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一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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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未肅拜。行右承旨柳相祚在外。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洪羲俊齋直。同副承旨愼宜學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齋宿李鐸遠齋直。事變假注書權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右文閣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裁嚴,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傳于洪羲俊曰,專經文臣試射,以殿講爲之,處所,以景賢堂爲之,侍衛置之,只入陽繖扇儀仗鼓吹。

○傳于洪羲俊曰,試官,以前日專經文臣試官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考官李文會,代以鄭尙愚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昨日已爲下敎,應試諸人,若持弓矢待令,則今雖以射代講,未爲不可,而尙今無一人來待者云,豈有如許紀綱,殿座不欲爲之,應講人,一竝退送。

○傳于洪羲俊曰,耆老堂上,當宣醞,處所,以資政殿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洪羲俊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羲俊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雲寶劍置之。

○洪羲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鄭尙愚,行左承旨吳泰賢,左副承旨宋知濂,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行右承旨柳相祚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羲俊曰,夏節方過,七月已屆,八路農形,果能善就否?言念民事,寢食靡安,嗚呼,雖上天,旱災垂警,惟予心一時不懈,少無異於非此之日,寧有誠意之極,必是卿相庶僚,對揚恪勤之故也,然一民之衣一民之食,道伯守宰,眞以國家如傷之心,深存哀矜之念,則必毋至於顚于溝壑,可不愼惕,可不愼惕,今當秋事先期,其效尤切,加倍精白事,玆諭布宣,令廟堂,星火分付八道四都。

○傳于愼宜學曰,卯酉赴衙退衙,其法甚嚴,近來紀綱,日益頹弛,甚至於卯酉而不然,烏在其爲法之本意乎,令廟堂申明分付,更勿如是。

○傳于洪羲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羲俊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嚴截,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洪羲俊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判書,何爲如是引義乎?例批意深攸在,豈以古人之曰善,猶不足勝於費辭乎,勿辭,卽爲入來肅謝,參議分揀。仍以前牌催促,傳于愼宜學曰,侍衛中堂下別軍職宣傳官,武兼守門將、部將應講次,延英殿待令。

○傳于愼宜學曰,試官以兵曹判書朴宗來,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鄭晩錫,承傳宣傳官李晦植、南宮玾,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夜對爲之。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望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申緖、田德顯、尹商大、白恒鎭。

○洪羲俊,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二十五日爲之。

○洪羲俊,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爲之,可也。

○洪羲俊,以奎章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置之。

○洪羲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晩錫,以宗廟秋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單,宣薦內禁衛出身金達鍊,筒箇一部,韓永杓弓矢一部,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韓興裕疏曰,伏以臣於屛伏訟愆之中,伏奉騎省佐貮之命,繼而恩牌踵臨,時則鑾蹕已啓,衛扈政急,固宜不遑他顧,竭蹶趨承,而第臣向來遭罹,至今危怖,盛眷雖感於收簪,私義實難於彈冠,冒犯逋慢,恭俊譴何,聖度天大,郵罰不加,臣於是,惶蹙靡措,不知所出,徊徨屢日,衷情轉迫,玆敢不避瀆擾之誅,猥陳危苦之情,惟聖明垂察焉,臣於昨夏銀臺之特除也,草草一疏,略暴情實,而金相休之疏,又出矣,滿紙噴𰉃,惟意凌踏,似嘲似嚇,以奉以踼,所可道也,亦孔之憯,此不過鄕隣之袒褐也,越人之彎弓也,付之以橫逆,可也,處之以談笑,亦可也,到今對卞,非不知反涉呶呶,而抑有不敢終嘿者,彼疏中,又以出道時,一番就見,添一罪案,噫,臣與相休,以面分則不過朝行,以戚誼則無異路人,特以重使命之意,循例一見於按事之前,自是公格間常規,則今於書啓之外,忽作苛執之欛柄者,何也?就事論事,何患無辭,而必以此等口氣,噂沓而侮蔑之,言之者固自快也,當之者不亦困乎,如臣孤弱,雖不足恤,獨不念告君之辭,不當若是耶,且所謂萬無行査之理云者,又何其妄也,聖意所在,非在下者所敢臆度,而如是爲說,則臣何足較卞也,其論啓臣者,凡爲六條,而惟恐絲毫之或遺,疏斥臣者,又加一層,而必欲湛滅而後已,誠莫曉其故也,無論此條彼條,曰有曰無,罔非滄浪,尙誰怨尤,苟使臣言行,素孚於同朝,則人之爲言,豈止於是,在臣息補之道,惟當緘口結舌,沒齒息影,祗俟天日之照燭而已,顧何敢費辭分疏,重犯不韙之罪哉,只恨賦命畸窮,觸事僨敗,薄試下邑,不能稱職,及此垂死之年,忽陷罔測之科,汚辱身名,貽羞朝廷,無復有榮塗之餘戀,自分爲聖世之棄物,拂拭之盛念,雖極感惶,滓穢之賤蹤,無路趨膺,瞻望觚稜,徒切耿結,冒陳悲冤之忱,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鐫斥,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未七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資政殿。耆老堂上,宣醞入侍時,右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贊儀,唱耆老堂上四拜,右議政金思穆,判敦寧趙尙鎭,左參贊吳載紹,行四拜禮陞殿,上曰,問候置之也。宜學,跪告誥宣醞,仍行宣醞禮訖,上曰,耆臣有未及入來者云,宣醞床,送于其家,可也。思穆曰,臣登筵,不爲問候,則下情抑菀矣,近日稍有涼意,而午炎猶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臣等猥蒙異數,宣賜法醞,不勝感祝之忱,而自前每有此等事,耆老諸臣,摸像作帖,卽是故事也,英廟朝時,屢爲宣醞,而輒許作畫帖,在先朝亦如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爲之也。思穆曰,耆老所,無財力,無以爲之也。上曰,於戶曹,推移用之,可也。命耆臣先退,思穆等,下殿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一日未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鄭元容,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任天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鐸遠,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洪敬謨,持《孟子》第三卷,記事官李龍秀,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有爲神農之言者,止願爲聖人氓,上曰,下番讀之。天常,讀自陳相見許行,止曰冠素,上曰,神農之言,卽何言也?元容曰,神農敎民稼穡,爲其言者,卽農家者流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一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當詣資政殿齋宿,明日親傳香祝,遣閣臣,再明日攝行別祭於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親傳香祝,處所,以泰寧殿月臺爲之,該房知悉,惠慶宮進服秋麥茶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一日申時,上詣資政殿,齋宿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由金商門、正兌門、泰寧門,詣資政殿,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資政殿。侍衛堂下武臣應講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齋宿,只爲親傳香祝,而旣是別祭,則今日無不可用樂之義,明日則宗廟大享齋戒也,固不可用樂,而今日則無所不可矣。仍命試官行禮,贊儀,唱試官四拜,兵曹判書朴宗來,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鄭晩錫,承傳宣傳官李晦植、南宮玾,行四拜禮,以次進伏,應講武臣宣傳官吳致壽等,以次進講訖,上命試官先退,宗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一日二更,上御延英殿。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羲俊,侍講官鄭元容,持《周易》第二卷,檢討官任天常,持《周易》第二卷,假注書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二,止受之以屯,上曰,下番讀之。天常曰,小臣萬萬惶悚,而眼昏無以辨句讀矣。上曰,下番翰林讀之。龍秀,讀自屯元享,止險而健訟,上曰,屯卦之勿用有攸往利建侯,何謂也。元容曰,屯難之時,不可前進,必廣資輔助,然後能成濟屯之功,故不宜有攸往而利於建侯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上曰,應講武臣頒賞次,使之入來也。宣傳官吳致壽等,入來,祗受賞典訖,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牌不進。左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右副承旨洪羲俊陳疏徑出。同副承旨愼宜學陳疏徑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監祭進李鐸遠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事變假注書權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羲俊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牌招。

○傳于洪羲俊曰,耆老堂上進箋,當親受,處所,以景賢堂爲之。

○傳于洪羲俊曰,侍衛置之,只入陽繖扇儀仗鼓吹。

○愼宜學啓曰,卽者副修撰任天常,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以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校理呂東植,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愼宜學曰,今日中日閣後苑,調馬待令,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李羲甲、金相休、宋知濂、洪羲俊、愼宜學落點。

○以左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李羲甲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羲甲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羲甲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沈象奎,陳疏到院,以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極爲嚴重,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羲甲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須資出去,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陳疏到院,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陳疏徑出,原疏俱以宗廟秋享大祭齋戒,不得捧入,而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愼宜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同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羲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李羲甲啓曰,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愼宜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權燮改差,代以金樂壽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羲甲曰,適有暇,承史閣臣應射次,通陽門外來待。

○以親臨延英殿堂下侍衛武臣應講榜目,傳于李羲甲曰,純通宣傳官吳致壽等三人,內下各筒箇壹部賜給,純粗別軍職李鐘英等三人,內下各弓箭一部賜給,粗別軍李恒權等九人,內下各帿弓一張賜給,不宣傳官柳相晉等三人勿論,純不部將黃相轅等三人,禁推分揀。

○李羲甲,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日殿座時,協律郞,本院正,當爲進參,而正曺鳳振差祭,不得擧行,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曺鳳振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兢履爲掌樂正。

○李羲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琮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副校理金學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前冬黃海道康翎縣漂到大國人孫文緖等,留下物件中,鐵錨鐵錫等属,卽將詳細開單,咨送前來,以便核辦事,自盛京移咨,故折銀給價之由,先已咨報矣,尙今別無發落,而渠等鐵物,旣已運置於灣府,今方輸送之意,盛京禮部及將軍衙門,一體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順付於憲書齎咨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李顯宅,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沈能稷,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傳敎下者,有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遣閣臣攝行別祭之命,我聖上追遠之慕,臣等豈不仰認,而祀典重事也,以時而祭,有事則祭,祭必有名,此古聖王所以兢兢致愼,惟恐其或越乎禮也,若非其時無所事,而特以追遠之慕,義起而行祭,則是䙝而已,烏在其重祀典之道乎,涼燠之交,起居宜愼,而連日移次勞動,亦豈不有乖於節宣之方乎,臣等自聞此命,憂愛之誠,不勝耿耿,而適値曛暮,籲天路阻,秉燭治箚,待漏徹聽,今雖傳香時迫,尙可及止。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殿下有此過中之擧,而惟允之地,惟以奉承爲恭,論思之臣,不念匡救之義,臣等竊爲之慨惜,昨日在院承旨,入直玉堂,竝施譴責,以警來後,恐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予小子,不明于德,致使擧措如此,謂之可歎,卿等職在輔相,言陳如此,藥石之語也,銘服何遲,昨日命下之各宮閣廟別祭享還收,承旨惟允也,承書而已,亦豈有罪,卿等一體知悉,仍傳于李羲甲曰,此批答,分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左右相。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臣於當日申後,伏見傳敎下者,有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遣閣臣攝行別祭之命,而以臣充毓祥宮獻官兼令撰進祭文者,其祭文則臣職忝掌綸,雖不敢不撰進,而其享禮則臣竊以爲,大不可也,嗚呼,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而祀典之嚴且重,自上世然矣,孔子曰,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示諸掌乎,祀典之於國家,治忽係焉,其愼且敬,顧何如哉,惟我祖宗,聖神相繼,兢兢然翼翼然,必愼必敬,罔敢或忽者,亦惟在於祀典,是以禴祀烝嘗,各有其時,薦獻告由,各有其名,而無時之祭,無故之享,四百年來,未之或有,攷之禮典,按之國乘,昭可知矣,今此別祭之名,實未審聖意之攸在,而義起之何名也,《書》曰,黷于祭祀,是謂不欽,禮煩則亂,事神則難,又曰王司敬民,罔非天嗣典祀,無豊于昵,嗚呼,祭祀者,追遠報本之禮也,古之聖人,有五十而慕者,有三牲而養者,其生也則洞洞乎属属乎,若將不及,其沒也則吉蠲之饎,未始不疎闊,而或懼其黷,或戒其豊者,何也?良以鬼神之道,幽遠而尙靜,其著也昭明,焄蒿悽愴,洋洋乎如在,而不可度思,故人之所以事之者,極簡潔而主畏敬,不敢瀆屑焉耳,不然,聖人之孝,豈不欲時時而享之,日日而祭之哉,使傅說祖已,非聖與賢則已,如其聖與賢也,則天下萬世之有國家承祀典,不監於《書》之訓,而于誰之監哉,抑又聞之,《記》曰,喪祭從先祖,嗚呼,今日八域萬姓之大且庶,庶績百度之盛且該,莫非我祖宗所創紀制作,而我殿下,特爲祖宗守之耳,況其祭祀之禮,莫大於有國,而或非祖宗之所垂,則豈所謂從先之義哉,以殿下高明之聖學,曾忽遺燭於此者,臣實惜之,日前文禧廟別祭之行也,臣已不勝驚悚憂愛之忱,而出位是懼,泯嘿縮伏,今玆攝享之宮與閣與廟之事體之尊嚴重大,又與文禧廟,萬萬不同,而臣旣當承命駿奔,則愚衷益激,不能自已,區區微見,誠有符於執藝,斷斷苦忱,庶不涉於越爼,玆敢齋沐朝房,猥陳箚本,伏願殿下,留神澄覽,亟寢成命,仍治臣深夜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時原任大臣箚批矣。仍傳于李羲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辛未七月初二日卯時,上詣資政殿,還內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泰寧門、金商門,由建明門、崇明門、延光門、延俊門還內,宜學,請出標信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耆老堂上進箋親受,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羲俊,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羲俊曰,三司不備,侍臣未及待令,何以爲之乎?上曰,侍臣除之也,贊儀,唱耆老堂上四拜,右議政金思穆,判敦寧趙尙鎭,左參贊吳載紹,右參贊洪明浩,入就位,行四拜禮,仍行進箋禮訖,通禮,跪啓禮畢,思穆曰,日熱尙劇,移次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藥院診候之定以日次,蓋爲頻承聖候,隨時保護之意也,在前則非但日次之晉接,亦或有無時診察之擧,此可見大聖人愼疾之方,而第今臣等之未蒙召接,幾至半年之久,此固臣不誠溺職之罪,而當此霖炎蒸濕,節序交換之時,臨殿勞動,移次經宿,殆無虛日,固仰聖候之康寧,不憚苦熱之觸冒,而或於不知不覺之中,安知無榮衛受損之慮乎,念及於此,臣等之焦迫煎悶,姑舍是,殿宮惟疾之憂,尤當如何,雖閭巷匹庶之微,若當經夏換序之時,必欲尋醫求藥,以爲自護之方,則況我殿下,上承宗祧之重,下臨億兆之衆,目下悠悠萬事,無過保嗇聖躬,而乃反自輕若是之過耶,臣之前後仰陳,輒承許可之音,非止一再,而自春徂夏,終無晉接之擧,蓋診筵延接,不過暫時間酬應,則未敢知殿下,何所憚而一向靳持耶,區區憂慮,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乞繼自今,頻賜召接,以時診察,俾盡節宣保護之道,是臣之大願,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甚懇,當自後日次,勉許頻接矣。出擧條命耆臣先退,思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二日午時,上詣中日閣,調馬入侍時,同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李鐸遠,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通禮,跪啓請乘馬,上降輿乘馬,由金商門,詣中日閣,降馬陞座,命調馬訖,上乘馬出金商門、建明門,由崇明門、興明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受由。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同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文臣朔試射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文臣應製試取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假注書金載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事變假注書徐志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嚴截,而一向違牌,尙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曰,分揀。

○傳于李羲甲曰,文臣朔試射,今日爲之,處所,以金商門爲之,侍衛,以入直磨鍊。

○傳于李羲甲曰,出宮門路,以崇明門爲之。

○李羲甲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疏批未下,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批下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李羲甲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羲甲曰,試官,以上護軍曺允大,行護軍林漢浩,前承旨鄭尙愚,副摠管洪義浩、朴基豐,前承旨李惟命,副護軍李永老,爲之。

○李羲甲啓曰,今此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尙愚,副護軍單李惟命。

○傳于李羲甲曰,摠管中有實故未肅拜人,竝許遞,使之口傳差出,以爲進參。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好敏爲都摠管,以李文會、金孝建、徐英輔,爲副摠管。

○傳于金相休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相休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于金相休曰,今日玉堂會筵,當於資政殿爲之,太學居齋儒生與四學齋任,同爲入參,只入陽繖扇。

○李羲甲啓曰,卽者應敎李志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金相休啓曰,應敎李志淵,陳疏徑出,校理呂東植,副校理洪遇爕在外,校理洪命周,副校理金學淳,修撰趙琮鎭,傳旨未下,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元容,修撰李鼎秉,副修撰任天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鄭元容,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校理洪命周,副校理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修撰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副校理金學淳,修撰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受由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光文,正字李龍秀,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李光文。

○金相休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今日玉堂會筵,改以明日爲之。

○傳于李羲甲曰,至貧無依之鄕民上來者,備局有司堂上招集,賜米於興化門外。

○傳于李羲甲曰,闕內入直內,侍掖属軍兵吏隷中,至貧無依之類,當於崇賢門,今日初爲殿座後,親臨賜米,該房知悉,鼓吹待令。

○傳于李羲甲曰,日前文臣試射及武臣講,不卽待令人,姑爲仍置矣,更思之,紀綱所在,萬萬駭然,親臨崇賢門,捧現告嚴飭,分付,該房知悉,只入陽繖扇。

○傳于李羲甲曰,出宮門路,以會慶門爲之。

○傳于李羲甲曰,同義禁牌招。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日殿座時,本院正,以協律郞,當爲進參,而新除授正韓兢履,身病猝重,不得擧行,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韓兢履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地,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泳夏爲掌樂正。

○傳于金相休曰,夜對爲之。

○傳于金相休曰,吏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樂壽有頉,代以徐志輔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相休曰,試射文臣應製賞格,依文臣製述例,捧傳旨。

○以文臣朔試射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副司果申在植,筒箇三部賜給,邊二中奉常奉事金在浩,副司果朴孝臣,以上弓矢一部賜給,邊一中副司果洪起爕、李錫祜,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南秉寬,以上箭竹一百箇賜給。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全州府南高城萬馬洞築城建關,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羲甲曰,築城建關,事體自別,十分審愼,然後必有完全,令廟堂,卽爲稟處。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文川等邑,民家燒燼,人命渰囕死事,傳于李羲甲曰,北道也,今番則優給恤典事,分付。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尹敏東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外內石築,旣堅且高,初非牛馬踰越之地,上下徑路,鞠爲茂草,絶無行人往來之跡,而又於山頂,結草爲幕,晝夜看守,可謂防禁得宜是白遣,仍上鸎峰,亦爲詳察是乎,則山腰以上,岌嶪脫落處,築之以石,防其流汰,狀如層階處處堅固,雖於經潦之後,少無缺潰之慮是白乎乃,大抵勢旣峻急,土又硬脊,大松則着根年久,雖多落落者,而穉松則昂藏不長,間有稀闊處是白遣,轉至昭顯墓,遍察植木處是白乎,則自主峯,至後障二麓及白虎邊內外,合爲五麓,而自來沙石之地,樹以橡栗,間以老柯,逐年播植,而舊植,雖曰托根,難望鬱蒼,新植纔得出土,未免萎黃,似非人力之不逮,實是土性之使然是白遣,木根段,無論陵所、墓所,樹林蔭翳,草莾掩覆,未克曲曲周察是白乎矣,所經諸處,果無新舊之䂨㾗是白齊。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而內入番禁衛軍外,中日試射放次,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內入番禁衛軍外,中日試射放事,標信啓下矣,親臨文臣朔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羲淳狀啓,則以爲,本府應分中,九千石,壬戌因籌司行會減分,其耗條九百石,自是支放,故以本營歲入錢中,貿米充給矣。一自減分後,排巡苟艱,每歲加請,不下四五千石,自明年減分九千石內,六千石,援作應分,取耗支放,則恐無掣礙,而今年加分四千五百石耗,爲先劃給,充補支放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所減分,出於壯勇營革罷時,區劃本府者,洽過萬餘兩,特以除民弊重城餉之意,永爲減糴矣,年至未久,每有加分之請,重以支放米條之貿納,價有定數,如値歉凶,則末由貿取,到今事勢,與前逈異,一邊減分,一邊加分,實無意義,果如守臣所言,竝依狀請施行,如是之後,加分一款,便属煩聞無實之事,更勿擧論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至貧無依之鄕民上來者,備局有司堂上招集,賜米於興化門外事,命下矣。鄕民無依之類,自漢城府招集,則合爲七十一名,依己丑年四窮賜米例,各米二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闕內入直軍兵吏隷中,至貧無依,忠義衛七人,都摠府書吏一人,使令一名,內吹三名,別軍職廳書員一人,使令二名,武兼廳使令三名,司僕寺巨達二名,儀仗軍二十名,以上四十人名,各米二斗式,合米五石五斗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廷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具疏瀝懇,頗悉衷私,言雖無裁,情有足悲,庶幾鑑燭之明,不靳愍諒之恩,及伏奉批旨,若曰卿其勿辭行公者。臣誠霣蹙抑菀,窮無可歸,蓋臣所懇,其情則不啻痛苦冤轖,其言則可謂哀號疾籲,而槪未開省,一至於此,殿下豈以臣於銓職,可以無辭而故辭,可以行而故不行耶?臣又戇昧惶惑,莫知聖意之所在也。竊念人臣辭職,其道不過數四,有自量才分,不敢冒據者,有素尙恬退,不樂榮宦者,有或筋力不逮,私便身圖,或疾病適苦,莫强趨走者,今臣生於世祿之家,進由科擧之塗,區區始望,卽在於韋立熙朝,褆顯身名,非有遠引高擧之志,以其鄙拙淺劣,而華要榮利,冒竊已多,則素尙,初無可言,而固亦不自量之甚者也,乃若筋力羸短,而年未五十,哀乏太甚,疾病淹綿,而祟非一二,形證俱惡,然臣旣偏被恩造,殈而復存,餘生矢心,身非自有,夷險燥濕,斷無所擇,而奔走殫竭,死而後已,則臣非敢爲自便之計,而亦自謂多强其不可强者矣。然則臣之辭銓職胥,非以上所云數四之道,而卽其情理,決不容可已也,苟非情理之不可已而爲此力辭也,則是臣矯情飾讓,巧爲身圖,虛託恬退,欲護才分之短,不甘趨走之恭也,無論臣自汗顔,其必人將唾面矣。抑臣遭罹,雖在三銓,而及叨亞銓,以此竟辭,則今於長銓,豈得可異,亞貮則以其漫也而辭之,長堂則以其專也而不辭,辭鉤而偸鼎,辭萬而受十萬,世豈有此喪廉饕利之鄙夫也哉?且銓衡之責,卽稱錘人物,激揚淸濁,將使廉信端良才畯之士,進而有勸,貪利躁鄙不有之輩,退而知懲,乃其事也。今使任此責者,先自喪廉饕利,將安有進退勸懲之可語,而焉用此銓衡爲也?公私兩害,莫甚於此,臣雖無狀,何敢以無足可數之身,旣兩截而敗其義,又以大壞聖朝冡卿維世辨官審材之政哉?違抗自遂,其罪可止於誅一人,而倡披無恥,其醜必至於汚一世,臣寧伏嚴憲而不忍苟幸,亦情理之決不可容己者然也。竊又伏念殿下之已施於前者,固聖王九經之道也,臣之欲全於後者,亦匹夫咫尺之守也,上下所孚,前後宜均。伏乞天地父母,深加哀察,將臣見職,亟賜鐫罷,以霈終始之澤,崇降威罰,以勘頑蔽之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謝。

