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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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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金尚集启曰,司谏院献纳赵镇衡下喩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以文臣制述取禀,传于徐有防曰,十六日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祐源曰,奉审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陵行在近,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佐郞金履正除拜时,与吏曹佐郞黄昇源,有娚妹应避之嫌,不得行公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事,以尹得孚为兵曹佐郞。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时,铜龙门、西营入直禁卫军兵及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入直,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铜龙门军一百名,把摠金鲁成,哨官洪尚德,西营军四十名,哨官金兴硕,东营军五十名,哨官李儒喆,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洪儆率领,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初二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出用,而与训炼都监馀军替代,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步军五哨,随驾事命下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定式待标信出用,而两处把守,则依兵曹节目,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替把,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批口传政事,检阅李集斗单付。

○徐有防启曰,今庚子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下备忘记于朴祐源曰,观此江原监司查启,无论千株百株,该院木物准数与否,元无关于本事。藉令该院,减数斫取,私斫有无,亦无关于本事,则本道查启,既不明言私斫与添载,但以不足于原数,只凭查官之报,草草论启,如许查启,前所罕见,该监司具㢞,从重推考。台疏既提骊州官执捉焚烧之事,则言者之言虚实,不可不一问于该守令,以为核处之道,前牧使尹塾拿处,回銮后捧传旨。

○庚子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徐有防进伏。上命贱臣曰,祝文纸数张持入。贱臣承命出,祝文纸持入。上命有防书孝徽宫别茶礼祭文草讫。上曰,检阅李集斗出牌乎?镇衡曰,姑未出牌矣。上曰,即为出牌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一日辰时,孝徽宫昼茶礼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集斗,以次侍立。上加头冕,具毶袍,就板位,奠酌讫,有防读奏祝文讫。上跪哭,在位诸臣,亦俯伏哭。通礼告礼毕。上降板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乎?祐源曰,奉审则无頉矣。上命读先农坛祭物单子,祐源读奏。上命召直阁金宇镇,贱臣承命出来,召宇镇进前。上曰,册题目,几何书之乎?宇镇曰,朴齐家书之,而精不如写字官矣。上曰,日寒稍解乎?祐源曰,然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斋宿。左承旨蔡弘履斋宿。右承旨徐有防斋直。左副承旨朴祐源斋宿。右副承旨金尚集斋宿。同副承旨南柱老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斋宿赵衍德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大驾诣明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南柱老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柱老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行幸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柱国,陪从随驾,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以禁卫大将领军随驾矣。限回銮间,留都御营大将李邦一,左右捕盗大将,姑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因兵曹草记启曰,此明陵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柱国,陪从随驾,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以禁卫大将领军随驾矣。限回銮间,留都御营大将李邦一,左右捕盗大将,姑令权察事,允下矣。御营大将李邦一,即为牌招,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李成辉多发校卒,使之讥诇矣。已为捉得,故今方取服之意,敢启。传曰,卿营之纪律,何其骇然?第严查以闻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逃军之治律,初次决棍百度,再次沙场枭示,古有其例。取考《续大典》,则初次五十度,再次八十度,三次枭示,而至于武艺别监,则莫重侍卫亲兵,非他军之比,谋避逃亡,死有馀罪,毋论初次、沙场,用律以严军法,事理当然,而平时遽用一律,恐违钦恤之圣意,臣意则沙场回示后,依《续典》再犯例,决棍八十度,绝岛充军,以警众人,则似无更犯之弊,贱见如斯,惶恐敢启。传曰,知道。论启的确,所谓廷尉当者,是也。依议施行,而充军既付,与他军兵自别之意决棍,则从初次度数,可也。不必劳军,待习阵日举行,数杖,并与已受数计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前武艺别监李成辉,严棍二十度,个个究问,则所供内,矣身各样房礼,特蒙天恩,无弊许参,此诚惶感,而家在城外,未及移接城中之致,凡诸公役,每后他人,不无房中致责,踪迹龃龉,忽生狂心,必欲图免,果为隐避矣。更以思之,则家有父与祖,不忍远去,今晓还来之际,路逢矣父执捉来现,此外虽死棍下,更无所达之事纳招。究其所为,诚万万绝痛,依律处置次,仍为拘留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之率下军伍,无论曰校曰卒,阵上则不参,招致则逃躱,犹有当勘之律,况莫重亲兵乎?又况宿卫至近处所,属乎此已,歇治则无以惩励,第考律,参以卿意,更为出意见,论理草记禀处,可也。

○以咸庆监司gg咸镜监司g及北兵使状启,下备忘记于朴祐源曰,近日国纲,无一可恃,而至于边禁,尤系莫重莫慎,则有此犯越之举,不但事极惊骇,况朝家于此等事,前后以传教以筵教,申谕于藩阃之臣者,何限,则若能惕念戢束,安有是弊乎?至若昨冬道、帅臣状闻之,只凭厥汉辈一时发明之言,以无他疑端样登闻者,节节骇然。事属边情,大关后弊,不可无别样勘处之道,即令庙堂并为区别论理禀处。

○朴祐源,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明陵行幸时,各军门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各其将官率领,本营留待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京居标下军兵五十名抄择,依节目作队,今二月初二日申时量,使将官率顉,入直于炼戎台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左议政李溵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明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步军五哨随驾矣。本营则千摠白师訚,哨官李如圭、李秉玉,教炼官姜弼赞,工匠牙兵三十名,露梁牙兵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张福源,别骑卫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金亨兑,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四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右史当上陵上,翰林金载瓒,申时前使之入来。上曰,斋宿事,申饬。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徐有防、朴祐源进伏。镇衡曰,勤驾隔日,而春寒尚峭,下情不胜闷迫矣。上曰,昨今则所慎快减,似无虑矣。仍命有防等分读公事讫。上曰,金载瓒入来乎?有防曰,姑未入来矣。上曰,今日则似可入来,而尚不入来,可怪。镇衡曰,伏闻临津江流澌盛流,似难通涉云,伏未知阻津,似不得钻呈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明陵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百官插羽。

○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随驾人、观光人,今夜弛禁。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命植,北兵使李明运状启,有即令庙堂并为区别论理禀处之命矣。取考道、帅臣启本,则今此犯越罪人成川民、金命完、洪原民、金万才、金万奉、韩太友、徐命龙、金信民等六名,既已取服,毋论首从,一并依律处断。会宁内奴贵太,以罪人等接主人,难免知情之律,会宁前府使李应爀,锺城府使任观周,罪人去来时,以其地方官,难免不能摘发之罪,其罪状,令庙堂禀处为请。西水罗权管洪禹大,庆兴府使李匡运,以主镇官,常时不能严加堤防,致此奸民辈犯越之境,洪原县监崔致侃,罪人乘船入北之时,无行状成给,致此犯越之境,不可循例论罪,并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请。庆源通使崔泰成,昨冬金命完问情时,以犯越人生存者,谓之溺死,瞒告于本官,庆源前府使崔云羽,信听通事之言,率尔驰报,其罪状,亦令攸司禀处为请矣。边禁关系,何等至重,前后饬励,何等至严,而今此北民之恣意犯越,若是无惮,事极万万惊骇。在囚诸罪人,既皆个个承款,一依《续典》,毋论首从之文,依律处断,在所不已,为先分付道臣,使之捧结案状闻。会宁前府使李应爀,锺城府使任观周,庆兴府使李匡运,洪原县监崔致侃,西水罗权管洪禹大,庆源前府使崔云羽,不可罢职而止,并拿问依律严处。知而不告接主人会宁内奴贵太,不善问情庆源通事崔泰成,分付帅臣,使之考律,分轻重勘处后状闻。凡有犯越罪人之现发于我国者,既有道、帅臣勿论之先朝受教,虽不敢依律,请勘。前监司徐浩修,当初状闻中,谓之似无奸伪之可疑,而不能及时严核,则到今摘发之后,不可以已递不论,施以罢职之典。北兵使李明运,今此犯越之变,既出于本营镇管之内,则常时不能严束,固已万万寒心,而今于诸罪人取服之后,犯越情节,若是浪藉,则当初金命完盘问之时,只凭其饰诈瞒告之招,不能即地究核者,尤极蒙然,亦不可以晩始摘发,有所容恕,一体罢职,何如?传曰,允。其在振肃边阃,振励边政gg情g之道,不容玩愒,北兵使罢职之代,待明朝即为荐望,从速辞朝,使之催促赴任,罢拿诸守令之代,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其中边地守令,此等之时,尤宜另择,勿拘交差之常格,文武间有声望者,各别择差。

○备边司荐,具明谦为北兵使。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兪彦镐进,参议金夏材进,右承旨徐有防进。以柳孟养为献纳,柳炯为钟城府使,郑顺乐为洪原县监,庆兴府使具埉、李㷜、金处升望未下。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李𡊠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进,同副承旨南柱老进,金用谦为同知,金相台为黄海水使,西水罗权管李禧培单付。

○庚子二月初三日寅时,上幸明陵。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记事官李集斗,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仁和门,仍出仁政门,乘驾轿出崇礼门,始张鼓吹,到追慕岘,降驾轿乘马,到砖石岘,以还宫时昼停所入侍之意,命遣贱臣口传传谕于奉朝贺洪国荣祗迎处。上入昼停所幕次后,诸臣问安。上曰,禁喧郞厅拿入。拿入后,上曰,今姑参酌,此后如有不善举行之事,则当重勘矣。禁喧郞厅记过事。驾前下教兵曹判书具允钰记过事。驾前下教领议政、领府事、判府事入侍事。驾前下教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事。驾前下教监司李衍祥进伏。上曰,新到之初,能无弊乎?衍祥曰,弊则无矣。上曰,举动节目,以昨年宁陵陵幸例为之乎?衍祥曰,依昨年举行矣。命退,衍祥先退。昼停所杂物进排及排设检饬差员洪秉缵进伏。上曰,有何弊瘼乎?秉缵曰,虽有陈达之事,当此动驾,事涉猥䙝,故未能仰达矣。命退,秉缵先退。一路差使员宋焕亿进伏。上曰,有何弊乎?焕亿曰,别无为弊矣。命退,焕亿先退。道路桥梁差使员李煜进伏。上曰,无弊乎?煜曰,无弊矣。命退,煜先退。传语差使员崔烜、李翼纯进伏。上曰,有弊乎?烜曰,别无矣。翼纯曰,亦无矣。命退,烜、翼纯先退。问安马差使员崔锡圭进伏。上曰,有弊瘼乎?锡圭曰,别无弊瘼矣。陵所站杂物进排及排设检饬差员徐简修进伏。上曰,有弊乎?简修曰,无弊矣。命退,简修先退。上出幕次,乘马到陵火巢外,停鼓吹,大驾入洞口。上曰,作门内有马系树,是谁马也?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此是医官方泰逵之马也。上降马乘舆,入斋室后,诸臣问安。祐源曰,朝臣所骑之马,不得入作门一内,前后饬教,何等严截,而医官方泰逵之马,敢为拦入,至系咫尺斋室之前,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就版位四拜讫,步诣陵上奉审讫,诣碑阁看审,仍诣丁字阁,行酌献礼四拜讫。亚献官金尚喆,终献官徐命善拜礼毕。通礼告礼毕。上降诣红箭门内,就版位四拜讫,乘舆还斋室后,诸臣问安。上遣南柱老问安于王大妃殿、惠庆宫。右副承旨驰诣弘陵,奉审以来事。驾前下教左承旨驰诣敬陵、翼陵,奉审以来事。驾前下教展拜陵寝及局内诸陵守仆及陵军,考例施赏事。驾前下教自本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事。驾前下教上具戎服,乘马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诸臣问安,奉朝贺洪国荣,昼停所入侍事。驾前下教上出幕次,乘马到追慕岘,降马乘驾轿,到崇礼门,停鼓次,诣仁政门,降马乘舆入大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初五日孝徽宫春享祭斋戒,初六日、七日国忌斋戒正日,初八日社稷节祭斋戒,初九日、十日景慕宫亲祭斋戒,十一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弘淳,提调臣具允钰,副提调臣李镇衡启曰,祗谒陵寝,既伸诚礼,日吉辰良,回銮万安,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竟夕劳动之馀,不瑕有损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

○陵幸后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承传色之三请不来,则本院请推例也。今日问安时,中宫殿承传色,屡请不来,以至问安之尚今迟滞,事甚未安,当该承传色,推考,何如?传曰,允。

○下备忘记于金尚集曰,此前所未闻之该gg骇g举也,身为中官,药房、政院问安请坐之时,终不待令,至于过时,宁有如许纪纲?大殿承传色之不能请罪,欲为掩置,万万骇然。承传色中官金圣晔,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处之,诸承传色顾护者流之罪,难免重勘,一并罢职,不为待令承传色,令该府处之,从重勘律。

○徐有防启曰,即者承传色来传下教,而仅得数语,谓以忘却,还为入去,旋又出来,举措既甚可骇,事体极涉未安。当该承传色,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是庸骇无识之致,大关后弊,从当严处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丝纶激gg缴g还,近因先朝饬教,犹请承传色入启,则今此台批中误字,本院提禀,则便同激gg缴g还,况原启还入乎?如是而使司谒口传微禀,该房事,极为非矣。

○传于朴祐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柱老曰,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柱老曰,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三十四丈内,八十三丈,系是猥滥拔去,五十一丈,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启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方入侍,臣兵批政厅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兪彦镐受由在外,参议金夏材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柱老进。沈乐洙为副修撰,蔡济恭为判义禁,兪彦镐为司仆提调,金缓为工曹正郞,朴敦浩为庄陵参奉,李一曾为军资正。再政,姜彝正为持平。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李𡊠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同副承旨南柱老进。宋文载为同知,李汉昌为副摠管,姜游为五卫将,副护军李邦五,副司直郑文启单付。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郑殷诚,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以工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拟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事荐,每于岁首拟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去正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内吹及兼内吹等处,木绵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bb物b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武艺别监李成辉,发送校卒推捉,则成辉数日前,无端出去,尚今不还,故其父左部左司前哨军世大,与其诸族,推寻次亦为出去,其祖弼汉老病,只守其家云,闻甚惊骇,多发校卒,今方跟捕,而传教之下,棍问如是迟滞,万万惶悚,当初不善抄择,有此隐避,臣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bb物b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申宇奎,以为父复仇事,击铮于卫外,所当依例刑推后捧供以入,而宇奎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赵镇衡禁推事,传旨启下矣。赵镇衡时在洪忠道舒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会宁前府使李应爀,锺城府使任观周,庆兴府使李匡运,洪原县监崔致侃,庆源前府使崔云羽,西水罗权管洪禹大等,不可罢职而止,并拿问,依律严处事,传旨启下矣。任观周、李匡运、崔致侃、洪禹大等,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交代后拿来。李应爀,下去全罗道茂朱地云,发遣府书吏拿来,崔云羽,前以他罪,拿来书吏,已为发送,待拿囚,添问目取招,何如?传曰,允。李应爀待待命拿囚。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献纳柳孟养,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正言柳协基,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李命勋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獜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四载,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累朔,转而为伏阁之争,至于今日,处分又止于近岛默置。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今何为而有此末减之命耶?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之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施以海岛之薄罚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乙未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凛然,苟有体国大臣,则虽非上教,固当直请听政,而伊时首相韩翼謩,徒畏麟贼之气熖,罔念国务之岌嶪,不体上教,徒事弥缝,使宗国大计几致难言之境,论其负犯,至为深重,则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宽,况可以全释乎?虽以闷旱之圣意,有此收杀之教,而乍允旋收,有咈舆情。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金相福之罪,可胜诛哉?诸般罪恶之昭在人耳目者,于渠犹属细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后,莹中深文之说,称以所见无异同,麟汉不必知之说,谓以语脉不如此,只此二言,已万万凶惨,而至于言根究核之请,此又麟、谦之所不敢为者,昭著之逆节,已虽自掩,包藏之祸心,尤极叵测。揆以典刑万戮犹轻,而日月渐久,反置寻常,自上处分,不过放逐,在下争执,只止远窜,兴言及此,心窃慨恨,国无法则已,夫安有罪恶之如此,而终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于田里之中乎?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噫嘻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猾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有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为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圣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戚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且以赵峸事言之,其穷凶极恶情节,尤万万叵测,殿下既赐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诛也。间因台启而拿鞫,尤仰处分之严正,终下还寝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纲之姑息,国威之屑越,已无馀地,殿下于贼麟,既已断恩行诛矣。龟柱之凶逆,何异于贼麟,而一行一否,舆愤益激,又况以今番量、翼、𨩌诸逆之招观之,根柢之所萌孽,龟贼也,窝窟之所豢养,龟贼也,其在塞乱源杜祸本之道,尤不容假息于海岛,而尚今靳允,忧危转深,若此度日,则将不知几许量、𨩌,又起几处,方来之虑,先事之虞,容有极哉?日前加篱时,虽有待处分之教,而此贼处分,决不可一刻少待。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献纳柳孟养,正言柳协基启曰,敬彬之与若渊、相简,烂熳gg烂漫g绸缪之状,既已毕露于诸贼招辞中,而抵赖不服,未施当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宽。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泽遂烂熳gg烂漫g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父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则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gg烂漫g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以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志恒之罪,可胜诛哉?圣朝之眷注于渠,何如,倚毗于渠,何如,而始既拔擢于举世摈弃之中,特又宽宥于赃污狼藉之后,而少无图报之意,反肆悍励之气。久掌戎权,而阴结宦寺,潜连宫人,薄窜南州,益蓄异图,延妖卜而暗质凶谋,纵傔奴而煽惑愚氓,亲而同堂之庶从,近而带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讳,则此一事,固已难逭于三尺之法,而帐殿讯问之时,着署而悖逆,执杖而咆勃,此实无前之凶逆。且与逆来交情亲密,谋议绸缪,换着布袍,昏夜往来,伺探动静于深严之地,对逆来而烂熳gg烂漫g酬酢之说,尤是万古所无之恶逆,穷凶情节,绽露无馀于贼泰之招,密书之频数往复于逆来,诸囚之供辞,若出一口,情节昭著,无非渠之断案,以其顽慝抵赖,忍杖经gg径g毙,未施当施之律,王章尚稽,舆愤益切,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赵鼎镇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gg烂漫g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锡达以厚贼之父,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舆情已极齐愤,而况且犯赃之数,死有馀罪,以此以彼,决不可杖配而止。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金汉耆辛卯二月之事,虽出于其侄之怂恿指使,而罪大乘间,迹涉同情,几乎贻累于先大王圣德,伏见备望下者,仰认分析之意,揆以国法,有难曲贷。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袍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逆臣,先大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少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使凶徒无所惩畏,国法久而未伸,已极愤惋,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罪人赵济泰、李润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谋逆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济泰则初不刑讯,经gg径g先白放,润成则未尽究核,遽然酌处,揆以王章,失之太宽,狱体乖当,舆情骇愤。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罪人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定配罪人孙效忠等八宦者,俱极凶狞,终始抵赖,遽有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旷荡之典,而效忠则自是凶孽,既多负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问之际,端緖未究,亦无指的发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来之切族,若其在京,则或吹嘘应泽,已露肠肚之纠结,及夫放逐,则或出没城𬮱,益著踪迹之阴秘,则志恒与国来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不参之理,而顽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凤昌、德一、德成,更逐本乡而止,罪人申世辉,既与应泽,钱财相资,则可知其情志之亲密也。罪人蔡伯周、卢圣翊,就捕以后,既无白脱之端,而未及严核,并有分拣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舆情由此而益愤。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噫嘻,李普行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己暗愎,胁肩謟笑,情态难掩,左右闪忽,伎俩渐巧,特一天生宵小之类耳。口蜜腹釰,林甫之后身,狐媚狼顾,京惇之馀套,以渠处地为人,幸际承乏,兜揽至此,则不思知分报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计,其贻害世道,将不至于何境,有识忧叹,固已久矣。虽以今番事观之,亦出于计较利害之心,外托惩讨之义,内售尝试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于渠,犹属细故,至于《明义》一部,是何等大义理,而渠之所论本事之外,乃敢搀及于有树立之大臣,必欲漫漶义理,欺谩君父,包藏祸心,煽动一世,若此不已,则伦纲将至坠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独何意?循私负国,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测,而此又渠即一断案,何幸圣明,俯烛其情状,处分明快,满庭臣僚,孰不钦仰,而若论其负犯,不可不一问,快正其罪。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新启,昨日敬陵摄行告由祭时,谒者济用监奉事李鼎烈,初不进参于受香之际,及诣陵所,亦不趁到,以致临时改差,未免窘迫云。祭享事体,何等至重,而李鼎烈之身为执事,不为待令,至入于监察呈课,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济用监奉事李鼎烈,拿问处之。答府曰,不允。金汉耆事,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末端事,依启。正言柳协基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倏,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纠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恶。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圣中、有臣、宗甲、义骏等罪犯,尚何言哉?倡邪说而作为窝窟,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敢欲疑乱于莫重之义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说,肆然陈奏于筵席,究厥肠肚,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噫,彼诸贼,既皆伏法,则顾此群凶,独可容贷也?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此圣中,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此辈久逭王章,乱贼无以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申光复,本以启能之切姻,肠肚相连,绸缪往来之状,世所共知。向日能贼岛配也,少无顾忌,肆然往见,究厥心肠,万万阴惨,能贼之凶谋秘计,光复万无不知之理。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gg烂漫g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远,以能贼之门徒,无常出入,绸缪亲密之状,举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观之,谋议推戴之时,至以翼远,拟议于阃帅之任,其阴凶情节,烂熳gg烂漫g同参,昭不可掩,而究核未竟,酌处有命,王章未伸,舆情愈激。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罪人大燮,以逆范之族属,为兴文之主人,渠家又作会谋之所,而兴文、龙辉挟匕之日,军官五十人作队犯阙之说,具出于谋议之席,则渠之烂熳gg烂漫g同参,昭不可掩,且与兴文面质,亦不别白发明,则无论绍介与同谋,亟正邦刑,断不可已,而究核未竟,遽有减死之命,王章未伸,舆愤愈激。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弼海,以逆范之族属,卵育其家,烂熳gg烂漫g绸缪之状,世所共知,既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即为迟晩,则虽未及结案,而参闻自服,便是参谋,此而不诛,其可曰国有法乎?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俱以狎邪少人,附丽凶逆之门,伥鬼于厚谦,鹰犬于麟汉,左右跳踉,前后阖辟,凶谋秘计,无不力赞,浮言妖说,率多诪张,王敦之钱凤,桓温之郗超,今古一辙,而善地薄窜,邦刑不加。况今麟、谦,虽伏王法,而凶徒盘结,实多伏戎之忧,究核情节,两贼最为机括。藉曰孤雏腐鼠,无足以污我刀钜,则天网不免于太恢,奸谋无时而尽发,乱臣贼子,益何所忌惮,而国家之忧危,恐终无已时也。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日谦以同恶相济之凶种,偃处近郊,官爵不收,舆情忧愤,去而益深。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之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以深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无不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其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乙未五月庭试榜事,尚何言哉?只缘凶徒之用奸,至有圣躬之受困,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主试物故,凭核无路,论启经年,国体徒损,则虽不可一向争执,而其中李镇常之为贼死卒,绸缪谋议,朴宗集之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固城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昌鼎既是逆渊之至亲,自同平人,偃息城𬮱,已极放恣,而与量海、后翼,烂熳gg烂漫g往来,绸缪谋议,前后情迹,绽露无馀,则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现露,有所参酌。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范圣以逆渊之至亲,党付极贼,缔结凶徒,日夜绸缪,情迹叵测,虽以渠之供辞观之,诸贼之前后谋议,无不参涉,无不闻知,凶肚逆肠,绽露无馀,则肆市之典,乌可已乎?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特降酌处之命,而三尺至严,决难容贷。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今番鞫狱,诸贼之情节,俱极巧恶,而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国来之子,德泰之弟,与志恒绸缪之状,绽露无馀,而前后严讯,抵赖不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揆以狱体,不可不穷核gg穷核g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今番投书,亘古所无之变,其凶肚逆肠,真与任、辉诸贼,一串贯来,心寒骨青,尚忍言哉?穷凶情节,毕露无馀,忍杖抵赖,径先致毙,常刑未加,舆愤愈激。论以王章,宜施追律而平法,新令之下,虽不敢仰请,惟其凶计之暗地排布者,不可不一一究核,则埏以镇厚之父,其敢曰在家不知,且于其子就捕之后,虽曰以罪名之在身,不得入城待命,然县狱席稿,道理当然,不此之为,偃卧其家,少无严畏之心,显有肆毒之态,人理臣分,扫地尽矣。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前府使任圣周,性本奸谲,假托儒名,外示朴野之态,内怀龙断之计,附丽逆能,以为盗名之阶,缔结贼潭,以为进身之路,声势相倚,肠肚交连,前后履历,皆出于能之口而潭之手,识者寒心,举世嗤骂,固已久矣。向来选部之外台拔望,虽施薄罚,而今当严堤防正人心之日,此等党逆之类,不可以此而止。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通变,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

○副司直金孝大等疏曰,伏以,在昔宋仁宗嘉吴越王之识天命归于德,既命守臣,修其坟墓,又命词臣,撰表忠之碑,其所以崇报表奖之典,至矣。洪惟我圣朝,尤重斯义,故于胜国有崇义殿,于箕都有崇仁殿,于新罗有崇德殿,而设官以守护焉,撰碑以记迹焉,则崇报之至意,表奖之盛典,超越有宋。寔遵成周三恪之美制,而惟此崇德殿东不远之地,又有东泉庙焉,即新罗敬顺王之庙也。自朝家设官守护,享祀以礼,一如崇义、崇德两殿,臣等以敬顺之遗裔,其所钦仰圣德,感祝洪恩,曷其有极,而第尚无记实之碑文,则非但遗孙之缺望,抑亦朝家之欠典,故诸宗相议,齐声仰吁,伏愿殿下,特垂省察焉。夫敬顺王,承千年积累之业,值末叶屯否之运,忧民生之困苦,而屣视千乘,知天命之已改,而去如传舍,挈神器让有德,则其视吴越王之封府库籍民吏而归宋朝,尤有大焉。是以丽朝,特待宾礼,史氏不书以降字者此也。逮于我朝仁祖大王,因本道道臣金时让之状请,易王庙而新之,仍令姓孙差定参奉,俾为典守,实仿崇仁殿鲜于氏之例也。亦惟我显宗大王,又因筵臣陈达,特宣祠额,使儒生九十人居斋,置守护军六十人,俾为供役,一依崇德殿例,永世遵行。粤在先大王二十四年戊辰,幸得王之玄隧于长湍府,而系是前代王陵,则子孙不敢私自修筑,故臣等其时相率仰吁,则特命仪曹,划即举行,仍给守卒五人,又于丁丑,以牲币遣使致祭,此实出圣祖隆报之盛意也,臣等之感颂圣恩,尤有倍于人者矣。又伏念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若是隆挚,则宜于旧都,立石记实,永作传后之道,而东泉庙前,尚无系牲之石,致使当时揖让之事,圣代隆奉之迹,无所征信,则视诸崇仁、崇德二殿之有碑,诚为欠阙之大者矣。盖庆州崇德殿,初无贞珉之刻,曾在先大王朝,因其子孙之呼吁,得蒙兪音,特赐记实之碑文,故其子孙等,始敢治石刻立,以垂无穷,则今玆东泉之庙,虽欲私自立石,以记懿迹,而事系前代之王庙,礼关朝家之隆奉,则事体自别,有非子孙之私自擅立,故敢此援例,烦渎于紸纩之下。伏愿殿下,体列朝尊恪之至意,轸百代显示之美典,一依崇仁、崇德二殿例,特令词臣撰进碑文,许其后裔,治石镌竖,俾事体益尊,典章无阙,则惟圣朝至仁圣德,岂不永有光于后世也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是地之尚阙立石,可谓欠事,况有先朝故事,所请依施。

○庆尚监司赵时俊疏曰,伏以先陵祗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欣忭曷极?仍伏念岭皋新命,胡为而误及于臣也?臣诚惝恍惊怪,历屡日而无以自措。噫,臣本愚陋,最居人下,才与望,百不肖似,文与质,两无称当。始蒙先朝覆焘之德,厕迹宰列,继荷殿下拂拭之眷,备数位著,恩重丘山,报乏丝毫,居常兢惧,若负大何,顷年畿藩,尚切弗职之愧,宣化重任,已是蔑效之地,况此岭以外一路,连七十馀城,环几千里疆,物产之繁,土田之广,国家之根本也。古都之地,先贤之居,人士之府库也。馆夷之狡黠多端,非威信无以詟服,乡俗之争哄成痼,非明严无以戢畏,八路按察,孰非难慎,而朝廷简抡,峤南自别,前后当是职者,虽其践历已深,才猷素著,犹且逡巡却顾,恐难堪任。顾今甫经大赈,幸遇小丰,疮痍未苏,抚摩尤急,此时此藩,遽然责之于臣,蚊蜹负山,斗升斟海,岂其任也哉?噫,臣身臣自知之,至空疏也,至湔gg谫g劣也。新服以后五年之间,再受藩节,恩之厚也,宠之隆也,在微臣虽为荣耀之极,在圣朝恐累,则哲之明,左右揣量,有十分必辞之情,无一毫堪膺之望,略布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言实由中,让岂饰外?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镌改,以重藩寄,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京畿监司李衍祥疏曰,伏以,仚寝祗拜,圣慕克伸,百灵卫护,銮舆稳旋,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百无一能,最居人下,而偏蒙两朝之殊恩,躐跻九卿之峻秩,前后扬历,罔非逾滥,居常兢栗,若陨渊谷。廼者畿辅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仍伏奉当日辞陛之命,臣于是,惝恍震惕,莫省攸措。第行幸期迫,义分是畏,不得已章遑出肃,冒没趋膺,而今则朝陵礼成,陪跸事过,区区微恳,始可以仰陈矣。噫,顾此一路畿甸,素称三辅重地,实非如臣薄劣,所可堪承,而乃今不少难慎,苟然充拟,将不免负委畀之眷,孤旬宣之责,固已万万惶蹙。且臣之从叔父臣徽之,方按关西节矣,国家藩屏,有入同堂之叔侄处二,私门切盈满之惧,国体有苟艰之叹,即此一节,尤是臣当递之大关捩也。伏愿圣明,俯赐鉴谅,察藩寄之不可滥畀,念臣恳之出非例饰,亟递臣所带职任,以重方岳,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予曰,得人,卿其勿辞,钦哉。

