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七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徐春輔〈坐〉。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憲〈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範〈奉命進去〉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朔祭親行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奉謨堂展拜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李相遠、金永範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春輔曰,奉謨堂展拜,今日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徐春輔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傳于愼宜學曰,待衛軍兵毛具。
○以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日奉謨堂展拜時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李晩秀未肅拜,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徐英輔曰,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邁修內外,奉朝賀李敬一內外,判府事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西春君熚妻卞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傳于李存秀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徐春輔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徐春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望間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九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入學吉日,以二月晦間、三月初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二月二十八日、三月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三月十一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丁丑年正朝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金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依例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魂宮朔祭兼正朝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林東鎭,宮闈令尙膳李元碩,執禮副司果趙民和,執尊副司果姜浚欽,大祝應敎李鶴秀,祝史副司果李光正,齋郞副司果趙冀永,盥洗位二直講尹師殷,典籍李命純,爵洗位二直講卓瑊,典籍權𪸷,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洪𥚗煥,贊者引儀金學羲、崔日運,謁者引儀沈能鎭,謁者兼引儀李敦源,贊引兼引儀安國煥,假引議金光素,祭監監察朴宗濂,祭監監察朴齊尙。
○丁丑正月初一日子時,上御齋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徐春輔,左副承旨朴周壽,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光憲,假注書朴宗範、李鳳純,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擧羃。存秀酌鬱鬯,春輔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春輔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春輔尊爐於案,存秀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春輔,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小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bb諸臣b以次退出。
○丁丑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行右承旨徐春輔,假注書李鳳純,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禮曹判書趙德潤,參判金履載,參議韓兢履,以次進伏訖。用龜曰,三元節屆,百福鼎新,區區贊祝,不任下忱。魂宮親祼,聖慕克伸,侵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用龜、思穆曰,今日卽履端正始之初,迓承休命之會也。泰運載屆,寶籙惟新,太平萬歲之祝,其在於今,而惟我王世子,睿質天成,德容日茂,實是宗社莫大之慶也。八域臣庶,無不歡欣蹈舞,延頸翹足,冀行入學之禮,願見環橋之盛,而臣等於昨夏登對,以此仰奏,伊時有待明春更奏之敎。臣等計日以待,今始復申前請,亟令儀曹,謹稽彝典,涓擇吉日,稟定節目,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二月晦間、三月初擇入,可也。〈出擧條〉上命退,用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正月初一日辰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徐春輔,左副承旨朴周壽,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光憲,假注書李鳳純,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鄭元容,檢敎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請))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銅龍、景和、靑陽門,入宜春門,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禮。禮畢,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景和、銅龍、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徐春輔〈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壽〈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同副承旨李光憲〈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範〈仕〉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備忘記,義州府尹呂東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春輔,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春輔,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義州府尹呂東植,驪州牧使申溆,豐德府使李彦煐,俱爲辭朝。上京守令中,平山府使李忠運,德源府使尹喜豊,熙川郡守洪雲錫,歙谷縣令韓淳,俱爲下去,白川郡守李秉奎,明日辭朝云,平海郡守申命源,茂長縣監鄭度采,俱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離捨還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還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鄭觀綏病,行右承旨徐春輔進。以趙雲從爲宗簿主簿,黃基文爲司錄,李晩秀爲軍器提調,軍資主簿李德秀,兼華寧殿令朴宗喜,開城府分敎官馬思齊,訓鍊都監提調李晩秀,禁衛營提調李晩秀,御營廳提調李晩秀,已上竝單付,嘉善孔源恒,前同知朴長潤,已上今加嘉義,前都正洪光一,前五衛將閔靖世,前念知鄭承毅,通政魚用升,前營將張東源,已上今加嘉善,司果李綱重,前令柳匡宇,前郡守金儀祥,前武兼金聲贊,前守衛官黃益輔,崇仁殿監鮮于愼,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故直長趙文孝,贈吏議贈職事承傳,故僉知呂春永贈吏參例兼,義州府尹呂東植考。
○再政,以李有暻爲平海郡守,任俊常爲茂長縣監。
○兵批,兼判書李晩秀未肅拜,參判尹尙圭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林景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李光憲進。同知崔順泰、尹杓、李莫同、金彦柱、姜萬益、金太三、文奉奎、鄭元臣、林命得、金光澤、金大白、金仲三、張海弘、尹弘白、申得祚、金聖俱、韓得光、趙時贊、鄭復海、鄭祿暹、金翼龍、金世甲、金雲成、趙興才、金秋百、金仁豪、徐有成、趙廷屹、鄭耆瑞、方圓述、李明學、文萬國、林啓邦、尹世傑、金尙弼、朴起春,已上竝單付。
○假注書朴宗範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則日已暮矣。宿于齋所,今日曉頭,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而莎草段,間或有枯損處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護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管書曰,人生在勤,勤則不匱。農者,民之所自力而自食者也,固何待人之勸之,而蓋不勤則不勤,不勤則不熟,不熟則民竭而國無以爲賴矣。農之關於人之國,若是其重且大,而其爲責,則在於長吏之勸不勸如何耳。夫天下之勞,莫甚於農,而糞壤之勞,疎漑之勞,以至饁嗿刈穫之勞,自春徂秋,恰爲百餘日之勞。勞者民也,勞之者吏也。上之人,豈欲驅吾民於南畝之中,霑體塗足,忍飢揮汗,以盡其力,而蓋以不如是,則冀壤雖沃,終歸汚萊,而末或不免於凍餒切身也。夫順天之時,因地之宜,用人之力,農家之先務也。三者勸焉,而尙曰農也不熟,耕也其餒云爾,則亦非予攸聞也。嗚呼,稼穡艱難,王者之所不可不知,而《無逸之書》,《七月之篇》,亦嘗聞瞽人之誦矣。每於歲首,必降十行之音者,卽予小子肯播肯穫之至誠苦心,而乃歲比饑饉,民口困瘁,若赤子之不保,是則予否德,民實何辜?昨歲嶺、湖以南幸少康,而關東之水,方秋爲災,兩西之民,瘡痍未蘇,要之嗣歲又熟,得有屢豐之瑞,然後始可以粒我烝黎,同我太平矣。苟能借之以犂種,助之以錢鏄,耕之必深,耨之必易,不奪其時,不撓其業,細察嚬呻之苦,懋修蕫飭之政,不失古所謂農師田畯之責,則三之日四之日,可興俶載之功,千斯倉萬斯倉,方期大有之占,咨爾方伯居留守宰之臣,欽哉念哉。毋曰常行應文,以副予不遑寧食之意,故玆頒示,咸須知悉。同副承旨臣李光憲製進,踏啓字。
○徐春輔,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李鎭華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原州牧徒配罪人南麟耇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綾州牧使時事,徒三年定配於原州牧,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事,千萬顒祝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滿,年入七十,聽准老疾收贖。南麟耇,今年已滿七十,依律文許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周誠,素患痰癖之症,處冷復發,時時衝上,氣息奄奄,趙吉喆,屢日處冷之餘,重得毒感,晝夜叫痛,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周誠、趙吉喆,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輔〈陳疏徑出〉。行右承旨徐春輔〈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陳疏徑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憲〈陳疏徑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純〈仕直〉柳幼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升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徐英輔啓曰,假注書朴宗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範改差,代以柳幼獜爲假注書。
○傳于徐英輔曰,捧納承旨推考。
○李光憲啓曰,卽者副校理尹日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周壽、李憲琦,竝單付。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學淳,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光憲,陳疏徑出,行右承旨徐春輔,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徐春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李憲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江華留守徐能輔狀啓,長寧殿正朝祭享,留守與經歷,俱以身病不得進參,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琦曰,勿待罪事,回喩。
○徐春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鐮,素患積病,處冷添劇,重得毒感,食飮專却,氣息奄奄,李惟秀,素患痰腫,當寒肆毒,轉側須人,症形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鐮、李惟秀,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學春,素患癖積之症,添劇於冒寒上來之際,就囚之後,症形尤重,食飮全廢,不省四到,南秉寬,素患疝積,處冷闖發,有時昏窒,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學春、南秉寬,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石求、鄭周誠、趙吉喆等,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鳳山郡守李惟秀,遂安郡守金鐮,瑞興府使趙學春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及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爲白乎矣,趙學春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趙學春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黃澗縣監趙吉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務安縣監南秉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bb啓b目,平安前兵使鄭周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黃海前兵使李石求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事南公轍疏曰,伏以陽德方昭,百祿鼎臻,惟我東宮邸下,睿德天成,令聞日播,入學之禮,已有涓吉,國家文敎之興,於斯爲盛,帝王學問之本,自今伊始,太平萬歲,臣不勝歡欣祈祝之至。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見吏曹移牒,以臣差宗廟春享大祭獻官,而臣之已成癃痼,不可駿奔於淸廟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最是脚部之不仁,升降趨走,其勢末由,又得輪行感疾,兼患滯泄,達夜叫苦,食飮全却,階庭出入,尙難自力,顚仆失儀,不但一身之私,肅敬之地,事體悚然,當復如何?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變通,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知事朴宗來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差宗廟春享大祭初獻官矣。祀典至重,分義甚嚴,臣固當𨃃蹶趨走之不暇,而第臣衰頹之質,重患輪行之疾,首尾數旬,尙未差復,轉輾床笫,不能動作矣。忽自昨日,怔忡之症,又復苦劇,頭痛眼眩,虛汗如流,肄儀在明,蠢動無路。況復肅敬之地,其何以駿奔將事乎?玆不得不疾聲呼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令該曹,早賜變通,以重祀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校理尹日逵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痰喘,每値換節之時,如期而發。自臣就直之前,已見有漸,而逖違之餘,感激恩除,元朝問安,義分是急,遂乃不敢言私,隨牌肅命,仍爲持被,然其憫鬱憂煎之情則切矣。卽接家信,臣母病症,夜來添劇,委頓床席,轉動須人,食飮全却,藥餌無效,家僮踵至,促臣歸護。臣於是方寸驚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職名,亟賜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輔〈陳疏徑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陳疏徑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憲〈陳疏徑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純〈仕直〉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升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右副承旨朴宗琦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幼獜在外,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校理趙經鎭,副校理李儒象,修撰李泰淳,副修撰姜世綸、林處鎭在外,副校理尹日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鶴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啓溫,司諫李游夏,獻納李魯新,正言朴齊一,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朴宗琦,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存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鮮民耳。罪盈惡極,獲戾神明,周歲之內,連失怙恃,禍荐而罰酷,世鮮倫比。至冤弸結,冥頑不滅,苫塊視息,穀燧屢易,居然之頃,外除已過,冠裳起居,無異平昔,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一縷雖延,萬念都灰,惟期未死餘生,永依邱壠之側,少慰風樹之感,而不意我聖明,特推帷蓋之舊,迺眷簪履之收,過禫之日,除旨遽下,以臣爲刑曹參判者,聞命若驚,告榮無所,摧咽抑塞,自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噫,臣旣頑如木石,未能從殉于泉塗,則自今至死之年,固當體未卒之先志,效移孝之微誠而已。伏況逖違軒陛,倏焉五載,戀結之心,長懸觚稜,叩謝之義,豈俟駕屨,而第臣至慟在心,有不能强抑者。臣之先臣,歷事三朝,致位崇顯,臣又幸際明時,繼登仕籍,滾到卿月之班,延英接武,人皆榮艶,萬石家訓,常勖孝謹,而緣臣不肖無狀,涉世而未能趾美,當官而莫效盡職,貽憂臣父母者居多,每一思惟,夢魂惟噩。今以孤露餘生,忍痛貪榮,便復揚揚於榮塗一步,則家庭之內,莫聞誡誨之言,班聯之間,徒切怵惕之思。朱夫子所謂彯纓嚲綬,重爲不孝之罪者,正謂臣今日情事也。且臣年迫六旬,蒲柳早衰,喪威震剝,疾病綿綴,重以風痺之症,奄成癃痼之樣,手臂不仁,脾肺受傷,漸至難醫之域,實無陳力之望,擎恩誥而有淚如瀉,披朝衣而欲起還仆,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至於見職,臣與本曹判書臣鄭尙愚,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察悲苦之情,亟收新除之命,獲遂私分,俾存公格,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輔〈陳疏徑出〉。行右承旨徐春輔〈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陳疏徑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憲〈陳疏徑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純〈仕〉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官,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尹正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啓溫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諫長除旨,遽下於杜門省愆之中,惶霣感激,罔知攸措。第臣之向來按藩時,辜負僨誤之罪,薄經勘罷,未蒙當被之律,至今追思,愧悚交切,豈敢以聖恩之曲貸,時月之稍久,晏然復爲隨行逐隊之計,而況臣於臺端一步,則自來情勢,便是鐵限。