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三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兰淳〈未肃拜〉。右承旨李宪球〈坐〉。左副承旨赵容和〈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同敦宁金兰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容和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赵秉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宪球曰,当该捧纳承旨推考。
○赵秉常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初三日神室修改还安祭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未差,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阳淳,参议吴致愚牌不进,右副承旨赵秉常进。以朴绮寿为弘文提学,李锡奎为社稷提调,金阳淳为尚衣提调,广州留守单金履载。
○兵批,判书朴周寿,参判李志渊,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进,同副承旨兪星焕进。护军徐永麟,副护军蔡中永、李继祜,南汉守御使单金履载,以上并单付。
○传于赵秉常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以吏曹参议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禹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刑曹言启曰,罪人尹谦洙今既捉得,所当与在囚之洪道谨,一体严刑究问,而连值斋日,不得用刑,待过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初一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兪星焕,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朴齐宪、徐宪淳,直阁吴取善,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进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广达门入崇政门,至月台,上降舆就褥位,南向立。献官户曹判书洪奭周陞进褥位之左。上跪,秉常捧香祝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奭周西向跪受。上兴,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奭周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香祝过后,上平身入小次。少顷,上还出次,乘舆出崇政门,入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兰淳〈病〉。右承旨李宪球〈病〉。左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监祭进去〉。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监祭进去〉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敕使既已回程,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以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兪星焕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赵容和不为仕进,右副承旨赵秉常监祭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容和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新除授左承旨一体牌招。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修改时,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羲甲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兪星焕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明日神室修改还安祭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李锡奎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还安祭,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李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还安祭,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社稷提调李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还安祭,当为进参,而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兪星焕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沈汉永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当为磨炼,而堂下侍从,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童蒙教官金洙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伏见公忠道、庆尚道褒贬启本,则唐津县监鱼在璿,以报偶缘饰,操倘匿瑕为目,保宁县监李羲臣,以何求赫闻自有公眼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平泽县监李海善,以慎莫听吏,无伪者鲜为目,顺兴县监申匡一,以谤或由偏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唐津县监鱼在璿,保宁县监李羲臣并罢黜,平泽县监李海善,顺兴县监申匡一,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所属分院柴场、火田及家户在于广州、杨根,而本官监色踏验时,分院监色眼同执卜,以为燔所支放之需,终奈客主之形不同,强弱之势悬殊,并被裁抑,税入日蹙,盖柴山之不许各衙门屯田,即壬寅定式,而火田多垦之山,便称本府屯田,全数悬頉。且元田外连幅加耕,属之广州,连幅外并属分院,即丙子定式,而无论连幅与否,混称本府加耕,一卜不执,甚至土豪辈广占墓地,私作禁养,多护村落,妄托廊户,加垦火耕,勒定立案者,往往有之。本府监色,拘于颜私,贪其利诱,任他冒占,从以隐匿,实起实户,漏免居多,而惟以难捧者,苟然塞责,自分院一或摘发,则本府监色,诬以滥执,直加刑囚,转生葛藤,名虽眼同,实为钳制,以今较昔,其为减缩,恰为三百馀石,匠役放料,每患不足,分院之渐致凋残,职由于此矣。矧今饥馑之馀,山田多废,流户未集,陈起混淆,虚实相蒙,偸弄幸免,势所必至。本院郞厅亲审摘奸,即是累百年定式,而近久停阁,生弊此极。今年则另饬该郞,一遵旧典,躬亲踏验,以为从实执税之地,郞厅摘奸时,地方官例为眼同,而敕行才过,秋务方殷,依辛酉启禀节目,本邑乡色,并令待候,逐库踏验,本邑监色与土豪辈冒占偸弄之处,如有袭谬执迷,怙强肆恶之弊,一一查报,依律严勘,则一二年间,虽未必尽为复旧,而在本院,亦足为祛弊苏残之方。并以此意,分付广州留守、京畿监司处,自今年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宣禧宫正堂以下渗漏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番敕行时,上副敕元礼单、例赠、别赠、赆行、都求请,别求请及通官以下元礼单、赏给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折银或以本色持去者,元数区别悬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应渊才已启下矣。本厅多有举行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兰淳〈病〉。右承旨李宪球〈病〉。左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式暇〉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永禧殿、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赵容和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日神室修改还安祭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李羲甲以宗庙署提调,宗庙修改进去,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右副承旨赵秉常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灵岩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赵容和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基善。
○传于赵容和曰,京畿监司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阳淳,参议吴致愚牌不进,左副承旨赵容和进。以金弘根为同敦宁,郑基善为左尹,尹声大为礼曹参议,李宪在为西部都事,朴显圭为童蒙教官,朴岐寿为京畿监司,闵翊显为唐津县监,崔致宪为保宁县监。
○兵批,判书朴周寿,参判李志渊,参议洪祐爕病,参知李寅教入直进,同副承旨兪星焕进。护军金弘根、尹致谦,副护军徐箕淳,副司果金龙根,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尹致容为景慕宫令。
○兵批,再政。兼京畿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岐寿。
○以吏曹参议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应渊。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洪羲锡书启,则安岳前郡守赵忠植,海州前判官金永淳等段,御史既已封库,并只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丰川前府使尹济弘段,昨秋灾结之滥报剩馀为七十五结,而十结则帖给由吏与都吏,其馀六十五结价钱七百八十两,属之私用是如为白乎旀,前前府使李晩植段,十朔之内,九易座首,捧赂合为八百五十两是如为白乎旀,长渊县监李仁泳段,本邑还谷之一两代捧者,便成痼瘼,添数加入,夤缘幻弄者,名色不一,已极寒心,赈资太一百石,粟二百石,稷二百石,自营门以详定价下送,使之立本,则乃以每石一两分给,而剩馀钱一百六十两零,归属无处,营赈太一百石,营谷会减之关文,虽在差后,亦以一两先为立本,以作摠外之还谷是如为白乎旀,前县监金星翼段,讼狱任窠,惟赂是视,结钱之一千两犯用,尚作该吏之负逋,前后鬻乡钱合为一千一百两,勒构罪名,暗地受赂者为五百二十五两是如为白乎旀,松禾县监金尚义段,流来还逋八千五百二十三石零,莅任以后,亦为掩置,及其秋捧,各样耗作一千七百九十两二钱,则犯作于元谷中,六百三十六两四钱五分,则白征于坊民处是如为白乎旀,康翎县监朴民翰段,赈资太以还捧中取用,而出库一百六十九石内,用馀太七十八石零,从时价执钱,而将欲待秋立本云者,有违法意。昨秋划下灾,以七分八把分俵,馀在十三结十九负八束,归属无处,及臣摘发之后,以属之民库,成报以来,属之民库,亦非法意是如为白卧乎所,上项四邑前后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瑞兴府使金永锡段,觞或过滥,不无滞讼,救急谷之以储置米取用者,虽系变通,亦非经法是如为白乎旀,麒麟道察访李致五段,浮谤有损体貌,用杖时或过滥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并只推考为白乎旀,白川郡守郑世翼段,本之文雅,济以综明,到底精力,随处诚勤,官需之低价退限,火粟之全数荡减,各项民纳之或蠲或减者,数甚夥多,俱系实惠,抄饥也虽广而无滥,分馈也至精而务实,妇孺亦爱,邻境咸颂是如为白乎旀,丰川府使李元緖段,仓谷之斛量分给,而吏莫售奸,官捧之退却袭谬,而民皆称廉,煎粥则必期稠浊而调适,分粮则务从精实而优厚,诚力到底,颂声溢境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治绩若是茂著,宜示激劝之政。郑世翼段,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李元緖段,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郑知容段,初政察眉,庶有修举之效,列邑拭目,可见弹压之实是如为白乎旀,前监司金兰淳段,赈救之诚意甚恳,体重宸如伤之念,钱谷之措划得宜,副一路望哺之情,库储之极力充补,可见存心于实地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并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阃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洪羲锡书启,则前水使白恒镇段,事务不能照察,奸弊无怪繁氄是白如乎,本府还弊之立本,便成谬例,而其所取剩,合为一千四百五十七两零是白如乎,藉曰袭谬,亦系违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府还之立本取剩,虽是袭谬,亦非经法,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其馀阃帅、中军、虞候、边将,别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杨州牧使柳相弼,安城郡守徐灏淳,竹山府使李显夔,仁川府使李益秀,杨根郡守赵镇刚,砥平县监朴宗琰,阴竹县监李䆃重,始兴县令沈硕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徐灏淳、李益秀、赵镇刚、朴宗琰、李䆃重、沈硕奎等段,刑推得情,柳相弼段,曾经阃帅,李显夔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并只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黄海前水虞候金廷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兪星焕,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南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及开阳门东边宫墙一间内面缺落处,今八月初四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社稷神室修改提调一员,当为举行,而臣以兼管,方待罪本署矣。臣若无故,可以进去,而臣有贱疾,无以自力,致使僚提去就,上烦应酬,病思悚蹙,无所自容。玆具短箚自讼。伏乞圣慈,俯赐鉴谅,汰免臣本署兼衔,仍降威罚,以彰其慢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提调已许递矣,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赵容和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郑基善疏曰,伏以,臣受任于积弊之局,拜命于大歉之会,群生阽危,圣念忧勤,身不自有,冒据匪据,居然八易月矣。方春议赈,上泽是宣,及夏受明,君灵攸济,畿辅之保有今日,皆朝家赐耳,臣未尝出一谋发一虑,措诸事为,以效一日之责,民生则腐草浮苴,根蒂未固,而臣不能奠安之,郡邑则残枰败棋,错落无综,而臣不能齐整之,人力绌而田野不辟,吏奸滋而仓厫俱虚,有百忧虞,无一修举,而臣之所日夕憧憧,半岁役役,直不过牵架补漏,苟且弥缝而止,矫救固已尚矣,忧惧反有甚焉。眷彼数十州殿屎馀氓,薾然如大病之新起,疮痍甫完,真元已脱,纵使深于医者,一心抚摩,百计调护,诚难善其后而保其生。况可属之于空疏如臣,蔑效如臣,苟然挨过,任他悠泛,有若委之庸医,不念少愈之戒哉?臣本无才无能,百不逾人,又自前月丧耦之后,情理绝悲,精爽遁褫,丧威所剥,疾病交加,晕眩宿症,淋湿添祟,临食而阻胃,当寐而明发,心血内耗,形观外铄,一日二日,败兆百出,应事务则漫无省察,对簿书则懵无头緖,平居忽忽,犹不能自力,尚可抖搂精神,按全省而理繁务乎。为今之计,惟有早解重担,以免公私之偾败,而适值客使压境,营务旁午之时,有不敢言私,迎送之行,担舁来往,今幸宾不顾而事已竣矣,亦何敢一向嗫嚅,自阻于闵覆之天乎?不惟疾痛之必呼,不暇缓声,抑有情事之甚苦,不敢不陈,凡朝臣之亡妻归葬,即邦典所许,秪缘臣绊縻官守,尚不得经纪襄事,日月屡更,礼限将逾,而臣本单孑,有子亦稚,非臣躬检,无以归骨于先茔之侧,情实悲酸,势难伈泄。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干冒崇严,冞增惶霣。伏乞圣慈,曲加谅烛,俯赐矜愍,将臣藩寄,亟行镌改,以为公私两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郑基一〈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寅泰〈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南献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同淳落点。
○李宪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同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行左承旨金兰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兪星焕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同淳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院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郑基一、李寅泰、金兴根、韩镇㦿落点。
○李宪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韩镇㦿,即为牌招,以为伴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传于李宪球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申在植,副摠管朴齐一落点。
○以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果川县居民李昌己等出义冒险救活众命事,传于李宪球曰,观此状辞,当其洪涛震荡之际,五人等之冒危赴难,使二百馀人皆得全活,无一致命者,极为嘉尚,不可无拔例褒赏之典。并令该曹即为从愿施赏,以为激励之地,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纪渊。