○正言李鼎运疏曰,伏以臣,荷天地覆焘之仁,被生死骨肉之泽,拔之坑堑之中,置之衽席之上,臣虽糜身粉骨,未足仰酬其万一,五载穷庐,杜门省愆,庶免世路之骇机,久息荣涂之一念。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于梦想之外,惊骇惝恍,感极而悲,不觉涕汗交流,仰惟慈爱之仁天,不忍一物之终弃,涤去旧衅,复玷宿趼,恩山德海,欲报罔极。第臣危臲之踪,悲苦之情,终有所不敢冒进者,辄敢披尽腔血,仰渎宸严,惟圣明矜察焉。臣迹虽羁旅,性实狂妄,顷当我殿下代听之初,愿忠之诚,不能自已,嫉恶之肠,无以按住,为圣朝论一人,要赞一初去邪之治。噫,彼李秉鼎事,岂但臣平日之所饫闻而稔知者?十手所指,万口所喧,非敢诬也。虽以殿下之四聪四目,深居九重,犹有所不能尽烛,臣之官,即殿下之耳目,而畏其势焰,怵于祸福,伈伈旁观,默默而止,终致累殿下清bb明b之庭,为他日家国之祸,则是臣负殿下也。臣之奋不顾身,信心直遂,为己谋则诚愚矣,为国家计,则自附于尘刹之报也。念臣文辞拙涩,笔不从心,彼之千亿情态,实有模不尽写不得者。世之持清议者,以此罪臣,则臣固甘心,若谓之语不择发,或近讦扬,则臣当刳腹北阙,以明此心而已。臣本浮沈世路,与人无竞,况如秉鼎,初无恩怨,如非断断血忱,必欲斥退奸邪,以体大易开国承家之训,则何苦参论不干之人,自贻后至之患耶?噫,搏蛇者必见反噬,履蜮者终遭反射,当举世莫敢谁何之际,不自量度,唐突触犯者,其所颠沛,可立而俟,果然拳踢在前,坎井在后。一而为金夏材论窜之启,二而为秉鼎对辩之章,三而为翼彦帐殿之招,夏材之右袒秉鼎,是诚何故?臣实莫晓。秉鼎之不思自新,反詈言者,渠若有严畏朝廷之心,安敢乃尔?虽然,此不足污臣之笔,复事呶呶,而至若翼彦之言,至凶且丑,骨惊肉颤,魂不自定,噫嘻,翼彦,何足道哉?渠以爪牙死党之类,臣疏一出,必欲逞毒于臣者,与秉鼎一而二二而一者,平居绸缪,暗地排布,积有乘机𬯀陷之计,及其身为鞫囚,乃以风马牛之不相及之说,拖东引西,䝮gg眩g幻疑惑,遂谓日月之明,可以上欺屏流之踪,无以自明。一以为自已死中求生之计,一以为死友假手报复之地,其计吁亦巧且㦧矣。向微,殿下怜察之全保之,爱之欲生,臣几何不溘死于锋镝之下哉?臣虽无状,粗守先训,恬拙自持,亦知士夫羞耻之事,无过于受人指使,则虽曰死囚,谎乱之招,何忍以此等诬罔之言,为白地污蔑之计也?臣于其时,窜伏穷海,衷情莫白,危机益急,北望云天,血泪沾臆,乃蒙圣上千古矌绝之恩,重入修门,复见老父,生殒死结,犹属例语。从玆以往,惟当屏迹朝端,息影田间,以保躯命而已,虽漫司冗曹,犹恐玷污,况此台阁之任,夫岂有抗颜冒出之理也哉?纵使臣含恩畏义,复厕搢绅之列,彼断断者之仇嫉转剧,羽翼愈张,必不免毒螫重来,虀粉立至,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或恐有累于殿下终始之泽矣。除旨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疾声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俾守本分,以卒闷覆之恩,千万幸甚。臣无任跼高蹐厚,血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徐龙辅入来乎?载瓒曰,未及入来矣。上曰,预备入来乎?载瓒曰,入来矣。命书传教曰,所下上言,各房抄启以入。仍令各司限内回启。命书传教曰,内吹兼内吹,依例令各该营门施赏。命书传教曰,饬已行,日前拿处诸中官,分拣放送。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郑东浚,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庆尚监司赵时俊疏批,又命书药房问安启批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记事bb官b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谁也?有防曰,南柱老也。上曰,他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柱老进前。上曰,明日虽是斋戒,以为次对,可也。仍命书传教曰,观此咸镜监司状启,本府民家之烧烬,至于此多,两日之内,延烧近千户云,唉,其惨矣。人物无烧死之报,虽或幸也,许多被灾民人,何以奠厥居而安其业乎?言念及此,宁欲无讹?况七八年间,本府火灾,非止一再,民产之荡析,势又然矣。若不别样存恤,别样慰接,则居者必不免饥死,生者亦不免流散。明日虽值斋日,次对如例来会,以为讲确之地,先令以此意,星火知委该道臣处,为先便宜接济,俾无一夫一妇之流散,举行形止,亦为罔夜状闻,以副宵旰之念事,自备局措辞行公。命书传教曰,此是贻弊之事也,每欲下教而未果矣。守摠两营军兵,陵行gg陵幸g时前期调来者,必于还宫后微禀,待标信解严,故虽以昨日言之,去夜虽命解严,辗转之际,今日申后,始乃解归云,此后驾过该地方后,本营将校,微禀该房,即时解严事定式,以此申明,分付该营。仍令载之该房故事,有防先退。上曰,俄者上疏者谁也?柱老曰,李衍祥、金孝大疏矣。上命书金孝大疏批,命书传教曰,滞囚可闷,呈辞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明日开坐。今番陵幸时,驾前上言,卫外撃铮人,许久滞狱,亦属可恤,皆令明日内,捧供以闻事,分付该曹、该道。命书传教曰,行副司直金孝大等疏请,既已依施,如有朝家举行事件,使之考例,禀处。命书传教曰,方面重任,不容许久旷务,新岭伯,其令不多日内辞朝。命书传教曰,处义势难强令察任,持平朴天行许递。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四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承传色,以何语传之乎?有防曰,承传色,初以数语略传传教,故臣谨奉书之矣。至于末抄,谓以忘却,即为入去,旋又出来,亦谓忘却,故未能详书,事甚寒心矣。上曰,中官为先汰去。命书传教曰,今日承传色,万万惊骇。大抵此中官之极庸至愚,不识无知,既是政院之所知,而朝因诸承传色因事并罢,不得已以渠权差假官,则因台批缴还事,有此前所未有之骇举,非不欲宽怒,无传教而乍入旋下,大系后弊,其所严勘,乌可已乎?严内外之道,窜配犹是轻典,然原其情,则不可无惟轻之道。假承传色中官文凤亿,为先汰去,放逐乡里。以正言李鼎运上疏,命书传教曰,弹一人而枳废六年,实则无义之甚者。当初处分,靖不靖之习也,伊后疏释,齐非齐之罪也。然对章反詈,喷薄诟骂,元非清朝美事,本事如有然者,台阁自有公议,胡乃躬自云然乎?纵因情地蹙迫,思欲申暴之致,而当今镇安嚣俗之日,不可无提警矫救之方。原疏已从甄录之意,虽已赐批,此后辞疏此等语,政院察饬。命书传教曰,虽是生疏之致,该房事,极为不审,同副承旨南柱老,从重推考。上曰,吏兵判入来开政乎?有防曰,今方开政矣。上命有防,《丙申年四月推案日记》考纳。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式暇。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蔡弘履启曰,左副承旨朴祐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柱老启曰,今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柱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掌令李度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柱老曰,只推。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兵批,口传有政,副司果朴天行、李正薰单付。

○徐有防启曰,同副承旨南柱老,因谏臣引避,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以斋日不得捧入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柱老曰,中官吴㻐谦、金明佑、金寿光、金允谦、崔凤佐、方得贤叙用。

○南柱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犠牲看品时,本署提调与本曹堂上,当为眼同看品,而提调权噵,身病添重,不得进参云,凡大祭亲享犠牲看品时,提调有故,则自礼曹草记变通事,有定式施行之传教矣。今番景慕宫春享大祭犠牲看品时,提调不可不备员看品,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因礼曹草记启曰,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时,牺牲当为看品,而典牲提调权噵,身病添重,不得进参,令本院禀旨变通之bb事b,允下矣。典牲提调权噵,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又因本院启曰,典牲提调许递事,命下矣。景慕宫亲享时牺牲看品,期日已迫,社稷节祭、文庙䆁菜犠牲看品,又在明日云,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有政,郑尚淳为典牲提调。

○以黄海监司金熤漂到彼人问情稽滞惶恐待罪事,传于南柱老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有防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十日,大驾诣景慕宫,十一日春享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才过陵幸,宜念简率之方,留阵置之,斥候伏兵,亦为除之,以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步军虽难分排,马军以行幸时不参军除出,禁军则三番随驾,一亦以行幸时不参番划出。

○下备忘记于蔡弘履曰,朝者宾对,略有题给者,而此何足为救焚之一端?谷物之不以杂谷,而以折米题给者,顾其有实效也。必令准斛之包、精实之米分给,如有惠未究之弊,则是岂申谕之本意也哉?自有绣衣,勤慢从当随闻见劝惩,自备局措辞,严饬本府,被灾民人等所负新旧逋,一倂停退,各人旧逋中最久条,特为荡减,勿以通一府最久条为限,就各人所逋中最久条荡减,以为均惠之地,举行形止,使之状闻,道臣聚会父老,躬自慰谕安集,无至颠连之境事,一体申明,分付。

○庚子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兼兵曹判书具允钰,吏曹判书李重祜,右参赞郑尚淳,汉城判尹金锺秀,吏曹参判兪彦镐,行副司直李柱国,训炼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江华留守李性源,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柳协基,校理姜忱,修撰权以纲,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彦祜,记事官金载瓒,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还宫后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咸兴府失火事,可闷矣。尚喆曰,然矣。甲午、丁酉两年,连为失火,古庚子年,曾已失火矣,今此回甲,又遭火灾,极为怪讶矣。仍进曰,咸兴火灾,闻极惊惨,夜下传教,恻怛恳至,有此讲确之教,固当仰体对扬,而付还继粮之道,构幕安顿之节,道臣状闻,已有存恤之奏,必当极意举行,益尽其接济之方,而从前此邑此灾,自朝家亦有会付谷题给,限一年减其身役之惠。今于失火九百七十一户,各给会付皮谷一石,一年身役,亦许蠲减,何如?上曰,以折米赐之,可也。出举条又曰,今因轸恤北民之德意,敢此仰达矣。顷年将臣归奏之后,咸兴、定平之间,移设一烽台,遂废夕烽,变为昼烟者,欲其传烽报警之无一日或废,而烟气相准之后,若值云暗之日,则烽路阻绝,无异举烽之时,而徒为北民言弊之端云,若然则还复举火之规,恐无所妨,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诸备堂达之,可也。溵曰,首相既备陈之,臣别无异议,存罢之间,更询时道臣而处之,恐好矣。允钰曰,峨嵯烽燧之不得接续,自来如此,而间烽设置之后,一向无效,近闻候望之报,绝无例举之时,北民言弊,则难保其必无。既知其无补于报警,则恐不如还罢之为便,依大臣所奏而处之,恐似无妨矣。尚淳曰,远外形便,虽未详知,而俄闻前道臣所奏,间烽既无甚开紧,则罢无所妨矣。锺秀曰,曾经道臣之言,固应细谙事情,而烽燧重事,既创旋罢,俱合审慎,分付时道臣,使之察度形止便否,然后状闻,恐宜矣。重祜曰,臣之所见,别无异同矣。彦镐曰,臣之所见,与守御使所奏同矣。敬懋曰,新设间烽传准之道,如值云雾,则不准如前之状,前道臣所奏甚悉,罢之,恐好矣。邦一曰,间烽设置之后,京烽传准之道,与前无异,则罢无所妨,下询道臣而处之,恐好矣。且间烽将卒之添额,亦多民邑之弊矣。性源曰,远地烽燧形便,虽未之详,而前道臣所奏,似有意见,臣亦别无异议矣。尚喆曰,更问于道臣,存罢间,使之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年咸兴府还谷,停退,何如?尚喆曰,无论新旧逋,除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不出举条尚喆曰,即伏见洪忠监司李秉鼎因秋曹启下关堤川县还谷挪移委折查实状启也,以为本县二去乙亥年,以年事之惨凶,税谷无路收捧,其时县监李蕃,还谷中推移备纳,而秋后捧税,还为充簿,年年如是,仍作谬例,至登于绣启,而前县监朴始荣,欲为收杀,同戊戌条挪移各谷一千四百八十石零,昨年秋出秩督捧,己亥条三税谷,依例征捧,则民人辈,称以一年再征,有此猥吁之举,民习痛骇,事当准捧,而当此穷春,一时并督,实有不逮之虑,上项戊戌条挪移还谷未捧米七百八十五石,待秋收捧事,令庙堂禀处为请,至于三税之以二十七斗加捧,黄豆之以米收捧,亦系法外,自己亥条为始,依法例磨炼收捧之意,严饬知委为辞矣。当初以还谷变通,实出于为民权宜之道,而如彼愚氓,不识本事之如何,有此一年再征之说,至烦天听,民习诚可痛。今于查启,既无疑晦之端,而方春督征之难,诚如道臣所论,使之待秋退捧,至于三税之法外加征,黄豆之以米代捧,俱极惊骇,严加察饬,趁今厘正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至于乙亥还谷挪移事,为民间积逋,今至八十馀年之久。虽是当捧之物,无异叠税白征,宜有别般阔狭之政,特为荡减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溵曰,堤川民弊,特为除减,实为莫大之惠也。尚喆曰,各营邑放债,实为莫大之痼弊。藩阃之臣,守土之官,以其官用之或有赢馀,财力之或有措办,取其生殖之利,为其创设之需,意非不美,事岂无名,而行之差久,渐成积逋,以至侵族侵邻,怨反归于国家,末梢变通,辄请荡减,若其荡减之代,每多请得于朝家。观于向来岭阃事,若使他营阃皆用此例,则国中储蓄之难继,姑舍勿论,其于国家大体,亦岂不未安?此后则虽或有营阃为军民设置者,必责其永久无弊之策,而若其散债殖利之事,严加禁抑,俾除穷民毕竟白征之弊,有不可已,敢此仰达矣。上曰,好矣,依为之。溵曰,外方给债,未必尽出于公费,毕竟荡减,辄致推上于朝廷者,已极无谓,至于先除利条,尤为不可,此亦当禁矣。锺秀曰,从前给债取殖,以为支放之用者,给代之前,固无可禁之道,而大抵债弊,不但贻害小民,亦系消耗公货之大端。从今以往,凡干给债,一切严禁然后,方可以收效。若只禁有弊之给债,则必有称以无弊而给债者矣。且给债之弊,不但外方而已,京司各军门亦有之,不可不一体严禁矣。上曰,此亦好矣。以此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尚喆曰,将臣可问事,今为下问,似好矣。上曰,后日训将入侍,可也。允钰曰,本曹马政,多有厘正之事,而一军色沈乐洙,方移校理,以前军色赵时伟还差,似好矣。尚喆曰,此则不必然矣。上曰,二军色不为生疏乎?允钰曰,岂其不然乎?上曰,京马无一匹可用之马矣。允钰曰,至于臣之所骑马言之,果甚疲残矣。仍进曰,本曹一军色郞厅沈乐洙,移拜玉堂矣。本色与所带兼色,多有举行之事,而时任儒臣,自下不敢循例请仍,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仍任,可也。出举条一军色郞厅沈乐洙仍任事。出榻教允钰曰,今十日举动门路,当以何所为之乎?上曰,以弘化门为之。尚淳曰,科场应办,以各司贡物二万四千馀石之数,分排主掌官与添助,使之举行,自是节目,而今番东堂应办当次主掌及添助两司,其间减贡之数,比壬午厘正时不足,合为三千二百六十九石云,不可无变通添给之道。他贡中,或有石数有裕处,则使之移定添助,若无可以移定处,则就各司贡物元数中,更为通融分排,俾为均一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南汉城堞新筑处,多有损缺,军器修整,一时可闷矣。上曰,何间可以修整,而卿当往之乎?锺秀曰,臣将往矣。仍曰,南汉城堞,春秋巡审,本有节目。且闻城堞,不无伤损处,方将出去巡审,而闻军器什物,流来破伤甚多,丁酉年宣传官奉命嫡奸后,执頉成册数爻伙然,而以营储枵然之故,至今不得始手修改云,保障重地,军器之疏虞如此,其在备阴雨之道,决不可一向置之相忘之域,而财力猝无出处,故拮据之道,已与大臣有所商量。军器修补一款,亦当于城堞巡审时,阅视后禀定始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协基曰,如臣庸愚钝劣,何尝近似于清朝耳目之选,而谏职新命,远辱乡第,驲召继降,感恩畏义,不敢久淹,且幸行迫近,陪扈诚切,合辞方张,沐浴义重,竭蹶上来,黾勉出肃。昨日诣台传启之后,两启则虽有亟停勿烦之教,而其他诸启,未承发落之批,所当留在台厅,恭俟批旨,而祗缘臣初入台地,生疏昏愦,认以承批,径归私次。虽因喉院之微禀,追奉不允之批,而莫重传启,未尽承批,率尔出去,论以台体,有非寻常做错之比。昨缘门钥已下,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避启上曰,守摠两营兵,举动回銮时,坡州军每值日暮入城,罢阵还归,极为窘塞。一为留都,一为罢阵,一边通知,以此定式,可也。若过其地方,则使京畿监司、地方官罢阵还归,好矣。上命退,重祜猝时昏塞,僵仆前席,上命注书扶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徐龙辅,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事,可怪矣。有防曰,然矣。上曰,此所谓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也。今则病势,如何也?有防曰,似无急虑矣。上曰,俄时景像,极惨切矣。忽地有此病乎?俄见进伏时流汗甚矣,果有此病故也。上曰,左副入来乎?病则如何耶?有防曰,差减云矣。上问龙辅曰,能无路毒乎?龙辅曰,别无所𧏮矣。上命有防读惠陵忌辰、孝徽宫春享、仁明园春享祭报府,读讫,上曰,都承旨入来乎?有防曰,明日当入来云矣。上曰,明日瑞葱台,以戎服待令。上命龙辅曰,往见图书集成,几何书之,而使直阁,多有所教,参考以来。龙辅承命出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捧进。上命有防读奏,读讫,命书传教曰,既已微禀,则不过一时不察,岂用如是撕捱?处义太过,同副承旨南柱老,即为牌招入直。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黄㝡彦在外。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今日移安时入侍假注书赵衍德事,殊极骇然,汰去,以上注书之不即待令,久立而待,至于筵退之境,不可以所居之稍间曲恕,假注书赵兴镇,一体汰去,入侍承旨之默无一言,大失体统,从重推考。

○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等汰去传旨,传于徐有防曰,赵兴镇与赵衍德有异,赵兴镇传旨爻周。

○金尚集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彦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召对为之。

○又传于曰,诣台台臣,召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注书汰去,事变假注书宜乎入侍,而称以病递,不即待令者,万万骇然,改差启辞未下之前,径先取禀,又极寒心,当该承旨推考。

○备忘记,以无注书不得入侍,前所未闻,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为先禁推。近来史官,不但太涉占便,假注书望筒下后,若欲招来厥家,则入侍将于何时为之乎?且实官或在翰林,或以上番入直,前望单子入之,先入侍后谢恩,复或迟滞,承旨、注书,并捧禁推传旨。

○注书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金载瓒落点。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艺文馆检阅单金载瓒。

○李镇衡启曰,左副承旨朴祐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㝡彦落点。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李镇衡启曰,左副承旨黄㝡彦,时在江原道铁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水使李邦五漂到彼人问情稽滞惶恐待罪事,传于徐有防曰,勿待罪事,回谕。

○备忘记,近日外方,因上言行查者,必多掩置,至有如昨冬完伯事,此后除寻常,惕念虚实,可否间划即启闻事,自政院严饬各道。大抵此弊,皆由于该房之不能照检,过限状闻者,不即论启之致,后复若此,承旨亦难免重勘,各该房依此知悉。

○庚子二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出身申宇奎撃铮后原情内,辞缘以为,其父见杀于同里居李春大,而同春大越狱逃躱云云。罪人申宇奎,既已刑推后,捧供放送为白乎旀,温阳郡之不能严束,致使杀狱罪人越狱逃躱,令本道查核事实后,该郡守段,指名状闻,以为拿问定罪,何如?传曰,依允。

○刑曹启目,私奴重石上言内,辞缘以为,其矣上典元浩,横罹于元明三之狱事,定配于机张县云云。取考本曹所在韩乻仁老味文案,则初无元浩之干连取招,令道臣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此狱事,曾所稔知者,元浩之名,始今初闻,令本道臣参考文案后,如无干系者,先放送后状闻事,行会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童蒙李瑗得上言内,辞缘以为,其父国观,柑制时陈科弊,因台言,定配于庆山县,乞蒙赦典云云。此类不可轻先放释,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覆奏体段,自当如此,而本事不过微眚,编配经年,特为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金召史为其父上言,而不过钱财推寻之事,金召史罪状,照律勘处,何如?传曰,段依允,以惩猥越之弊为乎,矣本事亦系民隐,每多如许弊端,自卿曹严查处决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朴景禧,以其父载祯借述充军,上言乞宥,而其在严科场之道,有难轻议,今姑置之,何如?传曰,李亨普等,所犯罪状及发配年月,果如朴载祯,而先已蒙放是隐,则一放一仍,殊非平物情之道,卿曹更为查阅草记,禀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中官金圣晔,药房、政院问安请坐之时,终不待令,刑推得情,何如?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承传色吴喜得,药房、政院问安请坐之时,不为待令,刑推得情,何如?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初六日辰时,孝徽宫昼茶礼入侍时,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陪立。上加头冕,具毶袍,就板位奠爵讫,柱老跪读祝讫,上跪哭,在位诸臣俯伏哭讫,通礼告礼毕。上曰,注书举措骇然,汰去。上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郑东浚,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景慕宫春享大祭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读奏讫,上曰,诸执事多不择差,更为修入事,分付吏曹。上命书正言李鼎运疏批,又命书禁府公事判付讫,上曰,京兆上言回启,令次堂举行。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注书虽已备员,翰林尤为体重,亦不可不备员,注书金载瓒,令该曹口传还付翰林,待下批先入侍后谢恩。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诣台台臣同为入侍时,参赞官蔡弘履,侍读官姜忱,检讨官权以纲,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李集斗,持平李鼎运,以次进伏讫。忱读奏,自东方初无君长,止为东府都督府。上命下番及参赞官读奏讫,命陈文义。忱曰,吾东肇开,檀君始立,箕子继治,而至于礼乐文物之盛,与周比隆,乃成小中华之治者,箕子功也。至于我朝,膺文明之运,继先圣之化,治成制定,今至四百年于玆矣。惟望继檀、箕,法祖宗,益懋一治之功焉。以纲曰,东方礼乐之治,至于我朝而始盛,今不必远法檀、箕,惟以祖宗朝心法治谟,遵守勿失,则一王之治,不难致矣。弘履曰,三代之所以治,以其有井田之制也。箕都故墟,尚有遗制,畎亩夫区之际,历历有可观者,尚令人旷感兴想矣。井田之制,虽不得复修,而至于均田之规,有国之急务,惟望凡于田赋之政,益加留神焉。上曰,好矣。上命史官读奏,载瓒读讫。集斗曰,上番未及入来,臣不敢越次先读矣。弘履曰,下番翰林之不紧奏对,极为未安,推考,何如?命书传教曰,莫曰微事,所系则不轻,越俎不紧之举,足验不守分之一端。虽有参赞官之请罪,过时不答,实有斟量而然者,量之已熟,入侍翰林李集斗,为先施以刊削之典。上曰,台臣进伏。鼎运曰,臣以迹则危臲也,以情则悲苦也,岂敢以官职自居,而惟是嫉恶之性,依旧自在,覆盆之情,必欲一暴,敢将盈尺之书,仰控仁覆之天,圣批温然,谕之以勿辞察职,臣以首顿地,不知所云。况传教继下,至以提警矫救为教,此殿下父母于臣,天地于臣,牖其昏迷,戒其迂妄,欲引而翼之于文王作人之中,臣非木石,宁不感泣?第于镇安嚣俗等教,不无一二可以仰复者。夫嚣者,浮嚣之称也,荣涂争夺之地,人心不齐,或吹毛觅疵者有之,或指白为黑者有之,噂沓排笮,各售其忮心者,乃可谓之浮嚣,而圣人之所宜深恶而痛绝之者也。若臣所言,官居耳目,痛斥奸邪,诵举世共公之论,无一毫爽误之言,所欲赞者,殿下清明之治也,所欲防者,他日家国之祸也。臣则窃自附于正直忠谠之风,而诚不料殿下之疑之以嚣俗也。若如殿下之教,则苏洵之作辨奸,胡铨之斥王伦,皆可疑之以嚣俗,臣恐无是理也。噫,岭海风霜,臣形枯槁,而平生铁石,臣心莫变,古人所谓虽九死而靡悔者,正谓臣今日道者也。所可慨恨者,以殿下之则哲之明,犹不免熟处难忘之患,而如臣之不识何状者,并与其言而废之耳。静言思之,莫非臣言行无素,文辞荒拙,不能仰格天心之致,以何颜面,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日昨传教,别无深意,但欲矫激而然也。所辞过矣,勿辞,亦勿退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黄㝡彦在外。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有雾气。

○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时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蔡济恭,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意谓药治,则或不至此境,观此礼单,竟至不起,惨恻之极,不可无示意之道。卒吏曹判书李重祜吊祭时祭文,此意添入事,令知制教知悉。

○金尚集,以刑曹言启曰,因朴景禧、李馨等上言,李享普等所犯罪状及发配年月,果如朴载祯,而先已蒙放是隐,则一放一仍,殊非平物情之道,卿曹更为查阅草记,禀处事,判下矣。其所称冤,引例李享普、金南若、金仁吾等蒙宥之事,而科场体重,臣不敢直请放释,取考曹上文案,则朴载祯等丙申充军,今至五年,李享普等丁酉充军,己亥因上言蒙放,虽非同时发配,借述之罪则一般,而且其到配年久,充军罪人朴载祯、李松颜等,并为放释,何如?传曰,允。

○庚子二月初七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因申宇奎撃铮后原情内辞缘,以杀狱罪人逃失事,当该郡守,既已请罪,李春大自本道各别讥诇,不多日掩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杀狱何等至重,罪人逃躱,知若不知者,万万骇然。为先自卿曹,别样措辞严关,期于从速捉得,成狱形止,使之状闻。如或任他,道臣、守令,难免重勘,并以严饬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瑞葱台。亲临内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南柱老,记事官郑东浚,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曰,骑郞各一员,分坐于通阳门、青阳门及帐殿,各别禁喧事,分付。又下教曰,留院公事,持入。上曰,禁喧之前后,申饬,何如,而又复如前,当该骑郞推考。仍命书榻教曰,结束色执吏、书吏,令攸司科治。命有防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文庙奉审,诸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上曰,昨年试射赏格誊录册持入。贱臣承命出,持誊录册入之。上曰,司仆骑刍马,使之待令。又下教曰,此虽内试射,凡节以外试射举行,军器寺官员,斯速入来举行之意,分付。上曰,马才非频数之才,看势时,从厚告之,宜矣。上曰,告箭宣传官,告箭之声甚慢忽,一并拿入。宣传官白东运、李元谦等,以次拿入后,分付拿出。命有防读公事讫,命书刑曹草记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尚镇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驰诣社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柱老曰,今下试记,依此捧承传。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传于赵尚镇曰,承旨入侍。

○李彦祜改差,代以权坰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谊。

○传于徐有防曰,前正郞柳谊入侍。

○备忘记,今日铨曹事,可谓寒心。堂上俱空,举行无人,仲朔大祭隔宵,而参判、参议又在外,宁有如许国体?在外堂上,今姑许递,吏曹判书,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义翊落点,参议郑元始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郑元始进,右承旨徐有防进。以徐有庆为大司宪,朴天行为副修撰,兪彦镐为礼曹参判,金夏材为礼曹参议,金载复为禁府都事,鱼史弼为青岩察访,兵曹正郞沈乐洙仍任事承传,兼瓮津府使金相台单付,以边得让为兵曹参判。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未差,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右承旨徐有防进。以金朝润、朴祐源、黄㝡彦为副司直。

○传于赵尚镇曰,各门守门将,令决棍十度后拿处。

○备忘记,传于南柱老曰,古人之言曰,君门如海,近者则反是,阙庭如市,䭐贾饴商,几皆无碍往来,不啻若无人之地,屡以此现发于摘奸,非不欲严饬,而更观来头勤慢处分之故,姑且置之。今日又令摘奸,则片刻之内,所执捉者,至于十馀名之多,其中或有阙内所属,而俱是不佩符标之类也,纪纲可谓末如之何矣。此等事修举,此等处戢束,固难责之于兵判,而如是滥杂,非止今日而已,则入直堂上,亦岂无勘罪之举乎?兵曹判书具允钰,为先从重推考,入直堂上,罢职不叙,郞厅,先罢后拿,通化门外各门入直守门将,一并令该府拿问定罪。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十日,景慕宫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疋,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南柱老,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月刀、鸟铳入格驾后禁军等处,木绵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启下试记,月刀上中巡令手次知吕从周,木绵一疋,月刀上下招摇旗次知金商镇,布子一疋,鸟铳贯一中牢子次知尹进五,木绵一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启下试记,招摇旗次知朴枝茂,马上偃月刀上下,木绵一疋,鸟铳边一中,布子一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启下试记,马上偃月刀上中驾前李载弘,木绵二疋,上下权应镒等七人及招摇旗次知金景大,各木绵一疋,鸟铳边二中驾前金圣臣,木绵二疋,边一中李仁哲等五人,各布子一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子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上注书入来乎?镇衡曰,姑未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已违格例,斋直在明,左副承旨黄㝡彦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曰,吏曹官案,尽为修入乎?镇衡曰,姑未修入矣。上曰,斯速修入之意,申饬,宜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记事官郑东浚、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右承旨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咸兴府民家烧烬,极其伙然,良可矜恻。再昨宾对,略有所题给者,而不足为救焚之一端,故特命本府,被灾民人等所负新旧逋,一并停退矣,已自备局,措辞严饬,而亦足为一分慰谕安集之道乎?镇衡等曰,传教下后,即自备局发关严饬,而至于新旧逋停退,实出恤民之盛意,虽无知之北民,想必感泣矣。镇衡曰,朔书劝课,法意有在,而近日写呈者,多不如式,楷字或不满百,篆字或不满四十,至于草书,则律绝间卒写其作,可矣,而或写三只而止,或写一二句二三字而止。此乃入启御览者,则事体固当谨严,分付承文院及各司,此后则毋敢如是之意,另加申饬为宜,而若其笔法工拙,既以不借书为贵,则不必苛责其所不能,而但于考出等第之时,以次字等则不得入格之故,必出三字等三人,此殊无义。此后则只随其书之善否,而书以当等三字等以上,则依例捧传旨施赏,次字等则勿施赏格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瑞葱台试射退行时,骑刍一次三中宣传官朴基豊,事当依例施以加资之典,而犹属太骤,准职除授。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蔡弘履、徐有防、金尚集进伏,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乎?镇衡曰,入之矣。上曰,观此东伯状启,则一番按查,然后可以详知委折矣。镇衡曰,上教至当矣。上命书传教曰,前正郞柳谊,叙用牌招。命书榻教曰,前正郞柳谊,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又命书传教曰,副司果柳谊,江原道江陵府按核御史差下,当日辞朝。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按核御史入侍时,副司果柳谊,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谊曰,汝往江陵,松板斫代gg斫伐g委折及木物数爻,一一详查,毋负朝家差送之意。谊曰,臣谨当殚心奉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八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分读公事。上命贱臣曰,汝往仁政殿月廊及金虎门、弘化门、建阳门,入直军兵,摘奸以来。贱臣承命出,摘奸后回奏曰,臣敬奉圣教,往各处摘奸,则无頉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斋宿。左承旨蔡弘履斋宿。右承旨徐有防斋直。左副承旨金尚集斋宿。右副承旨南柱老斋宿。同副承旨赵尚镇斋直。注书郑东浚斋宿一员bb未差b。假注书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启曰,景慕宫四享,皆称大祭者,既载宫园仪式,又在春曹节目,而兵曹则各项文书,不书大祭,有欠敬谨,且涉疏漏,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无警,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春享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又传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蔡弘履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东莱府使留待。

