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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一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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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藥院進。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監祭進。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乾方,形體比前稍盛,尾長二尺許,一更西沈,五更以後,雲氣掩翳,古見旋隱,不得詳察。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柳遠鳴在外,鄭華錫,持平李景熙未肅拜,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待令。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昨日日次,顒俟入診之命,而時値閟宮齋居之日,原啓旣承例批,湯劑亦又封入,區區下情,不勝抑鬱,卽以許借方寸之意,口傳入稟,至承明日召接之敎,臣等退而恭俟,伏冀今日之診候嘗藥,仰承凡節矣。又伏承明日待令之批,此莫非臣等誠淺辭拙,不能仰格之致,惶霣煼灼,岡知攸措,繼進湯劑之煎進,今已五日,而不過一遭登筵而已。況當移次經宿,鎭日勞動之餘,仰承諸節,尤不容少緩,咫尺閤門,徊徨憂迫,莫伸前席奉進之禮,職忝保護,臣分虧矣。臣等之罪,固不容誅,而其在大聖人愼疾信令之義,豈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乎?玆敢不避煩瀆,冒昧聯籲。伏乞亟降臣等隨入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旣有明日待令之敎,則何爲此口啓乎?明日待令,可也。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宗廟、永寧殿春秋奉審日字,每於二八月初一日,例爲定日擧行,而都提調徐龍輔在外,提調未差,無以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兔山縣監鄭東晏,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趙得永,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單鄭魯榮。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禁直文臣應製居首七言古詩三下一別兼春秋金陽淳,內下上弦弓一張賜給。

○傳于鄭魯榮曰,文臣製述及漢學文臣殿講,明日爲之,處所以暎花堂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侍衛以入直磨鍊,試官以前日文臣殿講試官,兼爲擧行。

○傳于鄭魯榮曰,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勿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同副承旨鄭魯榮,兼帶宣傳官之任減下。

○辛未八月初一日子時,上詣景慕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爕,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儀,上親祭行禮訖,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義浩書傳敎曰,諸司預備。又命書傳敎曰,當歷臨於義本宮,待天明還宮,該房知悉。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由宮門,至於義本宮朝陽閣奉審訖。命義浩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仍進發,同副承旨鄭魯榮,行首宣傳官除授。出駕前下敎都提調金思穆曰,夜氣緊涼,風露沾濕,步輦還宮,恐致損候,特命御輦,何如?上曰,夜氣鬱熱,步輦無妨矣。仍發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過廟門還乘輿。命魯榮書傳敎曰,今當朔日,當行眞殿展拜,還宮內門路,以宜春門爲之,侍衛軍兵勞苦,不可不念,到宜春門,卽爲解嚴,由敦化門、進善門、建陽門、明光門、靑陽門,入宜春門,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一日卯時,上御暎花堂。日次應製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直,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待令乎?賤臣承命出傳,率入進士李秉徽、洪彦謨、朴熙豐、李鼎臣、李源達,進伏堂下。上曰,只使居首人升殿,奏達職姓名,可也。李秉徽奏達姓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以後,密雲灑雨,彗星不得看候。

○漢學文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柳遠鳴在外,鄭華錫傳旨未下,持平金圖遠、李景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洪明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金履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雲寶劍置之。

○沈奎魯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侯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持入。

○備忘記,會寧府使吳載重,昌城府使沈擇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林景鎭,副修撰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日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李勉求,正言洪起爕,掌令鄭華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李勉求,正言洪起爕,掌令鄭華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趙得永,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趙得永,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經宿,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鄭魯榮曰,摠管、宣傳官、武兼、部將、兵曹、摠府郞廳、中樞府郞廳、備邊司郞廳應射次,暎花堂來待,試官兵曹堂上四員及今日殿講試官中參試官二人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昌城府使密符,授第四十二符。

○傳于鄭魯榮曰,明日春塘臺親臨,文蔭官應製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鄭魯榮曰,試官以今日文臣製述試官爲之。

○傳于鄭魯榮bb曰b,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巡監軍仍。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慶基殿秋夕祭香祝,殿官中一員,當爲陪進,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受香無人,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初二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建洙,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經宿擧動時,西營入直鄕軍折半二十名除出,領付于訓鍊都監都領陣矣。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出番鄕軍十五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擧動時,東營入直軍二十二名,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出番鄕軍十名添入東營,十五名添入集春營,各該將官率領,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今八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勉手本,則時囚罪人閔秉勳,猝得毒感,寒熱往來,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閔秉勳,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初二日辰時,上詣暎花堂。漢學文臣殿講製述入侍時,原任大臣承候,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劉㵙,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明光門、靑陽門,詣殿座所降輿升座。上曰,時原任大臣、藥房入侍。禮容承命出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李漢臣,以次偕入進伏。時秀曰,聖體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曰,湯劑新議定者,已爲進御屢貼矣,聖候其有動靜之可言乎?上曰,寢睡比昨秋以前大勝,至於水剌,亦勝於湯劑以前矣。時秀曰,湯劑旣爲每日進御,則封入持入,有何間焉,而第伏念,聖候差勝之功效,欲爲詳察,則必也持入湯劑,兼爲診候,然後方可爲審愼之道,此非但臣子之至情,湯劑體重,不可不如此,雖以引接之頃言之,殿座動駕,亦或輕易,況此藥房入診,有何遲久者乎?載瓚曰,聖候保護,專係湯劑,湯劑功效,專在診候,而引接之命甚罕,殊有乖於大聖人愼疾之義,昔在宣廟朝、肅廟朝,常置楊禮壽、柳詳於座側,無異近侍,故非但醫技之比今懸殊而已。習熟聖候,每有奏效之道,英廟朝晩年,引接藥院,每於燕寢,或以便服,常常相接,亦願聖明,法此美意,懋盡保嗇之方,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大臣之言如此,自今以後銘念矣。思穆曰,雖閭閻匹庶之家,如或服藥,則邀醫診脈,必以課日,或朝或夕,不憚煩複,御藥事體,何等愼重,而豈可不種種診察乎?載瓚曰,都政過限,民國之弊,今則一日爲急矣。吏判尙不膺命,自上別加申飭勉出,然後可以行政矣。載瓚曰,此時守令,不可暫曠,日昨新除授守令,竝令當日辭朝,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弘文提學,提學曺允大,旣已仍任,備堂還差,仍察有司之任,他職竝爲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近來日氣漸涼,聖候靜攝,而陵幸不遠,臣等憂慮,曷有其極?若以道里稍近處,更定陵幸則似好矣。上曰,日子姑遠,大臣亦有所奏,如不可强,則臨時更當下敎矣。上曰,漢學應講製述人,退待于賓廳,只爲製述以進,可也。書題當下御題筒矣。仍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升輿,由靑陽門、明光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二日未時,上御暎花堂。摠管、宣傳官武兼、部將、兵曹、摠府郞廳應射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爕,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爲試官,修啓以入,可也。上曰,吏判別無不可行公之義,尙不肅命,都政連退,如是延拖,將與臘月都政,同時擧行矣。仍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慧星,昏見乾方,一更西沈,至五更復見於艮方,尾長比前稍盛。

○文蔭官應製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柳遠鳴在外,鄭華錫呈辭,持平金圖遠、李景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權丕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罪人李埴、閔秉勳、崔錫玄、李志淵、趙雲豪、李勉植、兪範柱、崔應鉉、李時鎬、朴文永、金繼祖、金應燁、金重麗、高慶赫、柳鳳、金道燁、李升權,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洪明浩未肅拜,同義禁李庚運呈辭,李羲甲服制,只有韓致應一員,不得備員開座云,判義禁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柳相祚爲開城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䆃爲慶基殿令。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勉兢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陳疏到院,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牌招。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bb甚b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校理林景鎭,副修撰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日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金履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李勉求,正言洪起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諫院則大司諫鄭景祚,司諫李勉求,正言洪起爕,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柳遠鳴在外,持平金圖遠、李景熙未署經,只有掌令鄭華錫一人,無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義浩啓曰,兔山縣監鄭東晏,兩司當爲署徑,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未差,參議宋冕載病,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朴宗慶爲戶曹判書,金履永爲吏曹參判,曺鳳振爲副校理,洪遇爕爲修撰,李基崇爲副修撰,韓晩裕爲知敦寧,李錫祜爲軍資正,尹弘鼎爲軍器僉正,李羲贊爲司䆃僉正,尹亨稙爲長寧殿令,尹大東爲典設別提,魚在琬爲司饔直長,林斗鎭爲軍資奉事,沈振河爲昭顯墓守衛官,承文著作單權爕,宗廟提調單曺允大,奉常提調單曺允大仍任事承傳,以朴宗慶爲尙衣提調,金履翼爲司宰提調,曺允大爲掌樂提調,鄭尙愚爲典醫提調,前郡守李重鉉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朴性來爲假監役,故兵使許侙贈兵參例兼,全羅兵使許溟考,趙得永爲大司憲,吳淵常爲大司諫,李之珩爲執義,李志淵爲司諫,車敬鎭爲掌令,鄭進明、朴孝臣爲持平,南景羲爲正言,祭酒單李直輔,開城留守單柳相祚。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權丕應進。同知單金慶集,僉知單李文植、李漢極、李儒謙,大護軍單趙得永,副護軍單孔源仁、洪理燮、李濟和、李蕙秀,宣傳官鄭魯榮減下事承傳,柳相祚爲管理使。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顯陵、崇陵、懿陵、元陵,遣大臣酌獻禮,當親傳香祝,該房知悉,齋宿處所,暎花堂爲之,侍衛以入直磨鍊。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親傳香處所,以宣政殿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顯陵、崇陵、懿陵、元陵酌獻禮祭文,當親撰以下,該房知悉。

○傳于沈奎魯曰,十一日幸行,當於孝昌墓爲之,該房知悉。

○沈奎魯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文蔭官應製居首五言律詩三下一司宰直長韓喆裕,筆三枝墨二笏賜給,之次三下二義盈奉事洪醇浩等十一人筆墨,令該曹考例施賞。

○以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莫重進上,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戶曹稟旨,本曹經用不足,姑先限十數萬兩,無論錢穀,就京外衙門所儲中,從便區劃事批旨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度支財賦根本之地,而近年以來,漸致耗竭,每不免朝家之另劃,言念國計,萬萬罔措。見今京外經費,到處枵然,誠難推移,而係是不可已者,則勢將於穀簿稍裕處取用矣。月前北關道臣,以茂山、甲山之穀多爲弊,兩邑折米各二萬石,減價作錢,限四年移貿之意,條列狀請,而其所措處,極爲纖悉,欲捄兩邑還弊,雖有移貿之請,而第移貿於道內各邑,實非捄弊之要道,且其排年除耗給代之請,俱甚苟且,當此經用匱乏之時,取此補彼,果爲一擧兩得之政,道啓狀請兩邑四萬石外,二萬石加數劃付戶曹,使之從便取用,則在該曹,僅補經用,在該邑,快祛宿弊,所謂排年除耗給代,初非可議,竝以此分付,嶺南元會折米一萬石,右兵營軍餉米一萬石,關西遼軍別餉木中二百同,亦竝許劃,從便拮据之意,一體分付該曹及各該道,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壽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文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刑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當該奉扇忠義衛,令攸司從重科治事,榻前下敎矣。忠義衛閔鉉,曾經守衛官,依例令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別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廳首醫,一窠若有闕,則草記稟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洪勉謙有頉,代以何醫官塡差乎?醫官望單子,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南公轍疏曰,伏以臣,一病屢朔,沈淹床笫間値內閣起居之班,亦未能隨諸臣進參,居常惶縮,如添一症,此際得伏見吏曹移牒,以臣差景慕宮秋享大祭獻官矣。一時駿奔之役,臣何敢爲言病之計,而賤疾沈苦,源委已痼,食飮全廢,頭疼眩昏,元氣日漸澌敗,不得起動於房闥之內,又自五六日來,添得泄瀉之症,昏䕥四倒,不省人事,以此醜穢病狀,不但萬無自力之望,肅肅齋敬之地,不潔孰甚焉,玆敢短章呼籲於天地憫覆之下,乞令該曹付標,以重享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銓地,非但才器之萬萬不稱,自來情勢,便同鐵限,昨秋初除,怵畏義分,冒沒一肅,而旋蒙聖念之曲諒,卽許鞶遞,至今追惟,旣愧且感,不意特點之恩,又下於待罪度支之時,召牌荐降,督臣行政,臣驚惶震慓,五內失守,臣卽至庸極陋之姿也,初不近似於要膴之任,而周年之內,自東銓而移西銓,解官月餘,復入地部,今又冒瀆見職,周而復始,左右兜攬,臣之才具之不逮,情勢之難堪,未暇自恤,堂堂淸朝官人之政,豈容若是苟耶?只緣臣曾叨此任,不能力辭,又未免仰累則哲之明,論臣罪狀,當置何辟,況臣衰朽日甚,神精昏瞀,尋常事爲,輒患前遺而後忘,顧今大政過限,民邑受弊,不多日內擧行,新有成命,而以臣鹵鈍,姓名履歷,亦無以領略分排,況乎銓衡人物,審擇取捨,尤非可論,百爾思量,寧犯逋慢之誅,萬無承膺之望,玆敢忙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上,俯垂鑑諒,特命鐫削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政臨迫,冢宰至重,卽爲入來肅命。

○江華留守吳泰賢疏曰,伏以閟宮親祼,聖慕克伸,日吉辰良,鑾蹕穩旋,慶抃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本不足比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偏蒙兩聖朝拂拭之恩,節次推遷,滾到卿月之班,涓埃莫效,愧懼徒積,跧伏委巷,歌詠聖澤,以圖不報之報矣。千萬不自意,沁都居留之命,有隕自天,臣誠驚惶震越,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也。噫,保釐之寄,何莫非愼重,而惟此沁州一府,卽海防咽喉之地也。八路船舶之所輻湊,諸島鎭堡之所管轄,計存陰雨,而軍制多疎虞之歎,政先保障,而民戶有凋瘵之患,糧餉之儲積或絀,城池之荒廢莫修,苟非才猷素著,望實俱茂者,無以膺是任而責其效矣。若臣者,材器則空空無當,履歷則蔑蔑無稱,雖雷封百里之責,尙無堪承之望,矧玆大都留後之任,何嘗一毫彷彿於臣身乎?今若感激恩造,徒懷榮耀,晏然爲冒當之計,則畢竟僨誤,可立而竢,一己之私,顧不足恤,而其於累聖上愼簡之政,何哉?左右揣量,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煩猥,略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之職,以幸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行護軍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忝叨藩寄,自速僨誤之罪,厚招人言,至被難洗之目,身名僇辱,情地危蹙,日夕震懍,惟大何是俟,幸蒙恩罷,卸免重負,將護病親,歸伏私次,便宜調養,到底洪渥,父子相對,攢手瞻天,自不禁感極而涕也,千萬不自意,恩敍遽下,除旨聯翩,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惝恍感激,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初未守無卞之戒,繼又遭盛氣之斥,顧何敢復提前說,重觸人怒,而第伏念,彈文自有輕重,若係尋常官箴,過去論列,則宜付公議,不必較絜,而臣之所遭,卽人臣之極罪也。今於重臣前後之疏,有不得不一卞者,臣何可自阻於日月之明,而不思所以鳴暴乎?臣之在西也,得接按覈使李勉昇之疏,知有重臣金履翼筵奏,一見而心驚,再見而體粟,不可一刻晏然於按察之地,雖知飭禁之嚴重,而冒上廢務之啓,未見重臣之疏本,而徑陳引義之章,卞旣失當,辭不達意,乃有大僚之論勘,至今追思,愧恨交切。噫,身居巡宣之任,變起管轄之內,邑倅之有罪無罪,姑且無論,亂民之蔑法悖常,是誰之責?執此而咎臣以不察,謂臣以溺職,則臣固拜受之不暇,而今乃一筆斷之以護黨欺君之科,藉令臣黜陟不嚴,誠如其言,凡諸道臣黜陟不嚴者,一歸之於此箇四字之目,則非但古所未聞,抑亦人鮮能免,彼重臣,亦常行黜陟之政者也。何不默諒及此,而又其所謂不早區處云云,雖以不知而不區處,罪臣,何患無辭,而必欲驅之以知若不知,誅人之心,又何容易?臣性本荏弱,才欠明察,考績之不嚴,臣固自知,而其黜其陟,亦豈全無裁量而然乎?今若直謂之參錯私情,隱忍含默,則海西卄餘邑守宰,其將皆謂臣私黨耶?蓋海俗頑黠,興訛造訕,朝動浮言,夕至京師,其傳說之訛也,爽也重臣亦已自言之矣。在己則明其聽聞之失實,在人則乃反持之急攻之力,而不少參恕,何也?只緣臣言行無素於平日,情志未孚於同朝,居官狼狽,理所固然,受人凌踏,勢所必至,罔非滄浪,尙誰怨尤?且況向來兪鉉章之疏,雖未得其詳,而槪聞遣辭尤憯,論斷至重,情踪到此,轉益危臲。從今以往,惟有杜門息影,遠避駴機,歌詠聖澤,調護兩親,以爲不報之報,餘生餘願,如斯而已,官職去就,尙何暇論?顧臣逖違之餘,豈不欲有除卽膺,粗伸覲光之願?矧又閟宮親祼,陪衛義重,而情勢如右,冒犯違傲,罪上添罪,尤無所容,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惟殿下,天地父母,特垂哀憐,曲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撿擬,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事不必强引,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八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文蔭官應製入侍,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劉㵙、李仁迪,試官檢校直閣徐俊輔,行副護軍李永老,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醫官吳千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明光門、靑陽門,至殿座所降輿升座訖。上曰,試官行禮,可也。講員來會,則亦行禮,可也。諸臣行禮訖。上曰,試所承旨,朴宗正爲之,可也。又下敎曰,湯劑入之,可也。思穆曰,今日日氣甚好,聖候何如?上曰,如昨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義浩曰,試官備員,開講乎?上曰,可也。弘文提學牌招。出榻敎命大臣先退,思穆等退出,通禮跪啓外辦,上降座升輿,由靑陽門、明光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三日未時,上御暎花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燮、劉㵙,以次進伏訖。上曰,布陣擧行,可也。宣傳官,以次擧行訖。奎魯曰,都政迫頭,連以殿座相値,吏曹褒貶,姑未設行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拘爲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三日酉時,上詣暎花堂。齋宿入侍時,左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金鎭,記注官劉㵙、李仁迪,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明光門、靑陽門,至殿座所降輿升座。少頃,命還內,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曰,轎子差備司僕正,事過後拿問,照律定配,院隷不飭之上注書,拿問嚴勘。出駕前下敎仍由靑陽門、明光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藥院進。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鎭仕直韓兢裕。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一更西沈,至五更復見於艮方,尾長比昨無異。

