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四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內閣進〉。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右副承旨李德鉉〈式暇〉。同副承旨林東鎭〈監祭進〉。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顯思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基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東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林東鎭啓曰,臣東鎭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栽啓曰,卽者檢閱趙容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東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朴潞壽,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東鎭曰,有實故春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文學金鏴,兼說書吳致愚落點。
○以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金履陽爲水原留守。
○林東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濟用監奉事李顯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顯思宮朔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奎,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任文白,宮闈令尙膳金道浹,執禮副司果李寅泰,執尊司諫金喆遠,大祝修撰李憲瑋,祝史副司果洪彦謨,齋郞副司果金遇明,盥洗位典籍白萬榮,直講全道海,爵洗位典籍李必述,禮曹佐郞李基準,亞獻盥洗位禮曹佐郞李秉溫,終獻盥洗位兵曹佐郞朴齊輝,贊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謁者兼引儀沈正禮,假引儀吳泰翰,贊引引儀李圭敏,假引儀李宅淳,祭監監察安孝述、李培秀。
○甲申十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鍾永,行左承旨鄭漪,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李基栽,右副承旨李德鉉,同副承旨林東鎭,記事官李淵祥,假注書孫爀,記事官趙容和、吳致愚,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駕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詣版位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手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鍾永酌酒,東鎭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鍾永奉香,東鎭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東鎭奉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鍾永奉爵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上以爵授東鎭,東鎭奉奠神位前,大祝李憲瑋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盥洗位,王世子盥手訖。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沈象奎,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贊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門外乘輿,出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式暇〉。左副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同副承旨林東鎭〈緣故出〉。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基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漪啓曰,右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落點。
○李基栽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致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致鉉改差,代以梁日煒爲事變假注書。
○鄭漪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金履陽,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鄭漪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鄭漪,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金履陽,本資乃是輔國,方帶知中樞府事矣,依例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柳相祚在外未肅拜,參議洪敬謨牌不進,行左承旨鄭漪進。以李鶴秀爲繕工提調,宋冕載爲掌苑提調,金秀鍾爲直講,蔡弘勉爲校書校理,金啓沂爲濟用奉事,崔廷臣爲引儀,朴長復爲驪州牧使,鄭珪爲海美縣監。南建中爲兼迎華察訪。兼水原留守單金履陽,兼華寧殿提調單金履陽。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徐長輔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李基栽進。上護軍單李羲甲。副護軍李德鉉、李鍾穆、李泰膺、洪泳謨竝單付,副司直朴晦壽、尹命圭、權馥、李憲球、趙忠植竝單付。兼摠理使單金履陽。
○持平金裕憲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間膺湖西掌試之命,𨃃蹶往役,病滯途道,日昨始歸,則柏府除旨,降已有日,而馹召又繼之矣。低擬特點,旣極榮感,召命累宿,尤係悚惶,雖不得不隨牌出肅,少伸微忱,而臣於本府,旣經掌憲,揆以格例,不可仍冒,適値齋日,今始來避,爲日滋久,所失滋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金喆遠,獻納申溥,正言沈東潤、尹尙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基栽曰,只推。
○傳于李基栽曰,吏、刑換房。
○傳于鄭漪曰,右賓客未差之代,前判書李肇源除授。
○鄭漪啓曰,新除授右賓客李肇源,方在不敍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吏曹參議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李基栽,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二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朴宗琦狀啓,則以爲,以此劃下之數,實無新舊災分俵之望,見減災七百九十三結十五負二束,特許準劃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劃給,以今年之所成就,比各年之所許施,則不可謂剋減之政,而道啓申請,猶以冤徵爲慮,其在寧失之義,有難一切靳許,更以三百結加劃,使之一一精俵,俾蒙均惠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龍秀狀啓,則備陳本府合屬舊豐德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禁、御兩營所管江都留餉米、太,以詳定代捧,耗條則本邑輸送摠廳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而耗條則代錢輸送,辛巳、壬午停退還餉及辛巳停退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舊豐德以濱海之地,今年又未免災損,而守臣所請,皆是昨年已施之典,竝令依狀辭擧行,以爲紓力之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舟橋司堂上有闕之代,行護軍趙萬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秋等能麽兒考講時,中樞府都事柳浩源,武臣兼宣傳官鄭煥章,部將金性浩,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梁迪洙、申在良,武臣兼宣傳官金光漢,部將韓用正、安慵,守門將張仁源、林宗勳,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尹懿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前行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置相,國之大政也,未敢知殿下胡爲而有臣今日之命也。臣自聞命以來,五內惝怳,如酲如痴,寢不能背貼,食不知口處者,蓋幾日于玆。臣之事我殿下,備任使之末,而出入中外,至今二十有五年,所受命者時有輕重大小之異,而雖就其重且大者言之,前乎此則特一官一事而止,而每經一官,每了一事,退而點檢,未見有絲毫報答,只是竊廩餼養妻孥,究竟爲一身計而已。臣曾一官一事之不能,而遽任之以不止一官一事之責,欲望其贊化調元工釐而庶康焉,則天下顧安有是理耶?殿下之所發歎中朝,形諸絲綸者,卽惟曰,國勢之岌嶪,民生之困窮,俗尙之浮靡,紀綱之壞圮,而懍懍於板蕩顚蹶之憂。凡此皆今日上下之所同憂,而顧甚愚陋,無所省識,然亦不敢以聖敎爲不然,然則是誠何如時也,而以此時而濟此艱,又當須何如人也?殿下所以兢兢致愼者,宜在於此,而及其簡拔而擢授也,則乃至妄庸極空疎萬萬最居人下之不肖如臣耳。卽此而時事又可知已,殿下之深惟遠念,所以爲圖治求安之策者,不亦甚左矣乎?將見已板蕩者,轉益板蕩,垂顚蹶者,遂至顚蹶,民國之憂,無有窮已,豈不大可懼哉?綿才薄德,萬萬無承堪之理,而至於累則哲之明,貽具瞻之羞,則此又非一時擧措之失焉爾。公議之地,宜有駁正,而恭俟屢日,迄未有聞,殆將使臣鳴號,自決其去就也,玆敢收召神魂,略具文字,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穆然遠覽,亟垂睿照,收還臣新授議政職秩,仍命改卜賢德,以幸國事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敦勉之後,如渴之懷,益不勝延佇而紆菀,卽覽來牘,不謂卿克讓之美,乃復循俗規也。噫,當此之時,老成之典型,績庸之茂昭,孰有賢於卿者,而予不思與卿圖治,股肱之托,經綸之責,誰可受於予者,而卿不思爲予自任?此所以吾之相定矣,而深有望於康濟艱難者也。卿其無復巽辭,卽爲出膺,以幸國事。仍傳于李基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護軍沈能稷疏曰,伏以臣,少而失學,不閑功令,而向來東堂,適値承乏,冒當試役,雖自謂精白對揚,而其如鑑識不明、神精未周,何哉?且考試於膠擾之中,坼名於數日之內,瘡疣之出,僨誤之罪,固所自料,退益惶愧,更閱諸券,則對策居首權憲八之作,有駭悖之句語,其所謂釣名衒能藏身露頭云者,果指何人而言也?顧今儒賢,在旌招之列,而或講道林下,或獨善江干,聖明之所禮遇,朝野之所矜式,而今其下語,若是乖悖,或似譏斥,或似嘲侮,一看再看,益覺驚駭,渠以幺麽鄕儒,發此不倫之說,敢售侮賢之習,極爲寒心。臣於鎖院之時,若能到底詳閱,終始照檢,則此等之券,豈或混入於被擢之中,而特以下段汗漫處,故初不致詳,有此誤選置魁之境。臣方惶恐竢罪之不暇,而亦不可恬然緘默,敢控首實之義,恭俟當被之律,而至如對策居首人權憲八,決不可仍置,亦命拔去於原榜中,俾士趣正而世道靖焉。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該儒生對策句語,果若有意於侵侮儒賢,卽固無謂,雖或泛論,語亦不擇,原榜拔去,仍爲停擧,爾與參試,俱有奏御不審之失,竝罷職。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敎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式暇〉。同副承旨林東鎭〈病〉。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林東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兵使李鐵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林東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因行副護軍沈能稷上疏,今番式年文科初試一所對策居首人權憲八拔去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在昌災實狀啓,則以爲,地部劃下災十結外,不足災一百十八結六負四束,特許加劃,辛巳停退還餉及癸酉、己卯排年條,竝許折半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年形,足稱均登,而流來災頉,數本不少,事目外加請,依昨年例特爲準劃,辛巳停退,當初抄出,只是尤甚民戶,則一時準捧,其勢亦難,姑許折半仍停。至於癸酉、己卯排年條,爲念民力之艱乏,已許年限之排定,則似此少康之歲,不宜闊狹,當年所納條,依排定之數,使之準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南紀興,內禁衛將白能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南道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內閣直〉。行左承旨鄭漪〈緣故出〉。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敎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式暇〉。同副承旨林東鎭〈坐直〉。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雨雹狀如小豆。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容和,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孫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孫爀改差,代以尹奎培爲假注書。
○林東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日永爲內禁將。
○林東鎭,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將沈日永,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沈日永。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檢閱趙容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林東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周永受由下鄕,過限不來,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內閣進〉。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敎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同副承旨林東鎭〈坐〉。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東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東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書九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容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林東鎭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鎭豐,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相休,同義禁李海愚在外,知義禁洪義浩受由,只有同義禁徐長輔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同義禁、知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蓍根,同義禁李志淵、李鍾運落點。
