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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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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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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牌不進。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禮曹郞廳來言,製述文臣、專經文臣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是月也,卽豳風于耜之日也。歲律載新,庶績伊始,天下之本,孰先於農乎?降康在於睯勞,趨功在於勸課,勸課之責,顧不在於方伯、字牧之臣乎?綏我百姓,俶載南畝,不奪不撓,或省或助,祗迓有秋之慶,俾獲如京之美事,下諭于八道監司、四都留守。

○柳畊啓曰,山川別祈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朴宗來,須資出去,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以都承旨徐瀅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周顯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在昌曰,同副承旨,許遞。

○傳于李周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周顯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歲饌別單,傳于李周顯曰,左議政、右議政家內外,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安春君以下,依昨年例擧行,故鶴林君焴妻申氏,故判書趙曮妻洪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傳于柳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林景鎭之疏則以爲,臣父今年六十有五矣,素多疾恙,寧日恒鮮,家世貧寒,菽水屢空,臣之不肖,不能幹蠱,又不能負米,藥餌之補,已矣無論,滫瀡之供,亦不以時,特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亦爲白有臥乎所,林景鎭,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柳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吏曹言啓曰,議政府檢詳薦狀,纔已啓下矣。被薦人中,副司直洪秉喆,以兼帶南學敎授,今秋冬等殿最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都正鄭世煥呈單則以爲,同姓七寸叔故學生㯳,嫡妾無子,而夫妻俱歿,以其同生弟故學生柱第二子肇煥,欲爲立後,而雖有所生母申氏,受者無人,拘於常格,不得按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鄭世煥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鄭柱第二子肇煥,立爲鄭㯳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元八。

○乙丑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周顯,記事官趙璜鎭,記注官車信用,記事官崔鳳和,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初無更爲承候之事,而左副誤爲入稟,何也?周顯曰,臣與左承旨,在於各房,未及詳知,徑先入稟,不勝惶悚矣。上曰,未能詳審,何可徑先入稟乎?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推考。上命周顯,讀奏公事,又命在昌,讀奏公事訖。上曰,俄所出給漢城府歲饌別單,竝更爲持入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上曰,判付則竝出去,書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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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李周顯。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監祭進。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bb臺b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徐瀅修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未差,前望單子入之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禮、戶換房,都承旨許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傳于李普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明淳落點。

○金在昌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承旨金明淳,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在昌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普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車嶺僉使宋仁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左承旨金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普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普天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愚在、李重蓮,竝單付。

○李普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普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黃昇源,參議金履永,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普天,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永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普天進。以洪受浩爲執義,以李萬榮爲司諫,以趙恒存爲掌令,金相休爲修撰,申大顯爲左尹,朴宗慶爲禮曹參議,金載瓚爲典設提調,洪奭周爲檢詳,鄭取善爲吏曹佐郞,尹致永爲兵曹佐郞,鄭澣爲順興府使。南學訓導單李仁迪,禁府都事申秉權,南部令趙榮錫相換。行護軍李晩馨年九十,嘉義,今加資憲,韓恩君李元采年八十,嘉善,今加嘉義,行副護軍姜錫龜年八十,李鳳耆年八十,李東迪年八十,徐有容年八十,鄭世煥年八十,姜宅一年八十,韓象協年九十,孫象元年九十,徐命珏年八十,已上年八十、九十朝官,依定式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孫性儉贈戶佐,孝行擢異贈職事,承傳,知敦寧洪明浩,今加正憲,前牧使金履銈,假監役安聖奭,今加通政,已上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韓晩裕病,參判李尙度病,參議林漢浩入直進,參知朴瑞源病,右承旨金在昌進。同知朴世根,僉知金修行、崔笠,護軍朴宗來,副護軍尹致性、金明淳、柳畊、金孝建,副司直李德鉉、尹命烈、金孝秀、趙台榮、朴宗正、任㸁、韓耆裕,副司果申處文,竝單付。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牌不進,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洪羲玄、趙民和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李勉求,正言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普天啓曰,稱慶陳賀時,親上箋文及頒敎文,當爲製進,春帖子製述人,旣巳抄啓矣。亦當出韻科次,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韓兢履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同日巳時量,馳往蜂峴,遍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段,築石堅固,果無踰越之跡是白遣,峰上守直之節,亦無疎忽之端是白乎矣,至於樹木段,以沙石之地故,雖費人力,間有枯損,勢難茂密是白乎旀,午時量,仍詣昭顯墓,奉審局內是白乎則,植木諸處,雖甚鬱密,而土性瘠薄,未及茁長是白遣,樵蕘不入,別無現頉是白乎所,酉時量,卽爲復命之意,敢啓。踏啓字。

○李好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厚燾,素患疝症,猝發於屢日冷處之餘,橫亘肚臍之間,有時昏倒,不省人事,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厚燾,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二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新舊番軍兵歲首犒饋入侍時,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李周顯,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記注官車信用,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金邁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至明光門,啓螺宣傳官,稟鳴金三下大吹打,仍由春塘臺下,啓螺宣傳官,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稟鳴鑼邊旗幟分立于左右,仍詣帳殿下馬,入陞座,黃門旗手叉捍作門,兵曹判書韓晩裕,跪啓稟小開門,宣傳官命起來應退,仍跪啓稟鳴金二下小吹打,少頃,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曰,文兼竝入參乎?在昌曰,文兼金相休入來,李勉求以臺職不得進參云矣。兵曹判書韓晩裕,宣傳官李東善等,先行參現禮後,武藝廳統長武藝別監軍牢、巡令手,內吹吹鼓手等分班以次叩頭,命起去應退。晩裕,跪啓稟放陞壇砲,命起應退,宣傳官,跪啓稟陞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聲,牢子一人,進跪大呼開門,叉捍旗手,揮旗而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敎在昌曰,都承旨徐瀅修,使之先入侍後,謝恩,可也。在昌,跪啓請行犒饋禮,宣傳官,跪啓稟聚官軍號令,放信砲一聲,掌號笛禁軍別將、禁軍扈衛別將、扈衛軍官、武藝廳統長,武藝別監內吹等,平列于臺上,局出身及各營軍兵,各其將領,率領平列于臺下止金,宣傳官,跪啓稟跪鼓禁軍別將以下各將領及軍兵俱跪,分班叩頭,命起去各齊應。上命宣傳官李東善曰,扈衛別將叩頭時,與軍兵等,混同爲之,當該扈衛別將,使之記過,宣傳官李儒燁,跪告記過。在昌曰,扈衛別將中,未能詳知其竝失擧行與否,而直以當該徑先請罪,宣傳官李儒燁,記過,何如?上曰,使宣傳官,更爲詳細知入,可也。宣傳官,更進奏曰,兩別將中,洪鏶不善擧行云矣。上曰,然則當該別將洪鏶,記過待令,而徑先請罪之承旨,推考,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右承旨金在昌推考。宣傳官,跪啓稟列坐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鑼列坐畢止金,仍跪啓稟奏武桓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擧床內侍,進御床各賜饌于承史、侍衛以下,少頃,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宣傳官,仍跪啓稟奏徵角之樂,鳴金二下樂作,盡飽後,仍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仍跪啓稟奏昭武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撤床畢,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各官兵,山呼叩頭,承史、侍衛及軍卒,皆呼千歲者三,宣傳官,跪啓稟起立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哱囉官兵,俱起立,仍跪啓稟回信地號令鳴金二下大吹打,官兵俱回原地,仍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在昌,跪告餉士禮成,宣傳官,跪啓稟各營方陣號令,放信砲一聲,立訓、禁兩營方色神旗,兩面磨動點鼓吹擺隊伍喇叭止金,再吹單擺開止金,訓局步軍四百三十名,禁衛營步軍一百四十八名,各成方陣於臺下後,宣傳官,跪啓稟追擊號令,放信砲一聲,立禁軍別將認旗,放信砲一聲,立二內一兼兩番認旗向前,點擂鼓吹天鵝聲二,內禁軍五十人,右出赴禁衛營陣,一兼禁軍五十人,左出赴訓局陣合戰,少頃,不能獲擒而兩皆收兵止金。宣傳官,跪啓稟回信地號令,放信砲一聲,各番旗向內點鳴金二下大吹打止金。以別約束,立藍白高招旗,擂鼓吹天鵝聲,武藝廳左右番統長,各立認旗應之,各率該番武藝廳,馳赴追擊,左番藝廳武,赴訓局陣,右番武藝廳,赴禁衛營陣,衝突兩陣訓局兵十六名及差官旗牌官,金聲。玉禁衛營兵十五名,及把摠李光逵、李東榮,哨官李基成等,竝被擄獲止金。宣傳官,跪啓稟回信地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金二下大吹打,武藝廳各回信地後,鳴金三下吹打止。放砲吹天鵝聲,吶喊共三次止金。上敎東善曰,被擒軍兵與將官,竝拿入,而使武藝廳擧行,可也。東善,承命擧行拿入後,下敎曰,汝等,何爲被擒乎?所當勘罪,而特以歲首故,寬恕也。仍命拿出後,又命記過待令之扈衛別將洪鏶拿入。上曰,身爲將領,軍令擧行,多有顚錯,何也?鏶起伏奏曰,自犯不善擧行之罪,惶恐無地矣。上曰,依法。依法後,上曰,事當決棍嚴治,而今以歲首之故,特爲參酌,此後則善爲擧行,可也。仍命拿出,上入小次,少頃,命侍衛前發,乘馬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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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顯。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好敏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注書趙璜鎭病,代以李潞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金履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普天曰,只推。

○以大司諫曺允遂,執義洪受浩,獻納李勉求,正言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普天,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卽見檢詳洪奭周呈狀,以爲私義實病,俱難冒當於今番諡望之署經,所帶職名,斯速入啓遞改,以便公私,爲辭矣,聞其私義,難於署坐之進參,果如狀內辭意。檢詳洪奭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洪奭周。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爔,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盧,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公事,普天曰,臣吏房代房,無公事矣。瀅修曰,戶房無公事矣。普天,讀奏水原府留守金文淳狀啓頒敎文祗受事,在昌,讀奏江原監司申絢啓本,新還餉各穀,畢捧數爻成冊上送事。好敏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瀅修曰,臣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上曰,右副承旨,今日何不仕進乎?瀅修曰,聞有實病云矣。年老之人,昨日三角山登陟之餘,似有病憊矣。上又命在昌,讀奏他諸公事,又命普天,讀奏頒敎文,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好敏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可也。出擧條好敏曰,頒赦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昇源,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明日欲仕進乎?瀅修曰,當仕進矣。上曰,今日坐直,誰也?好敏曰,左副承旨與小臣矣。上曰,明日坐直,誰也?普天曰,臣明日,以傳香番,當坐直矣。上曰,伴直,誰也?好敏曰,以下位伴直,則小臣,亦當坐直矣。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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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顯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假注書趙庭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赦句添入擧條批旨中,死罪二字,落漏書入,臣之矇然不察,萬萬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則亦爲推考。

○金在昌啓曰,前黃海兵使徐有和,所佩密符還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黃海兵使徐有和,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潞有頉,代以趙庭和爲假注書。

○徐瀅修啓曰,右副承旨李周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卽爲牌招。

○傳于李普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普天,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議諡有日,政府署經,不可遲滯,檢詳薦狀,今已啓下,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關西鐵箭遠射武士,自本曹更試事,草記蒙允矣。臣今日進詣南別營試取,則抄上四人內,出身李宗周一矢未入格,出身姜必仁等步數,雖遜於本道試取,三矢旣越一百五十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申大偀,哨官任百觀,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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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監祭進。右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右承旨金在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普天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左副承旨李普天書啓,臣承命馳詣社稷壇上,神室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故臣仍留享所,待將事畢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昌爀落點。

○傳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蓍根爲檢詳。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來爲兵曹參判。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右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周顯,同副承旨李好敏,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崔鳳和,記注官鄭宗顯,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瀅修曰,大臣,以議諡署經事,送言院中矣,此事屢承飭敎,不可遲滯,而今日以齋日不得擧行云。從前雖値齋日,多有因特敎擧行之例,今亦勿拘齋日,使之斯速擧行,而檢詳亦令卽爲謝恩,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而使之今日內擧行也。兢履,承命出傳還入,上命在昌、周顯,讀奏公事訖,敎曰,未及奏之公事,明日入侍,更爲持入也。又命瀅修,讀奏承旨落點,仍敎曰,新除承旨坐次,何如?瀅修曰,考見坐次冊,然後可以詳知矣。上曰,坐次冊,持入,可也。兢履承命出來持入,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右承旨閔昌爀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兵曹參判聞有實病,且再明日侍衛,不可不備,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好敏曰,當該回啓兵曹堂上,推考事云云。上曰,擧條書入,可也。休紙還下上曰,今日坐直,誰也?瀅修曰,左承旨與右副承旨矣。上曰,明日則軍士房坐直,然後再明日殿座時,自多有預爲擧行事矣。瀅修曰,消毒保嬰丹,自內局,例於上元七夕製造,而近年七夕,則因傳敎置之,上元則每爲製造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例七夕則勿造,上元則造出也。上命夾侍,出給供上定例冊,仍敎瀅修曰,此冊,與禮曹,尙衣院所在謄錄,詳細考校,更爲修正以入也。瀅修曰,謹依下敎擧行,而若有大段添刪處,則當改書之,如不過若干釐正,則當就此冊修正矣。上曰,依此卽速爲之也。在昌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各陵、園、墓正朝祭獻官書啓,則光陵獻官洪羲臣,宣陵獻官李顯默,順陵獻官金爀,靖陵獻官李廷顯,綏吉園獻官李潞秀,懿昭墓獻官趙恪,書啓有違格例,禧陵獻官申大尹,泰陵獻官沈能弼,翼陵獻官申大偀,漏落一字,弘陵獻官鄭觀采,誤書一字,明陵獻官李溏,元陵獻官李彦植,職銜漏落,揆以事體,殊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在昌,記事官趙璜鎭、崔鳳和,記注官鄭宗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所下供上定例冊,卽爲考校,而若有相左處,則一通改書以入,如可仍舊修正,則詳問於各司後,隨加添刪,必於今月內,卽速釐正以入也。又敎曰,議諡署經事,勿拘齋日,今日內,使之卽速擧行,可也。在昌曰,俄承下敎後,都承旨出去,已爲分付,而都承旨,姑未申退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上敎在昌曰,俄者下敎,詳言于都承旨也。在昌,備傳下敎,瀅修曰,俄筵伏承下敎,故以署經事,發牌司錄分付矣。上曰,議諡署經時,大臣雖一員,亦可以開坐云耶?瀅修曰,大臣一員,參贊一員備位,則例爲開坐云,故今日內擧行之意,已爲分付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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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顯。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普天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普天曰,副應敎金會淵牌招,合諡卽爲擧行。

○以副應敎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普天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普天曰,應敎前望單子入之。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傳于李普天曰,應敎點下,待下批牌招,合諡,今日內卽爲擧行。

○吏曹兼直閣單,洪奭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會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爔,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稱慶告由祭大祝,前佐郞韓永建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永厚,僉知中樞府事高廷憲,病伏鄕廬,末由上來,內禁衛將張鉉宅,方帶別軍職,職務相妨,勢難兩處供職云。五衛將柳河喆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坼見北兵使申鴻周褒貶啓本,則撫夷萬戶安思敏,以姑不苛評,爲目,乾原權管金達宗,以浮謗姑恕,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撫夷萬戶安思敏,乾原權管金達宗,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中軍具錫夏,城堞修築等節,使之專管擧行之際,移拜五衛將,限城役了畢間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臥乎所,各道中軍,乃是堂上武臣履歷之窠,新中軍旣備銓望,以蒙天點,而藩臣仍請之看作例事,事體未安。今此請仍,雖以城役爲辭,亦未必前中軍則可,而新中軍則不可矣,除職已至一望,無故遞任,亦涉如何?前中軍具錫夏,請仍一款,置之,何如?判付啓,道臣狀請見之,事勢似然,特爲許施,新中軍,從後區處爲良如敎。

○副應敎金會淵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太常合坐之進參也,前應敎臣洪奭周所擬諡號一望,果不得同爲擧論,蓋此諡之不容賤臣干涉,已經陳章仰暴,又因備啓請置,批旨特允,獲伸私義,臣方惶隕莊誦,今又有合諡擧行之命,臣於是,不勝惝怳而悶隘矣。夫近來合坐,雖屬文具,乃其義則實使相與可否,隨宜駁改,務爲至當之歸也。始旣自引於其節惠之事,末復冒參於其駁議之坐,是豈事理之所安,而得無前後之相悖乎?又伏況聖批,已許其初不擬望,則玆固不至爲非是者,豈獨注擬則不可,而合擬則可耶?臣若不顧郞當之嫌,惟以趨承爲恭,則實恐有乖於四維之重,而仰纍於禮使之方,玆敢短章呼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遞臣職名,改授無故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許遞。

○乙丑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閔昌爀,右副承旨李周顯,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非齋日耶?瀅修曰,大祭齋戒,似當用二日矣。上曰,陳賀時,對擧承旨,爲幾員耶?瀅修曰,臣昨以禮房承旨及他承旨一仰奏,而出考前例,則乙卯陳賀時,用二員矣。上曰,今番則將用幾員耶?瀅修曰,當待下敎擧行,而二員則似不足矣。上曰,同副承旨,何爲緣故出耶?瀅修曰,有實病不得入侍矣。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昨下冊子,改書他紙耶?瀅修曰,仍舊修正,則多有不精處,故改書一通矣。上曰,雖改書,題目則仍舊,可也。上曰,明日用齋與否,右承旨出去知入也。昌爀,承命出去,還奏曰,明日不用齋戒云矣。瀅修曰,諡號合坐,昨已擧行,而一諡望,以副應敎金會淵引嫌之故,未及爲之云矣。上曰,其所私嫌,誰也?瀅修曰,故贊善金亮行,而此諡,會淵初不參議,應敎洪奭周,追後議諡,而以移拜檢詳之故,會淵,獨當合坐,又此引義矣。上命在昌、昌爀,讀奏公事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今日坐直,誰也?瀅修曰,明日陳賀,故禮、兵房承旨,當爲坐直矣。上曰,朝參時,上下服色,以何服色,爲之耶?瀅修曰,自上若御絳紗袍,則諸臣服色,似當用朝服,而未能詳知矣。上曰,都承旨出去後,詳考前例也。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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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閔昌爀坐直。行右承旨李普天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周顯坐直。同副承旨金龍柱未肅拜。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入小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稱慶陳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普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在昌啓曰,今日陳賀時,挾輦軍、槍劍軍、出入番禁軍、駕前別抄甲士、騎士、把門甲士,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侍衛軍兵毛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龍柱。