○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臣聯箚,則以昨日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遣閣臣攝行別祭之命,以爲臣等在惟允之地。惟以奉承爲恭,謂之慨惜而至請譴責,臣等滿心慚恧,無所容措,職忝出納,旣不能效覆難之義,則今此大僚論斥,惟當愧服之不暇,方欲治疏徑出,恭俟恩勘,而未及周旋,蒙此乍解旋授之恩,體諒之聖意,雖切感祝,惶蹙之私義,終難蹲據,玆敢相率聯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等之職,仍治溺職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承旨金相休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昏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承政院右承旨者。臣義旣合於竭蹶,分不當於逡巡,而第臣於兵曹參知韓興裕疏,有不容晏然泯默者,蓋興裕之於臣,旣有積怨深怒,則其言語不擇,固不足深責也。且於本事,亦以滄浪自服,則又無事於辨正,而惟其所謂一番請見,添一罪案云者,與臣本意,大相謬戾。大抵臣前疏之意,以爲彼與臣,旣有異姓戚分,又有同朝顔面,而辛勤請見,情亦可慽,如有一分可原之道,以臣荏弱之腸,豈不思所以善處之方?而畢竟私不蔽公,義難枉法,戀戀不忍之意,終未克遂云爾,則此益明臣迫不獲已之實情而已。至於請謁繡衣之違例與否,初不暇及,而今乃曰苛執欛柄,添作罪案,此豈非萬萬情外之言乎?又若所謂萬無行査之理云云。一轉語,亦不察於臣疏語脈,而互換彼此,倒置主客者也。蓋臣於彼疏行査之請,終未曉其意之所在,執贓印跡,閱實侤音,一一俱在,昭不可掩,以常情言之,事當惟恐其行査,而今忽及此,臣究其說而不得遂,以爲彼其意或出於時移事往,謂無行査之理,而外爲此僥倖之語云爾,則此乃推認彼意之儻在於是,而今其說,有若臣之自犯臆度之罪者然,此亦非昏妄之甚者乎?其外張皇之說,臣不敢呶呶,以蹈已甚之戒,而第念臣狷狹之性,惟知奉旨殫竭,不解隨俗俯仰,衆怒群忌,竝萃一身,以臣羸孱孤畸之蹤,復入睢盱蹲之場,則機鋒之至,勢所難免,玆瀝危苦之懇,敢冀生成之澤。伏願天地父母,憐臣情之可憫,察臣言之由衷,將臣新除承宣職名,亟加鐫改,以快言者之心,以安難冒之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宋知濂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母病危劇之狀,獲蒙恩暇,幸得以在家將護,而癃痼之疾,源委旣篤,暑祟所添,症勢不輕,時日差完,固非可望,而由限纔過,天牌卽臨,情理縱難於離捨,義分實懼於荐違。又値齋辰,不敢言私,黽勉趨詣,連日滯直,間因院僚之不齊,未能公退之如例。顧臣情私,一日爲憫,迺於日昨,歸視母病,則換節之交,痰癖益肆,久病之餘,眩暈愈甚,篤老元氣,日漸澌綴,而飮啖不滿數匙,省覺僅存一息,轉側焉須臣,藥餌焉須臣,今臣之情私,誠不可以一刻暫離於臣母之病側。苟非然者,殿座備員,事體至重,院直無伴,格例苟艱,臣何敢荐犯違傲,甘冒逋慢之誅哉?臣繼又伏見僚員引咎之疏,向日文禧廟別小祭命下之時,臣等在院而擧行,伊日別祭之擧,固無異於昨者各宮別享之命,而臣於其時,筵體甚嚴,未畢所對而退矣。大僚之斥,旣以承宣之將順爲言,則臣乃最初溺職之人也,何敢以昨日不在院中,晏若無故而有所異同於兩僚乎?此爲臣難冒之一端,乍遞旋授,雖荷聖念之曲庇,因仍冒據,實非私義之敢安,至如臣情理之切可矜而莫可强,則又非區區處義,之所可比論。伏乞天地父母,特推孝理之仁,曲察切急之懇,亟遞臣職,俾得以安意救護,而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警惟允之責,千萬至祝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應敎李志淵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入直之後,得伏見時原任大臣聯名箚子下者,則以再昨日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藏譜閣、懿昭廟別祭享,有遣閣臣攝行之敎,請寢成命,而特降收還之批矣。我聖上轉環之德,臣固欽仰之不暇,而大僚回天之誠,切不勝讚歎之至,第其箚辭下款,以爲論思之臣,不念匡救之義,至有其日入直玉堂,施以譴責之請矣。夫職忝論思,事係可言,而未有一言之效,不得陳勉反汗於成命之下,則無論在直與否,其失則一,別無可以區別於其間者,譴責之請,固當甘受,而溺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何敢爲自恕之計,而入直之僚,昨已陳疏徑出矣。今臣處義,其在論思之任,則實無異同,豈可諉之於其日之不爲入直,而揚揚行公,晏然直次,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箚本,昨旣晩始得見,又値齋日,瀆擾是懼,未卽陳疏自引,而因仍蹲居,有愧廉防,今始冒入文字,略暴情實。伏願聖明,特賜鑑察,諒臣私義之難强,仍命鐫削臣職名,以爲當官不言者之戒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卽接家信,則臣之八耋老母,以暑症彌留之餘,自夜以來,忽得暴泄,徹曉失睡,胸膈刺痛,飮啖全廢,藥餌不下,頃刻之間,氣息奄奄,昏倒不省,促臣歸視,臣纔聞此報,精神飛越,按住不得,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亟勘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校理洪命周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經幄,居常懍惕,若無所措,只以陳力殫竭,奔走就列,爲一分自效之端,乃者夏濕爲祟於外,積聚肆氣於內,失音而幾乎如啞,形削而殆難勝衣,而特以病不至深緊,故多日持被,屢遭登筵,而且當自上勤勞之時,不敢爲言病之計矣。日前自直廬陪扈往返之後,忽發暑癨,頹頓不省,殆若有奄奄垂盡之狀,故召對有命,而只使下番獨賢,未免在直而懸頉,繼而煩稟而徑歸,至今思惟,悚蹙罙切,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灌以藥物,調得數日,僅尋生路,而餘症尙緊,宛轉床褥,便成籧篨,實無時月內束帶供職之望,且臣家有輪行之疾,而病在至情,理難避遠,方其危劇,臣旣參見矣。今雖不同室居處,肅肅淸禁之內,晏然赴公,有非可議,故日昨參試之役,亦不能進身,諒非獲已也。又於此際,得見大僚之箚本,則以入直玉堂之不爲匡救於宮廟別祭,至請譴責,元老之言,實不勝佩服,而祀享重典也,玉署論思也,旣見祀典之不合於經禮,職在論思之任者,未能進言之罪,在直在家,宜無異同,臣何敢以其時之不爲持被,有所自恕,不思所以自劾之義乎?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齋沐陳籲,仰暴實狀,兼陳悚恧之忱。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病伏涔涔之中,一段愛君之心,猶不能磨滅,敢以膚淺之見,略有所陳,惟聖明,恕其狂妄,而少垂察焉。臣嘗觀濂溪之言曰,太極動極而靜,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爲其根,然則動不是先於靜也,靜不是後於動也。是以動靜不同時,陰陽不同位,而太極無不在焉,自其微者而觀之,則沖漠無眹,而動靜陰陽之理,已悉具於其中矣。人受天地之秀氣,各有一太極,修之則吉,而德可與天地合,明可與日月倂矣。今我殿下,所踐之位,卽天位也,所行之事,卽天工也,一語一默,皆合於天理,一動一靜,無違於天時,然後始可以天工無闕,而百事擧矣。顧今睿學日躋於緝熙,聖志益勵於奮發,晉晝三接,樂不爲疲,臨斷萬幾,亦旣勤勵,臣民之攢祝欽仰,不勝萬萬。而第今天序,纔過於三庚,而晩熱愈酷於久潦,雖在閭巷匹庶之人,靜以養氣,動之以時,然後可以爲愼攝之道,而伏況殿下,上有殿宮惟疾之憂,下有生靈休戚之係,殿下雖欲自輕玉體,其可得乎?假使有不得不臨殿之事,必乘朝候之淸涼,而勿侵午熱之蒸鬱,則可以爲動之以時,而事亦無闕也。臣之此言,非以專以靜爲主,不以動爲本也,只欲動靜之合於理而已也。伏願聖明,深留聖意於動靜,之義,無或過加勞動,則其於大聖人節宣之方,恐爲兩得而無闕矣,念哉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金學淳疏曰,伏以卽因本館上下番之俱空,召牌荐降,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而第伏見日昨大僚之聯箚,以論思之臣,不念匡救,至有慨惜譴責之斥,其不能匡救之失,則不可以入直出直,有所自恕於其間,入直之館僚,旣皆陳疏徑出,出直之僚員,又復相繼疏引,則臣亦是論思中一人也,顧安得獨自晏然,不思所以自引乎?且臣母病,近因晩炎之滋熾,重患外感,兼以泄痢,症情危劇,氣息綿綴,以此情理,旣無離捨之望,目下廉防,尤爲難進之端,玆敢略陳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譴斥,以靖私義,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未七月初三日辰時,上詣金商門。文臣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檢校直閣徐俊輔,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明門,由建明門,至殿座所,降輿陞座。藥房提調金履翼,進前曰,日熱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翼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翼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惠慶宮進服加減白朮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羲甲曰,俄者下應射試官,以堂上、宣傳官一員,差下之命,而武臣非經亞將,則例不得文臣試官,何以爲之乎?上曰,以特敎爲之,則何妨也?羲甲曰,文武旣異,堂上、堂下三品,資級相同,堂上武臣,不可爲文臣試官,以兵曹入直堂上,爲之,何如?上命書榻敎曰,考官洪義浩代,兵曹參知金啓河,參考官差下,贊儀,唱考官行禮,考官上護軍曺允大,行護軍林漢浩,前承旨鄭尙愚,參考官副摠管朴基豐,前承旨李惟命,副護軍李永老,兵曹參知金啓河,率應射文臣,行四拜禮訖。上曰,日前文臣試射命下後,不卽待令,俱是占便而然也,今日試射後,當設應製,使之勞苦其身,承旨以此意,分付應射文臣,可也。羲甲承命出傳,還入奏曰,親臨應製時,侍衛與試官,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誠射文臣,射畢後,當應製,處所,以資政殿爲之,侍衛仍用。又命書傳敎曰,文臣應製試官,以試射試官仍用,而朴基豐代,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對讀官差下。仍敎曰,還宮門路,以興明爲之,上乘馬出建明門,由崇明門、延光門、興明門,還內。羲甲請出標信,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試射文臣應製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記注官李仁迪、洪宅柱,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訖。贊儀,唱試官行禮,讀券官弘文提學曺允大,行護軍林漢浩,前承旨鄭尙愚,前承旨李惟命,副護軍李永老,兵曹參知金啓河,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率應製文臣,行四拜禮訖。上命允大、漢浩,書賦題,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儀刑文王,萬拜作孚。仍敎曰,試官出往賓廳,懸題試取,仍爲科次以入,可也。允大等退出。存秀曰,臣於本庫事,有不可不捄弊者,敢此仰達矣。東、西氷庫,各有貢人名色,使之擧行矣,曾於丙午年間,以西庫貢人之有不善擧行之端,伊時提擧,筵稟變通,設載氷軍名色,以代貢人,所謂載氷軍,卽江上無賴之類也。其所擧行,反不如貢人之有根着者,年來私自預賣者,米爲七百餘石,木近五十同,指徵無路,莫重供上,將無以趁期輸納,當初所以捄弊者,到今反爲生弊,矯捄之策,莫若依前使貢人輩擧行,且每年藏氷之時,伐氷價以米上下,故尤爲中間消瀜之弊,東、西庫,一依內氷庫例,氷價米,作錢上下,以爲藏氷之價,亦甚便好,此非創例,不過復舊之事,則當自本庫,依舊復設,如是煩稟,極涉屑越,而伊時提擧所奏,以日後復貢時,必也筵稟爲之之意,有所措辭矣,不可不一番經稟後變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德游堂。右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傳敎擧行事,卽令待令乎?相休曰,臣以入侍承旨詣閤,傳敎辭意,未及承聞矣。上曰,卽爲待令事,出去分付,可也。仍命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三日申時,上詣崇賢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記注官李仁迪、洪宅柱,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會慶門,詣殿座所,降輿陞座,上曰,羅卒使之入來,捧現告文臣、武臣,卽令脫帽召入,可也。仍敎曰,擧行慢忽,考喧都事拿入。禁府都事李和淵拿入。上曰,此後着實擧行事,分付拿出,可也。捧現告文臣武臣,竝召入俯伏。上曰,試射至重,而不卽待今,應講有命,而亦不齊會,極爲駭然,此後着實操心擧行事,承旨一一布諭,可也。羲甲,承命布諭。上命文臣、武臣,竝退出。上曰,賜米人,如已待令,召入而必滿百人,可也。羲甲曰,待令者,僅十三人,而軍兵則都監,無至貧之類,禁衛營,前已受米,御營廳,今無入直軍兵矣。上曰,承旨出去,興化門外,卽令招集,分給各二斗,可也。羲甲承命出去。上乘輿,由廣達門、顯謨門、興泰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三日二更,上御隆武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相休,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八卷,典經李龍秀,持《周易》第八卷,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李仁迪,記注官洪宅柱,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四,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五。上曰,下番更自卷首讀之。龍秀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四,止有孚于小人。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玉堂會筵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勸武軍官試射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愼宜學,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左副承旨宋知濂受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受由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羲甲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惟命落點。

○傳于金相休曰,召對爲之。

○以右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兵曹,副摠管單李好敏。

○金相休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又復截嚴,而如是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參議傳旨未下,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相休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殿座時,寶劍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副摠管李好敏、李文會、金孝建、徐英輔,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受點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訓禁御三營勸武軍官試射,今日當於中日閣爲之,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李惟命曰,試官,兵曹判書朴宗來,副摠管朴基豐、吳載重,宣傳官李晦植、尹敏東,都摠都事具載重、李寅會爲之。

○傳于李惟命曰,試官,兵曹判書朴宗來代,兵曹參知金啓河爲之。

○傳于李惟命曰,今日親試,寔出慰悅之意,而三營勸武,似難一時聚會,今日限三十人待令,其餘則明日兵判,進詣慕華館,無遺試取後,與今日親試者,同修榜目以入。

○傳于李惟命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會筵事,命下矣。副應敎鄭元容,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同參會筵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惟命曰,夜對爲之。

○以校理洪命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再明日當爲之,該房知悉。

○金載成改差,代以尹永魯爲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慶興府定配罪人金錫衡,遭母喪,給暇歸葬事,傳于李惟命曰,特許葬暇事,卽爲分付。

○修撰李鼎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時原任大臣聯箚,則以謂自上有過中之擧,而論思之臣,不念匡救之義,只有入直玉堂譴責之請,而無論入直與出直,其爲論思之職則一也,不思匡救之義則同也。慚恧一般,處義無間,則入直僚員,陳疏自引之後,臣亦何顔冒入脩門,晏然行公,有若無故者然哉?會筵有命,趨參無路,玆敢略構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上,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廉防,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暇及他,而方今節序將換,老炎猶蒸,雖在凡常,此時猶慮其觸冒致損,況以至重之聖體,連日勞動,恐非大聖人節宣頤攝之道,而漢臣所謂陛下,雖自輕,其於高廟太后何者,豈不爲今日之所可戒乎?臣竊以爲愛君之言,君無不從之理,故敢此尾陳,惟聖明戒哉愼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槐院分館錄,權華、李魯秉、洪遠謨、尹豐烈、李永烈、金樂壽、成始光、金基石、申川祿、金基周、崔命顯、吳泰長、韓晉赫、尹永魯、韓兢裕。

○辛未七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資政殿。玉堂會筵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參贊官金相休,持《周易》第一卷,假注書金載成,持《周易》第一卷,假注書李鐸遠,持《周易》第一卷,記注官劉㵙,持《周易》第一卷,記事官洪敬謨,持《周易》第一卷,先拜陞殿,以次進伏,贊儀,唱玉堂以下四拜。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一卷,典經李龍秀,持《周易》第一卷,率館學儒生等,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進伏,藥房提調金履翼曰,講筵有命,臣以侍衛入參,而惠慶宮承候官,今已出來,湯劑議定,一時爲急,臣與副提調李存秀,同爲出去,湯劑當議定以入矣,上可之。履翼、存秀退出,上開卷,敎曰,當自上先讀乎?相休曰,上番玉堂,當先讀,而儀注亦然矣。上曰,上番讀之。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一,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一。上讀新受音一遍,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一,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一。仍敎曰,文義陳之。光文曰,《周易》一部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時之義爲大,而乾之六爻,尤以時爲貴,其中九五九二,得其中而得其時者也,如初九九三,不中不時,故皆有勿用惕厲之戒也。蓋乾之爲卦,多就君德上擬議,人君所以觀法而取則者,惟在於剛健中正之道,苟或言動視聽,不以其時,則非君德之中也,委靡柔懦,不能振作,則亦非君德之中也。臣竊觀近日殿下,於政令施措之間,或非當行之事而行之者有焉,或非可行之時而行之者有焉,恐不合於剛健中正之道矣。聖人以龍喩乾道者,誠以變化不測,升降飛躍,各有其時,而九五,人主之位也,故宋臣王昭素,告其君曰,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政是階下今日事也,殿下今日,亦乘六龍以御天之時也,伏願以剛健中正四字,爲體健之要旨,而尤致力於時中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龍秀曰,乾之上九曰,亢龍有悔。亢者極過之時也,以言乎君道,而不知進退存亡之道,極亢而不知變,則終必有悔矣。以言乎臣道,而貪榮慕祿,迷不知退,則終必顚沛矣。文言曰,庸言之愼,庸行之謹,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必也克謹乎造次之間,務合乎中正之道,然後可以無亢極之咎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乾道健而不息,人君則體乾而行道,至於一人之身,一室之內,皆有天地之道,何以則保全其道,久而不失乎?光文曰,聖敎至當矣。萬事萬物,皆有其理,不過曰天地陰陽而已,故曰萬物資始乃統天,而元亨利貞四德,爲天道之始終矣。觀乎此,則天行之健,不外乎一誠字,人君所以體乾行道,各正性命者,亦專在於一箇誠字也。上曰,大明終始,六位時成,何謂也。光文曰,乾道終始無間,故六位以時成,而蓋有始則有終,不終則無始,所以循環無窮,而此所謂大明終始也。上曰,水流濕,火就燥,其理固然,而雲必從龍,風必從虎者,何也?光文曰,此是同氣相求之理也,雲者,山澤之理也,故有龍則雲必從之矣。上曰,毛蟲三百,麟爲之長,羽蟲三百,鳳爲之長,則物之靈者,非但龍也,而必謂之六龍御天者,何也?光文曰,龍之升潛飛躍,靈變不測,有大人之象,故乾之一卦,必取象於龍矣。上曰,風之於虎,有何相關,而必從之乎?光文曰,虎之性威猛,其行迅疾,故風自然生矣。小註亦曰,動植之物,受天氣多者從上,受地氣多者從下,虎地氣也,故風行於地而從之矣。上曰,虎之從風,而其變化,何如也?光文曰,虎嘯則風生,是氣類相感,而抑亦靈變不測之象也。上曰,九三,重剛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田字之義,何謂也?光文曰,田者地也,言乎上則曰天,言乎下則曰田也,九三,居下卦之上,故曰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也。上掩卷,命玉堂降復位,光文等,率儒生下殿,行四拜禮後,退出。通禮,跪啓禮畢。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四日申時,上御中日閣。訓禁御三營勸武軍官,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洪羲俊,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金載成、李鐸遠,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洪敬謨,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由金商門,詣中日閣,降輿陞座。惠慶宮進伏加減白朮散,前方中,加天花粉一錢,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兵判,聞有實病云,禁將及禁軍別將,明日進詣,同爲擧行事。出榻敎仍敎曰,試官勿爲行禮,直爲陞臺考試,可也。考官副摠管朴基豐等,以次進伏。上命射員發射,仍乘輿出金商門,敎曰,還宮門路,以會慶門爲之,仍由會慶門還內,惟命,請出標信解嚴,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貞頤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惟命,持《孟子》第三卷,侍讀官李光文,持《孟子》第三卷,典經李龍秀,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鐸遠,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劉㵙,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洪敬謨,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光文讀自孟子曰許子,止夫人蠶繅。上曰,下番讀之。龍秀。讀自以爲衣服,止其惟春秋乎?上曰,胡氏此註甚好,讀之,可也。龍秀。讀自胡氏曰,止《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六。上命持入第四卷,仍敎曰,下番讀之。龍秀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七,止《孟子集註大全》卷之七。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四日二更,上御德游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羲俊,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九卷,典經李龍秀,持《周易》第九卷,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洪敬謨,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六,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七。上曰,下番更自卷首讀之。龍秀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六,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七。上命持入第十卷,仍敎曰,上番讀之。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八,止畏隣戒也。上曰,下番讀之。龍秀讀自艮序卦,止動不窮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緣故出。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光恩副尉金箕性卒逝。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慶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全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右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光恩副尉喪成服日,遣內侍致祭,該房知悉,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傳于李惟命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相休曰,多日愼節,至今憂慮,不意逝單猝至,斯際嗟乎悼傷,爲之悵愴,此都尉身許國家,同共休戚,宜有所享其天年,不必至此遽逝,貴主之此時景狀,已不可言,況慈宮驚心惜痛之懷,仰而悶迫,尤體昔日,若當今日,必有出尋常萬萬之典,禮葬一依淸璿群主例爲之,東園副器一部,一體賜給。