合啓之中,本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引避,輒蒙體諒,今於見職,尤不可一時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司諫李游夏,獻納李魯新,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咸安郡守曺允鵬,平海郡守李有暻,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只有掌令金啓淵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執義金熙華,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只有掌令金啓淵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朴宗琦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琦,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入學吉日,已爲推擇,啓下矣。謹稽《謄錄》,春宮入學之前,先行廟謁之禮,而英廟朝辛巳年,則王世孫廟謁禮,在於入學冠禮之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入學後翌日頒敎陳賀時,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京外進箋之意知委,而箋文頭辭,則謹稽《謄錄》,不爲別撰,仍舊遵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則備陳本道綿農慘歉之狀,仍以爲場市之上,貿遷已絶,此時疋布之辦出,萬無其路,丙子條大同木,竝與免稅木而特許純錢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西綿歉,年來荐仍,惟正常稅,輒許分數之,代以今經費,逐年許代,誠極可悶,而道臣以民情之遑汲,又有此不獲已之請,勢難全然靳持。大同木及免稅木,三分一許代,何如?傳曰,允。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監祭進〉。右副承旨愼宜學〈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傳旨未下〉。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鳳純〈仕〉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春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傳旨未下,掌令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升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升坤改差,代以安𪻏仁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尹日逵,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權常愼落點。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羲甲在外,副摠管金相休未肅拜,安橚、任聖說、金益彬、尹益烈,俱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任厚常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摠管口傳差出事允下,而本曹判書李晩秀,疏批未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文會、趙萬元、朴命爕、金相休、尹益烈、權烒落點。
○任厚常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初九日宗廟、景慕宮春展謁動駕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本曹判書李晩秀,疏批未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徐春輔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光憲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朴宗琦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任厚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愼性眞、曺錫正落點。
○傳于任厚常曰,見副護軍李愚在之疏,屢日思量,所謂柳七在、洪燦謨事,益覺驚怪痛惡,而又有被誣之人云,則不可置之䵝䵢。柳七在、洪燦謨,令秋曹嚴覈以聞。
○傳于任厚常曰,刑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曺允遂,參議林景鎭落點。
○傳于任厚常曰,新除授刑曹參判、參議,先進參後謝恩。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山川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王世子入學後陳賀時,例有方物膳封進之規矣。來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學後翌日陳賀方物物膳,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一體封進事,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大殿物膳,置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學後翌日陳賀時,各殿宮京外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允,大殿物膳,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陳賀物膳置之之時,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江華府留守徐能輔上疏批旨內,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昔在肅廟丙子,故相臣忠文公李頤命,以本府留守,上疏請以翌年丁丑正月二十二日,賜祭于忠烈祠,及至英廟丙子,先有賜祭之命,而伊時留守故相臣金相福,繼又上書,請以翌年丁丑賜祭,如肅廟故事,竝蒙允可。蓋以變亂雖作於丙子,而立慬實在於丁丑,我聖上今春賜祭之命,前聖後聖,其揆一也。顧今天星載周,太歲將屆,一島士民,莫不睠遺䠱而興喟,至有慷慨涕洟者,則神理人情,本不相遠。竊想忠魂毅魄,亦必徘徊悽愴於城樓臺隍之間矣。請詢宗伯之臣,以其立慬之日,特祭于忠烈祠,以至殤祀及死事士民,設壇合祭,悉依舊典,一體擧行。忠愍公閔垶,卽景靖公仁伯之子,世篤忠孝,及當丙、丁之難,挈家入江都,與其三子,編屬義旅,把守城池。及虜渡江,事無可爲,則顧謂三子曰,已不聞行在消息如何,又不知疆域餘存幾何,吾豈苟活爲哉?遂與其子之釙、之釛、之釴及子婦李氏、金氏、柳氏及長女崔汝峻妻、次女處子三人及妾禹姓十二人,同日殉節於傳燈寺土宇下。又有庶姊一人後至,聞其闔門皆死,亦遂自決,蓋十三人也。事蹟不但昭著於《江都誌》、《尊周錄》而已,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又爲之立傳,文正公李縡,繼爲之贊。垶之精忠大節,已自炳著,前後褒崇之典,固已至矣,而先朝庚戌下敎若曰,一家竝時立慬,爲十二人,以此節義,豈止於旌贈而已哉?加贈正卿宣諡,仍施收錄之典。一隅海島,謂無忠烈祠則已矣,如有之,如垶之危忠卓節,安可不竝施配侑之典乎?乞令該曹,以其立慬之正月二十二日,亟行配食之禮云矣。丁丑江都之禍,尙忍言哉?盧騎渡江,全城隨陷,一時忠志之士,爭先就死,如赴樂地,至今尙論者,以爲從古殉義,莫盛於此時也。謹稽《謄錄》,則肅廟朝丁丑,因守臣之疏請,以城陷之日,遣近臣賜祭於忠烈祠,且於城外設壇,合祭國殤及士民之死於兵者。逮夫英廟朝丁丑亦如之,可見兩聖朝曠感愍惻之盛德至意,而今於舊甲之回,謹遵已行之禮,以是日遣近臣賜祭於忠烈祠,爰及於殤祀與死事士民,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忠愍公閔垶追配忠烈祠之請,曾於肅廟朝丙戌,故相臣文忠公閔鎭遠,爲留守時,已有所論啓,而竝擧李惇五、李惇敍、姜渭聘等諸臣,公議之所自來,蓋已久矣。其時因諸大臣獻議,姑施旌贈之典,而伊後李惇五等三臣,則或因子孫之陳聞,或因守臣之狀請,次第躋配,而尙不及於閔垶者,實係未遑之闕典。今此守臣之請,亶出於不泯之輿論,而祠院追配,事體不輕,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依草記施行止。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將率該營京鄕軍及騎士留陣,禁軍六番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光憲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前正言李基承到院之疏,以其前銜之故,依昨秋下敎,卽爲退却矣。今者更爲來呈,而以臣等之不捧,有所侵斥,至謂之慨然。臣等豈敢以遵守勿捧之下敎,有所自恕而晏若無故乎?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銜疏不爲捧入,旣有禁令,捧納卿等,竝罷職。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任厚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憲琦〈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宗琦〈陳疏徑出〉。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徐憙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厚常曰,秋曹開坐,勿拘齋日,今日內爲之。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愼性眞,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憲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鳳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鳳純改差,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今日爲之,弘文提學牌招。
○任厚常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羲淳,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任厚常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出去,臣厚常監祭進去,左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宗琦陳疏徑出,而原疏,以宗廟春享大祭齋戒,不得捧入矣。坐直無人,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曺錫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宗慶,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三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曺錫正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申羲朝,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洪疇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李鼎完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曺錫正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曺錫正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出去,右承旨任厚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憲琦,右副承旨朴宗琦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存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曺錫正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曺錫正曰,兵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趙萬元在外,曺允遂與李文會,有親査相避,金相休、權烒未肅拜,朴命爕、尹益烈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未肅拜、身病摠管牌招。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舟橋事,令舟橋堂上戶工判,更爲爛商,從長稟處之意,筵稟,蒙允矣。諸臣意見,雖不無參差,而若其舟橋之不可遽議通變,船隻之不可不另施酬勞,則衆議所同,事理卽然。蓋執籌當罷之論,專由於船運愆期之弊,秋運爲甚,船漢則托以留泊,外邑則諉以晩裝,徒爲藉口之資。至於春運,則惟在幸行稟定之早晩,此則雖不敢自下豫料,而氷泊之患,在秋不在春。今若參互諸議,折衷事勢,初運則依前執籌,再運則永罷抽籤,其在通變酬勞之方,可謂兩得其宜矣。但兩運定例,行之已久,旣罷其半,則其所失利,亦不可不念。援用船艙船當年免稅之例,正船、夾船,竝永蠲均稅,以爲慰悅之政,恐合事宜,竝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本兵新命,夜中驚起,惝怳震惑,不覺四體之投地。臣之身名汚衊,情踪窮蹙,自分永謝於明時,無望復廁於周行,不惟臣鐵劃已定,大自公卿大夫,小而閭巷婦孺,莫不視臣以畎畝農樵之一棄物久矣。只緣賤名尙寄朝籍,聖眷特記遺簪,屢辱踰格之恩除,徒犯慢命之嚴誅,每一思惟,涕汗交零。況玆中權重任,尤萬萬非僇廢賤臣所可一日玷冒者,年前特點,冒死積逋,竟蒙薄勘,獲全微諒。今臣咫尺之守,初無前後之殊,則去就辭受,何待兩言而決乎?噫,臣受恩兩朝,與天無極,莫效涓塵,自陷坑塪,杜門匿影,逖違文陛,居然五年于玆矣。雖窮獨癃病,死亡無日,寤寐一念,長懸象魏,惟有依近京輦,歌詠田廬,朝瞻蓬萊之雲氣,夕聞長樂之鍾聲,粗慰區區犬馬之忱而已。至若榮塗舊步,望若天上,一落千丈,不可復攀,苟使臣有黽勉轉動之勢,則何敢遊辭飾讓於殿下之前,上孤隆渥,下欺寸心也哉?顧今元正隔宵,聖慕冞新,親奠有命,百僚咸簉,節目之修啓,陪衛之整飭,皆臣之職,而漫無省察,天牌荐降,衷情益蹙,鈇鉞嶺海,泥首顒俟,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照燭,亟遞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臣得免爲淸朝四維之罪人,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到今,別無可引之事,卿何逡巡如是?然宜欲一伸,今姑許遞。
○丁丑正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尹正鎭,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弘文提學朴宗慶,對讀官檢校直閣鄭元容,兼文學尹應大,兼司書李奎鉉,以次進伏訖。宗慶進前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科次爲之。宗慶科次訖,奏曰,當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宗慶擢取訖,奏曰,五張已擢矣。上曰,書等,可也。宗慶曰,五張中幾張書三下乎?上曰,二張書三下,其外書次上,可也。宗慶書等訖,奏曰,諸券別無優劣,而五黃之作似稍優,當以此爲首乎?上可之。宗慶題首券訖。上曰,承旨坼奏封內,可也。錫正次第讀奏訖。上命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李在秀〈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式暇〉。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監祭進去〉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臣錫正,今日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春輔啓曰,假注書徐憙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憲琦,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任厚常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徐長輔、李在秀落點。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校理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初九日行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矣,正有闕之代,卽爲變通云。司僕寺正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郞廳來言,明日動駕,司僕正及假通禮,當爲差出,而判書金履陽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司僕正及假通禮差出,有次堂擧行之命,而參判尹序東,亦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弘鎭落點。
○傳于任厚常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元默爲司僕正。
○任厚常啓曰,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別雲劍望及本曹守宮望,亦當擬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明日動駕,別侍衛不可不備,別雲劍及本曹守宮望,當爲擬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嚴飭牌招。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別雲劍及本曹守宮望,亦當擬入,而如是違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在秀啓曰,副摠管金相休、權烒、朴命爕、尹益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動駕時,寶劍、守宮,當爲備員受點,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萬元在外,曺允遂與李文會,有親査相避,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權烒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在外、相避、未肅拜,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金益彬、李普漢、李龍秀落點。
○李在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司諫李游夏,獻納李魯新,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秀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任厚常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李憲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憲琦。
○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纔添一齒,豈可謂之已成癃老,而纏身痼疾,逐歲增加,每有除命,輒煩疾聲之呼。雖聖朝寬大,不加罪罰,臣心惶隘,當復如何?歲首謁廟,鑾駕將戒,而臣於此際,忽叨本兵之任,在內而不俟屨,在外而不俟駕。臣雖不肖,亦嘗聞敬君命之禮矣。況節目擧行,晷刻是急,而召牌屢下,迷不知動,是誠頑可以比木石,冥可以比豚魚。臣雖病伏昏暗,全無省覺,自顧分義,寧不怵惕?臣於昨年春,得遞見職之後,竊意聖上,終必矜諒於微臣之事情,庶幾乎永遂誠願矣。曾未周歲,誤恩又降,臣之去就,旣無前後之異,朝廷擧措,徒有苟艱之歎,此臣所以寧犯逋慢之誅,而不欲壞咫尺之守,甘作四維之外人也。臣之病狀,宸聽之所屢達,而通朝之所共知也。積久沈淹之餘,漸覺落下,咳嗽則年久痼肓,氣息欲絶,形貌則日益柴削,知舊皆驚。食飮輒成嘔吐,藥餌終無見效,寒熱交攻,頭目眩顫,神識昏迷,如墮煙霧,加以脚部不仁,升降行步,萬無自力之望。享官之臨時變通,書筵經歲未參,是豈臣所樂爲也哉?縱使迫於嚴命,張皇出肅,明日陪扈之列,顚仆失儀,理所必至。勉而難强,行之不得,而上下相持,徒損事面,則四方瞻聆,將謂斯何?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仰首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殿下,俯察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仁,亟許遞改,俾微諒得遂,狗馬賤疾,亦隨而安意調治,則公私之幸,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伏見諸僚聯疏批旨下者,以前銜疏之捧入,至有罷職之典,臣滿心惶恧,不知攸措。臣於伊日,承牌入肅,在前銜疏退却之後,故果不聯參於諸僚徑出之章,而至於前銜疏捧入之時,則臣雖未及參見停當之際,而已入院中,備在僚席,則今於諸僚蒙勘之下,豈可獨自厭然倖逭同罪之律乎?玆敢不避猥越,略暴事實,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職已許遞矣。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任厚常〈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秀〈坐〉。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秀啓曰,司僕寺內寺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李在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徐長輔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待令。
