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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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钟永内阁进。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右副承旨李德铉式暇。同副承旨林东镇监祭进。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显思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基栽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金裕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东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林东镇启曰,臣东镇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栽启曰,即者检阅赵容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宗庙冬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东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朴潞寿,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东镇曰,有实故春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金鏴,兼说书吴致愚落点。

○以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东镇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金履阳为水原留守。

○林东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济用监奉事李显在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显思宫朔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奎,赞礼礼曹判书洪义浩,典祀官奉常正任文白,宫闱令尚膳金道浃,执礼副司果李寅泰,执尊司谏金喆远,大祝修撰李宪玮,祝史副司果洪彦谟,斋郞副司果金遇明,盥洗位典籍白万荣,直讲全道海,爵洗位典籍李必述,礼曹佐郞李基准,亚献盥洗位礼曹佐郞李秉温,终献盥洗位兵曹佐郞朴齐辉,赞者引仪金秉始、赵必焕,谒者兼引仪沈正礼,假引仪吴泰翰,赞引引仪李圭敏,假引仪李宅淳,祭监监察安孝述、李培秀。

○甲申十月初一日子时,上诣显思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李基栽,右副承旨李德铉,同副承旨林东镇,记事官李渊祥,假注书孙爀,记事官赵容和、吴致愚,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驾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前导诣版位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手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锺永酌酒,东镇以盏受酒,上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锺永奉香,东镇奉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东镇奉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锺永奉爵以进。赞礼跪启请执爵献爵,上以爵授东镇,东镇奉奠神位前,大祝李宪玮跪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盥洗位,王世子盥手讫。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宫官请执爵献爵,王世子以爵授宫官,奠于灵座前,宫官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沈象奎,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赞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还入斋室后,王世子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门外乘舆,出景化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式暇。左副承旨金教喜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同副承旨林东镇缘故出。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事变假注书梁日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基栽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漪启曰,右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喜落点。

○李基栽启曰,事变假注书金致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致铉改差,代以梁日炜为事变假注书。

○郑漪启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金履阳,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郑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郑漪,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水原留守金履阳,本资乃是辅国,方带知中枢府事矣,依例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柳相祚在外未肃拜,参议洪敬谟牌不进,行左承旨郑漪进。以李鹤秀为缮工提调,宋冕载为掌苑提调,金秀锺为直讲,蔡弘勉为校书校理,金启沂为济用奉事,崔廷臣为引仪,朴长复为骊州牧使,郑珪为海美县监。南建中为兼迎华察访。兼水原留守单金履阳,兼华宁殿提调单金履阳。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徐长辅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李基栽进。上护军单李羲甲。副护军李德铉、李锺穆、李泰膺、洪泳谟并单付,副司直朴晦寿、尹命圭、权馥、李宪球、赵忠植并单付。兼摠理使单金履阳。

○持平金裕宪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间膺湖西掌试之命,𨃃蹶往役,病滞途道,日昨始归,则柏府除旨,降已有日,而驲召又继之矣。低拟特点,既极荣感,召命累宿,尤系悚惶,虽不得不随牌出肃,少伸微忱,而臣于本府,既经掌宪,揆以格例,不可仍冒,适值斋日,今始来避,为日滋久,所失滋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金喆远,献纳申溥,正言沈东润、尹尚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基栽曰,只推。

○传于李基栽曰,吏、刑换房。

○传于郑漪曰,右宾客未差之代,前判书李肇源除授。

○郑漪启曰,新除授右宾客李肇源,方在不叙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吏曹参议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李基栽,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二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朴宗琦状启,则以为,以此划下之数,实无新旧灾分俵之望,见减灾七百九十三结十五负二束,特许准划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此划给,以今年之所成就,比各年之所许施,则不可谓克减之政,而道启申请,犹以冤征为虑,其在宁失之义,有难一切靳许,更以三百结加划,使之一一精俵,俾蒙均惠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龙秀状启,则备陈本府合属旧丰德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禁、御两营所管江都留饷米、太,以详定代捧,耗条则本邑输送摠厅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而耗条则代钱输送,辛巳、壬午停退还饷及辛巳停退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并许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旧丰德以滨海之地,今年又未免灾损,而守臣所请,皆是昨年已施之典,并令依状辞举行,以为纾力之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舟桥司堂上有阙之代,行护军赵万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秋等能么儿考讲时,中枢府都事柳浩源,武臣兼宣传官郑焕章,部将金性浩,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梁迪洙、申在良,武臣兼宣传官金光汉,部将韩用正、安慵,守门将张仁源、林宗勋,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尹懿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前行户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置相,国之大政也,未敢知殿下胡为而有臣今日之命也。臣自闻命以来,五内惝恍,如酲如痴,寝不能背贴,食不知口处者,盖几日于玆。臣之事我殿下,备任使之末,而出入中外,至今二十有五年,所受命者时有轻重大小之异,而虽就其重且大者言之,前乎此则特一官一事而止,而每经一官,每了一事,退而点检,未见有丝毫报答,只是窃廪饩养妻孥,究竟为一身计而已。臣曾一官一事之不能,而遽任之以不止一官一事之责,欲望其赞化调元工釐而庶康焉,则天下顾安有是理耶?殿下之所发叹中朝,形诸丝纶者,即惟曰,国势之岌嶪,民生之困穷,俗尚之浮靡,纪纲之坏圮,而懔懔于板荡颠蹶之忧。凡此皆今日上下之所同忧,而顾甚愚陋,无所省识,然亦不敢以圣教为不然,然则是诚何如时也,而以此时而济此艰,又当须何如人也?殿下所以兢兢致慎者,宜在于此,而及其简拔而擢授也,则乃至妄庸极空疏万万最居人下之不肖如臣耳。即此而时事又可知已,殿下之深惟远念,所以为图治求安之策者,不亦甚左矣乎?将见已板荡者,转益板荡,垂颠蹶者,遂至颠蹶,民国之忧,无有穷已,岂不大可惧哉?绵才薄德,万万无承堪之理,而至于累则哲之明,贻具瞻之羞,则此又非一时举措之失焉尔。公议之地,宜有驳正,而恭俟屡日,迄未有闻,殆将使臣鸣号,自决其去就也,玆敢收召神魂,略具文字,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穆然远览,亟垂睿照,收还臣新授议政职秩,仍命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臣无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敦勉之后,如渴之怀,益不胜延伫而纡菀,即览来牍,不谓卿克让之美,乃复循俗规也。噫,当此之时,老成之典型,绩庸之茂昭,孰有贤于卿者,而予不思与卿图治,股肱之托,经纶之责,谁可受于予者,而卿不思为予自任?此所以吾之相定矣,而深有望于康济艰难者也。卿其无复巽辞,即为出膺,以幸国事。仍传于李基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护军沈能稷疏曰,伏以臣,少而失学,不闲功令,而向来东堂,适值承乏,冒当试役,虽自谓精白对扬,而其如鉴识不明、神精未周,何哉?且考试于胶扰之中,坼名于数日之内,疮疣之出,偾误之罪,固所自料,退益惶愧,更阅诸券,则对策居首权宪八之作,有骇悖之句语,其所谓钓名衒能藏身露头云者,果指何人而言也?顾今儒贤,在旌招之列,而或讲道林下,或独善江干,圣明之所礼遇,朝野之所矜式,而今其下语,若是乖悖,或似讥斥,或似嘲侮,一看再看,益觉惊骇,渠以幺麽乡儒,发此不伦之说,敢售侮贤之习,极为寒心。臣于锁院之时,若能到底详阅,终始照检,则此等之券,岂或混入于被擢之中,而特以下段汗漫处,故初不致详,有此误选置魁之境。臣方惶恐俟罪之不暇,而亦不可恬然缄默,敢控首实之义,恭俟当被之律,而至如对策居首人权宪八,决不可仍置,亦命拔去于原榜中,俾士趣正而世道靖焉。臣无任云云。

○省疏具悉。该儒生对策句语,果若有意于侵侮儒贤,即固无谓,虽或泛论,语亦不择,原榜拔去,仍为停举,尔与参试,俱有奏御不审之失,并罢职。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教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式暇。同副承旨林东镇。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事变假注书梁日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林东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兵使李铁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林东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因行副护军沈能稷上疏,今番式年文科初试一所对策居首人权宪八拔去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在昌灾实状启,则以为,地部划下灾十结外,不足灾一百十八结六负四束,特许加划,辛巳停退还饷及癸酉、己卯排年条,并许折半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年形,足称均登,而流来灾頉,数本不少,事目外加请,依昨年例特为准划,辛巳停退,当初抄出,只是尤甚民户,则一时准捧,其势亦难,姑许折半仍停。至于癸酉、己卯排年条,为念民力之艰乏,已许年限之排定,则似此少康之岁,不宜阔狭,当年所纳条,依排定之数,使之准捧,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南纪兴,内禁卫将白能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南道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内阁直。行左承旨郑漪缘故出。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教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式暇。同副承旨林东镇坐直。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梁日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雨雹状如小豆。

○林东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容和,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孙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孙爀改差,代以尹奎培为假注书。

○林东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日永为内禁将。

○林东镇,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内禁将沈日永,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沈日永。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检阅赵容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林东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周永受由下乡,过限不来,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内阁进。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教喜服制。右副承旨李基栽坐直。同副承旨林东镇。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林东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东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书九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容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林东镇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镇丰,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相休,同义禁李海愚在外,知义禁洪义浩受由,只有同义禁徐长辅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同义禁、知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蓍根,同义禁李志渊、李锺运落点。