○金在昌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永明尉洪顯周,百官加親授。

○備忘記,中官金宜祿、金道浹,百官加親授。

○金在昌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李普天,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禮、工換房。

○傳于閔昌爀曰,今日,卽大王大妃殿寶甲載回,惠慶宮望八誕屆之稱賀也。兩慶竝湊,景籙无彊,勉回東朝沖挹之聖心,將進寶冊,所以伸誠於祝崗之餘,而典禮之至重,體貌之至尊也,承順慈宮因推之至意,且行稱慶之擧,不及進號之儀者,所以寓義於識喜之中,而情理之切當,不悖於繼述之事也。廷臣庶幾知予心於欣忭頌祝之日也,縟儀今旣順成,箋文、致詞、表裏親上時,對擧承旨,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通禮柳烇、尹羽烈,竝加資。致詞官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冕燮、宋翼淵,捧箋文官禮曹正郞朴廷儉,捧禮物函官濟用主簿金獻行,副奉事李元默,竝陞敍。贊儀南松耉亦爲陞敍,其餘臺下典儀及東西唱引儀等,兒馬一匹賜給,朝臣六十一歲人推恩,亦依乙卯年例,爲之。

○傳于閔昌爀曰,旣有承候之勞,且當此時,豈可無特異之擧,副司果金龍柱,同副承旨除授。

○傳于閔昌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永進,行左承旨閔昌爀進,百官加下批。以曺允大爲同經筵,洪秉喆爲修撰,尹尙圭爲兵曹正郞,趙直永爲禮曹佐郞,洪羲敬爲假監役。折衝李國老,今加嘉善,平安監營都試時淸南左別武士片箭沒技,依法典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再政。諡號望,贈吏曹判書李翔爲文穆公,贈吏曹判書閔翼洙爲文忠公,卒工曹判書尹鳳九爲文獻公,贈左參贊閔遇洙爲文簡公,贈吏曹判書宋明欽爲文元公,贈吏曹判書金元行爲文敬公,贈吏曹判書金亮行爲文簡公,贈吏曹判書朴在源爲忠獻公,贈都承旨鄭百亨爲忠景公,卒左參贊朴守良爲貞惠公,贈左參贊李裕民爲貞敏公,贈領議政趙尙絅爲景獻公,卒領議政韓翼謩爲文肅公,卒左議政李思觀爲孝靖公,卒知敦寧朴弼均爲章簡公卒知中樞府事洪鳳祚爲孝簡公,卒吏曹判書尹汲爲文貞公,卒吏曹判書南泰齊爲淸獻公,卒吏曹判書徐浩修爲文敏公,卒禮曹判書沈豐之爲貞簡公。三政。永明尉洪顯周今加資義百官加親授,領中樞府事李秉模爲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三單趙鎭寬、韓用龜、林蓍喆,郞廳五單尹光濩、金思稙、朴廷儉、金鳳淳、鄭修容。四政。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今加嘉善,左通禮柳烇,右通禮尹羽烈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行副護軍崔獻重、申鳳朝,僉知金處漢,全羅右水使吳載光,今加嘉善,副司直申大龜、金日柱,高山察訪邊景祐,前佐郞權行彦,廣興守李采,前牧使朴宗羽,已上今加通政,各加一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韓晩裕病,參判朴宗來病,參議林漢浩入直進,參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李周顯進。百官加下批,全羅中軍具錫夏仍任事,承傳,大護軍李晩馨,護軍李尙度、李永厚、姜碩龜、李鳳翼、李東迪、姜宅一、徐有容、鄭世煥、韓義協、徐命託、車萬圭,副護軍李好敏、高廷憲、金履珪、安聖奭、沈公綽,竝單付。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光顔,以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二月念後,擇吉以入。

○李周顯,以禮曹言啓曰,法殿告成,朝野均懽,旣行告布之禮,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典,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與進號稱慶,合慶,可也。

○李周顯,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聖壽周甲,惠慶宮寶齡望八,此誠國朝罕有之大慶,旣已祗告廟社,頒敎八方,其在中外同慶之意,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典,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庭試爲之。

○閔昌爀,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閔昌爀,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李周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西氷庫所報,則今番所鑿之氷,比常年甚薄,伐氷之地,距本庫稍遠,故庫舍未充,尙餘三分之一,而雇價之米,已盡無餘,加鑿雇價米,更爲分數磨鍊,則當爲二百三十三石云矣。氷丁旣甚軟薄,庫舍又未充納,則尤當受風消瀜,前頭繼用,實無其路,誠爲可悶。趁此日候之稍寒,伐取於背陰堅凝之處,以納未充之庫,恐不可已,且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雇價米加給之例,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宸極孚誠,奉至歡於萬歲,殿宮稱賀,湊吉慶於三元。肆擧三號之儀,誕頒十行之誥。顧惟小子沖藐之質,寔荷太母保佑之功。仰簾帷之光臨,四載承開導之訓,奉裘冕之淵靜,八方頌慈覆之仁。大義若日星之明,式闡先朝之謨烈,盛禮擧舟梁之制,誕啓百世之本支。邦命式至今休,巍乎不與,大德必得其壽,祝以無彊。玆皇天錫岡陵之祺,迺是歲回沙麓之紀。蓂葉初展,春暉政屬於三陽,寶籌彌隆,天星載周於六甲。若稽仁元后故事,允宜玉牒之渙揚,遹追我寧考孝思,詎無瑤觴之賁飾?猗慈宮望八之壽,亦我邦曠千之期。惟寡躬依庇之益深,奉怡顔於長樂,顧微誠喜懼之交切,介純嘏於新元。耆而艾,壽而康,奚羨魯宮之燕喜?博也厚,悠也久,實幸軒紀之齊隆。念寶甲之揚徽,莫回沖挹之懿德,値慈闈之同慶,姑循抃祝之群情。肆當萬姓之均歡,爰有兩慶之竝稱。璇杓之淑氣方迓,是日惟人,寶曆之景雲彌昌,自天佑我。情文咸備,政擬渙號之揚休,嘉祥鼎臻,寧緩豐呈之涓吉。凡在覆育之內,孰不懽忭于中?愛日忱誠,方切頤期之遐祝,環海歌頌,幸占泰來之休徵。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天地好生,旣竝囿於動植,雷雨作解,宜盡滌於垢瑕。於戲,獻以北斗南山,豈止一人之有慶?躋之春臺壽域,庶幾率土之同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昇源製進

○乙丑正月初七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稱慶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李周顯,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金邁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左、右通禮前導,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又啓請執圭,瀅修,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前導,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承文院都提調、濟用監提調以下、宗親、文武百官,同儀,左通禮跪啓請搢圭,上跪搢圭,承文院副正字洪冕燮,陞詣殿內,捧致詞函,由正門出授承文院都提調徐邁修,邁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跪受還置於案,禮曹正郞李敦賢,捧箋文函,跪授邁修,邁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東向跪受,還置於案,濟用主簿金獻行,捧禮物函,跪授濟用監提調金箕性,箕性,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東向跪受,還置於案。左通禮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詣祗迎版位,西向立。普天,入詣殿內,捧致詞、箋文、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路出,細仗鼓吹前導,左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旣過,啓請平身,上平身。左通禮跪啓請入小次,又啓請釋圭,上釋圭。瀅修跪受圭,上入小次,普天,隨龍亭詣大王大妃殿閤門外,捧致詞、箋文、禮物函,傳授尙傳以入,還至殿階上。左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左通禮跪啓請執圭,瀅修,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前導,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普天,進當版位前跪,復命訖。左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上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左通禮跪啓禮畢,又啓請釋圭,上釋圭,瀅修跪受圭。左、右通禮前導入小次。少頃,左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左通禮跪啓請執圭,瀅修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前導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承文院都提調、濟用監提調以下及宗親、文武百官,同儀。左通禮跪啓請搢圭,上搢圭,承文院副正字宋翼淵,陞詣殿內,捧致詞函,由正門出,跪授邁修,邁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跪受還置於案,禮曹佐郞朴廷儉,捧箋文函,跪授邁修,邁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東向跪受,還置於案,濟用副奉事李元默,捧禮物函,跪授箕性,箕性,跪受以授普天,普天,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東向跪受,還置於案,左通禮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詣祗迎版位,西向立,普天,入詣殿內,捧致詞、箋文、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路出細仗鼓吹前導,左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旣過,啓請平身,上平身,左通禮跪啓請入小次,又啓請釋圭,上釋圭。瀅修跪受圭,上入小次。普天,隨龍亭詣惠慶宮閤門外,捧致詞、箋文、禮物函,傳授尙傳以入,還至殿階上,左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左通禮跪啓請執圭,瀅修,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前導,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普天,進當版位前跪復命訖。左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再拜興平身,上俯伏興再拜興平身。左通禮跪啓bb請b禮畢。又啓請釋圭,上釋圭,瀅修,跪受圭,左、右通禮前導入小次,少頃,左通禮詣小次前跪啓中嚴,鼓三嚴,又啓外辦,上仍具遠遊冠、絳紗袍出次,左通禮跪啓請執圭,瀅修,跪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代致詞官安聖謩,進當座前,俯伏跪致詞訖。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宣敎官洪奭周,進當座前宣敎訖。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唱山呼三,宗親、文武百官,呼千歲三訖。宣箋官吳淵常,進當座前,跪宣箋訖,左通禮進當座前,跪啓禮畢。邁修等,進前曰,三陽泰回,百祿鼎臻,大王大妃殿聖壽載回周甲,惠慶宮寶齡誕屆望八,此誠國朝罕有之大慶,際玆法殿告成,朝野均歡,日吉辰良,臨殿受賀,上告下布,縟儀順成,我東方太平萬世無彊之景籙,自今日伊始,臣等尤不勝欣忭頌祝之極矣。仍伏問,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禮曹正郞朴榮東,捧慶科草記跪授普天,普天,進前讀奏訖,別雲劍徑先出前。上命書榻敎曰,別侍衛兵曹判書推考。少頃,上降座,左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瀅修,跪受圭,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進善門至萬寧門外,在昌,奏曰,解嚴標信啓請矣。上曰,可也。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二貼製入,大王大妃殿進御査橘茶五貼製入。竝出榻敎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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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坐直。左承旨權常愼牌不進。右承旨金在昌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周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致應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監祭進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氣散,調麝香蘇合元五丸,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氣散,前方中加蓽撥一錢,丁香七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橘薑茶,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呈辭,宋稚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金龍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普天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在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龍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與左副承旨許遞。

○傳于徐瀅修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龍柱。

○傳于徐瀅修曰,行左承旨、行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京、金履度、權常愼、趙萬元落點。

○徐瀅修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權常愼,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朴宗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右承旨金履度,以前任永興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左承旨權常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京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傳于朴宗京曰,都承旨點下,牌招察任。

○傳于徐瀅修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宗京啓曰,諡號,兩司當爲署經,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允遂,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啓曰,諡號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曺允遂,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大司憲尹光普,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正書役尙多,郞廳金相休、李惟命、林景鎭,時帶館職,李勉求,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史役,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勉求、李惟命、林景鎭、金相休,竝單付。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奭周,時帶閣職,校理徐有恂,時帶別兼春秋,副校理任厚常,傳旨未下,副修撰李尙愚,與新除授修撰洪秉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韓致應落點。

○以左承旨權常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仍以前牌,待開門催促。

○以大司諫曺允遂,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正言洪儀泳啓曰,臣之待罪是職,今已半月餘矣。當初一肅,雖緣恩造之惶感,而其情跡之不可仍冒,旣有前疏之披瀝,故或冀聖明之垂燭,屢違天牌,恭俟譴斥,跧伏顒望者,如是多日,而忱誠淺薄,未能上格,徒然自歸於許久逋慢之科,每一違命,神魂飛越,臣是何人,乃敢隨他人循例不進,以爲圖免之計哉?第當包羞冒進於諸臺之後,庶或仰報聖主不棄之恩,而顧今懲討方張之際,合啓中罪人履猷諸子,屬雖疎遠,旣是同姓之族,則臣之隨衆聯參,有違於聖朝敦親之化矣。在前如臣情地者,以疏以啓,冒陳情私,則皆蒙體諒之恩,臣之所處,宜無異同,固當趁卽來避,而大禮在前,未敢言私,今則幸隨侍從之末,獲瞻嵩呼之儀,臣之至願,於斯已矣。伏望依例遞斥,以安私分焉。答曰,依啓。結語有違格例,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間擇入。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間擇入。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景慕宮,歲首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爲之。

○朴宗京,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祈穀大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朴宗京,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兵二哨,全屬先廂,禁衛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全屬後廂,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留陣,禁軍與入直二番隨駕,餘軍留營及扈衛軍官,有廳椎牌軍,竝置之,可也。

○徐瀅修,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而今番齎咨官回便,齎來咨文中,有黑山島漂民出送事,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咨文,一體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草記,則枚擧東、西氷庫所報,以爲今番所鑿之氷,甚薄,伐氷之地,稍遠,故庫舍未充,尙餘三分之一,而雇價之米,已盡無餘,加鑿雇價,更爲磨鍊,則當爲二百三十三石,趁此伐取,恐不可已。且有雇價米加給之例,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歲前日候過暄,所鑿之氷,旣甚不堅,亦未充庫,勢當加鑿,以滿元數,而所鑿之處,距庫稍遠,雇價運費,不可不更加磨鍊,在前如此之時,自惠廳有區劃之例,今亦依所請劃給之意,分付惠廳,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臻,慈殿聖壽,光膺周甲,慈宮寶齡,恰躋望八,天休用申,聖孝冞隆,時又法殿重新,萬象昭融,寶扆穆臨,受百辟賀,是誠大東千一之會也。昆蟲草木,莫不有蠢動欣欣之色,而況於中外臣庶乎?臣以出入禁闥之蹤,區區快覩之願,尤豈不有倍疎逖,而癃病日深,形神日鑠,扶舁作行,亦無其路,遙望五雲,惟有寸心之日馳而已。夫人臣攢祝之忱,在朝則隨簪紳賀,在野則與父老賀,惟其所在則致賀焉耳,固無遠近進退之異,而顧臣爵秩,曾忝崇班,煞有與庶僚不同者,此臣所以日夕兢惶,不敢但以煩猥爲懼,而冒有此闕禮請譴之章也。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以存國體,以警位著焉,抑臣於此,又竊有仰請焉。向來臣之兩兼帶許解之恩,到底洪造,感祝無地,而尙有二兼帶之虛縻,在身者,每自徇省,不勝踧踖,申望竝命鐫免,以卒曲遂之澤,俾臣得以安意畎畝之間,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川之慶,與歲俱新,稱賀之盛禮載擧,揄揚之顯冊將進,忭祝之誠,帀域同聲,況予一人,所以廣孝而綏猷,愛日而飾喜者,其情豈有窮已哉?卿之從前遜荒,實非元老大臣體國之義,而逢此千一之嘉會,謂當幡然造朝,表率有位,以副予側席延佇之衷,今乃疾病爲辭,巽牘以代之,卿試思之,情無可自引,病不至難强,而國有大慶,大官之不以躬賀,卿之心得無耿結而缺歎也乎?且今鏤金雕玉之工,待卿董治,吉日已涓,事役甚急,卿於此,尤豈可言私?至於兼管丏免,以予之所倚卿,日望乎卿,雲霓其思,所辭宜不允,卿須稍加善攝,卽爲登途焉。行都承旨徐瀅修製進

○負罪臣李時秀疏曰,伏以今年,卽我東方无彊之慶年也,惟我慈殿聖壽周甲,我慈宮寶籌望八,茀祿洪休,一時竝湊,鏤玉之顯號誕膺,呼嵩之縟儀先擧,慈徽益彰,聖孝冞光,協氣驩聲,洋溢八域,臣與田夫、野老,遙獻岡陵之祝。念臣自離軒陛,病伏鄕廬,節序屢換,歲律又新,瓊樓一念,寤寐如結,況今三元之嘉會,又値千載之慶運,百僚蹈舞,跛躄皆聳,區區忭祝之誠,豈後於人,而自顧罪負至重,情悰至蹙,不可復廁於簪紳之列。天之所廢,疾病且痼,復起爲人,已矣無望,身在野外,虛帶官銜,從前瘝曠之罪,固已山積。當此吉慶之辰,亦復息偃在床,若無省覺,辜恩廢禮,義分都虧,雖上天至仁,不加誅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猥具短籲,縣道仰徹。伏乞聖上,亟削臣本兼諸任,俾得以安意畎畝,粗保孱骸,仍命重勘,臣前後罪犯,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年慶年也。殿、宮之寶曆齊邵,宴號之盛禮竝擧,賀儀先行,吉日且涓,歡欣忭祝,曷有其極?卿之尙今自引,逡巡江干,以處義則無說,以情禮則有缺,而予之倚重乎卿,則歷年如一日,世之想望乎卿,則彌久而不怠矣。以卿體國之誠,値玆稱慶之辰,賁然來思,垂紳於百僚之首,予日凝企,今見巽牘,尙諉以情踪,復辭以疾病,卿終遐棄予乎?行止久速,固屬自己冷暖,而亦須先立權度,無過不及,可也。大臣之義,豈但以長往爲高?然則卿於薦冊之班,稱壽之筵,其將終始退處,一不簉參乎?分義事勢,萬萬無此理,卿須勿復控讓,卽速上來,以副予虛佇之衷焉。行都承旨徐瀅修製進

