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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年/閏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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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趙弘鎭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耆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弘文提學李秉鼎,卽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時,挾輦軍、槍劍軍,入直禁軍,東營、集春營、建陽門、銅龍門入直軍兵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月覲門、集春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兢之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張瀚,典設別提洪羲謙相換。

○閔耆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受由,持平沈鎜牌不進,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金道成手本,武藝別監崔致崙等移法司重治事,傳于閔耆顯曰,令訓將各別嚴棍後,出付刑曹,遠地定配。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間二年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今年當次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後擇入。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司謁手本判付,武藝別監崔致崙、金興大,各嚴棍二十度後,遠地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亥閏二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春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趙弘鎭,記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直提學李始源,大司成金近淳,檢校直閣朴宗慶,待敎李敎信,讀券官,行工曹判書李秉鼎,行刑曹判書黃昇源,漢城右尹徐榮輔,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存秀、林漢浩,副司直張錫胤,副校理宋知濂,考官行戶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吳載紹、吳泰賢,參考官,行副護軍成鼎鎭,刑曹參議朴命燮,修撰宋應圭,兵曹正郞尹致鼎,以次侍立訖。引儀引試官及諸臣行四拜禮,以次進。文會曰,帳殿出入,何等敬謹,而成均館官員,入門單子進呈之際,擧措顚錯,誠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食堂斯速設行也。義浩曰,泮中食鼓,未及待令,以闕內午鼓擧行,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義浩曰,同成均方入侍,使之下去,與大司成同爲擧行,何如?上可之,仍命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鼓、吹打等節,皆命如例擧行。文會曰,試射十巡內,自前有或止單巡或止三四巡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五巡擧行,可也。食堂時至,生進分左右坐,設布席歌《鹿鳴》設食堂。鎭寬、近淳,擎奉水剌床以進,侍臣諸生,次第擧匙,上進御訖。鎭寬、近淳捧出水剌床,巡堂以示諸生,所御水剌,幾過半器,多士環觀,群情欣聳。食堂已畢,義浩曰,諸生頒紙後,使之退去,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秉鼎、榮輔,書表題擬周群臣賀關雎、麟趾二詩有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書訖,命揭之。義浩曰,今番迎勅時,諸般儀節,當自該曹預爲磨鍊矣。取考冊封勅謄錄,則迎勅翌日,百官於大殿、中宮殿,不爲進箋,只致詞陳賀頒敎,而以權停例擧行,庚辰年則因特敎,迎勅當日爲之矣。今番亦以當日權停例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迎送勅動駕時出還宮,依近例以崇禮門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受勅處所,亦依例以仁政殿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當該信箭宣傳官擧措,萬萬駭妄,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亥閏二月初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文會,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考官弘文提學李秉鼎,藝文提學黃昇源,漢城右尹徐榮輔,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存秀、林漢浩,副司直張錫胤,副校理宋知濂,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存秀讀第一券終篇。秉鼎曰,此作全篇,專失命意,置之落考乎?上可之,仍敎曰,可落者,勿稟而直置落考,可也。存秀讀至第五券。上曰,合考諸券,則承旨隨錄其呈券字號,可也。仍入小次。存秀、漢浩、錫胤、知濂等輪回讀諸券訖。文會使夾侍仰稟曰,考券旣畢矣。少頃,上還御座次敎曰,合考作爲幾張乎?秉鼎曰,合券凡四張,而近來四六,全不成說,今番御題至難,可見生熟,臣與藝文提學,爛商考取,壯元之外,無一可取,以下三券中一作,尤不成說,似難入格矣。上曰,然則取三人,可也。秉鼎曰,壯元券,當書等三下,而其下二券所作,不過次上等矣。上曰,皆以三下書等,可也。秉鼎書壯元券等。上曰,壯元券一字勿書之,自第二,書草三下,可也。書等畢。上親拆壯元券,封還下。文會讀奏封內後,坼第二第三券,讀奏封內。上命書傳敎曰,到記表居首三下生員徐鼎輔,講居首通幼學柳榮五,倂直赴殿試,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李鐸遠,進士李文遠,講之次略生員吳夏哲、鄭藎,倂直赴會試,其餘入格儒生,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趙弘鎭。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奉命出去。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受由,持平沈鎜傳旨未下,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bb廳b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右參贊李敬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輔曰,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注書朴宗琦奉命出去,代以徐淇修爲假注書。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徐淇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聖灝、洪履猷,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未差,知義禁尹光普受由在外,同義禁金達淳身病猝重,金啓洛試所進去,不得開坐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與同義禁金達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河東府使柳聖台呈狀內,矣身身病猝重,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牌不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行右承旨洪義浩進。以沈銖爲副修撰,徐邁修爲判義禁,李英紹、崔文顯爲掌樂主簿,柳春源爲河東府使,司饔提調單安昌君燝,校書博士單成老鎭。

○李文會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時囚罪人金聖灝、洪履猷當爲捧供,而知義禁尹光普在外,同義禁金啓洛試所進去,金達淳牌不進,只有判義禁徐邁修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金達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同義禁金達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司成李東冕拿處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分揀。

○以宣傳官李應會拿處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分揀。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所報,則本陵曲墻右邊內面,自午方至未方,昨日因解凍,頹圮處,幾爲三間許云。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設行,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牒報,則本陵慰安祭,今初四日設行事啓下,而同任別檢金箕殷,在外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別檢金箕殷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潮爲徽陵別檢。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弘文館校理權晙,嫌不進,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行直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五員,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五單,朴英源、朴宗球、趙命喆、金宗鉉、崔文顯加差下。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別單判下,宣薦內禁衛及別付料軍官等處,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洪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刑曹言啓曰,因司謁手本,武藝別監崔致崙、金興大等,令訓將各別嚴棍後,出付刑曹,遠地定配事,命下矣。依下敎,崔致崙慶尙道梁山郡,金興大全羅道光陽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因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井邑縣打量下去之內司官,擅用棍罰,愶民奪券之罪,照法嚴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濫刑條》有曰,軍務外用棍者,以濫刑律論,杖一百徒三年。崔命麟所當依此律決杖定配,而渠之所告內,渠父年過七十,且無兄弟云,故移文京兆,相考帳籍,則果爲的實矣。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者,定配收贖,存留養親之法,載在律文。崔命麟配則依律收贖,杖則各別嚴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亥閏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記事官洪遇燮,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使之進前。表三下一生員徐鼎輔進伏奏姓名。上曰,爾年,幾何?鼎輔起伏奏曰,臣年四十二矣。上命少退。殿講居首幼學柳榮五進伏奏姓名,上曰,爾年,幾何?榮五起伏奏曰,臣年二十七矣。上又命少退。之次草三下生員李鐸遠,進士李文遠,講之次生員鄭藎、吳夏哲,幼學姜采五、許楠、姜大榮、金璟履、金陽復、裵相晉、金龍元、宋徹圭,以次進伏,各奏姓名訖。亦命少退。上命下番出去,呼兩壯元新來。有恂承命出。上命注書出,取壯元試券以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以試券付承旨,使鼎輔誦之。鼎輔誦至第二項,上命停止。又命兩壯元先爲出送,賞格儒生,卽爲頒賞,可也。頒賞後,引儀唱姜采五等四拜訖,退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耆顯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牌不進。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朴宗輔啓曰,右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身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輔曰,進講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永落點。

○朴宗輔啓曰,新除授承旨金履永,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朴宗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履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鴻山縣監徐鐸修,兩司當爲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鴻山縣監徐鐸修,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獻納金孝秀,正言姜時煥在外,行大司諫李肇源,執義閔師宣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正言金啓河未署經,司諫、持平一員未差,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人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閔耆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師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徐有恂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金𨩿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牌不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行右承旨洪義浩進。以韓興裕爲司諫,鄭彦仁爲持平,權晙爲獻納,權漢緯爲正言,鄭在信爲活人別提,趙晉和、洪羲膺爲典籍,贈吏判徐命元贈左參贊例兼,贈吏參徐宗燮贈吏判例兼,以上判義禁徐邁修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趙尙鎭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兪岳柱入直進,參知金銑差祭,左副承旨閔耆顯進,護軍李勉兢、柳孝源、朴春源、朴明逵、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卞觀海,副護軍李文會、方禹疇、金檖、丁希泰、柳曾模,副司正徐淇修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申龜朝,副修撰沈銖、宋冕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申龜朝,副修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尹行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有恂、尹行直單付。

○閔耆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酉時量,建陽以東回泰門北邊二十步許,墻垣一間半面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平市署主簿金宗鉉,嫌gg牌g不進,今姑改差,其代以典牲署判官李鼎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慶科監試初試照訖時,豐德幼學尙持敬,以開城府幼學張鉉揆借講,一所場中隨從攔入,京居林道成,江西居李玉林,驪州居任煽等,移送臣曹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照訖代講人,限己身充定水軍,借講人,杖一百身充水軍,隨從攔入者,限己身降定水軍。尙持敬、張鉉揆、林道成、李玉林、任煽等,所當依此律定配所押送,而林道成、尙持敬、任煽,則所告內,皆以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云,故移文京兆,相考帳籍,則果爲的實矣。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者,定配收贖,存留養親之法,載在律文。林道成、尙持敬、任煽,依律文定配收贖,張鉉揆、李玉林等,竝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慶科監試初試照訖時,借講幼學張鉉揆,一所場中隨從攔入李玉林等,竝令兵曹充定水軍事,啓下矣。借講罪人張鉉揆,平安道三和府水軍充定,攔入罪人李玉林,全羅道古阜郡水軍充定,竝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得逵,病勢向差云。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副摠管尹得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成均館學錄金聖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鴻山前縣監洪履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井邑前縣監李重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今閏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祖淳,參贊官朴宗輔,直提學金近淳,檢討官宋應圭,假注書徐淇修,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祖淳讀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釋文義以奏。上仍讀五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祖淳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大抵自《墻有茨》,至《鶉之奔奔》章,皆譏刺宣姜之言,或遠言之或切言之,詩人之意,可謂深且切矣。上曰,閣臣陳之。近淳曰,別無文義之可以仰陳矣。上曰,玉堂陳之。應圭曰,一章之內,別無文義之可陳,而自《栢舟》而至此章,善惡若是乎判焉。詩人之旌別淑慝,懲創善惡之意,辭嚴而義正,可作後世之炯戒,必於燕閒之際,諷咏而昌之,涵濡而玩之,則聖人言外之旨,可見於譏刺之中矣。近淳曰,泛看此章,則譏斥之意,微而且婉,殆似不嚴,而至於子之不淑云如之何一句,諷之也切,斥之也嚴,此下二章,亦似平緩,而聖人之意,辭不迫切,言愈多而氣愈緩,氣愈緩而辭愈和,衮銊黜陟之旨,自在於其中,至於胡然而帝也展如之人兮,可見其嚴且切矣。祖淳曰,言其服飾之盛威儀之美者,所以深惜之辭,而惜之之中,深寓譏斥之意,亦可見辭益婉而意益切矣。應圭曰,詩人忠厚惻怛,寬緩不迫,故所以責之也問之也惜之也者,一節深於一節,尤見其切實之意,東萊呂氏、慶源輔氏之所論釋者,誠詳且備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耆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履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鴻山縣監徐鐸修,兩司當爲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進講入侍。

○金履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彦仁在外,執義閔師宣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師宣,司諫韓興裕,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鴻山縣監徐鐸修,兩司當爲署經,執義閔師宣,司諫韓興裕,正言權漢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行大司諫李肇源,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閔師宣,司諫韓興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鴻山縣監徐鐸修,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彦仁在外,執義閔師宣再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金履永啓曰,敦化正門及東挾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申龜朝、宋冕載,時帶館職,本職竝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鄭來百、沈鎜,方在罷職中,依例口傳權付軍職,冠帶常仕。校正事體,比纂修時,所重尤爲自別,郞廳員數,亦甚尠少,館職臺職之每請變通,誠極煩猥。在前如此之時,有一遵定式之例。此後則本廳郞廳,依啓下節目,三司姑勿擧擬,差祭亦爲安徐,何如?傳曰,允。罷職人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龜朝、宋冕載、鄭來百、沈鎜、李勉昇竝單付。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墻階砌石動退處,以今十七日修改事,前已啓下,而卽接本陵官員所報,則昨秋奉審時,以階砌石動退執頉矣。今春雨雪無前,且當解凍之時,曲墻六間許,罅隙傾仄,實有時日頹圮之慮云矣。頉處旣如是大段,不但所見未安,勢難姑置曲墻,只築階砌,今番修改時,使之從容撤毁,一體改築,所入物力,令各該司磨鍊,進排役軍,令畿營量宜定送,臣曹堂上郞廳,前一日進去監董,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則以爲京外各樣應下,例於元會常賑穀中取用,而本道案付兩衙門穀中,米爲最少,計入量出,萬不相當,迨此年豐之時,合有變通。依近例元會租二萬石,常賑租六萬石,就分給中待秋作米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公用艱窘之慮,誠如道臣狀辭,而迨此年豐,酌量作米,果甚便好,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閏二月初四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徵九牒報,則建陽門直所越邊墻垣一間半腰頹圮云。待開門,爲先令紫門監堅實闈排,而與全體頹圮有異,限修築間,建陽門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直所越邊墻垣一間半腰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建陽門入直鄕軍八名,除出把守,而不可無將領,別定將校一人,限修築間率領,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履猷亦,觀此所供,尹養鎭諸般所犯,雖甚痛駭,毁家黜鄕,旣係法禁,則道臣之一欲推査,事理固然,屢度關飭,而冒禁諸人,終不起送者,揆以體統,亦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前副摠管尹得逵亦,觀其所供,病雖難强,禁直法意,本自嚴重,而不見交代,徑先出去,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亥閏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金觀柱,參贊官洪義浩,原任直閣徐榮輔,侍讀官宋知濂,記事官洪遇燮,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進伏訖。觀柱曰,多日靜攝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今則快復矣。觀柱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敎曰,今日則講二章,似好矣。觀柱讀自爰采唐矣,至鶉之奔奔二章。上讀新受音一遍訖。觀柱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上曰,文義陳之。觀柱曰,此二篇皆淫褻之辭,別無文義之可陳,而以桑中章觀之,則世族在位,相竊妻妾,衛俗之淫亂,至此極矣。世族如此,則閭巷之淫風,尤可見矣。有曰采唐,唐卽兔絲也,兔絲之采在春,有曰采麥,麥之時在夏,有曰采葑,葑之采在於秋冬,此衛俗之淫亂,可見其無時不然矣。有曰沬之鄕矣,又曰沬之北矣,又曰沬之東矣,又可見其無處不然矣。至於鶉之奔奔章,則鶉鵲之微物,尙能匹耦相隨,而宣姜則非其匹耦而相從也,故詩人之譏刺,直言之而更無餘蘊。大體閭巷之淫亂,由於在位者之淫亂,在位者之淫亂,由於宣姜之淫亂,此莫非上行下效也。蓋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桑濮之音,亡國之音也。亂世之音,猶不至於亡國,而壞亂之極,則自抵於亡國矣。亡國之音,其政散其民流,終至於誣上行私之境,在下者欲售其私欲,則如非誣上,必不能有爲也。苟求其所以然,則其民流蕩故也,流蕩之本,卽是其政,渙散之致也,渙散之本,惟在於人君一心上,人君之一心上發見處,其幾雖微,善惡斯分,於此不可不十分察識矣。在上者,所當愼其政令,而愼政之道,惟在人君一心上。方今聖學,日就緝熙,不待仰勉,而萬化之源,益加體念焉。上曰,好矣。仍敎曰,鶉奔之詩,非獨刺宣姜,竝譏惠公之辭耶?觀柱曰,聖敎至當矣。惠公不能烝烝乂,不格奸,此詩果帶得刺惠公之意矣。上曰,閣臣陳之。榮輔曰,別無文義之可以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陳之。知濂曰,此兩章文義,大臣業已盡奏,臣無容更陳,而《桑中篇序說》,與《朱傳》不同,此當爲詳玩處。小序則以爲詩人刺淫者而作,《朱傳》則以爲淫奔者自作,主序說者,自毛、鄭以來,至漢唐諸儒,皆祖述其說曰,聖人論爲政,首放鄭聲,不應錄此淫詩,且古人多以樂論詩,故詩者中聲所止,司馬遷亦曰,三百篇,夫子皆絃歌之,求合於韶武之音,以此言之,此等詩,何可謂止於中聲,而亦奚論求合於韶武之音耶?故朱子獨力闢其非曰,設如序說,則豈有刺人之惡,而乃反自爲稱我而作此淫者之言,不知自陷於所刺之中乎?玩本章之旨,已有賓主之別,分明是淫者之自作,今若以聖人之錄此爲可疑,則《春秋》一篇,無非亂臣賊子之事,殊異乎聖人不語亂之義,而不如是,則無以見當時之風俗事變,而垂戒於後世,淫詩之不見刪,亦此意也。今依序說,而歸之於刺奔之所作,則發人隱微,有傷渾厚,故謂之出自淫者之自述,而我以無邪之思觀之,其爲懲創之戒,尤有切焉。先儒辯論,雖各不同,而其歸則皆不失聖人垂戒之本意,此等註解,伏願益加尋繹焉。上命掩卷,敎義浩曰,迎勅儀註,分付該曹,從速書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耆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彦仁在外,執義閔師宣未肅拜,持平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行左承旨朴宗輔進。以金啓濂爲校理,金在昌爲副修撰,李晩秀爲禮曹判書,柳烇爲左通禮,李基憲爲掌樂正,元在明爲南學敎授,金應柱爲司饔奉事。

○兵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行右承旨洪義浩進。以尹光普爲都摠管,崔弘毅爲同知,金在淳爲僉知,許溟、李基鼎爲宣傳官,許鋼爲中樞都事,尹彦喆爲訓鍊主簿,李榮培爲部將,尹敏東爲神光僉使,大護軍閔台爀,司直金孝秀,司果姜時煥,僉知單徐有燁,內禁衛任希慶,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只推。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堂上懸病甚多,事甚未安,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恒訥牒報,則本所東邊自枯松一株,及中日閣東邊自枯松二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前副摠管尹得逵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病雖難强,禁直法意,本自嚴重,而不見交代,徑先出去,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鴻山前縣監洪履猷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所供,尹養鎭諸般所犯,雖甚痛駭,毁家出鄕,旣係法禁,則道臣之一欲推査,事理固然,屢度關飭,而冒禁諸人,終不起送者,揆以體統,亦涉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癸亥閏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李書九,副提調林蓍喆,記事官洪遇燮,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待敎李敎信,同副承旨金履永,假注書徐淇修,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右議政金觀柱,行兵曹判書趙尙鎭,行戶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吏曹參判金達淳,獻納權晙,副校理宋知濂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李惟鑑、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朴烇、卞光壽、安載述進伏楹外訖。觀柱曰,日氣頗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書九曰,醫官旣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仍命藥房先退。蓍喆率醫官先退。上曰,左相所患何如云耶?觀柱曰,素有積氣,每値春夏,則輒復發作,俄進藥院,欲爲登筵矣。積氣猝作,未果登筵云矣。上曰,還第調治事,遣史官傳諭。英載承命,出傳于藥院。大王大妃殿敎曰,領府事素患,尙未快差,故今日不得登筵乎?觀柱曰,尙爾彌留云矣。上曰,次對爲之。觀柱曰,左相病未登筵,凡係公事,謹當待後筵,而時急之事,不可不稟定,故迎勅時動駕儀注及宴饗節次,使小臣仰奏,而臣則未能詳知其裏面,館伴與堂上,今方登筵,下詢酌定,似好矣。上命鎭寬、書九進前。觀柱曰,迎勅時動駕與否,何以稟定,而下馬宴及諸般筵宴,亦以親臨磨鍊乎?上曰,欲爲親臨矣。鎭寬曰,客使出來義州時,親臨與否,預先稟定,然後可以關由於儐使,而諸般擧行,亦可以趁時爲之矣。書九曰,迎勅入來日,有下馬宴,翌日設館所宴,回還時郊外,亦有餞宴矣。此是三次,而古例有七次大宴,自近間省減其數,而在前庚辰、甲辰兩年,則皆行三次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亦皆親臨乎?上曰,以親臨磨鍊,可也。書九曰,宴享之親臨,本是三次,而近例或有以動駕之頻數,郊送則遣宰臣代行,宴享則以兩次磨鍊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以郊迎館所,兩次磨鍊,可也。書九曰,餞宴節次,極涉張大,間有以茶禮代行之例,蓋以彼人急於回還,每以郊外之遲留爲難故也。上曰,餞宴之例多乎?鎭寬曰,我國慶禮,勅使出來,則必用優厚之禮,而庚辰、甲辰兩年,亦皆爲之矣。觀柱曰,彼人之逗留爲難,餞宴之節次甚繁,每取其簡便,多以茶禮設行矣。上曰,以茶禮行之,似好矣。書九曰,餞宴一節,日字姑遠,臨時更稟爲好,而若以茶禮行之,則以宰臣代行矣。上曰,迎勅,例於仁政殿爲之乎?書九曰,郊迎後,必於仁政殿接見矣。上曰,館所宴,自是古例乎?書九曰,七宴之例,減爲數度,而庚甲兩年,亦皆設行矣。上曰,依此速成儀注以入,可也。書九曰,郊送則置之,而仁政殿及館所,只行兩度宴享磨鍊以入乎?上曰,依此爲之。書九曰,庭排之設,自義州,以至沿路各站,皆盛備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觀柱曰,此是列邑之巨弊,徒爲觀美之具,彼使亦不留心,今番則慶禮自有所重,庭排依前擧行,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果列邑之巨弊乎?書九曰,然矣。鎭寬曰,減殺之時,或不爲之,吉禮時則多行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客使若知我國之弊,而請其除減,則除減亦無所不可,而彼旣不言,則在我國接待之道,自我徑先除減,豈不如何乎?書九曰,聞回還使行所傳,則皇帝接待之節,比前加厚云,我國接待之節,亦當自別矣。上曰,庭排依前爲之,可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兩道道臣及支勅州縣處,竝皆各別申飭,接待等節之外,一毫無得貽弊於民,可也。觀柱曰,自廟堂連爲關飭矣。鎭寬曰,勅行時,儺禮軍樂歌舞童及城闕門街路結綵頂香盆等屬,皆依前停止乎?上曰,其各色名目,一一陳之。書九曰,歌舞童、儺禮軍、游觀牛、駝駱牛、別雌牛等物,而頂香盆卽俗所謂杵臼粧嚴也。此則欲悅彼人之觀瞻,務從侈靡,糜費不少,故四十年來,皆爲停免,今番不必提問其行否矣。至於城闕門結綵等事,曾於己未年,亦因下敎,一竝除之,但於迎恩門、崇禮門,略略設行矣。鎭寬曰,彼人出柵時,此等事必言于通官輩,有所停當,而彼人若不知,則不必擧論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彼人旣不知,則何必自我提起乎?依近例除之,可也。鎭寬曰,城闕門三處結綵,依前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又敎曰,迎勅儀注,勿爲臨時磨鍊,斯速書入,可也。觀柱曰,永禧殿展拜時,贊禮不可不預備,況迎勅儀注,亦當前期修整,而禮曹判書閔台爀,纔以儐使出外,無以擧行,今姑許遞,令該曹卽爲出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柱曰,其餘諸條,待左相登筵稟定,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命諸宰進前奏事。尙鎭曰,在前迎勅時,闕內設布帳,令訓局擧行,城內外街巷屛門,則三營分掌,以布帳防遮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軍,各留二名除出,殿門及進善門把守,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道路左右屛門把卒,除器械排立,嚴禁雜人,而本曹及三營,別定校卒,另加申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在前勅使傳語軍,以禁、御兩營鄕軍,輪回排立,而今番則御營廳當次矣。依近例一百名磨鍊,習儀時,四十名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秋曹、禁府、捕廳罪人今番疏決者,皆已擧行云耶?觀柱曰,秋曹、禁府,已爲擧行,而捕廳則有未及擧行者云,此則以其名在丹書之故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臺啓中人外,皆爲擧行云耶?觀柱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昨年之慶,非但我朝四百年初有之慶,卽是往牒所未聞所罕覩之大慶也。在予識喜之道,克推廣慶之意,特行疏放之典,而酌量其罪,從輕重處分者,皆取其公議而爲之也。至若近日臺閣啓辭,竊有慨然者,其所論啓,專失謹嚴之體,率多胡亂之歎,遣辭擬律,太不稱停,故前後筵席,屢煩提飭,使之斯速釐正矣。今日賓對,諫院一人外,一竝不參,其於朝體,事面果何如耶?臺諫中幾人,不爲入來乎?承旨奏達,可也。履永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山林在外,金日柱南臺在外,持平鄭彦仁在外,洪命周未署經,行大司諫李肇源未肅拜,司諫韓興裕未肅拜,正言權漢緯未肅拜,金啓河未署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豈有如此國綱乎?觀柱曰,其在朝體分義,萬萬駭然。蓋以其啓辭中諸罪人,自上雖用曠蕩之典,而自下有難遽然奉承,故如是逡巡,而近來俗規,無不瞻前顧後,停連之際,物議喧騰,人皆畏愼,不欲擔着而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國之置言責之任,法意何如?上以盡補衮之責,下以盡官師之規,朝廷之擧措,如或失當,則執法爭之,此是臺閣之美規也。啓辭中,如有可停者停之,如有不可停者,爭執覆難,何所不可,而賓對有命,輒事規避,初不入來者,此何道理?觀柱曰,臺啓中罪合可停者,速行疏拔事,前後慈敎,不啻諄複嚴截,而其間居臺地者,無意奉行,徒事規避,以至屢次賓筵,容易闕參,致煩責敎之又下,揆以國綱,萬萬駭歎。所當仰請罷削,而反歸適中其願,今日不爲行公諸臺,爲先從重推考,更看前頭,嚴加處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推考後更不行公,則當施重律。此弊一開,國事誰肯擔着耶?觀柱曰,今番申飭之後,若不行公,則其所嚴處,斷不可已矣。晙進前傳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孼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逆醫命吉之未伏法徑斃,已是失刑,而諸子散配,乍有成命,旋卽還寢,逆吉之未施王章,尙切輿情之抑菀,竝與其子屬而偃處城闉,殆若無故者然,此豈復君讎討國賊之義乎?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噫噫痛矣。今番嶺獄干犯諸賊,孰非可覈,而其中權龍度之招,以爲與時景酬酢,以醫官已被臺啓,蔡承旨弘遠,亦爲上疏請鞫云。逆景抵金行久書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來者言,蔡弘遠陳疏請鞫醫官云,所謂武弁,卽張羽成也。羽成之招,雖爲發明,逆景之言,旣已綻露。賊招賊札,若是丁寧,則傳說於逆景,明白無疑。且弘遠之疏,只是請鞫醫官,則逆醫之請討,乃是一國之公憤,弘遠之疏,必無掩諱不呈之理,而今此諸賊之傳說,莫不藉重於弘遠,則其間必有苗脈,渠輩必有聞處,則此事之究覈,只在於此二賊,明矣,不可以已決之案,置而不論。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噫嘻痛矣。李漌之罪,可勝言哉?渠以蟣蝨之賤類,又爲梟獍之親屬,其所負犯,宜被大戮,而以天地好生之德,不加之誅,投之有北,保活性命,殆將三十年所,則固宜銜恩感德,罔有他意,而恣意跳出,直入京城,閱月留滯,略無顧忌者,其凶頑獰慝,已無餘地,而身拘王獄,私書公行,至發於該府之草記,而其綢繆指揮,必有其人。且書中所謂勿爲雜談云者,所謂雜談,雖未知何等說話,而恐其吐出,丁寧申囑者,其間必有情節,始允嚴鞫之請,究覈有路,旋降還配之命,輿憤益激。請還發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私書往復之人,一一査出,施以刑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壬子南學之疏,吁,亦凶且慘矣。締結翰逆之餘黨,傳襲師賊之凶論,乃於李㙖之假托闡揚,暗售凶計之時,以爲此機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脅持君父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陰受浚賊之指使,甘與昌順而和應,譸張凶論,粧出悖疏,必欲壞亂我義理,戕害我善類。至於沈基泰之所爲,亦甚凶獰,東西閃忽,圖得疏頭,日夜出沒,要構草本,合勢共謀於凶窩,連腸接肚於怪類,公議沸騰,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稟處,終涉惟輕。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出擧條晙曰,昨冬處分以後,義理大闡,世道底定,猗歟,我先王之志事,煥然乎揭日月之明,國勢之岌嶪,由此而奠盤泰之安,凡今日北面於庭者,孰不仰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而夫何一種不逞之徒,舊習不悛,宿處難忘,猶懷力扶凶徒,背馳公議之計,而至於今日宋文述而極矣。渠以鄕曲蟣蝨之賤品,濫荷先朝陶甄之盛化,內而臺省,外而腴邑,無不兜攬,則在渠報效之道,討凶賊趨國是,宜倍他人,而今藉求言之敎,敢生嘗試之習,拈出竄配中數人,謂以干和之一端,至請疏放之典者,是何凶譎之計也?噫,彼金履喬輩,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乃反暗地陰護,甘與同歸,是豈常情之所可出者乎?平日不率之習,必以五晦之筵敎,臘月之處分,常懷不滿之心者,昭昭難掩矣。其死黨負國之陰謀祕計,豈無所以然哉?此其窩窟未破,根柢尙在,故凶徒之把作奇貨,潛售覬覦者,有時闖發,無難故犯,究厥心腸,節節痛惋。然此豈渠一人之所可獨辦者哉?慫慂者頤指者,亦有其人,此而置之,則不知何樣凶圖,復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頤指慫慂之徒,嚴覈査出,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噫嘻痛矣。李允行之疏,何爲而發也?名雖假於懲討亂賊,計則售於壞亂義理,若其疏中權攝二字,弄臣一句,是豈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哉?噫,權攝云者,權宜而攝行之謂也,史所稱堯老而舜攝也,周公之攝政也。自周公以後,攝之一字,又非好題目也。慈聖殿下,以太母之尊,有女堯之德,痛念國家綴旒之勢,勉循群下垂簾之請,此卽國朝之近例,元祐之故事,而凡所以牖世導俗,斥邪扶正,闡明先王之義理,光啓一初之政化者,建諸天地,昭如日星,則環東土含生之倫,孰敢以權攝等語,肆然擬議於今日,而噫,彼允行,乃敢以此等乖悖之言,闖發於章奏之間,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也。又若弄臣之說,何其無嚴之甚也?前史所稱,猶貽後世之譏,則渠敢以此,形諸文字,自謂請討權奸,而隱然若歸累於先王之盛德至善。苟有一分人心,則豈敢發此悖慢之說於殿下之庭哉?如渠卑賤蒙騃者,有何知識,而蓋有一種怨國之徒,常懷平日不滿之心,私自誹謗,互相和應,其所以壞大義而戕善類者,無所不至,而終至於語逼慈聖,誣及先朝耳。嗚呼,此若置而不問,而將不知幾允行,接踵而起,眩亂義理,乖敗世道,豈不凜然而寒心哉?請屛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噫嘻,可、發兩賊,卽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而必基乃可基之親弟,時發之密友也。參聽於乃兄之凶言,綢繆乎時發之逆肚,則其蛇虺之毒,梟獍之惡,實與可、發兩賊,異身而同氣,換面而一心。兩賊旣已伏法,則以兩賊已施之律,施於此賊者,允合於朝家治逆之法,而今此減死之典,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其爲失刑則大矣。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噫,彼錫夏乃邪魁之切姻也,權凶之狎客也。自來行己之憸卑,久爲淸議之所棄,卽此一款,已難免黨與之律,而向年疏語,托以應旨,受其指使,遣辭閃忽,指意陰祕,敢售漫漶義理之計,論其罪負,有北之投,猶屬薄勘。今此特放之典,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以若形跡,以若辜犯,不可輕議於宥釋。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上曰,不允。出擧條晙曰,噫,彼沈達漢,自來濟恭所卵育之醜類也。頃年三司之聲討蔡逆也,渠爲憲臺,百端規避,連事違逋,此則只知死黨之義也,及當孝元殿祥朞之夕,假托拘忌,不參入臨之庭班,此則專出無君之心也,坐枳數年,忽玷臺地,及夫人言之峻發,敢投自明之一疏,而飾詐粧撰,吐氣噴薄,其於賊恭之罪惡,初無一言之略及,又不露出其名字,泛稱大論也連啓也,渠所謂論與啓者,果指何逆而言耶?況今庭臣之所沬血致討者,卽德隣,而渠亦初不槪及,護逆腸肚,昭不可掩,日前諫長之疏,臚列已盡,蓋其謀避懲討一罪也,不參哭班二罪也,諱名賊恭三罪也,不討逆隣四罪也。人臣而負此四大罪,其將自立於天地間乎?渠又昨者,投呈凶疏,而其語脈旨意之所在,不可但以叵測閃弄而言也。外假陳戒之言,而陰逞怨國之心,乃敢以朋比排擊等語,肆然誣及於朝廷,究厥心腸,不覺骨顫而膽掉也。噫,新化方隆,無物或遺,則皇極之道建矣,而敢詆以朋比,朝象淸明,有罪必討,則凶邪之跡屛矣,而反謂之排擊,隱然以隣、恭諸賊嚴討之大義理,歸之於偏黨擠軋之科,此實梟獍腸肚,鬼蜮情狀,而其窮凶悖逆,反有倍於前日已著之四大罪案也。今又得見憲臺聲罪之章,則其論情節本末,尤爲詳悉,渠爲賊恭之爪牙,前銜投疏,至比元惡於社稷之臣,又與家、鏞兩凶,連肚接腸,陰謀凶論,無不爛漫同惡,而其兄通漢,乃復左袒於斥凶之論,似此逆黨,尙今漏網,實爲世道之深慮。今玆天道昭昭,魑魅之形自呈,而鯨鯢之誅自干,此不窮覈極治,永拔根窟,則禍亂之萌自在,而亦可曰國有典刑乎?請放逐罪人沈達漢,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已有處分,不允。出擧條晙曰,沈達漢事,初以放逐處分,大臣更請竄配依允,而以設鞫得情之啓,王府不得擧行云。請依前賜批焉。上曰,已有處分,四字抹去,以不允書批,可也。晙曰,新除授司憲府持平鄭彦仁,時在京畿仁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晙曰,今番慶禮,卽千古所無之大慶,誠如慈敎,而凡係罪謫之類,分等疏放,以爲導揚和氣之盛德至意,臣豈不仰認,而第念臺啓體重,有非一人之見所可獨辦,槪出於擧一世之公論,則夫豈有公論云者,急於始發之日,而及夫日月稍久之後,反有弛緩之論哉?違召諸臺,雖未知其情勢之如何,而豈有規避之理哉?雖使今日一齊入來,決不可奉承者,與臣見無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自古及今,一入臺啓者,終無停啓之人乎?當此無前亨嘉之會,推恩廣慶,卽有國之令典也。爲臺臣者,固當仰體之不暇,而一直逋慢,有關紀綱,而且諸啓之使之釐正者,蓋欲刪繁取簡,稱停其罪也,亦欲博採公議而爲之,而不欲勒停其啓也。今日賓對,欲聞諸臺之物議,而又不登筵者,誠極駭然矣。仍命履永曰,臺啓中諸罪人之律名,與罪名,各其名下,懸注以入,可也。知濂曰,適因言端,臣有愚見之仰陳者。夫臺閣詣臺,法意甚重,上自衮闕,下至官規,得以隨事獻替,俾盡耳目之責,而得免瘝曠之歸也。且況合辭之啓,懲討之論,尤當積誠陳請,不容伈泄,故曩在先朝,以臺諫之無情勢而日事請牌,屢下飭敎,至令行公之臺臣,毋敢待牌而詣臺,及夫賓對日次,則兩司循例進參,而自喉院勿爲牌招事,有成命矣。近日以來,闕啓請牌,又踵前習,殆無虛日,不論其行公之與否,而按例出牌,莫知其情病之有無,而違傲成風,此已大違於先大王飭勵之盛意,而獨於賓對之日,政院不得請牌,仍成規例,伊時下敎之本意,實不如此,而今也不然,無時請牌,則不厭其煩屑,而至於當參之賓筵,則喉院之臣,未嘗以臺臣去就,有所陳奏,而請其牌召,凡在臺地者,雖於鎭日召牌之下,莫或承命而趨詣,則況於賓對之日,初無召命,而以若渝惰之俗習,責其如例而進參,豈不難乎?每日牌召,不嫌其瀆,而次對之獨不出牌,事甚無義。臣謂申飭承宣,次對日不書進之臺諫,依前請牌,還復舊規,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喆曰,四處外史庫所奉列聖朝實錄,每三年一次曝曬,自是定式,而當次之歲,或因有故越次,則不復提稟,遂至因循,曠閱屢歲,不勝悶然矣。國家所重,莫大乎實錄,而史庫之門,非史官則不敢開,如當雨漏之時,則地方官與史庫參奉,自外修補,而庫內滲漏,無以考驗,故庚申春太白山史庫曝曬時,櫃子五坐,盡爲朽破,幾犯冊紙,而櫃子,有難創卒精造,仍以朽破之櫃,至今奉安。以此推之,他史庫之患,皆當深慮,而見今四處史庫,無不越次。至於五臺山,則已爲十九年之久,赤裳山城,亦爲十四年矣。四處曝曬,雖不能一時盡行,而其中年久二處,不可又經今夏潦水,故敢此仰達。以今年春夏間,擇日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喆曰,臣以微末小官,極知猥越,而事係職掌,有數條積年痼弊者,故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本館有各司所送月終成冊,而所謂月終成冊者,各道狀啓,本不載於《政院日記》,各司公事,亦多如此,而大有關於修史,故每於月終,抄節狀啓及草記公事啓下者,移送史館,以備採錄。此乃祖宗朝以來故事,而一政一令,昭示天下後世之盛意也。其法,昉於高麗史官崔蠲上疏,而故相臣金錫胄,筵白申明,行之惟謹矣。近來百度解弛,廢而不行者,殆過半矣。其所謂一二司修送者,或只書目錄,或全然刪拔,有名無實,太沒意味,前後史臣之竊歎久矣。臣待罪本館之後,招致各司書吏,屢度申飭,則雖曰成送,而疎漏之歎,稽緩之弊,猶夫前日,莫可矯正,修史,國之大政,而不可不申明者。臣願自今以後,每朔以翌月初三日,爲成冊定限,凡狀啓草記,啓下公事,無敢一事漏落,無敢一日或後,各司郞廳着署,堂上着押,踏印越送,以爲憑信之道,如是定式之後,一或復有愆期違格之弊,則該司郞廳及所掌書吏,各別論罪,而此意竝令該司,揭付壁上,以爲故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喆曰,八道之置兼史,所以修送外史,而天時之災祥,土風之淳澆,列邑政事之得失,閭巷民俗之善惡,可爲勸懲者,莫不詳記,以資史官之採取,乃是法意,而近來外史,有同告朔之羊,只記陰晴,專無可考,戶口則不覈虛實,孝烈則不考今古,一番所載,歲歲移謄,宣廟朝孝烈,尙今載錄,事之不誠,莫此爲甚,而烏在其置外史之意哉?曾在先朝,屢勤飭敎,前後史官,亦相繼筵稟,別樣飭關,而疎漏之患,不誠之弊,猶夫前日,終無實效,而亦或過期不送,稽忽又甚。臣願自今以後,外史所當錄者,春秋館堂郞,會議於本館,成出節目,下送八道史官處,一依節目,詳細採錄,而春三朔所修,無得過四月,夏三朔所修,無得過七月,秋冬亦依此例,別樣關飭,以爲修擧之道,如或復踵前習,該道史官,自本館草記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閔耆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弘鎭。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今日次對,院啓中下諭事,臺臣不送簡通,以致書入時落漏,故原啓辭中,今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當該臺臣,推考警責,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注書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傳于金履永曰,進講入侍。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彦仁在外,執義閔師宣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師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𨩿

