及節目,催促持入,可也。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讀奏節目。上曰,明日殿座時,禁軍入番外,一番排立挾輦軍入直中除出。出榻敎仍命賤臣曰,此節目付標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付標後持入,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春塘臺爲之,初嚴前承史來待。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尙集讀大司憲權噵疏。上命書批答,又命書傳敎曰,三司近有合啓之故,逐日臺廳,晨入暮歸,無異夙夜之任,非耆社之臣所能强策者,且有自來情勢,大司憲權噵許遞。又命書傳敎曰,箕伯辭朝日子知入,自政院另加申飭,以斯速下去之意,分付。尙集讀各道狀啓及刑曹啓目,竝踏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尙鎭啓曰,修撰徐有成,兼帶東學敎授,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生進放榜及文臣製述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臣製述時被抄人中,副司果韓光近、曺遠振,稱病不進,事體未安。製述時稱病不進人員論責,自有事目,令政院禀旨,依事目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今日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校理尹尙東牌不進傳旨,未下矣。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會圈,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尹尙東館職,旣已踏下,館錄卽爲擧行。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今以新錄事,齊會本館,而校理姜忱,受由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依舊例,與在京僚員相議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柳孟養,正言李鼎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

○傳于徐有慶曰,義州府尹帳殿入侍。

○傳于金魯淳曰,科次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右副承旨持科作入侍。

○金尙集啓曰,假注書趙興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改差,代以曺允大爲假注書。

○金尙集,以備邊司言啓曰,應辦別單,宜筵中定奪,更爲釐正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則雖已釐正,而此外貢人進排之際,弊端比前倍蓰,討食之事,非但下隷然也,官員之在試院者,往往有此等瑣謗,鞭扑狼藉,誅求不一,萬萬寒心,況在先朝原節目詳定時,飭禁,果何如?且今大比在卽,不可不別樣申飭,以此自本司,除尋常另加防戢,期於無弊。從後復踵前習,試官難免嚴處,貢市堂上,亦當以不察論勘,倂卽知悉,仍令添入科擧節目,以除貢人之瘼。

○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柱國落點。

○徐有慶,以吏曹言啓曰,今番啓下上言中,全羅道務安居幼學林成鎭,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建禮堂守直內官牒報,則集春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堅實把子,各別排圍,急速修築,而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分授集春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毁處,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金夏材,應敎趙時偉,校理金履禧,修撰尹行元,副修撰沈樂洙、徐有成,司諫李命勳,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彝正,獻納柳孟養,正言柳協基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答三司曰,不允。

○司諫李命勳,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彝正,獻納柳孟養,正言柳協基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府曰,不允。金漢耆事,依啓,以伸臺議。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

○獻納柳孟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減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令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令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

○刑曹判書具善復疏曰,伏以臣性本魯莽,百無一取,偏蒙聖恩,濫叨匪據,觸事昏憒,若隕淵谷。再昨日午後,監試一所,移關本曹,而捉送朴林秀、鄭柏兩人,使之査治換名代入之罪,而科場事體,極爲嚴重,卽令囚禁査問,則以槐山居朴韶和之名代入云,故刻期發差,多般譏捕於城內外,一邊發關於該道,待其就捕,行將究覈矣。今朝自試所,捉去書吏,責其稽緩,嚴加杖治,臣備陳事實,屢次往復,則試所不諒委折,又爲捉去執吏,更加嚴杖。試所旣不得捉送元犯,則自臣曹,査實窺捕之際,其爲遲滯,勢所不免,且旣移送之後,惟在臣曹之査處,何不少待究竟,而相督至此耶?臣誠莫曉其故也。臣雖韎韋,職是司寇,而公座送言,不少恕究,輒治下吏,此莫非臣平日未能見重於同朝之致也,臣將何顔面冒據職次乎?玆敢猥控短章,略陳微懇。伏乞聖慈,亟命鐫改臣職,以爲不職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斯速跟捕,査實以聞,卿其勿辭行公。

○平安監司鄭尙淳疏曰,伏以臣疎迂謭劣,百不猶人,而適値倖會,濫蒙洪造,歷敡旣遍,涯分已踰,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雖以夷險不擇之義,有除輒膺,視同固有,而其中之怵然不安,未嘗食息暫弛矣。今玆西藩新除,忽下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方面之寄,何莫不重,而至於西門鎖鑰,任大責殷,視他尤別,貨利所輳,民俗儇薄,邊門易釁,撫御甚難,其他戎備之疎虞,商譯之狙詐,可憂之端,不止一二。苟非威足以彈壓,明足以綜察者,莫宜居之,而今乃以如臣無能,最居人末者,擧以畀之,不小難愼,在臣身則固榮且幸矣,其可謂之重邊寄而簡人才乎?如使臣若有一分堪承之望,則豈敢爲飾辭,固讓於人所共榮之地哉?反復揣量,末由承膺,玆陳肝膈之懇,仰干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鞶帶之禠,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資望俱叶,予曰得人,卿其勿辭,往欽哉。

○戶曹參判宋文載疏曰,伏以臣千萬無似,偏蒙我先大王拂拭之恩,歷敡業膴,濫廁宰列,不擇夷險,圖報萬一,是臣區區素蓄,而不幸身嬰奇疾,到老益甚,神精鎖亡,語言顚錯,筋力奔走,已無其望,而言責重任,尤非可堪,故間嘗有除,輒皆逡巡,不敢爲趨承之計,孤恩負罪,悚蹙恒切,向來居留之命,忽下於積逋之餘,而促敎且嚴,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處。竊自以爲舊都保釐之責,職任雖不輕,而自有內外之別,先輩之年老有病者,亦多往赴,臣雖衰替,而恩命之下,亦不宜一向自阻,故擔舁入城,顚倒出膺。臣之本情,不過如斯,而相臣筵斥,以此成罪,指意深重,有非一時規警之比。臣愚迷庸鈍,全昧時義,不審去就,自取狼狽,恥辱之來,尙誰怨尤?慙惶震駴,追悔靡及,屏息郊鄕,惟有自訟而已,不意樞府、摠府、地部除旨,相繼薦降於旬日之內,恩榮所及,村閭動色,罪累賤臣,何以得此?宜卽叨謝,少伸義分,而傷弓餘悸,至今猶存,情地危臲,蠢動無路,伏地俟譴,尤曾悚懍。且臣犬馬之齒,今年恰滿七十,卽禮經致事之大防也。臣旣受國厚恩,無一報答,自顧才力,苟可以一分䇑益於國家,則臣何敢隨人效顰,以爲乞休之計,而臣之癃廢不堪職事之狀,聖鑑之所俯燭也。虛縻朝籍,徒竊國廩,尋常班行,亦不得隨參,如是而尙可謂從仕乎?臣之一身,旣不足有無於朝廷,而古聖人垂訓之義,若是丁寧,則臣雖淟涊無恥,而人將謂何?玆敢不避猥越,略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許依例休致,以終餘年,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有難輕許,勿辭行公。

○開城留守金魯鎭疏曰,伏以舊甲重回,聖慕冞新,祗謁陵寢,回鑾萬安,臣獲參駿奔之列,與覩羽旄之光,區區下情,曷勝欣忭?仍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漣川地,距臣府不過一宿可到,而官守有限,莫遂省掃之願。節序屢更,益切霜露之感,玆敢援例仰籲,冒瀆私懇。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副提學金夏材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先壠,觸冒風寒,歸卽添病,落席㱡㱡,症甚危苦,間者連被除命,而末由祗肅,惶懍方切,寵擢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惕,罔知攸措,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臣本庸碌,百不猶人,徒藉先蔭,過蒙恩渥,前後所歷,罔非僥踰,而今此晉秩,古所謂命德之器,又何爲而及於臣也?念臣斷無他技,毫蔑功勞,徒以資歷之稍久,有此誤恩,臣心愧恧,固不可言,豈不有乖於惟賢是用之義歟?鵜䳽之譏,古人先獲,負乘致寇,其理甚明,公私交病,誠非細故也。且伏見日前正言李鼎運疏本,則盛論年前被罪後情勢,而一二句語,攙及臣身,而至以右袒李秉鼎爲言,臣誠瞠然,莫曉其故也。伊時賤臣之所奏,殿下之俯答,聖聰想必記有,臣不必覼縷,而夫右袒云者,乃曲護之謂也,臣則只就事論事而已,有何愛憎於其間哉?惟彼情外之斥,固不足費辭多辨,而區區自處之義,終難晏然,日昨陳病之疏,略及此事,而連値淸齋,見閡喉司,方甚悶蹙,又伏奉薇垣除旨,合辭方張,召牌儼臨,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去就顚倒,人謂斯何?臣治疏將上之際,伏承館職移拜之命,仍有館錄擧行之敎,臣於是竊有怵然不敢當者。臣家自祖先以來,立朝事君,直道不撓,凡所以激揚淸濁,辨別義利之道,隨事殫竭,不計顚沛,卒之廣招仇敵,屢嬰世禍。況臣愚不肖,固無萬一之承述,而前日猥膺銓任,旣主一二通塞,而尙切懍惕。顧今新錄,黜陟人物,旣廣且峻,有非一時銓選之比,臣雖欲畏義趨命,立見其必敗,無補國事矣。嚴召之下,趨進無路,略構短章,仰暴微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收還臣職秩,仍治臣荐違之罪,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鍾秀,工曹參判沈墢,義州府尹金勉柱,持平權以綱,安城郡守嚴思晩等疏曰,伏以臣等於試院事,有不得不上聞者,今此生進覆試初場開場日,朴林秀爲名人,代佩初試入格儒生朴韶和號牌,纔入外門,自禁亂所打點講冊,詰問之際,綻露被捉云,故臣等相議後,使禁亂所移送刑曹,以爲鉤覈上聞之地矣。今聞該曹尙未擧行云,噫,科場弄奸,法意甚重,況當此飭敎至嚴之日,其所究覈之道,決不容一日少緩。此等罪人,被捉於禁亂所之後,自試所直爲草記,非不知有近例,而試官之職,只管考試一事,其外犯科之類,皆自禁亂所,隨現移送刑曹,則自刑曹査出草記,故例則然,故意謂移送之後,卽當査出草記矣。今至多日,尙無結末,藉曰階梯盤問,自費日時,而稽緩則甚矣。雖然臣等之未登時上聞,致令莫重査事,一向遷延,有不勝惶悚者,玆敢聨章自列。伏乞聖上,先治臣等不職之罪,仍命該曹劃卽覈處,以嚴試法焉。答曰,省疏具悉。方命攸司斯速覈處,卿等勿辭焉。

○奉敎徐龍輔疏曰,伏以臣之春秋兼銜,與臣伯父承政院都承旨臣有慶所帶修撰官之任,有應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連値齋日,今始仰瀆。乞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子二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訓鍊都監單子,今二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具善復,以身病不得行操事。傳曰,本職旣已承批,今無撕捱之端,明日習操,依例擧行。

○訓鍊都監單子,習陣,依例擧行事,命下矣。明日露梁沙場聚軍操鍊事。傳曰,雖以申飭之意,有所下敎,而雨勢如此,敎場泥濘可知,何憚銷刻?明日習操停止。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該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儀注持入乎?有防曰,持入矣。上曰,注書出去,生進待令於何處,而侍衛整齊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生進則待令於通化門外,而侍衛已整齊云矣。上曰,王大妃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生進放榜,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自內出,仍殿座。有防曰,生進今當入來,而通化門守門將阻閽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除標信開門事,分付,可也。兼兵曹判書蔡濟恭曰,口傳下敎,恐未可準信矣。上命下標信,生進諸員皆入就拜位,上命速頒白牌行禮。上曰,一儒生有退伏者,大司成出問其故,可也。大司成鄭民始出問後,還奏曰,其儒生以渠之白牌,誤書名字,故伏地云矣。上曰,使之改書以給,可也。上曰,應榜儒生,無不入來者乎?民始曰,生進數人有身恙,不得入來云矣。上曰,然則頒牌後餘者,出給禮曹,使之頒給,可也。放榜訖,上曰,生進一等人,使之入侍,可也。生員李厚延、尹星鎭、李寅采、梁顯發、韓用德,進士鄭可容、宋祥濬、金鍒、李儒壽、郭守健,以次進前。上命厚延誦科作,餘皆以次下詢年齒居住,卽命退。上曰,判府事率其子入侍事,注書出傳,可也。興鎭承命出來,判府事鄭弘淳,進士鄭東敎召入進前。弘淳曰,日氣漸向和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卿有獨子,而能見科慶,可謂奇矣,而見其容狀,克肖乃父,亦可嘉也。今日問安班,卿則勿參,而率子出去,可也。仍命退。上曰,諸生退出之際,勿爲紛還事,分付,可也。命製述試官催促行禮後入侍,讀券官左議政李溵,兼兵曹判書蔡濟恭,禮曹參判李鎭衡,參考官行副司直金文淳、任希簡,兵曹參知李在學,刑曹參議朴祐源,以次進伏。上曰,懸題板立於臺上,製述人員,試之於臺上,可也。命入懸題紙,命書表題曰,擬唐群臣賀宣慰魏博之日,軍士受賜,歡聲如雷,兗鄆使者,相顧失色。命書論題曰,不渡烏江。懸題後,上曰,試官退出,待收券後入來,可也。溵等退出。上曰,此亦科場,試所承旨,各別檢飭,勿通雜人,可也。仍入小次,命承旨入侍。弘履進伏曰,入侍命下之後,兼春秋吳壽民,離在他所,不卽入來,其在事體,極爲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體駭然,兼春秋之任,減下,可也。出擧條弘履曰,兩司諸臺,俄以侍臣入參,而放榜罷後,以殿座相値,姑停出去,文臣製述殿座時,詣臺傳啓,自有前例,今番不可異同,兩司諸臺,一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兩司諸臺牌招出,榻前定奪。上曰,諸承旨一竝入侍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來,與魯淳進伏。上曰,諸承旨,皆去何處,而獨此試所承旨入來乎?試所承旨、入侍承旨外,諸承旨,竝推考。出榻敎上曰,試所承旨出去,而諸承旨更爲召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有防、尙集、尙鎭召入進前。上命分讀公事,弘履讀吏曹判書金鍾秀等聨名上疏,有防讀開城留守金魯鎭上疏,尙集讀平安監司鄭尙淳上疏,尙鎭讀副提學金夏材刑曹判書具善復上疏,上竝命書批答。上曰,義州府尹入侍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來,義州府尹金勉柱召入進前。上曰,西門鎖鑰,予以爲得人矣。邊防之懈弛,莫近日若也,下去之後,必善爲之。命有防宣諭訖,命勉柱退出。上曰,預備兼春秋,不爲入來乎?有防曰,未及入來矣。上曰,副提學批下,卽爲牌招,館錄斯速擧行,諸玉堂一體牌招,館錄擧行。竝出榻敎以訓鍊都監十九日習陣頉單子,命書傳敎曰,本職旣已承批,更無撕捱之端,此單子勿施,使之依例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旣下飭敎,刑曹開坐,今日內擧行,開坐與否,知入。又命書傳敎曰,判堂旣承疏批,此非更引之事,且況滯囚可悶,監試場中換名人未跟捉者外,應問諸人,今日開坐,以爲依律決折之地事,分付。命退出,俄而復命有防入侍,命書備邊司草記批答,仍命賤臣曰,十主掌官,卽爲發牌知委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來,分付後還入。上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雨具。上曰,注書出去,招致司諫院書吏。獻納柳孟養,始也强其所不能,而到今違牌,反欲自廢耶?問其委折以奏,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此牌望勿施,牌去來催促。又命書傳敎曰,雨勢如此,科次則便殿爲之,待畢捧券,試官詣閤于協陽門,侍衛退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讀券官左議政李溵,兼兵曹判書蔡濟恭,禮曹參判李鎭衡,對讀官行副司直金文淳、任希簡,兵曹參知李在學,刑曹參議朴祐源,左副承旨金魯淳,假注書李錫夏,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論作,先考,可也。文淳讀一天文。上曰,此作,何如?濟恭曰,似是能文人所作矣。溵曰,當別置矣。上曰,唯。命希簡等輪讀,至四地文,上曰,此作稍精矣。溵曰,當別置矣。上曰,唯。上曰,更等居何罰乎?祐源曰,推考云矣。至十地文,有違格,溵曰,當書違字矣。上曰,違字無罰乎?溵曰,無罰云矣。至八玄文,上曰,此作極爲精妙,而立論處最好矣。仍命批數行。考論文訖,上曰,表題似難矣。濟恭曰,然矣。初項句魏博、兗鄆,俱不可拔者,題之多意,甚難矣。文淳等輪讀表文。上曰,連三次居首,賞典云何?溵曰,未及詳知矣。上曰,注書出去,禮曹節目持入,而近來製述居首,亦爲錄入,可也。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館錄爲之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本館以副校理尹尙東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之故,草記矣,草記批答,亦未還下,故館錄不得擧行云矣。上曰,尹尙東事,以依承傳罷職,分付,而館錄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來,分付後還入。文淳等讀券,至八天、十天、五地文,皆別置。考券訖,上曰,別置者,以次書等,可也。溵曰,八玄論文,當優等矣。上曰,足爲三上矣。溵曰,其餘論表,皆不過三下次上矣。上曰,唯。溵以次書等訖,魯淳坼封奏曰,論則前都事李家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姜彙鈺,奉常寺直長宋相殷也。表則吏曹佐郞黃昇源,前佐郞朴宗正,承文院副正字李之珩也。上曰,李家煥,前已屢次居魁,而此文亦佳矣。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論三上李家煥,間三次居首,依《續典》,右職承傳,表居首以下賞典,竝自政院考例捧傳旨。上曰,試官先退,可也。濟恭曰,南漢留營別將,自守禦廳備三望狀聞,今月初四日,已爲啓下,而臣曹則全然不知,未能出付政事矣。日前守禦使以下批之尙今遲滯,有所移文,故査實其委折,則本曹書吏之待令政院者,閪失其狀聞,匿不來告云,事極驚駭,該吏已爲自法司嚴治,而其末望見擬者,移除外任,不可循例擬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守禦使改望,狀聞,可也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錫夏,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論壯元之文,何如?尙集曰,本有能文之名,而此文果善作矣。上命讀其文曰,立論善爲之矣。尙集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已於向時,本營駭怪之事,欲提飭而未果矣,至於今日,又有萬萬駭然者。禁閽咫尺之地,宮墻頹圮,若是夥然,而晩始把守,視若不干涉者然,重宿衛之意,果安在哉?不可尋常處之,御營大將李邦一,亟施不敍之典,以礪他營門。又命書傳敎曰,御營大將薦望前單入之。尙集曰,新除授御營大將,待下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新除授御營大將,待下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定奪。上命書傳敎曰,於此宰臣,豈可不用先朝慶恩家例乎?且屬近而無故之家,又莫如此宰臣家,合示倚重之意,右尹徐有寧爲摠戎使。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摠戎使徐有寧,斯速乘馹上來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曺允大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慶啓曰,假注書曺允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兪彦鎬,參議李敬養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徐有慶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爲大司憲,金文淳爲大司諫,林濟遠爲校理,金宇鎭爲修撰,李福源爲右參贊,宋文載爲同春秋,李福源爲瓦署提調,孫致白爲司饔主簿,權必稱爲坡州牧使,鄭來鼎爲山淸縣監,學正金鼎國,學諭金鼎命,兼春秋鄭必忠單付。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參判邊得讓病,參議南玄老入直進,參知李在學病,右副承旨金尙集進。副司直權噵,副司正曺允大。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守禦使明日下去云,開政後入侍。