○又传于曰,东莱府使入侍。

○蔡弘履启曰,兵曹判书具允钰,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赵尚镇启曰,明日动驾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尹金锺秀,试所进去,左尹郑昌顺,别云剑侍卫进,右尹未差,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郑元始进,右副承旨南柱老进。以金履素为刑曹参判,任希教为汉城右尹,郑尚淳为同义禁,严思宪为兵曹佐郞。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病,参判边得让差祭,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尚镇进。洪秀辅副司直单付。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监试、覆试试官,今方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疑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入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试官牌去来催促,众所共知情势实病外,勿以违牌悬入。

○传于徐有防曰,一二所禁乱官,发牌待令。

○南柱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前北兵使李明运状启,则以为会宁移接驿吏崔万泰,即罪人金万奉犯越时指示者也,及其推问,渠已迟晩,其指示犯越之罪,施以当律,会宁座首吴鹏格,兵房军官李宗大,锺城座首朱道敏,兵房军官蔡膺锺,俱难免常时不善检饬之罪,会宁风宪池齐亮,约正柳正男,海望将金元成,锺城风宪朱圣龙,约正金仁庚,海望将韩宗立等,亦难免不能摘发告官之罪,并只严囚,以待朝家处分云矣。犯越诸罪人,以捧结案状闻之意,既已覆奏行会,今此指示犯越之崔万泰,考律勘处,会宁、锺城两邑在囚座首以下,令帅臣大张军威,从重决棍,以惩日后,举行形止,亦即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敦化门守门将孙昌轸、李锡宇,金虎门守门将孙锡圭,宣仁门守门将李长炯,曜金门守门将金鼎烨,丹凤门守门将闵垙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逃亡罪人李成辉,充军既付,与他军兵自别之意,决棍则从初次度数,并与已受数计之事,命下矣。今日习阵,回示三匝后决棍,则除其已受数,严棍三十度,充军次,出付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及监试、覆试一二所禁乱都事,当为备员,假都事二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庚子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郑东浚,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一二所禁乱官,发牌待令,以各别㮴检,无至乱杂事,分付。上曰,一二所试官牌去来,连为催促,众所共知情病外,勿为悬頉入启。仍命读礼曹草记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东莱府使入侍时,东莱府使李文源,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莱府即边门重地,恩威并行,然后可以弹压。边上且本府,近来百弊俱生,可谓弊局,尔往懋哉。文源曰,臣才识素来蔑劣,而猝当边门重地,惶汗添背矣。命先退,命书传教曰,骑马四匹立之,史官一员,宣传官二员待命。上曰,下番往南坛,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风云雷雨祭所,摘奸以来。书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兵曹判书入侍时,兼兵曹判书具允钰,左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以何事请对乎?允钰曰,臣闻刑曹参判洪秀辅之侄元浩,朝报中添书怪怪之说,以阅人耳目云,故闻甚惊骇,事系变怪,敢此仰达矣。上曰,谁之子也?允钰曰,洪和辅之子也。上曰,姑令该曹查问以奏。仍命书榻教曰,刑曹参判洪秀辅改差,今日政差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蔡弘履、南柱老进伏。上命贱臣曰,吏兵批政事望筒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望筒以入之云矣。上命弘履书榻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上命贱臣曰,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祭报府入之。上命读之讫,上曰,禁乱所进去禁府都事,以他司官员相换,俾参动驾时,分付,宜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随驾宿。左承旨蔡弘履随驾宿。右承旨徐有防随驾直。左副承旨金尚集随驾宿。右副承旨南柱老随驾宿。同副承旨赵尚集随驾直。注书郑东浚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权坰守宫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晕。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妣gg王大妃g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省牲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锺秀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郑元始进,同副承旨赵尚镇进。以洪乐性为礼曹判书,金锺秀为内医提调,蔡济恭为军器提调,以蔡济恭训炼都监提调、禁卫营提调、御营厅提调单付。

○兵批无政事。

○赵尚镇,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驾后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螺赤、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卫内卫外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卫内随驾、本营枪剑军、兼内吹等处,依例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驾前别抄及兼内吹等处,依例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罪人李成辉,绝岛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成辉,全罗道珍岛郡充军,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录启,传于金尚集曰,其中尹塾,御史复命间,姑为保放。

○金尚集,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塾御史复命间,姑为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尹塾,依传教,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二月初十日辰时,景慕宫奉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郑东浚,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具冕服,诣板位上,镇衡进圭,上执圭行再拜礼,仍行奉审讫,诣省器所,执事举羃告洁。上还入斋室,诸臣遂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巳时,景慕宫春享大祭省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郑东浚,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牲所版位上南向立。镇衡进圭,上执圭。牲人牵牲,立于俎上,引大祝周视一匝后,大祝举笏告曰,充腯。仍进前曰,犠牲看品,则皆肥泽,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以尺尺之曰,准尺矣。大祝仍牵牲出。上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未时,上御斋室。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郑益祚,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宫园仪》持来乎?弘履曰,持来矣。命书传教曰,随驾卫内卫外军兵,今夜依例馈粥。书讫,上曰,传教分付时,武艺别监、内吹,一体馈粥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斋室。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宫园仪》序文讫,上命贱臣曰,《宫园仪》内入件及颁赐件,皆在于礼曹之意,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内入六件,奉安于礼曹,颁赐件,自政院姑未出之云矣。命书传教曰,《宫园仪》洗补处,既已厘正,斯速入刻,以为从近颁布之地,分付礼曹。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吏曹判书,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礼曹判书有阙,代,即为差出。书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初十日酉时,上御斋室。左副承旨、景慕宫直长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郑益祚,记事官金载瓒,景慕宫直长李度谦,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之献官改付标者,为其难于达夜陪祭,只令明日回銮时随驾之意,兼春秋出去,传谕。上命度谦曰,汝出去,《祭仪图式》持入,亦率守仆入来。度谦持《图式》进伏。上命守仆讲《图式》节次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李鼎运、柳协基,持平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

○赵尚镇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记,近久不见卿,已极帐想,即意谓今日动驾经宿,必有承候之举,又不入来,恋结胜言,前已谕,如是为执,得不万万过中乎?况以卿平日之心,阻见予几日,又何忍堪住乎?卿既作处义,予亦不得不以丝纶布及,卿其谅之,亟改前见,即为入来承候。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于奉朝贺处。

○传于金尚集曰,司卷全大重,多有不谨举行之事,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赵尚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滞囚可闷,时囚中兵曹佐郞、守门将、医官所坐,不至甚重,饬亦施矣,并分拣放送。

○赵尚镇,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纂修之役,近因堂上之不齐,一味迁就,汗青尚迟,堂上有阙之代,又以位著之苟艰,亦未差下,臣欲于筵中,一番禀定,此际饬教又下,臣不胜惶悚。为先户曹判书金华镇,刑曹参判金履素,堂上差下,使之察任,在外堂上,亦令政院催促上来,郞厅轮直之规,更加申饬,一从座目,轮回入直,逐日省记,李东郁,依例权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太极稽缓,此后另加督饬,宜矣。以郞官言之,时任玉堂诸员,李儒庆则虽有众所共知之实故,此外诸员,无端不进,他郞官之如此,可推而知,卿何亦提警乎?此亦另加申饬,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寿鹏,素患痰病,近益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具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郑宅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前武艺别监任庆柔、李祥侨等,从重决棍各二十度后,仍为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洪元浩,为先捉来,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假承传色中官文凤亿,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文凤亿,依承传,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献纳柳孟养,校理李儒庆,修撰徐有成,副修撰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语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献纳柳孟养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语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佰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济用奉事李鼎烈,拿问严处措辞见上又启曰,新除授持平姜彝正,时在公忠道公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金汉耆事、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献纳柳孟养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

○庚子二月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平安监司状启,成川府使柳义养,受由上京,尚未还官,令该曹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传曰,当此农务方殷之时,焉敢一味旷官?些少情势,不足言也,待城门开,下送后草记事,分付吏曹。

○禁府,李彦祜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驾前撃铮呼吁罪人张以柱、崔春德、崔昙、魏起复、私奴卢加、应金等段,俱非四件事,依先朝受教,决杖充军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依允。充军乙良,分拣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一日寅时,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郑东浚,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诣乘舆所,左通礼跪启请殿下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弘化门外,上命宣传官,各出标信,诸营门解严后,至明政门外,降辇乘舆后,仍还入。诸臣以次遂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郑东浚,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实录纂修之役,专事抛弃,成史无期,极为未安,以此意摠裁官知悉,使之另加着意举行。又命书曰,明日昼讲停。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五钱重理中丸一剂,依前方制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以成川府使柳义养催促下送状启,命书传教曰,当此农务方殷之时,焉敢一味旷官?些少情势,不足言也,待城门开,下送后草记事,分付吏曹。又命书传教曰,再昨日因兵判请对,囚禁人皆令明日俸供,事系重律,后日次次对时,判堂持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一日四更一点,景慕宫亲祭春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郑东浚,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冕服,诣版位上,行祭如礼,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遂退。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尚集。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李镇衡启曰,昨日亲享伸礼,侵晓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不必入诊矣。

○景慕宫举动翌日,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金廷遇去己亥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中,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置之。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入侍。

○李镇衡启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尚集,以御营厅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又以禁卫营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东郁。

○李镇衡,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天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臣方仕进本厅,而新差堂上户曹判书金华镇,刑曹参判金履素,姑不出肃,即令政院牌招,仍令仕进,何如?传曰,此非官职,则行公有何难事而至请牌招乎?使之出肃,即为举行。

○李镇衡,以吏曹言启曰,依传教,成川府使柳义养下送事,催促,则谓有情势,不为下去之意,敢启。答曰,拿处。

○赵尚镇,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金廷遇褒贬启本,则梨津万户洪道元,三年内二等褒贬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景秋门南边宫墙二间许,今夜颓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坚实把子,各别围排,即速修筑,而金虎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景秋门南边宫墙二间许颓落处,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水使李邦五状启据,刑曹粘目内,许沙佥使李成龙,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成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监试、覆试二所主掌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终场举子入门时,平安道平壤居幼学金尚翕,黄海道白川居幼学李凤进,皆以四十馀岁之人,或称二十九岁,或以二十五岁,相左于元榜目,故查问委折,则金尚翕段,以义州幼学金圣铎之名,换佩户牌纳招,李凤进段,称以当初户籍误录,终不直陈。庆尚道晋州居幼学河复浩段,不顾法意,挟册拦入,现捉于搜挟之时。如此冒法之人,当此严科场之时,不可寻常处之,并令该曹依法典,严查重绳,何如?传曰,允。令该曹严加推核。

○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任圣周事,院前停启。

○教庆尚监司赵时俊书。王若曰,拣朝端二千石之材,谐惟汝矣,举山南七十州之地,属之卿乎,旌钺临行,丝纶涣号。惟卿,久贮玉署,屡长霜台,书史自娱,居家则儒雅恬静,才猷素著,当事则综密周通。卿班纡晋秩之恩,自先朝知遇甚盛,畿甸任观风之责,逮寡躬委畀益专,惟其望实之俱彰,每思盘错之一试。眷彼岭表一路,寔我海东重藩,袭弦歌殂豆之风,蔚儒化于邹鲁,出丝麻粟米之赋,将土产于荆杨。然其地大而物殷,比诸道殆十百倍,矧玆风颓而俗薄,嗟,重瘼难一二言。虽云去岁之稍豊,其奈生民之已困,蛮馆争互市之利,实多需索之忧,驿路有绝站之叹,政急革弊之策。至若甲兵财谷之富,最称难治,凡诸簿书期会之烦,亦非易了,所以方面之托重,苟非熟手则莫宜,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往宣德音,庸答宠命。若范滂之按冀北,吏皆慑于澄清,如苇丹之莅江西,民不病于饥馑。简而制烦,静而制动,可镇安于一方,公则生明,廉则生威,庶弹压于列郡。谨粜籴而备水旱,遵庙堂广储蓄之谟,兴学校而劝农桑,念国家重根本之意,其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日边云遐,忱诚应切于恋阙,春和方畅,政令宜布于顺时,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庚子二月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马兵金会京,以压良为贱事,撃铮后原情云云,上裁,何如?传曰,勿论曲直,此弊可谓小民难支之端哛除良,一边之言,虽难取信,观其原情,颇有伦脊,令本道各别详查后,从速登闻事,行会为旀,所谓沈哥两班段置,一体捉致究核,以为从公处决之地为良如教。

○禁府,献纳赵镇衡,下谕后过限不上来,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司卷全大重,不谨举行之罪,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千奉,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下标信曰,三局别将,率局出身来待。又下教曰,骑刍马,自司仆待令。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仍命金载瓒曰,汝往一所会试场中,摘奸以来。有防曰,十八日文臣制述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以春塘台为之。命书榻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上命贱臣曰,汝往二所,举子之拦入、书册持入与否,摘奸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臣敬奉圣教,往见场中,则无拦入之举子,亦无书册持来者矣。载瓒回奏曰,举子无拦入之弊,而书题谓有东人改题,故举子中,或有狼狈者矣。上命书传教曰,试官未能谛悉场中试券几多,正书改题云,岂非举子之罪,则可谓错愕?有馀纸者,则宽限捧券,而并与馀纸而无者,勿拘刀擦之痕,亦勿拘过限,使遐方儒士,无一人未呈券之弊。又命书传教曰,无论谛悉与不谛悉,既曰举子无拦入,又曰册子又不入,则何为而改题乎?外面观之,似是传言之如此,由前由后,试所不能无失,一所诸试官,一并推考。命金载瓒曰,汝持此传教,更往一所,一一布谕于场中而来。载瓒回奏曰,一一布谕于场中矣。上曰,庆尚监司入侍。出榻教赵时俊进前,上曰,今此岭伯,予则曰可谓得人,而庆尚道,国之本也,宣化立纲,专在于监司,往其懋哉。前监司,虽谓之不善为之,可也,下往后,矫革其弊端。且本道年前,怪鬼辈出后,人心尚不镇安,必以镇服人心为主,勉之勉之。时俊曰,臣亲承圣教,敢不殚竭心力,而但才识空疏,恐有不能堪当之虑,惶恐无地矣。上命读教谕书,读讫,上曰,教谕书亲受后,开青阳正门,使之出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三钱重粟米飮煎入。又命书刑曹、禁府草记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二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两司行公者绝无,而仅有且曰有情势,前者既皆屡次行公,岂非所谓求其说而不得者乎?此后政院察饬。书讫,命读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刑曹参判金履素,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柱老启曰,掌令李度默,以日前诣台之差晩,门限时来呈避嫌,故本院以日暮来避之违例,前事强引之不当,果为退却,则屡次往复,一向牢执,更鼓已下,终不出去,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适足为处义之端,勿推。台臣之忽引不当引者,果是无意之举乎?强欲避嫌,则今已夜深,其令明日登对时为之,可也。

○金鲁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鲁淳曰,昨夜一所试官推考传教中,无论谛悉与不谛悉之句,以体实与不体实书出,承书之际,必是误听错认之致。音虽相似,语实无义,难免不审之失,入侍承旨南柱老,从重推考,即为改书出。

○传于金鲁淳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提调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座日单子误入,入侍承旨推考。

○传于徐有防曰,连有监剂事,在试院有难仕进,且此重臣情理,寻乡时居多,药房提调金锺秀许递,兼礼曹判书洪乐性为提调,使之即为监煎。

○以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献纳柳孟养,正言李鼎运、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更为牌柖。

○以掌令李度默,正言李鼎运、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淳曰,只推。

○备忘记,都承旨不为仕进云,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未肃拜,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郑元始进,右承旨徐有防进。以金鲁淳为大司谏,赵时伟为司谏,李正熏为持平,尹行元为副修撰,权噵为判尹,卜台衡为直讲,尹昌胤为宁陵令,金夏材为大司成,徐有庆为都承旨。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边得让入直进,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病,同副承旨赵尚镇进,副护军沈命德、赵时伟,副司直赵英镇、赵鼎镇、李镇衡,副司果李命勋单付。

○徐有防启曰,即者校理李儒庆,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儒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蔡弘履曰,北兵使留待。

○传于徐有防曰,北兵使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鲁淳启曰,明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权裕,除拜后过限未肃拜,缮工监役官韩启增,除拜后过限未出仕,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学正许鍒,学谕崔凤谐,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司直赵重晦疏曰,伏以臣窃伏念,君臣之间,其分截严,其高下悬隔,固若由地视天,宜非扳援控诉之所能及,而为臣子者,苟有至恳之情,则亦未尝不蒙幸而曲遂焉,此所以为覆焘之大,而上下之际,感通孔昭者也。臣于前月,不揆贱微,敢陈引年之请者,其情至恳,意谓不待辞毕,即纡开可,及奉批旨,不赐允兪,臣愕然失图,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夫人之生也,年至七耋,则精力衰败,不可服官任政,故礼经有七十致仕之文。斯义也,实为礼之大防,而周任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初不以年数摡之,年虽未至,不能陈力则止之之谓也。今此圣批中,力犹不衰之教,有若臣膂力不愆,而循例陈恳者然,臣诚闷郁抑塞,不知所言,而抑恐日月之明,有所遗照而然也。犬马贱疾,诚不敢累渎,而非臣披诉,天鉴何由俯烛哉?臣本禀赋虚薄,不比恒人,肌盛骨脆,自少善病,而粤在中年,湿痰为祟,忽得类中之症,半身不遂,言语不道,初固无望于复起为人,积费医治,仅而获甦。十馀年来,风痹之症,盖源于此,而又于丁酉,重经湿肿,五朔阽危,出没人鬼。年老大病之馀,气血顿耗,腰膂以下,肌肉尽脱,胫膝无力,立则如细竿受风,袅娜欲折,而房闼起居,不能自力,数寸之阶,非人扶则不得陞降,而筋骸跖戾,不成拜跪,加以神精消铄,不省事为,重听眼昏,殆同聋瞽。顾此病状,源委已痼,精力之衰败,更无馀地,圣明于此,可以照烛其癃废实状矣。然则臣之当退之义,揆诸周任之言,律以礼经之训,岂不皎然乎?夫休致,诚为国家令典,而在昔有宋若皇明诸名臣致仕,不待年者,盖指不胜搂,而揆以近事,率多比例。臣诚陋劣,不足比拟,而立朝近五十年者,从古绝稀,且其疾病之癃痼,又无如臣之比者,而终未得休退,遽塡沟壑,则宁不冤郁之甚哉?虚縻朝籍,徒费廪粟,臣虽污下,日夕不安。仰惟圣朝,体下恩隆,使臣礼优,倘蒙圣上哀而怜之,特推帷盖之恩,赐以致仕二字之号,俾令光贲暮景,詑示亲党,以卒其馀年,则在臣微分,固不胜其万万至荣,而亦岂不为砥砺廉节,贲饰治化之大关乎?玆敢更暴肝膈之恳,仰渎宸严之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矝谅,许臣前请,得以涵泳圣泽,不胜大愿。悚仄战越,伏地冀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病虽难活,见今位著乏人之日,所请实难轻许,卿其勿辞焉。

○洪忠监司李秉鼎疏曰,伏以仙寝祗拜,圣慕克伸,銮跸稳旋,中外均欢。仍伏念臣,猥以庸陋之贱品,冒膺屏翰之重任,居然已七易月矣。楸乡按节,荣动父坟,官㕏供旨,情叶母养,恩深河海,感结幽冥,非不欲殚竭诚力,少答简畀之隆眷,而惟其识虑暗于应接而推缄相续,精神疲于簿牒而疾病日痼,政拟治疏丐递,以便公私,此际李鼎运追理之章出矣。夫鼎运之于臣,奚特渠所谓初无恩怨而已哉?来访款昵,积有年所,则其所以诟辱臣构捏臣,必欲薤粉臣而后已者,是岂渠之本心哉?究其情则可哀,不足怒也,而况圣鉴孔昭,处分严正,无容臣区区辨暴,则臣之伊时对章,不过平说道理而止耳,顾何尝一毫仿佛于反詈也哉?噫嘻,暗地绸缪,虽自谓神目之莫窥,上天赫临,终未免魑形之毕露,以至有宋翼彦帐前之供,则渠必有怵然而惧,瞿然而悔者矣,而今乃急于掉脱,专事叫嚷,欲眩无微不烛之圣聪,世安有死中求生之计,为人报复之心,同时迭发,苍黄纳供之际者乎?适见其求说不得,欲巧反拙也。矧其初书,则首提臣斥渠一事,盛气咆哱,以掩受嗾之迹,今疏则先言其初无恩怨,游辞闪弄,殆若素蓄之发,又何其前后矛盾,倏忽窘遁之至此,若其满纸张皇,都是谎谵。臣虽莫诟,岂忍与此辈,污口较挈,而其不可一日仍居于官次,以辱清朝旬宣之寄,则决矣。呜呼,臣之綦危,至今全保,罔非我圣上攸赐,每见宋人体肤再造之语,未尝不三复流涕,而曾无丝发报效之劳,粗塞寤寐感戴之忱,中夜思惟,惶愧交集,今又重遭恶言,致烦圣念。臣之行己无状,贻累则哲之罪,虽万死而难赎矣,纵荷大度包容,不即斥罚,而尚何颜面,复立于簪绅之列哉?惟有屏迹周行,息影穷谷,为馀生尘刹之报耳。伏乞圣慈,曲垂矝怜,亟赐镌免臣职任,俾臣得以退守本分,避远駴机,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战栗恳祷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当属遂事,卿其勿辞钦哉。

○庚子二月十三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司谏林得浩牌不进,因传教,禁推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金圣晔,身为承传色,掩謢同僚,不为请罪,极为可骇,照律,何如?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吴喜得,身为承传色,问安请坐之时,不为待令,极为可骇,照律,何如?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崔廷喆,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𤩕,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尚镇曰,赵兴镇矣。上曰,今日实录堂上,何不出肃乎?命贱臣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本职姑未肃拜,不得出肃云矣。仍命书传教曰,古事台谏,不待牌诣台之时,则待漏而坐,待门而入。至于今日,则诣台之臣,日几晏朝之后,始乃入来,意谓承牌之台谏矣。今闻诣台,如是怠缓云,不料紏正之地,有此躬蹈之嫌,今日诣台之臣递差,以警具僚。又命书传教曰,不但方面体重,有难轻递,本事业已洞悉,况近日诸藩递易相续,尤岂敢言私,不恤民隐乎?洪忠监司李秉鼎,使之申饬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近日政院事,殊极寒心。毋论彼房此房之事,可谓事事做错,传教之出,善为颁布乎,阙启之时,能请牌招乎?坐直则率皆推委,询问则皆称不知,惟允之责,果安在哉?都承旨以下诸承旨,一并从重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洪乐性,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郑东浚,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理中丸,已为制入乎?乐性曰,姑未制入矣。上曰,各别看制,从速制入。上曰,近来内局事,全不成样,终无厘正之道,诚非细虑。卿则屡入内局,必知此弊,如有厘正者,次次厘正,可也。乐性曰,内局即莫重之地,而渐生弊端,便作员役之囊橐,猝难厘正,诚可闷矣。上命乐性先退,仍命有防读公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蔡济恭,同知事郑民始,参赞官南柱老,侍读官李儒庆,检讨官徐有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宗臣安昌君燝,武臣副护军白东毅,大司宪徐有庆,献纳柳孟养,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儒庆读奏,自古者民有三疾,止取瑟而歌使之闻之。上读新受音讫,儒庆陈文义曰,三者之疾,皆由气质之偏驳,其所变化之方,惟在圣人导率之如何,伏愿深留圣意焉。紫之于朱,郑声之于雅乐,疑似易眩,辨别甚难,须是下得致知工夫,然后可以明辨矣。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亦陈文义。有成曰,予欲无言之教,其时为子贡而发,以圣人平治天下之心,岂欲含默不言,而学者之观圣人,但求之言语之间,不能察于践履事为之实,圣人以此警之。末世以降,文益胜而质益少,言愈多而理愈晦,实效未见,宁不如无言之时矣。上曰,经筵官亦陈文义。民始曰,上天不言,而五行成之,百物生焉,圣人无为,而群工辅之,庶绩熙焉。尧、舜之垂拱致治,专由皋、夔协赞之力耳,人君体天道之方,惟在得人而已。此等处,伏愿留神焉。济恭曰,上番所陈,以大体言之,而下番所陈,诚甚好矣。夫子之时,门人之亲灸如子贡辈,多有得于日用事为之间,夫子犹以予欲无言警之。降至后世,圣远言湮,学者之观圣人,徒在于陈编断简之间,其言益繁而其效愈邈,还不如当日无言之时矣。柱老曰,诸臣所陈甚好,臣则别无所达矣。上曰,钝滞之人谓之愚,而今曰愚也诈。愚是暗昧,诈乃奸黠,则愚与诈,相反甚远,而以诈为言,其义何也?儒庆曰,暗味无知之中,亦有些少狡伪之心,至于挟诈而妄作,古人所谓习相远者,是也。民始曰,上古之时,风气淳厖,人之愚者,惟朴直而已,后世则习俗渐变,愚者亦诈矣。上曰,愚而直,则容或有之,而愚者而诈,未之闻也。济恭曰,愚而直者,以不知为不知,故归于直,愚而诈者,以不知为知,故归于诈,是所谓性相近而习相远也。上曰,恶紫之夺朱,恶郑声之乱雅乐,恶利口之覆邦家,圣人之训,申申谆复,不一而足。虽以史籍所载见之,大而弑君与父,小而患得患失者,历落可考矣。利口之人,似是而非,似忠而奸,变乱事实,疑惑人心,毕竟至于凶国害家而止,其祸可胜言哉?儒庆曰,卢杞、李林甫之事,尤可见矣。有成曰,君心之易惑,莫如利口,自外面看之,其言似忠而悦而信之,则其祸甚大,尤可畏也。济恭曰,圣人千言万语,皆随事而言之。利口之害,欺人最易,故终至于覆邦家而后已。紫朱、郑声之喩,亦言欺蔽之意也。上曰,然矣。上曰,既曰予欲无言,又曰天何言哉,圣人此语,岂无以哉?上古尧、舜之时,垂衣裳而天下自治,无为而化,不言而成,观感于变之效,无待乎言辞之谆复。至若夫子之世,遭时不同,天运之变,譬如春夏秋冬之相代,以圣人天纵之姿,既不得君师之位,故惟以继往开来,为万世开太平为己任,则当是时也,子若不言,子贡辈何述之叹?姑舍是,千载之下,后学将何所模范而取则乎?然则夫子无言之训,似是设辞耶?儒庆曰,子贡本来多言,故夫子以无言警之矣。民始曰,大体则是随事善诱之意,而此特出于一时所教,恐非真欲无言也。上掩案册,宗、武臣先退。上曰,台谏进前。有庆顾谓儒庆等曰,今日三司合辞,有目下新发启者矣。儒庆曰,合辞之规,必先简通谨悉,商议停当,然后乃可发启,而今于前席,始乃知之,揆以体例,有难随参矣。上曰,都宪与儒臣,少退楹外,商议后前启,可也。有庆等出楹外,相议后进伏,而儒庆以有违格例,终不肯参。上命贱臣曰,汝其问于两司书吏,以合辞之未简通,而自前席直发启,有前例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臣问于两司吏,则有前例云矣。儒庆曰,三司合启,何等体重,而在外时,既未见简通,临时猝发,终欠体例,臣则决难随参矣。有庆曰,入侍前,虽欲发简通,而既未肃谢,则何以发简通?肃谢后虽欲发简通,而入侍命下,亦无发简通之暇,且事在目下,岂可以在外时未简通之故,不为发启耶?儒庆先退。上曰,今日国纲,可谓扫如矣。民始曰,果如圣教矣。俄以李儒庆事观之,纪纲可谓末如何矣。上曰,只举下端。有庆、孟养、有成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有成曰,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有成曰,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有成曰,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有成曰,洪乐纯,性本奰慝,行又阴谲,平生伎俩,只图济己私而充壑欲,素心滥猾,不知敬君父而畏国法。自在当时,世固目之以愚蠢无识之人,及其地处渐盛,形势渐张之后,痴顽之气,日以放肆,经营之计,日以安排。噫,其地处之盛,形势之张,非其自致,即乃侄之故,则固当与其侄,同心协力,图报隆恩之万一,而乃于叔侄之间,反生计较之心,自率旧识,异其趋向。数年之前,又有大小洪之目,已非人理之所可为,而近来权位益高,主张自办之后,又值乃侄之谢事,遂生专擅之意,渐谋攘夺之计,别立门户,广树党与,一世之人,瞠然莫适所向。自古权奸之辈,虽于至亲,不相顾藉,而岂忍于父子叔侄之伦,有此变怪也哉?臣固不欲索言,以伤风化,而有口公传,无人不知,则此人伦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非为其才智之出类,德望之逾人也,特以乃侄之叔,或意其一心向国,不负我殿下,而眷遇之隆,反作籍卖之资,委毗之笃,遂为窃弄之阶,乃以为国家之事在吾掌握,缙绅之士入吾圈套。爪牙既张,鹰犬俱集,以无严无忌之心,生不夺不厌之欲,颐指意使,逐去首席,扬杨独相,志气横溢,一国风靡,势熖日炽,威福不在于上,权柄遂移于下,国势日孤,人心日惧。噫,殿下或意其不负国家,而乃反忘君负国,至于如此,则此国家之罪人也。呜呼,北村之人,乃国家之仇也。虽其天网恢恢,胁从罔治,而凡今日为臣子者,孰不疾恶斥绝,不欲与共立,而惟彼乐纯,抑独何心,忍忘国仇,不舍熟处,有衅累之人,必欲昭䆁而收用,已废枳之人,亦复廌引而不置?李㴤、尹弘烈、李普温之衅累,果何如,而每称其冤,嗟惜不已,金锺正、洪檍之废枳已久,而或举拟于自己秉铨之时,或力劝于他人行政之日,收召怨国之徒,以为市恩之计,其心所在,诚不可晓。至于领府事,即讨逆之人,而驱其兄于剧逆之科,必欲湛灭之,兄为逆矣,弟其免乎?噫,《明义录》,即辨忠逆而正义理之书,则其家之人,尤当服膺讲明之,而今乃附逆之人,必欲昭释之,讨逆之人,必欲湛灭之,义理由是而将淆,忠逆由是而莫辨,则此《明义录》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已是罔赦之案,而至若乙未冬,是何等时也?此正人臣明目张胆,矢死靡他之日,而反怀其然,岂其然之心,则其罪又当如何?噫,其所负犯,若是深重,而及其处分,不过削黜。上既有太宽之失,下必有请讨之举,而馀威所及,莫敢谁何,已过月馀,尚无一言,权势之隆赫,于此可验。臣又于近日仄听传闻,有所痛惋而愤慨者,乐纯之负犯,或为之称冤,殿下之传教,或为之抑勒云云,力抗天威,轻视王言如此,噫嘻,痛矣。背公党私之徒,只知有乐纯,不知有国家,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极,而殿下之威令,反不如乐纯之势熖,此而置之,则国之不亡,将无几矣。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上曰,无或过中之甚乎?不允。有庆、孟养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寝寝会遂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有庆、孟养曰,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不允。有庆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有庆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庆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有庆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有庆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有庆曰,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有庆曰,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有庆曰,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有庆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有庆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有庆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有庆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有庆曰,臣姿性鲁下,言议巽软,清朝风宪之长,自知不称,而向叨是职,窃附无隐之悃,略控草草之说,及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可,诲责备至,臣满心惭愧,至今惶汗。不意柏府除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追愆讼尤,岂有一分承当之势,而顾今国是未定,公议莫伸,声讨是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冒没登筵,而因仍蹲据,断无是理,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孟养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孟养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孟养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孟养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孟养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孟养曰,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孟养曰,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孟养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孟养曰,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孟养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书传教曰,前例有无,发启与否毋论,若使三司进参,则岂有今日筵席之纷纭?诣台外承牌台谏,不入来玉堂,一倂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柱老曰,筵体至严,而校理李儒庆,举措乖当,极为寒心,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十六日国忌相值,文臣制述,十八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次对虽值斋日,刑曹事有询问事,明日来会。书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北兵使入侍时,北兵使具明谦,左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法纲解弛,犯越之患,频数有之,边境事,极为闷然。卿其下往,痛禁此弊,其他凡事,亦皆懋哉。明谦曰,臣谨当奉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柳义养供辞后,仍命书判付。书讫,上命贱臣曰,《丽史提纲》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有防读之后,又命载瓒读之讫,又命书刑曹草记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二更五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都宪事,何如耶?尚集曰,启辞措语,辞严义正,可见其为国之忠矣。上曰,以都宪今日事见之,则可谓难矣。不避势熖之滔天,锋镝之满身,而能抗言斥之,予甚嘉尚。尚集曰,圣教至当矣。仍命读公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今者校理姜忱,今日省记之后,谓有亲病,呈单径出,原单以国忌斋戒留院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右副承旨南柱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提调入侍。

