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三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右承旨呂東植〈未肅拜〉。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蘭淳〈未肅拜〉。注書鄭德和〈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嘉順宮公除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權常愼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在外,持平李竣祜呈辭,金𨬴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豐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領議政金載瓚,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右議政林漢浩內外,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蔡東直,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在院承旨,一竝遞差,陳疏及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愼宜學曰,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卽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徐春輔、愼宜學、呂東植、李羲準、金蘭淳,落點。
○傳于愼宜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定州牧使洪冕燮身死事,傳于愼宜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災實區別,關係緊重,而緣臣廢務,致此稽滯,惶恐俟勘事,傳于愼宜學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羅州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靈光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龍潭縣民家燒燼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井邑縣民家燒燼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南平縣民家燒燼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愼宜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難。依定式,軍門將官及前銜武臣,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參,例於元朝取稟,而取考謄錄,則國恤三年內,朝參雖無停止之定式,亦無設行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停。
○領議政金載瓚,領中樞府事韓用龜,行判中樞府事金思穆,行判中樞府事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等箚曰,伏以嘉順宮服成有日,歲律且改,仰惟聖心哀毁,益復靡極,竊不勝區區悲念之至。仍伏念,古者聖王,制事則克愼克嚴,而爲一王法,出言則如綸如綍,而爲百世史。臣等期待我殿下,固不敢下聖王一等,而至於今日儒臣處分,玉署疏批,卽御極後初有,而大非平日所以仰望者也。噫,今番喪禮,在國朝固無可倣之例,裁制之間,毫忽易差,惟殿下,極報本之誠,而情文無憾,嚴別嫌之義,而隆殺有節。戚易損益之間,庶可以質聖無疑,而第殯宮處所,特以事勢之所不得不然,情理之有不忍不然,乃爲此創有之擧,安得無識者守經之論?但殯奉之初,襄奉之後,聖意必思所以無於禮而合於禮之道,而論思之臣,似未及仰度,只據目前經法,至有日昨箚陳,蓋出於斷斷無隱之忠也。殿下惟當以情與勢之所由然者,開示之,諭誨之而已,未知何所怒於是,而處分之過中,一至於此乎?至若玉署匡救之疏,卽其職耳,而及見聖批之下,有非王言之體,臣等區區微忱,竊爲聖明惜此擧也。伏望處分及批旨,竝命收寢,以光轉圜之德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亦曰不得不然,不忍不然,彼兩人者,獨無不忍於心乎?卿等之言,何所不從,而兩人決不可恕矣。堂批還收之請依施。仍傳于愼宜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大司憲權常愼疏曰,伏以嘉順宮靈牀移奉,倐已改歲,仰惟我殿下,至情至哀,大小臣庶,孰不爲殿下流涕?仍伏念國家之所重者典禮也,人君之所敬者儒臣也。敬儒臣者,何?敬其言也,重典禮者,何?重其宗也。猗我列聖朝四百年家法,亶在於重典禮敬儒臣,殿下奈何一朝壞之,若是無難乎?假使儒臣,言甚狂妄,有怫聖心,殿下若體列朝待儒臣之盛事,則固不當慢罵而摧折之。況今諸儒臣之所陳,蓋典禮守經之論也。殿下安得以無人理三字,罵之若禽獸哉?殿下方在哀疚之中,出辭氣又不當若是慢也。殿下之特命設殯於歡慶殿者,不得已之私情也,兩儒臣之爭難設殯於歡慶殿者,亦不得已之正論也。儒臣非不知殿下之私情,不得不然,而猶且冒萬死而言之者,其意寧獲罪於殿下,不敢獲罪於列聖在天之靈,其情誠可慼也。殿下苟欲曲循私情於正論之中,則固可以哀痛惻怛之敎,反復曉諭乎情理不得已之故。且廣詢廷論,恢聽巷議,衆心歸一然後,酌禮而行之,則聖人亦許從權之道,今日群下,後世君子,猶可以恕之。殿下不此之爲,而直以無人理,痛罵兩儒臣,使之明日踰鐵嶺,鐵嶺幾百里程乎?雖腋有兩翼,不能達,殿下旣發不擇言之敎,又責不得行之事,八方聽聞,將謂斯何?臣重爲殿下痛哭而流涕也。殿下若不亟收無人理三字傳敎,而催還兩儒臣之行遣,則殿下將何以防衆人之口,免萬世之議?惟殿下惕念焉。惜乎,體國大臣,何嘗無一言之匡救乎?昔叔向有言曰,大臣懷祿不直諫,小臣畏罪不敢言,國家之大患,臣官以臺名,不敢不以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果匡救之言乎?譏斥之辭乎?卿則罷職。
○都承旨趙鐘永疏曰,伏以臣,昨伏見諸玉堂疏批,聖敎截嚴,責之以無人理之輩,臣竊以爲過矣。殿下遭罔涯之慟,而隨情所發,轉踰禮防,一咈意於兩儒臣,再激惱於諸玉堂,日前傳敎有若曰,不可以人理責之。夫執此爲責己,非優禮之宜,而及夫賜疏批也,直斷以爲無人理,苟無人理,當作何等狀耶?顧其官則經幄近密之臣,言其責則論思啓沃之任也。蓋自列聖朝以來,所以優待而寵遇之者果,何如?今以守經效忠之說,一進之於前,淵衷不槪,摧折隨之,王言有損,恩禮都虧,竊恐聖德之累,非細故也。日昨處分,旣未繳還,則辭敎之間,思補衮闕,猶不免於遺大察細之嫌,而穆穆臨下,貴於以禮,抑抑威儀,端乎愼話。雖殿下在哀遑痛迫之中,而苟不於此等處,恒存提撕照察之工,則其爲害於政令施措之際者,將必不止於一事,此豈臣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哉?臣職忝惟允,憂愛耿耿,敢暴無隱之情,仰干聽卑之聰,竊願殿下,留神澄省,特賜察納。昨下疏批,亟許收還,繼自今凡於絲綸所出,益加敬愼,以存禮使之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矣。
○副提學朴綺壽疏曰,伏以歲籥載新,仰惟聖心,哀慕冞深,仍伏念,別嫌明微,乃禮之正,原情定罪,在法宜然。迺者兩儒臣行遣之典,處分非常,臣竊以爲過矣。夫殯宮處所之定以歡慶殿,因於事勢之不得不然,非以爲應行之禮也。彼兩儒臣所陳斷斷一心,出於匡救之義,惟恐愼終之地,或少有違於禮意而已,豈有他哉?設令其言,未槪於聖心,惟當原其情而恕其愚,以恢虛受之聖度,何可過加摧折,投竄荒邊,有若眞有重犯者然哉?臣竊瞷我殿下御極以後,在廷之臣,未嘗以言獲罪,包荒德,冠絶百王。宜其進言者多,日積公車,而自近年來,瘖默成風,上而衮職之闕,下而官師之箴,側耳而聽,寥寥無聞,此豈眞無可言之事而然哉?臣之耿耿憂慮,實在於斯,今玆兩儒臣,適値聖心哀遑之日,有所論列,而嚴命隨降,不少寬假,行色蒼黃,聽聞訝惑。問其由則不過仰陳守經之論,必欲置吾君於無過之地,此而罪之,臣恐在下者之以言爲戒,緘口結舌,有甚於今日,而方來之憂,有不可勝言也。今臣之言,非私於兩儒臣,亦非直爲今日事,良以言路開閉,有國之治忽係焉。且聽言之道,於其咈逆之言而必揆諸理,言合於理則亦必屈意從之,此乃古聖王舍己從人,翕受敷施之盛德事。書曰,有言逆于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志,必求諸非道,夫喜遜順惡咈逆,常情之所同,而聽納之際,惟道是求者,是豈無所以然哉?人臣之進言也,觸犯雷霆之威,敢陳忌諱之說,亦以憂愛弸中,必有甚於不得已之故也。此與唯唯諾諾,一意承順,事是君爲容悅者,其可比而同之哉?彼兩儒臣者所言,雖咈於聖意,乃其心則憂愛而已,有甚不得已之故而已。我殿下勿以其言逆于心,而少加舒究,則必當俯察其無他腸矣。堂疏、院啓,相繼陳列,而批旨截嚴,辭敎過當,臣職論思之長,目見非常之擧,繞床憂歎,不能自已,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惟聖明不以人廢言,淵然深思,幡然改圖,特回轉圜之量,亟降反汗之命,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批已諭,可諒予意,勿煩。
○行左承旨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朝承奉審之命,今纔回奏,仍伏見今日諸玉堂聯疏,則以夜下兩儒臣處分傳敎之不爲繳還,至請在院承旨譴罷之典,昨夜伴直之僚員,已爲陳疏徑出。大抵居在喉舌,職是出納,則處分或有未克允當,固宜隨事覆難,而況兩儒臣所陳,卽是守經之論,亶出無隱之誠。殿下不惟不賜開納,反加摧折太過,半夜急遽,雖未及周旋,而終始默然無一言,畢竟循例頒布,堂疏論斥,臣固拜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勘臣溺職之罪,無使倖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於僚疏之批,已諭之矣。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差祭〉。行左承旨申緯〈坐〉。右承旨李鶴秀〈坐〉。左副承旨李友秀〈監祭進〉。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李紀淵〈坐直〉。注書鄭德和〈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朴崙壽,左副承旨愼宜學啓曰,歲律載更,公除已過,聖心哀慕,益復如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諸節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紀淵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在外,持平李竣祜、金𨬴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友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愼宜學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呂東植,右副承旨李羲準,同副承旨金蘭淳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春輔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洪奭周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說書趙容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愼宜學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曺鳳振、李鶴秀、李友秀、李紀淵,落點。
○傳于李紀淵曰,違牌承旨,竝推考,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紀淵曰,只推。
○傳于李紀淵曰,更思之,罷職輕矣。前都憲權常愼,加施定配之典。
○傳于李紀淵曰,原疏還給,金𨬴龍川府投畀,李竣祜鐵山府投畀。
○傳于李紀淵曰,左副承旨愼宜學原疏還給。
○傳于李紀淵曰,當該承旨,鍾城府定配。
○傳于李紀淵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傳于李紀淵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爕落點。
○以右承旨呂東植,右副承旨李羲準,同副承旨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煐,爲定州牧使。
○兵曹,以趙岐,爲禁府別將。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歲首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趙容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朴容壽,兼司書趙寅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蓍根進,參判徐能輔,參議李光憲牌不進,右副承旨洪起燮進。啓曰,安州牧使、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宋穉圭爲大司憲,以沈能栻、趙萬協爲持平,朴來謙爲司書,李若愚爲兼司書,李應信爲說書,林顔喆爲副修撰,李光文爲禮曹參判,洪羲俊爲工曹參判,沈能岳爲右尹,權丕應爲大司成,吳翰源爲同春秋,李東煥爲兵曹參議,尹致謙爲參知,洪養默爲安州牧使,徐秉淳爲公州判官,金仁淳爲南部都事,趙鼎錫爲兼引儀。贈左承旨南淵,贈戶參例兼,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通德李東樸,贈戶參例兼,慶尙右兵使李亨謙考,兼持平崔致憲減下。西學訓導單具行益,通政李龜雲,前僉使柳煥寅,前五衛將李元興年八十,今加嘉善。前持平鄭來成,前府使柳範休,監察李學道,前縣監李奎南,前主簿陳義行,前縣監具興遠、李章英、尹範會,前正郞黃俊彦,前別提金致性,前虞候金福祥,以上年八十,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及第尹稹,贈弘正例兼,未分館前身死,依法典贈相當職。
○兵批,判書金魯應病,參判尹命烈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大護軍單趙得永,護軍趙鍾永、李止淵、金箕殷、沈能岳、徐春輔、洪遇燮、李忠運、金魯甲。副護軍任厚常、尹羽烈、尹豐烈、朴基宏、呂東植、李羲準、金蘭淳、李鼎秉、朴大圭、李希祖、李晳、李民秀、鄭煥宗、李鼎會、白泓鎭、具縉、尹載鐸、申命源、蔡翼永、柳得源、柳聖魯、李宗祥、崔笠、柳相默、趙晉錫、朴宗林、洪羲書、黃基定、宋之廉、李彦懋、林應淳、方承圓、洪章煥、權師億、李煥,以上竝單付。副司直單李魯秉,副司果單朴容壽,副司正單趙容和、蔡東直。
○吏批,再政。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豐烈爲輔德,李羲玄爲星州牧使,姜浚爲通川郡守。前牧使金龍淳年七十,侍從臣前參判金逌根父,今加通政。幼學禹德昌年七十,侍從臣前司諫正言禹錫簡父,幼學柳璟年七十,侍從臣前持平柳榮五父,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祭酒單宋穉圭。
○三政。以柳仁根爲司饔僉正,徐任輔爲延安府使,柳喆祚爲燕岐縣監。
○以吏曹參議李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爕曰,只推。
○洪起爕以禮曹啓曰,太廟歲首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時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始役今正月初三日卯時,合木同月初八日未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殿郞廳三員,依前例稱以都廳別工作監役官一員,稱以郞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別工作處所,以戶曹朝房設置矣。初一日夜四更失火,假家二間盡爲燒燼,木物回祿,猶可速備,而至於今日所用鍮燭臺二雙之消瀜,儀軌文簿之一竝燒燼,事未前有。如有守直,趁卽救火,二間假家,何難其撲滅,而初無入直官吏,失火時亦不來告,今至日晏,無一人待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別工作郞廳金在達,令該府拿問處之,大體戶曹朝房,地形狹窄,致此狼狽,依前例移設於摠戎廳冶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起爕,同副承旨李紀淵啓曰,近日以來,殿下何多過中之擧也?今番儀節,在古無據,一或差失,爲累反大,雖以殿下靡不用極之念,固不當任情徑行,而諸臣所以開陳於殿下者,卽不過導之以禮,納諸無過之意而已。豈有他哉?而殿下乃反驅迫鉗制,竄逐相繼,是果何等擧措,何等景像也?儻使今日朝廷,目見殿下之處事乖當,而不思所以匡救,則殿下之心,其將何如耶?此所以諸臣之唱而論之,繼而申之也。此正可嘉,無可罪,而設或其言之不槪,亦宜曲加包容,以示從諫弗咈之德也。又何可輾轉激惱,洊降威罰也哉?況以其官則帷幄臺閣也,以其言則守經正論也,而殿下之所以待之也若彼其薄,所以拒之也若是其甚,此豈平日所期待仰望於聖明者耶?伏願殿下,淵然三思,特收前後處分,以光聖德,以存禮防,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省悉矣。
○李紀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都憲權常愼,加施定配之典事,命下矣。權常愼平安道寧邊府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該承旨愼宜學,鍾城府定配事,命下矣。當該承旨愼宜學咸鏡道鍾城府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原疏還給,金𨬴龍川府投畀,李竣祜鐵山府投畀事,命下矣。金𨬴平安道龍川府投畀,李竣祜鐵山府投畀,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鄭德和,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茂密,牛馬無跡,樵牧無痕是白遣。松楸之屬,石齒土𥕂,根者不固,稚者不長是白乎乃,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莎草蒼密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守護之節,亦皆無頉是白如乎。還詣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留宿於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局內諸處,更爲看審是白乎,則昨冬之氷澌,猶未瀜盡,今朝之雨雪,幾至寸許,斧斫之痕,不得一一詳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領中樞府事韓用龜,行判中樞府事金思穆,行判中樞府事南公轍,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伏以臣等,職忝輔導,誠切憂愛,昨陳微懇,竊冀開納,及奉聖諭,辭敎鄭重。儒臣行遣,竟靳轉圜之音,堂疏批旨,特承反汗之命,刑政之過,雖未匡正,辭令之改,幸得允從,且愧且喜,益不知所以自措。卽見前都憲疏,則以臣等之不言,盛加詆斥,謂之以小人懷祿,憂之以國家大患。臣等苟能隨事獻替,納君無過,則豈或有今日之是擧,而只是忠不足以見孚,嚴不能以見憚。致此威怒,辭旨過當,處分轉激,朝象波盪,一則臣等之罪,二則臣等之罪,而臺臣憂慨之言,實是頂門之針,他山之石。臣等固當受以爲過,何容自辨,而但草草箚陳,與臺臣竝發,而乃反謂以不言,抑恐其太不諒矣。然而職忝承佐,罪著懷保,更何可靦然無愧,不思所以逬退哉?伏乞亟命斥黜,改卜賢德,以謝臺言,以幸國事焉。仍伏念臣等,今方引罪乞退,何暇更及他事,而第嚴敎荐降,諸臺竝竄,至於承宣之臣,亦被嶺海之典。威罰轉益增加,朝野轉益震蕩,此豈聖世之美事,貽燕之嘉謨也哉?惟願更加三思,竝卽收還,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言,予不能盡從,雖予之不得已,予猶有愧,卿等何嘗不竭言也?彼言妄耳,卿等何可介懷至請斥退乎?過矣過矣,安心勿辭,附陳云云。爲親之心,人皆有之,望卿等諒恕也。仍傳于洪起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左副承旨愼宜學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司憲權常愼上疏批旨,有罷職之命,臣一見原疏,其言果皆切直,殿下不惟不賜允從,反下嚴敎,繼以罷職,臣不意殿下有此過中之擧也。且況都憲重任也,翕受美事也。旣不能翕受昌言,而反加摧折,遞罷重任,若是無難,臣竊恐以爲過也。臣職在惟允,非不知繳還之爲當,而嚴畏未果,敢玆仰陳。伏願聖明,亟加三思,還收大司憲權常愼罷職之命,仍又採納其言,以光聖德焉。臣無任云云。
○持平李竣祜、金𨬴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聞,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斯之謂無違。夫禮也者,人事之儀則也。過與未及,俱非禮也,非禮而合於義,未之聞也。臣等駿奔享役,纔返私次,始聞兩儒臣以直言獲罪,不意聖世,有此過中之擧也。嗚呼,假使其言非是,猶宜奬詡,以廣來諫之路也。況臣聞其槪矣,斯誠守經之論,愼終別嫌之義也。雖以殿下哀痛慘怛,靡不用極之誠,猶宜聞義則服,其改也如日月之蝕焉,惡可遽加以雷霆之怒,摧折拉雜而不之少卹哉?方其天威之震疊也,喉院之恬然而不能覆逆者,堂疏請罪,已得其實,而惟彼諸承宣之相顧縮恧,莫肯先發。迨夫堂疏之到院,始乃數語掇拾,陸陸而止,是謂口與耳謀也,豈事君盡禮之謂也哉?臣等竊爲之慨然也。嗚呼,叔季以降,禮弊而野,野之失可勝原哉?殿下以兩儒臣之言,爲不諱之極論乎?臣等則尙恨其未也。若夫成殯之所,殿號依舊,梓室之入,端門是由,執事之稱,宗戚是仍,是皆野之失也。非禮之禮,而謂之義乎?儻殿下淵穆深思,亦必渙然乎臣等之言也。蓋臣等慺慺犬馬之愛,無過乎欲使殿下,一於禮而不苟,不失其尊親之實而已也。得爲而不爲,是失其所以親之也,不得爲而爲之,是失其所以尊之也。惟殿下勿以臣等愚妄僭率,而加之意焉,則實邦國之光,臣等之榮,天下萬世之儀則也。伏願聖明,亟寢兩儒臣行遣之命,俾伸公議幸甚。臣無任云云。
1月3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趙岐〈坐直〉。右承旨鄭漪享官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岐曰,昨夜坐直承旨洪起燮鏡城府投畀,李紀淵吉州牧投畀。
○愼宜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愼宜學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朴宗琦、任厚常、柳鼎養、李羲準、金蘭淳,落點。
○愼宜學啓曰,右承旨任厚常,時在京畿楊州地,右副承旨柳鼎養,時在南陽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愼宜學曰,有故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愼宜學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愼宜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蓍根進,參判徐能輔病,參議李光憲式暇,同副承旨愼宜學進。以鄭晩錫爲兵曹判書,以元錫範爲信川郡守,洪羲翼爲義興縣監,厚州府使單李應植,陞邑事承傳。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尹命烈入直進,參議李東煥未肅拜,參知尹致謙未肅拜,同副承旨愼宜學進。大護軍金魯應,護軍李龜雲、柳煥寅、李元興,副護軍金龍淳、柳暻、鄭來成、柳範休、李學道、尹範會、黃俊彦、李章英、李奎南、具興遠、禹德昌、金致性、陳儀行、李福祥,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綺壽爲兼輔德,徐能輔爲同經筵,沈能岳爲同義禁,金履載爲同成均,曺始振爲景慕宮令,鄭晩錫爲軍器提調,兪星柱爲金化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鄭晩錫,禁衛營提調單鄭晩錫,御營提調單鄭晩錫。
○兵批,再政。護軍單李止淵、朴宗琦,副護軍單任厚常、李羲準、柳鼎養、李友秀。
○傳于愼宜學曰,同副承旨罷職。
○傳于愼宜學曰,護軍趙岐,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漪落點。
○行都承旨曺鳳振,行左承旨申緯,右承旨李鶴秀等聯名疏曰,伏以數日以來,飭敎屢下,辭旨截嚴,臣等固知我殿下哀慕無窮之情,實出靡不用極之意。苟使情禮兩盡,事面無損,則孰敢不奉承之不暇,而第此官制,係是國朝創有之例,此臣等所以不避嚴畏,歷日爭執,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此際坐直之兩承宣,竝被竄逐之典,豈意大聖人過中之擧,轉輾層加至此之甚也?臣等相顧愕貽,繼之以憂歎也。若論方命之罪,則實非兩承宣之獨見,臣等亦皆相議停當,罪實同犯,義難獨逭,惶蹙之極,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特下威罰,俾蒙同勘之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傳于趙岐曰,原疏還給,在院承旨,一竝罷職。
