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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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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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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仕直韓益相。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掌令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執義李重蓮,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慶。

○南履翼,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謹依本曹草記批旨,三番內禁衛金澤龜,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任實縣監朴齊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金溝縣令李亨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淵縣監李顯道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羽林衛將趙在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大亦,査逋削簿,囚供頻有自明,而悍吏之造訕,未可爲罪,撿災抄饑,繡啓雖稱精約,而窮民之見漏,當屬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熙章亦,刑棍之輕重無別,有失決罰如法之意,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安山郡殺獄罪人尹啓尙獄事段,死者無根之游女,而作爲夫婦,有哲無賴之悖類,而結爲酒伴,門扃深掩,男女同枕,交奸之跡,不問可知,想像光景,無異奸所執捉,合有參恕之論,而前已遽躱,待捉得狀聞後稟處,陰竹縣殺獄罪人李昌祜獄事段,以手批頰,仍復踢腹,遂使過六十老物,竟致越二日殞斃,事固可慘,法亦難貸,而行兇情節,終不輸款者,尤極痛駭,嚴訊取服,坡州牧殺獄罪人楊仁永獄事段,初旣捽曳縛打,終復周牢壓膝,竟使一縷之命,折了二日之內,論其情節,宜置償命,連捧輸款,仁川府殺獄罪人金快福,富平府殺獄罪人李得金等,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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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元紀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執義李重蓮差祭,掌令申星模在外,bb監b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興鎭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平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興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興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紀淵,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正,副司果鄭取善、尹尙烈、趙夢璟、李紀淵竝單付。

○南履翼,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許湲,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許湲,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許湲,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益山郡守李熙章矣本府議啓內,刑棍之輕重無別,有失決罰如法之意,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全州前判官朴宗大矣本府議啓內,査逋削簿,囚供頻有自明,而悍吏之造訕,未可爲罪,撿災抄飢,繡啓雖稱精約,而窮民之見漏,當屬不察,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在昇亦,身爲番將,當番禁旅,至有闕直之境,常時不能檢飭罪,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顯道亦,防結痼瘼,適當支勅,未及厘革,則雖與故爲襲謬有間,而訟牋當否,先使面任爲之取舍者,難免轉委之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齊顔亦,兩吏之差任不公,雖屬微事,一面之執災太薄,實涉失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亨會亦,邑子之賣勢,鄕所之容奸,雖若屬之未然,歸之無憑,親信委任,旣列於繡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興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方始大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齊顔、李顯道,素患積癖越添,就囚之後,食飮全廢,症形不輕,李享會gg李亨會g、趙在昇,食滯瀉泄,轉成血痢,登溷頻數,眞元大脫,諸囚病勢,俱甚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齊顔、李顯道、李亨會、趙在昇,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竹山府殺獄罪人白仁得獄事段,彼猶緊抱不捨,向後仰仆,則此乃