○林東鎭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著根,同義禁李志淵、李鍾運,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林東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韓明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李書九疏曰,伏以臣聞,人君爵祿,不苟施也,苟或施非其人,徒玷汚名器,而濫猥之譏,流布於無窮,凡朝廷百執事之任,莫不皆然,況輔相乎哉?然則今臣之所被誤恩,是何爲也?竊自恨孱喘苟延,貽累聖政,乃至此極也。日者近臣辱臨,溫綸渙宣,獎借之隆,責勉之重,逈出尋常,而追念先朝陶鑄之恩,敷示今日眷畀之意,臣於是,不覺失聲而抆血,益知臣罪戾之難贖也。臣受兩朝恩造,與天無極,而才識蔑如,言行無素,未嘗有絲毫報效,徒積咎釁,卒陷大戮,辜負寧考生成之德,致勤聖主拯濟之力,臣心之怨艾自悼,結在衷曲,惟有屛處畎畝,沒身自靖,或可以少靖前愆,不至重傷我兩朝眷知之明,故平居杜門,蟄伏畏縮,不敢以恒人自處。間者藩臬冒據,紙因嚴譴,拚棄尺寸之株守,蹲仍及瓜,而至若居留之命,粗暴微諒,以殿下明聖,特賜俯燭而曲遂之矣,今乃以匀軸鼎鼐之重,遽加之於滓穢之賤枯朽之餘,有若可以更備驅策者然。夫辭受出處,人臣之大節,假使臣無此私義,在居留則辭之,在相職則受之,是所謂辭萬而受十萬,將不免爲孟子之罪人。況臣庸陋,無足比倫,而宿釁旣重,餘痛方深,又復喪失所守,猖狂妄行,晏然冒玷於具瞻之地,則其身已爲不正,雖欲自立於當世,其可得乎。昔宋臣王安石,辭美官甚力,及其掌制誥而參國政,遂不復辭,夫以安石之文學操行,其於官職,或辭或受,疑若無甚可罪,而君子已見其肺肝,此安石之所以爲安石也。臣雖疵賤,亦不願使當世君子,執心迹而斷之爲無狀小人也,殿下憂念民國,至誠惻怛,有足以動天地而泣鬼神,如臣冥迷,尙且徊徨感涕,凡厥在廷,夫孰不然?正宜愼簡賢德,弘濟時艱,而反得此已癈無能之一愚臣,設令臣忘廉蔑義,敢懷叨竊,亦將焉用?抑恐國事愈非,世道愈壞,重發我聖上中朝之歎矣。臣雖萬死,罪其可貰耶?至若區區私懇,固不敢每瀆崇聽,而第念先王之政,莫大於孝理,故《禮》八十者,一子不從政,癈疾非人不養者,一人不從政。臣母旣耄且病,家無他人,在子惟臣,而犬馬之齒,亦踰七旬,朝暮之憂,比往歲尤急,而曾願乞身終養,今反越禮從政,是豈爲人子者竭力事親之道也哉?有恒情者,必不忍爲此矣,玆敢畢瀝肝血,垂涕而哀籲焉。伏乞聖慈,悶臣情之不可以强迫,念臣身之不可以復起,亟命收回臣新授職秩,毋使國體太褻,物情久駭,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仄席之懷,不啻如渴,際見來章,不覺愕貽。往卿所遭,職由予不明,然其爲構捏,婦孺皆知,雖予不明,亦能洞辨而昭晰之,在今復何提起?自謂滓穢,自古名臣賢輔之慘被誣衊,往往有甚於卿者,而君上辨晰之後,未嘗株守而永引。然則今卿云云,不特牽强而已,殆視寡昧之辨晰,不足有無輕重於卿也,卿豈然乎否乎?望卿毋得復提,使予重悔其不明之咎也。至於奉老情理,予亦知之,《禮》之所說,雖云如彼,歷考古今,亦未必盡如《禮》說。況大官非昏曉奔走之職,養親論道而不相妨,奉還京第,於理卽當,何不出此,而徒引《禮》爲哉?噫,予之必爰立於卿,意豈徒然?相感之理,不在多言,卿其卽起幡然,弘濟國事。仍傳于李基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檢閱趙容和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控情私,幸蒙恩暇,歸視病母,闔門感祝,及夫由限已過,召牌儼降,勢難離捨,自犯違傲,罪當重勘,罰止問備。臣於是銜恩怵義,莫省攸措。第念臣,母病積有源委,荐經喪威,而眞元銷鑠,比觸風寒,而痰眩闖肆,飮啖失其宜,轉側不自持,委頓床玆,一直無減,雖得盡心於刀圭,有難責效於時日,縱使臣方在直所,固當請急之不暇。況目見親病如是,其何忍晷刻離側乎?臣情旣到極,實無以勉就直次,玆於召命之下,隨詣朝房,忙陳短章,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特垂悶憐,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擾,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坐〉。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敎喜〈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栽〈坐〉。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同副承旨林東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敎喜啓曰,臣敎喜,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梁日煒奉命在外,代以崔宗煥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韓義運曰,斷衷爰立賢於夢卜,翹佇幡然,今幾日矣。前者別諭,日昨批旨,敷示予心,殆無餘蘊。以卿謇謇,庶諒懇懇。中書故事,亦屬應文,豈必備例而後爲當?如渴之懷,政願其不俟駕,而不終日,又此申告,卿其卽爲膺命,以副予望。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崔宗煥偕來,代以文養正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義禁府堂上,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浦項前別將金鎭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水原留守金履陽疏曰,伏以臣,纔解大農之任,歸省先人之墓,腰脊爲輕,情私獲展,仕止皆恩,行邁俱榮。且彼湖鄕,卽臣生長之村,而中歲休官,於焉棲托,戀枝思淵,魚鳥同情,漏盡鍾鳴,理合行休,自不覺遂初之心,油然而生矣,何意返路屬耳?恩命遽降,授臣以華府居留之職,夫何聖眷之徧篤臣身,老不見捨,中外歷試,若是之便蕃也。嗚呼,是府也,拱護仙寢,密邇眞殿,朝暮瞻望,日月灑掃,少伸弓劍之餘慕,卽臣未死前至願,而不可得者,而今旣得之矣,顧以何心,矯情飾僞,苟爲辭遜之計哉?第伏念臣於月前,因緣辭職之章,兼附引年之義,援據《禮經》,披瀝情素,名言刻畫,諒非虛暇,雖緣誠淺辭拙,不能有槪宸聽,而咫尺微諒,中有所守,結綬彯纓,外內惟同,言行相顧,臣何敢庶幾古人,而昨言今食,誠不勝忸怩厚顔,此臣所以逡巡踧踖,不敢進也。至於府民之凋瘵而未蘇也,庫儲之空枵而未完也,精力之不逮於剸理也,材識之不堪於矯救也,皆臣可辭之實,而方臣所守之微諒,猶屬漫聲,猶涉例套,玆敢盡情無隱,仰干崇嚴。伏乞聖慈,曲賜體諒,亟遞臣職,俾免爲食言兩截之人,則其所以成就臣名,光耀臣身者,較諸一時官祿之榮,誠萬萬遠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朴民翰疏曰,伏以臣,山野樸拙,百無一能,早業明經,雖忝科第,而賦性迂愚,不通世務,自揣材具,終不足以備淸朝百執事之末,而節次推遷,輥到臺閣,榮耀已極,涯分已踰,前後忝叨,亦旣屢遭,而每以在外而蒙遞,未嘗一晉而叩謝,是豈臣全昧駕屨之義而然哉?蓋其自量甚審,濫竽是戒,不敢生冒進之計矣,迺者前望特除,又出望外,繼而有馹召之命,臣手擎恩誥,感淚被面,而惶實恧蹙,一倍震越,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百官庶僚,孰非難愼,而風憲之任,尤重且大,況今世道日下,朝綱漸解,此時振頹警憒之責,全在於臺閣,苟非風采足以聳動朝著,言議足以讋服一世,則雖驄馬惠文,日呼唱於道路,適足爲嗤點之資,是豈如臣駑劣所可苟然而充位者哉?且伏念臣有老母,今年八十有二,雖在無病康寧之時,實有朝夕難保之勢,近添感冒,加以泄症,神精凜綴,氣息奄奄,此時離捨,斷無其望,臣以材具則有不可冒進也,以私情則有不忍暫離也,左右思量,氷炭交中,玆不得不中路陳章,瀝血仰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情之有難曠違,亟遞臣所帶憲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雖不敢以見識自居,而竊有區區蘊畜於中者,敢此尾陳焉,惟聖明垂察焉。先正臣文穆公鄭逑從祀文廟之請,至今三十餘年之間,八路同聲,六度封章,而兪音尙遲,公議抑鬱。蓋鄭逑之道德文章,非臣淺學所可窺測,而臣嘗伏讀宣廟朝賜祭文曰,寒暄遺範,退陶正脈,絶意名途,玩心理窟,仁廟朝賜祭文曰,心潛道腴,超然無慕乎外,脚踏實地,卓爾有立乎中,世道否泰之相乘,以一身而自任,節文詳略之有異,輯衆說而折衷,肅廟朝賜祭文曰,曰惟文穆,淑氣天鍾,篤學好古,致禮治躬,內敬外義,左規右準,體用兼該,知行竝進,響紹寒暄,嫡承退翁。又《肅廟寶鑑》中有曰,天使出問東方心學祖宗,則朝廷將以鄭寒岡《心經發揮》爲對云,此可見公議之極其褒崇也。粵在正廟辛亥,八道儒生,以此疏籲,而批旨若曰,先正臣金麟厚從祀事,前此多士,累以疏籲,今於爾等之請,何異於是?先正經術行誼,予所欽尙之者,豈後於爾等,爲敎矣。其後湖南儒生,疏請金麟厚從祀而蒙允,先正臣鄭逑,當在其次,故往在庚申,方謀疏籲,未及登途,仙馭賓天,臣民無祿之痛,已無可喩,而斯文躋享之擧,抑亦有時存乎?臣又嘗見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遺集》中有曰,論道德則退溪、寒岡、栗谷,退、栗二賢,已爲從祀,而鄭逑則獨未之行,豈不有欠於一體共褒之義乎?伏惟我殿下,以先王之道,行先王之事,其於鄭逑躋享之典,亟行先王未行之盛擧,固爲繼述之大德,而其在列聖朝已行之例,尤豈不有光哉?伏願殿下,試以臣言,下詢朝廷,特擧縟儀,以幸斯文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文廟從享,事體至爲重大,非一臺臣所可輒請者也。爾職已許遞矣。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金敎喜〈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穉奎,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敎喜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同副承旨李基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祖榮落點。
○鄭漪啓曰,新除授承旨鄭祖榮,以前任江界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鄭漪啓曰,同副承旨鄭祖榮,時在公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崔宗煥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松峴契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顧此百無肖似之賤,忽被萬不堪承之命,神魂驚褫,至今靡定。初奉恩敎,未敢仰對,纔控短疏,冀燭微私,而批諭荐下,數日之間,近臣再辱,繼又偕來有命,辭旨之鄭重,視遇之曠絶,尤非駑劣賤臣之所敢承當者,只有震越駭恧,鑽地求入而已,有不敢費辭張皇,猥同附奏,更當以文字籲哀,恭竢處分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因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十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永道爲內禁將。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坐〉。右承旨韓義運〈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敎喜〈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趙容和,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洪命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御醫秦慶煥,鍼醫秦東老,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秦慶煥、秦東老。
○洪命周,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東煥,內禁衛將李元學,五衛將洪胤濟,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尹禹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同淳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廁淸班,蒙被洪私,便養南邑,恩重邱山,報蔑絲毫,疾病沈痼,旋卽遞歸,縮伏鄕廬,自訟辜恩之罪,忽於千萬夢外,伏奉瀛館新命,馹召遽降,蓬蓽生榮,臣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夫經幄論思之官,是何等重且大也?臣人微跡淺,學蔑識謏,徒藉先蔭,玷汚名器,年前一肅,醜拙畢露,蓋其儱侗憒劣之狀,聖明之所已俯燭,公議之所共嗤點也。臣雖至愚,自知亦明,其何敢憑恃寵榮,有除輒膺,重自陷於忘廉冒恥之科哉?況臣望七偏母,素抱奇疾,當寒添劇,氣息凜綴,藥餌蔑效。此時離捨,實非情理之所敢出,分義所在,有不敢偃處私室,行到百里外醴泉地,而急伻又到,症勢尤劇,玆不得不蒼黃徑歸,冒昧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垂矜諒,亟命鐫遞臣濫叨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爾其救護。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內閣進〉。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敎喜〈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路壽,旣有只推之命,bb竝b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鎭豐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蓍根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喜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定州牧使金煐,遭母喪事,傳于韓義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一兩日內辭朝。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書傳》第三卷,今已畢講矣,第四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右賓客李肇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李肇源。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鄭殷錫牒報,則本宮內承文院後松木一株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義權爲內禁將。
○洪命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兼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權常愼,依例判中樞府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則以爲,今此本道舊還蕩減之時,兵營穀各年舊還折米七千九百二十三石零,不入於行會元數中,特許蠲蕩,俾爲均霑惠澤之地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未捧穀蠲蕩之命,卽是特恩也。西民如得更甦,庶可以回咷爲笑,而兵營穀之不在竝論,實有向隅之歎,殊非一視之政,道臣所請,允合均惠之義,兵營舊還折米七千餘石,竝許蠲蕩,依本司初關知委,一體擧行後,形止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金鎭豐亦,雖因親病急報,送印徑發是白乎乃,其在重官守之道,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金敎喜〈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奎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魯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命周曰,藥房入侍,水原留守同爲入侍。
○韓義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水原留守金履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韓義運曰,朝筵聞都相所奏,徐領府議諡,其家人,以遺意不欲受之云,而此大臣,豈可遂無節惠?明日不待諡狀議諡事,分付弘文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左議政偕來都承旨,進去。
○傳于韓義運曰,左議政偕來史官,還入。