○以削黜罪人金漢耆竄配傳旨,傳于蔡弘履曰,此人之無所犯,世孰不知?所謂柳惠之不幸,爲此人準備語也。況今慈殿患候,日益沈篤,凡所以慰悅慈心之道,固當靡不用極,而此人有可恕之情者如彼,有可宥之義者如此。旣從臺啓,以謝公議,則參量於竄配之典,決無不可之理。此啓旣停之後,此人在罪中,雖不敢出入承候,自此人之子,如有官職,則時或起居於慈殿,豈非慰慈心之一道乎?此傳旨,姑爲勿施,使公法有所伸而私恩有所施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龍柱。

○趙尙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鄭昌聖,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因禮曹草記,副司果韓光近、曺遠振,文臣製述時,稱病不進,令本院稟旨,依事目施行事,允下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親祭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躬行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戊戌十一月十二日秋到記儒生殿講入格㓜學吳命遠、李錫麟、白天瑞,己亥正月初十日春到記分製入格幼學白光彦、李信默、鄭溍,同年七月十一日秋到記分製講入格幼學金宇海,庚子正月十三日分製講入格幼學李東益等,直赴會試事,命下矣。竝依例,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覆試,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命勳,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𪝤,獻納柳孟養,副校理趙鼎鎭、金履禧,正言柳協基,修撰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樂洙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配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道付處。答三司曰,不允。司諫李命勳,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𪝤,獻納柳孟養,正言柳協基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倂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宜矣。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持平姜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板gg削版g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島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答府曰,不允。趙濟泰、李潤成、趙嵎事,亟停勿煩。正言柳協基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令王府,竝加設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措辭見上。

○吏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以南漢城堞巡審事,明將登程矣。臣之老母在本州境內,臣久曠省護,方寸沸擾,情私所迫,臨行陳懇。伏乞聖明,特許歸路歷覲,以伸人子至情,千萬之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覲焉。

○持平姜𪝤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削黜罪人金漢耆竄配傳旨,有姑爲勿施之命。縷縷辭敎,亶出於仰慰慈聖之至意,臣實欽仰感歎,而第此啓,多年爭執,今始蒙允,草記纔入,旋命勿施,聖心固知其有在,而公議安得以少伸乎?是啓之始發,在於憲府,而臣方待罪憲職,傳敎雖甚懇摯,臺體不容泯默,俄於講筵,欲以所懷仰陳,旣承出去陳疏之敎,玆敢退伏臺廳,略入文字。伏乞更加聖思,一依臺啓所允而施行焉。省疏具悉。本事之旣允旋收,一則伸公議,二則慰慈心。固知處分之似或顚倒,而裁酌者存焉,然在言責者,亦豈無是言也?隨事陳勉,予庸嘉乃。

○庚子二月十九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廣興倉主簿邊得翰,成均館博士金文瑞,學正金瀍,學錄李錫源,中學訓導金致泳等,文臣製述時,入庭不作,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副司果韓光近、曺遠振等,文臣製述時,稱病不進,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有防讀刑曹公事,又命讀吏曹判書金鍾秀疏,仍賜批答。上命書傳敎曰,朝者傳敎,已示予意,顧今慈候沈篤,憂遑度日,苟有一分慰慈心之道,何事不爲?且此無甚關於義理,亦不妨於隄防,思之已熟矣。金漢耆子有已經初仕者,今日政相當窠調用,使之時承起居於慈殿。如無已經職人,則其中勝冠者,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進謁。雖以渠之處義言之,論以大義,惠、跖之間,猶宜不顧,況導與敦之地處乎?以此意,分付。大抵此敎,慰慈心嚴隄防之道,兩行不悖也。因此而覬覦之徒,妄啓僥倖之心,則此豈細故也?適足爲亂世道之一端,仍令在廷之臣知予本意,無陷大辜。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鍾秀,特進官金履素,侍讀官趙鼎鎭,檢討官沈樂洙,參贊官蔡弘履,持平姜𪝤、柳協基,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凝善君爔,副護軍金光運,以次進伏訖。上曰,臺官如有所懷,則出去疏陳,可也。𪝤、協基先退,上讀前受音,自子曰古者民有三疾,止使之聞之。鼎鎭讀奏,自宰我問三年之喪,止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上讀新受音訖,上曰,文義陳之。鼎鎭曰,孔子以爲於汝安乎,宰我則失其本心之正,無足言者,而大抵事物之理,各有至善之地,而不可遷者,故理之所在,卽心之所安也。孟子曰,仁者,人之安宅。《書》曰,安如止,惟幾惟康。蓋順適乎道心之正,而不陷於人心之危,然後始可以審於心而省於事之安也。伏願於一安字上,體念焉。樂洙曰,宰我之言雖陋,此其質朴處。人君處於君師之位,導率之道,亦當以質朴爲先,伏願留意焉。上曰,下番之言,亦善矣。若後世之人,則雖內有此意,外不敢出此言,而古人則質朴,故能出此言,亦可見古人之質朴無僞矣。上曰,經筵陳文義,可也。鍾秀曰,夫子之意,以宰我若有怵惕感動之心,則必有所不安,故以此警之。大抵人心,或爲私意所牽,或爲事勢所迫,有不得已之事。不得已則必苟且不安於心,不安於心,則事不得其正而然,伏願聖明,以此警省焉。履素曰,宰我,以聖門高弟,爲此言者甚陋,而孔子以遜言責之,可見聖人不迫切之仁。弘履曰,無論得失,疑則質問,功效亦大矣。上曰,古人云,與其哀不足而禮有餘,寧禮不足而哀有餘。禮云,不肖者跂而及,賢者不敢過。宰我之言,可謂妄發,而但無隱之義,極可尙也。鍾秀曰,其在導率之政,亦以無隱,好矣。上命諸講官先退。上謂弘履曰,昨日李家煥居首之作,甚好矣。仍命書傳敎曰,昨日製述論居首人,使之來待。上命賤臣進前問曰,爾年幾何?賤臣對曰,三十三矣。上命誦登科所作,賤臣承命誦至第二句。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追後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召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尙集偕入進前。上曰,製述居首人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召居首人李家煥偕入進前。上謂家煥曰,爾之所作甚好,予用嘉尙。以其一篇觀之,爾之該洽,推可見矣。上命賤臣曰,爾則出去守廳上注書使之入侍。賤臣先退,上注書李錫夏入侍。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宣傳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判書入侍時,吏曹判書金鍾秀,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謂鍾秀曰,俄以金漢耆事,有所傳敎矣。卿見之乎?鍾秀曰,臣果伏見,而威惠實是兩盡矣。上曰,卿言善矣。此卽時措之義,隄防亦不必由此而弛矣。以此房內事言之,冬則障以障子,夏則撤去,此乃時措之義,若冬而撤去,不防風寒,夏則障置,不能納涼,則豈可曰時措乎?鍾秀曰,聖敎至當矣。鍾秀以明日巡堞後歸覲辭退,上曰,守禦使金鍾秀南漢巡審時,仍佩往來。出榻敎上命鍾秀先退曰,卿若歸覲,則何日當造朝乎?鍾秀曰,臣當卽還,而母病如或添重,則恐不免差遲矣。上命有防,讀姜𪝤、柳協基聯名疏,仍賜批答。上曰,俄者敎以金漢耆子姪中使兵批付軍職矣。何尙不擧行乎?卽爲催促,其子姪中勝冠者名字及居住處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金漢耆子名龍柱,時在廣州馬峴地云矣。上曰,惟此一事,差可以慰慈心矣。上命書傳敎曰,錢文四百貫,木五同,入于惠慶宮。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取《麗史提綱》舊讀卷以入,賤臣承命出問,則舊讀卷未知的是何卷?乃取第八卷以下至十卷而入。上命搜出舊識摺張處不得,又命取七卷以入。賤臣承命出取七卷,未及入門。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俊gg鄭東浚g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曺允大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慶啓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弘履曰,晝講、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金魯淳曰,宣川府使,晝講同爲入侍。

○趙尙鎭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來言,永祐園莎草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提調蔡濟恭,以兵曹判書戎器點考進去,趙重晦有實病,無他推移進去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言送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卽爲口傳差出。

○備邊司薦望,朴祐源爲吏曹參議。

○傳于徐有慶曰,奉審處有時急差出事,吏曹參議朴祐源,卽爲牌招擧行。

○傳于徐有慶曰,吏曹參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金夏材爲觀象監提調。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奉審禮堂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柳鎭夏爲黃海兵使,禁軍別將李漢昌。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宇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林濟遠時在洪忠道尼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大司憲鄭昌聖疏曰,伏以,臣於是職,亦嘗屢叨矣。其不職蔑效之狀,固不暇論,而一則苟保性命,欺心負國,一則身嬰縲絏,幾陷大戮,而幸蒙我先大王至仁盛德,曲貸危喘,自玆以往,夫豈有彯纓束帶?復廁周行之念,而惟是君恩銘鏤,明時未訣,有除則膺,有職則供,殆同無故之人,至今追惟,自不覺魂悸而面騂,每聞都憲二字,𢥠汗浹背,不啻傷鳥之曲木,熱羹之吹薤,今於七年之後,復叨僨誤之地。臣雖欲貪榮忍恥,靦然冒據,其於羞當世之搢紳,辱淸朝之臺閣何哉?臣之不可復玷,斷然自靖之義,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向者前大諫臣李命植之引避乞遞,日昨前都憲臣權噵之特蒙許解,彼兩臣之處義,臣固兼而有之矣。宜不待臣辭之畢,而聖明必有以處之矣。臣旣不敢以臺閣自居,則凡係言議,固非臣之所敢與,而竊附輿人之誦,敢此尾陳,舊逆未討,大論新發,國是攸同,輿憤共切,而臺臣之印傳,已成故事,聖批之靳允,大咈物情,國法將何以伸,世道將何以靖乎?伏願廓揮乾斷,亟賜允從焉。今以賓對,召牌儼臨,而情地兢蹙,承膺無路,隨詣闕外,略控危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靖私義,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尾陳事,不知卿之指何事之爲可從,故不强答也。

○副司直李柱國疏曰,伏以,臣之庸鈍魯下,夫豈有一分堪承於戎垣重寄之望,而承乏苟充,四除摠戎之任,一膺御營之命,逃遁不得,輒敢蹲冒,惶愧悶蹙,罔知死所,忽於千萬意外。又伏承御將移授之旨,半夜承牌,顚倒受符,退自循省,悚懍彌切,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昨秋,猥受是任,敢以匪才重務,不能堪承之狀,至親兩局,驚懼難安之意,備陳一疏,恭俟處分,乃者敎以處義之似然,移以摠帥之舊趼,感訟之忱,迄今靡已。今臣之內從兄臣具善復,尙帶訓局,則臣於是任,其爲不敢當者,前後一耳。國之重任,莫過于訓、御兩局,而內外兄弟,分秉戎柄,私心惶懼,已無可言,而國體之苟簡,當復如何?此則不待臣疾籲,而宜有所俯察者矣。玆敢不避猥越,更申前懇。伏乞聖慈,特賜鑑諒,許解臣新授御營之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出傳敎

