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劑進御之後,寢睡諸節,一向萬安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武一二所進去、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上候平復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判李翊模,參議任希存,右副承旨李溏進。以李肇源爲同義禁,金翼行爲監役,金在三爲永平縣令,沈能秀爲景慕宮令,典籍單徐能輔,文科甲科第一人,典設別提單李得鉉,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無政事。
○洪義浩啓曰,左議政徐龍輔,命召傳授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武一二所進去,掌令金日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晩後聖體調攝,比朝若何,而加味升葛湯,果已進御乎?中宮殿調攝諸節,晩後若何,而加味羌活散,封入後已爲進御乎?臣等率諸御醫,診察向夕諸節,議定繼進湯劑,不容少緩,亟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三提調以下,自今日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而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秦泳、玄必采、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竝爲直宿,別掌務官一員差下,醫官供饋等節,依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內醫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直宿時,中宮殿問安醫女四名,依前例,亦爲入番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片箭,自崑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稱字、半字,柳葉箭、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片箭,自稱字、半字至光字、半字,應射擧子一百人內,柳葉箭單技人格五人,片箭單技入格三人,合爲八人,再昨日兩技入格十人,單技入格一百十人,昨日兩技入格二十人,單技入格二百三十三人矣。合以計之,則兩技入格三十人,單技入格三百五十一人,而柳葉箭、片箭,今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依近例,以兩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始源狀啓內,永平縣令洪勉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勉謙,今方上來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李敬一疏曰,伏以舟梁之盛禮順成,嵩呼之縟儀誕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其時,猥膺副使之任,隨大臣後趨簉六禮之日,欣瞻百兩之儀,榮幸實深,勞勩何論,而迺者慈旨誕宣,遽蒙升資之命,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伏念臣以謭劣無似之質,猥荷先大王特達之恩,節次冥升,滾到卿月,固已萬萬踰濫,而今又更進一步,則私心惶蹙,有不暇論,朝家恩賞之屑越,亦非細故,玆敢披瀝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舟梁之盛禮載擧,坤闈之寶位誕正,關雎、麟趾之化,肇自今日,慶溢宗祊,歡均區宇。如臣無似,幸値嘉會,猥叨重任,周旋六禮之班,躬覩百兩之儀,區區忭祝,有倍他人。不意昨者,伏奉東朝下敎,遽侈晉秩之恩,臣誠惝怳兢惕,靡所自措。夫罔功之賞,在典爲僭,不稱之爵,於分爲倖。以臣庸陋,厚蒙洪造,濫躋降顯,淵氷之戒,恒切于中,縱使殫竭誠力,趨事赴功,粗效尺寸之微勞,猶未足以自盡其常分。況今國有大慶,名忝有司,奔奏鳩功,乃其職耳,免罪則幸,於功何有?且臣受任最後,董事月日,比諸僚尤淺,始也恩賞之混被,尙切惶愧,矧玆一資加進,是何等隆典,而乃敢晏然冒受乎?恩䙝則善不知勸,位亢則榮反爲懼,玆敢略控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慈旨,亟命收回新資,以重恩典,以安愚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李基慶,獻納柳烇聯名箚曰,伏以科場之不嚴,國綱之解紐,固是近日之所共憂,而猶不料無賴亂法之徒,乃在於試場之間也。臣等伏承武一所監試之命,連日進參,而目見下屬之怠慢,奸竇之多歧,非復四五年前所聞見也。事屬猥屑,或已懲治,則雖不敢一一仰陳,而驚惋傷歎,容有極哉?其中代射之罪,卽科場之重律也。一日之內,捉得四人,枷送刑曹矣。纔出試場擧子之與四人相親者,成群作黨,左遮右攔,破碎枷杻,毆擊獄卒,肆然劫奪,使之逸去,故原犯一人,卽爲追捕,其餘三人,錄其姓名,移送刑曹,使之捕治,而刑曹則據例不受,還送移文。噫,武擧,亦科試也。將以甄別才藝,爲國需用,而又是八方人物觀瞻之地也。罪人之自法府移送者,恃其衆力,無難脫出,而試所不敢窮治,法曹不能干涉,則幾何而不至於法不法而亂滋興乎?伏乞亟命攸司,搜捕逃躱者三人及已就捕者一人,依律處斷,其作黨奪去之類,査問於四人,一一抵罪,以懲亂民,而臣等則奉命監試,如是應行之事,致煩崇聽。伏願亟下司敗,明正其罪,以爲罷軟不勝任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劫奪代射罪人,事未前聞,萬萬可駭,紀綱之頹弛,何至於此?此不可尋常處之,逃躱三漢及作黨奪去之類,竝令捕廳刻期譏捕,嚴査草記。科場之不嚴,從可知也。事過後,爾等及試官,竝罷職。
○壬戌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金時中、安載述,以次進伏於楹外訖。龍輔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寢睡比昨少勝,而咳嗽則一樣矣。龍輔曰,醫官使之入診,好矣。上可之。載述進伏於房內診候訖,仍奏曰,兩觀及額上,顯有發㿀之意,眼精亦有紅暈矣。泳等進前診候訖,奏曰,脈度比昨一樣,而疹候已爲發表矣。上曰,時時有頭疼之症,而亦不深緊矣。宗協曰,舌間無白苔乎?上曰,舌間則紅潤矣。載述進前,仰瞻詳察,仍奏曰,胸腹間隱映處紅滑,勝於面部矣。龍輔曰,所進湯劑,退出後當與醫官等議定矣。龍輔曰,日氣向寒,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漿水可以進御乎?龍輔等曰,不可以進御矣。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加味羌活散一貼,山査茶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升葛湯一貼,山査茶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藥院三提調以下,自今日直宿本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沈能憲,記事官趙雲翊、徐有恂,閣臣徐有榘,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金時中、安載述等,以次進伏訖。龍輔等曰,聖體調攝之節,比午間,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等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咳嗽終不止矣。龍輔等曰,俄者封進湯劑,果卽進御乎?上曰,果卽進御,而旋爲少吐矣。龍輔等曰,中宮殿調攝諸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等仍請醫官入診,上可之,秦泳、趙宗協、金時中、安載述,承命入房內進前仍診候。時中等診候訖,請仰瞻詳察發表諸候,齊奏曰,左右脈度浮數,比朝診時一樣,而額上兩顴㿀痕,比朝尤甚分明矣。上曰,更爲議藥,可也。諸醫官等曰,俄者所進之藥一貼,猶似不足,依前方一貼,臨臥時更爲進御,似好矣。龍輔等曰,諸醫官之所奏如此,俄者所進之藥,更爲進御,何如?上可之。龍輔等曰,中宮殿進御湯劑,亦爲更進一貼,何如?上可之。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升葛湯一貼,更爲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加味羌活散前方中,加黃芩、地骨皮各七分,一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加味升葛湯,更爲進御之後,寢睡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湯劑,夜又封入,果已進御,而諸節一向萬安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武一二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晩後聖體調攝,若何?加味升葛湯進御之後,汗候益爲浹洽,咳嗽漸向差勝乎?中宮殿調攝氣候,此時,若何?加味羌活散,朝已封入,果爲進御乎?臣等率諸御醫,診察聖候諸節,議定繼進湯劑,不容少緩,亟賜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邊司,以金載瓚爲廣州留守。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留守交龜,一時爲急,新除授留守金載瓚,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仍卽催促,使之卽爲辭朝,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新除授廣州留守金載瓚,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判李翊模、參議任希存進,右副承旨李溏進。以沈能岳爲戶曹佐郞,廣州留守單金載瓚。
○兵批,判書李祖承,參判金羲淳,參議尹序東病,參知金明淳入直進,右承旨洪義浩進。兼南漢守禦使單金載瓚。
○洪義浩啓曰,摠戎使李仁秀所佩密符,還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摠戎使李仁秀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兼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四日,正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四慶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以權停例磨鍊。
○李溏,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藥房移設於本院矣,本院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律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律字至岡字、半字九百九十八人內,入格五十六人,昨日入格二十八人,合爲八十四人,竝計柳葉箭、片箭兩技入格十二人,都合爲九十六人矣。元定額數不足爲五十四人,而各技旣已畢試,以此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此初試元數一百五十人內,入格爲一百十六人矣。元數不足,乃爲三十四人,而只取其入格,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檢校待校徐有榘,領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咳嗽終不止矣。秉鼎曰,今日則疹候幾盡發表矣。進御諸節,亦何如?上曰,連進稀粥矣。咳嗽何以則可止乎?連爲唾痰,腹部牽引矣。龍輔曰,醫官使之診候,似好矣。上可之。載述、時中進前仰瞻,仍奏曰,背部、腹部,俱爲發㿀,面部則雖眼述者,亦可以分明見表矣。時中曰,脈體,昨日則浮數,而今日則調均,帶得緩闊之意,似是盡爲發表之效矣。泳進前診候訖,奏曰,背、腹部發㿀,亦分明乎?上曰,以手撫之,則大如粟米,故知之矣。時秀等曰,日氣調和,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症候,夜來,何如?上曰,姑未詳知其疹候與否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兩殿湯劑,退出後當與醫官等議定矣。龍輔曰,討逆慶科吉日,以今月初八日啓下,武科初試,業已設行矣。見今聖候在靜攝之中,難以親臨,如欲退行,則遠方儒武之滯留,亦甚可悶。曾在英廟甲午,有文武庭試,命官試取於景福宮,文科科次則行於時御所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似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甲午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龍輔曰,兩殿疹候,一向平順,下情慶幸,無以形達。謹考本院謄錄,疹候時移直設廳,自是應行之例。症候雖極平順,揆以重事體之意,古例不可不遵。自今日移直廚院,設廳擧行,而廳號則依古例,大殿以侍藥廳稱號,中宮殿以議藥廳稱號,醫官以下員役及諸凡進排等節,不必各爲磨鍊,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査吉茶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加味羌活散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升葛湯前方中,去防風,加山査肉一錢五分,一貼更爲煎入。又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枳吉飮,依前方,自明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升葛湯前方中,加連翹三分,前胡一錢,黃芩七分,薄荷少許,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龍輔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面部及腹部、背部,皆爲發㿀矣。龍輔曰,醫官進前診候,似好矣。上可之。載述、時中進前仰瞻訖,時中奏曰,口中,何如?上曰,咳嗽不止,故喉間,間間有不平之時矣。龍輔曰,中宮殿疹候,聞府院君言,則已有消㿀之漸云,下情萬萬慶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直〉。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加味升葛湯,更爲進御之後,寢睡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査吉茶,夜又封入,果爲進御,而諸節一向萬安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諸節,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新除授廣州留守金載瓚,旣已下批,卽爲牌招,傳授密符,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達淳曰,承旨房順房。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又登筵,仰瞻聖候,漸已消㿀,諸節一向萬安,下忱慶抃,殆難名狀,而淸肺飮進御,已過數時,益有差勝之效乎?中宮殿調攝氣候,晩後,何如?淸涼飮進御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乎?進御湯劑,纔已議定,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侍。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襈啓曰,廣州留守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密符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襈啓曰,廣州留守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密符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何可屢煩酬應乎?嚴飭肅命。
○權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候未寧,藥院直宿,限平復間,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十一月十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金載瓚疏曰,伏以皇穹眷佑宗祊,玉候諸節,有日康之效,坤殿疹候,臻遄復之慶,臣民蹈舞,寰宇同情。仍伏念臣,跡近城闉,而卽邱壑已退之物,名在朝籍,而是明時自廢之蹤,身心莫暴於神天,視聽已斷於當世,臣所自處,人所以處臣,不復責之以生人之事者久矣。然而飮啄而自同無故,疾病而尙此不殊,時或以臣身之去就,仰徹宸聰,致煩酬接,此臣所以罪上添罪,日夕危蹙,只恨迷頑之喘,若是支離。昨者南漢留後之命,忽下於千萬匪意,促敎繼降,天牌荐臨。噫,臣雖不忠無狀,迷若木石,亦有一段秉彝之天則,豈敢一違再違,力辭明命,乃以區區私義,仰煩於此時靜攝之中?第伏念臣,卽天地間一僇人耳。名位太濫,言行無素,人言一至,全體已壞,上以累先朝則哲之明,下以辱先父沖謹之操,俯仰上下,更無所藉手自立之望,此臣之腐心痛骨,含恨茹恥,而不敢自齒于生民之列者也。臣於昨夏遭罹之日,瀝血控辭,質天爲說於天地父母之前,倘聖明庶或照燭,而臣之斷斷衷情,已悉此疏,今豈敢誣也?臣冠裳已沾於淖泥,累辱竝及於君父,此生此世,更無可以復洗此愧,此實天下之至醜也,君子之所棄也。若使臣忘廉昧恥,復立周行,則是非病則鄙夫耳。殿下雖得如臣百輩,累而已,更安用臣爲也?一夫之辭受,雖係於私義,四維之壞張,有關於世敎,臣惟鈇鉞是俟,決不敢爲冒膺之計,而至若疾病之情,有不暇煩陳焉。噫,萬物不能自生,化育者天地也,孺子不能自遂,生成者父母也。殿下於臣,天地於萬物也,父母於孺子也,今以必呼之情,仰籲聽卑之下。伏願聖慈,惻然垂恤,更賜覆燾之恩,益軫顧復之慈,臣之所叨職名,亟命刊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分,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有何必辭之義,而如是煩瀆於此時乎?以見任特爲譴補,此亦禮使之意也,卿其知之。
○壬戌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一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滑便二次利下矣。時秀等曰,寢睡諸節,何如?上曰,初昏則昏困穩睡矣。龍輔曰,醫官使之進前診候,似好矣。上可之。時中、載述進前仰瞻訖,時中奏曰,疹候色澤,甚光潤矣。秉鼎曰,手部、足部亦已透㿀乎?上曰,手足俱爲透出矣。秉鼎曰,入診之時,酬接凡節,每如常時,如此至平順之症候,閭巷間亦未見之矣。泳、宗協進前仰瞻訖,泳奏曰,今日則頗有消㿀之漸矣。上曰,臥則咳嗽益加矣。宗協曰,脈體比昨調均,眼精無熱候,肥膚亦柔闊矣。時秀曰,今番疹候,卽是聖疹,下情不勝慶幸之至,而飮食動作之節,十分愼攝,是臣區區之望也。時秀曰,近來日氣調和,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疹候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書榻敎曰,進御淸肺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淸涼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淸肺飮前方中,去麥門冬,加荊芥一錢,山桅五分,一貼更爲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檢校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龍輔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間間有喘氣,而咳嗽若劇矣。龍輔曰,此是疹候例症矣。上曰,喉間甚痛,如粒在喉,吞下極難矣。秉鼎曰,醫官使之診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俄者似有寒氣,此症,何如乎?秉鼎曰,此亦消㿀時例症矣。上曰,失音更不加於此耶?時中等奏曰,此症則雖加於此,不必爲慮矣。上曰,朝診後,大便一次利下,汗氣間間有之,而右眼精,益紅暈矣。宗協奏曰,此症俱是消㿀時例症矣。龍輔曰,湯劑,當與諸醫議定,而更進一貼,則似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諸節,亦若何?淸肺飮更爲進御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而諸節漸向康復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廣州留守金載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朴宗輔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幾皆消㿀,諸節漸向康復,區區慶幸,有難狀達,而日勢過午,咳嗽餘症,比朝,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淸涼飮俄已封入,果爲進御乎?進御湯劑,旣欲差晩議定,則此時諸節,更宜詳察,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前廣州留守金觀柱所佩密符,還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廣州留守金載瓚書。王若曰,留相,非筋力之任,謀帥,貴詩禮之人,特敷寵章,實循公議。惟卿,趾美賢相,受知先朝,豎脚於標榜之外,而義理秉執,自是靑氈,律身於繩墨之中,而規度寬弘,坦然素履。傳家淸白,一世艶歎,向國忠丹,同朝罕匹。自簪筆而登奎閣,淸顯遍叨,由銓衡而按箕藩,內外歷試。文學兼以政事,何適不宜?剛方濟以周通,乃績予懋。朝廷之倚毗益重,士類之蘄望愈深,是以嗣服之初,首畀冢宰之任。雖政注偶失照檢,未足謂之一眚,胡人言橫加構擠,殆有甚於三至。卿何深引乃爾?予已洞悉無餘。有控辭則輒賜體諒,蓋不欲其迫促,想疾病之近已差可,豈使任其優閒?惟玆守禦之符,卽卿前日所佩。自營制更張之後,設外鎭居留,蓋京輔捍衛之形,莫南漢爲重。臺隍據咽喉之地,控三路舟車之衝,山谿得金湯之要,托百年保障之勢。惟玆屛翰之責,必藉老成之人,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固當祗膺新除,胡爲復引前義,施以譴補之例,亦出禮使之恩,卿其式克欽承,往哉坐鎭。若夫撫摩軍卒之道,欲資卿地望之隆,至於積峙糇糧之方,亦賴卿宏遠之略,措置則自有成法,通變則必經稟裁。於戲,羊叔子之裘帶優遊,宜勉隨地而圖報,寇平仲之鎖鑰重望,亦可臥閤而養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存秀製進。
○壬戌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夜來諸節少勝,而消㿀幾盡爲之,飮啖亦稍勝於昨日矣。龍輔曰,醫官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時中、載述進前仰瞻訖,時中奏曰,消㿀已過太半,而眼精紅暈亦快減,咳嗽雖間間不止,當熱從咳散矣。上曰,寒氣已止息,安神丸進御,何如耶?時中曰,姑觀夜間進御,似好矣。上曰,疹候平復間,殿宮問候,姑勿竝擧,可也。時秀等曰,當依下敎,待上候平復,可以竝爲問候於殿宮矣。命書榻敎曰,進御淸肺飮前方中,加玄蔘五分,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金銀花茶,調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木通茶,調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淸涼飮前方中,山桅加五分,加燈心一團,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龍輔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咳嗽尙不止息矣。龍輔仍請醫官入診。上可之。時中、載述進前仰瞻訖,時中奏曰,神氣比朝益差勝,玉音亦淸矣。上曰,脚部亦不多發,而旋卽消㿀矣。龍輔曰,舌本刺痛,晩後,何如?上曰,喉痛似勝而終不快止矣。泳、宗協進前仰瞻訖,泳奏曰,消㿀幾盡爲之,而身熱,比朝益退矣。龍輔曰,寢睡時,無煩鬱之意乎?上曰,咳嗽不止,故每多鬱意矣。泳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數體比昨日顯然快減,湯劑更爲進御爲宜,而安神丸則姑觀明日進御,似好矣。宗協奏曰,雖已消㿀,餘症尙在,手部、足部又皆發表,安神丸,姑不可進御矣。時中曰,昨日所進湯劑中,加玄蔘五分,更爲進御,似好矣。宗協曰,時中之言,好矣。上曰,安神丸,今日不可進御乎?秉鼎曰,醫官之言皆如此,姑待明日進御,似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淸肺飮安神丸進御之後,寢睡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藥院直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溏曰,飭已施矣,直提學金近淳仍任,向來處分,出於尊國體遵閣規之意,示警足矣。檢校直閣沈象奎罪名,亦爲分揀。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診筵,躬覩聖候日益康復,伏承中宮殿氣候漸臻天和,歡欣蹈舞,曷有其極?兩殿進御安神丸,向夕封入,雖已議定,晩後諸節,更宜詳察,特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封入,俄間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吏曹口傳政事,直提學單金近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近淳。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金近淳,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沈象奎,罪名分揀事,命下矣。時在全羅道南原地,秉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廳待令醫官,以侍藥廳醫官兼直意,前已擧條,啓下矣。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竝爲直宿,而諸凡進排等節,依前定奪,不必別爲磨鍊,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南原府竄配罪人沈象奎,罪名分揀事,承傳啓下矣。沈象奎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一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風日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今則諸節,少爲差勝,體上及脚部,皆已消㿀,湯劑,姑俟晩後進御無妨耶?龍輔曰,口味,何如?上曰,思食之念姑無之,而舌根甚痛,可悶矣。秉鼎曰,眼精與咳嗽,快勝於昨日矣。仍請醫官入診。上可之。時中、載述進前仰瞻訖,仍奏曰,諸節比昨益差勝矣。上曰,大便,今日則姑不放下,而小便,色如常時矣。龍輔曰,今則諸節,日日愈勝,此後專在於調攝。醫家之言四十九日調攝爲可,少愈之後,食飮之道,必爲節略,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自明日侍藥、議藥廳,竝撤罷,可也。龍輔等曰,症候雖平順,其在重事體之道,何可輕先撤罷乎?上曰,然則藥房輪直,似好矣。龍輔曰,今豈可遽然輪直乎?龍輔曰,議藥廳待令,以侍藥廳醫官兼直之意,已爲啓下,事體所在,廳號各有所重,而醫官等旣已竝爲直宿,則諸凡進排等節,似不必別爲磨鍊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龍輔曰,議藥同參柳曾模,卽柳鏛之曾孫,鏛之癸亥勞勩可紀,而今曾模術業,亦甚精明,使之追直於侍藥廳,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金銀花茶,依前方調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木通茶,依前方調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書榻敎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安神丸進御之後,寢睡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遄復天和,坤殿氣候,益臻萬安,慶忭之極。退與諸醫,十分商確,已以湯劑、丸劑,竝姑停止,議定仰稟,而晩後諸節,不可不更爲診察,特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晩後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皇天祖宗默佑我邦家,兩殿疹候,自初平順,不日乃瘳,至有昨今診筵直宿撤罷之敎,此誠國朝以來初有之大慶,臣等不勝歡天喜地,慶忭蹈舞之至。第伏念疹候,雖臻康復,保護之節,尤不容一毫少忽,此時撤直,萬萬未安,伏乞亟許依前直宿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依俄筵下敎,卽爲撤直。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猥以依前直宿之意,仰請而未蒙允兪,又下依俄筵下敎撤直之命,區區下情,誠不勝抑鬱之至。聖候諸節,雖幸康復,其在保護愼重之道,遽爲撤直,萬萬非臣分之所敢出。廚院移直,果不無貽弊各司之端,聖意倘或以此軫念,則侍藥廳、議藥廳名號,依下敎撤罷,亟許臣等與醫官退直本院,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卿等之言如此,姑爲本院退直。
