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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七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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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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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李惟命齋直。右承旨鄭觀綏監祭進。左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右副承旨申綋齋宿。同副承旨李敬參齋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齋宿朴鳴載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朔祭罷後,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黃海監司徐能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申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觀綏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觀綏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惟命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綋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觀綏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分揀。

○鄭觀綏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今此魂宮夏享大祭親祭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左通禮任㸁在外,無以擧行云。通禮院左通禮任㸁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俱未差,參議朴宗琦進,同副承旨李敬參進。啓曰,判書、參判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啓溫爲大司諫,金敎喜爲持平,韓用琦爲正言,金魯應爲輔德,趙貞喆爲兼輔德,李錫奎爲禮曹參判,趙弘鎭爲兵曹參判,金在昌爲判義禁,任天常爲左通禮,金相種爲東部令,朴駿煥爲淸河縣監,金鎭鼎爲咸平縣監,宗簿直長安廷瓚,義盈直長宋欽人相換,忠原縣監單忠州牧使金思稙,降邑號事承傳,慶尙右兵使權逴今加嘉善,前察訪韓守儉,前郡守趙濟民,前縣監朴慶悳,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學生徐有能贈吏參例兼,學生徐悅修贈吏議,學生徐命寬贈僕正,已上右尹徐鼎輔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未差,參議尹羽烈拿處,參知李光憲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綋進。以李重根爲南陽監牧官,徐瑾修爲晉州監牧官,造山萬戶李仁培,僉知方孝德,護軍洪奭周、尹序東、李憲琦、洪光一、趙華錫,副護軍權丕應、李止淵、金啓溫、朴宗珩、韓翼鎭、任厚常、兪逈源,副司直李泰淳、金商雨、李奎鎭、李㬖、李𪺅、韓啓玉、姜學濬,副司果吳洪錫、尹豐烈、金景煥竝單付。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傳于鄭觀綏曰,新除授守令,竝令當日下送。

○以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振威縣令黃基翼身死事,傳于鄭觀綏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鄭觀綏,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徐能輔敎書。王若曰,耀卿月於沁府,咸推保障之才,移福星於海堧,復授翰屛之責,亶爲方面之難其任,故玆簡心而屬之卿,惟我東,制倣唐家之十三州,畫野而置八路按察,秩視漢廷之二千石,建官則逌貳卿班行,三考而黜陟幽明,專覈邑守之臧否,一失於柔剛茹吐,斯係邦本之亨屯,是之謂宣化而承流,所以愼揀賢而委寄。惟卿,名門趾美,早歲蜚英,基忠孝於藥峰雲仍,世股肱于公室,毓慶福於沙麓門闌,托肺腑於王家,持斧於淸浿之關,克著按廉之績,草檄於碧油之幕,實贊平賊之籌,九年間恒處論思,乃啓乃沃,一歲中節次超擢,維緋維金,內而喉舌出納之惟宜,是以眷毗也日摯,外則頭目捍衛之可恃,又欲歷試於旬宣,惟薄海數十州封疆,卽近畿四百年屛臬,跨連水陸,素稱鹽魚之富饒,左右松箕,互埒弓馬之精銳,遼薊控千里之路,每歲漢槎燕軺,登萊隔一帶之波,不時風帆浪舶,向因干戈之遙警,兼値饑饉之告災,倉庫閭閻之俱空,無奈延黃諸邑,錐刀玉帛之是務,有誰廉白者流,官俸無間豐歉,不揀乎靑山白地,公貨多歸乾沒,移病於紅女蒼生,身布戶徭,那堪一肩而十負?鄕鬨邑瘼,可謂百孔而千瘡,軍旅之編籍斯急,而誰有任之,勅需之係關尤重,而聞無儲者,苟論祛弊蘇殘之道,須得憂國忘家之人,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克殫乃誠,祗若予命,必也效范孟博攬轡,貪汚者澄淸,無曰愧韋蘇州俸錢,流亡則安集,勿謂俗弊之沈痼,徒事因循,莫慮廟議之參差,先自沮格,而稟裁自有典憲,在便宜詎無弛張,於戲,公明卿所有餘,彰癉予又加勉,寔爲焚溺之拯救,其往欽哉,蓋此江海之迭遷,豈欲外也?蓉堂依斗,應切望君之遐思,棠舍停車,可挹賢叔之遺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姜世綸製進。踏啓字

○丁丑五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至延喜門,上降輿入齋室。時至,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以出,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存秀酌鬱鬯,觀綏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敬參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敬參奠爐於案,觀綏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敬參,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知敦寧金在昌,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延喜門,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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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諫金啓溫,持平金敎喜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大司諫金啓溫,持平金敎喜等,雖伏承退去之命,懲討是急,憂憤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正言韓用錡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連伏承退去之命,而亂本未拔,衷情轉鬱,未蒙召接之前,萬無退去之路,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致奎爲景慕宮令,宋啓根爲振威縣令。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崔秀俊。

○李敬參啓曰,吏曹判書更爲薦望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參議朴宗琦進,同副承旨李敬參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李好敏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好敏爲吏曹判書,金龍淳爲光州牧使。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趙弘鎭未肅拜,參議尹羽烈拿處,參知李光憲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綋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則以爲,道內還摠,到底枵然,無以排比於應加分之數,城餉留庫中折米一千九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城餉所重,雖與他穀有異,本道事情,不可無此數之加分,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載在《大典通編》矣。卽見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則還上未捧居末咸平縣監姜時煥,雲峰縣監李在淵,未捧之數,旣過萬包,爲先罷黜,居二長城府使洪集圭,全州判官鄭性愚,昌平前縣令朴榮壽,金堤前郡守朴宗岱,靈光前郡守申在植,羅州牧使洪秉周,居三務安縣監南秉寬,古阜前郡守尹聲大,龍安縣監趙亨鎭,扶安縣監李沆,井邑縣監金昊淳,益山前郡守洪百淳,南固山城別將金養誠,寶城郡守李濟完,綾州牧使朴宗民,沃溝縣監朴鳴和,高敞縣監沈漢永,咸悅縣監金溶,長興前府使朴升煥,興德前縣監具命德罪狀,竝令廟堂稟處,而本營所在各庫支放穀中,流來未捧各穀折米,亦爲九千七十四石,而此是取耗排用者,依蠲停時充代例,以某樣穀,特爲移劃事,亦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未捧居末之兩邑倅,旣已勘罷,居二之六邑倅,居三之十三邑倅,一鎭別將,竝依元事目施行,營穀移劃事,本穀之欠缺,若是夥然,耗殖之支用,元有定數,則其勢不免於逐年割縮,及今措捄,似是不可已者,而旣云流來未捧,則前後道臣,何無一言,而到今始請劃補乎?其稱已例,卽指己巳蠲停後耗條之充給者,而己巳蠲停,乃是因朝令蠲停,則與今之未捧虛留,事體不同,所謂虛留者,只當自本營,及時收殺,以充元摠而已,不當遽以是至請朝家之措劃,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前統制使申鴻周狀啓,則以爲,本營句管三南新還餉,今已準勘,而至於湖南高敞會外租當捧中三百四石零,以饑癘後反逋未捧報來,屢度嚴飭,更無所捧,此是連年準勘之穀,虛勘之各年守令,當自該道請勘,而時任守令之初不嚴督,事極駭然,該縣監沈漢永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餉穀未捧,自有其律,該縣監沈漢永,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司把摠元永道,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宗林、柳相斗、金銖,依大臣筵奏,仍配事,承傳啓下矣。平安道渭原郡流配罪人朴宗林,楚山府流配罪人金銖,咸鏡道茂山府遠竄罪人柳相斗,前因傳敎,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而姑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判朴命燮疏曰,伏以臣,年今七十有五矣,一縷堇存,百體不收,日夕奄奄之中,偶得毒痁,寒熱交劇,嘔吐竝作,今已十餘日,症情危惡,氣息凜綴,飮啖全却,傍觀莫不危之,卽伏見吏曹移帖,則以臣塡差於永陵端午祭獻官矣。目今病狀,擁衾交戰,房闥轉動,亦難自强,則其於二日程致身將事,非所可望,臣雖衰耄,駿奔之役,固是分內,從前差帖,未敢言私,而近年以來,病與心違,屢懇危悃,固知死罪,而宿症新痾,實無登程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賜變通,俾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千萬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魂宮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李鍾運,宮闈令尙膳林宜馥,執禮副司果趙琮鎭,執尊副司果李鍾穆,大祝副司果李鶴秀,祝史副司果韓用錡,齋郞副司果南周獻,盥洗位直講尹師殷、卓瑊,爵洗位典籍洪𥚗煥、李命純,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鄭載慶,贊者引儀崔日運、金學羲,謁者兼引儀韓守一、李正幹,贊引兼引儀朴耆元、李尙遵,祭監監察李賢默、李度謹。

○丁丑五月初二日子時,上詣魂宮。夏享大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至延喜門,降輿入齋室。命書榻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奠幣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羃。存秀酌鬱鬯,惟命以瓚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惟命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惟命奠爐於案。存秀奉瓚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存秀受瓚,還置於尊所。惟命奉幣篚跪進。贊禮跪啓請執幣獻幣,上以幣授敬參,奠于靈座前訖。上出戶降復位。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羃。存秀酌醴齊,惟命以爵受醴。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在位者皆跪。惟命以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上以爵授惟命,奠于靈座前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李鶴秀,進靈座之左,西向跪讀祝文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行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奉幣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命書榻敎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事。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至延喜門,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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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坐直。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綋式暇。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鳴載仕直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兵曹參判趙弘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光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光默改差,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傳于鄭觀綏曰,魂宮端午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矣,該房知悉。

○鄭觀綏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惟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竹山府居民姜海益,父喪未葬,家內失火,延及殯室,抱棺而死事,傳于李惟命曰,觀此狀辭,抱棺燒死之事,矜惻矜惻,而其所卓絶之孝,尤極可尙,此不可無表異之擧,竹山姜海益,特旌其閭,元恤典外,拔例優厚題給,掩埋等事,亦使自官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一體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啓溫,副司果兪應煥、金敎喜、尹孝植、李敎源、朴時源、洪祜燮、朴長輿、任百禧、鄭度采竝單付。

○鄭觀綏,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趙貞喆,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淸河縣監朴駿煥呈狀內,矣身老母,今年八十二,素患貞疾,近又添苦,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淸河縣監朴駿煥,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漢城府言啓曰,丙子式年京中及八道帳冊,已爲畢磨勘,元戶與人口摠數,依例抄啓,而濟州三邑帳冊,亦爲上來,故以本道元戶中,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高敞縣監沈漢永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沈漢永,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光心,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曺允遂,素患疝積,有時衝上,達夜叫痛,李明奎,猝得瘧疾,昏倒不省,食飮全却,尹羽烈,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諸囚病勢,俱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曺允遂、李明奎、尹羽烈,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延安前府使尹光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都摠府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曺允遂,經歷元策、李儒象,兵曹參議尹羽烈,佐郞李敦夏等原情云云。李明奎、曺允遂、元策、李儒象、尹羽烈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閫帥、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爲白乎旀,李敦夏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敦夏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羽林衛將韓根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前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咸從前府使趙德永原情云云。其所納供,專事粧撰,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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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李惟命齋宿。右承旨鄭觀綏齋宿。左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右副承旨申綋齋直。同副承旨李敬參齋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鳴載齋宿沈能恕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觀綏曰,禮房承旨與左承旨,分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存秀曰,明日各殿宮衣襨次進上,一提調入來封進事,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申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正鎭有頉,代以沈能恕爲假注書。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假注書沈能恕,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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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李惟命。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鳴載沈能恕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端午祭親行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申綋啓曰,親臨節享,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端午祭親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兼戶曹判書朴宗慶,以點檢事,今日出往西江矣。兼帶訓鍊大將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事變假注書金聖默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于中部大寺洞一牌契領敦寧府事金祖淳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病情,萬無起動之望,至有昨夜箚懇之擧矣。卽下恩批,旣極鄭重,王人又此來迫,此皆臣誠淺辭拙,未能孚格之致,而抑亦臣命卒之秋也,各殿宮進獻之緣臣遲滯,非不知厥罪罔赦,而目下難强之狀,跬步之地,實亦奈何不得,進退維谷,罔知攸措,伏地悚泣,惟俟金木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愼節旣如此,則調理入來,節日進上,使副提調代行事傳諭,爾則還入。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修撰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李敬參,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慶尙道、全羅道、江原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三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審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圭男爲兼司僕將。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方孝德,慶熙宮衛將金鏺,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臣,情病之實,前者屢次箚疏,已悉陳暴,今無可疊牀,而卽伏聞下政院之敎,有明日尙方進上,一提調入來呈進之命,進上之呈進,本院提調之職也,雖微下敎,臣若無故,則固將擧行,而近日賤恙,又添寒熱之證,經歷之苦,殆同朝之所共知也。目下凘頓沈痼之樣,戶庭之間,亦不得窺涉,故纔已送言於二副僚堂,以爲推移呈進之地,不意遽奉此敎,悚悶已自萬萬,而仍伏念,旬月之內,旣無起動之望,明日以外,連有誕辰進上相値,則其何以每期僚堂之推移乎?且無論緊漫,官職不宜瘝曠,而況此本院提調,有緊而非漫者哉?與其常常推移之苟艱,無寧陳懇獲解之爲當,据實治箚之際,史官忽又來宣聖旨,顧此循例之擧行,院吏廳承傳足矣,政院之知委足矣,而至於史官之傳諭,此誠罕有之異數,惶霣感激,靡所容措,然疾病之來,有非蒙被異數而可以自爲加損者,㱡㱡之中,孤恩慢命,徒切生不如死之歎而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所帶尙衣提調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與卿阻隔,今幾月也,而是豈情理之可爲者乎?卿無可引之情,予已知之,至於美疴之添損,非不奉慮,暫時可强,亦似不難,卽爲入來。仍傳于鄭觀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期於偕來。