○武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鄭華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魯榮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鄭魯榮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魯榮曰,武臣殿講,今日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專經武臣殿講試官望筒,傳于鄭魯榮曰,考官領府事李時秀、朴宗來、李溏,參考官吳淵常、洪羲俊、權晙、徐翼淳爲之。

○鄭禮容拿處,代以韓兢裕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兔山縣監鄭東晏,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吳淵常牌不進,獻納李英發,正言南景羲在外,尹命圭未署經,只有司諫李志淵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大司諫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更思之,十一日是陵幸初定日,當以其日,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今日齋宿置之。

○傳于沈奎魯曰,文臣製述,漢學文臣殿講入格人賞格,依例捧傳旨。

○以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洪遇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日逵,副修撰李允謙、洪遇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通信正使副護軍金履喬,副使司直李勉求竝加資,堂上譯官玄義洵、玄烒、崔昔,先來軍官前府使李一愚,前五衛將鄭宅升,先來譯官卞文圭竝加資,上通事崔仁民陞敍,押物通事金祖慶、秦東益、趙行倫、洪得俊,令本衙門,準職除授,製述官李顯相右職調用,寫字官皮宗鼎高品付料,勿判下者,竝依前例,區別賞格有無,施賞捧傳旨。

○鄭魯榮啓曰,新除授北兵使朴宗柱,時在會寧府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李身敬所佩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履永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星州牧使徐有升,以克念怠成,無替前譽爲目,善山府使李在沆,以倘念衰戒爲目,仁同府使李朋錫,以政或近懦爲目,槐山郡守朴和源,以事奈罔效爲目,舒川郡守趙德壤,以誚謗宜恕爲目,嘉山郡守朴俊模,以任或招謗爲目,全州判官李顯綏,以此甚巖劇,須大振刷爲目,召村道察訪成海默,以妄杖宜戒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鐵原府使李惟秀,以恐忝名祖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八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宗周、安宗澤瓜朔之,代以事知守僕及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李潤培,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曺壽昌等六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李殷培貫一中,吳喆文等十人邊一中,各弓一張,敎鍊官姜洙昌貫一中,帿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金宗喆邊二中,筒箇一部,金慶得貫一中,弓箭一部,王福珪等四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鳥銃入格帳幕軍李春煥邊二中,木布各一疋,秦再崇貫一中,玉有瑾等八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單子判付,扈衛軍官試射優等入格閑良趙章祜,本局旗牌官加設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忠義衛閔鉉,曾經守衛官,依例令義禁府處之事,允下矣。閔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志淵,掌令車敬鎭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惥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削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三字刀削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䝱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姿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私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畜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一行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抵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經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十行半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䝱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抵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姿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仰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座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畜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畜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者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種,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裊腸獍肚之爛熳同參,與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栲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情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東馨之罪,可勝誅哉?莫重莫嚴者,某年之義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均之爲殺無赦矣,彼達淳之假托闡揚,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窮凶絶悖所未有之變怪,而東馨之夤緣事會,憑藉聲討,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其所以干犯大義,貽慽聖心,同歸於亂逆之一轍,何其無嚴無忌,至此之極也?蓋達淳之罪,在於干犯義理,東馨之罪,在於壞亂義理,干犯者旣爲人臣之極罪,則壞亂者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此而尋常處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思之及此,不覺髪豎而膽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島置之典,雖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決不可一日容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翶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來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於前,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覆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腸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惥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慽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侄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沫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快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䝱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倐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慓慓,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䝱,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㦸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庭,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援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首尾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如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畜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䝱持,謂朝紳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䝱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狼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於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惋,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萬古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且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始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䝱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險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情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畜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𤒈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始,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是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䐉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疏辭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不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嘆,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bb語b,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之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若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䝱持君父,以是以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蠛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惟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翊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跪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覷欺世之術,附逆戚讎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失,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蹔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者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憤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曲鄙徵之類,敢懷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帳殿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經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經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嚴莫重,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翰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則凶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旨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辦,凶書製寫,斷非渠之自爲,而帳殿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其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日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之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

○掌令車敬鎭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寒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刀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侄,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名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怪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情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涼,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新除授執義李之珩,時在京畿南陽地,持平鄭進明,時在江華地,持平朴孝臣,時在積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東萬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司諫李志淵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情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䝱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慝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獻納李英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正言南景羲,時在慶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刑曹判書金履翼疏曰,伏以臣,卽接副摠管洪羲臣之疏本,可見士大夫礪廉節之餘風,始也以厚招人言,自謂難洗之目,終焉矢避遠駴機,欲作不報之圖,從古遭此等官師之規者何限,而溯考無一介去就之決者亦久矣。乃於今日,始得斯人,句句有引咎之意,節節無欺心之語,而緣臣一言之妄及,明彼寸腔之無他,則此實爲自家之幸,亦足稱朝廷之福,臣固與榮之不假,何必對章之更擧,第念西邑向來之事,久爲擧世喧聒之資,故如臣聾聵,亦不無聽聞之際,適値旱暵,猝然入晉對之筵,不緊之言,越俎而陳,以致彼疏之申複,上貽此時之酬應,卽此一事,固犯輕率之咎,況彼數語,至決杜息之計,以此以彼,且悚且歉,顧何可恬嬉居職,而不念有廉恥爲防乎?伏惟聖明,特賜斥退,俾安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尹日逵疏曰,伏以臣,忝備論思之列,自速妄言之罪,事端轉激,誅殛是竢,聖眷如天,曲加涵貸,近地薄竄,旋降霈澤,曾未幾何,又蒙收敍,今於逖違之餘,特紆記簪之眷,手奉華誥,職名如舊,螻蟻賤臣,何以得此?闔門感祝,猶屬例語,宜卽竭蹶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區區私義,實有萬萬難安,臣之年前一疏,卽京兆堂上事也。其事則雖由於廟堂,其失則果在於金吾,蓋奸民之落訟稱冤,可欺其方,則籌司之草記論勘,事勢固然,而至於金吾,則爰辭旣出,本事曲直,自可備悉,而輕加議讞,且況廟堂,則只請薄勘,而金吾,則乃擬重律者,有乖於廷尉平之義,故適因祈免之章,略陳相規之意,豈意大僚,拖引自當?尋其歸趣於文字之外,作爲處義於去就之際,以疏以奏,至再至三,至以拶逼侮詈,伏線有在等語,過加題目,噫,無心之言,出於輕率,而過情之責,若是深重。相臣疏中情志未孚,反遭疑怒云者,政是臣所欲言也。臣於伊時,伏覩前後聖敎,凡所以慰諭相臣者,無非照察臣本情之斷斷無他,臣至今莊誦,每不禁淸淚之被面,顧何敢更事陳暴,而原疏具在,竊想相臣,亦或平心恕諒於時移事往之後,而向來疑阻,有可以釋然耶?然以緲末後進,不審樞機,致使具瞻之位,幾乎不安於鼎席,此臣之罪也,不可以已屬過境,乍經薄勘,有所自恕,況今所帶之任,卽臣前日僨誤之地,則尤何可晏然冒居,自同無故乎?且臣之老母,數十年貞疾,原於勞悴,挾以風痰,長委枕席,殆無寧日,自經今夏,暑濕諸症,一倍添㞃,肺溢而浮腫遍體,氣升而頭疼如撞,食飮全廢,神精眩暈,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煼灼,造次之頃,有難離舍,一瞻耿光,誠非不切,而私義旣如彼難安,情勢又如此至切,屢承召命,末由蠢動,揆以義分,冞增悚惶,玆敢不避猥越,冒陳短章。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志,亟賜鐫遞,俾便救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臣於三司之任,以爲妄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兵曹,孝昌墓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一日出宮,孝昌墓展拜,自闕門六里,親祭,當日還宮。

○辛未八月初四日午時,上詣仁政殿。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記注官劉㵙、洪宅柱,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入仁政門,至殿座所,降輿陞座。上曰,講員來會,則試官行禮,可也。考官行兵曹判書朴宗來,行護軍李溏,行副護軍權晙行禮訖。上曰,試官開講修啓,可也。試所承旨,鄭魯榮爲之,仍命還內,由仁政門、進善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朴宗正齋宿。右承旨沈奎魯齋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尹行直疏批未下。同副承旨鄭魯榮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鎭齋宿韓兢裕齋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辛亥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二更西沈,至五更復見於艮方,尾長比昨無異。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權丕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知敦寧韓晩裕,戶曹判書朴宗慶,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景慕宮秋享大祭,當親傳香,該房知悉,齋宿處所,暎花堂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宗正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湯劑亦爲持入。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親傳香處所,以明政殿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孝昌墓展拜,雖是城外,道里甚近,依京擧動例,當以袞袍出宮,該房知悉。

○傳于沈奎魯曰,太學居齋儒生應講次待令,處所以尊德亭爲之。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車敬鎭、鄭華錫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之珩,持平朴孝臣、鄭進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穡事,未免歉荒,許多儒武之褁糧遠赴,誠甚矜悶。今秋臣營所管儒生公都會,武士都試及兵水營各項都試,竝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秋事,雖未及出場,似不得免歉,儒武赴試之弊,誠爲可悶,歉歲退試,曾多已例,巡兵水營都會都試,依狀請,待明秋合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暎花堂。景慕宮秋享大祭齋宿,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洪宅柱,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醫官李漢臣、趙宗協、吳千根,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入靑陽門,上降輿入齋室。思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漢臣先入診察,宗協繼而入診。上曰,兩人診察足矣,各奏症候,可也。漢臣等各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集斗曰,自上以症候,有所下敎,然後醫官輩亦可參以意見仰奏矣。上曰,症候一樣矣。思穆曰,雖私家人服藥之節,每服幾貼之後,則必驗藥力之有無,未知近日水剌何如,寢睡何如。上曰,一樣善過,而水剌則比前無減,寢睡則殆踰三四更矣。仍命大臣退出。上曰,太學儒生應講次待令,處所以尊德亭爲之。出榻敎上曰,兵曹判書、弘文提學、入直閣臣、兵曹郞廳,試官爲之。出榻敎上曰,弘文提學牌招。出榻敎上曰,應講儒生催促入來,可也。權佲等,以次進講。上曰,此下講員,試官考講以入,可也。上曰,通禮院書員,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上還詣齋室。上曰,今日肅廟御製當奉審,承史、閣臣偕詣奉謨堂,御題一匣奉來也。上親臨奉審訖,仍命還安,以鼓吹前導,承史隨後,還爲奉安於奉謨堂訖。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奉命進去。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奉命進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鎭奉命進去韓兢裕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壬子乾方所見彗星,初昏爲月光所射,或爲雲氣所蔽,形體尾跡熹微,不得詳察,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昨稍盛。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李之珩,持平鄭進明在外,掌令車敬鎭、鄭華錫傳旨未下,持平朴孝臣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bb來言b,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魯榮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沈奎魯bb曰b,宮享旣未躬行,仁政殿東月臺,當親臨肄儀,該房知悉。

○傳于沈奎魯曰,吏文製述,今日爲之,處所以明政殿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試官以前製述試官林漢浩、徐俊輔及入直摠管、兵曹堂郞入直閣臣爲之。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尹行直陳疏入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今當閟宮秋享,又已親臨肄儀,宮底居民年六十八歲以上貧窮者,賜米次待令。

○鄭魯榮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別侍衛,以入直堂上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玉堂當聽講,時任玉堂,嚴飭牌招,使之入參,經筵,取稟。自明日依例入之。

○以校理林景鎭,副修撰李允謙、洪遇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內閣當行夕講,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武臣堂上今朔朔試射,明日當親臨,處所以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別雲劍置之。

○右承旨沈奎魯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儲慶宮,罇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景慕宮,罇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八月初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劉㵙,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訖。上曰,湯劑入之。思穆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可也。千根進前診候訖。奏達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思穆曰,近日聖候挑動之候何如?上曰,近則無是症矣。思穆曰,眩怳之症何如?上曰,或有之而旋無之矣,仍命大臣先退,思穆等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明政殿親傳香。仍詣仁政殿隷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洪宅柱,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靑陽門、明光門,至明政殿月臺上,上降輿陞榻。上曰,受香官,使之入來也。奎魯跪進香,上親受傳香訖。上曰,宮享旣未躬行,仁政殿東月臺,當親行隷儀,該房知悉。上仍詣仁政殿月臺。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使之行禮,可也。亞獻官趙弘鎭,終獻官李永老及諸執事,就位行禮,仍行隷儀訖。上乘輿出仁政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魯榮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六日未時,上詣暎花堂。宮底居民六十八歲以上賜米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直閣李光文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入靑陽門,上降輿陞堂。上曰,漢城府郞廳,流三千里定配事。出榻敎上曰,當該排設司鑰,令攸司科治事。出榻敎上曰,窮民等,斯速招入,以米三斗式,分給以送也。賜米訖,上乘輿出靑陽門,入協陽門,宗正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六日申時,上御暎花堂。吏文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書題當書下,製述人皆退去,製進於賓廳,可也。上仍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六日酉時,上詣摛文院。夕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周易》第七卷,直閣李光文,持《周易》第七卷,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以次進伏訖。上曰,予當先授音矣。閣臣以次讀奏,上自咸序卦,止滕口說也。上曰,上番讀之。俊輔自恒序卦,止利有攸往,光文自彖曰久也,止能久中也。上曰,文義陳之。俊輔曰,咸與恒,同一其意,而有夫婦配合之義,蓋以夫婦爲言者,取其緊切之旨也。子之事父,臣之事君,君之事天,亦皆推此心做去,則可以感動天心,而足以致泰平之治矣。欲其感動,則亦不外於誠之一字,近年以來,水旱之災,彗星之變,殆無虛歲,殿下今以誠之一字,行之於政令施措之間,則必有轉災爲祥,而誠與感之義可驗矣。伏願殿下,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光文曰,咸卦云君子以虛受人,此卽翕受之謂也。人君之德,容諫爲大,故贊堯之德曰舍己從人,稱舜之德曰取人爲善,湯則曰從諫弗咈,文王則曰不諫亦入,堯、舜、湯、文之德,何莫非聖,而必以是稱頌者,蓋以容諫之爲至難也。殿下御極以後,凡臣隣進言,未嘗不翕受,而敷施之實,有所未盡,故群下之所憂歎而仰勉者也。近日湯劑,其在保護之方,不容少緩,而大臣之箚請筵白,至切且懇,殿下旣開納,而尙靳允從,湯劑則或命封入,診察則或不許接,殿下之所眷注於大臣者,何如,而猶且如此,則群下之焦迫,尤有甚焉。里諺曰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藥苦口,利於病,伏願先從大臣之言,益懋虛受之實焉,此外別無更達之義矣。上曰,天地感而萬物化生,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雖以聖人之德,何以感動許多人心,而致天下和平乎?俊輔曰,以誠字上用工,則豈不感動人心乎?民心感動,則天下自至於和平,殿下亦以堯、舜自居,日用事爲,發號施令,一切以誠字存心,則咸恒之本意,可以體驗矣。上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受由。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乾方所見彗星,初昏爲日光所射,又爲雲氣所蔽,形跡熹微,不得詳察,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昨無異。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之珩,持平鄭進明在外,掌令車敬鎭、鄭華錫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査橘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尹行直陳疏入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試官以入直摠管、兵曹郞廳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別講當於弘文館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別雲劍置之。

○傳于權丕應曰,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

○傳于鄭魯榮曰,明日都政,當親臨暎花堂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眞殿薦新當親行,齋宿處所,以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別雲劍置之。

○鄭魯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副承旨尹行直受由,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玉堂進箋,當於映花堂親受,該房知悉,侍衛置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講,俱爲未差,典籍朴鳴和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初八日爲之事,啓下矣。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牌招不進,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李勉兢,參議宋冕載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政望竝以首望爲之。

○以李集斗爲禮曹判書,李勉求爲工曹參議,金履喬爲知春秋,李勉兢爲典設提調,李勉兢爲長興提調,尹久東爲司成,申星模爲直講,宋太鼎爲監役,訓鍊都監提調單朴宗慶,兵曹參知金履喬今加嘉善,前司諫李勉求今加通政,譯官玄義洵、玄試,已上今加正憲,崔昔今加嘉善,前五衛將鄭宅升今加嘉善,前府使李一愚今加通政,譯官卞文圭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以朴宗慶爲禮賓提調。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閔命赫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進。僉知單尹孝烈,副護軍鄭景祚,副司直宋稚圭、柳遠鳴、金圖遠、李景熙,副司果洪起爕、申命源、趙重錫、權思奎、曺允鳳、具信喜、李命權、朴升煥、張鉉擧、崔祉鉉。