○曺錫正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各道道臣狀啓,例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忠淸監司洪奭周,謂以情地之危蹙,廢務俟勘,可興倉捧稅領運差員差定事狀啓,以都事替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原狀啓,事係捧稅,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秀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開坐後謝恩。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禮曹言啓曰,因江華府留守疏請,本府忠烈祠及國殤士民,一依兩聖朝丁丑致侑之例擧行事,纔已回啓蒙允,而取考《謄錄》,則英廟朝丁丑、翌年戊寅,因特敎,《沁都行》宮樹林間其時闕中人立節處,設壇致祭矣。此則出自特恩,故今番守臣之疏請也,雖不竝擧,旣遵已行之例,特爲賜祭於忠烈祠及國殤士民,則闕中人立節處,一體設行,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在秀,以兵曹言啓曰,別雲劍洪羲臣、尹序東,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羲臣、尹序東。
○徐春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罪人柳七在、洪燦謨捧招啓目判付內,觀此供辭,不過一怪鬼輩挾雜之計。而其所設施造謀,極爲凶悖,非誣人則欺人,而至於諸人之出於囚供者,亦不可不一番盤問,竝令該府拿問,捧口招以聞事,命下矣。取考刑曹啓目,則今此査事中,互相往來,終始參證,緊出於囚供之人,卽李希祖、李游誠也。竝卽拿囚後,捧口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丑正月初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在秀,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尹正鎭、徐憙淳,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敎曰,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來待于闕門外事。〈出駕敎〉出協陽門,降輿乘輦。仍進發,出敦化門,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少頃,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右議政金思穆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此去齋殿稍間,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御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奉審訖。上曰,望廟樓展拜置之。還御齋室,少頃,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前路。春輔進前奏曰,平市提調,率貢市人,待令於闕門外矣。上住輦,敎曰,該堂上率貢市人入侍。仍命詢瘼退出。上曰,還宮後,以所懷書入,可也。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病〉。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奉命進去〉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右副承旨李在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掌令金啓淵,司諫李游夏,獻納李魯新,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忠愍公閔垶追配忠烈祠當否,問議大臣處之事,草記,蒙允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以爲,閔垶之危忠卓節,夐越今古,而闔門立殣,至於十三人之多,求之往牒,罕與倫比。江都之誌,文正之傳,塗人耳目,有足徵信,則尙未躋享於忠烈之祠,亦云欠典。況其追配之請,始自故相,而獨此未遑,則益可見公議之久而不泯。今當舊甲之重回,尤合遺忠之褒章,守臣疏論,實爲得宜,而祠院躋配,事體重大,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行判中樞府事徐邁修,奉朝賀李敬一,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俱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爲之。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金榮秀、具允鼎,主簿尹秀烈,武臣兼宣傳官沈煥永、韓明運、成快碩,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趙晉錫,部將元永丁,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權聖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希祖、李游誠口招草供判付內,秋曹兩囚,移送本府,以各人所招發問目,使之對質事,命下矣。誣人惡逆,關係甚大,而秋曹兩囚,旣是白徒,則非設鞫而自王府推問,本無其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鞫,今日爲之,委官,時原任大臣盡爲進參。
○又啓曰,今日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推鞫今日爲之事,命下矣。罪人李希祖、李游誠,具格移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石求、鄭周誠、趙吉喆、金鐮、李惟秀、趙學春、南秉寬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監司李相璜狀啓內,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敬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相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勉心,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晝宵苦痛之餘,又添毒感,食飮全却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勉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都正申若樞疏曰,伏以臣卽一遐鄕賤品也。厚被聖世作成之化,備荷先朝包容之德,歸伏田野,歌詠聖澤,犬馬之齒,今焉八十有五矣。一縷奄奄,溝壑待盡之中,特蒙聖朝優老之澤,至被年前進資之恩,樞銜散秩,榮已極矣,瞻望雲天,感淚交零。迺者去七月十七日,伏奉有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恩誥載降,村閭動色。臣感激恩私,豈不欲重入脩門,粗伸叨謝之忱,而非但癃廢已久,蠢動無望,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參以私義,不可仍冒,玆敢不避猥越,縣道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推鞫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奉命進去〉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掌令金啓淵推鞫進,執義金熙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正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長輔曰,魂宮望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徐長輔曰,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
○朴周壽啓曰,臣周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今日推鞫時,禁府假都事,口傳差出事允下,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不爲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令次堂擧行。
○禁府問事郞廳六,兪應煥、趙萬永、任存常、李潞、姜俊欽、尹秉烈。
○徐長輔,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推鞫時,同義禁吳翰源,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柳畊落點。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bb相値b,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國之大事,春秋組練,自是應例,邇來停廢,已多年所,値玆少康,宜令設行,而第念積歲荐荒之餘,重困新舊之督,民力之瘵,譬如人纔經大病,猶未蘇完。此際遽責曠日徵赴之役,添以許多勞費之端,誠有所大可矜悶者。戎務雖係緊重,民情亦宜軫恤。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俾得紓力,專務東作。至於官鎭門聚點,如干尤甚邑外,自當依例爲之。此若克盡其式,則比之行操,不甚相遠,停操之時,尤當加意。其部伍號令之法,器械整備之節,另行董飭,毋或少忽,各樣都試,亦令設行。挽近以來,堤堰修築之政,漸不如舊,率多廢棄,依己未、庚申之例。三南各邑之有堤堰修築,不可不多用役丁,則聚點附近軍民,於役處除其坐作,專意役事,不害爲簡便之道。此外,諸道有堤堰役巨處,亦令依此擧行,而昔王守仁,里中役民,部署指麾,皆用陣制,事就而功倍。雖此等處,若能實用心而得其方,則亦可寓操習之意。近來聚點,皆有定期,而此則亦依已例,勿拘其期,從便爲之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吉喆亦,稅木趁期上納,法意甚重,故該邑定吏領送,該營督尺考還,乃是定例。出給邸吏,以致莫重上納之偸弄逃躱者,已是法外,乙亥條四同零之尙未輸納,至有該曹之論列,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惟秀、金鐮、趙學春等亦,檢驗法意,何等至重,而雖未知實故之如何,旣有道啓之請勘,則難免規避之科,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石求亦,價布發送之狀,旣因邑報而修啓,則中間稽滯,罪雖在於列邑,其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周誠亦,藩閫遞來時驛人馬入把,自有定例,則設或有自下加把之事,其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秉寬亦,邑値荐歉,癸酉、甲戌兩年未捧條七千餘石,莅任未久,雖已準捧,己亥條田稅一千餘石,大同一千餘石,以舟橋船隻之晩到,或値氷泊,或有積置,以至論報巡營,往復舟司云,則揆以事勢,容或無怪是白乎矣,稅納法意,自有定限,愆期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敞縣監沈漢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推鞫罪人柳七在原情,罪人洪燦謨原情,罪人李希祖原情,罪人李游誠原情,罪人柳七在、洪燦謨,與罪人李希祖、李游誠面質。
○傳于徐長輔曰,推鞫姑罷,明日爲之。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推鞫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奉命進〉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柳七在,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洪燦謨,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游誠更招。
○傳于曺錫正曰,推鞫姑罷,明日爲之。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徐春輔〈病〉。右承旨朴周壽〈推鞫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徐憙淳〈仕〉。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朴周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臣厚常,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代撰文字,何等審愼,而咸鏡道觀察使韓用鐸敎書中,乃昔年評理之所以下三句,知製敎只知其曾除評事,而未知其初不赴任,有此做錯,至於啓下之境,事甚未安。原敎書三句,付標以入,當該知製敎尹日逵,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今日推鞫,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昨日進參臺諫嚴飭,使之進去。
○以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假注書尹正鎭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酉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外,日暮止宿是白遣,平明馳詣風雲雷雨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及曲墻,亦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俱爲完固,而莎草間或頹落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及東邊曲墻,亦或頹落是白遣,仍詣龍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及曲墻,亦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俱爲完固,而莎草間或頹落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及西邊曲墻,亦或頹落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及曲墻,亦爲無頉是白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平明馳詣先農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莎草,亦爲無頉是白乎乃,西南兩邊曲墻,間或頹落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邊莎草及曲墻,亦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間或垂圮,而莎草今方向茁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邊莎草及曲墻,亦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壇上奉審是白乎,則階砌、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紅箭門內四面曲墻,亦爲無頉是白乎乃,前面莎草,間或頹落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兪應煥,以本曹正郞,職務相妨,文兼之任,呈狀乞遞,新除授慶尙右兵虞候李儒甲,與慶尙右兵使吳文常,有同姓四寸妹夫之嫌,法不當赴任,亦爲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副司果李義會,去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備擬訓鍊院主簿,至蒙天點,而追後聞之,則二十一日遭父喪云,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宣惠廳言啓曰,前牧使金復淳,本廳郞廳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復淳。
○曺錫正,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內,甕津水使申綋,長淵前縣監任聖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任聖皐,今方待命拿囚,申綋,時在任所,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兵使元永胄狀啓,則阿耳僉使沈鍾奎,母年今爲七十歲,無他兄弟,在法當遞,令該曹參考,稟處爲白有臥乎所,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柳七在,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八度停刑。罪人洪燦謨,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度停刑。罪人李希祖,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游誠,更招後施威嚴問。
○傳于曺錫正曰,推鞫姑罷,勿拘齋日,明日爲之。
○慶尙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叨匪據,辭不獲命,黽勉赴任,夙宵懍惕,如集于木。臣上訖,謹與諸長吏,宣布明聖之至化,勞問窮蔀之疾苦,凡屬利病,使得畢陳。蓋自荐歉以來,顚連殘命,僅保什一,雖因昨秋之登稔,少得目前之解渴,然其瘡痍呻吟,猶是大病未祛,元精積敗,不可以草木之滋,遽責回生之效。最是兩稅之徵布,尤爲切急之大患,遑遑之憂,迫在朝夕。噫,綿歉之荐仍,蓋亦劫運攸關,而至於今日而極矣。諸路非不俱歉,而本道爲甚,連年非不告凶,而昨秋尤酷,不待更問於列邑,遍察於窮閭,固已通國之所共知,而臣纔過大嶺,時値深冬,而道路田里之間,絶無衣䋈之人,若非懸鶉百結之形,則太半是槀秸掩體之類耳,驚心駭目,有不忍言。若夫自初雨暘失宜,顆房莫收,村斷機杼之響,市絶絲縷之販,自來宜土之鄕,竟作無種之地,已自前道臣在任時,登聞非止一再,則臣不必疊床,而顧今頒降在卽,兩稅責納,行將次第事耳。昨春以前,猶不至如此之極,而代錢之特許,每出於常例,故恩渥之所被,甚於挾纊,垂絶之餘喘,得以續縷。今忽椎之剝之,剜肉於旣枯之骨,責津於已渴之源,則此所謂行不得之政也。凶年饑歲,毁柝其家舍,斥賣其器用,錢則猶可徵也,至若土地之所出,有非人力之可移。假使有錢如水,有穀如土,將何以懋遷有無,成出無麪之不托乎?徒使箠楚桁楊,流毒於全路,而畢竟則一縷無責出之望,衆民致渙散之境而已。臣受委一方,使殿下之赤子到此地頭而恬然不顧,厥罪何居?第念惟正之恒供,有國之經法也,代納之特例,一時之權宜也,固不可以權宜,加之於經法,而事勢或不獲已,則經權有時相通。臣謹按故事,英廟丙子,因道臣狀請,許令停退,先朝壬子,又因道臣疏請,至以請何後時爲敎,特許純錢。至於田稅,原疏之所未敢請,而亦令代納。以此觀之,道臣之控籲,非敢出於違道干譽,朝家之曲副,亦全在於視民如傷,上下相依,竝行不悖。至今嶺民之猶有孑遺,皆我兩朝懷保之賜,而況近例之逐年代納,亦出於我聖上軫恤災民之特恩者乎。前此一疋之直,不過四兩,今則已過五兩,而場市之賣買已絶,雖有其直,無地可得,遑汲之情,有加於昔,而通變之方,反靳於今,則是明知其必無,反責其烏有,推納於溝壑而後已,豈王政之所可忍哉?左右思量,未暇緩聲,玆敢冒死仰龥。伏乞聖慈,特推若恫之恩,田稅則折半代捧,大同則竝令純錢,使幾萬生靈,生死而肉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齋直〉。右承旨朴周壽〈齋宿〉。左副承旨任厚常〈齋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齋宿〉。同副承旨曺錫正〈齋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齋宿〉徐憙淳〈齋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未肅拜,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曺錫正曰,今日親祭齋戒,推鞫勿爲擧行。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朴周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望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司僕寺草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不過馬草,而至於官卜馬百餘匹牽夫,則矣貢自中間受價雇立矣。挽近以來,科外責出,以牽夫而不知爲幾萬名,以軍役而又至爲幾千名,而且其官卜馬之病治與斃代,亦使矣貢專當,是豈殘貢支堪之事乎?此若自官擧行,如前之爲,則弊祛幾分,勢所必然。自今以矣貢所下四百石穀,五百兩錢,加立巨達,與官喂軍,同爲擧行,公私兩便事也。司僕寺乳牛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所立酪牛,例爲二十餘隻,而其爲受價,不過懸房角稅、畿內三處場稅及牛隻賣買時口文,而每年不滿千金,故專靠官貸,已患難支,而今則所收稅者,月減歲縮,便爲無價之貢,申飭本寺,亟令捄弊事也。牽夫、軍人之自草貢策應,年年所入,倍於所受,漸致元貢之難支者,自本寺非不詳悉,而尙未得矯捄,蓋緣於措處之未易也。然而弊則已極,所懷若此,與乳牛契陳瘼事,竝令本寺,從長量處。司圃署貢人等以爲,昨年貢米,以米貴之故,自本署每石代錢十五兩上下,比之市直,落下幾分,而今則以穀賤之故,還徵昨年代下之錢,勒以米邊上下,此已痛冤,且本署屬咸平導掌輩,失利退去,則以其文券定價一千二百兩出給,矣貢督納本價,尤無以保存,而至於員役侵責,亦一難支之端,申飭本署,一一矯捄事也。米貴之時,酌量時直,計給代捧之錢,顧其勢似然,而穀賤之後,還給本色,追徵已下之價,無怪乎稱冤。且貢人與導掌,不相關涉,則以導掌不願之文券,勒給貢人,折價責納,亦非事理之所宜然。昨歲代下之錢,毋得還徵,咸平導掌之役,勿責貢人事,分付本署,至於員役之操縱侵責者,不可不痛懲,移法司嚴覈科治。內需司奴婢貢人等以爲,矣貢一年所入軍丁,幾至八九千名,故出債雇立,不啻艱辛,而當等貢價,經年未受,將至難保之境,申飭該司,昨年未下者,卽令出給,而今後則亦遵定式,每歲當等,無滯上下事也。先進排而後受價者,又經年而不得受,則勢難堪當,情有可矜,未下貢劃卽出給,每歲當等,毋或踰越事,分付該司。布廛市民等以爲,矣廛荐値麻荒,賣買絶罕,將至廢市,沁都儲置布中腐傷者,依庚戌西北關布例,特爲發賣,戶惠廳儲置貢價布,亦依己未年例,一體預下,以爲一分矯捄事也。帑儲事體,與他自別,而若其陳久有朽棄之慮,則値此麻荒之時,許以發賣,滋益於都民,仍令改色,用新其蓄積,恐不害爲兩便之道,以此意關問沁府後,酌量稟處。戶惠廳貢價布之預下,果有餘地而可以推移,則量宜處之事,分付該曹該廳。菜蔬廛市民等以爲,西眞兩果,本是菜田所種,故果屬矣廛,而隅廛市民,每欲奪取,互相爭辯,而昨年詢瘼,因廟堂回啓,自平市決處未幾,旋卽見奪,實爲痛冤。至於生蔥、苦椒,自前收稅於散賣之人者,而近爲牟利輩之都賈,無以收稅,故呈于平市,得蒙明決,亦自備局立旨成給,俾無後弊事也。前春陳瘼時,以旣有本署決折,則毋論菜廛、隅廛,毋敢更事紛紜之意,覆啓,分付矣。今復以見奪稱冤者,必有中間訟端而然,更飭該署,依前回啓遵行,俾毋得互爭而迭籲。至於蔥、椒收稅,自本署許施足矣。