○魂宮端午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府事李時秀,終獻官知敦寧金在昌,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李鍾運,執禮副司果尹應大,執尊副司果兪應煥,大祝副司果李奎鉉,祝史副司果洪赫,齋郞副司果朴海壽,祭監監察李賢默、朴宗濂。

○丁丑五月初五日子時,上詣魂宮。端午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假注書朴鳴載、沈能恕,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李鶴秀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至延喜門外,降輿入齋室。命書榻敎曰,問安勿爲之事。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烏犀帶,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存秀酌鬱鬯,觀綏以酌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敬參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敬參奠爐於案。存秀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觀綏,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前,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終獻官行知敦寧金在昌,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命書榻敎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事。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至延喜門,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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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鳴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觀綏曰,判敦寧李彦植,享官差下。

○傳于鄭觀綏曰,輪對官受點人,明日來待。

○傳于鄭觀綏曰,政官牌招開政。

○鄭觀綏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分揀,更爲牌招。

○鄭觀綏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朴宗琦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振威縣令宋啓根,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諫院則司諫洪大浩,獻納柳訸,正言李麒峻在外,大司諫、正言一員未差,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尹鼎烈,執義李鶴秀,掌令金鍾文、李羲準,持平具宜默、洪周命,正言李友秀落點。

○鄭觀綏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諫尹鼎烈,持平洪周命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四字刀削衷情益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振威縣令宋啓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洪大浩,獻納柳訸,正言李麒峻、李友秀在外,只有大司諫尹鼎烈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鄭觀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㚥以來。

○申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相休所報,則以爲,本府廣城堡之按海樓,處在海路之要衝,實爲江都之咽喉,創建年久,棟宇傾頹,內城之北門樓,亦以占勢之高危,偏受風雨之漂搖,覆壓之患,迫在朝夕,外此各處公廨,皆有需用之所,而久廢修繕,間多傾圮,至於花島水門,大係民田之利害,而爲水衝囓,漸致崩潰,此皆今日之急務,其所修完,不容忨愒者,而容入物力,末由營辦,本府年例劃來嶺完營貿米六百五十石,特許代錢取用,以爲及時營役之地爲辭矣,三處樓門,俱係緊要,而若是傾圮,如復因循,任其毁壞,則將不免役愈鉅而費又倍矣,所請嶺完營劃來貿米中五百石,特許代錢取用,以爲及時修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水使許溟所報,則以爲,本營府需用浩多,以其歲入,每患不足,而自甲戌至于今四年之間,六等徑遞貸用公錢,爲四千八百八十八兩零,還米爲三百七石零,故各庫加下,已至屢千兩,會案中留布錢,爲七百十五兩,而此亦紙上空文,逋至多年,尙未收殺,各庫由是蕩竭,公下無以塗抹,從他劃得,不敢煩請,而行營有歲貿銀價錢之自營庫上下者,爲六百八十五兩,而銀子則留儲旣優,新貿不急,以此歲貿銀錢,自丙子至乙酉限十年,姑令停貿,則在各庫,實爲紓力,可以救急爲辭矣。各庫蕩然,至於公下之不給,則勢將姑停歲貿之銀,爲權宜方便之道,依所請施行,而至於所謂貸下者,雖因徑遞,不得不有暫時推移,年久不報,一向虛留,揆以法意,萬萬可駭,此則令本營,各別嚴督,隨所捧旋卽貿銀,以充停貿之代,每於歲末,勘報本司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韓用鐸狀啓內,安邊府使宋應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應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於聞命之初,驚惶震越,若隕淵谷,莫省其措躬之所,繼又歷日思惟,則冢宰之不得其人,大有關於國家治忽之機,臣於是,爲聖明惜此擧,而顧其一己之僥濫,猶屬餘事耳。夫冢宰之職,殿下以爲何如也,有國之政,莫先於用人,用人之權,專委於冢宰,而名以銓衡者,欲其稱物量器,而無偏係之私也,責以激揚者,欲其礪世陶俗,而無淆雜之失也,是任之重且大,何時不然,而況今世道日下,國勢日綴,人心日訛,俗習日非,外而民生之困瘁,塗炭在卽,內而百隷之怠官,瘝曠爲常,于斯時也,如欲彌綸振作,則亦惟曰政注間用舍之得宜而已,居是職而苟非精識峻望,足以鑑別群品,彈壓一世者,則其不爲誤國憤身者,幾希矣,而今以是命,遽加於儱侗憒劣百無一可之如臣也哉?臣愚妄意竊以爲,殿下以臣曾經銓曹之亞三堂,而循資歷級,有若尋常官方者乎?此有大不然者,夫參佐之任,尙可以隨後仰成,而至若長席,則專掌權衡,責任自別,與亞三堂,逈有異焉,決非人人之所宜可居,此臣所以兢惶戰悸,萬倍前日,而直欲循墻而走也。噫,臣本以無似,濫被眷遇,歷揚華膴,致位至此,山恩海渥,未足以喩其高且深矣,生死隕結,無以酬答,而第臣斷斷寸腔,恒以不擇夷險,信心向前,粗效一分涓埃之報。今於見職,萬萬不稱,以昏短之識,而按叢積之班簿,則眩於取舍,無異盲人之摸象,以朽鈍之材,而犯睢盱之物情,則浩無涯岸,殆同一葦之抗河,畢竟上累殿下則哲之明,下貽朝著無人之歎,負乘致寇,理宜必至,朱子所謂,大則大狼狽,小則小狼狽者,殆爲臣今日道也,參倚前衡,進身無路,召牌屢臨,坐犯違傲,玆不得不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察重任之不可虛縻,臣情之不出飾讓,亟命鐫遞,回授時彦,以嚴公器,以安微分,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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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恕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觀綏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申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觀綏啓曰,輪對官四月二十一日義禁府都事吳泰昌,司僕寺僉正洪羲宅,軍器寺判官金履萬,內資寺直長柳諫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申綋曰,前黃海監司入侍。

○假注書朴鳴載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連伏承退去之命,屢次煩瀆,極涉猥越,而懲討不容少緩,憂憤實難自抑,泥首閤外,更爲冒萬死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達宵叫閤,未蒙召接,亂逆懲討,不容伈泄,衷情憤菀,益難按住,雖有退去之命,實無奉承之望,玆敢冒死,更此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執義李鶴秀,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掌令李羲準,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持平具宜默,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連日求對,尙靳召接,亂本未拔之前,無非泥首之日,不避煩猥,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竝遞差。

○又啓曰,執義李鶴秀,雖伏承退去之命,亂本未拔,衷情益激,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鶴秀。

○鄭觀綏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朴宗琦五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嚴飭牌招。

○鄭觀綏,以吏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元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兵批言啓曰,忠州牧使,改以忠原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忠州營將,改以忠原營將,忠州鎭兵馬僉節制使,改以忠原鎭兵馬節制都尉,鎭管守令,改以忠原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宗琦進,右承旨鄭觀綏進。以洪羲臣爲吏曹參判,李肇源爲左參贊,朴宗羽爲同敦寧,姜世綸爲司成,徐興輔爲戶曹正郞,姜斗煥爲吏曹佐郞,李羲午爲軍器判官,張斗敬爲主簿,白時昌爲禮賓主簿,李肇源爲弘文提學,韓用琦爲典籍,洪耆周爲內資奉事,李玄五爲廣興奉事,趙鍾淳爲長興奉事,李寅升爲義盈奉事,趙瀞爲假監役,趙濟明爲假監役,李墷爲安邊府使,李秉遠爲淸河縣監,金錫喜爲刑曹佐郞,宋冕載爲大司諫,趙民和爲執義,尹日逵爲掌令,朴聲漢爲持平,韓益相爲持平,麗王陵參奉單王師羲,故同知嚴思健贈吏參例兼,前兵曹參判嚴耆考。

○再政,以李光承爲禁府都事,安在默爲齊陵參奉,金尙義爲健元陵參奉,洪錫謨爲童蒙敎官。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趙弘鎭病,參議尹羽烈拿處,參知李光憲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敬參進。忠原營將單洪羲書,副護軍尹鼎烈、朴慶悳、趙濟民、韓守澰,副司直李羲準、具宜默、洪周命,副司果韓用錡,副司正沈能恕竝單付。

○鄭元容啓曰,持平朴聲漢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持平朴聲漢,雖伏承退去之敎,未蒙召接,憂憤轉益弸中,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高山縣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惟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鄭觀綏,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曾已定式矣。司成、典籍,俱爲未差,直講李在璣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農糧艱乏,排巡不足,留庫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農節分還,如不能排巡,則不可無闊狹,留庫穀中,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尹勉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丑五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前黃海監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鄭觀綏,假注書沈能恕,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輪對官禁府都事吳泰昌,司僕僉正洪羲宅,軍器寺判官金履萬,內資寺直長柳諫,前黃海監司李勉昇,以次進伏訖。上曰,前黃海監司進前。勉昇進伏訖。上曰,有何弊瘼乎?勉昇曰,辛壬荐歉以後,許多弊瘼,難以歷陳,兔山田結,極甚紊亂,有可陳達者矣。臣於兔山縣量田事,有不得不仰請處分者。蓋本縣僻在山谷,人民鮮少,民戶爲一千二百餘戶,田摠爲一千七百餘結,而元摠中除各樣雜頉,自前應稅者,爲八百餘結而已,素無田案,姦僞滋生,八百餘結之中,又多虛卜之白徵者,又有內司、戶曹應納之加火田稅,而火田不給,每每加稅於原田,故人不聊生,怨聲嗷嗷,改量之議,其來已久,而終未遽然行之,前縣監李興愚,銳意請量,躬行田疇,親執牙籌,準摠成案,業已修啓矣。其後邑報民訴,皆以爲反不如不改量之時,民邑俱病云,蓋其說有二焉。一則曰改量以後結卜,倍加於量田以前,一則曰如干火田,盡入於原摠之中,陳荒尤多,流散相續。大抵本邑定稅,未知在於何年,而東北則地小卜多,西南則地大卜少,今番改量時,驗其饒瘠而定等,量其大小而執稅,皆用常法。故自有減此增彼之政。假令前日三十卜應稅者,今爲十五卜,前日十五卜應稅者,今爲三十卜,此則自然之勢也。其結卜倍加之說,卽前日地大卜少者之稱冤,不足採聽,至於火田皆入原摠云者,果有此弊。前縣監改量時,期欲準摠,不諒後弊,山腰磽确之地,皆入尺量之中,田加一百二結九十一卜,畓加二十一結三十七卜五束,均廳免稅田,前所停稅而今日還起者,二百三十五結六十四卜九束,合加起爲三百五十九結九十三卜四束。蓋菑畬之法,本無定所,今年起東而明年廢,明年起西而又明年廢,陳起互換,隨起收稅,卽八道同然之例也。朝家之不禁山田,付之量外者,所以勸民墾荒,地無遺利之意也。故本邑之內司、戶曹上納,亦出於山田,而隨起收稅者,其來久矣。今若以暫起旋廢之土,仍作永久應稅之地,則田雖陳廢,而結卜自在,白地收稅,而徵隣徵族,流散之弊,可立而待。且京司應納之稅,亦無可收之地,勢將依前加卜於原田,烏在其改量均賦之意哉?非謂所査得之三百五十九結,盡是山田,自山田而入其摠者蓋多矣。弊源於山火,害及於原田,地日益荒,民日益散,不出多年,將至莫可收拾之境。臣旣未釐正於改量之初,終又瀆擾於旣啓之後,溺職之罪,不勝惶恐。伏乞分付廟堂,關問道臣,査得實狀,後更就度支元結,或就均廳免稅,參量減摠,本縣山田之入於元帳付者,降屬火田,使之隨起執稅,以救目前之弊,元田加卜一款,嚴加禁斷,俾有實效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勉昇退出。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禁府都事吳泰昌,進伏奏職、姓名。上命奏職掌,泰昌曰,無所掌矣。上曰,有所懷乎?泰昌曰,無矣。司僕寺僉正洪羲宅,進伏奏職、姓名。上命奏職掌,羲宅曰,馬籍色也。上命奏遺在,羲宅曰,封不動錢二萬五千兩,行用錢五千兩,木一同、布二同。上曰,有所懷乎?羲宅曰,無矣。軍器寺判官金履萬,進伏奏職、姓名。上命奏職掌,履萬曰,弓箭色也。上命奏遺在,履萬曰,黑角弓一千一百六十張,不粧弓一千六百五十張,長箭二萬三千三百九十部,片箭二萬六千二百二十部,筒兒五十介,箭竹五千七百介,六兩箭竹一萬二百介,樺皮一千二百張,五色小布各一件,靑邊小布二件,大帿布一件,中帿布一件,畫龍大鼓十部,畫龍小鼓三部,大鼓五十部,中鼓七十部,小鼓一百部。上曰,奏履歷。履萬曰,己巳庭試榜,庚午九月禁衛哨官,辛未五月落仕,癸西十月本營哨官重來,甲戌正月都政,訓鍊院主簿,同年六月都政,陞判官,乙亥正月政,軍器寺判官除授,今五月初一日瓜滿矣。上曰,有所懷乎?履萬曰,無矣。內資寺直長柳諫,進伏奏職、姓名。上命奏職掌,諫曰,米麪色也。上命奏遺在,諫曰,粘米一千一百九十六石三斗一升,赤豆一百七十七石八斗九升,菉豆一百六十三石十一斗二升,白荏子二十八石八斗一升,造米五百七十二石八升,小麥一千五百五十八石一斗一升,黃豆二十五石四斗七升,木麥米十七石十三斗三升矣。上曰,有所懷乎?諫曰,無矣。上仍命輪對官先退,泰昌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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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惟命緣故出。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嘉順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遣承旨奉審。