○副修撰尹行元疏曰,伏以,臣鹵莽蔑劣,百無肖似,尋常祿仕,猶懼不堪,經幄論思,初非擬議,幸逢明時,濫廁邇列,光榮所及,寵渥踰分,夙夜祗懼,殫竭是勉,至若陳私丐恩,非但臣心之所不敢萌,亦豈義分之所敢爲哉?第臣有切急之情,懇迫之私,弸結在中,趑趄囁嚅者,日月已久,而不忍自阻於仁覆之天,玆敢唐突疾聲,冒犯僭越之誅,唯聖明少垂矜憐焉。臣不孝冥頑,獲戾神明,遽失所恃,喪制之闋,歲纔周矣。心灰萬事,念絶榮塗,非有僥求,而臣之老父,年今六十有八矣。素患風痺,長在床褥,況罹巨創,纍然縗經,氣息凜綴,𩜾粥暫失其時,則眞元無扶接之望,藥餌或違其方,則頃刻有難保之形,臣旣無誠孝,躬未負米,且拙生計,室如懸磬,菽水難繼,刀圭不給,此實通朝之所共知,儕友之所共愍也。臣每見野夫村傭之賤,能知力田負薪,以養其親,而臣則名忝朝籍,身縻華銜,乃使七十老父,不免饑寒之憂,反顧慙恧,安得不惕然傷嘆也哉?事君事親,本無二致,爲子而不能盡子職,則尙何望藉手而事君乎?較日長短,古人所云,崦嵫餘暉,倘或蹉過,則不獨爲臣之終身私恨,亦豈不有傷於錫類之化哉?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惟我聖上,臨御以來,以孝爲理,近臣陳情,輒蒙準許,前後相望,不止一二,今臣所控,特推一視之澤,俯垂體下之恩。爰命有司,許畀一小縣,使得盡心於芻牧之任,自效於涓埃之報,仍以廩餘,惠養老父,𩜾粥之供,無失其時,藥餌之用,無失其方,則生隕死結,圖報無地,情急勢迫,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俾遂至願,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子二月二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罪人張漢福,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印殷復,更加嚴刑,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崔廷喆,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光點,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白占卜,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良嚴刑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奉鎭,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良嚴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河,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此所謂故犯之故犯,承款之後,又復變辭,尙今抵賴者,萬萬凶獰,更良各別嚴刑,期於輸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𤩕,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良加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廷周,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良加刑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安七金,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如前除良,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大司憲鄭昌聖疏,賜批答,仍命書傳敎曰,自來情勢,曾所熟知,大司憲鄭昌聖許遞。命讀修撰尹行元疏,賜批答。命讀御將李柱國疏,命書傳敎曰,昨秋卸免,非直至親竝摠兩局之故,兼因他事而然,則到今乏人之時,執此爲言,得無大不可乎?況武將處義自別,豈容如是支蔓爲辭?御營大將李柱國上疏,給之,卽爲牌招,使之同參賓對,以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命書傳敎曰,陳疏人、懸病人、已牌招人外,令政院牌招,仍令申飭行公。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知事蔡濟恭,特進官金履素,參贊官金魯淳,侍讀官金履禧,檢討官沈樂洙,安川君烓,副護軍申大顯,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兼兵曹判書蔡濟恭,兼刑曹判書具善復,兼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副司直李柱國,行都承旨徐有慶,行大司成鄭民始,大司諫金文淳,司諫李命勳,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𪝤,副校理金履禧,副修撰沈樂洙,宣川府使李文爀,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晝講先爲之。上讀前受音,自宰我問三年之喪,止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履禧讀奏自子曰飽食終日,止其終也已,上讀新受音訖,上曰,文義陳之。履禧曰,人心有所爲之時,則有所主着,而無所作爲,則易於放越,故聖人有博奕之訓,而雖無所作爲之時,明顯處猶可矜持,而幽暗處尤難於矜持矣。此章之意,蓋謂凡人,而至於人主一心,萬化之原,尤不可與凡人比矣。無所作爲之時,幽獨隱微之中,伏望益加留念焉。樂洙曰,凡人則好惡不得其正,故於其不當好而好之,於其不當惡而惡之,聖人則當好者好之,當惡者惡之,此乃聖人之仁處,伏願體念焉。上曰,經筵陳文義,可也。濟恭曰,女子小人,屬於自己者,養之得其道甚難,而孔子之意,只爲凡人發也。至於爲人君者,內則宮闈朝廷,外則億兆民庶,無不屬已,若或不愼,則必有無窮之害,而宮闈朝廷則尤不可不愼,伏願聖上,凡於內外遠近,必以一莊字臨之,無或少忽焉。上曰,所陳好矣。履素曰,必也莊慈竝行,然後可以得其中也。魯淳曰,聖人之言,一字半句,常無泛發者,的知二者之害,故如是言之,伏願留念焉。上曰,伊川常敎人靜坐,聖人若憂人之無所用心,則勉以靜坐亦可,何必博奕也?陶侃亦投摴蒲于水,而後世之人,每以孔子之言,爲藉重之資,以爲當然,大抵聖人之言,四停八當,無有欠缺,而此則似或不然,何也?履禧曰,凡人無所用心,則流入於放僻奢侈,故聖人甚言其無所用心之不可,以爲博奕猶勝於悠蕩而已,非以博奕爲,可也。上命大臣進前,尙喆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患候加減,若何?上曰,別無加減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臣伏見昨日以金漢耆事所下傳敎,則實是威惠兩盡,臣不勝感歎聖德矣。上曰,洪樂仁之子若闋服,則亦當用此例矣。樂性曰,永祐園莎草枯損處方報來矣。當爲奉審,而自前各園上莎草奉審與修改時,只本曹堂郞進去,而景慕宮凡係儀節,旣亞於太廟,則本園奉審修改之節,恐不宜援用他園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依陵例爲之,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春秋戎器點考時,入直禁軍之一體逢點,古例則然,而莫重宿衛,空番出外,事係重大。且此不過軍裝點考,則入直雖不出來,器械自可點閱,今後則兩次點考之時,入直軍勿爲逢點,使其家人,持軍裝戰馬,待令於開坐之所,似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然則當以此定式矣。上曰,然矣。出擧條濟恭曰,凡於試射之際,入直禁軍之待標信替代出試,雖有近例,標信之數數啓請,事涉煩瀆,此後則依古例除標信擧行,恐無不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古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兵曹判書蔡濟恭,戎器點考,仍佩往來。出榻敎尙喆曰,館錄已成,而大提學徐命膺,旣有情勢,似難强迫,堂錄何以爲之乎?上曰,弘文提學亦可爲之矣。尙喆曰,吏曹判書亦出去,堂錄似難擧行矣。上曰,玉堂苟艱,不可不速行,吏判則可卽入來,而參議似難等待。仍命書傳敎曰,本館錄旣成,堂錄使之斯速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判書則竣事後自當上來,而吏曹參判兪彦鎬,旣在近畿,卽爲上來參圈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銓曹無人,三堂皆在外,況今堂錄有命,其中參議,有難等待其交龜,吏曹參議李敬養許遞,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擬薦之意,言于廟堂。尙喆曰,近年每値凶歉,國儲蕩然,昨年幸得豐稔,今則各倉充滿,大抵錢貨之於國家,飢不得食,寒不得衣,雖無之,猶可聊賴,而至於穀包,則生民之命係焉。今使各該司不得發賣,惟務儲積之道,則前頭之救活民命,必大矣。上曰,當折衷爲之,勿出擧條。尙喆曰,出擧條,使庶民擧知朝家恤民之意則,似好矣。上曰,不必如此,姑勿頒布。尙喆曰,黃海兵使具以謙,母病不輕云,勢難强迫,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上曰,黃海兵使具以謙許遞,其代口傳差出。出榻敎尙喆曰,平安監司不久下直云,今月內可以交龜矣。上曰,新伯今月交龜,則右相治簿,似致窘速矣。上曰,領、左相與右相有世嫌云,而予雖不肖,欲仰體先朝之意,卿等雖有世嫌,其在共濟國事之道,豈可相避乎?此後則雖私書,亦當往復,卿等退出後,須以此敎之意,貽書於右相,使知予意焉。尙喆、溵曰,當敬奉聖敎矣。樂性曰,王大妃進御理中丸,今番當以全劑製進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理中丸本方中,去胡椒加砂仁,半劑製入。出榻敎文淳、命勳、度默、以綱、𪝤、履禧、樂洙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還寢遠配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上曰,不允。文淳、命勳、度默、以綱、𪝤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彦衡、養遂、獻遂,倂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俯,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不允。度默、以綱、𪝤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上曰,予於近日所大懼者存焉。至於洪樂純事,予未有一毫私意,一付之公議,而近來柳孟養事,極爲怪訝,逐日違牌,徒事彌縫,雖或有疾,豈可以輪感而連爲違牌乎?臺諫豈承望上旨而發洪啓乎?柳孟養不以誠意爲事,極可駭然,此敎須使渠聞之也。文淳、命勳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亟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令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上命大臣、備堂講官及臺諫先退。上曰,宣川府使進前。上問職姓名及履歷,文爀仰對訖,上曰,汝爲守令時,何事遞歸乎?文爀對曰,貶題居下矣。上曰,貶以何事?文爀對曰,貶以濫杖矣。上曰,濫杖固不可,而至於宣川等邊邑,刑杖亦不可專廢,不必以前日之居下自沮,然又不可太濫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永祐園奉審時,大臣以下除下直進去。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參議牌去來連爲催促。又命書傳敎曰,觀象監提調,以有實病人捧傳旨,日已過午,莫重奉審,其將侵昏,事體不容少緩,吏曹參議牌去來,另加催促。上曰,觀象監提調備擬落點,然後可進園所,奉審諸節,一時爲急,吏曹參議豈可違牌,且於奚暇上疏乎?命書傳敎曰,吏曹參議違牌望勿爲之,牌去來連爲催促。又命書傳敎曰,待觀象監提調進去奉審,則必致晩暮,園上有頉處,進去諸臣,先爲奉審,門鑰前期於復命。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參議入侍時,吏曹參議朴祐源,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謂祐源曰,以吏議入來,尤可喜也。然此乃進退黜斥之職,不輕而重,必須着念奉職焉。上曰,觀象監提調一體除下直進去。出榻敎上曰,注書誰也?有防曰,故參議曺夏望之孫也。上曰,於永安尉爲外裔乎?賤臣對曰,不然矣。上曰,汝非曺殿周之子孫乎?賤臣對曰,殿周則於臣爲曾祖之兄也。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奉審禮堂同爲入侍,右副承旨追後入侍時,禮曹參判李鎭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問鎭衡曰,園上莎草枯損處,何如?鎭衡曰,略有枯損,而不至大段矣。以修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上命書傳敎曰,無情勢而違牌,果何意也?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此傳旨勿施,更爲牌招。上命鎭衡先退,上曰,上注書出去乎?賤臣對曰,已出去矣。上曰,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傳後還入,上曰,玉堂肅謝前,各門勿爲下鑰。賤臣承命出傳後,還入奏曰,上注書待令閤外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右副承旨金尙集偕入進前,上命讀刑曹啓目訖。尙集曰,今此照律啓目中,春川府使李東馨,以功議竝無懸錄,而考見本道粘關,則該府使議以達城尉異姓六代孫報來矣。照律文字,所當審愼,而初不致詳於原關,泛以竝無付標者,大是不察,其在事體,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麗使提綱gg麗史提綱g》第七卷取入。賤臣承命取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俊gg鄭東浚g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曺允大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記,館官之苟簡,莫若近日,堂錄不可不從速爲之,而亞銓上來,雖有促敎,以彼情理,勢難無端離捨,吏曹參判兪彦鎬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同參會圈。

○又備忘記,吏曹兩堂今旣備員,堂錄今明間擧行事,言于都堂。

○傳于徐有防曰,在外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黃景源落點。

○傳于徐有慶曰,新除授弘文提學牌招察任。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曰,四百年宗社之依托,惟在主上一身,春秋漸盛,已至多年,而尙未有嗣續之慶,不但未亡人情私不勝焦迫而已,一國臣民顒望之心所同然也。祖宗在天陟降之靈,其所企待,尤當,何如?未亡人雖不敢干涉於朝廷之事,而至於廣儲嗣之道,所望之心晝夜懇切之中,予病卽奇疾也。目下所見,實有時日之慮,萬一趑趄以過,而終至於含恨之境,則豈特未亡人之不幸,主上聖心,亦當如何哉?再昨夏之擧措,上年五月以後則若一夢焉。罔措中坤殿患候,非可以藥治之症,而斷望於産育,卽宮中上下老少之所共知,未亡人否德,雖見識不足,若有一分以人力療治之道,則何爲而更發如此之言於卿等乎?朝廷之間,不知裏面者,似或以爲病患豈不能療治云云,此則猶是不知之言,未亡人雖不肖無似,何忍於主上壼內之事,爲此歇後之思乎?先大王在宥之時,猶不能容力於其間而一任之,則症勢之不言中深重,可以推知,今日臣子若不以未亡人之言爲虛,則惟當只知患候之不可療治,而惟有痛迫之心,可也。症候之如此如此,大體再昨年諺敎中,略略視之,今不必更言矣。千萬不得已更以廣儲嗣三字,付諸卿等,主上則猶有持難於復爲此擧,故前後懇勸,不知幾次,而誠淺之故,至今相持矣。今則予病十分危重,萬一復事遲徊,則竊恐予之不得見矣,卿等須思宗社有大慶之道焉。

○徐有防啓曰,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本院,傳于大臣,下敎矣。以此言送於大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伏奉王大妃殿諺書有稟達事,率禮堂請對矣。傳曰,入侍。

○趙尙鎭,以禮曹言啓曰,敬遵慈敎,該曹以此知悉,年歲自十六歲至十八歲,捧單子事,命下矣。處女揀擇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揀擇今二月二十六日,再揀擇同月二十八日,三揀擇同月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京中捧單,今二月二十四日內,外方捧單,隨所到捧入,貫籍不同李姓,國戚,而當身爲八寸親,內殿同姓七寸親,異姓六寸親及父母未俱全者,依前例當不在捧單之中,在前亦有稟旨許婚之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嬪嘉禮時,設廳然後凡節當爲擧行,堂上,本曹三堂上例兼,郞廳一員,令吏曹啓下,都廳以下,待設廳啓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嘉禮廳堂上三,洪樂性、李鎭衡、李亨逵。

○以吏曹參議朴祐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淳曰,無端再違,果何意義?爲先從重推考,政事雖已過,堂錄,參議承牌,然後可以擧行,更卽牌招,期速會圈。

○徐有防啓曰,試官具允明、黃景源、安𠍱、權噵、鄭晩淳、金光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所正卿試官承牌者,只蔡濟恭一人,二所正卿試官,無一人承牌,二品試官承牌者,只有金履素一人,莫重試望,無以備員受點,事體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篤老人及衆所共知有實病人外,更卽牌招,正卿亞卿各一望,卽令該曹加望擬入,一體牌招。

○趙尙鎭啓曰,文一所參試官尹承烈,落點未頒布之前,徑先出去,以致肅拜之差遲,今方連爲催促,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前慶尙監司洪樂彬,使其褊裨,替納密符,事體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政院啓辭,傳于徐有防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試官林得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冒擬旣涉突兀,冒違亦涉突兀,只推。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邊得讓、南玄老、李在學、任希敎,副司果趙時偉、金履禧、趙鼎鎭、尹行晉、姜文煥。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民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昌聖。

○以武二所參試官宋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通禮違牌,前所罕見,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尙鎭曰,試官進去及在外漢城府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傳于曰,番次苟艱,試所進去騎堂、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在外,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朴祐源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尙集進。吏批啓曰,判書金鍾秀在外,參議朴祐源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尹得孚爲正言,趙重晦爲判尹,金履素爲大司成,沈鉁爲社稷令,李亨逵爲禮曹參議,徐鼎修爲副校理,李時秀爲副校理,李萬恢爲兵曹參判,南柱老爲兵曹參議,尹勉升爲兵曹參知,鄭昌聖爲左尹。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進,參判、參議、參知未差,同副承旨趙尙鎭進,金朝潤爲同知,鄭昌聖爲副摠管,李栭漢爲五衛將,鄭喆臣爲許沙僉使,具世勣爲留營別將,副護軍具以謙、李得駿,副司直洪樂命、李敬養、鄭趾煥。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參判、參議、參知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徐有鍊,佐郞林道浩試所進,正郞呂萬永差祭,鄭益祚內司入直外司入直,推移無路,佐郞二員今日遷轉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宋民載、閔慶世爲兵bb曹b佐郞。

○趙尙鎭啓曰,御營大將李柱國,以武二所試官,今方出去,所佩命召及所兼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畢試間仍佩往來。