○今十一月初八日討逆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規矩鐵箭三矢八十步,騎蒭一次一中,貫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鞭蒭一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討逆慶科庭試殿試,設行於景福宮事,前已定奪,而貫革排立處,樹木蔚密,勢難開基設場矣。在前武科命官殿試,或設於訓鍊院,或設於慕華館,今番則以何處設行乎?敢稟。傳曰,以訓鍊院爲之。
○壬戌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二直提學金近淳,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諸節,若何?上曰,咳嗽少減,而寢睡亦一樣矣。龍輔曰,大便亦利下乎?上曰,利下矣。龍輔曰,醫官待令,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時中、載述進前仰瞻。上曰,俄者大便放下時起動,則脚力不調,夜來臂部、脚部,頗有癢症而朝後卽止矣。載述奏曰,脈度左右三部,數體比昨夬減,而今日則甚調均矣。泳、宗協進前仰瞻訖,泳仍奏曰,消㿀,今則皆爲之,至於㿀痕亦消矣。脈體甚調均,無浮數之意,今日更進丸劑,似好矣。龍輔等曰,日氣猝寒,當與醫官議定湯劑,而安神丸姑爲停止,似好矣。上可之。龍輔等曰,中宮殿湯劑,亦與醫官議定後,仰達矣。上曰,直宿,自今日撤罷,可也。龍輔等曰,兩殿聖候,雖已康復,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遽然撤直。臣等退出後,當以啓辭,仰請勿罷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
○李溏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假注書沈能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襈啓曰,事變假注書任俊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諸節比昨益勝,區區下忱,尤切慶幸,而第伏念湯劑、丸劑之竝姑停止,今已兩日,晩後諸節,不可不更爲詳察,特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傳于金達淳曰,夕問安勿爲之。
○以對讀官南履翼、呂東植、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官員所報,則今初八日庭試時,本署郞官,俱爲觀光云。依定式,以臣曹正郞李南圭,差定假官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初八日庭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討逆慶科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額外,壯勇衛李英植等十六人,直赴會試奉承傳,武藝別監曺世佑等十人,隨其錄名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正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四慶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選武軍官李明春等一百十人內,九十九人已爲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額外壯勇衛李英植,壯勇營鄕武士元尙玉,親騎衛車聖輪、安達秀、鄭萬載、朴繼先等六人,遭故不赴,竝依法典陳試,南兵營親騎衛李寅彩,該道狀聞中起送云,而不爲赴試,平安兵營別武士李永宅,初不載錄於起送狀本,其委折,關問該道後,稟處,慶尙監營選武軍官陳有億,左兵營馬兵李在寅,俱以該道都試入格人,覆啓蒙允,距殿試日字甚近,勢難及期上來應試,亦爲陳試,平安兵營別武士申光國,單子中父職名誤書,拔去退付後,殿試直赴,會試人兼司僕洪道榮等三十四人內,二十五人俱爲應試,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藝別監曺世佑、金洙淡,壯勇營鄕武士金尙福等三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親軍衛李根龍作故帖文,一體爻周,黃海監營選武軍官姜弼復,忠淸監營馬兵朴明得,慶尙監營選武軍官鄭忠煥,左兵營別騎衛閔桂新,以各該道都試入格人,覆啓蒙允,距殿試日字不遠,勢難及期上來應試,亦爲陳試,別付料軍官金大鉉,身病不得赴試,依法典勿施,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福宮討逆慶科庭試,文科命官試取時,因兵曹節目,出番軍二哨二百四十四名,千摠李長喆,把摠金兌鍾,哨官安宗植、李榮培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除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福宮討逆慶科庭試,文科命官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出番鄕軍二哨,領軍千摠李膺福,把摠元永厚,哨官李大濟、邊在華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事畢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討逆慶科庭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舊光化門東西挾禁亂都事、武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觀柱疏曰,伏以邦休滋至,吉禮順成,萬姓頌舟梁之慶,六宮播鍾鼓之詠。仍伏念天下之事,不出乎常慮之外,官人之方,不違於齊人之望,事出常慮則舛,官或拂望則僨,此天理之自然而人事之必至也。庶事尙爾,況朝廷之處置乎,微官猶然,況鼎席之枚卜乎?臣之本末,臣自知之,以臣身而擬此職,其果不乖於常慮而不拂乎人望乎?不獨臣之所自知者明,抑亦中外之人,必將瞠然驚惑曰,此子亦參,時事可知云矣。臣身之受人嗤點,固不足恤,而豈意聖朝初元之政,若是之乖且舛也?嗚呼,臣本鄕里之一愚夫耳,息偃於圭蓽之下,歌詠於田畝之間,期以沒齒。不自意四三年來,荐被殊渥,外歇內顯,朝除暮遷,裒然至卿月之班,而疎迂之跡,不合時樣,鈍滯之性,全昧世情,出入周行,每多齟齬之患,措處事爲,不識方便之宜。以臣愚分,揆臣踐歷,愧切濫竽,懼深負乘,未嘗不驚愕於寢夢之間,而惶汗有時自浹。況此所被新命,是何等事體,何等責任也?歷數四百年黃閣諸彦,蓋無如臣之蔑蔑倥倥,無一可稱而苟然備充者,顧臣驚遑震剝,求死不得之狀,傍觀方且哀矜而愍然矣。以聖上體下之仁,豈不俯燭其實,而迺者十行別諭,辭旨隆摯,期責鄭重,實非愚臣所敢承當者。臣於是神精遁爽,四體投地,尤不知何所措辭而仰復論旨也。目今天佑宗國,兩殿疹候,咸復天和,小大抃慶,庭賀將擧,此政跛躄皆起之時,而臣獨泯伏城外,不敢爲變動之計,殆若冥然無知,蠢然不省者然,誠以國事不敢以臣身而誤了,廉防不可以情禮而遽壞故耳。新命之下,亦已有日,而心神飛越,靡所自措,今始收拾驚魂,略暴危悃。伏乞聖慈,俯察披瀝之懇,卽下鐫斥之命,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全微諒,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甄卜于卿,豈徒然哉?予小子叨承艱大,惟慈聖盛德洪休,是仰是賴,而亦有廊廟之同心協贊,天不憖遺,遽失元老,眷言國事,若涉無津。卿以宿德重望,處在休戚與共之地,詢謀僉同,吾相乃定。義理之闡明,世道之彌綸,民生之經濟,顧不以委毗於故領相者,屬之於卿,卿亦豈不以此自任,承弼予沖人乎?予不多誥,望須毋循常規,卽起幡然,弘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戌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檢校直閣徐有榘,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膳諸節,何如?上曰,厭進一樣矣。時秀等曰,咳嗽,何如?上曰,似少減而夕間則每如前矣。龍輔曰,醫官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時中等進前診候訖,仍奏曰,脈候幾復常度,而左右寸脈,少有數意矣。載述奏曰,脈體幾乎如常,寸脈似有數意矣。宗協奏曰,脈體調均,比昨日尤勝,而大體常時左脈大於右脈,不可以數體言之矣。龍輔曰,昨伏承掇直之敎,今方退直於本院,而陳賀草記,該曹旣已入啓,此是國朝初有之慶,臣等歡忭之忱,曷有其極?使入侍醫官。相議湯劑,則醫官等以爲,諸症旣已差減,餘熱雖未盡退,更觀明日,議定湯劑似好云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時秀曰,試官受點,則例爲直宿於試所,而景福宮則無主接之所,今番庭試試官,待點下闕內別省記入直而差早開門,以爲出送之地,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加味芍藥湯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趙晉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薰〈仕〉。事變假注書金用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膳諸節,亦若何?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誕日進獻單子安寶次,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以仍爲竝直之意,仰陳口啓,而聖候雖臻康復,日候適又斗寒,湯劑、丸劑之停止,已至三日,此時諸節,尤宜詳察。伏乞更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不必更察矣。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診筵,伏承聖候夬臻康復,坤殿氣候,比昨益勝,至有自今日輪直之敎,相顧欣欣,尤不勝攢祝之至。第伏念臣等猥叨嘗藥之地,其在保護之道,有不容以聖候之復常遽然輪直,亟許依前直宿焉,惶恐敢啓。答曰,依俄筵下敎,輪直。
○傳于洪義浩曰,今番庭試,取三人。
○以朴宗薰爲假注書。
○金用默爲事變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永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輔曰,當寒失所矜悶,結構奠接之道,廟堂別加申飭。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皇天祖宗,默佑陰隲,大殿、中宮殿疹候,遄臻平復,此實有國以來所未有之大慶。告廟、頒敎陳賀等節,乃是國朝彝典,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旣承慈敎,依此擧行。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以今十一月十二日推擇,啓下矣。聖候尙在調攝中,以權停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卞𪼭、李惟鐸、柳曾模、丁希泰、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龍輔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咳嗽少減,故寢睡亦善爲之矣。龍輔曰,口味,何如?上曰,別無顯勝矣。龍輔曰,醫官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時中等進前診候。上曰,大便,夜下二次而稍滑,小便則一樣矣。秉鼎曰,水剌數進而少爲進御,似好矣。時中奏曰,脈度左右三部,比昨尤勝,少無數意矣,大便之滑下,此是消㿀後吉症,似不必如何矣。宗協入診後,仍奏曰,脈候甚調均,今日尤勝於昨日矣。上曰,自今日藥院直宿撤罷,使之輪直,可也。龍輔曰,諸節雖臻康復,此時豈可徑先輪直乎?退出後,當以口啓仰請勿罷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趙晉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事變假注書朴長輿〈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前方中,陳皮、人蔘,各加五分,加杏仁七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
○金達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金達淳進。以沈兢之爲敦寧主簿,洪羲玄爲明陵別檢,尹悌東爲靑松府使。
○再政,掌樂主簿單黃明漢,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別提單朴禮綱,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入直進,參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權襈進,同知崔得梓,僉知吳應常,大護軍具世勣、曺允彬,護軍吳毅常,以上單付。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一向萬安,益切慶忭,而晩後諸節,不可不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以元有朋爲假注書。
○朴長輿爲事變假注書。
○以鄭元容爲假注書。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四日、十六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李永運呈辭在外,無以進參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令李永運改差,其代,令吏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盧𰨻爲永陵令。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取稟草記,傳曰,旣承慈敎,依此擧行事,命下矣。告廟頒敎陳賀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十一月十七日爲吉云,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辰時頒敎陳賀,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前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亦令文任撰出,而以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之慶合撰,何如?傳曰,允。
○諭右議政金觀柱敦諭疏批。罄悉予意,以卿平日體國之心,豈或一味巽讓,以備中書故例乎?不日簉朝,方切翹跂,卽因承宣之提奏,聞自郭外轉向江上,想緣旅次疎冷,移寓調息之計,而一步之稍遠,更覺悵失,噫今日之擔負義理,彌綸世道,捨卿伊誰?卿若體寡躬委毗之誠,遵慈聖勤懇之諭,則想不待予言之畢而幡然卽起,不俟終日。顧予靜攝之中,思卿益切,此際卿子登科,尤喜得人,玆布心腹之諭,兼申眷係之衷。卿其亟回遐心,須卽入城,庸副予日夕側席之望。同副承旨金銑製進。
○壬戌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安載述、趙宗協、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咳嗽快減乎?上曰,姑未快止矣。時秀等曰,進御諸節,何如?上曰,思食之念,自昨日有之矣。龍輔曰,疹後食飮之節,不可不愼之矣。時秀曰,所經疹候,雖極平順,益加少愈之戒,是臣區區之望也。時或有起居之節乎?上曰,大便將下時,每爲起動矣。龍輔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多數入侍矣。時中、載述進前診候訖,時中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今則快臻平復矣。龍輔曰,俄伏聞金魯忠問候之言,則慈殿感候,雖不至大段,稍有痰滯云,故湯劑,與醫官以此議定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慈殿欲爲召見大臣,承史姑爲少退以待,府院君與提調,率醫官先退,可也。大王大妃殿垂簾入侍時,諸臣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敎曰,近以紅疹之大熾,每切顒祝之心,而大禮順成後,兩殿疹候,同在一時,而症亦平順,今至康復之境,豈有如此莫大之慶乎?祖宗默佑,皇天眷顧,欣喜之心,無以爲喩。時秀曰,皇天祖宗,果爲默佑而陰隲,兩殿症候,自初平順,日漸康復,此是國朝四百年初有之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無前之慶,又在於大禮之後,孤危之國勢,可以鎭安,而億萬年無疆之休,其自今伊始矣。時秀曰,然矣。此非但臣等歡抃之忱,八域民庶,其將手舞而足蹈矣。龍輔曰,外間亦未聞如此平順之症候,而發㿀消㿀之際,日氣之寒暖,各適其時,尤爲萬幸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祖宗篤佑,症候平順,日氣連好,事事皆適,雖閭巷之間,此是難得之事。況帝王家,如此大慶,實是往牒所無,欣幸何言?時秀曰,如此平順之症候,實所罕有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是國朝四百年所無之慶,而症候一向平順,故果爲弛慮矣。時秀曰,湯劑之停止,今亦爲四日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以此孤危之國勢,三霜甫過,大禮順成而又有此大慶,曠蕩之典,何可已乎?承旨知此意,各道徒流案及刑曹、捕廳罪人,無論輕重,名下各書罪名以入,可也。此下敎,不當出文蹟,而其在導揚和氣祈天永命之道,宜有疏蕩之擧。丙申以後、庚申以後支屬之入於徒流案者及各道罪人之緣坐者外,未及啓下而年久滯囚者,無漏書入也。時秀曰,未及上徹而關係重罪者,似或有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則雖不緊急,待各道報來,大臣知入,可也。典獄、捕廳,亦有如此者,竝書入也。時秀曰,典獄則每上囚徒,似無未及啓下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詳問,竝一一書入,無使遺漏也。時秀曰,旣承下敎,徒流案外,中外未及啓下之重囚,當申飭書納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中宮殿疹候,先於大朝數日發㿀,故諸節今已快復矣。龍輔曰,伏聞當初發㿀不少云,蓋此症,多發則易爲差復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殿咳嗽,近亦快解,欣幸何言?時秀曰,近則咳嗽漸至差勝,玉音亦淸,諸節已臻康復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欲諭欣喜之心,乃召見卿等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銑〈坐〉。注書趙晉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廷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
○鄭元容有頉,代以金鐮爲假注書。
○朴長輿有頉,代以鄭義命爲事變假注書。
○鄭義命在外,代以朴英載爲事變假注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快復天和,區區下忱,尤不勝忭祝,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藥房三提調以下別單,卽爲書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賞典可考前例及政院所屬,亦爲書入。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咸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輔曰,當寒失所可矜,結構奠接之方,廟堂別加嚴飭。
○朴宗輔,以戶曹言啓曰,舊遺在,依己卯年例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己卯謄錄,則蕩減石數爲三千四百七十五石,故庚子餘遺在一千三百六十四石十一斗一升九合五夕,辛丑遺在中二千一百十石三斗八升五夕,分排各貢,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熙川郡守張夢說,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薦新生靑魚、生瓜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壬戌十一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議政李時秀,一直提學李始源,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柳曾模、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時秀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膳諸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思食之念,與昨無加矣。龍輔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多數入侍矣。時中、載述進前診候仰瞻訖,時中奏曰,眼精快差,脈度左右三部調均,比昨日尤勝矣。秉鼎曰,山査茶,時時進御,則似好矣。上曰,今則無口渴,不必進茶矣。龍輔曰,山査茶,有消食治蛔之功,間間進御,則甚好矣。上曰,然則煎入,可也。時秀曰,中宮殿諸節,已臻康復,慶幸實爲萬萬矣。泳等曰,伏聞時中診候之言,則諸節一如昨日,今日湯劑,亦不當進御矣。上曰,丸劑不可進御乎?泳等奏曰,今日則日候甚寒,稍待明間日氣之快解,安神丸進御,似好矣。龍輔曰,藥房提擧,旣爲輪直,則醫官亦使之輪直,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領府事明日如入來,入參於診筵之意,傳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病〉。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坐〉。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趙晉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朝廷問安,自明日間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一向萬安,益切慶忭,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事變假注書朴長輿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目下所叨,有萬分難冒之義,無一毫可膺之望,故頃陳肝血之懇,冀蒙體諒之恩。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臣方心隕膽墜,益無容措。玆者近侍之臣,又臨宣諭旨,所以誨牖臣責勉臣者,諄複懇摯,愈往愈隆,是何微忱之未格天聽,一至於此也。臣於是惶駭震慄,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於疾病迷錯之中,雖欲敷露危悃之一二,勢亦末由,當俟病勢少間,收召驚魂,謹以文字,申暴前懇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古阜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輔曰,當寒失所可矜,結構奠接之方,廟堂別加嚴飭。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李儒亨呈狀內,矣身與本道都事朴孝成,有親査應避之嫌,在法當遞,卽速入啓遞改云。守令之與本道都事相避,載在法典,果川縣監李儒亨,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頒敎陳賀,以今十七日推擇,啓下矣。聖候今已平復,而尙在調攝中,節目,以權停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卽見檢詳金邁淳呈狀,以爲身病猝重,時日之內,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慶科庭試初試時攔入朴始榮、林時春,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軍事,啓下矣。