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三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紀淵〈坐〉。行左承旨金蘭淳〈未肅拜〉。右承旨李憲球〈坐〉。左副承旨趙容和〈坐〉。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同敦寧金蘭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容和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趙秉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憲球曰,當該捧納承旨推考。
○趙秉常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初三日神室修改還安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未差,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陽淳,參議吳致愚牌不進,右副承旨趙秉常進。以朴綺壽爲弘文提學,李錫奎爲社稷提調,金陽淳爲尙衣提調,廣州留守單金履載。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護軍徐永麟,副護軍蔡中永、李繼祜,南漢守禦使單金履載,以上竝單付。
○傳于趙秉常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以吏曹參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尹禹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尹謙洙今旣捉得,所當與在囚之洪道謹,一體嚴刑究問,而連値齋日,不得用刑,待過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初一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朴齊憲、徐憲淳,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廣達門入崇政門,至月臺,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獻官戶曹判書洪奭周陞進褥位之左。上跪,秉常捧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奭周西向跪受。上興,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奭周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香祝過後,上平身入小次。少頃,上還出次,乘輿出崇政門,入廣達門,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紀淵〈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李憲球〈病〉。左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監祭進去〉。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監祭進去〉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勅使旣已回程,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鐵求以南壇淸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仍佩往來。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兪星煥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蘭淳,右承旨李憲球,左副承旨趙容和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秉常監祭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容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新除授左承旨一體牌招。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修改時,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羲甲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兪星煥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明日神室修改還安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李錫奎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還安祭,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還安祭,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社稷提調李錫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還安祭,當爲進參,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兪星煥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沈漢永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當爲磨鍊,而堂下侍從,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童蒙敎官金洙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公忠道、慶尙道褒貶啓本,則唐津縣監魚在璿,以報偶緣飾,操倘匿瑕爲目,保寧縣監李羲臣,以何求赫聞自有公眼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平澤縣監李海善,以愼莫聽吏,無僞者鮮爲目,順興縣監申匡一,以謗或由偏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唐津縣監魚在璿,保寧縣監李羲臣竝罷黜,平澤縣監李海善,順興縣監申匡一,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所屬分院柴場、火田及家戶在於廣州、楊根,而本官監色踏驗時,分院監色眼同執卜,以爲燔所支放之需,終奈客主之形不同,强弱之勢懸殊,竝被裁抑,稅入日蹙,蓋柴山之不許各衙門屯田,卽壬寅定式,而火田多墾之山,便稱本府屯田,全數懸頉。且元田外連幅加耕,屬之廣州,連幅外竝屬分院,卽丙子定式,而無論連幅與否,混稱本府加耕,一卜不執,甚至土豪輩廣占墓地,私作禁養,多護村落,妄托廊戶,加墾火耕,勒定立案者,往往有之。本府監色,拘於顔私,貪其利誘,任他冒占,從以隱匿,實起實戶,漏免居多,而惟以難捧者,苟然塞責,自分院一或摘發,則本府監色,誣以濫執,直加刑囚,轉生葛藤,名雖眼同,實爲鉗制,以今較昔,其爲減縮,恰爲三百餘石,匠役放料,每患不足,分院之漸致凋殘,職由於此矣。矧今饑饉之餘,山田多廢,流戶未集,陳起混淆,虛實相蒙,偸弄倖免,勢所必至。本院郞廳親審摘奸,卽是累百年定式,而近久停閣,生弊此極。今年則另飭該郞,一遵舊典,躬親踏驗,以爲從實執稅之地,郞廳摘奸時,地方官例爲眼同,而勅行纔過,秋務方殷,依辛酉啓稟節目,本邑鄕色,竝令待候,逐庫踏驗,本邑監色與土豪輩冒占偸弄之處,如有襲謬執迷,怙强肆惡之弊,一一査報,依律嚴勘,則一二年間,雖未必盡爲復舊,而在本院,亦足爲祛弊蘇殘之方。竝以此意,分付廣州留守、京畿監司處,自今年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宣禧宮正堂以下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勅行時,上副勅元禮單、例贈、別贈、贐行、都求請,別求請及通官以下元禮單、賞給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折銀或以本色持去者,元數區別懸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應淵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紀淵〈病〉。行左承旨金蘭淳〈病〉。右承旨李憲球〈病〉。左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式暇〉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永禧殿、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趙容和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日神室修改還安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李羲甲以宗廟署提調,宗廟修改進去,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右副承旨趙秉常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白嶽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靈巖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趙容和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基善。
○傳于趙容和曰,京畿監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陽淳,參議吳致愚牌不進,左副承旨趙容和進。以金弘根爲同敦寧,鄭基善爲左尹,尹聲大爲禮曹參議,李憲在爲西部都事,朴顯圭爲童蒙敎官,朴岐壽爲京畿監司,閔翊顯爲唐津縣監,崔致憲爲保寧縣監。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洪祐爕病,參知李寅敎入直進,同副承旨兪星煥進。護軍金弘根、尹致謙,副護軍徐箕淳,副司果金龍根,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尹致容爲景慕宮令。
○兵批,再政。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岐壽。
○以吏曹參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應淵。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洪羲錫書啓,則安岳前郡守趙忠植,海州前判官金永淳等段,御史旣已封庫,竝只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豐川前府使尹濟弘段,昨秋災結之濫報剩餘爲七十五結,而十結則帖給由吏與都吏,其餘六十五結價錢七百八十兩,屬之私用是如爲白乎旀,前前府使李晩植段,十朔之內,九易座首,捧賂合爲八百五十兩是如爲白乎旀,長淵縣監李仁泳段,本邑還穀之一兩代捧者,便成痼瘼,添數加入,夤緣幻弄者,名色不一,已極寒心,賑資太一百石,粟二百石,稷二百石,自營門以詳定價下送,使之立本,則乃以每石一兩分給,而剩餘錢一百六十兩零,歸屬無處,營賑太一百石,營穀會減之關文,雖在差後,亦以一兩先爲立本,以作摠外之還穀是如爲白乎旀,前縣監金星翼段,訟獄任窠,惟賂是視,結錢之一千兩犯用,尙作該吏之負逋,前後鬻鄕錢合爲一千一百兩,勒構罪名,暗地受賂者爲五百二十五兩是如爲白乎旀,松禾縣監金尙義段,流來還逋八千五百二十三石零,莅任以後,亦爲掩置,及其秋捧,各樣耗作一千七百九十兩二錢,則犯作於元穀中,六百三十六兩四錢五分,則白徵於坊民處是如爲白乎旀,康翎縣監朴民翰段,賑資太以還捧中取用,而出庫一百六十九石內,用餘太七十八石零,從時價執錢,而將欲待秋立本云者,有違法意。昨秋劃下災,以七分八把分俵,餘在十三結十九負八束,歸屬無處,及臣摘發之後,以屬之民庫,成報以來,屬之民庫,亦非法意是如爲白臥乎所,上項四邑前後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瑞興府使金永錫段,觴或過濫,不無滯訟,救急穀之以儲置米取用者,雖係變通,亦非經法是如爲白乎旀,麒麟道察訪李致五段,浮謗有損體貌,用杖時或過濫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竝只推考爲白乎旀,白川郡守鄭世翼段,本之文雅,濟以綜明,到底精力,隨處誠勤,官需之低價退限,火粟之全數蕩減,各項民納之或蠲或減者,數甚夥多,俱係實惠,抄飢也雖廣而無濫,分饋也至精而務實,婦孺亦愛,鄰境咸頌是如爲白乎旀,豐川府使李元緖段,倉穀之斛量分給,而吏莫售奸,官捧之退却襲謬,而民皆稱廉,煎粥則必期稠濁而調適,分糧則務從精實而優厚,誠力到底,頌聲溢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治績若是茂著,宜示激勸之政。鄭世翼段,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李元緖段,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鄭知容段,初政察眉,庶有修擧之效,列邑拭目,可見彈壓之實是如爲白乎旀,前監司金蘭淳段,賑救之誠意甚懇,體重宸如傷之念,錢穀之措劃得宜,副一路望哺之情,庫儲之極力充補,可見存心於實地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竝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洪羲錫書啓,則前水使白恒鎭段,事務不能照察,奸弊無怪繁氄是白如乎,本府還弊之立本,便成謬例,而其所取剩,合爲一千四百五十七兩零是白如乎,藉曰襲謬,亦係違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府還之立本取剩,雖是襲謬,亦非經法,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虞候、邊將,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楊州牧使柳相弼,安城郡守徐灝淳,竹山府使李顯夔,仁川府使李益秀,楊根郡守趙鎭剛,砥平縣監朴宗琰,陰竹縣監李䆃重,始興縣令沈碩奎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徐灝淳、李益秀、趙鎭剛、朴宗琰、李䆃重、沈碩奎等段,刑推得情,柳相弼段,曾經閫帥,李顯夔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竝只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黃海前水虞候金廷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兪星煥,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南邊宮墻一間許頹圮處及開陽門東邊宮墻一間內面缺落處,今八月初四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社稷神室修改提調一員,當爲擧行,而臣以兼管,方待罪本署矣。臣若無故,可以進去,而臣有賤疾,無以自力,致使僚提去就,上煩應酬,病思悚蹙,無所自容。玆具短箚自訟。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汰免臣本署兼銜,仍降威罰,以彰其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提調已許遞矣,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趙容和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鄭基善疏曰,伏以,臣受任於積弊之局,拜命於大歉之會,群生阽危,聖念憂勤,身不自有,冒據匪據,居然八易月矣。方春議賑,上澤是宣,及夏受明,君靈攸濟,畿輔之保有今日,皆朝家賜耳,臣未嘗出一謀發一慮,措諸事爲,以效一日之責,民生則腐草浮苴,根蔕未固,而臣不能奠安之,郡邑則殘枰敗棊,錯落無綜,而臣不能齊整之,人力絀而田野不闢,吏奸滋而倉厫俱虛,有百憂虞,無一修擧,而臣之所日夕憧憧,半歲役役,直不過牽架補漏,苟且彌縫而止,矯救固已尙矣,憂懼反有甚焉。眷彼數十州殿屎餘氓,薾然如大病之新起,瘡痍甫完,眞元已脫,縱使深於醫者,一心撫摩,百計調護,誠難善其後而保其生。況可屬之於空疎如臣,蔑效如臣,苟然挨過,任他悠泛,有若委之庸醫,不念少愈之戒哉?臣本無才無能,百不踰人,又自前月喪耦之後,情理絶悲,精爽遁褫,喪威所剝,疾病交加,暈眩宿症,淋濕添祟,臨食而阻胃,當寐而明發,心血內耗,形觀外鑠,一日二日,敗兆百出,應事務則漫無省察,對簿書則懵無頭緖,平居忽忽,猶不能自力,尙可抖摟精神,按全省而理繁務乎。爲今之計,惟有早解重擔,以免公私之僨敗,而適値客使壓境,營務旁午之時,有不敢言私,迎送之行,擔舁來往,今幸賓不顧而事已竣矣,亦何敢一向囁嚅,自阻於閔覆之天乎?不惟疾痛之必呼,不暇緩聲,抑有情事之甚苦,不敢不陳,凡朝臣之亡妻歸葬,卽邦典所許,秪緣臣絆縻官守,尙不得經紀襄事,日月屢更,禮限將逾,而臣本單孑,有子亦稚,非臣躬檢,無以歸骨於先塋之側,情實悲酸,勢難伈泄。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干冒崇嚴,冞增惶霣。伏乞聖慈,曲加諒燭,俯賜矜愍,將臣藩寄,亟行鐫改,以爲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未肅拜〉。行左承旨鄭基一〈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寅泰〈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病〉。假注書南獻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同淳落點。
○李憲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同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蘭淳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兪星煥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同淳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院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鄭基一、李寅泰、金興根、韓鎭㦿落點。
○李憲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韓鎭㦿,卽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南獻中爲假注書。
○傳于李憲球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申在植,副摠管朴齊一落點。
○以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果川縣居民李昌己等出義冒險救活衆命事,傳于李憲球曰,觀此狀辭,當其洪濤震蕩之際,五人等之冒危赴難,使二百餘人皆得全活,無一致命者,極爲嘉尙,不可無拔例褒賞之典。竝令該曹卽爲從願施賞,以爲激勵之地,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紀淵。
