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五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牌不进〉。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来启曰,礼曹郞厅来言,制述文臣、专经文臣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是月也,即豳风于耜之日也。岁律载新,庶绩伊始,天下之本,孰先于农乎?降康在于睯劳,趋功在于劝课,劝课之责,顾不在于方伯、字牧之臣乎?绥我百姓,俶载南亩,不夺不挠,或省或助,祗迓有秋之庆,俾获如京之美事,下谕于八道监司、四都留守。
○柳畊启曰,山川别祈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朴宗来,须资出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以都承旨徐滢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周显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在昌曰,同副承旨,许递。
○传于李周显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周显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岁馔别单,传于李周显曰,左议政、右议政家内外,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安春君以下,依昨年例举行,故鹤林君焴妻申氏,故判书赵曮妻洪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传于柳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林景镇之疏则以为,臣父今年六十有五矣,素多疾恙,宁日恒鲜,家世贫寒,菽水屡空,臣之不肖,不能干蛊,又不能负米,药饵之补,已矣无论,滫瀡之供,亦不以时,特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亦为白有卧乎所,林景镇,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柳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议政府检详荐状,才已启下矣。被荐人中,副司直洪秉喆,以兼带南学教授,今秋冬等殿最居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都正郑世焕呈单则以为,同姓七寸叔故学生㯳,嫡妾无子,而夫妻俱殁,以其同生弟故学生柱第二子肇焕,欲为立后,而虽有所生母申氏,受者无人,拘于常格,不得按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郑世焕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郑柱第二子肇焕,立为郑㯳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每岁末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元八。
○乙丑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周显,记事官赵璜镇,记注官车信用,记事官崔凤和,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初无更为承候之事,而左副误为入禀,何也?周显曰,臣与左承旨,在于各房,未及详知,径先入禀,不胜惶悚矣。上曰,未能详审,何可径先入禀乎?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推考。上命周显,读奏公事,又命在昌,读奏公事讫。上曰,俄所出给汉城府岁馔别单,并更为持入也。贱臣,承命出来持入,上曰,判付则并出去,书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坐〉。右副承旨李周显〈坐〉。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监祭进〉。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bb台b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徐滢修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同副承旨未差,前望单子入之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礼、户换房,都承旨许递,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传于李普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明淳落点。
○金在昌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承旨金明淳,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在昌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普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车岭佥使宋仁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左承旨金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天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普天启曰,今此春帖子制述人抄启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愚在、李重莲,并单付。
○李普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普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黄昇源,参议金履永,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天,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黄昇源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永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普天进。以洪受浩为执义,以李万荣为司谏,以赵恒存为掌令,金相休为修撰,申大显为左尹,朴宗庆为礼曹参议,金载瓒为典设提调,洪奭周为检详,郑取善为吏曹佐郞,尹致永为兵曹佐郞,郑澣为顺兴府使。南学训导单李仁迪,禁府都事申秉权,南部令赵荣锡相换。行护军李晩馨年九十,嘉义,今加资宪,韩恩君李元采年八十,嘉善,今加嘉义,行副护军姜锡龟年八十,李凤耆年八十,李东迪年八十,徐有容年八十,郑世焕年八十,姜宅一年八十,韩象协年九十,孙象元年九十,徐命珏年八十,已上年八十、九十朝官,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学生孙性俭赠户佐,孝行擢异赠职事,承传,知敦宁洪明浩,今加正宪,前牧使金履𫓯,假监役安圣奭,今加通政,已上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韩晩裕病,参判李尚度病,参议林汉浩入直进,参知朴瑞源病,右承旨金在昌进。同知朴世根,佥知金修行、崔笠,护军朴宗来,副护军尹致性、金明淳、柳畊、金孝建,副司直李德铉、尹命烈、金孝秀、赵台荣、朴宗正、任㸁、韩耆裕,副司果申处文,并单付。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洪羲玄、赵民和未署经,执义、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献纳李勉求,正言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普天启曰,称庆陈贺时,亲上笺文及颁教文,当为制进,春帖子制述人,既巳抄启矣。亦当出韵科次,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韩兢履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同日巳时量,驰往蜂岘,遍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段,筑石坚固,果无逾越之迹是白遣,峰上守直之节,亦无疏忽之端是白乎矣,至于树木段,以沙石之地故,虽费人力,间有枯损,势难茂密是白乎旀,午时量,仍诣昭显墓,奉审局内是白乎则,植木诸处,虽甚郁密,而土性瘠薄,未及茁长是白遣,樵荛不入,别无现頉是白乎所,酉时量,即为复命之意,敢启。踏启字。
○李好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应喆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厚焘,素患疝症,猝发于屡日冷处之馀,横亘肚脐之间,有时昏倒,不省人事,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厚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二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新旧番军兵岁首犒馈入侍时,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李周显,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记注官车信用,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迈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至明光门,启螺宣传官,禀鸣金三下大吹打,仍由春塘台下,启螺宣传官,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禀鸣锣边旗帜分立于左右,仍诣帐殿下马,入陞座,黄门旗手叉捍作门,兵曹判书韩晩裕,跪启禀小开门,宣传官命起来应退,仍跪启禀鸣金二下小吹打,少顷,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曰,文兼并入参乎?在昌曰,文兼金相休入来,李勉求以台职不得进参云矣。兵曹判书韩晩裕,宣传官李东善等,先行参现礼后,武艺厅统长武艺别监军牢、巡令手,内吹吹鼓手等分班以次叩头,命起去应退。晩裕,跪启禀放陞坛炮,命起应退,宣传官,跪启禀陞坛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声,牢子一人,进跪大呼开门,叉捍旗手,挥旗而退,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教在昌曰,都承旨徐滢修,使之先入侍后,谢恩,可也。在昌,跪启请行犒馈礼,宣传官,跪启禀聚官军号令,放信炮一声,掌号笛禁军别将、禁军扈卫别将、扈卫军官、武艺厅统长,武艺别监内吹等,平列于台上,局出身及各营军兵,各其将领,率领平列于台下止金,宣传官,跪启禀跪鼓禁军别将以下各将领及军兵俱跪,分班叩头,命起去各齐应。上命宣传官李东善曰,扈卫别将叩头时,与军兵等,混同为之,当该扈卫别将,使之记过,宣传官李儒烨,跪告记过。在昌曰,扈卫别将中,未能详知其并失举行与否,而直以当该径先请罪,宣传官李儒烨,记过,何如?上曰,使宣传官,更为详细知入,可也。宣传官,更进奏曰,两别将中,洪鏶不善举行云矣。上曰,然则当该别将洪鏶,记过待令,而径先请罪之承旨,推考,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右承旨金在昌推考。宣传官,跪启禀列坐号令,放信炮一声,鸣锣列坐毕止金,仍跪启禀奏武桓之乐,鸣金二下乐作,举床内侍,进御床各赐馔于承史、侍卫以下,少顷,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宣传官,仍跪启禀奏征角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尽饱后,仍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仍跪启禀奏昭武之乐,鸣金二下乐作,撤床毕,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各官兵,山呼叩头,承史、侍卫及军卒,皆呼千岁者三,宣传官,跪启禀起立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哱啰官兵,俱起立,仍跪启禀回信地号令鸣金二下大吹打,官兵俱回原地,仍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在昌,跪告饷士礼成,宣传官,跪启禀各营方阵号令,放信炮一声,立训、禁两营方色神旗,两面磨动点鼓吹摆队伍喇叭止金,再吹单摆开止金,训局步军四百三十名,禁卫营步军一百四十八名,各成方阵于台下后,宣传官,跪启禀追击号令,放信炮一声,立禁军别将认旗,放信炮一声,立二内一兼两番认旗向前,点擂鼓吹天鹅声二,内禁军五十人,右出赴禁卫营阵,一兼禁军五十人,左出赴训局阵合战,少顷,不能获擒而两皆收兵止金。宣传官,跪启禀回信地号令,放信炮一声,各番旗向内点鸣金二下大吹打止金。以别约束,立蓝白高招旗,擂鼓吹天鹅声,武艺厅左右番统长,各立认旗应之,各率该番武艺厅,驰赴追击,左番艺厅武,赴训局阵,右番武艺厅,赴禁卫营阵,冲突两阵训局兵十六名及差官旗牌官,金声。玉禁卫营兵十五名,及把摠李光逵、李东荣,哨官李基成等,并被掳获止金。宣传官,跪启禀回信地号令,放信炮一声,鸣金二下大吹打,武艺厅各回信地后,鸣金三下吹打止。放炮吹天鹅声,呐喊共三次止金。上教东善曰,被擒军兵与将官,并拿入,而使武艺厅举行,可也。东善,承命举行拿入后,下教曰,汝等,何为被擒乎?所当勘罪,而特以岁首故,宽恕也。仍命拿出后,又命记过待令之扈卫别将洪鏶拿入。上曰,身为将领,军令举行,多有颠错,何也?鏶起伏奏曰,自犯不善举行之罪,惶恐无地矣。上曰,依法。依法后,上曰,事当决棍严治,而今以岁首之故,特为参酌,此后则善为举行,可也。仍命拿出,上入小次,少顷,命侍卫前发,乘马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显〈病〉。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病〉。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注书赵璜镇病,代以李潞为假注书。
○以吏曹参议金履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天曰,只推。
○以大司谏曺允遂,执义洪受浩,献纳李勉求,正言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普天,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即见检详洪奭周呈状,以为私义实病,俱难冒当于今番谥望之署经,所带职名,斯速入启递改,以便公私,为辞矣,闻其私义,难于署坐之进参,果如状内辞意。检详洪奭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洪奭周。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爔,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右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普天,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卢�,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公事,普天曰,臣吏房代房,无公事矣。滢修曰,户房无公事矣。普天,读奏水原府留守金文淳状启颁教文祗受事,在昌,读奏江原监司申绚启本,新还饷各谷,毕捧数爻成册上送事。好敏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滢修曰,臣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上曰,右副承旨,今日何不仕进乎?滢修曰,闻有实病云矣。年老之人,昨日三角山登陟之馀,似有病惫矣。上又命在昌,读奏他诸公事,又命普天,读奏颁教文,判付讫。命书传教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好敏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可也。〈出举条〉好敏曰,颁赦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昇源,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明日欲仕进乎?滢修曰,当仕进矣。上曰,今日坐直,谁也?好敏曰,左副承旨与小臣矣。上曰,明日坐直,谁也?普天曰,臣明日,以传香番,当坐直矣。上曰,伴直,谁也?好敏曰,以下位伴直,则小臣,亦当坐直矣。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显〈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病〉。假注书赵庭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赦句添入举条批旨中,死罪二字,落漏书入,臣之蒙然不察,万万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则亦为推考。
○金在昌启曰,前黄海兵使徐有和,所佩密符还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黄海兵使徐有和,使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潞有頉,代以赵庭和为假注书。
○徐滢修启曰,右副承旨李周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即为牌招。
○传于李普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普天,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议谥有日,政府署经,不可迟滞,检详荐状,今已启下,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关西铁箭远射武士,自本曹更试事,草记蒙允矣。臣今日进诣南别营试取,则抄上四人内,出身李宗周一矢未入格,出身姜必仁等步数,虽逊于本道试取,三矢既越一百五十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申大偀,哨官任百观,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闵昌爀〈坐〉。左副承旨李普天〈监祭进〉。右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右承旨金在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天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以右承旨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左副承旨李普天书启,臣承命驰诣社稷坛上,神室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故臣仍留享所,待将事毕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昌爀落点。
○传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蓍根为检详。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来为兵曹参判。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右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周显,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崔凤和,记注官郑宗显,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滢修曰,大臣,以议谥署经事,送言院中矣,此事屡承饬教,不可迟滞,而今日以斋日不得举行云。从前虽值斋日,多有因特教举行之例,今亦勿拘斋日,使之斯速举行,而检详亦令即为谢恩,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而使之今日内举行也。兢履,承命出传还入,上命在昌、周显,读奏公事讫,教曰,未及奏之公事,明日入侍,更为持入也。又命滢修,读奏承旨落点,仍教曰,新除承旨坐次,何如?滢修曰,考见坐次册,然后可以详知矣。上曰,坐次册,持入,可也。兢履承命出来持入,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右承旨闵昌爀牌招。又命书传教曰,兵曹参判闻有实病,且再明日侍卫,不可不备,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好敏曰,当该回启兵曹堂上,推考事云云。上曰,举条书入,可也。〈休纸还下〉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滢修曰,左承旨与右副承旨矣。上曰,明日则军士房坐直,然后再明日殿座时,自多有预为举行事矣。滢修曰,消毒保婴丹,自内局,例于上元七夕制造,而近年七夕,则因传教置之,上元则每为制造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例七夕则勿造,上元则造出也。上命夹侍,出给供上定例册,仍教滢修曰,此册,与礼曹,尚衣院所在誊录,详细考校,更为修正以入也。滢修曰,谨依下教举行,而若有大段添删处,则当改书之,如不过若干厘正,则当就此册修正矣。上曰,依此即速为之也。在昌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伏见各陵、园、墓正朝祭献官书启,则光陵献官洪羲臣,宣陵献官李显默,顺陵献官金爀,靖陵献官李廷显,绥吉园献官李潞秀,懿昭墓献官赵恪,书启有违格例,禧陵献官申大尹,泰陵献官沈能弼,翼陵献官申大偀,漏落一字,弘陵献官郑观采,误书一字,明陵献官李溏,元陵献官李彦植,职衔漏落,揆以事体,殊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在昌,记事官赵璜镇、崔凤和,记注官郑宗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所下供上定例册,即为考校,而若有相左处,则一通改书以入,如可仍旧修正,则详问于各司后,随加添删,必于今月内,即速厘正以入也。又教曰,议谥署经事,勿拘斋日,今日内,使之即速举行,可也。在昌曰,俄承下教后,都承旨出去,已为分付,而都承旨,姑未申退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上教在昌曰,俄者下教,详言于都承旨也。在昌,备传下教,滢修曰,俄筵伏承下教,故以署经事,发牌司录分付矣。上曰,议谥署经时,大臣虽一员,亦可以开坐云耶?滢修曰,大臣一员,参赞一员备位,则例为开坐云,故今日内举行之意,已为分付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闵昌爀〈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显〈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普天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普天曰,副应教金会渊牌招,合谥即为举行。