似此微屑之事,至煩上徹,請出立旨,極涉猥越置之。床廛、衣廛、綿子廛、鞋廛、眞絲廛、匙召廛、雉雞廛、煙草廛、草物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以後,失業渙散,迫在朝夕,特復禁亂事也。通共發賣以後,諸廛之凋弊,非不爲念,而都民之資活,大有所關,所以行之多年,莫之移改者也。渠輩之輒事煩聒,徒積無嚴之罪,此後若復望倖而瀆籲者,當不免嚴繩事,自該署飭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惟秀、金鐮、趙學春、趙吉喆、李石求、鄭周誠、南秉寬,還囚照律,李勉心,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黃澗縣監趙吉喆矣本府議啓內,稅木趁期上納,法意甚重,故該邑定吏領送,該營督尺考還,乃是定例。出給邸吏,以致莫重上納之偸弄逃禍者,已是法外,乙亥條四同零之尙未輸納,至有該曹之論列,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平安前兵使鄭周誠矣本府議啓內,藩閫遞來時驛人馬入把,自有定例,則設或有自下加把之事,其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鳳山郡守李惟秀,遂安郡守金鐮,瑞興府使趙學春等矣本府議啓內,檢驗法意,何等至重,而雖未知實故之如何,旣有道啓之請勘,則難免規避之科。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惟秀段,功減一等。金鐮、趙學春等段,功議各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務安縣監南秉寬矣本府議啓內,邑値荐歉,癸酉、甲戌兩年未捧條七千餘石,莅任未久,雖已準捧,乙亥條田稅一千餘石,大同一千餘石,以舟橋船隻之晩到,或値中路氷泊,或有積置,以至論報巡營,往復舟司云,則揆以事勢,容或無怪是白乎矣,稅納法意,自有定限,愆期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黃海前兵使李石求矣本府議啓內,價布發送之狀,旣因邑報而修啓,則中間稽滯,罪雖在於列邑,其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巨濟前府使具錫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淵前縣監任聖皐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漢永亦,宮稅未納錢七百六十餘兩,訓局木十七疋,未卽趁限畢納,至有該曹之草記,則愆期之罪,不可以荐遭歉荒,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勉心亦,稅穀運納,自有定限,而雖緣執籌船之晩到,竟至氷泊之境者,揆以事勢,容或無怪,而愆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前正言李基承疏曰,伏以臣聖世之一散蹤耳。自忝從班之備數,未效明時一事之論,粗有彝性之不泯,獨抱古人六歎之憂,初心自負於願忠,餘生無望於圖報,耿然一念,惟在於遇有可言之會,進以一言耳。顧今民生之困瘁,國計之哀痛,人志之靡定,世道之不靖,何莫非可言,而臣以爲此不足言。惟是君綱臣紀,日就凌夷,天彝旣斁,人類將盡,此其可言,必如焚溺之拯救,不容少緩,雖至工瞽之卑賤,皆可自盡,臣安得不(不))恤出位之嫌,瀝血飮泣,爲殿下一言之乎,嗚呼,今日之至於此者,皆群下之罪,而亦殿下有以啓之也。天討不可自私,而或有以恩而掩義,王言不可不信,而輒多旣發而旋寢,聖工旣欠於克篤,世敎漸趨於不誠。懲討朝廷之大義也,而擧措徒歸屑越,出處人臣之大節也,而廉防便視弁髦,浸浸然胥將爲無法之國不義之人,如是而欲免其亂亡,臣未之聞也。自有君臣以來,亂逆之生,史不絶書,而漢祿之逆,千萬古一而已。劓殄之律,不及於遺種,覬覦之志,敢肆於餘孽。君臣上下,討之爲大逆,勘之爲大案者,托名小豎之乳臭,敢欲大論之血爭,無少留難之意。作惡惟日不足,輒爲驚動之擧,冒法視歲爲常。彼陰主是者,亦豈不知其言之必無幸,其事之必不成,而猶復爲之而不已者,其心已無朝廷,其意欲抗國家。其情如此,夫人皆知,而所以致討,當下備例,扮如而起,過境便忘,眊然不省。爲君父討亂賊,若是其不誠,而謂可以此懼亂賊而尊君父,臣又未之聞也。鷹鸇之逐,無以必責於廷議,鯨鯢之誅,惟望獨運於聖斷。自昔聞知之敎,不啻斧鉞之甚嚴,而凶醜睯不知畏。從當嚴處之批,又如金石之不刊,則忠良頼而倚恃,而至今時月之屢更,卒無處分之明示,依舊忨愒,適重慢侮。淸塗凝鑾茇除,自有禮意,凶豎鳴金瀆擾,便成年例,終始臺論,應文無實,前後聖批,設行而已。以若干犯,有若懲討,書之史策,垂之後世,謂今日何如時也。臣於此太息流涕之不足,繼之以痛哭也。嚮來一悖儒所謂通文,搆捏秉軸之相臣,不少嚴畏,相箚臺疏,迭請窮覈,末後究竟,不過爲聯通儒生,辨脫而止,必出之端緖不問,深伏之根窩自在,只慱四方之傳笑而已,寧不痛哉?大臣處義,與庶僚不同,古人有被論於人而請覈其事,自按其獄者,爲其義重而嫌輕也。所謂通文之出,大臣以忘身體國之義,爲矯俗慮患之圖,進而請討爲先,退而自靖爲後可也,而蒼黃去朝,不恤自處之或輕,顚倒出城,若忘國體之有損,此已非所嘗期望於大臣者,而旣去朝而又出城矣。疏啓悉暴所懇,出處宜有其節,而造朝許副之敎,聖意雖急於敦迫,釋負呈身之請,私義當盡於進退,而畢竟所就,上下胥失。有言不踐,旣失九經之禮,承命復出,重乖四維之義,卒至有口傳下敎,斯速出仕四字,督責下僚,尙有禮貌之不輕,敦勉大臣,何其辭敎之太迫?此固大臣,不能自重其身,有以自取,而抑殿下,亦不能重其敬禮,使大臣至此也,臣焉得不爲今日君相惜此擧措也?嗚呼,王綱不尊,人紀幾泯,懲討便成戲劇,義理殆同迷藏,遂至有今番大政所謂疎通而極矣。賊裕,天下之大逆也,討裕,天下之大義也。一有近涉於此賊者,而不思明張於此義,則天下之人,皆將竝起而討之。臣未知,主是議而行是政者,不知兩人之爲裕賊之死卒,國家之蟊賊乎?使其果不知也,則臣請就其旣著之跡,斷以已勘之案,爲之一言可乎?金履秀之一毛一髮,離裕賊一步不得,國人所知,代寫賊疏,傳說狼藉,緊出逆招,鞫案昭在,乍竄旋宥,大關失刑。嚮來銓擬之冒擧,卽有廟議之駁正,卽此而可知大義之不可輒犯,公憤之不可終泯也。至若李象謙,則爲裕賊一心效死,與履秀二身同腸,而若其手勢之深着,口語之緊犯,又是履秀之所未有也。盤覈鞫囚之請,爲賊前矛,則必欲甘心者,果是何人?輯成冊子之說,卽渠斷案,則所欲湛滅者,無非國邊。凶疏曲堗之誣,兆已先倡,聖世黨碑之憯,禍將復起,如是而猶不厭於象謙之心,則今日廷臣,皆將相率爲象謙之魚肉,此其意豈但止於爲裕賊一時機括而已乎?網漏久菀輿情,枳停不過薄罰,而今乃無端拂拭,若將取次收用,與履秀一擧而兩進之,爲履秀索對則誠得矣,爲國家討賊則何忽也?兩人者之一郵丞,未必爲大關係,而所可惜者,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廷,所藉手而謂之大義理者,一政紙而毁劃他無復餘地也。朝廷之爲朝廷,廟堂也,銓地也,臺閣也。尋常官師之規,尙有可否之論,今於大義理嚴懲討之地,爲銓地者,若是其破乖陵夷,而廟堂、臺閣,裒耳而聽,緘口無言,今日朝廷,何至此也?嗚呼,臣可謂不知量者矣。一言而欲明旣晦之人紀,隻手而欲扶已頹之王綱,廟堂之所不言,臺閣之所不討,臣欲聲言而致討。惟此區區所望,固知落落難成,而橫肚之言,信口而發,自不覺披瀝至此者,只欲使今日廷臣,皆知臣之此言,今日之所不無,則亦未必爲無補之空言也,惟聖明垂察焉。此係莫嚴之義理,而喉院謂以禁令,不爲捧納,誠極慨然。臣無任云云。傳于曺錫正曰,前銜疏設禁之後,先此首犯前正言李基承,特施罷職之典。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受由在外〉。右承旨朴周壽〈推鞫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徐憙淳〈仕〉。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望祭親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周壽曰,推鞫爲之。
○朴周壽啓曰,臣周壽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曺錫正,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綿農慘歉民情遑汲之狀,仍請田稅木折半,大同木純錢代納矣。昨年之嶺南綿荒,比兩湖尤甚,田稅大同,若盡以本色責納,便是龜背之索毛,前此兩年,連因道臣疏請,特許田稅折半,大同全數以錢代納,窮蔀之民,賴以安堵,鴻恩汪澤,覃洽嶺外。不幸今年之歉,有浮於已往,連歲無衣,杼軸俱空,民勢窮竭,已至弩末,道臣疏陳,誠非過語,今若不施以昨年已施之惠,則安得無嶺民之缺望乎?然而自下所請,不敢仰引於特旨許施之例,大同木許以三分二代錢,至於田稅,則事體自別,以本色捧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陽智縣監李鋗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邑吏民,逋穀五千五百餘石,自癸酉,限七年排捧,而三年之內,尙無所捧,此是絶戶之指徵無處者,苟無別般變通,則無以排年收殺,故自本邑,鳩聚千餘金本錢,以爲每年充補之資,而以此充補,應彼排捧,其勢末由,特依積城已施之例,自今年爲始,每歲以五百石,限十一年排捧爲請矣。七年爲限,已過三年,而尙無所捧,則不免爲虛設之期,十有一歲,雖似太遠,旣備本錢,逐年貿入,添益有恒數,則終可責其塡充之實效,退限排捧,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柳七在更招,罪人洪燦謨,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六度停刑,仍與罪人柳七在面質。
○傳于曺錫正曰,推鞫姑罷。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家,世受國恩,浹肌鏤髓,天高地厚,圖報無階,而臣之伯兄臣奭周,遭際聖明,歷敭華膴,內叨卿班,外擁藩鉞。臣又以至愚無似,忝通禁臠之籍,資級驟躋,榮寵曠絶,崇顯之列,昆季竝居,隆爀之光,行路指點,如是而不招人怒而惹鬼猜,理之所必無也。是故臣每兄弟聚首,兢兢相戒,惟庶幾以謹畏二字,爲報聖恩而全身家之本,其奈涉世昧方,信道直前,祿位日盛,疑謗日積,暗昧之中,禍機潛伏,至於近者李游誠、柳七在輩所排布而湛滅之計,殆無不至矣。臣始聞其有綢繆謀議,而莫可測其端倪,及聞臣之族人洪燦謨知其事,然後始得叩聞其大略,則前承旨李希祖,與柳七在,往來計議,謂得逆賊漢祿孫上言之窩窟,將使李游誠治疏,其所謂窩窟,卽歸之前洗馬李度中,前校理洪秉喆,而游誠之言,又援引臣兄,以爲有所干預。又以爲臣兄裁疏,將飜覆義理,欲上未果,臣聞此言,心骨俱冷,及夫李游誠自來辯明,而其言,以援引臣兄之說,歸諸洪燦謨曰,燦謨之言,至有明春還朝,將飜漢祿逆案云云。蓋此兩人之言,臣固未敢知孰眞孰僞,而臣兄之慘被誣衊於怪鬼不逞之徒之口則審矣。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漢祿之窮凶絶悖者,凡今日在廷之臣,孰不思沬飮之討,而況以世受國恩如臣家,偏被洪造如臣兄者,又豈有以變幻此箇義理之意,萌諸心頭之理乎?此輩白地構誣之說,雖三尺童子,必不聽信,而若臣之私心,又何可諉之以無足辨而付諸一笑乎?臣自遭此事,膽掉骨顫,寢食俱廢,直欲溘然而無訛者,已屢日矣。夫以此一二怪鬼輩屋下之私言,遽登公車之奏,仰瀆紸纊之聰,臣亦極知其猥越,而第伏念閭巷匹庶,有一夫一婦之不獲,尙可以擊鼓鳴錚,號訴於仁覆之旻天,矧臣跡忝肺腑,恩偏頂踵,今於父兄之誣,隱之於心,不一仰首而鳴號,是傷倫也,辜恩也。玆敢披瀝肝血,冒萬死而一陳之。嗚呼。莫重者義理也,而驅之以背馳之科,莫嚴者逆案也,而加之以將飜之目,其所設計,不至於湛族則不已。噫嘻,亦已甚矣。此說之倡起於何處,播傳於何人,臣未敢知,而意必有甘心於臣家之人,譸張構捏,做出浮言,潛逞其蜮射之毒也。今其交亂之跡,雖已洩露,而閃忽之言,莫知所指,怨怒之積,必非一朝之故,駴機之發,或在事已之後,臣未知他日,又有何樣凶誣,集于臣家,當此之時,雖以我殿下父母之慈,欲曲爲之全保,而不可得也。玆臣所以及此禍色之未熾,不揆僭越,有此仰干也。竊伏念臣家規模,素尙忠厚,臣兄性度,尤近柔善,跡其平日行事,宜無怨惡於人,今玆禍胎之釀,專由盈盛之災,而亦緣臣濫冒崇班,積有咎尤,貽累臣兄,思之到此,寧欲無生。況臣兄弟,在朝旣無涓埃之補,徒致疑怒之至,不惟不能報殿下曲庇之恩,且將獲罪蹈禍,不免爲辜負國家之人,無寧永謝榮塗,歸還田野,以待臣兄之納節,兄弟相守,跧伏省愆,以避災咎,是不獨臣自爲謀然也。抑塵刹不報之報,惟在於此。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使臣兄之誣,得以昭雪,仍許臣邱壑之願,俾得苟全軀命於聖明之世,不勝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兄之爲怪鬼輩所誣,人孰不知,而鞫囚諸招,自服其誣,則於卿兄何有乎?卿之疏辨,不已太過乎?諒悉予意,而至於卿之深引,尤是千萬不當之言,予甚慨然矣。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開城留守金銑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江原道原州地,而身縻職守,隔歲曠省,區區情私,已不勝霜露之感,而且於月前,慘遭至慼,將營嬴博之葬於先壠之下,今若非臣躬檢,無以克完卒事,情理到此,益切窮慼。竊惟居留任重,有難遠離官次,而第考已例,前後守臣,乞由蒙允,從便去來者,果非一二矣。以情則父子之臨壙相訣,如臣者切悲,在例則見職之得暇踰境,已行者果多,崩迫之至,不避煩猥,略入文字,敢陳至懇。伏乞俯垂矜諒,特賜旬日之暇,俾得以無憾幽明,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丑正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尹正鎭、徐憙淳,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擧羃,宗薰酌鬱鬯,春輔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長輔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長輔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長輔,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小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靑城尉沈能建,終獻官判敦寧李彦植,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徐憙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正曰,推鞫爲之。
○曺錫正啓曰,臣錫正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金啓溫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周壽。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江華忠烈祠,遣近侍致祭事,允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豈容尙在此職者哉?以情則有必退之義,以病則有難强之勢,自秋徂春,何嘗一日忘退,而恩重丘山,報蔑塵刹,不忍便訣,遲徊盤礴,一任有識之譏議,寤寐默禱,惟在王言之必信,微願之獲遂,而今又星霜一換,犬馬之齒,居然踰七而望八矣。尸居餘喘,每視桑楡之蔭,無復陳就之望,而猶且扶曳病軀,蹩躄於班聯之間,自古聖王禮制防範,緣臣而擺壞無餘,言念鍾漏之戒,不覺顔騂而背汗。如臣無似,亦忝九卿之一,屢陳乞骸之章,而未蒙帷蓋之恩,區區去就,雖不足言,豈不有憾於天地成物之仁乎?伏乞聖明,憐臣情病之俱苦,察臣禮防之難越,亟許前請,以卒生成之澤,則臣謹當生隕死結,以圖不報之報矣。且臣伏聞前銜一疏,以臣向來處義之失當,盛加論斥,其所爲說,似扶似抑,隱映反覆,旨意歸着,雖未知其果出於顧惜臣身,而蓋其言則謂以勤攻,亦未爲不可也。臣固當受而爲咎,無足介意,第念臣身居匡弼之任,曾不能以一言一事,裨補聖德,今於辭受進退之際,不善裁量,致使規勉之言,仰及於莫嚴之地,卽此而臣罪益大,不但臣之自壞處義而已。臣誠滿心慙悚,益不省自措,而究其本,則蓋由於尙叨見職也。原疏全篇,縱未得見,以臣聾聵,亦聞其傳誦之一二句語,臣安得厭然自掩,一味蹲冒,厚招人譏侮也哉?亦願遄降威罰,以爲爲人臣不忠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顧今國事多艱,憂虞溢目,以予否德,誰與爲國,所恃者,惟老成之在廷,卿何爲復申前說,不念國體乃爾乎?至於前銜疏事,豈可以人言言之哉?卿之向來去就,苟有不愜於渠意,則許久之後,爲此疏擧,果何意哉?其爲後殿於悖通,而亦一喜事之徒,業已處分矣。卿之以此爲引,尤萬萬不可,諒悉予意,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素以儱侗疎率之質,全欠沈細縝密之工,兼又齟齬世路,盲聾時事,冢宰重任,千萬不近似,而巽讓之辭,混歸修飾,夷險之地,迹涉趨避,强策駑駕,黽勉前進,早晩顚蹶,實所自分,而猛省加勉,臨事致愼,可幸無自作之大孽,奈之何艾質難化,圭玷自在,擇焉不精,智爲之昏,竟至有人言之自速者,撫躬踧踖,中自悼矣。彼疏旣命還給,原本雖未得見,而聞其要槪,則乃金履秀、李象謙照擬郵官事也。之二人之所以枳於世者,臣敢曰初不聞知,而履秀則在臣爲至親,固不能無隱惻之私,而中間銓擬,未聞有駁正,向後相奏,亦不至永枳,象謙則本與之分疎,而渠之被譴也,臣適處遠藩,其時事實,有未詳悉,而近見其軍銜享官人,不以爲拘,惟其歲月旣深,黜廢已久,常情易辟於哀矜,本意寧失於忠厚?愚竊以爲殘郵冷丞,非同於華貫,薄祿寸廩,猶濟其死命,而亦未暇意到於漸次拂拭,知臣者,諒臣之過,不知臣者,責臣之妄,今此秉直守經之論,無怪其云爾也。況夫明義理嚴隄防,卽臣平日所以藉手作家計者,而今彼言者之所憂,亦惟在於義理之或晦,隄防之或弛,今日在廷人人,皆有此實心,則國其庶幾矣。臣方爲朝廷喜,爲世道幸,則亦安敢不樂聞其言,而受以爲過乎?第念臣冒居匪據,于今半載,前後政注,瘡疣百出,至於此事,昏謬尤著,至招人言,則不稱之實,益無所逃,銓地一步,便成鐵限。伏乞聖明,察微諒之矢心自劃,念天職之不容暫曠,早賜斥退,以謝人言,毋使臣,重作四維之罪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擧擬此二人,必有斟量而然,人不諒之,而以前銜投疏,誠萬萬可駭,一有人言而輒遞其職,則銓家無人而後已,豈有是理?卿其勿辭行公。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歲律載新,茀祿咸臻,世子宮睿姿岐嶷,入學涓吉,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才本空疎,年迫遲暮,而偏被聖恩,叨此提擧之任,于今一紀而有餘,病未察察,全不事事,至於今番本署貢人等號訴之事極矣。蓋本署財力不贍,調度甚繁,而自己巳以後,連値不稔,各邑收稅,比前大減,逐條應下,每患苟艱矣。當乙亥大無之歲,各邑與導掌處收稅所入,半減之又減,只有些少錢條,故及其四月判下米八十石上下之時,以每石十五兩,參酌市價計給,而昨年則收稅成樣,錢條尙患不足,穀包猶幸稍賖,應下米八十石,依前以米條上下,而應下貢價,則區處無據,故以乙亥年代錢米八十石,亦以本色還上下,以米代錢八十石價,亦以貢價錢計除之意,有所委諭於貢人等處,則此蓋出於不得已之故也。至於咸平導掌,則歲値歉荒,白地徵納,導掌輩勢難支保,來納導掌文券於本署,臣察其事情,勢所固然,而旣納文券,則不給本價,事甚無謂,故鳩聚本署錢一千二百兩,卽爲出給,受置文券,而使本署員役,代收昨春之稅,則別無所損,而仍置本署,或涉如何?出給其文券於貢人等處,使之收稅,而隨納分給,須甚便宜,且導掌,若非大歉,本是利臼,如是之故,臣署果以本價,責納於貢人等處,亦非非理之事也。至於員役之操縱侵責,臣未知果有是事,而本署擧行,逐朔排日,下隷之於貢人,自然相鬪者多,而輒以橫罹三弊等說,呼動天聽,有若角勝者然,此雖緣臣疲軟之罪,而民習之無嚴,事體之壞損,於斯極矣。自顧慙忸,不勝悚懍,且臣之病狀,已成癃痼,神精昏懵,氣息凜綴,凡於事務,莫能省察,玆敢據實仰陳。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治臣僨誤之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靑城尉。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頃因臣兄之遭誣,私情震迫,疾聲叫號,瀆冒之罪,惟嚴譴是俟,特蒙我殿下父母之慈,曲加矜恤,旣命究覈凶徒,打破姦窩,使臣兄慘誣,得以昭晰無餘,又於臣疏之批,宥其猥越之辜,賜以溫諄之音,至諭以鞫囚諸招,自服其誣,則於卿兄何有乎?首尾十行,開釋備至,擎讀未半,聲淚交發,臣未敢知自古爲人臣受恩於君上,又有如臣兄弟者乎?臣雖至愚且頑,安得不銘肝鏤肺,以圖生死之隕結,而臣兄屛息俟勘之中,逖聞恩命,其感戴惶隕,尤當如何哉?臣於往歲秋季,獲蒙恩暇,往覲病母而歸,今旣三易月而歲又改矣。臣母年老病痼,每當秋冬之交,殆無寧健之日,臣雖不敢數請由暇,以速瀆越之誅,而離違旣久,情私轉迫,無一日不引領而焦思,況自臣兄遭罹以後,直欲一鞭馳往,闔門聚首,上慰慈母之憂念,下敍兄弟之鬱陶,而疏批未降,不敢爲擅離之計,今於承批之際,又接馳遞之信,臣母臨行,宿病添加,寢啖俱損,進退兩難,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不得不陳章而忙發矣,聖恩之隆,曠絶若是,而旣不能一登文陛,少伸叩謝之忱,又將徑行遠離,冞不勝惶懼之至,惟當與臣兄相見之日,誦道鄭重之恩言,稱頌光明之聖斷,母子兄弟,攢手感祝,繼之以涕淚而已。至於擅行之罪,伏願速被當律,俾朝綱肅而臣分勵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往護。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副護軍李愚在疏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日陷,訛嘵之言,至興於儒冠,交亂之漸,將及於朝著,至於今番柳七在、洪燦謨輩而極矣。所謂洪、柳,臣固不識其何狀,而臣與前承旨臣李希祖,素相親熟矣。希祖向臣言,逆祿孫上言指使之窩窟,有詳知而欲顯討者,患無職名,無以陳章云,故臣問其人,則曰前臺諫李游誠也。夫此凶豎之跳踉,尙不得盤覈其根因,卽一國之所共憤也。居侍從之列,欲伸明張之義,亦秉彝之所同得也。臣固以開言路明大義之意,送言於銓地矣。游誠果首擬蒙點於納言,而伊後幾日,寂然無聞,臣始疑訝,莫知其由,忽於日前,有柳七在、洪燦謨之往來酬酢,李游誠之說話記錄者,裒成一通文字,流布一世,無人不傳,臣亦得見,則其所爲說,閃忽陰憯,莫可端倪,其云窩窟者,歸之於前洗馬李度中,前校理洪秉喆,而謂得眞贓,明有可據,卽此聞之,已足驚駭,而尤可叵測者,忽復援及於身在外藩之宰臣洪奭周,至加以明春還朝將飜逆案之目。噫,人心之兇險,胡至此極?今此討逆之大論,卽天經地義,百世不可易者也。一或於此,敢懷背馳之意,是華而爲夷,人而爲鬼,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豈有是也?彼李度中、洪秉喆,臣素未深悉,而至於宰臣,則立朝數十年,本末俱著,襲家庭之忠藎,同國家之休戚,豈可以此萬萬不近似之言,橫加構誣乎?臣之所大憂者,如彼巧慝之輩,恣弄口舌,交構我搢紳,壞亂我朝廷,將不知至於何境也,此不過渠輩屋下私說,而爲計則至巧也,所關則至大也,衆口之傳已廣也,一世之惑難曉也。而臣名亦在於渠輩所錄之中,爲其所簸弄藉賣者,尤不勝私心之痛惋,只緣臣戇愚疎忽,不嫺世情,惟知聲討之爲急,而不免人言之輕信,且以聲氣之莫及,而不料譸張之至此,專由於臣之不敏,尙誰咎哉?然臣之以此至煩於紸纊之下者,豈爲臣一己事也?誠以許多諸人,橫被汚衊,若不開辨明之端,適成其疑亂之計,世道人心,轉至於莫可奈何?伏願聖明,下臣此章,詢于在廷,彼七在、燦謨兩人,嚴加處分,仍治臣出位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自懲討,而自歸於誣人,爾疏之來,予已洞悉,諸人之被誣,不在多辨矣,於爾何有乎?