○李憲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豐川前府使尹濟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長淵縣監李仁泳,前縣監金星翼,松禾縣監金尙義,康翎縣監朴民翰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濟弘、金星翼等今方待命拿囚,李晩植下去廣州地,李仁泳、金尙義、朴民翰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目口傳下敎內,洪道謹爲名漢,欲圖鑄錢,僞造宮人之手蹟以欺人,究厥所爲,不知至於何境,爲先嚴刑究問,尹班同謀云,各別嚴刑,一體取招以入事,命下矣。尹謙洙之圖得內寺鑄錢,洪道謹之僞造宮人筆蹟,箇箇自服,謹依下敎,嚴刑取招以入。朴東根、徐潤國,旣出各人之招,事當一問,而身係掖屬,不得如例取招,金喜隣、許淡,別無更問之端,李芸婢福蟾,或爲和應,或爲紹介,究厥所爲,合有懲勵,自臣曹分輕重勘處,何如?判付。啓,尹謙洙段,敢生窮斯濫矣之心,符同無賴之漢,假托鑄錢之說,欲騙人財物者,所爲無據。洪道謹段,甘聽尹哥之指嗾,僞造宮人之筆蹟,欲遂其奸計者,尤爲駭痛。竝嚴刑一次,遠地定配。宮婢福蟾段,如渠下賤之類,不足深責,懲治放送,徐潤國、朴東根,勿論,金喜隣、許淡段,別無可問之端,竝爲放送,可也。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病〉。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尹敎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趙萬永,同副承旨韓鎭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趙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尹敎成爲假注書。
○傳于金陽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鄭祖榮爲開城留守。
○以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楊根郡人命渰死事,傳于鄭基一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人段,卽爲搜拯事,廟堂一體措辭分付。
○金陽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當爲磨鍊,而堂下侍從,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埴差以入,而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成龍申、朴齊輝,以上竝單付。
○李寅泰,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金陽淳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徽慶園當展謁矣,親祭磨鍊日字,以晦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徽慶園當展謁矣,親祭磨鍊日字,以晦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九日爲之。
○傳于李憲球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徽慶園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九日出宮,園所展謁,自闕門十五里親祭,當日還宮。
○李憲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禁衛營京軍一哨,訓禁兩將率領爲先後廂,馬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爲之,禁軍四番爲之,御營廳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昨秋幸行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三百名,餘軍五十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開陽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徽慶園展謁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開陽門東邊墻垣一間內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興元門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南邊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北二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監姜世俊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犯夜別監姜世俊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姜世俊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尹謙洙、洪道謹等究覈啓目判付內,尹謙洙段,名以班族,敢生窮斯濫矣之心,符同無賴之漢,假托鑄錢之說,欲騙人財物者,所爲無據。洪道謹段,甘聽尹哥之指嗾,僞造宮人之筆蹟,欲遂其奸計者,尤爲無嚴駭痛。右兩人段,竝嚴刑一次,遠地定配。宮婢福蟾段,如渠下賤之類,不足深責,懲治放送。徐潤國、朴東根,勿論。金喜隣、許淡段,別無可問之端,竝爲放送可也事,命下矣。尹謙洙全羅道康津縣,洪道謹咸鏡道鍾城府定配所,而前已受刑,待栲訊限滿,加刑一次,竝爲押送,婢福蟾嚴刑一次,懲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安岳前郡守趙忠植,海州前判官金初淳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趙忠植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金初淳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初淳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豐川前府使尹濟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長淵前縣監金星翼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尹濟弘、李晩植等段,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金星翼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黃海前水使白恒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廷煥亦,三條所犯,俱係鄙瑣,至於躬毆兵吏,尤極駭妄,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次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巳八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憲球,記事官兪鎭五、朴齊憲、徐憲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軍令入之。兵曹判書朴周壽持軍令追入跪進,憲球讀奏軍令,上命踏啓字以下,憲球書判付讀奏訖,還授周壽。上曰,兵判先退。周壽持軍令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行右承旨李寅泰〈坐〉。左副承旨金興根〈病〉。右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申時,雨雹,狀如小豆。
○李寅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李寅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唐津縣監閔翊顯,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俱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鄭基一曰,今番幸行時,京擧動例爲之,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傳于李寅泰曰,砥平縣監朴宗琰與平昌郡守鄭祉榮,口傳相換。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迎日縣人命渰死事,傳于鄭基一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寅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學性與本宮提調洪羲俊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申在植在外,副摠管朴齊一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只bb口b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申在植在外,副摠管朴齊一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李寅泰,以吏曹言啓曰,砥平縣監朴宗琰,平昌郡守鄭祉榮口傳相換事,命下矣。鄭祉榮以前任永平縣令,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砥平縣監朴宗琰,平昌郡守鄭祉榮,相換。
○李寅泰,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黃浩民,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公州幼學金成鉉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景鉉嫡妾俱無子,以同姓二十四寸兄浩龍第二子濟福,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成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浩龍第二子濟福,立爲金景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謄移,則上勅書出柱聯一對,請揭于大同館內快哉亭,故申飭本官,使之刻揭,而柱聯謄本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禹鉉,五衛將徐偉輔、朱東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開陽門東邊宮墻一間內面缺落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武德門西邊宮墻四處十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七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黃海前水虞候金廷煥矣,本府議啓內,三條所犯,俱係鄙瑣,至於躬打兵吏,尤極駭妄,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恒鎭亦,本府還政,雖有流來痼弊,不能痛革而仍襲者,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忠植段,繡啓之許多臚列,不翅狼藉,則實無以一二而明斷,囚供之逐條稱冤,亦皆非猝乍間得情是白乎旀,其中倉牟還之先爲入賑,雖諉以耗條,而旣非法例,都所錢之科外移用,旣稱有加下,則名色互換,尤難免違錯混圇之科,不可以囚供之逐條發明,有所容貸是白乎旀,金初淳段,繡啓論列,旣如彼歷陳,囚供指的,亦足謂有據是白乎所,或有該邑謬之仍襲,而繡衣則認以從新創例,或有穀執錢之相左,而該囚則確稱無麪不飥是白乎旀,外此許多條件,亦皆一一發明是白乎乃,其在重繡啓之道,有不可輕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濟弘段,吏偸災之査徵充給,加斂之民邑,結價之收捧,旣遵流來之例,囚供雖爲發明,繡啓若是臚列,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晩植段,外邑之鄕任遞易,自有常例,而數遞捧賂,繡啓若是論列,則以囚供發明之有據,不可曲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星翼段,結錢畢納,旣在遞歸之前,鄕任遞差,皆遵儒鄕之約是白如,囚供雖爲極口發明,繡啓若是逐條臚列,則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京畿監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猥以駑姿,偏蒙鴻造,前後踐歷,無往非濫,而頃歲南藩重寄,寔出於試可之聖意,秪緣臣才非剸劇,識未周務,列邑彫彣而鎭撫昧方,群生殿屎而懷保失宜,玩愒歲餘,一無猷爲,辜恩負國,莫此爲甚,而倖免譴何,仍蒙恩遞,到底生成,在臣身而雖感,從他笑罵,撫往蹟而冞慙,曾未幾何,又有此畿藩寵除,何也?臣自聞命以來,精爽飛越,若身墜谷,神息遁𢥠,如頭撞柱,歷屢日而莫能自定,未敢知聖上奚取於臣,而誤恩之隆摯,若是其不憚煩也?夫方岳之任,孰非難愼,而至若畿甸,體貌尤別,密邇王都而鞏三輔根本之勢,捍衛京輦而按一路蕃宣之寄,其爲任也,如是綦重,雖在平常之時,不可人人而濫授。況今饑荒之餘,憂虞溢目,大賑纔畢而瘡痍未蘇,客使新經而杼軸俱空,以臣局外之見,雖未盡察其凋瘵之形,而參以聞睹,徵之經歷,庫儲之枵然,其勢必至,營弊之棼如,不言可想。雖使通才偉器,經事綜物,若陶侃之竹頭木屑,謝玄之履屐,皆當者居之,尙恐其無以措手,今乃卒然畀之於如臣空疎,責其彌綸矯救之方,臣誠左右思而莫究其說也。臣之已試蔑效之狀,殿下亦已照燭無餘,而納還符節,纔踰一朞,又承踰分之寵,臣若徒知感激,苟然出膺,不量己力,妄自擔夯,則是何異於膏敗車而重涉羊腸,駕漏船而復溯瞿塘也哉?畢竟使國事狼狽,臣身顚沛,灼然可知。與其致僨於後,悔無所及,曷若獲罪於前,早自爲計也?玆敢不避嚴畏,罄暴情實。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由中之懇,亟許鐫遞,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校理李垿疏曰,伏以,臣劣庸不才,遠在人後,猥玷淸籍,不爲聖世之棄物者,莫非洪造,宜有一分報效之忱,而外內居官,百無一能,則罔非臣孤恩負罪之日也。矧玆玉署華銜,尤豈臣久據之地也?臣自從新拜,屢叨見職,前後伴直,未嘗效一日之責,伈伈俔俔,應文備數而已,則臣之所有,臣固自知者明,而抑亦聖鑑之所燭也。噫,臣亦聖化中一物,夙昔之志,豈在溫飽,而第緣臣家本寒窶,親年彌高,居然所學,未免爲干祿之計,而全無稽古之力,口誦章句,舌䑛皮膜,至若聖經賢傳微辭奧旨,皇王帝覇治法政謨,窅然不知其爲何事,則歷數前修,何嘗有如臣空疎,而周旋於經幄之班哉?積久尸素,愧懼冞增。玆敢冒昧悉暴,仰瀆崇嚴,誠願殿下,特遞臣所帶館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方丐免,何敢猥塵私懇,而竊有區區所甚切迫者,輒此冒陳,惟聖明之哀矜而軫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六,臣祖母今年九十。假使不病不飢,及時祿養,人子之所大願,而況自少喫貧,夙抱貞疾,寧日恒少,傷敗備極,臣又計拙謀生,一身絲穀,常貽臣父之憂,是眞烏鳥之不若也。臣於頃年,幸除南邑,將老就養,歲餘而還,聖恩如天,闔門感戴,式至今日,夫豈有餘憾,而曾日月之幾何,臣祖母與臣父之顔髮,非復昔時,臣父則素患風痰,比年愈劇,榮衛隨損,如水益下,臣祖母則衰耄愈甚,恒在床褥而甘髓之供,每患不繼,蔘朮之補,尙奚暇言?臣祖母每於委席呻吟之中,顧語臣父曰,吾且死日無幾,爾亦老癃如此,而歉歲屢空,無以爲命,何由使垿乞一縣,得延吾與爾餘喘也?仍汪然出涕,臣父聞此,何辭可慰,臣亦當作何心?臣竊伏惟念,侍從臣陳情乞養,輒蒙孝理之化者,前後磊落,則臣於是,又安得不以諸臣之所已得於殿下者,望之於今日乎?臣抱玆至苦之懇,徒畏屑越,自阻仁覆之天,而不顧父母之養,則此奚但爲沒身之恨,而不孝又孰甚焉?此臣所以仰首鳴號,不得自已者也。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燭臣情地實狀,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臣一日之養,則臣祖母與臣父之餘年,皆殿下賜也,臣之生死隕結,當如何報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坐〉。右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寅泰啓曰,明日動駕,再明日社稷大祭齋戒,三明日聖節望闕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安允璟、權弘復,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金陽淳曰,閫帥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陽淳曰,山林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陽淳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蘭淳,參議吳致愚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蘭淳,參議吳致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陳疏,參議吳致愚牌不進,行右承旨李寅泰進。以南履懋爲大司諫,鄭琦和爲執義,鄭東煥爲司諫,李炫章、韓錫祉爲掌令,尹師殷、鄭誠一爲持平,朴時源爲獻納,金東健、金宗虎爲正言,李德鉉爲工曹參判,金蘭淳爲同義禁,李秉孝爲工曹佐郞,直閣單吳取善,開城留守單鄭祖榮。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止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參知李寅敎病,右副承旨李憲球進。以朴綺壽爲知事,李瀅夏、李鼎會爲同知,李昌錫、金舜鍾爲僉知,柳基常爲宣傳官,尹喜用爲內禁將,金性浩、趙光夏、田趾悅、金鎭濂爲五衛將,李相冕爲宣傳官,沈能俊爲慶尙左兵使,李得壽爲公忠兵虞候,朴道淳爲鳥嶺別將,李寬培爲景福將,李再馨爲昌德將,大護軍申在植,護軍尹禹鉉,副護軍趙容和、趙秉常、兪星煥、李同淳、任鼎常,副司直鄭日泰、權拚、安允璟、權弘復、金持泰、金世忠,副司果李承憲、李貞夏,兼管理使單鄭祖榮,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憲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憲球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吳致愚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寅泰曰,分揀。
○以濟州防禦使韓膺浩狀啓,進上靑橘未備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泰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春川等邑人物渰壓死事,傳于鄭基一曰,聞甚矜惻,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殷爲都摠管,徐淇修、韓耆裕、趙運永爲副摠管。