○韓義運啓曰,左議政偕來都承旨進去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趙鍾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敎喜啓曰,執義李魯秉,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執義李魯秉禁推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分揀。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運爲定州牧使。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權常愼。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右賓客李肇源,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廟大門外及洞口石橋川渠兩傍石築,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浦項鎭前別將金鎭豐矣,本府議啓內,雖因親病急報,送印徑發是白乎乃,其在重官守之道,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敎水原留守金履陽書。王若曰,漢西京控制之要,自有威望所重,周東郊保釐之任,最難老成其人。肆庸注意也深,寔出在心之簡。眷華府經始之地,昔寧考志事攸基。北衛神京,南控嶺、湖。鎭三路要衝之會,左接漢山,右挹沁府,鞏萬年盤泰之謨。澤洽草木山川,至今爲人愛惜。課試兵農儒武,菀然待文以興。粵自龜兆之協祥,迺有象設之重奉。天威不違咫尺,喬山之松栢瞻依,月遊怳若平常,眞殿之簾階孔邇。豐邑致奠安之樂,罔非先朝之孝思,高山誦拔兌之休,恒切小子之善繼。肆以保障之策,若是重焉,其在留司之人,尤所愼矣。惟卿傳家《詩》、《禮》,華國文章。受知先王,旣被不世之遇,逮事寡德,益勵報今之誠。東銓西樞,克著鑑衡之譽,南藩北臬,屢試盤錯之材。矧玆躋耆老之班,且有同休戚之誼。勤勞夙彰於朝著,惟卿是依,恩禮益侈於年來,與他自別。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受寵命,勉殫宏猷。委任望實之隆,應體中宸之凝念,誕敷恬雅之政,克懋外府之績庸。休退之志雖勤,何難此地之坐鎭?精力之旺是尙,允合庶務之臥治。於戲,芬苾奉以虔誠,慰予羹墻之慕,旌旗爲之增彩,藉卿管轄之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潞壽製進。
○前行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忝命台司,爲日滋多,始也驀然而駭,如小兒聞霆,繼以慄然而懼,如盲人臨池,旣又大聲之呼,不能槪於聽卑之聰,至有近臣銜命,來守陋巷,則惘然而失,如縛者求解,愈纏而愈不得解,氷炭交中,久愈靡定。噫,是誠何如任也,是又誠何如時也?往來反復,求其所以致此之由,而不得其說,臣之情亦云窮矣。將謂臣立朝事君,前後四十年,荷昔年眷顧之深,備今日任使之久,幸免大戾,疑有可取而有是命歟?臣之所蒙被於昔年者,至今追惟,涕血交逬,造化陶甄,頂踵皆賜,然非謂臣有一技一能之異於流輩而然。臣之先臣,曾托殊契,未克終始承事,悼惜之音,屢發筵席,推念舊之恩,而延于臣身者如是耳,然則始殆世蔭也,大臣豈世蔭之所能及哉?至於殿下之所以視遇臣者,又非謂臣有一技一能之有所著見而然,念昔年簪履之舊,侈今日帲幪之私,循資授級,遂至崇顯,然則是猶次遷也,大臣豈次遷之所能爲哉?若曰,汝爲有司,歷官最多,則有司者具臣也。夫子之論冉求,曾不曰是具臣也,不可以爲大臣也乎?若曰,鼎席久曠,不可不備,則耇德之可詢,宿望之素儲,今日朝廷,未嘗無人,藉使不然,周公之告成王,又不曰,官不必備,惟其人乎?凡此數者,無一或可,何殿下視太容易,命太容易,廷推之不由,輿誦之不採,率然畀之於臣,而宣之於廷曰,吾之相定矣,而深有望於康濟艱難也,臣心之震駭恧蹙,無所措躬。且姑舍是,近而當世之瞻聆,遠而後來之譏議,將以何辭譬解?臣自承新命,永念民國,憂心熲熲,不衷之招災,匪分之爲咎,非亶爲臣一己之私而已也,玆又申暴血懇,仰塵聰聽。伏乞聖慈,回容光之照,垂生成之仁,亟賜鐫改,以全公私,國事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置相雖重,不過惟其人而已,顧今績庸之茂也,名望之重也,模範之老成也,孰有先於卿者乎?卿自具美,非予私卿,竊願毋徒謙抑,以曠時日,幡然簉朝,以副予虛佇之心。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甲申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水原留守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記事官李淵祥、趙容和、金鍏,檢校待敎李憲瑋,左副承旨洪命周,假注書尹奎培,水原留守金履陽,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盧在豐,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醫官來待,使之診候,何如?上命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承聞聖候諸節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諸節一樣矣。千根等曰,退與諸醫,當加減湯劑以進矣。公轍曰,其間鼎席俱備,實爲萬幸,俄聞左相已爲再疏,右相則消息姑未更聞,而若皆卽速出仕則好矣。臣則爲國事喜幸之外,臣亦自此當䣃免退休,於公於私,以爲兩幸矣,卒領府事徐龍輔葬前議諡,旣有成命,而聞本家以故相遺意,諡狀尙不撰送於太常云,如是則葬前似難議諡,故竝以仰達矣。議諡之時,世代久遠,至於百年以前人,則須有大臣或儒臣筵達,然後爲之,自是故事,今番若爲諡坐,則必多有如此之人,分付弘文館,使之看詳事蹟而去就之甚好,故竝以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敎喜〈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養正〈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會寧府使徐鳳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假注書尹奎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奎培改差,代以金相稷爲假注書。
○金相稷在外,代以李景在爲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卒領府事徐龍輔議諡事,命下矣,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副應敎林顔喆,校理尹心圭,副校理洪羲祖、金炳朝,副修撰徐相祿在外,修撰一員未差,無以擧行。何以爲之,而校理朴永元,修撰李憲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議諡事,命下矣,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止淵狀啓,咸安郡守李膺緖,官掘民塚,擧措駭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命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慶尙左水使柳相穆狀啓,慶州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洪命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校理朴永元,修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鄭猗啓曰,議諡事,命下矣。應敎徐有素,校理朴永元,修撰李憲瑋,副修撰朴潞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祉鉉爲咸安郡守。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趙鍾永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松峴契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申控苦懇,冀燭微私,而及奉恩批,不惟不賜允可,先之以獎詡,繼之以敦勉,十行如綸,鄭重曠越,臨宣之王人,卽喉司之長,而仍有偕來之命,惝恍震恧,莫省攸爲。以萬萬匪意之新命,被之於萬萬無似之賤身,從而施之者,又古昔盛際招延碩輔之曠禮也,臣雖萬死,何敢當此?爲微末去就,宰臣之辱在蓬蓽,尤增惶隘,如蒙先爲召還,則謹當冒死更籲,恭竢嚴誅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命珠〈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右副承旨金敎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落點。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應敎徐有素,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惟考,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假注書李景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改差,代以蔡東直爲假注書。
○傳于韓義運曰,日前批旨之後,虛佇之懷,益覺如渴。蓋予所輸瀉無餘,則庶卿之駕屨不俟,而今至屢日,尙復閴然,豈予菲誠不足以相感歟?抑卿難進,必欲其備例歟?國之休戚,係卿去就,紆鬱之極,寢食靡安,卿須諒予懇懇之心,卽日登程簉朝。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文養正奉命在外,代以金命珠爲事變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應敎徐有素特敎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屢度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李渭達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渭達以前任北靑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議諡事,命下,而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林顔喆在外,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南邊紅箭門東邊柱根朽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付矣。付祿李有聃有頉代,畫員金宗欽,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廟大門外及洞口橋梁修築時,石手九名處,各木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止淵狀啓內,咸安郡守李膺緖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膺緖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緣故出〉。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顯思宮望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注書李淵祥病,代以李日瀅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日瀅在外,代以李之鳳爲假注書。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兼弼善、兼說書俱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攝行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兼弼善、兼說書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朴晦壽,兼說書趙容和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魯秉,副應敎李渭達落點。
○韓義運啓曰,議諡事,命下,而新除授應敎李魯秉,副應敎李渭達在外,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落點。
○韓義運啓曰,議諡事,命下矣。新除授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孫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學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校理朴永元,修撰李憲瑋內閣進,校理尹心圭,副校理金炳朝,副修撰徐相祿在外,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壽差祭,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之鳳有頉,代以孫爀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學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品樣不合,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揆以事體,萬萬駭然。該貢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韓義運,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月十五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文養正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十三日申時量,傳諭于永平縣縣內面梁文里,議政府右議政李書九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猥控血懇,乞寢成命,日昨聖批,辭旨醇嚴,伏地戰慄,如無所容。今者別諭,尤極鄭重,至以微末去就,仰軫宸衷,誠非蟣蝨賤臣所敢承聞者,聖恩愈隆,臣罪滋大,間因母病添劇,未暇一疏自引,跡涉慢蹇,理合誅殛,謹當冒萬死申籲,冀蒙矜諒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孫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雷動,雨雹狀如小豆。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恃寨僉使李寅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書九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近年以來,無災不有,而冬節雷異,殆同歲課,至於今日,又復告警,職由寡昧不德,上不能對越天心,下不能懷保民生之致,悚惕之心,若殞淵谷,自今日減膳,避正殿三日,令中外進言者,其各悉陳衮闕,以及時政之疵。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李恒權等啓曰,伏以近者,冬雷之異,殆無歲無之,而今者靑臺之報,又發於閉藏之月,始也隱隱,終焉轟轟,顧今聖明在御,是何災異之告警,若是丁寧也?臣等相顧愕眙,誠莫曉其所由也。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雖不敢以漢儒之說,傅會仰奏,而殿下試觀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象,則大小恬嬉,紀綱解紐,以言乎民隱,則殿屎日深,怨咨莫察,以言乎言路,則媕婀成習,官箴無聞,以言乎刑政,則貪墨恣行,懲黜不嚴,名義之掃地也,奢侈之成風也。凡此數者,罔非危證敗兆,有一於此,尙可以召災,況此百病俱痼,而恬然若無事之時,伈伈泄泄,坐度歲月,則仁愛之天,安得不警動我殿下也哉?嗚呼,勤政二字,卽我朝家法,雖使日三之講,月六之對,行之無闕,猶未免爲應文備例之歸。況今臣隣之召接久曠,簿書之期會多滯,上下之情志,無以孚感,民國之訏謨,無以吁咈,此豈非我殿下克勤之工夫,有所未盡而然歟?殿下淵默端拱,日用酬應,不出於循常節目之間,而了無一政一令之措諸事爲,謂此足可以已安已治,外面看之,殆若聖朝之無闕事,而臣等愚昧,竊以爲,今日之受病,正在於此耳。《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此正我殿下大警動、大有爲之一大機會也。伏願殿下,毋謂天災之適然,益軫實德之加勉,凡於修身行政之方,無容一毫之虛僞,俾有實事之可見,以爲感格弭禳之本,則天人一理,孚應之效,捷於影響,轉災爲祥,特一轉移間事耳。臣等職忝近密,不勝憂愛之耿耿,治啓將上之際,聖敎誕下,責躬求助,辭旨懇惻,大哉一哉,孰不欽仰讚歎,而責躬而不思所以惕勵,求言而不思所以採用,則大非臣等所謂應天以實之道也。伏願殿下,念哉懋哉。惶恐敢啓。答曰,所陳皆切實,當體念矣。
○金學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安郡守崔祉鉉,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金學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壽聯名箚曰,伏以修省於遇災,凡主之常節也,恐懼乎不聞,聖人之極工也。惟我殿下,學懋高明,心存敬畏,群下之所期望者,豈在於凡主遇災乃省也哉?噫,顧今國勢之綴旒,民生之殿屎,無事非可警惕,無日非可兢業,而施措之際,未承一言之董飭,絲綸之間,未見一念之奮發,每當冬月之雷異,始有責躬求助之音,殆類應文備例之擧,纔屬過境,依舊伈泄,此政臣等竊嘗憂歎者也。迺者仁天復警,潛雷其殷,動我九重之聽,敷以十行之綍,惕對越之未孚,恐懷保之未究,至有減膳避殿之敎,懇且摯矣,我殿下答天譴之聖意也。臣誠僭妄,第未敢知大哉王言,果出於一哉王心乎,抑適有覺悟於介然之境乎?人君事天之道,至誠無僞,無食息之間斷,無造次之怠忽,雖使景星卿雲,日奏靑臺,曾未嘗自大,而益懋明畏之實。苟或遇流行之天災,固宜以實心行實政而已。顧無事乎飾辭令、務觀瞻而止耳,迺殿下徒以辭令之美,足爲臣民之觀瞻,謂可以格天心而弭天災乎?夫天人相感之理,稟在於一誠字,《易》曰,誠幾也。今日求言之敎,卽殿下誠之之幾也,推是言而反求諸心,自今時而常惺于中,凡發一政行一事,必於實心上做去,則百工之頹惰也,由是而可振矣,萬民之困悴者,由是而可蘇也。有孚顒若捷於桴鼓,格天弭災,復何加勉乎?誠心誠身,知行相須,知行上用工,不越乎講學,而廈氈之上,三講久廢,涓蠖之中,十寒宜戒。伏願繼自今,念典學之時敏,體乾道之夕惕,日接臣隣,頻賜講對,則不惟聖工有緝熙之效,其將嘉謨日陳,庶績其凝,而此政爲懋誠弭災之一大幾也。惟殿下,念哉念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勉當體念矣。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金學淳〈式暇〉。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申履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命珠〈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漪啓曰,假注書蔡東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東直改差,代以申履祿爲假注書。
