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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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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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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徐春辅。左副承旨朴周寿。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宪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范奉命进去李凤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朔祭亲行还内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奉谟堂展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李相远、金永范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春辅曰,奉谟堂展拜,今日为之,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传于徐春辅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传于慎宜学曰,待卫军兵毛具。

○以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日奉谟堂展拜时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李晩秀未肃拜,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徐英辅曰,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徐迈修内外,奉朝贺李敬一内外,判府事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西春君熚妻卞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传于李存秀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徐春辅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徐春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望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望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初九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九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入学吉日,以二月晦间、三月初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二月二十八日、三月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三月十一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丁丑年正朝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金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依例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魂宫朔祭兼正朝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赵德润,典祀官奉常正林东镇,宫闱令尚膳李元硕,执礼副司果赵民和,执尊副司果姜浚钦,大祝应教李鹤秀,祝史副司果李光正,斋郞副司果赵冀永,盥洗位二直讲尹师殷,典籍李命纯,爵洗位二直讲卓瑊,典籍权𪸷,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洪𥚗焕,赞者引仪金学羲、崔日运,谒者引仪沈能镇,谒者兼引仪李敦源,赞引兼引仪安国焕,假引议金光素,祭监监察朴宗濂,祭监监察朴齐尚。

○丁丑正月初一日子时,上御斋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徐春辅,左副承旨朴周寿,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假注书朴宗范、李凤纯,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举羃。存秀酌郁鬯,春辅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存秀奉香,春辅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春辅尊炉于案,存秀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春辅,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小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bb诸臣b以次退出。

○丁丑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行右承旨徐春辅,假注书李凤纯,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礼曹判书赵德润,参判金履载,参议韩兢履,以次进伏讫。用龟曰,三元节届,百福鼎新,区区赞祝,不任下忱。魂宫亲祼,圣慕克伸,侵夜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用龟、思穆曰,今日即履端正始之初,迓承休命之会也。泰运载届,宝箓惟新,太平万岁之祝,其在于今,而惟我王世子,睿质天成,德容日茂,实是宗社莫大之庆也。八域臣庶,无不欢欣蹈舞,延颈翘足,冀行入学之礼,愿见环桥之盛,而臣等于昨夏登对,以此仰奏,伊时有待明春更奏之教。臣等计日以待,今始复申前请,亟令仪曹,谨稽彝典,涓择吉日,禀定节目,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二月晦间、三月初择入,可也。出举条上命退,用龟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徐春辅,左副承旨朴周寿,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假注书李凤纯,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郑元容,检教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通礼(请))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铜龙、景和、青阳门,入宜春门,降舆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礼。礼毕,乘舆出宜春门,由青阳、景和、铜龙、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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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徐春辅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寿。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范李凤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备忘记,义州府尹吕东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春辅,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春辅,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义州府尹吕东植,骊州牧使申溆,丰德府使李彦煐,俱为辞朝。上京守令中,平山府使李忠运,德源府使尹喜豊,熙川郡守洪云锡,歙谷县令韩淳,俱为下去,白川郡守李秉奎,明日辞朝云,平海郡守申命源,茂长县监郑度采,俱以为亲病沉重,万无离舍还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还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郑观绥病,行右承旨徐春辅进。以赵云从为宗簿主簿,黄基文为司录,李晩秀为军器提调,军资主簿李德秀,兼华宁殿令朴宗喜,开城府分教官马思齐,训炼都监提调李晩秀,禁卫营提调李晩秀,御营厅提调李晩秀,已上并单付,嘉善孔源恒,前同知朴长润,已上今加嘉义,前都正洪光一,前五卫将闵靖世,前念知郑承毅,通政鱼用升,前营将张东源,已上今加嘉善,司果李纲重,前令柳匡宇,前郡守金仪祥,前武兼金声赞,前守卫官黄益辅,崇仁殿监鲜于慎,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直长赵文孝,赠吏议赠职事承传,故佥知吕春永赠吏参例兼,义州府尹吕东植考。

○再政,以李有暻为平海郡守,任俊常为茂长县监。

○兵批,兼判书李晩秀未肃拜,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林景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光宪进。同知崔顺泰、尹杓、李莫同、金彦柱、姜万益、金太三、文奉奎、郑元臣、林命得、金光泽、金大白、金仲三、张海弘、尹弘白、申得祚、金圣俱、韩得光、赵时赞、郑复海、郑禄暹、金翼龙、金世甲、金云成、赵兴才、金秋百、金仁豪、徐有成、赵廷屹、郑耆瑞、方圆述、李明学、文万国、林启邦、尹世杰、金尚弼、朴起春,已上并单付。

○假注书朴宗范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棘,渐就郁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而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播植既密,着根亦固,稚长虽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则日已暮矣。宿于斋所,今日晓头,局内诸处,亦为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而莎草段,间或有枯损处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护之节,亦皆无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管书曰,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农者,民之所自力而自食者也,固何待人之劝之,而盖不勤则不勤,不勤则不熟,不熟则民竭而国无以为赖矣。农之关于人之国,若是其重且大,而其为责,则在于长吏之劝不劝如何耳。夫天下之劳,莫甚于农,而粪壤之劳,疏漑之劳,以至馌嗿刈获之劳,自春徂秋,恰为百馀日之劳。劳者民也,劳之者吏也。上之人,岂欲驱吾民于南亩之中,霑体涂足,忍饥挥汗,以尽其力,而盖以不如是,则冀壤虽沃,终归污莱,而末或不免于冻馁切身也。夫顺天之时,因地之宜,用人之力,农家之先务也。三者劝焉,而尚曰农也不熟,耕也其馁云尔,则亦非予攸闻也。呜呼,稼穑艰难,王者之所不可不知,而《无逸之书》,《七月之篇》,亦尝闻瞽人之诵矣。每于岁首,必降十行之音者,即予小子肯播肯获之至诚苦心,而乃岁比饥馑,民口困瘁,若赤子之不保,是则予否德,民实何辜?昨岁岭、湖以南幸少康,而关东之水,方秋为灾,两西之民,疮痍未苏,要之嗣岁又熟,得有屡丰之瑞,然后始可以粒我烝黎,同我太平矣。苟能借之以犂种,助之以钱鏄,耕之必深,耨之必易,不夺其时,不挠其业,细察嚬呻之苦,懋修蕫饬之政,不失古所谓农师田畯之责,则三之日四之日,可兴俶载之功,千斯仓万斯仓,方期大有之占,咨尔方伯居留守宰之臣,钦哉念哉。毋曰常行应文,以副予不遑宁食之意,故玆颁示,咸须知悉。同副承旨臣李光宪制进,踏启字。

○徐春辅,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李镇华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原州牧徒配罪人南麟耇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前绫州牧使时事,徒三年定配于原州牧,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事,千万颙祝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满,年入七十,听准老疾收赎。南麟耇,今年已满七十,依律文许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郑周诚,素患痰癖之症,处冷复发,时时冲上,气息奄奄,赵吉喆,屡日处冷之馀,重得毒感,昼夜叫痛,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周诚、赵吉喆,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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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陈疏径出。行右承旨徐春辅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陈疏径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宪陈疏径出。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凤纯仕直柳幼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春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徐英辅启曰,假注书朴宗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范改差,代以柳幼獜为假注书。

○传于徐英辅曰,捧纳承旨推考。

○李光宪启曰,即者副校理尹日逵,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周寿、李宪琦,并单付。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学淳,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陈疏径出,行右承旨徐春辅,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徐春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李宪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徐能辅状启,长宁殿正朝祭享,留守与经历,俱以身病不得进参,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宗琦曰,勿待罪事,回喩。

○徐春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镰,素患积病,处冷添剧,重得毒感,食饮专却,气息奄奄,李惟秀,素患痰肿,当寒肆毒,转侧须人,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镰、李惟秀,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学春,素患癖积之症,添剧于冒寒上来之际,就囚之后,症形尤重,食饮全废,不省四到,南秉宽,素患疝积,处冷闯发,有时昏窒,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学春、南秉宽,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石求、郑周诚、赵吉喆等,还囚捧供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凤山郡守李惟秀,遂安郡守金镰,瑞兴府使赵学春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及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为白乎矣,赵学春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赵学春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黄涧县监赵吉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务安县监南秉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bb启b目,平安前兵使郑周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黄海前兵使李石求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知事南公辙疏曰,伏以阳德方昭,百禄鼎臻,惟我东宫邸下,睿德天成,令闻日播,入学之礼,已有涓吉,国家文教之兴,于斯为盛,帝王学问之本,自今伊始,太平万岁,臣不胜欢欣祈祝之至。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见吏曹移牒,以臣差宗庙春享大祭献官,而臣之已成癃痼,不可骏奔于清庙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也。最是脚部之不仁,升降趋走,其势末由,又得轮行感疾,兼患滞泄,达夜叫苦,食饮全却,阶庭出入,尚难自力,颠仆失仪,不但一身之私,肃敬之地,事体悚然,当复如何?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变通,以重祀典,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知事朴宗来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差宗庙春享大祭初献官矣。祀典至重,分义甚严,臣固当𨃃蹶趋走之不暇,而第臣衰颓之质,重患轮行之疾,首尾数旬,尚未差复,转辗床笫,不能动作矣。忽自昨日,怔忡之症,又复苦剧,头痛眼眩,虚汗如流,肄仪在明,蠢动无路。况复肃敬之地,其何以骏奔将事乎?玆不得不疾声呼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令该曹,早赐变通,以重祀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校理尹日逵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痰喘,每值换节之时,如期而发。自臣就直之前,已见有渐,而逖违之馀,感激恩除,元朝问安,义分是急,遂乃不敢言私,随牌肃命,仍为持被,然其悯郁忧煎之情则切矣。即接家信,臣母病症,夜来添剧,委顿床席,转动须人,食饮全却,药饵无效,家僮踵至,促臣归护。臣于是方寸惊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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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陈疏径出。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陈疏径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宪陈疏径出。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凤纯仕直尹正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右副承旨朴宗琦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幼獜在外,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朴宗琦启曰,校理赵经镇,副校理李儒象,修撰李泰淳,副修撰姜世纶、林处镇在外,副校理尹日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李鹤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启温,司谏李游夏,献纳李鲁新,正言朴齐一,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朴宗琦,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存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即天地间一鲜民耳。罪盈恶极,获戾神明,周岁之内,连失怙恃,祸荐而罚酷,世鲜伦比。至冤弸结,冥顽不灭,苫块视息,谷燧屡易,居然之顷,外除已过,冠裳起居,无异平昔,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一缕虽延,万念都灰,惟期未死馀生,永依邱垅之侧,少慰风树之感,而不意我圣明,特推帷盖之旧,迺眷簪履之收,过禫之日,除旨遽下,以臣为刑曹参判者,闻命若惊,告荣无所,摧咽抑塞,自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噫,臣既顽如木石,未能从殉于泉涂,则自今至死之年,固当体未卒之先志,效移孝之微诚而已。伏况逖违轩陛,倏焉五载,恋结之心,长悬觚棱,叩谢之义,岂俟驾屦,而第臣至恸在心,有不能强抑者。臣之先臣,历事三朝,致位崇显,臣又幸际明时,继登仕籍,滚到卿月之班,延英接武,人皆荣艶,万石家训,常勖孝谨,而缘臣不肖无状,涉世而未能趾美,当官而莫效尽职,贻忧臣父母者居多,每一思惟,梦魂惟噩。今以孤露馀生,忍痛贪荣,便复扬扬于荣涂一步,则家庭之内,莫闻诫诲之言,班联之间,徒切怵惕之思。朱夫子所谓彯缨亸绶,重为不孝之罪者,正谓臣今日情事也。且臣年迫六旬,蒲柳早衰,丧威震剥,疾病绵缀,重以风痹之症,奄成癃痼之样,手臂不仁,脾肺受伤,渐至难医之域,实无陈力之望,擎恩诰而有泪如泻,披朝衣而欲起还仆,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至于见职,臣与本曹判书臣郑尚愚,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察悲苦之情,亟收新除之命,获遂私分,俾存公格,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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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陈疏径出。行右承旨徐春辅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陈疏径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宪陈疏径出。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凤纯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官,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尹正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启温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谏长除旨,遽下于杜门省愆之中,惶霣感激,罔知攸措。第臣之向来按藩时,辜负偾误之罪,薄经勘罢,未蒙当被之律,至今追思,愧悚交切,岂敢以圣恩之曲贷,时月之稍久,晏然复为随行逐队之计,而况臣于台端一步,则自来情势,便是铁限。合启之中,本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引避,辄蒙体谅,今于见职,尤不可一时蹲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春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司谏李游夏,献纳李鲁新,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咸安郡守曺允鹏,平海郡守李有暻,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只有掌令金启渊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执义金熙华,即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只有掌令金启渊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入学吉日,已为推择,启下矣。谨稽《誊录》,春宫入学之前,先行庙谒之礼,而英庙朝辛巳年,则王世孙庙谒礼,在于入学冠礼之后,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辛巳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入学后翌日颁教陈贺时,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京外进笺之意知委,而笺文头辞,则谨稽《誊录》,不为别撰,仍旧遵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洪奭周状启,则备陈本道绵农惨歉之状,仍以为场市之上,贸迁已绝,此时疋布之办出,万无其路,丙子条大同木,并与免税木而特许纯钱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西绵歉,年来荐仍,惟正常税,辄许分数之,代以今经费,逐年许代,诚极可闷,而道臣以民情之遑汲,又有此不获已之请,势难全然靳持。大同木及免税木,三分一许代,何如?传曰,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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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监祭进。右副承旨慎宜学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曺锡正传旨未下。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凤纯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春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传旨未下,掌令金启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升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升坤改差,代以安𪻏仁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尹日逵,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权常慎落点。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庙、景慕宫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羲甲在外,副摠管金相休未肃拜,安橚、任圣说、金益彬、尹益烈,俱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任厚常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摠管口传差出事允下,而本曹判书李晩秀,疏批未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文会、赵万元、朴命爕、金相休、尹益烈、权烒落点。

○任厚常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初九日宗庙、景慕宫春展谒动驾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本曹判书李晩秀,疏批未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徐春辅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朴宗琦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徐春辅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慎性真、曺锡正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见副护军李愚在之疏,屡日思量,所谓柳七在、洪灿谟事,益觉惊怪痛恶,而又有被诬之人云,则不可置之䵝䵢。柳七在、洪灿谟,令秋曹严核以闻。

○传于任厚常曰,刑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曺允遂,参议林景镇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新除授刑曹参判、参议,先进参后谢恩。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山川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王世子入学后陈贺时,例有方物膳封进之规矣。来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学后翌日陈贺方物物膳,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一体封进事,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大殿物膳,置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一日王世子入学后翌日陈贺时,各殿宫京外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曰,允,大殿物膳,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陈贺物膳置之之时,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江华府留守徐能辅上疏批旨内,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昔在肃庙丙子,故相臣忠文公李颐命,以本府留守,上疏请以翌年丁丑正月二十二日,赐祭于忠烈祠,及至英庙丙子,先有赐祭之命,而伊时留守故相臣金相福,继又上书,请以翌年丁丑赐祭,如肃庙故事,并蒙允可。盖以变乱虽作于丙子,而立慬实在于丁丑,我圣上今春赐祭之命,前圣后圣,其揆一也。顾今天星载周,太岁将届,一岛士民,莫不眷遗䠱而兴喟,至有慷慨涕洟者,则神理人情,本不相远。窃想忠魂毅魄,亦必徘徊凄怆于城楼台隍之间矣。请询宗伯之臣,以其立慬之日,特祭于忠烈祠,以至殇祀及死事士民,设坛合祭,悉依旧典,一体举行。忠愍公闵垶,即景靖公仁伯之子,世笃忠孝,及当丙、丁之难,挈家入江都,与其三子,编属义旅,把守城池。及虏渡江,事无可为,则顾谓三子曰,已不闻行在消息如何,又不知疆域馀存几何,吾岂苟活为哉?遂与其子之钋、之釛、之𬬩及子妇李氏、金氏、柳氏及长女崔汝峻妻、次女处子三人及妾禹姓十二人,同日殉节于传灯寺土宇下。又有庶姊一人后至,闻其阖门皆死,亦遂自决,盖十三人也。事迹不但昭著于《江都志》、《尊周录》而已,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又为之立传,文正公李縡,继为之赞。垶之精忠大节,已自炳著,前后褒崇之典,固已至矣,而先朝庚戌下教若曰,一家并时立慬,为十二人,以此节义,岂止于旌赠而已哉?加赠正卿宣谥,仍施收录之典。一隅海岛,谓无忠烈祠则已矣,如有之,如垶之危忠卓节,安可不并施配侑之典乎?乞令该曹,以其立慬之正月二十二日,亟行配食之礼云矣。丁丑江都之祸,尚忍言哉?卢骑渡江,全城随陷,一时忠志之士,争先就死,如赴乐地,至今尚论者,以为从古殉义,莫盛于此时也。谨稽《誊录》,则肃庙朝丁丑,因守臣之疏请,以城陷之日,遣近臣赐祭于忠烈祠,且于城外设坛,合祭国殇及士民之死于兵者。逮夫英庙朝丁丑亦如之,可见两圣朝旷感愍恻之盛德至意,而今于旧甲之回,谨遵已行之礼,以是日遣近臣赐祭于忠烈祠,爰及于殇祀与死事士民,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忠愍公闵垶追配忠烈祠之请,曾于肃庙朝丙戌,故相臣文忠公闵镇远,为留守时,已有所论启,而并举李惇五、李惇叙、姜渭聘等诸臣,公议之所自来,盖已久矣。其时因诸大臣献议,姑施旌赠之典,而伊后李惇五等三臣,则或因子孙之陈闻,或因守臣之状请,次第跻配,而尚不及于闵垶者,实系未遑之阙典。今此守臣之请,亶出于不泯之舆论,而祠院追配,事体不轻,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依草记施行止。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将率该营京乡军及骑士留阵,禁军六番随驾,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光宪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前正言李基承到院之疏,以其前衔之故,依昨秋下教,即为退却矣。今者更为来呈,而以臣等之不捧,有所侵斥,至谓之慨然。臣等岂敢以遵守勿捧之下教,有所自恕而晏若无故乎?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衔疏不为捧入,既有禁令,捧纳卿等,并罢职。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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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任厚常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宪琦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琦陈疏径出。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徐憙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厚常曰,秋曹开坐,勿拘斋日,今日内为之。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礼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琦落点。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宪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安𪻏仁,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凤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凤纯改差,代以徐憙淳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今日为之,弘文提学牌招。