○以副应教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普天曰,应教前望单子入之。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传于李普天曰,应教点下,待下批牌招,合谥,今日内即为举行。
○吏曹兼直阁单,洪奭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会渊。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爔,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称庆告由祭大祝,前佐郞韩永建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永厚,佥知中枢府事高廷宪,病伏乡庐,末由上来,内禁卫将张铉宅,方带别军职,职务相妨,势难两处供职云。五卫将柳河喆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坼见北兵使申鸿周褒贬启本,则抚夷万户安思敏,以姑不苛评,为目,干原权管金达宗,以浮谤姑恕,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抚夷万户安思敏,干原权管金达宗,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则中军具锡夏,城堞修筑等节,使之专管举行之际,移拜五卫将,限城役了毕间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卧乎所,各道中军,乃是堂上武臣履历之窠,新中军既备铨望,以蒙天点,而藩臣仍请之看作例事,事体未安。今此请仍,虽以城役为辞,亦未必前中军则可,而新中军则不可矣,除职已至一望,无故递任,亦涉如何?前中军具锡夏,请仍一款,置之,何如?判付启,道臣状请见之,事势似然,特为许施,新中军,从后区处为良如教。
○副应教金会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太常合坐之进参也,前应教臣洪奭周所拟谥号一望,果不得同为举论,盖此谥之不容贱臣干涉,已经陈章仰暴,又因备启请置,批旨特允,获伸私义,臣方惶陨庄诵,今又有合谥举行之命,臣于是,不胜惝恍而闷隘矣。夫近来合坐,虽属文具,乃其义则实使相与可否,随宜驳改,务为至当之归也。始既自引于其节惠之事,末复冒参于其驳议之坐,是岂事理之所安,而得无前后之相悖乎?又伏况圣批,已许其初不拟望,则玆固不至为非是者,岂独注拟则不可,而合拟则可耶?臣若不顾郞当之嫌,惟以趋承为恭,则实恐有乖于四维之重,而仰累于礼使之方,玆敢短章呼吁。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递臣职名,改授无故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许递。
○乙丑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闵昌爀,右副承旨李周显,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非斋日耶?滢修曰,大祭斋戒,似当用二日矣。上曰,陈贺时,对举承旨,为几员耶?滢修曰,臣昨以礼房承旨及他承旨一仰奏,而出考前例,则乙卯陈贺时,用二员矣。上曰,今番则将用几员耶?滢修曰,当待下教举行,而二员则似不足矣。上曰,同副承旨,何为缘故出耶?滢修曰,有实病不得入侍矣。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昨下册子,改书他纸耶?滢修曰,仍旧修正,则多有不精处,故改书一通矣。上曰,虽改书,题目则仍旧,可也。上曰,明日用斋与否,右承旨出去知入也。昌爀,承命出去,还奏曰,明日不用斋戒云矣。滢修曰,谥号合坐,昨已举行,而一谥望,以副应教金会渊引嫌之故,未及为之云矣。上曰,其所私嫌,谁也?滢修曰,故赞善金亮行,而此谥,会渊初不参议,应教洪奭周,追后议谥,而以移拜检详之故,会渊,独当合坐,又此引义矣。上命在昌、昌爀,读奏公事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滢修曰,明日陈贺,故礼、兵房承旨,当为坐直矣。上曰,朝参时,上下服色,以何服色,为之耶?滢修曰,自上若御绛纱袍,则诸臣服色,似当用朝服,而未能详知矣。上曰,都承旨出去后,详考前例也。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闵昌爀〈坐直〉。行右承旨李普天〈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同副承旨金龙柱〈未肃拜〉。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入小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称庆陈贺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普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在昌启曰,今日陈贺时,挟辇军、枪剑军、出入番禁军、驾前别抄甲士、骑士、把门甲士,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侍卫军兵毛具。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龙柱。
○金在昌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永明尉洪显周,百官加亲授。
○备忘记,中官金宜禄、金道浃,百官加亲授。
○金在昌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李普天,须资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礼、工换房。
○传于闵昌爀曰,今日,即大王大妃殿宝甲载回,惠庆宫望八诞届之称贺也。两庆并凑,景箓无彊,勉回东朝冲挹之圣心,将进宝册,所以伸诚于祝岗之馀,而典礼之至重,体貌之至尊也,承顺慈宫因推之至意,且行称庆之举,不及进号之仪者,所以寓义于识喜之中,而情理之切当,不悖于继述之事也。廷臣庶几知予心于欣忭颂祝之日也,缛仪今既顺成,笺文、致词、表里亲上时,对举承旨,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通礼柳烇、尹羽烈,并加资。致词官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冕燮、宋翼渊,捧笺文官礼曹正郞朴廷俭,捧礼物函官济用主簿金献行,副奉事李元默,并陞叙。赞仪南松耉亦为陞叙,其馀台下典仪及东西唱引仪等,儿马一匹赐给,朝臣六十一岁人推恩,亦依乙卯年例,为之。
○传于闵昌爀曰,既有承候之劳,且当此时,岂可无特异之举,副司果金龙柱,同副承旨除授。
○传于闵昌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行判书黄昇源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永进,行左承旨闵昌爀进,百官加下批。以曺允大为同经筵,洪秉喆为修撰,尹尚圭为兵曹正郞,赵直永为礼曹佐郞,洪羲敬为假监役。折冲李国老,今加嘉善,平安监营都试时清南左别武士片箭没技,依法典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再政。谥号望,赠吏曹判书李翔为文穆公,赠吏曹判书闵翼洙为文忠公,卒工曹判书尹凤九为文献公,赠左参赞闵遇洙为文简公,赠吏曹判书宋明钦为文元公,赠吏曹判书金元行为文敬公,赠吏曹判书金亮行为文简公,赠吏曹判书朴在源为忠献公,赠都承旨郑百亨为忠景公,卒左参赞朴守良为贞惠公,赠左参赞李裕民为贞敏公,赠领议政赵尚䌹为景献公,卒领议政韩翼謩为文肃公,卒左议政李思观为孝靖公,卒知敦宁朴弼均为章简公卒知中枢府事洪凤祚为孝简公,卒吏曹判书尹汲为文贞公,卒吏曹判书南泰齐为清献公,卒吏曹判书徐浩修为文敏公,卒礼曹判书沈丰之为贞简公。三政。永明尉洪显周今加资义百官加亲授,领中枢府事李秉模为上号都监都提调,提调三单赵镇宽、韩用龟、林蓍喆,郞厅五单尹光濩、金思稙、朴廷俭、金凤淳、郑修容。四政。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今加嘉善,左通礼柳烇,右通礼尹羽烈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行副护军崔献重、申凤朝,佥知金处汉,全罗右水使吴载光,今加嘉善,副司直申大龟、金日柱,高山察访边景祐,前佐郞权行彦,广兴守李采,前牧使朴宗羽,已上今加通政,各加一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韩晩裕病,参判朴宗来病,参议林汉浩入直进,参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李周显进。百官加下批,全罗中军具锡夏仍任事,承传,大护军李晩馨,护军李尚度、李永厚、姜硕龟、李凤翼、李东迪、姜宅一、徐有容、郑世焕、韩义协、徐命托、车万圭,副护军李好敏、高廷宪、金履珪、安圣奭、沈公绰,并单付。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光颜,以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显,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二月念后,择吉以入。
○李周显,以礼曹言启曰,法殿告成,朝野均懽,既行告布之礼,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典,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与进号称庆,合庆,可也。
○李周显,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圣寿周甲,惠庆宫宝龄望八,此诚国朝罕有之大庆,既已祗告庙社,颁教八方,其在中外同庆之意,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典,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庭试为之。
○闵昌爀,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闵昌爀,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李周显,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西冰库所报,则今番所凿之冰,比常年甚薄,伐冰之地,距本库稍远,故库舍未充,尚馀三分之一,而雇价之米,已尽无馀,加凿雇价米,更为分数磨炼,则当为二百三十三石云矣。冰丁既甚软薄,库舍又未充纳,则尤当受风消瀜,前头继用,实无其路,诚为可闷。趁此日候之稍寒,伐取于背阴坚凝之处,以纳未充之库,恐不可已,且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雇价米加给之例,而事系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宸极孚诚,奉至欢于万岁,殿宫称贺,凑吉庆于三元。肆举三号之仪,诞颁十行之诰。顾惟小子冲藐之质,寔荷太母保佑之功。仰帘帷之光临,四载承开导之训,奉裘冕之渊静,八方颂慈覆之仁。大义若日星之明,式阐先朝之谟烈,盛礼举舟梁之制,诞启百世之本支。邦命式至今休,巍乎不与,大德必得其寿,祝以无彊。玆皇天锡冈陵之祺,迺是岁回沙麓之纪。蓂叶初展,春晖政属于三阳,宝筹弥隆,天星载周于六甲。若稽仁元后故事,允宜玉牒之涣扬,遹追我宁考孝思,讵无瑶觞之贲饰?猗慈宫望八之寿,亦我邦旷千之期。惟寡躬依庇之益深,奉怡颜于长乐,顾微诚喜惧之交切,介纯嘏于新元。耆而艾,寿而康,奚羡鲁宫之燕喜?博也厚,悠也久,实幸轩纪之齐隆。念宝甲之扬徽,莫回冲挹之懿德,值慈闱之同庆,姑循抃祝之群情。肆当万姓之均欢,爰有两庆之并称。璇杓之淑气方迓,是日惟人,宝历之景云弥昌,自天佑我。情文咸备,政拟涣号之扬休,嘉祥鼎臻,宁缓丰呈之涓吉。凡在覆育之内,孰不懽忭于中?爱日忱诚,方切颐期之遐祝,环海歌颂,幸占泰来之休征。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天地好生,既并囿于动植,雷雨作解,宜尽涤于垢瑕。於戏,献以北斗南山,岂止一人之有庆?跻之春台寿域,庶几率土之同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进
○乙丑正月初七日辰时,上诣仁政殿,称庆颁教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李周显,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迈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左、右通礼前导,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又启请执圭,滢修,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前导,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承文院都提调、济用监提调以下、宗亲、文武百官,同仪,左通礼跪启请搢圭,上跪搢圭,承文院副正字洪冕燮,升诣殿内,捧致词函,由正门出授承文院都提调徐迈修,迈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跪受还置于案,礼曹正郞李敦贤,捧笺文函,跪授迈修,迈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东向跪受,还置于案,济用主簿金献行,捧礼物函,跪授济用监提调金箕性,箕性,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东向跪受,还置于案。左通礼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诣祗迎版位,西向立。普天,入诣殿内,捧致词、笺文、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路出,细仗鼓吹前导,左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既过,启请平身,上平身。左通礼跪启请入小次,又启请释圭,上释圭。滢修跪受圭,上入小次,普天,随龙亭诣大王大妃殿阁门外,捧致词、笺文、礼物函,传授尚传以入,还至殿阶上。左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左通礼跪启请执圭,滢修,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前导,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普天,进当版位前跪,复命讫。左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上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左通礼跪启礼毕,又启请释圭,上释圭,滢修跪受圭。左、右通礼前导入小次。少顷,左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左通礼跪启请执圭,滢修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前导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承文院都提调、济用监提调以下及宗亲、文武百官,同仪。左通礼跪启请搢圭,上搢圭,承文院副正字宋翼渊,升诣殿内,捧致词函,由正门出,跪授迈修,迈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跪受还置于案,礼曹佐郞朴廷俭,捧笺文函,跪授迈修,迈修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东向跪受,还置于案,济用副奉事李元默,捧礼物函,跪授箕性,箕性,跪受以授普天,普天,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以授昌爀,昌爀,东向跪受,还置于案,左通礼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诣祗迎版位,西向立,普天,入诣殿内,捧致词、笺文、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路出细仗鼓吹前导,左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既过,启请平身,上平身,左通礼跪启请入小次,又启请释圭,上释圭。滢修跪受圭,上入小次。普天,随龙亭诣惠庆宫阁门外,捧致词、笺文、礼物函,传授尚传以入,还至殿阶上,左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左通礼跪启请执圭,滢修,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前导,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普天,进当版位前跪复命讫。左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再拜兴平身,上俯伏兴再拜兴平身。左通礼跪启bb请b礼毕。又启请释圭,上释圭,滢修,跪受圭,左、右通礼前导入小次,少顷,左通礼诣小次前跪启中严,鼓三严,又启外办,上仍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次,左通礼跪启请执圭,滢修,跪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代致词官安圣謩,进当座前,俯伏跪致词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宣教官洪奭周,进当座前宣教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唱山呼三,宗亲、文武百官,呼千岁三讫。宣笺官吴渊常,进当座前,跪宣笺讫,左通礼进当座前,跪启礼毕。迈修等,进前曰,三阳泰回,百禄鼎臻,大王大妃殿圣寿载回周甲,惠庆宫宝龄诞届望八,此诚国朝罕有之大庆,际玆法殿告成,朝野均欢,日吉辰良,临殿受贺,上告下布,缛仪顺成,我东方太平万世无彊之景箓,自今日伊始,臣等尤不胜欣忭颂祝之极矣。仍伏问,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礼曹正郞朴荣东,捧庆科草记跪授普天,普天,进前读奏讫,别云剑径先出前。上命书榻教曰,别侍卫兵曹判书推考。少顷,上降座,左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滢修,跪受圭,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进善门至万宁门外,在昌,奏曰,解严标信启请矣。上曰,可也。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依前方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二贴制入,大王大妃殿进御查橘茶五贴制入。〈并出榻教〉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直〉。左承旨权常慎〈牌不进〉。右承旨金在昌〈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周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致应〈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监祭进〉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正气散,调麝香苏合元五丸,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正气散,前方中加荜拨一钱,丁香七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橘姜茶,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京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呈辞,宋稚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金龙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天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在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龙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与左副承旨许递。
○传于徐滢修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龙柱。
○传于徐滢修曰,行左承旨、行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京、金履度、权常慎、赵万元落点。
○徐滢修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朴宗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右承旨金履度,以前任永兴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左承旨权常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京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传于朴宗京曰,都承旨点下,牌招察任。
○传于徐滢修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朴宗京启曰,谥号,两司当为署经,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曺允遂,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启曰,谥号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曺允遂,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大司宪尹光普,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校正书役尚多,郞厅金相休、李惟命、林景镇,时带馆职,李勉求,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史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勉求、李惟命、林景镇、金相休,并单付。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奭周,时带阁职,校理徐有恂,时带别兼春秋,副校理任厚常,传旨未下,副修撰李尚愚,与新除授修撰洪秉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韩致应落点。