○李宪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丰川前府使尹济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长渊县监李仁泳,前县监金星翼,松禾县监金尚义,康翎县监朴民翰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济弘、金星翼等今方待命拿囚,李晩植下去广州地,李仁泳、金尚义、朴民翰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目口传下教内,洪道谨为名汉,欲图铸钱,伪造宫人之手迹以欺人,究厥所为,不知至于何境,为先严刑究问,尹班同谋云,各别严刑,一体取招以入事,命下矣。尹谦洙之图得内寺铸钱,洪道谨之伪造宫人笔迹,个个自服,谨依下教,严刑取招以入。朴东根、徐润国,既出各人之招,事当一问,而身系掖属,不得如例取招,金喜邻、许淡,别无更问之端,李芸婢福蟾,或为和应,或为绍介,究厥所为,合有惩励,自臣曹分轻重勘处,何如?判付。启,尹谦洙段,敢生穷斯滥矣之心,符同无赖之汉,假托铸钱之说,欲骗人财物者,所为无据。洪道谨段,甘听尹哥之指嗾,伪造宫人之笔迹,欲遂其奸计者,尤为骇痛。并严刑一次,远地定配。宫婢福蟾段,如渠下贱之类,不足深责,惩治放送,徐润国、朴东根,勿论,金喜邻、许淡段,别无可问之端,并为放送,可也。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病〉。右副承旨李宪球〈坐〉。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尹教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赵万永,同副承旨韩镇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赵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传于金阳淳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郑祖荣为开城留守。
○以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杨根郡人命渰死事,传于郑基一曰,许多人命之一时渰死,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人段,即为搜拯事,庙堂一体措辞分付。
○金阳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祭官,当为磨炼,而堂下侍从,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埴差以入,而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成龙申、朴齐辉,以上并单付。
○李寅泰,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副提调金阳淳所带同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徽庆园当展谒矣,亲祭磨炼日字,以晦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徽庆园当展谒矣,亲祭磨炼日字,以晦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九日为之。
○传于李宪球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徽庆园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九日出宫,园所展谒,自阙门十五里亲祭,当日还宫。
○李宪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禁卫营京军一哨,训禁两将率领为先后厢,马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一番为之,禁军四番为之,御营厅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昨秋幸行时,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馀军五十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开阳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徽庆园展谒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开阳门东边墙垣一间内面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兴元门南边墙垣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南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北二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别监姜世俊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犯夜别监姜世俊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姜世俊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尹谦洙、洪道谨等究核启目判付内,尹谦洙段,名以班族,敢生穷斯滥矣之心,符同无赖之汉,假托铸钱之说,欲骗人财物者,所为无据。洪道谨段,甘听尹哥之指嗾,伪造宫人之笔迹,欲遂其奸计者,尤为无严骇痛。右两人段,并严刑一次,远地定配。宫婢福蟾段,如渠下贱之类,不足深责,惩治放送。徐润国、朴东根,勿论。金喜邻、许淡段,别无可问之端,并为放送可也事,命下矣。尹谦洙全罗道康津县,洪道谨咸镜道锺城府定配所,而前已受刑,待栲讯限满,加刑一次,并为押送,婢福蟾严刑一次,惩治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安岳前郡守赵忠植,海州前判官金初淳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赵忠植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金初淳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金初淳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丰川前府使尹济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长渊前县监金星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尹济弘、李晩植等段,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金星翼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黄海前水使白恒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廷焕亦,三条所犯,俱系鄙琐,至于躬殴兵吏,尤极骇妄,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次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巳八月初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宪球,记事官兪镇五、朴齐宪、徐宪淳以次进伏讫。上命军令入之。兵曹判书朴周寿持军令追入跪进,宪球读奏军令,上命踏启字以下,宪球书判付读奏讫,还授周寿。上曰,兵判先退。周寿持军令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行右承旨李寅泰〈坐〉。左副承旨金兴根〈病〉。右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仕〉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申时,雨雹,状如小豆。
○李寅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李寅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唐津县监闵翊显,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俱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郑基一曰,今番幸行时,京举动例为之,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传于李寅泰曰,砥平县监朴宗琰与平昌郡守郑祉荣,口传相换。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迎日县人命渰死事,传于郑基一曰,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李寅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学性与本宫提调洪羲俊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申在植在外,副摠管朴齐一有身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只bb口b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申在植在外,副摠管朴齐一有身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李寅泰,以吏曹言启曰,砥平县监朴宗琰,平昌郡守郑祉荣口传相换事,命下矣。郑祉荣以前任永平县令,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砥平县监朴宗琰,平昌郡守郑祉荣,相换。
○李寅泰,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黄浩民,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公州幼学金成铉所志,则以为,同生兄景铉嫡妾俱无子,以同姓二十四寸兄浩龙第二子济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成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浩龙第二子济福,立为金景铉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伴送使誊移,则上敕书出柱联一对,请揭于大同馆内快哉亭,故申饬本官,使之刻揭,而柱联誊本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禹铉,五卫将徐伟辅、朱东良,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开阳门东边宫墙一间内面缺落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武德门西边宫墙四处十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七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黄海前水虞候金廷焕矣,本府议启内,三条所犯,俱系鄙琐,至于躬打兵吏,尤极骇妄,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白恒镇亦,本府还政,虽有流来痼弊,不能痛革而仍袭者,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忠植段,绣启之许多胪列,不翅狼藉,则实无以一二而明断,囚供之逐条称冤,亦皆非猝乍间得情是白乎旀,其中仓牟还之先为入赈,虽诿以耗条,而既非法例,都所钱之科外移用,既称有加下,则名色互换,尤难免违错混囵之科,不可以囚供之逐条发明,有所容贷是白乎旀,金初淳段,绣启论列,既如彼历陈,囚供指的,亦足谓有据是白乎所,或有该邑谬之仍袭,而绣衣则认以从新创例,或有谷执钱之相左,而该囚则确称无面不饦是白乎旀,外此许多条件,亦皆一一发明是白乎乃,其在重绣启之道,有不可轻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济弘段,吏偸灾之查征充给,加敛之民邑,结价之收捧,既遵流来之例,囚供虽为发明,绣启若是胪列,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晩植段,外邑之乡任递易,自有常例,而数递捧赂,绣启若是论列,则以囚供发明之有据,不可曲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星翼段,结钱毕纳,既在递归之前,乡任递差,皆遵儒乡之约是白如,囚供虽为极口发明,绣启若是逐条胪列,则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京畿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猥以驽姿,偏蒙鸿造,前后践历,无往非滥,而顷岁南藩重寄,寔出于试可之圣意,秪缘臣才非剸剧,识未周务,列邑雕彣而镇抚昧方,群生殿屎而怀保失宜,玩愒岁馀,一无猷为,辜恩负国,莫此为甚,而幸免谴何,仍蒙恩递,到底生成,在臣身而虽感,从他笑骂,抚往迹而冞惭,曾未几何,又有此畿藩宠除,何也?臣自闻命以来,精爽飞越,若身坠谷,神息遁𢥠,如头撞柱,历屡日而莫能自定,未敢知圣上奚取于臣,而误恩之隆挚,若是其不惮烦也?夫方岳之任,孰非难慎,而至若畿甸,体貌尤别,密迩王都而巩三辅根本之势,捍卫京辇而按一路蕃宣之寄,其为任也,如是綦重,虽在平常之时,不可人人而滥授。况今饥荒之馀,忧虞溢目,大赈才毕而疮痍未苏,客使新经而杼轴俱空,以臣局外之见,虽未尽察其凋瘵之形,而参以闻睹,征之经历,库储之枵然,其势必至,营弊之棼如,不言可想。虽使通才伟器,经事综物,若陶侃之竹头木屑,谢玄之履屐,皆当者居之,尚恐其无以措手,今乃卒然畀之于如臣空疏,责其弥纶矫救之方,臣诚左右思而莫究其说也。臣之已试蔑效之状,殿下亦已照烛无馀,而纳还符节,才逾一期,又承逾分之宠,臣若徒知感激,苟然出膺,不量己力,妄自担夯,则是何异于膏败车而重涉羊肠,驾漏船而复溯瞿塘也哉?毕竟使国事狼狈,臣身颠沛,灼然可知。与其致偾于后,悔无所及,曷若获罪于前,早自为计也?玆敢不避严畏,罄暴情实。伏乞天地父母,谅臣由中之恳,亟许镌递,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校理李垿疏曰,伏以,臣劣庸不才,远在人后,猥玷清籍,不为圣世之弃物者,莫非洪造,宜有一分报效之忱,而外内居官,百无一能,则罔非臣孤恩负罪之日也。矧玆玉署华衔,尤岂臣久据之地也?臣自从新拜,屡叨见职,前后伴直,未尝效一日之责,伈伈伣伣,应文备数而已,则臣之所有,臣固自知者明,而抑亦圣鉴之所烛也。噫,臣亦圣化中一物,夙昔之志,岂在温饱,而第缘臣家本寒窭,亲年弥高,居然所学,未免为干禄之计,而全无稽古之力,口诵章句,舌䑛皮膜,至若圣经贤传微辞奥旨,皇王帝霸治法政谟,窅然不知其为何事,则历数前修,何尝有如臣空疏,而周旋于经幄之班哉?积久尸素,愧惧冞增。玆敢冒昧悉暴,仰渎崇严,诚愿殿下,特递臣所带馆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幸。臣方丐免,何敢猥尘私恳,而窃有区区所甚切迫者,辄此冒陈,惟圣明之哀矜而轸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六,臣祖母今年九十。假使不病不饥,及时禄养,人子之所大愿,而况自少吃贫,夙抱贞疾,宁日恒少,伤败备极,臣又计拙谋生,一身丝谷,常贻臣父之忧,是真乌鸟之不若也。臣于顷年,幸除南邑,将老就养,岁馀而还,圣恩如天,阖门感戴,式至今日,夫岂有馀憾,而曾日月之几何,臣祖母与臣父之颜发,非复昔时,臣父则素患风痰,比年愈剧,荣卫随损,如水益下,臣祖母则衰耄愈甚,恒在床褥而甘髓之供,每患不继,参术之补,尚奚暇言?臣祖母每于委席呻吟之中,顾语臣父曰,吾且死日无几,尔亦老癃如此,而歉岁屡空,无以为命,何由使垿乞一县,得延吾与尔馀喘也?仍汪然出涕,臣父闻此,何辞可慰,臣亦当作何心?臣窃伏惟念,侍从臣陈情乞养,辄蒙孝理之化者,前后磊落,则臣于是,又安得不以诸臣之所已得于殿下者,望之于今日乎?臣抱玆至苦之恳,徒畏屑越,自阻仁覆之天,而不顾父母之养,则此奚但为没身之恨,而不孝又孰甚焉?此臣所以仰首鸣号,不得自已者也。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烛臣情地实状,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臣一日之养,则臣祖母与臣父之馀年,皆殿下赐也,臣之生死陨结,当如何报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同副承旨韩镇㦿〈式暇〉。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仕直〉李源庚〈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寅泰启曰,明日动驾,再明日社稷大祭斋戒,三明日圣节望阙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安允璟、权弘复,持平金持泰、金世忠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泰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金阳淳曰,阃帅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阳淳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阳淳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兰淳,参议吴致愚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兰淳,参议吴致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陈疏,参议吴致愚牌不进,行右承旨李寅泰进。以南履懋为大司谏,郑琦和为执义,郑东焕为司谏,李炫章、韩锡祉为掌令,尹师殷、郑诚一为持平,朴时源为献纳,金东健、金宗虎为正言,李德铉为工曹参判,金兰淳为同义禁,李秉孝为工曹佐郞,直阁单吴取善,开城留守单郑祖荣。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止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参知李寅教病,右副承旨李宪球进。以朴绮寿为知事,李滢夏、李鼎会为同知,李昌锡、金舜锺为佥知,柳基常为宣传官,尹喜用为内禁将,金性浩、赵光夏、田趾悦、金镇濂为五卫将,李相冕为宣传官,沈能俊为庆尚左兵使,李得寿为公忠兵虞候,朴道淳为鸟岭别将,李宽培为景福将,李再馨为昌德将,大护军申在植,护军尹禹铉,副护军赵容和、赵秉常、兪星焕、李同淳、任鼎常,副司直郑日泰、权拼、安允璟、权弘复、金持泰、金世忠,副司果李承宪、李贞夏,兼管理使单郑祖荣,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宪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李宪球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吴致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寅泰曰,分拣。
○以济州防御使韩膺浩状启,进上青橘未备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泰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春川等邑人物渰压死事,传于郑基一曰,闻甚矜恻,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箕殷为都摠管,徐淇修、韩耆裕、赵运永为副摠管。
