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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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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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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酉時,日有食之。

○魂宮朔祭親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趙宗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經鎭,以張鉉宅爲御營中軍。

○徐長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司書申綽,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堂上執禮,以前應敎趙經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徐羲輔、閔哲金善一,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竝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文燦圭,慶熙宮衛將池得龜,翊贊金達謨,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鄭承毅,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李敎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寺正李鍾運,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副司果李羲準,執尊副司果沈能稷,大祝副司果李應奎,祝史副司果洪赫,齋郞正言李寅溥,盥洗位禮曹正郞徐志輔、禮曹佐郞閔令儒,爵洗位禮曹佐郞金喆修、兵曹佐郞朴廷儉,亞終獻盥洗位校檢李齊學贊者引議崔日運、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李致源、李孝述,贊引兼引儀李正幹,引儀沈能鎭,祭監監察李賢默、朴宗濂六十三行刀割

○丁丑四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東向立。執尊者擧羃。長輔酌鬱鬯。宗薰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長輔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長輔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長輔,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興少退跪。上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訖。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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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監祭進。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李冕植。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左承旨韓兢履,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朴周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仁政殿爲之。

○傳于趙台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箕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薰,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趙萬永,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件,今已印出粧䌙矣。進上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進上件,嘉順宮進獻件,與承旨,請承傳色承言色,奉入,世子宮進獻件,與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改張,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四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四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成永豐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伏奉聖敎,馳往明陵靑龍上邊,築石諸處及蜂峴禁路,與守直處所,一一看審是白乎則,築石非但築立之深固,且賴莎草之交縈,擧皆無頉是白遣,禁路則年年防禁,旣嚴且截,樹木連柯,人馬屛跡是白遣,守直段,結幕於峯巓,陵軍輪回替直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內外諸山,次第詳審是白乎則,每年所植松樹雜木,簇立羅列,漸有長鬱之望是白乎乃,地旣瘠薄,又多沙石,凡木之長養,似可遲緩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許棨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以東南蠶室摘奸事,敬奉聖敎,馳詣東蠶室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爲七千八百二株是白遣,今年新植爲五十株,而一區桑田,有成行之處,或有散列之處,疎密雖曰不同,旣無翦敗之弊,且多漸茂之望是白乎旀,次詣南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爲七千五百九十株是白遣,今年新植爲一百株,而田之平鋪,樹之簇立,無異於東蠶室所見是白如乎,兩處監考等處,益加禁養之意,申明嚴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九行八字刀割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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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推鞫進。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韓兢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夞怪萬戶洪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卽者,兼弼善金陽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科次入侍。

○傳于徐長輔曰,文臣製述入格人,依例捧傳旨。

○傳于申緯曰,推鞫爲之。

○申緯啓曰,臣緯,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山林外,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尹秉烈,持平洪學淵落點。

○申緯啓曰,今日推鞫,兩司當爲進參,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先參鞫後謝恩。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尹愭落點。

○傳于申緯曰,新除授獻納牌招,先參鞫後謝恩。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權熀落點。

○傳于申緯曰,新除授司諫牌招,先參鞫後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洪敬謨。

○以左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忠淸道放未放成冊,傳于申緯曰,兪碩柱、李羲玄、李集麟、閔宗爀、李元學、沈文永、李仁泳、李馥秀、李鍾英,以上放。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今日親臨文臣製述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宋翼淵,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云。左通禮宋翼淵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應煥爲左通禮。

○徐長輔,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上件,亦當進詣仁政殿月臺,請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允。內上件,改張印本,直爲內入。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李敎信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金陽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未差,文學金炳球,呈辭受由,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允謙,兼文學趙萬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阿耳僉使李圭男,與本道兵使元永胄,有姑母夫應避之嫌,呈狀乞遞。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阿耳僉使李圭男,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權塤原情,罪人張應人原情,傳于趙台榮曰,推鞫姑罷。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百不肖似,素蔑才識,四無墻壁之依附,徒仰天地之覆庇,驟躋崇班,出入起居之列,居常惶懼,若隕淵谷,及叨內贍寺提擧之任,本寺凋弊,莫可收拾,斷斷一心,惟思絲毫之報效,而臣年近七旬,重以昏瞶,神情不周,施措昧方,畢竟狼貝,臣所自知,迺者,大僚回啓,論責備至,臣於是,滿心慙恧,莫省攸措,罪大溺職罰止薄罷,曾未幾何,恩敍遽降,臣是何人,乃能得此?益不勝惶隕感泣之至,揆以義分,有不敢追提往事,仰瀆崇嚴,而蓋其事實,則亦不敢不一暴。夫內贍一寺,本以供上衙門,寺力轉益凋殘,萬無支吾之道,莫重供需,有難言之憂,此非獨臣一人之言,凡百有司之臣所共聞見,而爲之悶歎者也。臣以此事狀,輒煩疏籲,屢蒙廟堂稟處之恩批,而迄玆幾朔,廟堂尙無區劃之方,本寺則日益遑急,塗抹牽補,亦無其路。適於此際,望遠、合井兩里民人等,敬奉列聖朝受敎文券,願屬本寺,納稅作貢,前後判下辭敎,臣已詳於前疏,今不敢更陳,而本寺弩末之勢,日甚一日,將至闕供之境,臣晝宵焦遑,計無所措。遂於昨秋,據此民願,以永屬本寺,支補目前之計,仰請處分,而雖在回啓之前,本事,旣係登徹,寺勢,今方渴急,不得不姑先收稅之意,往復籌堂,則籌堂之見,亦不以爲不可。故臣仍許其隨行,于今五六朔,別無爲弊之端矣。不料城外奸猾之民,欲私自牟利,招誘無賴,成群作黨,多般造語,變幻事實,百方經營,飾詐訴訐,致有大僚論勘之擧。若其不待覆奏,徑先處事,固臣之罪也,而此豈臣樂爲之事乎?亶由於他無變通之方,而事勢之萬分急切故也。況此郞官,不過因臣之言而禁其雜亂而已。至於乘船監販等語,亦是頑民之誣而非其實也。今郞官之罪,罪實在臣,臣何敢諉之於郞官,而揚揚抗顔於周行乎?玆敢短疏自列,冒控衷懇。伏願聖上,亟許鐫削,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卿其勿辭行公。

○兼弼善金陽淳疏曰,伏以臣父,年迫八耋,癃疾愈痼,委帖床笫,積有年矣。臣嘗左右扶將,藥餌爲命,離側供職,實非如臣情理之所敢出,而惟以出入胄筵,仰瞻睿儀,抑情就直,而私心煎迫,殆不能一日自安。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風眩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適,重以將攝之失宜,神精昏瞀,氣息綿綴,臣雖在家之時,未嘗少須臾弛慮,況今數日持被,方寸焦熬,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別兼春秋李紀淵疏曰,伏以臣於昨冬以後,來在臣父任所,憂病事故,勢難暫捨,蹤跡遂遠於輦轂,魂夢徒懸於觚稜,間者,實兼諸職,除旨聯翩,而坐屈恩命,未克趨膺。況又慶禮順成,庭賀載擧,而亦未得隨詣班行,少伸歡忭之忱,都蔑義分,合被譴罰,惶隕恧蹙,迄今靡措。卽又伏見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別兼春秋,促令乘馹上來,進參翰圈,臣且惶且感,不宜重犯逋慢,而第伏念臣於年前會圈也,以僚議不一,未能準事,引章自列,特蒙恩遞。夫一番敗圈之後,不得復參圈事,卽翰苑故規也。伏聞前別兼臣朴齊聞,以此陳懇,已荷體諒,至如臣者,雖以曾經座次,有此循例付職,而僨誤之地,鐵限自在,寮寀之間,株守無異。伏想聖明之所照燭,必不待臣言之畢也。臣自承恩召,擬卽進身公車,以爲丐免之計,故不恤曠側,纔已登途,臣母添病之報,踵行而至,揆以情理,萬無離捨前進之望。玆不得已,蹲伏旅次,冒陳實狀。伏乞聖慈,諒館規之莫改,察臣情之切迫,亟許鐫削,收還馹召,俾公而圈事無滯,私而救護及時,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勵臣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丑四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臣製述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殿。宗薰曰,左通禮首望郞兪應煥,而以兪理煥誤書入啓,至於受點矣。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不察之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戶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金履喬,兵曹參判申絢,對讀券gg對讀官g行副護軍鄭元容、宋冕載、曺錫正、李止淵,率應試文臣,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宗慶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慶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慶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慶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慶曰,昨日有火賊三漢,自忠淸兵營,捉上於捕廳,故自捕廳,合坐取招,則其端緖相連於今番諸囚,而其中二漢,尤有爛漫知情之跡,其凶謀情節,不可不急急鞫問。且其供招中,亦有絶悖至凶之說,不可以語近誕妄,置之不覈,而罪人移送,必待鞫坐,然後始爲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題綠竹猗猗賦,限申時。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承旨徐長輔,假注書李冕植,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讀券官行戶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金履喬,兵曹參判申絢,對讀官行副護軍鄭元容、宋冕載、曺錫正、李止淵,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宗慶等,考券訖。宗慶曰,今番則選幾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仍命出榜。三中一副正字鄭知容,三下副司果李敎源,新及第李憲兢,草三下副司果李奎鉉,說書南履懋,長輔曰,今番入格人施賞,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原謄錄書入,可也。仍命退。宗慶等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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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台榮啓曰,持平洪學淵,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

○又啓曰,持平洪學淵,雖伏承退去臺廳,啓辭書入之敎,而亂本未拔,憂憤所激,更爲求對矣。傳曰,遞差。

○以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兼文學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別兼春秋洪敬謨,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箕淵,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直長所報,則今初七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有闕未差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天常,身病猝重,改差,以副司果尹應大差下,趙民和、姜世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民和、姜世綸,竝單付。

○趙台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忠州兪碩柱,新昌李羲玄,堤川李集麟,忠州閔宗爀,禮山李元學,林川沈文永,泰安李仁泳,德山李馥秀,大興李鍾英,以上放事,命下矣。右罪人竝放送,未放秩,靑山洪卓然,依啓聞施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內贍寺直長羅啓南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宣傳官金魯哲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以內外南山松木摘奸事,敬奉聖敎,遍審內外南山各牌字內,一一摘奸是白乎則,一牌各處,松橡雜木,最爲茂密是白遣,二牌段,左右山麓,俱皆陡絶,大小松木,雖有稀疎之處是白乎乃,兒松穉橡,方有茁茂之望是白遣,三牌段,地實底肥,俱有鬱蒼是白乎旀,至於外南山合四牌各字內段,遠近諸處,松橡檜柏,一望茂盛,無一斧斫之痕,而或有一二蟲損處是白乎旀,字內各處諸壇,壇上壇下階砌莎草及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齊。傳曰,知道。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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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台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台榮啓曰,副校理趙琮鎭,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本館,以箚子書入。

○又啓曰,副校理趙琮鎭,雖伏承退去本館,以箚子書入之敎,而亂本未拔,忠憤自激,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副校理趙琮鎭,雖伏承退去之敎,而亂本自在,忠憤轉激,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副校理趙琮鎭,連伏承退去之敎,雖極悚惶,亂逆自在,懲討爲急,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別兼春秋洪敬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慕宮都提調以下,奉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趙台榮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徐長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徐長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有政。吏批,兼判書南公轍陳疏,參判李存秀進,參議朴宗琦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箕淵進。啓曰,判書南公轍陳疏入啓,參議朴宗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元容爲輔德,南周憲gg南周獻g爲文學,李龍秀爲同經筵,韓光璧爲律學敎授,徐能輔爲黃海監司,會寧府使張鉉宅,仍任事承傳,前牧使南麟耇,今加通政,侍從臣文學南周獻父,加資事承傳,書題單尹得運,以李應奎爲兵曹正郞,鄭煥宗爲鐵原府事。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申絢病,參議尹羽烈入直進,參知閔德基病,同副承旨李箕淵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張持大,景福宮衛將李興聃,文臣兼宣傳官李奎鉉,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尹命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黃海監司李勉昇,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樞銜下批,而時無見窠,僉知中樞府事尹昌离,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其代,李勉昇,僉中樞下批,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申絢病,參議尹羽烈病,參知閔德基病,同副承旨李箕淵進。

○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鐵原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敬國、洪秉義、方孝德爲五衛將,金儀祥爲忠壯將,金道喆爲景福將,金鏺爲慶熙將,韓復衍爲翊贊,金瑩綬爲都摠經歷,李世茂、沈說泰爲武兼,權逴爲慶尙右兵使,趙在昇爲忠淸水使,金鎭元爲甫下僉使,金學基爲天摩僉使,沈豐祖爲阿耳僉使,劉道亨爲梨津萬戶,同知單申絅、崔宗崙,護軍洪羲臣、柳成逵,副護軍權晙副司直崔時淳、姜浚欽、鄭日泰、尹景鎭、洪學淵、林東鎭、尹愭、金學淳、金熙華、金炳球,副司果尹日逵、林處鎭、沈能稷、尹秉烈,僉知李勉昇,竝單付,以安宅仁爲忠翊將,范潤祥爲景福將,趙民和爲文兼,申彦模爲訓鍊判官,柳成逵爲廣州中軍,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徐能輔。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穉圭爲泰陵參奉。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金陽淳。

○傳于李箕淵曰,閣圈爲之。

○李箕淵,以奎章閣言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又値秀魚卵育之時,魚族深入海底,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封。

○兼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每有一番政命,輒有一番瀆擾,仰貽酬應之繁,而頑然若不知懼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一則柄要之地,睢盱之場,不欲長據而久蹲者,人情無怪如此也。一則才彦濟濟之時,妨賢不去,爲嫌甚大也。加以七八年貞疾,去益沈痼,激揚鑑別,非所可議,雖以日前口傳望言之,做錯非細,此莫非病昏不察之致。如是而冒當重任,其勢末由,由前由後,臣之欲自劃於銓職者,非直一己之私也,每承批旨,天聽邈然,微誠無以自見,又以調理行公爲敎,此指一時之症,偶然之祟,可以時日內差復者耳。今臣之病,何以期此?臣於本症之外,又因近來日候之乖宜,重得毒感,寒熱交攻,頑痰凝塞,上嘔下泄,元氣落下,多般藥治,終無差減,比之日昨所陳,十倍加劇,政牌已下,實無束帶承膺之望,惶隕抑塞,如添一症,臣旣以矢心負心,質言食言,仰陳於君父之前矣。同朝之士,亦皆以已遞知之,臣雖欲出而行政,有靦面目,人謂斯何?此箇事狀,宜殿下深加體諒,鞶帶之禠,不俟終日,而如其不然,嶺海斧鉞之誅,惟願速被,毋致上下之相持而已。玆敢力疾構疏,仰首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特垂仁惻,使一物之賤,得全微諒,復尋生路,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吏判之任許遞。