○以左承旨权常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仍以前牌,待开门催促。
○以大司谏曺允遂,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正言洪仪泳启曰,臣之待罪是职,今已半月馀矣。当初一肃,虽缘恩造之惶感,而其情迹之不可仍冒,既有前疏之披沥,故或冀圣明之垂烛,屡违天牌,恭俟谴斥,跧伏颙望者,如是多日,而忱诚浅薄,未能上格,徒然自归于许久逋慢之科,每一违命,神魂飞越,臣是何人,乃敢随他人循例不进,以为图免之计哉?第当包羞冒进于诸台之后,庶或仰报圣主不弃之恩,而顾今惩讨方张之际,合启中罪人履猷诸子,属虽疏远,既是同姓之族,则臣之随众联参,有违于圣朝敦亲之化矣。在前如臣情地者,以疏以启,冒陈情私,则皆蒙体谅之恩,臣之所处,宜无异同,固当趁即来避,而大礼在前,未敢言私,今则幸随侍从之末,获瞻嵩呼之仪,臣之至愿,于斯已矣。伏望依例递斥,以安私分焉。答曰,依启。结语有违格例,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太庙、景慕宫,岁首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正月初九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朴宗京,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祈谷大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朴宗京,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二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兵二哨,全属先厢,禁卫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全属后厢,御营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留阵,禁军与入直二番随驾,馀军留营及扈卫军官,有厅椎牌军,并置之,可也。
○徐滢修,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而今番赍咨官回便,赍来咨文中,有黑山岛漂民出送事,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咨文,一体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礼曹草记,则枚举东、西冰库所报,以为今番所凿之冰,甚薄,伐冰之地,稍远,故库舍未充,尚馀三分之一,而雇价之米,已尽无馀,加凿雇价,更为磨炼,则当为二百三十三石,趁此伐取,恐不可已。且有雇价米加给之例,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岁前日候过暄,所凿之冰,既甚不坚,亦未充库,势当加凿,以满元数,而所凿之处,距库稍远,雇价运费,不可不更加磨炼,在前如此之时,自惠厅有区划之例,今亦依所请划给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传曰,允。
○领中枢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臻,慈殿圣寿,光膺周甲,慈宫宝龄,恰跻望八,天休用申,圣孝冞隆,时又法殿重新,万象昭融,宝扆穆临,受百辟贺,是诚大东千一之会也。昆虫草木,莫不有蠢动欣欣之色,而况于中外臣庶乎?臣以出入禁闼之踪,区区快睹之愿,尤岂不有倍疏逖,而癃病日深,形神日铄,扶舁作行,亦无其路,遥望五云,惟有寸心之日驰而已。夫人臣攒祝之忱,在朝则随簪绅贺,在野则与父老贺,惟其所在则致贺焉耳,固无远近进退之异,而顾臣爵秩,曾忝崇班,煞有与庶僚不同者,此臣所以日夕兢惶,不敢但以烦猥为惧,而冒有此阙礼请谴之章也。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降威罚,以存国体,以警位著焉,抑臣于此,又窃有仰请焉。向来臣之两兼带许解之恩,到底洪造,感祝无地,而尚有二兼带之虚縻,在身者,每自徇省,不胜踧踖,申望并命镌免,以卒曲遂之泽,俾臣得以安意畎亩之间,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川之庆,与岁俱新,称贺之盛礼载举,揄扬之显册将进,忭祝之诚,匝域同声,况予一人,所以广孝而绥猷,爱日而饰喜者,其情岂有穷已哉?卿之从前逊荒,实非元老大臣体国之义,而逢此千一之嘉会,谓当幡然造朝,表率有位,以副予侧席延伫之衷,今乃疾病为辞,巽牍以代之,卿试思之,情无可自引,病不至难强,而国有大庆,大官之不以躬贺,卿之心得无耿结而缺叹也乎?且今镂金雕玉之工,待卿董治,吉日已涓,事役甚急,卿于此,尤岂可言私?至于兼管丏免,以予之所倚卿,日望乎卿,云霓其思,所辞宜不允,卿须稍加善摄,即为登途焉。行都承旨徐滢修制进
○负罪臣李时秀疏曰,伏以今年,即我东方无彊之庆年也,惟我慈殿圣寿周甲,我慈宫宝筹望八,茀禄洪休,一时并凑,镂玉之显号诞膺,呼嵩之缛仪先举,慈徽益彰,圣孝冞光,协气驩声,洋溢八域,臣与田夫、野老,遥献冈陵之祝。念臣自离轩陛,病伏乡庐,节序屡换,岁律又新,琼楼一念,寤寐如结,况今三元之嘉会,又值千载之庆运,百僚蹈舞,跛躄皆耸,区区忭祝之诚,岂后于人,而自顾罪负至重,情悰至蹙,不可复厕于簪绅之列。天之所废,疾病且痼,复起为人,已矣无望,身在野外,虚带官衔,从前瘝旷之罪,固已山积。当此吉庆之辰,亦复息偃在床,若无省觉,辜恩废礼,义分都亏,虽上天至仁,不加诛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猥具短吁,县道仰彻。伏乞圣上,亟削臣本兼诸任,俾得以安意畎亩,粗保孱骸,仍命重勘,臣前后罪犯,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年庆年也。殿、宫之宝历齐邵,宴号之盛礼并举,贺仪先行,吉日且涓,欢欣忭祝,曷有其极?卿之尚今自引,逡巡江干,以处义则无说,以情礼则有缺,而予之倚重乎卿,则历年如一日,世之想望乎卿,则弥久而不怠矣。以卿体国之诚,值玆称庆之辰,贲然来思,垂绅于百僚之首,予日凝企,今见巽牍,尚诿以情踪,复辞以疾病,卿终遐弃予乎?行止久速,固属自己冷暖,而亦须先立权度,无过不及,可也。大臣之义,岂但以长往为高?然则卿于荐册之班,称寿之筵,其将终始退处,一不簉参乎?分义事势,万万无此理,卿须勿复控让,即速上来,以副予虚伫之衷焉。行都承旨徐滢修制进
○负罪臣徐龙辅疏曰,伏以,阳和布泽,万品咸苏,圣人履端,百祥萃臻,殿、宫之宝筹弥隆,而贺仪已定,长乐之显册将举,而圣孝愈光,臣民欢欣,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逖违天陛,今已经岁矣,琼楼之恋,梦魂常缠,华野之祝,微诚徒切。况当岁籥载新,缛礼在前,大小臣僚,莫不赍诚荐笏,齐献山斗之颂,臣既一息未泯,岂不欲扶舁残骸,趋造末班,以伸蹈舞之忱,而不幸痰癖宿症,近复越添,欲起旋仆,转动无路。只与村翁、野老,北望呼嵩,情礼两亏,生不如死,玆敢县道陈吁,仰请谴何,至于常廪之每渎宸听,兼带之尚多虚縻,徒损国体,徒增罪戾。伏乞亟命攸司,常廪则勿复烦闻,兼带则即许镌免,仍勘臣前后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天其申命,用休于我邦家,吉祥荐臻,宴号并举,而呼嵩之仪,先行于大庭,礼至缛也,庆莫大焉。卿以休戚与同之地处,意必他不暇顾,朅来参班,巽牍之至,尚复引疾,卿,大官也,世臣也,况先朝之眷卿,何如,予心之倚卿,何如?设有铁限之情势,犹当效古大臣,冒不韪毅然就之出处,况本事已属劫前,私义间亦曲伸,而卿于予,乃反若是恝乎?且今上册之吉日已涓,称觞之公䜩继开,百僚腾贺,万姓欣祝,卿以此时,其将一此自画,退守东冈,已乎?义无可执,情在必进,以卿休休之量,知应言下犁然,卿须体予勤恳之谕,勿复强引,即速造朝,予日临轩而俟之。行都承旨徐滢修制进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直〉。左承旨权常慎〈缘故出〉。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谥号署经成命,已至经宿,而尚未举行,事极未安。除在外、陈疏、未署经外,两司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坡州牧使沈公烨,江界府使郑周诚,庆源府使金益淳,杨州牧使洪羲臣,城津佥使韩根馨,厚州佥使南宫玾,高岭佥使魏光轸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不进,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谥号署经成命,已至经宿,尚不举行,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大司谏曺允遂牌不进,司谏李万荣疏批未下,献纳、正言一员未差,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正言韩用仪未署经,两司不得署经,行大司宪尹光普,即为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曺允遂,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厚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秉喆,副修撰李尚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秉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秉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朝参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右通礼有阙之代,即速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焕为左通礼,以郑景祚为右通礼。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佥知金处汉,乃是甲子生,而误以乙丑悬录,官案推恩时,混同书入,至于下批。行护军徐有和,济州牧使朴宗柱,俱是年六十一岁人,而未及详知,以至遗漏疏谬之失,臣不胜惶恐,而金处汉所授加资还收,徐有和、朴宗柱加资,则待后政下批,何如?传曰,允。口传下批,卿则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护军徐有和,今加嘉义,济州牧使朴宗柱,今加嘉善,以上年六十一岁人,各加一资事,承传。
○传于金在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在昌启曰,明日朝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姜时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李仁秀,水原留守金文淳,江华留守吴载绍,开城留守兪汉谟,广州留守李晩秀,统御使李海愚,永宗防御使柳相烨,江原监司申绚,统制使柳孝源,庆尚左兵使李长喆,右兵使赵文彦,全罗兵使李近胄,公忠兵使李元植,平安兵使吴毅常,黄海兵使曺命楫,南兵使沈鑏,北兵使申鸿周,春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春水、陆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历、巡点,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诘戎之政,莫大于水、陆诸操,连年抛置,极为疏虞,固当如例设行,而一时并行,军民之弊,不可不念。陆操则并与巡历、巡点,姑为停止,以官镇门聚点,着意代行,水操则迨此风和之时,使各该营,各其前洋,依秋操例设行,统营合操停止,以兼管右水营水操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韩晩裕疏曰,伏以,洪庥式赖于宗社,庆贺载举于殿、宫,新元之茀禄滋至,匝域之治化弥畅,蹈抃之忱,跛躄咸耸。仍伏念臣,钝滞之质,疏卤之识,本无当于器使之列,而矧玆本兵之任,初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直以感激恩命,怵畏义分,未能守循墙之义,而既一出脚,不敢更烦辞巽,叨冒笠毂之重务,取舍韎韦之群材,因仍盘礴,若可当者然,居然至五朔之久,而岁已改矣。内怀偾误之虞,而寸心未尝或宁,外殚应接之劳,而衰骸转益难强,今也有宜递之三端事,不可以渎扰为惧而莫之言也。人有恒言曰,都政便是铨官之瓜期,可见大政之为至难,而以臣无似,亦乃经大政,则臣之瓜熟矣,其宜递者一也。日者大僚之请重推,不过薄警,实为曲恕,而其他触处生疣,昏缪不职之状,推此亦可知矣,其宜递者二也。三度加由之后,事当缩伏以俟公议,陈乞以控衷恳,而适值法殿称贺之日,遽为出仕,仍自三元之候班,遂参千载之庆礼,而论其迹则殆若乘朝家之事会,拼自己之廉防,今既事过而情伸,则斯可以言私矣,其宜递者三也。噫,臣历事三朝,受恩罔极,图报一念,年迈愈急,凡有材具之所可勉,精力之所可逮,则惟知燥湿之不择,糜粉之是期者,是臣之心也。然量己而进,知难而止,不至于辱身名而玷圣简,则是亦为不报之报,而岂非公私之并幸也哉?臣之憧憧祈递,此义甚明,不但上所陈宜递者三而已也,玆敢猥陈私恳,上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许递改臣职名,上以重公器,下以遂微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李万荣疏曰,伏以,天降新休,庆溢宗祊,上号之缛仪载举,准海之圣孝冞光,臣民欢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空疏湔劣,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加以年满七十,百病侵寻,长在乡庐,便同蛰坯,而自去年七月以后,重患黄疸之症,食饮顿减,寝睡全废,肉黄皮皱,气绵神缀,连试刀圭,终无显效。不但见者莫不危之,亦且自分必死,迺者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而贺班隔日,跛躄皆兴,不得不担舁病躯,趱程入城,瞻望日月之光,粗伸呼嵩之忱,而累日触冒,宿病越添,委顿昏呓,实无自强供职之望,而且况臣于台职,便有铁限之情势矣。臣曾在癸亥春,待罪亚谏也,时值疏放有命,慈教屡降之后,大僚请勘,乃谓之不有饬教,工谋为主,至有停望之举。夫身为台臣,不有饬教,惟事工谋,则人臣之罪,孰大于是?薄勘之命,虽蒙旷荡之盛恩,愧惧之心,不以久远而或弛,而伊后亚宪新除,又出特点,情虽感惶,义在必辞,诣台引避,又为喉院之退却,莫非臣辞拙见轻之致也。臣以此情踪,岂有厕列台阁之望乎?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刊改,使台体尊而贱分安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赘陈他说,亦所不敢,而不任忧爱之忱,妄效一得之见,伏愿少垂察焉。方今运值休明,时当新元,所以承艰大之投gg役g,基亿万之休者,惟在于勉圣学一事。盖帝王之学,不同于韦布,而格致诚正之工,无间于贵贱,经纶之业,无待于章句,而礼乐、刑政之具,备载于方册,然而堂皇之上,万几至烦,燕闲之间,持守为难,比诸草野之下帷,穷士之焚膏,其难易迥殊矣。苟非圣心确然以程、朱之言,为必可信,唐、虞之治,为必可致,真知而实践,积渐而悠久,则始勤终怠,乍作旋辍之患,难保其必无矣。伏愿殿下,日开经筵,亲近儒臣,讨论讲究,磨礲乎至善,动静酬酢,涵泳乎义理,毋曰,吾学之已成而进进不已,毋曰,吾治之已足而孜孜无逸,政令之间,监于成宪,精一之旨,克继先志,则自可见庶绩咸熙,群贤汇征,措世于郅隆之域,纳民于时雍之化矣。傅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于学,周臣之戒成王曰,学有缉熙于光明,臣谨诵所闻,辄为新正之献。臣伏见岁首劝农纶音,其务本重民之道,虽周王之命臣工,汉帝之颁春诏,无以过矣。彼乡曲缘亩之民,举有须臾无死之愿,而若其徒为文具,但侈观听,则亦何益之有哉?夫民事之勤慢,农工之早晩,专系于守令之劝课,方伯之董饬,而近来分忧之人,观风之地,但闻封己之讥,未见求刍之誉,睿念虽切于阜民,而实惠不能下究,恩綍可期于孚豚,而后效茫如捕影,此皆守令、方伯之过也。宜令庙堂,责励道臣,分遣绣衣,检察邑宰,俾苍生得蒙子惠之恩,丹纶毋为纸上之言焉。今臣所言,俱是陈腐,无足可采,而其于勉学忧民之方,或不无万一之补。伏愿圣明,勿以人废之,而留神澄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尚愚疏曰,伏以臣,滥叩见职,于今一个月耳。出入讲筵,亦已屡矣,而只缘学识之卤莽,实无丝毫之裨补,兼以言语拙讷,奏对硬涩,辞义之间,不能条畅,讲读之际,自多钩棘,一番登筵,百丑毕露,此皆圣明所俯烛,不敢更事烦缕,而第臣情私,窃有万万闷迫者。臣之老母,素抱贞疾,去年以来,不离床席,近因日候之猝寒,以致诸症之添剧,痰嗽挟感而弥甚,蛔积乘虚而闯发,食饮全却,气息凛缀,药饵扶将,实难离舍,召牌俨临,无路趋膺,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悯臣至切之恳,谅臣不称之实,亟许递改,俾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丑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在昌,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卢�,记注官车信用,杨州牧使洪羲臣,坡州牧使沈公烨,安州牧使李勉昇,江界府使郑周诚,顺天府使宋祥濂,青松府使崔光泰,谷山府使李翼晋,庆源府使金益淳,甲山府使崔命健,肃川府使李喆纯,长城府使金鍒,顺兴府使郑澣,瑞山郡守李燮,朔宁郡守安光宇,麻田郡守李湐,兴海郡守柳光濂,咸安郡守李儒烨,固城县令李运恒,歙谷县令廉德隅,江东县令徐长辅,奉化县监李久源,扶安县监李锡祐,庇仁县监安任权,延日县监咸正禧,沃沟县监丁遇泰,泰仁县监韩元履,青阳县监李厚典,慈仁县监夫宗仁,军威县监李希延,河阳县监慎宜默,长水县监朴宗民,高敞县监权珏兴德县监申大偁,兴阳县监具毅和,结城县监李周祯,康翎县监李景德,清河县监李翼荣,龙安县监任藗,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几人也?滢修曰,三十八矣。上曰,座处狭窄,虽非侍从守令,使之入楹内进伏,而为先次次入侍后,退出,可也。仍教曰,守令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羲臣等,各奏职、姓名讫,上曰,七事与宣谕,并除之,下去,善为之也。又教曰,诸守令,使之次次退出,使在院承旨,宣谕后,出送,可也。兢履,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在昌、常慎,读奏公事判付讫。滢修曰,昨有朝官乙丑生人加资事,命下,而其中有罪名人,不得一体举行,何以为之乎?上曰,一并加资,而若有削职者,荡涤叙用,罢职者,叙用,可也。上曰,明日朝参时,兵曹节目还给,依谒圣时节目,更为磨炼以入之意,注书,出传,可也。兢履,承命出传还入,上曰,在院公事,尽为持入也。兢履,承命出来持入。滢修曰,谕旨祗受状启中,张皇揄扬之风,昔在先朝,严加禁断,如有犯者,随即察饬事,屡烦下教矣。今此江原监司申绚,岁首纶音宣布状启措语,有违先朝禁令,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房,谁也?滢修曰,在外承旨李周显矣。上曰,都承旨,何房也?滢修曰,户房矣。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礼房,右承旨为兵房。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滢修曰,臣与右承旨,当坐直矣。上曰,再明日,礼、兵房承旨,又坐直,然后十二日动驾时,自多有预为举行事矣。在昌曰,今此朝参时,别云剑望单子格上受点处,有违恒式,致勤下教,事甚未安。不察之兵曹判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常慎曰,承旨座次单子中,左副承旨,误书以前承旨,致勤下教,事甚未安。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进御枳、苓二陈汤,调竹沥五匙,姜汁三匙,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二贤散,调竹沥三匙,姜汁一匙,二贴制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正气散,前方中加神曲一钱,荜拨加一钱,丁香加三分,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门,朝参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权常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朝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殿座,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韩晩裕,有身病不为入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兵曹判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殿座,别侍卫不可不备,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今日朝参时,挟辇军、枪剑军、出入番禁军、驾前别抄甲士、骑士、把门甲士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侍卫军兵毛具。
○朴宗京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洪受浩,掌令赵恒存牌不进,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在德万户曺彦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韩兴裕,持平李㬖,正言宋冕载落点。
○以左承旨权常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以持平李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药房口传启曰,连伏承大王大妃殿晩后诸节,则膈滞与痰候,少无差胜之节,所御汤剂,亦不顺下,多日靡宁之中,元气之惫损,可以仰揣,区区下情,诚不胜焦迫之至。医官入诊,既有待下教之命,而臣等率医官入侍,详承诸节,退定继进汤剂,有不容少缓,亟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夜间动静详承后,当下教矣。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基丰,以禁卫中军,阵上进,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李健秀在外,都摠管李彦植、金勉柱,副摠管尹光颜,俱有身病,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在外及身病人,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黄昇源进,参判朴宗来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韩致应进。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蓍根为献纳,徐能辅为校理,李泳夏为副校理,申纬为修撰,朴英载为吏曹正郞,朴宗正为司仆正,洪冕燮为典籍,李东宇为高山察访。故县令李匡直赠吏判例兼,故学生洪以采赠童教,孝贞卓异赠职事,承传,礼曹参议朴宗庆通政,今加嘉善,从二品陞擢事,承传,吏曹参议金履永,兵曹参议林汉浩,已上通政,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前府使李庚运通政,今加嘉善,前判官宋守渊通训,今加通政,已上年六十一岁人,各加一资事,承传,佥知金处汉嘉善,今降折冲,加资还收事,承传。