○传于金鲁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蔡弘履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鲁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卜相望,奉朝贺金致仁,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加卜李徽之落点。

○传于赵尚镇曰,都承旨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蔡弘履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备忘记,都承旨批下,即为牌招,使之仕进。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淳落点。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理李儒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李义翊式暇,参议郑元始进,右副承旨金尚集进。以郑昌顺为大司宪,申思运为大司谏,沈乐洙为副修撰,具允明为工曹判书,李镇衡为礼曹参判,金勉柱为礼曹参议,洪乐性为知经筵,兪彦镐为同成均,徐有庆为同春秋,蔡济恭为观象监提调,李普中为掌乐佥正,朴师亨为司仆主簿,李采为敦宁主簿,韩光传为中部都事,南寅老为司饔主簿,李彦祜为永佑园别检,李胤馥为典设别提,南龙震为司饔主簿,尹㬦、郑在信为典籍,尹翊东为缮工监役,承文博士宋相殷,著作李之珩,黄海监司金翊,大司成金夏材,以上陞择事承传,承文都提调李徽之单付。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房仍。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进,参判边得让差祭,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尚镇进。宋文载为副摠管,边圣和为兼司仆将,李观贤为部将,李喜大为守门将,廉天培为梨津万户,江口权管赵燮单付,副司直兪彦镐、林得浩、南柱老、赵镇衡单付。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尹行元,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严思晩,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徐有庆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退之后,得伏见校理李儒庆到院未彻之疏本,则满纸辞语,全没其时事实,从以抑勒为说,其意所在,诚未晓也。大抵合辞之规,若于台厅发启,则三司中人,无论入来与不入来,皆当联名,故一并简通,待其谨悉而为之。至于入侍启辞,与此有异,凡其所论之事,本不与在外人联名,则及其发启之时,亦只与入侍人先议者,此亦应行不易之规也。臣于昨日,始为肃谢,而昼讲有命,先已入侍,故臣独追后登筵,以洪乐纯发启事,通议于入侍三司之臣,至以启草出示,则可谓议之周矣,论之熟矣。今此儒庆之疏,有若不参闻者然,是何故也?设如儒庆之言,在外三司之臣,所当遍为简通,此亦有说焉。其时自上,已下未入来诸臣一并递差之命矣。然则伊日三司,只有入侍之人而已,虽欲简通,得乎?于此于彼,儒庆此举,实未知何所据而发也。然论以大体,则初头未及商量,执以为难者,或不害为清朝吁咈之美风,而至于末梢,终乃执拗,径自退出,实不无立异右袒之嫌。且儒庆筵奏以为,事非时急,待其遍告而为之未晩云云,此尤大不然者。方今乐纯之威势四张,气熖滔天,又其爪牙鹰犬,左右伺衅,欲售迎撃之计,臣身薤粉,固不足恤,而为国家之忧诚大矣,然则其可谓之事非时急乎?臣方欲以此,引避于今日宾对之时矣。此际忽伏承银台除命,身既在阙,固当祗肃之不暇,而既未经一番引避,则不可以职名之有改,晏然冒膺,玆敢略暴事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庚子二月十四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罪人幼学洪元浩,朝纸添书诬人委折,终不直告,所当严刑究问是乎矣,既有次对时持入之命,上裁教是白乎旀,元浩家下人金润泽,奇别军士奴二金等,姑为仍囚,待结末勘处,何如?传曰,筵中已谕,原其情不欲穷问,论以法律,自有参恕之典是置。罪人洪元浩,特为放送,仍令家长严加防束后,勿如前纵弛之意,各别严饬为旀,其中金润泽、二金等段,无识愚氓,安知事状?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白占卜,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药房提调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药房提调洪乐性,以次进伏讫。乐性曰,夜来王大妃殿症候,若何?上曰,大体则一样矣。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自今日连为煎入。上曰,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乐性曰,臣则进药院,汤剂当煎入矣。上曰,唯。乐性先退,礼房承旨徐有防进伏。上命读祭报府后,有防曰,道臣事体自别,而洪忠监司李秉鼎,谓有情势,凡干状启,以假都事替行,原状启,系是紧关公事,故虽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既与南北两伯有异,则此何举措?此亦慢纪纲之一端,原状启还下送,更为修整上送,可也。出举条命尚镇书传教曰,新除授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副为军士房。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兼刑曹判书具善复,兼礼曹判书洪乐性,右参赞郑尚淳,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副司直李柱国,训炼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大司谏金鲁淳,掌令李度默,修撰徐有成,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权坰,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近日春寒恻恻,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等曰,王大妃殿症候加减,若何?上曰,诸节比数昨差胜,而复常似远,焦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等曰,圣上躬理万几gg万机g,独劳于上,而臣等则素位苟充,无一事仰禆,每自循省,惶愧靡措。何况此际,鼎席不备,尤切闷郁矣,亟举枚卜,是所望也。上曰,近日国事,可谓罔涯。予所倚毗而共济者,惟在卿等,而鼎席之不备,亦已多日,每一念至,诚甚闷然。今者卿等之言,实合予意,卿等其枚卜以入。仍命书传教曰,卜相。尚集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金相喆,左议政李溵命招,以为卜相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左相命招卜相。出榻教尚喆等曰,卜相命下,国事幸甚矣。上曰,目今正卿数少,位著苟简,亚卿之列,有可以陞擢者乎?卿等亦有所料量者否?尚喆曰,日月之明,无微不烛,廷臣之长短妍媸,宜莫逃于渊鉴之下矣。虽以近日工判望言之,正卿乏人,不能排拟,苟艰,甚矣。以臣等之庸才浅识,何敢以某也可,某也不可,取舍仰对乎?不过以科甲之久近,践历之多少,循次以举矣。上曰,谁某可乎?尚喆曰,以官案见之,兪彦镐、金熤,俱好矣。上曰,两人皆好,而一则在乡,逡巡官职,一则居藩,方带重务,未知如何。且金熤,则时在藩任,虽陞擢之后,正卿行公,似不易矣。尚喆曰,升擢既出于奖用,则藩任递易之弊,何可恤乎?亦不必以陞资之故,急递本职矣。上曰,然则陞擢,好矣。尚喆曰,亚卿之列,亦甚乏人,大司成金夏材,资历方在久次,升资,何如?上曰,好矣。尚喆曰,位著之不备,未有甚于近日,登科已久,资历已满之中,宜先升用。黄海监司金熤,大司成金夏材,并合陞资,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黄海监司金熤,大司成金夏材陞擢事。榻前定夺尚喆曰,顾今世道朝象,涣散极矣。其所镇靖而保合之者,惟在圣上,有罪则罪之,有功则赏之,当退者退,当进者进,飞潜巨细,咸归陶甄,则凡今日臣庶,孰不入于造化之范围也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备局堂蔡济恭、李义翊牌招。出榻教上曰,以备堂见之,亦甚数少,如徐有庆者,岂不合于参闻庙谟乎?昨日之启,虽以过中为批,而事则是矣。举世锋镝之中,不顾一身之祸福,挺身抗言,能辨他人所不能之事,如许之人,合有奖用之道矣。尚喆曰,臣于待罪岭南也,此宰臣亦在岭邑,治郡声绩,蔚有可观,自其时,已知其人之难矣。上曰,今番事,毋论是非,秉执则诚难矣。尚喆曰,备堂中,兵曹判书蔡济恭,方有牌招之命,而既是例兼,还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久次中,如徐有庆者,不但沈屈,在朝廷收用之道,亦合奖拔,此等之任差除,何如?尚喆bb曰b,不但久次,且已经留守之任,宜使参闻庙谟,备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兼兵曹判书蔡济恭,还差备堂。出榻教上曰,都承旨徐有庆,备堂差下。出榻教尚喆曰,此全罗监司徐有邻状启也。因统制使徐有大论移,以为本道山沿所在统谷七万五百馀石,自该营准计耗条,责其船运,势将尽数分排于沿邑,此令一出,则沿边民邑之弊端,有难毛举。以言乎民情,则春税督纳之时,创出别歧船运之役,已非息肩之道,又其谷物还上,一时捧留各仓,则远近出浦之价,斗斛改量之缩,各样杂费,既无元数中磨炼,都出小民,万万可矝。以言乎船运,则田税大同方张,装发船只苟艰之时,又从以统谷载运,四散觅船,其为骚挠,已无可言,曾前船运时,漂失谷物,渰死人命,无岁无之,故往在甲戌,故判书李成中,备陈此由,别单革罢。以言乎谷簿,则沿邑所在,不过二万八千石零,而一年耗条,合为七千石零,尽取沿邑输送,则不出四五年,沿边之谷,将无馀储,而每年七千石移转,在所不已。论其牟还耗条,则每年再运,此乃无穷之弊也。第念该营支放之数,必有钱谷上下者,谷取岭沿,钱取他道,则可为两便之道,而如其谷条上下,较多于钱条,则自庙堂,考其支放不足之数,取按三道谷簿,以两湖所在他衙门谷,量其容入,移作统谷于岭沿诸邑。如军作米之移录储置,则似无不可,而此外亦必有自该营考据已例,推移拮据之道,并以此商量便否,从长变通,而船运一款,特为还寝,以除一路无穷之事,令庙堂禀处矣。此事曾因岭南钱还之弊,自湖南使之依前运谷事,有所覆奏矣。今见湖南道臣状闻,盛论本道民弊。既如此,则湖南、岭南,莫非民也,有不可强令举行,又不可使岭民之钱还,既罢旋复,而若其他条矫弊之道,庙堂亦何以悬空遥度,得其无窒碍之善策乎?今若使岭南道臣巡到统营之时,与统帅反复相议,以其一年钱谷,应入应下之当为几何,商量其足不足,苟且从长变通,无弊可行之道,则使之出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礼曹方有举行之事,而堂上不备,在外参判兪彦镐,今姑许递,并与参议有阙,代,今日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外礼曹参判许递,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徐有防进伏。上曰,奉审无頉乎?有防曰,无頉矣。有防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读秋曹启目,弘履读奏。上曰,洪元浩,似是丧性之人矣。善复曰,捧招时,观其貌样,则必是狂易之人,且此人之有此病,世所共知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尚喆曰,所犯虽重,既是丧性之人,则不可以常人之道责之矣。上曰,元浩丧性,既是通朝之所知,《续典》亦有参恕之文,别无更问之端矣。仍命书判付。上曰,大臣先退,卜相以入。大臣先退。上曰,台谏进前。鲁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谓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谓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谓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谓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有成曰,臣等谓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鲁淳、度默曰,臣等谓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度默曰,臣于见职,可递之端,非止一事,而只缘积违召命,饬教连下,怵分畏义,不得不冒没行公,而廉隅有伤,含默如旧,惶愧之极,靡所容措。昨伏见传教下者,以台臣之晩后诣台,责教截严,至下递差之命,臣于是尤有所万万难安者。臣之日昨屡次诣台也,不能待漏而坐,率皆晏朝始入,若论怠缓之罪,臣实为最。僚台既以此被谴,则臣不可独自幸免,故果于昨夕,诣台引避,承宣阻搪,终不许登彻,而因留门之启,伏承今日登对引避之教,故臣又章皇入来矣。及登筵席,诲责缕缕,至以昨日强引,有涉形迹之嫌为教,圣意所在,臣虽不敢妄度,第于合启新发之馀,臣适引避,故似或因此致勤圣教,而此则有不然者。夫洪乐纯,负犯至重,公共之论,既发于三司之地,则孰敢有一毫逡巡之计,而此或逡巡,厥罪当如何哉?臣虽愚迷,不敢为此。又况此启,异于两司合启,设令臣真有逡巡之意,强为引嫌,而或免台官,如或更叨馆职,则又将何以规避哉?当初引避,只出于不可冒嫌之意,而圣教如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之致,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今下教,意在无隐,勿辞,亦勿退待。以卜相封入,命书传教曰,加卜。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入来乎?尚镇曰,入来矣。上曰,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阁金宇镇偕入进伏。上谓宇镇曰,顷日内下册子题目,尽书之乎?宇镇曰,大题目则尽书,而小题目,姑未尽书矣。上曰,直阁、待教,轮回入来,使之斯速书入,宜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刑曹启目后,命书判付讫。同副承旨赵尚镇,奉审后进伏。上曰,奉审无頉乎?尚镇曰,皆无頉矣。尚镇先退。上曰,大臣会宾厅,卜相与否及政官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复奏曰,大臣方会宾厅,政官则参判入来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监试榜,几许出乎?有防曰,一所则几尽出之,二所则姑未尽出云矣。上曰,鼎席之不备久矣,今日有枚卜之喜,为国事诚幸矣。有防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催促出榜。使之未暮前出之,宜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领左相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今方卜相,而有加卜之命,臣等欲待上教停当为之矣。上曰,目今位著乏人之时,实难其人,谁某可合乎?尚喆等曰,崇品正卿中,可以自上裁择矣。上曰,藩任中崇品,亦好矣。尚喆等曰,果如圣教矣。此重臣前后履历,可谓久次,且年位德望,具有之矣。上曰,方今嚣嚣之世,如非其人,不可以弹压世道。卿等须体予之意,十分商量,务得贤辅,共济国事,是予之望也。尚喆等曰,然则加卜一人,伏未知何如耶。上曰,前例,何如?尚喆等曰,向者郑判敦宁卜相时,亦只卜一人矣。上曰,然则已有前例,今番亦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黄海监司陞资后,仍置藩任,未知何如耶。尚喆曰,虽置之,未为不可矣。上曰,从当商量下教,卿等先退。尚喆等先退。上曰,承史亦退去。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有庆,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有防曰,小臣及右副承旨金尚集矣。上曰,知申事诚难矣。能独办于举世锋镝之中,如非为国之血忠,其能不顾偾败,抗言声讨乎?予庸嘉尚矣。有庆曰,臣于前后,偏蒙国恩,河海莫量,而丝毫蔑报,目见贼势炽张,时象岌嶪,臣何敢计较祸福,含默不言乎?上曰,非卿之素守确然,则谁能不避滔天之势熖,办此人所难为之事乎?命先退,有庆先退。上曰,新参政许,敦谕当书下矣。仍命书传教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新拜右议政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四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校理姜忱,以何事呈单乎?尚集曰,未及知之矣。上曰,《丽史提纲》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尚集读之,尚集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庆启曰,新拜右议政李徽之,时在平安监营任所,上来时给马事,本道都事及两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金尚集曰,大臣上来,不容暂稽,在外交龟迟速,平安监司拜相之代,即令庙堂今日内荐望。

○徐有庆启曰,吏曹判书金锺秀,参判李义翊,参议郑元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即牌招。

○传于赵尚镇曰,礼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徐有防曰,授卿以股肱之任者,予意在于弥纶嚣俗,调剂横议,以全我世臣也。噫,卿耿介之性,济以子谅,无适无莫,国耳公耳,寡人之尝所许与于卿秉铨之时也。卿若推是心,举以措之,则何难乎承佐,何忧乎匡弼?夫如是,则可以述我先王五纪平荡之晠化,又可以副予小子一念保合之苦心也。爰立于卿,而枚卜叶吉,寡人区区期待之望,亦不在他,予方敦勉于卿,不敢以他语易之,更将弥纶调剂四字之符,庸寓责效之义。卿其体此殷勤之谕,出而展施,共靖我邦家,新伯行将星夜赴任,待交龟,须即上来视事,弘济时艰。

○传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取考承传册,则甲子年景慕宫嘉礼时,司钥承传人崔兴瑞,司钥见窠除授。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千里地外补,奚异投荒?当初处分,意在玉成。况今其兄再昨之举,可谓不畏彊圉,又其无殊眷,宣川府使徐有宁,今日政内拟。

○传于赵尚镇曰,宣川府使,今日政差出,其他有阙代,并为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郑元始进,右承旨徐有防进。权噵为大司宪,金夏材为大司谏,李命勋为司谏,权以纲、姜𪝤为持平,徐有宁为左尹,朴祐源为刑曹参议,金履素为同义禁。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边待让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右承旨徐有防进。副护军赵时伟,副司直郑昌顺、申思运、姜彝正、李正薰单付。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赴政铨官,知有国纲乎?可谓太无严矣。铨地之递易虽可闷,注措决不效庸碌,姑以台望言之,安排较计,何似儿戏乎?况有无故人差出之命,首拟则有情势人也,副拟则昨日副拟也,宁有如许道理,所下望筒,他政官牌招,改望以入,吏曹参判李义翊,参议郑元始,一并罢职。

○再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参议未差,右承旨徐有防进。赵时伟为修撰,洪乐命为汉城判尹,郑昌圣为刑曹参判,郑民始为大司成,李文燮为宣川府使,徐命全为缮工假监役。

○备边司荐望,以郑尚淳为平安监司。

○以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于赵尚镇曰,待明朝为之。

○传于金尚集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尚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任庆柔、李祥侨,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徐有成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三司合启时事,终有所忍住不得者。夫伊日新发之启,即举国公共之论也。凡今日职处三司者,夫岂有一毫异议于其间,而校理臣李儒庆之前席举措,诚一大骇怪大变异也。当初执迷,虽缘简通之未及见,而入侍之后,宪臣既以启草,遍示三司,臣亦其时同登筵席,与儒庆详览而熟论,则可谓无复馀蕴矣。况入侍发启,既无简通之规,三司诸臣,更无同参之人,则强引不当引之例,一味固执,显示规避之意,末乃径起先退,投章自列者,抑何意义也?此不过始以疑畏之意,欲为观望之计,终不觉自归于右袒一边,立异合辞之科,一儒庆固不足深责,而此而置之,其为辱朝廷而羞搢绅,姑舍无论,安知无朋邪护党之徒,按迹而起乎?臣谓校理李儒庆,亟施窜配之典,一以示好恶之正,一以靖浮嚣之俗,断不可已也。臣于其日,目见其骇妄之举,宜即论列,而僚宷之间,初不欲自臣先之,侧听数日司直之地,迄无辍正之论,玆不得不冒昧陈列。伏乞圣明,值赐鉴谅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李儒庆事,始未周思,终执迷见之致,与立异于合辞,差有间焉,而当此定人心镇浮议之道,明示好恶,宁过无不及,可矣。所请依施。

○庚子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礼房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郑东浚,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在外台谏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迹涉迟回,殊无不俟驾之义,在京不肃,尤甚怠忽。两司诸臣中,无众所共知情病外,在京未肃拜人员,一倂递差,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新伯从速到任,然后可以交龟,且大臣交龟体重,新除授平安监司,待下批,以不多日内辞朝之意,分付。书讫,上曰,吏判入来开政乎?尚镇曰,方开政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丽史提纲》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又命寿民留院公事持入,寿民持公事入之。上命读修撰徐有成上疏讫,命书疏批。又命读咸镜监司状启,有防读奏。上曰,北关连岁饥馑之馀,又有回录gg回禄g之灾,言念民事,诚极可闷。有防曰,圣教至当矣。自朝家有各别轸恤之道,然后可免颠连之患矣。以咸镜监司李命植本营独镇军兵训链状启,命书传教曰,诚如状辞,此时本府民情,不可无轸念之道,何待回启,即为停操事,令备局星火分付,俾无等待之弊。又命书榻教曰,亲临生进放榜,以文臣制述处所春塘台,一体为之。又命书刑曹启目判付。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李锡夏。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昨夜修撰徐有成上疏批答中,当此二字,以其在改书出。

○又传于曰,宁边,不但地大民殷,亦属关防,本府使未差之代,勿拘文武间差之格,另加择人,通融备拟。

○传于赵尚镇曰,同春秋徐有庆见职,有与本兼相妨者,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赵尚镇曰,昨今日政有阙代,并差出。

○金鲁淳,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参议未差,左承旨蔡弘履进。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兪彦镐为吏曹参判,李敬养为参议,蔡济恭为知经筵,郑景瑞为知义禁,宋文载为户曹参判,徐有庆为典牲提调,权噵为司䆃提调,严思晩为安城郡守,徐命珪为积城县监,赵鼎镇为副校理,兪彦镐为同春秋,郑东愈为户曹佐郞,宋载经为宁边府使。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边得让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左承旨蔡弘履进。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兼管饷使、平安监司郑尚淳,宣川镇兵马佥节制使、平安道清北防御使、宣川府使李文燮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兼同知实录事李镇衡,兼实录编修官尹行元。

○传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以东莱府使状启,传于蔡弘履曰,即为回启。

○以平安监司李徽之,平安兵使金相玉犯越人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金尚集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赵尚镇曰,宣川府使,使之不多日内辞朝。

○传于金鲁淳曰,不禀中官、司谒推考。

○注书郑东浚呈辞,代以李锡夏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兼同知实录事金夏材。

○备边司荐望,义州府尹金勉柱。

○金鲁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赵鼎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李徽之,兵使金相玉,义州府尹郑志俭状启则以为,凤城将拿送犯越罪人刘利定,详细推问,则所供内,以咸镜道咸兴府居生之人,为僧退俗,乞食本州村闾,不胜饥馁,莫适所向,昏夜涉冰,渡江被捉云,而举止乖常,语言胡乱,实是病风癫狂之人,姑为严囚,以待朝家处分,不谨防禁之把守将卒,亦为严囚,而湾尹郑志俭,以不善检饬前道臣,为先罢黜为辞矣。犯越罪人刘利定,毋论其人之如何,既已被捉于彼地,至有凤城将驰通湾府之举,而初不报达于大部gg大府g云,则虽无毕竟移咨之虑,事出边禁,关系不轻,在我国之道,只当依律文施行。罪人刘利定,捧结案,使之即其境上,正刑后状闻,府尹郑志俭,不可罢职而止,拿问定罪,不谨防禁之当该把守将卒,依律勘处后状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实录厅言启曰,本厅纂修,一日为急,堂上三窠,并拟差塡,而在京无故之人,无以推移,为先礼曹参判李镇衡,堂上差下,郞厅有阙,代弘文馆副修撰尹行元差下,并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义禁府言启曰,义州前府尹郑志俭,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郑志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庚子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礼房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郑东浚,记事官吴寿民,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有防曰,亲临文臣制述,以十八日退行事,下教,而伊日,即生进放榜也。生进放榜,该曹虽以权停磨炼启下,而权停行礼,无异亲临,承史、侍卫,依例进参,卤薄仪仗,如数排立,一日之内,两处举行,实多掣碍窘速gg窘束g之虑,何以为之乎?上曰,事势果有相妨者,且小科唱榜,古例行于礼曹如杂科,而先朝始仿皇朝礼,定以临轩之礼,则近者连以权停行礼,亦予取便之一端。再明日先行放榜,次行制述,以此知悉,可也。出举条上曰,未肃拜台谏,一并牌招察任。上命书传教曰,义州府尹,庙堂既请拿处,事系边禁,不容等待其缓缓,赴任新湾尹,待荐望下批,不多日内辞朝事,申饬。上曰,李儒庆配所,令次堂举行。出举条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政,新除授玉堂,一并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事明日为之。出榻教上曰,义州府尹,即为荐望之意,言于庙堂。出榻教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李𤧣,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闻吏判转禀政院者,玉堂官无拟望之人,未免储窠云,虽是事势所拘,亦可谓前所未闻,不可无变通之道,馆录斯速举行。玉堂长官及东壁,皆令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义禁府李儒庆发配草记,命书传教曰,昨从堂疏之请,实出明好恶之意,不如是,则如李儒庆者,无惩戢之道也。然与不参合辞,立异公议有异,伊日上疏后,姑未出脚,则更观终条理,不害为宽大之典。且予每于儒庆,以乃舅之甥,非罔赦则不欲终弃也。后复有碍眼之事,其所严处,奚止于是?此乃非为其人,当此调剂之日,俾如儒庆之类,知予所恶,感予所惜之心也。此草记,特为分拣,校理李儒庆,姑先削去仕版。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尚镇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尚集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文臣制述进书启中,朴天衡之衡字,以行字误书,原单子改修正以入,而奏御文字之如是做错,难免不审之失,该堂警责,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兪彦镐,参议李敬养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尚镇进。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具㢞移文,则旌善郡守徐命瑞,今年洽满七十云,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事,曾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恭陵参奉李宜朝,除拜后过限未肃拜,童蒙教官崔兴远,除拜后过限未出仕,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宇镇,与参议李敬养,有内外从兄弟相避,本职已递,而方带奎章阁直阁,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本曹参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赵时伟为副应教,尹尚东为校理,郑趾焕为礼曹参议,金夏材为副提学,南寅老为工曹佐郞,徐有成为兼东学教授,罗烈为童蒙教官,金履修为恭陵参奉,郑日焕为旌善郡守。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边得让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尚集进。

○义州镇兵马节制使兼运饷使、义州府尹金勉柱单付。

○徐有防启曰,副提学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馆录斯速举行,既有成命,而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宇镇。

○金尚集,以备边司言启曰,以东莱前府使李致中状启,告讣差倭许接与否,有令庙堂禀处之请,而即为回启事,命下矣。别差倭之出送,虽云约条之外,以关白储嗣之告讣,在昔癸亥,有已许之例,故今番差倭,不但援据此例,况癸未告庆之别差倭,既已许接,则今于告讣之别差倭,不可谓以无例而防塞。此等不常有之事,其在交邻之义,何可斥绝于差倭既出来之后乎?依癸亥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府该曹,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前湾尹既有拿命,纪纲所在,不可迟滞,义州府尹金勉柱,其令明日辞朝。

○大司宪权噵疏曰,伏以仙寝祗拜,法驾稳旋,臣民欣幸,曷有其已?夫三字美衔也,许休殊恩也,如臣陋贱,何敢妄干,而情之所迫,猥陈微恳,及奉批旨,未蒙允兪,臣于是怃然失图,罔知为计。日前兼署,致烦恩递,病伏床笫,只切感颂,乃于千万意外,才除京兆,旋移长宪,惊悚之至,益无所措。臣曾忝是职,自速大戾,幸蒙先大王含容之德,得以生出国门,而自此台垣,便成铁限。似此情势,通朝共知,前后台望,未尝检举,而当此合辞方张之时,乃以如臣情病,苟然备拟,视若无故者然,臣诚讶惑也。官职去就,更无可论,坐违严召,徒增惶蹙,念臣不避猥越,辄敢引年者,不但为礼经之大防,惟其病情,实有所万不获已者。臣以父母晩生之子,过受慈覆之私,禀既虚脆,病且缠绕,中年以后,荐遭惨戚,形骸仅存,神精全脱,寻常言语,亦辄颠错。人所需用,惟是精神,而精神既如此耗落,其可以生人自处乎?风丹泄痢,是臣贞疾,而即又两病兼发,证状怪奇,日事砭焫,元气落下,坐则昏眩而如在荡舟,卧则迷悯而殆不贴席,虽欲强策衰朽,势同弩末,静言嗟悼,不如死之久矣。伏惟我圣上,天地于臣也,父母于臣也,凡有疾痛愿欲,不得疾声于天地父母之前,而将于何因极乎?玆敢干冒严威,申控血恳。伏乞圣慈,俯赐哀怜,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垂曲遂之恩,爰降许休之命,则非徒臣身之荣耀感祝,抑亦为圣朝励廉之一助矣。以臣情势,不宜赘及,而事在惩讨,略此附陈。前后三司所请,莫非沐浴大义,而拖至四五年,至烦数百启,下之所请,不过誊传,上之所答,不过不允,如是玩愒,尚何望乱贼之知惧,王纲之不坠也哉?至于新发之启,其在靖世道镇嚣俗之道,所关,何如,而亦未允许,群情愈郁。臣谓并从今日三司之请,以伸王章,以泄舆愤,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言恳至此,非不欲从施,奈此位著之乏人何哉?疏末附陈事,不知者以去月初八处分,谓予以可已不已耶,又谓予以不承权舆耶,舆情由是而或未静奠耶,公议由是而或未纯同耶。予之所大惧者在此,岂予之举措,犹有所未尽得宜耶?否则胡无敛手之承宗,舆疾之韩弘乎?然此非独为卿言也,卿其勿辞焉。

○庚子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明日殿座时,云宝剑望筒及节目,催促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读奏节目。上曰,明日殿座时,禁军入番外,一番排立挟辇军入直中除出。出榻教仍命贱臣曰,此节目付标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付标后持入,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春塘台为之,初严前承史来待。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尚集读大司宪权噵疏。上命书批答,又命书传教曰,三司近有合启之故,逐日台厅,晨入暮归,无异夙夜之任,非耆社之臣所能强策者,且有自来情势,大司宪权噵许递。又命书传教曰,箕伯辞朝日子知入,自政院另加申饬,以斯速下去之意,分付。尚集读各道状启及刑曹启目,并踏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尚镇启曰,修撰徐有成,兼带东学教授,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生进放榜及文臣制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文臣制述时被抄人中,副司果韩光近、曺远振,称病不进,事体未安。制述时称病不进人员论责,自有事目,令政院禀旨,依事目施行,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今日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校理尹尚东牌不进传旨,未下矣。既有带职僚员,则有违馆规,不得会圈,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尹尚东馆职,既已踏下,馆录即为举行。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今以新录事,齐会本馆,而校理姜忱,受由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依旧例,与在京僚员相议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柳孟养,正言李鼎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