○負罪臣徐龍輔疏曰,伏以,陽和布澤,萬品咸蘇,聖人履端,百祥萃臻,殿、宮之寶籌彌隆,而賀儀已定,長樂之顯冊將擧,而聖孝愈光,臣民歡欣,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逖違天陛,今已經歲矣,瓊樓之戀,夢魂常纏,華野之祝,微誠徒切。況當歲籥載新,縟禮在前,大小臣僚,莫不齎誠薦笏,齊獻山斗之頌,臣旣一息未泯,豈不欲扶舁殘骸,趨造末班,以伸蹈舞之忱,而不幸痰癖宿症,近復越添,欲起旋仆,轉動無路。只與村翁、野老,北望呼嵩,情禮兩虧,生不如死,玆敢縣道陳籲,仰請譴何,至於常廩之每瀆宸聽,兼帶之尙多虛縻,徒損國體,徒增罪戾。伏乞亟命攸司,常廩則勿復煩聞,兼帶則卽許鐫免,仍勘臣前後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天其申命,用休于我邦家,吉祥荐臻,宴號竝擧,而呼嵩之儀,先行於大庭,禮至縟也,慶莫大焉。卿以休戚與同之地處,意必他不暇顧,朅來參班,巽牘之至,尙復引疾,卿,大官也,世臣也,況先朝之眷卿,何如,予心之倚卿,何如?設有鐵限之情勢,猶當效古大臣,冒不韙毅然就之出處,況本事已屬劫前,私義間亦曲伸,而卿於予,乃反若是恝乎?且今上冊之吉日已涓,稱觴之公讌繼開,百僚騰賀,萬姓欣祝,卿以此時,其將一此自畫,退守東岡,已乎?義無可執,情在必進,以卿休休之量,知應言下犁然,卿須體予勤懇之諭,勿復强引,卽速造朝,予日臨軒而竢之。行都承旨徐瀅修製進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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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坐直。左承旨權常愼緣故出。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諡號署經成命,已至經宿,而尙未擧行,事極未安。除在外、陳疏、未署經外,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坡州牧使沈公燁,江界府使鄭周誠,慶源府使金益淳,楊州牧使洪羲臣,城津僉使韓根馨,厚州僉使南宮玾,高嶺僉使魏光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不進,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諡號署經成命,已至經宿,尙不擧行,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大司諫曺允遂牌不進,司諫李萬榮疏批未下,獻納、正言一員未差,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正言韓用儀未署經,兩司不得署經,行大司憲尹光普,卽爲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曺允遂,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秉喆,副修撰李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秉喆,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秉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朝參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右通禮有闕之代,卽速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煥爲左通禮,以鄭景祚爲右通禮。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僉知金處漢,乃是甲子生,而誤以乙丑懸錄,官案推恩時,混同書入,至於下批。行護軍徐有和,濟州牧使朴宗柱,俱是年六十一歲人,而未及詳知,以至遺漏疎謬之失,臣不勝惶恐,而金處漢所授加資還收,徐有和、朴宗柱加資,則待後政下批,何如?傳曰,允。口傳下批,卿則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護軍徐有和,今加嘉義,濟州牧使朴宗柱,今加嘉善,以上年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事,承傳。

○傳于金在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在昌啓曰,明日朝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姜時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李仁秀,水原留守金文淳,江華留守吳載紹,開城留守兪漢謨,廣州留守李晩秀,統禦使李海愚,永宗防禦使柳相燁,江原監司申絢,統制使柳孝源,慶尙左兵使李長喆,右兵使趙文彦,全羅兵使李近胄,公忠兵使李元植,平安兵使吳毅常,黃海兵使曺命楫,南兵使沈鑏,北兵使申鴻周,春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歷、巡點,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詰戎之政,莫大於水、陸諸操,連年抛置,極爲疎虞,固當如例設行,而一時竝行,軍民之弊,不可不念。陸操則竝與巡歷、巡點,姑爲停止,以官鎭門聚點,着意代行,水操則迨此風和之時,使各該營,各其前洋,依秋操例設行,統營合操停止,以兼管右水營水操擧行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韓晩裕疏曰,伏以,洪庥式賴於宗社,慶賀載擧於殿、宮,新元之茀祿滋至,帀域之治化彌暢,蹈抃之忱,跛躄咸聳。仍伏念臣,鈍滯之質,疎鹵之識,本無當於器使之列,而矧玆本兵之任,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直以感激恩命,怵畏義分,未能守循墻之義,而旣一出脚,不敢更煩辭巽,叨冒笠轂之重務,取捨韎韋之群材,因仍盤礴,若可當者然,居然至五朔之久,而歲已改矣。內懷僨誤之虞,而寸心未嘗或寧,外殫應接之勞,而衰骸轉益難强,今也有宜遞之三端事,不可以瀆擾爲懼而莫之言也。人有恒言曰,都政便是銓官之瓜期,可見大政之爲至難,而以臣無似,亦乃經大政,則臣之瓜熟矣,其宜遞者一也。日者大僚之請重推,不過薄警,實爲曲恕,而其他觸處生疣,昏繆不職之狀,推此亦可知矣,其宜遞者二也。三度加由之後,事當縮伏以竢公議,陳乞以控衷懇,而適値法殿稱賀之日,遽爲出仕,仍自三元之候班,遂參千載之慶禮,而論其跡則殆若乘朝家之事會,拚自己之廉防,今旣事過而情伸,則斯可以言私矣,其宜遞者三也。噫,臣歷事三朝,受恩罔極,圖報一念,年邁愈急,凡有材具之所可勉,精力之所可逮,則惟知燥濕之不擇,糜粉之是期者,是臣之心也。然量己而進,知難而止,不至於辱身名而玷聖簡,則是亦爲不報之報,而豈非公私之竝幸也哉?臣之憧憧祈遞,此義甚明,不但上所陳宜遞者三而已也,玆敢猥陳私懇,上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上以重公器,下以遂微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李萬榮疏曰,伏以,天降新休,慶溢宗祊,上號之縟儀載擧,準海之聖孝冞光,臣民歡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空疎湔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加以年滿七十,百病侵尋,長在鄕廬,便同蟄坯,而自去年七月以後,重患黃疸之症,食飮頓減,寢睡全廢,肉黃皮皺,氣綿神綴,連試刀圭,終無顯效。不但見者莫不危之,亦且自分必死,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而賀班隔日,跛躄皆興,不得不擔舁病軀,趲程入城,瞻望日月之光,粗伸呼嵩之忱,而累日觸冒,宿病越添,委頓昏囈,實無自强供職之望,而且況臣於臺職,便有鐵限之情勢矣。臣曾在癸亥春,待罪亞諫也,時値疏放有命,慈敎屢降之後,大僚請勘,乃謂之不有飭敎,工謀爲主,至有停望之擧。夫身爲臺臣,不有飭敎,惟事工謀,則人臣之罪,孰大於是?薄勘之命,雖蒙曠蕩之盛恩,愧懼之心,不以久遠而或弛,而伊後亞憲新除,又出特點,情雖感惶,義在必辭,詣臺引避,又爲喉院之退却,莫非臣辭拙見輕之致也。臣以此情踪,豈有廁列臺閣之望乎?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刊改,使臺體尊而賤分安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贅陳他說,亦所不敢,而不任憂愛之忱,妄效一得之見,伏願少垂察焉。方今運値休明,時當新元,所以承艱大之投gg役g,基億萬之休者,惟在於勉聖學一事。蓋帝王之學,不同於韋布,而格致誠正之工,無間於貴賤,經綸之業,無待於章句,而禮樂、刑政之具,備載於方冊,然而堂皇之上,萬幾至煩,燕閒之間,持守爲難,比諸草野之下帷,窮士之焚膏,其難易逈殊矣。苟非聖心確然以程、朱之言,爲必可信,唐、虞之治,爲必可致,眞知而實踐,積漸而悠久,則始勤終怠,乍作旋輟之患,難保其必無矣。伏願殿下,日開經筵,親近儒臣,討論講究,磨礲乎至善,動靜酬酢,涵泳乎義理,毋曰,吾學之已成而進進不已,毋曰,吾治之已足而孜孜無逸,政令之間,監于成憲,精一之旨,克繼先志,則自可見庶績咸熙,群賢彙征,措世於郅隆之域,納民於時雍之化矣。傅說之告高宗曰,念終始典于學,周臣之戒成王曰,學有緝熙于光明,臣謹誦所聞,輒爲新正之獻。臣伏見歲首勸農綸音,其務本重民之道,雖周王之命臣工,漢帝之頒春詔,無以過矣。彼鄕曲緣畝之民,擧有須臾無死之願,而若其徒爲文具,但侈觀聽,則亦何益之有哉?夫民事之勤慢,農工之早晩,專係於守令之勸課,方伯之董飭,而近來分憂之人,觀風之地,但聞封己之譏,未見求芻之譽,睿念雖切於阜民,而實惠不能下究,恩綍可期於孚豚,而後效茫如捕影,此皆守令、方伯之過也。宜令廟堂,責勵道臣,分遣繡衣,檢察邑宰,俾蒼生得蒙子惠之恩,丹綸毋爲紙上之言焉。今臣所言,俱是陳腐,無足可採,而其於勉學憂民之方,或不無萬一之補。伏願聖明,勿以人廢之,而留神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尙愚疏曰,伏以臣,濫叩見職,于今一箇月耳。出入講筵,亦已屢矣,而只緣學識之鹵莽,實無絲毫之裨補,兼以言語拙訥,奏對硬澁,辭義之間,不能條暢,講讀之際,自多鉤棘,一番登筵,百醜畢露,此皆聖明所俯燭,不敢更事煩縷,而第臣情私,竊有萬萬悶迫者。臣之老母,素抱貞疾,去年以來,不離床席,近因日候之猝寒,以致諸症之添劇,痰嗽挾感而彌甚,蛔積乘虛而闖發,食飮全却,氣息凜綴,藥餌扶將,實難離捨,召牌儼臨,無路趨膺,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憫臣至切之懇,諒臣不稱之實,亟許遞改,俾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丑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權常愼,右承旨金在昌,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盧,記注官車信用,楊州牧使洪羲臣,坡州牧使沈公燁,安州牧使李勉昇,江界府使鄭周誠,順天府使宋祥濂,靑松府使崔光泰,谷山府使李翼晉,慶源府使金益淳,甲山府使崔命健,肅川府使李喆純,長城府使金鍒,順興府使鄭澣,瑞山郡守李燮,朔寧郡守安光宇,麻田郡守李湐,興海郡守柳光濂,咸安郡守李儒燁,固城縣令李運恒,歙谷縣令廉德隅,江東縣令徐長輔,奉化縣監李久源,扶安縣監李錫祐,庇仁縣監安任權,延日縣監咸正禧,沃溝縣監丁遇泰,泰仁縣監韓元履,靑陽縣監李厚典,慈仁縣監夫宗仁,軍威縣監李希延,河陽縣監愼宜默,長水縣監朴宗民,高敞縣監權珏興德縣監申大偁,興陽縣監具毅和,結城縣監李周禎,康翎縣監李景德,淸河縣監李翼榮,龍安縣監任藗,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幾人也?瀅修曰,三十八矣。上曰,座處狹窄,雖非侍從守令,使之入楹內進伏,而爲先次次入侍後,退出,可也。仍敎曰,守令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羲臣等,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七事與宣諭,竝除之,下去,善爲之也。又敎曰,諸守令,使之次次退出,使在院承旨,宣諭後,出送,可也。兢履,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在昌、常愼,讀奏公事判付訖。瀅修曰,昨有朝官乙丑生人加資事,命下,而其中有罪名人,不得一體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一竝加資,而若有削職者,蕩滌敍用,罷職者,敍用,可也。上曰,明日朝參時,兵曹節目還給,依謁聖時節目,更爲磨鍊以入之意,注書,出傳,可也。兢履,承命出傳還入,上曰,在院公事,盡爲持入也。兢履,承命出來持入。瀅修曰,諭旨祗受狀啓中,張皇揄揚之風,昔在先朝,嚴加禁斷,如有犯者,隨卽察飭事,屢煩下敎矣。今此江原監司申絢,歲首綸音宣布狀啓措語,有違先朝禁令,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房,誰也?瀅修曰,在外承旨李周顯矣。上曰,都承旨,何房也?瀅修曰,戶房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右承旨爲兵房。上曰,今日坐直,誰也?瀅修曰,臣與右承旨,當坐直矣。上曰,再明日,禮、兵房承旨,又坐直,然後十二日動駕時,自多有預爲擧行事矣。在昌曰,今此朝參時,別雲劍望單子格上受點處,有違恒式,致勤下敎,事甚未安。不察之兵曹判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常愼曰,承旨座次單子中,左副承旨,誤書以前承旨,致勤下敎,事甚未安。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進御枳、苓二陳湯,調竹瀝五匙,薑汁三匙,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二賢散,調竹瀝三匙,薑汁一匙,二貼製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氣散,前方中加神麯一錢,蓽撥加一錢,丁香加三分,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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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周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門,朝參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權常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日殿座,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韓晩裕,有身病不爲入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兵曹判書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殿座,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今日朝參時,挾輦軍、槍劍軍、出入番禁軍、駕前別抄甲士、騎士、把門甲士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侍衛軍兵毛具。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尹光普,執義洪受浩,掌令趙恒存牌不進,宋穉圭在外,持平趙民和、洪羲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在德萬戶曺彦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韓興裕,持平李㬖,正言宋冕載落點。

○以左承旨權常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以持平李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藥房口傳啓曰,連伏承大王大妃殿晩後諸節,則膈滯與痰候,少無差勝之節,所御湯劑,亦不順下,多日靡寧之中,元氣之憊損,可以仰揣,區區下情,誠不勝焦迫之至。醫官入診,旣有待下敎之命,而臣等率醫官入侍,詳承諸節,退定繼進湯劑,有不容少緩,亟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夜間動靜詳承後,當下敎矣。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李健秀在外,都摠管李彦植、金勉柱,副摠管尹光顔,俱有身病,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在外及身病人,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進,參判朴宗來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韓致應進。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蓍根爲獻納,徐能輔爲校理,李泳夏爲副校理,申緯爲修撰,朴英載爲吏曹正郞,朴宗正爲司僕正,洪冕燮爲典籍,李東宇爲高山察訪。故縣令李匡直贈吏判例兼,故學生洪以采贈童敎,孝貞卓異贈職事,承傳,禮曹參議朴宗慶通政,今加嘉善,從二品陞擢事,承傳,吏曹參議金履永,兵曹參議林漢浩,已上通政,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承傳,前府使李庚運通政,今加嘉善,前判官宋守淵通訓,今加通政,已上年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事,承傳,僉知金處漢嘉善,今降折衝,加資還收事,承傳。

○再政。以金勉柱爲大司憲,高宅謙爲執義,鄭東觀爲吏曹參議,趙台榮爲司諫,金熙華爲掌令,李宅彬爲持平,金鐮、鄭祖榮爲正言,吳翰源爲修撰,朴宗慶爲禮曹參判,林漢浩爲兵曹參判,尹羽烈爲兵曹參議,金順行爲廣興守,李元默爲順陵直長,金相休爲南學敎授,沈象奎爲全羅監司,權常愼爲大司成。兵曹參議朴瑞源,參知尹羽烈。

○兵批,判書韓晩裕進,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朴瑞源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進。以姜碩龜爲同知,朴奎淳爲僉知,李身敬爲內禁將,邊鏞爲五衛將,許溶爲都摠都事,黃協基爲訓鍊主簿,元永猉爲武兼,申之翰爲撫夷萬戶,金弼炯爲林土別將。乾原權管單安匡柱,同知單李孝承,僉知單吳應常,護軍吳泰賢、韓用鐸、閔昌爀、李普天、崔獻重、申鳳朝、張象元、張集紹,副護軍金履度、趙萬元、兪岳柱、李庚運、沈鐸之、申大龜、尹羽烈、柳烇、金日柱、權行彦、邊景祜、李采、朴宗羽、白泓鎭、高厚鎭,副司直趙民和、洪羲玄,副司果宋冕載、洪儀泳、韓用儀、宋翼淵,竝單付。

○再政。以李勉兢、閔台爀、洪明浩爲都摠管,朴宗慶、崔獻重爲副摠管,尹守任爲宣傳官,姜在謙爲武兼。護軍朴宗慶、李庚運、金履永、林漢浩,副護軍宋守淵,竝單付。

○三政。以柳文儉爲訓鍊主簿,副司果單李元默。

○韓致應啓曰,政望書入,何等審愼,而今日吏批政事中,大司成首望,誤以新通懸註以入,致勤責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赴政銓官,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可也。