攔入罪人朴始榮,黃海道豐川府水軍充定,林時春,全羅道古阜郡水軍充定,竝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漢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趙煐,素患痰癖之餘,屢日冷處,積氣上衝,飮食不下,泄瀉添劇,眩暈時作,洪勉謙,素有風症,冷處多日,四肢不仁,添傷痢疾,度數無常,轉側須人,勺水難下,目今病勢,俱有難救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煐、洪勉謙,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承候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記事官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卞𪼭、柳曾模、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秉模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中宮殿諸節,一向康寧,今番慶忭之忱,實是往牒所無之事矣。龍輔曰,寢睡諸節,若何?上曰,一樣,而咳嗽雖未快止,比昨亦爲少減矣。龍輔曰,口味,何如?上曰,一樣矣。中蒸飯,自藥房製入,則自內當煎進矣。龍輔曰,醫官使之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時中等進前診候訖,仍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一如昨日,湯劑與丸劑不必進御矣。龍輔曰,提調有貴事矣。仁元聖母痘候時,提調之曾祖故重臣彦綱,以提擧直宿,大王大妃殿水痘時,提調先重臣昌壽,以提調直宿,今此中宮殿疹候時,提調直宿,事甚稀貴矣。秉鼎曰,壼殿痘疹,卽國朝三有之慶,而臣之三世,適以提擧連參,私心榮幸,無以狀達。上曰,誠貴矣。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達淳〈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權襈〈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李溏〈坐〉。同副承旨金銑〈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禮兵房承旨,率新恩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侍藥廳都提調左議政徐龍輔,別入直永安府院君領敦寧府事金祖淳,各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壻弟姪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結、奴婢各五口賜給,別入直判敦寧府事朴準源加資,子壻弟姪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結、奴婢各五口賜給。提調行工曹判書李秉鼎,副提調行左承旨朴宗輔竝加資,廐馬一匹面給,豹皮一令、田十五結,奴婢各四口賜給。注書趙晉和,上下番翰林趙雲翊、徐有恂,竝六品遷轉。入直醫官監牧官金時中,守令除授。安載述,罪名蕩滌,實職調用。別提趙宗協,監牧官作窠差送。前縣監秦泳,庚戌以後,至今待令,加資,熟馬一匹面給。李惟鐸,東班職調用。首醫金光顯加資,守令除授,田十結、奴婢各二口賜給。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竝加資。卞𪼭,自庚戌效勞甚多,監牧官作窠差送。別掌務官方禹疇,掌務官金檖、玄在德,竝加資。本院別入直醫官朴明逵、朴春源、卞觀海,竝加資。輪回別入直醫官秦東秀等五人,本院別入直醫官金進源等七人,各熟馬一匹賜給。問安進醫官李玄圭等十三人,各兒馬一匹賜給。藥色書員二,各書題除授。掌務書員二,差備待令書員四,湯藥書員四,各從自願免賤。使喚書員以下,竝限己身免役。其餘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議藥廳都提調左議政徐龍輔,別入直永安府院君領敦寧府事金祖淳,各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壻弟姪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結、奴婢各五口賜給。別入直判敦寧府事朴準源加資,子壻弟姪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結、奴婢各五口賜給。提調行工曹判書李秉鼎,副提調行左承旨朴宗輔,竝加資,廐馬一匹面給,豹皮一令、田十五結、奴婢各四口賜給。注書趙晉和,上下番翰林趙雲翊、徐有恂,竝六品遷轉。入直醫官監牧官金時中,守令除授,安載述,罪名蕩滌,實職調用。別提趙宗協,監牧官作窠差送。前縣監秦泳,庚戌以後至今待令,加資熟馬一匹面給。李惟鐸,東班職調用。首醫金光顯加資,守令除授,田十結奴婢各二口賜給。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竝加資。卞𪼭,自庚戌效勞甚多,監牧官作窠差送。別掌務官方禹疇,掌務官金檖、玄在德,竝加資。本院別入直醫官朴明逵、朴春源、卞觀海,竝加資。輪回別入直醫官秦東秀等五人,本院別入直醫官金進源等七人,各熟馬一匹賜給。問安進醫官李玄圭等十三人,各兒馬一匹賜給。藥色書員二,各書題除授。掌務書員二,差備待令書員四,湯藥書員四,各從自願免賤。使喚書員以下,竝限己身免役。待令醫女蓮蟾等四,從自願免賤。使喚醫女蘭花等,三米布題給。其餘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聞提調曾祖故重臣及先重臣,辛卯、己卯兩年,皆以藥院提擧,效勞於議藥廳云。三世以此任被賞典,事不偶然,豈可不特示稀貴之意?藥房提調行工曹判書李秉鼎,子壻中一人,初仕調用。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今番賞典事,雖兼兩廳,毋得疊受。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一向萬安,區區下情,尤切忭祝,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不必更診矣。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番賞典中,有掌務官玄在德加資之命矣。在德,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準職除授。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政院吏隷及所屬,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洪義浩啓曰,今十七日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壬戌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金鐮,記事官趙雲翊、徐有恂,檢校直閣李存秀,醫官秦泳、金時中、安載述、趙宗協,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於楹外訖。龍輔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益勝矣。龍輔曰,寢睡與咳嗽,比前,何如?上曰,益勝矣。龍輔曰,重蒸湯飰進御後,諸節,更何如?上曰,別無如何矣。龍輔曰,一日幾次進御乎?上曰,午間二三次進御矣。命醫官進前。時中、載述入診後,時中等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極爲安靜矣。龍輔曰,今日便道,何如?上曰,大便,今日姑未下矣。安神丸進御,不過一丸,雖無他症候,亦不可更爲進御乎?秉鼎曰,諸醫詳議進奏。泳等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往來又極安靜,夬爲復常。旣無昏睡之症,諸節又無所礙,則安神丸,亦不必進御矣。龍輔曰,仰瞻神氣益勝,仰聆玉音尤勝,萬萬喜幸矣。秉鼎曰,水剌後,茶飮進御,似好矣。上曰,何茶乎?泳等曰,三仙茶,似好矣。入山査神曲麥芽,其味亦好矣。秉鼎顧謂泳等曰,干茶進御,何如?時中曰,淡干茶,疹後不必進,三仙茶爲宜矣。秉鼎曰,水剌進御後,小小進御,好矣。上曰,茶飮,調入砂糖爲宜耶?時中曰,和糖多許,則雖異於淸,恐妨於蛔,略爲調味,則好矣。龍輔曰,近因金在昌身病,惠慶宮無承候之人,湯劑不得詳議以定,下情不勝悶鬱矣。上曰,然矣。秉鼎曰,大王大妃殿湯劑,前方極好,當至後日次,連爲製入,今日姑不議定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率文武新恩入侍時,右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李溏,假注書金鐮,記事官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呼文科新來,宣傳官呼武科新來。有恂承命呼文科新恩,南宮玾呼武科新恩,塗墨進退訖,以榜次進伏戶外。文科新及第黃明漢、金魯鼎、洪起燮,各奏職姓名。上命魯鼎擧顔,仍敎曰,欲爲招見,以靜攝中,不得爲之。聞是侍下,特爲賜樂。武科新及第朴禮綱進前,奏職姓名,韓時哲等十人,立於庭下,各奏職姓名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銑〈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鐮〈仕直〉曺錫正〈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朴宗輔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進,右副承旨金銑進。以李東煥爲奉常正,吳淵常爲檢詳,李博載爲中部令,李重蓮爲固城縣令,金光顯爲果川縣監,判敦寧朴準源今加崇祿,行工曹判書李秉鼎今加崇祿,行左承旨朴宗輔今加嘉義,行護軍金光顯今加資憲,行護軍朴春源今加嘉義,行副護軍秦泳、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朴明逵、卞觀海今加嘉善,副司果丁希泰、柳曾模,副司正方禹疇、金檖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承文正字趙象基單付。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入直進,參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李溏進。副司果,趙晉和、趙雲翊、徐有恂竝單付。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權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晩落點。
○李溏啓曰,行都承旨金達淳,資是嘉善,行左承旨朴宗輔,今加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許遞。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仰覲衣巾穆臨,伏承玉候益康,滿心欣忭,比昨尤切,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注書趙晉和陞六,代以曺錫正爲假注書。
○傳于金銑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銑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銑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昇源,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進上生瓜魚、生靑魚,不得及期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方禹疇、金檖,旣已加資,御醫差下,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皇穹垂隲,景運潛周,兩殿疹候,不日乃瘳,慶溢宗祊,喜騰區宇,肖愞動息,莫不鼓舞歡欣,恭獻山斗之祝。臣於是時,猥忝保護之列,入而覲玉體之日康,出則對廷僚而相賀,區區下忱,有倍於人。迺者我慈聖殿下,以止慈之大德,値曠古之盛會,飾喜之擧,靡不用極,恩誥寵齎,遍及於直宿諸臣,而臣之賤名,裒然濫廁於其間,臣誠惝怳悚蹙,莫省所以。夫臣而嘗藥,職分之當然,數日直宿,應行之舊例。伏況今番聖候,自初平順,旋復天和,此實於昭陟降,眷顧保佑之力,臣等有何可紀之勞,可言之績,而上駟皐比,田民蔭補,恩數便蕃,龍光焜耀。慈意雖出於廣慶,私心實愧於罔功,玆敢短箚陳籲。伏乞聖明,亟許收還,俾恩賞無濫,微分得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前廣州留守金觀柱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兩殿聖候,夬臻平復,候班間設,賀儀將擧,臣民蹈忭,中外同情。仍念臣頃承新命,心魂隕喪,略露寸牘,仰暴危悃,而未暇敷陳其一二矣。及承批旨,不惟未蒙體諒,迺者恩諭荐降,所以奬勵飭勉,愈往愈隆,字字句句,罔非愚臣萬不堪承者,臣於是戰震惕息,益無容措。噫,臣數十年屛廢田廬,不接人事,則其於長短本末,世或有不知者矣。粵自四五年來,猥被兩朝殊渥,周歷內外,超躐崇班,試之政理則茫不知頭緖,考其器識則最出於人下,其迂愚蠢劣,百無一取之狀,固已暴諸耳目而國人無不知之矣。況我聖上則哲之明,豈有不燭於斯乎?況今國勢岌岌,若涉無津,實如聖批之所諭,而安危所係,最在論相,則政宜十分難愼,妙簡其人,以救一半箇綴旒之勢,而乃以如臣之泥目塗耳,全沒省識者,擧而置諸具瞻之位,聽聞之駭惑,談議之沸騰,殆遍國中,則其所以上累聖德,下壞人心,爲如何哉?臣之無狀,雖不能一毫裨補於國事,若其素心,則不欲緣臣而致累聖德而壞人心,以蒙百世之罪咎矣,臣自承批諭以來,心膽若墮,如癡如狂,晝憂夜歎,全失常性,如復因循,未卽遞改,則幾何其不摧殘以死也?玆不得不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至於臣目下病狀,有不暇瀆陳。伏乞至慈,特垂哀愍,亟賜遞免,俾此垂盡之殘喘,獲延於晷刻之間,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來傾嚮,方切如渴,此際辭章又至,巽讓如前。以卿平日體國之心,何若是一向浼浼,以負予朝夕翹跂之望乎?顧今國勢之岌嶪,朝象之泮渙,實非一葦之可抗,而只賴如卿宿望,擔負義理,彌綸世道,猶可有一分捄濟之望,則卿何不念及至此,一味逡巡,以備中書之故例乎?矧予昔疾今瘳,不日視朝,卿須諒此至意,卽起入城,庸副予側席求助之望。同副承旨金銑製進。
○壬戌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金鐮,記事官趙雲翊、徐有恂,待敎李敎信,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李時秀,醫官秦泳、金時中、安載述、趙宗協,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於楹外訖。秉模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綱巾已爲進御,盥嗽亦已爲之乎?上曰,盥嗽則姑不爲之,而甚爲畓畓,故網巾則着之矣。秉模曰,中宮殿氣候,一樣萬安乎?上曰,然矣。龍輔曰,昨日新恩入侍時,出御上房,易觸風寒。在今愼攝之道,莫過於節飮食而愼風寒,進御網巾,亦爲太早,盥嗽姑不可爲之。至於梳櫛,則必待諸節夬復,元氣充實,然後始可爲之矣。重蒸湯飯進御之後,凡節更,何如?上曰,別無如何矣。三仙茶與山査茶無異矣。秉鼎曰,消食之功則有之矣。命醫官進前。時中、載述入診後,時中曰,脈候左右三部,極爲調均,與昨一樣,而尤爲安詳矣。泳等曰,今日安神丸,不必進御,三仙茶中神曲,味雖少澁,拔之則其力尤爲孟浪,依前製進爲好,但不必多飮,小小進御,尤好矣。龍輔曰,聖候今已康復,至有慈殿所下賞典。臣雖猥忝藥院,症候自初平順,臣等實無一分可記之勞,而錫齎至此,恩數太濫,私心惶蹙,有不敢冒受矣。上曰,所辭過矣。龍輔曰,前議藥同參安載述罪名,旣有蕩滌之命矣。事當以還屬本院之意,直爲草記,而見今議藥同參額數已滿,雖不得循例啓稟,係是入侍醫官,不可無闊狹,加設還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宗輔讀吏曹判書徐邁修疏,仍敎曰,領相見吏判疏乎?時秀曰,未得見矣。上曰,懸吐讀之。讀訖。上曰,批答何以爲之耶?秉模曰,未知情病之如何,而冢宰重任,恐不可輕遞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時秀曰,臣當此無前之大慶,不得不黽勉膺命,而旣不敢以見職自處,則今於詢問之下,不敢仰對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龍輔曰,首相旣不得仰對,則冢宰重任,遞仍當否,臣亦不敢仰對矣。上良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輔〈藥院直〉。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銑〈坐〉。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鐮〈仕〉曺錫正〈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一向萬安,下情不勝欣忭,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晩後諸節,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更診矣。
○傳于洪義浩曰,左右史甚苟艱,前後陞六上下番翰林四人,別兼春秋差下,使之輪回入番。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趙雲翊、徐有恂,以上竝單付。
○李溏,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武一所監試官李基慶、柳烇聯名箚子批旨內,劫奪代射罪人,事未前聞,萬萬可駭,紀綱之頹弛,何至於此?此不可尋常處之,逃躱三漢及作黨奪去之類,竝令捕廳刻期譏捕,嚴査草記事,命下矣。代射罪人林魯豐、宋文衡、朴尙浩等,一竝捉來嚴査,則林魯豐、宋文衡、朴尙浩等所供內,矣身不有科法之至嚴,肆然代射之罪,萬死無惜,而至於現捉移送秋曹之時,自場屋着枷出來,則同接諸人,威脅鎖匠,勒解枷杻,行到鐘樓街上,時値黃昏,故敢生逃躱之計,毆打獄卒,逃走隱避,今又致捉於捕廳,而至於同黨諸人,則柳相舜、沈泳之、李元彬、林魯膺、許鎜等五人云,故竝爲捉囚。宋文衡代射罪人李潤德,則本以全羅道全州人,逃躱之後,尙未捕捉,方自臣廳發送校卒,待其捉來,嚴査草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捉人,移送法曹,照法嚴繩。
○洪秀晩,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執捉,取考號牌,則武藝別監金禹積,而着白衣泥醉叫攘,擧措駭然,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嚴棍放送洪秀晩以一所巡廳言啓曰,犯夜人武藝別監金禹積,依傳敎嚴棍十五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金鐮,記注官金致龍,記事官金喆修,二直提學金近淳,醫官秦泳、金時中、安載述、趙宗協,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李惟鐸、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於楹外訖。龍輔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但夜來咳嗽,比前有加矣。龍輔曰,寢睡則穩便乎?上曰,然矣。龍輔曰,重蒸湯飯,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甚有厭症矣。龍輔曰,中宮殿調攝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醫官進前,金時中、安載述入診後,時中曰,脈候左右三部,如前調均,極爲安靜,比昨一樣。夜間咳嗽之暫加,不過適然之事,脈候別無所見,湯劑、丸劑,不必更爲議定矣。上曰,郡主有病患出送,趙宗協審視,可也。宗輔曰,永陵兩次忌辰祭時,先朝或再遣承旨,或分遣承史,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史官進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銑〈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魯鼎〈仕直〉洪起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趙雲翊、徐有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待明朝爲之。
○金鐮奉命在外,代以金魯鼎爲假注書。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曺錫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有頉,代以洪起燮爲假注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萬安,益切欣抃gg忭g,而晩後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侍藥廳議藥廳承傳色洪命福,別入侍中官梁大宜,竝加資,熟馬一匹面給,子孫弟姪中一人除職。入侍中官李元碩、黃泰文、李潤碩、蔣良臣、金命甲,竝加資,熟馬一匹賜給。燈燭內官姜聖輔、崔太鍰、金昌器、安廷潤,差備內官李時興、安如磐、全道文、鄭文裕、裵益明、郭喜完、竝熟馬一匹賜給,所任中陞敍。傳命司謁白景采、尹得運,司謁趙廷舜、金廷相,熟馬一匹賜給。別監九人,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權停例領敎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達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達淳。
○李溏,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宋文衡代射逃躱罪人李潤德,發送校卒於全羅道全州府,捉來嚴査,則所供內,矣身不有科法之至嚴,肆然代射之罪,萬死無惜,而至於現捉,自場屋着枷,移送秋曹之時,林魯豐同接諸人,威脅鎖匠,勒解枷杻,行到鍾樓街上,則時値黃昏,林魯豐、林魯膺兄弟及其矣同接數三人,毆打獄卒,次次逃走,故矣身亦爲逃走,下往全州矣,今爲致捉,到此地頭,無辭遲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移送秋曹,照法嚴繩。
○李溏,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武一所代射罪人林魯豐、宋文衡、朴尙浩,同黨諸人柳相舜、沈泳之、李元彬、林魯膺、許鎜等八人,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李時秀,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曺錫正,記事官金致龍、鄭宗顯,待敎李敎信,醫官秦泳、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卞𪼭,以次進伏於楹外訖。秉模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而咳嗽之節,漸有差勝之效乎?上曰,比昨差勝矣。秉鼎曰,朝因府院君,伏承聖候咳嗽之節,已臻差復,下情不勝欣忭矣。上曰,去夜便道頗澁,欲放未放矣。龍輔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載述、時中入診訖,還就其次,與泳議定湯劑當否,泳奏曰,脈候三部,一向調均,寢睡、水剌,亦無損節,則便道之少澁,乃是一時適然之候,而與便道之不利有異,湯劑、丸劑,別無可以議定者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金魯鼎,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待敎李敎信,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以次進伏訖。龍輔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薄荷煎水,連嗽口中乎?上曰,連爲嗽之,而舌上針刺多出,今則安神丸進御似好耶?龍輔曰,進御安神丸,似無妨矣。別無他症,今則不必診候,使諸醫議進安神丸當否似宜。上可之。龍輔曰,大便,何如?上曰,今日一次如前利下矣。泳、載述、宗協曰,湯劑、丸劑,不爲進御,爲日已久。舌上針刺,不過上焦微熱,金銀花、竹葉茶,調大安神丸三分二,臨臥時進御似穩當耳。上曰,中蒸飯,不必自藥房炊來矣。又敎曰,舌上略有白苔矣。泳等曰,薄荷水,連嗽口中,安神丸進御,則白苔、針刺,自當卽瘳矣。近日日候頗解,房堗不必過溫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湯劑,俄已議進,而惠慶宮問安,以金在昌久未承候之故,醫女所傳不分明,明日問安後,更爲議定湯劑矣。命書榻敎曰,進御金銀花茶,調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銑〈坐〉。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直〉徐永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比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內閣、政院、玉堂問安,間日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病,右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徐邁修疏批未下,參議任希存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林蓍喆爲承旨,鄭來百爲執義,朴瑞源爲司諫,任厚常爲獻納,沈鎜爲校理,元在明爲副修撰,徐美修爲同義禁,金啓河爲吏曹正郞,朴宗球爲監察,中官李元碩正憲今加崇政,黃泰文、李潤碩嘉義,今加資憲,蔣良臣嘉善,今加嘉義,侍藥廳、議藥廳入直中官洪命福通政,今加嘉善,侍藥廳、議藥廳承傳色中官金命甲通訓,今加通政,侍藥廳、議藥廳入侍中官以上,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金時中爲果川縣監。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病,參知金明淳入直進,同副承旨洪秀晩進。僉知單李近胄,大護軍單金光顯、朴春源,護軍單秦泳、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朴明逵、卞觀海,副護軍權襈、丁希泰、柳曾模、方禹疇、金檖竝單付。
○洪秀晩啓曰,醫官朴春源,陞資嘉義,而今日政事,吏曹誤以資憲送西,至付大護軍矣。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有頉,代以李在嵩爲假注書。
○金魯鼎有頉,代以徐永輔爲假注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請診之啓,伏承不必入侍之批旨,仰認聖候一向萬安,下情益切欣忭,而安神丸進御之後,諸節不可不更爲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診,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卿宰,侍從罷散人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啓洛、李仁秀,副護軍李周顯,副司果申𪰺、李顯道、任㸁、李東萬、沈普永、姜世揆、李基慶、柳烇、金邁淳,竝單付。
