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奉命進去〉李冀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耕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呈辭,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一啓曰,刑曹判書李勉昇,旣肅本職,兼帶知春秋,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朴齊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洪羲弼、柳致睦,副校理李是遠,修撰趙萬協在外,副校理朴齊明受由,副修撰金盛淵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鏴,修撰尹錫永,副修撰洪晩燮,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以副修撰洪晩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耕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基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大殿、中宮殿朝賀時,王世子進致詞行禮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金熙華,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疎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道科武科啓下榜目中,直赴別武士曺啓洪之洪字,以弘字書之,故取考當初都試狀啓,則洪字果爲的實矣。奏御文字,科榜事體,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誠甚疎忽。該道臣推考,原榜目中,以洪字付標以入,而頒給紅牌,若以弘字書塡,則卽爲還收上送,爻周後改書,安寶頒給之意,分付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緣故出〉。右副承旨徐耕輔〈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李冀楨〈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熙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耕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存常落點。
○以應敎金鏴,修撰尹錫永,副修撰洪晩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正喜,修撰徐英淳,副修撰朴潞壽落點。
○鄭基一啓曰,應敎金正喜,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洪羲弼、柳致睦,副校理李是遠,修撰徐英淳、趙萬協,副修撰朴潞壽在外,副校理朴齊明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盛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耕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獻納洪永觀,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鄭基一,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金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潞。
○金熙華,以備邊司言啓曰,奉朝賀洪義浩,在其子任所淮陽縣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日前臣之箚批,若曰,省箚具悉卿懇。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等設鞫事,亨、采鞫訊之時,竝鞫則可,到今更鞫,亦無意,竝下送本閫,令兵使梟首警衆。外此諸囚之情犯,果何如乎?置辟當否,卿其裁量草記後,分付該閫事,命下矣。辛宜柱、申季亮,與亨瑞、尙采,凡其綢繆譸張,無不爛熳和應,而特以俱是兩賊之卒徒隨從,鞫訊之請,雖後於兩賊,鎭營之究詰,捕廳之盤覈,情犯已皆輸吐。李奎汝妖書之隱藏,凶賊之締交,罪已罔赦。雖曰聞尙采眞人在島,景來不死等語,心甚驚駭,責其狂妄,禁其往來云,而其後尙采更來之時,又何爲聞其靑山買家垈,海島送名錢之說,而至爲賣畓給錢乎?此爲渠必誅之斷案。三漢一犯,梟首雖可警衆,終未若王府鞫問,明正典刑之爲可以嚴獄體而畏民志。外此黃士極、黃汝玉、黃允伯等,與亨、采兩賊,雖非素識,專爲宜柱所誘惑,亨瑞家聚會之夕,相率來赴,名帖旣云將以送島中,則此而書給,罪在必誅,而季亮謂三漢俱書給,尙采謂三漢俱不書給,宜柱又謂以解名書給,三供互異,雖無指的,疋木亦曰將以製軍服,則此而貿給,罪尤當戮,而士極、汝玉,與宜柱,同往場市之狀,皆已自服,則兩漢竝宜梟首,亦可以懲亂類而警訛俗。汝玉則爲先下送本閫,使卽擧行,士極則方有待以究問者,姑令仍囚,畢究問後,卽爲下送。允伯則評詩誦納,不無解名之證,樻錢被失,又在病昏之時,捕廳對質,士極見屈,此足爲傅生之端,而若其赴會之罪,藉曰愚蠢,亦極駭痛,移送秋曹,嚴刑遠配。吳漢京化鷺化虎之說,俱出於亨瑞及申季亮鎭營所供,而頃於鞫庭,亨瑞只言其能解四柱,不見已久,又其捕廳對質,申季亮亦言聞於亨瑞,傳於辛宜柱,而漢京之自言術法一不聞之云爾,則此必兩漢,以漢京之流離久出,虛張誇眩,以誑自中之聽聞,而無他明的之贓。韓起良已於北藪,爲亨瑞之誣引,被京校輩組鍊,一如亨瑞,而終無輸服之事,且有該鎭押往將校,以其所參見指告者,而捕廳屢訊,亦無可疑之端。梁允恒,雖爲申季亮所援,自捕廳捉來嚴覈,而其所屢招,實狀曖昧,有非臨急之所可飾說。右項三漢,旣無可執之證,足有昭脫之跡,分付捕廳,竝仍爲放送,恐無不可,而皆是重囚,臣不敢遽斷當否,伏惟上裁,何如?傳曰,辛宜柱等處分,依前擧行,其餘竝依允。
○假注書金永基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至舊失火處,曲曲看審是白乎則,長松簇立,稚株叢密,新植之木,經歲漸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峴是乎,則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詣南壇奉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壞缺處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到馬石橋,則松林尤盛是白遣,仍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斗湖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面面看審是白乎則,俱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捕廳諸囚置辟,臣不敢遽斷當否,纔以草記,仰請處分,而其中名入於尙采結案三罪人,已有下送本閫,令兵使梟首之命,則宜無容復事論列於草記,而第伏念此輩之所常綢繆譸張爛熳和應者,莫非至凶絶悖,與已伏法之兩凶,爲鬼爲蜮,如蛩如駏,則特以首惡與隨從,鞫訊之請,雖後於兩凶,其在獄體之嚴斷,宜一竝鞫問,明正典刑,草記之更爲論列,正爲此也。今又伏奉辛宜柱等處分,依前擧行,其餘竝依允之批敎,雖甚憂惋,不敢更煩,不得不分付所司,行會擧行,而竊以梟示罪人,非軍前用法,必先捧侤音,法意甚備。今此辛宜柱等諸囚,鎭營之輸款,捕廳之承認,非不已具,而至於正法,則有不可只以鎭營、捕廳之所已輸款承認者,當遲晩侤音,而直爲處斷,曾或有一二如此之事,終非經法。臣意則當爲梟首之五罪人,竝下送本道監營,令道臣更以罪人等本犯,各捧遲晩侤音後,仍送本閫,令兵使擧行,而其中黃士極,畢究問後下送,亦依此處置爲宜,冒貢愚見,恭俟處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諸囚之鎭營輸款,捕廳承認,足爲斷案,而自前如此之例,亦非一二次,則何必更煩道臣乎?卿其令所司,行會本閫擧行。仍傳于鄭基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熙華〈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輔〈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李冀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耕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華曰,弼善、司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權馥,司書李同淳落點。
○徐耕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獻納洪永觀,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車景九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雲翰,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正行第二子景五,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雲翰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車景九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車正行第二子景五,立爲車雲翰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批旨內,辛宜柱等處分,依前擧行,其餘竝依允事,命下矣。本廳在囚罪人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黃汝玉等四漢,竝令從事官李琇,軍官鄭義鎭、金元祥、金成禧、南宮昌,押送忠淸兵營,黃士極仍囚本廳,黃允伯移送秋曹,吳漢京、韓起良、梁允恒三漢,竝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耕輔,以刑曹言啓曰,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日前臣之箚批若曰,省箚具悉卿懇。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等設鞫事,亨、采鞫訊之時,竝鞫則可,到今更鞫,亦無意,竝下送本閫,令兵使梟首警衆。外此諸囚之情犯,果何如乎?置辟當否,卿其裁量草記後,分付該閫事,命下矣。辛宜柱、申季亮,與亨瑞、尙采,凡其綢繆譸張,無不爛熳和應,而特以俱是兩賊之卒徒隨從,鞫訊之請,雖後於兩賊,鎭營之究詰,捕廳之盤覈,情犯已皆輸吐。李奎汝妖書之隱藏,凶賊之締交,罪已罔赦。雖曰聞尙采眞人在島,景來不死等語,心甚驚駭,責其狂妄,禁其往來云,而其後尙采更來之時,又何爲聞其靑山買家垈,海島送名錢之說,而至爲賣畓給錢乎?此爲渠必誅之斷案。三漢一犯,梟首雖可警衆,終未若王府鞫問,明正典刑之爲可以嚴獄體而畏民志。外此黃士極、黃汝玉、黃允伯等,與亨、采兩賊,雖非素識,專爲宜柱所誘惑,亨瑞家聚會之夕,相率來赴,名帖旣云將以送島中,則此而書給,罪在必誅,而季亮謂三漢俱書給,尙采謂三漢俱不書給,宜柱又謂以解名書給,三供互異,雖無指的,疋木亦曰將以製軍服,則此而貿給,罪又當戮,而士極、汝玉,與宜柱,同往場市之狀,皆已自服,則兩漢竝宜梟首,亦可以懲亂類而警訛俗。汝玉則爲先下送本閫,使卽擧行,士極則方有待以究問者,姑令仍囚,畢究問後,卽爲下送。允伯則評詩誦納,不無解名之證,樻錢被失,又在病昏之時,捕廳對質,士極見屈,此足爲傅生之端,而若其赴會之罪,藉曰愚蠢,亦極駭痛,移送秋曹,嚴刑遠配。吳漢京化鷺化虎之說,俱出於亨瑞及申季亮鎭營所供,而頃於鞫庭,亨瑞只言其能解四柱,不見已久,又其捕廳對質,申季亮亦言聞於亨瑞,傳於辛宜柱,而漢京之自言術法一不聞之云爾,則此必兩漢,以漢京之流離久出,虛張誇眩,以誑自中之聽聞,而無他明的之贓。韓起良,已於北藪,爲亨瑞之誣引,被京校輩組鍊,一如亨瑞,而終無輸服之事,且有該鎭押往將校,以其所參見指告者,而捕廳屢訊,亦無可疑之端。梁允恒,雖爲申季亮所援,自捕廳捉來嚴覈,而其所屢招,實狀曖昧,有非臨急之所可飾說。右項三漢,旣無可執之證,足有昭脫之跡,分付捕廳,竝仍爲放送,恐無不可,而皆是重囚,臣不敢遽斷當否,伏惟上裁,何如?傳曰,辛宜柱等處分,依前擧行,其餘竝依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黃允伯,嚴刑一次後,咸鏡道鍾城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忠淸兵使安光質,淸州營將趙禹錫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安光質段,閫帥,趙禹錫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恩津前縣監尹宗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輔〈式暇〉。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趙秉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假注書李冀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冀楨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傳于任存常曰,內醫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傳于任存常曰,兼輔德、弼善,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金蘭淳,弼善高時臣落點。