○申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存秀啓曰,假注書沈能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諫宋冕載,執義趙民和,持平韓益相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持平朴聲漢,雖伏承退去之敎,憂憤所激,未蒙召接之前,實無退去之望,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持平朴聲漢,屢次求對,未借方寸之地,憂憤所激,不得請則不敢退,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雖伏承退去之敎,憂憤轉激,按住不得,不避瀆撓之誅,昌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遞差。

○又啓曰,掌令尹日逵有稟達事,來詣閣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掌令尹日逵,雖伏承退去之命,而懲討義重,憂憤轉激,泥首閤外,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掌樂提調金羲淳、金蓍根等疏曰,伏以臣等之待罪樂院,行且數月矣。本院事例,臣等愚昧,有未及詳悉者,而於近日一二事,竊不能無惑,輒敢仰暴,惟聖明垂察焉。迺者庭賀日春坊之啓,宮行時承宣之奏,是皆請罪本院者,而一則曰當爲而不爲也,一則曰不當爲而爲也。臣等於此,誠不勝瞿然慙悚之極,而故例則有不然者。謹稽《五禮儀》朝賀儀,大殿有軒懸,春闈未有軒懸,儀注所載,節文可據,今番擧行,卽亦以此春坊之啓,豈未諳此例而然歟?又稽《禮曹謄錄》,宮行由日瞻門,還宮時鼓吹振作,在於乘輿以後宮門以內,粵自先朝己亥,儀註如是,每度輒然,則今於樂作之節,初非創行可知,承宣之奏,豈未及考稽而然歟?凡此二事,一以儀註爲準,其來已多年所,則夫豈本院所敢自行而自止者哉?然事係禮樂之大節,不講則不明,如或循人見之不齊,致作輟之無常,則臨事生眩,必易錯誤,此甚可憂。玆敢歷擧事實,仰俟處分。伏乞聖明,俯垂裁量,特宣明旨,使得以永久遵奉,無惑於來後,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該曹稟處。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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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申絅齋直。右承旨鄭觀綏齋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差祭。右副承旨朴宗琦齋宿。同副承旨洪冕燮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齋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觀綏曰,明日皇壇,當奉室行禮矣,該房知悉,齋宿處所,以便殿爲之。

○鄭觀綏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李肇源,右參贊閔命爀,吏曹判書李好敏,禮曹判書趙德潤,俱以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大駕詣奉室行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在外,曺允遂拿處,都摠管韓致應未肅拜,副摠管安橚、吳翰源、柳畊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大駕詣奉室行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在外,曺允遂拿處,都摠管韓致應未肅拜,副摠管安橚、吳翰源、柳畊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尹得逵、韓致應,副摠管趙弘鎭、李錫奎、申絢、趙鍾永、李志淵、徐英輔落點。

○鄭觀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宋翼淵,持平金裕憲、沈能岳落點。

○鄭觀綏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大司諫李文會,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觀綏曰,玉華堂修改時,戶曹堂郞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鄭觀綏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觀綏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李惟命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惟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惟命牌不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惟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惟命再牌不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敬參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惟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申絅、愼宜學、朴宗琦、洪冕燮落點。

○沈能恕改差,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徐憙淳在外,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存秀,副護軍鄭元容竝單付。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趙弘鎭有身病,參議尹羽烈方在拿處中,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奉室行禮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趙弘鎭有身病,參議尹羽烈拿處,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興海郡守鄭弘相遭父喪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參爲興海郡守。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以訓局軍五哨磨鍊,而或有外各營入直軍,訓將都領環衛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外各營入直軍,都領環衛。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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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申絅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絅曰,傳香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琦啓曰,掌令尹日逵,以爲憂憤之極,不避瀆擾之罪,退去之敎,實無奉承之望,玆又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朴宗薰啓曰,判義禁金在昌,旣入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淸河縣監李秉遠,兩司當爲署經,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洪大浩,獻納柳訸,正言李麒峻、李友秀在外,只有大司諫李文會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玉華堂修改別單,傳于申絅曰,兼戶曹判書朴宗慶,鞍具馬一匹面給,正郞金龍淳、李德彬以上,準職陞敍,紫門監監役鄭東時出六,別看役前五衛將李興潤、秦泂以上,弓矢各一部賜給,計士許完等四人以上,高品付料,其餘畫員員役、工匠等以上,分等施賞。

○申絅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冕燮,時在黃海道兎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李憲球有頉,代以朴永元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存秀爲兵曹參判,李勉昇爲兵曹參議。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奉室行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摠管尹得逵,副摠管申絢在外,都摠管韓致應,副摠管趙弘鎭、李錫奎、趙鍾永、李志淵,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義浩、閔命爀,副摠管白師誾、李石求、朴宗柱、李元植、安橚落點。

○愼宜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醫盧允熙,術業精明,議藥同參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別監呂快範,被捉於本營巡邏,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令攸司科治。二十二行十八字刀割

○丁丑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皇壇。奉室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鄭觀綏,右副承旨朴宗琦,假注書沈能恕、鄭知容,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進輿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敎曰,入齋殿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齋殿,至朝宗門外,降輿詣奉室立版位。贊禮跪啓請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因入室奉審,又詣大報壇,敬奉閣一體奉審,命皇朝人子孫及忠臣子孫中參班儒武轎前待令。仍乘輿詣齋殿,敎曰,奉審行禮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齋殿,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上曰,皇朝人子孫及參班儒武,後日待令。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牛膝、檳榔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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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朴長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朴宗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有頉,代以朴長復爲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公主爲明溫公主。

○傳于申絅曰,公主旣已封爵,供上等節,依前例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左通禮任天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忠州牧,今旣降號,忠淸道,改以公淸道,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兵使李元植,移除副摠管矣,北路近甚凋弊,莅任亦復不久,此時迎送之弊,不可不念,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申絅進。以金逌根爲吏曹參議,閔哲儒爲掌令,洪赫爲司僕正,朴齊尙爲掌樂主簿,鄭基直爲濟用主簿,金基中爲監役,金熙華爲左通禮,明溫公主單公主封爵事,承傳。公淸監司單權常愼,都事單鄭宗顯,已上改道號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李存秀病,參議李勉昇入直進,參知李光憲病,同副承旨朴宗琦進。僉知單申綋,南兵使李元植仍任事,承傳。護軍趙弘鎭,副護軍宋冕載、李敬參、洪冕燮、南宮玾、李得鉉,副司直趙民和、尹日逵、韓益相、朴聲漢,副司果鄭東時,已上竝單付。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申絅,以戶曹言啓曰,明溫公主供上,依前例爲之事,命下矣。供上各種及乳保母以下宣飯衣纏,依定例別單書入,依此進排之意,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崔命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七十六行七字刀割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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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緣故出。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復仕直趙錫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月暈。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鄭知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改差,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徐憙淳在外,代以趙錫龜爲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興海郡守趙㠁,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洪大浩,獻納柳訸,正言李麒峻、李友秀在外,只有行大司諫李文會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權常愼狀啓,結城縣監李基華遭父喪事,傳于愼宜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時淳爲結城縣監。

○愼宜學,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新來揀擇坐起,出令於今日,而因提調之不得備員,以至罷坐,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老病及實故外,令政院,捧現告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韓根馨,猝得泄痢,度數頻數,金宗淳,重患關格,食飮全却,李敦夏,素患疝積,有時衝上,金秉淵,猝發暑感,上吐下瀉,寒熱交作,諸囚多日處濕之餘,病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根馨、金宗淳、李敦夏、金秉淵,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恒儉卽是邪徒中極妖巨慝也,而渠乃受其利誘,學其邪書,至於流三千里定配,則不可遽議疎釋之典,罪人孫道弘,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獄事旣久,文案無懲gg徵g,而配文曰,借邪書講習,因夫禁廢棄云,則所犯情節,似不至深重,罪人李召史,參酌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大凡獄事,無論大小,因判付令本道査實者,道臣必定査官,會査應問人原文案抄附,自是不易之格例,而今此李才完獄事之修啓,初無各人之取招,原案之謄附,有違格例,該道臣推考,更令具格修啓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忝長本兵,本兵之事,孰非綦重,而若其尤大而尤不敢或忽者,卽申門禁而肅宮衛耳。迺者閑雜之類,攔入深嚴之地,敢肆無前駭悖之習,致煩本曹入直草記,臣之不職,於是乎著。苟使臣,威令素行,糾飭素嚴,夫(夫))皆知禁防之不可越,則寧有是也?常時失檢,罪實在臣,罰止問備,職名自如,而僚員則以此對吏,而竟禠職矣,臣安敢厭然歸罪,倖於得逭,不思所以自列乎?享夜戒衛懸頉,則分實不敢,齋日著令陳懇,則例有所拘,相仍巧値,黽勉循默,以迄於今,而臣心愧恥,益無所容。玆敢冒昧呼籲。伏乞聖慈,將臣所帶本兵,亟許鐫改,俾公法伸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文學洪敬謨,說書南履懋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掌樂院提調聯名疏本,其敷陳二條中,其一卽謂向日入學陳賀時本院草記事也。臣等久叨宮銜,頻見賀儀,而每於致詞之陪進也,鼓吹前導,至貳極門而止,伊日則不然。故臣等心竊訝之,謂以當爲而不爲,則責在樂院,所以有草記之擧也,而所論在於致詞之鼓吹,未嘗及於庭班之軒懸,則今此疏辭之以軒懸爲言者,似或未詳事狀而然矣。軒縣之有無,臣等固不敢議到,而陪進鼓吹,雖係禮樂之末節,亦儀文中一耳。前日之陪導是也,則伊日之不設非也,伊日之不設是也,則前日之陪導非也,提擧疏中,循人見之不齊,致作撤之無常者,誠實際語也。始緣愚見之如右,不無疑惑,今因事實之相左,難容泯默。玆敢聯陳短章,重犯瀆擾。伏乞聖明,垂察而賜裁,仍治臣等僭妄之罪。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必深彈之事,勿辭察職。六十行五字刀割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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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復仕直鄭佺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朴宗薰啓曰,右承旨鄭觀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逌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錫龜在外,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尹正鎭有頉,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薰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元策等,保放罪人曺允遂等,當爲議處,金秉淵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知義禁未差,同義禁李惟命有身病,只有同義禁權烒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竝卽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十五行半刀割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啓曰,伏以臺臣之求對守閤,今已四日,而爲六晝夜矣。天聽漠然,尙未承一字之批,臣等聚首悶惑,不但以天討之未能亟行,爲抑鬱而已,竊恐大有歉於聖朝待臺閣之道也。嗚呼,今日臺臣之所欲登對得請者,卽天經地彝不可泯之大義也,輿人走卒所同聲之公論也。鎭日力請,非不知其煩瀆猥屑,而猶且相率守閽而不知止者,誠以沐浴義重,不得請則不可已也。雖微臺閣,固當優容假借,俾盡其所欲言,況臺臣求對,事體何如,而非但兪音之尙靳,竝與批旨而不下,天門咫尺,上下阻隔,景色愁沮,聽聞駭惑,誠往牒之所未聞,故事之所未有,實非平日所仰望於聖明者也。臣等竊覸殿下,每於臺閣,有輕視之意,故自頃以來,過擧相續,厭其爭執,則譴遞輒下,看作區處之方,欲其姑息,則前望留中,以爲挨遣之圖,遂使臺閣日卑,言路不張,而今則求對之請,守閤之啓,一例任置,初不賜批,不恤國體之損傷,不念公議之沸鬱,是不但一時訑訑之聲色而已。臣等忝在近密,竊不勝憂愛之耿耿。玆敢冒萬死,仰陳愚衷。伏願穆然深思,亟降恩批,以示重臺閣之意,仍許召接,快允所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臺批矣,不允。

○以右承旨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徐能輔狀啓,白川郡守李秉奎遭母喪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聲爲白川郡守。

○以白川郡守望單子,傳于朴宗薰曰,鴻山縣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以前修撰李瀅夏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瀅夏。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二番羽林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光貞爲羽林衛將。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秉義、韓宗顯,景福宮衛將崔宗崙,慶熙宮衛將韓宗獻,守門將崔弘德,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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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申絅齋直。右承旨鄭觀綏齋直。左副承旨愼宜學齋宿。右副承旨金啓溫齋宿。同副承旨朴宗琦齋宿。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長復齋宿金逸淵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愼宜學曰,魂宮望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于愼宜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佺始在外,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鄭觀綏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竝更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惟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同副承旨朴宗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二十二行三字刀割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翼在爲鴻山縣監。