○兵曹,以吳毅常爲禁衛中軍。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金光顯呈狀內,矣身年今六十九矣,年限已過,則其在法典,不敢冒赴,卽爲入啓遞改云。堂上守令之以六十七歲爲限,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宋文衡代射罪人李潤德,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朴準源疏曰,伏以邦籙無疆,兩殿疹候,不日平復,此誠國朝四百年未有之大慶也。喜氣歡聲,洋溢區宇,蹈舞攢頌之心,曷有其已?仍念臣於是際,以直宿之勞,厚蒙恩賞,加秩蔭子,侈以土地臧獲,臣子宗輔,又以職兼嘗藥,旣陞一資,便蕃之錫,亦復如之,瞻聆照爛,曠絶今古,固知我慈聖,當此無前之慶,所以志喜而推廣之者,出尋常萬萬如此。然臣之直宿,已多年于玆,則在今日,固無足以別加稱道者。夙夜承候,周旋伏侍,卽賤臣地分內事,而矧惟祖宗眷佑,神明持護,聖候平順,遄臻天和,欣祝之心居先,而翔矧之憂反弛,則尤安有絲毫之勞,尺寸之功,可以貪天而冒賞者乎?假使眞有可紀之端,在臣道理,猶將跼蹐驚惶,思效循墻之義,今乃罔功蔑勞,夤緣倖會,父子同受上賞,盈盛之災,理所必招。以殿下愛欲生之聖意,豈待老臣之自陳衷懇而始垂㦖憐也?凜恧之極,疾聲控籲。伏乞聖慈,察臣非飾之言,亟稟東朝,收還恩賞,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卽爲肅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天地合德,日月竝明,舟梁之大禮叶吉,彤管之女史紀元,嵩呼殿陛,慶溢宗祊。臣以此時,幸忝董事,自切忱誠之懽忭,不量筋力之衰鈍,首尾數朔,隨諸僚後,而群情子來,百工期辦程能,督役無煩,臣等榮之云乎,勞何有焉,而賞典之下,臣名亦在其中。聖恩雖出按例,臣心實愧罔功,僭猥是懼,不敢遽請收還,而古明王惜繁纓之義,竊爲聖朝誦之。仍伏念臣於銓任,宜遞也亦已久矣。言病而不得遞,言老而不得遞,言情勢而竝不得遞,則自惟世臣體國之道,當以先公後私爲四字符。臣雖生晩,亦嘗聞前輩之出處矣。去就之節,必貴雍容,報效之念,常先廉防,斟酌乎事會之輕重,眷係乎時勢之險夷者,實出忠愛之同情,而未暇恤其一身之利害而已。況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方當國有大慶之日,豈敢以本職之求遞,尙或逡巡於都監兼銜哉?是以引入之餘,忽復出脚,赴衙參政,略不持疑,則惜臣者閔其淟涊,誚臣者笑其郞當,而若臣之所以自解者,進退之大閑旣定,小德出入,不須問也。今焉事役竣矣,分義伸矣,至是而猶且遲徊顧望,不卽引去,則非但目下傴僂之狀,羞搢紳而駭瞻聆,竝與從前求遞之說而都不免爲飾辭邀寵之歸,臣縱焦唇弊舌,何由自脫於嗤點之物議哉?且臣乞休之懇,歲將周矣,年至而引禮,雖與年未至而告退者處義不同,而亦須三辭而一揖,逬閒而避要,然後人信其世情之齟齬,而浮沈之蹤跡,亦可以相忘於江湖。臣顧不然,長縻睢盱之場,屢行京察之政,而每以休致二字,漫作章疏間備例之話欛,此其不誠之罪,固難望其孚感天聽。然臣則無似,問其齒則八耋之年也,論其位則六卿之長也,語其陳請之數則不一不再而連章疊牘矣。昔在皇朝盛際,都御史張純奏曰,古禮七十致仕,所以優崇老成,且開知足之端也。竊見內外文官,有踰厥紀,亦或年及者,在公日少,請急時多,百務之曠廢,比甚而間有畏淸議乞致仕。吏部又以精力未衰,奏留之,彼此相蒙,防範如掃,乞申明古禮,俾各自陳,詔從之。嗚乎,當時懋實之政,禮下之風,至今想像,猶令人激感興起,而我朝所以取法措治者,果不在於皇朝歟?片葉風籜,奚損鄧林之攢植,隻鳧雲擧,豈虧渤海之游泳?其可爲臣一人,蔑關重之行止,使士夫之名節,無賴於砥礪,朝廷之擧措,有譏於苟且哉?臣今求遞念急,乞身次之,寤寐至願,有如飢渴。多少官師之規警,未必添臣之情勢,而近來堂奏臺疏中,泛論銓注,以臣自歉之心,殆若箚着於臣,則瓜熟防滿之際,此又足爲促去之一端。退自賀班,齋沐治疏,仰冀仁天之垂憐者,蓋亦積費商量,而非出於萬一之得已。伏乞聖慈,俯軫銓地之不可曠,名檢之不可壞,亟許臣所辭見識,仍推帷蓋之恩,夬副懸車之請,俾臣視蔭餘景,獲逭於放倒昌披之咎,千萬血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任許遞。
○右贊成宋煥箕疏曰,伏以臣癃喘垂盡,坯蟄窮巷,今當頒慶之日,逖阻嵩呼之班,區區螻蟻之忱,無路自伸,瞻望踧踖,若無容措。不意玆者,敦諭忽降,十行諄複,其所期勉,有出尋常,臣雖在奄奄中,奉讀一回,自不禁感涕交頤而愧汗浹背也。臣竊自惟愛君寸誠,根於秉彝,銷鑠不得,雖緣疾病沈篤,一未趨膺恩命,而每聞聖上德學,惟日益新,則喜而忘食,近見仁天警告,式月斯生,則憂不能寐。今於綸音之下,豈不欲罄衷獻言,而見識淺短,精力惛耋,顧何能一一歷陳也?第竊聞朱子於寧宗朝,因冬雷之變,進箚曰,伏願陛下,克己自新,早夜思省,擧心動念,出言行事之際,常若皇天上帝,臨之在上,宗社神靈,守之在傍,懍懍然不復敢使一毫私意,萌於其間,以煩譴告,而又申飭中外大小之臣,同寅協恭,日夕謀議,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則庶乎災害日去而福祿日來矣。噫,其所以弭災之說者,不過本於人主之身耳,豈非所謂端出治之本,淸應物之源者耶?此似疎而實密,似易而實難,惟殿下念哉。賤臣固不足齒於備問之列,而苟可以强策病軀,則其何敢終孤眷遇之隆而自犯逋慢之誅乎?情勢到此,悶蹙益甚,誠不知措躬之所也。伏況臣所叨之職,貳公弘化,何等至重,而經年久辱於床簀中,其爲物情駭異,私分惶恧,當復如何哉?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回召命,特許遞職,俾得安意溝壑,以畢餘生,千萬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月敦諭,罄盡至意,惠然來思,惟日凝佇,巽牘又至,遐心莫回,所愧誠淺,尤增悵失。疏中所陳紫陽奏箚之辭,言懇意摯,予小子敢不佩服而銘誦之乎?間予有無妄之憂,幸賴陟降之默佑,殿宮之蔭庇,旋致勿藥之喜,勉循稱慶之擧,此時思卿,益勞予心。稍俟小間,講席行將開矣,非卿宿德而將何求助乎?卿若念及於此,想不以冬沍爲辭,幡然强起,其何可一味巽讓,固守東岡之陂乎?更願卽速登途,以慰我如渴之思。右副承旨金銑製進。
○掌令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冒辭憲職,未承兪音,區區微分,瀆擾是懼,遂自泯默,遽已經時,逋慢之罪,實所難逭,日夕懍惕,精爽飛越。忽於夢寐之外,敦諭乃降,辭旨猥隆,臣伏讀感泣,繼以惶惑。臣是何人,宜被重勘,而反叨異渥,一至此哉?噫,我殿下,以沖弱之齡,承艱大之業,憂勤兢惕之意,屢發於絲綸之間,凡爲臣子者,以其憂愛之忱,苟有尺寸之長,孰不願立於朝,思效絲毫之補?顧臣才識,若可以廁於備問之列,則何敢逡巡退縮,以圖自便,而況今聖上,遇災警懼,求助臣隣之際乎?臣自知甚明,自量甚審,其於所被聖諭,尤有所萬萬不敢當者矣。且臣,虛縻華銜於樵牧之社,使淸朝言責之任許久曠廢,竊恐此亦召災之一端,臣之罪戾,於是益大。臣固知冒昧趨造,一經睿鑑,則愚陋之狀,畢露無餘,不煩祈請,自當罷遣,而貞疾固已難醫,近又添腹浮新證,委席喘喘,若將就盡,雖欲强策而不可得,只自瞻望悶蹙而已。伏乞聖慈,曲加矜察,亟降指揮,收還召命,鐫削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月前敦諭,已罄側席之思,況今祖宗垂隲,昔疾今愈,診筵已撤,講席將開,緇衣之思賢益篤,谷駒之來思方佇。不料此際,巽章又至,遐心莫回,悵失之餘,尤愧誠意之未孚。爾雖以疾而爲辭,旣非耆艾之年,當有勿藥之喜,獨不念不仕無義之義,庸副予求助之至意乎?更敷尺牘之諭,庸替戔帛之禮,爾殊勉回高尙之志,俟間登途,無孤予如渴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壬戌十一月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洪起燮,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待敎李敎信,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訖。龍輔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昨日安神丸進御之後,舌苔及舌上針刺,果有分減,咳嗽亦差勝矣。龍輔顧醫官等曰,安神丸進御之後,上候舌苔、舌上針刺、咳嗽等節,漸臻差減,丸劑之連爲進御當否,爾等議定,可也。泳、宗協、載述、時中曰,上候旣有差勝之勢,則不必更爲議定他劑,金銀花、竹葉茶,依昨日調安神丸三分二,臨臥時連爲進御,似好矣。上曰,昨日所御安神丸,爲三分二有餘矣,而進御之後,進粥水剌順下,然後始乃就寢。此後則安神丸所調之茶,差早煎入,可也。秉鼎曰,山楂茶,連爲進御乎?上曰,時時進御矣,而漱口薄荷煎水,稍爲過多,此後則差少煎入,可也。龍輔曰,中宮殿調攝氣候萬安,臣等誠欣幸萬萬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行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銑〈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直〉徐永輔〈仕〉。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朴宗輔曰,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同爲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與禮曹判書,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溏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林蓍喆進。百官加下批,以徐邁修爲知經筵,右承旨洪義浩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知經筵單趙鎭寬,同經筵單徐邁修。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病,參知金明淳入直,同副承旨洪秀晩進。百官加下批,以吳泰賢爲副摠管,宋敏欽爲五衛將,金命淳爲五衛將,趙宗協爲順天監牧官,卞𪼭爲興陽監牧官,上護軍單徐邁修。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診筵,伏承聖候一向萬安,下忱益切慶忭,而雪後寒劇,此時諸節,更宜詳察,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者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林蓍喆啓曰,故領議政沈煥之諡號粘目,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洪義浩啓曰,卽者副校理鄭魯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陳賀頒赦後,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去月十七日書入別歲抄,姑未啓下,故不得循例稟旨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戶曹言啓曰,中宮殿供上及宣飯所用各司元貢不足物種之不可不及今加定者,參考前例,與惠廳堂上相議酌定後,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加定,而自今年九月初六日爲始,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頒敎陳賀時,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廳封進方物,依例看品內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齊到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果川縣監金光顯,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陳賀權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宅永、秦泂,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趙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金敬身,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事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元在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章奎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元八,屢月瘧疾,眞元大脫,飮啖全廢,氣息凜綴,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元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祐陰隲,我聖上疹候遄臻,勿藥之喜,爰及坤殿,同時平復,殿宮弭唯憂之念,宗防有益鞏之勢。此實國朝以來所未有之慶,蹈舞歡欣,八城同情。況臣夙夜於近密之地,獲覩玉體日康,酬接如常,區區攢祝之忱,曷有其極?臣於日前,伏見賞典下者,臣名亦參其中,天駟之駿,文豹之煥,田地臧獲之殷也,而又令其家人得以霑祿。有一於此,尙云稀世之寵章,而兼而有之,裒然在上,此果奚爲而致之哉?臣誠惝怳驚恧,無地自容。臣旣跡忝肺腑,義不敢偃處在家,一旬之直,卽不過職分常事耳,初無議藥之責,保護之勞,則豈可與藥院都相,均被首賞也。恩賞,朝家之重典,謬施則屑,辭受,君子之大防,冒承則僭,此固上下之所兢兢而不敢一毫放忽者也。臣故於筵席,猥陳必辭之義,而未蒙允可,退又反復思惟,終不得其承受之說,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仰稟東朝,亟命還收臣所被賞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鄭魯榮疏曰,伏以天佑宗國,百祿鼎至,兩殿玉候,不日康復,賀儀載擧,百僚蹈舞,歡欣幸慶,大小同情。臣於此時,猥忝近列,日趨起居之班,粗伸慶忭之忱,區區犬馬之誠,有倍他人。臣纔自班序,退歸直廬,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症形危篤,轉側須人,專伻急報,促令歸視。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禁直擅離,旣犯常憲此時瀆撓,尤合重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賜鐫改,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內院移直,綿一旬於起居,上穹降休,迓兩慶於康復,肆颺十行之明誥,庸答八方之懽情。顧予沖人,叨承丕緖,體周成《訪落》之意,思欲闡乎駿烈鴻圖,以魯聖愼疾之規,戒常存乎燕涓蠖濩,宵旰靡懈,怛篤豫逸之憂,寒暑交乘,益軫節宣之要。迺者紅疹之久熾,遽爾紫籞之浸干,念宮禁之深嚴,固知百靈之呵護,伊天地之流運,自致一氣之浸延。時則有壺度之彌留,偶然同寡躬之靜攝,冕迎之禮屬耳,纔行朝謁之儀,湯劑之議均焉,偕擧廷候之節。是謂天作之合,政須簪珥之良規,適玆時候之愆,遂同刀圭之對試,證候旣協於移直,藥餌庶效於同功。帝王家休徵自存,聖疹美疹之呈瑞,祖宗朝舊例是倣,侍藥、議藥之設廳,仰殿宮焦勞之心,予何安於床第?顧廷班趨造之列,閔其遑於簪紳。幸玆自天祐之辰,爰覩翌日瘳之喜,夬哉如雲消霧捲,鳳扆煥而天容怡,脫然喜心廣體康,翟褕光而陰化暢。蓂階之瑞旭方煦,百僚獻岡陵之禱,椒掖之徽音冞彰,九嬪頌福履之盛,猗歟國朝未有之慶,展也宗邦無疆之休。天時屬履長之期,政懋殷盤日新之警,官闈迓鼎至之福,竚見周紘歲獻之功。宗祊之景貺潛周,難遏對揚之群情,簾帷之喜氣方溢,曷副嘉悅之慈心?肆以廣慶志喜之規,誕擧稱賀播誥之典,膺邦家之鴻慶,寔荷無前之庥,推寰區之厖禠,宜思曠古之制。昭升裸薦,旣廟社之告虔,盡滌垢瑕,霈雷雨之作解。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運方啓於亨泰,物各遂於阜豐,域內敷馨香之治,永迓茀祿之滋至,宮中頌鍾鼓之樂,庶期江沱之化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黃昇源製進。
○壬戌十一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領府事、領議政、禮房承旨、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徐永輔,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右承旨洪義浩,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李時秀,兼禮曹判書李晩秀,醫官秦泳、安載述、趙宗協、金時中,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卞𪼭,以次進伏楹外訖。秉模曰,日寒如此,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舌上針刺與白苔之候,亦有差勝之節乎?上曰,差勝矣。龍輔曰,今日日氣甚寒,安神丸,似不必依前進御矣。上曰,然。秉鼎曰,山査茶煎入,未知緣何症候而然乎?上曰,適然矣。龍輔曰,中宮殿調攝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醫官使之診候,何如?上可之。載述入診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一如平常,別無熱候餘症矣。時中入診訖,奏曰,左右三部之調均,無異平常矣。龍輔謂泳曰,今日湯劑進御當否,議定,可也。泳曰,聖候諸節,已臻平常,而今日日氣甚寒,安神丸進御,姑爲停止,以觀數日動靜,似好矣。龍輔曰,醫官之言如此,安神丸,姑爲停止,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又敎曰,提調、副提調率醫官,先爲退出。大臣、禮判,則大王大妃殿欲爲召接,與禮房承旨出,待戶外,可也。秉鼎、宗輔等先退,秉模等,與承史退待于戶外。大王大妃殿垂簾後,命諸大臣、禮判入侍。秉模等,與承史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敎曰,祖宗陟降,默佑我家,聖候康復,賀議載擧,慶幸之心,曷勝云喩?秉模曰,今番之慶,乃往牒所無之大慶也。八方臣民,蹈舞惟均,臣等之慶幸歡忭,何可勝達?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實我朝四百年初有之慶,懽幸之極,無以盡喩矣。秉模曰,陟降陰隲,慈聖保護,致此前古所無之大慶,臣等懽欣攢祝之誠,有難形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上候不日康復,今至如常,莫非祖宗默佑之休,予於其間,豈有一毫保護之功乎?又敎曰,予當今日,嘉悅之心,不能自勝,豈可無表喜之擧乎?雖非親臨之時,亦有依親臨例爲之之事,予亦多見矣,禮房承旨加資,可也。仍下諺敎。義浩讀奏傳敎曰,今日陳賀,雖非親臨,如此大慶,不可不示廣慶之意,亦有已例,依親臨例,禮房承旨洪義浩,特爲加資。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又有欲諭之事,召見大臣矣。貴主今年已十歲,封爵不可不議定。國朝故例,年至七歲,則擧皆加以封爵,而至今遲遲者,先朝謹愼之意,自別於他故也。今則年已十歲,且當此大慶之餘,封爵不可不及今議定矣。第貴主,與他貴主自別,乃先王一女,當宁一妹,其貴無比,嘉順宮又與他嬪宮自別,我朝兩班,以嬪入來者亦多有之,而皆未嘗備禮,至於嘉順宮則但不親迎而已,六禮幾皆盡備,其於內人承恩之類,豈不大異乎?嘉順宮所誕育,在男則惟主上,在女則惟貴主,封爵亦當視他自別。翁主之上公主之下,似當有可合之爵號,諸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臣學識鹵莽,未詳故事,無以仰對矣。時秀曰,臣於前史,未及詳考,不敢臆對矣。龍輔曰,慈殿聖意,臣等豈敢不仰度乎?下敎之意,有所折衷,而小臣未悉前史,但知王朝典例,則以遵行故事爲美而已。若論其貴,則聖上同氣也,貴何加焉?一字爵號之稍別,恐無加損,臣之賤見如是,故不敢不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故事遵行,固爲美意,而律之故事,亦無此等前例,故予言如是矣。兩班入宮者,近世則有肅廟朝寧嬪,而寧嬪,只行揀擇而已,未嘗備禮。至於嘉順宮,則六禮雖不盡備,而儀章逈別,考諸故事,亦嘗有此例乎?苟或有之則可以按而行之,而今旣無之則豈可無別般議定之道乎,卿之所奏,意誠美矣,而嘉順宮入來時禮數,已是無前之例,則此亦當以無前之例講究,可也。在子惟我主上,在女惟此貴主,今當封爵,豈可無等分區別乎?予是婦人,有何知識,而爲此等說者,雖覺不安,然予不幸適當此時,有所斟量而發此言,豈可無商處之道乎?卿等更思之,可也。秉模曰,不敢知慈意欲加以何字,而臣旣未諳故事,難以臆對。貴主之與他自別,非敢不知,而旣無可據之例,則恐不可創出以對矣。時秀曰,慈敎聖意,豈敢不仰度,而旣無前例,恐不可遽改以他字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固無前之例,而嘉順宮入來之禮,旣爲無前之例,予適不幸當此時,故所以如是縷縷耳。龍輔曰,至尊同氣,貴莫貴矣,豈可以爵號一字之更加,有所加損乎?只當遵依故例而行之而已。時秀曰,左相之言,是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禮數旣有自別,則其可與內人承恩之類,混而無別乎?秉模曰,下敎誠然,而旣無可據之例,則今何可創出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中原則無論妃嬪所生,都稱公主,而至於我朝,則明於分數,分稱公翁主,而分數旣欲明之,則於此亦豈可不明其分數乎?國初故事,則雖王妃所生,未必皆稱公主,或稱郡主,或稱翁主,或稱宮主,此等稱號,乃是官名,故或用於子孫,或用於後宮,原無定制矣。秉模曰,中朝之事,旣無以盡從,至於我朝,則旣以公翁二字,分別定號,事當遵此而行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之此言,非欲稱公主也,又未必以宮主爲可也。於此之間,欲得允合稱號,相與議定矣。秉模曰,旣爲至尊同氣,則貴已極矣,何待爵號一字而有所輕重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卿等之言,非不然矣,予意則於其中,必欲明其分數也。宮字,旣與公翁字有異,則亦欲以此明其分數也。先朝聖意,凡於分數上甚明,故嘗以嘉順宮與他嬪宮有異之意,有所下敎矣,予旣有所嘗聞知於先朝聖意,故於此亦必欲明其分數。宮字若下於公字,則或可示其加別之意耶?龍輔曰,宮字乃麗朝稱號,而國初之事,多襲麗制,今不可考矣。時秀曰,宮字之意,臣未詳焉,語甚惶悚,而國初禮制未備之時,只遵麗制故也。其後旣有定制,行之累百年,則今何以遽改乎?一字之改定,無毫末加損,而但違於國制,願加三思焉。晩秀曰,臣職在典禮,不敢不仰陳賤見矣,慈殿聖意,豈敢不知,而大臣之言,實是經論也。一字之改定,旣無加損於尊貴,況今日之悠悠萬事,只是遵先王成憲爲第一道理,則輕改故制,豈不甚重難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予固無知識,而嘉順宮嘉禮時,若不備禮,則予亦豈有此言乎?寧嬪之時,曾不備禮,而嘉順宮嘉禮,旣與此異,則於古亦有三宮六嬪之禮矣。其所以待之者,特爲區別,不亦可乎?嘉禮時旣無所言,則今何可不爲稍別乎?天無二日,地無二王之義,予亦知之,而此事則異於此,只欲分數之稍別於尋常嬪宮之所誕也。無非無儀,乃是婦人之德,而予不幸當此時,旣有所見,故不得不有此商確矣。若但以大經大法言之,則固如卿等之所奏,而分數如此,終不可不明,恐不必爲防塞之事。時秀曰,大經大法之慈敎,已及之矣。臣等所奏,只知經法,則捨此而有何可奏乎?晩秀曰,國初多因勝國古制,或稱宮主,而宮字高下,今未可詳,則未知其以此而必有層等也。且貴不貴之別,未必係於此,而至於禮制之定,則只在於妃嬪二字之分焉,臣意則恐不必別有所加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意則必欲明其分數,而嘉順宮,則自初挽止,每以爲不必如是,縷縷爲言。然予念先朝,每事明於分數,而殿宮之稱,旣別於妃嬪者,所以明其分數也。嬪宮之中,亦有貴賤,不可不明其分數,故一次與大臣議定,未爲不可矣。秉模曰,先朝分數甚明之敎,臣等豈敢不知而然乎?語未畢,大王大妃殿敎曰,當初嘉禮時,若依寧嬪例爲之則可矣,其時旣無一言而備禮矣。古亦有三宮六嬪,則殿外,又有左右宮,以備三宮故也。其視至賤宮人之承恩所生,豈可無分數之自別乎?《國朝故事》,旣無如此之嬪,而於今始有,則子女封爵之稱,亦當自今講定,作爲典禮,未爲不可也。秉模曰,此等事,關係雖似不重大,而若或推類以去,則將至於如何耶?臣意則恐不可如是爲之矣。時秀曰,一字之新定,實無加損,只遵典禮成憲而行之,極爲穩當矣。成憲所在,若或少違,則日後之弊,容有旣乎?大王大妃殿敎曰,旣屬初有之事則其所分別之制,亦當初有,豈至有後弊乎?秉模等默然良久。大王大妃殿敎曰,卿等更須商量也。若是王子,則固宜遵行成憲,而至於貴主之稱,雖小區別,有何弊哉?試以向日尊號事言之,袝廟後尊號,乃國朝成憲,而予則所處自別,故不得受之矣。仍掩抑下敎曰,予之一日冒居此位,常懷悚懼。蓋王大妃則世世固有,而大王大妃,豈是常有之位乎?先王若假以年,則予豈處此位乎?予之爲此言,雖近俗忌,甚似不經,不足聽聞於人,而予之不受尊號,蓋欲祈後日更無大王大妃之位故也。後世若無大王大妃之位,則尊號之受不受,更何援例乎?欲於後世更無此例者,乃予之苦心,而祖宗陟降,亦當俯燭予此心矣。此等典禮,亦或不遵,則況此小事,豈爲後慮乎?卿等必以爲予是婦人,故愛渠偏重,牽於人情而有此說也。予固鍾愛而如或害於禮制,則豈或爲此言也?予之意,只欲明其分數也,亦非關於國體之事也。當初旣已備禮迎嬪,至其生育,則反與內人後宮無所差別,可乎?予之意見,非曰自是,而此事實非大段關係,則卿等何如是固執乎?予雖婦人,平日性稟,發言之後,不欲中止,卿等須更思之。有過則改,固是當然,而此則異於是矣。秉模等默然俯伏良久。秉模曰,趨走承順,豈不爲恭,而我國培養有素,不敢以承順爲恭,惟以道理仰勉,臣等愚見,不敢承順矣。且四方之公議,至可畏也。此事若至承奉,則八方必皆瞠然,而其爲仰累慈德,亦不細矣。時秀曰,俄者以發言之後,不可中止爲敎,本事得失姑勿論,此等下敎,恐爲未安矣。辭敎雖曰已下,而如有可改者,則改之爲貴,豈可遂而不改乎?龍輔曰,辭敎已下者可改而不改之,則豈不未安,有欠於慈德乎?大王大妃殿敎曰,非是之謂也。嘉順宮生育,當與內人後宮,不可不別其分數,故有此說也。若其當改者,則豈有不改之理乎?微賤宮人之一時承恩,得一骨肉,則亦皆稱翁主,而嘉順宮之備禮迎入者,與彼無別,豈不未安乎?爲是之故,必欲改正可合之字,以爲分別而已。予但指此事也,豈或有事事不改之理乎?卿等之言,可謂但知其一也。龍輔曰,臣等雖甚無狀,區區忱誠,只欲致吾君爲堯、舜,仰慈聖如堯、舜。此時此事,豈可捨守經之論而別有所奏乎?日月之更,人皆仰之,今此慈敎,如蒙日月之更,則豈不有光慈德,而臣等亦豈不欽仰萬萬乎?慈敎分數之諭,誠亦至當,一次下詢,顧何害焉?惟願更加三思焉。大王大妃殿敎曰,卿等所言,誠可感矣。顧今未亡人與主上之所倚毗者,專畀卿等之輔弼,而至於此事,予見適然,故不害於一番講定故也。予發此說,則嘉順宮每每挽止,其言以爲國法,自當依國法而已,如是稱號,何損之有云爾,而但予見則不然,故若是縷縷矣。又敎曰,先朝只有子女,其爲貴重,豈不自別乎?十歲旣過,法當封爵,禮判須依例爲之,而以冬至日擧行,可也。大臣旣以典禮,屢次堅執,此時此論,極爲可感予,則初欲明其分數,而嘉順宮,旣以爲萬萬不可,大臣又如是堅執,其言亦合正當矣。卿等隨處輔助,如今日之爲,而亦以律身爲先,可也。予旣允從卿等之言,須以翁主定號,冬至日擧行,宜矣。必以冬至日擧行者,先朝遲待之意有在,故欲滿十歲,然後始爲封爵,而冬至日,又將爲十一歲故也。晩秀曰,謹當如敎,而以冬至日議號乎,定號以入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以冬至日議定,仍爲入啓,可也,而須以字好者擇定也。又敎曰,須以貞明公主爵號中一字,採入定號,可也。仍命承旨書出傳敎曰,翁主封爵,議定以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行右承旨洪義浩〈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銑〈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比昨尤勝,卿等不必入侍。今則無可診之事,自今日輪直撤罷,卿等早爲退去。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林蓍喆曰,問安竝勿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請診之啓,伏承比昨尤勝之敎,益不勝懽欣忭祝之至。至於輪直撤罷之敎,區區下忱,實難奉承,移直之罷,纔滿一旬,寒威之嚴,夜來陡劇,其在愼重保護之道,竝與輪直而遽撤,萬萬未安。伏乞亟許依前輪直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諸節旣如常,卿等勿以慮,卽爲退去。