○別兼春秋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年前,職忝兼史,猥當圈會,自速僨事,公格莫嚴於館規,私義難壞於廉防,以此陳章,幸蒙體諒,至今追惟,尙切愧悚。昨伏承恩除,復以臣爲別兼春秋,使之會圈,而成命旣久於閱月,召牌荐降於繼日,臣聞命瞠若,不知措躬之所也。雖尋常有司之職,固不敢冒當於僨誤之地,況本館故規,畫若金石,圈席一步,截成鐵限,雖欲違越而不可得者乎?前後諸僚之相繼疏籲,亦以此也,而擧蒙恩遞,獲伸微諒,今臣處義,與兩僚少無異同,召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隨詣朝房,據實仰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回授無故之人,俾圈事克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久叨匪分,出入簪筆,今已三年于玆,常切妨賢之嫌,只有須代之願矣。幸承翰圈之成命,而閱月未行,惟俟僚席之備員,而刻日準事,第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病,忽當換節之交,如期闖發,藥餌竟無其效,食飮未免全却,臣方左右扶將,日夜焦煎,離側供職,誠末如之何。且臣於右僚,有衆所共知難安之義,旣無以周旋於同館,尤何可會議於共席乎?以情以勢,趨膺無路,玆敢忙綴短籲,猥控私義。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回授無故之人,俾圈事無滯,而微諒獲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丑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鄭元容,左副承旨趙台榮,假注書李冕植,事變假注書金聖默,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判中樞府事李肇源,行大護軍金羲淳,左參贊李好敏,行大護軍鄭尙愚,兵曹判書李相璜,禮曹判書趙德潤,漢城判尹金蓍根,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同知敦寧府事金基厚,戶曹參判趙鍾永,行護軍金履載,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朴器成、李命運,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之錞、彦厚、命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湯劑中,去人蔘進御,今已屢貼,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命藥房先退。元容、逸淵退出。千根等,亦退出。上曰,次對爲之。仍敎曰,都承旨,以次對承旨擧行,軍士房承旨,先退,可也。台榮退出。二十七行十八字刀割且今三司前望,屢日不下,今日賓對,尤異於他時,而無一人進參,政院雖欲請牌,亦無可招之人,豈有如此國體乎?亟令備員,益切區區之望也。思穆曰,頃因北關御史別單,所陳諸條,覆啓關問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羲甲狀啓,則其一,端川、甲山、鏡城所在七鎭堡,存革間,雖無關係,而究其設施之意,有難一時竝罷。梨洞則仍舊以置,而雙靑、黃土,則合設於古城舊址,森森坡,與寶化合設,溫,與吾村合設,而間烽間撥,依前施行,梨洞及雙、黃兩堡合設者,仍作南兵營自辟窠,寶化堡合設者及原劃給慶興造山堡,仍作北兵營自辟窠。其一,安邊永豐社,以形以弊,俱合設邑,而但該邑策應,全資於此,旣難移屬他鎭,該社民人,聚散無常,不可遽然設鎭。其一,端川貢銀,每年爲伍百兩,而近店三社,以採銀之故,民皆蠲役給復,則較其利害,得不補失,而爲弊多端,徒爲民瘼,自今貢銀,永爲革罷,銀礦則任其私商之採取,依他例收稅以納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前南兵使徐春輔,亦以鎭堡合說及永豐設鎭事,有所論啓,而與道臣,別無異見,北兵使趙岐,以鎭堡沿革,事係難愼爲辭矣。甲茂兩邑,已成北邊之屛蔽,則東西七鎭,不關內地之防守,其在汰冗官去冗兵之義,道啓合設之請,不害爲方便之策,而北兵使之以鎭堡沿革,事係難愼爲辭者,亦不爲無據,合設一事,今姑置之。永豐設鎭之議,其來已久,民願亦然,而該邑自以孔路弊局,公私資賴,專在永豐,則設此不急之鎭,以凋一邑之力,已涉無當,民則朝聚而暮散,土亦少闢而多荒,草創鎭堡,難保成樣,則反有除弊生弊之慮,此亦姑置,以存難愼之意,端川貢銀事,設礦年久,爲弊日滋,民情稱苦,道啓請罷,以朝家軫恤遠民之念,不可不亟思變通,而第念各道銀店,無不凋廢,昔之以貢稅爲名者,殆無一處見存,至於地部所需,則銀條應下,其數亦多,今若罷貢作稅,還錄復結,則貢納所減之充代,經費所補之實數,所當消詳酌量,以盡俱便之策,更爲關問道臣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則枚擧延曙、重林兩驛察訪牒呈以爲,昨年潦水,延曙站、碧蹄站及重林之盤乳站、慶信站,位土成川,畓之永爲災頉者,不可不變通給代,而驛位田之永災不耕者,以廢寺田及屬公田充給,載在《通編》,以糧餉均役廳屬公屯土之傍近於各站者,依法給代爲辭矣。驛站凋弊,畿內最甚,今此狀請,固知出於蘇捄之意,而以廢寺田屬公田,充給位田,雖載於《通編》,然而糧餉廳及宣惠廳屯田,則旣非屬公之物,又非廢寺之田,不但名色各異,且其軍餉與經費,所重有在,初非可論於代給驛位者,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會寧府使張鉉宅,移拜御營中軍矣,關北之昨年秋事,未免失稔,此時撫恤之責,難付生手,且是邊邑,不可數遞,以貽迎送之弊,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臣不憚煩猥,冒陳至懇,竊冀聽卑之天,庶察由中之情,聖批靳允,旣未蒙體諒之恩,則臣之抑鬱悶蹙,歷日靡措,如臣無似,冒竊匪據,而鼎席不備,仰成無所,廟務委積,公事一埤,而一自年前乞休以來,臣固自居以已退,世亦共諒其難强,凡諸訏謨應酬之節,茫如隔生,莫省頭緖,不但癃痼之疾,昏塞之見,萬無擔夯之望而然也,則在今急先之務,宜莫先於僚相之具備,而至若瀛選,國之大政,積薪悶鬱之歎,又莫如今時,而臣於此事,自有鐵限之情勢,未敢隨卽建請,則此亦緣臣獨忝相職之故也。此已如此,則外此積滯之務,又何可毛擧乎?伏乞亟降枚卜之命,以幸國事,不勝至祝。上曰,終當下敎矣。出擧條上曰,諸宰奏事。羲淳曰,《璿源譜略》中,先朝別號,添刊以入事,旣承成命,今方改張,而至於總敍,則今番工役,旣經載錄,且今別號奉載,卽從便追補也,總敍不必添錄,故敢達矣。羲淳曰,《譜略》,所當還爲奉出改張,而每當似此添刊時,只以添刊之張,進詣殿庭,請出奉安件及進上件,校正改張,亦多其例,今番亦以此爲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羲淳曰,以景慕宮修改事,有奏達事,而都相旣不登筵,故臣敢此仰達矣,本宮正殿後面,棟楹朽縮壁破,祔宮之前,不可不修改,而秋後則工役不如此時,都提調以下,進詣奉審後,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退出。宗薰曰,今秋武科時規矩中貫革,以一百步受點矣。貫革步數,法典則一百五十步,而亦多以一百三十步施行,至於百步,則旣無其例,且違試規,故敢此提奏矣。上曰,原單子入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景慕宮奉審後,都提調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安亨鎭、曺錫鯤,都提調金載瓚,行戶曹判書朴宗慶,景慕宮提調金羲淳,禮曹判書趙德潤,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數日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臣謹承下敎,與本宮提調及戶禮堂,正堂有頉處,進詣奉審,則西南角連壁柱木一箇退,柱木一箇下端接礎處,朽傷蹲縮,壁土間有罅隙,及今修改,不容少緩,令該曹,卽爲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今日適得方寸之時,敢此仰達矣。沁賊處分,一向靳允,此無他,以殿下之私恩,欲掩擧國之公法,臣於此竊不勝悚蹙,伏願亟加三思,以副臣民之望焉。上命退。載瓚等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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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冕植仕直鄭知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台榮啓曰,副校理趙琮鎭,雖伏承斯速退去之敎,而願借方寸之地,以效沫飮之義,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副校理趙琮鎭,雖伏承退去之敎,而亂逆懲討,係宗社安危,不得請則不敢止,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司諫權熀,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司諫權熀,副校理趙琮鎭,荐承退去之敎,益切抑鬱之忱,未蒙召接之前,實無退去之望,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司諫權熀,副校理趙琮鎭,屢次求對,未蒙召接,忠憤益激,不揆瀆擾,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又啓曰,司諫權熀,雖伏承退去之敎,而亂本自在,忠憤轉激,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司諫權熀,副校理趙琮鎭以爲,討逆衷情,實是環八域所同,請對事例,元來退一步不得,屢煩瀆擾,雖萬萬悚惶,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竝遞差。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金逸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李箕淵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別兼春秋金陽淳,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臣台榮,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邊司薦望,以徐春輔爲統制使,以尹益烈爲開城留守,以金相休爲江華留守。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李翊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尤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存秀進,參議朴宗琦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箕淵進。以朴崙壽爲吏曹判書。又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朴崙壽牌不進,參議朴宗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熙華爲軍資正,開城留守單尹益烈,江華留守單金相休。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申絢病,參議尹羽烈病,參知閔德基入直進。同副承旨李箕淵進。同知單金鏺,僉知三單安敬國、洪秉義、金儀祥,護軍金銑、申鴻周、吳文常、康漢健,副護軍李載弘、李圭男,統制使單徐春輔。

○趙台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煐爲御營中軍。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正憲公許伯琦延諡,今月十三日,定行於京畿陽智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閣圈有命,以臣有檢校提學之銜,牙牌臨召矣。在臣不俟駕屨之義,固宜卽地趨承,奉行之不暇,而臣自春初以來,長嬰疾病,劇歇無常,勞苦倦極,世念灰冷,呻吟沈痼,生意都索,以是之故,陪扈之班,廷賀之儀,俱不克隨諸臣後,而旬朔起居之曠,將至百日之久,此豈臣所樂爲而然哉?疾病之中,固又有不得不然者耳。伏惟聖明,或已垂照於此矣。牙牌體重,例不敢違傲,而目下病狀,近又添苦,宛轉床笫,蠢動無路,由前由後,臣分都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忙陳短箚,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治臣違逋之罪,以存舊規,仍遞臣檢校之任,俾圈事無滯,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俟病差入來完圈。仍傳于李箕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四十九行十字刀割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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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進。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箕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趙台榮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冕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會圈,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楊州牧使李勉求,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箕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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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進。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藥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春到記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都承旨,馳詣泮宮,今日朝食堂,收收取以來。

○李冕植改差,代以申萬休爲假注書。

○申萬休在外,代以林翰鎭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林翰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官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台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薰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會圈,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義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朴綺壽。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煐爲楊州牧使。

○兵曹,以李馨秀,爲御營中軍。

○趙台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校等,奉足上下在卽,而從事官李翊會,軍資正,今已遞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翊會。

○李箕淵,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先朝御牒中,添書張,今已刊印矣。進上進獻件陪進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九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臣等依前具儀仗鼓吹,陪進殿廷,與承旨請出,改張以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改張本,一體陪進,自內閣稟旨擧行,其餘件,自本寺次第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上件,亦當進詣仁政殿月臺,請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允。內上件,改張印本直爲內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四月初九日,春到記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云。莫重之地,不可曠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天摩僉使金學基,素抱風痺之症,猝然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啓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春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一員奉命在外,只有二員,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尹益烈疏曰,伏以臣,桑楡頹景,樗櫟散材,四無扳援,百不肖似,而濫蒙洪造,躐躋卿列,恩重邱山,報蔑絲毫,居常愧懼,若墜淵谷,迺於千萬匪意,分司除命,有隕自天,臣誠驚感惝怳,莫省攸措。念玆松京一府,地介畿海,境狹人衆,民趨末利,俗嚚訟繁,保釐之任,從古難愼,而又自年來,府庫枵然,財用匱竭,百弊繁興,着手無地,雖使材猷幹局,足以有爲者當之,尙有嘻其奈何之歎,況以臣衰朽之質,迂鈍之識,精力旣無以剸煩,才具又乏於蘇瘼,前後忝竊,內外歷敭,了無涓埃之裨益,而今乃猝然委之以管理舊都之責,則是何異於强僬僥以萬勻,策駑駘以千里也哉?臣若徒恃寵靈,不揆愚賤,冒昧承當,恬若固有,則畢竟僨誤,可立而俟,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仰累則哲之明何哉?嗚呼,臣之頂踵毛髮,罔非恩造,欲報之德,河海莫量,夷險燥濕,死生以之,雖使肝䐉塗地,庶幾其萬一圖酬,卽臣之素所蓄積,而顧臣庸愚之實,臣固自知,其何敢不量而入,自致辜恩之誅哉?揣分度力,冒膺無路,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念重任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命鐫臣所叨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江華留守金相休疏曰,伏以江都,天險之國也。摩尼爲鎭,穴口爲蔽,環以重溟,隱以疊城,又加之汨泥沮壤,浦土坎陷,斷港曲壍,水道幽晦,雖有銕騎萬隊,敵無所聘其勇,雖有艨衝千艘,賊無處泊其碇,粵昔麗王之都此地也,遼元脅之誘之,必欲其降陸者,蓋畏其阻而無以制其命也。夫以其險之如此,而往在丙丁之亂,虜兵不過數千,而弘夷一震,滿城魄奪,未及交鋒而土崩瓦解,長驅而進,如入無人,此其故何哉?備不預具,而帥不得人也。所謂固國,不以山谿之險者,是豈非明驗歟?自是以來,深軫衣袽之戒,漸修陰雨之備,場草芝以牧軍馬,堰船頭以(以))贍民田,歲糴一十七萬石米,以儲糧餉,時鍊一萬七千兵,以充部伍,經以鎭堡,緯以島嶼,廣築墩臺,增置烽燧,凡諸弓矢鎗劍砲石形名等,禦敵之具,無不備豫,而又選其賢能,以任保障之責,故地利人和,相輔以固,屹然中峙,爲國咽喉,遂無西顧之憂,昇平日久,人心日玩,戎政漸弛,武備轉墮,城不增修,夷而爲道,池不加濬,汚而爲萊,弓蠹而角崩,伐敗而蔑苑,金鼓之聲,讙而不亮,鳥章之文,暗而不章,凡所以備不虞者,一切蕩然無復其舊,此已寒心,而最是可恃而無懼者,專係於足食足兵,而餉穀不滿千石,支計沒策,軍伍太半逃故,簽括無人,此非臣隱度之語,卽擧世所共誦言而憂歎者也。其勢之遑汲若是,則雖有金城湯池,其將何恃而爲固,雖有智士能臣,亦將却顧而反走,而況如臣者,少無技能,老益昏憒,眞所謂幸天下無事者,而忽膺聖簡,濫叨重寄,受命憂悸,夜不成寐,反復思量,報效無路,與其不揣事勢之罔措,而自致僨誤,毋寧早列闇劣之實狀,而免速罪戾,苟非然者,保釐之職,卽成王所以命畢公者,而今迺被之於衰朽無似之賤身,則其爲榮寵何如,恩顧何如,而漫飾浮辭,自托例讓,以仰孤歷試之隆眷,下負直前之素心,臣雖無狀,寧有是理?所以如此者,蓋必有不容不爾之故。伏乞聖明,俯鑑微誠,將臣新授江華留守之命,亟許還收,特簡賢能才智之臣而任之,以蘇弊局,以鞏關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別兼春秋金陽淳疏曰,伏以翰圈有命,兼銜例付,踵而召牌降矣。在臣義分,趨膺是急,而抑臣有不可冒進者。臣於年前,職叨檢閱,隨參圈坐,因僚議之携貳,致圈事之不諧,遂有大僚論勘,至今追惟,悚惶在心,自是以後,不可復齒圈席,館規甚嚴,一二僚寀,疏引蒙解,職由於此,今臣去就,宜亦無異,抗顔進赴,其勢無路,冒違恩召,輒敢陳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遞臣所帶,俾存館規,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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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台榮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殿座,別侍衛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相璜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朴綺壽,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別兼春秋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科次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春到記儒生講居首,通幼學李鳳柱,製述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鄭德和,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鄭海龍,製述之次三下二生員徐騏輔,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張時用,製述之次三下生員吳羽常,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李垿等三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金鏴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兵曹,以徐英輔爲摠戎中軍。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傳于趙台榮曰,徐有永、金載益、方禹鼎,以上放。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普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意閣言啓曰,閣圈命下,已至多日矣。檢校提學金祖淳,由限已過,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待敎李龍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同參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尙健容,本局邏卒處,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尙健容,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尙健容,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權常愼狀啓內,雙樹中軍兪漢宗,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漢宗,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箚曰,伏以臣於日前,遽奉召命,而疾病在身,未便趨走,不免冒昧陳懇,深夜瀆擾,庶幾亟被逋慢之罪,仍䣃檢校之銜,及乎批旨之下,反承調理之敎,感惶之餘,實不勝倀然失圖也。由限已滿,牙牌復臨,在臣分義,苟可以一分强起,寧敢又生偃處之心,而顧臣狗馬之恙,非但目下之不可以風而已,雖復經涉時月,徐加調治,猝難望其彈冠束帶,出入脩門,日月之明,雖靡不燭,而伏想猶有所遺照於微賤之狀也。牙牌體重,而緣臣而再至於屑越,成命多日,而緣臣而將歸於擔閣,自知罪負,金木猶輕,然其不可强者,非臣之得已也,跧伏床笫,隕越而已。伏乞聖慈,憫然垂諒,亟許遞臣檢校提學之任,俾便公私,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勵臣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前箚中,有不得不然之語,而予未及思之矣,今又見來箚,非但有愼節,必以向來怪鬼錄說爲難安,此豈成說乎?彼錄所爲云云,無倫無脊,做出無根之說,欲爲疑辭誣逼之凶計者,其心所在,人孰不知?在他人,尙不足介懷,而況卿乎?予於平日所望於卿者,果何如,而予有不逮,則開釋寡昧,庶幾寡過,惟卿之責,卿反以似此不屑之事,區區强引,豈非千萬不當乎?卿須體予至意,俟病間,入來承候,仍行會圈。仍傳于李箕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丁丑四月初九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李箕淵,記事官朴心壽,假注書林翰鎭,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提學南公轍,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進駕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上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及儒生,行四拜禮。禮訖,公轍等,進前奏曰,今日朝氣陰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啓曰,兵曹判書李相璜,旣以別侍衛入來,而讀券官蒙點之後,謂有情勢,不爲進參,事甚未安,從重推考,申飭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讀券官南公轍,講製命官,兼爲之事命下,而旣無文蹟,何以爲之?上曰,書出,可也。出榻敎讀券官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吏曹參判李存秀,行護軍金履喬,對讀官侍講院輔德鄭元容,副護軍金啓溫,副司直李羲準,副司果尹豐烈,考官漢城判尹金蓍根,兵曹參判申絢,參考官行副護軍洪冕燮、金魯應,侍講院弼善李允謙,副司直洪學淵,以次就座進伏。上命書題。公轍、存秀書題曰,爲人君止於仁賦。限申時,羲準、豐烈,奉御題懸之。上命儒生,呼名開講,講至第三員,上命禮畢,因命姑俟此儒講畢。通禮,跪啓講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上曰,讀券官李相璜代,金履喬爲之。駕前下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林翰鎭,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讀券官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吏曹參判李存秀,行護軍金履喬,對讀官侍講院輔德鄭元容,副護軍金啓溫,副司直李羲準,副司果尹豐烈,以次進伏訖。宗薰,持考取試券七張進前。上曰,科次爲之。元容,進讀二張訖。宗薰曰,對讀官,輪次讀奏,何如?上曰,唯。元容退伏。啓溫,進前讀二張訖,退伏。羲準,進前讀一張訖,退伏。豐烈,進前讀二張訖。上曰,書等,可也。公轍曰,自外編次旣如此,以此書等乎?上曰,唯。公轍,仍爲書等,三下三張,次上四張訖。宗薰,持居首試券,跪傳內侍,內侍奉置榻前。上命內侍坼封,還下。宗薰,讀奏祕封,仍以次第坼封,讀奏訖。宗薰曰,居首,以直赴何試爲之乎?上曰,直赴殿試。宗薰曰,製述之次,三下二人,次上四人,講居首外,又有通二人,略三人,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二則直赴會試,第三則給二分,其餘則出外考例爲之。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公轍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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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未肅拜。右承旨趙台榮推鞫進。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事變假注書金聖默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趙台榮啓曰,臣台榮,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傳于趙台榮曰,推鞫爲之。