○林东镇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著根,同义禁李志渊、李锺运,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林东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韩明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李书九疏曰,伏以臣闻,人君爵禄,不苟施也,苟或施非其人,徒玷污名器,而滥猥之讥,流布于无穷,凡朝廷百执事之任,莫不皆然,况辅相乎哉?然则今臣之所被误恩,是何为也?窃自恨孱喘苟延,贻累圣政,乃至此极也。日者近臣辱临,温纶涣宣,奖借之隆,责勉之重,迥出寻常,而追念先朝陶铸之恩,敷示今日眷畀之意,臣于是,不觉失声而抆血,益知臣罪戾之难赎也。臣受两朝恩造,与天无极,而才识蔑如,言行无素,未尝有丝毫报效,徒积咎衅,卒陷大戮,辜负宁考生成之德,致勤圣主拯济之力,臣心之怨艾自悼,结在衷曲,惟有屏处畎亩,没身自靖,或可以少靖前愆,不至重伤我两朝眷知之明,故平居杜门,蛰伏畏缩,不敢以恒人自处。间者藩臬冒据,纸因严谴,拚弃尺寸之株守,蹲仍及瓜,而至若居留之命,粗暴微谅,以殿下明圣,特赐俯烛而曲遂之矣,今乃以匀轴鼎鼐之重,遽加之于滓秽之贱枯朽之馀,有若可以更备驱策者然。夫辞受出处,人臣之大节,假使臣无此私义,在居留则辞之,在相职则受之,是所谓辞万而受十万,将不免为孟子之罪人。况臣庸陋,无足比伦,而宿衅既重,馀痛方深,又复丧失所守,猖狂妄行,晏然冒玷于具瞻之地,则其身已为不正,虽欲自立于当世,其可得乎。昔宋臣王安石,辞美官甚力,及其掌制诰而参国政,遂不复辞,夫以安石之文学操行,其于官职,或辞或受,疑若无甚可罪,而君子已见其肺肝,此安石之所以为安石也。臣虽疵贱,亦不愿使当世君子,执心迹而断之为无状小人也,殿下忧念民国,至诚恻怛,有足以动天地而泣鬼神,如臣冥迷,尚且徊徨感涕,凡厥在廷,夫孰不然?正宜慎简贤德,弘济时艰,而反得此已废无能之一愚臣,设令臣忘廉蔑义,敢怀叨窃,亦将焉用?抑恐国事愈非,世道愈坏,重发我圣上中朝之叹矣。臣虽万死,罪其可贳耶?至若区区私恳,固不敢每渎崇听,而第念先王之政,莫大于孝理,故《礼》八十者,一子不从政,废疾非人不养者,一人不从政。臣母既耄且病,家无他人,在子惟臣,而犬马之齿,亦逾七旬,朝暮之忧,比往岁尤急,而曾愿乞身终养,今反越礼从政,是岂为人子者竭力事亲之道也哉?有恒情者,必不忍为此矣,玆敢毕沥肝血,垂涕而哀吁焉。伏乞圣慈,闷臣情之不可以强迫,念臣身之不可以复起,亟命收回臣新授职秩,毋使国体太亵,物情久骇,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仄席之怀,不啻如渴,际见来章,不觉愕贻。往卿所遭,职由予不明,然其为构捏,妇孺皆知,虽予不明,亦能洞辨而昭晰之,在今复何提起?自谓滓秽,自古名臣贤辅之惨被诬蔑,往往有甚于卿者,而君上辨晰之后,未尝株守而永引。然则今卿云云,不特牵强而已,殆视寡昧之辨晰,不足有无轻重于卿也,卿岂然乎否乎?望卿毋得复提,使予重悔其不明之咎也。至于奉老情理,予亦知之,《礼》之所说,虽云如彼,历考古今,亦未必尽如《礼》说。况大官非昏晓奔走之职,养亲论道而不相妨,奉还京第,于理即当,何不出此,而徒引《礼》为哉?噫,予之必爰立于卿,意岂徒然?相感之理,不在多言,卿其即起幡然,弘济国事。仍传于李基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检阅赵容和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控情私,幸蒙恩暇,归视病母,阖门感祝,及夫由限已过,召牌俨降,势难离舍,自犯违傲,罪当重勘,罚止问备。臣于是衔恩怵义,莫省攸措。第念臣,母病积有源委,荐经丧威,而真元销铄,比触风寒,而痰眩闯肆,飮啖失其宜,转侧不自持,委顿床玆,一直无减,虽得尽心于刀圭,有难责效于时日,纵使臣方在直所,固当请急之不暇。况目见亲病如是,其何忍晷刻离侧乎?臣情既到极,实无以勉就直次,玆于召命之下,随诣朝房,忙陈短章,仰干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闷怜,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扰,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教喜坐直。同副承旨李基栽。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教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同副承旨林东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命周落点。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教喜启曰,臣教喜,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梁日炜奉命在外,代以崔宗焕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断衷爰立贤于梦卜,翘伫幡然,今几日矣。前者别谕,日昨批旨,敷示予心,殆无馀蕴。以卿謇謇,庶谅恳恳。中书故事,亦属应文,岂必备例而后为当?如渴之怀,政愿其不俟驾,而不终日,又此申告,卿其即为膺命,以副予望。仍传于韩义运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崔宗焕偕来,代以文养正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志渊以义禁府堂上,本府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浦项前别将金镇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水原留守金履阳疏曰,伏以臣,才解大农之任,归省先人之墓,腰脊为轻,情私获展,仕止皆恩,行迈俱荣。且彼湖乡,即臣生长之村,而中岁休官,于焉栖托,恋枝思渊,鱼鸟同情,漏尽锺鸣,理合行休,自不觉遂初之心,油然而生矣,何意返路属耳?恩命遽降,授臣以华府居留之职,夫何圣眷之遍笃臣身,老不见舍,中外历试,若是之便蕃也。呜呼,是府也,拱护仙寝,密迩真殿,朝暮瞻望,日月洒扫,少伸弓剑之馀慕,即臣未死前至愿,而不可得者,而今既得之矣,顾以何心,矫情饰伪,苟为辞逊之计哉?第伏念臣于月前,因缘辞职之章,兼附引年之义,援据《礼经》,披沥情素,名言刻画,谅非虚暇,虽缘诚浅辞拙,不能有槪宸听,而咫尺微谅,中有所守,结绶彯缨,外内惟同,言行相顾,臣何敢庶几古人,而昨言今食,诚不胜忸怩厚颜,此臣所以逡巡踧踖,不敢进也。至于府民之凋瘵而未苏也,库储之空枵而未完也,精力之不逮于剸理也,材识之不堪于矫救也,皆臣可辞之实,而方臣所守之微谅,犹属漫声,犹涉例套,玆敢尽情无隐,仰干崇严。伏乞圣慈,曲赐体谅,亟递臣职,俾免为食言两截之人,则其所以成就臣名,光耀臣身者,较诸一时官禄之荣,诚万万远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持平朴民翰疏曰,伏以臣,山野朴拙,百无一能,早业明经,虽忝科第,而赋性迂愚,不通世务,自揣材具,终不足以备清朝百执事之末,而节次推迁,辊到台阁,荣耀已极,涯分已逾,前后忝叨,亦既屡遭,而每以在外而蒙递,未尝一晋而叩谢,是岂臣全昧驾屦之义而然哉?盖其自量甚审,滥竽是戒,不敢生冒进之计矣,迺者前望特除,又出望外,继而有驲召之命,臣手擎恩诰,感泪被面,而惶实恧蹙,一倍震越,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百官庶僚,孰非难慎,而风宪之任,尤重且大,况今世道日下,朝纲渐解,此时振颓警愦之责,全在于台阁,苟非风采足以耸动朝著,言议足以詟服一世,则虽骢马惠文,日呼唱于道路,适足为嗤点之资,是岂如臣驽劣所可苟然而充位者哉?且伏念臣有老母,今年八十有二,虽在无病康宁之时,实有朝夕难保之势,近添感冒,加以泄症,神精凛缀,气息奄奄,此时离舍,断无其望,臣以材具则有不可冒进也,以私情则有不忍暂离也,左右思量,冰炭交中,玆不得不中路陈章,沥血仰吁。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情之有难旷违,亟递臣所带宪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虽不敢以见识自居,而窃有区区蕴畜于中者,敢此尾陈焉,惟圣明垂察焉。先正臣文穆公郑逑从祀文庙之请,至今三十馀年之间,八路同声,六度封章,而兪音尚迟,公议抑郁。盖郑逑之道德文章,非臣浅学所可窥测,而臣尝伏读宣庙朝赐祭文曰,寒暄遗范,退陶正脉,绝意名途,玩心理窟,仁庙朝赐祭文曰,心潜道腴,超然无慕乎外,脚踏实地,卓尔有立乎中,世道否泰之相乘,以一身而自任,节文详略之有异,辑众说而折衷,肃庙朝赐祭文曰,曰惟文穆,淑气天锺,笃学好古,致礼治躬,内敬外义,左规右准,体用兼该,知行并进,响绍寒暄,嫡承退翁。又《肃庙宝鉴》中有曰,天使出问东方心学祖宗,则朝廷将以郑寒冈《心经发挥》为对云,此可见公议之极其褒崇也。粤在正庙辛亥,八道儒生,以此疏吁,而批旨若曰,先正臣金麟厚从祀事,前此多士,累以疏吁,今于尔等之请,何异于是?先正经术行谊,予所钦尚之者,岂后于尔等,为教矣。其后湖南儒生,疏请金麟厚从祀而蒙允,先正臣郑逑,当在其次,故往在庚申,方谋疏吁,未及登途,仙驭宾天,臣民无禄之痛,已无可喩,而斯文跻享之举,抑亦有时存乎?臣又尝见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遗集》中有曰,论道德则退溪、寒冈、栗谷,退、栗二贤,已为从祀,而郑逑则独未之行,岂不有欠于一体共褒之义乎?伏惟我殿下,以先王之道,行先王之事,其于郑逑跻享之典,亟行先王未行之盛举,固为继述之大德,而其在列圣朝已行之例,尤岂不有光哉?伏愿殿下,试以臣言,下询朝廷,特举缛仪,以幸斯文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文庙从享,事体至为重大,非一台臣所可辄请者也。尔职已许递矣。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教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奎,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教喜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同副承旨李基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教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祖荣落点。

○郑漪启曰,新除授承旨郑祖荣,以前任江界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郑漪启曰,同副承旨郑祖荣,时在公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喜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崔宗焕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松岘契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顾此百无肖似之贱,忽被万不堪承之命,神魂惊褫,至今靡定。初奉恩教,未敢仰对,才控短疏,冀烛微私,而批谕荐下,数日之间,近臣再辱,继又偕来有命,辞旨之郑重,视遇之旷绝,尤非驽劣贱臣之所敢承当者,只有震越骇恧,钻地求入而已,有不敢费辞张皇,猥同附奏,更当以文字吁哀,恭俟处分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因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十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元永道为内禁将。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缘故出。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教喜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教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赵容和,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洪命周,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御医秦庆焕,鍼医秦东老,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秦庆焕、秦东老。

○洪命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东焕,内禁卫将李元学,五卫将洪胤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尹禹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同淳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厕清班,蒙被洪私,便养南邑,恩重邱山,报蔑丝毫,疾病沈痼,旋即递归,缩伏乡庐,自讼辜恩之罪,忽于千万梦外,伏奉瀛馆新命,驲召遽降,蓬荜生荣,臣惊惶震越,罔知攸措。夫经幄论思之官,是何等重且大也?臣人微迹浅,学蔑识𫍲,徒藉先荫,玷污名器,年前一肃,丑拙毕露,盖其儱侗愦劣之状,圣明之所已俯烛,公议之所共嗤点也。臣虽至愚,自知亦明,其何敢凭恃宠荣,有除辄膺,重自陷于忘廉冒耻之科哉?况臣望七偏母,素抱奇疾,当寒添剧,气息凛缀,药饵蔑效。此时离舍,实非情理之所敢出,分义所在,有不敢偃处私室,行到百里外醴泉地,而急伻又到,症势尤剧,玆不得不苍黄径归,冒昧陈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垂矜谅,亟命镌递臣滥叨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尔其救护。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内阁进。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教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教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路寿,既有只推之命,bb并b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教喜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镇丰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蓍根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喜曰,当该承旨推考。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平安监司金教根状启,定州牧使金煐,遭母丧事,传于韩义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一两日内辞朝。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书传》第三卷,今已毕讲矣,第四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右宾客李肇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李肇源。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郑殷锡牒报,则本宫内承文院后松木一株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义权为内禁将。

○洪命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兼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权常慎,依例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教根状启,则以为,今此本道旧还荡减之时,兵营谷各年旧还折米七千九百二十三石零,不入于行会元数中,特许蠲荡,俾为均霑惠泽之地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未捧谷蠲荡之命,即是特恩也。西民如得更甦,庶可以回咷为笑,而兵营谷之不在并论,实有向隅之叹,殊非一视之政,道臣所请,允合均惠之义,兵营旧还折米七千馀石,并许蠲荡,依本司初关知委,一体举行后,形止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向前金镇丰亦,虽因亲病急报,送印径发是白乎乃,其在重官守之道,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金教喜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奎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教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鲁秉,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命周曰,药房入侍,水原留守同为入侍。

○韩义运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水原留守金履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韩义运曰,朝筵闻都相所奏,徐领府议谥,其家人,以遗意不欲受之云,而此大臣,岂可遂无节惠?明日不待谥状议谥事,分付弘文馆。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左议政偕来都承旨,进去。

○传于韩义运曰,左议政偕来史官,还入。

○韩义运启曰,左议政偕来都承旨进去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赵锺永,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教喜启曰,执义李鲁秉,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李鲁秉禁推传旨,传于金教喜曰,分拣。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锺运为定州牧使。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权常慎。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右宾客李肇源,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别庙大门外及洞口石桥川渠两傍石筑,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浦项镇前别将金镇丰矣,本府议启内,虽因亲病急报,送印径发是白乎乃,其在重官守之道,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教水原留守金履阳书。王若曰,汉西京控制之要,自有威望所重,周东郊保釐之任,最难老成其人。肆庸注意也深,寔出在心之简。眷华府经始之地,昔宁考志事攸基。北卫神京,南控岭、湖。镇三路要冲之会,左接汉山,右挹沁府,巩万年盘泰之谟。泽洽草木山川,至今为人爱惜。课试兵农儒武,菀然待文以兴。粤自龟兆之协祥,迺有象设之重奉。天威不违咫尺,乔山之松柏瞻依,月游恍若平常,真殿之帘阶孔迩。丰邑致奠安之乐,罔非先朝之孝思,高山诵拔兑之休,恒切小子之善继。肆以保障之策,若是重焉,其在留司之人,尤所慎矣。惟卿传家《诗》、《礼》,华国文章。受知先王,既被不世之遇,逮事寡德,益励报今之诚。东铨西枢,克著鉴衡之誉,南藩北臬,屡试盘错之材。矧玆跻耆老之班,且有同休戚之谊。勤劳夙彰于朝著,惟卿是依,恩礼益侈于年来,与他自别。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受宠命,勉殚宏猷。委任望实之隆,应体中宸之凝念,诞敷恬雅之政,克懋外府之绩庸。休退之志虽勤,何难此地之坐镇?精力之旺是尚,允合庶务之卧治。於戏,芬苾奉以虔诚,慰予羹墙之慕,旌旗为之增彩,藉卿管辖之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潞寿制进。

○前行户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忝命台司,为日滋多,始也蓦然而骇,如小儿闻霆,继以栗然而惧,如盲人临池,既又大声之呼,不能槪于听卑之聪,至有近臣衔命,来守陋巷,则惘然而失,如缚者求解,愈缠而愈不得解,冰炭交中,久愈靡定。噫,是诚何如任也,是又诚何如时也?往来反复,求其所以致此之由,而不得其说,臣之情亦云穷矣。将谓臣立朝事君,前后四十年,荷昔年眷顾之深,备今日任使之久,幸免大戾,疑有可取而有是命欤?臣之所蒙被于昔年者,至今追惟,涕血交迸,造化陶甄,顶踵皆赐,然非谓臣有一技一能之异于流辈而然。臣之先臣,曾托殊契,未克终始承事,悼惜之音,屡发筵席,推念旧之恩,而延于臣身者如是耳,然则始殆世荫也,大臣岂世荫之所能及哉?至于殿下之所以视遇臣者,又非谓臣有一技一能之有所著见而然,念昔年簪履之旧,侈今日帲幪之私,循资授级,遂至崇显,然则是犹次迁也,大臣岂次迁之所能为哉?若曰,汝为有司,历官最多,则有司者具臣也。夫子之论冉求,曾不曰是具臣也,不可以为大臣也乎?若曰,鼎席久旷,不可不备,则耇德之可询,宿望之素储,今日朝廷,未尝无人,藉使不然,周公之告成王,又不曰,官不必备,惟其人乎?凡此数者,无一或可,何殿下视太容易,命太容易,廷推之不由,舆诵之不采,率然畀之于臣,而宣之于廷曰,吾之相定矣,而深有望于康济艰难也,臣心之震骇恧蹙,无所措躬。且姑舍是,近而当世之瞻聆,远而后来之讥议,将以何辞譬解?臣自承新命,永念民国,忧心颎颎,不衷之招灾,匪分之为咎,非亶为臣一己之私而已也,玆又申暴血恳,仰尘聪听。伏乞圣慈,回容光之照,垂生成之仁,亟赐镌改,以全公私,国事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置相虽重,不过惟其人而已,顾今绩庸之茂也,名望之重也,模范之老成也,孰有先于卿者乎?卿自具美,非予私卿,窃愿毋徒谦抑,以旷时日,幡然簉朝,以副予虚伫之心。仍传于韩义运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甲申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水原留守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记事官李渊祥、赵容和、金鍏,检校待教李宪玮,左副承旨洪命周,假注书尹奎培,水原留守金履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卢在丰,进伏楹外讫。公辙曰,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医官来待,使之诊候,何如?上命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承闻圣候诸节后,可以议定汤剂矣。上曰,诸节一样矣。千根等曰,退与诸医,当加减汤剂以进矣。公辙曰,其间鼎席俱备,实为万幸,俄闻左相已为再疏,右相则消息姑未更闻,而若皆即速出仕则好矣。臣则为国事喜幸之外,臣亦自此当䣃免退休,于公于私,以为两幸矣,卒领府事徐龙辅葬前议谥,既有成命,而闻本家以故相遗意,谥状尚不撰送于太常云,如是则葬前似难议谥,故并以仰达矣。议谥之时,世代久远,至于百年以前人,则须有大臣或儒臣筵达,然后为之,自是故事,今番若为谥坐,则必多有如此之人,分付弘文馆,使之看详事迹而去就之甚好,故并以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教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养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教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会宁府使徐凤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漪启曰,假注书尹奎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奎培改差,代以金相稷为假注书。