○李溏啓曰,故領議政沈煥之諡號,憲府則旣以署經,而諫院則司諫朴瑞源,獻納任厚常呈辭,正言宋冕載未署經,奇學敬在外,只有大司諫洪羲運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吏批言啓曰,中官梁大宜加資事,命下矣。已爲資窮,故不得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林蓍喆進。以趙鎭寬爲掌樂提調,安載述爲氷庫別提,諡號望,故領議政沈煥之爲文忠公。
○洪秀晩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南迪老瓜滿,代嫡長忠義衛金時吉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之慶,旣已祗告廟社,頒敎八方,設科取人,乃是應行之典。取考各年謄錄,則大殿痘候平復,中宮殿水痘平復,王世子紅疹平復,皆以庭試設行,而肅廟朝庚寅年,上候平復,王世子患候平復,合慶設行增廣矣。今番兩殿疹候,同時康復,此實國朝以來初有之大慶,謹遵肅廟庚寅年例,以增廣設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待年軍金英得、全聖通等,禿亭里近處,中虎一頭,私獵捉納,故謹此封進,而先殺砲手金英得,待元軍有闕,陞實付料,再殺砲手全聖通,依例米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眷顧保佑,兩殿疹候,不日遄復,此實振古初有之大慶,殿宮悅豫於上,臣民蹈舞於下,喜氣歡聲,自朝達野。仍伏念臣裒然廁名於鼎席之首,今爲二旬,是豈一日承當於賤臣身上者,而日者院直有命,庭候在卽,臣子情禮,不容晷刻按住,章皇冒肅,遂至登筵席而與班聯,亦豈臣始料所及哉?今則聖體日康,賀儀誕擧,憂遑之群情夬安,奔奏之微分粗伸,臣始可以畢暴肝膈,仰冀處分,惟聖明之垂察焉。夫相職之有關治道,三公等耳,而惟首揆爲尤重,首揆之百責所萃,何時不然,而惟今日爲尤難。臣請以目下易見者而陳之,粵自庚申以來,我殿下新服寶命,聖德日隆,我慈聖光御簾帷,至化誕宣,幾危之國勢復安,將晦之義理大闡,邪沴廓掃而朝象淸謐,惠澤洋溢而民生乂安,永有光於我先王二十五年未卒之盛德大業,而若其一號令一施措,大典禮大刑政,民國訏謨,人物進退,大小章奏,京外簿書一切,聖不自聖,委任而詢諮者,卽首揆也。此而或非其人,則殿下將何恃而爲國,國之受病,又將何如也?臣本樗櫟散材,斗筲小器,施之事爲,百無攸當,臣之自知,人之知臣初未嘗擬議於擔重致遠。特蒙我先王不世之異恩,一朝置之於三事之列,小人之性,含恩畏分,冒沒一出,諒非久計,自遭天崩之痛,上念王室,未忍便訣,低徊蹲仍,三載于今。中間多少日月,無一猷爲,無一獻替,中書伴食,卽臣之謂也。區區所自期者,惟待邦禮旣成,朝家少事,丐得賤軀,復還散地,庶幾免覆餗形渥之罪。迺玆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所不到,臣愚死罪,竊以爲則哲之明,猶未俯燭臣本末長短而有此誤恩也。以臣之材識也,以臣之力量也,以臣之聲望也,入而殿陛,有何嘉謨嘉猷,出而巖廊,其奈大事大疑,難平之世道,何以平之,不齊之物情,何以齊之,庶務之叢脞,其可整勅乎,百隷之偸惰,其可董勵乎?顧今元輔新逝,聖懷衋然,若涉大川,中流失楫,朱夫子所謂百萬生靈,方載漏船,則副手梢工,其將屬之於臣乎?左右參倚,萬萬無此理,萬萬無可望,而乃敢趨走爲恭,晏然承膺,畢竟緣臣一身而使國事朝政至於七顚八倒,則是自欺而欺天也,屓心而屓國也。臣雖萬殞,將何以贖其罪乎?臣之父子兄弟,受國恩罔極,炳然一心,斷置死生於膜外久矣。苟有一分裨補稱塞之望,則臣雖無狀,身家有不遑恤也,成敗非所逆睹也,亦何敢費辭煩瀆,故爲辭遜之態於聖明之前哉?斷斷衷曲,國耳匪私,鈇鉞嶺海,亦所不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照察,亟收臣新授職名,改卜賢德,非惟賤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荷寧王之隆知,繩先卿之遺武,陳力就列於輔相之任,于今四載于玆矣。器識雅量之坐鎭頹俗,秉執素守之見孚一世,自有位著之宿望,公議之推詡,惟其國耳公耳,身不已有之純心苦誠,卽卿家傳世守之美,而亦寡昧之所篤信者也。惟予沖人,叨承艱大之基,國勢民憂,茫無津涯,朝象之泮渙也,世道之委靡也,種種時弊,非一葦之可抗,惟上而賴慈聖之提導,下而恃輔相之承弼。此時元輔之遽失,予心之衋傷,久而冞深。輔相,固國之重任,而首揆尤有別焉。此時此任,擧而畀之於卿,豈亶爲循坐而例陞乎?予之倚毗於卿,仰成於卿,自有雅見而素佇矣。今玆辭本云云,何若是過自菲薄,一味退讓,不諒予付畀之至意乎?顧今端揆新卜,鼎席已備,卿宜出而擔夯,左右協心,彌綸軍國之機務,闡明先王之義理,泮渙之朝象,可以寅協之,委靡之世道,可以整刷之,此予所以深有望於卿,而卿宜自任而不得辭者也。況今診筵纔撤,庶務堆積,此時輔相,豈可引入而控辭乎?以卿體國之心,宜無待予言之畢而有犂然契悟者,望須卽起視事,毋孤予延佇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前廣州留守金觀柱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籙無疆,日吉辰良,賀儀載擧,帀域臣民,普均歡忭,而顧臣縮伏江郊,獨阻嵩呼之班,瞻望象魏,倍切耿結之忱。仍念臣頃將危苦之衷,申控疾痛之呼,情之蹙矣,辭之哀矣。庶幾日月之明,俯賜鑑燭,而恩批之下,一兪終靳,所以誨牖臣責勉臣者,一味諄複,反或加前,臣誠抑塞崩迫,只恨誠意膚淺,辭語短拙,不能仰格崇高之聽也。第臣揆分度義,不敢冒膺之狀,再次章籲,固已略暴其槪,然臣惟瀆越是懼,不曾悉數其目而敷陳底蘊,則無乃聖明以是爲辭巽之例語,而不深加省歟?臣請冒萬死,披瀝肝血,惟聖上垂察焉。臣竊惟季世論相,豈皆得人?然猶稽衆論,考其所存,或以德量,或以文學,或以器局、才諝,必有可取之一端,然後始乃擧而備諸具瞻之列,蓋未有全然闕蔑而苟授是任者也。臣本稟質庸騃,而小少失學,中年暴棄,其於反省實功,未嘗致一日之力,則所謂德量二字,非可擬論於臣身也。家世寒窶,菽水不繼,情急反哺,倖竊科名,則平日所學習者,不過句讀功令之陋耳。椎鹵蔑識,不啻魚魯之莫辨,則所謂文學二字,果有髣髴於臣身乎?褊滯之性,得之天稟,動輒忤人,愚不知財,到今鬢髮星星而矯揉萬方,終不得力,則其所謂器局可知也。臣自釋褐以後,叨受民社之責亦屢矣。設施政績姑無論,其於尋常簿書,亦多茫然不省,則其所謂才諝亦可知也,臣於數者,無一近似,則不審殿下,奚取於臣,而遽以千不當之任,加之萬不似之身,駭惑輿聽而不少難愼耶?且伏念古之用人,或眩於虛聲,或誤於偏聽,以致所擧非當者多矣。今臣則不然,其本末長短,已驗於歷試而布人耳目,則非可以眩而誤也明矣,臣何敢苟爲飾讓而不憚自誣,以瞞君父之聽哉?噫,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此千古名言,而四維之弛張,實係大臣之躬率,則其責顧不重歟?若使臣不揆愚分而冒義貪榮,出膺是任,則是四維之不張,先自臣身,而不張之秋,臣實啓之矣。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豈忍爲此?伏況前後批諭,輒以闡明義理,彌綸世道,策勵於臣,愈往愈勤,臣於此尤不勝惶惑焉。夫義理一事,卽先朝之所秉執,慈聖之所闡明,亦我殿下之所繼述而撐拄乎宇宙,昭揭乎日星,則凡今北面之臣,孰敢不明張於斯,盡瘁於斯,以效追報之誠哉?當此之時,正宜妙揀賢俊,置諸廊廟,畀之以風勵導率之任,而顧乃期勉於如臣疲懦者,則不亦貽笑四方而取譏來世乎?至若世道之彌綸,是何等事功,何等責任也?目今岌嶪之勢,雖使學如程、朱,才比管、葛者當之,猶懼其虩虩難濟,況臣蠢愚冥迷,最居人下者,尙加擬議於其間乎?臣誠左右思量,莫曉聖意之所在也。臣自受命以來,于今數旬餘矣,而每犯瀆擾之誅,輒被曠絶之諭,揆臣義分,苟有一分趨承之勢,則寧敢不感祝𨃃蹶,而奈上累吾君愼簡之政,下壞人臣量入之義,無以自解於百世之公議,何哉?百爾忖度,蠢動無望,玆敢敷瀝腎腸,更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愍,亟許遞免臣職,以重國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度批諭,一念凝竚,辭本又至,巽讓尤過,愧予誠禮之未孚,而實非予所望於卿也。噫,卿,世臣也。立朝致身,宜同休戚。平日籍手,卓有秉執,屛處田廬而兄弟講讀,歷試卿月而朝野想望,夫所謂德量、文學也,器局、才諝也,予則曰,捨卿其誰?此所以枚卜僉擧,輿情允叶,卿雖欲辭而不居,其可得乎,至於一部義理,我先王之所執守也,我慈聖之所闡揚也。予小子夙夜祗懼,思盡繼述之美者,亦惟左右良弼之得其任,而顧今老成盡凋,元輔新逝,其所擔着扶接之責,巋然惟卿一人耳。卿若念及於此,則固當慨然自任,不事備例辭遜爲也。矧惟世道朝象,靡所止泊,民憂國計,茫無涯畔,卿所云管、葛之不能彌綸,誠非過語,而才不借異代,官必惟其人,予又曰,牽補維持,爲當世副手梢工之材者,亦非卿莫可。予言至此,卿豈忍恝然而已乎,靜攝之餘,廟務積滯,鼎席之備,不容虛徐,玆敷心腹之諭,冀遂股肱之托。卿其幡然改圖,卽起肅命,以副予日夕懸跂之思。右副承旨金銑製進。傳于洪秀晩曰,領議政、右議政疏批,遣史官,傳諭。
○行右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兩殿疹候,不日康復,千歲山呼,百僚雷賀,環東土數千里含生之倫,咸囿於歡欣鼓舞之中。臣於是適忝近密之列,倍切蹈忭之忱,千萬不自意,慈聖殿下,推飾喜之念,示廣慶之意,格外恩資,忽及臣身,前席承聆,辭旨曠絶,榮感之極,繼以恧蹙,莫知所以措躬也。賞貴懋功,豈可無勞而混施,官至命德,不宜匪才而濫受?暫時殿陛之周旋,旣蔑一分微勩,卄載班聯之出入,徒辱兩朝洪私,從前敭曆,罔非踰濫,金軺峻秩,實非夢想之攸期,而夤緣慶會,蒙被異渥,事出常格,人將謂何?匪分之懼,不衷之譏,猶屬臣一身私憂,而違朝家爵賞難愼之義,豈細故哉?冒沒肅命,雖伸榮忭之私,因仍承當,冞切惶愧之極,玆敢短章呼籲,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林蓍喆啓曰,行右承旨洪義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工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兩殿疹候,同時康復,此誠國朝以來所未有之大慶,縟儀誕擧,帀域均歡。臣於斯時,適添藥院,備員於疹候之際,廁跡於直宿之列,忭祝蹈舞,有倍他人。迺者慈聖殿下,以止慈之大德,紆飾喜之盛典,而臣之賤名,濫叨其中,旣侈晉秩之誥,重以便蕃之錫,廐駟、文皮,田結、奴婢,竝及一身龍光煥爛,非臣眇福所可消受。伏況我慈聖,別下恩敎,追提先故,德意諄摯,諭之以不偶,申之以稀貴,特地隆眷,逈出常格,至有蔭補之命,傍觀莫不聳歎,臣心尤當如何?數日移直,初無微勞之可紀,而混被寵賞,三世嘗藥,只切私心之與榮,而偏蒙異渥,恩言自天,感惶無地。身在禁中,雖不得不冒沒祗肅,而踧踖隕越,歷日靡定。政貴愼賞,愧甚罔功,玆敢略暴情懇,冒瀆崇聽。伏乞聖明,曲賜鑑諒,仰稟慈旨,亟許收還,俾恩賞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司諫朴瑞源、獻納任厚常啓曰,臣等言議巽劣,知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冬忝叨憲職與見職也。我慈聖殿下,以故相臣徐命善事,縷縷懇惻之敎,誕降於大庭嵩呼之日,追昔年之稱慶,念是日之不偶,使卽停啓,不逾當日。臣等於伊時,驚惶抑塞,罔知攸措。噫,徐命善之當初樹立,與他有異,而後來負犯,所關莫重,只聽榮賊之指揮,肆闕端陽之常供,則母事之地,臣分蔑如,擧國齊憤,久而愈激,晩後臺論,發於公議積鬱之餘連啓之際,臣等亦屢參而忱誠未格,兪音尙勒。此已臣等之罪,萬死有餘,及承諄複之敎,實欲鑽地以入,而見在闕中,逃遁不得,遂與諸僚,終未免黽勉奉承,壞損臺體,無復餘地。畢竟人言,固所自料,果然譴削之請,出於堂奏。臣等蹙伏訟愆,恭俟處分,而繼又伏見慈敎下者,以使之停啓而罪之者爲政令乎。恩言鄭重,開釋備至,感祝雖深,悚恧尤切。臺啓停連,關係何如,而徒知承順之爲恭,反忽懲討之莫嚴,則四百年臺風,緣臣等而壞了,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今此除命,又下於僨誤之地,而適値慶日,爲參賀班,他不暇顧,顚到趨膺,而臺端一步,已成鐵限,臣等何敢盡棄廉隅,晏然冒據,重貽淸朝之譏羞也哉?靜攝之中,瀆擾是懼,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病〉。行左承旨朴宗輔〈坐直〉。行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銑〈坐〉。同副承旨洪秀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趙恒存在外,執義鄭來百、持平李在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啓曰,行右承旨洪義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朴宗輔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鄭來百,持平李在璣,司諫朴瑞源,獻納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尙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李肇源,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纂修之役,筵稟定限之期,今已迫近,尤不容少緩,堂上未差之代,行護軍金啓洛差下,令該曹口傳啓下。郞廳張錫胤、徐長輔、洪奭周、元在明、尹久東,時帶館職,鄭來百、宋冕載,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李基憲,時無職名,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知實錄事單金啓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張錫胤、鄭來百、李基憲、洪奭周、尹久東、元在明、徐長輔、宋冕載竝單付。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黃昇源,以知實錄事,實錄廳晝仕出去,而逐日進去,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疹候平復,慶科以增廣設行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論以慶不踰年之義,當行於今年,而歲前日字無多,京外設場,勢難周旋,待新曆頒降,以明春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討逆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額外壯勇衛李英植等十六人內,三人已爲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額外壯勇衛李英植,壯勇營鄕武士元尙玉,親騎衛車聖輪、安達秀、鄭萬載、朴繼先等六人,遭故不赴,竝依法典陳試。別武士李永宅,親騎衛李寅彩等二人,不赴委折,關問所居道帥臣後,稟處。選武軍官陳有億,馬兵李在寅等二人,以嶺南都試入格人,勢難及期上來應試事,前此庭試、殿試直赴帖文爻周時草記蒙允。全羅監營選武軍官韓應良、姜好成等二人,以該道都試入格人,覆啓蒙允,距殿試日甚近,勢難上來應試,依例陳試。廣州府守堞軍官池漢源,以該府都試入格人,覆啓蒙允,距殿試日近十日,居在近畿,不爲赴試,其委折,關問該府後,稟處。直赴會試人武藝別監曺世佑等十人內,三人應試,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藝別監曺世佑、金淡,壯勇營鄕武士金尙福等三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選武軍官姜弼復、鄭忠煥,馬兵朴明得等三人,以各道都試入格人,勢難及期上來應試事,前此庭試殿試直赴帖文爻周時草記蒙允。全羅監營選武軍官韓永奎,以該道都試入格人,覆啓蒙允,距殿試日甚迫,勢難及期上來應試,依例陳試,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稟秩,通川李章玉、春川李東善、金城崔履亨等,所坐不無差殊,而到配俱係屬耳,竝姑置之仍秩爲白乎旀,未放秩襄陽劉仁獐段,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鎭川具綜、唐津鄭漢喆、忠州沈廷秀、公州鄭持容等,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燕歧金致晙、扶餘李潞秀、淸風洪章輔等,所坐不無差殊,而到配俱係屬耳,玆姑置之,仍秩爲白遣,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海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長淵朴道性段,當初勘配,蓋出懲後,原其所犯,不至深重,値此大霈,合有參酌之道,放送爲白遣,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井邑趙進洙段,擧措雖極駭妄,蓋緣實病,非是故犯,當此大霈,合有疎釋之道,而係是特敎定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安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雲山任希學段,所坐雖極駭痛,屢經赦典,該道放未放間入稟秩,而因臣府之防啓,尙在罪案是白乎乃,似此罪名,亦多蒙放,不無參酌之道是白遣。稟秩宣川李尙度段,觀其對供,雖涉噴𰉃,論厥罪犯,不至深重,當此大霈,合有疎放之典,而係是特敎定配,臣府不敢擅便,竝只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濟州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良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濟州放未放修啓冊子,以前後赦典之各異,有此兩度修啓是白乎乃,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以依啓聞施行之意,纔已覆啓,更無可以稟處者是白乎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戌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李在嵩,別兼春秋金蓍根、洪秉喆,檢校直閣李存秀,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秦泳、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卞𪼭、趙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訖。龍輔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稍勝矣。秉鼎曰,舌上針刺,比前,何如?上曰,雖未快差,亦稍勝矣。秉鼎曰,咳嗽,何如?上曰,雖未盡差,亦稍勝,而自來有之耳。龍輔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可之。醫官載述、時中,以次入診訖,仍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諸節快復常道,而日寒如此,丸劑、湯劑,俱不必進御矣。龍輔以醫官之言仰奏,上可之,龍輔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別無思食之念矣。上曰,貴主所患,果是疹症乎?宗輔曰,有發表者而甚稀疎,此則似是日寒如此,故未卽透出,從當製進相當湯劑矣。龍輔曰,外間疹症,多非一類,症勢不同矣。上曰,藥房問安,今則無可診之症,間日爲之,好矣。龍輔曰,輪直,自昨日依下敎撤罷,而下情不勝憂悶,明日則旣是日次,自當爲之,雖其後疹候異於他症,若間日問安,則諸節亦無詳悉之道矣。秉鼎曰,限今朔不可不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直〉。右承旨李溏〈坐〉。左副承旨金銑〈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直〉徐永輔〈仕〉。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比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能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行右承旨李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永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履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卽者校理沈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副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沈鎜受由,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鄭魯榮,竝卽牌招,修撰尹尙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鄭魯榮,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林蓍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履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蓍喆曰,飭已施矣,其時試官之罷散人,竝敍用,仍任前職。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病,右副承旨金履永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任希存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基慶爲執義,朴宗京爲司諫,鄭時善爲持平,尹尙圭爲獻納,李惟命爲正言,金邁淳爲副校理,李東冕爲修撰,吳淵常爲副修撰,柳台佐爲副修撰,洪義浩爲工曹參判,前縣令趙惠鎭今加通政,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入直進,參知金明淳病,行左承旨朴宗輔進。護軍李肇源、徐有和,宣傳官李蓍明,都摠都事韓啓豐仍任事,承傳。
○兵曹,摠戎使單李仁秀。
○兵曹,禁衛中軍徐有和仍任事,承傳。
○洪秀晩啓曰,摠戎使李仁秀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而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洪秀晩啓曰,摠戎使李仁秀授符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修撰李東冕、副修撰柳台佐在外,副校理金邁淳、副修撰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宋知濂、副交理鄭魯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司諫朴瑞源,獻納任厚常,持平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趙恒存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李在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諭右議政金觀柱。前後批諭,罄敷予心腹,意謂卿戚戚然有感,于于然簉朝。咫尺江關,朝暮以企之,今何數日,則莫我顧,若將固守永矢者然也?卿之巽牘,至再至三,遠倣虞官之相遜,近稽中書之故事,讓已至矣,禮已恭矣,過此以往,得無過於中正之則歟?覽卿所辭,每以量能度分爲難進之端,而此有深不然者。古之君子,蹇蹇匪躬,生死向前者,何嘗人人有伊尹任底意乎?惟其眷顧王室,身不自有,至誠惻怛,不逆利鈍,故卒能擔着大事,弘濟囏虞,此則不專在於德量、器局、文學、才諝之有大過人者也。且聞出處無常,惟以時勢與地處爲之權衡焉。以時勢言之,則此果何如時也,以地處言之,則卿果何如地也?卿旣處不果忘之地,當不遑寧之時,其將何所據而固守初服也?況予新經大病,尙未蘇健,卿豈無一登筵席之願乎?卿須幡然改圖,卽起肅命,以副予側席如渴之望。右副承旨金履永製進。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秋植木播橡,纔已畢役,株數斗數,區別齊報,故依定式別單書入,而順康園局內樹木茂密,今無加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放未放成冊,本府回啓內,井邑趙進洙,伊時擧措,雖極駭妄,蓋緣實病,非是故犯,當此大霈,合有疏釋之道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趙進洙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放未放成冊,本府回啓內,雲山任希學所坐,雖極駭痛,屢經赦典,宣川李尙度,論厥罪犯,不至深重,當此大霈,合有疏放之典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任希學、李尙度等,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道放未放成冊,本府回啓內,長淵朴道性,當初勘配,蓋出懲後,原其所犯,不至深重,合有參恕之道,放送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朴道性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道放未放成冊,本府回啓內,放秩鎭川具綜、唐津鄭漢喆、忠州沈廷秀、公州鄭持容等,依啓聞施行事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具綜、鄭漢喆、沈廷秀、鄭持容等,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徐邁修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眷祐我邦家,兩殿疹候,遄臻康復,大庭嵩呼,群情蹈忭,臣偏荷恩造,獲解銓任,未及西敍,獨阻賀班,則祗詣禁扄之外,自伸同慶之忱而已。仍伏念,孤棘,峻秩也,陞擢,重典也,使臣眞有可紀之勞勩,可堪之才德,在朝廷其難其愼之政,猶不當越例而遽授,況臣向來之董役,不過臣子職分內事,而鎭日一赴,坐衙而罷,初無殫竭奔走之自效者,則得免於僨誤之罪,爲臣榮耀,亦已多矣,錫馬寵章,尙愧罔功,而慈敎特下,殊恩出常,乃以一品之象服,加之於衰朽之賤蹤,臣身冥升之懼,且置勿論,其於聖朝嚬笑之節,果何如也?昔朱子以人臣之求退晉秩,謂有托公濟私之嫌,則臣方求退矣,敢安於更進一步哉?感祝之餘,兢惶彌切,不避煩瀆,冒控衷懇。伏乞聖明,終始垂憐,將臣新授資級,亟許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三宗眷顧,百靈衛護,兩殿疹候,遄復天和,此實吾東方初有之慶,大庭稱賀,帀域同忭,仍伏念,臣於中權重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仰感委毗之德意,俯切報答之忱誠,竭知畢力,强策奔奏,漏盡而小息,鷄號而旋起者,今焉五箇月于玆矣。性本駑鈍,才如襪線,銓注則苟循資格而不能行度外之政,戎務則姑且牽架而未有見詰爾之績,乃以三軍之丕責,徒侈一身之榮名,而聖恩偏隆,郵罰不加,朝議尙寬,規正莫聞,臣每自循省,慙心汗顔,非不欲及早陳暴,趁卽卸免,俾不至許久虛縻,重誤國事,而秖緣邦慶稠疊,跛躄咸聳,此時言私,萬萬非義分所敢出,是以一日二日,囁嚅躕躇,如坐傳舍,俶裝俟發,其慄慄危懼之實情,人孰不見諒而相憐,況今大政之期,只隔一朔,考課試才等臨政應行者,例當次弟修擧,而臣旣行去夏大政矣。夫一年之內,再典京察,雖使古之名碩處之,猶不能不怵然退讓,必辭乃已,臣有何藻鑑,有何威望,而遽敢以承乏副急之餘蹤,晏然久蹲於人所睢盱之地,以官爲家,不知所以斂避爲哉?且臣蒲柳之質,衰相已兆,近因公役之鞅掌,未暇賤軀之調息,則虛悴內祟,風寒外感,數日以來,眠食頓減,神精如醉,自量凡百,萬無時日間起動之勢,情固當遞,而病又乘之,臣不及此哀籲,冀蒙終始之澤,則淟認gg淟涊g之際,妨公瘝事,爲罪滋大,伏枕耿耿,未敢緩聲,慈gg玆g將瀝血之懇,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臣所辭本兵,回授可堪之人,使緊務無曠,私分獲安,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大司成李魯春疏曰,伏以皇穹垂隲,百靈共護,兩殿疹候,不日康復,此乃國朝四百年所未有之大慶,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蹈舞忭祝,臣於是時,趨走起居之班,拜稽嵩呼之列,歡欣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之賤,濫叨匪據之職,淟涊盤礡,亦旣屢月矣。夫國子之任,其責至重,培養元氣,作成人才,申明學校之政,丕變程式之文,專在師儒之得人,臣之經行才望,無足以矜式一世,誘掖多士,則顧何敢視若倘來,因仍冒據,徒貽尸素之譏哉?間因朝家之多事,且値疹疾之熾行,冬節過半,試事遷就,瘝曠之罪,尤無所逃,候班連參,長單旋撤,瀆擾是懼,辭巽無路,臣心悚悶,尤當何如?臣之情私,又有萬萬難强者,臣之老母,素患風痺之症,挾感添劇,氣息綿綴,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不忍頃刻離捨,循例赴公,其勢末由,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鐫遞臣成均之任,以便救護焉。臣於本館課試事,竊有愚見之仰暴者,今年紅疹,始自秋間,延及深冬,陞庠應擧之儒生,率多年少之人,方痛者固無可言,而已經者亦未蘇完,雖於時月梢久之後,起居飮食,最多禁忌,醫家小愈之戒,不可不愼,若使觸冒風寒,暴露場屋,則將攝失宜,受傷必多,冒危干名,實非士子謹身之道,而强令赴試,亦豈朝家愛育之政哉?在昔英廟壬申,疹症之輪行,在於秋冬,而故奉朝賀臣南有容,適當泮任,上書請退行課試,特許允從,至今稱爲盛事,臣謂今年課試,亦依壬申年例,退行於明春,實合事宜,故玆敢援例附陳,惟聖明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課試事,依壬申例爲之,卿其勿辭救護。