○兵曹,以柳孝源爲御營中軍。

○注書朴宗琦書啓。臣於今月初二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由敦義門出,到南關王廟,周審主山案山植木諸處,則丁巳庚申兩年所植松橡,參差茂茁,鬱然相望是白遣,由本廟之案山,東轉而入靑鶴亭,則穉松之盤礴叢密,一如關廟之主案,而今番風落木斫出之後,自該營門,多發校卒,方始烙印之役,故行行周視,細細爬櫛,則斫痕浩大,林薄蒙蔽,不可勝計。至於靑鶴第二麓上抄,卽昨年被燒處也。新植稚松,一一着根,長可尺餘,已有蒼然之色是白遣,由麓而南迤,過于典牲署後岸則,蒼翠間間交映,松檜在在成行,而右轉而出于門峴,則此峴卽南壇主峯也。土皮間多脫露,叢木太半壅腫,故詳察地脈,則全是沙石,而不宜於植木是白遣,仍北夾高山寺墟,西北過加音巖,又西入于冷井洞,轉詣于南壇,遍審前後主案,則樹木方列,蒼鬱環帀,當甲於諸麓是白遣,仍取大路,至黎泰院gg梨泰院g,因日力之不足,留宿是白遣,初三日早朝,從梨泰院後麓,轉而下水閣峴山腰,北迤于於隱洞,則本洞近處,土皮之脫露,倍於門峴,風落之木根,最於諸山,枯松斫伐時,樵民急於多取,根楂全不盡斫,或伐半株,或剪旁柯,在在禿立,遍山簇列,所見誠爲悶然是白遣,因由呈課基,右夾雩祀壇而下,則原植新種,俱爲茁茂,而其北卽陵墟洞也。林立蔥鬱之色,宛然有終南之態,實是所歷諸麓之初見是白遣,西由馬石橋,仍出負兒峙,則左右之洞壑,均多沙石,叢生之新松,亦甚婆娑,而風落松則斫盡幾無餘,間有落落長松是白遣,至於鷹峯、伏兵峴植木,則戊午年所植,于今六年,尙此盤錯不茁,雖緣地脈之磽瘠,譬諸童濯之時,稍成貌樣是白遣,仍西自南筏院,遍歷大峴阿只堂山臺基安靜寺,則間或有挺立連林處,而一如鷹峯諸處是白遣,自安靜寺後,轉登無學峯,則此峯卽枉尋里案山也。新松之叢密茁長,大優於近處諸岡,譪然有方興未艾之意是白乎所,兩日看審,大略如此,故由光熙門,仍爲復命是白乎旀,大抵外山一局,自門峴以東,厥土純多沙石,諸麓間或童濯,而伊來六七年內,年年植木,菀有成效,雖如於隱洞、伏兵峴等土力浮薄處,叢根硬着,枝葉蒙茸,無容更植,而但積年之長養,日就老大,近年之新植,太多冗繁,猝無挺茁蒼鬱之期。今番斫木之役,或多穉植之蹂躪,而不害爲攘剔之道,且洞壑窈深處,間有風落之株,依舊倒掛,雖或旣斫之木,未及輸去是白乎旀,至於木根段,該營烙印未畢之前,難以數計是白遣,若究樹木培養之道,則風落之餘株更加拔兌,穉松之孼枝,量宜剪除,則風氣疏通,地力專聚,數年之內,方生之木,必有茁長之效是白齊。

○朴宗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朴宗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京,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只推。

○朴宗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日仁政殿,翌日館所,兩度宴享親臨事,已奉成命矣。依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權思漢,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權晙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還發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私書往復之人,一一査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頤指慫慂之徒,嚴覈査出,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夬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沈達漢,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煩。宋文述事,李允行事,必基事,李錫夏事,不允。沈達漢事,不允。

○獻納權晙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日賓對,冒沒登筵,以持平臣鄭彦仁下諭事陳啓,而乃於筵退後,簡通不爲修送,以致注書書入時落漏之擧,苟究其失,職由於臣。臺啓體段,雖於隻字之間,不敢遺忽,況此新啓一段,全然見漏,大失謹嚴之義。論其罪負,合被重典,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行大司諫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最出人下,病脆之質,不堪奔走,蔑裂之才,無所短長,而濫被隆造,遽躋卿班,絲毫莫效,愧慄恒深。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又叨諫省新除之命,臣誠驚惑,莫知所出也。夫臺閣之任,孰非緊重,而至若長官,則尤有別焉,苟非言議風采足以彈壓乎一世者,則莫宜居之。今以如臣之謭劣巽軟者,苟然充位,不但臣之愧蹙,其於辱淸朝而駭聽聞何哉?且臣素患咳喘,近益添劇,間又吐血,痰眩兼作,腰脅牽引,動作無路,委頓床席,便一蘧篨gg籧篨g,浹月呻楚,萬無陳就之望,鎭日違召,甘犯逋慢之科。昨者賓筵,以諸臺之不爲行公,慈敎截嚴,至有大僚問備之擧,臣於是震越惶悶,不省攸措。抑臣疾病之外,實有私義之萬萬難强者。院啓中,有臣之近族,方在請配之秩,在臣雖是袒免之親,揆以敦宗之義,其不可晏然冒當也明矣。記昔臣之初入臺地也,合啓中亦有似此私義之難於同參者,一疏陳懇,幸蒙先大王體諒之恩,向者他臺之有此情地者,亦爲引避,皆蒙遞免。猗我先大王曲遂之德,我殿下體下之仁,凡在臣隣,莫不欽仰莊誦,則臣於今日,豈不以所得於先大王者,祈免於我殿下,而我殿下所嘗許施於他臺者,亦豈獨靳持於臣乎?玆敢不避煩瀆,悉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加矜察,亟賜鐫削,使臺閣重任,不至久曠,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癸亥閏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金觀柱,參贊官金履永,檢討官沈銖,待敎李敎信,記事官洪遇燮,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以次進伏訖。觀柱曰,今日日氣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昨聞左相之言,惠慶宮近日有感候云,不任伏慮,伏未審夜間諸節,何如?上曰,今日則少減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讀前受音一遍訖。觀柱讀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訖。觀柱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上曰,文義陳之。觀柱曰,衛國滅亡之餘,幸賴齊桓繼存之德,徙居楚丘,營立宮室,而大抵文公,賢君也,定之方中,揆之以日,得天時也,景山與京,終焉允臧,得地利也,觀於營立宮室,國人悅之,可知其得人和也。文公得此三者,故能恢中興之業也。以騋牝三千觀之,則其國之富盛可知,若是庸主,則敗亡之餘,何以復其舊業,而致此富盛乎?大抵財用,似若無關於爲國之道,而財匱民窮,則百姓散離,無向上之心,故子貢問政,孔子答以足食,《洪範》之八政,必以食爲先,《書》又曰旣富方穀,此皆以財用,爲先於治國之要也。文公能知此道,星言夙駕,稅于桑田,以之勸農,兼以節用,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躬率以儉,衛民信服,騋牝至於三千之多,此可見文公勸農桑節財用之效矣。上曰,不言爲政之道,而只言種樹之事何耶?觀柱曰,種樹遠計也。此似不關於治道,而亦是政事中一事也。文公之秉心塞淵,罔敢或懈,愈往而愈懼,故衛民觀感,致此富盛之業矣。若無節財崇儉之實心,而一時着大布大帛,則衛民何可信從乎?以此觀之,人君爲治之道,誠心節財,終始不懈,然後可以化民而富國矣。伏願擴充聖心,益勉躬儉之德焉。上曰,玉堂陳之。銖曰,此章別無深義,而首章,以定之方中揆之以日言之,可見文公用中之意也。中之一字,不但於事爲上見得,存諸心者著於外,其心執中,然後凡於作爲,隨事皆中矣。今夫定之方中,取天星之中,揆之以日,取日影之中,此不過一事之得中,苟能存心而允執厥中,作事而發皆中節,則豈有一毫偏倚過差之理也哉?是以末章,又以秉心塞淵言之,此推明文公本心之德也。蓋其秉心也,誠實深遠,則執中之意,於此可見,而古者帝舜之允塞,言其誠實也,文王之穆穆,贊其深遠也。舜、文之治,亦不過中字,而中故誠實,誠實故深遠也,苟能用工於中之道,則何時而不誠實乎,何事而不深遠乎?中庸之道,治天下之大經,而誠字爲其樞紐,誠字所以爲中也。此等文義,雖似淺近,伏願聖明,深留意焉。上曰,閣臣陳之。敎信曰,騋牝三千,詩人以爲秉心之效者,以魯頌思無邪思馬斯徂之意也。夫馬之多寡,宜若無與於心,而惟其心之塞淵也,故自有及物之效矣。然則秉心之效,可見其先及於人,而此特言其騋牝之蕃盛者,擧其末以見其本也。大旨所謂國人悅之者,卽及人之效也。然其所以有及人物之效者,非徒然立心如此而已,其見於政事,各有條理。此章只以經營勤勞之事歎美之,故但言其秉心之如此,至於左傳所載,卽其發政施令之條目,可見詳備矣。就其中授方任能,又是治國之大經,若論文公之美政,則干旄章所謂好善之誠,實爲中興之本,而授方任能,卽其實事也。文公先有好善之心,而明辨其善惡,然後其所以秉心也塞淵,故有此及人及物之效,若不能明辨善惡,則無以知其何者爲是何者爲非矣。雖於營立宮室,相度土宜之時,亦何以事事得宜乎?此所以治國之道,必以辨別賢邪爲先務,而且以治心之工言之,堯、舜執中,在於精一之後,《大學》誠正,必以格物爲先,則秉心塞淵,亦當於吾心善惡之機,必先明辨,然後始有下工之地矣。伏願以此體念焉。上曰,說于桑田,諺解無桑與田之分解,而無或說于桑說于田之意耶?觀柱曰,似非分而言之矣。上曰,然則何不言農事,而只言桑田耶?觀柱曰,孟子曰,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且桑是衛國宜土之物也。說于桑田,則似當農事,亦在其中矣。上掩卷,敎觀柱曰,左相所愼,今日何如云耶?觀柱曰,朝者送人問之,則比昨稍勝,數日調攝,欲入講筵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注書洪遇燮仕直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有霧氣。午時,日暈。

○洪義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林蓍喆啓曰,右副承旨趙弘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義浩啓曰,正言權漢緯,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蓍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元、李存秀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晩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秀晩,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執義閔師宣,獻納權晙,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京,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宗京,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只推。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南鶴純、李東洙,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韓興裕啓曰,臣庸愚謭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曾忝憲職,重被僚臺之論斥,遣辭深峻,至請譴削,從此臺端一步,矢以鐵限,累叨見職,輒犯違傲,寧被嚴譴,而不敢爲冒進之計者,誠以廉防爲重,私義難安也。乃者責敎又下,大僚請推,臣滿心悚蹙,無地自容,召牌繼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一肅恩命,粗伸微忱,而自顧情勢,豈可以時日之稍久,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司諫韓興裕,持平鄭彦仁,副校理宋知濂,副修撰沈銖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莫不切齒痛心。噫,當先朝在儲之日,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只在於恐傷英考之德也。英考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惟當持身謹畏,仰答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締結凶醜,圖危國本,究厥罪惡,萬戮猶輕,而初則出置近島,轉而至於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屬維新之會,豈可使逆如此賊凶如此賊者,任便居住,尙保腰領乎?在先朝則事關聖躬,雖或曲施寬假,而在今日,則其在必報之義,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朴宗岳之罪,可勝誅哉?其亦凶且慘矣。性本癡蠢,濟以凶譎,憑藉薰灼之勢,早竊華顯之職,粵在乙丙之間,旣多染汚之跡,積年見枳,不容淸議久矣。幸蒙先大王特施曠蕩,偏加拂拭之恩,纔起廢蟄,擢置三事之列,隕結之圖,宜倍他人,而翺翔廊廟,無一報效,不悛舊習,回戀熟處,與樂任輩失志怨國之類,暗通聲氣,日夜綢繆,至於壬子夏一疏,而包藏之腸肚,彰露而不可掩矣。其全篇意脈,外藉闡揚德美之辭,內售壞亂義理之計,至於己卯以來以下數轉句語,遣辭陰慘,用意叵測,章、蔡之矯詆宣仁,弘、瞻之誣逼聖母,蔑以加此,其語犯不道,昭不可掩。至若戕害仗義理之善類,爲彼報仇,猶屬薄物細故,天討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惋,久而益激,當此明大義嚴懲討之日,不可以職是大官,已爲身故,有所容貸。請故判府事朴宗岳,爲先施以追奪官職之典。噫嘻痛矣。金憙之罪,可勝誅哉?性本陰譎,跡又閃忽,罔念先大王拂拭之恩,惟事大義理背馳之計,顯作賊邊之血黨,凶逆巨魁,秉彝同憤,而肆發凶言,謂之無罪,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且李義用之爲樂任切姻,則把作奇貨,市恩之資,惟恐不及,而剡章皆出於其言,李㙖之爲凶窩徒黨,則引爲私援,愛護之心,不能按住,而初仕卽差於伊時。噫,義用之於樂任,締結綢繆,爛漫和應之情節,已悉於臺啓,今不必架疊,而至於李㙖,則假托闡揚,暗售翻覆義理之計,乃以萬餘名疏錄,鋪張凶勢,脅持君父,其所設心,吁亦凶且慘矣。揆以輿情,孰不駭憤,而忽於此際,肆然擬望,殆若酬報者然,此已萬萬巧惡,而及其計未售志未成,則退處湖鄕,怨懟之形跡畢露,矯誣聖德,煽動之情狀莫掩,不可以職是大官,身亦已故,置而不論。請故領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司諫韓興裕,持平鄭彦仁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島棘之典,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王章未施,輿憤益激。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坐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八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賊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今日,此何時也?皇天降割,臣民無祿,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楫等,雖已酌處,旣是凶逆之同堂,而暫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觀望之跡,嚴訊窮詰,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玄慶則以逆景之子,初旣同惡,末又逃躱,尙今未捉,實有難言之深憂。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噫嘻痛矣,金履翼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惟我先王所秉執之大義理,昭如日星,嚴於鈇銊,使愚夫愚婦咸有以知入於此爲忠,出於此爲逆,則雖頑如木石,迷如豚魚者,庶可以同歸於導率之化,而尙有一種不逞之徒,顯售角勝之計,甘心背馳之歸,乃有不率敎之金履載者出,闖呈一疏,計在嘗試,使莫重莫嚴之義理,敢欲漫漶之毁劃之,則其所設施排布,孰主張是?密勿慫慂,綢繆指嗾,一則履翼,二則履翼。噫,彼履翼,本以陰譎之性,常懷不滿之心,必欲歧貳淸議,戕害善類而後已,其潛滋暗長之計,粧出履載之疏,而昏夜往復,眞贓自有所綻露者,則肝肺已入於淵鑑,魑魅莫逃於禹鼎。乃有五月三十日萬餘言筵敎,拈出矯俗二字,又許自明而自首,俾同歸於大中至正之域,則在渠輩,實是化鬼爲人之機,而渠乃迷不知變,延拖時日,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後,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時,渠敢懷不忍不敢之心,少無嚴畏,竟不首實,以致淵衷之煩惱,漸至玉候之沈篤。興言及此,腐心而痛骨,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今我慈聖殿下,闡明先王之義理,追念先王之志事,誕降明旨,使之自首,則渠當直吐情實,來伏斧銊,而其奈梟性不悛,狼心無懼,洞諭多日,依舊頑忍,其無君死黨之心,昭不可掩。極惡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賊之至頑絶悖者哉?其窮凶情節,不可不究覈,而雖以今番逆發之招觀之,其痛癢相關,脈絡貫通之狀,明若觀火,可、發之凶言凶書,卽是載籍以來所未有者,則兩賊伏法之後,尤何可置而不問乎?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邦刑。噫,從古權奸之壞亂世道,禍人家國者何限,而豈有如徐有隣之至妖極凶者哉?惟彼凶徒之犯於某年大義理者,一轉再轉,至于六七轉,脈絡貫通,腸肚結連,而噫,彼有隣,乃於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陳疏之時,以宗廈復出之說,與象厚爛漫酬酢,頤指徒黨,俾不參於聽政陳賀,則其於代聽莫大之慶,顯有不滿之意,昭不可掩,而以我先大王聖德大度,包荒拂拭,節次推遷,視同無故,則生死骨肉之恩,於渠何如,而乃敢反懷疑懼,潛售掉脫之計,晝宵揣摩,無所不至,而及夫庚子以後,操國權柄,惟意所欲,爲賊淵藪,寔繁其徒,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其所設心用意,專出於營護干犯,某年以來源頭凶逆,閃弄手勢,挺身報讎之計也。人心由此而陷溺,國勢職此而凜綴,駸駸入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域,而滔滔末流,愈往愈甚,逮夫壬子之間,交結異類,面諛背毁,無所不極,至以莫重莫嚴典禮間事,作爲欛柄,或倡說而煽動之,或誘衆而威脅之,矯誣之說,肆行其間,苟究厥由,非渠而誰?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洞燭其奸狀,深惡其情態,六七年來,屛置於外,俾悔其罪,則固當革心改面之不暇,而依舊跳踉,無所懲畏。何幸慈殿處分,乃在神人積憤之餘,而罪止荐棘,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情節,無以究覈,輿情憤鬱,尤當如何?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慶興府物故罪人有隣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彼金履載,卽一至奸至妖之物也。潛受履翼之指嗾,外托官師之相規,闖呈一疏,指意閃忽,其所綢繆排布,必欲血戰義理,甘心於背馳,讎視士類,角勝於淸議,與乙丙以來群不逞之徒,一串貫來之心腸,昭昭莫掩。惟我先大王炳幾之明,燭其奸狀,而大聖人憂世慮患之念,丁寧致意於矯俗之敎,遂致聖候之添重,便作憑几之末命。思之及此,寧不崩心而痛骨乎?特以自首者之未顯,姑置投畀之寬典,今於履翼指嗾情節綻露之後,履載亦不可置而勿問。請古今島荐棘罪人履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在學、沈頤之、吳在文之窮凶絶悖者乎?內下封書卽我聖母之手札,則雖章、蔡之凶肚,何敢搥函,雖弘、瞻之逆腸,何敢拆封,而承望窩窟之指使,套襲梟獍之手勢,敢於至尊至敬毋事之地,有此無嚴無忌凶賊之變,古今天下,寧有是乎?大僚嚴鞫之請,實是擧國共公之憤,而乃者批旨之下,以李在學異於邑倅,只命加律,臣等相顧驚愕,益切抑鬱。邑倅聽令於道伯,道伯締結於凶窩,眼無君母,敢售憯計,脈絡交通,腸肚相連,道伯邑倅,二而一也。如此千古所無犯分蔑紀之類,其何可分別於道伯邑倅之間,而不許大臣執法之請乎?情節未覈,鬼誅先及,公議莫伸,輿憤益激。請物故罪人在學,爲先施以追奪官爵之典,追削罪人頤之、在文,爲先竝施追奪官爵之典。嗚呼,數十年來奸凶之徒,把弄權柄,惟意跳踉,義理將至湮晦,國勢幾乎岌嶪,而噫,彼徐有防,本以憸邪之性,濟之傾巧之行,戕善敗類,莫逃宵小之目,背公營私,無非兜攬之計。當榮賊擅弄之時,專事附麗,及浚賊誣眩之日,同聲和應,凡所以簧鼓邪說,螮蝀太陽者,無不爲之嚆矢,而浚賊逆節彰露之後,語頗糢糊,亦不嚴斥,一世之所共憤,厥惟久矣。向者儒臣之疏請追奪也,與浚賊一而二二而一云者,臚列備至,可見公議之峻發,而今此大僚稟處之論,反涉惟輕。請故判書徐有防,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昨夏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熖,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蹤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爲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類,而陽附士類,必欲壞亂者義理,而假托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擇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至於粧出凶述之疏而極矣。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民始,則附民始,利在隣、防,則附隣、防,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一行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露,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漫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下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臣等謂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俾無易種焉。十行半刀割噫嘻,不可久屈者王法也,不可不伸者公議也。惟我慈聖殿下,於物故罪人遠培事,以不過一言之失爲敎,仍下罪名蕩滌之命。嗚呼,凡爲臣子者,敢於至尊至敬之地,雖片言半辭,如或有一毫犯分,則漢法不敬之律,烏得免乎?究其罪犯,與頤、文、學三賊,二而一也。生前之情節未覈,死後之官職自如,至於丹書罪名,將歸烏有,刑政之倒置,輿情之憤鬱,尤當如何?請物故罪人遠培,亟收罪名蕩滌之命,施以追奪官爵之典。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今番恒儉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及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今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及鄭民始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地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指揮者榮賊,而民始焉和應,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椋,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胸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民始之誣逼綻露,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昨年之春,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有隣諸子事,履載事,不允。在學等事,徐有防事,勿煩。行恁諸子事,不允。四字刀割李遠培事,慈敎已諭,勿煩。家煥等事,國榮事,不允。