○金相稷在外,代以李景在为假注书。

○韩义运启曰,卒领府事徐龙辅议谥事,命下矣,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副应教林颜喆,校理尹心圭,副校理洪羲祖、金炳朝,副修撰徐相禄在外,修撰一员未差,无以举行。何以为之,而校理朴永元,修撰李宪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议谥事,命下矣,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止渊状启,咸安郡守李膺緖,官掘民冢,举措骇妄。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命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庆尚左水使柳相穆状启,庆州府人物渰死事,传于洪命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校理朴永元,修撰李宪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朴潞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郑猗启曰,议谥事,命下矣。应教徐有素,校理朴永元,修撰李宪玮,副修撰朴潞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祉铉为咸安郡守。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赵锺永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戌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松岘契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申控苦恳,冀烛微私,而及奉恩批,不惟不赐允可,先之以奖诩,继之以敦勉,十行如纶,郑重旷越,临宣之王人,即喉司之长,而仍有偕来之命,惝恍震恧,莫省攸为。以万万匪意之新命,被之于万万无似之贱身,从而施之者,又古昔盛际招延硕辅之旷礼也,臣虽万死,何敢当此?为微末去就,宰臣之辱在蓬荜,尤增惶隘,如蒙先为召还,则谨当冒死更吁,恭俟严诛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命珠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右副承旨金教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恒权落点。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应教徐有素,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惟考,何如?传曰,允。

○郑漪启曰,假注书李景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改差,代以蔡东直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日前批旨之后,虚伫之怀,益觉如渴。盖予所输泻无馀,则庶卿之驾屦不俟,而今至屡日,尚复閴然,岂予菲诚不足以相感欤?抑卿难进,必欲其备例欤?国之休戚,系卿去就,纡郁之极,寝食靡安,卿须谅予恳恳之心,即日登程簉朝。仍传于韩义运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文养正奉命在外,代以金命珠为事变假注书。

○韩义运启曰,应教徐有素特教之下,谓有情势,一向奉牌,屡度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李渭达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渭达以前任北青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议谥事,命下,而应教李渭达,副应教林颜喆在外,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南边红箭门东边柱根朽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李有聃有頉代,画员金宗钦,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判下,别庙大门外及洞口桥梁修筑时,石手九名处,各木布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止渊状启内,咸安郡守李膺緖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膺緖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缘故出。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义运曰,显思宫望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注书李渊祥病,代以李日滢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日滢在外,代以李之凤为假注书。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备员,而兼弼善、兼说书俱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备员,而兼弼善、兼说书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朴晦寿,兼说书赵容和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鲁秉,副应教李渭达落点。

○韩义运启曰,议谥事,命下,而新除授应教李鲁秉,副应教李渭达在外,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落点。

○韩义运启曰,议谥事,命下矣。新除授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孙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学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校理朴永元,修撰李宪玮内阁进,校理尹心圭,副校理金炳朝,副修撰徐相禄在外,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寿差祭,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之凤有頉,代以孙爀为假注书。

○以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学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日下生鲜品样不合,屡次点退,终欠体小,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备,揆以事体,万万骇然。该贡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韩义运,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月十五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文养正书启,臣于本月十二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十三日申时量,传谕于永平县县内面梁文里,议政府右议政李书九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猥控血恳,乞寝成命,日昨圣批,辞旨醇严,伏地战栗,如无所容。今者别谕,尤极郑重,至以微末去就,仰轸宸衷,诚非虮虱贱臣所敢承闻者,圣恩愈隆,臣罪滋大,间因母病添剧,未暇一疏自引,迹涉慢蹇,理合诛殛,谨当冒万死申吁,冀蒙矜谅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孙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雷动,雨雹状如小豆。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恃寨佥使李寅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恒权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书九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近年以来,无灾不有,而冬节雷异,殆同岁课,至于今日,又复告警,职由寡昧不德,上不能对越天心,下不能怀保民生之致,悚惕之心,若殒渊谷,自今日减膳,避正殿三日,令中外进言者,其各悉陈衮阙,以及时政之疵。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李恒权等启曰,伏以近者,冬雷之异,殆无岁无之,而今者青台之报,又发于闭藏之月,始也隐隐,终焉轰轰,顾今圣明在御,是何灾异之告警,若是丁宁也?臣等相顾愕眙,诚莫晓其所由也。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虽不敢以汉儒之说,傅会仰奏,而殿下试观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象,则大小恬嬉,纪纲解纽,以言乎民隐,则殿屎日深,怨咨莫察,以言乎言路,则媕婀成习,官箴无闻,以言乎刑政,则贪墨恣行,惩黜不严,名义之扫地也,奢侈之成风也。凡此数者,罔非危证败兆,有一于此,尚可以召灾,况此百病俱痼,而恬然若无事之时,伈伈泄泄,坐度岁月,则仁爱之天,安得不警动我殿下也哉?呜呼,勤政二字,即我朝家法,虽使日三之讲,月六之对,行之无阙,犹未免为应文备例之归。况今臣邻之召接久旷,簿书之期会多滞,上下之情志,无以孚感,民国之𬣙谟,无以吁咈,此岂非我殿下克勤之工夫,有所未尽而然欤?殿下渊默端拱,日用酬应,不出于循常节目之间,而了无一政一令之措诸事为,谓此足可以已安已治,外面看之,殆若圣朝之无阙事,而臣等愚昧,窃以为,今日之受病,正在于此耳。《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此正我殿下大警动、大有为之一大机会也。伏愿殿下,毋谓天灾之适然,益轸实德之加勉,凡于修身行政之方,无容一毫之虚伪,俾有实事之可见,以为感格弭禳之本,则天人一理,孚应之效,捷于影响,转灾为祥,特一转移间事耳。臣等职忝近密,不胜忧爱之耿耿,治启将上之际,圣教诞下,责躬求助,辞旨恳恻,大哉一哉,孰不钦仰赞叹,而责躬而不思所以惕励,求言而不思所以采用,则大非臣等所谓应天以实之道也。伏愿殿下,念哉懋哉。惶恐敢启。答曰,所陈皆切实,当体念矣。

○金学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寿,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安郡守崔祉铉,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持平一员未差,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金学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寿联名箚曰,伏以修省于遇灾,凡主之常节也,恐惧乎不闻,圣人之极工也。惟我殿下,学懋高明,心存敬畏,群下之所期望者,岂在于凡主遇灾乃省也哉?噫,顾今国势之缀旒,民生之殿屎,无事非可警惕,无日非可兢业,而施措之际,未承一言之董饬,丝纶之间,未见一念之奋发,每当冬月之雷异,始有责躬求助之音,殆类应文备例之举,才属过境,依旧伈泄,此政臣等窃尝忧叹者也。迺者仁天复警,潜雷其殷,动我九重之听,敷以十行之綍,惕对越之未孚,恐怀保之未究,至有减膳避殿之教,恳且挚矣,我殿下答天谴之圣意也。臣诚僭妄,第未敢知大哉王言,果出于一哉王心乎,抑适有觉悟于介然之境乎?人君事天之道,至诚无伪,无食息之间断,无造次之怠忽,虽使景星卿云,日奏青台,曾未尝自大,而益懋明畏之实。苟或遇流行之天灾,固宜以实心行实政而已。顾无事乎饰辞令、务观瞻而止耳,迺殿下徒以辞令之美,足为臣民之观瞻,谓可以格天心而弭天灾乎?夫天人相感之理,禀在于一诚字,《易》曰,诚几也。今日求言之教,即殿下诚之之几也,推是言而反求诸心,自今时而常惺于中,凡发一政行一事,必于实心上做去,则百工之颓惰也,由是而可振矣,万民之困悴者,由是而可苏也。有孚颙若捷于桴鼓,格天弭灾,复何加勉乎?诚心诚身,知行相须,知行上用工,不越乎讲学,而厦毡之上,三讲久废,涓蠖之中,十寒宜戒。伏愿继自今,念典学之时敏,体乾道之夕惕,日接臣邻,频赐讲对,则不惟圣工有缉熙之效,其将嘉谟日陈,庶绩其凝,而此政为懋诚弭灾之一大几也。惟殿下,念哉念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勉当体念矣。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金学淳式暇。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申履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命珠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在外,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漪启曰,假注书蔡东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东直改差,代以申履禄为假注书。

○传于郑漪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柳相祚在外,参议洪敬谟牌不进,行左承旨郑漪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时善为执义,朴长舆为持平,李鲁秉为修撰,李肇源为刑曹判书,李光宪为户曹参判,赵晋和为刑曹参判,徐春辅为同义禁,李镇华为司仆正,李宪玮为检详,柳仁根为长宁殿令,李敏坤为户曹佐郞,沈源祖为掌苑别提,金致铉为獒树察访,李镇默为景阳察访。会宁府使徐凤淳,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前县监洪梡,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徐长辅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恒权进。护军申纬、郑元容,副护军金教喜、林东镇、洪命周、李基栽、李友秀,副司直徐有素、李鲁秉、林颜喆、李渭达、金裕宪,副司果李同淳、金相鼎并单付。再政。以洪穉圭为景慕宫令,洪锺远为典设别提,李相远为镜城判官。

○以吏曹参议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减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公用,例以湾府帽税中取用,而在前帽税若不足,则以关西公货,贷去矣。今番节使公用,亦不得不以公货,将贷下,关西营邑所在中三千两,从便贷下,待帽税有裕,即令还报,其馀三千两,历行回门在即,以帽税条中推移充给之意,分付关西道臣及义州府尹,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纯阴之月,雷乃发声,殿下下十行之教,责己求助,是诚转灾为祥之机也。然而殿下将以至诚格之耶?抑遇灾则惕,灾过则无复警惧,如岁课之为也耶?此未敢知,达宵耿耿,怀不自已,臣于顷年,值求言之会,略陈肤说,而惓惓于典学一事,屡致意焉。前则三昼召接,不可谓不勤,而一切以虚文应之,群下每以是为忧,今并与虚文而阙之,学问乃帝王出治之本,而殿下之不曾留心,如此,仁爱之天,安得不警告之也?惟其圣学不勤,未能臻高明之域,故风俗从而渝薄,民生转益颠连,臣犹及英庙晩节,德量有馀,智巧不用,士大夫其大者,固已光明俊伟,而小亦多敦尚名节,持身有方者,今则前辈长者之风,无复有依俙可见者。上自达官,下至微末庶僚,以奢侈为能事,以奔竞为家计,禄位卑下则耻之,裘马田宅不逾人则耻之,不知真有可耻者,在臣不敢诬一世,而谓之免者能几,则亦非过语也。呜呼,士风如此,何以事君?外而州郡之吏,多不奉法,而无辜之民,偏受其害。臣逮事先朝,亦多年所,励精综理之政,百隶率职,而民以宁谧,循良善治,世不乏人,虽或有贪官污吏,尝若雷威在上,御史临境,惴惴不敢肆焉,人有恒言,如大贪虐不法之吏,今也则无,以臣见之,人人蟊食,人人龟刮,兵愁民怨,不知丰年之为乐,朽索六马,不足喩其危且殆也。呜呼,民心如此,何以固国?猗欤两圣培养人材之德,仁民驭吏之法,前后一规,可法可述,而自今视昔,邈若难追。虽以近日事言之,科试将以取人才,而主司未能对扬,士子睯不率教,偾误杂乱,贻羞远近,有识之论,反以为,有科举不如无科举之为愈也。台阁设置,欲以闻谠言,而饥乌噤口,寂寥无闻,一或有之,则挟杂而起无中之闹,衮躬之阙遗,国计民瘼之所关,置之忘域,久矣,若此类甚多,未暇悉陈,而只举一二,众弊可因而见也。草草陈谈,见者必以为迂阔,而顾今责难于吾君者,不以时政民忧,为先,而更有何新语耶?苟殿下实心听纳,不以人废言,则其于敬天修省之道,法祖继述之方,宜有少补,惟殿下,懋哉懋哉。无状贱臣,久窃匪据,愚不胜任而不去,病难供事而不去,登筵辞恳,每归一场之文具,怀禄蹲仍,徒积四方之书责,辅相乃所以论道经邦者,而殿下之置相,如此,仁爱之天,安得不警告之也?近者鼎席具备,庙务之委积者,可期整顿,今则臣之退休,可以有辞,若将此昏愦病癃之身,迟徊淟涊,不自知止,则人之失职,六责之一,灾异之召,岂无所由?忧爱之极,斋沐进箚,兼附自引之义。伏愿亟赐斥黜,仰答天谴焉。言出衷情,恭俟兪可。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陈戒之言,卿心忧爱如此,可不感叹,可不体念?至于自引,虽无灾异,政须藉卿宿德,竭心夹辅,况此时乎?卿其安心勿辞,益殚匪躬之诚。仍传于郑漪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前行户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拜章而颙俟兪准者,再,附奏而略暴情实者,又再,忱诚未孚,恩命纸辱,前后批谕,所以慰藉而敦勉之者,愈往愈隆,至于宰列近臣,委辱蓬荜,相守多日,震骇迫塞,莫省所云。更欲陈辞,辞已竭矣,而若臣之切切然求解而冀幸者,其情苦未已也,如是者,岂有他哉?惟其有万万不敢当之实也,故所以有万万不获已之辞焉耳。士生斯世,遇圣明之主,而托昭融之契,躬克左右,展布其四体,泽下于民,声流于后,即人臣之至荣,古人之大愿也。苟有其实,臣独何苦而不为哉?对人自觉䩄面,反躬不知心处,徊徨穷蹙,靡所自容,有命无才,良可自悼。唐虞三代之奋熙良喜,变理阴阳,尚矣固不敢论已,虽汉、唐中主之苟然为治者,亦皆致慎于命相,必曰,德量足以厌人心,威重足以镇物情,才猷足以救时弊,要之不欲使不名一能者,厕于其间,殿下今玆之命,真谓臣有足以当之欤,抑将姑试之也?美锦不可使人学制,是治邑之喩也,治邑犹然,而况于经邦乎?漏船必须副手梢工,是济川之说也,济川犹然,而况于援世乎?此之不审,而任非其人,及其裁量之颠倒,捩开之乖刺,而始加责焉则已晩矣,顾奚补于已毁之衣,既覆之舟?不如已之于未始为之前,毋贻伊悔也,惟殿下念哉。历代以来,相业之无甚著见者,如石庆之罢驽,卢怀慎之伴食,郑綮之歇后,为时所讥,然由今观之,石之孝谨,卢之廉素,郑之审于量已,知所去就,俱非后人之所能及,然则当时之命此三人者,犹有其说,不至于孟浪如臣今日之处也。臣既无说可藉,无义可据,而非才是位,忝窃而已,则将见殿下之国事日非,世道日舛,如大厦栋桡,无可维持,兴言懔然,若临渊谷,臣之此言,非敢谬为巽让,姑塞文数,实恐累圣政而拂群情,以至贻讥于来后,重为臣难贳之罪,玆又到底披沥,干冒仁天。伏乞圣慈,念艰虞之方棘,轸辅相之甚重,亟许收还臣新叨职秩,仍命改卜良弼,协赞大猷,则国其永赖,朝野幸甚,情势急迫,言不知裁,尤曾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谕以批,前后敷告,罄予心腹,今复何言?国事之罔涯,已不胜忧惧,而雷异之后,予心悚惕,尤当如何?卿其即为幡然,示我周行,转灾为祥,区区之望也。仍传于郑漪曰,此批答,偕来知申传谕,仍与偕来。