○鄭魯榮,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孝昌墓幸行,以京擧動例爲之事,命下矣。各道驛馬,不爲補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獻公趙明鼎延諡,今八月十九日,定行於咸鏡監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辛未等春秋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順康園守奉官李基承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應鉉,景福宮衛將金仁國,慶熙宮衛將白東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元陵幸行有命時,畿邑斥候伏兵傳語軍,令廣州留守整待,而今則幸行,當於孝昌墓爲之事,命下矣。道路係是部字內,依前例本府軍兵,勿爲整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幸行時,侍衛禁軍及隨駕、留都、留陣營馬步軍哨數,當爲稟旨擧行,而元陵幸行命下時,旣承下敎,亦皆整待,在前如此之時,亦不更稟,因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動駕,以京擧動例爲之事,命下矣。隨駕軍兵犒饋,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瑞蔥臺入格人員及禁軍試射時優等人,謹依判下別單,筒箇弓箭,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金會淵啓本中,浦項別將李安國,以晩分奪愛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殿最之意,該道臣推考警責,浦項別將李安國,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水口萬戶宋明哲,豐山萬戶金興澤,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柳孝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禁衛榮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邊二中把摠沈能壽,敎鍊官車命完,各弓箭一部,鳥銃邊二中帳幕軍崔昌信等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邊一中柳澤柱等六名,各木一疋,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弓箭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別單啓下,招搖旗次知敎鍊官鄭彦恒,長弓一張,自軍器寺受來,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進基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儒象,素患痰癖之症,猝發於處濕之餘,又添泄痢,度數頻數,崔錫玄,素患疝積之症,有時闖發,重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儒象、崔錫玄,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洪明浩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江舍之中,伏承金吾除旨,開坐有命,召牌荐降,臣固當𨃃蹶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賤疾,自經昨冬重症,又添今夏暑祟,長在床褥,日事叫苦,近値涼燠推敓之際,頑痰流注,冷嗽陡劇,肢體麻痺,喘息短促,食飮全却,輾側須扶,此時蠢動,其勢末由,不得不屢犯違傲,病上添病,若無所容,玆敢短章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念衰病之狀,亟許鞶帶之禠,毋曠職事,俾便調治,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外,伏奉度支復授之恩旨,聞命驚惶,歷數日而莫省所措也。臣之綿材脆質,蒲柳已秋,決不堪擔重理繁之狀,我殿下之所明燭而深矜也。元戎掌兵,萬不近似,而格外特畀,辭不獲準,黽勉數月,無往非僨轅之虞,積誠冀解,惟日夕熲熲,而時難言私,食息靡甘,夫豈料司徒邦賦之責,猝復縻爾於已試蔑效之踪,無少難愼也哉?噫,軍旅笠轂,固未嘗學,而旣强其所不能者,又重之以是職,則使蚊負山,以蚷馳河,殆未足以喩其危也。殿下聖明,知臣莫如,一時誤恩之偶及,必如禠鞶之不終朝,且伏念向來辭銓之懇,已蒙天地曲遂之仁,則況大農之有關國計,難於兼轄,尤非銓衡比耳。殿下哀憐臣體諒臣,想不待臣言之畢,憂迫窮蹙之極,不暇緩聲而蔓辭,玆敢齋沐號籲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深加惻諒,亟收新命,回授可堪,以幸公私,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右副承旨尹行直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爲八十一歲矣。癃病轉痼,長時凜綴,雖在少安之時,委頓床笫,奄奄若不保朝夕,臣無他兄弟,獨自將護,暫或違側,輒致呼索,以臣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前望點下,出於特恩,義重叩謝,章皇出肅,在公屢日,始得歸視,則母病近因日候之不適,以致將攝之失宜,一倍添劇,症形危篤,寒熱交作,飮啖全却,氣息昏綴,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連灌藥餌,實無暫離赴公之勢,故召牌屢降,荐犯違傲,惶隕悶隘,罔知攸措,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懇迫之私,特許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未八月初七日辰時,上詣暎花堂。武臣堂上朔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直閣李光文,試官副摠管韓致應,兵曹佐郞權拚,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銅龍門、靑陽門,降輿陞堂。上曰,試官及應射人,一齊行禮後,使之斯速放射。奎魯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動駕時,留都大臣置之。出榻敎試射訖。上命書傳敎曰,內閣進箋,所當如例爲之,而旣不爲之,今日玉堂進箋,亦當爲之,而無意擧行者,事甚如何,故俄者有所飭敎,而此莫非閣臣先不擧行之致,當該閣臣,下義禁府推考。上仍乘輿入靑陽門,由銅龍門入協陽門。魯榮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七日未時,上御凌虛亭。藥房入診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記注官劉㵙、李仁迪,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趙宗根、秦東秀、李漢臣,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來勞動,聖體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旣以入診之日次,率醫官待令。上曰,日已晩矣,診之何益?第使入診,可也。千根、宗協,分左右進前診候訖。退伏奏達曰,左右三部調勻矣。上命大臣先退,思穆承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七日未時,上詣弘文館。別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參贊官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十二卷,侍讀官林景鎭,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劉㵙、李仁迪,以次進伏訖。上曰,予當先授音矣。上讀自天尊地卑,止第五章。上曰,光文讀奏,光文自一陰一陽,止第五章。上曰,文義陳之。光文曰,易之繫辭,蓋論夫乾坤陰陽之道,而乾坤者,陰陽而已,陰陽者,動靜而已,乾坤之動靜有常,而六氣調和,萬物化成,苟或霜雪之時,施之以雨露,雨露之時,加之以霜雪,則不能成位育之功矣。人君之代天理物,亦惟曰動靜之有常,而與天地,同其運而已。臣竊覸殿下,近日殿座頻數,勞動無時,當此靜攝之時,觸冒早涼,已是群情之焦迫,而又有乖於聖人體乾之道,試以今日事言之,武臣試射,儒生應製,臣則謂不急之務矣。伏願自今,每於動靜之際,務合天地之則,必愼保嗇之方焉。上曰,易與天地準者何謂也?光文曰,易之道,卽天地之道也,準者同一其道之謂也,恐無他象矣。上掩卷。仍命退,光文曰,臣以昨日漢城府郞官處分事,有所仰達者矣。彼郞官之不能火速擧行,誠有罪矣,而知委坊曲,招致耆民,此非常時待令,而又是就其中,抄出貧窮者,則容或有其間遲滯之端矣。《書》曰賞疑惟重,罪疑惟輕,蓋刑章,最貴乎得中,而流三千里,卽編配中重典也。今此處分,恐涉過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民事雖重,玉堂所奏甚好,分揀放送,可也。仍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七日戌時,上御熙政堂。玉堂進箋入侍時,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劉㵙、李仁迪,校理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進箋玉堂,使之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禮,景鎭行四拜訖。上曰,讀箋則權停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七日二更,上詣暎花堂。眞殿薦新齋宿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銅龍門,入靑陽門,降輿陞堂,承史以次侍立訖。上曰,兵曹、工曹郞廳禁推例待令。出榻敎魯榮曰,今日出宮時,日傘差備,不卽待令,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事知,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工曹郞廳禁推分揀。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今日齋宿,當於便殿爲之,該房知悉。仍由宜春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受由。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甲寅初昏以後,密雲下雨,所見彗星,不得看候,夜自四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寸。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之珩,持平鄭進明在外,掌令車敬鎭、鄭華錫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査橘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當爲進參,而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權丕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庚運受由,韓致應摠府入直,李羲甲服制,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四學居齋儒生,當親臨明政殿應製,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別雲劍置之。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李龍秀。

○傳于朴宗正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傳于沈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別侍衛,令次堂擧行。

○傳于沈奎魯曰,試官以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爲之。

○沈奎魯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奉審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今十一日孝昌墓親祭祭bb文b,當爲製進,弘(弘))文提學曺允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羲甲、李庚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明日內外各營入直軍兵,當於暎花堂親閱,該房知悉。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侍衛置之。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履永病不來,參議宋冕載罷職傳旨未下,參判金履永,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本曹參議宋冕載牌招不進,無以備員開政,參判金履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及同道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鐵原防禦使及朔州府使,今當差出,而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海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全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都政。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李集魯爲敦寧主簿,李集魯爲引儀,沈魯榮爲掌苑別提,趙鎭宣爲星州牧使,沈能岳爲白川郡守,沈衛奎爲濟用主簿,李在安爲思陵令,尹象圭爲康陵令,李勉玄爲召村察訪,李廷馥爲安奇察訪,韓喆裕爲活人別提,趙雲路爲掌樂主簿,朴宗大爲全州判官,金魯喆爲順安縣令,沈公權爲谷城縣監,韓兢履爲校理,李憲琦爲副校理,宋翼淵爲修撰,洪時濟爲副修撰,尹之鉉爲兵曹參知,李光植爲敦寧主簿,金昊淳爲尙衣主簿,李魯元爲宗簿直長,李魯元爲泰陵直長,李爔爲蔚山府使。

○兵批,都政。判書朴宗來進,參判閔命爀進,參議韓鼎運進,參知尹之鉉未肅拜,同副承旨鄭魯榮進。以成在坤、李重鉉爲忠翊將,沈尹泰爲訓鍊僉正,田德顯爲武兼,黃潤銓爲守門將,訓鍊主簿單趙福藺,李燁爲羽林將,安慶𪺅爲武兼,李顯宅爲慶尙兵使,趙文彦爲公忠兵使,李勉植爲慶尙左水使,李思彦爲訓鍊主簿,洪冕爕爲文兼,李榏爲多大浦僉使,柳英逵爲訓戎僉使,柳載河爲薪島僉使,訓鍊判官具壽集,主簿方好一、梁學曾、金應默,以上依定式減下,李忠運爲安東營將,沈有祖爲西原營將,金鼎基爲咸鏡中軍,宋觀休爲南虞候,鄭宅升爲江原中軍,沈禹相爲慶尙中軍,李潤度爲全羅中軍,李海昇爲平安兵虞候,李炯爲公忠兵虞候,趙雲祥爲安興僉使。

○傳于洪義浩曰,申飭之下,望筒遲滯,吏曹判書、兵曹判書竝罷職。

○傳于洪義浩曰,吏曹判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卽日肅命,明日行都政。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都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兵曹判書未差之代,前吏曹判書沈象奎敍用除授,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使之明日行都政。

○吏曹,兼兵曹判書沈象奎除授事承傳。

○金鎭陞六,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韓兢裕陞六,代以吳泰長爲假注書。

○傳于沈奎魯曰,科次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四學居齋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幼學沈鈺,筆三枝墨二笏賜給。

○傳于鄭魯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傳于沈奎魯曰,今當湯劑連進之時,孝昌墓展拜,亦爲停止,該房知悉。

○傳于沈奎魯曰,今秋謁陵,旣未伸誠,墓所展拜,亦已停行,十一日各陵攝行祭,一體勿爲磨鍊事,分付。

○洪義浩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宗廟奉審,纔已擧行,而本曹判書朴宗慶,移拜他職,永禧殿奉審,未及擧行云,判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孝昌墓動駕時,挾輦軍二百名,昨春懿昭墓動駕時,挾輦軍四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前下敎爲之。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墓所動駕時,留都及隨駕軍兵,當日聚待,而守官大將,不爲磨鍊,昨春懿昭墓動駕時,因下敎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俄前下敎爲之。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萬萬不敢當者,猥陳一疏,恭俟處分,及伏奉批旨,天聽甚邈,臣情旣抑鬱,事益惶隘,今若以復叨宿硏,且無情勢,厭然承當於召命屢降之下,則是不過怵義分而懼瀆擾也。臣雖無似,其何以不量事勢之難强,徒知趨走之爲恭,有貪冒榮寵,視之倘來也哉?噫,度支劇務,爲六部之最,元戎重任,爲三營之首,而表裏相關,調養互須,各自分掌,猶以爲難,如臣庸碌,今使之兼綰於至煩劇至重大之任,雖欲强策筋力於尋常簿書之間,尙不能左右期會,而顧今儲蓄垂竭,經用多闕,國計之哀痛,莫今時若,而亦莫如度支、訓局,又何能辦有無而計支調,稱塞其萬一乎?漢之辛慶忌,不兼大司農,唐之劉晏,不領神策軍,古之人量材進退,固如是矣。臣是何人,敢以古人所不居之職,揚揚冒進於今日,以累我聖上淸明之治哉?太廟、南殿奉審在卽,召牌儼臨,末由趨膺,以致修改之不卽擧行,臣罪到此,合置何典?玆敢更陳短章,猥煩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戶曹判書,回授他人,以竣役事,仍命有司,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卽爲入來修改。

○奎章閣檢校直閣徐俊輔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傳敎下者,以內閣進箋之不爲如例,至有當該閣臣禁推之命,惶隕震剝,靡所容措。噫,親勞玉趾,臨閣設講,稟出於述事右文之聖意也,凡在瞻聆,孰不欽頌?臣於此時,忝叨閣職,與直閣臣李光文,承命趨簉,橫經前席,躬奉玉音,問難奧賾,恩榮所及,簪紳動色,固宜卽地進箋,以伸欣聳之忱,而臣等不善周旋,未及擧行,致勤提敎,自速嚴旨,愚莫省於按例,跡仍阻於稱謝,若論其稽忽之罪,同時陪講者,卽臣與光文而已,一例被譴,宜無異同,而政院謂以檢校與時任有間,區別於現告之際,臣屢度往復,終不能得,畢竟使光文,獨被禁推之典,而臣則晏然自歸於罪同罰異之科,懍蹙之中,愧恧尤切,昨緣侵暮,未敢瀆擾,今始不避猥越,仰塵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命同勘,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禁推。

○辛未八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暎花堂。藥房入診,吏、兵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劉㵙、李仁迪,待敎李龍秀,吏曹判書李勉兢,兵曹判書朴宗來,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靑陽門,降輿陞堂,諸臣以次侍立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思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臣等旣進湯劑矣。命醫官入診,更察症候,何如?上曰,御榻上引接非便矣。思穆曰,醫官無異於內寺輩,且旣登筵,暫許診察,區區之望也。臣於昨日,則幾乎終日陪過於禁中矣。揆以日晷,則自上勞動,殆無水剌之暇矣,且聞喉院諸臣之言,則或有夜深後出納命令之時,寢睡之節,亦可知其失時,而自上,每以症候如常爲敎,下情豈勝焦迫乎?近日涼候深緊,而聖體勞動太過,水剌寢睡,又如是失宜,聖體保嗇之道,何若是自輕乎?惟我宗社付託之重,殿宮惟憂之念,所宜常常存心處也。症候之如常,眞若聖敎,則臣等所以議定湯劑之懇,每日診候之請,豈至此力爭乎?伏願詳敎症候焉。上曰,寢睡則較以一夜幾乎三四更之頃,水剌則比之平時,不過十分之一矣。思穆曰,近日則挑動之候,何如?上曰,差勝矣。思穆曰,怳惚之候,何如?上曰,往往有之,旋卽止歇,而精神或有前忘後失之時矣。思穆曰,近日則憊候何如?臣竊覸御座升降之際,間多有不調之時,或以憊候而然乎?上曰,漸不如前矣。思穆曰,臣等議藥之當否,專係聖候之詳審,繼自今頻許召接,千萬顒祝。集斗曰,繼進湯劑,議定方文,欲爲煎入之際,昨伏承下敎,微有滯候,更其藥名,煎進査橘飮,而甘麥大棗湯停止,已出朝報,臣等忝在邇列,或有仰揣之道,而外朝之臣,不知動靜,想應訝鬱,且率醫官,今方入侍榻前,若不得診候而退,則臣等抑鬱之外,聖候詳察,然後臣等,退而議定繼進之湯劑,至於醫官輩,詳察聖候之後,可以加減藥料,以爲出方製入,伏望下敎許令入診之地,千萬顒祝。思穆曰,提調所奏之言甚好,特命醫官入診焉。上曰,入診,可也。千根等入診訖。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勻,滯候亦似小減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勻,當初滯候,不甚緊重,今則快減矣。勉兢曰,本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來曰,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知未差之代,卽爲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來曰,各道兵使、水使、邊地僉使、履歷僉使、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他道守令、虞候及禁軍將,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來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例矣。部將李元敬,仕日不足爲一日,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今番都政,各別對揚,另有實效事,分付兩銓。又命書傳敎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又命書傳敎曰,兩司在外、未肅拜、未署經、呈告人員及玉堂在外有實故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今日都政,斯速擧行,日暮前爲之事,分付兩銓,進御査橘飮一貼煎入,甘麥大棗湯,自明日煎入。出榻敎上仍乘輿,由靑陽門。入協陽門,魯榮曰,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明政殿。四學居齋儒生應製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劉㵙、李仁迪,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使之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試官副摠管趙弘鎭、申光軾,對讀官待敎李龍秀率應製儒生,行四拜禮訖。上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入直兵曹堂上、入直閣臣、兼史,試官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入直玉堂,對讀官加差下。仍命書賦題觀於海者難爲水,遊於聖人之門者難爲言。仍命懸題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魚水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試官副摠管趙弘鎭、申光軾,對讀官待敎李龍秀考試訖。上曰,取沈鈺一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八日初更,上御壽康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爕,以次進伏訖。上曰,四學居齋生賞典,已擧行乎?魯榮曰,以延英門外祗受事,已指揮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受由。同副承旨鄭魯榮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乙卯初昏以後,雲氣或開或蔽,所見彗星,乍見乍隱,不得詳察。

○元子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學儒生應製還內後,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魯榮曰,文臣朔試射,明日春塘臺當親臨,侍衛入直磨鍊,別雲劍置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試官兵曹堂上爲之。

○沈奎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而弘文正字李龍秀,旣已遞職,令該曹口傳還付檢閱,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龍秀,兼待敎單李龍秀。

○鄭魯榮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明日都政,旣有成命,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先朝每於六月十八日,有頒餻試士之擧,今日異於他日,太學儒生應製,以暎花堂待令。

○傳于沈奎魯曰,弘文提學牌招。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羲甲、李庚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庚運、李羲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吏兵判旣已出膺,都政明日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專經武臣殿講,今日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侍衛入直磨鍊。

○傳于鄭魯榮曰,雲寶劍置之,試官兵曹堂上爲之。

○朴宗正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申退,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副承旨尹行直受由,何以爲之?而同副承旨鄭魯榮,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太學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洪錫謨給二分,之次三下二進士趙萬永等九人,考例施賞。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權丕應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鄭學畊爲禁軍別將。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沆爲吏曹正郞,安光直爲佐郞。

○兵曹,以朴基豐爲都監中軍。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夕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難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請敍之例矣。堂上堂下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趙得永,副護軍吳淵常,副司直李之衍、李志淵、鄭華錫、車敬鎭、李英發、鄭進明、朴孝臣、呂東植、曺鳳振、尹日逵,副司果尹命圭、南景羲、金學淳、洪遇燮、李允謙、李基崇。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元子宮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已擧行,執頉啓本修正以入,而永禧殿,亦當同時奉審,而以戶曹判書之移職,不得擧行,日勢已暮,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嚮拜東銓,情有痛苦,罪積蹇慢,閱月虛縻,惟日俟勘,國體由臣而虧屑,政期由臣而淹閣,議臣所犯,嶺海猶輕,乃蒙聖恩涵貸,勉從揆奏,罰止薄罷bb職b,臣誠手攢首稽,幸微諒之卒遂,感優渥之偏摯,私竊惶霣,永惟含誦,迺於旬日纔間,忽伏奉西銓特授之命,未知聖明,奚取於無狀賤臣,而旣貰其不可逭之誅,反侈以無與幾之寵,兜東攬西,轉罪媒恩,若爲臣榮,亦爲臣憂,顧臣陋拙綿弱,素蔑材具,不堪幹務,間漫職守,秪以筋力奔走者,猶懼其不效,憒憒劣劣,無一可能,至於政事之科,尤所昧蔽,臣之自知,人亦不數,嚮於辭免東銓,瀆擾之多,至於五籲,苦情每先,不暇及他,而若其萬萬不稱於權衡鑑別之任,不啻若眇之於視,跛之於履,則雖西曹,差不如東曹之繁密,掌宿衛飭戒備之外,亦有銓格選例,弁士之所進退,與東曹互重,況今大政中撤,若陣易將,使明習素鍊之人當之,尙難猝然了之,能不窘錯,如臣無似,又何可以擬議於哉?臣之震駴狼狽無論已,必將大僨于事,爲朝廷失擧,寧不可懼,寧不可悶?矧玆中批,絶異常典,而如其僨失,尤累則哲,俯仰揣量,斷難承當,召牌洊降,恐迫冞切,玆敢冒陳懇私,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鐫臣本兵之任,回授時彦,聖簡方爲不苟,大政可以無誤,臣不勝戰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辛未八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領敦寧金祖淳,檢校提學朴宗慶,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李存秀,待敎李龍秀,藥房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候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時秀曰,臣等昨聞藥院諸臣入侍時下敎,則症候諸節,別無差勝,臣等不勝焦迫,蓋於近日聖體,勞動之時甚多,勞動旣多,則必有妨於將攝,水剌進御之節,亦易失時矣。聖體保嗇,莫重於水剌,而每日水剌,若無定時,則其爲受損當如何,自今以後,雖當事務倥傯之際,必有一定之期,這這勿失其時,則保護聖躬,慰悅殿宮之道,何以加此也?上曰,當留念矣。載瓚曰,雖以私家人言之,食有定時,然後氣不爲乏,玉體保嗇,所重尤爲自別,常存聖念,無或違時,是臣等區區之望也。思穆曰,進御湯劑,待令於閤外,何以爲之乎?上曰,入之。進御後,思穆曰,今此湯劑,不過隨症進御,而限以三四貼者也。每日診候,仰承諸節,然後可以定繼進之當否矣。自明日連許入診,臣等之望也。上曰,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九日午時,上詣暎花堂。太學儒生應製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洪宅柱,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銅龍門、靑陽門,降輿陞堂,少住,上仍乘輿,入靑陽門,由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九日申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洪宅柱,試官兵曹參議韓鼎運,兵曹佐郞李在嵩,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陞座。上曰,試官行禮置之。應講武臣,以次進講。講未訖。上曰,此下講員,試官考講,出榜以入,可也。仍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丕應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丙辰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二更西沈,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前無異。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華留守吳泰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尹行直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與入直閣臣入侍。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羲甲、李庚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卽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考例施賞。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濬派子孫,當於春塘臺應製,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闕內入直文蔭官應製,以魚水堂待令。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冷泉亭,遣閣臣別焚香,當親傳香,齋宿處所,以暎花堂爲之,只入陽繖扇。