○金兴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兵使申緖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廷焕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廷焕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李垿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七十有六,臣祖母今年九十,假使不病不饥,及时禄养,人子之所大愿,而况臣父素患风痰,比年愈剧,荣卫随损,如水益下,臣祖母衰耄愈甚,恒在床褥,甘髓之供,每患不继,参术之补,尚奚暇言?伏惟圣慈,俯烛臣情地实状,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一日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垿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以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安岳前郡守赵忠植、海州前判官金初淳等矣本府议启内,赵忠植段,绣启之许多胪列,不翅狼藉,则实无以一二而明断,囚供之逐条称冤,亦皆非猝乍间得情是白乎旀,其中仓牟还之先为入赈,虽诿以耗条,而既非法例,都所钱之科外移用,既称有加下,则名色互换,尤难免违错混囵之科,不可以囚供之逐条发明,有所容贷是白乎旀,金初淳段,绣启论列,既如彼历陈,囚供指的,亦足谓有据是白乎所,或有该邑谬之仍袭,而绣衣则认以从新创例,或有谷执钱之相左,而该囚则确称无面不饦是白乎旀,外此许多条件,亦皆一一发明是白乎乃,其在重绣启之道,有不可轻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赵忠植段功减一等,金初淳段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黄海前水使白恒镇矣本府议启内,本府还政,虽有流来痼弊,不能痛革而仍袭者,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丰川前府使尹济弘,前前府使李晩植,长渊前县监金星翼等矣本府议启内,尹济弘段,吏偸灾查惩充给,加敛之民邑,结价之收捧,既遵流来之例,囚供虽为发明,绣启若是胪列,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晩植段,外邑之乡任递易,自有常例,而数递捧赂,绣启若是论列,则以囚供发明之有据,不可曲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星翼段,结钱毕纳,既在递归之前,乡任之递差,皆遵儒乡之约是白如,囚供虽为极口发明,绣启若是逐条胪列,则不可参恕。以此照律,罪,尹济弘段,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晩植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金星翼段,以坐赃致罪律,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尹济弘、金星翼等段,并只功减一等,李晩植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行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李宪球〈坐〉。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监祭进去〉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泰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金阳淳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郑知容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李升权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金相宇,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张志贤,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执义郑琦和,正言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金兴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外曲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初淳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金星翼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金初淳功议各减一等,金星翼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初淳功议各减,金星翼功减一等,各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忠植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赵忠植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报恩郡含林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祥原幼学张志贤,以其父仁珏杀狱称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兰淳疏曰,伏以,臣顷膺藩寄,及瓜复仍,一念图酬,四载之久,苟能才通识达,施措咸宜,庶几鲁政有报,汉绩居最,人本愦愦,局又弊弊,全省枵然,虚簿无期于釐勘,大命近止,实惠莫究于赒活,无一补效,有百疮尤,居常兢惕,惟谴何是俟,及夫递仕须代之际,所带幕裨,为直指之所何问,云被刑讯,当场科断,不过薄警,毕竟论启,只称容奸,同朝忠厚,非不知感,私心惭恧,宁或自恕?夫以绣衣而刑营裨,藩帅之所未遇也,以藩帅而容奸裨,绣衣之所必斥也。今若诿之罪止于渠,累不及我,则非臣所攸闻也。然则绣衣之曲为臣地者,适使臣猖狓狼狈。噫,臣固无似,亦尝从大夫后,为一路望,年当白首,羞贻清朝,谬败身名,未遑自恤,孤负圣简,合置何辟?逖违之馀,一近耿光,彝性之不可已也,替纳符节,杜门讼愆,义分都亏,忱诚如结,数日之内,除旨联翩,圣恩虽出于记簪,微谅无望于弹冠,召牌荐降,甘犯违傲,不避猥越,冒控危恳。伏乞圣慈,俯赐矜察,特镌臣见带职名,仍施当勘之律,以为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微细之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癸巳八月初八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行右承旨李寅泰,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宪球,同副承旨韩镇㦿,假注书尹教成,李源庚,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吴取善,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建明门,出兴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至东神门外,阳淳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教成承命出传。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各室奉审如上仪讫,出殿门释圭,阳淳跪受圭。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进前奏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乘舆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升东阶,奉审室内讫。上曰,望庙楼,遣礼房承旨奉审。〈出传教〉上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由兴化门入建明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病〉。行右承旨李寅泰〈监祭进〉。左副承旨金兴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病〉。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源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泰启曰,右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兰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泰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镇㦿启曰,校理李垿仪轨都厅进,副校理黄浩民,副修撰成遂默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尹教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副承旨李宪球不为仕进,行右承旨李寅泰监祭进去,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宪球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宪球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兴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尹教成改差,代以徐冕淳为假注书。
○金兴根启曰,假注书徐冕淳蒙点之后,称以在外,悬頉不进,依承传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宪球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兴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前留守申在植所报,则以为,本营句管关西谷今年耗代条二千石,依年例区划给代为辞矣。系是支放所需,不可不趁今给代者,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二千石划给之意,分付黄海监司、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德门北边墙垣四间许颓圮处,及西边墙垣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武德门墙垣北边四间许,西边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西营入直军十五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而添入军八名,依例减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行右承旨李寅泰〈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李宪球〈病〉。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洪大称〈拿处〉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源庚〈仕〉徐耆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泰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黄浩民,副修撰成遂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州留守金履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寅泰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寅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冕淳在外,代以徐耆淳为假注书。
○金兴根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朴绮寿,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兴根曰,今番幸行时,斥堠伏兵,驿马补把,一并除之。
○金兴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履懋,正言金东健,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兴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黄浩民、金箕晩,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县监洪应爕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万户卞宗洙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幼学李昌龄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淡龄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彭龄第二子寿福,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淡龄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授,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昌龄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彭龄第二子寿福,立为李淡龄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延安幼学姜世鸿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尚吕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正福第二子文周,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尚吕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授,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世鸿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姜正福第二子文周,立为姜吕尚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运永以圣节望阙礼习仪侍卫进参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德门西边墙垣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仁謩牒报,则延光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武德门西边墙垣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西营入直军八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延光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假注书徐冕淳推考事,传旨启下矣。徐冕淳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教广州留守金履载书。王若曰,重关设险,分司往釐,国家所以赖安,朝廷所以慎简。故汉置三辅,乃以冯翊居先,宋建两京,爰从枢密出镇。肆撤八座崇秩,庸畀一面巨障。惟卿,精金温玉之姿,清冰苦蘗之操,律以廉慎刚介,白首不改雅规,蕴之政事文章,素履可范颓俗。笃忠贞于王室,乃祖乃孙,袭诗礼于家庭,是兄是弟。遇事则必务综理,履屐无非精神,莅官则不择险夷,尺寸皆合绳墨,自先朝受知也久,逮寡躬委任者专。峤臬旬宣,著威望于遐服,崧阳镇抚,敷惠泽于故都。齿宾僚于胄筵,恳恳辅储之悃,参机务于筹局,亹亹经国之谟。向者长骑省而摠靺韦,全才有吉甫之誉,迩来处文苑而赞黼黻,多士闻欧阳之风,前后践历既多,绰有馀裕,中外之望实俱著,用无不宜。眷玆汉南一区,即我畿内重镇,天设金汤之固,从古称温祚王建都,地开水陆之冲,至今传李完丰设府。介沁、华而迭为唇齿,拒京城才一舍馀,枕湖、岭而最居咽喉,控甸服数千里外。糗粮云委,足支十年,楼橹星罗,可藏万甲。第升平历累百载,而痼弊非一二端,戈亭绿沈,几叹豼貅之羸弱,僧厫红腐,一任雀鼠之耗虚。粤自守御之撤移,邦家视为关防,嗟乎饥荒之荐至,兵民举皆凋残。缓急为归,其任若是重矣,盘错别利,当时属之谁乎?茧丝惟尹铎所宽,锁钥非寇准莫可。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猷。孔戣之筋力未衰,勤励何待加勉,寇恂之牧御各适,措划固知得宜。缮器械而摠鞱铃,莫曰军旅之未学,峙仓廪而修壁垒,宜思纪律之申严。天时地利,不如人和,先务要在布惠,阴雨桑土,孰敢余侮,长策尤贵劝农。明以察奸,而粜籴签补之无拥虚簿,公以御众,而赏罚恩威之皆得群情。苟有所利国便民,何惮条列而奏?凡可以革弊苏瘼,惟在施设如何。自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烦卿一出,敷予十行,羊叔子之缓带轻裘,可想一方之坐镇,韩魏公之高牙大纛,颁体九重之倚毗。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宋持养制进。
○癸巳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尹教成,别兼春秋金大根,记事官朴齐宪,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卞文爕、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近日日候虽好,晨夕之气过凉,日前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医官二人入诊,可也。李亨基、赵宗翊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幸行时江深水待令,自是前例,而或有置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待令,可也。阳淳曰,假官悬頉,既有前后饬教,故徐冕淳禁推传旨,依承传捧入蒙允,而虽以实官言之,以在外之人拟入者,系是不审,不可无警,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右承旨金兴根〈病〉。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拿处〉兪镇五〈病〉。假注书徐耆淳〈仕〉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行右承旨李寅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京畿监司朴岐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宪球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源庚改差,代以兪致崇为假注书。