○傳于金相休曰,召對爲之。

○尹永魯在外,代以鄭禮容爲假注書。

○傳于金相休曰,各宮展拜,更待下敎。

○金相休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金相休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牌招。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秉,疏批已下,校理洪命周,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命周,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命周,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鄭元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景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判官金在三,遭父喪有闕之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事,傳于金相休曰,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

○以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農民勸課事,傳于金相休曰,申飭勸課事,分付。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卒光恩副尉金箕性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受之意,敢啓。傳曰,旣是拔例,還爲輸送,可也。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卒光恩副尉金箕性喪禮葬,更爲輸送,則主家以爲,傳敎至此,祇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詣延祜宮展拜,詣宣禧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擧動更待下敎。

○副應敎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之濫叨見職,豈有毫分堪稱之望?而臣年纔弱冠,出入邇列,偏蒙洪私,與天無極,前後歷揚,皆由特簡,每奉華誥,感涕無從,圖報一念,銘鏤肝肺,而臣無他才能,可以稱塞,惟以殫竭爲心,趨走爲恭,有除輒膺,不敢爲辭免之計,而尸素厥職,徒積愆尤,隆庇所及,雖免大何,每自循省,惶汗浹背,迺於日昨大僚請譴之箚出,而臣之溺職之罪,尤無所逃矣。伊日各宮閣廟別祭之命,禮違彝典,享非其時,則職在論思之責者,宜進匡救之言,而時在禁直,惟是泯默,天臨咫尺,未效隻字之呌閽,地借方寸,亦蔑一言之補袞,致使堂堂玉署之地,言議之寂寥若此,罪實由臣,臣亦自知,相箚之來,拜受樂聞之不暇,而罪未蒙勘,職猶自如,恧蹙之至,無面可顯,而適値太廟享官之役,未隨僚員之後聯控,自劾之章,歷日惶懍,尤無攸措,會筵有命,庚牌儼臨,自顧情踪,承膺無路,敢暴慚悚之忱,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鎬斥臣職名,仍治臣不言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未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命惟,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洪敬謨,以次進伏訖。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姑先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隆武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惟命,持《孟子》第四卷,侍讀官李光文,持《孟子》第四卷,典經李龍秀,持《孟子》第四卷,假注書鄭禮容,持《孟子》第四卷,記注官金初爕,持《孟子》第四卷,別兼春秋洪敬謨,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光文。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八,止不能以寸。上曰,下番讀之。龍秀。讀自孟子曰人有不爲也而後,止《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八。上曰,千歲之日至,可坐而致也,何以坐而致之耶?光文曰,天與星辰,雖高且遠,其運行有常度,雖千歲以後,不爲乖錯,故皆可以知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惟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老炎益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惟命曰,闕內入直武臣應講次,持《孟子》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初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一體牌招。

○金相休啓曰,卽者正字李龍秀,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副校理洪敬謨,除授事承傳。

○以副應敎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校理洪命周,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呂東植在外,副校理李光文,內閣直,正字李龍秀,陳疏下鄕,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元容,校理洪命周,修撰李鼎秉、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金相休曰,召對爲之。

○李惟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吳泰賢爲江華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致愚爲水原判官。

○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甲山府使李貞坤,遭父喪事,傳于李存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李惟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沈尹泰,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辛未七月初六日卯時,上御德游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洪敬謨,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訖,上曰,太學生,何時進箋云乎?惟命曰,未及聞知矣。上曰,以停朝市,故姑未進箋云耶?惟命曰,姑未詳知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闕內入直武臣應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鄭禮容,事變假注書徐志輔,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洪敬謨,以次進伏。武臣鄭蓍等,立於庭下,上命武臣入講。鄭蓍等,以次應講,考講訖。上曰,召對爲之。羲甲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何以爲之?上曰,下番,已經玉堂乎?羲甲曰,堂錄尙未擧行,故不得爲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別兼春秋洪敬謨,副校理除授,使之先進參後謝恩,參贊官金相休,持《孟子》第五卷,侍讀官洪敬謨,持《孟子》第五卷,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記注官洪宅柱,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孟子集註大全》卷之十,止其中非爾力也。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臣簪筆登筵,忽伏奉新除,悸恐震懍,雖讀句讀而倉卒間,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予將以此道,覺此民也,道是何道也?敬謨曰,卽堯、舜之道也。上曰,耳不聽惡聲者,何謂也?敬謨曰,惡聲者,卽淫邪非僻之聲也。上曰,參贊官讀之。相休讀自北宮錡問曰,止凡六等。上曰,庶人召之則往役,君欲見之,召之則不往見之何也?相休曰,往役,庶人分內事也,故往役,召之以不當召,則義不敢往見也。上曰,孔子之去齊,接浙而行,何謂耶?相休曰,聖人之行,或遲或速,各當其義,而去齊之時,則其行甚急,故未及炊飯而以手承水,取米而行也。上曰,辭尊居卑,辭富居貧,惡乎宜乎,抱關擊柝,何謂耶?相休曰,抱關擊柝,位卑而祿薄,且無職責,故爲貧而仕者,必無此等之任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敬謨退出。又命退,承仕以次退出。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仕直鄭禮容。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駕,詣昌德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相休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金相休曰,今日當詣眞殿展拜,仍行大奉審,該房知悉,侍衛依向日例磨鍊,只令各衙門堂上三品以上隨駕,御將都領。

○李存秀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愼宜學,罷職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惟命啓曰,今日動駕時,別侍衛,當爲進參,而兵曹判書朴宗來,陳疏入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惟命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金相休曰,出宮門路,以資政門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鐘永、安廷善,落點。

○李存秀啓曰,今日大駕詣昌德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李惟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羲甲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卽者副校理洪敬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呂東植,正字李龍秀在外,副校理李光文內閣直,洪敬謨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廷善,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昌德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好敏、李文會、徐英輔在外,金孝建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張鉉宅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昌德宮擧動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議臣韓興裕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日昌德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好敏、李文會、徐英輔在外,金孝建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張鉉宅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李惟命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日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議韓興裕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戀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俊輔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善應爲甲山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爲都摠管,以金履永、林漢浩、韓致應、申光軾、柳相亮爲副摠管。

○金相休,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休曰,七夕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李惟命,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今日昌德宮眞殿展拜時,延和門入直鄕軍折半,把摠率領,仍直,折半哨官率領,移直於興化門南北邊,而還宮後,還入直,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北漢管城將金衡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右邊捕盗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安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眞殿展拜之命,臣職忝侍衛,義重陪扈,固宜竭蹶趨進,不俟駕屨,而第臣自日前,毒瘇忽生於環跳,初若可强,故連日衛班,不敢言病,黽勉隨行矣。迺自三昨,毒氣大肆,刺痛牽引,運動不得,雜試鍼藥,有加無減,殿座之時,監試之命,竝未進參,荐犯違傲,聖度天大,威罰不加,惶恐感激,歷日靡措,今則雖得膿潰,而餘毒尙留,痛勢未已,房闥之間,轉動猶難,鞍馬之勞,尤非可論,況當動駕之時,擧行之節,陪衛之列,專責本兵,而以此病狀,萬無蠢動趨參之望,伏枕戰恐,又添一病,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暴實狀。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亟許鐫免臣本兵之任,使侍衛無曠,私心獲安,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副校理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昨者登筵,忽伏奉館職特授之命,格外恩數,驚惶靡措,席前咫尺,逃遁不得,遽以珥筆之蹤,猥叨橫經之榮,退而叨謝,如夢非眞,仍又持被,恬若固有,臣誠達夜無寐,惟震懍恧蹙之不暇,未審殿下,亦何爲而紆玆誤恩也?噫,玉署通籍,金華侍講,是何等職任,何等遴揀,雖古之鴻匠宿儒,爲世所推,參兩選而副衆望,猶且逡巡而不敢遽膺,況此中批簡拔,尤豈眇末如臣,所可晏然承當者哉?臣少失家庭之學,粗習功令之技,僥倖一第,已是濫竊,兩載邇密,偏荷恩庇,驟陞銀鞓之班,猶厠蘭臺之直,榮已極矣,願亦足矣。若其鹵莾謏謭之實,固已淵鑑之所畢燭,則方當日御經筵,三接頻繁之時,何所取於臣身,而有此非常之命,無少難愼乎?服之不衷,猶属私憂,官非其人,恐累聖政,玆不得不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望殿下,念官方之克愼,諒臣辭之匪飾,亟命收還臣新授職名,以重淸選,以遂微諒焉,仍伏念臣有偏母,病入膏肓,積年沈痼之狀,前後猥陳于文字者,非至一再,而伏蒙聖慈,體下洞悉,不以瀆擾爲罪,輒賜恩批,許以調護,天地覆燾之恩,父母顧復之慈,臣方感載罔極,而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病,自數昨以來,中暑添劇,上鬱而爲火,下濕而爲滯,寒熱交攻,坐臥莫支,兼之以泄痢,登溷無數,轉動須人,臣旣無他兄弟,則藥餌之節,扶護之方,替行無人,急伻屢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未七月初七日卯時,上詣昌德宮眞殿,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李仁迪,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與出資政門,至崇政門外。通禮,跪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由鍾閣前路,入敦化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宣化門。出標信解嚴,諸臣退出。少頃,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光德、靑陽門,入宜春門,至堂庭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堂庭板位前,行四拜禮,仍詣堂內奉審,出堂門外,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門、銅龍門、建陽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仍進發由鍾閣前路,入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入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李仁迪,右議政金思穆,水原留守朴崙壽,禮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同敦寧金基厚,副校理洪敬謨,以次進伏訖。思穆曰,俄於駕前,謹已問候於大殿矣。伏未審日間,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俄聞惠慶宮承候官洪世周所言,則惠慶宮氣候一樣,而便道亦如常矣,但微有憊候云,故湯劑加減白朮散前方中,去乾葛,加麥門冬、五味子煎入,而明日承候後,湯劑當更爲議定矣。臣於日前,伏承後日次入診之下敎,而何待初十日日次乎?諸醫官,不必召入,而只令醫官二員,人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動駕移次,何必入診,還宮後,明日爲之,三提調皆入來也。仍敎曰,次對爲之。思穆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則以爲,本營處在要衝,管轄一路,而營校八十名,曾無久勤遷轉,又無實職階梯,雖有奇才茂技,不過老於使役而止,至若講解陣圖,嫺習弓馬,視同不緊之務,此不可無別般奬勸之道,而本營所屬架山山城,有別將一窠,今若以此,作爲實職,或以勤仕,或以技藝,自辟蒙點,付政頒誥,一依他處已例,則庶爲營校輩興起勸效之道,令廟堂稟處爲請,而判付內所陳,事係關防,令廟堂依所請施行事,命下矣。本營,卽嶺南之巨鎭,關防之重地,而營校輩之不習弓馬,專由奬勸之不得其方,今以架山山城別將,一如完營威鳳之例,永作實職之窠,則庶爲聳勸一路,激勵諸校之道,依判下傳敎許施,而勤仕技藝間,從其所願,著成節目,往復該曹,以爲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道多大鎭,處在窮海,而該鎭僉使李乘運,到任以後,荐遭三年歉荒,費捐千餘包穀物,濟活過萬名鎭氓,又以餘力,修繕軍器什物,外此監牧之政,頗多勤勵,聲績蔚有可觀,其在激勸之道,合施褒奬之典,且該鎭麥農,未免失稔,而僉使瓜期,今將告熟,民卒擧皆惜歸,際此邊務之付諸生手,恐涉難愼,該僉使李乘運,姑令限秋成仍任爲辭矣。多大浦,以濱海斥鹵之地,被三年荐歉之災,該鎭僉使李乘運,濟活鎭民,無一捐瘠,此已可尙,而今年麥農亦未免失稔,瘡痍甫起,蘇醒未易,際此瓜熟,擧皆惜歸云,道臣所請,必爲斟量民情而然,限秋成姑令仍任,俾有終始之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德潤所報,則以爲,咸興元會垂乏,目下公下,排比無路,端川會付唐米五百石,常平廳唐米五百石移劃繼用爲辭矣。該府元會不足,則以附近邑會付穀,推移區劃,已例卽然,端川唐米五百石,常平廳唐米五百石,依所報許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大政踰限,爲弊多端,列邑之許久癏曠,官隷之閱月滯京,俱涉可悶,而吏判旣再疏承批,別加嚴飭,使之斯速出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政院各別申飭,期於入來肅命,可也。出擧條思穆曰,當此惠慶宮問安之時,承候之人,只有洪世周一人,瑞興府使鄭漪,卽令上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安州牧使趙鍾永,移除承旨矣,秋務方殷,此時關西守令,尤不可遞易,始令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戶曹判書李勉兢,還差備堂,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人君之一動一靜一言一事,莫不爲四方之標準,百世之觀法,竊覸近日政令,多有過中之擧,臣以三朝舊物,若不一言於殿下,則是非但負殿下也,負先朝也,負英廟也。惟我殿下,上承艱大之投,下撫靈長之運,臣僚之顒望,億兆之愛戴,果何如耶?此非臣一人之言,乃是登筵諸臣所欲言者,而嚴畏不敢也,故敢此仰陳。伏惟當暑臨殿,便成課程,一日之內,或過數次,過勞玉體,多費精力,此已有違於大聖人愼疾之戒,大小臣僚,焦遑憂慮,已無可言,而儀衛未備,寶座儼臨,百僚奔走,擧措急遽,其在穆穆皇皇之義,恐不當若是自輕,而況臨門親問,此何等大擧措也?因一微末之門將,侵夜勞動,擧國波蕩,及其處分,不過分付退出而已。且以專經文臣事言之,不卽待令,固有罪矣,付之有司,何所不可,而親臨嚴飭,事面反輕,掖隷內侍及鄕軍,俱是食料之類,則雖曰至貧,無時賜米,極無意義,抄飢賜米,雖出於子惠困窮之至意,而無家無依,散在各處者,有非猝乍間聚集,而虛實相蒙,小惠難遍,恩竭則慢,在所當念也。至於應製試射,宣醞會筵,俱爲昭代之盛擧,前期命下,動遵規度,則其爲人才之樂育,瞻聆之聳動,當復如何?而不時出令,每有倉皇急遽之歎,許多美事,徒勞而已,有名無實,反爲臣民之憂歎,豈不可惜哉?卯酉仕申飭之命,孰不欽仰?而若値殿座之時,則各司之廢衙,卽是不易之例也,因此而王府亦多滯囚者云,雖有申飭之命,而對揚無路矣。上曰,來日以後,當無相値開座,可也。思穆曰,齋日之不得酬應公事,禮意有在,而親行調馬,適在於大享淸齋之日,此雖微事,其爲聖德之累,果何如耶?以臣等堯、舜吾君之心,蘄望我殿下者,不在漢唐以下,而使此擧措,聞之四方,傳之百世,則果何如耶?思之及此,不覺繞壁彷徨,而苟使臣,隨事盡言,則以我殿下從諫如流之聖德,豈有如是過中之擧乎?此莫非臣不忠不誠之罪,而區區憂愛之忱,不能自已,竊附無隱之義,敢此陳達。伏願繼自今,惕然改圖,淵然深思,凡於動靜云爲之際,政令施措之間,務循法度,事事得中焉。上曰,所陳好矣,以此出擧條,可也。思穆曰,不必出擧條矣。上曰,不出擧條,則上之過失,大臣之陳勉,皆蔽而不顯矣。思穆曰,殿下許可臣言而從之則好矣,何必出諸擧條乎?上命大臣就座。宗慶曰,扈陪軍六十名,以先後廂中除出擺立事,奉承下敎,今旣擧行矣,扈陪軍,本自禁衛營設置排立,而中間革罷,仍以槍劍軍名色施行者,已多年所,其實則今之槍劍軍,卽古之扈陪軍,又此復設,誠爲遵古之道,事體甚好,而第隨駕營先後廂中,出用與別設有異,以臣營言之,挾輦軍三百名,抄擇於各哨排立侍衛,則隊哨之虛伍,數甚夥多,而又以扈陪軍除出,尤極可悶,槍劍軍,旣自禁營擧行,扈陪軍,令御營廳,抄出京軍之可合者,永爲專當施行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方物所用白綿紙貢價,卽自本廳上下者也,見今遺儲,殆過三萬餘卷,逢授於貢人,必多陳腐,而遺在之夥然,又爲貢人難支之弊,前後如此之時,貢價之不爲上下,而相持者良由以也,本廳公用紙地給價貿用,每患不敷,就此中,限七千卷移來取用,實爲公私兩便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八邑方物席子,移作京貢之後,錢米當自京廳上下,而席匠復戶,以代錢上送之意,自戶惠廳,行關知委矣,及其成冊上來也,復戶每結中出稅,大違定例,故還下送更爲修送矣,今至屢朔,尙不上送,非但貢價上下之因此遲滯,而物種措備之亦爲失時,近來百度解弛,上司關文,便歸例飭,揆以事面,極爲寒心,當該道臣推考,成冊依定例,卽爲修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向因戶曹郞廳趙厚鎭所懷,以本府田畓還稅事,有判堂之仰稟蒙允矣。本府折受屯土之永爲免稅,載在《受敎輯錄》及《大典通編》,蓋盟府賜與,事體自別故也。是以,曾在英廟朝,諸宮家各衙門折受民結,限代出稅之時,府土混入其中,伊時本府堂上豊陵府院君趙文命,以混同出稅,有乖列聖朝寵賜之盛典,亦非法意攸在,其在事體,極涉未安之意,筵白還寢矣。今此度支之擧條,蓋出於重經用也,據卽奏也,掌賦之地無怪其然,而第不惟本府定例之如右,卽是列朝受敎之所載,臣不敢不仰奏,分付該曹,一依法典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銀馬机,依前不入於陽繖扇之列,則差備忠義一員,亦不可數外,省記依例減下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惟命曰,今日賓對,大司諫鄭景祚不爲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加減白朮散,前方中,去乾葛,加麥門冬一錢,五味子九粒,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上曰,大臣有所陳奏。今日七夕製,勿爲親臨,後日爲之弘文提學入來試取,可也。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禁府坐起進。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休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

○李羲甲啓曰,臣羲甲,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李惟命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相休曰,禮刑換房。

○李惟命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惟命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南公轍、朴宗慶,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批已下,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科次入侍。