○传于徐有庆曰,义州府尹帐殿入侍。

○传于金鲁淳曰,科次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右副承旨持科作入侍。

○金尚集启曰,假注书赵兴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改差,代以曺允大为假注书。

○金尚集,以备边司言启曰,应办别单,宜筵中定夺,更为厘正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则虽已厘正,而此外贡人进排之际,弊端比前倍蓰,讨食之事,非但下隶然也,官员之在试院者,往往有此等琐谤,鞭扑狼藉,诛求不一,万万寒心,况在先朝原节目详定时,饬禁,果何如?且今大比在即,不可不别样申饬,以此自本司,除寻常另加防戢,期于无弊。从后复踵前习,试官难免严处,贡市堂上,亦当以不察论勘,倂即知悉,仍令添入科举节目,以除贡人之瘼。

○御营大将前望单子入之,李柱国落点。

○徐有庆,以吏曹言启曰,今番启下上言中,全罗道务安居幼学林成镇,限内不为现身,依定式,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建礼堂守直内官牒报,则集春门南边宫墙三间许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坚实把子,各别排围,急速修筑,而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分授集春门南边宫墙三间许颓毁处,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金夏材,应教赵时伟,校理金履禧,修撰尹行元,副修撰沈乐洙、徐有成,司谏李命勋,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彝正,献纳柳孟养,正言柳协基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答三司曰,不允。

○司谏李命勋,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彝正,献纳柳孟养,正言柳协基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府曰,不允。金汉耆事,依启,以伸台议。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

○献纳柳孟养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减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令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

○刑曹判书具善复疏曰,伏以臣性本鲁莽,百无一取,偏蒙圣恩,滥叨匪据,触事昏愦,若陨渊谷。再昨日午后,监试一所,移关本曹,而捉送朴林秀、郑柏两人,使之查治换名代入之罪,而科场事体,极为严重,即令囚禁查问,则以槐山居朴韶和之名代入云,故刻期发差,多般讥捕于城内外,一边发关于该道,待其就捕,行将究核矣。今朝自试所,捉去书吏,责其稽缓,严加杖治,臣备陈事实,屡次往复,则试所不谅委折,又为捉去执吏,更加严杖。试所既不得捉送元犯,则自臣曹,查实窥捕之际,其为迟滞,势所不免,且既移送之后,惟在臣曹之查处,何不少待究竟,而相督至此耶?臣诚莫晓其故也。臣虽韎韦,职是司寇,而公座送言,不少恕究,辄治下吏,此莫非臣平日未能见重于同朝之致也,臣将何颜面冒据职次乎?玆敢猥控短章,略陈微恳。伏乞圣慈,亟命镌改臣职,以为不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斯速跟捕,查实以闻,卿其勿辞行公。

○平安监司郑尚淳疏曰,伏以臣疏迂谫劣,百不犹人,而适值幸会,滥蒙洪造,历敡既遍,涯分已逾,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虽以夷险不择之义,有除辄膺,视同固有,而其中之怵然不安,未尝食息暂弛矣。今玆西藩新除,忽下于千万意想之外,臣诚惝恍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方面之寄,何莫不重,而至于西门锁钥,任大责殷,视他尤别,货利所辏,民俗儇薄,边门易衅,抚御甚难,其他戎备之疏虞,商译之狙诈,可忧之端,不止一二。苟非威足以弹压,明足以综察者,莫宜居之,而今乃以如臣无能,最居人末者,举以畀之,不小难慎,在臣身则固荣且幸矣,其可谓之重边寄而简人才乎?如使臣若有一分堪承之望,则岂敢为饰辞,固让于人所共荣之地哉?反复揣量,末由承膺,玆陈肝膈之恳,仰干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鞶带之禠,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资望俱叶,予曰得人,卿其勿辞,往钦哉。

○户曹参判宋文载疏曰,伏以臣千万无似,偏蒙我先大王拂拭之恩,历敡业膴,滥厕宰列,不择夷险,图报万一,是臣区区素蓄,而不幸身婴奇疾,到老益甚,神精锁亡,语言颠错,筋力奔走,已无其望,而言责重任,尤非可堪,故间尝有除,辄皆逡巡,不敢为趋承之计,孤恩负罪,悚蹙恒切,向来居留之命,忽下于积逋之馀,而促教且严,臣诚惊惶感激,莫省攸处。窃自以为旧都保釐之责,职任虽不轻,而自有内外之别,先辈之年老有病者,亦多往赴,臣虽衰替,而恩命之下,亦不宜一向自阻,故担舁入城,颠倒出膺。臣之本情,不过如斯,而相臣筵斥,以此成罪,指意深重,有非一时规警之比。臣愚迷庸钝,全昧时义,不审去就,自取狼狈,耻辱之来,尚谁怨尤?惭惶震駴,追悔靡及,屏息郊乡,惟有自讼而已,不意枢府、摠府、地部除旨,相继荐降于旬日之内,恩荣所及,村闾动色,罪累贱臣,何以得此?宜即叨谢,少伸义分,而伤弓馀悸,至今犹存,情地危臲,蠢动无路,伏地俟谴,尤曾悚懔。且臣犬马之齿,今年恰满七十,即礼经致事之大防也。臣既受国厚恩,无一报答,自顾才力,苟可以一分䇑益于国家,则臣何敢随人效颦,以为乞休之计,而臣之癃废不堪职事之状,圣鉴之所俯烛也。虚縻朝籍,徒窃国廪,寻常班行,亦不得随参,如是而尚可谓从仕乎?臣之一身,既不足有无于朝廷,而古圣人垂训之义,若是丁宁,则臣虽淟涊无耻,而人将谓何?玆敢不避猥越,略陈肝膈之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许依例休致,以终馀年,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所辞,有难轻许,勿辞行公。

○开城留守金鲁镇疏曰,伏以旧甲重回,圣慕冞新,祗谒陵寝,回銮万安,臣获参骏奔之列,与睹羽旄之光,区区下情,曷胜欣忭?仍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涟川地,距臣府不过一宿可到,而官守有限,莫遂省扫之愿。节序屡更,益切霜露之感,玆敢援例仰吁,冒渎私恳。伏乞圣慈,特许恩暇,俾伸至情,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副提学金夏材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先垅,触冒风寒,归即添病,落席㱡㱡,症甚危苦,间者连被除命,而末由祗肃,惶懔方切,宠擢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震惕,罔知攸措,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噫,臣本庸碌,百不犹人,徒藉先荫,过蒙恩渥,前后所历,罔非侥逾,而今此晋秩,古所谓命德之器,又何为而及于臣也?念臣断无他技,毫蔑功劳,徒以资历之稍久,有此误恩,臣心愧恧,固不可言,岂不有乖于惟贤是用之义欤?鹈䳽之讥,古人先获,负乘致寇,其理甚明,公私交病,诚非细故也。且伏见日前正言李鼎运疏本,则盛论年前被罪后情势,而一二句语,搀及臣身,而至以右袒李秉鼎为言,臣诚瞠然,莫晓其故也。伊时贱臣之所奏,殿下之俯答,圣聪想必记有,臣不必𫌨缕,而夫右袒云者,乃曲护之谓也,臣则只就事论事而已,有何爱憎于其间哉?惟彼情外之斥,固不足费辞多辨,而区区自处之义,终难晏然,日昨陈病之疏,略及此事,而连值清斋,见阂喉司,方甚闷蹙,又伏奉薇垣除旨,合辞方张,召牌俨临,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去就颠倒,人谓斯何?臣治疏将上之际,伏承馆职移拜之命,仍有馆录举行之教,臣于是窃有怵然不敢当者。臣家自祖先以来,立朝事君,直道不挠,凡所以激扬清浊,辨别义利之道,随事殚竭,不计颠沛,卒之广招仇敌,屡婴世祸。况臣愚不肖,固无万一之承述,而前日猥膺铨任,既主一二通塞,而尚切懔惕。顾今新录,黜陟人物,既广且峻,有非一时铨选之比,臣虽欲畏义趋命,立见其必败,无补国事矣。严召之下,趋进无路,略构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收还臣职秩,仍治臣荐违之罪,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金锺秀,工曹参判沈墢,义州府尹金勉柱,持平权以纲,安城郡守严思晩等疏曰,伏以臣等于试院事,有不得不上闻者,今此生进覆试初场开场日,朴林秀为名人,代佩初试入格儒生朴韶和号牌,才入外门,自禁乱所打点讲册,诘问之际,绽露被捉云,故臣等相议后,使禁乱所移送刑曹,以为钩核上闻之地矣。今闻该曹尚未举行云,噫,科场弄奸,法意甚重,况当此饬教至严之日,其所究核之道,决不容一日少缓。此等罪人,被捉于禁乱所之后,自试所直为草记,非不知有近例,而试官之职,只管考试一事,其外犯科之类,皆自禁乱所,随现移送刑曹,则自刑曹查出草记,故例则然,故意谓移送之后,即当查出草记矣。今至多日,尚无结末,藉曰阶梯盘问,自费日时,而稽缓则甚矣。虽然臣等之未登时上闻,致令莫重查事,一向迁延,有不胜惶悚者,玆敢聨章自列。伏乞圣上,先治臣等不职之罪,仍命该曹划即核处,以严试法焉。答曰,省疏具悉。方命攸司斯速核处,卿等勿辞焉。

○奉教徐龙辅疏曰,伏以臣之春秋兼衔,与臣伯父承政院都承旨臣有庆所带修撰官之任,有应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连值斋日,今始仰渎。乞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子二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训炼都监单子,今二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具善复,以身病不得行操事。传曰,本职既已承批,今无撕捱之端,明日习操,依例举行。

○训炼都监单子,习阵,依例举行事,命下矣。明日露梁沙场聚军操炼事。传曰,虽以申饬之意,有所下教,而雨势如此,教场泥泞可知,何惮销刻?明日习操停止。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仪注持入乎?有防曰,持入矣。上曰,注书出去,生进待令于何处,而侍卫整齐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生进则待令于通化门外,而侍卫已整齐云矣。上曰,王大妃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春塘台。生进放榜,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自内出,仍殿座。有防曰,生进今当入来,而通化门守门将阻阍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以除标信开门事,分付,可也。兼兵曹判书蔡济恭曰,口传下教,恐未可准信矣。上命下标信,生进诸员皆入就拜位,上命速颁白牌行礼。上曰,一儒生有退伏者,大司成出问其故,可也。大司成郑民始出问后,还奏曰,其儒生以渠之白牌,误书名字,故伏地云矣。上曰,使之改书以给,可也。上曰,应榜儒生,无不入来者乎?民始曰,生进数人有身恙,不得入来云矣。上曰,然则颁牌后馀者,出给礼曹,使之颁给,可也。放榜讫,上曰,生进一等人,使之入侍,可也。生员李厚延、尹星镇、李寅采、梁显发、韩用德,进士郑可容、宋祥濬、金鍒、李儒寿、郭守健,以次进前。上命厚延诵科作,馀皆以次下询年齿居住,即命退。上曰,判府事率其子入侍事,注书出传,可也。兴镇承命出来,判府事郑弘淳,进士郑东教召入进前。弘淳曰,日气渐向和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卿有独子,而能见科庆,可谓奇矣,而见其容状,克肖乃父,亦可嘉也。今日问安班,卿则勿参,而率子出去,可也。仍命退。上曰,诸生退出之际,勿为纷还事,分付,可也。命制述试官催促行礼后入侍,读券官左议政李溵,兼兵曹判书蔡济恭,礼曹参判李镇衡,参考官行副司直金文淳、任希简,兵曹参知李在学,刑曹参议朴祐源,以次进伏。上曰,悬题板立于台上,制述人员,试之于台上,可也。命入悬题纸,命书表题曰,拟唐群臣贺宣慰魏博之日,军士受赐,欢声如雷,兖郓使者,相顾失色。命书论题曰,不渡乌江。悬题后,上曰,试官退出,待收券后入来,可也。溵等退出。上曰,此亦科场,试所承旨,各别检饬,勿通杂人,可也。仍入小次,命承旨入侍。弘履进伏曰,入侍命下之后,兼春秋吴寿民,离在他所,不即入来,其在事体,极为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事体骇然,兼春秋之任,减下,可也。出举条弘履曰,两司诸台,俄以侍臣入参,而放榜罢后,以殿座相值,姑停出去,文臣制述殿座时,诣台传启,自有前例,今番不可异同,两司诸台,一并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两司诸台牌招出,榻前定夺。上曰,诸承旨一并入侍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与鲁淳进伏。上曰,诸承旨,皆去何处,而独此试所承旨入来乎?试所承旨、入侍承旨外,诸承旨,并推考。出榻教上曰,试所承旨出去,而诸承旨更为召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有防、尚集、尚镇召入进前。上命分读公事,弘履读吏曹判书金锺秀等聨名上疏,有防读开城留守金鲁镇上疏,尚集读平安监司郑尚淳上疏,尚镇读副提学金夏材刑曹判书具善复上疏,上并命书批答。上曰,义州府尹入侍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义州府尹金勉柱召入进前。上曰,西门锁钥,予以为得人矣。边防之懈弛,莫近日若也,下去之后,必善为之。命有防宣谕讫,命勉柱退出。上曰,预备兼春秋,不为入来乎?有防曰,未及入来矣。上曰,副提学批下,即为牌招,馆录斯速举行,诸玉堂一体牌招,馆录举行。并出榻教以训炼都监十九日习阵頉单子,命书传教曰,本职既已承批,更无撕捱之端,此单子勿施,使之依例举行。又命书传教曰,既下饬教,刑曹开坐,今日内举行,开坐与否,知入。又命书传教曰,判堂既承疏批,此非更引之事,且况滞囚可闷,监试场中换名人未跟捉者外,应问诸人,今日开坐,以为依律决折之地事,分付。命退出,俄而复命有防入侍,命书备边司草记批答,仍命贱臣曰,十主掌官,即为发牌知委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来,分付后还入。上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雨具。上曰,注书出去,招致司谏院书吏。献纳柳孟养,始也强其所不能,而到今违牌,反欲自废耶?问其委折以奏,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此牌望勿施,牌去来催促。又命书传教曰,雨势如此,科次则便殿为之,待毕捧券,试官诣阁于协阳门,侍卫退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读券官左议政李溵,兼兵曹判书蔡济恭,礼曹参判李镇衡,对读官行副司直金文淳、任希简,兵曹参知李在学,刑曹参议朴祐源,左副承旨金鲁淳,假注书李锡夏,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论作,先考,可也。文淳读一天文。上曰,此作,何如?济恭曰,似是能文人所作矣。溵曰,当别置矣。上曰,唯。命希简等轮读,至四地文,上曰,此作稍精矣。溵曰,当别置矣。上曰,唯。上曰,更等居何罚乎?祐源曰,推考云矣。至十地文,有违格,溵曰,当书违字矣。上曰,违字无罚乎?溵曰,无罚云矣。至八玄文,上曰,此作极为精妙,而立论处最好矣。仍命批数行。考论文讫,上曰,表题似难矣。济恭曰,然矣。初项句魏博、兖郓,俱不可拔者,题之多意,甚难矣。文淳等轮读表文。上曰,连三次居首,赏典云何?溵曰,未及详知矣。上曰,注书出去,礼曹节目持入,而近来制述居首,亦为录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馆录为之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本馆以副校理尹尚东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之故,草记矣,草记批答,亦未还下,故馆录不得举行云矣。上曰,尹尚东事,以依承传罢职,分付,而馆录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来,分付后还入。文淳等读券,至八天、十天、五地文,皆别置。考券讫,上曰,别置者,以次书等,可也。溵曰,八玄论文,当优等矣。上曰,足为三上矣。溵曰,其馀论表,皆不过三下次上矣。上曰,唯。溵以次书等讫,鲁淳坼封奏曰,论则前都事李家焕,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姜汇钰,奉常寺直长宋相殷也。表则吏曹佐郞黄昇源,前佐郞朴宗正,承文院副正字李之珩也。上曰,李家焕,前已屡次居魁,而此文亦佳矣。命书传教曰,文臣制述论三上李家焕,间三次居首,依《续典》,右职承传,表居首以下赏典,并自政院考例捧传旨。上曰,试官先退,可也。济恭曰,南汉留营别将,自守御厅备三望状闻,今月初四日,已为启下,而臣曹则全然不知,未能出付政事矣。日前守御使以下批之尚今迟滞,有所移文,故查实其委折,则本曹书吏之待令政院者,閪失其状闻,匿不来告云,事极惊骇,该吏已为自法司严治,而其末望见拟者,移除外任,不可循例拟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守御使改望,状闻,可也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八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锡夏,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论壮元之文,何如?尚集曰,本有能文之名,而此文果善作矣。上命读其文曰,立论善为之矣。尚集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已于向时,本营骇怪之事,欲提饬而未果矣,至于今日,又有万万骇然者。禁阍咫尺之地,宫墙颓圮,若是伙然,而晩始把守,视若不干涉者然,重宿卫之意,果安在哉?不可寻常处之,御营大将李邦一,亟施不叙之典,以砺他营门。又命书传教曰,御营大将荐望前单入之。尚集曰,新除授御营大将,待下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新除授御营大将,待下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定夺。上命书传教曰,于此宰臣,岂可不用先朝庆恩家例乎?且属近而无故之家,又莫如此宰臣家,合示倚重之意,右尹徐有宁为摠戎使。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摠戎使徐有宁,斯速乘驲上来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曺允大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庆启曰,假注书曺允大,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兪彦镐,参议李敬养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徐有庆进。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郑昌圣为大司宪,金文淳为大司谏,林济远为校理,金宇镇为修撰,李福源为右参赞,宋文载为同春秋,李福源为瓦署提调,孙致白为司饔主簿,权必称为坡州牧使,郑来鼎为山清县监,学正金鼎国,学谕金鼎命,兼春秋郑必忠单付。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参判边得让病,参议南玄老入直进,参知李在学病,右副承旨金尚集进。副司直权噵,副司正曺允大。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守御使明日下去云,开政后入侍。

○以削黜罪人金汉耆窜配传旨,传于蔡弘履曰,此人之无所犯,世孰不知?所谓柳惠之不幸,为此人准备语也。况今慈殿患候,日益沈笃,凡所以慰悦慈心之道,固当靡不用极,而此人有可恕之情者如彼,有可宥之义者如此。既从台启,以谢公议,则参量于窜配之典,决无不可之理。此启既停之后,此人在罪中,虽不敢出入承候,自此人之子,如有官职,则时或起居于慈殿,岂非慰慈心之一道乎?此传旨,姑为勿施,使公法有所伸而私恩有所施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龙柱。

○赵尚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郑昌圣,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启曰,因礼曹草记,副司果韩光近、曺远振,文臣制述时,称病不进,令本院禀旨,依事目施行事,允下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大报坛亲祭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当躬行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戊戌十一月十二日秋到记儒生殿讲入格㓜学吴命远、李锡麟、白天瑞,己亥正月初十日春到记分制入格幼学白光彦、李信默、郑溍,同年七月十一日秋到记分制讲入格幼学金宇海,庚子正月十三日分制讲入格幼学李东益等,直赴会试事,命下矣。并依例,许赴于今此式年文科覆试,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命勋,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𪝤,献纳柳孟养,副校理赵鼎镇、金履禧,正言柳协基,修撰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乐洙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配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答三司曰,不允。司谏李命勋,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𪝤,献纳柳孟养,正言柳协基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倂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宜矣。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持平姜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板gg削版g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岛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府曰,不允。赵济泰、李润成、赵嵎事,亟停勿烦。正言柳协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令王府,并加设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措辞见上。

○吏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以南汉城堞巡审事,明将登程矣。臣之老母在本州境内,臣久旷省护,方寸沸扰,情私所迫,临行陈恳。伏乞圣明,特许归路历觐,以伸人子至情,千万之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觐焉。

○持平姜𪝤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削黜罪人金汉耆窜配传旨,有姑为勿施之命。缕缕辞教,亶出于仰慰慈圣之至意,臣实钦仰感叹,而第此启,多年争执,今始蒙允,草记才入,旋命勿施,圣心固知其有在,而公议安得以少伸乎?是启之始发,在于宪府,而臣方待罪宪职,传教虽甚恳挚,台体不容泯默,俄于讲筵,欲以所怀仰陈,既承出去陈疏之教,玆敢退伏台厅,略入文字。伏乞更加圣思,一依台启所允而施行焉。省疏具悉。本事之既允旋收,一则伸公议,二则慰慈心。固知处分之似或颠倒,而裁酌者存焉,然在言责者,亦岂无是言也?随事陈勉,予庸嘉乃。

○庚子二月十九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广兴仓主簿边得翰,成均馆博士金文瑞,学正金瀍,学录李锡源,中学训导金致泳等,文臣制述时,入庭不作,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副司果韩光近、曺远振等,文臣制述时,称病不进,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有防读刑曹公事,又命读吏曹判书金锺秀疏,仍赐批答。上命书传教曰,朝者传教,已示予意,顾今慈候沈笃,忧遑度日,苟有一分慰慈心之道,何事不为?且此无甚关于义理,亦不妨于堤防,思之已熟矣。金汉耆子有已经初仕者,今日政相当窠调用,使之时承起居于慈殿。如无已经职人,则其中胜冠者,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进谒。虽以渠之处义言之,论以大义,惠、跖之间,犹宜不顾,况导与敦之地处乎?以此意,分付。大抵此教,慰慈心严堤防之道,两行不悖也。因此而觊觎之徒,妄启侥幸之心,则此岂细故也?适足为乱世道之一端,仍令在廷之臣知予本意,无陷大辜。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锺秀,特进官金履素,侍读官赵鼎镇,检讨官沈乐洙,参赞官蔡弘履,持平姜𪝤、柳协基,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凝善君爔,副护军金光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台官如有所怀,则出去疏陈,可也。𪝤、协基先退,上读前受音,自子曰古者民有三疾,止使之闻之。鼎镇读奏,自宰我问三年之丧,止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鼎镇曰,孔子以为于汝安乎,宰我则失其本心之正,无足言者,而大抵事物之理,各有至善之地,而不可迁者,故理之所在,即心之所安也。孟子曰,仁者,人之安宅。《书》曰,安如止,惟几惟康。盖顺适乎道心之正,而不陷于人心之危,然后始可以审于心而省于事之安也。伏愿于一安字上,体念焉。乐洙曰,宰我之言虽陋,此其质朴处。人君处于君师之位,导率之道,亦当以质朴为先,伏愿留意焉。上曰,下番之言,亦善矣。若后世之人,则虽内有此意,外不敢出此言,而古人则质朴,故能出此言,亦可见古人之质朴无伪矣。上曰,经筵陈文义,可也。锺秀曰,夫子之意,以宰我若有怵惕感动之心,则必有所不安,故以此警之。大抵人心,或为私意所牵,或为事势所迫,有不得已之事。不得已则必苟且不安于心,不安于心,则事不得其正而然,伏愿圣明,以此警省焉。履素曰,宰我,以圣门高弟,为此言者甚陋,而孔子以逊言责之,可见圣人不迫切之仁。弘履曰,无论得失,疑则质问,功效亦大矣。上曰,古人云,与其哀不足而礼有馀,宁礼不足而哀有馀。礼云,不肖者跂而及,贤者不敢过。宰我之言,可谓妄发,而但无隐之义,极可尚也。锺秀曰,其在导率之政,亦以无隐,好矣。上命诸讲官先退。上谓弘履曰,昨日李家焕居首之作,甚好矣。仍命书传教曰,昨日制述论居首人,使之来待。上命贱臣进前问曰,尔年几何?贱臣对曰,三十三矣。上命诵登科所作,贱臣承命诵至第二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追后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召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尚集偕入进前。上曰,制述居首人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召居首人李家焕偕入进前。上谓家焕曰,尔之所作甚好,予用嘉尚。以其一篇观之,尔之该洽,推可见矣。上命贱臣曰,尔则出去守厅上注书使之入侍。贱臣先退,上注书李锡夏入侍。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宣传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判书入侍时,吏曹判书金锺秀,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谓锺秀曰,俄以金汉耆事,有所传教矣。卿见之乎?锺秀曰,臣果伏见,而威惠实是两尽矣。上曰,卿言善矣。此即时措之义,堤防亦不必由此而弛矣。以此房内事言之,冬则障以障子,夏则撤去,此乃时措之义,若冬而撤去,不防风寒,夏则障置,不能纳凉,则岂可曰时措乎?锺秀曰,圣教至当矣。锺秀以明日巡堞后归觐辞退,上曰,守御使金锺秀南汉巡审时,仍佩往来。出榻教上命锺秀先退曰,卿若归觐,则何日当造朝乎?锺秀曰,臣当即还,而母病如或添重,则恐不免差迟矣。上命有防,读姜𪝤、柳协基联名疏,仍赐批答。上曰,俄者教以金汉耆子侄中使兵批付军职矣。何尚不举行乎?即为催促,其子侄中胜冠者名字及居住处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金汉耆子名龙柱,时在广州马岘地云矣。上曰,惟此一事,差可以慰慈心矣。上命书传教曰,钱文四百贯,木五同,入于惠庆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九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取《丽史提纲》旧读卷以入,贱臣承命出问,则旧读卷未知的是何卷?乃取第八卷以下至十卷而入。上命搜出旧识折张处不得,又命取七卷以入。贱臣承命出取七卷,未及入门。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俊gg郑东浚g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曺允大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庆启曰,右承旨徐有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昼讲、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金鲁淳曰,宣川府使,昼讲同为入侍。

○赵尚镇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来言,永祐园莎草修改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提调蔡济恭,以兵曹判书戎器点考进去,赵重晦有实病,无他推移进去之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言送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即为口传差出。

○备边司荐望,朴祐源为吏曹参议。

○传于徐有庆曰,奉审处有时急差出事,吏曹参议朴祐源,即为牌招举行。

○传于徐有庆曰,吏曹参议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金夏材为观象监提调。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奉审礼堂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柳镇夏为黄海兵使,禁军别将李汉昌。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金宇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林济远时在洪忠道尼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大司宪郑昌圣疏曰,伏以,臣于是职,亦尝屡叨矣。其不职蔑效之状,固不暇论,而一则苟保性命,欺心负国,一则身婴缧绁,几陷大戮,而幸蒙我先大王至仁盛德,曲贷危喘,自玆以往,夫岂有彯缨束带?复厕周行之念,而惟是君恩铭镂,明时未诀,有除则膺,有职则供,殆同无故之人,至今追惟,自不觉魂悸而面骍,每闻都宪二字,𢥠汗浃背,不啻伤鸟之曲木,热羹之吹薤,今于七年之后,复叨偾误之地。臣虽欲贪荣忍耻,䩄然冒据,其于羞当世之搢绅,辱清朝之台阁何哉?臣之不可复玷,断然自靖之义,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向者前大谏臣李命植之引避乞递,日昨前都宪臣权噵之特蒙许解,彼两臣之处义,臣固兼而有之矣。宜不待臣辞之毕,而圣明必有以处之矣。臣既不敢以台阁自居,则凡系言议,固非臣之所敢与,而窃附舆人之诵,敢此尾陈,旧逆未讨,大论新发,国是攸同,舆愤共切,而台臣之印传,已成故事,圣批之靳允,大咈物情,国法将何以伸,世道将何以靖乎?伏愿廓挥乾断,亟赐允从焉。今以宾对,召牌俨临,而情地兢蹙,承膺无路,随诣阙外,略控危恳。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俾靖私义,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尾陈事,不知卿之指何事之为可从,故不强答也。

○副司直李柱国疏曰,伏以,臣之庸钝鲁下,夫岂有一分堪承于戎垣重寄之望,而承乏苟充,四除摠戎之任,一膺御营之命,逃遁不得,辄敢蹲冒,惶愧闷蹙,罔知死所,忽于千万意外。又伏承御将移授之旨,半夜承牌,颠倒受符,退自循省,悚懔弥切,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于昨秋,猥受是任,敢以匪才重务,不能堪承之状,至亲两局,惊惧难安之意,备陈一疏,恭俟处分,乃者教以处义之似然,移以摠帅之旧趼,感讼之忱,迄今靡已。今臣之内从兄臣具善复,尚带训局,则臣于是任,其为不敢当者,前后一耳。国之重任,莫过于训、御两局,而内外兄弟,分秉戎柄,私心惶惧,已无可言,而国体之苟简,当复如何?此则不待臣疾吁,而宜有所俯察者矣。玆敢不避猥越,更申前恳。伏乞圣慈,特赐鉴谅,许解臣新授御营之任,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出传教