○愼宜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首醫孫醫官加差下,待窠陞實事,命下矣。首醫秦泳孫,前典醫監僉正秦慶煥,依下敎,內醫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李益運疏曰,伏以臣,自昨冬以來,宿疾沈劇,纊息如綫,欲絶未絶,視聽都閉,人容俱阻,不知戶外有何樣事,久矣,近自十數日,一線稍甦,略有省覺,偶與家人酬酢之際,始聞有向來姜浚欽之疏,傅會抑勒,罔有紀極。浚欽之於臣,必欲甘心,非今斯今,便不新奇,而所可自悼者,以今待盡之命,又聞惡聲之入耳,有乖於古聖人吾今免夫之訓,此何人斯?嗚呼,臣卽天地間一窮人也,前後十七年,出入於鋒鏑之中,身非木石,理宜無全,而獨賴聖明在上,無冤不燭,每一坑坎,輒蒙拯拔之恩,至若昨秋梁珪悖通後判付,尤是臣生死肉骨之至仁大德,而伸臣白臣之一大節拍也。首尾三百餘言,昭晳備至,若曰欲以重臣爲阱,若曰自初構勒重臣,若曰可知其誣,若曰旣燭其冤,至於痛人心之陷溺,斥人言之凶慘,句句剖析,字字鄭重,臣抱此恩言,百回莊誦,竊庶幾從今以往,讒言胡得,亂階遄沮,不意浚欽之疏又出,臣之旣雪之誣,如往而復,而從前曲費之造化,辜負至此矣,噫嘻,此乃臣命卒之秋也。夫其疏,乃與鄭鴻慶對辨者,則攙及於床笫沈淹,千萬不干之臣身,已是色市之甚者,而滿紙論臣,全是構虛,不翅十倍於梁珪之慘毒,人之無憚,胡至此極?臣自昨秋以後,凡諸冤苦,一切以無辨爲義,而此則疏辭,旣無倫脊,臣名公然狼藉,臣亦安得終默也?浚欽蓋自近年以來,跳踉綢繆,無非機括,今番洪、柳事後,物情又復喧然,竟至被斥於臺論,則不勝羞憤,遂乃移鋒於平生所欲殺之臣身,勒加指使之目,專以生呑活剝,汚辱臣身,爲一篇肯綮,拖出題外,別成機軸,此其意不難知也。渠之從前眞贓,一一破綻,彌縫不得,則欲借無所顧藉之臣身,要爲回互遷就之計者,不亦疎乎?假如其計,魚肉於臣,孤注於臣,臣自臣渠自渠,顧何足爲渠半分脫空之證耶?魯酒薄而邯鄲圍,於理無當,良可笑也。試以洪、柳獄事言之,七在輩之爲渠卵育,擧世所知,七在輩之欲害臣身,供辭丁寧,則雖非鴻慶之口,孰不曰浚欽殺臣之計,而果於對辨之章,手勢首及於臣身,有若憤其計之不成而爲七在後曹者然,無乃迷藏周遮之際,自不覺其露出本相耶?且其疏中構臣誣臣者,非止一二,而此皆臣丁卯辭疏之所悉陳痛辨者,今何必更事疊床,與之爭辨乎?至於以渠爲眼釘云云,臣直欲羞死也。臣雖無狀,今老白首矣,險阻艱難,備嘗之矣,如渠者流,何至如隱然一敵,不敢顯言,而必欲陰中而後已乎?身世到此,寧欲無言。嗚呼,臣之所當辨者,聖明已辨之,臣之所欲言者,聖明已言之,臣雖千函萬牘,豈有加於昨秋三百恩言哉?今臣此疏,自知剩語,而十數年來,緣臣不肖,積貽酬應之勞,拯濟如彼,生成如彼,而不能保有終始,致使旣昭之冤,復蒙於旣白之身,此臣所以重加痛悼,如不欲生者也。臣奄奄垂死之人也,本不欲與渠呶呶,而渠旣躬擐手犯,非復如前崎嶇隱匿之爲,則臣亦不得不直陳之,過此以往,惟當任渠所爲而已。噫,臣今頑然一命,寄在於羿彀之中。數年以來,百變層生,事在於天涯地角,而一則曰臣言出於楊三李四,而二則曰臣爲臣身者,不亦難乎,一言以蔽之曰無臣身,則都無事矣。臣方一病三年,朝夕垂盡,幾何不溘然,而第有區區隱痛,未暴本心者在焉,卽致仕一事,是也。再昨夏疏辨時,略陳本末,伏想聖聰,亦或記有矣。質之於先王之前,筵席酬酢,怳如昨日,而命途窮畸,事故多端,始因枳廢多年,無路冒陳,間又受命在外,不敢言私,因仍蹲冒,滾到于今,是豈臣之本心也哉?且使臣早知緣臣至眇之身,而轉成無限之機,爲世道乖激之階,則一身之計,姑舍無論,逡巡奉退,豈俟終日,而但推己心,全昧物情,狼狽至此,臣實自取,亦將誰怨而誰咎乎?今則臣幸躋恩齡,得忝耆臣,以爵以齒,斯亦足矣,禮經致仕,實維是年,昨猶知非,今豈再誤?況殿下之於臣,前後庇保,如父慈子,則豈容於將死哀鳴之際,獨靳三字之銜,不賜終始之澤乎?此不待臣言之畢,而伏想殿下,必有以許臣矣。噫,臣不過以身事君之臣,而閱歷震盪之餘,臣之七尺,已龍鍾鵠立矣,外驚鋒鏑,內困沈綿,陳力就列,已矣無望,而誠恐餘生顚沛,又不免重爲吾君之憂,與其磐礴而負心,曷若桑楡之息補,與其無情而招猜,曷若退步之安樂?惜輪顧緌,古有其語,而臣之方寸,灰冷已久,譬如枯木之不華而無施雨露,蒲柳之自零而不怨秋霜,殿下亦豈可徒以不忍棄捐之謬眷,而不垂隨物曲成之實惠哉?玆暴由中之懇,仰干從欲之天。伏乞聖慈,諒臣本心,矜臣實狀,特許恩休,以卒生成,則從玆以後,臣當鳧雁江湖,歌詠聖恩,擺餘戀於當世,送飮啄於殘生,正所謂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情與勢急,不暇擇音,瞻望脩門,只有涕零。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勿辭行公。

○副修撰朴台壽疏曰,伏以誅討亂賊,擧國同情,而因臺閣之不許召接,其將逡巡退縮,莫之敢言耶,至嚴者懲討,難遏者公議,則殿下之遞斥諫官,拒塞言路,只爲累聖德損國體而已,臣安敢含默而不言乎?十七行刀割噫,大義未伸,奚暇及他,而事在目下,亦係變怪,敢此附陳焉。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豈有若向日禁漏官朴命浩之事哉?渠以幺麽一賤品,闖入禁扃,撞破儀器,亂打更鼓,bb於b閤門咫尺之地,究厥所犯,合置何辟,雖在閭巷匹庶之家,尙云驚駭,況於肅肅淸禁,作此振古所無之變者乎?若或置以從輕之典,則其何以振頹綱而懲頑習乎?臣謂斷以極律,恐不可已也。臣於玉署一步,自有鐵限之情勢,不敢以見職自處,積犯違傲,雖不得進參於諸臣之後,少伸同聲之討,而憂愛之極,終難泯默,不避拚棄之嫌,冒控衷悃,自顧惶恧,尤無容措。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降郵罰,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事,不允。末端事,已物故,置之,爾其勿辭察職。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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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拱辰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敬謨,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洪羲弼落點。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台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假注書朴長復,閤門咫尺,擧措劻勷,言辭乖悖,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判、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二十四行半刀割

○傳于金啓溫曰,捧納承旨推考,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安橚竝推考,上疏還給。

○愼宜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未準二十朔,則啓稟後始爲內遷,曾有定式矣。今番未準朔營將、中軍、虞候,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時囚罪人趙德永奴名呈狀,則其上典父鎭祿,在於忠原縣,以宿病今月十二日身死云矣。罪人之遭親喪者,給暇歸葬,過葬後還囚勘處,載在法典。趙德永,依法典給暇,過葬後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洪義浩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持被摠府,今當直次交替之日,副摠管安橚,爲入番當次,昨已往復停當。故退自候班,將欲出去之際,橚忽稱病潛出,使臣蹲仍於周廬,依近禁省,在臣爲幸,而第伏念朝廷之所以維持者,卽堂陛綱紀也。臣雖無似,誠不料如橚者之凌慢侮蔑,至此之極也。近來武弁之驕蹇,日甚一日,摠管厭直,看作能事,臣之所嘗痛歎者,而此人於月前,已有此等駭擧之及聞矣,今又無難故犯,事雖屬於微細,而有關朝綱,誠不勝凜然而心寒。此莫非臣之衰頹疲劣,見侮於靺韋之致,晏然在直,寧不靦面。玆不得不據實仰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先治臣罷軟貽羞之罪,以警具僚,以肅頹綱,不勝幸甚云云。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七日,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誠歷日震凜,靡所措躬,不知誤恩,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臣之從前見叨是職,不止一再,而必遞爲期,迷不知變,自歸逋慢之科者,誠以難洗之僇辱,不可以稍久而磨泐,莫越之大防,不可以冒膺而毁劃也。向年一肅,是豈臣可爲而爲乎哉?瀝血陳懇,而誠意未格,奉牌俟勘,而敦勉備至,時値夜漏已徹,嚴敎荐降,竿步則地頭已迫,藩觸則進退維谷,情窮勢蹙,雖不得不抗顔膺命,兩遭行政,而自顧初心,若顙有泚,至今追惟,無面可顯。今若以歲月之屢改,得以自安,又可以宿趼之復叨,得以自恕,則笑罵之譏,猶屬臣身,廉防之壞,貽累淸朝,此非細故也,臣豈忍爲此哉?惟有復申衷懇,獲準前請,以圖一半分息補之地而已。竊伏念君臣相與之際,名分雖極截嚴,恩義實寓其中,體下以寬,不强其所不可,君之仁也,守義自伸,不苟於從其令,臣之貞也。二者各盡其道,而上下交泰焉,此豈非所謂禮之善物也耶?伏想日月之明,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俯燭也。天牌屢臨,進身無路,玆敢略控危衷,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察,特許鐫免,勿復擧擬於見職,俾遂匹夫之諒,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逌根疏曰,伏以臣,蚤竊科第,驟躐緋玉,回思歷揚,無非濫叨。藉曰不至於苟得,寧免貽譏於有識,臣常惕然驚懼,若靡所措,不意此三銓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進臣以至榮之塗,責臣以銓衡之佐也。噫,國之治亂,亶在於人才之得失,人才之得失,亶在於銓地之臧否,方以類聚,物以群分,用舍之間,安危所係,此銓官之職耳。佐貳之官,雖殊於長僚,代斲或有其時而自專,注擬通塞,素稱主管,而多用其議,顧其爲任,關係甚大,上不可以不愼而妄授,下不可以不量而冒據,明矣。由是世俗所謂淸貫峻望,無出此右,雖使才學名實,爲一世所推重者當之,猶將逡巡却顧,莫或晏然,今臣蒙騃庸碌,文質無當,其何敢得得然可否進退夫一世士大夫哉?揆分量力,決無是理,則雖欲含恩怵義,一肅恩命,而名義至重,跬步難越,廉防爲先,造次莫忘,臣雖至愚,知足以知此所不敢爲也。若復揚揚以爲樂,奔走以爲恭,無補於激揚之政,而胥溺於苟且之中者,臣亦恥之,又何忍爲此也。抑又思之,凡物之理,貴少賤多,而至於官職,尤甚較然。官以選爲名,而循資逐行,人皆可爲,則烏在其重其選之義也?然則得之者,未必爲榮,不得者,徒有不平,此必至之勢也。與其冒虛名而無實效,曷若自立於空閑之地,不用其所拙哉?顧今群彦林立,久切積薪之歎,何必以如臣不肖者,先擬於不當擬之職,以爲玷聖簡而招身災之歸哉?且伏念自古如臣處地者,其經綸才智,足以有爲當世,輒皆於銓地退避,不敢擔當,自上亦爲之曲加成就,不令强迫者,誠以睢盱之場,萬一蹉跌,則上下之間,俱有所傷損故也。況今世道之可憂,人心之可畏,旣非古昔盛時之所比,而臣之駑下,尤萬萬不及古人,畢竟僨敗,可立而俟,于斯時也,殿下雖欲哀憐而拯拔之,亦不可得,而爲盛世之累,當何如也。左右思量,究說不得,玆敢疾聲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殿下,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丑五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假注書金逸淵,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擧羃,宗薰酌鬱鬯,啓溫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宗琦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宗琦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宗琦,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命書榻敎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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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四牌不進,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八行刀割