○傳于金相休曰,洪緖榮、洪徹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於慈宮。

○傳于李惟命曰,夜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金啓河,參知單徐俊輔。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洪緖榮、洪徹榮。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韓致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韓致應。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李身敬,全羅兵使徐春輔,俱有身病,呈狀乞遞,旣有實病,果難察任,則有不可一任其癏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通信一行,異於燕行,凡百隨率,則極其浩多,各邑則昧於接應,雖使臣亦無以一一操束,事事照管,以下去時言之,果不無科外貽弊之端,而今方回泊,行將復路,卽爲行會於使臣及道臣處,先自飯供凡百,勿用下去時已例,務從十分省約,任譯以下各般帶率,或有從中徵索,自外誅求,又或有路文外冒稱使行所屬,討食濫騎之類,一一廉察,隨卽現發,各施當律,無或容貸之意,別關星火嚴飭,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尹魯東,今已瓜滿,當爲差代,而信使迎送之際,接應列邑,供億一行之節,本邑專當擧行,行時責應之繁,行後收殺之難,甲於一路,有難付之生手,該府使姑爲仍任,以爲善後蘇弊之地,且以餉還未捧,當在拿問中,而邊倅被拿,勢當遞易,此時爲弊,尤所當念,令該府發緘取招,待緘答,分等論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十日,行獻陵忌辰祭獻官,前參議韓興裕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韓興裕。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普澈、金履完、許銀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木川縣監鄭宗顯,全義前縣監李英孝等,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佐郞李埴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兎山縣監李英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協律郞金履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永禧殿參奉李普澈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伏承拿問爲先施以投界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許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選部之長,甄綜名實,專摠權衡,鑑別難公,咎怨易形,爲世所睢盱,叨此職者,未必皆欲占便規免,而率逡巡前却,亦恒情之固然也。若臣者,才實不堪,力亦不任,而曾未敢以此自列,直以有大不然者,結在心曲,按抑不得,其視恒情之所固然,不啻大劇而懸加焉,則今其苦臆血懇,時刻求解,以此而不以彼,故也。一籲再籲,瀝罄斷斷,毫非虛飾,而辭卽未達,情有不諒,每攀恩批,轉不勝窮蹙熬迫之至,抑所自悼者,遭際我聖上至仁盡下之日,曲遂群物,澤無不周,臣獨抱此痛苦,撫膺抑菀,日夕彷徨,倀倀若向隅之人,命之窮矣,亦云何哉?第念一歲之兩度京察,卽國之大政,內而考課序遷,皆計其日,外而陞黜差遣,斷有定限,慮致積薪,必使及瓜,或緣事會,淹失其期,法意虧乖而不免民國交弊,州郡之吏,或準朔而頒代,或居殿而久曠,則詞訟委屬,典司疎虞,吏役之迎新留邸者,資斧缺乏,假貸厚息,畢竟逋官物斂隣里,其害不一,皆歸於小民,西銓,又待東銓而爲政,則遐方武士之應遷而候選者,京師米貴,旅食極艱,罄囊剝衣,窘苦萬狀,凡此諸患,俱係都政之不當逾限者也。向有飭命,使之無過政月,寔出於不愆成憲之聖念,而緣臣一介之虛縻跨月,稽遲至此,國體墮屑,已無可言,伏況開政命下,恰又淹旬,召牌日臨,違幔日積,議臣之罪,死無可贖,如是而尙逭邦憲,將何以整頹綱而礪群工乎?嶺海鈇鉞,攢顒以俟,遲一日輒增一日之悚隘,席藁私次,涕泣更籲。伏乞聖慈,亟降處分,早斷當律,無滯政期,大懲罪負,萬萬幸甚,臣於數日以來,重患暑癨,神精遺脫,委頓誅殛,盥潔拜章,亦未卽圖,此又臣蹇緩之罪也,臣無任呼號戰慄,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辛未七月初八日卯時,上御德游堂。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劉㵙,金初爕,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昨日動駕移次,終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可也。千根、宗協,東秀,以次入診訖。上曰,脈候,何如?以次奏之,可也。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宗協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而似有憊候矣。東秀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而憊候微見矣。思穆曰,近日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善睡無如近日,而自睡覺後,至今時不過爲一食頃,而每日比今日,或有差早差晩之異矣。思穆曰,水剌進御,比前,何如?上曰,水剌則厭進,而不及三四年前矣。思穆曰,進御有定時乎?或有早晩乎?上曰,恒有進御之時矣。思穆曰,醫官今已診察,而不可以脈度,執定症候,寢睡、水剌諸節,詳爲下敎,則湯劑可以議定矣,近日膈間滯候,何如?上曰,滯候今無之矣。東秀曰,脈候則調匀,而微有痰候矣。上曰,凡百不能如前,今月不如去月,去月不如前月,不知不覺之中,自然如是矣,平日問候於慈宮也,輒步詣而體無汗氣矣。今則步往未半,己身汗氣喘,水剌,則口味不甘,不善進御,寢睡,則比正月二月則稍勝,而有時精神恍惚,或輾轉不寧,不可謂穩矣。思穆曰,近日涼意頓生,正好調理,湯劑則今日不必議定,後日次更爲詳細診察,然後議定,何如?上可之,仍敎曰,近日之頻爲殿座,非爲憂勤也,非爲觀瞻而然也。命令之有時乎急者,亦出於不知不覺之中,無乃心弱之致,而必有所以然矣,常時不喜喧囂,至如行步之聲,禽鳥之音,亦皆厭聞矣。東秀曰,脈候大抵不足,而似有膈痰矣,夜中或無膈間跳動之候乎?上曰,有時乎若驚矣。東秀曰,無眩暈之候乎?上曰,向時微有眩氣,近日則無之矣。思穆曰,再明日當更爲入診矣。上可之,命大臣先退。思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金初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眞殿,西果薦新時,雖無焚香,闕旣異焉,當親傳香,受香官,以入直閣臣爲之處所,以資政殿爲之。惠慶宮進服加減白朮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資政殿。親傳香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劉㵙,直閣李光文,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就褥位。惟命,跪進香,上親受,奉傳于光文,通禮,跪啓請禮畢。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資政殿。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金初燮,讀券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對讀官直閣李光文,兵曹佐郞李在嵩,以次進伏訖。上曰,入門爲幾許乎?允大曰,三百餘人矣。上曰,兵曹郞廳,語音低微,還爲出送,直閣讀之也。允大曰,當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科次考試訖,命書傳敎曰,七夕製居首詩三下一進士李租植,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生員洪錫謨,給二分,草三下進士李正煥等三人,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八日二更,上御隆武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相休,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十卷,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記注官金初爕,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光文讀自象曰山上有木,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九。上曰,自鼎卦,更讀之。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十八,止有言旡咎。上曰,鼎卦甚好,更讀之。光文讀自鼎元吉亨,止恐懼脩省。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光文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惟命啓曰,臣惟命,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褓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傳于金相休曰,西北別付料秋等試射,今日爲之,處所,以中日閣爲之。

○傳于金相休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李惟命曰,召對爲之。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李惟命曰,闕內入直武臣應講次,持《詩傳》入侍。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李惟命曰,太學儒生中,年四十以上人,應製次待令。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還御時,前期二日,例有告廟之禮矣。今七月十一日,還御日字迫近,勢未及如例擧行,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不卜日,今十一日,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十一日祗迎處所,以昌德宮洞口上路爲之。

○傳于李惟命曰,夜對爲之。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二百八十八匹內,七匹到中路故失,五匹到中路病留,四匹到本寺病留,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二百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宗顯,多日處濕之餘,食飮滯隔,轉成癨氣,腹肚刺痛,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李英孝,素患疝積之症,處濕添劇,橫亘肚臍,食飮全却,症形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宗顯、李英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普澈原情結語,旣伏承拿問,爲先施以投畀之命,待判下擧行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李普澈,平安道江西縣投畀,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辛未七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資政殿。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金初燮,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入侍,可也。李租植、洪錫謨、李正煥、李鼎臣、柳之習,以次進奏姓名訖。上曰,拜禮除之,頒賞自外施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九日卯時,上詣中日閣,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李仁迪,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顯謨門外,相休曰,營門擧行,與他自別,而今日西北別付料試射時,前排旗鼓,趁不待令,事極駭然,三營敎鍊官,令各該營,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仍降輿乘馬,出廣達門,由金商門,至中日閣,下馬陞座。上曰,應射員,姑未齊會云,自上當還內,試官考試以入,可也。仍乘馬,出金商門,入廣達門,下馬乘輿,入興泰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九日午時,上御景賢堂。闕內入直武臣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劉㵙、李仁迪,以次進伏,武臣元永道等,立於庭下。上命武臣入講,永道等,以次應講。上曰,此闕差備狹窄,不可不還御昌德宮,自上今日當還御,各殿宮則當次次還御,承旨出去,以此擧行,可也。存秀曰,雖閭閻移宅,必擇吉日,還御何等重大之事,豈可不爲擇日,而遽然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此闕各殿宮,差備狹窄,當還御昌德宮,以各殿宮還御吉日,推擇以入,考講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九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惟命,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五卷,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記注官李仁迪,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八,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九。上曰,又讀之。光文讀自臨序卦,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九。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光文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太學儒生應製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羲甲,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bb官b劉㵙、李仁迪,先四拜後,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已暮矣,儒生行禮後,出往賓廳,宣飯以送,應製則明日爲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隆武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惟命,侍讀官李光文,持《周易》第十一卷,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記注官李仁迪,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儒生出去耶?惟命曰,已爲出去矣。上命開卷讀之。光文讀自《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二十,止《周易傳義大全》卷之二十一。上曰,更讀之。光文讀自《傳義大全》卷之二十,止逖出旡咎。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光文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昨日宣飯儒生應製,今日當親臨景賢堂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金相休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李惟命曰,雨勢如此,史官持此御題,馳往泮宮,收券以來。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分揀。

○李惟命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今日朝食堂儒生,捲堂出去,本館堂上,所當馳進勸入,而同成均朴宗慶內閣進,李好敏在外,大司成未差,無以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同成均許遞,金魯敬除授,牌招察任。

○吏曹,同成均單,金魯敬除授事承傳。

○李惟命,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日朝食堂,居齋儒生等,有捲堂之擧,臣聞甚驚駭,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昨承四十以上應製之命,齊赴闕下,荷天地之洪造,覲日月之耿光,繼有賜饋之盛擧,炬燭斯煌,籩豆有楚,歌鹿鳴之詩,誦旣飽之章,顧此薤鹽之蹤,何以得此,且況退歸之時,更漏初下,門鑰乍停,此亦格外之恩數也,趨出禁扄,將向頖宮,以待御題之頒下矣,不意中路,禁營巡卒,稱以犯夜,侵困諸生,非止一再,執詰泮隷,罔有紀極,而甚至於一儒生,則裂破衣冠,無數毆打,身被重傷,終至結縛押去,拘囚校廳之境,如此變怪,前所未聞,臣等雖無狀,粗識夜禁之至嚴,則實非無端犯夜,而校卒輩如是狼藉作梗,則該營將臣,其敢曰不知乎。昔在先朝陞補,赴試儒生,被捉於巡邏也,其時逆臣善復,方以帥臣,潛懷嘗試之心,敢售放肆之習,至有法外之擧,故處分至嚴且切,亟施譴削之典,臣等昨夜之行,自別於陞場,巡卒毆辱之變,有甚於往時,此不但貽羞於賢關,亦將爲累於聖世,臣等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入於食堂乎?雖以今日事言之,臣等半日捲堂,所懷無由登徹,而被捉儒生,方在校廳,病勢沈重,故齋會往復,推捉校卒,則該營將臣李得濟,眼無多士,多發門卒,往復之泮隷,至於結縛毆打之境,豈意淸明之世,有此傑驁之習駭悖之變哉?臣等際伏承應製之命,史官儼臨,御題已下,卽當趨進之不暇,而所懷未伸之前,義不敢冒赴,不勝惶懍云矣,臣以聖廟捲堂,御題應試,事體俱爲至重,卽爲還入後,赴試之意,縷縷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昨夜之行,異於常日,拘迫脅持,極爲未安,紀綱所在,當扶士子,禁將罷職,校卒令該營棍治,同成均更往頖館,卽爲勸入,可也。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以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溏,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兼察則御將爲之,而明日動駕時,軍兵領率等事,以前大將李堯憲司令。

○傳于李惟命曰,試官以弘文提學、內閣檢校直提學爲之,牌招,對讀官,以入直閣臣及兵曹入直郞廳爲之。

○李惟命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闕內入直文臣,持《周易》應講次入侍。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還御昌德宮吉日,推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一日,各殿宮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磨鍊。

○傳于金相休曰,明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惟命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安廷善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輔落點。

○李存秀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徐英輔在外,同副承旨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采、金蓍根落點。

○李存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采,以前任慶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相休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明日還御時,本府堂上二員,當爲導駕,而判尹李集斗,身病猝重,左尹未差,右尹李壽咸差祭,無以備員導駕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李惟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敬謨,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敬謨,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應,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朴宗柱爲北兵使。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申在植、金陽淳、李紀淵。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

○傳于李存秀曰,吏兵批分司官員,令各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蓍根、申溆、鄭東幹、尹羽烈、金履載、宋知濂、李勉昇、愼宜學爲分承旨,以曺允遂、尹理相、洪樂淵、兪岳柱爲分兵曹參議,以尹行直、尹行頤、金㙆、朴載德爲參知,以朴宗璜、兪應煥、申在植、尹錫永爲正郞,以尹致謙、沈鈁、安光直、權熀爲佐郞,以韓晩裕、趙尙鎭、吳載紹、洪明浩,爲分內局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植、李勉兢、趙尙鎭、洪明浩爲分都摠管,以李文會、李普天、朴宗京、張鉉宅,爲分副摠管,以南熙、趙台錫、李濟遠、具命益、李周百、沈能壽、尹孝達、李喆懋爲分都摠都事,宣傳官二十單,金鼎基、許鎔、李時晦、申緖、李義權、李健植、金學淳、李存敬、李悌彬、李栻、申命源、趙寬錫、權思奎、金學基、曺允鵬、具信喜、李命權、朴升煥、張鉉擧、崔祉鉉。

○以南秉寬、金鎭、沈湜、李魯秉爲分假注書。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日,昌德宮還御時,本曹堂郞,當爲備員,而參議臣金啓河,身病猝重,無以進參,參知臣徐俊輔,以閣臣除本仕內閣進,正郞一員未差,不得備員,參議、參知,竝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正郞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因兵曹草記,今十一日昌德宮還御時,本曹參議金啓河,身病猝重,參知徐俊輔內閣進,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俊輔。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惠慶宮還御吉日,以今七月十二日,推擇啓下矣。慶熙宮內外入直,當爲磨鍊,而昨年移次時,因下敎禁軍以下,內外各處入直,以時御所入直中三分一,或折半除出,各其將官,率領分直,內外堡軍,依例派定軍號,自時御所受來,傳漏軍,亦自時御所排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可也。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移御時,元子宮,從衛日傘差備武藝別監步行內侍八人,別監武藝別監各十人,歸遊赤二人,內禁衛四人,淸道軍一雙,部將率領陪吏十人,衛後使令二十名磨鍊矣,今此還御時,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後,慶熙宮移御時,加定雇立,依例減下,一依昌德宮時御所啓下,元別單定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殿宮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侍衛、禁軍各五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各四百名,中宮殿侍衛、禁軍四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內外宮墻頹圮諸處,以各該營入直軍兵把守矣。明日還御時,依例解送,與元入直軍一體移直,而外宮墻頹圮處,則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今春移御時,禁軍出入番,全數侍衛,三營大將及摠戎使,各率該營馬步軍,竝屬先廂,訓局步軍五哨爲後廂,自敦化門外,至興化門外,鱗次結陣,兩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春慶壽宮移次時,武兼二員,烏杖差備,內侍府陽繖雀扇差備,忠贊衛禁軍十人,淸道部將二員,前後牌訓局軍六十名陪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營門擧行,與他自別,而今日西北別付料試射時,前排旗鼓,趁不待令,事極駭然,三營門敎鍊官,令各該營,從重科治,何如?依爲之事,命下矣。龍虎營前排次知敎鍊官柳馨基、金鎭璧,從重決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右承旨金相休擧條批旨,本營大旗幟次知敎鍊官李宗采,從重決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本廳吹打手次知敎鍊官皮宗宅,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昌德宮還御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八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只有十員,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英顯,屢日處濕之餘,重得暑感,身熱如火,呼吸喘促,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英顯,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東萊府使尹魯東,今已瓜滿,當爲差代,而信行迎送之際,接應列邑,供億一行之節,本邑專當擧行,行時責應之繁,行後收殺之難,甲於一路,有難付之生手,該府使姑爲仍任,以爲善後蘇弊之地,且以餉還未捧,當在拿問中,而邊倅被拿,勢當遞易,此時爲弊,尤所當念,令該府,發緘取招,待緘答分等論勘之意,分付事,允下矣。本府則元無發緘取招之規,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令司憲府發緘。

○辛未七月初十日卯時,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劉㵙、李仁迪,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李惟鑑、趙宗協、李漢臣、吳仁豐、秦東秀、卞光壽、李彦厚,以次進伏。思穆曰,昨日日候甚熱,今日又極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請令醫官診察,上可之。千根、惟鑑、宗協、漢臣,以次診察,千根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思穆曰,涼意漸生,此時政宜進御湯劑矣,今日當議定,而明日以後,聖體連日勞動,自今日進御似好矣。上可之。存秀曰,湯劑進御,事係莫重,故三提調,持湯劑來待,則使之入侍,都提調親獻湯劑,自上進御,卽是故事,而封入則罕有其例,今玆湯劑煎入之時,必許召接而進御,是臣等之望也。思穆曰,副提調之言是矣,進御之時,必許臣等入侍焉。上曰,當召接矣。思穆曰,向日移御之時,惠慶宮進服二錢重蔘苓茶,煎入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爲煎入,可也。思穆曰,移御時,元子宮,陪從醫官,以金壽仁爲之,今番還御時,何醫官陪進乎?上曰,李漢臣陪從,可也。思穆曰,臣等退出,湯劑議定,監煎後,卽當來待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資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李仁迪、洪宅柱,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訖。上曰,湯劑進之。千根奉湯劑,以授思穆,思穆,受湯劑,以授內侍,內侍奉湯劑以進上,進御訖。敎存秀曰,應製儒生,促令齊會後,奏之也,進御加味寧神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淸肺寧嗽飮,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秋麥茶,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初十日申時,上御景賢堂。闕內入直文臣,應講入侍時,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李仁迪,以次進伏,應講文臣金文澤等,立於庭。上曰,試官,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爲之,文臣使之應講,可也。文澤等,以次應講訖。惟命曰,明日各殿宮還御時,史官當爲分排隨駕,而只有兼史四員,別兼一員,無以備員,前翰林申在植、金陽淳、李紀淵,別兼差下,使之隨駕似好矣。上命書榻敎曰,前翰林申在植、金陽淳、李紀淵,別兼春秋口傳差下。相休曰,俄下惠慶宮同日還御之命,而傳敎當爲書出矣。上曰,前草記,以同日磨鍊,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御昌德宮後,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惠慶宮出宮內門路,以崇賢門爲之。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惟命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申在植、金陽淳、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紀淵。

○李惟命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呂東植,正字李龍秀在外,副校理洪敬謨,以別兼春秋下番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光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金祖淳爲禁衛大將。

○金蓍根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金祖淳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四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竝勿爲之。

○傳于李惟命曰,宣飯太學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李羲平,給二分,之次三下二生員兪益柱等二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惟命曰,入格儒生,今日協陽門外待令,頒賞以送。

○李惟命,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昨夜之行,異於常日,拘迫脅持,極爲未安,紀綱所在,當扶士子,禁將罷職,校卒令該營棍治,同成均往泮館中,更爲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更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臣等,猥忝首善之地,久沐菁莪之化,而昨夜巡卒之侵辱,實是前古未有之變怪,其在自靖之義,有難抗顔入堂,相率捲堂,書納所懷矣,聖批諄複,處分至嚴,膠守微見,一向逡巡,萬萬惶懍,謹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還御時,各殿宮侍衛,當爲備員,而分副摠管張鉉宅,以原任別軍職侍衛進,李文會在外,分副摠管趙尙鎭、洪明浩,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侍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分都摠管以金履度爲之,都摠管以金魯敬爲之,分副摠管以李格爲之,副摠管以金孝建爲之,副摠管單金魯敬,禁衛大將單金祖淳。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俊爲分承旨。

○李存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還御昌德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李運恒,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李運恒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冕膺爲判尹,以李普天爲左尹,以申光軾爲右尹,以柳遠鳴爲右通禮。

○金蓍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來八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農務方殷,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依近例以虞候,替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節度使,事當境上點兵,而廚傳有弊,替行多例,今亦依道啓,使虞候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出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分兵曹堂郞,不可不備,而參議臣尹理相、洪樂淵,俱有身病,兪岳柱,參知臣金㙆,俱在外,朴載德有頉,正郞臣朴宗璜在外,申在植別兼春秋進,無以備員,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正郞改差,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竝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丕應爲兵曹參議,以韓鼎運爲參知,以李儒象爲正郞,分兵曹參議單尹行頤,參知單曺允遂。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韓鼎運,參知單權丕應。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昌德宮衛將,依例移差於慶熙宮、昌慶宮衛將,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以還御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還御昌德宮後,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當爲移直於時御所矣。延和門入直軍九十名內,六十名,把摠率領,移直於建陽門,三十名,哨軍率領,移直於銅龍門,南營入直軍四十名,哨官率領,移直於西營,京中哨官二十名,哨官率領,入直於集賢門,而竝待標信擧行,宮墻外別巡邏等節,依前擧行,慶熙宮別巡邏等事,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後,依兵曹草記,慶熙宮墻頹圮二處,把守軍撤罷,移直於昌德宮,東營添入軍十名,一體解送,內外軍鋪入處把卒,亦爲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慶熙宮移御時,昌德宮墻外別巡邏,三軍門巡邏日次,將一人軍八名定送矣,今日爲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傳敎,本營巡邏牌將朴枝盛,京軍一名,鄕軍二名等,各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元武門頹圮處把守,開陽門西邊宮墻頹圮處把守將官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疏曰,伏以人臣犯慢命之罪者,雖疎遠之蹤,冗散之官,必誅無疑,況以臣之地,當莫大之任,始自禁中而徑歸,終又違逋於庚牌,固王法之所必誅,分義之所當死,臣方膏鈇飾鉞之是俟,顧何敢饒舌煩籲,重添瀆屑之罪哉?然而疾痛勞苦,呼天呼父母,人之常情也,彼天與父母,不能祛我疾痛,弛我勞苦,呼之者明知其不能,而猶不得不呼之,若明知其能祛能弛,則呼之,又奚暇擇音,殿下於臣,天也父母也,而今臣之疾痛勞苦者,殿下欲祛斯祛,欲弛斯弛,則臣又安得不披瀝肝血,大聲疾號以冀聖心之曲垂矜憐也。噫,戎垣之職,本不襯當於臣,最初出脚,豈臣本心,卽不過因極無地,時勢巧値,黽勉因循,不敢言私耳,使其始拜之時,得如今日無故,則臣雖骳骪憒劣,斷乎。其初不敢出矣,以是頃在元戎,屢陳衷懇,畢竟蒙被恩許而後已,臣不以獲臣之初心爲喜,竊喜其不以臣累淸明之治,不以臣言之得請爲榮,其苦心之幸燭淵鑑,自謂上下俱美於千載,身分已了於餘生,千萬慮想之外,忽有此禁營之新命,惝怳愕眙,若夢非眞,豈生成之澤,有間於終始而然,抑臣之死期將迫,乃有此不期然而然,臣未敢知也,臣之平日微諒,殿下之所已悉也,今無可從新覼縷者,雖以已試之績言之,八年訓局,全不事事,戎政虧墮而莫之振刷,財貯匱竭而莫之捄存,取譏於當日,貽笑于後來,更僕可數,自知甚明,今若復使之居此,則今日之臣,卽前日之臣也,將使他日之禁營,復爲前日之訓局,臣雖無耻,寧可甘心,朝家亦何苦旣使其壞了一營,而復使壞一營耶?抑臣之所瞿瞿者,別有所在,訓局遞解之後,臣之親戚朋友,多有爲臣問將來去就者,臣對以出脚,非本意也,許解卽聖恩也,聖明旣察我心曲,必不當復有此除,縱或有之,非國有緩急事,則終不敢更膺,以負吾心,夫言者,身之文也。傳曰,白珪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臣之此言,非特臣之親戚朋友之所聞知,卽亦天地鬼神之所共鑑臨,臣雖欲怵戚貪榮,抗顔承命,人必唾罵之不已,而犬彘將不食餘矣,臣何忍爲是,臣何忍爲是?言至於此,有隕無從,想不待省覽之畢,而惻然於聖懷也。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臣新授禁衛大將之命,以遂微賤之私願,仍治臣屢犯逋慢之辜,以勵臣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禁營異於元戎,倚毗則其重,辭則反是小事也,安心勿辭,卽爲入來受符。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別兼春秋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昨因動駕時,陪從之不備,特侈別兼之除,猥忝邇班,獲覩盛儀,川祿滋至,奉殿宮而穩旋,日輪重光,帀士民而欣瞻,義申陪扈,忱切與榮,第伏念臣之所叨新銜,竊有私義之萬萬難安者,蓋別兼春秋之爲職,其來久矣,至若會圈之座,考史之役,實官有故無備員,則除非曾經翰林,難以擧行也,故別授春秋之兼銜,而必從原任之下位,無或踰次而徑付,古例卽然耳。若或有特敎而授之者,則自是異數,固不敢以區區之已例爲拘,而今則不然,竊伏聞昨日喉院,徑稟之後,有曾經翰林下位三人,單付之命,而喉院擧似臣名,臣得以渾被恩旨,論以原任位次,則居臣之後者,尙有二員,當次不在於臣,而以臣苟縻,有乖史館之舊規,忝冒班次,雖緣義分,因仍蹲據,實愧廉防,庚牌之下,承膺無路,不避猥越,輒煩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臣新除之命,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許遞。