○持平鄭彦仁啓曰,噫,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抑何意也?嗚呼,我大行王處分履載之敎,炳如日星,嚴於霜雪,義理之痛辨,好惡之明示,雖婦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則今日廷臣,固當精白一心,忘私循公,彈gg殫g誠衛國,共臻國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何其太無顧忌也?且凡稟秩,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稟之,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而有此駭憤之擧耶?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臣竊欽誦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又當不知爲幾倍者,聖人先見,仰出尋常萬萬矣。噫,贈執義韓鍮,湼臂討賊之精忠孤節,可質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燭,至下伸理之敎,則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對揚,而渠獨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閼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不可竄配而止。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嚴正光明,神人之憤怨,庶可少洩,而散配分揀之命,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命吉旣已徑斃,未施孥戮之典,則其諸子散配,已失於從輕,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乾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義理將晦,人心胥溺,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猗歟向來處分,炳若日星,嚴如鈇銊,國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懼,而尙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卽洪樂游是已。本以傾邪之類,密托幽陰之逕,爲一世指目,蓋有年矣。五月晦筵敎,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敎,昭揭向背之路,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獨何心,敢肆護黨之習,顯試角勝之計,三銓獨政之日,乃以逆孼洪緖榮,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視若尋常之人,少無留難底意,陰附凶逆,直擬政注,乃是渠家傳之心法。卽此一事,於渠斷案,前後臺論,公議可見,當此一初淸明先治黨與之時,如此背義護逆之類,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噫,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覆載難容,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及,輿情之憤惋,久而益切。幸於近日,義理大明,天討克行,追奪之律,今已快施,公憤少洩,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係是應行之典,而其子魯崇,性本凶譎,世濟其惡,行己閃忽,東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沒權奸之門,晝宵綢繆,罔非戕害善類,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雖已允下,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邪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至如吳錫忠,尤極凶且憯矣。本以凶醜之遺種,渠家之漸染邪學,無辭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斷案,而潛懷陰圖,交通凶孼,暗地綢繆之狀,家煥之證招丁寧,屢次來往之跡,渠供之輸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計,或曰不無其力,或言無以形容,終始吞吐,一向抵賴,究厥情節,萬戮猶輕,豈可以次律勘斷乎?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嗚呼,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眩亂義理,潛逞陰圖者,亦多其類,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憯者哉?噫,彼鄭昌順,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譎之性,晝宵經營,專事背公而濟私,平生伎倆,都是戕善而敗類。及當壬子之夏,謂機可乘,附麗浚賊,受其旨訣,聽其指使,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綢繆和應,渠爲窩主,彼爲部曲,朴夏源募爲疏頭,柳協基從以製疏,嘯聚繁徒,闖然投呈,外托闡揚,內售戕害,其陰計之譸張,密機之排布,情跡莫掩,公議轉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實指昌順也。當此義理大明,國是大定之日,決不可置而不論。至於協基,則雖是如渠之類,其在癉惡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寬貸。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勝誅哉?本以蟣蝨之賤,賦性陰祕,兼以附麗之跡,行己凶譎,左閃右忽,爲鬼爲蜮,乘此求助,陰售嘗試之計,暗蓄凶圖,闖呈乖亂之疏,亘古亘今,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昨冬處分,出於恫先朝義理之受誣,憫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喬輩,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猶施寬大之恩,略加島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懲畏,愈懷禍心,以五晦之筵敎獵月之明旨,不滿于心者,昭昭難掩矣。此非渠獨辦也,慫慂者尹行恁也,指使者尹行恁也,其承望權奸之風指,背馳國家,扶護凶逆之罪,不可但以島配而止。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噫嘻,凶逆之滅倫干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榮賊,危逼國母者哉?究厥罪犯,萬剮猶輕,而顯戮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曷有其極?顧今誣服之宮人,迄未鉤覈,聲討之輿論,轉益弸激,環東土含生之倫,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誕宣,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處分之嚴明磊落,凡在臣隣,孰不欽誦?死後追奪,便是生前一律,則惡逆追施之後,其親屬之散配,乃次第應行之事,而況凶如此賊,逆如此賊,則爲其狼貙之種者,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勝誅哉?渠本奰慝之性,濟以憸邪之態,蝨附權門,叨竊銓柄,恣行胸臆,訛誤世道,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募得樂洙,賣勢利誘,通擬銓郞,嗾出凶疏,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必欲網打而後已,要爲賊邊之報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熾蔓,人心之陷溺,一則命植,二則命植。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則爲逆邊報仇者,豈非亦逆,受嗾之樂洙,旣施追奪,則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周爀則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而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至於鴻山三賊,則闖乘事機,自入官庭,伸護逆魁,看作事業,其所蓄凶圖拚死力戰之意,卽此可見。遐土賤類,締結凶窩,只知有賊,不知有國,思之及此,骨驚膽掉。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及鴻山賊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齊家之窮凶情節,旣發於甲金之招,則此與可、發兩賊,二而一也。渠以可基之切姻,久爲行恁之卵育,痛癢相關,腸肚相連,卽一世之所共知也。今其怨懟之心,莫掩於酬酢之際,不道之說,至及於莫重之地,眞贓盡露,斷案已具,而乃敢游辭漫漶,終不輸款,益見其萬萬狡惡,而況其所供,旣無自明之證左,亦無可原之端緖。特以忍杖抵賴之故,而遽降惟輕之酌處,鞫體之疎虞,刑政之乖當,誠非細故。以若齊家之凶,倖逭肆市之律,則將不知幾箇凶逆,無所懲畏,雲、海、鏡、夏之徒,接踵而起。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請罪人齊家,亟寢成命,更加盤覈,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徐有聞、李光益之罪,可勝誅哉?有聞以天生小人之情態,讎視善類,角勝公議,所依恃者隣、防,所關通者翼、載,慣做無根之言,左右構譖,眩惑人心,常懷不逞之志,東西窺釁,壞亂世道。及夫履載之凶疏出後,有聞之伺察也紹介也,昭昭莫掩於先朝日月之明,至有五晦之筵敎,而使之自首,則渠敢厭然而掩,恬然而處,不動毫髮,無意首實。渠之前後罪犯,莫非罔赦,一世公共之憤,當如何哉?至若光益,則渠之受國厚恩,韎韋中罕比,苟有一半分彝性,固當報效之不暇,而其奈賦性妖邪,行己陰祕,腹心於行恁,爪牙於行恁,藉賣聲援,擅弄威福,此已萬戮猶輕,而昨年六月以後,凡有血氣者,莫不悲憤冤號,誓不與鏔賊共戴,則渠獨何心,肆然擬議於羽衛之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至於邪逆之變,大關國家之安危,而陰受妖賊之指使,顯售邪獄之緩治,究厥心腸,則必欲凶國而乃已者也。此輩之背馳公議,附合賊邊,事事至妖之狀,節節難宥之罪,旣如是昭著,則當初薄竄,已失惟輕,而曾未幾何,遽蒙全釋,殆若尋常罪犯之乍謫旋宥者然,王章之解弛,已無可言,輿情之憤鬱,莫此爲甚。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釋之命。噫,彼錫夏,甲寅一疏,卽是渠背馳義理之斷案,而況又連姻於邪魁,附麗於權凶,其憸邪不正之行,淸議之所棄,一世之所知,論其罪負,有北之投,猶屬薄勘,則其不可輕議於放釋之典明矣。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御供事體,至爲嚴重,爲有司之臣者,苟或少忽於是,則厥罪何居,而伏況我孝元殿像生之供,自有常例,所重尤別,則噫,彼權裕,身爲提擧,少無敬謹之意,敢生疊供之疑,威脅貢人,徵出物種於已供上之後,留置庫中,略無顧忌,雖曰單子着銜,如例封進,若其還推之擧,無異闕供,則分義之虧損,擧措之駭悖,更無可論,輿情憤鬱,容有極哉?竄配處分,猶是寬典。請熙川郡竄配罪人權裕,極邊遠竄。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答曰,亟停勿煩。洪樂游事,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齊家事,不允。徐有聞等事,慈敎特放,已有所俯燭,亟停勿煩。李錫夏事,三啓事,權裕事,不允。寵億事,不允。

○司諫韓興裕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命吉諸子,依前下敎,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還發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嚴鞫得情,施以當律,私書往復之人,一一査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頤指慫慂之徒,嚴覈査出,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快正邦刑。措辭見上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沈達漢,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煩。宋文述事,李允行事,必基事,李錫夏事,不允。沈達漢事,不允。

○兼禮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又伏承春官除命,南宮掌禮,國之重任,而如臣憃愚,四載三叨,觸事顚錯,幸免譴何,鞶帶之褫,未滿一月,又何爲而有此誤恩也?方今春价竣還,客信壓境,鑾輿迎郊,坤聖受誥,禮褥事殷,吉日漸邇,擧行旁午,專在儀曹,顧臣冥升招災,新遭逆境,目下情理,難於供職,卽同朝之所共諒,而自來脆質,又無學力,心肝摧裂,神魂遁喪,日夕忽忽,如夢未醒。今使臣束帶周行,與聞於莫重儀節,決知其僨誤而後已。苟無此至切難强之實狀,則何敢費辭,祈免於宿趼之地,重犯瀆擾之誅哉?左右揣量,無望承膺,惶悶之極,略控短籲。伏乞聖慈,曲垂體諒,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俾重務毋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權漢緯疏曰,伏以臣䢇愚一賤品耳。門戶寒素,學識鹵莽,百無寸長,最居人下,濫被先大王陶甄之澤,古軒之冊硯,愛同曲阜之冠屨,先正之姨戚,視如祝氏之苗裔,德意隆重,恩除聯翩,歷遍郞僚,出入從班,已極涯分之踰濫,而自來言議巽軟,重以年紀衰頹,臺端一步,自分永謝矣。不意薇垣新除,忽下於待罪樂正之日,臣聞命驚遑,罔知攸措,適値署經有命,庚牌再臨,怵分思義,章皇出肅,冒雨還次,脫着失宜,素患急眩之氣,非時似痢之症,一時交作,歷日添劇,伏枕叫楚,登溷轉昏,冷旅調將,不能如意,時月之內,萬無自力供劇之勢,玆敢仰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察臣不可堪之狀,諒臣難可强之疾,亟命鐫改,以便公私焉。臣於病伏丏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區區憂愛之忱,銷鑠不得,略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洪惟我殿下,睿智天縱,學問日就,欲堯、舜而可爲堯、舜,欲文、武而可爲文、武,莫有能禦者矣。漢唐以下,非無明主,身致治平,而堯、舜心學,絶無所傳,伯轍滔滔,王政寥寥。伏望殿下,勿以正心誠意,爲厭聞之陳談,須以窮理居敬,爲致治之本原,剖析於危微之分,喫着於精一之謨,則以之用人而邪正自辨,以之處事而公私自判,字惠之政,聽斷之方,不勉不思而自底於高明廣運之域矣。豈不休哉,豈不盛哉?昔程夫子有言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可以涵養氣質而薰陶德性,文成公臣李珥,進呈于宣廟朝有曰,別擇學問醇正之士,置在近侍之列,不時召對于便殿,殿下以便服坐臥隨意,使近臣得以舒氣講道,旨哉斯二言也。此實後辟之所宜服膺體行,而見今春煦方舒,宮漏漸稀,晉晝之三接,誠不容少懈,而每講筵之一開,又召對之間斷,臣愚不敢知殿下於淸燕之暇,果能如對臣隣,潛心聖學,而不至有作輟之歎否。逆耳之言,必求諸道,順志之言,求諸非道,則親賢遠佞之方,不外乎是矣。伏願殿下,更加三思於程子之訓,先正之言,務盡日乾夕惕之義,俾有頻筵勤學之效焉。竊惟朝家刑政,莫重於懲討,莫嚴於隄防,此而因循,一或毁壞,則亂賊何所懲畏?人心靡所底定矣,豈不大可懼哉?昨年邦慶,實國朝所未有,往牒所罕聞,臣民歡忭,經歲靡極。我慈聖殿下,特推廣慶之意,誕降疏放之命,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孰不欽仰攢頌,而第念王府秋曹擧行之外,其餘罪人,則或關係至重,或負犯非細,丹書自在,白簡尙嚴,非比尋常竄配類之遇赦輒宥者也。豈可以無前之慶,遽議罔赦之徒乎?諸臣沬血之疏,該堂執藝之章,可見一國公議之所同然,則上不可以沮遏而督迫之也。深望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俾存嚴防焉。噫,彼沈達漢之千罪萬惡,已悉於前後疏啓,臣不必更事臚列,而設鞫之請,尙此靳允,竄配之典,猶且不施,便一鄕里之無故閒氓也。古今天下,寧有陰譎如達漢,凶狠如達漢,而但施放逐而止哉?魑魅之形,渠自呈也,鯨鯢之誅,渠自干也。朝家何所愛惜於渠,而不爲之窮覈極治乎?伏乞聖明,亟允臺請,俾輿憤洩而亂賊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勉好矣。下款事,已有處分,爾其勿辭察職。

○癸亥閏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金履永,記事官洪遇燮,假注書徐淇修,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蓍喆曰,臣房、吏房無公事矣。宗輔讀奏曰,黃海監司朴宗來狀啓,增廣監試初試入格人開錄事,水原留守曺允大狀啓雨澤事。履永讀奏曰,兵曹分防出身啓目事,黃海監司朴宗來啓本,罪人朴必元安岳郡到配事。上命書判付訖。惠慶宮進服一錢五分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李存秀內閣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徐淇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夜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牌不進,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司諫韓興裕,獻納權晙,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寧殿令所報,則本殿寒食祭享受香,當在初十日,而令今方入直,別檢李章垕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云矣,本殿別檢李章垕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祖榮爲長寧殿別檢。

○洪義浩,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自宣傳官,至武藝別監試放矣,雨勢如此,不得畢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京,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東學洞契任掌姜千明,今月初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泗川縣流三千里罪人李益恢放送承傳,前已啓下,而以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旣停,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齋宿。行左承旨朴宗輔齋宿。行右承旨洪義浩齋宿。左副承旨金履永齋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內閣直。同副承旨洪秀晩齋直。注書洪遇燮齋宿朴宗琦齋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輔曰,進講入侍。

○以副應敎朴宗京,校理金啓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輔曰,許遞。

○朴宗輔,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閏二月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朴宗輔啓曰,今初十日,永禧殿酌獻禮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禮曹言啓曰,今初十日,永禧殿酌獻禮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例,而正日只隔一日,散齋勢未及磨鍊,殿下致齋一日於正殿,有司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殿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林蓍喆,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司諫韓興裕,獻納權晙,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輔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鎭寬、尹光普有身病,吳載熙,副摠管李文爀未肅拜,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鎭寬、尹光普有身病,吳載熙,副摠管李文爀未肅拜,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思穆、蔡弘履、洪義謨,副摠管李魯春落點。

○以京畿水使崔東岳狀啓,德浦萬戶朴載元,擅離鎭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臣之不能嚴束,惶恐待罪事,傳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諭。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宗京、金啓濂、金在昌,竝單付。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寧殿別檢鄭祖榮呈狀內,矣身親病猝劇,萬無離捨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本殿受香,在於明日,不可不及時變通,鄭祖榮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素爲長寧殿別檢。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明日擧動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申𪰺在外,卽爲草記變通云,司僕寺正申𪰺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錫胤爲司僕正。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二月初十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衛營留陣,禁軍五番隨駕,其餘留營留陣,置之,可也。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別入直都事,當以十一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東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都事李尙愚所報,則今月初六日夜,右巡廳監軍,以坐更守直人飮酒事,捉致部隷,至於決棍云。巡將、監軍及捕廳之以座更事,雖有執頉者,只治任掌,部屬則送言京兆治罪,若此而更有犯科者,巡將、監軍、捕將等,亦爲拿問重勘,曾有先朝特敎定式,則今此監軍之棍治部屬,極爲可該,當該監軍,令該府捧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癸亥閏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徐龍輔,參贊官洪義浩,檢校直閣李存秀,侍讀官宋知濂,假注書徐淇修,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龍輔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昨伏聞惠慶宮感候,比前差復云,下情不勝萬萬欣幸,而夜間諸節,更何如?上曰,差勝矣。上曰,定之方中以下二篇,自內已講讀,以干旄章進講,可也。龍輔讀奏,自孑孑干旄,止干旄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訖,龍輔解釋文義以奏,上仍讀五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可也。龍輔曰,衛之大夫,有此車馬之衆旌旄之美,盛備儀文,而降屈於郊都之外,遠訪賢者,非但所訪之賢者爲賢,大夫亦賢也,況衛國,新經兵革之亂,文物草創,而在位者,能懲創往迹,興起善端,忘其位高勢重,愛賢下士如此,若非求賢如渴心誠好之者,不可能也,豈不誠衰世之賢大夫耶?大抵臣下之賢否,專在於君師之敎導,爲君師者,能崇德象賢,以身先之,則其所觀感之妙,風厲一世,上行下效,國君賢則大夫賢,國君好賢則大夫好賢,此所謂表端而影直,源潔而流淸也。故北風之大夫,咏其擕手之歸,而竊歎國家之危亂,簡兮之賢者,道其公庭之舞,而乃有輕世之志,是知賢者之出與處,人臣之賢不肖,實係在上之敎化,此是人君之當勉處也。上曰,閣臣陳之。存秀曰,三章俱以畀之予之告之,爲結語,蓋求賢如渴,備禮往見者,將欲聞賢者之言,而與之共天位治天職也。故《宵雅鹿鳴gg小雅鹿鳴g》詩,亦言我有嘉賓,鼓瑟吹笙,繼之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好賢而無求言之誠,則素絲良馬,不過爲文具而止,求言而無用言之實,則曰畀曰告,不免爲空言之歸,此章肯綮,專在三段結語,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認焉。上曰,或云大夫以文公之命往見,此說亦通耶?龍輔曰,素絲紕之良馬四之,極言物采之盛,先儒之論,或云以君命備禮往見,臣不敢質言,而雖曰以文公之命往見,亦豈非旌招之盛禮耶?上曰,玉堂陳之。知濂曰,此可見衛之文公好善之美,好善,誠人君之盛節也,取諸人以爲善,虞帝之所以爲大聖也,善人是富,周家之所以爲哲王,而《緇衣》章,亦稱鄭武公之好賢,人君之好善,固當如此,而人臣亦不可不好善,苟或有妬賢嫉能之心,則野多遺賢,而俾不達於人君之前,爲其君者,雖有好賢樂善之誠,在下者,使之阻格而不行矣。今此衛大夫之備其威儀,致其誠禮,躬自枉屈於在野之賢者,文公之命送與否,雖未可的知,而其所以就見者,非徒爲文具而已,將以訪草野之經綸,而倘有忠言嘉謨之可以裨國者,則亦將入告于后,期有實用故也。三者皆以賢者之有答結之者,意蓋深切,閣臣所奏,誠然矣,徒有見賢之名,而無用賢之實,則不可謂好善矣,此等處,伏願益加勉旃焉。上曰,彼姝者子,指賢者而言耶?龍輔曰,姝字卽美字之義,而詩人之語,例多如此,或以美人,比之其君,此所謂能近取譬也。大抵何代無賢者,而但在上者,不能用之,邱園玉帛,盡其誠禮,則賢士彙征,可期茅茹之吉,而若邦亂無道,薰蕕相雜,則必退藏巖穴,不見是而無憫,此古人之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止者也。賢者之一去一就,在於人君用舍之如何,此不可不體念處也。上掩卷。龍輔曰,勅行,旬後似渡江,念間當入京,而伏聞以郊迎館所,兩次動駕磨鍊云矣。顧今日氣,尙未和暢,連日勞動,恐或難矣。義浩曰,今番節享後,當行穆陵曲墻修改之役矣。禮堂當爲進去,而旣有徽陵修改之役,同一局內,則多有禮堂兼進之例,而經稟後擧行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有露氣。午時未時,日暈。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望殿禮奉審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行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時,挾輦軍、槍劍軍、入直禁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秀晩啓曰,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諸司預備。

○朴宗輔啓曰,卽者副校理宋知濂,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輔曰,五室晬容,今始祗謁,酌獻之禮,亦旣順成,載欣載感,不知所喩,此日豈可無表異之擧?第一室大祝張錫胤,執禮朴宗京,竝加資,其餘大祝,各兒馬一匹賜給,殿司令李奎昶陞敍,參奉李翊會六品職除授,殿監、守僕等,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

○洪秀晩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無故連三日不坐,詞訟劇地,滯務可悶,當該不爲赴衙堂上,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從重推考。

○洪義浩啓曰,隨駕軍兵,道上留駐事命下,而持標信宣傳官,不爲祗受於駕前,駕後牌頭,經先還納,事極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宣傳官李周豐拿處傳旨,傳于洪秀晩曰,附過放送。

○朴宗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銖,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監試初試二所啓下榜目中,進士試一等第五人幼學金陽淳,二等第三人幼學李潞生父名字,俱爲落漏於莫重入啓榜目者,事甚駭然,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當該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昨日呼訴內,自春以來,雨水頻數,鷹獵無路,諸處送人,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雉,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獵得間全數代封云,故臣取考各年謄錄,則壬子三月,只有參半代封之規而已。莫重御供,敢請全數代封,極涉猥濫,使之退去,依數準備之意,申飭矣。今日監膳時,貢人等,又爲白活,以活鷄擅自待令,供上事體,何等至重,全數代封之請,活鷄待令之擧,極涉駭痛,當該鷹師、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代封活鷄,不敢循例捧入,莫重御供,將未免闕封,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全數代封,已無其例,則貢人之以活鷄擅自待令,萬萬痛駭,爲先參半代捧,卿則從重推考。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遠接使閔台爀狀啓內,安州兼任虞候高厚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高厚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水使崔東岳狀啓內,德浦鎭僉使朴載元,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載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宋知濂疏曰,伏以臣陪扈纔還,家信踵到,臣之老母,素患痰暈之症,近添感嗽,徹夜苦劇,神識昏眩,氣息凜綴,委頓不省,食飮全却,臣本無他兄弟,身在直廬,看護無人,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經出禁扃。伏乞聖慈,亟命遞臣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亥閏二月初十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輔,行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記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檢校直閣朴宗慶,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宣化門、協陽門,敎曰,訓將兼帶貢市堂上減下,以戶曹判書趙鎭寬差下,使之牌招察任。出駕前下敎又敎曰,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待令事,分付。仍由肅章門,出敦化門外,詣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入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改具冕服,詣版位,行望殿禮西向四拜。上升自東階,詣殿內奉審後,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酌獻禮,上仍具冕服,詣版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贊禮前導,詣盥洗位,盥洗訖,陞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執爵獻爵訖,大祝進詣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以次行禮,亦如上儀訖,贊禮前導,降詣版位,行四拜禮,復行四拜禮。宗輔曰,第五室大祝待敎李敎信,讀祝之際,漏讀歲次二字,事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祝等撤饌,贊禮前導,仍詣望燎位,燎訖,還御齋殿。禮曹判書李秀晩曰,儲慶宮歷拜時,自上當改具衮服,而百官則仍以朝服隨駕乎?上曰,以朝服隨駕,可也。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紫紗袍,出齋殿,仍詣儲慶宮,敎曰,儲慶宮行禮時,百官行禮置之。出駕前下敎至宮大門,降輦乘輿,入齋室,改具冕服,詣板位行禮後,詣神位前奉審,還入齋室,少頃回鑾,由銅峴前路小廣通橋、大廣通橋,次鍾閣大路。上敎曰,貢市堂上入侍。出駕前下敎賤臣承命出傳,鎭寬進立駕前。上曰,貢市人待令乎?鎭寬曰,待令矣。上曰,詢問弊瘼,可也。鎭寬曰,貢市人,方來待於作門外,使之入來乎,出傳聖敎而詢問乎?上曰,前例,何如?鎭寬曰,其中頭目,命入詢問,似好矣。上,可之。義浩承命,以次詢問,市民等傴僂攢祝而對曰,聖恩天大,無一弊瘼矣,其中貢民等,有一二仰籲者。義浩曰,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下廟堂稟處之例,貢民等如有弊瘼之可達者,使其原情,呈于備局,以爲從長稟處之地,其餘退出,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至敦化門外,命義浩解嚴,仍由進善門,入宣化門還內。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陳皮、川芎,唐木香,加橘紅一錢五分,沈香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行左承旨朴宗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京、張錫胤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輔,副護軍李存秀,竝單付。

○備忘記,原州僉使白泓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林蓍喆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副修撰沈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許遞。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去月二十九日臣曹草記,黃州牧使宋時淵,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催促下送之意,發關知委,而待其回移,更爲草記事,允下矣。卽接忠淸監司曺錫中回移,則黃州牧使宋時淵,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見今勅行入來,當在不日,該牧使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一任其曠務,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卽爲差代,當日辭朝。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洪羲膺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趙晉和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田光雨,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同副承旨張錫胤進。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及同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吳泰賢爲大司諫,尹行直爲校理,閔命爀爲副修撰,閔台爀爲判尹,李勉兢爲同義禁,金在昌爲司僕正,申緯、趙民和爲典籍,南寅老爲黃州牧使,李象鼎爲廣州判官,金東善爲咸興判官,司僕正張錫胤,副司果朴宗京,以上通政加資事承專,完恩君單崔弘毅。兵批,判書趙尙鎭進,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兪岳柱入直,參知金銑病,右副承旨朴宗京進。以吳載熙爲知事,尹相重爲五衛將,崔永健爲五衛將,姜鳳三爲慶熙將,李晩植爲訓鍊副正,李運植爲都摠都事,鄭億祚爲訓鍊主簿,權敏中爲武兼,李恒訥爲平安兵虞候,李德棋爲德浦僉使,吾村權管朴光郁,護軍李肇源,副護軍閔耆顯、趙弘鎭、趙萬元、趙華錫、任希慶,副司果沈銖、李翊會、朴煥奎、金寅豐,竝單付。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牌不進,持平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蓍喆曰,只推。

○以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獻納權晙,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令,元陵參奉,永陵令所報,則今十五日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而長陵參奉金思稙,元陵別檢洪在敏,永陵參奉尹致赫,以身病,無以進參云矣。長陵參奉金思稙,元陵別檢洪在敏,永陵參奉尹致赫,竝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鈁爲元陵別檢,金文欽爲長陵參奉,韓喆裕爲永陵參奉。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右巡廳監軍權聖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德浦鎭前僉使朴載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護軍徐瀅修疏曰,伏以臣一病支離,百症侵凌,委身床玆,不窺庭戶者久矣,月前享官之命,末由自力,不避煩聒,幸蒙體諒,而卽又伏見祭帖來者,以臣塡差於健元陵寒食祭獻官,無病而言病,臣固不敢,而一猶不敢,況敢再乎?卽臣之屢犯瀆撓,而臣之不得已之情,得矣,淸齋在卽未暇緩聲。伏乞聖慈,終垂矜憐,亟令該曹,劃卽變通,俾臣得免於臨期僨事之罪,不勝伏枕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閏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堯憲未肅拜。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行左承旨洪義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宗京曰,進講入侍。

○注書洪遇燮病,代以李墷爲假注書。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牌不進,持平鄭彦仁疏批未下,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師宣,正言權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傳于張錫胤曰,檢校直閣沈象奎,馳詣健陵奉審,仍詣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堯憲落點。