○趙台榮啓曰,臣台榮,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權傛,掌令兪應煥,落點。

○傳于李箕淵曰,新除授臺諫,先參鞫後謝恩。

○以左承旨韓兢履,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之鉉、李敬參、韓翼鎭,落點。

○以左承旨尹之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朴宗薰曰,新除授留守、閫帥、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當日下送。

○備忘記,開城留守尹益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江華留守金相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統制使徐春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權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鄭煥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翼鎭曰,推鞫姑罷。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允遂,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白東薳,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石求爲禁軍別將。

○朴宗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因特敎,供上生鮮,以折半代封gg代捧g,如例擇封gg擇捧g之意,各別嚴飭於漁夫契貢人,貢人數日供上,僅僅進排矣。卽者貢人等所告內,近日風勢不調,又値卵育之時,四處求貿,終不捉得,故明日供上,萬無封進之勢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備,特敎之下,又若是煩告,貢人擧行,萬萬痛駭,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之不能檢飭,惶懍待罪,而到今事勢,實無如例封進,姑許以活鷄,全數代封gg捧g,何如?傳曰,允,卿卽gg則g勿待罪。

○韓翼鎭,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民和,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以副司果金在元,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徐有永、金載孟、方禹鼎,以上放事,命下矣,洪川徐有永,橫城金載孟,鐵原方禹鼎,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羅啓南亦,魚船口文之欲付本寺,特出於爲捄凋弊之意,疏辭未稟處之前,乘船監販,杖囚江民,揆以事面,實涉乖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申七龍原情,罪人朴忠俊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申在奎原情,罪人申盛文更招後,仍與罪人朴忠俊面質。

○敎開城留守尹益烈書。王若曰,周家任藩翰之功,畢公保釐東土,宋朝托鎖鑰之重,寇準出守北門,玆撤金鞓之華班,庸畀旄鉞之重寄,眷彼崧陽一部,卽我漢京分司,襟碧瀾之渡而帶靑石之城,關防壯金湯之勢,抱白嶽之岑而控黃海之界,都鄙居舟車之衝,香祝絳繙,壽昌宮之體貌甚重,朱門畫戟,管理營之制置匪輕,金帛埒箕城之饒,稱萬家膏腴之邑,樓櫓比沁都之制,寔一路咽喉之要,惟此地懷保之當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民俗射錐刀之利,商市之爭訟多端,驛路織冠蓋之行,使華之供億難繼,奢麗之習未祛,蓋緣商俗之猶存,凌犯之患亦多,誰知漢法之可畏?顧此任不可輕矣,當是時屬之誰乎?惟卿簪組故家,圭璋令質,詞華素著,周旋乎銀臺之席玉署之班,材器有偉,歷試於鷄林之符龍灣之節,外溫內確,居官絶干托之私,識該理明,莅事析微密之妙,惟內外踐履之際,無適不宜,故前後委畀之衷,有事則任,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秪服寵命,克勉弘猷,繭絲保障之咸勤,奚但治規之畢擧,錢穀甲兵之豫備,抑亦武事之增修,倡一境絃誦之風,花潭之閭必式,樹百代節義之重,竹橋之碑可觀,若軍國緩急之務,何妨便宜之從事?惟兵民懷綏之策,亦宜稟裁而施行,於戲,往汝其歛,與我共理,氷蘗勵操,豈徒趙參政之淸名,裘帶乘閑,將見晉都督之雅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世綸製進。

○敎江華留守金相休書。王若曰,繄玆晉陽保障,實吾股肱,美哉魏國山河,托汝心膂,爰畀鎖鑰之寄,用敷綸綍之音,惟卿琅然圭璋之譽,煥乎簪組之緖,乃家自成規範,忠孝以傳,厥世積有淵源,詩禮相襲,早齡則志於爲己,費歲月於典墳,中身則出而事君,任啓沃於經席,所以十年間超擢不次,於焉重宸之倚毗斯隆,進寘銀臺,允矣喉舌之納,往鎭gg鎖g鐵甕,曩爲滻浿之關防,眷彼沁都形勝之區,寔我海門要衝之地,控王畿而作屛翰,臺隍枕水陸之交,畀民社而兼甲兵,國家軫桑土之備,桐府松京之迭相拱扼,若吳之西陵建平,摩山、甲津之最稱險要,在楚則方城漢水,是以衙門則兼籌司之任,地望則右藩臣之尊,職是保釐,蓋倣周東都舊制,秩重留守,寔循宋西京遺規,邇來饑饉之連仍,戎儲則徒擁虛簿,遂致流亡之殆盡,軍籍則曷以代編,安得寇節度來,以寄北鎖之重?倘任張刺史去,可紓西顧之憂,而廟剡僉以卿聞,在都留宜若予采。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亟恢遠猷,弊局之委任斯勤,克壯襟帶之勢,十二字刀割瞻依眞殿之風雲,恒懋警衛之道,密襯外閣之奎璧,益殫典守之方,自餘稟裁,厥有常憲。於戲,邊憂溢目,倘體乙夜之紆思,往事傷心,忍見丁年之復屆,列鎭之雉堞式繕,無忘在莒之羞,環海之鯨波雖安,每存不虞之警。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世綸製進。

○敎統制使徐春輔書。王若曰,選一代爪牙之才,聽鼙思切,按三路咽喉之地,授鉞寵隆,玆宣綸綍之音,庸托笠轂之重,言念統制使爲號,粵自忠武公開營,兼兩使而體貌甚尊,擁水陸之兵甲,較諸路而關防最重,據湖、嶺之要衝,屹營壁於海門,金湯控千里之險,接波濤於日域,颿風有一踔之憂,惟朝家緩急之是須,顧近日凋弊之轉甚,魚鹽錢穀之耗縮,軍儲已歸於尾閭,舟楫樓櫓之朽傷,戎政或至於廢閣,苟欲綢繆戶牖之有備,莫如折衝樽俎之得人,惟卿以文淸孫,爲武夫特,敦詩如晉郤穀,在當世,是爲全才,投筆若漢班超,自早齡已負奇氣,先朝寵遇,選入蓮府之中,早年聲譽,擢置銀臺之上,關西有變,尙說寧邊守先登,嶠南告災,已許慰諭使得體,歷試州閫之任,無適不宜,若論干城之才,非卿莫可,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恢良圖,萬斛龍驤,見元戎之器量,百尺龜艦,想前人之籌謨,毋曰百年昇平,益懋一心守禦,胸中萬甲,常如臨陣對敵之時,手下千兵,俾知親君死長之義,城池甲兵之修繕,宜有如馬使船之稱,恩威刑賞之嚴明,毋失若虎在山之譽,自餘臨機區劃之道,亦係隨時弛張之宜。於戲,李光弼之視師河陽,旌旗變彩,馬伏波之楊武交趾,銅柱記功,今於丈人之元吉,無使古將之專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世綸製進。

○丁丑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林翰鎭,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幼學李鳳柱、鄭海龍、張時周、李垿、具定默、李鼎敍,進士鄭德和,生員徐騏輔、吳羽常,進士金鏴、李文馨,生員徐一輔,進士徐恩淳,以次列立庭下訖。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職姓名,可也。鳳柱等,各奏姓名。上曰,及第與直赴會試給分人,出送,其餘儒生,使之頒賞行禮,可也。上曰,承旨出見,使之整齊頒賞,可也。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退,宗薰進伏。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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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尹之鉉未肅拜。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韓翼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魂宮望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李敬參曰,《璿源譜略》修改時,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注書朴心壽病,代以李鳳純爲假注書。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獻納權傛,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遞差。

○又啓曰,掌令兪應煥,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大浩、趙琮鎭。

○以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寧邊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翼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敬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魂宮、園所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留守、閫帥、守令及上京守令,催促當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開城府留守尹益烈,江華府留守金相休,楊州牧使金煐,鐵原府使鄭煥宗,俱爲辭朝,上京守令長城府使洪集圭,白川郡守李秉奎,纔已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部長金邦孝,三略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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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緣故出。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鳳純有頉,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嚴燾在外,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韓翼鎭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李敬參,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翼鎭曰,只推。

○以宗簿寺別單書啓,傳于韓翼鎭曰,提調行大護軍金羲淳加資,《璿源譜略》跋文製述官大提學南公轍加資,資窮,熟馬一匹面給,《國朝御牒》書寫官兼纂修監印校正官判敦寧府事李彦植,熟馬一匹賜給,纂修監印正李墷加資,主簿玄鎭商,直長趙學濂,以上陞敍,別工作繕工監假監役趙重日陞六,《國朝御牒》、《璿源譜略》初草書寫忠義衛金光涑,加出忠義衛李圭敏,以上相當職調用,正書寫字官朴履信、劉亨基,各木二疋,中草寫字官趙命錫、林行麟,各木一疋,唱準、畫員、日官、計士等,各布一疋,其餘捕校、錄事、員役、工匠、下人等,米布分等施賞。

○韓翼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積城幼學柳泰基所志,則以爲,族孫鏞,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錠第二子玉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錠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柳泰基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柳錠第二子玉成,立爲柳鏞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洪光一,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尹悌永,本局邏卒處,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尹悌永,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悌永,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內贍寺直長羅啓南矣,本府議啓內,漁船口文,之欲付本寺,雖出於捄凋弊之意,疏辭未稟處之前,乘船監販,杖囚江民,揆以事面,實涉乖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三十六行十三字刀割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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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式暇。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仕直鄭光默。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台榮曰,輪對官來待。

○趙台榮啓曰,輪對官,四月十一日造紙署別提蘇輝國,瓦署別提金昌壽,中樞府都事南慶老,敦寧府參奉李憲猷,內贍寺主簿李文馨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逸淵有頉,代以鄭光默爲假注書。

○韓翼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翼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之鉉曰,只推。

○傳于韓翼鎭曰,大司憲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韓翼鎭曰,尹明儉、吳興謙、朴馨源放。

○韓翼鎭啓曰,密符親納,自是例也,而前江華留守徐能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洪奭周,執義李泰淳,司諫洪大浩,持平李㬖、姜學濬,正言吳洪錫、李同淳,落點。

○韓翼鎭,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潰覆處,築筒拓沙之役,自畿營擧行矣。役鉅事繁,未及了畢,而稻粱黍稷,唐黍豆太,竟致失農,莫重進上,勢不得如例封進,誠不勝萬萬惶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許坰手本,則集春門北邊舊築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堅實衛gg圍g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令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一間許頹圮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三行十字刀割