○辛未七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昌德宮。還御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元子宮陪從原任提學金祖淳,工房承旨李采,別兼春秋洪敬謨,中宮殿陪從分承旨金履載、宋知濂,分假注書南秉寬,別兼春秋申在植,嘉順宮陪從分承旨李勉昇、申溆,分假注書李魯秉,兼春秋劉㵙,原任直閣朴周壽,王大妃殿陪從分承旨鄭東榦、洪羲俊,分假注書沈湜,兼春秋李仁迪,惠慶宮陪從分承旨尹羽烈、愼宜學,分假注書金鎭,兼春秋金初燮,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序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前奏曰,伏未審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由建明門、興化門。羲甲進前奏曰,今日動駕時,導駕當爲備員,而判尹在外,左尹未肅拜,只有申光軾一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前左尹韓致應,爲之,可也。仍進發由鍾閣前路,至洞口外祗迎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入幕次。上曰,各殿宮出宮與進發之報,令馬兵走馬,連爲探入,可也。少選,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板位,嘉順宮輦輿至,上鞠躬祗迎,王大妃殿輦輿至,上鞠躬祗迎,惠慶宮輦輿至,上鞠躬祗迎訖。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仍進發入敦化門,由進善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由肅章門、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爕,檢校直閣徐俊輔,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氣甚熱,還御萬安,下情不勝慶幸矣。上曰,湯劑進之。千根奉湯劑,以授思穆,思穆受湯劑,以授內侍,內侍奉湯劑以進,上進御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羲甲式暇。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仕直鄭禮容。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右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李惟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采曰,闕內入直文蔭官應製,以賓廳爲之。

○傳于金相休曰,都承旨牌招。

○李采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李采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采曰,入直忠翊衛忠贊衛,應射次待令,忠義毋論出入直付職與否,應製次,竝待令,應射試官,以入直兵曹堂上爲之,應製試官,以左副承旨金蓍根爲之,對讀官,以兵曹入直郞廳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出宮門路,以永淸門爲之,侍衛置之,只入陽繖扇。

○傳于李采曰,忠翊衛、忠贊衛之未入直者,竝令訓將,南小營試取。

○以副校理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李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薦新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致應,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等,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馬帖,令司僕寺成給,筒箇弓矢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移御時,闕門把守騎兵,比昌德宮所減爲二十名,故以京畿上番中,停番收布,以其料條,移給加定鋪軍矣。今此還御後,鋪軍加定,依例減下,闕門把守,如前加定矣,停番騎兵二十名,來八月當爲始,還爲徵番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孫應虎,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宗顯、李英孝、李英顯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埴亦,身爲騎郞,閤外喧譁,不能禁戢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英顯亦,成獄之重,莫過殺變,而本獄段,事在深夜,參見無人,要得端的之證,訊及知狀之婢者,論以事情,容或無怪是白乎矣,以婢證主,有違法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宗顯、李英孝等亦,觀其所供,兩邑未準載之穀,或係監營粘移之外,或是貢倉已捧之物,則雖不可以未準捧,晩裝發論是白乎矣,莫重稅船,有此臭載,揆以事體,有難寬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履完亦,身爲協律郞,殿座時鼓吹,趁不待令,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五犯逋慢之辜,一暴危苦之懇,跡旣涉於罔赦,情則在於必察,中夜彷徨,瞻望宸極,竊自謂不干鈇鉞之誅,則竟蒙鞶帶之遞矣,及承批旨,不惟山藪之量,特示包含之大,所以開導而慰藉之者,逈出尋常,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然臣必辭之義,有不敢以是自解而止,則請更沿牖迷之恩言,而冒昧仰復焉。聖批有曰,禁營異於元戎,夫營門固有大小之不同,然其有兵而有將,有紀律而有典守,則初不以大小而有間矣。蚊蝱之力,固不可以負山,而亦不可以擧羽,則及其僨事而敗績,亦不以大小而有間矣,臣是已僨已敗之人也,明知其已僨已敗,而猶曰試可而後已,則不知此擧,將爲國家乎?抑爲臣身乎?自臣而言之,則必不欲再僨而再敗者,未必非息黥補劓之方,自朝家言之,則必使之再僨而再敗者,何異驅而納之罟獲之中也,臣雖無狀,亦殿下休戚與共之物,則宜推其好生之德,而不宜視其觳觫而不之恤也。聖批又曰,倚毗則甚重,辭則反是小事也。噫,臣受先王知遇之深,得以有今日,則其願忠竭智之心,豈不思古人鞠躬盡瘁之義,而姿性椎鹵,才學俱疎,萬不足以仰承倚毗之隆眷,則實臣之平日所自恨自悼,而愧憤欲死者也。雖然,竊敢謂倚毗之重,自有其實,而不在於他,臣之依近日月,奉承帷幄,亦已有年矣。殿下臨御講筵,則臣竊願殿下勿忘勿助,格致誠正之工,克臻高明廣大之域矣。殿下延接臣僚,則臣竊願殿下虛已推誠,都兪吁咈之風,庶見明良喜起之盛矣。殿下躬親萬幾,則臣竊願殿下,若括有度,若稱有權,泛應曲當,從心而不踰矩矣。殿下憂念民事,則臣竊願殿下,若恫在己,如保赤子,以迓續天之永命矣。殿下欲整綱紀,則臣竊願殿下,整躬率下,發强彊毅,雷動而風行矣。殿下思愼刑政,則臣竊願殿下,哀矜惻怛,大小輕重,各適其情,而期於無刑矣。殿下留意戎政,則臣竊願殿下,戒存桑土,守在四方,不止於赫然耳目之觀而已矣。殿下叢脞勤勞,則臣竊願殿下,澄神省慮,節宣保嗇,不以無益,害有益矣,若是者皆臣之爲殿下至願,而夙宵之所款款耿耿也。臣之不肖,於此數者,雖無涓埃之所自效,惟其一片衷赤,有可以歷百劫不泯者,殿下於此數者,苟不以臣之不肖,而副其衷赤之所至願,則殿下之所倚毗於賤臣者,孰有重於此乎?若其官爵任使之際,則惟當視其能否,量其得失,而處之而已,況臣之從前揚歷,文武殆遍,在朝罕比,豈在今日以一將任有無,論其倚毗之重輕哉?又況臣於殿下,常承優禮之渥,而有非疎逖之比,則其心宜其見諒於上,其言宜其,易感於尊,而今於辭巽之節,殿下旣知其爲小事,而猶不許之,小事如此,則大事尤可知也。臣於此,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聞之,君子不薄人於險,臣之昨疏所陳,便是矢言於君父之前也,焉有人臣矢言於君父,而自食其言者哉?今臣可謂進退維谷,而猶復迫之,其於自食其言而後已,則臣之遇險,亦莫險於今日,又焉有聖人在上,謂之優禮之臣,而使不得自審其去就如此也,抑塞憫迫之極,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賜遞解之恩,以卒生成之澤,千萬泣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言甚懇,如此之故,倚毗尤重,安心勿辭,卽爲入來膺命,仍傳于李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漢城左尹李普天疏曰,伏以法宮還御,日吉辰良,都民聚觀,手忭足蹈,慶幸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卽闒葺一老物耳,偏荷三朝之眷遇,滾到二品之班聯,頂踵毛髮,罔非造化,自顧愚魯,本無寸能,凡於官職,不計閒劇,每以趨走恭承,爲一分涓埃之報矣,往在客臘,待罪摠府,數朔供職,偶因薪憂,猥呈辭單,至被恩謫,爲日未幾,旋蒙賜環,至今追惟,感祝冞切,前後除旨,不有衰病,𨃃蹶趨承者,亶出於不擇夷險,生死向前之意故,年前再叨見職也,忘老扶病,黽勉行公,而臣之衰耄,卽通朝之所共知也,肆以大僚,據實筵白,俾蒙恩遞,則聖明亦已俯燭矣。不意日昨,亞尹新除,遽降於分司陪扈之際,聖念特出於記簪,則情急叩謝,享事適値於往役,則義難徑退,不敢辭選,章皇出肅,而顧此京兆重任,非臣策駑之地,詞訟劇務,非臣養病之坊,以今言之,則年齒漸加,衰病轉甚,比諸年前,不啻落下幾層,前以衰病而解任,後以衰病而强策,揆之國體私分,萬無是理,玆敢冒陳短章,悉暴情實,伏願殿下,諒臣衷曲,非出飾讓,憐臣癃老,不堪供劇,特遞臣所帶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作聖世之閒民,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特爲許施。

○同副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日吉辰良,還御萬安,區區欣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性本疎闇,觸事憒憒,早晩僨誤,自分必至,卽伏見別兼春秋申在植之疏,臣誠自顧慚恧,不知所喩,昨日還御動駕時,各殿宮陪從史官,不可不備,而只有兼史四人,別兼春秋一人,無以推移分排故,臣適在該房,果以此事,有所謦欬,乃有前翰林三人別兼差下之下敎,顧其事勢,不得不然,而今其疏語,謂以喉院徑稟,有若臣不當稟而徑先提稟者然,臣誠不勝瞿然之至,第伏念還御有命,儀衛當備,煩稟雖悚,臣則知謦咳當然,誠如其言,臣之提稟,自歸於徑先之科,莫非臣生諒之致,然而到今思之,臣亦未知何以則爲得也,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

○辛未七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李鐸遠,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閣徐俊輔,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氣尙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之時,或慮與水剌進御相値矣。上曰,水剌進御之時姑遠,而此時政宜進御湯劑矣。仍命進湯劑,千根奉湯劑,以授思穆,思穆受湯劑,以授內侍,內侍奉湯劑以進上,進御訖,敎曰,此後三提調,輪回入侍,可也。思穆曰,近日大小便道,何如?上曰,如常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二日申時,上詣暎花堂,入直忠翊衛、忠贊衛,應射忠義應製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采,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暎花堂。上曰,應射人待令乎?蓍根曰,皆待令矣。上曰,今日則雨勢頗多,且日已暮矣,忠翊衛、忠贊衛,竝令訓將,往于南小營,試射以入,忠義應製,則書題當出送,使之往于賓廳製入,可也。上仍乘輿,入靑陽門,由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李惟命。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秋到記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秋到記今日爲之,處所以明政殿爲之,左副承旨,馳詣泮宮,朝食堂到記,收取以來。

○傳于金蓍根曰,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蓍根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bb言b,今日殿座,別侍衛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bb曰b,允。

○傳于李采曰,弘文提學牌招。

○金蓍根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羲甲,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牌招啓辭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李采啓曰,同副承旨李惟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翼晉落點。

○李采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翼晉,時在江原道春川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今日試官,以右議政金思穆,行都承旨李存秀入直,文臣摠管中首一人參考官,以入直閣臣及承旨下位一人,兵曹入直郞官,別兼中,下位一人差下。

○李采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存秀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忠義應製賦居首三下一忠義衛金魯明,實職除授,之次三下副司勇宋禹錫等二人,令該曹,紙筆墨考例施賞。

○以右副承旨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李惟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四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梁山郡民家漂頹事,傳于李采曰,聞甚矜惻,另加慰撫事,分付。

○李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今十五日望焚香殿官中,一員,今十四日當爲祗受,而參奉有闕未差,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濂爲永禧殿參奉。

○金蓍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光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七月十三日卯時,上御籠山亭。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書鄭禮容,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蓍根曰,取幾人乎?上曰,取三人,可也。仍乘輿,敎曰,科次後,持詩卷來待于映花堂,書等以入,可也。

○辛未七月十三日午時,上詣明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李采,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入明政門,降輿陞座。上曰,儒生,使之入門,可也。儒生未及入門,上命存秀,諭諸生曰,近來到記,頗有雜類攔入之弊,故今日出令之不意,欲觀弄奸與否矣,諸生令下卽待,似無如前之弊,而晩炎猶熾,亦難臨殿試取,以命官擧行,儒生,使之祗迎於禁川橋,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明政門由銅龍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李惟命。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采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采,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書香閣大奉審,依宙合樓奉審例,仍行於奉謨堂奉審日次事,曾有下敎矣,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五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采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讀券官右議政金思穆有頉,代弘文提學曺允大爲之。

○傳于金蓍根曰,講試官,以製述試官兼行。

○傳于金蓍根曰,入格儒生,明bb日b待令。

○金蓍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諸道停操,已經四年,今秋設行,斷不容已,而第詰戎雖重,恤民當先,見今三南、畿甸,雖有豊徵,荐歉之餘,瘡痍未蘇,兩西東北,雨水偏多,豊凶未分,今若如例行操,則窮秋爲弊,各道惟均,諸道三都,今秋諸操及巡歷點,竝姑停免,至於官鎭門聚點,則點與操,雖有大小之別,而是亦操耳,法意至重,師律無異,而視若文具,名不副實者,都是藩閫守令之罪也,切勿以停操爲例,各令次第擧行,而器械則必令繕修,節制則無或差謬之意,申飭,災傷覆審校生考講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戶曹言啓曰,大報壇曲墻以下諸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五日卯時爲吉云,分付紫門監,以此日時,使之改築,而亦令本曹郞廳,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協律郞金履元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協律郞,殿座時鼓吹,趁不待令,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兎山縣監李英顯矣,本府議啓內,刑獄之重,莫過於殺變,而本獄段,事在深夜,參見無人,要得端的之證,訊及知狀之奸者,論以事情,容或無怪是白乎矣,以奸證主,有違法意,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儀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李埴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騎郞,閤外喧譁,不能禁戢,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木川縣監鄭宗顯,全義前縣監李英孝等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兩邑未準載之穀,或係監營粘移之外,或是貢倉已捧之物,則雖不可以未準捧晩裝發論是白乎矣,莫重稅船,有此臭載,揆以事體,有難寬恕,竝只以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以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以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柒原縣監白東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肇源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京。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朴命燮未肅拜。同副承旨宋文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仕直鄭禮容。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待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召對爲之。

○金蓍根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左承旨李翼晉在外,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朴宗京、朴命燮、朴宗正、宋文述落點。

○金蓍根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肇源,時在京畿楊州地,右副承旨朴命爕,時在江原道寧越府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應,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朴宗京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京曰,秋到記講居首略生員李祥奎,製述居首賦三下一生員洪永觀,竝直赴殿試,講之次略進士申大應,製述之次三下二進士禹崑河,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粗幼學沈鈺,製述之次章三下生員李友秀,竝給二分,講之次粗生員林孝彦,製述之次次上生員蔡倫恭,竝給一分,其外講製入格儒生趙鎭晩等二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宋文述曰,入格儒生,延英門外頒賞。

○朴宗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朴宗京,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奉謨堂大奉審日次,臣等來會矣,承旨不備,日勢已晩,不得擧行,而依定式,今月內擇日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重,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五日,大駕詣宗廟展謁,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二哨爲先廂,二哨爲後廂,禁軍一番隨駕,御營廳留陣扈衛軍官,有廳軍及餘軍留營,一倂置之,可也。

○宋文述,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內,自開城府定配於松禾縣罪人林志烈,逃還其家,因病致斃,松禾縣監尹行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編配防守,法意至嚴,而不勤察飭,致有此逃還物故之擧者,萬萬駭然,不可置而勿問,該縣監尹行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辛未七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魚水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蓍根,持《孟子》第五卷,侍讀官李光文,持《孟子》第五卷,侍讀官洪敬謨,持《孟子》第五卷,假注書李鐸遠,持《孟子》第五卷,記注官李仁迪,持《孟子》第五卷,記注官洪宅柱,持《孟子》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光文讀自天子之制,止代其耕也。上曰,下番讀之。敬謨讀自次國地方,止以是爲差。上曰,一夫百畝,何謂也?光文曰,一夫各耕百畝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光文等退出。王大妃殿進御淸肺寧嗽飮,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京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朴宗京曰,入直文武臣應講冊名《孟子》,處所以涵仁亭爲之,試官左承旨朴宗京,右承旨朴宗正爲之。

○傳于朴宗京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徐春輔、李采、金敎根落點。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曺允遂,時在京畿驪州地,右副承旨徐春輔,以前任全羅兵使,時在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進定於明日。

○傳于朴宗正曰,宗廟、景慕宮展謁後,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亦當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金敎根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正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金敎根曰,承旨不卽詣閤,當該書吏,令攸司,照律定配。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徐有望狀啓,則以爲,崇陵曲墻外左邊汰落處補築物力,實難指的磨鍊,錢三千兩,令某衙門區劃,則從略需用,有餘則還錄,不足則加請,斧鍤等鐵器械,三軍門及營繕,依例進排,用後還下,抹木空石等雜物,畿營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陵役補土,隨其事役之浩大,物力區劃,旣多已例,今此崇陵役處甚大,不可從便塡補,則亦當劃給物力,而見今儲蓄,到底枵然,誠甚可悶,他無推移之道,分付御營廳,三千兩使之劃送,相地官、奏時官及所用雜物,竝依狀諸施行,區劃物力之餘不足,在於使役之善否,支費之精濫,各別檢察,趁速告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通信副使李勉求,以前任安州時,還穀虛留事時復命,當爲拿問勘罪,而前因悶旱,疏決同罪守令,多有已爲分揀者,且越海往役,勞苦宜念,與分揀諸守令,一體施以分揀之典,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啓目,則枚擧東萊府使尹魯東狀啓,以爲,通信使護來大差倭出來,京倿慰官及差備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卽爲差出下送爲辭,而自前信使護來大差倭接慰官,以本道都事差遣,壬戌年,因信使定奪,京接慰官差送,辛卯己亥戊辰甲申等年,依壬戌例,皆以京接慰官差送,今亦依近例,京接慰官差送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接慰官之自京差送,雖有已例,今番信行之馬島停當,出於省弊之意,而信使往還,旣貽諸道迎接之弊,則侍從一也,接慰官,以道內侍從守令中差送,事極便好,以此意,分付該曹、該道,差備譯官,一依京接慰官例,依前差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柳台佐,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戶曹言啓曰,大報壇曲墻以下諸處墻垣改等之役,今已了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白東衡亦,觀其所供,三度催關之一無皂白,雖諉邸吏之中間掩置是白乎乃,邸吏亦是邑屬,則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之虛縻重任,閱五日于玆矣,迷執莫回,而誅罰不及,危衷屢控,而恩批愈隆,臣分由是而蔑矣,國體由是而虧矣。臣分之蔑,猶臣一身上事,國體之虧,其弊安歸,名以將兵之臣,偃蹇不受命,至於此久,而朝廷莫之誰何,臣誠未之聞焉,如是者不伏當律,國安得爲國,臣亦自知其萬萬不可,曾謂日月之明,反有所遺燭也,臣於再承批旨之後,亦嘗廢寢與食,反復思惟,以求其可出之說,而不得其一,求其不可出之義,而得其三焉,古人云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臣之材力,實有不勝任之懼,與其趨走爲恭,終底僨誤之罪,無寧以慢命被責之安於心,此其一也。上下之相持久矣,人之論臣之去就者,見臣之得請,則將曰其辭也非飾,故能見孚於君父也,見臣之不得請,則將曰其辭也不誠,故君父不之信也,此其二也。人臣之罪,莫大於無禮,士夫之行,莫先於知恥,臣之日前兩疏,亶出衷曲,力言之不足,至於質言,質言之不足,至於矢言,知臣罪臣,俱在於此,臣若無諸心,而徒有其言,是欺天也,欺天者非無禮乎。有其言而不顧其行,是其欺心也,欺心者非無耻乎。無禮無恥,何以爲人?此其三也。設使臣無此三者,臣下之辭官,未必非治世之常事,則當辭而辭,宜許而許,非所謂臣主俱榮者乎,況此三者之中,其上二款,猶是可出不可出之間,其下一款,出不出之間,人道之消息係焉,臣自知其如此,而黽勉冒出,則是臣不以人道自待也,殿下知臣之如此,而一樣强迫,則是殿下,不以人道責臣也,臣顧安忍腰符門㦸,以爲榮寵哉?嗚呼,以臣之地,抱如此之義,而不能得之於殿下,其悲苦之辭,迫急之情,殆若窮人孤兒之靡所依歸者,理固有難諶,而亦不可使聞於鄰國也,臣情已窮矣,辭已竭矣,逋慢之罪已積矣,嶺海鈇鉞,伏地恭俟而已,惟殿下察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疏至于三,而語益切,此何事也?卿之處地,何如?予之倚毗,何如?況如卿處地之人,居此將任,便成國朝故事,卿何爲獨守已見,不顧予倚毗之念乎?卿之辭如是懇摯,予何以不爲諒副,而顧今國勢孤危之日,如卿可恃之人,何可許其辭遞乎?所陳三事,俱不必爲卿可引之義,卿無過辭,卽爲入來受符,同副承旨宋文述製進。