○以校理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行大司諫吳泰賢啓曰,臣庸愚譾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曾忝諫長,跨朔虛縻,竟以言責之失職,重被儒臣之筵斥,遣辭深峻,至請譴削,從此臺端一步,便作鐵限,非徒臣心之所自劃,抑亦通朝之所共諒也。乃者諫省除命,又下於杜門跧伏之中,飭敎連下,庚牌儼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一肅恩命,以伸微忱,而自顧情悰,廉防至嚴,豈可以時日之稍久,晏然仍冒,重貽臺閣之羞乎?抑臣又有區區難强之端,前啓在學等事中,臣之近族,方在追奪之請,此於臣雖是袒免之親,揆以私義,有不可聯參也明矣。自前臺臣之似此情地者,以疏以避,皆蒙體諒之恩,則臣之處義,宜無異同,於此於彼,其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京,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時,自廚院,兩勅及通官等處,各以酒肴一盤入給,又自都監,略備酒肴,分饋跟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泳,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喆運,騎士將李奭培,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李尙度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之夕,伏奉弘陵寒食大祭獻官名帖,殷享之地,有事爲榮,敢不虔誠致齋,竭蹶趍詣,而第臣痰癖之症,近因觸傷於春寒,挾感添發,症形危劇,胸膈痞塞,肢體牽疼,委頓床笫,轉側須人,房闥之間,亦難自力,尙何以擬議於齋殿駿奔之列乎?臣之自來罪累,有不暇猥引,而目下病情,實無蠢動之勢,玆敢冒入文字,仰煩崇聽。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命所司,趁卽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癸亥閏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金觀柱,參贊官朴宗京,直提學金近淳,檢討官宋應圭,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觀柱曰,聖體,若何?上曰,鬢邊有癤漸,日間不得進講矣。觀柱曰,下情不勝驚慮,今則症候,何如?上曰,今則少勝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向來感候,快臻差勝乎?上曰,快差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開卷,敎曰,載馳章,自內已講讀,今日講《淇奧gg淇澳g》章,可也。觀柱讀自瞻彼《淇奧gg淇澳g》,止《淇奧gg淇澳g》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訖,觀柱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觀柱曰,此章,言其學問自修之功,而畢竟至於成德之事也。衛之世主,武公最賢,工夫節目,綽有次第,大抵勉學之道,不外於此詩所云,而可以優入於聖賢之域矣。且武公最難處,在於至老冞篤,進修節目,若是詳密,可謂盛矣。上曰,善戲謔兮之謔字,與謔浪笑語之謔字同,而若戲云爾,則孔子猶曰,前言戲耳,蓋聖人亦有戲言,而戲至於謔,則恐非大賢之所爲矣。觀柱曰,戲謔二字,驟看之,則雖似失德戲謔,而不至於過,故乃所以不爲虐也。武公自修之工,無一毫不合於德性,則其所戲謔,不害爲樂而有節矣。此章文義,若逐句仰奏,則太涉支離,而大體論之,則學問之道,不外乎格致知行而已。但知而不行,則知亦無益,故行有所不逮者,其所知之未能灼然明理故耳。若灼知其移易一步他不得,則雖欲不行,不可得矣。方今聖上,孜孜一念,勤於學問,日日晉講,討論經旨,而苟求實效,亦不可徒事問學,必於自修上留神,然後始可爲實德矣,若不懋實德,則雖博學明辨,亦何益乎?伏願惕念焉。上曰,所陳好矣。上曰,閣臣陳之。近淳曰,三百篇中,如此詩,甚未易得,而《大學傳》,引此詩,畢竟歸之於盛德至善之極,夫然後君子之能事畢矣。上曰,《大學》曰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若言其次序,則切琢爲磋磨之始,磋磨爲切琢之終,而道學者,其始之之事,自修者,其終之之事也,則以切磋琢磨,渾言於道學自修之工者,何也?觀柱曰,道學之中,自有終始,自修之中,亦有終始,旣切而又磋,旣琢而又磨,治之不已,益致其精,故文勢若是其反覆矣。近淳曰,此章猗猗靑靑如簀云者,可以觀進學之次第也。猗猗者,卽猗彼女桑之猗也,柔美之貌也,靑靑者,茂盛之貌也,如簀者,過於靑靑之時,竹之至盛者也。此詩人所以喩其進德之節目,下工之次序,而其曰猗猗者十五志學之時也,其曰靑靑者,三十而立之時也,其曰如簀者,不惑知命之時也。人之進學,如竹之漸盛,則極道其成德之效也。戲謔二字,俄有聖敎,而其所戲謔者,特言其樂易之貌也。雖善謔而不爲虐,則可至於從心所欲不踰矩之域矣。若未到聖人地位,則其所戲謔,易流於和矣。顧今殿下自修之學,卽綠竹猗猗之時,而聖人志學之年耳。至若磋磨工夫,恐有所未至,而正是切琢之時也。伏願益加聖念,進進於自修之道焉。且瑟僴赫咺者,言其嚴敬之存乎中,而威儀之著乎外者也。以武公抑戒詩觀之,有曰抑抑威儀,維德之隅,德者,內外交修之驗也,以言乎自修之功,則切磋琢磨,以言乎威儀之則,則瑟僴赫咺,非盛德,豈能至此乎?上曰,玉堂陳之。應圭曰,武公學問次序,與《大學》進德節目,同一揆也。雖大聖人,畢竟成德則必須乎學問,如玉石骨角之雖有美質,而必資於切磋琢磨者也。若以玉石骨角,不費切磋琢磨之工,則玉石而已。骨角而已,豈能成器乎?雖在凡人,皆有秉彝之心,苟盡其自修之道,則自誠意正心,至於平治矣。若其誠正平治之次第,則其下工之道,不外乎切磋琢磨四字矣。今夫武公,進德次第,精密若此,而至於銘諸几杖,朝夕常目,箴儆于卿士百執事之列,使之交戒,故其威儀之矜莊,德性之寬廣,所以有內外之交修也。大抵雖以此章觀之,問學工夫,非可以外面求也,亦非造次可辦也,必也念念在玆,無少間斷,然後庶有益於道學自修之工矣。觀柱曰,此章於學問上,極有次序條理,而畢竟成就,至於盛德至善,民不能忘焉。此是人君之極致,聖人之能事,雖堯、舜,亦何加此?此等詩,不可一時看過,人君當於平日,瀜會講誦,潛究細繹,以求盛德至善之極致矣。伏願淸燕之時,朝夕諷誦,反復玩賾焉。上曰,猗重較兮,美武公之德,而必稱車較,何也?觀柱曰,道學之蘊于內如此,威儀之彪于外者如彼,旣稱其充耳會弁,又稱其重較者,盛言其車服之稱其德也。上曰,形容矜莊之貌,而取義於瑟者,何也?觀柱曰,夫琴瑟之用,取其節調也,威儀矜莊,則可以見和而有節矣。且古人,一時不離琴瑟者,以其去邪僻之心也,苟或一念之邪,則琴瑟之調,隨而變焉。然則調瑟之時,矜莊嚴密之意,自然存焉。此章之取意於瑟者,恐或以此也。上仍掩卷。上曰,明日進講,左相入來乎?觀柱曰,似當入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藥院進。左承旨李堯憲差祭。右承旨金履永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張錫胤。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洪命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今日各陵、園、墓寒食祭,祭物監封,一時爲急,而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書九,俱有身病,不得監封云,提調李書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傳于張錫胤曰,進講入侍。

○朴宗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元陵參奉所報,則十五日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本殿參奉李翊會陞六之代,姑未差出,本陵新除授別檢沈鈁,身病甚重,無以進參云矣。元陵別檢沈鈁改差,與永禧殿參奉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達淳爲奉常提調,朴英載爲元陵別檢,尹慶烈爲永禧殿參奉。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吳泰賢。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宋知濂,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尹行直,副校理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洪秀晩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延弼馬籍事啓本,則年月不爲踏印,姓字下,又不着銜,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無前不審之失,誠萬萬駭然,原啓本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該牧使,所當重勘,而本院請bb推b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越俸一等。

○以濟州牧使李延弼狀啓,箋文過歲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秀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李延弼狀啓,莫重箋文及方物,不能愼風,致此沈水改封之擧,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秀晩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副校理宋知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令廟堂草記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繕工監竹契貢人等,以爲渠貢進排之竹,當初則十分一會減,竹價漸高,貢人難支,壬辰自戶曹,以五分一會減之意,筵稟定奪。至丙午五分一會減中,又減三分一,此無異於十分一會減,而事役漸繁,負債甚多,至於不得支保之境,以五分一定奪之例會減,則庶可支保。且層橋竹,尤爲難支之弊,而每年進排,不下爲二千部,會減只爲七部,從實會減云。此貢之一年受價,最爲數多,故分數會減,各有裁量。雖似漸就省約,實則務歸的當,行之旣久,此或撓改,則其弊莫遏。今不可輕議,而至於層橋竹,則部數多寡,具載定例。今此二千部進排,七部會減之說,大是理外,令該曹更加査實,從長處之。小筆契貢人等,以爲近來黃毛至貴,每年元進上筆一千六百柄造成時落本,合爲六七百兩,而大筆一柄,連黃毛二條,中筆一柄,連黃毛一條半磨鍊上下,則小筆一柄所入連黃毛,以一條三分一磨鍊,豈不冤哉?負債如山,萬無支保之路,傍照大中筆例,小筆一柄,以連黃毛一條磨鍊,俾蒙保存之澤云。此契本是殘貢,以其進排之有所重,前後矯捄,非止一再,及夫年前度支之臣,奉承先朝筵敎,追以甲竹柄竹之無價進排者,別爲磨鍊其價者,亦旣優厚,而猶不知足,又此煩籲,誠甚猥屑,柄數分作,自有舊式,貢價增加,有難輕議,從前靳許,職由於此,今亦置之。狗皮契貢人等,以爲渠貢進排水獺皮一種,卽方物及進上所需,而近來松商、灣商,互相榷取,潛越燕市,視若尋常,莫重所需,無路求貿,各別嚴禁,無至闕封之患云。獺皮之無得潛越,法意甚嚴,前此關飭於松、灣等處,非不申複,而弊又如前。此不可尋常處之,更爲各別嚴關,俾絶潛賣之弊。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渠貢,利小役繁,負債如山,故丙辰監印所散貸錢二萬兩貸受後,每年四千兩,限十年計納於宣惠廳元貢所下錢,而一萬二千兩,已爲計納,二萬八千兩,尙在未納中,全受貢價之時,猶不能支保,況元貢價之逐年計減者乎?到今貢勢赤立,渙散迫在朝夕,未計減錢二萬八千兩,每年一千兩式流伊計減,則庶有紓力保存之望云。當初貸下,旣因渠輩之所願,則罔念公貸之莫重年限之有定,妄生非分之計,故作乞憐之態者,揆以民習,誠極頑濫。凡債貸公物之每歸欠逋,職由於捧納之不能如限,而因循姑徐之弊,實啓奸民僥倖之習,該貢狀頭,所當嚴處,而姑爲安徐,以觀來頭,分付惠廳,依前計捧,無敢踰限。綿子廛、雉鷄廛、望門床廛、煙草廛、淸蜜廛、眞絲廛、鞋廛、鉢里廛、樺皮廛、衣廛、貰器廛、長木廛、煙竹廛、匙召廛、鐵物廛、六隅廛市民等,以爲渠等十六廛,以有分役之廛,辛亥通共後,擧皆失業,復設亂廛,俾蒙生活之澤,而不然則特爲免役云。大抵通共與亂廛,其所利害得失,終無指的之論,而法一變則便成一番撓民,不通共則已,旣通共而行之,已踰十年,街巷小民,亦不無賴此聊生者,則猝地變革,還復亂廛之舊規,亦非毋撓獄市之義。且於年前,自本司,分付該署,使應役廛民,酌量捧稅於列肆散賣之類,俾補應公之費,今不必更事更張,而至於都雇之弊,不但自有朝禁,亦非通共之意,而其害則偏歸於市民,此則分付京兆,各別申禁。下米廛市民等,以爲渠廛,受弊於雜穀廛人之逐日徵稅,不能支保,而雜穀廛則已於癸巳年,與上米廛爭訟,每朔定稅三兩,其後西江、麻浦兩米廛,亦依上米廛例,每朔定稅,而獨於渠廛,每日收稅矣。丙辰年詢瘼時,以依他廛例,每朔折定稅錢,使之止鬧事,自備局草記蒙允,而平市署,以雜穀廛人之誣訴,一年三百五十兩定給,則每朔爲二十九兩餘,較其他廛,將近十倍,故翌年丁巳,依他例減稅之由,呈于備局矣。因雜穀廛人之憑假完文,以日日收稅之意捧甘,終未蒙均施之澤,依丙辰判下,折定稅錢云。雜穀廛市民等,以爲渠廛,與上米廛基址相關,故從便定稅,西江、麻浦兩米廛,則所入雜穀,本自零星,日日收稅,往返有弊,故亦爲定稅,而下米廛,門外米廛,南門米契,則雜穀榷利之弊,不一其端,故不得已逐日收稅。己丑年,因下米廛人之來懇,每日獨捧之稅,許令分半矣。丙辰下米廛人以逐朔定稅之意,誣罔天聽,又於庚申,更爲所懷,而自備局回啓置之,下米廛人無厭之罪,痛加嚴繩,使渠等,以爲依前獨自捧稅云。今此兩廛爭訟,積有年所,互相勝負,而大抵朔稅日稅,在人有勞逸之分,於利有多寡之爭,如欲因仍挨過,則日稅之規,不必變革,必欲矯捄均平,則朔稅之法,稍爲穩當。且況不撓獄市,自有古人格言,無論此廛彼廛,均是廛人,雖有主客之別,元非厚薄之所,則徒使此市之人,日撓於彼市,而不思變通之道,殊非平物之義。定以朔稅,在於丙辰詢瘼之時,旋復日稅,在於丁巳籌題之後,旣不能平其價而服物情,徒爲是仍舊之論者,終非永久之斷案。上米廛及西江、麻浦諸廛之定給三兩稅,亦是中年釐弊之政,則獨於下米廛,不用三廛之已例,民情之呼訴,不是異事,逐日監稅,旣是撓民之大端,此則革罷,依丙辰啓下,以月稅定式,而若其稅數多寡,則更令該暑gg署g,參酌彼此事情,指一裁定後,報本司施行。雜鐵廛市民等,以爲中方鐵,外邑鐵商,馱來行賣於渠廛,轉賣冶匠,載錄於市案,各自生業,冶匠敢生橫奪之計,丙午起訟,至於刑配,丁未冶匠,又爲天聽,而以市案加書,渠廛歸於落科。而渠廛,本有門內、門外名色,內廛則中方鐵昭載市案,外廛則果爲追錄,以外廛之追錄,渠廛亦爲見奪於冶匠。及到通共之後,分半賣買,己未又爲全屬冶匠,永爲分半,均被生活之澤云。中方鐵之屬之冶匠事,丁未判付,不啻截嚴,伊後壬子冬庚申春之本司覆啓,皆以謹遵丁未判下之意,有所論列,則今此廛人之煩籲,極爲無嚴,所當嚴加懲勵,而今番詢瘼,係是臨御後初擧,姑付勿問之科,而此後若不知戢,則各別嚴繩之意,分付該署。懸房市民等,以爲貿易奴子往來,則在近懸房,偏被其苦,使差人遍及,則差人輩從中作俑,無所不至,故今以泮民中年少勤實者,逐日待令于各宮,受貿易件記,分排各懸房,無弊擧行,捧甘內司,以爲永久遵行之地,宮奴作弊,禁隷橫侵,三法司各軍門五部推捉時,橫侵懸房各司下隷兩廳巡卒侵漁之弊,一一捧甘申飭,以爲支保之地云。懸房,卽是泮民聊生之業,而內司各宮房奴子差人之弊,實爲難支之大端,故往在庚戌、甲寅,因渠輩陳瘼,飭敎至嚴,又於己未,因特敎査實,犯科諸漢,至有刑治之擧,而再昨年慈殿處分,尤何等嚴截,則從前橫肆之習,庶幾知戢。而又有此市民之呼籲,至欲其替行差人之役,待令於各宮,則流弊之終不快革,可以推知,言念紀綱,誠極寒心,更加嚴飭於內司,凡係奸竇弊源,逐一釐正。如是而猶有現發,則該宮奴子之嚴繩,猶屬餘事,次知中官,另施重究,斷不饒貸。至於禁隷之法外橫侵,巡卒之恣意勒奪,無非痼瘼,孰非可禁?其所懲治,當用加倍之律,而三司、五部、各軍門之因債推捉,泛及不干之頭目,尤是曾所未聞之事也。各司自有官長,債貸自有其人,則不能操切下屬,乃反害及平民,寧有如許事理?自今以後,一切痛革,如有如前騷擾之患,則當該官員,捧現告嚴處,下屬照律懲勵之意,一體分付於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隨駕軍兵及慕華館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訓局馬、步軍,大將率領隨駕,禁、御兩營軍兵,禁衛大將或御營大將,都領環衛,庚申年則訓鍊大將,率馬軍五哨、步軍五哨,禁、御兩營騎士各一番,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爲後廂,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禁衛大將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連以入直外,全數磨鍊,留營留陣斥候伏兵,置之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環衛軍及各軍門餘軍留營斥候伏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權聖祐亦,觀其所供,伊夜懲治者,只認雇立之任掌,而不知其部隷云爾,則此與知而故犯,有異是白乎乃,其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載元亦,邊將之無得擅離鎭所,自有法禁,而謂以謬例,任自上京,許久曠鎭,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護軍尹東晩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兼旬委蟄之中,伏奉明陵寒食獻官名帖,義在趨承,不敢瀆擾,多方調治,庶幸有自力之望,朝來風眩猝發,氣息厥塞,肢體麻痺,諸般形症,一倍危惡,出齋在卽,萬無蠢動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攸司,劃卽變通,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癸亥閏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祖淳,直提學李始源,參贊官張錫胤,檢討官宋應圭,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數日來日氣稍和,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開卷,讀前受音訖。祖淳讀,自考槃在澗,止考槃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祖淳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大體《衛風》,蓋多鄙俚,而如簡兮北風之詩,則皆爲賢者之隱淪潦倒而作者也。雖以此詩言之,蓋是賢者,高尙其志不事王侯,而天子不臣諸侯不友之類也。然在國家,不能用賢之失,則據此可知矣。堯、舜之世,亦豈無賢而隱處者,如巢、許之輩,而《書》云野無遺賢,則當時賢者之彙進,自可見矣。此章此等之人,特不遇時,故無以表見,而若出而佐時君世主,則德業豈無可觀者乎?賢者之隱處澗谷,本非樂爲也,蓋亦不得已也。衛國武公之外,實無可稱之主,故賢者多隱於澗谷之間。以此觀之,賢者之隱見,亶係人主好賢之如何,而雖以今日事言之,林下諸賢之出處去就,亦可驗聖上好賢之誠不誠也,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爲之。始源曰,此賢者,其於遺逸與學問中人,雖不識其爲何等人,而今以不忘此樂註觀之,則盤桓澗谷,若將終身,不忘其所樂,苟非所守之正,豈能如是?夫樂者,深悅之意也,不可以强爲,而眞能識得道義之味,然後方可以樂之也。如孔子之蔬食水飮樂在其中,顔子之簞食瓢飮不改其樂,皆是眞有所樂故也。周濂溪之每令尋仲尼、顔淵所樂何事者,亦以此也。雖觀此等詩,亦當究得一樂字,則於學問之工,大有益矣。上曰,此云永矢不告,何不以此樂告人也?祖淳曰,此可與知者道,不可與不知者道,若以常情言之,豈有樂之之理哉?惟其安分知命而後,能知此樂也。始源曰,此自樂其樂而已,未必求知於人矣,俗談所謂惟恐人知者,亦猶此章不告之義也。如不誠心樂之,何能如此?夫學問之道,帝王匹庶,本無異同,而三章集註,皆言其樂之之意,雖以聖學工夫言之,樂字上,不可不深體之也。仁義有道之士,旣樂乎此,則不復留心於他者,以其不足以易此樂也。仲尼、顔子之樂,尙矣無論,此人之所樂,未必眞如孔、顔,而其自得其樂則足矣,故自不徇乎外物之誘,樂字之效,有如是矣,此等處,願加聖念焉。上曰,玉堂爲之。應圭曰,此賢者自得其樂,盤桓於山水之間者,在賢者固爲自好,而在國家實非美事,詩人旣美其人,又惜其不能行道,故如曰永矢不諼,永矢不過,永矢不告者,蓋形容其木石與居,麋鹿與遊,而寓意山水,若將終身者也。如此之人,若使遇時出仕,則其必有可行之道矣。假使衛莊公,至誠求賢,如湯之聘尹,則豈有肥遯不出之理乎?《易》曰井渫不食,在上者,不以誠求賢,則雖有賢者,亦且井渫而不食也。帝堯之時,如不明明揚陋,則雖以大舜之聖,亦不過爲雷澤之漁父,武丁之世,如不審像旁求,則雖以傅說之賢,不過爲版築之胥靡。如欲使賢者,不終老於山水之間,則惟在招徠之以誠,期於必致也。人君苟以至誠招徠,則彼賢者,皆將爲國家用矣,願加聖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藥院進。左承旨李堯憲差祭。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洪命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秀晩曰,進講入侍。

○朴英載遷轉,代以朴宗薰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薰有頉,代以徐淇修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秀爲內醫院提調。

○禁府照目,右巡廳監軍權聖祜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伊夜懲治者,只認雇立之任掌,而不知其部隷云爾,則此與知而故犯有異是白乎乃,其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德浦前僉使朴載元矣本府議啓內,謂以謬例,任自上京,許久曠鎭,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金履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今月初十日成送移文,則初五日大水,鳳城消息久阻,勅行亦似滯水,姑無的奇云。若爾則望前渡江,未可必,如或拖至望後,則迎勅日字之定以二十四五六日者,恐或有窘迫之慮,更令該曹,涓吉於二十六日以後,卽速下諭於儐使處,以爲觀勢進退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洪履敬,行己卑賤,事多駭妄,有難置之於將官之列,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載元,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朴載元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德浦鎭,限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亥閏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金觀柱,參贊官洪秀晩,檢校直閣朴宗慶,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觀柱曰,近日連爲晴和而朝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向來鬢癤,今已快勝乎?上曰,快勝矣。觀柱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觀柱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眞殿瞻拜,故進講稍晏矣。觀柱曰,日勢姑未晩矣。上開卷,讀前受音訖。觀柱讀,自碩人其頎,止碩人四章,上讀新受音一遍,觀柱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觀柱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陳,而大抵莊姜之德善姿容,俱如是美矣。莊公抑以何心,疎薄莊姜而寵愛州吁之母乎?州吁之母,無德而嬖之,莊姜,有德而不見答者,無他也,蓋莊姜則以禮自持,律身甚正,州吁之母,自來鍾惡,悖亂淫邪故如是也。自古正嫡疎薄,嬖妾寵幸者,多由於色衰愛弛,以至見棄,此則猶是常情也。至如莊姜,婦德甚備,而又以姿色言之,容貌之美如此,宜無見棄之患,而惟其有德,故莊公之荒淫,雖甚無度,而以禮自持,不爲所汚,此所以見棄也。州吁之母,常爲妖媚之態,蠱惑君心,此所以見愛也。以此推之,非但色界上如此,朝廷取人之道,亦不異焉。君子直道事君,不爲謟諛,故不期疎而自疎,小人邪媚百端,眩惑人主,故不期狎而自狎,此等處,願加體念焉。上曰,當體念矣。閣臣爲之。宗慶曰,此章文義,誠無他語,大臣所奏君子小人之說,亦甚好矣,而此章衣錦尙絅一句,本非爲學問上說,而《中庸》取以爲譬,解之曰惡其文之著也,蓋以學問言之,則是謹獨之工也。君子能謹獨,故闇然而日章,小人不能謹獨,故的然而日亡,此古人看《詩》,所以善推也。如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爲絢兮,亦只是美莊姜之逸詩,而《論語》,孔子引以爲繪事後素之譬,則子夏又推之爲禮後之說,《詩傳》文義,不獨在於當gg章g句之內,若於沈潛玩繹之際,如是推廣,則許多義理,皆可以類見矣,願加深體焉。上掩卷。觀柱曰,藥房提調李書九,頃差館伴,而連以監煎,晨入午退,至於都監事務,無以專意檢察,內局之任,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敎宗慶曰,五日曬書,亦爲稍間矣,此後,間三日爲之,可也。宗慶曰,當依下敎爲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牌不進。左承旨金履度牌不進。右承旨洪羲運牌不進。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左副承旨洪秀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洪命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寒食祭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京曰,進講入侍。

○傳于洪秀晩曰,回還使臣入侍。

○洪秀晩啓曰,事變假注書徐淇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知濂,修撰宋應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尹行直傳旨未下,副校理金邁淳,修撰尹尙圭,副修撰閔命爀在外,副校理宋知濂,修撰宋應圭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秀晩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金達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洪秀晩啓曰,吏曹參議任希存,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牌不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同副承旨張錫胤進。啓曰,判書李書九,參議任希存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林蓍喆爲大司諫,沈銖、李勉昇爲校理,權晙爲修撰,宋應圭爲副修撰,洪履簡爲司䆃僉正,李翊會爲司僕主簿,趙命喆爲仁川府使,李琠爲珍島郡守,柳烇爲副校理,趙咸永爲宗廟令。

○兵批,判書趙尙鎭進,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右副承旨朴宗京進。以沈鑏爲宣傳官,李沖彬、金尙澤爲五衛將,鄭柙爲景福將,金麟鍾爲宣傳官,申在垣爲訓鍊主簿,黃協基爲武兼,護軍林蓍喆,副護軍金履永、李堯憲,副司直徐淇修,單付。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洪秀晩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告由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履永,今日不爲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懸病、差祭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模、金履度、洪羲運落點。

○洪秀晩啓曰,新除授承旨洪羲運,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左承旨金履度,右承旨洪羲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錫胤曰,只推,待明朝更爲牌招。

○傳于張錫胤曰,奉審閣臣入侍。

○洪秀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七日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莫重入直,不可暫曠,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過科間代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官員所報,則今十七日慶科增廣初試時,三官俱爲觀光云矣。莫重入直,不可暫曠,假官依定式,以本曹正郞金魯範差送,過科間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曰,卽接儐使今月初十日成貼移文,則初五日大水,鳳城消息久阻,勅行亦似滯水,姑無的奇云,若爾則望前渡江,未可必,如或拖至望後,則迎勅日子之定以二十四五六日者,恐或有窘迫之慮,更令該曹,涓吉於二十六日以後,卽速下諭於儐使處,以爲觀勢進退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迎勅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二十七日辰時,二十九日午時,俱吉云,勅使渡江後定日馳啓事,遠接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移還安告由祭獻官,前承旨洪義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義浩。

○洪秀晩,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定公洪錫箕延諡,今閏二月二十九日,定行於忠淸道淸州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廷基,慶熙宮衛將徐有燁,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依例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彦仁疏曰,伏以昨日之南殿酌獻,卽我聖上御極後初行之盛禮也,聖慕方深於遹追,群情胥悅於覲光,下至婦孺髫黃,莫不奔走擁路,欣欣相告,則于斯時也,身居簪紳之列,曾從大夫之後者,固當竭蹶趨走,猶恐或後,而臣退自陪班,追聞所傳,則西班中二品以上,僅爲四五人,三品軍職,亦不過三數人,班聯草草,殆不成樣,道路爲之指點,有識莫不駭歎云。噫,今日之百隷怠慢,占便成習,每當公朝,班次稀疎,臣私切憂慨,亦已久矣。今若一向因循,不爲之警動,則綱紀之解紐,國體之虧損,誠非細故,臣謂昨日不參陪班之三品以上,一竝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斷不可已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陪班事,此亦大關紀綱,其令廟堂,捧現告勘處。

○癸亥閏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祖淳,原任提學李晩秀,參贊官朴宗京,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日氣淸gg晴g和,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祖淳讀,自氓之蚩蚩,止氓六章,上讀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祖淳曰,此章大體與《谷風》章同,文義別無可達者矣,全篇大旨,不過淫婦自述悔懊之意,固無可取,而文詞則甚好矣。上曰,閣臣陳之。晩秀曰,此詩淫婦,徒有悔恨之意,而猶不悟今日之見棄,全由於當初失身之致也。其所謂言笑晏晏信誓朝朝者,卽見棄之張本也。苟能以禮相從,以信相結,則何必信誓爲哉,何必言笑爲哉?非但婦人之道爲然,雖以交道言之,君子之交淡而成,小人之交甘而敗,晏平仲善與人交者,以其久而能敬故也。推以觀於人君待臣之際,則承順之臣,易有認佞爲忠之弊,質直之人,每多難親易疎之歎,故天下許多病敗,都在於容悅二字矣。此最是監戒處,而大抵觀詩之法,如是推移則好矣。上掩卷。晩秀曰,迎勅宴享時,本院提調,差備頗多,時提調無以分排,曾在先朝,有加出提調四員差出擧行之例矣。勅行不遠,令吏曹,依舊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健陵涼傘峯隤缺處補土時枺木,以園所白楊木,斫出用之則似好,而華城留守,不敢擅便,言送臣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天麻、防風,加蘇子。枳殻各七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亥閏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回還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秀晩,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正使沈能建,副使韓晩裕,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好還乎?能建曰,幸蒙天恩,無事往還矣。上曰,彼中有何事耶?能建曰,聞有戰伐之事,今已討平云矣。晩裕曰,敎匪聞已討平,而雖未討平,本不足爲憂云矣。上曰,此外無他事乎?能建曰,別無他事云矣。上曰,勅使郍間當出來云耶?能建曰,勅奇,灣尹先已馳啓,而臣之所聞,與灣尹狀啓,別無異同矣。晩裕曰,以臣所聞言之,勅行今月十三日可以出來,而其間潦水大漲,道路泥濘,自致愆期,則到今遲速,實難的知矣。能建曰,去月初十日勅行發程,而發行後三十三日,則可到柵門云,以此計之,似當於十三日間出來,故初以此日,爲勅使出來之期矣。晩裕曰,臣等之行幸得速還,而以前後使行觀之,此時未有回還者矣。今番我國使行,皇帝勅令,於勅使發行前十日啓發,而沿路接待,無不檢飭,車夫運卜,從前遲滯,而亦自禮部,別加催促,及時追到,故如是速還矣。能建曰,曾在先朝,副使徐瀅修赴燕時,以朱子遺書求來事,奉命入去,求諸燕京,而與禮部尙書,有後行得送之約矣。今番之行,果得求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入之,可也。晩秀曰,自政院捧入乎?上曰,自政院捧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亥閏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張錫胤,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閣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陵所奉審則何如?象奎曰,無頉矣。上曰,丁字閣有頉處,何如?象奎曰,丁字閣左右仰土,碑閣左右有剝落處,一如留守狀啓矣。上曰,此外無他頉乎?象奎曰,無他頉,而老山下端川邊,有衝波處植木,略有所妨,而距陵所,爲七里餘矣。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左承旨沈象奎未肅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履度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張錫胤牌不進。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張錫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錫胤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張錫胤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張錫胤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張錫胤曰,進講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履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錫胤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羲運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告由祭時,別廟殿司,當爲備員,而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無以備員擧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望筒未下,而遽以首擬之人稱以在外,豈謂落點之必於首望乎?政院事萬萬驚駭,當該承旨,亟施定配之典,在院承旨,一竝拿處,院吏,令攸司照法嚴繩。