○任厚常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羲淳,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任厚常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出去,臣厚常监祭进去,左副承旨李宪琦牌不进,右副承旨朴宗琦陈疏径出,而原疏,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不得捧入矣。坐直无人,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曺锡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宗庆,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百三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曺锡正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申羲朝,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洪畴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李鼎完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曺锡正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曺锡正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今日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出去,右承旨任厚常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宪琦,右副承旨朴宗琦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存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曺锡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曺锡正曰,兵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曺锡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宗庙、景慕宫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赵万元在外,曺允遂与李文会,有亲查相避,金相休、权烒未肃拜,朴命爕、尹益烈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未肃拜、身病摠管牌招。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舟桥事,令舟桥堂上户工判,更为烂商,从长禀处之意,筵禀,蒙允矣。诸臣意见,虽不无参差,而若其舟桥之不可遽议通变,船只之不可不另施酬劳,则众议所同,事理即然。盖执筹当罢之论,专由于船运愆期之弊,秋运为甚,船汉则托以留泊,外邑则诿以晩装,徒为借口之资。至于春运,则惟在幸行禀定之早晩,此则虽不敢自下豫料,而冰泊之患,在秋不在春。今若参互诸议,折衷事势,初运则依前执筹,再运则永罢抽签,其在通变酬劳之方,可谓两得其宜矣。但两运定例,行之已久,既罢其半,则其所失利,亦不可不念。援用船舱船当年免税之例,正船、夹船,并永蠲均税,以为慰悦之政,恐合事宜,并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兼兵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本兵新命,夜中惊起,惝恍震惑,不觉四体之投地。臣之身名污蔑,情踪穷蹙,自分永谢于明时,无望复厕于周行,不惟臣铁划已定,大自公卿大夫,小而闾巷妇孺,莫不视臣以畎亩农樵之一弃物久矣。只缘贱名尚寄朝籍,圣眷特记遗簪,屡辱逾格之恩除,徒犯慢命之严诛,每一思惟,涕汗交零。况玆中权重任,尤万万非僇废贱臣所可一日玷冒者,年前特点,冒死积逋,竟蒙薄勘,获全微谅。今臣咫尺之守,初无前后之殊,则去就辞受,何待两言而决乎?噫,臣受恩两朝,与天无极,莫效涓尘,自陷坑塪,杜门匿影,逖违文陛,居然五年于玆矣。虽穷独癃病,死亡无日,寤寐一念,长悬象魏,惟有依近京辇,歌咏田庐,朝瞻蓬莱之云气,夕闻长乐之锺声,粗慰区区犬马之忱而已。至若荣涂旧步,望若天上,一落千丈,不可复攀,苟使臣有黾勉转动之势,则何敢游辞饰让于殿下之前,上孤隆渥,下欺寸心也哉?顾今元正隔宵,圣慕冞新,亲奠有命,百僚咸簉,节目之修启,陪卫之整饬,皆臣之职,而漫无省察,天牌荐降,衷情益蹙,𫓧钺岭海,泥首颙俟,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垂照烛,亟递臣新授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臣得免为清朝四维之罪人,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到今,别无可引之事,卿何逡巡如是?然宜欲一伸,今姑许递。

○丁丑正月初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正,假注书尹正镇,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弘文提学朴宗庆,对读官检校直阁郑元容,兼文学尹应大,兼司书李奎铉,以次进伏讫。宗庆进前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科次为之。宗庆科次讫,奏曰,当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宗庆擢取讫,奏曰,五张已擢矣。上曰,书等,可也。宗庆曰,五张中几张书三下乎?上曰,二张书三下,其外书次上,可也。宗庆书等讫,奏曰,诸券别无优劣,而五黄之作似稍优,当以此为首乎?上可之。宗庆题首券讫。上曰,承旨坼奏封内,可也。锡正次第读奏讫。上命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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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肃拜。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在秀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式暇。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监祭进去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臣锡正,今日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并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春辅启曰,假注书徐憙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曺锡正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宪琦,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任厚常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徐长辅、李在秀落点。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校理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初九日行宗庙、景慕宫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矣,正有阙之代,即为变通云。司仆寺正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郞厅来言,明日动驾,司仆正及假通礼,当为差出,而判书金履阳有情势,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司仆正及假通礼差出,有次堂举行之命,而参判尹序东,亦有情势,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弘镇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元默为司仆正。

○任厚常启曰,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明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别云剑望及本曹守宫望,亦当拟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明日动驾,别侍卫不可不备,别云剑及本曹守宫望,当为拟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严饬牌招。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明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别云剑及本曹守宫望,亦当拟入,而如是违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在秀启曰,副摠管金相休、权烒、朴命爕、尹益烈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动驾时,宝剑、守宫,当为备员受点,而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万元在外,曺允遂与李文会,有亲查相避,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权烒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在外、相避、未肃拜,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金益彬、李普汉、李龙秀落点。

○李在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司谏李游夏,献纳李鲁新,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秀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任厚常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任厚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李宪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宪琦。

○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才添一齿,岂可谓之已成癃老,而缠身痼疾,逐岁增加,每有除命,辄烦疾声之呼。虽圣朝宽大,不加罪罚,臣心惶隘,当复如何?岁首谒庙,銮驾将戒,而臣于此际,忽叨本兵之任,在内而不俟屦,在外而不俟驾。臣虽不肖,亦尝闻敬君命之礼矣。况节目举行,晷刻是急,而召牌屡下,迷不知动,是诚顽可以比木石,冥可以比豚鱼。臣虽病伏昏暗,全无省觉,自顾分义,宁不怵惕?臣于昨年春,得递见职之后,窃意圣上,终必矜谅于微臣之事情,庶几乎永遂诚愿矣。曾未周岁,误恩又降,臣之去就,既无前后之异,朝廷举措,徒有苟艰之叹,此臣所以宁犯逋慢之诛,而不欲坏咫尺之守,甘作四维之外人也。臣之病状,宸听之所屡达,而通朝之所共知也。积久沈淹之馀,渐觉落下,咳嗽则年久痼肓,气息欲绝,形貌则日益柴削,知旧皆惊。食饮辄成呕吐,药饵终无见效,寒热交攻,头目眩颤,神识昏迷,如堕烟雾,加以脚部不仁,升降行步,万无自力之望。享官之临时变通,书筵经岁未参,是岂臣所乐为也哉?纵使迫于严命,张皇出肃,明日陪扈之列,颠仆失仪,理所必至。勉而难强,行之不得,而上下相持,徒损事面,则四方瞻聆,将谓斯何?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仰首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殿下,俯察由中之恳,特推体下之仁,亟许递改,俾微谅得遂,狗马贱疾,亦随而安意调治,则公私之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伏见诸僚联疏批旨下者,以前衔疏之捧入,至有罢职之典,臣满心惶恧,不知攸措。臣于伊日,承牌入肃,在前衔疏退却之后,故果不联参于诸僚径出之章,而至于前衔疏捧入之时,则臣虽未及参见停当之际,而已入院中,备在僚席,则今于诸僚蒙勘之下,岂可独自厌然幸逭同罪之律乎?玆敢不避猥越,略暴事实,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俾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职已许递矣。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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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秀。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秀启曰,司仆寺内寺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传于李在秀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徐长辅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时待令。

○曺锡正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各道道臣状启,例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忠清监司洪奭周,谓以情地之危蹙,废务俟勘,可兴仓捧税领运差员差定事状启,以都事替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原状启,事系捧税,虽不得不捧入,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秀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开坐后谢恩。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落点。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曺锡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以礼曹言启曰,因江华府留守疏请,本府忠烈祠及国殇士民,一依两圣朝丁丑致侑之例举行事,才已回启蒙允,而取考《誊录》,则英庙朝丁丑、翌年戊寅,因特教,《沁都行》宫树林间其时阙中人立节处,设坛致祭矣。此则出自特恩,故今番守臣之疏请也,虽不并举,既遵已行之例,特为赐祭于忠烈祠及国殇士民,则阙中人立节处,一体设行,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李在秀,以兵曹言启曰,别云剑洪羲臣、尹序东,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洪羲臣、尹序东。

○徐春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罪人柳七在、洪灿谟捧招启目判付内,观此供辞,不过一怪鬼辈挟杂之计。而其所设施造谋,极为凶悖,非诬人则欺人,而至于诸人之出于囚供者,亦不可不一番盘问,并令该府拿问,捧口招以闻事,命下矣。取考刑曹启目,则今此查事中,互相往来,终始参证,紧出于囚供之人,即李希祖、李游诚也。并即拿囚后,捧口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丑正月初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在秀,同副承旨曺锡正,假注书尹正镇、徐憙淳,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教曰,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来待于阙门外事。出驾教出协阳门,降舆乘辇。仍进发,出敦化门,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御斋殿。少顷,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右议政金思穆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此去斋殿稍间,暂御步辇,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至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降舆御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室奉审讫。上曰,望庙楼展拜置之。还御斋室,少顷,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前路。春辅进前奏曰,平市提调,率贡市人,待令于阙门外矣。上住辇,教曰,该堂上率贡市人入侍。仍命询瘼退出。上曰,还宫后,以所怀书入,可也。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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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奉命进去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庙宫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右副承旨李在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曺锡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掌令金启渊,司谏李游夏,献纳李鲁新,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徐长辅,以礼曹言启曰,忠愍公闵垶追配忠烈祠当否,问议大臣处之事,草记,蒙允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以为,闵垶之危忠卓节,夐越今古,而阖门立殣,至于十三人之多,求之往牒,罕与伦比。江都之志,文正之传,涂人耳目,有足征信,则尚未跻享于忠烈之祠,亦云欠典。况其追配之请,始自故相,而独此未遑,则益可见公议之久而不泯。今当旧甲之重回,尤合遗忠之褒章,守臣疏论,实为得宜,而祠院跻配,事体重大,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行判中枢府事徐迈修,奉朝贺李敬一,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俱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为之。

○曺锡正,以兵曹言启曰,去冬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判官金荣秀、具允鼎,主簿尹秀烈,武臣兼宣传官沈焕永、韩明运、成快硕,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赵晋锡,部将元永丁,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权圣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希祖、李游诚口招草供判付内,秋曹两囚,移送本府,以各人所招发问目,使之对质事,命下矣。诬人恶逆,关系甚大,而秋曹两囚,既是白徒,则非设鞫而自王府推问,本无其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鞫,今日为之,委官,时原任大臣尽为进参。

○又启曰,今日推鞫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义禁府言启曰,推鞫今日为之事,命下矣。罪人李希祖、李游诚,具格移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石求、郑周诚、赵吉喆、金镰、李惟秀、赵学春、南秉宽等,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监司李相璜状启内,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敬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相羲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勉心,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昼宵苦痛之馀,又添毒感,食饮全却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勉心,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都正申若枢疏曰,伏以臣即一遐乡贱品也。厚被圣世作成之化,备荷先朝包容之德,归伏田野,歌咏圣泽,犬马之齿,今焉八十有五矣。一缕奄奄,沟壑待尽之中,特蒙圣朝优老之泽,至被年前进资之恩,枢衔散秩,荣已极矣,瞻望云天,感泪交零。迺者去七月十七日,伏奉有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恩诰载降,村闾动色。臣感激恩私,岂不欲重入修门,粗伸叨谢之忱,而非但癃废已久,蠢动无望,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参以私义,不可仍冒,玆敢不避猥越,县道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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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朴周寿推鞫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奉命进去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掌令金启渊推鞫进,执义金熙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正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长辅曰,魂宫望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徐长辅曰,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矣。

○朴周寿启曰,臣周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今日推鞫时,禁府假都事,口传差出事允下,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不为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令次堂举行。

○禁府问事郞厅六,兪应焕、赵万永、任存常、李潞、姜俊钦、尹秉烈。

○徐长辅,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此推鞫时,同义禁吴翰源,身病猝重,无以进参,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柳畊落点。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bb相值b,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国之大事,春秋组练,自是应例,迩来停废,已多年所,值玆少康,宜令设行,而第念积岁荐荒之馀,重困新旧之督,民力之瘵,譬如人才经大病,犹未苏完。此际遽责旷日征赴之役,添以许多劳费之端,诚有所大可矜闷者。戎务虽系紧重,民情亦宜轸恤。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俾得纾力,专务东作。至于官镇门聚点,如干尤甚邑外,自当依例为之。此若克尽其式,则比之行操,不甚相远,停操之时,尤当加意。其部伍号令之法,器械整备之节,另行董饬,毋或少忽,各样都试,亦令设行。挽近以来,堤堰修筑之政,渐不如旧,率多废弃,依己未、庚申之例。三南各邑之有堤堰修筑,不可不多用役丁,则聚点附近军民,于役处除其坐作,专意役事,不害为简便之道。此外,诸道有堤堰役巨处,亦令依此举行,而昔王守仁,里中役民,部署指麾,皆用阵制,事就而功倍。虽此等处,若能实用心而得其方,则亦可寓操习之意。近来聚点,皆有定期,而此则亦依已例,勿拘其期,从便为之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吉喆亦,税木趁期上纳,法意甚重,故该邑定吏领送,该营督尺考还,乃是定例。出给邸吏,以致莫重上纳之偸弄逃躱者,已是法外,乙亥条四同零之尚未输纳,至有该曹之论列,不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惟秀、金镰、赵学春等亦,检验法意,何等至重,而虽未知实故之如何,既有道启之请勘,则难免规避之科,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石求亦,价布发送之状,既因邑报而修启,则中间稽滞,罪虽在于列邑,其不能察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周诚亦,藩阃递来时驿人马入把,自有定例,则设或有自下加把之事,其不能察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秉宽亦,邑值荐歉,癸酉、甲戌两年未捧条七千馀石,莅任未久,虽已准捧,己亥条田税一千馀石,大同一千馀石,以舟桥船只之晩到,或值冰泊,或有积置,以至论报巡营,往复舟司云,则揆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税纳法意,自有定限,愆期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敞县监沈汉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推鞫罪人柳七在原情,罪人洪灿谟原情,罪人李希祖原情,罪人李游诚原情,罪人柳七在、洪灿谟,与罪人李希祖、李游诚面质。

○传于徐长辅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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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推鞫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奉命进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柳七在,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洪灿谟,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游诚更招。

○传于曺锡正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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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推鞫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徐憙淳。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朴周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臣厚常,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柜、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代撰文字,何等审慎,而咸镜道观察使韩用铎教书中,乃昔年评理之所以下三句,知制教只知其曾除评事,而未知其初不赴任,有此做错,至于启下之境,事甚未安。原教书三句,付标以入,当该知制教尹日逵,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今日推鞫,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昨日进参台谏严饬,使之进去。

○以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假注书尹正镇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酉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外,日暮止宿是白遣,平明驰诣风云雷雨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及曲墙,亦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俱为完固,而莎草间或颓落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及东边曲墙,亦或颓落是白遣,仍诣龙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及曲墙,亦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俱为完固,而莎草间或颓落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及西边曲墙,亦或颓落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及曲墙,亦为无頉是白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平明驰诣先农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莎草,亦为无頉是白乎乃,西南两边曲墙,间或颓落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边莎草及曲墙,亦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间或垂圮,而莎草今方向茁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边莎草及曲墙,亦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坛上奉审是白乎,则阶砌、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红箭门内四面曲墙,亦为无頉是白乎乃,前面莎草,间或颓落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兪应焕,以本曹正郞,职务相妨,文兼之任,呈状乞递,新除授庆尚右兵虞候李儒甲,与庆尚右兵使吴文常,有同姓四寸妹夫之嫌,法不当赴任,亦为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副司果李义会,去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备拟训炼院主簿,至蒙天点,而追后闻之,则二十一日遭父丧云,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宣惠厅言启曰,前牧使金复淳,本厅郞厅启下矣。本厅多有举行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复淳。