○愼宜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鴻山縣監李翼在,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洪大浩,獻納柳訸,正言李友秀、李麒峻在外,只有行大司諫李文會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朴長復拿處,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經鎭,時在江原道鐵原地,副修撰洪羲弼,時在公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朴宗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保米與兼料米儲數爻,殆近數萬包,而以本庫狹窄,置在各處,事勢之難便,不一其端,不可不變通。故竝移峙東別營,則所儲軍器、軍餉看守等節,實有疎虞之慮,餉色入直將校軍兵,亦爲移直於東別營,與元入直將卒,一體守直,北營所在帳幕、器械、服色庫舍,亦多不足,竝移峙於前軍餉色,將校一人率帳幕軍五名,與元守直攔後哨軍,使之守直,事甚便好,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忠原兼任連原察訪申在獻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有謙應坐諸人,査出以報矣。有謙母崔女年七十,依律文免坐,子崇伊年十一,以年未滿免絞,咸鏡道北靑府,緣坐爲奴,女杏愛,平安道楚山府,女小壬,慶尙道慶州府,女小郞,全羅道海南縣,竝緣坐爲婢,兄有禧,咸鏡道甲山府,緣坐爲奴,姪廷樞,平安道渭原郡,姪廷元,咸鏡道穩城府,姪兆甲,慶尙道機張縣,姪允甲,全羅道珍島郡,竝緣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縣獄及捕廳云,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槐山郡守吳鼎秀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盛文應坐諸人,査出以報,而盛文,丙寅年娶本郡良人崔卜金之女撐烈,始生一女,因其疎薄,乙亥年改適忠州李春甲,故撐烈及其女慶愛,竝爲捉囚郡獄云矣。撐烈,前已改適,勿論,其女慶愛,全羅道求禮縣,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槐山郡守吳鼎秀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盛文應坐諸人,査出以報,而盛文,丙寅年娶本郡良人崔卜金之女撐烈,始生一女,因其疎薄,乙亥年改適忠州李春甲,故撐烈及其女慶愛,竝爲捉囚郡獄云矣。撐烈前已改適,勿論,其女慶愛,全羅道求禮縣,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方囚槐山郡獄,令本道,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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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戌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朴宗琦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兩司伏閤再啓曰,臣等畢陳已斷案之逆狀,冀降不待日之處分,而乃殿下,雍容整暇。六字刀割臣等旣悶且惑,誠求其說而不得也。殿下將以爲向自振一以來,國家危而復安,逆變固不足慮云耶?是僥倖也。與其姑息而幸望。八字刀割抑以爲今番壽永之獄,諸賊略皆鋤治,一豎復何能爲云耶?是枝葉也。二行十八字刀割而不念擧國之同聲,必欲後日之遲待,此何理也?況今擒捕賊徒,姑無定期,而掃蕩禍源,不容小緩,臣等雖甚愚迷,未得請之前,豈有退次一步之地,恬坐一日之間之理乎?情旣急矣,聲不緩矣。惟願殿下,亟降處分焉。答曰,已諭於昨日之批,勿煩。

○申絅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伏閤兩司,有稟達事,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入侍。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今旣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校理洪敬謨,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李奎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六十五行刀割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鄭周誠,兼司僕將李圭男,內禁將李普榮,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鍾閣守直官車信復來告內,今日開東時,明川居朴潤大,越墻打鍾,謂以鳴冤,萬萬驚駭,捉留以告云。故捉來査問,則非但本事猥屑,渠以遐方賤氓,偸入守直之所,撞打懸鍾,蔑法肆頑者,事未前有,不可尋常處之,移法司照法嚴繩,不善守直之當該習讀官,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東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忠原兼任連原察訪申在獻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有謙應坐諸人,査出以報矣。有謙母崔女年七十,依律文免坐,子崇伊年十一,以年未滿免絞,咸鏡道北靑府,緣坐爲奴,女杏愛,平安道楚山府,女小壬,慶尙道慶州府,女小郞,全羅道海南縣,竝緣坐爲婢,兄有禧,咸鏡道甲山府,緣坐爲奴,姪廷樞,平安道渭原郡,姪廷元,咸鏡道穩城府,姪兆甲,慶尙道機張縣,姪允甲,全羅道珍島郡,竝緣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縣獄及捕廳云,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有謙子崇伊,女杏愛、小壬、小郞,姪廷樞、廷元、兆甲、允甲,方囚忠原縣獄,令本道,押送各其配所,兄有禧,方囚捕廳,自臣曹,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姜世白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祗奉承政院成貼,以臣爲弘文館校理者,繼而有斯速上來之命。旬日之間,弟遞兄叨,華誥遠降於嶠嶺,馹騎棼集於蓬蓽,色動里閭,榮極闔門,誠不知遐外老朽之物,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仍伏念臣於館職,前後除拜,已不知幾次,而一未爲趨膺之計者,豈欲自阻淸明之化,故犯逋慢之誅而然哉?亶以學蔑聞謏,不足備數於顧問論思之列也,年衰病痼,不能自强於筋力奔走之義也。耿戀之忱,徒懸於京闕,喙息之分,自甘於邱壑,而狗馬賤齒,居然滿七旬,蒲柳孱質,若不保一日,律之禮防,已屆謝事之期,則爵秩尊卑,未必異同,病又侵尋,實無致身之望,則官職去就,初非擬議,嶺途千里,隔以日邊,金華一路,邈若天上。噫,橫經前席,昵近耿光,豈非人臣之至榮,而此生此世,恐無遂願之日,則瞻雲霄而神精飛越,攀恩命而涕泗如傾而已。玆不得不披瀝呼籲,遠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實狀,亟許鐫遞臣職名,俾講官毋曠,賤分獲安,不勝大願。臣旣老蟄窮廬,百念都灰,則顧何與於一切世間事,而二十四行十刀割國家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事,不允。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李奎鉉疏曰,伏以臣,未敢知我殿下,以今日群下之情,謂可已而不已耶,謂可力屈而得已之耶?知其終不可已,而猶且掩護周遮,故作姑息之方耶?苟使今日之事,上不關宗國之安危,下不係彝倫之斁敍,而晷刻可遲,呼吸不急,則群下亦何苦心,浹月號籲,如不欲生,殿下之所厭聞而屢言之不已,殿下之所力拒而迭陳之不已,徒知其不得請則不敢已哉?十七行刀割仍伏念,臣於玉署一步,自有鐵限千重,恩除屢降而不敢冒進,徒積逋慢之懼,懲討方張而未能隨衆,粗效叫閽之誠,臣罪至此,尤難自贖,亦願聖明,亟賜鐫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事,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丁丑五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伏閤兩司請對入侍時,行左承旨申絅,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行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近日雨後,日候陰濕,聖體,若何?湯劑停止後,略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如前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曰,臣等今日之請對,無他故也。四十五行十一字臣等今日登對之時,內外諸臣,皆望其得蒙兪音,若大旱之望雨,臣等固當冒死力諍,得請乃已,而暑炎方午,玉食尙未進御,日勢漸晩,黽勉退出,各會賓臺兩廳,將以啓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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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同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參議金逌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

○以同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箚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進,參判洪羲臣式暇,參議金逌根未肅拜,左副承旨愼宜學進。以權丕應爲輔德,柳訸爲兼文學,李肇源爲判義禁,李志淵爲知義禁,吳泰賢爲同義禁,權熀爲軍資正,尹致民爲司䆃僉正,朴齋顯爲儀賓都事,鄭基直爲監察,趙學儉爲假監役,閔玩爲延日縣監。

○金啓溫,以兵批言啓曰,忠淸道,改以公淸道,自吏曹改下矣。本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兵馬節度使、水軍節度使、監營中軍、兵馬虞候、水軍虞候,竝以公淸道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勉昇病,參知李光憲入直,右副承旨金啓溫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品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鼎輔爲副摠管,孔源仁、申晤爲同知,安祫、申秉權、朱萬离爲僉知,李惟秀爲宣傳官,柳基恒爲內禁將,李得鉉、閔時榮爲兼司僕將,趙濟民、卞永植、安栢、金衡遠爲五衛將,李徽道、金慶祿爲景福將,柳萬均、劉道寬爲慶熙將,柳彝均爲宣傳官,洪箕錫爲訓鍊主簿,林顔喆爲文兼,姜九成爲武兼,河始明爲守門將,尹郁烈爲京畿水使,李鼎會爲全羅水使,姜鎭華爲公淸中軍,金正律爲天摩僉使,僉知單安光貞,護軍鄭周誠,副護軍金魯應、洪聖禧、白有繪、呂鉉長,副司直李羲肇、趙璟鎭,副司果趙萬永、李基栽、秦景煥,前營將沈敬祖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公淸兵使單柳相燁,水使單趙在昇,兵虞候單金時弼,水虞候單洪達三,以上改道號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徐鼎輔爲兵曹參判,李玄升爲刑曹正郞,韓用大爲南部令,李鼎秉爲豐川府使,同義禁單李志淵,喬桐府使單尹郁烈。

○兵批,再政,以具信喜、金鉉弼爲五衛將,趙在中爲訓鍊僉正,鄭日復爲武兼,金厚淵爲守門將。

○金啓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者鍾閣守直官車信復來告內,今日開東時,明川居朴潤大,越墻打鍾,謂以鳴冤,萬萬驚駭,捉留以告云。故捉來査問,則非但本事猥屑,渠以遐方賤氓,偸入守直之所,撞打懸鍾,蔑法肆頑者,事未前有,不可尋常處之,移法司照法嚴繩,不善守直之當該習讀官,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朴潤大,捉來嚴問,渠以非理之訟,落空於本邑之後,敢生逞憾之計,潛入鍾閣,打鍾節次,箇箇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吏民誣告觀察使、守令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朴潤大,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全羅道靈巖郡,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朴潤大越墻打鍾時,不善守直之習讀官車信復,令攸司從重勘處事,命下矣。車信復,係是出身,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等箚曰,伏以臣等於昨日,退自筵席,忠憤未已,更陳沬飮之苦忱,仰請處分之遄降矣,伏讀賓啓批旨,首尾百四十有餘言,丁寧懇惻,明白剖析,至以刑政之予所審愼。四行十三字刀割若使今日而曰未及究覈,明日而曰未及得情,一日二日,漸至稽緩,則誠恐克審之刑政,竟歸於姑息,暫貸之首領,終至於倖逭,思之及此,寧不悶鬱。然則今日懲討之第一肯綮,究竟之第一要領,專在於急捕賊浩,急覈賊浩而已。伏願殿下,亟命有司之臣,刻日跟捕,無得少延,如或愆期,明示威罰。十六字刀割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批悉諭矣,失捕之賊魁,已令各道詗察,期於捕捉,又爲另飭之意,分付廟堂。