○成遂默有頉,代以趙秉常爲假注書。
○以副修撰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齊明,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獻納洪永觀,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李渭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齊明,副修撰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高時臣,時在全羅道昌平地,司書李同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熙華,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宋載厚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宗鎬,素患疝積,處冷添劇,不省人事,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宗鎬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金啓河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亦已半年矣。徒費廩俸,無一報效,愧懼方深,豈敢言私,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漣川地,去臣任所,百有餘里。官守所繫,不敢擅離,宿舂之近,未有省掃,風樹之思益深,霜露之感冞切。近又有事塋域,工役已具,非臣躬行,無以看檢。竊計來往,不出五六日,若蒙恩暇,獲遂私願,則所以感極幽明,榮動松楸,臣何敢一一煩陳乎?玆敢齎誠具疏,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暫時之暇,俾伸至切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熙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管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明,副修撰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獻納洪永觀,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傳于李渭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熙華曰,都承旨與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李恒權落點。
○金熙華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敎根,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拿處,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申絢在外,參議李若愚牌不進,行左承旨金熙華進。金熙華,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景在爲兼說書,金愚淳爲戶曹參判,趙經鎭爲大司成,申在順爲監察,李鍾岱爲引儀,梁日煒爲奉常主簿,李肇淵爲明川府使,李東韻爲昌樂察訪。典籍單金聲,平安道文科甲科第一人,瓦署別提單趙孝珍,平安道武科甲科第一人。公忠監司單徐俊輔,都事鄭載慶,以上改道號事承傳,西原縣監單李德秀,降邑號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洪時濟入直,參議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參知金䥧受由,右副承旨李渭達進。李渭達,以兵批言啓曰,忠淸道改以公忠道事,自吏曹啓下矣。本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兵馬節度使、水軍節度使、監營中軍、兵水虞候,竝以公忠道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淸州牧使,降爲西原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淸州營將,改以西原營將,淸州鎭兵馬僉節制使,改以西原鎭兵馬節制都尉,鎭管守令,竝以西原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龍秀爲知事,金魯敬爲都摠管,吳顯文爲都摠都事,李兢緖爲訓鍊判官,金宗浩、李藎永爲主簿,李鼎會爲全羅兵使。同知單李慶仁,護軍申在植,副護軍金炳朝、李魯集,副司直金裕憲、權馥,副司果尹錫永、洪晩燮、洪彦謨、申冕周、李啓陽、盧時懋,公忠兵使單白海鎭,水使單沈日永,中軍單任希慶,兵虞候單崔應鉉,水虞候單鄭汶濟。
○吏批,再政。以李文會爲同經筵,洪起燮爲同春秋,李鍾明爲掌樂主簿。中學訓導單金鉉復。
○兵批,再政。以李顯誠爲宣傳官,李弼壽爲武兼,朴榮遇、朴熙命爲部將。同知單李達誠,僉知單李昇淵、李鍾英,護軍洪起燮,副護軍徐耕輔。
○以副校理朴齊明,副修撰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鄭基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明,副修撰金盛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源益有頉,代以李勉祜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基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濟州防禦使沈英錫狀啓,薦新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基一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基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沈英錫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柑子,一一摘取,合爲八十四箇,而十四箇則肇慶廟薦新封進,所餘爲七十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柑橘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吳俊瑞,全昧謹愼之義,多有駭妄之事,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吳俊瑞汰去代,前參奉金驥男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熙華,假注書金永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李鶴秀,左副承旨李渭達,假注書趙秉常,事變假注書金奎燮,行吏曹判書金在昌,行戶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李勉昇,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申鴻周、趙鐘永,刑曹參判柳相亮,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殷相、安橚,進伏楹外訖。象奎曰,夜雨卽晴,朝寒不甚,而近日日候,暄冷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置之,次對爲之。象奎曰,此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也。頃因該道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三千結加劃,舊還,靈巖等四邑,分數收捧之意,覆啓行會矣。更陳農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九百六十三結二十負四束,特許準劃,靈巖等四邑舊還,竝依前請仍停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畓摠雖多,而過萬結之災,卽古不恒有,挽近爲甚,殆乎見聞已習,此其故何也?卽一經歉荒,吏奸益滋,雖有還起,易爲欺漏,爲守令者,憚於任怨,亦不細察,要減新災之數,强作舊災之名,法典本意,曷嘗有新舊災之分乎?今年本道査陳,非無增結之效,而所謂仍未起一萬三百餘結,猶若是夥多,則田雖陳廢,地固自在,是宜省耕而勸起,省斂而査起,竝行兼擧,以圖歲計之益,而豈可視之以加減不得之摠,存而勿論,只就新災,曰多曰少,切切然錙銖是爭乎?請災結數,爲一萬四千九百餘結,而今以九百結之見減,又有此準劃之請者,終不免於擧小遺大之歎,而本道之災結加請,已成積狃之弊,旣不能劈破根委,則姑施闊狹,不害爲寧失之義。前劃外五百結,更許加劃,四邑舊還之飭令分數收捧,實出於嚴糴政恤民力之意,而今觀狀辭,猶恐有難辦之患。實狀如是,則亦不若依狀請施行,使之專力於新還,四邑舊還,竝許仍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戶曹所報,則枚擧法聖僉使牒呈,以爲本倉漕船新造物力,例於本曹需中取用,而漕需挽近漸縮,實無除出支用之路。無論錢與穀,五隻船新造物力,限二千五百兩,卽爲區劃爲請矣。本倉事勢旣如此,則不可不推移措劃,而前此造船物力多數容入之時,以左右水營休番木,移劃添助,曾有已例矣。今亦以左右水營休番木各十同,權許貸下,使之完役之地,而第念漕船之改槊與新造,皆是該曹之所主管,故雖以湖南三倉言之,漕餘遺儲,自有其數,此或不敷,彼以互濟者,自是例也。且於戊寅五隻船改造時,以減額米布,自該曹貸下,追後還報,則今雖以減額漕復米,屬之於婢貢給代,戊寅近行之例,有此可據,其嘗還報於該曹者,獨於休番木,不爲還報者,揆以事理,說亦不成,每以請貸爲名,而有貸無報,名實甚舛。曾往所許貸之年久者,有難一時督推,而自昨年所貸爲始,另加嚴飭,使之漸次充償,每於歲末,捧納數爻,懸錄於報司成冊,以爲憑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參奉計仕,自有層節,京參奉、殿參奉,則全給一朔仕,世室陵參奉,則半朔仕外有別仕,祧遷陵參奉,則只給半朔仕,蓋兩參奉之時,分計望前後,事固然矣。今則只有參奉一員,而猶存分計之法,事極不當。又因計仕,有此等層節,除拜雖同日,陞遷有先後,故不無爭窠之弊。且以官方言之,己卯定式之後,速化之弊,少有減焉。此後則無論某參奉,竝依京參奉例計仕,仕滿後,餘仕毋得通用之法,一依舊規,恪遵勿失,則可有抑躁競之效,庶無擇厚薄之嫌。若自三十朔窠,移換於陵參奉,則勿論前仕有無,竝以三十朔,計仕陞六,亦有違於定式。此後則自三十朔窠移換之人,若前仕已過四百五十日,則自其窠,依三十朔仕陞六,若不滿四百五十日,則從仕次,使之序陞於奉事,竝以此定式似好。係是考課之政,而大政隔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陞庠課試積滯,而泮長姑未差代,兵批亦有瓜滿閫帥云,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備局有司堂上之兼帶摠管者,以其職務相妨,自前輒皆遞代矣。有司堂上李勉昇,見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入侍注書,雖緣生疎,批答承奏,徑先可駭,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各樣稅納,本有月限,法意甚嚴,而狃玩成習,奸弊多端,稽緩愆滯,歲甚一歲,紀綱弛壞,誠甚慨悶。見今冬序已半,新結將頒,而乙酉條尙多未納,本廳關飭,非不申複,而看作尋常,專事玩愒。至於公州一邑,前歲欠條,無意準納,當年正稅,尙有未到,不可但以駭然言,該倅罷拿,斷不可已。第今糴政方張,姑先關問該道,以裝載日字,到泊期限,査報後處之。湖西之外此諸邑及京畿各邑,無論米錢,未納甚夥,其餘諸道,數亦不少,各該道臣,如果操束董飭,寧或至此?此月內如不畢納,則邑倅自該道監營,狀聞論勘之意,申飭分付,而道臣亦難免其責,以此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渭達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病〉。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李鼎敍〈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祜在外,代以李鼎敍爲假注書。