○傳于權丕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靑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親傳香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傳于權丕應曰,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祖淳,與本宮提調韓晩裕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徐俊輔禁推事,命下矣。所帶檢校之任,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直閣李光文,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

○以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開城留守閔耆顯,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親政事,命下矣。本曹權減窠正郞、佐郞各一員,依定式復設,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今日都政除拜守令,待下批,使之趁卽下送事,分付。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林川郡守朴宗球,與本曹參議宋冕載,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而臣不能覺察,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富寧府使具毅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知事沈象奎,大護軍趙得永,副護軍吳淵常,副司直李之珩、李志淵、鄭華錫、車敬鎭、李英發、鄭進明、朴孝臣、呂東植、曺鳳振、尹日逵,副司果尹命圭、南景羲、金學淳、洪遇燮、李允謙、李基崇竝單付。

○權丕應,以兵批言啓曰,本曹判書沈象奎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全羅兵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未準朔水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閔命爀病不進,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都政。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李集魯爲禁府都事,李憲承爲宗簿直長,朴鍾一爲司饔直長,李普漢爲司宰直長,金銖爲平市直長,李民植爲善山府使,金履完爲槐山郡守,朴宗球爲林川郡守,金命淵爲信川郡守,吳慶元爲海州判官,趙雲成爲文義縣令,朴宗岱爲龍潭縣令,李一榮爲靈山縣監,成殷柱爲平澤縣監,沈日魯爲扶餘縣監,金履度爲戶曹判書,金蓍根爲禮曹參議,金履喬爲大司成,沈能定爲景慕宮令,李在謙爲東部令,訓鍊提調單沈象奎,禁衛提調單沈象奎,御營提調沈象奎,吳淵常爲寧邊府使,李民秀爲鐵原府使,尹敏東爲朔州府使,具毅和爲富寧府使,申絅爲鳳山郡守,李直輔爲大司憲,趙萬元爲大司諫,宋稚圭爲執義,南惠寬爲司諫,宋翼淵爲掌令,金益鉉爲掌令,柳春東、尹永輝爲持平,趙民和爲獻納,尹尙烈、金陽淳爲正言,韓兢履爲應敎,尹尙圭爲副校理,申緯爲修撰,李彦淳爲副修撰,南履愚爲宗廟直長,金原淳爲內資奉事,李命俊爲禁府都事,李鍾祜爲司饔奉事,沈象奎爲軍器提調,金履永爲典醫提調,李集斗爲典設提調,沈象奎爲長興提調,趙尙鎭爲惠民提調,軍資主簿單李儒慶,韓百衍爲林川郡守,權𪧴爲加平郡守,李晉會爲仁同府使,李永植爲郭山郡守,鄭蓍爲嘉山郡守,尹毅東爲江華經歷,金秉淵爲開城經歷,李國標爲濟州判官,李文載爲高山縣監,許濯爲瑞山郡守,廣興直長李魯俊,沈魯榮、吳鼎秀爲義禁府都事,權澈、李光一爲繕工奉事,兪彦志爲碧沙察訪,吳致壽爲順天郡守,權行彦爲舒川郡守,尹孝植爲保寧縣監,金致和爲熊川縣監,洪羲書爲高敞縣監,李光永爲礪山府使,李敬熙爲豐德府使,柳觀海爲昆陽郡守,尹義儉爲草溪郡守,權思穆爲南海縣監,徐翼淳爲平山府使,李魯集爲京畿都事,朴鳴和爲大同察訪,愼必復爲參禮察訪,洪聖肇爲成歡察訪,任㸁爲獻納,洪宅柱爲濟原察訪,徐道裕爲保安察訪,徐致輔爲軍器僉正,金基豐爲司饔僉正。

○兵批,都政。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進,參知尹之鉉進,同副承旨鄭魯榮進。以金履喬爲都摠管,李一愚爲內禁將,尹載鐸爲訓鍊判官,朴增白爲守門將,權思正爲江華中軍,同知單崔朝岳,李重協爲全羅兵虞候,王道恒爲宣沙浦僉使,文成彩爲德積僉使,趙世輝爲蒜山僉使,趙命鎭爲加德僉使,李光福爲登山僉使,朴仁秀爲赤梁僉使,李命福爲白峙僉使,金遇喆爲寧城僉使,池水彬爲許沙僉使,金宗祿爲花梁僉使,金德信爲潼關僉使,申虎爲碧團僉使,金樂九爲平南萬戶,副司果任弘常、徐有永,高行侃爲永登萬戶,金鎭洛爲助羅浦萬戶,鄭履鉉爲木浦萬戶,丁興信爲玉浦萬戶,李完植爲文山萬戶,李杓爲水口萬戶,鄭國信爲豐山萬戶,李邦春爲阿山萬戶,田益秀爲玉江萬戶,車尙信爲永達萬戶,護軍申鴻周、卞世義,副護軍李顯道、李一愚,金尙壽爲造山萬戶,廉載膺爲舊所非別將,梁處義爲浦項別將,韓根馨爲順天營將,西原別將沈有祖,安東營將李忠運,咸鏡監營中軍金鼎基,南虞候宋觀休,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于洪義浩曰,今已日暮,政官姑爲退去,明日開政。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別將未差矣,差代間以二番兼司僕將李玉鉉,兼別將擧行如何?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尹之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泰安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宗正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令廟堂,區劃分付。

○權丕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十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進基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升權,屢日處冷之餘,又添毒感,寒熱往來,食飮全却,趙㯖,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升權、趙㯖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鍾淳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埴,素患泄痢之症,處冷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鄭禮容,痰積之症,闖發於處冷之餘,呼吸喘促,食飮全却,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埴、鄭禮容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bb刑b曹言啓曰,當該司謁汰去,令攸司照律定配事,駕前下敎矣,謹依特敎定配例,司謁李元亨,慶尙道醴泉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吳泰賢敎書。王若曰,國家重保障之方,皇漢所以置右輔,居留任分司之責,君陳所以釐東郊,玆撤貳樞之班,庸畀三符之任,惟卿,淸朝宿望,名祖肖孫,不事數數於交遊,自是素守者謹飭,未嘗汲汲於進取,可見雅操之沖恬,歷歇於瀛館薇垣,榮途之發軔已久,徊翔於南符西紱,下邑之游刃有恢,故前後履屐之皆當,宜內外盤錯之歷試,睠彼沁都重鎭,實是海門巨防,控神京而護萬年之基,唐淮陽之蔽遮江漢,環滄溟而成千仞之塹,漢扶風之被帶山河,類松京保釐之都,形便則金城天府,隣桐營控制之勢,管轄則棊堡星墩,祖江通三路之交,灌輸漕輓之所轉達,孫石據一面之險,桑土陰雨之所綢繆,千古深羞,船頭之波濤尙怒,百戰遺跡,鼎足之草木猶荒,矧近年旱澇之荐仍,嗟生靈困萃之已甚,前春之災荒未捄,蓄儲殆空,平時之凋瘵若斯,緩急奚時,欲求趙人保晉陽之策,必伏叔子鎭漢濱之才,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往鎭乃司,祗服寵命,修城隍而嚴瞭候,宜思經遠之謀,撫兵民而峙餱糧,詎忽備禦之務,昇平垂百餘載,莫曰海晏而河淸,疎虞非一二端,惟在人和與地利,凡係便民而利國,勿憚條奏之頻繁,苟涉革弊而蘇殘,毋拘事勢之牽掣,趙閱道之疎琴淸鶴,何妨臥閤而養威,陶士雅之運甓治船,恒若對壘而臨陣。嗚戲,兼管尙帶於籌府,何間在內之時,留司亦異於藩維,罔懷去朝之戀,行且召矣,往克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光文製進。

○辛未八月初十日辰時,上詣暎花堂。文臣朔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燮,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銅龍門,入靑陽門,降輿陞堂,承史以次侍立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吏曹判書朴宗慶,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追入進伏訖。思穆曰,近日冷雨頻仍,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湯劑已進二貼矣,水剌,何如?寢睡,何如?今進湯劑,專爲有助於寢睡之劑也,詳承聖敎,然後可以議定繼進之湯劑矣,醫官旣爲待令,特命入診,何如?上曰,明日待令,可也。命書榻敎曰,各司坐起,勿拘殿座日爲之,仍命大臣先退,上曰,雨勢如此,政官退出政廳,開政,可也。上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照律定配。出榻敎上仍乘輿出靑陽門,由銅龍門、協陽門,丕應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魚水堂,闕內入直文蔭官應製入侍時,左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燮、洪宅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以副摠管林漢浩爲之,對讀官以待敎李龍秀爲之。上曰,試官及應製人行禮置之,仍命書賦題欲作家書意萬重,上曰,此題雖不恰好,適見此詩在於壁上,故特出之也。奎魯曰,懸題板未及豎設,使史官手擎示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擎題示衆訖,上仍乘輿還內。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式暇。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丁巳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二更西沈,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昨無異。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今日當展拜於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該房知悉,儲慶宮,遣承旨奉審。

○傳于權丕應曰,出宮內門路,協陽門爲之,外門路,弘化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等啓曰,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命下矣,春間伸禮,旣未躬將,秋後追行,禮亦宜焉,而第今日已向夕,回鑾必致侵夜,當此湯劑連進之時,乃於未半日之頃,歷拜三宮,勞動聖體,尤萬萬悶迫,玆敢相率冒瀆。伏乞亟寢成命,改卜吉日,以爲備儀行禮之地,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已有成命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以臣等,相率留待,恭俟入診之命矣,卽伏聞今日日午後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之敎,春秋伸禮,固當聖慕之冞切,而今當湯劑連進之時,有此勞動,已切下情之悶慮,況今日勢已晩,三宮展禮,易致侵夕,憂迫之極,冒昧仰籲。伏乞亟寢成命,改涓吉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有成命矣。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已諭於口傳啓辭批矣。

○以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華府經歷尹毅東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眩,重添感冒,時日之內,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林川郡守韓百衍呈狀內,矣身與前郡守朴宗大,有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卽爲遞改云,旣是交代相避,則在法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礪山府使李光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奎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都政。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金喆淳爲掌樂僉正,閔致福爲南平縣監,金在範爲聞慶縣令,金昊淳爲工曹佐郞,閔英世爲全羅都事,白慶楷爲平安都事,韓錫倫爲咸鏡都事,鄭利海爲黃海都事,權澈爲義禁府都事,李志淵爲掌樂正。

○兵批,都政。兼判書沈象奎進,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進,參知尹之鉉進,左副承旨權丕應進。以孫善郁爲訓鍊判官,郭道行、車龍光、皮祥獜爲加設主簿,三千里權管單金達衡,僉知二單李一愚、李重鉉,尹應烈爲訓鍊判官,具應和、李一輝爲主簿,趙達洙爲宣傳官,副護軍沈有祖、李忠運。

○傳于洪義浩曰,今又日暮,政官退去,都政明日爲之。

○辛未八月十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燮,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陞月臺上幕次,上曰,受香官,使之入來,可也。義浩跪進香,上親受傳香訖,仍乘輿出仁政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奎魯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一日辰時,上詣暎花堂,璿派子孫應製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燮,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平戎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銅龍門、靑陽門,降輿陞榻,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人,使之入來行禮,可也。上曰,彼三四着笠者,無乃閑良乎,持弓矢與否問之也,賤臣承命往問,復命於榻前曰,着笠者非閑良,不持弓矢云矣。上命奎魯,書題歸故鄕七言古風,懸題訖。上乘輿出靑陽門、銅龍門,入協陽門,奎魯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一日午時,上詣春塘臺。禁軍親閱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燮,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內廐馬,出宣化門、協陽門,入靑陽門,下馬陞榻,上曰,開門節次,斯速擧行,親閱訖。上乘馬出靑陽門、銅龍門,入協陽門,奎魯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一日申時,大駕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洪宅柱、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曰,近日靜攝之中,勞動太過,且今日勢已晩,三宮展拜,必將侵夜,更爲涓吉,明再明間徐徐展拜,則大聖人節宣之方,恐爲得宜,伏願亟寢成命焉。提調李集斗曰,今已日晩,展拜回鑾,必致夜深,秋展謁旣未行禮,則今此展拜,孰敢不奉承,而第擇吉動駕,俾有節次,則聖躬保嗇之方,睿孝展誠之道,俱爲合宜,臣嘗於先朝動駕時,亦以日時侵晩,駕前仰奏,得蒙回天之恩,伏願聖明,仰述先志,亟寢成命,千萬顒祝。上曰,日勢尙早,豈至侵夜乎?仍由協陽門,至明政殿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出弘化門仍進發。大駕至毓祥宮大門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入大門內。上曰,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展拜訖,上曰,詣毓祥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上詣宣禧宮展拜訖,上曰,詣宣禧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延祜宮展拜置之。出榻敎上曰,冷泉亭奉審置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上仍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宮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仍進發。大駕入弘化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仍由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丕應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戊午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二更西沈,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昨無異。

○釋菜儒生應製還內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先朝實錄祗迎還內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金蓍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戶曹判書金履度,大司成金履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同義禁李羲甲、李庚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釋菜時入參儒生應製次,映花堂待令,試官弘文提學牌招,侍衛以日前漢學文臣殿講時侍衛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權丕應在外,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專經文臣殿講,仁政殿當親臨,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沈奎魯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摛文院齋宿,再明日璿源殿行大奉審,仍詣摛文院齋宿,三明日行璿源殿茶禮,該房知悉,茶禮時,時原任閣臣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釋菜時參班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李鼎臣,直赴會試,筆五枝賜給。之次草三下進士趙萬永給二分。之次幼學趙秉鉉等十三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以璿派子孫應製榜目,傳于沈奎魯曰,七言古風三下幼學李秉勣,筆十枝、墨五笏賜給。次上前監察李尙熙,筆五枝賜給。

○以專經文臣殿講榜目,傳于沈奎魯曰,考例捧傳旨。

○傳于沈奎魯曰,慶熙宮奉安實錄,今日移奉于昌德宮,弘文館祗迎處所,以弘文門內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還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啓曰,行護軍金孝建,旣呈掃墳下直單子,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原單子勿施,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平澤縣監成殷柱,靈山縣監李一榮,文義縣令趙雲成,龍潭縣令朴宗岱,仁同府使李晉會,嘉山郡守鄭蓍,郭山郡守李永植,瑞山郡守許濯,高山縣監李文載,順川郡守吳致壽,熊川縣監金致和,草溪郡守尹義儉,昆陽郡守柳觀海,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巡監軍,依再昨日爲之,番單子,依點下爲之。

○洪義浩啓曰,守令趁卽辭朝事,命下矣。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趙萬元,司諫南惠寬,獻納任㸁,正言尹尙烈在外,正言金陽淳未署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光陵參奉吳鼎秀,寧陵令徐道裕,姑爲仍任,使之受香。

○吏曹口傳政事,寧陵令單徐道裕,光陵參奉單吳鼎秀。

○吏批,都政。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領府事李時秀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文會爲副使,韓用儀爲書狀官,金履度爲禮賓提調,李廷顯爲敦寧都正。

○兵批,都政。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進,參知尹之鉉進,同副承旨鄭魯榮進。啓曰,今日二羽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李燁,身病沈重,萬無入直之望,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商駿爲訓鍊主簿,白東臣爲武兼,趙民和爲北評事,鄭欽爲訓鍊僉正,具載喆爲都摠經歷,李恒權爲宣傳官,崔華男爲部將,安敬國爲都摠都事,徐纘修爲訓鍊判官,李東膺爲宣傳官,申應祿爲仁遮外萬戶,韓應一、白東臣爲訓鍊主簿,金周喆爲訓鍊僉正,申光碩爲都摠都事,李馥秀爲中樞都事,李濟和爲羽林將,李憲植爲訓鍊主簿,柳曮爲宣傳官,洪聖益爲訓鍊主簿,李日會爲訓鍊副正,張鉉擧、權思奎、李心會爲武兼。

○傳于洪義浩曰,吏、兵批政望,明日入之。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下敎,璿派人咸興前縣令李昌杰等六人,永興前縣監李尙熙等六人處,各米二石錢十兩,回糧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相休、曺允遂、尹命烈、李貞運、李惟命,副司果鄭元容、洪命周、洪敬謨、李東煥、李鼎秉、趙琮鎭、任天常、金啓溫、鄭日泰。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掌樂院正李泳夏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直閣李光文,前檢校直閣徐俊輔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時任閣臣,勿爲拿囚,留置待待命所,待開坐捧供,載在《大典通編》,李光文、徐俊輔,姑爲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啓本內,蒜山僉使朴師潤,新還五百五十五石虛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還餉事體,何等嚴重,而其所虛留,至於此多,揆以法意,誠極駭然,朴師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聯名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之命矣。歲首祗謁之禮,有事未行,當此秋序已深之後,以時展誠,寔出聖慕之追遠。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第伏念今當湯劑日進之時,竟夕勞動,有違保重頤攝之道,而況雨餘風高,日候過涼,時已過午,勢當侵暮,觸冒行禮,恐非大聖人愼重之道。臣等憂悶之至,忙陳聯懇,乞寢今日動駕之命,實是區區之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言,深加銘服,聽之藥石矣,仍傳于朴宗正曰,此批答,分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左相。

