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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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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未肃拜。行左承旨徐春辅未肃拜。右承旨吕东植未肃拜。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兰淳未肃拜。注书郑德和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世子嫔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嘉顺宫公除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世子嫔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权常慎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在外,持平李竣祜呈辞,金𨬴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尹丰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右议政林汉浩内外,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慎宜学启曰,假注书蔡东直,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在院承旨,一并递差,陈疏及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慎宜学曰,新除授承旨,并待下批,即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徐春辅、慎宜学、吕东植、李羲准、金兰淳,落点。

○传于慎宜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金履乔状启,定州牧使洪冕燮身死事,传于慎宜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灾实区别,关系紧重,而缘臣废务,致此稽滞,惶恐俟勘事,传于慎宜学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罗州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慎宜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灵光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慎宜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龙潭县民家烧烬事,传于慎宜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井邑县民家烧烬事,传于慎宜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南平县民家烧烬事,传于慎宜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慎宜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难。依定式,军门将官及前衔武臣,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参,例于元朝取禀,而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朝参虽无停止之定式,亦无设行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停。

○领议政金载瓒,领中枢府事韩用龟,行判中枢府事金思穆,行判中枢府事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等箚曰,伏以嘉顺宫服成有日,岁律且改,仰惟圣心哀毁,益复靡极,窃不胜区区悲念之至。仍伏念,古者圣王,制事则克慎克严,而为一王法,出言则如纶如綍,而为百世史。臣等期待我殿下,固不敢下圣王一等,而至于今日儒臣处分,玉署疏批,即御极后初有,而大非平日所以仰望者也。噫,今番丧礼,在国朝固无可仿之例,裁制之间,毫忽易差,惟殿下,极报本之诚,而情文无憾,严别嫌之义,而隆杀有节。戚易损益之间,庶可以质圣无疑,而第殡宫处所,特以事势之所不得不然,情理之有不忍不然,乃为此创有之举,安得无识者守经之论?但殡奉之初,襄奉之后,圣意必思所以无于礼而合于礼之道,而论思之臣,似未及仰度,只据目前经法,至有日昨箚陈,盖出于断断无隐之忠也。殿下惟当以情与势之所由然者,开示之,谕诲之而已,未知何所怒于是,而处分之过中,一至于此乎?至若玉署匡救之疏,即其职耳,而及见圣批之下,有非王言之体,臣等区区微忱,窃为圣明惜此举也。伏望处分及批旨,并命收寝,以光转圜之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亦曰不得不然,不忍不然,彼两人者,独无不忍于心乎?卿等之言,何所不从,而两人决不可恕矣。堂批还收之请依施。仍传于慎宜学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大司宪权常慎疏曰,伏以嘉顺宫灵床移奉,倏已改岁,仰惟我殿下,至情至哀,大小臣庶,孰不为殿下流涕?仍伏念国家之所重者典礼也,人君之所敬者儒臣也。敬儒臣者,何?敬其言也,重典礼者,何?重其宗也。猗我列圣朝四百年家法,亶在于重典礼敬儒臣,殿下奈何一朝坏之,若是无难乎?假使儒臣,言甚狂妄,有怫圣心,殿下若体列朝待儒臣之盛事,则固不当慢骂而摧折之。况今诸儒臣之所陈,盖典礼守经之论也。殿下安得以无人理三字,骂之若禽兽哉?殿下方在哀疚之中,出辞气又不当若是慢也。殿下之特命设殡于欢庆殿者,不得已之私情也,两儒臣之争难设殡于欢庆殿者,亦不得已之正论也。儒臣非不知殿下之私情,不得不然,而犹且冒万死而言之者,其意宁获罪于殿下,不敢获罪于列圣在天之灵,其情诚可戚也。殿下苟欲曲循私情于正论之中,则固可以哀痛恻怛之教,反复晓谕乎情理不得已之故。且广询廷论,恢听巷议,众心归一然后,酌礼而行之,则圣人亦许从权之道,今日群下,后世君子,犹可以恕之。殿下不此之为,而直以无人理,痛骂两儒臣,使之明日逾铁岭,铁岭几百里程乎?虽腋有两翼,不能达,殿下既发不择言之教,又责不得行之事,八方听闻,将谓斯何?臣重为殿下痛哭而流涕也。殿下若不亟收无人理三字传教,而催还两儒臣之行遣,则殿下将何以防众人之口,免万世之议?惟殿下惕念焉。惜乎,体国大臣,何尝无一言之匡救乎?昔叔向有言曰,大臣怀禄不直谏,小臣畏罪不敢言,国家之大患,臣官以台名,不敢不以言。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果匡救之言乎?讥斥之辞乎?卿则罢职。

○都承旨赵钟永疏曰,伏以臣,昨伏见诸玉堂疏批,圣教截严,责之以无人理之辈,臣窃以为过矣。殿下遭罔涯之恸,而随情所发,转逾礼防,一咈意于两儒臣,再激恼于诸玉堂,日前传教有若曰,不可以人理责之。夫执此为责己,非优礼之宜,而及夫赐疏批也,直断以为无人理,苟无人理,当作何等状耶?顾其官则经幄近密之臣,言其责则论思启沃之任也。盖自列圣朝以来,所以优待而宠遇之者果,何如?今以守经效忠之说,一进之于前,渊衷不槪,摧折随之,王言有损,恩礼都亏,窃恐圣德之累,非细故也。日昨处分,既未缴还,则辞教之间,思补衮阙,犹不免于遗大察细之嫌,而穆穆临下,贵于以礼,抑抑威仪,端乎慎话。虽殿下在哀遑痛迫之中,而苟不于此等处,恒存提撕照察之工,则其为害于政令施措之际者,将必不止于一事,此岂臣平日所仰望于殿下者哉?臣职忝惟允,忧爱耿耿,敢暴无隐之情,仰干听卑之聪,窃愿殿下,留神澄省,特赐察纳。昨下疏批,亟许收还,继自今凡于丝纶所出,益加敬慎,以存礼使之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矣。

○副提学朴绮寿疏曰,伏以岁籥载新,仰惟圣心,哀慕冞深,仍伏念,别嫌明微,乃礼之正,原情定罪,在法宜然。迺者两儒臣行遣之典,处分非常,臣窃以为过矣。夫殡宫处所之定以欢庆殿,因于事势之不得不然,非以为应行之礼也。彼两儒臣所陈断断一心,出于匡救之义,惟恐慎终之地,或少有违于礼意而已,岂有他哉?设令其言,未槪于圣心,惟当原其情而恕其愚,以恢虚受之圣度,何可过加摧折,投窜荒边,有若真有重犯者然哉?臣窃瞷我殿下御极以后,在廷之臣,未尝以言获罪,包荒德,冠绝百王。宜其进言者多,日积公车,而自近年来,喑默成风,上而衮职之阙,下而官师之箴,侧耳而听,寥寥无闻,此岂真无可言之事而然哉?臣之耿耿忧虑,实在于斯,今玆两儒臣,适值圣心哀遑之日,有所论列,而严命随降,不少宽假,行色苍黄,听闻讶惑。问其由则不过仰陈守经之论,必欲置吾君于无过之地,此而罪之,臣恐在下者之以言为戒,缄口结舌,有甚于今日,而方来之忧,有不可胜言也。今臣之言,非私于两儒臣,亦非直为今日事,良以言路开闭,有国之治忽系焉。且听言之道,于其咈逆之言而必揆诸理,言合于理则亦必屈意从之,此乃古圣王舍己从人,翕受敷施之盛德事。书曰,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志,必求诸非道,夫喜逊顺恶咈逆,常情之所同,而听纳之际,惟道是求者,是岂无所以然哉?人臣之进言也,触犯雷霆之威,敢陈忌讳之说,亦以忧爱弸中,必有甚于不得已之故也。此与唯唯诺诺,一意承顺,事是君为容悦者,其可比而同之哉?彼两儒臣者所言,虽咈于圣意,乃其心则忧爱而已,有甚不得已之故而已。我殿下勿以其言逆于心,而少加舒究,则必当俯察其无他肠矣。堂疏、院启,相继陈列,而批旨截严,辞教过当,臣职论思之长,目见非常之举,绕床忧叹,不能自已,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惟圣明不以人废言,渊然深思,幡然改图,特回转圜之量,亟降反汗之命,不胜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诸批已谕,可谅予意,勿烦。

○行左承旨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朝承奉审之命,今才回奏,仍伏见今日诸玉堂联疏,则以夜下两儒臣处分传教之不为缴还,至请在院承旨谴罢之典,昨夜伴直之僚员,已为陈疏径出。大抵居在喉舌,职是出纳,则处分或有未克允当,固宜随事覆难,而况两儒臣所陈,即是守经之论,亶出无隐之诚。殿下不惟不赐开纳,反加摧折太过,半夜急遽,虽未及周旋,而终始默然无一言,毕竟循例颁布,堂疏论斥,臣固拜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勘臣溺职之罪,无使幸免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于僚疏之批,已谕之矣。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差祭。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李友秀监祭进。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李纪渊坐直。注书郑德和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朴仑寿,左副承旨慎宜学启曰,岁律载更,公除已过,圣心哀慕,益复如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诸节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纪渊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在外,持平李竣祜、金𨬴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友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慎宜学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吕东植,右副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金兰淳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春辅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洪奭周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说书赵容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慎宜学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纬、曺凤振、李鹤秀、李友秀、李纪渊,落点。

○传于李纪渊曰,违牌承旨,并推考,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纪渊曰,只推。

○传于李纪渊曰,更思之,罢职轻矣。前都宪权常慎,加施定配之典。

○传于李纪渊曰,原疏还给,金𨬴龙川府投畀,李竣祜铁山府投畀。

○传于李纪渊曰,左副承旨慎宜学原疏还给。

○传于李纪渊曰,当该承旨,锺城府定配。

○传于李纪渊曰,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传于李纪渊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爕落点。

○以右承旨吕东植,右副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煐,为定州牧使。

○兵曹,以赵岐,为禁府别将。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岁首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赵容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朴容寿,兼司书赵寅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蓍根进,参判徐能辅,参议李光宪牌不进,右副承旨洪起燮进。启曰,安州牧使、公州牧判官,今当差出,俱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宋穉圭为大司宪,以沈能栻、赵万协为持平,朴来谦为司书,李若愚为兼司书,李应信为说书,林颜喆为副修撰,李光文为礼曹参判,洪羲俊为工曹参判,沈能岳为右尹,权丕应为大司成,吴翰源为同春秋,李东焕为兵曹参议,尹致谦为参知,洪养默为安州牧使,徐秉淳为公州判官,金仁淳为南部都事,赵鼎锡为兼引仪。赠左承旨南渊,赠户参例兼,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通德李东朴,赠户参例兼,庆尚右兵使李亨谦考,兼持平崔致宪减下。西学训导单具行益,通政李龟云,前佥使柳焕寅,前五卫将李元兴年八十,今加嘉善。前持平郑来成,前府使柳范休,监察李学道,前县监李奎南,前主簿陈义行,前县监具兴远、李章英、尹范会,前正郞黄俊彦,前别提金致性,前虞候金福祥,以上年八十,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及第尹稹,赠弘正例兼,未分馆前身死,依法典赠相当职。

○兵批,判书金鲁应病,参判尹命烈入直进,参议、参知未差。大护军单赵得永,护军赵锺永、李止渊、金箕殷、沈能岳、徐春辅、洪遇燮、李忠运、金鲁甲。副护军任厚常、尹羽烈、尹丰烈、朴基宏、吕东植、李羲准、金兰淳、李鼎秉、朴大圭、李希祖、李晳、李民秀、郑焕宗、李鼎会、白泓镇、具缙、尹载铎、申命源、蔡翼永、柳得源、柳圣鲁、李宗祥、崔笠、柳相默、赵晋锡、朴宗林、洪羲书、黄基定、宋之廉、李彦懋、林应淳、方承圆、洪章焕、权师亿、李焕,以上并单付。副司直单李鲁秉,副司果单朴容寿,副司正单赵容和、蔡东直。

○吏批,再政。启曰,星州牧使今当差出,本州以岭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丰烈为辅德,李羲玄为星州牧使,姜浚为通川郡守。前牧使金龙淳年七十,侍从臣前参判金逌根父,今加通政。幼学禹德昌年七十,侍从臣前司谏正言禹锡简父,幼学柳璟年七十,侍从臣前持平柳荣五父,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祭酒单宋穉圭。

○三政。以柳仁根为司饔佥正,徐任辅为延安府使,柳喆祚为燕岐县监。

○以吏曹参议李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爕曰,只推。

○洪起爕以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时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始役今正月初三日卯时,合木同月初八日未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殿郞厅三员,依前例称以都厅别工作监役官一员,称以郞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别工作处所,以户曹朝房设置矣。初一日夜四更失火,假家二间尽为烧烬,木物回禄,犹可速备,而至于今日所用𨱎烛台二双之消瀜,仪轨文簿之一并烧烬,事未前有。如有守直,趁即救火,二间假家,何难其扑灭,而初无入直官吏,失火时亦不来告,今至日晏,无一人待令,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别工作郞厅金在达,令该府拿问处之,大体户曹朝房,地形狭窄,致此狼狈,依前例移设于摠戎厅冶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起爕,同副承旨李纪渊启曰,近日以来,殿下何多过中之举也?今番仪节,在古无据,一或差失,为累反大,虽以殿下靡不用极之念,固不当任情径行,而诸臣所以开陈于殿下者,即不过导之以礼,纳诸无过之意而已。岂有他哉?而殿下乃反驱迫钳制,窜逐相继,是果何等举措,何等景像也?傥使今日朝廷,目见殿下之处事乖当,而不思所以匡救,则殿下之心,其将何如耶?此所以诸臣之唱而论之,继而申之也。此正可嘉,无可罪,而设或其言之不槪,亦宜曲加包容,以示从谏弗咈之德也。又何可辗转激恼,洊降威罚也哉?况以其官则帷幄台阁也,以其言则守经正论也,而殿下之所以待之也若彼其薄,所以拒之也若是其甚,此岂平日所期待仰望于圣明者耶?伏愿殿下,渊然三思,特收前后处分,以光圣德,以存礼防,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省悉矣。

○李纪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前都宪权常慎,加施定配之典事,命下矣。权常慎平安道宁边府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当该承旨慎宜学,锺城府定配事,命下矣。当该承旨慎宜学咸镜道锺城府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原疏还给,金𨬴龙川府投畀,李竣祜铁山府投畀事,命下矣。金𨬴平安道龙川府投畀,李竣祜铁山府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郑德和,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棘,渐就茂密,牛马无迹,樵牧无痕是白遣。松楸之属,石齿土𥕂,根者不固,稚者不长是白乎乃,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局内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莎草苍密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守护之节,亦皆无頉是白如乎。还诣明陵是白乎,则日已暮矣,仍留宿于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局内诸处,更为看审是白乎,则昨冬之冰澌,犹未瀜尽,今朝之雨雪,几至寸许,斧斫之痕,不得一一详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领中枢府事韩用龟,行判中枢府事金思穆,行判中枢府事南公辙,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伏以臣等,职忝辅导,诚切忧爱,昨陈微恳,窃冀开纳,及奉圣谕,辞教郑重。儒臣行遣,竟靳转圜之音,堂疏批旨,特承反汗之命,刑政之过,虽未匡正,辞令之改,幸得允从,且愧且喜,益不知所以自措。即见前都宪疏,则以臣等之不言,盛加诋斥,谓之以小人怀禄,忧之以国家大患。臣等苟能随事献替,纳君无过,则岂或有今日之是举,而只是忠不足以见孚,严不能以见惮。致此威怒,辞旨过当,处分转激,朝象波荡,一则臣等之罪,二则臣等之罪,而台臣忧慨之言,实是顶门之针,他山之石。臣等固当受以为过,何容自辨,而但草草箚陈,与台臣并发,而乃反谓以不言,抑恐其太不谅矣。然而职忝承佐,罪著怀保,更何可䩄然无愧,不思所以迸退哉?伏乞亟命斥黜,改卜贤德,以谢台言,以幸国事焉。仍伏念臣等,今方引罪乞退,何暇更及他事,而第严教荐降,诸台并窜,至于承宣之臣,亦被岭海之典。威罚转益增加,朝野转益震荡,此岂圣世之美事,贻燕之嘉谟也哉?惟愿更加三思,并即收还,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言,予不能尽从,虽予之不得已,予犹有愧,卿等何尝不竭言也?彼言妄耳,卿等何可介怀至请斥退乎?过矣过矣,安心勿辞,附陈云云。为亲之心,人皆有之,望卿等谅恕也。仍传于洪起燮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左副承旨慎宜学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司宪权常慎上疏批旨,有罢职之命,臣一见原疏,其言果皆切直,殿下不惟不赐允从,反下严教,继以罢职,臣不意殿下有此过中之举也。且况都宪重任也,翕受美事也。既不能翕受昌言,而反加摧折,递罢重任,若是无难,臣窃恐以为过也。臣职在惟允,非不知缴还之为当,而严畏未果,敢玆仰陈。伏愿圣明,亟加三思,还收大司宪权常慎罢职之命,仍又采纳其言,以光圣德焉。臣无任云云。

○持平李竣祜、金𨬴联名疏曰,伏以臣等闻,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斯之谓无违。夫礼也者,人事之仪则也。过与未及,俱非礼也,非礼而合于义,未之闻也。臣等骏奔享役,才返私次,始闻两儒臣以直言获罪,不意圣世,有此过中之举也。呜呼,假使其言非是,犹宜奖诩,以广来谏之路也。况臣闻其槪矣,斯诚守经之论,慎终别嫌之义也。虽以殿下哀痛惨怛,靡不用极之诚,犹宜闻义则服,其改也如日月之蚀焉,恶可遽加以雷霆之怒,摧折拉杂而不之少恤哉?方其天威之震叠也,喉院之恬然而不能覆逆者,堂疏请罪,已得其实,而惟彼诸承宣之相顾缩恧,莫肯先发。迨夫堂疏之到院,始乃数语掇拾,陆陆而止,是谓口与耳谋也,岂事君尽礼之谓也哉?臣等窃为之慨然也。呜呼,叔季以降,礼弊而野,野之失可胜原哉?殿下以两儒臣之言,为不讳之极论乎?臣等则尚恨其未也。若夫成殡之所,殿号依旧,梓室之入,端门是由,执事之称,宗戚是仍,是皆野之失也。非礼之礼,而谓之义乎?傥殿下渊穆深思,亦必涣然乎臣等之言也。盖臣等㥪㥪犬马之爱,无过乎欲使殿下,一于礼而不苟,不失其尊亲之实而已也。得为而不为,是失其所以亲之也,不得为而为之,是失其所以尊之也。惟殿下勿以臣等愚妄僭率,而加之意焉,则实邦国之光,臣等之荣,天下万世之仪则也。伏愿圣明,亟寝两儒臣行遣之命,俾伸公议幸甚。臣无任云云。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赵岐坐直。右承旨郑漪享官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岐曰,昨夜坐直承旨洪起燮镜城府投畀,李纪渊吉州牧投畀。