隨勢滾倒,在上顚壓,如是之際,膝撞其脅,勢所必至,被傷也卽渠自取,非人用意,觀於檢案,曰築曰拶,終不歸一,實因旣欠端的,詞證又此不備,上裁敎是白乎旀,高陽郡殺獄罪人官奴好得獄事段,六十老除之婢,憤其子之降定,羞自己之刷還,二憾交中,偏性莫回,遽加移乙之怒,執其衣領,自顚自撲,則好得設或揮斥,用意故撞,決非常情,實合欽恤之義,上裁敎是白乎旀,楊州牧殺獄罪人金宗云,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處之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富平府殺獄罪人卞璧祚獄事段,䪿門色變,自是下部之致傷,腎岸牽痛,亦係見踢之所祟,而獄旣年久,漸生奸計,惟意粧撰,欲尋生路,自不覺爲計反拙,漸入罔赦之科,如此明的之案,不待兩言而決,連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畿龍仁縣殺獄罪人金道治獄事段,腎部硬黯,傷痕圍帀,奮足毒踢,眞贓已著,律以償命,無容更議,而道啓所論,歸之醉飽死條,而口不出血,身不微紅,考之檢案,參以痕損,遽議原恕,恐未必然,仍前訊推,期於得情,交河郡殺獄罪人崔成直獄事段,三行檢驗,實因不同,干犯逃躱,獄情疑晦,射罷歸路,三漢相遇,滾成一團,則誰築誰踏,難以詳知,而成直自現,一辭抵賴,成三在逃,尙未就捕,正犯經定,獄案未具,待成三捉得,覈盤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憲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忝叨見職,旣失糾正之責,以致含默之斥,自顧慙恧,靡所容措,引避而未蒙體諒之恩,退歸而積犯逋慢之罪,聖度天大,不加郵罰,特下鞶帶之禠,惶隕感激,竊自謂臺端一步,從此永謝,曾未數日,復叨前任,臣誠惝怳失圖,實不知何爲而又有此誤恩也。噫,風憲之長,責任甚重,雖言議風裁望實俱隆之人,猶嫌其非此莫可,乃以如臣人器之太不相稱,情勢之衆所共知者,乍解旋授,殆若以臣代臣,不意聖朝官人之方,若是其苟簡也,鐵限在前,冒膺無路,日違召命,唯譴何是俟。且臣本尫羸,自少善病,間經風波之憂畏,自致榮衛之消鑠,年又衰邁,病益貞痼,不能以恒人自居,近日以來,素患注夏之祟,轉成類瘧之證,痰癖橫亘,寒熱交攻,胸膈痞悶,而不下水穀,頭目昏眩,而若墜煙霧,重以肢脚麻痺,屈伸不得,房闥起居,必須傍人,目下病狀,雖欲拚棄廉隅,抗顔出膺,勢實末由,際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太廟端午享官,臣尤病裏迫隘,不知所出,嗚呼,臣之一門再造,卽殿下賜也,今雖糜身粉骨,猶不足以圖報洪私之萬一,惟於筋力奔走,少效塵刹,卽臣區區初心也,況有國大典,祀享居先,廁跡於穆淸之地,效誠於祼獻之列,至榮在是,常分則然,何敢爲却顧圖免之計,而見今床笫危喘,轉動無望,將與平日所自勉者,而未免孤負,病不從心,跡涉占便,俯仰惶隘,又添一病,玆不得不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憐,亟命該曹,變通臣享官之任,仍許鐫改臣本職,俾全株諒,而若臣違逋煩瀆之罪,亦令有司,議勘當被之律,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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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緣故出。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禹錫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持平兪理煥差祭,掌令趙直永呈辭,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明日寧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副校理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副修撰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此端午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別檢金逸淵,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望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別檢金逸淵,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元紀爲崇陵別檢。

○南履翼,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永禧殿大享時祭物,前期二日,例爲趁早封進矣。今日端午大享時,亦當依此擧行,而典祀官,不卽來待,故自本寺,自朝至今,連爲催促於吏曹,而日已過午,尙無動靜,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典祀官,令該府,拿問嚴處,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典祀官,令吏曹,急速差出,以爲卽時封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尹心輝,羽林衛將李忠運,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遲待其差復,竝改差,今五月初六日,二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尹心輝之代,依承傳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升權爲內禁將。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升權,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升權。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王道常,兼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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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禹錫簡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持平兪理煥差祭,掌令趙直永呈辭,申星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紀遷轉,代以禹錫簡爲假注書。