○再政。以金勉柱为大司宪,高宅谦为执义,郑东观为吏曹参议,赵台荣为司谏,金熙华为掌令,李宅彬为持平,金镰、郑祖荣为正言,吴翰源为修撰,朴宗庆为礼曹参判,林汉浩为兵曹参判,尹羽烈为兵曹参议,金顺行为广兴守,李元默为顺陵直长,金相休为南学教授,沈象奎为全罗监司,权常慎为大司成。兵曹参议朴瑞源,参知尹羽烈。
○兵批,判书韩晩裕进,参判、参议未差,参知朴瑞源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进。以姜硕龟为同知,朴奎淳为佥知,李身敬为内禁将,边镛为五卫将,许溶为都摠都事,黄协基为训炼主簿,元永猉为武兼,申之翰为抚夷万户,金弼炯为林土别将。干原权管单安匡柱,同知单李孝承,佥知单吴应常,护军吴泰贤、韩用铎、闵昌爀、李普天、崔献重、申凤朝、张象元、张集绍,副护军金履度、赵万元、兪岳柱、李庚运、沈铎之、申大龟、尹羽烈、柳烇、金日柱、权行彦、边景祜、李采、朴宗羽、白泓镇、高厚镇,副司直赵民和、洪羲玄,副司果宋冕载、洪仪泳、韩用仪、宋翼渊,并单付。
○再政。以李勉兢、闵台爀、洪明浩为都摠管,朴宗庆、崔献重为副摠管,尹守任为宣传官,姜在谦为武兼。护军朴宗庆、李庚运、金履永、林汉浩,副护军宋守渊,并单付。
○三政。以柳文俭为训炼主簿,副司果单李元默。
○韩致应启曰,政望书入,何等审慎,而今日吏批政事中,大司成首望,误以新通悬注以入,致勤责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赴政铨官,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可也。
○以李德谦囚单子,传于朴宗京曰,付过放送。
○徐滢修,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药房三提调,自今日,本院轮回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轮直本院,而医官金光显、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崔遂烨、吴千根、卞𪼭并为直宿,别掌务官一员,依例差下,医女四名,亦为入番待令,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秦东秀、李彦厚术业精明,御医陞差,议药同参,卞观海、郑重周术业炼熟,可合于议药之任,与秦东秀、李彦厚,一体随参于日后诊筵,今番待令,亦为别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金处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宋冕载启曰,臣于言责重任,万不近似,而不意除旨,遽降于临门朝参之际,怵畏义分,他不暇顾,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本院,曾经纳言,揆以公格,义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乙丑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仁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右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朴宗京,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驾前下教曰,同副承旨入侍。宗京进前,命书传教曰,今日两司入来者,只是大司谏一人,岂有如许国体乎?今日违牌台谏,并施以削职之典,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参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未署经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进参后谢恩。由协阳门、肃章门,至仁政门,降舆陞座,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典仪唱四拜,百官四拜讫。上曰,奏事诸臣,以次进前,可也。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等进前曰,早朝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大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比昨一样,不胜焦闷矣。迈修等曰,下情焦遑,尤不胜万万。臣等昨日仰请轮直矣,自今日,并直之意,更此仰请矣。上曰,药房三提调,自今日,本院轮回直宿。〈出榻教〉迈修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臣之居是任,已过半载,儱侗昏愦,触事偾误,而偏蒙庇覆之德意,尚今蹲冒,如使精力,有一分堪承之望,颠沛利钝,岂敢较计,而惟是八耋之年,凡百如日下山,默自点检,昨冬所行之事,今春末由自力。以此精神,强自担当,毕竟不免于孤负圣眷,重陷罪戾,则不但微臣报答之愿,自归于乌有,亦岂圣朝终始生成之本意哉?臣之此言,非敢求退也,见今朝著稍靖,别无大段扰撼之渐,以此时三公备位,百工供职,各事其事,则小康之治,即亦在此。况原任诸大臣,经年逊荒,处义曲伸,则今必无撕捱之理,即命重卜,仍降别谕,召致百僚之首,则臣可以仰成元辅,稍息残躯,岁首公私之祝,无大于此矣。上曰,左相之于辅理政谟,有何所逊乎?首相事,从当议到矣。迈修曰,若卜元辅,则臣当依赖随后,而亦不敢以求退为事矣。仍奏曰,筹司副提举,与二品守职相似,故差下经年之后,例皆随即陞擢,此亦庙堂之故事,备局副提调朴宗庆,从二品陞擢,仍差备局有司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铨曹久次之岁首陞品,此是积阀用人之美规。况亚卿苟艰,莫如近日,吏曹参议金履永,兵曹参议林汉浩,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昨年升学,屡勤饬教,使之限内磨勘,而乍行乍撤,玩日卒岁,毕竟开场,止于三抄,设有实故,以前因循,何辞推诿?朝令之下,慢不举行,揆以事体,不可因置。大司成李文会,亟施削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考课有国大政,前后朝家之申饬,又何等严明,则昨冬诸道殿最,多不免漫漶了勘者,纪纲所在,俱涉未安,而至如湖南则五十三州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目下见任者,果皆做龚、黄之治,则诚为生民之福,不然而一毫出于无斁无恶之意,则此岂可谓黜幽陟明云乎哉?其在责备之道,终不可无警,全罗监司郑大容,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以还弊厘正事,前后慈教,谆复恳挚,而究其弊源,专在于取其耗息,裨补经费,苟无生财之方,而遽罢取耗之法,则除了一弊,又生一弊。此所以从前牵架,莫能苏革,而如臣等钝根蒙识,初未敢容议于大更张之道,然古人有言曰,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苟究小变之策,臣愚以为,均籴为一时救急之道,盖当初还上之设施也,何尝不较户量谷,多寡均停,而及其取耗补用也?辄从价腾处作钱,不问户与谷之相当与否,故沿海谷贵之邑,岁耗年减,山峒谷贱之邑,日增月加,积多故渐麤,渐麤故益贱,益贱故滋积,反复沈痼,百弊猬起,一户所分,多至四五十石,平民之终岁勤动,粒粒辛苦者,不归私积,悉输公仓,而邻族之征,鞭扑之督,亦其势之自然相因者。今若自庙堂,往复于诸道道臣,较户量谷,裒多益寡,均平齐一,不移不换,而内至京司,外至诸路,各从其谷在邑,从实作钱,毋得有偏多偏寡之弊,而时遣绣衣,专察此事,其中万一有违越法令者,则无论京司与营邑,随其现发,一以赃法论,不少饶贷,则野农峡民,少可息肩,贪吏墨守,庶几敛手矣。至于裒益之际,若以时月责成,则亦虑有纷扰之弊,又须商度民力,限其年数,或迟或速,渐次矫救,然后方可谓处置得宜。此则惟在中外有司之臣润色之如何,而且念我国谷簿衙门太多,名色太繁,文书不胜浩汗,刀笔易缘为奸,臣意则知委各道,以各邑所在各衙门谷,秩秩区别,修成册送于监营,自监营,都聚上送于筹司后,付之有司堂上,以为合聚厘正,务从简当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礼曹参判吴泰贤,兵曹参判朴宗来,闻方求递云,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爵人刑人,有国大政,故先儒以为,于朝于市,与众共之,则勿论罪之轻重,事当详载狱案,无一遗漏,而近伏闻京外囹圄,或有王府秋曹狱案所不载之类云。揆以法理,不可一任姑息,知委各道,有无形止,使即齐报于该府、该曹,后分等禀决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一曰,今日即岁之首月之正,而我殿下,御极之后,最初朝参也。太平万世之基,自今伊始,而顾今世道人心无一可恃,风俗之坏败也,纪纲之颓弛也,名分之凌替也,习尚之奢靡也,生民之困瘁也,百弊万瘼,难以毛举,殿下,以大有为之志,行大奋发之政,然后可以转危为安,回漓返朴,此机不可失也。窃伏念,人君为治之方,不可独任己见,必也广取贤才,布列朝著而后,可以贞百度熙庶绩,而知人则哲,惟帝其难,则人之贤不肖,固难辨别,而辨别之道,亦自有方。《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殿下试察诸臣中,謇谔无讳者,必刚明正直之士也,逢迎顺志者,必阿谀容悦之人也。明鉴高悬,妍媸莫逃,则殿下正心之工,可以烛照数计于诸臣之贤邪,知人之法,舍此奚以哉?《孟子》曰,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以其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也。盖人主尊居宸极,低视臣僚,常有惟其言莫予违之意,故每取软熟易使者而列之左右,不觉此辈之谄谀承奉,骎骎然渐入于危乱之域者,可以历数于往牒,可胜叹哉?伏愿圣上先懋主敬明理之工,使群下之枉直,莫逃于渊鉴之中,而主敬明理之工,亦不越乎学问思辨,今则三阳开泰,春煦渐长,法讲召对,勿为间断于双只之日,有时设行夜对,召见入直玉堂,讨论经史,罢讲之后,必温绎文义,体认践履,于燕闲蠖濩之中,期有躬行心得之实效,是贱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切当,当体念矣。〈出举条〉敬一曰,今日朝参,即我圣上御极后,大朝会也。三司之臣,固当尽为进参,仰陈昌言,而两司则谏长外,无进参之人,玉堂则二员外,举皆违牌,事极骇然。两司则虽已降削职之命,而不参玉堂,亦不可置而不论,并施谴罢之典,何如?上曰,并施以谴削之典,可也。〈出举条〉敬一曰,朝臣之言事疏章,言可用则当听纳,言不可用则虽不采施,固当即为赐批,而伏闻昨年夏间四台之疏,尚未承批云,未知疏辞之果何如,无论其言之当否,阅月经岁,而批旨不下,恐有欠于来谏之圣德,伏望即为赐批焉。上曰,偶未及赐批矣。迈修曰,右相所奏,果是矣。自下进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不用而已,岂可不即赐批乎?敬一曰,朝参时百官亦陈所怀,言可采用者,即赐开纳,然后如此大朝会,庶不归于文具,伏望力行懋实之政焉。户曹判书赵镇宽进前曰,今日朝参,即圣上践阼后初行,而又当岁首,吉庆之方凑,政化之维新,甚盛举也。臣闻《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盖春为生物之仁,而财是养民之具,所以周家之布德惠,汉庭之议赈贷,俱属春令者也,臣适忝掌赋,幸际斯会,窃有目下所怀,敢此仰达矣。去岁三南年事,大抵均登,而绵农犹逊于禾谷,方当纳布之际,民间所费较原价倍之,而京司上纳,则每有升麤尺短之患,民易受困,官难准用,此固近来之痼弊。况今京储则无论户惠厅,木储稍陈,钱储频匮,莫若代钱之为一时实惠,而但于田税木,则事体尤重,虽不敢论,大同木边,则分付三道道臣,就绵贵邑,从民愿以钱代纳,似为民国俱便之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迈修曰,户判所奏,尽有意见,此是京外民情之所共愿,而在经费,亦无所损,依所请许施,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宣传官,事过后拿处。镇宽曰,昨年关西被灾邑镇信参条,限三分一停退矣,势当于今年内并督,而见今边上民情,莫病于信参一条,苟有一分舒力之道,则亦为疲氓之大惠。臣意则来头信行,犹隔数年,虽不于今年内并督,足以及期,昨年停退条,则分排于今明两年,次第上纳之意,分付道臣恐宜,而事系交邻重需,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迈修曰,停退条之分年收捧,实为目下纾民力之道,似不必靳持矣。敬一曰,信使行期稍远,西邑民情甚艰,停退条排年分捧,可为纾力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昨年岭东被灾邑,大同布有限今年停退之令矣。在伊时则诚为宽假之实惠,而方当收捧之际,新旧并督,终不免民力之不赡。且系停退条,则与当年纳事体稍异,不可无阔狭之道,分付道臣,使之从民愿,许其代钱上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黄昇源进前曰,岁初才行称庆陈贺,今日又临门朝参,此实御极后初行盛举也。程子当论治道曰,当世之急务有三,一曰,立志,二曰,委任,三曰,求贤,而三者中,当以立志,为本。盖人君立志先定。然后始可议到于治道,而委任、求贤,亦其次第事也。今我殿下,以立志,为求治之本,频御经筵,讨论经旨,以尧、舜、禹精一心法,文王缉熙敬止,为圣学造诣之准的,先立大本,后委任宰辅,登崇俊良,治法政谟,博访周谘,以唐、虞三代之治,必可致为期,无以朝廷盛举,徒归文具,则太平万世之业,实基于今日盛举。伏愿圣心,深加留意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昇源曰,今番赏典,依甲寅年例施行事,命下矣。甲寅已例,捧礼物函官济用主簿,则以陞叙差送察访,而今济用主簿金献行,已经察访陞叙外职,则当为守令履历,甲寅年副奉事,则即迁直长,悬注陞叙,仍为出六矣。今番副奉事李元默,亦依此举行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刑曹判书李勉兢进前曰,我东素称礼义之邦,虽在闾巷匹庶之类,婚娶之际,各有应行之常礼,而近年以来,外邑村间,或有守寡之良女,则强暴者多率徒党,乘夜劫夺,包裹结束,名之曰,缚娶,其为伤风败伦,已无可言,而或因此而致杀越之变,甚至有犯及班族者,愚民视以为常,官府亦无定律,日甚一日,禁止不得,诚极寒心。夫暗地穿窬,窃财货,尚施贼律,况结党行劫,夺取人物者,何异于明火强盗乎?若不别般严惩,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臣意则如此之类,无论首从,一并出付镇营,绳之以治盗之律,则顽民虽欲行劫,谁肯同往助力,自陷重辟乎?如是则非但陋俗之自革,亦可以礼教之有裨,以此意,分付诸道,先以申令之意,晓谕坊曲,如有更犯者,依此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杀狱检验之时,伤处轻重之执定,专系于尺量之大小,故曾在先朝增修《无冤录》,颁行京外,而尺准黄锺图印半样,盖使之不差毫厘,实出于钦慎之德意,而取见京兆所用𨱎尺,则较诸图样,太不相侔,京司如此,外邑可知。夫律度量衡,即有国之大政,虽在布帛长短,营造广狭,亦不宜少有参差,况检尸官尺,分寸之间,生杀立办,其在重民命之道,宁容违越若是?臣意则分付京兆,为先依《无冤录》图样,改造官尺,亦即知委五部,行会八道、四都,不如式者,一并改造,俾无检案违错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谏曺允遂,司谏韩兴裕进前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傅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壬子南学之疏,吁亦凶且惨矣,缔结翰逆之馀党,传袭师贼之凶论,乃于李㙖之假托阐扬,暗售凶计之时,以为此机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胁持君父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阴受浚贼之指使,甘与昌顺而和应,诪张凶论,妆出悖疏,必欲坏乱我义理,戕害我善类,至于沈基泰之所为,亦甚凶狞东西闪忽,图得疏头,日夜出没,要构草本,合势共谋于凶窝,连肠接肚于怪类,公议沸腾,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禀处,终涉惟轻,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噫嘻,可、发两贼,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逆,必基乃可基之亲弟,时发之密友也,参听于乃兄之凶言,绸缪乎时发之逆肚,则其蛇虺之毒,枭獍之恶,实与可、发两贼,异身而同气,换面而一心,两贼既已伏法,则以两贼已施之律,施之于此贼者,允合于朝家治逆之法,而今此减死之典,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其为失刑则大矣。请庆兴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为拿来,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噫,彼沈达汉,自来济恭所卵育之丑类也,顷年三司之声讨蔡逆也,渠为宪台,百端规避,连事违逋,此则只知死党之义也,及当孝元殿祥期之夕,假托拘忌,不参入临之庭班此则专出无君之心也。坐枳数年,忽玷台地,及夫人言之峻发,敢投自明之一疏,而饰诈妆撰,吐气喷薄,其于贼恭之罪恶,初无一言之略及,又不露出其名字,泛称大论也,连启也,渠所谓论与启者,果指何逆而言耶?况今廷臣之所沫血致讨者,即德邻,而渠亦初不槪及,护逆肠肚,昭不可掩,日前谏长之疏,胪列已尽,盖其谋避惩讨一罪也,不参哭班二罪也,讳名贼恭三罪也,不讨逆邻四罪也,人臣而负此四大罪,其将自立于天地间乎?渠又昨者投呈凶疏,而其语脉旨意之所在,不可但以叵测闪弄而言也,外假陈戒之言,而阴逞怨国之心,乃敢以朋比排击等语,肆然诬及于朝廷,究厥心肠,不觉骨颤而胆掉也。噫,新化方隆,无物或遗,则皇极之道建矣,而敢诋以朋比,朝象清明,有罪必讨,则凶邪之迹屏矣,而反谓之排击,隐然以邻、恭诸贼,严讨之大义理,归之于偏党挤轧之科,此实枭獍肠肚,鬼蜮情状,而其穷凶悖逆,反有倍于前日已著之四大罪案也。今又得见宪台声罪之章,则其论情节本末,尤为详悉,渠为贼恭之爪牙,前衔投疏,至比元恶于社稷之臣,又与家、镛两凶,连肚接肠,阴谋凶论,无不烂熳同恶,而其兄通汉,乃复左袒于斥凶之论,似此逆党,尚今漏网,实为世道之深虑,今玆天道昭昭,魑魅之形自呈,而鲸鲵之诛自干,此不穷核极治,永拔根窟,则祸乱之萌自在,而亦可曰,国有典刑乎?请放逐罪人沈达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於戏壬子夏南学之疏,即祸国家坏世道之一大机关也,其时事尚忍言哉?凶徒鸱张,邪说横流,雠视义理,斁灭伦常,几乎国不国而人不人矣。惟彼郑昌顺,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谲之性,昼宵经营,专事背公而济私,平生伎俩,都是戕善而败正,及当此时,谓机可乘,渠乃迹附浚贼,受其颐指,势连逆恭,通其肠肚,仍与李祖源、沈基泰辈,绸缪和应,迭为谋主,朴夏源募为疏头,柳协基从以制疏,啸聚徒党,闯然投呈。其包藏之祸心,酝酿之阴图,于是乎绽露无馀,而况倡出四字凶言,密嘱妖贼,诪张流入,藉为操切胁持之欛柄,而自陷于诬圣之科者,即为渠真脏断案,则其通天之罪,万诛犹轻,而卧死牗下,王章未加,及夫台启既发之后,兪音尚靳,舆情久郁矣。日前宪台之臣,忽地混入于停启之中,此虽出于对扬之意,大失严惩讨谨堤防之意,物议愈激,公愤益切,如此之类,不可以已停之启而仍以置之,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以追夺官爵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荒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未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曰,臣不敢以言官自处,而当此临门求言之会,忧爱之忱,不敢泯默,敢此仰达矣。孔夫子有言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又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虽以天纵圣神之姿,而犹不能无待于学,又以学之不讲为忧,则凡在君师之位者,不可以不学,亦不可以不讲也,明矣。是以商臣傅说,告于后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学之不讲,则其弊也昏,昏之所蔽,无以察存遏之源,德之不修,则其蔽也怠,怠之所胜,无以造缉熙之域,此所以天道之成于悠久,而君德之就于积累也。今我殿下,恰过孔圣志学之年,深轸商臣典学之训,设宾师之位而勤咨访之道,引文学之士而进讲讨之方,法筵频开于三昼,圣学不懈于一念,臣固钦仰攒颂之不暇,而第伏念燕濩之中,幽独之际,少忽省察之戒,未尽涵养之工,则岂不有歉于大圣人自强不息之意也哉?伏愿殿下,继自今,虽在视事之前,开讲之后,必以庄敬日强安肆日渝为念,彻上彻下,有始有终,俾启亿万年无疆之休,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出举条〉允遂曰,国之有纪纲,如车之有𫐐轨,舟之有维楫,𫐐轨不备,则车不能自转,维楫不施,则舟不能自行,其何以范驱周道而利涉巨川也哉?纪纲之于人国,亦犹是焉,先立乎纪纲而后,众目张而庶事理,不然则弛而不张,紊而不理。《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其纪纲之所以维持者,岂不重欤。顾今世道污下,人心陷溺,内而卿士,外而乡邑,委靡成习,渝隋为事,骎骎然入于莫可收拾之域,苟究其本,实由于纪纲之解纽而然也。试以近日事言之,庙堂已建白矣,台阁亦陈达矣。在下执法之官,未尝不按法设禁,而闾巷之间,第宅之僭猥依旧,街衢之上衣章之混淆如昨,令不申于下,法有屈于上,谚所谓三日公事之说,不幸近之,向来酒禁之有始无终,而徒为吏胥敛钱之资,反贻民庶失业之弊,即此一事,亦是明验,小节如此,大纲可知,何可望治成而制定,令行而禁止乎?臣谓从今以往,申明旧典,不令则已,令必申于徙木无法则已,法必行于悬象,而至于有司之臣,亦当委任而责成,俾有实效宜矣。上曰,所陈好矣。〈出举条〉兴裕曰,臣于班联,伏奉谏垣除命,仓猝登筵,言辞拙讷,固无素蕴之可以仰勉圣德者,且以两司不备,亦不得合启,惶蹙靡措,而第两司合启中,在敏酌处事,舆情转益愤郁,此贼之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宁有如许刑政乎?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上曰,此是所怀耶,启辞耶?宗京曰,司谏韩兴裕,所怀结辞,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上曰,递差,可也。〈出举条〉应教洪奭周进前曰,学问之道,正心为本,而治心之工,无逸为要,上念祖宗之付畀,下轸穷蔀之艰苦,则有不可以逸豫也。一日万几,治忽判于俄顷,六马朽索,安危系乎操舍,则有不敢以逸豫也。筋骸之固,由乎收敛,清明在躬,存乎振作,而一刻之怠,昏气乘间,一念之放,众欲纷攻,玆所以无逸二字,揭为万世之龟鉴,而祈天永命之休,于斯乎本原者也。