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三月
3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坐〉。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服制〉。注書朴來謙〈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魯新呈辭,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李龍秀啓曰,西北別付料兵房來言,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於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西北別付料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日春塘臺爲之。
○傳于朴宗琦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事變假注書卓瑊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磗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淹病八朔,尙延一縷,其亦常理之外也。情爽旣竭,耄荒日甚,復備任使,此生已矣。十疏控籲,瀝盡肝血,寔出於徹底商量,非敢爲隨例强引,而辭不足以感至尊,誠不足以格上天,至願莫遂於釋負,罪戾徒積於要寵,俯仰跼蹐,惶蹙泯伏。雖其牀簀昏囈之中,苟得一分省覺之回,則夙夜冀祝,惟在於憫覆之仁,或垂曲遂之澤,未死之前,庶蒙褫鞶之恩。千萬不自意,史官儼臨,傳宣聖諭,十行絲綸,鄭重諄複,諭之以決不舍卿,勉之以毋復相持,是殿下旣燭臣之年老,而猶謂之精力强旺,又諒臣之病痼,而復責其臥閤論道,敦迫之奬礪之,有若一時引疾,猶堪復起者然,眷毗之冞隆,雖極感惶,而容光之遺照,不能無憾,慙悚悶阨,益無容措。噫,臣之逖違文陛,今幾月矣。區區犬馬之忱,亦豈無一覲耿光之願,而顧臣病狀,閱歲沈篤,奄奄殘喘,死亡無日,又自近日以來,重添輪行毒感,種種症狀,轉益危劇,而最是頑痰作孽,表裏膠固,屈伸不得,痛楚冞甚,此實近侍之所臨視,僚相之所共憐。臣雖欲仰感俯怵,拚死向前,其於四體之不能自遂,何哉?恩命之下,轉動無路,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神思迷錯,辭不達意,伏枕震越,不知所出云矣,敢啓。答曰,史官之回,見卿附奏,愼節以輪行乍添,雖切奉慮,然日氣漸和,自可勿藥。予之決不舍卿之意,昨已悉言,卿其諒予至懇,俟少間卽起簉朝事,更遣史官傳諭。
○事變假注書卓瑊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磗石洞契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昨日史官之回,附陳惶阨之情,竊冀體下之仁,或垂遂物之澤,不意近侍之臣,荐辱於委巷,敦勉之敎,申諭以不舍,臣誠悚懍隕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常調出身,不屑去就,趨走惟命,殆上下之所共知也,而忽於垂死之年,故作慢蹇之態,有若自重出處,坐要恩禮者之爲,則古今天下,寧有如許無狀底人哉?顧今癃痼之疾,不特祟於一時輪行,而有萬萬不可强策者,卽此而庶幾蒙天日之俯燭矣。恩諭之下,睯不知變,悍然若力抗君命者然,臣尤死罪,伏枕震悼,惟願遄被譴何,少安悶蹙之心云矣,敢啓。答曰,輪行老病,未卽簉朝云,望速治療,不日簉朝事,更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朴宗琦曰,右議政家,遣御醫,持藥物問病以來。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李墷,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修撰趙琮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李墷,修撰洪羲瑾、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弼善金箕殷,身病猝重,纔已出去矣,輔德未差。兼輔德李龍秀內閣入直,兼弼善洪命周受由,兼文學尹久東未肅拜,文學李應奎,姑降入直,而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尹久東,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勅使儀物裁減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使行所到處,以爲轉致於盛京禮部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李煥輔,未滿十朔,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主簿鄭弘德、鄭日永、李志淵、李光魯、金魯益、柳昇根,參軍張鳳奕、全龍仁,部將許澮、申在健,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訓鍊院副正李思謙,主簿金敬彦,武臣兼宣傳官尹之濂,柳葉箭二中,騎蒭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蒭例倍劃之規,依此例不爲決棍,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水原中軍沈公燁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允下矣。沈公燁,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沈奎魯,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幼學尹之弘妻金氏呈狀內,以爲其夫之弘,與水原中軍沈公燁子膺祖,自來相親,且有同閈之誼,無常往來,昨年臘月,其夫往膺祖家,三日同宿,仍爲下去溫陽地矣。膺祖家失物,適會其時,則致疑於其夫之偸去,送婢搜家,無限恐喝,畢竟裁書於其父任所,則其父,定校上送,屢造其門,以譏詗惡刑等說,威脅恐嚇,而此際其夫,自鄕還歸之路,得聞此說,不勝羞憤,服毒自裁於果川店舍,乞令嚴覈償命云。應問諸人,一倂捉來,到底窮覈,多般詰問,則各人所供與原狀,毫無差爽。之弘之死,旣是飮毒,則償命一款,雖非可論,沈公燁,偏聽癡子之言,送校之弘之家,已是駭妄之事,而一送再送,威之脅之,竟使無累之之弘,以致差怯而自裁,若論坐尊長之律,當以沈公燁爲首,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其餘諸人,自臣曹,從輕重參酌決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刑曹言啓曰,因司謁方聖行手本,別監文廷煥,身爲入直別監,莫重侍衛,無端逃走之狀,萬萬痛惡,爲先除下後,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傳曰,逃走之狀,萬萬駭然,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無襯着傍照之律,謹依因特敎擧行例,慶尙道淸河縣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行右承旨吳淵常〈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服制〉。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三日製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魯新呈辭,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同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奎魯曰,三日製,今日爲之,處所以明政殿爲之,試官以漢學文臣殿講試官,仍用,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尙圭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朴宗琦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德鉉,牌招啓辭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龍秀曰,試官金啓洛有頉,代以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落點。
○傳于尹尙圭曰,咸鏡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于沈奎魯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金元根,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趙寅永,給二分,三下生員李家淳,次上進士李驥秀、金初淳、閔璜世,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沈奎魯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傳于尹尙圭曰,禮刑換房。
○以同副承旨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李墷,修撰趙琮鎭、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應敎未差,校理趙晉和、李墷,修撰趙琮鎭牌不進,副校理任百禧,修撰洪羲瑾差祭,副修撰李東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熙華,副修撰任天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李墷,修撰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姑降,事甚未安。司書李魯秉,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靑橘進上,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勿待罪事,回諭。
○醫官方孝悳書啓。臣敬奉下敎,藥物齎傳于右議政金思穆,病症看審,則滿面浮高,開睫不得如常,肢體麻痺,動作每必須人,頑痰衝亘,表裏牽引,血道妄行,吐咯時作,而又添寒感之疾,頭眩益甚,咳嗽交發,全却食飮,竟夜不寐云,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卓瑊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磗石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兩日之內,近侍三臨,敦迫之敎,去益隆摯,惶阨轉深,感涕無從。惟其床簀危喘,朝不謀夕,治療簉朝,決非此生之所可期,則祗承無路,罪戾徒積,震悼俟譴,不知所達云矣,敢啓。旣無必去之義,不過一時之恙,從當更勉矣。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謄報,則二月朔所封靑橘,一一摘取,只爲五百六十三箇,薦新二百八十八箇依例封進,所餘二百七十五箇,較諸進上定例,排數無路,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莫重進上節果,如是減數封進,誠爲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時,已有稟旨封進之例,今亦依例,令該院捧入,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扈衛軍官西北別付料及未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箇箇gg筒箇g、弓箭、上弦弓、長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備陳道內各邑鎭新舊還餉捧未捧形止,以爲陽城新還未捧,爲八千五百五十五石零,長湍新舊還未捧,合爲八千一百二十八石零,陽智新舊還未捧,合爲八千九百二十石零,陰竹新還未捧爲三千二十一石零,楊根新舊還未捧,合爲一萬三百二十七石零。長湍府使李允德,陽智前縣監李是釬,陽城前縣監徐孺修,陰竹前縣監朴昌壽罪狀,令攸司稟處。楊根郡則今此未捧,殆過萬石,外面驟看,雖甚可駭,昨冬應捧條,非昨春分還之穀,吏奴之逋,幾近萬石,而年復年以未捧爲已捧,逋穀虛勘之罪,實在前官,而前郡守宋耕玉,旣已身死,自當勿論,時郡守鄭度采,積逋未捧,雖與新還未捧,煞有間焉,其在重公法之道,自臣營有不可區別,亦爲令攸司,稟處爲辭矣。長湍府使李允德,陽智前縣監李是釬,陽城前縣監徐孺修,陰竹前縣監朴昌壽,還上事體,何等嚴重,而其所未捧,若是夥然,楊根郡守鄭度采,逋穀虛勘,雖在前官,而赴任經歲,未捧此多,揆以法意,俱極駭然。徐孺修、朴昌壽,今方待命拿囚,李允德,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差兼官拿來,李是釬,時在京畿水原地,鄭度采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癸酉三月初二日午時,上詣明政殿。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李龍秀,記事官朴來謙,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孫錫祚、車翊修,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明光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殿。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大司成尹魯東,對讀官副摠管吳淵常,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李龍秀,兵曹參知南惠寬,率儒生行四拜禮訖。上命題平章百姓賦。榮輔等,考券訖。上命科次出榜。賦三下一金元根,之次三下趙寅永、李家淳,次上李驥秀、金初淳、閔璜世。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殿乘輿,出明政門,由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三月初二日申時,上御涵仁亭。咸鏡道御史入侍時,行左承旨尹尙圭,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孫錫祚、車翊修,御史具康,以次進伏訖。上命御史進前敎曰,書啓中所陳,果爲詳悉乎?康曰,臣則自以爲詳悉矣。上命御史先退,康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行右承旨吳淵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病〉。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淵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魯新呈辭,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禧,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副應敎副校理金熙華,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周壽,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金熙華、任百禧,修撰趙琮鎭、洪羲瑾,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許遞。
○以副應敎朴周壽,校理趙晉和、李墷,副校理金熙華,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在外,右副承旨沈奎魯進。以柳鼎養、鄭文始爲校理,洪命周爲副校理,趙民和爲修撰,李允謙爲副修撰,申絢爲輔德,徐能輔爲戶曹參判,申光軾爲兵曹參判,金蓍根爲同經筵,辛蓍根爲肇慶廟別檢,故縣監李基采,贈兵曹參判例兼,故郡守李重國,贈左承旨,以上同知李源龍兩代。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時溥入直進,參知南惠寬病,行右承旨吳淵常進。同知金乃禧,僉知宋哲文、金致華,護軍任希存,副護軍朴宗琦、宋冕載,副司直朴周壽、趙晉和、李墷、金熙華,副司果洪羲瑾、任天常、李協心、鄭弼漢、崔道彬、姜斗煥,竝單付。
○以兼文學尹久東,司書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文學尹久東,司書李魯秉,旣有只推之命,司書李魯秉,卽爲牌招入直,文學尹久東,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經筵趙德潤疏曰,伏以日前晝講,乃是初命開筵,凡在臣隣,孰不奔走趨承,而況臣職忝經筵,挾冊登筵,昵近耿光,尤豈不萬萬榮幸,而第臣左脚瓓珊,自是宿症,時値換節,一倍添劇,雖房闥間,必須人起動,殿陛陞降,其勢末由,不得已再違召命,歷數日冞切悚惶。此際見差元陵寒食享官,以臣目下病狀,必致顚仆於駿奔之地,公私狼狽,當復如何?玆敢據實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賜變通,仍治臣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3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行右承旨吳淵常〈奉常寺進〉。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病〉。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事變假注書成龍申〈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淵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魯新差祭,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吳淵常啓曰,臣淵常,以奉常寺提調,今日祭物監封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李東善在外,朴基豐、李儒慶、金益彬、尹魯東,俱爲差祭,都摠管尹得逵,副摠管柳𪬵,有身病,二員未差,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李東善在外,朴基豐、李儒慶、金益彬、尹魯東差祭,都摠管尹得逵,副摠管柳𪬵,有身病,二員未差,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李集斗爲都摠管,趙萬元、金魯敬、鄭尙愚、金蓍根、朴命燮、崔光泰、白師誾、李明奎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李明奎。