○曺锡正,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内,瓮津水使申綋,长渊前县监任圣皋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任圣皋,今方待命拿囚,申綋,时在任所,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兵使元永胄状启,则阿耳佥使沈锺奎,母年今为七十岁,无他兄弟,在法当递,令该曹参考,禀处为白有卧乎所,边将之亲年七十无兄弟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柳七在,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八度停刑。罪人洪灿谟,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度停刑。罪人李希祖,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游诚,更招后施威严问。

○传于曺锡正曰,推鞫姑罢,勿拘斋日,明日为之。

○庆尚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叨匪据,辞不获命,黾勉赴任,夙宵懔惕,如集于木。臣上讫,谨与诸长吏,宣布明圣之至化,劳问穷蔀之疾苦,凡属利病,使得毕陈。盖自荐歉以来,颠连残命,仅保什一,虽因昨秋之登稔,少得目前之解渴,然其疮痍呻吟,犹是大病未祛,元精积败,不可以草木之滋,遽责回生之效。最是两税之征布,尤为切急之大患,遑遑之忧,迫在朝夕。噫,绵歉之荐仍,盖亦劫运攸关,而至于今日而极矣。诸路非不俱歉,而本道为甚,连年非不告凶,而昨秋尤酷,不待更问于列邑,遍察于穷闾,固已通国之所共知,而臣才过大岭,时值深冬,而道路田里之间,绝无衣䋈之人,若非悬鹑百结之形,则太半是槀秸掩体之类耳,惊心骇目,有不忍言。若夫自初雨旸失宜,颗房莫收,村断机杼之响,市绝丝缕之贩,自来宜土之乡,竟作无种之地,已自前道臣在任时,登闻非止一再,则臣不必叠床,而顾今颁降在即,两税责纳,行将次第事耳。昨春以前,犹不至如此之极,而代钱之特许,每出于常例,故恩渥之所被,甚于挟纩,垂绝之馀喘,得以续缕。今忽椎之剥之,剜肉于既枯之骨,责津于已渴之源,则此所谓行不得之政也。凶年饥岁,毁柝其家舍,斥卖其器用,钱则犹可征也,至若土地之所出,有非人力之可移。假使有钱如水,有谷如土,将何以懋迁有无,成出无面之不托乎?徒使棰楚桁杨,流毒于全路,而毕竟则一缕无责出之望,众民致涣散之境而已。臣受委一方,使殿下之赤子到此地头而恬然不顾,厥罪何居?第念惟正之恒供,有国之经法也,代纳之特例,一时之权宜也,固不可以权宜,加之于经法,而事势或不获已,则经权有时相通。臣谨按故事,英庙丙子,因道臣状请,许令停退,先朝壬子,又因道臣疏请,至以请何后时为教,特许纯钱。至于田税,原疏之所未敢请,而亦令代纳。以此观之,道臣之控吁,非敢出于违道干誉,朝家之曲副,亦全在于视民如伤,上下相依,并行不悖。至今岭民之犹有孑遗,皆我两朝怀保之赐,而况近例之逐年代纳,亦出于我圣上轸恤灾民之特恩者乎。前此一疋之直,不过四两,今则已过五两,而场市之卖买已绝,虽有其直,无地可得,遑汲之情,有加于昔,而通变之方,反靳于今,则是明知其必无,反责其乌有,推纳于沟壑而后已,岂王政之所可忍哉?左右思量,未暇缓声,玆敢冒死仰龥。伏乞圣慈,特推若恫之恩,田税则折半代捧,大同则并令纯钱,使几万生灵,生死而肉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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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行左承旨徐春辅斋直。右承旨朴周寿斋宿。左副承旨任厚常斋宿。右副承旨徐长辅斋宿。同副承旨曺锡正斋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斋宿徐憙淳斋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未肃拜,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锡正曰,今日亲祭斋戒,推鞫勿为举行。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朴周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望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所怀,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司仆寺草贡人等以为,矣贡进排,不过马草,而至于官卜马百馀匹牵夫,则矣贡自中间受价雇立矣。挽近以来,科外责出,以牵夫而不知为几万名,以军役而又至为几千名,而且其官卜马之病治与毙代,亦使矣贡专当,是岂残贡支堪之事乎?此若自官举行,如前之为,则弊祛几分,势所必然。自今以矣贡所下四百石谷,五百两钱,加立巨达,与官喂军,同为举行,公私两便事也。司仆寺乳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所立酪牛,例为二十馀只,而其为受价,不过悬房角税、畿内三处场税及牛只卖买时口文,而每年不满千金,故专靠官贷,已患难支,而今则所收税者,月减岁缩,便为无价之贡,申饬本寺,亟令救弊事也。牵夫、军人之自草贡策应,年年所入,倍于所受,渐致元贡之难支者,自本寺非不详悉,而尚未得矫救,盖缘于措处之未易也。然而弊则已极,所怀若此,与乳牛契陈瘼事,并令本寺,从长量处。司圃署贡人等以为,昨年贡米,以米贵之故,自本署每石代钱十五两上下,比之市直,落下几分,而今则以谷贱之故,还征昨年代下之钱,勒以米边上下,此已痛冤,且本署属咸平导掌辈,失利退去,则以其文券定价一千二百两出给,矣贡督纳本价,尤无以保存,而至于员役侵责,亦一难支之端,申饬本署,一一矫救事也。米贵之时,酌量时直,计给代捧之钱,顾其势似然,而谷贱之后,还给本色,追征已下之价,无怪乎称冤。且贡人与导掌,不相关涉,则以导掌不愿之文券,勒给贡人,折价责纳,亦非事理之所宜然。昨岁代下之钱,毋得还征,咸平导掌之役,勿责贡人事,分付本署,至于员役之操纵侵责者,不可不痛惩,移法司严核科治。内需司奴婢贡人等以为,矣贡一年所入军丁,几至八九千名,故出债雇立,不啻艰辛,而当等贡价,经年未受,将至难保之境,申饬该司,昨年未下者,即令出给,而今后则亦遵定式,每岁当等,无滞上下事也。先进排而后受价者,又经年而不得受,则势难堪当,情有可矜,未下贡划即出给,每岁当等,毋或逾越事,分付该司。布廛市民等以为,矣廛荐值麻荒,卖买绝罕,将至废市,沁都储置布中腐伤者,依庚戌西北关布例,特为发卖,户惠厅储置贡价布,亦依己未年例,一体预下,以为一分矫救事也。帑储事体,与他自别,而若其陈久有朽弃之虑,则值此麻荒之时,许以发卖,滋益于都民,仍令改色,用新其蓄积,恐不害为两便之道,以此意关问沁府后,酌量禀处。户惠厅贡价布之预下,果有馀地而可以推移,则量宜处之事,分付该曹该厅。菜蔬廛市民等以为,西真两果,本是菜田所种,故果属矣廛,而隅廛市民,每欲夺取,互相争辩,而昨年询瘼,因庙堂回启,自平市决处未几,旋即见夺,实为痛冤。至于生葱、苦椒,自前收税于散卖之人者,而近为牟利辈之都贾,无以收税,故呈于平市,得蒙明决,亦自备局立旨成给,俾无后弊事也。前春陈瘼时,以既有本署决折,则毋论菜廛、隅廛,毋敢更事纷纭之意,覆启,分付矣。今复以见夺称冤者,必有中间讼端而然,更饬该署,依前回启遵行,俾毋得互争而迭吁。至于葱、椒收税,自本署许施足矣。似此微屑之事,至烦上彻,请出立旨,极涉猥越置之。床廛、衣廛、绵子廛、鞋廛、真丝廛、匙召廛、雉鸡廛、烟草廛、草物廛市民等以为,一自通共以后,失业涣散,迫在朝夕,特复禁乱事也。通共发卖以后,诸廛之凋弊,非不为念,而都民之资活,大有所关,所以行之多年,莫之移改者也。渠辈之辄事烦聒,徒积无严之罪,此后若复望幸而渎吁者,当不免严绳事,自该署饬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惟秀、金镰、赵学春、赵吉喆、李石求、郑周诚、南秉宽,还囚照律,李勉心,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黄涧县监赵吉喆矣本府议启内,税木趁期上纳,法意甚重,故该邑定吏领送,该营督尺考还,乃是定例。出给邸吏,以致莫重上纳之偸弄逃祸者,已是法外,乙亥条四同零之尚未输纳,至有该曹之论列,不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平安前兵使郑周诚矣本府议启内,藩阃递来时驿人马入把,自有定例,则设或有自下加把之事,其不能察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凤山郡守李惟秀,遂安郡守金镰,瑞兴府使赵学春等矣本府议启内,检验法意,何等至重,而虽未知实故之如何,既有道启之请勘,则难免规避之科。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惟秀段,功减一等。金镰、赵学春等段,功议各减一等。又启目粘连,务安县监南秉宽矣本府议启内,邑值荐歉,癸酉、甲戌两年未捧条七千馀石,莅任未久,虽已准捧,乙亥条田税一千馀石,大同一千馀石,以舟桥船只之晩到,或值中路冰泊,或有积置,以至论报巡营,往复舟司云,则揆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税纳法意,自有定限,愆期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黄海前兵使李石求矣本府议启内,价布发送之状,既因邑报而修启,则中间稽滞,罪虽在于列邑,其不能察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巨济前府使具锡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渊前县监任圣皋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汉永亦,宫税未纳钱七百六十馀两,训局木十七疋,未即趁限毕纳,至有该曹之草记,则愆期之罪,不可以荐遭歉荒,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勉心亦,税谷运纳,自有定限,而虽缘执筹船之晩到,竟至冰泊之境者,揆以事势,容或无怪,而愆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前正言李基承疏曰,伏以臣圣世之一散踪耳。自忝从班之备数,未效明时一事之论,粗有彝性之不泯,独抱古人六叹之忧,初心自负于愿忠,馀生无望于图报,耿然一念,惟在于遇有可言之会,进以一言耳。顾今民生之困瘁,国计之哀痛,人志之靡定,世道之不靖,何莫非可言,而臣以为此不足言。惟是君纲臣纪,日就凌夷,天彝既斁,人类将尽,此其可言,必如焚溺之拯救,不容少缓,虽至工瞽之卑贱,皆可自尽,臣安得不(不))恤出位之嫌,沥血饮泣,为殿下一言之乎,呜呼,今日之至于此者,皆群下之罪,而亦殿下有以启之也。天讨不可自私,而或有以恩而掩义,王言不可不信,而辄多既发而旋寝,圣工既欠于克笃,世教渐趋于不诚。惩讨朝廷之大义也,而举措徒归屑越,出处人臣之大节也,而廉防便视弁髦,浸浸然胥将为无法之国不义之人,如是而欲免其乱亡,臣未之闻也。自有君臣以来,乱逆之生,史不绝书,而汉禄之逆,千万古一而已。劓殄之律,不及于遗种,觊觎之志,敢肆于馀孽。君臣上下,讨之为大逆,勘之为大案者,托名小竖之乳臭,敢欲大论之血争,无少留难之意。作恶惟日不足,辄为惊动之举,冒法视岁为常。彼阴主是者,亦岂不知其言之必无幸,其事之必不成,而犹复为之而不已者,其心已无朝廷,其意欲抗国家。其情如此,夫人皆知,而所以致讨,当下备例,扮如而起,过境便忘,眊然不省。为君父讨乱贼,若是其不诚,而谓可以此惧乱贼而尊君父,臣又未之闻也。鹰鹯之逐,无以必责于廷议,鲸鲵之诛,惟望独运于圣断。自昔闻知之教,不啻斧钺之甚严,而凶丑睯不知畏。从当严处之批,又如金石之不刊,则忠良赖而倚恃,而至今时月之屡更,卒无处分之明示,依旧忨愒,适重慢侮。清涂凝銮茇除,自有礼意,凶竖鸣金渎扰,便成年例,终始台论,应文无实,前后圣批,设行而已。以若干犯,有若惩讨,书之史策,垂之后世,谓今日何如时也。臣于此太息流涕之不足,继之以痛哭也。向来一悖儒所谓通文,构捏秉轴之相臣,不少严畏,相箚台疏,迭请穷核,末后究竟,不过为联通儒生,辨脱而止,必出之端緖不问,深伏之根窝自在,只慱四方之传笑而已,宁不痛哉?大臣处义,与庶僚不同,古人有被论于人而请核其事,自按其狱者,为其义重而嫌轻也。所谓通文之出,大臣以忘身体国之义,为矫俗虑患之图,进而请讨为先,退而自靖为后可也,而苍黄去朝,不恤自处之或轻,颠倒出城,若忘国体之有损,此已非所尝期望于大臣者,而既去朝而又出城矣。疏启悉暴所恳,出处宜有其节,而造朝许副之教,圣意虽急于敦迫,释负呈身之请,私义当尽于进退,而毕竟所就,上下胥失。有言不践,既失九经之礼,承命复出,重乖四维之义,卒至有口传下教,斯速出仕四字,督责下僚,尚有礼貌之不轻,敦勉大臣,何其辞教之太迫?此固大臣,不能自重其身,有以自取,而抑殿下,亦不能重其敬礼,使大臣至此也,臣焉得不为今日君相惜此举措也?呜呼,王纲不尊,人纪几泯,惩讨便成戏剧,义理殆同迷藏,遂至有今番大政所谓疏通而极矣。贼裕,天下之大逆也,讨裕,天下之大义也。一有近涉于此贼者,而不思明张于此义,则天下之人,皆将并起而讨之。臣未知,主是议而行是政者,不知两人之为裕贼之死卒,国家之蟊贼乎?使其果不知也,则臣请就其既著之迹,断以已勘之案,为之一言可乎?金履秀之一毛一发,离裕贼一步不得,国人所知,代写贼疏,传说狼藉,紧出逆招,鞫案昭在,乍窜旋宥,大关失刑。向来铨拟之冒举,即有庙议之驳正,即此而可知大义之不可辄犯,公愤之不可终泯也。至若李象谦,则为裕贼一心效死,与履秀二身同肠,而若其手势之深着,口语之紧犯,又是履秀之所未有也。盘核鞫囚之请,为贼前矛,则必欲甘心者,果是何人?辑成册子之说,即渠断案,则所欲湛灭者,无非国边。凶疏曲堗之诬,兆已先倡,圣世党碑之憯,祸将复起,如是而犹不厌于象谦之心,则今日廷臣,皆将相率为象谦之鱼肉,此其意岂但止于为裕贼一时机括而已乎?网漏久菀舆情,枳停不过薄罚,而今乃无端拂拭,若将取次收用,与履秀一举而两进之,为履秀索对则诚得矣,为国家讨贼则何忽也?两人者之一邮丞,未必为大关系,而所可惜者,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廷,所借手而谓之大义理者,一政纸而毁划他无复馀地也。朝廷之为朝廷,庙堂也,铨地也,台阁也。寻常官师之规,尚有可否之论,今于大义理严惩讨之地,为铨地者,若是其破乖陵夷,而庙堂、台阁,裒耳而听,缄口无言,今日朝廷,何至此也?呜呼,臣可谓不知量者矣。一言而欲明既晦之人纪,只手而欲扶已颓之王纲,庙堂之所不言,台阁之所不讨,臣欲声言而致讨。惟此区区所望,固知落落难成,而横肚之言,信口而发,自不觉披沥至此者,只欲使今日廷臣,皆知臣之此言,今日之所不无,则亦未必为无补之空言也,惟圣明垂察焉。此系莫严之义理,而喉院谓以禁令,不为捧纳,诚极慨然。臣无任云云。传于曺锡正曰,前衔疏设禁之后,先此首犯前正言李基承,特施罢职之典。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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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受由在外。右承旨朴周寿推鞫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徐憙淳。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望祭亲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周寿曰,推鞫为之。

○朴周寿启曰,臣周寿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曺锡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曺锡正,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鲁敬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绵农惨歉民情遑汲之状,仍请田税木折半,大同木纯钱代纳矣。昨年之岭南绵荒,比两湖尤甚,田税大同,若尽以本色责纳,便是龟背之索毛,前此两年,连因道臣疏请,特许田税折半,大同全数以钱代纳,穷蔀之民,赖以安堵,鸿恩汪泽,覃洽岭外。不幸今年之歉,有浮于已往,连岁无衣,杼轴俱空,民势穷竭,已至弩末,道臣疏陈,诚非过语,今若不施以昨年已施之惠,则安得无岭民之缺望乎?然而自下所请,不敢仰引于特旨许施之例,大同木许以三分二代钱,至于田税,则事体自别,以本色捧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阳智县监李𫓶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本邑吏民,逋谷五千五百馀石,自癸酉,限七年排捧,而三年之内,尚无所捧,此是绝户之指征无处者,苟无别般变通,则无以排年收杀,故自本邑,鸠聚千馀金本钱,以为每年充补之资,而以此充补,应彼排捧,其势末由,特依积城已施之例,自今年为始,每岁以五百石,限十一年排捧为请矣。七年为限,已过三年,而尚无所捧,则不免为虚设之期,十有一岁,虽似太远,既备本钱,逐年贸入,添益有恒数,则终可责其塡充之实效,退限排捧,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柳七在更招,罪人洪灿谟,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六度停刑,仍与罪人柳七在面质。