○禹錫簡陞付,代以裴相仁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南履翼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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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禹錫簡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申星模,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重蓮差祭,掌令趙直永呈辭,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啓曰,應敎李龜雲,校理任俊常在外,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東永差祭,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副修撰柳鼎養,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副修撰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副修撰柳鼎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請由省掃之限以五年,法意何如,而行護軍張鉉宅,昨年旣已掃墳,日前又爲呈辭,纔已啓下矣。近來紀綱,雖曰掃地,破壞法例,逐年請由,萬萬駭然,臣之矇然捧入,誠不勝惶恐,而原呈辭勿施,張鉉宅,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六日,二番內禁衛番次,而新除授該番將李升權,與羽林衛將趙在昇,有舅甥應避之嫌,其代,依承傳,更爲口傳擬入,而李升權,以罷散除拜,依例蒙敍矣,今則本職,以相避差代,則敍命似當還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收。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致儉爲內禁將。

○李羲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則以爲,荐歉之餘,農民種糧,在在艱乏,各鎭倉各穀合四千五百四十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當荐歉之餘,方農種糧,見甚艱乏,守臣所報,事勢似然,依所請,各鎭倉穀合四千五百四十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則以爲,本府荐歉之餘,麥未登場,農糧垂乏,民情遑汲,本府還留庫中米租太合七千一百六十石,始興等四邑餉租五千二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元還,自來不敷,排巡爲難,每當此時,請得加分,便成已例,屬邑艱食之患,亦與本府無異,本府及屬邑所在穀中,各穀一萬二千三百六十石,依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民間種糧,專靠還穀,而以今應分之數,萬無塗抹之勢,各邑所在元還軍餉與交隣久置留庫中,折米限八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還穀,自來不敷,除却應分之數,難排種糧,道臣加請,其勢似然,各邑所在元還軍餉交濟留庫中,折米限八千石,依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自荷寵擢,周皇踧踖,靡敢恬安,陳疏力巽,尙恐辭未達意,歷日潛思,不覺汗出瀋背,千萬不自意,恩私偏重,以臣爲有智陵之役,監董之勞,進階爲正憲大夫,一旬未帀,再奉華誥,雖使積勞盡瘁,功莫與爭者當之,尙且聞命若驚,逡巡之不暇,況臣之勞不幾時,而功蔑可記者乎?藉曰事關所重,微勞不遺,則弦弓帖馬,無施不可,崇班峻秩,寧或近似哉?夫國家之官人也,非以施恩澤也,度德而量能,賢愚之等,而官爲之崇卑,一如考弓弩而上下稍食,人主不得以私之,此古昔聖王所以致治之隆,而降自後世,資格是循,甄別不由人品,援汲必計久近,當時之嘐嘐古人者,輒常慨然而發歎矣。今臣所叨,則視古不倫,方今亦遠,兩無所當,直是濫耳,其玷聖朝愼簡之政,爲如何哉?嗚呼,臣之一身,顧不足言,而飄風驟雨,理無終日,急走先行,勢必顚躓,以臣庸下之質,孤寒之蹤,獲此罔功之賞,當此不次之擢,推之物理,召菑是恐,則其累聖上閔覆之仁,又如何哉?且臣於昨年,因朝紙,得見大僚筵奏,極論近日資級太驟之失,深得治世賞爵惟愼之義,心竊欽之矣,今於臣身,適當大僚所論之失,臣雖感恩懷榮,全沒廉恥,其敢有陽陽冒膺之意哉?玆敢實心披瀝,妄干宸嚴。伏乞聖慈,鑑臣言之非出飾讓,進相奏之切中時宜,毋以令出不反爲難,唯以趣銷刻印爲念,亟收旣頒之誥,俾遂必獲之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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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禹錫簡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掌令申星模啓曰,淸朝耳目之任,本非如臣蔑劣所可堪承者,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從下土,在道聞命,感恩牀義,蒼黃入城,冒沒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前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卽蒙體諒之恩矣。