○李宪球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李寅泰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落点。
○兪星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郑诚一、尹师殷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正言金东健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且感且惶,历日靡措。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何可晏然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宪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金圣谦落点。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时任玉堂、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黄海道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等衙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春表称谢之盛京、北京先通咨文,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拔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而无方物一起磨炼,顺付于今番节使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十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礼曹参判,英陵、宁陵秋夕祭祭物监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副护军金启渊,施以康津县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启渊全罗道康津县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内,通津前府使徐致辅、张东玉、金镇亿、赵晋锡、李儒斌、具载默、姜在俊、元策,竹山前府使徐羲辅、赵宽锡、闵致瑞、金荣秀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具载默、姜在俊、元策、赵宽锡、闵致瑞等今方待命,并拿囚,而张东玉下去庆尚道仁同地,金镇亿下去水原地,金荣秀下去全罗道长城地,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徐羲辅以薪岛佥使,时在任所,亦为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模手本,则时囚罪人具载默,涉月毒痢之疾,处冷添剧,度数频,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具载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监司朴岐寿书。王若曰。宋两京之山河状居,无疆年亿万,汉三辅之风流笃厚,其惟良二千,是谓吾股肱,玆谕尔心腹。窃惟自国初分界于八道,而畿甸为本于四方,地相闻犬吠鸡鸣,雾列左右路州郡,山则如龙飞凤舞,天作东西道陵园。舟车金汤之专辖四都,状控握于形胜,𥡥秸粟米之分贡诸邑,资委输于要冲。所以上都之隆,尤重中心之简。贤者思得与共国,畴咨登庸,官不必备惟其人,自古难慎。康衢之不知不识,安得尧百姓平章,镐京之自北自南,政待周四辅协赞。嗟近日民忧之溢目,而中夜荒政之关心。残邑之杼柚俱空,墨绶乏子惠之泽,连年之水旱太甚,苍生切庚呼之愁。鱼盐麻丝,纵云输供之有节,甲兵钱谷,每患虚实之相蒙。春赈济而秋敕行,幸资旧令尹为政,冬祈寒而夏暑雨,谁任新刺史分忧?惟卿,世笃忠贞,家传醇谨,饬珪璋之仪范,清朝有矜式之誉,承簪组之门阑,早岁抱经济之策。成都之琹鹤整暇,想裘带于名楼,岭路之画熊清严,闻弦歌于学舍。位已乏于铨席,鉴别妍媸,班最高银台,昵侍近密。卿月随司马之重,世称联芳,朝朝比威凤之来,人睹为快。处事也持心廉简,居官则律己综明。历数同朝,文学政事之莫过,讲求平日,才谞经纶之可称。阴雨行绸缪之谋,已试方面之重寄,漏船思襦袽之补,可谓副手之良工。肆予委畀之心,爰用铨荐之首。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开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承流宣化,黜幽陟明。召康公之憩棠,岂但陜以西分属,范孟博之揽辔,可使冀之北澄清。支敕之流弊应多,丝毫必察,救荒之馀忧尚切,赋役宜轻。惟综理,莫曰未能,而禀裁自有已例。於戏,甸服非比于七路,民风可观于一方。春秋历巡,即洒扫于仙寝,朝夕瞻望,况咫尺于禁城。公车进河东之治,宜先露冕而布惠,廉谨奖荆南之绩,亦将赐黻而酬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德和制进。
○副护军金启渊疏曰,伏以,臣本以草野寒微之踪,滥厕清朝绯玉之班,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而顾今犬马之齿,已至六十有七,此生此世,图报无日矣。今将退伏乡庐,以终馀年,而区区愚忱,有不能自已,猥陈盲说,敢溷崇听,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窃伏念,治平之道,莫如圣学,圣学之本,莫如诚勤,今我世孙宫邸下,睿质天纵,学业日就,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臣攒手蹈抃之不暇,而惟以诚勤二字,为邸下重复焉。夫以周文之圣焉,而缉熙之学,犹加不已之诚,又以殷汤之圣焉,而懋昭之工,益勉日新之勤,则圣学上本源工夫,亶在于诚勤矣。顾今天气清凉,讲帷宜开,惟愿邸下,日御书筵,体周文不已之诚,时接宫僚,法殷汤日新之勤,勉勉孜孜,分阴是惜,乾乾惕惕,寸晷是竞,则以邸下明睿之姿,其所进就,出寻常万万矣。伏愿殿下,留神澄纳,益加教导之诚勤焉。又伏念,圣学之成就,在于辅导之如何,辅导之方,在于宫僚之得人,此乃汉儒所谓左右前后皆正人者是也。今此群贤济济,辅养得正,伏愿继自今,春宫僚官,必以多闻博识之人,更加择差,勿许轻易迁转,而左右辅导,涵泳乎其所已知,朝夕纳诲,敦笃乎其所已能,一日十二时之间,无少间断,而循循善诱,念玆在玆,释玆在玆,以期睿德之成就焉。窃惟愚𫘤之忱,又有所尾达者。今年即我宣祖大王西狩还都之四周甲也。干支光回于再昌,茀箓弥长于中兴,以启我万年无疆之基,而至今二百四十馀年之间,沧海无氛,鲸鲵息波,黄童白叟,歌咏圣化,举皆有贤亲乐利,於戏,不忘之思,猗欤大哉。盛德至善,民无得以名焉,为今日计者,莫如取法祖宗,善继善述,俾之益恢前烈,垂裕后昆也。臣谨按国朝典故,则宣庙癸巳,以还都之庆,设增广科,自是以后,圣神相继,安不忘危,每遇是年,辄设是科,逮我英庙朝癸巳,亦设庭试,此盖出于饰喜邦庆,慰悦人心之圣意也。顾今天星适周于旧甲,邦运郅隆于圣朝,其在绍述之义,恐不可虚度是年也。仍伏念,关西素称弓马之乡,而湾府最多忠义之裔,国有缓急,足以仗用。故癸巳回銮后,我宣庙为念湾人之勤劳扈圣,以御笔特书义州人皆是乡大夫者九字,颁降以侈之,云章昭回,宝墨辉映,湾之人至今尊阁而珍奉,感极相激,常思奋不顾身,为国效死,此非但湾人之根于天性,即圣朝宠褒使之然也。是以向在辛未之变,本府之人,举义争先,或有蹈刃而立殣,或有婴堞而树勋,竟能协赞王师,献捷旋凯,不次之擢,特及于军校,华诰之赠,至贲于泉涂,观瞻耸激,一府鼓舞,其馀将士,虽无爵赏之遍霑,而咸颂圣泽之霈洽,乃于定州贼破之四月十九日,齐会舞蹈,沥酒相贺,攒祝北阙,岁辄以为常,风声气俗,蔚有可观。其时府尹,为之筑一堂以奖之,俾作每年此日宴会之所,扁之曰,义会,盖谓义士所会之堂也。其后丙子,台臣有引宣庙朝故事,请特赐御笔于义会堂人以乡大夫褒异之,可以均蒙特施之典,批下本道本府,使之查实后,具意见登闻,而伊时道臣回启,以宣庙旧典,的有实迹之可据。今此辛未战守之将士,虽不得比屋皆赏,而亦不可视同凡民,恐当一依旧例,慰悦将士,请令庙堂禀处,而庙堂尚无回启,远人不无向隅。今若遵圣朝已行之恩数,申丙子查启之处分,以义会堂人皆是乡大夫之华褒,特降宸翰以宠之,则奚但湾人之陨结图报而已?实亦有关于树风奖义之一道也。臣无任云云。传于李宪球曰,副护军金启渊,不顾出位之嫌,投进一疏,其窥觊无严之习,极为可骇。施以康津县投畀之典,原疏还给。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坐〉。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病〉。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耆淳〈仕直〉兪致崇〈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右副承旨韩镇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今十五日真殿茶礼当亲行矣,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李宪球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伏见京畿前监司郑基善,通津、竹山两邑查逋状启,则竹山前府使闵致书之书字,误以瑞字书之,事甚疏忽。虽以金吾堂上言之,闵致书捧供启目,又以瑞字书塡,亦系不审。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该道臣及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兪星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韩镇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兴根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郑德和,副修撰宋持养、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金兴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礼曹参判,各陵园墓秋夕祭祭物监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三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通津前府使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具载默、姜在俊、元策,竹山前府使赵宽锡、闵致书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徐致辅、赵晋锡、具载默、姜在俊、元策、赵宽锡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李儒斌段,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闵致书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闵致书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注书洪大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宪球〈缘故出〉。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耆淳〈仕〉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黄𥞵,副修撰宋持养差祭,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说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福信落点。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箕殷,副摠管韩耆裕俱有实病,李锺英、朴来谦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箕殷,副摠管韩耆裕俱有实病,李锺英、朴来谦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兪星焕,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李丰翼以入直,才已许递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徐元淳差祭,兼说书金学性内阁直,兼司书金大根,新除授说书李福信,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大庙展谒时例为之,后厢军兵,禁将率领。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帅臣旷任,可闷。新除授庆尚左兵使,使之明日辞朝,秋务将始,未下直守令,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再明日璿源殿举动时,别将不可不备员,而别将徐致辅、姜在俊今方就理,并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十五日真殿茶礼动驾与各宫秋夕祭相值,在前如此之时,祭去马匹,自各宫房,有贳用之例,今亦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病〉。左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耆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沈能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兪致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副校理金箕晩,修撰黄𥞵,副修撰宋持养差祭,应教金羽根,副校理黄浩民,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副校理黄浩民,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兼司书金大根,说书李福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说书更为严饬牌招。
○以说书李福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以说书李福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兪星焕启曰,说书李福信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说书李福信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分拣,更为严饬牌招。
○传于兪星焕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翊会为都摠管,金兰淳、李德铉、洪羲瑾为副摠管。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赵寅永,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自濬川司及训局报,请以钱作谷,而濬川司则濬馀钱为六千两,训局则铸剩钱为二万一千两云矣。两处作谷之请,俱系来头取耗支用之需,不可不依报许施,量宜分排于各道,使之从便作谷后,修成册报来,以为句检之地,而每年添耗勘报与遇歉勿入停荡之节,另加提饬,毋或违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崇义门北边墙垣二间许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崇义门北边墙垣二间许缺落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西营入直军十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坐〉。右承旨金兴根〈坐〉。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缘故出〉。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耆淳〈仕直〉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璿源殿,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兴根曰,今番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与传语军,一倂除之。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韩镇㦿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说书李福信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说书李福信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分拣,更为严饬牌招。