○传于曺锡正曰,推鞫姑罢。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家,世受国恩,浃肌镂髓,天高地厚,图报无阶,而臣之伯兄臣奭周,遭际圣明,历敭华膴,内叨卿班,外拥藩钺。臣又以至愚无似,忝通禁脔之籍,资级骤跻,荣宠旷绝,崇显之列,昆季并居,隆爀之光,行路指点,如是而不招人怒而惹鬼猜,理之所必无也。是故臣每兄弟聚首,兢兢相戒,惟庶几以谨畏二字,为报圣恩而全身家之本,其奈涉世昧方,信道直前,禄位日盛,疑谤日积,暗昧之中,祸机潜伏,至于近者李游诚、柳七在辈所排布而湛灭之计,殆无不至矣。臣始闻其有绸缪谋议,而莫可测其端倪,及闻臣之族人洪灿谟知其事,然后始得叩闻其大略,则前承旨李希祖,与柳七在,往来计议,谓得逆贼汉禄孙上言之窝窟,将使李游诚治疏,其所谓窝窟,即归之前洗马李度中,前校理洪秉喆,而游诚之言,又援引臣兄,以为有所干预。又以为臣兄裁疏,将翻覆义理,欲上未果,臣闻此言,心骨俱冷,及夫李游诚自来辩明,而其言,以援引臣兄之说,归诸洪灿谟曰,灿谟之言,至有明春还朝,将翻汉禄逆案云云。盖此两人之言,臣固未敢知孰真孰伪,而臣兄之惨被诬蔑于怪鬼不逞之徒之口则审矣。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未有如汉禄之穷凶绝悖者,凡今日在廷之臣,孰不思沬饮之讨,而况以世受国恩如臣家,偏被洪造如臣兄者,又岂有以变幻此个义理之意,萌诸心头之理乎?此辈白地构诬之说,虽三尺童子,必不听信,而若臣之私心,又何可诿之以无足辨而付诸一笑乎?臣自遭此事,胆掉骨颤,寝食俱废,直欲溘然而无讹者,已屡日矣。夫以此一二怪鬼辈屋下之私言,遽登公车之奏,仰渎紸纩之聪,臣亦极知其猥越,而第伏念闾巷匹庶,有一夫一妇之不获,尚可以击鼓鸣铮,号诉于仁覆之旻天,矧臣迹忝肺腑,恩偏顶踵,今于父兄之诬,隐之于心,不一仰首而鸣号,是伤伦也,辜恩也。玆敢披沥肝血,冒万死而一陈之。呜呼。莫重者义理也,而驱之以背驰之科,莫严者逆案也,而加之以将翻之目,其所设计,不至于湛族则不已。噫嘻,亦已甚矣。此说之倡起于何处,播传于何人,臣未敢知,而意必有甘心于臣家之人,诪张构捏,做出浮言,潜逞其蜮射之毒也。今其交乱之迹,虽已泄露,而闪忽之言,莫知所指,怨怒之积,必非一朝之故,駴机之发,或在事已之后,臣未知他日,又有何样凶诬,集于臣家,当此之时,虽以我殿下父母之慈,欲曲为之全保,而不可得也。玆臣所以及此祸色之未炽,不揆僭越,有此仰干也。窃伏念臣家规模,素尚忠厚,臣兄性度,尤近柔善,迹其平日行事,宜无怨恶于人,今玆祸胎之酿,专由盈盛之灾,而亦缘臣滥冒崇班,积有咎尤,贻累臣兄,思之到此,宁欲无生。况臣兄弟,在朝既无涓埃之补,徒致疑怒之至,不惟不能报殿下曲庇之恩,且将获罪蹈祸,不免为辜负国家之人,无宁永谢荣涂,归还田野,以待臣兄之纳节,兄弟相守,跧伏省愆,以避灾咎,是不独臣自为谋然也。抑尘刹不报之报,惟在于此。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使臣兄之诬,得以昭雪,仍许臣邱壑之愿,俾得苟全躯命于圣明之世,不胜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兄之为怪鬼辈所诬,人孰不知,而鞫囚诸招,自服其诬,则于卿兄何有乎?卿之疏辨,不已太过乎?谅悉予意,而至于卿之深引,尤是千万不当之言,予甚慨然矣。仍传于曺锡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开城留守金铣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江原道原州地,而身縻职守,隔岁旷省,区区情私,已不胜霜露之感,而且于月前,惨遭至戚,将营嬴博之葬于先垅之下,今若非臣躬检,无以克完卒事,情理到此,益切穷戚。窃惟居留任重,有难远离官次,而第考已例,前后守臣,乞由蒙允,从便去来者,果非一二矣。以情则父子之临圹相诀,如臣者切悲,在例则见职之得暇逾境,已行者果多,崩迫之至,不避烦猥,略入文字,敢陈至恳。伏乞俯垂矜谅,特赐旬日之暇,俾得以无憾幽明,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丑正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假注书尹正镇、徐憙淳,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举羃,宗薰酌郁鬯,春辅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长辅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长辅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长辅,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小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青城尉沈能建,终献官判敦宁李彦植,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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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启温未肃拜。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徐憙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正曰,推鞫为之。

○曺锡正启曰,臣锡正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金启温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周寿。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正月二十二日江华忠烈祠,遣近侍致祭事,允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以右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臣岂容尚在此职者哉?以情则有必退之义,以病则有难强之势,自秋徂春,何尝一日忘退,而恩重丘山,报蔑尘刹,不忍便诀,迟徊盘礴,一任有识之讥议,寤寐默祷,惟在王言之必信,微愿之获遂,而今又星霜一换,犬马之齿,居然逾七而望八矣。尸居馀喘,每视桑楡之荫,无复陈就之望,而犹且扶曳病躯,蹩躄于班联之间,自古圣王礼制防范,缘臣而摆坏无馀,言念锺漏之戒,不觉颜骍而背汗。如臣无似,亦忝九卿之一,屡陈乞骸之章,而未蒙帷盖之恩,区区去就,虽不足言,岂不有憾于天地成物之仁乎?伏乞圣明,怜臣情病之俱苦,察臣礼防之难越,亟许前请,以卒生成之泽,则臣谨当生陨死结,以图不报之报矣。且臣伏闻前衔一疏,以臣向来处义之失当,盛加论斥,其所为说,似扶似抑,隐映反复,旨意归着,虽未知其果出于顾惜臣身,而盖其言则谓以勤攻,亦未为不可也。臣固当受而为咎,无足介意,第念臣身居匡弼之任,曾不能以一言一事,裨补圣德,今于辞受进退之际,不善裁量,致使规勉之言,仰及于莫严之地,即此而臣罪益大,不但臣之自坏处义而已。臣诚满心惭悚,益不省自措,而究其本,则盖由于尚叨见职也。原疏全篇,纵未得见,以臣聋聩,亦闻其传诵之一二句语,臣安得厌然自掩,一味蹲冒,厚招人讥侮也哉?亦愿遄降威罚,以为为人臣不忠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顾今国事多艰,忧虞溢目,以予否德,谁与为国,所恃者,惟老成之在廷,卿何为复申前说,不念国体乃尔乎?至于前衔疏事,岂可以人言言之哉?卿之向来去就,苟有不惬于渠意,则许久之后,为此疏举,果何意哉?其为后殿于悖通,而亦一喜事之徒,业已处分矣。卿之以此为引,尤万万不可,谅悉予意,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素以儱侗疏率之质,全欠沈细缜密之工,兼又龃龉世路,盲聋时事,冢宰重任,千万不近似,而巽让之辞,混归修饰,夷险之地,迹涉趋避,强策驽驾,黾勉前进,早晩颠蹶,实所自分,而猛省加勉,临事致慎,可幸无自作之大孽,奈之何艾质难化,圭玷自在,择焉不精,智为之昏,竟至有人言之自速者,抚躬踧踖,中自悼矣。彼疏既命还给,原本虽未得见,而闻其要槪,则乃金履秀、李象谦照拟邮官事也。之二人之所以枳于世者,臣敢曰初不闻知,而履秀则在臣为至亲,固不能无隐恻之私,而中间铨拟,未闻有驳正,向后相奏,亦不至永枳,象谦则本与之分疏,而渠之被谴也,臣适处远藩,其时事实,有未详悉,而近见其军衔享官人,不以为拘,惟其岁月既深,黜废已久,常情易辟于哀矜,本意宁失于忠厚?愚窃以为残邮冷丞,非同于华贯,薄禄寸廪,犹济其死命,而亦未暇意到于渐次拂拭,知臣者,谅臣之过,不知臣者,责臣之妄,今此秉直守经之论,无怪其云尔也。况夫明义理严堤防,即臣平日所以借手作家计者,而今彼言者之所忧,亦惟在于义理之或晦,堤防之或弛,今日在廷人人,皆有此实心,则国其庶几矣。臣方为朝廷喜,为世道幸,则亦安敢不乐闻其言,而受以为过乎?第念臣冒居匪据,于今半载,前后政注,疮疣百出,至于此事,昏谬尤著,至招人言,则不称之实,益无所逃,铨地一步,便成铁限。伏乞圣明,察微谅之矢心自划,念天职之不容暂旷,早赐斥退,以谢人言,毋使臣,重作四维之罪人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举拟此二人,必有斟量而然,人不谅之,而以前衔投疏,诚万万可骇,一有人言而辄递其职,则铨家无人而后已,岂有是理?卿其勿辞行公。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岁律载新,茀禄咸臻,世子宫睿姿岐嶷,入学涓吉,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才本空疏,年迫迟暮,而偏被圣恩,叨此提举之任,于今一纪而有馀,病未察察,全不事事,至于今番本署贡人等号诉之事极矣。盖本署财力不赡,调度甚繁,而自己巳以后,连值不稔,各邑收税,比前大减,逐条应下,每患苟艰矣。当乙亥大无之岁,各邑与导掌处收税所入,半减之又减,只有些少钱条,故及其四月判下米八十石上下之时,以每石十五两,参酌市价计给,而昨年则收税成样,钱条尚患不足,谷包犹幸稍賖,应下米八十石,依前以米条上下,而应下贡价,则区处无据,故以乙亥年代钱米八十石,亦以本色还上下,以米代钱八十石价,亦以贡价钱计除之意,有所委谕于贡人等处,则此盖出于不得已之故也。至于咸平导掌,则岁值歉荒,白地征纳,导掌辈势难支保,来纳导掌文券于本署,臣察其事情,势所固然,而既纳文券,则不给本价,事甚无谓,故鸠聚本署钱一千二百两,即为出给,受置文券,而使本署员役,代收昨春之税,则别无所损,而仍置本署,或涉如何?出给其文券于贡人等处,使之收税,而随纳分给,须甚便宜,且导掌,若非大歉,本是利臼,如是之故,臣署果以本价,责纳于贡人等处,亦非非理之事也。至于员役之操纵侵责,臣未知果有是事,而本署举行,逐朔排日,下隶之于贡人,自然相斗者多,而辄以横罹三弊等说,呼动天听,有若角胜者然,此虽缘臣疲软之罪,而民习之无严,事体之坏损,于斯极矣。自顾惭忸,不胜悚懔,且臣之病状,已成癃痼,神精昏懵,气息凛缀,凡于事务,莫能省察,玆敢据实仰陈。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治臣偾误之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顷因臣兄之遭诬,私情震迫,疾声叫号,渎冒之罪,惟严谴是俟,特蒙我殿下父母之慈,曲加矜恤,既命究核凶徒,打破奸窝,使臣兄惨诬,得以昭晰无馀,又于臣疏之批,宥其猥越之辜,赐以温谆之音,至谕以鞫囚诸招,自服其诬,则于卿兄何有乎?首尾十行,开释备至,擎读未半,声泪交发,臣未敢知自古为人臣受恩于君上,又有如臣兄弟者乎?臣虽至愚且顽,安得不铭肝镂肺,以图生死之陨结,而臣兄屏息俟勘之中,逖闻恩命,其感戴惶陨,尤当如何哉?臣于往岁秋季,获蒙恩暇,往觐病母而归,今既三易月而岁又改矣。臣母年老病痼,每当秋冬之交,殆无宁健之日,臣虽不敢数请由暇,以速渎越之诛,而离违既久,情私转迫,无一日不引领而焦思,况自臣兄遭罹以后,直欲一鞭驰往,阖门聚首,上慰慈母之忧念,下叙兄弟之郁陶,而疏批未降,不敢为擅离之计,今于承批之际,又接驰递之信,臣母临行,宿病添加,寝啖俱损,进退两难,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不得不陈章而忙发矣,圣恩之隆,旷绝若是,而既不能一登文陛,少伸叩谢之忱,又将径行远离,冞不胜惶惧之至,惟当与臣兄相见之日,诵道郑重之恩言,称颂光明之圣断,母子兄弟,攒手感祝,继之以涕泪而已。至于擅行之罪,伏愿速被当律,俾朝纲肃而臣分励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往护。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副护军李愚在疏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日陷,讹哓之言,至兴于儒冠,交乱之渐,将及于朝著,至于今番柳七在、洪灿谟辈而极矣。所谓洪、柳,臣固不识其何状,而臣与前承旨臣李希祖,素相亲熟矣。希祖向臣言,逆禄孙上言指使之窝窟,有详知而欲显讨者,患无职名,无以陈章云,故臣问其人,则曰前台谏李游诚也。夫此凶竖之跳踉,尚不得盘核其根因,即一国之所共愤也。居侍从之列,欲伸明张之义,亦秉彝之所同得也。臣固以开言路明大义之意,送言于铨地矣。游诚果首拟蒙点于纳言,而伊后几日,寂然无闻,臣始疑讶,莫知其由,忽于日前,有柳七在、洪灿谟之往来酬酢,李游诚之说话记录者,裒成一通文字,流布一世,无人不传,臣亦得见,则其所为说,闪忽阴憯,莫可端倪,其云窝窟者,归之于前洗马李度中,前校理洪秉喆,而谓得真赃,明有可据,即此闻之,已足惊骇,而尤可叵测者,忽复援及于身在外藩之宰臣洪奭周,至加以明春还朝将翻逆案之目。噫,人心之凶险,胡至此极?今此讨逆之大论,即天经地义,百世不可易者也。一或于此,敢怀背驰之意,是华而为夷,人而为鬼,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岂有是也?彼李度中、洪秉喆,臣素未深悉,而至于宰臣,则立朝数十年,本末俱著,袭家庭之忠荩,同国家之休戚,岂可以此万万不近似之言,横加构诬乎?臣之所大忧者,如彼巧慝之辈,恣弄口舌,交构我搢绅,坏乱我朝廷,将不知至于何境也,此不过渠辈屋下私说,而为计则至巧也,所关则至大也,众口之传已广也,一世之惑难晓也。而臣名亦在于渠辈所录之中,为其所簸弄藉卖者,尤不胜私心之痛惋,只缘臣戆愚疏忽,不娴世情,惟知声讨之为急,而不免人言之轻信,且以声气之莫及,而不料诪张之至此,专由于臣之不敏,尚谁咎哉?然臣之以此至烦于紸纩之下者,岂为臣一己事也?诚以许多诸人,横被污蔑,若不开辨明之端,适成其疑乱之计,世道人心,转至于莫可奈何?伏愿圣明,下臣此章,询于在廷,彼七在、灿谟两人,严加处分,仍治臣出位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惩讨自惩讨,而自归于诬人,尔疏之来,予已洞悉,诸人之被诬,不在多辨矣,于尔何有乎?