○兵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才膺新命,忝管內贍,而內贍卽供上六司之一也,郞吏之參剌於臣者,視其色,皆遑遑若有所遭値,見臣不暇作他語,輒曰常供將闕,公使不給,將奈此何?詰其故則曰,坐無本寺留貨,上無以辦進獻之需,下無以繼支給之用耳。臣始聞而疑之,夫設此衙門,責以供上,則事面之重,顧何如也,豈朝家無所區劃,一委之於寺中吏胥而致此乎?意當初寺中生財,元有此數,故畢竟寺中用財,亦爲此數耳,然則何爲昔之相値,而今且不足也,得無有冗濫,使費之當汰而未汰者,參於其間乎?旣又考閱文簿,左右採察,則宜其昔之相値者,今且不足,而郞吏之旅進群訴,非出於恐動希覬,其勢自不能不如此也。蓋本寺供上,卽牛毛醋兩種,而歲受於度支者,醋價米爲五十八石,牛毛價錢爲九十一兩,以五十八石米,辦二十三石上供醋,以若米辦若醋,律之以閭巷私釀,宜若綽有餘裕,然公納,異於私用,人情雜費之附於其間,固也。旣如是,則其勢又不得不年增歲加,今則進排常供之外,醋名色之上下使用者,又至於一百十石許之多,然則竝計常供,當爲一百三十石零,彼五十八石米者,計不能當所入之半,況可擬議於擧其全而責之乎?以九十一兩錢,辦一百五十斤上供牛毛,以若錢,辦若牛毛較看時直,其有餘而無不足,猶米之於醋,然各項雜費之出於其外者,又未嘗不同於醋供,則畢竟相懸而過半不相値,亦勢也,然而牽架存保,姑成寺樣者,非寺有餘力,得以濟此,特因朝家軫念,屢煩措劃,捱至於今,而今則勢轉不支,惠亦難繼,一敗塗地,無可着手,設或有一二分捄急之道,點雪之沃,無補於已焦之釜矣。前後議寺弊變通者,一則曰,均廳錢之限年貸下也,一則曰,惠廳元貢受價之從貴上下也,一則曰,牛毛醋價之自給貢衙門加數磨鍊也,一則曰,罷本寺而合屬於他司也,臣於此數條,亦未嘗不往來商度,而右所云均廳貸錢,是已試而未見成效者,此固勿論已,貢價從貴,則不但中間乍作旋撤,未準年限而已。臣意則竊以爲,雖自惠廳,曲加相念,如籌關知委之爲徒損事面,未見便益上供之重,而責辦於貢價,餘利名色,已乖正當,又就餘利而除留作本,取殖濟用者,又豈不苟且甚矣乎?況且取貢剩而作債本,則受債者,當在於寺屬之貢民,然則一年二年,寺屬諸貢,竟當殘敗不成貢而後已,此亦豈細故哉?上妨下掣,俱無是處,今之所可擬議者,惟在於加數磨鍊,而如欲加數磨鍊,則面勢雖似得正,將於經用中,不免歲捐出千有餘兩,蓋兩供不足,其數雖止於五百,而旣有衙門矣。且有官有胥,則官中一年常用不可闕之六百餘兩,亦不可不及今竝爲之所也,未知今日經用衙門,力能可以辦此否,是不敢必,則惟有歸重於罷寺合屬而已。粵在先朝,以此事詢問於諸臣,而僉議如臣今所言者,伊時聖批,雖以諸議似然爲敎,然特以存革不可遽,變通尙有他,故鄭重留難,而今則事勢尤異於昔日,欲任置則顚仆在卽,欲醫捄則旋容無方,爲今之計,無寧罷寺移屬之爲無後弊而減冗費也,至於堂郞之省員,移屬之當合何司,已悉於昔日諸臣奏議,臣不敢更煩,而顧臣受任無狀,不能出一長策,矯此積弊,智短力詘,妄議變通於獻御之重官方之大,唐突僭猥,無所逃罪。伏乞聖慈,下臣此疏於廟堂,劃卽稟處,俾供御有恃,仍治臣罪,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草莽宋穉圭疏曰,伏以春宮入學,縟儀已擧,而溫文夙就,令聞益彰,宗社之慶幸莫大,臣民之頌祝冞切。仍伏念,臣於前冬,祗承疏批,臺職纔遞,而曾未數旬,旋叨除命,館銜宮僚,兼帶如前,臣是何人,榮寵此極,臣卽復控訴,期蒙鐫改然後,聖恩不至久誤,微分可以粗安,而狗馬賤疾,積月沈淹,喘眩之苦,逢春轉劇,無以抖擻精神,構成文字,只自泯默縮伏,恭竢譴罰,前月二十一日,忽伏奉吏曹降到告身一度奉傳旨加臣一資者,臣慙惶驚惑,益無所容措。噫,憲府之糾察,講院之輔翼,俱係重任,而非淸朝之所,可一日曠闕,至於師儒之責,又豈是畀之非人者,而臣以至庸極陋之資,許久僥冒於樵牧之社,旣不敢冒昧而趨膺,又未能號籲而乞免,據實論罪,斧鑕猶輕,聖度天大,尙加優容,臣衷情感激,糜粉曷報?顧其受人嗤點,貽累綜核,已不勝言,而況草野逋慢之蹤,乃與在朝奔奏諸臣,同被頒慶恩例,是豈臣夢寐之所到哉?臣實愚昧,反覆以求,而不得其說,則罔功之賞,不惟賤臣之所不當得,抑亦聖朝之所不當施者也,玆敢冒死自臚,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降指揮,還收臣加資之命,仍削所帶本兼諸職,而治其違傲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贊善宋稚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是年卽吾家吉慶之會也,儲宮入學,禮行齒讓,延頸之忱,八域同然,予心欣悅,曷云其極?第於此時,不得致卿於左右,予懷翹想,當復何如?卿以胄筵舊僚,遠在山樊,未覩盛擧,必不禁耿結之戀也,至於晉秩之命,卽廣慶飾喜之意,而一二宮僚,循例陞遷,則卿之膺是命,庸可已乎?顧今雷肆之講筵日開,胄子之知思漸長,此政宿德宏儒,涵養薰陶,輔翼將就之時也,望卿更勿辭巽,趁卽造朝,毋負予延佇之至意。同副承旨韓翼鎭製進。

○別兼春秋朴綺壽疏曰,伏以臣,槎行復命,繼蒙恩由,歸覲偏母,感頌洪私,際伏承有旨,以臣爲別兼春秋,翰圈事緊,斯速乘馹上來者,夫翰圈成命,爲日已久,緣於不得備員,迄未完薦,朝體事面,俱極未安,臣承命之日,義當竭蹶趨膺,而第臣原隰馳驅之餘,重襲風寒,素患痔病,大段肆毒,晝夜叫苦,動撣不得,臣曾於年前襮直摛院之日,此病發作,至於擔羿出來,委頓數朔,不能赴公,臣之此病,卽是僚寀之所共知,抑或聖明之所俯燭,少失將攝,闖發無常,目下醜穢之狀,有不敢一一仰陳,而此旣異於他病,雖欲强作,其勢末由,且非時日可差之症,莫重圈事,緣臣稽滯,揆以事體,寧有是耶?伏地惶懍,實爲臣添病之端,玆敢縣道封章,疾聲呼籲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別兼之任,以他無故人差下,俾圈事卽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丑四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趙台榮,假注書林翰鎭,記注官曺錫鯤、安亨鎭,輪對官造紙別提蘇輝國,瓦署別提金昌壽,中樞都事南慶老,敦寧參奉李憲猷,內贍主簿李文馨,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輝國,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表紙色遺在八百七十張,所懷無,仍退出。昌壽,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土爐色遺在一百三十三介,所懷無,仍退出。慶老,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所懷無,仍退出。憲猷,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所懷無,仍退出。文馨,進前奏職姓名職掌油淸色,遺在眞油二十一石,淸蜜九石六斗,川椒一百二十六斤,白淸七斗,所懷無,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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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左承旨尹之鉉齋宿。右承旨趙台榮齋宿。左副承旨李箕淵齋直。右副承旨李敬參齋宿。同副承旨韓翼鎭齋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齋宿鄭光默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敬參,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台榮曰,魂宮親祭時,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敬參曰,明日景慕宮移安時,展拜後,仍爲祗迎,該房知悉,門路,以弘化門、逌瞻門磨鍊。

○傳于趙台榮曰,出宮內門路,賓陽門爲之,還宮內門路,協陽門爲之。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綺壽,副應敎李鶴秀,校理姜世白,副校理高廷鳳、趙景鎭,修撰洪益聞,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落點。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朴綺壽,副應敎李鶴秀,校理姜世白,副校理高廷鳳、趙璟鎭,修撰洪益聞,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趙琮鎭。

○李敬參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別兼春秋趙琮鎭,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前望修正,所當審愼,正言前望中,李同淳遭故云,而不爲付籤於名下,以至蒙點,事甚疎忽,原望筒,今方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韓翼鎭啓曰,正言李光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正言李光正以爲,雖伏承退去之命,懲討義重,又不得不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魂宮望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未差,卽速變通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吉寬爲左通禮。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尙瑞院牒報,則以爲,今此景慕宮展拜時,本院官員,以寶差備,當爲備員進參,而直長一員未差,擧行無路云。尙瑞院直長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元鏞爲尙瑞直長,以洪羲明爲尙瑞副直長。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申絢,參知閔德基,俱爲差祭,無以備員,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申絢,參知閔德基,俱爲差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琦爲兵曹參判,以李光憲爲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應煥。

○李敬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今朔內,更爲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弘化門外排立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由逌瞻門展拜時,訓將率旗鼓前排,都領外,各處入直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訓將,以戶判,修改進去,以禁將代領。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長興李寬基,康津丁若鏞,智島李晦祥,楸子島洪在敏,古今島張錫胤,楸子島徐瀅修,益山李宗國,珍島李永純,薪智島王道恒,蛇島李進說,金甲島趙得永,楸子島柳七在仍,靈巖尹明儉,古群山吳興謙,龍安朴馨源放事,命下矣。李寬基、丁若鏞、李晦祥、洪在敏、張錫胤、徐瀅修、李宗國、李永純、王道恒、李進說、趙得永、柳七在,竝仍,尹明儉、吳興謙、朴馨源,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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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緣故出。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林翰鎭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楊州牧使金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林翰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副應敎李鶴秀,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副應敎李鶴秀,雖伏承退去之命,而懲討時急,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金敎根,還餉未準捧守令論勘事狀啓,則咸平縣監姜時煥之時字,誤以始字書之,奏御文字,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啓,事係緊重,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李敬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校理姜世白,時在慶尙道尙州地,副校理高廷鳳,時在全羅道光州地,修撰洪益聞,時在忠淸道牙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十六行六字刀割

○丁丑四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假注書林翰鎭、鄭光默,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延喜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仍具淺淡服,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翼鎭酌鬱鬯。宗薰以瓚受酌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翼鎭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翼鎭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宗薰,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永明尉洪顯周,終獻官判敦寧李彦植,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以行入齋室,親祭後,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上改具翼善冠,出延喜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移安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假注書林翰鎭、鄭光默,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由弘化門、逌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展拜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以出。左右通禮,導上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詣廟內,奉審訖。左右通禮,導上入幕次。景慕宮都提調金載瓚,進帳外奏曰,有所稟事矣。上曰,帳外奏之,可也。載瓚曰,今此修改時,雖從已例,不設都監而功役甚大,事體至重,有異於春秋修改之節,戶禮工三曹堂上,兼監董堂上,擧行郞廳,亦不必別爲差下,以三曹郞官及別工作本宮宮司,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又奏曰,神輿移奉時,由階上從北回旋,則可以無礙奉往,不必就階下路矣。上曰,唯。移奉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左右通禮,導上復詣版位,北向立,祗迎訖。左右通禮,導上還入大次。釋冕服,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逌瞻門、弘化門、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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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朴鳴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乶下僉使金鎭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敬參曰,政官牌招開政。

○林翰鎭改差,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李憲球有頉,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趙璟鎭,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命下,已至許久,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判李存秀,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狼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箕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景慕宮修改時,監董堂上三單,朴宗慶、趙德潤、李羲甲,郞廳三單,李德彬、金喆修、申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鶴秀。

○李敬參,以工曹言啓曰,今此端午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進上艾花,當爲封進,而去正月人日,王大妃殿、嘉順宮,進上艾花置之事,旣伏承下敎矣,今番則王大妃殿、嘉順宮進上艾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置之。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木營軍色從事官李應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長水縣監宋明圭牒呈,則謀叛大逆罪人壽永,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其妾者斤惡只,平安道碧潼郡,女分香年九,慶尙道巨濟府,女汗伊年七,咸鏡道北靑府,女今年生年一,平安道昌城府,竝緣坐爲婢,而今方捉囚本縣獄云。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長水縣監宋明圭牒呈,則謀叛大逆罪人壽永,應坐罪人,査出以來矣。其妾者斤惡只,平安道碧潼郡,女分香年九,慶尙道巨濟府,女汗伊年七,咸鏡道北靑府,女今年生年一,平安道昌城府,竝緣坐爲婢,而今方捉囚本縣獄云。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長水縣獄,令本道,押送各其配所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徐能輔疏曰,伏以臣,猥應沁府居留之命,冒沒行政,今將周歲于玆矣。任重而才短,心勞而手拙,徒煩朝家措劃之勞,未有絲毫整頓之效,日夕愧懼,惟大何是俟,千萬不自意,海藩新命,有隕自天,臣誠驚惶震越,莫省所以。噫,一遇沁島,雖稱保障重地,顧其土壤人戶,不過一縣之大耳,夫以一縣之惟懼不堪,而一路之謂將澄淸,臣亦求其說而不可得也。惟彼海臬一區,素稱西顧難治,俗尙硬剛,而獄訟繁興,土多斥鹵,而民生貧窶,直路之使蓋絡繹,沿海之漁舶出沒,此已諸路所無之憂,而況自挽近以來,年穀屢歉,流戶未集,逋負多門,蓄積未完,雖使威望足以彈壓一方,才猷足以綜理庶務者當之,尙且却顧而逡巡,況可使如臣疎迂,苟然冒據,以之僨國事而辱聖簡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黃海道觀察使之任,回授可堪人,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別兼春秋趙琮鎭疏曰,伏以臣,日前伏見吏曹口傳政事,以臣姓名,單付別兼春秋,臣不惟惶恧,亦極悶隘,晉臣所謂非次之榮,何心安之云者,臣實近之,大抵翰苑之規,每當會圈之際,若無時任之員,則溯付曾經之人,以備三員爲準,就中當參之人,若或在外,則待其上來,若或有病,則待其差可,以備圈坐,未見因其在外與言病,而屬之於越次之人也。今番翰圈有命之後,前別兼諸人,果或有情勢者,其疏引乞遞,容或然矣,而至若前別兼臣朴綺壽,則以當次應參之人,非有右人之情勢,只有无妄之疾恙,而一例陳疏蒙遞,遂至誤恩之及於臣身,臣雖欲饕恩貪榮,冒沒承膺,其於越次替當之無義,何哉?稽諸館規,則無可援之例,揆以私義,則有冒進之嫌,召牌之下,雖極感惶,廉隅所拘,無路承當,敢陳短章,猥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回授當次應參之人,俾圈事無滯,微諒獲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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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敬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尹之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阿耳僉使沈豐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再明日景慕宮還安時,展拜後,仍爲祗迎,該房知悉,門路,弘化門、逌瞻門磨鍊。