○慎宜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慎宜学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朴宗琦、任厚常、柳鼎养、李羲准、金兰淳,落点。

○慎宜学启曰,右承旨任厚常,时在京畿杨州地,右副承旨柳鼎养,时在南阳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慎宜学曰,有故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慎宜学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慎宜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蓍根进,参判徐能辅病,参议李光宪式暇,同副承旨慎宜学进。以郑晩锡为兵曹判书,以元锡范为信川郡守,洪羲翼为义兴县监,厚州府使单李应植,升邑事承传。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尹命烈入直进,参议李东焕未肃拜,参知尹致谦未肃拜,同副承旨慎宜学进。大护军金鲁应,护军李龟云、柳焕寅、李元兴,副护军金龙淳、柳暻、郑来成、柳范休、李学道、尹范会、黄俊彦、李章英、李奎南、具兴远、禹德昌、金致性、陈仪行、李福祥,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绮寿为兼辅德,徐能辅为同经筵,沈能岳为同义禁,金履载为同成均,曺始振为景慕宫令,郑晩锡为军器提调,兪星柱为金化县监。训炼都监提调单郑晩锡,禁卫营提调单郑晩锡,御营提调单郑晩锡。

○兵批,再政。护军单李止渊、朴宗琦,副护军单任厚常、李羲准、柳鼎养、李友秀。

○传于慎宜学曰,同副承旨罢职。

○传于慎宜学曰,护军赵岐,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漪落点。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李鹤秀等联名疏曰,伏以数日以来,饬教屡下,辞旨截严,臣等固知我殿下哀慕无穷之情,实出靡不用极之意。苟使情礼两尽,事面无损,则孰敢不奉承之不暇,而第此官制,系是国朝创有之例,此臣等所以不避严畏,历日争执,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此际坐直之两承宣,并被窜逐之典,岂意大圣人过中之举,转辗层加至此之甚也?臣等相顾愕贻,继之以忧叹也。若论方命之罪,则实非两承宣之独见,臣等亦皆相议停当,罪实同犯,义难独逭,惶蹙之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特下威罚,俾蒙同勘之恩,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

○传于赵岐曰,原疏还给,在院承旨,一并罢职。

○赵岐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郑晩锡,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状启密阳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赵岐,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尹丰烈,时在京畿长湍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园所,所用银器皿,例自尚方,造成进排,而取考《乙亥誊录》,则以内下件用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内下,勿为造成。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已为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副司果李最善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主薄gg汉城主簿g林𩒮喆,掌乐主簿朴春寿相换。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汉城府主簿林𩒮喆,职是词讼,令该曹闲司,口传相换,以为专意监董,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所用物种,参考各年前例,铁炭则户曹各军门取用,石炭、砖石,不足铁物,卜定于海西、江华。空石则户曹各军门、守御厅、畿营取用,生葛则亦令畿营,分定各邑,进排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园所,丁字阁、斋室、假斋室以下所入木物、运石、机械与各项假家匠募艾幕所入材木,极为浩大,而取考各年誊录,则或卜定于诸道,或取用于户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荐新十一月令生青鱼,庆尚、咸镜两道磨炼,庆尚道先已荐进,同月令生瓜鱼,单道磨炼。咸镜道封进,限岁前荐进,而昨年则瓜鱼过年未荐,青鱼亦不封来矣。在前鱼鲜之未及捉得,状请退封,多有已例,今番则虽缘未捉,有此稽滞之致,亦无退封状闻,而荐献莫重,不可无警。当该封进官,捧现告,从重推考,该道臣亦为推考,荐新生瓜鱼、生青鱼,即速捉得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昨年内贫寒宗室女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定州牧使洪冕燮,在任身死矣。曾经承旨,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昨夜坐直承旨洪起燮镜城府投畀,李纪渊吉州牧投畀事,命下矣。洪起燮咸镜道镜城府投畀,李纪渊吉州牧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高在𬀩手本,则时囚罪人姜世纶,素患疝积之症,在途触寒,挟感闯发,就囚之后,一倍添剧,肚脐横亘,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姜世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金厚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颁纶劝农,岁以为常,为长吏者果能实心对扬乎哉?抑或视以文具而止欤?洪惟我列朝,重民稼穑,厚本抑末,劝相赒恤,靡不用极,洋洋乎深仁厚泽,浃人肥髓,野无捐瘠之患,民有殷阜之乐。桑床翳野,鸡狗之声,相闻而达乎四封,是皆我祖宗朝,重民食即田功,休养生息之致也。肆予诞承丕基,憧憧一心,亦罔不在民,民非食何由以生,食非农何由可得?每念田野之间,袯襫成群,寒耕暑耘,沾体涂足之苦,惕然兴怀,玉食靡甘,毋曰九重之深邃,奚异阶前之咫尺?嗟,自近年来,极备为灾,饥馑荐臻,流离散四,十室九空,重以沴疾连年,民罹札瘥,孑遗残氓,何以为生?正如新经大病之人,真元虚脱,形壳仅存,若不加以滋补,慎其兴居,则澌败日至,而其危必矣。昨年穑功,虽曰较前稍胜,而旱既被损,水又告灾,统计诸路,虽有浅深之别,而其最甚处,殆与己甲无异,斯可谓少康而弛心乎?病起疲民,使之缘南晦而服田力穑,亦予心之所悯怜,而仰事俯育,糊口延生之资,舍农功亦奚以哉?民生在勤,勤则不匮,见今春阳新敷,田作伊始,《诗》不云乎?庤乃钱鏄,奄观铚艾。《书》曰,惰农自安,不暋作劳,越其罔有黍稷,此是勤与不勤之明验也。或曰,民自食力,不得不劬农,无待乎董劝,此言似矣,而其实不然。夫以邱民之愚𫘤,惮于目前之劳,而乃无终岁之计者多矣。所以《周官》收夫里之布,汉制设力田之科,乃其劝励兴怠,曰惟长吏之责耳。在昔贤长吏,躬行阡陌,劝恳教营,如裴清、张俭长,何可胜数?矧今屡经大歉,田畴荒废,在在皆然,甚或全坪陈弃,极目蒿莱,此由于人力之不给欤,征敛之无艺欤?借牛助粮而赡其力,宽赋薄敛而厚其生,使吾民不阽困苦而力有馀裕,则自当兴事赴功,田野日辟而民与国俱足矣,可不勉哉?予在哀疚之中,而为民之心,犹且耿耿,玆敷十行,播告之修,咨尔方伯居留之臣,体予苦心,懋乃职事,布示民庶,申加惠恤,罔或以为应文备例,而必使实效著焉。检校待教臣朴绮寿制进

○兵曹判书金鲁应疏曰,伏以邦运不幸,嘉顺宫,奄违隆养,转眄之倾,公除倏过,伏想我圣上哀慕之情,益复靡逮。当此小大惊皇之时,臣职忝陪卫,缘病瘝旷,庭候陪哭,一未趋参,情礼都缺,生不如死,臣于岁前中,控疾痛之呼,再蒙调理之暇,感激惶陨,不知攸措。非不欲尽力治疗,拼死周旋,而其奈病不从心,症益滨危,甘自归于孤恩慢命之科,臣情到此,良亦隘哉?夫六腊大政,本有期限,苟非朝家事故之迫不得已者,莫宜迁延逾越,贻弊民邑。臣虽愚迷,亦知此个事体,如或有毫分可强之势,岂敢为一向祈免之计,而见今寒热之证,发作无度。烦痞之候,时日以加,神识则昏瞀不省,若堕烟雾,肢体则委弃莫收,如被胶粘,医技已穷,符到惟俟,似此貌样,已不可责之以生人之事,矧自量度,顾何议到于政注之任哉?以公则苟简莫甚,以私则悚蹙冞切,实无以徒恃恩宠,虚徐度日,倘圣上俯烛之及此,则其所矜谅而变通,想不待臣言之毕矣。玆敢倩人构草,悉陈实状。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愍恤,即解臣所带本兵之任,俾大政无更延拕,残喘得以调息,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如此,本职许递。

○行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嘉顺宫,公除奄过,伏惟圣慕,益复如新,区区下情,实不胜忧虑之至。臣于此际,伏蒙承宣除旨,此时迩列,岂敢言私?而臣之八耋老母,自经客秋,轮行毒沴之后,荣卫积脱,气息凛缀,奄奄有朝夕之虑矣。近因日候之不适,重添寒感,诸症闯肆,一倍危剧,目下所见,万无顷刻离舍之望,弹束趋簉,其势末由,召牌踵至,呼望路阻,情穷势隘,罔知攸措。玆不得不冒死陈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怜,特许递改,俾遂救护之至情,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大司谏李德铉,正言鱼在濂联名箚曰,伏以嘉顺宫,服成有日,岁律且新。伏惟圣心哀毁,益复靡极。仍伏念王家之事,严于别嫌,故情有所不任,人主之德,慎于守经,故礼有所常行。今此两儒臣投畀之命,未敢知殿下,何为而有此过中之举也?今番丧礼,系是创例,参情揆礼,裁制易差,以我殿下出天之情,报本之诚,固未有其极,而轻重隆杀之际,于嫌则当别,以经则当守,此岂不以礼有所常行,故情有所不任者哉?儒臣疏本,臣等虽未见之,然盖闻以别嫌之义,发此守经之论,以我殿下之明圣,固当开示明谕,反复参究,求其所以合于礼而已。何可遽加摧折,仰累来谏之圣德乎?大臣、三司,连章仰吁于哀疚之中者,岂为此两儒臣地哉?诚以匡救之义,欲忠于我殿下耳。伏愿圣明,亟加三思,还收两儒臣处分,以光转圜之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

○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等联名疏曰,伏以日昨臣等,目见非常之过举,联陈无隐之微忱,臣等卤莽,固无足见重于君父而其职儒臣也,其言舆论也。不意拙讷之辞,转触激恼,声气之发,太近嫚骂,既不能少补于邦礼,适足以益著于衮阙,臣等之罪,死有馀责,而殿下独不念可杀不可辱之义乎?臣等相顾抑塞,背汗颜䩄,更不敢自居以经幄论思之任,含默缩伏,靡所自容。迺者大僚之箚,默契圣衷,前批句语,特命收还,大圣人转圜之机,诚不胜钦仰,而臣等疏论之未蒙采纳自如也。臣等未暇以收批为幸,而秪增其闷郁耳。彼两儒臣之疏,夫岂可已而不已者哉?朝廷者,祖宗之朝廷也,典章者,祖宗之典章也。百世在前,千世在后,情虽无穷,礼则有限,向微两臣守经之论,则今日北面谓有人乎?自初臣等,亦既有参闻者,特两臣之在直,未附臣等之名,苟可罪也。何独使两臣,投之绝塞,而縻臣等于不足比数之地耶?宁加臣等以岭海𫓧钺之严,俾免幸逭之耻,亦殿下赐也。承宣之一时并递,又何为也?其必有万无以承奉之端,而威罚以驱之也。若此不已,则古圣人别嫌明微之训,将何地可讲耶?当此圣心哀遑之时,更事渎扰,极知悚惶,而诚以一日在职,不得请则不可止也。伏愿圣上,深思远览,亟寝前后处分,仍从两儒臣之请,以存大防,以伸公议,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

○副修撰林颜喆疏曰,伏以臣于近者诸臣处分,窃不胜忧爱之忱,彼诸臣之疏,原本多有未下者,臣未详其遣辞之何如,而虽有不槪于圣心者,要其归则即是守经之论,而欲其纳君于无过之意,岂有他哉?既知其无他情,则所言虽或失当,在圣上翕受包荒之度,固宜敷示之,诲谕之,可从则从之,不可从则明其不得已之由,而今反不然,辄盛气以临之。以启以疏,不问彼此,直加以谴罚,朝谪一人,暮窜一人,若此不已,则将至朝著之空虚,此何举措,此何爻象?大非群下平日所仰望于殿下者也。臣虽愚昧,诚忱颎颎,绕壁彷徨,忧叹益切,玉署除旨,忽下于此际,情踪难安,无以蠢动,玆敢冒进文字,粗效匡救之忱。伏乞圣明,克恢转圜之量,特垂反汗之音,千万至祝。仍伏念,臣之向来所坐,罪犯祀典,宜其重勘,而圣恩天大,薄窜湖右,曾未几何,旋蒙恩宥。归伏私次,飮啄自在,于分已满足矣,何敢妄恃宠灵,自同无故,扬扬厕迹于论思之列乎?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削臣所带职名,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未肃拜。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辅。行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具康。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仑寿,行左承旨赵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李亨谦,永宗佥使赵台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岐曰,前杨州牧使赵岐,解由勿拘。

○赵岐启曰,工曹参判洪羲俊,右尹沈能岳,行大司成权丕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李东焕,参知尹致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岐曰,享官兼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徐鼎辅、沈能岳、朴基宏、申绰,落点。

○赵岐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光文资是嘉善,行左承旨赵岐乃是嘉义,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新除授承旨徐鼎辅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申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同副承旨申绰,时在广州地,斯速弃驲上来事,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钟永、具康落点。

○赵岐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注书郑德和病,代以许晟为假注书。

○许晟有頉,代以尹奎培为假注书。

○以兵曹参议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吏曹,殡宫享官洪显周、朴周寿、朴宗喜、朴岐寿,并单付。

○徽庆园参奉二单沈兴镇、洪定周,忠义单申命康。

○赵岐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所用银器皿,既承内下之命矣。至于𨱎铸祭器,依乙亥年例,园所祭器铸成时一体举行之意,分付葬礼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穑事,比再昨年稍胜,而至于湖南、京畿,灾结伙多,营官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依近例仍为减分,其馀诸道,自今年解分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军器寺都提调意启曰,本寺乃是军物所藏之衙门矣。昨年十二月分,使唤赵昌顺为名汉,军物中长片箭,拔镞偸卖,现捉于右捕厅,详查委折,则自库中出穴,流伊偸卖者,为一千八百四十四部之多。常时不善禁察之当该员役,移法司照律定配,当该不能禁饬之郞厅,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绛,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郑益行,时带宣传官,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等联名疏曰,伏以今日举措,可乎否乎?昨日窜两儒臣,明日窜三宪臣,而承宣之臣之窜者几人,递罢者又几人,言或发口,罚不旋踵,朝野为之悸栗,台阁几乎空虚,若臣等之屡蒙责教,有不足自恤也。彼诸臣者并具彝性,北面我殿下,则岂或忽于殿下报本之诚,又岂或忽于嘉顺宫终事之地而然哉?诚以圣人之礼防,不可以不严,列朝之宪章,不可以不遵,故不得无诸臣之争执,而要其归,则守经也慎终也纳无过也。奈之何一转再转,渐加层激,雷霆震于白日,风波荡于平地,是岂平日仰望于圣明者哉?夫丧贵乎礼,礼贵乎顺人情,则违乎先王之典,咈乎举国之论而后,始可以无憾于必诚必慎者未之有也。苟使诸臣者,怵畏祸福,专事奉承,或逾有限之仪文,以副靡极之圣心,则固无此万万过中之举,而嫌微莫别,隆杀无分,贻讥千载,谓今,何如?此不足加隆于尊奉之道也明矣。且殿下以千乘之威,摧折三司,必使之卷舌而不敢言,犹不能遏其大同之公议,则又以四字例批,不置可不可于其间,不几近于𫍙𫍙之拒人乎?臣等死罪,窃恐谏诤之路,自此而绝,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臣等进无以亟回天听,退未能均被王章,内省惭恧,生不如死,而犹且屡渎而不知止者,邦礼之未正,君德之有阙,职所当言耳。伏愿殿下,穆然深思,特赐采纳,俾情礼轻重,两得其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使予欲何言乎?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未肃拜。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沈能岳。左副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齐闻未肃拜。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赵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右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岐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朴齐闻落点。

○赵岐启曰,假注书尹奎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鹤秀。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绮寿。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漪。

○赵岐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赵岐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赵岐曰,事已妥帖,前后承旨处分,一并分拣。

○赵岐,以义禁府言启曰,事已妥帖,前后承旨处分,一并分拣事,命下矣。锺城府定配罪人慎宜学,镜城府投畀罪人洪起燮,吉州牧投畀罪人李纪渊,即使府书吏,已为押送,而计其日子,则未及到配,并分拣放送事,所到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赵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江原道放未放,当为回启,而判义禁郑晩锡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郑晩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殡宫梓室上面上字书写官洪显周,预差朴周寿并单付。