○經筵前望單子入之,知經筵鄭晩錫、金逌根,同經筵趙鐘永、李志淵、金敎根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洪晩燮,副修撰尹正鎭落點。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副修撰尹正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安光質、趙禹錫,保放罪人尹宗鎬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獻納洪永觀,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鄭基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林鳳逸所志,則以爲族孫震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震沃第二子尙德,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而震燁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林鳳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震沃第二子尙德,立爲林震燁之後,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龍秀,特進官尹致謙,參贊官鄭基一,侍讀官朴齊明,檢討官金盛淵,假注書金永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各持《書傳》第二卷,武臣宣傳官任百觀,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齊明起伏奏曰,伏望前受音自上先讀焉。夫法講體段,例有前受音之自上先讀,而非但經筵故事,祖宗美規,亦莫不然,伏望卽許允從焉。盛淵起伏奏曰,講筵之自上讀前受音,法意甚重,與召對,逈有別焉。伏願先讀前受音焉。齊明曰,臣等冒忝館職,初登講筵,故欣然相告,以筵體自此可見,玉音亦可承聆矣。終靳允從,不勝抑鬱,而大抵前受音法意,必貴聖學溫繹緝熙之工也,亦是筵體光前啓後之道也。必爲允從,是臣區區之望也。盛淵曰,前受音自上若不讀焉,則是召對也,非晝講也。臣等以無似賤品,猥叨此職,旣登法講之筵,則冀覩法講之儀,而一向靳許,區區下情,萬萬抑鬱矣。龍秀起伏奏曰,玉堂上下番所奏,極爲切當矣。前受音,自上若不讀之,則法講之體段不遂,經筵之故事亦無矣。伏願上下番之所奏允從焉。基一起伏奏曰,臣初登講筵,未閑筵體,而自上讀前受音,蓋是講筵故事,玉堂及知事所奏,伏望允從焉。上命玉堂讀之。齊明讀自曰若稽古皐陶,止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上命陳文義。齊明起伏奏曰,前受音雖已置之,新受音自上若又不讀之,則晝講法意,不成體段,伏願讀新受音焉。盛淵曰,前受音之置之,已非筵體矣,新受音則必爲讀焉。登筵諸臣,承聆玉音,則其爲歡忭,當復如何?區區伏望矣。龍秀曰,晝講與召對自別,而前受音旣置之,新受音法,又廢之,則非但臣等之抑鬱,講筵故事,本不如是。且臣五六年前,數登經筵,而前受、新受,仰覩親讀矣,今來不宜全然廢之,伏願讀新受音焉。上命陳文義。齊明曰,此章宗旨,惟哲與惠,哲然後能分善惡,惠然後能察疾苦。善惡分而君子進,疾苦察而黎民懷,譬如寶鏡空明,魑魅不敢逃形,雨露涵濡,草木皆由生成。哲字之義,卽智而明也,明則令巧諂佞之輩,不得容奸。惠字之義,卽仁而愛也,愛則疲癃殘疾之類,皆能得所。八窓瀅澈,惡如驩兜,不足憂,一心公正,迷如有苗,不足遷。平平蕩蕩,物無不遂,安安熙熙,民無不得。堯之德安恭,而黎民時雍,舜之德文明,而四凶乃祛,以是論之,哲惠二字,實爲體用。竊瞷我殿下,躬法祖宗,治述堯、舜,哲惠二字,無容仰勉,而第於廣廈細氊之上,罕接臣僚之面,朝紳之賢愚,何以分之?深宮燕濩之中,不聞箴規之言,民生之苦樂,何以察之?惟願聖上,廣其聰明之路,以分賢邪之別,推其仁愛之心,以盡懷保之方,則哲惠之義,可以得之,深望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盛淵曰,大禹之德甚盛矣。文命敷于四海,可謂至矣盡矣,而竊念大禹拜昌言之德,尤有大於文命之敷于四海矣。大禹若無拜昌言之德,則何以使文命,敷于四海乎?以此觀之,帝王之學問,當開言路,聞善言,而欲開言路,欲聞善言,則於大禹拜昌言之義,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齊明曰,臣等旣陳文義,自上發問,恐好矣。上曰,知事陳之。龍秀曰,上下番所奏,文義甚好矣。大抵此章之知人安民四字,實爲聖王治國御世之要法也。至治必貴乎安民,而安民之道,苟非知人,則何以哉?玆故堯、舜之治,文、道之道,莫不以知人爲安民之本也。雖以今日言之,愛民之政,保民之方,亶在於守令之擇人。使爲守令者,能無剝割之弊,而苟求懷柔之道,則庶可以安民矣。守令之擇差,雖以則哲之知,豈可人人而知之哉?惟在於任使之知人,而今日之急先務者,擇守令三字是耳。伏望體念焉。上命特進官陳之。致謙曰,玉堂及知事所奏盡之矣,臣無容更達矣。上命參贊官陳之。基一曰,諸臣所奏,更無餘蘊,臣則別無仰達矣。上命掩卷。龍秀曰,經筵方始,而經筵諸官,皆是在外也。玉堂亦入直二員外,率多未肅拜之人,合有變通之道,故敢玆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未肅拜經筵及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式暇〉。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渭達〈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基一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趙經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南履懋落點。
○李恒權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嚴飭開坐。
○以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副修撰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副修撰尹正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鄭基一,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昭寧園、綏吉園植木,則局內樹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沈英錫年分狀啓,則濟州勝於大靜,大靜勝於旌義,而舊還姑爲仍停,軍兵操鍊,因備局行會停止,逃老故病廢之類,嚴飭各該邑鎭,一一塡充,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計料爲辭矣。島農免歉,民憂獲紓,誠爲幸甚。舊還之難以竝督,軍抄之便於隨塡,與昨年狀辭,實狀略同,竝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年分狀啓,事目災一千一百結外,不足災二千四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趙寅永狀啓,則更陳農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四百六十結,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抵農形,災處偏災,熟處偏熟,以其所熟,無補於災者,雖於豐歲,亦所難免,故較量優遜,自在於三等分劑之中,今以一面一坪,倒說起來,以爲關棙,則亦不幾於擧小而遺大乎?加請災二千八百餘結,見減只爲四百六十結者,當初酌量,猶爲從優,而道臣第以恤隱之意,又有申請之擧,不較多少,略施闊狹,亦不害爲寧失之政。前此減劃中,以折半之數,更許加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災實狀啓,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六千八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徐俊輔狀啓,則復陳穡事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三千七十五結三十二負五束,特爲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觀狀辭,其所以參絜分數者,雖求菜益,莫知苗碩,良可慨然。若曰今年實摠,雖未及完勘,昨年災結,自不是永頉,則竝計今災一萬六百結,較看於昨年元摠六萬結,猶或可也,而加請災九千八百餘結之中,單拈出新災六千七百餘結,號曰九分之一,則昨年災結,無一結不完,而已準於六萬三百結之數乎?說摠則豫定元摠,說災則獨指新災,不幾流於太偏乎?若從都計元摠,單拈新災之說,比例於兩南,則湖南之南沿一帶,圭璧屢薦,晩被風損,濱海偏甚,而摠計全道給災,未滿三十分之一。嶺南之旱災,亦居全道之半,各邑祈雨,拖至中庚,水損風撲,亦又孔劇,而摠計全道給災,乃爲四十分之一。藉令準劃於本道所謂九分之一,則比之他道,果是熟少而孰多乎?雖以庚辰、甲申已施之例,參較而觀之,今此狀辭,以其本道加請之數,對證於今年頒劃之數,加請者求多,而未定之數,頒劃者從約,而已勘之數也。以此較彼,則相去不亦懸乎?且況田災之同入,尤是法典之外,而千餘結之數,無難登聞,殆不成事體,道臣推考。蔽一言曰,挽近以來,諸道之於田政一事,不究其災結所由多之弊,惟以加請屢請,爲應行事例,見聞習熟,莫可救藥而然也。特以民情所關,付之寧失之義。且因兩南再請之啓,旣有加劃者,獨於本道,不可使有向隅之歎。前劃外八百結,更許加劃,以爲均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徐春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近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熙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假注書李鼎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敍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洪祐順有頉,代以洪在喆爲假注書。
○傳于金熙華曰,大司成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渭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裕憲、鄭鴻慶,副校理洪永觀,修撰洪彦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宋載厚手本,則時囚罪人趙秉常,素患疝積,處冷添劇,時時衝上,間間昏倒,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秉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公忠前兵使安光質,西原前營將趙禹錫等矣本府議啓內,安光質段,投書是何等逆變,而身爲都討捕使,其爲警惋gg驚惋g,宜倍他人是白去乙,諉以營將所報之丁寧,初不合坐而同訊者,萬萬駭然,不可但以疎漏言,焉逭不卽受理之律是白乎旀。趙禹錫段,投書情節,不於鎭庭躬覈,只使京捕校,替詰於官門之外者,大失獄體。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遣gg粘連g,恩津前縣監尹宗鎬矣本府議啓內,論山、掘浦兩邑之轉生葛藤,今此囚供,雖多發明之辭是白乎乃,以法外之杖,濫傷人命,旣登道啓,誠爲驚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向前趙秉常,亦批答承奏之時,失疎失措,殊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宗鎬,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常,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遣,向前安光質段,投書是何等逆變,而身爲都討捕使,其爲驚惋,宜倍他人是白去乙,諉以營將所報之丁寧,初不合坐而同訊者,萬萬駭然,不可但以疎漏言,焉逭不卽受理之律是白乎旀。趙禹錫段,投書情節,不於鎭庭躬覈,只使京捕校,替詰於官門之外者,大失獄體,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遣gg粘連g,向前尹宗鎬亦,論山、掘浦兩邑之轉生葛藤,今此囚供,雖多發明之辭是白乎乃,以法外之杖,濫傷人命,旣登道啓,誠爲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趙秉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成趙經鎭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惝怳震駴,莫省措躬之所也。夫是職也,世所稱師儒之長,正士趨於端方,而絶祛躁競之習,振文風於淳雅,而痛革浮艶之弊,然後上可贊培養作成之化,下不負誘掖奬勸之責,其任惎gg綦g重,其選尤峻,不可人人而輕授也,審矣。自古膺是選者,或以文識茂著,爲多士所矜式,或以望實俱隆,爲多士所推詡,臣於此數者,無一髣髴,未敢知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是誤恩也哉?臣卽一老學究耳,所業者記誦之末學,所習者功令之小技,才短識淺,百不猶人,而況今年迫七旬,身嬰二豎,邇來文字上玩賾,已付笆籬,少日鉛槧間剽竊,便屬筌蹄,每自點檢,益慙空疎。衰憒如此,鹵莽如此,其何以坐皐比,而以師道自居,掌課試而使文體丕變乎?顧今群彦林立,不患無貯望之人,反使謏才粃前,遽加以匪分之銜,臣心之恧蹙,已無可言,而公議之嗤點,當復如何?臣本以庸愚,晩竊科第,幸逢盛際,偏被洪造,從前揚歷,亦覺踰濫之已極,矧玆恩命,尤豈夢想之攸到?今若憑恃寵靈,冒沒趨膺,則放倒廉隅,非但見譏於有識,玷汚名器,抑恐貽累於聖簡,左右思量,無路承當。且臣素患喘嗽之祟,便成貞疾,間經瘧痢之後,轉至癃痼,周歲沈綿,眞元澌脫,當寒添傷,症情危篤,房闥運動,亦難自力束帶供職,斷無其望。天牌儼臨,冒犯違傲,義分都虧,惶霣冞增,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賤疾之不可强策,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渭達〈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心圭,持平崔綱魯在外,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牌不進,持平蔡東直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赫,掌令朴宗璜,司諫趙忠植,正言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安光質、趙禹錫,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安光質、趙禹錫,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安光質江原道杆城郡淸澗驛,趙禹錫黃海道長淵縣新行驛,竝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渭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奎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任存常,司諫朴英載,獻納權馥,正言魚在濂、沈啓錫,執義徐淇修,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洪晩燮、尹正鎭落點。