○傳于李敬參曰,景慕宮修改時,都提調以下,書啓書入。

○趙台榮啓曰,假注書朴鳴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之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參判李存秀,參議朴宗琦,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再牌不進,參判李存秀,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有日,連事違傲,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永明尉洪顯周掃墳呈辭,傳于李箕淵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時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供職之望云。佐郞朴長輿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月內,實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景慕宮修改堂上意啓曰,本宮正堂後,南邊柱木二箇中,神門東挾柱木一箇,竝爲換排,月臺石動退三處,一體修改,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見德積僉使牒報,則本曹貿米一千一百八十石所載船一隻,今月十二日致敗,水沈於本島前洋,而乾䣃之米,爲一百九十石,䣃下沈米爲九百九十石云矣。此是經用所需,而亦公穀也,事體與他自別,而有此不謹臭載,萬萬驚駭,所拯穀物之分俵改色,依稅穀例,發遣計事,眼同該僉使,摘奸後,沈米,卽令改量分俵於附近居民,待秋成,代錢與本色間,從便捧納,劣米則該船船主沙工處徵捧,乾䣃米一百九十石,使之賃般上送,而敗船情節,嚴査狀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內贍提調李相璜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該寺凋弊之狀,歷擧前後矯捄之策,仍以爲,方今之計,無寧罷寺移屬之爲無後弊,而減冗費爲辭矣。內贍事勢之難支,其來已久矣,弊到極處,欲求通變之方,則固莫踰於罷寺移屬,而移屬之議,亦非創自今日,越自庚申春,已有收議歸一者,而特以難愼之意,更求方便之道,乃有本寺元貢價,令惠廳,限十年,從貴上下之定式,而定式之後,或遵或廢,通計不過數年而止,則漸復凋弊,將至供上之有闕,故日前草記,以依定式從貴上下,爲目前矯捄之方矣。蓋自庚申至今,內贍之僅能支給,寔賴數年遵式之效,而旣未準十年之限,則如治病用藥而未及盡劑,豈可遽謂難治,別求他方哉?疏中所請內贍寺移屬事,今姑置之,且以惠廳言之,近來經用,雖曰不敷,念及供上之所重,惟宜悉力而相資,更爲申飭,內贍,元貢價每歲三千石,竝從貴上下,自今爲始,無有間斷,以充定式之年限,俾爲矯捄之地,而該提調原疏中,作醋數爻失檢錯誤,奏御文字之不能審愼,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於貢市人詢瘼時,因司圃署貢人所懷,乙亥貢米之以錢代下者,勿令還徵,咸平導掌退去之券,亦勿勒給於貢人,侵害貢人之員役,移法司覈治之意,覆啓分付矣。該提調靑城尉沈能建上疏以爲,乙亥貢米之以錢代下,蓋緣年歉而稅縮,不得不有此權宜之政,而擬待年豐稅裕,還給本色矣。昨年則稅米稍裕,故竝與乙亥條而計數上下,代錢權給者,錢邊中使之計除,渠輩,乃以一時權給,把作眞箇永下,至於咸平導掌所收之米,卽貢價上下者,則付之渠輩,事甚便好,故使之給券擔當矣,謂以弊瘼,無難上徹,已是猥越,而員役之侵害云云。此乃含憾於官家,而逞憤於下屬者,若此不已,貢人雖或有罪,無以施罰爲辭,再疏,卽復申前說,而前後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貢米代錢之勿還徵,導掌文券之勿勒給,已經稟處,今不可銷刻,至於該貢人,則以署屬貢人,設有些少冤端,不訴於本署,無難上徹,果涉猥越,亦關後弊,而提擧疏辭,又如此,該貢人頭目,移法司重治,以懲其無嚴之習,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義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頃於貢市人詢瘼時,因司圃署貢人所懷,乙亥貢米之以錢代下者,勿令還徵,咸平導掌退去之券,亦勿勒給於貢人,侵害貢人之員役,移法司覈治之意,覆啓分付矣。該提調靑城尉沈能建上疏以爲,乙亥貢米之以錢代下,蓋緣年歉而稅縮,不得不有此權宜之政,而擬待年豐稅裕,還給本色矣。昨年則稅米稍裕,故竝與乙亥條而計數上下,代錢權給者,錢邊中使之計除,渠輩,乃以一時權給,把作眞箇永下,至於咸平導掌所收之米,卽貢價上下者,則付之渠輩,事甚便好,故使之給券擔當矣,謂以弊瘼,無難上徹,已是猥越,而員役之侵害云云。此乃含憾於官家,而逞憤於下屬者,若此不已,貢人雖或有罪,無以施罰爲辭,再疏,卽復申前說,而前後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貢米代錢之勿還徵,導掌文券之勿勒給,已經稟處,今不可銷刻,至於該貢人,則以署屬貢人,設有些少冤端,不訴於本署,無難上徹,果涉猥越,亦關後弊,而提擧疏辭又如此,該貢人頭目,移法司重治,以徵其無嚴之習,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越訴條》有曰,事係微細,可呈該司,而冒濫上徹者,杖一百,司圃署當該頭目貢人李枝茂,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抱悄悄之殷憂,纏采薪之微疾,重犯慢命之辜,再煩呼天之擧,惟鈇鉞飾威是俟,乃殿下,不惟不加之譴何,半夜史官,臨宣聖批,首尾一百六十有三言,言言鄭重,字字曠絶,燭宵人之情狀,則不啻象物之鼎也,察微諒之紆結,則不啻容光之照也,矧惟責勉之敎,迥出尋常,尤非糞土賤臣,所可擬議而堪承者,歷數今古,爲臣子而得此於君父者,凡有幾人,使臣卽地塡邱壑,夫安有毫末所憾,使臣摩頂而放踵,亦豈能報答此隆恩至愛之萬一也哉?百回擎誦,只有淸血之被面,雖然臣之微諒,卽臣之所不欲明言,而殿下旣忖度而明敎之,臣請亦因是而明陳微諒之,必欲自靖者焉。噫,臣本倥倥無足爲人,而迺自弱冠之年,過蒙我先大王知遇之恩,拔之韋布之中,置諸帷幄之列,敎之誨之,恩斯勤斯,謂其愚直無隱,尙可以不自欺而欺君,平昔華衮之褒,發於筵席絲綸之間,逮夫末年,屢勤心腹之諭,遂忝肺腑之親,欲語則眼先泫,欲思則心先摧,此皆殿下之所親承而洞悉也。臣之事殿下,今又十七八年之久,雖復跡異曩昔,責非官守,無涓埃圖報之可言,惟是盡瘁之義,願忠之心,不敢有改於愚直之性,苟或有非幾之貢,彦聖之違,干紀而慢天,亦必莫逃於淵鑑之昭矣。臣之本末長短,不過如是,然頭臚已判,桑楡已迫,介日下之世級,涉難盡之險塗,賴天之靈,幸而臥斃於牖下,則上之可以不辱先王拔簡之恩,中之可以不累殿下平明之治,下之可以全其所賦之理,歸之於天,苦心至願,庶幾神祗鑑臨,而其奈處世昧方,自信旣篤,見機不早,寘擿愈甚,一朝乃爲怪鬼不逞輩所簸弄,潛售惎間,則借臣身爲孤注,暗藏機括,則視臣友以楔楦,狂瀾起於平地,疑雲翳於白日,凶錄流播,而哲愚同迷,獄情糢糊,而輿人皆惑,諠騰睢盱,式至今未已。大凡人之於人,知之者常寡,不知者常衆,臣之旣不能門到戶說,以明其不然,則疑人惡行也,誣人大罪也,近而搢紳之言,遠而八方之聽,知臣者尙可以諒,不知臣者將謂臣斯何?臣於是,伏而思之,一則臣行己之無素也,二則臣不幸而在世也,忠信篤敬,聖訓可徵,而臣未能焉,有身大患,至人所歎,而臣實蹈之,臣之得此於梁楚者,吁亦無異矣。臣又伏而思之,夫人之心,固亦有疑人誣人之心,故臆人之蓄此心人之事,固亦有疑人誣人之事,故謂人之辨此事,臣之畏人,亦猶人之加臣,又豈敢安於心哉?臣心臣自知之,聖明臨之在上,固可以不疚而無恐,然投杼倘起於屢至,鉗市或緣於不去,臣何足言。朝廷斯辱矣,一自獄事收殺之後,反覆思量,究所以處其身者,則惟有杜門息影,沒齒自靖而已,此豈臣甘自阻於殿下者哉?其心未白,其事不明,則眞無面目自見於殿下耳,夫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卽古人之所不能也,離毁辱之謗,隳先王之名,又古人之所大懼也,臣雖不肖,亦嘗粗聞於斯義,其敢自負其初心,而不終於自勉乎?臣之蘊此,日月亦旣多矣,嚴畏慙痛,囁嚅而不敢言,今始冒死而歷陳之,嗚呼,臣之所處,旣異於人,或當朝家緩急之際,固可有自效之義,若復包羞冒恥,束帶趨走,如平常無事之人,非臣之所敢出也,知臣罪臣,實在於此,惟殿下,哀矜而垂諒焉,至若閣圈之命,臣之出與不出,元不係於圈事,亦非非臣莫可者,則成命之待臣遲延,亦甚苟艱。伏乞另飭他寮而亟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日之批,敷予之衷,而庶幾見諒於卿矣,又何爲而如是强引乎?萬萬過矣,凡事無出於分數上,今卿所言,果切當於分數乎?旣知其怪鬼輩惎間之機括,而如卿所處者,看作處義,則區區憂慮,非但適中其願而已,卿何不念及於此,而去就之容易乃爾耶?竊爲卿不能無慨,卿須體予此意,卽爲承候,圈事,雖不得强迫,待卿入來下敎矣。仍傳于李箕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吏曹參議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於請暇下鄕之際,伏奉前月三十日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手擎華誥,惝怳感激,繼以震越無所容措,噫,朝廷官爵,孰非難愼,而天官參佐,最號淸峻,於周爲宰夫,於晉唐爲郞中,於宋爲審官吏部,逮我聖朝,尤重是任,儲望春曹,以爲之階,代斲政席,以承其乏,以下大夫之秩,有時乎注擬庶官,惟是職耳,雖使鑑識,足以甄別,望實足以厭服者當之,猶且却顧退讓,則今此之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本空疎庸陋,最居人下,無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僥倖一第,適在於我聖上初元之會,簪筆橫經,邇列居多,觸處生疎,而惟殿下詔牖之,到底瘡疣,而惟殿下庇覆之,居然十數年之間,節次推遷,滾濟緋玉之列矣。恩山渥海,若偏臣身,涯分已溢,報答無階,更何有一分榮進之念,而今忽以萬不當之職名,被之於百無肖之賤品,過福之災,負乘之懼,臣不暇自恤,而所可惜者,淸朝名器,由臣益輕,而備官惟人之意,於是而壞耳,臣家世寒素,見聞謏寡,尋常格例,猶且懵昧,或於對人酬酢之際,語到官方,則殆若聾瞽者之辨聲色,每不免見笑於儕友,況於可否選注之地,承佐激揚之政,不亦左乎?量分揣義,決難僥冒,庚牌荐臨,進身無路,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瀆崇嚴,言出肝膈,一毫非飾。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鑑察,亟賜鐫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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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式暇。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緣故出。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敬參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忠淸水使趙在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大邱營將金星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箕淵曰,領敦寧入來承候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韓翼鎭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侍衛以下軍兵及弘化門外排立軍,一依十五日動駕時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爲臣不忠,幾陷大僇,辜恩方命,死有餘負,而天日之照,不遺覆盆,造化之功,殆偏甄鎔,拔之於坑坎之中,脫之於鋒鏑之下,欲活其軀命也,則屢降昭晣之恩言,欲全其去就也,則特施匪怒之薄罰,至於乍囚旋放,尤係格外殊私,雖慈母之於乳兒,其所以曲爲之地者,殆不過此,每一承命,首頓手攢,瞻望雲天,感涕自逬,竊自擬從今以往,退伏田野,歌詠惠澤,永矢自靖,避遠駴機,毋或更貽聖朝拯濟之勞,以是爲塵刹不報之報而已,今此諫長特除,又何爲而及於臣也?顧臣情踪之不可復廁於簪紳之列,不獨臣自知之,擧世之人,莫不知之,竊想孔邇之天,亦必俯燭無餘,而乃者誤恩之虛辱,忽出於千萬夢外,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所由,殿下豈或謂鞫囚之招,旣服其誣,則被誣之人,自歸昭脫,可以拂拭湔滌而無礙耶?夫所謂被誣,亦有許多般,譬如閨閤女子,一朝被桑中河間之醜名,雖使舅姑之家,隣里之人,皆知其萬萬虛妄,爲是女者,唯當毁服垢面,杜門自處以廢人如或諉以昭脫,而傅脂粉,侈綺羅,揚揚然巧笑佩玉於衆會之中,則是其廉恥之壞喪,眞可以無所不爲矣。若臣之向來遭罹,卽是爲人臣子所不忍聞之題目,又不但如女子之蒙被淫名,則其所以腐心痛骨而沒齒自劃於榮塗者,固無間於昭脫與否,況其捏造之根,尙未洞劈,推諉之案,終沒究竟,他人傍觀之論,尙或歸臣於䵝昧之科,則況在臣身親當之者,又安敢徒恃聖鑑之照燭,而晏然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朝端一步,鐵限千重,見職進退,非所暇議,當此鞫事未畢大論方張之時,虛縻臺銜,低徊江干,曾不獲隨諸臣後,少效一日之責,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降譴罰,以安賤分,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朝籍,俾得蒙終始生成之澤,千萬至祝。今臣情地,旣不容比數於恒人,不唯不敢以言職自居而已,則開口論事,尤非義分之所敢出,而目下懲討,事關宗社,韋布韎韐,亦皆齊聲,臣亦動植中一物也,安得獨自阻於擧國沫飮之忱乎?臣方在屛蹙跧伏之中,雖無以與聞於近日鞫情之詳,只以其謄傳於朝紙章疏者見之,亦可知其爲至憯絶悖之排布,振古所未有之兇言逆節,而乃六行刀削唯殿下,夬允群請,廓揮乾斷,則此誠帀域臣民之大願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何足復提?其時囚供中,有卿以子號事抵書京中,故欲構陷而然云,則卿疏所謂捏造之根,豈曰尙未洞劈,而諸囚之推諉,何關於本事乎?傍觀之論,亦必不知囚供之如此也,非予曲爲卿費辭,而卿則自在昭脫,勿辭行公。懲討事,不允。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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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式暇。同副承旨韓翼鎭緣故出。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姜學濬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㬖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台榮啓曰,都監中軍朴基豐,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露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持平李㬖,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正言吳洪錫,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又啓曰,正言吳洪錫,雖伏承斯速退去之命,而懲討時急,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持平李㬖,正言吳洪錫,雖伏承退去之命,國賊未討,憂憤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三牌不進,參判李存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議朴宗琦,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未肅拜,參判李存秀,參議朴宗琦進,左副承旨李箕淵進。以沈能稷、李奎鎭爲掌令,柳訸爲獻納,尹豐烈爲正言,李紀淵爲副應敎,尹庠圭爲文學,洪敬謨爲兼文學,徐鼎輔爲左尹,權傛爲宗簿正,李朝鉉爲相禮,高時臣爲監察,申絢爲同經筵,李周喆爲平市直長,安廷瓚爲宗簿直長,李海存爲繕工副奉事,李鶴秀爲東學敎授,邊相岱爲兼引儀,李儒燁爲咸平縣監,徐有稙爲雲峰縣監,柳榮五爲吏曹正郞,洪周命爲吏曹佐郞,元錫範爲內贍直長,大護軍金羲淳,今加崇政,宗簿正李墷,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行戶曹判書朴宗慶,今加輔國,禮曹判書趙德潤,工曹判書李羲甲,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兼戶曹判書單朴宗慶,左尹單申在明,右尹單徐鼎輔。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李憲琦入直進,參議尹羽烈病,參知李光憲病,左副承旨李箕淵進,同知單范潤佑,僉知二單金儀祥、金道哲,上護軍金羲淳,護軍申絢,副護軍韓兢履、徐長輔、申緯、閔德基、李徵五、李徵九、李墷,副司直權熀、權傛,副司果李光正、南周獻、趙學濂、趙重日,副司正朴鳴載竝單付。再政。知事作闕單李集斗,知事單朴宗慶,副司果鄭在誠。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景慕宮修改時書啓,傳于朴宗薰曰,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廐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大護軍金羲淳,加資屬耳,熟馬一匹賜給,宮司令金履禛、宋啓根、金箕書,各陞敍,監董堂上行戶曹判書朴宗慶,禮曹判書趙德潤,工曹判書李羲甲,竝加資,監董郞廳戶曹正郞李德彬,禮曹佐郞金喆修,工曹佐郞申縉,竝陞敍,繕工監役鄭在誠陞六,別看役前五衛將李興潤,相當職除授,擇日官、奏時官、計士等,高品付料,領役牌將呂鉉長、池景隣加資,金在明,御營廳別武士還屬,移還安時奉輿忠贊衛,植木牌將等,考例施賞,行首守僕帖加,其餘考例施賞,員役、工匠、下人等,考例施賞。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行戶曹判書朴宗慶,今陞輔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使徐能輔疏曰,伏以臣,猥膺藩維之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而臣於春間,蒙由往省,恩光所被,松楸動色,幽明俱榮,顧何敢更有瀆擾,而第今山下諸事,尙多未了,臣之歸期早晩,又未可料,今當遠離,益不禁雨露之感,情私所迫,不得不仰控聽卑之下。伏乞聖明,俯垂察諒,特許臣數日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持平李㬖疏曰,伏以有國之刑政,莫大於誅亂賊,臣子之分義,莫急於討君讐,十四行刀割仍伏念臣,本以無似,猥忝侍從,出入臺閣,垂二十年,而材力綿薄,愧蔑涓埃之報,踪跡單寒,仍成樗櫟之散,優游田野,甘爲聖世之一閑氓,不意栢府除旨,忽下於因事上京之際,而況是前望特點,恩出格外,臣中路聞命,惝怳感激,不啻若坯蟲之聞雷,來伏旅次,觚稜入望,豈不欲卽地竭蹶,仰效叩謝之義,俯伸積違之忱,而第臣於言責之地,自來情勢,便同鐵限,且臣於年前待罪南邑,而奉職無狀,至登繡啓之論勘,薄竄旋宥,無往非恩,而追訟愆尤,悚恧尙切,區區私義,有不敢以歲月之已久,視作無故,晏然出膺,而況今鞫事未了,懲討方急,臺閣之重,實倍平時,尤豈如臣人器之不稱,情地之難强者,所可冒據也哉?左右思惟,趨承無路,玆不得不冒控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斥,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丁丑四月十九日卯時,上詣景慕宮。還安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弘化門、逌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以出。左右通禮,導上至廟庭,入幕次。左通禮,跪啓請外辦,左右通禮,導上詣移安所,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詣版位北向立,祗迎。宗薰奏曰,親爲奉審乎?上曰,爲之矣。還安訖,左右通禮,導上詣廟內,奉審後仍還入大次。左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釋冕服,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宗薰奏曰,還內時鼓吹,當自日瞻門外振作,而徑先動樂,事極未安,當該掌樂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飭之提調,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掌樂院官員,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由日瞻門、逌瞻門、弘化門、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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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式暇。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李敬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李紀淵,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翼鎭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持平李㬖,正言吳洪錫,昨日屢次求對,未蒙召接,衷情益鬱,達宵叫閤,退去無路,更爲冒萬死請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又啓曰,正言尹豐烈,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又啓曰,掌令沈能稷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斯速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退去之敎,雖極悚惶,懲討之義,不容伈泄,未蒙召接之前,無非泥首閤外之日,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連日求對,事甚煩瀆,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伏承連日求對,事甚煩瀆,退去之敎,不勝萬萬震凜,而亂本未拔之前,實無退去之望,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俄批已諭,更勿煩瀆,卽爲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連伏承煩瀆退去之敎,誠不勝惶隕抑鬱之至,懲討政急,衷情倍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遞差。