○蔡弘履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永祐園園上莎草有頉處擇日修改事,已爲入啓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通融備擬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庚子式年文科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入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覆試試官望,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例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景秋門南邊、集春門南邊宮墻兩處頹落處,今月二十二日爲始,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出身申宇奎擊錚原情,溫陽郡殺獄罪人李春大逃躱時,當該守令拿問處之事,入啓蒙允,行會本道矣。當該守令,以溫陽郡守金熲指名以來,而金熲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浦郡守徐侃修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侃修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兼刑曹判書具善復疏曰,伏以,臣賦性鈍滯,才智魯下,學書學劍,俱無所成,徒籍先庥,前後受恩於國家,河海莫量。周流戎垣,居然爲二十四年,而涓埃未答,罪戾徒積,區區寸忱,惟以筋力奔走,盡瘁後已爲期,而犬馬之齒,已過六十,蒲柳之姿,莫保朝夕,衰病日甚,漸成癃尫,腰脚全痿而步履不利,濕痰交攻而喘息未定。殿陛登降之際,顚仆匍匐之狀,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爲聖鑑之所俯燭,而元戎重任,司寇劇務,實無堪承之路,祗以感戴恩造,不敢爲丐免之計,而疾病旣痼,死亡無日,玆敢以一二膚淺之見,不避僭越,條例以陳,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聞古者,民有恒業,農工商賈,各勤其務,胥徒軍伍,各安其職,故民志定而僭猥希覬之望絶矣,風俗淳而踰越等威之弊寡矣。降自叔季,名分大壞,競相陵躐,凡民之稍有財産者,妄圖科宦而破家者有之,濫陞資級而抵罪者有之,不農不賈,遊衣遊食,昔之軍兵,今則爲校生將校,而執來之民,納布之軍,皆是窮餓無賴之類,朝充暮散,徵族徵隣,戎政疎虞,民生困瘁,目下之弊,不一其端,前頭之慮,尤難勝言。臣以爲,宜使各道帥臣,廣議于守宰之有識慮者,講究其定名分實軍伍之策,上于廟堂,以備裁擇焉。且近來鄕外懶農之類,流入都下,或賈或商者,其類甚多,無家無賴,飢寒切膚,則豈不爲窮且盜乎?此亦非細憂也。雖不可猝然驅遣,以致騷擾,申飭各道,隨其便宜,務令安集,勿爲擾民之政,而勸之以農作之業,使其居者自安,散者復集,則數年之後,必有其效矣。且念表揚義烈,厚庇其後者,所以激勸人心,維持世敎也。我國自壬丙以來,忠臣義士之捐驅殉節,炳然千古者,不爲不多,故旌表其閭,收錄其裔,自有國典,列聖朝每下特敎,而有司之臣,視以文具,多不擧行。今宜明飭銓曹,採訪其戰亡人子孫,一一錄用,以示朝家軫恤之意,以勸將士奮勵之心焉。國之大事在戎,而我國軍制,往古所無,納布充役,旣不能得其歡心於平時,而荷戈冒鏑,卒使之驅其死地於亂世,古所謂養士十年,用在一日之意,果安在哉?至於束伍牙兵,乃是赴戰之卒而竝充良賤矣。中世以後,改以私奴團束,一自均役之後,實有偏苦之冤,蓋良軍則只納一疋布,私奴則終年役使,於其主而納米赴操及許多雜役,反有甚於良役,故朝簽暮散,軍籍空虛,當其操鍊,雇人借人,要爲目前之彌縫,萬一緩急,何處雇得,何處借得乎?至若馬兵,尤甚疎虞,一隊之中,有馬者絶少,逢點習操,或貰或借,其弊十倍於束伍,而假令有馬,平時不敎之兵,初不知騎射之爲何物?況其戎裝馬飾,全不成樣,以此軍容,欲以威敵,何可得也?夫兵貴精不貴多,古之名將,以寡勝衆,惟其精也。冗兵冗食,徒弊民生,徒損國力,汰冗簡能,誠爲今日之急務,而事係變通,勢難亟擧,則莫如減束伍之雜役,厚兵馬之資保,以紓目下之困,而務加整閱,盡歸精强,則十年之內,庶可有效,宜令各道道帥臣,廣採物情,各陳方略,論報廟堂,則便宜之策,必有可取矣。戰船將以備水師之用也,藏船之處,豈不擇地於設置之初,而及其歲月旣久,浦港漸塞,船在陸地,日以朽敗,脫有警急,其何以浮船出港,以爲應敵之用乎?營邑之物力,近甚凋殘,雖不可一時掘開,宜令各道水營,董飭邑鎭,漸次掘浦,定制立限,不能者罪之,如是則數年之間,船泊可以復舊矣。軍用莫如馬,古則貢馬之分給禁軍馬兵者,皆是壯健駿驄,近年以來,歲貢者率皆孱弱駑駘,不合於戰馬,此豈馬不如古而然哉?實是飼牧之不得其方,另加申飭焉。江華牧場,水草豐足,宜於多放,地又便近,若有緩急不多日可以絡致,便同外廏,臣謂濟州封進中,許封雌馬,與北市取種馬,限數百匹牧養字産,則十年之內,必有蕃庶之效,下詢該寺而稟處焉。軍器之凋弊,臣於年前,疏陳蒙允,行會各道,姑未知遵行之如何,而兵志曰軍無財,士不用命,軍門之財,無異經費,嚴飭各軍門,節損蓄財,以備急時之用焉。軍餉上納,法意嚴重,作錢代納,本有朝禁,而比來各軍門,或拘於守令顔私,許其代納,以致米儲之苟艱,從玆以往,一切嚴防,犯者重勘,斷不可已。訓局陞戶之法,其規甚美,六道列邑之校生落講者,將校罰定者之世居饒富,身手超邁之類,每當式年而上送,習於行陣,因陞將校,故訓局執事,古稱多有識解事者矣。近來紀綱解弛,謀避陞戶,有根着富實者,行賂鄕色,百計頉免,末乃以貧賤無依之類,收斂資裝,苟充上送,故來接京中,未及數年,資裝已盡,債負亦多,則故犯罪科,逃亡相續,不可不嚴加釐正,另飭六道道臣,別擇上送,以壯軍伍焉。訓局煮硝之吐木,軍器打鑄之稅炭,皆出楊根與春川、洪川等邑折受之地,而士夫與土豪犯葬,其中謂以案山龍虎,廣占禁養,作爲已物,威喝屯民,使不得措手,以是木炭歲漸減縮,無以需用,若不大加變通,則軍門折受之地,將至於盡歸私物,旣葬之墳,雖難勒移,而嚴飭該邑,守令與本營郞廳,親審摘奸後,定其步數,立標以給,而武庫之楊根柴場。此係進上物種,打鑄所用,事面尤重,而其弊亦如,訓局發遣郞廳,與該邑守令,同審定界,而此後犯葬及廣占之弊,一切禁斷之意,令備局發關嚴飭焉。臣之所陳,固皆腐淺,而事係職掌,不敢不言。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竝令廟堂稟處,而特賜許施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非直意在無隱,從而言多有理,深爲卿嘉乃,第一件二件四件五件事,時瘼中痼瘼,而卿能說其瘼救其瘼,如是齗齗,亟令廟堂論理稟處。第三件事,亦令兩銓,隨聞見量才錄用。第六件事,予則每以爲緩急有恃,係此一節,不可無別樣董勵之擧,此後嚴加申飭,而駑駘蹇劣之弊,又復如前,則牧吏之不職者,卿其草記勘罪。第七件事,曾與領府事有言說者,而亦可謂實政,大臣方帶本寺,合行事宜,使之晝一覆奏。第八件九件事,守法不撓之方,先從卿營始宜矣。他軍門以此意,自備局申禁嚴防。第十件十一件事,竝依卿言施行也。

○吏曹參議朴祐源疏曰,伏以,臣以地則單寒也,以人則愚陋也,幸際休明,過蒙寵渥,五六年之間,其所揚歷,罔非踰分,緋玉晉資,纔五箇月,屢叨喉司,三授佐貳,恩榮迥絶,職名聯翩,每自循省,惟有感泣,迺者三銓新命,忽辱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震剝,五情如碎,殆不省何以致此也?噫,銓選重任,是何等職也?主張通寒,甄別人物,誠淸朝之峻選也。苟非資歷已深,才望夙著,爲一世厭服者,莫可擬議,而臣不過是眇少一新進,倥侗一庸品耳。拔之於衆望之外,畀之以僥濫之職,人器不稱,還是例語,朝廷擧措,寧不乖當,以臣不肖之姿,如臣太驟之榮,求諸同朝,孰與臣比,福過則損,任重則跌,理之常也。臣之福已過矣,任亦重矣,匪榮伊災,不寒而栗,昨因所重有在,口傳時急,飭敎截嚴,逃遁不得,徒畏分義,未顧廉防,初召遽膺,殆若固有,士夫進退之義,緣臣壞了,達宵不寐,如醉如癡。噫,臣受恩如天,一事無報,惟是不擇夷險,筋力奔走,爲一分自效之圖,而今此誤恩,責任自別,豈可以趨走之恭,一例爲義也哉?若以霎時副急之出,因仍冒蹲,不知所以自處,則臣心惶忸,固不足言,而官方之玷辱,公議之嗤點,非細故也,反復思量,惟當循墻而走而已。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巽職之語,殆近例讓,由中之懇,庶蒙鑑諒。伏倠聖慈,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察臣驚惶之情,刋臣僥冒之職,以重公器,以遂微諒,千萬至祝。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黃景源,特進官李鎭衡,參贊官金尙集,侍讀官金履禧,檢討官徐有成,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安昌君燝,副護軍李守喆,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飽食終日,止其終也已。履禧讀奏自微子去之,止孔子行,上讀新受音訖。上曰,文義陳之。履禧曰,三仁之行,各自不同,而大抵克己復禮爲仁,故三仁所行雖不同,皆無私意而合天理,故孔子同謂之仁矣。人君治國之道,愛惡賞罰,雖似不同,而私意淨盡,天理流行處,則愛惡賞罰,莫非仁矣。伏望日用動靜之益加克己復禮之工焉。有成曰,聖人道大難容,當時諸侯中,齊景公稍可有爲者,而又爲群下所沮遏,終不能用孔子之聖,豈非千古之大恨乎?大抵自古賢者之不遇於世,致後人嗟惜之譏者多矣。王者出治之大要,無過於求賢任能四箇字,伏願殿下,益加留念焉。上曰,經筵陳文義,可也。景源曰,景公初欲以季、孟之間待孔子,終則乃辭以老,待聖人之意,極其不誠矣。求賢不誠,則賢者何爲而至乎?此孔子所以去齊,而景公所以不能致治也。伏願聖上,求賢以誠焉。上曰,所陳好矣。鎭衡曰,三仁之行各殊,而同歸於仁,此無他,俱無一毫私意故也。人主雖一日萬幾,事各不同,而若皆由天理,則動靜云爲,莫非仁矣,伏願體念焉。尙集曰,孔子以爲殷有三仁,然此非殷家之福,紂若用之,雖唐、虞之治,亦或可致,而以其不用,故三仁各成其仁,國隨以亡,三仁之成仁,非殷之福也,伏願聖上惕念焉。上命諸講官先退,上命取大司憲前望單子以入。賤臣承命取進,落點後承命出傳而入,上命尙集讀吏曹參議朴祐源疏,賜批答。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召入,都摠都事李彦春進前,上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又問所懷。彦春對曰,無之矣。上命退,左通禮崔夢嵒進前,上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又問所懷。夢嵒對曰,無之矣。上曰,若過七朔則爾當陞資,爾能知之乎?夢嵒對曰,臣則未及知之矣。上曰,吾所以不爲落點於臺望者此也。上命退,承文著作李之珩進前,上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又問所懷。之珩對曰,無之矣。上命退,成均博士金文瑞進前,上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又問所懷。文瑞對曰,無之矣。上命退,奉常僉正韓㵛進前,上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又問所懷。㵛對曰,無之矣。上命退,上命尙集,讀刑曹判書具善復疏,上稱善良久曰,所論甚多,批答則細看然後,可以爲之。仍命書傳敎曰,近者百僚頹惰,庶務叢脞,官無相規之事,工無執藝之諫,在文臣尙然,安望武臣之不然,而觀此疏辭,條陳所見,設弊救瘼之際,盛論至此,予甚嘉尙,曾謂此將臣之不能辦此。今玆之事,豈非所激感處乎?宜示褒美之典,以寓來言之意,訓鍊大將具善復,特賜大鹿皮一令,使之閤外親受。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羅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於賓筵,旣有大臣所奏,處義實難强迫,大提學徐命膺,今姑許遞。又命書刑曹判書具善復疏批。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禮堂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兼禮曹判書洪樂性,禮曹參判李鎭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患候加減,若何?上曰,別無加減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俄者臣等,伏見王大妃殿諺敎下政院者,則若曰,主上嗣續之望,當在於坤殿,而但坤殿患候深重,本非醫治可瘳之症,則嗣續一節,無復可望。此是宗社大計,臣民所憂,決不可荏苒以過,卿等宜思好道理,使宗社大計,無爲遷延之歸爲敎,臣等奉讀以還,不覺惶汗之浹背,敢此翻謄以進,而竊伏惟念,宗社之托,只在於殿下一身上,而坤殿患候,旣已如此,儲嗣之道,今無可望,則殿下亦豈不思其善處之道乎?溵、命善、弘淳、樂性、鎭衡亦一時起伏曰,此實宗社大計,目今國家之事,孰有大於此者乎?伏願殿下,深思善處之道焉。上曰,善處之道將柰何?尙喆曰,依諺敎可以擇嬪矣。上曰,自昨年五月以後,此心頓絶,前旣見敗,今豈更擧?雖欲爲之,有靦面目矣。尙喆曰,殿下豈發此敎乎?若以殿下一身上論之,殿下雖欲勿爲,猶或可也,而至於宗社大計,所重有在,豈因昨年一時之不幸,而遽停大計乎?坤殿患候,前頭若有差勝之時,則亦或有螽斯之慶,而目今儲嗣,一日爲急,先大王在天之靈,亦豈不爲殿下憫然乎?上曰,予亦非不知此,而但更爲此擧,實是重難矣。尙喆曰,宗社爲重,今日欲承上敎矣。諸臣起伏更請,上命讀諺敎,有防進讀,上曰,翻諺草讀之。有防進讀訖,尙喆曰,諺敎旣如此,欲承上敎矣。上曰,慈敎如此,予亦非謂不然,而但更爲此擧,豈不重難乎?尙喆曰,此非殿下之樂爲者也。臣等豈不知聖意,而宗社大計,寔在於此?伏望三思焉。諸臣起伏更請,上曰,慈敎懇惻,不可不勉承。命書傳敎曰,敬遵慈敎,該曹以此知悉。上曰,慈殿患候日益沈綿,諺敎之草置已久,亦每每强勸於予,而尙不敢承命矣。大抵患候,卽今則非但一日之內,粒米不進,至於參劑,亦自難下,予心豈不焦迫乎?諸臣起伏曰,極爲焦悶矣。尙喆曰,揀擇日子,當以來初擇入乎?上曰,初五日乃先大王諱日,初六七亦有不可爲之事,卿等商量爲之,可也。尙喆曰,捧單時年歲,以某歲爲定乎?上曰,自十六歲至十八歲捧單。出榻敎溵曰,方有擧行事,而漢城判尹、禮曹參議皆在外,請一竝許遞。上曰,判尹、禮曹參議竝許遞。出榻前定奪溵曰,漢城判尹、禮曹參議旣以在外變通矣。開政差代,一時爲急,政官卽令政院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政官牌招開政。出榻前定奪上曰,違牌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尙喆曰,都堂錄旣有飭敎,當以明日出令爲之矣。上曰,依爲之。上又曰,更思之。試望中無故者,惟黃景源一人,今若人於試院,則明日都堂錄,將不可爲之,卿等退出後,今日爲之,可也。溵曰,今日堂錄有命,而臣則有不可參之事矣。上曰,何故?溵曰,臣曾於癸巳,參堂錄僨事矣。上曰,韓鼎裕事乎?溵曰,果然而非特此也。又以兪恒柱之參錄,屢被嚴敎,至於譴罷,至今追思,惶懍無地,僨誤之地,有不可復當,故臣方寫箚以待,今適入侍,又有今日之命,不得不據實陳達矣。上曰,過矣,勿辭,可也。尙喆曰,伊時事,旣非主圈,則引嫌似過矣。上命賤臣謄出翻諺草,賤臣承命謄書,未及畢。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吏曹參判追後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事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判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吏曹參判鄭民始偕入進前,上曰,《登瀛錄》取入。賤臣承命取進,上曰,堂錄今日擧行乎?民始曰,似當擧行矣。上曰,堂錄今日擧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今日擧行云矣。以吏曹參議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只推,更爲牌招。上曰,下番出往實錄廳,摘奸以來。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傳于徐有防曰,新除玉堂牌招,晝講使之入侍。

○以副校理徐鼎修、李時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與摘奸史官入侍。

○曺允大禁推代,以趙興鎭爲假注書。

○趙尙鎭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假注書曺允大禁推傳旨,傳于趙尙鎭曰,生疎之致,分揀。

○以備忘記,傳于金尙集曰,金龍柱承候於慈殿事,下敎已久,而稱以有病,訖不上來,旣引王氏事,丁寧下敎,則揆以分義,安敢如是?自畿營另加申飭,使之承候,見今日勢已晩,明朝入來事,分付。若此之後,又復稱托,則實有同浴之嫌,又近含汚之懼,亦令以此嚴飭。