○趙岐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鄭晩錫,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密陽民家失火事,傳于趙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趙岐,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尹豐烈,時在京畿長湍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園所,所用銀器皿,例自尙方,造成進排,而取考《乙亥謄錄》,則以內下件用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內下,勿爲造成。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已爲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副司果李最善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主薄gg漢城主簿g林𩒮喆,掌樂主簿朴春壽相換。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漢城府主簿林𩒮喆,職是詞訟,令該曹閑司,口傳相換,以爲專意監董,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所用物種,參考各年前例,鐵炭則戶曹各軍門取用,石炭、磚石,不足鐵物,卜定於海西、江華。空石則戶曹各軍門、守禦廳、畿營取用,生葛則亦令畿營,分定各邑,進排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園所,丁字閣、齋室、假齋室以下所入木物、運石、機械與各項假家匠募艾幕所入材木,極爲浩大,而取考各年謄錄,則或卜定於諸道,或取用於戶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薦新十一月令生靑魚,慶尙、咸鏡兩道磨鍊,慶尙道先已薦進,同月令生瓜魚,單道磨鍊。咸鏡道封進,限歲前薦進,而昨年則瓜魚過年未薦,靑魚亦不封來矣。在前魚鮮之未及捉得,狀請退封,多有已例,今番則雖緣未捉,有此稽滯之致,亦無退封狀聞,而薦獻莫重,不可無警。當該封進官,捧現告,從重推考,該道臣亦爲推考,薦新生瓜魚、生靑魚,卽速捉得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昨年內貧寒宗室女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牧使洪冕燮,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昨夜坐直承旨洪起燮鏡城府投畀,李紀淵吉州牧投畀事,命下矣。洪起燮咸鏡道鏡城府投畀,李紀淵吉州牧投畀,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姜世綸,素患疝積之症,在途觸寒,挾感闖發,就囚之後,一倍添劇,肚臍橫亘,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姜世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厚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頒綸勸農,歲以爲常,爲長吏者果能實心對揚乎哉?抑或視以文具而止歟?洪惟我列朝,重民稼穡,厚本抑末,勸相賙恤,靡不用極,洋洋乎深仁厚澤,浹人肥髓,野無捐瘠之患,民有殷阜之樂。桑床翳野,鷄狗之聲,相聞而達乎四封,是皆我祖宗朝,重民食卽田功,休養生息之致也。肆予誕承丕基,憧憧一心,亦罔不在民,民非食何由以生,食非農何由可得?每念田野之間,襏襫成群,寒耕暑耘,沾體塗足之苦,惕然興懷,玉食靡甘,毋曰九重之深邃,奚異階前之咫尺?嗟,自近年來,極備爲災,飢饉荐臻,流離散四,十室九空,重以沴疾連年,民罹札瘥,孑遺殘氓,何以爲生?正如新經大病之人,眞元虛脫,形殻僅存,若不加以滋補,愼其興居,則澌敗日至,而其危必矣。昨年穡功,雖曰較前稍勝,而旱旣被損,水又告災,統計諸路,雖有淺深之別,而其最甚處,殆與己甲無異,斯可謂少康而弛心乎?病起疲民,使之緣南晦而服田力穡,亦予心之所憫憐,而仰事俯育,糊口延生之資,捨農功亦奚以哉?民生在勤,勤則不匱,見今春陽新敷,田作伊始,《詩》不云乎?庤乃錢鏄,奄觀銍艾。《書》曰,惰農自安,不暋作勞,越其罔有黍稷,此是勤與不勤之明驗也。或曰,民自食力,不得不劬農,無待乎董勸,此言似矣,而其實不然。夫以邱民之愚騃,憚於目前之勞,而乃無終歲之計者多矣。所以《周官》收夫里之布,漢制設力田之科,乃其勸勵興怠,曰惟長吏之責耳。在昔賢長吏,躬行阡陌,勸懇敎營,如裴淸、張儉長,何可勝數?矧今屢經大歉,田疇荒廢,在在皆然,甚或全坪陳棄,極目蒿萊,此由於人力之不給歟,征斂之無藝歟?借牛助糧而贍其力,寬賦薄斂而厚其生,使吾民不阽困苦而力有餘裕,則自當興事赴功,田野日闢而民與國俱足矣,可不勉哉?予在哀疚之中,而爲民之心,猶且耿耿,玆敷十行,播告之脩,咨爾方伯居留之臣,體予苦心,懋乃職事,布示民庶,申加惠恤,罔或以爲應文備例,而必使實效著焉。檢校待敎臣朴綺壽製進
○兵曹判書金魯應疏曰,伏以邦運不幸,嘉順宮,奄違隆養,轉眄之傾,公除倐過,伏想我聖上哀慕之情,益復靡逮。當此小大驚皇之時,臣職忝陪衛,緣病瘝曠,庭候陪哭,一未趨參,情禮都缺,生不如死,臣於歲前中,控疾痛之呼,再蒙調理之暇,感激惶隕,不知攸措。非不欲盡力治療,拚死周旋,而其奈病不從心,症益濱危,甘自歸於孤恩慢命之科,臣情到此,良亦隘哉?夫六臘大政,本有期限,苟非朝家事故之迫不得已者,莫宜遷延踰越,貽弊民邑。臣雖愚迷,亦知此箇事體,如或有毫分可强之勢,豈敢爲一向祈免之計,而見今寒熱之証,發作無度。煩痞之候,時日以加,神識則昏瞀不省,若墮煙霧,肢體則委棄莫收,如被膠粘,醫技已窮,符到惟俟,似此貌樣,已不可責之以生人之事,矧自量度,顧何議到於政注之任哉?以公則苟簡莫甚,以私則悚蹙冞切,實無以徒恃恩寵,虛徐度日,倘聖上俯燭之及此,則其所矜諒而變通,想不待臣言之畢矣。玆敢倩人構草,悉陳實狀。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愍恤,卽解臣所帶本兵之任,俾大政無更延拕,殘喘得以調息,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如此,本職許遞。
○行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嘉順宮,公除奄過,伏惟聖慕,益復如新,區區下情,實不勝憂慮之至。臣於此際,伏蒙承宣除旨,此時邇列,豈敢言私?而臣之八耋老母,自經客秋,輪行毒沴之後,榮衛積脫,氣息凜綴,奄奄有朝夕之慮矣。近因日候之不適,重添寒感,諸症闖肆,一倍危劇,目下所見,萬無頃刻離捨之望,彈束趨簉,其勢末由,召牌踵至,呼望路阻,情窮勢隘,罔知攸措。玆不得不冒死陳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特許遞改,俾遂救護之至情,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大司諫李德鉉,正言魚在濂聯名箚曰,伏以嘉順宮,服成有日,歲律且新。伏惟聖心哀毁,益復靡極。仍伏念王家之事,嚴於別嫌,故情有所不任,人主之德,愼於守經,故禮有所常行。今此兩儒臣投畀之命,未敢知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今番喪禮,係是創例,參情揆禮,裁制易差,以我殿下出天之情,報本之誠,固未有其極,而輕重隆殺之際,於嫌則當別,以經則當守,此豈不以禮有所常行,故情有所不任者哉?儒臣疏本,臣等雖未見之,然蓋聞以別嫌之義,發此守經之論,以我殿下之明聖,固當開示明諭,反覆參究,求其所以合於禮而已。何可遽加摧折,仰累來諫之聖德乎?大臣、三司,連章仰籲於哀疚之中者,豈爲此兩儒臣地哉?誠以匡救之義,欲忠於我殿下耳。伏願聖明,亟加三思,還收兩儒臣處分,以光轉圜之德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
○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等聯名疏曰,伏以日昨臣等,目見非常之過擧,聯陳無隱之微忱,臣等鹵莽,固無足見重於君父而其職儒臣也,其言輿論也。不意拙訥之辭,轉觸激惱,聲氣之發,太近嫚罵,旣不能少補於邦禮,適足以益著於衮闕,臣等之罪,死有餘責,而殿下獨不念可殺不可辱之義乎?臣等相顧抑塞,背汗顔靦,更不敢自居以經幄論思之任,含默縮伏,靡所自容。迺者大僚之箚,默契聖衷,前批句語,特命收還,大聖人轉圜之機,誠不勝欽仰,而臣等疏論之未蒙採納自如也。臣等未暇以收批爲幸,而秪增其悶鬱耳。彼兩儒臣之疏,夫豈可已而不已者哉?朝廷者,祖宗之朝廷也,典章者,祖宗之典章也。百世在前,千世在後,情雖無窮,禮則有限,向微兩臣守經之論,則今日北面謂有人乎?自初臣等,亦旣有參聞者,特兩臣之在直,未附臣等之名,苟可罪也。何獨使兩臣,投之絶塞,而縻臣等於不足比數之地耶?寧加臣等以嶺海鈇鉞之嚴,俾免倖逭之恥,亦殿下賜也。承宣之一時竝遞,又何爲也?其必有萬無以承奉之端,而威罰以敺之也。若此不已,則古聖人別嫌明微之訓,將何地可講耶?當此聖心哀遑之時,更事瀆擾,極知悚惶,而誠以一日在職,不得請則不可止也。伏願聖上,深思遠覽,亟寢前後處分,仍從兩儒臣之請,以存大防,以伸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
○副修撰林顔喆疏曰,伏以臣於近者諸臣處分,竊不勝憂愛之忱,彼諸臣之疏,原本多有未下者,臣未詳其遣辭之何如,而雖有不槪於聖心者,要其歸則卽是守經之論,而欲其納君於無過之意,豈有他哉?旣知其無他情,則所言雖或失當,在聖上翕受包荒之度,固宜敷示之,誨諭之,可從則從之,不可從則明其不得已之由,而今反不然,輒盛氣以臨之。以啓以疏,不問彼此,直加以譴罰,朝謫一人,暮竄一人,若此不已,則將至朝著之空虛,此何擧措,此何爻象?大非群下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也。臣雖愚昧,誠忱熲熲,繞壁彷徨,憂歎益切,玉署除旨,忽下於此際,情踪難安,無以蠢動,玆敢冒進文字,粗效匡救之忱。伏乞聖明,克恢轉圜之量,特垂反汗之音,千萬至祝。仍伏念,臣之向來所坐,罪犯祀典,宜其重勘,而聖恩天大,薄竄湖右,曾未幾何,旋蒙恩宥。歸伏私次,飮啄自在,於分已滿足矣,何敢妄恃寵靈,自同無故,揚揚廁跡於論思之列乎?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削臣所帶職名,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未肅拜〉。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輔〈坐〉。行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具康〈坐〉。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崙壽,行左承旨趙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亨謙,永宗僉使趙台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岐曰,前楊州牧使趙岐,解由勿拘。
○趙岐啓曰,工曹參判洪羲俊,右尹沈能岳,行大司成權丕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李東煥,參知尹致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趙岐曰,享官兼帶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徐鼎輔、沈能岳、朴基宏、申綽,落點。
○趙岐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光文資是嘉善,行左承旨趙岐乃是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新除授承旨徐鼎輔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申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同副承旨申綽,時在廣州地,斯速棄馹上來事,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鐘永、具康落點。
○趙岐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注書鄭德和病,代以許晟爲假注書。
○許晟有頉,代以尹奎培爲假注書。
○以兵曹參議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吏曹,殯宮享官洪顯周、朴周壽、朴宗喜、朴岐壽,竝單付。
○徽慶園參奉二單沈興鎭、洪定周,忠義單申命康。
○趙岐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所用銀器皿,旣承內下之命矣。至於鍮鑄祭器,依乙亥年例,園所祭器鑄成時一體擧行之意,分付葬禮都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穡事,比再昨年稍勝,而至於湖南、京畿,災結夥多,營官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依近例仍爲減分,其餘諸道,自今年解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軍器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乃是軍物所藏之衙門矣。昨年十二月分,使喚趙昌順爲名漢,軍物中長片箭,拔鏃偸賣,現捉於右捕廳,詳査委折,則自庫中出穴,流伊偸賣者,爲一千八百四十四部之多。常時不善禁察之當該員役,移法司照律定配,當該不能禁飭之郞廳,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具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鄭益行,時帶宣傳官,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等聯名疏曰,伏以今日擧措,可乎否乎?昨日竄兩儒臣,明日竄三憲臣,而承宣之臣之竄者幾人,遞罷者又幾人,言或發口,罰不旋踵,朝野爲之悸慄,臺閣幾乎空虛,若臣等之屢蒙責敎,有不足自恤也。彼諸臣者竝具彝性,北面我殿下,則豈或忽於殿下報本之誠,又豈或忽於嘉順宮終事之地而然哉?誠以聖人之禮防,不可以不嚴,列朝之憲章,不可以不遵,故不得無諸臣之爭執,而要其歸,則守經也愼終也納無過也。奈之何一轉再轉,漸加層激,雷霆震於白日,風波蕩於平地,是豈平日仰望於聖明者哉?夫喪貴乎禮,禮貴乎順人情,則違乎先王之典,咈乎擧國之論而後,始可以無憾於必誠必愼者未之有也。苟使諸臣者,怵畏禍福,專事奉承,或踰有限之儀文,以副靡極之聖心,則固無此萬萬過中之擧,而嫌微莫別,隆殺無分,貽譏千載,謂今,何如?此不足加隆於尊奉之道也明矣。且殿下以千乘之威,摧折三司,必使之捲舌而不敢言,猶不能遏其大同之公議,則又以四字例批,不置可不可於其間,不幾近於訑訑之拒人乎?臣等死罪,竊恐諫諍之路,自此而絶,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臣等進無以亟回天聽,退未能均被王章,內省慙恧,生不如死,而猶且屢瀆而不知止者,邦禮之未正,君德之有闕,職所當言耳。伏願殿下,穆然深思,特賜採納,俾情禮輕重,兩得其宜,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使予欲何言乎?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未肅拜〉。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沈能岳〈病〉。左副承旨朴基宏〈病〉。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齊聞〈未肅拜〉。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趙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右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岐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鳳振、朴齊聞落點。
○趙岐啓曰,假注書尹奎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綺壽。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漪。
○趙岐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趙岐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趙岐曰,事已妥帖,前後承旨處分,一竝分揀。
○趙岐,以義禁府言啓曰,事已妥帖,前後承旨處分,一竝分揀事,命下矣。鍾城府定配罪人愼宜學,鏡城府投畀罪人洪起燮,吉州牧投畀罪人李紀淵,卽使府書吏,已爲押送,而計其日子,則未及到配,竝分揀放送事,所到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江原道放未放,當爲回啓,而判義禁鄭晩錫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鄭晩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岐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殯宮梓室上面上字書寫官洪顯周,預差朴周壽竝單付。
○具康,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所用鍮鑄祭器,依乙亥年例,園所祭器鑄成時,自葬禮都監,一體擧行事,命下矣。依下敎,魂宮祭器與園所祭器,同爲鑄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及小方牀所用,以長生殿所在黃腸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乙亥襄禮時,臣曹草記內《喪禮補編進香條》,小內喪則只有議政府、宗親府、忠勳府,而無儀賓府、敦寧府、諸道觀察使、留守之文,惠慶宮常時旣有進箋之禮,則到今進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禮,不敢磨鍊,議于大臣稟處事蒙允。諸大臣獻議中,進箋、進香,哀慶雖異,其義則一也,京外進香,竝令許行,恐爲合宜云。依大臣議施行事批下,京外進香,竝爲設行矣。嘉順宮常時有進箋之禮,而今此葬禮時,京外進香,考稽《補編》,係是創禮,臣曹不敢擅便磨鍊,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岐,以刑曹言啓曰,軍器寺啓辭內,本寺乃是軍物所藏之衙門矣。昨年十二月分,使喚趙昌順爲名漢,軍物中長、片箭發鏃偸賣,現捉於右邊捕盜廳,詳査委折,則自庫中出冗,流伊偸賣者,爲一千八百四十四部之多,常時不善禁察之當該員役,移法司照律定配,當該不能禁飭之郞廳,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監守自盜倉庫錢糧條》有曰,主守自盜倉庫錢糧等物者,二十五貫,杖一百流三千里,《倉庫不覺被盜條》有曰,守把之人不搜檢,以致盜物出倉庫而不覺者,減盜罪二等,杖九十,徒二年半。當該書員李運應、尹龍賢,庫子趙再玉等,依此律,各決枚九十後,運應黃海道黃州牧,龍賢江原道平康縣,再玉公淸道靑山縣,竝徒二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嘉順宮公除已過,仰惟聖心,益切哀慕,天和恐欠保嗇,區區下情,不勝焦慮之至。仍伏念,臣年紀衰邁,疾病沈淹,委貼床笫,鬼與爲隣,所縻金吾之任,雖不甚煩劇,而亦無陳就之望,冒控衷懇,未蒙體諒,方切悶隘。病中添病,不意本兵之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始焉惝怳,繼以悸恐,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本兵,國之重任也,摠管五營之甲兵,銓注一代之韎韋,苟非全才達識望實俱隆者,莫宜居之。若臣之疎闇狷滯,百無一能者,不啻若僬僥之强千勻,駑𮩻之駕九折,其顚踣臭載,理必無幸矣。是故臣之年前僥冒也,瘡疣百出,誚責四至,以之玷名器而累聖簡,至今追惟,汗背騂顔。雖使臣筋力精神,無所減於前日,決不敢重叨蔑效之地,厚招喪廉之譏,況今經歷數三年所,賤疾日益朽,宿病日益痼,較嚮時不知其落下幾層,耳目昏憒,志慮迷錯,重之以支體麻痺,行步蹇澁,將何以管機務備陪衛,而辨別材器句校庫儲乎?今若委以宿趼,晏然出膺,則臣之大小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國事之憤誤物議之嗤點,何哉?又況大政過期,貽弊滋多,固不可曠日稽遲,而今臣之病,亦難時日內蠢動,召牌屢臨,徒犯違傲,尤豈不萬萬悚悶哉?才旣不堪,病又難强,參前倚衡,義在必禠,玆敢被瀝心肝,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本兵、金吾之任,無曠重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之疏,至再至三,誠淺辭拙,天聽愈邈,臣等方聚首抑鬱,不知所以自措。卽又伏見徽慶園官望單改下者,臣等益不勝愕然之至。以殿下哀遑慟迫之衷,凡於終事之方,每思靡不用極,而獨不念別嫌之義,爲尤重哉?今此園官,的有諸園所可據之例,雖欲加一等而不得也,蓋陵園事體,逈然不同,固自有我國家金石之典,而百世所當遵者。若以園官而同陵官之號,則官制變通,雖似微細,稱號隆殺,實關儀節,上無以守先王之成憲,下無以塞四方之正論,而反有傷於我殿下報本之誠而已。此銀臺諸臣之流竄遞罷者,寧被方命之罰,而不敢爲奉承計也。《傳》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伏願殿下,亟寢成命,以存莫嚴之禮,以光愼終之聖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雖否德,豈敢越制於莫大之事?爾等非別人,卽庚申後朝廷之人也。爾等試思之。常時動駕之時,惟繖蓋物色之外,雲劍、摠管、承史、閣臣,皆備儀節而陪行,此非朝廷之所共奉行者乎?今此園官之稱參奉,有何重於雲劍、承史之稱,而紛紛如此乎?予不過像生之義而已,非敢越制也。予不欲索言,爾等自思也。