古先圣王,知其若此,左辅右拂,前疑后丞,工师陈诗,�御献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倚凡有诵训之谏,无一人而非匡弼之职也。鸡鸣而问夜,辨色而视朝,朝退而听事于路寝,日夕则修令于燕朝,又重以讲席横经之问难,迩臣造膝之启沃,无一息而匪勤孶之时也。降及后世,此道不降,古人所谓人主接士大夫,不过视朝数刻云者,盖出于忧难之意,而今也则并与其所谓数刻者而亦未能日以为常,则其视古先圣王无逸之意,为如何哉?我圣上清燕端拱之中,继续光明之学,臣固不敢窥测其涯涘,而窃以其见于外者,推之讲对时行,而每多作辍之叹,引接虽频,而未见谘访之益,簿书格例之细故,或烦辞教,而经国治民之远猷,罕闻讨论,而况幽独之地,道心愈微,寒曝之间,工夫易断,宋臣洪舜兪所谓收敛于十手十目之地,而纵肆于暗室屋漏之中,修饰于亲儒生学士之时,而玩狎于对宦侍近习之顷者,臣愚死罪,亦不敢保其必无也。臣恒人之情,必有所好不在于此,必在于彼,人君之所嗜好,苟不在于圣贤方册之上,民国𬣙谟之际,则唯有声色盘游之娱,珍玩靡丽之观而已,此尤岂非大可惧哉?今玆临门,即御极后一初大朝会也,百僚之观瞻斯在,兆民之蕲向方切,若殿下,以今日之举,姑欲备岁首应行之文具而已,则非臣之所敢知也。抑将自今伊始奋发淬砺,有以大副乎拭目颙望之群情,则其为今日之大本急务者,孰有先于无逸二字哉,顾其所以为无逸之实者,不越乎讲学勤政二者,请深留圣念,大加警惕,典学则必求体验之实工,临政则先问民生之苦瘼,而又旁求昌言,日亲贤俊,存寅畏于无间,遏嗜欲于未萌,以尽无逸之极功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奭周曰,人君高拱于穆清之上,而六服四海,奔走而震动者,恃其有辞教与赏罚而已,辞教之或失其当,而民志无以孚矣赏罚之或乖其平,而民情不可得以服矣,我殿下恭已渊默,一令之出,八域耸观,而昨冬因在敏事,诸臣处分之时,辞教震叠,威罚过中,万万非群下之所仰望于圣明也。若殿下,以是为当然而行之不疑欤,则惟其言而莫予违,恐非治朝之美事,而对使焚诏,取麻坏庭者,何以见称于前史也?若殿下明知其过中明知其不当,而姑以是为箝勒群下之资也,则尤岂不近于不诚,而将何以示信于兆庶也?伊时处分,既皆即收,不远之复,臣固钦仰,而厥后丝纶之间,尚未见愓然悔悟之意,而不书传旨之史官犹在湖沿之谪籍,俄于台臣申救之启,尚有靳批之意,日月之更,臣犹不能无馀憾也。且于日前儒臣疏批,有曰,窜递相续,岂得已也,我殿下,操威福之大柄,而循举国之公论,可者行之,不可者已之,又焉有可已而不得已者哉?抑臣之所大恐者,我殿下既狃于箝制之术,而不自以为不可矣,病根常在,遇事而发,则日后举措之失当,安知其不有大于此者哉?请深追既往之悔,克存将来之戒,必加慎重于辞教威罚之间焉。上曰,所陈好矣。〈出举条〉副校理任厚常进前曰,今日朝参,即一岁之初政,朝廷之大朝会也。况我殿下临御五年,始乃临门而求助,此是我殿下访落之初也,在廷臣僚,匝域群生,莫不思见其德化之盛,甚盛举也。殿下圣姿卓越,睿学高明,一号一令,动合典则,宜其从欲之治,可以指日,而其奈世道渐降,人心不古,纪纲解纽而反有颓惰之叹,文具太胜而实多委靡之患,若难于振作,玩愒如旧,牵补架漏,因循苟且,则虽或捱过于目前,实非垂法于来后,殿下春秋鼎盛,聪明有临,其所以矫救挽回之机,实在于今日,而臣愚死罪。窃覸殿下,讲学虽勤,或欠体验之实,询谘虽广,未有实行之效,刑政之间,不无曲贷之失,施措之际,犹忽振励之方,此诚殿下求治之志犹有所未尽也。宋儒吕祖谦曰,王期于王,霸期于霸,伏愿殿下,坚定圣志,必以尧、舜三代自期,若射者之志鹄,行者之志家,见事之当行,无为浮议之挠夺,察人之贤愚,勿以亲疏而或间,断然以立志为主,则此古人所谓有志竟成者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好矣。〈出举条〉厚常曰,为治之要,莫善于勤,自古贤圣之君,莫不以勤之一字,为致治之本,若大禹之惜寸阴,文王之不遑食,皆为是也。盖为人君者,宴安之戒,不可少忽,无逸之训,固所当念,况今百度解弛,庶事丛脞,此正君臣上下勤勉图理之时也。夫朝廷四方之表,人君朝廷之表,伏愿殿下,先自圣躬,以示勤励之意,日三经筵,月六宾对,不以无故而或废,克遵列圣常行之典深体程子接贤之训,董饬百僚,毋敢或怠,则此为励精之一端,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副修撰赵晋和,进前曰,是年即我东泰回之庆运也,今日即新元晋接之初会也。洪休荐至,殿宫之宝筹冞高,缛仪载举,臣民之庆抃普切,以臣愚劣,际时休明,忝在论思之职,获近日月之光,且荣且感,自不觉足蹈而手舞。猗我殿下,以天纵之圣,懋日新之工,锡类之孝,准于东海,对越之诚,格于上天,和气致祥,景贶潜周,箕畴之五福诞敷,周年之屡丰登颂,太平万世。自今伊始,此政君臣上下,励精图理,对扬天休之日,而挽近以来,恬嬉为事,因循成俗,典学之工,孳孳于昕夕之间,而蔑然无启沃之功,求治之诚,眷眷于厦毡之上,而邈然无振刷之效,是岂仰答皇休,贲饰升平之道也。谨按敕天之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赓载之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以尧、舜为君,以稷、卨为臣,则宜无待于上下之交勉,而犹且上以之敕,下以之赓君臣责难之意,溢于咏叹之际,况今世级已下,治谟益艰,则殷须责励,顾何如于尧、舜、稷、卨之时哉?如臣之浅识蔑学,非敢万一于斯,而区区献芹之诚,不必多让于前人,玆敢以敕天赓载之说,用替山斗祝庆之忱。伏愿殿下,上以尽起哉明哉之道,下以责喜哉良哉之方,用以致百熙庶康之治,则顾今日因循恬嬉之弊,自可改旧而革新,伏望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副校理任厚常推考。滢修曰,副修撰赵晋和,筵退之际,举措颠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大王大妃殿进御童便姜汁调龙脑苏合元五丸封入,大王大妃殿进御童便姜汁调龙脑苏合元三丸,更为封入,大王大妃殿进御枳苓二陈汤,前方中加槟榔一钱,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参苓饮一贴煎入。嘉顺宫进服归脾汤五贴制入,嘉顺宫进服加味归脾汤五贴制入。〈并出榻教〉,左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有两珥。夜一更,月晕。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大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详承夜来诸节,后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明日动驾,待下教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筵席,伏承慈候诸节,微有向减之势,焦遑之馀,下情万万庆幸,而晩后承候,则膈烦呕吐等症候,比朝一样,尚未有渐次差复之效,继进汤剂,今方议定,而此时臣等之并直医官之入诊,有不容少缓,不胜忧迫之忱,更此烦渎,特降成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卿等并直而入诊,则详承夜间动静,当下教矣。
○金在昌启曰,臣与行都承旨徐滢修伴直矣,今方移直药院,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韩致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六朔焚香,今十三日当为受香,而参奉入直,直长有阙未差,受香无人云矣,本陵直长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勉翼为顺陵直长。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吴翰源,时在公忠道稷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持平李㬖启曰,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望特除,三及于五朔之内,荣感惶懔,罔知措躬之所矣,臣于昨秋,待罪薇垣也,略陈一二事,而言及于前海伯李存秀矣。存秀对举之疏曰,肆口辱说,如街童巷竖之戟手丑詈,是何不思所以自反,而急于自明,不惟不善之,厌然欲掩,不自觉其言之丑詈也。臣虽无似,顾其职则台谏也,名以台谏,而受此至悖至陋之说,更何敢抗颜冒赴于前所偾误之地乎?只此一款,犹足为台端之铁限,而又于关西伯勉出之庙启曰,且其人言,本无伦脊,伦理也,脊原也。曰,无伦脊,则是无理无原之言也,一出言而庙堂斥之以无伦,对疏目之以巷竖,堂堂台阁,至臣身而贻陋极矣。以此情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金在昌启曰,大司谏曺允遂,献纳金蓍根,既入阙中,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动驾隔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昨以去冬湖南殿最之无一人居中居下,论罢道臣矣,追考各道启本,则关北守令、察访,亦无一人中下者,考绩之不严,南、北一也,不可罪同而罚异,咸镜监司李翊模,一体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朴宗庆疏曰,伏以三灵垂隲,百禄如期,玉册贲揄烈之章,瑶觞腾介寿之祝大庭燕贺,率土鳌忭,仍伏念臣,才不犹人而冒据枢筦,器不适用而兜揽华要,渊冰之戒,心无以自暴于当世,隆赫之宠光,常恐有累于则哲,每端居深念,绕壁徬徨,忽忽若隐忧而永叹者,今且有年矣。乃于朝参昵侍之班,伏承亚卿陞擢之命,继而春官佐贰,周庐兼衔,曾不淹晷,相续联翩,臣退奉恩诰,如痴如醉殆无所措其躬也。夫命德之秩,明主之所难慎,不衷之服,人臣之所必辞,臣之从前历遍,何往非滥,而以其从大夫之后,殚竭于百执事之末,则一知半解,或庶几随分自效,不至于误国事而招官箴矣。今焉冥升不已,骤跻卿列,以年纪则才逾强仕之齿也,以科甲则未及五载之久也,以处地则惟恐布武之先人也,以闻望,则不过常调之逐队也,而置朝廷林立之彦,必使糠秕居前者,此为用舍之乖当,名实之失平,果何如哉?臣身过福之灾,犹属私事,方当一初之政,宜轸名器之重,而缘臣之故,致令物情不厌,圣简有玷,则臣虽焦唇弊舌,其敢自脱于贪恋孤负之罪乎?百尔揣量,万难堪承,而适值起居,未暇缓声,玆不得不略构短疏,待朝控吁,言出肝膈,毫无假饰。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新授爵秩,划即刊改,俾臣得以旧级军衔,趋参于问候之列,不胜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乙丑正月十一日午时,上御拾翠轩,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记事官韩兢履、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迈修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曰,大王大妃殿症候诸节,朝者承闻,则进御参苓饮后,所进之吐出,小便之短涩,略有向胜之节,寝睡亦比昨稍稳云,诚为欣幸,而既不入诊,只闻承候人之言,臣等实不胜焦迫之至。伏未审晩后加减,更若何?上曰,昨日则所进之物,不得顺下,而进辄吐出,数亦不少,今日则吐症有间,数亦少减,而大体则一样,不胜闷迫矣。迈修曰,医官辈只凭传言,而以虚实之不得详承,下情闷郁,而今皆来待阁外,特许入诊,详察症患后,议定继进汤剂似好矣。上曰,申后更承诸节,而当下教矣。迈修曰,参苓饮进御后,既有动静,则今又继进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亦当更为下教矣。迈修曰,夕间问安,已出令矣。上曰,已来会否,滢修曰,已来会矣。上曰,明日则待下教为之,可也。迈修曰,明日即庙宫展谒之日也,奏未毕,上曰,更当有下教矣,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二陈汤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二陈汤,前方中,加枳壳七分,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童便姜汁竹沥调牛黄清心元一丸,封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五仙膏,制入。〈出榻教〉仍命退,药房三提调及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别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别入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侍药厅移直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行大王大妃殿昇遐,举哀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大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详承夜来诸节后,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本院,三厅首医金光显、李敬培、崔遂烨,本院入直,御医李惟鉴、卞观海、赵学鲁、吴千根,别省记入直,医女亦为依例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筵席,伏承慈候,比朝益有添重之节,下情万万焦遑,汤剂连为煎入,进御之后,诸节更若何?继进汤剂之议定,不容晷刻少缓,更许臣等率医官入侍承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大王大妃殿夜来诸节,少无差胜之效,臣等诚不胜焦迫之至,此时移直,有不容少缓,亟降成命,仍许率医官入诊,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移直才已有命,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美修、严耆落点。
○传于徐滢修曰,承旨房顺房,左承旨为礼房。
○传于徐美修曰,庙社宫山川,不卜日祈祷。
○传于徐美修曰,时原任大臣、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青城尉沈能建,光恩副尉金箕性,户曹参判金鲁忠,副护军金龙柱,承旨金在昌,前县令金在三,监察郑漪,并宗戚执事差下,袭敛时入参。
○传于徐美修曰,永明尉洪显周,户曹正郞金思羲,户曹佐郞金思稙,县监金鲁敬,前参奉朴齐一,宗戚执事一体差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朴齐一。
○传于徐美修曰,殡殿,以欢庆殿为之,魂殿,以文政殿为之,令该曹修理。
○金在昌启曰,丁丑年国恤时,入番都监军兵及禁卫军,兵曹检举,阙内各门,把守禁断杂人,训炼大将留在敦化门外,禁卫大将,留在金虎门外,御营大将,留在宣仁门外,各禁察杂人,扈卫大将,率其军官,阙内直宿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当此罔极之痛,圣候必多伤损之节,王大妃殿气候,中宫殿气候,惠庆宫气候,嘉顺宫气候,亦必有损节,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多日弥留,臣等待罪保护之地,全昧医理,药饵罔效,竟遭此罔极之痛,臣等之罪,实万死而难赎,臣等伏地待罪,惶恐敢启。答曰,罔极之中,见此启辞,尤为罔极,卿等其勿待罪。
○金在昌启曰,兵曹行巡无事单子,外巡监军单子及阙内各处入直将官,落点单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摠护使以下三都监堂郞、守陵官、铭旌书写官、梓宫上面上字书写官,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守陵官单西春君烨,摠护使单左议政徐迈修,殡殿都监提调三单韩用龟、赵尚镇、闵台爀,郞厅五单赵直永、金喆淳、赵镇宣、金华柱、金东善,国葬都监提调三单赵镇宽、李义弼、韩晩裕,郞厅六单李敦贤、申锡老、徐善修、李羲赞、金世根、金东镇,山陵都监提调三单林蓍喆、金勉柱、李勉兢,郞厅八单尹光濩、吴圣根、闵斗爀、赵镇球、朴荣寿、权丕应、金教根、徐洛修,铭旌书写官单金祖淳,梓宫上面上字书写官单金箕性,殡殿都监都提调单摠护使徐迈修,国葬都监都提调单摠护使徐迈修,山陵都监都提调单摠护使徐迈修。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药院直宿撤直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小敛后,具环经一节,载在《丧礼补编受教条》,而《仪注》中,百官环经,虽不区别载录,在前国恤时,依受教举行矣。今番《仪注》中,百官环经,一体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卒哭前虽废祭享,朔望焚香,则殡后,不可停废,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唯祭社稷事,载录,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卒哭前,以素膳代封,而殡殿,则以常膳封进事,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时,凡干公事,拨马行会矣,今此国恤时,八道及四都知委公事,依前拨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时,百官衰经所入,依前例,令户、兵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金虎门、曜金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丁丑年国恤时,入番都监军兵,兵曹检举阙内各门把守,禁断杂人,今亦依此举行事,自政院启辞蒙允矣。取考誊录,则丁丑年本局军兵二百名,别为除出哨官,领率敦化门、丹凤门,分半把守,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丁丑年国恤时,入番训炼都监军兵及禁卫军兵,兵曹检举阙内各门把守训炼大将,留在敦化门,禁卫大将,留在金虎门外,御营大将留在宣仁门外,禁察杂人,今亦依此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丁丑年本营军兵二哨,哨官各其领率,金虎、曜金两门,分半把守,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丁丑年国恤时,入番训炼都监军兵及禁卫军,兵曹检举,阙内各门把守,禁断杂人,训炼大将留在敦化门外,禁卫大将留在金虎门外,御营大将留在宣仁门外,各禁察杂人,扈卫大将,率其军官,阙内直宿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命下矣。依丁丑年例,二哨军兵,哨官领率,宣仁门、通化门外把守,禁察杂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拾翠轩,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记事官韩兢履,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判府事李时秀,右议政李敬一,原任提学李晩秀,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原任提学金近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迈修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夜间亦无差胜之节,下情诚不胜焦迫矣。上曰,万万罔措矣。医官辈,并为待令乎?迈修曰,医官之有术业者四人中,李惟鉴、李敬培二人,则待令于大王大妃殿差备内,卞观海、朴烇二人,则今方来待,使之入侍乎?上曰,唯。仍入内殿,命观海、烇入诊,诸臣少退,观海、烇,入诊退出。上还御拾翠轩,诸臣以次更为进伏。上曰,李判府事,右相同为入侍。宗显,承命出传,偕入。时秀曰,臣蛰伏乡庐,伏闻慈候靡宁之报,仓遑入来,而症患若是弥笃,焦灼之极,罔知攸措矣。上曰,罔措何言?又教曰,医官今已入诊,汤剂斯速议定,可也。迈修曰,参橘饮,俄已煎入,继进汤剂,又将议定矣。上曰,症候若是危笃,即速议定,可也。又教曰,方外医术精明人,使之来待也。〈出榻教〉又教曰,自今日设侍药厅,移直于泰秋门内。〈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参橘饮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两重参橘饮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一两重参桂饮,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一两重参桂饮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二日午时,上御景福殿东行阁,时原任大臣,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记事官韩兢履,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判府事李时秀,右议政李敬一,原任提学李晩秀,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原任直提学金近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慈殿患候,尤万万危剧,今则难以医药奏效,惟望皇天祖宗之默佑,庙、社祈祷,即速举行,可也。时秀曰,伏承此下教,煎迫抑塞,无辞仰达矣,今则保啬圣躬,是臣等罔措中区区之望,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出去即为举行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景福殿东行阁,时原任大臣,礼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记事官韩兢履,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领府事李秉模,判府事李时秀、徐龙辅,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礼曹判书韩用龟,原任提学李晩秀,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原任直提学金近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袒括俯伏哭苫上,迈修等,奉慰讫。命书传教曰,诚孝浅薄,今日午时,大王大妃殿昇遐于景福殿,罔极曷喩?凡诸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滢修承命书之。迈修曰,丁丑年仁元王后昇遐于永慕堂,而百官哭班,设行于端晖门外,小敛后,因特教移设于仁政殿庭,今番则何以举行乎?上曰,泰秋门外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别入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别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别入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小敛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夜来,罔极中圣体,若何?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承候千万伏祝,臣等不胜区区焦虑,惶恐敢启。答曰,不必入侍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昨今哀慕罔极,伤损必多,臣等伏不胜焦虑之至,谨此奉进粥饮。伏乞频频勉御,懋尽保啬之方,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今保啬之方,惟在粥饮之频进,臣等昨伏睹深墨之容,哀动左右,区区下情,曷胜焦迫,玆敢奉进粥饮。伏乞勉强进御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金勉柱、金华柱,宗戚执事加差下。