○傳于沈奎魯曰,違牌摠管,竝更爲牌招。
○尹尙圭啓曰,事變假注書卓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卓瑊改差,代以成龍申爲事變假注書。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受敎,而儲慶宮、延祜宮展拜,一體取稟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待下敎。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申絢,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多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文學尹久東,司書李魯秉,旣有只推之命,司書李魯秉,卽爲牌招入直,兼文學尹久東,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尹尙烈,典籍李景熙,俱爲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書啓,則鍾城前府使韓義運段,各穀留庫一萬三千二百五石零,或歸於各庫之貸下,或入於民逋之未捧,非但襲謬之失,多緣奸吏之瞞是白遣,南運穀出浦時,船格軍糧資所收六百餘石,漏男丁闕價所捧二百餘石,公下外剩數,區處不明是白遣,辛未加分耗一百五十石,壬申加分耗一百二十石,歸屬無處是白遣,城役次每戶收捧米六斗,雇軍用餘,盡歸私用,各倉監處,謂用淸市,責納雄牛一隻,而以耳麥一石,彌縫牛價,似此貪汚不法之事,不可以已遞而置之,令攸司,拿問嚴勘是如爲白乎旀,甲山前府使申善應段,戶曹穀五千石,以戶式作錢,則剩皮穀當爲一千二百五十石,而下落無處是白遣,留庫穀五百石,買北馬十四匹,所謂區處,竟作民逋,似此不法,不可以已遞而置之,令攸司,稟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倅,或以公穀取耗之歸屬無處,倉監牛隻之歇價彌縫,歸之貪汚,或以戶式作錢剩穀之下落無處,買馬區處之作爲民逋,論以不法,俱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乎旀,北靑前府使李魯新段,免冠謝罪,何爲於兵使,頭髮扶曳,胡至乎冊客,賂行衙下,出於嬖妾,書卞營中,委之愛弟,是何人斯?寧欲無言是如爲白乎旀,明川前府使李春熙段,號改衙舍,而雇價三百餘石,多歸私橐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倅,或事多駭聞,或跡犯私用,竝只令該府拿問重勘爲白乎旀,吉州前牧使李宜秀段,八嬖寵居,萬錢公行,捧糴時供價紙價,每戶米一升粟一斗,襲謬濫徵是如爲白乎旀,慶興府使李得秀段,皮穀多換,監色所瞞,細布必徵,巫女稱冤是如爲白乎旀,洪原前縣監具明源段,暗囑房吏,私債繫於公債,詭決庭民,貧訟屈於富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後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定平府使柳曮段,門聚衆民,訟何多滯,倉近老胥,事輒相議,百姓有壅菀之歎,一邑多譏笑之聲是如爲白乎旀,高山察訪柳春東段,前春凶荒,商行甚罕,稅入太損,乃以一年四百兩商稅,酌定於驛戶,不問去來之有無,怨聲狼藉是如爲白乎旀,輸城察訪李光根段,家近多弊,馬闕夥數,前官廩餘,公然奪取,道掌驛站,突入搜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驛守令察訪,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長津府使李一愚段,歉歲敗局,火稅番錢柴草淸席等蠲減,爲民之惠甚多,所可惜者,失信於捧牟,盛氣於飭罰,致杖後之斃,爲官長者之戒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繡啓所論,猶不言其本事輕重之如何,則旣聞有民惠,不可以此而輕勘,爲先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富寧府使具毅和段,倉庫城堞之捐廩成造,考課試藝之備加奬勉,萬餘石運穀之自當耗縮,屢萬株種樹之遍及關阨,似此茂績,宜蒙顯賞是如爲白乎旀,利原縣監韓宅祚段,公廨軍器之修充,自備二千餘兩,海弊賑資之蠲補,自當千四十石,允合褒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論其治績,宜有激勸之道,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干係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履陽段,罷不法之治,長吏畏其嚴明,除無義之供,小民悅其廉貞,革一道之海貿,減五邑之耗錢,矜番布而假率軍之多罷,刷勤窠而親騎衛之永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與守令有間,今姑勿論爲白乎旀,慶源前府使申綋段,究其罪犯,投畀猶輕,見其功跡,修擧亦多,旣聚旣斂,視橐無有,城堞、樓臺、兵器、鄕校修築改觀,大較論之,罪驚功惜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繡啓所論,參論功罪而功不能掩罪,置之爲白乎旀,其餘守令、察訪及江原道、京畿沿路守令、察訪等,旣無殊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今此書啓中,鍾城前府使韓義運之義字,誤書以羲字,銀溪察訪劉弘九之九字,誤書以玖字,且於書啓中,不書所帶本職,有違格例,不審之失,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具康,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尹尙圭啓曰,掌令李魯新,以前任北靑府使,御史書啓中,拿問重勘事,啓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行右承旨吳淵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病〉。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具宜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
○吳淵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差祭,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允謙,牌招入直,校理柳鼎養、鄭文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兼文學尹久東,司書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予之決不舍卿之至意,前已悉言,而向於勉出首揆之時,已有次第勉卿之心,卿亦當知之矣。卿有何可去之義,而不思國體之重,不顧切至之予意,許久相持,如是浼浼乎?數日之間,愼節必當差勝,從近造朝,以副予望。卿以必去爲心,則予將以必致爲計,非徒有妨於八方之聽聆而已,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沈奎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在外,右副承旨沈奎魯進。以李德升爲掌令,李羲甲爲右尹,任㸁爲右通禮,李東冕爲司成,柳鼎養爲中學敎授,鄭煥宗爲慶興府使,尹禹鉉爲定平府使,牟達兼爲高山察訪,金命孝爲輸城察訪,成龍申爲昌樂察訪,故及第申相祿,贈弘文正字,未分館前身死,依法典贈相當職,故出身崔永元,贈平安兵使,戊午深河之役,與金應河,同爲殉節,特贈兵馬節度使之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洪時溥病,參知南惠寬入直進,右承旨吳淵常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具宜默爲假注書。
○成龍申外任,代以林正起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
○以校理柳鼎養、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吳淵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光泰差祭,都摠管李明奎在外,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鄭尙愚、朴命燮未肅拜,白師誾有實病,只有臣蓍根一人,伴直無人,未肅拜人員,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鄭尙愚、朴命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鄭尙愚、金魯敬、朴命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吳淵常,以義禁府言啓曰,鍾城前府使韓義運,拿問嚴勘,北靑前府使李魯新,明川前府使李春熙,拿問重勘,慶興前府使李得秀,吉州前牧使李宜秀,洪原前縣監具明源,拿問處之,甲山前府使申善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義運、李魯新、李春熙、申善應,今方待命,竝拿囚,李得秀,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宜秀自任所未及上來,具明源下去竹山地,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行右承旨吳淵常〈式暇〉。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李基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正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鄭尙愚、金魯敬、朴命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奎魯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朴命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副摠管鄭尙愚,陳疏入啓,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朴命燮、崔光泰,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文學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不爲仕進,行右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左副承旨李龍秀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尙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成龍申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近侍復臨,恩諭渙降,十行絲綸,愈往愈摯,萬萬非垂死賤臣,所可承當,悸懍隕越,氷炭交中,篤老末疾,望絶療治,差勝與否,有非可論於數日之間者,床簀危喘之萬難可强,前後疏奏,已悉煩陳,庶幾蒙淵鑑之俯諒,而今此聖諭,又以必致爲敎,是臣之閱歲哀懇,都歸於飾詐欺天之科,而莫逃於慢蹇占便之誅矣。竊自悼忱誠之無素,容光之遺照也,震怖抑塞,求死不得。噫,人臣難進之義,不過曰情病二者,而苟論其怵迫黽勉,復起承膺,則情勢雖重,猶有陳力之地,而若夫疾病之劇者,甚至於五官俱廢,四大不遂,人事已絶,自力無路,則雖欲拚死直前,有不可得者矣。然則病或有時而倍甚於情,而其不能一例强之也明矣。日前御醫看病,寵諭常格,愛欲其生,寧不感激,而虛紆隆眷,尤增惶蹙,奄奄一縷,難保朝夕而或於旬月之間,不卽乘化,稍有省覺之時,則擬入文字,仰請處分,而神識昏塞,數行短疏,亦無以締構,瞻望宸極,只切於悒云矣,敢啓。答曰,前後至懇,何如而卿之浼浼如此?予庸歉歎,予豈以虛文待卿乎?予之必致之意,前旣決言,今不多誥,而卿旣以疾病爲引,則美疴自當有差勝之日,予當側俟,卿其諒此,安意調攝,待少間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具宜默有頉,代以李基華爲假注書。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穆公李翔,延諡,今三月十一日,定行於忠淸道全義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鄭禮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鑄錢所言啓曰,本所郞廳吳鼎秀外任代,戶曹正郞趙厚鎭差下,使之察任,而除本仕,差祭安徐,凡公會不參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左水使李宜秀,以前任吉州牧使事,繡啓論列,極其狼藉,因吏曹回啓,有令該府拿問處之之命矣。繡啓論罪旣如此,則不可遲待其勘處,該水使李宜秀,爲先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洪履簡,內禁衛將趙台錫,景福宮衛將嚴啓膺,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吳致聖,今已仕滿,而尙未決科,依先朝丙辰年受敎,爲先降定訓局軍伍事,分付該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河gg黃海g監司韓用鐸狀啓內,延安府使權晙,東里僉使金啓默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晙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拿來,金啓默,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彦邦手本,則時囚罪人韓義運,處冷之餘,素患吐瀉之症,乘寒闖發,達夜苦痛,轉側須人,李魯新脅下痰積,猝然衝劇,不能屈伸,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義運、李魯新,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宣傳官吳致聖,本局軍伍降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健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書啓,則監營前中軍金鼎基段,以經率gg輕率g之甚,兼麯孽之過,醉後濫杖,小罪多傷,邑中禁酒,大釀或漏是如爲白乎旀,咸興監牧官李寬福段,三場孳長,只爲百四十匹之少,一年故失,乃至二十四數之多,養失其方,誰執厥咎是如爲白乎旀,西水羅前萬戶郭宗默段,蘭浦藿採,旣干民利,瓜歸馬價,欲創鎭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中軍之兼任討捕,醉後濫杖,牧官之全失馬政,鎭將之干利創例,俱係不法,亦駭聽聞,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是白乎旀,前北兵使朴宗柱段,兩年都試合設,公不見私,試射賞木,軍情胥悅,戶魚納價,從今半減,船頭捧木,革前倍徵,海頌則多是白乎矣,沿邊警禁,或慮弛解,鎭將得失,殊欠察飭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施賞慰撫,蠲納頌惠,誠爲可嘉。身居重閫,邊禁或弛,鎭將得失,未能詳察,則雖有頌惠,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是白乎旀,潼關僉使金德信段,七十間公廨之傾頹,二百把城堞之毁圮,旣捐薄廩,更備別般,貿取材瓦灰石,身執斧鉅土木,與役卒分勞,無一民貽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七十間公廨,二百把城堞,捐出薄廩,得以一新,身執斧鉅,民忘其勞。此等之人,不可無殊異之典,特施賞加,聳勸北路諸鎭,似合事宜是白乎旀,魚面前萬戶金彝鍾段,三載居鎭,一心奉職,城堞軍器,捐廩修補,衙舍鎭倉,鳩財改建,還民頌平,飢卒感惠是如爲白乎旀,同仁前權管李有暻段,殘卒無依,惻然惠心,馬匹鞍具,竝爲斥賣,朔料耗穀,每爲儲蓄,買田一結,貿牛一隻,使其貧民,輪次耕食,辦米五十石,取息而納營耗,民頌遺惠,人固可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以至殘之鎭將,捐出薄廩,斥賣己物,或爲修補鎭舍,或使貧民奠接,極爲可尙。上項兩鎭將,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俱係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赴戰嶺別將魯鳳集段,前春西賊之搶攘,而軍丁闕伍,無怨充額,去夏小民之飢荒,而朔料節食,極力賙賑,簸揚還穀,自補欠縮,非爲要譽,暨出誠心是如爲白乎旀,寶化堡權管姜膺祚段,砲樓城門,幾皆重修,殘鎭飢卒,自備均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鎭將,以自辟窠差除者,節食賙賑,而還穀補縮,城樓重修,而備饋飢卒,亦極可尙,而魯鳳集段,今已遞職,令本道相當軍任,拔例收用,姜膺祚段,待其瓜遞,一體收用之意,分付是白乎旀,南兵使柳相亮段,恬雅自持,整暇爲度,三山穀價,減三錢於市直,五鎭耗錢,除二兩於前規,山郡諸處,不遣貿貂之校,邑村各店,無問買馬之商,軍點無例犒饋,飢卒盡飽,倉捧有時操束,還民咸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居閫律己,自有法度,減價除耗,饋卒操束,俱得其宜,而廉惠民頌,極爲嘉尙是白乎矣,係是職分內事,閫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是白乎旀,其他中軍、虞候、邊將,別無優異之績,竝只置之是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寶化堡權管姜膺祚之膺字,以應字書之,豐山萬戶,以新豐山萬戶書啓,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具康,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摠管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周廬除旨,天牌繼降,固當𨃃蹶趨承,何敢爲違傲之計,而第臣於僚寀之間,義難周旋,恬然冒膺,其勢末由,自速逋慢,諒非獲已,宿衛重地,番次不備,鎭日牌召,致煩酬應,悚蹙之極,如負大何,雖緣私義之不可放倒,自切臣分之轉益惶阨。