○傳于鄭漪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柳相祚在外,參議洪敬謨牌不進,行左承旨鄭漪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時善爲執義,朴長輿爲持平,李魯秉爲修撰,李肇源爲刑曹判書,李光憲爲戶曹參判,趙晉和爲刑曹參判,徐春輔爲同義禁,李鎭華爲司僕正,李憲瑋爲檢詳,柳仁根爲長寧殿令,李敏坤爲戶曹佐郞,沈源祖爲掌苑別提,金致鉉爲獒樹察訪,李鎭默爲景陽察訪。會寧府使徐鳳淳,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前縣監洪梡,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徐長輔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恒權進。護軍申緯、鄭元容,副護軍金敎喜、林東鎭、洪命周、李基栽、李友秀,副司直徐有素、李魯秉、林顔喆、李渭達、金裕憲,副司果李同淳、金相鼎竝單付。再政。以洪穉圭爲景慕宮令,洪鍾遠爲典設別提,李相遠爲鏡城判官。
○以吏曹參議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減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帽稅中取用,而在前帽稅若不足,則以關西公貨,貸去矣。今番節使公用,亦不得不以公貨,將貸下,關西營邑所在中三千兩,從便貸下,待帽稅有裕,卽令還報,其餘三千兩,曆行回門在卽,以帽稅條中推移充給之意,分付關西道臣及義州府尹,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純陰之月,雷乃發聲,殿下下十行之敎,責己求助,是誠轉災爲祥之機也。然而殿下將以至誠格之耶?抑遇災則惕,災過則無復警懼,如歲課之爲也耶?此未敢知,達宵耿耿,懷不自已,臣於頃年,値求言之會,略陳膚說,而惓惓於典學一事,屢致意焉。前則三晝召接,不可謂不勤,而一切以虛文應之,群下每以是爲憂,今竝與虛文而闕之,學問乃帝王出治之本,而殿下之不曾留心,如此,仁愛之天,安得不警告之也?惟其聖學不勤,未能臻高明之域,故風俗從而渝薄,民生轉益顚連,臣猶及英廟晩節,德量有餘,智巧不用,士大夫其大者,固已光明俊偉,而小亦多敦尙名節,持身有方者,今則前輩長者之風,無復有依俙可見者。上自達官,下至微末庶僚,以奢侈爲能事,以奔競爲家計,祿位卑下則恥之,裘馬田宅不踰人則恥之,不知眞有可恥者,在臣不敢誣一世,而謂之免者能幾,則亦非過語也。嗚呼,士風如此,何以事君?外而州郡之吏,多不奉法,而無辜之民,偏受其害。臣逮事先朝,亦多年所,勵精綜理之政,百隷率職,而民以寧謐,循良善治,世不乏人,雖或有貪官汚吏,嘗若雷威在上,御史臨境,惴惴不敢肆焉,人有恒言,如大貪虐不法之吏,今也則無,以臣見之,人人蟊食,人人龜刮,兵愁民怨,不知豐年之爲樂,朽索六馬,不足喩其危且殆也。嗚呼,民心如此,何以固國?猗歟兩聖培養人材之德,仁民馭吏之法,前後一規,可法可述,而自今視昔,邈若難追。雖以近日事言之,科試將以取人才,而主司未能對揚,士子睯不率敎,僨誤雜亂,貽羞遠近,有識之論,反以爲,有科擧不如無科擧之爲愈也。臺閣設置,欲以聞讜言,而飢烏噤口,寂寥無聞,一或有之,則挾雜而起無中之鬧,衮躬之闕遺,國計民瘼之所關,置之忘域,久矣,若此類甚多,未暇悉陳,而只擧一二,衆弊可因而見也。草草陳談,見者必以爲迂闊,而顧今責難於吾君者,不以時政民憂,爲先,而更有何新語耶?苟殿下實心聽納,不以人廢言,則其於敬天修省之道,法祖繼述之方,宜有少補,惟殿下,懋哉懋哉。無狀賤臣,久竊匪據,愚不勝任而不去,病難供事而不去,登筵辭懇,每歸一場之文具,懷祿蹲仍,徒積四方之書責,輔相乃所以論道經邦者,而殿下之置相,如此,仁愛之天,安得不警告之也?近者鼎席具備,廟務之委積者,可期整頓,今則臣之退休,可以有辭,若將此昏憒病癃之身,遲徊淟涊,不自知止,則人之失職,六責之一,災異之召,豈無所由?憂愛之極,齋沐進箚,兼附自引之義。伏願亟賜斥黜,仰答天譴焉。言出衷情,恭俟兪可。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陳戒之言,卿心憂愛如此,可不感歎,可不體念?至於自引,雖無災異,政須藉卿宿德,竭心夾輔,況此時乎?卿其安心勿辭,益殫匪躬之誠。仍傳于鄭漪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前行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拜章而顒俟兪準者,再,附奏而略暴情實者,又再,忱誠未孚,恩命紙辱,前後批諭,所以慰藉而敦勉之者,愈往愈隆,至於宰列近臣,委辱蓬蓽,相守多日,震駭迫塞,莫省所云。更欲陳辭,辭已竭矣,而若臣之切切然求解而冀倖者,其情苦未已也,如是者,豈有他哉?惟其有萬萬不敢當之實也,故所以有萬萬不獲已之辭焉耳。士生斯世,遇聖明之主,而托昭融之契,躬克左右,展布其四體,澤下於民,聲流于後,卽人臣之至榮,古人之大願也。苟有其實,臣獨何苦而不爲哉?對人自覺靦面,反躬不知心處,徊徨窮蹙,靡所自容,有命無才,良可自悼。唐虞三代之奮熙良喜,變理陰陽,尙矣固不敢論已,雖漢、唐中主之苟然爲治者,亦皆致愼於命相,必曰,德量足以厭人心,威重足以鎭物情,才猷足以救時弊,要之不欲使不名一能者,廁於其間,殿下今玆之命,眞謂臣有足以當之歟,抑將姑試之也?美錦不可使人學製,是治邑之喩也,治邑猶然,而況於經邦乎?漏船必須副手梢工,是濟川之說也,濟川猶然,而況於援世乎?此之不審,而任非其人,及其裁量之顚倒,捩開之乖刺,而始加責焉則已晩矣,顧奚補於已毁之衣,旣覆之舟?不如已之於未始爲之前,毋貽伊悔也,惟殿下念哉。歷代以來,相業之無甚著見者,如石慶之罷駑,盧懷愼之伴食,鄭綮之歇後,爲時所譏,然由今觀之,石之孝謹,盧之廉素,鄭之審於量已,知所去就,俱非後人之所能及,然則當時之命此三人者,猶有其說,不至於孟浪如臣今日之處也。臣旣無說可藉,無義可據,而非才是位,忝竊而已,則將見殿下之國事日非,世道日舛,如大廈棟橈,無可維持,興言懍然,若臨淵谷,臣之此言,非敢謬爲巽讓,姑塞文數,實恐累聖政而拂群情,以至貽譏於來後,重爲臣難貰之罪,玆又到底披瀝,干冒仁天。伏乞聖慈,念艱虞之方棘,軫輔相之甚重,亟許收還臣新叨職秩,仍命改卜良弼,協贊大猷,則國其永賴,朝野幸甚,情勢急迫,言不知裁,尤曾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諭以批,前後敷告,罄予心腹,今復何言?國事之罔涯,已不勝憂懼,而雷異之後,予心悚惕,尤當如何?卿其卽爲幡然,示我周行,轉災爲祥,區區之望也。仍傳于鄭漪曰,此批答,偕來知申傳諭,仍與偕來。
○前大護軍李書九疏曰,伏以臣聞,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殿下之於臣,天也。今臣懷小人負乘之懼,抱匹夫溝瀆之諒,齋心瀝血,猥暴危懇,而微誠不能仰格,成命未蒙收回,伏讀聖批,惶悸彌深,繼奉恩諭,戰灼罔措,益覺臣罪之無所逃,卽欲溘然而不可得也。顧何敢復事煩瀆,甘犯誅殛,而竊伏念,有懷無隱,臣子常經,衷情所迫,終不忍自阻於旻覆之慈。嗚呼,臣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也?論其遭罹,雖滅身沈宗,不足以少塞,而賴殿下神聖,全保昭雪,復齒於橫目之列,是誠我殿下恢天地之大德,廓日月之至明者也。臣雖隕首糜軀,豈得仰酬萬一,而抑臣私義,終不敢自恕?臣本庸愚疵賤,無所知識,過蒙先朝拂拭之恩,發蒙導迷,如慈父之詔弱子。至於鹵材作成之方,榮塗進退之分,尤爲曲費造化,期使之粗保名檢,毋底顚沛,而臣不能奉承至敎,服膺勿失,卒乃幾陷大戾,重煩我聖上拯濟之洪造,辜負之罪,死且難贖,此臣所以撫躬悲悼,矢心僇廢者也。前輩遭罹之深重,固多有其人,而其才猷德量,足以見信於當世,爲國家重輕,則或因昭晰,出而膺命,亦義有不可,心有不安,紙欲自靖其身,則雖蒙辨雪,退而守志,惟我列聖朝,各隨其所處,而有以成就之,此乃國朝之待臣下以禮,爲前古所未有也。如臣頑鄙,視前輩無能爲役,而猶不知懲前毖後,痛自刻責,乃敢徒恃寵靈,妄事比擬,先壞其四維,而爲竊位懷祿之計,則不亦傎乎?在庶僚,尙不容乃爾,況臣今日之所叨乎?惟其情之如此也,故不得不披露於君父之前,冀賜矜憐,竊自期私分獲伸,聖德愈彰,而每一提籲,輒承悚懍之辭敎,臣之徊徨抑塞,如窮無歸。臣若戀恩畏罪,泯默不言,難昧者心也,其誰欺(欺))天乎?以此事君,臣不忍爲也。若其所陳私懇,斯禮也,卽周家盛際,敎民以孝之書也,其所以引年爲制者,後人雖未必一一服行,亦視其情之緩急,而權衡於公私恩義之間耳。臣身單母老,相依爲命,見今癃病日深,臣方躬執藥餌,左右扶將,情理憫迫,罕有倫比,倘蒙聖鑑之照燭,則必將惻然垂念矣,又奚待禮制之有無哉?臣旣不肖無狀,前以遭罹,貽親之憂,亦已多矣,今又不揣分量,不顧廉防,强策衰朽,䠥躄趨走於周行之間,使朝暮濱危之親,不得保床笫一日之安,則是果何如人耶?臣固不足道也,豈不重傷我聖朝之風化乎?恩過則褻,禮重則瀆,臣之感泣惶愧,誠不知死所,而情急勢窮,其不可復玷於朝端則決矣,玆敢抆血叩心,冒萬死鳴號焉。伏乞聖慈,念名器之久辱,哀情私之難强,亟許改正,以重簡畀,仍降譴罰,以便將(將))養,俾國體無損,子職無虧,千萬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卿縷縷之言,卽不過復申初疏之意,上款自引,初批剖析,雖三尺之童,決知予言中窾,謂卿言牽强,何卿之明達,雖果於自守,不覺其不當於理乎?設使古人之自守,得遂於君上,亦彼一時此一時耳,又豈足爲卿可據之義,世未有其君捨,而爲臣者自進其身,其君不捨,而爲臣者自行其志,今時何時,予可捨卿乎?奉老情志,前批亦已委曲無餘,卿無邁邁遐予,訑訑拒予,諒予之苦心切懇,卽爲幡然。仍傳于鄭漪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行大司諫李光文疏曰,伏以嗚呼,天之以雷異示警,殆無曠歲,而今日景象,尤涉非常,乍暘乍陰,交之以風雹,疾威所臨,莫不慄慄危懼。竊伏惟我殿下,玉樓屛處,惕然變色,旰食不遑,痛自咎悔,思與執政大臣,協德交修,以謝天譴,乃者責躬減膳,求助之敎,諄諄懇懇,令中外進言。噫,天道雖遠,實與人事相感,我殿下化災爲福之機,此可以兆矣,豈不休哉?抑臣之所私憂者,執旣往之跡,而慮夫未然也。殿下之遇災恐懼,凡幾遭矣,而夷考其所以自修而施於政者,則百度之乖弛猶舊也,群工之恬嬉猶舊也。適見其民國之板蕩,日甚一日,然則安知今之所爲,又不如昨乎?天下之事,不進則退,必然之理,易見之形也,未敢知殿下以今日國勢,爲何如也?臣請以所嘗隱痛于中者,爲殿下陳之。嗚呼,先哲有言,天下之患,莫大乎人君處危亡之地而不自知,人臣知危亡之禍而不敢言也,何其言之似於今也?殿下聰明仁聖,臨御二十四年之間,固無有大失德,訏謨之臣,未必皆才智能幹辦者,而要其心,不外乎尊主庇民,其計不專於持祿保位,則宜其治理,粗成規模,邦本不至扤隉,而顧瞻四方,靡適不病。危急之狀,迫於塡壑,疾痛之聲,至於號天,國依於民,民情如此,而朝廷之上,慣於耳目,晏然若承平無事之時,夫豈聖上之始望所及者哉?苟求其咎,由上下之情不通也。臣竊覸殿下聖度,過於淵默,筵臣建白,若無究思,言已卽兪,未聞有吁咈之論,而以按例彌縫,爲究竟法,由是而情志有所未達,末流之弊,馴致於退托姑息,或時賓對,大臣只讀奏笏記而已,餘皆伈伈而退,一日二日,習以爲常。甚至昨今年來,絶無召接之時,喉舌之任,經幄之班,殆不識筵體,而庶官疎逖,獲瞻耿光者,百不二三,其中亦豈無慨慨憂國,思欲以忠言、戇論,一陳於吾君之前,而其勢末由也。夫上下不交,在易爲否,否則陰陽不和,陰陽不和,則災沴屢興,而位育之功,無自而成矣,故從古治亂之幾,未有甚於上下不交也。矧今輔導睿學,實宗社生靈萬世之長策,而我世子天縱英毅,春秋方盛,切宜左右正士頻開書筵,啓發其聰明,薰陶其德性,期躋乎緝熙光明之域,不可使有寒曝之患,而宮僚之因緣圖遞,踵武相接,備員之啓,徒煩酬應,其所以致此者,自殿下躬行之實,無足以推廣觀感之效也,重可惜也。《書》曰,后德,惟臣,不德,惟臣,治不徯志,是固群臣之罪,而抑殿下不爲也,非不能也,然而亂極思治,又非可爲之會乎?今之議當世之務者,必曰名敎可振,奢侈可祛,銓選宜公,科試宜嚴,明贓汚之律,謹訟獄之法,矯紛競之風,絶武斷之習。凡此皆時病之最急救藥者,而苟不亟治,國之安危,有未可知,寧不凜然?臣愚竊以爲,紀綱立然後,衆事自理,如裘挈領,隨手而整也。所謂紀綱者,非有別件物事,是在殿下必須先修德以定志,日親賢士大夫,俾各竭言無諱,上下交孚,於是乎集群策而審時務,斟酌乎經權之宜而通變之,毋徒法毋欲速,一以赤心救民,爲務,則發號施令,動合天則,而大服人心,令行禁止,從欲以治,卽此是紀綱立也,於爲國乎,何有?《詩》曰,之綱之紀,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墍。伏望殿下留心焉。爲今之計,恐未有切於此者也,臣尙記庚午年間,殿下念生民之困瘁,降十行之綸,令八路牧民之長,各條奏民瘼。若曰,百姓疾苦,無以自達於予,則雖欲一分思救民之道,其可得哉?尾又結之曰,無或近於塞責,近於例科,當是時也,大小遐邇之攢手歌頌,思見德化之盛者,不趐如赤子之望哺,望之愈久,而愈不能忘也,今其冊子,雖不可盡用,倘殿下,推斯心措諸實政,以及於民,則尙可以示信四方,而副向日之輿情也。且夫獄者,民命攸繫也,獄不可留,而詳覆之不行,今幾年矣,使其當死而不服其刑,已非生道殺民之義,若情之可原而不免於瘐死,是又可忍耶?我國斷死刑在季冬,而古者必以孟冬者,以純陰之月也,今幸三公備位,適丁是時,又豈容因循廢閣而止哉?夫雷之威,象用刑,《易》之《噬嗑》、《豐》二卦之以勅法抑獄爲辭者,蓋取諸此也。伏望聖上,體《易》象順月令,新拜左右相臣,誠心敦召,迨此擧行,其餘死囚之已成獄而未輸款者,竝令司寇審理,大行疏決之政焉。然則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和氣致祥,太平之福,其始自今,是臣區區之望也。仍伏念臣於見職,固無必不可進之情,而以其人則至愚庸、至疲軟,不堪一日冒據耳目之任,而積犯違逋,已三箇月矣,誠以進而無補於公,則寧伏慢蹇之誅,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夫官以諫名,而不得其職則去,其理甚明,況當上下修省之日,尤宜汲汲於綜實之政。伏乞聖明,遞臣匪據之銜,勘臣瘝職之罪,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當體念,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金喆遠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湔劣,以才則至空疎,耳目重寄,何嘗有堪承之望,而前望特點,屢出格外,臣仰戴洪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暫出膺命,而屢朔虛縻,含默度日,未嘗效一日之責,辜恩虧分,罪無所逃,聖度寬大,雖蒙包容,而私心慙恧,常切兢惶。伏乞聖慈,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言責自居,則何敢爲刺口論事之計,而適玆雷異告警,聖心兢惕,求助之意,藹然於十行之間,至有減膳避殿之擧,臣奉讀未半,感淚交逬。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今此純陰之月,轟轟之聲,何爲而作也?聖明在上,而衮職無闕遺之歎,駿彦登庸,而朝著有寅協之美,惠澤旁流,中外寧謐,則中和位育之盛,可見於今日,而自夏徂秋,無災不有,狂風日蝕,陰霾雹雨,而至於雷異而又極矣。臣未敢知殿下於政令之間,或有所未盡,而致此非常之災歟?昔燕獄抱冤,而嚴霜夏隕,齊女叫天,而雷電下擊,雖以一二冤鬱之氣,足干天和也,明矣。近日以來,刑獄積滯,疏決不行,京外文案,堆積如山,而年久伈泄,視爲尋常,當罪而許久因循者有之,不當罪而未得原恕者亦有之,抱鬱齎冤於囹圄之中,而燕霜齊電,亦豈非所由而然耶?臣謂凡係刑獄之積年淹滯未蒙決處者,先自京獄,特命審理,亦令郡邑,另加査櫛,可罪者罪之,可原者原之,俾無久滯積鬱之弊,則敬天弭災之道,恐不外是矣。惟殿下,懋哉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審理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申溥疏曰,伏以天之於人國,必欲扶持而全安之,或戒之以霜雪,或威之以電雹,使人君對時而警惕,遇事而恪勤,則乖候之招異者,反成和氣之致祥。夫雷也者,其發也,其收也,各有其時,而十月以來,不雹則風,當雪而雨,時維愆矣,氣亦異焉。況又爗爗之狀,現於虹藏之時,轟轟之聲,發於天閉之節耶?正陰之蝕日,著於周詩,五月之飛霜,傳之齊諧,則今此雷異,抑恐在於人,或有湮鬱之不得其宣,而在於天,致有陰陽之不得其正而然歟?顧今聖德無闕,而九重之內,紸纊塞耳,珠旒蔽前,則凡厥八域之中,賦役之不均也,糶糴之不平也,刑獄之不理也,以至軍田政之不修也,其何以盡徹於聰明也哉?臣生老鄕曲,凡所以致蠹民疵者,略已聞知矣。方此求言之日,敢以蕘說,仰瀆楓陛。伏願聖明,勿以臣卑鄙,超然遠覽,淵然深思,使內而公卿大夫,外而方伯、守宰,克勤克念,隨弊隨補,則賦役可均而糶糴可平,刑獄也,軍田政也,可理而可修也。如此則民力可蘇,國憂可紓,而沴不爲災,乖變爲瑞,今夫隱隱數聲之雷,豈足爲聖德之累者耶?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