○前大护军李书九疏曰,伏以臣闻,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殿下之于臣,天也。今臣怀小人负乘之惧,抱匹夫沟渎之谅,斋心沥血,猥暴危恳,而微诚不能仰格,成命未蒙收回,伏读圣批,惶悸弥深,继奉恩谕,战灼罔措,益觉臣罪之无所逃,即欲溘然而不可得也。顾何敢复事烦渎,甘犯诛殛,而窃伏念,有怀无隐,臣子常经,衷情所迫,终不忍自阻于旻覆之慈。呜呼,臣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也?论其遭罹,虽灭身沈宗,不足以少塞,而赖殿下神圣,全保昭雪,复齿于横目之列,是诚我殿下恢天地之大德,廓日月之至明者也。臣虽陨首糜躯,岂得仰酬万一,而抑臣私义,终不敢自恕?臣本庸愚疵贱,无所知识,过蒙先朝拂拭之恩,发蒙导迷,如慈父之诏弱子。至于卤材作成之方,荣涂进退之分,尤为曲费造化,期使之粗保名检,毋底颠沛,而臣不能奉承至教,服膺勿失,卒乃几陷大戾,重烦我圣上拯济之洪造,辜负之罪,死且难赎,此臣所以抚躬悲悼,矢心僇废者也。前辈遭罹之深重,固多有其人,而其才猷德量,足以见信于当世,为国家重轻,则或因昭晰,出而膺命,亦义有不可,心有不安,纸欲自靖其身,则虽蒙辨雪,退而守志,惟我列圣朝,各随其所处,而有以成就之,此乃国朝之待臣下以礼,为前古所未有也。如臣顽鄙,视前辈无能为役,而犹不知惩前毖后,痛自刻责,乃敢徒恃宠灵,妄事比拟,先坏其四维,而为窃位怀禄之计,则不亦傎乎?在庶僚,尚不容乃尔,况臣今日之所叨乎?惟其情之如此也,故不得不披露于君父之前,冀赐矜怜,窃自期私分获伸,圣德愈彰,而每一提吁,辄承悚懔之辞教,臣之徊徨抑塞,如穷无归。臣若恋恩畏罪,泯默不言,难昧者心也,其谁欺(欺))天乎?以此事君,臣不忍为也。若其所陈私恳,斯礼也,即周家盛际,教民以孝之书也,其所以引年为制者,后人虽未必一一服行,亦视其情之缓急,而权衡于公私恩义之间耳。臣身单母老,相依为命,见今癃病日深,臣方躬执药饵,左右扶将,情理悯迫,罕有伦比,倘蒙圣鉴之照烛,则必将恻然垂念矣,又奚待礼制之有无哉?臣既不肖无状,前以遭罹,贻亲之忧,亦已多矣,今又不揣分量,不顾廉防,强策衰朽,䠥躄趋走于周行之间,使朝暮滨危之亲,不得保床笫一日之安,则是果何如人耶?臣固不足道也,岂不重伤我圣朝之风化乎?恩过则亵,礼重则渎,臣之感泣惶愧,诚不知死所,而情急势穷,其不可复玷于朝端则决矣,玆敢抆血叩心,冒万死鸣号焉。伏乞圣慈,念名器之久辱,哀情私之难强,亟许改正,以重简畀,仍降谴罚,以便将(将))养,俾国体无损,子职无亏,千万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卿缕缕之言,即不过复申初疏之意,上款自引,初批剖析,虽三尺之童,决知予言中窾,谓卿言牵强,何卿之明达,虽果于自守,不觉其不当于理乎?设使古人之自守,得遂于君上,亦彼一时此一时耳,又岂足为卿可据之义,世未有其君舍,而为臣者自进其身,其君不舍,而为臣者自行其志,今时何时,予可舍卿乎?奉老情志,前批亦已委曲无馀,卿无迈迈遐予,𫍙𫍙拒予,谅予之苦心切恳,即为幡然。仍传于郑漪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行大司谏李光文疏曰,伏以呜呼,天之以雷异示警,殆无旷岁,而今日景象,尤涉非常,乍旸乍阴,交之以风雹,疾威所临,莫不栗栗危惧。窃伏惟我殿下,玉楼屏处,惕然变色,旰食不遑,痛自咎悔,思与执政大臣,协德交修,以谢天谴,乃者责躬减膳,求助之教,谆谆恳恳,令中外进言。噫,天道虽远,实与人事相感,我殿下化灾为福之机,此可以兆矣,岂不休哉?抑臣之所私忧者,执既往之迹,而虑夫未然也。殿下之遇灾恐惧,凡几遭矣,而夷考其所以自修而施于政者,则百度之乖弛犹旧也,群工之恬嬉犹旧也。适见其民国之板荡,日甚一日,然则安知今之所为,又不如昨乎?天下之事,不进则退,必然之理,易见之形也,未敢知殿下以今日国势,为何如也?臣请以所尝隐痛于中者,为殿下陈之。呜呼,先哲有言,天下之患,莫大乎人君处危亡之地而不自知,人臣知危亡之祸而不敢言也,何其言之似于今也?殿下聪明仁圣,临御二十四年之间,固无有大失德,𬣙谟之臣,未必皆才智能干办者,而要其心,不外乎尊主庇民,其计不专于持禄保位,则宜其治理,粗成规模,邦本不至扤陧,而顾瞻四方,靡适不病。危急之状,迫于塡壑,疾痛之声,至于号天,国依于民,民情如此,而朝廷之上,惯于耳目,晏然若承平无事之时,夫岂圣上之始望所及者哉?苟求其咎,由上下之情不通也。臣窃覸殿下圣度,过于渊默,筵臣建白,若无究思,言已即兪,未闻有吁咈之论,而以按例弥缝,为究竟法,由是而情志有所未达,末流之弊,驯致于退托姑息,或时宾对,大臣只读奏笏记而已,馀皆伈伈而退,一日二日,习以为常。甚至昨今年来,绝无召接之时,喉舌之任,经幄之班,殆不识筵体,而庶官疏逖,获瞻耿光者,百不二三,其中亦岂无慨慨忧国,思欲以忠言、戆论,一陈于吾君之前,而其势末由也。夫上下不交,在易为否,否则阴阳不和,阴阳不和,则灾沴屡兴,而位育之功,无自而成矣,故从古治乱之几,未有甚于上下不交也。矧今辅导睿学,实宗社生灵万世之长策,而我世子天纵英毅,春秋方盛,切宜左右正士频开书筵,启发其聪明,熏陶其德性,期跻乎缉熙光明之域,不可使有寒曝之患,而宫僚之因缘图递,踵武相接,备员之启,徒烦酬应,其所以致此者,自殿下躬行之实,无足以推广观感之效也,重可惜也。《书》曰,后德,惟臣,不德,惟臣,治不徯志,是固群臣之罪,而抑殿下不为也,非不能也,然而乱极思治,又非可为之会乎?今之议当世之务者,必曰名教可振,奢侈可祛,铨选宜公,科试宜严,明赃污之律,谨讼狱之法,矫纷竞之风,绝武断之习。凡此皆时病之最急救药者,而苟不亟治,国之安危,有未可知,宁不凛然?臣愚窃以为,纪纲立然后,众事自理,如裘挈领,随手而整也。所谓纪纲者,非有别件物事,是在殿下必须先修德以定志,日亲贤士大夫,俾各竭言无讳,上下交孚,于是乎集群策而审时务,斟酌乎经权之宜而通变之,毋徒法毋欲速,一以赤心救民,为务,则发号施令,动合天则,而大服人心,令行禁止,从欲以治,即此是纪纲立也,于为国乎,何有?《诗》曰,之纲之纪,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墍。伏望殿下留心焉。为今之计,恐未有切于此者也,臣尚记庚午年间,殿下念生民之困瘁,降十行之纶,令八路牧民之长,各条奏民瘼。若曰,百姓疾苦,无以自达于予,则虽欲一分思救民之道,其可得哉?尾又结之曰,无或近于塞责,近于例科,当是时也,大小遐迩之攒手歌颂,思见德化之盛者,不趐如赤子之望哺,望之愈久,而愈不能忘也,今其册子,虽不可尽用,倘殿下,推斯心措诸实政,以及于民,则尚可以示信四方,而副向日之舆情也。且夫狱者,民命攸系也,狱不可留,而详覆之不行,今几年矣,使其当死而不服其刑,已非生道杀民之义,若情之可原而不免于瘐死,是又可忍耶?我国断死刑在季冬,而古者必以孟冬者,以纯阴之月也,今幸三公备位,适丁是时,又岂容因循废阁而止哉?夫雷之威,象用刑,《易》之《噬嗑》、《丰》二卦之以敕法抑狱为辞者,盖取诸此也。伏望圣上,体《易》象顺月令,新拜左右相臣,诚心敦召,迨此举行,其馀死囚之已成狱而未输款者,并令司寇审理,大行疏决之政焉。然则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和气致祥,太平之福,其始自今,是臣区区之望也。仍伏念臣于见职,固无必不可进之情,而以其人则至愚庸、至疲软,不堪一日冒据耳目之任,而积犯违逋,已三个月矣,诚以进而无补于公,则宁伏慢蹇之诛,不敢为承膺之计者也。夫官以谏名,而不得其职则去,其理甚明,况当上下修省之日,尤宜汲汲于综实之政。伏乞圣明,递臣匪据之衔,勘臣瘝职之罪,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是矣,当体念,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金喆远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湔劣,以才则至空疏,耳目重寄,何尝有堪承之望,而前望特点,屡出格外,臣仰戴洪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暂出膺命,而屡朔虚縻,含默度日,未尝效一日之责,辜恩亏分,罪无所逃,圣度宽大,虽蒙包容,而私心惭恧,常切兢惶。伏乞圣慈,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言责自居,则何敢为刺口论事之计,而适玆雷异告警,圣心兢惕,求助之意,蔼然于十行之间,至有减膳避殿之举,臣奉读未半,感泪交迸。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今此纯阴之月,轰轰之声,何为而作也?圣明在上,而衮职无阙遗之叹,骏彦登庸,而朝著有寅协之美,惠泽旁流,中外宁谧,则中和位育之盛,可见于今日,而自夏徂秋,无灾不有,狂风日蚀,阴霾雹雨,而至于雷异而又极矣。臣未敢知殿下于政令之间,或有所未尽,而致此非常之灾欤?昔燕狱抱冤,而严霜夏陨,齐女叫天,而雷电下击,虽以一二冤郁之气,足干天和也,明矣。近日以来,刑狱积滞,疏决不行,京外文案,堆积如山,而年久伈泄,视为寻常,当罪而许久因循者有之,不当罪而未得原恕者亦有之,抱郁赍冤于囹圄之中,而燕霜齐电,亦岂非所由而然耶?臣谓凡系刑狱之积年淹滞未蒙决处者,先自京狱,特命审理,亦令郡邑,另加查栉,可罪者罪之,可原者原之,俾无久滞积郁之弊,则敬天弭灾之道,恐不外是矣。惟殿下,懋哉念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审理事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申溥疏曰,伏以天之于人国,必欲扶持而全安之,或戒之以霜雪,或威之以电雹,使人君对时而警惕,遇事而恪勤,则乖候之招异者,反成和气之致祥。夫雷也者,其发也,其收也,各有其时,而十月以来,不雹则风,当雪而雨,时维愆矣,气亦异焉。况又烨烨之状,现于虹藏之时,轰轰之声,发于天闭之节耶?正阴之蚀日,著于周诗,五月之飞霜,传之齐谐,则今此雷异,抑恐在于人,或有湮郁之不得其宣,而在于天,致有阴阳之不得其正而然欤?顾今圣德无阙,而九重之内,紸纩塞耳,珠旒蔽前,则凡厥八域之中,赋役之不均也,粜籴之不平也,刑狱之不理也,以至军田政之不修也,其何以尽彻于聪明也哉?臣生老乡曲,凡所以致蠹民疵者,略已闻知矣。方此求言之日,敢以荛说,仰渎枫陛。伏愿圣明,勿以臣卑鄙,超然远览,渊然深思,使内而公卿大夫,外而方伯、守宰,克勤克念,随弊随补,则赋役可均而粜籴可平,刑狱也,军田政也,可理而可修也。如此则民力可苏,国忧可纾,而沴不为灾,乖变为瑞,今夫隐隐数声之雷,岂足为圣德之累者耶?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