○金興根,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申緖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廷煥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廷煥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垿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七十有六,臣祖母今年九十,假使不病不飢,及時祿養,人子之所大願,而況臣父素患風痰,比年愈劇,榮衛隨損,如水益下,臣祖母衰耄愈甚,恒在床褥,甘髓之供,每患不繼,蔘朮之補,尙奚暇言?伏惟聖慈,俯燭臣情地實狀,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一日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垿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以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安岳前郡守趙忠植、海州前判官金初淳等矣本府議啓內,趙忠植段,繡啓之許多臚列,不翅狼藉,則實無以一二而明斷,囚供之逐條稱冤,亦皆非猝乍間得情是白乎旀,其中倉牟還之先爲入賑,雖諉以耗條,而旣非法例,都所錢之科外移用,旣稱有加下,則名色互換,尤難免違錯混圇之科,不可以囚供之逐條發明,有所容貸是白乎旀,金初淳段,繡啓論列,旣如彼歷陳,囚供指的,亦足謂有據是白乎所,或有該邑謬之仍襲,而繡衣則認以從新創例,或有穀執錢之相左,而該囚則確稱無麪不飥是白乎旀,外此許多條件,亦皆一一發明是白乎乃,其在重繡啓之道,有不可輕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忠植段功減一等,金初淳段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黃海前水使白恒鎭矣本府議啓內,本府還政,雖有流來痼弊,不能痛革而仍襲者,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豐川前府使尹濟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長淵前縣監金星翼等矣本府議啓內,尹濟弘段,吏偸災査懲充給,加斂之民邑,結價之收捧,旣遵流來之例,囚供雖爲發明,繡啓若是臚列,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晩植段,外邑之鄕任遞易,自有常例,而數遞捧賂,繡啓若是論列,則以囚供發明之有據,不可曲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星翼段,結錢畢納,旣在遞歸之前,鄕任之遞差,皆遵儒鄕之約是白如,囚供雖爲極口發明,繡啓若是逐條臚列,則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尹濟弘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晩植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金星翼段,以坐贓致罪律,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尹濟弘、金星翼等段,竝只功減一等,李晩植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坐〉。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監祭進去〉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泰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陽淳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鄭知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升權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金相宇,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張志賢,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執義鄭琦和,正言金東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金興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外曲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初淳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金星翼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金初淳功議各減一等,金星翼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初淳功議各減,金星翼功減一等,各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忠植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忠植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報恩郡含林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祥原幼學張志賢,以其父仁珏殺獄稱冤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蘭淳疏曰,伏以,臣頃膺藩寄,及瓜復仍,一念圖酬,四載之久,苟能才通識達,施措咸宜,庶幾魯政有報,漢績居最,人本憒憒,局又弊弊,全省枵然,虛簿無期於釐勘,大命近止,實惠莫究於賙活,無一補效,有百瘡尤,居常兢惕,惟譴何是俟,及夫遞仕須代之際,所帶幕裨,爲直指之所何問,云被刑訊,當場科斷,不過薄警,畢竟論啓,只稱容奸,同朝忠厚,非不知感,私心慙恧,寧或自恕?夫以繡衣而刑營裨,藩帥之所未遇也,以藩帥而容奸裨,繡衣之所必斥也。今若諉之罪止於渠,累不及我,則非臣所攸聞也。然則繡衣之曲爲臣地者,適使臣猖狓狼狽。噫,臣固無似,亦嘗從大夫後,爲一路望,年當白首,羞貽淸朝,謬敗身名,未遑自恤,孤負聖簡,合置何辟?逖違之餘,一近耿光,彝性之不可已也,替納符節,杜門訟愆,義分都虧,忱誠如結,數日之內,除旨聯翩,聖恩雖出於記簪,微諒無望於彈冠,召牌荐降,甘犯違傲,不避猥越,冒控危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特鐫臣見帶職名,仍施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微細之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癸巳八月初八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行右承旨李寅泰,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李憲球,同副承旨韓鎭㦿,假注書尹敎成,李源庚,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至東神門外,陽淳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命侍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敎成承命出傳。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由西神門,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各室奉審如上儀訖,出殿門釋圭,陽淳跪受圭。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沈象奎進前奏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輿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齋室,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陞東階,奉審室內訖。上曰,望廟樓,遣禮房承旨奉審。〈出傳敎〉上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由興化門入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廣達門,由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病〉。行右承旨李寅泰〈監祭進〉。左副承旨金興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病〉。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源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蘭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泰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鎭㦿啓曰,校理李垿儀軌都廳進,副校理黃浩民,副修撰成遂默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敎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副承旨李憲球不爲仕進,行右承旨李寅泰監祭進去,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憲球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球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興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尹敎成改差,代以徐冕淳爲假注書。
○金興根啓曰,假注書徐冕淳蒙點之後,稱以在外,懸頉不進,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憲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興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前留守申在植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穀今年耗代條二千石,依年例區劃給代爲辭矣。係是支放所需,不可不趁今給代者,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二千石劃給之意,分付黃海監司、開城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德門北邊墻垣四間許頹圮處,及西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武德門墻垣北邊四間許,西邊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西營入直軍十五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而添入軍八名,依例減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行右承旨李寅泰〈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金興根〈坐〉。右副承旨李憲球〈病〉。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洪大稱〈拿處〉兪鎭五〈病〉。假注書李源庚〈仕〉徐耆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黃浩民,副修撰成遂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州留守金履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寅泰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寅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冕淳在外,代以徐耆淳爲假注書。
○金興根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朴綺壽,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興根曰,今番幸行時,斥堠伏兵,驛馬補把,一竝除之。
○金興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履懋,正言金東健,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興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黃浩民、金箕晩,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縣監洪應爕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萬戶卞宗洙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幼學李昌齡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淡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彭齡第二子壽福,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淡齡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授,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昌齡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彭齡第二子壽福,立爲李淡齡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延安幼學姜世鴻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尙呂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正福第二子文周,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尙呂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授,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姜世鴻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姜正福第二子文周,立爲姜呂尙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聖節望闕禮習儀侍衛進參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德門西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仁謩牒報,則延光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武德門西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西營入直軍八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延光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假注書徐冕淳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徐冕淳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敎廣州留守金履載書。王若曰,重關設險,分司往釐,國家所以賴安,朝廷所以愼簡。故漢置三輔,乃以馮翊居先,宋建兩京,爰從樞密出鎭。肆撤八座崇秩,庸畀一面巨障。惟卿,精金溫玉之姿,淸氷苦蘗之操,律以廉愼剛介,白首不改雅規,蘊之政事文章,素履可範頹俗。篤忠貞於王室,乃祖乃孫,襲詩禮於家庭,是兄是弟。遇事則必務綜理,履屐無非精神,莅官則不擇險夷,尺寸皆合繩墨,自先朝受知也久,逮寡躬委任者專。嶠臬旬宣,著威望於遐服,崧陽鎭撫,敷惠澤於故都。齒賓僚於冑筵,懇懇輔儲之悃,參機務於籌局,亹亹經國之謨。向者長騎省而摠靺韋,全才有吉甫之譽,邇來處文苑而贊黼黻,多士聞歐陽之風,前後踐歷旣多,綽有餘裕,中外之望實俱著,用無不宜。眷玆漢南一區,卽我畿內重鎭,天設金湯之固,從古稱溫祚王建都,地開水陸之衝,至今傳李完豐設府。介沁、華而迭爲唇齒,拒京城纔一舍餘,枕湖、嶺而最居咽喉,控甸服數千里外。糗糧雲委,足支十年,樓櫓星羅,可藏萬甲。第昇平歷累百載,而痼弊非一二端,戈亭綠沈,幾歎豼貅之羸弱,僧厫紅腐,一任雀鼠之耗虛。粵自守禦之撤移,邦家視爲關防,嗟乎饑荒之荐至,兵民擧皆凋殘。緩急爲歸,其任若是重矣,盤錯別利,當時屬之誰乎?繭絲惟尹鐸所寬,鎖鑰非寇準莫可。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猷。孔戣之筋力未衰,勤勵何待加勉,寇恂之牧禦各適,措劃固知得宜。繕器械而摠鞱鈴,莫曰軍旅之未學,峙倉廩而修壁壘,宜思紀律之申嚴。天時地利,不如人和,先務要在布惠,陰雨桑土,孰敢余侮,長策尤貴勸農。明以察奸,而糶糴簽補之無擁虛簿,公以禦衆,而賞罰恩威之皆得群情。苟有所利國便民,何憚條列而奏?凡可以革弊蘇瘼,惟在施設如何。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煩卿一出,敷予十行,羊叔子之緩帶輕裘,可想一方之坐鎭,韓魏公之高牙大纛,頒體九重之倚毗。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宋持養製進。
○癸巳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尹敎成,別兼春秋金大根,記事官朴齊憲,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李亨基、卞文爕、趙宗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近日日候雖好,晨夕之氣過涼,日前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醫官二人入診,可也。李亨基、趙宗翊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幸行時江深水待令,自是前例,而或有置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待令,可也。陽淳曰,假官懸頉,旣有前後飭敎,故徐冕淳禁推傳旨,依承傳捧入蒙允,而雖以實官言之,以在外之人擬入者,係是不審,不可無警,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拿處〉兪鎭五〈病〉。假注書徐耆淳〈仕〉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行右承旨李寅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監司朴岐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憲球啓曰,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源庚改差,代以兪致崇爲假注書。