且臣以似此情私,仰塵聽卑之天,幸蒙體諒之恩,亦已屢遭,玆又不避猥越,略入文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摠管之任,以安私心,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癸酉三月初六日午時,上御涵仁亭。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堯憲,持《詩傳》第二卷,同知事金蓍根,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吳淵常,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二卷,行副護軍李翼鉉,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奏新受音,百禧,讀自綠兮衣兮綠衣黃裳,止章四句。上命陳文義。百禧曰,日前講筵,臣旣奏第一章矣。第一章則以黃裏爲譬,而第二章則又轉而爲黃裳,黃裏則猶是在中,而掩其美者也。至若黃裳,則在下而表而出之,尤爲顯著,此可見失所之益甚,而一節深於一節者也。非但此章取譬之意如此,凡天下萬事,莫不自微而顯,自幽而彰,苟能察幾炳微於未然之前,則凡厥庶政,自無叢脞頹墮之患矣。惟殿下克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婦人不得於其夫,則怨恨之意,易發於言詞,憤怒之情,或現於聲氣,而此章則怨而不怒,憂而不傷,坦夷忠厚之意,溢於詞表,此可見仁善之德,積於其中而實情所發,自然得正者也。大抵存乎中者,有積累充養之實,則發於外者,無過當失正之患,而動靜云爲之間,自合於中道矣。伏望殿下,體念於此等處焉。上曰,同知事陳之。蓍根曰,此章卽詩人,取譬之辭也,章句之間,別無剖析陳奏者,而但能諷詠玩味,而得其懲創感發之意,則可以見言外之旨矣。惟願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堯憲曰,臣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淵常曰,上下番及同知事,旣已陳奏,臣則無可達者矣。上命掩卷。百禧曰,方當講筵日開之時,館僚雖已備員,或有在外,又多違牌,番次未免苟艱,在外人則斯速上來,卽爲下諭,違牌人則申飭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許遞。〈出擧條〉蓍根曰,當此講筵日開之時,經筵中,有在外及呈告人,又有時帶臺職者,無以備員,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出擧條〉淵常曰,摠府獨直,今已經宿,而新除授摠管中,有僚嫌人,有實病人,不得承牌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上命經筵先退,堯憲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直〉朴心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文製述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明日、再明日,昭寧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尙圭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右尹李羲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龍秀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朴命燮再牌不進,副摠管崔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已至多日,特敎嚴飭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朴命燮,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副摠管崔光泰,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李龍秀啓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趙萬元、金魯敬、朴命燮、崔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伴直無人,已至多日,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吏文製述,今日爲之,處所暎花堂爲之,試官,以三日製試官仍用,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李龍秀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尙奎gg尹尙圭g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右承旨吳淵常式暇,卽爲牌招,同副承旨李德鉉,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丕應、鄭魯榮落點。
○傳于沈奎魯曰,試官徐榮輔有頉,代以藝文提學金啓洛爲之。
○李龍秀啓曰,今此吏文製述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吳淵常。
○沈奎魯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改差,代以朴心壽爲假注書。
○傳于沈奎魯曰,吏文製述入格人,賞格,考例捧傳旨。
○權丕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成永愚、李甲會、具得魯、尹時東,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應,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文學尹久東,連日違牌,事甚未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林正起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昨日附奏,略申危懇,史官又臨,誨諭愈勤,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非木石,寧不感動,而垂絶之喘,生意都盡,嚴命之下,秪承無路,裏情震剝,轉益罔措,只恨其不卽溘先,徒積違慢之罪也。伏地悚慄,不知攸對,倘賴天地生成之德,獲延一縷,復省人事,則擬入文字,仰暴惶阨之悃,兼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毅愍公延最績延諡,今三月十七日,定行於忠淸道淸州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扈衛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試賞,而筒箇方物,弓帿長箭,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翊贊柳尋春,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咸興前中軍金鼎基,咸興監牧官李寬福,西水羅前萬戶郭宗默,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鼎基,今方待命,拿囚,李寬福,時在文川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郭宗默,自任所未及上來,亦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諫李翼晉疏曰,伏以臣地本單寒,人且謭劣,履屐不當於器用,墻壁無依於攀援,而偏荷先大王罔極之恩,旬試月講,薰沐作成之化,年除歲遷,驟躋緋玉之列,逮夫我聖上御極之辰,復蒙簪履之眷,及此桑楡之景,內而依近乎日月之光,外而優閑乎山水之邑,無一善狀,獲免大何,頂踵毛髮,罔非造化,顧視涯分,已自滿足,況今蒲質旣迫於衰朽,薪疴長委於牀笫,杜門視廕,奄奄若泉下人,榮塗一步,萬念俱灰。迺者諫長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驚惶恧蹙,實不知措躬之所。噫,諫諍之職,孰非難愼,而今臣所叨,長於一院,人器望實,掄選尤別,豈容以衰邁如臣,疲薾如臣者,苟然充數,不顧觴竽之濫乎?念臣自階通政,謝迹臺端,今幾三十年所,薇陰舊步,若隔前生,毛生故紙,擧皆初見,今於白首垂死之年,以何言議,以何風裁,裒然爲諫官之首,重貽淸朝之羞哉?且臣受氣脆弱,自少善病,寒痰爲祟,滿腹凝聚,苦歇無常,已成貞疾,平居動作,可見其尫羸澌綴之狀,有時添劇,或不免頃刻危凜之境,曾在强壯之年,猶恃血氣之抵當,及今衰老之後,益覺病源之深痼,風寒乍觸,筋絡縮如籧篨,飢飽少愆,肚腹攢若刀戟,人旣疲癃,疾亦膏肓,邇來四五年間,寧日恒少,無時不病,又自臘春之交,轉益增加,五精煩亂跳動,不啻怔忡,三焦痞隔厥逆,頻阽昏塞,刀圭雜試,一未見分效,神識都喪,或不省四到,醫者固已望走,見者無不憫惻,束帶供職,斷無其望不待臣言,同朝亦幾共諒,而閱月虛縻,鎭日違逋,自速刑憲,如甘飮食,漫若不知者然,臣罪至此,固合萬殞,際此節享之差往,尤非病躬之可堪,而祀典莫重,疏籲無階,力疾拚死,匍匐肅命,將事之夕,幾致顚踣,堇成享儀,擔舁還家,諸症越添,表裏俱發,寒熱交攻,氣息凜綴,垂盡之慮,若在時刻,種種醜穢之形,雖不敢仰塵,而以若病狀,時月之間,恐無復起爲人之望,玆敢不避猥越,冒控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食芹灸背之誠,根於天性,銷鑠不得,玆庸尾附瞽說,惟聖明垂察焉。臣伏聞殿下於年前進講《國朝寶鑑》,至太宗朝郞官鄭孝復疏中,功同而賞有高下,從貴賤也,罪一而罰有輕重,以親疏也之語,筵臣有以諸葛亮宮府一體之說仰對,自上三復興歎,屢加稱賞,若將有不與同時之歎,臣有以見我聖上,睿質天縱,奉三無私之端,隨處發現,而惜未盡推廣於施措之間耳。夫人君之大柄,莫先於刑賞,刑賞之得當,不外於一公字,刑賞公則其國治,不公則亂,卽千古百王之鑑轍也。以諸葛之忠智,受先主付托之重,當國命危急之秋,其告君之第一義,不過如此,朱子乃謂深得時務之要,暗合先王之法矣。然宮中府中,非獨內庭與外朝之謂也,凡貴賤親疎,小大遠邇,咸在一視之中,雨露霜雪,吹噓寒㬉,同施一體之政,然後可以言公而無私也。竊觀近年以來,賞或不免於高下之別,罰或不免於重輕之殊,朝廷處分,一有差毫之歎,中外因襲,遂成全帛之弊,此固群下之罪,而上行下效,如風偃草,苟殿下,先立大本,推廣至公,覆載如天地,平明如日月,爵祿惟才是與,誅惡是加,則朝廷不期正而自正,百官萬民,莫敢不出於正,夫何患於紀綱之不立,風俗不古,而宮府一體之政,其將復見於今,豈不休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所陳留矣,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尹李羲甲疏曰,伏以臣元寢節享獻官,供事復路之際,伏奉除旨,以臣爲漢城府右尹,繼而召牌儼臨,促臣出膺,揆諸分義,何敢駕屨是俟,而第本府左尹臣金魯敬,與臣爲親査矣。法旣應避,下又當遞,敢援已例,冒控微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酉三月初七日未時,上詣暎花堂。吏文製述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尹尙圭,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沈奎魯,假注書沈啓錫、李基華,記注官車翊修、文養老,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景化門、明光門,入靑陽門,至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殿。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藝文提學金啓洛,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大司成尹魯東,對讀官行護軍吳淵常,行左承旨尹尙圭,左副承旨李龍秀,兵曹參知南惠寬,率應試文臣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上曰,懸題則還內後爲之,可也。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殿乘輿,出靑陽門,由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掌令李德升未肅拜,執義朴孝成呈辭,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一體奉審以來。
○權丕應啓曰,假注書朴心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昭寧園忌辰祭齋戒,不得捧入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上疏入之。
○傳于李龍秀曰,有實故摠管,竝許遞。
○傳于鄭魯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鄭魯榮曰,判義禁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受由,同副承旨鄭魯榮進。以趙晉和、李墷爲校理,朴基宏爲修撰,任天常爲副修撰,金敎根爲戶曹參議,徐榮輔、朴宗慶爲知經筵,朴宗薰爲同經筵,金履秀爲禮曹佐郞,李濟翼爲宗簿主簿,朴履儉爲活人別提,養賢庫直長單安亨鎭,折衝金廷福,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李龜雲爲應敎,曺允大爲判敦寧,南公轍爲判義禁,朴宗來爲知經筵,金永範、鄭弼漢爲典籍,趙雲衢爲三和府使。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摠管,待下批,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入直進,參議洪時傅病,參知南惠寬病,左副承旨李龍秀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啓洛、金履喬爲都摠管,林漢浩、李羲甲、李儒慶、崔光泰、朴基豐、李東善、金益彬爲副摠管,張守模、姜孟齊爲僉知,尹心輝爲內禁將,權思秉、孫泰永、李柱爲五衛將,朴與道、文載玄爲忠壯將,異在益、高載復、金聖喆爲景福將,安光貞爲都摠經歷,具應和爲訓鍊僉正,宋啓榮爲翊贊,徐羽淳爲宣傳官,金煐爲慶尙左水使,具綜爲水原中軍,徐有燁爲東里僉使,副護軍單李德鉉、南履翼、洪履簡,副司直單柳鼎養、鄭文始,副司果單趙民和、李東永,副司正單朴心壽、林正起。再政。李應植爲宣傳官,李周豐爲都摠都事,副摠管單金履喬。
○鄭魯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定平府使尹禹鉉,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李龍秀,以兵批言啓曰,去月二十七日政,僉知中樞府事梁學臣之臣字,誤以曾字書入,至於受點,臣之不審,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桑楡暮景,已躋七旬,狗馬賤疾,奄到數朔,月前賓對,强策登筵,伊日赴公退伏私次,侵曉冒寒,重添毒感,委頓床褥,頑痰凝結於腰脅,苦痎絡續於喉舌,坐未定席,臥不安枕,動輒氣喘,行且力澌,左右牽掣,筋骸如觸,房闥起居,步武難便,方此叫痛不省之際,摠管天牌,歷日屢降,承膺無路,只增悚惶,特蒙恩遞,不勝感祝之中,見帶金吾,召命荐降,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不俟駕屨,而病勢難强,益復如前,轉側隨人,動撣不得,固知濫越,又敢違傲,尤添逋慢之罪,不任悚蹙之忱,見帶兼銜,以此病狀,萬無趨承之望,玆敢陳情,不避猥越,短章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兼銜,俾得終始之澤,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牌不進,執義朴孝成傳旨未下,掌令李德升呈辭,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丕應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南公轍,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只有掌令李德升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李益運,更爲牌招,諫院則大司諫李翼晉受由,司諫鄭元容在外,獻納李久源牌不進,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朴孝成,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孝成,獻納李久源,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只有掌令李德升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李益運,更爲牌招,諫院則大司諫李翼晉受由,司諫鄭元容在外,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只有獻納李久源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卽者文學李應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昭寧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尹久東,連日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昭寧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趙厚鎭,與兵曹參判臣申光軾,佐郞臣李中鎭,東所衛將臣兪逈源,西所衛將臣鄭來鴻,南所衛將臣崔鎭一,北所衛將臣鄭必秀,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凡諸科試出榜後,榜目試券,卽爲修正以入,自是例也,而再昨日吏文製述出榜,已至經宿,而榜目試券,不爲來納,故昨日屢度申飭之後,只以榜目書納,而時値夜深,不得捧入,試券則,尙不來納,事之稽緩,莫此爲甚。