○具康,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所用𨱎铸祭器,依乙亥年例,园所祭器铸成时,自葬礼都监,一体举行事,命下矣。依下教,魂宫祭器与园所祭器,同为铸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及小方床所用,以长生殿所在黄肠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乙亥襄礼时,臣曹草记内《丧礼补编进香条》,小内丧则只有议政府、宗亲府、忠勋府,而无仪宾府、敦宁府、诸道观察使、留守之文,惠庆宫常时既有进笺之礼,则到今进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礼,不敢磨炼,议于大臣禀处事蒙允。诸大臣献议中,进笺、进香,哀庆虽异,其义则一也,京外进香,并令许行,恐为合宜云。依大臣议施行事批下,京外进香,并为设行矣。嘉顺宫常时有进笺之礼,而今此葬礼时,京外进香,考稽《补编》,系是创礼,臣曹不敢擅便磨炼,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岐,以刑曹言启曰,军器寺启辞内,本寺乃是军物所藏之衙门矣。昨年十二月分,使唤赵昌顺为名汉,军物中长、片箭发镞偸卖,现捉于右边捕盗厅,详查委折,则自库中出冗,流伊偸卖者,为一千八百四十四部之多,常时不善禁察之当该员役,移法司照律定配,当该不能禁饬之郞厅,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监守自盗仓库钱粮条》有曰,主守自盗仓库钱粮等物者,二十五贯,杖一百流三千里,《仓库不觉被盗条》有曰,守把之人不搜检,以致盗物出仓库而不觉者,减盗罪二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当该书员李运应、尹龙贤,库子赵再玉等,依此律,各决枚九十后,运应黄海道黄州牧,龙贤江原道平康县,再玉公清道青山县,并徒二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嘉顺宫公除已过,仰惟圣心,益切哀慕,天和恐欠保啬,区区下情,不胜焦虑之至。仍伏念,臣年纪衰迈,疾病沈淹,委贴床笫,鬼与为邻,所縻金吾之任,虽不甚烦剧,而亦无陈就之望,冒控衷恳,未蒙体谅,方切闷隘。病中添病,不意本兵之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始焉惝恍,继以悸恐,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本兵,国之重任也,摠管五营之甲兵,铨注一代之韎韦,苟非全才达识望实俱隆者,莫宜居之。若臣之疏暗狷滞,百无一能者,不啻若僬侥之强千匀,驽𮩻之驾九折,其颠踣臭载,理必无幸矣。是故臣之年前侥冒也,疮疣百出,诮责四至,以之玷名器而累圣简,至今追惟,汗背骍颜。虽使臣筋力精神,无所减于前日,决不敢重叨蔑效之地,厚招丧廉之讥,况今经历数三年所,贱疾日益朽,宿病日益痼,较向时不知其落下几层,耳目昏愦,志虑迷错,重之以支体麻痹,行步蹇涩,将何以管机务备陪卫,而辨别材器句校库储乎?今若委以宿趼,晏然出膺,则臣之大小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国事之愤误物议之嗤点,何哉?又况大政过期,贻弊滋多,固不可旷日稽迟,而今臣之病,亦难时日内蠢动,召牌屡临,徒犯违傲,尤岂不万万悚闷哉?才既不堪,病又难强,参前倚衡,义在必禠,玆敢被沥心肝,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本兵、金吾之任,无旷重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之疏,至再至三,诚浅辞拙,天听愈邈,臣等方聚首抑郁,不知所以自措。即又伏见徽庆园官望单改下者,臣等益不胜愕然之至。以殿下哀遑恸迫之衷,凡于终事之方,每思靡不用极,而独不念别嫌之义,为尤重哉?今此园官,的有诸园所可据之例,虽欲加一等而不得也,盖陵园事体,迥然不同,固自有我国家金石之典,而百世所当遵者。若以园官而同陵官之号,则官制变通,虽似微细,称号隆杀,实关仪节,上无以守先王之成宪,下无以塞四方之正论,而反有伤于我殿下报本之诚而已。此银台诸臣之流窜递罢者,宁被方命之罚,而不敢为奉承计也。《传》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伏愿殿下,亟寝成命,以存莫严之礼,以光慎终之圣德,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虽否德,岂敢越制于莫大之事?尔等非别人,即庚申后朝廷之人也。尔等试思之。常时动驾之时,惟伞盖物色之外,云剑、摠管、承史、阁臣,皆备仪节而陪行,此非朝廷之所共奉行者乎?今此园官之称参奉,有何重于云剑、承史之称,而纷纷如此乎?予不过像生之义而已,非敢越制也。予不欲索言,尔等自思也。

○清风府使尹济弘疏曰,伏以,数十年罪蛰之踪,特蒙我殿下天地父母之恩,曲费洪造,回坑坎而为衽席,鬼而人而死而生,恩叙之降,外台之除,曾未周岁,复叨分忧之命,荣光耸人,阖门感泣。臣虽至愚蔑识,无所短长,曷敢不殚诚于刍牧之任,竭力于补苴之责,以效万一涓埃之报哉?第臣所守之邑,凋残忒甚,众瘼太痼,前后为倅者,孰不思所以着手矫救,而因循岁月,渐至残破。向来绣衣之行,勤于周咨,至令论报,复命之日,必有转达之举,穷蔀癃残,手额以待,仄听屡月,未闻指挥,民情转益遑急,如在水火之中。谓臣以曾忝侍从之末,庶有吁天之阶,噞喁号呼,咸愿将此冤郁之状,一陈黈纩之下,而臣之情迹,与人自别,欲言则有所不敢,不言则有所不忍,由是壅闷,寝食不遑,中夜忧叹,嗫嚅度日,周年于玆矣。前月中,得伏见外邑所传朝纸,则不意轰烨之灾,乃在收藏之月,圣心震惕,减膳求言,猗欤,盛哉。国事民忧,苟有可言者,真所谓千载一时。夫天之视听,实自我民,民生安乐于下,天心悦豫于上,故帝王盛节,莫善于询荛,敬天弭灾,莫先于救民,救民之术,又不在他,惟在于诚心矫弊,而民弊之痼,惟本邑最甚矣。幸逢可言之机会,而臣若拘于私义,终于泯默,则不惟负一邑颙望如渴之情,实负我圣上爱民如伤之德,玆敢不顾猥越之诛,就其百弊已痼之中,枚举最切急至冤苦者,三弊两瘼,条列冒陈,少效执艺之义,惟殿下少垂矜察焉。臣于昨冬赴任之日,窃见邑里街巷,閴无一人,或有鹑衣鹄形,偶然相值,则睨而不顾,略无迎接之意,疾首无言,徒有愁惨之色。残户不满四十,而颓垣败屋,间多空墟,鸡犬无声,烟火不起。至于铃下吏卒,几皆走出远里,糊口四方,春夏当京各司常供,至冬不纳,营阃督责,簿书山积,而奸吏恬然呑食,穷民间多顽拒,甚至清风上纳有名于京乡,而视若常例,少不动念。若其公廨,则渗漏朽伤,东倾西歪,校宫颓圮,殆哉岌嶪,仓库破落,椽栋各立,其外如此,其中可知,所谓武库、烽台之压倒,廊厢、门宇之残毁,才经大潦,势所固然。最是官属,全无衣食之资,峡穑频逢大无之岁,邑村俱竭,都无生意,风俗日以冥顽,人心日以散乱,吏无畏法奉令之习,民无亲上死长之意,盻盻终岁,救死不赡,遂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新到初见,已极心寒,而徐究其弊源之所由来则有之。其一曰,还谷之弊也。本邑会付各谷为一万七百石,而时存都录有可据者,不过五千七百石零。大抵己巳大无以后,连值歉岁,反作虚勘,积有年所,辛未未捧二千二百六十石零,乙亥未捧一千八百七十石零。其时前道臣以为,积年旧逋,实难一时督捧,每于备局勘簿,以仍未捧悬录,苟为弥缝,稍幸目前之少纾矣。今道臣莅任以后以为,还谷法意至重,仍未捧勘簿,极为未安,就其中己卯、庚辰未捧条八百五十石,则限五年排捧,辛未、乙亥未捧条四千一百石零,则不入排捧,与当年新还,一例督捧,毕竟未捧,则状闻论勘,自辛巳为始,便成年例,每一经勘,民邑受弊。守令之逐年囹圄,虽不足恤,哀此残氓,真是雪上加霜,岂不欲痛加查栉,准捧拔本,而近在己卯者,尚多流亡,兼以昨今年无前沴气,鬼录太半,排捧之数,尚患难捧,况远在辛未、乙亥者?若不为四方之流丐,几尽为塡壑之饿殍,其姓名居住,搜访无所,邻族俱空,无凭可考。向来绣启中,所谓三千馀石,年条既久,流没居多,按名指征,实无其路,闾里之绎骚,邑倅之每年请勘,诚为难支之痼者,此其实状也。且绝峡农功,山高水冷,始云稍实,终未免歉,当年收食,尚难收杀,奚暇念及於姓名不知之过一纪逋谷乎?然则逐年论勘,法固当矣,而流者无复还之期,死者无更生之望,则其于征逋之政,万万无丝毫之补矣。假使为守令者,执法逞威,勒捧于不当捧之面里,则荷担仄足者,其将鸟兽散矣,苟失其民,籴焉奚益?臣窃伏闻,先朝岭、湖数邑之凋弊如本邑者,特以近臣遣补,仍许疏陈弊端,凡其流亡绝户之逋还年久者,尽行蠲减,军丁之户小额繁者,量宜分播,至于今邑样复古,歌唫遗泽矣。惟我圣上,继述我宁考盛德至意,凡系民生疾苦,勿论巨细,道启庙禀,亟许听施。畿甸祗残之邑,多蒙厘革之典,宿弊顿祛,新颂洋溢,则顾今八域之内,皆殿下赤子,仁爱闵覆之天,必不以遐迩有间,而第伏念,粜籴之法,所关至重,除非自朝家特下处分,有非在下者所可阔狭,故一境士民,莫不聚首咨嗟,方伯邻守,为之袖手闷叹而已,则惟此沟壑无告之冤,涂炭切急之情,其将永无苏救之望耶?呜呼,勿论官属与村民,大饥之馀,厥或生存,而一缕未泯者,自其辛未以后未捧条,若得并许排捧,则犹可以日加鞭督,尘聚刹合,而至如流乞死亡永无形迹者,将于何指征乎?伏愿殿下,亟命庙堂,视若草创之邑,另加更张之方,可以措划者措划,可以区处者区处,皇皇汲汲如救焚,而拯溺然后,弊弊将散之民,庶不至于一朝流离之患矣。其二曰,军政之弊也。本邑户摠为二千六百户,而除出簪缨与土班、官隶、诸将官、束伍、烽军及寡女残独户、校院生免役,则实应役不过为五百馀户,而纳番之额,恰为一千五百名,故苟有子若孙者,一室之内,或应三四五六役,其馀叠征黄白,虽即頉下,塡代绝难,每一捧疤,又复叠定。近因朝令,所谓稧房,才已革罢,虽得若干查充,殆同九牛一毛,不足为沾渴,而溯考军案,则本邑在昔盛时,邻近弊邑之移来军保,为五十四名矣。见今本邑凋败,积弊之渐痼而繁冗若猬毛,残户之散亡而荒疏如晓星,一道之内,最为残疲,自来元定之额,尚不得充数,则奚暇替当邻邑之役,不顾到骨之冤乎?因此观之,弊邑军额之移送他邑,自是已例,可推而知,若得依例推移,拈出移来之额,还送于已苏之各该邑,其外元定额中,如兵曹骑步兵七百馀名,禁、御保一百七十名,训局炮保九十馀名,禁、御纳米军与正军并资保二百七十馀名,各色保一百五十馀名,就其中勿论某名色,虽若干额,量宜播送于生齿繁殖之邑,则亦足为万一分纾力之方,庶可慰三役叠征之冤。伏愿殿下,亟命庙堂,即速裒益,趁此残民逃散之前,则众心可以收拾,邑治可以全保矣。其三曰,纳税之弊也。本邑处在深峡,田多畓小,或依山而瘠确,或沿江而污下,大水一过,急涛荡啮,沙砾茫然,陈弃虚结,年年滋漫,作夫时不均之弊,纳税时难捧之患,视他邑倍甚,而至以漕运之难言之,高江急峡,绝无稳流,春旱则滩浅石齿,夏潦则波惊浪击,船行之际,种种臭载,捧税则虽在春间,江涨则辄至七月,赁船坐待,装载节晩,上纳之许久愆期,已极惶蹙,而谷物之腐伤耗缩,尤岂不闷隘乎?大抵内四郡地形,皆在山峡之间,船路民情,毫无异同,而永春、丹阳,则税米太与大同木、各军布,曾因倅臣之疏、道伯之启,已许纯钱代纳,船运及时,民邑俱便,惟此本邑,独未免向隅,则安得无抑郁之叹乎?伏愿殿下,亟令庙堂,禀旨发关,一依二郡之例,均被一视之泽,则初非创起难行之事,实为举一反三之政矣。因此而又有两瘼之不得不矫救者,禁、御两局保军纳米之瘼及掌乐院奴、乐工纳豆之瘼也。峡邑大米,自来极贵,蔀屋无担石之储,山市绝贸迁之路,况其征番,每在穷春,故价直腾踊,厥或有父子兄弟,俱应四五军保,则一家所出,多者几三十金,少不下数十金,卖犊卖屋,停辍耕播,远贸于大岭以南,担负逾岭,顿顿颠踣,装船之日,尚患不及,推捉相属,鞭朴狼藉,切骨之瘼,莫甚于此。且所谓乐工奴名色,不知创自何时,而当初抄上者五名,避苦防番,还归故土,身既作故,不知几许年,而其名则尚系梨园案中,每一名下,防纳贡豆为四石,五名之纳,合为二十石,而添捧又为十七石,每与税大同,一时装载,六七月之际,豆价极高,并杂费合为三百馀金,征族征厅,作为流来逋薮。目下使役者不过三名,而率皆荡产求乞,宁愿无吪,邑无官奴,犹属馀事,民村受弊,有不忍视者。夫无其人而有其贡,无异乎白骨征布,自今以后,拔去贡案,永为蠲免,则固大幸矣。脱不得已,并与保米,一依田税例,许以代钱,则其为政甚简,其为惠甚厚。伏愿殿下,亟令庙堂,议于该营将臣、该院提举,趁即变通,永久遵行,则匹夫匹妇,咸得息肩,将见蹈舞于时雍之化,传所云𫍯小民,实为祈天永命之本矣。此臣所以以此三者,为最切之急务,而其所施措苏瘼之策,特殿下一转移间事耳。窃尝闻本邑,在昔肃庙朝,以明圣圣母涂莘之乡,特陞为都护府,为其所重,尤别于他邑,则以殿下遹追之孝思,亦岂无惕然兴怀,济活阽危民命,克扶保此邑耶?伏愿圣明洞察三弊两瘼之最痼,一邑群情之最急,亟赐睿断,夬施惠泽,则国家幸甚,民事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邑弊之至此,闻甚闷然。即令庙堂,从长禀处,可荡减者荡减,可变通者变通,期有刮目之效。尔以起废疏逖之人,条陈民瘼如此,予庸嘉之。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未肃拜。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洪羲俊未肃拜。行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监祭进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赵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右承旨沈能岳,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岐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赵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齐闻,时在京畿积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俊落点。

○赵岐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洪羲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郑晩锡,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赵岐启曰,行都承旨曺凤振,不为仕进,行右承旨洪羲俊,行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同副承旨具康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朴基宏,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华锡为禁军别将。

○赵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汉江祭典祀官兼大祝军资监正李祖馨,初不斋宿,以致摘奸之执頉,万万骇然,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所用祭器、园所所用祭器铸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正月十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园所都监提调意启曰,金郊察访申熙,自任所上来,相地官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别工作郞厅金在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军器主簿徐宗柱、黄润九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徐宗柱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黄润九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坐直。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具康式暇。同副承旨李锺运未肃拜。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赵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厚州府使李应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凤振启曰,行右承旨洪羲俊,行左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李锺运,落点。

○曺凤振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锺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金化县监兪星柱,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应圭,修撰尹心圭在外,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初五日之雨,丁字阁北神门道里上椽间,处处渗漏,神御床褥席,多为沾湿,上下铺陈,亦为沾湿,后面椽间仰土,一处剥落,后檐东西边,处处雨漏云矣。莫重丁字阁殿内,有此雨漏,神御床褥席沾湿之患,极为惊悚。告由择日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日候,尚此寒冻,姑俟解土,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幼学李玹,相地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玹。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丁字阁以下营建材木及各项杂物输运车子,依各年例定送事,分付汉城府及三军门,军卜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训炼都监二十匹,禁卫营、御营厅各十五匹,给粮料待令,而都监出去时,自多有载去之物,为先容所入使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率地理学官,奉审定园事,自礼曹别单启下,而取考各年誊录,则都监堂上一员,亦为进去矣。都监堂上金履阳,礼曹判书李好敏,观象监提调金祖淳,率地理学官等,今月初八日肃拜,仍为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五卫将孙仁泽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在达亦,深夜失火,纵难即时扑灭,窄地董役,不能先事检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宗柱、黄润九等亦,莫察率属之行盗,以致军器之见失,守直不勤,溺职甚大,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江原监司申在植放未放修启册子,本府覆启内禀秩中,狼川尹懿成,当此大霈,合有参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尹懿成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在达,所患泄痢之症,处冷添剧,登溷频数,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在达,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中杨口金在源,淮阳尹义俭,罪犯虽重,而道启既置禀秩,大霈宜有疏释,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为白乎旀,狼川尹懿成,究其罪犯,有难轻释,而当此大霈,合有参恕之道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勉昇启本内,镜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圣鲁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任鼎常、柳圣鲁,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缘故出。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锺运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凤振曰,观象监提调以下留待。

○传于曺凤振曰,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

○传于曺凤振曰,魂宫,以都摠府为之。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李锺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兵曹,以申鸿周,为都监中军。

○李锺运,以吏曹言启曰,元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洪羲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羲俊。

○李锺运,以礼曹言启曰,殡宫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朔望膳、月令诞辰各名日物膳,则依例限三年仍为封进,而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发引后则勿为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室进漆度数,考见各年《誊录》,则四十、五十、六十度,其例不同,今番依乙亥年例,准用四十度,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合木,今已毕役,自明日为始,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孙仁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二月二十八日,王世子疹候平复,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木箭三矢二百步,铁箭三矢一百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取二技落点。

○义禁府启目,汉江祭典祀官兼大祝军资监正李祖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镜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圣鲁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兵曹启目粘连,启本是白有亦,观此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则架山之城修缮之役,使臣营中军安柏,主管监董,时值冬寒,未及竣役,而移迁五卫将是白乎所,为入勤干,可勘任事,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城牒修缮,尚未了毕,则似难付之生手,依状请施行何如?启依允。