○李憲球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李寅泰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鄭誠一、尹師殷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正言金東健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且感且惶,歷日靡措。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何可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憲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金聖謙落點。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時任玉堂、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黃海道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等衙門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春表稱謝之盛京、北京先通咨文,一體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拔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而無方物一起磨鍊,順付於今番節使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禮曹參判,英陵、寧陵秋夕祭祭物監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副護軍金啓淵,施以康津縣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啓淵全羅道康津縣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鄭基善狀啓內,通津前府使徐致輔、張東玉、金鎭億、趙晉錫、李儒斌、具載默、姜在俊、元策,竹山前府使徐羲輔、趙寬錫、閔致瑞、金榮秀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具載默、姜在俊、元策、趙寬錫、閔致瑞等今方待命,竝拿囚,而張東玉下去慶尙道仁同地,金鎭億下去水原地,金榮秀下去全羅道長城地,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徐羲輔以薪島僉使,時在任所,亦爲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模手本,則時囚罪人具載默,涉月毒痢之疾,處冷添劇,度數頻,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具載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監司朴岐壽書。王若曰。宋兩京之山河狀居,無疆年億萬,漢三輔之風流篤厚,其惟良二千,是謂吾股肱,玆諭爾心腹。竊惟自國初分界於八道,而畿甸爲本於四方,地相聞犬吠鷄鳴,霧列左右路州郡,山則如龍飛鳳舞,天作東西道陵園。舟車金湯之專轄四都,狀控握於形勝,𥡥秸粟米之分貢諸邑,資委輸於要衝。所以上都之隆,尤重中心之簡。賢者思得與共國,疇咨登庸,官不必備惟其人,自古難愼。康衢之不知不識,安得堯百姓平章,鎬京之自北自南,政待周四輔協贊。嗟近日民憂之溢目,而中夜荒政之關心。殘邑之杼柚俱空,墨綬乏子惠之澤,連年之水旱太甚,蒼生切庚呼之愁。魚鹽麻絲,縱云輸供之有節,甲兵錢穀,每患虛實之相蒙。春賑濟而秋勅行,幸資舊令尹爲政,冬祈寒而夏暑雨,誰任新刺史分憂?惟卿,世篤忠貞,家傳醇謹,飭珪璋之儀範,淸朝有矜式之譽,承簪組之門闌,早歲抱經濟之策。成都之琹鶴整暇,想裘帶於名樓,嶺路之畫熊淸嚴,聞絃歌於學舍。位已乏於銓席,鑑別姸媸,班最高銀臺,昵侍近密。卿月隨司馬之重,世稱聯芳,朝朝比威鳳之來,人覩爲快。處事也持心廉簡,居官則律己綜明。歷數同朝,文學政事之莫過,講求平日,才諝經綸之可稱。陰雨行綢繆之謀,已試方面之重寄,漏船思襦袽之補,可謂副手之良工。肆予委畀之心,爰用銓薦之首。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江華府留守、開城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承流宣化,黜幽陟明。召康公之憇棠,豈但陜以西分屬,范孟博之攬轡,可使冀之北澄淸。支勅之流弊應多,絲毫必察,救荒之餘憂尙切,賦役宜輕。惟綜理,莫曰未能,而稟裁自有已例。於戲,甸服非比於七路,民風可觀於一方。春秋歷巡,卽灑掃於仙寢,朝夕瞻望,況咫尺於禁城。公車進河東之治,宜先露冕而布惠,廉謹奬荊南之績,亦將賜黻而酬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德和製進。
○副護軍金啓淵疏曰,伏以,臣本以草野寒微之蹤,濫廁淸朝緋玉之班,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而顧今犬馬之齒,已至六十有七,此生此世,圖報無日矣。今將退伏鄕廬,以終餘年,而區區愚忱,有不能自已,猥陳盲說,敢溷崇聽,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竊伏念,治平之道,莫如聖學,聖學之本,莫如誠勤,今我世孫宮邸下,睿質天縱,學業日就,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臣攢手蹈抃之不暇,而惟以誠勤二字,爲邸下重復焉。夫以周文之聖焉,而緝熙之學,猶加不已之誠,又以殷湯之聖焉,而懋昭之工,益勉日新之勤,則聖學上本源工夫,亶在於誠勤矣。顧今天氣淸涼,講帷宜開,惟願邸下,日御書筵,體周文不已之誠,時接宮僚,法殷湯日新之勤,勉勉孜孜,分陰是惜,乾乾惕惕,寸晷是競,則以邸下明睿之姿,其所進就,出尋常萬萬矣。伏願殿下,留神澄納,益加敎導之誠勤焉。又伏念,聖學之成就,在於輔導之如何,輔導之方,在於宮僚之得人,此乃漢儒所謂左右前後皆正人者是也。今此群賢濟濟,輔養得正,伏願繼自今,春宮僚官,必以多聞博識之人,更加擇差,勿許輕易遷轉,而左右輔導,涵泳乎其所已知,朝夕納誨,敦篤乎其所已能,一日十二時之間,無少間斷,而循循善誘,念玆在玆,釋玆在玆,以期睿德之成就焉。竊惟愚騃之忱,又有所尾達者。今年卽我宣祖大王西狩還都之四周甲也。干支光回於再昌,茀籙彌長於中興,以啓我萬年無疆之基,而至今二百四十餘年之間,滄海無氛,鯨鯢息波,黃童白叟,歌詠聖化,擧皆有賢親樂利,於戲,不忘之思,猗歟大哉。盛德至善,民無得以名焉,爲今日計者,莫如取法祖宗,善繼善述,俾之益恢前烈,垂裕後昆也。臣謹按國朝典故,則宣廟癸巳,以還都之慶,設增廣科,自是以後,聖神相繼,安不忘危,每遇是年,輒設是科,逮我英廟朝癸巳,亦設庭試,此蓋出於飾喜邦慶,慰悅人心之聖意也。顧今天星適周於舊甲,邦運郅隆於聖朝,其在紹述之義,恐不可虛度是年也。仍伏念,關西素稱弓馬之鄕,而灣府最多忠義之裔,國有緩急,足以仗用。故癸巳回鑾後,我宣廟爲念灣人之勤勞扈聖,以御筆特書義州人皆是鄕大夫者九字,頒降以侈之,雲章昭回,寶墨輝映,灣之人至今尊閣而珍奉,感極相激,常思奮不顧身,爲國效死,此非但灣人之根於天性,卽聖朝寵褒使之然也。是以嚮在辛未之變,本府之人,擧義爭先,或有蹈刃而立殣,或有嬰堞而樹勳,竟能協贊王師,獻捷旋凱,不次之擢,特及於軍校,華誥之贈,至賁於泉塗,觀瞻聳激,一府鼓舞,其餘將士,雖無爵賞之遍霑,而咸頌聖澤之霈洽,乃於定州賊破之四月十九日,齊會舞蹈,瀝酒相賀,攢祝北闕,歲輒以爲常,風聲氣俗,蔚有可觀。其時府尹,爲之築一堂以奬之,俾作每年此日宴會之所,扁之曰,義會,蓋謂義士所會之堂也。其後丙子,臺臣有引宣廟朝故事,請特賜御筆於義會堂人以鄕大夫褒異之,可以均蒙特施之典,批下本道本府,使之査實後,具意見登聞,而伊時道臣回啓,以宣廟舊典,的有實蹟之可據。今此辛未戰守之將士,雖不得比屋皆賞,而亦不可視同凡民,恐當一依舊例,慰悅將士,請令廟堂稟處,而廟堂尙無回啓,遠人不無向隅。今若遵聖朝已行之恩數,申丙子査啓之處分,以義會堂人皆是鄕大夫之華褒,特降宸翰以寵之,則奚但灣人之隕結圖報而已?實亦有關於樹風奬義之一道也。臣無任云云。傳于李憲球曰,副護軍金啓淵,不顧出位之嫌,投進一疏,其窺覬無嚴之習,極爲可駭。施以康津縣投畀之典,原疏還給。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病〉。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耆淳〈仕直〉兪致崇〈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右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今十五日眞殿茶禮當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李憲球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伏見京畿前監司鄭基善,通津、竹山兩邑査逋狀啓,則竹山前府使閔致書之書字,誤以瑞字書之,事甚疎忽。雖以金吾堂上言之,閔致書捧供啓目,又以瑞字書塡,亦係不審。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該道臣及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韓鎭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興根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鄭德和,副修撰宋持養、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金興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禮曹參判,各陵園墓秋夕祭祭物監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通津前府使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具載默、姜在俊、元策,竹山前府使趙寬錫、閔致書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徐致輔、趙晉錫、具載默、姜在俊、元策、趙寬錫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李儒斌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閔致書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閔致書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注書洪大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右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憲球〈緣故出〉。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耆淳〈仕〉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黃𥞵,副修撰宋持養差祭,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說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福信落點。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殷,副摠管韓耆裕俱有實病,李鍾英、朴來謙差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殷,副摠管韓耆裕俱有實病,李鍾英、朴來謙差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兪星煥,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李豐翼以入直,纔已許遞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徐元淳差祭,兼說書金學性內閣直,兼司書金大根,新除授說書李福信,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大廟展謁時例爲之,後廂軍兵,禁將率領。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帥臣曠任,可悶。新除授慶尙左兵使,使之明日辭朝,秋務將始,未下直守令,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再明日璿源殿擧動時,別將不可不備員,而別將徐致輔、姜在俊今方就理,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十五日眞殿茶禮動駕與各宮秋夕祭相値,在前如此之時,祭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用之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耆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沈能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兪星煥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兪致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黃𥞵,副修撰宋持養差祭,應敎金羽根,副校理黃浩民,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副校理黃浩民,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兼司書金大根,說書李福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說書更爲嚴飭牌招。
○以說書李福信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以說書李福信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兪星煥啓曰,說書李福信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說書李福信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分揀,更爲嚴飭牌招。
○傳于兪星煥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會爲都摠管,金蘭淳、李德鉉、洪羲瑾爲副摠管。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趙寅永,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自濬川司及訓局報,請以錢作穀,而濬川司則濬餘錢爲六千兩,訓局則鑄剩錢爲二萬一千兩云矣。兩處作穀之請,俱係來頭取耗支用之需,不可不依報許施,量宜分排於各道,使之從便作穀後,修成冊報來,以爲句檢之地,而每年添耗勘報與遇歉勿入停蕩之節,另加提飭,毋或違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崇義門北邊墻垣二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崇義門北邊墻垣二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西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基一〈坐〉。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耆淳〈仕直〉韓宓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興根曰,今番幸行時,十里外斥堠與傳語軍,一倂除之。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韓鎭㦿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說書李福信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說書李福信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分揀,更爲嚴飭牌招。