○传于徐美修曰,大司宪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勉柱。
○吏曹口传政事,魂殿参奉二单金民淳、任重白,山陵参奉二单李厚中、李重铉,山陵忠义单李济夏。
○严耆,以户曹言启曰,大行大王大妃殿昇遐欑宫所入长生殿,退板二立,依例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国恤告讣使臣,依前例,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自义州府,亦依例定送译学,为先传通于凤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湾府,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鼎源为告讣使,姜浚钦为书状。
○严耆启曰,宣仁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魂殿荐新物种中,早藿、水芹、半干雉、生蛤、生络蹄,雀舌、生讷鱼、乌贼鱼、鲋鱼、生雁、山葡萄、猕猴桃、瓜鱼、天鹅、秀鱼、生兔等,十六种,除减事,曾有壬申年英庙朝受教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魂殿别荐新,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卒哭前,只行社稷祭,凡大中小祀并停止事,启下矣,各道当年预送香祝币,还为上送,依前例香室净洁处,烧火事,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副司果金会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别入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别入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哀毁罔极之中,必多致损之节,臣等伏不胜煎迫忧虑之至,臣等即率医官,暂为入侍承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不必入侍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此时保护之道,尤宜慎重,今此所进粥饮,勉强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长生殿提调、都监都提调、提调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此时保护之道,尤宜慎重,今此所进粥饮,勉强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摠护使、长生殿提调、都监堂上入侍。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凡进笺陈贺,勿为举行,而各殿宫诞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进表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誊录,则丁丑年国恤时,梓宫内涂多红,广的四角,涂草绿,广的七星板内外,涂多红,广的棺衣多红,广的粉彩画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凡系缎属,有先为入禀之命,故并此仰禀,传曰,依丁丑年为之,缎属,当内下,尺数磨炼以入。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宫奉入时,权安处所,先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而取考《丁丑誊录》,则权安于明政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丑年例为之。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在前国恤时,奉常寺、内资寺、内赡寺,造果厅,排设于阙内,而庚申年三寺造果厅,设于前铸字所矣,今番处所,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沃沟县监丁遇泰,前县令卞世义,涟川县监张世纪,别看役差下,分属三都监,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春习操,只水操设行事,才已草记行会矣,取考前例,则国恤卒哭前,京外习操及官门聚点,并皆停止,今亦依例停止,劝别武都试,系是科试,自当一体停止,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乙丑正月十四日申时,上御景福殿东行阁,长生殿提调、都监都提调、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记事官韩兢履,记注官车信用,别兼春秋徐有恂,都监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闵台爀,长生殿提调赵镇宽,以次进伏讫。迈修曰,屡日焦遑之中,遭此罔极之变,圣体凡节,必多伤损,诚不胜区区忧虑之忱,目下悠悠万事,莫急于保啬圣躬,而保啬之方,惟在于粥饮之频进,伏未审频频进御乎。上掩抑不答。迈修曰,各殿宫气候,此时若何?上曰,方凛缀矣。美修曰,工曹判书林蓍喆,往长生殿,都监提调赵尚镇,病未及入侍矣。上曰,梓宫有不足之虑云,将何以为之乎?镇宽曰,长生殿梓宫七部内,有广加于受点之部,又有新板之稍广者,臣方驰进奉审伏计耳,迈修曰,事甚急迫,户判使之先退,急速奉审好矣。上曰,户判先退,镇宽曰,都监尺量,与长生殿尺量稍异,此亦臣当详审矣。上曰,某条善为之,可也。镇宽先退,台爀曰,臣方诣阁时,闻长生殿郞厅所言,则长生殿尺量,比常尺稍大故,足可当之云矣。尚镇,追后入侍,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丑正月十四日初更,上御景福殿东行阁,摠护使,长生殿提调,都监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徐美修,记事官赵璜镇,记注官车信用,别兼春秋徐有恂,摠护使徐迈修,长生殿提调赵镇宽,都监堂上赵尚镇、韩用龟、闵台爀,以次进bb伏b讫。迈修曰,夕间之粥饮,果为进御乎?上曰,先奏可奏之事,迈修曰,今闻长生殿提调言,则长生殿所储榟宫,并一一奉审,则尺量,果有合用之新件云,不幸中诚甚万幸矣。镇宽曰,臣俄者驰诣长生殿,遍审七部,则皆不合于尺量,故极为罔措,开见东西库,则幸有合用之件,故为先择置,达夜治椑后,谨当先以三望,书入受点伏计矣。迈修曰,提调则即令进去董役,臣则当于明日,驰诣奉审矣。上曰,依此为之也。镇宽曰,今此新定梓宫内漆,到今势难屡次为之,而当与礼判,议定度数,谨当某条及期矣。上曰,一日当干几次耶?迈修曰,一日内当加二次云矣。镇宽曰,着漆度数,或三或五,而一夜一昼,则似可三着矣。上曰,依此为之,而日势虽晩,内漆必加三次,审慎善为之,可也。用龟曰,灵床移奉时刻,明日午时为吉云,何以为之乎?上曰,退出后以单子书入也。又教曰,殡殿修理之役,几许为之耶?镇宽曰,臣于午时,进去长生殿,故未及详知,而达夜董饬,则明日午时,似可毕役矣。上曰,户判则往审梓宫之役,他堂往董殡殿之役,可也。又教曰,梓宫事,不幸中甚幸矣。镇宽曰,诚极万万多幸矣。上曰,摠护使以下,有何更奏之事耶?迈修曰,别无他事,而大事则随即禀奏,小事则当以草记举行矣。美修曰,俄于阁外,长生殿郞厅,误审尺量,率尔发言,以致转达,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别入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别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灵床移奉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夜来,罔极中圣体,若何?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承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此时保护之道,不可少忽,今进粥饮。伏乞强勉进御,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朝晡屡更,灵床移奉,哀疚罔极之中,圣候必多受损,下情忧虑,曷有其极,此时保啬之方,不可不十分致慎,敢此奉进粥饮,勉抑孝思,频频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金虎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大中小祀,限卒哭停止事启下矣,各陵园墓忌辰,依朔望例,焚香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别入直〉。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别入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别入直〉。注书韩兢履〈别入直〉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敛奉下梓宫成殡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圣心多日哀疚,臣等忧虑之忱,转益罔措,此时粥饮之劝进,不可不随时加意,敢此奉进,勉抑频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奉下梓宫时,金判府事入参事,遣史官传谕。
○药房口传启曰,礼节以时顺成,圣心哀慕,益复罔极,此时保啬之方尤宜慎重,又此奉进粥饮,勉抑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庚戌国恤誊录》,则依己亥、甲辰年例,梓宫合木新造,在土宇时,外漆三度,而入诣殡殿成殡后,追加或间一日,或间二日,第二十八度,而止付漆布后,又加四度,合三十二度,而并计则为三十五度矣。今番则在土宇时,外漆为二度,或间一日或间二日,加二十九度付漆布后,又加四度以准三十五度之数,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宫加漆度数,既已草记允下矣,今月十七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殡殿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依前例东部都事金履实,前参奉郑文容,前参奉沈能述差下,而其中郑文容、沈能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弘化东挟门、宣仁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兵曹节目,朝晡哭班百官入参次,弘化左右挟门开门时,本厅乡军一哨,哨官一员,率领把守,而过成服后,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郑文容、沈能述。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缘故出〉。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成服。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成服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美修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美修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美修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美修启曰,明日大行大王大妃殿谥号、徽号、殿号、陵号议定时,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奉常寺都提调,当为进参,并待开门命招,而右参赞、大司宪、同春秋、副提学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吏曹言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义弼为大司宪,徐荣辅为副提学,赵尚镇为右参赞,朴宗庆为同春秋,左参赞单赵尚镇,右参赞单闵台爀。
○徐美修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观柱,今方还寻乡路云矣,敢启。传曰,又此寻乡,万万过矣,即为还入事,遣史官传谕于所到处。
○徐美修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徐迈修,以为职在尝药,诚未自效,竟遭此罔极之痛,崩迫之至,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韩致应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徐迈修,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启下矣,来二月初四日,行社稷大祭,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以摄行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自今日药院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各门把守军兵,成服已过,使之还入直所,阙门外把守军兵,并待标信罢送,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启曰,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违豫之候,有非积年沈痼之症,乃是一时添重之患,为医官者,苟能对症进剂,则神明所佑,可复天和,而全昧医方,不能审察,竟遭此罔极之变,普痛既切,舆愤益激,揆以邦宪,有难容贷,请今番侍药诸医,并令王府,拿鞫正罪。答曰,依启。
○大司谏曺允遂,司谏赵台荣,献纳金蓍根,正言金镰启曰,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违豫之候,乃是一时添症,有非阅朔沈苦之患,为医官者,苟能审加诊察,对证进剂,则神明所佑,宜复天和,而直宿曾未多日,竟遭此罔极之变,普恸冞切,舆愤益激,揆以邦宪,不可容贷,请今番侍药诸医,即令王府,一并拿鞫正罪。答曰,依启。
○乙丑正月十七日午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三提调,承候入侍时,行左承旨徐美修,记事官韩兢履、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领府事李秉模,判府事李时秀、徐龙辅,右议政李敬一,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李晩秀,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朴宗庆,原任直提学金近淳,原任直阁金勉柱,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洪奭周,原任待教徐有榘,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秉模曰,哀毁罔极之中,圣体,若何?上掩抑不答。秉模曰,各殿宫气候,若何?上曰,凛缀矣。迈修曰,今则悠悠万事,惟在于保啬圣躬,亟循从权之请,频进水浇水剌,母至伤损,千万颙祝。上曰,此时何可以保啬乎?时秀曰,左相所奏保啬之请,即是臣等之所颙望者,而不容少缓。伏乞益加圣念焉。迈修曰,东西各陵局内,多有封标处,先从何处而奉审乎?上曰,大臣商量为之,可也。迈修曰,然则先为奉审于东道封标处,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也。又教曰,奉审时,谁当进去。迈修曰,初奉审时,礼堂与云观提举,率相地官出去云矣。迈修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前已议定亲上,而未及进册,遽遭此罔极之痛,在今如事之义,似当仍进于殡殿矣。上号都监,虽未会同,亦既差出堂即,则揆以重事体之道,不可与今番都监合设,臣意前设都监,即令会同,趁上谥前择吉,上册,恐合礼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左相所奏都监各设之当否,诸大臣各陈意见,而玉册文措辞,此时能无掣碍之端否,亦陈所见,可也。秉模曰,进册殡殿,揆以如事之义,诚如左相所奏,而都监之各设,恐不如合设,至于玉册文措辞,似不至有掣碍之端矣。时秀曰,哀庆虽似有异,合设恐无未安,玉册文措辞,亦无掣碍之虑矣。龙辅曰,都监虽不各设,恐无难便,而玉册文措辞,似亦不至于掣碍矣。敬一曰,玉册文中,亦当有哀恸之字句,哀庆虽异,合设似无掣碍矣。上曰,佥议如此,上号都监合设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方值昼茶礼之时,诸臣退出,可也。迈修曰,臣冒忝尝药之任,竟遭此罔极之变,罪合万殒,惟愿遄降威罚焉。上曰,此时此言,岂不过当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直〉。假注书赵钟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泰登〈未入来〉。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成服翌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徐美修启曰,殿宫汤剂煎入,一时为急,而药院三提调并不仕进,日势已晩,尚不得煎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汤剂,不得趁即煎入,诚为闷切,都提调命招,提调、副提调,亦即牌招。
○徐美修启曰,弘文提学金载瓒,礼曹判书韩用龟,工曹判书林蓍喆,副提学徐荣辅,户曹参判金鲁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谥号议定,事体莫重,而如是违牌,诚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工判则闻有实病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勉柱为工曹判书。
○徐美修启曰,药房都提调徐迈修,陈箚入启,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汤剂煎入,不容少缓,如是违牌,极为未安,提调、副提调,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弘文提学金载瓒,礼曹判书韩用龟,副提学徐荣辅,户曹参判金鲁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谥号议定,事体莫重,而连违召命,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于筵席,力陈水浇水剌勉进之请,而诚浅辞拙,未蒙允许,严庐之中,虽不敢屡回烦达,而仰瞻深墨之容,倍切焦虑之忱,目今悠悠万事,莫大于保啬圣躬,而哀疚积瘁之馀,岂可但以水浇水剌,扶接胃气乎。真元之调补,莫过于姜桂之滋益,伏况成服后勉抑从权,即大圣人俯而就之,不以疏节为礼之意,而上慰殿宫惟忧之念,亦在于此。伏乞仰体慈心,俯循群情,亟赐允从,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入侍矣。
○徐美修,以宾厅言启曰,臣等今方来诣宾厅,大行大王大妃殿谥号、徽号、殿号、陵号,议定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宾厅会议,大行大王大妃殿谥号贞纯,大虑克就曰,贞,中正精粹曰,纯,徽号昭肃靖宪,殿号孝安,陵号景陵。
○徐美修启曰,大行大王大妃殿谥号、徽号、殿号、陵号,既已启下,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内医金光显、李敬培、卞观海、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崔遂烨、秦东秀、吴千根、李彦厚、卞𪼭、郑重周等,拿鞫传旨传于韩致应曰,今日罔极之痛,由予诚孝之浅薄,台启之依允,即重事面存国体之意,而丁丑圣教,以仰体慈意特放诸医,仍以为后王者,以予心为心,垂训丁宁,在今日岂敢不仰体乎,诸医特为一并分拣放送。
○注书韩兢履病,代以赵钟永为假注书。
○吴夏哲奉命在外,代以韩泰登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孝安殿参奉二单,金民淳、任重白,景陵参奉二单李厚中、李重铉,忠义单李济夏。
○以庆尚左水使李郁延状启,清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严耆曰,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所封来二月令宗庙荐新生鳆、雀舌,今已入来,明日当为荐进,而魂殿荐新生鳆,则未及别封矣,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生鳆,同日朝奠,兼荐,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监造官四,前参奉赵云会,前奉事赵宅谦,前参奉徐格修、曺锡伦,都厅二,司仆正朴宗正,副校理任厚常,国葬都监都厅二,尹命烈、金熙周,监造官四,赵镇翊、权最仁、李勉膺、徐有声。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在前国恤时,军兵习操,过卒哭后为之矣,今亦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在前国恤时习阵、中日私习、试射放等事,过卒哭后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在前国恤时,习阵、中日私习、试射放等事,过卒哭后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耆启曰,敦化正门及东挟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徐迈修箚曰,伏以昊天不吊我邦家,大行大王大妃殿,奄弃臣民,圣心之孺慕罔极,群情之普恸如割,况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而适忝尝药之任,竭诚刀圭之劳,即臣一半分自效之地,则今于万事靡逮之后,其敢委罪于庸医,而为晏然弹冠之计哉?昨走金吾,恭俟威谴,及承勿胥命之教,屡渎严庐,尤切悚愓,虽不得不黾勉还次,今此议谥之坐,监煎之责,百回揣量,万无冒进之势,玆将短箚,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亟勘臣偾事慢命之罪,以昭法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医官事,尚有丁丑圣教,况于卿等乎?谥号议定,汤剂监煎,卿何可强引,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徐美修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昨以姜桂勉进之意仰请,而未蒙允许,臣等窃不胜抑塞焦迫之至,冲龄哀疚,今已多日,任情过毁之中,必多受损之节,此时真元之调补,一日为急。伏乞勉抑孝思,俯就礼制,以慰慈念,以答群情,千万恳祝,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谕于口启之批,殿、宫气候一样,卿等勿为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义弼,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权常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弘文提学金载瓒,副提学徐荣辅,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涉未安,并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徐荣辅。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陈从权之请,颙俟勉许之音,及奉批旨,以已谕口启之批为教,下情抑塞,转益焦迫,见今春寒若是陡剧,严庐孺慕之中,少忽节宣之方,则荣卫之受损,当复如何,而伏况执礼过度,哀毁逾节,真元调补之道,一时为急,草木之滋,即《礼经》之所载,而圣躬先进,然后可以劝进于殿、宫,倘圣念之及此,以笃至之圣孝,其所勉从何待臣等之毕辞哉?玆敢不避烦渎,又此联吁,亟降兪音,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勉进,予方仰请,而予则何忍强从乎。