○大司諫任存常,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丑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節。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闔gg開闢g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極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究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其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校慝gg狡慝g。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九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萬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續,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姑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難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圖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嘆,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眞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凶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設出渠輩所謂義理,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於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gg恨g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乃是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文蔭,獲添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極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至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祭監監察朴來陽、洪永燮呈課據,第十五室齋郞副司正韓鎭㦿,偃坐班次之罪,萬萬駭然,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副司正韓鎭㦿,施以罷職不敍之典。答府曰,不允。韓鎭㦿事,依啓。
○李渭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華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相祿落點。
○金熙華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相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奎燮改差,代以金鉉復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綺壽。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輪對武臣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亨錫、洪應燮,文臣兼宣傳官朴英載,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景福宮衛將鄭忠彦,慶熙宮衛將李慶仁、李達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病〉。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渭達曰,在外賓客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吏曹,左賓客單金魯敬,右賓客單朴宗薰。
○傳于鄭基一曰,召對爲之。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徐淇修,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洪晩燮、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司諫朴英載,獻納權馥,正言魚在濂、沈啓錫,執義徐淇修,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洪晩燮、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司諫趙忠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忠植。
○丙戌十一月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一,侍讀官洪永觀,檢討官洪彦謨,直閣李嘉愚,假注書洪在喆,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穆淵,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永觀讀自孟子去齊充虞路問曰,止必有名世者。上命下番讀之,彦謨讀自由周以來,止吾何爲不豫哉。上命陳文義,永觀曰,孟子以亞聖之姿,自任以平治天下,蓋以伊尹、堯、舜君民之志,行文王發政施仁之德,則天下可運諸掌也。孟子雖不得其位,而自任則如此,顧今聖明,以堯、舜之姿,兼君師之位,旁求林下讀書之士,置諸左右,朝夕顧問,討論乎經傳之旨,講究乎賢聖之志,則治平之化,可以復覩於今日,伏願體念焉。上命下番陳之,彦謨曰,孟子之千里見王,蓋欲行道也,而惟其不遇也,故仍以去齊,然是時列國之君,專尙功利,而獨齊王,似有有爲之志,故至於三宿出晝,而始乃浩然有歸志,不豫之見於色,豈聖人之本心也?是以,因充虞之問,深言平治之道,至有過數考時之答,則大聖人抱道濟世之心,槪可見矣。今殿下每於此等處,深加省察,懋盡尊賢之方,期臻大猷之治,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熙華〈差祭〉。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華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傳于李渭達曰,召對爲之。
○持平洪晩燮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持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輒蒙體諒之聖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任存常,司諫朴英載,獻納權馥,正言魚在濂、沈啓錫,執義徐淇修,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徐相祿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順天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渭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壤幼學韓繼良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姪光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光澤第二子宜雲,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光涉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韓繼良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韓光澤第二子宜雲,立爲韓光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徵債,亦爲依定式一體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常,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遣gg粘連g,假注書趙秉常矣本府議啓內,批答承奏之時,生疎失措,殊涉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金敎根疏曰,伏以臣,猥乞恩暇,往省松楸,行役之際,觸冒風寒,舊患痰眩之祟,乘時闖發,昏瞀委苦,閉戶坯伏,已有日矣,千萬不自意,承宣除旨,有隕自天,繼承下諭之命。逖違之餘,怵畏義分,不敢偃處鄕廬,擔舁入城,而目下病狀,有添無減,神識如墮於烟霧,動作猶苦於房闥,束帶供職,尤無其望,夙夜出納,何等緊重,而豈可容浹旬虛縻,徒增罪戾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而至於臣所兼帶平市提擧之任,亦一詞訟之地,臣於近日在鄕時多,有事輒滯,爲弊不尠,玆敢兼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俯垂鑑諒,將臣本兼之職,竝賜鐫改,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戌十一月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渭達,侍讀官洪永觀,檢討官洪彦謨,直閣李嘉愚,假注書洪在喆,記注官安𪻏仁,記事官李穆淵,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永觀讀自孟子去齊居休,止古之道乎?上曰,文義爲之。永觀曰,孟子,亞聖也,寧或爲祿而仕於齊乎?行道而不遇,故三宿而出晝,雖千鍾萬鍾之祿,亦豈可非義而受之乎?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得志不爲之語,此誠孟子惓惓行道之苦心至誠,聖賢尙矣不可論,雖後世自好之士,苟有志於致君澤民,則不以富貴易其志,寵祿忘其義。以此觀之,人臣爵祿辭受之義,專係於君上禮遇之如何,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差祭〉。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在外,執義徐淇修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知經筵金逌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崔昇羽落點。
○傳于徐相祿曰,山林外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崔時淳,司諫鄭時善,獻納洪永觀,持平李家淳,正言鄭煥義落點。
○傳于鄭基一曰,今番道科,忠義之裔,儒賢之孫,一時登科,事甚稀貴,豈勝喜幸?崔重湜,兵曹佐郞作窠除授,鮮于𫓛正言除授,竝令乘馹上來事,下諭。忠壯公崔孝一祠板,故司業鮮于𫓛平壤書院,一體致祭,祭官道內秩高守令差定事,分付。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傳曰,今番道科,忠義之裔,儒賢之孫,一時登科,事甚稀貴,豈勝喜幸?崔重湜,兵曹佐郞作窠除授,鮮于𫓛,正言除授,竝令乘馹上來事,下諭,忠壯公崔孝一祠版,故司業鮮于浹平壤書院,一體致祭,祭官道內秩高守令差定事。分付事,命下矣。正言鮮于𫓛除授單子,今方書入,而兵曹佐郞時無見窠矣,以除拜稍久之佐郞李義𡨽作窠,其代以崔重湜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正言單鮮于𫓛。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單崔重湜。
○李恒權啓曰,因兵曹啓目,忠淸道以公忠道改號,監司、兵使、水使及西原營將、縣監所佩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依定bb式b禁軍給馬,下送于監、兵水使處,使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禮曹言啓曰,忠壯公崔孝一祠板,故司業鮮于浹書院,致祭,祭官道內秩高守令差定事,命下矣。鮮于浹書院致祭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十二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祭文,令藝文館撰出,定曹書吏齎持下送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進排差定,而崔孝一祠板致祭祗受日字,則依前例,令本道問于本家,報來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華〈差祭〉。右承旨李恒權〈病〉。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相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差祭〉。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右承旨李恒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鄭鴻慶、徐左輔,持平尹正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相祿曰,春坊兼帶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李埴落點。