趁不書納之當該試官,從重推考,不善擧行之該吏,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陰竹縣監安載述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載述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坐〉。右副承旨沈奎魯〈式暇〉。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魯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龍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左議政韓用龜,藥院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魯榮啓曰,定平府使尹禹鉉,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翼晉受由,司諫鄭元容在外,正言徐永輔、李明緖未署經,只有獻納李久源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魯榮啓曰,昨日侍講院,以日前吏文製述榜目與試券,不卽修正以納事,有試官請推,該吏科治之擧矣。侍講院草記之規,先達後啓,待允下自政院擧行,例也,而只先達辭,未及草記,自春坊,直爲發牌,秋曹郞廳,擧措之顚錯,事未前有。當該春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知經筵朴宗慶,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卽者副校理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輔德申絢,兼司書李魯集,下諭未及上來,兼輔德李龍秀,除本仕,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拿處傳旨捧入,兼文學尹久東未肅拜,司書未差,說書洪遠謨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兼文學尹久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李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任天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以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和府使金煐,移拜慶尙左水使矣。三和雖是私賑,春來民窮,無異於公賑諸邑,且亂後百弊,難付生手,而聞其治績,亦多可觀云,釐弊間,姑爲仍任,以責成效,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從速下送。肅川府使李儒秀,治績最著,瓜限已滿,此等之人,不可不久任責成,亦爲一體仍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養和爲慶尙左水使。
○鄭魯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羲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李東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修撰朴基宏,時在大丘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訓鍊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東里僉使金啓默,旣有守令承傳,而先以見任差送,以鎭還未捧,因道啓今將拿處,而昨日政,已爲差代矣。齊初之擒,實爲殊功,守令之除,已有成命,而今於乘障之任,纔過半年,因公罪竝失本任,則功未掩罪,律或過實,有非柔遠懋賞之意,還體雖嚴,軍賞亦重,金啓默本罪,特爲分揀,仍任前職,以示朝家拔例酬勞之意,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帖連gg吏曹啓目粘連g,觀此漢城府右尹李羲甲上疏,則以爲臣與左尹金魯敬,爲親査,法旣應避,下又當遞,亟行鐫免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校理任百禧疏曰,伏以臣之七耋老母,病淹床笫,寧日恒少,臣之情理,固無離捨從宦之望,每叨館職,有召命而自速逋慢之誅,在禁直而屢犯擅離之罪,縱荷聖度天大,郵罰不加,悚惶之忱,自切于中。月前除旨又下,天牌屢臨,況當講筵日開之時,不敢言私,黽勉就直,殆近一旬,焦鬱之懷,日甚一日,卽接家信,臣母病症,添感添劇,咳喘交作,食飮全却,氣息凜綴,神精昏瞀,促臣歸省,臣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矜臣懇迫之情,亟遞臣職,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酉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基華,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別待令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醫官皆入來,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如前調和矣。千根、宗協、仁豐,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旭浩曰,小臣萬萬惶悚,而辛未年中日閣初入侍時,承聞症候後,更無承症候之事矣。下情不勝焦鬱,而十番診候,不如一次詳承症候,詳細下敎,千萬顒祝矣。用龜曰,大抵醫藥之道,診候後,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而每以一樣爲敎,醫官,皆不勝切悶云矣。上曰,別無他症矣。旭浩曰,丸劑似勝於湯劑,而每有難於呑下之慮,或有依淸心丸調和進御之例矣。用龜曰,丸劑勝於湯劑,其言誠然矣。出去後,當更議仰奏矣。上曰,依所奏爲之,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式暇〉。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直〉朴心壽〈仕〉。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定志湯停止,加味地黃湯,調沈香末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魯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臣尙圭,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進,同副承旨鄭魯榮進。以金箕殷爲副應敎,金鎭爲司書,朴宗慶爲知敦寧,曺允大爲弘文提學,鄭尙愚爲右尹,趙民和爲司成,三和府使金煐,肅川府使李儒秀,仍任事承傳,故吏佐朴以龍,贈吏議,褒贈事承傳,故副護軍金瑾,贈吏參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左尹鄭尙愚,右尹金魯敬。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洪時溥受由,參知南惠寬入直進,同副承旨鄭魯榮進。同知單金聖喆,僉知三單尹心輝、權思秉、孫泰永,護軍單李羲甲,副護軍單白海鎭、成夏鎭、韓光燮、李明玉、申光羽,副司勇單安國衡,東里僉使金啓默,仍任事承傳。
○鄭魯榮啓曰,輔德申絢,兼司書李魯集,說書洪遠謨在外,兼輔德李龍秀,除本仕,弼善兼說書未差,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拿處,司書金鎭牌不進,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文學尹久東,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以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沈奎魯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韓致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鄭魯榮曰,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鄭魯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洪百儀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鼎足山城史閣改建之役,在於今月十六日,而實錄移奉時,史官例當進去矣。若待其畢役,還安後復命,則役處浩大,勢當經月,史官之許久留滯,自多貽弊之端,始役時下去,移奉實錄後上來,待畢役更爲下去,奉審還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海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成均館博士裴相仁,學正張振一,學錄李衡柱等傳旨內,吏文製述時,入庭不作,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鍾城前府使韓義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吉州前牧使李宜秀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明川前府使李春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北靑前府使李魯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湍府使李允德,陽智前縣監李是釬,陽城前縣監徐孺修,陰竹前縣監朴昌壽,楊根郡守鄭度采等原情云云。李允德、鄭度采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徐孺修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今七十,法不當請刑,竝只議處爲白乎旀,李是釬、朴昌壽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是釬、朴昌壽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甲山前府使申善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成均館直講李埴,學錄金持泰,學正禹錫簡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興前中軍金鼎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薪鎭僉使宋光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具得魯亦,諸條所犯,雖或發明,觀於道啓論列,施措顚錯,在所不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甲會亦,不遵該廳之定式,肆然微稟,修單以入,事涉無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時東亦,歉荒之餘,又經勅行,民力極艱,未及準捧,事勢無怪,而餉穀未捧,罪固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成永愚亦,定配罪人之遭喪給暇,雖在法典,而未及報營,難免其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致薰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得魯、尹時東,還囚議處,韓義運、李魯新,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司書金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任希耇,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兼司僕將沈鍾奎,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春川前府使具得魯矣,本府議啓內,諸條所犯,囚供雖或發明,觀於道啓論列,施措顚錯,在所不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金川郡守尹時東矣,本府議啓內,歉荒之餘,又經勅行,民力極艱,未及準捧,事勢無怪,而餉穀未捧,罪固難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宣傳官李甲會矣,本府議啓內,不遵該廳之定式,肆然微稟,修單以入,事涉無嚴,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靑陽縣監成永愚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之遭喪給暇,雖在法典,而未及報營,難免其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金持泰、禹錫簡等亦,不參殿講,皆由實故,雖與無端不參有異,而事體所在,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李宜秀亦,八嬖萬錢閉門空廢,囚供雖或發明,而供價紙價之濫徵,旣係襲謬,捧糴太濫之未禁,亦涉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宋光洙亦,法外加斂之數,殆近數千金之多,其所不法,大關紀綱兺除良,上司行査之後,反售逞憾之計者,尤極駭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金鼎基亦,濫杖之失,大釀之酒,繡啓,至以駭聽爲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李允德、李是釬、徐孺修、朴昌壽、鄭度采等亦,畿農荐歉之餘,捧糴之難,容或無怪,而莫重還穀,未捧此多,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韓義運亦,留庫穀之或歸貸下,或入未捧,雖緣襲謬見瞞之致,而南運穀六百餘石,漏丁價二百餘石,公下外剩數,區處不明,城役時收捧米,雇軍用餘,盡歸私用是如,繡啓論列,至謂之貪汚不法,辛未、壬申之加分,雄牛耳麥之彌縫,不可以囚供之游辭,有所參恕,以此照律,bb何如?b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申善應亦,戶曹穀作錢時,剩皮穀一千餘石,下落無處,留庫穀買馬,至於十四匹之多,二條所犯,至登繡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李春熙亦,運穀時不給貰價,前旣勘罪,不必更論,而城役穀二百餘石,不修一堞,而歸屬無處,改建時三百餘石,多歸私橐,而怨聲盈耳是如,繡啓所論,若是狼藉,入已染指之目,在所難免是白乎矣。囚供亦有下落,至以一番行査,自可立辨爲言,其在覈實之道,不可遽然勘律,令該道道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李魯新亦,兵營之免冠謝罪,冊客之頭髮扶曳,繡啓則臚列丁寧,囚供則皆有發明兺除良,賂行衙下,泛稱見瞞於嬖妓,書辨有無,謂以必在於營中,與繡啓所論,多有相左,一番行査,實合審愼之義,令該道道臣,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得魯、尹時東,還囚照律,韓義運、李魯新,還囚議處以入,而韓義運、李魯新,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柳相祚疏曰,伏以臣早失所怙,只有偏母,幸蒙恩除,將就任所,甘旨之養,至願已足,母子感祝,歌詠聖澤,而第臣母夙抱貞疾,沈痼有年,特以水土之不竝,間多宿症之添發,不得已還歸家鄕矣。近因換節之時,更加添劇,急足來到,促臣歸護,臣千里離違,已閱屢朔,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且鮮兄弟,將攝無人,臣卽欲徑尋鄕路,及時藥餌,而職任縻身,不敢擅離。玆敢忙陳短章,疾聲呼籲於孝理之天。伏乞聖慈,亟賜遞改臣所帶居留之任,俾遂情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基華〈仕〉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進御加味地黃湯停止,加減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進御加減正氣散,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益運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傳旨未下,bb掌令b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知敦寧朴宗慶,左尹鄭尙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益運爲水原留守,尹序東爲開城留守。