○以说书李福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兪星焕,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尹声大,既入阙中,兼弼善黄基安,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徐元淳差祭,说书李福信传旨未下,兼说书金学性内阁进,兼司书金大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说书李福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韩镇㦿启曰,说书李福信,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无得坐累,朝家之所已洞烛而许之者,更有何别般情势,而敢为奉牌之举乎?况新进小官,焉敢乃尔?分义所在,不可仍置。说书李福信,栗峯察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栗峯察访李福信除授事,承传。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兼司书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灵岩郡人命渰死事,传于郑基一曰,许多人命之渰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人段,各别搜拯,使之厚埋事,一体分付。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赵寅永,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六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提学朴绮寿疏曰,伏以,臣猥叨居留之任,才经赒赈之政,报效蔑如,疾病乘之,冒上辞本,获蒙恩递,从玆随分冗散,可得安意将息,生成之泽,感攒无地,千万不自意,文苑新命,又降于印符未交之日,臣诚惝恍懔蹙,莫省攸措。夫是任也,润色鸿猷,赞熙朝声明之治,鉴别体裁,而系文风兴衰之机,所以遴选之际,极其难慎,自非才学并优,望实俱隆,为世所推重者,莫或居之。如臣无似,岂宜忝叨?臣本性质鲁钝,学术空疏,少习功令之文,徒为禄仕之计,而雕章琢句,终未造工,抽黄对白,尤非所能,不料幸窃科第,滥厕迩列,亦尝横经文陛,视草明光,而金根画葫,丑拙毕露,业已圣鉴之所俯烛。逮夫中岁以后,叹光阴之虚掷,慨志业之无就,未尝不有意于寻古人之轨辙,窥作家之樊篱,而蒲质先秋,楡景易夕,病与衰谋,神精销落,掩卷而辄多遗忘,下笔而常患枯涩,空空然直一没字碑耳。今乃强使之掉鞅艺苑,振策词林,其不犹责瞽者以文章之观,任聋者以锺鼓之听哉?昔宋臣司马光,以不能四六之文,力辞词翰之职,光之言又曰,凡百庶官,皆可勉励做得,而惟独翰林学士,非能文者,不可做。今臣非但不娴于四六,凡于文字间事,一切扫如,铅刀乏一割之用,眢井无勺水之贮,而老马为驹,不顾其后,贪荣冒宠,扬扬出膺,则是真不识人间有羞耻事,其于古人辞受之义,何如哉,朝家慎拣之政,何如哉?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察,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斯任之不可轻授,将臣新除职名,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朴齐宪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厥之症,屡朔弥留,当此换节之时,诸症闯发,达宵未睡,食饮全废,昏昏床笫,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巳八月十五日卯时,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兪星焕,记事官兪镇五,假注书徐耆淳,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李肯愚、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阳淳进前奏曰,数日日候连为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仁政殿,万安门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仍陞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阳淳奉香,星焕奉炉,仍献三爵,阳淳奉爵,星焕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如右仪,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讫,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万安门,乘舆出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金兴根〈式暇〉。左副承旨李宪球〈坐〉。右副承旨韩镇㦿〈缘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李源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假注书徐耆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耆淳改差,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传于兪星焕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传于兪星焕曰,大司宪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说书未差,兼说书金学性以阁臣除本仕,兼司书金大根既有只推之命,与司书徐元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李宪球,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李熙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宋穉圭疏曰,伏以,臣于春间,避疠来会于臣之子钦成青阳任所,而撼顿添病,三夏奄奄,秋风未高,遽已感寒,日夕呻楚,精力夺尽,臣抚躬凛然,只自限妄离巢穴而已。不意玆者,宪长驲召,又忽降到,臣祗命陨越,不知所出。噫,臣之逋慢,宜伏斧锧,而反叨荣宠耶?臣客秋疏批,猥承厚调摄趁未寒之圣教,所以礼召之勤意,蔼然于辞表,而非可以施之于庸陋小臣者也。臣感恩思报,糜粉奚惜?反己量分,承膺末由,宜即更事陈乞,期蒙允许,而不惟屑越是惧,辞已渴而病又甚,泯默荏苒,以至于今,原其情则甚戚,论其罪则罔赦,圣度天大,虽从宽暇,朝纲陵夷,所当振肃,诛罚不行,收召遽及,臣心之惶惑震灼,有不暇言,而圣政之失于综核,恐不免窃议也。此莫非臣之欺诬有以致之,臣若冒没谢恩,义分得以粗伸,而瘢㾗亦自呈露,屏伏之遂愿,当有不烦祈请者,顾今狗马之证,万无强策之势,则臣隘蹙之极,只思速化而不可得也。玆敢悉暴哀吁,仰渎宸严,傥蒙圣慈,特垂矜谅,亟收召旨,将臣所带本兼诸职,并赐镌免,则臣含恩将息,庶得复寻生路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卿除此职,而予之久不许鞶褫者,诚以弓旌之招,不欲以文而以诚也,岂意巽章之来,而遐心莫回,又若是之迈迈也?况我元良之知思渐长,法拂之熏陶政急,而卿以世禄之裔,宿德之士,一向高蹈远引,而莫肯惠我,则实非所望于平日也。顾今只日之睿讲将开,秋风之老病可苏,望须幡然改图,即日登途,以副予侧席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兪星焕制进。
○户曹参判朴来谦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公忠道公州、庆尚道善山等地,而身縻职事,久旷省扫,荏苒岁月之顷,恒切霜露之感,今臣滥膺使命,行将出疆,松楸渐远,私情益难按住。程途稍远,期日不可迟缓,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许由暇,俾伸至情,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江原监司李宪玮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重寄,今已周岁有馀矣。宠眷隆挚,莫效涓埃之报,私计便安,徒为饱煖之归,居常惭惧,若陨渊谷,果因过福之灾,遽罹丧明之戚,窃自伤悼,尚谁怨尤?噫,臣本祚薄,未有产育,取臣兄之子为子,则又无禄而不克保。且一时睽离,奄成千古,既失躬检于属纩之际,又未诀别于归土之日,冤限弸结,形影孤苦,幽明契活,此何人斯?臣自闻恶报,万念都灰,直欲溘然而不可得,固当即地陈恳,卸免重任,归视窀穸,少泄私恸,而第臣有老母,年今七旬矣。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已多衰癃难保之状,况当惨毒之境,重添疚瘁之祟,臣若只恤隐痌,罔念贻劳,冲冒潦炎,强将登程,则笃老筋力,必致减损,未敢任情直行,遽图遄归,荏苒之顷,居然三易月耳。虽不得不强起视事,以效一日之责,酷祸之馀,神精消耗,未衰之年,疾病侵寻,怔忡昏眩,若堕烟雾,烦懑痞噎,便成籧篨,孑孑孤居,伥伥靡依,直一土木偶人。簿牒之堆积而酬应实难,事务之稽滞而振刷无望,臣虽欲抑情隐忍,殚竭愚钝,少酬委毗之眷,其奈情病之去以益甚,何哉?以私则悲切如右,以公则瘝旷若是,以臣视臣,亦云穷且戚矣。见今秋凉已生,亲恙少差,始可以扶舁前进,臣亦随纳符节,归哭嬴博,实是人理之当然而所不可已者。玆敢刳心沥血,仰首哀鸣。伏乞圣慈,察臣言之由中,怜臣情之绝悲,亟递臣见带本任,俾伸至情之地,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癸巳八月十六日戌时,上御兴政堂。崇陵、元陵莎草修改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韩宓履,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徐宪淳,左议政沈象奎,行礼曹判书金在昌,缮工监提调洪奭周,观象监提调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象奎进前奏曰,日气清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崇陵、元陵莎草蹲缩处修改之节,臣等分诣始役,而赖值日候之清佳,申时量平安竣事,不胜万幸,而昨年潦后,两陵陵上修改处,土壤未致坚固,莎草尚不着根。今年之潦,无异昨年,又有蹲缩之患,年年陵役,致此频数,极为悚然矣。象奎曰,每于修改之时,自臣下至役丁,恪勤董役,乃是职责之当然,若或不善看役,以致有頉,则宜被罪罚。虽以陵官言之,朝夕汛扫守护之节,尤有自别,而若值陵上有頉之时,则非徒罪不及身,辄有修改之赏典,故工役未完,幸路徒开,恩典反归屑越,臣窃慨惜。自今以后,若有别般浩大之役,则未知自上处分之如何,而至若小小有頉修改之时,勿为每烦赏典,似好。故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星焕曰,注书洪大称、兪镇五,仕日已满十五朔之限,仕满状,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右承旨金兴根〈病〉。左副承旨李宪球〈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右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洪说谟、曺云承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阳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式暇,参议吴致愚牌招不进,行都承旨金阳淳进。启曰,水原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源庚为说书,洪说谟为注书,宋持行为活人别提,赵容和为江原监司,朴楚寿为水原判官,完平君单李鼎会,兼春秋单赵在庆。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止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寅教病,左副承旨李宪球进。同知单田趾悦、金镇濂,佥知单赵光夏、李景纯,护军李寅泰、李宪玮,副司果金东健、洪大称、兪镇五、李在臣,副司正李丰翼,以上并单付。
○金阳淳启曰,新除授注书洪说谟,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曺云承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攸秀为孝陵别检,李允植为襄阳府使,注书单曺云承,兼华宁殿令单朴楚寿。
○兵批,再政。同知单李宽培,兼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赵容和。
○金阳淳启曰,新除授注书曺云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三政。以洪吉周为报恩郡守。
○传于金阳淳曰,平康县监,以金渊根拟入。
○吏批,四政,以金渊根为平康县监。
○兪星焕启曰,吏曹参判金兰淳,既肃本职,兼带同义禁,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通官派送事,礼部咨文,今始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武艺别监殴打禁卫营军金英福,移送秋曹,严刑定配可也事,判下矣。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外曲城东边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殴打武艺别监之禁卫营军金英福,移送秋曹,严刑定配可也事,命下矣。金英福待过斋,严刑一次后,庆尚道蔚山府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曺云承病,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兪星焕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闻宪府监察,诿以纠察,谷商之奸弊,别立节目,列录禁条,使列邑江主人辈,专当廉探,课月进告,又使该府下属,眼同举行云。该府藉曰掌法,苟系禁暴止乱,当为著令之事,则虽台官,犹不可不为关由于庙堂,而直为颁下,况监察之越职胡为,不可但以事未前有言,举措极其骇悖,听闻至于骚扰,而究厥归趣,毕竟为府属凭借讨索之资而已。扰市之弊,已属当念,贻羞风宪,莫此为甚。当该监察,捧现告汰去,怂恿设始之吏隶,并移法司查出后,严刑远配,原节目,令京兆一一收还爻周,以为息闹之地,何如?传曰,允。监察所为,万万骇然,不可汰去而止,令该府拿问,从重勘罪,以为惩砺之地,可也。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金兴根〈病〉。左副承旨李宪球〈病〉。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郑基一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进上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镇㦿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韩镇㦿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韩镇㦿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和顺幼学曺喜喆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允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允鹏第二子景臣,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未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授,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曺喜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曺允鹏第二子景臣,立为曺允镐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羲瑾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旗军洗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即闻宪府监察,诿以纠察谷商之奸弊,别立节目,列录禁条,使列邑江主人辈,专当廉控,课月进告,又使该府下属,眼同举行云。该府藉曰掌法,苟系禁暴止乱,当为著令之事,则虽台官,犹不可不为关由于庙堂,而直为颁下。况监察之越职胡为?不可但以事未前有言,举措极其骇悖,听闻至于骚扰,而究厥归趣,毕竟为府属凭借讨索之资而已。扰市之弊,已属当念,贻羞风宪,莫此为甚。当该监察,捧现告汰去,怂恿设始之吏隶,并移法同查出后,严刑远配,原节目令京兆一一收还爻周,以为息闹之地,何如?传曰,允。监察所为,万万骇然,不可汰去而止,令该府拿问,从重勘罪,以为惩砺之地可也事,命下矣。司宪府书吏金命润,所由宋完得怂恿设始之罪,俱为迟晩,各严刑一次后,命润全罗道顺天府,完得庆尚道咸安郡,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西部令李相玶所报,则黑石里契、栗岛契、土亭里契、麻浦契任掌等手本内以为,去七月初二三日大雨霔下,江水涨溢,屡百馀人户,将至漂没之境,而黑石里契闲良崔永源、金德顺,出身金载汉、金应刚,自办小艇,募得人丁,突入风浪之中,拯救人命各为三十九名,闲良李继成、黄明钰拯救各为五十名,别抄曺光秀,出身李养默,闲良朴根培拯救各为三十三名,土亭里契闲良赵镇球拯救为五十六名,金丽华、崔性观拯救各为四十名,栗岛契闲良金光砺拯救为四十六名,李源弘、崔廷益、崔昌润拯救各为三十八名,麻浦洞契闲良金东植、严重协拯救各为二十名,郑贤闻、金荣俊、李辅渊、韩少愈拯救各为十八名。南部都事金在晋所报,则箭串一二三契及西冰一二契任掌等手本内以为,七月初一日二日大雨,昼夜暴霔,屡百民家,几乎漂没,则箭串一契嘉善郑昌禧拯救为五十三名,出身韩学琦、廉应甲、崔鹏远、李大用、金荀,折冲李孝仁,闲良崔宗浩、边锡鲁、李启英拯救各为四十名,成大孙、金得明、李章喆,出身尹锡哲拯救各为三十八名,二契折冲全国显、刘善得,闲良安命圭、全得银、金顺喆、车荣孙、金致铉、朴道驲、朴盛叶拯救各为四十名,嘉善金命尹,折冲白东益、金元丰拯救各为三十八名,三契马兵金兴甲,哨官李义重拯救各为四十名,闲良李大连、安国信拯救各为三十七名,西冰一契闲良梁春发、李秉喆拯救各为四十五名,全以范拯救为四十名,二契闲良吴世得、权仁孙拯救各为四十一名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其拯活实迹,果如该府所报矣。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臣府则不敢擅便,今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癸巳八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来谦,特进官金兰淳,参赞官韩镇㦿,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宋持养,记事官洪说谟,记注官李冀祯,记事官徐宪淳各持《书传第三第四卷》,宗臣兴完君是应,武臣行副护军申从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起伏奏曰,法讲异于召对,敢请前受音矣。上曰,新受音读之。基华读《汤誓一篇》,音释讫,上曰,文义陈之。基华曰,此篇之旨,誓师告众之言,凛然可肃,而其凛然之辞,要在天命二字矣。成汤吊伐之举,实出于应天心,则南巢之事,非汤也,乃天命也。然而天道无为,岂谆谆然命之哉?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则其所谓天命者,即民情也。因民之情而验之天,则天命可见矣。猗我殿下,以上圣之姿,膺一清之运,诞膺天命,曷不休哉,而若其相感之迹,实在乎民。伏愿殿下,克察天人相与之机,凡百猷为,一视乎民情之向背,则召诰所云𫍯小民祈天永命之效,可复见于今日矣,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持养曰,上番既以天命二字仰陈,而观乎篇首天命二字,则可以知成汤之懋昭大德,克享天心矣。盖天高高在上,初无言语之可接,声臭之可寻,何尝谆谆然命之哉?然而苟察民心之趋向,则可验天意之保佑。故诗人赞汤,一则曰帝命武汤,一则曰帝命不违,而伊尹曰,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惟其宽仁之德,彰信于下,懋敬之工,克配于上。故商自契始封,历十三世而至成汤,始受天命。由此观之,自古圣君哲辟兴王业祈永命之道,不外乎敬天勤民四字,伏愿体念焉。上曰,经筵官陈之。来谦曰,此篇言天处甚多,有曰,天命殛之,有曰,予畏上帝,有曰,致天之罚,其下《仲虺之诰》言天处七,《汤诰》言天处八。盖汤之伐桀,一纯乎天理之正,而不容一毫人欲之私故也。一日之间,天命不去则为君臣,天命已去则为独夫,顺乎天命,则汤之伐桀,武王之伐纣,不悖于义,不顺乎天命,则虽齐人之伐燕,孟子非之,天心顺逆之间,可不慎欤?为人君者,克审乎此,体天而行道,则尧、舜之传授,禹、启之继承,汤、武之征伐,其事虽殊,而其心则无异。以至于三代之损益,其揆一也。伏愿殿下,虽在政令事为之间,必审乎天心顺逆之际,是所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兰淳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皆以天命二字仰陈者,诚好矣。臣无容更陈,而天命之顺逆,专系于民情之向背,天视天听,必自我民,天人相与,间不容发,而惟彼不识不知之民,所天惟食。故以成汤之圣誓众之辞,首发穑事二字,或恐舍穑而专伐,违拂于民情,由是观之,安民顺天之要,惟在于务穑之道。伏愿殿下,日御经筵之暇,生民之疾苦,稼穑之艰难,博访而细察,必以顺天安民,为祈永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镇㦿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特进官所陈切实,臣别无更达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右承旨金兴根〈坐直〉。左副承旨李宪球〈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兴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兪星焕启曰,朔望日华宁殿、显隆园奉审形止,每于当日驰启,而今十五日奉审状启,今日始为到院,故取见其状本,则以为,十五日依例封发,而中间閪失,更为修启,以致愆期为辞矣。莫重奉审状启之,如是迟滞,万万悚懔,且有常时不善检饬之失,水原留守郑元容,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