○以水原留守林漢浩狀啓,龍珠寺都摠攝僧會淨瓜遞事,傳于趙台榮曰,摠攝仍任事,分付。

○朴宗薰,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洪敬謨,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允遂,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兵營親騎衛加設之後,造山萬戶一窠,劃作自辟窠,一依南兵營梨洞例施行事,甲戌定式,而南兵營則親騎衛都試啓本中,入格出身之加資與邊將從願,懸錄狀聞,自本曹區別回啓,至於自辟,備三望受點,卽是法例,而北兵營丙子秋等都試入格出身李仁培,所願狀聞中,初不懸錄,致蒙加資之典,造山萬戶瓜滿代,又以仁培,單望修啓,仁培已蒙加資之典,則法不當降除萬戶,且李仁培所願,旣在邊將,有此修啓,則當初都試啓本中,不爲區別,事甚怪訝,使之査報之意,昨冬有所發關矣。將至五朔,尙無皁白,其在事體,極爲駭然,當該兵使趙岐,從重推考,該鎭將之昨臘瓜滿者,經年虛縻,極涉未安,不可遲待其査報,李仁培所受加資勿施,自辟望,今番則依狀請單付啓下,使之催促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林漢浩狀啓,則以爲,本府還餉,自來鮮少,且多仍停,元摠減縮,當此農節,巡分難繼,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二千八十八石,屬邑安山、始興、果川餉租一千九百八十三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年來還摠減少,誠如狀辭,今値農節,窮民耕耘之資,專仰官糴,而若患穀少,排巡不繼,則無以紓民力而勸農務,事情如此,不可無闊狹,本府及屬邑還餉,竝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景慕宮修改時別單判付,金在明,本廳別武士還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金載瓚箚曰,伏以臣,昨伏見景慕宮修改時賞典下者,以臣忝在提擧之任,至有錫馬之命矣。正堂改棟,事體至重,而役處幸不浩大,纔過二日,功已告成,況又監董之勞,卽諸有司存焉,臣不過一再奉審而止,此固職耳,功於何可紀,而乃有此上賞耶?惶愧之極,祗承無路,是不但爲臣辭受之私義也,賞齎太濫,有非聖朝美事。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二豎嬰身,一息如綫,蒲質已萎,藥餌罔效,跧伏江干,閉戶呻頓,亦有月矣,不意銓吏及門,授以政紙,天官恩點,復玷於臣名,臣誠惝怳憾祝,不覺涕淚無從,繼之以神魄失守,心識俱迷,殆如悸者之聞雷,醉人之發騂,意慮之萬萬到不得處,將何以措其躬而置其顔耶?噫,臣以百無似之賤,策名立朝,居然三十有餘年矣,兩朝恩渥,泰華溟渤之彌高彌深,一身報答,涓埃絲髮之愈往愈蔑,而乃反名位徒極,罪戾徒積,年前冒叨是職,適會承乏,淟涊盤礴,逮身之災,理必無幸,政眼一播,疵謗四至,觸處生疣,無往非罪,果然自速之人言,非比尋常之彈劾,臚列之備至,遣辭之危險,尙今追惟,夢魂猶噩,雖使臣鏟跡朝端,矢心永靖,猶不足少贖其辜負之罪,以聖上日月之明,寧或不諒,而向來西銓之除,蓋欲不忍於終棄,踪地之危蹙而曲費拂拭,進退之卽當則屢加責勉,竟失虞人之死守,反作傀儡之出場,式至今抗顔周行,厭然自掩者,一出造化,秋毫皆賜,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斷斷一念,惟生死以之,而顧今所叨,卽臣僨誤之地,萬重鐵限,不可比論於折柳之圃摧輪之路而已,則去就一款,非所可論,嗚呼,古人以辭官不獲,有三羞之說,而此則惟屬一己之私也。至於管子四維之論,所重專在有國之大防,以是分義處義,有時輕重,寧被逋慢之誅,不敢以趨走爲恭,今臣情勢,不但通朝之共諒,抑亦淵鑑之所俯燭,此生此官,艮限在前,則他餘情病,未暇覼縷,庚牌荐臨於荒僻,衷情益切於震剝,歷日屢違,略控情實。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吏曹判書之任,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懇禱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來政官之遭言者,無不强爲情勢,輒皆引去,不念體國之義,予甚慨歎,況卿其時一遞,足爲一伸,勿辭行公。

○應敎朴綺壽疏曰,十一行刀割仍伏念臣,向縻別兼之任,賊疾適苦,無以承膺,陳章丐免,幸蒙恩許,窮蔀病蟄之中,只自感祝無地,今又特侈館銜新除,馹召旋降,當此大論方張之時,義當卽日趨命,少效碎首天陛之忱,而病情迄未差減蠢動無路,偃息自如,一事逋慢,臣罪至此,合被何辟,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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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尹之鉉式暇。右承旨趙台榮式暇。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奎鎭,持平姜學濬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漢城右尹徐鼎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翼鎭曰,明日西北別付料試射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李敬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松羅察訪金秉淵,以驛民事,與淸河縣監李章漢酬酢之際,以一時私憤,擅送印信馬匹於本縣,擧措不可但以妄悖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以淸河縣監言之,同是官長,宜盡相敬之道,而互相乖激,竟至受侮,不可仍置,一體罷黜事,傳于李敬參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柳文儉,景福宮衛將范潤佑,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李紀淵,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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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式暇。右副承旨李敬參。同副承旨韓翼鎭。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奎鎭,持平姜學濬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台榮曰,雨勢如此,西北別付料試射,待下敎爲之。

○李敬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咸從府使趙德永,賣任捧賂,事係贓汚,今此所犯,極爲狼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敬參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慶爲淸河縣監,以李命鉉爲松羅察訪。

○李敬參,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小學》第四卷,今已畢講,第五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掌樂正李東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東煥,素患疝積之症,處濕添劇,晝宵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東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松羅察訪金秉淵,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秉淵,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兼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景慕宮修改賞典,判下者,以臣有監董之勞,特加輔國崇秩,臣聞命惝怳,繼以憂懼,莫省措躬之所也。噫,臣於庚申春,待罪本宮令時,仰覩先朝,每當奉審,以正堂之有頉,而事係重大,姑未修改,屢發聖敎,歷歷如昨日事矣。今至十八年之久,而終難囚循,涓吉易棟,首尾數日,工役告訖,此皆僚堂與諸郞官之協心蕫事之力耳,臣不過逐隊隨行,一無猷爲,有何功之可紀乎?今臣以度支之任,與於此役,敦匠之事,撫念昔日,秪不覺愴淚之泫然而已。仍伏念臣,人微才短,百不猶人,而前後踐歷,罔非過濫,況且數年以來,資階歲超,遽到亢極,臨淵之戒,集木之憂,猶屬臣一己之私,而其於惜名器愛嚬笑之義,果何如哉?玆敢陳章露肝,仰瀆崇嚴。伏乞亟收成命,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上護軍金羲淳疏曰,伏以臣,生幸値國家綿籙之會,獲覩我春邸齒學之禮,仰縟儀之倣古,頌睿質之合度,凡濟濟環橋之士曁于于夾塗之人,相告胥欣,載謳載歌,而眇末賤臣,猥玷宗正,爰稽故事,虔載璿牒,身非太史,縱不得濡彤管而颺洪休,若其輝潤之曲,升恒之什,流出中,情有不能自已矣。不料玆者,恩命下宣,功賞旁推,謂臣句管是役,加臣崇政之階,臣且榮且懼,不省所云,夫今日之大慶,卽我列祖之所垂範,聖上之所貽翼,師敎之所權輿,哲命之所根基,於玆之會,有玆之恩,可謂榮矣,而載譜一事,事體雖重,工役甚微,一再奔奏,非臣之爲勞,僥冒恩渥,豈臣之所安也?且臣自釋褐以來,竊有遇巷之榮,無尺寸稱報之能,而偏被誤恩,有節次推遷之濫,而輒皆謬膺,迷不知返,進不知退,古聖滿盈之懼,至人倚仗之戒,蓋爲是設,而臣之向來疐跋,良亦由玆耳,到今追惟,尙足自悼,古人所謂乘獨後之馬,處不爭之塗者,正爲臣今日安身立命之所,息黥補劓之方,而若復尋前轍之冥升,升而不已,躡舊駕之倖進,進而不止,則升之高者易顚,進之驟者必蹶,前旣不懲,後復貽悔,不亦不智之甚哉?怛然危懼,食息靡安,玆不得不披瀝仰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加資之命,卽速收還,以安私分,以伸微志,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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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鉉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式暇。右副承旨李敬參式暇。同副承旨韓翼鎭推鞫進。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奎鎭,持平姜學濬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義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曰,副應敎李紀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翼鎭曰,推鞫爲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金商雨,持平李𪺅,正言金景煥、李棋峻,落點。

○傳于韓翼鎭曰,新除授臺諫,先進去後謝恩。

○韓翼鎭啓曰,臣翼鎭,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翼鎭曰,推鞫姑罷。

○趙台榮啓曰,摠戎使金基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基厚。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膺烈爲咸從府使。

○以軍器寺陳賀方物進上筒箇,造成別單,傳于趙台榮曰,監董提調領敦寧金祖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監造官僉正金履協,相當職陞敍,員役、工匠等,竝令該寺,考例施賞。

○以軍器寺進上筒箇造成別單,傳于趙台榮曰,監董提調領敦寧金祖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監造官僉正金履協,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員役、工匠等,竝令該寺,考例施賞。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洪羲弼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典籍李炫章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供職無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鞫廳大臣言啓曰,問事郞廳尹應大,身病猝重,改差,其代,副司果李潞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東煥,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東煥亦,觀其所供,只憑春曹謄錄,由逌瞻門展拜回鑾時,自上乘輿後,鼓吹振作,載在儀註是如是白乎矣,前導鼓吹之始自日瞻門外,乃是應行之事,則其爲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梁致成原情,罪人安有謙更招後,仍與罪人朴忠俊面質,又與罪人金孟億面質,罪人金孟億更招,罪人申盛文更招後,捧遲晩,罪人金啓浩,與罪人申盛文、朴忠俊、安有謙面質,罪人張應人,更招後捧遲晩,罪人權塤更招後捧遲晩,罪人申在奎,更招後捧遲晩。

○丁丑四月二十三日卯時,上詣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右承旨趙台榮,假注書朴鳴載,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光德門,至明光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小吹打,入靑陽門,啓稟鳴金吹打止,至作門外,放砲開作門。上下馬陞座,吹打作止,叩頭聚官軍號令。依例擧行後,兵曹判書李相璜,進前奏曰,別付料則十巡矣,未付料軍官則一巡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依前擧行,可也。試射一巡訖。上曰,自二巡,還宮後射之,可也。仍降座乘馬,出靑陽門,由光德門、銅龍門、建陽門,至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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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西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正言金景煥啓曰,臣本以無似,猥叨耳目之任,不敢逡巡,冒沒出肅者,誠以亂本未拔,懲討時急,恭詣閤外,已久而承宣,互相推諉,聊無動念,人雖卑微,待臺官之道,豈有若是之慢忽哉?臺體之壞損,一自臣身而極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又啓曰,持平李𪺅,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韓啓玉落點。