○校理沈鎜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之八耋老父,自來抱病,癃衰懍綴之中,數日寒劇,一倍添傷,食飮全却,症形危篤,房闥之內,轉側須人,方在奄奄云。臣本無他兄弟,扶護之方,藥餌之節,暫時危急,而適叨見職,鎖直本館,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非不知此時靜攝之際,瀆擾是懼,而臣之情私,煎迫罔措,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坐〉。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蓍喆曰,敦諭,遣承旨傳于右議政。
○傳于林蓍喆曰,前縣令洪勉謙放送,特爲蕩滌敍用,還屬本院,使之待令。
○傳于林蓍喆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宗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沈鎜受由,副校理金邁淳、副修撰吳淵常,傳旨未下,修撰李東冕、副修撰柳台佐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邁淳、副修撰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林蓍喆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閔師宣爲校理,沈銖爲副校理,宋應圭爲修撰。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入直進,參議尹序東病,參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李溏進,同知宋敏欽,僉知金命淳,副護軍趙惠鎭。副司直,朴瑞源、任厚常、李在璣竝單付。
○以修撰宋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許遞。
○禮曹,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例磨鍊爲良如敎。
○李溏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執義李基慶,旣已詣臺,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秀晩曰,騎馬二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右副承旨金履永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伏承批旨,區區危苦之衷,又未蒙天鑑之洞燭,縷縷辭敎,愈益隆摯,臣於疾病委頓之餘,隕心失圖,憂遑崩迫,㱡㱡氣息,若將就盡矣。玆者承宣之臣,又臨蓽門,誕宣十行敦諭,字字句句,罔非牖迷開惑之聖意,臣雙擎跪讀,愈不覺感涕被面,惶汗浹背也。臣雖頑迷,尙異於木石之全無知覺,則荷如此隆摯,被如此殊渥,寧無感祝竭蹶之心,而奈臣量已度分,旣審且熟,未見有一分可就之說,何哉?臣之前疏,竊自謂敷露危悃,無復餘蘊,庶幾聖鑑,必賜矜諒矣。今此批諭,又出於千萬愚慮之外,則是蓋臣誠意淺蔑,無以仰格聖聰之致,秖自咎焉,尙誰尤哉?臣於倉卒隕蹙之中,意窮辭竭,無以仰復聖諭,謹當於數日間,抖擻迷神,更以文字,申暴血懇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前縣令洪勉謙,蕩滌敍用,還屬本院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三曆官原額三十五窠內,五窠減省事,曾於戊午,因本監草記,蒙允定式矣,今有五窠之闕,當依定式減省,而監生中趙憲默、金檢、全日煥等三人,曾以庚申年國役效勞,從願施賞事,筵稟蒙允,見今五窠內三窠,則趙憲默、金檢、全日煥,除取才塡付,此後賞付一路,一切防塞,俾除紛紜之弊,餘二窠則姑先減額,以遵戊午定式,修選官金漢迪,戊午年分,有罪刊汰矣,赦典後還付事,曾有先朝受敎定式,還付本任,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奉事韓海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益添,食飮全却,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吳淵常疏曰,伏以臣之季父臣載紹,方帶同知春秋館事之任矣,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俱悉gg省疏具悉g,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在嵩〈仕直〉徐永輔〈仕〉。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間益勝,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臣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慶,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在嵩書啓,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則,實錄廳、宗簿寺、忠勳府、備邊司、戶曹、禮曹、兵曹、刑曹、工曹、司僕寺、宣惠廳、義禁府、軍資監、義盈庫、濟用監、內需司、平市署、掌苑署、南部、西部、典牲署、火藥庫等處,則俱爲無頉是白遣,敦寧府參奉金基敍、典醫監奉事朴明詩,俱爲闕直是白遣,中樞府段,入直官員及書吏俱闕,而只有使令一名是白遣,當直則官吏俱爲無頉,而羅卒不爲待令,故竝此執頉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當該闕直官員,令該府拿處,下人,令攸司嚴治,羅卒,數日後,令兵曹嚴棍後草記。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沈銖,時在京畿金浦地,修撰李東冕,時在抱川地,副修撰柳台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可也。
○金履永,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趙尙鎭所受纂修之役,旣已告訖,減下,郞廳金銑、洪秀晩陞資,尹悌東、李重蓮,移拜外任,獻納尹尙圭,前校理宋知濂,前副校理鄭魯榮,副司果尹魯東、任厚常、李在璣,右通禮崔時淳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單,崔時淳,記注官二單,尹尙圭、尹魯東,記事官四單,宋知濂、鄭魯榮、任厚常、李在璣。
○洪秀晩,以舟橋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近胄遷轉代,以御營廳千摠梁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大庭之賀儀誕擧,藥院之輪直已撤,聖體日康,邦籙日昌,大小歡忭,去而益切。至若藥院間日起居之命,屢瀆是懼,雖不得不黽勉奉承,而今日乃其日次,則以臣慶祝之忱,殫竭之願,豈敢不趁班趨簉,而適自數日以來,舊患痰癖之証,忽又越肆,冒入淸禁,其勢末由,虧分闕禮,罪合萬殞,此時保護之職,尤不容一時虛縻。伏乞亟遞臣藥院都提調之任,仍治臣慢職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藥院間日問安,亦令勿爲,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臣必遞之義,較如指掌,略控血懇,顒俟兪音,及伏奉日前批旨,縷縷數百言,所以慰藉而責勉之者,萬萬非賤臣所敢承當,古人,以一言而感帝王之尊,非言之文也,誠足以感也。臣之筵懇疏籲,出自肝膈,而聽卑之天,尙靳允可,此殆臣誠信無素,不能仰孚於君父也。伏地慙惶,益不知措躬之所,念臣家世寒素,自祖先以來,立朝處世,未嘗或涉於要地權柄,先臣三命滋恭,一念兢懼,平生本末,多退少進,而如臣牛馬之走,猥蒙兩聖朝不世之恩,平步安坐,爲卿爲公,一朝滾到於百僚之首,門祚之衰薄日甚,而名位之亢極至此,是所謂鑿墉趾而增其高,其不壞也幾希矣。臣雖愚頑奊詬,無恥無畏,安得不𢥠然震怖直欲鑽地也,且臣受質虛脆,自少善病,中歲以還,屢經危証,精爽頓祛,形殼徒存,痰眩積痼而有時如墮烟霧,視官暴昏而平居不辨尋丈,近因王務鞅掌,拚死奔走,而公退則床笫爲命,盥巾罕日,年未六旬,奄成癃眊之形,相職異於具僚,雖不責之以筋力,而中書重任,是豈臣養病之坊哉?夫滿盈之災,天道之所必至,疾痛之呼,人情之所同然,而臣之一籲再籲,死不敢承命者,斷斷寸心,非出於一身一家計也。昔我宣廟初元,詔使東來,先問首相之國人信否,可謂知治道之要也,顧今義理昭揭而朝象之泮渙依舊,年穀屢登而民生之困瘁未蘇,人懷倖望而躁競成風,吏慢法紀而廉謹無聞,朝無激揚之政,士鮮砥礪之行,百千萬事,無不受病,而我殿下高拱于上,我慈聖穆臨于內,一體宮府,心膂而股肱,惟首相是任,則必須得德望才識,爲一世信服者然後,方可以對揚明命,康濟時艱,庶幾有一半分彌綸救藥之望,而今乃以罷癃庸懦最居人下之一賤臣,擧以畀之,如庶官百執事之循序例陞者然,除書一出,四方有識之士,已不勝瞠然驚惑,議朝廷之擧措,若又引日踰時,不卽反汗,使名器日玷,廟務日曠,畢竟至於大僨誤大狼狽,則臣固不足恤,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天下事有可强不可强,以臣受恩罔極,矢死圖報之忱,雖赴蹈湯火,肝腦塗地,只當惟上所命,而至於是職,則命分之所限,材力之所局,自畫而己,勉强不得,臣之宜遞,非臣之言,卽輿人之公議。伏惟殿下,至仁至慈,曲遂萬物,不枉其性,念臣任使之久,許臣終始之澤,收還臣不敢當之職,俾臣得以復還拙分,稍延病喘,仰戴天地之洪造,則其於聖朝以禮使臣之治,恐不爲無所補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疏批,罄無餘蘊,謂卿改圖,謂言不再,今此巽牘,又奚爲而至哉?三公雖有班聯之序,輿望元無輕重之異,卿之宅玆三事,爲望所屬,幾年所矣,今若以首席,別爲匪坐之地,則其於去就之義,得無聽聞之惑歟?況今端揆鄭重而相持,廟謨委積而莫收,鼎席殆空,疇與爲國,顧今日有識之竊歎,專在於不擔當三字,卿所陳六條弊病,苟求其故,亦未必不由於是,然則卿之今日進退,尤豈不大有關於想望觀感之機乎?卿須卽起視事,以副予側席之佇焉。右副承旨金履永製進。傳于金履永曰,領議政疏批,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金邁淳疏曰,伏以皇天上帝,篤祐我邦家,兩殿聖疹,不日平復,慶溢宗祊,歡騰區宇,臣不勝踴躍蹈舞之至。臣伏覩詩書所紀,於壽考福祿之際,詳矣,而其歸則必于君子,曰皇建其有極,斂時五福,曰作善降之百祥,曰樂只君子,萬壽無期,曰豈弟君子,俾爾彌爾性純嘏爾常矣,若此類,不可勝計,夫所謂建極也,作善也,樂只也,豈弟也?蓋莫非君子之德也。夫然後,有五福百祥萬壽純嘏之錫焉,玆理孔著,不可誣也。洪惟我殿下受祖宗之托,爲神人之主,爰初御極,時丁至艱,上下憂恤,凜焉若不保朝夕,雖殷之震業,周之多難,何以加此?乃殿下上荷太母之光覆,下仗賢輔之夾贊,穆然端拱,令聞日彰,數年以來,天休滋至,懷邪者自干誅黜,嘯亂者旋就撲滅,雨暘不愆,年穀屢豐,此已非人力所及,而及夫舟梁禮成,聖女嬪京,乾坤定位,萬物資始,則根本益以鞏固矣。至若今玆之慶,至曠絶稀,四三百載,僅一有焉,而得之於大禮旬日之內,苟非我殿下聖德至純,克享天心,所以求福而致福者,暗合於《詩》、《書》之文,惡能與此哉?臣聞明王之事天,猶孝子之事父母也,愛之喜而不忘,惡之懼而無怨,夫父母之愛子,亦常事耳,孝子之心,不敢自恃,每一見愛,如新受賜,愈久而不敢忘,不忘之實,奈何?亦惟曰益盡吾事親之道耳,苟或狃於恩愛,以爲常然,嘻嘻然不加愼焉,則日用之間,其虧子職而咈親心者,必多矣,是則孝子之所大懼也。今天之愛殿下,可謂至矣,殿下寧可不思益盡事天之道,以修其不忘之實耶?臣嘗見三代君臣,警戒相成,未嘗不以天命靡常爲言,而其反復痛切,屢致意而屢更端,莫備於周誥諸篇,其曰惟王受命,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歷年者,召公之告成王也,其曰我不敢知厥基永孚于休,我亦不敢知其終出于不祥者,周公之告召公也,當是時,洛邑初建,成王始政,內無管、蔡、霍叔之憂,外無商奄、徐戎之警,四夷重譯,鳴鳥在岡,可謂休矣,而未可謂恤矣,只見其哲與吉,而未見其凶與不祥也,二公之言,慄慄危懼,不翅若春氷之涉而虎尾之蹈焉,嗚乎,崇而不圮,滿而不溢,保有天定,松茂川至,用基八百年磐石之宗者,由此道也。伏願殿下,深監于玆,益勉聖學,益進聖德,毋徇私意,以害公道,毋玩細娛,以妨遠圖,毋吝纖過,必除去之,毋略小善,必擴充之,爵祿毋偏於私昵,必當於賢,視聽毋壅於近習,必咨於周,人有可斥,毋外敬而內疎,言有不用,毋貌應而心違,毋恃崇高,毋耽安逸,兢兢業業,日謹一日,則事天之道,亶不外是,而馨香上升,神聽孔邇,凡天下吉祥善事,皆殿下有也,豈但今日之所臻而已哉?嗚乎,小愈不愼,病必加,小成自安,德必損,惟殿下,懋哉懋哉。且臣有區區愚見,思欲一徹於黈纊而未得其便,今請附陳之,自頃以來,言事之章,頗有以頻開講筵,數接儒臣爲請者。伏惟我殿下,聖質英明,問學夙就,乾乾孜孜,出於天性,夏秋之間,停講雖久,而或援舊例,或値事會,皆有所據,初非無事而故停,則殿下之於講學,宜若無可勉,而群下之言,輒及於此,臣竊未喩也。第伏念,學之不可一日廢,猶飮食之不可一日闕也,人之於飮食,有病則却,有事則不遑,及夫病良而事已,則雖强之少淹,不能也,飢渴切身故也。臣伏見我殿下,於講筵將始之際,輒鄭重遲回,有若經營思量而爲者,是非聖心或倦於講學也,斟酌事勢,安排時日,寧久於停,不欲旣始而有所間斷也。然臣愚以爲,卽此事,未免與學爲二,譬諸飮食之自不能淹者,親切或不及焉,由此觀之,殿下之於講學,容有可勉,而群下之於殿下,容有可以仰勉者矣?方當靜攝之日,臨筵講讀,固非其時,亦願於燕閒涔寂之際,時召一二儒臣於前,略去禮貌,從容開懷,與之講說經史,討論治道,時政闕遺,閭里疾苦,亦許隨見上聞,則不惟開廣聰明,兼亦疏暢壹鬱,緝熙之功,節宣之方,其必兩有所益矣,謹稽此事,是列聖朝通行家法,而古昔名臣,當上候違豫之時,多有以此言進者。伏願殿下,留意行之,不勝幸甚。臣於逖違之餘,獲叨見職,依近日月,瞻覲耿光,豈不誠犬馬之至願?而向臣待罪史局,猥參圈事,做錯非細,人言峻發,至有改圈之擧,雖蒙聖度包容,譴罰不加,私心惶恧,久而冞切,顧何敢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有異,苟然爲自恕之計哉?義在難進,罪犯荐違。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俾靖私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俟間召接,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坐〉。同副承旨洪秀晩〈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英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永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李在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副修撰吳淵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己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邁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基慶,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師宣、沈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待明朝牌招。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履永曰,今日國勢,此何等時也,國勢泮渙而無寅協之望,生民倒懸而無拯救之術,廟務積滯而無振刷之期,沖辟曁未亡人,雖晝夜用心,將以何知識,有所施措哉?靜念國事,不覺寒心,當此之時,凡爲臣子,苟有憂國如家之心者,惟當竭蹶盡瘁之不暇,況體國大臣乎?頃日登對之時,有所辭遜之語,而予以爲,此特一時偶然而發,泛然聽之,不以置意矣,一疏再疏,乞免不已,豈其時辭遜之語,非出偶然,而予乃泛聽乎?然則可愧也已,然予欲聞之,大臣之欲引退者果何事也?若曰筋力難强也,則故領相,八十篤老之年,夙夜勞瘁,不敢言退?何也,此予所以感服於故領相者也,若曰才德未逮也,則予聞古語云,誠之所到,才亦隨之,故領相亦豈自謂才德足逮而久居此任乎?只緣有未忍便去之誠意爾,若曰別有所遭也,則予未知所遭者何事,左右思度,無一可據,而乃有如是引入之擧,此豈所望於此時大臣者乎?今元輔已逝,靡所恃倚,見在之事,正當大僚協力同心,救此一半分岌嶪之勢,豈可無所據而徒以決退爲高乎?其令大臣知悉,史官往傳于領相。
○李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李時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時秀以爲,慈敎之下,萬萬震凜,而衷情窮蹙,轉動無路,孤恩慢命,罪合萬殞,走伏金吾門外,恭竢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慈敎懇惻,卿其勿待命,卽爲還第,出而視事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所望於大臣者,萬萬料外,實爲慨然,而言卽還私第,勿爲過擧事,遣史官傳諭。
○李溏啓曰,領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言,罪負未勘,恩諭旋降,雖伏承勿胥之命,轉動無路,衷情益窮,伏地戰恐,惟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更爲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南學訓導金履迪,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成均館學正鄭翼邦,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安國洞契任掌李世豐,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敦寧府參奉金基敍、典醫監奉事朴明詩、中樞府都事朴旨鳳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基敍、朴旨鳳,今方待命拿囚,而朴明詩,係是雜歧出身,依定式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竝付過放送。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頒赦時赦單子,當爲修入,而去月十七日赦典,本府所管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放歸田里身死未蒙放罪人,削黜身死未蒙放罪人,放逐鄕里罪人,放歸田里罪人,未及就囚罪人及保放罪人趙𡹘、慶橚等,參其罪犯輕重,區別放稟仍秩,已爲修啓,未承判下,故不敢更爲擧論,只以追後保放罪人趙煐、洪勉謙、李元八,放秩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李溏曰,李毅和放。
○刑曹啓目粘連,因江原監司申獻朝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乙良,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通川金洪仁、歙谷張得孫等,俱是縛打掖隷隨從,未放秩中伊川金振漢,宮穀虛留,而似此罪名,入於忠淸道放秩,不可異同,竝只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慶尙監司南公轍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未放秩中靑松鄭彦宅、奉化崔啓昉,幻弄穀簿,而同罪之張敬寬,前赦已爲蒙放,丹城朴廷鎬,宮穀以錢代捧,而似此罪名,入於忠淸道放秩,不可異同,竝放送爲白遣。稟秩豐基金今昌,居昌吳命常,慈仁方鎭國,宜寧姜玉江,新寧朴東稷,寧海奴夢才、池義柱,軍威成奉,咸安元聖老,金海金德閏,咸陽朴必蕃,龍宮朴擎柱,尙州千允大,梁山明啓斗等所坐,俱爲不輕,竝仍配爲白乎旀。未至配所秩尙州李柚,盈德金之璞,安東宋輝徵,興海崔聖憲,梁山李龍福,永川林就楫,昌寧楊鶴春,禮安李孫伊等,已入於各該道放未放冊子。善山李化春、咸陽奴作別等,罪俱深重,竝置之何如,啓。判付內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咸鏡監司李義弼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吉州黃昌孫,潛賣紅蔘,而似此罪名,前赦已爲蒙放,未至配所秩中鍾城林就楫,作妾官婢,圖差要任,而同罪之李夏翰,入於全羅道放秩,不可異同,竝只放送爲白乎旀。稟秩洪原僧啓長,北靑姜漢得,慶源奴太尙,文川柳光澤,穩城尹重熻,洪原馬自完等,罪俱不輕。未至配所秩富寧安致溫,茂山宋益俊,會寧宋光祿,鍾城宋祐濟,慶源金允國,穩城金龜朝,茂山李完得,洪原楊鶴春,北靑金之璞,慶興全辰成等,所坐深重,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判付內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黃海監司朴宗來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未放秩中遂安金卜同,物故罪人受賂,入置其家,延安趙聖得,幻弄宮穀,殷栗蔡光國,蠶室禁養處偸葬,遂安邊義淳,假稱禁隷,谷山鄭貴得以禁隷,誤捉別肉,而似此之類,旣入於他道放秩,竝放送爲白乎旀。放秩中康翎梁興文、崔尙玉,甕津朴洪大,稟秩長淵吳宗權,松禾盧順碩、楊希震、李得軍,文化崔世浩,安岳全大老味、黃基榮,兔山金仁秀、金陳奉,新溪具升源等,所犯俱爲不輕,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全羅監司韓用龜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任實黃仁福,雲峰李允才,萬頃裵夢卜,靈光文光守,興陽金樂聖,寶城安道弼,鎭安金義大,罪名俱爲不輕,竝仍配爲白遣。未至配所秩南原李萬佐,錦山金錫河、西門復,寶城廉有瑞等,已入於各該道放未放冊子。順天張敬祚,全州朴癸三,昌平李敬緝等,罪俱深重,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因忠淸監司曺錫中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沃川僧再成、淸安金每巖等,私掘未至棺,益浦權鵬赫、黃澗金德涵等,賜牌田畓橫占。舒川奴三石、唐津安廷喜、懷德吳益秀等,凌辱朝官,而似此之類,旣入於他道放秩,竝放送爲白乎旀。稟秩永春張召史,陰城金月先,淸安林相旭,林川任出悅,永同金致振,扶餘朱萬哲,海美金宗玄、金景孝,新昌李成曄等,罪俱不輕。本道發配,未至配所秩三水白亥得,甲山金宗哲,吉州金汗甲,明川文小老味等,已爲到配,入於該道仍秩,不必擧論。鍾城宋佑濟,會寧宋光祿,慶源金允國,茂山宋益俊,富寧安致溫,慶興全辰成,順安朴仁損等,所犯深重,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內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平安監司金勉柱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未放秩中德川李福仁,以禁隷,誤捉別肉,似此罪名,入於江原道放秩,不可異同,一體放送爲白乎旀,放秩中江界趙墨秀、熙川徐明老味,俱是劫奸未成,稟秩渭原鄭士龍,殿試代射,罪固不輕,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內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濟州牧使李延弼放未放修啓冊子,未放秩,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內依允。
○副修撰吳淵常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宿感,値玆寒暄之不適,以致將攝之失宜,自昨一倍添劇,寒熱交攻,飮啖全却,床笫之間,轉動須人。臣旣無兄弟,至若藥餌之供,扶護之節,非臣歸視,他無可靠,當此靜攝之餘,致煩瀆撓,萬萬震懍,而私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直〉金箕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璜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嵩改差代,以韓兢履爲假注書。
○金履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時秀,今方逬出江外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萬萬過矣,卽爲入城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朴英載奉命在外代,以趙璜鎭爲事變假注書。
○韓兢履有頉代,以金箕殷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傳敎中,見在一二大僚,正當協力同心之敎,以見在之事,正當大僚協力同心,翻出釐正改書出。