○传于兪星焕曰,明日崇政殿秋到记,当亲临矣,该房知悉,右副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以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郑元容状启,莫重奉审状启之,中间见失,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事,传于兪星焕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兪星焕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礼曹,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金兴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南兵使李存敬所报,则以为,本营饷谷之癸未以前未捧,便成虚录,而又添丁亥、戊子未捧,目下支放与试赏之资,拮据无路。请癸未许划二耗中五百石,更限几年,依前仍置,取用于军需矣。此耗划给,盖出于未捧多而元耗缩,以致支放不足故也。第今前逋未完,新停又添,细谅事势,有难以十年之限已满,更责其还录,更就二耗中五百石许退,十年取用。自今以后,另加经纪,俾有代充之方,而毋得看作常例,更有陈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为,本曹经用,犹患涂抹不得,而猝当支敕,事甚罔措。勿论京外衙门,所储限十万两,请依前别划矣。每过一敕,辄有一敕备预,自是度支已例,而以今该曹事势,实无以经纪,则不可不从他措处。第京外财谷,到底罄匮,有难如数准施,姑以庚辰、庚寅两年划下之数,参互多寡,以惠厅银四千两,禁营、兵曹银各三千两,湖西双树饷谷折米三千石,岭南信需谷折米三千石,南仓钱作谷折米一千石,左兵营山城谷折米二千石,湖南守城仓谷折米二千石,军移作米进上添价米各一千五百石,补军库木三十同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镇濂、田趾悦,文臣兼宣传官徐元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天摩佥使朴庚兴老母今年为八十一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外曲城东边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而光熙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一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崇政殿秋到记亲临试取时,本府都事十员内,八员赴举,只有二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赵容和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而幸际明时,厚沐洪造,前后践历,罔非滥竿,居常循省,惴如集木,千万不自意,伏奉东藩新命。臣于是,尤不胜惊惶震惕,莫知所以措躬也。顾玆关东一方,介于山海之间,比诸他藩,或称易治者,实由土瘠而民向义,敛薄而民乐业。挽近以来,淳俗渐漓,弊窦旁穿,火耕殆无遗利,而山氓四散,渔箭不足应税,而浦户九空,公私匮竭,民无固志。至于松禁日弛,参弊日滋,废坠蛊坏,莫可收给,必也望实具著,威惠并行,然后少可以牵补搘拄。而况又昨年歉荒之后,流徙者尚未奠接,凋瘵者尚未苏息,抚字之勤,剸理之难,尤当十倍于前日,则此时巡按之任,实合妙简在廷,必授其人。而今乃畀之于空疏如臣,谫劣如臣者,而责之以弹压列郡,怀保小民,是奚异于驾驽蹇以千匀之重,使之驰羊肠而越太行也哉?臣有老母在堂,年迫七旬,报晖之诚,日夕如结,毛檄潘舆,岂不诚人子之至荣,而犹复逡巡却顾,历屡日而不敢为遽膺之计者?徒以臣才具浅短,遇事茫昧,终必累我圣上委畀之重故耳,参倚已熟,担夯无路,冒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俯垂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使藩寄无瘝,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癸巳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记事官洪说谟、朴齐宪、徐宪淳,直阁吴取善,右承旨金兴根,假注书李丰翼,事变假注书卓宗述,领议政李相璜,兵曹判书朴周寿,汉城判尹李翊会,右参赞赵寅永,知中枢府事柳相亮,行护军李维秀、李铁求,校理李基华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金景球、李显养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进前奏曰,数日秋候晴曝,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可也。寿仁等以次入诊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臣欲于登对时,以书筵之不宜久停,有所仰提矣。即伏闻自今日为始,命开书筵,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窃又因此而有区区愚见,典学之工,须有程课,计以日月,成汤之又新,周王之就将,皆从程课上做去。若或于此,一有逾越,则安能有懋敏修来之效乎?臣固知止慈之圣念,虑妨寒暑之节宣,致有书筵之作撤。然若以作撤之有时,视以为常,则工夫易流于悠泛,岂不可闷乎?虽久道化成之后,讲学少有间断,无以入于缉熙光明之域,况在冲龄,志未坚定,物易蔽交之时乎?三代有道之长,必以早教喩为本者,职由是耳。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即朱夫子切至之训也。伏愿殿下,常常以此身教而面命,无使书筵有作撤之患。若其教喩之方,则宫僚不可不择,博闻强记,可以备顾闻而资启沃者固好,而经明行修,实地用工者,尤合置诸左右,俾有熏陶矫救之益。见正事闻正言,即贾谊不易之论。伏愿殿下,或简心其委任,或另饬选部,十分慎择,使端方雅饬之士,布列于两坊,则曷不盛哉?臣向于筵席,以此事缕缕仰陈。虽蒙体念之教,而未见体念之实,耿耿愚忱,不能自已。又此申勉,此非臣一人之言,即在廷诸臣之言也,非但诸臣之言,即八域臣民之愿也。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款款忠爱,发于至诚,每闻卿言,不胜感叹。予之不能悉心体行,还切歉愧。从今以往,益当加勉矣。〈出举条〉相璜曰,臣于前此以近来外邑充逋之减价立本,仰请禁饬,有所筵奏而行会者矣。未知飭令之果有效益,谬弊之不复蹈袭,而苟使此源未塞,其流之害,将不知至于何境,宁不懔然而寒心哉?粜籴设置,将以须缓急而资水旱,非或出于取其耗殖,以补京外之支调,而近年以来,不能免此,渐至分多而留少,识者之忧,亦云久矣。今于少留不敷之中,忽有此无前减价,作还之谬习,必欲并此少留之若干仓谷,而漫灭而扫尽之。今人之姑息于目前,而不念远图,乃至于此,奸猾吏胥之侵窃公谷,积成大逋者,即是渠辈本习。然现发之后,其所充纳,须有一斛之价钱,始充一斛之逋谷,渠辈之有时却顾,或在于是,而今则不然,负二斛之谷者,若办一斛之价钱,可以济二斛之用。射利之奸,虽善贾者,莫便于此,以嗜逋之伎俩,得倍利之蹊迳,渠将何惮而不为哉?其所谓充逋者,适所以启逋也。如是不已,几何不仓无馀积,而徒拥虚簿乎?竟将至于无谷乃已,无谷则民将何恃,又将至于无民而已。无谷无民,国将畴依,况经今春大赈,目下急务,莫先于储谷,假使平时留意于备豫,冬春京外民情,岂至于遑急颠连,若无所归乎?非但民情之已然者如是,公无盖藏,无所措手,乃所谓拮据接济者,不过取资于遐外愿纳之民财。自有国以来,从未闻有似此苟且之时,仓有馀粟,可移可发,宁至于此?永念及此,哀痛而犹不足,此弊之当为严戢,苟有谋夕之小智,庶可知之。今欲救此,先从减价充逋之,为流弊源本者,复申前饬,俾杜后虑之意,另加分付于八道、四都道守臣处,而如有邑镇之踵谬因循者,使之随犯随启,以为重勘之地,苟或有慝不以闻之弊,该道臣亦岂无当被之律乎?自本司亦当有发遣郞厅,抽栍摘奸之时,并令知悉惕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各司郞官,除非祭享进排及赴举之时,则无得以假官替直,自是法例,而近闻假官代直,视若寻常应为之事,遂至滥觞,殆无防限,无所据之私故,不敢言之疾病,亦皆生意于请代,从又循情而曲施,隶怠成习,无难至此,诚可寒心。宜有申令,以惩来后,此后则苟非公頉,无得许代,而如是申饬之后,更有入闻之弊,则非但犯科之该郞,许代之该堂,亦难免其罪,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月前祈晴报谢祭献官,闻有故悬頉,至于受香,当日付标改帖云,祀典何等至重,而乃以未清斋之人,将事于敬谨之地,岂不万万悚然乎?忠厚之义,虽难遽断以托故称頉,而设使真有实故,苟能前期周旋,岂或至于当日改帖乎?其在重祀典之义,决不可以为日稍久,置而不论,当该献官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虽以铨官言之,始之不能详审出帖,末乃不免曲循付标,有一于此,俱不可无责。政院之非时付标,遽尔捧入,亦不可无警,与该房承旨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京畿前监司郑基善赈馀谷区划状启,则其中以一百七十三石零,属之长湍府,以充流亡军钱矣。该邑以最弊之地,又当昨年大歉,军保流散,势所必至邻族侵征。尤系法外,则当此赈馀谷分划之时,蠲补未捧之军钱,诚出于怀保疮残,对扬惠恤之意,而凡有应捧而难捧,或请停退,或请荡减,容或无怪。若似公谷,直为补充于未捧,非但事系创有,此路一开,有关后弊,已施之令,虽难还寝,该道臣不审之失,不可无警,施之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昨秋关西移运小米为二万石,而一万五千七百石,以赈资分划于畿、海两道及沁、松、广州三都,馀在四千三百石,付之赈厅以为发卖时,补用与病民流丐等给粮之需矣。今闻用下实数与改斛时欠缩,为四千七十九石,而所馀为二百二十石零云,此亦仍付该厅,使之量宜区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于日前,以新除授阃帅、守令申饬辞朝之意,有所陈达,而闻又有上京守令,西成不远,旷务宜念,并与日前政新除守令,更令该曹申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今番湖西、海西绣启所论,诸前后守令、察访,虽皆已勘处,而多人所犯各殊,法又玩蔽。虽贪虐纵肆,赃贿狼藉,鄙琐昏懦,怨讟腾播,而率皆敢为发明,觊幸掉免,志无大畏,辞竞得尽。从其所供,则几若无犯可罪,奏谳之际,虽欲一一得当,犹难保其不失出入,若其槪从阔略,惟为狗借,关和则有,宁容乃尔?而既已照勘,今不必尽行追理,至于灾结,互关民国法典,著断至为严重,两道守令、察访中,犯此者亦多其人,此不可以其已勘而仍置。使国结法意,益致荡然冒犯者无复顾畏,并令该府,就其所犯多寡,各以原律更为加勘,而当初议谳该堂,宜执其咎,不可无警,施以谴罢之典,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远接使以下,才蒙分拣之处分矣。首译之令攸司科治者,似亦当有一体安徐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相璜曰,掖隶之无敢出入朝臣私第,先朝令饬,不啻截严,而近闻掖隶辈每于外官下直之后,寻往私次,拥挤乞索,举措殆至于有骇观听云。此实法纲所关,决不可一任其横滥。掖隶是司谒,司钥之所管属,而司谒、司钥,又政院之所纠饬者,若自政院另饬于掖庭署,使之到底禁戢,岂至有杂乱之弊乎?饬而不遵,司谒辈之随轻重,请令攸司科治,亦政院之责,此不必出举条申饬,承宣今既登筵,知悉此意,常加饬察,俾各操束,则自当无如前冒犯之弊矣。上曰,唯。象奎曰,本院年例药蟹盐,待蟹成熟,限三十次,依例沈入,何如?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宗薰曰,宗簿主簿及文监察,以槐院参上之乏人,有阙未补已久,事面苟艰。臣意则当此荫路积滞之时,以见在三窠,权作荫窠,宗簿主簿则以生进人拟差,以为疏叙之一助,待当品人有裕,随阙复旧,实合通变,而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文参外则无可拟之人,荫司果则有积滞之叹,姑许目下荫差待后,还复文窠,实不害为权宜变通之政矣。象奎曰,此足为一时权宜之政,姑许荫差,臣意亦以为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京司上纳,何莫非经用?而至于本曹所纳,即军需也,所管尤为自别,而外邑之过当稽滞,近益甚焉。至有经年不纳者,见今未捧木布各为三十馀同,钱为四万馀金之多。京畿才经大赈,且多停退,容或无怪,而其馀诸道,则无端不纳,纪纲所在,诚极骇然。今若因循置之,则将不知至于何境?各该道帅臣,为先从重推考,本曹各样上纳一一考尺,来朔内未考还诸邑守令,直请拿处之意,严饬于各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臣今以骑省上纳事,已为陈达,而又以惠厅事,有所仰奏者,臣于待罪之初,以上纳之愆期筵禀申饬,伊时果不无其效矣。昨今年来各邑之愆期,又复如前,秋成不远,而均、惠两厅之米木未捧,虽不伙多,钱条不纳,为三十五万三千馀两之多,揆以纪纲,万万骇然,亦令各该道臣一一考尺,来月内如不考还,当该邑倅直请拿处之意,严饬各道道臣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八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宪球,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宋持养,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自昔者赵简子,止请辞读讫。上曰,文义陈之。基华起伏奏曰,此章之要旨,即范我驰驱也。孟子所云范我驰驱者,特为御者之事,而于此反隅而推之,则圣王之为道,无非范我驰驱也。故《诗》云周道如砥,其直如矢,《书》曰,王道荡荡,无反无侧。王者之为道,不外乎正直而荡平,则玆岂非范我驰驱者?而降而后世,治道未得一出于正,故朱夫子以汉唐之治,比之于诡遇获禽,亦岂非后辟之所可鉴戒者乎?伏愿殿下,诏举贤良方正之士,置诸左右辅弼之列,导之以先路,御之以大道,则百度俱贞,而万化可期矣。王褒贤臣颂曰,王良执靶,韩哀附舆,其斯之谓欤?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右承旨金兴根〈坐〉。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考官赵寅永兼制述。
○传于兪星焕曰,考官李奎铉有頉代,读券官金兰淳兼进。
○传于金阳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阳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新除授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新除守令襄阳府使李允植,水原判官朴楚寿,砥平县监郑祉荣俱在任所云,报恩郡守洪吉周,平昌郡守朴宗琰,平康县监金渊根俱以今二十三日辞朝云,上京守令白川郡守郑世翼今二十三日下去云,新昌县监姜彝文今二十四日下去云,瑞兴府使金永锡,金川郡守李奎渊,龙冈县令徐念淳,恩津县监李衡秀,俱以今二十五日下去云,槐山郡守李闻荣以觐亲事,在于平安道永柔县,顺安县令金在厚以觐亲事,在于公忠道结城地云,并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庆州府尹洪锺远,顺天府使洪重燮,金城县令金鼎集,连山县监洪明厚俱以亲病,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迈淳为庆州府尹,林翰镇为顺天府使,郑宪容为金城县令,沈儆为连山县监。
○李宪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具载默、姜在浚、元策、赵宽锡、闵致书等议处,徐冕淳照律,权永寿、李仁泳、金尚义、朴民翰、崔汉众等捧供,湖西、海西守令之入于绣启,而冒犯灾结者,当为更勘以入,而判义禁未差,知义禁柳相亮,同义禁金兰淳俱有身病,同义禁徐淇修呈辞受由,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知义禁柳相亮,同义金兰淳,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兰淳,参议吴致愚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兪星焕曰,科次入侍。
○金兴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二间半及西边墙垣二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二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义禁府言启曰,水原留守郑元容状启内,迎华察访李羲镛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羲镛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崇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兪星焕,记事官洪说谟,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李肯愚,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由广达门入崇政门,诣殿内,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星焕曰,儒生今方入门,而既有俄者启请标信,以此举行乎?上可之。星焕读奏儒生入门单子,合为三百五十七人,兴根读奏赴讲儒生受点单子讫,仍传内侍以上。星焕曰,读券官李奎铉有頉,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考官金兰淳兼进试官及儒生如仪行礼讫,读券官右参赞赵寅永,知中枢府使朴绮寿,吏曹参判金阳淳,对读官行副护军徐箕淳、金鼎均,副司果李公翼、李启宇,考官右参赞赵寅永,行护军李纪渊,吏曹参判金兰淳,行副护军赵秉常、洪永观,副司果金景善、李肯愚以次进伏。上命书赋题曰,烈文辟公绥以多福。寅永、绮寿进前书讫,公翼、启宇奉出悬之。宪球进前奏曰,今番开讲则抽栍乎?上曰,拈出大文,可也。仍命唱礼毕,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入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八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兴政堂。秋到记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读券官右参赞赵寅永,知中枢府使朴绮寿,吏曹参判金兰淳,对读官行副护军徐箕淳,行副护军金鼎均,副司果李公翼,副司果李启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上曰,首对读官读之。箕淳进前读讫。寅永曰,今当书等,而上一张差胜矣。上曰,三下书之,之次一张,草三下书之,之次一张,次上书之,之次四张,草次上书之,可也。寅永书等讫,上命上第一张,坼下秘封,使星焕读奏,其馀又使以次坼奏,星焕以次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讲居首通幼学姜长焕,制述赋居首三下幼学曺锡亨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梁锡龟、李秉钦,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吴基默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郭元默,制述之次次上进士金基缵各给二分,讲之次略以下幼学金在根等二十人,制述之次草次上进士李源达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出传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病〉。左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式暇〉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右副承旨韩镇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兰淳,参议吴致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今二十九日徽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兴祖为景慕宫令。