○鄭基一,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徐左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左輔。
○鄭基一,以內醫院言啓曰,前御醫康晉三復屬事,命下矣。前御醫康晉三,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康晉三。
○鄭基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倭學譯官難支之弊,年加歲增,着手沒策,破敗之勢,可立而待,故詳覈其委折,扣問其用下,則蓋以信蔘穀作錢條四萬五千兩內,除却造蔘所用及貿銀價,其餘則付之於該廳公用,而所謂公用,因襲前套,初無限節,厥數太濫。以其所入,先已見縮於當用之數,而此外有壬午單蔘價給倭排年條六千五百五十兩零,又有戶曹銀價備納者五千三百餘兩,通計兩條當納之數,恰爲一萬一千八百八十餘兩,此則倭譯等私自出債,年年彌縫,若有意外公用,債上添債,尤無拔本之望,抱薪赴火,何異於此乎?若論公用之不能撙節,則前後倭譯等之事,罪固難貰,良可痛駭,而該廳之留債已久,兩條之當納自在,則爲今矯救之策,決不可任他抛置,坐觀其敗。且到十分極處,則還是廟堂之憂,故先就該廳公用中,一切汰削冗濫,約之爲八千四百之數,成給節目,使之永遵,而其所剩餘,亦可爲八千餘兩矣。若以八千餘兩之剩計,報於壬午排年條及戶曹銀價,合一萬一千八百八十餘兩,則每年實未報,爲三千餘兩,今此未報之數,必須盡償而拔本,然後可以永免於債困,亦可以責效於公用。就關西所在信蔘預備穀留庫條中,折米限六千石,以詳定價,卽爲作錢上送,使之折報於公納及廳債。至於本穀還報之道,則每年以三千六百兩,計除於信蔘穀年例作錢四萬五千兩之內,限五年畢捧,而每年以其所捧,還卽作錢,以充留庫之數,成冊報司之意,分付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桃楮洞契任掌陳冬至金,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水芹畓契任掌金善山,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藥田契任掌河士玉,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爲收養,太平館契任掌金成大,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倉洞契任掌金成大,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東部昌善洞任掌金得聖,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中路契任掌盧得伊,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中部長通坊昌廛行廊契任掌吳今孫,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延禧坊望遠亭三契任掌金昌福,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文召史,欲爲收養,又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會賢洞任掌朴興成,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式暇〉。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朝紙,正言鮮于𫓛以吏曹口傳政事,單付頒布矣,三司除授者,自該曹只以除授單子書入,而元無下批之例。且三司除拜,不得以口傳擧行,則今此除授正言之口傳政頒布者,大違格例,當該銓堂,從重推考,此後則無得如是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咸鏡道道科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皆令許赴事,草記蒙允矣,直赴殿試人親騎衛金聲律等五十一人內,親騎衛金禹鉉、許明澤、金興鎔、李孝根、金夏益、張鵬天、李民淳,火兵金宗達遭故,竝依法典陳試,其外四十三人等,紅牌空其名安寶,與元榜入格一百九十八人,紅牌一體下送于道臣處,而本道啓下榜目中,直赴別付料柳宗謹之謹字,以瑾字書之,親騎衛鄭學聖之聖字,以成字書之,趙靖基之靖字,以精字書之,故取考當初試射別單及都試狀啓則柳宗謹之謹字、鄭學聖之聖字、趙靖基之靖字,果爲的實矣。奏御文字,科榜事體,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誠甚疎忽,該道臣推考,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紅牌以付標名字書頒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病〉。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李渭達啓曰,今二十四日行景祐宮冬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盛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各司官員之有故受由者,若過限不上來,則過限狀自其司報來,然後自臣曹依法典啓遞,而至於三館參下則罷職,乃是不易之格例,近來紀綱解弛,過限之後,不爲報狀,晏然還仕,爲十人之多,臣之常時不能照飭之失,不勝惶悚,而揆以法意,萬萬駭然。本曹佐郞朴熙輔,過限爲四十六日,司憲府監察孫鍾瑾,過限爲十六日,不可以本曹郞廳及殿中御史之與他有別,置而勿論,工曹正郞李湜,過限爲十一日,校書館校理金鎭聲,前任成均館典籍時,過限爲十四日,成均館典籍宋台霖,過限爲三日,通禮院引儀李載薰,過限爲四日,司圃署直長玄永益,過限爲七日,內贍寺奉事朴祥發,過限爲三日,上項八司官員,竝爲改差。成均館博士金在榮,過限爲二十日,承文院正字權周憲,前任承文院副正字時,過限爲十八日,竝係三館參下,依例罷職。成均館司藝禹錫文,過限爲二十五日,而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應植,五衛將徐章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捕廳罪人黃士極,有可待以究問者,姑令仍囚,而自捕廳今已究問矣,依前草記,令捕廳卽爲押送公忠兵營,而亦令秋曹,行會該兵使處,依前下批敎,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批旨,本廳在囚罪人黃士極,令從事官南曦重,軍官劉宗淵,押送公忠兵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式暇〉。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金熙華曰,朴祥發前職仍任。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稺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金正喜,持平李發源落點,掌令洪彦謨添書落點。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三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熙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尙州牧殺獄罪人卞暎洙獄事段,卞女之罪,斷以當死,然後暎洙之律,可以從輕,而卞女元無可殺之罪,而死於其娚之手,不亦冤乎?兄弟作黨,袖石手捧,逞其兇毒,不念同胞之情,搏殺懷孕之妹,乃以門戶羞恥之說,爲彰妹惡掩己罪之計,吁亦兇且忍矣。考之檢案,則卞女年可三十一二歲,暎河年爲二十六,妹爲兄而娚爲弟,明矣,設令卞女,有可死之罪,印月可以弟而殺兄乎?暎河若抵死罪,則暎洙之竝置一律,或涉過中,更査稟處是白乎旀,機張縣殺獄罪人張應世獄事段,應世之當死與不當死,專係於海彬致命之被打與不被打,而應世之打殺尙允,在於其父致死後獄案未決之前,鬪則鬪矣,傷則傷矣,悲冤堆胸,一場亂打,勢不容已,雖用減死之律,恐不至失刑之歸,上裁敎是白乎旀,榮川郡殺獄罪人朴成云獄事段,旣曰,被打而死,則宜有償命之人,而以曖昧疑似減律傅輕,遂無一箇正犯,則死者之冤,何以洩,三尺之律,安所施乎?殺獄體段,合有究竟,應問各人,一一査究,執定元犯,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允爲旀,機張之應世獄事段,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靈光郡殺獄罪人金之彦獄事段,㾗損已著,兩孔證招,如出一口,獄情到此,更無疑難,而再涉滄海,屢觸風寒,十有餘里之往來,四十三日之延拖,轉爲添傷,終是邂逅,原情定罪,允爲欽恤之政,上裁敎是白乎旀,光州牧殺獄罪人尹孟浩獄事段,屍首徑埋,檢驗不行,實因之曰打,曰觸,未免臆逆,詞證之或東或西,亦涉矛盾,狹室黑窣之中,健漢相搏,匍匐救鬪之際,老婆偶觸,事出无妄,跡近過失,似此不備之獄,合施惟輕之典,施以次律爲白乎旀,綾州牧殺獄罪人崔季用獄事段,原其情實,宜無故殺之心,參以法例,合有審克之端,乭山土着之人季用新寓之蹤,始起爭詰,終成滾鬪,而力拔被執之手,肘觸在後之胸,此蓋耳目之所不及,意慮之所不到,道臣原恕之論,深得按獄之要,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靈光金之彦,綾州崔季用獄事段,竝只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式暇〉。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洪彦謨在外,執義金正喜,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執義金正喜,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鄭基一以觀象監言啓曰,內入曆書何等愼重,而今番內閣靑粧曆之換張粧䌙,事極驚駭。當該不審之官生趙尙質,令攸司科治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金基豐,身病難强,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政官牌招開政。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員,通融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三日景祐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議臣朴齊聞在外,參知未差,無以備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知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因兵曹草記,今二十三日景祐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議朴齊聞在外,參知未差,無以備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知未差之代,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申絢病,參議李若愚牌不進,同副承旨鄭基一進。鄭基一,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二十三日景祐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鄭禮容,奉命出疆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鄭禮容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趙冀永爲應敎,尹錫永爲校理,權馥爲副校理,柳致睦、徐淇修爲修撰,尹心圭爲副修撰,尹濟弘爲兵曹參議,洪祐燮爲參知,洪奭周爲知經筵,朴宗來爲知春秋,李光文爲同經筵,李龍秀爲分內醫提調,申絢爲平市提調,張鳳周爲吏曹佐郞,崔致輔爲工曹正郞,徐左輔爲司僕正,李憲瑋爲掌樂正,朴基旭爲司藝,任泰魯、鄭日復爲監察。典籍單許結,咸鏡道道科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單金達玹,咸鏡道武科甲科第一人,學正單洪履信,學諭單李敏衡,耆老所守直官單張鉉喆,內贍奉事朴祥發仍任事,承傳,前郡守李有璟,今加通政,因慶尙監司狀啓,都試時沒技加資事,承傳,故郡守李炯贈兵參例兼,完寧君全羅兵使李鼎會考。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洪時濟入直,參議、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李渭達進。以南履翼爲知事,李貞坤爲宣傳官,申從鎬、許棨、金履寬爲五衛將,吳宅老爲景福將,金命尹、崔仁復爲慶熙將,金會鍾爲都摠經歷,申義和爲備邊郞,李是遠爲文兼,辛應白爲金井別將。同知單鄭學淳,護軍金敎根,副護軍趙經鎭、朴齊聞、金䥧、李應植,副司直洪赫、徐淇修、崔時淳、朴英載、權馥、南履懋、尹心圭、朴宗璜、李埴、洪晩燮、李家淳、崔昇羽、崔綱魯、蔡東直、洪羲弼、柳致睦、李是遠,副司直魚在濂、沈啓錫、韓益相、尹升烈、徐英淳、趙萬協、朴潞壽、朴奎壽、柳榮五、朴熙顯、金秀鍾、許晟,以上竝單付。