○洪羲運啓曰,俄因宗廟署言送,以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變通之意啓辭矣,取見政望,則落點姑未下,而自本署錯認,有此言送,臣之矇不覺察,徑先啓辭,不勝惶恐,而該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落點之下與不下,政院豈不知,而只憑本署之言送乎?此啓辭之無嚴,尤有甚於俄者啓辭,處分豈可異同,當該承旨,亦施竄配之典。

○張錫胤啓曰,在院承旨,一竝拿處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錫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閔師宣,持平鄭彦仁牌不進,洪命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後申飭之下敎,銓官當知之,今不必更爲下敎,而人才需用,專在大科,主試者秉公對揚,尤當加愼,諸試官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

○張錫胤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望,當爲擬入,而判書陳疏入啓,參判病不來,參議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錫胤啓曰,吏曹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望擬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昨日赴政政官,無端屢違,此何道理?更爲嚴飭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錫胤曰,只推,更爲牌招。

○張錫胤,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官員所報,則明日宗廟、永寧殿移安修改時,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秉鼎,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矣,提調李秉鼎,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錫胤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秉鼎,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張錫胤啓曰,宗廟提調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當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張錫胤曰,左承旨批下,卽爲牌招。

○以左承旨金履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錫胤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張錫胤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相祚、沈象奎、趙萬元落點。

○張錫胤啓曰,院中只有臣錫胤一人,新除授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柳相祚,右副承旨趙萬元,所當牌招,推移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張錫胤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右副承旨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陳疏入啓,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右承旨金履度進,以尹行直爲獻納,尹光普爲工曹判書,李晩秀爲宗廟提調,李濟和爲刑曹正郞,李久源爲禮曹佐郞,鄭來百爲左通禮,張瀚爲禁府都事,李薰徽爲昌平縣令,金復淳爲司僕主簿,故通德郞崔守一贈戶參例兼,故縣監崔昌翼贈左承旨例兼,以上完恩君崔弘毅兩代。

○金履度啓曰,行都承旨李翊模未肅拜,左承旨沈象奎未承牌,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張錫胤陳疏徑出,臣履度,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趙尙鎭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兪岳柱入直進,參知金銑病,右承旨金履度進。上護軍李秉鼎,副護軍趙恩錫,副司直尹行直、金邁淳、宋知濂,副司果尹尙圭、閔命爀,竝單付。

○金履度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工曹判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判書,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沈象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張錫胤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左承旨沈象奎,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履度啓曰,左承旨沈象奎陳疏入啓,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張錫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

○金履度啓曰,左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張錫胤牌不進,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翊模,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承旨只推,更爲牌招。

○金履度啓曰,左承旨沈象奎牌不進,同副承旨張錫胤家在城外,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翊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金履度,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今方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啓曰,文科初試一所試官李肇源受由,韓晩裕、張錫胤牌不進,閔耆顯巡將受牌,只有吳載紹、林漢浩,二所試官李魯春受由,徐榮輔、金明淳牌不進,韓致應在外,只有金勉柱、李存秀,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韓晩裕、徐榮輔,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文一所試官張錫胤,二所試官金明淳、李基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度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金履度啓曰,今此武一所參試官金孝眞在外,南涑牌不進,只有南度中一人,二所參試官鄭景祚、洪秉臣在外,只有沈普永一人,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以武一所參試官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武科初試一所參試官金孝秀、韓翼鎭、洪時濟在外,二所參試官申大龜在外,鄭澣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以武二所試官鄭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度曰,只推。

○以校理沈銖,副校理柳烇,副修撰宋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銖,副校理柳烇,副修撰宋應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擬望之人乏少,實錄郞廳,通融備擬以入,而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武科初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時濟、鄭澣。

○金履度,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任百禧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禮曹言啓曰,因水原府留守曺允大奉審啓本,健陵丁字閣殿內左右邊仰土剝落五處,正間挾間,更令守臣,區別報來後稟處事,已爲啓下矣。卽接該留守移文,則今此頉處,在左右挾間云,依定式本陵官兼監役,從便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壬戌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沈能稷,今閏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徐鼎輔,殿講入格幼學柳榮五,以上直赴殿試,去正月人日製入格生員沈鍈,今閏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李鐸遠,進士李文遠,以上直赴會試,壬戌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李鍾岳,去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申在陽,以上給二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沈能稷等三人,直赴殿試,生員沈鍈等三人,依例許赴於增廣別試文科覆試,幼學李鍾岳等二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迎勅日,慕華館及仁政門外儒生整齊等事,該曹節目,已爲啓下矣。自前迎勅時,假儒生祗迎等節,例以計士、律官、畫員、寫字官、日官、醫官、譯官中,限四十人分排擧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屬各該司,預爲申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增廣別試武科初試設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義弼報本司辭緣,則以爲,今番卜定信蔘斤數年限,俱是本道始有之事,蔘産價直,亦非往年甚賤之時,若不稍裕元價,以慰民心,則事未及成,怨必先起,信蔘元價,每錢準六兩,以穀磨鍊知委云矣。信蔘應入斤數,極其夥多,而當此蔘産絶貴之時,有難專責於江界一邑,故該道分定,果未免比前稍加,所以分排五年,無過每歲十斤者,蓋欲其酌輕重而紓民力,然而其爲民弊,則誠極可念。今此報辭,事勢無怪,信蔘本價,自有元定別貿援例,從前靳許,今不可遽議添價,以啓後弊,而特軫江民切苦之瘼,旣施格外添劃之恩,其在一視之道,恐難一爲一否,特依所報,以每錢六兩價許施,而此係別例,決不可每每援用,以此分付。今此許施,旣準道臣所請,此而猶有貽弊民間之事,則是豈營邑對揚德意之道哉?前期俵價,趁節勸採,凡百措處,務盡詳密,期有來頭實效事,竝爲申飭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持平鄭彦仁上疏批旨內,陪班事,此亦大關紀綱,其令廟堂,捧現告勘處事,命下矣。西班三品以上不參陪班人,一竝捧現告輸送政院,而當此禮展眞殿,大小欣欣之時,無故不參,極爲駭然,除衆所共知老病及在外人外,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告由祭時,別廟、殿司,當爲備員,而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無以擧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望筒未下,而遽以首擬之人稱以在外,豈謂落點之必於首望乎?政院事,萬萬驚駭,當該承旨,亟施定配之典,在院承旨,一竝拿處,院吏,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當該書吏金聲熙,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恩津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南殿肇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候彌康,下情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罪重邱山,恩隆覆燾,竟逭誅殛之典,復勤責勵之敎,臣誠惶隕震越,靡所自措,非不知廉防之至重愆尤之難贖,而義分是懼,感激居先,未遑他顧,黽勉供職,倏已數旬,竊自期强策駑鈍,隨分殫竭,俯暴愚悃,仰答洪造,區區此心,庶蒙天日之鑑照。苟非萬不獲已之情,更何敢冒昧煩籲,重犯瀆擾?而天之所廢,疾病隨嬰,理窮勢迫,又不得不仰首。嗚呼,於父母之前,臣罪到此,尤合萬死,臣稟質虛脆,素多疾恙,年纔五旬,奄成癃衰,日前政席,偶觸風冷,遂感寒疾,舁歸私次,昏倒呻囈,今已四五晝夜矣。積瘁所祟,衆症交作,氣厥而頭疼若碎,痰壅而膈煩如火,少飮水漿,虛汗浹衣,乍開房戶,寒粟遍體,重以素患血症,乘時闖發,數日之內,失血無度,澌頓欲絶,昨違嚴召,方切悚蹙。況今試望擬入,一時爲急,豈不欲拚死竭蹶,而宛轉床褥,蠢動無路,至於所帶館伴之任,尤係緊重,若使渡江,當在不日,而目下病狀,旬月之間,似無差完之望,伏枕惶懍,轉益罔措。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兼諸任,亟行鐫削,以幸公私,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昭法紀,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豈可輕遞?卿其調理行公。

○戶曹參判李魯春疏曰,伏以臣老父老母,八耋癃病,一縷危綴,臣左右扶將,日事刀圭,實無陳力就列趨走供職之望,而日昨節享,義重駿奔,不敢言私,淸齋一宿,黽勉將事。及夫歸省,則臣之老母,素患風眩宿疾,又添食滯之症,膈痰凝結,呼吸不通,神精昏窒,言語艱澁,凜凜危篤之狀,實有晷刻難保之慮,臣焦遑煎迫,罔知攸措。此際試望,承乏冒擬,庚牌踵臨,臣豈不知往役違召,決非義分之所敢出,而目下情理,萬無暫時離捨之勢,玆敢冒犯逋慢之罪,仰暴懇迫之私。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嚴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行護軍李肇源疏曰,伏以臣見擬於文一所初試試官之望,召牌儼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之老母,今年八十九矣,凡節凜綴之中,素患咳喘之症,近因春寒,一倍添劇,日事刀圭,情私煼煎,實無暫離之望,且念考試之任,一入鎖院,中外隔絶,旬日之內,家信莫通,故從前有篤老之親者,多不擬議,朝廷忠厚之意,蓋可見也。況臣兄臣始源,方膺藩寄,客使之至,應接多端,離營迎勅,當在不日,臣母之側遂無扶護之人矣。左右思量,萬無强膺之勢,忙具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曲察,亟令該曹,改擬無故之人,俾得以安意將護,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左承旨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向者,冒死鳴號,猥徹危懇,批旨曠絶,昭晣備至,臣莊誦感泣,淚血如丹,心肝髓骨,一字一縷,恩造直甦其旣死,殘喘亦幸於苟生,天地之化育,輒先於坯蟲,雨露之濡澤,最驗於枯荄。今雖便爾滅盡,無復餘恨,而聖眷冞隆,視以恒人之數,除命稠疊,遍於閣院,臣今四叨見職,十違嚴召,誠以逋慢之爲罪,只積於賤分,而恩數之太屑,實害於聖政也。前日一肅,不惟怵畏於飭敎之嚴,亦以逖違之戀,切於冒沒之憂,感結之忱,伸於叩謝之地也。重入脩門,復登文陛,從容前席,依近耿光,長樂鍾聲,渾疑夢寐,邇英講讀,怳尋前生,幸已極矣,願已畢矣。過此以往,一毫分皆非私義之所敢僥濫也。嗚呼,語臣所遭,豈有可以復起之理哉?匿形息影,尙莫補其殘毁,彈冠束帶,只益露其醜怪。臣嘗一再赴闕,乘從於道路之上,步趨於禁闥之內,其心瞿瞿然,殆如衆指於後前,群點於左右,惝怳四顧,而若無所擧其顔也,如是而雖無欲反走屛閉,其可强耶?譬如朝衣朝冠者之行乎大逵,而忽然被驟,至倏及之胡驅亂噬,是謂橫逆之來,所不免者,而胡亂雖實在彼,驅噬竟亦在己,則豈有爲其胡亂之故,驅噬之不爲瘢毁,而可忘創痛者哉?今殿下,哀愍臣身之遭此橫逆,已萬萬感戴不盡,乃復進於是而責之以不瘢不毁者之事,則是猶使拘攣而司擎捧,俾蹩躠gg躄g而任趨走也。臣雖儘力自奮,其於大質之已虧而委廢之已痼,卒無可如之奈何矣。一番叨冒,輒增一番愧懼,玆又不得不披露衷懇,重瀆聰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杜門冗散,依分棄置,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左承旨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金履度疏曰,伏以臣抱瞑目難忘之羞,講沒齒自靖之義,頃當恩命之際,猥陳悲苦之懇,蟲鳴雖切於自訴,天聰難期於聽卑,不圖拯濟之洪渥,復侈昭晳之溫批,譬如枯荄已春而時雨繼降,朽骨旣肉而膏沐爲容,滓穢賤臣,何以得此,生有以擧顔對人,死有以含笑入地,世世生生,結草銜珠?豈能報此萬一哉?然而釁纍旣重,公議可畏,甘犯逋慢之誅,幸獲體諒之私,且感且惶,杜門跧伏,庶幾補息黥劓,歌詠聖澤,以卒呰窳之餘生而已,鞶褫不滿於數月,恩點復降於前望,聞命惝怳,若夢非眞。噫,戀主之誠,犬馬亦有,嚴君之命,屨駕豈俟,而第臣今者之株守,卽亦前日之鐵限,以聖人包荒之度,雖欲視同無故,在賤臣已虧之身,豈敢自比平人?今若憑恃寵靈,拚棄廉隅,揚揚然施緋袍而入銀臺,則是誠無忌憚之甚也。臣雖至愚,豈忍爲此哉?連日違召,衷情轉迫,玆敢冒萬死疾聲哀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蹙之情,諒臣非飭之辭,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瀆擾之罪,以嚴國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旣盡昭晳,更引徒涉煩屑,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張錫胤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當該承旨施以定配,在院承旨一倂拿處之命,臣亦承宣中一人也,惶隕震懍,罔知攸措。及其傳旨之捧入也,特蒙聖鑑之俯燭,至拔傳旨之中,此豈臣所敢晏然也哉?臣於朝者奉審之回,始伏承嚴旨,在院諸臣,莫不倉遑逬出,故臣亦將隨同去就矣。卽聞院規,雖在重勘,下僚一員守廳,待他承宣入來,方始退出,故臣不得已冒登筵席,殆若無故者然,而臣心之愧悚,當如何哉?今者分揀之命,聖意雖出於區別,微衷益切於幸逭,且念同在一院,致有嚴命,或定配或拿處,而臣則以霎時不在院中之故,獨逋同罪之科,則在臣私意,尤有萬萬不安者,玆敢短章自列,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與在院有異,爾其勿辭察職。

○癸亥閏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領事徐龍輔,參贊官張錫胤,直提學金近淳,檢討官權晙,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以次進伏訖。龍輔曰,日氣和暢,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俄者承旨處分,大臣其聞之乎?豈有如許駭然之事乎?龍輔曰,聖敎至當矣,政院事,極爲驚駭矣。上曰,何以預度首望落點,而有此事乎?如此則其將以單望啓下乎?龍輔曰,近來銓注首望,輒蒙天點,大抵末副落點,雖非群下之所望者,而向來都政,末望蒙點,卽是近來初有之擧,故皆仰自上造化矣。上曰,政院推諉於宗廟官員,尤極駭然矣。龍輔曰,初則矇然,晩始覺察,冒入啓辭,而事事顚錯,萬萬駭然矣。入侍承宣則以宗廟奉審進詣,今始復命,啓辭入啓之際,未及參見,而聞方渾入於禁推傳旨云,合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同副承旨,拔於傳旨中可也,承宣此後則小心也。錫胤曰,臣雖以奉審出去,而在院則一也,冀蒙同罪之罰矣。龍輔曰,前席辭巽,殊欠筵體,當該承旨張錫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開卷。敎曰,竹竿芄蘭,自內已講讀,今日則講河廣伯兮二章,明日繼講此下二章,好矣。龍輔讀,自誰謂河廣,止伯兮四章,上讀新受音一遍。龍輔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龍輔曰,此詩之作,寔出於禮義之正,而不敢過者也,地之相距也,只隔一帶河水,則非河之廣而不可杭矣,非宋之遠而不可至也。思子之心,非不切且至矣,而甚嚴者禮防也,至重者義理也,故知禮畏義,終不敢往,此詩人所以許之也。大抵情發之際,不以禮節之,則皆不得其正矣。凡人有生則皆有形氣之私,目之於色也,耳之於聲也,以至口之於甘旨,體之於安佚,苟不以禮防限,則人心之危者愈危,道心之微者愈微,私欲之漸熾,至於不可救之境,故肉山脯林,瓊宮、瑤臺,無所不至。究其源則蓋緣其涓涓之微,而終至滔天之禍也。程子曰,情旣熾而益蕩,旣不能以禮自防,習與性成,故情慾之流蕩而莫可遏也,故君子於人心道心之分,精而察之,一而守之,克己復禮,止於至善,然後始無踰越禮防之患矣。此等章,如是推類看得則好矣,至於伯兮章,章下范氏之言,誠切實,家室相離之思,人情之所固然。而若周宣六月出師,則出於不得已,故民無怨懟之心,至於亂世,則使民不以其道,行者有征役之苦,家室有怨思之心,觀此等詩,可以卜其世之治亂矣。此章,范氏已有格論,別無敷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近淳曰,大臣已有敷陳,而此章,可謂發於情而止於禮義者,母子之情,豈有其窮,而不以恩掩義,不以私害禮?以女子而猶如此,則禮防之設,顧不大哉?蓋折柳樊圃,豈足爲狂夫之瞿瞿,而猶且却顧不進者,以其防限在耳?雖以《周南》漢廣詩觀之,其所云不可方思不可永思者,非但敎化之所被,實由禮防之可畏也。此蓋先王制禮,防限截嚴,雖有情欲之闖發,而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故有所忌憚而不爲焉。以至於小人畏罪而遠罪者,亦以其禮爲之禁故也,大抵百千萬事,不外於禮防二字,至若人主,則苟有所欲,何欲之不遂,何事之不濟乎?苟不於心術微處,痛加繩墨,則始乃權輿於象箸,畢竟濫觴於脯林,可不懼哉?不但人主之自治爲然,若以待臣隣之道言之,君使臣以禮,聖人垂訓,而君命召則不俟駕屨者,亦人臣之禮也。然而或有瞿瞿不進者,以其有禮防故也,此等章,如是引類推觀,則庶有益矣。上曰,玉堂陳之。晙曰,大臣、閣臣之所陳,誠好矣,以女子而猶知禮之至重,此先王之化,猶有存焉故也。夫禮義者,裁制事物之宜也,婦人切至之情,而尙且畏義,則可以見人慾之私,不得肆焉,天理之公,自有不泯矣。若夫人君則尤有大焉,凡於酬酢萬變,裁決庶務之際,捨此禮奚以哉?故人主雖於發一令施一政之間,必曰果合於義乎,不合於義乎?合於義則行之,不合於義則不行之,每每省察於非義之萌心,一切云爲,準以禮法,則事事可以允當矣。伏願留念焉。龍輔曰,使臣以禮之義,閣臣已有陳奏,而導之以德,齊之以禮者,卽人君御世之道也,然而有諸己,然後可以責人。伏願先於克復上工夫,深留聖意焉。上掩卷。龍輔曰,昨日進講章句,太多番數,則比前減讀耶?講讀之法,不必耽多,間間優游涵泳,亦有益於聖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試所進去。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申大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慶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牌不進。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度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經,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象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履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大羽、朴宗慶落點。

○沈象奎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慶,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象奎曰,進講入侍。

○以同副承旨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啓曰,文科初試一所試官李肇源受由,韓晩裕再牌不進,吳載紹武二所試官進去,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韓晩裕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以文一所試官崔光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武一所參試官南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文二所試官李基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金履度啓曰,扈衛軍官閑良朴宗文,直赴殿試傳旨啓下矣,直赴板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司僕寺主簿趙命喆除拜外任,工曹正郞洪仁謨病不仕進,今姑改差,其代以司僕寺主簿李翊會,工曹佐郞尹義東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移文,則勅使上來時,庭排茶啖,開閉門上下馬砲大旗幟排立,禮樂、軍樂,依例爲之,其餘諸般事件,依迎接都監關辭,初不擧論云矣。在前勅行時,勅使若減京外宴享,則自政院,差送問安使於勅使所到處,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辭致謝,若非宴禮時,則無所致謝,只行勞問矣。今番則五大站宴享及其他諸般事件,近年勅行,廢却已久,前已發關於儐使處,初不提問而直爲停止,則雖無中路申謝之事,宜有別遣勞問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永寧殿移安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聖翰牒報,則中日閣東邊,自枯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右承旨洪羲運,定配承傳及竄配承傳啓下矣。洪羲運慶尙道慶州府竄配,而以前後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九十四人內,三矢二十人,二矢十三人,一矢十六人入格,合爲四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自天字至地字,應射擧子一百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人,二矢入格十五人,一矢入格十八人,合爲五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黃字半字,合爲一百九十五人,而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黃字半字,爲一百五十四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亥閏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祖淳,參贊官金履度,直提學金近淳,侍讀官沈銖,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開卷,讀前受音訖。祖淳讀,自有狐綏綏,止木瓜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釋章句以奏,上繼讀五遍訖。祖淳曰,此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矣。上曰,閣臣爲之。近淳曰,二章文義,實無可陳矣。上曰,玉堂爲之。銖曰,別無文義矣。上曰,有狐章,有何可取而採入乎?祖淳曰,不但有狐章爲然,此外亦多有不當採而採者。此等處,可見懲創勸戒之意,而究其所由,則時君世主,不能導民善俗,以禮防範,自致國亂而民散矣。雖以男女相悅之際言之,士之耽兮,猶可說也,而以寡女而有獨行求匹之行,則此是女之耽兮,而可謂無耻甚矣。此有可以觀風俗之善惡者,故刪《詩》之際,所以采入者也。上掩卷。履度曰,俄者左副承旨申大羽牌招啓辭,誤塡座次,以右承旨書入,而蒙允以下矣。原啓辭中,以左副改書,故敢此仰達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試所進去。左承旨沈象奎內閣直。右承旨金履度坐直。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慶。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經,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書狀官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奏請使一行,別單書入。

○以大嬪墓典監尹昌烈手本,墓所洞下居民裵富貴等,不有法意,莫重墓所禁養之木,任恣斫伐之狀,萬萬痛惡,各別照律嚴繩事,傳于沈象奎曰,墓所事體自別,而又有此居民偸斫之事,極爲駭然,先朝癸丑受敎,至爲嚴截,則道伯、居留之臣,亦難免其責,竝從重推考,所犯兩漢,依癸丑判付,各別懲治後狀聞,典監亦有當時不飭之罪,令攸司科治。

○沈象奎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上來時,五大站宴享及其他諸般事件,近年勅行,廢却已久,前已發關於儐使處,初不提問,而直爲停止,則雖無中路申謝之事,宜有別遣勞問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別勞問使,依近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中,承旨借銜差送,御帖則以儐使齎去中二件奉傳之意,自本院下諭于遠接使處,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平明開場,木箭自地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自玄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地字半字,至黃字半字一百一人內,三矢八人,二矢八人,一矢六人,昨日入格四十九人,合爲七十三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仍自天字,元防牌外加設一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自玄字至黃字半字,應射擧子五十四人內,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二十人,一矢入格八人,昨日入格五十三人,合九十四人矣,木箭今已畢射,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七十三人內,三矢六十二人,二矢九人入格,合爲七十一人矣,鐵箭今已畢試,而他技則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九十四人內,三矢入格六十一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一人,合爲七十三人,鐵箭今日畢射,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亥閏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書狀官入侍時,左承旨沈象奎,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書狀官閔命爀,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往還乎?命爀曰,王靈所曁,好爲往還矣。上曰,彼國無事乎?命爀曰,目下所見,則朝野晏然矣。上曰,勅使,何時渡江云耶?命爀曰,小臣發行時聞之,則彼若按站作行,十三日間,當渡江,而聞中路阻於淖濘,不得趲程云矣,臣到義州聞之,則十六日似度江云矣。上命書狀先退。象奎曰,勅行時,開城府迎慰使,以京畿守令中差送矣,自前以坡州牧使,差定而坡州牧使見差護行,將以南陽府使任希遠差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中路別勞問使,以道內守令中,承旨借銜以送,而今番則分付遠接使,從便差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御帖奉往時,前以禁軍差定齎送矣。御帖事體,至重且大,今番則迎慰使上京陪行,似好矣。上曰,今番亦定禁軍以送,可也。象奎曰,聞南陽府使上京云,使之齎往,似甚便好矣。上曰,然則以南陽府使齎往,可也。象奎曰,勞問使從便差定之意,添入於有旨中,一體知委,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試所進去。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慶坐直。同副承旨張錫胤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經,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冊封奏請正使靑城尉沈能建子壻中一人,初仕調用,田二十結、奴婢七口,副使韓晩裕加資,田十結、奴婢五口,書狀官閔命爀加資,田五結、奴婢四口,譯官金倫瑞,首譯加資,田三結、奴婢中一口,譯官李鎭復、朴來行、劉學基,各熟馬一匹、田三結、奴婢中一口,其餘依庚辰例判下,依例捧傳旨。

○沈象奎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修潤,還送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大羽曰,召對爲之。