○正言尹尚度疏曰,伏以雷者,阳气奋发而成声也,收声之月,已过,复阳之节,未届,乃于纯阴之月,忽焉百里之惊,何今日圣明之世,有此乖气之致也?此诚君臣上下,恐惧修省忧勤惕厉之秋也。噫,我殿下临御以来,励精图治,一心对越,兢兢乎箕畴之庶征,孜孜乎虞玑之七政,日月星辰之各顺其轨,雨旸燠寒之不失其时,惟德动天,宜乎休祥之毕至,丕应徯志,庶乎景贶之潜周,而今此非时不令之灾,岂非上天仁爱我殿下,警告我殿下,使之有以加勉而增益之耶?盖天人相感之际,其理至妙,其几甚微,臣不敢以某政之疵,某事之失,傅会指陈,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则无乃我殿下,睿学于缉熙之功,有所未尽欤。政教于施措之间,有所失宜欤,日干夕惕,奋发之志有欠欤,文恬武嬉,姑息之弊未袪欤,尚俭乃导民之本,而用度无节欤,来谏是求治之道,而言路不广欤,贪墨之惩励不严,而相续不止欤,蔀屋之困瘁益甚,而博施犹病欤,纪纲之解弛也,不能有以振之欤,风俗之浇漓也,未得所以敦之欤?果如是也,无惑乎今天之降灾也,此臣所以耿耿忧叹者也。然而以殿下敬天之诚,惕然于中,涣发德音,至有减膳之举,求言之教,大哉言也,一哉心也,此乃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则臣窃以为,是灾也,非灾也,谓之祥也,亦宜昔成汤责躬而大雨至,太戊修德而祥桑枯。殿下诚能反求其所以致灾之由,深轸其所以弭灾之方,深渊薄冰,念念乎厦毡之上,苞桑朽索,懔懔乎宵旰之中,应之以实,不以其文,则庶绩于是乎咸熙,四时由是而不忒,灾不为灾,而我东方万亿年无彊之休,实基于此。粤在我孝宗朝,谓筵臣曰,人君遇灾,若但恐惧而不作一事,如被长者之呵责,而畏怖退缩而已,则亦何益之有哉?惟必有所为之事,使今日行一事,明日又行一事,循序渐进,念念不忘,然后可以尽修省答天谴也,臣钦仰之极,敢以是为殿下诵之。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仍伏念臣,樗栎之材,无一可取,驽骀之质,有万不似,寻常庶职,尚且不堪,耳目清班,矧岂可忝?数月虚縻,徒积违傲之罪,一得蔑效,只切惶恧之忱,自量匪分,有难久冒,玆因言事之章,略暴不称之实。伏望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递斥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式暇。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长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恒权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命珠偕来,代以金龙翼为事变假注书。

○备边司,以沈能岳为咸镜监司。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柳相祚在外未肃拜,参议洪敬谟病,右承旨韩义运进。以赵忠植为修撰,朴光锡为司成,尹谦圭为监察。南学训导单金英集,咸镜监司单沈能岳。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徐长辅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承旨郑漪进。副护军单洪梡,咸镜道节度使单沈能岳。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减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五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减膳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韩义运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北藩重寄,瘝旷可闷。新除道臣待下批,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监司韩致应,在任卒逝矣。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赵锺永书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处,则以为,臣洊控苦恳,未蒙恩谅,今下隆批,尤极旷绝,有非驽劣贱臣所敢承当,又因雷异示警,圣念惕然眷眷于转灾为祥之政,而辞旨谆勤,或似厚有望于臣者,臣尤惝恍震恧,无地措躬。臣若有寸长尺能,少可以仰塞新命之万一,则何苦而孤不世之恩,犯必死之罪,顽然、蠢然殆若坐要而不知变哉?虽曰,人苦不知,而亦未尝无自知之理,臣之万万不足比数于恒人,臣之万万不相称当于是任,臣实自知,然犹冒然以趋命为恭,其将曰,义有可受乎,进欲有为乎?两无所据,臣固不敢出此。虽以今日遇灾懋实之方,言之,凡修省而振励之者,政须辅相之承佐董正,而今乃责之于如臣无似,至使前来之宰臣,仍留勉起,如是而欲孚格天心,消弭灾异者,臣未敢知也,左右思惟,蠢动无望,纸有战恐迫塞,伏地俟谴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沈东润疏曰,伏以古人云,人事失于下,则谪见于上,所谓谪者,星辰之彗孛,日月之薄蚀,水旱之极备,皆是也,而岂有如十月雷之变者哉?日昨轰殷之声,何为而至也?噫,十月,纯阴也,故圣人强名之曰阳月,其无阳,可知,今乃闭而不闭,藏而不藏,在六阴方盛之节,而为一阳奋发之声,天道之乖异,月令之妄行,于是乎大矣。天道至微远,臣又极鲁莽,固不敢傅会臆说,指的为某政某事之应,而要之雷发必奋,震惊百里,则其为天之感怒,明矣。人君之事天如父母,父母怒则起敬起孝,天怒则恐惧修省,理也,人子起敬起孝,则父母回怒而为悦,人君恐惧修省,则天之变灾而为祥,亦理也。臣伏睹昨下备忘记,先之以责躬,继之以求助,恳恻之意,溢于十行,此即帝尧儆予之惧也,成汤自责之意也。殿下之言及此,上天虽远,岂有不捷应之理?臣下虽愚,谁有不竭言之诚哉?今日国事,可谓毛发皆病,而苟求其源,都在于旧章之不举,旧章者,何?《经国六典》,备矣,而诚今日对症之良方也。呜呼,圣志不立,今日之病,而讲学间断,病之源也,一日三讲,无时召对,非旧典乎?庶事丛脞,今日之病,罕接臣邻,病之源也,月六宾对,月三轮对,非旧典乎?民生疾苦,今日之病,而守令贪墨,病之源也,举主之并坐,赃吏之枳及子孙,非旧典乎?经用匮竭,今日之病,而奢侈耗蠹,病之源也,上自宫禁,非土产则无得服,室庐器用车服之截然有制,而无得逾,非旧典乎?推是以往,凡风俗颓败之病,言路闭塞之病,官爵奔竞之病,科场淆乱之病,何莫非为救病之方乎?古人云,知如此是病,不如此是药,药不在远,旧章是已,废阁不行则病,申明修举则药,此诚一转移、一举措至简、至易之事,而讲学一事,又其中统会至要之道也。臣不敢远稽在昔,援引古语,即耳目睹记,至近至要之地,明有此回病为瘳、转灾为和之道,而窃覸殿下之政令注措,便纸是渊嚜含容,因循故常而已。及遇天灾,始乃汲汲下求助之教,纵使以实不以文,一日之辞教,固无以起积年之痼,况一时之减膳避殿,有不足为侧身修德之方乎?伏愿肇自今日,奋发乾刚,悉取祖宗朝典章,次第申明,次第举行,如雷霆之斯动,则祖宗之心,即天之心也,既行祖宗之法,而安有不悦豫于天心者乎?伏愿殿下,懋哉懋哉。因伏念臣,人既湔劣,年又衰颓,耳目之任,自知不称,梦外除旨,忽下于跧伏田庐之际,不敢偃处,苍黄驾屦,及到京邸,重添寒疾,浃朔虚縻,自归逋慢,言责尚矣,臣分蔑如,当此遇灾修省之日,欲振纪纲,当先罪臣。伏愿殿下,亟斥臣职,以警百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偕来进去。行左承旨郑漪缘故出。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申履禄。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长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洪敬谟启曰,户曹参判李光宪,刑曹参判赵晋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敬谟曰,昨批之后,中书故事,亦已备例矣。仄席之怀,日以益切,卿何不即日簉朝,迟迟乃尔?岂予诚礼,犹有所未尽欤?企菀之至。玆遣正卿,往宣予意,卿其即与入来事,遣礼判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洪敬谟曰,左议政偕来都承旨,还入。

○洪敬谟,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尹秉烈,扫坟事才已下直出去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洪起燮,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兼文学朴永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卒领府事徐龙辅等谥望,议政府粘目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姿本鲁莽,才又空疏,不堪清朝百执事之末,而通籍十馀年,厚沐鸿渥,骤跻卿月之班,涯分已过,愧惧冞切,又于此际,忽奉除书,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夫藩臬之重,自古而然,虞廷之十二牧,汉室之良二千石,尚矣无论,而虽以国朝以来言之,膺是命而任是职者,举皆威望足以弹压一道,才猷足以康济群黎,曷尝有如臣之无才无能,而苟然充数,不少难慎者哉?况北关,壤接殊类,岁有互市,诈伪日兴,事虞不一,而重以民生凋瘵,府库空虚,而新丧道臣,一营之务,茫无头緖,虽使有才器者当之,犹患其难于干当。况臣庸碌蔑裂,百不犹人,而误恩遽加,重任来縻,在臣身非不为荣,而其如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左右揣量,承膺无路,玆以披沥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情之非出饰让,念藩寄之不可滥授,特许镌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长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辅德洪起燮,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兼文学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吏曹判书朴宗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柳相祚在外,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柳相祚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洪敬谟进。以尹丰烈为吏曹参议,金鍏为说书。谥号望,卒领府事徐龙辅为翼献,赠领议政洪世恭为忠宪,卒工曹判书李忠元为忠宪,赠吏曹判书金富弼为文纯,赠吏曹判书李敦叙为忠愍,赠吏曹判书权涛为忠康,卒礼曹判书赵瑍为孝贞,卒礼曹判书吴载绍为定献,卒吏曹判书金羲淳为文简。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徐长辅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右承旨韩义运进。副护军单金学淳,司正单李景在。

○洪敬谟,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洪起燮,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兼文学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咸镜监司韩致应状启,定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敬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礼曹判书洪义浩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松岘契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臣之疏奏吁哀,前后凡几上矣,每陈一番贱私,辄增一番异数,今又重辱别谕,奖借眷待,愈往愈挚,至于正卿临宣,命与偕来,而恩礼之屑越,尤极矣。欲出则犯量入之戒,欲处则有坐要之悚,仍默乎则衷情无以上达,更吁乎则烦渎转益为罪,左右迫塞,罔知攸处。今则区区所冀幸万一者,惟在于面陈衷恳,或蒙恩谅,外此一步,更无回旋之路,势不得不抗颜暂膺,而多日震迫之馀,旧祟痰眩,一倍添剧。又因近日寒暖之不适,飮啖停滞,呕泄间作,见状委顿,无以自力,虽未敢指日仰对,而容俟调息,始可造朝请命,重臣之屡日相守,尤增惶隘,如添一病,即赐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大臣既欲出膺,安心善摄,俟少间即为簉朝之意,更为传谕,卿则退去,可也。

○洪敬谟启曰,卒领府事徐龙辅等谥号,两司当为署经,而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掌令沈能栻、李昌心,持平柳致睦、朴长舆在外,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书启,臣于本月十七日丑时量,敬奉圣谕驰往,十八日卯时量,传谕于永平县县内面梁文里议政府右议政李书九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微悃未暴,恩批益隆,偕来有命,惶隘益深。苟可以一分勉膺,粗效涓埃,以臣感结之忱,何苦孤恩慢命,甘伏违傲之诛,而势实难强,情甚不忍,哀臣罪臣,其惟闵覆之天,伏地候勘,战灼靡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洪敬谟曰,今因佥知韩喆济疏,始知安边有神懿圣后旧基,其言如彼丁宁,若然则谷山亦有先朝竖碑之事,岂有异同?新道伯下去时,与本倅眼同,奉审形址后,状闻事,分付。