○副司直李游诚疏曰,伏以臣即伏闻副护军臣李愚在,以洪灿谟、柳七在兴讹构乱之罪,仰请处分,有所陈疏云,臣于此事,备详其颠末,而臣亦不幸为渠辈之所簸弄,心所愤惋者也。今何可徒怀严畏,泯默而已乎?玆敢不避烦渎,历陈其事实,惟圣明垂察焉。噫,汉禄之为凶逆,即神人之所共愤,而其孙圣吉之屡次鸣冤,诚一世道之无前变怪,苟或指使之有人,明有形迹之可执,则凡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明目张胆,同声致讨乎?臣与柳七在,有数三面分,月前遭故而未及吊矣。七在,使人要臣来吊曰,非为吊也,吾将有紧告事云云。如是者数次,臣始焉惊怪,终而自解曰,居忧之人,屡要人来吊者,必有委折,黾勉往吊,坐未少饷,有一朝士,自外入来,即前承旨李希祖云,而臣所素昧者也,向臣叙寒暄才毕,希祖问臣曰,吾闻主人所传之言,则以惩讨事,将欲治疏云,果然否,臣答曰,吾无是也。惩讨指何事,希祖曰,圣吉上言时,李度中、洪秉喆,构草以给,今执其真赃而将欲治疏云矣。臣愕然答曰,是何言也?吾与洪、李辈,素不识面,又无声息,彼之构草与否,吾何以知之乎?因顾谓七在曰,汝果为此言乎?是何等关系之事,而白地打谎,至此之极乎?希祖亦面责七在,不遗馀力,则七在曰,不如是,则两朝官,岂肯来此合席乎?洪、李真赃,今有即地可执之道矣。因即使人,招其友洪灿谟,灿谟入坐少顷,七在顾谓灿谟曰,汝之前日所言洪、李之烂熳情节,一一详言于此座上,可也。灿谟少无难色曰,吾居龙山,隔墙过从四五年,而近虽相离,亦为频频往来,讨论情曲,无言不到,而其曲护圣吉之凶言,非一非再,决非臣子之所敢道者也。且云吾与洪秉喆,为莫逆之间,圣吉之上言,相议草给云,语甚丁宁,今我若往,则彼必开怀无隐,吾将以诡术,取来其真赃文迹矣。因谓希祖曰,令公明日午间,必为访我,持去真赃,以给李台,可也。臣谓灿谟曰,若得真赃,则吾当治疏,而汝以执赃人,不可不名入疏中,汝与度中面质时,一或相左,则反坐之律,汝必不免矣。灿谟气色,颇为惨沮,良久乃答曰,既闻情节,又有真赃,则何必举吾名于疏中,使之喧传耶?臣正色而言曰,奏御文字,何等难慎,而尔所闻之情节,尔所得之真赃,何可以自闻自得样当之耶?尔但知告变,不知告变者对辨之例乎?灿谟强答曰,然则吾可以立证矣。如是说罢而还,其再明日,希祖果往灿谟家,问其真赃之得来,则灿谟之言,忽异于前曰,日昨往度中家,则度中之待我颇冷落,故文迹未能得来,既无文迹,则何可以过去说话,轻先疏举乎?希祖怒叱曰,尔之事万万凶狞,前以何心,直告其许多情节,自请得来真赃,要我到此,而今忽何心,如是变诈乎?灿谟曰,吾更思之,吾不必干涉于此事,若以吾言,为证而治疏,则吾将以此由,通于李度中,又告于洪奭周家,希祖忽闻锦伯之说,吃了一警,更不交口而起,归路见臣,备言其事,故臣亦闻而痛惋之矣。其日夕,灿谟来到臣家,问臣曰,以日前云云事,必欲上疏乎?臣答曰,身为台官,既闻为贼变烂熳情节,而乌得无言乎?灿谟曰,吾虽有数三传说,既无文迹,何可登诸疏章乎?臣切责曰,尔以隔墙亲熟之间,明言其许多情节,又约执来其真赃文迹,而今忽呑吐乎?灿谟曰,吾不必干涉于此等机关,且恐伤吾之右族,故有所不忍也。臣曰,尔之右族谁也。灿谟曰,今锦伯家也,锦伯若递归,则圣吉事,必为翻案,何如是全昧于世情乎?臣大惊曰,此何言也?以李度中、洪秉喆事,既发于稠坐之中,今忽拖及于千万意外前日所不言之锦伯,锦伯之立朝本末,众所共知,岂有如尔所言之理?且其清名忠荩之家,今为尔口角之所污辱,岂不痛哉?如尔者,真所谓鬼蜮情态,枭獍肠肚,少勿迟留,斯速退去,渠乃勃然而去矣。其翌日,臣因风传得闻,则灿谟构诬诸人,作长书一通,置于锦伯本家云,故臣闻极惊骇,而躬往其家,索见其文字,则果如所闻,节节构捏,言言巧慝,读之未半,心骨俱战,所谓灿谟者,抑何心肠?与七在,绸缪谋议,臣及希祖,万端要请于七在家,度中辈不道情节,烂熳告说于稠坐,自请真赃之得来,而忽又变诈,作凶书以投,构诬我搢绅,坏乱我朝廷,而至于臣之所箚着者,则臣于渠家,初不投足,而谓之以李台来言曰,而足之以锦伯事,有若臣往于渠家,自臣口发说者然,噫嘻痛矣。指无谓有,变白为黑,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之无伦叵测者乎?渠以李度中切亲之人,既发其构草真赃之说,而及闻臣使渠面质之言,反生疑怯,欲沮疏举,而无辞可挽,则乃藉重其右族,以为沮止之一助,又恐无累之右族,名出渠口,渠必见弃而不用,则乃为此打谎文字,纳于其家,以为先发制人者,其心所在,诚巧且憯矣。臣非不知即日陈疏,明核事实,仰请瘅恶之政,而台职已递,出位为嫌,因仍至今矣。讹言孔将,疑眩一世,至有以此陈疏之人,到此地头,臣不容一向含默,敢此烦陈焉。念臣行已无素,乃为此怪鬼辈之所藉弄,俯仰跼高,宁欲无讹,伏愿将臣此疏,下询在廷,彼灿谟、七在者,面质得情后,严加处分焉。臣无任云云。

○以李游诚上疏,传于任厚常曰,怪鬼辈自相唱和,及其绽露之后,自为拔足之计,为此疏举,万万无严,还给。

○推鞫时罪人洪灿谟更招,罪人柳七在更招,罪人李希祖更招,罪人李游诚更招。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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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未肃拜。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李元植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尹正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掌令金启渊推鞫进,执义金熙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勉心、沈汉永,还囚照律,任圣皋、具锡朋,还囚议处以入,而具锡朋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高敞县监沈汉永矣本府议启内,宫税未纳钱七百六十馀两,训局木五十七疋,未即趁期毕纳,至有该曹之草记,则愆期之罪,不可以荐遭歉荒,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舒川前郡守李勉心矣本府议启内,税谷运纳,自有定限,而虽缘执筹船之晩到,竟至冰泊之境者,揆以事势,容或无怪,而愆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向前任圣皋亦,营仓军器,既在距邑治四十里外,而水营裨摘奸,始闻于过去之后,则擅开封锁,罪在该裨,虽欲典守,势无可及,该倅别无可罪之端,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敬熙亦,观此供辞,诸条所犯,俱系不法,而或归袭谬,或称不察,其所发明,皆涉苟且,诸般捧赂之数,至于八千馀金之多,道启胪列,若是明的,赃污之律,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具锡朋亦,下大夫以上在谪身故者,法无检状,虽不得检,而只循誊录,至有具格报营之举,蒙然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李度中原情,罪人洪灿谟更招后,与罪人李度中面质。

○兼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之向日冒出,是岂可强而为之者哉?适缘事会之滚急,深夜受符,张皇出肃,而鞶带之禠,必蒙早晩之体谅,姑不敢更事烦渎,缩伏以俟,而一日在职,将有一日之狼狈矣。又于此际,伏见吏曹移牒,以臣差纛所祭献官,臣之疾病实状,不能自力于享役,前疏已悉,而咳喘之达夜叫苦,而精神眩昏,气息则奄奄欲绝,而坐卧俱妨,少有动作,辄添一症,伛偻将仆之状,见者皆闷,而最是脚部之不仁,当此解冻之节,一倍刺痛,尺地之行步,半级之升降,不扶则颠,以此貌样,其何以拜跪进退于香祝樽俎之间,得免失仪之罪哉?玆敢短章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特垂矜怜,即令变通,以重祀典,仍命攸司,重勘臣屡渎之罪,以肃纲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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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有雾气。夜四更五更,月晕。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徐长辅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朴宗庆,兼察御营大将金基厚,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尹正镇改差,代以李嘉愚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韩用龟广州地加土呈辞,传于任厚常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掌令金启渊推鞫进,执义金熙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奉室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顷因户曹判书朴宗庆所启,两营乡军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二十年减番收布,其代加设京军各六十名,以为排比番巡不足之数事,命下矣。两营守门军及壮抄军中抄择六十名,权付牙兵色,依元军例给衣料,来二月初一日为始,限复番间,分排使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十二名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金重玉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别单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锡朋,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巨济前府使具锡朋矣本府议启内,下大夫以上在谪身故,在法无检状,虽不行检,而只循誊录,至有具格报营之举,蒙然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三和前府使李敬熙矣本府议启内,观此供辞,诸条所犯,俱系不法,而或归袭谬,或称不察,其所发明,皆涉苟且,诸般捧赂之数,至于八千馀金之多,道启胪列,若是明的,赃污之律,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从一科断,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六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推鞫时罪人沈宜度原情后,与罪人李度中面质,罪人洪灿谟更招。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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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李龙秀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仕直朴永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有頉,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掌令金启渊推鞫进,执义金熙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月晦间、来月初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今月晦间、来月初间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二十六日,来二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为之。

○徐长辅,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bb有頉b先修改处,臣监董后别单书入,而中三门东西边春舌柱础倾侧处,则该曹以为,今日虽已开基,尚未解冻,势难竣事,姑待日暖修改云矣。待毕役更为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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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绚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绚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申绚,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假注书朴永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龙秀,以奉常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夜下议启判付,诚不胜万万惭悚之至,臣等所执者法,而圣教若以臣等,为失当于法者,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圣吉发捕之请,圣教既以法外不许,臣等固不敢更烦仰请,而至于三条凶言,乃是绝悖不道之案也。诸囚顽狡,亦知其言之属于绝悖不道,始则互相推诿,终乃泛归之无根夫言之所自出,即是言根,既有传者,宁无言者,此而不核,其可曰有法乎?此臣等之所兢兢于经法之内,非敢求之于经法之外者也。今若混同勘过,无复分别,则不但王府典宪,不可堕坏,亦将何以大惩凶徒,夬泄舆愤乎?臣等愚浅之见,终不能自解于圣教之下,辄敢秉烛治箚,待朝联陈,伏望圣明,深加谅察,姑徐酌处之音,亟降更核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以终不能自解于昨教陈箚,予则曰予亦不能自解于卿等之言,三条凶言,果是绝悖不道之案,上言窝窟,禄贼反案,亦非不道之案乎?不道之案则无异,而囚供自服于诬人,均归无根,卿等特以三条,看作两段,予诚不得自解于此也。勿复更烦,即为酌处以入。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判府事、右议政。

○行左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任厚常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僚联名箚批下者,以不道之案则无异,而囚供自服于诬人,均归无根为教,仍有勿复更烦即为酌处之命,臣等于此,诚不胜忧叹之至也。狱案囚供,臣等既未之见,则虽未敢详,而今以箚辞观之,三条凶言,即绝悖不道之案,则夫如此大案,设鞫究核,而真赃根窝,未及穷核之前,轻先酌处,岂有是理乎?设令无根,无根之言,亦岂无听而传之者乎?既听而传之,则亦必有始起之根,何可不核而但已乎?呜呼,莫严者义理也。堤防不可不谨,莫重者狱体也。盘诘不可不尽,大僚联箚,实出于严堤防重狱体之义,而未蒙兪音,群情抑郁,玆敢相率联龥。伏乞圣明,亟允箚请,以为明核痛惩之地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谕于箚批,勿烦。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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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绚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入直禁军试射,今日待令,处所春塘台为之。

○李龙秀,以礼曹言启曰,臣德润,与户曹判书臣朴宗庆,进诣皇坛奉审,则馔卓巾二件,座面纸一件,币篚盖具二部,鼎羃二个,笾羃四个,笾五个,木豆盖具一个,𨱎东海一坐,案板一坐,俎床一坐,尊卓巾一件,雉尾帚二柄,奉室风遮草芚一浮,悬竹二个,坛上黄花席二张,风遮草芚一浮,香大厅地衣二张,从享位紫的䌷褥一件,彩花单席一张,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红䌷衣八件,皂䌷衣十件,白䌷中单十五件,白䌷裙十九件,白䌷带七件,白布袜五部,金铜革带四件,幞头一部,价帻冠五件,进贤冠六件,皮弁冠五件,乌皮履七部,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锺流苏三层,磬雉尾羽三层,磬悬丝五把,锺磬结红索一艮衣,磬匣一件,角捶三柄,瑟弦五个,琴弦二个,瑟匣一件,麾一坐,干七个,戚四个,舞翟三层,风物所盛柳笥一部,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三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甲黄帐二浮内各一幅,油遮日六浮内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内挥帐二浮内各一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黄绵丝小束乼二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排设竹八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三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各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全数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马军二哨为之,御营厅乡军,禁将率领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判义禁朴仑寿,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同义禁柳畊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时原任大臣箚批下者,相顾愕尔,窃不胜忧叹之至。今番鞫狱,至凶且憯,始聚怪鬼不逞之徒,终为诪张诬人之计,造谋设施,靡所不有,而其中禄贼翻案之说,三条不道之言,直令人心胆俱颤,毛骨亦悚。噫嘻,龟、禄,是何等剧逆大憝,而此辈则私相倡说,认作寻常,至谓之翻案有日,凶言有人,密室绸缪,短札频繁,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毕竟端緖之自露,至烦鞫庭之按问,乱言谎说,掩讳不得,渠亦自服无根之说,甘伏诬人之罪,究厥情迹,吁亦痛矣。两段凶言,纵归之于无根,而言之者有之,听之者有之,穷核到底,岂无其根?苟无其根,则明是自其口做出,而两囚之互相推诿,一直抵赖,尤极顽狡,此而不严加讯问,钩得真赃,明正典刑,快施当律,而只以诬人之罪,径加决处,则其何以严堤防而惩乱萌乎?大僚箚陈,实出重狱之义,颙俟之馀,兪音终靳,臣等忝在按狱之列,益切抑郁之至,玆敢相率联吁,略暴执艺之忱。伏乞圣明,姑寝酌处之命,亟降盘核之音,俾狱体伸而王法行焉,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箚批,勿烦。

○掌令金启渊,献纳李鲁新联名疏曰,伏以折狱之道,情与迹而已,经营某事而蕴于中者情也,设施事为而著于外者迹也,而难见者情也,易知者迹也。臣等虽卤,亦一今番参鞫之人,十日赴坐,六囚纳供,备知情迹之咸属于圣吉,而以夏后泣辜之圣,体虞皇钦恤之德,终靳圣吉发捕之命,遽下诸囚勘处之教,三公惶懔,一座震悚,窃不胜钦仰,我圣上爱人好生之盛德至意,而徒见周先王之慎罚,不闻汉廷尉之是当,此可谓国有法而邦有宪乎,且不捕圣吉,则狱情之究核无阶,凶迹之盘问无地,涓滴而有滔天之忧,履霜而有坚冰之虑,参鞫诸臣,莫不相顾愕尔者此也。七在、灿谟之绸缪造谋者情也。而情属于圣吉、希祖、游诚之经营布置者迹也。而迹归于圣吉,至若度中、宜度之屡出贼招者,乍捕旋放,窝窟自如,根柢不核,特以诸囚掉脱之计,闯发二字无根之说,终自服于诬人,治不及于诛魁,而遽尔折狱,则狱情之明正,已无论矣。凶迹之滋蔓,是所虑也。臣等慨王法之将弛,闷舆愤之未泄,联陈短章,敢暴微悰。伏乞圣明,特加三思,俯纳一得,亟寝酌处之命,诞降更核之音,使得其情而究其迹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院启之批,勿烦。

○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大僚联箚批旨下者,相顾愕眙,诚不胜忧叹之至。狱情严秘,囚供肯䋜,臣等既未得闻知,则虽未敢详言,而第其上言窝窟禄贼翻案等说,至凶且憯,既系是狱之大案,则已是盘核之不容不严者,而至于三条凶言,尤为绝悖不道之大者,直令人心胆俱颤,毛骨亦竦,只缘诸囚之顽狡,始也互相推诿,末乃归之无根,苟曰无根,则从何闻之,既曰闻之,则必有其根,此而不到底穷核,得其根因,则狱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郁,当复如何?相臣所陈,实出于重鞫体严惩讨之义,而乃殿下,不惟不赐允从,反有即为酌处之命。噫,此何事也?夫以如此大案,而不为究核其真赃窝窟,遽加轻先决处,视若寻常罪囚之一番按问而止,则乱逆无所知惩,堤防从而不严,此岂非懔然而寒心者乎?臣等忧愤所激,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惕然改悟,亟寝酌处之命,特允盘核之请,俾狱体伸而王法行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台批,勿烦。

○应教李鹤秀疏曰,伏以王纲解纽,变怪层生,为近日世道忧者,指不胜搂,而獍种尚贷,敢肆天听之屡渎,狐窟自在,以致民志之靡定,凡今日在廷臣僚,苟闻一言一事之毫分相干于禄贼者,莫不沬血饮泣,必欲穷核而痛锄者,即彝性之所同然也。今此狱案,臣固未得其详,而但其囚供三条凶言,流播外间,端緖若有指的,凶窝因此可破,昨伏见大僚联箚批下者,有勿复更烦即为酌处之命,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愕然而失图,未知殿下,何为而有此教也。既曰不道之案,而归诸无根之说,盘诘未竟,酌处先降,其可曰国有法而鞫有体乎?夫言出自口,必有其根,言而后听之,听而后传之,则今有听而传之者,而独无言者云者,其果近理乎?虽委巷街路寻常风传之说,苟究其源,必有所泊,况王府鞫庭,显出囚供之言,诿之无根,置而不问,则亦可曰事体之所当然乎?呜呼,莫重者刑章也,莫严者天讨也。刑章或失于旅明,则义理自致湮晦,天讨或欠于乾刚,则凶逆无所惩畏,将见锄莠未根,至于滋蔓,伏火复燃,莫救于僚原,可不惧哉,可不忧哉。虽以狱体言之,帝曰兪,皋陶曰杀,是乃按狱之常经,而相箚院议,一例靳允,有若上下之相持者,此岂所仰望于圣明也哉?伏愿殿下,更令严核,俾公法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台批,勿烦。