○沈象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沈象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書九,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俱爲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沈象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東部令兪常柱,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今日政他司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左承旨沈象奎進。以金孝眞爲執義,洪秉喆爲持平,徐有恂爲正言,洪奭周爲副校理,申溆爲副修撰,閔台爀爲刑曹判書,趙尙鎭爲司饔提調,尹光普爲司饔提調,李肇源、吳泰賢爲司饔副提調,李采爲長陵令,姜世白、具廣魯爲典籍,尹致章爲監察,金喆淳爲典設別提,學正單李台祥,學錄單崔仁簡,護軍韓晩裕,嘉義今加資憲,副司果閔命爀,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東部令兪常柱,儀賓都事鄭昌耆相換,司饔提擧二單金鍒、洪履簡,司饔提檢二單李翊永、洪仁謨,前郡守韓根馨今加通政,副使先來軍官加資事,承傳。兵批,判書趙尙鎭病,參判金羲淳受由,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進,左副承旨申大羽進,同知單姜鳳三,僉知單鄭柙,上護軍黃昇源,副護軍柳相祚,趙萬元,竝單付。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張錫胤啓曰,金虎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別兼春秋洪秉喆,移拜臺職,纔已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雲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張錫胤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錫胤啓曰,持平洪秉喆,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張錫胤啓曰,敦化正門及東夾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廳二員,依近例以訓鍊院主簿沈能俊,武臣兼宣傳官黃協基,竝爲差下,與前差郞廳,闕下輪回待令,書吏一人,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上送路程記,則勅使今月十六日未時量渡江,二十六日入京云,此是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儐使處,而各該司及諸道,亦爲知委,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近年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城內各街巷屛門及闕內設布帳,每令三軍門,分排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在館時,館門把守及館內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備等,依近年勅行時釐正名數擧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等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略干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已有近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時,自弘濟院至迎恩門,其間防護、禁雜人等節,令御營廳、摠戎廳,依近例擧行事,自迎接都監草記,蒙允矣。臣廳則勅使入京日,別定將校十人,標下軍一百名,自追慕峴越邊,至于弘濟院禁辟等節,分掌嚴飭,勅使回還日,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增廣別試武科初試設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前後廂軍兵,三百名或二百名擧行,庚申年則挾輦軍及禁軍,依前擧行,前後廂軍兵,以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金履度,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片箭仍自天字,元貫革外加設三貫革,合五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片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七十一人內,邊二中一人,邊一中二人矣,片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七十三人內,貫一中入格一人,邊一中入格六人,合爲七人,片箭今已畢射,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應放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五十人內,貫邊中一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二人,邊一中十四人入格,合爲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七十三人內,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六人,合爲八人,騎芻今已畢射,鳥銃鱗次試放,而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騎芻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七十一人內,三中一人,一中六人,入格,合爲七人矣,騎芻今已畢試,鳥銃仍自天字,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合四貫革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七十三人內,貫一中入格三人,邊二中入格二人,邊一中入格十四人,合爲十九人,鳥銃今已畢放,騎槍鱗次試取,而無一人應試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洪秀晩、朴宗京亦,望筒入啓,落點未下,而乃以首擬人之在外,至有該房之誤啓,同在一院,矇未照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亥閏二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大羽,檢校直閣沈象奎,侍讀官沈銖,檢討官宋應圭,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之。銖讀,自四年春遣鄧禹,止帝還宮。上曰,下番讀之。應圭讀,自秋七月如譙,止殺賁休。上曰,參贊官讀之。大羽讀,自八月帝如壽春,止冬十月帝還宮。上曰,閣臣讀之。象奎讀,自隗囂遣馬援,止卓茂卒。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十二月帝如黎丘,止南擊田戎。上曰,上番讀之。秉喆讀,自公孫述遣兵戍陳倉,止以陳俊爲泰山太守。上曰,下番讀之。蓍根讀,自五年春正月,止反復勝耶。上曰,文義爲之。銖曰,侯覇非但保全其節,惟其明習故事,故光武徵拜是職,此乃讀書之力也。搶攘之餘,故典掃盡,而條列善政,俾爲復古,係是王者大事,高帝時陸賈之前說《詩》、《書》者,亦猶此也。以此觀之,須先用讀書之士,以鑑古今治亂之跡,則其於帝王之治道,大有補益矣,此非特謂一侯覇也。延用讀書之士,自是王者之大政,讀書窮理之士,常在朝廷,則其效可勝言耶?臣因此而有仰達者,見今儒賢之在於旌招之列者,自上連下敦諭,求賢之誠,可謂至矣。終無一人登朝者,蓋因寒節之或値,道里之稍遠,而其中自有無病之人,亦有年老而筋力尙健者,則此時春晷漸長,講筵頻開,如臣之類,雖日登筵席,少無一毫裨補,則尤宜招致山林之士,思所以開廣資益之方,而臣意則儒賢之尙不幡然,亦由於自上誠意之猶有未盡而然也。伏願益加聖念焉。上曰,下番爲之。應圭曰,修飾邊幅如偶人形云者,徒飾外貌,全無誠實,其狀如偶人之謂也,雖非此等創攘之時,凡迎賢士之際,修飾邊幅,本非道理,以周公之聖,吐握接士,惟日不足,則於此可見迎士之道矣。公孫述,有盛名於當時,故馬援乃爲往見,而不能誠心迎賢,如是修飾,安能得用國士乎?雖以學問之工言之,誠意正心之道,表裏如一,則自有可觀之威儀,此固好矣。而中旣無實,外徒修飭,則與《大學》所謂小人厭然掩其不善者,亦何異耶?如是則天下之士,皆將望望然去之,此所謂不足久稽天下士者也。迎接賓客之道,當務誠實,而述則妄自尊大,爲此修飾,固不足論,而人主皆當以誠實做去,無或間斷,以爲誠於中而發於外之道也。上曰,參贊官爲之。大羽曰,自漢以下,人君之氣象好處,不可易得,而氣象之好者,莫如光武,迎接馬援一節,至今讀之,尤令人想像如復見光武,而其所以開心見誠者,可見識量之寬大矣。若以外面言之,備飾禮貌,似爲美矣,而不此之爲,幘坐迎笑,怳然有推心置腹之意。光武於此,可以得士矣,述之待援,禮饗官屬,如彼盛矣。譬諸光武之簡易,可謂懸殊,則自小人見之,宜若傾心於彼,失望於此,而援能識得取捨之分,悅服光武,則亦可謂知所擇君,而光武之得天下得人才,專在於此矣。大抵人君使臣之道,開心見誠,無所隱蔽,然後非但能得士心而已,地步可以廣大矣,廣地步之道,宜加存心也。或人問於伊川曰,韓魏公之量,可學否伊川答曰,學進則量進,人君,學進則大度自然恢廓矣。不然,雖欲强事寬大,而局量終歸狹小矣。臣前此每以此惓惓仰奏,而於此,光武、公孫述兩事,益可有推知者矣。上曰,其言甚好,當體念矣,閣臣陳之。象奎曰,參贊官所陳伊川說,儘好矣。有學之量,方可謂眞量,至於無學之量,乃是後世雜覇籠罩之術也。後世有爲之主,僅致少康,不能做得至治者,無他也,本無學術,專事籠罩,故其所成就,止於如此。光武之恢廓大度,豈不誠美矣,而猶未做得十分正道,旣未做得十分正道,則恢廓大度,亦必有一分虧欠處。若能做得十分正道,則度量,可以與天同大,而堯、舜之行,堯、舜之道,從此沛然矣。伊川學進量進之語,常加警省焉。上曰,此言亦好矣,耿弇之父,雖與寵同功,而國事所在,固無不可,則何故不爲往擊耶?象奎曰,此是後世所謂形迹之嫌也,固不如先國事後形迹之爲宜,而耿弇之如此者,光武之推心置腹,雖已至矣,而猶是後世事,故不能不然也,非但耿弇爲然,馮異亦以王咸陽之言,至請入朝。大抵危疑之際,不得不有此嫌也,蓋君臣之義,未及固結,故形跡之嫌,不能不顧也。應圭曰,時當兵革,人無學問,惟以功利爲尙,故自上雖開心見誠,而將相猶懷疑阻而然也。銖曰,大抵此時,專尙兵革,故雖稍勝之人,不能扶持義理邊,故如此之事,往往多矣。大羽曰,耿弇之事,在後世常人之情,不足怪也。程子曰,中人以下,不可以不避嫌,當此之時,如非耿弇,無人討寵,則不顧嫌疑,挺身討之,可也。雖非耿弇,自多討寵之人,則形跡之嫌,不能全無矣。爲人君者,必能體諒然後,人臣可以盡情,且不犯罪矣。光武使弇擊寵,雖是適然事,而大體論之,則任用群下之際,如非大段不得已之事,則體諒情蹤,俾得回避,毋至陷於罪戾,實是君人之道矣。光武擧宗爲國之言,固是好意,而以此一言,亦豈能使人臣自安乎?竟使弟國入侍,則可見惶恐不敢自安之意矣。上曰,直往擣郯、蘭陵自解之說,非但光武之言也,事理固當如此,而蓋延,何爲不聽乎?銖曰,光武旣有度量,所以料得如此,而蓋延則無知妄作,自至於敗矣。上曰,隗囂與公孫述孰優?銖曰,囂未必賢於述,特以馬援之在傍,故得以保過,而才局則有之矣。大羽曰,二人別無優劣,俱是庸人矣,述據全蜀之地,故爲僭王之事,囂則無是也,故歸附於漢,而其無見識則同矣,旣聽援言,歸附於漢,其初立心,固好矣,終能不易,則與卓茂何異,而必竟反覆,身殞家敗,政與述相似矣。擣郯之事,誠如俄者聖敎矣,非但光武所見,有勝於諸臣,自古帝王之有遠慮善遙度者,自來多矣,蓋延則以賁休城危,所以先赴而此等處,只是識見不逮故也,用兵之道,出其不意,多得奇功,而擣郯,乃是出不意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瀅修牌不進。左承旨朴宗慶坐直。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張錫胤緣故出。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同副承旨張錫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慶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朴宗慶曰,懸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大顯、趙萬元、閔命爀落點。

○朴宗慶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大顯,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李翊模,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戰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朴宗慶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勉兢,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左副承旨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漢浩、韓致應落點。

○朴宗慶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致應,時在京畿陽智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希存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沈象奎。

○任希存啓曰,卽者校理沈銖,以有事先壠,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還出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宗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經,洪秉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尹行直,持平洪秉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慶曰,只推。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趙民和呈狀內,以爲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萬無時月內供職之望,典籍申緯呈狀內,以爲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慶,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林栽洙,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牌不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閔命爀進。啓曰,判書李書九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秉鼎爲知敦寧,韓晩裕爲判尹,左議政徐龍輔爲謝恩使,洪義浩爲副使,申龜朝爲書狀官,金會淵爲直講,李根祜、林以存爲典籍,金魯應爲尙衣別提,李東冕爲修撰,兼知春秋單韓晩裕。

○兵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未差,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左承旨朴宗慶進。以李勉兢爲同知,李顯宅爲內禁將,金鼎益爲慶熙將,李碩遠、柳英逵爲都摠經歷,白恒鎭爲武兼,大護軍韓晩裕,護軍李翊模、李勉兢、申大顯,副護軍金履度、申大羽、趙萬元、韓致應、韓根馨,副司直尹行直,竝單付。

○傳于閔命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以都承旨徐瀅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閔命爀曰,更爲牌招。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申溆,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朴宗慶,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堂上懸病甚多,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員無敢入直,若有代員贊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東冕,文科初試一所縫彌官進去,典籍沈能燮,二所縫彌官進去,直講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誥命一度,詔書一度,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開門砲一聲,閉門砲三聲,吹打竝依例爲之,更點則初更鼓一打,吹囉一聲,二更鼓二打,吹囉二聲,三四五更更打鼓,吹囉亦依更數爲之,初吹砲一聲,二吹砲二聲,三吹砲三聲,喇叭竝依例吹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一日迎勅習儀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四十名,前後廂軍二百名,標下軍七十名,各其將官,率領擧行,而事畢後,依例除標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一日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比正日減數排立事,自兵曹草記矣,環衛次軍二百名,將校十五人率領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一日迎勅習儀時,闕內設布帳,把守次軍三十名,將校五人,門外屛門八十四處設布帳,把守次軍二百八十九名,將七十五人,竝除器械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禁衛營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前排大旗幟,入京時本營擧行,回還時摠戎廳擧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淸道旗一雙,黃門旗一雙,金鼓旗一雙,另擇奉持旗手,勅行入京日,自迎恩門,至館所排立前導,而左邊屛門七十一處,哨官四員,別騎衛十三人,騎士五十四人,出番鄕軍一百三十七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所經屛門,則以布帳,堅實防遮,別定將校四人,京標下軍三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今月二十一日習儀時,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迎送時,都監堂上前排巡視旗手二雙,令旗手五雙,軍牢七雙,燈籠手一雙,隨率軍五雙,自本廳,別定次知敎鍊官,自習儀日爲始,依例領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鳥銃自玄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應放擧子,自玄字半字,至黃字半字二十一人內,貫邊中一人,邊二中一人,邊一中三人,昨日入格十九人,合爲二十四人,而鳥銃今已畢試,騎槍則無一人應試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左副承旨洪秀晩,前右副承旨朴宗京矣本府議啓內,望筒入啓落點未下,而乃以首擬人之在外,至有該房之誤啓,同在一院,矇未照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秀晩段,功議各減一等爲旀,朴宗京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幕嶺前萬戶金成大矣原情問目,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癸亥閏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同副承旨張錫胤,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金蓍根、趙雲翊,待敎李敎信,右副承旨朴宗慶,假注書李墷,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右議政金觀柱,行上護軍李秉鼎,行兵曹判書趙尙鎭,行戶曹判書趙鎭寛,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吏曹參判金達淳,校理沈銖,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朴烇、趙學魯、安載述,以次進伏訖。龍輔等曰,日氣漸向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先退,可也。錫胤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龍輔曰,卽見平安兵使申大偀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古城鎭朔操,在初該鎭,屬之嘉山郡防守將,每年赴操於主鎭官,而移屬壯勇營後,以獨鎭磨鍊,臘正兩朔,自該鎭設行矣。依前還屬防守將及仍作獨鎭擧行與否,亟賜處分爲辭矣,移屬壯營之後,作爲獨鎭之制,以其有玉鷄嶺間路之直通本鎭,而曉星、玉鷄兩嶺,俱是嘉山之地,則古人之不設獨鎭,屬之嘉山防守將,非無所據,今亦依舊制還屬防守將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頃因內司所報,井邑所在貞徽翁主房免稅田打量時,民弊有無,令道臣詳査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韓用龜報本司辭緣,則以爲蓋此畓訟,其來已久,立落無常,猝難決定,民供宮狀,反覆參互,則民捷爲六,宮捷爲五,而大抵各宮房折受之地,任民耕作,只捧稅穀,或以賭地,轉相買賣,便成民田,及至久遠之後,始憑當初折受量案,欲爲推尋,則無知小民,認以勒奪渠田,紛紜呼冤,本是例套。今此宮土,雖以量案所載觀之,當初折受,則不啻明白,而今爲民田,已至數百年,其間起訟,又至十餘度,則惟彼蚩蚩,未詳來歷,謂以世業之見失,百年耕食之地,六度得決之訟,今若一朝見奪,則環一境生靈,將至流離四散之患,景色愁沮,雖使宮土,十分明白,在朝家寧失之義,合有軫恤之道,該宮利害,不須計較,使民人得以安堵,本訟永爲止息爲辭矣。今以道臣報辭觀之,其爲折受之地,則不無所據,而始因潛賣,遂成轉買,傳子傳孫,認作己物,已至百餘年之久。今若溯源而推徵,則階梯屢換,憑覈無路,又欲律之以盜買之法,則許多小民,失哺騷擾,尤屬可悶,雖以前後起訟互相立落觀之,可知其民命所關,有難强奪矣。惟彼蚩氓,不識來歷,若有一毫怨咨,則所得不足以償所失,此等處,宜付寧失之科,道臣報辭,誠爲得宜,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而無論各宮房與各衙門,京外無賴、牟利之輩,或稱無主曠土,或稱年久廢庄,競來瞞告。及其行關打量之際,民情騷擾,無所不至,故曾在先朝,深軫此弊,各宮房、各衙門似此陳告之類,必令嚴刑遠配,痛懲其習,曲察民隱之聖德,孰不欽仰?此後又或有稱以曠土廢庄,憑藉陳告,以致民邑之弊,這卽執捉,一依先朝受敎,一邊狀聞,一邊刑配之意,申明分付于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無論賭地與賣買,爲民田者,已久遠云爾,則雖是當初賜牌之地,到今豈可擾民而還推乎?此則依所奏爲之,可也。至於毓祥宮所屬高陽田土事,以文券年條觀之,似是爲嬪宮時所買者,而事甚貴矣。若在兩先朝時,則其爲貴之之心,尤當如何?中間見失,亦不過爲數十年,則本宮所重自別,而豈可不爲還推,以至永失乎?欲爲下敎,而當此支勅之時,故未果矣。內司官之正月晦下去者,二月初四日還來,則其間日字,不過爲三四日,而謂以貽弊,如向來井邑事,而甘結逐送者,是豈成說?該郡守之初旣結給,末乃如是迫逐者,亦何道理乎?宮奴初無犯手之事,而濫杖云云,尤豈非不誠實者乎?姑無打量與捧稅之事,則從何有擾民之端?而三四日之間,別無作弊之可論,此等語甚不誠矣。宮田打量,輒皆如此,則宮房田土,其將盡失乎?大抵爲民弊之事,固不可爲,而此則毓祥宮初設時買得者也。其年條,或爲乾隆八年,或爲康熙三十七年,而文券如是昭然,則此豈不推之物乎?從後査徵處之,可也。凡事據實登聞然後,自上可以準信,而言之不誠,今乃如此,則何言之可信乎?各宮房田土,亦豈非國家之物,而一番荒廢之後,謂有民怨,而其將竝不推之乎?內司官之高陽下去時,嚴加勅束,俾勿作弊,而渠亦聞知井邑宮差之被罪事,則寧有如是犯科之理乎?當初宮田弄奸之人,不可不査究,而文券昭然,年條不久,嚴覈溯考,則自當現露矣,過勅後徐徐爲之,可也。龍輔曰,此事,臣雖不能詳知,而宮房之田,來歷分明,若是當推之物,則豈可永失,而道、守臣,豈無斟量於其間而然乎?宮田固不可盡失,而設令道、守臣,有不善處者,外廷之人,能推治宮奴,豈不有光於朝廷事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內寺官下去之後,其間日字無多,則貽弊云云,決不成說矣。觀柱曰,臣雖未能詳知其間委折,而朝家則以寧失於民爲意,甚好矣。龍輔曰,自上聽道臣之言則爲好,而只聽宮奴之言,則實非美事,惟願自上,以此加勉焉。大王大妃殿敎曰,誠實之言,豈可不從?而此則太不誠實矣。觀柱曰,此等事,不能稱停處之,故易致生弊,道臣或慮其有此而然也。大王大妃殿敎曰,事理則然,而豈可當推而不推乎?須善處之,可也。大王大妃殿敎曰,領府事,今日又不入來,病尙未快乎?上曰,判府事之病,亦何如?龍輔曰,領府事,近能扶杖而行,判府事,日前自鄕入來,而容貌積敗,尙未快蘇矣。仍奏曰,勅使路程期限,卽接遠接使狀本,則已以二十六日入京磨鍊,而日字促迫,一日排站,或至百五十里,或至百三四十里,其間或値風雨,則趁卄六日入京,實爲窘速矣。日前更以卄七卄九日中,量宜爲之之意,成有旨下送,以此兩日入京,則似無窘迫之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兩勅無弊云耶?龍輔曰,上勅甚庸鄙,副勅性又陰鷙多弊云矣。龍輔曰,延接都監都廳尹行直,方帶臺職,自多相妨云,本職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勅行旣已渡江,謝恩使,不可不趁今差出,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明日藥院監煎時,提調李書九,以館伴迎勅習儀進去,副提調李翊模,方在試所,監煎無人矣,副提調,或有以他承旨兼帶之例,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本職許遞,可也。出榻敎大王大妃殿敎曰,小科榜後,物議,何如?龍輔曰,外間所聞,本無一定之論,雖未的知實才之盡參,而大體則虛間試取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人才需用,專在大科,與小科有異,故向有所提飭,而卿等須以秉公之意,申飭試官,可也。龍輔曰,試所元無外人相通之事,則無由申飭,而前此試官當入者,或爲相逢於私室,則以秉公之意,屢加面戒,爲試官者,豈不對揚聖意乎?觀柱曰,科榜後物議,例多紛紜,而今番則無此等所聞,大科試官,亦得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科弊自此或可矯革耶?龍輔曰,俄因禮判言,詳聞迎勅凡節,則勅行二十七日,若不入京,而以二十九日入京,則初一日館所擧動,非但有日家之拘忌,與禧陵忌辰齋戒相値,則以齋日相値,不得動駕之意,言于客使,言正理順,而此亦難便,使館伴,自下書通于遠接使處,必以二十七日入京之意,撥便走報,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觀柱曰,臣於向來冒膺之初,以數三條件,有所奏達,伏承與籌司堂上爛商之敎,而其間備堂,多有事故,尙未及爲之,支勅後,當爲覆奏,而目下區區所懷,又有數三條件之欲爲仰達者矣。仍奏曰,目今至大至急之務,莫如勉進聖學,而林下諸人,屢勤敦召,尙無幡然之意,誠甚可憫。此當至誠招徠,期於必致,而大凡文學雅飭可堪侍講者,不必專在玉署之臣,蔭官中,亦不無可合之人,其在聖朝收人才廣資益之道,豈可使此等人,局於蔭途,無路自伸其效忠納誨之心乎?臣意蔭仕中可堪侍講者,不必多求,務極精抄,實職則差以閒司,使之輪回入參講筵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其言甚好矣。觀柱曰,然則以此施行乎?上曰,左相之見,何如?龍輔曰,蔭官中抄選經筵官者,卽此意也,而經筵抄選,爲任至重,故被選者,謙不自居,出膺者絶少,可謂有名而無實矣。若不以抄選爲名,則可啓進身之路,如是爲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柱曰,生民休戚,固係於監司、守令,而若論切近親民之官,則無如守令也。然則守宰之選,固當十分加意,務得其人,而近來銓曹,擬望以入,則自上只依排望,下批於首擬,如此則銓家所擬,設有未善者,自上何以區別其賢否優劣,而隨宜下點乎?臣之愚意,分付吏曹,凡守令之入於繡衣褒啓,再度以上及十考連上以上人,抄出成錄,又其入於繡衣貶啓,一度以上人及十考內一入下考以上人,亦抄出成錄,又其褒貶之辭,撮要懸註於逐人名下,右兩件案,置之臥內,自上於燕閒之時,頻加考閱,以廣聰明,凡大小政守令擬入之時,聖上親閱兩案,如或有貶案中名字,入於排望者,當該銓官,各別論勘。如此則聖鑑漸熟於區別賢否,而該曹亦必有惕念擧行之實效矣,以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柱曰,守令貪縱,最爲生民之害,故自古論治者,莫不以懲貪,爲切急之務,而挽近以來,國綱漸弛,爲監司者,未聞有糾摘之擧,爲銓官者,不審於檢擬之際,雖掊剝成習世所共惡者,苟有勢力,則或連登上考,或周歷腴邑,事之寒心,無甚於此,如此而何以有顧憚懲勵之望哉?臣意自今以後,守令之貪黷現發者,其檢擬之銓官不察之監司,固當各別論勘,而當該守令,限十年廢棄,更勿檢擬,限過後更試外任,若其革心自勵,顯有成績,則雖隨宜擢用,可也。如其不然,而舊習未祛,則施以屛裔之典,使之終身不齒,如此則朝家勸懲之道,兩得其宜,而生民侵漁之苦,庶可休矣。以此定式,永爲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柱曰,目今民瘼,難可枚擧,而其中無窮無限之弊,莫如外方所謂前例謄錄也。所謂前例謄錄,何也?粵自營閫各邑設置之後,一切科斂色目,各有定限,而凡公用之應下,該官之廩俸,皆從所貯科斂中支放,都計出入之數,則或有有餘,而元無不足之患矣。只緣積累四百餘年之間,法久弊生者多,而前後貪汚之吏,莅官所到,多出無前色目,憑藉公用,橫斂於民,一番如此,則遂爲前例謄錄,到今列邑,無不積成巨案。如此不已,則例錄之弊,無有限極,而孑遺民生,無支保之望矣。臣意自今,嚴明行會于各營閫,凡科斂色目,國典所載外,係是例錄者,使之行關于列邑各鎭,逐一從實報來,於是營閫,逐條考覈,其中不得不存者,量減其科斂之數,其不得已者,或仍舊貫而存之,其外非理科斂之目,一竝削之,而燒火其案後,其存削量減者,逐件錄報于廟堂,以爲日後考證之地。仍又各自關飭于所管鎭邑,使之毋敢依前襲謬,自陷贓汚之罪,以其所存削者,布示民間,使無不知者,若其守令,或有掩匿不報者,營閫或有考覈不審者,事過後,差遣繡衣,以爲摘發嚴處之地,何如?上曰,左相之見,何如?龍輔曰,言則雖好,而國家事,度其可行而始之,然後可爲永久無弊之道,而此事之畢竟遵行,恐不可必矣。觀柱曰,雖良法、美制,畢竟無效,皆由於紀綱不立,而紀綱若立,則豈有行不得之理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監司、守令,若得人,則豈有行不得之理乎?若非民則君誰與爲國?一毫有民弊者,豈可不思所以矯革之方,而此則專在於得人與否耳。觀柱曰,中外官司,人多窠窄之歎,莫近日若,而其中最甚者,無如武弁出身區處之難也。此輩遍滿京鄕者,其數不億,而抱紅牌而死者,十之八九,冤菀窮迫,無所告訴,實爲干和之大端,而矯革無策,寧不可悶。在昔孝廟朝,先正臣宋時烈,深加憂歎,乃建請大政前三四朔,令各該守令,聚一邑出身,試其才藝,入格者成冊,報于該道兵營,列邑報牒皆到後,兵營又聚一路入格人,試其才藝,入格者成冊,報于兵曹,入路報牒皆到後,兵曹又試其才藝,竝試京中武弁出身,其入格優等者,列錄成案,大政時隨多少考案,以次收用,當時特蒙允可,而未及施行云矣。臣竊念先正此說,實爲區處出身之長策,如此則不但出身之未見收用者,自無稱冤之端,此輩必當漸習技藝,可爲國家緩急實用之材矣,豈不美哉?請趁今夏大政,依此知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皇壇受誓戒,與勅行,有相値之慮,而曾在先朝時,皇壇祭官之已參誓戒者,使之勿參於迎勅擧動之班。今番亦依此爲之之意,預爲知委於各該司,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迎勅宴享,酒行七遍,載在《五禮儀》,自前宴享儀註,皆依此磨鍊,廚院味數,則臨時稟旨受點,而酒用七爵,則第一爵第七爵,進大小膳,自第二爵至第六爵,味數當爲五味矣。今番酒則依古例當行七遍,而味數單子,以三味受點,儀節有逕庭之慮,庚辰宴享時,亦以五味受點,今亦以五味擧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在前動駕時,如値禁、御兩營新番軍上來逢點之時,則一體出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在前迎勅時,環衛軍多數排立,故隨駕則以若干哨磨鍊矣。今此動駕時,依庚申年例,以八哨擧行,乃是最少例,兩營鄕軍,旣爲出用於環衛,隨駕軍加磨鍊,恐合事宜,以訓局步軍幾哨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庚申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尙鎭曰,在前館所動駕時,雲寶劍,例以迎勅時受點人員,仍爲侍衛,接見勅使時,別雲劍、別軍職、承傳宣傳官一員,侍衛寶劍及兵曹堂郞各一員,承傳宣傳官、挾輦軍,隨入大門內,其餘侍衛及槍劍軍、倭槍手,大門外留駐,交龍旗,作門外留駐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近年勅行時,勅使床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御床以淡薑茶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鎭寛曰,迎勅習儀,當依正日例爲之,而取考《己未》、《庚申兩勅謄錄》,則迎勅日,待出宮二嚴時,自政院,書時刻,付走馬到迎恩門,而請來官及奏時官,方自都監馳送於弘濟院,使之請來,則大駕入幕次後,勅使始可踰沙峴矣。今亦依此擧行乎?龍輔曰,大駕詣郊時,慮其遲滯,故臨時請來勅行,而臣於先朝,曾以儐使擧行,則大駕至石橋時,勅使幾踰沙峴,故馳送宣傳官,使之御幕次後迎來,則彼人,以路上挽住,頗有難色矣。今番則大駕入幕次後,請來官始爲發送,則其間不至過費時刻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不必於大駕入幕次後,始爲迎來,依前出宮時,發送請來官,似好矣。龍輔曰,慕華館、弘濟院之間,不過咫尺之地,則亦無許久遲滯之患矣。上曰,入幕次後爲之,可也。鎭寬曰,勅使回還之時,若値動駕郊送之擧,則餞宴茶禮間,或設或竝不行,而庚申冬、辛酉夏勅,則不爲動駕,故百官於迎恩門外,只爲成班祗送矣。送勅時親臨與否,頃伏奉臨時更稟之下敎,而餞宴與茶禮之節,亦預爲酌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親臨置之,可也。出擧條龍輔曰,郊送與館所兩次擧動,待客使之道,至矣盡矣。而且彼人臨發之時,以郊外之遲滯爲難,故餞宴與茶禮,或設或不行,今番郊送擧動,停止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旣爲兩次動駕,則郊送,不必爲之也。鎭寛曰,遠接使往復說話,大臣俄已陳達,而且聞今番勅使,貪鄙無比,甚至於茶啖庭排,皆欲折價取去,其外亦多有諸般執頉之慮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可謂貽羞於外國矣。鎭寬曰,御前前排服色,例自糧餉廳策應,而本數則古爲四十名,自丙申以後,漸加爲一百二十名。至癸丑,因本廳財力之不敷,以六十名,特敎定式,而其外六十名,則自壯營策應矣。壯營罷撤時,備局別單,以壯營巡牢名色,竝付訓局,使之隨闕區處,而昨秋故將臣徐有大,以壯營擧行六十名,更自訓局待令,其服着,則自餉廳措備事,筵稟出擧條矣。本廳則旣奉先朝受敎,故只以六十名擧行,而訓局則壯營雖罷,而前排之數,則更當如前進排,乃以加數之服着,亦令本廳擧行,大抵軍額增減,非本廳所敢知,而服着一款,不可不一經稟裁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以二十雙擧行,可也。出擧條龍輔曰,昨政加設差出司饔提調中趙尙鎭,以兵曹判書隨駕尹光普,卽故大司諫尹煌之孫也。嫌不進,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原望筒更爲入之也。宗慶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蔘橘茶,自明日一貼式煎入,順氣養胃湯五貼式日次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蓽撥一錢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未肅拜。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慶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慶啓曰,右副承旨張錫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慶啓曰,臣宗慶、漢浩,今日迎勅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慶曰,召對爲之。

○朴宗慶啓曰,召對爲之事命下,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勉柱、洪義浩落點。

○林漢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林景鎭呈狀內,以爲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時月內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都監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林漢浩進。啓曰,判書李書九都監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應圭爲獻納,李尙度爲兵曹參判,金啓濂爲司成,兼掌令單申龜朝,姜世揆爲吏曹正郞,李肇源爲刑曹參判。

○兵批,行判書趙尙鎭病,參判李尙度未肅拜,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希存進,護軍金羲淳,副護軍張錫胤,竝單付。

○以持平洪秉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慶曰,只推。

○朴宗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經,洪秉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違牌與未署經許遞,今日政差出。

○林漢浩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勉昇、沈銖,副校理洪奭周在外,副校理柳烇疏批未下,修撰李東冕,副修撰權晙試所進,副修撰宋應圭移拜臺職,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漢浩曰,只推。

○林漢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溆,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勉昇、沈銖,副校理洪奭周在外,副校理柳烇疏批未下,修撰李東冕,副修撰權晙試所進,修撰申溆牌不進,副修撰一員望筒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在外及試所進去人,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

○吏批,再政。以趙雲翊、金蓍根爲持平,宋知濂爲副修撰。

○朴宗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金蓍根、趙雲翊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獻納宋應圭,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秉喆。

○傳于洪義浩曰,戶、刑換房。

○傳于洪義浩曰,工、禮換房。

○洪義浩,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月二十一日仁政殿迎勅茶禮宴禮習儀後,西宴廳茶禮宴禮習儀,仍爲設行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移文,則勅使到定州牧,入京日子,更以二十七日爲定,《路程記》謄書上送矣,此是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儐使,而各該司及諸道,亦爲知委,《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小科場試官以下侵漁貢人之弊,朝家申飭,前後,何如?而今聞文一所謄錄官校檢劉弘九,謂以飯供之不爲傳給於場外私人,笞治下屬,作弊多端云,事甚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仍置,待畢場,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閏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朴宗慶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命爀。注書洪遇燮朴宗琦。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趙雲翊、金蓍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勉柱啓曰,行左承旨洪義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金勉柱進。以沈象奎爲吏曹參議,安策爲校理,金在昌爲副校理。

○兵批,判書趙尙鎭病,參判李尙度未肅拜,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希存進。副司直洪命周、李勉昇、沈銖、洪奭周,副司果權晙、李東冕、金魯敬,竝單付。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柳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柳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金勉柱曰,別兼春秋所帶臺職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洪義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別兼春秋林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此後則堂郞中,如有實職遞改而未付軍職人,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校正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景鎭、趙雲翊、金蓍根、徐有恂,竝單付。