○辛未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暎花堂。釋菜入參儒生應製,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燮、劉㵙,試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封讀官待敎李龍秀,兵曹佐郞權拚,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入靑陽門,降輿陞堂。宗正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待令矣。上曰,持湯劑率醫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思穆曰,朝有霧氣,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醫官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可也。吳千根、李漢臣,以次診候訖。上曰,各奏症候,可也。千根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思穆曰,所進湯劑,已爲四貼矣,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差勝矣。思穆曰,寢睡有勝,則水剌亦有勝節乎?頃日診筵,伏承比之平時爲十分一之下敎,自是以後,下情焦鬱,更承聖敎,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近日所勝者,幾爲三分之一矣。思穆曰,湯劑進御後,膈間煩候,有潤下之意乎?上曰,中氣無所礙矣。仍命大臣先退。上曰,應製儒生,使之入來,試官亦令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禮,允大等行四拜訖,上命宗正,書賦題晩蟬,懸題訖。上曰,入直兵曹、摠府堂上,試官差下。出榻敎上曰,入直閣臣、玉堂、兵曹郞廳,對讀官差下。出榻敎上仍乘輿,出靑陽門,入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二日申時,上御暎花堂。入直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劉㵙,試官兵曹參知尹之鉉,兼春秋李仁迪,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及講員,使之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禮,之鉉等四拜訖。權拚等以次進講訖。上命書傳敎曰,巡監軍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二日二更,上詣弘化門內。先朝實錄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燮、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建陽門,至弘化門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小頃,彩輿入弘化門,至幕次前路,贊儀唱鞠躬,上鞠躬,彩輿過訖。上乘輿出建陽門,入協陽門。奎魯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權丕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慧星,昏見乾方,二更西沈,至五更復見艮方,尾長比昨日無異。

○摛文院齋宿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持平柳春東差祭,掌令金益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沈奎魯曰,今日當親臨春塘臺,太學儒生頒苑果應製,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雲寶劍置之。

○傳于朴宗正曰,傳命司謁李元享,分揀放送。

○傳于沈奎魯曰,璿源殿修改屬耳,有妨奉審,今日摛文院齋宿置之,明日齋宿,依初下敎擧行。

○傳于朴宗正曰,禁推及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李文會、金蓍根落點。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鐵原府使李民秀,時在黃海道平山府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府使李惟秀所佩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再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趙萬元,司諫南惠寬,獻納任㸁,正言尹尙烈在外,正言金陽淳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親傳香處所,明政殿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今日當齋宿于摛文院,明日親傳宗廟、景慕宮望祭香祝,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齋宿處所,更以暎花堂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科次入侍。

○以前承旨洪義浩禁推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分揀。

○以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道內各邑綿農失稔,挽近罕有,諸色身布,督以本色,決是行不得之事。今年條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身布及訓局砲保布,江都所送選武布,限明秋,特許純錢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以早旱晩澇之災,綿農到處告歉,而本道尤甚。道臣所論,卽其行部時目見,旣知民勢之實難措辦,則前期曲施,俾無添騷,卽是恤隱之政,而況綿若遇歉,輒令代捧,旣有各年已例、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及江都選武布,全數代錢,訓局砲布,事體自別,竝以本色收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吏批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移文內,殷栗縣監南達孫,以覲親事,受由上京,終不還官,催促下送云。故自臣曹,屢加催促,謂有親病,不卽下去,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閔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以愼宜默爲中部令,李遠揆爲工曹正佐,韓用鏶爲宗廟令,任魯爲景慕宮令,金萬鍾爲漢城判官,兼祭酒單李直輔,訓鍊都監提訓單金履度,書題單金潤重,趙學榮爲漢城主簿,李好敏爲江原監司,李日會爲刑曹正郞,李橚爲監察,安光直爲奉常判官,故郡守李嵩贈兵參,故郡守李時馨贈左承旨例兼,慶尙右兵使李顯宅兩代,沈憲永爲引儀,洪醇浩爲義盈直長,朴齊顔爲敦寧判官,李英重爲江華經歷,金基豐爲林川郡守,閔鼎秀爲兵曹正郞,南吉寬爲康津縣監,文尙表爲禮曹正郞,金聲振爲慶尙都事,李載延爲尙瑞直長,柳匡宇爲司饔奉事,沈存之爲義盈奉事,嚴喆爲尙瑞副奉事,金炳文爲漢城主簿,金徹淳爲尙衣主簿,李景源爲司僕主簿,魏尹喆爲禁府都事,金永年爲廣興守,高鳴鶴爲肇慶廟令,申義淳爲監察,金魯鍾爲繕工副奉事,李永秀爲永庫別檢,閔顔顯爲典設別檢,成重祿爲濬源殿令,李集魯爲戶曹佐郞,李百膺爲西部令,黃禧經爲淑陵參奉,李顯相爲判校,李顯英爲戶曹佐郞,洪集圭爲刑曹正郞,李載延爲引儀,李牧英爲智陵直長,李仁迪爲保安察訪,姜運圭爲濟用判官,尹大東爲工曹佐郞,趙雲路爲刑曹佐郞,李載延爲監察,金景煥爲奉常僉正,嚴喆爲尙瑞直長,申義淳爲莊陵令,禁府都事李命峻,義盈奉事沈存之相換,禁府都事李光一,繕工奉事南履默相換,李光植爲監察,金徹淳爲掌樂主簿,李益秀爲尙瑞副直長,金鎭、韓兢裕爲典籍,典籍單車翊修、車珍衡、蔡弘運,檢校單申在獻,韓用鎬爲典牲副奉事,金鎭爲禮曹佐郞,韓錫祉爲顯陵令,成義浩爲南部令,文養老爲禮曹佐郞,韓喆裕爲掌樂主簿,韓兢裕爲監察,李耆秀爲尙衣主簿,李度衎爲司宰主簿,李時昇爲長興主簿,金應煥爲掌苑別提,李重鎭、洪起爕、李游誠爲典籍,安聖謩爲典設別提,李令緖、高昇甲爲典籍,王德九爲掌苑別提,朴慶悳爲禮賓主簿,鄭日泰爲吏曹佐郞,活人別提單崔宗大,洪命周爲校理,洪儀泳爲修撰,洪義浩爲左尹,李元八爲宗簿正,趙景鎭爲殷栗縣監,承文副正字單吳夏喆,金載明爲省峴察監,申命周爲栗峯察訪,魚在濂爲猉獜察訪,金在浩爲鰲樹察訪,吳熙常爲敦寧主簿,徐洛修爲漢城庶尹,柳尋春爲忠勳都事,吳晉秀爲貞陵令,鄭昌耆爲禁府都事,洪大衡爲監察,李復鉉、李集玉爲引儀,李吉會爲軍器主簿,李命心爲贊儀,金箕書爲假監役,徐任輔爲童蒙敎官,曺始振爲溫陵參奉,李游爲顯陵參奉,柳會根爲厚陵參奉,李鼎炅爲康陵參奉,李興遇爲健陵參奉,趙雲緖爲永陵參奉,金敎喜爲明陵參奉,金履源爲穆陵參奉,李鍾遠爲北部都事,金景寅爲智陵參奉,金魯明爲順康園守奉官,金時吉爲禮賓參奉,南秉寬爲孝陵別檢,尹尙度爲順康園守奉官,金學濂爲武烈祠參奉,李基壽、李永喬爲典獄參奉。

○都政,兵批。以趙建洙、沈漢永爲部將,李顯道爲宣傳官,沈弘祖爲內禁將,李時權爲宣傳官,趙斗錫爲武兼,申在健、李馨遠、洪栒、兪景煥、趙德永、李勉健、南正玉爲部將,安塾、劉思國、蔡達蓮、金相稷、金慶稷、朴大榮爲守門將,安栢爲東道參軍,柳相樞爲西道參軍,權管秩馬馬海里李永逵,江口張守初,吾村申錫祜,甲巖鄭鎭逵,大吉號里李震芳,梁永萬洞韓千興。

○辛未八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李仁迪、劉㵙,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入齋室。諸臣以次詣閤訖。上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追入進伏訖。思穆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湯劑入之也。思穆曰,今日雖非入診日次,而醫官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可也。吳千根進前診候訖。思穆曰,詳奏症候也。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思穆曰,甘麥大棗湯進御,今爲五貼矣。水剌則比前,何如?寢睡則亦比前,何如?上曰,水剌則善進,寢睡則可爲二三更時候矣。思穆曰,臣竊覸臨御殿座之際,多有不能耐久之時,伏未知聖候,何由而如是乎?上曰,亦不能自知其所以矣。思穆曰,臣退與諸御醫,當議定湯劑矣。命大臣先退。上曰,璿源殿修改屬耳,有妨奉審,今日齋宿置之也。上曰,當該宣傳官,先汰後拿,不飭之承旨,爲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上乘輿出內閣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宗正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暎花堂。頒果儒生應製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李仁迪、劉㵙,以次進伏訖。上曰,頒果後,欲爲殿庭設場矣,適有相妨之事,儒生退去,成均館製進,左承旨爲試所承旨,出往收券以來,可也。試官則以摠管、兵曹堂上、閣臣入直人爲之,題則當以御題筒書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朴宗正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權丕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庚申初昏以後,所見彗星,爲密雲所蔽,不得看候。

○摠管宣醞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持平柳春東差祭,掌令金益鉉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正曰,明日當自內行禮,摛文院齋宿置之。

○傳于金蓍根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今日當親臨春塘臺,宣醞摠管,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右承旨朴宗正須資出去,無以備員,右承旨朴宗正,卽爲牌招,行都承旨李存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西春君爗,副摠管洪顯周、吳載紹、李彦植、金啓洛、金孝建、李格。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崇陵陵上曲墻外左邊汰落處補築之役,今八月十六日卯時,當爲擧行,而工役浩多,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別看役差出看檢之擧,今亦依前例,以前郡守李東榮,前縣監李克豐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殿座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別將鄭學耕,以摠管參班矣,二番兼司僕將李玉鉉,使之兼別將擧行之意敢bb啓b,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籠山亭,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劉㵙、李仁迪,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排設司鑰汰去,令攸司,照律定配。又命書傳敎曰,武藝廳冬等試射,今日暎花堂爲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有頉摠管竝許遞,以宗親、儀賓、文蔭武單望擬入,上乘輿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魚水堂,摠管宣醞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韓兢裕,記注官李仁迪、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摠管催促入來,使之行禮,可也。上曰,西春君老矣,似難行禮,退伏左隅也。贊儀唱四拜禮,摠管金啓洛等,行四拜訖。上曰,承旨出去宣醞,可也。蓍根宣醞訖,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朴宗正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權丕應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裕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所見彗星,初昏密雲灑雨,不得看候,至五更見于艮方,而爲月光所射,尾跡未得詳察。

○專經武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行左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廷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持平柳春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尙圭、李憲琦,副修撰洪時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憲琦,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吳泰長在外,代以洪周命爲假注書。

○南秉寬有頉,代以姜必魯爲假注書。

○傳于金蓍根曰,摠管進箋當親受,處所暎花堂爲之。

○傳于金蓍根曰,兵曹、刑曹、工曹郞廳應射次,春塘臺待令,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雲寶劍置之。

○金蓍根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右副承旨沈奎魯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專經武臣殿講,今日內司僕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試官以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爲之。

○傳于金蓍根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蓍根曰,擧行駭然,不飭之行首宣傳官汰去,試射置之。

○金蓍根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沈奎魯竝遞差,右承旨朴宗正罷職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權丕應在外,坐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存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進,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權丕應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右承旨朴宗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蓍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宗正,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太學儒生頒苑果應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金啓近,筆三枝墨二笏,之次三下尙東奎,筆二枝墨二笏賜給。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莫重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正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正,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四日傳曰,當該排設司鑰汰去,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謹依因特敎定配例,當該司鑰尹昌烈,慶尙道義城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正曰,司鑰尹昌烈,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尹久東在外未肅拜,直講申星模差祭,典籍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關東已判歉年,道臣今又有故,差代下送,一時爲急,新除監司,使之當日辭朝,仍卽赴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奎章閣檢校直閣徐俊輔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前直閣李光文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兵曹佐郞李埴,司錄閔秉勳,校書博士崔錫玄等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閔秉勳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武兼李志淵、趙雲豪、李勉植、兪範柱,部將崔應鉉、李時鎬,守門將朴文永、金繼祖、金應燁、高慶赫、柳鳳,尙衣別提金道燁等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志淵、趙雲豪、兪範柱、朴文永、高慶赫、柳鳳等段,竝只功減一等,李勉植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典籍趙㯖、邊始暹等矣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松禾縣監尹行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罪,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假注書鄭禮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義衛閔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正郞李儒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通禮李升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司僕正柳河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拿問照律定配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晉敎手本,則時囚罪人尹行勉,素患痰積之症,闖發於處冷之餘,呼吸喘促,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行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晉敎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重麗,屢日處冷之餘,猝得關隔之症,食飮專却,呼吸喘促,轉側須人,方在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重麗,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埴、閔秉勳、崔錫玄、李升權、李儒象、鄭禮容、趙㯖,竝爲還囚後,捧供以入,而李儒象,素患痰積之症,一向沈重,還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卽一疎迂無用之品耳,杜門罕出,不識事務,雖廁百執事之末,管庫以下之列,決不能當其責而勘其任,自知甚明,而性情習於散漫,聞見局於寒素,尋常家居,容易接應,尙不得躬執安排,自少已然,況今年紀衰頹,疾病痼深,總領衆務,剸理劇地,初非意料之所自及,擬議之所可到者,惟以燥濕不憚,筋力自效,爲餘年塵刹之圖矣。乃者度支新命,遽下於閱朔牀笫之餘,驚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恩私雖偏於收錄,人不稱則謂之誤恩,膺命或急於趨走,才不任則謂之冒膺,是豈非上下之俱失而淸朝之可憂者哉,六部之長,孰非難愼,而今臣所叨,古稱大司農也。總邦賦之至重,掌經用之句當,國計之贏詘係焉,民力之舒慘隨bb焉b。況今歉荒荐仍,簿書有虛擁之歎,儲蓄罄匱,供億無支吾之望。雖令知慮通鍊,才具宏深者當之,尙且逡巡之不暇,如臣儱侗憒憒,愚鈍昧昧者,不少留難,有此委畀之重,畢竟僨誤,屬臣一身之私,其於我聖上爲方擇人之方,果何如也。嗚呼,臣之前後兜攬,罔非踰分,而終不敢以屢瀆聰聽,瀝懇丐免者,豈徒出於貪戀怵畏之心哉。區區微衷,竊慕古人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之義,而今不能者之形,自覺其日著,則雖欲久於陳力,其可得乎?臣受氣脆薄,本自善病,而挽近以來,衰朽又甚,轉輾癃痼,諸症俱作,源委積祟於風痰,神精若墮於烟霧,行步艱澁,言語厭倦,昔之可强,而今不敢自力,朝之所爲,而暮已至遺失,奄奄一未冷之尸耳,以是一病三朔,動撣無望,脩門趨造,班聯隨參,闕已久矣。徒抱耿耿,素心將虧,中夜思惟,情亦慽矣。凡人雖於敵以下,尙云貴相知心,臣之於君父,曷敢不以實心籲之,君父之於臣子,亦豈不鑑燭實心而憐之哉。顧臣病狀,縱置閒司漫局,猶懼其不克負荷,矧玆百務蝟集,紛氄特繁,一日停滯,流害無窮,則其何可視爲養病之坊,以速瘝官之辜哉。召牌之下,趨承無路,左右量度,疾聲呼龥。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懇,矜賜體下之仁,亟遞臣新授之職,以重公器,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嚴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卿其勿辭行公。

○行大司成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傳旨下者,以臣渡海還,用舊例陞臣爲嘉善大夫,繼而史官、摠府,除旨聯翩,臣聞命驚惶,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也。夫往役,人臣之常分也。命爵,有國之殊典也,故雖以《詩》、《書》所記觀之,虞朝五章,實命有德,周雅四牡,未敢言勞,固未嘗以原隰于役之故,而加以爵秩非常之典也明矣。惟我國通信之行,爲其涉風濤之險而行蠻蜒之邦,前後十數輩增秩之寵,俱出特恩,然而必其人之才器德望,本合奬用,而其行也。又或經百艱於乘危之時,犯不測於有事之會,由是而其勞可紀,而其賞不濫也。今臣則不然,始也苟充,旣因承乏,終焉冒赴,只爲怵分,而及其載書登船,海波不揚,神颷送帆,往來利涉,如履康莊,此乃王靈之攸濟也。以至留館傳命之日,彼之有位者,莫不敬愼致禮,服役者,莫不奔走聽命,無一言之特疑,一事之留難,悉奉敎條,不愆期會,此又天威之所慴也。臣之奉使復命,卽不過藉王靈而承天威,幸免僨誤,則臣實與榮之不暇,勞於何有,況今所進之秩,是謂卿月之班,佐亞之地也。惟當愼簡於有德,不宜以勞而輕授,如臣綿薄,固已萬不近似,而竝與其勞而蔑如,如右所陳何哉。揆諸古昔之命爵,參以國朝之故實,推明廷綜名核實之政,念人臣揆分量力之義,顧此出常之典,匪分之寵,決不宜恬然冒據,若固有之,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由中之辭,非出飾外之讓,亟收臣新授之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開城留守柳相祚疏曰,伏以臣,以地則遐賤,以人則湔劣,而偏蒙兩朝之洪恩,驟躋卿月之崇班,前後踐歷,莫非濫竽,涓埃莫效,愧懼恒積,不自意松京居留之命,特下於鄕巷跧伏之中,臣承命震越,罔知攸措。噫,松京是何等重地,居留是何等重任,羽翼乎王畿,而管西門捍衛之責,參聽乎廟籌,而兼兼舊都保釐之職,苟非才猷素著,望實俱茂者,決不可擔着是任,而伏況近年以來,一都蕩殘,百弊鱗疊,軍制疎虞,而陰雨之備未修,民戶凋瘵,而保障之方漸壞,此時簡授,尤難其人,如臣冗愚拙劣最居人後者,豈有一半分承當之望乎?仍伏念臣,家有偏慈,年迫七耋,奉檄之日,北望攢祝,恩至渥榮固極矣。而今若徒懷寵祿,晏然爲冒當之計,則弊局生手,顚敗立至,區區私計,固不足恤,而淸朝愼簡之政,緣臣而有乖,分司管理之務,由臣而益廢,豈不大可懼哉?臣感激恩榮,來伏京邸,而百般揣量,承膺無路,玆敢悉暴微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新除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辛未八月十五日辰時,上詣魚水堂。摠管進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韓兢裕,記注官金初爕、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入靑陽門,降輿陞堂。上曰,摠管使之入來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禮,都摠管李爗等,行四拜訖。上曰,讀箋官入來乎?蓍根曰,未及待令矣。上曰,讀箋官誰也?蓍根曰,尹尙圭也。上曰,讀箋官旣不入來,則以進箋讀奏樣擧行,摠管後四拜權停,可也。上命摠管等先退,上仍乘輿出靑陽門,入協陽門,奎魯請出標信解嚴,上曰,可也。仍由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五日申時,上詣內司僕,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沈奎魯,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平戎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至司僕寺前,仍詣春塘臺,出銅龍門、靑陽門,過暎花堂。上敎曰,內司僕不善排設,故殿座處所,更定魚水堂,而誤以暎花堂爲定,轎馬又不待令,擧行極爲駭然,當該承旨,一倂遞差,下義禁府推考。出駕前下敎,仍回鑾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待賢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初昏爲月光所射,五更爲雲氣所蔽,尾跡熹微,不得詳察。