○副修撰尹行元疏曰,伏以,臣卤莽蔑劣,百无肖似,寻常禄仕,犹惧不堪,经幄论思,初非拟议,幸逢明时,滥厕迩列,光荣所及,宠渥逾分,夙夜祗惧,殚竭是勉,至若陈私丐恩,非但臣心之所不敢萌,亦岂义分之所敢为哉?第臣有切急之情,恳迫之私,弸结在中,趑趄嗫嚅者,日月已久,而不忍自阻于仁覆之天,玆敢唐突疾声,冒犯僭越之诛,唯圣明少垂矜怜焉。臣不孝冥顽,获戾神明,遽失所恃,丧制之阕,岁才周矣。心灰万事,念绝荣涂,非有侥求,而臣之老父,年今六十有八矣。素患风痹,长在床褥,况罹巨创,累然缞经,气息凛缀,𩜾粥暂失其时,则真元无扶接之望,药饵或违其方,则顷刻有难保之形,臣既无诚孝,躬未负米,且拙生计,室如悬磬,菽水难继,刀圭不给,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侪友之所共愍也。臣每见野夫村佣之贱,能知力田负薪,以养其亲,而臣则名忝朝籍,身縻华衔,乃使七十老父,不免饥寒之忧,反顾惭恧,安得不惕然伤叹也哉?事君事亲,本无二致,为子而不能尽子职,则尚何望借手而事君乎?较日长短,古人所云,崦嵫馀晖,倘或蹉过,则不独为臣之终身私恨,亦岂不有伤于锡类之化哉?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惟我圣上,临御以来,以孝为理,近臣陈情,辄蒙准许,前后相望,不止一二,今臣所控,特推一视之泽,俯垂体下之恩。爰命有司,许畀一小县,使得尽心于刍牧之任,自效于涓埃之报,仍以廪馀,惠养老父,𩜾粥之供,无失其时,药饵之用,无失其方,则生陨死结,图报无地,情急势迫,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曲赐鉴谅,俾遂至愿,千万幸甚。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子二月二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罪人张汉福,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印殷复,更加严刑,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崔廷喆,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光点,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白占卜,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良严刑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奉镇,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良严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河,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此所谓故犯之故犯,承款之后,又复变辞,尚今抵赖者,万万凶狞,更良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𤩕,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良加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廷周,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良加刑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安七金,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如前除良,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大司宪郑昌圣疏,赐批答,仍命书传教曰,自来情势,曾所熟知,大司宪郑昌圣许递。命读修撰尹行元疏,赐批答。命读御将李柱国疏,命书传教曰,昨秋卸免,非直至亲并摠两局之故,兼因他事而然,则到今乏人之时,执此为言,得无大不可乎?况武将处义自别,岂容如是支蔓为辞?御营大将李柱国上疏,给之,即为牌招,使之同参宾对,以宾厅坐起进不进单子。命书传教曰,陈疏人、悬病人、已牌招人外,令政院牌招,仍令申饬行公。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次对同为入侍时,知事蔡济恭,特进官金履素,参赞官金鲁淳,侍读官金履禧,检讨官沈乐洙,安川君烓,副护军申大显,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兼兵曹判书蔡济恭,兼刑曹判书具善复,兼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副司直李柱国,行都承旨徐有庆,行大司成郑民始,大司谏金文淳,司谏李命勋,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𪝤,副校理金履禧,副修撰沈乐洙,宣川府使李文爀,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昼讲先为之。上读前受音,自宰我问三年之丧,止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履禧读奏自子曰饱食终日,止其终也已,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履禧曰,人心有所为之时,则有所主着,而无所作为,则易于放越,故圣人有博奕之训,而虽无所作为之时,明显处犹可矜持,而幽暗处尤难于矜持矣。此章之意,盖谓凡人,而至于人主一心,万化之原,尤不可与凡人比矣。无所作为之时,幽独隐微之中,伏望益加留念焉。乐洙曰,凡人则好恶不得其正,故于其不当好而好之,于其不当恶而恶之,圣人则当好者好之,当恶者恶之,此乃圣人之仁处,伏愿体念焉。上曰,经筵陈文义,可也。济恭曰,女子小人,属于自己者,养之得其道甚难,而孔子之意,只为凡人发也。至于为人君者,内则宫闱朝廷,外则亿兆民庶,无不属已,若或不慎,则必有无穷之害,而宫闱朝廷则尤不可不慎,伏愿圣上,凡于内外远近,必以一庄字临之,无或少忽焉。上曰,所陈好矣。履素曰,必也庄慈并行,然后可以得其中也。鲁淳曰,圣人之言,一字半句,常无泛发者,的知二者之害,故如是言之,伏愿留念焉。上曰,伊川常教人静坐,圣人若忧人之无所用心,则勉以静坐亦可,何必博奕也?陶侃亦投摴蒲于水,而后世之人,每以孔子之言,为藉重之资,以为当然,大抵圣人之言,四停八当,无有欠缺,而此则似或不然,何也?履禧曰,凡人无所用心,则流入于放僻奢侈,故圣人甚言其无所用心之不可,以为博奕犹胜于悠荡而已,非以博奕为,可也。上命大臣进前,尚喆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患候加减,若何?上曰,别无加减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臣伏见昨日以金汉耆事所下传教,则实是威惠两尽,臣不胜感叹圣德矣。上曰,洪乐仁之子若阕服,则亦当用此例矣。乐性曰,永祐园莎草枯损处方报来矣。当为奉审,而自前各园上莎草奉审与修改时,只本曹堂郞进去,而景慕宫凡系仪节,既亚于太庙,则本园奉审修改之节,恐不宜援用他园例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依陵例为之,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春秋戎器点考时,入直禁军之一体逢点,古例则然,而莫重宿卫,空番出外,事系重大。且此不过军装点考,则入直虽不出来,器械自可点阅,今后则两次点考之时,入直军勿为逢点,使其家人,持军装战马,待令于开坐之所,似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然则当以此定式矣。上曰,然矣。出举条济恭曰,凡于试射之际,入直禁军之待标信替代出试,虽有近例,标信之数数启请,事涉烦渎,此后则依古例除标信举行,恐无不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古例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兵曹判书蔡济恭,戎器点考,仍佩往来。出榻教尚喆曰,馆录已成,而大提学徐命膺,既有情势,似难强迫,堂录何以为之乎?上曰,弘文提学亦可为之矣。尚喆曰,吏曹判书亦出去,堂录似难举行矣。上曰,玉堂苟艰,不可不速行,吏判则可即入来,而参议似难等待。仍命书传教曰,本馆录既成,堂录使之斯速举行。又命书传教曰,判书则竣事后自当上来,而吏曹参判兪彦镐,既在近畿,即为上来参圈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铨曹无人,三堂皆在外,况今堂录有命,其中参议,有难等待其交龟,吏曹参议李敬养许递,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即为拟荐之意,言于庙堂。尚喆曰,近年每值凶歉,国储荡然,昨年幸得丰稔,今则各仓充满,大抵钱货之于国家,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虽无之,犹可聊赖,而至于谷包,则生民之命系焉。今使各该司不得发卖,惟务储积之道,则前头之救活民命,必大矣。上曰,当折衷为之,勿出举条。尚喆曰,出举条,使庶民举知朝家恤民之意则,似好矣。上曰,不必如此,姑勿颁布。尚喆曰,黄海兵使具以谦,母病不轻云,势难强迫,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上曰,黄海兵使具以谦许递,其代口传差出。出榻教尚喆曰,平安监司不久下直云,今月内可以交龟矣。上曰,新伯今月交龟,则右相治簿,似致窘速矣。上曰,领、左相与右相有世嫌云,而予虽不肖,欲仰体先朝之意,卿等虽有世嫌,其在共济国事之道,岂可相避乎?此后则虽私书,亦当往复,卿等退出后,须以此教之意,贻书于右相,使知予意焉。尚喆、溵曰,当敬奉圣教矣。乐性曰,王大妃进御理中丸,今番当以全剂制进乎?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理中丸本方中,去胡椒加砂仁,半剂制入。出榻教文淳、命勋、度默、以纲、𪝤、履禧、乐洙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还寝远配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上曰,不允。文淳、命勋、度默、以纲、𪝤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彦衡、养遂、献遂,倂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俯,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不允。度默、以纲、𪝤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上曰,予于近日所大惧者存焉。至于洪乐纯事,予未有一毫私意,一付之公议,而近来柳孟养事,极为怪讶,逐日违牌,徒事弥缝,虽或有疾,岂可以轮感而连为违牌乎?台谏岂承望上旨而发洪启乎?柳孟养不以诚意为事,极可骇然,此教须使渠闻之也。文淳、命勋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亟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令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上命大臣、备堂讲官及台谏先退。上曰,宣川府使进前。上问职姓名及履历,文爀仰对讫,上曰,汝为守令时,何事递归乎?文爀对曰,贬题居下矣。上曰,贬以何事?文爀对曰,贬以滥杖矣。上曰,滥杖固不可,而至于宣川等边邑,刑杖亦不可专废,不必以前日之居下自沮,然又不可太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永祐园奉审时,大臣以下除下直进去。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吏曹参议牌去来连为催促。又命书传教曰,观象监提调,以有实病人捧传旨,日已过午,莫重奉审,其将侵昏,事体不容少缓,吏曹参议牌去来,另加催促。上曰,观象监提调备拟落点,然后可进园所,奉审诸节,一时为急,吏曹参议岂可违牌,且于奚暇上疏乎?命书传教曰,吏曹参议违牌望勿为之,牌去来连为催促。又命书传教曰,待观象监提调进去奉审,则必致晩暮,园上有頉处,进去诸臣,先为奉审,门钥前期于复命。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参议入侍时,吏曹参议朴祐源,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谓祐源曰,以吏议入来,尤可喜也。然此乃进退黜斥之职,不轻而重,必须着念奉职焉。上曰,观象监提调一体除下直进去。出榻教上曰,注书谁也?有防曰,故参议曺夏望之孙也。上曰,于永安尉为外裔乎?贱臣对曰,不然矣。上曰,汝非曺殿周之子孙乎?贱臣对曰,殿周则于臣为曾祖之兄也。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奉审礼堂同为入侍,右副承旨追后入侍时,礼曹参判李镇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问镇衡曰,园上莎草枯损处,何如?镇衡曰,略有枯损,而不至大段矣。以修撰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上命书传教曰,无情势而违牌,果何意也?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此传旨勿施,更为牌招。上命镇衡先退,上曰,上注书出去乎?贱臣对曰,已出去矣。上曰,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传后还入,上曰,玉堂肃谢前,各门勿为下钥。贱臣承命出传后,还入奏曰,上注书待令阁外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右副承旨金尚集偕入进前,上命读刑曹启目讫。尚集曰,今此照律启目中,春川府使李东馨,以功议并无悬录,而考见本道粘关,则该府使议以达城尉异姓六代孙报来矣。照律文字,所当审慎,而初不致详于原关,泛以并无付标者,大是不察,其在事体,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丽使提纲gg丽史提纲g》第七卷取入。贱臣承命取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俊gg郑东浚g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曺允大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记,馆官之苟简,莫若近日,堂录不可不从速为之,而亚铨上来,虽有促教,以彼情理,势难无端离舍,吏曹参判兪彦镐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同参会圈。

○又备忘记,吏曹两堂今既备员,堂录今明间举行事,言于都堂。

○传于徐有防曰,在外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黄景源落点。

○传于徐有庆曰,新除授弘文提学牌招察任。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教曰,四百年宗社之依托,惟在主上一身,春秋渐盛,已至多年,而尚未有嗣续之庆,不但未亡人情私不胜焦迫而已,一国臣民颙望之心所同然也。祖宗在天陟降之灵,其所企待,尤当,何如?未亡人虽不敢干涉于朝廷之事,而至于广储嗣之道,所望之心昼夜恳切之中,予病即奇疾也。目下所见,实有时日之虑,万一趑趄以过,而终至于含恨之境,则岂特未亡人之不幸,主上圣心,亦当如何哉?再昨夏之举措,上年五月以后则若一梦焉。罔措中坤殿患候,非可以药治之症,而断望于产育,即宫中上下老少之所共知,未亡人否德,虽见识不足,若有一分以人力疗治之道,则何为而更发如此之言于卿等乎?朝廷之间,不知里面者,似或以为病患岂不能疗治云云,此则犹是不知之言,未亡人虽不肖无似,何忍于主上壸内之事,为此歇后之思乎?先大王在宥之时,犹不能容力于其间而一任之,则症势之不言中深重,可以推知,今日臣子若不以未亡人之言为虚,则惟当只知患候之不可疗治,而惟有痛迫之心,可也。症候之如此如此,大体再昨年谚教中,略略视之,今不必更言矣。千万不得已更以广储嗣三字,付诸卿等,主上则犹有持难于复为此举,故前后恳劝,不知几次,而诚浅之故,至今相持矣。今则予病十分危重,万一复事迟徊,则窃恐予之不得见矣,卿等须思宗社有大庆之道焉。

○徐有防启曰,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本院,传于大臣,下教矣。以此言送于大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伏奉王大妃殿谚书有禀达事,率礼堂请对矣。传曰,入侍。

○赵尚镇,以礼曹言启曰,敬遵慈教,该曹以此知悉,年岁自十六岁至十八岁,捧单子事,命下矣。处女拣择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拣择今二月二十六日,再拣择同月二十八日,三拣择同月三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京中捧单,今二月二十四日内,外方捧单,随所到捧入,贯籍不同李姓,国戚,而当身为八寸亲,内殿同姓七寸亲,异姓六寸亲及父母未俱全者,依前例当不在捧单之中,在前亦有禀旨许婚之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嫔嘉礼时,设厅然后凡节当为举行,堂上,本曹三堂上例兼,郞厅一员,令吏曹启下,都厅以下,待设厅启下,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嘉礼厅堂上三,洪乐性、李镇衡、李亨逵。

○以吏曹参议朴祐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淳曰,无端再违,果何意义?为先从重推考,政事虽已过,堂录,参议承牌,然后可以举行,更即牌招,期速会圈。

○徐有防启曰,试官具允明、黄景源、安𠍱、权噵、郑晩淳、金光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所正卿试官承牌者,只蔡济恭一人,二所正卿试官,无一人承牌,二品试官承牌者,只有金履素一人,莫重试望,无以备员受点,事体极为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笃老人及众所共知有实病人外,更即牌招,正卿亚卿各一望,即令该曹加望拟入,一体牌招。

○赵尚镇启曰,文一所参试官尹承烈,落点未颁布之前,径先出去,以致肃拜之差迟,今方连为催促,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前庆尚监司洪乐彬,使其褊裨,替纳密符,事体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政院启辞,传于徐有防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试官林得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冒拟既涉突兀,冒违亦涉突兀,只推。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边得让、南玄老、李在学、任希教,副司果赵时伟、金履禧、赵鼎镇、尹行晋、姜文焕。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民始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昌圣。

○以武二所参试官宋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通礼违牌,前所罕见,禁推传旨捧入。

○传于赵尚镇曰,试官进去及在外汉城府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传于曰,番次苟艰,试所进去骑堂、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在外,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朴祐源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尚集进。吏批启曰,判书金锺秀在外,参议朴祐源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尹得孚为正言,赵重晦为判尹,金履素为大司成,沈𨱅为社稷令,李亨逵为礼曹参议,徐鼎修为副校理,李时秀为副校理,李万恢为兵曹参判,南柱老为兵曹参议,尹勉升为兵曹参知,郑昌圣为左尹。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进,参判、参议、参知未差,同副承旨赵尚镇进,金朝润为同知,郑昌圣为副摠管,李栭汉为五卫将,郑喆臣为许沙佥使,具世𪟝为留营别将,副护军具以谦、李得骏,副司直洪乐命、李敬养、郑趾焕。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参判、参议、参知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徐有炼,佐郞林道浩试所进,正郞吕万永差祭,郑益祚内司入直外司入直,推移无路,佐郞二员今日迁转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宋民载、闵庆世为兵bb曹b佐郞。

○赵尚镇启曰,御营大将李柱国,以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所佩命召及所兼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毕试间仍佩往来。

○蔡弘履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永祐园园上莎草有頉处择日修改事,已为入启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五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今方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通融备拟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庚子式年文科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入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覆试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依例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景秋门南边、集春门南边宫墙两处颓落处,今月二十二日为始,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出身申宇奎击铮原情,温阳郡杀狱罪人李春大逃躱时,当该守令拿问处之事,入启蒙允,行会本道矣。当该守令,以温阳郡守金颎指名以来,而金颎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浦郡守徐侃修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徐侃修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兼刑曹判书具善复疏曰,伏以,臣赋性钝滞,才智鲁下,学书学剑,俱无所成,徒籍先庥,前后受恩于国家,河海莫量。周流戎垣,居然为二十四年,而涓埃未答,罪戾徒积,区区寸忱,惟以筋力奔走,尽瘁后已为期,而犬马之齿,已过六十,蒲柳之姿,莫保朝夕,衰病日甚,渐成癃尫,腰脚全痿而步履不利,湿痰交攻而喘息未定。殿陛登降之际,颠仆匍匐之状,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为圣鉴之所俯烛,而元戎重任,司寇剧务,实无堪承之路,祗以感戴恩造,不敢为丐免之计,而疾病既痼,死亡无日,玆敢以一二肤浅之见,不避僭越,条例以陈,仰冀圣明之垂察焉。臣闻古者,民有恒业,农工商贾,各勤其务,胥徒军伍,各安其职,故民志定而僭猥希觊之望绝矣,风俗淳而逾越等威之弊寡矣。降自叔季,名分大坏,竞相陵躐,凡民之稍有财产者,妄图科宦而破家者有之,滥陞资级而抵罪者有之,不农不贾,游衣游食,昔之军兵,今则为校生将校,而执来之民,纳布之军,皆是穷饿无赖之类,朝充暮散,征族征邻,戎政疏虞,民生困瘁,目下之弊,不一其端,前头之虑,尤难胜言。臣以为,宜使各道帅臣,广议于守宰之有识虑者,讲究其定名分实军伍之策,上于庙堂,以备裁择焉。且近来乡外懒农之类,流入都下,或贾或商者,其类甚多,无家无赖,饥寒切肤,则岂不为穷且盗乎?此亦非细忧也。虽不可猝然驱遣,以致骚扰,申饬各道,随其便宜,务令安集,勿为扰民之政,而劝之以农作之业,使其居者自安,散者复集,则数年之后,必有其效矣。且念表扬义烈,厚庇其后者,所以激劝人心,维持世教也。我国自壬丙以来,忠臣义士之捐驱殉节,炳然千古者,不为不多,故旌表其闾,收录其裔,自有国典,列圣朝每下特教,而有司之臣,视以文具,多不举行。今宜明饬铨曹,采访其战亡人子孙,一一录用,以示朝家轸恤之意,以劝将士奋励之心焉。国之大事在戎,而我国军制,往古所无,纳布充役,既不能得其欢心于平时,而荷戈冒镝,卒使之驱其死地于乱世,古所谓养士十年,用在一日之意,果安在哉?至于束伍牙兵,乃是赴战之卒而并充良贱矣。中世以后,改以私奴团束,一自均役之后,实有偏苦之冤,盖良军则只纳一疋布,私奴则终年役使,于其主而纳米赴操及许多杂役,反有甚于良役,故朝签暮散,军籍空虚,当其操炼,雇人借人,要为目前之弥缝,万一缓急,何处雇得,何处借得乎?至若马兵,尤甚疏虞,一队之中,有马者绝少,逢点习操,或贳或借,其弊十倍于束伍,而假令有马,平时不教之兵,初不知骑射之为何物?况其戎装马饰,全不成样,以此军容,欲以威敌,何可得也?夫兵贵精不贵多,古之名将,以寡胜众,惟其精也。冗兵冗食,徒弊民生,徒损国力,汰冗简能,诚为今日之急务,而事系变通,势难亟举,则莫如减束伍之杂役,厚兵马之资保,以纾目下之困,而务加整阅,尽归精强,则十年之内,庶可有效,宜令各道道帅臣,广采物情,各陈方略,论报庙堂,则便宜之策,必有可取矣。战船将以备水师之用也,藏船之处,岂不择地于设置之初,而及其岁月既久,浦港渐塞,船在陆地,日以朽败,脱有警急,其何以浮船出港,以为应敌之用乎?营邑之物力,近甚凋残,虽不可一时掘开,宜令各道水营,董饬邑镇,渐次掘浦,定制立限,不能者罪之,如是则数年之间,船泊可以复旧矣。军用莫如马,古则贡马之分给禁军马兵者,皆是壮健骏骢,近年以来,岁贡者率皆孱弱驽骀,不合于战马,此岂马不如古而然哉?实是饲牧之不得其方,另加申饬焉。江华牧场,水草丰足,宜于多放,地又便近,若有缓急不多日可以络致,便同外廏,臣谓济州封进中,许封雌马,与北市取种马,限数百匹牧养字产,则十年之内,必有蕃庶之效,下询该寺而禀处焉。军器之凋弊,臣于年前,疏陈蒙允,行会各道,姑未知遵行之如何,而兵志曰军无财,士不用命,军门之财,无异经费,严饬各军门,节损蓄财,以备急时之用焉。军饷上纳,法意严重,作钱代纳,本有朝禁,而比来各军门,或拘于守令颜私,许其代纳,以致米储之苟艰,从玆以往,一切严防,犯者重勘,断不可已。训局陞户之法,其规甚美,六道列邑之校生落讲者,将校罚定者之世居饶富,身手超迈之类,每当式年而上送,习于行阵,因陞将校,故训局执事,古称多有识解事者矣。近来纪纲解弛,谋避陞户,有根着富实者,行赂乡色,百计頉免,末乃以贫贱无依之类,收敛资装,苟充上送,故来接京中,未及数年,资装已尽,债负亦多,则故犯罪科,逃亡相续,不可不严加厘正,另饬六道道臣,别择上送,以壮军伍焉。训局煮硝之吐木,军器打铸之税炭,皆出杨根与春川、洪川等邑折受之地,而士夫与土豪犯葬,其中谓以案山龙虎,广占禁养,作为已物,威喝屯民,使不得措手,以是木炭岁渐减缩,无以需用,若不大加变通,则军门折受之地,将至于尽归私物,既葬之坟,虽难勒移,而严饬该邑,守令与本营郞厅,亲审摘奸后,定其步数,立标以给,而武库之杨根柴场。此系进上物种,打铸所用,事面尤重,而其弊亦如,训局发遣郞厅,与该邑守令,同审定界,而此后犯葬及广占之弊,一切禁断之意,令备局发关严饬焉。臣之所陈,固皆腐浅,而事系职掌,不敢不言。伏乞圣明,勿以人废言,并令庙堂禀处,而特赐许施则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非直意在无隐,从而言多有理,深为卿嘉乃,第一件二件四件五件事,时瘼中痼瘼,而卿能说其瘼救其瘼,如是龂龂,亟令庙堂论理禀处。第三件事,亦令两铨,随闻见量才录用。第六件事,予则每以为缓急有恃,系此一节,不可无别样董励之举,此后严加申饬,而驽骀蹇劣之弊,又复如前,则牧吏之不职者,卿其草记勘罪。第七件事,曾与领府事有言说者,而亦可谓实政,大臣方带本寺,合行事宜,使之昼一覆奏。第八件九件事,守法不挠之方,先从卿营始宜矣。他军门以此意,自备局申禁严防。第十件十一件事,并依卿言施行也。

○吏曹参议朴祐源疏曰,伏以,臣以地则单寒也,以人则愚陋也,幸际休明,过蒙宠渥,五六年之间,其所扬历,罔非逾分,绯玉晋资,才五个月,屡叨喉司,三授佐贰,恩荣迥绝,职名联翩,每自循省,惟有感泣,迺者三铨新命,忽辱于千万梦寐之外,臣闻命震剥,五情如碎,殆不省何以致此也?噫,铨选重任,是何等职也?主张通寒,甄别人物,诚清朝之峻选也。苟非资历已深,才望夙著,为一世厌服者,莫可拟议,而臣不过是眇少一新进,倥侗一庸品耳。拔之于众望之外,畀之以侥滥之职,人器不称,还是例语,朝廷举措,宁不乖当,以臣不肖之姿,如臣太骤之荣,求诸同朝,孰与臣比,福过则损,任重则跌,理之常也。臣之福已过矣,任亦重矣,匪荣伊灾,不寒而栗,昨因所重有在,口传时急,饬教截严,逃遁不得,徒畏分义,未顾廉防,初召遽膺,殆若固有,士夫进退之义,缘臣坏了,达宵不寐,如醉如痴。噫,臣受恩如天,一事无报,惟是不择夷险,筋力奔走,为一分自效之图,而今此误恩,责任自别,岂可以趋走之恭,一例为义也哉?若以霎时副急之出,因仍冒蹲,不知所以自处,则臣心惶忸,固不足言,而官方之玷辱,公议之嗤点,非细故也,反复思量,惟当循墙而走而已。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巽职之语,殆近例让,由中之恳,庶蒙鉴谅。伏倠圣慈,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察臣惊惶之情,刊臣侥冒之职,以重公器,以遂微谅,千万至祝。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黄景源,特进官李镇衡,参赞官金尚集,侍读官金履禧,检讨官徐有成,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安昌君燝,副护军李守喆,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饱食终日,止其终也已。履禧读奏自微子去之,止孔子行,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履禧曰,三仁之行,各自不同,而大抵克己复礼为仁,故三仁所行虽不同,皆无私意而合天理,故孔子同谓之仁矣。人君治国之道,爱恶赏罚,虽似不同,而私意净尽,天理流行处,则爱恶赏罚,莫非仁矣。伏望日用动静之益加克己复礼之工焉。有成曰,圣人道大难容,当时诸侯中,齐景公稍可有为者,而又为群下所沮遏,终不能用孔子之圣,岂非千古之大恨乎?大抵自古贤者之不遇于世,致后人嗟惜之讥者多矣。王者出治之大要,无过于求贤任能四个字,伏愿殿下,益加留念焉。上曰,经筵陈文义,可也。景源曰,景公初欲以季、孟之间待孔子,终则乃辞以老,待圣人之意,极其不诚矣。求贤不诚,则贤者何为而至乎?此孔子所以去齐,而景公所以不能致治也。伏愿圣上,求贤以诚焉。上曰,所陈好矣。镇衡曰,三仁之行各殊,而同归于仁,此无他,俱无一毫私意故也。人主虽一日万几,事各不同,而若皆由天理,则动静云为,莫非仁矣,伏愿体念焉。尚集曰,孔子以为殷有三仁,然此非殷家之福,纣若用之,虽唐、虞之治,亦或可致,而以其不用,故三仁各成其仁,国随以亡,三仁之成仁,非殷之福也,伏愿圣上惕念焉。上命诸讲官先退,上命取大司宪前望单子以入。贱臣承命取进,落点后承命出传而入,上命尚集读吏曹参议朴祐源疏,赐批答。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召入,都摠都事李彦春进前,上问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又问所怀。彦春对曰,无之矣。上命退,左通礼崔梦嵒进前,上问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又问所怀。梦嵒对曰,无之矣。上曰,若过七朔则尔当陞资,尔能知之乎?梦嵒对曰,臣则未及知之矣。上曰,吾所以不为落点于台望者此也。上命退,承文著作李之珩进前,上问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又问所怀。之珩对曰,无之矣。上命退,成均博士金文瑞进前,上问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又问所怀。文瑞对曰,无之矣。上命退,奉常佥正韩㵛进前,上问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又问所怀。㵛对曰,无之矣。上命退,上命尚集,读刑曹判书具善复疏,上称善良久曰,所论甚多,批答则细看然后,可以为之。仍命书传教曰,近者百僚颓惰,庶务丛脞,官无相规之事,工无执艺之谏,在文臣尚然,安望武臣之不然,而观此疏辞,条陈所见,设弊救瘼之际,盛论至此,予甚嘉尚,曾谓此将臣之不能办此。今玆之事,岂非所激感处乎?宜示褒美之典,以寓来言之意,训炼大将具善复,特赐大鹿皮一令,使之阁外亲受。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罗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于宾筵,既有大臣所奏,处义实难强迫,大提学徐命膺,今姑许递。又命书刑曹判书具善复疏批。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礼堂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兼礼曹判书洪乐性,礼曹参判李镇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患候加减,若何?上曰,别无加减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俄者臣等,伏见王大妃殿谚教下政院者,则若曰,主上嗣续之望,当在于坤殿,而但坤殿患候深重,本非医治可瘳之症,则嗣续一节,无复可望。此是宗社大计,臣民所忧,决不可荏苒以过,卿等宜思好道理,使宗社大计,无为迁延之归为教,臣等奉读以还,不觉惶汗之浃背,敢此翻誊以进,而窃伏惟念,宗社之托,只在于殿下一身上,而坤殿患候,既已如此,储嗣之道,今无可望,则殿下亦岂不思其善处之道乎?溵、命善、弘淳、乐性、镇衡亦一时起伏曰,此实宗社大计,目今国家之事,孰有大于此者乎?伏愿殿下,深思善处之道焉。上曰,善处之道将柰何?尚喆曰,依谚教可以择嫔矣。上曰,自昨年五月以后,此心顿绝,前既见败,今岂更举?虽欲为之,有䩄面目矣。尚喆曰,殿下岂发此教乎?若以殿下一身上论之,殿下虽欲勿为,犹或可也,而至于宗社大计,所重有在,岂因昨年一时之不幸,而遽停大计乎?坤殿患候,前头若有差胜之时,则亦或有螽斯之庆,而目今储嗣,一日为急,先大王在天之灵,亦岂不为殿下悯然乎?上曰,予亦非不知此,而但更为此举,实是重难矣。尚喆曰,宗社为重,今日欲承上教矣。诸臣起伏更请,上命读谚教,有防进读,上曰,翻谚草读之。有防进读讫,尚喆曰,谚教既如此,欲承上教矣。上曰,慈教如此,予亦非谓不然,而但更为此举,岂不重难乎?尚喆曰,此非殿下之乐为者也。臣等岂不知圣意,而宗社大计,寔在于此?伏望三思焉。诸臣起伏更请,上曰,慈教恳恻,不可不勉承。命书传教曰,敬遵慈教,该曹以此知悉。上曰,慈殿患候日益沈绵,谚教之草置已久,亦每每强劝于予,而尚不敢承命矣。大抵患候,即今则非但一日之内,粒米不进,至于参剂,亦自难下,予心岂不焦迫乎?诸臣起伏曰,极为焦闷矣。尚喆曰,拣择日子,当以来初择入乎?上曰,初五日乃先大王讳日,初六七亦有不可为之事,卿等商量为之,可也。尚喆曰,捧单时年岁,以某岁为定乎?上曰,自十六岁至十八岁捧单。出榻教溵曰,方有举行事,而汉城判尹、礼曹参议皆在外,请一并许递。上曰,判尹、礼曹参议并许递。出榻前定夺溵曰,汉城判尹、礼曹参议既以在外变通矣。开政差代,一时为急,政官即令政院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政官牌招开政。出榻前定夺上曰,违牌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尚喆曰,都堂录既有饬教,当以明日出令为之矣。上曰,依为之。上又曰,更思之。试望中无故者,惟黄景源一人,今若人于试院,则明日都堂录,将不可为之,卿等退出后,今日为之,可也。溵曰,今日堂录有命,而臣则有不可参之事矣。上曰,何故?溵曰,臣曾于癸巳,参堂录偾事矣。上曰,韩鼎裕事乎?溵曰,果然而非特此也。又以兪恒柱之参录,屡被严教,至于谴罢,至今追思,惶懔无地,偾误之地,有不可复当,故臣方写箚以待,今适入侍,又有今日之命,不得不据实陈达矣。上曰,过矣,勿辞,可也。尚喆曰,伊时事,既非主圈,则引嫌似过矣。上命贱臣誊出翻谚草,贱臣承命誊书,未及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吏曹参判追后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事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判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吏曹参判郑民始偕入进前,上曰,《登瀛录》取入。贱臣承命取进,上曰,堂录今日举行乎?民始曰,似当举行矣。上曰,堂录今日举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今日举行云矣。以吏曹参议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命书传教曰,只推,更为牌招。上曰,下番出往实录厅,摘奸以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传于徐有防曰,新除玉堂牌招,昼讲使之入侍。

○以副校理徐鼎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与摘奸史官入侍。

○曺允大禁推代,以赵兴镇为假注书。

○赵尚镇启曰,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假注书曺允大禁推传旨,传于赵尚镇曰,生疏之致,分拣。

○以备忘记,传于金尚集曰,金龙柱承候于慈殿事,下教已久,而称以有病,讫不上来,既引王氏事,丁宁下教,则揆以分义,安敢如是?自畿营另加申饬,使之承候,见今日势已晩,明朝入来事,分付。若此之后,又复称托,则实有同浴之嫌,又近含污之惧,亦令以此严饬。