○以說書李福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兪星煥,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尹聲大,旣入闕中,兼弼善黃基安,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徐元淳差祭,說書李福信傳旨未下,兼說書金學性內閣進,兼司書金大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李福信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韓鎭㦿啓曰,說書李福信,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無得坐累,朝家之所已洞燭而許之者,更有何別般情勢,而敢爲奉牌之擧乎?況新進小官,焉敢乃爾?分義所在,不可仍置。說書李福信,栗峯察訪除授,使之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栗峯察訪李福信除授事,承傳。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兼司書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靈巖郡人命渰死事,傳于鄭基一曰,許多人命之渰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人段,各別搜拯,使之厚埋事,一體分付。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趙寅永,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提學朴綺壽疏曰,伏以,臣猥叨居留之任,纔經賙賑之政,報效蔑如,疾病乘之,冒上辭本,獲蒙恩遞,從玆隨分冗散,可得安意將息,生成之澤,感攢無地,千萬不自意,文苑新命,又降於印符未交之日,臣誠惝怳懍蹙,莫省攸措。夫是任也,潤色鴻猷,贊熙朝聲明之治,鑑別體裁,而係文風興衰之機,所以遴選之際,極其難愼,自非才學竝優,望實俱隆,爲世所推重者,莫或居之。如臣無似,豈宜忝叨?臣本性質魯鈍,學術空疎,少習功令之文,徒爲祿仕之計,而雕章琢句,終未造工,抽黃對白,尤非所能,不料倖竊科第,濫廁邇列,亦嘗橫經文陛,視草明光,而金根畫葫,醜拙畢露,業已聖鑑之所俯燭。逮夫中歲以後,歎光陰之虛擲,慨志業之無就,未嘗不有意於尋古人之軌轍,窺作家之樊籬,而蒲質先秋,楡景易夕,病與衰謀,神精銷落,掩卷而輒多遺忘,下筆而常患枯澁,空空然直一沒字碑耳。今乃强使之掉鞅藝苑,振策詞林,其不猶責瞽者以文章之觀,任聾者以鍾鼓之聽哉?昔宋臣司馬光,以不能四六之文,力辭詞翰之職,光之言又曰,凡百庶官,皆可勉勵做得,而惟獨翰林學士,非能文者,不可做。今臣非但不嫺於四六,凡於文字間事,一切掃如,鉛刀乏一割之用,眢井無勺水之貯,而老馬爲駒,不顧其後,貪榮冒寵,揚揚出膺,則是眞不識人間有羞恥事,其於古人辭受之義,何如哉,朝家愼揀之政,何如哉?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察,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斯任之不可輕授,將臣新除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朴齊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厥之症,屢朔彌留,當此換節之時,諸症闖發,達宵未睡,食飮全廢,昏昏床笫,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巳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兪鎭五,假注書徐耆淳,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李肯愚、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陽淳進前奏曰,數日日候連爲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萬安門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仍陞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陽淳奉香,星煥奉爐,仍獻三爵,陽淳奉爵,星煥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如右儀,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訖,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出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韓鎭㦿〈緣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李源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假注書徐耆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耆淳改差,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傳于兪星煥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兪星煥曰,大司憲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說書未差,兼說書金學性以閣臣除本仕,兼司書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與司書徐元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李憲球,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李熙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宋穉圭疏曰,伏以,臣於春間,避癘來會于臣之子欽成靑陽任所,而撼頓添病,三夏奄奄,秋風未高,遽已感寒,日夕呻楚,精力奪盡,臣撫躬凜然,只自限妄離巢穴而已。不意玆者,憲長馹召,又忽降到,臣祗命隕越,不知所出。噫,臣之逋慢,宜伏斧鑕,而反叨榮寵耶?臣客秋疏批,猥承厚調攝趁未寒之聖敎,所以禮召之勤意,藹然於辭表,而非可以施之於庸陋小臣者也。臣感恩思報,糜粉奚惜?反己量分,承膺末由,宜卽更事陳乞,期蒙允許,而不惟屑越是懼,辭已渴而病又甚,泯默荏苒,以至于今,原其情則甚戚,論其罪則罔赦,聖度天大,雖從寬暇,朝綱陵夷,所當振肅,誅罰不行,收召遽及,臣心之惶惑震灼,有不暇言,而聖政之失於綜核,恐不免竊議也。此莫非臣之欺誣有以致之,臣若冒沒謝恩,義分得以粗伸,而瘢㾗亦自呈露,屛伏之遂願,當有不煩祈請者,顧今狗馬之證,萬無强策之勢,則臣隘蹙之極,只思速化而不可得也。玆敢悉暴哀籲,仰瀆宸嚴,儻蒙聖慈,特垂矜諒,亟收召旨,將臣所帶本兼諸職,竝賜鐫免,則臣含恩將息,庶得復尋生路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卿除此職,而予之久不許鞶褫者,誠以弓旌之招,不欲以文而以誠也,豈意巽章之來,而遐心莫回,又若是之邁邁也?況我元良之知思漸長,法拂之薰陶政急,而卿以世祿之裔,宿德之士,一向高蹈遠引,而莫肯惠我,則實非所望於平日也。顧今隻日之睿講將開,秋風之老病可蘇,望須幡然改圖,卽日登途,以副予側席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兪星煥製進。
○戶曹參判朴來謙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公忠道公州、慶尙道善山等地,而身縻職事,久曠省掃,荏苒歲月之頃,恒切霜露之感,今臣濫膺使命,行將出疆,松楸漸遠,私情益難按住。程途稍遠,期日不可遲緩,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許由暇,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江原監司李憲瑋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重寄,今已周歲有餘矣。寵眷隆摯,莫效涓埃之報,私計便安,徒爲飽煖之歸,居常慙懼,若隕淵谷,果因過福之災,遽罹喪明之慼,竊自傷悼,尙誰怨尤?噫,臣本祚薄,未有産育,取臣兄之子爲子,則又無祿而不克保。且一時睽離,奄成千古,旣失躬檢於屬纊之際,又未訣別於歸土之日,冤限弸結,形影孤苦,幽明契活,此何人斯?臣自聞惡報,萬念都灰,直欲溘然而不可得,固當卽地陳懇,卸免重任,歸視窀穸,少洩私慟,而第臣有老母,年今七旬矣。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已多衰癃難保之狀,況當慘毒之境,重添疚瘁之祟,臣若只恤隱痌,罔念貽勞,衝冒潦炎,强將登程,則篤老筋力,必致減損,未敢任情直行,遽圖遄歸,荏苒之頃,居然三易月耳。雖不得不强起視事,以效一日之責,酷禍之餘,神精消耗,未衰之年,疾病侵尋,怔忡昏眩,若墮煙霧,煩懣痞噎,便成籧篨,孑孑孤居,倀倀靡依,直一土木偶人。簿牒之堆積而酬應實難,事務之稽滯而振刷無望,臣雖欲抑情隱忍,殫竭愚鈍,少酬委毗之眷,其奈情病之去以益甚,何哉?以私則悲切如右,以公則瘝曠若是,以臣視臣,亦云窮且慼矣。見今秋涼已生,親恙少差,始可以扶舁前進,臣亦隨納符節,歸哭嬴博,實是人理之當然而所不可已者。玆敢刳心瀝血,仰首哀鳴。伏乞聖慈,察臣言之由中,憐臣情之絶悲,亟遞臣見帶本任,俾伸至情之地,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癸巳八月十六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崇陵、元陵莎草修改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韓宓履,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徐憲淳,左議政沈象奎,行禮曹判書金在昌,繕工監提調洪奭周,觀象監提調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象奎進前奏曰,日氣淸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崇陵、元陵莎草蹲縮處修改之節,臣等分詣始役,而賴値日候之淸佳,申時量平安竣事,不勝萬幸,而昨年潦後,兩陵陵上修改處,土壤未致堅固,莎草尙不着根。今年之潦,無異昨年,又有蹲縮之患,年年陵役,致此頻數,極爲悚然矣。象奎曰,每於修改之時,自臣下至役丁,恪勤董役,乃是職責之當然,若或不善看役,以致有頉,則宜被罪罰。雖以陵官言之,朝夕汛掃守護之節,尤有自別,而若値陵上有頉之時,則非徒罪不及身,輒有修改之賞典,故工役未完,倖路徒開,恩典反歸屑越,臣竊慨惜。自今以後,若有別般浩大之役,則未知自上處分之如何,而至若小小有頉修改之時,勿爲每煩賞典,似好。故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星煥曰,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日已滿十五朔之限,仕滿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曺雲承〈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右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洪說謨、曺雲承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陽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式暇,參議吳致愚牌招不進,行都承旨金陽淳進。啓曰,水原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源庚爲說書,洪說謨爲注書,宋持行爲活人別提,趙容和爲江原監司,朴楚壽爲水原判官,完平君單李鼎會,兼春秋單趙在慶。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止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寅敎病,左副承旨李憲球進。同知單田趾悅、金鎭濂,僉知單趙光夏、李景純,護軍李寅泰、李憲瑋,副司果金東健、洪大稱、兪鎭五、李在臣,副司正李豐翼,以上竝單付。
○金陽淳啓曰,新除授注書洪說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曺雲承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攸秀爲孝陵別檢,李允植爲襄陽府使,注書單曺雲承,兼華寧殿令單朴楚壽。
○兵批,再政。同知單李寬培,兼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容和。
○金陽淳啓曰,新除授注書曺雲承,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三政。以洪吉周爲報恩郡守。
○傳于金陽淳曰,平康縣監,以金淵根擬入。
○吏批,四政,以金淵根爲平康縣監。
○兪星煥啓曰,吏曹參判金蘭淳,旣肅本職,兼帶同義禁,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通官派送事,禮部咨文,今始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藝別監毆打禁衛營軍金英福,移送秋曹,嚴刑定配可也事,判下矣。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外曲城東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毆打武藝別監之禁衛營軍金英福,移送秋曹,嚴刑定配可也事,命下矣。金英福待過齋,嚴刑一次後,慶尙道蔚山府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曺雲承病,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兪星煥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聞憲府監察,諉以糾察,穀商之奸弊,別立節目,列錄禁條,使列邑江主人輩,專當廉探,課月進告,又使該府下屬,眼同擧行云。該府藉曰掌法,苟係禁暴止亂,當爲著令之事,則雖臺官,猶不可不爲關由於廟堂,而直爲頒下,況監察之越職胡爲,不可但以事未前有言,擧措極其駭悖,聽聞至於騷擾,而究厥歸趣,畢竟爲府屬憑藉討索之資而已。擾市之弊,已屬當念,貽羞風憲,莫此爲甚。當該監察,捧現告汰去,慫慂設始之吏隷,竝移法司査出後,嚴刑遠配,原節目,令京兆一一收還爻周,以爲息鬧之地,何如?傳曰,允。監察所爲,萬萬駭然,不可汰去而止,令該府拿問,從重勘罪,以爲懲礪之地,可也。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韓鎭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鄭基一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進上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鎭㦿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韓鎭㦿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韓鎭㦿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和順幼學曺喜喆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允鎬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允鵬第二子景臣,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未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授,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曺喜喆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曺允鵬第二子景臣,立爲曺允鎬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羲瑾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卽聞憲府監察,諉以糾察穀商之奸弊,別立節目,列錄禁條,使列邑江主人輩,專當廉控,課月進告,又使該府下屬,眼同擧行云。該府藉曰掌法,苟係禁暴止亂,當爲著令之事,則雖臺官,猶不可不爲關由於廟堂,而直爲頒下。況監察之越職胡爲?不可但以事未前有言,擧措極其駭悖,聽聞至於騷擾,而究厥歸趣,畢竟爲府屬憑藉討索之資而已。擾市之弊,已屬當念,貽羞風憲,莫此爲甚。當該監察,捧現告汰去,慫慂設始之吏隷,竝移法同査出後,嚴刑遠配,原節目令京兆一一收還爻周,以爲息鬧之地,何如?傳曰,允。監察所爲,萬萬駭然,不可汰去而止,令該府拿問,從重勘罪,以爲懲礪之地可也事,命下矣。司憲府書吏金命潤,所由宋完得慫慂設始之罪,俱爲遲晩,各嚴刑一次後,命潤全羅道順天府,完得慶尙道咸安郡,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西部令李相玶所報,則黑石里契、栗島契、土亭里契、麻浦契任掌等手本內以爲,去七月初二三日大雨霔下,江水漲溢,屢百餘人戶,將至漂沒之境,而黑石里契閑良崔永源、金德順,出身金載漢、金應剛,自辦小艇,募得人丁,突入風浪之中,拯救人命各爲三十九名,閑良李繼成、黃明鈺拯救各爲五十名,別抄曺光秀,出身李養默,閑良朴根培拯救各爲三十三名,土亭里契閑良趙鎭球拯救爲五十六名,金麗華、崔性觀拯救各爲四十名,栗島契閑良金光礪拯救爲四十六名,李源弘、崔廷益、崔昌潤拯救各爲三十八名,麻浦洞契閑良金東植、嚴重協拯救各爲二十名,鄭賢聞、金榮俊、李輔淵、韓少愈拯救各爲十八名。南部都事金在晉所報,則箭串一二三契及西氷一二契任掌等手本內以爲,七月初一日二日大雨,晝夜暴霔,屢百民家,幾乎漂沒,則箭串一契嘉善鄭昌禧拯救爲五十三名,出身韓學琦、廉應甲、崔鵬遠、李大用、金荀,折衝李孝仁,閑良崔宗浩、邊錫魯、李啓英拯救各爲四十名,成大孫、金得明、李章喆,出身尹錫哲拯救各爲三十八名,二契折衝全國顯、劉善得,閑良安命圭、全得銀、金順喆、車榮孫、金致鉉、朴道馹、朴盛葉拯救各爲四十名,嘉善金命尹,折衝白東益、金元豐拯救各爲三十八名,三契馬兵金興甲,哨官李義重拯救各爲四十名,閑良李大連、安國信拯救各爲三十七名,西氷一契閑良梁春發、李秉喆拯救各爲四十五名,全以範拯救爲四十名,二契閑良吳世得、權仁孫拯救各爲四十一名云。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其拯活實蹟,果如該府所報矣。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臣府則不敢擅便,今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癸巳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來謙,特進官金蘭淳,參贊官韓鎭㦿,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宋持養,記事官洪說謨,記注官李冀禎,記事官徐憲淳各持《書傳第三第四卷》,宗臣興完君是應,武臣行副護軍申從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起伏奏曰,法講異於召對,敢請前受音矣。上曰,新受音讀之。基華讀《湯誓一篇》,音釋訖,上曰,文義陳之。基華曰,此篇之旨,誓師告衆之言,凜然可肅,而其凜然之辭,要在天命二字矣。成湯弔伐之擧,實出於應天心,則南巢之事,非湯也,乃天命也。然而天道無爲,豈諄諄然命之哉?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則其所謂天命者,卽民情也。因民之情而驗之天,則天命可見矣。猗我殿下,以上聖之姿,膺一淸之運,誕膺天命,曷不休哉,而若其相感之跡,實在乎民。伏願殿下,克察天人相與之機,凡百猷爲,一視乎民情之向背,則召誥所云諴小民祈天永命之效,可復見於今日矣,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持養曰,上番旣以天命二字仰陳,而觀乎篇首天命二字,則可以知成湯之懋昭大德,克享天心矣。蓋天高高在上,初無言語之可接,聲臭之可尋,何嘗諄諄然命之哉?然而苟察民心之趨向,則可驗天意之保佑。故詩人讚湯,一則曰帝命武湯,一則曰帝命不違,而伊尹曰,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歸于一德。惟其寬仁之德,彰信於下,懋敬之工,克配于上。故商自契始封,歷十三世而至成湯,始受天命。由此觀之,自古聖君哲辟興王業祈永命之道,不外乎敬天勤民四字,伏願體念焉。上曰,經筵官陳之。來謙曰,此篇言天處甚多,有曰,天命殛之,有曰,予畏上帝,有曰,致天之罰,其下《仲虺之誥》言天處七,《湯誥》言天處八。蓋湯之伐桀,一純乎天理之正,而不容一毫人慾之私故也。一日之間,天命不去則爲君臣,天命已去則爲獨夫,順乎天命,則湯之伐桀,武王之伐紂,不悖於義,不順乎天命,則雖齊人之伐燕,孟子非之,天心順逆之間,可不愼歟?爲人君者,克審乎此,體天而行道,則堯、舜之傳授,禹、啓之繼承,湯、武之征伐,其事雖殊,而其心則無異。以至於三代之損益,其揆一也。伏願殿下,雖在政令事爲之間,必審乎天心順逆之際,是所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蘭淳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皆以天命二字仰陳者,誠好矣。臣無容更陳,而天命之順逆,專係於民情之向背,天視天聽,必自我民,天人相與,間不容髮,而惟彼不識不知之民,所天惟食。故以成湯之聖誓衆之辭,首發穡事二字,或恐舍穡而專伐,違拂於民情,由是觀之,安民順天之要,惟在於務穡之道。伏願殿下,日御經筵之暇,生民之疾苦,稼穡之艱難,博訪而細察,必以順天安民,爲祈永之本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鎭㦿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特進官所陳切實,臣別無更達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右承旨金興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憲球〈坐〉。