○以吏曹參議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只推。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防曰,方有監煎事,提調旣帶禮堂,勢難竝察,禮曹判書洪樂性兼帶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徐有防曰,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當爲監煎,副提調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在外,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朴祐源牌不進。同副承旨趙尙鎭進啓曰,判書金鍾秀在外,參議朴祐源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兪彦鎬爲刑曹參判,洪秀輔爲漢城右尹,李枰爲刑曹參議,朴海壽爲禁府都事,孫相龍爲金海府使,丁載遠爲醴泉郡守,洪一源爲平安都事,金鍾秀爲藥房提調。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李萬恢病,參議尹勉升入直進,參知南柱老差祭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尙鎭進,副司直徐有寧,副司果李鼎運單付。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有闕代,旣已筵稟,且有舊例,京畿監司李衍祥,差下,何如?傳曰,更思數遞可悶,不可以位著之乏人,遽然內擬,此草記姑爲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揀擇吉日,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都廳沈豐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豐之。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柳孝源,素患泄痢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景秋門南邊宮墻頹毁處,今方改築,故臣具善復,躬往看審,則役處不但爲驛馬營之所蔽,且驛馬營擧皆傾側,幾至頹壓之境,不可仍置始役,毁撤驛馬營,然後可無掣礙之端,令兵曹看審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三軍門草記,景秋門南邊驛馬營連接宮墻頹圮已把守處,今方改築,而非但驛馬營之傾仄,擧皆撤毁,然後可無掣礙之端,令兵曹看審稟處事,命下矣。始役宮墻,一一看審,則果如草記辭意,幾至將壓之境,依軍門啓辭,竝皆撤毁新築,令紫門監,日暮時,以把子堅實圍排,而役處浩大,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依定例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又以除出,與前把守十名,合力守直墻底外,入直西營禁衛軍,限畢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驛馬營撤毁處,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與把守軍合力守直事,自兵曹草記,入啓矣。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與前把守軍十名,合力輪回守直,而墻外則別定將校二人,巡軍十名,限畢築間,晝夜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景秋門南邊驛馬營連接宮墻頹圮處,以西營入直軍,限畢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入啓矣。限畢築間,嚴飭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權熻,受由下鄕矣。身病猝重,勢難還現,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日次罪人等粘連文案,極其浩大,有煩睿覽,依例浮取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華鎭疏曰,伏以,臣見擬講經考官之望,義係往役,固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望八偏母,素抱貞疾,寧日恒少。當此換節之交,又添感冒之症,沈奄床席,日事藥餌,臣之情理,豈有離捨之勢,而凡有公故,雖不得不强抑供職,至若一入試院,將不知費了幾日,則實無以久違病側,玆敢冒瀆情懇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賜變通,以伸人子至情,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試望旣下,卿其勿辭焉。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曺允大,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李𤧣,以次進伏訖。上曰,徐鼎修牌不進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只推,更爲牌招。上命書傳敎曰,再昨年則援據皇朝典禮,用皇貴妃例,不用皇妃例,而雖因慈敎,黽勉承奉,今番則不必如是,參考有品嬪媛例爲之,令該曹知悉,節目間擧行事,登對時稟處。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曺允大,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問龍輔曰,實錄方至何境?龍輔曰,今幾垂訖,而堂郞亦逐日仕進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羅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晝講待令與否知入,新除授玉堂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晝講待令,而新除玉堂亦催促矣。上曰,新除玉堂,尙未入來耶?賤臣對曰,姑未入來,故催促矣。上曰,然則晝講豈盡待令乎?賤臣對曰,晝講則入直玉堂待令云矣。上曰,玉堂牌去來又爲催促。賤臣承命出來,上曰,當該注書禁推。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尙喆等進前曰,近日朝晝之候,寒暖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姑一樣矣。尙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安寧矣。尙喆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等曰,初揀擇只隔,臣等區區欣忭之忱,不可盡達矣。上曰,初揀擇後,凡百擧行,自當依例爲之,而日字不遠,郞廳今日差下,好矣。尙喆曰,聞禮曹之言,則今番都廳,欲以沈豐之啓下,而方在外任,故不得爲之云,所帶外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溵曰,戶曹多有目下擧行之事,兼帶史局及經筵之任,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禮判所帶經筵之任,亦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上曰,禮判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洪樂性偕入進伏,上曰,初揀擇只隔數日,伊後則都監凡事,必按例擧行,日字果不促急耶?樂性曰,別無窘急之慮矣。樂性曰,沈豐之旣遞外任,嘉禮廳都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事下敎。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守令有闕之代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事官李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永祐園祭報府,命賤臣曰,《尙衣院謄錄》冊修整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皆已修整待令云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上下番來待乎?有防曰,待令矣。上曰,召對爲之。出傳敎上命賤臣曰,玉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副校理徐鼎修,修撰金宇鎭持《東國通鑑》偕入進伏,上命鼎修、宇鎭輪讀。鼎修等讀奏訖,又命有防、龍輔,分讀訖。上曰,夜已深,退去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俊gg鄭東浚g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右參贊李福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以禁衛營從事官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尙集,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堂上方有擧行之事,而吏曹判書金鍾秀奉命在外,一員未差之代,以兼兵曹判書蔡濟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尹趙重晦疏曰,伏以,臣再上乞身之疏,冀蒙體下之恩,及承批旨,終靳一兪,至以病雖難强,位著乏人爲敎,臣於是,惶悶抑塞,措躬無地。臣之實病難强之狀,旣蒙天鑑俯燭無餘,臣感惶之極,不敢復事煩瀆,而當此位著苟艱之時,如使臣苟有一分陳力之望,則猶可以備員充位,而顧此癃病,便成廢棄,雖在乏人之日,將安所用哉?固宜更入文字,仰祈垂察,而情私雖急,瀆擾是懼,姑且泯默縮伏矣。千萬意外,忽蒙京兆新命,惟此詞訟劇務,有非病癈之臣所可擬議,而況今慈旨之下,揀擇有命,擧國臣民,莫不歡慶,此時此任,固當以無故者擬差,以爲及時擧行之地,而乃以如臣必不堪承之人,苟然備擬者,實所未曉也。臣年至病痼,望斷驅策,前後陳懇,言出肝膈,今玆申控,實涉瀆犯,而情迫于中,未能自遏。伏乞聖明,特垂照察,先解臣見叨之職,使莫重擧行之事,無至暫緩。仍許臣休退之請,得以優遊於大化之內,以卒其餘年,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庚子二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gg右承旨g徐有防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上曰,參贊官以入侍承旨爲之。修撰金宇鎭,副校理徐鼎修進伏,上命賤臣曰,《麗史提綱》,自初五卷至第八卷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冊還伏,上命宇鎭先讀,次命鼎修讀之,至酉時乃止。上曰,所讀旣多,且日已暮矣,文義置之。先命玉堂退出,上命尙鎭書傳敎曰,今番凡縀綾所用處,皆以紬綿代用之意,已令自內如是措置,或不有此禁,宮屬憑藉嘉禮,未索外上於廛人之弊,以此須爲,分付。俾無此等之弊,如是而如有犯者,自本司草記以聞。又命書傳敎曰,守、摠兩營,非特敎,雖無兼察之例,見今兩營之帥,俱皆在外,守禦使則以本營事出去,卽當上來,而至於摠帥上來之期,姑爲杳然,催促上來之意,分付。上來間訓將兼察事,牌招聽傳敎。勿出朝報命尙鎭先退,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依前竝入事下敎。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戶判,尙衣院提調來待。上曰,今番嘉禮,務從節儉者,恐有貽弊於貢市,故俄以傳敎申飭,而難保其一毫無弊也。有防曰,俄者下敎,非但爲服飾之儉約,亦出於爲民之聖意,孰不欽頌而仰體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一員未差鄭東俊gg鄭東浚g呈辭。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

○王大妃殿患候,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與藥院問候有異,此後勿爲之。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戶曹判書金華鎭,尙衣院提調鄭民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徐有防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副提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鎭衡爲繕工提調。

○吏曹口傳政事,尙衣僉正權瓛,司宰僉正朴宗珪相換,尙衣別提張彦績,繕工主簿沈遇相換,尙衣直長邊得一,司圃直長金重祚相換。

○徐有防啓曰,實錄廳進去兼春秋鄭益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庚子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時、原任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上曰,戶判、尙衣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金華鎭,尙衣提調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繕工提調誰也?華鎭曰,臣方兼帶矣。上曰,嘉禮時所入,原數之多小何如云耶?華鎭曰,姑未籌的,應入未知何如,而蓋比前差減矣。上曰,自戶兵曹輸送內需司之物,錢爲三千緡,木爲十同,似可堪用矣。華鎭曰,今番嘉禮時,聖意務從儉約,綾縀所入處,皆以紬綿代用,故物力比之前例,可謂半減矣。上曰,髢髮十丹,若貿入,則自戶曹準折,本價爲幾許耶?華鎭曰,未及的知矣。上曰,十丹本價,輸送龍銅宮,黑角筩亦竝送也。華鎭曰,香坐兒或有自尙方造用之例,或自排設房造用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造之。至於衣服內供之屬,欲自內爲之,戶曹則不爲磨鍊,可也。上曰,轎子旣有前件,不必改造,而前件旣甚渝色,亦多傷破,一件新造,似好矣。民始曰,本院多有擧行之事,而郞廳或年老或生疎,合有變通之道,奉命出去外,諸郞廳,一竝他官換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來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領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偕入進伏,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徐有防進伏,尙喆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寧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近日揀擇單子,連爲入來,而五部所捧太少,畿內單子姑未入來矣。尙喆曰,揀擇單子,數旣甚少,自十五歲至十九歲加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初揀擇日字,以二十八日退定,再揀擇日字,以三十日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戶判方有擧行之事,兼帶繕工提調許遞,其代口傳差出,使之除辭朝進去。上曰,摠戎使何間入來云乎?尙喆曰,自本司連爲催促,而尙無消息,本廳許久兼察,可悶矣。上曰,箕伯何間交龜?命善曰,二十七八日間,當赴營云矣。上曰,然則右相之入城,似在來初矣。命善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何日入來云乎?民始曰,今日入來云矣。尙衣院官員口傳相換事,下敎。出榻敎命諸臣退出,諸臣先退。上曰,藥院副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副提調徐有慶偕入進伏,上曰,提調入來云乎?有慶曰,俄者入京云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命書傳敎曰,提調如已入來,監煎,如未入來,副提調監煎。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依前煎入。上曰,摠帥何間入來乎?有慶曰,初二日入來云矣。命書傳敎曰,明日晝講停。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上下番持《麗史提綱》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修撰金宇鎭,副校理徐鼎修偕入進伏,上命分讀。上命賤臣曰,尙衣院入直官員知入。賤臣還奏曰,直長邊得一,相換於司圃署,而啓下於省記後,故不得追省記,因爲入直云矣。上曰,本院官員入來,交替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後還奏曰,門鑰已下,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尙衣院官員催促,來待門外後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尙衣院官員來待門外云矣。上出標信,命賤臣曰,出給宣傳官,開金虎門,入尙衣院官員後,還閉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出入尙衣院官員後,還納標信。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鍾秀,右承旨徐有防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何如?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症候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尙鎭,以左議政李溵,繕工提調李鎭衡,觀象監提調金夏材,禮曹參議李亨逵言啓曰,永祐園園上莎草枯損處修改書啓,臣等昨日馳詣園所,仍行肅拜禮後,園上莎草枯損處,更爲奉審,則其有頉處,與日昨無異是白乎等。以今日告由祭後,趁吉時先自南方始役,自寅至辛,一齊修改,少少枯損,土色現露處,庫庫補莎爲白乎旀。方當解凍之餘,曲墻壬方內面地臺石上方甎面灰,間有剝落,不可不改補乙仍于,園官眼同,亦一體修改爲白臥乎事。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捧講垂畢,今日當爲出榜詣闕,而上試官李鎭衡,以繕工監提調,奉命出去,不得開場,上試官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次試官爲上試官,仍爲開場。

○傳于金尙集曰,中館文鳳億蕩滌。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憲鄭昌淳,行副提學金夏材,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時秀,正言尹得孚,修撰金宇鎭、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樂洙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正言尹得孚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姜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bb鞫b,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