○兪星焕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韩镇㦿未承牌,臣星焕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参议吴致愚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进。以申在植为工曹判书,李铁求为刑曹参判,李羲甲为判义禁,金在昌为社稷提调,金汉淳为工曹正郞,韩用成为典簿,金善养为禁府都事,李胤祚、尹泰兢为监察,林昇运为宗簿主簿,故校理赵云翊赠吏参弘提例兼,丰壤君,江原监司赵容和考。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同副承旨兪星焕进。以柳相祚为知事,南允丰、文圣彬为五卫将,申命汉为训炼佥正,朴承辉为文兼,赵徽鉴为薪岛佥使,全应信为天摩佥使,崔濬为首阳别将,朴继麟为龙津万户,同知单李再馨,护军李鼎臣,副护军洪锺远、洪重燮以上并单付,及第白夏镇,龙津万户崔擎天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李敏荣为尚衣佥正,郑宅铉为敬陵令,洪运谟为敦宁主簿,尹秀寅为掌乐主簿,玄仁福为内资主簿。
○兵批,再政。以洪大赫为宣传官,金光令为守门将,同知单文圣彬。
○韩镇㦿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运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三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星焕,侍读官李垿,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垿读自御者,止未有能直人者也。上曰,文义陈之。垿起伏奏曰,如枉道而从彼何也一句,可见圣人遏欲存理之工也。盖孟子出处去就,一一中节,未尝有一毫苟且,故引王良之事,以发明其不可枉己从人之道。王良一御者也,而尚能以范驱之义为贵,以诡遇之利为贱,则曾谓君子而可以舍义而取利乎?如可舍义而取利,则是御者之不若也。安在其遏欲存理之义哉?孟子所以为陈代劈破处,极其明白正大,可谓万世至训也,人主御世之道,亦当就义利二字上,分明取舍而已。今殿下诚以一义字,导率群下,则凡在化囿之中者,浸浸然自入于义方,而百工熙庶事康,曷不休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式暇〉。左副承旨李宪球〈病〉。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当该司钥河俊鹤,令攸司科治。
○以京畿监司朴岐寿状启,龙仁县民家颓压人命压死事,传于韩镇㦿曰,秋事方始,颓户可矜,别加顾趁,为奠接事,分付,事系民隐,而百里之内,跨朔登闻,虽缘该邑之失,而不可如是稽缓,此后更勿如是之意,庙堂关饬。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义禁柳相亮,同义禁徐淇修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僚筵奏之启下者,金吾议谳之该堂,至被谴罢之典,而臣等则苟然幸逭,满心惭悚,无地自容。凡议律之适轻适重,首堂虽主之,至于参坐与闻,诸僚所同,则不可以事在判堂,厌然自恕也审矣。义固同勘,联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臣分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为引矣。
○行都承旨金阳淳疏曰,伏以,日昨宾筵,大僚以绣启守令之轻勘,乃有金吾堂上谴罢之典矣。臣于是,有不胜悚恧者,臣亦伊时忝叨次堂,适值呈告所参者,止于一湖倅议处,而既在其职,又一赴座,则何敢诿之以不与奏当,而晏然为幸逭之计哉?玆敢冒陈实状。伏乞圣慈,亟施威罚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引矣。
○开城留守郑祖荣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最居人下,而遭际明时,厚蒙洪造,分外冥升,猥从卿宰之后,恩深河海,报蔑丝毫,孤负之罪,反躬自讼,而年既及耄,病又成痼,跧伏乡庐,药饵为命,前后除拜,每归于瘝旷,时节起居,自阻于班联,虽其衰疾已甚,有不能自力,义分都亏,悚恧常切,千万不自意,恩旨涣降,以臣为开城留守者,华诰远宣,乡邻耸观,臣且荣且感,继以懔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松京大都也,居留重任也。要冲两西,藩蔽畿辅,务兼兵民,职在保釐,而挽近以来,众弊棼集,大歉之馀,民势倒悬,苟非望实素著,才谞具备者,无以堪胜。如臣卤劣,虽在盛壮,已知其万不近似,而况今视听昏瞀,精神耗弊,家常事为,每倩人手,闲漫酬接,忽忘先后,以若聩聩,其何以担荷重务,不致偾误乎?扶舁登途,来伏旅次,毕暴衷恳,冒干崇严。伏愿圣上,俯垂鉴烛,将臣新除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渎扰之罪,使朝纲肃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金兴根〈坐〉。左副承旨李宪球〈缘故出〉。右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执义郑琦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肃谢法意,何等审慎,而典簿韩用成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延庆墓一体看审以来。
○金兴根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留都。
○兵曹,以李羲甲为留都大将。
○兪星焕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金城县令郑宪容,连山县监沈儆,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炫章、韩锡祉,持平尹师殷、郑诚一在外,谏院则司谏郑东焕,献纳朴时源,正言金宗虎、金圣谦在外,只有大司谏南履懋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执义郑琦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山林外,在外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权拼,献纳金乐寿,掌令林永洙、洪祐顺,持平郑德和、宋持养,正言权用经、黄基安落点。
○传于郑基一曰,召对为之。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兴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次对入侍时,左议政沈象奎所启,今番湖西、海西绣启所论,前后守令、察访中灾结冒犯者,并令该府就其所犯多寡,各以原律更为加勘事,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取考法文,则《大典通编收税条》,有曰凡灾伤守令知情妄冒者,追夺告身,永不叙用,实结隐漏者,十结以上三年禁锢,五十结以上五年,百结以上十年。西原前县监成兢默,则覆沙冒减灾结为三百十四结,加报冒录馀剩灾结合为一百三十四结,仍陈名色灾结为三十三结,都合四百八十一结,天安前郡守徐秉淳,则还陈冒减灾结为一百八十结,安岳前郡守赵忠植,则加报剩馀及偸结查出灾结合为一百十结六十六负二束,牙山前县监李敦明,则加报灾结为一百结,以上前勘本律外,并加施十年禁锢之典。温阳前郡守李祖植,则加报灾结为七十七结六十一负,丰川前府使尹济弘,则滥报剩馀灾结为七十五结,鲁城前县监徐胤辅,则加报灾结为七十结,天安前郡守郑东万,则还陈冒頉灾结为六十五结,以上前勘本律外,并加施五年禁锢之典。瑞山前郡守李守益,则加报灾结为四十结,蓝浦前县监洪泳谟,则加报灾结为十七结八十三负,该吏处收入条为二十结,合为三十七结八十三负,平泽前县监具秉鲁,则伪灾结为八结七十八负,查出偸灾结为二结,合为十结七十八负,以上前勘本律外,并加施三年禁锢之典。全义前县监边相岱,则绣启以为,加报灾结八十四结二十六负,下落无地,而有若蒙不觉察者然云,泰安前郡守权达准,则绣启以为,都吏所偸灾结一百二十六结六十三负,而指导作奸何异亲犯云,海美前县监崔笠,则绣启以为,都吏偸食灾结,而任其所为云,以上前勘本律外,并加施知情妄冒之律,并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镇川前县监洪翼周,则绣启以为,该吏偸弄灾结七十一结五十负,而蒙不觉察云,结城前县监朴祥发则绣启以为,都吏之偸食灾结,蒙不觉察云,以上并当加施蒙不觉察之律。而洪翼周已勘之律,为杖八十,三等夺告身,朴祥发已勘之律,为杖九十,四等夺告身,今无以加施,并置之,连原前察访蔡弘勉,则驿属复结与莫重灾结,煞有间焉,而结则一也。歇价勒夺,无价夺入,绣启胪列,不啻丁宁,数既不赀,罪极无状,不可以已经勘律,置而勿论,谨按《大明律受赃条》,有曰凡监临官吏求索借贷所部内财物者,并计赃论,不枉法,赃一百一十贯,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以此律加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连原前察访蔡弘勉已经勘律外,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加施事,批旨内,允下矣。蔡弘勉杖一百,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云山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而前以他罪,徒二年定配于公忠道延丰县新丰驿,前罪目添书今番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自延丰配所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左道绣启中,清安前县监申命藻加报灾九结五十三负五束,自归官用,分俵馀灾五十一结,为该吏偸弄,而蒙不觉察,其中十三结五十负,谓有该吏之所逋,自官密嘱,使之弥缝,一依昨日冒犯诸倅加勘例,申命藻前勘本律外,加施限三年禁锢之典,而昨日抄启之时,臣昏谬蒙昧,以致落漏,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宗亲府典簿韩用成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韩用成前以敬陵令,时在直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替直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载默,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长渊县监李仁泳,松禾县监金尚义,康翎县监朴民翰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仁泳曾经宣传官,朴民翰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金尚义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金尚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司宪府监察权永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迎华察访李羲镛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镇岑前县监南济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公忠前中军崔汉众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徐致辅、李儒斌、具载默、姜在浚、闵致书等段,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旧逋不能督捧,新逋从而添生,揆以法意,难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晋锡、元策、赵宽锡等段,籴簿虚录,法意莫严,而既不能督捧,又未免掩置,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假注书徐冕淳当为传旨内,蒙点之后,悬頉不进,依承传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癸巳八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一,侍讲官徐有赞,检讨官成遂默,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有赞读自景春曰,止天下熄,上曰,文义陈之。有赞起伏奏曰,战国之时,为人上者,惟功利是尚,故为其下者,率多阿谀承顺,窃取权势,肆其气焰,自以为大丈夫事业。此固处世之横议,而滔滔一世,俗尚皆然,故邹夫子斥其纵横之习,牖之仁义之道。圣人忧时矫俗之旨,可谓深且切矣。虽然此特大丈夫成德后而言也,未及明言其用工下手处,朱子答陈同甫书,以为真正大英雄,从战兢临履处做将出来。盖同甫之学,有王霸并用之弊,而自期以汉唐事业,故朱子亦戒其功利之心,勉之以皇王大道,以做夫真正大英雄,而其要在于战兢临履四字。然则战兢临履,顾不以敬之一字为本乎?敬者德之聚也,《诗》曰,缉熙敬止,《书》曰,懋敬厥德。伏愿殿下,深加体念,以敬日跻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式暇〉。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缘故出〉。注书洪说谟〈仕直〉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琦和呈辞,掌令林永洙牌不进,掌令洪祐顺,持平郑德和、宋持养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掌令林永洙、洪祐顺,持平郑德和、宋持养传旨未下,只有执义郑琦和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韩镇㦿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镇㦿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掌令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以掌令洪祐顺,持平郑德和、宋持养,正言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赵秉宪。
○韩镇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亲祭执礼,前应教朴宗吉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宗吉。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淇修以礼曹参判,宗庙荐新鲋鱼监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八月二十九日中日当次,而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依例以今二十八日受点人员,二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入直卫将卢学曾牒报,则本宫内西所南边,中松一株,小松二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二人馔价钱每人二钱,门旗手二十七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六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镇㦿,侍讲官徐有赞,检讨官成遂默,直阁吴取善,记事官洪说谟、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有赞读自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止妾妇之道也。上曰,文义陈之。有赞起伏奏曰,孟子特举妾妇承顺之道,以斥夫战国术士之习,大凡人臣事君之义,但当格其非心,引以当道而已。不可专以承顺为正,盖或一于承顺,则其弊将至于阿谀苟悦,而不复知有吁咈之可䙌。故《书》曰,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宋苏轼亦曰,勿取阿谀顺旨者,以广圣主不讳切直之意。此盖人君听言之要,而惟当审之于道与非道之间,从以取舍之,亦不可以承顺为悦矣。伏愿于此,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郑基一〈式暇〉。右承旨金兴根〈式暇〉。左副承旨李宪球〈缘故出〉。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琦和呈辞,掌令林永洙、洪祐顺,持平郑德和、宋持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羲俊为分内医提调。