○副司直李游誠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副護軍臣李愚在,以洪燦謨、柳七在興訛構亂之罪,仰請處分,有所陳疏云,臣於此事,備詳其顚末,而臣亦不幸爲渠輩之所簸弄,心所憤惋者也。今何可徒懷嚴畏,泯默而已乎?玆敢不避煩瀆,歷陳其事實,惟聖明垂察焉。噫,漢祿之爲凶逆,卽神人之所共憤,而其孫聖吉之屢次鳴冤,誠一世道之無前變怪,苟或指使之有人,明有形跡之可執,則凡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明目張膽,同聲致討乎?臣與柳七在,有數三面分,月前遭故而未及弔矣。七在,使人要臣來弔曰,非爲弔也,吾將有緊告事云云。如是者數次,臣始焉驚怪,終而自解曰,居憂之人,屢要人來弔者,必有委折,黽勉往弔,坐未少餉,有一朝士,自外入來,卽前承旨李希祖云,而臣所素昧者也,向臣敍寒暄纔畢,希祖問臣曰,吾聞主人所傳之言,則以懲討事,將欲治疏云,果然否,臣答曰,吾無是也。懲討指何事,希祖曰,聖吉上言時,李度中、洪秉喆,構草以給,今執其眞贓而將欲治疏云矣。臣愕然答曰,是何言也?吾與洪、李輩,素不識面,又無聲息,彼之構草與否,吾何以知之乎?因顧謂七在曰,汝果爲此言乎?是何等關係之事,而白地打謊,至此之極乎?希祖亦面責七在,不遺餘力,則七在曰,不如是,則兩朝官,豈肯來此合席乎?洪、李眞贓,今有卽地可執之道矣。因卽使人,招其友洪燦謨,燦謨入坐少頃,七在顧謂燦謨曰,汝之前日所言洪、李之爛熳情節,一一詳言于此座上,可也。燦謨少無難色曰,吾居龍山,隔墻過從四五年,而近雖相離,亦爲頻頻往來,討論情曲,無言不到,而其曲護聖吉之凶言,非一非再,決非臣子之所敢道者也。且云吾與洪秉喆,爲莫逆之間,聖吉之上言,相議草給云,語甚丁寧,今我若往,則彼必開懷無隱,吾將以詭術,取來其眞贓文跡矣。因謂希祖曰,令公明日午間,必爲訪我,持去眞贓,以給李臺,可也。臣謂燦謨曰,若得眞贓,則吾當治疏,而汝以執贓人,不可不名入疏中,汝與度中面質時,一或相左,則反坐之律,汝必不免矣。燦謨氣色,頗爲慘沮,良久乃答曰,旣聞情節,又有眞贓,則何必擧吾名於疏中,使之喧傳耶?臣正色而言曰,奏御文字,何等難愼,而爾所聞之情節,爾所得之眞贓,何可以自聞自得樣當之耶?爾但知告變,不知告變者對辨之例乎?燦謨强答曰,然則吾可以立證矣。如是說罷而還,其再明日,希祖果往燦謨家,問其眞贓之得來,則燦謨之言,忽異於前曰,日昨往度中家,則度中之待我頗冷落,故文跡未能得來,旣無文跡,則何可以過去說話,輕先疏擧乎?希祖怒叱曰,爾之事萬萬凶獰,前以何心,直告其許多情節,自請得來眞贓,要我到此,而今忽何心,如是變詐乎?燦謨曰,吾更思之,吾不必干涉於此事,若以吾言,爲證而治疏,則吾將以此由,通于李度中,又告于洪奭周家,希祖忽聞錦伯之說,喫了一警,更不交口而起,歸路見臣,備言其事,故臣亦聞而痛惋之矣。其日夕,燦謨來到臣家,問臣曰,以日前云云事,必欲上疏乎?臣答曰,身爲臺官,旣聞爲賊變爛熳情節,而烏得無言乎?燦謨曰,吾雖有數三傳說,旣無文跡,何可登諸疏章乎?臣切責曰,爾以隔墻親熟之間,明言其許多情節,又約執來其眞贓文跡,而今忽呑吐乎?燦謨曰,吾不必干涉於此等機關,且恐傷吾之右族,故有所不忍也。臣曰,爾之右族誰也。燦謨曰,今錦伯家也,錦伯若遞歸,則聖吉事,必爲飜案,何如是全昧於世情乎?臣大驚曰,此何言也?以李度中、洪秉喆事,旣發於稠坐之中,今忽拖及於千萬意外前日所不言之錦伯,錦伯之立朝本末,衆所共知,豈有如爾所言之理?且其淸名忠藎之家,今爲爾口角之所汚辱,豈不痛哉?如爾者,眞所謂鬼蜮情態,梟獍腸肚,少勿遲留,斯速退去,渠乃勃然而去矣。其翌日,臣因風傳得聞,則燦謨構誣諸人,作長書一通,置于錦伯本家云,故臣聞極驚駭,而躬往其家,索見其文字,則果如所聞,節節構捏,言言巧慝,讀之未半,心骨俱戰,所謂燦謨者,抑何心腸?與七在,綢繆謀議,臣及希祖,萬端要請於七在家,度中輩不道情節,爛熳告說於稠坐,自請眞贓之得來,而忽又變詐,作凶書以投,構誣我搢紳,壞亂我朝廷,而至於臣之所箚着者,則臣於渠家,初不投足,而謂之以李臺來言曰,而足之以錦伯事,有若臣往于渠家,自臣口發說者然,噫嘻痛矣。指無謂有,變白爲黑,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之無倫叵測者乎?渠以李度中切親之人,旣發其構草眞贓之說,而及聞臣使渠面質之言,反生疑怯,欲沮疏擧,而無辭可挽,則乃藉重其右族,以爲沮止之一助,又恐無累之右族,名出渠口,渠必見棄而不用,則乃爲此打謊文字,納于其家,以爲先發制人者,其心所在,誠巧且憯矣。臣非不知卽日陳疏,明覈事實,仰請癉惡之政,而臺職已遞,出位爲嫌,因仍至今矣。訛言孔將,疑眩一世,至有以此陳疏之人,到此地頭,臣不容一向含默,敢此煩陳焉。念臣行已無素,乃爲此怪鬼輩之所藉弄,俯仰跼高,寧欲無訛,伏願將臣此疏,下詢在廷,彼燦謨、七在者,面質得情後,嚴加處分焉。臣無任云云。
○以李游誠上疏,傳于任厚常曰,怪鬼輩自相唱和,及其綻露之後,自爲拔足之計,爲此疏擧,萬萬無嚴,還給。
○推鞫時罪人洪燦謨更招,罪人柳七在更招,罪人李希祖更招,罪人李游誠更招。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元植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尹正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掌令金啓淵推鞫進,執義金熙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勉心、沈漢永,還囚照律,任聖皐、具錫朋,還囚議處以入,而具錫朋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高敞縣監沈漢永矣本府議啓內,宮稅未納錢七百六十餘兩,訓局木五十七疋,未卽趁期畢納,至有該曹之草記,則愆期之罪,不可以荐遭歉荒,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舒川前郡守李勉心矣本府議啓內,稅穀運納,自有定限,而雖緣執籌船之晩到,竟至氷泊之境者,揆以事勢,容或無怪,而愆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任聖皐亦,營倉軍器,旣在距邑治四十里外,而水營裨摘奸,始聞於過去之後,則擅開封鎖,罪在該裨,雖欲典守,勢無可及,該倅別無可罪之端,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敬熙亦,觀此供辭,諸條所犯,俱係不法,而或歸襲謬,或稱不察,其所發明,皆涉苟且,諸般捧賂之數,至於八千餘金之多,道啓臚列,若是明的,贓汚之律,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具錫朋亦,下大夫以上在謫身故者,法無檢狀,雖不得檢,而只循謄錄,至有具格報營之擧,矇然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推鞫時罪人李度中原情,罪人洪燦謨更招後,與罪人李度中面質。
○兼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之向日冒出,是豈可强而爲之者哉?適緣事會之滾急,深夜受符,張皇出肅,而鞶帶之禠,必蒙早晩之體諒,姑不敢更事煩瀆,縮伏以竢,而一日在職,將有一日之狼狽矣。又於此際,伏見吏曹移牒,以臣差纛所祭獻官,臣之疾病實狀,不能自力於享役,前疏已悉,而咳喘之達夜叫苦,而精神眩昏,氣息則奄奄欲絶,而坐臥俱妨,少有動作,輒添一症,傴僂將仆之狀,見者皆悶,而最是脚部之不仁,當此解凍之節,一倍刺痛,尺地之行步,半級之升降,不扶則顚,以此貌樣,其何以拜跪進退於香祝罇俎之間,得免失儀之罪哉?玆敢短章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特垂矜憐,卽令變通,以重祀典,仍命攸司,重勘臣屢瀆之罪,以肅綱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有霧氣。夜四更五更,月暈。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徐長輔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御營大將李溏,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朴宗慶,兼察御營大將金基厚,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尹正鎭改差,代以李嘉愚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韓用龜廣州地加土呈辭,傳于任厚常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掌令金啓淵推鞫進,執義金熙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奉室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頃因戶曹判書朴宗慶所啓,兩營鄕軍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二十年減番收布,其代加設京軍各六十名,以爲排比番巡不足之數事,命下矣。兩營守門軍及壯抄軍中抄擇六十名,權付牙兵色,依元軍例給衣料,來二月初一日爲始,限復番間,分排使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十二名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重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別單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錫朋,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巨濟前府使具錫朋矣本府議啓內,下大夫以上在謫身故,在法無檢狀,雖不行檢,而只循謄錄,至有具格報營之擧,矇然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矣本府議啓內,觀此供辭,諸條所犯,俱係不法,而或歸襲謬,或稱不察,其所發明,皆涉苟且,諸般捧賂之數,至於八千餘金之多,道啓臚列,若是明的,贓汚之律,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從一科斷,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六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推鞫時罪人沈宜度原情後,與罪人李度中面質,罪人洪燦謨更招。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金相休〈病〉。行右承旨李龍秀〈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直〉朴永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有頉,代以朴永元爲假注書。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掌令金啓淵推鞫進,執義金熙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月晦間、來月初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今月晦間、來月初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二十六日,來二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
○徐長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bb有頉b先修改處,臣監董後別單書入,而中三門東西邊春舌柱礎傾側處,則該曹以爲,今日雖已開基,尙未解凍,勢難竣事,姑待日暖修改云矣。待畢役更爲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絢〈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絢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申絢,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假注書朴永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龍秀,以奉常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夜下議啓判付,誠不勝萬萬慙悚之至,臣等所執者法,而聖敎若以臣等,爲失當於法者,臣等竊以爲不然也。聖吉發捕之請,聖敎旣以法外不許,臣等固不敢更煩仰請,而至於三條凶言,乃是絶悖不道之案也。諸囚頑狡,亦知其言之屬於絶悖不道,始則互相推諉,終乃泛歸之無根夫言之所自出,卽是言根,旣有傳者,寧無言者,此而不覈,其可曰有法乎?此臣等之所兢兢於經法之內,非敢求之於經法之外者也。今若混同勘過,無復分別,則不但王府典憲,不可墮壞,亦將何以大懲凶徒,夬洩輿憤乎?臣等愚淺之見,終不能自解於聖敎之下,輒敢秉燭治箚,待朝聯陳,伏望聖明,深加諒察,姑徐酌處之音,亟降更覈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以終不能自解於昨敎陳箚,予則曰予亦不能自解於卿等之言,三條凶言,果是絶悖不道之案,上言窩窟,祿賊反案,亦非不道之案乎?不道之案則無異,而囚供自服於誣人,均歸無根,卿等特以三條,看作兩段,予誠不得自解於此也。勿復更煩,卽爲酌處以入。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判府事、右議政。
○行左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任厚常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僚聯名箚批下者,以不道之案則無異,而囚供自服於誣人,均歸無根爲敎,仍有勿復更煩卽爲酌處之命,臣等於此,誠不勝憂歎之至也。獄案囚供,臣等旣未之見,則雖未敢詳,而今以箚辭觀之,三條凶言,卽絶悖不道之案,則夫如此大案,設鞫究覈,而眞贓根窩,未及窮覈之前,輕先酌處,豈有是理乎?設令無根,無根之言,亦豈無聽而傳之者乎?旣聽而傳之,則亦必有始起之根,何可不覈而但已乎?嗚呼,莫嚴者義理也。隄防不可不謹,莫重者獄體也。盤詰不可不盡,大僚聯箚,實出於嚴隄防重獄體之義,而未蒙兪音,群情抑鬱,玆敢相率聯龥。伏乞聖明,亟允箚請,以爲明覈痛懲之地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諭於箚批,勿煩。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絢〈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入直禁軍試射,今日待令,處所春塘臺爲之。
○李龍秀,以禮曹言啓曰,臣德潤,與戶曹判書臣朴宗慶,進詣皇壇奉審,則饌卓巾二件,座面紙一件,幣篚蓋具二部,鼎羃二箇,籩羃四箇,籩五箇,木豆蓋具一箇,鍮東海一坐,案板一坐,俎床一坐,尊卓巾一件,雉尾箒二柄,奉室風遮草芚一浮,懸竹二箇,壇上黃花席二張,風遮草芚一浮,香大廳地衣二張,從享位紫的紬褥一件,彩花單席一張,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紅紬衣八件,皁紬衣十件,白紬中單十五件,白紬裙十九件,白紬帶七件,白布襪五部,金銅革帶四件,幞頭一部,价幘冠五件,進賢冠六件,皮弁冠五件,烏皮履七部,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鍾流蘇三層,磬雉尾羽三層,磬懸絲五把,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磬匣一件,角搥三柄,瑟絃五箇,琴絃二箇,瑟匣一件,麾一坐,干七箇,戚四箇,舞翟三層,風物所盛柳笥一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三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各一幅,油遮日六浮內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內揮帳二浮內各一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黃綿絲小束乼二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排設竹八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三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各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全數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馬軍二哨爲之,御營廳鄕軍,禁將率領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判義禁朴崙壽,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同義禁柳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時原任大臣箚批下者,相顧愕爾,竊不勝憂歎之至。今番鞫獄,至凶且憯,始聚怪鬼不逞之徒,終爲譸張誣人之計,造謀設施,靡所不有,而其中祿賊翻案之說,三條不道之言,直令人心膽俱顫,毛骨亦悚。噫嘻,龜、祿,是何等劇逆大憝,而此輩則私相倡說,認作尋常,至謂之翻案有日,凶言有人,密室綢繆,短札頻繁,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畢竟端緖之自露,至煩鞫庭之按問,亂言謊說,掩諱不得,渠亦自服無根之說,甘伏誣人之罪,究厥情跡,吁亦痛矣。兩段凶言,縱歸之於無根,而言之者有之,聽之者有之,窮覈到底,豈無其根?苟無其根,則明是自其口做出,而兩囚之互相推諉,一直抵賴,尤極頑狡,此而不嚴加訊問,鉤得眞贓,明正典刑,快施當律,而只以誣人之罪,徑加決處,則其何以嚴隄防而懲亂萌乎?大僚箚陳,實出重獄之義,顒俟之餘,兪音終靳,臣等忝在按獄之列,益切抑鬱之至,玆敢相率聯籲,略暴執藝之忱。伏乞聖明,姑寢酌處之命,亟降盤覈之音,俾獄體伸而王法行焉,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箚批,勿煩。
○掌令金啓淵,獻納李魯新聯名疏曰,伏以折獄之道,情與跡而已,經營某事而蘊於中者情也,設施事爲而著於外者跡也,而難見者情也,易知者跡也。臣等雖鹵,亦一今番參鞫之人,十日赴坐,六囚納供,備知情跡之咸屬於聖吉,而以夏后泣辜之聖,體虞皇欽恤之德,終靳聖吉發捕之命,遽下諸囚勘處之敎,三公惶懍,一座震悚,竊不勝欽仰,我聖上愛人好生之盛德至意,而徒見周先王之愼罰,不聞漢廷尉之是當,此可謂國有法而邦有憲乎,且不捕聖吉,則獄情之究覈無階,凶跡之盤問無地,涓滴而有滔天之憂,履霜而有堅氷之慮,參鞫諸臣,莫不相顧愕爾者此也。七在、燦謨之綢繆造謀者情也。而情屬於聖吉、希祖、游誠之經營布置者跡也。而跡歸於聖吉,至若度中、宜度之屢出賊招者,乍捕旋放,窩窟自如,根柢不覈,特以諸囚掉脫之計,闖發二字無根之說,終自服於誣人,治不及於誅魁,而遽爾折獄,則獄情之明正,已無論矣。凶跡之滋蔓,是所慮也。臣等慨王法之將弛,悶輿憤之未洩,聯陳短章,敢暴微悰。伏乞聖明,特加三思,俯納一得,亟寢酌處之命,誕降更覈之音,使得其情而究其跡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院啓之批,勿煩。
○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大僚聯箚批旨下者,相顧愕眙,誠不勝憂歎之至。獄情嚴祕,囚供肯䋜,臣等旣未得聞知,則雖未敢詳言,而第其上言窩窟祿賊翻案等說,至凶且憯,旣係是獄之大案,則已是盤覈之不容不嚴者,而至於三條凶言,尤爲絶悖不道之大者,直令人心膽俱顫,毛骨亦竦,只緣諸囚之頑狡,始也互相推諉,末乃歸之無根,苟曰無根,則從何聞之,旣曰聞之,則必有其根,此而不到底窮覈,得其根因,則獄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鬱,當復如何?相臣所陳,實出於重鞫體嚴懲討之義,而乃殿下,不惟不賜允從,反有卽爲酌處之命。噫,此何事也?夫以如此大案,而不爲究覈其眞贓窩窟,遽加輕先決處,視若尋常罪囚之一番按問而止,則亂逆無所知懲,隄防從而不嚴,此豈非懍然而寒心者乎?臣等憂憤所激,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淵然深思,惕然改悟,亟寢酌處之命,特允盤覈之請,俾獄體伸而王法行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臺批,勿煩。