處義無前後之異,則臺次非蹲冒之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趙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副修撰柳鼎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應敎李龜雲,校理任俊常在外,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南惠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俱以病不來,參判趙萬元,義禁府坐起進去,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在昇、李亨會、朴齊顔、李顯道,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任實前縣監朴齊顔矣本府議啓內,兩吏之差任不公,雖屬微事,一面之執災太薄,實涉失察,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淵前縣監李顯道矣本府議啓內,防結痼弊,適當支勅,未及厘革,則雖與故爲襲謬有間,而訟牒當否,先使面任,爲之取捨者,難免轉委之科,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羽林衛將趙在昇矣本府議啓內,身爲番將,當番禁旅,至有闕直之境,常時不能檢飭之罪,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溝前縣令李亨會矣本府議啓內,邑子之賣勢,鄕所之容奸,雖若屬之未然,歸之無憑,親信委任,旣列於繡論,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典祀官李相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行護軍張鉉宅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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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式暇。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禹錫簡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兪理煥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趙直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鄭元容,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竝牌不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李東冕爲執義,南達孫爲掌令,任百禧爲修撰,李墷爲兼司書,朴宗來爲禮曹判書,徐有升爲敦寧都正,李素爲工曹參議,鄭元容爲兵曹正郞,朴性來爲敦寧判官,宋欽明爲敦寧參奉,趙鎭壽爲和順縣監,安允悌爲崇靈殿參奉,李賢佐爲武烈祠參奉,韓光璧爲兼律學敎授,興陽縣監安光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吏參趙明勖贈吏判例兼,贈吏議趙正夏贈吏參例兼,工曹判書趙德潤本生兩代。再政。以金箕殷爲副校理,李晩秀爲判敦寧,朴在冀爲吏曹正郞,尹鍾烈爲典牲判官,李文遠爲掌樂主簿。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受由,參議朴宗琦差祭,參知洪時濟入直進,行左承旨李羲甲進。以朴宗慶爲知事,李樂洙、李命鎰爲同知,宋銓、朴基豐爲副摠管,李廷奎、鄭景祚、姜世靖爲僉知,鄭來升爲宣傳官,沈能俊爲羽林將,徐有升、李基敬、崔宗錫爲五衛將,金振鎔爲慶熙將,尹喜豐爲宣傳官,趙貞鎭爲都摠都事,南慶老、崔應鉉、高慶赫爲武兼,鄭思溫爲德積僉使,護軍曺允遂,副護軍李憲琦、李采、朴宗羽、李周百、崔宗錫,副司直申星模,副司果鄭履逵,副司正申紈竝單付。再政。以沈漢永爲訓鍊主簿,都摠管單宋銓。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李羲甲,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矣。前大興中軍南熙,瓜滿前以不職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成均館大司成,陞補設場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廣州府殺獄罪人李圭玄獄事段,償命與否,專係於奴主之眞假,而兩世相傳,再次蒙喪,若非其婢,豈肯爲此?今若以渠名之不載主籍,過於持疑,置之償命,有欠哀敬是白乎矣,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啓,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府殺獄罪人鄭成允獄事段,成允之於死者,自是生面,初無宿怨,字號仲亞,於渠無關,而逢場所慨,只責尊年,則其事薄過,其怒甚微,怒不至深,則踢固當輕,受此輕踢,遽至殞命,參以事狀,寧有是理?兩檢終未釋然,參訂俱非緊語,實合欽恤之義是白乎矣,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啓,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咸鏡道安邊府殺獄罪人姜正月金獄事段,胸肚之要害,處處受傷,脅骨之見碎,戞戞有聲,人雖無良,何忍爲此?債錢督償,農牛代奪,旋激奮氣,狼藉踢踏,竟使壯男,遽已殞命是白如乎,終又掉脫,推誘雇卒,萬萬兇獰,從速輸捉爲白乎旀,又啓目粘連,北靑府殺獄罪人史五芳獄事段,正郁,以子弟至切之情,救母兄被打之急,奮往直趨,而反被凶身之迎踢,正當胸心之要害,中傷而血嘔,氣乏而昏絶,未及歸家,旋卽殞絶,而檢案旣明,詞證亦備,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鏡道咸興府殺獄罪人宋宗烈獄事段,脊背之㾗,形如人足,印着深重,不踏不築,寧有此㾗,而一人致命,兩人自在,究問其故,非彼則此,自來無怨之健伊當之耶,當夕爭鬨之宗烈當之耶?