○以李德謙囚單子,傳于朴宗京曰,付過放送。

○徐瀅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藥房三提調,自今日,本院輪回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輪直本院,而醫官金光顯、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崔遂燁、吳千根、卞𪼭竝爲直宿,別掌務官一員,依例差下,醫女四名,亦爲入番待令,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秦東秀、李彦厚術業精明,御醫陞差,議藥同參,卞觀海、鄭重周術業鍊熟,可合於議藥之任,與秦東秀、李彦厚,一體隨參於日後診筵,今番待令,亦爲別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金處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冕載啓曰,臣於言責重任,萬不近似,而不意除旨,遽降於臨門朝參之際,怵畏義分,他不暇顧,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本院,曾經納言,揆以公格,義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乙丑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右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記事官韓兢履、趙璜鎭,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駕前下敎曰,同副承旨入侍。宗京進前,命書傳敎曰,今日兩司入來者,只是大司諫一人,豈有如許國體乎?今日違牌臺諫,竝施以削職之典,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進參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未署經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進參後謝恩。由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降輿陞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典儀唱四拜,百官四拜訖。上曰,奏事諸臣,以次進前,可也。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等進前曰,早朝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大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比昨一樣,不勝焦悶矣。邁修等曰,下情焦遑,尤不勝萬萬。臣等昨日仰請輪直矣,自今日,竝直之意,更此仰請矣。上曰,藥房三提調,自今日,本院輪回直宿。出榻敎邁修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臣之居是任,已過半載,儱侗昏憒,觸事僨誤,而偏蒙庇覆之德意,尙今蹲冒,如使精力,有一分堪承之望,顚沛利鈍,豈敢較計,而惟是八耋之年,凡百如日下山,默自點檢,昨冬所行之事,今春末由自力。以此精神,强自擔當,畢竟不免於孤負聖眷,重陷罪戾,則不但微臣報答之願,自歸於烏有,亦豈聖朝終始生成之本意哉?臣之此言,非敢求退也,見今朝著稍靖,別無大段擾撼之漸,以此時三公備位,百工供職,各事其事,則小康之治,卽亦在此。況原任諸大臣,經年遜荒,處義曲伸,則今必無撕捱之理,卽命重卜,仍降別諭,召致百僚之首,則臣可以仰成元輔,稍息殘軀,歲首公私之祝,無大於此矣。上曰,左相之於輔理政謨,有何所遜乎?首相事,從當議到矣。邁修曰,若卜元輔,則臣當依賴隨後,而亦不敢以求退爲事矣。仍奏曰,籌司副提擧,與二品守職相似,故差下經年之後,例皆隨卽陞擢,此亦廟堂之故事,備局副提調朴宗慶,從二品陞擢,仍差備局有司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銓曹久次之歲首陞品,此是積閥用人之美規。況亞卿苟艱,莫如近日,吏曹參議金履永,兵曹參議林漢浩,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昨年陞學,屢勤飭敎,使之限內磨勘,而乍行乍撤,玩日卒歲,畢竟開場,止於三抄,設有實故,以前因循,何辭推諉?朝令之下,慢不擧行,揆以事體,不可因置。大司成李文會,亟施削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考課有國大政,前後朝家之申飭,又何等嚴明,則昨冬諸道殿最,多不免漫漶了勘者,紀綱所在,俱涉未安,而至如湖南則五十三州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目下見任者,果皆做龔、黃之治,則誠爲生民之福,不然而一毫出於無斁無惡之意,則此豈可謂黜幽陟明云乎哉?其在責備之道,終不可無警,全羅監司鄭大容,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以還弊釐正事,前後慈敎,諄複懇摯,而究其弊源,專在於取其耗息,裨補經費,苟無生財之方,而遽罷取耗之法,則除了一弊,又生一弊。此所以從前牽架,莫能蘇革,而如臣等鈍根矇識,初未敢容議於大更張之道,然古人有言曰,大變則大益,小變則小益,苟究小變之策,臣愚以爲,均糴爲一時救急之道,蓋當初還上之設施也,何嘗不較戶量穀,多寡均停,而及其取耗補用也?輒從價騰處作錢,不問戶與穀之相當與否,故沿海穀貴之邑,歲耗年減,山峒穀賤之邑,日增月加,積多故漸麤,漸麤故益賤,益賤故滋積,反覆沈痼,百弊蝟起,一戶所分,多至四五十石,平民之終歲勤動,粒粒辛苦者,不歸私積,悉輸公倉,而隣族之徵,鞭扑之督,亦其勢之自然相因者。今若自廟堂,往復於諸道道臣,較戶量穀,裒多益寡,均平齊一,不移不換,而內至京司,外至諸路,各從其穀在邑,從實作錢,毋得有偏多偏寡之弊,而時遣繡衣,專察此事,其中萬一有違越法令者,則無論京司與營邑,隨其現發,一以贓法論,不少饒貸,則野農峽民,少可息肩,貪吏墨守,庶幾斂手矣。至於裒益之際,若以時月責成,則亦慮有紛擾之弊,又須商度民力,限其年數,或遲或速,漸次矯救,然後方可謂處置得宜。此則惟在中外有司之臣潤色之如何,而且念我國穀簿衙門太多,名色太繁,文書不勝浩汗,刀筆易緣爲奸,臣意則知委各道,以各邑所在各衙門穀,秩秩區別,修成冊送于監營,自監營,都聚上送于籌司後,付之有司堂上,以爲合聚釐正,務從簡當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禮曹參判吳泰賢,兵曹參判朴宗來,聞方求遞云,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爵人刑人,有國大政,故先儒以爲,於朝於市,與衆共之,則勿論罪之輕重,事當詳載獄案,無一遺漏,而近伏聞京外囹圄,或有王府秋曹獄案所不載之類云。揆以法理,不可一任姑息,知委各道,有無形止,使卽齊報於該府、該曹,後分等稟決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一曰,今日卽歲之首月之正,而我殿下,御極之後,最初朝參也。太平萬世之基,自今伊始,而顧今世道人心無一可恃,風俗之壞敗也,紀綱之頹弛也,名分之凌替也,習尙之奢靡也,生民之困瘁也,百弊萬瘼,難以毛擧,殿下,以大有爲之志,行大奮發之政,然後可以轉危爲安,回漓返樸,此機不可失也。竊伏念,人君爲治之方,不可獨任己見,必也廣取賢才,布列朝著而後,可以貞百度熙庶績,而知人則哲,惟帝其難,則人之賢不肖,固難辨別,而辨別之道,亦自有方。《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殿下試察諸臣中,謇諤無諱者,必剛明正直之士也,逢迎順志者,必阿諛容悅之人也。明鑑高懸,姸媸莫逃,則殿下正心之工,可以燭照數計於諸臣之賢邪,知人之法,捨此奚以哉?《孟子》曰,湯之於伊尹,學焉而後臣之,故不勞而王,桓公之於管仲,學焉而後臣之,故不勞而覇,今天下地醜德齊,莫能相尙,以其好臣其所敎,而不好臣其所受敎也。蓋人主尊居宸極,低視臣僚,常有惟其言莫予違之意,故每取軟熟易使者而列之左右,不覺此輩之諂諛承奉,駸駸然漸入於危亂之域者,可以歷數於往牒,可勝歎哉?伏願聖上先懋主敬明理之工,使群下之枉直,莫逃於淵鑑之中,而主敬明理之工,亦不越乎學問思辨,今則三陽開泰,春煦漸長,法講召對,勿爲間斷於雙隻之日,有時設行夜對,召見入直玉堂,討論經史,罷講之後,必溫繹文義,體認踐履,於燕閒蠖濩之中,期有躬行心得之實效,是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切當,當體念矣。出擧條敬一曰,今日朝參,卽我聖上御極後,大朝會也。三司之臣,固當盡爲進參,仰陳昌言,而兩司則諫長外,無進參之人,玉堂則二員外,擧皆違牌,事極駭然。兩司則雖已降削職之命,而不參玉堂,亦不可置而不論,竝施譴罷之典,何如?上曰,竝施以譴削之典,可也。出擧條敬一曰,朝臣之言事疏章,言可用則當聽納,言不可用則雖不採施,固當卽爲賜批,而伏聞昨年夏間四臺之疏,尙未承批云,未知疏辭之果何如,無論其言之當否,閱月經歲,而批旨不下,恐有欠於來諫之聖德,伏望卽爲賜批焉。上曰,偶未及賜批矣。邁修曰,右相所奏,果是矣。自下進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而已,豈可不卽賜批乎?敬一曰,朝參時百官亦陳所懷,言可採用者,卽賜開納,然後如此大朝會,庶不歸於文具,伏望力行懋實之政焉。戶曹判書趙鎭寬進前曰,今日朝參,卽聖上踐阼後初行,而又當歲首,吉慶之方湊,政化之維新,甚盛擧也。臣聞《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蓋春爲生物之仁,而財是養民之具,所以周家之布德惠,漢庭之議賑貸,俱屬春令者也,臣適忝掌賦,幸際斯會,竊有目下所懷,敢此仰達矣。去歲三南年事,大抵均登,而綿農猶遜於禾穀,方當納布之際,民間所費較原價倍之,而京司上納,則每有升麤尺短之患,民易受困,官難準用,此固近來之痼弊。況今京儲則無論戶惠廳,木儲稍陳,錢儲頻匱,莫若代錢之爲一時實惠,而但於田稅木,則事體尤重,雖不敢論,大同木邊,則分付三道道臣,就綿貴邑,從民願以錢代納,似爲民國俱便之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邁修曰,戶判所奏,儘有意見,此是京外民情之所共願,而在經費,亦無所損,依所請許施,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宣傳官,事過後拿處。鎭寬曰,昨年關西被災邑鎭信蔘條,限三分一停退矣,勢當於今年內竝督,而見今邊上民情,莫病於信蔘一條,苟有一分舒力之道,則亦爲疲氓之大惠。臣意則來頭信行,猶隔數年,雖不於今年內竝督,足以及期,昨年停退條,則分排於今明兩年,次第上納之意,分付道臣恐宜,而事係交隣重需,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邁修曰,停退條之分年收捧,實爲目下紓民力之道,似不必靳持矣。敬一曰,信使行期稍遠,西邑民情甚艱,停退條排年分捧,可爲紓力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昨年嶺東被災邑,大同布有限今年停退之令矣。在伊時則誠爲寬假之實惠,而方當收捧之際,新舊竝督,終不免民力之不贍。且係停退條,則與當年納事體稍異,不可無闊狹之道,分付道臣,使之從民願,許其代錢上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黃昇源進前曰,歲初纔行稱慶陳賀,今日又臨門朝參,此實御極後初行盛擧也。程子當論治道曰,當世之急務有三,一曰,立志,二曰,委任,三曰,求賢,而三者中,當以立志,爲本。蓋人君立志先定。然後始可議到於治道,而委任、求賢,亦其次第事也。今我殿下,以立志,爲求治之本,頻御經筵,討論經旨,以堯、舜、禹精一心法,文王緝熙敬止,爲聖學造詣之準的,先立大本,後委任宰輔,登崇俊良,治法政謨,博訪周諮,以唐、虞三代之治,必可致爲期,無以朝廷盛擧,徒歸文具,則太平萬世之業,實基於今日盛擧。伏願聖心,深加留意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昇源曰,今番賞典,依甲寅年例施行事,命下矣。甲寅已例,捧禮物函官濟用主簿,則以陞敍差送察訪,而今濟用主簿金獻行,已經察訪陞敍外職,則當爲守令履歷,甲寅年副奉事,則卽遷直長,懸注陞敍,仍爲出六矣。今番副奉事李元默,亦依此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刑曹判書李勉兢進前曰,我東素稱禮義之邦,雖在閭巷匹庶之類,婚娶之際,各有應行之常禮,而近年以來,外邑村間,或有守寡之良女,則强暴者多率徒黨,乘夜劫奪,包裹結束,名之曰,縛娶,其爲傷風敗倫,已無可言,而或因此而致殺越之變,甚至有犯及班族者,愚民視以爲常,官府亦無定律,日甚一日,禁止不得,誠極寒心。夫暗地穿窬,竊財貨,尙施賊律,況結黨行劫,奪取人物者,何異於明火强盜乎?若不別般嚴懲,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臣意則如此之類,無論首從,一竝出付鎭營,繩之以治盜之律,則頑民雖欲行劫,誰肯同往助力,自陷重辟乎?如是則非但陋俗之自革,亦可以禮敎之有裨,以此意,分付諸道,先以申令之意,曉諭坊曲,如有更犯者,依此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殺獄檢驗之時,傷處輕重之執定,專係於尺量之大小,故曾在先朝增修《無冤錄》,頒行京外,而尺準黃鍾圖印半樣,蓋使之不差毫釐,實出於欽愼之德意,而取見京兆所用鍮尺,則較諸圖樣,太不相侔,京司如此,外邑可知。夫律度量衡,卽有國之大政,雖在布帛長短,營造廣狹,亦不宜少有參差,況檢屍官尺,分寸之間,生殺立辦,其在重民命之道,寧容違越若是?臣意則分付京兆,爲先依《無冤錄》圖樣,改造官尺,亦卽知委五部,行會八道、四都,不如式者,一竝改造,俾無檢案違錯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曺允遂,司諫韓興裕進前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傅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壬子南學之疏,吁亦凶且慘矣,締結翰逆之餘黨,傳襲師賊之凶論,乃於李㙖之假托闡揚,暗售凶計之時,以爲此機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脅持君父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陰受浚賊之指使,甘與昌順而和應,譸張凶論,粧出悖疏,必欲壞亂我義理,戕害我善類,至於沈基泰之所爲,亦甚凶獰東西閃忽,圖得疏頭,日夜出沒,要搆草本,合勢共謀於凶窩,連腸接肚於怪類,公議沸騰,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稟處,終涉惟輕,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竝施島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噫嘻,可、發兩賊,卽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必基乃可基之親弟,時發之密友也,參聽於乃兄之凶言,綢繆乎時發之逆肚,則其蛇虺之毒,梟獍之惡,實與可、發兩賊,異身而同氣,換面而一心,兩賊旣已伏法,則以兩賊已施之律,施之於此賊者,允合於朝家治逆之法,而今此減死之典,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其爲失刑則大矣。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爲拿來,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噫,彼沈達漢,自來濟恭所卵育之醜類也,頃年三司之聲討蔡逆也,渠爲憲臺,百端規避,連事違逋,此則只知死黨之義也,及當孝元殿祥朞之夕,假托拘忌,不參入臨之庭班此則專出無君之心也。坐枳數年,忽玷臺地,及夫人言之峻發,敢投自明之一疏,而飾詐粧撰,吐氣噴薄,其於賊恭之罪惡,初無一言之略及,又不露出其名字,泛稱大論也,連啓也,渠所謂論與啓者,果指何逆而言耶?況今廷臣之所沫血致討者,卽德隣,而渠亦初不槪及,護逆腸肚,昭不可掩,日前諫長之疏,臚列已盡,蓋其謀避懲討一罪也,不參哭班二罪也,諱名賊恭三罪也,不討逆隣四罪也,人臣而負此四大罪,其將自立於天地間乎?渠又昨者投呈凶疏,而其語脈旨意之所在,不可但以叵測閃弄而言也,外假陳戒之言,而陰逞怨國之心,乃敢以朋比排擊等語,肆然誣及於朝廷,究厥心腸,不覺骨顫而膽掉也。噫,新化方隆,無物或遺,則皇極之道建矣,而敢詆以朋比,朝象淸明,有罪必討,則凶邪之跡屛矣,而反謂之排擊,隱然以隣、恭諸賊,嚴討之大義理,歸之於偏黨擠軋之科,此實梟獍腸肚,鬼蜮情狀,而其窮凶悖逆,反有倍於前日已著之四大罪案也。今又得見憲臺聲罪之章,則其論情節本末,尤爲詳悉,渠爲賊恭之爪牙,前銜投疏,至比元惡於社稷之臣,又與家、鏞兩兇,連肚接腸,陰謀凶論,無不爛熳同惡,而其兄通漢,乃復左袒於斥兇之論,似此逆黨,尙今漏網,實爲世道之深慮,今玆天道昭昭,魑魅之形自呈,而鯨鯢之誅自干,此不窮覈極治,永拔根窟,則禍亂之萌自在,而亦可曰,國有典刑乎?請放逐罪人沈達漢,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於戲壬子夏南學之疏,卽禍國家壞世道之一大機關也,其時事尙忍言哉?凶徒鴟張,邪說橫流,讐視義理,斁滅倫常,幾乎國不國而人不人矣。惟彼鄭昌順,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譎之性,晝宵經營,專事背公而濟私,平生伎倆,都是戕善而敗正,及當此時,謂機可乘,渠乃跡附浚賊,受其頤指,勢連逆恭,通其腸肚,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綢繆和應,迭爲謀主,朴夏源募爲疏頭,柳協基從以製疏,嘯聚徒黨,闖然投呈。其包藏之禍心,醞釀之陰圖,於是乎綻露無餘,而況倡出四字凶言,密囑妖賊,譸張流入,藉爲操切脅持之欛柄,而自陷於誣聖之科者,卽爲渠眞臟斷案,則其通天之罪,萬誅猶輕,而臥死牗下,王章未加,及夫臺啓旣發之後,兪音尙靳,輿情久鬱矣。日前憲臺之臣,忽地混入於停啓之中,此雖出於對揚之意,大失嚴懲討謹隄防之意,物議愈激,公憤益切,如此之類,不可以已停之啓而仍以置之,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以追奪官爵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荒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未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曰,臣不敢以言官自處,而當此臨門求言之會,憂愛之忱,不敢泯默,敢此仰達矣。孔夫子有言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又曰,學之不講,是吾憂也,雖以天縱聖神之姿,而猶不能無待於學,又以學之不講爲憂,則凡在君師之位者,不可以不學,亦不可以不講也,明矣。是以商臣傅說,告于后曰,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學之不講,則其弊也昏,昏之所蔽,無以察存遏之源,德之不修,則其蔽也怠,怠之所勝,無以造緝熙之域,此所以天道之成於悠久,而君德之就於積累也。今我殿下,恰過孔聖志學之年,深軫商臣典學之訓,設賓師之位而勤咨訪之道,引文學之士而進講討之方,法筵頻開於三晝,聖學不懈於一念,臣固欽仰攢頌之不暇,而第伏念燕濩之中,幽獨之際,少忽省察之戒,未盡涵養之工,則豈不有歉於大聖人自强不息之意也哉?伏願殿下,繼自今,雖在視事之前,開講之後,必以莊敬日强安肆日渝爲念,徹上徹下,有始有終,俾啓億萬年無疆之休,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允遂曰,國之有紀綱,如車之有輗軌,舟之有維楫,輗軌不備,則車不能自轉,維楫不施,則舟不能自行,其何以範驅周道而利涉巨川也哉?紀綱之於人國,亦猶是焉,先立乎紀綱而後,衆目張而庶事理,不然則弛而不張,紊而不理。《詩》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其紀綱之所以維持者,豈不重歟。顧今世道汚下,人心陷溺,內而卿士,外而鄕邑,委靡成習,渝隋爲事,駸駸然入於莫可收拾之域,苟究其本,實由於紀綱之解紐而然也。試以近日事言之,廟堂已建白矣,臺閣亦陳達矣。在下執法之官,未嘗不按法設禁,而閭巷之間,第宅之僭猥依舊,街衢之上衣章之混淆如昨,令不申於下,法有屈於上,諺所謂三日公事之說,不幸近之,向來酒禁之有始無終,而徒爲吏胥斂錢之資,反貽民庶失業之弊,卽此一事,亦是明驗,小節如此,大綱可知,何可望治成而制定,令行而禁止乎?臣謂從今以往,申明舊典,不令則已,令必申於徙木無法則已,法必行於懸象,而至於有司之臣,亦當委任而責成,俾有實效宜矣。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興裕曰,臣於班聯,伏奉諫垣除命,倉猝登筵,言辭拙訥,固無素蘊之可以仰勉聖德者,且以兩司不備,亦不得合啓,惶蹙靡措,而第兩司合啓中,在敏酌處事,輿情轉益憤鬱,此賊之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寧有如許刑政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上曰,此是所懷耶,啓辭耶?宗京曰,司諫韓興裕,所懷結辭,有違格例,推考,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出擧條應敎洪奭周進前曰,學問之道,正心爲本,而治心之工,無逸爲要,上念祖宗之付畀,下軫窮蔀之艱苦,則有不可以逸豫也。一日萬幾,治忽判於俄頃,六馬朽索,安危係乎操舍,則有不敢以逸豫也。筋骸之固,由乎收斂,淸明在躬,存乎振作,而一刻之怠,昏氣乘間,一念之放,衆慾紛攻,玆所以無逸二字,揭爲萬世之龜鑑,而祈天永命之休,於斯乎本原者也。古先聖王,知其若此,左輔右拂,前疑後丞,工師陳詩,御獻規,位宁有官師之典,倚凡有誦訓之諫,無一人而非匡弼之職也。鷄鳴而問夜,辨色而視朝,朝退而聽事於路寢,日夕則修令於燕朝,又重以講席橫經之問難,邇臣造膝之啓沃,無一息而匪勤孶之時也。降及後世,此道不降,古人所謂人主接士大夫,不過視朝數刻云者,蓋出於憂難之意,而今也則竝與其所謂數刻者而亦未能日以爲常,則其視古先聖王無逸之意,爲如何哉?我聖上淸燕端拱之中,繼續光明之學,臣固不敢窺測其涯涘,而竊以其見於外者,推之講對時行,而每多作輟之嘆,引接雖頻,而未見諮訪之益,簿書格例之細故,或煩辭敎,而經國治民之遠猷,罕聞討論,而況幽獨之地,道心愈微,寒曝之間,工夫易斷,宋臣洪舜兪所謂收斂於十手十目之地,而縱肆於暗室屋漏之中,修飾於親儒生學士之時,而玩狎於對宦侍近習之頃者,臣愚死罪,亦不敢保其必無也。臣恒人之情,必有所好不在於此,必在於彼,人君之所嗜好,苟不在於聖賢方冊之上,民國訏謨之際,則唯有聲色盤游之娛,珍玩靡麗之觀而已,此尤豈非大可懼哉?今玆臨門,卽御極後一初大朝會也,百僚之觀瞻斯在,兆民之蘄向方切,若殿下,以今日之擧,姑欲備歲首應行之文具而已,則非臣之所敢知也。抑將自今伊始奮發淬礪,有以大副乎拭目顒望之群情,則其爲今日之大本急務者,孰有先於無逸二字哉,顧其所以爲無逸之實者,不越乎講學勤政二者,請深留聖念,大加警惕,典學則必求體驗之實工,臨政則先問民生之苦瘼,而又旁求昌言,日親賢俊,存寅畏於無間,遏嗜慾於未萌,以盡無逸之極功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奭周曰,人君高拱於穆淸之上,而六服四海,奔走而震動者,恃其有辭敎與賞罰而已,辭敎之或失其當,而民志無以孚矣賞罰之或乖其平,而民情不可得以服矣,我殿下恭已淵默,一令之出,八域聳觀,而昨冬因在敏事,諸臣處分之時,辭敎震疊,威罰過中,萬萬非群下之所仰望於聖明也。若殿下,以是爲當然而行之不疑歟,則惟其言而莫予違,恐非治朝之美事,而對使焚詔,取麻壞庭者,何以見稱於前史也?若殿下明知其過中明知其不當,而姑以是爲箝勒群下之資也,則尤豈不近於不誠,而將何以示信於兆庶也?伊時處分,旣皆卽收,不遠之復,臣固欽仰,而厥後絲綸之間,尙未見愓然悔悟之意,而不書傳旨之史官猶在湖沿之謫籍,俄於臺臣申救之啓,尙有靳批之意,日月之更,臣猶不能無餘憾也。且於日前儒臣疏批,有曰,竄遞相續,豈得已也,我殿下,操威福之大柄,而循擧國之公論,可者行之,不可者已之,又焉有可已而不得已者哉?抑臣之所大恐者,我殿下旣狃於箝制之術,而不自以爲不可矣,病根常在,遇事而發,則日後擧措之失當,安知其不有大於此者哉?請深追旣往之悔,克存將來之戒,必加愼重於辭敎威罰之間焉。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副校理任厚常進前曰,今日朝參,卽一歲之初政,朝廷之大朝會也。況我殿下臨御五年,始乃臨門而求助,此是我殿下訪落之初也,在廷臣僚,匝域群生,莫不思見其德化之盛,甚盛擧也。殿下聖姿卓越,睿學高明,一號一令,動合典則,宜其從欲之治,可以指日,而其奈世道漸降,人心不古,紀綱解紐而反有頹惰之歎,文具太勝而實多委靡之患,若難於振作,玩愒如舊,牽補架漏,因循苟且,則雖或捱過於目前,實非垂法於來後,殿下春秋鼎盛,聰明有臨,其所以矯捄挽回之機,實在於今日,而臣愚死罪。竊覸殿下,講學雖勤,或欠體驗之實,詢諮雖廣,未有實行之效,刑政之間,不無曲貸之失,施措之際,猶忽振勵之方,此誠殿下求治之志猶有所未盡也。宋儒呂祖謙曰,王期於王,覇期於覇,伏願殿下,堅定聖志,必以堯、舜三代自期,若射者之志鵠,行者之志家,見事之當行,無爲浮議之撓奪,察人之賢愚,勿以親疎而或間,斷然以立志爲主,則此古人所謂有志竟成者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厚常曰,爲治之要,莫善於勤,自古賢聖之君,莫不以勤之一字,爲致治之本,若大禹之惜寸陰,文王之不遑食,皆爲是也。蓋爲人君者,宴安之戒,不可少忽,無逸之訓,固所當念,況今百度解弛,庶事叢脞,此正君臣上下勤勉圖理之時也。夫朝廷四方之表,人君朝廷之表,伏願殿下,先自聖躬,以示勤勵之意,日三經筵,月六賓對,不以無故而或廢,克遵列聖常行之典深體程子接賢之訓,董飭百僚,毋敢或怠,則此爲勵精之一端,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副修撰趙晉和,進前曰,是年卽我東泰回之慶運也,今日卽新元晉接之初會也。洪休荐至,殿宮之寶籌冞高,縟儀載擧,臣民之慶抃普切,以臣愚劣,際時休明,忝在論思之職,獲近日月之光,且榮且感,自不覺足蹈而手舞。猗我殿下,以天縱之聖,懋日新之工,錫類之孝,準于東海,對越之誠,格于上天,和氣致祥,景貺潛周,箕疇之五福誕敷,周年之屢豐登頌,太平萬世。自今伊始,此政君臣上下,勵精圖理,對揚天休之日,而挽近以來,恬嬉爲事,因循成俗,典學之工,孳孳於昕夕之間,而蔑然無啓沃之功,求治之誠,眷眷於廈氈之上,而邈然無振刷之效,是豈仰答皇休,賁飾昇平之道也。謹按勅天之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賡載之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以堯、舜爲君,以稷、卨爲臣,則宜無待於上下之交勉,而猶且上以之勅,下以之賡君臣責難之意,溢於詠歎之際,況今世級已下,治謨益艱,則殷須責勵,顧何如於堯、舜、稷、卨之時哉?如臣之淺識蔑學,非敢萬一於斯,而區區獻芹之誠,不必多讓於前人,玆敢以勅天賡載之說,用替山斗祝慶之忱。伏願殿下,上以盡起哉明哉之道,下以責喜哉良哉之方,用以致百熙庶康之治,則顧今日因循恬嬉之弊,自可改舊而革新,伏望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副校理任厚常推考。瀅修曰,副修撰趙晉和,筵退之際,擧措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大王大妃殿進御童便薑汁調龍腦蘇合元五丸封入,大王大妃殿進御童便薑汁調龍腦蘇合元三丸,更爲封入,大王大妃殿進御枳苓二陳湯,前方中加檳榔一錢,一貼煎入,大王大妃殿進御蔘苓飮一貼煎入。嘉順宮進服歸脾湯五貼製入,嘉順宮進服加味歸脾湯五貼製入。竝出榻敎,左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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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有兩珥。夜一更,月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大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詳承夜來諸節,後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明日動駕,待下敎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筵席,伏承慈候諸節,微有向減之勢,焦遑之餘,下情萬萬慶幸,而晩後承候,則膈煩嘔吐等症候,比朝一樣,尙未有漸次差復之效,繼進湯劑,今方議定,而此時臣等之竝直醫官之入診,有不容少緩,不勝憂迫之忱,更此煩瀆,特降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卿等竝直而入診,則詳承夜間動靜,當下敎矣。