○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辛未七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洪敬謨,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以以gg次g進伏訖。思穆曰,近日涼意頓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醫官使之診察,何如?上曰,醫官一員診之也。思穆曰,使二員診察似好矣,上可之。千根、漢臣,以次診察。思穆曰,脈候詳奏也。千根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與向日無異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今爲六貼,一樣順下乎?上曰,善下矣。思穆曰,夜間恍惚之候,近復如何?而伊時症形,詳細下敎,然後湯劑,可以議定矣。上曰,必是氣虛之致,而非但夜間爲然,若日氣陰曀,則或有此候矣。思穆曰,自何時而有此候乎?上曰,近年以來,次次有之矣。千根曰,湯劑今當依前方煎入矣。思穆曰,入診之五日日次,猶爲稀闊,其間更爲一番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思穆曰,然則今十八日,當更爲入診矣。上可之,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思穆曰,近來久未開政,誠萬不成說矣。上曰,吏判何不出仕,不爲申飭故耶?思穆曰,民邑之弊,姑舍無論,無玉堂、臺諫,而何以爲國體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六日卯時,上御暎花堂。入直文、武臣應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洪敬謨,以次侍立,文臣李在嵩等,武臣金翼基等,立於庭下。上曰,應講文、武臣,一齊四拜後,卽爲入講,可也。在嵩等,以次應講,講未訖,上曰,此下,講員承旨,考講出榜以入,可也。仍乘輿還內。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李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伏見宗廟、景慕宮展謁,進定於今日之敎,固仰聖孝靡匱,方切攢頌欽歎,繼而有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之命矣。顧今處暑已過,朝候雖淸,午熱猶劇,無異三庚,展拜各宮,必致向晩,矧玆湯劑,連爲進御之時,移晷勞動,受損必多,誠恐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亦必竹貽於殿宮惟疾之念,玆敢不避猥越,相率仰籲,各宮展拜,則姑竢快涼,更卜吉日,恐似合宜。伏乞亟寢成命,以副群下之望,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光軾,以漢城府右尹導駕進,金履永在外,鄭晩錫呈辭受由,都摠管李集斗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勉兢爲都摠管,以趙弘鎭、尹序東、張鉉宅爲副摠管。

○傳于金敎根曰,元陵、顯陵展謁兼行親祭日字,以八月十二日爲之。

○傳于朴宗京曰,今番幸行時,植炬置之,凡係民弊者,以儲置米會減。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終不承膺,事甚未安,參議禁推,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京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呂東植,正字李龍秀在外,副校理李光文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敬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京曰,入直武臣應製次,暎花堂待令。

○兵曹,元陵、顯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二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顯陵,展謁親祭,還詣廟洞晝停所,當日還宮。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纔已受點,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刑曹言啓曰,傳曰,承旨不卽詣閤,當該書吏,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當該承政院書吏宋允默,依傳敎,黃海道豊川府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辛未七月十七日,上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別兼春秋金陽淳、洪敬謨,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前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湯劑已爲待令,進御後進發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還宮後當進御矣。仍進發,出協陽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進發,出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敎曰,問安勿爲之。上改具冕服,由東神門,詣廟庭板位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敎曰,諸司預備,仍出神門外。思穆進前曰,自此至齋室,步處稍間,以步輦還御似好矣。上曰,不至甚勞矣。至齋室門外,仍乘輿進發,出廟門降輿乘輦,進發過梨峴二石橋及新橋,至景廟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入神門詣板位前,行四拜禮訖,上敎曰,諸司預備,還入齋室。少頃,命入外辦。仍出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由新橋梨峴,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仍復乘輦,入敦化門,由建陽門、靑陽門,至宜春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七日未時,上詣暎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金初燮,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貮極門,由銅龍門、靑陽門,至殿座所,降輿陞座。上曰,兵判待令乎?宗正曰,已待令矣。上命兵判入進軍令,宣傳官承命擧行。兵判朴宗來入來,跪上軍令。上命宗正讀奏訖,宣傳官呼起來,宗來應聲起來。上命兵判先退,宗來退出。上仍乘輿,入靑陽門,由銅龍門,入貮極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眞殿。大奉審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訖。上曰,日勢漸昏,承史、閣臣與內侍,同爲擧行,可也。承史、閣臣,承命陞殿曝曬訖。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籠山亭。入直武臣應製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武臣,使之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率入申㫻等二十六人。上曰,書題注書書之,可也。賤臣進前,書七言古風駕臨仙人仗。上曰,武臣出往賓廳,限明日寅時試取以入,可也。仍乘輿,入宜春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敎根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三提調入診,兼持湯劑入侍,傳于金敎根曰,科次入侍。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曰gg何如g?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左副承旨李采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金敎根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親臨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依例爲之。

○朴宗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顯陵行幸時,補𬡊gg把g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七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顯陵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今春行幸時,隨駕訓鍊都監、禁衛營磨鍊,御營廳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春行幸時例爲之,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今番前禁將李得濟領軍,摠使後廂隨駕,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丁卯年元陵行幸時,挾輦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矣,今番則以幾名磨鍊乎?敢啓。傳曰,依五百名數之例爲之,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行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十二日元陵、顯陵行幸時,各差備所把營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營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疋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全宗一,身爲哨官,未諳軍務,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吏曹參議宋冕載,當爲三牌不進,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聞事君有犯而無隱,臣積逋嚴召,力違恩命,今已跨兩月而涉三旬,歷敷覩記,殆未有如此蹇愕頑蔽者,則可謂犯莫大焉,瀝罄痛苦冤轖之情,刳血濡涕,呼號哀籲,至于再四而不自已,則可謂無所敢隱矣。有犯者,固不可貰其誅以紊紀,無隱者,亦宜諒其情以體下。嗚呼,臣之屢章,斷斷無一言虛設,亦已播之一世,而證之萬目矣,猶有所不忍詳者,以賤臣遭罹之故,而恐其仰戚聖心也,然則臣於此職,萬萬莫可抑情,而勉就之義,前後所陳,顧尙有未盡言,而未見其有毫分或過,臣雖不肖無狀,受恩兩朝,與天無極,今其官則曰冢宰,而其情則萬萬莫可抑也,其言則毫分無所過也,迺以殿下之明聖,槪、寘不省,日使之死活不得,臣何足言,而得無萬一或慊於體下之仁耶?此惟屬臣一人事耳,乃若都政之閱月淹期,壞廢考課陞點之法,曠序遷差遣之限,衙門率有缺員,州郡多無名吏,候選者往還,而抑菀於鄕隣,留邸者群丐,而咨怨於道路,外內胥騷,民國俱弊,此而又安可置之度外,伈伈泄泄已哉?思之及此,尤不勝懍然憂虞也。殿下幸察臣情愍其言,而猶有所不忍詳也,則卽裭鞶帶體諒之恩,不容一日故遲,儻以情不足察,而言不足愍也,則亟飾鈇鉞懲創之威,又不容一日或遲,恩威所施,臣當一被,決無不生不滅,日日但如是之理也。伏乞聖慈,知臣罪臣,速賜勘究,光我聖斷,全其私義,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具疏將上,伏聞參議臣宋冕載牌不進禁推傳旨啓下,夜已就囚矣,參議之違召,徒緣臣故,而亦所謂銓家勉讓之舊例也,如臣罪負之合萬死者,尙未伏當律,而僚員不過遵舊例,至下于理,臣心懍恧,實無可以措躬施面之地,其在朝廷處分,寧可復貸臣,以重虧國體,全屑邦憲哉?臣誠危迫戰慄,誅殛之加,伏地以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也,以此去就,連日酬應,甚難安矣,卿悉此義,亦卽猛省,從速入來肅命。

○辛未七月十八日卯時,上御涵仁亭。藥房三提調入診,兼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李鐸遠,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李惟鑑,以次進伏訖。上命宗協、惟鑑入診,宗協、惟鑑,診察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湯劑當依前方煎入乎?宗協曰,當依前方煎入矣。上曰,湯劑入之也。思穆曰,今尙早矣,提調方監煎矣。上曰,醫官先退,湯劑卽爲煎入也。千根等退出。思穆曰,昨日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水剌進御,比前,何如?上曰,善爲進御矣。思穆曰,夜漸向長,寢睡,何如?上曰,近日則善睡矣。思穆曰,近日跳動之候,何如?上曰,此一時之症也,今則無之矣。思穆曰,向來恍惚之候,何如?上曰,略似有之矣。思穆曰,再明日,卽入診日次,而五日日次猶涉稀闊,故今日仰請入診,而此後日次之間,謹當更請入診,而臣等入侍之外,自內頻召醫官,使之診察,而症候諸節,詳爲下敎,則反有勝於臣等之入侍也,殿下昔在沖年,醫官秦泳輩,入侍差備內,詳察起居動靜,以盡保護之方,今日雖未如是,特許頻頻召入,臣等之望也。上曰,湯劑出去封入也。思穆曰,湯劑今幾煎入,而臣等之未爲入侍,已屢日矣,今日則入侍時,特許進御焉。上可之,提調金履翼,持湯劑入來,千根奉湯劑以授思穆,思穆受湯劑,以授內侍,內侍奉湯劑以進上,進御訖,敎曰,今日入侍,以藥房三提調入診,兼持湯劑入侍書出也。光文曰,昨日奉謨堂大奉審,依下敎爲之,而書香閣,則自外奉審矣,日前以追擇日奉審之意,草記蒙允,何以擧行乎?上曰,今日大奉審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八日卯時,上御涵仁亭。科次入侍時,右承旨金敎根,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此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科次訖,敎根曰,取幾人乎?上曰,取一人,可也。仍敎曰,拆封讀奏也。敎根讀奏封內,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暎花堂。別付料軍官試射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射員幾許耶?敎根曰,十二人矣。上曰,招入發射,可也。射未畢,上敎曰,宣傳官李晦植,出往南小營,試射以入也,仍乘輿入靑陽門,由永淸門,入賓陽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持《璿源略》第七卷,檢校直閣徐俊輔,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第十九張宗室,誰也?宗正曰,南陽君煐子厚全矣。上曰,其次誰也?宗正曰,南陽君女婿朴東五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京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正啓曰,臣依下敎,進詣仁政殿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金致根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議宋冕載旣已還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亦爲一體牌招。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而連事違召,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參議受由,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敎根曰,奉室謹當行禮矣。

○金敎根啓曰,奉室謹當行禮事,命下矣。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摛文院爲之。

○傳于金敎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朴宗正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左副承旨李采傳旨未下,同副承旨金敎根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今日當親臨中日閣試射,宣薦南行薦中能射武士待令,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侍衛置之。

○傳于金敎根曰,南行宣薦能射武士中未及應射者,明日訓將,往北營試射。

○朴宗正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同副承旨金敎根式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光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基豐爲禁軍別將。

○以左副承旨李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朴宗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射技放,以親臨試射相値,頉啓矣,今有依例爲之之命,而日勢已晩,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典農里契任掌河得才,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獨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以訓局軍五哨磨鍊,而或有外各營入直軍,訓將都領環衛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內外各營入直軍,折半取用,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城內擧動時,扈陪軍六十名,依槍劍軍古制,分半擺列於副輦及標旗之後,又以倭槍手四十名,侍衛於副輦,而取考幸行時前例,則副駕轎及標旗後槍劍軍,不爲磨鍊矣,今此幸行時,亦依比例,扈陪軍、倭槍手,竝勿磨鍊,何如?傳曰,允。倭槍手,以大駕前如前侍衛,仍爲定式,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先後廂馬步軍,以幾哨磨鍊事批旨內,依昨春幸行時例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昨春幸行時,以其鄕軍停番,禁衛大將率京軍一哨,訓局步軍七哨爲後廂,今春幸行時,亦伏承依昨春依爲之之命,而禁衛鄕軍,如例上番,故後廂,則以禁衛京鄕軍五哨,訓局步軍三哨隨駕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鄭學畊,內禁衛將申絅,俱以親病沈重,文臣兼宣傳官韓用儀,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趙義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宋冕載疏曰,伏以臣,待罪見職,今幾歲周矣,人器之魯莽,材具之蔑裂,一無可堪,萬不近似,而謬辱聖知之偏深,前後除拜,殆若臣以臣代,間因僚席之不備,黽勉代斲,亦已非一非再,歷數輩流,鮮與臣比,涯分之踰濫,固不足言,而物議之嗤點,當復如何?居常懍蹙,若隕淵谷,而近因賤疾之作苦,兼恐賢路之有妨,積犯逋慢,自速譴何,畢竟薄勘,官銜如舊,才出圓扉,庚牌荐臨,惶隘轉劇,進退維谷,顧臣受氣虛脆,自來善病,每當換節之時,輒發痰眩之症,近又如期,添得感冒,床玆爲命,已至浹旬,而數宵冷處,一倍斗劇,兩頰浮高,牙齒刺痛,支體麻痺,轉動末由,終宵咳咯,仍以成喘,全却食飮,頭暈如碎,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萬無束帶趨承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遽改,以安私分,以延殘喘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辛未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金陽淳,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入之,可也。宗正跪進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十九日未時,上詣中日閣,宣薦南行武士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肅章門、進善門,至殿座所,下馬陞殿。上曰,應射員皆待令乎?宗京曰,待令者不過數人,而其外則姑未待令矣。上曰,自上當還內,試射則左承旨留在試射,而未及應射者,則明日訓將,往北營試射,可也。仍乘馬,由進善門、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光德門、靑陽門,入宜春門還內。承史退出。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曺允遂未肅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摛文院齋宿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李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四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bb招b。

○朴宗京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京曰,承史閣臣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日熱如此,今方還內,明日北苑,當行望拜禮,該房知悉。

○金敎根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朴宗京啓曰,假注書李鐸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日熱尙如此,明日北苑行禮置之,禮房承旨奉審以來。

○傳于金敎根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吏判牌去來,不善申飭,在院承旨,竝遞差。

○金敎根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李采伴直矣,纔已遞差,坐直無人,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更思之,明日奉室,不爲行禮,心甚未安,謹當躬行,而齋宿,當於便殿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朴宗正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正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六日文廟酌獻禮時,大成殿、啓聖祠正字丹靑鋪陳等修改,因本館所報,今七月二十六日告由移還安修改事,前已啓下矣,卽見戶曹文移,則今番釋菜年例奉審時,大成殿丹靑鋪陳,竝無頉處,啓聖祠鋪陳,有可改處,而此則自前以從便修改,而初無告由移還安之節云矣,當初本館之所報,徒遵已例,全失照檢,該曹之文移,竝無頉處云,則告由移還安之節,今姑置之,啓聖祠鋪陳,從便修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鐵求爲內禁將。

○領敦寧金祖淳疏曰,伏以臣,冒進則四維之防,嶄然於前,哀號則九重之聽,邈然於上,積偃蹇之罪,而鈇鑕不可得以伏矣,抱迷頑之性,而株守不可得而改矣,始也遑遑而汲汲,今焉倀倀而伈伈,召命殆近於羈縻,違牌有以乎程課,不知往古來今,亦嘗有如臣今日情地者乎。噫,人臣之事君,不以奉令承敎爲能,惟以去就不苟爲禮,人君之事臣,不以官爵寵利爲專,必以勵廉知恥爲禮,此蓋有君臣來,上下維持不易之正義也,三代之盛,尙矣無論,雖以後世君臣之間言之,其臣至誠力辭,而未有不得於其君者,如汾陽之辭尙書,司馬之避樞密,或値板蕩之時,或在眷遇之日,而兩主之不奪其志者,豈其威有所不及,而行有所不行者,誠以君臣之貴,莫大於知心,而禮使之義,爲之先也,彼唐宋中主之處其臣者,尙如是,以殿下比隆三代之聖心,反不以唐宋中主之處其臣者處臣,豈臣之所期於殿下哉?伏況臨御以來十有餘年,上自大臣卿宰,以至位卑跡疏之人,凡有難强之情,克讓之節,或面聖而陳懇,或奉函而自達,無不細察其諒,曲循所請,遂物成人之澤,洽於臣鄰久矣,今獨於臣,非有必不得已之故,必不可許之端,而邁邁其不賜鍳燭,靳靳其不垂恩造,臣所不敢曉者也,雖復以臣例臣,訓局之重,加於禁營,控告之辭,遜於今日,不過再瀆,便蒙一兪,傍觀代切感祝,一世視爲榮華,咸曰聖上,爲成其美也,其人不愧受知也,今則不然,語其任則反輕於前日,論其勢則殊異於已拜,苦心可質神明矣,矢言出自其口,章牘今至屢擧,逋慢已逾一旬,力請之言,必辭之義,可謂百倍於昔,而殿下不之槪念者,不惟臣不能無訝於前後蒙被之絶異,一世之問臣者,臣亦無辭可應,此又臣所不敢曉也。大抵初再兩疏之前,臣之黽勉趨承,猶有可諉之說,初再兩疏之後,雖婦孺輿儓之賤,亦知其決不可出者,政爲其無禮無恥,如第三奏所云也,臣之顧畏於此,豈自爲其身計哉?亶以托跡肺腑,八方具瞻,去就之際,不敢不爲殿下自勉焉耳,臣之哀懇至此,而底蘊都盡,儻殿下回日月之明,推天地之仁,則臣可以先咷後笑,自廁於人類,如其末也,方命之懼,有死而已,眞所謂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者也,血泣攢手,輒復疾呼。伏望殿下,少加諒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疏再疏,至於四疏之控籲,一日二日,至於十日之羈縻,以卿處地,以予倚毗,上下相持,有損國體,予何靳乎體諒,何難乎勉副,誠以地親任重,不可以訓禁之異局而輕許,況如卿體國同休之道,亦何可獨守已見,必欲辭遞而乃已乎?予不多誥,勉回前見,卽爲入來,受符待敎,臣李龍秀製進,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懼罪畏威,人之常情,臣亦何心,甘犯蹇頑之罪,易冒鈇鉞之威,呼號無已,不絶創痛之聲,瀆擾猥多,每煩酬應之勞,苟非情之絶苦,勢之切迫,寧死而不得勉强者,則寧或敢爾哉。殿下豈以臣,謂其畢竟可出,而羈縻之,不誅其已負之罪,督迫之,欲御以必震之威耶。抱斷斷之誠,罄慼慼之懇,而終無以獲乎。上如此,則臣誠自恨不如死之久矣。嗚呼,君臣之際,禮與義而已,趨走之恭,非所謂義也,驅使之嚴,非所謂禮也,循墻似逋,抗命近慢,而猶且包容寬假,使無失其出處之常分者,是固上下之相孚,而進退之,惟義與禮也,臣之去就,縱不足有無於朝著,迺其職則冢宰耳,冢宰之職,首於六官,固無論,激揚甄別之如何?大小官職之注擬,皆於是係焉,雖非六臘大政之時,不可一日曠者是職也,臣於情勢窮隘之外,竊不勝其耿耿憂歎者,臺垣玉署,多員久闕,耳目論思,幾同閑冗,而便皆權閣,詞訟之任,字牧之官,大關民生之休戚,不待都政,而須代之窠,指不勝僂,至若京察之淹時,大政之踰限,而金石之典,從以墮紊,民國之弊,去益難言,臣於屢疏,蓋亦言之詳矣。朝廷之擧措若此,群情安得不胥動,有識安得竊譏乎?近日以來,發號施令,赫然嚴急,文製武講,紛然稠數,幾乎昧爽丕顯,中昃不遑,而若論政措之先後,俱非治要之切務,朝家政令,自有鉅細緩急之別,一或反是,玩細而遺鉅,當急而或緩,國體以之解屑,人心自底渙散,今日之事,不幸近之,殿下於其不急之務,行之若雷厲風飛,如恐或後,扆宁難遲於垂拱,警蹕莫及於出入,至令百隷奔蹶,日不暇給,而獨於選曹官人爵人之事,寘而不問,一任其廢格曠闕,而莫之恤焉,祗緣臣辜負無狀,冥然頑然莫能承順之致,而仰貽袞職之闕失,一至於此,今臣之許久虛縻究,無補於聖上委畀之盛,而情志之阻隔轉甚,中外之聽聞滋惑,瘝厥之不足,而終至於大累淸明之治理,則罪於是乎益不容誅矣,其尤可瞿然深省者,頗聞於巷議,彼輿儓無知之賤,亦曰殿下,必知臣之不得膺,而猶復縻爾,未易有節拍之日,而大政故無可行之期也,此言固愚妄之甚,事有涉於疑似,則未必實有是,而士傳民語,自古而然,輿儓而尙有口,則其竊竊群譁於世者,又安可以一一曉之耶?況臣之必不可得膺則決矣,而迄無節拍又若是,臣之所其懼者,愚妄者竟驗,而四方之人,將環窺而遂信之也,切願聖明,勿以臣屢瀆之章,而留神覽察,特賜開諒,嶺海斧鉞,亟斷臣罪,以勵臣分,以整國綱,卽將銓衡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俾大政得行,民心底定,臣不勝千萬血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傳于朴宗正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辛未七月二十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由永淸門、靑陽門,入石渠門,出永肅門,詣摛文院,入齋次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日酉時,上御涵仁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持《璿源譜略》第八卷,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第三張全興副守埝誰也?敎根曰,未詳知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齋直。左承旨朴宗正齋直。右承旨閔致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昇未肅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自人定,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bb測雨b器水深九分。

○奉室行禮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正曰,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參班儒生當應製,處所以魚水堂爲之,武臣御將,往慕華館試射。