使人攪覺,躬自撫摩者,渠以爲自明之資,而適足爲手犯之贓,不可以隔壁之無聞,聯枕之不知,有所容恕,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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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簡仕直沈啓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在外,掌令趙直永呈辭,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韓益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改差,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副校理金箕殷、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卽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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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簡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在外,掌令趙直永呈辭,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翼啓曰,三皇忌辰日,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南履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和順縣監趙鎭壽,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陳疏、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南履翼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南履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右參贊洪明浩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大司諫任厚常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北苑望拜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沈厚鎭,右通禮任㸁,俱以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沈厚鎭,右通禮任㸁竝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德升爲左通禮,申星模爲右通禮。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宋銓呈辭,副摠管朴基豐在外,張鉉宅就理,李東善、李文會、崔光泰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宋銓呈辭,副摠管朴基豐在外,張鉉宅就理,李東善、李文會、崔光泰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爲都摠管,金履喬、吳淵常、朴宗正、尹尙圭、金益彬爲副摠管。

○傳于李龍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履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農民種糧,專靠受還,而應分之數,本自不敷,道內會付留庫條中,各穀二萬八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麥前農糧,專在還穀,而應分不足,繼巡無路,則道臣之依年例狀請,勢所固然,道內留庫穀二萬八千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直永疏曰,伏以苫塊餘喘,萬念都灰,蒲質又衰,疾病交侵,蟄伏窮鄕,夢斷鵷鷺之班,瞻望雲天,徒切狗馬之戀,適因事故,偶爾入京,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旅館動色,感極而涕,署經有命,天牌儼臨,願切脩門之一入,分宜叩謝之少伸,蒼黃隨牌,唐突出肅,而自顧空疎,蔑無知識,蒙愚湔劣,最居人下,其於淸朝耳目之任,無異蚊之山、鶴之軒,是豈臣一分堪勝者乎?又有區區私義之難安者,臣與島配罪人趙得永,雖非袒免之親,其在敦倫之義,隨衆參啓,大乖廉防,宜卽引避,適有推鞠gg推鞫g之命,未暇言私,不敢不進參,而以臣情地,義不當苟然因循,故天牌之下,不敢爲冒膺之計,日事違傲,屢犯慢命之罪,滿心惶懍,罔知攸措,短章自列,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掌憲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民生之目前窮蹙,將至於莫可支吾,茫無津涯之境,臣請略陳之。顧今國家之勢,譬如千間廣廈,歲久不理,上漏旁圮,棟朽桶蠧,傾壓之患,迫在朝夕,而只冀一時之苟安,起居於此,飮食於此,今日不頹則曰安矣,而不知有明日,明日不頹則曰安矣,而不知有又明日,如此而不奮起振作,以爲葺繕之方,則幾何其不胥而撓壞也?嗚乎,生民之塗炭,國勢之岌嶪,未有若此時之深且切也,恒晹此酷,飢饉荐臻,民國之儲蓄竝竭,貪風公行,上下交征,營邑之倉廩俱空,日月之薄蝕也,星宿之騁妖也,雷電之失時也,而天心久在未豫,紀綱之頹敗也,風俗之汚下也,名分之紊亂也,而人心日就危惡,朝著之上,不尙名節,而士夫之志氣頹惰,閭巷之間,不務實地,而儒學之講業荒廢,恬嬉成習,狃安爲常,危亡之機,譬若已彎之弦,銷鑠之漸,殆同將發之弩,而人情各懷冤鬱,自不知甚樣禍胎之萌於何處,見於何事,而內自都城,外至四境,莫不嗷嗷然自懼而自喪,是何聖明之世,有此蕭索之氣也?臣誠愚眛,不達時務,而潛究其弊,得其本源,是在殿下可爲而不爲,當行而不行也,臣不敢知,豈聖度仁恕,睿德淵深,包涵於寬厚之地,弘運於靜默之所,莫能察識於形跡之著見而然歟?臣不敢知,抑或大志不立,典學未就,樂於吾身之便安,任他庶務之因循,以爲是自足而然歟?殿下自臨御以來,未嘗有一政一令之發見於注措之間,而庶事之啓,允下成憲,陳戒之章,體念無實,月六之賓對,日三之晉接,亦或無故而停撤,以致百度解弛,萬機叢脞,一年二年,今已十有餘年之久矣,臣誠怵惕憂懼,不能自已也。宗社之安危,生民之休戚,專係於殿下之一身,殿下將誰恃而自安若是歟?所其無逸之訓,宴安鴆毒之語,殿下其不知而然歟,知而不能强勉而然歟?