○以司諫朴宗京、執義李基慶、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以校理沈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吳淵常上疏,則以爲,臣之季父臣載紹,方帶同春秋館事之任矣,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遽,吳淵常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子中保放罪人趙𡹘、慶橚,置之仍秩以入,而踏啓字判下矣,竝還囚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臣情迫勢極,泥首金吾,嚴誅不加,恩諭荐降,伏地震懍,如窮人無歸,昨者慈敎,諭之以今日國勢之艱,責之以人臣盡瘁之義,縷縷數百言,嚴截懇惻,繼又口傳下敎,至有勿爲過擧之諭,奉讀未半,涕汗交逬,臣雖頑如木石豚魚,豈無惶隕感激之心哉?第臣四載中書,一味尸素,晏若固有,未嘗發祈免二字,今忽於新命之下,寧被誅殛,不敢冒膺,誠以首揆之任,迥異於承佐之地,一或非人,僨誤國事,可立而竢,使臣一分髣髴於是職,則以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何忍圖占便宜,甘自陷於孤恩負德之科哉?孤負之罪,止於臣身,僨誤之患,大關國家,不忍畏罪於臣身,貽患於國家,斷斷此心,神明照臨,此所以鈇鉞嶺海,質言於前疏者也,聖候纔復,屢犯瀆撓,臣之罪也,慈綸誕宣,一直逋慢,臣之罪也,朝象緣臣而靡定,國綱緣臣而益墜,廟務緣臣而積滯,皆臣之罪也,深夜胥命,徒煩丙枕,偃處城闉,益增死罪,輒敢逬出江外,恭竢處分,瞻望觚稜,寸忱如結。伏乞聖上,亟降鈇鉞之誅,以尊國體,以嚴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將棄予而長往乎?是誠予思量之所未及也,昨者慈敎中三若曰之諭,至矣盡矣,而卿猶一直自畫,不崇朝而望望然去之,以予之淺誠,豈望其一言感回,而竊嘗聞大臣去就,非同庶官,百僚程則,四方瞻望,故一進一退,俱有所據,其退也或因言行之不合也,或因恩禮之寢衰也,則予當於此,自反之不暇,而顧今日無顯然可指而爲言者,苟使實不由是而跡或近似,則聽聞之疑與惑,將以家置舌而解之乎?卿之所以爲說者,不過曰量度分能,而卿自釋褐,位至鼎席,比之素履山樊者,迥不侔矣,朱子之言曰,君子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卿若以一量字,爲自畫之義,則不幾近於入而後量者歟?卿須亟回駕,入來視事,副予跂望之思,兼解四方之惑焉。右副承旨金履永製進。
○前廣州留守金觀柱疏曰,伏以人情,莫不畏天而嚴父然,疾痛困極,無不呼號而訴慕者,誠以天之仁父之愛,無有窮己,則不可以嚴畏之故而自阻於仁愛之下也。臣之叨受新命,亦旣經朔矣,隆批勤諭,至再至三,而臣敢一味逡巡則逋慢極矣,聯章累奏,未蒙體諒,而臣敢一向控籲則瀆擾甚矣。臣雖蠢迷,寧不知逋慢之爲重誅瀆擾之爲大何,而猶敢冒重誅犯大何,有若頑不嚴畏者,豈有他哉?必其中,有千不堪萬不忍者,有甚於重誅大何,而區區株守,終不容遽變,故敢申疾痛之號,復瀆仁愛之聽,惟殿下,哀矜而垂察焉。臣伏讀聖諭,若曰擔着大事,弘濟艱虞,不專在於德量器局文學才諝之有大過人者,又若曰出處無常,惟以時勢與地處,爲之權衡,臣於此,竊有所深惑而不能自喩者矣,夫擔着弘濟,亦有許多分數,然要之其具,不外乎德器文諝四者矣,臣於四者,過人與否,初非可議,而元無一事近似,則無其具而做其事者,稽諸今往,果有其人乎?臣實未聞也,至於時勢地處,則古人去就,固多以是權衡者,而顧臣難進之義,正合於是講明,蓋今時勢危急,不必待明見達識,乃婦孺之所知,則必其至公血誠麤拳大踢,庶幾髣髴於前哲然後,乃可救得一半矣,如臣無似,果可擬議於斯乎?若其地處云云,凡今喬木世臣,受國隆恩者,孰非休戚與共之人,而如臣者,徧蒙三朝之殊渥,頂蹠毛髮,罔非恩造,赴湯蹈火,亦所不辭,然若使臣,不量自己愚分,率爾擔荷重任,終犯負乘之戒,以致覆餗之凶,則臣雖萬被誅戮,將何以贖其罪負乎?此所以時勢也地處也,左右權衡而愈不得其可膺之說也,況臣向來兩銓之辭免,竊自附於存廉防樹義理之一端,而目下所叨,又非銓衡之比,則臣之去就,豈有前後之異觀乎?人或言方今元輔旣逝,朝象泮渙,而義理一脈,無人擔着,爾以素所秉執之人,烏可徒守微諒而不思改圖乎?此亦不諒臣心者也。臣之平日秉執,固不出義理二字,而若其夷險一視,終始不渝之志,則雖或處之於微官庶位,固當隨處盡分,斃而後已,何必濫側於不敢當之職,然後乃可哉?臣之愚見,誠實如此,故寧甘大何重誅,而終不敢苟然於冒進也,伏況聖候平復,行將不日視朝矣,臣之一瞻耿光之願,何啻百倍平時,而蹙伏江館,跬步莫移,戀結之忱,無路自伸,臣情到此,不亦戚乎?伏乞聖上,特垂哀愍,亟賜鐫改,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三疏雖云中書故事,古之體國大臣,尙或無待乎備例,出而擔着者,誠以文具外也。今卿之疏至於四而不知止者,豈卿有必可辭之說而有必欲辭之義歟?卿所云弘濟之責,不外乎德器文諝四者者,卿言固矣,然而必欲盡分於是四者,然後始可以任其責,則除非唐虞三代王佐之才,而後世任輔相之責者,皆可謂不自量而冒據乎?聖人有敎曰,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況今世級漸下,人物眇然之時,人人若皆以量能度分,爲必辭之義,則是國無輔相後已,天下豈有是理乎?況不擔當三字,爲今日有識之竊歎,纔以此言,申告於領相,而卿又若是相持,不念所以誠求之道,則其於國體何,世道何?望須惻然開悟,幡然改圖,卽起肅命,毋孤予沖人側席如渴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傳于金履永曰,領議政、右議政疏批,遣史官傳諭。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朴英載〈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減養胃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出江,左議政身病,右議政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英載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黑石里議政府領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以爲,臣情窮勢迫,冒呈短疏,行過淸漢,來伏荒野,瞻望雲天,神精飛越,乃蒙聖慈,不加之誅,史官踵至,臨宣溫諭,責以過矣,促令入城,罪負愈重,寵渥愈隆,雙擎百稽,淸血被面,臣雖愚迷,亦具彝性,豈不知國體之至重臣分之至嚴,而猶且冥然,一直違慢,殆若全無省覺者然,蓋亦有萬不獲已者存焉耳。臣之頂踵毛髮,非臣之有,惟我殿下曁我慈聖殿下所賜也,今又寵以上相之任,畀以委毗之眷,寵已極矣,榮亦至矣,何苦爲此逡巡逋慢之態,甘自陷於孤負之科哉?殿下試垂三思,今日國事世道,豈如臣庸孱昏病者,所可擔當而彌綸哉?臣若諉以嚴畏,急於貪戀,冒沒承當,則畢竟國事世道之僨敗壞亂,不待智者而知之,到此而雖萬被誅戮,將何以贖其罪乎?此所以左右思度,晝夜憂恐,寧被孤負之罪,不敢爲冒膺之圖者也。達宵胥命,徒辱恩命,進退俱窮,情踪益蹙,不得不冒死陳籲,逬出鄕外,以爲縮伏俟勘之計,恩諭之下,轉動無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伏念,昨日所下慈敎,何等嚴截,何等諄懇,而臣乃頑如木石,迷如豚魚,竟未能奉承德意,負此罪犯,而不被當被之律,則將何以尊國綱而勵臣節乎?附奏體嚴,不敢猥煩支辭,惟伏地涕泣,鈇鉞是俟云矣,敢啓。
○領議政李時秀附奏批答,纔宣卿再疏之批,亟回征駕,終晷跂佇,卽者史官,來奏卿附奏之言,至有轉尋鄕路之擧,豈料卿之棄我如遺,不少留難,至於此也,卿雖以僨敗國事爲懼,決意一退,矢言不居,而以予寡昧,竊以爲不然,自古及今,膺是命而居是任者,果皆自謂能堪勝而擔着之乎?誠以至誠願忠,生死以之者,卽古大臣休戚與共之義,而成敗利鈍,有不暇恤也,況誠之所到,才亦隨之,慈聖下敎,十分是當,卿之四載殫誠於承佐之地,而今乃必辭於首席者,予實莫究其說也,顧今時値隆沍,間關氷程,必致損節,不在多誥,卿須卽速言旋,庸副予望。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洪秀晩啓曰,領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遣史官,此批答傳諭,還傳命召。
○金箕殷有頉代,以朴英載爲假注書。
○以執義李基慶、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李溏啓曰,永平縣令金在三,兩司當爲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永平縣令金在三,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在外,執義李基慶牌不進,諫院則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牌不進,正言奇學敬在外,只有大司諫洪羲運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執義李基慶、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奎章閣言啓曰,御考恩賜帖文,過科後收來爻周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番慶科庭試會試時,先朝御考恩賜儒生、進士金文欽未參榜所受帖文,自成均館收來,故依例爻周後,直赴案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輔,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李時秀家,祿牌請受,則今月二十四日,下往果川地,故不得受出云,議政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大典通編》,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廣州幼學尹鉉東所志,則以爲,同姓十四寸兄華東,嫡妾俱無子矣,第二子松烈,許與立後,而華東夫妻俱歿,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尹常東狀辭,亦如尹鉉東之訴矣,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依大臣筵奏定式,尹鉉東第二子松烈,立爲尹華東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癸亥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三十六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坐〉。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朴英載〈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堂下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而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三違召命,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林蓍喆啓曰,吏曹參判李翊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璜鎭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黑石里議政府領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以爲,負罪賤臣,冒萬死昨上附奏,鈇鉞之誅,達宵顒俟,恩批溫諭,連日荐降,所以誨責而開曉之者,嚴截諄複,迥越尋常,至於棄予二字之敎,尤非人臣所敢承聞者,震駭抑塞,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臣之萬萬不可冒進之狀,前後疏奏,業已悉暴,今不敢更事煩瀆,而若有一分可强,則雖曰因緣事會,旣已出而肅命,更何敢孤負隆恩,自犯死罪,至於徑尋鄕路之境乎?斷斷寸心,誠不忍緣臣一身,使國事世道,終至僨敗也。今若含恩畏分,更或冒沒,則是則前日之抵死力辭者,都歸於欺天而邀寵,不惟臣之死有餘罪,如此無狀無恥之人,亦何可置之於百僚之首也?且臣竄伏俟勘之地,雖不過一舍之遠,乃是鄕外縣道,命召事體,何等莫重,而屢辱荒野,尤增死罪,每一承奉,益不覺五情之震剝,惟願亟降當被之律,無損國體,少贖重戾云矣,敢啓。
○領議政李時秀附奏批答,昨於史官之回,又接附奏,卿之決去,愈往愈固,有若遯世長往者之色斯鴻擧不俟終日者然,是豈卿體國匪躬之義乎?辭樞密一事,古之人,固嘗傳爲美談,而在今日,國步艱虞,愚同武子之時,卿之引退,恐過於量己而不及於量時也,且卿以前旣力辭,今難冒進爲言,而此有大不然者,君子去就,苟無大防閑大節拍,未嘗不隨時稱量,惟義之適,豈有一往不返,一定不易之理乎?卿須諒予苦心,趣駕還朝。右副承旨金履永製進。
○洪秀晩啓曰,卽者,領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慈敎又下,更遣史官,仍傳命召。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予於日前敦諭中引故領相事爲言者,實是披腹心之至意,意謂卿見此,必有惕然感動之心,卽爲入來矣,金吾胥命,已出意慮之外,繼以疏辭,又以待罪請勘爲言,仍出江郊,轉尋鄕路,此因予之誠淺辭拙,不能孚信之致,愕然之餘,自顧慙恧,尙何言哉?然卿雖不能孚信於未亡人之言,獨不念先朝恩遇,沖辟懇惻之眷注乎?是則不能不慨然於卿矣。噫,今日是何等朝象,元輔逝矣,譬如中流之失楫,新揆又一向辭遜,無簉朝之期,卿又以千萬無所據之事,忽爲引退之計,竟以請勘二字,爲求免之話柄,此何事理,此何景象,然則沖辟,其將獨臨於無相之朝廷乎?到此地頭,予又何心垂簾乎?卿若念及於此,當有戚戚於中,必不待予言之畢,幡然入來,望須亟回遐心,卽爲還入來事,遣史官傳諭領相,仍與偕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閔耆顯,副司果韓興裕竝單付。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朴宗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許遞。
○李溏啓曰,永平縣令金在三,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鄭時善、趙恒存,正言奇學敬在外,司諫朴宗京、獻納尹尙圭、正言李惟命傳旨未下,只有大司諫洪羲運、執義李基慶各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李基慶呈辭,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慶。
○李溏啓曰,永平縣令金在三,兩司當爲署經,今日政新除授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羽烈爲司諫,李在璣、金碩鉉爲持平,尹行直爲獻納,金啓溫、姜浚欽爲正言,洪奭周爲副校理,呂東植、申龜朝爲修撰,尹尙圭爲副修撰,徐邁修爲右參贊,尹光顔爲禮曹參議,李庚運爲刑曹參議。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金羲淳病,參議尹序東病,參議金明淳入直進,同副承旨洪秀晩進,上護軍,趙鎭寬,副護軍,金銑、閔百履、徐潤載、李馨秀、李吉培,副司直朴宗京、尹尙圭、宋知濂、鄭魯榮、沈銖、趙恒存、鄭時善,副司果宋應圭、李東冕、柳台佐、李惟命、奇學敬竝單付。
○李溏啓曰,永平縣令金在三,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司諫尹羽烈、獻納尹行直、正言姜浚欽牌不進,正言金啓溫未署經,只有大司諫洪羲運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司諫尹羽烈、獻納尹行直、正言姜浚欽、持平金碩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奭周,修撰呂東植、申龜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趙尙鎭減下代,行護軍李肇源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及期纂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知實錄事單,李肇源。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翁主封爵議定以入事命下,而冬至日議入之意,臣晩秀,日前筵中,伏承慈敎矣。謹考臣曹各年謄錄,無古例之見載者,問于吏曹,則列聖朝公翁主郡主封爵時,自上書下爵號,吏曹開政,單付啓下云,今番有議定以入之命,而議定之自何司擧行,無明的可據之例,冬至隔日,有不敢擅便議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入無可考文蹟,定下旣有其例,今番貴主爵號,亦當定下。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朝賀權停例行禮時,大王大妃殿,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注,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進致詞表裏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今年冬至方物物膳,有除減之命,而至於諸道方物之自京廳封進者,雖在前設賑之時,特軫貢弊,不爲停封,今番亦依此擧行矣,京畿冬至物膳,同是京貢,則其在均視之意,恐不可異同,依京廳方物例,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別檢所報,則今二十八日本陵冬至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李永晉,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備員,本陵參奉李永晉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與京各司中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明陵參奉李永晉,童蒙敎官李經九相換。
○以司謁黃大呂手本,武藝別監金禹績,爲先除下後移法司重治事,傳于李溏曰,令訓將嚴棍懲勵。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司謁手本,判付內,令訓將嚴棍懲勵事,命下矣。武藝別監金禹績,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亥二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九十七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癸亥正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入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癸亥二月閏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泗川前縣監慶橚査啓回啓云云,今以道査各人之招,參互囚供,則與繡啓所論,無甚差錯是白如乎,留牟加分,雖緣陳腐之改色,而初不報營,則自歸擅分之科是白遣,需米移賣,雖或數爻之差殊,而果有漕倉之作錢,則難免違法之罪是白遣,修校時民戶之分等排斂,分糶時吏逋之代捧添貿,事事違制,節節可駭,而敢於淑問之下,專事發明,欲爲漫漶,究其所爲,尤極無嚴,所當照法重勘,而伊時同罪之類,多入赦典,則此囚之獨爲追理,事涉班駁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特爲放送爲良如敎。bb又b啓目粘連,慶尙前右兵使趙𡹘査啓回啓云云,今以道査,參互繡啓,則修城米取用事段,城樓倉庫之修補所費,昭載文記,憑公入已,似非情實云爾,則不可以觀瞻之未盡,歸之全不葺治之科是白乎矣,城役錢之許貸,難免典守之不謹,營需米之換捧,豈曰察飭之克嚴,至若餉還之立本取剩,雖緣本營之支放不敷是如爲白乎乃,庫色輩之乘時竊弄,狼藉分用之數,至於一千一百餘兩之多,其不能檢束之狀,可以推知,諸般所坐,揆以法意,不可以因襲謬例,昏闇不察,或加寬恕,所當照法勘斷,而係是宥旨前事,上裁,何如?判付啓,特爲放送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皇穹篤棐,陟降垂祐,兩殿疹候,不日康復,大庭擧呼嵩之儀,藥院撤輪日之直,此誠宗社臣民無疆之福,懽欣慶忭,率土同情,仍伏念,臣猥以賤品,濫躋卿班,陶鑄生成,罔非造化,有何祈願,復干聰聽,而倫紀所重,竊抱情懇,敢此控籲,臣以繼別之宗,主先祖不祧之祀,而不幸年迫五旬,未有子姓,每念累世似續,不覺怵焉疚懷,臣母以臣弟經九之長子蓍永,俾臣子之,今旣長且冠矣,支子之繼大宗,禮經所許,而兄弟之子,猶子也,臣母命之,又不可以予受論也,以聖朝繼絶之仁,庶蒙矜允,而臣之具由陳聞,或不至於僭汰。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命該曹,照例許施,則曲遂之聖德,不惟臣闔門感祝,世世子孫,亦當圖報無止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戶曹判書李書九疏辭,則以爲,以繼別之宗,主先祖不祧之祀,不幸年迫五旬,未有子姓,以同生弟經九長子蓍永爲子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事,批下矣。不祧奉祀,事體自別,而重臣情理,旣甚可矜,陳章立後,亦多已例,以其同生弟經九子蓍永爲後,依所請許施,立案成給,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陳疏徑出〉。行左承旨朴宗輔〈陳疏徑出〉。右承旨金宗善〈陳疏徑出〉。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陳疏徑出〉。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朴英載〈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洪秀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洪秀晩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牌不進,金碩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領相事,日前敦諭,實出於萬不獲已,目今國勢朝象,果何如,而忽爲此千萬無所據之擧,則予心安得不慨惜乎?往日承佐之地,獨非大臣之任,而旣安心以處,今遷陞之後,始乃決不欲堪當者,是何義理,然則大臣之任,只在於首席,而國家之置左右相,不過備數虛設之官乎?可謂究說不得,昨日又見史官書啓,大臣擧措,愈往過中,一身之去就,姑無論,獨不顧事體乖而聽聞駭乎?予於是,不覺瞠然愕然,寧欲無言,未亡人,不幸當垂簾之位,至今不敢辭者無他,只恃大臣之協輔予寡昧,得以共濟國政,今大臣之自處如此,則予將何恃而當此國事,至此,又何心進湯劑乎?自今公事,勿爲入稟,日次湯劑,勿爲封進事,其令政院藥房知悉,不爲頒布。
○假注書趙璜鎭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黑石里議政府領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以爲,臣罪犯罔赦,泥首荒野,嚴誅不加,恩諭荐降,抑塞窮蹙,直欲溘然而不可得,卽者,慈敎又降,首尾數百言,嚴截懇惻,如獲面承於簾帷之前,負罪賤臣,何以得此?雙擎九頓,血涕盈襟,臣雖萬萬無狀,亦具一段彝性,追先王拔擢之恩造,荷聖上委毗之隆眷,當此國事朝象憂虞多端之日,何忍以求退二字,仰聞于上,亦何忍遠離軒陛,全昧不忍便訣之義哉?只緣首相之職,萬萬非賤臣所可一日承當,非但臣自知之明,卽國人之所知也,筵懇疏籲,旣不得遄蒙體諒之恩,則惟有速被鈇鉞之誅,然後可使國事無壞亂僨敗之患,斷斷寸心,此政古人所謂不報之報也。臣若有一分進身之望,則亦何忍一直力抗,轉輾違傲,以致慈敎之屢勤乎?至於今日慈敎中辭敎,尤萬萬非臣子所敢一刻承聞者,驚遑震剝,求死不得,今方走伏本縣獄底,恭俟金木之誅云矣,敢啓。
○領議政李時秀附奏批答,朝下慈敎,丁寧懇惻之外,於卿又有萬萬不敢承聆者,予小子方念卿情地,爲卿悚蹙,惟冀卿趣駕還朝,仰副慈天諄諄之摯意,今於史官之附奏,知卿乃有轉向縣獄之擧,不覺愕然而失圖也。卿雖以惶懍震剝之情,有此自歸司敗之擧,卿之此擧,實非所以仰承惻怛之慈意,俯伸殫竭之義分也,徒見其事體之虧損,處義之過當也,以卿達識,何不左右財量,折衷斯義乎?聖人有訓曰,苦節不可貞,卿之今日一向長往,不少悔吝,不幾近於苦節之不可貞乎?不在多誥,卿須亟回過擧,卽速入城,仰寬慈慮,兼副予懸跂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敦諭領議政李時秀,卽下慈敎,有萬萬驚悚,萬萬焦迫者,予小子方仰請還收,而卿若承聆此敎,則當作何心,到此地頭,惟有卿趣駕入城,仰弛慈念,冀收匪常之敎,予今不暇多誥,臨軒跂佇,望卿亟宜還朝,毋或虛徐。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
○洪秀晩啓曰,卽者,領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以慈敎匪常,湯劑還下,萬萬驚遑,焦迫罔措,來詣閤外,奉湯劑請對矣。傳曰,予方焦迫,仰請收還,湯劑封入,卿等退去,以此意卽傳於領相也。
○李溏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已諭於藥院矣。
○洪秀晩啓曰,入直玉堂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已諭於藥院矣。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之過擧如此,自今以後,無領相行公之人乎?國事不成說,故有所下敎矣,觀領相去就而爲之,退去。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閤外,伏承湯劑封入,卿等退去之敎,回咷爲笑,謹納湯劑,卽於千萬非意,忽又有湯劑還下之擧,此何事也?我慈聖感候,纔復天和,湯劑日再進御,此時湯劑,豈可暫闕?而日已過午,旣入旋下,臣等之萬萬罔措,雖不足言,因此而慈聖榮衛,萬有一或有少損,則其於宗社何?臣等煎灼之極,更此煩籲。伏願聖上,導達慈聖,亟許湯劑之還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方連爲仰請,湯劑還爲封入,領相入來,斯速知入,可也。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又bb啓曰b,伏承湯劑還下之命,衷情轉益焦遑,萬萬罔措,奉湯劑更爲請對矣。傳曰,已諭於口啓之批,湯劑封入後,卿等退去。
○洪秀晩啓曰,臣等雖伏承退去之命,公事未入稟之前,有不敢退去,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卿等退去,領相入來知入。
○李溏啓曰,臣等伏承退去之命,而慈殿湯劑,雖已封入,公事尙未入稟,下情震剝,不敢退去,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已諭於藥院批答,卿等退去,領相入來,速爲知入。
○洪秀晩啓曰,入直玉堂,雖伏承退去之命,衷情震剝,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已諭於院批,爾等知悉。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傳敎,臣子見之,宜其惶悚,而承旨旣見之,則豈不頒布,又有頒布之下敎,則何不頒布乎?卽爲頒布。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非不知而爲之之事,意謂已頒布矣,尙不頒布云,此何道理?卽速頒布。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謂之惶悚而傳敎,不爲頒布之承旨推考,卽爲頒布。
○兼春秋鄭宗顯書啓,領議政李時秀,旣已入城,臣亦爲入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當入侍,入來之意,傳諭。
○洪秀晩啓曰,領議政李時秀,伏聞下政院之慈敎,萬萬震剝,仰請收還,一時爲急,冒萬死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秀晩曰,諸承旨批下,牌招入直。
○以行左承旨朴宗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待開門牌招。
○以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履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竝待開門牌招。