○佥知韩喆济疏曰,伏以臣,生长遐土,素无师友,以智则菽麦仅分,以学则鱼鲁才辨,滥窃科第,猥通朝籍,历践台阁之班,至陞绯玉之列,遐外疏陋之踪,何以得此天地之广大,而丝毫无补,山海之深高,而涓埃莫效?断断愚忠,只有向上之忱,耿耿素抱,恒切图报之诚。今臣犬马之齿,已迫七旬,死亡无日,平日所怀,今也不言,更待何时。且当震雷之灾,至若搢绅百司,无言不达,有怀必尽,臣之此言,虽非弭灾之方,实有召和之端,不避猥越之诛,玆敢冒昧仰陈。伏愿圣明,少垂察焉。窃伏惟,我神懿王后,即太祖康献大王之元妃也。德合乾坤,光配日月,我东方圣子神孙,继继绳绳,亿万年无彊者,实基于生民之初,则其与商之简狄,周之姜嫄,匹休齐美矣,故列圣朝追慕之诚,崇报之典,靡不用极,而惟我神懿王后诞降旧基,在于安边府卫翊社翼室坊琴龟之地,而山川毓灵,沙麓呈祥,前对辇岩,依然若鸾翔而凤翥,傍接龙渊,恍然若云嘘而雷动,祥光瑞霭,郁郁葱葱,至于今五百年,隐然有方兴未艾之象,自此基南至数里许,又有所谓风流山,即国舅以上三代世葬之地也。神懿王后诞降时,风流之音,三年不绝于此,故本名青鹤山,而因以名之曰风流山,天命有归,地气先旺,其所兆朕,夫岂偶然也哉?某水某邱,宛如昨日,愚夫愚妇,犹尚指点,或谓之宫洞,或谓之宫垈,础石瓦甓,往往犹存。然而世代寝远,显晦有数,我圣母诞降之地,芜没于荒原野草之间,牛羊践踏,耕艺横纵,见者为之彷徨,过者为之咨嗟,此岂非慨然者乎?《诗》曰,维与桑梓,尚恭敬止,而况是地之是基乎?曾在英庙朝乙亥,立碑于永兴黑石里,此则太祖康献大王诞降旧基也,先朝丁未,立碑于咸兴庆兴殿,此则定宗大王、太宗大王两圣诞降旧基也,己未立碑于谷山下南面,此则神德王后诞降旧基也。惟我神懿王后,于太祖大王为元妃,于神德王后为先配,于定宗大王、太宗大王为圣母,则揆以事体情礼,宜无异同,而立碑之典,独阙于我神懿王后诞降旧基者,大是朝家之欠典也。今我殿下以英庙之位,为位,以先朝之心,为心,则英庙未及阐扬之事,殿下可以阐扬之也,先朝未及继述之事,殿下可以继述之也。伏愿殿下,仰体两圣朝已行之例,亟举累百年未遑之典,则祖宗有光,神人胥悦,而我殿下追远报本之诚,亦将永有辞于万世,岂不美哉,岂不盛哉?臣虽至愚极劣,惟有秉彝之天,自不能泯默,披沥肝肺,渎扰崇严,不以人微而废言,则恐惧修省之际,乌得无天地感应之理乎?琬琰辉煌,万目俱瞻,而臣亦死有荣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圣后旧基事,谨当询处矣。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锺永内阁进。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申履禄。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持平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书九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启曰,即者副校理洪羲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司书韩弘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校理朴永元内阁进,校理尹心圭,副校理金炳朝,修撰赵忠植、李鲁秉,副修撰朴潞寿,徐相禄在外,副校理洪羲祖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应教尹命圭,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崔时淳,掌令南达孙、李履熙,持平洪远谟、徐道裕落点。

○洪敬谟启曰,卒领府事徐龙辅等谥号,宪府当为署经,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南达孙、李履熙,持平洪远谟、徐道裕在外,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李猉峻、尹命圭落点。

○持平李麒峻启曰,臣姿本愚卤,性又谫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又出特点。臣感恩怵义,固当不俟驾屦,而负薪之忧适添,今始叩谢,粗伸微忱,而臣于本府,曾经掌宪,揆以格例,不可蹲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礼曹,来十一月初三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以应教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持平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洪敬谟,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韩弘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赵容和以翰林,除本仕,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朔望若值别祭,则只行别祭事,载在礼文,而来十二月初一日行朔祭,与腊享相值矣。宗庙、景慕宫腊享大祭,显思宫、徽庆园腊享祭、朔祭兼行之意,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初三日冬至大殿、中宫殿朝贺时,王世子进致词行礼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南部都事洪明厚所报,则箭串一二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内,去六月二十八九日夜,潦水大涨,一洞中数百馀户,举皆垫溺于大水中,许多人命漂渰之患,迫在顷刻,罔措之际,各处居闲良吴益成、池仁源、姜得春、金弼雄、崔复基、裵寿海等六名,各持船只,涉险冒危,尽力收载,至于自出粮米而供馈,屡百人口,赖此生活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该洞民人等口招,一辞同然,吴益成之拯活实绩,果如该府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举,而臣府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日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姜彝五在外,来现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副校理洪羲祖疏曰,伏以臣之本生父今年六十七矣,间者五六年乡居,穷峡契活,大违调养,容华顿谢,须发尽白,无异笃老人凡节,臣之情私,喜惧日深,近蒙收簪之恩,久叨秩宗之衔,岂或因筋力之可以为礼也,专出于感戴依近之诚?臣则随父上来,侨寓栖屑,亦为衰龄禄养之计而已,虽在平日康健之时,唯臣在傍而左右之,则庶慰老父之心。况臣父视臣如婴孩,一日不见,忧恋妨摄,顾臣情理,已难离舍。入冬以来,日候乖和,臣父素抱痰祟,挟滞则添感,换节之交,宁日恒少,昨奉传谕之命,冲冒风寒于往来之际,将摄失宜,一倍委顿,医药调护,非臣莫可。自闻此报,按抑不耐,玆敢略暴由中之恳,窃附必呼之义,自不觉其径出禁扄,臣罪大矣。伏望圣慈,俯赐鉴怜,特递臣所带之职,俾便将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励颓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司书韩弘教疏曰,伏以臣母,年老病沈,宁日恒少,入冬以来,委顿床笫,长时凛缀,而臣身縻禁直,久旷省护,居常焦遑,不暂弛虑。即接家信,则臣母,近因日候之不调,重添轮行之毒感,风邪外攻,头疼身热,痰嗽兼作,气喘膈痞,证形非轻,达夜叫苦,家伻继至,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敢冒入文字,径出禁扄,擅离之罪,实合万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未肃拜。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方物封裹进。左副承旨朴岐寿。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右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知申、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朴岐寿、李圭德落点。

○韩义运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漪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岐寿,同副承旨李圭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臣义运,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王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漪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工曹堂上,俱不进参,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韩弘教受由,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传旨未下,兼说书赵容和翰林除本仕,弼善尹秉烈在外,兼文学朴永元内阁直,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应教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锺永。

○郑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绮寿灾实分等状启,则云峯等七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三邑镇,置之之次,任实等二十四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七百结外,各样不足灾二万一千七百七十二结三十五负七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畓摠,比之他道,固为最多,而以时起论之,则减缩于元帐付者,又不为不多矣。湖南之再经沧桑,动以己、甲,为口实,而营邑,苟能留意于查陈劝起之政,则虽未得一时尽辟,岁计渐有可见,而不此之为,报灾则摠少之时,反多于摠盛之日,无论大有与少康,蒙上文援旧例,辄称前灾,多多为善而请之,年复年为朝家一大难处之政,将无称停究竟之日,岂不可闷乎?况于昨、再昨年连丰之馀,不可与歉后一稔,比而同之,则今此二万馀结加请,终涉过多,以一万六千三百结,依庚辰所划之数,特为加划。其一,尤甚灵光等三邑尤甚面里当年新还军布,并折半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虽在丰岁,不无歉邑,虽在歉邑,亦不无稍实面里,则当此少康之年,诸道无一此请,而为三邑尤甚面里,独施别例,有关后弊,不可阔狭,使之依他邑准捧,而民力既如是艰乏,则不可无一分顾念之政,还谷所纳,以他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光州三面,亦令依此例举行。其一,旧还尤甚七邑及之次罗州等五邑尤甚面,并仍停,外此之次邑,并最近一年条三分一收捧,而光州最尤甚三面新还军布,亦为折半停退,稍实邑最近一年条,并折半收捧,而砺山一邑,特许仍停事也。旧还仍停,近成岁课,国谷渐损,民弊反甚,似此之年,尤不宜全然阔狭,最近一年条,无论之次、稍实邑,以未满五百石者,使之准捧,其馀之次邑三分一收捧,益山、万顷,则以稍实邑,当捧最近条,石数太少,己巳条三分一,亦为收捧。罗州等五邑尤甚面旧还,并许仍停,砺山己巳条,道启,虽请仍停,而稍实当捧五邑中,独许一邑之全数仍停者,劳逸太涉于不均,三分一使之收捧,至于壬午条,则不可以旧还比例,无论之次、稍实,皆令准捧。其一,高敞己巳反作,依已例停退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各年税大同拯劣米、太最近一年条,稍实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捧纳,尤甚邑仍停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停退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每名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之次邑,依近例蠲减事也。其一,尤甚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高敞己巳反作条与丙子未捧,年条既远,民势宜念,并许仍停,拯劣米、太最近一年条,稍实邑全数,之次邑折半收捧,尤甚邑仍停,己巳停退军布,既闻绵农失稔,则有难并督,亦许停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许令以钱代纳,箭竹当年条所纳,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减,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并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赵经镇灾实分等状启,则木川等二十一邑镇,置之稍实,公州等三十四邑,置之之次,尤甚名邑,不为举论,仍以为,事目灾六百结外,不足灾九千三百四十八结八十五负二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旧还各其邑最近一年条,稍实邑全数,之次邑折半收捧,而未满百石处,则之次邑亦令准捧,其馀各年旧还,并许仍停事也。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无论稍实、之次邑,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拯劣米、太,各其邑最近一年条,稍实邑全数,之次邑折半收捧,其馀,待明秋次次收纳事也。其一,安兴军饷之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置事也。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邑大同,依近例追后装载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新灾,不过四千六百馀结,而五千三百馀结,尽入于旧灾,然则凡属劝耕之政,查陈之令,一切废却而不论,虽十岁而十稔,只论其新灾之多少,不复及于旧灾一款,可乎?己卯水破,即为无前之灾,而庚辰加划,不过六千馀结,则今年以屡丰之馀,不可加于庚辰,所划事目外不足灾六千五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旧还最近一年条,无论稍实、之次,当捧各邑所存无多,当此少康之岁,若不收捧,则及至他年,民反受弊,稍实邑中未满三百石处,更就其前最近条未满二百石者,并为准捧,之次邑中未满二百石者,亦令准捧,以为劳逸均力之地。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以最近一年条,稍实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而至于布条,使之代钱收纳,拯劣米、太之分数征捧,安兴军饷之依前散置,贡津所属邑大同之追后装载,推奴征债之防塞,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柳相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行左承旨郑漪。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申履禄。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淳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海美县监郑珪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李纪渊,兼弼善朴晦寿,文学金鏴,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金鏴,既已承牌,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圭德曰,再批悉谕予衷,想卿必有所起感于中者矣。予之必欲用卿,盖非一朝而发,积有商度而然。况予冀望于卿者,非寻常慰勉之比,即出于一段苦心。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设使卿情势真个难动,情理真个难强,使古之人当卿之地,而其君之辞意,如予于卿,则必有拼抑而幡然者矣,卿何迈迈若彼乎?予视卿,只有可出而无不可出,卿犹邈然者,岂予诚或浅,予辞犹泛,未足以感卿之心乎?左揆则出膺有期,至此如渴,于卿益甚矣。玆遣近侍,往宣至意,卿何必备例而后出哉?望须即随登途,不日祗肃。仍传于李圭德曰,此敦谕,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李圭德曰,右议政偕来承旨,右承旨进去,偕来史官还入。

○李圭德启曰,右议政偕来,右承旨进去事,命下矣。右承旨韩义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今二十六日行翼陵忌辰祭大祝,前佐郞申万休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万休。

○兵曹,以李惟秀为禁卫中军。

○李恒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同知李命源单子,则以为,族侄种秀,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得秀第二子礼遇,欲为继后,诸族同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命源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李得秀第二子礼遇,立为李种秀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冬至兼谢恩正副使意启曰,彼中公干,专任堂上译官,而今番行中,可以任使者数少,明年似有称庆之虑云。在前如此之时,有别启请带去之例矣。堂上译官李文养,依已例带去,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止渊灾实分等状启,则金海等十邑,置之尤甚,昌宁等十四邑,置之之次,庆州等四十七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三千五百二十四结十八负九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三等分剂,依状请施行。本道灾结,自来甚少,如非极备极无之年,则加请与加划,自有个中防限,故前后准许,或减给者,亦非无斟量而然也。今年所请,比之昨年,则恰减三分之一,比之再昨年,则殆减折半之数,而昨年则虽不准划,其所见减不过百馀结,再昨年则已蒙准许。以此论之,则加请可谓精约,准划亦非过滥,事目外所请之数,特许加给,使之均俵。其一,尤甚邑新还饷,限折半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似此少康之岁,还谷代捧,实难轻许,而尤甚邑民力不可不念,依状请使之限折半准折代捧。其一,旧还无论三等邑,并许仍停事也。两湖所请旧还,亦令分数收捧,则独于本道,不宜异同,而本道旧还当捧,只有三邑,稍实邑中,未满千石者,折半收捧,数过千石者,三分一收捧,之次邑则以五分一收捧。其一,山城饷还所在邑当捧条中,限折半仍捧平仓事也。其一,漕仓属邑各年极劣米太,依近例停捧事也。其一,还谷中荣川、丰基两邑米麰,从民愿折作皮麰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依前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城饷之折半平捧,荣川、丰基米麰之折作皮麰,推征之防塞,尤甚邑之勿配,并依施。极劣米太之丰岁仍停,有违本法,依两湖例,以最近一年条,稍实邑全数,之次邑折半收捧,尤甚邑则许以仍停,何如?传曰,允。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行左承旨郑漪式暇。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岐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洪羲祖,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圭德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兼弼善朴晦寿,兼司书李宪玮,说书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姑降,事甚未安。兼司书李宪玮内阁直,司书韩弘教由限已过,与说书金鍏,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兼司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兢落点。

○以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温阳郡守徐观淳身死事,传于李圭德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一两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鑅为温阳郡守。

○李圭德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两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惟秀,自任所未及上来,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行左承旨郑漪式暇。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寿。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仕直申履禄。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岐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志渊曰,三使臣入侍。

○李志渊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承文院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刑曹、工曹堂上,俱不来会。不参堂上,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以司书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说书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鍏。