○沈奎魯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訪牟達兼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申絢,下諭未及上來,兼輔德李龍秀,內閣入直,弼善未差,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方在禁推中,兼文學尹久東,謂有身病,不得行公,上番他無推移之員,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趙貞喆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對馬島主平義功,退休告知差倭、先文頭倭,今已出來矣。大差倭出來後,京接慰官接待,已有前例,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預爲差出,待差倭出來,卽爲下來接待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差倭出來後,接待之節,旣有應行之已例,京接慰官、差備譯官,卽爲差出,待萊府狀聞,發送禮單等物,照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留守金履度,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3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慶熙宮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臣尙圭,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以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沈奎魯進。以朴宗慶爲大司憲,金熙華爲弼善,金蓍根爲典設提調,李朝鉉爲左通禮,朴晩壽爲金川郡守,李羲準爲龍岡縣令,柳榮五爲高山察訪,水原留守單李益運,開城留守單尹序東,華寧殿提調單李益運,接慰官單趙琮鎭。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入直進,參議洪時溥受由,參知南惠寬病,右承旨權丕應進。僉知三單李柱、高載復、異在益,副護軍趙雲衢,兼摠理使單李益運,管理使單尹序東。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弼善,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趙晉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翼晉,執義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度采,重得毒感,處冷添劇,氣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度采,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副校理任百禧啓曰,噫嘻,痛矣,逆賊之子,海東臣子,不可與共戴一天者也。逆致辟之後,諸子孥戮之典,固不容一刻少緩,尙今假息於近島,已是失刑之大,而及至今番逆獄,眞贓畢露,妖振之綢繆醞釀,勢幾至於滔天,賊鍾之經營排布,禍將及於燎原者,莫不根柢於此賊,窩窟於此賊。其曰當爲蜀漢,曰合有變通,曰不害義理,曰乘此擧事,末乃以二字凶言,明白納招,此賊之爲鍾、振奇貨,鍾、振之爲此賊嚆矢,明若觀火。鍾、振,以二字凶言之斷案,旣施極律,則此賊,明受二字之目,而乃反戴頭遊魂於覆載之間者,天下寧有是耶?又況八議雖重,三尺莫嚴,凡以王室之周親,入於凶徒之指擬者,如甲子逆瑅,庚申逆杭,俱不得議親而屈法,雖以我先王至仁盛德,丙申逆禶之獄,不得不斷以王法,此豈非今日殿下所可鑑法者乎?且此逆之子,屬籍已絶,封爵不及,則初不可擬議於近宗之例也明矣。亂本未拔,滋蔓難圖,又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之中,而懲討之王章莫伸,神人之輿憤未洩,國將不得爲國,人將不得爲人。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逆第一子,快正典刑,以絶亂本焉。答曰,不允。
○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言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緩,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忽,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廷gg鞫庭g,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此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四五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五六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呴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十四五字刀削〉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乖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賊,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汚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官掖之嚴密,勢成位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啻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邑。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以下一行刀削〉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漫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未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小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援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漫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又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者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漫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憯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孩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廷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廷?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情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戴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讐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漫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殷勤,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紹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復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竣,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慼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姪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廷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固當明目張膽,沫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夬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拆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漸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舐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援其徒,前矛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首尾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爛漫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倡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究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小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倡,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動,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鉗制,于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遑,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又有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跪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鬱,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種,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讐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敢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險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白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賊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鉗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不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亦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斷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覰欺世之術,附逆戚讐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于gg濫竽g,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世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嚴莫重,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漢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兇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辦,凶書製寫,斷非渠之自爲,而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其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略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六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七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施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八九字刀削〉其意何在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漫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李元樸、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趙得永之罪,可勝誅哉?渠本賦性凶譎,行己鄙悖,陰鷙肆惡,自是戾氣,貪饕嗜利,猶屬薄物,蔑倫敗常之行,擧世唾鄙,樂禍思亂之心,平生伎倆,始也附麗於行恁,爲爪爲牙,指使於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糾結,譸張凶論之狀,指目已久,心跡難掩。究厥情節,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樹立,尙置優容之科,濫廁崇顯之列,而不思圖報,莫悛舊惡,及莅西藩,負國虐民,式爲亂階,至有繡啓之發,則固當杜門訟愆,不齒恒人,而偃處城闉之間,恣行恣止,揚眉吐氣,猶談世事,眞是無羞惡之心而非人者也。況復晝宵經營,東西排布,罔非凶國禍家之心,闖乘求言之會,憑藉論人之章,辭語閃映,旨意陰憯,乃敢以貞觀以下數句語,肆然指擬於不敢言之地,此等絶悖之說,於敵以下尙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庭者,何敢萌於心而發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窮天地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無將之誅,不敬之律,斷當不踰晷刻,而殿下何所顧藉,尙靳兪音,不卽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彝倫將斁,亂賊無懼,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李元樸、永喆等事,不允。趙得永事,不允。
○掌令李德升啓曰,噫嘻,痛矣。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bb爲b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以下三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以下三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今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賦gg賊g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國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新除授持平張龍八,時在慶尙道仁同地,持平閔英世,時在忠淸道稷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獻納李久源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朝宗朝gg祖宗朝g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情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結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漫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三司合啓中,徐邁修事,停啓,兩司合啓中李東馨事,停啓,府啓中寵億事,停啓,兩司合啓徐瀅修事中,指使下悖侄有恂作俑於前八字,抹去。