○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僚联名箚子批旨下者,有勿复更烦即为酌处之命,臣等愕尔失图,诚不胜忧叹之至。狱情严秘,虽未知囚供之如何,而三条凶言,乃是绝悖不道之案,而端緖已露,则上言根窝,诸贼真赃,庶几钩核,而乃反有径先酌处之命,古今天下,宁有如许狱体乎?在囚诸贼,始相推诿,末乃呑吐,终归之于无根之言,欲为漫漶之计,推此可知。设若无根,则渠辈因何处得闻,既已得闻,则果可曰无根乎?盘核之举,不可不尽,锄治之道,不容暂缓,而窝窟未拔,根柢自在,则一听诬人之自服,不思巨魁之严惩,狱情之疏虞,已无可论,凶贼之滋蔓,何以防遏乎?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伏乞圣明,特加三思,亟寝酌处之命,更下盘核之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诸大臣联箚之批乎?今番狱事,盖以两囚挟杂欺人,而构诬搢绅,诪张谎说,出于秋曹供案而设也。鞫招亦以诬人造谋设施自服,终归无根之言,则今有何更核其端乎?苟有可核之端,予于此事,严核穷治,岂敢有歇后于廷臣而然也?狱事自有段落之异,尔等勿烦。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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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绚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锡正推鞫进。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仕直朴永元。事变假注书安𪻏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推鞫撤罢。

○任厚常启曰,即伏见平安兵使元永胄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学濬,持平金永范、李相远在外,执义金熙华牌不进,掌令金启渊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司谏李游夏,正言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荣辅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及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议启判付下者,有推鞫诸囚减律处分,固知出于大圣人曰生之德,蔼如春舒,臣等诚钦仰万万,而殿下既以法者,天下平为教矣。当重而轻,当轻而重,其为失平则一也。关石和匀,王府则有,此而低仰,后弊可胜言哉?柳七在、洪灿谟之造谋诬人,情节至憯,首犯同参,既皆输款,止诛之律,亦云轻矣。今乃减而至于岛置,则其可曰罪当于律,而亦何以折奸萌而靖世道乎?李希祖、李游诚之只施远窜,李度中之亦归全释,俱未免失刑,成命之下,有难奉承,联控愚见,仰尘崇听。伏乞亟收酌配之命,一以法从事,俾无失平之叹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国之所以维持者,刑政一耳。失其平则无以维持,可不惧哉。凡按狱,究其心迹,而适轻适重而已,若或有未尽于此,而只拟以律,则其害至于折奸萌而不得,靖世道而不得,失刑之大,孰甚于此乎?以今番狱情言之,其迹则关系莫重,而其心则不过挟杂之计也。此所以予之断以减律,岂无斟量而然?卿等亦必体予此意,则对扬之不暇矣。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判府事、右议政。

○判义禁朴仑寿,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柳畊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议启判付,有诸罪人减律处分之命矣。虽知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律以典宪,诚不胜忧叹之至。噫,诬人以逆,法系一律,首犯同参,元无差等,柳七在、洪灿谟之造谋设施,至为凶憯,情节输款,不啻昭著,此而传于惟轻,其可曰国有法乎?李希祖、李游诚之奔走参涉,只施远窜之典,李度中交结匪类,亦归全释之科,揆以狱体,失刑大矣。其何以杜乱萌而靖世道乎?成命之下,有难奉行,玆敢联陈执艺之义,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诸囚酌配之命,依律勘处,以伸王章,断不可已也,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下处分,予亦有斟量,卿等勿复更烦,即为举行。

○校理赵经镇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初三日,在坡州地,伏奉有旨,以臣为弘文馆校理者,继以驲召有命,固当驾屦不俟,而适添寒疾,末由运动,迟待少歇,今才舁还,义分都亏,惶陨冞增。仍伏念臣知识空疏,才具凡陋,虽闲司漫局,犹不足备数,而至于论思之职,决难堪任,况又年前僚员之疏斥,虽缘伊时传闻之过实,满纸张皇,遣辞深紧,至今追惟,尚觉悚恧,自此玉署一步,便成铁限万重,前后误恩,不啻屡加,臣每闻命,踧踖靡所容措,宁犯逋慢之诛,实无冒膺之望者,臣岂乐为?诚以放倒廉隅,犹属一己之私忧,而玷污名器,难免举世之嗤点故也。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不胜大愿,臣不以见职自居,而忧愤所激,义难泯默,敢此附陈焉。呜呼,义理渐至湮晦,而堤防不严,乱贼无所惩畏,而变怪层生,至于今番鞫狱诸囚而极矣。本以怪鬼不逞之徒,阴怀凶谲挟杂之心,调吻习舌,所诪张者乐祸之言,连肠接肚,所营为者构诬之计,汉禄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铁案已成,丹书昭在,而肆然以逆案将翻窝窟可得之说,相与倡和,少无忌惮,究厥情节,已极穷凶,至如三条凶言,尤为绝悖不道之案,而只缘顽狡之性,抵赖不服,互相推诿,专事呑吐,终至于绽露无馀,掩讳不得之境,则归之于无根之言,欲以为漫漶之计者,心迹叵测,吁亦痛矣。既有闻之者,则必有言之者,言若无根,则从何得闻?其在重狱体伸王法之道,固宜到底穷核,永拔乱本,而端緖已露,未尽钩得,根因自在,径先酌处,邦宪无所施矣,舆情无所泄矣。相臣联箚,而终靳允可之音,三司争执,而连下勿烦之批,臣于是愕然失图,实不胜忧叹之至。臣窃瞷我殿下好生之盛德至仁,过于涵贷,殊欠奋发,凶丑无顾忌之心,馀孽肆觊觎之习,圣吉讼冤,是何等世变,而处分终未明正,根窝终未打破,驯致今日此辈之跳踉也。履霜而有坚冰之渐,芟草而贵除根之道,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寝酌处之命,更下盘核之音,以为杜祸源绝乱萌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见大臣联箚之批,勿辞察职。

○献纳李鲁新疏曰,伏以臣方赴鞫坐,伏见判付下者,有罪人七在、灿谟安置之教,臣奉读未半,不觉心胆俱寒,毛骨亦悚,非不仰认我圣上疑惟轻之盛德深仁,而在臣僚执法之义,实不敢奉承圣旨,使王章解纽,法纲渐紊矣。大抵此狱之根因,都是七在、灿谟,倡之和之,初以挟杂之计,参以构诬之谋,肆发反案二字,又出凶言三条,而及鞫庭盘问之日,更生掉脱之计,彼诿此此诿彼,互相呑吐,拈出无根之说,以为迟延之方,渠虽曰无根,渠既听之,则岂无当初言之者乎?若无当初出言之人,则必是渠辈做出之言,而竟归于无根之科,究厥心肠,至凶且憯,圣教有姑从惟轻之典,特贷一律,以臣愚见,以为七在、灿谟之罪,初无毫分可疑之端,既无可疑之罪,而亦从惟轻之典,则乱逆将何以惩励,王纲将何以大振乎?窃不胜忧叹慨恨之至。天道至大也,而春生秋肃,万物方成,虞德至圣也,而鲧殛苗窜,四海治平。伏望圣上,体皇天成万物之化,慕虞皇平四海之治,诞降肃杀之命,亟行窜殛之典焉。且天无独运之机,必有四时之吏,五行之佐,然后成其化,我圣上亦一天耳。既使委官,按此狱,而毕竟勘律,不待委官议定,特下判付,以为酌处,臣不敢知圣教中法者天下平者,果安在哉?伏乞圣明,特恢转环之量,不拘销刻之嫌,亟寝诸囚岛配之命,更举该府盘核之典,俾王章振而乱逆惩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予之处分,诚无过当,勿烦。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议启判付内,法者天下之平,虽曰廷尉当,见此议启,参以诸囚前后之招,诬人非不自服,情节输款,归之无根之言,言之听之,互相推诿,首从终不分明,而所谓七在之首犯,灿谟之同参,不可曰十分无疑,则杀活之间,何不审慎乎?姑从惟轻之典,而特贷一律,柳七在楸子岛安置,洪灿谟黑山岛安置,李希祖、李游诚并远窜,李度中既曰宜无可罪之案,而交结匪类,岂至勘罪?沈宜度别无可以为罪,并放送事,命下矣。李度中、沈宜度放送,柳七在全罗道灵严郡楸子岛,洪灿谟罗州牧黑山岛,并安置,李希祖咸镜道庆兴府,李游诚稳城府,并远窜,而以议启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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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行右承旨申绚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锡正式暇。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学淳,副校理尹日逵,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校理赵经镇,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副校理李儒象,修撰李泰淳,副修撰姜世纶、林处镇在外,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郑观绥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牌招。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于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永禧殿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普汉、朴命爕在外,都摠管李彦植享官入直,副摠管尹益烈有身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六日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当为备员,而参判尹尚圭,有身病,参知未差,无以备员进参,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兵曹参知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方山万户李仁弘,以三年窠边将,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吴致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西部龙山居李基载白活内,其同生弟仲伊,被刺于东幕居金一孙兄弟等处,仍为致死云,故依例行检矣。初复检状中实因相左,不可遽然决折,依法典发遣本曹郞厅,三检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者黑山岛安置罪人洪灿谟押去罗将姜应尚所告内,罪人灿谟,昨夜押去西小门外,病势甚重,今日卯时量物故云,令汉城府,依例检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金启渊疏曰,伏以臣连赴鞫坐,于今十许日,而伏见判付下者,有诸罪人酌处之命,臣于是,窃不胜忧叹,而继之以讶惑也。今番诸囚,则所犯,何如?设施,何如?必也到底穷核,然后可以打破根窝而钩得狱情也。以上言窝窟三条凶言禄贼翻案等说,倡之和之,烂熳绸缪者,即柳七在、洪灿谟,而李游诚、李希祖,往来酬酢,参证造谋,则严问明核,断不可已也。而又以无根之说,互相推诿,一直呑吐,渠虽曰无根,既有听之者传之者,则乌可以无根二字,敢生掉脱之计乎?虽以两囚之所已承款者言之,渠辈既以诬人自服,则诬人即一律也。此而轻先酌处,则刑政之失,尤当如何哉?若不夬正典刑,则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而王章无所施矣,舆愤无以泄矣。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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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缘故出。行右承旨申绚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淳憙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左议政入侍。

○备忘记,咸镜监司韩用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传于任厚常曰,今番动驾留阵,御营厅新番乡军三哨添入事,分付。

○以应教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议郑观绥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与判书,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曺锡正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兵曹参知口传差出,亦系紧急,而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入来。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分拣。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陈疏,参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参议郑观绥进,同副承旨曺锡正进。启曰,行判书金履阳陈疏入启,参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启温为大司谏,金阳淳为执义,权熀为司谏,李允谦、金龙见为掌令,郑鸿庆、朴周爕为持平,郑时善为献纳,朴宗休、朴晦寿为正言,赵经镇为副应教,李羲肇、姜浚钦为校理,申绰为副校理,李纪渊为修撰,朴基成为凤山郡守,南奎采为大同察访,幼学申干年七十,侍从臣前持平申庆会父,幼学柳之翔年七十,故持平柳春东父,以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南公辙病,参判尹尚圭呈辞,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任厚常进。护军赵弘镇、权常慎、金相休、徐春辅、洪光一、闵靖世、郑承毅、鱼用升、张在源,以上并单付。副护军慎性真、朴宗琦、金启温、李在秀、申若枢、李纲重、柳匡宇、金仪祥、金声赞、黄益辅、鲜于慎,以上并单付。副司直金熙华、李游夏、李墷、金启渊、姜学濬、金学淳、赵经镇、尹日逵、李相远、金永范、李鲁新,以上并单付。副司果李羲准、朴齐一、郑东逸,以上并单付。副司正徐憙淳、安𪻏仁、朴永元,以上并单付。赴战岭别将单金允弘,中岭别将单赵命宇。

○传于任厚常曰,摠管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尚居是职,是岂臣梦想之攸及哉?顾臣必退之恳,匪今斯今,癃疾之已至无奈,而臣不自居以生人,精力之莫可有为,而人亦共怜其实状,而年前十一哀吁之章,未蒙九重矜谅之恩,毕竟夤缘一出,居然辊到五载,黾勉迟徊,虽出于万不获已,神识运用,又不知几层落下,泯泯而处,伈伈而度,黄扉为养病之坊,素餐招窃位之诮,一味尸居,全不事事,清朝之廉耻,缘臣而都丧,圣经之礼防,从此而尽坏,臣实放倒,人谓斯何,每一念至,自不觉颜骍而背汗。迺者前衔之疏出,而臣得闻其一二句语之流播者,则其论两人者疏通事,至谓之义理惩讨,破坏陵夷,而复以裒耳缄口等语,讥斥庙堂,殆无馀地,臣固不足备数于三事之责,而顾其任则庙堂之一也。亦安得不瞿然惭悚哉?噫,麟笔之讨,必先于党与,鹯逐之义,同得于秉彝,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廷者,夫孰不明张扶植于此个义理,而臣虽老悖,区区所秉,亦自谓不后于人,今于白首垂死之年,冒居匪据之职,乃得此裒耳缄口之目于事关堤防之地,有相如此,将焉用彼。抚躬自悼,无面可显,是尚可乞羞耐弹,厌然自掩,蹲仍具瞻之列,重犯无忌之诛哉。间值鞫事方张,不敢言私,淟涊度日,益增惶恧,今始略入文字,仰暴危恳。伏乞圣慈,亟削臣职,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渺予小子,当此国势之虞忧,民事之殿屎,宵旰一念,莫适所为,而承佐之责,在于庙堂,此岂卿求退之时乎?况卿精力之强健,无减于曩时,为国甚幸,至于前衔疏云云。不必强引,卿其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曺锡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智虑,不能卫其身,信心妄行,自底偾败,讼愆陈章,惟谴何是俟,何意赐以温批,包函庇覆,一如痴子胡走,载颠载蹶者,提挈而扶竖之,臣诚感激,清泪满眶,愚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宽假之至于此极也。历数近日秉铨之人,未闻有随事露丑触处生疣,如臣之为者,臣一弃材耳。自弃者人亦弃之,人之所弃者,朝廷不弃,则其弊也。必至于坏国政而病世道,臣于是,窃不胜大惑而大惧也。伏见圣教若曰,人有一言,而辄递其职,则铨家无人而后已。窃仰天意亶出于重铨任靖世道之深忧远虑,而区区以为,人言亦有浅深,去就以之决焉。为人臣而蒙破乖义理之目,犹且幸然自是,恬然自居曰,吾若去位,人谁居铨云尔,则是果何如人乎?枉尺而直寻,尚不可,况枉己而直世道者,臣未之闻焉。且今世道日趋于下,倡披放倒,无所顾畏,而独有遭人言不安其位者,微近于廉耻一边,便同成俗,坏越不得,故臣于年前,遭言之深紧,不至于此,而一番陈吁,即蒙体谅,今若凭恃宠命,抗颜蹲冒,则不惟臣之前后两截,亦恐上之所施者,不能无异同之差也。此臣所以宁被慢命之诛,不敢为坏廉防之戒,首召牌屡降,坐犯违傲,饬教继下,无路承膺,玆敢进伏阙下,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深谅臣情之穷蹙,早赐斥退,仍治逋慢之罪,以励纲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职,重任也。岂可以一时人言,若是深引乎?年前事,虽或体谅,而至于今日,有异于年前,体谅与不体谅,自有其时,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知敦宁金在昌疏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至,庙宫祗谒,銮跸稳旋,春宫邸下入学之礼,已涓吉辰,岐嶷之德容天挺,温文之睿姿日就,中外大小,普切庆忭。仍伏念臣曩叨金吾,以不饬罗卒事,大僚草记请罢,曾未几何,敦衔特仍,圣恩纵感于收叙,私义决难于冒膺,来往松楸,逖违轩陛,稽谢之罪,恭俟威罚,魂宫享役,即臣自效之地,而旧岁新年,心悬迹阻,饬教之下,不敢为晏然进身之计,伏地惶懔,靡所容措,玆敢略控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本兼之任,仍治臣积犯逋慢之辜,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教咸镜监司韩用铎书。王若曰,山川眷兴龙之地,诞启我四百年,塞垣重佩虎之行,其惟良二千石。咨尔南牙宰相,为予北道主人。惟卿,八座金绯,百拙玄胄。身持绳墨,雍容法家之典刑,口无雌黄,宛转名场之步趣。乃祖之树立有卓,久闻杨太尉肖孙,先朝之向用未终,幸见张齐贤留辅。词学赡敏,联翩于玉署银台,才器周通,践历乎筹司铨部。海藩值桴鼓之警,处置得宜,沁府任管辖之权,保障有恃,盖夷险不易所守,而外内历试以功。眷彼咸吉一区,实我丰沛重地。瓜鱼登庙,比国家之漆沮,参貂出山,即禹贡之梁雍。金元帅之嵬勋,尚想铁岭有夷,尹侍中之旧迹,可征铜标不泐。肆列朝抚绥之尽道,何近日凋弊之多端,交仓之赀积皆虚,殆甚河东之壮雀鼠,互市之情伪难别,谁如颖川之问羊牛,水旱频仍,几烦移粟之政,风气劲悍,易启争桑之虞。如欲使廿二州生灵,置之衽席,必也得一介臣威望,作之屏翰。剡荐既同,简心惟在。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专制方面,克殚乃心。外柔和而内实刚明,固知其综理庶务,本恬雅而济以威猛,何难乎弹压一方。犷俗归孚豚之仁,境无肆越,龙江绝牧马之警,军有一韩。钱谷甲兵,莫曰非儒者事,礼义干橹,亦足张吾之军。自馀禀裁,厥有常典。於戏,北门壮锁钥之任,吾复何忧,西蜀起弦诵之风,卿宜加勉。逖矣穷发之地,往哉有脚之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日逵制进。