○行護軍金履載疏曰,伏以臣,自昨年十月,始膺籌司有司之任,訏謨裁斷,雖皆仰成於大臣諸堂,而文牒之奉行,簿籍之句檢,實臣攸職,由是而粗有所領略揣模者。大抵無事不弊,無弊不極,駸駸有莫可收拾之形,臣顧識淺力弱,無計釐刷,惟隱憂長歎,明發不寐而已。今其千百孔瘡之疊見層出,固不可一時歷擧,而最是不可不及今措救者,卽還儲事也。臣於近日,見江都餉摠之爲十六萬石者,蕩盡於一朝,關西餉穀之爲四十餘萬石者,罄竭於十數年之內,究其所以致此,則不但以各處之移劃與近年之停減也,專由於取耗以資用。用日增而耗不給,則只從見在而取用,不察本穀之贏縮,遂致年年割減,畢竟無一餘存,然後始乃不得不請益也。所以昨冬兩處之區劃也,百倍艱難,牽東補西,僅乃得完,譬如病者之眞元已竭,雖欲醫治,而難於着手矣,觀於此而其他,可以類推。故諸路穀簿,試加點檢,而得其槪略,則各穀元摠,逐處漸耗,昔之有餘者,今而僅支,昔之僅支者,今乃割縮,如嶺南之射軍木代米自均廳年例作錢,爲四百石,而丙子勘摠,本穀之見在,不過爲百餘石,自今年無此穀矣。關東之月課穀年例作錢,爲義僧給代及軍器價本者,折米爲四百餘石,而本穀之丙子勘摠,爲五百餘石,明年之內,無此穀矣。關西之管理營米自該營年例作錢,爲二千石,而本穀之丙子勘摠,爲七千一百石,盡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一千二百九十石,四年之後,無此穀矣。關東之監營米用下於支放者,每歲爲五百七十餘石,而本穀之丙子勘摠,爲二千五百餘石,半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四百五十石,五年之後,無此穀矣。帖別備穀之給代於詳定不足者,歲不下折米三千餘石,而元穀之丙子勘摠,爲一萬六千餘石,半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二千三百餘石,六年之後,無此穀矣。關西之監營儲留米用下於各鎭火稅之給代與江界之蔘價補給者,每歲爲八百四十石,而元穀之丙子勘摠,爲四千餘石,盡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四百石,七年之內,無此穀矣。當峩城穀之用下於城牒修補、城屬放下與訓局年例作錢者,折米爲一千二百十八石,而本穀之丙子勘摠,爲一萬四百六石,應留外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四百七十餘石,九年之後,無此穀矣。換銀米之年例作錢而貿天銀一千兩,上納內帑庫者,爲一千石,而本穀之丙子勘摠,爲九千二百八十石,盡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七千餘石。嶺南之右兵營別餉米自該營劃得作錢者,每年爲八百石,而元穀之丙子勘摠,爲六千五百七十石,盡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一百四十餘石。湖南之巡營米每年用下於支放者,爲一萬一千二百餘石,而元穀之丙子勘摠,爲十萬三千石,盡分耗之不足,而割取元穀者,已爲九百餘石,自換銀米以下三穀,以其本穀,較其所割,雖未必盡於十年之內,而漸次耗縮,畢竟至於無此穀而後已矣。且廣州所管穀之在關西、湖西者,本爲一萬一千餘石,而己巳以後,連値停減,耗條減縮,割用本穀者,爲二千八十九石,由是而耗不足之丙子給代,爲四百六石矣。華城所管穀之在兩西、兩南者,本爲三萬一千餘石,而各年停未捧及壬申兩南穀之以倭學貿蔘價給代而割出,缺縮爲一萬九千二百石,耗不足爲一千九百餘石,雖除年前劃給之湖南加分耗五百石,其餘給代者,猶爲一千四百餘石矣。此兩穀給代之一千八百石,爲其目下之用,隨報隨劃,故姑免元穀之復割,其實則遂年辦給,將見他穀之由此割盡矣。此外似此缺縮,不可不隨處苴補者,指不勝摟。且又戶曹之元會與元會通用之穀,賑廳之常賑與常賑通用之穀,其分留取耗,各遵其式,而次次添錄,爲每年見在之實數,各道所用,溯以十年,分以多中少三等而折衷之,爲每年用下之大率,則京畿之元會與別會見在實數中,除加下三千四百五十餘石,則爲一萬一千三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千四百餘石,則割取元穀,已爲七百餘石矣。常賑見在實數中,除加下五千七十餘石,則爲一萬七千八百三十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三千餘石,則七年之內,元穀盡矣。湖西之元會與別會諸穀見在實數,爲一萬一千三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千九百餘石,則九年之內,元穀盡矣。常賑見在實數,爲一萬五千一百七十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九千六百餘石,則明年之內,元穀盡矣。湖南之元會見在實數,爲四千石,用下,大率爲一千八百餘石,而加下爲二萬七百餘石,則元穀之盡已久矣。常賑見在實數,爲十萬五千九百八十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萬五千餘石,則九年之內,元穀盡矣。嶺南之元會見在實數,爲六萬四千七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六千六百餘石,則十年之內,元穀盡矣。常賑見在實數,爲八萬七千一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萬二千七百餘石,則八年之內,元穀盡矣。海西之元會與軍餉見在實數中,除加下二千六百餘石,則爲二千四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千餘石,則明年之後,元穀盡矣。常賑見在實數中,除加下一千五百三十石,則爲一萬二千八百二十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二千一百餘石,則七年之內,元穀盡矣。關東之元會與別會見在實數,爲二萬三千二百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一千七百餘石,則割犯元穀,已爲七百餘石矣。常賑見在實數,爲三千七十餘石,而用下,大率爲二千六百餘石,則明年之內,元穀盡矣。至於關西、關北兩道之元會常賑見在,與用下固不相當,而有收稅米之年年會錄與昨年冬各穀之區劃添補而通同用下者,故僅得目前之支給。然或有不恒之用,亦難免割縮之患矣。以上諸穀,何莫非經用之不可已者,而至於元會常賑,乃是社稷山川祀享之需及賞格、恤典、支供、廩料之資,此而闕焉,則國無以爲國矣。此蓋以今年勘摠而言也,若過今年,其所減縮,又將有懸異者。到今事勢,雖欲因循姑息,亦不可得矣。就以元常以外諸穀而計之,如欲補其元摠,足其耗數,無割盡之患,而除給代之弊,則須有折米九萬石,方可排比,而從前所謂措處者,不過曰會錄之移劃也,留庫條之加分也,以留庫條言,則各營邑之爲救弊爲給代,每年應加分已成定例者,爲十八萬餘石。故還分之後,除山城留餉,則各邑倉庾,幾乎盡空,儲庤已不免疎虞,何可復擬於加分乎?以會錄穀言,則各衙門耗條,擧皆始雖會錄,而終歸用下,其眞實添摠者,數不夥多,而散在各處,零瑣拘牽,難於移動,見今關西餉穀之添補未了者,尙未盡區處,則折米九萬石,顧何處容手而辦劃,卽此而已,萬萬艱窘,況可論於元會常賑之許多不足者乎?在前元會常賑,或相移補,如俱不足,則以餉穀劃添,今焉無穀,不縮,無望其互資,則須自所管之該司,別有經劃之良策,而旣無由量留漕穀,又不得盡停耗作,則惟隨其匱乏,旋辦旋支,苟爲目下之挨過,而沃焦捧漏,其費無限。如欲稍立根基,爲永久之圖,則計兩穀每年之用,須辦元穀不足之折米三十餘萬石,盡分取耗,方可相當,而料今國計,實無以及此,左右形格,回旋路窮,勢不得不溯其所以致之源而尋其可以救之方。國家之設置還穀,本爲備豫於兵荒,還穀之斂散有耗,不過欲補其耗縮。故創始以來,有滋而無減,一自大農,經費漸廣,歲輸不能給,則始乃取資於還耗,馴至于今日中外支用,一切倚辦於是,耗之不足,而又用元穀,則皮之亡,而毛無傅矣,還之旣盡,而又截餉儲,則甁之罄,而罍亦恥矣。始視外府於江都,而江都匱,次焉取辦於兩西,而兩西朽,今又轉及於三南,而三南已不可支矣。由是之故,向來荐荒,沿海赤地,死亡之戶,積逋如山,而營邑請蠲,褎如充耳,比年稍登,穀賤錢貴,窮蔀抽徭,折屋破産,而京外加作,刮盡到骨,是豈不知民勢之切矜,邦本之可畏而然哉?良以經用爲急,不遑顧其他也。恭惟我國家値百年之昇平,亦惟我聖明,篤一念之恭儉,外無師旅餽餫之費,內無土木興作之役,而恤恤焉憂經費之不給,常若朝不能謀夕者,寧不痛哉?今夫閭巷匹庶之家,有十斛之收者,一歲之食,不及十斛若干,則其若干之羨,終致藏積之不貲,又有千金之産者,一歲之用,常過千金幾何,則其幾何之虧,必至蕩析而無倖,消息之幾,判於造次,此國家中葉以前,所以日滋而有餘,近年以來,所以日趨乎不足也。以至今日中外儲積,一時盡耗,遑急之形,如上所列,而計一年之經用,猶不能量入而爲出,按例而舊用無減,隨事而新費層生,人皆知憂而莫之裁制,傳所云無政事則財用不足者,正謂是也。故聖人之爲政,不過曰節用而愛民而已,智者之謀國,亦不過曰用之有度,取之有制而已。爲今之道,惟先從經費而裁減,然後哀痛之國計,猶可以少紓,孑遺之餘民,亦可以得保。不如是,誠恐民與國,不知稅駕之所也。顧今經費之司曰度支、惠局也,其次兵曹與軍門也。凡一歲之用度,何贏何絀,何緊何漫,何存何減,惟度支、惠局,可以籌量,如使不拘不泥,如治家務,則就中劑量,豈無可以革謬而祛濫者乎?至於供御所重,有非該司敢議者,亦宜明降諭旨,示以節約之意,則今之大臣,卽古太宰之職,得以九式而均節之,誠自今始,大臣與戶惠諸臣,會同講究,念念孜孜,朝而理會一件得了,夕而停當一事得定,事冗則寢,費冗則裁,官冗則汰,兵冗則去,期於今年內釐革就緖,內而京司,外而營閫,凡不急之務,無節之用,一切以省減爲歸,則三年而餘一年之蓄,尙矣無論,要使一年之入,幾足値一年之用,不復取辦於還儲,然後無論還穀與餉穀,元穀與耗條,各歸其所,皆有餘地,如元會常賑者,始可推移相補而資目前之用,庤留生殖,而爲來後之繼,兩穀以外之穀,亦可以次第下手,逐一整頓,苟不先救其大,而切切焉其小之務,則雖盡心力而爲之區劃,將見隨傾而支傾益甚,隨壞而補壞益多,竟至莫可支莫可補而後已矣。嗚呼,自古國家,治安日久,浸弊而浸替,卒不得復振者,何嘗不由於因循姑息之爲之患哉?藉使數十年前而欲有措劃,宜不至如今日之窮竭也。前日之失,豈可復蹈於今日,今日之悔,豈容復貽於來後?臣恐今而復失,其失不可救矣,後而欲悔,其悔亦無及矣。臣以一有司之任,始陳職事之小務,攙及國家之大政,極知僭越無所逃罪,而天下之事,捨本而治末,則雖勞而無功,今日之勢,少緩而不亟,則雖言而無補。玆不得不縷縷陳瀆,言不知裁。伏願殿下,下臣此章,詢于在廷,如以謂過言,則罪臣之妄,儻其不然,亦安得以人而廢言,伏惟聖明,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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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觀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同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溫曰,檢校待敎李鶴秀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鄭觀綏啓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鄭觀綏,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石求,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潤俊,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具信喜前任安東營將,金鉉弼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根馨、金宗淳、尹光心、李明奎、曺允遂、尹羽烈、李敦夏,還囚議處,金秉淵,還囚捧供以入,而尹光心、曺允遂、尹羽烈、李明奎,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習讀官車信復,係是出身,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車信復,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宗淳亦,敗船査事,何等愼重,而沙工姓名之變幻納招,初未覺察,矇然報營,至登啓聞是白如可,及至用法之時,始乃綻露者,揆以事體,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根馨亦,疾病雖曰難强,莫重落點之番次,旣到闕下,稱頉不入,當直不直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尹光心亦,流亡戶當納之蕩減排年,何等曠絶之澤,而身爲守宰,一任奸吏之幻弄,使莫重公穀,無端欠縮。朝家德意,不得下究者,萬萬痛駭,不可以病未照察,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曺允遂、元策、李儒常、尹羽烈、李敦夏等段,禁漏官之作此無前之變怪,雖非意慮之所到處是白乎乃,身在禁直,常時不能察禁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明奎段,雖有不飭之失,八十以上雜犯,笞杖竝不科罪,載在法律,勿論,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朴長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松羅前察訪金秉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習讀官車信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金逌根疏曰,伏以臣,竊揣微分,猥暴苦心,或冀聽卑之天,特垂體下之恩,誠淺辭拙,非徒未蒙覽揆,繼又召牌連降,臣誠不勝抑鬱惶阨之至也。臣於銓職,旣無衆所共知之情勢,殿下之所以俯燭於臣者,同朝之所以待臣者,將以爲其出也,未必有害於義,其不出也。太近乖激,臣亦自知其不出而速慢蹇之罪,不若出膺而自歸於順且無事之科,而此有大不然者。凡於官職出處,人皆量而後入,未有入而後量者,臣於此,自量亦已熟矣。噫,臣之通藉,不過七八年間,而臺銜館職,旣不及他人之陳善補闕,裨益治理,則以言乎踐歷,而全無所試矣,性又疎拙,罕與人接,實不知某也爲賢,某也爲愚,則以言乎鑑別,而殆同聾瞽矣。至於官方,素不留意,雖尋常政目之間,不解爲如何是黜陟,如何是檢擧,則以言乎銓法,而都昧向方矣。凡此三者,臣皆兼之,曾謂堂堂淸朝,有此可笑之銓官也哉?然此特其小事耳。臣旣冒忝戚屬,處地自異,只當杜門屛迹,以沒其身,爲萬一不報之報而已,何心與當世之俊彦,頡頏於淸顯要膴之地哉?今臣所言,雖使過當,苟究心迹,人將許之,況仰祈實由中之至懇,而俯從爲曲成之德意者乎?今若迫於嚴命,喪其所守,一朝出於不當出之地,則擧世之嗤笑臣姑舍,臣獨不內愧於心乎?此臣所以寧被違命之誅,不敢自負其心,以爲進身之計也。且天地之德,無物不遂,父母之心,止慈爲先,今殿下,天地於臣也,父母於臣也。使臣獨漏於遂物之中,自阻於止慈之下,倀倀然如窮人無所歸,則豈不有累於好生之澤,顧復之恩也哉?玆又不避猥屑,悉陳所蘊。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卽許遞改,以全終始之澤,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京外儒生幼學李魯任、洪孝燮、尹行麟、宋如圭、李垿、李道根、李度身、金胤根、洪明燮、李羲華、金在善、尹慶集、金有喜、金淵根、李學在、閔泰鏞、金蓍淳、徐有偉、尹洙、李炳謙、黃鍾憲、權五應、洪永燮、宋一德、宋一祥、金尙義、金光濂、權處仁、宋星箕、韓應龜、趙秉訥、金匡烈、尹景烈、李甲秀、徐浩善、宋乃鼎、宋眞圭、金相一、閔邦爀、李錫萬、宋一淸、鄭在豐、李秉緖、奇象恒、鄭址、李勉述、閔致孝、鄭在明、宋煥春、宋欽時、鄭奎漢、申益顯、金在衡、金鍾箕、趙秉淵、權錫履、鄭萬采、李、陳東寔、宋奎熙、金民秀、李祖賢、兪成柱、趙允和、沈樂成、鄭坊、趙雲縉、兪漢斗、趙邦和、柳鎭一、成浩源、趙克淵、李春躋、趙浹、李亨默、柳商雨、趙㶅、尹珏、李炯、尹行裕、趙潤、尹玾、趙時彦、朴履範、柳寅雨、趙雲泰、成錫箕、趙雲積、金旿、康德和、朴平壽、權壽仁、趙陽和、李聃年、李相德、申德欽、柳礎、尹紀遠、朴仁煥、崔載泰、黃相義、黃、尹弼履、趙顯煜、李秉勳、李河一、尹昌義、宋文欽、白東攝、崔彦錫、安廷運、安景道、李守訥、宋翼升、權益履、李宗秀、李常信、宋喆寅、李粹敬、權澤履、李審鑑、李膺信、李粹文、金宗淳、李廣運、李彦信、朴孝源、權思源、徐致中、盧允述、朴承淳、李廣欽、柳垂芳、李麟逵、盧永祉、李一程、盧文球、趙鎭秀、兪暹煥、李魯憲、安復震、閔光五、趙輝文、李鎭亨、朴宗說、兪統柱、蘇洙性、黃大鈗、李德老、金宗興、林義信、任夏常、李度白、李日敎、蘇輝極、尹履陽、李周彬、尹景祜、任漢常、蘇洙矩、尹觀國、宋煥曾、李煥純、金南紀、李亨基、金潤泰、鄭樞煥、金潤恒、朴宗爀、金坤、金潤邦、金壤、李顔愚、朴基新、金載權、金始良、洪在欽、金箕魯、金癸澤、李相愚、閔定勳、金相五、金相喜、李墅、李天容、尹昇烈、閔序鏞、鄭喜友、韓英敎、吳致琦、金炳奎、柳、吳致翼、趙在昶、黃仁欽、金在悳、金弘淳、沈宜寓、李承憲、黃鍾任、兪邁煥、徐有象、崔克念、徐念淳、申命淳、權奭仁、兪永煥、徐晩淳、徐鉉輔、金德喜、李熙殷、尹致明、柳譱、南久淳、李鼎會、洪祐順、金𨯶、徐榮淳、金近喜、洪在果、李泰冕、沈復奎、李根祖、金炳洙、金敦淳、李培秀、金鉐、金箕煜、鄭世哲、李鎤、金錫淳、朴鎬壽、李寅岱、李寅秀、金東獻、李魯宰、尹致逵、洪大集、白弘洙、洪鍾茂、魚命夔、申日顯、洪耇燮、朴齊賓、沈定之、辛溆、金鏽,進士沈能弘、尹仁植、柳曮、許明、魚在璜、徐冕輔、趙弼鑑、金學淵、金能淳、金默淵,生員洪應謨、徐膺淳、南宮晢、李頌等疏曰,伏以百世不遷之文,始見於大傳,而皇朝名儒邱氏《儀節》,有有功德永爲不遷之說,《國朝五禮儀》,有始功臣代盡不遷之制,列聖朝,又推而廣之,道學之儀表士林者,節義之扶植人紀者,亦施以不祧之典。有若文正公臣趙光祖,文成公臣李珥,以道學而不遷,文正公臣金尙憲,文正公臣尹煌,以節義而不祧,蓋以爲道學節義之爲壯人國家,功不在於紀旂繪像之下也。今有道學而有牖世之功,節義而有扶倫之功,獨未蒙百世不祧之典者,曰惟先正文忠公臣兪棨是已。嗚呼,今年何年?,眷彼南城志士之,激昂倍切,追惟舊甲遺民之於悒難禁。臣等讀兪棨請斬主和大臣之疏,相與三復咏歎,一字一涕,敢以誦聞於我殿下聽卑之下,伏願聖明,試垂察焉。噫嘻,丙丁之事,尙忍言哉?狂虜外狺,倖臣內訌,和金之論肆行,而保莒之勢隨絀,終至於天地震盪,日月晦冥而後已,若不有一種淸議,碩果乎積陰之中,則環東上數千里之人,胥將服左袵而言侏㒧矣。于時,棨以藐然一新進,旣陳自强之策於虜未深入之前,繼進死守之義於城猶可保之際,洎乎事益急而和已成,慨然抗章,一紙千言,有曰請斬此輩,以正誤國之罪,又曰焚虜書,以諭必死之義。又曰臣寧爲陳東之死,不欲與此輩共立於天壤之間,卽此一言,而凜凜忠義之氣,日星乎長夜,砥柱乎頹波,求之古,魯連不足賢,胡銓不獨忠也。逮夫孝廟在宥,奮發大有爲之志,圖興不出世之功,廣招儒賢,密勿訏謨,棨亦起廢擢用,入講經席,出綰籌司,裒財練賦,動合機宜,駸駸乎大勳之可集,而宿恥之可雪,不幸弓劍之遽遺,而遂成千古之恨。嗚呼,嚮使棨言,見用於丁丑以前,則皮幣之事,或可以毋爲矣,得行於丁丑之後,則鐵杖之志,尙可以少遂矣,豈不誠當世之義人而聖朝之忠臣也哉?然其危言讜論,貞忠偉烈,非若一節之士慷慨取辦於一朝一夕者也。棨自弱冠,劬經篤志,期以致遠,師事而往來質問者,文元公臣金長生,文敬公臣金集也,同德而切偲琢磨者,文正公臣宋時烈,文正公臣宋浚吉也。博聞明辨,深造醇儒之域,偉材宏器,儼成王佐之具,是以登庸于朝,則兩賢宗社之請,對揚乎崇儒重道之化,尼院先罷之論,闡明乎斥邪闢異之義,蠲逋革弊,而免魚喁之患,搜才薦賢,而朝有鴻漸之美,疏救直言之士,而忠犯人主之威,啓斥巧讒之徒,而力紓士類之禍。是以宋時烈以爲,當世人才,無出於棨,宋浚吉以爲英發該博,臣不如棨,此其功烈之顯於國家者也。遯處于野,則山泉之揭扁書齋,而蒙士有造,經籍之印行絶塞,而荒俗丕變,《家禮源流》,祖述乎朱文公《儀禮經傳》,而敷衍發明,有繼往開來之功,《江居問答》,憲章乎李文成《東湖問答》,而經綸許施,有合古通今之要,以至《麗史提綱》之編,採勝國之遺乘,飮射冠婚之錄,纂公朝之秩文,此其事業之著於儒林者也。總而論之,棨之平生事業,無非學力之所推,而最其斥和之疏,匡復之計,雖不得食效於當時,而至今薦紳士夫之皆思復讐雪恥,街巷婦孺之亦知含寃忍痛,不害爲《春秋》空言之補,則雖謂之有辭於天下後世,可也。肆以冢宰之特贈也,聖敎有曰學文節義,爲世所推。歷事三朝,待以儒賢,貳相之加贈也,又以斥和尊周,特書誥牒,至於列朝之賜祭侑院,非一非再,則崇道闡義之擧,亦可謂無餘憾,而獨其世屬浸遠,祠板將埋,此豈非昭代之欠典而後學之缺歎也哉?且況曠感之聖念,遇此時而冞切,追報之盛典,在諸賢而徧擧。昨年文忠公臣曹漢英事,亦其一也。今棨之道學節義,匹美於諸賢,而獨未與於不祧之典者,特以臣等之跡在疎遠,不以此早聞於吾君故也。玆以竊忘固陋,興慕遺風,裹足緘辭,仰叫於纊旒之下。伏願殿下,察臣等所言之非誣,稽國家祀典之所載,明詔有司,特許不祧,使棨道德經世之業,忠貞扶綱之烈,褒揚之靡遺,振耀於方來,則是亦三代聖王彰善樹風之盛事也,其爲聳動士林之方,激礪頹俗之道,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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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八分。夜自四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逌根。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鴻周爲禁軍別將。