○金在昌啓曰,臣與行都承旨徐瀅修伴直矣,今方移直藥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韓致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六朔焚香,今十三日當爲受香,而參奉入直,直長有闕未差,受香無人云矣,本陵直長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勉翼爲順陵直長。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吳翰源,時在公忠道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持平李㬖啓曰,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望特除,三及於五朔之內,榮感惶懍,罔知措躬之所矣,臣於昨秋,待罪薇垣也,略陳一二事,而言及於前海伯李存秀矣。存秀對擧之疏曰,肆口辱說,如街童巷豎之戟手醜詈,是何不思所以自反,而急於自明,不惟不善之,厭然欲掩,不自覺其言之醜詈也。臣雖無似,顧其職則臺諫也,名以臺諫,而受此至悖至陋之說,更何敢抗顔冒赴於前所僨誤之地乎?只此一款,猶足爲臺端之鐵限,而又於關西伯勉出之廟啓曰,且其人言,本無倫脊,倫理也,脊原也。曰,無倫脊,則是無理無原之言也,一出言而廟堂斥之以無倫,對疏目之以巷豎,堂堂臺閣,至臣身而貽陋極矣。以此情跡,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金在昌啓曰,大司諫曺允遂,獻納金蓍根,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動駕隔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昨以去冬湖南殿最之無一人居中居下,論罷道臣矣,追考各道啓本,則關北守令、察訪,亦無一人中下者,考績之不嚴,南、北一也,不可罪同而罰異,咸鏡監司李翊模,一體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朴宗慶疏曰,伏以三靈垂隲,百祿如期,玉冊賁揄烈之章,瑤觴騰介壽之祝大庭燕賀,率土鰲忭,仍伏念臣,才不猶人而冒據樞筦,器不適用而兜攬華要,淵氷之戒,心無以自暴於當世,隆赫之寵光,常恐有累於則哲,每端居深念,繞壁徬徨,忽忽若隱憂而永歎者,今且有年矣。乃於朝參昵侍之班,伏承亞卿陞擢之命,繼而春官佐貳,周廬兼銜,曾不淹晷,相續聯翩,臣退奉恩誥,如癡如醉殆無所措其躬也。夫命德之秩,明主之所難愼,不衷之服,人臣之所必辭,臣之從前歷遍,何往非濫,而以其從大夫之後,殫竭於百執事之末,則一知半解,或庶幾隨分自效,不至於誤國事而招官箴矣。今焉冥升不已,驟躋卿列,以年紀則纔踰强仕之齒也,以科甲則未及五載之久也,以處地則惟恐布武之先人也,以聞望,則不過常調之逐隊也,而置朝廷林立之彦,必使糠粃居前者,此爲用舍之乖當,名實之失平,果何如哉?臣身過福之災,猶屬私事,方當一初之政,宜軫名器之重,而緣臣之故,致令物情不厭,聖簡有玷,則臣雖焦唇弊舌,其敢自脫於貪戀孤負之罪乎?百爾揣量,萬難堪承,而適値起居,未暇緩聲,玆不得不略搆短疏,待朝控籲,言出肝膈,毫無假飾。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新授爵秩,劃卽刊改,俾臣得以舊級軍銜,趨參於問候之列,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乙丑正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拾翠軒,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記事官韓兢履、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邁修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大王大妃殿症候諸節,朝者承聞,則進御蔘苓飮後,所進之吐出,小便之短澁,略有向勝之節,寢睡亦比昨稍穩云,誠爲欣幸,而旣不入診,只聞承候人之言,臣等實不勝焦迫之至。伏未審晩後加減,更若何?上曰,昨日則所進之物,不得順下,而進輒吐出,數亦不少,今日則吐症有間,數亦少減,而大體則一樣,不勝悶迫矣。邁修曰,醫官輩只憑傳言,而以虛實之不得詳承,下情悶鬱,而今皆來待閤外,特許入診,詳察症患後,議定繼進湯劑似好矣。上曰,申後更承諸節,而當下敎矣。邁修曰,蔘苓飮進御後,旣有動靜,則今又繼進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亦當更爲下敎矣。邁修曰,夕間問安,已出令矣。上曰,已來會否,瀅修曰,已來會矣。上曰,明日則待下敎爲之,可也。邁修曰,明日卽廟宮展謁之日也,奏未畢,上曰,更當有下敎矣,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二陳湯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二陳湯,前方中,加枳殼七分,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童便薑汁竹瀝調牛黃淸心元一丸,封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五仙膏,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藥房三提調及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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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別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別入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移直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行大王大妃殿昇遐,擧哀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襲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大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詳承夜來諸節後,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本院,三廳首醫金光顯、李敬培、崔遂燁,本院入直,御醫李惟鑑、卞觀海、趙學魯、吳千根,別省記入直,醫女亦爲依例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筵席,伏承慈候,比朝益有添重之節,下情萬萬焦遑,湯劑連爲煎入,進御之後,諸節更若何?繼進湯劑之議定,不容晷刻少緩,更許臣等率醫官入侍承候,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夜來諸節,少無差勝之效,臣等誠不勝焦迫之至,此時移直,有不容少緩,亟降成命,仍許率醫官入診,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移直纔已有命,入侍。

○傳于徐瀅修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美修、嚴耆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承旨房順房,左承旨爲禮房。

○傳于徐美修曰,廟社宮山川,不卜日祈禱。

○傳于徐美修曰,時原任大臣、禮曹判書,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靑城尉沈能建,光恩副尉金箕性,戶曹參判金魯忠,副護軍金龍柱,承旨金在昌,前縣令金在三,監察鄭漪,竝宗戚執事差下,襲斂時入參。

○傳于徐美修曰,永明尉洪顯周,戶曹正郞金思羲,戶曹佐郞金思稙,縣監金魯敬,前參奉朴齊一,宗戚執事一體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朴齊一。

○傳于徐美修曰,殯殿,以歡慶殿爲之,魂殿,以文政殿爲之,令該曹修理。

○金在昌啓曰,丁丑年國恤時,入番都監軍兵及禁衛軍,兵曹檢擧,闕內各門,把守禁斷雜人,訓鍊大將留在敦化門外,禁衛大將,留在金虎門外,御營大將,留在宣仁門外,各禁察雜人,扈衛大將,率其軍官,闕內直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當此罔極之痛,聖候必多傷損之節,王大妃殿氣候,中宮殿氣候,惠慶宮氣候,嘉順宮氣候,亦必有損節,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多日彌留,臣等待罪保護之地,全昧醫理,藥餌罔效,竟遭此罔極之痛,臣等之罪,實萬死而難贖,臣等伏地待罪,惶恐敢啓。答曰,罔極之中,見此啓辭,尤爲罔極,卿等其勿待罪。

○金在昌啓曰,兵曹行巡無事單子,外巡監軍單子及闕內各處入直將官,落點單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摠護使以下三都監堂郞、守陵官、銘旌書寫官、梓宮上面上字書寫官,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守陵官單西春君燁,摠護使單左議政徐邁修,殯殿都監提調三單韓用龜、趙尙鎭、閔台爀,郞廳五單趙直永、金喆淳、趙鎭宣、金華柱、金東善,國葬都監提調三單趙鎭寬、李義弼、韓晩裕,郞廳六單李敦賢、申錫老、徐善修、李羲贊、金世根、金東鎭,山陵都監提調三單林蓍喆、金勉柱、李勉兢,郞廳八單尹光濩、吳聖根、閔斗爀、趙鎭球、朴榮壽、權丕應、金敎根、徐洛修,銘旌書寫官單金祖淳,梓宮上面上字書寫官單金箕性,殯殿都監都提調單摠護使徐邁修,國葬都監都提調單摠護使徐邁修,山陵都監都提調單摠護使徐邁修。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藥院直宿撤直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小斂後,具環經一節,載在《喪禮補編受敎條》,而《儀註》中,百官環經,雖不區別載錄,在前國恤時,依受敎擧行矣。今番《儀註》中,百官環經,一體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卒哭前雖廢祭享,朔望焚香,則殯後,不可停廢,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而殯後唯祭社稷事,載錄,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卒哭前,以素膳代封,而殯殿,則以常膳封進事,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凡干公事,撥馬行會矣,今此國恤時,八道及四都知委公事,依前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時,百官衰經所入,依前例,令戶、兵曹,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金虎門、曜金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丁丑年國恤時,入番都監軍兵,兵曹檢擧闕內各門把守,禁斷雜人,今亦依此擧行事,自政院啓辭蒙允矣。取考謄錄,則丁丑年本局軍兵二百名,別爲除出哨官,領率敦化門、丹鳳門,分半把守,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丁丑年國恤時,入番訓鍊都監軍兵及禁衛軍兵,兵曹檢擧闕內各門把守訓鍊大將,留在敦化門,禁衛大將,留在金虎門外,御營大將留在宣仁門外,禁察雜人,今亦依此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丁丑年本營軍兵二哨,哨官各其領率,金虎、曜金兩門,分半把守,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丁丑年國恤時,入番訓鍊都監軍兵及禁衛軍,兵曹檢擧,闕內各門把守,禁斷雜人,訓鍊大將留在敦化門外,禁衛大將留在金虎門外,御營大將留在宣仁門外,各禁察雜人,扈衛大將,率其軍官,闕內直宿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命下矣。依丁丑年例,二哨軍兵,哨官領率,宣仁門、通化門外把守,禁察雜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拾翠軒,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記事官韓兢履,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判府事李時秀,右議政李敬一,原任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原任提學金近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邁修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夜間亦無差勝之節,下情誠不勝焦迫矣。上曰,萬萬罔措矣。醫官輩,竝爲待令乎?邁修曰,醫官之有術業者四人中,李惟鑑、李敬培二人,則待令於大王大妃殿差備內,卞觀海、朴烇二人,則今方來待,使之入侍乎?上曰,唯。仍入內殿,命觀海、烇入診,諸臣少退,觀海、烇,入診退出。上還御拾翠軒,諸臣以次更爲進伏。上曰,李判府事,右相同爲入侍。宗顯,承命出傳,偕入。時秀曰,臣蟄伏鄕廬,伏聞慈候靡寧之報,倉遑入來,而症患若是彌篤,焦灼之極,罔知攸措矣。上曰,罔措何言?又敎曰,醫官今已入診,湯劑斯速議定,可也。邁修曰,蔘橘飮,俄已煎入,繼進湯劑,又將議定矣。上曰,症候若是危篤,卽速議定,可也。又敎曰,方外醫術精明人,使之來待也。出榻敎又敎曰,自今日設侍藥廳,移直於泰秋門內。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蔘橘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兩重蔘橘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一兩重蔘桂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一兩重蔘桂飮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二日午時,上御景福殿東行閣,時原任大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記事官韓兢履,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判府事李時秀,右議政李敬一,原任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原任直提學金近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慈殿患候,尤萬萬危劇,今則難以醫藥奏效,惟望皇天祖宗之默佑,廟、社祈禱,卽速擧行,可也。時秀曰,伏承此下敎,煎迫抑塞,無辭仰達矣,今則保嗇聖躬,是臣等罔措中區區之望,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出去卽爲擧行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景福殿東行閣,時原任大臣,禮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記事官韓兢履,記注官鄭宗顯,別兼春秋徐有恂,領府事李秉模,判府事李時秀、徐龍輔,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禮曹判書韓用龜,原任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原任直提學金近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袒括俯伏哭苫上,邁修等,奉慰訖。命書傳敎曰,誠孝淺薄,今日午時,大王大妃殿昇遐于景福殿,罔極曷喩?凡諸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瀅修承命書之。邁修曰,丁丑年仁元王后昇遐于永慕堂,而百官哭班,設行於端暉門外,小斂後,因特敎移設於仁政殿庭,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泰秋門外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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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別入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別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別入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小斂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夜來,罔極中聖體,若何?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承候千萬伏祝,臣等不勝區區焦慮,惶恐敢啓。答曰,不必入侍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昨今哀慕罔極,傷損必多,臣等伏不勝焦慮之至,謹此奉進粥飮。伏乞頻頻勉御,懋盡保嗇之方,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今保嗇之方,惟在粥飮之頻進,臣等昨伏覩深墨之容,哀動左右,區區下情,曷勝焦迫,玆敢奉進粥飮。伏乞勉强進御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美修曰,金勉柱、金華柱,宗戚執事加差下。