○议政府左议政臣徐迈修,右议政臣李敬一,领敦宁府事臣金祖淳,广州府留守臣李晩秀,行水原府留守臣金文淳,判敦宁府事臣朴准源,行户曹判书臣赵镇宽,行议政府左参赞臣赵尚镇,行吏曹判书臣黄昇源,行礼曹判书臣韩用龟,知敦宁府事臣李彦植,议政府右参赞臣闵台爀,兵曹判书臣韩晩裕,知敦宁府事臣洪明浩,行大护军臣崔东岳,行上护军臣蔡弘履,汉城府判尹臣李集斗,大护军臣洪义谟,工曹判书臣金勉柱,刑曹判书臣李勉兢,汉城府左尹臣申大显,开城府留守臣兪汉谟,行护军臣李仁秀,臣徐荣辅,工曹参判臣赵德润,行护军臣徐英辅,臣吴泰贤,臣吴载重,臣白师訚,臣郑观采,臣柳文植,臣李润谦,臣申大偀,臣金爔,臣朴基丰,臣尹得逵,户曹参判臣金鲁忠,吏曹参判臣朴宗来,全罗道观察使臣沈象奎,刑曹参判臣尹光颜,行护军臣闵昌爀,臣李普天,臣崔献重,礼曹参判臣朴宗庆,兵曹参判臣林汉浩,吏曹参议臣郑东观,户曹参议臣金宗善,兵曹参议臣朴瑞源,参知臣尹羽烈,刑曹参议臣金箕象,工曹参议臣李寿咸,宾厅启曰,臣等于再昨日,进诣严庐之下,仰瞻深墨之容,下情不胜忧闷,臣迈修,敢陈从权之请,而未蒙兪音,药院口启,至于再次,而尚不允许,群情之焦迫,容有极哉,三年之丧,齐素之服,𩜾粥之食,固是自三代通行之礼,而其变而从权者,亦有圣人之明训,礼曰,毁不危身,又曰,哀毁灭性,君子以为非,又曰,必有草木之滋,即姜桂之谓也。此数语载之礼书,昭示后世,虽闾巷匹夫,固不可徒守末节,毁瘠成疾,犯圣人伤孝之戒,况帝王家平日居养,自与匹庶不同,而今我殿下,自侍汤焦灼之馀,在哭擗哀毁之中,靡粥之进御,今几日矣。胃气失其滋养,荣卫日以销铄,积久受伤,势所必至,殿下一身,宗社之所付托,亿兆之所系望,纵欲自轻,其可得哉。伏乞上念殿、宫惟疾之忧,下循臣等焦遑之忱,勉抑至情,快从权制,不胜万幸,惶恐敢启。答曰,时日渐迈,恸慕弥深,卿等此启,又何为也?古人于此,量筋力行之,予今不至于甚不得已,何忍遽议乎,至于殿、宫勉进之道,当竭诚仰请,望卿等,勿虑勿烦焉。
○右副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朴宗京,启曰,伏以朝晡屡更,成服礼过,亦有日矣。仰惟我殿下,多日焦遑,圣体受损,固已不少,而奄遭此罔极之变,以纯笃之孝,任哭擗之节,只以糜𫗴之进御,何望荣卫之滋补乎?夫孝之为道,有大有小,不以径情为贵,深以灭性为戒,故先王制礼,作为哭踊之数,𩜾粥之食以节之,犹惧夫孝子之或至于伤生,又为之立言曰,居丧之礼,毁瘠不形,视听不衰,有疾则必有草木之滋焉,皆所以裁制乎人情,节文乎天理者也。况帝王之孝,有异匹庶,则何可不念宗社之托,仰贻殿宫之忧,而只守疏节,强拂群情乎,伏愿深轸保啬之方,勉循从权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玉堂箚批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今日臣等之请,即《礼经》之所许,而列朝之所行也,帝王之孝,不在于疏节,宗社之责,大异于匹庶,而殿、宫惟疾之忧,夙夜眷系,臣民爱戴之诚,小大焦遑,则虽以圣上笃至之孝,其可一日二日,任情哀毁,上不体慈念,而下不顾群情哉?伏况我太母,平日保护毖慎于圣躬节宣之方,果何如也,于昭陟降之灵,安得不怛焉忧念于从权之尚迟,孺慕之过度乎,圣上若以慈心为心,则不待臣等之屡渎,而必有所翻然勉从者矣。至于殿、宫勉进,予方仰请之教,臣等方俟圣孝之不日感回,而臣等愚见,感回之道,亦不出于圣上之先从权制,圣上不先勉许,则将以何辞仰劝于殿、宫乎?臣等煎闷之极,不敢缓声,更此联陈,亟加三思,特赐兪音,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宾厅之批,卿等更勿烦焉。
○宾厅再启曰,臣等群情所迫,《礼经》所载,齐声仰吁,恭俟兪音,及承批旨,天听尚邈,聚首抑塞,不胜焦郁之忱。顾今慈徽渐远,圣慕冞深,苟非丧事,未有命戒,臣等何敢蔓辞仰烦于严庐恭默之中,而窃伏惟目下悠悠万事,莫大于圣躬之保护,而保护之方,莫急于权制之勉从。我殿下,上承宗社至重之托,仰体殿、宫惟忧之念,其所以战兢于慎疾之戒,黾俛于顺变之方者,固当靡不用极,而又况以我慈圣平日止慈之德,降监我殿下深墨之容,哀毁之色,尤岂不贻戚于冥冥之中乎?以殿下如事生之圣孝,若念及于此,则宜不待臣等之毕其辞矣。臣等今玆之请,不惟圣人之所垂训,列朝之所尝行而已,我英庙出天之孝,卓冠百王,而丁丑宅恤之时,即许从权于宾厅再启之批,此岂非圣上之所当仰法于今日者乎?伏乞更加深思,勉循群请,以尽帝王之大孝,以答群下之颙望焉,臣等无任千万泣祷之至,惶恐敢启。答曰,屡屡勉请于殿、宫,则以予之不许卿等之请,不肯勉回,到此姑不得不勉从矣。
○以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巨济府人物渰死事,传于严耆曰,闻甚矜恻,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bb布b,亦即荡减事,分付。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五礼仪》及《丧礼补编》,卒哭后视事服,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载录,而公除后卒哭前视事服,服色无可据之文,丙申年因丁丑已行之例,以自内书下者,令尚衣院制入,而庚申年,亦依此禀旨举行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事,分付该院,何如?传曰,依前例为之。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卒哭前,凡干科举等事,并为停废事,已为启下矣,合庆庭试,姑待卒哭后,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始役吉日时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始役今正月二十一日卯时,合木同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赵镇翊,前都事徐有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各所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赵云会,前奉事赵宅谦,前参奉徐格修,前参奉曺锡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前同知郑旭,前同知金尚泽,前五卫将崔翼,光陵令金应一,掌乐院主簿尹守九,相地官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郑旭、金尚泽,副护军崔翼,副司勇赵云会、赵宅谦、徐格修、曺锡伦、赵镇翊、徐有声,并单付。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告讣,行期甚急,凡系路需,不可趁时求请于各道,在前如此之时,自京厅有出给之例,而两西则历路收拾以去,其馀诸道,求请之价,依誊录出给,以为措备行资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国葬都监,权设于本曹,本曹则依例移接于平市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徐有恂、徐能辅,副校理任厚常、李泳夏,修撰吴翰源、申纬,副修撰李尚愚、赵晋和等箚曰,伏以皇天降割,惟我大行大王大妃殿,奄弃臣民,日月易流,成服已过,率普含恸,攀号靡及。伏惟我殿下,以尧、舜之德,躬曾、闵之行,哀疚孺慕,多逾礼节,圣孝之笃,迥出百王,凡在臣邻,孰不感动,而臣等区区之虑,窃不胜焦迫忧惧之至。夫圣人之制礼也,莫严者丧礼,而常变随时,经权互资,疏食水饮,礼之常也,而有随其筋力之语,攀号擗踊,礼之节也,而有以孝伤孝之戒,故虽在凡庶,犹不得以径情直行。何况人君,上而有祖宗付托之重,下而有亿兆爱戴之望,一身之安否而国家之安否系焉。至尊之地,居养自别,处丧之节,与凡尤异,故试以我列圣朝故事言之,每当大恤之初,群下之以从权仰请也,莫不黾勉而俯从者,诚以帝王之孝,不宜自有其身,要使身安而后,国可以安,国安而后,可以为达孝之道矣。今我殿下,春秋犹未鼎盛,血气犹未充旺,而屡日侍汤之馀,奄遭巨创,哀毁过度,哭泣逾礼,其所受损,势所必至,此臣等所以日夜焦灼,不能自已者也。且伏况慈殿、慈宫,哀遑悲疚之中,体候必有凛缀之忧,臣民煎迫,曷有其极,苟非殿下,先自宽抑,强进常膳,仰譬我殿、宫,仍又劝进,则调护将摄,尤无其路,今殿下倘或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等之言而有所惕然于中,而勉抑至情,俯从群请也。药院、宾厅之启,尚靳允许,臣等职忝迩列,诚切忧虑,敢此联吁于严庐之下。伏愿圣上,循列朝已行之例,监古圣致孝之道,亟从行权之请,以副颙祝之望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宾启之批矣。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昨伏见宾启批旨,以屡屡面请于殿、宫,则以予之不许卿等之请,不肯勉回,到此姑不得不勉从为教,历日焦遑之馀,得此兪音,我圣上养志之孝,我殿、宫止慈之德,夫孰不钦仰赞叹?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义弼,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礼曹判书、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留待。
○传于金在昌曰,礼曹判书、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闵台爀为咸镜监司。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润谦为陪往大将。
○以全罗假都事徐有膺状启,本道前监司郑大容卒逝事,传于徐美修曰,新伯,使之不多日内辞朝。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自前国恤时,虞主造成于空阙,而造成及奉安处所,例为禀定云,今此大行大王大妃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国恤卒哭前,禁屠肆,载在《五礼仪》,而因床卓等物所用,骨灰屠肆,定数许设,已有前例矣,今此本都监所造床卓等物中骨灰应用者亦多,依前例屠肆五坐,许设之意,分付刑曹、司宪府、汉城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李义弼,再昨日政,除授大司宪,格例所拘,不可兼察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司饔院佥正金世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礼曹正郞李敦贤,工曹正郞申锡老,以长生殿郞厅,职务相妨,并姑改差,其代,前正郞兪汉纯,礼曹正郞朴荣东,前县监黄仁纪差下,使之察任,而兪汉纯、黄仁纪,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义弼,副司果兪汉纯、黄仁纪,并单付。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率相地官,奉审定山事,自礼曹,别单启下,而取考前后誊录,则都监堂上一员,亦为进去矣。都监堂上金勉柱,礼曹判书韩用龟,观象监提调赵镇宽,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肃拜,明晓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耆,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颁禄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李时秀家,请受禄牌,则以为二月朔禄,当领受,而自昨年七月至正月,合七朔禄俸,以本职肃谢前,不敢领受云,禄牌不为出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即为输送。
○乙丑正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庐次,礼曹判书、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赵钟永,记注官车信用,记事官卢�,观象监提调赵镇宽,礼曹判书韩用龟,山陵都监堂上金勉柱,以次进伏讫。上曰,看审之行,当自元陵为先乎?用龟曰,先诣元陵,奉审后各陵局内封标云云。诸处亦当一体看审矣。上曰,元陵同原,若卜新兆,则年运何如云耶?镇宽曰,若为元陵同原,则今年年运,即是小利年云,而取见封标诸处所录,则旧宁陵左右岗,皆有吉地云,旧宁陵者,即今元陵之谓也,左右同岗,各处年运,亦皆吉利云矣。上曰,若依明陵已例,得以卜吉于元陵同岗,则情理与事体,俱为允惬矣,卿等须体此意,周详看审,可也。仍教曰,何间当复命乎?镇宽曰,若周览他陵局内,则明日似难复命,而要之当为再明间矣。上命都监堂上诸臣先退,镇宽等退出。上曰,承史来在何处乎?在昌曰,已自数日前,来待于旧监印所矣。上曰,然则守厅承旨,往在于政院乎?在昌曰,启板方将移奉于此处政院矣,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停止,忍冬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停止,参吉茶,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病〉。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权常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当此逐日监煎之时,药院之任,不可暂旷,而提调韩用龟,以都监堂上,职务相妨,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昇源为内医提调。
○朴宗京,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林蓍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林蓍喆。
○徐滢修,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闵台爀,移除外任,其代以汉城府判尹李集斗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郑大容,今月十六日,卒逝于全罗监营任所云,而致吊致赙恤孤等节,待因山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前监司郑大容,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鼎植、南志复,为陪往大将从事官。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国恤时,各殿辇舆及轿子御马仗马宝马鞍诸缘各样等物,裹以白绵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启禀施行云,依前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东部都事金履实,职务相妨,令该曹,闲司口传相换,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都事金履实,童蒙教官李道明相换。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已为始役,各房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林蓍喆,身病猝重,敦匠无路,今姑改差,其代大护军曺允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直〉。假注书赵钟永〈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慈殿、惠庆宫,嘉顺宫,煎入粟米饮外,自明日停止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京曰,礼曹判书、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留待。
○传于朴宗京曰,留待都监堂上、礼曹判书、观象监提调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大行大王大妃殿,平日恤民惜费之盛德,即八域之所共仰也,为虑他日之经用,虽衣衾之具,一皆预备,又以银子三千两,其他所入各色缎属,亦为措置。呜呼盛矣,小子睹此益增哽塞,谨将遗意,布示敦匠之臣,其各知此,敬遵,因此思之,今番各都监举行,难保无弊,凡百进排物种,一依旧式,惕念察饬,俾无下属辈中间操纵作奸之弊事,一体分付。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后卒哭前,当殿以下陵殿、宫、园、庙、墓受香及焚香时,服色依各年已例,并以衰服磨炼启下,而取考《五礼仪服制条》,则宗亲文武百官,斩衰三年,内丧则齐衰期年,而衰服制度,与今不同,布圆领衣、布裹帽、麻带、白皮靴,此外无公服之磨炼者,故凡于受香焚香时,并以此衰服行之,而今则一依补编,卒哭前凡干丧事,着衰服,凡干公事,着布公服矣。既有衰服外公服,则受香焚香时服色,恐当以公服磨炼,而事关莫重礼制,臣曹不敢擅便,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大浮石所郞厅金教根,身病猝重,势难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正郞郑东教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东教。
○徐美修,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佐郞赵直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以前判官具悌元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司宰监佥正金东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前郡守洪大应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监造官宗庙副奉事李勉膺,职事相妨,令该曹,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具悌元、洪大应。
○左议政徐迈修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举条批旨下者,有上号都监合设举行之命矣,臣于此,窃有愚见,不敢自隐矣,玉册、谥册,其为扬徽阐美一也,而哀庆则不同,事亡事存,其为致诚尽孝均矣,而节文则有异。况此都监之差出堂郞,越在议号亲上之初,则今虽回笑为咷,万事靡逮,凡系攻玉镂金之工,宜付之当初受命之人,然后可使国体尊而事面重。诸大臣合设为便之论,似出于轸念经费,务从简省之意,而臣意则此等处,当以国体事面为先,些少经费,亦不足恤也,乞将臣箚,更询于诸大臣,俾莫重典礼,克备仪制,区区之祝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当更询而处之矣。仍传于徐滢修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乙丑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庐次,都监堂上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京,假注书赵钟永,记注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观象监提调赵镇宽,礼曹判书韩用龟,山陵都监堂上金勉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别单所奏,皆已览悉,而卿等所见,果何如耶?用龟曰,别单中亦已仰陈,而地师言内,此处则果是十全大吉之地云矣,元陵局内及各陵局内诸处,亦皆奉审,而都不如元陵局内虚左之地,穴星之光明尊严,与元穴少无有逊云,虽以臣等凡眼观之,亦可谓十分吉地,罔极之中,万万幸甚矣。镇宽曰,非但相地官之言如此,臣等所见,亦极吉无欠,若以此处为定,则曲墙外边,似当有补土处,而穴星丰圆,兆域优馀,实无他虑矣。上曰,此外无他可奏者乎?镇宽等曰,别无更达者矣。用龟曰,山陵及魂殿所用银器,取考丁丑已例,则以内下件进用,而取考庚申近例,则自内以银颁下,铸成用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亦有大行大王大妃殿备置之银子,自内当出给矣。上曰,再看审则何日为之耶?镇宽曰,初看审后,一日或二日间为之云矣。上曰,摠护使,与谁某下去耶?镇宽曰,《丧礼补编》所载格例,则政府以下,皆为进去,若有特教,则无论政府西壁与仪宾,亦皆进去矣。上曰,庚申年则何以为之耶?镇宽曰,其时则大臣及光恩副尉都监堂上,尽往云矣。上曰,丁丑年则何以为之耶?用龟曰,此则臣等未及考见矣。上曰,卿等出去后,取考《丧礼补编》中事例及丁丑庚申已例,并皆录入,可也。上又教于用龟曰,殡殿则自内行礼,而因山后魂殿祭享,则诸执事,当自外排定乎?此亦考例录入,可也。用龟曰,出去后,当考例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右承旨严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伐登万户安义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吏曹口传政事,宗庙署副奉事李勉膺,缮工监副奉事金文钦相换。