右副承旨韓鎭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興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兪星煥啓曰,朔望日華寧殿、顯隆園奉審形止,每於當日馳啓,而今十五日奉審狀啓,今日始爲到院,故取見其狀本,則以爲,十五日依例封發,而中間閪失,更爲修啓,以致愆期爲辭矣。莫重奉審狀啓之,如是遲滯,萬萬悚懍,且有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水原留守鄭元容,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傳于兪星煥曰,明日崇政殿秋到記,當親臨矣,該房知悉,右副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以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鄭元容狀啓,莫重奉審狀啓之,中間見失,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事,傳于兪星煥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兪星煥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金興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南兵使李存敬所報,則以爲,本營餉穀之癸未以前未捧,便成虛錄,而又添丁亥、戊子未捧,目下支放與試賞之資,拮据無路。請癸未許劃二耗中五百石,更限幾年,依前仍置,取用於軍需矣。此耗劃給,蓋出於未捧多而元耗縮,以致支放不足故也。第今前逋未完,新停又添,細諒事勢,有難以十年之限已滿,更責其還錄,更就二耗中五百石許退,十年取用。自今以後,另加經紀,俾有代充之方,而毋得看作常例,更有陳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經用,猶患塗抹不得,而猝當支勅,事甚罔措。勿論京外衙門,所儲限十萬兩,請依前別劃矣。每過一勅,輒有一勅備預,自是度支已例,而以今該曹事勢,實無以經紀,則不可不從他措處。第京外財穀,到底罄匱,有難如數準施,姑以庚辰、庚寅兩年劃下之數,參互多寡,以惠廳銀四千兩,禁營、兵曹銀各三千兩,湖西雙樹餉穀折米三千石,嶺南信需穀折米三千石,南倉錢作穀折米一千石,左兵營山城穀折米二千石,湖南守城倉穀折米二千石,軍移作米進上添價米各一千五百石,補軍庫木三十同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鎭濂、田趾悅,文臣兼宣傳官徐元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天摩僉使朴庚興老母今年爲八十一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外曲城東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而光熙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一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崇政殿秋到記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八員赴擧,只有二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趙容和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幸際明時,厚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濫竿,居常循省,惴如集木,千萬不自意,伏奉東藩新命。臣於是,尤不勝驚惶震惕,莫知所以措躬也。顧玆關東一方,介於山海之間,比諸他藩,或稱易治者,實由土瘠而民向義,斂薄而民樂業。挽近以來,淳俗漸漓,弊竇旁穿,火耕殆無遺利,而山氓四散,漁箭不足應稅,而浦戶九空,公私匱竭,民無固志。至於松禁日弛,蔘弊日滋,廢墜蠱壞,莫可收給,必也望實具著,威惠竝行,然後少可以牽補搘拄。而況又昨年歉荒之後,流徙者尙未奠接,凋瘵者尙未蘇息,撫字之勤,剸理之難,尤當十倍於前日,則此時巡按之任,實合妙簡在廷,必授其人。而今乃畀之於空疎如臣,謭劣如臣者,而責之以彈壓列郡,懷保小民,是奚異於駕駑蹇以千勻之重,使之馳羊腸而越太行也哉?臣有老母在堂,年迫七旬,報暉之誠,日夕如結,毛檄潘輿,豈不誠人子之至榮,而猶復逡巡却顧,歷屢日而不敢爲遽膺之計者?徒以臣才具淺短,遇事茫昧,終必累我聖上委畀之重故耳,參倚已熟,擔夯無路,冒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使藩寄無瘝,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癸巳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記事官洪說謨、朴齊憲、徐憲淳,直閣吳取善,右承旨金興根,假注書李豐翼,事變假注書卓宗述,領議政李相璜,兵曹判書朴周壽,漢城判尹李翊會,右參贊趙寅永,知中樞府事柳相亮,行護軍李維秀、李鐵求,校理李基華以次進伏,醫官金壽仁、李亨基、金景球、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進前奏曰,數日秋候晴曝,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可也。壽仁等以次入診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臣欲於登對時,以書筵之不宜久停,有所仰提矣。卽伏聞自今日爲始,命開書筵,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竊又因此而有區區愚見,典學之工,須有程課,計以日月,成湯之又新,周王之就將,皆從程課上做去。若或於此,一有踰越,則安能有懋敏修來之效乎?臣固知止慈之聖念,慮妨寒暑之節宣,致有書筵之作撤。然若以作撤之有時,視以爲常,則工夫易流於悠泛,豈不可悶乎?雖久道化成之後,講學少有間斷,無以入於緝熙光明之域,況在沖齡,志未堅定,物易蔽交之時乎?三代有道之長,必以早敎喩爲本者,職由是耳。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勿謂今年不學而有來年,卽朱夫子切至之訓也。伏願殿下,常常以此身敎而面命,無使書筵有作撤之患。若其敎喩之方,則宮僚不可不擇,博聞强記,可以備顧聞而資啓沃者固好,而經明行修,實地用工者,尤合置諸左右,俾有薰陶矯捄之益。見正事聞正言,卽賈誼不易之論。伏願殿下,或簡心其委任,或另飭選部,十分愼擇,使端方雅飭之士,布列於兩坊,則曷不盛哉?臣向於筵席,以此事縷縷仰陳。雖蒙體念之敎,而未見體念之實,耿耿愚忱,不能自已。又此申勉,此非臣一人之言,卽在廷諸臣之言也,非但諸臣之言,卽八域臣民之願也。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款款忠愛,發於至誠,每聞卿言,不勝感歎。予之不能悉心體行,還切歉愧。從今以往,益當加勉矣。〈出擧條〉相璜曰,臣於前此以近來外邑充逋之減價立本,仰請禁飭,有所筵奏而行會者矣。未知飭令之果有效益,謬弊之不復蹈襲,而苟使此源未塞,其流之害,將不知至於何境,寧不懍然而寒心哉?糶糴設置,將以須緩急而資水旱,非或出於取其耗殖,以補京外之支調,而近年以來,不能免此,漸至分多而留少,識者之憂,亦云久矣。今於少留不敷之中,忽有此無前減價,作還之謬習,必欲竝此少留之若干倉穀,而漫滅而掃盡之。今人之姑息於目前,而不念遠圖,乃至於此,奸猾吏胥之侵竊公穀,積成大逋者,卽是渠輩本習。然現發之後,其所充納,須有一斛之價錢,始充一斛之逋穀,渠輩之有時却顧,或在於是,而今則不然,負二斛之穀者,若辦一斛之價錢,可以濟二斛之用。射利之奸,雖善賈者,莫便於此,以嗜逋之伎倆,得倍利之蹊逕,渠將何憚而不爲哉?其所謂充逋者,適所以啓逋也。如是不已,幾何不倉無餘積,而徒擁虛簿乎?竟將至於無穀乃已,無穀則民將何恃,又將至於無民而已。無穀無民,國將疇依,況經今春大賑,目下急務,莫先於儲穀,假使平時留意於備豫,冬春京外民情,豈至於遑急顚連,若無所歸乎?非但民情之已然者如是,公無蓋藏,無所措手,乃所謂拮据接濟者,不過取資於遐外願納之民財。自有國以來,從未聞有似此苟且之時,倉有餘粟,可移可發,寧至於此?永念及此,哀痛而猶不足,此弊之當爲嚴戢,苟有謀夕之小智,庶可知之。今欲捄此,先從減價充逋之,爲流弊源本者,復申前飭,俾杜後慮之意,另加分付於八道、四都道守臣處,而如有邑鎭之踵謬因循者,使之隨犯隨啓,以爲重勘之地,苟或有慝不以聞之弊,該道臣亦豈無當被之律乎?自本司亦當有發遣郞廳,抽栍摘奸之時,竝令知悉惕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各司郞官,除非祭享進排及赴擧之時,則無得以假官替直,自是法例,而近聞假官代直,視若尋常應爲之事,遂至濫觴,殆無防限,無所據之私故,不敢言之疾病,亦皆生意於請代,從又循情而曲施,隷怠成習,無難至此,誠可寒心。宜有申令,以懲來後,此後則苟非公頉,無得許代,而如是申飭之後,更有入聞之弊,則非但犯科之該郞,許代之該堂,亦難免其罪,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月前祈晴報謝祭獻官,聞有故懸頉,至於受香,當日付標改帖云,祀典何等至重,而乃以未淸齋之人,將事於敬謹之地,豈不萬萬悚然乎?忠厚之義,雖難遽斷以託故稱頉,而設使眞有實故,苟能前期周旋,豈或至於當日改帖乎?其在重祀典之義,決不可以爲日稍久,置而不論,當該獻官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雖以銓官言之,始之不能詳審出帖,末乃不免曲循付標,有一於此,俱不可無責。政院之非時付標,遽爾捧入,亦不可無警,與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京畿前監司鄭基善賑餘穀區劃狀啓,則其中以一百七十三石零,屬之長湍府,以充流亡軍錢矣。該邑以最弊之地,又當昨年大歉,軍保流散,勢所必至隣族侵徵。尤係法外,則當此賑餘穀分劃之時,蠲補未捧之軍錢,誠出於懷保瘡殘,對揚惠恤之意,而凡有應捧而難捧,或請停退,或請蕩減,容或無怪。若似公穀,直爲補充於未捧,非但事係創有,此路一開,有關後弊,已施之令,雖難還寢,該道臣不審之失,不可無警,施之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昨秋關西移運小米爲二萬石,而一萬五千七百石,以賑資分劃於畿、海兩道及沁、松、廣州三都,餘在四千三百石,付之賑廳以爲發賣時,補用與病民流丐等給糧之需矣。今聞用下實數與改斛時欠縮,爲四千七十九石,而所餘爲二百二十石零云,此亦仍付該廳,使之量宜區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於日前,以新除授閫帥、守令申飭辭朝之意,有所陳達,而聞又有上京守令,西成不遠,曠務宜念,竝與日前政新除守令,更令該曹申飭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番湖西、海西繡啓所論,諸前後守令、察訪,雖皆已勘處,而多人所犯各殊,法又玩蔽。雖貪虐縱肆,贓賄狼藉,鄙瑣昏懦,怨讟騰播,而率皆敢爲發明,覬倖掉免,志無大畏,辭競得盡。從其所供,則幾若無犯可罪,奏讞之際,雖欲一一得當,猶難保其不失出入,若其槪從闊略,惟爲狗借,關和則有,寧容乃爾?而旣已照勘,今不必盡行追理,至於災結,互關民國法典,著斷至爲嚴重,兩道守令、察訪中,犯此者亦多其人,此不可以其已勘而仍置。使國結法意,益致蕩然冒犯者無復顧畏,竝令該府,就其所犯多寡,各以原律更爲加勘,而當初議讞該堂,宜執其咎,不可無警,施以譴罷之典,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遠接使以下,才蒙分揀之處分矣。首譯之令攸司科治者,似亦當有一體安徐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相璜曰,掖隷之無敢出入朝臣私第,先朝令飭,不啻截嚴,而近聞掖隷輩每於外官下直之後,尋往私次,擁擠乞索,擧措殆至於有駭觀聽云。此實法綱所關,決不可一任其橫濫。掖隷是司謁,司鑰之所管屬,而司謁、司鑰,又政院之所糾飭者,若自政院另飭於掖庭署,使之到底禁戢,豈至有雜亂之弊乎?飭而不遵,司謁輩之隨輕重,請令攸司科治,亦政院之責,此不必出擧條申飭,承宣今旣登筵,知悉此意,常加飭察,俾各操束,則自當無如前冒犯之弊矣。上曰,唯。象奎曰,本院年例藥蟹鹽,待蟹成熟,限三十次,依例沈入,何如?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宗薰曰,宗簿主簿及文監察,以槐院參上之乏人,有闕未補已久,事面苟艱。臣意則當此蔭路積滯之時,以見在三窠,權作蔭窠,宗簿主簿則以生進人擬差,以爲疏敍之一助,待當品人有裕,隨闕復舊,實合通變,而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文參外則無可擬之人,蔭司果則有積滯之歎,姑許目下蔭差待後,還復文窠,實不害爲權宜變通之政矣。象奎曰,此足爲一時權宜之政,姑許蔭差,臣意亦以爲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京司上納,何莫非經用?而至於本曹所納,卽軍需也,所管尤爲自別,而外邑之過當稽滯,近益甚焉。至有經年不納者,見今未捧木布各爲三十餘同,錢爲四萬餘金之多。京畿纔經大賑,且多停退,容或無怪,而其餘諸道,則無端不納,紀綱所在,誠極駭然。今若因循置之,則將不知至於何境?各該道帥臣,爲先從重推考,本曹各樣上納一一考尺,來朔內未考還諸邑守令,直請拿處之意,嚴飭於各道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臣今以騎省上納事,已爲陳達,而又以惠廳事,有所仰奏者,臣於待罪之初,以上納之愆期筵稟申飭,伊時果不無其效矣。昨今年來各邑之愆期,又復如前,秋成不遠,而均、惠兩廳之米木未捧,雖不夥多,錢條不納,爲三十五萬三千餘兩之多,揆以紀綱,萬萬駭然,亦令各該道臣一一考尺,來月內如不考還,當該邑倅直請拿處之意,嚴飭各道道臣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八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憲球,侍讀官李基華,檢討官宋持養,直閣吳取善,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基華自昔者趙簡子,止請辭讀訖。上曰,文義陳之。基華起伏奏曰,此章之要旨,卽範我馳驅也。孟子所云範我馳驅者,特爲御者之事,而於此反隅而推之,則聖王之爲道,無非範我馳驅也。故《詩》云周道如砥,其直如矢,《書》曰,王道蕩蕩,無反無側。王者之爲道,不外乎正直而蕩平,則玆豈非範我馳驅者?而降而後世,治道未得一出於正,故朱夫子以漢唐之治,比之於詭遇獲禽,亦豈非後辟之所可鑑戒者乎?伏願殿下,詔擧賢良方正之士,置諸左右輔弼之列,導之以先路,御之以大道,則百度俱貞,而萬化可期矣。王褒賢臣頌曰,王良執靶,韓哀附輿,其斯之謂歟?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考官趙寅永兼製述。
○傳于兪星煥曰,考官李奎鉉有頉代,讀券官金蘭淳兼進。
○傳于金陽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陽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新除授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守令襄陽府使李允植,水原判官朴楚壽,砥平縣監鄭祉榮俱在任所云,報恩郡守洪吉周,平昌郡守朴宗琰,平康縣監金淵根俱以今二十三日辭朝云,上京守令白川郡守鄭世翼今二十三日下去云,新昌縣監姜彝文今二十四日下去云,瑞興府使金永錫,金川郡守李奎淵,龍岡縣令徐念淳,恩津縣監李衡秀,俱以今二十五日下去云,槐山郡守李聞榮以覲親事,在於平安道永柔縣,順安縣令金在厚以覲親事,在於公忠道結城地云,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而慶州府尹洪鍾遠,順天府使洪重燮,金城縣令金鼎集,連山縣監洪明厚俱以親病,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邁淳爲慶州府尹,林翰鎭爲順天府使,鄭憲容爲金城縣令,沈儆爲連山縣監。
○李憲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具載默、姜在浚、元策、趙寬錫、閔致書等議處,徐冕淳照律,權永壽、李仁泳、金尙義、朴民翰、崔漢衆等捧供,湖西、海西守令之入於繡啓,而冒犯災結者,當爲更勘以入,而判義禁未差,知義禁柳相亮,同義禁金蘭淳俱有身病,同義禁徐淇修呈辭受由,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知義禁柳相亮,同義金蘭淳,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蘭淳,參議吳致愚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兪星煥曰,科次入侍。
○金興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二間半及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以義禁府言啓曰,水原留守鄭元容狀啓內,迎華察訪李羲鏞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羲鏞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崇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洪說謨,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李肯愚,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由廣達門入崇政門,詣殿內,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星煥曰,儒生今方入門,而旣有俄者啓請標信,以此擧行乎?上可之。星煥讀奏儒生入門單子,合爲三百五十七人,興根讀奏赴講儒生受點單子訖,仍傳內侍以上。星煥曰,讀券官李奎鉉有頉,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考官金蘭淳兼進試官及儒生如儀行禮訖,讀券官右參贊趙寅永,知中樞府使朴綺壽,吏曹參判金陽淳,對讀官行副護軍徐箕淳、金鼎均,副司果李公翼、李啓宇,考官右參贊趙寅永,行護軍李紀淵,吏曹參判金蘭淳,行副護軍趙秉常、洪永觀,副司果金景善、李肯愚以次進伏。上命書賦題曰,烈文辟公綏以多福。寅永、綺壽進前書訖,公翼、啓宇奉出懸之。憲球進前奏曰,今番開講則抽栍乎?上曰,拈出大文,可也。仍命唱禮畢,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八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讀券官右參贊趙寅永,知中樞府使朴綺壽,吏曹參判金蘭淳,對讀官行副護軍徐箕淳,行副護軍金鼎均,副司果李公翼,副司果李啓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爲之。上曰,首對讀官讀之。箕淳進前讀訖。寅永曰,今當書等,而上一張差勝矣。上曰,三下書之,之次一張,草三下書之,之次一張,次上書之,之次四張,草次上書之,可也。寅永書等訖,上命上第一張,坼下祕封,使星煥讀奏,其餘又使以次坼奏,星煥以次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姜長煥,製述賦居首三下幼學曺錫亨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梁錫龜、李秉欽,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吳基默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郭元默,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金基纘各給二分,講之次略以下幼學金在根等二十人,製述之次草次上進士李源達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傳敎〉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出傳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病〉。左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式暇〉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右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蘭淳,參議吳致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今二十九日徽慶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興祖爲景慕宮令。