○丁丑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左议政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朴永元,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左议政韩用龟以次进伏讫。用龟曰,日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今日当离发乎?用龟曰,退留一两日,离发为计矣。用龟曰,臣顷陈短章,猥承恩批,诚不胜感祝,而圣批中,有悖通后殿之教,臣固知大明之下,无物不照,而臣则以为此疏,与悖通不同矣。悖通则专以诬辱臣身为事,此疏则盛论贱臣处义之失当,言非不可,而所可恨者,若论处义之失当,则只斥臣身,可也。而乃谓上累圣德,归之于上下胥失,规勉之语,至及于不敢言之地,缘臣无状,贻累至此,若论臣罪,万戮犹轻。且其疏中,又谓重乖四维之义,夫四维者,即礼义廉耻也。国而无礼义,国不得为国,人而无廉耻,人不得为人,虽微末庶官,若失此四字题目,则无以抗颜立朝,况忝在三事之列者,一闻此言,其可以䩄然无愧,董率百僚乎?此既臣宜去之一也。而非但臣情势之如此,至若贱疾,近益癃痼,风痰昏眩,每有顷刻溘然之虑,筋力奔走,已无可望,而以若精神,其何以应接庶务乎?伏愿特垂生成之泽,亟赐斥退,改卜贤德,是臣区区之望也。用龟曰,登筵屡渎,极知猥屑,而臣之所带尝药之任,殆近三年,以此情病,实无堪承之望,屡彻辞本,庶几洞烛,而尚未蒙体谅,更愿先自药院之任,特赐镌递,俾安私分焉。上命退,用龟先退,基善曰,先朝御制外史库奉安事,成命既久于多年,择单已彻于昨秋,而秪缘臣等之有故,至有承宣烦禀,退以明春之举,揆以分义,万万悚懔矣。今已开春,谨当推择吉日,即速举行,而奉安时仪节,不可不一径禀裁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谨稽奉安誊录,则实录奉安,志状奉安,两前例,实为旁照援用之例,而年前外奎章阁奉安时,自内阁,已以志状奉安例奉往,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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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行右承旨申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鹤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经镇,校理姜浚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副应教赵经镇、姜浚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正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允谦,持平朴周爕在外,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持平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启温,正言朴宗休、朴晦寿,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持平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申绚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朴宗薰启曰,兵曹参知口传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动驾时,假通礼当为差出,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尚不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兵曹参知口传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动驾时,假通礼差出,亦系时急,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连加催促,终不举行,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参知口传差出命下,已至多日,明日动驾时,假通礼差出,一时为急,而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连加催促,终不举行,揆以事体,尤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次堂举行。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副应教赵经镇,校理姜浚钦,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得济为都摠管,以吴翰源、朴宗京、宋祥濂、柳畊、安橚为副摠管。

○曺锡正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日开冰,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分,在于来二月初四日,宗庙景慕宫魂宫荐新,则依例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园所荐新,则以本园所藏之冰,来初五日荐进之意,分付于园所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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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行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憙淳仕直朴永元。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允谦,持平朴周燮在外,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持平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任厚常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李龙秀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李益辉,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持平郑鸿庆,正言朴宗休、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正曰,只推。

○申绚启曰,玉堂空番,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副应教赵经镇,校理姜浚钦,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德基为兵曹参知。

○曺锡正,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忠清道定山幼学李益辉,以其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处所既在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火药库南别营,则以京中哨军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忠清右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羲肇疏曰,伏以臣于瀛馆一步,铁限千重,固不敢以职名自居,然义莫大于惩讨,事有关于匡救,则刍荛者,尚可以言,臣安得泯默而已乎?今番鞫狱撤罢之后,上自搢绅,下至舆儓,莫不以狱体之疏忽,狱情之疑晦,隐忧而窃叹曰,王纲自此不振矣,贼势自此益张矣。臣心窃怪之,追问于参鞫之诸堂郞,略得其梗槪,则惟彼忧叹之言,信不妄矣。《易》曰,山上有火旅,君子以明慎用刑,惟明也故,照察焉无隐,惟慎也故,周详焉不遗,狱成之后,有罪无罪,人皆见之,如山上有火之象也。今此狱则不然,诘囚不免于阔略,议谳终涉于苟且,殊有违于《大易》山火之义,臣请略举其槪而言之。噫,彼一二怪鬼辈,敢以诪张之习,暗售交构之计,妆幻屋下之说,裒成纸上之录,流布一世,疑乱人心,即此狱之始也。其所谓录,若谓是灿谟之所自录,则何以有洪生所传云云之题也。若谓非灿谟之所录,则四囚之外,更无参听之人,有谁录之也。录而传于人者,亦何意也?世道坏败,人心不测,若曰真有白地诬人,如此录者云尔,则亦安知不妆出此录,冀为掉脱之计者哉。此而不穷核,则造谋设计之根委,终有所未著也,所未晓者一也。录中之语,无非巧猾阴憯,而最其心骨俱惊者,即逆禄反案,圣吉上言草之说也。灿谟、七在,既以诬人自服,则其说似若自造,而至于自造,则两囚皆不肯服,然则此说之造,必有其人矣。且人之诬人,必有所为而为,则今此诬人者,果为何事也。若曰受人指使,则指使者,亦必有其人,指使而诬人者,其可以置而不问乎?况举国之人,林林葱葱,苟欲加诬,何人之不可,而必所云云之人也。此而不穷核,则自服诬人之情节,亦有所未明也,所未晓者二也。囚供中三条凶言,即与右所云反案上言者,一串贯来,而灿谟、七在,互相推诿,终归于无根之说何也,使灿谟而言之,则灿谟根也,使七在而言之,则七在根也。虽于灿谟、七在之中,亦必有分别而不可混者,若徒归于无根而已。则是使为其借口之人,长在于然疑之中,玉石未分,人鬼未判,此而不穷核,则朝家之所治者何狱,渠辈之所伏者何罪?此又未晓者三也。天下之事,不出于是与非真与伪,此是则彼非,彼伪则此真而己。未有似是似非似真似伪之理,而今此狱情,不幸近此,臣所陈三未晓者,岂过虑也哉?《书》曰,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有罪者幸逭,失刑也。无罪者枉罹,亦失刑也。刑之用一失,则人不得以安其生,国不得以协其治,故克明克审,必尽其情,使有罪者明伏典刑,无辜者不赍冤郁,人安而国治,此古昔先王所以慎于庶狱,以弼五教者也,可不念哉。噫,彼逆竖之课岁击铮,设或由于日柱之所使,假息岛中,曷探朝廷之动静,是岂无奔走关通者而然乎?孤雏何知,敢犯跸路之肃严,是岂无扶携指挥者而然乎?以是观之,毂下伏莽,阴为窝主者,孰敢曰无其人哉?然则鹭视而谁何者,为贼边乎?蜮射而潜伏者,为国边乎?其必有辨之者矣。今也端緖既始,而盘核未尽,盘核未尽,而酌处遽下,忠志之士,岂不愤郁,凶丑之徒,岂不揶揄,而在诸人辨诬之道,亦岂曰慊于心乎?灿谟虽已物故,应问诸囚,今皆自如,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特收酌处之命,仍令严核,期于得情,千万幸甚。今臣所言,断断非出于喜事之心,一则为国家忧惩讨之不严,而惧乱贼之潜滋也,一则为廷臣闷情志之未孚,而痛谗说之殄行也。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关惩讨,则孰不明目张胆,诛之殛之,尔言诚然矣,至于今番狱事,尔以追问于参鞫诸堂郞,略得其梗槪云,狱案即参鞫诸臣之按问而成也。尔未见其狱案,故无怪其言之如此,柳七在自作窝主,设施造谋之迹,绽露而不敢自隐,以诬人自服,洪灿谟亦以不露圭角,自服诬人,诸般凶言,在其设施造谋,则狱情有何疑晦,蔽一言曰,以其挟杂之计,欺人诬人,痛谗说之殄行,尔言亦是矣。

○丁丑正月二十六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行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假注书徐憙淳、朴永元,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宣化门,出协阳门,降舆乘辇,由肃章、进善,出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由殿大门,入斋殿。少顷启外办,上具冕服,诣板位行四拜礼,仍陞殿奉审,还诣斋殿。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大门,至红箭门,降舆乘辇,仍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仍由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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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行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缘故出。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永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疏批已下,与应教李鹤秀,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假注书徐憙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宁远郡守咸正禧身死事,传于申绚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申绚启曰,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牌不进,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李儒象、申绰,修撰李泰淳、李纪渊,副修撰姜世纶、林处镇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允谦,持平朴周爕在外,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陈箚,持平郑鸿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宁远郡守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不为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差出事,命下之后,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连加催促,终不举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启温,执义金阳淳,掌令金龙见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玉堂疏批旨下者,圣教开晓,非不缕缕,而即以批旨见之,此狱之不成体段,可以知矣。彼柳七在自作窝主,造为凶言,则七在亦逆也,何惜乎七在,而至于与灿谟,减死同律乎?且以酌处时判付观之,若曰,首从终不分明,又若曰,不可曰十分无疑,则自上亦已置之于疑信之间矣。狱者,圣王之所必慎也。克明克审克允而折之,犹惧其或失,今也折之于疑信之间,玉石黑白,人鬼忠谗,未尽剖判,而欲求人情之沕然,则人情愈必拂郁矣,是岂四罪而天下咸服之义也,臣等于此狱,窃有区区可陈之见,盖以外面骤看,则虽似洪、柳两人自造诬人之计,细究事理,则诚有大不然者,渠辈之指谓为圣吉草上言之人,自是马牛不及,恩怨无干者,则许多人中,必拈出此人来,以为话头者,岂无所以也?此一款,未能穷核到底,则此狱,安得为究竟哉?惟彼圣吉,跳踉无忌之至此,而黄口乳臭,所不可自办,则主张指使,扶护助成者,虽问于圣吉,亦必曰有其人矣。凡为国边之人,一闻有窝主潜伏之说,则无论虚实真伪,倾耳而听之,明目而察之,期于罪人之斯得,即秉彝之所当然也。譬如人家,天雨墙坏,盖藏疏虞,穿窬睥睨之忧,无时可已,其家之奴仆,常怀戒严,忽于半夜,闻邻家之警盗,而有跫音之可疑,则持杖出户,掩而诘之,即其职耳。盗则执之,非盗则舍之而已。就使非盗,诘之者何所尤,被诘者何所怒,若使为奴仆者,闻跫音而不诘,非盗则幸矣。如其盗也而不能诘焉,盖藏尽失之矣。其可谓尽奴仆之职乎?其被诘者,非盗则自无所愧,何怒于诘者,何累于被诘哉?然而被诘而起怒,反憎主人者,苟非有自盗之心,必是知盗之情者也。此事何以异是,顾今国势之孤危,不啻于天雨墙坏,逆竖之跳踉,不啻于穿窬睥睨,草给上言之说,殆有甚于户外之跫音,则为国边之人者,思欲察之,即奴仆之持杖而诘之者也。察之而其人瞹昧,则即邻人之妄警跫音之非盗也。察之者自可解疑,被疑者尚复何累,亦何所怒于闻警而思诘者乎?今也不然,乃因见疑之怒,要为反噬之计,绸缪奸人,同妆凶录,将以构捏倾陷之目,加诸为国讨贼之人,外则试眩乱之术,内则售漫漶之图,遂使人主莫辨于忠谗,朝廷未分于邪正,究其用心之憯巧,抑亦有浮于憎主人者矣。吁可痛矣。臣等之所大惧者,此事若不能剖劈源头,发露奸情,从此虽目见义理之翻覆,凶贼之陆梁,人将袖手噤口,而莫敢效捍卫之诚于殿下之廷矣。如是则苟使渠,真个不与于上言之事,开门而延盗,实自渠始,正所谓非其有自盗之心,必是知盗之情者也。若夫预构面质之供,请问圣吉之说,尤可见其段段妆撰,节节弥缝之计,以臣等愚见,此狱端緖之可核,情节之可究,莫先于此者,而王府议谳之际,竟未盘问之及此,而至于径放,诚亦未可晓也。伏愿圣上,亟加三思,柳七在、李度中则更为严鞫,其馀酌处之类,亦并还囚穷核,以辨其虚实而处之,使怀谲肆凶者,毕露情状,而莫逃于典宪,无实见枉者,自得昭脱,而不在于䵝昧,折谗口交构之萌,荡凶丑潜藏之薮,刑章不僭,义理益阐,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取以为譬,诚切当,而究其狱情,则予之处分,亦有所据,尔等勿烦。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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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行右承旨申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永元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改差,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任厚常启曰,假注书李宪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绰,时在广州地,修撰李纪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存秀受由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守令口传差出事命下,已至经宿,而吏曹判书金履阳,谓有情势,连加催促,尚不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严饬入来,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吏曹,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守令口传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申饬入来。

○大司谏金启温启曰,臣于清朝谏官之任,风采初不近似,情病又且兼苦,向来引避,略暴一二,而旬月之中,除旨再降,惶陨怵畏,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合启中,不可联参,前后处义,无异同矣。其何可晏然自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金阳淳启曰,臣庸愚淟劣,清朝言责,何尝一毫髣髴,而亚宪新除,召牌荐降,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祗肃,第于合启中,私义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屡蒙恩谅,今臣处义,前后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曺锡正启曰,掌令金龙见,既已承牌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任厚常,以扈卫大将意启曰,别将闵亨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祗谒南殿,圣孝克伸于慕墙,群情胥欣于瞻旄,臣独迹阻班联,罪著阙礼,欢忭之馀,继以惶陨,仍伏念臣以病则癃废之极矣。以情则危蹙之至耳。冒上辞本,略暴血恳,批旨隆挚,慰勉郑重,恩眷终靳于赐帷,微愿莫遂于禠鞶,三事之职名自在,四方之嗤点交集,抚躬悼叹,如穷无归,际又伏见堂疏台箚之迭论鞫事,则满纸胪列,莫不箚着于按狱之臣,而臣之耄荒溺职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矣。噫,莫严者狱体也,而诘囚则谓以阔略,莫重者狱情也,而议谳则归诸苟且,臣看到未半,自不觉惊怖悚恧,靡所容措也。顾臣省觉精力,尚可责之以生人之事,而当此讯囚之重任哉。僚相有故,事会严急,不敢言私,担舁参坐,而昏塞之见,愦劣之识,全不事事,自底偾误,臣虽至愚,固已自料,则非斥之论,臣安敢辞也?大抵今番狱事,诸囚之造谋设施,狡恶凶谲,直是世道之一大变怪,而根窝未破,酌处遽下,竟使怪鬼之辈,生出狱门,此臣所以忧愤痛惋,以议以箚,屡渎宸严而不知止者,诚为鞫情之或致疏忽,而期欲穷核乃已,则惩讨之不严,乱贼潜滋,不独为言者之所忧,而实亦臣之所尝忧者也。今于人言来,臣固乐闻,而第念名以委官,乃于治狱之际,不能明审,以致公议转激,论斥备至,上以孤委毗之圣眷,下以负明张之初心,律以邦宪,合置何辟。伏乞圣慈,遄降威罚,以为为人臣按狱偾误者之戒,亟允群请,应问诸囚,更加严鞫,夬正典刑,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圣吉上言之必有指使窝窟,三尺皆知,如有近似于此者,则探其虚实而欲严讨者,即今日臣子之责,卿等之按狱,岂有一毫疏忽乎?至于请捕圣吉,则今番治狱之到底,于此可知矣,三司之臣,不见狱案故然也。在卿有何可引之端乎?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申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知事赵尚镇疏曰,伏以南殿展礼,圣慕克伸,日吉辰良,玉体冞康,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床笫病伏之中,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来二月初三日景慕宫春享大祭初献官,其在骏奔之义,固当𨃃蹶趋承,而第臣素患癖泄之症,自是数十年贞疾,近当换节峭寒之时,将摄失宜,症癖冲亘,溏泄发作,登溷无度,肢体战掉,神眩气喘,食饮全却,药饵罔效。加以腰胁顽痰,流注硬着,骨节酸疼,屈伸不得,房闼之间,转侧须人,诸般症形,虽不敢一一烦浼,而以此绵缀之气力,丑秽之貌样,进身于肃敬之地,自力于祼将之列,百尔思量,其势末由,玆敢冒万死据实疾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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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行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同副承旨曺锡正坐直。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永元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允谦,持平朴周爕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金龙见呈辞,持平郑鸿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药房入侍。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守令口传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传差山,亦有成命,而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吏曹参议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曺锡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任文白,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仑寿在外,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柳畊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柳畊,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柳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鹤秀,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曺锡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左水使李观植状启,机张县掌松失火,惶恐待罪事,传于曺锡正曰,勿待罪事,回谕。