○以刑曹参议兪应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德曰,只推。

○兵曹,以李石求为禁卫中军

○朴岐寿,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郑焕宗,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郑殷锡牒报,则本宫内局厅后自枯松一株,因风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申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冬至兼谢恩三使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志渊,假注书申履禄,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赵容和,上使权常慎,副使李光宪,书状官李镇华,以次进伏讫。上曰,三使臣进前,可也。常慎等进伏讫。上曰,善为往返。仍下内赐丸剂及暖帽各一部,仍命三使臣先退。常慎等退出。容和曰,检阅金鍏,移拜侍讲院说书矣。筵禀后还付,自是古规,令该曹口传单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李圭德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李恒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呈辞,持平尹命圭未肃拜,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恒权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基栽落点。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漪曰,新除授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郑漪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在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德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李圭德曰,右议政偕来右承旨还入。

○传于李圭德曰,晦日次对,勿拘斋日,进定于明日。

○李圭德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德曰,只推。

○李圭德,以吏曹言启曰,今二十六日行翼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李基栽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岐寿、李基栽并单付。

○李圭德,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源祖为内禁将。

○李圭德,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行大护军李书九疏曰,伏以臣冒犯严威,再控微悃,瞻天攒手,庶蒙矜谅,伏承圣批,辞旨温谆,开牖丁宁,拜稽奉读,涕泗交颐。臣闻上穹尊严,而一言可以感动者诚也。今臣抱此血恳,叩心哀号,而终未能仰格于父母之慈者,由臣诚之不至也。臣方自讼其罪,而命之穷矣,谓之何哉?第伏念人心所安,即天理之所在,臣所以永矢自靖,期保微谅者,岂有他哉?盖必如是而后,此心乃安,窃庶几不大悖于天理,故虽蒙我圣明反复训诲若是勤挚,而犹复迷不知变。日昨恩谕,至以国之休戚,系臣去就为教,今又以时有古今,委曲譬晓,不惟臣惶駴震越,无地自容,八方闻之,岂不叹王言之太亵乎?臣固不忠无状,而忧国之心,未尝不与众同之。然夫安有至薄之材,至愚之识,当重任而不偾者乎?管仲,霸者之佐也,犹曰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堂堂圣朝,承列圣培植之馀,方以敦伦砺俗为治化之本,今乃自臣身而坏之,徒使国事益至于不可为,则此其罪,虽万被诛戮,竟何所补?然则臣之决不敢冒出者,不惟臣私义也,亦欲仰裨朝廷举措之得当也。至若目下切急之恳,实亦圣朝风教之所系也。臣为子不孝,方其初罹罪籍,日俟刑章也。臣母恐臣之朝夕就死,焦遑涕泣,全废寝食者,不知为几何时月,至今思之,心肝如碎。今臣母疾病奄奄,形骸仅存,神识全迷,而闻臣叨此恩命,昏呓之言,犹且忧念臣身,或出荣途,复致狼狈。臣若不体此恻怛之至情,贪恋宠禄,忍能侥冒,则纵殿下宽赦,天必殛之矣。臣受殿下恩,天高地厚,顽非木石,宁不知感,而忠孝本无二致,未有不尽于事亲之恩而能尽事君之义者也。言至于此,有泪而已。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允所请,收还成命,仍治臣违慢之罪,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申告,罄无底蕴,意谓卿犁然而感,幡然而起,今见来章,依旧若浼,何卿之果于拒予至此?予虽否德,亦不敢以非礼使下,非理待人,而卿之为说如彼,则诚非所望于卿也。传不云乎?令出攸行不惟反。置相是何等重事,而朝而如不及,暮而可已之哉?有国有君以来,宜无是也。卿其深思,卿其深思,即日随承宣上来。仍传于李志渊曰,此批答,遣知申,传谕,仍与偕来。

○户曹参判李光宪疏曰,伏以臣行,将出疆矣,瞻望觚棱,不任恋结之忱。仍伏念臣所带度支佐贰、春秋兼衔,不可久旷,玆敢短章仰吁。伏乞亟赐递改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申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李恒权,假注书孙爀,记事官赵容和、金鍏,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卢在丰,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比前,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近日嗽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进御汤剂贴限已过,姑为停止,恐未知如何,而敢此仰达矣。上曰,停之,可也。履乔曰,五卫将是至近侍卫之职,中间不无淆杂之患,近因庙堂提奏,有新定式遵行者,而其中亦有不可不阔狭者。义州人前佥使金履坤,即部荐未正科人,其祖振泌,以景庙辛丑建储奏请使时军官,多有可纪之功,观于译院所在伊时别单,则事迹昭载,非寻常译舌辈奔走效劳之比,而旋以银贷追征事荡败,穷饿而死。英庙御极后,因其时书状故相臣兪拓基提奏,有收用之命,而关问本道,先已身故,竟未施行。今其孙履坤,既经佥使履历,与白徒有异,拔例收用,似合于伸郁纪劳之典,先自臣曹,举拟于五卫将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宣荐之正科人,虽未经实职,加资则直拟五卫将,部荐则正科,而兼经实职,然后始得许拟,即今定式施行者,而庶流,虽是部荐,向来疏通之后,宜有区别。今于五卫将许拟,不必独异阶级,其中有地处而正科陞资者,勿拘许拟似好,故复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故忠臣洪霖,戊申清州贼变时,以褊裨殉难,故其子汉龟,英庙朝以特教,加设部将除授,其孙儆其、曾孙畴九,亦因相臣将臣陈达而调用,俾不绝香火。今畴九之子锡鹏,年已四十,而流落无依,虽无南行荐,依其父祖已例,合有收用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加设部将除授,可也。出举条履乔曰,本曹所管有厅价布,是有荫子孙,设厅收布,以济本厅经用者,与他军伍有异。以有杂頉而无代定之故,外邑之当属有厅者,非但隐漏不报,并与时应役之类,而移定他役,冒称逃故丧頉,每年所捧,渐致减缩,目下本厅经费,无以继用,东西那贷,苟艰特甚,揆以法意,万万骇然。申饬各该道、帅臣,凡当属有厅而隐漏冒頉者,一一查实状闻,如乙卯年已例后,修成册,上送于臣曹,俾无如前之弊,而如是申饬之后,若又因循,不善举行,则当该帅臣及该守令,随现重勘之意,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凡系工匠使役之有户料,则有兵布,即是例也,而至于户曹之专当营役者,己自该曹准数题给,而自臣曹谓以兵布,输送该曹,实为无义。此后则该曹之专当营役工匠布,臣曹更勿上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故忠臣洪霖祀孙锡鹏,加设部将除授事。榻前下教进御加减健脾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诸臣就座,仍命药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郑漪式暇。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基宏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圭德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德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防塞时,京司一体举行,而年分回启后,自本司草记知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年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征债,亦为一体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申义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乙酉正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公清道四哨军兵,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公清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一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乙酉正月、二月两朔应立中部左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正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入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一月初一日,与旧番左部后司军兵,替代入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韩义运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二十四日午时量,传谕于永平县县内面梁文里议政府右议政李书九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才申衷吁,颙俟恩谅,疏未及彻,近侍辱临,传宣别谕,仍有偕来之命,辞旨隆重,豚鱼可感,奉读未半,声泪俱发。臣亦化育中一物,岂忍自阻于天地之大,而情迫势穷,徒积罪戾,战恐悲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路启字。