誠恐殿下,垂拱於深宮之中,未及周察於民情之惻怛,敢以耳目所見聞者,爲殿下悉陳之,粵自己庚以後,八方之民食罄竭,剝樹茹草,不能資生,餓殍之氓,溝壑相望,逃亡之屋,村里皆然,而方面之臣,但識錢穀之弄幻,守土之吏,惟務聚斂之深刻,軍布之徵,及於已殍之鬼,誅求之政,載於流亡之戶,隣里之奠居者,疊徵身外之役,宗族之保生者,移納戶外之租,已是吾民切骨之冤,而奸吏乘時,盗瘵文字,田稅有定,而加卜無常,捧糴旣精,而受糶甚麤,假托上司之惟正,白地徵督,變幻各稅之名色,加數捧納,以錢爲穀者,春分小而秋收多,憑公營私者,利官重而弊民切。夫農之終歲勤動,至秋甔石,多不過數十包,女工之晝夜勤作,及歲尺幅,亦無過十餘匹,而飢不能食,寒不能衣,今日之奠居者,安得不爲他日之逃亡也?此時之保生者,安得不爲異時之餓殍也?是故居無居室之樂,入語則思亂,生無生世之意,巷議則怨官,哀哀生民,寧獨何罪?今年亢旱,又如是孔酷,畿、湖麥農,已辦大無,秋事成稔,又不可知,若或歲且荐飢,則公無可賑之穀,民無自食之道,於此將何以區劃經濟耶?少失其方,則以此人心,將不知至於何境,此臣所深憂而遠慮也。財貨之匱乏,亦莫如近日,而一自西變以後,倉儲愈空,民産益竭,同堂之親,初無相資之道,隔籬之人,反生欺取之計,世道轉加危險,生業尤切艱難,而奢麗之風,日甚一日,苧帛之衣,周及於皂隷之身,膏梁之味,偏飫於胥徒之口,喪祭之濫度,讌婚之過節,一費萬錢而不之惜也,以有限之財,當無制之用,財安得不竭,民安得不困也?嘉賊本吾赤子,胡然而化爲盗也?谷民本吾蒼生,胡然而起作亂也?苟或治無其制,御失其方,則何處無嘉賊,何邑非谷民也?孟子曰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又曰及其閒暇時,般樂怠傲,是自求禍也,今日之朝廷,不幸近之矣。嘉賊未勦之前,人或有疑懼之心,旣平之後,以爲是無足憂矣,谷民之作亂,歸之人心之不古,而旣誅之後,以爲懲畏而不復作矣。曾不念患生所忽,危從安起之戒,如此不已,殿下之國不幾於無民乎?粵在先朝,曾以能吏聞者,率多今日之貪饕,是廷臣負殿下也,斯民也,卽先王化囿中物,而乃有咨嗟思亂之心,是百姓負殿下也,殿下,以今日之勢,謂安耶否耶?惟我四百年鴻業,今傳在殿下之身,殿下其將苟安姑息,坐視其危亂而莫之救歟?抑將奮發興起,夙宵宥密,俾安其所受之器歟?伏想殿下於此,必惕然警懼,以爲修省之方矣。嗚乎,人君一心,萬化之源也。萬機之本也,治其源則萬化從生,何患乎生民之塗炭,培其根則萬機畢張,何憂乎國勢之岌嶪?其所以治之也培之也,亶在殿下之大奮發大興起,克勤克念,克明克誠,旣懋終始之典學,深講今古之興替,使吾心之淵,澄之而無渣,吾心之地,封之而厚殖,得其涵養之氣,薰陶之性,則便安之志氣,不待立而自立矣,因循之事業,不求振而自振矣。若然則未豫之天心上格,歲應太和之福,危惡之人心底定,日受無疆之休矣,此誠殿下轉危爲安之一大機也。若夫恭儉自持,節用愛民,自是人君之盛德,而聖學旣就,則不待勉强而行之矣,先自殿下之身,克行恭儉之德,不作無用之器,毋爲空費之資,則民俗之奢麗,亦不待禁而自止矣。上自宮禁,下至閭里,侈俗一變,財無糜費之所,則今年明年,公私之餘儲漸多,歲之積而積之愈多,饒國資民之術,莫過於儉之德矣。殿下若不念改圖之方,一如今日之因循姑息,則不知國家將稅駕於何地,吁,亦可畏也爾。伏願殿下,不以人卑其言,而留神於激勵之地,勤心於懋學之工,以格天心悅民意爲主,則財聚而民富,俗變而國安,伏未知殿下,其有意於此乎,臣年今六十二歲矣,豈可以拭巾之殘喘,明見其危亡之在卽,而不爲殿下一陳之乎?斷斷憂愛之誠,出於衷曲之至懇,若蒙俯察而收用,則臣死得暝目於地下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時弊切實,當留念,本職依施。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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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簡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皇壇望拜禮行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東冕在外,掌令一員未差,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興鎭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南履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病,左副承旨南履翼進,以李奎鎭爲掌令,朴性來爲永禧殿令,金喆淳爲司僕主簿,書題單徐宅俊,故通德李德濟贈吏參例兼,故縣監李蓍顯贈吏議,同知李東洙兩代。再政。以趙國仁爲敦寧判官,玄翼修爲智陵參奉。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入直進,參議朴宗琦病,參知洪時濟病,行左承旨李羲甲進,以沈能俊爲僉知,護軍李源龍、李光載,副護軍金熙周、閔重默、梁學臣,副司直趙直永竝單付。

○以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假注書禹錫簡、沈啓錫,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進輿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幕次前,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仍敎曰,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大臣以下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圓領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帳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幕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致應進前曰,前此望拜禮時,或有儒武入侍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敎曰,宣傳官四人,馳詣南、北、東、西之郊,農形摘奸以來,仍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五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禹錫簡,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崔遂燁、吳仁豐、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曰,醫官已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宗協、東秀、之錞、彦厚,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湯劑議定,可也。