○禁府啓目,陰竹縣監安載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水原前中軍沈公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洪原前縣監具明源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延安府使權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貞疾沈篤之狀,前後丐免之章,已盡呼籲,而幸荷神明之佑,近日以來,稍得差減,故逖違之餘,爲覲耿光,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積聚本症,挾食猝劇,頃刻昏塞,不省四到,急伻繼至,促臣歸視,臣終鮮兄弟,又無姊妹,扶護者唯臣一人而已,按摩者惟臣一人而已。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他不暇顧,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酉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洪旭浩,醫官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朝氣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曰,昨日正氣散二貼,進御之後,腹中未寧之候,夜間益臻差勝乎?上曰,如一矣。仍命醫官三人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右關尺脈度似稍緩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東秀,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調勻矣。上曰,出去後議定湯劑,可也。旭浩曰,近來朝晝日氣頗不佳,伏望十分愼攝,勿受外氣之害焉。用龜曰,伏聞近日早朝勞動,大有違於節宣保嗇之方,下情誠不勝悶迫矣。進御加減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緣故出〉。左副承旨李龍秀〈慶熙宮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杏蘇飮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尙圭啓曰,假注書朴心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朴宗慶,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以弼善金熙華,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弼善金熙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而輔德申絢,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春等試射時,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筒箇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摠戎廳言啓曰,臣廳所管漢北門城堞,修改已久,而體城雖不全頹,女堞擧皆破傷,揆以保障,極涉疎虞。勢將潦夏前修改,故今月十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原留守李益運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鹵下,以才則至空疎,而歷事三朝,偏蒙雨露,從前颺歷,罔非踰濫。況以起廢之蹤,厚沐翦拂之恩,數年以來,兜攬殆遍,且感且惶,如集于木,今此居留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矧玆華城,所重有在,不可但以保障言也。陵園拱護之制,行宮整理之節,規劃井井,何莫非先大王精力之攸及,則事體之至重,責任之不輕,比兩都、南城,尤有別焉。蓋自設施之初,叨是職者,除非望實俱隆,才諝素著者,則莫或居之,此豈譾劣如臣,老誖如臣者,所可承當也哉?噫,臣於此地,十年陪扈,一土一石,往蹟依然,今以留後之任,躬執掃灑之役,瞻依之餘,義分粗伸,則豈不誠榮感萬萬,而其奈材力之所不逮,地望之所不孚,而不自揣量,晏然冒膺,則畢竟僨誤,可立而待,毋寧畢陳衷悃,早自祈免,以冀天日之俯燭而體諒,故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願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是職之不宜僥濫,亟遞臣所授職名,以重保釐,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開城留守尹序東疏曰,伏以臣,材本樗櫟,景淹桑楡,蟄伏深巷,世念都休,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者,聞命驚惶,莫省攸措。第伏念,國家設建四都,分命留後,全畀一方兵民之政,其任固至重且大矣。況玆松京,實是勝國之遺墟,關防之重地,民俗專事末利而善於爭訟,使价相望道路而疲於供億,連値歲歉,民食孔艱,新經西亂,城餉未完,以臣庸愚湔劣,百無一能之才,其何以彈壓頹俗,經理弊局也哉?反躬揣分,不勝憂懼。伏惟如臣無似,偏荷洪造,內外揚歷,罔非踰濫,而今此所叨,尤萬萬不當,臣若不自處,昧然冒當,徒以旌節軒駟,爲一身之榮,而及至露拙生疣,僨事孤恩,則臣身之顚沛,固不足恤,而其於國事,何哉?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察肝膈之懇,亟許鞶帶之褫,以重保障,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3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式暇〉。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心壽改差,代以權䔢爲假注書。
○權丕應啓曰,行大司憲朴宗慶,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張龍八、閔英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慈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鄭魯榮曰,聞甚矜惻,別加慰撫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黃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鄭魯榮曰,許多民戶之一時被燒,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本府人物燒死事,傳于鄭魯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李魯集以服制,纔已出去矣。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戶曹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行會外邑居生朝官年六十一歲中,可以食物存問人,水原府前縣監孔述祖,驪州牧軍資監直長李俊謨,龍仁縣前忠翊將李鍾三,長湍府前權管朴處義,牙山縣前持平蔡趾永,陰城縣、淸河縣監朴民淳,淸風府前縣監權中緝,洪川縣前主簿金相和,晉州牧前佐郞李志容,前縣監成東一,丹城縣前主簿權必度,龍川府前典籍李以澹,自各其道守臣,狀聞啓下矣。依前例,各食物米一石,猪肉三斤,鷄二首,令各該地方官,磨鍊題給,以某樣穀會減,而畿邑居生人,已自本道題給,丹城權必度,龍川李以澹,在京時已爲題給,竝置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元在明狀啓,淸風府使尹光濩,除拜本職,至今四朔,尙未赴任,而該府自是道內弊邑,許久瘝曠,已極可閔,見今分糶課農,俱係時急,令該曹,嚴飭下送事,允下矣。淸風府使尹光濩處,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無意下去者,誠極未安。旣聞其爲實病,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權丕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安宗厚,把摠柳基恒,身病俱爲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義運,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公燁亦,送校威脅,致使無累之人,羞怯自裁者,事極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明源亦,繡啓所論,節節發明,至以一番行査,可辨虛實納供,其在審愼之道,有難遽然勘律。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晙亦,昨年穡事,雖甚歉荒,民勢亦極遑汲,而還餉未捧,至於此多,揆以法意,不可以賑事方張,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載述亦,赴任狀之遲滯報營,不可以生疎置而不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鍾城前府使韓義運矣,本府議啓內,留庫穀之或歸貸下,或入未捧,雖緣襲謬見瞞之致,而南運穀六百餘石,漏丁價二百餘石,公下外剩數,區處不明,城役時收捧米,雇軍用餘,盡歸私用是如,繡衣論啓,至謂之貪汚不法,辛未、壬申之加分,雄牛耳麥之彌縫,不可以囚供之游辭,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長湍府使李允德,陽智前縣監李是釬,陽城前縣監徐孺修,陰竹前縣監朴昌壽,楊根郡守鄭度采等矣,本府議啓內,畿農荐歉之餘,捧糴之難,容或無怪,而莫重還穀,未捧此多。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珍gg旀g,李允德、李是釬、朴昌壽、鄭度采等段,竝只功減一等,徐孺修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吉州前牧使李宜秀矣,本府議啓內,八嬖萬錢,閉門空廢,囚供雖或發明,而供價紙價之濫徵,旣係襲謬,捧太濫之未禁,亦涉不察。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興前中軍金鼎基矣,本府議啓內,濫杖之失,大釀之漏,繡啓至以駭聽爲言。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平薪前僉使宋光洙矣,本府議啓內,法外加斂之數,殆近數千金之多,其所不法,大關紀綱兺除良,上司行査之後,反售逞憾之計,尤極駭妄。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成均館直講,李埴,學錄金持泰,學正禹錫簡等矣,本府議啓內,不參殿講,皆由實故,雖與無端不參有異,而事體所在,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甲山前府使申善應矣,本府議啓內,戶曹穀作錢時,剩皮穀一千餘石,下落無處,留庫穀買馬,至於十四匹之多,二條所犯,至登繡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命周、李應奎等亦,只先達辭,未及草記,發牌秋郞,顚錯之失,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3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沈奎魯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番則置之,當日遣承旨,奉室奉審以來。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朴宗慶,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綏爲淸風府使。
○沈奎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鄭魯榮曰,大司憲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慶。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病,右副承旨沈奎魯進。以李光文爲兼文學,以洪遇燮爲兵曹參議,以權中履爲童蒙敎官,以李廷奎爲長湍府使,以尹載僖爲楊根郡守,以徐有望爲安岳郡守,以宋欽天爲金城縣令,以金慶中爲崇靈殿參奉,以鄭尙愚爲大司憲。
○鄭魯榮啓曰,前開城留守柳相祚,謂有親病,不待交龜,使其褊裨,替納密符,陳疏徑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未差,參知南惠寬入直進,同副承旨鄭魯榮進。副護軍單洪時溥。
○以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bb院b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修撰趙琮鎭,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朝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善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善應,功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舒川豆谷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義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韓義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德源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光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命下矣。宋光洙,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淮陽府新安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鑄錢所言啓曰,鑄錢,依筵稟定奪,今月二十一日爲始,鑄字洞均役廳倉內,設所開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開城留守柳相祚疏曰,伏以臣,旣上請急之章,特蒙體諒之恩,許解重任,歸見老母,手奉恩批,感惶靡措,卽者家伻踵至,母病越添。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蒼黃離發,行到城外,密符使親裨替納,兵符印信,齎送于兼留守京畿觀察處,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護。
○副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直次聞老母病重急報,忙陳短章,徑出歸省,雖緣情私之煎迫,實切義分之悚惶矣。何幸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至奉矜諒之恩由,以盡救護之私情,三數日來,症形稍減,感祝之心,容有極哉?噫嘻,臣荷先朝拂拭之恩,八年叨簪筆之榮,受殿下簡拔之眷,三晝忝橫經之列,頂踵皆是恩造,絲毫莫非聖德也。惟其學術空疎,聞見孤陋,不足以仰答顧問之盛意,少塞啓沃之丕責,自顧多慙,繼之以惶汗,只欲奔走殫竭,爲一分報效之道,而親病日篤,則有難暫離之勢,恩命屢違,則自速無嚴之罪,古人所謂進退狼狽者,卽臣今日情事也。抑臣有萬萬至切之懇,玆敢仰籲,伏乞少垂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五矣,臣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往在丁卯年,待罪本館也,猥陳私懇,特蒙聖慈,得除南邑,甘毳之所供,藥餌之所試,極意調護,數年榮養,臣父臣母之至于今,扶接保過者,率是我殿下攸賜也。臣感戴洪私,頌祝聖恩,雖糜身粉骨,何足以圖報萬一哉?人子之至願幸遂,豈敢爲有願必呼?更干宸聽之計,而其奈桑楡之暮景漸頹,蔘桂之滋補益疎,榮衛積敗,氣血盡鑠,比之丁卯以前,不啻萬萬落下,前日之得養,已是榮幸,則今日之復瀆,極知猥越,而餘年不多,至情無窮,若於此時,更得便養,則刀圭之功,滋味之奉,如意盡誠,庶無憾於此世矣。臣徒避瀆擾之罪,自阻孝理之下,則恐貽歲不與之歎,終茹誰爲孝之恨也,玆敢不避煩猥,仰干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得以惠養病親,則我聖上終始之恩,天地同大,河海竝深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3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杏蘇飮前方中,加桑白皮、貝母各一錢,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康翎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鄭魯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沈奎魯,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尹載僖,移拜楊根郡守矣。本廳事務,極其浩繁,多有擧行之事,難付生手,仍任本廳郞廳,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載僖。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衛將鄭來鴻牒報,則局出身番所近處自枯松一株,橫偃屋上,幾至顚仆,將有頹壓之慮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鼎足山城史閣修改,今已始役,而璿源閣修改之役,亦當次第擧行矣。在前史官曝曬之行,《璿源錄》,亦有一體奉審之例,史官今旣下去,則宗簿寺官員,不必疊送,依史冊曝曬時例,使之一體擧行,以除本府供億之弊,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徐英輔所報,則以爲,本營所管左右道舟師校卒,昨秋都試,因本道狀請,姑爲停止矣,本營亦有春等都試,而當此春窮,軍校齎赴之弊,尤不可不念。依關東例,昨秋今春都試,待秋合設爲辭矣,本道昨年秋事,未免歉荒,爲念軍校齎赴之弊,本營昨秋都試,旣令停止,春窮事勢,尤宜軫念。今春都試,亦爲停止,竝與昨秋都試,待秋合設之意,依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益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春熙,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具明源,素患痰積之症,處冷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春熙、具明源,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己巳九月因其子民容擊錚,刑曹啓目判付內,李東馨處分,蓋出於明示義理之正,而到今年久,又在八耋之中,合有參商之端,罪名,特爲從輕量移事,命下,而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李東馨,全羅道泰仁縣量移,而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金甲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侍講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等矣,本府議啓內,只先發辭,未及草記,發牌秋郞,顚錯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延安府使權晙矣,本府議啓內,昨年穡事,雖甚歉荒,民勢亦極遑汲,而還餉未捧,至於此多,揆以法意,不可以賑事方張,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水原前中軍沈公燁矣,本府議啓內,送校威脅,致使無累之人,羞怯自裁者,事極驚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追埋葬銀一十兩,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陰竹縣監安載述矣,本府議啓內,赴任狀之遲滯報營,不可以生疎置而不論。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延安府使權晙,以未捧居多,因道啓今將拿勘矣。