○淸風府使尹濟弘疏曰,伏以,數十年罪蟄之蹤,特蒙我殿下天地父母之恩,曲費洪造,回坑坎而爲袵席,鬼而人而死而生,恩敍之降,外臺之除,曾未周歲,復叨分憂之命,榮光聳人,闔門感泣。臣雖至愚蔑識,無所短長,曷敢不殫誠於芻牧之任,竭力於補苴之責,以效萬一涓埃之報哉?第臣所守之邑,凋殘忒甚,衆瘼太痼,前後爲倅者,孰不思所以着手矯捄,而因循歲月,漸至殘破。向來繡衣之行,勤於周咨,至令論報,復命之日,必有轉達之擧,窮蔀癃殘,手額以待,仄聽屢月,未聞指揮,民情轉益遑急,如在水火之中。謂臣以曾忝侍從之末,庶有籲天之階,噞喁號呼,咸願將此冤鬱之狀,一陳黈纊之下,而臣之情跡,與人自別,欲言則有所不敢,不言則有所不忍,由是壅悶,寢食不遑,中夜憂歎,囁嚅度日,周年于玆矣。前月中,得伏見外邑所傳朝紙,則不意轟燁之災,乃在收藏之月,聖心震惕,減膳求言,猗歟,盛哉。國事民憂,苟有可言者,眞所謂千載一時。夫天之視聽,實自我民,民生安樂於下,天心悅豫於上,故帝王盛節,莫善於詢蕘,敬天弭災,莫先於救民,救民之術,又不在他,惟在於誠心矯弊,而民弊之痼,惟本邑最甚矣。幸逢可言之機會,而臣若拘於私義,終於泯默,則不惟負一邑顒望如渴之情,實負我聖上愛民如傷之德,玆敢不顧猥越之誅,就其百弊已痼之中,枚擧最切急至冤苦者,三弊兩瘼,條列冒陳,少效執藝之義,惟殿下少垂矜察焉。臣於昨冬赴任之日,竊見邑里街巷,閴無一人,或有鶉衣鵠形,偶然相値,則睨而不顧,略無迎接之意,疾首無言,徒有愁慘之色。殘戶不滿四十,而頹垣敗屋,間多空墟,鷄犬無聲,煙火不起。至於鈴下吏卒,幾皆走出遠里,糊口四方,春夏當京各司常供,至冬不納,營閫督責,簿書山積,而姦吏恬然呑食,窮民間多頑拒,甚至淸風上納有名於京鄕,而視若常例,少不動念。若其公廨,則滲漏朽傷,東傾西歪,校宮頹圮,殆哉岌嶪,倉庫破落,椽棟各立,其外如此,其中可知,所謂武庫、烽臺之壓倒,廊廂、門宇之殘毁,纔經大潦,勢所固然。最是官屬,全無衣食之資,峽穡頻逢大無之歲,邑村俱竭,都無生意,風俗日以冥頑,人心日以散亂,吏無畏法奉令之習,民無親上死長之意,盻盻終歲,救死不贍,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新到初見,已極心寒,而徐究其弊源之所由來則有之。其一曰,還穀之弊也。本邑會付各穀爲一萬七百石,而時存都錄有可據者,不過五千七百石零。大抵己巳大無以後,連値歉歲,反作虛勘,積有年所,辛未未捧二千二百六十石零,乙亥未捧一千八百七十石零。其時前道臣以爲,積年舊逋,實難一時督捧,每於備局勘簿,以仍未捧懸錄,苟爲彌縫,稍幸目前之少紓矣。今道臣莅任以後以爲,還穀法意至重,仍未捧勘簿,極爲未安,就其中己卯、庚辰未捧條八百五十石,則限五年排捧,辛未、乙亥未捧條四千一百石零,則不入排捧,與當年新還,一例督捧,畢竟未捧,則狀聞論勘,自辛巳爲始,便成年例,每一經勘,民邑受弊。守令之逐年囹圄,雖不足恤,哀此殘氓,眞是雪上加霜,豈不欲痛加査櫛,準捧拔本,而近在己卯者,尙多流亡,兼以昨今年無前沴氣,鬼錄太半,排捧之數,尙患難捧,況遠在辛未、乙亥者?若不爲四方之流丐,幾盡爲塡壑之餓殍,其姓名居住,搜訪無所,隣族俱空,無憑可考。向來繡啓中,所謂三千餘石,年條旣久,流沒居多,按名指徵,實無其路,閭里之繹騷,邑倅之每年請勘,誠爲難支之痼者,此其實狀也。且絶峽農功,山高水冷,始云稍實,終未免歉,當年收食,尙難收殺,奚暇念及於姓名不知之過一紀逋穀乎?然則逐年論勘,法固當矣,而流者無復還之期,死者無更生之望,則其於徵逋之政,萬萬無絲毫之補矣。假使爲守令者,執法逞威,勒捧於不當捧之面里,則荷擔仄足者,其將鳥獸散矣,苟失其民,糴焉奚益?臣竊伏聞,先朝嶺、湖數邑之凋弊如本邑者,特以近臣遣補,仍許疏陳弊端,凡其流亡絶戶之逋還年久者,盡行蠲減,軍丁之戶小額繁者,量宜分播,至于今邑樣復古,歌唫遺澤矣。惟我聖上,繼述我寧考盛德至意,凡係民生疾苦,勿論巨細,道啓廟稟,亟許聽施。畿甸祗殘之邑,多蒙釐革之典,宿弊頓祛,新頌洋溢,則顧今八域之內,皆殿下赤子,仁愛閔覆之天,必不以遐邇有間,而第伏念,糶糴之法,所關至重,除非自朝家特下處分,有非在下者所可闊狹,故一境士民,莫不聚首咨嗟,方伯隣守,爲之袖手悶歎而已,則惟此溝壑無告之冤,塗炭切急之情,其將永無蘇捄之望耶?嗚呼,勿論官屬與村民,大饑之餘,厥或生存,而一縷未泯者,自其辛未以後未捧條,若得竝許排捧,則猶可以日加鞭督,塵聚刹合,而至如流乞死亡永無形跡者,將於何指徵乎?伏願殿下,亟命廟堂,視若草創之邑,另加更張之方,可以措劃者措劃,可以區處者區處,皇皇汲汲如救焚,而拯溺然後,弊弊將散之民,庶不至於一朝流離之患矣。其二曰,軍政之弊也。本邑戶摠爲二千六百戶,而除出簪纓與土班、官隷、諸將官、束伍、烽軍及寡女殘獨戶、校院生免役,則實應役不過爲五百餘戶,而納番之額,恰爲一千五百名,故苟有子若孫者,一室之內,或應三四五六役,其餘疊徵黃白,雖卽頉下,塡代絶難,每一捧疤,又復疊定。近因朝令,所謂稧房,纔已革罷,雖得若干査充,殆同九牛一毛,不足爲沾渴,而泝考軍案,則本邑在昔盛時,隣近弊邑之移來軍保,爲五十四名矣。見今本邑凋敗,積弊之漸痼而繁冗若蝟毛,殘戶之散亡而荒疎如曉星,一道之內,最爲殘疲,自來元定之額,尙不得充數,則奚暇替當隣邑之役,不顧到骨之冤乎?因此觀之,弊邑軍額之移送他邑,自是已例,可推而知,若得依例推移,拈出移來之額,還送于已蘇之各該邑,其外元定額中,如兵曹騎步兵七百餘名,禁、御保一百七十名,訓局砲保九十餘名,禁、御納米軍與正軍竝資保二百七十餘名,各色保一百五十餘名,就其中勿論某名色,雖若干額,量宜播送於生齒繁殖之邑,則亦足爲萬一分紓力之方,庶可慰三役疊徵之冤。伏願殿下,亟命廟堂,卽速裒益,趁此殘民逃散之前,則衆心可以收拾,邑治可以全保矣。其三曰,納稅之弊也。本邑處在深峽,田多畓小,或依山而瘠确,或沿江而汚下,大水一過,急濤盪嚙,沙礫茫然,陳棄虛結,年年滋漫,作夫時不均之弊,納稅時難捧之患,視他邑倍甚,而至以漕運之難言之,高江急峽,絶無穩流,春旱則灘淺石齒,夏潦則波驚浪擊,船行之際,種種臭載,捧稅則雖在春間,江漲則輒至七月,賃船坐待,裝載節晩,上納之許久愆期,已極惶蹙,而穀物之腐傷耗縮,尤豈不悶隘乎?大抵內四郡地形,皆在山峽之間,船路民情,毫無異同,而永春、丹陽,則稅米太與大同木、各軍布,曾因倅臣之疏、道伯之啓,已許純錢代納,船運及時,民邑俱便,惟此本邑,獨未免向隅,則安得無抑鬱之歎乎?伏願殿下,亟令廟堂,稟旨發關,一依二郡之例,均被一視之澤,則初非創起難行之事,實爲擧一反三之政矣。因此而又有兩瘼之不得不矯捄者,禁、御兩局保軍納米之瘼及掌樂院奴、樂工納豆之瘼也。峽邑大米,自來極貴,蔀屋無擔石之儲,山市絶貿遷之路,況其徵番,每在窮春,故價直騰踊,厥或有父子兄弟,俱應四五軍保,則一家所出,多者幾三十金,少不下數十金,賣犢賣屋,停輟耕播,遠貿於大嶺以南,擔負踰嶺,頓頓顚踣,裝船之日,尙患不及,推捉相屬,鞭朴狼藉,切骨之瘼,莫甚於此。且所謂樂工奴名色,不知創自何時,而當初抄上者五名,避苦防番,還歸故土,身旣作故,不知幾許年,而其名則尙係梨園案中,每一名下,防納貢豆爲四石,五名之納,合爲二十石,而添捧又爲十七石,每與稅大同,一時裝載,六七月之際,豆價極高,竝雜費合爲三百餘金,徵族徵廳,作爲流來逋藪。目下使役者不過三名,而率皆蕩産求乞,寧願無吪,邑無官奴,猶屬餘事,民村受弊,有不忍視者。夫無其人而有其貢,無異乎白骨徵布,自今以後,拔去貢案,永爲蠲免,則固大幸矣。脫不得已,竝與保米,一依田稅例,許以代錢,則其爲政甚簡,其爲惠甚厚。伏願殿下,亟令廟堂,議于該營將臣、該院提擧,趁卽變通,永久遵行,則匹夫匹婦,咸得息肩,將見蹈舞於時雍之化,傳所云諴小民,實爲祈天永命之本矣。此臣所以以此三者,爲最切之急務,而其所施措蘇瘼之策,特殿下一轉移間事耳。竊嘗聞本邑,在昔肅廟朝,以明聖聖母塗莘之鄕,特陞爲都護府,爲其所重,尤別於他邑,則以殿下遹追之孝思,亦豈無惕然興懷,濟活阽危民命,克扶保此邑耶?伏願聖明洞察三弊兩瘼之最痼,一邑群情之最急,亟賜睿斷,夬施惠澤,則國家幸甚,民事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邑弊之至此,聞甚悶然。卽令廟堂,從長稟處,可蕩減者蕩減,可變通者變通,期有刮目之效。爾以起癈疎逖之人,條陳民瘼如此,予庸嘉之。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未肅拜〉。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洪羲俊〈未肅拜〉。行左副承旨沈能岳〈病〉。右副承旨朴基宏〈病〉。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監祭進〉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趙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右承旨沈能岳,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岐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趙岐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齊聞,時在京畿積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俊落點。
○趙岐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洪羲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鄭晩錫,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趙岐啓曰,行都承旨曺鳳振,不爲仕進,行右承旨洪羲俊,行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同副承旨具康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華錫爲禁軍別將。
○趙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漢江祭典祀官兼大祝軍資監正李祖馨,初不齋宿,以致摘奸之執頉,萬萬駭然,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所用祭器、園所所用祭器鑄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正月十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提調意啓曰,金郊察訪申熙,自任所上來,相地官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別工作郞廳金在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軍器主簿徐宗柱、黃潤九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徐宗柱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黃潤九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坐直〉。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基宏〈病〉。右副承旨具康〈式暇〉。同副承旨李鍾運〈未肅拜〉。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厚州府使李應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鳳振啓曰,行右承旨洪羲俊,行左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李鍾運,落點。
○曺鳳振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鍾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鳳振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鳳振曰,只推。
○曺鳳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金化縣監兪星柱,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應圭,修撰尹心圭在外,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今初五日之雨,丁字閣北神門道里上椽間,處處滲漏,神御床褥席,多爲沾濕,上下鋪陳,亦爲沾濕,後面椽間仰土,一處剝落,後簷東西邊,處處雨漏云矣。莫重丁字閣殿內,有此雨漏,神御床褥席沾濕之患,極爲驚悚。告由擇日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日候,尙此寒凍,姑俟解土,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幼學李玹,相地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玹。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丁字閣以下營建材木及各項雜物輸運車子,依各年例定送事,分付漢城府及三軍門,軍卜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訓鍊都監二十匹,禁衛營、御營廳各十五匹,給糧料待令,而都監出去時,自多有載去之物,爲先容所入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率地理學官,奉審定園事,自禮曹別單啓下,而取考各年謄錄,則都監堂上一員,亦爲進去矣。都監堂上金履陽,禮曹判書李好敏,觀象監提調金祖淳,率地理學官等,今月初八日肅拜,仍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五衛將孫仁澤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在達亦,深夜失火,縱難卽時撲滅,窄地董役,不能先事檢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宗柱、黃潤九等亦,莫察率屬之行盜,以致軍器之見失,守直不勤,溺職甚大,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江原監司申在植放未放修啓冊子,本府覆啓內稟秩中,狼川尹懿成,當此大霈,合有參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尹懿成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在達,所患泄痢之症,處冷添劇,登溷頻數,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在達,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中楊口金在源,淮陽尹義儉,罪犯雖重,而道啓旣置稟秩,大霈宜有疎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爲白乎旀,狼川尹懿成,究其罪犯,有難輕釋,而當此大霈,合有參恕之道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勉昇啓本內,鏡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聖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任鼎常、柳聖魯,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緣故出〉。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具康〈病〉。同副承旨李鍾運〈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鳳振曰,觀象監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曺鳳振曰,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
○傳于曺鳳振曰,魂宮,以都摠府爲之。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李鍾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兵曹,以申鴻周,爲都監中軍。
○李鍾運,以吏曹言啓曰,元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洪羲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羲俊。
○李鍾運,以禮曹言啓曰,殯宮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朔望膳、月令誕辰各名日物膳,則依例限三年仍爲封進,而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發引後則勿爲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進漆度數,考見各年《謄錄》,則四十、五十、六十度,其例不同,今番依乙亥年例,准用四十度,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合木,今已畢役,自明日爲始,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孫仁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來二月二十八日,王世子疹候平復,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木箭三矢二百步,鐵箭三矢一百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取二技落點。
○義禁府啓目,漢江祭典祀官兼大祝軍資監正李祖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鏡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聖魯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啓目粘連,啓本是白有亦,觀此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則架山之城修繕之役,使臣營中軍安栢,主管監董,時値冬寒,未及竣役,而移遷五衛將是白乎所,爲入勤幹,可勘任事,姑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城牒修繕,尙未了畢,則似難付之生手,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黃海監司李文會疏曰,伏以,歲序流遷,嘉順宮公除奄過,伏惟我殿下撫時之痛,益復罔涯,群情之悲遑憂慮,曷有其極?臣於此際,猥膺藩任,循牆不得,辭陛在卽,區區忱誠,不勝戀結。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路次相左,莽蒼而近,今當遠離,霜露增感,玆敢短章陳懇。伏乞聖明,特許歷省之便,俾伸不洎之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癸未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純亦軒。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曺鳳振,假注書尹奎培,記事官金正喜、李憲瑋,觀象監提調金祖淳,行禮曹判書李好敏,園所都監堂上金履陽,地官敎授崔相一,金郊察訪申熙,副司勇朴祥發、李玹,以次進伏訖。祖淳進前奏曰,過暖之餘,日氣稍寒,悲疚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臣等以相地次發行矣。二十四方位內,今年叶運者,只爲四方位,故尤爲有難,而先自華城,欲轉向龍仁、廣州等地,拜峯鎭與貞陵局內,同爲看審計料,而再昨年貞陵局內看審處,則初非可合之地,其時無詳知之人,看審於不當處矣。今始詳聞,自有一處云,而此非雲觀置簿中所載也。如非經稟,則不可自下擅便,故敢此仰達。或於所經處,如有大地可合,則一體看審,似好。先看東、南道,無可用處,則更向西道矣。上曰,唯。因命退,提調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病〉。行左承旨趙岐〈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李鍾運〈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具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曺鳳振不爲仕進,行左承旨趙岐,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李鍾運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具康,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俾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運曰,嚴燾、權敦仁上疏還給。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具康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儒燁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鍾運,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退壙所奉冊印內函外櫃,依《補編》所載,當用柏子板,而臨時卜定與別貿間,每患難得堅燥之材。謹考《辛未謄錄》,則伊時都監草記,歷擧戊戌、戊申、甲寅等年例,退壙所藏櫃函,取其堅固,改用松板矣。松板之堅固,果勝於柏板,今亦依此例,竝用松板,而以長生殿所在黃腸退板二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眞寶縣監金景寅,自任所上來,相地官差下,除肅拜,明曉下送看審之行,使之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康,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崔景皓,翊衛司衛率申縉,文臣兼宣傳官金炳朝,翊衛司侍直金箕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保放罪人李海淸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今月初九日遭母喪云。李海淸,依法典,歸葬間給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任鼎常,猝得泄痢之症,處冷添劇,度數頻數,柳聖魯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氣息奄奄,兩囚病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任鼎常、柳聖魯,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徐宗柱,累日處冷之餘,素患風眩之症猝發,又添毒感,氣息奄奄,轉側須人,痰症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宗柱,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學不足以正莫重之禮,詞不足以格至尊之聽,而當勘不勘,徒事違傲,飭敎截嚴,冞增惶蹙。卽又伏見聖旨下者,乃有魂宮以都摠府爲之之擧矣。嗚呼,今日喪禮,乃列朝創有之例,則凡於情文損益之間,儀式豐殺之際,固當博詢之審處之,毋或有一毫過不及之差而後,乃可無憾於愼終之道,而不謀於衆,每降特敎,始也有殯宮處所之逾於禮,轉而爲園官稱號之違乎制,一節加於一節,靡有限極,是誠臣等不能據禮爭執之罪。自夫諸臣處分之後,小大群工,惟事承順,其視別嫌明微之義,猶弁髦也。臣等竊爲朝廷恥之,至若魂宮之仍奉闕中,卽又越禮之大者。臣等仰惟我殿下,以固所自盡之誠,推慨如不及之念,不忍痛切之慕,而有此擧也。然而斯時也,緦服之制當訖,襄奉之儀旣成,而徒爲無窮之聖情,欲越有限之國典,則豈不與先王制禮不敢過也者,大相徑庭乎?夫不反哭於寢,春秋之義也,而是寢,正寢也,別享于寢,禮之正也,而是寢,別寢也,此皆經傳精微之訓,而雖以我國家故事言之,仁祖丙寅之喪制,庶可以參互遵用,而其時魂宮,不於大內而於別宮,則王家典章之嚴,亦可以推之。伏願殿下,體聖人之精義,法祖宗之典憲,亟寢成命,以存大防焉。臣等旣與被譴儒臣,同罪而倖逭,則固何敢自居以論思,而憂愛之至,又此聯陳,惟聖明察之。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禮云禮云,不獨起於人情乎?損益斟酌,各有其時,旣無壓難愼之端,如予今日情事,雖聖人,亦必許之矣。
○校理嚴燾,副修撰權敦仁聯名疏曰,伏以,時日不居,嘉順宮成服奄過,伏惟我殿下,聖慕靡逮,何可因極?竊伏念,喪貴愼終,禮重別嫌,此而有一毫不審,則非所以死亡如存,俟聖不惑者也。今此殯宮之以歡慶殿爲定者,臣等愚昧,未敢知於典何據,於禮何倣,而報本之情,雖曰無窮,正名之義,尤爲莫嚴。我殿下,推祖考上嚴之道,定私親壓屈之制,則喪不當主服則止緦,雖使設殯大內,暫伸朝晡之至情,而所生之別薦寢,禮之正也。今旣有當奉之別宮,則虞祥饋奠,固不可終三年於大內也,明矣。何可任情踰禮,殯於不當殯之地,或有欠於必誠必愼之事,而伏況我嘉順宮平日撝謙之德,亦豈不怵惕於冥冥之中也哉?且以日昨聖敎中,不得不三字觀之,斯禮也之不合於禮,固已有槪於淵衷矣。臣等非不知殿下哀痛之極,未忍裁制,而今若以不合於禮之禮,爲權宜之方,則恐非大聖人愼終別嫌之意也。伏願聖上,亟賜開納,俾情理無憾,禮制得正焉。臣等無任云云。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岐〈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具康〈式暇〉。右副承旨金陽淳〈病〉。同副承旨李鍾運〈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奉命進去〉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曺鳳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殯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鍾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監司李文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鍾運啓曰,行都承旨曺鳳振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岐,右副承旨具康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李鍾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鍾運啓曰,行都承旨曺鳳振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岐,右副承旨具康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李鍾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任文白,以掃墳事,下直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朴綺壽內閣直,兼文學未差,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葬禮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岐壽。