○曺锡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魂宫朔祭祭宫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赵镇厚,以入直将领,事多颠错,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得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岁籥载新,庆箓方开,春谒礼成,圣体冞康,春宫邸下入学盛礼,吉日已涓,区区下情,不胜忭祝之至。伏念臣病与齿添,奄奄床玆,不足比数于生人,而顷因推鞫有命,事会严急,扶曳病躯,屡次赴坐,迺者堂疏台箚,相继论列,以鞫核之疏阔,议谳之苟且,大加非斥,辞意严峻,臣亦伊时参鞫之人也,顾何敢辞其责乎?噫,臣今形壳虽存,神情都竭,陈力就列,固非其时,况此受命讯囚,何等重任,而冒昧随参,全未省察,偾误至此,自速公议,满心惭惶,历日靡措,玆敢略具短吁,猥渎崇听。伏乞圣明,亟降威谴,以重狱体,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于昨日右相之批,卿无可引矣。仍传于曺锡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

○判府事金载瓒箚曰,伏以三元方届,百禄gg禄g咸臻,庙殿展礼,銮跸稳旋,春邸就傅,吉日渐近,区区忭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年已耆耋,病同蘧篨gg籧篨g,即一朝夕就尽之命,班联弹束之列,并不得自力进身,而至于日前推鞫,义急惩讨,未敢言私,猥随诸大臣后,强疾趋诣,而堂疏台箚,果然迭出,乃以鞫核疏阔,议谳苟且,规斥备至,辞意甚严,臣亦同是参座,同是按狱,则公议之来,其责惟均,臣于是满心惭悚,靡所自措。噫,臣本以昏瞆,且兼癃病,明不能随事剔奸,智不能到底核情,致使三司共公之言,大加论列,折狱不察,臣亦无以辞其责矣。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宸严,惟乞遄降威罚,使狱体重私分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见右相疏批,无可引之端矣。仍传于曺锡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百无一能,惟以筋力奔走,为一分尘刹之报,而第伏念臣质本虚脆,素多贞疾,近年以来,衰朽转深,痰癖之祟,已成蘧篨gg籧篨g,眩晕之症,如坐舟车,小或劳动,辄致危剧,有时昏瞀,不省四到。当此换节之交,一倍添剧,气息凛涰gg凛缀g,胸腹牵痛,而坐卧俱妨,昨自直所,担舆归家,㱡㱡欲殊,此际即接吏曹移帖,则以臣差魂宫献官,享礼体重,义当𨃃蹶,而见今颠仆之形,固难强于骏奔之列,危恶之症,实不合于肃清之地,玆敢冒死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亟许体谅之恩,俾重祀典,因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曺锡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行知中枢府事李集斗疏曰,伏以元煦惟新,宝龄无疆,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癃老贱疾,素患癣疥,近添寒感,昼宵咳喘,伏枕叫苦,食饮全却,动掸不得之际,以臣差景慕宫春享献官,揆以义分,岂敢辞免?而目下病情,万无自力骏奔之望,猥陈短章,冒死呼吁。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令该曹,即为变通,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左参赞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差魂宫朔祭终献官矣。骏奔之役,乌敢言私?而第臣素患痰癖,近值馀寒之阧峭,以致宿症之猝添,冲亘胸膈,不能食饮,重以冷泄闯作,委顿床笫,以此病状,不但参享之无路,亦为清斋之欠敬,不得不冒烦仰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许付标,以重享事,因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知义禁洪义浩,同义禁尹益烈、柳畊疏曰,伏以臣等猥叨金吾之衔,获备按狱之末,与闻鞫情,参睹议启,而逆竖之窝窟未破,诸囚之情节未究,遽承酌处之命,再陈执艺之请,而未蒙允兪,竟归奉承,抑郁忧叹,秉彝同情,而臣等溺职偾事之罪,自知也明,果有堂疏台章,镇日峻发,谓以诘囚阔略,议谳苟且,臣等亦一参坐中人也。论斥之来,只当拜受之不暇,相顾惭惶,靡所容措而已。时囚捧供,召牌屡降,而情地危蹙,承膺无望,臣等见职之在所谴斥,不待臣等之缕陈,而圣明必有以俯谅矣。玆敢随诣朝房,相率陈吁。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重勘,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千万至祝,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大臣之批,勿辞开坐。

○持平郑鸿庆疏曰,伏以臣草茅贱品,樗栎散材,幸逢圣明,晩占科第,御笔恩赐,旷绝古今,及夫祗奉元寝,遽荷特陞之恩,待罪骑省,获遂斗禄之养,臣与老父,感祝攒颂,惟愿籍手义理,少酬涓埃而已。迺者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俨临,闾里生辉,臣惝恍踧踖,莫省攸措,亦不敢屡犯违傲之罪,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伏念清朝耳目之任,地望不轻,补阙拾遗,绳愆纠谬,乃其职耳。苟非刚方正直之士,莫宜居之,臣学识鲁莽,风裁巽软,言责重任,自知不合,况臣以新进郞阶,姑未署经,何可晏然以台阁自处乎?顾今鞫事才撤,疏启方张,而徒靡虚衔,旷日持久,冞增惶懔。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镌递,不胜幸甚,臣于蕲免之章,不宜烦陈时事,而大关惩讨,益激忠愤,不可以未署而缄默,略构短章,仰渎崇严。伏惟恕其僭猥而少垂察焉。呜呼,世道讹浇,而人心陷溺,义理渐晦,而变怪层生,至于今番鞫狱而极矣。第其鞫案严秘,臣未敢知何为,而根窝未究,酌处太遽耶?噫,被柳七在、洪灿谟之酝酿设施,李游诚、李希祖之烂熳绸缪,谋议于袒括之中,而伦理斁绝,啸聚于昏夜之间,而踪迹阴秘,至以圣吉窝窟,汉禄翻案之说,诪张诬人,吁亦凶且憯矣。噫嘻,凶如汉禄,逆如汉禄,铁案已成,丹书昭在,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欲沬血致讨,穷核痛锄,而惟其凶孽未徐,大义愈晦,此一国臣民之所共愤也。渠辈乃敢借此诪张,视作家计,肆然唱说,任加构诬,及至鞫庭盘问,自相推诿,终不直陈,只以诬人而自服,至于三条凶言,尤何等绝悖不道之案,而终始抵赖,专事呑吐,竟无指的,泛归无根,究厥情迹,闪忽叵测,尤岂非痛惋者乎?大抵七在、灿谟,本是怪鬼不逞之徒,而其所造谋设计,是岂一二悖儒,所可独办者哉。逋逃之渊薮自在,举世之耳目虽揜,则所谓姜浚钦是已。呜呼,浚钦之前后罪恶,臣请历数之,本以蛇蝎之性,兼之蜂螫之毒,平生伎俩,无非乐祸之心,昼宵经营,都是兴讹之计,洪义运之结为死党,则泮疏参录,少不为嫌,是罔念父仇也。李基庆之托为亲查,则裕贼停启,即亦参涉,是背驰国是也,即此数事。已是渠斁伦反常罔赦之断案,而且其湖市揭榜,盖出网打之术,海邑贪金,专为资斧之用,延揽穷饿之类,怂恿无赖之徒,多年设施,百计跳踉,妖书悖通,无不主张,而长此不已,骎骎然下而戕害侪类,上而推及朝廷,金升渊之殴逐铨长,邻党之和应莫掩,梁珪之㪣撼大臣,制通之指目有归,因此而朝象不靖,举世喧腾,渠是何人,乃敢如此。噫,其精神命脉,专在于贻祸廷绅,振起私党,今于灿谟辈之所录文字,始绽露无馀矣。徒以从前处分之不严,诛罚之幸逭,迷不知戢,其所肆恶,愈往愈甚,七在、灿谟之蒙𫘤没觉者,吹嘘为奇杰,缔结为伥鬼,昨年以来,假托疏厅,七在之佩钱需用,皆其使唤,浊乱儒院,七在之嗾出妖书,即其谋画,此岂但贼夫人之子而已?虽以今番狱情言之,蔑视朝著,构捏搢绅,究其本则此实屏逐振起之一大机括也。其事则浚钦之夙昔所营,其人则浚钦之平日所使,渠虽百喙,安能免指嗾之目乎?所可痛者,堂堂清朝,乃为幺麽小丑挟杂坏乱,惹出无前之变,以售网打之计也哉。臣伏睹判付下者,若曰,不过一怪鬼辈挟杂之计,臣庄诵再三,益仰大圣人烛奸之明,有如精鉴所照,魑魅莫逃,而乃于卒徒之就鞫,渠魁之为问郞,诚亦异哉。唁录之割名,情札之推还,虽欲掩讳,而万口皆传,屏后之避坐,气色之愁惨,可知顾惜,而十手所指,吁可笑也。向使鞫庭,究问振起之谋,则非但基庆之名,已出于秋供,浚钦之罪,亦将自著于鞫案,其奈情节未究,酌处轻遽,两囚罪名,惟以诬人,而竟施减律,三条凶言,谓之无根,而终归掩置,狱体由是而不重,乱贼由是而益肆,涓滴而滔天,伏火而燎原,必至之势也。所以庙堂三司惩讨之章,日积公车,而殿下尚蕲兪音,天地之仁,过加涵贷,而雷霆之威,殊欠奋发,凶丑无所惩畏,舆情莫不抑郁。呜呼,王法不可以终屈,公议不可以终遏,灿谟虽已鬼诛,而诸囚尚可盘诘。伏愿殿下,廓挥乾断,更为严鞫,夬正典刑,而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其为谋主罪魁,亦不容置而不论,前校理姜浚钦,亟施屏裔之典,以绝乱萌,以靖世道。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今番狱事,悉谕于前后之批,而尔疏中姜浚钦事,尔果目见,而论人如是容易乎?所请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丁丑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朴永元,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诊候,何如?上可之。千根、东秀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而比常时稍高矣。上曰,退而议定汤剂,可也。蓍根曰,或有感候乎?上曰,感候则无之矣。进御清肥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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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行右承旨申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曺锡正。注书朴心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永元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玉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锡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允谦,持平朴周燮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金龙见呈辞,持平郑鸿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传差出,亦有成命,而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一向奉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传差出,亦系紧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连加催促,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政命已至多日,守令口传差出,成命亦已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连加催促,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入来。又启曰,吏曹参议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吏曹参议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启曰,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各殿宫进上黄毛,当为封进,而判书李羲甲在外,参判、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工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朴命燮,参议林景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经镇、赵琮镇,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正,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西部以无乎报来,故中东南北四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待年军金昌亿,私猎于水逾岘近处,中虎一头捉纳,故谨此封进,而金昌亿,待元军有窠,依例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以享官事,猥陈贱疾危剧之状,幸蒙圣慈体谅之私,伏枕涕泣,感悚交切,即接吏曹移帖,又以臣差魂宫春享大祭献官矣。在臣𨃃蹶之义,苟有一分可强之道,何敢复事烦浼?而第臣病状,已悉前疏,目下症形,比昨无减,且因日候之寒冷,重致顽痰之凝结,达宵咳嗽,呼吸喘喘,有时昏眩,气息奄奄,肃敬之地,奔走将事,其势末由,又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怜之恩,亟下变通之命,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忠清监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不忠无状,遭罹凶诬,曾不能即地刳腹,以自暴于天日之下,乃敢晏然食息,历日浃旬,与平人无异,吁亦顽矣。噫,彼汉禄,是何等剧逆也,凶丑馀孽之肆然屡犯于跸路,尤何等古今所未闻之大变怪也。为今日北面之臣者,苟或一毫有忽于沬饮之义,则其为辜,已合万僇,而况于主张是扶护是,而甚至于欲售翻案之计者,尚可以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耶?臣以无似,受恩罔极,进不能章明大义,以少效臣子之责,退又不能使其区区之方寸,见孚于一世之人,乃令罔测之构捏,忽发于声气不相接之地,至腾章奏之间,上渎崇严之听,即此罪状,亦已万殒而有馀矣。湛灭之祸,迫在呼吸,伏地血泣,唯𫓧钺是俟,不图天地日月之明,不忍使一物之微,抱冤于覆盆之下,查事亟行,恩言洊降,坑坎衽席,生死肉骨,诚非臣阖门陨结,所可以图报万一,而乃若其危蹙崩迫之情,则愈久而愈不知所措,又何敢凭恃宠灵,厌然自诿以昭晰哉?恩造愈隆,辜戾冞彰,滓秽满身,大质已隳,穹壤虽大,举颜无所,拊躬自恸,生亦何为,见今鞫事虽毕,言根未核,唐突陈章,万万非义分之所敢出,而莫重符节,辱在身上,惶厄之情,一日如岁,玆敢援古人狱中上书之义,仰首鸣号于孔迩之天。伏乞圣明,下臣司败,亟正刑章,以为为人臣不忠者之戒,亦令选部,即差见职之代,俾藩务无旷,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囚供以诬人自服,则于被诬之人何有,而强为疏引如此乎?万万不当,卿其谅之,勿辞察任。

○右副承旨徐长辅疏曰,伏以臣于近日,伏见堂疏台箚,其见精而核,其虑深而切,其论确而正,窃意圣明览此,必洽然而可,穆然而思,察狱体之多疏,悟奏谳之失当,即命王府,更讯诸囚,得鬼蜮之真赃,荡幽阴之凶窝,使八方来世之人,咸知邪正之所在,忠谗之莫混矣。及伏见批旨下者,若曰,尔等之取以为譬诚切当,又若曰,痛谗说之殄行,尔言亦是矣。则其凶谲之情状,妆幻之事实,圣鉴皆已俯烛,而独于设鞫更核之请,靳而不许,岂或以既撤之狱,旋复更始,为郑重难慎之端欤?诚如是,则臣窃叹日月之明,犹未照烛于人情之拂郁也。此狱许多可疑之端,三司之章,亦不过举其梗槪,然今姑勿论,请只就人情之所拂郁而略言之矣。大凡治狱之法,讯诘皆有次序条理,使罪囚辞穷理屈,不敢复有呑吐漫漶之意,然后取服,取服而无他辞,然后议谳,故曰大小之狱,必以情也。噫,此狱之谳,果皆谓得其情也欤,虽以向日酌处时判付见之,圣教若曰,终不分明,又若曰,不能十分无疑。夫不分明者,情实之未尽露也。诘囚而情实未露,则果可谓狱成乎?不能无疑者,观听之易滋惑也。断罪而观听滋惑,则果可谓奏当乎?且于堂疏之批,若曰,狱案即参鞫诸臣之按问而成也。臣所谓人情之拂郁,人言之未已,政在按狱诸臣按问成案之如此也。往古来今,安有如七在、灿谟辈没头没尾似谵似呓之所谓自服者乎?亦安有捧似此自服,而遽议究竟其鞫狱乎?今有杀人于此,无论其积年之怨与一时之忿,必于其人,有可杀之端,然后杀之,若全然无此而曰杀人乎?则虽百番自服,终不免其狱之为疑狱,而其服之为诬服矣?今七在之于所谓为圣吉草上言者,素非识面,亦不接话,则何故自作窝主而诬之乎?即不过因灿谟之所传而闻之,因所闻而传之于人耳,若全掩此端緖,而只以自服为诬人,则自服者岂是实情,传闻者安得无惑乎?且此狱之始,即最初所谓洪生所传与柳酬酢之录也,录中所言贼窝之说,洪、柳两囚,既云诬人,则造此言者,宜不出于两囚之中,而至于造言一款,两囚皆抵死而不输款,观于此则可知其造言者,在于两囚之外,而为是录者,免不得自道而自造也。然则其录中之许多凶险之说,亦可以类推矣。此实为此狱之头胪肯䋜,而一切掩而不问者何意也。夫纂凶录而先投,则意在掉脱,而急为此疑乱胁持之计,惧台疏之将发,则援引他人者,安知非藉重沮遏之方乎?惟彼舞奸逞谲之态,如见肺肝,而按是狱者,反堕其术中,不能寻端核实,明白剖破,使奋然欲讨之人,混被参证之律,漠焉远坐之人,遂入䵝味之科,宁不痛哉?呜呼,国之所慎,莫大于狱,而受命治狱,不能尽服,念审克之义,至使物议纷纭,国言諠腾,为狱官者,安得免不职之罪乎?虽以言事之臣言之,目见人情之拂郁,公议之迭发,而寥寥几日,尚无以更核之请发启者,容默成习,不可但以坏损台体言也。臣谓当该按狱之禁堂,与近日不言之台臣,并勘以重律,以警具僚,狱事之失平者,决不可因循不改,使王章归于颠倒,群心转益疑惑矣。臣适忝惟允之地,忧愤倍激,不容泯默,玆敢沥血仰陈。伏乞圣上,亟从三司箚疏之请,更下诸囚严鞫之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不允。

○丁丑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朴永元,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此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刘贤基、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朝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昨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浮大之候,比昨差减,而似微有馀气矣。上曰,退而议定汤剂,可也。宗薰曰,俄者请诊启辞批答,以知道书出乎?上曰,依此为之,进御清肥散,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