○應敎李鶴秀疏曰,伏以王綱解紐,變怪層生,爲近日世道憂者,指不勝摟,而獍種尙貸,敢肆天聽之屢瀆,狐窟自在,以致民志之靡定,凡今日在廷臣僚,苟聞一言一事之毫分相干於祿賊者,莫不沬血飮泣,必欲窮覈而痛鋤者,卽彝性之所同然也。今此獄案,臣固未得其詳,而但其囚供三條凶言,流播外間,端緖若有指的,凶窩因此可破,昨伏見大僚聯箚批下者,有勿復更煩卽爲酌處之命,臣奉讀未半,自不覺愕然而失圖,未知殿下,何爲而有此敎也。旣曰不道之案,而歸諸無根之說,盤詰未竟,酌處先降,其可曰國有法而鞫有體乎?夫言出自口,必有其根,言而後聽之,聽而後傳之,則今有聽而傳之者,而獨無言者云者,其果近理乎?雖委巷街路尋常風傳之說,苟究其源,必有所泊,況王府鞫庭,顯出囚供之言,諉之無根,置而不問,則亦可曰事體之所當然乎?嗚呼,莫重者刑章也,莫嚴者天討也。刑章或失於旅明,則義理自致湮晦,天討或欠於乾剛,則凶逆無所懲畏,將見鋤莠未根,至於滋蔓,伏火復燃,莫救於僚原,可不懼哉,可不憂哉。雖以獄體言之,帝曰兪,皐陶曰殺,是乃按獄之常經,而相箚院議,一例靳允,有若上下之相持者,此豈所仰望於聖明也哉?伏願殿下,更令嚴覈,俾公法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臺批,勿煩。
○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僚聯名箚子批旨下者,有勿復更煩卽爲酌處之命,臣等愕爾失圖,誠不勝憂歎之至。獄情嚴祕,雖未知囚供之如何,而三條凶言,乃是絶悖不道之案,而端緖已露,則上言根窩,諸賊眞贓,庶幾鉤覈,而乃反有徑先酌處之命,古今天下,寧有如許獄體乎?在囚諸賊,始相推諉,末乃呑吐,終歸之於無根之言,欲爲漫漶之計,推此可知。設若無根,則渠輩因何處得聞,旣已得聞,則果可曰無根乎?盤覈之擧,不可不盡,鋤治之道,不容暫緩,而窩窟未拔,根柢自在,則一聽誣人之自服,不思巨魁之嚴懲,獄情之疎虞,已無可論,兇賊之滋蔓,何以防遏乎?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伏乞聖明,特加三思,亟寢酌處之命,更下盤覈之音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諸大臣聯箚之批乎?今番獄事,蓋以兩囚挾雜欺人,而構誣搢紳,譸張謊說,出於秋曹供案而設也。鞫招亦以誣人造謀設施自服,終歸無根之言,則今有何更覈其端乎?苟有可覈之端,予於此事,嚴覈窮治,豈敢有歇後於廷臣而然也?獄事自有段落之異,爾等勿煩。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絢〈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推鞫進〉。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直〉朴永元〈仕〉。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推鞫撤罷。
○任厚常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元永胄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金永範、李相遠在外,執義金熙華牌不進,掌令金啓淵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游夏,正言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榮輔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及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議啓判付下者,有推鞫諸囚減律處分,固知出於大聖人曰生之德,藹如春舒,臣等誠欽仰萬萬,而殿下旣以法者,天下平爲敎矣。當重而輕,當輕而重,其爲失平則一也。關石和勻,王府則有,此而低仰,後弊可勝言哉?柳七在、洪燦謨之造謀誣人,情節至憯,首犯同參,旣皆輸款,止誅之律,亦云輕矣。今乃減而至於島置,則其可曰罪當於律,而亦何以折奸萌而靖世道乎?李希祖、李游誠之只施遠竄,李度中之亦歸全釋,俱未免失刑,成命之下,有難奉承,聯控愚見,仰塵崇聽。伏乞亟收酌配之命,一以法從事,俾無失平之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國之所以維持者,刑政一耳。失其平則無以維持,可不懼哉。凡按獄,究其心跡,而適輕適重而已,若或有未盡於此,而只擬以律,則其害至於折奸萌而不得,靖世道而不得,失刑之大,孰甚於此乎?以今番獄情言之,其跡則關係莫重,而其心則不過挾雜之計也。此所以予之斷以減律,豈無斟量而然?卿等亦必體予此意,則對揚之不暇矣。仍傳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判府事、右議政。
○判義禁朴崙壽,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議啓判付,有諸罪人減律處分之命矣。雖知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律以典憲,誠不勝憂歎之至。噫,誣人以逆,法係一律,首犯同參,元無差等,柳七在、洪燦謨之造謀設施,至爲兇憯,情節輸款,不啻昭著,此而傳於惟輕,其可曰國有法乎?李希祖、李游誠之奔走參涉,只施遠竄之典,李度中交結匪類,亦歸全釋之科,揆以獄體,失刑大矣。其何以杜亂萌而靖世道乎?成命之下,有難奉行,玆敢聯陳執藝之義,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諸囚酌配之命,依律勘處,以伸王章,斷不可已也,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下處分,予亦有斟量,卿等勿復更煩,卽爲擧行。
○校理趙經鎭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三日,在坡州地,伏奉有旨,以臣爲弘文館校理者,繼以馹召有命,固當駕屨不俟,而適添寒疾,末由運動,遲待少歇,今纔舁還,義分都虧,惶隕冞增。仍伏念臣知識空疎,才具凡陋,雖閒司漫局,猶不足備數,而至於論思之職,決難堪任,況又年前僚員之疏斥,雖緣伊時傳聞之過實,滿紙張皇,遣辭深緊,至今追惟,尙覺悚恧,自此玉署一步,便成鐵限萬重,前後誤恩,不啻屢加,臣每聞命,踧踖靡所容措,寧犯逋慢之誅,實無冒膺之望者,臣豈樂爲?誠以放倒廉隅,猶屬一己之私憂,而玷汚名器,難免擧世之嗤點故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不勝大願,臣不以見職自居,而憂憤所激,義難泯默,敢此附陳焉。嗚呼,義理漸至湮晦,而隄防不嚴,亂賊無所懲畏,而變怪層生,至於今番鞫獄諸囚而極矣。本以怪鬼不逞之徒,陰懷凶譎挾雜之心,調吻習舌,所譸張者樂禍之言,連腸接肚,所營爲者構誣之計,漢祿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鐵案已成,丹書昭在,而肆然以逆案將飜窩窟可得之說,相與倡和,少無忌憚,究厥情節,已極窮凶,至如三條凶言,尤爲絶悖不道之案,而只緣頑狡之性,抵賴不服,互相推諉,專事呑吐,終至於綻露無餘,掩諱不得之境,則歸之於無根之言,欲以爲漫漶之計者,心跡叵測,吁亦痛矣。旣有聞之者,則必有言之者,言若無根,則從何得聞?其在重獄體伸王法之道,固宜到底窮覈,永拔亂本,而端緖已露,未盡鉤得,根因自在,徑先酌處,邦憲無所施矣,輿情無所洩矣。相臣聯箚,而終靳允可之音,三司爭執,而連下勿煩之批,臣於是愕然失圖,實不勝憂歎之至。臣竊瞷我殿下好生之盛德至仁,過於涵貸,殊欠奮發,凶醜無顧忌之心,餘孽肆覬覦之習,聖吉訟冤,是何等世變,而處分終未明正,根窩終未打破,馴致今日此輩之跳踉也。履霜而有堅氷之漸,芟草而貴除根之道,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寢酌處之命,更下盤覈之音,以爲杜禍源絶亂萌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見大臣聯箚之批,勿辭察職。
○獻納李魯新疏曰,伏以臣方赴鞫坐,伏見判付下者,有罪人七在、燦謨安置之敎,臣奉讀未半,不覺心膽俱寒,毛骨亦悚,非不仰認我聖上疑惟輕之盛德深仁,而在臣僚執法之義,實不敢奉承聖旨,使王章解紐,法綱漸紊矣。大抵此獄之根因,都是七在、燦謨,倡之和之,初以挾雜之計,參以構誣之謀,肆發反案二字,又出凶言三條,而及鞫庭盤問之日,更生掉脫之計,彼諉此此諉彼,互相呑吐,拈出無根之說,以爲遲延之方,渠雖曰無根,渠旣聽之,則豈無當初言之者乎?若無當初出言之人,則必是渠輩做出之言,而竟歸於無根之科,究厥心腸,至凶且憯,聖敎有姑從惟輕之典,特貸一律,以臣愚見,以爲七在、燦謨之罪,初無毫分可疑之端,旣無可疑之罪,而亦從惟輕之典,則亂逆將何以懲勵,王綱將何以大振乎?竊不勝憂歎慨恨之至。天道至大也,而春生秋肅,萬物方成,虞德至聖也,而鯀殛苗竄,四海治平。伏望聖上,體皇天成萬物之化,慕虞皇平四海之治,誕降肅殺之命,亟行竄殛之典焉。且天無獨運之機,必有四時之吏,五行之佐,然後成其化,我聖上亦一天耳。旣使委官,按此獄,而畢竟勘律,不待委官議定,特下判付,以爲酌處,臣不敢知聖敎中法者天下平者,果安在哉?伏乞聖明,特恢轉環之量,不拘銷刻之嫌,亟寢諸囚島配之命,更擧該府盤覈之典,俾王章振而亂逆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予之處分,誠無過當,勿煩。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判付內,法者天下之平,雖曰廷尉當,見此議啓,參以諸囚前後之招,誣人非不自服,情節輸款,歸之無根之言,言之聽之,互相推諉,首從終不分明,而所謂七在之首犯,燦謨之同參,不可曰十分無疑,則殺活之間,何不審愼乎?姑從惟輕之典,而特貸一律,柳七在楸子島安置,洪燦謨黑山島安置,李希祖、李游誠竝遠竄,李度中旣曰宜無可罪之案,而交結匪類,豈至勘罪?沈宜度別無可以爲罪,竝放送事,命下矣。李度中、沈宜度放送,柳七在全羅道靈嚴郡楸子島,洪燦謨羅州牧黑山島,竝安置,李希祖咸鏡道慶興府,李游誠穩城府,竝遠竄,而以議啓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絢〈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式暇〉。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學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校理趙經鎭,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副校理李儒象,修撰李泰淳,副修撰姜世綸、林處鎭在外,副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牌招。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永禧殿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普漢、朴命爕在外,都摠管李彦植享官入直,副摠管尹益烈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六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參判尹尙圭,有身病,參知未差,無以備員進參,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兵曹參知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方山萬戶李仁弘,以三年窠邊將,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吳致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西部龍山居李基載白活內,其同生弟仲伊,被刺於東幕居金一孫兄弟等處,仍爲致死云,故依例行檢矣。初覆檢狀中實因相左,不可遽然決折,依法典發遣本曹郞廳,三檢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者黑山島安置罪人洪燦謨押去羅將姜應尙所告內,罪人燦謨,昨夜押去西小門外,病勢甚重,今日卯時量物故云,令漢城府,依例檢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啓淵疏曰,伏以臣連赴鞫坐,于今十許日,而伏見判付下者,有諸罪人酌處之命,臣於是,竊不勝憂歎,而繼之以訝惑也。今番諸囚,則所犯,何如?設施,何如?必也到底窮覈,然後可以打破根窩而鉤得獄情也。以上言窩窟三條凶言祿賊翻案等說,倡之和之,爛熳綢繆者,卽柳七在、洪燦謨,而李游誠、李希祖,往來酬酢,參證造謀,則嚴問明覈,斷不可已也。而又以無根之說,互相推諉,一直呑吐,渠雖曰無根,旣有聽之者傳之者,則烏可以無根二字,敢生掉脫之計乎?雖以兩囚之所已承款者言之,渠輩旣以誣人自服,則誣人卽一律也。此而輕先酌處,則刑政之失,尤當如何哉?若不夬正典刑,則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而王章無所施矣,輿憤無以洩矣。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緣故出〉。行右承旨申絢〈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淳憙〈仕〉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左議政入侍。
○備忘記,咸鏡監司韓用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傳于任厚常曰,今番動駕留陣,御營廳新番鄕軍三哨添入事,分付。
○以應敎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與判書,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曺錫正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兵曹參知口傳差出,亦係緊急,而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分揀。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陳疏,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進,同副承旨曺錫正進。啓曰,行判書金履陽陳疏入啓,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啓溫爲大司諫,金陽淳爲執義,權熀爲司諫,李允謙、金龍見爲掌令,鄭鴻慶、朴周爕爲持平,鄭時善爲獻納,朴宗休、朴晦壽爲正言,趙經鎭爲副應敎,李羲肇、姜浚欽爲校理,申綽爲副校理,李紀淵爲修撰,朴基成爲鳳山郡守,南奎采爲大同察訪,幼學申榦年七十,侍從臣前持平申慶會父,幼學柳之翔年七十,故持平柳春東父,以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南公轍病,參判尹尙圭呈辭,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任厚常進。護軍趙弘鎭、權常愼、金相休、徐春輔、洪光一、閔靖世、鄭承毅、魚用升、張在源,以上竝單付。副護軍愼性眞、朴宗琦、金啓溫、李在秀、申若樞、李綱重、柳匡宇、金儀祥、金聲贊、黃益輔、鮮于愼,以上竝單付。副司直金熙華、李游夏、李墷、金啓淵、姜學濬、金學淳、趙經鎭、尹日逵、李相遠、金永範、李魯新,以上竝單付。副司果李羲準、朴齊一、鄭東逸,以上竝單付。副司正徐憙淳、安𪻏仁、朴永元,以上竝單付。赴戰嶺別將單金允弘,中嶺別將單趙命宇。
○傳于任厚常曰,摠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尙居是職,是豈臣夢想之攸及哉?顧臣必退之懇,匪今斯今,癃疾之已至無奈,而臣不自居以生人,精力之莫可有爲,而人亦共憐其實狀,而年前十一哀籲之章,未蒙九重矜諒之恩,畢竟夤緣一出,居然輥到五載,黽勉遲徊,雖出於萬不獲已,神識運用,又不知幾層落下,泯泯而處,伈伈而度,黃扉爲養病之坊,素餐招竊位之誚,一味尸居,全不事事,淸朝之廉恥,緣臣而都喪,聖經之禮防,從此而盡壞,臣實放倒,人謂斯何,每一念至,自不覺顔騂而背汗。迺者前銜之疏出,而臣得聞其一二句語之流播者,則其論兩人者疎通事,至謂之義理懲討,破壞陵夷,而復以裒耳緘口等語,譏斥廟堂,殆無餘地,臣固不足備數於三事之責,而顧其任則廟堂之一也。亦安得不瞿然慙悚哉?噫,麟筆之討,必先於黨與,鸇逐之義,同得於秉彝,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廷者,夫孰不明張扶植於此箇義理,而臣雖老悖,區區所秉,亦自謂不後於人,今於白首垂死之年,冒居匪據之職,乃得此裒耳緘口之目於事關隄防之地,有相如此,將焉用彼。撫躬自悼,無面可顯,是尙可乞羞耐彈,厭然自掩,蹲仍具瞻之列,重犯無忌之誅哉。間値鞫事方張,不敢言私,淟涊度日,益增惶恧,今始略入文字,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渺予小子,當此國勢之虞憂,民事之殿屎,宵旰一念,莫適所爲,而承佐之責,在於廟堂,此豈卿求退之時乎?況卿精力之强健,無減於曩時,爲國甚幸,至於前銜疏云云。不必强引,卿其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智慮,不能衛其身,信心妄行,自底僨敗,訟愆陳章,惟譴何是俟,何意賜以溫批,包函庇覆,一如癡子胡走,載顚載蹶者,提挈而扶豎之,臣誠感激,淸淚滿眶,愚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寬假之至於此極也。歷數近日秉銓之人,未聞有隨事露醜觸處生疣,如臣之爲者,臣一棄材耳。自棄者人亦棄之,人之所棄者,朝廷不棄,則其弊也。必至於壞國政而病世道,臣於是,竊不勝大惑而大懼也。伏見聖敎若曰,人有一言,而輒遞其職,則銓家無人而後已。竊仰天意亶出於重銓任靖世道之深憂遠慮,而區區以爲,人言亦有淺深,去就以之決焉。爲人臣而蒙破乖義理之目,猶且倖然自是,恬然自居曰,吾若去位,人誰居銓云爾,則是果何如人乎?枉尺而直尋,尙不可,況枉己而直世道者,臣未之聞焉。且今世道日趨于下,倡披放倒,無所顧畏,而獨有遭人言不安其位者,微近於廉恥一邊,便同成俗,壞越不得,故臣於年前,遭言之深緊,不至於此,而一番陳籲,卽蒙體諒,今若憑恃寵命,抗顔蹲冒,則不惟臣之前後兩截,亦恐上之所施者,不能無異同之差也。此臣所以寧被慢命之誅,不敢爲壞廉防之戒,首召牌屢降,坐犯違傲,飭敎繼下,無路承膺,玆敢進伏闕下,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深諒臣情之窮蹙,早賜斥退,仍治逋慢之罪,以勵綱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職,重任也。豈可以一時人言,若是深引乎?年前事,雖或體諒,而至於今日,有異於年前,體諒與不體諒,自有其時,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知敦寧金在昌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廟宮祗謁,鑾蹕穩旋,春宮邸下入學之禮,已涓吉辰,岐嶷之德容天挺,溫文之睿姿日就,中外大小,普切慶忭。仍伏念臣曩叨金吾,以不飭羅卒事,大僚草記請罷,曾未幾何,敦銜特仍,聖恩縱感於收敍,私義決難於冒膺,來往松楸,逖違軒陛,稽謝之罪,恭俟威罰,魂宮享役,卽臣自效之地,而舊歲新年,心懸跡阻,飭敎之下,不敢爲晏然進身之計,伏地惶懍,靡所容措,玆敢略控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本兼之任,仍治臣積犯逋慢之辜,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敎咸鏡監司韓用鐸書。王若曰,山川睠興龍之地,誕啓我四百年,塞垣重佩虎之行,其惟良二千石。咨爾南牙宰相,爲予北道主人。惟卿,八座金緋,百拙玄胄。身持繩墨,雍容法家之典刑,口無雌黃,宛轉名場之步趣。乃祖之樹立有卓,久聞楊太尉肖孫,先朝之嚮用未終,幸見張齊賢留輔。詞學贍敏,聯翩於玉署銀臺,才器周通,踐歷乎籌司銓部。海藩値桴鼓之警,處置得宜,沁府任管轄之權,保障有恃,蓋夷險不易所守,而外內歷試以功。睠彼咸吉一區,實我豐沛重地。瓜魚登廟,比國家之漆沮,蔘貂出山,卽禹貢之梁雍。金元帥之嵬勳,尙想鐵嶺有夷,尹侍中之舊蹟,可徵銅標不泐。肆列朝撫綏之盡道,何近日凋弊之多端,交倉之貲積皆虛,殆甚河東之壯雀鼠,互市之情僞難別,誰如穎川之問羊牛,水旱頻仍,幾煩移粟之政,風氣勁悍,易啓爭桑之虞。如欲使廿二州生靈,置之袵席,必也得一介臣威望,作之屛翰。剡薦旣同,簡心惟在。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專制方面,克殫乃心。外柔和而內實剛明,固知其綜理庶務,本恬雅而濟以威猛,何難乎彈壓一方。獷俗歸孚豚之仁,境無肆越,龍江絶牧馬之警,軍有一韓。錢穀甲兵,莫曰非儒者事,禮義干櫓,亦足張吾之軍。自餘稟裁,厥有常典。於戲,北門壯鎖鑰之任,吾復何憂,西蜀起絃誦之風,卿宜加勉。逖矣窮髮之地,往哉有脚之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日逵製進。