○六司郞廳應製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宋翼淵,持平柳春東傳旨未下,掌令金益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兵使許溟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正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疏批未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院中無一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江原監司密符,授三十七符。

○傳于朴宗正曰,江原監司李好敏,趁不辭朝,施以罷職之典,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傳于朴宗正曰,各司供上官員應製次,暎花堂待令。

○傳于朴宗正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金敎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持平尹永輝在外,掌令金益鉉未肅拜,宋翼淵、持平柳春東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趙萬元,司諫南惠寬,獻納任㸁,正言尹尙烈在外,金陽淳未署經,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兩司權除署經。

○傳于金敎根曰,各司供上官員應製,依初下敎擧行,處所以仁政殿東月臺爲之,侍衛入直磨鍊,弘文提學牌招,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明日當詣儲慶宮展拜,還宮時,禁川橋貢市人詢瘼,該房知悉。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敎根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訓局步軍二十五哨,馬軍四哨爲先後廂,御營大將率集賢門入直鄕軍,昌德宮洞口上路結陣。

○金敎根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存秀再牌不進,右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進,左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存秀,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呈辭,參判金履永進,參議宋冕載牌不進,右承旨金敎根進。啓曰,判書朴宗慶呈辭入啓,參議宋冕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東榦爲禮曹參議,金履翼、李肇源爲同經筵,沈象奎爲觀象監提調,朴宗慶爲司僕提調,朴思彦爲兵曹正郞,尹五榮爲司䆃僉正,尹夔欽爲贊儀,鄭璯爲引儀,李光文爲副應敎,韓興裕、尹命烈、徐春輔爲承旨。

○金敎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未承牌,左承旨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敎根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呈辭,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僉知沈弘鎭,副護軍李晦植,副司直李光文,副司果柳可均、趙亨鎭、洪雲錫、李春求、鄭進行、李宗馨、李晉澤、鄭杰倫、權宜成、申在元、安光烈、崔舜鳳、李勉大、李顔愼、朱載彦、李儒甲、李基泰、李元敬,以上竝單付。

○傳于金敎根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六司郞官應製居首贊三下內資直長徐有稷,陞優祿,之次次上義盈直長洪醇浩,司䆃奉事呂東根,竝斗祿。

○傳于金敎根曰,番單子依點下爲之。

○都承旨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銀臺除旨,義當不俟駕屨,而病在遺泄,末由趨簉,冒犯違逋,恭俟嚴譴,數日以來,泄變爲痢,痢亦有毒腸痛如刺,身熱如烘,宛轉叫苦,頃刻欲殊,而醜穢之疾,不敢上煩,泯默蟄伏,瘝曠屢日,揆以法紀,已難免於重典,迺因院直不備,天牌夜臨,雖於不省四到之中,惶隘悶迫,不知爲計,然而賤疾猥煩,罪止臣身,院直虛縻,事關朝綱,嚴畏不暴,罪上添罪,玆不得不冒萬死猥拱短籲,敢陳實狀。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俾出納之地無曠,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八月十六日辰時,上詣魚水堂。專經武臣殿講,各司供上官員應製入侍時,原任大臣承候,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率醫官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入石渠門,至魚水堂,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講武臣應製官員,皆待令乎?宗正曰,今方待令矣。上曰,應講武臣之待令者,數甚略少,擧行駭然,當該不飭之承旨遞差,訓鍊院掌務官,令該院決棍十度。出榻敎上曰,時原任大臣來待乎?宗正曰,今方來待矣。上曰,注書出去,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偕入進伏訖。時秀等進前曰,臣等承候,今至多日矣,日氣寒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藥房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來待矣。上曰,注書出去,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提調李集斗持湯劑率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追入進伏訖。時秀曰,昨日入診日次,而以明日退定下敎,故臣等今方承候入侍矣,日前臣聞藥院諸臣之言,聖敎有曰,我心我反有不知之時,臣意則殿下不知之敎,乃知之之端也。殿下若眞有不知,則何以下如此之敎乎?臣竊觀近來,有何緊急之務,而臨殿御堂,殆無虛日,聖躬之勞動,已無可喩,而殿座之時,又未嘗終成其事,出宮回鑾之際,每有蒼皇急遽之歎,人君之一動一靜,莫非臣民之觀仰儀法,則莫重莫愼,當何如耶,殿下雖緣於積火之症,不得已爲此疏鬱之資,而殿下上奉三殿宮,下臨兆民,宗社之重,民生之命,專係於殿下之身,伏願殿下,每於聖心牖明之時,痛勉抑制之方,一日二日,一事二事,隨處裁抑,則玉候受傷之根柢,卽可以快祛,而本體之明,不遠而復矣。臣又以近來政令間事仰奏,政望下批,何等重大,而近來或下首望爲之之敎,或下單付以入之敎,公事入啓,亦或有不卽判下者,此雖一時適然之致,而有關日後無窮之弊矣。臣等無狀不忠,不能趁卽陳達,而惟冀聖心之幡然悔悟,此日彼日,今乃敢相率仰奏,臣等含嘿之罪,已不容誅,而殿下聖學高明,雖有一時之症候,若能先下治心之工,而症候諸節,洞諭藥院諸臣,議進當劑,克盡內外交治之道,則玉候之復常不難矣。蓋治病莫先於治心,故心無所蔽,則病不可侵矣。載瓚曰,臣等逮事先朝,而任保護聖躬之責矣。近日政令之顚倒,動靜之無常,不但朝臣知之,擧國之民,皆已知之,民情汹汹,將至乖散之境,民心一去,則國隨以危矣。大小臣民,焦遑煎迫,罔知攸措,如此之狀,殿下深居九重,尙未及聞之矣。伏願殿下,每於積氣稍下之時,猛加抑制之工焉。時秀曰,臣等之言,非恐動之語也,若非實狀之如此,則何敢相率號泣於殿下之前哉?思穆曰,湯劑之煎入過時,先爲進御焉。上命入湯劑進御,思穆曰,醫官入來,敢請入診焉。上曰,入診則姑待後日,可也。思穆曰,臣等率醫入侍,未蒙入診之命,區區憂慮之忱,益爲焦悶矣。時秀曰,特許診察,議定湯劑,千萬至祝矣。上曰,今日則旣已先進湯劑,不必入診矣。時秀曰,連日殿座,自早至晩,自朝至暮,無少休息之間,水剌進御之節,必多失時矣,聖體若何以不受損乎,伏願繼自今,每軫抑制之方,務盡保嗇之道焉,雖非入診日次,而無時召接,醫官詳察脈候,議定湯劑,誠爲合宜,故如是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專經武臣殿講,置之。出榻敎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金馬門、石渠門,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六日午時,上詣魚水堂。六司郞官應製入侍時,右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至春塘臺,上曰,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出駕前下敎仍詣籠山亭,上曰,六司官員應製,置之。出駕前下敎仍爲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六日酉時,上詣仁政殿。各司供上官員應製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及應製諸臣行禮,龍秀率各司官員,行四拜禮訖。上曰,入直兵曹郞廳,侍讀官差下。出榻敎上曰,御題,待弘文提學入來出懸,應製諸臣等待,可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集禮門,入明政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六日初更,上御魚水堂,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共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龍秀讀自告子曰,性猶杞柳也,止其性亦猶是也。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以後,密雲或下雨,所見彗星,不得看候。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承旨權丕應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敎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金敎根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原任閣臣徐俊輔、李光文,檢校差下。

○金敎根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尹命烈時在京畿高陽地,右副承旨韓興裕時在仁川地,同副承旨徐春輔時在全羅兵營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卽者檢閱李龍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進,左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右承旨未差,坐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存秀,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再牌不進,坐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敎根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

○傳于金履永曰,飭已施矣,江原監司敍用仍任。

○吏曹口傳政事,江原監司單李好敏,仍任事承傳。

○傳于金敎根曰,入直武臣殿講,當於暎花堂親臨,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別雲劍置之,試官,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右承旨遞差分揀。

○傳于金敎根曰,日前太學居齋儒生講居首進士朴熙豐,筆五枝,墨五笏賜給。

○傳于金敎根曰,日前吏文製述入格人賞格,考例捧傳旨。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事沈存之,以康陵參奉,姑未替直,魏尹喆,家在咸鏡道咸興地,未及上來,竝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魏尹喆,司憲府監察李亨保相換,義禁府都事沈存之,司䆃寺奉事呂東根相換事承傳。

○金履永,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閣臣徐俊輔、李光文檢校差下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議政府司錄閔秉勳,方在禁推中,而今月十三日送西付司果矣。今日雖伏承分揀之命,當初不能照檢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司果閔秉勳,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憲公朴宗岳延諡,來九月初四日定行於江原道金城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星州幼學鄭修亨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林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啓先第二子武寬,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林同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修亨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啓先第二子武寬,立爲鄭林同後,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挾輦把摠李誾彬,哨官方禹鼎,各嚴棍二十五度後,邊遠充軍次,當移送兵曹,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稟處之意,敢啓。傳曰,充軍分揀。

○金敎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鄭宅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禁衛營字內,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十七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都政守令之移拜他邑者,以嫌避,自該曹有草記改差者,以該曹不審之故,使當者無故失職。仍無歸屬者,有非核實之政,竝隨窠卽爲甄復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公忠兵使趙文彦,年前所坐,雖曰過實,而蓋其罪關贓汚,律至竄錮,若於年久限滿之後,如欲收用,則固當先畀一邑一鎭,一以爲試可之意,一以爲示警之道,果有實蹟,則漸復舊趼,何官不可,而今於罪名纔解之後,直擬以湖西大閫者,事涉無漸,誠極未安。凡殿最居下者,亦有洗滌之法,則此與居下,不啻較重,銓曹不審之失,推考,趙文彦,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慶尙右兵使元永胄,今以瓜滿出代矣。該營還弊,爲晉民切痼之弊,所謂加分加作,民邑無以支存,前後帥臣,以此獲罪,果非一二,此帥臣赴任之後,另令一一釐正,分留則必遵元數,執錢則無過時直,旣減一萬石還穀,且劃五百石給代,俾爲漸次洞革之地。今若事未就緖,遽付生手,則實有半途渙散之慮,前兵使元永胄,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河源捧供啓目結語內,旣有拿問照律定配之命,待判下擧行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柳河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臨陂縣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儒象、尹行勉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儲慶宮展拜之命矣。春初旣不得行禮,今當秋序已半,嘉節纔過,感時伸誠,在禮卽然,而第伏念,玉候愆和,湯劑日進,此時靜攝,不宜一,或少忽,見方風氣政高,日候過涼,早朝命駕,向晩回鑾,觸冒旣多,勞動非細,大非愼重節宣之方,而殿宮憂慮之念,尤當如何,臣等萬萬焦迫,冒陳聯箚。伏乞特收已下之命,俯循至切之忱,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展拜莫重,且日以淸亮,卿等安心知之,仍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左議政、右議政。

○辛未八月十七日卯時,上詣儲慶宮,展拜擧動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孫錫祚、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進輿前奏曰,日氣過涼,而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當玉候欠寧之時,侵早勞動,恐有受損之慮,且人君動駕之時,不可不備威儀,而今則承宣不得備員,只有一人,威儀之不備,莫此之大矣,臣將進藥房口啓,而無承旨,不得趁卽入啓矣,伏願亟寢成命焉。上曰,今已動駕出宮,勢難中止矣。仍出協陽門,降輿乘輦,敎根進奏曰,今日當傳崇陵香祝,而臣以代房擧行,而今方隨駕,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崇陵香祝,還宮時,當於明政殿親傳,該房知悉,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由鐘樓至儲慶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門。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又命書傳敎曰,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仍降輿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奉審,仍降階出中門,乘輿出大門。下敎曰,今以步輦還宮,而侍臣百官則皆乘馬,仍進發至鐘樓,上曰,戶判率貢市人入侍。出駕前下敎駐輿,思穆進前奏曰,殿下何以步輦回鑾乎?人君動作,萬民瞻仰,不可不愼,通衢大道,不可乘步輦,伏願乘輦焉。上曰,今將乘輦矣。戶曹判書金履度率貢市人進入。上曰,貢市有何弊瘼乎?戶判捧市人所懷,書入,可也。仍降輿乘輦,進發入敦化門、進善門,至肅章門內,降輦乘輿。出建陽門,命書傳敎曰,攔後不齊、挾輦把摠及哨官,令訓將各別嚴棍二十五度後,邊遠充軍事,分付。由銅龍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詣明政殿,降輿就褥位,敎根奉進崇陵香祝,上親受。傳授獻官行副護軍申溆,仍降位乘輿,出明政門,由集禮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魚水堂,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訖。上命進湯劑進御,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儲慶宮展拜,亦平安往返,今日則別無他頉矣。進御甘麥大棗湯,停止。加味心腎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藥院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七日午時,上詣暎花堂,入直武臣殿講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諸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詣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及應講武臣行禮。副摠管柳相亮,兵曹參知尹之鉉,率應講武臣行四拜禮。上曰,行禮之際,全不整齊,極爲駭然,應講武臣,一倂拿問處之,不飭之當該承旨,亦爲遞差。出榻敎仍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初昏以後,密雲下雨,所見彗星,不得看候。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傳旨未下,持平柳春東呈辭,尹永輝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居齋儒生當應講處所,以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試官,弘文館提學牌招,參考官,入直閣臣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暎花堂殿座之命矣。當此湯劑連進之時,鎭日勞動,恐損節宣之方,況今冷雨方霔,不但霑濕之爲慮,此時觸冒,尤萬萬焦悶之至,不避猥瀆,相率仰籲。伏乞亟寢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殿座待晴爲之,卿等知悉。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居齋儒生應講,魚水堂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應講居首孔漢鼎,紙一卷賜給。

○金敎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訓鍊院言啓曰,謹依下敎,本院掌務官申義喆,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格,以其親病,呈辭下鄕,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魚水堂,太學居齋儒生應講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劉㵙、孫錫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待令乎?敎根曰,今方待令矣。上曰,選其能講者,應講,可也。敎根承命出去,選儒生五人,率入進伏,命開講,上曰,弘文提學未及入來,試官,承旨擧行,可也。儒生等應講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夕講。

○初昏,乾方所見彗星,移見戌方,尾長三尺許,三更北沈,五更復見丑方,而爲月光所射,不得詳察。

○夕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江原監司李好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開城留守柳相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順天營將韓相馨,西原營將沈有祖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敎根曰,開城留守密符,授二十三符。

○傳于金敎根曰,江原監司入侍。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傳旨未下,持平柳春東、尹永輝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傳于金敎根曰,有試射之命,而別軍職宣傳官不爲待令,寧有如許道理,別軍職一倂汰去,行首宣傳官,亦爲汰去。

○傳于金敎根曰,別軍職宣傳官汰去,竝分揀,李晦植亦爲分揀。

○以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尹尙圭、李憲琦,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東西寄齋生及上齋生應講,籠山亭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夕講當於內閣爲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履永曰,明日當於暎花堂齋宿。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香祝當親傳,該房知悉。

○傳于金敎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生講居首進士沈尙鎭,紙一卷賜給。

○傳于金敎根曰,軍號及巡監軍仍番單子,依點下爲之。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景慕宮今秋奉審執頉簾縇地衣修改,明日午時,當爲擧行,而見今冷雨連霔,雖或趁卽開霽,猶有陰濕之慮,莫重殿內修改,此時擧行,誠爲未安,依前例更爲擇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市人詢瘼,有令廟堂回啓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鞋廛、樺皮廛、淸蜜廛、床廛、眞絲廛、內外匙廛、綿子廛、雉鷄廛、衣廛、烟草廛、隅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之後,多年失利,坐守空基,將至渙散之境,特罷通共事也。市民之通共陳瘼,非止一再,前後覆啓,已悉其難從之狀,則今復呼籲,極爲煩屑,民習可駭,所當移法司嚴治,而今姑安徐,帽子廛市民等以爲,渠廛以關西廛貸下事,昨今兩年草記蒙允後,行關箕營,而又爲防報,一依戊午年例,自其近邑推移出給事也。公貨貸下,不過一時闊狹之事,而特以允,再次行會,箕營防報,可知其難辦,姑爲置之,待營儲稍裕,許施之意,分付。雜穀廛市民等以爲,渠廛物種,見奪於下米廛,又失逐日之稅,至於難保之境,自今以後,雜穀則渠廛主之,正米則米廛主之,各自安業事也。兩廛此訟,以其物種之互買收稅,致此紛拏者,匪今斯今,分付該署,依所懷從便決給。懸房市人等以爲,各處進排,通計一年,合爲四五萬金,而市利零星,朝不慮夕,在前許貸公貨,非止一再,本館給代惠廳錢,限萬兩預下事也。泮民難支之狀,誠如渠輩所懷,極爲矜悶,而公貨預下,有難遽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臣之銜命燕槎,七年于玆矣。間又荐辱恩旨,以病丐免,特蒙聖慈,憫其衰朽,輒賜允許,仰戴洪私,俯延殘喘,自謂餘生歲月,皆我聖上賜也。犬馬之齒,已近七旬,又自昨秋大病以後,形殻凋脫,氣息綿綴,平居跬步之間,暫有動作,喘喘欲絶,考試之役,陪扈之班,一未趨簉,輒煩懸頉,是豈臣偃慢而然哉?癃痼之形,勢不得已,每念關河氷雪,原隰驅馳之事,杳然若隔前生,迺於日昨大政,伏奉除命,以臣爲冬至兼謝恩正使,銓曹之檢擬,蓋緣於循例天點之遽辱,或意其勉强,而臣之不可强於是役,不惟臣自知,卽亦通朝之所共諒,與其强其難强,顚仆道路,委命草莽,無寧早卽陳暴,仰祈體諒,玆敢忘其僭越,猥瀆聰聽。伏乞聖明,曲加照察,亟遞臣正使之任,以重使事,俾全賤軀,公私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使价之任,許副,卿其安心知悉。仍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中樞府事。