○執義金正喜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伏奉亞憲除旨,庚牌儼臨,且惶且感,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前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無所異同,以若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批,再政。安光直爲執義,趙渡爲直講,趙鎭運爲司饔主簿,全彝煥爲引儀。兼春秋單崔致輔。
○兵批,再政。尹亨儉爲訓鍊判官。同知單吳宅老,僉知三單申從鎬、許棨、金履寬,副護軍李有暻,副司果李益秀,以上竝單付。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徐相祿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以吏曹參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淸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該學堂下譯官白星煥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報恩郡守李容奎,西原縣監李德秀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亨瑞應坐之類,竝査出以來矣。亨瑞子千達,方囚報恩郡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緣坐處絞,妻春丹慶尙道熊川縣,亡子婦允玉全羅道海南縣,女成愛慶尙道機張縣,竝緣坐爲婢,侄千壽平安道熙川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報恩、西原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三寸叔斗采,年今八十懸錄,依律文免坐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生員李日永,憾其奴屬之懲治,突入臣處,執袖詬辱,罔有紀極。揆以法綱,萬萬駭悖,所當自臣廳重繩,而係是士子,令攸司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刑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廳啓辭內,生員李日永,憾其奴屬之懲治,突入臣處,執袖詬辱,罔有紀極。揆以法綱,萬萬駭悖,所當自臣廳重繩,而係是士子,令攸司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聽理條》有曰,侵辱訟官者,遠地定配,生員李日永,依此律平安道肅川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尹命烈疏曰,伏以世道陷溺,人心訛誤,一年之內,逆變再起,雖幸乾道孔昭,王章粗伸,妖腰亂領,略已鋤誅,然臣於捕廳囚韓慶岳事,有不勝萬萬憂疑者,敢此仰陳焉。噫,朝家之以豐德,合於舊京者,何爲而爲凶徒之所藉口也?州郡之沿革,常因事勢,以此而召亂,則天下古今,無無亂之日,豈理也哉?然而一自松、豐合竝之後,畿、湖間悖儒,白地粧詤,互相誑煽,甚至有申綱輩悖擧而極矣,朝家之所以牖迷懲頑者,處分亦嚴且正矣。然則群蒙庶幾自曉,衆豗庶幾底定,而向來奎、坤之變,今番亨、采之獄,相繼而起,其投掛凶書,詬罵不道之言,傅會妖讖,煽動興亂之計,如印一板,而端緖脈絡,又莫不接連關通於豐德事起鬧之類,何也?彼悖儒輩,初頭起鬧,已是意慮之所不到,而至於逆變之相續,亦皆接連於此者,誠不勝惕然而心驚,懍然而體栗也。夫豐德之合屬於松都,何關於國家之安危,朝廷之治亂,而每爲彼凶逆輩所藉口者,豈其意果在於邑與校而然也?其必元有一種梟獍腸肚之類,失志不逞之徒,讐懟國家,陰蓄不軌之心,潛伏而求釁,乃以革邑罷校,認爲奇貨,譸張爲幻,搖惑人心,將以構陷我搢紳,圖危我國家也,嗚呼,其亦凶且憯矣。臣聞向來奎賊之招有曰,豐德事,可以致亂,又曰,申綱亦吾之徒黨,今番李奎汝之究問也,有所謂與鰲村書一案,其書卽勸儒賢論豐德罷邑之失,而書辭極其危悖,其作書者,卽韓慶岳也。慶岳之招曰,以豐德事,有三篇歌詞,無家不錄,無人不誦,故發憤而爲之云云,夫所謂三篇歌詞者,果何樣語也?一邑之合竝,何至有三篇歌詞也,三篇之流傳,何至於使渠發憤也?然則所謂三篇歌詞者,卽譸張煽動之欛柄,而爲此歌詞者,卽譸張煽動之根窩也。旣曰,無家不錄,無人不誦,則渠必錄置,渠必記誦,其言不出則已,旣出之後,其可不到底窮覈,究出主張之凶人,而顧乃悠泛而聽之,尋常而置之耶?治獄之法,固不可鍜鍊於依俙之地,以致無辜之株連,以傷天地好生之德,亦安可當問而不問,當覈而不覈,使有罪者,得以倖逭,以貽國家無窮之憂哉?向來之不問於申綱,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此奎汝之謄傳悖書,慶岳之自供歌詞,又與申綱輩悖擧,脈絡相通,而爲奎、坤、亨、采陰謀不軌之聲勢羽翼者,瞭如指紋,而今又置而不問,則此後凶徒之跳踉,將安所懲畏,逆謀之醞釀,將何以杜折,朝廷宵旰之憂,何日可霽,詬罵天日之變,何時可弭?辟以止辟之訓,無可論矣,主辱臣死之義,顧安在哉?此臣所以不顧出位之嫌,疾聲大呼而不敢緩者也。伏願聖上,穆然遠覽,淵然深思,亟令王府,拿致韓慶岳,推問三篇歌詞所從來之始末,究得其窩主,明正典刑,以定民心,以絶亂階,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詢于大臣處之矣。
○丙戌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假注書金永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朴綺壽,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宗薰曰,冬候過溫,今日霜朝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宮殿氣候一樣矣。上曰,醫官診候。惟鐸、命運、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微有痰候矣。宗薰奏曰,調理之劑,久未進御,退與醫官,議定湯劑,似好矣。上曰,唯。拱辰君子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藥院進〉。右承旨李恒權〈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成遂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恒權,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基一曰,景祐宮冬享祭攝行磨鍊。
○傳于李渭達曰,昨因宰臣疏,以韓慶岳究問當否,詢于大臣矣,大臣之意,以先問韓慶岳,爲不當云,宰臣所請,置之,可也。
○李渭達啓曰,假注書洪在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彦謨啓曰,臣於日者,幸蒙恩由,獲省先壟際,伏承掌憲特點,有隕自天,聞命感惶,惟叩謝是急,不敢爲許久蹲留之計,卽日登程,章皇出肅,粗伸微忱,而第臣論議風采之不稱是任,竊庶幾天鑑之悉燭矣。且況合辭聯忝,有關區區私義,引此控籲,屢蒙體諒,今於新除,前後所處,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執義安光直,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洪在喆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鄭基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禀。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永鎭落點。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冀永,校理尹錫永,副校理權馥,修撰徐淇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尹濟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以應敎趙冀永,校理尹錫永,修撰徐淇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徐相祿,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申從鎬前任大丘營將,許棨前任公州營將,金履寬前任大興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內禁衛將李應植,景福宮衛將吳宅老,武臣兼宣傳官安弼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冬至望闕禮習儀侍衛進參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報恩郡守李容奎,西原縣監李德秀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亨瑞應坐之類,竝査出以來矣。亨瑞子千達,方囚報恩郡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緣坐處絞,妻春丹慶尙道熊川縣,亡子婦允玉全羅道海南縣,女成愛慶尙道機張縣,竝緣坐爲婢,侄千壽平安道熙川郡,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報恩、西原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三寸叔斗采年今八十懸錄,依律文免坐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各該縣獄,依例令本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淇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永鎭在外,持平李發源差祭,執義安光直,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執義安光直,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以修撰徐淇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鄭基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行敎爲內禁將。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高靈縣監南石耉身死事,傳于鄭基一曰,令該曹口傳差代,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喆爲高靈縣監。
○鄭基一,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書傳》第六卷,今已畢講矣,第七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吏批政望,尙衣主簿全彝煥,移擬於引儀,至蒙天點矣,雲臺官勤苦特甚者,東西銓揀拔調用,雖在法典,此指都政而非散政,則今此移擬,有違法典,原望筒勿施,當該銓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海淸,直講李鳳純,典籍李濟翼,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藥院進〉。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安光直未肅拜,掌令鄭鴻慶呈辭,持平尹正鎭、李發源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基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洪赫落點。