○丁丑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書朴永元,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左議政韓用龜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氣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今日當離發乎?用龜曰,退留一兩日,離發爲計矣。用龜曰,臣頃陳短章,猥承恩批,誠不勝感祝,而聖批中,有悖通後殿之敎,臣固知大明之下,無物不照,而臣則以爲此疏,與悖通不同矣。悖通則專以誣辱臣身爲事,此疏則盛論賤臣處義之失當,言非不可,而所可恨者,若論處義之失當,則只斥臣身,可也。而乃謂上累聖德,歸之於上下胥失,規勉之語,至及於不敢言之地,緣臣無狀,貽累至此,若論臣罪,萬戮猶輕。且其疏中,又謂重乖四維之義,夫四維者,卽禮義廉恥也。國而無禮義,國不得爲國,人而無廉恥,人不得爲人,雖微末庶官,若失此四字題目,則無以抗顔立朝,況忝在三事之列者,一聞此言,其可以靦然無愧,董率百僚乎?此旣臣宜去之一也。而非但臣情勢之如此,至若賤疾,近益癃痼,風痰昏眩,每有頃刻溘然之慮,筋力奔走,已無可望,而以若精神,其何以應接庶務乎?伏願特垂生成之澤,亟賜斥退,改卜賢德,是臣區區之望也。用龜曰,登筵屢瀆,極知猥屑,而臣之所帶嘗藥之任,殆近三年,以此情病,實無堪承之望,屢徹辭本,庶幾洞燭,而尙未蒙體諒,更願先自藥院之任,特賜鐫遞,俾安私分焉。上命退,用龜先退,基善曰,先朝御製外史庫奉安事,成命旣久於多年,擇單已徹於昨秋,而秪緣臣等之有故,至有承宣煩稟,退以明春之擧,揆以分義,萬萬悚懍矣。今已開春,謹當推擇吉日,卽速擧行,而奉安時儀節,不可不一徑稟裁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謹稽奉安謄錄,則實錄奉安,誌狀奉安,兩前例,實爲旁照援用之例,而年前外奎章閣奉安時,自內閣,已以誌狀奉安例奉往,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朴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鶴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經鎭,校理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副應敎趙經鎭、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錫正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持平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啓溫,正言朴宗休、朴晦壽,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持平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申絢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朴宗薰啓曰,兵曹參知口傳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動駕時,假通禮當爲差出,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尙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兵曹參知口傳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動駕時,假通禮差出,亦係時急,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連加催促,終不擧行,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參知口傳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動駕時,假通禮差出,一時爲急,而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連加催促,終不擧行,揆以事體,尤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次堂擧行。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副應敎趙經鎭,校理姜浚欽,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都摠管,以吳翰源、朴宗京、宋祥濂、柳畊、安橚爲副摠管。
○曺錫正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二月令薦新冰,每年春分日開冰,翌日薦進矣。今年春分,在於來二月初四日,宗廟景慕宮魂宮薦新,則依例令東冰庫,臨時封進,而園所薦新,則以本園所藏之氷,來初五日薦進之意,分付於園所參奉處,何如?傳曰,允。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行右承旨申絢〈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憙淳〈仕直〉朴永元〈仕〉。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持平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侍衛軍兵毛具。
○任厚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李龍秀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李益輝,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持平鄭鴻慶,正言朴宗休、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正曰,只推。
○申絢啓曰,玉堂空番,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副應敎趙經鎭,校理姜浚欽,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德基爲兵曹參知。
○曺錫正,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忠淸道定山幼學李益輝,以其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處所旣在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火藥庫南別營,則以京中哨軍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羲肇疏曰,伏以臣於瀛館一步,鐵限千重,固不敢以職名自居,然義莫大於懲討,事有關於匡救,則芻蕘者,尙可以言,臣安得泯默而已乎?今番鞫獄撤罷之後,上自搢紳,下至輿儓,莫不以獄體之疎忽,獄情之疑晦,隱憂而竊歎曰,王綱自此不振矣,賊勢自此益張矣。臣心竊怪之,追問於參鞫之諸堂郞,略得其梗槪,則惟彼憂歎之言,信不妄矣。《易》曰,山上有火旅,君子以明愼用刑,惟明也故,照察焉無隱,惟愼也故,周詳焉不遺,獄成之後,有罪無罪,人皆見之,如山上有火之象也。今此獄則不然,詰囚不免於闊略,議讞終涉於苟且,殊有違於《大易》山火之義,臣請略擧其槪而言之。噫,彼一二怪鬼輩,敢以譸張之習,暗售交構之計,粧幻屋下之說,裒成紙上之錄,流布一世,疑亂人心,卽此獄之始也。其所謂錄,若謂是燦謨之所自錄,則何以有洪生所傳云云之題也。若謂非燦謨之所錄,則四囚之外,更無參聽之人,有誰錄之也。錄而傳于人者,亦何意也?世道壞敗,人心不測,若曰眞有白地誣人,如此錄者云爾,則亦安知不粧出此錄,冀爲掉脫之計者哉。此而不窮覈,則造謀設計之根委,終有所未著也,所未曉者一也。錄中之語,無非巧猾陰憯,而最其心骨俱驚者,卽逆祿反案,聖吉上言草之說也。燦謨、七在,旣以誣人自服,則其說似若自造,而至於自造,則兩囚皆不肯服,然則此說之造,必有其人矣。且人之誣人,必有所爲而爲,則今此誣人者,果爲何事也。若曰受人指使,則指使者,亦必有其人,指使而誣人者,其可以置而不問乎?況擧國之人,林林蔥蔥,苟欲加誣,何人之不可,而必所云云之人也。此而不窮覈,則自服誣人之情節,亦有所未明也,所未曉者二也。囚供中三條凶言,卽與右所云反案上言者,一串貫來,而燦謨、七在,互相推諉,終歸於無根之說何也,使燦謨而言之,則燦謨根也,使七在而言之,則七在根也。雖於燦謨、七在之中,亦必有分別而不可混者,若徒歸於無根而已。則是使爲其藉口之人,長在於然疑之中,玉石未分,人鬼未判,此而不窮覈,則朝家之所治者何獄,渠輩之所伏者何罪?此又未曉者三也。天下之事,不出於是與非眞與僞,此是則彼非,彼僞則此眞而己。未有似是似非似眞似僞之理,而今此獄情,不幸近此,臣所陳三未曉者,豈過慮也哉?《書》曰,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有罪者倖逭,失刑也。無罪者枉罹,亦失刑也。刑之用一失,則人不得以安其生,國不得以協其治,故克明克審,必盡其情,使有罪者明伏典刑,無辜者不齎冤鬱,人安而國治,此古昔先王所以愼於庶獄,以弼五敎者也,可不念哉。噫,彼逆豎之課歲擊錚,設或由於日柱之所使,假息島中,曷探朝廷之動靜,是豈無奔走關通者而然乎?孤雛何知,敢犯蹕路之肅嚴,是豈無扶携指揮者而然乎?以是觀之,轂下伏莽,陰爲窩主者,孰敢曰無其人哉?然則鷺視而誰何者,爲賊邊乎?蜮射而潛伏者,爲國邊乎?其必有辨之者矣。今也端緖旣始,而盤覈未盡,盤覈未盡,而酌處遽下,忠志之士,豈不憤鬱,凶醜之徒,豈不揶揄,而在諸人辨誣之道,亦豈曰慊於心乎?燦謨雖已物故,應問諸囚,今皆自如,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特收酌處之命,仍令嚴覈,期於得情,千萬幸甚。今臣所言,斷斷非出於喜事之心,一則爲國家憂懲討之不嚴,而懼亂賊之潛滋也,一則爲廷臣悶情志之未孚,而痛讒說之殄行也。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事關懲討,則孰不明目張膽,誅之殛之,爾言誠然矣,至於今番獄事,爾以追問於參鞫諸堂郞,略得其梗槪云,獄案卽參鞫諸臣之按問而成也。爾未見其獄案,故無怪其言之如此,柳七在自作窩主,設施造謀之跡,綻露而不敢自隱,以誣人自服,洪燦謨亦以不露圭角,自服誣人,諸般凶言,在其設施造謀,則獄情有何疑晦,蔽一言曰,以其挾雜之計,欺人誣人,痛讒說之殄行,爾言亦是矣。
○丁丑正月二十六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曺錫正,假注書徐憙淳、朴永元,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宣化門,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進善,出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由殿大門,入齋殿。少頃啓外辦,上具冕服,詣板位行四拜禮,仍陞殿奉審,還詣齋殿。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殿大門,至紅箭門,降輿乘輦,仍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仍由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右承旨申絢〈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緣故出〉。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疏批已下,與應敎李鶴秀,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假注書徐憙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寧遠郡守咸正禧身死事,傳于申絢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申絢啓曰,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李儒象、申綽,修撰李泰淳、李紀淵,副修撰姜世綸、林處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陳箚,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寧遠郡守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不爲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差出事,命下之後,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連加催促,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啓溫,執義金陽淳,掌令金龍見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玉堂疏批旨下者,聖敎開曉,非不縷縷,而卽以批旨見之,此獄之不成體段,可以知矣。彼柳七在自作窩主,造爲凶言,則七在亦逆也,何惜乎七在,而至於與燦謨,減死同律乎?且以酌處時判付觀之,若曰,首從終不分明,又若曰,不可曰十分無疑,則自上亦已置之於疑信之間矣。獄者,聖王之所必愼也。克明克審克允而折之,猶懼其或失,今也折之於疑信之間,玉石黑白,人鬼忠讒,未盡剖判,而欲求人情之沕然,則人情愈必拂鬱矣,是豈四罪而天下咸服之義也,臣等於此獄,竊有區區可陳之見,蓋以外面驟看,則雖似洪、柳兩人自造誣人之計,細究事理,則誠有大不然者,渠輩之指謂爲聖吉草上言之人,自是馬牛不及,恩怨無干者,則許多人中,必拈出此人來,以爲話頭者,豈無所以也?此一款,未能窮覈到底,則此獄,安得爲究竟哉?惟彼聖吉,跳踉無忌之至此,而黃口乳臭,所不可自辦,則主張指使,扶護助成者,雖問於聖吉,亦必曰有其人矣。凡爲國邊之人,一聞有窩主潛伏之說,則無論虛實眞僞,傾耳而聽之,明目而察之,期於罪人之斯得,卽秉彝之所當然也。譬如人家,天雨墻壞,蓋藏疎虞,穿窬睥睨之憂,無時可已,其家之奴僕,常懷戒嚴,忽於半夜,聞隣家之警盜,而有跫音之可疑,則持杖出戶,掩而詰之,卽其職耳。盜則執之,非盜則舍之而已。就使非盜,詰之者何所尤,被詰者何所怒,若使爲奴僕者,聞跫音而不詰,非盜則幸矣。如其盜也而不能詰焉,蓋藏盡失之矣。其可謂盡奴僕之職乎?其被詰者,非盜則自無所愧,何怒於詰者,何累於被詰哉?然而被詰而起怒,反憎主人者,苟非有自盜之心,必是知盜之情者也。此事何以異是,顧今國勢之孤危,不啻於天雨墻壞,逆豎之跳踉,不啻於穿窬睥睨,草給上言之說,殆有甚於戶外之跫音,則爲國邊之人者,思欲察之,卽奴僕之持杖而詰之者也。察之而其人瞹昧,則卽隣人之妄警跫音之非盜也。察之者自可解疑,被疑者尙復何累,亦何所怒於聞警而思詰者乎?今也不然,乃因見疑之怒,要爲反噬之計,綢繆姦人,同粧凶錄,將以構捏傾陷之目,加諸爲國討賊之人,外則試眩亂之術,內則售漫漶之圖,遂使人主莫辨於忠讒,朝廷未分於邪正,究其用心之憯巧,抑亦有浮於憎主人者矣。吁可痛矣。臣等之所大懼者,此事若不能剖劈源頭,發露奸情,從此雖目見義理之翻覆,凶賊之陸梁,人將袖手噤口,而莫敢效捍衛之誠於殿下之廷矣。如是則苟使渠,眞箇不與於上言之事,開門而延盜,實自渠始,正所謂非其有自盜之心,必是知盜之情者也。若夫預構面質之供,請問聖吉之說,尤可見其段段粧撰,節節彌縫之計,以臣等愚見,此獄端緖之可覈,情節之可究,莫先於此者,而王府議讞之際,竟未盤問之及此,而至於徑放,誠亦未可曉也。伏願聖上,亟加三思,柳七在、李度中則更爲嚴鞫,其餘酌處之類,亦竝還囚窮覈,以辨其虛實而處之,使懷譎肆凶者,畢露情狀,而莫逃於典憲,無實見枉者,自得昭脫,而不在於䵝昧,折讒口交構之萌,蕩凶醜潛藏之藪,刑章不僭,義理益闡,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取以爲譬,誠切當,而究其獄情,則予之處分,亦有所據,爾等勿煩。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仕〉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改差,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假注書李憲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綽,時在廣州地,修撰李紀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守令口傳差出事命下,已至經宿,而吏曹判書金履陽,謂有情勢,連加催促,尙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嚴飭入來,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守令口傳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申飭入來。
○大司諫金啓溫啓曰,臣於淸朝諫官之任,風采初不近似,情病又且兼苦,向來引避,略暴一二,而旬月之中,除旨再降,惶隕怵畏,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合啓中,不可聯參,前後處義,無異同矣。其何可晏然自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金陽淳啓曰,臣庸愚淟劣,淸朝言責,何嘗一毫髣髴,而亞憲新除,召牌荐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祗肅,第於合啓中,私義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臺地,屢蒙恩諒,今臣處義,前後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曺錫正啓曰,掌令金龍見,旣已承牌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任厚常,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別將閔亨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祗謁南殿,聖孝克伸於慕墻,群情胥欣於瞻旄,臣獨跡阻班聯,罪著闕禮,歡忭之餘,繼以惶隕,仍伏念臣以病則癃廢之極矣。以情則危蹙之至耳。冒上辭本,略暴血懇,批旨隆摯,慰勉鄭重,恩眷終靳於賜帷,微願莫遂於禠鞶,三事之職名自在,四方之嗤點交集,撫躬悼歎,如窮無歸,際又伏見堂疏臺箚之迭論鞫事,則滿紙臚列,莫不箚着於按獄之臣,而臣之耄荒溺職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噫,莫嚴者獄體也,而詰囚則謂以闊略,莫重者獄情也,而議讞則歸諸苟且,臣看到未半,自不覺驚怖悚恧,靡所容措也。顧臣省覺精力,尙可責之以生人之事,而當此訊囚之重任哉。僚相有故,事會嚴急,不敢言私,擔舁參坐,而昏塞之見,憒劣之識,全不事事,自底僨誤,臣雖至愚,固已自料,則非斥之論,臣安敢辭也?大抵今番獄事,諸囚之造謀設施,狡惡凶譎,直是世道之一大變怪,而根窩未破,酌處遽下,竟使怪鬼之輩,生出獄門,此臣所以憂憤痛惋,以議以箚,屢瀆宸嚴而不知止者,誠爲鞫情之或致疎忽,而期欲窮覈乃已,則懲討之不嚴,亂賊潛滋,不獨爲言者之所憂,而實亦臣之所嘗憂者也。今於人言來,臣固樂聞,而第念名以委官,乃於治獄之際,不能明審,以致公議轉激,論斥備至,上以孤委毗之聖眷,下以負明張之初心,律以邦憲,合置何辟。伏乞聖慈,遄降威罰,以爲爲人臣按獄僨誤者之戒,亟允群請,應問諸囚,更加嚴鞫,夬正典刑,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聖吉上言之必有指使窩窟,三尺皆知,如有近似於此者,則探其虛實而欲嚴討者,卽今日臣子之責,卿等之按獄,豈有一毫疎忽乎?至於請捕聖吉,則今番治獄之到底,於此可知矣,三司之臣,不見獄案故然也。在卿有何可引之端乎?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申絢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知事趙尙鎭疏曰,伏以南殿展禮,聖慕克伸,日吉辰良,玉體冞康,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床笫病伏之中,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來二月初三日景慕宮春享大祭初獻官,其在駿奔之義,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臣素患癖泄之症,自是數十年貞疾,近當換節峭寒之時,將攝失宜,癥癖衝亘,溏泄發作,登溷無度,肢體戰掉,神眩氣喘,食飮全却,藥餌罔效。加以腰脅頑痰,流注硬着,骨節酸疼,屈伸不得,房闥之間,轉側須人,諸般症形,雖不敢一一煩浼,而以此綿綴之氣力,醜穢之貌樣,進身於肅敬之地,自力於祼將之列,百爾思量,其勢末由,玆敢冒萬死據實疾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行右承旨申絢〈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曺錫正〈坐直〉。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仕〉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爕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龍見呈辭,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藥房入侍。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山,亦有成命,而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曺錫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任文白,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崙壽在外,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俱有身病,不得開坐云,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鶴秀,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曺錫正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左水使李觀植狀啓,機張縣掌松失火,惶恐待罪事,傳于曺錫正曰,勿待罪事,回諭。