○黄海监司李文会疏曰,伏以,岁序流迁,嘉顺宫公除奄过,伏惟我殿下抚时之痛,益复罔涯,群情之悲遑忧虑,曷有其极?臣于此际,猥膺藩任,循墙不得,辞陛在即,区区忱诚,不胜恋结。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路次相左,莽苍而近,今当远离,霜露增感,玆敢短章陈恳。伏乞圣明,特许历省之便,俾伸不洎之思,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癸未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纯亦轩。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曺凤振,假注书尹奎培,记事官金正喜、李宪玮,观象监提调金祖淳,行礼曹判书李好敏,园所都监堂上金履阳,地官教授崔相一,金郊察访申熙,副司勇朴祥发、李玹,以次进伏讫。祖淳进前奏曰,过暖之馀,日气稍寒,悲疚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臣等以相地次发行矣。二十四方位内,今年叶运者,只为四方位,故尤为有难,而先自华城,欲转向龙仁、广州等地,拜峯镇与贞陵局内,同为看审计料,而再昨年贞陵局内看审处,则初非可合之地,其时无详知之人,看审于不当处矣。今始详闻,自有一处云,而此非云观置簿中所载也。如非经禀,则不可自下擅便,故敢此仰达。或于所经处,如有大地可合,则一体看审,似好。先看东、南道,无可用处,则更向西道矣。上曰,唯。因命退,提调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李锺运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具康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曺凤振不为仕进,行左承旨赵岐,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李锺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具康,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俾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运曰,严焘、权敦仁上疏还给。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具康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儒烨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锺运,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退圹所奉册印内函外柜,依《补编》所载,当用柏子板,而临时卜定与别贸间,每患难得坚燥之材。谨考《辛未誊录》,则伊时都监草记,历举戊戌、戊申、甲寅等年例,退圹所藏柜函,取其坚固,改用松板矣。松板之坚固,果胜于柏板,今亦依此例,并用松板,而以长生殿所在黄肠退板二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真宝县监金景寅,自任所上来,相地官差下,除肃拜,明晓下送看审之行,使之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康,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崔景皓,翊卫司卫率申缙,文臣兼宣传官金炳朝,翊卫司侍直金箕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保放罪人李海清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今月初九日遭母丧云。李海清,依法典,归葬间给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应喆手本,则时囚罪人任鼎常,猝得泄痢之症,处冷添剧,度数频数,柳圣鲁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气息奄奄,两囚病势,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任鼎常、柳圣鲁,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应喆手本,则时囚罪人徐宗柱,累日处冷之馀,素患风眩之症猝发,又添毒感,气息奄奄,转侧须人,痰症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宗柱,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学不足以正莫重之礼,词不足以格至尊之听,而当勘不勘,徒事违傲,饬教截严,冞增惶蹙。即又伏见圣旨下者,乃有魂宫以都摠府为之之举矣。呜呼,今日丧礼,乃列朝创有之例,则凡于情文损益之间,仪式丰杀之际,固当博询之审处之,毋或有一毫过不及之差而后,乃可无憾于慎终之道,而不谋于众,每降特教,始也有殡宫处所之逾于礼,转而为园官称号之违乎制,一节加于一节,靡有限极,是诚臣等不能据礼争执之罪。自夫诸臣处分之后,小大群工,惟事承顺,其视别嫌明微之义,犹弁髦也。臣等窃为朝廷耻之,至若魂宫之仍奉阙中,即又越礼之大者。臣等仰惟我殿下,以固所自尽之诚,推慨如不及之念,不忍痛切之慕,而有此举也。然而斯时也,缌服之制当讫,襄奉之仪既成,而徒为无穷之圣情,欲越有限之国典,则岂不与先王制礼不敢过也者,大相径庭乎?夫不反哭于寝,春秋之义也,而是寝,正寝也,别享于寝,礼之正也,而是寝,别寝也,此皆经传精微之训,而虽以我国家故事言之,仁祖丙寅之丧制,庶可以参互遵用,而其时魂宫,不于大内而于别宫,则王家典章之严,亦可以推之。伏愿殿下,体圣人之精义,法祖宗之典宪,亟寝成命,以存大防焉。臣等既与被谴儒臣,同罪而幸逭,则固何敢自居以论思,而忧爱之至,又此联陈,惟圣明察之。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礼云礼云,不独起于人情乎?损益斟酌,各有其时,既无压难慎之端,如予今日情事,虽圣人,亦必许之矣。

○校理严焘,副修撰权敦仁联名疏曰,伏以,时日不居,嘉顺宫成服奄过,伏惟我殿下,圣慕靡逮,何可因极?窃伏念,丧贵慎终,礼重别嫌,此而有一毫不审,则非所以死亡如存,俟圣不惑者也。今此殡宫之以欢庆殿为定者,臣等愚昧,未敢知于典何据,于礼何仿,而报本之情,虽曰无穷,正名之义,尤为莫严。我殿下,推祖考上严之道,定私亲压屈之制,则丧不当主服则止缌,虽使设殡大内,暂伸朝晡之至情,而所生之别荐寝,礼之正也。今既有当奉之别宫,则虞祥馈奠,固不可终三年于大内也,明矣。何可任情逾礼,殡于不当殡之地,或有欠于必诚必慎之事,而伏况我嘉顺宫平日㧑谦之德,亦岂不怵惕于冥冥之中也哉?且以日昨圣教中,不得不三字观之,斯礼也之不合于礼,固已有槪于渊衷矣。臣等非不知殿下哀痛之极,未忍裁制,而今若以不合于礼之礼,为权宜之方,则恐非大圣人慎终别嫌之意也。伏愿圣上,亟赐开纳,俾情理无憾,礼制得正焉。臣等无任云云。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岐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具康式暇。右副承旨金阳淳。同副承旨李锺运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奉命进去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曺凤振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殡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锺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监司李文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锺运启曰,行都承旨曺凤振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岐,右副承旨具康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李锺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朴基宏,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锺运启曰,行都承旨曺凤振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岐,右副承旨具康式暇,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朴宗琦,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基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落点。

○李锺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运,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任文白,以扫坟事,下直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朴绮寿内阁直,兼文学未差,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葬礼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岐寿。

○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联名箚曰,伏以,孝子事亲,慎终为大,盖亲在事之以礼孝之始也,亲没制之以礼孝之终也,终事之际,苟有一误,终天之憾,无地可追,而永无以壹于孝矣。此圣人所以必慎其终,无或违礼者也。我殿下今当终事之地,圣心之所洞属者礼也,群情之所期望者礼也,若或一毫差失于裁制损益之节,则是岂慎终礼事之孝也?第伏念,哀疚之至,易归纵情,忽遽之际,或有遗照,果不无一二事忧爱者。而至若魂宫之定于摠府,最是纵情之过,遗照之大,以殿下明圣,岂不能抑情忍哀,必慎终事之礼也哉?噫,殡宫处所,臣等固知出于事势之不获已,情理之所不忍,而犹以违礼于今日,将恐贻讥于来后。然而区区所仰望者,惟在襄礼之后,则必有所无于礼而合于礼,允为不远复之盛节,早晩成命,窃自嘿祝。今乃礼防不稽于所司,询咨不及于廷臣,与臣等之所仰望,一相反焉。殿下何不念逾于礼非孝也?不及于礼非孝也云者,乃是先儒不易之正论,列圣传家之防范乎?呜呼,密迩凭依,昕夕寓慕,少伸不匮之思,非不知殿下至切至哀之心,而其如逾典礼而违节文,何也?其如违礼逾节,大非所以慎终孝亲之道,何也?殡奉之初,尚有待乎善后,而今则终事之地,更无所馀望矣。臣等俱无格心之忠,不能纳君无过,仪节莫大于是,礼制莫严于是,而即见差谬至此,惟将嘿无一言,聚首伤叹而止而已耶?兴言及此,衷情掩抑,实不省何以为心。噫,爱君如父,天日照忠,即千古彻金石泣鬼神之言也。臣等虽不及古人万万,一段秉彝,智愚同得,乃敢尺纸叫阍,言出腔血,惟圣明穆然深思,翻然开悟,成殡则权安于大内,既伸宸情,返虞则永奉于别宫,遂正邦礼,以为宸情邦礼,两相无憾,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亲丧之固所自尽,上下一也。予亦岂不折衷于情礼之两得其宜,而致使有憾于终事之际乎?卿等以老成宿德,不谅予之心而戚予之情事,徒为此云云,岂平日所望于卿等也?仍传于李锺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黄海监司李文会教书。王若曰,人君任贤授能,其难其慎,方伯承流宣化,之屏之翰,惟简予心,何待佥举?虞朝有咨牧之命,政在临民,周家重分郏之规,治贵观俗。惟卿,古家地阀,馀事文章,凌荡风流,蔼然得少日梁楚,丰硕仪范,望之如清朝鹄鸾。擢魁甲而长薇垣之班,蔚有宿望,由国子而绾松京之绶,许以良才,眷彼海西一方,实为我东重臬,民俗尚弓马之技,无让燕代之精强,地利产盐铁之需,何殊吴楚之殷富?唐舶出没于金沙之海,有时为忧,燕轺往来于青石之关,无岁不费,户役田结,古来纠棼,泽窑山间,今几流散,为守令任者,果谁廉谨循良?以赈济言之,哀彼鳏寡㷀独,惟盘错可以别器。矧藩弊贵在得人,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往慎乃司,祗服厥命,奖廉简而惩贪墨,寔藉公明,戢犷俗而蒐贤才,宜体委寄,范孟博之揽辔,可期一路之澄清,苏孺文之下车,何难列守之弹压?惟今怀保之道,宜肩乃心,自馀禀裁之方,有掌故耳。於戏,奉职则无怠无荒,莅民则不扰不烦,蓬莱晓云,长结倾葵之悃,芙蓉夜烛,毋忘察蔀之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彦淳制进。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具康式暇。右副承旨金阳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锺运。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三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阳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锺运曰,孝禧殿望祭,当自内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赵岐曰,留院箚子入之。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李锺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李锺运,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以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运曰,只推。

○葬礼都监谥册文制述官户曹判书沈象奎,预差知事金履阳,书写官右参赞李宪琦,预差行护军朴宗薰,哀册文制述官判府事南公辙,预差知敦宁李肇源,书写官兵曹判书郑晩锡,预差知事朴宗来,表石阴记制述官知敦宁李肇源,预差判敦宁朴仑寿,书写官右议政林汉浩,预差大护军金鲁应,志文制述官领敦宁金祖淳,预差左参赞李相璜,书写官大护军李存秀,预差都承旨曺凤振,行状制述官知事金履阳,预差行护军朴宗薰,改铭旌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预差行护军李龙秀,下玄室铭旌书写官户曹参判朴周寿,预差吏曹参判徐能辅,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领府事韩用龟,预差礼曹判书李好敏,印篆文书写官判府事金思穆,预差上护军郑尚愚。

○李锺运,以吏曹言启曰,宗庙望祭献官前承旨沈能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以都摠府为之事,命下矣。本都监堂郞,谨诣奉审,则殿宇之修改,门庑之营建,事役浩大,即令该曹择日修理,而移安厅、御斋室、王世子斋室、内哭临厅、安香厅、祭器库及献官以下各项处所,一一禀定然后,可以分付该曹,一体修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移安厅、祭器库,东翼阁为之,斋室与东宫斋室,北行阁为之,安香厅及献官以下处所,以监印所从便为之事,分付该曹。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依下教,移安厅、祭器库,东翼阁为之,斋室、东宫斋室,北行阁为之,内哭临厅,后西行阁为之,安香厅及献官以下处所,以监印所从便为之,其馀诸处,磨炼别单书入。依此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李存秀有身病,当此敦匠事繁之时,无以逐日仕进董役,实病既如是,不可不变通,今姑减下,其代,汉城府判尹韩致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司果李命丰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以备边司言启曰,诸路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见今京中各营门组练之举,皆于葬礼前停止,中外诘戎,宜无异同。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官镇门聚点及各样都试,一并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权敦仁别单,井邑赋税,俱令装载于本邑沙浦事,令道臣商确便否,具意见论启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奭周状启,则以为,本县田税运纳漕仓之时,道里甚远,果为民邑之痼弊,自明年移捧于沙浦,并与大同,合载于舟桥船,而一只如难尽载,则其馀数,添载于附近邑税船,使之上纳,实合事宜,请令庙堂禀处矣。漕仓分属,法意甚严,而该县田税,数既不多,远输之劳,比他最痼,绣单、道启,皆欲变通乃已,既系便民,何可靳许?自今年,许令移捧沙浦,与大同合载于执筹船之意,分付该道、该司。此后漕仓属邑中,如或较计远近,视此为例,妄希直纳,则漕仓弊端,又将有难言之虑,令道臣预悉此章,凡系漕邑事,切勿更议更张,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安边府杀狱罪人姜正月金狱事段,胁损八骨,证备十目,而犯手则诿诸雇工,渠身则谓不在家,教当日襁褓之儿,有今春呼吁之举,言言巧谲,事事落空,有万可杀,无一可疑,另讯取服,何如?判付内,依允。

○又启目粘连,清州牧杀狱罪人朴先哲狱事段,以比邻之汉,窥青年之寡居,要于归宁之路,恣行白昼之强夺,竟因牢拒,莫售奸计,则镇日攘臂,期欲更劫,哀彼张女,遽作投缳之雉,因奸逼杀之律,舍先哲而将焉用哉?讯推输款,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又启目粘连,龙冈县金学玄狱事段,当场挤筑,难掩肆凶,移卧救护,可见着急,脊背尺馀之伤,检无毫发之疑,依前讯推,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又启目,永川郡杀狱罪人丁顺三狱事段,脊背上紫黯坚硬之痕,系是致命之伤,而初检曰隐垫,复检曰被伤,终不归一,有欠详悉。顺三瞹眛,虽有尸亲之招,尸亲即贪赂听和之人,其所为为说不足取信,依前讯推,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大司谏李德铉,正言鱼在濂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向陈联箚,及奉批旨,不赐可否,辞拙未槪,冞增悚恧。今伏闻魂宫,以摠府为定,大臣、儒臣,迭言其不可,而殿下以情礼释谕之。臣等亦岂不知殿下之今日情事,而臣等之所渎吁而不知止者,诚欲使吾君,无所违礼于必慎之地者也。呜呼,嘉顺宫,于殿下,有劬劳之恩,于国家,有诞圣之功,欲报其德,岂有既极?非惟殿下之至情为然,百官国人,孰不欲殚心效诚于终事之时,而若系礼制,不敢不言。盖无穷者情也,故任之则易逾于礼,有限者礼也,故节之则若防于情。然情固可屈,礼不可越,参量裁制之间,如或有疑难之端,则固宜考稽所司,询采在庭,无过不及,称合允当,而今乃以创行之仪,不少持难,特出圣旨者,岂不有欠于大圣人取法垂则之道乎?伏愿更加渊思,亟寝成命,继自今,凡属疑礼创例,必先博询于大臣儒贤,详审可否然后施行,则仪文咸备,圣德弥光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不见大臣箚批与堂疏之批乎?每一览此,只切靡逮之恸矣。

○假注书蔡东直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南边红箭门两柱,少有朽败处,而门上红箭,亦有颓落是白乎旀,阶砌、曲墙及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开城府杀狱罪人奴世玉狱事段,死缘邂逅,怨不深重,本曹起疑行查,守臣具意傅生,奴世玉特付惟轻之典,恐合审克之政,上裁,何如?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广州府杀狱罪人金桂根狱事段,毒踢所及,残缕遽绝,一辞抵赖,百计掉脱,多日抱病,半夜伪死,四年在逃,一朝就捕,如许凶狞之汉,不可晷刻容贷,速捧迟晩,何如?判付内,依允。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具康。右副承旨金阳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锺运式暇。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金阳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具康,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岐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赵岐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金阳淳,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沈能岳。

○金阳淳,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芝淳、李麟秀、黄万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改差,其代,前郡守金永锡、前府使李显绥、前县监金铢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永锡、李显绥、金铢并单付。

○金阳淳,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嘉顺宫谥册文、哀册文、表石阴记志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改铭旌、下玄室铭旌、表石大字篆文、印篆文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发引时魂帛函所盛土藤方箱子,例自都监造成,而造函时尺寸,或有差误之虑,曾前因草记,皆有内下见样,今番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见样当内下矣。

○又以户曹言启曰,魂宫修理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正月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应喆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祖馨,素患风眩之症,处冷添剧,飮食全却,转侧须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祖馨,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奉两度批旨,凡屡百馀言,丁宁恻怛,援之以常时仪节,谕之以今日情事,臣等相顾淹抑,有以仰我殿下终天之慕,不欲以天下俭于亲也。虽然臣等闻孔子之言曰,礼不同不丰不杀,盖言称也,释之者曰,礼之等虽不同,各有当然之则,丰则逾,杀则不及,惟称之为善,今臣等所争之事,考诸圣人之训而不合,质乎我家之制而有违,岂所谓惟称之为善者哉?臣等请冒死而历陈之,惟殿下试垂察焉。其一曰,殡宫事也。仓卒处所,虽出一时之权道,毕竟事体,殊非百世之经法,则两儒臣之疏,实关大防,不宜以威罚摧折之也,明矣。其二曰,园官事也。惟彼寝郞之陵曰参奉,园曰守奉,譬若中使之殿有承传,宫有承言,阶限截严,不可违越,则殿下纵欲以陪从像生之义,因以为例,其于视各陵而欠压尊之道,譬诸园而贻丰昵之义,何哉?其三曰,魂宫事也。经传之明旨,国朝之故规,臣等已悉之于前疏,而谨按周太妃生时仪服,拟于太后,及其薨也,就琅瑘第治丧,此又前代可据之确证也。且伏念,三年魂宫,因奉摠府,则晨夕瞻依之方,朔望馈奠之节,或可以少伸圣慕,而诚有事势之窒碍不通者,若值我殿下缌制之已尽,孝禧殿礼祔之后,则典章物采,允宜即吉,而当宫所属之服色,出入阙内,陪享之节次磨炼,俱岂非万万未安者乎?洪惟我殿下,承列圣之统,处列圣之位,而乃或纵情逾制,不能遵列圣之典与礼,则亦非所以致慎于终事者也,《记》曰,礼不逾节,传曰,当法祖宗。伏愿殿下,亟加三思,园官,则以英宗之奉昭宁园为准,魂宫,则仁祖之奉仁庆宫为法,仍寝前后成命,以严礼防,以光圣德焉。殿下若以臣等之言,不槪于哀遑之际,则亦愿下此疏本,传询在廷,苟以为不可,臣等敢不就斧钺之诛,以为事君不以礼者之戒乎?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人情岂甚相远?言之亦太不已,独无不忍之心乎?殆近于寻事矣。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缘故出。行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具康。右副承旨金阳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锺运。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锺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锺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金阳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尹丰烈,兼弼善李彦淳,文学金盛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司书俱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金学淳,兼弼善沈钫,文学李趾秀,兼文学宋应圭,司书朴永元,落点。

○金阳淳,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辅德金学淳,兼弼善沈钫,文学李趾秀,兼文学宋应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熊川县监柳信俭,以姑恕琐谤为目,珍岛郡守韩明运,以宜勉赒救以补前愆为目,兼黄山道察访李集运,以聋愦可闷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熊川县监柳信俭,兼黄山道察访李集运等居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与珍岛郡守韩明运,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之日昨联吁,亶出于血衷苦沈,必欲纳吾君于无过者,可质神天,断断靡他,而乃奉批教,虽不以其言为不可,而只以情事之有不忍,反复恻怛,竟靳开纳。噫,臣岂不知一言再言,戚我圣心,实有所不敢不忍,而若使殿下,任情逾礼,永受百世之讥议,则有君无臣之罪,无所逃于天壤,此则虽灭死万万,苟有一分彝性,岂或为是哉?呜呼,圣人定名正分,为天下大防,人君别嫌明微,为一国大经,用以为亘古今不易之一副法门,百王之所必慎,生民之所共由,而今殿下坏千圣立人极之范围,创列朝未尝行之之典礼,而为今日廷臣无一言承顺,则将何以归奏于玉栏看花之日,而垂之来世,亦谓以何如时耶?魂宫之仍奉大内,未必远考于前牒,谨稽仁祖朝启运宫薨于大内,而反虞于仁庆别宫,既载于国史、野乘,惟我圣朝出天之孝,岂不欲密迩同阙,寓慕伸哀,而不待群下之言,移奉别宫,即是礼之所重,情反为轻,有不敢越礼逾节,惟意所使故也。圣朝之丙寅情理,与今日惟同,殿下之今日境界,与丙寅无异,而乃为圣朝所不行之举,此不足以慰圣心光圣德,而适足为乖礼家正名之义,违国朝传心之法也。此臣所以得罪于今日,不忍为负君误礼之人也。傥殿下必欲任情,不寝成命,则先自臣身,亟赐威罚,而在臣守株之义,亦何敢以见职自居,晏然在辅佐之列乎?惟愿遄降裁处焉。日前园官一事,有不容诿之以遂事,竟无一言略效无隐之忱焉。陵园之判,等威截严,寝郞之衔,阶限自别者,即自古不刊之制,而积费威怒,必令颁降,此非圣德之所累,而设使承奉改号,却何补于崇奉之节,而惟当贻累而止。且况官制所关,名分攸系,举措一失,八方忧叹,是岂圣朝之细故也哉?至于以言获罪之两儒臣,言人所不敢言者,尊抬经法,蹈赴岭海,凛然有忠爱节直之风,我殿下培植之化,菀有可见,东京尚气之士,尚为衰汉之生气,则两臣一言之力,今为朝廷之增光。言虽未槪,是宜慰谕而嘉尚而,乃以过中之旨,反施有北之投,行色严急,听闻莫不骇惑,风霆无竟日之怒,特命赐环,窃有望于圣明焉。臣虽不诚不忠,判不欺心于君父,前后成命,并未还寝之前,实无以更入修门,临纸涕零,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情事,前已悉暴于联箚之批,不图卿之不能见谅如是也。然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卿今以予为过,则予当以为亲之心,受以为过,不敢辞也,卿言亦复过矣。两谪事,岂无商量乎?仍传于金阳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斋宿。行左承旨赵岐斋宿。行右承旨朴宗琦斋直。左副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具康斋宿。同副承旨金阳淳斋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斋宿尹奎培斋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右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锺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殡宫望奠,百官入参。