○以吏曹参议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

○以备忘记,传于徐有防曰,方有监煎事,提调既带礼堂,势难并察,礼曹判书洪乐性兼带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徐有防曰,王大妃殿进御粟米飮,当为监煎,副提调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在外,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朴祐源牌不进。同副承旨赵尚镇进启曰,判书金锺秀在外,参议朴祐源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兪彦镐为刑曹参判,洪秀辅为汉城右尹,李枰为刑曹参议,朴海寿为禁府都事,孙相龙为金海府使,丁载远为醴泉郡守,洪一源为平安都事,金锺秀为药房提调。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李万恢病,参议尹勉升入直进,参知南柱老差祭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尚镇进,副司直徐有宁,副司果李鼎运单付。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有阙代,既已筵禀,且有旧例,京畿监司李衍祥,差下,何如?传曰,更思数递可闷,不可以位著之乏人,遽然内拟,此草记姑为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三拣择吉日,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都厅沈丰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丰之。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柳孝源,素患泄痢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平明开场,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平明开场,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景秋门南边宫墙颓毁处,今方改筑,故臣具善复,躬往看审,则役处不但为驿马营之所蔽,且驿马营举皆倾侧,几至颓压之境,不可仍置始役,毁撤驿马营,然后可无掣碍之端,令兵曹看审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三军门草记,景秋门南边驿马营连接宫墙颓圮已把守处,今方改筑,而非但驿马营之倾仄,举皆撤毁,然后可无掣碍之端,令兵曹看审禀处事,命下矣。始役宫墙,一一看审,则果如草记辞意,几至将压之境,依军门启辞,并皆撤毁新筑,令紫门监,日暮时,以把子坚实围排,而役处浩大,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依定例金虎门入直炮手十名,又以除出,与前把守十名,合力守直墙底外,入直西营禁卫军,限毕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驿马营撤毁处,金虎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与把守军合力守直事,自兵曹草记,入启矣。金虎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与前把守军十名,合力轮回守直,而墙外则别定将校二人,巡军十名,限毕筑间,昼夜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景秋门南边驿马营连接宫墙颓圮处,以西营入直军,限毕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入启矣。限毕筑间,严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权熻,受由下乡矣。身病猝重,势难还现,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刑曹言启曰,本曹日次罪人等粘连文案,极其浩大,有烦睿览,依例浮取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华镇疏曰,伏以,臣见拟讲经考官之望,义系往役,固宜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望八偏母,素抱贞疾,宁日恒少。当此换节之交,又添感冒之症,沈奄床席,日事药饵,臣之情理,岂有离舍之势,而凡有公故,虽不得不强抑供职,至若一入试院,将不知费了几日,则实无以久违病侧,玆敢冒渎情恳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赐变通,以伸人子至情,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试望既下,卿其勿辞焉。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曺允大,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李𤧣,以次进伏讫。上曰,徐鼎修牌不进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只推,更为牌招。上命书传教曰,再昨年则援据皇朝典礼,用皇贵妃例,不用皇妃例,而虽因慈教,黾勉承奉,今番则不必如是,参考有品嫔媛例为之,令该曹知悉,节目间举行事,登对时禀处。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曺允大,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问龙辅曰,实录方至何境?龙辅曰,今几垂讫,而堂郞亦逐日仕进矣。上命书传教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罗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昼讲待令与否知入,新除授玉堂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昼讲待令,而新除玉堂亦催促矣。上曰,新除玉堂,尚未入来耶?贱臣对曰,姑未入来,故催促矣。上曰,然则昼讲岂尽待令乎?贱臣对曰,昼讲则入直玉堂待令云矣。上曰,玉堂牌去来又为催促。贱臣承命出来,上曰,当该注书禁推。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尚喆等进前曰,近日朝昼之候,寒暖不适,此时圣体,若何?上曰,姑一样矣。尚喆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安宁矣。尚喆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尚喆等曰,初拣择只隔,臣等区区欣忭之忱,不可尽达矣。上曰,初拣择后,凡百举行,自当依例为之,而日字不远,郞厅今日差下,好矣。尚喆曰,闻礼曹之言,则今番都厅,欲以沈丰之启下,而方在外任,故不得为之云,所带外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溵曰,户曹多有目下举行之事,兼带史局及经筵之任,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礼判所带经筵之任,亦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上曰,礼判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洪乐性偕入进伏,上曰,初拣择只隔数日,伊后则都监凡事,必按例举行,日字果不促急耶?乐性曰,别无窘急之虑矣。乐性曰,沈丰之既递外任,嘉礼厅都厅,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事下教。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守令有阙之代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李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永祐园祭报府,命贱臣曰,《尚衣院誊录》册修整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皆已修整待令云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上下番来待乎?有防曰,待令矣。上曰,召对为之。出传教上命贱臣曰,玉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副校理徐鼎修,修撰金宇镇持《东国通鉴》偕入进伏,上命鼎修、宇镇轮读。鼎修等读奏讫,又命有防、龙辅,分读讫。上曰,夜已深,退去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俊gg郑东浚g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右参赞李福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赵尚镇,以禁卫营从事官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尚集,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堂上方有举行之事,而吏曹判书金锺秀奉命在外,一员未差之代,以兼兵曹判书蔡济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判尹赵重晦疏曰,伏以,臣再上乞身之疏,冀蒙体下之恩,及承批旨,终靳一兪,至以病虽难强,位著乏人为教,臣于是,惶闷抑塞,措躬无地。臣之实病难强之状,既蒙天鉴俯烛无馀,臣感惶之极,不敢复事烦渎,而当此位著苟艰之时,如使臣苟有一分陈力之望,则犹可以备员充位,而顾此癃病,便成废弃,虽在乏人之日,将安所用哉?固宜更入文字,仰祈垂察,而情私虽急,渎扰是惧,姑且泯默缩伏矣。千万意外,忽蒙京兆新命,惟此词讼剧务,有非病废之臣所可拟议,而况今慈旨之下,拣择有命,举国臣民,莫不欢庆,此时此任,固当以无故者拟差,以为及时举行之地,而乃以如臣必不堪承之人,苟然备拟者,实所未晓也。臣年至病痼,望断驱策,前后陈恳,言出肝膈,今玆申控,实涉渎犯,而情迫于中,未能自遏。伏乞圣明,特垂照察,先解臣见叨之职,使莫重举行之事,无至暂缓。仍许臣休退之请,得以优游于大化之内,以卒其馀年,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庚子二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gg右承旨g徐有防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上曰,参赞官以入侍承旨为之。修撰金宇镇,副校理徐鼎修进伏,上命贱臣曰,《丽史提纲》,自初五卷至第八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册还伏,上命宇镇先读,次命鼎修读之,至酉时乃止。上曰,所读既多,且日已暮矣,文义置之。先命玉堂退出,上命尚镇书传教曰,今番凡縀绫所用处,皆以䌷绵代用之意,已令自内如是措置,或不有此禁,宫属凭借嘉礼,未索外上于廛人之弊,以此须为,分付。俾无此等之弊,如是而如有犯者,自本司草记以闻。又命书传教曰,守、摠两营,非特教,虽无兼察之例,见今两营之帅,俱皆在外,守御使则以本营事出去,即当上来,而至于摠帅上来之期,姑为杳然,催促上来之意,分付。上来间训将兼察事,牌招听传教。勿出朝报命尚镇先退,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依前并入事下教。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户判,尚衣院提调来待。上曰,今番嘉礼,务从节俭者,恐有贻弊于贡市,故俄以传教申饬,而难保其一毫无弊也。有防曰,俄者下教,非但为服饰之俭约,亦出于为民之圣意,孰不钦颂而仰体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一员未差郑东俊gg郑东浚g呈辞。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只昼讲。

○王大妃殿患候,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与药院问候有异,此后勿为之。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户曹判书金华镇,尚衣院提调郑民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徐有防启曰,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副提调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召对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镇衡为缮工提调。

○吏曹口传政事,尚衣佥正权𤩽,司宰佥正朴宗珪相换,尚衣别提张彦绩,缮工主簿沈遇相换,尚衣直长边得一,司圃直长金重祚相换。

○徐有防启曰,实录厅进去兼春秋郑益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庚子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时、原任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上曰,户判、尚衣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金华镇,尚衣提调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缮工提调谁也?华镇曰,臣方兼带矣。上曰,嘉礼时所入,原数之多小何如云耶?华镇曰,姑未筹的,应入未知何如,而盖比前差减矣。上曰,自户兵曹输送内需司之物,钱为三千缗,木为十同,似可堪用矣。华镇曰,今番嘉礼时,圣意务从俭约,绫縀所入处,皆以䌷绵代用,故物力比之前例,可谓半减矣。上曰,髢发十丹,若贸入,则自户曹准折,本价为几许耶?华镇曰,未及的知矣。上曰,十丹本价,输送龙铜宫,黑角筒亦并送也。华镇曰,香坐儿或有自尚方造用之例,或自排设房造用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造之。至于衣服内供之属,欲自内为之,户曹则不为磨炼,可也。上曰,轿子既有前件,不必改造,而前件既甚渝色,亦多伤破,一件新造,似好矣。民始曰,本院多有举行之事,而郞厅或年老或生疏,合有变通之道,奉命出去外,诸郞厅,一并他官换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时、原任大臣入来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领府事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偕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徐有防进伏,尚喆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安宁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日拣择单子,连为入来,而五部所捧太少,畿内单子姑未入来矣。尚喆曰,拣择单子,数既甚少,自十五岁至十九岁加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初拣择日字,以二十八日退定,再拣择日字,以三十日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户判方有举行之事,兼带缮工提调许递,其代口传差出,使之除辞朝进去。上曰,摠戎使何间入来云乎?尚喆曰,自本司连为催促,而尚无消息,本厅许久兼察,可闷矣。上曰,箕伯何间交龟?命善曰,二十七八日间,当赴营云矣。上曰,然则右相之入城,似在来初矣。命善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何日入来云乎?民始曰,今日入来云矣。尚衣院官员口传相换事,下教。出榻教命诸臣退出,诸臣先退。上曰,药院副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副提调徐有庆偕入进伏,上曰,提调入来云乎?有庆曰,俄者入京云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命书传教曰,提调如已入来,监煎,如未入来,副提调监煎。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依前煎入。上曰,摠帅何间入来乎?有庆曰,初二日入来云矣。命书传教曰,明日昼讲停。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上下番持《丽史提纲》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修撰金宇镇,副校理徐鼎修偕入进伏,上命分读。上命贱臣曰,尚衣院入直官员知入。贱臣还奏曰,直长边得一,相换于司圃署,而启下于省记后,故不得追省记,因为入直云矣。上曰,本院官员入来,交替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后还奏曰,门钥已下,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尚衣院官员催促,来待门外后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尚衣院官员来待门外云矣。上出标信,命贱臣曰,出给宣传官,开金虎门,入尚衣院官员后,还闭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出入尚衣院官员后,还纳标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锺秀,右承旨徐有防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何如?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症候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赵尚镇,以左议政李溵,缮工提调李镇衡,观象监提调金夏材,礼曹参议李亨逵言启曰,永祐园园上莎草枯损处修改书启,臣等昨日驰诣园所,仍行肃拜礼后,园上莎草枯损处,更为奉审,则其有頉处,与日昨无异是白乎等。以今日告由祭后,趁吉时先自南方始役,自寅至辛,一齐修改,少少枯损,土色现露处,库库补莎为白乎旀。方当解冻之馀,曲墙壬方内面地台石上方砖面灰,间有剥落,不可不改补乙仍于,园官眼同,亦一体修改为白卧乎事。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举子捧讲垂毕,今日当为出榜诣阙,而上试官李镇衡,以缮工监提调,奉命出去,不得开场,上试官代,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次试官为上试官,仍为开场。

○传于金尚集曰,中馆文凤亿荡涤。

○传于金尚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宪郑昌淳,行副提学金夏材,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时秀,正言尹得孚,修撰金宇镇、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乐洙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正言尹得孚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姜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bb鞫b,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

○平安监司郑尚淳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果川地,而身系公务,久阙展扫,今当远赴之日,倍切霜露之感,玆陈短章,冒控微恳。伏乞圣慈,特许恩暇,俾得往省,以伸至情,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罪人印殷复,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奉镇,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良严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河,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此所谓故犯之故犯,承款之后,又复变辞,尚今抵赖者,万万凶狞,更良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𤩕,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良加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廷周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良加刑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安七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如前除良,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次对,尽为来会乎?尚镇曰,座目单子,未及取见,而入侍之路见之,金华镇、郑民始、金锺秀、洪乐性入来矣。命书平安监司郑尚淳疏批,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徐有防进伏,命尚镇先退。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兼兵曹判书蔡济恭,兼刑曹判书具善复,兼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吏曹判书金锺秀,吏曹参判郑民始,副校理徐鼎修,正言尹得孚,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权坰,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刑曹判书具善复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其一,名分大坏,竞相凌躐,昔之军兵,今为校生将校,而执耒之民,纳布之军,皆是穷饿无赖之类,朝充暮散,征族征邻,以致戎政疏虞,民生困悴,宜令各道道、帅臣,广议守宰,讲究其定名分实军伍事也。额外校、院生,将校子枝之谋避军役者,查括颠充之意,朝令申饬,前后何限?今此将臣疏论又如此,更加各别严饬,俾有举行之实效,而若或如前玩愒,则非但该守令随现抵罪,按察之道、帅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以此分付诸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束伍牙兵,并充良贱矣。改以私奴团束,终年役使其主,而纳米赴操,反有甚于良役,故朝签暮散,当其操炼,雇人借人,而马兵尤甚疏虞,有马者绝少,逢点习操,或借或贳,以此军容何以威敌?汰冗简能,莫如减束伍之杂役,厚马兵之资保,宜令各道道、帅臣,各陈方略事也。各道束伍之疲残,马军之疏虞,诚如将臣所论,分付诸道帅臣,苟有变通之善策,使之出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所请甚好,各令道、帅臣,从所见论理状闻,可也。尚喆曰,其一,战船藏船处,浦港渐塞,脱有警急,何以浮船出港应敌乎?宜令各道守令,董饬邑镇,渐次掘浦,定制立限,则数年之间,船泊可以复旧事也。战舰所泊之处,一任其堙塞,则虽当不虞之时,何以临急浮动乎?其中不可不掘之浦,次第疏凿,俾有成效之意,严饬诸道舟师帅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中各军门之节用蓄财,军饷之代钱防塞,已有批旨严饬,至于训局陞户之择送壮实者,武库柴场之禁葬事,自备局发关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平安前监司李徽之状启也。枚举江界府使柳戆牒呈,备陈参弊孔剧,江民难支之状,仍以为,税参二十一斤零内,内局五斤外,十六斤,皆是京上司监、兵营所纳也。限折半权减五年,户曹纳六斤,依京上司例,一半权减,本府所捧药参四斤,亦当减给,捧参元户七千六,百馀户之内,虚户叠录,不啻千数,一从实户,厘正籍案,使之责役,内寺奴婢身贡,以银上纳,故当纳二两者辄征三两。依道内各邑例,以钱代捧,捧参时,官称剩参,为二十二斤,而其中七斤十二两,谓之本官自备,其馀十四斤,皆为官府私用,以正称改称,十户都称事,定式举行,而改称都称之后,所谓剩参,自在革罢,其中自备七斤十二两,一体权减于户曹纳例贸中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参弊,前后朝家,或减捧之不少,或添价之亦多,其于轸恤江民,非不至矣。今者守臣,又有此论请,槪出于察隐省弊之意,税参上纳中,如京上司监、兵营所纳十馀斤,合而计之,数既不多。今使之折半权减,若得江民之赖以苏完,此何足较计,而但以差倭礼单一年所用言之,则别贸外例贸体尾参,殆近六十斤,此无他变通之道,而今忽以改称之故,向后见缩,比前倍多,则更将责出于何处乎?交邻事重,势不可废,必得无后弊永久遵行之策,然后庶为救弊之实效。今此前道臣,枚举该府使所报,有此状请,苟有弛张之善策,他日造朝,必有归奏,而前头新道臣巡到本府时,亦令详察民情,参量事宜,新旧称之行用得失,户曹计士之存罢当否,寺奴婢之以钱代捧一款,更为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备堂中曾经道臣之人,陈意见,可也。济恭曰,江民参弊之不可不蠲恤,圣上既已洞悉,不必更有所烦陈,而但念诸上司所纳之一倂权减,亦涉重难,且以万不获已之意,使之永罢则已,五年之后,既罢旋仍,则惟彼愚民,不知五年蠲减之为大惠,而反以税纳之依旧重出,致惊扰逃散之弊者,未必不反有甚于前日不罢之时,此亦不可不念处矣。虽然此则惟在于朝家变通之何如,而至于旧称烧火之后,本府以新称廉捧,诸上司与监、兵营,则以旧称所捧之分数,依前责出,则其弊有不胜言,如欲厘正,则京外称子之轻重锱铢,必先均一,使无彼此差错,然后方可以议之矣。锺秀曰,江民参弊,殆无馀地,变通之道,固当靡不用极,而其中府称一分,以倭分称称之则为四分之说,最可怪,江界之纳参于户曹,户曹之送参于日本,若皆用倭分称,而所谓府称三分之剩,只充贪吏私橐,则府称厘正之请,诚是矣。此一款,宜较准核实而处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江民诚闷矣。近来山泽之利,比前渐减,一年所采之参,不能当一年所用,故便同龟背括毛,其势末由支堪,至于散而至四之境,每念江界一境,嗷嗷难保之状,玉食靡宁,今此该道臣减参之请,虽出于目下姑息之计,守土之臣,若不别般大更张大厘正之道,江界一邑,必将空虚而后已,岂不矜恻乎?尚喆曰,圣教诚至当,而盖我国土地,即人参所产,而至于江界,则内局所纳五上司交邻之需,专主担当,而采参之数,年年减缩,采之我境而不得,则至有濳越彼境之举,此诚大可闷然处,而若依其愿,年年蠲减,则我国所用,姑舍,交邻之需,实无从他变通之道。上曰,卿言非不为然,而无辜江民,岂不矜惨乎?尚喆曰,顷以咸兴、定平新设烽台存罢间状闻之意,筵禀分付矣。即伏见咸镜监司李命植状启誊报,则以为咸兴城串烽,定平鼻白烽,相距为五十里,而以本道烽火之不接于木觅山烽,始有变通之举,有此更设烟台,以为差近传准之道,其间地势去海不远,大野间野气海雾,辄少晴朗之日,云暗不相准,烟与火一也。若以民邑之弊言之,一百名烽军之加出,已是咸民之大弊,且自八九年来,火灾屡发,举皆归咎于烟台之新设,殆无奠居之意,此虽不足言,以事势便否论之,城串烽以北之举烟相准,以南之举火相准,恐合事宜,令庙堂禀处为辞矣。以烟台之加设,既无传烽之效,而徒有签丁之弊,道臣所论,诚有意见矣。依状请举行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江界邸人,以其多负近数万公债之故,当初囚禁,出于刻日督捧之意,而今已经年,尚未收杀云者,事极万万未安,前后当该堂上,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向以玉浦译学李涣,漂海人问情时不善举行事,有令帅臣从重决棍之朝令,而因该水使之当初状请,又有令有司科治之举,罪不可叠蒙,依初禀定,当令该帅臣决棍后状闻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上曰,谏院无新启,只举末端。得孚启曰,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又启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又启曰,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台启已毕,台臣先退。得孚先为退出,上曰,药房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郑弘淳偕入进伏,弘淳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与昨日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再明日再拣择时,慈殿亲临,必当有劳动之节,自今日为始,粟米飮二贴式进御似好,详问于吴道炯,议定,好矣。弘淳曰,当依下教议定后,午后依例煎入乎?上曰,好矣。乐性曰,再拣择时大殿朝见礼时,内习仪处所,及王大妃殿朝见礼时服色,何以为之乎?上曰,当更为下教矣。济恭曰,马军营颓压后,驿卒及驿马无住接之所,今则人马便同露处,所见诚一时可闷,实欲及今修葺营建,而本曹物力,近甚凋残,无以拮据,故欲取用于度支,而户判亦不肯磨炼,迁延时日,末由经纪,极为悯然矣。华镇曰,马军营一节,一番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盖马军营属于兵曹,随毁修补之物力,自前兵曹担当,而至于今番,则以兵曹物力之罄竭,使臣曹改建,近来经费之不足,兵户同然,臣以此持难矣。济恭曰,兵户曹虽有衙门之不同,经费则俱是国用矣。上曰,相议从便处之,好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一员未差郑东浚呈辞。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锺秀,副提调徐有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何如?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症候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患候,昨午以前添剧之症,夜来少减,今日亦用二帖粟米飮,似宜矣。慈宫气候则一样,卿等待后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停。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吏曹参判郑民始,礼曹参判李镇衡来待。

○徐有防启曰,吏曹参判郑民始,礼曹参判李镇衡,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校理姜忱,副校理李时秀、徐鼎修,正言尹得孚,修撰金宇镇、徐有成,副修撰沈乐洙、尹行元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正言尹得孚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姜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

○献纳柳孟养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

○吏曹判书金锺秀箚曰,伏以,臣窃有区区愚悃,欲一警咳于密迩之听,抱玆耿耿,中宵绕壁者,为日久矣。念臣受恩如天,报答无阶,苟利于国,死且不避,目今事端渐露,忧畏层加,臣何忍顾瞻前却,终始不言,以负我殿下哉?臣请冒万死陈之,惟圣明垂察焉。奉朝贺洪国荣,本以狠毒之性,粗挟狡黠之才,贪天为己,恃功自恣,操纵与夺,图自已出,动静言为,全无臣分。噫,殿下之待之以股肱心膂者,盖欲其感激恩遇,殚心图报,或有丝发裨益,而乃反眼无君父,威振朝廷,凡庙堂纡谟,铨曹用舍,台阁言议,军门事务,皆把持掌握,唯意所欲,务令公卿文武,皆出其门下,趋附者朝除夕迁,龃龉者陷之罪罟,遂使搢绅尽入圈套,韎韦皆作私人,重以大开赂门,八方财货,辐凑如市,一国之人,不敢言而敢怒,今几年矣。然此在渠犹属馀事,伏惟我殿下,春秋鼎盛,而尚未有螽斯之庆,举国臣民之忧闷躁郁,小大同情,凡系广储嗣之道,固当靡不用极,况以渠之地处,殿下所以宠遇而倚毗之者,在古无二,则渠亦殿下之臣耳。苟有一分人心,其所先事而导达,承教而将顺者,宜自别于他人,而昨年五月以后,辞下之颙望,改卜名门者,时日为急,而渠独罔念宗国之重,或虑权柄之失,其时对人辄曰,此事决不可再举。噫嘻,痛矣。此事不再,其于嗣续何,及其上见过于君父,下获罪于公议,乃敢生掉脱之计,忽于乞休之疏,盛论此事,至云以渠之在,左右圣意,难于改卜,故不得已谢事。呜呼,是谁欺乎?是谓我殿下为四百年宗社之重,欲为广储嗣之道,而拘于渠之颜面而不为耶?若曰,牵情而不忍为,则是殿下以宗社为轻也。若曰,畏势而不敢为,则是殿下不得自由也。此虽由于欲夸示渠权重,而独不念贻累于圣德耶?苟如其言,则渠在而不改卜者,以渠沮之也,渠去而可改卜者,以无沮之者也,以镰遮眼之计,适足为真赃绽露之资,欲巧反拙,此之谓也。稍有知识者,固已覰破其奸状,而及承昨日筵教,虽以殿下曲加庇覆之盛德,而其沮遏之迹,尚有自不可掩者。噫嘻,胁持君父,沮遏宗社大计,是其意将欲何为?此非特殿下之罪人,实宗社之罪人也。呜呼,祖宗在天之灵,果何负于渠耶?臣每见前史,君臣之际,不保始终处,未尝不俺gg掩g卷慨叹,假令国荣,罪不至此,则圣上之必欲曲保之者,甚盛德也。臣虽无状,岂不赞成之不暇,而国荣之罪关宗社,固非殿下所得以私之,又况殿下之典加愍恻,指示全保之道者,前后劳费圣虑,无复馀憾,而渠终罔悛,则是殿下必欲保全渠,而渠必欲不自保也,于殿下何歉焉?或者以为,彼有勋劳于国家,殆同《明义录》主人,一朝罪之,恐有伤于《明义录》义理,是大不然,夫《明义录》者,是阐明代听义理之书也,罪国荣者,是阐明广储嗣义理之举也。有功而录之,有罪而罪之,事件虽殊,其为阐明义理则一也。且苟以功高而不罪其罪,则是虽自点、器远之作逆,亦将以其有功而不罪也,天下宁有是耶?仰惟圣学高明,其于此等义理,固已烛破无馀,而臣不胜过计之忧,敢此附陈。伏乞圣上,勿复迟疑,夬奋朝纲,亟命有司,旋以放流之典,以泄舆人之愤焉。臣与国荣,自是素昧,及夫丙申秋,承召上京之后,始鉴《明义录》,谓其有为国之忠,许之以夹赞一初清明之治,而徐观其所为,始而疑惑,中焉骇愤,及至今日,则灼知其忘君负国之罪,不但止于涂人耳目者而已,故愚忠所激,不能忍住,手自缮写,略陈梗槪,然臣之言吁亦晩矣。此臣之罪也,惶恐之bb至b。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噫嘻,致令予闻此言,俾卿发此言。又使奉朝贺获是言,一则由不穀,二则由不穀,三则由不穀,予欲无言,予欲无言也,临批第切惭叹。

○副提学金夏材,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时秀,修撰金宇镇、徐有成,副修撰尹行元、沈乐洙等箚曰,伏以,洪国荣负国之罪,可胜诛哉。圣上所以眷遇,朝廷所以期待者,或意其受国厚恩,诚心向国也。再昨年拣择之举,亶出于为宗社广储嗣之意,则自昨年五月以后,为今日臣子者,孰不忧国势之孤威?咸愿明命之遄下,况如国荣之地处,所当苦死力陈,以尽不容少缓之义,而不但不此之为,隐然为沮遏之计,乃于致仕之疏,至以拘颜面嫌势力等语,胁持上下,诳惑一世。噫嘻,此何言也?当国家岌嶪之日,为宗国大计者,岂系于国荣之退不退,而乃敢肆然发此言,若是无忌。呜呼,洪范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无有作福作威,今国荣之轻侮搢绅,有若奴隶,窃弄威福,全无臣分,何莫非人臣之极罪,而在渠犹属细故,渠亦自知其罪大难容,黾勉休退,而对人辄曰,此事不可再举云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测,而馀威所及,人莫敢言,何幸重臣一疏,出于公议,而兪音不下,罚止放乡,舆情之愤郁,王纲之凌夷,当复如何?臣等谓亟允重臣箚请,为先施以屏流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日之举,一以全恩义,一以保终始,而今以后,更不须说,以安予心,可也。此箚又胡为发也?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金浦郡守徐侃修,以通津府山讼摘奸事,因传教拿处,刑推得情,何如?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光点,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白占卜,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良严刑取服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参判、吏曹参判入来乎?有防曰,姑未入来矣。命贱臣曰,吏、礼参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参判郑民始,礼曹参判李镇衡偕入进伏,上曰,拣择单子几许入来乎?有防曰,次次入来云矣。上谓镇衡曰,自卿递知申以后,久未见之矣。镇衡曰,圣念至此,感泣之极,不知所达矣。上曰,今番嘉礼时,礼参亦为多事乎?镇衡曰,判堂皆主管,故臣则别无多事之端,而再拣择只隔,吉日亦不远,诚不胜区区欣忭之忱矣。民始曰,嘉礼时所用白长衫,当自尚方造之,而姑不知其何样衣矣。上曰,取考前例则可知矣。民始曰,银器则依户曹例为之,而远游冠、绛纱布,依例新造乎?上曰,前件如未渝色,置之,不然则新造好矣。镇衡曰,俄闻判堂之言,则三拣择后诣阙门路,未及禀定,故敢达矣。上曰,肃庙朝前例,相考宜矣。镇衡曰,无可考处云矣。上曰,取考《政院日记》则可知,而其时都厅为二员矣。命书药房日次问安批答。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吏判箚子,尚集读奏,上又命更读讫,上曰,吏判尚留阙中云乎?尚集曰,姑未出去云矣。命书箚批,又命书传教曰,斯人而有斯言也,斯人而有斯事乎?言非驾空驱虚,则事果信有真然乎?事非信然真有,则言果驾空驱虚乎?予岂忍多辩,而取寡恩之叹,获恶声之讥乎?二者之间,其是其非,吾谁欺乎?欺人,大槪是非姑舍,是予诚不穀,不穀之故,致有此言,致有此事,抚躬惭痛,宁欲无讹,岂曰自速,莫非予不穀之故,当谁咎哉?噫嘻,以雅昔之期待,有今日之国言,谓之何哉?颠沛至此,更无可言,而惟有一条尘刹之报,在于保终始三字,苟欲保之,使此人屏迹敛处,不失向来和气可已,予岂假长语?奉朝贺洪国荣,归还田里,以保予君臣终始。又命书传教曰,昼讲停。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曰,各门门钥皆下之,而金虎门仍留,拜箚玉堂出去后,还闭之意,分付。仍命书玉堂箚批,贱臣承命出还伏,命有防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锺秀,副提调徐有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症候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患候与昨日一样,慈宫气候一样矣。卿等后日次入侍,粟米飮则依昨日再次煎入,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初拣择相值,頉禀。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召对为之。

○蔡弘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试所进去陈箚入启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尹得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

○传于徐有庆曰,政事当日为之。

○徐有庆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判书金锺秀药院监煎进去,参判郑民始,参议朴祐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药院监煎进,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朴祐源牌不进,右承旨徐有防进。

○启曰,判书金锺秀药院监煎进,参议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履禧为副应教,郑彦暹为敦宁都正,兪彦镐为同经筵,李象靖为兵曹佐郞,赵鼎镇为礼曹佐郞,李福源为惠民署提调,金鼎九为引仪,洪秉殷为密阳府使,韩謇为义城县令,朴明淳为和顺县监,蔡济恭为奉常提调。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李万恢病,参议尹勉升病,参知南柱老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尚镇进,副司直林蓍喆,副司果严思宪。

○尚衣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素落点。

○传于赵尚镇曰,御史留待。

○赵尚镇启曰,即者江原道按核御史柳谊书启中头辞措语,有违格式,系是绣启,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错误,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中绵子五十斤,入于王大妃殿。

○蔡弘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圣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田文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献官,皆以文臣堂上塡差,而老病及元在外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以武官曾经防御使以上通融塡差事,曾有定夺矣。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启。答曰,当下教矣。

○大司宪郑昌顺,行副提学金夏材,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时秀,修撰金宇镇、徐有成,副修撰沈乐洙、尹行元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金文淳,持平姜𪝤,献纳柳孟养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新启曰,洪国荣之罪,可胜诛哉。圣上之倚毗何如,廷臣之期待何如,而终至于恃功自恣,擅权负国,其弥天之罪,难贳之恶,实不可指数而枚举也。呜呼,宗社大计,莫急于储嗣一事,为今日臣民者,其孰无忧叹颙望之心,而噫,彼国荣,乃敢以拘渠之颜面,嫌渠之势力等语,肆然发口,至有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对众扬言,少无忌惮,以为眩乱听闻,欺瞒一世之资,其沮戏国家之大事,惟恐权柄之或移者,究厥负犯,实是人臣之极罪,至若作威作福,权倾人主,百官出其门下,八方争输赂货,在渠为细故耳。负殿下罔极之恩,沮宗社莫大之计,厥罪至此,实关罔赦,及今重臣手写之箚,三司诸臣之论,次第而发,则尤可见举国共公之议也。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予之阅历艰险,抑云饫且熟矣。不料今日,又闻此启也,此人登此启,启中所列之名,果是何许贼何许贼也?执此以究,无论本事之信否,人言之虚实,何为而反与诸贼,联登一纸乎?即此一节,此人之负予,诚大且大矣。此亦予不穀之故,不能孚感于未然之前而然也。惭叹惭叹,无以为喩,大抵讨罪之举,疏启无异,而至若启辞,则于予心尤有所轮囷不自堪者存焉。寄语诸台,藉有云云,疏何间焉?胡不亟停此启,以安予心乎?谅之谅之也。