○兪星煥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韓鎭㦿未承牌,臣星煥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蘭淳,參議吳致愚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申在植爲工曹判書,李鐵求爲刑曹參判,李羲甲爲判義禁,金在昌爲社稷提調,金漢淳爲工曹正郞,韓用成爲典簿,金善養爲禁府都事,李胤祚、尹泰兢爲監察,林昇運爲宗簿主簿,故校理趙雲翊贈吏參弘提例兼,豐壤君,江原監司趙容和考。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寅敎入直,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柳相祚爲知事,南允豐、文聖彬爲五衛將,申命漢爲訓鍊僉正,朴承輝爲文兼,趙徽鑑爲薪島僉使,全應信爲天摩僉使,崔濬爲首陽別將,朴繼麟爲龍津萬戶,同知單李再馨,護軍李鼎臣,副護軍洪鍾遠、洪重燮以上竝單付,及第白夏鎭,龍津萬戶崔擎天已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李敏榮爲尙衣僉正,鄭宅鉉爲敬陵令,洪運謨爲敦寧主簿,尹秀寅爲掌樂主簿,玄仁福爲內資主簿。
○兵批,再政。以洪大赫爲宣傳官,金光令爲守門將,同知單文聖彬。
○韓鎭㦿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星煥,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黃𥞵,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垿讀自御者,止未有能直人者也。上曰,文義陳之。垿起伏奏曰,如枉道而從彼何也一句,可見聖人遏慾存理之工也。蓋孟子出處去就,一一中節,未嘗有一毫苟且,故引王良之事,以發明其不可枉己從人之道。王良一御者也,而尙能以範驅之義爲貴,以詭遇之利爲賤,則曾謂君子而可以捨義而取利乎?如可捨義而取利,則是御者之不若也。安在其遏慾存理之義哉?孟子所以爲陳代劈破處,極其明白正大,可謂萬世至訓也,人主御世之道,亦當就義利二字上,分明取捨而已。今殿下誠以一義字,導率群下,則凡在化囿之中者,浸浸然自入於義方,而百工熙庶事康,曷不休哉?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直〉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鎭㦿曰,當該司鑰河俊鶴,令攸司科治。
○以京畿監司朴岐壽狀啓,龍仁縣民家頹壓人命壓死事,傳于韓鎭㦿曰,秋事方始,頹戶可矜,別加顧趁,爲奠接事,分付,事係民隱,而百里之內,跨朔登聞,雖緣該邑之失,而不可如是稽緩,此後更勿如是之意,廟堂關飭。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執義鄭琦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義禁柳相亮,同義禁徐淇修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僚筵奏之啓下者,金吾議讞之該堂,至被譴罷之典,而臣等則苟然倖逭,滿心慙悚,無地自容。凡議律之適輕適重,首堂雖主之,至於參坐與聞,諸僚所同,則不可以事在判堂,厭然自恕也審矣。義固同勘,聯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臣分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爲引矣。
○行都承旨金陽淳疏曰,伏以,日昨賓筵,大僚以繡啓守令之輕勘,乃有金吾堂上譴罷之典矣。臣於是,有不勝悚恧者,臣亦伊時忝叨次堂,適値呈告所參者,止於一湖倅議處,而旣在其職,又一赴座,則何敢諉之以不與奏當,而晏然爲倖逭之計哉?玆敢冒陳實狀。伏乞聖慈,亟施威罰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引矣。
○開城留守鄭祖榮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最居人下,而遭際明時,厚蒙洪造,分外冥升,猥從卿宰之後,恩深河海,報蔑絲毫,孤負之罪,反躬自訟,而年旣及耄,病又成痼,跧伏鄕廬,藥餌爲命,前後除拜,每歸於瘝曠,時節起居,自阻於班聯,雖其衰疾已甚,有不能自力,義分都虧,悚恧常切,千萬不自意,恩旨渙降,以臣爲開城留守者,華誥遠宣,鄕隣聳觀,臣且榮且感,繼以懍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松京大都也,居留重任也。要衝兩西,藩蔽畿輔,務兼兵民,職在保釐,而挽近以來,衆弊棼集,大歉之餘,民勢倒懸,苟非望實素著,才諝具備者,無以堪勝。如臣鹵劣,雖在盛壯,已知其萬不近似,而況今視聽昏瞀,精神耗弊,家常事爲,每倩人手,閒漫酬接,忽忘先後,以若聵聵,其何以擔荷重務,不致僨誤乎?扶舁登途,來伏旅次,畢暴衷懇,冒干崇嚴。伏願聖上,俯垂鑑燭,將臣新除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瀆擾之罪,使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緣故出〉。右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執義鄭琦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肅謝法意,何等審愼,而典簿韓用成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兪星煥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延慶墓一體看審以來。
○金興根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兵曹,以李羲甲爲留都大將。
○兪星煥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金城縣令鄭憲容,連山縣監沈儆,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韓錫祉,持平尹師殷、鄭誠一在外,諫院則司諫鄭東煥,獻納朴時源,正言金宗虎、金聖謙在外,只有大司諫南履懋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執義鄭琦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山林外,在外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權拚,獻納金樂壽,掌令林永洙、洪祐順,持平鄭德和、宋持養,正言權用經、黃基安落點。
○傳于鄭基一曰,召對爲之。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興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次對入侍時,左議政沈象奎所啓,今番湖西、海西繡啓所論,前後守令、察訪中災結冒犯者,竝令該府就其所犯多寡,各以原律更爲加勘事,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取考法文,則《大典通編收稅條》,有曰凡災傷守令知情妄冒者,追奪告身,永不敍用,實結隱漏者,十結以上三年禁錮,五十結以上五年,百結以上十年。西原前縣監成兢默,則覆沙冒減災結爲三百十四結,加報冒錄餘剩災結合爲一百三十四結,仍陳名色災結爲三十三結,都合四百八十一結,天安前郡守徐秉淳,則還陳冒減災結爲一百八十結,安岳前郡守趙忠植,則加報剩餘及偸結査出災結合爲一百十結六十六負二束,牙山前縣監李敦明,則加報災結爲一百結,以上前勘本律外,竝加施十年禁錮之典。溫陽前郡守李祖植,則加報災結爲七十七結六十一負,豐川前府使尹濟弘,則濫報剩餘災結爲七十五結,魯城前縣監徐胤輔,則加報災結爲七十結,天安前郡守鄭東萬,則還陳冒頉災結爲六十五結,以上前勘本律外,竝加施五年禁錮之典。瑞山前郡守李守益,則加報災結爲四十結,藍浦前縣監洪泳謨,則加報災結爲十七結八十三負,該吏處收入條爲二十結,合爲三十七結八十三負,平澤前縣監具秉魯,則僞災結爲八結七十八負,査出偸災結爲二結,合爲十結七十八負,以上前勘本律外,竝加施三年禁錮之典。全義前縣監邊相岱,則繡啓以爲,加報災結八十四結二十六負,下落無地,而有若矇不覺察者然云,泰安前郡守權達準,則繡啓以爲,都吏所偸災結一百二十六結六十三負,而指導作奸何異親犯云,海美前縣監崔笠,則繡啓以爲,都吏偸食災結,而任其所爲云,以上前勘本律外,竝加施知情妄冒之律,竝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鎭川前縣監洪翼周,則繡啓以爲,該吏偸弄災結七十一結五十負,而矇不覺察云,結城前縣監朴祥發則繡啓以爲,都吏之偸食災結,矇不覺察云,以上竝當加施矇不覺察之律。而洪翼周已勘之律,爲杖八十,三等奪告身,朴祥發已勘之律,爲杖九十,四等奪告身,今無以加施,竝置之,連原前察訪蔡弘勉,則驛屬復結與莫重災結,煞有間焉,而結則一也。歇價勒奪,無價奪入,繡啓臚列,不啻丁寧,數旣不貲,罪極無狀,不可以已經勘律,置而勿論,謹按《大明律受贓條》,有曰凡監臨官吏求索借貸所部內財物者,竝計贓論,不枉法,贓一百一十貫,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以此律加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連原前察訪蔡弘勉已經勘律外,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加施事,批旨內,允下矣。蔡弘勉杖一百,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雲山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而前以他罪,徒二年定配於公忠道延豐縣新豐驛,前罪目添書今番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延豐配所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左道繡啓中,淸安前縣監申命藻加報災九結五十三負五束,自歸官用,分俵餘災五十一結,爲該吏偸弄,而矇不覺察,其中十三結五十負,謂有該吏之所逋,自官密囑,使之彌縫,一依昨日冒犯諸倅加勘例,申命藻前勘本律外,加施限三年禁錮之典,而昨日抄啓之時,臣昏謬蒙昧,以致落漏,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宗親府典簿韓用成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用成前以敬陵令,時在直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替直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載默,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淵縣監李仁泳,松禾縣監金尙義,康翎縣監朴民翰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仁泳曾經宣傳官,朴民翰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金尙義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尙義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司憲府監察權永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迎華察訪李羲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鎭岑前縣監南濟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公忠前中軍崔漢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徐致輔、李儒斌、具載默、姜在浚、閔致書等段,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舊逋不能督捧,新逋從而添生,揆以法意,難逭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晉錫、元策、趙寬錫等段,糴簿虛錄,法意莫嚴,而旣不能督捧,又未免掩置,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徐冕淳當爲傳旨內,蒙點之後,懸頉不進,依承傳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癸巳八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一,侍講官徐有贊,檢討官成遂默,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有贊讀自景春曰,止天下熄,上曰,文義陳之。有贊起伏奏曰,戰國之時,爲人上者,惟功利是尙,故爲其下者,率多阿諛承順,竊取權勢,肆其氣焰,自以爲大丈夫事業。此固處世之橫議,而滔滔一世,俗尙皆然,故鄒夫子斥其縱橫之習,牖之仁義之道。聖人憂時矯俗之旨,可謂深且切矣。雖然此特大丈夫成德後而言也,未及明言其用工下手處,朱子答陳同甫書,以爲眞正大英雄,從戰兢臨履處做將出來。蓋同甫之學,有王覇竝用之弊,而自期以漢唐事業,故朱子亦戒其功利之心,勉之以皇王大道,以做夫眞正大英雄,而其要在於戰兢臨履四字。然則戰兢臨履,顧不以敬之一字爲本乎?敬者德之聚也,《詩》曰,緝熙敬止,《書》曰,懋敬厥德。伏願殿下,深加體念,以敬日躋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基一〈式暇〉。右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洪說謨〈仕直〉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林永洙牌不進,掌令洪祐順,持平鄭德和、宋持養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在外,掌令林永洙、洪祐順,持平鄭德和、宋持養傳旨未下,只有執義鄭琦和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韓鎭㦿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鎭㦿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掌令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以掌令洪祐順,持平鄭德和、宋持養,正言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趙秉憲。
○韓鎭㦿,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親祭執禮,前應敎朴宗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吉。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禮曹參判,宗廟薦新鮒魚監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八月二十九日中日當次,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以今二十八日受點人員,二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入直衛將盧學曾牒報,則本宮內西所南邊,中松一株,小松二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二人饌價錢每人二錢,門旗手二十七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鎭㦿,侍講官徐有贊,檢討官成遂默,直閣吳取善,記事官洪說謨、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有贊讀自孟子曰是焉得爲大丈夫乎,止妾婦之道也。上曰,文義陳之。有贊起伏奏曰,孟子特擧妾婦承順之道,以斥夫戰國術士之習,大凡人臣事君之義,但當格其非心,引以當道而已。不可專以承順爲正,蓋或一於承順,則其弊將至於阿諛苟悅,而不復知有吁咈之可䙡。故《書》曰,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宋蘇軾亦曰,勿取阿諛順旨者,以廣聖主不諱切直之意。此蓋人君聽言之要,而惟當審之於道與非道之間,從以取舍之,亦不可以承順爲悅矣。伏願於此,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行左承旨鄭基一〈式暇〉。右承旨金興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憲球〈緣故出〉。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林永洙、洪祐順,持平鄭德和、宋持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俊爲分內醫提調。