○甲申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恒权,假注书申履禄,事变假注书金龙翼,记事官赵容和、金鍏,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知敦宁金鲁敬,礼曹判书洪义浩,吏曹判书朴宗薰,行护军申鸿周、朴周寿、赵钟永、白东薳,掌令任文白,以次进伏讫。公辙曰,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公辙曰,鼎席具备于久旷之馀,左相今既肃谢登筵,为国事不胜幸甚,今则委属之庙务,自可弘济而振举矣。臣之贞疾渐痼,不堪供职之状,已悉于前后筵奏,今不敢更事烦陈,而臣于独当机务之时,犹且缕缕仰恳,今则臣之丐免,益有其辞矣。殿下以天地之仁,一番体谅,则此在臣为终始生成之泽,而臣亦于积瘁之馀,思欲休去,亦是私情之至切者。今日入来,专为陈恳于前席之计,体谅之恩,千万颙企。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向来领敦宁金祖淳举条以为,西路荫官,仕路遂绝,抱才能文之类,亦甘自弃,宁不可惜?自今崇灵殿参奉二窠中,一窠改为令,崇仁殿殿监,亦改置参奉二窠,一窠则以鲜于氏中差出,一窠则与崇灵殿参奉,分属清南、北,另择其有文行者差出,待满朔迁入京司,如松京分教官之例,令则亦以本道文荫互差为辞矣。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矧伊关西一路,箕圣旧邦,文物衣冠肇兴之地,而我朝官人之以地为限者,渐益成俗,清要华膴,今为世袭,而遐陬穷乡,虽有茂材异行,不得与焉,人心无以慰悦,人才不能收拾,有识之窃叹,厥惟久矣。西人之获占科第者,尚有通仕霑禄之阶,若其衣褐怀玉之类,望绝荣途,自甘为圣世之弃物。今此官制之增置分属,实为远人疏郁之政,一依领敦所奏施行,而如或法久而弊生,文行之士,反有居后之叹,则疏郁之政,易归失望。参奉则以道荐中人,铨官备三望择拟受点,以此定式。吏判既登筵,至于官方新制,参互可援之例,使之成节目,禀旨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年前松京儒生疏陈故郡守赵有善、故参奉赵有宪兄弟笃学力行之实,仰请褒赠,而向来领敦所奏,以两人实状,果如其疏,合有褒美之典为辞矣。赵有善,受业于故儒贤金元行之门,传习师训,固穷安贫,操行修洁,居敬穷理,工夫刻苦,虽其求道自晦,而卫正斥邪之功,远近归向。粤在先朝,屡加褒奖,下教若曰,已知其有所守,莅邑多有惠政,则又许以循良之治。如此之人,不可但以一乡之善士论者也。其第有宪,真所谓难兄难弟,躬耕读书,孝笃于家,信著于乡,元行常称其质行无比,年前多士之请褒,益验其公议之翕然。故郡守赵有善,特赠承宣之职,故参奉赵有宪,赠以参议之职,以示朝家褒劝之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京畿儒生朴玄寿、李光膺等,以故佥知李行祥,故处士宋煓、成德朋学问事行之实,宜蒙褒赠之典,或联吁于辇路,或齐声而叫阍者,今至十年之久,而庙堂、铨曹之回启,尚未许施,多士公论,皆以为抑郁矣。行祥,素有至行,乡党感服,己自幼少之时,受学于文正公李縡之门。縡尝言吾之门徒甚多,而惟质直可望成就者,李行祥是也,临殁,又书万事一直四字而与之。盖其资性之聪敏,工夫之敦确,真文正之高第也。后以经明行修,入于宫僚之荐剡。宋煓、成德朋,亦文正之门人,煓则存心养性,专用力于《近思之编》,一乡皆以介石不渝,威武不屈称之。德朋,默契师旨,以穷理格致,至老用工而不懈,每当讲论,剖析毫缕,凿凿中窾,故儒贤闵遇洙,以朱门之伯丰许之。三人者,虽皆老死蓬荜,无所施为于当世,而渊源门路之正,学问践履之笃,宜有朝家褒嘉之典,俾乡中人士耸动而激劝。故佥知李行祥,令该曹特赠承宣之职,故处士宋煓、成德朋,并赠宪台之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清北御史金鏴别单,楚山逋还排捧年限及昌城都试移设便否,论理状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金教根状启,则以为,楚山逋谷折米,为一万六千四百五石零,而其中各名所逋未满十石者三百九十八石零,待秋成征纳,其馀一万六千六石,限五年分排,以纾民力,昌城防营所属各邑,距兵营绝远,而都试移设,既许于江界、湾府,独靳于昌城者,恐非均一之政,自今昌城等三邑都试,依江、湾已例,许令试取于该防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楚山还逋,事势到此,穷蔀民情,可知倒悬,道启排定之迟速,必有料量,依所请许令限五年排捧。昌城都试,江、湾设试之后,均以江边防御,独令远赴于兵营,实欠一视之道,此亦依状请移设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东莱前府使李奎铉状启,裁制差倭公作米退限之请,严加责谕,即为退送之意,覆启行会矣。又见其状启,则以为,差倭称以马州几万人命之生活,专靠此作米,而今若未蒙退限,则来年待死之外,更无他道,愿以此转达朝廷,亟赐许施云,故严饬任译,更加责谕,俾即入送为辞矣。公木作米,本非约条,前此阔狭,俱系旷典,则固不当视若常例,随请辄许,而差倭之以全岛人命,不得此则无以生活,屡恳不已者,想其事情,果难一切防塞。姑以柔远之义,限五年特为许施,此后则虽使限满,毋得更请之意,使之责谕入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庆尚左兵使李忠运,法当推恩,而所后家无可施处云,依近例,移赠于本生家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从近以文字仰陈,而上天至仁,一言亦有可以感动者,不待烦渎,而亟赐下谅,是臣之望也。相璜曰,臣之见叨,万万非梦想攸及,以疏以奏,屡控哀吁,而诚浅辞拙,未能仰格,徒辱旷数隆批,别谕愈往愈挚,至使正卿之臣,来守陋次,震懔闷隘,无地自容。如是相持,上贻酬应之劳,尤非臣义分之所敢出,故今才祗肃恩命,冒登前席,而尤增惶愧,不知所达。夫辅相是何等重任也?有国之安危,生民之休戚,于是系焉,上岂可以人人授是职,而下岂可以人人受是任哉?古语曰,天下安,注意相,虽在治,教郅隆。四方宁谧之时,其所托重,尚云如此。况今国计民忧,茫无涯畔,法纲解纽,艰虞溢目,若其维持牵补之道,实系于辅相得人,而协赞大猷,弘济时艰,今玆之命,忽及于至庸极陋,百无肖似之贱臣,未敢知殿下,何取于臣而有是命也。臣受两朝恩,与天靡极,糜粉图报,犹且甘心,若有寸长尺能可以裨补治化之万一,则何惮而不为哉?第臣之前后居官任事,秪有孤负,实无报答,此不过一官一事,已试蔑效,臣才之不逮,推可知也,况可拟议于董正之任乎?且臣犬马之齿,已及迟暮,痰眩痿痹,便成贞痼,种种症形,歇剧无常,至于筋力奔走,亦无其望。臣才之不称如此,臣病之难强又如此,然犹苟然充位,尸素而已,则毕竟狼贝,理所必至。一身狼贝,虽不足恤,其为贻害于民国,诚非细故,伏乞亟赐体谅,以幸国事,以全微谅焉。今臣抗颜登对者,专为面陈血恳之计,伏惟上天至仁,爱欲其生,情穷势蹙,千万泣祝。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臣才陈辞恳,既不以见职自居,顾何敢猥自附于初筵故事,而臣之登筵,在于日前求言之后,玆以一二瞽说,有所仰达矣。前后大小廷臣之进言于殿下者,其说虽多,而其要则以圣学为归,是诚知本之论也。学问者,即修己治人之本,凡人犹然,况君人之职,不止于修齐,而以治平为己任乎?顾今讲对之停旷,凡几岁月,若曰圣学高明,无所待于群下之加勉,则臣窃以为不然也。圣不自圣,所以为益圣之功,成汤之敬而有铭盘之辞,武公之睿而有抑戒之诗,文王之广大光明,而犹且缉熙不已,此非今日殿下之所当法者耶?惟我列圣朝治法政谟之著为宏纲大目者,具在国典,而讲筵为其大本。既朝昼焉而又夕之,既三矣而又参之以召对、夜对,未有时日之间断,不以寒暑而停辍,我列朝自治之严,裕后之勤,果何如哉?况今日悠悠万事,惟在于成就睿德,其所成就之方,亦惟在于勤睿学,虽有宾师之辅导,僚属之启沃,若其濡染之易,观感之速,岂能及我殿下身教之万一哉?讲学成宪,即列圣所以燕翼贻谟于殿下者,殿下盍思所以修明而继述之,又以是贻燕于我春邸也?耿耿忧爱,重以诸臣之所以进者为献,伏乞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相璜曰,臣才以勤圣学为勉睿学之本,而若其辅导资益之功,实在于宫僚之得其人。此贾谊所以有太子左右皆正人之论,宋帝所以有在馆读书,是合东宫官之谕,而虽以我列圣朝言之,亦必选经行之士而久任之,我先王在春邸时亦然。苟其人之邃识厚德,则非但讲说问难之开发经旨而已,识邃者其发也斐然,德厚者其著也粹然,即其外而其动静进止,有议可象,自然有薰袭裨益处。此古昔哲辟名臣之所深致意于慎择,而亦我朝家法相传式至今日者也。近来宫官,亦岂无可备顾问者,而递易频仍,如更传舍,如是而安望其与处交须之效哉?自今另择久任,毋得轻许辞递,又勿辄迁他官,亦不必专求于名阀华胄,端良博雅,惟人是取,俾专意于启沃之责,则其于勉睿学进睿德,实非少补。臣于此窃有区区,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相璜曰,民之休戚而国之安危系焉,此所以日前圣教之谕及于臣,特眷眷于民生国势也。由臣视之,非但穷困而已,迫于沟壑也,非但岌嶪而已,及于颠坠也,永念哀痛,不知所届。此譬如急病之朝暮且死,实难以悠久之剂,远望岁月之效。如欲用急,则治标之方,惟在于择守令而已。今日外邑事情,上下牵掣,为守令者,虽或深知其为病,而动有展施不得处,然惟其近民也,故其所以时缓急而候咷笑者,最为亲切。若于追呼科敛,旁午窘跲,时虽稍宽一令,略纾一事,犹可为目前抚存之益。若真个救弊,到底行惠,则其有裨于民,又不但为治标而止。苟不得人,一切反是,殆无异于既入阱而又下石者,宁不哀哉?汉之二千石共理,固知为治民之本,而目下纾急之方,亦无过此。见今考课不远,京察有期,为先另饬各道道臣,严明殿最,勿以大吏为惮,勿以私情为拘,又勿以小不忍而姑息之,拣不胜任者去之,仍令铨曹,视其地之大小易剧而慎其差遣,则庶可有怀保之实效矣。然此特一事耳。今日民国之板荡,实由于俗尚之浮靡,积渐至此,拔此浮靡之病根,然后民国始可庶几。救此之术,惟在于严立纪纲而明示好恶,俾知趋避,又辅之以刑赏,有所惩劝,则不待事事而烦上飭令,自然有众目皆张之效,俗趋自定,民忧自纾,国其无忧,此在圣心一转移间耳,敢又以是献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既以立纪纲定俗尚,有所仰勉,而亦有继此而可陈者。宫府一体,即汉臣诸葛亮之言也。以其内外之不可无防限也,故虽有宫、府之异召,而上之所以御之也。决不可置疏昵于其间,由后世之不能然也,故城狐社鼠,往往有凭恃跳踉之忧。我朝家法甚正,所以待宦妾仆隶者,只以供洒扫备使令而已,不敢售一毫逾滥之习。逮至先朝,操束尤严,一有犯科,当律之外,必用加倍之典,其防微杜渐之苦心至意,有可以仰认,是故每见此类,兢慎畏缩,不敢或肆。臣于出入迩近时,曾见其如是,而近日睹闻,异于前日。宦寺之扶腋阙中,呼唱街路者,欲学朝绅貌样,掖属之攀,依宫妾图占任使者,全昧法纪,如何?筵榻周旋,殊欠敬畏之状,阶庭供给,或见慢肆之色。即此类外著之形,而宫妾必无其弊,实不敢保,有识之论,不能无踯躅之忧矣。人君御下之政,先从近昵而整肃之,然后始可有由内及外之效。臣敢以先王之裁抑此类者,望于殿下,仍以此举条,颁示内班院,使之揭壁常目,则亦似有警畏知戢之效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俄以区区私恳,缕缕陈达,惟愿亟赐体谅焉。相璜曰,领相才陈辞恳,而此非宿德元辅求退之时,自上勉留,俾济此时艰,是臣之望也。公辙曰,左相与臣相知也,故自前每以臣病势之难强为闷矣。今此所陈,似是中书故事,非谓臣病之真个可强也。相璜曰,臣非敢以故事仰奏,而右相去就。亦可闷郁,前后批谕,委曲开晓,郑重恳到,而姑未闻簉朝之期,益加敦勉,俾尽招延之方焉。晩锡曰,诸道拯劣米太之未捧,自庙堂因各该道年分状请,才已覆启,而三南分数收捧,惟京畿则无论三等邑,并为仍停矣。京畿今年农形,与三南均之为小康,而拯劣米之或捧或停,事涉斑驳,且如此之岁,从其最近年条,渐次收捧,为公私两便之道。京畿所在拯劣米太,亦依三南例,分数收捧,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出举条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拯劣米仍停之请,每在于年分状启,而今番京畿状启,先到之故,以全数仍停回启,而其后户判,以曹用为言。更思则当此小康之年,诸道之并为仍停太过,故三南则更以最近条,区别稍实、之次,而使之分数上纳。户判又有仰奏,京畿拯劣米上纳,亦依三南例施行,好矣。相璜曰,既分数于三南,则京畿亦宜无异同矣。上曰,依为之。文白曰,噫嘻,痛矣。世途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巧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瞻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臣谓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宜矣。上曰,不允。出举条恒权曰,今日宾对,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则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谏院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朴基宏,即为牌招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公辙等退出。又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郑漪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爀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漪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基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漪曰,只推。

○郑漪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高德天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智天,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天绥第二子贤用,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智天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高德天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高天绥第二子贤用,立为高智天之后,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既冒肃台司新命矣,兢惧惭恧,若无所措。臣之前所兼带诸司提举,有例不当仍带者,乞令铨曹差代,以存公格焉。取进止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传于郑漪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开城留守李龙秀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奄已屡朔,财耗民穷,凋瘵异昔,而事与才拙,补苴无期,每一思惟,愧惧交切。仍念臣有区区情恳,不容不冒陈者。臣父年来,屏处乡庐,去京师不过为三舍馀程,而臣身系朝端,未敢以请暇一事,每致烦控,来往省觐,盖多违旷。及叨见任以后,则官守有限,亦不敢越境擅行,晨昏之恋,倍觉难裁。且臣父年迫七耋,老病侵寻,一岁之内,宁日无多,而近因时候愆适,添得寒感,风眩痰嗽,挟发交剧,委淹床玆,乡信踵至。臣自闻此报,方寸煼煎,汲汲归护,岂容暂缓?臣曾见同朝之如臣所处者,或有事他境,则辄多仰吁而蒙许者,况臣情理,尤倍馀人。伏乞圣慈,特推一体之恩,即令臣往省病父,千万幸甚,而臣父既罕处城𬮱,顾臣行止,亦不当屡渎聪听,日后如此之时,仍许其从便往还,则感结之私,宜如何上报也。臣衷恳所迫,乃敢妄希此格外之泽,不胜悚懔。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郑漪望阙礼习仪进。右承旨韩义运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履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咸镜监司沈能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基宏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朴基宏曰,咸镜监司入侍。

○李恒权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漪启曰,臣漪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持平尹命圭,献纳申溥,正言尹尚度、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bb宏b曰,只推。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以为,今此显思宫朔祭亲行时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矣,正未差之代,即速差出,以为祭物陪进之地云。奉常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朴绮寿状启,海南县狱事初复检时,尸亲滥施法外之刑,至于致命,究厥所犯,不可仍置于字牧之任,珍岛郡守李秉吉,海南县监元永贞,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朴基宏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礼容为奉常正,鱼锡命为珍岛郡守,金善命为海南县监。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批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显思宫朔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尹秉烈在外,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圭德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显思宫朔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尹秉烈在外,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金裕宪,说书李景在落点。

○李圭德,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帘帐及退地衣芦簟遮阳各门帐修改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十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领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绮寿状启内,珍岛郡守李秉吉,海南县监元永贞等,为先罢黜,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秉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元永贞,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教咸镜监司沈能岳书。王若曰,沮土眷陶窑之基,龙兴旧邸,澶城付锁钥之任,虎节新衔,爰简二千石循良,庸畀卄三州咨度。念关北保障之地,寔我东丰沛之乡,佳气葱郁于两宫,衣冠瞻月游之所,雄镇拥护于六府,山河错星布之形。基王业亿万斯年,控夷夏之交界,拓地方数千馀里,御犷悍之边情。硗土乏稻梁之资,其业则参貂纤葛,蚩俗昧弦诵之教,所尚者楛矢强弓。肆列朝尽抚怀之方,何今日多凋弊之患?情伪难辨于互市,谁识颖川间牛羊之治,赀积皆罄于交仓,殆甚河东壮雀鼠之叹。圣念恒轸于柔远,曁海隅之苍生,民牧未尽于分忧,嗟沟壑之赤子。如欲使鹑鹄之类,置之衽席之安,必也须冰蘗之姿,任以屏翰之重。际玆北关旷任之日,谁膺中宸注意之深?惟卿,故家遗风,清朝雅望,文学政事之咸备,夙闻趾美之誉,内外华要之周旋,益著励精之绩。言若不出,衣若不胜,允合玉署金銮之班,静以制动,简以制烦,争推铨注皋比之席。曩栖迟于下邑,卒易近民,逮坐镇于边门,廉明服众。予方简于良材,各适用椳𫔶扂楔,卿自怀其利器,所以遇错节盘根,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懋殚远图,祗答宠命。燥湿夷险不择耳,臣节惟勤,阴雨绸缪谁侮予?王事靡盬。八陵处芬苾之奉,宜礼仪之罔愆,四镇专管辖之权,戒边吏之生衅。搴帷露面按廉,如予亲行,揽辔澄心观风,得君以重,自馀禀决,厥有典常。於戏,赵渔绝河,魏盼子之威望,齐、鲁待蜀,宋张咏之治规。卿月暂移,曁彼穷发之地,福星流照,敷以有脚之春。须体付畀之衷,备尽来宣之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潞寿制进。

○甲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咸镜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基宏,假注书申履禄,记事官赵容和、金鍏,咸镜监司沈能岳,以次进伏讫。上曰,咸镜监司进前,奏职姓名。能岳起伏奏曰咸镜监司臣沈能岳矣。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仍命能岳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郑漪斋宿。右承旨韩义运斋直。左副承旨朴基宏斋直。右副承旨李恒权斋宿。同副承旨李圭德斋宿。注书李渊祥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履禄斋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周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宾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任文白、李寅泰呈辞,持平尹命圭未肃拜,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圭德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晦寿,副校理洪羲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弼善金裕宪,说书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显思宫朔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备员。弼善金裕宪,说书李景在,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徐龙辅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仕直阁郑元容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显思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志渊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二十七日巳时量,传谕于永平县县内面梁文里议政府右议政李书九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之前后疏吁,冒渎崇严,非不知万万猥越,而疾痛之至,亦不暇择声而呼,吁,其戚矣。伏承圣批,诲责严重,莫非臣辞拙诚浅,未能仰格之罪,惶陨震懔,靡所措躬。恩谕屡勤,宰臣又辱,而臣徒知咫尺之守,罔念驾屦之义,慢命辜恩,甘被诛殛。苟非甚不得已,甚不可强之情之势,臣亦粗知义分之不可犯,何苦为此,上烦宸极之轸念,下贻民邑之受弊哉?伏地俟勘,不知攸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甲申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韩义运,记事官李渊祥、赵容和、金鍏,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卢在丰,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气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履乔曰,今此腊药制进时,以进排罗参及旧用馀剩参,半调用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