○曺凤振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锺运牌不进,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落点,

○曺凤振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友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吕东植落点。

○曺凤振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副承旨吕东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吕东植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以辅德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沈钫,文学李趾秀,兼文学宋应圭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而辅德金学淳既有只推之命,与弼善任文白,一体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林东镇,文学李若愚,兼文学林颜喆,落点。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备员,新除授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牌不进,兼司书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而辅德金学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修理之役,今正月十五日举行事,已自该曹推择启下矣。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二员,依例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林汉浩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随诸大臣后,冒参联疏之末,略效愚悃,而及伏承圣批,辞旨恳恻惨怛,有足以泣鬼神而感豚鱼,臣固知殿下今日之举,出于万不获已,臣何敢复申前说,以戚我殿下之心,而第伏念,不得已者即权也,此圣人一时制宜之事,不可悠久遵行者也。事事用权,不以经守之,则其弊也将情胜于礼,礼无所施也,此岂圣人制权合经之意也哉?殡宫之奉于大内,即出于不得已之权道,而又将返哭于摠府,则此又不得已也。一事二事,从权不已,将至经弊而礼坏,礼若尽坏,则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殿下欲以何术,御斯世而壹民心耶?廷臣之所争执者,为是之惧,苦口力争,守法不挠,欲纳吾君于无过之地。要使别嫌明微之义,复明于世,而殿下则守权如守经,廷议迭发而不之恤,群情若沸而不之顾,不敢知圣明,或为情私所蔽,未及开悟而然耶?自有此处分,中夜绕壁,思所以纳牖之道,而诚浅辞拙,无以上格天心,只有忧叹之弸中矣。古语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殿下于今番事,诚过矣,若俯从群言,即地恢听,日月之更,人皆仰之,则过不为过,不远复之圣德,将有辞于后世,而列圣朝传授之法,可以有光,岂不美哉,岂不休哉?臣治疏之际,即伏见领议政疏批有曰,予当以为亲之心,受以为过。噫,圣上情地,若是至切,乃反受以为过,臣擎读以还,自不觉感叹而伤心矣。然过而不知改为过,既知其过,则当思改过之道,岂可受以为过而已乎?不几近于𫍙𫍙之拒人千里乎?诚非群下之平日所仰望者也。臣衷情所迫,言不知裁。伏愿圣慈,俯谅而亟许之,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警具僚,千万血祝,千万颙望。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礼与情有时相轻重,而以此事论之,礼则仪节之至细者,情则人伦之至大者,卿试思之。仍传于具康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金阳淳。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孝禧殿望祭亲行罢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殡宫望奠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曺凤振启曰,亲行望奠,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赵万协、沈能拭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康启曰,今正月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用仪落点。

○赵岐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韩用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任圣皋去壬午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韩用仪,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具康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且康gg具康g曰,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康曰,只推。

○以辅德金学淳,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康曰,只推。

○具康,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康,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初看审后山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完基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禧殿望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奎,赞礼左参赞李相璜,典祀官奉常正兪理焕,宫闱令尚膳洪命福,执礼副司果洪学渊,执尊副司果李若愚,大祝司书朴永元,祝史司果金炳朝,斋郞副司果洪永观,盥洗位校书校理李锡周,承文校检李湜,爵洗位直讲李升坤,典籍徐承烈,亚献盥洗位司艺金致砺,终献盥洗位直讲李学渊,赞者引仪金济运、金秉渊,谒者兼引仪朴惟正、赵鼎锡,赞引假引仪郑橚、沈正礼,祭监监察宋奎弼、郑五锡。

○癸未正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禧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金阳淳,假注bb书b蔡东直、尹奎培,记事官金正喜、李宪玮,检校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衰服以出,赞礼前导,入孝禧殿,诣版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凤振酌酒,阳淳以盏受酒。上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凤振奉香,阳淳奉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阳淳受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凤振奉爵以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大祝跪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赞礼请执酌献酌,王世子以酌受宫官,奠于灵座前。赞礼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沈象奎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执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启请礼毕,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凤振。行左承旨赵岐坐直。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右副承旨具康缘故出。同副承旨金阳淳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栻、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黄润九,保放罪人金在达、徐宗柱照律,任鼎常、柳圣鲁、李祖馨,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郑晩锡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郑晩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落点。

○金阳淳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朴仑寿,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宪玮,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正喜,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岐,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履祎,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县监权中履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中履。

○赵岐,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李宪琦,有身病,今姑改差,其代,行兵曹判书郑晩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以为,造主处所,例以空阙内为之,而今此嘉顺宫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自本曹预为入启定夺云。造主及奉安,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近来虚司果,年年积滞,前衔武弁,甄复无路,故都政一窠及散政五人区处间,一窠甄复之意,曾有启禀定式,而见今虚司果,尚有馀滞,权作十窠,将还实职。此两条未尽区处之前,勿论都政散政,复职姑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都政退行于正、七月,则四、十月准考边将,例为差代,而干原权管金润庚,已为准考,瓜满于四月,今番大政,依例差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伏见全罗兵使朴孝晋去壬午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全州营将李玉铉,既书姓名,则当依例书塡其等第,而乃以未差悬录矣。殿最法意,何等严重,而大违格例,不可仍置,该帅臣,施以罢职之典,原启本勿施,更为修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中日试射停止间,文武臣试射,并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以刑曹言启曰,修撰朴永元上疏内,恤刑,王政所先,折狱,务在哀敬,臣未知京外死囚,今为几数,而内而郞官,外而守令,不娴刑狱之书,仓卒参按,茫无理会,只凭司吏之口,臆逆而勘断之。一有所误,横罹犴狴,宛转桁杨,此皆足以积为幽郁,上干天和,惟其疏决之道,只在于秋曹启覆及道臣审理,而启覆之停阁不行,厥惟久矣。道臣审理,法不得过赴任后三朔,而近来辄皆过限,又或有至其递归,而竟不勘启者,朝家钦恤之至仁盛德,未见宣布之实效,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谓,严饬该曹及各道道臣,使之限内阅实,无至瘐滞,宜矣云。答曰,省疏具悉。陈勉当体念,审理事,申饬京外,尔其勿辞察职事,批下矣。京囚杀狱罪人奴太云、池有源,奴命大,奴小才、玄得相、金景喆、姜验祥、金春石,御宝伪造罪人李承烨等,臣于昨年审理,虽已论列,其在对扬之道,不敢一毫疏忽,更考原案,反复深究,则情迹俱为凶顽,别无可疑之端。其中杀狱罪人奴昌孙,完决属耳,并依前讯推,期于得情,诸道狱事,待其修启,鳞次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李宪玮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痹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笫。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未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景春殿。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具康,假注书尹奎培,记事官金正喜、李宪玮,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园所都监堂上金履阳,礼曹判书李好敏,相地官观象监教授崔相一,金郊察访申熙,真宝县监金景寅,副司勇李玹、朴祥发,以次进伏讫。祖淳进前奏曰,近日以来,寒暖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臣等,以相地次,初八日向华城,初九日往旧校基看审,则坐向不合,无他变通。转向龙仁、广州等地,看审禧陵旧基,因往拜峯镇看审,自其处更往孔德里,而所经诸处,局形龙势,虽已陈于别单书入,而盖拜峯镇、孔德里,则地形极好矣。臣等则素昧风水,都是凡眼,未敢质对,下询地师等处,似好,故并此仰达矣。上曰,地师皆来待乎?祖淳曰,以入对次已待令矣。上命地师,各陈所见。景寅进伏奏曰,禧陵旧基,龙势雄伟,水口回抱,极好合意。拜峯,则本自辰龙,翻身逆局,青龙过堂,䐉后金星,俱极完实,最是恰好。孔德里,龙势雄伟,明堂畅豁,案山相逢,真是大地矣。熙曰,禧陵旧基,则龙虎无情,面面逆流,穴脉无气。拜峯,则龙势节节起伏而结局,山水相应而含抱,精神色态,与天地相终始之地。孔德里,龙势起伏,穴处丰满,明堂恢弘,亦是极品,而骨节太缓,水势不合,似不如拜峯矣。铉曰,禧陵旧基,则穴脉坐向,俱为分明,非不好矣,局势逼近。拜峯,局势坚确,青龙兀起,群峯拥卫,最是合意。孔德里穴脉坐向,虽极合好,案对豁远矣。相一曰,禧陵旧基,则山气雄伟,水势衬合,龙虎回抱。拜峯,则龙势雄伟,百体安稳,明堂平正,第一大地。孔德里,山气水势,亦是恰好,而拜峯尤好矣。祥发曰,禧陵旧基,则龙势雄伟,穴脉丰厚,然若论吉地,都不如拜峯矣。拜峯,龙虎突兀,峯峦丰厚,水势相合,真是大地。孔德里,明堂基局,俱为安稳,而比诸拜峯,似不如矣。祖淳曰,拜峯,则户数不多,孔德里,则左右民户,为数千馀家之多,未知上意何如,而大抵议论,则归一于拜峯矣。礼月至隔,日期甚促,拜峯、孔德里两处,更于不日内,再看审,似好矣。上命退,提调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未肃拜。行左承旨赵岐坐直。右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右副承旨金阳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谦。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李仁承、崔晋庆,持平沈能拭、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行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岐曰,明日再看审,时、原任大臣,同为进去。

○金阳淳启曰,判义禁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岐曰,生民之休戚,专系于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于初仕之择不择,每当都政,归于例饬,未见实效,诚极寒心。今番,则勿以文具,诚心对扬事,分付两铨。

○传于赵岐曰,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及军功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

○传于金阳淳曰,山林外,在外、有实故、未肃拜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赵岐曰,在外及有实故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赵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载瓒以为,即伏见批旨下者,辞教万万截严,有非人臣所敢承闻,震凛霣剥,求死不得,走伏金吾,惟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何为此万万过举也?俄批云云,不过悉予悲霣切迫之心而已,非有慨于卿也。于卿何有,而为此不当之举乎?况看审时急,尤岂可迟延时日乎?卿其即为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金阳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金载瓒,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启曰,领议政金载瓒,又使录事来言,批旨中知礼以下截严之教,有不敢晷刻承闻,既承是教,未蒙当罪之前,无望退伏私次,仍为胥命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岂上下相持之时乎?终事之重,在于择定吉地,而礼月渐迫,看审之举,岂可以相持而迟迟乎?卿以批旨中句语,不安于心,不欲变动,卿若安心,即为还第,不复以去就为心,则予亦即当收还其句语矣。玆遣承宣宣传,明烛以俟,闻卿还归然后,予当就寝,卿其即为还第事。坐直承旨传谕,仍传命召,待其还第入来。

○又启曰,领议政传谕,坐直承旨进去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以右副承旨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以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以检阅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赵岐,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载瓒与右议政林汉浩,观象监提调金祖淳,都监堂上金履阳,礼曹判书李好敏,园所再看审次,率诸相地官,今十八日出往,而自前或有除朝辞自持饭往来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徐能辅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蓍根进,参判徐能辅病不进,参议李光宪进,右副承旨金阳淳进。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韩发翼,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庆尚道都事卢,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目政事。以李穆远为典设别提,南永周为瓦署别提,李汉奎为礼宾主簿,朴宗有为刑曹正郞,朴宗濂为永禧殿令。军资主簿单李晋澈。李汉奎为司饔主簿,沈弘模为活人别提,李勉友为造纸别提,柳相键为监察,申绚为兵曹参判,南永周为刑曹佐郞,南棅正为司宰直长,郑友容为顺陵直长,闵铣为司饔直长,李汇宁为贞陵令。广兴直长单申在翼。金阳淳,以吏批言启曰,守令之年满七十者,例为递改,而槐山郡守李舒,今年已满七十,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徐羽辅为监察,朴宗薰为礼曹参判,李溟夏为庆基殿令,金时弼为砺山府使,赵济明为槐山郡守,申绥为瓦署别提,李明五为典狱主簿,崔瑗为监察,朴宗琬为司䆃主簿,李时佐为怀仁县监,沈能弘为礼宾直长,郑基植为平市直长,李载薰为济用奉事,南履阳为副奉事,申义直为平山府使,朴宗琬为户曹佐郞,郑基直为礼宾主簿,洪耆周为始兴县令,李龟云为刑曹参判,沈能岳为工曹参判。典籍二单河锡洪、李肇运。金阳淳,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耆周,今日都政,移拜始兴县令矣,其所带别例房举行,极为浩繁,此时递易,实多掣碍之端,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赵万始为童蒙教官,崔瑗为工曹佐郞,赵民和为慈山府使,任燧为兼引仪,金懋为假引仪,李程淳为宣陵直长,权㷞为典牲直长,郑羲淳为司饔奉事,李㬚为禁府都事,李在正为缮工奉事,朴宗吉为尚瑞直长,洪龙燮为恭陵令,尹昇烈为宜宁县监,李商一为昌城府使,郑益行为吉州牧使,吕东根为监察,尹膺烈为禁府都事,李纪渊为礼曹参议,金龙淳为工曹参议,宋守谦为典籍。金阳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朴仑寿,除拜判义禁矣,所带判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李若愚为副修撰,郑尚愚为判义禁,崔弘岱为司䆃奉事,金箕晳为长兴奉事,任泰鲁为禁府都事,尹稙为社稷令,丁载荣、具定默为典籍,赵镇文为东部都事,赵云明为井邑县监,李衡远为尚瑞副直长,尹𥤌为掌苑奉事,吴徽常为童蒙教官,李光文为同经筵,李龟云为同义禁。金阳淳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朴容寿为文学,李光正为兼司书,宋钦奭为典籍,金懋为兼引仪,安国锺为假引仪,洪载显为南部令,沈能岳为同春秋,李焕周为珍岛郡守,李闻荣为宗庙副奉事,沈弘模为平市主簿。金阳淳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林东镇为执义,金履喆为典籍,李学渊为银溪察访,李膺緖为咸安郡守,李济弘为蔚珍县令,李泰淳为大司谏,闵永勋、金遇顺为持平,郑东焕、权馥为正言,朴惟正为活人别提,蔡学永、郑元箕为军器主簿,郑元箕为司䆃主簿,兪长柱为禁府都事,郑鸿庆、李南圭为掌令,李相龙为典籍,徐洛淳为自如察访,刘㵙为幽谷察访,金鼎均为献纳,金道喜为司谏,吴致贤为咸平县监,沈正礼为假引仪,赵元锡为定平府使。金阳淳启曰,楚山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边上重镇,不可不择差,他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李汉井为军器主簿,朴容寿为泰川县监,睦台锡为慈仁县监,尹锡永为沃沟县监,李吉会为楚山府使。承文副正字单宋台霖。洪晩燮为朔宁郡守,洪永谟为郭山郡守,许楫为高敞县监,赵济健为熊川县监,金继重为旌义县监,金弘柱为宁陵令,李兢緖为禁府都事,申𡨶为输城察访,尹滢为重林察访,郑橚为兼引仪,李汉极为丰德府使,金孝得为活人别提,吴致闻为监察,朴永元为中学教授,朴仑寿为左宾客,李海愚为右尹,姜世白为校理,安国锺为兼引仪,郑晋明为黄山察访,金履喆为兵曹佐郞,张极老为社稷令,李昌瑞为直讲,金弘洛为军器副正,林颖喆为始兴县令,金彦道为活人别提。左尹单李海愚,右尹单徐长辅。户曹正郞洪耆周仍任事承传。李升烈为刑曹佐郞,金洛骏为典籍,郑东龟为掌乐主簿,李常在为司饔主簿,金秀万为明陵别检,金彻淳为掌乐主簿,赵钟永、李纪渊、洪羲瑾、尹致谦为承旨,李启朝为东部都事,徐有准为中部都事,宋锡老为童蒙教官,兪春柱为健元陵参奉,金定根为健陵参奉,尹行麟为英陵参奉,李培秀为温陵参奉,赵配永为宣陵参奉,洪升渊为贞陵参奉,郑东万为崇陵参奉,李儒冕为惠陵参奉,尹昇大为长陵参奉,任百谦为禧陵参奉,丁夏教为敬陵参奉,朴奎源为孝陵参奉,赵洽为礼宾参奉,李元普、吴致健、李宅淳、李冕容为假引仪,柳基丰为崇陵别检。