○持平姜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赵济泰等事,赵嵎事,亟停勿烦。

○献纳柳孟养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

○大司宪郑昌顺箚曰,伏以,臣即伏闻吏曹判书金锺秀手箚,请罪奉朝贺洪国荣云,臣姑未见其箚本,虽未知其遣辞声罪之如何,国荣之口含天宪,手握王章,窃弄威福,厥罪多矣。其中沮戏广储嗣一节,即是宗社之罪人,臣民之共愤,以其请休时疏语观之,以为,殿下拘于渠之颜私,朝臣怯于渠之势力,上无发落,下无争难云者,是何等语也?今以国家储嗣之计,万世宗祊之托,为其颜私势力之所拘制,则天下后世,其将谓殿下何如主,谓今日何如时耶?此其意不过内售沮遏之谋,外为陈请之言,阴欲归咎于圣躬,显示威喝于朝廷,苟有一分向国之心者,岂忍为是哉?前日殿下之倚毗于国荣,宠遇于国荣者,谓其有卫国之绩,向上之诚耳。乃反沮宗社之大计,负圣上之殊遇,一至于此,其心所在,有不可测,虽以我殿下山薮之量,欲加庇覆之恩,公议既发之后,恐不可一味涵贷也。庶几兪音之快下,俾得舆愤之少泄,及伏见批旨下者,引以自咎,谕以惭叹,继下辞旨,缕缕恳恻,姑舍其言于是非之间,欲全其生于终始之际,毕竟处分,只令归田而止,臣诚愕眙,继不胜其慨然也。呜呼,从古人君之于臣子,功则赏之,罪则诛之,虽勋庸夙茂,任用甚专者,及其罪著恶稔,自干天纪,则不以一时之恩,有所宽假,考之往牒,班班可征,而则哲之明,未尝以是而少损,尚论之士,未尝以是而少贬,只见其仁人之无私,明主之能断。伏想殿下,高百王之见,岂不知此,而奚为此区区姑息之仁也?惟愿廓挥乾断,亟赐允从焉。臣于昨夕,拜箚入送,门限已迫,未及呈彻,终宵绕壁,待晓登闻,略贡忧愤之忱,恭俟裁处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交口迭攻,声言至此,予亦不知何以为答也。

○大司谏金文淳箚曰,伏以,洪国荣负殿下之罪,可胜诛哉。当日之勋劳,何如?殿下之倚毗,何如?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固当终始一节,小心图报,而其柰倾憸之性,肆行滥猾之习,凭恃宠灵,惟事跳踉,不知敬君之礼,少无畏义之心,兜揽国柄,箝制一世,以至于铨注之用舍,台阁之语默,财赋之出入,戎政之操纵,惟意所欲,莫敢谁何,致使一国大小,惴栗承奉,只知有国荣,不知有殿下,从古权奸之欺蔽聪明,擅弄威福者何限,而岂有如国荣之千罪万恶,纸不胜书者哉?臣于是,尤有所痛心者,今日之悠悠万事,事莫急于广储嗣而已。当此国势之孤危,虽在闾巷之匹庶,孰无颙望之诚,而况彼国荣,受国厚恩,地异他人,则不思赞助之道,敢售沮遏之计,虽以告退时疏语观之,以国家莫重莫大之事,有若关系于渠身之进退者然,辞意闪忽,人心疑乱,论其负犯,实为宗社之罪人,而特以积威之势,人莫敢言,舆情之拂郁久矣。何幸重臣之箚,出于忠愤,而公议翕然,朝野胥悦,恭俟处分之明快,即伏见批旨下者,只视惭叹之意,继降归田之教,臣不胜愕然失图,而重为殿下惜此举也。呜呼,此虽出于我殿下顾念谁昔,不忍置法之德意,而此而置之,则将使国纲颓而彝伦斁矣。岂不大可寒心哉?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为先施以窜配之典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长宪箚批,略已及之,徒增惭叹也。

○洪忠监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情地兢蹙,治上辞疏,日夜瞻天,恭俟处分,及承圣批,不惟不准所请,特旨随下,辞意温挚,谕之以业已洞悉,申之以方面体重。又因喉院之请推,重速传教之截严,如臣滓秽之贱,何以得此于圣明?惝恍震懔,自不觉感泪之被面,而继之以愕然失图也。念臣自遭李鼎运之诟辱,区区情踪,岂复有抗颜周行之望,而曾于谏长之引避,伏奉前席之恩言,至有凶逆指嗾之教,开诲谆谆,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臣由是感激,遂不敢复言情势二字,随除辄膺,历践内外,窃自附于筋力奔走,不择夷险之图,亦已多岁月矣。则今于其人追理之章,宜不必复事较挈,而顾于威命之下,烦吁而不知止者,非谓本事之未尽昭暴也,亦非以一递藩任,为谅而已也。盖以重遭恶言,贻累则哲,臣万死难赎之罪,惟有屏迹息影,为臣馀生尘刹之报耳。断断此心,略及于前疏之末,仰惟日月之明,亦庶几俯烛之矣。玆敢更申危恳,冒渎崇听。伏乞圣慈,曲赐鉴谅,先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于乞免之章,除非大义理所关系,则何敢妄有论列?以犯出位之戒,而目见主势日孤,世道日惧,义难泯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削黜罪人洪乐纯,三司之启,始发于公议积郁之馀,则何殿下纵示嘉尚之意,而终靳允从之命耶?乐纯之许多负犯,姑舍之,就其合辞而观之,既曰背公党私之徒,只知有乐纯,不知有国家,又曰殿下之威令,反不如乐纯之势焰,此真国之安危,人之向背之一大机会,为殿下今日臣子者,固当沬血继陈,不容晷刻少缓,而侧听多日,迄未有闻何也?臣诚中夜绕壁,为国家流涕而痛哭也。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台请,以杜祸本,以靖人心焉。呜呼,奉朝贺洪国荣之树立勋业,固伟且大矣。殿下之眷遇倚毗,既出赏功,廷臣之与同周旋,亦由向国,而惟其权位太盛,有识窃叹,特许休致,孰不仰全保之圣意,而至于乐纯,则忮忌各立,藉卖窃弄,在家而为无伦,在国而为不敬,今殿下若以其侄之树立,而有所容贷,则其可曰有典章乎?今廷臣,若因其侄之勋业,而有所顾惜,则其可曰知国家乎?噫,臣于丙申夏,待罪承宣,一二冲口之奏,实在于曁国荣同登筵席之际,圣明在上,焉敢诬也?今当国势岌嶪,众情疑惧之日,始拘乃侄之亲熟,终畏乐纯之气焰,诿以职是外藩,不一陈之于圣主之前,则是上而负吾君之隆恩也,下而负先臣之遗忠也,臣岂忍为是哉?忧愤所激,祸福都忘,披沥肝血,干冒𫓧钺,妄言之罪,臣固甘乐,臣无任忧愤激切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曩时冲口之奏,不知何说,以是不能明答。卿其勿辞,钦哉。

○黄海监司金熤疏曰,伏以,臣待罪藩任,今已经岁,才未逮志,无一猷为,且愧且惶,若陨渊谷,忽于此际,晋秩之命,有陨自天,擢臣为资宪大夫者,臣惝恍陨越,莫省所以。臣本儱侗无当,百无一长,才不足以备驱用,识不足以参事务,幸遭圣明,滥蒙洪造,偏玷华贯,骤跻显秩,每自循省,怵然惊惧,岂自意更进一步,凌躐乎九卿之列乎?王者励世之具,爵赏是已,有功而赏,其赏荣,有才而爵,其爵贵,以其荣且贵也。以之而风动一世,奖劝百工,其为用若是之大矣。今若罔功者赏,不才者爵,赏虽多而不荣,爵虽尊而不贵,将使爵赏为虚器,而人主失其励世之具矣。臣虽无似,讲此义熟矣。恒欲以慎爵赏三字,为殿下一诵,诚未料爵而不贵,自臣身始,大为殿下治化之累也。前年升一阶,今年晋一秩,引而置之于卿月之班,冥升之忧,滥冒之惧,犹属臣身,虽不足恤,而累圣简而玷治化,此实臣所大惧也。倘圣明曲察臣衷曲之恳,特命还收臣新授资级,则不特臣分之粗安,抑将有补于慎爵赏之治矣。臣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钦哉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皇坛祭享受誓诫之日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明夕云矣。上曰,皇坛祭报府,如已修整,持入。上命贱臣曰,明日拣择时,处子以曜金门出入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大报坛祭享,谨遣大臣摄仪。又命书传教曰,大报坛祭享,虽命摄仪,享前一日,当行望坛礼,仍行省牲省器而回,该曹以此知悉。并勿出朝报上命读刑曹启目韩于仁老味供辞,命书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鲁淳,侍读官李时秀,检讨官沈乐洙,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时秀读奏《东国通鉴》,自冬十月靺鞨寇百济北境,至以其地为玄菟郡。上曰,下番读之。乐洙读奏自春正月百济作新宫,至遇大雪乃还,上命参赞读之。鲁淳读奏自春二月百济王设大坛,至分赐将士,上命贱臣读之。贱臣读奏自正月新罗立始祖庙,至并呑辰、马之心,上命兼史读之。𤧣读奏自春正月新罗王,至以其女妻之,上命下番读之。龙辅读奏自三月高句丽,至以军国政事,命止之。时秀曰,此章别无逐条仰达之义,而三国地方,不过数千里,而三分其地,可谓至小之国,且以兵革为事,民无叛意,国有畜积,终不至板荡之境,犹以为彊富之国,此无他,时君犹有保民之术,得人之美。将相之臣,各得尽其才能,疮痍之兵,犹皆一其心力,保国于干戈之世,此莫非其时人君,导率得人心之效也。此等处,伏愿殿下留念焉。乐洙曰,上番所陈诚好。臣无更达之辞,而盖治国之道,不在于土地之广大,唯在于人心之和协,若使此时,民有嗷嗷之怨,君无兢兢之心,则岂不至败亡耶?是故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伏愿圣上留念焉。上曰,两玉堂之言,诚好矣。上曰,此时兵力之彊盛,岂可尽言?虽在中原,莫强于三国,此皆其时全尚武治而然也。至于我国之兵力,殆不成样,土地人民城廓,古今同然,而兵力之强弱,前后悬殊,此无乃立国规模,徒崇文教之致耶?命鲁淳陈文义,鲁淳曰,臣别无可达之义矣。时秀等曰,洪国荣之罪,可胜诛哉。殿下依畀何如,宠遇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甘为宗社之极逆,沮戏大计,敢怀不轨,究厥心术,虽食肉枕皮,无以泄其愤,而罚止放还。伏愿殿下,亟降兪音,快施当律。上曰,皆谕于箚子批旨,更勿烦陈。命书传教曰,屡勤敕教,则分义所在,焉敢一向称病?况事系莫重,承候如是稽缓者,尤极骇然,在渠父道理,固当登时发送,而不此之为,有若处义者然,然则渠辈犹不以龟贼,无若浼底意而然乎?否则渠之不即上来,又将欲作一层节拍而然乎?以此意自政院严敕金龙柱,使之斯速承候慈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近来乏人,予亦知之,寒食诸处献官排塡之际,无以充数,事势固然,而观此望单,武臣排拟,至于十八人之多,殊涉如何?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自本曹参判、参议,并与遗漏者,而使之通融,改修整以入,原望单勿施。又命书传教曰,绣启甚冗长,有难猝次披阅,下庙堂次对时覆奏,御史退去,后日次对,同为入侍。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日次后,间五日药房问候慈殿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命出,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金鲁淳。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赵尚镇坐直。注书一员未差郑东浚呈辞。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锺秀,副提调徐有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粟米飮今方煎入,而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症候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三月令进上物种中洗鳞石首鱼,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尚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庚子二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玉堂入直谁也?尚镇曰,姜忱、沈乐洙云矣。上曰,拣择追单子及畿湖单子入来乎?尚镇曰,五部单子几尽入来,而畿湖则日字甚急,似未及入来矣。上曰,然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持嘉礼节目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尚集偕入进伏,命有防读节目,有防读奏讫。上曰,今日之雨,终朝不霁,或有害于农家耶?尚集曰,农作姑未始之,别无利害,而今番之雨后,两麦善为解甲茁长云矣。上曰,虽在九重之中,四野如在目中,一雨一旸,无不关心矣。有防等曰,在殿下诚心对越之道至于斯,臣等不胜钦仰矣。上曰,同副先退。汉城府郞厅发牌,畿湖拣择单子入来与否问之。上曰,再明日果再拣择日字乎?有防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令尹昌胤女子,进士尹美基女子,生员郑攇女子,副直长郑杆女子,奉事赵仪逵女子禁婚,馀皆许婚。上曰,尹昌胤是谁之至亲也?尚集曰,故承旨尹彬之曾孙,而至亲别无显官立朝者,其兄前司御昌濂也。上曰,郑杆谁之至亲?尚集曰,故参议郑夏彦之子,而至亲亦无在朝者矣。上曰,其连姻谁也?有防曰,与入侍注书,为四寸云矣。上曰,注书若至亲则详知其世派矣。贱臣曰,郑杆,即臣姑母之子,而其祖故牧使堥,上曰,兄弟几人乎?贱臣曰,四兄弟而生存者二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正言尹得孚上疏讫,命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公事还伏,命有防读之。上曰,侍从案已修整,持入。贱臣回奏曰,姑未修整云矣。上曰,何时下教,而尚未修纳耶?吏曹事诚骇然矣。有防曰,自政院连为催促,而许多侍从案修整之际,自然迟滞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郑东浚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再拣择相值,頉禀。答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右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禁卫营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右副承旨金尚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祐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承旨房仍。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大报坛祭摄行事,命下矣。初五日亲传香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答曰,摄仪。

○朴祐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献官,大祝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祐园寒食祭献官,本曹参议朴祐源塡差矣。移拜承旨,不得已以前承旨金尚集,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嘉礼厅言启曰,本曹郞厅礼曹正郞郑必忠,方带实录厅兼春秋,今姑改差,其代以礼曹正郞赵鼎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洪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副提学金夏材,大司谏金文淳,司谏李命勋,应教金履禧,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𪝤,献纳柳孟养,校理姜忱,副校理徐鼎修、李时秀,正言柳协基,修撰徐有成、金宇镇,副修撰尹行元、沈乐洙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金文淳,司谏李命勋,掌令李度默,持平权以纲、姜𪝤,献纳柳孟养,正言柳协基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再昨已谕,尔等何不念予肝膈之言乎?

○司谏李命勋,正言柳协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亟停勿烦。

○正言尹得孚疏曰,伏以,臣于三昨,退自台厅,锺动门闭,寄宿人家,而素患眩瞀之症,重添关格,驮归委顿,不省人事。昨晓幸得差减,方鞴马诣台,而症复发作,顷刻昏倒,召牌继降,不得承命,罪在难赦,而圣恩宽假,不加谴斥,臣诚惶感,不知所云,伏枕奄奄之中,犹有愚忠之耿结者,昂渎崇严。伏乞察其忱而怜其病,亟递臣职,千万至愿。噫,洪国荣恃功骄横,作福作威,一世之人,靡不趋附,知有国荣而不知有君父久矣。幸而天启圣衷,有正月八日之处分,实宗社之庆,臣民之幸也。今则重臣既发国荣之罪矣,三司之长继之矣,两司之官,又发流窜之启矣。圣上宽仁,只令归还田里,虽不足以赎渠罪之万一,犹可以少泄国人之愤,而乃臣之愚,则别有所慨恨于既往,而又不胜忧虑于方来者,诚为殿下而略暴焉。噫,国荣贪天为己,兜揽权柄,国人之不敢言而不敢怒者,四年于玆矣。臣不敢知殿下深居九重,而未之或知耶。抑殿下其或知之,而特以勋勚之故,而俛副其意欲也耶?国荣前秋之休致,在于眷遇方隆之日,搢绅之人,莫不瞠惑,皆以为行当复用,所以请留之章,纷纷焉日积于公车者也。殿下既许其休退,则只使之奉其朝请可也,而逐日晋接,恩渥愈挚,遂使奸细之心肠,致有沮遏广储嗣之大计者,殿下有以启之也。今日责躬之教,虽恳恻切至而尚何补哉?臣所以不能不慨叹于既往者也。今幸罪盈恶极,公议峻发,则殿下复以前日之宠假,而不许今日之罪其罪,抑又何哉?呜呼,前辙之戒,在于后车,则殿下今日之所宜却顾而长虑者,又当何如耶?与国荣同功一体之臣,今虽未见其骄横如国荣,而殿下若又假之以权柄,则安知异日,复有作福作威之患,如国荣也哉?伏愿殿下,时加裁抑,以为先事之戒,全其终始,无有后悔,则国家幸甚,圣明惩毖,保无是忧,而窃伏覸殿下,过于含容,此臣所以又不容不忧虑于方来者也。噫,洪乐纯之罪,即洪国荣之罪也。三司之启,胪列几尽,而其中有乐纯之负犯,或为称冤,殿下之传教,或谓抑勒云云之语。呜呼,人心不靖,世道淆乱,背公论而慢天威,至于此极,则实不胜骇惋而愤切也。论启之际,固宜拈出其名,正明其罪,而但引而不发,诚可谓模糊之甚矣。揆以台体,决不可置而不问,臣谓亟令发启之臣,举其人之姓名,随其罪而绳之,断不可已也。念臣性拙识浅,根孤植弱,杜门屏迹,息交绝游,其于朝廷之事,漠然不相闻,而或叨言职,则只凭朝纸之上,敢效忧爱之忱,虽其言固陋浅近,而愚忠则切矣。伏乞天地父母,恕其狂妄,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云云,但当受而为过而已,下段云云,尔何发此言?人必怀自危矣。先事之虑,谁曰不可,若其起疑于黯黮之中,成说于䵝昧之地者,诚有无限世道之忧,予则反恐史所称酤榷之害,不在于彼而在于此也。至于前都宪之启,终事,使予迫闷,谏官以意中人姓名,使之指举者,此无异于核言根也。尔其勿辞察职。

○敦宁都正郑彦暹疏曰,伏以,臣跧伏穷巷,念绝荣途,敦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既无敦宁,揆以法例,自在当递,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子二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昼讲诣台台臣同为入侍时,知事蔡济恭,特进官李镇衡,参赞官赵尚镇,侍读官姜忱,检讨官沈乐洙,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宗臣安川君烓,武臣行副护军柳春馪,大司宪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前受音,忱读奏自张沮、桀溺,至止子路宿,上新受音。忱曰,张沮、桀溺,虽是隐君子,绝类离群,皆非中正之士,而至于贪冒荣利之辈,则不可同日语矣。伊时人主,若能礼以罗之,官以禄之,随才任用,则生民之涂炭,庶可拯济,而齐、梁之君,不知汇征于如此之人,而其所进用,不过辩口伯术之士,故独善洁行,如沮如溺者,世愈乱而迹愈远。此皆时君不能任贤之责,以此观之,则人君之得失,在于用人之进贤退愚,此等处,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乐洙曰,此辈洁已自韬,过于忘世之人,猝不可致而用之,而人君犹能诚心求辅,善为导率,则亦有秦时色鸿,为汉世仪凤,苟得用之,虽不致治三代之盛,而亦足以讽咏一世,忘义循利之类,必有廉立之意,不亦美乎?是故朱子曰,正当扶起沮、溺辈,此皆专在于人君导率之如何,伏愿圣上留念焉。上曰,好矣。济恭bb曰b,上下番所奏皆切当矣。臣无更达之辞,盖沮、溺之辈,皆非中道,圣人之所不许与,而比于胁肩謟笑,不啻高人一层,人君若能导率,则此等之人,虽有若浼之心,犹能致之于朝廷,而亦可纳之于中行。是故若使此辈,际遇于尧、舜之世,不让于皋、夔之伦,下番所论正当,扶起沮、溺辈之言,诚好矣,此亦指言人君导率之道。上曰,所奏果好矣,而其中导率二字尤好矣。沮、溺辈洁行自韬,虽过于忘世,犹可谓中人以上,而犹不能导率,以致离群绝俗之境,中人以上尚然,况衰世以后,人物之渐不如古乎?导率之政,尤可勉于今日矣。济恭曰,臣待罪经筵,何不以责难之言,仰奏明主之前乎?殿下自即祚以来,于今四年之间,用一人,外论皆以为国荣之所为,罪一人,朝廷亦以为国荣之所为,四年之内,殿下求言之端,非止一再,竟无一言者,非殿下不能容纳其言而然也。至于寻常辞职疏箚,皆经眼于国荣,然后始为上彻,在廷诸臣,宁得罪于殿下,毋得罪于国荣,为谋身之道,甚至莫敢谁何之境。此殿下宠遇太过,假之以权柄之过乎?今则公议已发,三司声讨之章,日积公事,若使国荣如昨年,则其敢有一言来之者乎?今则便同死僧习杖矣。殿下一初之政,无迷不烛,明并日月,向使国荣,威福不得自擅,宠遇不敢自恃,则岂有今日耶?从今以往,体洪范荡荡平平之道,毋使人臣作威作福,总揽权纲,以致建极之治,是臣区区血愿矣。上曰,卿之今日之言,近来筵臣之所不言,予欲索言,不觉面骍,第当自勉而已,使国荣若从予言,岂至于今日之狼狈乎?尤可惭痛矣。台臣进前,上曰,只举末端。昌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海南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又启曰,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又启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闵德成gg李德成g,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启曰,臣于见职,实有万万难冒之义,今臣所叨,即臣兄之代也。虽在微官庶僚,以弟代兄,尚有应避之例,矧此风宪之长,言议之地乎?其在国体,已极苟艰,揆以公格,自在应递,而适当试事,义同往役,虽不得不冒昧承膺,副急一出,因仍蹲据,断无是理,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同副承旨赵尚镇曰,大司宪郑昌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昌顺又启曰,臣于洪国荣之启,窃有所瞿然惭恧者,当国荣在朝之日,其专擅骄恣,窃弄威福之状,今日大小诸臣,孰不目见而耳闻,窃愤而心骇者,惟其威势所压,人无敢言,至于如臣者,忝叨言地,非止一二,几年嗫嚅,一味噤默,殿下朝廷,可谓无人矣。日昨重臣手箚,实出于为国危忠,而比之古人逆折先事之戒,则尚云晩矣。臣则职在都宪,反于重臣手箚之后,始敢请讨,比之重臣,又有愧焉。臣于把笔构箚之际,自不觉面骍,故诸臣箚疏,皆直讨国荣,而臣则首举重臣之箚,次论国荣之罪者,以示随人始讨之为可愧,于是乎不忠之罪,臣无所逃今方自讼,何敢以言官自居,开口论事,而第伏见近日丝纶批旨之间,或有过中之教,至曰抚躬惭痛,宁欲无讹。又曰徒增惭叹,不知为答,以殿下至仁好生之德,全保世臣之意,在凡臣僚,尚欲施恩全活,况国荣之曾被眷遇,尝厕任用者乎?此则不然,国荣有功于《明义录》,则殿下爵禄之宠遇之,以其功也,及其爵禄过而骄滥日甚,宠遇专而威福自擅,甚至于沮戏宗社之大计,甘为宗社之罪人,则殿下流放之窜殛之,以其罪也,殿下即在上之天也,好恶赏罚,随其所为而已,真所可怒在彼,已何与焉者也?或者圣心,以当初任用之匪人,引以自咎,而凡人君之引咎责躬,固是美事。是又不然,古人所谓,始以帝尧之仁,姑试伯鲧,终焉孔子之圣,不善宰予者,正为今日准备语也,又何嫌焉?不过四年之间,乃有今日之处分,如日月之更,在圣德尤有光焉。俄者圣教,以四字,有所自贬,臣则以为,若如圣教,则必无今日之处分,近日丝纶批旨中,字句间过中处,特命还收宜矣。臣又因是而有所仰勉者,大抵宠过而生骄,任专而招权,除非皋、夔之佐,此实人情之所不免,殿下若欲曲保世臣,以全终始,则与其曲加涵贷于有罪之后,曷若稍加裁抑于无罪之时乎?如此之后,终始保全之恩,可以施矣,亦愿圣明之留意焉。上曰,曰惭叹,曰无讹云云,盖予于近日事,一则有以启之,一则有以致之,清燕之中,每自循省,自不觉其面骍背汗,向所云云之句,非不参量之说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生划设场,在于何日乎?有防曰,再明设场云矣。上曰,会讲设场,何其久也?有防曰,一日所应讲者不过十馀人,故自然迟滞云矣。命祐源书尹得孚疏批。命贱臣曰,各门门钥尽下,而其中丹凤门姑留,宿卫库间修扫军出去后还闭,军号以昨日军号因用,再拣择处女明日平明来待事,并为,分付。命有防、祐源分读公事,读讫,命书传教曰,今番嘉礼时,自内应备果盘,一倂除之,况本宅乎?以此意,分付。虽宫人中官及都监官吏,切勿造果盘,至于礼缎,不特缎绫,虽䌷绵,亦勿为之事,预为,分付。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有庆。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鲁淳坐直。同副承旨赵尚镇。注书一员未差郑东浚呈辞。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金鲁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置之。

○又以御营厅从事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鲁淳曰,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嫔入阙时,当有朝见中宫殿之礼,而该曹无可考文书,故详考《政院日记》,则肃庙朝丙寅年淑仪入阙时,朝见中宫殿之礼,有问于大臣举行之例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嫔拣择时,京畿、湖西守令及士夫处女,有无单子再拣择,及期上送之意,累次关饬矣。畿甸则皆以无乎事报来,而湖西则五六邑以无乎报来之外,其馀各邑,尚无声息,事体极为未安,当该道臣推考,如有年限内处女,再拣择日,虽未及上来,趁三拣择上送之意,另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式年文科讲经出榜后,生划间一日设场,故试官例于出榜翌日,磨炼以入,而今此式年文科讲经一二所,昨已出榜,试官当于今日磨炼,而堂上以上文官俱差,寒食祭官,实无排望之势矣。生划设场,以来三月初四日退定,试官磨炼,亦以初三日举行,恐合事宜,而事系变通,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尚集、郑彦暹。

○传于朴祐源曰,明日大臣、户、礼判尚方公事提调来待。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嘉礼时,上马队、下马队,乌杖差备、忠赞卫、陪卫等节及其他导从者,自可指挥举行,而至于本宫婢子,捧函步婢,执香步婢等节,郡主嘉礼时,既有之矣。今番亦不可不举行,而户曹别单中,无启下之事,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入侍时禀定。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三拣择后,别宫处所,预为禀定,然后可以及期修理,以何宫举行乎?敢禀。传曰,入侍时当下教,明日卿与户判入侍禀定。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时三拣择后,嫔诣别宫及嘉礼日诣阙门路,禀定然后可以指挥举行,以何门为之乎?敢禀。传曰,取考《政院日记》,则可以援据三拣择之,自敦化西挟门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日,嫔朝见大殿时,仪仗排立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习仪初命置之,宫人辈一次肄习,在所不已,各度习仪,除之,只行一度于行礼殿事知委。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翌日,嫔朝见王大妃殿时,仪仗排立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慈殿既不临殿,伞扇外仪仗,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翌日,嫔朝见惠庆宫时,仪仗排立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伞扇外仪仗,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翌日,嫔朝见中宫殿之礼,依例为之事,允下矣。仪仗排立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慈殿宫既不排立,仪仗,置之。

○金鲁淳,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林道浩身病猝重,累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蚕祭亚献官行副司直金孝大,知事郑好仁,实预差,启下矣。金孝大身病甚重,预差郑好仁,谓有情势,俱不得入来云,不得已以户曹判书金华镇,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鲁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年九月二十八日,依传教,前训将洪国荣家,定送巡逻与把门陪旗手矣。既有归还田里之命,揆以事体,决不可仍置,撤罢,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己亥九月二十八日,因传教,洪国荣家,定送巡逻将卒及把门军矣。即有洪国荣归还田里之命,当次日巡逻与常时陪旗手,不可仍置,并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昨年九月二十八日洪国荣家,定送巡逻与把门陪旗手矣。既有归还田里之命,揆以事体,不可仍置,撤罢,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昨年九月二十八日,依传教,洪国荣家,定送捕校、捕卒、巡逻矣。既有归还田里之命,揆以事体,不可仍置,撤罢,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徐有庆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正言尹得孚疏本,论臣向来所发洪乐纯启辞中抑勒称冤之句,而以臣之不为拈出其人名字,侵责备至,至有模糊之斥,继又有令臣举其人姓名之请,臣于是,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噫,臣虽无似,职是风宪,除凶祛党之义,岂或少忽,而镇嚣安反之道,尤宜深念,当其处分之初下,乐纯之气焰尚炽,人心之去就靡定,举一世簪绅之流,太半而为此辈所诳惑,其所云云,既非一二人所说去,而有口则皆言,有耳者皆听,则其何可的指拈出,枚举历论,反伤清朝忠厚之风,又乖古人罔治之义乎?臣于伊日,只举其端,不举其名者,职此之惧也。况此台阁论事,许以风闻,则凡其涂听而涂说者,莫不指陈而无隐,亦未尝闻自朝廷,查问其言根,则今此谏臣所请,诚莫晓其所以,而或恐因此而启后来无穷之弊,臣窃为台臣惜之。然人言既发,私义难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向日启语,严讨安反之意,两不失当,卿其勿辞行公。

○庚子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祐源书传教曰,令尹昌胤女子,副直长郑杆女子,奉事赵仪逵女子禁婚,馀皆许婚。上曰,拣择处子出入时,当乘六人轿,而三家俱无器具,六人轿则置之,轿军自嘉礼都监定送事,左副先退,分付。命书传教曰,翰注不备,在外人并即催促上来。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批下,即为牌招,使之仕进。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又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同副承旨驰诣元陵局内诸陵、永祐园,左承旨驰诣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李𤧣,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入直玉堂持《东国通鉴》四五卷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侍读官徐鼎修,检讨官金宇镇偕入进伏。上命鼎修读之,鼎修读一卷讫,命宇镇读之,宇镇读至半卷。命有防读之,有防读讫一卷,命止之。上曰,上下番所读,合为二卷,别无文义之拈出陈达者,而盖万机酬接之暇,夜气清明之际,使儒臣读史记而静听,则时君之得失,时政之治否,千载之下,可以追想,此亦不为无助也。鼎修等曰,臣等待罪经幄之任,实无启沃之才,不胜惭忸,盖此册一部中,人物之贤否,时政之治乱,无不载焉。殿下清燕之中,念念在玆,则日用事为之间,多有资益之端矣。上曰,好矣。夜已深,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