○傳于徐美修曰,大司憲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勉柱。

○吏曹口傳政事,魂殿參奉二單金民淳、任重白,山陵參奉二單李厚中、李重鉉,山陵忠義單李濟夏。

○嚴耆,以戶曹言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殿昇遐欑宮所入長生殿,退板二立,依例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國恤告訃使臣,依前例,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自義州府,亦依例定送譯學,爲先傳通於鳳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灣府,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鼎源爲告訃使,姜浚欽爲書狀。

○嚴耆啓曰,宣仁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魂殿薦新物種中,早藿、水芹、半乾雉、生蛤、生絡蹄,雀舌、生訥魚、烏賊魚、鮒魚、生雁、山葡萄、獼猴桃、瓜魚、天鵞、秀魚、生兎等,十六種,除減事,曾有壬申年英廟朝受敎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魂殿別薦新,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國恤時,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前,只行社稷祭,凡大中小祀竝停止事,啓下矣,各道當年預送香祝幣,還爲上送,依前例香室淨潔處,燒火事,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副司果金會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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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別入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別入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哀毁罔極之中,必多致損之節,臣等伏不勝煎迫憂慮之至,臣等卽率醫官,暫爲入侍承候,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不必入侍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此時保護之道,尤宜愼重,今此所進粥飮,勉强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美修曰,長生殿提調、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此時保護之道,尤宜愼重,今此所進粥飮,勉强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美修曰,摠護使、長生殿提調、都監堂上入侍。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三年內,凡進箋陳賀,勿爲擧行,而各殿宮誕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進表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丁丑年國恤時,梓宮內塗多紅,廣的四角,塗草綠,廣的七星板內外,塗多紅,廣的棺衣多紅,廣的粉彩畫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凡係緞屬,有先爲入稟之命,故竝此仰稟,傳曰,依丁丑年爲之,緞屬,當內下,尺數磨鍊以入。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宮奉入時,權安處所,先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而取考《丁丑謄錄》,則權安於明政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丑年例爲之。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國恤時,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造果廳,排設於闕內,而庚申年三寺造果廳,設於前鑄字所矣,今番處所,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沃溝縣監丁遇泰,前縣令卞世義,漣川縣監張世紀,別看役差下,分屬三都監,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春習操,只水操設行事,纔已草記行會矣,取考前例,則國恤卒哭前,京外習操及官門聚點,竝皆停止,今亦依例停止,勸別武都試,係是科試,自當一體停止,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乙丑正月十四日申時,上御景福殿東行閣,長生殿提調、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記事官韓兢履,記注官車信用,別兼春秋徐有恂,都監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閔台爀,長生殿提調趙鎭寬,以次進伏訖。邁修曰,屢日焦遑之中,遭此罔極之變,聖體凡節,必多傷損,誠不勝區區憂慮之忱,目下悠悠萬事,莫急於保嗇聖躬,而保嗇之方,惟在於粥飮之頻進,伏未審頻頻進御乎。上掩抑不答。邁修曰,各殿宮氣候,此時若何?上曰,方凜綴矣。美修曰,工曹判書林蓍喆,往長生殿,都監提調趙尙鎭,病未及入侍矣。上曰,梓宮有不足之慮云,將何以爲之乎?鎭寬曰,長生殿梓宮七部內,有廣加於受點之部,又有新板之稍廣者,臣方馳進奉審伏計耳,邁修曰,事甚急迫,戶判使之先退,急速奉審好矣。上曰,戶判先退,鎭寬曰,都監尺量,與長生殿尺量稍異,此亦臣當詳審矣。上曰,某條善爲之,可也。鎭寬先退,台爀曰,臣方詣閤時,聞長生殿郞廳所言,則長生殿尺量,比常尺稍大故,足可當之云矣。尙鎭,追後入侍,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四日初更,上御景福殿東行閣,摠護使,長生殿提調,都監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徐美修,記事官趙璜鎭,記注官車信用,別兼春秋徐有恂,摠護使徐邁修,長生殿提調趙鎭寬,都監堂上趙尙鎭、韓用龜、閔台爀,以次進bb伏b訖。邁修曰,夕間之粥飮,果爲進御乎?上曰,先奏可奏之事,邁修曰,今聞長生殿提調言,則長生殿所儲榟宮,竝一一奉審,則尺量,果有合用之新件云,不幸中誠甚萬幸矣。鎭寬曰,臣俄者馳詣長生殿,遍審七部,則皆不合於尺量,故極爲罔措,開見東西庫,則幸有合用之件,故爲先擇置,達夜治椑後,謹當先以三望,書入受點伏計矣。邁修曰,提調則卽令進去董役,臣則當於明日,馳詣奉審矣。上曰,依此爲之也。鎭寬曰,今此新定梓宮內漆,到今勢難屢次爲之,而當與禮判,議定度數,謹當某條及期矣。上曰,一日當乾幾次耶?邁修曰,一日內當加二次云矣。鎭寬曰,着漆度數,或三或五,而一夜一晝,則似可三着矣。上曰,依此爲之,而日勢雖晩,內漆必加三次,審愼善爲之,可也。用龜曰,靈床移奉時刻,明日午時爲吉云,何以爲之乎?上曰,退出後以單子書入也。又敎曰,殯殿修理之役,幾許爲之耶?鎭寬曰,臣於午時,進去長生殿,故未及詳知,而達夜董飭,則明日午時,似可畢役矣。上曰,戶判則往審梓宮之役,他堂往董殯殿之役,可也。又敎曰,梓宮事,不幸中甚幸矣。鎭寬曰,誠極萬萬多幸矣。上曰,摠護使以下,有何更奏之事耶?邁修曰,別無他事,而大事則隨卽稟奏,小事則當以草記擧行矣。美修曰,俄於閤外,長生殿郞廳,誤審尺量,率爾發言,以致轉達,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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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別入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別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靈床移奉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夜來,罔極中聖體,若何?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承候,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此時保護之道,不可少忽,今進粥飮。伏乞强勉進御,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晡屢更,靈床移奉,哀疚罔極之中,聖候必多受損,下情憂慮,曷有其極,此時保嗇之方,不可不十分致愼,敢此奉進粥飮,勉抑孝思,頻頻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金虎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大中小祀,限卒哭停止事啓下矣,各陵園墓忌辰,依朔望例,焚香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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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別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別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別入直。注書韓兢履別入直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斂奉下梓宮成殯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聖心多日哀疚,臣等憂慮之忱,轉益罔措,此時粥飮之勸進,不可不隨時加意,敢此奉進,勉抑頻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美修曰,奉下梓宮時,金判府事入參事,遣史官傳諭。

○藥房口傳啓曰,禮節以時順成,聖心哀慕,益復罔極,此時保嗇之方尤宜愼重,又此奉進粥飮,勉抑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庚戌國恤謄錄》,則依己亥、甲辰年例,梓宮合木新造,在土宇時,外漆三度,而入詣殯殿成殯後,追加或間一日,或間二日,第二十八度,而止付漆布後,又加四度,合三十二度,而竝計則爲三十五度矣。今番則在土宇時,外漆爲二度,或間一日或間二日,加二十九度付漆布後,又加四度以準三十五度之數,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宮加漆度數,旣已草記允下矣,今月十七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殯殿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依前例東部都事金履實,前參奉鄭文容,前參奉沈能述差下,而其中鄭文容、沈能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弘化東挾門、宣仁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兵曹節目,朝晡哭班百官入參次,弘化左右挾門開門時,本廳鄕軍一哨,哨官一員,率領把守,而過成服後,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鄭文容、沈能述。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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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緣故出。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成服。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成服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美修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美修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美修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美修啓曰,明日大行大王大妃殿諡號、徽號、殿號、陵號議定時,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奉常寺都提調,當爲進參,竝待開門命招,而右參贊、大司憲、同春秋、副提學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吏曹言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義弼爲大司憲,徐榮輔爲副提學,趙尙鎭爲右參贊,朴宗慶爲同春秋,左參贊單趙尙鎭,右參贊單閔台爀。

○徐美修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觀柱,今方還尋鄕路云矣,敢啓。傳曰,又此尋鄕,萬萬過矣,卽爲還入事,遣史官傳諭于所到處。

○徐美修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徐邁修,以爲職在嘗藥,誠未自效,竟遭此罔極之痛,崩迫之至,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韓致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徐邁修,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啓下矣,來二月初四日,行社稷大祭,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以攝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自今日藥院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各門把守軍兵,成服已過,使之還入直所,闕門外把守軍兵,竝待標信罷送,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啓曰,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違豫之候,有非積年沈痼之症,乃是一時添重之患,爲醫官者,苟能對症進劑,則神明所佑,可復天和,而全昧醫方,不能審察,竟遭此罔極之變,普痛旣切,輿憤益激,揆以邦憲,有難容貸,請今番侍藥諸醫,竝令王府,拿鞫正罪。答曰,依啓。

○大司諫曺允遂,司諫趙台榮,獻納金蓍根,正言金鎌啓曰,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違豫之候,乃是一時添症,有非閱朔沈苦之患,爲醫官者,苟能審加診察,對證進劑,則神明所佑,宜復天和,而直宿曾未多日,竟遭此罔極之變,普慟冞切,輿憤益激,揆以邦憲,不可容貸,請今番侍藥諸醫,卽令王府,一竝拿鞫正罪。答曰,依啓。

○乙丑正月十七日午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三提調,承候入侍時,行左承旨徐美修,記事官韓兢履、崔鳳和,別兼春秋徐有恂,領府事李秉模,判府事李時秀、徐龍輔,右議政李敬一,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李晩秀,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朴宗慶,原任直提學金近淳,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洪奭周,原任待敎徐有榘,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秉模曰,哀毁罔極之中,聖體,若何?上掩抑不答。秉模曰,各殿宮氣候,若何?上曰,凜綴矣。邁修曰,今則悠悠萬事,惟在於保嗇聖躬,亟循從權之請,頻進水澆水剌,母至傷損,千萬顒祝。上曰,此時何可以保嗇乎?時秀曰,左相所奏保嗇之請,卽是臣等之所顒望者,而不容少緩。伏乞益加聖念焉。邁修曰,東西各陵局內,多有封標處,先從何處而奉審乎?上曰,大臣商量爲之,可也。邁修曰,然則先爲奉審於東道封標處,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也。又敎曰,奉審時,誰當進去。邁修曰,初奉審時,禮堂與雲觀提擧,率相地官出去云矣。邁修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前已議定親上,而未及進冊,遽遭此罔極之痛,在今如事之義,似當仍進於殯殿矣。上號都監,雖未會同,亦旣差出堂卽,則揆以重事體之道,不可與今番都監合設,臣意前設都監,卽令會同,趁上諡前擇吉,上冊,恐合禮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左相所奏都監各設之當否,諸大臣各陳意見,而玉冊文措辭,此時能無掣礙之端否,亦陳所見,可也。秉模曰,進冊殯殿,揆以如事之義,誠如左相所奏,而都監之各設,恐不如合設,至於玉冊文措辭,似不至有掣礙之端矣。時秀曰,哀慶雖似有異,合設恐無未安,玉冊文措辭,亦無掣礙之慮矣。龍輔曰,都監雖不各設,恐無難便,而玉冊文措辭,似亦不至於掣礙矣。敬一曰,玉冊文中,亦當有哀慟之字句,哀慶雖異,合設似無掣礙矣。上曰,僉議如此,上號都監合設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方値晝茶禮之時,諸臣退出,可也。邁修曰,臣冒忝嘗藥之任,竟遭此罔極之變,罪合萬殞,惟願遄降威罰焉。上曰,此時此言,豈不過當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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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假注書趙鐘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泰登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成服翌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徐美修啓曰,殿宮湯劑煎入,一時爲急,而藥院三提調竝不仕進,日勢已晩,尙不得煎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湯劑,不得趁卽煎入,誠爲悶切,都提調命招,提調、副提調,亦卽牌招。

○徐美修啓曰,弘文提學金載瓚,禮曹判書韓用龜,工曹判書林蓍喆,副提學徐榮輔,戶曹參判金魯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諡號議定,事體莫重,而如是違牌,誠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工判則聞有實病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勉柱爲工曹判書。

○徐美修啓曰,藥房都提調徐邁修,陳箚入啓,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湯劑煎入,不容少緩,如是違牌,極爲未安,提調、副提調,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弘文提學金載瓚,禮曹判書韓用龜,副提學徐榮輔,戶曹參判金魯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諡號議定,事體莫重,而連違召命,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於筵席,力陳水澆水剌勉進之請,而誠淺辭拙,未蒙允許,嚴廬之中,雖不敢屢回煩達,而仰瞻深墨之容,倍切焦慮之忱,目今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而哀疚積瘁之餘,豈可但以水澆水剌,扶接胃氣乎。眞元之調補,莫過於薑桂之滋益,伏況成服後勉抑從權,卽大聖人俯而就之,不以疏節爲禮之意,而上慰殿宮惟憂之念,亦在於此。伏乞仰體慈心,俯循群情,亟賜允從,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入侍矣。

○徐美修,以賓廳言啓曰,臣等今方來詣賓廳,大行大王大妃殿諡號、徽號、殿號、陵號,議定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賓廳會議,大行大王大妃殿諡號貞純,大慮克就曰,貞,中正精粹曰,純,徽號昭肅靖憲,殿號孝安,陵號景陵。

○徐美修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殿諡號、徽號、殿號、陵號,旣已啓下,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內醫金光顯、李敬培、卞觀海、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崔遂燁、秦東秀、吳千根、李彦厚、卞𪼭、鄭重周等,拿鞫傳旨傳于韓致應曰,今日罔極之痛,由予誠孝之淺薄,臺啓之依允,卽重事面存國體之意,而丁丑聖敎,以仰體慈意特放諸醫,仍以爲後王者,以予心爲心,垂訓丁寧,在今日豈敢不仰體乎,諸醫特爲一竝分揀放送。

○注書韓兢履病,代以趙鐘永爲假注書。

○吳夏哲奉命在外,代以韓泰登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孝安殿參奉二單,金民淳、任重白,景陵參奉二單李厚中、李重鉉,忠義單李濟夏。

○以慶尙左水使李郁延狀啓,淸河縣人物渰死事,傳于嚴耆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所封來二月令宗廟薦新生鰒、雀舌,今已入來,明日當爲薦進,而魂殿薦新生鰒,則未及別封矣,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生鰒,同日朝奠,兼薦,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監造官四,前參奉趙雲會,前奉事趙宅謙,前參奉徐格修、曺錫倫,都廳二,司僕正朴宗正,副校理任厚常,國葬都監都廳二,尹命烈、金熙周,監造官四,趙鎭翊、權最仁、李勉膺、徐有聲。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在前國恤時,軍兵習操,過卒哭後爲之矣,今亦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衛營言啓曰,在前國恤時習陣、中日私習、試射放等事,過卒哭後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營廳言啓曰,在前國恤時,習陣、中日私習、試射放等事,過卒哭後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耆啓曰,敦化正門及東挾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邁修箚曰,伏以昊天不弔我邦家,大行大王大妃殿,奄棄臣民,聖心之孺慕罔極,群情之普慟如割,況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而適忝嘗藥之任,竭誠刀圭之勞,卽臣一半分自效之地,則今於萬事靡逮之後,其敢委罪於庸醫,而爲晏然彈冠之計哉?昨走金吾,恭竢威譴,及承勿胥命之敎,屢瀆嚴廬,尤切悚愓,雖不得不黽勉還次,今此議諡之坐,監煎之責,百回揣量,萬無冒進之勢,玆將短箚,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亟勘臣僨事慢命之罪,以昭法紀,以警具僚,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醫官事,尙有丁丑聖敎,況於卿等乎?諡號議定,湯劑監煎,卿何可强引,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徐美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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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昨以薑桂勉進之意仰請,而未蒙允許,臣等竊不勝抑塞焦迫之至,沖齡哀疚,今已多日,任情過毁之中,必多受損之節,此時眞元之調補,一日爲急。伏乞勉抑孝思,俯就禮制,以慰慈念,以答群情,千萬懇祝,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諭於口啓之批,殿、宮氣候一樣,卿等勿爲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義弼,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權常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弘文提學金載瓚,副提學徐榮輔,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涉未安,竝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徐榮輔。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陳從權之請,顒俟勉許之音,及奉批旨,以已諭口啓之批爲敎,下情抑塞,轉益焦迫,見今春寒若是陡劇,嚴廬孺慕之中,少忽節宣之方,則榮衛之受損,當復如何,而伏況執禮過度,哀毁踰節,眞元調補之道,一時爲急,草木之滋,卽《禮經》之所載,而聖躬先進,然後可以勸進於殿、宮,倘聖念之及此,以篤至之聖孝,其所勉從何待臣等之畢辭哉?玆敢不避煩瀆,又此聯籲,亟降兪音,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勉進,予方仰請,而予則何忍强從乎。