○領議政金載瓚,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聯名箚曰,伏以,孝子事親,愼終爲大,蓋親在事之以禮孝之始也,親沒制之以禮孝之終也,終事之際,苟有一誤,終天之憾,無地可追,而永無以壹於孝矣。此聖人所以必愼其終,無或違禮者也。我殿下今當終事之地,聖心之所洞屬者禮也,群情之所期望者禮也,若或一毫差失於裁制損益之節,則是豈愼終禮事之孝也?第伏念,哀疚之至,易歸縱情,忽遽之際,或有遺照,果不無一二事憂愛者。而至若魂宮之定於摠府,最是縱情之過,遺照之大,以殿下明聖,豈不能抑情忍哀,必愼終事之禮也哉?噫,殯宮處所,臣等固知出於事勢之不獲已,情理之所不忍,而猶以違禮於今日,將恐貽譏於來後。然而區區所仰望者,惟在襄禮之後,則必有所無於禮而合於禮,允爲不遠復之盛節,早晩成命,竊自嘿祝。今乃禮防不稽於所司,詢咨不及於廷臣,與臣等之所仰望,一相反焉。殿下何不念踰於禮非孝也?不及於禮非孝也云者,乃是先儒不易之正論,列聖傳家之防範乎?嗚呼,密邇憑依,昕夕寓慕,少伸不匱之思,非不知殿下至切至哀之心,而其如踰典禮而違節文,何也?其如違禮踰節,大非所以愼終孝親之道,何也?殯奉之初,尙有待乎善後,而今則終事之地,更無所餘望矣。臣等俱無格心之忠,不能納君無過,儀節莫大於是,禮制莫嚴於是,而卽見差謬至此,惟將嘿無一言,聚首傷歎而止而已耶?興言及此,衷情掩抑,實不省何以爲心。噫,愛君如父,天日照忠,卽千古徹金石泣鬼神之言也。臣等雖不及古人萬萬,一段秉彝,智愚同得,乃敢尺紙叫閽,言出腔血,惟聖明穆然深思,翻然開悟,成殯則權安于大內,旣伸宸情,返虞則永奉于別宮,遂正邦禮,以爲宸情邦禮,兩相無憾,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親喪之固所自盡,上下一也。予亦豈不折衷於情禮之兩得其宜,而致使有憾於終事之際乎?卿等以老成宿德,不諒予之心而戚予之情事,徒爲此云云,豈平日所望於卿等也?仍傳于李鍾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黃海監司李文會敎書。王若曰,人君任賢授能,其難其愼,方伯承流宣化,之屛之翰,惟簡予心,何待僉擧?虞朝有咨牧之命,政在臨民,周家重分郟之規,治貴觀俗。惟卿,古家地閥,餘事文章,凌蕩風流,藹然得少日梁楚,豐碩儀範,望之如淸朝鵠鸞。擢魁甲而長薇垣之班,蔚有宿望,由國子而綰松京之綬,許以良才,眷彼海西一方,實爲我東重臬,民俗尙弓馬之技,無讓燕代之精强,地利産鹽鐵之需,何殊吳楚之殷富?唐舶出沒於金沙之海,有時爲憂,燕軺往來於靑石之關,無歲不費,戶役田結,古來糾棼,澤窑山間,今幾流散,爲守令任者,果誰廉謹循良?以賑濟言之,哀彼鰥寡㷀獨,惟盤錯可以別器。矧藩弊貴在得人,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往愼乃司,祗服厥命,奬廉簡而懲貪墨,寔藉公明,戢獷俗而蒐賢才,宜體委寄,范孟博之攬轡,可期一路之澄淸,蘇孺文之下車,何難列守之彈壓?惟今懷保之道,宜肩乃心,自餘稟裁之方,有掌故耳。於戲,奉職則無怠無荒,莅民則不擾不煩,蓬萊曉雲,長結傾葵之悃,芙蓉夜燭,毋忘察蔀之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彦淳製進。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病〉。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具康〈式暇〉。右副承旨金陽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鍾運〈坐〉。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陽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運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三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陽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岐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鍾運曰,孝禧殿望祭,當自內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趙岐曰,留院箚子入之。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李鍾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李鍾運,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以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運曰,只推。
○葬禮都監諡冊文製述官戶曹判書沈象奎,預差知事金履陽,書寫官右參贊李憲琦,預差行護軍朴宗薰,哀冊文製述官判府事南公轍,預差知敦寧李肇源,書寫官兵曹判書鄭晩錫,預差知事朴宗來,表石陰記製述官知敦寧李肇源,預差判敦寧朴崙壽,書寫官右議政林漢浩,預差大護軍金魯應,誌文製述官領敦寧金祖淳,預差左參贊李相璜,書寫官大護軍李存秀,預差都承旨曺鳳振,行狀製述官知事金履陽,預差行護軍朴宗薰,改銘旌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預差行護軍李龍秀,下玄室銘旌書寫官戶曹參判朴周壽,預差吏曹參判徐能輔,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領府事韓用龜,預差禮曹判書李好敏,印篆文書寫官判府事金思穆,預差上護軍鄭尙愚。
○李鍾運,以吏曹言啓曰,宗廟望祭獻官前承旨沈能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以都摠府爲之事,命下矣。本都監堂郞,謹詣奉審,則殿宇之修改,門廡之營建,事役浩大,卽令該曹擇日修理,而移安廳、御齋室、王世子齋室、內哭臨廳、安香廳、祭器庫及獻官以下各項處所,一一稟定然後,可以分付該曹,一體修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移安廳、祭器庫,東翼閣爲之,齋室與東宮齋室,北行閣爲之,安香廳及獻官以下處所,以監印所從便爲之事,分付該曹。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依下敎,移安廳、祭器庫,東翼閣爲之,齋室、東宮齋室,北行閣爲之,內哭臨廳,後西行閣爲之,安香廳及獻官以下處所,以監印所從便爲之,其餘諸處,磨鍊別單書入。依此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存秀有身病,當此敦匠事繁之時,無以逐日仕進董役,實病旣如是,不可不變通,今姑減下,其代,漢城府判尹韓致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司果李命豐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以備邊司言啓曰,諸路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見今京中各營門組練之擧,皆於葬禮前停止,中外詰戎,宜無異同。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官鎭門聚點及各樣都試,一竝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權敦仁別單,井邑賦稅,俱令裝載于本邑沙浦事,令道臣商確便否,具意見論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奭周狀啓,則以爲,本縣田稅運納漕倉之時,道里甚遠,果爲民邑之痼弊,自明年移捧於沙浦,竝與大同,合載於舟橋船,而一隻如難盡載,則其餘數,添載於附近邑稅船,使之上納,實合事宜,請令廟堂稟處矣。漕倉分屬,法意甚嚴,而該縣田稅,數旣不多,遠輸之勞,比他最痼,繡單、道啓,皆欲變通乃已,旣係便民,何可靳許?自今年,許令移捧沙浦,與大同合載於執籌船之意,分付該道、該司。此後漕倉屬邑中,如或較計遠近,視此爲例,妄希直納,則漕倉弊端,又將有難言之慮,令道臣預悉此章,凡係漕邑事,切勿更議更張,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安邊府殺獄罪人姜正月金獄事段,脅損八骨,證備十目,而犯手則諉諸雇工,渠身則謂不在家,敎當日襁褓之兒,有今春呼籲之擧,言言巧譎,事事落空,有萬可殺,無一可疑,另訊取服,何如?判付內,依允。
○又啓目粘連,淸州牧殺獄罪人朴先哲獄事段,以比隣之漢,窺靑年之寡居,要於歸寧之路,恣行白晝之强奪,竟因牢拒,莫售奸計,則鎭日攘臂,期欲更劫,哀彼張女,遽作投繯之雉,因奸逼殺之律,捨先哲而將焉用哉?訊推輸款,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又啓目粘連,龍岡縣金學玄獄事段,當場擠築,難掩肆凶,移臥救護,可見着急,脊背尺餘之傷,檢無毫髮之疑,依前訊推,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又啓目,永川郡殺獄罪人丁順三獄事段,脊背上紫黯堅硬之痕,係是致命之傷,而初檢曰隱墊,覆檢曰被傷,終不歸一,有欠詳悉。順三瞹眛,雖有屍親之招,屍親卽貪賂聽和之人,其所爲爲說不足取信,依前訊推,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大司諫李德鉉,正言魚在濂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向陳聯箚,及奉批旨,不賜可否,辭拙未槪,冞增悚恧。今伏聞魂宮,以摠府爲定,大臣、儒臣,迭言其不可,而殿下以情禮釋諭之。臣等亦豈不知殿下之今日情事,而臣等之所瀆籲而不知止者,誠欲使吾君,無所違禮於必愼之地者也。嗚呼,嘉順宮,於殿下,有劬勞之恩,於國家,有誕聖之功,欲報其德,豈有旣極?非惟殿下之至情爲然,百官國人,孰不欲殫心效誠於終事之時,而若係禮制,不敢不言。蓋無窮者情也,故任之則易踰於禮,有限者禮也,故節之則若防於情。然情固可屈,禮不可越,參量裁制之間,如或有疑難之端,則固宜考稽所司,詢採在庭,無過不及,稱合允當,而今乃以創行之儀,不少持難,特出聖旨者,豈不有欠於大聖人取法垂則之道乎?伏願更加淵思,亟寢成命,繼自今,凡屬疑禮創例,必先博詢於大臣儒賢,詳審可否然後施行,則儀文咸備,聖德彌光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見大臣箚批與堂疏之批乎?每一覽此,只切靡逮之慟矣。
○假注書蔡東直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南邊紅箭門兩柱,少有朽敗處,而門上紅箭,亦有頹落是白乎旀,階砌、曲墻及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開城府殺獄罪人奴世玉獄事段,死緣邂逅,怨不深重,本曹起疑行査,守臣具意傅生,奴世玉特付惟輕之典,恐合審克之政,上裁,何如?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廣州府殺獄罪人金桂根獄事段,毒踢所及,殘縷遽絶,一辭抵賴,百計掉脫,多日抱病,半夜僞死,四年在逃,一朝就捕,如許凶獰之漢,不可晷刻容貸,速捧遲晩,何如?判付內,依允。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病〉。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具康〈病〉。右副承旨金陽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鍾運〈式暇〉。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金陽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岐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趙岐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金陽淳,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沈能岳。
○金陽淳,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芝淳、李麟秀、黃萬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改差,其代,前郡守金永錫、前府使李顯綏、前縣監金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永錫、李顯綏、金銖竝單付。
○金陽淳,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嘉順宮諡冊文、哀冊文、表石陰記誌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改銘旌、下玄室銘旌、表石大字篆文、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發引時魂帛函所盛土籐方箱子,例自都監造成,而造函時尺寸,或有差誤之慮,曾前因草記,皆有內下見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見樣當內下矣。
○又以戶曹言啓曰,魂宮修理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正月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祖馨,素患風眩之症,處冷添劇,飮食全却,轉側須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祖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奉兩度批旨,凡屢百餘言,丁寧惻怛,援之以常時儀節,諭之以今日情事,臣等相顧淹抑,有以仰我殿下終天之慕,不欲以天下儉於親也。雖然臣等聞孔子之言曰,禮不同不豐不殺,蓋言稱也,釋之者曰,禮之等雖不同,各有當然之則,豐則踰,殺則不及,惟稱之爲善,今臣等所爭之事,考諸聖人之訓而不合,質乎我家之制而有違,豈所謂惟稱之爲善者哉?臣等請冒死而歷陳之,惟殿下試垂察焉。其一曰,殯宮事也。倉卒處所,雖出一時之權道,畢竟事體,殊非百世之經法,則兩儒臣之疏,實關大防,不宜以威罰摧折之也,明矣。其二曰,園官事也。惟彼寢郞之陵曰參奉,園曰守奉,譬若中使之殿有承傳,宮有承言,階限截嚴,不可違越,則殿下縱欲以陪從像生之義,因以爲例,其於視各陵而欠壓尊之道,譬諸園而貽豐昵之義,何哉?其三曰,魂宮事也。經傳之明旨,國朝之故規,臣等已悉之於前疏,而謹按周太妃生時儀服,擬于太后,及其薨也,就瑯瑘第治喪,此又前代可據之確證也。且伏念,三年魂宮,因奉摠府,則晨夕瞻依之方,朔望饋奠之節,或可以少伸聖慕,而誠有事勢之窒礙不通者,若値我殿下緦制之已盡,孝禧殿禮祔之後,則典章物采,允宜卽吉,而當宮所屬之服色,出入闕內,陪享之節次磨鍊,俱豈非萬萬未安者乎?洪惟我殿下,承列聖之統,處列聖之位,而乃或縱情踰制,不能遵列聖之典與禮,則亦非所以致愼於終事者也,《記》曰,禮不踰節,傳曰,當法祖宗。伏願殿下,亟加三思,園官,則以英宗之奉昭寧園爲準,魂宮,則仁祖之奉仁慶宮爲法,仍寢前後成命,以嚴禮防,以光聖德焉。殿下若以臣等之言,不槪於哀遑之際,則亦願下此疏本,傳詢在廷,苟以爲不可,臣等敢不就斧鉞之誅,以爲事君不以禮者之戒乎?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人情豈甚相遠?言之亦太不已,獨無不忍之心乎?殆近於尋事矣。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病〉。行左承旨趙岐〈緣故出〉。行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具康〈病〉。右副承旨金陽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鍾運〈病〉。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鍾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鍾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金陽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尹豐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學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司書俱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沈鈁,文學李趾秀,兼文學宋應圭,司書朴永元,落點。
○金陽淳,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沈鈁,文學李趾秀,兼文學宋應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熊川縣監柳信儉,以姑恕瑣謗爲目,珍島郡守韓明運,以宜勉賙救以補前愆爲目,兼黃山道察訪李集運,以聾憒可悶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熊川縣監柳信儉,兼黃山道察訪李集運等居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與珍島郡守韓明運,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之日昨聯籲,亶出於血衷苦沈,必欲納吾君於無過者,可質神天,斷斷靡他,而乃奉批敎,雖不以其言爲不可,而只以情事之有不忍,反覆惻怛,竟靳開納。噫,臣豈不知一言再言,慼我聖心,實有所不敢不忍,而若使殿下,任情踰禮,永受百世之譏議,則有君無臣之罪,無所逃於天壤,此則雖滅死萬萬,苟有一分彝性,豈或爲是哉?嗚呼,聖人定名正分,爲天下大防,人君別嫌明微,爲一國大經,用以爲亘古今不易之一副法門,百王之所必愼,生民之所共由,而今殿下壞千聖立人極之範圍,創列朝未嘗行之之典禮,而爲今日廷臣無一言承順,則將何以歸奏於玉欄看花之日,而垂之來世,亦謂以何如時耶?魂宮之仍奉大內,未必遠考於前牒,謹稽仁祖朝啓運宮薨于大內,而反虞於仁慶別宮,旣載于國史、野乘,惟我聖朝出天之孝,豈不欲密邇同闕,寓慕伸哀,而不待群下之言,移奉別宮,卽是禮之所重,情反爲輕,有不敢越禮踰節,惟意所使故也。聖朝之丙寅情理,與今日惟同,殿下之今日境界,與丙寅無異,而乃爲聖朝所不行之擧,此不足以慰聖心光聖德,而適足爲乖禮家正名之義,違國朝傳心之法也。此臣所以得罪於今日,不忍爲負君誤禮之人也。儻殿下必欲任情,不寢成命,則先自臣身,亟賜威罰,而在臣守株之義,亦何敢以見職自居,晏然在輔佐之列乎?惟願遄降裁處焉。日前園官一事,有不容諉之以遂事,竟無一言略效無隱之忱焉。陵園之判,等威截嚴,寢郞之銜,階限自別者,卽自古不刊之制,而積費威怒,必令頒降,此非聖德之所累,而設使承奉改號,却何補於崇奉之節,而惟當貽累而止。且況官制所關,名分攸係,擧措一失,八方憂歎,是豈聖朝之細故也哉?至於以言獲罪之兩儒臣,言人所不敢言者,尊擡經法,蹈赴嶺海,凜然有忠愛節直之風,我殿下培植之化,菀有可見,東京尙氣之士,尙爲衰漢之生氣,則兩臣一言之力,今爲朝廷之增光。言雖未槪,是宜慰諭而嘉尙而,乃以過中之旨,反施有北之投,行色嚴急,聽聞莫不駭惑,風霆無竟日之怒,特命賜環,竊有望於聖明焉。臣雖不誠不忠,判不欺心於君父,前後成命,竝未還寢之前,實無以更入脩門,臨紙涕零,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情事,前已悉暴於聯箚之批,不圖卿之不能見諒如是也。然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卿今以予爲過,則予當以爲親之心,受以爲過,不敢辭也,卿言亦復過矣。兩謫事,豈無商量乎?仍傳于金陽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齋宿〉。行左承旨趙岐〈齋宿〉。行右承旨朴宗琦〈齋直〉。左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具康〈齋宿〉。同副承旨金陽淳〈齋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齋宿〉尹奎培〈齋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陽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右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鍾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琦曰,殯宮望奠,百官入參。
○曺鳳振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鍾運牌不進,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友秀落點,
○曺鳳振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友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李友秀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落點。
○曺鳳振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副承旨呂東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呂東植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鳳振曰,只推。
○以輔德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沈鈁,文學李趾秀,兼文學宋應圭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輔德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與弼善任文白,一體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林東鎭,文學李若愚,兼文學林顔喆,落點。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備員,新除授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牌不進,兼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輔德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修理之役,今正月十五日擧行事,已自該曹推擇啓下矣。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二員,依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林漢浩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隨諸大臣後,冒參聯疏之末,略效愚悃,而及伏承聖批,辭旨懇惻慘怛,有足以泣鬼神而感豚魚,臣固知殿下今日之擧,出於萬不獲已,臣何敢復申前說,以戚我殿下之心,而第伏念,不得已者卽權也,此聖人一時制宜之事,不可悠久遵行者也。事事用權,不以經守之,則其弊也將情勝於禮,禮無所施也,此豈聖人制權合經之意也哉?殯宮之奉於大內,卽出於不得已之權道,而又將返哭於摠府,則此又不得已也。一事二事,從權不已,將至經弊而禮壞,禮若盡壞,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殿下欲以何術,御斯世而壹民心耶?廷臣之所爭執者,爲是之懼,苦口力爭,守法不撓,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要使別嫌明微之義,復明於世,而殿下則守權如守經,廷議迭發而不之恤,群情若沸而不之顧,不敢知聖明,或爲情私所蔽,未及開悟而然耶?自有此處分,中夜繞壁,思所以納牖之道,而誠淺辭拙,無以上格天心,只有憂歎之弸中矣。古語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殿下於今番事,誠過矣,若俯從群言,卽地恢聽,日月之更,人皆仰之,則過不爲過,不遠復之聖德,將有辭於後世,而列聖朝傳授之法,可以有光,豈不美哉,豈不休哉?臣治疏之際,卽伏見領議政疏批有曰,予當以爲親之心,受以爲過。噫,聖上情地,若是至切,乃反受以爲過,臣擎讀以還,自不覺感歎而傷心矣。然過而不知改爲過,旣知其過,則當思改過之道,豈可受以爲過而已乎?不幾近於訑訑之拒人千里乎?誠非群下之平日所仰望者也。臣衷情所迫,言不知裁。伏願聖慈,俯諒而亟許之,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警具僚,千萬血祝,千萬顒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禮與情有時相輕重,而以此事論之,禮則儀節之至細者,情則人倫之至大者,卿試思之。仍傳于具康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緣故出〉。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金陽淳〈病〉。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孝禧殿望祭親行罷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殯宮望奠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曺鳳振啓曰,親行望奠,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趙萬協、沈能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康啓曰,今正月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用儀落點。
○趙岐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用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任聖臯去壬午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韓用儀,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具康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且康gg具康g曰,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康曰,只推。