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臣迈修,与都监提调李勉兢,礼曹判书韩用龟,观象监提调赵镇宽,都厅朴宗正,郞厅闵斗爀,山陵再看审次,率相地官,明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内入直番将与禁军,自今日以当次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内入直将官军兵,自今日以当次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内入直将官军兵,自今日以当次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住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药房提调黄昇源,右承旨严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旱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前方中,杏仁加五分,加具母紫菀茸各一钱,黄芩七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卒哭前,当殿以下陵、殿、宫、园、庙、墓受香及焚香时服色,议于大臣禀处事草记,传曰允事,批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议政府左议政臣徐迈修,以为礼判所奏,绰有可据,受香焚香之时,布公服行礼,恐合事宜,而臣于礼节,本自蒙昧,不敢臆对,惟在上裁云。右议政臣李敬一以为,以《五礼仪》言之,则以上陵、殿受香焚香时服色,以黑团领磨炼,故以下陵、园、庙、墓之衰服磨炼似是,布公服之谓而《补编》中既有凡干丧事,着衰服,凡干公事着布公服之文,则以下陵、园、庙、墓受香焚香时服色,以布公服磨炼,恐无容更议,上裁何如云。领中枢府事臣李秉模,行判中枢府事臣李时秀,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俱以病未收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观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令所报,则今日陵上西边屏风石相接处下边石,忽地缺落,而所落石,以周尺尺量,则长为一尺八寸,广为三寸五分,罅隙处长为一尺七寸,广为一寸一分云矣。陵上屏风石,有此缺落之患,万万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而今当大中小祀停止之时,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告文,令艺文馆撰出,政府以下,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见此草记,极为惊悚,大臣以下,方在局内,使之仍为奉审以来,可也。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及小方床所用,以长生殿所在黄肠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严耆,以汉城府言启曰,轝士军抄出之役,一时为急,而南部都事李轮祥身病猝重,势难监董,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𫍯为南部都事。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告讣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不可不预为分定,应把驿马十八匹内,公忠道三匹,全罗道四匹,庆尚道七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二匹,分定而远道夫马,势难及期上来,以各道初面驿马,罔夜上送,来二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咸镜道驿马,各自本道,直送安州,二月二十日逢点之意,各该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黄昇源,右承旨严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则不必入侍,嘉顺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停止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全罗监司沈象奎,授符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忘记全罗监司沈象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山陵再看审后,告由之节,令该曹,照例磨炼,封标吉日时,亦令推择事,摠护使状启启下矣。封标吉日时,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元陵先告事由,同日晓头设行,告文,令艺文馆撰出而封标等节,趁此吉日时举行事,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滢修,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教全罗监司沈象奎书。王若曰,今日即予未有命戒之时也,惟是民事之急,方面之重,不得不敷告于卿,其尚敬听之哉?缅惟我太母垂帘之初,亲御熙政堂,召见阃帅邑宰之辞朝者,谆谆然面命之。若曰,国之安危在民,民之休戚在牧守,咨尔等长民之官,惟国势之艰虞是念,惟民生之疾苦是恤,毋负我申诰,时予在傍恭听,至于今佩服不敢忘。呜呼明训在耳,慈驭莫攀,予小子,抱皇皇靡逮之恸,尚惟我太母恫瘝小民之至德至仁,是宪是述,用彰我诏谟燕翼之馀休,用慰我於戏不忘之群情,凡今日若藩若阃若牧若守,畴敢不精白奋励,以对扬憧憧拳拳之一念,矧玆以朝夕迩密之臣,出膺五十三州旬宣之隆毗者乎?湖南国之重藩也,兵甲财赋之所资,在八路为甲,卿予之近臣也,文学才具之所试,予知之有素,以是人居是任,顾不重欤?予以卿精敏之识,祥和之姿,置之奎阁,跻之银台,畀之铨衡,参之筹务,今日之任非使卿劳于外也,固将以托重我藩翰承宣之寄,亦将以历试卿盘错剸理之器,卿其往哉,无荒坠予命,若其施措之便,禀裁之宜,不独有常典存焉。予方在严庐,言不可以文且详,在卿推行之而已,卿其钦哉?以惠我小民,以宽我顾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奭周制进。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启辞未下〉。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勿为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美修启曰,因左议政徐迈修箚批,上号都监,各设当否,遣史官更询诸大臣以启事,命下矣。即遣史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秉模以为,臣之愚见,已陈于前日俯询之下,今无可以更为仰对者云,判府事李时秀以为,臣之前日仰对,非专为经费之难,仪节之间,虑或有掣碍之端矣。伏见左议政箚辞,实出重事体之意,岂容更有他议云,判府事徐龙辅,以为臣之向日所奏,岂敢为惜费而然哉?诚以尊号徽号,事体无异,加上追上,仪文略同,虽不别设都监,自无掣碍之虑矣,今此大臣箚辞,亦出重事面之意,臣于此,不敢胶守初说云。右议政李敬一以为,臣于向日入侍时,伏承下询,以哀庆虽异,玉册文字句中,既当有哀恸之语,且玉册既成之后,当奉进于魂殿,都监之合设,恐无掣碍,敢陈愚见矣,僚相箚辞,实出重事面之意,臣不敢一向立异,上裁何如云,判府事金观柱,在外未及问议之意,敢启。传曰,依诸大臣议施行。
○传于徐滢修曰,摠护使以下留待。
○传于徐滢修曰,摠护使以下入侍。
○金在昌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边大将兼察,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金在昌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右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右边捕盗大将申大显,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集斗、尹光普、李翊模,副护军李文会,副司果洪受浩、李万荣、赵恒存、洪秉喆,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翊模为判尹,金履永为右尹,领府事李秉模为内局都提调,朴宗庆为平市提调,咸镜监司单闵台爀。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润谦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在昌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润谦,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二十七日甲时,上御庐次,摠护使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假注书赵钟永,记注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摠护使徐迈修,观象监提调赵镇宽,礼曹判书韩用龟,山陵都监堂上李勉兢,以次进伏讫。迈修曰,日气湫湿,圣体,若何?上曰,仅能支遣矣。迈修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别无大损矣。迈修曰,各殿、宫气候,何如?上曰,并一样矣。迈修曰,元陵局势,臣于昔年,以山陵郞厅,屡次看审,而今番奉审,益仰其尊严明丽,封标之处,诸地师之言,皆云少无所逊于元兆,不胜万幸矣。上曰,卿于何年为郞厅乎?迈修曰,臣于丙申年,以山陵郞厅,进去董役矣。上曰,封标处,距元兆其间几何,迈修曰,两寝石物,各为排设,则不但裁穴之恐偏,一边补土之役,过为阔大,若遵崇陵制度,两寝之间,通排象设,则曲墙可安于原地,补筑只在于晕台,兆域形体,亦极丰圆,而但本陵栏干横石二个,竖石三个,面隅石四个,势不得不移动,此必禀定然后,可以奉行矣。上曰,移动处,在何方位乎?迈修曰,本陵寅方矣。勉兢曰,臣等奉审崇陵象设,则大王陵子方,王妃陵午方,柱石面隅石,并不设而两边栏干,湾曲接联处上下两石,柱棱出于面,两隅分书丑未己亥方位,下设石沟,以通两陵间水道,今若依仿此制,则不得不撤去寅方石,改立丑卯方石矣。上曰,若依此制,则或有难便之端耶?滢修曰,非谓有难便之端也,若仿崇陵制度,则本陵裳石栏干石,势将移动,事系重大,不敢自下擅决之意也。上曰,一遵崇陵制度举行,可也。上曰,健元陵奉审,何以为之?而奉审时,谁某进去乎?迈修曰,户判、礼判,与臣,偕往奉审矣。上曰,刑判则不往乎?迈修曰,刑判则当初只以山陵都监堂上下去,故健元陵奉审,则不为偕往矣。上曰,相地官,亦不进去乎?滢修曰,陵上有頉处奉审时,政府、礼曹、观象、缮工提调,例当进诣,而户判兼管缮工、观象,故进去,相地官,则本无进去之例矣。上曰,观象监提调之进去,何为也?滢修曰,缮工则主管工匠,观象则看审方位故也。上曰,奉审则頉处,果如何?迈修曰,甲辰有頉处,长为尺馀,广为寸馀,而伊时修改时,以罅落石片,油灰涂附矣,年久磨洗,又此缺落,今当依甲辰修改时例,更以油灰坚致涂附矣。上曰,缺落处果大段乎?迈修曰,不至大段矣。上曰,栏干石近处乎?迈修曰,栏干石之内屏风石,有缺落处矣。用龟曰,所缺处长为一尺七分,广为一寸,而此是旧頉涂灰处,今复缺落,非新頉矣。上曰,今番因山,既与旧寝同岗,则象设无一新排者否?迈修曰,只魂游石栏干石新排,而栏干与曲墙,则连旧周绕而已,丁字阁则既有本丁字阁,故别建假阁,过三年后毁撤,此则木物不必体大,石材不必细钉,勿设浮椽风遮,不施丹雘杂像,旧例则然,盖只取坚固不要华美矣。上曰,曲墙当毁处,为几许乎?迈修曰,左边转曲以下,皆当毁撤,与新陵曲墙联筑矣。上曰,夕上食时渐近,大臣如有可奏者,须即陈达也,诸堂,亦有所奏者否?用龟曰,梓宫加漆度数,依己亥、甲辰、庚戌年例,在土宇时二度外,加二十九度,付漆布后又加四度,以准三十五度之数,草记允下,而丁丑、丙申、庚申年,则银钉上加漆十度,漆布上加漆十度,又加全体漆五度矣。今番漆布四度后,不加全体漆,则漆色恐欠光润,加漆二十四度后,仍加漆布四度,又加全体漆五度,似好,以此更为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礼房承旨之兼带金吾,自多掣碍之端,行左承旨徐美修所带同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轝士大将,例兼捕将,而左边捕将李得济,方带将任,兼带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京兆闻多举行事,而判尹方在都监,职务相妨,今姑许递,与亚尹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今番都监,凡系贻弊之端,仰体遗意,才下饬教矣,其所对扬之责,固在敦匠之臣,而贡市之弊,不可无主管检察之人,平市提调之代,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见今去务方殷,守令不可旷官,未下直及差使员上来守令,并令明日辞朝,受由上京守令,亦令该曹,申饬下送后,草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咸镜监司,尚未下批乎?滢修曰,两界监司受点后,下批政事,例即入禀,而今番则公除前,不可禀政,故尚未下批矣。上曰,咸镜监司闵台爀,令该曹,口传下批,仍令不多日内辞朝。〈出榻教〉迈修曰,卿宰侍从中,因事罢削人员,尚多未参哭班者,并令给牒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于朔奠哭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臣之精神筋力,日异而月不同,摠护使之任,则终事之地,虽不敢言私,而至于内局之任,实无以并管,日前提调,亦以都监堂上,获蒙递解,臣之兼带内局,俯赐体谅伏望。上曰,左议政兼带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勉兢曰,封标处在于曲墙内,而毕竟裁穴,要不出曲墙内外,今遵崇陵制度,则木石之役,可减太半,补土之役,则不得不阔大矣,开基址作兆域,及三物假家治石假家造成处,不无树木之妨碍者,不可不伐木,此则随所见从便举行乎?上曰,依此为之。勉兢曰,假丁字阁,既有摠护使所奏,谨当依此奉行,而至于云梯,则攻石攻木,事役悬殊,一时之用木梯,未为不可故,敢此仰禀矣。上曰,云梯设于何处乎?勉兢曰,在丁字阁东阶,而此是御路升降处矣。上曰,依所奏为之。迈修曰,瓮家一面之逼近于本陵处,若依三面用杀上丰下之制,则莫重之地,不无掣碍之虑,此一面则下边迤广处,比他面务从削平,恐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上命滢修,书上册都监各设事,院启批答,滢修曰,领府事意见独异,而诸大臣则佥同矣。上曰,依诸大臣议施行。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迈修等退出。上教滢修曰,《贡膳定例》厘正之役,间已就緖耶?滢修曰,臣在夙夜之任,实无看详删正之暇,故册子则奉归私次,而姑未及始役矣,必待解此剧务,然后可以六七日在家,从容勘订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药院进〉。行左承旨徐美修〈坐直〉。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启辞未下〉。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勿为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摠护使启辞,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事允下矣。摠护使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虽不书下,日官,自当知之矣。
○徐美修启曰,摠护使徐迈修,有禀达事,率礼堂、观象监提调,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八日摠护使,率礼堂、观象监提调,请对入侍时,摠护使徐迈修所启,因山礼朔,当在五月,而臣等来会宾厅,招致日官,烂加商议,则诸日官之言以为,巳午两朔,俱有拘忌,不可拟议云,谨稽国朝故事,则退行固多已例,而进定亦为十四度矣。今若退以六月旬间,六月节以后,则二十四日为吉,进以四月旬前,三月节以内,则初七日为吉云,而礼节甚重,进退俱难,臣等有不敢指一仰禀,博询诸大臣,务合礼典,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举条启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右议政臣李敬一以为,王家葬礼,固有一定之月,而日官拘忌之说,亦不可退斥,故在前国朝因山之礼,有或进或退之时者,良以此也,而先王制礼,法意甚重,臣以蒙眛之见,不敢臆对矣云。领中枢府事臣李秉模以为,臣于国朝故事,邦家典礼,俱所茫眛,而第伏念康陵以后,未见更用康陵之例,何敢臆对于莫重莫大之节乎,惟在博询而采用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五月之制,礼之经也,今此因山择吉,事体莫重,礼月有拘忌,则一朔退期,亦似为必敬必慎之道,而以臣蒙识,不敢臆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以为,臣于礼说,素所昧昧,且今病思昏雾,其于国朝故实,漠未记得,而以最近之例言之,惟康陵故事,虽若可援,亦有先正已定之论,昭载遗集,而康陵以后,绝无更用康陵之例,臣于此,无容更议,惟在博询而裁处云。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当更询于入侍矣。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行部,公除后则当如例为之,而其中京畿、两西,取考《庚申誊录》,以敕使使行之络续,为念民邑之凋弊,因特教并令停止矣,今年三道春秋巡历,依此例,并令停止,何如?传曰,允。
○乙丑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庐次,摠护使率礼堂、观象监提调,请对入侍时,行左承旨徐美修,记事官赵璜镇,记注书郑宗显,记事官崔凤和,摠护使徐迈修,观象监提调赵镇宽、朴宗来,行礼曹判书韩用龟,参判朴宗庆,以次进伏讫。迈修曰,日间圣体,不瑕有损乎?上曰,与昨一样矣。迈修曰,殿、宫气候,若何?上曰,一向凛缀矣。迈修曰,臣等早会宾厅,烂议于日官,则五月有拘忌,初非可论,六月念后有吉日,而其时则既是盛热,必值潦水,极为闷切,四月旬前,有尤吉之日,而谨考誊录,则三朔因山为七次,四朔因山为七次,凡进行于礼朔之前,为十四次矣,然莫重之事,臣等无以擅便,不得已求对仰禀矣。上曰,五月之拘忌,果是何忌云耶?迈修曰,果有大段之拘忌,无可奈何云矣。上曰,四月则何如云耶?迈修曰,四月拘忌,与五月无异云矣。镇宽曰,四月虽有拘忌,而三月则为吉,三月节至四月初八日,故日家则专以节候为主,四月初七日为尤吉云,五月节至六月十二日,故六月内二十四日为吉云矣。迈修曰,礼朔前第三朔第四朔,因山之例,臣等博考列录,以备乙览矣。上曰,入之。美修奉进,上曰,四朔因山,非七次,乃八次矣,当仰禀殿、宫后下教矣。美修曰,前亦以择日禀定事,有出举条之例矣。上曰,举条书入。迈修曰,因山礼朔,当在五月,而臣等来会宾厅,招致日官,烂加商议,则诸日官之言以为,巳午两朔,俱有拘忌,不可拟议云,谨稽国朝故事,则退行固多已例,而进定亦为十四度矣,今若退以六月旬间,六月节以后,则二十四日为吉,进以四月旬前三月节以内,则初七日尤吉云,而礼节甚重,进退俱难,臣等有不敢指一仰禀,博询诸大臣,务合礼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封标处,既是元陵同冈,则新定陵号,何以为之乎?迈修曰,因山既奉于同冈,则陵号,自归于勿用矣。上命书传教曰,罔极之中,山陵定于元陵同原,情理所在,万万深幸,今则不必用新定陵号,该曹知悉。上曰,又有可奏之事乎,诸臣皆曰,姑无可禀之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徐美修〈坐〉。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黄昇源,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漆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致应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高宅谦,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宅彬在外,掌令金熙华,持平李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与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宗善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在昌。
○韩致应启曰,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时,弘化门外排立次,东营、集春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卿宰侍从罢削人叙用传旨,传于徐美修曰,虽已身故,前全罗监司郑大容,一体叙用。
○徐美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行大王大妃谥册文,哀册文,表石阴记行状志文制述官,实预差及改铭旌下玄宫铭旌表石大字,篆文阴记,宝篆文谥册文,哀册文,志文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谥册文制述官广州府留守李晩秀,预差行吏曹判书黄昇源,哀册文制述官行上护军金载瓒,预差行户曹判书赵镇宽,表石阴记制述官领敦宁府事金祖淳,预差行吏曹判书黄昇源,行状制述官行判中枢府事金观柱,预差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志文制述官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预差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改铭旌书写官行礼曹判书韩用龟,预差行议政府左参赞赵尚镇,下玄宫铭旌书写官判敦宁府事朴准源,预差行上护军金载瓒,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行判中枢府事李时秀,预差议政府左议政徐迈修,表石阴记书写官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预差行判中枢府事金观柱,宝篆文书写官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预差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谥册文书写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预差广州府留守李晩秀,哀册文书写官行大护军曺允大,预差工曹判书金勉柱,志文书写官行护军徐荣辅,预差礼曹参判朴宗庆。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大行大王大妃,殡殿上尊号册宝,趁上谥前择吉事,举条启下矣,殡殿上尊号册宝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因臣用龟所启,梓宫全体漆二十四度后,仍加漆布四度,又加全体漆五度事,举条启下矣。日子依前启下,分排举行,而全体加漆及漆布加漆吉日时,更为区别书入,漆布加漆时,则元无仪节,今亦依此例,行礼节次,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卒哭前并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已为启下,而取考誊录及《补编》,则大报坛祭享,虽卒哭前,依例设行,亦为用乐矣,祭享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使役,极其浩多,有难以别看役一人举行,折冲徐有烨,前五卫将韩宅祚,别看役加差下,使之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