○正言尹尙度疏曰,伏以雷者,陽氣奮發而成聲也,收聲之月,已過,復陽之節,未屆,乃於純陰之月,忽焉百里之驚,何今日聖明之世,有此乖氣之致也?此誠君臣上下,恐懼修省憂勤惕厲之秋也。噫,我殿下臨御以來,勵精圖治,一心對越,兢兢乎箕疇之庶徵,孜孜乎虞璣之七政,日月星辰之各順其軌,雨暘燠寒之不失其時,惟德動天,宜乎休祥之畢至,丕應徯志,庶乎景貺之潛周,而今此非時不令之災,豈非上天仁愛我殿下,警告我殿下,使之有以加勉而增益之耶?蓋天人相感之際,其理至妙,其幾甚微,臣不敢以某政之疵,某事之失,傅會指陳,而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無乃我殿下,睿學於緝熙之功,有所未盡歟。政敎於施措之間,有所失宜歟,日乾夕惕,奮發之志有欠歟,文恬武嬉,姑息之弊未袪歟,尙儉乃導民之本,而用度無節歟,來諫是求治之道,而言路不廣歟,貪墨之懲勵不嚴,而相續不止歟,蔀屋之困瘁益甚,而博施猶病歟,紀綱之解弛也,不能有以振之歟,風俗之澆漓也,未得所以敦之歟?果如是也,無惑乎今天之降災也,此臣所以耿耿憂嘆者也。然而以殿下敬天之誠,惕然于中,渙發德音,至有減膳之擧,求言之敎,大哉言也,一哉心也,此乃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則臣竊以爲,是災也,非災也,謂之祥也,亦宜昔成湯責躬而大雨至,太戊修德而祥桑枯。殿下誠能反求其所以致災之由,深軫其所以弭災之方,深淵薄氷,念念乎廈氈之上,苞桑朽索,懍懍乎宵旰之中,應之以實,不以其文,則庶績於是乎咸熙,四時由是而不忒,災不爲災,而我東方萬億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粵在我孝宗朝,謂筵臣曰,人君遇災,若但恐懼而不作一事,如被長者之呵責,而畏怖退縮而已,則亦何益之有哉?惟必有所爲之事,使今日行一事,明日又行一事,循序漸進,念念不忘,然後可以盡修省答天譴也,臣欽仰之極,敢以是爲殿下誦之。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仍伏念臣,樗櫟之材,無一可取,駑駘之質,有萬不似,尋常庶職,尙且不堪,耳目淸班,矧豈可忝?數月虛縻,徒積違傲之罪,一得蔑效,只切惶恧之忱,自量匪分,有難久冒,玆因言事之章,略暴不稱之實。伏望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遞斥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式暇〉。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長輿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命珠偕來,代以金龍翼爲事變假注書。
○備邊司,以沈能岳爲咸鏡監司。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柳相祚在外未肅拜,參議洪敬謨病,右承旨韓義運進。以趙忠植爲修撰,朴光錫爲司成,尹謙圭爲監察。南學訓導單金英集,咸鏡監司單沈能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徐長輔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承旨鄭漪進。副護軍單洪梡,咸鏡道節度使單沈能岳。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減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五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減膳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韓義運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藩重寄,瘝曠可悶。新除道臣待下批,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韓致應,在任卒逝矣。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鍾永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處,則以爲,臣洊控苦懇,未蒙恩諒,今下隆批,尤極曠絶,有非駑劣賤臣所敢承當,又因雷異示警,聖念惕然眷眷於轉災爲祥之政,而辭旨諄勤,或似厚有望於臣者,臣尤惝怳震恧,無地措躬。臣若有寸長尺能,少可以仰塞新命之萬一,則何苦而孤不世之恩,犯必死之罪,頑然、蠢然殆若坐要而不知變哉?雖曰,人苦不知,而亦未嘗無自知之理,臣之萬萬不足比數於恒人,臣之萬萬不相稱當於是任,臣實自知,然猶冒然以趨命爲恭,其將曰,義有可受乎,進欲有爲乎?兩無所據,臣固不敢出此。雖以今日遇災懋實之方,言之,凡修省而振勵之者,政須輔相之承佐董正,而今乃責之於如臣無似,至使前來之宰臣,仍留勉起,如是而欲孚格天心,消弭災異者,臣未敢知也,左右思惟,蠢動無望,紙有戰恐迫塞,伏地俟譴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沈東潤疏曰,伏以古人云,人事失於下,則讁見于上,所謂讁者,星辰之彗孛,日月之薄蝕,水旱之極備,皆是也,而豈有如十月雷之變者哉?日昨轟殷之聲,何爲而至也?噫,十月,純陰也,故聖人强名之曰陽月,其無陽,可知,今乃閉而不閉,藏而不藏,在六陰方盛之節,而爲一陽奮發之聲,天道之乖異,月令之妄行,於是乎大矣。天道至微遠,臣又極魯莽,固不敢傅會臆說,指的爲某政某事之應,而要之雷發必奮,震驚百里,則其爲天之感怒,明矣。人君之事天如父母,父母怒則起敬起孝,天怒則恐懼修省,理也,人子起敬起孝,則父母回怒而爲悅,人君恐懼修省,則天之變災而爲祥,亦理也。臣伏覩昨下備忘記,先之以責躬,繼之以求助,懇惻之意,溢於十行,此卽帝堯儆予之懼也,成湯自責之意也。殿下之言及此,上天雖遠,豈有不捷應之理?臣下雖愚,誰有不竭言之誠哉?今日國事,可謂毛髮皆病,而苟求其源,都在於舊章之不擧,舊章者,何?《經國六典》,備矣,而誠今日對症之良方也。嗚呼,聖志不立,今日之病,而講學間斷,病之源也,一日三講,無時召對,非舊典乎?庶事叢脞,今日之病,罕接臣隣,病之源也,月六賓對,月三輪對,非舊典乎?民生疾苦,今日之病,而守令貪墨,病之源也,擧主之竝坐,贓吏之枳及子孫,非舊典乎?經用匱竭,今日之病,而奢侈耗蠹,病之源也,上自宮禁,非土産則無得服,室廬器用車服之截然有制,而無得踰,非舊典乎?推是以往,凡風俗頹敗之病,言路閉塞之病,官爵奔競之病,科場淆亂之病,何莫非爲救病之方乎?古人云,知如此是病,不如此是藥,藥不在遠,舊章是已,廢閣不行則病,申明修擧則藥,此誠一轉移、一擧措至簡、至易之事,而講學一事,又其中統會至要之道也。臣不敢遠稽在昔,援引古語,卽耳目覩記,至近至要之地,明有此回病爲瘳、轉災爲和之道,而竊覸殿下之政令注措,便紙是淵嚜含容,因循故常而已。及遇天災,始乃汲汲下求助之敎,縱使以實不以文,一日之辭敎,固無以起積年之痼,況一時之減膳避殿,有不足爲側身修德之方乎?伏願肇自今日,奮發乾剛,悉取祖宗朝典章,次第申明,次第擧行,如雷霆之斯動,則祖宗之心,卽天之心也,旣行祖宗之法,而安有不悅豫於天心者乎?伏願殿下,懋哉懋哉。因伏念臣,人旣湔劣,年又衰頹,耳目之任,自知不稱,夢外除旨,忽下於跧伏田廬之際,不敢偃處,蒼黃駕屨,及到京邸,重添寒疾,浹朔虛縻,自歸逋慢,言責尙矣,臣分蔑如,當此遇災修省之日,欲振紀綱,當先罪臣。伏願殿下,亟斥臣職,以警百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偕來進去〉。行左承旨鄭漪〈緣故出〉。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申履祿〈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長輿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洪敬謨啓曰,戶曹參判李光憲,刑曹參判趙晉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敬謨曰,昨批之後,中書故事,亦已備例矣。仄席之懷,日以益切,卿何不卽日簉朝,遲遲乃爾?豈予誠禮,猶有所未盡歟?企菀之至。玆遣正卿,往宣予意,卿其卽與入來事,遣禮判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洪敬謨曰,左議政偕來都承旨,還入。
○洪敬謨,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尹秉烈,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洪起燮,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兼文學朴永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卒領府事徐龍輔等諡望,議政府粘目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姿本魯莽,才又空疎,不堪淸朝百執事之末,而通籍十餘年,厚沐鴻渥,驟躋卿月之班,涯分已過,愧懼冞切,又於此際,忽奉除書,以臣爲咸鏡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夫藩臬之重,自古而然,虞廷之十二牧,漢室之良二千石,尙矣無論,而雖以國朝以來言之,膺是命而任是職者,擧皆威望足以彈壓一道,才猷足以康濟群黎,曷嘗有如臣之無才無能,而苟然充數,不少難愼者哉?況北關,壤接殊類,歲有互市,詐僞日興,事虞不一,而重以民生凋瘵,府庫空虛,而新喪道臣,一營之務,茫無頭緖,雖使有才器者當之,猶患其難於幹當。況臣庸碌蔑裂,百不猶人,而誤恩遽加,重任來縻,在臣身非不爲榮,而其如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左右揣量,承膺無路,玆以披瀝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情之非出飾讓,念藩寄之不可濫授,特許鐫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病〉。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長輿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輔德洪起燮,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兼文學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吏曹判書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柳相祚在外,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柳相祚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敬謨進。以尹豐烈爲吏曹參議,金鍏爲說書。諡號望,卒領府事徐龍輔爲翼獻,贈領議政洪世恭爲忠憲,卒工曹判書李忠元爲忠憲,贈吏曹判書金富弼爲文純,贈吏曹判書李敦敍爲忠愍,贈吏曹判書權濤爲忠康,卒禮曹判書趙瑍爲孝貞,卒禮曹判書吳載紹爲定獻,卒吏曹判書金羲淳爲文簡。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徐長輔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承旨韓義運進。副護軍單金學淳,司正單李景在。
○洪敬謨,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洪起燮,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兼文學朴永元,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咸鏡監司韓致應狀啓,定平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敬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禮曹判書洪義浩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松峴契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疏奏籲哀,前後凡幾上矣,每陳一番賤私,輒增一番異數,今又重辱別諭,獎借眷待,愈往愈摯,至於正卿臨宣,命與偕來,而恩禮之屑越,尤極矣。欲出則犯量入之戒,欲處則有坐要之悚,仍默乎則衷情無以上達,更籲乎則煩瀆轉益爲罪,左右迫塞,罔知攸處。今則區區所冀倖萬一者,惟在於面陳衷懇,或蒙恩諒,外此一步,更無回旋之路,勢不得不抗顔暫膺,而多日震迫之餘,舊祟痰眩,一倍添劇。又因近日寒暖之不適,飮啖停滯,嘔泄間作,見狀委頓,無以自力,雖未敢指日仰對,而容俟調息,始可造朝請命,重臣之屢日相守,尤增惶隘,如添一病,卽賜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臣旣欲出膺,安心善攝,俟少間卽爲簉朝之意,更爲傳諭,卿則退去,可也。
○洪敬謨啓曰,卒領府事徐龍輔等諡號,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長輿在外,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事變假注書金命珠書啓,臣於本月十七日丑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十八日卯時量,傳諭于永平縣縣內面梁文里議政府右議政李書九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微悃未暴,恩批益隆,偕來有命,惶隘益深。苟可以一分勉膺,粗效涓埃,以臣感結之忱,何苦孤恩慢命,甘伏違傲之誅,而勢實難强,情甚不忍,哀臣罪臣,其惟閔覆之天,伏地候勘,戰灼靡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洪敬謨曰,今因僉知韓喆濟疏,始知安邊有神懿聖后舊基,其言如彼丁寧,若然則谷山亦有先朝豎碑之事,豈有異同?新道伯下去時,與本倅眼同,奉審形址後,狀聞事,分付。
○僉知韓喆濟疏曰,伏以臣,生長遐土,素無師友,以智則菽麥僅分,以學則魚魯纔辨,濫竊科第,猥通朝籍,歷踐臺閣之班,至陞緋玉之列,遐外疎陋之蹤,何以得此天地之廣大,而絲毫無補,山海之深高,而涓埃莫效?斷斷愚忠,只有向上之忱,耿耿素抱,恒切圖報之誠。今臣犬馬之齒,已迫七旬,死亡無日,平日所懷,今也不言,更待何時。且當震雷之災,至若搢紳百司,無言不達,有懷必盡,臣之此言,雖非弭災之方,實有召和之端,不避猥越之誅,玆敢冒昧仰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竊伏惟,我神懿王后,卽太祖康獻大王之元妃也。德合乾坤,光配日月,我東方聖子神孫,繼繼繩繩,億萬年無彊者,實基於生民之初,則其與商之簡狄,周之姜嫄,匹休齊美矣,故列聖朝追慕之誠,崇報之典,靡不用極,而惟我神懿王后誕降舊基,在於安邊府衛翊社翼室坊琴龜之地,而山川毓靈,沙麓呈祥,前對輦巖,依然若鸞翔而鳳翥,傍接龍淵,怳然若雲噓而雷動,祥光瑞靄,鬱鬱蔥蔥,至于今五百年,隱然有方興未艾之象,自此基南至數里許,又有所謂風流山,卽國舅以上三代世葬之地也。神懿王后誕降時,風流之音,三年不絶於此,故本名靑鶴山,而因以名之曰風流山,天命有歸,地氣先旺,其所兆朕,夫豈偶然也哉?某水某邱,宛如昨日,愚夫愚婦,猶尙指點,或謂之宮洞,或謂之宮垈,礎石瓦甓,往往猶存。然而世代寢遠,顯晦有數,我聖母誕降之地,蕪沒於荒原野草之間,牛羊踐踏,耕藝橫縱,見者爲之彷徨,過者爲之咨嗟,此豈非慨然者乎?《詩》曰,維與桑梓,尙恭敬止,而況是地之是基乎?曾在英廟朝乙亥,立碑于永興黑石里,此則太祖康獻大王誕降舊基也,先朝丁未,立碑于咸興慶興殿,此則定宗大王、太宗大王兩聖誕降舊基也,己未立碑于谷山下南面,此則神德王后誕降舊基也。惟我神懿王后,於太祖大王爲元妃,於神德王后爲先配,於定宗大王、太宗大王爲聖母,則揆以事體情禮,宜無異同,而立碑之典,獨闕於我神懿王后誕降舊基者,大是朝家之欠典也。今我殿下以英廟之位,爲位,以先朝之心,爲心,則英廟未及闡揚之事,殿下可以闡揚之也,先朝未及繼述之事,殿下可以繼述之也。伏願殿下,仰體兩聖朝已行之例,亟擧累百年未遑之典,則祖宗有光,神人胥悅,而我殿下追遠報本之誠,亦將永有辭於萬世,豈不美哉,豈不盛哉?臣雖至愚極劣,惟有秉彝之天,自不能泯默,披瀝肝肺,瀆擾崇嚴,不以人微而廢言,則恐懼修省之際,烏得無天地感應之理乎?琬琰輝煌,萬目俱瞻,而臣亦死有榮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聖后舊基事,謹當詢處矣。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鍾永〈內閣進〉。行左承旨鄭漪〈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申履祿〈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持平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書九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敬謨啓曰,卽者副校理洪羲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司書韓弘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朴永元內閣進,校理尹心圭,副校理金炳朝,修撰趙忠植、李魯秉,副修撰朴潞壽,徐相祿在外,副校理洪羲祖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崔時淳,掌令南達孫、李履熙,持平洪遠謨、徐道裕落點。
○洪敬謨啓曰,卒領府事徐龍輔等諡號,憲府當爲署經,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南達孫、李履熙,持平洪遠謨、徐道裕在外,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李猉峻、尹命圭落點。