○以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康曰,只推。
○具康,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康,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初看審後山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完基瓜朔,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禧殿望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奎,贊禮左參贊李相璜,典祀官奉常正兪理煥,宮闈令尙膳洪命福,執禮副司果洪學淵,執尊副司果李若愚,大祝司書朴永元,祝史司果金炳朝,齋郞副司果洪永觀,盥洗位校書校理李錫周,承文校檢李湜,爵洗位直講李升坤,典籍徐承烈,亞獻盥洗位司藝金致礪,終獻盥洗位直講李學淵,贊者引儀金濟運、金秉淵,謁者兼引儀朴惟正、趙鼎錫,贊引假引儀鄭橚、沈正禮,祭監監察宋奎弼、鄭五錫。
○癸未正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禧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曺鳳振,行左承旨趙岐,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金陽淳,假注bb書b蔡東直、尹奎培,記事官金正喜、李憲瑋,檢校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以出,贊禮前導,入孝禧殿,詣版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鳳振酌酒,陽淳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鳳振奉香,陽淳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陽淳受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鳳振奉爵以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贊禮請執酌獻酌,王世子以酌受宮官,奠于靈座前。贊禮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沈象奎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啓請禮畢,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鳳振〈病〉。行左承旨趙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右副承旨具康〈緣故出〉。同副承旨金陽淳〈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陽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栻、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黃潤九,保放罪人金在達、徐宗柱照律,任鼎常、柳聖魯、李祖馨,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晩錫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鄭晩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金陽淳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朴崙壽,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正喜,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岐,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履禕,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權中履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中履。
○趙岐,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憲琦,有身病,今姑改差,其代,行兵曹判書鄭晩錫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以爲,造主處所,例以空闕內爲之,而今此嘉順宮神主造成及奉安處所,自本曹預爲入啓定奪云。造主及奉安,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虛司果,年年積滯,前銜武弁,甄復無路,故都政一窠及散政五人區處間,一窠甄復之意,曾有啓稟定式,而見今虛司果,尙有餘滯,權作十窠,將還實職。此兩條未盡區處之前,勿論都政散政,復職姑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政退行於正、七月,則四、十月準考邊將,例爲差代,而乾原權管金潤庚,已爲準考,瓜滿於四月,今番大政,依例差代,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伏見全羅兵使朴孝晉去壬午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全州營將李玉鉉,旣書姓名,則當依例書塡其等第,而乃以未差懸錄矣。殿最法意,何等嚴重,而大違格例,不可仍置,該帥臣,施以罷職之典,原啓本勿施,更爲修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中日試射停止間,文武臣試射,竝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以刑曹言啓曰,修撰朴永元上疏內,恤刑,王政所先,折獄,務在哀敬,臣未知京外死囚,今爲幾數,而內而郞官,外而守令,不嫺刑獄之書,倉卒參按,茫無理會,只憑司吏之口,臆逆而勘斷之。一有所誤,橫罹犴狴,宛轉桁楊,此皆足以積爲幽鬱,上干天和,惟其疏決之道,只在於秋曹啓覆及道臣審理,而啓覆之停閣不行,厥惟久矣。道臣審理,法不得過赴任後三朔,而近來輒皆過限,又或有至其遞歸,而竟不勘啓者,朝家欽恤之至仁盛德,未見宣布之實效,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謂,嚴飭該曹及各道道臣,使之限內閱實,無至瘐滯,宜矣云。答曰,省疏具悉。陳勉當體念,審理事,申飭京外,爾其勿辭察職事,批下矣。京囚殺獄罪人奴太雲、池有源,奴命大,奴小才、玄得相、金景喆、姜驗祥、金春石,御寶僞造罪人李承燁等,臣於昨年審理,雖已論列,其在對揚之道,不敢一毫疎忽,更考原案,反覆深究,則情跡俱爲凶頑,別無可疑之端。其中殺獄罪人奴昌孫,完決屬耳,竝依前訊推,期於得情,諸道獄事,待其修啓,鱗次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憲瑋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痺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笫。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未正月十六日申時,上御景春殿。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具康,假注書尹奎培,記事官金正喜、李憲瑋,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園所都監堂上金履陽,禮曹判書李好敏,相地官觀象監敎授崔相一,金郊察訪申熙,眞寶縣監金景寅,副司勇李玹、朴祥發,以次進伏訖。祖淳進前奏曰,近日以來,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臣等,以相地次,初八日向華城,初九日往舊校基看審,則坐向不合,無他變通。轉向龍仁、廣州等地,看審禧陵舊基,因往拜峯鎭看審,自其處更往孔德里,而所經諸處,局形龍勢,雖已陳於別單書入,而蓋拜峯鎭、孔德里,則地形極好矣。臣等則素昧風水,都是凡眼,未敢質對,下詢地師等處,似好,故竝此仰達矣。上曰,地師皆來待乎?祖淳曰,以入對次已待令矣。上命地師,各陳所見。景寅進伏奏曰,禧陵舊基,龍勢雄偉,水口回抱,極好合意。拜峯,則本自辰龍,翻身逆局,靑龍過堂,䐉後金星,俱極完實,最是恰好。孔德里,龍勢雄偉,明堂暢豁,案山相逢,眞是大地矣。熙曰,禧陵舊基,則龍虎無情,面面逆流,穴脈無氣。拜峯,則龍勢節節起伏而結局,山水相應而含抱,精神色態,與天地相終始之地。孔德里,龍勢起伏,穴處豐滿,明堂恢弘,亦是極品,而骨節太緩,水勢不合,似不如拜峯矣。鉉曰,禧陵舊基,則穴脈坐向,俱爲分明,非不好矣,局勢逼近。拜峯,局勢堅確,靑龍兀起,群峯擁衛,最是合意。孔德里穴脈坐向,雖極合好,案對豁遠矣。相一曰,禧陵舊基,則山氣雄偉,水勢襯合,龍虎回抱。拜峯,則龍勢雄偉,百體安穩,明堂平正,第一大地。孔德里,山氣水勢,亦是恰好,而拜峯尤好矣。祥發曰,禧陵舊基,則龍勢雄偉,穴脈豐厚,然若論吉地,都不如拜峯矣。拜峯,龍虎突兀,峯巒豐厚,水勢相合,眞是大地。孔德里,明堂基局,俱爲安穩,而比諸拜峯,似不如矣。祖淳曰,拜峯,則戶數不多,孔德里,則左右民戶,爲數千餘家之多,未知上意何如,而大抵議論,則歸一於拜峯矣。禮月至隔,日期甚促,拜峯、孔德里兩處,更於不日內,再看審,似好矣。上命退,提調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未肅拜〉。行左承旨趙岐〈坐直〉。右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陽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謙〈坐〉。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陽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仁承、崔晉慶,持平沈能拭、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岐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岐曰,明日再看審,時、原任大臣,同爲進去。
○金陽淳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趙岐曰,生民之休戚,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歸於例飭,未見實效,誠極寒心。今番,則勿以文具,誠心對揚事,分付兩銓。
○傳于趙岐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及軍功人,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金陽淳曰,山林外,在外、有實故、未肅拜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岐曰,在外及有實故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卽伏見批旨下者,辭敎萬萬截嚴,有非人臣所敢承聞,震凜霣剝,求死不得,走伏金吾,惟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何爲此萬萬過擧也?俄批云云,不過悉予悲霣切迫之心而已,非有慨於卿也。於卿何有,而爲此不當之擧乎?況看審時急,尤豈可遲延時日乎?卿其卽爲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金陽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載瓚,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啓曰,領議政金載瓚,又使錄事來言,批旨中知禮以下截嚴之敎,有不敢晷刻承聞,旣承是敎,未蒙當罪之前,無望退伏私次,仍爲胥命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豈上下相持之時乎?終事之重,在於擇定吉地,而禮月漸迫,看審之擧,豈可以相持而遲遲乎?卿以批旨中句語,不安於心,不欲變動,卿若安心,卽爲還第,不復以去就爲心,則予亦卽當收還其句語矣。玆遣承宣宣傳,明燭以俟,聞卿還歸然後,予當就寢,卿其卽爲還第事。坐直承旨傳諭,仍傳命召,待其還第入來。
○又啓曰,領議政傳諭,坐直承旨進去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以應敎金道喜,副應敎林東鎭,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以檢閱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趙岐,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載瓚與右議政林漢浩,觀象監提調金祖淳,都監堂上金履陽,禮曹判書李好敏,園所再看審次,率諸相地官,今十八日出往,而自前或有除朝辭自持飯往來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徐能輔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蓍根進,參判徐能輔病不進,參議李光憲進,右副承旨金陽淳進。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韓發翼,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都事盧�,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以李穆遠爲典設別提,南永周爲瓦署別提,李漢奎爲禮賓主簿,朴宗有爲刑曹正郞,朴宗濂爲永禧殿令。軍資主簿單李晉澈。李漢奎爲司饔主簿,沈弘模爲活人別提,李勉友爲造紙別提,柳相鍵爲監察,申絢爲兵曹參判,南永周爲刑曹佐郞,南棅正爲司宰直長,鄭友容爲順陵直長,閔銑爲司饔直長,李彙寧爲貞陵令。廣興直長單申在翼。金陽淳,以吏批言啓曰,守令之年滿七十者,例爲遞改,而槐山郡守李舒,今年已滿七十,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徐羽輔爲監察,朴宗薰爲禮曹參判,李溟夏爲慶基殿令,金時弼爲礪山府使,趙濟明爲槐山郡守,申綏爲瓦署別提,李明五爲典獄主簿,崔瑗爲監察,朴宗琬爲司䆃主簿,李時佐爲懷仁縣監,沈能弘爲禮賓直長,鄭基植爲平市直長,李載薰爲濟用奉事,南履陽爲副奉事,申義直爲平山府使,朴宗琬爲戶曹佐郞,鄭基直爲禮賓主簿,洪耆周爲始興縣令,李龜雲爲刑曹參判,沈能岳爲工曹參判。典籍二單河錫洪、李肇運。金陽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耆周,今日都政,移拜始興縣令矣,其所帶別例房擧行,極爲浩繁,此時遞易,實多掣礙之端,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趙萬始爲童蒙敎官,崔瑗爲工曹佐郞,趙民和爲慈山府使,任燧爲兼引儀,金懋爲假引儀,李程淳爲宣陵直長,權㷞爲典牲直長,鄭羲淳爲司饔奉事,李㬚爲禁府都事,李在正爲繕工奉事,朴宗吉爲尙瑞直長,洪龍燮爲恭陵令,尹昇烈爲宜寧縣監,李商一爲昌城府使,鄭益行爲吉州牧使,呂東根爲監察,尹膺烈爲禁府都事,李紀淵爲禮曹參議,金龍淳爲工曹參議,宋守謙爲典籍。金陽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朴崙壽,除拜判義禁矣,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李若愚爲副修撰,鄭尙愚爲判義禁,崔弘岱爲司䆃奉事,金箕晳爲長興奉事,任泰魯爲禁府都事,尹稙爲社稷令,丁載榮、具定默爲典籍,趙鎭文爲東部都事,趙雲明爲井邑縣監,李衡遠爲尙瑞副直長,尹𥤌爲掌苑奉事,吳徽常爲童蒙敎官,李光文爲同經筵,李龜雲爲同義禁。金陽淳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朴容壽爲文學,李光正爲兼司書,宋欽奭爲典籍,金懋爲兼引儀,安國鍾爲假引儀,洪載顯爲南部令,沈能岳爲同春秋,李煥周爲珍島郡守,李聞榮爲宗廟副奉事,沈弘模爲平市主簿。金陽淳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林東鎭爲執義,金履喆爲典籍,李學淵爲銀溪察訪,李膺緖爲咸安郡守,李濟弘爲蔚珍縣令,李泰淳爲大司諫,閔永勳、金遇順爲持平,鄭東煥、權馥爲正言,朴惟正爲活人別提,蔡學永、鄭元箕爲軍器主簿,鄭元箕爲司䆃主簿,兪長柱爲禁府都事,鄭鴻慶、李南圭爲掌令,李相龍爲典籍,徐洛淳爲自如察訪,劉㵙爲幽谷察訪,金鼎均爲獻納,金道喜爲司諫,吳致賢爲咸平縣監,沈正禮爲假引儀,趙元錫爲定平府使。金陽淳啓曰,楚山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邊上重鎭,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李漢井爲軍器主簿,朴容壽爲泰川縣監,睦台錫爲慈仁縣監,尹錫永爲沃溝縣監,李吉會爲楚山府使。承文副正字單宋台霖。洪晩燮爲朔寧郡守,洪永謨爲郭山郡守,許楫爲高敞縣監,趙濟健爲熊川縣監,金繼重爲旌義縣監,金弘柱爲寧陵令,李兢緖爲禁府都事,申𡨶爲輸城察訪,尹瀅爲重林察訪,鄭橚爲兼引儀,李漢極爲豐德府使,金孝得爲活人別提,吳致聞爲監察,朴永元爲中學敎授,朴崙壽爲左賓客,李海愚爲右尹,姜世白爲校理,安國鍾爲兼引儀,鄭晉明爲黃山察訪,金履喆爲兵曹佐郞,張極老爲社稷令,李昌瑞爲直講,金弘洛爲軍器副正,林穎喆爲始興縣令,金彦道爲活人別提。左尹單李海愚,右尹單徐長輔。戶曹正郞洪耆周仍任事承傳。李升烈爲刑曹佐郞,金洛駿爲典籍,鄭東龜爲掌樂主簿,李常在爲司饔主簿,金秀萬爲明陵別檢,金徹淳爲掌樂主簿,趙鐘永、李紀淵、洪羲瑾、尹致謙爲承旨,李啓朝爲東部都事,徐有準爲中部都事,宋錫老爲童蒙敎官,兪春柱爲健元陵參奉,金定根爲健陵參奉,尹行麟爲英陵參奉,李培秀爲溫陵參奉,趙配永爲宣陵參奉,洪升淵爲貞陵參奉,鄭東萬爲崇陵參奉,李儒冕爲惠陵參奉,尹昇大爲長陵參奉,任百謙爲禧陵參奉,丁夏敎爲敬陵參奉,朴奎源爲孝陵參奉,趙洽爲禮賓參奉,李元普、吳致健、李宅淳、李冕容爲假引儀,柳基豐爲崇陵別檢。
○兵批,判書鄭晩錫進,參判申絢在外,參議李東煥進,參知未差,承旨趙岐進。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守令,未準朔虞候、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岐,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宣傳官鄭寅基,仕日不足,爲二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寅化堡萬戶周景鎬,以三年窠邊將,兩次居中矣。居中,則雖遇赦蕩滌,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朴基聖,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以趙得永爲知事,李相璜爲都摠管,洪羲俊、李止淵、李龜雲爲同知。慶尙中軍安杓仍任事承傳,全羅兵虞候元策,前守門將崔相夏,咸興監牧官金魯赫,以上加資事承傳。同知單洪道榮,僉知三單尹之鉉、李惟穆、金性淵,李貞坤、李漢籌爲同知,徐俊輔、金銑、吳翰源爲副摠管。趙岐啓曰,全羅兵使、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朴宗柱爲副摠管,金行健、南熙爲僉知,白海鎭爲全羅兵使,崔一光爲老江僉使,李奎南、金殷相爲僉知,金龍淳爲曹司衛將,朴宗膺、趙存常爲五衛將,姜在謙爲五衛將加設,林龍鉉爲訓鍊判官加設,柳宗協、異元善、馬起河爲主簿。主簿洪興國,本院去官。南錫圭爲公州營將,金秉喆爲慶州營將,朴蓍會爲大丘營將,洪雲錫爲忠原營將,李儒甲爲北虞候,李鎭鼎、崔達曾爲忠翊將,吳致壽爲慶尙左水使,鄭鴻觀爲全州營將,金啓默爲洪州營將,尹範會、金景燁爲忠壯將,朴基聖、李時恒爲慶熙將,權用萬爲衛率,護軍趙鍾永、李光文、申緯、徐鼎輔、尹命烈,副護軍申綽、朴齊聞、金蘭淳、洪起燮、李紀淵、呂東植、李友秀、愼宜學、李翊會、元策、金魯赫、崔相夏,副司果金盛淵、李趾秀、朴來謙,鄭瑋爲五衛將,咸致道、異在益爲景福將,朴永元爲文兼,安塾爲武兼,僉知三單金龍淳、趙存常、林宗膺,韓用正爲部將,李顯昱爲守門將,趙存常爲黃海中軍,趙雲炯爲慶尙左兵虞候,申性浩爲全羅兵虞候,副司正尹奎培,梁鍾益爲公淸中軍,李圭德爲高靈僉使,李得秀爲安興僉使,李勉學爲神光僉使,柳俊榮爲龜山僉使,李廷植爲古群山僉使,浪忠順爲善積僉使,韓得喆爲馬梁僉使,鄭義寬爲花梁僉使,崔粹俊爲全羅左水虞候,安光近爲廣梁僉使,姜得璜爲古城僉使,柳貞裕爲羅暖萬戶,金啓行爲豆毛浦萬戶,金必汶爲架山別將。趙岐,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古城僉使姜得璜老母,今年爲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忠翊衛將李鎭鼎,前任公淸監營中軍,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五衛將林宗膺,慶熙宮衛將李時恒,俱以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金致郁爲會寧浦別將,趙文奎爲馬島萬戶,韓永錫爲南桃浦萬戶,朴能壽爲薪智島萬戶,高遠濟爲寅大堡gg寅火堡g萬戶。同知單李時恒,僉知三單姜在謙、尹範會、金景燁。公州營將南錫圭,慶州營將金秉喆,大丘營將朴蓍會,忠原營將洪雲錫,北虞候李儒甲,以上今加折衝。趙文璧爲舒川萬戶,金鎰厚爲植松萬戶,金國亨爲幕嶺萬戶,金大𤩶爲方山萬戶,鄭致一爲撫夷萬戶。同知單朴基聖,僉知三單鄭瑋、咸致道、異在益。金錫九爲森森浦萬戶,朴宗俊爲豐山萬戶,李得亮爲永達萬戶,金益弼爲黃龍別將,李普溶爲慈母別將。馬馬海權管單沈履相,副司正趙萬始、趙鼎錫、任燧,尹守任爲宣傳官,趙廷彦爲五衛將,成履源爲羽林將,朴道禎爲文殊別將,石希瓊爲金烏別將。副護軍權膺祜。趙岐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柳煥寅爲同知,柳文儉爲宣傳官,李熙章爲平安兵虞候,李明植爲訓鍊正,副護軍朴蓍會、金秉喆、南錫圭、洪雲錫,禹德昌爲五衛將,孫泰永爲忠翊將,吳鎭東爲慶熙將,金聲玉爲古城僉使,李鍾和爲訓鍊主簿,鄭錫祚爲武兼,副護軍李元學、鄭珪,副司果趙鎭文,金鎰爲訓鍊副正,李亨在爲僉正,副護軍李德鉉,副司直崔時淳、洪羲弼、李仁承、崔晉慶、沈能拭、趙萬協、黃儆彦,副司果韓弘敎、魚在濂、吳徽常,任文伯爲文兼,副護軍洪檼、李鎭鼎、李殷常,副司果元永厚,趙存鼎爲宣傳官,李濟遠爲武兼。僉知三單禹德昌、趙廷彦、吳鎭東。沈樂臣爲都摠經歷,元永厚爲武兼,李大濟爲訓鍊判官,李濟道爲宣傳官,徐永淳爲都摠經歷,李大濟爲公淸水虞候,鄭泰東爲訓鍊判官,金明根爲都摠都事,皮景厚爲慶熙將,沈樂臣爲宣傳官,韓仁謩爲訓鍊主簿,沈宜臣爲侍直,李章英爲五衛將,金厚淵爲都摠經歷,林亨壽爲訓鍊主簿,徐有建爲水原中軍,柳勉儉爲都摠經歷,金履昇爲訓鍊判官,柳相晉爲武兼,同知單皮景厚,閔致奎爲都摠都事,金永植爲訓鍊主簿,僉知單李章英,申在衡爲訓鍊主簿,申在忠爲武兼,護軍曺鳳振、朴宗琦、李止淵,副護軍韓用儀、具康,金璣淵爲武兼,朴最淳爲守門將,白魯洙(爲))、金善問、柳相鉉爲宣傳官,申在英、鄭煥章爲武兼,申錫浩、元永祖、金應秀、崔載貴爲部將,金光瑞、申天錫爲守門將。權管秩,舊�波知張奎,甲巖任榦,嗭洞金宗信,大坡臾李元禧,楸仇非金潤伯,小吉號里胡學臣,廟洞白東麗,乾原金宗根。副司果金永欽、梁迪洙、吳致豐、鄭寅基、尹弘鼎。
○傳于金陽淳曰,新除授閫帥、守令、邊將、營將、察訪,皆令不多日內辭朝。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開城府留守吳翰源狀啓,則據禮曹覆啓內元敬王后誕降舊基,䝂碑建閣時,內外都監監董人等,似當有褒賞之典,令吏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元學等四人,殫誠董役,極爲嘉尙是白乎矣,在前陵寢殿閣修繕之役及所重之地䝂碑建閣之時,多有賞典判下之事,而每出於特敎敎是白乎則,今此李元學等四人褒賞之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施以加資之典爲良如敎。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以魂宮處所之未得其宜,箚陳疏籲,慼我聖心,豈臣之樂爲哉?誠以君德之失,在所當諫也,邦禮之誤,在所當正也,不得不忍所不忍,敢言吾君所不忍聞,進進不已,至再至三,臣罪於此,已無容言矣。噫,誠切報本,聖上之至情也,義在守經,群下之常節也,至情常節,兩行不悖,卽聖人宰天理達人情之功化也。今日是擧,溢於情而果不愜于天理,則在臣等堯、舜吾君之心,其將不已於可已耶?考諸古昔典禮,參以近日廷論,則庶可以理奪明主,而上下未孚,轉激至此者,未敢知失在君上歟,罪在群下歟?伏況爲親崇奉,末也文也,事親順志,本也質也。伏惟嘉順宮平日撝謙之心,今受踰節之制,又當滿廷之爭,竊想衋然而靡安,況殿下哀慕之懷,尤當如何?且伏念,目下事勢言之,果如日前堂箚所陳,實有所行不得者。若過數朔,殿下三月之制旣除,孝禧殿祥事且過,則一闕之內,遂卽吉而從吉矣,倘於魂宮將事之時,百官其將淡服庭哭耶,抑將服吉無哭耶?至於當宮所屬內外上下,勢將以服布帶絰之制,出入於禁腋密邇之地,同闕之中,吉凶相混,此豈非無前之變禮疑節耶?由前由後,乖禮而踰節,轉輾愈甚,更無可以裁酌得宜之道,惟聖明盍念于是耶?以臣愚見,竊有所一擧而順理愜情,節節方便者。今若以本宮,遠難伸情爲拘,則禁門一步之外,翠微相接,紫籞入望之處,擇地相基,營作廟宮,則宸誠所推,百工趨事,旬月之頃,輪奐當完。返虞於是,永奉於是,而昕夕朝望,苟欲寓慕洩哀,則簡儀衛從便躬將,一如逌瞻之詣閟宮,無異萬安之進眞殿,則便近反勝於摠府之輦路迂廻,簡潔迥異於摠府之廨宇湫淺也。然則自上伸情,少無所歉,在下爭難,遂無所執,而以經以制,方可以有辭無憾也。此不過一轉移之易,而何聖明靳允至此耶?今則禮月漸近,一日爲急,遄降明命,方切顒祝焉。臣之自來當退之義,姑且含忍,而今於莫大典章,目見君德有失,而不能匡救,只爲將順而止,則將何用輔相爲哉?實無以見職從事,卽此而更無可言,早卽斥退,使國事私義,兩不相礙,實臣之至願至幸,惟望劃卽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近日事,每有一番相難,輒增一番崩迫,如卿老成宿德之人,不肯諒予之心,乃反推波助瀾,惟恐不及,是豈所望於卿?蔽一言曰,卿與廷臣知禮,而予則不孝無狀而已。卿其諒之,自爲去就焉。仍傳于趙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未肅拜〉。行左承旨趙岐〈坐直〉。右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陽淳〈式暇〉。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岐啓曰,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岐曰,領相今旣還第,昨日批旨中,自蔽一言下二十八字,竝爲抹去。