○李箕淵啓曰,行都承旨朴宗薰,不爲仕進,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陳疏徑出,右副承旨李敬參式暇,同副承旨韓翼鎭禁府坐起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韓翼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行都承旨朴宗薰,不爲仕進,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李箕淵,纔已徑出,右副承旨李敬參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朴宗薰,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坐直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申綋、李止淵、鄭觀綏、權丕應、朴宗珩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以咸鏡道放未放成冊,傳于申綋曰,柳相斗放。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西北別付料軍官及未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筒箇弓矢上弦弓長弓弓箭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內贍寺捄弊事,該寺貢價,準年限從貴上下之意,草記蒙允矣。卽見惠廳所報,則以爲,該寺貢米之以代錢從貴上下者,其數殆近二萬兩,而本廳元貢,每患闕等,則今此二萬兩之年年劃出,非所可論,且取貢人所受之餘利而散貸取殖,添補正供,事甚苟簡,弊當如前,量減該寺冗雜之需,而每年不足八百五十兩,自均廳,永爲作等區劃,成節目施行,則事面便當,永久無弊爲辭矣,貢價之從貴上下,旣有庚申定式,而猶未準年限,故日前草記,據此爲捄弊之方矣。今則惠廳事力,比前不逮,而近二萬之一時上下,果患於艱窘,內贍冗費,旣得裁約,而八百餘之每年添補,足可以支給,且以惟正之常賦,用資莫重之供上,在事面,亦無苟簡之歎,其所劃送,雖無名色之可言,若是釐革,猶可永遵而無弊,依所請,成節目施行之意,分付該廳、該寺,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宇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一間許頹圮處,今四月二十五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內,咸從府使趙德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德永,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固城申與權,金海李學逵,加德金宇光,機張魯鼎、洪時濟,奉化沈厚鎭,以上仍事,判下矣。右罪人等,依判下,竝仍事,分付該道道臣,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內,罪人金啓浩,鞫庭對質,皆曰不知爲誰云。旣知其橫罹,則不可無端滯囚放送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罪人金啓浩,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疏曰,伏以臣,頃將咫尺之守,猥陳披瀝之懇,及伏承批旨,縷縷開釋之敎,旣勤且至,至以分數之不當爲勉,臣誠惶霣感激,繼不能不慙懼而抑菀也。凡人之事,鮮得其中,故聖人有過猶不及之歎,今臣之所云,旣非金秤秤來之義,則聖鑑之燭以過分,非不至當,而臣愚妄度,竊恐日月之明,其於照臣之本心,猶有所未盡也。嗚呼,臣之迷不知變,豈專以怪鬼不逞輩,所簸弄,悻悻然若效人較挈之爲哉?竊自傷持身無狀,涉世昧方,橫逆之來,爲可羞而惡也,殿下試思,夫此言奚爲而至臣哉?使臣而誠信有可以感孚於人者,則此言至乎必不至也,使臣而威重有可以鎭服當世者,則此言至乎必不至也,使臣而削跡斂影人不知其存亡,則此言至乎必不至也,於斯三者,臣不能有一,而徒沐恩澤,久涉險艱,進則乏納約之誠,退則無明哲之識,難化者氣質,而疎戇愈甚,可畏者物理,而滿盈未已,畢竟使爲鬼爲蜮之類,售其揶揄之態,而試其竊發之機,其視古所謂德勝妖智遠害者,爲何如也?動心而忍性,反己而自責,皆聖人之至訓,而所以啓憤悱之心,擴羞惡之端者也。臣於此,聞惡聲,如風過耳,見濁水,謂可濯足,油油然不自失,而揚揚然若無所事,則其有壞於名敎姑舍,曾謂天壤間,有此靦面目昧知覺之人乎?大抵人情之用,喜怒哀樂,猶可以强作,亦可以强制,惟羞惡之端,有眞而無僞,不容人安排,作與制,皆不可以强爲,蓋其本出於義,故無回互委曲之意,而一發於端,便形于色者也。今以臣之所値,使號於衆曰,此人此値,可羞而惡乎,不羞而惡乎?如曰不羞而惡,非臣之所敢知也,苟曰可羞而惡,人之情,亦與臣同矣,又號於衆曰,此人此擧,出於羞惡乎,不出於羞惡乎?如曰不出於羞惡,亦非臣之所敢知也,苟曰出於羞惡,臣之心,亦未嘗遠於人矣,然則臣之遭非理而思自靖,固不可謂全欠於分數,而屢承恩敎,不敢遽改者,亦不可謂大悖於義矣。泰山之重而或輕於鴻毛,謂其宜也,匹夫之志而可奪於三軍,謂其守也,雖昌披擿埴,狠狽如此,然顧其身則斯文之徒也,喬木忠貞之餘也,兩朝使令之舊物也,於其出處之間,其敢不晝宵商度,窺得一二分道理,而輒敢質言於君上之前,有若嘗試而邀寵者哉?汙不至此,天必厭之矣。噫,臣之自靖與否,苟有關於國家之治忽,世敎之汙隆,冒沒彈冠,復入脩門,尙可諉也,問其人則不過椒房之私親也,問其事則不過起居之小節也,騈指,曷補於全體,飛鳧,何與於江湖?以此去就,仰煩酬應,正恐使高眼人觀之,尙不滿一哂,況可有始而無終,已發而還止,重取八方來世之所取笑哉?伏乞聖明,察臣自守之心,非干人事,諒臣自暴之言,斷出血忱,勿復以敦勉之誤恩,俯加於臣,城闕田野之間,許其任便居住,使得歌詠聖德,優游卒歲,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王人之臨召也,旣以迷見之難回,病情之莫强,略有所附奏,故玆不得不收召精神,更申如右,然方命之懼,屢瀆之罪,尤無所自逃,亦伏願遄被當被之律,以昭法紀,千萬顒俟,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於卿,果是橫逆之來,橫逆之來,聖亦不免,寧或有一毫未盡而致之,未聞又以此有自守自靖者,卿疏云云,豈不萬萬過當乎?前後之批,已悉予意,望卿亟思幡然改圖,卽爲入來。仍傳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左承旨尹之鉉,右承旨趙台榮,左副承旨李箕淵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正言金景煥避嫌啓辭,以其詣閤時,臣等未及上去,備加侵斥,至以互相推諉爲辭,臣等誠不勝驚愕慙悚之至,臺臣求對,旣出於莫嚴之懲討,則在臣等同聲沫飮之義,何敢虛徐於進詣之節,而適値該房爲鞫事出去,臣等未及周旋,俄頃之間,已聞臺臣下來詣臺,至有引義陳啓,稽緩之責,臣等勢所難免,慙恧之極,無地自容,玆敢聯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仍賜譴何,以爲不職者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已許遞矣。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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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肅拜。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推鞫進。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申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金商雨、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姜學濬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朴宗珩曰,原任大臣、金吾堂上,次對同爲入侍。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臣宗珩,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權丕應,右承旨鄭觀綏,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洪奭周,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序東落點。

○申綋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尹序東,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申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參鞫後謝恩。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落點。

○朴宗珩啓曰,今日推鞫,憲府當爲進參,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金商雨、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姜學濬在外,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先參鞫後謝恩。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鄭基善落點。

○申綋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肅拜,左承旨權丕應,右承旨鄭觀綏,同副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朴宗珩,推鞫進,院中只有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止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鄭觀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右承旨鄭觀綏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止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綋曰,推鞫撤罷。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八日,嘉順宮誕辰陳賀,國忌相値,依定式當爲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連値齋日,以十二日擧行,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綏嬪邸下誕辰陳賀,以十二日退行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令,權停爲良如敎。

○申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左通禮南吉寬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咸平縣監李儒燁,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抱積病,忽然復發,屢日調治,尙無減勢,實無起動作行之望云。淸河縣監李海慶呈狀內,矣身老母,年今七十九歲,近千里遠程,萬無離捨赴任之望云。李儒燁段,實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李海慶段,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守令,載在法典矣。淸河縣道里,旣近千里,則亦不可强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東煥,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掌樂正李東煥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只憑《春曹謄錄》,由逌瞻門展拜回鑾時,自上乘輿後,鼓吹振作,載在《儀註》是如是白乎矣,前導鼓吹之始自日瞻門外,乃是應行之事,則其爲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茂山柳相斗放,茂山趙東暹,洪原尹致謙,穩城李游誠,慶興李希祖,穩城徐良輔,慶興金錫衡,茂山李晦植,以上仍事,判下矣。柳相斗放,趙東暹、尹致謙、李游誠、李希祖、徐良輔、金錫衡、李晦植,竝仍事,分付該道道臣,而他與罪人,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內,罪人李寅夏、申七龍、梁致成竝放,罪人朴忠俊,依筵奏,姑爲減死遠地定配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李寅夏、申七龍、梁致成,竝放,朴忠俊,咸鏡道富寧府,減死遠地定配,仍囚該府獄,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甘犯逋慢之罪,敢暴危苦之懇,情則切於必察,跡反涉於罔赦,蹙伏江干,瞻望宸極,竊自謂未蒙鞶帶之遞,則當被鈇鉞之誅矣。及伏奉批旨,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其所以勉責而誨釋之者,迥出常格,有非負罪賤臣之所敢承當,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然臣必辭之義,有不敢以是而自異於前後也。臣誠昏迷昧死,請有以仰復焉。聖批若曰,近來政官之遭言者,無不强爲情勢,輒皆引去,夫居銓地而速官謗者,從古何限,而輕重淺深,亦各不同,則若臣遭罹,非比尋常,聲罪之狼藉,身名之僇辱,固無可論,而至如循私負國,忘公壞法之目,卽人臣之極罪也,有一於此,萬殞猶輕,如使古節俠當之必將刎頸刳腹,以自暴於白日之下,臣旣不能,則惟當矢心永靖,沒齒訟愆,顧安敢自同於諸臣,而擬議於强與不强者哉?聖批又曰,其時一遞,足爲一伸,殿下之已施於前者,固聖上禮使之政也,臣之欲全於後者,亦匹夫咫尺之守也,上下所孚,前後宜均,今若以向來一遞,謂之已伸,廉防,爲今日進身之階,揚揚復入於政事之堂,則此眞小人無忌憚之甚者,臣豈忍爲此哉,臣豈忍爲此哉?至若不念體國之義,予甚慨歎之敎,臣雖愚昧,豈不知罪?第念人臣辭受之義,有關國家之大防,上不至强迫,下不敢壞越,是以駕屨不俟,雖禮也,而逋慢有時乎爲恭,君臣相須,固義也,而情私未嘗不見諒,噫,臣雖萬萬不肖,萬萬無狀,亦具秉彝,則寧或昧慢命之有關紀綱,屢瀆之致煩酬應也哉?鐵限自在,株守莫變,寧就於辜恩方命之誅,不敢萌一毫復進之計者也。孔子之告魯君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忠者實心之謂也。朱子釋其義曰,臣之事君,易得苟且,故所以說忠,今臣所懇,寔是實心之所發,而區區平日所自矢者,惟在於一段廉恥之不全至於放到矣。如使臣,負素心而蔑公議,毁四維之重而處六官之首,冒沒苟且,無以自列於人數,則本質虧矣,更何以事君,以聖上曲遂之仁,亦豈不有歉於終始生成之政也哉?且臣病與年深,衰亦日異,形殼僅存,精爽俱遁,生意索然,世念灰冷,加之以半生癱瘓之漸,轉成風痺之症,體肢不仁,脫着倩人,近因痰祟一倍添劇,床笫委命,凜若不保,情勢之外,目下病狀,雖冗司漫務,實無彈束驅策之望,疾痛之極,言不知裁,玆敢冒死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削臣職名,無曠重任,仍治臣煩瀆之罪,以礪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正言金景煥疏曰,伏以聖人之事,莫大於春秋,春秋之義,莫嚴於誅亂逆,誠以此箇義理,不明於天下,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是故雖以趙盾之不越境,許止之不嘗藥,而加之以誅意之法,被之以弑逆之罪,而不得辭焉。九行半刀割仍伏念臣,以遐土微蹤,百無肖似,而適値懲討方急之日,猥忝淸朝耳目之任,憂憤所激,冒沒出膺,隨參於鞫坐之末,目見兇醜爛漫之狀,直欲手磔而口臠,唐突求對,汲汲詣閤,而緣臣闒茸,虧損臺體,不得不引避而退,致有喉院請推之擧,臣之不稱於見職,於是乎益著,滿心惶恧,措躬無所,賓對有命,進身末由,玆敢略陳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垂諒察,亟命選部,刊去臣名於臺籍,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推鞫時罪人金孟億,更招後捧遲晩,罪人梁致成,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推鞫時罪人有謙捧結案,罪人盛文捧結案,罪人塤捧結案,罪人在奎捧結案,罪人應人捧結案,罪人孟億捧結案,義禁府罪人有謙,年三十七白等,矣身根脚段,父相臣,父矣父就學,母崔召史,母矣父鳳垕,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慶尙道慶州府,入籍居生於忠淸道忠州牧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本以綠林劫財之賊,敢懷潢池弄兵之計,孟喆家聚會之時,謀逆凶圖,爛熳和應,六字刀割可與林川鄭哥圖事之說,先奪全州監營,而得壯軍潛入京城之謀,與壽永、啓浩輩,綢繆設施兺不喩,希著、景來之生存群山馬島之潛入云云。無非煽動人心,窮凶絶悖之志,至於上將軍安有謙六字之自書門柱之後,諸般情狀,尤爲綻露,斷案已成,萬剮猶輕,謀逆同參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罪人盛文,年三十三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同龍,父矣父名不知,母崔召史,母矣父名不知,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忠淸道槐山郡,入籍居生於延豐縣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本以浮浪無賴之賊,敢蓄悖逆不道之心,始與忠俊,往南原而劫財,更隨有謙,會全州而參謀完營之劫奪,馬島之請援,錦營之轉向等,諸般凶謀逆節,與壽永諸賊,爛熳酬酢,而六字刀割率武士入城云云。是何等窮凶至憯之說,而綢繆設施,狼藉謀議,究厥情狀,與壽永、有謙輩,一而二,二而一者,謀逆同參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罪人孟億,年三十七白等,矣身根脚段,父鳳孫,父矣父處江,竝只故,母李召史生存,母矣父君淑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全羅道全州府,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營屬退物,狡黠凶頑,卽其素性,稱以賣酒,多結賊漢壽永,與諸賊,聚會於矣兄孟喆之家,凶謀悖說,無不同參兺不喩,劫奪監營之說,實出於矣身之口,誇劍記名,約以不忘,四月初八日,同參擧事之謀,與諸賊面對相諾,窮凶情節,萬剮猶輕,謀逆同參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罪人應人,年三十九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受陳,父矣父義淳,母尹召史,母矣父會成,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忠淸道淸安縣,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卽鄕曲一頑民,不守業農之常分,只蓄作賊之凶心,及與壽永、有謙等諸賊,南原劫財之路,罔測之說,不道之謀,爛熳參聞,視若尋常,究厥罪狀,萬死無惜,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罪人在奎,年二十二白等,矣身根脚段,父熙文,父矣父光宙,竝只故,母李召史生存,母矣父名不知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忠淸道槐山郡,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盛文之至親,與有謙而爲隣,常蓄梟獍之心,難化虺螫之性,隨往於作賊之行,參聞於謀逆之事,諸般悖說,聽若尋常之狀,萬死無惜,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罪人塤,年三十五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思允,父矣父琚,母柳召史,母矣父益齊,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忠淸道忠州牧,入籍居生於槐山郡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無賴之漢,賊黨凶徒,無不締結,南原劫財之路,全州投店之時,壽永、有謙等凶謀悖說,無不參聞,而頑蠢之極,恬不驚動,甘作隨從之罪,萬死無惜,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丁丑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申綋,假注書鄭光默,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鄭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珩,假注書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聖默,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判義禁朴宗慶,行護軍朴宗薰,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戶曹參判趙鐘永,知義禁李羲甲,同義禁權烒、李惟命,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彦厚、劉賢基、李命運,進伏楹外訖。時秀曰,時雨好矣,而朝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彦厚,以次入診訖,退伏奏脈度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聞醫官言,進御湯劑,若至晦間,則已過二劑矣,後日日次,許接諸醫,詳細診候然後,停止當否,可以議定,故預爲仰達矣。上曰,所進爲幾貼乎?思穆曰,四十六貼矣。時秀曰,臣等之今日齊進,以鞫獄之將請酌處矣,諸囚分等,一律當爲六名,全釋當爲二人,而梁致成,則加刑更問後,亦當酌放,至於朴忠俊,則當初爛議凶謀之事,末梢呑吐納供之狀,極爲痛惡,合置極律,而名是發告,則與他罪囚,少有間焉。且金、愼兩賊,尙未就捕,若勘以當律,則來後質問之階絶矣,姑從減死之律,邊遠定配,而兩賊未捕前,亦不可少忽防守之道,令發配邑,牢囚府獄,以謹守飭,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時秀、載瓚、用龜、思穆等,齊聲奏曰,今番諸鞫囚譸張之凶言,排布之凶謀,逆腸悖口,綻露無餘,金、愼兩賊,雖未及斯得,其餘諸囚,旣皆輸款,今將置辟,鞫事幾至究竟,而五行半刀割,爲諸囚之分等決處,一行刀割伏乞聖上,淵然深思,亟降明命,夬伸王章,臣等之望也。上曰,已諭於前批,勿煩。出擧條十三行刀割上曰,次對爲之。思穆曰,卽見京幾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坡州逋穀二千三百七十六石零,依他邑例,特許限十年除耗收捧,而元穀乃是摠廳支放之需,耗條給代,自該廳從長措處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流來舊逋,若是夥多,將士支放,積年未充,是豈設營設料之意哉?今此排捧之請,雖出了逋之計,而若許限年,則無以取耗,旣無取耗,則該牧支放,從何給代?雖以摠戎廳言之,因此欠逋,添給餉耗,事涉無義,亦關後弊,另飭準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慶尙左水使李觀植狀啓,則以爲,蔚山大雲封山、機張長安封山,失火,大小松木,多被燒燼,失火根因,更加譏詗,期於査得,而松田失火守令勿罷,載在新頒事目,罷黜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松田失火,勿罷地方官,旣是事目,當該守令,姑先從重推考,失火根因,詳覈更報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京畿水使趙華錫,身病沈重,曠廢公務,屢呈辭狀,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卽見正言金景煥避辭,則詣閤已久,承旨推諉不來,至有避嫌之境,雖在無事之日,待臺閣之道,固當自別,況是懲討之時乎?不可無警責,昨日在院承旨,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鞫獄諸罪囚,今幾究竟,金吾捕廳之發捕而未及就拿者,姑爲撤捕,令諸道鎭營,各別譏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頃因繡單與民訴,莞島還屬便否,關問道臣矣,卽見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則以爲,莞島,處在靈岩、康津、海南之間,以其封山,分屬三邑,而間因貢物貿取之爲弊島民,革罷分屬,專屬康津,而各該邑貢物物種,各自擔當,故康津則給價貿用,海南則移懲陸民,陸民替納之弊,反甚於島民,自今依前分屬於三邑,島産物種,一依康津例,量依蠲減,給價貿用,而如或濫懲,該倅論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定式矣。甲子通變,蓋出矯革島弊之意,而纔過十年,弊又層生,海南一邑,偏受其害,以初不管領之島産,責其貢納,延及陸民難支之弊,比前更倍,至有此依前分屬之請,事或近於銷刻,意實在於便民,依狀請施行,嗣後防弊之道,令道臣嚴立科條,以爲民邑俱便之策,而旣已分屬於三邑,則事面與前無異,鎭將差遣等事,竝仍舊貫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臣屢荷恩造,偏被生成,何敢以私懇,更塵於天聽,而第臣賤疾,近益癃痼,有非尋常藥餌,所可調治,故欲就江郊,以爲將攝之計,而去就之煩稟,極爲猥屑,且有李領府、金判府許施之例,臣亦不煩仰稟,從便往來之意,敢此仰奏矣。上曰,唯。思穆曰,屢屢陳達,極涉惶悚,而第臣精神筋力,萬無重任擔夯之望矣,向以鼎席請備,登筵提奏,祗承從當下敎之批矣,今已屢日,尙未承敎,不勝悶鬱,又此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宗慶曰,昨秋稅穀再運船致敗之沙格、監色,依英廟朝己丑已行之例,出付軍門,回視後決棍五十度,移送秋曹,絶島爲奴之意,自臣曹回啓矣。通津府海美縣致敗船沙工,以金光日修啓,而日前押送臣曹者,非金光日,卽朱啓煥,姓名相左,故卽爲還下送,使之査報矣。今見其所報,則金光日,卽沙工,而朱啓煥,乃船主也,啓煥,中路忽逐光日,代佩光日之號佩,出於專食其利之意,而及其臭載也,刑囚者,卽朱啓煥,據其號佩之現納,以金光日姓名,載錄於狀啓者,地方官,難免不察之失,而旣知換姓名,則自臣曹,移送該軍門時,當以朱啓煥草記擧行,敢此先爲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時秀曰,諸囚今日當酌處,而日勢若晩,則易致苟艱,推鞫下敎,稍早書下,好矣。上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上曰,兩司無請推之人乎?宗珩曰,憲府諸臺則竝在外,而諫院則正言金景煥,牌招啓辭,姑未下故,無請推之員矣。基善曰,前別兼春秋趙琮鎭,援引館規,陳疏蒙遞矣,圈事之不得無故越次,館規卽然,而成命許久,六僚迭遞,閱月而不得備席者,亦設圈以後所未有之事也,揆以事體,萬萬悚然,今則事當從下還付,以爲備員之地,而循序應付之人,俱以情勢,已蒙體諒,則到今更付,不惟事面之不誠,敗圈而不得復參,亦館規中一事耳。至於前前別兼春秋朴綺壽,當初辭免,只緣身病,則與有情勢難冒之人,抑有間焉,恐不可一例不付,以致圈事之稽滯,而此亦有異於循次例付,臣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朴綺壽,還付別兼,可也。出擧條基善曰,別兼春秋朴綺壽,旣有還付之命矣,朴綺壽見方受由在外,令政院下諭,申飭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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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肅拜。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諫任厚常,持平鄭基善,正言金景煥,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朴宗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從府使尹膺烈,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只有持平鄭基善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申綋啓曰,兩司諸臺,雖伏承退去之命,亂本自在,衷情益激,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以右承旨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朴綺壽。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李集斗,副司果任百禧,竝單付。