○以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赫,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鍾城府使南錫圭身病沈重,呈狀乞遞,罷黜事,傳于李渭達曰,令該曹口傳差代,使之不多日內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淇修。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冬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卽伏聞捕將臣李鐵求草記,構陷一儒生,至於定配之境,故不勝驚駭,詳探其實狀,則生員臣李日永,爲親病晨往求藥於藥鋪,而藥鋪人以言辭之不爲敬待,語甚不恭,末乃詬辱。日永含憤歸家,送奴捉來,則愈肆頑暴,極口凌辱,而以捕將家之居在近地,故使奴往覆,欲爲懲治,而藥商,乃鐵求之所親信也,反欲右袒藥商,托以凌晨撼睡,捉囚其奴,大棍嚴杖,日永躬往其家,互相言詰,至於此境云。蓋日永,以年少所致,不忍一時之忿,親往相詰,雖失體貌,而鐵求則身爲捕將,聞其士子之見辱,則事當依法懲治,而不惟不此之爲,反護藥商,嚴治日永之奴,已極反常。雖以草記論之,奏御文字,何等明白切實,而截去頭尾,初不言自己之事,只以憾於奴屬之推治,爲言,有若干涉於治盜者然,至於自臣廳所當重繩爲言者,尤不勝駭痛。旣已明知爲士子,則設有大於此之罪,固當以實告君,惟俟聖裁,不當以臣廳重繩四字,容易加之,而今乃肆然論斷者,此何言也?自非逆黨賊徒,則豈有自捕廳治士子之法乎?捕廳二字,旣發於捕將之口,則日永雖不被捉於捕廳,而實與被捉,無異也,此是四百年初有之大變怪也。繼之以令攸司照律嚴繩,爲言,此則欲治以下凌上之律也,渠雖武宰,而日永亦士夫也,則不曰,令攸司酌處,而直斷曰,照律者,未知果有何律文,而其無嚴之甚,胡至此極?一則欺罔天聽也,一則凌轢士林也,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毛竦也。渠父故將臣得濟,年前以一泮儒現捉夜禁事,至被譴罷之典,而鐵求之今又構誣日永者,此必是積憾在中,讐視士流之致也,其在士可殺不可辱之義,爲如何哉?臣等亦士林中一物耳,旣有同辱之恥,則豈可視以燕越,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覽此所懷,諸生之言,亦太憤激,然無論本事之如何,士可殺不可辱,其言誠是,該捕將罷職,李日永分揀事,分付該曹,卿其曉諭勸入,可也。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自夏間奎、坤之獄,猥以委官,終始承當,其凶圖逆節,所嘗心腐而骨痛者,以其身莅而面究,故不啻萬萬倍甚於只憑聽聞之常情,而兩凶纔誅,鞫事徑撤,如賊招所出之申綱,竟在網漏,不竟鋤治。不惟伊時,三司、諸臣,同聲迭請,臣亦筵奏箚陳,竊冀逮捕究問,明正典刑,一兪終靳,群情久鬱,而臣之居常憂惋,未嘗暫釋于中,日昨因宰臣尹命烈疏,有以韓慶岳究問當否,伏承下詢,史官口宣,臣亦以口語,敢爲附奏,豈曰慶岳不當究問?竊謂申綱,尤當先爲究問,此臣之素蓄,不能不輒吐,而言說異於文字,轉達慮難詳㫼,繼以伏見傳敎下者,若曰,昨因宰臣疏,以韓慶岳究問當否,詢于大臣矣,大臣之意,以先問韓慶岳爲不當云,宰臣所請置之,可也。臣於是,誠不勝愕眙失圖,苟如是也,則綱與慶岳,將俱不得究問矣,此豈賤意之所云哉?且今慶岳所謂鰲村書之語,卽綱之所把持爲譸張煽惑之資斧,其辭意之陰慝危悖,隱然又一綱之傳神,則今不究問綱,竝不究問慶岳,此又豈王法之所宜爾哉?宰臣之聲討慶岳,固出於長慮深憂,今乃置而不納,或者緣臣之率爾爲對,此又臣之罪也,臣安得以煩瀆爲懼,而不言乎?玆敢冒徹宸鑑,乞卽轉環,綱與慶岳,竝令王府,拿致嚴究,如可凶窩畢覈,陰圖永絶,民志遂定,世道甚幸,何憚而苟已哉?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所陳事,取覽捕廳文案後,當下敎也。仍傳于李恒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成遂默〈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安光直,持平李發源未肅拜,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鐵求罷職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惟秀爲左邊捕盜大將。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輔德許遞,其代兼司書金鏴除授。
○吏曹,輔德單金鏴。
○傳于徐相祿曰,捕廳文案取見,則所謂三篇歌詞,初非捕廳之發問,而韓慶岳以此爲對,則其歌詞之爲煽惑人心之本,誠如宰臣之言,而當嚴覈,然慶岳不曰自作,則作之者必別有其人,大臣附奏中,文案若經乙覽則可知者,必謂此也,作之者旣不可知,則問於慶岳,亦徒煩無益而已,此意令大臣、宰臣知悉。
○吏曹口傳政事,以愼宜學爲鍾城府使。
○李恒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鐵求,方在罷職中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性淵爲兼內乘。
○李恒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諸道冬至賀箋,開坼看審,則淮陽縣監鄭漪所封箋文,皮封不爲踏印,有違格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方物中,咸鏡道觀察使李存秀,以道科試官,進去試邑,故本營方物,假都事代行封進矣,啓本中以假都事李玄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答曰,覽此所懷,諸生之言,亦太憤激,然無論本事如何,士可殺不可辱,其言誠是,該捕將罷職,李日永分揀事,分付該曹,卿其曉諭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刑曹言啓曰,因太學儒生捲堂草記,傳曰,覽此所懷,諸生之言,亦大憤激,然無論本事之如何,士可殺不可辱,其言誠是,該捕將罷職,李日永分揀事,分付該曹,卿其曉諭勸入可也事,命下矣。李日永旣已發配,隨其所到處,分付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藥院進〉。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安光直,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鼎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熙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恒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相祿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文書已爲修正,今因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執義安光直,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憙淳。
○傳于李渭達曰,司書許遞,與兼司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安光直,兼司書徐左輔落點,兼弼善李圭祊,文學申冕周,兼文學朴容壽,添書落點。
○李渭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朴潞壽落點。
○李渭達,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圭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圭祊。
○李渭達,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冀永,校理尹錫永,修撰洪赫、柳致睦,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假注書金永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閣李嘉愚,右承旨李恒權,假注書成遂默,事變假注書金鉉復,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知中樞府事李龍秀,禮曹判書金逌根,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鍾永,刑曹參判柳相亮,副校理朴齊明,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曰,冬至已過,日氣不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湯劑進御,已至多日,善爲調下乎?上曰,唯。象奎曰,令醫官入診,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此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也,以爲,營賑耗折米二千六百六十餘石,每年劃送元會穀,以爲奴婢貢給代條,而逐年移劃之際,不無爲弊之端,自今就營賑穀中,折米五萬三千石,永作戶曹句管,參量分屬於元會別會,取耗需用,俾除年年換劃之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關常以穀多爲弊,其中如營賑穀,自是盡分,而其在北關者,數亦甚多,年年添耗,需用旣少,作錢難便,實無減摠之道,此弊最爲可悶。且以營賑穀耗條,每年劃付於元會,則各邑所在穀之衙門名色,多少不均,攛那移劃,文簿滋繁,今若割出營賑穀五萬三千石,永作元會之本穀,則可以無此患,而會外穀之移錄會內,事亦得宜,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東萊府使尹景鎭所報,則倭館改建時,役倭所給柴炭價,請自廟堂,量宜劃下矣,取考已例,則辛亥、丁巳西行廊及開市大廳兩役時,皆以濟民倉錢區劃,而該倉錢儲,今無餘存,勢不得不依倭館修理時物力區劃之例,以架山南倉錢中,當爲劃給,而今此所建中大廳之役,比之辛亥、丁巳兩役,間數稍多,以九百兩錢劃下,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各宮房免稅,自各該邑,趁歲前上納,自本曹捧給各宮房,卽是受敎定式,而今自龍洞房捉去畿邑邸吏等,杖囚督徵,使之限前替納云,近來宮屬輩之不有法意,如是橫侵者,誠極無嚴,自本司別般處分,以爲懲礪之地,爲辭矣。大抵宮屬之弊,不啻幾倍於外司所屬之弊,察飭而無效,勘治而不戢,畢竟矯救之策,莫可奈何,宮納免稅之自戶曹捧給者,卽先朝受敎定式,而大聖人制法無私,宮府一體之德意也。凡在有司之曷敢不恪遵奉行,而年久飭弛,侵擾漸繁,駸駸有違越受敎之患,故夏間枚擧丙申節目,至於更爲筵稟之境,而此後若有復踵前習,該宮次知中官,草記重勘之意。〈出擧條〉申飭,則飭墨未乾,又有此侵虐之弊云者,言念事體,寧有若是之無嚴乎?近年設或有前期督捧之事,自下橫侵之習,旣有筵稟以後,則焉敢復援謬例,不知朝令之可畏乎?邸吏之渙散,猶屬細故,法紀之頹敗,實爲寒心,該宮次知中官,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聞故忠臣贈領議政忠烈公吳達濟墓,方營碑役,而其家近無從宦之人,事力難辦云,如此節義之家,亦有官爲豎碑之例,其嗣孫慶元,旣爲蔭仕,而作散亦已年久,守令待窠除授,使得以官力庀事,則與官爲豎立,無異,而實亦朝家顯忠之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安城郡守金鑅,卽領府事金載瓚子,而頃於辛巳,除大興郡守,甲申除溫陽郡守,竝以親年篤老,難於遠離,或不得赴任,或暫赴旋遞,而安城雖是畿邑,程途亦遠,故大臣尙不得就養云,其情勢視前年益難,其在優待之義,孝理之政,俱合有軫念之道,畿邑中較近處,特令相換,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庚申八月贊成宋煥箕孫欽天,道內守令今日政差送事,承傳,同日政,黃澗縣監除授,壬戌正月,判書李直輔子敎源,漢城主簿除授,望筒,何待朔滿?近邑守令今日政差送事,承傳,同日政,稷山縣監除授,仍與龍仁縣令,相換,蓋其時爲兩山林專城之養,有此特恩,而謹稽已例,亦有勿拘詞訟,直除守令之承傳,又有除講差送之承傳,今此大司憲宋稺圭子欽成,以明陵參奉,去九月因承傳陞六,除拜敦寧主簿,而旣有宋欽天、李敎源之例,又有勿拘詞訟及除講差送之已例,依此例使之勿拘詞訟及講,道內守令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日前以鮮于𫓛,正言除授口傳政頒布事,當該銓官,草記重推,而追聞事實,則亦由政院之不當如是頒布而然,伊日擧行承旨,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夏初,亦嘗猥陳賤懇,而居然之頃,臣之冒據匪據,恰已周年,曾無一事之董正,又蔑一分之輔補,天下事不進則退,旣未有以見其進也,則卽亦可以知其退矣。積習之恬嬉益甚,解狃之紀綱益頹,徒冒尸素之懼,全負洪濟之責,以臣議臣,亦無可以自貰之辭,秪有懍惴,日甚一日,如臣之昏憒無能僨謬蔑效者,試可斯已,不可一向任之,重誤國事,早賜斥退,實爲公私之幸。臣非敢爲毫分解免便私之計,天日臨照,豈或不悉燭底蘊,而猶復姑且寬借,難其一朝而去之,則亦宜亟備鼎席,使得以伴食仰成,猶不至於國事則倚重無人,而朝象之苟艱轉甚,臣亦或可以後先粃礫,低徊自幸矣,天工人代庶官,尙不可或曠,況三事之重,尤安可不恤其瘝闕廢墜虛徐而許久乎?臣竊不勝區區憂悶,惟日顒望矣。上曰,大臣就座。恒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校趙冀永,校理尹錫永,修撰洪赫、柳致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冀永,校理尹錫永,修撰洪赫、柳致睦,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發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金永鎭,時在慶尙道昌寧地,司諫院司諫鄭時善,時在星州地,請竝令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正言鄭煥義,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以應敎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全羅右水使金相順狀啓,漂船人物一名相左,只憑書示,徑先修啓,萬萬驚悚,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渭達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陶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直〉成遂默〈仕〉。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熙華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正言鄭煥義,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鄭基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前左尹尹尙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尙圭。