○平安監司鄭尙淳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地,而身係公務,久闕展掃,今當遠赴之日,倍切霜露之感,玆陳短章,冒控微懇。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得往省,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啓目,罪人印殷復,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奉鎭,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良嚴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龍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此所謂故犯之故犯,承款之後,又復變辭,尙今抵賴者,萬萬凶獰,更良各別嚴刑,期於輸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朴𤩕,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良加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金廷周更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傳曰,更良加刑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安七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如前除良,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次對,盡爲來會乎?尙鎭曰,座目單子,未及取見,而入侍之路見之,金華鎭、鄭民始、金鍾秀、洪樂性入來矣。命書平安監司鄭尙淳疏批,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徐有防進伏,命尙鎭先退。命書傳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兼兵曹判書蔡濟恭,兼刑曹判書具善復,兼禮曹判書洪樂性,戶曹判書金華鎭,吏曹判書金鍾秀,吏曹參判鄭民始,副校理徐鼎修,正言尹得孚,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權坰,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刑曹判書具善復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其一,名分大壞,競相凌躐,昔之軍兵,今爲校生將校,而執耒之民,納布之軍,皆是窮餓無賴之類,朝充暮散,徵族徵隣,以致戎政疎虞,民生困悴,宜令各道道、帥臣,廣議守宰,講究其定名分實軍伍事也。額外校、院生,將校子枝之謀避軍役者,査括顚充之意,朝令申飭,前後何限?今此將臣疏論又如此,更加各別嚴飭,俾有擧行之實效,而若或如前玩愒,則非但該守令隨現抵罪,按察之道、帥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以此分付諸道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束伍牙兵,竝充良賤矣。改以私奴團束,終年役使其主,而納米赴操,反有甚於良役,故朝簽暮散,當其操鍊,雇人借人,而馬兵尤甚疎虞,有馬者絶少,逢點習操,或借或貰,以此軍容何以威敵?汰冗簡能,莫如減束伍之雜役,厚馬兵之資保,宜令各道道、帥臣,各陳方略事也。各道束伍之疲殘,馬軍之疎虞,誠如將臣所論,分付諸道帥臣,苟有變通之善策,使之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所請甚好,各令道、帥臣,從所見論理狀聞,可也。尙喆曰,其一,戰船藏船處,浦港漸塞,脫有警急,何以浮船出港應敵乎?宜令各道守令,董飭邑鎭,漸次掘浦,定制立限,則數年之間,船泊可以復舊事也。戰艦所泊之處,一任其堙塞,則雖當不虞之時,何以臨急浮動乎?其中不可不掘之浦,次第疏鑿,俾有成效之意,嚴飭諸道舟師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中各軍門之節用蓄財,軍餉之代錢防塞,已有批旨嚴飭,至於訓局陞戶之擇送壯實者,武庫柴場之禁葬事,自備局發關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平安前監司李徽之狀啓也。枚擧江界府使柳戇牒呈,備陳蔘弊孔劇,江民難支之狀,仍以爲,稅蔘二十一斤零內,內局五斤外,十六斤,皆是京上司監、兵營所納也。限折半權減五年,戶曹納六斤,依京上司例,一半權減,本府所捧藥蔘四斤,亦當減給,捧蔘元戶七千六,百餘戶之內,虛戶疊錄,不啻千數,一從實戶,釐正籍案,使之責役,內寺奴婢身貢,以銀上納,故當納二兩者輒徵三兩。依道內各邑例,以錢代捧,捧蔘時,官稱剩蔘,爲二十二斤,而其中七斤十二兩,謂之本官自備,其餘十四斤,皆爲官府私用,以正稱改稱,十戶都稱事,定式擧行,而改稱都稱之後,所謂剩蔘,自在革罷,其中自備七斤十二兩,一體權減於戶曹納例貿中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蔘弊,前後朝家,或減捧之不少,或添價之亦多,其於軫恤江民,非不至矣。今者守臣,又有此論請,槪出於察隱省弊之意,稅蔘上納中,如京上司監、兵營所納十餘斤,合而計之,數旣不多。今使之折半權減,若得江民之賴以蘇完,此何足較計,而但以差倭禮單一年所用言之,則別貿外例貿體尾蔘,殆近六十斤,此無他變通之道,而今忽以改稱之故,向後見縮,比前倍多,則更將責出於何處乎?交隣事重,勢不可廢,必得無後弊永久遵行之策,然後庶爲救弊之實效。今此前道臣,枚擧該府使所報,有此狀請,苟有弛張之善策,他日造朝,必有歸奏,而前頭新道臣巡到本府時,亦令詳察民情,參量事宜,新舊稱之行用得失,戶曹計士之存罷當否,寺奴婢之以錢代捧一款,更爲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備堂中曾經道臣之人,陳意見,可也。濟恭曰,江民蔘弊之不可不蠲恤,聖上旣已洞悉,不必更有所煩陳,而但念諸上司所納之一倂權減,亦涉重難,且以萬不獲已之意,使之永罷則已,五年之後,旣罷旋仍,則惟彼愚民,不知五年蠲減之爲大惠,而反以稅納之依舊重出,致驚擾逃散之弊者,未必不反有甚於前日不罷之時,此亦不可不念處矣。雖然此則惟在於朝家變通之何如,而至於舊稱燒火之後,本府以新稱廉捧,諸上司與監、兵營,則以舊稱所捧之分數,依前責出,則其弊有不勝言,如欲釐正,則京外稱子之輕重錙銖,必先均一,使無彼此差錯,然後方可以議之矣。鍾秀曰,江民蔘弊,殆無餘地,變通之道,固當靡不用極,而其中府稱一分,以倭分稱稱之則爲四分之說,最可怪,江界之納蔘於戶曹,戶曹之送蔘於日本,若皆用倭分稱,而所謂府稱三分之剩,只充貪吏私橐,則府稱釐正之請,誠是矣。此一款,宜較準覈實而處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江民誠悶矣。近來山澤之利,比前漸減,一年所採之蔘,不能當一年所用,故便同龜背括毛,其勢末由支堪,至於散而至四之境,每念江界一境,嗷嗷難保之狀,玉食靡寧,今此該道臣減蔘之請,雖出於目下姑息之計,守土之臣,若不別般大更張大釐正之道,江界一邑,必將空虛而後已,豈不矜惻乎?尙喆曰,聖敎誠至當,而蓋我國土地,卽人蔘所産,而至於江界,則內局所納五上司交隣之需,專主擔當,而採蔘之數,年年減縮,採之我境而不得,則至有濳越彼境之擧,此誠大可悶然處,而若依其願,年年蠲減,則我國所用,姑舍,交隣之需,實無從他變通之道。上曰,卿言非不爲然,而無辜江民,豈不矜慘乎?尙喆曰,頃以咸興、定平新設烽臺存罷間狀聞之意,筵稟分付矣。卽伏見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謄報,則以爲咸興城串烽,定平鼻白烽,相距爲五十里,而以本道烽火之不接於木覓山烽,始有變通之擧,有此更設煙臺,以爲差近傳準之道,其間地勢去海不遠,大野間野氣海霧,輒少晴朗之日,雲暗不相準,煙與火一也。若以民邑之弊言之,一百名烽軍之加出,已是咸民之大弊,且自八九年來,火災屢發,擧皆歸咎於煙臺之新設,殆無奠居之意,此雖不足言,以事勢便否論之,城串烽以北之擧煙相準,以南之擧火相準,恐合事宜,令廟堂稟處爲辭矣。以煙臺之加設,旣無傳烽之效,而徒有簽丁之弊,道臣所論,誠有意見矣。依狀請擧行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江界邸人,以其多負近數萬公債之故,當初囚禁,出於刻日督捧之意,而今已經年,尙未收殺云者,事極萬萬未安,前後當該堂上,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向以玉浦譯學李渙,漂海人問情時不善擧行事,有令帥臣從重決棍之朝令,而因該水使之當初狀請,又有令有司科治之擧,罪不可疊蒙,依初稟定,當令該帥臣決棍後狀聞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上曰,諫院無新啓,只擧末端。得孚啓曰,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又啓曰,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臺啓已畢,臺臣先退。得孚先爲退出,上曰,藥房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鄭弘淳偕入進伏,弘淳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與昨日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再明日再揀擇時,慈殿親臨,必當有勞動之節,自今日爲始,粟米飮二貼式進御似好,詳問於吳道炯,議定,好矣。弘淳曰,當依下敎議定後,午後依例煎入乎?上曰,好矣。樂性曰,再揀擇時大殿朝見禮時,內習儀處所,及王大妃殿朝見禮時服色,何以爲之乎?上曰,當更爲下敎矣。濟恭曰,馬軍營頹壓後,驛卒及驛馬無住接之所,今則人馬便同露處,所見誠一時可悶,實欲及今修葺營建,而本曹物力,近甚凋殘,無以拮据,故欲取用於度支,而戶判亦不肯磨鍊,遷延時日,末由經紀,極爲憫然矣。華鎭曰,馬軍營一節,一番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蓋馬軍營屬於兵曹,隨毁修補之物力,自前兵曹擔當,而至於今番,則以兵曹物力之罄竭,使臣曹改建,近來經費之不足,兵戶同然,臣以此持難矣。濟恭曰,兵戶曹雖有衙門之不同,經費則俱是國用矣。上曰,相議從便處之,好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一員未差鄭東浚呈辭。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鍾秀,副提調徐有慶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何如?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症候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患候,昨午以前添劇之症,夜來少減,今日亦用二帖粟米飮,似宜矣。慈宮氣候則一樣,卿等待後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停。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吏曹參判鄭民始,禮曹參判李鎭衡來待。

○徐有防啓曰,吏曹參判鄭民始,禮曹參判李鎭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校理姜忱,副校理李時秀、徐鼎修,正言尹得孚,修撰金宇鎭、徐有成,副修撰沈樂洙、尹行元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正言尹得孚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姜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

○獻納柳孟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

○吏曹判書金鍾秀箚曰,伏以,臣竊有區區愚悃,欲一警咳於密邇之聽,抱玆耿耿,中宵繞壁者,爲日久矣。念臣受恩如天,報答無階,苟利於國,死且不避,目今事端漸露,憂畏層加,臣何忍顧瞻前却,終始不言,以負我殿下哉?臣請冒萬死陳之,惟聖明垂察焉。奉朝賀洪國榮,本以狠毒之性,粗挾狡黠之才,貪天爲己,恃功自恣,操縱與奪,圖自已出,動靜言爲,全無臣分。噫,殿下之待之以股肱心膂者,蓋欲其感激恩遇,殫心圖報,或有絲髮裨益,而乃反眼無君父,威振朝廷,凡廟堂紆謨,銓曹用捨,臺閣言議,軍門事務,皆把持掌握,唯意所欲,務令公卿文武,皆出其門下,趨附者朝除夕遷,齟齬者陷之罪罟,遂使搢紳盡入圈套,韎韋皆作私人,重以大開賂門,八方財貨,輻湊如市,一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今幾年矣。然此在渠猶屬餘事,伏惟我殿下,春秋鼎盛,而尙未有螽斯之慶,擧國臣民之憂悶躁鬱,小大同情,凡係廣儲嗣之道,固當靡不用極,況以渠之地處,殿下所以寵遇而倚毗之者,在古無二,則渠亦殿下之臣耳。苟有一分人心,其所先事而導達,承敎而將順者,宜自別於他人,而昨年五月以後,辭下之顒望,改卜名門者,時日爲急,而渠獨罔念宗國之重,或慮權柄之失,其時對人輒曰,此事決不可再擧。噫嘻,痛矣。此事不再,其於嗣續何,及其上見過於君父,下獲罪於公議,乃敢生掉脫之計,忽於乞休之疏,盛論此事,至云以渠之在,左右聖意,難於改卜,故不得已謝事。嗚呼,是誰欺乎?是謂我殿下爲四百年宗社之重,欲爲廣儲嗣之道,而拘於渠之顔面而不爲耶?若曰,牽情而不忍爲,則是殿下以宗社爲輕也。若曰,畏勢而不敢爲,則是殿下不得自由也。此雖由於欲誇示渠權重,而獨不念貽纍於聖德耶?苟如其言,則渠在而不改卜者,以渠沮之也,渠去而可改卜者,以無沮之者也,以鎌遮眼之計,適足爲眞贓綻露之資,欲巧反拙,此之謂也。稍有知識者,固已覰破其奸狀,而及承昨日筵敎,雖以殿下曲加庇覆之盛德,而其沮遏之迹,尙有自不可掩者。噫嘻,脅持君父,沮遏宗社大計,是其意將欲何爲?此非特殿下之罪人,實宗社之罪人也。嗚呼,祖宗在天之靈,果何負於渠耶?臣每見前史,君臣之際,不保始終處,未嘗不俺gg掩g卷慨歎,假令國榮,罪不至此,則聖上之必欲曲保之者,甚盛德也。臣雖無狀,豈不贊成之不暇,而國榮之罪關宗社,固非殿下所得以私之,又況殿下之典加愍惻,指示全保之道者,前後勞費聖慮,無復餘憾,而渠終罔悛,則是殿下必欲保全渠,而渠必欲不自保也,於殿下何歉焉?或者以爲,彼有勳勞於國家,殆同《明義錄》主人,一朝罪之,恐有傷於《明義錄》義理,是大不然,夫《明義錄》者,是闡明代聽義理之書也,罪國榮者,是闡明廣儲嗣義理之擧也。有功而錄之,有罪而罪之,事件雖殊,其爲闡明義理則一也。且苟以功高而不罪其罪,則是雖自點、器遠之作逆,亦將以其有功而不罪也,天下寧有是耶?仰惟聖學高明,其於此等義理,固已燭破無餘,而臣不勝過計之憂,敢此附陳。伏乞聖上,勿復遲疑,夬奮朝綱,亟命有司,旋以放流之典,以洩輿人之憤焉。臣與國榮,自是素昧,及夫丙申秋,承召上京之後,始鑑《明義錄》,謂其有爲國之忠,許之以夾贊一初淸明之治,而徐觀其所爲,始而疑惑,中焉駭憤,及至今日,則灼知其忘君負國之罪,不但止於塗人耳目者而已,故愚忠所激,不能忍住,手自繕寫,略陳梗槪,然臣之言吁亦晩矣。此臣之罪也,惶恐之bb至b。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噫嘻,致令予聞此言,俾卿發此言。又使奉朝賀獲是言,一則由不穀,二則由不穀,三則由不穀,予欲無言,予欲無言也,臨批第切慙歎。

○副提學金夏材,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時秀,修撰金宇鎭、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樂洙等箚曰,伏以,洪國榮負國之罪,可勝誅哉。聖上所以眷遇,朝廷所以期待者,或意其受國厚恩,誠心向國也。再昨年揀擇之擧,亶出於爲宗社廣儲嗣之意,則自昨年五月以後,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憂國勢之孤威?咸願明命之遄下,況如國榮之地處,所當苦死力陳,以盡不容少緩之義,而不但不此之爲,隱然爲沮遏之計,乃於致仕之疏,至以拘顔面嫌勢力等語,脅持上下,誑惑一世。噫嘻,此何言也?當國家岌嶪之日,爲宗國大計者,豈係於國榮之退不退,而乃敢肆然發此言,若是無忌。嗚呼,洪範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無有作福作威,今國榮之輕侮搢紳,有若奴隷,竊弄威福,全無臣分,何莫非人臣之極罪,而在渠猶屬細故,渠亦自知其罪大難容,黽勉休退,而對人輒曰,此事不可再擧云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測,而餘威所及,人莫敢言,何幸重臣一疏,出於公議,而兪音不下,罰止放鄕,輿情之憤鬱,王綱之凌夷,當復如何?臣等謂亟允重臣箚請,爲先施以屛流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日之擧,一以全恩義,一以保終始,而今以後,更不須說,以安予心,可也。此箚又胡爲發也?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金浦郡守徐侃修,以通津府山訟摘奸事,因傳敎拿處,刑推得情,何如?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光點,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白占卜,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更良嚴刑取服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參判、吏曹參判入來乎?有防曰,姑未入來矣。命賤臣曰,吏、禮參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參判鄭民始,禮曹參判李鎭衡偕入進伏,上曰,揀擇單子幾許入來乎?有防曰,次次入來云矣。上謂鎭衡曰,自卿遞知申以後,久未見之矣。鎭衡曰,聖念至此,感泣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今番嘉禮時,禮參亦爲多事乎?鎭衡曰,判堂皆主管,故臣則別無多事之端,而再揀擇只隔,吉日亦不遠,誠不勝區區欣忭之忱矣。民始曰,嘉禮時所用白長衫,當自尙方造之,而姑不知其何樣衣矣。上曰,取考前例則可知矣。民始曰,銀器則依戶曹例爲之,而遠遊冠、絳紗布,依例新造乎?上曰,前件如未渝色,置之,不然則新造好矣。鎭衡曰,俄聞判堂之言,則三揀擇後詣闕門路,未及稟定,故敢達矣。上曰,肅廟朝前例,相考宜矣。鎭衡曰,無可考處云矣。上曰,取考《政院日記》則可知,而其時都廳爲二員矣。命書藥房日次問安批答。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吏判箚子,尙集讀奏,上又命更讀訖,上曰,吏判尙留闕中云乎?尙集曰,姑未出去云矣。命書箚批,又命書傳敎曰,斯人而有斯言也,斯人而有斯事乎?言非駕空驅虛,則事果信有眞然乎?事非信然眞有,則言果駕空驅虛乎?予豈忍多辯,而取寡恩之歎,獲惡聲之譏乎?二者之間,其是其非,吾誰欺乎?欺人,大槪是非姑舍,是予誠不穀,不穀之故,致有此言,致有此事,撫躬慙痛,寧欲無訛,豈曰自速,莫非予不穀之故,當誰咎哉?噫嘻,以雅昔之期待,有今日之國言,謂之何哉?顚沛至此,更無可言,而惟有一條塵刹之報,在於保終始三字,苟欲保之,使此人屛跡歛處,不失向來和氣可已,予豈假長語?奉朝賀洪國榮,歸還田里,以保予君臣終始。又命書傳敎曰,晝講停。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曰,各門門鑰皆下之,而金虎門仍留,拜箚玉堂出去後,還閉之意,分付。仍命書玉堂箚批,賤臣承命出還伏,命有防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鍾秀,副提調徐有慶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症候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患候與昨日一樣,慈宮氣候一樣矣。卿等後日次入侍,粟米飮則依昨日再次煎入,可也。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初揀擇相値,頉稟。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召對爲之。

○蔡弘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試所進去陳箚入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尹得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

○傳于徐有慶曰,政事當日爲之。

○徐有慶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金鍾秀藥院監煎進去,參判鄭民始,參議朴祐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事甚未安,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秀藥院監煎進,參判鄭民始進,參議朴祐源牌不進,右承旨徐有防進。

○啓曰,判書金鍾秀藥院監煎進,參議朴祐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履禧爲副應敎,鄭彦暹爲敦寧都正,兪彦鎬爲同經筵,李象靖爲兵曹佐郞,趙鼎鎭爲禮曹佐郞,李福源爲惠民署提調,金鼎九爲引儀,洪秉殷爲密陽府使,韓謇爲義城縣令,朴明淳爲和順縣監,蔡濟恭爲奉常提調。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李萬恢病,參議尹勉升病,參知南柱老入直進,同副承旨趙尙鎭進,副司直林蓍喆,副司果嚴思憲。

○尙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素落點。

○傳于趙尙鎭曰,御史留待。

○趙尙鎭啓曰,卽者江原道按覈御史柳誼書啓中頭辭措語,有違格式,係是繡啓,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錯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中綿子五十斤,入于王大妃殿。

○蔡弘履,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聖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田文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獻官,皆以文臣堂上塡差,而老病及元在外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以武官曾經防禦使以上通融塡差事,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答曰,當下敎矣。