○曺錫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魂宮朔祭祭宮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趙鎭厚,以入直將領,事多顚錯,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得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歲籥載新,慶籙方開,春謁禮成,聖體冞康,春宮邸下入學盛禮,吉日已涓,區區下情,不勝忭祝之至。伏念臣病與齒添,奄奄床玆,不足比數於生人,而頃因推鞫有命,事會嚴急,扶曳病軀,屢次赴坐,迺者堂疏臺箚,相繼論列,以鞫覈之疎闊,議讞之苟且,大加非斥,辭意嚴峻,臣亦伊時參鞫之人也,顧何敢辭其責乎?噫,臣今形殼雖存,神情都竭,陳力就列,固非其時,況此受命訊囚,何等重任,而冒昧隨參,全未省察,僨誤至此,自速公議,滿心慙惶,歷日靡措,玆敢略具短籲,猥瀆崇聽。伏乞聖明,亟降威譴,以重獄體,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昨日右相之批,卿無可引矣。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領府事。
○判府事金載瓚箚曰,伏以三元方屆,百祿gg祿g咸臻,廟殿展禮,鑾蹕穩旋,春邸就傅,吉日漸近,區區忭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年已耆耋,病同蘧篨gg籧篨g,卽一朝夕就盡之命,班聯彈束之列,竝不得自力進身,而至於日前推鞫,義急懲討,未敢言私,猥隨諸大臣後,强疾趨詣,而堂疏臺箚,果然迭出,乃以鞫覈疎闊,議讞苟且,規斥備至,辭意甚嚴,臣亦同是參座,同是按獄,則公議之來,其責惟均,臣於是滿心慙悚,靡所自措。噫,臣本以昏瞶,且兼癃病,明不能隨事剔奸,智不能到底覈情,致使三司共公之言,大加論列,折獄不察,臣亦無以辭其責矣。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宸嚴,惟乞遄降威罰,使獄體重私分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見右相疏批,無可引之端矣。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百無一能,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塵刹之報,而第伏念臣質本虛脆,素多貞疾,近年以來,衰朽轉深,痰癖之祟,已成蘧篨gg籧篨g,眩暈之症,如坐舟車,小或勞動,輒致危劇,有時昏瞀,不省四到。當此換節之交,一倍添劇,氣息凜涰gg凜綴g,胸腹牽痛,而坐臥俱妨,昨自直所,擔輿歸家,㱡㱡欲殊,此際卽接吏曹移帖,則以臣差魂宮獻官,享禮體重,義當𨃃蹶,而見今顚仆之形,固難强於駿奔之列,危惡之症,實不合於肅淸之地,玆敢冒死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體諒之恩,俾重祀典,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曺錫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靑城尉。
○行知中樞府事李集斗疏曰,伏以元煦惟新,寶齡無疆,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癃老賤疾,素患癬疥,近添寒感,晝宵咳喘,伏枕叫苦,食飮全却,動撣不得之際,以臣差景慕宮春享獻官,揆以義分,豈敢辭免?而目下病情,萬無自力駿奔之望,猥陳短章,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令該曹,卽爲變通,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左參贊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差魂宮朔祭終獻官矣。駿奔之役,烏敢言私?而第臣素患痰癖,近値餘寒之阧峭,以致宿症之猝添,衝亘胸膈,不能食飮,重以冷泄闖作,委頓床笫,以此病狀,不但參享之無路,亦爲淸齋之欠敬,不得不冒煩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付標,以重享事,因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知義禁洪義浩,同義禁尹益烈、柳畊疏曰,伏以臣等猥叨金吾之銜,獲備按獄之末,與聞鞫情,參覩議啓,而逆豎之窩窟未破,諸囚之情節未究,遽承酌處之命,再陳執藝之請,而未蒙允兪,竟歸奉承,抑鬱憂歎,秉彝同情,而臣等溺職僨事之罪,自知也明,果有堂疏臺章,鎭日峻發,謂以詰囚闊略,議讞苟且,臣等亦一參坐中人也。論斥之來,只當拜受之不暇,相顧慙惶,靡所容措而已。時囚捧供,召牌屢降,而情地危蹙,承膺無望,臣等見職之在所譴斥,不待臣等之縷陳,而聖明必有以俯諒矣。玆敢隨詣朝房,相率陳籲。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重勘,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千萬至祝,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勿辭開坐。
○持平鄭鴻慶疏曰,伏以臣草茅賤品,樗櫟散材,幸逢聖明,晩占科第,御筆恩賜,曠絶古今,及夫祗奉元寢,遽荷特陞之恩,待罪騎省,獲遂斗祿之養,臣與老父,感祝攢頌,惟願籍手義理,少酬涓埃而已。迺者栢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儼臨,閭里生輝,臣惝怳踧踖,莫省攸措,亦不敢屢犯違傲之罪,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伏念淸朝耳目之任,地望不輕,補闕拾遺,繩愆糾謬,乃其職耳。苟非剛方正直之士,莫宜居之,臣學識魯莽,風裁巽軟,言責重任,自知不合,況臣以新進郞階,姑未署經,何可晏然以臺閣自處乎?顧今鞫事纔撤,疏啓方張,而徒靡虛銜,曠日持久,冞增惶懍。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鐫遞,不勝幸甚,臣於蘄免之章,不宜煩陳時事,而大關懲討,益激忠憤,不可以未署而緘默,略構短章,仰瀆崇嚴。伏惟恕其僭猥而少垂察焉。嗚呼,世道訛澆,而人心陷溺,義理漸晦,而變怪層生,至於今番鞫獄而極矣。第其鞫案嚴祕,臣未敢知何爲,而根窩未究,酌處太遽耶?噫,被柳七在、洪燦謨之醞釀設施,李游誠、李希祖之爛熳綢繆,謀議於袒括之中,而倫理斁絶,嘯聚於昏夜之間,而踪跡陰祕,至以聖吉窩窟,漢祿飜案之說,譸張誣人,吁亦凶且憯矣。噫嘻,凶如漢祿,逆如漢祿,鐵案已成,丹書昭在,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欲沬血致討,窮覈痛鋤,而惟其凶孽未徐,大義愈晦,此一國臣民之所共憤也。渠輩乃敢藉此譸張,視作家計,肆然唱說,任加構誣,及至鞫庭盤問,自相推諉,終不直陳,只以誣人而自服,至於三條凶言,尤何等絶悖不道之案,而終始抵賴,專事呑吐,竟無指的,泛歸無根,究厥情跡,閃忽叵測,尤豈非痛惋者乎?大抵七在、燦謨,本是怪鬼不逞之徒,而其所造謀設計,是豈一二悖儒,所可獨辦者哉。逋逃之淵藪自在,擧世之耳目雖揜,則所謂姜浚欽是已。嗚呼,浚欽之前後罪惡,臣請歷數之,本以蛇蝎之性,兼之蜂螫之毒,平生伎倆,無非樂禍之心,晝宵經營,都是興訛之計,洪義運之結爲死黨,則泮疏參錄,少不爲嫌,是罔念父仇也。李基慶之托爲親査,則裕賊停啓,卽亦參涉,是背馳國是也,卽此數事。已是渠斁倫反常罔赦之斷案,而且其湖市揭榜,蓋出網打之術,海邑貪金,專爲資斧之用,延攬窮餓之類,慫慂無賴之徒,多年設施,百計跳踉,妖書悖通,無不主張,而長此不已,駸駸然下而戕害儕類,上而推及朝廷,金升淵之毆逐銓長,隣黨之和應莫掩,梁珪之㪣撼大臣,製通之指目有歸,因此而朝象不靖,擧世喧騰,渠是何人,乃敢如此。噫,其精神命脈,專在於貽禍廷紳,振起私黨,今於燦謨輩之所錄文字,始綻露無餘矣。徒以從前處分之不嚴,誅罰之倖逭,迷不知戢,其所肆惡,愈往愈甚,七在、燦謨之蒙騃沒覺者,吹噓爲奇傑,締結爲倀鬼,昨年以來,假托疏廳,七在之佩錢需用,皆其使喚,濁亂儒院,七在之嗾出妖書,卽其謀畫,此豈但賊夫人之子而已?雖以今番獄情言之,蔑視朝著,構捏搢紳,究其本則此實屛逐振起之一大機括也。其事則浚欽之夙昔所營,其人則浚欽之平日所使,渠雖百喙,安能免指嗾之目乎?所可痛者,堂堂淸朝,乃爲幺麽小醜挾雜壞亂,惹出無前之變,以售網打之計也哉。臣伏睹判付下者,若曰,不過一怪鬼輩挾雜之計,臣莊誦再三,益仰大聖人燭姦之明,有如精鑑所照,魑魅莫逃,而乃於卒徒之就鞫,渠魁之爲問郞,誠亦異哉。唁錄之割名,情札之推還,雖欲掩諱,而萬口皆傳,屛後之避坐,氣色之愁慘,可知顧惜,而十手所指,吁可笑也。向使鞫庭,究問振起之謀,則非但基慶之名,已出於秋供,浚欽之罪,亦將自著於鞫案,其奈情節未究,酌處輕遽,兩囚罪名,惟以誣人,而竟施減律,三條凶言,謂之無根,而終歸掩置,獄體由是而不重,亂賊由是而益肆,涓滴而滔天,伏火而燎原,必至之勢也。所以廟堂三司懲討之章,日積公車,而殿下尙蘄兪音,天地之仁,過加涵貸,而雷霆之威,殊欠奮發,凶醜無所懲畏,輿情莫不抑鬱。嗚呼,王法不可以終屈,公議不可以終遏,燦謨雖已鬼誅,而諸囚尙可盤詰。伏願殿下,廓揮乾斷,更爲嚴鞫,夬正典刑,而開國承家,小人勿用,其爲謀主罪魁,亦不容置而不論,前校理姜浚欽,亟施屛裔之典,以絶亂萌,以靖世道。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今番獄事,悉諭於前後之批,而爾疏中姜浚欽事,爾果目見,而論人如是容易乎?所請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丁丑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朴永元,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醫官診候,何如?上可之。千根、東秀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而比常時稍高矣。上曰,退而議定湯劑,可也。蓍根曰,或有感候乎?上曰,感候則無之矣。進御淸肥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病〉。同副承旨曺錫正〈坐〉。注書朴心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永元〈仕〉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𪻏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玉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允謙,持平朴周燮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龍見呈辭,持平鄭鴻慶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亦係緊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加催促,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傳差出,成命亦已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加催促,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又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正啓曰,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各殿宮進上黃毛,當爲封進,而判書李羲甲在外,參判、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工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朴命燮,參議林景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經鎭、趙琮鎭,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正,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西部以無乎報來,故中東南北四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待年軍金昌億,私獵於水踰峴近處,中虎一頭捉納,故謹此封進,而金昌億,待元軍有窠,依例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享官事,猥陳賤疾危劇之狀,幸蒙聖慈體諒之私,伏枕涕泣,感悚交切,卽接吏曹移帖,又以臣差魂宮春享大祭獻官矣。在臣𨃃蹶之義,苟有一分可强之道,何敢復事煩浼?而第臣病狀,已悉前疏,目下症形,比昨無減,且因日候之寒冷,重致頑痰之凝結,達宵咳嗽,呼吸喘喘,有時昏眩,氣息奄奄,肅敬之地,奔走將事,其勢末由,又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之恩,亟下變通之命,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靑城尉。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遭罹兇誣,曾不能卽地刳腹,以自暴於天日之下,乃敢晏然食息,歷日浹旬,與平人無異,吁亦頑矣。噫,彼漢祿,是何等劇逆也,兇醜餘孽之肆然屢犯於蹕路,尤何等古今所未聞之大變怪也。爲今日北面之臣者,苟或一毫有忽於沬飮之義,則其爲辜,已合萬僇,而況於主張是扶護是,而甚至於欲售飜案之計者,尙可以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耶?臣以無似,受恩罔極,進不能章明大義,以少效臣子之責,退又不能使其區區之方寸,見孚於一世之人,乃令罔測之構捏,忽發於聲氣不相接之地,至騰章奏之間,上瀆崇嚴之聽,卽此罪狀,亦已萬殞而有餘矣。湛滅之禍,迫在呼吸,伏地血泣,唯鈇鉞是俟,不圖天地日月之明,不忍使一物之微,抱冤於覆盆之下,査事亟行,恩言洊降,坑坎衽席,生死肉骨,誠非臣闔門隕結,所可以圖報萬一,而乃若其危蹙崩迫之情,則愈久而愈不知所措,又何敢憑恃寵靈,厭然自諉以昭晰哉?恩造愈隆,辜戾冞彰,滓穢滿身,大質已隳,穹壤雖大,擧顔無所,拊躬自慟,生亦何爲,見今鞫事雖畢,言根未覈,唐突陳章,萬萬非義分之所敢出,而莫重符節,辱在身上,惶阨之情,一日如歲,玆敢援古人獄中上書之義,仰首鳴號於孔邇之天。伏乞聖明,下臣司敗,亟正刑章,以爲爲人臣不忠者之戒,亦令選部,卽差見職之代,俾藩務無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囚供以誣人自服,則於被誣之人何有,而强爲疏引如此乎?萬萬不當,卿其諒之,勿辭察任。
○右副承旨徐長輔疏曰,伏以臣於近日,伏見堂疏臺箚,其見精而核,其慮深而切,其論確而正,竊意聖明覽此,必洽然而可,穆然而思,察獄體之多疎,悟奏讞之失當,卽命王府,更訊諸囚,得鬼蜮之眞贓,蕩幽陰之凶窩,使八方來世之人,咸知邪正之所在,忠讒之莫混矣。及伏見批旨下者,若曰,爾等之取以爲譬誠切當,又若曰,痛讒說之殄行,爾言亦是矣。則其凶譎之情狀,粧幻之事實,聖鑑皆已俯燭,而獨於設鞫更覈之請,靳而不許,豈或以旣撤之獄,旋復更始,爲鄭重難愼之端歟?誠如是,則臣竊歎日月之明,猶未照燭於人情之拂鬱也。此獄許多可疑之端,三司之章,亦不過擧其梗槪,然今姑勿論,請只就人情之所拂鬱而略言之矣。大凡治獄之法,訊詰皆有次序條理,使罪囚辭窮理屈,不敢復有呑吐漫漶之意,然後取服,取服而無他辭,然後議讞,故曰大小之獄,必以情也。噫,此獄之讞,果皆謂得其情也歟,雖以向日酌處時判付見之,聖敎若曰,終不分明,又若曰,不能十分無疑。夫不分明者,情實之未盡露也。詰囚而情實未露,則果可謂獄成乎?不能無疑者,觀聽之易滋惑也。斷罪而觀聽滋惑,則果可謂奏當乎?且於堂疏之批,若曰,獄案卽參鞫諸臣之按問而成也。臣所謂人情之拂鬱,人言之未已,政在按獄諸臣按問成案之如此也。往古來今,安有如七在、燦謨輩沒頭沒尾似譫似囈之所謂自服者乎?亦安有捧似此自服,而遽議究竟其鞫獄乎?今有殺人於此,無論其積年之怨與一時之忿,必於其人,有可殺之端,然後殺之,若全然無此而曰殺人乎?則雖百番自服,終不免其獄之爲疑獄,而其服之爲誣服矣?今七在之於所謂爲聖吉草上言者,素非識面,亦不接話,則何故自作窩主而誣之乎?卽不過因燦謨之所傳而聞之,因所聞而傳之於人耳,若全掩此端緖,而只以自服爲誣人,則自服者豈是實情,傳聞者安得無惑乎?且此獄之始,卽最初所謂洪生所傳與柳酬酢之錄也,錄中所言賊窩之說,洪、柳兩囚,旣云誣人,則造此言者,宜不出於兩囚之中,而至於造言一款,兩囚皆抵死而不輸款,觀於此則可知其造言者,在於兩囚之外,而爲是錄者,免不得自道而自造也。然則其錄中之許多凶險之說,亦可以類推矣。此實爲此獄之頭臚肯䋜,而一切掩而不問者何意也。夫纂凶錄而先投,則意在掉脫,而急爲此疑亂脅持之計,懼臺疏之將發,則援引他人者,安知非藉重沮遏之方乎?惟彼舞奸逞譎之態,如見肺肝,而按是獄者,反墮其術中,不能尋端核實,明白剖破,使奮然欲討之人,混被參證之律,漠焉遠坐之人,遂入䵝味之科,寧不痛哉?嗚呼,國之所愼,莫大於獄,而受命治獄,不能盡服,念審克之義,至使物議紛紜,國言諠騰,爲獄官者,安得免不職之罪乎?雖以言事之臣言之,目見人情之拂鬱,公議之迭發,而寥寥幾日,尙無以更覈之請發啓者,容默成習,不可但以壞損臺體言也。臣謂當該按獄之禁堂,與近日不言之臺臣,竝勘以重律,以警具僚,獄事之失平者,決不可因循不改,使王章歸於顚倒,群心轉益疑惑矣。臣適忝惟允之地,憂憤倍激,不容泯默,玆敢瀝血仰陳。伏乞聖上,亟從三司箚疏之請,更下諸囚嚴鞫之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不允。
○丁丑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朴永元,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此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劉賢基、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朝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浮大之候,比昨差減,而似微有餘氣矣。上曰,退而議定湯劑,可也。宗薰曰,俄者請診啓辭批答,以知道書出乎?上曰,依此爲之,進御淸肥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