○傳于朴宗正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御營大將李溏,參班武士試射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文任不卽來待,御題書下已久,而尙未懸揭云,事甚駭然,弘文提學曺允大罷職,儒生則出待泮宮,都承旨持此御題,馳往試取以來。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前後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飭敎又復申嚴,一味違牌,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祐宮gg延祜宮g、宣禧宮春秋展拜,俱未爲之,今日當詣摛文院齋宿,明日親傳香,遣內侍別焚香,該房知悉,侍衛置之,只入陽繖扇儀仗,出宮門路,以永肅門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明日親傳香處所,當以暎花堂爲之,該房知悉。

○洪義浩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徐春輔在外,左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致載、李勉昇落點。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飭敎何等申嚴,而終始違召,無意變動,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過數旬,飭敎何等申嚴,一向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四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過屢旬,飭敎不啻申嚴,一味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辛未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奉室,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入明禮門,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具黑團領袍,乘輿出朝宗門,降輿入冽泉門,詣奉室前板位。左通禮,啓請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因入室內奉審。又步詣大報壇,奉審壇上,仍詣敬奉閣,敎曰,奉審則自外爲之矣。仍乘輿出朝宗門,命參班儒武人入侍。賤臣承命出,率入參班儒武。上命書傳敎曰,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參班儒生當應製,處所以魚水堂爲之,武士御將,往慕華館試射。又敎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招,仍出明禮門,由進善門、肅章門、銅龍門、靑陽門,入石渠門,降輿陞座,敎曰,儒生待令乎,宗正曰,皆待令矣。上曰,儒生使入來行禮也。賤臣承命出,率入儒生四拜訖。上曰,莫重湯劑,無時持入。藥房提調,施以投畀之典。仍敎曰,自上當還內,應製則命官試取以入,可也。仍乘輿出石渠門,至映花堂前路,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敎曰,更思之,此是無情之事,藥房提調金履翼投畀分揀。由靑陽門,入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一日酉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金初燮,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肅門,詣摛文院,入齋次後,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閔致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昇未肅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摛文院、齋宿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李勉昇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雨勢如此,傳香處所,以摛文院爲之。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五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踰數旬,特敎申飭,不啻嚴截,而一日六違,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內醫院提調李集斗,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李集斗。

○朴宗正啓曰,藥房都提調伏承批旨,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李勉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朴宗正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尹範益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改差,代金鎭爲假注書。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踰屢旬,飭敎不啻截嚴,而日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入直閣臣,持《周易》入侍。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參班儒生應製七言絶句,三下一幼學許珨,筆十枝,三下二進士金炳朝,墨二笏賜給。

○以司謁韓命洽手本內,別監李仁默、朴聖基、宋宗源、金㵙明,屢朔不入番,無端謀避之狀,萬萬痛駭,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朴宗正曰,依此爲之。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奉室行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奉室行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德潤所報,則以爲,安邊、永興、定平、咸興等四邑,今春旱災,各穀已多受損,而耳麥尤甚,本色責納,便同龜括,各該邑當捧耳麥,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爲辭矣,五道同是麥凶,而北關最甚,耳麰比諸兩麥,尤爲告歉,道啓旣詳,傳聞不爽,如此之歲,不可督捧本色,啓請四邑耳牟,限折半以相當秋穀,準折代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於向者診筵,伏承聖候之洞諭,區區煎灼之忱,按住不得,退與醫官,議進湯劑,今爲十三貼矣。寢睡、水剌之節,雖承比前少勝之敎,贍望天顔,實有非昔之歎,承聆諸節,姑遲康復之效,益加詳察,更議當劑,不可晷刻少緩,而診候之請,連命退行,一日二日,今爲三日,尙未得暫時晉接,下情之焦遑悶菀,已無可言,其在愼疾之方,尤不當若是沁泄矣。凡人父母之病,必博求名醫,廣採良方,洞洞屬屬,不敢少忽,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而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在保護之任,只與數三醫官,議定湯劑,揆以博求廣採之義,已是臣不盡分,而況當次診察,轉展gg轉輾g差退者乎?且君飮藥,臣先嘗之,亦是臣職之所當然,而湯劑間多封入之命,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孚格之致,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噫,无妄之來,聖人之所不免,而對症投劑,遄復天和,卽是醫藥之不可已者也,顧今悠悠萬事,孰有大於聖躬之保嗇者乎?精力過用,勞動旣多,而乃於藥餌之節,診察之際,使不得盡誠而盡分,殿下雖欲自輕,其奈宗廟何哉?社稷何哉?衷情煼煎,疾聲呼籲,卽賜召接,以爲趁時診察之地,千萬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知悉,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辛未七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摛文院。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李鐸遠、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金初燮,直閣李光文,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受香官,使之入來,可也。義浩曰,姑未待令云矣。上敎曰,當該內官,令該曹,竝照律定配,可也。義浩跪進香,上親受傳香訖,仍乘輿,敎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涵仁亭。藥房都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燮、洪宅柱,待敎李龍秀,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以次進伏訖。思穆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侍,伏望診察聖候,以爲議定湯劑矣。上曰,趙宗協、吳千根,左右入診,可也。宗協、千根,左右入診。思穆曰,按脈稍久,然後可以詳察脈候矣。宗協等,入診退伏訖。上曰,醫官奏之。宗協、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有何滯候之可驗耶?宗協曰,別無滯候之顯著,以症候下敎,則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今則別無症候之可言,比如納土於虛木之中,豈有效害之可言耶?思穆曰,聖敎及此,或是虛候而然矣。上曰,寢食之甘,終不如常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比前,何如?上曰,別無加減,而寢睡則以一夜論之,入睡幾爲三四更之間,而亦未安寢矣。宗協曰,今玆進御之湯劑,盡爲進御後,日次更診,始可以議定矣。上命醫官先退。思穆曰,臣之縷縷煩奏,極知惶悚,而受恩罔極,無所報效,而猥忝保護之任,今日之悠悠萬事,唯在於議進當劑,以冀諸節之奏效而已。臣之無登筵席,頻頻仰瞻,固犯死罪,而亦出於衷情之萬萬悶迫而然矣,醫官輩,雖無術業之高明,而若霎時診候,則渠輩,何以知浮沈遲數之節,以效一得之見乎?必許稍久按審,然後乃可詳察,而每有不許久診之歎,下情焦迫,至於湯劑,及時封進,必許入侍,使臣等嘗藥進御,則每與承史諸臣,相對慶忭,而近多封入之敎,臣等尤不勝抑鬱之至矣。上曰,非不知卿等之至誠,而番番入侍,有難酬應,故自爾如是,比後若無故,則當召接矣。思穆曰,湯劑量其時進御,則別無有妨於水剌矣。二十五日日次不遠,更爲診察後,議定湯劑矣。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朴宗正坐直。右承旨閔致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昇未肅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應製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持湯劑來待,顒俟入侍之命矣,伏奉口傳下敎,有今日姑停,明日更入之命,區區下情,不勝悶迫抑鬱之至,湯劑功效,專在於逐日進御,而一日間斷,則藥力無奏效,臣等職在保護,有難伈泄奉承,不避煩瀆,敢此冒陳。伏乞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焉,惶恐敢啓。答曰,然則封入。

○朴宗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白東衡,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爲之。

○浩義浩gg洪義浩g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跨月,飭敎何等申嚴,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今日當親臨仁政殿,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在京立朝者,當應試,該房知悉。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李勉昇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飭已施矣,前弘文提學曺允大敍用,仍任前職,牌招主試。

○吏曹口傳政事,弘文提學單曺允大仍任事承傳。

○洪義浩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曺允大。

○洪義浩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牌招。

○以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李勉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朴宗正曰,科次入侍。

○洪義浩啓曰,兼吏bb曹b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bb旨b今方捧入,而政命跨朔,尙不承膺,揆以事體,去益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三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禁衛大將金祖淳再牌不進,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正曰,禮使之道,不可不許副,禁衛大將許副,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受符。

○禁衛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得濟落點。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李得濟,禁衛大將單李得濟。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時在京畿楊州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在外,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朴宗正啓曰,摠戎使金基厚,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二日當該內官,令該曹,竝照律定配事,榻前下敎矣,取考律文,則無襯着傍照之文,謹依因特敎定配例,內官蔣良臣全羅道龍潭縣,安裕福慶尙道咸陽郡,金重碩平安道三和府,李潤協慶尙道開寧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提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猥叨文苑重任,今又半載有餘矣,觸事鈍劣,無往非罪,而至於再昨之自速罪戾而極矣。伊日行禮之後,多士盈庭,御題未降,則固宜不敢退食,而遽然離次,此臣之罪也。離次稍遠,邈然不聞動靜,此臣之罪也。璇題旣下,而緣臣之不卽入侍,延時未頒,此臣之罪也。雖有事勢之巧湊,何敢以是自解也?論以國體,嶺海猶輕,聖度天大,罰止薄罷,臣惶霣感激,縮伏訟愆,不自意收敍遽降,職名依舊,試命在卽,天牌儼臨,臣實悚恧震越,莫省攸措。噫,不謹奉職,自底罪犯,不被當被之律,而曾未幾何,轉罪爲榮,臣心懍蹙,姑無論已,朝家刑政,恐失其宜,臣何敢憑恃寵靈,揚揚冒進,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乎?嚴召之下,承膺無路,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仍賜嚴勘,以警具僚,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遲滯小事也,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七月二十三日未時,上詣仁政殿。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應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劉㵙,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升殿。義浩曰,試官落點未下矣,何以爲之?上曰,副摠管林漢浩、韓致應,試官差下,直閣李光文,兵曹佐郞李埴,對讀官爲之。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試官等行禮訖。升殿就座,上命懸題。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升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明政門、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映花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劉㵙,讀券官副摠管林漢浩、韓致應,對讀官直閣李光文,兵曹佐郞李埴,以次進伏訖。上曰,促爲考券,可也。試官中兵郞誰也?宗正曰,李埴也。上曰,注書誰也?賤臣起伏曰,假注書臣金鎭也。考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牌不進。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專經文臣應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湯劑封入。

○以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李勉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顯默、沈奎魯、曺允遂、鄭魯榮落點。

○傳于朴宗正曰,專經文臣殿講,今日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以試官望筒,傳于朴宗正曰,竝以首望爲之。

○傳于朴宗正曰,副摠管趙弘鎭,兵曹參議韓鼎運,參知權丕應,左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沈奎魯,試官差下。

○朴宗正啓曰,專經文臣殿講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旣至跨朔,飭敎不啻申嚴,一味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依定式,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跨朔,飭敎不啻申嚴,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去益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跨朔,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轉益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許久遲滯,事體轉益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參議,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今番幸行時,崇陵、懿陵,亦當展謁,該房知悉。

○傳于洪義浩曰,聞承宣所奏,陵幸日字,齋戒相値云,故使之問于雲觀,則來月十一日爲吉,以此日進定。

○曺允遂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旣已承牌,來詣闕外,謂有情病,不爲入來,非但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承牌之後,無意受符,事未前有,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更勿如是事申飭。

○傳于鄭魯gg鄭魯榮g曰,文廟酌獻禮,明日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發遣吏郞,詣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魯榮,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明日爲之事,命下矣。正日只隔一日,散致齋,勢未及如例磨鍊,殿下自今日,致齋一日於正殿,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廟門者,竝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廟酌獻禮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今議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敎根。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漆原縣監白東衡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三度促關,一無皁白,雖諉邸吏之中間掩置是白乎乃,邸吏亦是邑屬,則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右副承旨李顯默疏曰,伏以臣,病伏窮巷,積違天陛,耿耿微忱,恒切于中,銀臺寵除,特收簪履之舊,手捧華誥,闔門感祝,召牌儼臨,義當竭蹶趨承,粗伸叩謝之忱,而都承旨臣洪義浩,卽臣之姨從弟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許遞。

○辛未七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丹楓亭,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金鎭,記注官金初爕、劉㵙,以次進伏訖。上曰,景慕宮仲朔大祭樂章,習儀爲之,可也。習儀訖,義浩曰,八月陵幸日字,與貞陵忌辰相値,何以爲之?上曰,以初五日爲之,可也。義浩曰,文廟展拜時,門路以何門爲之乎?上曰,集春門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四日午時,上詣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金初爕、劉㵙,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貳極門,由建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升座。上曰,試官以下,斯速行禮,可也。贊儀唱四拜,試官副摠管林漢浩、趙弘鎭,左承旨朴宗正,兵曹參議韓鼎運,參知權丕應行四拜訖,以次進伏,應講文臣司錄閔秉勳始講,講至第四員。上曰,講則試官留在,捧講修啓,可也。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升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入貳極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仕直金鎭。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初昏,有星見於乾方,似有尾跡。

○大駕詣文廟,酌獻禮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曺允遂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副承旨沈奎魯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宗正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依定式今方捧入,而政命已過數旬,飭敎不啻截嚴,而一味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轉益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文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洪義浩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旨))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傳于朴宗正曰,專經武臣殿講,今日爲之,冊子以《孟子》待令,處所以宣政殿爲之,門路協陽門爲之,雲寶劍置之。

○傳于曺允遂曰,試官以入直摠管、兵曹堂上爲之。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啓曰,伏以臣等,於右議政金思穆,削去仕版,門外黜送之命,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大臣身在保護之任,時値玉趾之侵早榮動,進前問候,仰請湯劑之許入,卽職分忱誠之所不容已,言辭周旋之際,設或有木槪於聖心,惟當優容而禮待之,以軫夫《思傳》《九經》之義,而處分嚴重,景色蒼黃,此豈不有欠於大聖人涵包禮使之節乎?臣等猥忝出納,竊附有懷而無隱。伏乞亟恢轉圜之量,夬降反汗之音,以光聖德,千萬顒望,惶恐敢啓。答曰,卿等之言好矣,依施。

○傳于曺允遂曰,右議政命召,遣史官使之還傳。

○曺允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以爲罪在賤臣,罰及僚相,慙惶震越,罔知攸措,走伏金吾,恭俊嚴勘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其勿辭,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傳于沈奎魯曰,文臣殿講入格人賞格,依例捧傳旨。

○傳于曺允遂曰,今日專經武臣殿講居首宣傳官李近植,內下上絃弓一張賜給。

○曺允遂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思穆,以爲罪犯至重,嶺海猶輕,雖伏承旋收之恩命,衷情轉益震剝,仍伏城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傳命召。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經月,飭敎申嚴,一味違召,無無變動,事體道理,去益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鄭魯榮曰,承史、閣臣應製次來待。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文廟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軍別將陣上進,張鉉宅,以御營中軍留陣進,尹序東未肅拜,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日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柳遠鳴在外,無以備員,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柳遠鳴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前右議政臣金思穆,有削版門黜之命矣。驚悚震懍,繼之以萬萬憂歎,僚相之轎前承候,請進湯劑,不但職分固然,而以其懇懇焦悶之忱,不避瀆擾,有此煩請者,卽是出自忠悃,斷斷靡他,自不覺其自歸於遮鑾煩聒之過,僚相之心,卽擧國臣民之所同然者,此豈可遽加威怒,處分至於如此耶?昔漢臣薛廣德,遮蹕路,執鞅面諫,宣帝不以爲罪,反爲嘉納,廣德無隱之忠,漢宣恢諫之量,前史美之,臣主俱榮,今若以漢帝之處廣德,處於僚相,則豈不大有光於聖德哉?伏乞更加三思,亟寢威命,千萬幸甚。仍伏念今日,卽藥院入診日次也。日前診筵,洞示諸節,許進湯劑之後,隨時診察,對症立方,卽不容一日少緩,而五日一診,尙憂其太曠,則今於當次之日,亦不得診察,豈不萬萬焦迫乎?雖匹庶之家,凡於治病之時,若得藥路,則延醫按脈,無或踰時,蓋察浮沈遲速之候,定補瀉溫涼之劑,加減增損,無失毫忽,然後刀圭效靈,榮衛乃適,況今承聆諸節之後,雖鎭日詳察,惟恐其或疎,乃於五日一診,亦不得隨時登對,此群下所以日夕煼煎,轉益靡措者也。憂迫之至,猥陳衷懇,亟命在院嘗藥之臣,率醫官入定,議定繼進湯劑,不勝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極好,當留念矣。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文廟酌獻禮明日爲之之命,誠不勝萬萬憂歎之至,躬將圭幣,祗薦先師,是何等大禮,何等盛擧,臣等惟當駿奔歡聳而已,何故而如是憂歎,相率煩籲於陪衛已戒,夙駕將動之時乎?積雨纔收,新涼太早,少有感觸,易致傷損,方當玉候欠和湯劑連進之時,豈可勞動聖體,不念愼戒之戒乎?雖初定期日,臣等固欲齊聲仰陳,以冀寢止,況今倉卒命下,有若無時殿座之例,擧措之忙迫,輿情之憂惑,當如何哉?聖廟親祼,禮意甚盛,必也預選吉日,多士齊會,執瓚薦香,各有攸司,修具宿齋,必趁其期,然後思樂之泮,鑾蹕戾止,威儀有敬愼之美,歌頌叶難老之辭,其事之重且大,有如是矣。今乃不先擇吉,不待淸齋,急遽頒令,草率行禮,將何以見昭昭之音,濟濟之容乎?憂迫之極,言不暇長。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重祀典,以副群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言,極爲切實,昨日果因承宣言覺之矣。不然,各宮旣不爲之展拜,則徒爲文廟,何爲急遽爲之乎?且昨日進定傳敎之有意書下,非始夜深,因緣事故,以致夜深,卿等知之。

○行護軍李得濟疏曰,伏以臣,庸愚衰憒,百不肖似,而荷三朝罔極之恩,頂踵毛髮,都歸造化,歷叨將兵之任,瘡疣疵纇,無非僨誤,畢竟無幸,自知甚明,夙宵惶懼,如集于木,果然因一微細之端,至被太學章甫捲堂論列之擧,聲罪嚴峻,遣辭怖懍,覽未半而心膽若隕,毛骨俱竦,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名爲將臣,遭罹若是危險,其何以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嶺海金木,泥首恭俟,而聖度天大,曲加生成,罷職薄勘,匪罰伊榮,臣於是,銜恩戴罪,走伏松楸之下,以爲畢命之地,嘿數辜負,唯期隕結而已。千萬不自意,特敍復授之命,忽紆於纔過數旬之後,恩諭誕降,鄕里動色,臣是何人,獲蒙此萬萬出常之異數於聖明之世乎?惝怳感泣,五內失守,誠不知所以措躬也。噫,事之虛實,言之當否,臣何敢分疏爲哉?第賢關是首善之地,士論卽公議之攸係,況其告君之辭,旣如彼深峻,必欲虀粉後已,則人臣得此臚列,誅殛尙有餘罪,其何可憑恃寵靈,揚揚若無故,重自陷於放恣無嚴之科乎?欲進則情踪危臲,欲不進則義分惶隘,跼高蹐厚,如窮人無歸,至於賤疾之自來衰癃,添以暑祟,十分危惡,奄奄澌頓之狀,有不暇覼縷浼陳,而目下症形,實難自力,擔舁入城,席藁私次,跡涉違傲,尤增死罪,不得不冒昧哀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降鈇鉞之威,兼治瀆擾之罪,以快人心,以勵臣分,不勝涕泣顒祝。臣無任云云。以禁衛大將李得濟上疏,傳于鄭魯榮曰,雖是將任,武臣豈可上疏乎?此疏還給。

○傳于曺允遂曰,禁衛大將,更爲牌招。

○文廟酌獻禮親行敎是時,東從享奠酌官副護軍金蓍根、鄭東榦,西從享奠酌官副護軍李勉昇,工曹參議吳淵常,典祀官奉常正李垿,廟司典籍朴鳴和,大殿執尊副司果朴宗琦,配位執尊副司果韓兢履,東廡尊酌官副司果曺鳳振、李錫祜、尹尙圭、李敬參、申在植、兪應煥、李沆、洪起爕、柳鼎養,正言尹命圭,廟司典籍趙𣚅,西廡奠酌官副司果李志淵,司成洪儀泳,宗簿正趙民和,副司果林景鎭、洪遇爕、柳訸、尹致謙、洪時濟、李羲準,掌樂正李泳夏,廟司典籍閔鼎秀,典儀引儀成殷柱,贊者引儀李儀朝,假引儀張東厚,謁者兼引儀玄雲瑞、吳俊誠,贊引兼引儀金秉淵,假引儀李孝述,祭監監察趙奎昇、黃䆃。

○辛未七月二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文廟。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至肅章門,通禮跪啓降輿陞輦,上降輿陞輦,由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過廟門,還乘輦仍發,詣文廟幕次,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冕服訖,通禮前導入板位,仍詣五聖位行禮訖,酌獻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前導,還入幕次。上曰,速入外辦,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領府事李時秀進前曰,晨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曰,湯劑待令矣。上曰,明日待令,可也。時秀曰,今日卽持湯劑入診日次矣,卽爲進御則似好矣。思穆曰,湯劑連日進御,無所間斷,然後方可責效,且旣待令矣。上曰,大臣何爲而進前,遮住輦路乎?右議政金思穆,削去仕版,門外黜送。出榻敎當該通禮汰去。出榻敎允遂曰,假通禮擧行之際,事事顚錯,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發前進,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降輦,上降輦過廟門,還乘輦仍發,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建陽門、集禮門,入明政殿,通禮跪啓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五日未時,上詣宣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金初爕,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宣化門、協陽門,入延英門入宣政門,降輿升座,考官副摠管林漢浩、趙弘鎭,參考官兵曹參知權丕應,以次行禮訖。上曰,都承旨爲試所承旨,捧講修啓,可也。當該禁漏官,事過後令攸司,各別從重科治。出榻敎光文曰,臣於俄者大臣削黜之命,竊不勝憂歎,而職忝論思,愚衷所激,擬上一疏,仰冀反汗,際伏見院議批旨,許以依施,我聖上轉圜之量,固萬萬欽頌,而第臣區區過計之憂,不但在於今日非常之擧而已。自古人主,處至尊之位,鮮不傲然自聖,發號施令,莫敢誰何,靡所顧畏,故《中庸》以敬大臣一句,爲《九經》之一,而垂戒於後世者也,苟不敬大臣,何事不可爲乎?使大臣設有可罪之端,原情而恕之,優禮而待之,尤有光於大聖人含弘廣大之德,而今迺以周旋之際,適然不審之失,遽使之逬出門外,行色蒼黃,氣象愁沮,何殿下黜陟大臣,若是其容易乎?命令雖係於一時,瞻聆有關於八方,此臣所以過計之憂,不但在於今日也。且文廟酌獻,是何等盛擧,而深夜頒令,猝地行禮,此又有違於重祀典之義也。其爲禮也,至重且大,故自列朝以來,間三年一行,必也齋宿豫戒,以盡誠敬,大臣之聯箚請寢,豈有他哉?言苟是也,改之爲貴,殿下只賜優批,終靳允從,此已是殿下之有欠敬禮處也。臣敢不以事屬旣往,終於泯默,不避僭妄,略有敷陳,伏願繼自今,臨事熟慮,務合典則,毋或有一毫過中之擧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升輿,出宣政門,由延英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五日戌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金初爕,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庭下。上曰,今夜當應製爲之,承史、閣臣,使之製入,可也。仍出書題泛舟芙蓉池七言律詩,次次製入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藥院進。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初昏,乾方所見彗星,爲雲氣所蔽,不得看候。