○兵批,判书郑晩锡进,参判申绚在外,参议李东焕进,参知未差,承旨赵岐进。启曰,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守令,未准朔虞候、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岐,以兵批言启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宣传官郑寅基,仕日不足,为二日,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寅化堡万户周景镐,以三年窠边将,两次居中矣。居中,则虽遇赦荡涤,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朴基圣,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目政事。以赵得永为知事,李相璜为都摠管,洪羲俊、李止渊、李龟云为同知。庆尚中军安杓仍任事承传,全罗兵虞候元策,前守门将崔相夏,咸兴监牧官金鲁赫,以上加资事承传。同知单洪道荣,佥知三单尹之铉、李惟穆、金性渊,李贞坤、李汉筹为同知,徐俊辅、金铣、吴翰源为副摠管。赵岐启曰,全罗兵使、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朴宗柱为副摠管,金行健、南熙为佥知,白海镇为全罗兵使,崔一光为老江佥使,李奎南、金殷相为佥知,金龙淳为曹司卫将,朴宗膺、赵存常为五卫将,姜在谦为五卫将加设,林龙铉为训炼判官加设,柳宗协、异元善、马起河为主簿。主簿洪兴国,本院去官。南锡圭为公州营将,金秉喆为庆州营将,朴蓍会为大丘营将,洪云锡为忠原营将,李儒甲为北虞候,李镇鼎、崔达曾为忠翊将,吴致寿为庆尚左水使,郑鸿观为全州营将,金启默为洪州营将,尹范会、金景烨为忠壮将,朴基圣、李时恒为庆熙将,权用万为卫率,护军赵锺永、李光文、申纬、徐鼎辅、尹命烈,副护军申绰、朴齐闻、金兰淳、洪起燮、李纪渊、吕东植、李友秀、慎宜学、李翊会、元策、金鲁赫、崔相夏,副司果金盛渊、李趾秀、朴来谦,郑玮为五卫将,咸致道、异在益为景福将,朴永元为文兼,安塾为武兼,佥知三单金龙淳、赵存常、林宗膺,韩用正为部将,李显昱为守门将,赵存常为黄海中军,赵云炯为庆尚左兵虞候,申性浩为全罗兵虞候,副司正尹奎培,梁锺益为公清中军,李圭德为高灵佥使,李得秀为安兴佥使,李勉学为神光佥使,柳俊荣为龟山佥使,李廷植为古群山佥使,浪忠顺为善积佥使,韩得喆为马梁佥使,郑义宽为花梁佥使,崔粹俊为全罗左水虞候,安光近为广梁佥使,姜得璜为古城佥使,柳贞裕为罗暖万户,金启行为豆毛浦万户,金必汶为架山别将。赵岐,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古城佥使姜得璜老母,今年为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忠翊卫将李镇鼎,前任公清监营中军,时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五卫将林宗膺,庆熙宫卫将李时恒,俱以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金致郁为会宁浦别将,赵文奎为马岛万户,韩永锡为南桃浦万户,朴能寿为薪智岛万户,高远济为寅大堡gg寅火堡g万户。同知单李时恒,佥知三单姜在谦、尹范会、金景烨。公州营将南锡圭,庆州营将金秉喆,大丘营将朴蓍会,忠原营将洪云锡,北虞候李儒甲,以上今加折冲。赵文璧为舒川万户,金镒厚为植松万户,金国亨为幕岭万户,金大𤩶为方山万户,郑致一为抚夷万户。同知单朴基圣,佥知三单郑玮、咸致道、异在益。金锡九为森森浦万户,朴宗俊为丰山万户,李得亮为永达万户,金益弼为黄龙别将,李普溶为慈母别将。马马海权管单沈履相,副司正赵万始、赵鼎锡、任燧,尹守任为宣传官,赵廷彦为五卫将,成履源为羽林将,朴道祯为文殊别将,石希琼为金乌别将。副护军权膺祜。赵岐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柳焕寅为同知,柳文俭为宣传官,李熙章为平安兵虞候,李明植为训炼正,副护军朴蓍会、金秉喆、南锡圭、洪云锡,禹德昌为五卫将,孙泰永为忠翊将,吴镇东为庆熙将,金声玉为古城佥使,李锺和为训炼主簿,郑锡祚为武兼,副护军李元学、郑珪,副司果赵镇文,金镒为训炼副正,李亨在为佥正,副护军李德铉,副司直崔时淳、洪羲弼、李仁承、崔晋庆、沈能拭、赵万协、黄儆彦,副司果韩弘教、鱼在濂、吴徽常,任文伯为文兼,副护军洪檼、李镇鼎、李殷常,副司果元永厚,赵存鼎为宣传官,李济远为武兼。佥知三单禹德昌、赵廷彦、吴镇东。沈乐臣为都摠经历,元永厚为武兼,李大济为训炼判官,李济道为宣传官,徐永淳为都摠经历,李大济为公清水虞候,郑泰东为训炼判官,金明根为都摠都事,皮景厚为庆熙将,沈乐臣为宣传官,韩仁謩为训炼主簿,沈宜臣为侍直,李章英为五卫将,金厚渊为都摠经历,林亨寿为训炼主簿,徐有建为水原中军,柳勉俭为都摠经历,金履昇为训炼判官,柳相晋为武兼,同知单皮景厚,闵致奎为都摠都事,金永植为训炼主簿,佥知单李章英,申在衡为训炼主簿,申在忠为武兼,护军曺凤振、朴宗琦、李止渊,副护军韩用仪、具康,金玑渊为武兼,朴最淳为守门将,白鲁洙(为))、金善问、柳相铉为宣传官,申在英、郑焕章为武兼,申锡浩、元永祖、金应秀、崔载贵为部将,金光瑞、申天锡为守门将。权管秩,旧波知张奎,甲岩任干,嗭洞金宗信,大坡臾李元禧,楸仇非金润伯,小吉号里胡学臣,庙洞白东丽,干原金宗根。副司果金永钦、梁迪洙、吴致丰、郑寅基、尹弘鼎。

○传于金阳淳曰,新除授阃帅、守令、边将、营将、察访,皆令不多日内辞朝。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开城府留守吴翰源状启,则据礼曹覆启内元敬王后诞降旧基,䝂碑建阁时,内外都监监董人等,似当有褒赏之典,令吏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元学等四人,殚诚董役,极为嘉尚是白乎矣,在前陵寝殿阁修缮之役及所重之地䝂碑建阁之时,多有赏典判下之事,而每出于特教教是白乎则,今此李元学等四人褒赏之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施以加资之典为良如教。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以魂宫处所之未得其宜,箚陈疏吁,戚我圣心,岂臣之乐为哉?诚以君德之失,在所当谏也,邦礼之误,在所当正也,不得不忍所不忍,敢言吾君所不忍闻,进进不已,至再至三,臣罪于此,已无容言矣。噫,诚切报本,圣上之至情也,义在守经,群下之常节也,至情常节,两行不悖,即圣人宰天理达人情之功化也。今日是举,溢于情而果不惬于天理,则在臣等尧、舜吾君之心,其将不已于可已耶?考诸古昔典礼,参以近日廷论,则庶可以理夺明主,而上下未孚,转激至此者,未敢知失在君上欤,罪在群下欤?伏况为亲崇奉,末也文也,事亲顺志,本也质也。伏惟嘉顺宫平日㧑谦之心,今受逾节之制,又当满廷之争,窃想衋然而靡安,况殿下哀慕之怀,尤当如何?且伏念,目下事势言之,果如日前堂箚所陈,实有所行不得者。若过数朔,殿下三月之制既除,孝禧殿祥事且过,则一阙之内,遂即吉而从吉矣,倘于魂宫将事之时,百官其将淡服庭哭耶,抑将服吉无哭耶?至于当宫所属内外上下,势将以服布带绖之制,出入于禁腋密迩之地,同阙之中,吉凶相混,此岂非无前之变礼疑节耶?由前由后,乖礼而逾节,转辗愈甚,更无可以裁酌得宜之道,惟圣明盍念于是耶?以臣愚见,窃有所一举而顺理惬情,节节方便者。今若以本宫,远难伸情为拘,则禁门一步之外,翠微相接,紫籞入望之处,择地相基,营作庙宫,则宸诚所推,百工趋事,旬月之顷,轮奂当完。返虞于是,永奉于是,而昕夕朝望,苟欲寓慕泄哀,则简仪卫从便躬将,一如逌瞻之诣閟宫,无异万安之进真殿,则便近反胜于摠府之辇路迂回,简洁迥异于摠府之廨宇湫浅也。然则自上伸情,少无所歉,在下争难,遂无所执,而以经以制,方可以有辞无憾也。此不过一转移之易,而何圣明靳允至此耶?今则礼月渐近,一日为急,遄降明命,方切颙祝焉。臣之自来当退之义,姑且含忍,而今于莫大典章,目见君德有失,而不能匡救,只为将顺而止,则将何用辅相为哉?实无以见职从事,即此而更无可言,早即斥退,使国事私义,两不相碍,实臣之至愿至幸,惟望划即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近日事,每有一番相难,辄增一番崩迫,如卿老成宿德之人,不肯谅予之心,乃反推波助澜,惟恐不及,是岂所望于卿?蔽一言曰,卿与廷臣知礼,而予则不孝无状而已。卿其谅之,自为去就焉。仍传于赵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未肃拜。行左承旨赵岐坐直。右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右副承旨金阳淳式暇。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岐启曰,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岐曰,领相今既还第,昨日批旨中,自蔽一言下二十八字,并为抹去。

○赵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黄润九,保放罪人金在达、徐宗柱照律,任鼎常、柳圣鲁、李祖馨,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郑尚愚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落点。

○尹致谦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校理姜世白,副校理宋应圭,修撰尹心圭,副修撰李若愚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黄润九,保放罪人徐宗柱、金在达照律,任鼎常、柳圣鲁、李祖馨议处事命下,而判义禁金蓍根,以吏曹判书,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照律议处。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赵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司谏金道喜,献纳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尹致谦,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退圹所藏服玩镜梳函,若用常御物,则勿为改造事,载在《补编》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内下矣。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志石之用燔磁,载在《补编》,伊时圣教,特轸浮石之弊,为此燔用之制,而乙亥襄礼时,以迁园既用志石,故亦用乌石,辛巳又用石志,度支尚有此石,留在者数十片矣。若依《补编》燔造,则反不无窘急难就之虑,既有已行之例,且无浮出之费,今番志石,以度支所在之石,入用,何如?传曰,依乙亥、辛巳年例为之。

○赵岐,以兵曹言启曰,昨日都目政事中五卫将李英章,改名章英,而误以本名书入,至蒙恩点,挟辇哨官久勤尹弘鼎,当付司果,而蒙未觉察,以致见漏,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行左承旨赵岐。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坐直。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工曹参判沈能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岐启曰,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洪羲瑾,右副承旨金阳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检阅李宪玮,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赵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鹤秀、朴绮寿、李羲准,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鲁秉,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朴永元,落点。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司谏金道喜,献纳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传于李羲准曰,园所看审大臣以下入侍。

○以园所都监别单,传于李羲准曰,诸论归一,谨以拜峯山择定,可也。

○尹致谦启曰,判义禁李好敏,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落点。

○赵岐,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再看审后山论别单及山图,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明器乐器名数,详载于《补编》,而乙亥襄礼时,因特教并不用之。谨考仁祖朝《丙寅誊录》,则以乐器之锺、磬、柷、敔等庙乐所用,事涉嫌避,只以俗乐、大琴等十四种,伊时都监启禀造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亲丧自尽,孝子之至情也,事君尽礼,圣人之明训也,是故生事以礼,葬祭以礼,分则有限,而无憾于人子之心而已,责难谓恭,陈善谓敬,靡不用极,而不失乎臣子之礼而已。今我圣上,遽遭此罔极之恸,凡所以经理终事之节,外有以克慎典礼之重,内有以备尽情理之挚,哀痛至切之意,有足以感泣神明,而噫,彼前宪长权常慎之疏,其无严不敬,胡至于此?臣等近始取见其疏本,则遣辞之际,节节句句,全失臣告君之体,多有于敌以下所不加之语,抑独何心?取论其梗槪,则有曰人君之所敬者儒臣,有曰安得以无人理三字骂之,有曰出辞气又不当若是慢也,有曰今日群下犹可恕之,有曰腋有两翼不能达,又曰既发不择言之教,又曰何以免万世之议。凡此数段语意,都无敬谨底意,有若诋骂然,有若胁持然。噫,彼徒知君上之敬儒臣,而不知人臣之敬君,徒责上教之为慢,而不顾其言之太慢,且安得以三字与无人理三字,孰轻孰重,至于几百里程腋有两翼等语,乃是街巷恶少,信口侮弄之言,安得轻加于章奏之间哉?尤有所不敢言者,群下之所恕者何事,万世之所议者何语,况前后批旨,委曲恳恻,无复馀蕴,则斥之以不择言者,尤极悖慢。呜呼,自古人臣告君之际,言多不讳,或截直焉,或恳到焉,而未有若此之放倒凌慢,无所顾忌者也。圣度天大,且在含恤之中,施以薄谴,投之善地而止,举国臣民,莫不知罪重罚轻,而仄听累日,声讨无闻。至以近日批旨观之,有若曰每一览此,只切靡逮之恸,臣等伏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被面。是何盈庭之言,徒戚我圣上之孝心,而至若眼无君父之权常慎,则视之以薄物细故也耶?臣等忝在首善之地,忠愤所激,不避越俎之嫌,欲治加律之疏,而斋任俱空,发论经日,公议寘伸,以此情踪,岂可以抗颜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臣以大学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劝谕,而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前都宪疏,谓之语不择发则可,直断以眼无君父者,泮儒亦甚骇然,况已处分之事,又何起闹乎?即为严饬劝入,可也。

○癸未正月十九日酉时,上御景春殿。园所看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羲准,假注书蔡东直,记事官金正喜、李宪玮,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林汉浩,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园所都监堂上金履阳,礼曹判书李好敏,以次进伏,相地官金景寅、申熙、朴相发gg朴祥发g、李玹、崔相一,侍立楹外讫。载瓒进前奏曰,近来日候,寒暖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臣等以园所看审次,先往孔德里看审,则地师所论参差,且以臣等凡眼见之,恐不可谓无欠,姑为置之,次往拜峯镇看审,则众论归一,一辞称美矣。上曰,相地官入来乎?载瓒曰,已待令矣。上曰,各陈所见,可也。景寅曰,孔德里,山气水势,允为吉地,而拜峯山,尤为大吉安稳之地矣。熙曰,以臣所见,孔德里,山势虽好,穴躔广豁,一水再见,似为稍欠。至若拜峯,龙势远来,坐案含抱,前帐后屏,左拱右揖,实为无上极吉之地矣。祥发曰,以臣所见,孔德里,山形虽好,一水再得再破,是为欠节,拜峯,则来龙节节有情,明堂安稳,穴躔端正,形如抱鸟卵吐莲花,真是十全吉地矣。玹曰,孔德里虽好,明堂过豁,水口不合,拜峯,则龙虎案对水口,模尽难状,最是大吉矣。相一曰,拜峯,山势水气,雄卫回抱,臣所初见之吉地矣。上曰,诸臣亦各陈所见,可也。汉浩曰,地师之言,皆以拜峯为吉,臣亦参闻而来矣。祖淳曰,地师诸议,皆以拜峯为吉,臣等凡眼所见,亦为拜峯似大胜于孔德里矣。履阳曰,臣既昧堪舆之术,则当从地师之言,今于拜峯则询谋佥吉,臣岂有他见乎?好敏曰,诸议归一,臣亦无他见矣。祖淳曰,此是旧园所左岗,而前有所立标石,今者诸议所占,即标石上边矣。上曰,唯。载瓒曰,王家礼,下玄宫时,有赠玉、赠帛二礼,谨按仁祖朝《丙寅誊录》,则有帛而无玉,今依此举行之意,敢禀矣。上曰,唯。载瓒曰,谥印,以银造成之意,敢禀矣。上曰,唯。汉浩曰,药院提调朴仑寿,闻有实病,难以行公,姑为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行左承旨赵岐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式暇。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行左承旨赵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岐启曰,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朴绮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相璜为内医院提调。

○尹致谦启曰,判义禁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赵岐,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钟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李相璜所带判义禁,许递,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落点。

○赵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鲁秉,修撰金鼎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尹致谦启曰,新除授献纳朴永元,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司谏金道喜启曰,臣姿本庸陋,识又蔑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亚谏除旨,忽下于馆职俟勘之时,臣且惶且感,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得联参者,从前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朴永元启曰,臣本庸愚,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即者纳言除旨,有陨自天,既怀义分之惧,兼值署经之会,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曾叨台职,以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于合启,据实引避,特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视前无异,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赵岐,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林颜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林颜喆。

○赵岐,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三物所郞厅李汇宁,移拜贞陵令矣。其代,前郡守林显喆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林显喆。

○兵曹,以申鸿周为陪往大将。

○赵岐,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正月十九日传曰,诸论归一,谨以拜峯山择定可也事,命下矣。园所吉地,今既完定,则封标等节,当即举行,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因园所都监草记,园所吉地,今既完定,封标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事,允下矣。封标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二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赵岐,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八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奎秀有身病,林颖喆移拜外任,并改差,其代,前县监李俊秀,前郡守尹景仪差下,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凡有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园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木石之役,极为浩大,御营厅哨官金命爀,别看役改差下,使之分掌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草记,传曰,前都宪疏,谓之语不择发则可,直断以眼无君父者,泮儒亦甚该然gg骇然g,况已处分之事,又何起闹乎?即为严饬劝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臣等之卷堂,非敢烦扰,只为一伸所怀,而圣教若是严重,不胜惶悚,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殷山县杀狱罪人张召史狱事段,手之所触,不期猛而自猛,即地颠仆,顿无省觉,邻儿之传,不啻丁宁,伤著脊膂,色紫坚硬,两检之目如合,正犯张召史,如式讯推,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又启目粘连价川郡杀狱罪人朴成甲狱事段,偏信妖说,移置病妻于邻人之家,欲绝后患,噣人蒙帒于未死之前,动掸不得,毕竟自尽,用意惨毒,罕与为比。三尺至严,一律难贷,同正犯朴成甲,连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又启目粘连,长湍府杀狱罪人金完达狱事段,两乳胸膛之著痕,虽谓之草根石角之所触,而此是然疑之事,未必的确之论,李召史,以寡女而被诬,不胜恚愤,金完达,见从妹之逢辱,忽发怒气,此颠彼踢,男强女弱,自致重伤,势所必然,此若为傅生之议,则何以慰冤死之魂。正犯金完达,如式讯推,何如?启。判付内,依允。

○判义禁李相璜疏曰,伏以,嘉顺宫寝园既卜,远日将涓,仰惟宸慕靡逮,益复如新,区区下情,实不胜悲系之至。臣于金吾前望,猥承恩点,而尝药之任,虽蒙递解,曾有见带宾衔,雷肆讲官之不得兼管刑狱,故事则然,召命之下,无以冒膺,玆敢随牌。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极许变通,俾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宾客之任许递。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行左承旨赵岐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赵岐启曰,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公州营将南锡圭,广梁佥使安光近,老江佥使崔一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绮寿启曰,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李相璜,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道喜、朴永元,并单付。