○愼宜學,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權丕應,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兼文學柳訸,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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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種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輔德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兵曹啓目,忠淸監司、兵使、水使,改以公淸監司、兵使、水使,忠州牧使、營將,改以忠原縣監、營將,所佩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監司、兵使、水使、縣監、營將所佩兵符右一隻,縣監、營將各左二隻,監營及兵營分上事,定禁軍下送,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公淸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留院上疏入之。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魂宮享官意啓曰,今日朝上食敎是時,入直忠義李博鉉,奉審殿內,則正殿外簷西楹上,今番驟雨,有雨漏處,而大段沾濕,有淋漓之痕,事係殿內,敢啓。傳曰,知道。擇日修改。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光德門內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勢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秉文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把守則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崇智門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姿性巽懦,學識鹵莽,淸朝諫諍,本非其任,況又年紀漸衰,疾病交攻,風火之祟,注於阿睹,半歲辛苦,藥餌罔效,赤腫眵膜,咫尺不能辨物,迺者柏府之除十一字刀割粗效輿疾之義,以致同聲之討,相率叫閤,幾至旬日之久,許接登筵,亦借方寸之地,而誠淺辭拙,未承兪音之快下,計窮力竭,不免逡巡而屛退,憂悶積中,前症越添,舁歸私次,叫苦不省。合啓未參,雖有應避之嫌,詣臺一步,亦無自致之望。丐遞路阻,苟然虛縻,在聖明而貽瘝曠之憂,處臺地而招噤默之羞,罪因是而日增,病緣此而愈劇。玆不得不疾聲哀鳴,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矜憐,卽賜遞改,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事,而目見物情之不愜,公議之久激,略此尾陳焉。夫朝廷之所重者,名器也。一或濫屑,朝廷爲之不尊,況冢宰之職,是何等重任,而見今前望,不爲不多,雖有加薦之命,固宜鄭重簡約,仰副難愼之聖念,而今乃一紙新剡,四人竝擧,自有是薦以來,何嘗有濫屑之至此乎?臣竊爲朝廷惜此擧措也。事已遂成,雖旣往之莫追,義不泯默,庶來後之知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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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式暇。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鄭觀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曺允遂、尹光心、尹羽烈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都摠府副摠管曺允遂,經歷元策、李儒常,兵曹參議尹羽烈,佐郞李敦夏等矣本府議啓內,禁漏官之作此無前變怪,雖非意慮之所到是白乎乃,身在禁直,常時不能察禁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延安前府使尹光心矣本府議啓內,流亡戶當納之蕩減排年,何等曠絶之澤,而身爲守宰,一任奸吏之幻弄,使莫重公穀,無端欠縮,朝家德意,不得下究者,萬萬痛駭,不可以病未照察,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羽林將韓根馨矣本府議啓內,疾病雖曰難强,莫重落點之番次,旣到闕下,稱頉不入,當直不直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津前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議啓內,敗船査事,何等愼重,而沙工姓名之變幻納招,初未覺察,矇然報營,至登啓聞是白如可,及至用法之時,始乃綻露者,揆以事體,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長復亦,鍮硯催還,雖稱書役之時急,閤門咫尺,自歸擧措之乖常,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車信復亦,身爲守直官,人有越墻偸入,肆然打鍾之擧,而不能覺察禁斷,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秉淵亦,觀此所供,印信馬匹之擅送,雖歸之於本官之構誣報營是白乎乃,道啓論列,若是丁寧,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瑞山郡殿牌作變罪人韓慶裕,殿牌作變節次,旣已承款,依例考覆,結案取招,令該曹差定敬差官發遣,按覈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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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鄭觀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蘭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啓下者,以爲新舊還餉未捧條,令都會官査出後,溯考來歷,窮覈委折,則新還上段,黃澗縣未捧,爲一千三百四十六石零,而該縣監趙吉喆,以上納愆期,臘月初十日,就理發行,永同縣監元錫玄,爲兼官而封倉之期,例以歲末爲限,三朔捧糴之本官未能了殺,則數旬代察之兼任,不得準捧,其勢固然,未捧居末,罪在本官,魯城縣未捧,爲一千八百二十七石零,而該縣前縣監李宜春在任時,新舊還餉當捧條,皆以畢捧報勘矣,時縣監沈魯崇赴任之後,査發其捧未捧實數,更爲報來,而未捧反作,始自甲戌,當該縣監李在紹,已爲身故,其後乙亥丙子,連爲虛勘,前縣監李宜春,當爲居二,而未捧虛勘之罪,亦不可容貸。軍餉段,新昌縣當捧米三百四十七石零,全數未捧,該縣監沈存之爲居末,而前縣監李宗億,自癸酉連爲反作,至於乙亥歲末,甲戌停退條,畢捧於民間,而移充磨勘於吏逋者,時縣監覈出釐正,甲戌停退條,則以畢捧還錄,故吏逋自歸於新還之未捧,細究其實,則掩逋虛勘,罪在前縣監。沔川郡未捧,爲七百九十八石零,該郡守韓百衍爲居二,而同未捧條,前郡守洪醇浩,乙亥在任時,吏逋之掩匿虛勘者,時郡守按簿査出,而未及了殺,則掩逋虛勘,罪在前郡守。魯城縣段,未捧爲一百石零,前縣監李宜春爲居三。舊軍餉段,魯城縣當捧米一百七十石零,全數未捧,該縣前縣監李宜春爲末。上項黃澗縣監趙吉喆,魯城前縣監李宜春,新昌前縣監李宗億,沔川前郡守洪醇浩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新昌時縣監沈存之,沔川時郡守韓百衍,雖爲未捧之居末居二,俱是流來吏逋之從前虛勘者,則參量事勢,與其新還之未捧,頗有間焉,亦令攸司稟處爲辭矣。趙吉喆、李宜春、李宗億、洪醇浩,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或未捧居末,或掩逋虛勘,罪固難恕,竝拿問處之。沈存之、韓百衍,其所未捧,俱是隱逋之査發者,與新還未捧,煞有間焉,則未及準捧,勢或無怪,而揆以糴法,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州兼任金溝縣令趙濟仁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孟億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孟億母者斤德,年六十三,前已改適,依律文免坐,子文伊,年十六,捉囚全州府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處絞,妻𪥁惡只,平安道碧潼郡,女文燁,慶尙道長鬐縣,女㪲去非,咸鏡道利原縣,竝緣坐爲婢,兄孟哲,慶尙道鎭海縣,緣坐爲奴,而右罪人等,方囚捕廳及全州府獄,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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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則沾濕狼藉,狀啓封裹,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所當還下送,而係是雨澤,故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義州府尹呂東植狀啓,開市回移遲滯,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溫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溫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溫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大霔,臣進詣奉審于奉謨堂、書香閣及閣內諸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奉審,則奉謨堂四面春舌及三門內外簷下,書香閣南北簷,俱爲滲漏,閣內諸處,亦多有間間滲漏處,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昌浩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時權手本,則訓局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內大松一株,因雨顚拔,橫倚墻上,瓦子脫落,枝葉下垂云。卽爲斫去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朴師悌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是日前圍排連接處,仍令局出身,一體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連接一間許,又爲頹圮,仍令前巡察局出身,一體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新營入直哨官成達榮,軍號受來之際,中間遲滯,以致頒布之差晩,萬萬可駭,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內,黃澗縣監趙吉喆,魯城前縣監李宜春,新昌前縣監李宗億,沔川前郡守洪醇浩,竝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宗億,今方待命,拿囚,趙吉喆,時在任所,李宜春,下去公淸道魯城地,洪醇浩,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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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應敎朴綺壽,副應敎李紀淵,校理姜世白,副校理趙經鎭、高廷鳳,修撰洪益聞,副修撰洪羲弼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過多月,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漢城府西部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bb溫b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溫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朴宗琦,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全州兼任金溝縣令趙濟仁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孟億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孟億母者斤德,年六十三,前已改適,依律文免坐,子文伊,年十六,捉囚全州府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處絞,妻𪥁惡只,平安道碧潼郡,女文燁,慶尙道長鬐縣,女㪲去非,咸鏡道利原縣,竝緣坐爲婢,兄孟哲,慶尙道鎭海縣,緣坐爲奴,而右罪人等,方囚捕廳及全州府獄,依例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妻𪥁惡只,女文燁、㪲去非,方囚全州府獄,令本道,押送各其配所,兄孟哲段,方囚捕廳,待獄事究竟,自臣曹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習讀官車信復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守直之官,人有越墻偸入,肆然打鍾之擧,而不能覺察禁斷,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松羅前察訪金秉淵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所供,印信馬匹之擅送,雖歸之於本官之構誣報營是乎乃,道啓論列,若是丁寧,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承政院假注書朴長復矣本府議啓內,鍮硯催還,雖稱書役之時急,閤門咫尺,自歸擧措之乖常,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朝暮視蔭之喘耳,是尙可以叨竊匪據,因仍蹲冒,而間値事會,莫遂初心,以若耄荒之神識,獨當勻軸之重任,信心冥行,觸事憒憒,早晏狼狽,固已自料,果然持憲之疏出,而臣之不職之失,於是乎著矣。身居以人事君之地,因一銓堂通擬之事,而致此公議之久激,至惜朝廷之擧措,撫躬慙歎,良欲無言。噫,名器之重,何時不然,而愼簡之論,在今尤切,無論其言之如何,惟當受而爲過,而然其未可曉者則有之。夫所謂濫屑云者,謂其人之不合於是職也。自古銓衡之選,資歷居先,廟薦之規,多寡無定,凡於取捨之際,惟人是視,如其可合也,多未始爲濫,如其不合也,少未始爲簡,只當論其合不合,不須較其多不多也。顧今當品之中,可合是選者,亦多其人,而臣之必以是四人首擧,自有所斟量於資歷公格之間,而今乃以一紙之竝擧,把作創見之異事,直斷以自有是薦以來未嘗有者,果何謂也。一剡四薦,匪今斯今,前後已例,斑斑可按,而臺臣新進,或未之聞耶?臣雖老昏,尙記伊時。未有以四人之多,便加之濫屑之目如今云云,則豈其難愼之意,比前日而益嚴,薦中之人,俱不愜於物情而然耶?是未可知也。雖然臣是議薦之人也。言出臺閣,譏刺備至,至謂以旣往之莫追,來後之知戒,則又安敢自是己見,不思所以自靖之義哉?臣之宜去也,久矣。固不待所遭之淺深而有所加損,則殿下亦安可一向羈縶,不爲之早卽區處,置臣於四維之外乎?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譴勘,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臺疏,予甚非之,今見卿疏,益知其言之不出於公心也。一薦四人之在前已例,其果不知乎?況此資歷之循次通擬者,苟多其人,則何拘其數而存減於應薦乎?卿言誠切當矣。卿以老成之人,深引於無倫脊之言而辭巽者,萬萬過當。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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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鄭觀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園所丁字閣雨漏處修改告由,朔祭兼行事,旣已磨鍊,而今日香室受押單子中,告由一節,不爲擧論,以至入啓,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當該香室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卽見去四月朔日記啓下者,差漏甚多,而至於初五日次對日記,則出擧條外,筵說諸條,一不載錄矣。筵話事體,何等謹嚴,況其時奏對,極多關重,且有啓下筵本,則唯意刪却,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日記今方使之改修正,當該注書,所當各別嚴勘,以爲勵他懲後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持平沈能岳啓曰,臣以迂疎拙直,偶居臺地,有懷無隱,臣分當然,向因鐫免之懇,略論銓通之失,昨伏見大臣疏批下者,不勝慄然而悚,瞿然而慙,臣之妄言之罪,固無所逃。然於大臣疏中,有不諒臣本志不得不辨明者。臣疏中,只說廟薦之體段而已,不及其人之當否,而大臣疏辭,則專言其人之合與不合,臣疏中,只說目下之事情而已,不論已例之有無,而大臣疏辭,則乃謂已例之匪今斯今,卽此兩段說,皆拈出臣思議之所不到,誠非臣愚淺所敢揆度者也。以其人言之,則諸人之踐歷俱優,名位已顯,苟使一番二番,漸次推薦,則旣合愼簡之道,終兼不遺之美,而今乃以四人,竝薦於一時,其果有莫先莫後之事,難彼難此之端歟?臣未敢知也。以已例言之,則前人一二之例,蓋非無端而然者,事與時異,各有攸宜,則今此一時四薦,亦果有至停至當之義,不得不爾之故歟?臣亦未敢知也。夫官爵者,朝廷之名器也。名器不重,則朝廷不尊,故凡淸要之職,掄選之際,少惟爲貴,多則反輕。況天官冢宰,地望之華,責任之大,又非庶官之比者乎?自有是職是薦以來,至今爲幾年矣。如今薦之數者,亦幾番矣,是可歷數而知之,則大臣亦必知今薦之多乎云而不爲少也。夫多則爲濫,濫則爲屑,由是言之,則今日之薦,藉曰皆合,不免於濫屑矣,藉曰有例,終歸於濫屑矣。卽臣疏中濫屑之云,是豈不揆物情,不量公議,敢爲無義之臆說者哉?臣之斷斷愚衷,只在於爲朝廷惜名器,粗效盡言之誠,竊附勤攻之意,今乃辭不達意,情未見孚,聖敎責之以不公,大臣謂之以難曉,臣以何顔面,淟涊於臺次乎?且臣合啓中,有不可隨參之私義,前此忝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恩遞,則今臣處義,前後無異,以此以彼,尤何可暫時蹲仍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壓死三人,每人各錢二兩、布一疋,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三百二十六名及江原道七十九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日七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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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朴綺壽,副應敎李紀淵,校理姜世白,副校理趙經鎭、高廷鳳,修撰洪益聞,副修撰洪羲弼在外,校理洪敬謨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鄭觀綏不爲仕進,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朴宗琦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鄭觀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卽者兼弼善金陽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金陽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柳訸在外,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愼宜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園所朔祭兼修改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持平李𪺅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金宗浩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嶽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受軍門,急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南允東牒報,則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各二十名,將各一人率領,限改築間,竝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戶各布一疋,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五戶各布一疋,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六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監南秉寬拿來,與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南秉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內醫女點玉,嚴刑一次後,押送本鄕,使之永屬官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香室官員康國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新昌前縣監李宗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李冕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爲人庸碌,百無攸當,而誤被聖簡,授以重任,揣分量力,決知其不堪承當,猥控辭懇,如縛求解,而誠未格天,辭不感尊,未蒙聖批之允許,繼有天牌之屢促,臣於是,銜恩怵義,回旋不得,粗伸叩謝之微悃,退俟駁正之物論,果然有持平沈能岳之疏與避辭連出,而備論銓薦之濫屑,臣實被薦中一人耳,其所謂濫屑二字,自臣身言之,最爲着題。夫人欲自道而未能者,自他人發之,爰獲我心,於是乎頭臚已定,歇泊有所,負山之蚊,可以釋其重矣,乘軒之鶴,可以還其棲矣,中心爽豁,不啻如渴者之得飮。第念如臣之最不稱似,而首被除命者,固宜指斥爲言,而今乃一筆滾說,如秤無星,其意則雖近於忠厚,其言則恐欠於綜核,不能不爲憲臣惜之,而若臣之慙恧難安,則顧何敢以其言之混而無別,有所自恕也哉?嗚呼,名器者,人主所以馭世出治之具,而濫屑云者,卽不能愼惜之謂也。況此天官之職,尤是名器之重且大者,而如臣者流,猥忝是薦,致使濫屑之譏,出於司直之地,上辱聖簡,下累廟剡,銓地一步,鐵限千重,而政命經宿,重犯逋慢之科,臣罪至此,合置何辟。今於官職去就,初非可議,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諒察,永刊臣名於銓望,以謝公議,因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爲爲臣無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右相疏批,已盡諭矣,臺臣之以疏以啓,亦云太甚,而於卿無足多辨,勿辭入來開政。