○以京幾監司李魯益狀啓,通津境稅船致敗,沙工換名,行査之時,不善察飭,惶恐待罪事,傳于申綋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綋啓曰,兩司諸臣以爲,連伏承退去之敎,屢次瀆擾,極知猥越,而懲討不容稽緩,憂憤終難按住,泥首閤外,更爲求對矣。傳曰,竝遞差。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魂宮夏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頃以恩津等四邑稅船致敗,監官、色吏、沙工,依己丑已例,出付軍門,回視決棍後,絶島爲奴事,覆啓蒙允矣。恩津監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鎭,石城監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顯,韓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監官南德仲,色吏高大寬,沙工朱啓瑍,今已捉來,謹依判付,竝爲移送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御營廳擧行。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韓根馨,受點於今日,番次當爲替直,而因體例間事,以該廳下屬之棍治,忽稱身病,屢飭不入,落點番次之惟意稱頉,萬萬可駭,而況禁旅交番,因此稽滯,大關紀律,事未前有,有不可尋常處之,該番將韓根馨,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有謙、盛文、孟億,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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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仕直朴鳴載。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存秀曰,魂宮夏享大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該房知悉。

○李存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基善、韓用錡,竝單付。

○鄭觀綏,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道御史別單,茂山等六邑虛留還穀,令道臣,待年豐除耗收捧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前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六邑中,穩城未捧穀七千八百三十三石零,昨冬旣已準捧,富寧、茂山、鍾城、慶興未捧折米,六萬四千八百七十七石零,固當待豐除耗收捧,而此皆流來反臥,民多流絶,雖値大有之歲,實難一時竝督,許令限五年,每年一萬二千九百七十餘石式,分排收捧,而如非新還停退之年,則依數督捧,未及限不捧之穀,勿令添耗,當限應捧之穀,依停退穀還捧例,竝耗捧上,實合事宜,長津邑治,今旣移設於別害,則別害餉穀,亦當移屬於長津,而就中折米八百三石,卽是在鎭時流來未捧,指徵無處者,依三水罷五鎭餉穀例,特許蠲減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排年而定限捧時之竝耗,其所論列,俱有意見,竝依狀請施行,別害餉穀事,旣云無處可捧,且有已例可據,未捧米八百餘石,特許蠲減,修啓時,以五邑未捧成冊修上爲辭,而成冊中,只擧四邑,追以五邑實數,更修正以上者,不無當初不審之失,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排巡分給,每患不足,各邑所在元還餉及交濟久置應留條中折米限二萬石,特許加分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還分,如不得排巡,民無以紓力,不可無闊狹之道,交濟穀外,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延安府停退還餉中,流沒戶蕩減時存戶排捧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所報,則以爲,今番蕩減與排捧者,或爲邑吏之中間乾沒,故蕩減之不卽減給者,已捧之自下犯逋者,竝皆從實釐正,而其中排捧各穀二千五百八十石零,邑吏輩移錄流沒,冒入蕩減,而混同收捧,作爲私物,揆以法意,萬萬駭痛,該吏則依律勘處,而至於冒錄蕩減者,移錄排捧條,更爲修上成冊爲辭矣。近來還弊,無邑不然,而延安最甚,生民困瘁,流亡相續,朝家特施曠絶之恩,乃有蕩排之政,而爲彼奸吏輩所壞弄,當捧者則減數,當蕩者則添錄,中間偸竊之數,多至二千五百餘石,使公穀無端見縮,德意不得下究,寧不痛惋?年前砥平吏方福恒,以營下籌摘之吏,恣弄各邑穀簿,其所乾沒,至於萬包,故以戢奸警衆之意,施以梟首之典,仍以嗣後犯逋之滿千石者,當用此律,行關諸道,爲先甲之令矣。今此延安吏犯逋之數,雖未滿萬,究厥情狀,與福恒無所異同,而第道臣報辭中,泛稱吏輩,初不區別,其一吏逋之爲幾石,難以分輕重勘律,分付道臣,更爲消詳報來,犯逋吏中,如有過千石者,則依年前定式,亟施梟首之律,未滿千石者,施以次律,不能照察之當該府使,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道臣言之,難免不飭之失,從重推考,蕩排數爻,依今來成冊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稅船致敗恩津監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鎭,石城監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顯,韓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監官南德中,色吏高大寬,沙工朱啓瑍等,大會軍兵及江民於沙場,回示三帀,各決棍五十度後,絶島爲奴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通津前府使金宗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宗淳,下去京畿始興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逆同參罪人,有謙、盛文、孟億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有謙、盛文、孟億,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十四行十二字刀割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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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珩曰,政官牌招開政,守令有闕之代,各別擇差。

○朴宗珩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傳于鄭觀綏曰,判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以魂宮朔祭受押單子,傳于朴宗珩曰,魂宮朔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矣,該房知悉。

○朴宗珩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南公轍,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今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推擇,則今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魂宮朔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能稷。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謀反罪人壽永,謀逆同參罪人有謙、盛文、孟億,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謀反大逆罪人壽永,居生於長水縣,謀逆同參罪人有謙,居生於忠州牧,盛文,居生於延豐縣,孟億,居生於全州府云,而全州則例不得降號,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忠州牧使,降爲縣監,延豐縣監、長水縣監,俱無可降之號,依例付諸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蠶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司寒壇北邊紅箭門橫木中折,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梁達行所志,則以爲,族祖華南,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武憲第二子萬載,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達行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武憲第二子萬載,立爲梁華南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趙麟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延安前府使尹光心,令該府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戶曹啓辭內,頃以恩津等四邑,稅船致敗,監官、色吏、沙工,依己丑已例,出付軍門,回示決棍後,絶島爲奴事,覆啓蒙允矣。恩津監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鎭,石城監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顯,韓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監官南德中,色吏高大寬,沙工朱啓瑍,今已捉來,謹依判付,竝爲移送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御營廳擧行事,命下矣。恩津監官池宅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色吏徐孝必,羅州牧智島沙工崔益鎭,慶尙道南海縣石城監官李有信,全羅道庚津縣薪智島色吏姜德福,靈光郡荏子島沙工田文顯,慶尙道巨濟府韓山色吏朴文爀,全羅道興陽縣鹿島海美監官南德中,蛇渡色吏高大寬,順天府防踏沙工朱啓瑍,珍島郡南桃浦,竝絶島爲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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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朴鳴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勿爲呼望,更爲嚴飭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分揀。

○朴宗珩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政命已至經宿,飭敎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徐英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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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齋直。左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右副承旨申綋齋直。同副承旨李敬參齋宿。注書朴心壽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光默齋宿朴鳴載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聖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申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觀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雲峯營將徐有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綋曰,朴宗林、柳相斗、金銖,依大臣筵奏,仍配。

○傳于申綋曰,黃海監司,勿拘齋日,明日辭朝。

○鄭觀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觀綏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政命已至屢日,飭敎連爲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無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政命之下,已至多日,如是奉牌,豈不未安?申飭開政。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一直奉牌,陳疏到院,原疏,以親祭齋戒,纔已退却,連爲催促,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觀綏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傳于鄭觀綏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鄭觀綏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前後飭敎,極爲嚴截,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鎭日飭敎,與疏批,不啻屢再,而如是奉牌,萬萬未安,令政院,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鄭觀綏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鄭觀綏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鄭觀綏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問啓置之,肅單捧入,命下之後,謂有情勢,不爲肅命,直爲出去,分義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屢次飭敎之下,如是奉牌,事甚未安,罷職。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分揀之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止淵,卽爲牌招,左承旨權丕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李憲琦落點。

○鄭觀綏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憲琦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啓溫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朴宗珩,須資出去,無以備員,右副承旨朴宗珩,卽爲牌招,行左承旨李憲琦,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李惟命、李敬參落點。

○傳于鄭觀綏曰,兵、刑換房。

○傳于鄭觀綏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華錫爲摠戎中軍。

○以左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璟鎭,修撰趙萬永,副修撰朴台壽、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申綋啓曰,卽者前禁漏官朴命浩,冒入闕中,打破漏水時竹,撞碎日影儀器,直到閤門之外,至打傳漏之鼓,前所未有,萬萬驚駭。摠府、兵曹之不能察飭,致有此無前變怪,事極駭然,摠府、兵曹入直堂郞,所當一竝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觀象監提調,與兵曹判書言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禁漏官朴命浩,忽入闕中,日影時竹,肆然破碎,仍爲越去建陽以西云,萬萬驚駭。其罪狀,卽令攸司,從重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酉時量,禁漏官朴命浩,不有法意,肆然擊傳漏鼓,究厥所爲,萬萬驚駭。依定式,爲先嚴棍二十度後,拘留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令秋曹嚴勘。

○鄭觀綏,以吏曹言啓曰,因右議政金思穆所啓,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當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咸從府使尹膺烈,當日辭朝,上京守令瑞興府使趙學春,明日下去云,全州判官鄭性愚,泰川縣監趙庭和,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事甚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有故守令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一榮爲全州判官,趙冀永爲泰川縣監。

○鄭觀綏,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魂宮朔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未差之代,卽爲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㸁爲左通禮。

○鄭觀綏,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內醫李亨基,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議藥同參李宜春,待其上來,移屬鍼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只以應分條,末由排巡,而窮夏農糧,惟恃還穀,道內會付各穀留庫條中,限一萬三千六百四十八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貧民農糧,專仰官糶,若未排巡,無以紓力,留庫穀中,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集春門北邊舊築墻垣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元在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興愼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光心,素患痰積之症,挾感復發,晝宵叫痛,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光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再陳情病之實,冀蒙體諒之恩,菲誠未格於宸聽,株守徒歸於飾讓,臣誠徊徨抑塞,如窮無歸,念臣黥劓之質,息補無路,滓穢之蹤,薰沐莫施,前後陳籲,鳴暴殆盡。伏想聖明,亦已悉燭,雖不敢每每張皇,猥溷聰聽,而亦不敢以事陳歲宿,厭然自恕,情旣鐵限,則病奚暇言,而適値狗馬之疾,床笫爲命,緣臣去就,政命屢宿,以此以彼,不得不竝陳其情與病難强之狀矣。伏奉批旨,恩由特下,職名自如,重任之虛縻將閱月,君召之違傲殆鎭日,跼蹐高厚,此何人斯?噫,苟使臣,拚棄廉隅從他笑罵,冒沒出膺,臣非別人,職是前銜,則政亦行已行之政而已,一失尙不免戟手而眇視,再誤將必至張拳而弩目,臣身之爲薤爲粉,固不足恤,國政之愈僨愈誤,豈細故也哉?臣雖無似,亦具彝性,全昧識知,不至如蟲豸之微,則豈不知方命之誅,虧分之罪,嶺海在前?斧鉞在後,而頑然冥然,木石不若者,是豈臣樂爲而然哉?職緣本質已虧,大防難越,枯荄壞木,無以承雨露之施,臣情到此,吁亦慼矣。臣之復叨是職也,不獨臣之自期以必遞,親戚朋友之來見臣者,亦莫不待之以已遞,初不問去就之如何,至於隷儓走卒之賤,亦皆竊竊然相謂曰,此銓長,決不可行公云。親戚朋友,豈盡私於臣,而隷儓走卒,亦豈有知識而然哉?此可見大同之論,出於至公之人心也。且伏念,前後銓臣之如臣情勢者,擧皆獲蒙體諒之恩,得全溝瀆之諒,天地生成之澤,無物不遂,臣亦造化中一物耳。屢控血籲,獨未蒙鞶遞之恩,迫隘罔措,進退維谷,在上天陶勻之化,豈不有歉於一視之仁耶?飭敎荐下,泥首禁門之外,情窮勢迫,冒萬死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之憐之,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使國體無損,重務無曠。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予豈虛言?雖上十疏,決不許施,而入來開政,則豈無從後體諒之道乎?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丁丑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申綋,假注書鄭光默,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日氣甚好,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進御湯劑,已至五十一貼,停止當否,更令醫官,議定,何如?上曰,唯。千根、東秀奏曰,日候漸熱,湯劑已過二劑,停止,似好矣。上曰,自明日停止,可也。思穆曰,今番赦宥,實是稀有之會,曠蕩之典,環域含生,孰不欽仰其聖德之普洽,而至於金銖,則濫殺人命,非止一再,朴宗林、柳相斗,則贓汚不法,極其狼藉,若使如此負犯,亦蒙咸宥之澤,則國家法綱,蕩無所施矣。請寢三罪人放釋之命,何如?上曰,筵退後,當更爲下敎矣。思穆曰,當此農務方殷之時,不可許久曠官,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竝令當日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前議藥醫官李宜春,今方在外,待其上來,移屬鍼醫,而內醫李亨基,爲人愼密,術業且精,御醫差下,何如?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