○任希存啓曰,前全羅左水使鄭周誠奪符次,標信及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二十七日迎勅後,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謝恩使行,當有方物一起,而皇后前,亦有狀與方物,以此磨練,此外又有賜物謝恩,奏請方物移准謝恩,冬至使臣參宴謝恩表,及勅使派送回咨,勅使儀物裁減回咨,肩輿停止回咨,竝付於謝恩使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今纔一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八日館所擧動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將率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挾輦軍一百名,槍劍軍三十名爲之,其外留營、留陣、扈衛軍官、有廳軍官,竝除之,可也。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成大亦,還上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之數,至於八百五十石之多,事極可駭,以bb此b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尹韓晩裕疏曰,伏以臣恣本儱侗,跡又骯髒,出身居然踰三十年所矣。材具蔑效於當世,恩榮徒荷於累朝,久叨宰列,恒負厚愧,況進於此者,豈臣望實之所能堪者哉?昨者苟充燕价,幸竣王事,歸登咫尺天陛,昵覲耿光於逖違戀結之餘,臣願畢矣,乃蒙錄其微勞,旣承陞資之命,兼以田民曠典,旋奉判京兆除旨,榮光爀然,觀者動色。今玆寵章,雖逌所重之有在,而四牡跋涉,不過使臣之常分,八座班聯,乃是淸朝之重器,豈容臣之因緣倖會,濫躋峻秩,而矧今聖化淸明,百度維新,爵賞是磨礪之具,名器在難愼之時,而如臣庸陋,遽玷古九卿之列,累聖朝綜名核實之政,非細故也。臣仰恃寵命,徒耽顯榮,不知有循墻之義,則其如犯負乘之戒而貽四方之嗤點何哉?玆敢瀝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軫重秩之不可輕授,諒臣言之匪出例讓,亟收罔功之賞,仍鐫非分之職,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柳烇疏曰,伏以經幄之選,地望淸峻,而如臣者,以樗櫟之賤材、桑楡之末景,匪分濫取,副急冒膺,乍遞乍出,若固有之者,今已周歲于玆,登筵而醜拙畢露,挾冊而啓沃蔑效,其憒憒無當之狀,臣固自知,而伏想聖鑑,亦已照燭無餘遺矣。前者冒出而尙切餘愧,今何可諉以宿硏gg趼g,寅緣盤礴,重致一世之嗤點哉?況臣早衰多病,近又添傷於春寒失攝之餘,流注之痰,結在左脚,將至成腫之境,而頃奉鴻臚之除,仍値南殿酌獻之日,昵陪爲榮,强疾參班,行步蹣跚,趨走失儀。至今追思,惶汗浹背,伊來症形,視前尤劇,委頓床笫,日事灌爇,而意外移拜,召牌屢辱,竊自念擔舁持被,容或可强,而至於登降文陛,出入講筵,斷無其望,一直違傲,坐犯逋慢,亶出於實情之不得已焉。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方丐免,豈容贅陳,而事在目下,有不能泯默,玆敢略陳焉。設圍試士,有國所重,今番試官差出之際,擬望之卿宰、侍從,陳章違牌,不勝其紛紜,因此徹夜酬應,貽勞聖體,以致天點之頒下於翌朝,開場之拖至於過午,雖出於萬不獲已之實故,揆以國體,極涉未安。大抵設科之時,主司之臣,前一日承命臨圍,點檢場內,翌曉開門試士,乃是國朝常規,伏況今科,又因大慶而設,慈聖之因科事,前後飭敎,何等嚴重,則自下對揚之道,尤宜加愼,而畢竟擧措,乃至於此。前日小科初試時,旣致日晩設場,今於大科,又復如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伏念大比當前,則侍從以上,不得呈請由之單,節享臨時,則卿宰以下,不敢進省壠之疏。自是故事,此雖細節,亦所以維持國體,而今番則侍從之掃墳呈辭,無難捧入,卿宰之下鄕疏章,非至一二,甚至行公臺臣,投尋鄕之疏,惟意去就,何其弁髦常規,而不念謹守之道也?事係旣往,雖不可一一追勘,而其在事體,所關非細。伏願殿下,深留聖念,飭勵群工,俾不敢復蹈前習,以爲尊朝綱重科試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事,莫非紀綱解弛之致,此後嚴加察飭事,分付政院。爾其勿辭察職。

○癸亥閏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義浩,檢討官申溆,待敎李敎信,假注書李墷,記注官金喆修,別兼春秋洪秉喆,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之。溆讀自二月蘇茂,止不義侯。上曰,參贊官讀之。義浩讀自彭寵妻,止討張步。上曰,閣臣讀之。敎信讀自遣將軍龐萌,止傾創血以飮之。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岑彭攻拔夷陵,止夏四月旱蝗。上曰,上番讀之。喆修讀自竇憲遣使,止詣洛陽。上曰,下番讀之。秉喆讀自先是帝亦發使,止帝如魯。上曰,文義爲之。溆曰,子密封侯事,權德輿已有所論,而此事果是失着矣。上曰,高祖之於丁公,殺之,子密之事,甚於丁公,而以光武之賢,而封之何也?溆曰,天下未定之時,如彭寵之叛逆者,罪不可赦,故斬寵來者,不得不紀功,而然人各爲其主,則其在子密之地,極爲凶悖矣。上曰,寵罪雖不得赦,而封其奴,則豈非不可乎?溆曰,然矣。光武之時,猶有戰國習氣,此不能導迪之致也。劉平,以郡吏而尙能代死被創,如彼其賢,子密,以家奴而反忍戕主徼賞,如此其凶,《綱目》特書,所以示貶也。上曰,參贊官爲之。義浩曰,光武以知人善任,見稱於史,而至於龐萌則失之矣。顧其信萌之由,出於遜順,而遜順,自是小人之態,豈可以遜順,謂足以託孤寄命乎?此等處,人君所當深察而明辨之也。上曰,閣臣爲之。敎信曰,明見萬里之外者,此時隗囂,說融連衡之計,光武初非窺伺偵探而知也,不過以事理推之耳。光武每事開心見誠,先有誠信在中,故威德之及人,自有燭物之明,雖不得較論於聖人誠則明之工,而與後世權謀術數臆逆測度徒以察察爲明者,亦不可同日而語矣。大抵明不可以孤行,必也誠明竝進,然後爲聖學之極工也,此如敬義知行之夾持交須,不可偏廢也,故周子亦以爲,無欲則靜虛,靜虛則明,若其無欲靜虛之工,亦不過誠敬而已,以此體念焉。上曰,其言好矣。如竇融之賢者,不知光武之中興,及聞讖書而知之耶?溆曰,融豈不知光武之中興,而必以讖書爲言,然後人可益信,故所以以讖書爲言也。上曰,劉平之賢而不爲收用,子密之不義而反爲封侯,得非光武之失德耶?溆曰,聖敎誠然矣。上曰,蒼頭子密,見惡於寵而爲此事耶,抑希覬五等之爵而爲此事耶?溆曰,見惡與否,未可詳知,而蓋出於希覬也。上曰,王覇將略,可謂善矣。溆曰,聖敎至當矣,覇之堅臥不出,饗士作樂,固是出人之智略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勉柱啓曰,兵曹參判李尙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命爀曰,召對爲之。

○洪義浩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雜科初試,明日當爲開場,而提調金羲淳,有身病,只有尹光普一人,不得備員擧行云,提調金羲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司譯院提調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初試,明日當爲開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勉柱爲司譯提調。

○閔命爀啓曰,卽者律學初試入門官來言,明日當爲開場,而本曹判書閔台爀在外,參判李肇源陳疏入啓,參議朴命燮試所進,不得擧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議許遞,與參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使之牌招進去。

○洪義浩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醫科初試,明日當爲開場,而提調宋煥箕在外,趙鎭寬迎接都監進,無以備員擧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勉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進,參判金達淳牌不進,參議沈象奎牌不進,行都承旨金勉柱進。以洪時濟、金𨩿爲持平,李惟采爲正言,李東冕爲校理,韓晩裕爲刑曹判書,吳泰賢爲刑曹參判,張錫胤爲刑曹參議,尹尙圭爲奉常正,申龜朝爲司僕正,黃昇源、李肇源爲典醫提調。兵批,行判書趙尙鎭病,參判李尙度未肅拜,參議兪岳柱入直進,參知金銑病,左副承旨任希存進,大護軍閔台爀,護軍李肇源,副護軍朴命燮,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沈象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勉柱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五日入直番單子,守門將金基祚、朴祥廉,俱已呈辭在外,而該廳書員草省記中,不以呈辭懸註,以至受點之境,張載良,誤以呈辭懸注,莫重番單子,矇然不審,有此做錯之狀,極爲驚駭,當該書員,自臣曹嚴棍懲勵,有頉守門將,以當次人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摠戎廳言啓曰,今閏二月二十七日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時,環衛軍,因兵曹關本廳標下餘軍一百五十名,別定將校十五人,領付于禁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刑曹參判除旨,而臣與本曹判書臣閔台爀,有親査應避之嫌,其不可冒據於一曹也決矣,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亟令該曹,卽爲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兵曹參判李尙度疏曰,伏以臣卽是明時之廢物也,當初遭罹,旣爲難洗之僇,末後擧措,又添自作之孽,王府議勘,在法不輕,西州薄竄,視罪爲榮,幸値景祿無疆,大慶荐至,解霈之澤,與天同仁,宥還之命,不月遄降,而又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悅豫之聖慈,推曠絶之恩造,臣之罪名,本自重疊,而蕩敍之典,一時俱下,此豈滓穢賤跡,所敢希望於夢想者,而迺者騎曹佐貳之除,又及於臣身,臣手奉華誥,驚惶隕越,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罪臣自知之,昨秋嶺査晩到,夜於保邸,得見道啓結辭,雖不擬臣以犯科,間有句語之大異情實者,窮道易憾,不免介介于中,而適値更招之命下,妄謂申辨之有路,信筆構供,翌朝遽呈,移日之後,臣亦有悟於懥而失正,忙後有錯,自陷於重辜也。夫按廉與行査,俱是奉命之事,繡啓有爽則辨其實而已,何至於詆斥也,道査未彰則陳其狀而已,何可以噴薄也?雖使臣遇諸私室,苟以是發言譊譊,則已有乖於敬厚之風,況此淑問之對供,乃是奏御之文字,臣敢以慨恨於私心者,胡亂說出,全不愼擇,古人雖云豈以號呼之故謂無嚴畏之心,而亦未有如臣之屑越猥雜者也。律以典憲,政合誅殛,至於本事,則其時繡衣向來辭疏,語及臣事,以昧例妄率自引爲愆,而誠使臣,言行有素,聲績可紀,蚤能見孚於同朝,則初豈有是,名以宰臣,出尹外州,僇敗如臣者,未之前聞,貽羞縉紳,有辱朝廷,藉曰無實,是亦臣自取也。嗚呼,今臣所叨,卽庚申後始奉之命也,欲陳往事,五內先催。夫君臣之誼,莫逃霄壤,頌說恩德,亦涉猥屑,而臣以衰門冷跡,策名於先大王踐作之慶科,釋褐初筵,已蒙踰衮之聖褒,繼而節次推遷,歷敭淸顯,皆出特達之洪造。逮夫擢臣宰班也,嘉之以工在賢書,奬之以嫺於實地,眷顧之恩,轉益隆摯,特宣之群帙便蕃,猥承之德音諄複,臣生死銘戴,惟恐或墜,而纔遞承宣,偶除南州,眷戀軒陛,黽勉辭赴,曾未數月,忽遭天崩之變,攀號莫及,冤慕窮天,普率之慟,實偏臣身,而濡滯下邑,閱歲未遞。緣臣之不忠無狀,卒之陷身於罔測之科,仰累則哲之殊知,永負如天之大德。靜念厥罪,萬死猶甘,顧今我殿下,重華繼明,聖治淸肅,我大王大妃殿下,簾帷靜穆,慈敎休明,物采風猷,宛是寧考在宥之日,其必欲薰沐新化,罄竭愚忱,以自盡於追先報今之圖者,卽微臣一念之所炳然。伏況前冬,慶禮屢擧,邦籙永鞏,八域臣庶,靡不奔走蹈舞於祥雲瑞日之中,而臣負罪遠謫,幽滯關外,獨自阻於嵩呼之末班,衷情莫展,義分全虧。今玆分外恩命,渙渥罔極,豈不願竭蹶趨謝,以效賤誠之萬一,而罪累終難追滌黥刖不可重完,四維至嚴,冒膺無路。頃奉享帖,亦陳引疾之疏,今承除旨,寧有進身之勢,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聽。伏乞聖明,諒臣情地,削臣職名,仍治臣孤恩負德之罪,勘以重誅,以爲人臣不忠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亥閏二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閔命爀,侍讀官金在昌,檢討官申溆,待敎李敎信,記事官朴宗琦,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在昌讀,自耿弇拔祝阿,止相屬。上曰,下番讀之。溆讀,自步還劇,止投劾而去。上曰,參贊官讀之。命爀讀,自十二月,止稍稍去之。上曰,閣臣讀之。敎信讀,自交阯牧,止始於二守焉。上曰,文義陳之。在昌曰,耿弇自在南陽,建此大策,及其出而討敵,所向皆勝,無一敗憊,眞所謂言副其實者也。此非但耿弇之賢,而實由光武知人之明,自古帝王,能建功業者,專在於知人而授任耳。此等處,最爲人主體念者,而至若初起《大學》,則光武纔升大位,先尙儒學,當此干戈搶攘之際,日不暇給,而首建太學,禮樂文物,煥然可觀,光武之重恢大業,身致太平,固其宜矣。上曰,治國之道,宜以質朴爲尙,而此以文物爲言,何也?在昌曰,質樸固貴,而文質彬彬,然後尤爲可貴,若以文質,較對而言,則質勝於文矣。上曰,得人之道,何以則爲好耶?在昌曰,亂世則思得名將,治世則思得純臣,而人才之需庸,惟在於隨時適用耳。上曰,賢才何以知之而用之?在昌曰,知人則哲,固是難事,而君明則在下之賢愚,可以俯燭矣。蓋人主觀人之法,若是忠讜正直之士則進之,若是阿諛苟容之輩則斥之,不以忠讜之逆耳而疎焉,不以阿諛之迎意而親焉。以此鑑別,則賢才不患不得矣。上曰,下番陳之。溆曰,侯覇旣辟閔仲叔,而不能用,誠可慨也。上曰,業欲問此事矣,以侯覇之賢,旣辟仲叔而不能用何也?侯覇不賢而然乎?溆曰,侯覇不可謂之非賢類,而失於仲叔,此是侯覇之短處也。上曰,閔仲叔何如人也?溆曰,聞其名而辟之,則可知其賢也。大抵待賢之道,必以誠心招徠,亦必虛己訪問,然後賢者,始乃肯留矣。若徒辟而不見用,則士當納履而去耳。上曰,閔仲叔之辟而不用,其責在於侯覇,則在光武,或無失賢之過耶?溆曰,聖敎誠然矣,侯覇之辟仲叔,不及政事,故仲叔之告侯覇,投劾辭去,則光武似或不知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命爀曰,小臣不學無識,不堪備數於橫經之列,自知甚明,前後章奏,陳暴實狀矣。俄因特敎,冒沒登筵,而至於文義,實無敷演陳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敎信曰,侯覇之不能用閔中叔,究其本則光武亦不得辭其責耳。大臣者,以人事君,固當招延賢能,布列在位,陳善納忠,以廣資益,故治務莫急於求賢矣。覇之召仲叔而不及政事者,可見其初無誠心求賢之意也,侯覇爲人,不過明習故事,足堪於爲吏,而不合於大臣之任者也。光武專尙吏治,故覇得以忝居相職,致有賢者旣至旋去之歎,光武安得辭其責乎?上曰,仲叔,其後更無出仕之處耶?敎信曰,仲叔卽閔貢也,初則隱居安邑,似是一節之士,而應召辭去之後,仍不復仕矣。上曰,閔仲叔若賢,則豈肯赴召乎?敎信曰,漢時三公,有辟擧之法,況當中興之初,卽賢士願仕之時也,應辟於侯覇,將以行道也,非貪戀爵位而至也,故道不行言不合,則投劾而去者其出處甚正,若果見用,則必有可觀矣,覇之旣辟而不問,旣去而不復挽者,大失進賢之道,光武之輔相如此,所以中興之治,未盡善也。雖然,光武禮賢下士,崇尙名節,如褒卓茂,徵嚴光,起太學,卽史所稱中興三大美也。上曰,初起太學之事觀之,則三代之治可興,而何不爲三代之治乎?敎信曰,三代之治,不可但以儀文可致也。雖然,光武創業之初,肇起太學,而培養人才之效,能致東漢名節之盛也。上曰,若能如初起太學之時,而久益修明,則三代之治可做乎?敎信曰,聖敎誠然矣。三代之時,敎民成俗,專在學校,八歲而入于小學,十五而入于大學,自灑掃應對,至格致治平,其漸磨成就之方,卽於《大學》、《小學》之篇,可考而知矣。自周衰而至於漢唐以後,不復見三代之治者,以此敎廢故也。至於光武所謂稽式修明,想亦不過儀文節度間事耳。若能以《大學》敎人之法,格致誠正之術,眞箇修明之,則三代之治,挽回也必矣,豈但爲東漢而止哉?此是人君出治之大本,最宜體念處矣。在昌曰,閣臣所奏,誠切實矣。雖以上文讖文等語觀之,光武之於格致工夫,大有未盡矣。上曰,不以賊虜遺君父,卽耿弇之言,而與陳俊之言,相反何也?在昌曰,陳俊則徒以劇虜勢大,欲合兵討賊,而耿弇則智略忠膽,有奮然自當之意,千載之下,亦足想颯爽之英姿矣。上曰,隗囂,比諸公孫述何如?在昌曰,隗囂、公孫述,皆一流人耳,光武數騰書隗囂,欲曉其心,而隗囂終不歸順,末乃投歸於述,則隗囂,與述無異矣。上曰,任延賢乎?在昌曰,任延,能敎民禮義,用夏變夷,則其賢可知矣。上掩卷。命爀曰,贈吏曹判書孝定公洪錫箕延諡,從近爲之云矣。洪錫箕平生秉執,旣gg卽g《春秋》大義也。向在先朝,因大臣筵奏,特命贈職贈諡,而至有一依義肅公申㬅例爲之之敎矣。申㬅贈諡誥年號,以崇禎紀元書之,今此諡誥年號,宜無異同矣,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命爀曰,此非出擧條之事,分付吏曹,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雜科進。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蔘橘茶,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順氣養胃湯停止,加味甘吉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閔命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勉柱啓曰,臣勉柱,以司譯院提調,今日雜科初試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義浩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右承旨所帶藥院之任,許遞。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洪時濟在外,持平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洪義浩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洪義浩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敬喆爲郭山郡守。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郭山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給馬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郡守尹敬喆,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云,臣之不能審愼之失,不勝惶悚,而該郡守尹敬喆改差,其代更爲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得秀爲郭山郡守。

○閔命爀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敦義門開門次,標信及符驗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金在昌,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下番鄕軍回糧木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正言李惟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命爀曰,只推。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迎勅書當日頒敎陳賀時,中宮殿百官進致詞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五衛將黃杞所志,則族孫黃基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德重第三子奎甲,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至成與受文蹟,未及禮斜之前,德重夫妻俱歿,雖有受者,旣無與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門長之列,不忍見其絶嗣。玆以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矣。門長黃杞狀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黃德重第三子奎甲,立爲黃基書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時,上副勅通官頭目等贈給,依近年例擧行事,發關知委矣。京畿、黃海、平安三道及開城府贈給物種數爻,今纔報來,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命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文淳,遠接使閔台爀狀啓內,郭山郡守權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閔命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內,北評事朴宗正,爲先罷黜,與咸興前判官徐洛修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洛修今方待命,拿囚,朴宗正姑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朴宗正,待待命拿囚。

閏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雜科進。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希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爲分內醫提調。

○閔命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成大照律,鄭周誠、徐洛修當爲捧供,而知義禁尹光普司譯院雜科進,同義禁李勉兢在外,金啓洛身病猝重,只有判義禁徐邁修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金啓洛,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啓曰,同義禁金啓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罪人照律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啓曰,正言李唯采gg李惟采g,旣已詣臺,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時濟陳疏入啓,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李東冕,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安策、李東冕,副校理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牒報,則副勅自持來縷緋八疋,一大通官自持來縷緋四疋,二大通官自持來縷緋三疋,別大通官自持來縷緋十五疋,二次通官自持來縷緋二疋,分排各邑後,邑名疋數,修成冊上送矣,邑名及疋緞數爻,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咸鏡南道增廣監試初試榜目中,進士試三等第八人尹濟用父禧錫職名,以禮曹進士書塡,此是法典所無之名號,且係違格,不可仍置,尹濟用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而試官及錄名官,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元數二十八匹,依近例,忠淸道驛馬五匹,全羅道驛馬六匹,慶尙道驛馬十匹,來三月初七日,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四匹,咸鏡道驛馬三匹,自本道直爲起送,而趁同月二十二日,逢點於安州之意,各該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竝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全羅前左水使鄭周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咸興前判官徐洛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文一所謄錄官校檢劉弘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幕嶺前萬戶金成大矣本府議啓內,還上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之數,至於八百五十石之多,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癸亥閏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直提學金近淳,記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別兼春秋金蓍根、趙雲翊,以次進伏訖。上親臨調馬,仍命讀公事。宗慶讀奏全羅監司啓本,罪人金振玉樂安郡到配事。命爀曰,小臣吏、禮房代房,無公事矣。仍讀奏忠淸兵使啓本,恩津縣反庫事。希存讀奏全羅兵使啓本,邪學無乎事。漢浩曰,工房無公事矣。上命書判付訖,仍命承史、閣臣下去騎馬。諸臣以次權退。

○癸亥閏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藥房入診調馬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記事官洪遇燮,別兼春秋金蓍根、趙雲翊,直提學金近淳,右承旨朴宗慶,領敦寧金祖淳,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柳曾謨、李惟鐸、朴烇、卞光壽、安載述,伏楹外訖。龍輔曰,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醫官皆待令,入診,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龍輔曰,自前郊館幸行,用京擧動例,故本院亦無分提調差出之規,而今番則提調旣兼贊禮之任,殿宮湯劑,不可無監煎之人,依郊幸例,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內寺德應房春秋奉審,卽是十許年間定式之事,而其時則慈宮駕轎,權奉他所,各殿宮輦輿諸具守護,亦未成規模,四五年來,無一頉處,此後則只令依此遵行,雖非提調奉審,庶無疎虞之慮。而如値意外有頉工役浩大之時,則一二提調,自當入來奉審,每年春秋仲月奉審之規,今姑置之似好,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宴享時,每爵舞童隨入楹內例也。而館所,與仁政殿有異,楹內狹窄,恐難容旋,自今番仁政殿則依古例擧行,館所則舞童舞進,止於楹外,宴樂舞位,事係不輕,以此出擧條,分付延勅都監及掌樂院,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本局中旬,無過數年,過此限,自廟堂,該將臣草記請推事,有先朝受敎定式矣,中旬之設行,已爲五六年,殊違受敎之本意,許多軍校,亦皆抑鬱顒望。昨冬以前,則固不暇論,而今年則不可不設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在前中旬之時,物力,每以江都左右水營嶺南木儲中,請得七八十同以用矣。今番則壯營移來軍兵,其數甚多,勢將加得數十同,然後可以設行,而各處木儲,旣皆不敷,猝難推移之中,適有年前關西別備木之自備局因他區劃取用,而餘數之留置均廳者,洽爲百同,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軍政之最急,莫先於馬,而在前三營,皆有官馬,本局則至於四百餘匹之多,中間因分養革罷之後,本局及兩營官馬之法,不期廢而自廢,馬兵之難支,騎士之凋弊,實甚悶然。太僕馬額,今皆減縮,則如前復古,雖非可論,第有可以隨宜變通者,壯營未罷之時,以濟州年貢,年年除出幾匹,輪給內外營矣。今若依此例,就年貢中,式年則限百五十匹,常年則限七十匹,自本寺直爲除出,二分屬之訓局,一分屬兩營,則目下雖似不足,歲計必當有餘,且貢馬之年年上來者,若干匹頒賜之外,別無緊的歸屬之處,將此無緊之物,作爲有實之用,揆以事面,毫無所妨,自今年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平壤,義州別問安使,以各該道內守令中,依近例差定,何如?上曰,依此爲之。義浩曰,勅使回還時,各處及館所奉傳御帖,依近例,自本院封裹直傳乎?上曰,依此爲之。義浩曰,明日弘濟院別迎慰,領議政未差之時,則例以左議政進去矣。自本院當爲啓辭稟旨,而今適登筵,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親臨觀調馬,命承史、閣臣皆令騎馬。宗慶進前奏曰,先朝親調馬時,或命近臣騎馬,而今番則與親調馬有異,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大王大妃殿進御蔘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甘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乘馬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朴宗慶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勉柱啓曰,右承旨朴宗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曰,左相之此時出疆,爲國事可悶,上使之任,許副,正卿中更爲擬入事,分付。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任希存,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隨駕及勅書前導,東西班不可不備,西班三品以上罷散人員,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集斗,護軍徐瀅修、尹東晩、尹長烈、鄭觀采、李喆默、崔景岳、李東植,副護軍李東稷、韓鼎運、閔昌爀、尹行頤、尹致性、申大尹、宋翼孝、南履翼、尹序東、洪仁默,吳文常,竝單付。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四員內,正郞崔之聖奉命在外,姜世揆在外未肅拜,佐郞南度中以賜諡官纔已辭朝,一員未差,今日省記及明日擧動時隨駕官,無以推移擧行,佐郞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命周爲吏曹佐郞。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明日迎勅擧動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新除授正申龜朝,身病猝重,勢難進參云,司僕寺正申龜朝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晙爲司僕正。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新除授正權晙,迎勅擧動時,嫌不進,卽速草記變通,使之明日差備進去之地云,今姑改差,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德鉉爲司僕正。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策、李東冕,副校理柳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安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移文,則勅使齎來賜物,別定差使員陽川縣令李義祿,先送都監矣,令尙衣院官員,呈納承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移文,則勅使入京日,百官見官禮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儐使移文,則勅使明日入京,軍令以寅正二刻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九十七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悉,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五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命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七日迎勅擧動時,二十八日南別宮擧動時,本府都事九員,以各差備進參,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別入直,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有三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徐洛修,屢日處冷之餘,毒感添劇,積氣闖發,食飮全却,晝夜苦痛,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洛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仕直朴宗琦。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郊館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詣仁政殿入小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直,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洪時濟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閔命爀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駕還內時,兵曹判書跪請放仗,而宣傳官初不待令,以致起來之前,徑先起立,格例所關,殊甚未安,兵曹判書趙尙鎭推考,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申龜朝。

○洪義浩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勉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中官安裕福,百官加親授。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都監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沈象奎未肅拜,同副承旨閔命爀進。啓曰,判書李書九都監進,參議沈象奎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洪奭周爲修撰,閔台爀爲判尹,李晩秀爲謝恩使,李奎昇爲監察,伴送使單李書九,承文博士單趙象基,承文正字單閔養世,百官加下批中官安有福,通訓今加通政,百官加親授。

○兵批,行判書趙尙鎭病,參判李尙度未肅拜,參議兪岳柱病,參知金銑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希存進,百官加下批。

○閔命爀啓曰,臣命爀,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奉承皇命,今已竣事,深切歡喜,且況館宇精敞,陳設妥當,頓忘行役之勞,又遣近侍,特賜勞問,感激之極,還庸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卽者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奉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李東冕疏批未下,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陳疏徑出,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副修撰宋知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勉柱啓曰,明日大駕詣館所入小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賜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亦爲書入。

○洪義浩,以承文都提調意啓曰,誥命一道,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陪從,奉安于本院,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迎恩門幕次後,以酒果饌品各一盤,傳給兩勅,則皆以爲俺等,雖本不飮酒,此是國王所賜,少許飮之,至於果盤,入給館所云,而通官跟役等處,亦以酒肴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七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別監中禁,旣是王人,不可久留,使之出送云矣,敢啓。傳曰,依前例還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房守別監中禁,依下敎更爲入送矣,卽者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率來家丁,足以使令,王人留置經宿,亦多難便之端,願卽傳達更爲出送云,在前勅使,若以此事屢辭,則每爲依其願施行,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各率家丁一人,登山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在館時,開門則砲一聲,閉門則砲三聲,竝吹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訓鍊都監言bb啓曰b,今閏二月二十九日大報壇祭誓戒攝行時,因兵曹節目,北營標下軍三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入直別將李近胄率領,拱北門外排立作門,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翟䄖正位,喜端闈之贊治,鸞誥疏封,迓膚使之宣詔,用昭邦慶,式播群聽,顧眇躬叨承丕基,而中壼肇成大禮,紹烈祖傳統之重,政須蘋藻之昭將,奉太母迎相之音,纔擧舟梁之盛制,乾坤位定,群情胥欣於儷尊,邦家禮宜,彝典式遵於請誥,陳玆微懇,控于大邦,侯度恪修,每推渥而偏被,人倫攸始,庶有願而必從,珠軒載賁於彤闈,旣名數之克備,金冊遙祈於紫極,竚命誥之遄頒,果然使价之儼臨,聿迓制詞之遠降,儀文備九章之制,錦采炫鮮,封典配千乘之尊,璽書優渥,遙執土物,效一邦俟命之誠,恭奉金泥,荷十行宣旨之寵。於休,一人之有慶,斯覩八方之同歡,鳳詔初攀,帀域聳於嘉會,龍光所被,庶品熙於洪仁。自本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驅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天地泰而化育隆,喜溢朝野,雷雨解而垢瑕滌,恩覃邇遐。於戲,基盛化於關雎,猗歟長祥之毓祉,流凱澤於惠駿,時則陽春之布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昇源製進。