○趙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黃潤九,保放罪人金在達、徐宗柱照律,任鼎常、柳聖魯、李祖馨,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尙愚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蓍根落點。
○尹致謙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校理姜世白,副校理宋應圭,修撰尹心圭,副修撰李若愚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黃潤九,保放罪人徐宗柱、金在達照律,任鼎常、柳聖魯、李祖馨議處事命下,而判義禁金蓍根,以吏曹判書,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照律議處。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趙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司諫金道喜,獻納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尹致謙,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退壙所藏服玩鏡梳函,若用常御物,則勿爲改造事,載在《補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內下矣。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誌石之用燔磁,載在《補編》,伊時聖敎,特軫浮石之弊,爲此燔用之制,而乙亥襄禮時,以遷園旣用誌石,故亦用烏石,辛巳又用石誌,度支尙有此石,留在者數十片矣。若依《補編》燔造,則反不無窘急難就之慮,旣有已行之例,且無浮出之費,今番誌石,以度支所在之石,入用,何如?傳曰,依乙亥、辛巳年例爲之。
○趙岐,以兵曹言啓曰,昨日都目政事中五衛將李英章,改名章英,而誤以本名書入,至蒙恩點,挾輦哨官久勤尹弘鼎,當付司果,而矇未覺察,以致見漏,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病〉。行左承旨趙岐〈坐〉。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朴綺壽〈病〉。右副承旨李羲準〈坐直〉。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工曹參判沈能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岐啓曰,右承旨李紀淵,左副承旨洪羲瑾,右副承旨金陽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檢閱李憲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趙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朴綺壽、李羲準,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魯秉,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朴永元,落點。
○李羲準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司諫金道喜,獻納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準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傳于李羲準曰,園所看審大臣以下入侍。
○以園所都監別單,傳于李羲準曰,諸論歸一,謹以拜峯山擇定,可也。
○尹致謙啓曰,判義禁李好敏,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落點。
○趙岐,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再看審後山論別單及山圖,竝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明器樂器名數,詳載於《補編》,而乙亥襄禮時,因特敎竝不用之。謹考仁祖朝《丙寅謄錄》,則以樂器之鍾、磬、柷、敔等廟樂所用,事涉嫌避,只以俗樂、大琴等十四種,伊時都監啓稟造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親喪自盡,孝子之至情也,事君盡禮,聖人之明訓也,是故生事以禮,葬祭以禮,分則有限,而無憾於人子之心而已,責難謂恭,陳善謂敬,靡不用極,而不失乎臣子之禮而已。今我聖上,遽遭此罔極之慟,凡所以經理終事之節,外有以克愼典禮之重,內有以備盡情理之摯,哀痛至切之意,有足以感泣神明,而噫,彼前憲長權常愼之疏,其無嚴不敬,胡至於此?臣等近始取見其疏本,則遣辭之際,節節句句,全失臣告君之體,多有於敵以下所不加之語,抑獨何心?取論其梗槪,則有曰人君之所敬者儒臣,有曰安得以無人理三字罵之,有曰出辭氣又不當若是慢也,有曰今日群下猶可恕之,有曰腋有兩翼不能達,又曰旣發不擇言之敎,又曰何以免萬世之議。凡此數段語意,都無敬謹底意,有若詆罵然,有若脅持然。噫,彼徒知君上之敬儒臣,而不知人臣之敬君,徒責上敎之爲慢,而不顧其言之太慢,且安得以三字與無人理三字,孰輕孰重,至於幾百里程腋有兩翼等語,乃是街巷惡少,信口侮弄之言,安得輕加於章奏之間哉?尤有所不敢言者,群下之所恕者何事,萬世之所議者何語,況前後批旨,委曲懇惻,無復餘蘊,則斥之以不擇言者,尤極悖慢。嗚呼,自古人臣告君之際,言多不諱,或截直焉,或懇到焉,而未有若此之放倒凌慢,無所顧忌者也。聖度天大,且在含恤之中,施以薄譴,投之善地而止,擧國臣民,莫不知罪重罰輕,而仄聽累日,聲討無聞。至以近日批旨觀之,有若曰每一覽此,只切靡逮之慟,臣等伏讀未半,不覺感淚之被面。是何盈庭之言,徒慼我聖上之孝心,而至若眼無君父之權常愼,則視之以薄物細故也耶?臣等忝在首善之地,忠憤所激,不避越俎之嫌,欲治加律之疏,而齋任俱空,發論經日,公議寘伸,以此情踪,豈可以抗顔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臣以大學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勸諭,而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前都憲疏,謂之語不擇發則可,直斷以眼無君父者,泮儒亦甚駭然,況已處分之事,又何起鬧乎?卽爲嚴飭勸入,可也。
○癸未正月十九日酉時,上御景春殿。園所看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羲準,假注書蔡東直,記事官金正喜、李憲瑋,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林漢浩,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園所都監堂上金履陽,禮曹判書李好敏,以次進伏,相地官金景寅、申熙、朴相發gg朴祥發g、李玹、崔相一,侍立楹外訖。載瓚進前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臣等以園所看審次,先往孔德里看審,則地師所論參差,且以臣等凡眼見之,恐不可謂無欠,姑爲置之,次往拜峯鎭看審,則衆論歸一,一辭稱美矣。上曰,相地官入來乎?載瓚曰,已待令矣。上曰,各陳所見,可也。景寅曰,孔德里,山氣水勢,允爲吉地,而拜峯山,尤爲大吉安穩之地矣。熙曰,以臣所見,孔德里,山勢雖好,穴躔廣豁,一水再見,似爲稍欠。至若拜峯,龍勢遠來,坐案含抱,前帳後屛,左拱右揖,實爲無上極吉之地矣。祥發曰,以臣所見,孔德里,山形雖好,一水再得再破,是爲欠節,拜峯,則來龍節節有情,明堂安穩,穴躔端正,形如抱鳥卵吐蓮花,眞是十全吉地矣。玹曰,孔德里雖好,明堂過豁,水口不合,拜峯,則龍虎案對水口,模盡難狀,最是大吉矣。相一曰,拜峯,山勢水氣,雄衛回抱,臣所初見之吉地矣。上曰,諸臣亦各陳所見,可也。漢浩曰,地師之言,皆以拜峯爲吉,臣亦參聞而來矣。祖淳曰,地師諸議,皆以拜峯爲吉,臣等凡眼所見,亦爲拜峯似大勝於孔德里矣。履陽曰,臣旣昧堪輿之術,則當從地師之言,今於拜峯則詢謀僉吉,臣豈有他見乎?好敏曰,諸議歸一,臣亦無他見矣。祖淳曰,此是舊園所左崗,而前有所立標石,今者諸議所占,卽標石上邊矣。上曰,唯。載瓚曰,王家禮,下玄宮時,有贈玉、贈帛二禮,謹按仁祖朝《丙寅謄錄》,則有帛而無玉,今依此擧行之意,敢稟矣。上曰,唯。載瓚曰,諡印,以銀造成之意,敢稟矣。上曰,唯。漢浩曰,藥院提調朴崙壽,聞有實病,難以行公,姑爲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病〉。行左承旨趙岐〈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朴綺壽〈病〉。右副承旨李羲準〈式暇〉。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行左承旨趙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岐啓曰,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相璜爲內醫院提調。
○尹致謙啓曰,判義禁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趙岐,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鐘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李相璜所帶判義禁,許遞,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蓍根落點。
○趙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魯秉,修撰金鼎均,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尹致謙啓曰,新除授獻納朴永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道喜啓曰,臣姿本庸陋,識又蔑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亞諫除旨,忽下於館職俟勘之時,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得聯參者,從前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獻納朴永元啓曰,臣本庸愚,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卽者納言除旨,有隕自天,旣懷義分之懼,兼値署經之會,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曾叨臺職,以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於合啓,據實引避,特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視前無異,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趙岐,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林顔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林顔喆。
○趙岐,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李彙寧,移拜貞陵令矣。其代,前郡守林顯喆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林顯喆。
○兵曹,以申鴻周爲陪往大將。
○趙岐,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正月十九日傳曰,諸論歸一,謹以拜峯山擇定可也事,命下矣。園所吉地,今旣完定,則封標等節,當卽擧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因園所都監草記,園所吉地,今旣完定,封標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封標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二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趙岐,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八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奎秀有身病,林穎喆移拜外任,竝改差,其代,前縣監李俊秀,前郡守尹景儀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凡有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園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木石之役,極爲浩大,御營廳哨官金命爀,別看役改差下,使之分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前都憲疏,謂之語不擇發則可,直斷以眼無君父者,泮儒亦甚該然gg駭然g,況已處分之事,又何起鬧乎?卽爲嚴飭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臣等之捲堂,非敢煩擾,只爲一伸所懷,而聖敎若是嚴重,不勝惶悚,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殷山縣殺獄罪人張召史獄事段,手之所觸,不期猛而自猛,卽地顚仆,頓無省覺,隣兒之傳,不啻丁寧,傷著脊膂,色紫堅硬,兩檢之目如合,正犯張召史,如式訊推,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又啓目粘連价川郡殺獄罪人朴成甲獄事段,偏信妖說,移置病妻於隣人之家,欲絶後患,噣人蒙帒於未死之前,動撣不得,畢竟自盡,用意慘毒,罕與爲比。三尺至嚴,一律難貸,同正犯朴成甲,連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又啓目粘連,長湍府殺獄罪人金完達獄事段,兩乳胸膛之著痕,雖謂之草根石角之所觸,而此是然疑之事,未必的確之論,李召史,以寡女而被誣,不勝恚憤,金完達,見從妹之逢辱,忽發怒氣,此顚彼踢,男强女弱,自致重傷,勢所必然,此若爲傅生之議,則何以慰冤死之魂。正犯金完達,如式訊推,何如?啓。判付內,依允。
○判義禁李相璜疏曰,伏以,嘉順宮寢園旣卜,遠日將涓,仰惟宸慕靡逮,益復如新,區區下情,實不勝悲係之至。臣於金吾前望,猥承恩點,而嘗藥之任,雖蒙遞解,曾有見帶賓銜,雷肆講官之不得兼管刑獄,故事則然,召命之下,無以冒膺,玆敢隨牌。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極許變通,俾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賓客之任許遞。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病〉。行左承旨趙岐〈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朴綺壽〈坐〉。右副承旨李羲準〈病〉。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趙岐啓曰,左副承旨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公州營將南錫圭,廣梁僉使安光近,老江僉使崔一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綺壽啓曰,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李相璜,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道喜、朴永元,竝單付。
○尹致謙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定平府使趙元錫,咸安郡守李膺緖,珍島郡守李煥周,郭山郡守洪永謨,始興縣令林穎喆,蔚珍縣令李濟弘,宜寧縣監尹昇烈,井邑縣監趙雲明,熊川縣監趙濟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未肅拜,諫院,則大司諫李泰淳,正言鄭東煥、權馥在外,司諫、獻納未差,不得署經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與執義林東鎭,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蓍根受由,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李光憲牌不進,同副承旨尹致謙進。啓曰,行判書金蓍根受由,參議李光憲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應圭爲司諫,以李若愚爲獻納,洪學淵爲應敎,趙寅永爲校理,韓弘敎爲文學,趙萬協爲司書,李光文爲刑曹參判,李翊會爲敦寧都正,洪起燮爲禮曹參議,朴齊聞爲兵曹參知,金慶淵爲軍器判官,朴來謙爲奉常判官,李必述爲典籍,裵相仁爲咸鏡都事,李龍秀爲大司成,金履陽爲右賓客。
○再政。以李彦淳爲副校理,林顔喆爲副修撰,林鶴聞爲奉常主簿。左賓客單金履陽,右賓客單朴崙壽。故同知李世翊贈吏參,前參判李龜雲考,故都事白東煥贈戶參,故學生白師謙贈左承旨,以上全羅兵使白海鎭兩代。
○兵批,行判書鄭晩錫受由,參判申絢未肅拜,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未差,行右承旨趙岐進。護軍權丕應、洪奭周,副護軍金陽淳、李紀淵、尹豐烈、洪羲瑾、李鍾運,副司直趙寅永,副司果李彦淳竝單付。
○兵曹,以白能洙、具載龍爲陪往大將從事官。
○以修撰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岐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濟州牧慰諭御史趙庭和狀啓,三邑老人宴饋,雖援已例,旣未啓達,惶恐俟勘事,傳于趙岐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致謙,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朴宗有,移拜刑曹正郞矣,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正郞朴宗有,掌樂主簿鄭東龜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景儀、李俊秀竝單付。
○尹致謙,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命愼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封標吉日時,自禮曹今正月二十二日申時推擇啓下矣。臣與觀象監提調金祖淳,提調金履陽,禮曹判書李好敏,都廳李光正,郞廳李憲三,率相地官等,今二十二日依前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分差官及相地官、救療官、奏時官、別看役、計士、牌將,糧饌等節,依前例,令宣惠廳、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憲書齎咨官金東寔到京遲緩事,禮部申勅咨文出來矣。以幺麽齎咨官之不勤,致有此上國移咨之擧,事未前有,誠極該然gg駭然g,國體所在,不可不嚴處,當該齎咨官,令攸司從重科治,回咨則以該齎咨官,革職重勘,嗣後另加申飭之意,措辭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邦家不幸,綏嬪邸下,奄違志物之養,惟我殿下,孝思根天,攀號靡逮,日月不居,歲籥倐新,撫時摧痛,益復曷堪?瞻戀闕庭,只切耿結之忱。臣卽戴罪未勘之踪也,惟當蹙伏竦息,恭俟處分。況今聖情皇瞿gg惶瞿g,中外焦憂,尤何敢以一身去就,張皇瀆擾於此時,而虛銜久縻,重務全曠,一日不去,則民將受一日之害,亦安得不疾聲嗚呼,冀格於孔邇之天乎?臣之前後情勢,業已屢煩陳暴,聖明固皆俯燭,通朝無不共諒,不假臣一一覼縷,而數朔之間,三遭抨彈,受任未久,廢務居半,顚頓昌披,一至於斯,而尙欲抗顔於藩宣之地,藉手於澄淸之責,雖儓隷走卒,亦必衆嗤而群罵矣。臣雖至頑極愚,豈不內愧於心,而疏籲路阻,誨責截嚴,跼高蹐厚,逃遁無所。至於前頭勘罪之敎,威於鈇鉞,信如金石,臣於怵迫震怖之餘,亦竊自幸其銜免之有日,於是乎顚倒出膺,不暇他恤,包羞强拙,如例考績,固知其決壞大防,重得罪於淸朝之四維,而尙庶幾一番承命之後,可以卽蒙勘處,或當爲少伸廉隅之歸耳。今臣之封進殿最,亦旣踰半月矣。夙宵竢譴,以日爲歲,而成命不下,秩祿自如,若又夤緣一出,許久盤礴,則是外藉怵分之名,內售懷祿之計也。其貪榮饕利,沒廉恥而無忌憚,不啻如龍斷之賤夫,又何以自廁於橫目之倫乎?臣固無似,不足與議於士大夫之名節,而幸逢聖際,策名立朝,區區志願,亦未嘗不稍自砥礪,少答作成之恩造。今乃以係戀之故,盡喪其平生之守,甘自陷於市井駔儈之所羞,素心大謬,萬事瓦裂,拊躬自恨,忽忽忘生。天地之於物,常遂其性而不欲其摧折,父母之於子也,務成其身而不忍其顚沛,殿下之拂拭拯濟於臣,卽天地之覆載,父母之顧復也,又何忍使之蹙迫窮隘,僇敗身名而終爲明時之棄人耶?臣自視務以後,悼心失圖,若狂若癡,對人欲語,慙汗先瀉,雖更欲聚精會神,收拾已癈之緖,亦萬萬不可强矣,而況且束裝治簿,朝夕待發,守宰吏民,無不視臣以已去之人,其又將何令之可行,而何事之可做哉?荏苒遷就,玩日狃月,若復過一二朔,則小大解體,百度俱弛,必將擧一道盡入於膏肓難醫之瘼,雖有良手,亦恐無以善其後矣,到此之後,臣雖萬被誅罰,又奚補於民國之狼狽也?歷日徊徨,冒死披瀝,情急辭蔓,若無嚴畏,乃其斷斷必辭之義,則神天在上,庶或鑑臨。伏乞殿下,矜之憐之,亟命重賜行遣,俾得以曲全微諒,則終始生成之澤,非臣隕結之所能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特許。
○吏曹,嘉順宮發靷時,挽章製述官領議政金載瓚,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領敦寧金祖淳,兼戶曹判書沈象圭,知事朴宗來、金履陽,判敦寧朴崙壽,知敦寧李肇源,判尹韓致應,左參贊李相璜,行兵曹判書鄭晩錫,上護軍鄭尙愚,行禮曹判書李好敏,大護軍李書九、李存秀,右參贊李憲琦,大護軍金魯應、趙得永、洪義浩,工曹判書任希存,刑曹判書南履翼,大司憲宋穉圭,禮曹參判朴宗薰,戶曹參判朴周壽,同知趙貞喆,行都承旨趙鐘永,行護軍趙萬永,吏曹參判徐能輔,行護軍李龍秀,兵曹參判申絢,行護軍金履載、權丕應、徐俊輔、金逌根、李止淵、李光文,副護軍呂東植,吏曹參議李光憲,戶曹參議宋啓榦,副護軍洪起燮,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朴綺壽,副護軍金陽淳,輔德金學淳,副護軍李紀淵、尹豐烈,進善吳熙常,書寫官副司果洪學淵、李彦淳、趙寅永,修撰金鼎均,副司果朴永元,預差副司果李魯秉。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病〉。行左承旨趙岐〈式暇〉。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朴綺壽〈病〉。右副承旨李羲準〈病〉。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岐啓曰,左副承旨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吉州牧使鄭益行,昌城府使李商一,全羅兵使白海鎭,永達萬戶李得亮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鄭鴻慶,持平金遇順、閔永勳在外,執義林東鎭傳旨未下,諫院,則大司諫李泰淳,司諫宋應圭,獻納李若愚,正言鄭東煥、權馥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遇淳,司諫李羲發,獻納李若愚,正言金世忠、南履炯,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黃燾、邊始暹落點。