還穀法意,至爲嚴重,當捧未捧,必勘守令,雖是不易之典,而該邑則旣是流來虛錄,有異當年未捧,而特以磨勘之故,偏施未捧之律,有欠核實。且該邑年事,與他絶異,尤甚之中,最爲尤甚,還穀未捧,勢或無怪,況其治績,徑遞可惜。且今賑政,竣事尙遠,此時事勢,有難付之生手,當該府使權晙,特爲分揀,使之戴罪行公,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李允謙上疏,以爲,臣父年今七十有五,臣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往在丁卯年,猥陳私懇,得除南邑,甘毳藥餌,數年榮養,臣父臣母之扶接保過,率皆我殿下攸賜也。至願幸遂,豈敢爲更干宸聽之計,而桑楡之暮景漸頹,蔘桂之滋補是疎,比之丁卯以前,不啻萬萬落下。若於此時,更得便養,則刀圭滋味,如意盡誠,庶無憾於此世矣,特命選府,畀臣一小縣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允謙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3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式暇〉。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金養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進詣奉室奉審後,仍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在外,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金鎭呈辭,兼司書李魯集服制,說書洪遠謨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將未免闕直矣。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而輔德申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永陵大王陵上補土處,待春奉審,更爲稟旨擧行事,昨秋草記蒙允矣,卽伏見京畿監司今春奉審啓本,則本陵有頉處,與前無異云。姑觀來秋奉審,增加與否,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縣監申�所志,則以爲,族兄百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光潤第四子輝珏,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百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光潤第四子輝珏,立爲申百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異在益所告內,本宮東北邊墻內,枯松一株,空竅失火,卽爲斫伐撲滅云,聞甚驚駭,莫重淸禁之地,常時不能審愼,致有此失火之擧,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入直衛將異在益,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延安府使權晙,以三等奪告身之律,纔已勘放,而今因備邊司草記,權晙特爲分揀,使之戴罪行公事,允下矣。權晙罪名,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右承旨權丕應〈式暇〉。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直〉鄭元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杏蘇飮前方中,去葛根、蘇葉,加蘇子、紫菀茸各一錢,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鄭魯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今三月二十二bb日b,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翼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對馬島主書契回答,當爲成送,而參議李魯益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期修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因禮曹草記,對馬島主書契回答,當爲成送,而參議李魯益,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冕載爲禮曹參議。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魯集,服制已過,以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李魯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輔德申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朴來謙病,代以鄭元紀爲假注書。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江西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今年秋冬六朔內行各道各祭磨鍊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八月中丁,在十三日,與貞陵忌辰祭,相値矣。四賢祠、武烈祠祭,在前相値國忌之時,謹依英廟朝壬辰受敎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今番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日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孟齊,慶熙宮衛將金乃禧,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朱萬离,除授在外,過限不爲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安光質,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坡州前牧使趙應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應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水原留守李益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魯益。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魯集,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翌晉gg李翼晉g,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晉州牧人物渰死事,傳于鄭魯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啓洛,以掌樂院提調,本院祿取才坐起事,晝仕出入gg出去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廟、社、殿、宮入番門將,出坐門內,無得離次,法意有在,近來守門將之勤慢,無時摘奸,隨現施罰,發甘嚴飭,不啻屢次矣。今日摘奸時,永禧殿守門將訓鍊院主簿洪揖,入處房內云,飭罰纔施,占便依舊,究厥所爲,萬萬無嚴。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元晦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將,不可遲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溫陵令李亨保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亨保,今方在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咸興監牧官李寬福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景福宮衛將異在益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坡州前牧使趙應鉉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水原留守李益運書。王若曰,仙寢任拱護之責,地是漢五陵舊儀,上都寄保釐之重,秩從周六卿宿望。惟今日庸畀是府,在卿心當作何懷?眷彼華城府關阨之方,實由我寧考疆理之念。積費十數載經紀,草木被昭回之光,永奠萬億年寢園,羽旄瞻歲時之省。繭絲乎保障乎爾,奚但趙晉陽之爲歸?黽筮從卿士從之,殆若周洛邑之定制。壯樓櫓而推一視之澤,僕隷吏卒,視若家人,開斥鹵而願百姓之豐,坪野陂渠,《書》曰大有。凡係培埴gg培植g奠接之道,摠是睿志上彌綸,至若拱衛虔奉之儀,莫非聖孝中流出。嗟仙陵繼卜吉地,而臣民痛纏窮天。洛南軒仙蹕已遐,曷勝愀如見之慕?未老亭命名追想,只切於不忘之懷。遙控三路要衝,委畀宜屬於重望,儼成一大都會,體貌尤別於當時,惟卿,識見通敏,姿性詳明。選部佐銓,允協天官之任,畿營按節,夙著旬宣之譽。際遇昭隆,自先朝內外之歷試,物論嗟惜,伊近年中間之屛居。華誥屢宣,白首簪履之舊,脩門重入,靑春冠冕之隨。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章,克殫心力。凡養民鍊兵之政,宜克遵於成規,惟追先報今之圖,不亦在乎是任。洋洋乎先靈是臨,宛承眞殿之影響,蔥蔥哉佳氣長護,幾閱喬山之光陰。地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起八座而保釐,佇見機務之善決,莅一境而彈壓,所貴恩威之竝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允謙製進。
3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興都護府使鄭煥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奎魯曰,大臣停啓,今則出場,今日政送西。
○沈奎魯,以吏批言啓曰,前判中樞府事徐邁修送西事,命下矣。方在中道付處,傳旨未下中,旣有罪名,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放,蕩滌敍用。
○權丕應,以兵批言啓曰,前判中樞府事徐邁修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晩秀,今方見帶,判中樞李晩秀,知中樞有闕之代降付,其代,徐邁修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小,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矣。前咸鏡監營中軍金鼎基,準瓜前雖爲內遷,以不職,入於繡啓,而奪告身,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病,右副承旨沈奎魯進。以尹景鎭爲司書,金履喬爲左尹,李重蓮爲左通禮,林秉遠爲軍資判官,趙鎭翊爲楊根郡守,尹鼎烈爲靈光郡守。承文正字二單韓益相、李賢默、白時源爲崇靈殿參奉。再政。以徐畊輔爲宗廟令。左尹單金魯敬,右尹單金履喬。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洪遇燮入直進,參知南惠寬病,右承旨權丕應進。以柳相亮爲副摠管,李羽慶爲僉知,申純爲內禁將,蔡翌永爲兼司僕將,洪履簡、金達鍊爲五衛將,金景淳爲慶熙將,任震白爲訓鍊判官,姜仁鶴爲主簿。副護軍單趙在昇、姜孟齊,同知單安命敎,僉知三單沈濘、李邦榮、宋獜瑞,及第金達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前咸鏡中軍金鼎基,今降禦侮降資事,承傳。再政。判中樞府事單徐邁修,知事單李晩秀。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李魯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新除授司書尹景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翌晉gg李翼晉g,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元學,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3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坐〉。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行副護軍吳淵常疏曰,伏以臣,卽奉吏曹差帖,以臣爲明陵忌辰大祭獻官,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於日昨,感冒挾滯,轉成關格,胸膈痞塞,嘔泄無數,多試藥餌,終未見效,昏仆床笫,莫省四到,以此症形之醜惡,筋力之澌頓,萬無自力之望,玆敢短章疾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命該曹,劃卽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3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緣故出〉。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魯榮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閔英世、張龍八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右尹金履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戶曹言啓曰,臣公轍,與正郞臣李翌榮,工曹參判臣崔光泰,佐郞臣金銖,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牌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追慕洞牌閣,淨業院碑閣,姑無頉處,文昭殿碑閣,雨漏一庫,蠶壇碑閣雨漏一庫,流霞亭雨漏三庫,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萬懷堂雨漏一庫,千慕堂雨漏一庫,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鴻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相亮爲御營中軍。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七日之內,六承恩諭,十行之旨,一味敦迫,旣誨以無可去之義,又示以必不捨之意,諄諄若慈父之詔迷子,臣誠惶感隕越,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前後近侍之回,已悉危苦之懇,而天聽愈邈,終靳矜允,徊徨抑塞,計無所出,乃敢以更入文字之語,冒陳於附奏之末,而然其所言,諒亦無出於前者之外也,蘄哀於聽卑之天者,惟在於少推生成之德,以察切至之衷耳。臣今以年以病,在所必去,殆是一世之所共知也,藉使臣,膂力不至旣愆,疾病不至甚苦,以若八耋之年,不顧禮防之嚴,豢酣榮利,有進無退,從他蹲池之譏,罔念鍾漏之戒,則已不免田豫所稱罪人之歸也。矧其癃痼之疾,日阽危域,奄奄殘喘,朝不謀夕,將責乎陳力就列,則形已不逮矣,將責乎參佐訏謨,則精已消亡矣,留之而無所用,退之而無所惜,卽此而論,固皆臣必去之端,而又就其最切急莫可强者而言之,則尤在乎疾病之濱死也。所以經歲哀籲,期於必遞者,非敢欲援《禮經》致仕之訓,效古人勇退之高也,直以長時委頓,漫無猷爲,而虛帶重任,徒縻厚廩,上貽瘝曠之誚,下壞廉恥之節,爲愧爲恐,有不容一日暫安故也。惟其誠淺辭拙,籲號靡應,閱月經時,以迄于今,自不免於相持之許久,而國體之虧損,則何莫非臣罪之難貰,然其所以致此者,亦豈臣之所樂爲也哉?若蒙聖上惻然垂憐,早賜一兪字恩批,則上下都無事,而不復有相持之患矣。至若目下危綴之狀,誠不敢每溷宸聽,而蓋自冬春以來,寒煖之所不適,將攝之所失宜,種種諸症,比前益劇,僵臥床席,作一籧篨,無晝無夜,昏昏悶絶,若將有頃刻難保之慮,政宜飾巾靜俟,以還造化舊物,而乃於此際,頻辱王人,屢煩辭敎,使決難復進之身,責不可復强之任,此臣所以抑鬱悶蹙,不知容措者也。其將拚死而祗召,則筋力之所無奈也。欲遂偃息而違命,則分義之所不敢也,方寸之間,氷炭交爭,日夕煎迫,重添一病,夫以垂死之疾而又加此熏心之憂,銷鑠澌滅,其何能久?此固臣命卒之秋而以殿下子視群下之仁,宜不忍其至於此極也,則臣又安敢自外於憫覆之下,而不更疾聲而嗚呼乎?韓愈所謂哀之命,不哀之亦命,其亦決於此而已矣。情迫辭溢,言不知裁,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褫臣匪據之職,重勘臣違慢之罪,以振朝綱,以礪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何如是累言乎?斷無聽從之道,前旣悉言,而卿不信予,徒事相持,予雖否德,豈以文具挽卿哉?卿若不出,是以不誠待予也,予何更言乎?望卿勿復辭巽,卽起視事,仍傳于沈奎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3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病〉。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左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尹尙圭曰,日氣漸益和暢,世子宮相見禮,以四月初旬間,擇入。