○大司憲鄭昌順,行副提學金夏材,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時秀,修撰金宇鎭、徐有成,副修撰沈樂洙、尹行元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金文淳,持平姜𪝤,獻納柳孟養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新啓曰,洪國榮之罪,可勝誅哉。聖上之倚毗何如,廷臣之期待何如,而終至於恃功自恣,擅權負國,其彌天之罪,難貰之惡,實不可指數而枚擧也。嗚呼,宗社大計,莫急於儲嗣一事,爲今日臣民者,其孰無憂嘆顒望之心,而噫,彼國榮,乃敢以拘渠之顔面,嫌渠之勢力等語,肆然發口,至有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對衆揚言,少無忌憚,以爲眩亂聽聞,欺瞞一世之資,其沮戲國家之大事,惟恐權柄之或移者,究厥負犯,實是人臣之極罪,至若作威作福,權傾人主,百官出其門下,八方爭輸賂貨,在渠爲細故耳。負殿下罔極之恩,沮宗社莫大之計,厥罪至此,實關罔赦,及今重臣手寫之箚,三司諸臣之論,次第而發,則尤可見擧國共公之議也。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予之閱歷艱險,抑云飫且熟矣。不料今日,又聞此啓也,此人登此啓,啓中所列之名,果是何許賊何許賊也?執此以究,無論本事之信否,人言之虛實,何爲而反與諸賊,聯登一紙乎?卽此一節,此人之負予,誠大且大矣。此亦予不穀之故,不能孚感於未然之前而然也。慙嘆慙嘆,無以爲喩,大抵討罪之擧,疏啓無異,而至若啓辭,則於予心尤有所輪囷不自堪者存焉。寄語諸臺,藉有云云,疏何間焉?胡不亟停此啓,以安予心乎?諒之諒之也。

○持平姜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趙濟泰等事,趙嵎事,亟停勿煩。

○獻納柳孟養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

○大司憲鄭昌順箚曰,伏以,臣卽伏聞吏曹判書金鍾秀手箚,請罪奉朝賀洪國榮云,臣姑未見其箚本,雖未知其遣辭聲罪之如何,國榮之口含天憲,手握王章,竊弄威福,厥罪多矣。其中沮戲廣儲嗣一節,卽是宗社之罪人,臣民之共憤,以其請休時疏語觀之,以爲,殿下拘於渠之顔私,朝臣怯於渠之勢力,上無發落,下無爭難云者,是何等語也?今以國家儲嗣之計,萬世宗祊之托,爲其顔私勢力之所拘制,則天下後世,其將謂殿下何如主,謂今日何如時耶?此其意不過內售沮遏之謀,外爲陳請之言,陰欲歸咎於聖躬,顯示威喝於朝廷,苟有一分向國之心者,豈忍爲是哉?前日殿下之倚毗於國榮,寵遇於國榮者,謂其有衛國之績,向上之誠耳。乃反沮宗社之大計,負聖上之殊遇,一至於此,其心所在,有不可測,雖以我殿下山藪之量,欲加庇覆之恩,公議旣發之後,恐不可一味涵貸也。庶幾兪音之快下,俾得輿憤之少洩,及伏見批旨下者,引以自咎,諭以慙嘆,繼下辭旨,縷縷懇惻,姑舍其言於是非之間,欲全其生於終始之際,畢竟處分,只令歸田而止,臣誠愕眙,繼不勝其慨然也。嗚呼,從古人君之於臣子,功則賞之,罪則誅之,雖勳庸夙茂,任用甚專者,及其罪著惡稔,自干天紀,則不以一時之恩,有所寬假,考之往牒,班班可徵,而則哲之明,未嘗以是而少損,尙論之士,未嘗以是而少貶,只見其仁人之無私,明主之能斷。伏想殿下,高百王之見,豈不知此,而奚爲此區區姑息之仁也?惟願廓揮乾斷,亟賜允從焉。臣於昨夕,拜箚入送,門限已迫,未及呈徹,終宵繞壁,待曉登聞,略貢憂憤之忱,恭俟裁處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交口迭攻,聲言至此,予亦不知何以爲答也。

○大司諫金文淳箚曰,伏以,洪國榮負殿下之罪,可勝誅哉。當日之勳勞,何如?殿下之倚毗,何如?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固當終始一節,小心圖報,而其柰傾憸之性,肆行濫猾之習,憑恃寵靈,惟事跳踉,不知敬君之禮,少無畏義之心,兜攬國柄,箝制一世,以至於銓注之用捨,臺閣之語默,財賦之出入,戎政之操縱,惟意所欲,莫敢誰何,致使一國大小,惴慄承奉,只知有國榮,不知有殿下,從古權奸之欺蔽聰明,擅弄威福者何限,而豈有如國榮之千罪萬惡,紙不勝書者哉?臣於是,尤有所痛心者,今日之悠悠萬事,事莫急於廣儲嗣而已。當此國勢之孤危,雖在閭巷之匹庶,孰無顒望之誠,而況彼國榮,受國厚恩,地異他人,則不思贊助之道,敢售沮遏之計,雖以告退時疏語觀之,以國家莫重莫大之事,有若關係於渠身之進退者然,辭意閃忽,人心疑亂,論其負犯,實爲宗社之罪人,而特以積威之勢,人莫敢言,輿情之拂鬱久矣。何幸重臣之箚,出於忠憤,而公議翕然,朝野胥悅,恭俟處分之明快,卽伏見批旨下者,只視慙嘆之意,繼降歸田之敎,臣不勝愕然失圖,而重爲殿下惜此擧也。嗚呼,此雖出於我殿下顧念誰昔,不忍置法之德意,而此而置之,則將使國綱頹而彝倫斁矣。豈不大可寒心哉?伏願殿下,更加三思,爲先施以竄配之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長憲箚批,略已及之,徒增慙嘆也。

○洪忠監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情地兢蹙,治上辭疏,日夜瞻天,恭俟處分,及承聖批,不惟不準所請,特旨隨下,辭意溫摯,諭之以業已洞悉,申之以方面體重。又因喉院之請推,重速傳敎之截嚴,如臣滓穢之賤,何以得此於聖明?惝怳震懍,自不覺感淚之被面,而繼之以愕然失圖也。念臣自遭李鼎運之詬辱,區區情踪,豈復有抗顔周行之望,而曾於諫長之引避,伏奉前席之恩言,至有凶逆指嗾之敎,開誨諄諄,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臣由是感激,遂不敢復言情勢二字,隨除輒膺,歷踐內外,竊自附於筋力奔走,不擇夷險之圖,亦已多歲月矣。則今於其人追理之章,宜不必復事較挈,而顧於威命之下,煩籲而不知止者,非謂本事之未盡昭暴也,亦非以一遞藩任,爲諒而已也。蓋以重遭惡言,貽累則哲,臣萬死難贖之罪,惟有屛跡息影,爲臣餘生塵刹之報耳。斷斷此心,略及於前疏之末,仰惟日月之明,亦庶幾俯燭之矣。玆敢更申危懇,冒瀆崇聽。伏乞聖慈,曲賜鑑諒,先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除非大義理所關係,則何敢妄有論列?以犯出位之戒,而目見主勢日孤,世道日懼,義難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削黜罪人洪樂純,三司之啓,始發於公議積鬱之餘,則何殿下縱示嘉尙之意,而終靳允從之命耶?樂純之許多負犯,姑舍之,就其合辭而觀之,旣曰背公黨私之徒,只知有樂純,不知有國家,又曰殿下之威令,反不如樂純之勢焰,此眞國之安危,人之向背之一大機會,爲殿下今日臣子者,固當沬血繼陳,不容晷刻少緩,而側聽多日,迄未有聞何也?臣誠中夜繞壁,爲國家流涕而痛哭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請,以杜禍本,以靖人心焉。嗚呼,奉朝賀洪國榮之樹立勳業,固偉且大矣。殿下之眷遇倚毗,旣出賞功,廷臣之與同周旋,亦由向國,而惟其權位太盛,有識竊歎,特許休致,孰不仰全保之聖意,而至於樂純,則忮忌各立,藉賣竊弄,在家而爲無倫,在國而爲不敬,今殿下若以其姪之樹立,而有所容貸,則其可曰有典章乎?今廷臣,若因其姪之勳業,而有所顧惜,則其可曰知國家乎?噫,臣於丙申夏,待罪承宣,一二衝口之奏,實在於曁國榮同登筵席之際,聖明在上,焉敢誣也?今當國勢岌嶪,衆情疑懼之日,始拘乃姪之親熟,終畏樂純之氣焰,諉以職是外藩,不一陳之於聖主之前,則是上而負吾君之隆恩也,下而負先臣之遺忠也,臣豈忍爲是哉?憂憤所激,禍福都忘,披瀝肝血,干冒鈇鉞,妄言之罪,臣固甘樂,臣無任憂憤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曩時衝口之奏,不知何說,以是不能明答。卿其勿辭,欽哉。

○黃海監司金熤疏曰,伏以,臣待罪藩任,今已經歲,才未逮志,無一猷爲,且愧且惶,若隕淵谷,忽於此際,晉秩之命,有隕自天,擢臣爲資憲大夫者,臣惝怳隕越,莫省所以。臣本儱侗無當,百無一長,才不足以備驅用,識不足以參事務,幸遭聖明,濫蒙洪造,偏玷華貫,驟躋顯秩,每自循省,怵然驚懼,豈自意更進一步,凌躐乎九卿之列乎?王者勵世之具,爵賞是已,有功而賞,其賞榮,有才而爵,其爵貴,以其榮且貴也。以之而風動一世,奬勸百工,其爲用若是之大矣。今若罔功者賞,不才者爵,賞雖多而不榮,爵雖尊而不貴,將使爵賞爲虛器,而人主失其勵世之具矣。臣雖無似,講此義熟矣。恒欲以愼爵賞三字,爲殿下一誦,誠未料爵而不貴,自臣身始,大爲殿下治化之累也。前年升一階,今年晉一秩,引而置之於卿月之班,冥升之憂,濫冒之懼,猶屬臣身,雖不足恤,而累聖簡而玷治化,此實臣所大懼也。倘聖明曲察臣衷曲之懇,特命還收臣新授資級,則不特臣分之粗安,抑將有補於愼爵賞之治矣。臣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欽哉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皇壇祭享受誓誡之日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明夕云矣。上曰,皇壇祭報府,如已修整,持入。上命賤臣曰,明日揀擇時,處子以曜金門出入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大報壇祭享,謹遣大臣攝儀。又命書傳敎曰,大報壇祭享,雖命攝儀,享前一日,當行望壇禮,仍行省牲省器而回,該曹以此知悉。竝勿出朝報上命讀刑曹啓目韓於仁老味供辭,命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魯淳,侍讀官李時秀,檢討官沈樂洙,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時秀讀奏《東國通鑑》,自冬十月靺鞨寇百濟北境,至以其地爲玄菟郡。上曰,下番讀之。樂洙讀奏自春正月百濟作新宮,至遇大雪乃還,上命參贊讀之。魯淳讀奏自春二月百濟王設大壇,至分賜將士,上命賤臣讀之。賤臣讀奏自正月新羅立始祖廟,至竝呑辰、馬之心,上命兼史讀之。𤧣讀奏自春正月新羅王,至以其女妻之,上命下番讀之。龍輔讀奏自三月高句麗,至以軍國政事,命止之。時秀曰,此章別無逐條仰達之義,而三國地方,不過數千里,而三分其地,可謂至小之國,且以兵革爲事,民無叛意,國有畜積,終不至板蕩之境,猶以爲彊富之國,此無他,時君猶有保民之術,得人之美。將相之臣,各得盡其才能,瘡痍之兵,猶皆一其心力,保國於干戈之世,此莫非其時人君,導率得人心之效也。此等處,伏願殿下留念焉。樂洙曰,上番所陳誠好。臣無更達之辭,而蓋治國之道,不在於土地之廣大,唯在於人心之和協,若使此時,民有嗷嗷之怨,君無兢兢之心,則豈不至敗亡耶?是故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兩玉堂之言,誠好矣。上曰,此時兵力之彊盛,豈可盡言?雖在中原,莫强於三國,此皆其時全尙武治而然也。至於我國之兵力,殆不成樣,土地人民城廓,古今同然,而兵力之强弱,前後懸殊,此無乃立國規模,徒崇文敎之致耶?命魯淳陳文義,魯淳曰,臣別無可達之義矣。時秀等曰,洪國榮之罪,可勝誅哉。殿下依畀何如,寵遇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甘爲宗社之極逆,沮戲大計,敢懷不軌,究厥心術,雖食肉枕皮,無以泄其憤,而罰止放還。伏願殿下,亟降兪音,快施當律。上曰,皆諭於箚子批旨,更勿煩陳。命書傳敎曰,屢勤勅敎,則分義所在,焉敢一向稱病?況事係莫重,承候如是稽緩者,尤極駭然,在渠父道理,固當登時發送,而不此之爲,有若處義者然,然則渠輩猶不以龜賊,無若浼底意而然乎?否則渠之不卽上來,又將欲作一層節拍而然乎?以此意自政院嚴勅金龍柱,使之斯速承候慈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近來乏人,予亦知之,寒食諸處獻官排塡之際,無以充數,事勢固然,而觀此望單,武臣排擬,至於十八人之多,殊涉如何?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自本曹參判、參議,竝與遺漏者,而使之通融,改修整以入,原望單勿施。又命書傳敎曰,繡啓甚冗長,有難猝次披閱,下廟堂次對時覆奏,御史退去,後日次對,同爲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日次後,間五日藥房問候慈殿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命出,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淳。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趙尙鎭坐直。注書一員未差鄭東浚呈辭。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金鍾秀,副提調徐有慶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勝之節乎?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諸御醫入侍,仰承症候諸節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後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三月令進上物種中洗鱗石首魚,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尙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子二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玉堂入直誰也?尙鎭曰,姜忱、沈樂洙云矣。上曰,揀擇追單子及畿湖單子入來乎?尙鎭曰,五部單子幾盡入來,而畿湖則日字甚急,似未及入來矣。上曰,然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持嘉禮節目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尙集偕入進伏,命有防讀節目,有防讀奏訖。上曰,今日之雨,終朝不霽,或有害於農家耶?尙集曰,農作姑未始之,別無利害,而今番之雨後,兩麥善爲解甲茁長云矣。上曰,雖在九重之中,四野如在目中,一雨一暘,無不關心矣。有防等曰,在殿下誠心對越之道至於斯,臣等不勝欽仰矣。上曰,同副先退。漢城府郞廳發牌,畿湖揀擇單子入來與否問之。上曰,再明日果再揀擇日字乎?有防曰,然矣。命書傳敎曰,令尹昌胤女子,進士尹美基女子,生員鄭攇女子,副直長鄭杆女子,奉事趙儀逵女子禁婚,餘皆許婚。上曰,尹昌胤是誰之至親也?尙集曰,故承旨尹彬之曾孫,而至親別無顯官立朝者,其兄前司禦昌濂也。上曰,鄭杆誰之至親?尙集曰,故參議鄭夏彦之子,而至親亦無在朝者矣。上曰,其連姻誰也?有防曰,與入侍注書,爲四寸云矣。上曰,注書若至親則詳知其世派矣。賤臣曰,鄭杆,卽臣姑母之子,而其祖故牧使堥,上曰,兄弟幾人乎?賤臣曰,四兄弟而生存者二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正言尹得孚上疏訖,命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公事還伏,命有防讀之。上曰,侍從案已修整,持入。賤臣回奏曰,姑未修整云矣。上曰,何時下敎,而尙未修納耶?吏曹事誠駭然矣。有防曰,自政院連爲催促,而許多侍從案修整之際,自然遲滯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魯淳。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鄭東浚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視事,再揀擇相値,頉稟。答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右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禁衛營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右副承旨金尙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祐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承旨房仍。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祭攝行事,命下矣。初五日親傳香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答曰,攝儀。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獻官,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祐園寒食祭獻官,本曹參議朴祐源塡差矣。移拜承旨,不得已以前承旨金尙集,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嘉禮廳言啓曰,本曹郞廳禮曹正郞鄭必忠,方帶實錄廳兼春秋,今姑改差,其代以禮曹正郞趙鼎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洪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金夏材,大司諫金文淳,司諫李命勳,應敎金履禧,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𪝤,獻納柳孟養,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時秀,正言柳協基,修撰徐有成、金宇鎭,副修撰尹行元、沈樂洙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金文淳,司諫李命勳,掌令李度默,持平權以綱、姜𪝤,獻納柳孟養,正言柳協基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再昨已諭,爾等何不念予肝膈之言乎?