○議政府左議政臣徐邁修,右議政臣李敬一,領敦寧府事臣金祖淳,廣州府留守臣李晩秀,行水原府留守臣金文淳,判敦寧府事臣朴準源,行戶曹判書臣趙鎭寬,行議政府左參贊臣趙尙鎭,行吏曹判書臣黃昇源,行禮曹判書臣韓用龜,知敦寧府事臣李彦植,議政府右參贊臣閔台爀,兵曹判書臣韓晩裕,知敦寧府事臣洪明浩,行大護軍臣崔東岳,行上護軍臣蔡弘履,漢城府判尹臣李集斗,大護軍臣洪義謨,工曹判書臣金勉柱,刑曹判書臣李勉兢,漢城府左尹臣申大顯,開城府留守臣兪漢謨,行護軍臣李仁秀,臣徐榮輔,工曹參判臣趙德潤,行護軍臣徐英輔,臣吳泰賢,臣吳載重,臣白師誾,臣鄭觀采,臣柳文植,臣李潤謙,臣申大偀,臣金爔,臣朴基豐,臣尹得逵,戶曹參判臣金魯忠,吏曹參判臣朴宗來,全羅道觀察使臣沈象奎,刑曹參判臣尹光顔,行護軍臣閔昌爀,臣李普天,臣崔獻重,禮曹參判臣朴宗慶,兵曹參判臣林漢浩,吏曹參議臣鄭東觀,戶曹參議臣金宗善,兵曹參議臣朴瑞源,參知臣尹羽烈,刑曹參議臣金箕象,工曹參議臣李壽咸,賓廳啓曰,臣等於再昨日,進詣嚴廬之下,仰瞻深墨之容,下情不勝憂悶,臣邁修,敢陳從權之請,而未蒙兪音,藥院口啓,至于再次,而尙不允許,群情之焦迫,容有極哉,三年之喪,齊素之服,𩜾粥之食,固是自三代通行之禮,而其變而從權者,亦有聖人之明訓,禮曰,毁不危身,又曰,哀毁滅性,君子以爲非,又曰,必有草木之滋,卽薑桂之謂也。此數語載之禮書,昭示後世,雖閭巷匹夫,固不可徒守末節,毁瘠成疾,犯聖人傷孝之戒,況帝王家平日居養,自與匹庶不同,而今我殿下,自侍湯焦灼之餘,在哭擗哀毁之中,靡粥之進御,今幾日矣。胃氣失其滋養,榮衛日以銷鑠,積久受傷,勢所必至,殿下一身,宗社之所付托,億兆之所係望,縱欲自輕,其可得哉。伏乞上念殿、宮惟疾之憂,下循臣等焦遑之忱,勉抑至情,快從權制,不勝萬幸,惶恐敢啓。答曰,時日漸邁,慟慕彌深,卿等此啓,又何爲也?古人於此,量筋力行之,予今不至於甚不得已,何忍遽議乎,至於殿、宮勉進之道,當竭誠仰請,望卿等,勿慮勿煩焉。

○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啓曰,伏以朝晡屢更,成服禮過,亦有日矣。仰惟我殿下,多日焦遑,聖體受損,固已不少,而奄遭此罔極之變,以純篤之孝,任哭擗之節,只以糜饘之進御,何望榮衛之滋補乎?夫孝之爲道,有大有小,不以徑情爲貴,深以滅性爲戒,故先王制禮,作爲哭踊之數,𩜾粥之食以節之,猶懼夫孝子之或至於傷生,又爲之立言曰,居喪之禮,毁瘠不形,視聽不衰,有疾則必有草木之滋焉,皆所以裁制乎人情,節文乎天理者也。況帝王之孝,有異匹庶,則何可不念宗社之托,仰貽殿宮之憂,而只守疏節,强拂群情乎,伏願深軫保嗇之方,勉循從權之請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玉堂箚批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今日臣等之請,卽《禮經》之所許,而列朝之所行也,帝王之孝,不在於疏節,宗社之責,大異於匹庶,而殿、宮惟疾之憂,夙夜眷係,臣民愛戴之誠,小大焦遑,則雖以聖上篤至之孝,其可一日二日,任情哀毁,上不體慈念,而下不顧群情哉?伏況我太母,平日保護毖愼於聖躬節宣之方,果何如也,於昭陟降之靈,安得不怛焉憂念於從權之尙遲,孺慕之過度乎,聖上若以慈心爲心,則不待臣等之屢瀆,而必有所翻然勉從者矣。至於殿、宮勉進,予方仰請之敎,臣等方俟聖孝之不日感回,而臣等愚見,感回之道,亦不出於聖上之先從權制,聖上不先勉許,則將以何辭仰勸於殿、宮乎?臣等煎悶之極,不敢緩聲,更此聯陳,亟加三思,特賜兪音,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賓廳之批,卿等更勿煩焉。

○賓廳再啓曰,臣等群情所迫,《禮經》所載,齊聲仰籲,恭俟兪音,及承批旨,天聽尙邈,聚首抑塞,不勝焦鬱之忱。顧今慈徽漸遠,聖慕冞深,苟非喪事,未有命戒,臣等何敢蔓辭仰煩於嚴廬恭默之中,而竊伏惟目下悠悠萬事,莫大於聖躬之保護,而保護之方,莫急於權制之勉從。我殿下,上承宗社至重之托,仰體殿、宮惟憂之念,其所以戰兢於愼疾之戒,黽俛於順變之方者,固當靡不用極,而又況以我慈聖平日止慈之德,降監我殿下深墨之容,哀毁之色,尤豈不貽慼於冥冥之中乎?以殿下如事生之聖孝,若念及於此,則宜不待臣等之畢其辭矣。臣等今玆之請,不惟聖人之所垂訓,列朝之所嘗行而已,我英廟出天之孝,卓冠百王,而丁丑宅恤之時,卽許從權於賓廳再啓之批,此豈非聖上之所當仰法於今日者乎?伏乞更加深思,勉循群請,以盡帝王之大孝,以答群下之顒望焉,臣等無任千萬泣禱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屢屢勉請於殿、宮,則以予之不許卿等之請,不肯勉回,到此姑不得不勉從矣。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巨濟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嚴耆曰,聞甚矜惻,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bb布b,亦卽蕩減事,分付。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五禮儀》及《喪禮補編》,卒哭後視事服,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載錄,而公除後卒哭前視事服,服色無可據之文,丙申年因丁丑已行之例,以自內書下者,令尙衣院製入,而庚申年,亦依此稟旨擧行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該院,何如?傳曰,依前例爲之。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卒哭前,凡干科擧等事,竝爲停廢事,已爲啓下矣,合慶庭試,姑待卒哭後,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始役吉日時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始役今正月二十一日卯時,合木同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趙鎭翊,前都事徐有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所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趙雲會,前奉事趙宅謙,前參奉徐格修,前參奉曺錫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前同知鄭旭,前同知金尙澤,前五衛將崔翼,光陵令金應一,掌樂院主簿尹守九,相地官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鄭旭、金尙澤,副護軍崔翼,副司勇趙雲會、趙宅謙、徐格修、曺錫倫、趙鎭翊、徐有聲,竝單付。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告訃,行期甚急,凡係路需,不可趁時求請於各道,在前如此之時,自京廳有出給之例,而兩西則歷路收拾以去,其餘諸道,求請之價,依謄錄出給,以爲措備行資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國葬都監,權設於本曹,本曹則依例移接於平市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徐有恂、徐能輔,副校理任厚常、李泳夏,修撰吳翰源、申緯,副修撰李尙愚、趙晉和等箚曰,伏以皇天降割,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奄棄臣民,日月易流,成服已過,率普含慟,攀號靡及。伏惟我殿下,以堯、舜之德,躬曾、閔之行,哀疚孺慕,多踰禮節,聖孝之篤,逈出百王,凡在臣隣,孰不感動,而臣等區區之慮,竊不勝焦迫憂懼之至。夫聖人之制禮也,莫嚴者喪禮,而常變隨時,經權互資,疏食水飮,禮之常也,而有隨其筋力之語,攀號擗踊,禮之節也,而有以孝傷孝之戒,故雖在凡庶,猶不得以徑情直行。何況人君,上而有祖宗付托之重,下而有億兆愛戴之望,一身之安否而國家之安否係焉。至尊之地,居養自別,處喪之節,與凡尤異,故試以我列聖朝故事言之,每當大恤之初,群下之以從權仰請也,莫不黽勉而俯從者,誠以帝王之孝,不宜自有其身,要使身安而後,國可以安,國安而後,可以爲達孝之道矣。今我殿下,春秋猶未鼎盛,血氣猶未充旺,而屢日侍湯之餘,奄遭巨創,哀毁過度,哭泣踰禮,其所受損,勢所必至,此臣等所以日夜焦灼,不能自已者也。且伏況慈殿、慈宮,哀遑悲疚之中,體候必有凜綴之憂,臣民煎迫,曷有其極,苟非殿下,先自寬抑,强進常膳,仰譬我殿、宮,仍又勸進,則調護將攝,尤無其路,今殿下倘或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等之言而有所惕然于中,而勉抑至情,俯從群請也。藥院、賓廳之啓,尙靳允許,臣等職忝邇列,誠切憂慮,敢此聯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上,循列朝已行之例,監古聖致孝之道,亟從行權之請,以副顒祝之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賓啓之批矣。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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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昨伏見賓啓批旨,以屢屢面請於殿、宮,則以予之不許卿等之請,不肯勉回,到此姑不得不勉從爲敎,歷日焦遑之餘,得此兪音,我聖上養志之孝,我殿、宮止慈之德,夫孰不欽仰讚歎?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義弼,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禮曹判書、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留待。

○傳于金在昌曰,禮曹判書、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閔台爀爲咸鏡監司。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潤謙爲陪往大將。

○以全羅假都事徐有膺狀啓,本道前監司鄭大容卒逝事,傳于徐美修曰,新伯,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自前國恤時,虞主造成於空闕,而造成及奉安處所,例爲稟定云,今此大行大王大妃虞主造成及奉安處所,以何殿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國恤卒哭前,禁屠肆,載在《五禮儀》,而因床卓等物所用,骨灰屠肆,定數許設,已有前例矣,今此本都監所造床卓等物中骨灰應用者亦多,依前例屠肆五坐,許設之意,分付刑曹、司憲府、漢城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義弼,再昨日政,除授大司憲,格例所拘,不可兼察所帶臺職,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司饔院僉正金世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禮曹正郞李敦賢,工曹正郞申錫老,以長生殿郞廳,職務相妨,竝姑改差,其代,前正郞兪漢純,禮曹正郞朴榮東,前縣監黃仁紀差下,使之察任,而兪漢純、黃仁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義弼,副司果兪漢純、黃仁紀,竝單付。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率相地官,奉審定山事,自禮曹,別單啓下,而取考前後謄錄,則都監堂上一員,亦爲進去矣。都監堂上金勉柱,禮曹判書韓用龜,觀象監提調趙鎭寬,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肅拜,明曉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耆,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李時秀家,請受祿牌,則以爲二月朔祿,當領受,而自昨年七月至正月,合七朔祿俸,以本職肅謝前,不敢領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卽爲輸送。

○乙丑正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廬次,禮曹判書、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書趙鐘永,記注官車信用,記事官盧,觀象監提調趙鎭寬,禮曹判書韓用龜,山陵都監堂上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看審之行,當自元陵爲先乎?用龜曰,先詣元陵,奉審後各陵局內封標云云。諸處亦當一體看審矣。上曰,元陵同原,若卜新兆,則年運何如云耶?鎭寬曰,若爲元陵同原,則今年年運,卽是小利年云,而取見封標諸處所錄,則舊寧陵左右崗,皆有吉地云,舊寧陵者,卽今元陵之謂也,左右同崗,各處年運,亦皆吉利云矣。上曰,若依明陵已例,得以卜吉於元陵同崗,則情理與事體,俱爲允愜矣,卿等須體此意,周詳看審,可也。仍敎曰,何間當復命乎?鎭寬曰,若周覽他陵局內,則明日似難復命,而要之當爲再明間矣。上命都監堂上諸臣先退,鎭寬等退出。上曰,承史來在何處乎?在昌曰,已自數日前,來待于舊監印所矣。上曰,然則守廳承旨,往在於政院乎?在昌曰,啓板方將移奉於此處政院矣,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停止,忍冬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停止,蔘吉茶,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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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權常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當此逐日監煎之時,藥院之任,不可暫曠,而提調韓用龜,以都監堂上,職務相妨,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爲內醫提調。

○朴宗京,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林蓍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林蓍喆。

○徐瀅修,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閔台爀,移除外任,其代以漢城府判尹李集斗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鄭大容,今月十六日,卒逝于全羅監營任所云,而致弔致賻恤孤等節,待因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前監司鄭大容,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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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鼎植、南志復,爲陪往大將從事官。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國恤時,各殿輦輿及轎子御馬仗馬寶馬鞍諸緣各樣等物,裹以白綿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啓稟施行云,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東部都事金履實,職務相妨,令該曹,閑司口傳相換,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東部都事金履實,童蒙敎官李道明相換。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已爲始役,各房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林蓍喆,身病猝重,敦匠無路,今姑改差,其代大護軍曺允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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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假注書趙鐘永。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徐邁修,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慈殿、惠慶宮,嘉順宮,煎入粟米飮外,自明日停止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京曰,禮曹判書、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留待。

○傳于朴宗京曰,留待都監堂上、禮曹判書、觀象監提調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大行大王大妃殿,平日恤民惜費之盛德,卽八域之所共仰也,爲慮他日之經用,雖衣衾之具,一皆預備,又以銀子三千兩,其他所入各色緞屬,亦爲措置。嗚呼盛矣,小子覩此益增哽塞,謹將遺意,布示敦匠之臣,其各知此,敬遵,因此思之,今番各都監擧行,難保無弊,凡百進排物種,一依舊式,惕念察飭,俾無下屬輩中間操縱作奸之弊事,一體分付。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後卒哭前,當殿以下陵殿、宮、園、廟、墓受香及焚香時,服色依各年已例,竝以衰服磨鍊啓下,而取考《五禮儀服制條》,則宗親文武百官,斬衰三年,內喪則齊衰朞年,而衰服制度,與今不同,布圓領衣、布裹帽、麻帶、白皮靴,此外無公服之磨鍊者,故凡於受香焚香時,竝以此衰服行之,而今則一依補編,卒哭前凡干喪事,着衰服,凡干公事,着布公服矣。旣有衰服外公服,則受香焚香時服色,恐當以公服磨鍊,而事關莫重禮制,臣曹不敢擅便,議于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大浮石所郞廳金敎根,身病猝重,勢難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正郞鄭東敎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東敎。

○徐美修,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佐郞趙直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前判官具悌元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司宰監僉正金東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前郡守洪大應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監造官宗廟副奉事李勉膺,職事相妨,令該曹,閒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具悌元、洪大應。

○左議政徐邁修箚曰,伏以臣卽伏見擧條批旨下者,有上號都監合設擧行之命矣,臣於此,竊有愚見,不敢自隱矣,玉冊、諡冊,其爲揚徽闡美一也,而哀慶則不同,事亡事存,其爲致誠盡孝均矣,而節文則有異。況此都監之差出堂郞,越在議號親上之初,則今雖回笑爲咷,萬事靡逮,凡係攻玉鏤金之工,宜付之當初受命之人,然後可使國體尊而事面重。諸大臣合設爲便之論,似出於軫念經費,務從簡省之意,而臣意則此等處,當以國體事面爲先,些少經費,亦不足恤也,乞將臣箚,更詢於諸大臣,俾莫重典禮,克備儀制,區區之祝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更詢而處之矣。仍傳于徐瀅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乙丑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廬次,都監堂上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京,假注書趙鐘永,記注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觀象監提調趙鎭寬,禮曹判書韓用龜,山陵都監堂上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別單所奏,皆已覽悉,而卿等所見,果何如耶?用龜曰,別單中亦已仰陳,而地師言內,此處則果是十全大吉之地云矣,元陵局內及各陵局內諸處,亦皆奉審,而都不如元陵局內虛左之地,穴星之光明尊嚴,與元穴少無有遜云,雖以臣等凡眼觀之,亦可謂十分吉地,罔極之中,萬萬幸甚矣。鎭寬曰,非但相地官之言如此,臣等所見,亦極吉無欠,若以此處爲定,則曲墻外邊,似當有補土處,而穴星豐圓,兆域優餘,實無他慮矣。上曰,此外無他可奏者乎?鎭寬等曰,別無更達者矣。用龜曰,山陵及魂殿所用銀器,取考丁丑已例,則以內下件進用,而取考庚申近例,則自內以銀頒下,鑄成用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有大行大王大妃殿備置之銀子,自內當出給矣。上曰,再看審則何日爲之耶?鎭寬曰,初看審後,一日或二日間爲之云矣。上曰,摠護使,與誰某下去耶?鎭寬曰,《喪禮補編》所載格例,則政府以下,皆爲進去,若有特敎,則無論政府西壁與儀賓,亦皆進去矣。上曰,庚申年則何以爲之耶?鎭寬曰,其時則大臣及光恩副尉都監堂上,盡往云矣。上曰,丁丑年則何以爲之耶?用龜曰,此則臣等未及考見矣。上曰,卿等出去後,取考《喪禮補編》中事例及丁丑庚申已例,竝皆錄入,可也。上又敎于用龜曰,殯殿則自內行禮,而因山後魂殿祭享,則諸執事,當自外排定乎?此亦考例錄入,可也。用龜曰,出去後,當考例矣。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蘇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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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右承旨嚴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伐登萬戶安義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署副奉事李勉膺,繕工監副奉事金文欽相換。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臣邁修,與都監提調李勉兢,禮曹判書韓用龜,觀象監提調趙鎭寬,都廳朴宗正,郞廳閔斗爀,山陵再看審次,率相地官,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內入直番將與禁軍,自今日以當次人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內入直將官軍兵,自今日以當次人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入直將官軍兵,自今日以當次人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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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住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藥房提調黃昇源,右承旨嚴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蘇飮前方中,杏仁加五分,加具母紫菀茸各一錢,黃芩七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卒哭前,當殿以下陵、殿、宮、園、廟、墓受香及焚香時服色,議于大臣稟處事草記,傳曰允事,批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徐邁修,以爲禮判所奏,綽有可據,受香焚香之時,布公服行禮,恐合事宜,而臣於禮節,本自矇昧,不敢臆對,惟在上裁云。右議政臣李敬一以爲,以《五禮儀》言之,則以上陵、殿受香焚香時服色,以黑團領磨鍊,故以下陵、園、廟、墓之衰服磨鍊似是,布公服之謂而《補編》中旣有凡干喪事,着衰服,凡干公事着布公服之文,則以下陵、園、廟、墓受香焚香時服色,以布公服磨鍊,恐無容更議,上裁何如云。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時秀,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俱以病未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觀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令所報,則今日陵上西邊屛風石相接處下邊石,忽地缺落,而所落石,以周尺尺量,則長爲一尺八寸,廣爲三寸五分,罅隙處長爲一尺七寸,廣爲一寸一分云矣。陵上屛風石,有此缺落之患,萬萬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大中小祀停止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見此草記,極爲驚悚,大臣以下,方在局內,使之仍爲奉審以來,可也。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及小方牀所用,以長生殿所在黃腸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嚴耆,以漢城府言啓曰,轝士軍抄出之役,一時爲急,而南部都事李輪祥身病猝重,勢難監董,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諴爲南部都事。