○尹致谦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定平府使赵元锡,咸安郡守李膺緖,珍岛郡守李焕周,郭山郡守洪永谟,始兴县令林颖喆,蔚珍县令李济弘,宜宁县监尹昇烈,井邑县监赵云明,熊川县监赵济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未肃拜,谏院,则大司谏李泰淳,正言郑东焕、权馥在外,司谏、献纳未差,不得署经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与执义林东镇,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蓍根受由,参判徐能辅进,参议李光宪牌不进,同副承旨尹致谦进。启曰,行判书金蓍根受由,参议李光宪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宋应圭为司谏,以李若愚为献纳,洪学渊为应教,赵寅永为校理,韩弘教为文学,赵万协为司书,李光文为刑曹参判,李翊会为敦宁都正,洪起燮为礼曹参议,朴齐闻为兵曹参知,金庆渊为军器判官,朴来谦为奉常判官,李必述为典籍,裵相仁为咸镜都事,李龙秀为大司成,金履阳为右宾客。

○再政。以李彦淳为副校理,林颜喆为副修撰,林鹤闻为奉常主簿。左宾客单金履阳,右宾客单朴仑寿。故同知李世翊赠吏参,前参判李龟云考,故都事白东焕赠户参,故学生白师谦赠左承旨,以上全罗兵使白海镇两代。

○兵批,行判书郑晩锡受由,参判申绚未肃拜,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未差,行右承旨赵岐进。护军权丕应、洪奭周,副护军金阳淳、李纪渊、尹丰烈、洪羲瑾、李锺运,副司直赵寅永,副司果李彦淳并单付。

○兵曹,以白能洙、具载龙为陪往大将从事官。

○以修撰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岐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济州牧慰谕御史赵庭和状启,三邑老人宴馈,虽援已例,既未启达,惶恐俟勘事,传于赵岐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致谦,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朴宗有,移拜刑曹正郞矣,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正郞朴宗有,掌乐主簿郑东龟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景仪、李俊秀并单付。

○尹致谦,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命慎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封标吉日时,自礼曹今正月二十二日申时推择启下矣。臣与观象监提调金祖淳,提调金履阳,礼曹判书李好敏,都厅李光正,郞厅李宪三,率相地官等,今二十二日依前除朝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堂上、郞厅、监造官、分差官及相地官、救疗官、奏时官、别看役、计士、牌将,粮馔等节,依前例,令宣惠厅、户曹磨炼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宪书赍咨官金东寔到京迟缓事,礼部申敕咨文出来矣。以幺麽赍咨官之不勤,致有此上国移咨之举,事未前有,诚极该然gg骇然g,国体所在,不可不严处,当该赍咨官,令攸司从重科治,回咨则以该赍咨官,革职重勘,嗣后另加申饬之意,措辞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洪奭周疏曰,伏以,邦家不幸,绥嫔邸下,奄违志物之养,惟我殿下,孝思根天,攀号靡逮,日月不居,岁籥倏新,抚时摧痛,益复曷堪?瞻恋阙庭,只切耿结之忱。臣即戴罪未勘之踪也,惟当蹙伏竦息,恭俟处分。况今圣情皇瞿gg惶瞿g,中外焦忧,尤何敢以一身去就,张皇渎扰于此时,而虚衔久縻,重务全旷,一日不去,则民将受一日之害,亦安得不疾声呜呼,冀格于孔迩之天乎?臣之前后情势,业已屡烦陈暴,圣明固皆俯烛,通朝无不共谅,不假臣一一𫌨缕,而数朔之间,三遭抨弹,受任未久,废务居半,颠顿昌披,一至于斯,而尚欲抗颜于藩宣之地,借手于澄清之责,虽儓隶走卒,亦必众嗤而群骂矣。臣虽至顽极愚,岂不内愧于心,而疏吁路阻,诲责截严,跼高蹐厚,逃遁无所。至于前头勘罪之教,威于𫓧钺,信如金石,臣于怵迫震怖之馀,亦窃自幸其衔免之有日,于是乎颠倒出膺,不暇他恤,包羞强拙,如例考绩,固知其决坏大防,重得罪于清朝之四维,而尚庶几一番承命之后,可以即蒙勘处,或当为少伸廉隅之归耳。今臣之封进殿最,亦既逾半月矣。夙宵俟谴,以日为岁,而成命不下,秩禄自如,若又夤缘一出,许久盘礴,则是外藉怵分之名,内售怀禄之计也。其贪荣饕利,没廉耻而无忌惮,不啻如龙断之贱夫,又何以自厕于横目之伦乎?臣固无似,不足与议于士大夫之名节,而幸逢圣际,策名立朝,区区志愿,亦未尝不稍自砥砺,少答作成之恩造。今乃以系恋之故,尽丧其平生之守,甘自陷于市井驵侩之所羞,素心大谬,万事瓦裂,拊躬自恨,忽忽忘生。天地之于物,常遂其性而不欲其摧折,父母之于子也,务成其身而不忍其颠沛,殿下之拂拭拯济于臣,即天地之覆载,父母之顾复也,又何忍使之蹙迫穷隘,僇败身名而终为明时之弃人耶?臣自视务以后,悼心失图,若狂若痴,对人欲语,惭汗先泻,虽更欲聚精会神,收拾已废之緖,亦万万不可强矣,而况且束装治簿,朝夕待发,守宰吏民,无不视臣以已去之人,其又将何令之可行,而何事之可做哉?荏苒迁就,玩日狃月,若复过一二朔,则小大解体,百度俱弛,必将举一道尽入于膏肓难医之瘼,虽有良手,亦恐无以善其后矣,到此之后,臣虽万被诛罚,又奚补于民国之狼狈也?历日徊徨,冒死披沥,情急辞蔓,若无严畏,乃其断断必辞之义,则神天在上,庶或鉴临。伏乞殿下,矜之怜之,亟命重赐行遣,俾得以曲全微谅,则终始生成之泽,非臣陨结之所能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特许。

○吏曹,嘉顺宫发靷时,挽章制述官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领敦宁金祖淳,兼户曹判书沈象圭,知事朴宗来、金履阳,判敦宁朴仑寿,知敦宁李肇源,判尹韩致应,左参赞李相璜,行兵曹判书郑晩锡,上护军郑尚愚,行礼曹判书李好敏,大护军李书九、李存秀,右参赞李宪琦,大护军金鲁应、赵得永、洪义浩,工曹判书任希存,刑曹判书南履翼,大司宪宋穉圭,礼曹参判朴宗薰,户曹参判朴周寿,同知赵贞喆,行都承旨赵钟永,行护军赵万永,吏曹参判徐能辅,行护军李龙秀,兵曹参判申绚,行护军金履载、权丕应、徐俊辅、金逌根、李止渊、李光文,副护军吕东植,吏曹参议李光宪,户曹参议宋启干,副护军洪起燮,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朴绮寿,副护军金阳淳,辅德金学淳,副护军李纪渊、尹丰烈,进善吴熙常,书写官副司果洪学渊、李彦淳、赵寅永,修撰金鼎均,副司果朴永元,预差副司果李鲁秉。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行左承旨赵岐式暇。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岐启曰,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吉州牧使郑益行,昌城府使李商一,全罗兵使白海镇,永达万户李得亮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致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南圭、郑鸿庆,持平金遇顺、闵永勋在外,执义林东镇传旨未下,谏院,则大司谏李泰淳,司谏宋应圭,献纳李若愚,正言郑东焕、权馥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遇淳,司谏李羲发,献纳李若愚,正言金世忠、南履炯,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黄焘、边始暹落点。

○以执义林东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林东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行大司谏金愚淳,司谏李羲发,献纳李若愚,正言金世忠、南履炯,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黄焘、边始暹,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行都承旨赵钟永不为仕进,行左承旨赵岐式暇,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赵钟永,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钟永牌不进,行左承旨赵岐式暇,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右副承旨李羲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致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致谦,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推择,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园所都监草记,园所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事,允下矣。都提调及园所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知道。虽不书下,日官自当知之矣。

○又以兵曹言启曰,甲岩权管任干,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抚夷万户郑致一,老母今年八十二岁,森森万户金锡九,老母今年八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矣,并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在达、徐宗柱,并还囚照律,任鼎常、柳圣鲁、李祖馨,并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别工作郞厅金在达矣本府议启内,深夜失火,纵难即时扑灭,窄地董役,不能先事检饬,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军器寺主簿徐宗柱、黄润九等矣本府议启内,莫察率属之行盗,以致军器之见失,守直不勤,溺职甚大,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任鼎常、柳圣鲁等亦,观于囚供,虽异用情失出,检有律例,难免相见符同,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祖馨亦,囚供有据,虽不可直断以失误行事,致斋之不宿本司,自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镜城前判官任鼎常,明川前府使柳圣鲁等矣本府议启内,观于囚供,虽异用情失出,检有律例,难免相见符同,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汉江祭典祀官兼大祝军资监正李祖馨矣本府议启内,囚供有据,虽不可直断,以失误行事,致斋之不宿本司,自有当律,以此照律,罪笞三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行护军金基厚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嘉顺宫公除已过,岁律且新,伏惟圣心哀慕,益复靡极。仍伏念,臣之重叨戎寄,今已五易月而岁且阅矣,转辗蹲仍,岂或有一分可强之势而然哉?诚以烦吁,实涉猥越,恩造窃冀体谅,式至今冒没蹙伏,恭俟斥退之明命,而尚不得焉,则臣安得不抑郁闷恤,更效呼天呼父母之诚也。臣以戎务久旷,丐免之章,前后凡几上矣,肝肺已沥,毫毛尽输,岂有馀蕴可以复彻宸聪,而独柰癃老转甚,病到难强,实有一朝溘然之虑,则又岂敢徒怀严畏,不以实仰暴,而自阻于仁覆之天也,盖臣病状,非一时无妄之祟也,痰湿胶固,肢节拘挛,喘咳发作,昼宵辛苦,头目从而眩颤,气血几尽枯涸,似此贞疾,虽使年少强壮者当之,尚或忧其难医,况臣年迫八十,衰颓无馀地,所存者只躯壳耳,尤岂有友吾之望哉?昏霿之极,神精无以收拾,羸瘁已甚,筋骸无不废弛,记念未周乎俄顷,运用尚难于房闼,簿书句校,犹患颠错之多端,军伍团束,尤非强策之可论,况去秋重病以后,精力一倍落下,神息益至凛缀,委顿床席,药饵罔效,以今所见,更无自力之望,而吟呻痛楚之中,尚觉重任在身,惶隘之至,又添一病,玆敢毕暴情实,冒万死仰渎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所带摠戎之任,特许镌免,俾得以安意调养,则从今以往,臣之馀日,无非我殿下赐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韩用仪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洪州营将金启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又启曰,刑曹参判李光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洪起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尹致谦启曰,禁卫大将赵万永,御营大将李海愚,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都提调兼察,禁将,兵判兼察。

○又启曰,禁将,兵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郑晩锡,即为牌招听传教。御将,都提调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发牌听分付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郞厅发牌,听分付。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羲准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朴绮寿,家在城外,行都承旨赵钟永,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宋穉圭、洪命周、韩用仪落点。

○尹致谦启曰,新除授承旨宋穉圭,资是嘉义,行都承旨洪奭周,乃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朴宗琦落点。

○尹致谦启曰,行都承旨李龙秀,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韩用仪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韩用仪,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韩用仪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鹤秀陈疏,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洪命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龙秀,时在京畿杨州地,右副承旨韩用仪,时在骊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洪命周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琦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谏院则行大司谏金愚淳,司谏李羲发,献纳李若愚,正言南履炯、金世忠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定平府使赵元锡,咸安郡守李膺緖,珍岛郡守李焕周,郭山郡守洪永谟,始兴县令林颖喆,蔚珍县令李济弘,宜宁县监尹昇烈,井邑县监赵云明,熊川县监赵济健,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金愚淳,司谏李羲发,献纳李若愚,正言南履炯、金世忠在外,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尹致谦曰,此时强迫亦难,既有乙亥之例,湖南伯问议于右相,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参议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绮寿。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鹤秀。

○尹致谦,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任鼎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鼎常。

○尹致谦,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始役,在今正月二十六日,本都监提调以下,今二十四日,依前除朝辞,先期出去矣。京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佐郞金永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择日,今已启下停当矣。木石之役,方将罔夜经始,而曾伏闻己酉迁园时,特命近臣,各样石仪,埋置净土,圣念所存,可以仰体,而日前因掘去木根,所埋诸石,次第显露,各样象设,莫不毕具,石品雕刻,俱甚精美,少加磨砻,旧可如新,仍旧件排用,似为得宜,而事系重大,不敢自下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有旧件,磨砻排用,可也。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补土所郞厅闵致文,时带刑曹佐bb郞b,词讼剧地,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金载瓒,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园所都监提调金履阳、任希存,行礼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朴宗薰言启曰,园所各项吉日推择以入事,启下矣。臣等齐到宾厅,招致诸日官,详细会议,则今年卯坐虽值正阴府,方书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曹草记,谨稽誊录,乙亥襄礼时,臣曹草记内,《丧礼补编进香条》,小内丧则只有议政府、宗亲府、忠勋府,而无仪宾府、敦宁府、诸道观察使留守之文。惠庆宫常时,已有进笺之礼,则到今进香,似合事宜,而莫重典礼,不敢磨炼,议于大臣禀处事蒙允,诸大臣献议中进笺、进香,哀庆虽异,其义则一也,京外进香,并令许行,恐为合宜云,依大臣议施行事批下,京外进香,并为设行矣。嘉顺宫常时,有进笺之礼,而今此葬礼时,京外进香,考稽《补编》,系是创礼,臣曹不敢擅便磨炼,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以为,今番进香之节,即《补编》之所不载,而将以常时进笺为援。第王朝丧礼,当一遵《补编》所定,逾一分不得,减一分不得,而至于《补编》之所不载者,无异创有之礼,以臣愚昧,不敢臆见仰对,惟望博询而裁处焉云。领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为,《补编》诸条,乃是王朝不易之典礼,惟当以从先之义,遵而行之而已。今此进香一节,既不载于《补编》,则恐不可以常时进笺,引例而创行矣。愚见如此,而以臣昧礼,何敢质言乎?惟在博询而审处之云。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以为,今此礼,臣进香之议,盖推常时进笺之义,而此非《补编》之所载,又无已例之的据,则事系创行,在所审慎,以臣耄愦之见,未敢臆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南公辙以为,邦家丧礼,当谨遵《补编》而施行,今此进香,虽或以常时进笺,据以为言,而《补编》之所不载,创而行之,事系慎重,如臣昧礼,不敢的对,博询审处,区区之望也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以为,进香当否,礼曹草记以为,常时进笺,援例于进香,以此推之,今日举行,似无异同,而但《丧礼补编》,即国朝一定不易之制,隆杀之节,情文俱备,此书所不载者,如臣愚昧,何敢臆断仰对乎?惟在博询裁处焉云矣。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京外皆无,心甚觖然,以议政府、宗亲府、仪宾府磨炼,外方勿为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科文武科庭试,定在三月二十一日矣。武科则例有初试,故以二月二十八日,自兵曹已为推择启下,而在于魂宫卒哭之前,事多难便,不可不退定,武科初试,既将退定,则文武科庭试与放榜,亦当先为退定。文武科庭试与放榜,以四月内更为推择,武科初试,亦令兵曹,量宜择吉,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科文武科庭试与放榜,以四月内更为推择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四月初十日,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发引及返虞时神帛辇、平轿子,依前例,以常时所御,陪来仍用,而神帛腰轝,一体陪来,如有伤损处,并为补修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为,今此大役,本曹责应物力,当待实入追报,而先以目下时急之需,限二十万两,无论钱谷,即速移划,以为及时取用之地为辞矣。地部连当大役,而应划未及措处,目下事势,万万窘急,先以岭南左兵营山城谷折米五千石,右兵营军饷谷折米八千石,左水营别饷谷折米八千石,济民仓谷折米二千石,湖南守城仓谷折米二千石,南兵营饷谷折米一万五千石,黄海监营敕需钱五万两,兵营敕银代钱二万两,岭南金井山城别备钱五千两,平安监营别饷库及辽军库木中二十同,兵营记付木十同,全罗监营记付木二十同区划,使之从便取用,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即于史官之临传圣教,有湖南道臣议荐以入之命矣。臣之前后情势,已无以见职自居,而今此敦匠之任,义在终事不敢言私,虽不得不竭蹶趋膺,而至于参闻庙谟,干涉庙务,更不可拟议,则况此荐剡,尤岂容冒当哉?往在乙亥敦匠也,伊时处义,与今日无异,而适又庙荐有命,故乃以不得承奉之义,前席面陈,至蒙谅许,特令他大臣荐入矣。玆敢短箚仰恳,伏乞俯赐监谅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言诚太过矣。然既以乙亥事为恳,予亦当商量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刑曹参判李光文疏曰,伏以,流光易迈,孝禧殿祥期,奄届不远,伏况嘉顺宫梓室在殡,园兆载卜,圣慕哀痛,益复如何?仍伏念臣,才经风树之悲,永负劬劳之恩,顾影跼蹐,忽忽无生人意想,惟有依近京辇,瞻天祝圣,少伸恋结之忱而已,金华旧步,夫岂梦寐所到,而猥蒙圣朝记录,收齿斑联,除旨联翩,召臣以秋曹佐贰,敕令察任,恩光所被,阖门颂戴,继之以感涕。窃又思之,臣之前后历扬,摠逾涯分,夫以臣不肖而所以致此者,何莫非先父不食之馀,而进退语默,亦唯先父是听,今焉已矣。然而先父之所尝勉臣者,不出乎尽忠报国,则今臣既延缕命,彝性未泯,自今至死之年,即臣毕忠之日,况臣以起居旧班,逖违之馀,获此觐光之便,何敢徒徇私情,以自阻于慈覆之下,而独柰苫垩馀喘,穷无所归,闻命之初,若将朝衣上堂,言告其出,而自不觉惕然而惊,廓然而疚,徊徨趑趄,足欲进而心不从焉,犹复冥顽,若昧义分,情理到此,良亦切悲,召牌临门,方寸靡定,不敢不仰首鸣号,冀垂矜谅,罪著逋慢,震惶无地。倘圣上俯察至恳,许解臣职名,曲遂物性,则亦天地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副承旨李鹤秀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行都承旨臣龙秀,有从兄弟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徽庆园右旋午丁龙,卯入首,卯坐酉向,丁未得水亥破,卯坐洪运,己未火忌水,年月日时,虽值正阴府,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嘉顺,庚寅生木,忌金日始役,正月二十六日丙申辰时,先始南方,斩草破土,二月初二日壬寅辰时,先始南方,祠后土,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同月初六日丙午卯时,开金井,同月十三日癸丑卯时,穴深八尺,用营造尺外梓室陪进,同月十八日戊午卯时,下外梓室,同月十九日卯时,启欑室,同月二十五日乙丑申时,先启南方,周堂空,发靷,同月二十六日丙寅丑时,行丧忌方壬乙方,成殡到园所后随时,停丧忌坤恳方,园所启欑室后随时,下玄室,同月二十七日丁卯巳时,的呼甲午生甲戌生,正冲丁酉生,同旬冲癸酉生。以上下玄室时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丙壬方,造命年癸未木,月丙辰土,日丁卯火,时乙巳火,本命得势合禄,本命真贵人,本命活禄马贵,坐山得局禄马贵,圣人登宝殿,太岁活禄马贵,乙丙丁三奇,明气到穴到日,合起三德,天河转运,三元紫白,八节三奇,四大吉时,盖山黄道,七君下临。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韩用仪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行都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韩用仪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洪命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备忘记,开城留守金教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砺山府使金时弼,平虞候李熙章,北虞候李儒甲,古城佥使金声玉,植松万户金镒厚,幕岭万户金国亨,丰山万户朴宗后,方山万户金大璞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命周启曰,行吏曹判书金蓍根,参判徐能辅,参议李光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吴翰源,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宪琦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宪长特点,忽下于梦想之外,署经有命,召牌俨临,臣怵义畏分,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昨因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闵致文,典设别提李穆远相换。