○司諫李命勳,正言柳協基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煩。

○正言尹得孚疏曰,伏以,臣於三昨,退自臺廳,鍾動門閉,寄宿人家,而素患眩瞀之症,重添關格,馱歸委頓,不省人事。昨曉幸得差減,方鞴馬詣臺,而症復發作,頃刻昏倒,召牌繼降,不得承命,罪在難赦,而聖恩寬假,不加譴斥,臣誠惶感,不知所云,伏枕奄奄之中,猶有愚忠之耿結者,昂瀆崇嚴。伏乞察其忱而憐其病,亟遞臣職,千萬至願。噫,洪國榮恃功驕橫,作福作威,一世之人,靡不趨附,知有國榮而不知有君父久矣。幸而天啓聖衷,有正月八日之處分,實宗社之慶,臣民之幸也。今則重臣旣發國榮之罪矣,三司之長繼之矣,兩司之官,又發流竄之啓矣。聖上寬仁,只令歸還田里,雖不足以贖渠罪之萬一,猶可以少洩國人之憤,而乃臣之愚,則別有所慨恨於旣往,而又不勝憂慮於方來者,誠爲殿下而略暴焉。噫,國榮貪天爲己,兜攬權柄,國人之不敢言而不敢怒者,四年于玆矣。臣不敢知殿下深居九重,而未之或知耶。抑殿下其或知之,而特以勳勩之故,而俛副其意慾也耶?國榮前秋之休致,在於眷遇方隆之日,搢紳之人,莫不瞠惑,皆以爲行當復用,所以請留之章,紛紛焉日積於公車者也。殿下旣許其休退,則只使之奉其朝請可也,而逐日晉接,恩渥愈摯,遂使奸細之心腸,致有沮遏廣儲嗣之大計者,殿下有以啓之也。今日責躬之敎,雖懇惻切至而尙何補哉?臣所以不能不慨歎於旣往者也。今幸罪盈惡極,公議峻發,則殿下復以前日之寵假,而不許今日之罪其罪,抑又何哉?嗚呼,前轍之戒,在於後車,則殿下今日之所宜却顧而長慮者,又當何如耶?與國榮同功一體之臣,今雖未見其驕橫如國榮,而殿下若又假之以權柄,則安知異日,復有作福作威之患,如國榮也哉?伏願殿下,時加裁抑,以爲先事之戒,全其終始,無有後悔,則國家幸甚,聖明懲毖,保無是憂,而竊伏覸殿下,過於含容,此臣所以又不容不憂慮於方來者也。噫,洪樂純之罪,卽洪國榮之罪也。三司之啓,臚列幾盡,而其中有樂純之負犯,或爲稱冤,殿下之傳敎,或謂抑勒云云之語。嗚呼,人心不靖,世道淆亂,背公論而慢天威,至於此極,則實不勝駭惋而憤切也。論啓之際,固宜拈出其名,正明其罪,而但引而不發,誠可謂模糊之甚矣。揆以臺體,決不可置而不問,臣謂亟令發啓之臣,擧其人之姓名,隨其罪而繩之,斷不可已也。念臣性拙識淺,根孤植弱,杜門屛跡,息交絶遊,其於朝廷之事,漠然不相聞,而或叨言職,則只憑朝紙之上,敢效憂愛之忱,雖其言固陋淺近,而愚忠則切矣。伏乞天地父母,恕其狂妄,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云云,但當受而爲過而已,下段云云,爾何發此言?人必懷自危矣。先事之慮,誰曰不可,若其起疑於黯黮之中,成說於䵝昧之地者,誠有無限世道之憂,予則反恐史所稱酤搉之害,不在於彼而在於此也。至於前都憲之啓,終事,使予迫悶,諫官以意中人姓名,使之指擧者,此無異於覈言根也。爾其勿辭察職。

○敦寧都正鄭彦暹疏曰,伏以,臣跧伏窮巷,念絶榮途,敦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旣無敦寧,揆以法例,自在當遞,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子二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晝講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知事蔡濟恭,特進官李鎭衡,參贊官趙尙鎭,侍讀官姜忱,檢討官沈樂洙,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宗臣安川君烓,武臣行副護軍柳春馪,大司憲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前受音,忱讀奏自張沮、桀溺,至止子路宿,上新受音。忱曰,張沮、桀溺,雖是隱君子,絶類離群,皆非中正之士,而至於貪冒榮利之輩,則不可同日語矣。伊時人主,若能禮以羅之,官以祿之,隨才任用,則生民之塗炭,庶可拯濟,而齊、梁之君,不知彙征於如此之人,而其所進用,不過辯口伯術之士,故獨善潔行,如沮如溺者,世愈亂而跡愈遠。此皆時君不能任賢之責,以此觀之,則人君之得失,在於用人之進賢退愚,此等處,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樂洙曰,此輩潔已自韜,過於忘世之人,猝不可致而用之,而人君猶能誠心求輔,善爲導率,則亦有秦時色鴻,爲漢世儀鳳,苟得用之,雖不致治三代之盛,而亦足以諷詠一世,忘義循利之類,必有廉立之意,不亦美乎?是故朱子曰,正當扶起沮、溺輩,此皆專在於人君導率之如何,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好矣。濟恭bb曰b,上下番所奏皆切當矣。臣無更達之辭,蓋沮、溺之輩,皆非中道,聖人之所不許與,而比於脅肩謟笑,不啻高人一層,人君若能導率,則此等之人,雖有若浼之心,猶能致之於朝廷,而亦可納之於中行。是故若使此輩,際遇於堯、舜之世,不讓於皐、夔之倫,下番所論正當,扶起沮、溺輩之言,誠好矣,此亦指言人君導率之道。上曰,所奏果好矣,而其中導率二字尤好矣。沮、溺輩潔行自韜,雖過於忘世,猶可謂中人以上,而猶不能導率,以致離群絶俗之境,中人以上尙然,況衰世以後,人物之漸不如古乎?導率之政,尤可勉於今日矣。濟恭曰,臣待罪經筵,何不以責難之言,仰奏明主之前乎?殿下自卽祚以來,于今四年之間,用一人,外論皆以爲國榮之所爲,罪一人,朝廷亦以爲國榮之所爲,四年之內,殿下求言之端,非止一再,竟無一言者,非殿下不能容納其言而然也。至於尋常辭職疏箚,皆經眼於國榮,然後始爲上徹,在廷諸臣,寧得罪於殿下,毋得罪於國榮,爲謀身之道,甚至莫敢誰何之境。此殿下寵遇太過,假之以權柄之過乎?今則公議已發,三司聲討之章,日積公事,若使國榮如昨年,則其敢有一言來之者乎?今則便同死僧習杖矣。殿下一初之政,無迷不燭,明竝日月,向使國榮,威福不得自擅,寵遇不敢自恃,則豈有今日耶?從今以往,體洪範蕩蕩平平之道,毋使人臣作威作福,總攬權綱,以致建極之治,是臣區區血願矣。上曰,卿之今日之言,近來筵臣之所不言,予欲索言,不覺面騂,第當自勉而已,使國榮若從予言,豈至於今日之狼狽乎?尤可慙痛矣。臺臣進前,上曰,只擧末端。昌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海南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啓曰,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啓曰,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閔德成gg李德成g,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啓曰,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啓曰,臣於見職,實有萬萬難冒之義,今臣所叨,卽臣兄之代也。雖在微官庶僚,以弟代兄,尙有應避之例,矧此風憲之長,言議之地乎?其在國體,已極苟艱,揆以公格,自在應遞,而適當試事,義同往役,雖不得不冒昧承膺,副急一出,因仍蹲據,斷無是理,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同副承旨趙尙鎭曰,大司憲鄭昌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昌順又啓曰,臣於洪國榮之啓,竊有所瞿然慙恧者,當國榮在朝之日,其專擅驕恣,竊弄威福之狀,今日大小諸臣,孰不目見而耳聞,竊憤而心駭者,惟其威勢所壓,人無敢言,至於如臣者,忝叨言地,非止一二,幾年囁嚅,一味噤默,殿下朝廷,可謂無人矣。日昨重臣手箚,實出於爲國危忠,而比之古人逆折先事之戒,則尙云晩矣。臣則職在都憲,反於重臣手箚之後,始敢請討,比之重臣,又有愧焉。臣於把筆構箚之際,自不覺面騂,故諸臣箚疏,皆直討國榮,而臣則首擧重臣之箚,次論國榮之罪者,以示隨人始討之爲可愧,於是乎不忠之罪,臣無所逃今方自訟,何敢以言官自居,開口論事,而第伏見近日絲綸批旨之間,或有過中之敎,至曰撫躬慙痛,寧欲無訛。又曰徒增慙歎,不知爲答,以殿下至仁好生之德,全保世臣之意,在凡臣僚,尙欲施恩全活,況國榮之曾被眷遇,嘗廁任用者乎?此則不然,國榮有功於《明義錄》,則殿下爵祿之寵遇之,以其功也,及其爵祿過而驕濫日甚,寵遇專而威福自擅,甚至於沮戲宗社之大計,甘爲宗社之罪人,則殿下流放之竄殛之,以其罪也,殿下卽在上之天也,好惡賞罰,隨其所爲而已,眞所可怒在彼,已何與焉者也?或者聖心,以當初任用之匪人,引以自咎,而凡人君之引咎責躬,固是美事。是又不然,古人所謂,始以帝堯之仁,姑試伯鯀,終焉孔子之聖,不善宰予者,正爲今日準備語也,又何嫌焉?不過四年之間,乃有今日之處分,如日月之更,在聖德尤有光焉。俄者聖敎,以四字,有所自貶,臣則以爲,若如聖敎,則必無今日之處分,近日絲綸批旨中,字句間過中處,特命還收宜矣。臣又因是而有所仰勉者,大抵寵過而生驕,任專而招權,除非皐、夔之佐,此實人情之所不免,殿下若欲曲保世臣,以全終始,則與其曲加涵貸於有罪之後,曷若稍加裁抑於無罪之時乎?如此之後,終始保全之恩,可以施矣,亦願聖明之留意焉。上曰,曰慙歎,曰無訛云云,蓋予於近日事,一則有以啓之,一則有以致之,淸燕之中,每自循省,自不覺其面騂背汗,向所云云之句,非不參量之說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生劃設場,在於何日乎?有防曰,再明設場云矣。上曰,會講設場,何其久也?有防曰,一日所應講者不過十餘人,故自然遲滯云矣。命祐源書尹得孚疏批。命賤臣曰,各門門鑰盡下,而其中丹鳳門姑留,宿衛庫間修掃軍出去後還閉,軍號以昨日軍號因用,再揀擇處女明日平明來待事,竝爲,分付。命有防、祐源分讀公事,讀訖,命書傳敎曰,今番嘉禮時,自內應備果盤,一倂除之,況本宅乎?以此意,分付。雖宮人中官及都監官吏,切勿造果盤,至於禮緞,不特緞綾,雖紬綿,亦勿爲之事,預爲,分付。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魯淳坐直。同副承旨趙尙鎭。注書一員未差鄭東浚呈辭。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金魯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置之。

○又以御營廳從事官來言,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金魯淳曰,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嬪入闕時,當有朝見中宮殿之禮,而該曹無可考文書,故詳考《政院日記》,則肅廟朝丙寅年淑儀入闕時,朝見中宮殿之禮,有問于大臣擧行之例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嬪揀擇時,京畿、湖西守令及士夫處女,有無單子再揀擇,及期上送之意,累次關飭矣。畿甸則皆以無乎事報來,而湖西則五六邑以無乎報來之外,其餘各邑,尙無聲息,事體極爲未安,當該道臣推考,如有年限內處女,再揀擇日,雖未及上來,趁三揀擇上送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式年文科講經出榜後,生劃間一日設場,故試官例於出榜翌日,磨鍊以入,而今此式年文科講經一二所,昨已出榜,試官當於今日磨鍊,而堂上以上文官俱差,寒食祭官,實無排望之勢矣。生劃設場,以來三月初四日退定,試官磨鍊,亦以初三日擧行,恐合事宜,而事係變通,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尙集、鄭彦暹。

○傳于朴祐源曰,明日大臣、戶、禮判尙方公事提調來待。

○傳于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上馬隊、下馬隊,烏杖差備、忠贊衛、陪衛等節及其他導從者,自可指揮擧行,而至於本宮婢子,捧函步婢,執香步婢等節,郡主嘉禮時,旣有之矣。今番亦不可不擧行,而戶曹別單中,無啓下之事,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入侍時稟定。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三揀擇後,別宮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及期修理,以何宮擧行乎?敢稟。傳曰,入侍時當下敎,明日卿與戶判入侍稟定。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三揀擇後,嬪詣別宮及嘉禮日詣闕門路,稟定然後可以指揮擧行,以何門爲之乎?敢稟。傳曰,取考《政院日記》,則可以援據三揀擇之,自敦化西挾門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日,嬪朝見大殿時,儀仗排立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習儀初命置之,宮人輩一次肄習,在所不已,各度習儀,除之,只行一度於行禮殿事知委。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翌日,嬪朝見王大妃殿時,儀仗排立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慈殿旣不臨殿,繖扇外儀仗,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翌日,嬪朝見惠慶宮時,儀仗排立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繖扇外儀仗,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翌日,嬪朝見中宮殿之禮,依例爲之事,允下矣。儀仗排立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慈殿宮旣不排立,儀仗,置之。

○金魯淳,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林道浩身病猝重,累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蠶祭亞獻官行副司直金孝大,知事鄭好仁,實預差,啓下矣。金孝大身病甚重,預差鄭好仁,謂有情勢,俱不得入來云,不得已以戶曹判書金華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魯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年九月二十八日,依傳敎,前訓將洪國榮家,定送巡邏與把門陪旗手矣。旣有歸還田里之命,揆以事體,決不可仍置,撤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己亥九月二十八日,因傳敎,洪國榮家,定送巡邏將卒及把門軍矣。卽有洪國榮歸還田里之命,當次日巡邏與常時陪旗手,不可仍置,竝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昨年九月二十八日洪國榮家,定送巡邏與把門陪旗手矣。旣有歸還田里之命,揆以事體,不可仍置,撤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昨年九月二十八日,依傳敎,洪國榮家,定送捕校、捕卒、巡邏矣。旣有歸還田里之命,揆以事體,不可仍置,撤罷,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徐有慶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尹得孚疏本,論臣向來所發洪樂純啓辭中抑勒稱冤之句,而以臣之不爲拈出其人名字,侵責備至,至有模糊之斥,繼又有令臣擧其人姓名之請,臣於是,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噫,臣雖無似,職是風憲,除凶祛黨之義,豈或少忽,而鎭囂安反之道,尤宜深念,當其處分之初下,樂純之氣焰尙熾,人心之去就靡定,擧一世簪紳之流,太半而爲此輩所誑惑,其所云云,旣非一二人所說去,而有口則皆言,有耳者皆聽,則其何可的指拈出,枚擧歷論,反傷淸朝忠厚之風,又乖古人罔治之義乎?臣於伊日,只擧其端,不擧其名者,職此之懼也。況此臺閣論事,許以風聞,則凡其塗聽而塗說者,莫不指陳而無隱,亦未嘗聞自朝廷,査問其言根,則今此諫臣所請,誠莫曉其所以,而或恐因此而啓後來無窮之弊,臣竊爲臺臣惜之。然人言旣發,私義難冒,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向日啓語,嚴討安反之意,兩不失當,卿其勿辭行公。

○庚子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祐源書傳敎曰,令尹昌胤女子,副直長鄭杆女子,奉事趙儀逵女子禁婚,餘皆許婚。上曰,揀擇處子出入時,當乘六人轎,而三家俱無器具,六人轎則置之,轎軍自嘉禮都監定送事,左副先退,分付。命書傳敎曰,翰注不備,在外人竝卽催促上來。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批下,卽爲牌招,使之仕進。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同副承旨馳詣元陵局內諸陵、永祐園,左承旨馳詣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李𤧣,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入直玉堂持《東國通鑑》四五卷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侍讀官徐鼎修,檢討官金宇鎭偕入進伏。上命鼎修讀之,鼎修讀一卷訖,命宇鎭讀之,宇鎭讀至半卷。命有防讀之,有防讀訖一卷,命止之。上曰,上下番所讀,合爲二卷,別無文義之拈出陳達者,而蓋萬機酬接之暇,夜氣淸明之際,使儒臣讀史記而靜聽,則時君之得失,時政之治否,千載之下,可以追想,此亦不爲無助也。鼎修等曰,臣等待罪經幄之任,實無啓沃之才,不勝慙忸,蓋此冊一部中,人物之賢否,時政之治亂,無不載焉。殿下淸燕之中,念念在玆,則日用事爲之間,多有資益之端矣。上曰,好矣。夜已深,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