○持平李麒峻啓曰,臣姿本愚鹵,性又謭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又出特點。臣感恩怵義,固當不俟駕屨,而負薪之憂適添,今始叩謝,粗伸微忱,而臣於本府,曾經掌憲,揆以格例,不可蹲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禮曹,來十一月初三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以應敎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持平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洪敬謨,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韓弘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趙容和以翰林,除本仕,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朔望若値別祭,則只行別祭事,載在禮文,而來十二月初一日行朔祭,與臘享相値矣。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顯思宮、徽慶園臘享祭、朔祭兼行之意,祝文中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三日冬至大殿、中宮殿朝賀時,王世子進致詞行禮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都事洪明厚所報,則箭串一二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內,去六月二十八九日夜,潦水大漲,一洞中數百餘戶,擧皆墊溺於大水中,許多人命漂渰之患,迫在頃刻,罔措之際,各處居閒良吳益成、池仁源、姜得春、金弼雄、崔復基、裵壽海等六名,各持船隻,涉險冒危,盡力收載,至於自出糧米而供饋,屢百人口,賴此生活云,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該洞民人等口招,一辭同然,吳益成之拯活實績,果如該府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擧,而臣府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沈日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姜彝五在外,來現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副校理洪羲祖疏曰,伏以臣之本生父今年六十七矣,間者五六年鄕居,窮峽契活,大違調養,容華頓謝,鬚髮盡白,無異篤老人凡節,臣之情私,喜懼日深,近蒙收簪之恩,久叨秩宗之銜,豈或因筋力之可以爲禮也,專出於感戴依近之誠?臣則隨父上來,僑寓棲屑,亦爲衰齡祿養之計而已,雖在平日康健之時,唯臣在傍而左右之,則庶慰老父之心。況臣父視臣如嬰孩,一日不見,憂戀妨攝,顧臣情理,已難離捨。入冬以來,日候乖和,臣父素抱痰祟,挾滯則添感,換節之交,寧日恒少,昨奉傳諭之命,衝冒風寒於往來之際,將攝失宜,一倍委頓,醫藥調護,非臣莫可。自聞此報,按抑不耐,玆敢略暴由中之懇,竊附必呼之義,自不覺其徑出禁扄,臣罪大矣。伏望聖慈,俯賜鑑憐,特遞臣所帶之職,俾便將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勵頹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司書韓弘敎疏曰,伏以臣母,年老病沈,寧日恒少,入冬以來,委頓床笫,長時凜綴,而臣身縻禁直,久曠省護,居常焦遑,不暫弛慮。卽接家信,則臣母,近因日候之不調,重添輪行之毒感,風邪外攻,頭疼身熱,痰嗽兼作,氣喘膈痞,證形非輕,達夜叫苦,家伻繼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敢冒入文字,徑出禁扄,擅離之罪,實合萬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未肅拜〉。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方物封裹進。左副承旨朴岐壽〈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右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知申、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朴岐壽、李圭德落點。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漪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李圭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臣義運,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王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漪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工曹堂上,俱不進參,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韓弘敎受由,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傳旨未下,兼說書趙容和翰林除本仕,弼善尹秉烈在外,兼文學朴永元內閣直,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應敎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鍾永。
○鄭漪,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綺壽災實分等狀啓,則雲峯等七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三邑鎭,置之之次,任實等二十四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各樣不足災二萬一千七百七十二結三十五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畓摠,比之他道,固爲最多,而以時起論之,則減縮於元帳付者,又不爲不多矣。湖南之再經滄桑,動以己、甲,爲口實,而營邑,苟能留意於査陳勸起之政,則雖未得一時盡闢,歲計漸有可見,而不此之爲,報災則摠少之時,反多於摠盛之日,無論大有與少康,蒙上文援舊例,輒稱前災,多多爲善而請之,年復年爲朝家一大難處之政,將無稱停究竟之日,豈不可悶乎?況於昨、再昨年連豐之餘,不可與歉後一稔,比而同之,則今此二萬餘結加請,終涉過多,以一萬六千三百結,依庚辰所劃之數,特爲加劃。其一,尤甚靈光等三邑尤甚面里當年新還軍布,竝折半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雖在豐歲,不無歉邑,雖在歉邑,亦不無稍實面里,則當此少康之年,諸道無一此請,而爲三邑尤甚面里,獨施別例,有關後弊,不可闊狹,使之依他邑準捧,而民力旣如是艱乏,則不可無一分顧念之政,還穀所納,以他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光州三面,亦令依此例擧行。其一,舊還尤甚七邑及之次羅州等五邑尤甚面,竝仍停,外此之次邑,竝最近一年條三分一收捧,而光州最尤甚三面新還軍布,亦爲折半停退,稍實邑最近一年條,竝折半收捧,而礪山一邑,特許仍停事也。舊還仍停,近成歲課,國穀漸損,民弊反甚,似此之年,尤不宜全然闊狹,最近一年條,無論之次、稍實邑,以未滿五百石者,使之準捧,其餘之次邑三分一收捧,益山、萬頃,則以稍實邑,當捧最近條,石數太少,己巳條三分一,亦爲收捧。羅州等五邑尤甚面舊還,竝許仍停,礪山己巳條,道啓,雖請仍停,而稍實當捧五邑中,獨許一邑之全數仍停者,勞逸太涉於不均,三分一使之收捧,至於壬午條,則不可以舊還比例,無論之次、稍實,皆令準捧。其一,高敞己巳反作,依已例停退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各年稅大同拯劣米、太最近一年條,稍實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捧納,尤甚邑仍停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停退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之次邑,依近例蠲減事也。其一,尤甚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高敞己巳反作條與丙子未捧,年條旣遠,民勢宜念,竝許仍停,拯劣米、太最近一年條,稍實邑全數,之次邑折半收捧,尤甚邑仍停,己巳停退軍布,旣聞綿農失稔,則有難竝督,亦許停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許令以錢代納,箭竹當年條所納,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減,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趙經鎭災實分等狀啓,則木川等二十一邑鎭,置之稍實,公州等三十四邑,置之之次,尤甚名邑,不爲擧論,仍以爲,事目災六百結外,不足災九千三百四十八結八十五負二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舊還各其邑最近一年條,稍實邑全數,之次邑折半收捧,而未滿百石處,則之次邑亦令準捧,其餘各年舊還,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無論稍實、之次邑,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拯劣米、太,各其邑最近一年條,稍實邑全數,之次邑折半收捧,其餘,待明秋次次收納事也。其一,安興軍餉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置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依近例追後裝載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新災,不過四千六百餘結,而五千三百餘結,盡入於舊災,然則凡屬勸耕之政,査陳之令,一切廢却而不論,雖十歲而十稔,只論其新災之多少,不復及於舊災一款,可乎?己卯水破,卽爲無前之災,而庚辰加劃,不過六千餘結,則今年以屢豐之餘,不可加於庚辰,所劃事目外不足災六千五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舊還最近一年條,無論稍實、之次,當捧各邑所存無多,當此少康之歲,若不收捧,則及至他年,民反受弊,稍實邑中未滿三百石處,更就其前最近條未滿二百石者,竝爲準捧,之次邑中未滿二百石者,亦令準捧,以爲勞逸均力之地。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以最近一年條,稍實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而至於布條,使之代錢收納,拯劣米、太之分數徵捧,安興軍餉之依前散置,貢津所屬邑大同之追後裝載,推奴徵債之防塞,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柳相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行左承旨鄭漪〈坐〉。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申履祿〈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淳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海美縣監鄭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李紀淵,兼弼善朴晦壽,文學金鏴,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金鏴,旣已承牌,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圭德曰,再批悉諭予衷,想卿必有所起感于中者矣。予之必欲用卿,蓋非一朝而發,積有商度而然。況予冀望於卿者,非尋常慰勉之比,卽出於一段苦心。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設使卿情勢眞箇難動,情理眞箇難强,使古之人當卿之地,而其君之辭意,如予於卿,則必有拚抑而幡然者矣,卿何邁邁若彼乎?予視卿,只有可出而無不可出,卿猶邈然者,豈予誠或淺,予辭猶泛,未足以感卿之心乎?左揆則出膺有期,至此如渴,於卿益甚矣。玆遣近侍,往宣至意,卿何必備例而後出哉?望須卽隨登途,不日祗肅。仍傳于李圭德曰,此敦諭,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李圭德曰,右議政偕來承旨,右承旨進去,偕來史官還入。
○李圭德啓曰,右議政偕來,右承旨進去事,命下矣。右承旨韓義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今二十六日行翼陵忌辰祭大祝,前佐郞申萬休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萬休。
○兵曹,以李惟秀爲禁衛中軍。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同知李命源單子,則以爲,族姪種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得秀第二子禮遇,欲爲繼後,諸族同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命源單辭旣如此,依定式,李得秀第二子禮遇,立爲李種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冬至兼謝恩正副使意啓曰,彼中公幹,專任堂上譯官,而今番行中,可以任使者數少,明年似有稱慶之慮云。在前如此之時,有別啓請帶去之例矣。堂上譯官李文養,依已例帶去,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止淵災實分等狀啓,則金海等十邑,置之尤甚,昌寧等十四邑,置之之次,慶州等四十七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三千五百二十四結十八負九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等分劑,依狀請施行。本道災結,自來甚少,如非極備極無之年,則加請與加劃,自有箇中防限,故前後準許,或減給者,亦非無斟量而然也。今年所請,比之昨年,則恰減三分之一,比之再昨年,則殆減折半之數,而昨年則雖不準劃,其所見減不過百餘結,再昨年則已蒙準許。以此論之,則加請可謂精約,準劃亦非過濫,事目外所請之數,特許加給,使之均俵。其一,尤甚邑新還餉,限折半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似此少康之歲,還穀代捧,實難輕許,而尤甚邑民力不可不念,依狀請使之限折半準折代捧。其一,舊還無論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兩湖所請舊還,亦令分數收捧,則獨於本道,不宜異同,而本道舊還當捧,只有三邑,稍實邑中,未滿千石者,折半收捧,數過千石者,三分一收捧,之次邑則以五分一收捧。其一,山城餉還所在邑當捧條中,限折半仍捧平倉事也。其一,漕倉屬邑各年極劣米太,依近例停捧事也。其一,還穀中榮川、豐基兩邑米麰,從民願折作皮麰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依前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城餉之折半平捧,榮川、豐基米麰之折作皮麰,推徵之防塞,尤甚邑之勿配,竝依施。極劣米太之豐歲仍停,有違本法,依兩湖例,以最近一年條,稍實邑全數,之次邑折半收捧,尤甚邑則許以仍停,何如?傳曰,允。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行左承旨鄭漪〈式暇〉。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洪羲祖,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圭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兼弼善朴晦壽,兼司書李憲瑋,說書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姑降,事甚未安。兼司書李憲瑋內閣直,司書韓弘敎由限已過,與說書金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兼司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兢落點。
○以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溫陽郡守徐觀淳身死事,傳于李圭德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一兩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鑅爲溫陽郡守。
○李圭德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兩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惟秀,自任所未及上來,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行左承旨鄭漪〈式暇〉。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壽〈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直〉申履祿〈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志淵曰,三使臣入侍。