○以右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毅常爲摠戎中軍。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寧遠郡守羅東旭,因暗行御史封庫,依例罷黜事,傳于沈奎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沈奎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新番京畿四哨軍兵點考,則其中長湍上番軍一百三十五名內,資裝之全不給者,爲六十二名,半給者,爲十六名,宿衛上番軍資裝,法意果何如,而不給之數,若是夥然,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此專由於常時不能隨闕簽丁之致,言念戎政,極爲寒心。前府使李允德,拿問重勘,豐德府使李遇,雖曰一時兼任,徵發上番之際,有此生梗,不可無罪,亦令攸司,拿問處之,該道臣李存秀,難免不飭之失,推考,資裝錢,卽速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3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右承旨權丕應〈病〉。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右承旨權丕應,同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尙圭曰,回還使臣,留待。
○傳于尹尙圭曰,回還使臣入侍。
○以右承旨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東玉爲寧遠郡守。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元在明狀啓,丹陽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世子宮相見禮,以四月初旬間,擇入事,命下矣。令禮曹,擇吉以入,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世子宮相見禮,令禮曹擇吉以入事,允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四月初三日午時,初九日午時,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三日,誠正閣爲之。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宰監所報,則供上所封石首魚卵醢,近來捉得甚鮮,已爲乏絶,見今餘儲,色味俱變,不合御供,依例以石花醢代封事,粘目啓稟,而折半代封事,判下矣。謹當依聖敎奉行之不暇,而節近新産,舊儲盡乏,多方求貿,到處絶種,以至不得繼供之境,今年則以石花醢,全爲代封之意,更爲啓稟云矣。石首魚卵醢,節近新産,旣乏舊儲,實無折半繼封之望,果如所報,則宜有變通之道,而折半代封,旣有聖敎,上供封進,事係體重,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每年六月至十一月,本色封進,十二月至五月,全代封定式,代封草記,更勿入之。
○尹尙圭,以戶曹言啓曰,臣公轍,與佐郞臣金箕曾,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爲,昨秋穡事,均未免歉,而當此春窮,民勢切急,甚於昨年,應分外四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無以麥前排巡,其勢固然。依狀請許令加分,而更加十分裁量,一從民勢,便宜精俵,數爻追後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元植狀啓內,阿耳僉使吳致壽,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政,除授本職,尙不赴防,時在坡州地,謂有親病與身病,使其戶奴呈狀乞遞,大違格例,亦關後弊,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致壽,時在坡州地,姑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百十三名及江原道一百名,合四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大造殿。回還使臣入侍時,行左承旨尹尙圭,假注書鄭元紀,記注官車翊修、文養老,正使沈象奎,副使朴宗正,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往還乎?象奎曰,幸蒙聖恩,往還無事矣。象奎曰,節候雖屆深春,日氣近多不調,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亦皆一樣矣。進御二神交濟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直〉。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䔢〈仕〉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魯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bb入直b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魯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開城留守尹序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沈奎魯,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晉和,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翌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以校理趙晉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趙琮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方猝重,旬月之內,萬無遠行之勢,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下送,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近日虎患大熾,白晝橫行於齋室近處,甚至有囕害人命之擧,官員奉審,山直巡山,不得任意擧行云,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昭寧園局內,有虎患,令該軍門,刻期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局善放砲手四十名,將校率領,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喬桐,已自歲前,船粟救急,則今此新還二千八十二石之未捧,誠爲無怪,第糴法莫嚴,不可以事勢之無奈,有所區別,而該府使白東遠,旣兼統禦使,故不爲直請勘處,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無論帥臣、倅臣,新還旣多未捧,則本罪固所難逭,而第今喬桐,與他災邑,其勢絶異,年復年慘歉之餘,民免顚連,亦已萬幸,公穀準捧,實無其路且況賑政方張,民憂政劇,此時拿勘,誠爲可悶。該水使白東遠罪狀,今姑分揀,使之戴罪自效,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李元植狀啓,則阿耳僉使吳致壽,除拜已過四朔,謂有親病、身病,尙在坡州地,無意赴防,狀請罷拿矣。除職後三朔,始爲辭朝,因爲偃處於不滿一宿之地,又近三朔,而必爲托病圖遞,卽觀察使、節度使之所不敢爲,而乃以幺麽一鎭將,力抗朝命,惟意行止,四朔淹留於距京咫尺之地,竟至於必遞乃已,此非但前所未有,朝綱至此,方來之憂,誠不勝萬萬驚駭。守令投印,尙有當律,鎭將抗命,合置何罪,阿耳僉使吳致壽,亟施卽其鎭遠窠之典,該鎭,以邊門重地,五朔無鎭將,而帥臣不察,朝廷不聞,末乃循例啓罷,曲副其意,帥臣失職,亦極寒心。平安兵使李元植,姑先緘辭,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義禁府言啓曰,阿耳前僉使吳致壽,亟施卽其鎭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吳致壽,平安道楚山府阿耳鎭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豐德府使李遇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海郡守鄭鳳采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溫陵令李亨保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湍前府使李允德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永禧殿守門將洪楫,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異在益亦,莫重淸禁,枯木失火,雖卽撲滅,常時之不能察飭,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寬福亦,馬匹之虎囕欠縮,事屬前官,旣經拿處,囚供又以分年徵捧,報上司受題云,而繡啓論列旣如此,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應鉉亦,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未捧之數,若是夥多,不可以荐歉民勢,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開城留守尹序東書。王若曰,壯王都之分司,地是漢馮翊夾輔,畀畿甸之巨鎭,任重周畢公保釐。委卿兩路之咽喉,敷予十行之心腹。眷彼松都舊址,卽我漢陽陪京。玉帛埒箕府之饒,遠近之財貨竝聚,金湯配沁都之固,水陸之輔車相依。靑石紫霞,隱然秦重關險阻,朱門畫戟,殆若宋兩京繁華。一路形便,屛翰按鵠嶺之勢,三軍操練,篝燈讀《龍鞱》之書。北門掌鎖鑰之權,誰是寇平仲制閫之略?東山起圍碁之彦,允協謝安石鎭物之風。隆寄方揀於擁旄,政當居留之告缺,公議可見於擧笏,果致岳薦之允諧。惟卿,世篤忠貞,性本恬雅。沁府之撫禦,尙稱管轄戎務,銀臺之出納,惟允黼黻皇猷。居官絶干托之私,外溫內確,莅事徹微密之竗,識該理明。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欽玆寵章,勉乃職思。苟涉於祛弊瘼而詰戎政,莫曰事勢之或難,凡可以利國家而安民心,勿憚便宜之自決。參機務於籌局,奏事須待登筵,聞鼓角於戟門,意氣常若對壘。若其穀蚨委積之數,必待綜核之才,至於弓馬鍊習之方,亦在奬率之道。於戲,仗文、武備具之輔,克追古人控制之圖,授兵民兼總之權,宜體聖朝委畀之意。百年之昇平已久,易致人心之漸隳,一境之戎務克修,詎忽將令之益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允謙製進。
3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直〉。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丕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北兵使安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掌令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持平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翌晉,獻納李久源,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故大司憲李直輔,祥朞前別遣近侍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三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尹尙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沈奎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湍府使李廷奎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親病添劇,萬無赴任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官員所報,則本陵祭享時,造泡香盤等節,以局內所在新興、奉國兩寺,輪回擧行,而京山殘寺,生理極艱之中,奉國寺僧力,尤爲凋殘,成樣無路,依他陵寢造泡寺例,以慶尙道淸河縣寶鏡寺,定給屬寺,俾爲支保之地云矣。奉國寺,以造泡擧行之寺,旣如是凋殘,則宜有顧護之擧,而各陵寢bb造b泡寺定給屬寺,已多其例,依所報定屬,仍除僧役,使之專意擧行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徐羽淳,未滿十朔,成纔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李命權,騎芻試取之時,以馬鈍勿施,則謂以來訴,直入試場,言辭極爲無嚴,紀綱所在,萬萬痛駭。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副正李思謙,主簿李勉學、柳昇根,參軍全龍仁,武臣兼宣傳官朴濟源、權喜成、李儒甲、尹之濂,部將李顯國、朴弘鎭、洪枃、許澮、沈漢永、申在健,俱未滿四中,去二月朔退試時,中樞府都事李元喆,訓鍊院主簿洪致遠,武臣兼宣傳官朴濟源,部將沈漢永、鄭弘相,亦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訓鍊院主簿鄭弘德,參軍朴泰茂,無分,竝依定式汰去,至於實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崔重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蓮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栗島契任掌李廷植,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沈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明禮洞契任掌郭聖奉,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亂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坐〉。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奎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尙圭,以宣惠廳言啓曰,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慶尙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謂以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納,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誠甚惶悚。該貢人,今方自本廳,嚴治督納,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長,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3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尙圭〈病〉。右承旨權丕應〈坐〉。左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鄭魯榮〈坐直〉。注書朴來謙〈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前方中,加桑白皮一錢,枳殼五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苓朮散停止,忍冬茶,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丕應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辭,李𪼆,持平張龍八在外,閔英世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丕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奎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奎魯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丕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冬至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全羅道靈岩漂民出送事,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干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洪楫,三次不通。中樞府都事李馥秀,訓鍊院正李春熙,判官金相宇,主簿金敬彦、李勉學、洪聖益,軍器寺判官安宗植,尙衣院別提金甲順,武臣兼宣傳官姜熙文、元永麒、權喜成、宋寬培、金用基、安光烈、沈能壽、申光赫,守門將金慶稷,二次不通,都摠府都事權思奎,訓鍊院主簿曺敬振、李晉保、鄭邦采、白東臣,武臣兼宣傳官權宜秉,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元在明狀啓,則以爲,道內麰還,多寡不一,種糧排巡,每患難繼,各衙門留庫麰中,限二千八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麰還,本自不敷,每年加分,已成近例,依狀請留庫麰二千八百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朔寧郡守洪旭浩疏請軍額移定事,令道臣,量宜移俵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郡六月當禁衛上番軍,當及今變通,而今若移定,則上番在卽,資保錢四年條,不當竝責於他邑新保,如欲徵捧於朔寧舊保,則十九流亡,指徵無處,收保準額,其勢末由,朔寧六月當禁衛上番軍一百八名,姑令停番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頃以朔寧軍弊,使之移俵他邑,而今見道啓,則以資保錢之無處收捧,至有停番之請,蓋元軍雖或移俵,保錢有難指徵者,果如道啓所陳,非不難處,而鄕軍上番,事係宿衛,除非拔例特施之命,未嘗輕議於停否,惟當有闕則塡補,當番則資送而已,而道啓之今此請停,雖出於迫不獲已,揆以事面,殊涉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俾令卽速分定,及當整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