○敎江原監司李好敏書。王若曰,睠扶桑升日之鄕,任重方面,畀甘棠觀風之職,簡惟在心,往汝欽哉。得君重耳,睠彼東關重臬,卽我上游名區,通五路而當舟車之衝,表裏八百里,跨二嶺而壯藩翰之勢,大小卄六州,重嶺際天,瀛島近濊貊之域,層溟帀地,鬱陵接對馬之墟,今者沿邑之多憂,莫云閑局之少事,浦戶野村之俱困,政切凋瘵之歎,松禁蔘弊之多端,誰任規捄之策,顧今秋告歉之際,尙多奠接之關心,況前伯云亡之餘,奈此艱虞之溢目。惟卿,聖朝賢宰,名祖肖孫,風範端凝,最著眞貴人宿望,性度寬厚,蔚有吉祥士令譽,天曹秉銓,伊注擬務採公議,海藩攬轡,蓋旬宣已得其要,若論剸理之良才,非此莫可,所以外內之歷試,無適不宜。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承寵章,懋乃嘉績,體九重宵旰之念,秋省斂而春省耕,振一路澄淸之風,導以德而齊以政,盤根別利器之用,當屬此時,窮蔀多塡壑之歎,益察民隱,暇日遊丹書之壁,宛作平地神仙,淸秋訪烏竹之軒,應慕先輩風韻,自餘裁稟,厥有常規。於戲,名重雪山,威著露冕,山斗頌祝,應倍華封人之深誠,琴鶴行裝,奚但成都守之雅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尙圭製進。

○敎開城留守柳相祚書。王若曰,北宸軫宵旰之念,政須共理之良,西都畀保釐之任,宜勉對揚之責,何待僉擧,惟簡予心。惟卿,賢祖肖孫,名家華閥,林泉佳境,久占臥雲之間,氷蘗淸名,已躋惟月之秩,當海郡製錦之日,旣著剸理之才,置法筵橫經之班,亦推啓沃之譽,眷玆松京重地,卽我漢陽分司,一路之山川鬱紆,碧瀾靑石,四方之商貨輻湊,玉帛金珠,波連沁江,二境之樓櫓相望,路通灣府,千里之冠蓋交馳,所以供億之弊浸滋,奚但關防之基斯重,舊習有侈奢之歎,宜盡裁抑之方,蚩俗多頑猂之風,必須彈壓之望,顧當今秋豊農(告))歉之際,撫摩關心。又況前留守云亡之餘,艱虞溢目。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寵命,殫竭弘猷,若其興學而備戎,自是施措間事?凡係便民而利國,何待勸勉而能,振作儒風,花潭之舊閭宜式,培植名節,竹橋之遺碑可觀,自餘稟裁,厥有典例,於戲得君重耳,往汝欽哉。隻鶴鳴琴,何徒趙太守之雅望,輕裘緩帶,可見晉都督之風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尙圭製進。

○辛未八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暎花堂,江原監司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江原監司李好敏,以次進伏訖。上曰,江原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好敏進奏職姓名,上曰,關東異於他道,莊陵陵寢在焉,下去後着實對揚,可也。命除宣諭別諭,仍命江原監司先退,好敏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籠山亭,東西寄齋生及上齋生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命周,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待令乎?履永曰,方今待令矣。上曰,儒生以次召入,卽爲開講,上曰,弘文提學未及入來,試官,都承旨、閣臣擧行,而還內後,畢講出榜以入。仍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十九日酉時,上詣內閣,夕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五卷,李光文持《孟子》第五卷,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劉㵙,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入內閣,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俊輔讀自萬章問曰《詩》云娶妻如之何,止誠信而喜之奚僞焉。上曰,釋義置之,上讀新受音一遍,上曰,舜往于田號泣于旻天,舜不得於親,而號泣于旻天者何也。俊輔曰,此章註云,仁覆閔下,謂之旻天,父母之於子如天地,故爲子者不得於親,則必呼天而訴之,以是舜怨慕之切,至於號泣于旻天也。上命掩卷,上曰,玉堂闕番久乎?履永曰,今至月餘矣。上曰,玉堂俱空,講筵久廢,故今日諸內閣行夕講者,爲示警玉堂諸臣之意也,以此意申飭,使之備番,可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內閣,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bb參b、經筵。

○夜五更,月暈。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三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至五更爲密雲所蔽,不得看候。

○專經武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行都承旨金履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傳香齋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柳春東、尹永輝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齋宿,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沈象奎呈辭入啓,不得進參云,兵曹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備忘記,薪島僉使柳載河,寧城僉使金遇喆,潼關僉使金德信,宣沙浦僉使王道恒,豊山萬戶鄭國信,永達萬戶車尙信,阿山萬戶李邦春,玉江萬戶田益秀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敎根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履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根曰,專經武臣殿講,暎花堂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試官,以入直兵曹堂上入直摠管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訓局中司軍五哨,親閱次暎花堂待令。

○傳于金敎根曰,當親臨明政殿,吏曹郞廳應講《大典通編》,刑曹郞廳應講《大明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考官、參考官,以各該曹堂上爲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今日齋宿置之,明日當親傳香,該房知悉。

○傳于金敎根曰,傳香處所,仁政殿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檢閱李龍秀,日前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雖已退却,日子則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知經筵單金履翼,同經筵單金履度。

○兵曹,以徐英輔爲摠戎中軍。

○金履永,以備邊司言啓曰,護行大差倭接慰官,欲除其迎送之弊,以道內守令中差出啓下,而一依京接慰官例擧行之意,纔已行會矣。今聞彼人,似有牢拒不受之慮云,若或臨時相持,則事甚難處,守令中啓下望筒,勿施,以在京無故人各別口傳,擇差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接慰官單曺鳳振。

○傳于金敎根曰,軍號及巡監軍,仍。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初十日已經親試,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張得信有頉代,醫人李重恒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二十日辰時,上詣暎花堂,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原任大臣承候,藥房都提調、提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根,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詣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上曰,時原任大臣,藥房提調來待乎?履永曰,今方來待矣。上曰,注書出去,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偕入進伏訖。時秀等曰,日間秋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今當深秋,日氣漸寒,殿座若於侵早犯昏之時,則靜攝之中,恐有受損之慮,伏願自今出宮時刻,每以日氣向暖之時爲之。上曰,今日則於殿座處所,仍爲召接,事近從便,故如是早動耳。思穆曰,湯劑待令,卽命持入爲宜矣。上曰,湯劑之進御太早,待晚封入,可也。載瓚曰,近日緊急公事,多久不啓下者,而道臣發兵符啓目,亦未啓下,道臣下直後,屢日等待,都政後兩銓呈告,亦未啓下,政官去就難定,政望入啓,亦至多日,事多滯留,故敢此仰達矣。思穆曰,今當湯劑連進之時,藥院副提調望入啓未下,提調不備,承旨多在外之人,亦不備員矣。載瓚曰,頃以京兆郞官事,始爲嚴處,旋卽分揀,轉環之德,臣實欽仰,而日前司僕郞官,亦被定配之典,聞家在城外,伊時初不得入來,且有八十老母,情理切矜云,與京兆郞官,一體分揀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醫官待令,敢請入診。上曰,入診每於殿座時相値,入診當於便殿爲之,今日則姑爲置之。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試官行禮爲之,引儀唱試官及講官行禮,副摠管柳相亮,兵曹參知尹之鉉,率應講武臣,行四拜禮訖,命開講。上曰,還內後承旨與試官,考講出榜,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贊儀唱禮畢,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日午時,上詣明政殿,吏曹、刑曹郞廳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命書傳敎曰,何時出令,而至今不入,是何臣分,當該試官,令該府施以投畀之典。仍降座乘輿,出明政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日申時,上詣暎花堂,訓局中司軍五哨親閱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命宣傳官閱武節次如法擧行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履永進奏曰,吏、刑曹堂上,今下投畀之命,而刑曹堂上,則動駕之時,入來祗迎,似有參酌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祗迎之時,自上亦見之矣。仍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命烈在外。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在外。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三更北沈,尾長比昨有異,五更復見丑方,而爲月光所射,不得詳察。

○仁政殿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根曰,闕內入直專經文武臣殿講,當於中日閣爲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靑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文臣考試官,以兵曹入直堂上爲之。參考官,以入直閣臣爲之。武臣考官,以入直摠府堂上爲之。參考官,以承傳宣傳官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何時分付,而今始待令,豈有如許道理。摠管從重推考,郞廳湖沿充軍。

○傳于金敎根曰,試官不備,文武臣殿講,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公忠兵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不日辭朝。

○金敎根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吏曹參判、參議未差,兵曹判書、吏曹判書,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吏曹刑曹郞廳,今日當於明政殿應講,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軍號及巡監軍,仍。

○以專經武臣殿講榜目,傳于金敎根曰,講居首宣傳官李亨泰,今番用特例,施以紙二卷之賞典。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無章標一隷,現捉於建陽門牌將,故査問,則崔明植爲名漢,闕內門禁,何等嚴重,而無標攔入,極爲驚駭。臣之不能檢飭,萬萬惶悚,而當該守門將,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崔明植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無章標一隷,現捉於建陽門牌將,門禁何等嚴重,而無標攔入,極爲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韓兢履時在廣州地,校理洪命周時在全羅道臨陂縣,修撰洪儀泳時在京畿楊州地,副修撰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敎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洪允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司僕寺正柳河源定配分揀事,榻前定奪矣。臨陂縣定配罪人柳河源,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宣傳官南宮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行勉亦,逃亡罪人之定限捕捉,雖有法文,而此囚之逃死他境,未卽捉還,則不善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不可以日子之不滿限內,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升權亦,身爲假通禮,事多顚錯,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鉉亦,以差備忠尉,奉扇之際,不善擧行,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禮容亦,身爲注書,莫重殿座,院隷不善檢飭,事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儒象亦,身爲禁喧郞廳,雜人之紛拏,不能禁戢,事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暹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儒象,素患風痰之症,屢旬處冷之餘,一倍添劇,四肢痿痺,氣息奄奄。尹行勉猝得泄痢之症,多日處冷,又復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目下症形,俱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儒象、尹行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宣陵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履永奉香祝跪進,上跪受。傳授獻官工曹參議李勉求,勉求奉香祝出去,贊儀唱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詣明政殿,吏曹刑曹郞廳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劉㵙、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上曰,應講郞官盡爲待令乎?履永曰,吏刑曹郞官入直二員待令矣。上曰,不卽待令之吏刑曹郞廳,令該府拿問嚴勘,不飭之都承旨,亦爲遞差。出榻敎仍回輿,出明政門,由光德門、靑陽門,入宜春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霜氣。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三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五更復見丑方,而爲月光所射,不得詳察。

○吏、刑曹郞廳應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命烈啓曰,右副承旨韓興裕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光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令該府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宋冕載,全羅道金溝縣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分揀。

○金敎根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正郞南鼎來、趙湐、洪集圭,佐郞魏光肇、林昇運拿處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分揀。

○傳于金敎根曰,今日當親臨明政殿,吏曹郞廳、刑曹郞廳應講,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都承旨金履永,分揀牌招,與入直閣臣爲試官。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姜必魯在外,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傳于金敎根曰,承史閣臣應射次,暎花堂待令。

○尹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失稔,各衙門價布,得蒙代錢之惠澤,而至於訓局砲布,則本色督納,實有向隅之歎。今年條砲布,一竝純錢代捧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民情非不爲悶,而訓局砲保,與他有異,且各營各司,旣令全數代錢,則砲保元數,亦爲無多,依前關本色捧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試射時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李文會,係是宰臣,敢啓。傳曰,分揀。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知性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禮容,素患痰癖之症,屢旬冷處,四肢麻木,咳喘苦劇,一時難保,李升權泄痢之症,處冷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禮容、李升權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無章標攔入闕門下隷崔明植,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接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凡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崔明植,依此律,決杖六十後,公忠道槐山郡,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林擎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明政殿,吏曹、刑曹郞廳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劉㵙、孫錫祚,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興陞座。上曰,講官幾人乎?敎根曰,吏曹郞廳一人,刑曹郞廳六人合七人矣。上曰,試官行禮,置之,卽命開講,吏曹郞廳,以次進入應講訖。履永曰,前承旨李文會、沈奎魯、金蓍根,同罪禁推,而文會旣蒙分揀之恩,則合有一體參酌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承旨沈奎魯、金蓍根,一體分揀。出榻敎贊儀唱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明政門,由光德門、靑陽門,入宜春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詣暎花堂,承史閣臣應射入侍時,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劉㵙、孫錫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閣臣落後應射,軍士房承旨與史官,出去而殿座擧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直。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金敎根式暇。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三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至五更爲月光所射,又爲雲氣所蔽,不得看候。

○先朝恩杯太學儒生應製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左水使李勉植,高山里僉使黃俊彦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敎根曰,慶尙左兵使李勉植密符,以第十符授之,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今日當親臨暎花堂,先朝太學恩杯詩製進儒生應製次待令,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命烈曰,試官弘文提學牌招。

○尹命烈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命烈啓曰,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進,右承旨金敎根式暇出去,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罷職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副承旨牌招。

○以右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假注書金逸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興裕曰,當該閣臣,下義禁府推考。

○傳于韓興裕曰,閣臣前望單子入之。

○閣臣前望單子入之,待敎李龍秀落點。

○尹命烈啓曰,待敎李龍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尹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李龍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前檢閱李龍秀,旣已敍用,該曹還付檢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龍秀,兼待敎單李龍秀。

○傳于韓興裕曰,太學恩杯詩製進儒生應製七言古詩居首三下生員尹行慶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趙匡弼給二分。

○傳于韓興裕曰,專經武臣殿講,當於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試官以入直摠管爲之。

○傳于韓興裕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金履永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都摠府經歷具載哲,都事韓應浩湖沿充軍事,承傳啓下矣。具載哲公忠道舒川郡,韓應浩泰安郡,湖沿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詣暎花堂,先朝恩杯詩進參太學儒生應製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孫錫祚、劉㵙,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入靑陽門,詣暎花堂,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履永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上曰,退待,可也。上曰,試官行禮,斯速爲之。敎根曰,弘文提學不爲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應製對讀官,兵曹郞廳爲之,應射試官,摠府堂上爲之,引儀唱試官行禮,副摠管柳相亮,兵曹佐郞權拚,率應射武臣,應製儒生,行四拜禮訖。上命命烈,書御題七言古詩瞻彼淇澳,押瞻字,限未時。上曰,閣臣奉御題,率儒生往賓廳,待提學入來試取,而科次則又於暎花堂爲之。應射則該房承旨落後試射,仍命奏禮畢,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魚水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尹命烈,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孫錫祚、劉㵙,檢校直閣李光文,讀券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對讀官兵曹佐郞權拚,以次進伏訖。上曰,收券幾許乎?命烈曰,十三張矣。上曰,斯速考之。允大曰,取幾張乎?上曰,取二張,可也。允大等合考取二券,命烈坼祕封,三下生員尹行慶,次上進士趙匡鼎等入格。上命退,允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三日申時,上詣暎花堂,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左承旨尹命烈,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入靑陽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行禮,副摠管柳相亮,兵曹參議韓鼎運,率應講武臣行四拜禮訖。興裕曰,執冊以何承旨爲之乎?上曰,軍士房爲之,而應講斯速擧行,卽命開講。上曰,還內後承旨落後,與試官畢講以來,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暎花堂。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時,右副承旨韓興裕,待敎李龍秀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劉㵙以次進伏訖。上敎曰,依別講例爲之,而讀法則依經筵法奏之,可也。上開卷讀自《孟子集註》,止沛然誰能禦之。龍秀讀奏自齊宣王問曰,止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上曰,人君之臨御,自有其處,而必於沼上何也。龍秀曰,適然之事也。上曰,賢者而後樂此,何爲而賢然後可樂也。龍秀曰,賢者有及人及物之德故然矣。上曰,靈臺卽是望氛祲察災祥,而後世則無之耶?龍秀曰,靈臺專爲望氛祲察災祥而設之,後世亦有此,故雖以我東言之,卽今觀象監,有日影臺,此是古之靈臺之義也。上曰,是日曷喪之語,得無太迫切耶?龍秀曰,暴虐未有甚於夏桀,而自言以日比之,故其民不勝其怨慈,不自覺其以日指之矣。上命掩卷,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金敎根。左副承旨權丕應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齋宿金逸淵齋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庚午所見彗星,昏見戌方,三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五更復見丑方,而爲月光所射,不得詳察。

○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烈曰,懿陵忌辰祭,當親傳香,處所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命烈曰,左承旨馳諸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湯劑一貼更爲煎入。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興裕曰,今日當於暎花堂齋宿,明日徽陵忌辰祭香祝親傳,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命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金敎根式暇,卽爲牌招,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韓興裕曰,巡監軍,仍。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傳于金履永曰,吏判疏批已下,與參議一體牌招。

○傳于金履永曰,親傳香處所,以明政殿爲之。

○傳于尹命烈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銓職,豈有一半分重叨之望,而伊日大廟奉審之時,伏奉傳敎,乃以前望特爲點下。臣惝怳悸懼,罔知攸措,而第伏念除命遽降,飭敎則不敢不承,大政中掇,國體則不可不念,又況口宣聖諭,以示事過後體諒,未爲不可之意。臣於是,惶隕感激,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冒行京察,已試蔑效,今又忙錯,退自省檢,益切漸恐,從玆去就,惟有大聖人辭令,信之如四時,奉之若金石,得蒙我天地父母曲遂之仁矣。初度由單,循例賜暇,旋有政命,召牌屢降,臣誠竦然增懼,愕爾失圖,又何忍恬然冒進,自歸放倒之科乎?噫,臣之濫叨元戎,千萬不似,歷月經序,整頓無術,不能者止,如縳求解,耿耿一念,可質神明,而當此日進湯劑,群情焦憂之日,瀆擾是懼,淟涊至今,若復加之以冢宰重任,夤緣一時之副急,盤礴蹲據,則臣實無恥,固不足道,而在殿下終始曲庇之念,亦豈不爲惻然垂憐處乎?前奉明敎,銘在肝腑,久違承候,戀結衷曲,而猶犯違傲,若不知變,玆敢疾聲呼籲于慈覆之下,不待臣言之覼縷,而鞶禠之恩,必不俟終日矣。伏乞聖明,深加矜憐,亟將臣所帶吏曹判書之任,卽賜鐫免,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八月二十四日卯時,上詣暎花堂,懿陵忌辰祭親傳香入侍時,左承旨尹命烈,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入永肅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命烈奉香跪進。上親受,傳授于獻官行大司成金履喬,命烈曰,懿陵奉審,依例擧行乎?上可之。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詣暎花堂,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入靑陽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命諸臣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權丕應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四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五更復見丑方,而爲月光所射,不得詳察。

○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金履永啓曰,移次經宿,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後日來待。