○癸亥閏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記事官洪遇燮、朴宗琦,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直提學金近淳,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進駕前問候,仍出肅章門、進善門,至敦化門外,左通禮跪請進發,由崇禮門出詣慕華館,降轎入幄次,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詔勅將至,左通禮詣幄次前,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仍敎曰,遠接使京畿監司入侍,淇修承命出,與閔台爀、李始源偕入進伏。上敎台爀曰,無事往來乎?台爀曰,王靈所曁,無事往返矣。勅使至迎恩門,上命御前通事朴宗慶,以遠望祗迎之意,傳于通官,仍行祗迎禮。左贊禮李晩秀,右贊禮兪漢謨前導,就祗迎位,左贊禮跪請鞠躬平身,上鞠躬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平身,命御前通事,以先詣之意,言于通官訖。上乘轎,仍還宮,至崇禮門內,上敎曰,勅使不待請來官,徑先離發云,其委折,分付迎接都監,知入,可也。仍敎曰,迎接都監堂上推考。出駕前下敎希存進前奏曰,信箭宣傳官,傳命之際,行步遲緩,不善擧行,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請來官起送,可也。希存曰,勅使入來,無請來官請來之例矣。仍命置之。還宮至仁政門外,降轎乘輿,入小次,諸臣又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勅使至,出祗迎位迎勅後,還入小次,引禮引勅使就位,奉詔勅及誥命,入置於案訖。上又出次,就拜位行禮訖。左右贊禮前導,由西階,至殿戶外,吏禮房承旨前導,入殿內受勅位,北向立,承旨跪啓請跪,上跪,勅使捧詔勅,西向立傳。上受詔勅覽訖,授近侍,還置于案,勅使又奉誥命立傳,上又覽訖。授近侍,亦置于案,承旨跪啓請三跪九叩頭興平身,承旨前導,出殿戶外。左右贊禮前導,至殿階上東向立,引禮引兩勅使出,至殿階西向立,宣詔官李好敏跪受勅書,宣讀訖。宗親文武百官行禮,引禮引勅使還入,左右贊禮前導,上降復位行禮,山呼訖,仍前導入殿廡西幄次,勅使少憩于殿東廡下。上敎曰,宴享節次,斯速擧行也。賤臣承命出傳,接見時至,上御正殿東向,勅使升殿西向立,上立拜席頭,命御前通事傳語曰,請行再拜禮,勅使辭不敢當。上曰,禮也,不敢從命。勅使又辭不敢。上答曰,以賓主初見,禮不可廢,況僉大人,奉皇命遠臨,敢不如儀?勅使又辭曰,願行揖禮。答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竝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勅大人,次揖副勅大人,好矣。勅使曰,先揖則不敢當矣。上曰,欽差體重,主人當先揖。勅使曰,屢敎至此,何敢違越?仍行揖禮畢,仍傳語曰,皇上氣候,何如?勅使曰,萬安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淇修承命出傳,李秉模、李時秀、徐龍輔、金觀柱等以次進伏。義浩曰,御前通事,分左右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命通事傳語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俱安矣。上曰,春寒未解,道路險遠,僉大人驅馳之餘,氣力,何如?勅使曰,在路無事,接待甚盛,還用不安矣。上曰,小邦前後所被皇恩,與天無極,每有控告,輒蒙準施,今行嘉禮,遣使奏請,使臣纔返,誥勅隨頒,一邦榮耀,不勝感戴矣。勅使曰,此是皇上特恩,不必致謝於俺等,俺等當以此意,歸奏於皇上矣。上曰,僉大人之光臨海外,專爲小邦之冊禮,凡於接待之道,尤當竭力,而小邦事力未逮,一路凡節,不能成樣,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歉愧矣。勅使曰,渡江後接待之節,極爲款曲,無一物不稱意,感謝無已。上曰,僉大人,仰體皇上字小之德,俯軫小邦凋弊之狀,沿路宴享等應行之事,竝許蠲免,厚意雖切感謝,供待太涉疎略,主人之心,誠甚不安矣。勅使曰,曲荷盛念,方欲面謝之際,過執謙辭,尤爲不安矣。上曰,進茶,何如?勅使曰,謹聞命矣。仍行茶禮,工人及歌者舞童,陞階樂作,司饔提調捧茶鍾,進于上前,提擧二人捧茶鍾,進于勅使前,上執茶鍾擧示,勅使亦擧示。上曰,盡飮,何如?勅使曰,尤爲感謝矣。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賜茶之敎,出於盛意,敢不從命。義浩曰,通官賜茶命下之後,諸具不卽待令,以致許久遲滯,事體所在,萬萬未安,迎接都監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郞廳,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右承旨兼帶司饔副提調,許遞,其代以都承旨爲之。出榻敎仍命通官五人,賜茶於楹外。上曰,進饌,何如?勅使曰,已飽賜茶,何用更設,日勢向晏,速歸館所則幸矣。上曰,不腆之物,已令備待,勿用過辭。勅使曰,飫食貴國之物,而又如是强請,謹當遵命矣。仍命行宴禮,司饔院先設大卓於殿內北壁,又設阿架床酒亭,提調二員,分立於酒亭東西,提擧四員,各對擧饌案,進于勅使前。提調四人,跪進饌案於上前,又爲進花盤揮巾鹽水訖,進空卓,進小饌,第一爵樂作,步虛子樂藍衣初舞進空盤,割肉各進。上執盞,勅使亦執盞,仍相揖擧示,進饅頭擧箸訖,第二爵樂作,鄕唐交奏樂繡衣牙拍舞進湯初味擧箸訖。上曰,僉大人今日之行,小邦榮感極矣。物雖菲薄,意則懇摯,强爲下著,以慰此區區情悃,望也。勅使曰,當盡飮矣。進第三爵樂作,步虛子樂紅衣響鈸舞進二味。上曰,通官以下,賜饌,何如?勅使曰,日已晩,饋之館所好矣。上曰,一酬一酢,賓主之禮,而顧此酒戶不寬,未能多酌,僉大人幸賜恕諒,更進數酌,以畢今日之歡,望也。勅使曰,俺等亦乏酒量,而當隨量盡飮矣。進第四爵樂作,鄕黑唐交奏樂衣紅衣鼓舞進三味,進第五爵樂作,鄕唐交奏樂綠衣廣袖舞進四味。勅使曰,亦旣醉飽,日勢又晩,玉體之自朝勞動,甚爲可悶,俺等亦憊頓,輟宴辭退則好矣。上曰,酒禮未成,幸勿過辭。勅使曰,盛念致此,當如敎矣。進第六爵樂作,鄕紅唐交奏樂衣廣袖舞進五味,進第七爵樂作,鄕唐交奏樂藍衣廣袖舞退小饍,進大饍,行完杯禮訖。上曰,請撤床。勅使曰,爵數已多,旣醉而飽,方慮玉體勞動之太多矣,今承所敎,當罷歸休息矣。仍樂作,退饍案及揮巾,撤阿架訖。上曰,僉大人跋涉之餘,勞憊必多,在此款敍,雖甚欣幸,移時挽留,亦所不安,明當進詣館所,躬探起居,而驅馳之餘,舍館疎陋,惟望善加調息。勅使曰,醉飽以歸,感謝已多,明日俯臨,可期穩拜矣。仍行揖禮,勅使起座。上亦起座曰,將送至於門外矣。勅使曰,不敢當矣。上曰,盛意雖如此,儀節不可草率矣。勅使曰,終日勞動,不必遠臨,惟願卽爲還內。上曰,主人之禮,不可廢也。遂至階上,行揖禮,至仁政門外。秉模等問候。上敎判府事李時秀曰,卿何日上來乎?時秀曰,十餘日前上來矣。上命通官等進前。敎義浩勞問曰,爾等無事出來耶?通官等叩頭曰,好來矣。上乘輿,勅使亦乘轎子以出,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李書九進前奏曰,小臣爲領勅行,玆先退矣。上可之。仍命淇修問安於敦化門內。淇修回奏曰,又遣近侍,感激不已云矣。又命同副承旨閔命爀,詣館所問安,仍由協陽門還內。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甘吉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命爀。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館所入小次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宴享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郊館迎勅,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義浩啓曰,宰臣行護軍李得濟,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護軍李得濟,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爲俯問,不勝感謝,且承枉臨之敎,方爲恭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副修撰宋知濂牌不進,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疏批未下,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柳烇、金在昌,副修撰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安策,副修撰宋知濂再牌不進,校理李東冕,副校理金在昌、柳烇,副修撰申溆牌不進,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安策,副修撰宋知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報壇祭受誓戒時,諸享官入參次,明禮門、拱北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許溟囚單子,傳于閔命爀曰,分揀放送。

○以全羅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金興大光陽縣到配事,傳于閔命爀曰,與崔致崙放送事,分付。

○金勉柱,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大祝,前正權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晙。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事,前已草記,蒙允矣。明日乃是勅使入京第三日,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率家丁三名,共登明雪樓,仍爲相會于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回還時,訓局軍兵,各其將官率領,出去慕華館環衛,而除標信解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獻納宋應奎疏曰,伏以臣門寒跡畸,才鈍識拙,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只緣親年益高,生事聊落,猥以祿仕之計,粗習功令之學,畢竟一第,非臣所期,而徒藉先蔭,偏蒙國恩,翺翔邇列,出入臺省,亦已有年矣。夷考事爲,了無一端可紀之實,討論則經旨蔑如,而徒伴靑綾之被,言議則風采索然,而未聞白簡之書。庸庸碌碌,成一無恥之鄙夫,則每念先故,不覺中夜屢唏,乃者諫垣除命,忽下於玉署特被之中。身在禁直,義當叨謝,而自顧人器,終靦面目,遂不得不冒昧直出,甘被何問,臣罪至此,祗增懍蹙。且臣於迎勅之班,竊有區區必辭之義,此時膺命,尤非可論。伏願聖慈,特垂鑑諒,許解臣職,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重臣李秉鼎事,嘗有所駭痛者,敢此附陳,顧今聖明在上,治化方新,凡所以勉戒群下,飭諭方內者,繄惟曰淸愼公正而已。布之絲綸,著之令甲,哀痛而惻怛,嚴正而奮勵,聽聞所及,孰敢不欽誦惕息,圖所以對揚萬一。而噫,彼重臣,自來貪濁之習,到老愈橫,居內居外,徵斂如神,稍屬財賄,錙銖不遺,濟之以虐,錢神亦惴。廉恥都喪,耐彈殆甚於綿起,意慾所驅,趨利不啻如鷙發,東西捭闔,談辯如流,左右迎合,手段甚熟。非惟是也,久竊文柄,時復主試,靑衿之徒,擧懷納履之心,紅粉之榜,將成嗤點之目,此非臣之言,卽一國共公之論也。今我殿下,欲以淸愼公正之道,導之斯世,其要莫先於藩任銓衡考試之必擇其人,而乃使李秉鼎,竊據朝端,晏然無故,將何以示法於國中,而垂鑑於群工乎?古人云,觀遠臣必自近臣始,惟殿下念之,亟賜處分,以快輿情焉。臣聞前承旨李庚運,爲安東府使也。鄙瑣之謗,難以毛擧,而最是斫松牟利之狀,南來者無不唾罵。又如興水勸農,朝家飭令,何等諄複,爲守宰者,聞民興築,但當借糧助丁,樂與成之,何可以肥己之心,參錯於其間,而庚運,乃於邑民築洑之地,役調烟丁,陽言董工,量載奴名,陰濟己私,至有邑人呈辨京兆之擧,搢紳之羞恥,可謂極矣。此而不施贓汚之律,其何以懲勸墨倅之不法乎?臣謂李庚運,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重臣事,爾所論斥,何其太甚?李庚運事,誠有是也。可謂貽辱朝廷,令廟堂,査問本道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洪時濟疏曰,伏以臣性本儱侗,跡又孤畸,立朝而無墻壁之依,處世而昧冥擿之戒,分甘樗棄,念斷榮途。惟我先大王,以天地生成之仁,兼父母慈育之德,旣庇覆之,又剪拂之,欲說恩造,惟有隕結,兄弟相對,日夕感泣,而圖報之誠,莫效涓涘gg涓埃g,願忠之懷,常結寤寐。迺於庚申五月三十日,伏奉筵敎,洞辨義理,昭揭日星,千言萬語,無非懲創人志,感發人善之盛德至仁也。臣於其時,適忝臺地,雙擎莊誦,愚衷倍激,略控闡揚之忱,思效螢爝之補,一則尊聖德也,二則明聖志也。尾論李秉鼎一事,亦出於仰體矯俗之聖意,以昭淸明之一治而已。臺閣之論一銓堂,在他人有何可怒,而惟彼兪漢寧之必欲甘心者,誠亦常情之所未測也。其所構捏臣者,至曰壞亂義理,旨意閃忽,臣疏在矣。自有公眼,所謂閃忽者何事,壞亂者何語?彼亦豈不知臣疏之嚴於闡明,而此而曰壞亂閃忽,則渠所云義理者,抑未知筵敎之外,又有他別般義理,而謂臣壞了耶?以臣見之,其所論臣,正是自道,雖急於構人,獨不念義理之莫嚴,而背馳之無難耶?臣疏所言三大義理者,卽筵本所敎,一轉而爲某年,再轉三轉而爲乙丙,四轉而爲丁酉者也。深斥干犯之賊,固守典禮之嚴,乃我先大王繼述之志事,而三十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也。固已昭布於《明義錄》原續二編,而聖人隱憂,或慮其猶不率敎,乃有此頒示文字,況又我慈聖殿下,十行諺敎,嚴於象魏,藹如陽春。與丙申初元哀綸,前後一揆,則爲今日臣子者,惟當信如四時,奉若金石,一心對揚之不暇,而其奈俗習已痼,矯得未易,一種覬覦輩之疑亂聖訓,詿誤人心者,難保其必無。故臣之所以請益辨明者,蓋以此也,而反被壞亂之斥,臣何足言?竊爲世道憂歎也。嗚呼,伊時事,臣何忍更提,而臣疏到院,乃六月十九日之早朝也。前一日而纔經慶辰之起居,後一日而又是進饌之涓吉,而凡係喉院之大小公事,皆依例入稟,則獨於臣疏,勒成罪案者,誠亦異也。緣臣無祿,未及承批,遽抱至慟,瞻望雲鄕,攀號何及?幸賴我聖上,曲察微衷,特下原疏,許載日記,疏旣謄布,無人不見,則漢寧之謂以未見原疏者,告君之不誠,一何至此?旣云不見臣疏,則又何所據而容易論斷耶?聖批截嚴,已蒙俯燭,臣不欲與之呶呶較挈,而名登白簡,論勘至峻,則臺端一步之已成鐵限,不待臣言而決矣。積受齮齕,自分廢枳,不意栢府特點,忽下於杜門屛伏之中,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聖恩雖出於不棄,私義已決於自劃,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不得不瀝血陳籲,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何敢贅他,而竊伏念事在祀典,不輕而重,臣於前月儲慶宮春享,猥以大祝進參,則行祀之時,未及灌鬯而將行初獻,故臣竊以爲,此必謬例也。與獻官語,因欲先祼,則典僕輩苦口力爭,謂以此宮享禮,自前如此。臣等心甚訝惑,而事係重大,有難倉卒擅行,雖不得不依前行禮,而怵惕之忱,至今未已。臣不敢知禮意之如何,而蓋灌鬯之禮,卽求之陽,求之陰之義也。是故灌祼,必在於獻爵之前,祀典皆然,則本宮享禮之自前如此云者,似是典僕輩昧例襲謬之致。臣謂特命禮官,取覽本宮享禮儀註,使之修整,以尊享典,恐合禮意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宮享事,卽爲釐正事,分付,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東冕疏曰,伏以臣以質則至椎樸也,以文則至鹵莽也。文質無當,百不猶人,而倖竊科第,濫叨邇班,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乃於待罪泮職之日,伏承瀛館除旨,適以試院差備,未及承膺,旋蒙恩遞,不數日又叨宿趼,華誥聯翩,榮耀曠絶,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昨緣賤疾之適苦,未免坐違嚴召,只推遽下,庚牌又辱,其在義分,豈俟駕屨,而第臣有區區微諒之決難冒進者,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崇嚴,惟聖明垂察焉。夫朝廷官爵,孰非難愼,而惟此玉署之任,職是淸切,地又近密,苟非盡啓沃之責,而稱論思之職者,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濫竽也,明矣。邇英挾冊,儒者以爲至榮,宣室夜席,自古談爲異數,又況際玆新化淸明之時,春晷漸長,講筵日開。孰不欲一登文石,昵近龍光,討論經史,闡發天人性命之理,歷陳古今治亂之跡,思將螢爝之光,仰裨日月之明,而如臣謭劣空疎,謏聞蔑識者,苟然充位,文不足以代撰於倉卒之際,識不足以仰備於顧問之下,則其爲辱聖簡而玷淸選,爲如何哉?揣量才分,旣無堪承之望,仰暴衷懇,實非例讓之比。且臣抑有情私之萬萬悶迫者,臣素抱貞疾,滿身痰癖,轉成膏盲gg膏肓g,于今十數年所,少欲行步則喘氣衝亘,過於酬酢則精神昏瞀,頭目眩掉,有時委薾,年未甚衰,奄成癃疾,此實儕流之所憫歎而通朝之所共知也。以此病情,其何以彈冠束帶,趨走周旋於法筵咫尺之地乎?前此屢叨,未敢爲進身之計者,誠以思量已熟,自劃有素,寧被逋慢之誅,冀免僨誤之罪而然也。今若徒懷嚴畏,晏然趨承,則是貪榮苟冒也,非惟自視歉然,人將謂何?玆不得不復事違傲,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恩,亟命選部,勿復檢擬於瀛館之任,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願忠,寸心如丹,玆以略附謏見,以䕤財察焉。竊伏惟北宸臨日月之照,丕闡繼述之謨,東朝抗裘冕之尊,大明黜陟之典,義理昭揭而國是定,邪穢廓淸而正路闢。此實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厥在位,孰不欽仰而感歎也哉?,率是以往,何憂乎國之不治,何患乎政之不修,而斷斷愚衷,不敢以已治已安而忽於先事之戒。何者,昔宋臣范祖禹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惟今日法堯、舜之道,莫先於法祖宗,而法祖宗之道,其不在於我先大王乎?嗚呼,竊伏聞先大王好學之誠,逈出百王,禹陰是惜,湯盤日新,每於燕閑無事之時,手未嘗釋卷,必夜分乃寢。蓋自聖經子史,以至百家九流,罔不歷覽,包羅會通,精一執中,深有造於堯、舜、禹授受之心法,而窮理盡性,上溯洙、泗之淵源,繼往開來,直接程、朱之統緖,發於辭令,動合典謨,措諸實用,菀有成效,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之好學,其在斯歟。嗚呼,竊伏聞先大王敬天之誠,穆穆翼翼,恒若對越,每朝起整衣,北面瞻仰辰極,雖盛暑,臥則閉戶不敢對,二十五年如一日。風雷之或乖其候,雨暘之或失其時,則益加警惕,克軫修省之方,轉災爲祥,遂致屢豐之慶,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之敬天,其在斯歟。嗚呼,竊伏聞先大王恤民一念,夙夜憧憧,不敢荒寧,一民飢則曰我飢之也,一民寒則曰我寒之也。子惠困窮,如傷若保,猶恐一物之不獲其所,頒珍劑而救病,傾廩財而掩骴,德意藹蔚於絲綸,利澤浸灌於區域,凡百蒼生,孰不歌詠聖澤,歡欣鼓舞於春風和氣之中耶?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其在斯歟。嗚呼,竊伏聞先大王勤政一心,不自暇逸,昧爽丕顯,追成湯之坐待,日昃不遑,體周文之知艱,一月六對,不以寒暑風雨而廢焉。頻接大臣諸臣,講論治道,詢咨民隱,無一息之或怠,無一事之或弛,萬機之棼如而隨手整頓,紀綱之頹敗而思所以振之,風俗之澆漓而思所以反之。凡厥政令施措之間,無微不察,無幽不照,百度維新,偕底大道,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其在斯歟。嗚呼,竊伏聞先大王納諫之盛,視遠惟明,聽德惟聰,有言逆于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志,必求諸非道。雖或有不槪於淵衷者,苟非大不敬大不法,未嘗加之以鈇鉞之誅,而康而色,虛襟而受之,且或薄施譴罰,旋卽宥釋,使之自新,以開進善之路。禹之拜昌,湯之弗咈,未必多讓於此,是以仁天少竟日之怒,謫路無荊棘之開,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之納諫,其在斯歟。嗚呼,竊伏聞先大王崇儉之德,惟懷永圖,器無雕鏤,衣有澣濯,綿褥蒲茵,處之晏如,所御之堂,不過數架,不施丹艧,窓壁烟煤。有司請葺,則下敎若曰,予豈惜費?素性安於此耳。唐堯之土階,夏禹之菲衣,不獨專美於前,宮中有弋綈之風,四方無高髻之譏,猗歟盛哉。惟殿下當法先王,其在斯歟。噫,惟玆數條所陳,卽我先大王所以躬行心得,措諸施爲,有諸耳目者,而殿下亦嘗侍側仰覩。今焉卽其堂構,纘其舊服,必有所怵惕于中,監于成憲,其永無愆,惟殿下,尙監玆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益加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柳銓,副修撰申溆等疏曰,伏以臣等纔還陪扈,爲參起居,未敢隨百官而退。乃於延接客使之時,留待于帳殿咫尺之地,而此與班次有異,故相與環立於殿階之側矣。有一宣傳官,來把臣烇之衣袖而喝出,故臣以候班趁參之玉堂,不宜如是侮蔑之意,據理責之。則渠乃高聲咆哮曰,玉堂是甚人,又復曳衣橫拖,全無顧忌,伊時光景,衆目所覩,莫不爲之駭愕,臣等雖甚無似,顧其職則玉署也。臣等受侮,固無可言,而貽羞淸班,莫此爲甚。如渠昧例之武人,雖不足責,而祗緣臣等之疲軟不勝任,致此凌蔑,而朝體之虧損,無復餘地,其不可冒據於論思之職也,決矣。臣溆,雖不當着其駭悖之口氣,而旣與之同周旋,則去就宜無異同,玆敢連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俾爲肅朝綱而伸微諒之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宣傳官事,可謂駭然,拿處。

○癸亥閏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館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記事官洪遇燮、朴宗琦,事變注書徐淇修,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宣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駕至下輦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入小次。諸臣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命首譯,奉傳御帖於兩勅訖,勅使將出,左通禮跪啓請出次,殿下乘輿,右通禮前導,至降輿所,殿下降輿,承旨導殿下,入中門內,勅使降階,讓先陞。上曰,大人當先陞,主人不敢先陞。勅使又辭。上曰,請同陞。陞至西宴廳訖。勅使曰,昨日則有賓主之禮,而今日則俺等便爲主人,請易椅而坐。上曰,不敢當矣。請行拜禮,勅使辭不敢當。答以禮不可廢。勅使又辭。答以大人有命,不敢不遵。請行揖禮,揖訖,請就椅,殿下陞座,勅使就椅,上命時原任大臣入參,秉模等以次進伏。上命御前通事傳語曰,春日尙寒,館宇疎陋,僉大人行役勞頓之餘,夜來起居,何如?勅使曰,館宇穩便,寢食俱安,多荷聖念矣。上曰,館所支待凡節,非不申飭,而必多齟齬之患,不勝愧歎矣。勅使曰,館所接待,無不稱意,夜來穩過矣。上曰,今番欲以上等吉日,爲入城之期,故未免趲程作行,驅馳之勞,想必倍多,以此尤庸不安矣。勅使曰,皇上之特遣俺等,專爲貴國封冊之慶,而俺等出來,皇上勅命,速爲出去,故忘勞出來矣。上曰,上勅大人年紀,幾何?勅使曰,三十五歲矣。上曰,副勅大人年紀,幾何?勅使曰,四十九歲矣。請行茶禮,勅使辭。上曰,此是常禮,何可廢也?勅使曰,謹聞命矣。樂作行茶禮,如迎勅日儀少頃,請撤床,請行宴禮,勅使又辭。上曰,菲薄之饌,只用表情,何庸過辭?勅使曰,聖敎至此,敢不聞命,仍行宴禮,如迎勅日儀進第三爵後。上曰,小邦偏被皇恩,視同內服,前後賤价之赴京,輒蒙曠絶之殊私,每與一國臣民,未嘗不感戴榮耀,而至於今番節使之獲侍御宴,霑以法醞,尤是罕古之異恩。榮光所被,帀域動色,方欲另具謝表,以伸微忱,而僉大人倘以此感頌之意,歸奏皇上否?勅使曰,謹當以此意歸奏矣。宴禮畢,上曰,僉大人之遠臨海外,實是弊邦莫大之榮,舍館雖甚湫陋,接待雖甚齟齬,更爲多日留息,是所望也。勅使曰,接待之禮雖感,而復命之期正急,今日許歸則幸矣。上曰,大人復命之期雖急,今未數日,豈可遽然請歸?更留數日,望也。上勅曰,盛意旣如此屢勤,當於初一日發行矣。副勅曰,復命時急,實難遲留矣。上曰,上勅旣許暫留,而副勅終無肯意,主人之心,自顧歉歎。副勅曰,俺等行事促急,故屢次請歸矣。盛挽至此,敢不更留,而初一日則不可不發行矣。上曰,發行時謹當郊送,而日勢已晩,且爲僉大人休息,請辭歸。勅使曰,玉體連日勞動,早爲還宮,則俺等亦當休息矣,且俺等回還時,切勿郊送,望也。上曰,僉大人旣念寡躬之勞動,不許遠郊之餞別,而在主人之道,不可無禮,謹當更遣近侍致謝,而旣不郊送,則勢難更唔,此心悵缺,無以爲喩矣。禮畢,上起座,勅使亦起,臨罷時請行拜禮,勅使辭。答以應行之禮,屢次不行,甚爲不安,今番則請行拜禮。勅使又辭,請行揖禮,仍行揖禮畢,上至階末,行相揖禮,仍降階,勅使隨至,上請還入,勅使不從,再三請止,上乘輿出中門,還入小次。少頃,命諸司預備,出小次,乘輿。龍輔曰,朝者藥房啓辭,尙未承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承批樣書出,可也。伴送使李書九進前奏曰,勅使回還時,沿路庭排茶啖,或有置之之例,或有依前擧行之例,今番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書九曰,昌城府使李晦植,龜城府使李尙岳,以義州問安宰臣,借銜擧行事,前已知委矣。追聞李晦植、李尙岳,俱以上來時爲差備官,爲勅使所知名云,今不可以此兩人借銜矣。第當更爲差定,而西路諸守令中,未知何邑守宰之不爲勅使所知,臣之下去後,探問其不呈名帖者,便宜差定後啓聞,而此外黃州、平壤問安使,亦當依此更探後擧行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義浩曰,昨日都監郞廳,事過後拿處事,命下矣。傳旨,待送勅後捧入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至降輿所,降輿乘輦,至敦化門外,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朴宗慶。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命爀坐直。注書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淇修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蔘吉茶,前方中,人蔘減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閔命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勉柱啓曰,同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勉柱啓曰,兵曹參判李尙度,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臣漢浩,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房舍乾淨,穩宿一夜,不勝感荷,昨覩顔範豐盈,非但貴國之福,在皇上眷顧東藩之意,亦甚喜幸,當歸奏皇上云。副勅以爲,偏蒙眷愛,穩過一夜,受賜多矣。今又遣近侍勞問,感激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李東冕,副校理金在昌、柳烇,副修撰申溆、宋知濂牌不進。校理安策陳疏入啓,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在外與疏批未下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徐長輔,副校理元在明、金邁淳,修撰呂東植,副修撰宋冕載、姜俊欽落點。

○洪義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眞,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時濟牌不進,金𨩿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洪時濟,獻納宋應圭,正言李惟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命爀曰,只推。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進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宴禮,移時陪話,已極感幸。連遣近侍勞問,今日又遣大臣,請行茶禮,眷念之意,去益隆摯,尤不勝感激,而身憊難於行禮,茶禮停免,床排入送云。御帖仍爲奉還,故令都監郞廳,陪進于承政院,床排入送,大臣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領中樞府事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進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宴禮,移時陪話,已極感幸。連遣近侍勞問,今日又遣大臣,請行茶禮,眷念之意,去益隆摯,尤不勝惑激,而身憊難於行禮,茶禮停免,床排入送云。御帖仍爲奉還,故令都監郞廳,陪進于承政院,床排入送,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三月初一日,自京離發,高陽郡止宿,同月十五日,當到義州府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而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率家丁三名,登山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率通官五人,登山亭,相與唱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庭排茶啖城門砲上下馬砲軍樂,依上來時例爲之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以爲,明雪樓揭板詩文,竝爲書給云,故謄書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以爲,願得柱聯十張,付壁十張云矣。辛酉勅使,亦有此求請,而事係文墨,不必防塞,故以朝士善寫人抄啓書給,今亦依近例,令禮曹,抄擇可合人,依願書給,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以爲,願得柱聯十張,付壁十張云矣。辛酉勅使,亦有此求請,而事係文墨,不必防塞,故以朝士善寫人抄啓書給,今亦依近例,令禮曹,抄擇可合人,依願書給,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柱聯十張,付壁十張,大護軍具㢞,副司果申緯,分書送于迎接都監,傳給勅使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淸州幼學申弘淵所志,則族姪申鼎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弼權第二子百祿,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至成與受文蹟,而未及禮斜之前,弼權夫妻俱歿,雖有受者,旣無與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門長之列,不忍見其絶嗣,玆以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矣。門長申弘淵狀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申弼權第二子百祿,立爲申鼎權之後,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因兵曹節目,慕華館環衛軍一千二百名,標下軍一百五名,將官十五員,將校十五人,門外屛門八十四處,設布帳把守次。軍二百八十九名,將七十五人,環衛及屛門別申飭軍十五名,將校三人,嚴飭定送,各別擧行,而事畢後,除標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初一日勅使回還時,左邊屛門三十二處,哨官五員,別武士二人,別騎衛八人,騎士十八人,出番鄕軍七十三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所經屛門,則以布帳,堅實防遮,別定將校四人,京標下軍三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而事畢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講金會淵,宗廟朔祭大祝進去,典籍沈能燮,禧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進去,司成金啓濂,景慕宮朔祭大祝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