○兼弼善金陽淳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陳至懇,獲蒙恩暇,私心感惶,久益靡措。第臣父宿病,已成癃痼,以時隨添,與歲俱深,精神眩瞀,氣度綿綴,在臣情理,豈忍暫捨?祇緣諸僚有故,侍講難曠,黽勉就直,而將護無傍倩之人,診藥有失時之慮,禁廬經宿,待朝伻人,卽接家信,則本症夜來越添,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按住不得。非不知屢瀆之萬萬悚懍,而仰恃孝理之天,敢控疾聲之呼,倉皇徑出。伏乞天地父母,特諒切至之懇,亟遞臣職,仍治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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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仕直。左副承旨愼宜學仕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同副承旨朴宗琦。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正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愼宜學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牌招啓辭未下,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朴宗琦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愼宜學,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冕植亦,莫重筵說,漏落不書於日記者,雖緣生疎之致,有乖愼重之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康國龍亦,難稱守僕之不示文跡,莫重單子,告由一節,不爲擧論,不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宗億亦,癸酉條反作,甲戌條移充,其所發明,容有可據是白乎乃,毋論新還與吏逋,雖値歉歲,旣不能準捧,則揆以糴法,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宗億議處公事判付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宗億,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柳訸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伏奉除旨,以臣爲司諫院獻納者。臣逖違天陛,三載于玆,仰感簪履之收,寧容駕屨之竢,而蟄伏墓廬,曠延旬朔,有若全昧義分之重者,誠以喪威餘生,無意榮塗,疚病纏身,仍廢人事,雖値大論方張,國人同聲,而亦未能自力於沐浴之列,有臣如此,將焉用哉?然此猶臣之情病然耳,至若臺閣之任,素稱耳目,蓋自百工藝事之諫廢,而補闕拾遺,專責一官,雖後世推遷,若循節次,而其實則至重任也,至難人也,豈臣謭愞所宜冒居?故臣之前後屢叨,一未敢爲趨膺者,此也。一向偃蹇,分所不敢,今雖力疾入城,而召牌之下,末由進身,臣罪至此,尤增惶恐。伏乞聖明,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改,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言官自居,而事係衮闕,義不敢黙,故略此附陳焉。臣伏見日昨大臣疏批旨下者,寘臺臣於不公無倫脊之科,臣竊爲殿下惜之。夫言路壅閼,莫近日若,尋常官箴,一切無聞,司直之地,苟有昌言,則固當採納之不暇,如其不槪聖意,亦宜優賜包容,以來言者,而乃反催抑太過,不少假借,則儻不有欠於聖朝待臺閣之禮乎?今者臺臣所陳,雖不免潦率,亦出於爲朝廷惜名器,則其心豈有他矣,而殿下責之而不公,其言非無當矣,而殿下斷之以無倫,大聖人辭敎,不宜若是之過中也。雖不爲臺臣地,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臣妄揣聖意,出於慰勉大臣,而臺閣之體,亦甚綦重。伏願殿下,亟收前旨,以光聖德,繼自今凡於辭敎之間,亦加致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右相疏批,予豈無商量而然乎?爾其勿辭察職。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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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承旨鄭觀綏齋宿。左副承旨愼宜學齋宿。右副承旨金啓溫齋直。同副承旨朴宗琦齋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齋宿鄭煥義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鄭觀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魂宮朔祭兼修改告由祭獻官單子,傳于愼宜學曰,魂宮朔祭兼告由祭當親行,出宮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申絅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啓溫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延日縣監閔琓,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鍾文在外,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閔哲儒,持平金裕憲,獻納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爲多日,一向違傲,尙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奎鉉,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兼文學柳訸,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權丕應,兼輔德趙貞喆,弼善李允謙,文學尹庠圭,兼文學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漢城府南部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溫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金啓溫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順興府致死人賊漢朴用,以不必成獄,擅斷報來,該府使洪百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黃磵縣監趙吉喆,性本柔善,心且疎曠,成效無望,邑事可悶,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愼宜學,以敦寧府言啓曰,王世子入學後譜冊修正次,草記蒙允,依例修正,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九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各布一疋,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十一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馬兵等所着甲胄三百四十四領,筒兒一千箇造成時,監官知彀官嘉義池得龜,出身劉兌得,早夜殫誠,今已造納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論賞之擧,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