○以執義林東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林東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行大司諫金愚淳,司諫李羲發,獻納李若愚,正言金世忠、南履炯,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黃燾、邊始暹,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行都承旨趙鐘永不爲仕進,行左承旨趙岐式暇,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趙鐘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鐘永牌不進,行左承旨趙岐式暇,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右副承旨李羲準,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尹致謙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致謙,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園所都監草記,園所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事,允下矣。都提調及園所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知道。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又以兵曹言啓曰,甲巖權管任榦,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撫夷萬戶鄭致一,老母今年八十二歲,森森萬戶金錫九,老母今年八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矣,竝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在達、徐宗柱,竝還囚照律,任鼎常、柳聖魯、李祖馨,竝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別工作郞廳金在達矣本府議啓內,深夜失火,縱難卽時撲滅,窄地董役,不能先事檢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軍器寺主簿徐宗柱、黃潤九等矣本府議啓內,莫察率屬之行盜,以致軍器之見失,守直不勤,溺職甚大,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任鼎常、柳聖魯等亦,觀於囚供,雖異用情失出,檢有律例,難免相見符同,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祖馨亦,囚供有據,雖不可直斷以失誤行事,致齋之不宿本司,自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鏡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聖魯等矣本府議啓內,觀於囚供,雖異用情失出,檢有律例,難免相見符同,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漢江祭典祀官兼大祝軍資監正李祖馨矣本府議啓內,囚供有據,雖不可直斷,以失誤行事,致齋之不宿本司,自有當律,以此照律,罪笞三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行護軍金基厚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嘉順宮公除已過,歲律且新,伏惟聖心哀慕,益復靡極。仍伏念,臣之重叨戎寄,今已五易月而歲且閱矣,轉輾蹲仍,豈或有一分可强之勢而然哉?誠以煩籲,實涉猥越,恩造竊冀體諒,式至今冒沒蹙伏,恭俟斥退之明命,而尙不得焉,則臣安得不抑鬱悶恤,更效呼天呼父母之誠也。臣以戎務久曠,丐免之章,前後凡幾上矣,肝肺已瀝,毫毛盡輸,豈有餘蘊可以復徹宸聰,而獨柰癃老轉甚,病到難强,實有一朝溘然之慮,則又豈敢徒懷嚴畏,不以實仰暴,而自阻於仁覆之天也,蓋臣病狀,非一時無妄之祟也,痰濕膠固,肢節拘攣,喘咳發作,晝宵辛苦,頭目從而眩顫,氣血幾盡枯涸,似此貞疾,雖使年少强壯者當之,尙或憂其難醫,況臣年迫八十,衰頹無餘地,所存者只軀殼耳,尤豈有友吾之望哉?昏霿之極,神精無以收拾,羸瘁已甚,筋骸無不廢弛,記念未周乎俄頃,運用尙難於房闥,簿書句校,猶患顚錯之多端,軍伍團束,尤非强策之可論,況去秋重病以後,精力一倍落下,神息益至凜綴,委頓床席,藥餌罔效,以今所見,更無自力之望,而吟呻痛楚之中,尙覺重任在身,惶隘之至,又添一病,玆敢畢暴情實,冒萬死仰瀆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所帶摠戎之任,特許鐫免,俾得以安意調養,則從今以往,臣之餘日,無非我殿下賜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韓用儀〈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洪州營將金啓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又啓曰,刑曹參判李光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洪起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謙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尹致謙啓曰,禁衛大將趙萬永,御營大將李海愚,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都提調兼察,禁將,兵判兼察。
○又啓曰,禁將,兵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鄭晩錫,卽爲牌招聽傳敎。御將,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發牌聽分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發牌,聽分付。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羲準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綺壽,家在城外,行都承旨趙鐘永,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宋穉圭、洪命周、韓用儀落點。
○尹致謙啓曰,新除授承旨宋穉圭,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洪奭周,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朴宗琦落點。
○尹致謙啓曰,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韓用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韓用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韓用儀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鶴秀陳疏,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洪命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龍秀,時在京畿楊州地,右副承旨韓用儀,時在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洪命周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金愚淳,司諫李羲發,獻納李若愚,正言南履炯、金世忠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定平府使趙元錫,咸安郡守李膺緖,珍島郡守李煥周,郭山郡守洪永謨,始興縣令林穎喆,蔚珍縣令李濟弘,宜寧縣監尹昇烈,井邑縣監趙雲明,熊川縣監趙濟健,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金愚淳,司諫李羲發,獻納李若愚,正言南履炯、金世忠在外,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尹致謙曰,此時强迫亦難,旣有乙亥之例,湖南伯問議于右相,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參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綺壽。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尹致謙,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任鼎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鼎常。
○尹致謙,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始役,在今正月二十六日,本都監提調以下,今二十四日,依前除朝辭,先期出去矣。京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佐郞金永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擇日,今已啓下停當矣。木石之役,方將罔夜經始,而曾伏聞己酉遷園時,特命近臣,各樣石儀,埋置淨土,聖念所存,可以仰體,而日前因掘去木根,所埋諸石,次第顯露,各樣象設,莫不畢具,石品雕刻,俱甚精美,少加磨礱,舊可如新,仍舊件排用,似爲得宜,而事係重大,不敢自下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有舊件,磨礱排用,可也。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補土所郞廳閔致文,時帶刑曹佐bb郞b,詞訟劇地,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金載瓚,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園所都監提調金履陽、任希存,行禮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朴宗薰言啓曰,園所各項吉日推擇以入事,啓下矣。臣等齊到賓廳,招致諸日官,詳細會議,則今年卯坐雖値正陰府,方書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曹草記,謹稽謄錄,乙亥襄禮時,臣曹草記內,《喪禮補編進香條》,小內喪則只有議政府、宗親府、忠勳府,而無儀賓府、敦寧府、諸道觀察使留守之文。惠慶宮常時,已有進箋之禮,則到今進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禮,不敢磨鍊,議于大臣稟處事蒙允,諸大臣獻議中進箋、進香,哀慶雖異,其義則一也,京外進香,竝令許行,恐爲合宜云,依大臣議施行事批下,京外進香,竝爲設行矣。嘉順宮常時,有進箋之禮,而今此葬禮時,京外進香,考稽《補編》,係是創禮,臣曹不敢擅便磨鍊,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以爲,今番進香之節,卽《補編》之所不載,而將以常時進箋爲援。第王朝喪禮,當一遵《補編》所定,踰一分不得,減一分不得,而至於《補編》之所不載者,無異創有之禮,以臣愚昧,不敢臆見仰對,惟望博詢而裁處焉云。領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爲,《補編》諸條,乃是王朝不易之典禮,惟當以從先之義,遵而行之而已。今此進香一節,旣不載於《補編》,則恐不可以常時進箋,引例而創行矣。愚見如此,而以臣昧禮,何敢質言乎?惟在博詢而審處之云。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今此禮,臣進香之議,蓋推常時進箋之義,而此非《補編》之所載,又無已例之的據,則事係創行,在所審愼,以臣耄憒之見,未敢臆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南公轍以爲,邦家喪禮,當謹遵《補編》而施行,今此進香,雖或以常時進箋,據以爲言,而《補編》之所不載,創而行之,事係愼重,如臣昧禮,不敢的對,博詢審處,區區之望也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以爲,進香當否,禮曹草記以爲,常時進箋,援例於進香,以此推之,今日擧行,似無異同,而但《喪禮補編》,卽國朝一定不易之制,隆殺之節,情文俱備,此書所不載者,如臣愚昧,何敢臆斷仰對乎?惟在博詢裁處焉云矣。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京外皆無,心甚觖然,以議政府、宗親府、儀賓府磨鍊,外方勿爲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科文武科庭試,定在三月二十一日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以二月二十八日,自兵曹已爲推擇啓下,而在於魂宮卒哭之前,事多難便,不可不退定,武科初試,旣將退定,則文武科庭試與放榜,亦當先爲退定。文武科庭試與放榜,以四月內更爲推擇,武科初試,亦令兵曹,量宜擇吉,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科文武科庭試與放榜,以四月內更爲推擇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四月初十日,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發引及返虞時神帛輦、平轎子,依前例,以常時所御,陪來仍用,而神帛腰轝,一體陪來,如有傷損處,竝爲補修以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今此大役,本曹責應物力,當待實入追報,而先以目下時急之需,限二十萬兩,無論錢穀,卽速移劃,以爲及時取用之地爲辭矣。地部連當大役,而應劃未及措處,目下事勢,萬萬窘急,先以嶺南左兵營山城穀折米五千石,右兵營軍餉穀折米八千石,左水營別餉穀折米八千石,濟民倉穀折米二千石,湖南守城倉穀折米二千石,南兵營餉穀折米一萬五千石,黃海監營勅需錢五萬兩,兵營勅銀代錢二萬兩,嶺南金井山城別備錢五千兩,平安監營別餉庫及遼軍庫木中二十同,兵營記付木十同,全羅監營記付木二十同區劃,使之從便取用,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卽於史官之臨傳聖敎,有湖南道臣議薦以入之命矣。臣之前後情勢,已無以見職自居,而今此敦匠之任,義在終事不敢言私,雖不得不竭蹶趨膺,而至於參聞廟謨,干涉廟務,更不可擬議,則況此薦剡,尤豈容冒當哉?往在乙亥敦匠也,伊時處義,與今日無異,而適又廟薦有命,故乃以不得承奉之義,前席面陳,至蒙諒許,特令他大臣薦入矣。玆敢短箚仰懇,伏乞俯賜監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言誠太過矣。然旣以乙亥事爲懇,予亦當商量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刑曹參判李光文疏曰,伏以,流光易邁,孝禧殿祥期,奄屆不遠,伏況嘉順宮梓室在殯,園兆載卜,聖慕哀痛,益復如何?仍伏念臣,纔經風樹之悲,永負劬勞之恩,顧影跼蹐,忽忽無生人意想,惟有依近京輦,瞻天祝聖,少伸戀結之忱而已,金華舊步,夫豈夢寐所到,而猥蒙聖朝記錄,收齒斑聯,除旨聯翩,召臣以秋曹佐貳,勅令察任,恩光所被,闔門頌戴,繼之以感涕。竊又思之,臣之前後歷揚,摠踰涯分,夫以臣不肖而所以致此者,何莫非先父不食之餘,而進退語默,亦唯先父是聽,今焉已矣。然而先父之所嘗勉臣者,不出乎盡忠報國,則今臣旣延縷命,彝性未泯,自今至死之年,卽臣畢忠之日,況臣以起居舊班,逖違之餘,獲此覲光之便,何敢徒徇私情,以自阻於慈覆之下,而獨柰苫堊餘喘,窮無所歸,聞命之初,若將朝衣上堂,言告其出,而自不覺惕然而驚,廓然而疚,徊徨趑趄,足欲進而心不從焉,猶復冥頑,若昧義分,情理到此,良亦切悲,召牌臨門,方寸靡定,不敢不仰首鳴號,冀垂矜諒,罪著逋慢,震惶無地。倘聖上俯察至懇,許解臣職名,曲遂物性,則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副承旨李鶴秀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行都承旨臣龍秀,有從兄弟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徽慶園右旋午丁龍,卯入首,卯坐酉向,丁未得水亥破,卯坐洪運,己未火忌水,年月日時,雖値正陰府,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嘉順,庚寅生木,忌金日始役,正月二十六日丙申辰時,先始南方,斬草破土,二月初二日壬寅辰時,先始南方,祠后土,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同月初六日丙午卯時,開金井,同月十三日癸丑卯時,穴深八尺,〈用營造尺〉外梓室陪進,同月十八日戊午卯時,下外梓室,同月十九日卯時,啓欑室,同月二十五日乙丑申時,先啓南方,周堂空,發靷,同月二十六日丙寅丑時,行喪忌方壬乙方,成殯到園所後隨時,停喪忌坤懇方,園所啓欑室後隨時,下玄室,同月二十七日丁卯巳時,的呼甲午生甲戌生,正沖丁酉生,同旬沖癸酉生。〈以上下玄室時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丙壬方,造命年癸未木,月丙辰土,日丁卯火,時乙巳火,本命得勢合祿,本命眞貴人,本命活祿馬貴,坐山得局祿馬貴,聖人登寶殿,太歲活祿馬貴,乙丙丁三奇,明氣到穴到日,合起三德,天河轉運,三元紫白,八節三奇,四大吉時,蓋山黃道,七君下臨。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韓用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行都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韓用儀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洪命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敎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礪山府使金時弼,平虞候李熙章,北虞候李儒甲,古城僉使金聲玉,植松萬戶金鎰厚,幕嶺萬戶金國亨,豐山萬戶朴宗後,方山萬戶金大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行吏曹判書金蓍根,參判徐能輔,參議李光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吳翰源,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憲琦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憲長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召牌儼臨,臣怵義畏分,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昨因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閔致文,典設別提李穆遠相換。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雩祀壇東邊紅箭門橫木折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五衛將陳珣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爐冶所郞廳尹效覺,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前府使李玄始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謙,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慶科文武科,魂宮卒哭前,事多難便,更爲推擇,武科初試,亦令兵曹,量宜擇吉事,允下矣。令日官池宅龜,更爲推擇,則來三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南志彧,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嘉順宮發靷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園所已爲封標,今將始役,監牧官任所,姑令移設於華陽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林漢浩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完伯差代事,許令臣替行矣。領相箚本,姑未得見,未知所引何意,而第念首揆旣在矣,以臣下僚,遽然代斲,在事體,終涉如何,臣分亦所不敢。臣未敢知,殿下何爲而有此格外之敎也,罕有之事不可爲例,非常之命,亦難承奉,玆敢忙構短箚,仰瀆宸嚴。伏乞俯諒微懇,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僚相之替行也,廟務自古已然,豈於卿創有也?卿其勿辭,安心行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敎開城留守金敎根。王若曰,隆上都而作翰屛,在漢三輔,開分司而掌鎖鑰,有宋兩京,玆撤金貂之華班,庸畀旄鉞之重寄。惟卿,珪璋令質,詩禮故家,綜密練達之有餘才具,實合剸理,恬雅剛明之夙著聲望,歷揚華要,西州之惠政息肩,尙誦賢太守治法,南藩之茂績播口,蔚有古刺史令譽,象笏滿床,韓子華之宅連桐木,鳳毛趾美,謝超宗之庭擢蘭芽,所以望實之俱隆,是用眷注之方盛,眷玆松岳名府,卽是漢陽陪京,翼王都而管理一營,參聞廟廊之機務,介畿甸而控扼兩路,制置保障之形便,閭閻民物之繁華,冠浿上之殷富,樓櫓關防之險阻,爲海西之要衝,夫何災荒之洊臻,以致公私之俱病,甁罍已罄於蔀屋,誰任撫摩之功?冠蓋直通於薊門,每多供億之費,予所欲得君爲重,卿亦必隨處殫誠,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體予委毗之衷,勉乃保綏之責,詰戎兵而興學校,仗文武之全才,鋤奸猾而恤困窮,須威惠之竝濟,苟可祛瘼而蘇弊,莫曰事勢或難,凡屬利國而安民,許令便宜自決。於戲,花潭之餘韻尙在,立懦廉頑,竹橋之遺跡不泯,旌忠奬節,寇平仲之北門坐鎭,予復何憂?周畢公之東都保釐,欽哉惟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學淵製進。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柳相祚。行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韓用儀〈在外〉。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右承旨洪命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蓍根,參判徐能輔,參議李光憲,再拜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蓍根,參判徐能輔,參議李光憲牌不進,右承旨洪命周進。以柳相祚爲承旨,朴宗薰爲大司憲,金道喜爲副應敎,林處鎭爲副修撰,李存秀爲右參贊,金逌根爲大司成,宋欽奭爲監察,金聖灝爲典籍,河錫洪爲奉常主簿,朴綺壽爲全羅監司。祭酒單宋穉圭,兼春秋單尹錫永。通德柳弘模贈戶參例兼,通德柳濟贈左承旨,以上同知柳煥寅兩代。再政。以李光憲爲兼輔德,洪奭周爲禮曹參判,洪羲弼爲司成,曺錫駿爲司宰主簿。兵批,判書鄭晩錫病,參判申絢入直進,參議李東煥病,參知朴齊聞在外,同副承旨尹致謙進。以洪穩爲咸興監牧官。大護軍單李憲琦,護軍單趙鐘永、洪奭周、李龜雲、趙岐,副護軍李泰淳、李羲準,副司直單宋應圭、李南圭、鄭鴻慶、閔永燾、金遇順,副司果單權馥、鄭東煥。再政。全羅道節度使單朴綺壽。
○以吏曹參議李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正言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洪奭周狀啓,新除授珍島郡守,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尹致謙曰,使之當日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玄始。