○李志淵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承文院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刑曹、工曹堂上,俱不來會。不參堂上,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司書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說書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鍏。
○以刑曹參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兵曹,以李石求爲禁衛中軍
○朴岐壽,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鄭煥宗,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鄭殷錫牒報,則本宮內局廳後自枯松一株,因風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申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冬至兼謝恩三使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志淵,假注書申履祿,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趙容和,上使權常愼,副使李光憲,書狀官李鎭華,以次進伏訖。上曰,三使臣進前,可也。常愼等進伏訖。上曰,善爲往返。仍下內賜丸劑及暖帽各一部,仍命三使臣先退。常愼等退出。容和曰,檢閱金鍏,移拜侍講院說書矣。筵稟後還付,自是古規,令該曹口傳單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李圭德〈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肅拜〉。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李恒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漪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呈辭,持平尹命圭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恒權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基栽落點。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漪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鄭漪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在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德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圭德曰,右議政偕來右承旨還入。
○傳于李圭德曰,晦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
○李圭德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李圭德,以吏曹言啓曰,今二十六日行翼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基栽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岐壽、李基栽竝單付。
○李圭德,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源祖爲內禁將。
○李圭德,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行大護軍李書九疏曰,伏以臣冒犯嚴威,再控微悃,瞻天攢手,庶蒙矜諒,伏承聖批,辭旨溫諄,開牖丁寧,拜稽奉讀,涕泗交頤。臣聞上穹尊嚴,而一言可以感動者誠也。今臣抱此血懇,叩心哀號,而終未能仰格於父母之慈者,由臣誠之不至也。臣方自訟其罪,而命之窮矣,謂之何哉?第伏念人心所安,卽天理之所在,臣所以永矢自靖,期保微諒者,豈有他哉?蓋必如是而後,此心乃安,竊庶幾不大悖於天理,故雖蒙我聖明反覆訓誨若是勤摯,而猶復迷不知變。日昨恩諭,至以國之休戚,係臣去就爲敎,今又以時有古今,委曲譬曉,不惟臣惶駴震越,無地自容,八方聞之,豈不歎王言之太褻乎?臣固不忠無狀,而憂國之心,未嘗不與衆同之。然夫安有至薄之材,至愚之識,當重任而不僨者乎?管仲,覇者之佐也,猶曰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堂堂聖朝,承列聖培植之餘,方以敦倫礪俗爲治化之本,今乃自臣身而壞之,徒使國事益至於不可爲,則此其罪,雖萬被誅戮,竟何所補?然則臣之決不敢冒出者,不惟臣私義也,亦欲仰裨朝廷擧措之得當也。至若目下切急之懇,實亦聖朝風敎之所繫也。臣爲子不孝,方其初罹罪籍,日竢刑章也。臣母恐臣之朝夕就死,焦遑涕泣,全廢寢食者,不知爲幾何時月,至今思之,心肝如碎。今臣母疾病奄奄,形骸僅存,神識全迷,而聞臣叨此恩命,昏囈之言,猶且憂念臣身,或出榮途,復致狼狽。臣若不體此惻怛之至情,貪戀寵祿,忍能僥冒,則縱殿下寬赦,天必殛之矣。臣受殿下恩,天高地厚,頑非木石,寧不知感,而忠孝本無二致,未有不盡於事親之恩而能盡事君之義者也。言至於此,有淚而已。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允所請,收還成命,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勵臣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申告,罄無底蘊,意謂卿犁然而感,幡然而起,今見來章,依舊若浼,何卿之果於拒予至此?予雖否德,亦不敢以非禮使下,非理待人,而卿之爲說如彼,則誠非所望於卿也。傳不云乎?令出攸行不惟反。置相是何等重事,而朝而如不及,暮而可已之哉?有國有君以來,宜無是也。卿其深思,卿其深思,卽日隨承宣上來。仍傳于李志淵曰,此批答,遣知申,傳諭,仍與偕來。
○戶曹參判李光憲疏曰,伏以臣行,將出疆矣,瞻望觚稜,不任戀結之忱。仍伏念臣所帶度支佐貳、春秋兼銜,不可久曠,玆敢短章仰籲。伏乞亟賜遞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申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李恒權,假注書孫爀,記事官趙容和、金鍏,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盧在豐,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比前,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近日嗽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進御湯劑貼限已過,姑爲停止,恐未知如何,而敢此仰達矣。上曰,停之,可也。履喬曰,五衛將是至近侍衛之職,中間不無淆雜之患,近因廟堂提奏,有新定式遵行者,而其中亦有不可不闊狹者。義州人前僉使金履坤,卽部薦未正科人,其祖振泌,以景廟辛丑建儲奏請使時軍官,多有可紀之功,觀於譯院所在伊時別單,則事蹟昭載,非尋常譯舌輩奔走效勞之比,而旋以銀貸追徵事蕩敗,窮餓而死。英廟御極後,因其時書狀故相臣兪拓基提奏,有收用之命,而關問本道,先已身故,竟未施行。今其孫履坤,旣經僉使履歷,與白徒有異,拔例收用,似合於伸鬱紀勞之典,先自臣曹,擧擬於五衛將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宣薦之正科人,雖未經實職,加資則直擬五衛將,部薦則正科,而兼經實職,然後始得許擬,卽今定式施行者,而庶流,雖是部薦,向來疎通之後,宜有區別。今於五衛將許擬,不必獨異階級,其中有地處而正科陞資者,勿拘許擬似好,故復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故忠臣洪霖,戊申淸州賊變時,以褊裨殉難,故其子漢龜,英廟朝以特敎,加設部將除授,其孫儆其、曾孫疇九,亦因相臣將臣陳達而調用,俾不絶香火。今疇九之子錫鵬,年已四十,而流落無依,雖無南行薦,依其父祖已例,合有收用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加設部將除授,可也。〈出擧條〉履喬曰,本曹所管有廳價布,是有蔭子孫,設廳收布,以濟本廳經用者,與他軍伍有異。以有雜頉而無代定之故,外邑之當屬有廳者,非但隱漏不報,竝與時應役之類,而移定他役,冒稱逃故喪頉,每年所捧,漸致減縮,目下本廳經費,無以繼用,東西那貸,苟艱特甚,揆以法意,萬萬駭然。申飭各該道、帥臣,凡當屬有廳而隱漏冒頉者,一一査實狀聞,如乙卯年已例後,修成冊,上送於臣曹,俾無如前之弊,而如是申飭之後,若又因循,不善擧行,則當該帥臣及該守令,隨現重勘之意,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凡係工匠使役之有戶料,則有兵布,卽是例也,而至於戶曹之專當營役者,己自該曹準數題給,而自臣曹謂以兵布,輸送該曹,實爲無義。此後則該曹之專當營役工匠布,臣曹更勿上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故忠臣洪霖祀孫錫鵬,加設部將除授事。〈榻前下敎〉進御加減健脾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諸臣就座,仍命藥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鄭漪〈式暇〉。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宏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圭德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而年分回啓後,自本司草記知委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年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徵債,亦爲一體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義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酉正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公淸道四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公淸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酉正月、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入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舊番左部後司軍兵,替代入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韓義運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二十四日午時量,傳諭于永平縣縣內面梁文里議政府右議政李書九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纔申衷籲,顒俟恩諒,疏未及徹,近侍辱臨,傳宣別諭,仍有偕來之命,辭旨隆重,豚魚可感,奉讀未半,聲淚俱發。臣亦化育中一物,豈忍自阻於天地之大,而情迫勢窮,徒積罪戾,戰恐悲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路啓字。
○甲申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恒權,假注書申履祿,事變假注書金龍翼,記事官趙容和、金鍏,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知敦寧金魯敬,禮曹判書洪義浩,吏曹判書朴宗薰,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白東薳,掌令任文白,以次進伏訖。公轍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公轍曰,鼎席具備於久曠之餘,左相今旣肅謝登筵,爲國事不勝幸甚,今則委屬之廟務,自可弘濟而振擧矣。臣之貞疾漸痼,不堪供職之狀,已悉於前後筵奏,今不敢更事煩陳,而臣於獨當機務之時,猶且縷縷仰懇,今則臣之丐免,益有其辭矣。殿下以天地之仁,一番體諒,則此在臣爲終始生成之澤,而臣亦於積瘁之餘,思欲休去,亦是私情之至切者。今日入來,專爲陳懇於前席之計,體諒之恩,千萬顒企。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向來領敦寧金祖淳擧條以爲,西路蔭官,仕路遂絶,抱才能文之類,亦甘自棄,寧不可惜?自今崇靈殿參奉二窠中,一窠改爲令,崇仁殿殿監,亦改置參奉二窠,一窠則以鮮于氏中差出,一窠則與崇靈殿參奉,分屬淸南、北,另擇其有文行者差出,待滿朔遷入京司,如松京分敎官之例,令則亦以本道文蔭互差爲辭矣。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矧伊關西一路,箕聖舊邦,文物衣冠肇興之地,而我朝官人之以地爲限者,漸益成俗,淸要華膴,今爲世襲,而遐陬窮鄕,雖有茂材異行,不得與焉,人心無以慰悅,人才不能收拾,有識之竊歎,厥惟久矣。西人之獲占科第者,尙有通仕霑祿之階,若其衣褐懷玉之類,望絶榮途,自甘爲聖世之棄物。今此官制之增置分屬,實爲遠人疏鬱之政,一依領敦所奏施行,而如或法久而弊生,文行之士,反有居後之歎,則疏鬱之政,易歸失望。參奉則以道薦中人,銓官備三望擇擬受點,以此定式。吏判旣登筵,至於官方新制,參互可援之例,使之成節目,稟旨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年前松京儒生疏陳故郡守趙有善、故參奉趙有憲兄弟篤學力行之實,仰請褒贈,而向來領敦所奏,以兩人實狀,果如其疏,合有褒美之典爲辭矣。趙有善,受業於故儒賢金元行之門,傳習師訓,固窮安貧,操行修潔,居敬窮理,工夫刻苦,雖其求道自晦,而衛正斥邪之功,遠近歸嚮。粵在先朝,屢加褒獎,下敎若曰,已知其有所守,莅邑多有惠政,則又許以循良之治。如此之人,不可但以一鄕之善士論者也。其第有憲,眞所謂難兄難弟,躬耕讀書,孝篤於家,信著於鄕,元行常稱其質行無比,年前多士之請褒,益驗其公議之翕然。故郡守趙有善,特贈承宣之職,故參奉趙有憲,贈以參議之職,以示朝家褒勸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京畿儒生朴玄壽、李光膺等,以故僉知李行祥,故處士宋煓、成德朋學問事行之實,宜蒙褒贈之典,或聯籲於輦路,或齊聲而叫閽者,今至十年之久,而廟堂、銓曹之回啓,尙未許施,多士公論,皆以爲抑鬱矣。行祥,素有至行,鄕黨感服,己自幼少之時,受學於文正公李縡之門。縡嘗言吾之門徒甚多,而惟質直可望成就者,李行祥是也,臨歿,又書萬事一直四字而與之。蓋其資性之聰敏,工夫之敦確,眞文正之高第也。後以經明行修,入於宮僚之薦剡。宋煓、成德朋,亦文正之門人,煓則存心養性,專用力於《近思之編》,一鄕皆以介石不渝,威武不屈稱之。德朋,默契師旨,以窮理格致,至老用工而不懈,每當講論,剖析毫縷,鑿鑿中窾,故儒賢閔遇洙,以朱門之伯豐許之。三人者,雖皆老死蓬蓽,無所施爲於當世,而淵源門路之正,學問踐履之篤,宜有朝家褒嘉之典,俾鄕中人士聳動而激勸。故僉知李行祥,令該曹特贈承宣之職,故處士宋煓、成德朋,竝贈憲臺之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淸北御史金鏴別單,楚山逋還排捧年限及昌城都試移設便否,論理狀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則以爲,楚山逋穀折米,爲一萬六千四百五石零,而其中各名所逋未滿十石者三百九十八石零,待秋成徵納,其餘一萬六千六石,限五年分排,以紓民力,昌城防營所屬各邑,距兵營絶遠,而都試移設,旣許於江界、灣府,獨靳於昌城者,恐非均一之政,自今昌城等三邑都試,依江、灣已例,許令試取於該防營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楚山還逋,事勢到此,窮蔀民情,可知倒懸,道啓排定之遲速,必有料量,依所請許令限五年排捧。昌城都試,江、灣設試之後,均以江邊防禦,獨令遠赴於兵營,實欠一視之道,此亦依狀請移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東萊前府使李奎鉉狀啓,裁制差倭公作米退限之請,嚴加責諭,卽爲退送之意,覆啓行會矣。又見其狀啓,則以爲,差倭稱以馬州幾萬人命之生活,專靠此作米,而今若未蒙退限,則來年待死之外,更無他道,願以此轉達朝廷,亟賜許施云,故嚴飭任譯,更加責諭,俾卽入送爲辭矣。公木作米,本非約條,前此闊狹,俱係曠典,則固不當視若常例,隨請輒許,而差倭之以全島人命,不得此則無以生活,屢懇不已者,想其事情,果難一切防塞。姑以柔遠之義,限五年特爲許施,此後則雖使限滿,毋得更請之意,使之責諭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慶尙左兵使李忠運,法當推恩,而所後家無可施處云,依近例,移贈於本生家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從近以文字仰陳,而上天至仁,一言亦有可以感動者,不待煩瀆,而亟賜下諒,是臣之望也。相璜曰,臣之見叨,萬萬非夢想攸及,以疏以奏,屢控哀籲,而誠淺辭拙,未能仰格,徒辱曠數隆批,別諭愈往愈摯,至使正卿之臣,來守陋次,震懍悶隘,無地自容。如是相持,上貽酬應之勞,尤非臣義分之所敢出,故今纔祗肅恩命,冒登前席,而尤增惶愧,不知所達。夫輔相是何等重任也?有國之安危,生民之休戚,於是係焉,上豈可以人人授是職,而下豈可以人人受是任哉?古語曰,天下安,注意相,雖在治,敎郅隆。四方寧謐之時,其所托重,尙云如此。況今國計民憂,茫無涯畔,法綱解紐,艱虞溢目,若其維持牽補之道,實係於輔相得人,而協贊大猷,弘濟時艱,今玆之命,忽及於至庸極陋,百無肖似之賤臣,未敢知殿下,何取於臣而有是命也。臣受兩朝恩,與天靡極,糜粉圖報,猶且甘心,若有寸長尺能可以裨補治化之萬一,則何憚而不爲哉?