用龜曰,近日進御二神交濟湯,今爲四十四貼矣,諸醫官以爲,此湯劑二十貼爲一劑,而限三劑,連爲進御爲宜云,故今則姑不必更爲議定矣。上可之。羲淳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限都政前,以準朔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雖値口傳之時,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通順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半夏,加麥門冬一錢、五味子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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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宋成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興鎭啓曰,假注書禹錫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興鎭曰,只推。

○禹錫簡改差,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宣傳官具錫朋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興仁之門外,始自東山里,轉至楊州南面忘憂里,東面兎院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牟麥段,秋牟則雖已向熟,間多枯乾是白遣,春牟則已爲發穗,亦未免枯乾之漸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綿段,今皆立苗,而姑未茁長是白遣,畓庫段,有水根處,則間間移秧,而高燥處,則付種無期是白乎所,若得霈然一雨,則可以一齊移揷,而雨意漠然,民情渴望是白遣,招致老農,詳問臣所未到處農形是白乎則,田與畓,與臣所見,無異是白乎矣,大抵以畓農言之,則姑無大段憂慮是白遣,以田穀言之,則大有渴急之望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具載龍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由敦義門,始自弘濟院,踰楊州境,至于高陽之碧蹄,所經諸處,逐廤一一看審是白乎則,牟麥段,或有向熟處,或有發穗處,而無論春秋牟,所見燥萎,俱未茁長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綿段,雖已立苗,而亦未茂盛是白遣,水田段,有水根處,則間或移秧,而高燥處,則間間有未及起耕者,而此是待雨移秧之處是白乎所,此時若得霈然一雨,則可期一齊移揷,而雨意漠然,民情渴望是白遣,臣於所經之路,招致老農,詳問臣所未到處農形是白乎則,皆以爲,去月二十二日浥塵雨之後,尙此旱乾,無論洞與野,有水根灌漑處外,多有未及付種處,而秋牟發穗,而未得成實,春牟發穗之際,未能沾潤,亦多萎枯是白遣,早稻早豆太木綿黍粟,立苗之後,亦未得向靑,晩稻與乾播,亦未得齊一立苗,一旬之內,如未得甘霔,則似未免失稔是如是白乎所,大槪以優劣言之,則田勝於畓,洞勝於野,楊州劣於高陽,邑底優於外村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尹載鐸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由崇禮門,始自銅雀津,踰南泰嶺,至果川始興縣,一一看審是白乎則,秋牟間間向熟,春牟與大麥,姑未成熟,俱以被旱,未及茁長是白乎旀,早稻與木綿,已爲除草是白遣,晩稻與黍粟豆太,今始除草是白乎旀,洞畓有水根處,間間移揷是白遣,高燥處則多爲旱乾,未及移秧是白乎旀,所經諸處,招致老農,詳問農形是乎則,夏至尙遠,此際若得霈然一雨,則可免失稔是白遣,優劣言之,則始興優於果川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柳信儉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北郊、崇信坊、水踰村及楊州所羅里、屯夜面、樓院坪、議政府坪、碑立隅、西乙仰面、峽斗面、蘆原坪上中下契等面里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畓穀段,水附種長,纔數寸許是白遣,乾播段,間間除草,移秧段,有水根處,間或移揷是白遣,秋牟段,幾乎向熟,而間多乾萎,春牟段,尙多靑色,而亦有枯黃之慮是白遣,粟太木花段,姑未茁長,而未及除草,豆黍播種段,尙未立苗是白如乎,所經各處,招致老農,詳問農形是白乎則,一旬之內,若得霈然,一雨,則庶免失稔之望是如是白齊。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至今雨意漠然,祈雨祭設行事,自禮曹往復大臣,停當草記事,下敎矣。謹依聖敎,議于大臣,則祈雨祭設行當否,初於禮堂之往復,以姑觀三四日啓稟之意,回覆矣。聖念憧憧,有此憫旱之下敎,趁今設行,爲宜,諸大臣之意詢同,初次祈雨祭,不卜日卽當磨鍊擧行矣。今十三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翼曰,祈雨祭設行,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傳于南履翼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蔚珍縣令趙運永,病情沈重,屢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南履翼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思謙爲蔚珍縣令。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左水使李鐵求,謂有身病,屢狀乞遞,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三水西五鎭撤罷之後,不可使各該鎭將,無故落仕,無論參上參下,竝遞付京職,而參下則許令通計前仕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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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監祭進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翼啓曰,假注書宋成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喜爲司導主簿。