○洪命周,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坛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雩祀坛东边红箭门横木折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五卫将陈珣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炉冶所郞厅尹效觉,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前府使李玄始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谦,以兵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庆科文武科,魂宫卒哭前,事多难便,更为推择,武科初试,亦令兵曹,量宜择吉事,允下矣。令日官池宅龟,更为推择,则来三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南志彧,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嘉顺宫发靷时,各差备入把马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园所已为封标,今将始役,监牧官任所,姑令移设于华阳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林汉浩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完伯差代事,许令臣替行矣。领相箚本,姑未得见,未知所引何意,而第念首揆既在矣,以臣下僚,遽然代斲,在事体,终涉如何,臣分亦所不敢。臣未敢知,殿下何为而有此格外之教也,罕有之事不可为例,非常之命,亦难承奉,玆敢忙构短箚,仰渎宸严。伏乞俯谅微恳,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僚相之替行也,庙务自古已然,岂于卿创有也?卿其勿辞,安心行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教开城留守金教根。王若曰,隆上都而作翰屏,在汉三辅,开分司而掌锁钥,有宋两京,玆撤金貂之华班,庸畀旄钺之重寄。惟卿,珪璋令质,诗礼故家,综密练达之有馀才具,实合剸理,恬雅刚明之夙著声望,历扬华要,西州之惠政息肩,尚诵贤太守治法,南藩之茂绩播口,蔚有古刺史令誉,象笏满床,韩子华之宅连桐木,凤毛趾美,谢超宗之庭擢兰芽,所以望实之俱隆,是用眷注之方盛,眷玆松岳名府,即是汉阳陪京,翼王都而管理一营,参闻庙廊之机务,介畿甸而控扼两路,制置保障之形便,闾阎民物之繁华,冠𬇙上之殷富,楼橹关防之险阻,为海西之要冲,夫何灾荒之洊臻,以致公私之俱病,甁罍已罄于蔀屋,谁任抚摩之功?冠盖直通于蓟门,每多供亿之费,予所欲得君为重,卿亦必随处殚诚,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体予委毗之衷,勉乃保绥之责,诘戎兵而兴学校,仗文武之全才,锄奸猾而恤困穷,须威惠之并济,苟可祛瘼而苏弊,莫曰事势或难,凡属利国而安民,许令便宜自决。於戏,花潭之馀韵尚在,立懦廉顽,竹桥之遗迹不泯,旌忠奖节,寇平仲之北门坐镇,予复何忧?周毕公之东都保釐,钦哉惟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学渊制进。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行左承旨柳相祚。行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韩用仪在外。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右承旨洪命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蓍根,参判徐能辅,参议李光宪,再拜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蓍根,参判徐能辅,参议李光宪牌不进,右承旨洪命周进。以柳相祚为承旨,朴宗薰为大司宪,金道喜为副应教,林处镇为副修撰,李存秀为右参赞,金逌根为大司成,宋钦奭为监察,金圣灏为典籍,河锡洪为奉常主簿,朴绮寿为全罗监司。祭酒单宋穉圭,兼春秋单尹锡永。通德柳弘模赠户参例兼,通德柳济赠左承旨,以上同知柳焕寅两代。再政。以李光宪为兼辅德,洪奭周为礼曹参判,洪羲弼为司成,曺锡骏为司宰主簿。兵批,判书郑晩锡病,参判申绚入直进,参议李东焕病,参知朴齐闻在外,同副承旨尹致谦进。以洪稳为咸兴监牧官。大护军单李宪琦,护军单赵钟永、洪奭周、李龟云、赵岐,副护军李泰淳、李羲准,副司直单宋应圭、李南圭、郑鸿庆、闵永焘、金遇顺,副司果单权馥、郑东焕。再政。全罗道节度使单朴绮寿。

○以吏曹参议李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正言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新除授珍岛郡守,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尹致谦曰,使之当日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玄始。

○尹致谦,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番园所石仪旧件移用事,草记蒙允,而其中不可不若干浮取者,依例以芦原石取用,瓦砖段,以京贡所在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取考《乙亥誊录》,则殡宫进上每朔黄毛及端午日节扇蒲花梳函、温鞋等种,因下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应浩,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行左承旨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琮镇落点。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宗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即者文学韩弘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金道喜,副修撰林处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正言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朴宗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郡守沈宜庆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宜庆。

○洪命周,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韩弘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金学淳,呈辞受由,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殡宫荐新,初丧则像生时例,以朔膳中新物荐之,返虞后为始,凡干荐新之物,别为封进事载录。今番依此磨炼,而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月令,限三年仍为封进,诸道朔膳物膳,依前例,发引后则勿为封进,已为启下矣。朔膳物种中新产之物,区别知委,返虞后为始,限三年封进,依例荐新事,分付各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乙亥誊录》,魂官别荐,新紫蟹、儿雉、小川鱼、鹌鹑等四种,随其月令,知委荐进事,载录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尹致谦,以兵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尹命圭别单中,统营军校自辟窠,蟾津别将,一自场税划属河东之后,无所聊赖,凋残莫甚,该营管下南村、新门、旧所非浦中,一窠相换定给,以为怀远懋赏之方事,分付兵曹,使之关问该帅臣,从长禀处事,允下矣。关问帅臣,则以为,该镇之场税移属,已为七十馀年之久,今不可率尔还属,其所矫救之方,无过于还差一事,而新门、旧所非浦,则镇样之凋残,与蟾津无异,群情之攒祝,亶在于南村一窠为辞矣。绣启论列,帅臣所报既如此,其在慰悦之道,合有变通之方,以南村别将,定为换给,而依蟾津例,间一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建阳门、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依前以乡军替代事,自禁卫营、御营厅草记矣。四处入直本局军及别武士,来二月初一日,与各该营乡军及别武士,替代出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及左右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多有颓伤处,今正月二十七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建阳门、西营入直及把守训炼都监军兵,铜龙门入直御营厅军兵,并待标信替代,把摠一员,哨官二员,别武士二人率领,轮回入直,新营、南别营、火药库,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新营入直京标下军及东营、集春营入直训局军,并为替代立番,而新营入直把摠,依例还直于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后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铜龙门入直军,依前以乡军替代事,自禁卫营草记矣。入直本厅京中哨军,来二月初一日,与禁卫营乡军,替代出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学韩弘教疏曰,伏以,臣母素多疾病,宁日恒少,最是痰癖之证,尤作难医之祟矣。即接家信,则自日前宿症越添,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以终鲜之身,左右持将,躬执刀圭,实无顷刻离舍之望,而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右副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成金逌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慈宫平日为念终事,银子一万六千两,有别置者,今方出给户判,量宜补用于园所役事及后日别庙营建时事。

○传于洪命周曰,孝禧殿朔祭,当自内亲行,该房知悉。

○以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宪玮,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正喜,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正言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传于洪命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副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基准,有身病改差,其代,前县令金基拓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监造官曺龙振,见带金吾郞,职甚繁紧,亦令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基拓。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曺龙振,掌苑奉事尹𥤌相换。

○洪命周,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园所都监别单,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司宪府大司宪朴宗薰,预差行成均馆大司成金逌根,书写官行吏曹判书金蓍根,预差行护军金履载。

○洪命周,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丁字阁定础,在于来月初二日,而础石、月台石,万无及期致用之望。元陵假丁字阁石物之埋置于洞口近处川边者,允合取用,而有不敢自下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便取用,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嘉顺宫丧礼,大殿、中宫殿服制,以缌麻磨炼以入矣。礼本人情,而裁之以义,其直行曲杀之际,恔于孝子之心,而无悖先王之礼者,圣人亦许之,故古者天子于私亲之丧,练冠而燕居,此实出于人情之不得不然也。谨按晋刘智《释疑》曰,凡屈不得服者,皆有心丧之礼,宋朝之制,臣民之压屈降服者,凡数条,并许心丧,而朱子曰国制为所生心丧,此意甚好。王朝之礼,虽不同于士庶,而亲丧自尽,贵贱一也。今我殿下,以与尊为体之义,虽服轻服,而恻怛之哀,皇瞿之容,无有间焉。揆之古制,参以前说,除服后大内燕居之时,恐宜有心丧之节,克遵经礼之莫严,而兼伸情理之至切,则于情于礼,庶几两得,而系是国朝创有之礼,以臣之空疏卤莽,全昧礼学,有不敢质言,下询时、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贤,仍令馆阁诸臣,博考历代典礼,以为裁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乙亥誊录》,则梓宫全体加漆时,有摠护使魂宫都监提调,长生殿都提调、提调及宗亲、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长官哭临之节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涵仁亭为之,可也。

○尹致谦,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仁泳,忠翊卫将孙泰永,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禹德昌、李章英、郑玮、姜在谦,俱以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轮番之任,领军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朴绮寿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除旨,以臣为全罗道观察使,臣诚倘恍gg惝恍g震懔,靡所容措,身在禁直,虽不得不叩谢恩命,而亦何可晏然仍冒,不思所以辞免也哉?臣之无才无能,空疏𰝨劣之状,业已圣明之所俯烛,虽寻常差遣,犹惧不堪。况玆湖南一路,地大物众,素称雄藩,水陆控制,千里以远,环布五十七州,民俗喜靡,吏习多诈,自非威足以弹压,才智足以照察,则莫宜居之。重以粟米麻丝之委输上都者,厥数甲于诸路,大农经用,待而赢诎,其有关于国家之重,有如是矣。自己甲大歉以后,本道凋弊特甚,非复旧日,民户则流离死亡,十室九空,签丁之际,村里骚然,而黄白居多,田畴则陈荒废弃,在在皆然,税敛之入,渐益耗缩,而民国俱病,到今岁年寝久,宜有休养生息之效,而卒无以复其旧,此如荐经大病之人,气血萎枯,未易苏完故也。此时此任,虽良手当之,抚摩安集,劝相兴作之功,恐难以岁月期也,顾臣迂疏,何以堪承?况本道昨年穑事,亦未免穴农,尤甚九邑,被灾偏酷,未能纾南顾之忧者乎?百尔bb思b量,与其强所不能,而终致偾误,毋宁早自辞免,而无陷罪戾,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除旧任,特赐镌递,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检阅李宪玮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笫。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右副承旨赵琮镇疏批未下。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监祭进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右副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洪命周启曰,臣命周,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正言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葬礼择日,已为启下矣。二月二十六日大轝自殡宫离发,由兴仁门,至普济院路祭所,仍诣园所,以此分付兵曹、畿营,使之前期看审,替运处所磨炼,立栍、道路、桥梁,预为修治,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赵文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文俭,时带宣传官,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中、西、南三部,以无乎报来,故东、北两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龙秀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坐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尹奎培。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罗暖万户柳贞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命周启曰,臣命周,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褓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谦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牌不进,掌令黄儆彦、金仁和,持平边始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东镇,持平黄焘,正言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李光宪,弼善任文白,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礼曹言启曰,臣好敏,与户曹判书沈象奎,进诣皇坛奉审,则坛上墙垣涂灰,处处剥落,北边红箭门倾仄,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敬奉阁外檐,处处渗漏,冽泉门西边檐端瓦子脱落,币篚盖具一坐,尊羃一个,笾二个,木豆二个,耳䦅一坐,𨱎煮一个,鸟彝一坐,大烛台一双,大牲匣一坐,俎床一坐,銮刀铃三个,小烛台一只,奉室雉尾帚一柄,风遮草芚二浮,敬奉阁风遮草芚二浮,红䌷衣三件,皂细衣二件,价帻冠一部,进贤冠一部,皮弁冠一部,乌皮履一部,锺磬结红索二艮衣,角捶八柄,干二个,戚二个,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黄绵丝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熟麻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朱红圆柱杖二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馔幕油遮日二浮内五帐,三甲所一艮衣,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五帐,三甲所一艮衣,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礼曹言启曰,殡宫上谥,以来二月二十日择吉,而宗庙、永宁殿、孝禧殿、景慕宫,当前期告由矣。朔望祭享,兼告事由,已有前例,同月十五日望祭祝文中嘉顺宫卒逝后上谥之由,令艺文馆,并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谥册印,内入内出时,权安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谥册印,自都监内入时,哀册同为内入,而内出后哀册,则先为奉安于殡宫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梓室全体加漆时,魂宫都监都提调、提调,长生殿提调及宗亲、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长官哭临之节,依乙亥bb年b例为之事,命下矣。梓室书上字时及结裹时,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发引时,殿下奉辞处所及返虞时殿下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奉辞处所,弘化门外为之,祗迎处所,城门外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园所下玄室时殿下望哭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处所,自内为之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亲府移关,则今此葬礼时,本府当为进香,而堂上一员在丧,一员守陵官,一员守园官,他无堂上,无以举行云。谨考《誊录》,乙亥、辛巳本府进香,以时无堂上,不为举行矣。今番进香分定中,宗亲府则不得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辛未仪轨》,则发引内门路,自殡宫门,由宣仁正门,乙亥襄礼时,自殡宫门,由明政殿内,自弘化门出矣。今番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明政殿弘化门为之。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葬礼时园所各司假家,依《丙申誊录》,自各其司造作,而其后连用此例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丁字阁,例以芦帘排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已为别单启下矣。书写时举行等节外,都监处所稍远,依各年例,令葬礼都监举行,读上梁文官、各差备官、祭官,考例择差事,分付吏曹,祭物,亦令本都监,措备待令,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嘉顺宫发引返虞时,各差备忠赞卫八十二人,依都监磨炼,以京有厅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尹范会、金景烨,俱以在乡有病,上来无期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金铉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赵琮镇疏曰,伏以,臣遭罹奇怪,杜门讼諐,阅岁于玆矣。承宣除命,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圣渥去益隆挚,私心转益惶陨,蝼蚁贱品,何以得此于君父也?臣以无似,待罪峡县,才乏锦制,名登绣论,而曹启从轻,罚止薄罢,曾未几月,院衔遽侈,召牌屡临,臣于其时,感激居先,他不遑顾,抗颜祗肃,果然堂疏出,而谓以特恩遽加,请寝叙用之命矣。臣满心怀恧,噬脐莫及,在臣自靖之道,惟宜铲迹荣途,屏息自在,以为黥劓之补,而岂敢凭恃宠灵,诿以事往,有除则膺,重自速于无严之科哉?噫,臣本赋性疏率,动辄尤悔,行己昧方,一是冥塡,由是寡合于当世,祗有仰恃于圣明,前后恩造,罔非丝毫之皆力,平生誓心,徒知趋走之为恭,惟以陈力就列,为报答万一之阶矣。所谓绣启,初非赃污难洗之累,而只是擸捏没模之说,则臣则不足呶呶,都付一笑,人则执之拘拘,必置重究,并与收录之特恩,归之圣朝之疵政。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然莫非沧浪,尚谁咎尤?顾今圣上哀遑之时,岂敢以微末去就,有所干渎,而圣恩虽感于收簪,微忱倍切于怯弦,坐犯违傲,冒死陈吁。伏乞圣明,俯垂怜察,永赐刊削,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任。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朴宗琦斋直。右承旨洪命周缘故出。左副承旨朴基宏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兰淳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谦斋直。注书郑德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斋宿尹奎培斋直。事变假注书全道海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右副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谦启曰,检阅李宪玮,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即者检阅金正喜,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谦曰,明日殡宫朝奠,百官入参。

○朴宗琦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琦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韩用仪在外,右副承旨赵琮镇牌不进,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李元默、金兰淳落点。

○朴宗琦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洪命周,才已须资出去,与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兰淳,一体牌招,行都承旨朴宗薰,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牌招。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兰淳牌不进,左副承旨李元默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承旨,更为严饬牌招,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基宏落点。

○朴宗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尹致谦,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朔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备员,而辅德未差,司书赵万协在外,兼司书李光正园所都监进,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郑基善,司书金鼎均,兼司书宋应圭落点。

○以右副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尹致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副应教金道喜,校理赵寅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宪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谦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尹致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殡宫上谥时议节gg仪节g,当为磨炼,亲上与摄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殡宫上谥时摄事磨炼事,命下矣。摄事时命官,以赞成举行,有故则参赞,载在《补编》,今亦依此磨炼,而宣教行礼处所,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传曰,处所,明政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发引时仪节,当为磨炼,启殡奠、祖奠、遣奠,皆以亲行磨炼乎?敢禀。传曰,亲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发引奉辞时及返虞祗迎时,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启殡时拭梓室官及下玄室时赠帛官、封标官,当为磨炼,而谨稽《补编》,小内丧拭梓室官及赠帛官则参赞,封标官则掌令,载录矣。今番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誊录》,则改铭旌书写处所,乙亥以明政殿内举行,初铭旌烧火处所,以明政殿南阶上,载录矣。今番依已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补编》、《受教》中结裹,以先襦衾、次红毡载录,而依近例,油芚又为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发引时,所过桥梁城门山川祭献官,例以本都监郞厅差送,而都监举行浩多,庚申年筵禀后,部字内,则自吏曹,以他司官员,别为差送,外方,则自畿营,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各年《仪轨》,则大轝替运处,不设幕次,轝士军预为分运整待,从便替运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bb调b意启曰,取考各年《仪轨》,则大轝吉凶仪仗假家,不为造作,只设雨备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上莎草,自前浮取于慕华馆,丁字阁前后面,则例以本园近处浮出以用矣。今亦依誊录,慕华馆莎草军一千五百名,园所近处浮莎草军二千名,以轝士馀军,划送都监,及时浮出之意,分付汉城府及轝士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斩草破土,在于来月初二日,臣初一日,依例除肃拜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领、右相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左议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存敬,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颓伤处修改,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未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庆春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假注书蔡东直,记注官文致中,记事官金正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以次进伏讫。蓍根曰,近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待令,使之诊候,何如?上曰,入诊,可也。医官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似有虚惫之气,宜用调理汤剂矣。蓍根曰,臣等率医官退去,议定汤剂以入之意,敢禀。上曰,唯。进御交感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下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