○尹致謙,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番園所石儀舊件移用事,草記蒙允,而其中不可不若干浮取者,依例以蘆原石取用,瓦甎段,以京貢所在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取考《乙亥謄錄》,則殯宮進上每朔黃毛及端午日節扇蒲花梳函、溫鞋等種,因下敎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九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行左承旨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琮鎭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宗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卽者文學韓弘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金道喜,副修撰林處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正言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朴宗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郡守沈宜慶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宜慶。
○洪命周,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韓弘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金學淳,呈辭受由,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殯宮薦新,初喪則像生時例,以朔膳中新物薦之,返虞後爲始,凡干薦新之物,別爲封進事載錄。今番依此磨鍊,而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月令,限三年仍爲封進,諸道朔膳物膳,依前例,發引後則勿爲封進,已爲啓下矣。朔膳物種中新産之物,區別知委,返虞後爲始,限三年封進,依例薦新事,分付各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乙亥謄錄》,魂官別薦,新紫蟹、兒雉、小川魚、鵪鶉等四種,隨其月令,知委薦進事,載錄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尹致謙,以兵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尹命圭別單中,統營軍校自辟窠,蟾津別將,一自場稅劃屬河東之後,無所聊賴,凋殘莫甚,該營管下南村、新門、舊所非浦中,一窠相換定給,以爲懷遠懋賞之方事,分付兵曹,使之關問該帥臣,從長稟處事,允下矣。關問帥臣,則以爲,該鎭之場稅移屬,已爲七十餘年之久,今不可率爾還屬,其所矯捄之方,無過於還差一事,而新門、舊所非浦,則鎭樣之凋殘,與蟾津無異,群情之攢祝,亶在於南村一窠爲辭矣。繡啓論列,帥臣所報旣如此,其在慰悅之道,合有變通之方,以南村別將,定爲換給,而依蟾津例,間一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建陽門、西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依前以鄕軍替代事,自禁衛營、御營廳草記矣。四處入直本局軍及別武士,來二月初一日,與各該營鄕軍及別武士,替代出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及左右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多有頹傷處,今正月二十七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建陽門、西營入直及把守訓鍊都監軍兵,銅龍門入直御營廳軍兵,竝待標信替代,把摠一員,哨官二員,別武士二人率領,輪廻入直,新營、南別營、火藥庫,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新營入直京標下軍及東營、集春營入直訓局軍,竝爲替代立番,而新營入直把摠,依例還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銅龍門入直軍,依前以鄕軍替代事,自禁衛營草記矣。入直本廳京中哨軍,來二月初一日,與禁衛營鄕軍,替代出直,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韓弘敎疏曰,伏以,臣母素多疾病,寧日恒少,最是痰癖之證,尤作難醫之祟矣。卽接家信,則自日前宿症越添,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持將,躬執刀圭,實無頃刻離捨之望,而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成金逌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慈宮平日爲念終事,銀子一萬六千兩,有別置者,今方出給戶判,量宜補用於園所役事及後日別廟營建時事。
○傳于洪命周曰,孝禧殿朔祭,當自內親行,該房知悉。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正喜,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正言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傳于洪命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基準,有身病改差,其代,前縣令金基拓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監造官曺龍振,見帶金吾郞,職甚繁緊,亦令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基拓。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曺龍振,掌苑奉事尹𥤌相換。
○洪命周,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園所都監別單,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司憲府大司憲朴宗薰,預差行成均館大司成金逌根,書寫官行吏曹判書金蓍根,預差行護軍金履載。
○洪命周,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丁字閣定礎,在於來月初二日,而礎石、月臺石,萬無及期致用之望。元陵假丁字閣石物之埋置於洞口近處川邊者,允合取用,而有不敢自下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便取用,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嘉順宮喪禮,大殿、中宮殿服制,以緦麻磨鍊以入矣。禮本人情,而裁之以義,其直行曲殺之際,恔於孝子之心,而無悖先王之禮者,聖人亦許之,故古者天子於私親之喪,練冠而燕居,此實出於人情之不得不然也。謹按晉劉智《釋疑》曰,凡屈不得服者,皆有心喪之禮,宋朝之制,臣民之壓屈降服者,凡數條,竝許心喪,而朱子曰國制爲所生心喪,此意甚好。王朝之禮,雖不同於士庶,而親喪自盡,貴賤一也。今我殿下,以與尊爲體之義,雖服輕服,而惻怛之哀,皇瞿之容,無有間焉。揆之古制,參以前說,除服後大內燕居之時,恐宜有心喪之節,克遵經禮之莫嚴,而兼伸情理之至切,則於情於禮,庶幾兩得,而係是國朝創有之禮,以臣之空疎鹵莽,全昧禮學,有不敢質言,下詢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賢,仍令館閣諸臣,博考歷代典禮,以爲裁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乙亥謄錄》,則梓宮全體加漆時,有摠護使魂宮都監提調,長生殿都提調、提調及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長官哭臨之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涵仁亭爲之,可也。
○尹致謙,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仁泳,忠翊衛將孫泰永,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禹德昌、李章英、鄭瑋、姜在謙,俱以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輪番之任,領軍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朴綺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除旨,以臣爲全羅道觀察使,臣誠倘怳gg惝怳g震懍,靡所容措,身在禁直,雖不得不叩謝恩命,而亦何可晏然仍冒,不思所以辭免也哉?臣之無才無能,空疎𰝨劣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俯燭,雖尋常差遣,猶懼不堪。況玆湖南一路,地大物衆,素稱雄藩,水陸控制,千里以遠,環布五十七州,民俗喜靡,吏習多詐,自非威足以彈壓,才智足以照察,則莫宜居之。重以粟米麻絲之委輸上都者,厥數甲於諸路,大農經用,待而贏詘,其有關於國家之重,有如是矣。自己甲大歉以後,本道凋弊特甚,非復舊日,民戶則流離死亡,十室九空,簽丁之際,村里騷然,而黃白居多,田疇則陳荒廢棄,在在皆然,稅斂之入,漸益耗縮,而民國俱病,到今歲年寢久,宜有休養生息之效,而卒無以復其舊,此如荐經大病之人,氣血萎枯,未易蘇完故也。此時此任,雖良手當之,撫摩安集,勸相興作之功,恐難以歲月期也,顧臣迂疎,何以堪承?況本道昨年穡事,亦未免穴農,尤甚九邑,被災偏酷,未能紓南顧之憂者乎?百爾bb思b量,與其强所不能,而終致僨誤,毋寧早自辭免,而無陷罪戾,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除舊任,特賜鐫遞,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檢閱李憲瑋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笫。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右副承旨趙琮鎭〈疏批未下〉。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監祭進〉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命周啓曰,臣命周,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正言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葬禮擇日,已爲啓下矣。二月二十六日大轝自殯宮離發,由興仁門,至普濟院路祭所,仍詣園所,以此分付兵曹、畿營,使之前期看審,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文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文儉,時帶宣傳官,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中、西、南三部,以無乎報來,故東、北兩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羅暖萬戶柳貞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臣命周,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褓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謙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牌不進,掌令黃儆彦、金仁和,持平邊始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林東鎭,持平黃燾,正言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李光憲,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東鎭,兼文學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臣好敏,與戶曹判書沈象奎,進詣皇壇奉審,則壇上墻垣塗灰,處處剝落,北邊紅箭門傾仄,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敬奉閣外簷,處處滲漏,冽泉門西邊簷端瓦子脫落,幣篚蓋具一坐,尊羃一箇,籩二箇,木豆二箇,耳鐥一坐,鍮煮一箇,鳥彝一坐,大燭臺一雙,大牲匣一坐,俎床一坐,鑾刀鈴三箇,小燭臺一隻,奉室雉尾箒一柄,風遮草芚二浮,敬奉閣風遮草芚二浮,紅紬衣三件,皁細衣二件,价幘冠一部,進賢冠一部,皮弁冠一部,烏皮履一部,鍾磬結紅索二艮衣,角搥八柄,干二箇,戚二箇,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黃綿絲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熟麻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朱紅圓柱杖二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饌幕油遮日二浮內五帳,三甲所一艮衣,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五帳,三甲所一艮衣,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殯宮上諡,以來二月二十日擇吉,而宗廟、永寧殿、孝禧殿、景慕宮,當前期告由矣。朔望祭享,兼告事由,已有前例,同月十五日望祭祝文中嘉順宮卒逝後上諡之由,令藝文館,竝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諡冊印,內入內出時,權安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諡冊印,自都監內入時,哀冊同爲內入,而內出後哀冊,則先爲奉安於殯宮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室全體加漆時,魂宮都監都提調、提調,長生殿提調及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長官哭臨之節,依乙亥bb年b例爲之事,命下矣。梓室書上字時及結裹時,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發引時,殿下奉辭處所及返虞時殿下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奉辭處所,弘化門外爲之,祗迎處所,城門外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園所下玄室時殿下望哭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處所,自內爲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親府移關,則今此葬禮時,本府當爲進香,而堂上一員在喪,一員守陵官,一員守園官,他無堂上,無以擧行云。謹考《謄錄》,乙亥、辛巳本府進香,以時無堂上,不爲擧行矣。今番進香分定中,宗親府則不得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辛未儀軌》,則發引內門路,自殯宮門,由宣仁正門,乙亥襄禮時,自殯宮門,由明政殿內,自弘化門出矣。今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明政殿弘化門爲之。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葬禮時園所各司假家,依《丙申謄錄》,自各其司造作,而其後連用此例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丁字閣,例以蘆簾排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已爲別單啓下矣。書寫時擧行等節外,都監處所稍遠,依各年例,令葬禮都監擧行,讀上樑文官、各差備官、祭官,考例擇差事,分付吏曹,祭物,亦令本都監,措備待令,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嘉順宮發引返虞時,各差備忠贊衛八十二人,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尹範會、金景燁,俱以在鄕有病,上來無期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金鉉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趙琮鎭疏曰,伏以,臣遭罹奇怪,杜門訟諐,閱歲于玆矣。承宣除命,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聖渥去益隆摯,私心轉益惶隕,螻蟻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臣以無似,待罪峽縣,才乏錦製,名登繡論,而曹啓從輕,罰止薄罷,曾未幾月,院銜遽侈,召牌屢臨,臣於其時,感激居先,他不遑顧,抗顔祗肅,果然堂疏出,而謂以特恩遽加,請寢敍用之命矣。臣滿心懷恧,噬臍莫及,在臣自靖之道,惟宜鏟跡榮途,屛息自在,以爲黥劓之補,而豈敢憑恃寵靈,諉以事往,有除則膺,重自速於無嚴之科哉?噫,臣本賦性疎率,動輒尤悔,行己昧方,一是冥塡,由是寡合於當世,祗有仰恃於聖明,前後恩造,罔非絲毫之皆力,平生誓心,徒知趨走之爲恭,惟以陳力就列,爲報答萬一之階矣。所謂繡啓,初非贓汚難洗之累,而只是擸捏沒模之說,則臣則不足呶呶,都付一笑,人則執之拘拘,必置重究,竝與收錄之特恩,歸之聖朝之疵政。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然莫非滄浪,尙誰咎尤?顧今聖上哀遑之時,豈敢以微末去就,有所干瀆,而聖恩雖感於收簪,微忱倍切於怯弦,坐犯違傲,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俯垂憐察,永賜刊削,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任。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朴宗琦〈齋直〉。右承旨洪命周〈緣故出〉。左副承旨朴基宏〈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蘭淳〈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謙〈齋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齋宿〉尹奎培〈齋直〉。事變假注書全道海〈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右副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謙啓曰,檢閱李憲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卽者檢閱金正喜,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致謙曰,明日殯宮朝奠,百官入參。
○朴宗琦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琦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韓用儀在外,右副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李元默、金蘭淳落點。
○朴宗琦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洪命周,纔已須資出去,與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蘭淳,一體牌招,行都承旨朴宗薰,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牌招。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蘭淳牌不進,左副承旨李元默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承旨,更爲嚴飭牌招,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宏落點。
○朴宗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尹致謙,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備員,而輔德未差,司書趙萬協在外,兼司書李光正園所都監進,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鄭基善,司書金鼎均,兼司書宋應圭落點。
○以右副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尹致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金道喜,校理趙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謙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尹致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殯宮上諡時議節gg儀節g,當爲磨鍊,親上與攝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殯宮上諡時攝事磨鍊事,命下矣。攝事時命官,以贊成擧行,有故則參贊,載在《補編》,今亦依此磨鍊,而宣敎行禮處所,以何殿擧行乎?敢稟。傳曰,處所,明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發引時儀節,當爲磨鍊,啓殯奠、祖奠、遣奠,皆以親行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發引奉辭時及返虞祗迎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啓殯時拭梓室官及下玄室時贈帛官、封標官,當爲磨鍊,而謹稽《補編》,小內喪拭梓室官及贈帛官則參贊,封標官則掌令,載錄矣。今番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改銘旌書寫處所,乙亥以明政殿內擧行,初銘旌燒火處所,以明政殿南階上,載錄矣。今番依已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依近例,油芚又爲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發引時,所過橋梁城門山川祭獻官,例以本都監郞廳差送,而都監擧行浩多,庚申年筵稟後,部字內,則自吏曹,以他司官員,別爲差送,外方,則自畿營,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各年《儀軌》,則大轝替運處,不設幕次,轝士軍預爲分運整待,從便替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bb調b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大轝吉凶儀仗假家,不爲造作,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則例以本園近處浮出以用矣。今亦依謄錄,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園所近處浮莎草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園所斬草破土,在於來月初二日,臣初一日,依例除肅拜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領、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左議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存敬,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頹傷處修改,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未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慶春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假注書蔡東直,記注官文致中,記事官金正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以次進伏訖。蓍根曰,近來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醫官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入診,可也。醫官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似有虛憊之氣,宜用調理湯劑矣。蓍根曰,臣等率醫官退去,議定湯劑以入之意,敢稟。上曰,唯。進御交感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下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