○兪星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善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善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二間半及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星煥,侍講官徐有贊,檢討官成遂默,直閣吳取善,記事官洪說謨、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有贊讀自居天下之廣居,止此之謂大丈夫。上曰,玉堂下番讀之。遂默讀自周霄問曰,止則弔。上曰,參贊官讀之。星煥讀自三月,止不以急乎?上曰,閣臣讀之。取善讀自曰,士之失位也,止亦不足弔乎?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出疆,止何也。上曰,上番讀之。齊憲讀自曰,士之仕也,止鑽穴隙之類也。上曰,下番讀之。憲淳讀自彭更問曰,止以爲泰乎。上曰,文義陳之。有贊曰,此章之論大丈夫者凡八句,而首句居廣居三字,最爲關鍵,其下七句,盡爲包在於這裏。蓋吾心之全體大用,開朗洞豁,直方剛大,便與天地同其浩然。故凡於立位行道,獨善兼濟及富貴貧賤威武也,隨所遇而無不綽然有裕,以底於極廣大之境,此所以朱夫子以浩然之氣釋之。夫浩然之氣,卽人之元氣也,傳云士者國之元氣,人君爲能培養士氣,以之爲國,則濟濟一代,無非爲大丈夫也。商家則實之休,豈獨專美?周王以寧之譽,亦將復見。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玉堂下番陳之。遂默曰,孟子以居廣居,立正位,行大道三者,稱之以大丈夫。此特因景春之言而痛辨之,故立言之旨,止於如此。而若其三者之極工,則參三才彌六合,實爲帝王家典學之標準也。是以自古聖王,繼天立極,範民化俗之方,不外于是,帝堯之其仁如天,卽所謂居廣居也,殷湯之以禮制心,卽所謂立正位也,箕範之王道蕩蕩,卽所謂行大道也。竊覸殿下頻賜召對,講求治道。伏願於此三者,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星煥曰,玉堂上下番已陳之,臣所讀之章,別無仰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取善曰,上下番玉堂已陳之,臣所讀章,亦別無仰陳者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式暇〉。行左承旨鄭基一〈病〉。右承旨金興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憲球〈病〉。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明日徽慶園親祭齋戒,再明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兪星煥啓曰,正言黃基安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祐順啓曰,臣本憃愚拙訥,無足備數於淸朝臺閣之末,而千萬不自意,忽伏奉掌憲前望之特點。庚牌繼以荐臨,感惶居先,違傲是懼,雖不得不冒沒祗肅,粗伸微分。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區區私義之不可隨衆俱參者,屢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前後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兪星煥曰,公事何等審愼,而有此閪失,終未査得,事極怪駭,當該差備中官,令該府拿問査實以入,別監等,令秋曹各別詳査以聞。
○兪星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浩落點。
○兪星煥啓曰,今此幸行時,守宮假承旨李穆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穆淵。
○以大司諫南履懋,獻納金樂壽,執義鄭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羲瑾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徽慶園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南營則哨官鄭有寬,京中哨軍十五名,助番牙兵二十五名,西營則哨官崔仁成,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則千摠申在健,騎士將金秉浩,把摠李溟游,哨官金仁豐,敎鍊官李廷春,騎士二十一人,兼別破陣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李智養,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金建喜,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都城頹圮一處,則哨官李培遠,京標下軍十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保放罪人具載默戶奴呈狀,則其上典具載默,今月二十四日夜,因病致死於保放所云,具載默旣已身死,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羲鏞亦,狀啓呈納,宜其審愼,而齎來驛卒,中間逃走,其平日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濟和亦,本縣旣是私賑之邑,則與公賑有異是白乎乃,抄飢之不免遺漏,勒分之尙有訾謗,旣登論啓,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漢衆亦,餉米貸用,已係法外是白去乙,時直執錢,詳定立本,旣登繡啓,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永壽亦,憲府非奠賈之司,監察無出禁之例,而創出節目,侵擾旅商法外科斂,江民不堪其若,從中誅求,府屬益肆其惡,事未前有,罪合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仁泳段,賑資穀之餘錢一百六十兩,移補賑資,旣報巡營兺除良,數爻無多,文蹟可據是白遣,營賑太之以一兩先爲立本,實緣會減營關之晩到,而雖是元摠之外,旣有見在之數,囚供之俱爲發明,容或無怪是白乎矣,還穀一石之以價一兩糶糴,自是本邑流年之謬例,固非此囚創始之新規是白乎乃,糴法莫嚴,詳定有式,今於現發之後,不可以襲謬,有所容貸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尙義段,査出積逋,枚報巡營,前倅三人,至被當律是白乎則,與因循掩置,迥然不同是白遣,本邑耗穀作錢之漸至劃本,亦報巡營,以之狀聞變通,則與全不捄弊,只事襲謬,又不可同歸是白乎矣,旣以犯作白徵,至登繡啓,有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朴民翰段,臭載之保太,量縮之賑穀,俱係不得不充報者,則以此賑餘之太,推移牽補,囚供爲說,容或無怪,而從權立本,有違經法是白遣,査出災結之都都付民庫,旣非屬私,實是補公,而餘結之私自區處者,雖或補民役,或歸公用,竝以私用論,載在《通編》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通津前府使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姜在浚、元策,竹山前府使趙寬錫、閔致書等矣本府議啓內,徐致輔、李儒斌、姜在浚、閔致書等段,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舊逋不能督捧,新逋從而添生,揆以法意,難逭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晉錫、元策、趙寬錫等段糴簿虛錄,法意莫嚴,而旣不能督捧,又未免掩置,竝只以此照律罪,徐致輔、李儒斌、姜在浚、閔致書等段,以虛錄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趙晉錫、元策、趙寬錫等段,以掩置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從三年定配,勿揀赦前,李儒斌段,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二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而只告身盡行追奪,閔致書段,以其母年七十八,無兄弟獨身,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律文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元策段,以其母年七十七,無兄弟獨身,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律文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揀赦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姜在浚、元策、趙寬錫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齋宿〉。行左承旨鄭基一〈齋直〉。右承旨金興根〈齋宿〉。左副承旨李憲球〈齋宿〉。右副承旨韓鎭㦿〈齋宿〉。同副承旨兪星煥〈齋直〉。注書洪說謨〈齋宿〉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齋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執義鄭琦和,持平鄭德和呈辭,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伴送使同爲入侍。
○金興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興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以扈衛廳留都大將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光夏、文聖彬,景福宮衛將李寬培,昌德宮衛將李再馨,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致輔、李儒斌、姜在浚、閔致書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趙晉錫、元策、趙寬錫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徐致輔、趙晉錫、李儒斌、姜在浚、元策、趙寬錫等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徐致輔、姜在浚等竝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徐致輔江原道橫城縣蒼峯驛,姜在浚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各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趙晉錫、趙寬錫等竝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趙晉錫公忠道扶餘縣龍田驛,趙寬錫西原縣長命驛,各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李儒斌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年七十二收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而只告身盡行追奪,閔致書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八,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元策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七,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勿揀赦前,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伴送使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鄭基一,檢校待敎金興根,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黃𥞵,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伴送使徐能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伴送使進前。上曰,沿路無弊乎?能輔曰,兩勅性甚平順,沿路別無生頉,而無事渡江矣。上曰,伴送使先退。上曰,開卷讀之。垿讀自曰否,止不可也。上曰,文義陳之。垿起伏奏曰,彭更生於戰國之世,專尙功利之說,而不知聖道之有用,故曰,士無事而食。蓋當時諸侯之於賢者,公養則有之,而不能與共天職,故彭更之疑,卽以是也。君人者誠能行聖道而進賢臣,則在上而盡尊位重祿之政,在下而無覆餗素餐之譏矣。今殿下日御法筵,講究經術,若於此時,招延林下遺逸之士,備廈屋設簋之儀,擧緇衣授粲之禮,則其爲治化之裨益,豈淺鮮也哉?伏願深留聖意毋忽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鄭基一〈坐〉。右承旨金興根〈坐〉。左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洪說謨〈仕〉曺雲承〈病〉。假注書李豐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徽慶園,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還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牕,取稟。傳曰,捲三牕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園寢展謁,儀衛已戒,追遠之聖慕將伸,瞻旄之群情胥欣,而顧今秋雨經夜不霽,日候甚爲寒冷。此時之移蹕勞動,有非大聖人節宣保嗇之方,況又祼薦駿奔之沾服失容,易欠肅將之禮,百官軍兵之泥塗顚頓,亦係軫念之端,亟寢成命,退卜吉辰,不勝萬萬顒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時刻已迫,勿煩。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俄上口啓,顒俟亟寢之命矣。今承勿煩之下答,見今同雲不散,雨意漸緊,此時動駕,恐有妨於節宣之方,而肅敬將事之地,將不免沾濕失儀之慮,區區愚忱,不勝萬萬憂悶,玆敢冒昧更籲。伏乞特寢成命,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雨勢不至大段,成命豈可還寢乎?
○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韓鎭㦿等啓曰,園寢展謁,衛儀已戒,而今見冷雨霏灑,收霽無望,此時移蹕勞動,大非聖人節宣保嗇之道,卽伏見藥院口啓批下,有時刻已迫勿煩之敎,臣等尤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此相率聯籲。伏乞特寢成命,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興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兪星煥曰,園官以下別單書入。
○李憲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姜岐鳴等六十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李基華、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黃浩民,修撰黃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伏以,秋序載屆於霜露,聖慕將伸於園寢,羽衛旣備,淸蹕夙戒,而顧今冷雨竟夕,餘霏連朝,此時勞動,有非大聖人節宣之方,臣等職忝邇列,不勝憂悶,敢此齊籲。伏願殿下,俯循群情,亟寢成命,退定時日,少俟晴和而行禮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癸巳八月二十九日卯時,大駕詣徽慶園。幸行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鄭基一,右承旨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憲球,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兪星煥,記事官洪說謨,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提學洪奭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原任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上具戎服乘駕轎,出興泰門,仍由廣達門,出興化門,通禮跪啓少駐,侍臣上馬,進至宗廟前路,降轎而過,還乘驕出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吹打作,至園所洞口,宣傳官啓稟吹打止,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傳曰,右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延慶墓一體看審以來。〈出傳敎〉少頃,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出齋室,乘輿至紅箭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謁園禮,亞獻官以下在位者,行再拜禮,上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金在昌前導陞東階,詣丁字閣板位,行再拜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擧冪,上入詣神座前跪。陽淳奉香,星煥奉爐,上三上香,星煥奠爐於案上,陽淳奉爵進,上執爵授星煥,奠于神座前,上少退跪,亞獻官以下在位者皆跪,大祝李鼎在入神座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亞獻官李相璜行亞獻禮如儀訖,降就位。執禮請行終獻禮,終獻官沈象奎行終獻禮如儀訖,降就位。贊禮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亞獻官以下在位者,皆行再拜禮,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禮畢,上至板位,行辭園禮,仍出紅箭門外乘輿。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沈象奎進前奏曰,躬享載畢,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出駕敎〉又命書傳敎曰,自園所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出駕敎〉上還詣齋室,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待令。〈出傳敎〉鎭㦿奉審還來後,口傳啓曰,臣奉命馳詣懿陵,陵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延慶墓,墓上丁字閣、碑閣看審則無頉矣。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園官同爲入侍。〈出傳敎〉入侍時,右承旨金興根,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京畿監司朴岐壽,楊州牧使柳相弼,南陽府使張洛賢,本園令朴魯壽,參奉鄭興敎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岐壽等以次奏之。上曰,有何弊瘼乎?岐壽起伏奏曰,臣之受節,未滿一朔,列邑之弊瘼,雖未及詳知,而今年穡事,備經水旱蟲雹,來頭民情萬萬悶迫之中,有目下最切急之,無以遲待年分狀請者,卽禁衛營停番錢也。今春前道臣,以待秋捧納之意,筵稟,蒙允,則固當及時上納之不暇,而以今民勢,當年應納,猶難辦備,則已停者之一時竝督,萬無其路,若蒙更爲退限於明秋,則庶可爲災民一分紓力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民力之所不及者,豈忍竝督,依所奏許施。〈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通禮啓外辦,上改具戎服,出齋室,乘輿至園所洞口,通禮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宣傳官啓稟吹打作,進至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吹打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前前路,上降轎而過,還乘轎入興化門,由廣達門、興泰門還內。宣傳官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