第臣之前後居官任事,秪有孤負,實無報答,此不過一官一事,已試蔑效,臣才之不逮,推可知也,況可擬議於董正之任乎?且臣犬馬之齒,已及遲暮,痰眩痿痺,便成貞痼,種種症形,歇劇無常,至於筋力奔走,亦無其望。臣才之不稱如此,臣病之難强又如此,然猶苟然充位,尸素而已,則畢竟狼貝,理所必至。一身狼貝,雖不足卹,其爲貽害於民國,誠非細故,伏乞亟賜體諒,以幸國事,以全微諒焉。今臣抗顔登對者,專爲面陳血懇之計,伏惟上天至仁,愛欲其生,情窮勢蹙,千萬泣祝。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臣纔陳辭懇,旣不以見職自居,顧何敢猥自附於初筵故事,而臣之登筵,在於日前求言之後,玆以一二瞽說,有所仰達矣。前後大小廷臣之進言於殿下者,其說雖多,而其要則以聖學爲歸,是誠知本之論也。學問者,卽修己治人之本,凡人猶然,況君人之職,不止於修齊,而以治平爲己任乎?顧今講對之停曠,凡幾歲月,若曰聖學高明,無所待於群下之加勉,則臣竊以爲不然也。聖不自聖,所以爲益聖之功,成湯之敬而有銘盤之辭,武公之睿而有抑戒之詩,文王之廣大光明,而猶且緝熙不已,此非今日殿下之所當法者耶?惟我列聖朝治法政謨之著爲宏綱大目者,具在國典,而講筵爲其大本。旣朝晝焉而又夕之,旣三矣而又參之以召對、夜對,未有時日之間斷,不以寒暑而停輟,我列朝自治之嚴,裕後之勤,果何如哉?況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成就睿德,其所成就之方,亦惟在於勤睿學,雖有賓師之輔導,僚屬之啓沃,若其濡染之易,觀感之速,豈能及我殿下身敎之萬一哉?講學成憲,卽列聖所以燕翼貽謨於殿下者,殿下盍思所以修明而繼述之,又以是貽燕於我春邸也?耿耿憂愛,重以諸臣之所以進者爲獻,伏乞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相璜曰,臣纔以勤聖學爲勉睿學之本,而若其輔導資益之功,實在於宮僚之得其人。此賈誼所以有太子左右皆正人之論,宋帝所以有在館讀書,是合東宮官之諭,而雖以我列聖朝言之,亦必選經行之士而久任之,我先王在春邸時亦然。苟其人之邃識厚德,則非但講說問難之開發經旨而已,識邃者其發也斐然,德厚者其著也粹然,卽其外而其動靜進止,有議可象,自然有薰襲裨益處。此古昔哲辟名臣之所深致意於愼擇,而亦我朝家法相傳式至今日者也。近來宮官,亦豈無可備顧問者,而遞易頻仍,如更傳舍,如是而安望其與處交須之效哉?自今另擇久任,毋得輕許辭遞,又勿輒遷他官,亦不必專求於名閥華冑,端良博雅,惟人是取,俾專意於啓沃之責,則其於勉睿學進睿德,實非少補。臣於此竊有區區,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相璜曰,民之休戚而國之安危係焉,此所以日前聖敎之諭及於臣,特眷眷於民生國勢也。由臣視之,非但窮困而已,迫於溝壑也,非但岌嶪而已,及於顚墜也,永念哀痛,不知所屆。此譬如急病之朝暮且死,實難以悠久之劑,遠望歲月之效。如欲用急,則治標之方,惟在於擇守令而已。今日外邑事情,上下牽掣,爲守令者,雖或深知其爲病,而動有展施不得處,然惟其近民也,故其所以時緩急而候咷笑者,最爲親切。若於追呼科斂,旁午窘跲,時雖稍寬一令,略紓一事,猶可爲目前撫存之益。若眞箇救弊,到底行惠,則其有裨於民,又不但爲治標而止。苟不得人,一切反是,殆無異於旣入穽而又下石者,寧不哀哉?漢之二千石共理,固知爲治民之本,而目下紓急之方,亦無過此。見今考課不遠,京察有期,爲先另飭各道道臣,嚴明殿最,勿以大吏爲憚,勿以私情爲拘,又勿以小不忍而姑息之,揀不勝任者去之,仍令銓曹,視其地之大小易劇而愼其差遣,則庶可有懷保之實效矣。然此特一事耳。今日民國之板蕩,實由於俗尙之浮靡,積漸至此,拔此浮靡之病根,然後民國始可庶幾。救此之術,惟在於嚴立紀綱而明示好惡,俾知趨避,又輔之以刑賞,有所懲勸,則不待事事而煩上飭令,自然有衆目皆張之效,俗趨自定,民憂自紓,國其無憂,此在聖心一轉移間耳,敢又以是獻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旣以立紀綱定俗尙,有所仰勉,而亦有繼此而可陳者。宮府一體,卽漢臣諸葛亮之言也。以其內外之不可無防限也,故雖有宮、府之異召,而上之所以御之也。決不可置疎昵於其間,由後世之不能然也,故城狐社鼠,往往有憑恃跳踉之憂。我朝家法甚正,所以待宦妾僕隷者,只以供灑掃備使令而已,不敢售一毫踰濫之習。逮至先朝,操束尤嚴,一有犯科,當律之外,必用加倍之典,其防微杜漸之苦心至意,有可以仰認,是故每見此類,兢愼畏縮,不敢或肆。臣於出入邇近時,曾見其如是,而近日覩聞,異於前日。宦寺之扶腋闕中,呼唱街路者,欲學朝紳貌樣,掖屬之攀,依宮妾圖占任使者,全昧法紀,如何?筵榻周旋,殊欠敬畏之狀,階庭供給,或見慢肆之色。卽此類外著之形,而宮妾必無其弊,實不敢保,有識之論,不能無躑躅之憂矣。人君御下之政,先從近昵而整肅之,然後始可有由內及外之效。臣敢以先王之裁抑此類者,望於殿下,仍以此擧條,頒示內班院,使之揭壁常目,則亦似有警畏知戢之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俄以區區私懇,縷縷陳達,惟願亟賜體諒焉。相璜曰,領相纔陳辭懇,而此非宿德元輔求退之時,自上勉留,俾濟此時艱,是臣之望也。公轍曰,左相與臣相知也,故自前每以臣病勢之難强爲悶矣。今此所陳,似是中書故事,非謂臣病之眞箇可强也。相璜曰,臣非敢以故事仰奏,而右相去就。亦可悶鬱,前後批諭,委曲開曉,鄭重懇到,而姑未聞簉朝之期,益加敦勉,俾盡招延之方焉。晩錫曰,諸道拯劣米太之未捧,自廟堂因各該道年分狀請,纔已覆啓,而三南分數收捧,惟京畿則無論三等邑,竝爲仍停矣。京畿今年農形,與三南均之爲小康,而拯劣米之或捧或停,事涉斑駁,且如此之歲,從其最近年條,漸次收捧,爲公私兩便之道。京畿所在拯劣米太,亦依三南例,分數收捧,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出擧條〉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拯劣米仍停之請,每在於年分狀啓,而今番京畿狀啓,先到之故,以全數仍停回啓,而其後戶判,以曹用爲言。更思則當此小康之年,諸道之竝爲仍停太過,故三南則更以最近條,區別稍實、之次,而使之分數上納。戶判又有仰奏,京畿拯劣米上納,亦依三南例施行,好矣。相璜曰,旣分數於三南,則京畿亦宜無異同矣。上曰,依爲之。文白曰,噫嘻,痛矣。世途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巧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瞻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恒權曰,今日賓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則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諫院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朴基宏,卽爲牌招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公轍等退出。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孫爀〈仕〉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基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鄭漪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漪,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高德天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智天,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天綏第二子賢用,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智天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高德天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高天綏第二子賢用,立爲高智天之後,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旣冒肅台司新命矣,兢懼慙恧,若無所措。臣之前所兼帶諸司提擧,有例不當仍帶者,乞令銓曹差代,以存公格焉。取進止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傳于鄭漪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開城留守李龍秀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奄已屢朔,財耗民窮,凋瘵異昔,而事與才拙,補苴無期,每一思惟,愧懼交切。仍念臣有區區情懇,不容不冒陳者。臣父年來,屛處鄕廬,去京師不過爲三舍餘程,而臣身繫朝端,未敢以請暇一事,每致煩控,來往省覲,蓋多違曠。及叨見任以後,則官守有限,亦不敢越境擅行,晨昏之戀,倍覺難裁。且臣父年迫七耋,老病侵尋,一歲之內,寧日無多,而近因時候愆適,添得寒感,風眩痰嗽,挾發交劇,委淹床玆,鄕信踵至。臣自聞此報,方寸煼煎,汲汲歸護,豈容暫緩?臣曾見同朝之如臣所處者,或有事他境,則輒多仰籲而蒙許者,況臣情理,尤倍餘人。伏乞聖慈,特推一體之恩,卽令臣往省病父,千萬幸甚,而臣父旣罕處城闉,顧臣行止,亦不當屢瀆聰聽,日後如此之時,仍許其從便往還,則感結之私,宜如何上報也。臣衷懇所迫,乃敢妄希此格外之澤,不勝悚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鄭漪〈望闕禮習儀進〉。右承旨韓義運〈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坐〉。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履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咸鏡監司沈能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基宏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朴基宏曰,咸鏡監司入侍。
○李恒權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臣漪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獻納申溥,正言尹尙度、沈東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bb宏b曰,只推。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今此顯思宮朔祭親行時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矣,正未差之代,卽速差出,以爲祭物陪進之地云。奉常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海南縣獄事初覆檢時,屍親濫施法外之刑,至於致命,究厥所犯,不可仍置於字牧之任,珍島郡守李秉吉,海南縣監元永貞,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朴基宏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禮容爲奉常正,魚錫命爲珍島郡守,金善命爲海南縣監。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批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尹秉烈在外,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圭德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尹秉烈在外,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金裕憲,說書李景在落點。
○李圭德,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簾帳及退地衣蘆簟遮陽各門帳修改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十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領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內,珍島郡守李秉吉,海南縣監元永貞等,爲先罷黜,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秉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元永貞,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敎咸鏡監司沈能岳書。王若曰,沮土眷陶窰之基,龍興舊邸,澶城付鎖鑰之任,虎節新銜,爰簡二千石循良,庸畀卄三州咨度。念關北保障之地,寔我東豐沛之鄕,佳氣蔥鬱於兩宮,衣冠瞻月遊之所,雄鎭擁護於六府,山河錯星布之形。基王業億萬斯年,控夷夏之交界,拓地方數千餘里,禦獷悍之邊情。磽土乏稻梁之資,其業則參貂纖葛,蚩俗昧絃誦之敎,所尙者楛矢强弓。肆列朝盡撫懷之方,何今日多凋弊之患?情僞難辨於互市,誰識穎川間牛羊之治,貲積皆罄於交倉,殆甚河東壯雀鼠之歎。聖念恒軫於柔遠,曁海隅之蒼生,民牧未盡於分憂,嗟溝壑之赤子。如欲使鶉鵠之類,置之袵席之安,必也須氷蘗之姿,任以屛翰之重。際玆北關曠任之日,誰膺中宸注意之深?惟卿,故家遺風,淸朝雅望,文學政事之咸備,夙聞趾美之譽,內外華要之周旋,益著勵精之績。言若不出,衣若不勝,允合玉署金鑾之班,靜以制動,簡以制煩,爭推銓注皐比之席。曩棲遲於下邑,卒易近民,逮坐鎭於邊門,廉明服衆。予方簡於良材,各適用椳闑扂楔,卿自懷其利器,所以遇錯節盤根,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懋殫遠圖,祗答寵命。燥濕夷險不擇耳,臣節惟勤,陰雨綢繆誰侮予?王事靡盬。八陵處芬苾之奉,宜禮儀之罔愆,四鎭專管轄之權,戒邊吏之生釁。搴帷露面按廉,如予親行,攬轡澄心觀風,得君以重,自餘稟決,厥有典常。於戲,趙漁絶河,魏盼子之威望,齊、魯待蜀,宋張詠之治規。卿月暫移,曁彼窮髮之地,福星流照,敷以有脚之春。須體付畀之衷,備盡來宣之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潞壽製進。
○甲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咸鏡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基宏,假注書申履祿,記事官趙容和、金鍏,咸鏡監司沈能岳,以次進伏訖。上曰,咸鏡監司進前,奏職姓名。能岳起伏奏曰咸鏡監司臣沈能岳矣。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仍命能岳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鄭漪〈齋宿〉。右承旨韓義運〈齋直〉。左副承旨朴基宏〈齋直〉。右副承旨李恒權〈齋宿〉。同副承旨李圭德〈齋宿〉。注書李淵祥〈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履祿〈齋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周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賓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任文白、李寅泰呈辭,持平尹命圭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圭德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晦壽,副校理洪羲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弼善金裕憲,說書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備員。弼善金裕憲,說書李景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仕直閣鄭元容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顯思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志淵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二十七日巳時量,傳諭于永平縣縣內面梁文里議政府右議政李書九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之前後疏籲,冒瀆崇嚴,非不知萬萬猥越,而疾痛之至,亦不暇擇聲而呼,吁,其慼矣。伏承聖批,誨責嚴重,莫非臣辭拙誠淺,未能仰格之罪,惶隕震懍,靡所措躬。恩諭屢勤,宰臣又辱,而臣徒知咫尺之守,罔念駕屨之義,慢命辜恩,甘被誅殛。苟非甚不得已,甚不可强之情之勢,臣亦粗知義分之不可犯,何苦爲此,上煩宸極之軫念,下貽民邑之受弊哉?伏地俟勘,不知攸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甲申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記事官李淵祥、趙容和、金鍏,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盧在豐,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氣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履喬曰,今此臘藥製進時,以進排羅蔘及舊用餘剩參,半調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