○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上京儒生應製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右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今已過朔,飭敎又復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今日當親臨仁政殿,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上京儒武當試取,儒生試官,則弘文提學牌招擧行,武士則訓將,往南別營試射,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魯榮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傳于沈奎魯曰,科次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入直承史、閣臣應製七言律詩,三下一直閣李光文,內下豹皮一領賜給。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尙不擧行,飭敎今又截嚴,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尤極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催促。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前牌催促,飭敎截嚴,又復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旣至跨朔,飭敎不啻截嚴,而日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轉益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翼鎭爲左通禮。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文會、金孝建、柳相祚、李普漢爲副摠管,副護軍單李勉昇、金啓河,副司直單韓兢履、曺鳳振、李志淵、金學淳、洪遇爕。

○傳于鄭魯榮曰,坐直承旨率闕內入直文蔭武官,所懷次,魚水堂入侍。

○傳于鄭魯榮曰,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

○傳于鄭魯榮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延英門外頒賞。

○洪義浩,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七月二十五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幸行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今此乾方,有星似彗,在前如此之時,則擇定文臣中名官數三人,與本監官員,同爲測候,今亦以副司果洪冕爕,副司直朴宗琦,前正曺鳳振,測候官啓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畢役,刻識年條,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依前例書入,竝與工匠等姓名,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兩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挌,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北漢兼管城將李商采所報,則以爲今夏潦雨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一間二堞三隅,禁衛營字內女城一間二十四堞三十三隅,石築二堞,御營廳字內女城八堞十一隅,頹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各該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兵曹,元陵、顯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一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顯陵展謁親祭,崇陵展謁,還諸廟洞晝停,懿陵展謁,自晝停所六里,當日還宮。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祗謁聖廟,禮成酌獻,日吉辰良,鑾蹕穩旋,慶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衰朽憒劣,觸事昏妄,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適當湯劑進御之時,乃有玉趾勞動之擧,區區下情,不勝憂慮,情急承候,他不暇顧,只知方寸之得借,未能周旋於前席,罪犯罔赦,自速嚴譴,惶隕震剝,無所容措,蒼黃退出,展伏城外,席藁訟愆,盡日恧蹙,聖度天大,薄勘旋收,史官儼臨,恩敎荐降,未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而惝怳感激,自不覺淸涕之被面也。嗚呼,具瞻之地,有異庶官,進退周章,矜式百僚,而臣年旣老耄,性又昏矇,咫尺轎前,進止失儀,其視古人不失尺寸之義,果何如也?自顧慙恧,無面可顯,瀆擾是懼,拚棄廉隅,冒還私次,疾聲呼籲,仰煩崇嚴。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事,自顧慙恧,卿何必如是更引?安心勿辭,卽爲入來監煎,予所望也。仍傳于鄭魯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辛未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上京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洪宅柱,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升座。上曰,試官行禮,可也。讀券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對讀官直閣李光文,兵曹佐郞權拚,以次行四拜禮訖,以次升殿。上曰,通信上、副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通信正使金履喬,副使李勉求偕入,以次進伏訖。上曰,何以往還乎?履喬曰,無事往來矣。上曰,其處好乎?履喬曰,別無可以稱好者矣。上命退,履喬等以次退出。上曰,藥房入診,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以次進伏訖。思穆曰,今日爲日次入診矣。上曰,醫官診脈,可也。千根等,進前診候訖。上曰,醫官奏達症候,可也。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勻,而前進湯劑十六貼,卽調血之劑矣。今則兼爲治痰,實合事宜,故方欲更爲議定矣。思穆曰,醫官意見,亦與臣意相合矣。上曰,然則更爲議定,可也。思穆曰,臣旣承議定湯劑之命,先爲退出矣。上可之。思穆曰,臣於日昨駕前,不審周旋,罪犯罔赦,致煩嚴譴,萬萬震懍,而聖度寬大,不日還收,臣且惶且感,靡所容措,以若情地,何敢冒沒登筵,而今當湯劑日進之時,區區私義,不遑自恤,殫竭之誠,雖出保護,恧蹙之懷,尤無仰達矣。上曰,一時微細之失,庸何傷乎?仍命大臣退出,思穆等,承命退出。上曰,儒生斯速行禮,可也。今當湯劑進御之時,日勢已晩,不及懸題還內,試官科次以入,可也。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凌虛亭。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記注官金初爕、洪宅柱,讀券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對讀官直閣李光文,兵曹佐郞權拚,以次進伏訖。奎魯曰,考券旣訖矣,取幾人乎?上曰,取二人。命書傳敎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試取,賦三下居首幼學李相斗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金炳斗,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魚水堂。闕內入直文蔭武所懷次入侍時,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金鎭,記注官李仁迪、洪宅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文蔭武所懷人幾人乎?奎魯曰,二十八人矣。上曰,各奏所懷,可也。兵曹佐郞權拚進前曰,無所懷矣。尙瑞直長李載延進前曰,無所懷矣。上曰,然則有所懷人以外,皆退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藥院進。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初昏以後,密雲下雨,彗星所在,不得看候,至二十八日開東,見於艮方,尾長尺許。

○瑞蔥臺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魯榮曰,今日瑞蔥臺,中日閣爲之,侍衛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坐,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義浩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一向遲滯,飭敎屢次申嚴,而日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鄭魯榮曰,陽繖扇、水晶杖、金鉞斧,司鑰不卽捧入,當該司鑰,竝今攸司,各別從重科治。

○傳于鄭魯榮曰,巡將監軍首望爲之。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瑞蔥臺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金基厚狀啓,則以爲北漢城餉久陳米,爲一千二百十五石,而外邑還民,俱不願受,若不趁今區處,將爲無用之穀矣。自前已有改色之例,從便分給於保主人等處,以其所食,次次計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城餉分留,法意甚重,用舊蓄新,俾無陳久之弊,而每當糶糴之時,不能如法,逐年積峙,便成陳久,自前如此,則多有改色之例,今此帥臣所請,一則出於救急城民,一則出於釐正餉穀,於公於私,事甚便好,依此許施,而乃以千有餘石之穀物,分給於數百餘戶之民口,則雖曰次次計減,似當遲遠,無論多少,城餉虛留,極爲可悶,從速收捧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九字通符所授軍官朴弘璧所告內,今七月二十六日夜,賊入家內,房中所置衣服,盡數偸去,而腰帶所佩通符,亦爲見失云,聞不勝驚駭,今方多般詗察,期於斯得,而通符見失,罪係莫重,軍官朴弘璧,移送秋曹,照法嚴勘,見失通符,亦令政院依例改造,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昨日法座,召接藥院,仍許診察,議定繼進之湯劑,臣等顒祝之餘,忭幸曷極?第伏念今日,卽新定湯劑煎入之初日也。特命嘗藥諸臣,備禮持入,兼承夜來諸節,實臣等區區之望,卽伏聞不許登對,如前封,誠不勝萬萬抑鬱之至。臣等嘗聞,古昔聖王,凡於起居之節,飮食之際,必愼必戒,各有其則者,乃所以重保護之方,存事體之嚴,于以爲上奉宗廟社稷之意者也。至於御藥,體貌至嚴且重,尤非日用飡饍之比也。必令藥院之臣,監煎監封,具爐罐備鎖鑰,時至入稟,雙擎進入於香案之前,謹審溫冷,細適濃淡,先嘗而後,奉以進御,是禮經也,藥院故事也。列朝式遵,未嘗或廢,夫如是然後,嘗藥諸臣,躬率太醫,得以頻登前席,仍爲隨事提稟,以爲盡誠殫技之方,臣等竊伏覩英廟朝,日御湯劑之時,或日一進日再進,雖於臥內深嚴之處,外殿悤擾之時,未嘗不令三提擧備員入侍,隨時隨御,上以存古例,下以伸微誠,而聖德至意,有可以仰認也。今黃門紫衣,替奉以進,而詣閤諸臣,竟不免自外退去,則不但大有違於臣等日夕攢仰之望,得不有乖於尊禮重事之本意哉?臣等不避僭妄之罪,聯進斷斷衷悃,繼自今必令藥院之臣,持以入侍,若或有臨殿視事不得已之時,則雖差退時刻,勿爲封進,輒使持入,不惟臣等之所仰祝,卽所以上慰殿宮惟憂之念,俯答擧國顒望之情。伏乞聖上,更加三思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之言,極爲切實,當留念來後矣。仍傳于鄭魯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左議政。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國體私義,有時乎重輕,辭受去就,各自有緩急,吏曹判書沈象奎,三朔在職,五疏深引,積違召命,必遞爲期者,蓋以其年前所遭也。以昔年橫罹之厄,爲今日永劃之義,已涉過當,而況今大政,由是過限,內而位著多曠,外而民邑俱弊,出場無期,徒損朝綱,私義雖重,國體宜嚴,施以罷職之典,恐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鄭魯榮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辛未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中日閣。瑞蔥臺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門、明光門、集禮門、建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詣殿座所,降輿升座。上曰,地勢狹窄,試所移設於暎花堂,可也。義浩曰,何承旨留試所乎?上曰,左副承旨留在,可也。上曰,雨勢爲緊,今當還內,先進湯劑,兵判留試所監試,宣傳官、別軍職,亦爲試射,可也。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仕直金鎭。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初昏以後,密雲灑雨,所見彗星,不得看候。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太學儒生中,居齋十三年以上人,應製次待令。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直、權丕應落點。

○傳于沈奎魯曰,太學居齋儒生應製五言絶句,居首三下一進士洪益聞給二分,之次三下二進士鄭奎采等四人,令該曹,筆墨考例施賞。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傳于沈奎魯曰,備邊司郞廳,中樞府郞廳應講次待令,冊子以《周易》爲之,試官以兵曹入直堂上爲之。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入直閣臣,持《孟子》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司成單李光文。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尹行直,以刑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廳啓辭內,九字通符所受軍官朴弘璧所告內,今七月二十六日夜,賊入家內,房中所置衣服,盡數偸去,而腰帶所佩通符,亦爲見失云,聞不勝驚駭,今方多般詗察,期於斯得,而通符見失,罪係莫重,軍官朴弘璧,移送秋曹,照法嚴勘,見失通符,亦令政院依例改造,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凡遺失符驗者,杖九十徒二年半,朴弘璧,依此律照勘,決杖九十度後,江原道江陵府,徒二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呂東植疏曰,伏以臣,頃犯擅離之罪,冒竊歸護之暇,方當講筵日開,館僚不備之時,固宜趁卽反面,以效𨃃蹶之忱,而顧臣老父,年今七十有八矣。甘旨之具,將攝失,近當換節之時,重爲暑熱所傷,始以關格之症,寒熱爲祟,繼以泄痢之作,澌敗難振,目下焦迫之私,有不可一一煩陳,而其不可離捨供職則決矣。臣猥忝啓沃之末,曾無半分報效,而今又緣其微私,而因循瘝曠者,行將浹旬而跨朔矣。臣若徒懷怵畏,不以更暴,則辜負之罪,愈往而愈深矣,玆敢略控情私,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矜悶,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且伏念,向來大僚之請寢各宮廟閣別祭享也,論及館僚之不爲匡救,至有入直玉堂施以譴責之請,臣亦時忝見職,則不言之罪,與在職無間矣,故其時同僚,擧皆以此爲引,纔有疏陳,便蒙體諒,而臣則連在鄕外,未得一番仰籲,而顧其職名,則便作已遞矣。今此陳懇,雖曰後時,下之所以去就,上之所以進退者,宜與向時諸僚,無所異同。伏乞聖明,竝垂諒察,亟降威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未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魚水堂。太學居齋儒生應製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入直堂上及入直閣臣試官差下。又命書傳敎曰,司成許遞,直閣李光文除授。進御加味寧神湯停止,加味導痰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映花堂。中樞府都事備邊司郞廳應講入侍時,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試官兵曹參議韓鼎運,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講人員,速入行禮,進前應講,可也。中樞經歷吳相龜等,行禮應講訖。上曰,試官捧講修啓,可也。仍命退,承史以下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魚水堂。入直閣臣持《孟子》初卷入侍時,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金初爕,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光文讀自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竭力以事大國,止從之者如歸市。上曰,事之以珠玉,何謂也?光文曰,以珠玉爲幣帛而事之也。上曰,去之何謂也?光文曰,不以其所以養人者害人,故去之也,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朴宗正齋宿。右承旨沈奎魯齋直。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行直齋宿。同副承旨鄭魯榮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齋宿金鎭齋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昏見乾方,一更西沈,至五更,復見於艮方,尾長比前無異。

○日次儒生製述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日次儒生殿講,代以製述,處所以摛文院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試官弘文提學牌招,對讀官入直閣臣差下。

○洪義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權丕應式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魯榮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鄭魯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奎魯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日親臨摛文院儒生製述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左通禮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差倭接慰官,以本道內侍從守令差送,一依京接慰官例擧行之意,草記允下,而自吏曹,以梁山郡守差定啓下矣。卽聞該郡守有故云,更以他邑侍從守令改差之意,分付該曹,期日已迫,使之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游夏爲左通禮,接慰官單柳聖儀。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羲甲,副司果單南惠寬、安光宇、沈能稷。

○傳于沈奎魯曰,宗廟、景慕宮朔祭香祝,永禧殿朔焚香,當親傳齋宿,處所以暎花堂爲之,侍衛入直磨鍊。

○洪義浩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朴宗正藥院進,左副承旨權丕應式暇出去,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宋冕載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趙得永爲吏曹判書。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判書趙得永,家在城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穉圭爲執義,李勉求爲司諫,柳遠鳴、鄭華錫爲掌令,李景熙爲持平,李英發爲獻納,洪起爕爲正言,李光文爲副應敎,林景鎭爲校理,尹日逵爲副校理,金學淳爲修撰,李允謙爲副修撰,金履翼爲刑曹判書,李存秀爲左尹,金履喬爲兵曹參知,洪明浩爲判義禁,姜學濬爲吏曹佐郞,金益鉉爲奉常判官,趙得永、曺允大爲知經筵,林漢浩、李好敏、李文會爲同經筵,鄭觀綏爲春川府使,李勉昇爲寧越府使,吳載重爲會寧府使,沈擇之爲昌城府使,金仁柱爲韓山郡守,鄭東晏爲兔山縣監,江華留守單吳泰賢,訓鍊都監提調單李勉兢,兼華寧殿令單鄭致愚,兼鏡城府使單朴宗柱,安州牧使趙鍾永,東萊府使尹魯東仍任事,承傳,前府使洪理爕,前郡守李濟和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分承旨鄭東榦、申溆、尹羽烈、金履載、宋知濂、愼宜學,分兵曹參議尹行頤,正郞兪應煥、尹錫永,佐郞尹致謙、沈鈁、安光直、權熀,分內醫提調韓晩裕、趙尙鎭、吳載紹、洪明浩已上竝減下,以吳載紹爲分內醫提調。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閔命爀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鄭魯榮進。以曺允大爲知事,姜漸煥、李克禮爲僉知,林允喆爲曹司衛將,李文植、洪受寬、李漢極爲五衛將,李儒謙爲忠翊將,金慶集、尹孝烈爲慶熙將,朴周壽、李勉求爲文兼,許溟爲全羅兵使,黃俊彦爲高山里僉使,趙義鎭爲管城將,沈誾之爲楊州監牧官,金愿爲羅州監牧官,僉知二單徐春輔、李義秀,中嶺別將單金基冕,寶化堡權管單姜膺祚,北兵使單朴宗柱,分都摠管李彦植、金履度,分副摠管李普天、金魯敬、李格,分都事趙台錫、南熙、沈能壽、尹孝達、李濟遠、具命益、李喆懋、李周百,分宣傳官金鼎基、許溶、李時晦、申緖、李義權、李健植、金學淳、李存敬、李悌彬、李栻、申命源、趙寬錫、權思奎、金學基、曺允鵬、具信喜、李命權、朴升煥、張鉉擧、崔祉鉉,假內乘沈尹泰以上減下,護軍李普天、李肇源、鄭尙愚、朴宗京、李好敏、徐英輔、李壽咸、李身敬,副護軍具得魯、安廷善、李翼晉、金蓍根、朴命爕、宋文述、李采、閔致載、李顯默、鄭東榦、申溆、尹羽烈、金履載、宋知濂、愼宜學、洪羲俊、尹理相、洪樂淵、兪岳柱、尹行頤、金㙆、朴載德,副司直李東冕、李基崇、朱重翁、閔德基、洪大浩,副司果金漢正,副司正徐志輔,及第李蕙秀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韓晩裕爲景慕宮提調。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海州延坪島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宗正曰,聞甚矜念,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身還亦爲蕩減事,分付。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曾在先朝己未,因下敎,西平君撓玄孫李承濂,筮仕間祿俸,每朔代錢以給矣。今則改名光濂,除拜永禧殿參奉,來朔爲始,祿俸代錢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戶曹言啓曰,謹奉下敎,宣政殿殿內修理,今當爲之,而後簷椽木五六箇將頹處,不可不趁今修改,故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三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宣化門椽木春舌修改事,昨夏已有成命,連因事故,未及修改矣。今此修改時,一體修改,內各司雨漏處修改,當日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沈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白恒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金晉榮有頉代,三曆官前正金漢正,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洞契任掌崔順昌,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靑寧尉契任掌金殷泰,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白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應製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假注書鄭禮容,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右承旨沈奎魯,假注書金鎭,以次進伏訖。思穆曰,近日日氣深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侍矣,診候何如?上曰,可也。醫官吳千根,進前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上命藥房先退。思穆等退出,上曰,入格儒生,承旨率入,可也。奎魯與入格儒生進士洪益聞進前。上曰,居首人外,自外退去。仍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製述居首詩,三下一進士李秉徽給一分,之次三下二洪彦謨等四人,令該曹考例施賞,命退,承史以下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摛文院。日次儒生應製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權丕應,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詣摛文院,降輿升座。上曰,試官行禮,可也。義浩曰,弘文提學曺允大,未及入來肅拜矣。上曰,對讀官李光文,先爲行禮,可也。仍命書題,義浩非文任,不能書題,何以爲之?上曰,光文卽閣臣,無異文任,使之承書,可也。懸題訖。上曰,都承旨留在試所,捧券後,暎花堂科次以入,可也。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七月二十九日申時,上詣暎花堂。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禮))容、金鎭,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金陽淳,直閣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集禮門、明光門、靑陽門,詣齋宿所,降輿升座,詣暎花堂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植炬次知工曹郞廳,從重推考,該房承旨,亦爲從重推考。出榻敎雜人不禁當該禁喧郞廳,事過後,令該府拿問,各別重勘。出榻敎當該司謁禹得範,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當該捧扇忠義衛,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宗廟親傳香後,景慕宮朔祭當親行,該房知悉,門路以月覲門爲之,承史以次侍立。

7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左承旨朴宗正隨駕宿。右承旨沈奎魯隨駕直。左副承旨權丕應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行直隨駕直。同副承旨鄭魯榮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禮容隨駕宿金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徐志輔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所見彗星,爲雲氣所蔽,不得詳細看候。

○大駕詣景慕宮省器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集斗,副提調朴宗正啓曰,移次經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圖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景慕宮官員來言,今日親祭,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韓晩裕,身病猝重,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啓曰,景慕宮提調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親祭,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及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奎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吳載重移拜會寧府使,李文會、柳相祚、李普漢在外,金孝建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動,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洪羲臣、申光軾、鄭學畊、李明圭爲副摠管。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傳于鄭魯榮曰,旗軍洗馬,明日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軍號以今月初四日軍號爲之。

○傳于沈奎魯曰,還宮門路,當由敦化門,該房知悉。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景慕宮朔祭親行時,親臨省牲省器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省器親臨。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先朝乙卯年,景慕宮朔望祭享,屢經親行,而因特敎,每以省約之意,權用單獻之禮,丙辰年三月十五日望祭親行時,又因特敎,以大祭例,具三獻、用樂、用太牢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丙辰年例。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壇上階砌石塗炭,間間剝落,先蠶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炭剝落,祈雨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炭剝落,漢江壇,南邊紅箭門朽傷,司寒壇,壇上階砌石塗炭,間間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中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景慕宮朔祭親行,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如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齋殿,凡散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陪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今方有窠矣。都政過限,守令多闕,此時民邑之弊,一日切悶,判書未差之代,待開政下批,使之卽爲承膺,都政,仍於不多日內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擧動時,南營入直馬兵五十名除出,景慕宮墻外環衛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馬兵二十名添入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七月三十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香後,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朴宗正,右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假注書鄭禮容、金鎭,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金陽淳,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進發,經宿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出靑陽門、明光門、集禮門、建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降輿升殿,親傳香訖。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集禮門、明光門、靑陽門,出月覲門,由逌覲門入齋室後,問安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當行望廟禮,次行省器省樂,至於省牲,則置之,可也。上曰,先爲奉審冊寶莊後,仍又奉審望廟樓御眞矣。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望廟樓展拜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承史以下,閤外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