○金在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告訃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不可不預爲分定,應把驛馬十八匹內,公忠道三匹,全羅道四匹,慶尙道七匹,江原道二匹,咸鏡道二匹,分定而遠道夫馬,勢難及期上來,以各道初面驛馬,罔夜上送,來二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咸鏡道驛馬,各自本道,直送安州,二月二十日逢點之意,各該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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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黃昇源,右承旨嚴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則不必入侍,嘉順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停止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全羅監司沈象奎,授符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忘記全羅監司沈象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山陵再看審後,告由之節,令該曹,照例磨鍊,封標吉日時,亦令推擇事,摠護使狀啓啓下矣。封標吉日時,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元陵先告事由,同日曉頭設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而封標等節,趁此吉日時擧行事,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徐瀅修,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敎全羅監司沈象奎書。王若曰,今日卽予未有命戒之時也,惟是民事之急,方面之重,不得不敷告于卿,其尙敬聽之哉?緬惟我太母垂簾之初,親御熙政堂,召見閫帥邑宰之辭朝者,諄諄然面命之。若曰,國之安危在民,民之休戚在牧守,咨爾等長民之官,惟國勢之艱虞是念,惟民生之疾苦是恤,毋負我申誥,時予在傍恭聽,至于今佩服不敢忘。嗚呼明訓在耳,慈馭莫攀,予小子,抱皇皇靡逮之慟,尙惟我太母恫瘝小民之至德至仁,是憲是述,用彰我詔謨燕翼之餘休,用慰我於戲不忘之群情,凡今日若藩若閫若牧若守,疇敢不精白奮勵,以對揚憧憧拳拳之一念,矧玆以朝夕邇密之臣,出膺五十三州旬宣之隆毗者乎?湖南國之重藩也,兵甲財賦之所資,在八路爲甲,卿予之近臣也,文學才具之所試,予知之有素,以是人居是任,顧不重歟?予以卿精敏之識,祥和之姿,置之奎閣,躋之銀臺,畀之銓衡,參之籌務,今日之任非使卿勞於外也,固將以托重我藩翰承宣之寄,亦將以歷試卿盤錯剸理之器,卿其往哉,無荒墜予命,若其施措之便,稟裁之宜,不獨有常典存焉。予方在嚴廬,言不可以文且詳,在卿推行之而已,卿其欽哉?以惠我小民,以寬我顧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奭周製進。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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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啓辭未下。注書韓兢履趙璜鎭。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勿爲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美修啓曰,因左議政徐邁修箚批,上號都監,各設當否,遣史官更詢諸大臣以啓事,命下矣。卽遣史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府事李秉模以爲,臣之愚見,已陳於前日俯詢之下,今無可以更爲仰對者云,判府事李時秀以爲,臣之前日仰對,非專爲經費之難,儀節之間,慮或有掣礙之端矣。伏見左議政箚辭,實出重事體之意,豈容更有他議云,判府事徐龍輔,以爲臣之向日所奏,豈敢爲惜費而然哉?誠以尊號徽號,事體無異,加上追上,儀文略同,雖不別設都監,自無掣礙之慮矣,今此大臣箚辭,亦出重事面之意,臣於此,不敢膠守初說云。右議政李敬一以爲,臣於向日入侍時,伏承下詢,以哀慶雖異,玉冊文字句中,旣當有哀慟之語,且玉冊旣成之後,當奉進於魂殿,都監之合設,恐無掣礙,敢陳愚見矣,僚相箚辭,實出重事面之意,臣不敢一向立異,上裁何如云,判府事金觀柱,在外未及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諸大臣議施行。

○傳于徐瀅修曰,摠護使以下留待。

○傳于徐瀅修曰,摠護使以下入侍。

○金在昌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邊大將兼察,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金在昌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右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右邊捕盜大將申大顯,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集斗、尹光普、李翊模,副護軍李文會,副司果洪受浩、李萬榮、趙恒存、洪秉喆,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模爲判尹,金履永爲右尹,領府事李秉模爲內局都提調,朴宗慶爲平市提調,咸鏡監司單閔台爀。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潤謙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在昌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潤謙,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正月二十七日甲時,上御廬次,摠護使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假注書趙鐘永,記注官盧,別兼春秋徐有恂,摠護使徐邁修,觀象監提調趙鎭寬,禮曹判書韓用龜,山陵都監堂上李勉兢,以次進伏訖。邁修曰,日氣湫濕,聖體,若何?上曰,僅能支遣矣。邁修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別無大損矣。邁修曰,各殿、宮氣候,何如?上曰,竝一樣矣。邁修曰,元陵局勢,臣於昔年,以山陵郞廳,屢次看審,而今番奉審,益仰其尊嚴明麗,封標之處,諸地師之言,皆云少無所遜於元兆,不勝萬幸矣。上曰,卿於何年爲郞廳乎?邁修曰,臣於丙申年,以山陵郞廳,進去董役矣。上曰,封標處,距元兆其間幾何,邁修曰,兩寢石物,各爲排設,則不但裁穴之恐偏,一邊補土之役,過爲闊大,若遵崇陵制度,兩寢之間,通排象設,則曲墻可安於原地,補築只在於暈臺,兆域形體,亦極豐圓,而但本陵欄干橫石二箇,豎石三箇,面隅石四箇,勢不得不移動,此必稟定然後,可以奉行矣。上曰,移動處,在何方位乎?邁修曰,本陵寅方矣。勉兢曰,臣等奉審崇陵象設,則大王陵子方,王妃陵午方,柱石面隅石,竝不設而兩邊欄干,灣曲接聯處上下兩石,柱稜出於面,兩隅分書丑未己亥方位,下設石溝,以通兩陵間水道,今若依倣此制,則不得不撤去寅方石,改立丑卯方石矣。上曰,若依此制,則或有難便之端耶?瀅修曰,非謂有難便之端也,若倣崇陵制度,則本陵裳石欄干石,勢將移動,事係重大,不敢自下擅決之意也。上曰,一遵崇陵制度擧行,可也。上曰,健元陵奉審,何以爲之?而奉審時,誰某進去乎?邁修曰,戶判、禮判,與臣,偕往奉審矣。上曰,刑判則不往乎?邁修曰,刑判則當初只以山陵都監堂上下去,故健元陵奉審,則不爲偕往矣。上曰,相地官,亦不進去乎?瀅修曰,陵上有頉處奉審時,政府、禮曹、觀象、繕工提調,例當進詣,而戶判兼管繕工、觀象,故進去,相地官,則本無進去之例矣。上曰,觀象監提調之進去,何爲也?瀅修曰,繕工則主管工匠,觀象則看審方位故也。上曰,奉審則頉處,果如何?邁修曰,甲辰有頉處,長爲尺餘,廣爲寸餘,而伊時修改時,以罅落石片,油灰塗附矣,年久磨洗,又此缺落,今當依甲辰修改時例,更以油灰堅緻塗附矣。上曰,缺落處果大段乎?邁修曰,不至大段矣。上曰,欄干石近處乎?邁修曰,欄干石之內屛風石,有缺落處矣。用龜曰,所缺處長爲一尺七分,廣爲一寸,而此是舊頉塗灰處,今復缺落,非新頉矣。上曰,今番因山,旣與舊寢同崗,則象設無一新排者否?邁修曰,只魂遊石欄干石新排,而欄干與曲墻,則連舊周繞而已,丁字閣則旣有本丁字閣,故別建假閣,過三年後毁撤,此則木物不必體大,石材不必細釘,勿設浮椽風遮,不施丹雘雜像,舊例則然,蓋只取堅固不要華美矣。上曰,曲墻當毁處,爲幾許乎?邁修曰,左邊轉曲以下,皆當毁撤,與新陵曲墻聯築矣。上曰,夕上食時漸近,大臣如有可奏者,須卽陳達也,諸堂,亦有所奏者否?用龜曰,梓宮加漆度數,依己亥、甲辰、庚戌年例,在土宇時二度外,加二十九度,付漆布後又加四度,以準三十五度之數,草記允下,而丁丑、丙申、庚申年,則銀釘上加漆十度,漆布上加漆十度,又加全體漆五度矣。今番漆布四度後,不加全體漆,則漆色恐欠光潤,加漆二十四度後,仍加漆布四度,又加全體漆五度,似好,以此更爲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禮房承旨之兼帶金吾,自多掣礙之端,行左承旨徐美修所帶同義禁,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轝士大將,例兼捕將,而左邊捕將李得濟,方帶將任,兼帶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京兆聞多擧行事,而判尹方在都監,職務相妨,今姑許遞,與亞尹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今番都監,凡係貽弊之端,仰體遺意,纔下飭敎矣,其所對揚之責,固在敦匠之臣,而貢市之弊,不可無主管檢察之人,平市提調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見今去務方殷,守令不可曠官,未下直及差使員上來守令,竝令明日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亦令該曹,申飭下送後,草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咸鏡監司,尙未下批乎?瀅修曰,兩界監司受點後,下批政事,例卽入稟,而今番則公除前,不可稟政,故尙未下批矣。上曰,咸鏡監司閔台爀,令該曹,口傳下批,仍令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邁修曰,卿宰侍從中,因事罷削人員,尙多未參哭班者,竝令給牒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於朔奠哭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臣之精神筋力,日異而月不同,摠護使之任,則終事之地,雖不敢言私,而至於內局之任,實無以竝管,日前提調,亦以都監堂上,獲蒙遞解,臣之兼帶內局,俯賜體諒伏望。上曰,左議政兼帶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勉兢曰,封標處在於曲墻內,而畢竟裁穴,要不出曲墻內外,今遵崇陵制度,則木石之役,可減太半,補土之役,則不得不闊大矣,開基址作兆域,及三物假家治石假家造成處,不無樹木之妨礙者,不可不伐木,此則隨所見從便擧行乎?上曰,依此爲之。勉兢曰,假丁字閣,旣有摠護使所奏,謹當依此奉行,而至於雲梯,則攻石攻木,事役懸殊,一時之用木梯,未爲不可故,敢此仰稟矣。上曰,雲梯設於何處乎?勉兢曰,在丁字閣東階,而此是御路升降處矣。上曰,依所奏爲之。邁修曰,甕家一面之逼近於本陵處,若依三面用殺上豐下之制,則莫重之地,不無掣礙之慮,此一面則下邊迤廣處,比他面務從削平,恐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上命瀅修,書上冊都監各設事,院啓批答,瀅修曰,領府事意見獨異,而諸大臣則僉同矣。上曰,依諸大臣議施行。上命大臣以下先退,邁修等退出。上敎瀅修曰,《貢膳定例》釐正之役,間已就緖耶?瀅修曰,臣在夙夜之任,實無看詳刪正之暇,故冊子則奉歸私次,而姑未及始役矣,必待解此劇務,然後可以六七日在家,從容勘訂矣。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蘇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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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藥院進。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啓辭未下。注書韓兢履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勿爲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摠護使啓辭,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事允下矣。摠護使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徐美修啓曰,摠護使徐邁修,有稟達事,率禮堂、觀象監提調,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八日摠護使,率禮堂、觀象監提調,請對入侍時,摠護使徐邁修所啓,因山禮朔,當在五月,而臣等來會賓廳,招致日官,爛加商議,則諸日官之言以爲,巳午兩朔,俱有拘忌,不可擬議云,謹稽國朝故事,則退行固多已例,而進定亦爲十四度矣。今若退以六月旬間,六月節以後,則二十四日爲吉,進以四月旬前,三月節以內,則初七日爲吉云,而禮節甚重,進退俱難,臣等有不敢指一仰稟,博詢諸大臣,務合禮典,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擧條啓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右議政臣李敬一以爲,王家葬禮,固有一定之月,而日官拘忌之說,亦不可退斥,故在前國朝因山之禮,有或進或退之時者,良以此也,而先王制禮,法意甚重,臣以蒙眛之見,不敢臆對矣云。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以爲,臣於國朝故事,邦家典禮,俱所茫眛,而第伏念康陵以後,未見更用康陵之例,何敢臆對於莫重莫大之節乎,惟在博詢而採用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五月之制,禮之經也,今此因山擇吉,事體莫重,禮月有拘忌,則一朔退期,亦似爲必敬必愼之道,而以臣矇識,不敢臆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以爲,臣於禮說,素所昧昧,且今病思昏霧,其於國朝故實,漠未記得,而以最近之例言之,惟康陵故事,雖若可援,亦有先正已定之論,昭載遺集,而康陵以後,絶無更用康陵之例,臣於此,無容更議,惟在博詢而裁處云。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當更詢於入侍矣。

○金在昌,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行部,公除後則當如例爲之,而其中京畿、兩西,取考《庚申謄錄》,以勅使使行之絡續,爲念民邑之凋弊,因特敎竝令停止矣,今年三道春秋巡歷,依此例,竝令停止,何如?傳曰,允。

○乙丑正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廬次,摠護使率禮堂、觀象監提調,請對入侍時,行左承旨徐美修,記事官趙璜鎭,記注書鄭宗顯,記事官崔鳳和,摠護使徐邁修,觀象監提調趙鎭寬、朴宗來,行禮曹判書韓用龜,參判朴宗慶,以次進伏訖。邁修曰,日間聖體,不瑕有損乎?上曰,與昨一樣矣。邁修曰,殿、宮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凜綴矣。邁修曰,臣等早會賓廳,爛議於日官,則五月有拘忌,初非可論,六月念後有吉日,而其時則旣是盛熱,必値潦水,極爲悶切,四月旬前,有尤吉之日,而謹考謄錄,則三朔因山爲七次,四朔因山爲七次,凡進行於禮朔之前,爲十四次矣,然莫重之事,臣等無以擅便,不得已求對仰稟矣。上曰,五月之拘忌,果是何忌云耶?邁修曰,果有大段之拘忌,無可奈何云矣。上曰,四月則何如云耶?邁修曰,四月拘忌,與五月無異云矣。鎭寬曰,四月雖有拘忌,而三月則爲吉,三月節至四月初八日,故日家則專以節候爲主,四月初七日爲尤吉云,五月節至六月十二日,故六月內二十四日爲吉云矣。邁修曰,禮朔前第三朔第四朔,因山之例,臣等博考列錄,以備乙覽矣。上曰,入之。美修奉進,上曰,四朔因山,非七次,乃八次矣,當仰稟殿、宮後下敎矣。美修曰,前亦以擇日稟定事,有出擧條之例矣。上曰,擧條書入。邁修曰,因山禮朔,當在五月,而臣等來會賓廳,招致日官,爛加商議,則諸日官之言以爲,巳午兩朔,俱有拘忌,不可擬議云,謹稽國朝故事,則退行固多已例,而進定亦爲十四度矣,今若退以六月旬間,六月節以後,則二十四日爲吉,進以四月旬前三月節以內,則初七日尤吉云,而禮節甚重,進退俱難,臣等有不敢指一仰稟,博詢諸大臣,務合禮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封標處,旣是元陵同岡,則新定陵號,何以爲之乎?邁修曰,因山旣奉於同岡,則陵號,自歸於勿用矣。上命書傳敎曰,罔極之中,山陵定於元陵同原,情理所在,萬萬深幸,今則不必用新定陵號,該曹知悉。上曰,又有可奏之事乎,諸臣皆曰,姑無可稟之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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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左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兢履仕直趙璜鎭。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大王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黃昇源,副提調徐瀅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致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高宅謙,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華,持平李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與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在昌。

○韓致應啓曰,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時,弘化門外排立次,東營、集春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卿宰侍從罷削人敍用傳旨,傳于徐美修曰,雖已身故,前全羅監司鄭大容,一體敍用。

○徐美修,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大王大妃諡冊文,哀冊文,表石陰記行狀誌文製述官,實預差及改銘旌下玄宮銘旌表石大字,篆文陰記,寶篆文諡冊文,哀冊文,誌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諡冊文製述官廣州府留守李晩秀,預差行吏曹判書黃昇源,哀冊文製述官行上護軍金載瓚,預差行戶曹判書趙鎭寬,表石陰記製述官領敦寧府事金祖淳,預差行吏曹判書黃昇源,行狀製述官行判中樞府事金觀柱,預差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誌文製述官領中樞府事李秉模,預差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改銘旌書寫官行禮曹判書韓用龜,預差行議政府左參贊趙尙鎭,下玄宮銘旌書寫官判敦寧府事朴準源,預差行上護軍金載瓚,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行判中樞府事李時秀,預差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表石陰記書寫官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預差行判中樞府事金觀柱,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預差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諡冊文書寫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預差廣州府留守李晩秀,哀冊文書寫官行大護軍曺允大,預差工曹判書金勉柱,誌文書寫官行護軍徐榮輔,預差禮曹參判朴宗慶。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殯殿上尊號冊寶,趁上諡前擇吉事,擧條啓下矣,殯殿上尊號冊寶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二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因臣用龜所啓,梓宮全體漆二十四度後,仍加漆布四度,又加全體漆五度事,擧條啓下矣。日子依前啓下,分排擧行,而全體加漆及漆布加漆吉日時,更爲區別書入,漆布加漆時,則元無儀節,今亦依此例,行禮節次,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前竝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已爲啓下,而取考謄錄及《補編》,則大報壇祭享,雖卒哭前,依例設行,亦爲用樂矣,祭享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使役,極其浩多,有難以別看役一人擧行,折衝徐有燁,前五衛將韓宅祚,別看役加差下,使之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