○兪星焕,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善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善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二间半及西边墙垣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星焕,侍讲官徐有赞,检讨官成遂默,直阁吴取善,记事官洪说谟、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有赞读自居天下之广居,止此之谓大丈夫。上曰,玉堂下番读之。遂默读自周霄问曰,止则吊。上曰,参赞官读之。星焕读自三月,止不以急乎?上曰,阁臣读之。取善读自曰,士之失位也,止亦不足吊乎?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出疆,止何也。上曰,上番读之。齐宪读自曰,士之仕也,止钻穴隙之类也。上曰,下番读之。宪淳读自彭更问曰,止以为泰乎。上曰,文义陈之。有赞曰,此章之论大丈夫者凡八句,而首句居广居三字,最为关键,其下七句,尽为包在于这里。盖吾心之全体大用,开朗洞豁,直方刚大,便与天地同其浩然。故凡于立位行道,独善兼济及富贵贫贱威武也,随所遇而无不绰然有裕,以底于极广大之境,此所以朱夫子以浩然之气释之。夫浩然之气,即人之元气也,传云士者国之元气,人君为能培养士气,以之为国,则济济一代,无非为大丈夫也。商家则实之休,岂独专美?周王以宁之誉,亦将复见。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玉堂下番陈之。遂默曰,孟子以居广居,立正位,行大道三者,称之以大丈夫。此特因景春之言而痛辨之,故立言之旨,止于如此。而若其三者之极工,则参三才弥六合,实为帝王家典学之标准也。是以自古圣王,继天立极,范民化俗之方,不外于是,帝尧之其仁如天,即所谓居广居也,殷汤之以礼制心,即所谓立正位也,箕范之王道荡荡,即所谓行大道也。窃覸殿下频赐召对,讲求治道。伏愿于此三者,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星焕曰,玉堂上下番已陈之,臣所读之章,别无仰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上下番玉堂已陈之,臣所读章,亦别无仰陈者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上曰,玉堂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郑基一〈病〉。右承旨金兴根〈式暇〉。左副承旨李宪球〈病〉。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明日徽庆园亲祭斋戒,再明日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兪星焕启曰,正言黄基安既已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祐顺启曰,臣本憃愚拙讷,无足备数于清朝台阁之末,而千万不自意,忽伏奉掌宪前望之特点。庚牌继以荐临,感惶居先,违傲是惧,虽不得不冒没祗肃,粗伸微分。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随众俱参者,屡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前后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兪星焕曰,公事何等审慎,而有此閪失,终未查得,事极怪骇,当该差备中官,令该府拿问查实以入,别监等,令秋曹各别详查以闻。
○兪星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浩落点。
○兪星焕启曰,今此幸行时,守宫假承旨李穆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穆渊。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羲瑾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徽庆园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南营则哨官郑有宽,京中哨军十五名,助番牙兵二十五名,西营则哨官崔仁成,助番牙兵五十名,新营则千摠申在健,骑士将金秉浩,把摠李溟游,哨官金仁丰,教炼官李廷春,骑士二十一人,兼别破阵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李智养,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金建喜,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都城颓圮一处,则哨官李培远,京标下军十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保放罪人具载默户奴呈状,则其上典具载默,今月二十四日夜,因病致死于保放所云,具载默既已身死,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羲镛亦,状启呈纳,宜其审慎,而赍来驿卒,中间逃走,其平日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济和亦,本县既是私赈之邑,则与公赈有异是白乎乃,抄饥之不免遗漏,勒分之尚有訾谤,既登论启,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汉众亦,饷米贷用,已系法外是白去乙,时直执钱,详定立本,既登绣启,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永寿亦,宪府非奠贾之司,监察无出禁之例,而创出节目,侵扰旅商法外科敛,江民不堪其若,从中诛求,府属益肆其恶,事未前有,罪合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仁泳段,赈资谷之馀钱一百六十两,移补赈资,既报巡营兺除良,数爻无多,文迹可据是白遣,营赈太之以一两先为立本,实缘会减营关之晩到,而虽是元摠之外,既有见在之数,囚供之俱为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矣,还谷一石之以价一两粜籴,自是本邑流年之谬例,固非此囚创始之新规是白乎乃,籴法莫严,详定有式,今于现发之后,不可以袭谬,有所容贷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尚义段,查出积逋,枚报巡营,前倅三人,至被当律是白乎则,与因循掩置,迥然不同是白遣,本邑耗谷作钱之渐至划本,亦报巡营,以之状闻变通,则与全不救弊,只事袭谬,又不可同归是白乎矣,既以犯作白征,至登绣启,有不可全然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朴民翰段,臭载之保太,量缩之赈谷,俱系不得不充报者,则以此赈馀之太,推移牵补,囚供为说,容或无怪,而从权立本,有违经法是白遣,查出灾结之都都付民库,既非属私,实是补公,而馀结之私自区处者,虽或补民役,或归公用,并以私用论,载在《通编》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通津前府使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姜在浚、元策,竹山前府使赵宽锡、闵致书等矣本府议启内,徐致辅、李儒斌、姜在浚、闵致书等段,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旧逋不能督捧,新逋从而添生,揆以法意,难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晋锡、元策、赵宽锡等段籴簿虚录,法意莫严,而既不能督捧,又未免掩置,并只以此照律罪,徐致辅、李儒斌、姜在浚、闵致书等段,以虚录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赵晋锡、元策、赵宽锡等段,以掩置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从三年定配,勿拣赦前,李儒斌段,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二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而只告身尽行追夺,闵致书段,以其母年七十八,无兄弟独身,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律文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元策段,以其母年七十七,无兄弟独身,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律文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拣赦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姜在浚、元策、赵宽锡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斋宿〉。行左承旨郑基一〈斋直〉。右承旨金兴根〈斋宿〉。左副承旨李宪球〈斋宿〉。右副承旨韩镇㦿〈斋宿〉。同副承旨兪星焕〈斋直〉。注书洪说谟〈斋宿〉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斋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持平郑德和呈辞,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伴送使同为入侍。
○金兴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兴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以扈卫厅留都大将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光夏、文圣彬,景福宫卫将李宽培,昌德宫卫将李再馨,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致辅、李儒斌、姜在浚、闵致书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赵晋锡、元策、赵宽锡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徐致辅、赵晋锡、李儒斌、姜在浚、元策、赵宽锡等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徐致辅、姜在浚等并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徐致辅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姜在浚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各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赵晋锡、赵宽锡等并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赵晋锡公忠道扶馀县龙田驿,赵宽锡西原县长命驿,各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李儒斌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年七十二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而只告身尽行追夺,闵致书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八,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元策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七,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勿拣赦前,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八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伴送使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一,检校待教金兴根,侍读官李垿,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伴送使徐能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伴送使进前。上曰,沿路无弊乎?能辅曰,两敕性甚平顺,沿路别无生頉,而无事渡江矣。上曰,伴送使先退。上曰,开卷读之。垿读自曰否,止不可也。上曰,文义陈之。垿起伏奏曰,彭更生于战国之世,专尚功利之说,而不知圣道之有用,故曰,士无事而食。盖当时诸侯之于贤者,公养则有之,而不能与共天职,故彭更之疑,即以是也。君人者诚能行圣道而进贤臣,则在上而尽尊位重禄之政,在下而无覆𫗧素餐之讥矣。今殿下日御法筵,讲究经术,若于此时,招延林下遗逸之士,备厦屋设簋之仪,举缁衣授粲之礼,则其为治化之裨益,岂浅鲜也哉?伏愿深留圣意毋忽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右承旨金兴根〈坐〉。左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注书洪说谟〈仕〉曺云承〈病〉。假注书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徽庆园,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园寝展谒,仪卫已戒,追远之圣慕将伸,瞻旄之群情胥欣,而顾今秋雨经夜不霁,日候甚为寒冷。此时之移跸劳动,有非大圣人节宣保啬之方,况又祼荐骏奔之沾服失容,易欠肃将之礼,百官军兵之泥涂颠顿,亦系轸念之端,亟寝成命,退卜吉辰,不胜万万颙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时刻已迫,勿烦。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俄上口启,颙俟亟寝之命矣。今承勿烦之下答,见今同云不散,雨意渐紧,此时动驾,恐有妨于节宣之方,而肃敬将事之地,将不免沾湿失仪之虑,区区愚忱,不胜万万忧闷,玆敢冒昧更吁。伏乞特寝成命,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雨势不至大段,成命岂可还寝乎?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右副承旨韩镇㦿等启曰,园寝展谒,卫仪已戒,而今见冷雨霏洒,收霁无望,此时移跸劳动,大非圣人节宣保啬之道,即伏见药院口启批下,有时刻已迫勿烦之教,臣等尤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此相率联吁。伏乞特寝成命,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谕于口启之批矣。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兴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兪星焕曰,园官以下别单书入。
○李宪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姜岐鸣等六十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伏以,秋序载届于霜露,圣慕将伸于园寝,羽卫既备,清跸夙戒,而顾今冷雨竟夕,馀霏连朝,此时劳动,有非大圣人节宣之方,臣等职忝迩列,不胜忧闷,敢此齐吁。伏愿殿下,俯循群情,亟寝成命,退定时日,少俟晴和而行礼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口启之批矣。
○癸巳八月二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徽庆园。幸行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兪星焕,记事官洪说谟,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提学洪奭周,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原任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兴泰门,仍由广达门,出兴化门,通礼跪启少驻,侍臣上马,进至宗庙前路,降轿而过,还乘骄出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吹打作,至园所洞口,宣传官启禀吹打止,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传曰,右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延庆墓一体看审以来。〈出传教〉少顷,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出斋室,乘舆至红箭门,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行谒园礼,亚献官以下在位者,行再拜礼,上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金在昌前导陞东阶,诣丁字阁板位,行再拜礼,上诣尊所西向立,执尊举幂,上入诣神座前跪。阳淳奉香,星焕奉炉,上三上香,星焕奠炉于案上,阳淳奉爵进,上执爵授星焕,奠于神座前,上少退跪,亚献官以下在位者皆跪,大祝李鼎在入神座右,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亚献官李相璜行亚献礼如仪讫,降就位。执礼请行终献礼,终献官沈象奎行终献礼如仪讫,降就位。赞礼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亚献官以下在位者,皆行再拜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启礼毕,上至板位,行辞园礼,仍出红箭门外乘舆。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进前奏曰,躬享载毕,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出驾教〉又命书传教曰,自园所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出驾教〉上还诣斋室,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待令。〈出传教〉镇㦿奉审还来后,口传启曰,臣奉命驰诣懿陵,陵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延庆墓,墓上丁字阁、碑阁看审则无頉矣。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园官同为入侍。〈出传教〉入侍时,右承旨金兴根,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京畿监司朴岐寿,杨州牧使柳相弼,南阳府使张洛贤,本园令朴鲁寿,参奉郑兴教以次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岐寿等以次奏之。上曰,有何弊瘼乎?岐寿起伏奏曰,臣之受节,未满一朔,列邑之弊瘼,虽未及详知,而今年穑事,备经水旱虫雹,来头民情万万闷迫之中,有目下最切急之,无以迟待年分状请者,即禁卫营停番钱也。今春前道臣,以待秋捧纳之意,筵禀,蒙允,则固当及时上纳之不暇,而以今民势,当年应纳,犹难办备,则已停者之一时并督,万无其路,若蒙更为退限于明秋,则庶可为灾民一分纾力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民力之所不及者,岂忍并督,依所奏许施。〈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通礼启外办,上改具戎服,出斋室,乘舆至园所洞口,通礼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宣传官启禀吹打作,进至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吹打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前前路,上降轿而过,还乘轿入兴化门,由广达门、兴泰门还内。宣传官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