○洪秀晩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左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洪秀晩等啓曰,伏以俄於筵席,伏承慈敎,若曰湯劑尙未進御,下情愈益焦遑,前席陳懇,誠意淺薄,未能仰格慈聽,退而抑鬱,玆敢冒死聯籲。伏乞聖上,益積睿誠,感回慈天,進御湯劑,仍爲收還匪常之敎,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連爲仰請,慈敎已下矣。
○洪秀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李時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時秀以爲,不忠無狀,不能感回慈聽,論其罪犯,誅殛猶輕,走伏金吾,恭俟典憲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慈敎已下,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臣旣入來登筵,今則已爲出仕矣,以禮使之道,其傳敎還收,勿待命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臣,卽伏聞大王大妃殿所下傳敎,萬萬非常,有非群下所敢承聞,而繼又有粟米飮還爲封下之擧,噫嘻,此何事也?顔子亞聖也,孔子之論其全德則曰不遷怒也,藉使廷臣處事,有所不槪於慈心,只當就事而論之,期於上下之情志同歸爛漫,朝廷之擧措務得正當而已,今乃辭敎失中,有若遷怒者然,是豈今日諸臣所仰望於慈聖者哉?臣職在保護,宜卽趨詣叩閤,仰冀慈心之格回,而未及淸齋之前,不敢冒進,震悸之極,未暇緩聲,玆敢短箚疾籲。伏乞仰稟慈殿,收還前敎,仍命粟米飮,卽爲封入,無致四方之駭惑,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方焦迫,連爲仰請還收矣。仍傳于洪秀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洪羲運、司諫尹羽烈、獻納尹行直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臣敦諭之敎,藥院請對之啓,有以仰認慈聖殿下下敎之萬萬嚴截,而傳敎旣未頒布,雖不敢明的仰陳,至於湯劑之還下,辭敎之非常,有非在下之所敢承聞者,夫敦迫大僚,亦有常經,只當申之以誠禮,勉之以道理,下梢究竟,亦在於大聖人權衡,何必輕示過中之擧,始爲必致之方而不念聖德之有損,擧朝之驚遑乎?此不但有欠於優禮大官,有關於虧損國體而已,以我慈聖止慈之德,若念聖上靜攝餘焦憂之狀,則翻然反汗,必不待臣言之畢矣。伏乞仰稟慈旨,卽許收還,以光轉環之德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予方仰請還收矣。
○修撰申龜朝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領相敦諭下者,始知有我慈聖殿下非常之敎,臣衷情震懍,罔知攸措,嗚呼,此何等時也?元老奄逝,首揆告退,廟謨積滯,國事罔涯,人心靡所止泊,世道無以維持,爲今日臣子,孰不繞壁彷徨,痛哭流涕也,所仰望而依賴者,唯是聖母垂簾,保護我聖躬,夾贊我新政,大德宏覆,慈化旁達,八域臣庶,莫不仰之如父母,望之如堯、舜,而不意因一揆地之去就,致有此萬萬過中之敎,藥院求對,館僚伏閤,以殿下出天之孝,湯劑雖許封進,而至於大小公事,尙靳許入,此豈上下相持,晷刻暫滯,以致聽聞之滋惑,國體之徒損乎?伏乞聖明,特軫擧國焦迫之情,務積誠意,冀回慈心,亟收非常之敎,以靖群志焉。仍伏念,臣狗馬賤疾,七朔沈綿,食飮全却,神精銷鑠,束帶供職,萬無其望,瀛館除旨,遽下於此際,昨違庚牌之恩召,今阻諸僚之籲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短疏自列,尤增隕越,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矣。
○校理閔師宣、副校理金邁淳、修撰呂東植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聞慈聖殿下,有非常之敎,瞻聆所及,震遑罔措,相率求對,未蒙召接,固知我殿下積誠起孝,仰請收還,靡所不用其極,而日已過申,慈聽愈邈,湯劑雖纔命入,而公事尙不得入啓矣。臣等衷情焦迫,去益難抑,玆敢以文字陳焉。夫我慈聖殿下,臨朝聽政,卽爲宗社大計,則大臣雖重,比宗社,輕重果何如也?大臣之轉尋鄕路,固甚過當,雍容勉出,豈無其道,而乃有此萬萬過中之擧,四方之訝惑,群情之震驚,姑捨(是)),其於宗社大計,何哉?伏願殿下,益積誠意,仰格慈天,亟收匪常之敎,致有不遠之復,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且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達焉。昨伏見慈聖諭領相之敎有曰,予亦何心垂簾?臣等謂不待有今日之擧,卽此一句下敎,已非聖人愼辭令之義,而喉院之臣,無一言覆難,循例頒布,臣等爲之慨然也。伏願聖明,仰稟慈殿,亟收昨下傳敎中過當句語,以光慈德,當該承宣,施以譴罷之典,恐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連爲仰請收還,承宣譴罷事,未知其然矣。
○行都承旨林蓍喆疏曰,伏以臣於閤外,伏見堂箚,則以昨日慈殿所下領相敦諭中,何心垂簾四字之不爲繳還,至有該房承旨譴罷之請,臣於是,實不勝慙恧之至,臣雖愚迷,豈不知四字慈敎之萬萬過當,而惟此嚴敎,旣出於敦勉大僚,勤懇諄複之意,則愚淺之見,未及於繳納之爲得當,不思覆難,循例傳宣矣,今此人言,侵斥備至,則臣之溺職之失,於是乎著矣,玆不得不略控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賜鐫削臣職,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爲引,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朴宗輔、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同副承旨洪秀晩等疏曰,伏以臣等,卽見堂箚之到院者,以昨下慈敎中一句語之不爲繳還,至有當該承宣譴罷之請,其言當否,不必較挈,而臣等旣同在一院,義無獨殊,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以重司直之論,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論於知申之批,卿等勿辭行公,
○今十一月二十七日戌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領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秀晩,假注書朴英載,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領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臣之闕候已至旬餘矣,寒煖不適,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漸至快復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上曰,已差復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往還之際,得無損節乎?時秀曰,臣之罪大矣,臣若有一分堪承之望,則豈敢爲此致煩慈敎之截嚴乎?臣之孤負隆恩,自犯死罪,有不可容達,而慈敎中有萬萬不敢承聞之敎,而尙未承還收之命,尤不勝惶蹙之至矣,臣之賤軀,何足恤乎?上曰,過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國事朝象,果何如,而卿之過擧,胡至於此也。時秀曰,臣之負犯重矣,何敢有仰達之辭,而今日慈敎,實非臣子之所敢承聞者也,臣之今日冒沒入來,唐突請對,他不暇顧者,誠以請收成命,一時爲急故也。大王大妃殿敎曰,是豈予過中之擧乎?國事之積月廢置,朝象之日益泮渙,萬不成說矣,曾覩我英廟倦勤之齡,曁先朝鼎盛之時,夙夜憂勤,殆無一息之暇逸,而尙患廟務之積滯,況今沖辟在上,委任專在於輔相,而一任其瘝曠,視若無事之時,卿若念及於此,設或有難安之端,必不忍爲此過當之擧也,況此大禮纔經,上候雖已平復,而猶在靜攝之中,凡厥庶務,都是首相之責,則卿何爲不念體國之義,徒事自引之計乎?未亡人,適値不幸之時,當此匪據之位,每念國事,寢食靡甘,況卿以擔着廟務之人,何爲而作此過擧乎?時秀曰,以臣去就,仰煩酬應,卽是義分之所不敢安,而況慈敎中有萬萬不敢承聞者,臣於簾帷之前,豈敢爲諂媚之言乎?惟我慈聖殿下,自垂簾以來,一辭敎一政令之下,動合大聖人法度,臣每筵退,竊自欽仰讚誦矣,今番下敎,實非所望於慈德也,其在臣子分義,有不敢一刻承聞。伏乞亟賜收還焉,此敎收還之後,賤臣區區之所懷,當仰暴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之事,豈爲過乎?國事如是積滯,而擔着無人,卿之今日之擧,豈不萬萬過乎?予近日神氣不平,有難酬接,而知卿入來,故如是召接矣,卿雖以不堪承當是任爲言,而何人能自謂堪當而處之乎?如是則領相終無行公之人也,是豈成說乎?湯劑使之勿爲封入,而主上屢次懇勸,故予雖不得已受之,而付諸中使,不爲進御,予豈以外面爲督迫之擧乎?時秀曰,慈聖湯劑進御,不可經時,而尙今不爲進御,公事又使勿爲入稟,此何等萬萬非常之擧乎?到此,臣之罪萬殞猶輕。伏乞亟收成命,加臣當被之律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曾有所覩矣,先王鼎盛之時,未嘗一夜安寢,晝宵憂勤,而機務尙患叢積,顧今積月廢務之餘,廟謨專靠於輔相,卿有何可去之義,而不念國事之艱虞,爲此過擧,逬出江郊,終至於縣獄待命之境,今日予之事,豈有過中乎?時秀曰,臣固不足言,以我慈聖聖德,下此臣子所不敢承聞之敎,以爲敦迫者,實非所以示來世而裕後昆之意也。慈聖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一介小臣,有罪則加以當律,有何不可,而下此萬萬非常之敎,伏乞亟賜收還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之所敎,有何過中乎?今日國事如此,而大臣無行公之人,予婦人有何知識而做去乎,且予雖不服藥,有何傷乎?時秀曰,臣之罪,死猶難贖,今不加之罪,下此千萬非常之下敎,無狀賤臣,雖無足言,而豈不爲慈聖殿下大德之累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予之事實無過矣,卿以首相,當此國勢孤危,廟務積滯之時,不欲擔當,汲汲求退,國事無可爲之人,豈不慨惜?予則雖欲盡力爲之,旣無知識,何以做去乎?所以公事之勿令入稟也,湯劑亦何心進御乎?予之此擧,實不知其過矣,卿雖以不能堪當爲言,而卿之量才度時,若是明透,則是豈無才識者,所能爲哉?卿若自謂不能而退去,則何人能自謂堪勝而任其責乎?時秀曰,縷縷仰奏,極知其惶悚,而所下不敢承聞之敎。伏乞收還焉,賤臣有區區所懷之可以仰暴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雖更思,而別無過中之擧矣,卿以世祿之臣,宜知國事之爲重,而大禮纔過,百務積滯,輔相無一行公,而先爲此決退之擧,卿之此擧,豈不過乎?時秀曰,臣之祖,荷英廟再造之恩,保有身家,臣之父子,荷先王不世之遇,以臣百無肖似,位致三事,臣雖無狀,亦有一端彝性,豈無感激圖報之心,而臣之今日之擧,實有萬不獲已也,臣若有一分有益於國事之望,則臣豈敢只恤其身,決爲此擧乎?慈聖非常之敎,若蒙收還,則臣擬暴區區衷情矣,無狀賤臣,誠未仰格,惟當逬退,恭俟金木之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朝下傳敎,屢使頒布,則其在事體,宜卽頒布,而承旨終不頒布,此何紀綱乎?秀晩曰,臣於俄者,屢次請對矣,今幸得方寸之地,請仰達矣,慈聖今日之下敎,卽臣子所不敢承聞者也,若使爲臣子者,奉承此敎,則是天經地緯,滅絶無餘,君綱臣分,掃地盡矣,國事何暇論也,機務何足恤也?此臣等所以冒死繳還而不敢擬議於頒布也。伏願慈聖,亟賜收還焉。大王大妃殿敎曰,其言,豈有不可頒布之辭而不爲頒布乎?須卽頒布。秀晩曰,慈聖湯劑不爲封入,公事勿爲入稟,此何等萬萬非常之擧乎?勉出大臣,豈無其道,而以我慈聖大德,爲此萬萬過中之擧,此下敎收還之前,有國大小機務,皆屬餘事也,惟願亟降收還之命焉。時秀曰,臣之今日登筵,固知萬萬唐突,而急於請收非常之敎,屢次冒陳,未蒙允可,臣情到此,亦云窮蹙矣,惟當退俟鈇鉞之誅矣。時秀仍退出。大王大妃殿敎曰,領相何爲遽退乎?時秀復進伏。大王大妃殿敎曰,卿以請勘爲求免之資,豈有請勘之罪乎?此時國事,旣無大臣之夾輔,則予豈可垂簾而聽政乎?聖上雖在沖年,睿德天成,來頭國事,自可摠攬,而及今事務,豈非輔相之責乎?卿無時急決去之端,而徑欲引退,何也?自上幾次敦勉,予亦幾次懇諭,而爲此過中擧乎?時秀曰,伏乞所下傳敎,亟命還收焉。大王大妃殿敎曰,更勿爲過擧也,方今聖候,雖臻康復,尙在靜攝中,事務自多積滯,卿豈可引退乎?時秀曰,傳敎如未蒙還收之命,則在臣道理,惟有退俟金木之嚴誅矣,臣以世祿之家,頂踵毛髮,莫非慈聖殿下曁我聖上所賜也,臣自在庶僚,未嘗以外飾辭免之語,仰煩於天聽者,誠以筋力奔奏,隨事殫竭,爲平日報答萬一之圖,而今此上相之任,與他職自別,苟非其人,必將僨誤國事而後已,此臣所以縷縷仰達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所下傳敎,謂之過中,而卿之所言,何如是終始爲引入之計乎?時秀曰,湯劑及公事之竝爲還下,實非臣子之所敢聞者,亟命還收焉。仍退出。秀晩曰,臣固知萬萬惶悚,而旣得方寸之地,玆敢冒死更達矣,朝下非常之敎,非但爲臣子之所不敢承聞者,實爲我慈聖殿下聖德之累矣,大臣勉出,亦可謂國之大政,而在今日,還屬微事,此敎反汗之前,凡係有國機務,皆不暇論也。伏願亟賜收還,然後大僚之勉出,國事之共濟,始可徐議也。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敎本非過中,而尙不頒布,是何道理?秀晩曰,慈聖今日之敎,實出於勉出大臣之意,臣雖遇迷,慈聖聖意,豈不仰度乎?然今此非常之敎,雖非當着之人,滿庭臣僚,擧皆驚惶罔措,況當着之大臣,固當求死不得,無地自容,去就等事,何暇念及乎?雖以勉出大臣之道言之,此下敎收還,然後可以徐議也,伏乞亟賜收還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牌不進〉。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坐〉。同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直〉朴英載〈仕〉。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禮曹參議尹光顔,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永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履永曰,貴主爲淑善翁主。
○金履永,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翊模進,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宗京爲應敎,淑善翁主單,貴主封爵事,傳敎。
○李溏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申獻朝狀啓,襄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輔曰,近百戶當寒失所,極爲矜惻,各別顧恤,斯速結構奠接事,令廟堂分付。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冬至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熙川郡守張夢說、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譜略今方修正,而誤刊之當爲釐正者,懸註之,當爲添載者,自可竝爲擧行矣,當宁八高祖圖中,嘉順宮外邊贈貞敬夫人李氏,籍慶州而誤刊廣州,當正訛改刊,翁主封爵,今旣定下,當依例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矢人朴春蕃來告內,渠以乙未年入屬,至今年二十八年服役,造納長片箭,已滿千部云,故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啓下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矢人朴春蕃,自乙未年秋等,至今年秋等,二十八年服役,造納長片箭,爲一千七百五十部的實矣,服役年條,造納長片箭數爻,旣已準限,矢人閑良朴春蕃,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牌不進〉。行左承旨朴宗輔〈病〉。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朴英載〈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金碩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同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金碩鉉,司諫尹羽烈,獻納尹行直,正言姜俊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譜略子孫錄中,名在罪籍者,釐正載錄事,曾有定式矣,裀、襸名下,當以賜死懸錄,跋文製述人中,若有干犯者,則曾有去其官職之例矣,行恁官職,亦當削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死罪賤臣,夫豈有重入脩門之望,而忽伏聞慈聖殿下有萬萬非常之敎,驚遑戰栗,蒼黃馳入,及登前席,縷縷恩諭,諄複惻怛,不啻若慈母之詔迷子,咫尺承聆,心膽感激,有懷未罄,怵惕而退,繼又胥命之之啓纔上,反汗之命旋下,轉環之德,如日其更,而示之以禮使,諭之以還次,螻蟻微命,眷渥彌隆,雙擎九頓,血涕被面,臣之日昨進身,非敢自居見職,秪爲收還慈敎,則今已出仕之敎,竊恐孔邇之天,猶未俯諒臣本情,臣請以筵席餘蘊,冒萬死一陳焉。惟我慈聖,以任姒之德,御堯、舜之治,簾帷穆臨,四載于今,國勢幾危而復安,大義將晦而益闡,一絲綸之發,一政令之施,無不合天則而順人心,卽一國臣民所共欽仰攢頌,而今因一賤臣之故,忽有此萬萬過中之擧,機務之阻滯則奈國事何,湯劑之停進則奈慈候何?聖心焦勞於上,百僚震盪於下,慈綸一降,八方驚惑,此莫非臣之罪也,有臣如此,誅殛不加,則是國無法也。且臣聞之,人臣事君,趨走非恭,明主使臣,進退以禮,古有不召之臣,難進之士,敦尙謙挹,顧惜廉防,各伸其志,不枉其性而優容寬假,未嘗督迫而馳驟之者,聖王所以扶植四維,激礪一世,流風餘韻,永以爲後世法程也,如臣無似,雖不足備數,猥蒙兩聖朝拔擢之恩,名廁三事之末矣,識旣不稱,情實難强,瀝血呼籲,出自肝肺,則以天地生成之澤,早賜斥退,俾還本分,公私之大幸也,若其聖批屢勤而委諸草莽,慈敎至嚴而頑如木石,孤恩慢命,積罪如山,則下之司敗,亟置邦憲,卽王政之所不容己,而今乃不許鞶帶之褫,不施鈇鉞之威,加之以人臣不敢承不忍聞之敎,使臣喪失所守,拚棄大防,震剝奔走,顚倒趨膺,有識竊歎,輿儓指笑,此政所謂臣何足言,有辱朝廷也。臣固知我慈聖,不知臣不肖,必欲其入,至有此擧,而豈不大有損於九經體群臣之義乎?臣若又夤緣怵迫之會,圖占媒進之階,揚揚彈冠,晏然冒據於百僚之首,則嚮日之筵懇疏籲,逬郊尋鄕者,適自歸於要君欺天之科,而眞是小人之無忌憚也,後之貪榮冒恥,强托分義者,必將以臣爲口實,而國史書之,臣之仰累慈德之罪,何以自贖乎?臣之此言,誠萬萬僭易,而區區願忠之誠,非但爲一身去就之昌披放倒也,情窮勢極,言不知裁,瞻天隕越,尤增死罪。伏乞聖上,仰稟東朝,遄降金木之誅,以勘臣前後罔赦之罪,使慈化益隆,王綱益振,國體益尊,臣分益勵,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席登對,喜卿不遠之復,乙夜良晤,敍我貽阻之思,充然予心,若有所得,朝來一疏,又何爲而若是過引也?慈聖,以宗社憂勤之念,下一時非常之敎,賴卿積誠,不日收還,慈德益光,朝野咸仰,予心之懽喜,曷有其極?卿心卽予心也,卿須體予此心,起而視事,仰副慈聖之摯意,庸裨寡昧之不逮。同副承旨洪秀晩製進。傳于金履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林蓍喆〈病〉。行左承旨朴宗輔〈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溏〈坐〉。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永輔〈仕〉朴英載〈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有霧氣。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啓曰,一陽肇生,百祿來同,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出榻敎〉。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金碩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身病,右議政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貴主疹候時內醫院書啓。傳于金履永曰,醫官秦泳,熟馬一匹賜給,金時中陞敍,安載述相當外職調用,洪勉謙加資,掌務官李最秀、玄在德,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書員以下員役等,依判下米布題給。
○傳于金履永曰,多日議藥,副提調朴宗輔,熟馬一匹面給。
○敦諭右議政金觀柱,卿之甌卜,今已越月餘而歲又亞矣,以諭以批,謂竭予誠,卿猶鄭重,在水一方,瞻望企佇,予懷如何,難進易退,君子之姱節,優游寬暇,禮使之常度,今日君臣,宜乎交勉焉在玆,而若於去就之義,或不能精擇,勉進之際,或不勝權輿,悠漫時日,反涉應文,則上下之俱失,爲如何哉?卿所云量能度分,非不知爲禮恭之辭,而嘗聞達道云者,天下之人,通行而不礙,然後方謂之達道,卿若量能而退,百僚庶官,是則是傚,皆莫不量能而退,則其將朝無人焉,是豈達道之謂乎?卿之處林下數十年,講而明之者,旣精且熟,寧待予多誥而後覺之哉?方今一陽初復,首揆入城,聚會精神,圖新庶政,時乎時矣,玆遣亞卿,敷告誠懇,卿須起來,副予渴望。右副承旨金履永製進。
○金履永啓曰,右議政金觀柱敦諭,遣亞卿事,命下矣。何亞卿進去乎?敢稟。傳曰,吏曹參判進去。
○以執義李基慶,持平李在璣、金碩鉉,司諫尹羽烈,正言姜俊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申龜朝、副修撰尹尙圭,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沈鎜,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應校朴宗京,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宗京、校理沈鎜、修撰申龜朝、副修撰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御覽還下後,《譜略》及《八高祖圖》,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子,令日官洪處中推擇,則來十二月初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日勢已暮,入直禁軍,未及試取,明日依例除標信替代出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沖彬,素患風病,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獻納尹行直啓曰,臣言議巽劣,知識鹵莽,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自來情勢,又有難冒,臺地一步,鐵限在前,且於昨冬,忝叨館職,適參合啓矣。以徐命善停啓事,厚被儒臣之論斥,伊日三司,竝請譴削之典,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噫,常供闕封,關係至重,臺啓停連,公議是循,而迫於嚴命,遽然奉承,壞損臺體,無復餘地,臣於其時,雖未及與聞於停當之際,職在三司,不能糾正,苟然隨參於傳啓者,此莫非臣昏謬巽軟之致,至今追惟,惶愧欲死,新除之下,宜卽來避,而母病適添,承膺無路,陳疏見却,情地益蹙,名牌屢違,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洪秀晩啓曰,獻納尹行直,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得忝肺腑之親,位視上公,侈以疏封,榮寵已極,涯分亦踰,每自撫躬思惟,凜乎若春氷之涉,不知所以仰答恩私,俯全家聲者,則惟有杜門屛處,謝斷世事,息機養拙,以了餘生而已,況國舅之無得與聞朝政,卽國朝以來古規美事也。今臣之兼帶諸職,俱是華要緊重之任,宜卽援例乞解,以便公私,而大禮之後,旋値靜攝之時,未敢瀆擾,黽勉至此,然臣蹙蹐不安之情,豈或弛於食息之頃哉?如經筵實錄籌司諸兼,揆以事面,自在應遞之科,而至於惠廳簿書之要,而經年待罪,旣不能綜核辦理,致廩庾充衍,訓局,節制之重而跨朔冒據,又無以嚴明團束,使壁壘變彩,有國大事,莫過於錢穀甲兵,而緣臣匪才,將致日壞一日,則其區區必辭之願,奚啻如渴者之欲飮,濕者之求脫也,其餘諸司提擧,若復一向久縻,不思缷免,則亦非臣斂跡自守之本意也,玆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賜諒察,將臣兼帶諸職,悉許遞改,以存國家之舊例,以安微臣之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於官職,旣無可遞之義,國朝亦有已例,卿其勿辭行公。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吳淵常疏曰,伏以日者,大臣有尋鄕之擧,慈聖殿下,下非常之敎,擧朝震恐,小大憂惶,何幸聖孝上格,不日收還,轉環之量,與天同大,慈德彌光,群情胥悅,臣不勝欽仰攢頌之至,第念臣有區區憂愛之悃,有不容以事屬旣往而泯默者,玆敢冒陳焉。臣聞聖人之於言也,可驗而後發,惟允而後出,故絲綸一布,卜筮咸孚,於是乎爲天下則焉,蓋其不如是,則誥雖多而誠不孚,敎雖嚴而令有反,實無由而見其上行下效之化耳。恭惟我慈聖殿下,垂簾三載,動有法而言有敎,中外臣庶,咸仰盛德,凡於辭令之下,莫不敬之若神明,信之如四時,今乃因一大臣之去就,行此千萬過中之擧,是豈臣民平日所仰望於慈聖者哉?夫以太母之聖,抗裘冕而臨朝,上承宗社之托,下係億兆之命,一動一靜一語一默,其所以關係於治忽之際者,何如耶?顧今國勢泮渙,庶務叢積,誠爲可悶矣,慈衷煩惱,急於勉出,雖不得不有此擧,而激而不平,有欠中和之德,迫而不寬,終非御世之道,夫器使群工,不患無嚴威,而患在於不以禮,與其威有餘而禮不足,曷若威與禮竝行而不悖也?禮之如何,鄭重委曲,不失其道而已矣,威之如何,嚴勵振刷,以當其罰而已矣,今也不然,以不常有之擧,威以怵之,以不敢聞之敎,嚴以摧之,使之震驚罔措,顚倒失守,在大臣督出之方,固似得之,豈不有違於禮使之義,亦豈不有損於垂範貽謨,儀形表準之道乎?古人有以分義日勝而君道日亢,爲深憂者,若使在廷之臣,耳慣目習於今番之擧,則其將人不能以名節自保,廉恥自勵,駸駸然以趨走爲恭,承順爲忠,而以至於惟其言莫違之域,其爲累於聖朝之治道,豈少也哉?此臣過計之憂,不在於一時辭敎之過中,實在啓後日無窮之慮也,愚衷耿耿,歷日未已,簾帷深嚴,寸誠莫達,玆敢干冒天威,妄效芹曝。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仰稟慈殿,亟加澄省,以盡萬世貽燕之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大臣處義不當,故日前慈敎,出於爲朝廷不得已之聖意,而爾之隨事進言則好矣。
○壬戌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朴宗輔,假注書徐永輔,別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檢校直閣李存秀,醫官金光顯、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鐸、朴栓、趙學魯、卞𪼭、越宗協、安載述、金時中以次進伏訖。秉鼎曰,日氣不適,今日又陰冷,聖體調攝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疹候,平復日久,諸節,何如?上曰,如常矣。宗輔曰,醫官趙宗協、安載述,使之輪回入直,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