○金敎根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後日來待。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左承旨馳詣徽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金敎根曰,專經武臣殿講,當於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試官,入直摠管爲之。出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吏批言啓曰,因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高原郡守柳季麟受由上京,已至朔餘,尙不還任,秋務方殷,曠官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卽以還官之意,自臣曹申飭,則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身病之果如何,而此時曠務,誠甚可悶,有不可一任其滯留,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未差,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金履永進,以李肇源爲吏曹參判,林處鎭、李周禎爲持平,李允謙爲獻納,李紀淵爲正言,洪冕燮爲校理,金啓溫爲副校理,洪敬謨爲副修撰,李升烈爲直講,辛景愈爲廣興令,李和淵爲惠陵陵gg令g,朴基宏爲典籍,車珍衡爲奉常主簿,徐龍輔爲冬至兼謝恩使,李志淵爲東學敎授,曺鳳振爲西學敎授,奉事單金泰禧,副奉事單林鳳宇,參奉單金廷九,兼執義單曺鳳振,兼校書正字單李龍秀,兼春秋單朴思彦、姜俊欽、韓永建。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閔命爀受由,參議韓鼎運入直,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韓興裕進。啓曰,公忠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彝錫爲宣傳官,白東遠爲公忠兵使,金宗範爲蟾津別將,盧養浩爲架山別將,護軍李文會,副護軍朴宗正、沈象奎、金蓍根、趙文彦、李顯宅,副司正金逸淵、李應植、元禾、李重恢、柳昇根,以上竝單付,慶尙右兵使單元永胄仍任事承傳。

○傳于韓興裕曰,親臨魚水堂,承史閣臣當應製,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于韓興裕曰,巡監軍仍番單子,依點下爲之。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明政殿,徽陵忌辰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靑陽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履永奉香跪進,上親受。傳授獻官禮曹參議鄭東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明政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五日午時,上詣魚水堂。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劉㵙、孫錫祚,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仁化門、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靑陽門,入石渠門、金馬門,至魚水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行禮,考官副摠管柳相亮,參考官兵曹參知尹之鉉,率應講武臣,行四拜訖,卽命開講。上曰,還宮後承旨落後,與試官考講,可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石渠門,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五日二更,上詣魚水堂。坐直承史閣臣應製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孫錫祚、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由明光門、靑陽門,入石渠門、金馬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上曰,行禮則置之,御題以魚水堂銘爲之,限三更,還內後,退出政院,製進,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金馬門,由石渠門、靑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韓興裕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八月十六日壬申所見彗星,昏見戌方,四更北沈,比昨無異,至五更,爲游氣所蔽,不得詳察。

○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林處鎭、李周禎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興裕曰,長寧殿修改告由祭香祝,當親傳,處所以暎花堂爲之。出宮門路,仁和門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韓興裕曰,太學儒生當應講於仁政門,朝食堂到記,遣史官收取以來,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明日來待。

○傳于韓興裕曰,右副承旨馳詣長寧殿,別奉審以來。

○傳于金履永曰,弘文提學牌招,爲試官。

○傳于金履永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金履永啓曰,左承旨尹命烈式暇,金敎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而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左副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奉命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無以伴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奉命在外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履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尙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永曰,巡監軍,以再昨日巡監軍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兵曹摠府入直郞廳,持將兵圖說,應講次,魚水堂待令,試官,入直兵曹摠府堂上爲之。出宮門路,英陽門爲之,只入陽繖扇。

○傳于金履永曰,兵曹摠府入直郞廳應講,後日待令。

○傳于金履永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金履永,以備邊司言啓曰,東北兩道秋事,不待年分,而已知其告歉,該道守令之此時曠官,實爲切悶,伊川、高原兩邑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殿座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鄭學畊有身病,不得進參,差病間三番內禁衛將李一愚,使之兼別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八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詣暎花堂,長寧殿親傳香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孫錫祚、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化門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入靑陽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堂。敎根奉香跪進,上親受,傳授長寧殿別檢任存常。仍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長寧殿,別奉審以來,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詣仁政殿。太學儒生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劉㵙,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建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履永曰,俄以滯氣,有下敎矣。今則症候,果若何?上曰,不至大段矣。引儀唱試官行禮,弘文提學曺允大率應講儒生,行四拜禮訖。上曰,還內後,承旨與試官考講何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入明光門,命出標信解嚴,仍爲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六日四更,上御魚水堂,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待敎李龍秀持《孟子》第七卷,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劉㵙、金初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十三,止桎梏死者非正命也。上曰,文義陳之。龍秀曰,此章首以盡心二字言之,心者虛靈不昧,具衆理應萬事也。心有人心道心之別,而天理人欲之公私判焉。方其寂然不動,方寸湛然之時,純然天理之公而已。及其接乎事物,而思慮外馳則人欲勝,夫天理,此在毫忽之際也。是故操存舍亡之幾如此,可不畏哉。伏願體念焉。上曰,盡其心者何謂也。龍秀曰,俄以公私二字,論心之體矣,盡心者,明理之謂也。理是天理而克明之,則此乃純一無雜之本體,而無一毫之私欲矣。上命掩卷,仍命閣臣先退,龍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韓興裕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仕直金逸淵。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戌方,四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

○專經文臣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履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海昇,碧團僉使申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履永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率醫官持湯劑入侍。

○以副校理尹尙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林處鎭、李周禎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南惠寬,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以校理洪冕爕,副修撰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傳于金履永曰,專經文臣殿講,當於明政殿爲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試官,弘文提學牌招。

○傳于金履永曰,太學居齋儒生應講居首進士南鍾玄,紙五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

○傳于金履永曰,巡監軍仍番單子,依點下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永曰,兵曹、摠府入直郞廳應講次,魚水堂待令,試官以兵曹摠府堂上爲之。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例無兼臺付職之規,而昨日政接慰官曺鳳振,誤爲單付,今已下批矣,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兼執義曺鳳振單付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兵曹言啓曰,前掌令金圭夏,今年三月,因其八寸親圭彩之來告其訃,以曾經侍從別致賻單子,至爲入啓,而今聞金圭夏生存無故。又因其堂侄金有鑑之呈訴,詳査事實,則圭彩之僞傳,果爲的實。副司果金圭夏別致賻單子,勿施,金圭彩,令該曹照法嚴處,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南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儒象,多日處冷之餘,素患風痰之症,一倍添劇,四肢厥冷,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症形危重。尹行勉血痢之症,有加無減,登溷頻數,眞元大脫,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儒象、尹行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知性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得馨,猝得輪症,頭疼眼赤,口渴煩燥,寒勢往來,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得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知性手本,則時囚罪人南宮𡊠,屢日處冷之餘,關格猝發,上吐下瀉,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南宮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升權、李儒象、尹行勉、鄭禮容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金時中有頉代,嘉善卞之錞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文臣測候官曺鳳振,移拜接慰官,今姑減下,以副司果韓兢履,副修撰金啓溫差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刑曹言啓曰,律學官生輩,率多貧窮,無所聊賴,平生顒望。惟是外方檢律一路,而試取之法,從其劃數多少,先付祿官,次付檢律,專在一時之幸不幸,不係其業之精不精。故或有老鍊,而終身未差者,若有新入,而連次偶中者,旣非均平之政,亦非勸奬之義,渠輩皆願依譯院醫司等,第例一從第次,作爲井間,隨窠輪差,則旣絶僥倖之路,可蒙均沾之澤。諸生各有恒産,則所業亦可責成,衆議如此,事理亦然。自今以後,祿官則依例試取,檢律則以久勤次第輪差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辛未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金履永,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朴思彦,待敎李龍秀,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惟鑑、秦東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思穆曰,今日霜朝,日氣甚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昨日以滯氣有下敎,未審近間有滯候乎?上曰,無足爲慮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之後,連爲順下乎?上曰,然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醫官先退,宗協等退出。思穆曰,醫官同爲入侍,敢請入診焉。上曰,後日次爲之,命入湯劑進御。思穆曰,近日進御之湯劑與混元三重膏封入,則卽時進御乎?上曰,然矣。思穆曰,進御之湯劑,近於調理之劑,混元三重膏,則專爲滋補之道,比於湯劑,尤爲緊要矣。封入之際,若或過時,則必將更煎。恐有泄氣之慮,而性味亦不如初煎之時,伏願卽時進御焉。上曰,當如所奏矣。思穆曰,今當湯劑連進之時,政宜博採衆論,議定當劑,而見今諸議皆以爲,前縣令洪旭浩,精通醫術,素有名稱,昔在先朝,曾有湯劑參論之事,今亦出入,與聞於議藥之地爲宜云。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同參,實合於博詢廣議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醫官先退,而吳千根奉湯劑而入侍,雖一員,卽命入診,似好矣。上曰,姑待後日,而雖來日爲之,,可也。上曰,大臣就座,仍命藥院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詣明政殿,專講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朴思彦,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化門,由仁政門、肅章門、建陽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上曰,試官行禮爲之。履永曰,弘文提學未及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兵曹堂上爲試官,引儀唱行禮,兵曹參議韓鼎運,率應講文臣,行四拜禮訖。上曰,還內後,閣臣與試官考講,可也。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明政門,由集禮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七日三更,上御魚水堂,兵曹、摠府入直郞廳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朴思彦,試官兵曹參議韓鼎運,副摠管柳相亮,以次進伏訖。上曰,講官只三人乎?履永曰,入直只三人矣。命開講,講官以次應講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李魯益未肅拜。右承旨韓興裕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宋文述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戌方所見彗星,移見辛方,四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至五更,移入癸方平地下,自此似不晨見。

○闕外各司文蔭官應講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夕講。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林處鎭、李周禎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履永曰,闕內入直蔭官應講次,暎花堂待令。

○傳于金履永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率醫官入侍。

○金履永,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徐俊輔禁推事,命下矣。所帶檢校之任,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尙圭,旣有只推之命,金啓溫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益、宋文述、朴大圭、徐俊輔落點。

○金履永啓曰,新除授承旨徐俊輔方在禁推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

○金履永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魯益時在京畿楊根地。左副承旨宋文述時在全羅道全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南惠寬,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大圭曰,只推。

○傳于朴大圭曰,巡監軍,以再昨日巡監軍爲之。

○朴大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署經、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永曰,今日當親臨明政殿,闕外各司文蔭官應講爲之,該房知悉。出宮門路,以永靑門爲之。試官弘文提學牌招。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連山幼學金利澤所志,則以爲,族侄英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相潤第二子五宗,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英秀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履澤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相潤第二子五宗,入爲金英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狼川幼學吉尙益所志,則以爲,族孫二八,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成龍第三子壽大,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二八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吉尙益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吉成龍第三子壽大,立爲吉二八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健陵、顯隆園火巢內捉虎事,命下矣。本營善放砲手五十名,將校二人領率出送,着實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南燁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禮容,屢旬處冷之餘,寒痰挾食,上吐下瀉,氣息奄奄。李升權,素患積氣,處冷復發,有時衝上,呼吸喘促,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禮容、李升權,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前掌令金圭夏,今年三月,因其八寸親圭彩之來告其訃,以曾經侍從別致賻單子,至爲入啓。而今聞金圭夏生存無故,又因其堂侄金有鑑之呈訴,詳盡事實,則圭彩之僞傳,果有的實。副司果金圭夏別致賻單子,勿施,金圭彩,令該曹照法嚴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不實條》,有曰凡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又按同律老少廢疾收贖條,有曰凡年七十以上十五以下,犯流罪以下收贖。今此金圭彩年今七十矣,依此律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金孝建疏曰,伏以,臣自數月以來,右膝挾痰,骨節浮高,屈伸酸痛,雖房闥之間,亦不得惟意運動。故日前摠府宣醞之擧,實是聖世曠絶之恩,而未能趨參,臣分虧矣,罪戾深矣。至今悚蹙,若無所措,此際伏見吏曹移牒,以臣差景慕宮朔祭獻官矣。莫重將事之役,何敢爲言私之計,而病情遇寒添劇,行步一倍艱澁,以此蹣跚之狀,實無駿奔之勢,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閔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許令該曹,移差無故之人,以重享禮,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辛未八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籠山亭,藥房入侍,入直蔭官應講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履永,待敎李龍秀,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金初燮、朴思彦,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惟鑑、陳東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思穆曰,日氣漸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侍,入診恐好矣。上曰,入診,可也。千根、宗協以次診候訖。上曰,脈候,何如?以次奏之。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上曰,試官則閣臣爲之,而斯速行禮。龍秀率應講蔭官,行四拜禮訖。上曰,還內後,閣臣落後考講,可也。仍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八日酉時,上詣明政殿,闕外各司文蔭官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朴大圭,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朴思彦、金初燮,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行禮。考官弘文提學曺允大率應降諸臣,行四拜禮訖。履永曰,當此靜攝之時,侵夜勞動,恐有受損之慮矣。應講則旣已行禮,弘文提學又爲入來,命試官考講,卽爲還內恐好矣。上曰,所奏誠好矣。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明政門,由靑陽門,入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左承旨李魯益未肅拜。右承旨韓興裕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宋文述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辛方,四更北沈,尾長比昨無異,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輪直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輪直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金履永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持平林處鎭、李周禎在外,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大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永曰,今日宗廟、景慕宮朔祭,香祝當親傳,處所以明政殿爲之,該房知悉。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履永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履永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同爲入侍。

○金履永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履永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朴大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大圭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傳于金履永曰,專經武臣殿講,當於仁政殿爲之,該房知悉,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試官,入直摠管爲之。出宮門路,以靑陽門爲之。

○金履永啓曰,輪直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大圭曰,當該武藝別監,令該曹刑推定配。

○傳于朴大圭曰,巡監軍,仍。

○傳于朴大圭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以掌令宋翼淵、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大圭曰,只推。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出疆,期日不遠,冬至正使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穆陵參奉金履源呈狀內,矣臣年近七十,且有衰病,實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老病旣難强,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仍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南惠寬疏曰,伏以,淸朝耳目之任,本非如臣聾瞽者所可濫竽,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往省先楸之日,恩榮所曁,隣里動色,在臣義分,不敢久淹,玆已擔舁病軀,來伏私次,逖違之餘,雖切覲光之願,而召牌之下,甘犯逋慢之罪,是豈臣樂爲哉?噫,近來嫌路之太濫,誠如月前憲長之疏語矣。臣之情勢,如或可强,則矧玆新式之初,何敢爲逡巡之計,而其所自處之義,亦有輕重之異,不可以一槪論也?今若義在必遞,諉以一伸,不顧廉隅,揚揚冒進,則其壞損臺風,又當如何?念臣之當初所遭,非若一臺官之過去侵斥大臣,分付銓曹,施以停望之罰,使之勿復檢擬於言官,則此與改正無異,何可歸之於官師之相規,晏然自處以無累之人哉?臺職去就,初非可論,賓對有命,末由進參,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重臺體,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葵傾之忱,秉彝所同。臣旣一日在職,則豈敢終默,竊覸我殿下,以上聖睿智之姿,承列朝熙洽之業,十載御極,一念憂勤,臨朝之容,雖尙淵穆,聽斷之明,已有著矣。獻替之言,雖欠實用,包荒之德,已可見矣。凡在瞻聆,孰不欽仰。惟於施措之際,或忽爲治之要務,辭敎所及,每多不及之細節,試以近日事言之,臨殿勞動,殆無虛日,有乖節宣之方,擧切憂慮之忱,而夷考其實,則豈皆不可已之事耶?夫具衆理而應萬事者,惟此心爲然,雖匹夫爲學之方,捨此心則無以修其身而齊其家,何況人君以一心之微,理萬機之繁乎?苟於方寸之間,先立其大本,則簡以制煩,靜以制動,譬若鑑空衡平,自可物來順應,此堯、舜所以恭己無爲而天下治者也。伏願殿下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辛未八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朴大圭,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注官朴思彦、金初燮,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景化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履永奉香祝跪進。上親受,傳授宗廟獻官行大司成金履喬。上敎曰,今詣魚水堂,大臣、閣臣、備堂當引見,以此傳諭,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明政門,由靑陽門,入石渠門、金馬門,至魚水堂,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備堂俱爲來待乎?履永曰,今方來待閤外矣。上曰,注書出傳,同爲入侍,周命承命出去,與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朴宗慶,刑曹判書金履翼,戶曹判書金履度,行護軍李得濟、李溏,工曹參判趙弘鎭,同敦寧金基厚,修撰洪儀泳,偕入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時秀等曰,今日早朝,秋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口味稍甘矣。時秀等曰,湯劑連進,貼數已多,果有效應乎?上曰,別無效應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於聖候欠和,湯劑連進之時,臣等與醫官,俱未能長時待令。故朝夕諸節,無以頻頻詳承,湯劑煎進,亦有晚時之慮,不但臣等下情之焦悶,揆以國體,極涉未安。臣等與入診醫官,輪回入直於本院,實合重事體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藥院輪直,自今日爲之。出擧條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冬至正使徐龍輔,聞其親年,無以離側出壃云,宜有體諒之道,臣等無無故可赴之人,依近例以宗臣、儀賓及正二品以上通瀜差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日前吏、刑曹堂郞處分,特命分揀。而摠府郞官二人,獨未免一體之恩,罪同罰異,合有分揀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都政時吏、兵曹判書,俱被譴罷之典,而本事旣不深重,罪名亦將經月,合有收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載瓚曰,近來入啓公事,久未判下,事多滯留,各道年分事目,循例啓下,然後年分狀啓,亦次第啓下矣。且以東北兩道言之,歉荒溢目,此時該道守令,不可久曠。故日前伊川、高原兩邑守令,以口傳差出,不日下送之意草記矣。望筒入啓,亦至多日,而尙未下批,邑務多廢,民事可悶,故復此仰奏矣。象奎曰,摠府郞廳,旣下分揀之命,竝前職仍任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思穆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閤外,卽許持入,恐好矣。上曰,持入,可也。周命承命出去,與提調李集斗偕入進伏。上進御湯劑。思穆曰,醫官亦待令入診,恐好矣。上曰,昨旣入診,今不必爲之矣。上曰,諸宰以次奏事,履翼等曰,臣等俱無可奏之事矣。上曰,今日次對日次,故爲之乎?載瓚曰,廟謨別無積滯之事,而日次久闕,故爲次對矣。上曰,玉堂陳所懷。儀泳曰,臣別無所懷矣。大圭曰,今日賓對,憲府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備堂先退。時秀等退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石渠門,由靑陽門、明光門、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朴大圭,假注書洪周命、金逸淵,記事官金初燮、朴思彦,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行禮。副摠管鄭學畊,率應講諸臣,行四拜禮訖。上曰,還內後,承旨落後,與試官考講,可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入明光門,命出標信解嚴,由靑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八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魚水堂,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大圭,待敎李龍秀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劉㵙、孫錫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此輪直,與他輪直有異,予病亦無形顯之可言,不可因此而廢講筵,且頻御講筵,則反有益於調病之道,自明日講筵取稟,依例爲之。今此召接,爲諭是意也,仍開卷命讀。龍秀讀自魯平公將出,止公曰諾。上曰,文義陳之。龍秀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達者矣。上曰,平公將見孟子,而以嬖人之言止之。此事果如何?龍秀曰,平公無好賢之誠,故聞嬖人之言而止,其無意求賢可知,何足與有爲哉。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