○徐相祿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捕廳罪人成璧,其亂言自倡誑煽人心之罪,旣已輸款,下送本道監營,令道臣依法典先捧侤音後,仍爲梟示,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鄭煥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病〉。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相祿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完碩、韓鍾運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魯敬在外,知義禁未差,同義禁沈能岳呈辭受由,只有同義禁尹致謙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知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圭落點。
○傳于鄭基一曰,明日大提學牌招,柑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正言鄭煥義,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李恒權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鄭煥宗,禁衛營別將改差,代以禁衛營別將任聖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內,奉化前縣監李中鎭、韓鍾運、朴時源、李仁承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中鎭身死,罪名勿論,韓鍾運今方待命拿囚,朴時源下去慶尙道榮川地,李仁承下去平安道平壤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批旨,本廳在囚罪人成璧,令從事官姜九成,軍官南正甲,押送公忠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式暇〉。行左承旨金熙華〈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華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基一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朴宗薰,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華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徐相祿啓曰,知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華啓曰,臣與大提學金履喬,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七百九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兵曹入直堂上,試官加差下。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持平李發源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正言鄭煥義,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傳于金熙華曰,科次入侍。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則以爲,奉化縣反逋各穀五千十二石零,自庚辰限五年排捧,而伊後虛勘未捧各穀竝耗,爲六千一百四十二石零,庚辰以後新逋各穀,又爲一千三百六十六石零,各年守令之不能綜察,以致逋上添逋者,極爲寒心,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上項逋穀七千五百八石零,更許限七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公穀虧逋之輒請排年計捧,已涉苟且,初非經法,今此奉化逋穀之初次排年,而旣未準捧,再次排年而又有虛勘,今則至有三次排年之請。雖云邑力之艱甚,而益見糴法之蕩然,前後邑倅,已於道啓,請令攸司稟處,自當依律重勘,而第念排年之初,容有一分可捧之勢,故所請如是也,及其排年而未捧,則亦必有萬萬不可捧之勢,故所請又如是也。今若勿問其當捧分數之有難有易,一例混排,則將恐又有如前漫漶,同歸虛勘之弊,且新逋追生者之添錄排年,尤是轉益生逋之端,而在該邑收捧之節,大是失着也。其已入於排捧者,雖屬勘過,未入於排捧者,另須開別,以作防限之不可踰越,然後可無淆錯相蒙,追排增年之患,爲先就其所逋還案中,吏逋與民反,分以兩條,有可指徵與全無指徵,又分以兩條,竝逋漢姓名,所逋幾許,而詳査報司,以爲從後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白晩榮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完碩,年過八十,素是老癃,就囚以後,又添寒感,身熱頭疼,食飮全却,氣息奄奄,昏倒不省,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完碩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發源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才又譾劣,生長草野,自甘耕鑿之樂,出入芹宮,徒費鹽薤之供,而幸於昨冬,晩竊科第,偏被恩數,薇垣之通,栢府之除,旋卽繼至,有若固有。臣怵焉慙懼,澟若臨履,不敢抗顔於臺端,進身於朝著,而幸蒙恩遞,病伏窮巷矣,持憲特除,又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驚惶,奉牌怵惕,益切負乘之戒,自慙濫觴之恩,而榮感所極,愚愛轉深。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言議拙訥,風采朴陋,上不足以拾遺補闕,下不能以正風勵俗,以裨我聖化之萬一,而行呼唱於道路,費俸祿於臺閣,則得無爲識者之唾罵,市兒之揶揄乎?臣內省自疚,不敢承當,而且臣於日前,駿奔仙寢之餘,歸路沾雨,寒感所祟,蟄伏床席,召牌踵臨,不得蠢動,臣以此情病,其何可一刻瘝曠於臺次乎?玆敢悉陳空疎之衷,繼以病伏之由。伏乞聖明,亟遞臣見職,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又尾陳焉。噫,夏間逆變,卽載籍所無,而天討之行,曾未幾何,又有今番鞫獄,前後情狀,愈出愈凶,人心世道,胡至此極?失志之徒,自作根窩,思亂之習,便成伎倆,潛伏幽暗,馴致滔天,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蓋凶徒之所藉口者,必曰,豐邑之合,爲致亂之本,蓋州郡之沿革,果非草創於今日,而實是權輿於列朝,則如原州之酒泉,銀川之江陰,金川之牛峯,春川之麒麟,俱是革邑,而聖廟之埋安,自有已例,非止一再,則此不過事勢之所因,而本不爲禮典之所失,以此沿革,何足爲召亂,而亂亦從何而生乎?此乃渠輩陰蓄凶圖,作爲誣國之欛柄,倡之者醞釀,和之者誑誘,如鬼如蜮,搖惑人心,則其所致亂,卽渠輩之自亂,斯豈非三篇歌詞,爲煽亂之本乎?惟彼韓慶岳之招,初無捕廳之發問,而渠忽自其口吐出,無論其歌詞之誰作誰傳,渠若無丁寧知得者,則何以納招於問目所不及之語,有若天誘其衷者然哉?旣知煽亂之本在此,而此說又發於罪囚,則在朝家刑政,不可不一番究覈,苟欲究覈,捨此言之者,而將於何問之哉?宰臣之請問慶岳,欲就目下將露之端緖,以破日後繼起之邪說也,其意固出於深懷憂慮,而至若申綱,則本是悖類中首倡者。況又名出逆招,未卽一鞫,輿情久益憤鬱,大臣欲因今事會,而謂當鞫問者,其言亦必有裁量,鋤其黨而治其亂,申綱、慶岳之間,固無先後之別,執其端而究其根,大臣、宰臣之言,亦無彼此之殊,今若竝置不問,則名出鞫庭者,晏然自在,自發眞贓者,從而掩匿,如此而其凶肚悖腸,將何所懲畏乎?伏乞聖上,淵然深思,亟允大臣、宰臣之請,申綱、韓慶岳等,竝令王府,拿鞫得情,俾王法伸而民志寧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申綱則證已絶矣,韓慶岳則歌詞非渠自作矣,朝家之不欲問之者,政欲存大體而安反側也,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十一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金熙華,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大提學金履喬,試官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徐相祿,同副承旨鄭基一,兵曹參議尹濟弘,對讀官檢校待敎金正喜,校理尹錫永,修撰洪赫,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等,履喬書三下二張,奏曰,三下二張矣,一張則書一乎?上曰,唯。履喬書一字,又書草三下一張,又書次上四張訖。上命坼榜。熙華跪上居首試券,上親坼下。熙華以次坼榜,讀奏祕封。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趙斗淳,直赴殿試,之次三下幼學姜𣹡,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洪哲謨,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林喬鎭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文會〈坐〉。行左承旨金熙華〈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式暇〉。同副承旨鄭基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永基〈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鉉復〈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熙華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熙華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恒權啓曰,知義禁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恒權曰,知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李恒權啓曰,知義禁李勉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勉昇。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知義禁李勉昇,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柳致睦,副修撰金盛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稺圭,掌令金永鎭在外,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存常,獻納洪永觀,正言鄭煥義,執義朴潞壽,掌令鄭鴻慶,持平李發源、尹正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鄭基一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冬候已深,魚族深入,四處設網,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貢人擧行,萬萬痛駭,今方令攸司科治,而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臣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義禁李錫奎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忽伏承金吾特除之命,繼以時囚之久滯,召牌旋降,臣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自前月初,忽得醫家所謂風丹之症,面部浮高,血暈遍熾,關焦壅格,水穀不運,跨朔沈綿,劇歇無常。且右頰成瘇,膿血多出,外試砭焫,內投寒涼,榮衛銷鑠,神精昏瞀,目下病情,萬萬無時月內蠢動之望,不得已坐犯違傲,私心悚蹙,如添一病,庚牌荐臨,呼望路阻,進退維谷,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玆敢擔舁,來伏朝房,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戌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宗薰,副提調金熙華,假注書金永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儒生進士趙斗淳,幼學姜𣹡,進士洪哲謨,幼學林喬鎭、李重本,生員崔漢鎭,侍立階下訖。象奎曰,節候雖屬寒沍,數日霜朝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象奎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似好矣。李命運、金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進御,今至十貼,而此是調理之劑也,水剌諸節,果有調下效益乎?上曰,善下矣。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宗薰曰,昨年所捧戶蔘、羅蔘,多有蠹損者,而在前如此之時,每用於臘劑,今亦入于臘劑製用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斗淳等次第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訖。熙華起伏奏曰,儒生中李觀洙,以身病,未及來待云矣。上曰,給分儒生先退,其餘儒生,次第施賞,可也。斗淳等三人,先爲退出,喬鎭等四人,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次第退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