○傳于南履翼曰,抱川縣監內移,其代,口傳擇差,當日下送。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翼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大浩在外未肅拜,直講金鎭,典籍李景熙,俱爲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量分度能,百不猶人,濫荷洪造,待罪東藩,承流宣化,爲任且重,而才不稱職,察隱蘇瘼,志非不切,而事不從心,三載于今,無往而非罪,不幸近北四邑,荐遭歉荒,饑饉疾疫之民,若不保朝夕之命,惟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逈出尋常,蠲恤之典,旣施於前冬,賑濟之政,特擧於今春,使彼無告之類,旣骨而傅之肉,不于壑而奠之于室,臣於行部之時,躬到四邑,監賑饋飯,面諭我聖上盛德至意,俾各安居務農,則四邑窮民,無不飽德飫仁,歡天喜地,攢手蹈足,感祝萬萬,今則兩麥當秋,三農俱擧,自始至終,得無捐瘠之患,以臣不才,當此重任,幸免僨事之境者,莫非君靈攸濟,亦賴賑邑五守令,皆得良手,設施之方,致底得宜,拯救之道,靡不用極,我聖上東顧之憂,得以少紓,此實朝家之盛澤,生民之大幸,而臣亦與其榮焉,公事今旣句當,則臣竊有私情之切急者,不得不仰首鳴號,臣自少善病,在家調將之時,寧日恒少,自再昨年到界之初,忽添奇疾,四五朔之間,屢入危域,其不死者倖耳。自玆以後,榮衛日虛,別症層出,而賑事方張,未敢言病,簿書期會,勞瘁已甚,藥餌扶持,形殼徒存,譬如本根受傷之木,技葉自如,而中實枵然,少經風雨,不顚則仆,巡部之行,浹月始還,而宿病如期復發,食飮專却,動作有妨,營中許多事務,道內許多文牒,不免擔却一邊,臣以是憂懼,若添一病,臣之瓜期,只在初秋,病若少可耐過,則數月之間,何敢區區言私,以犯猥越之罪哉?今則還賑旣畢,營務稍歇,未滿數朔,便是已熟之瓜,病狀日加一日,若使徐待瓜報,拖至潦暑,則實無扶病作行之望,事在萬分不得已之地,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殿下,諒臣所辭實出至懇,特賜遞改,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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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兩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行右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大東爲抱川縣監。

○南履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蔚珍縣令李思謙,抱川縣監尹大東,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李在秀,副校理金箕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右邊逋盜大將鄭學畊,以禁軍別將,明日禁軍祿試射事,慕華館出去矣。所珮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珮往來。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聯報,則自日前,大虎入於局內,白晝橫行,咆哮於齋室近處,官員奉審,守僕上直,山直巡山等節,不得任意云。莫重之地,虎患浪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中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聖喆,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遲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道七陵齋室近處,大虎白晝橫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白衣犯夜人執捉,則自言別監云。故考見號牌,則果是別監孫宗福的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決棍五度。

○李羲甲,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白衣犯夜人別監孫宗福,依傳敎,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海南縣監李鍾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羅州監牧官金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悅前縣監宋仁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雲峯縣監成正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文城僉使朴玎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修撰任百禧疏曰,伏以臣,叨拜館職,已有日矣,敢違召命,亦云屢矣,縱荷包容,尤罰不加,揆以義分,去益惶蹙,臣之以老母癃病,前後煩懇,不啻一再,目今症勢,挾感頓㞃,食飮全却,眞元凘鑠,委頓床笫,氣息凜綴,朝雖乍間,暮又旋添,甘毳滋補,刀圭調治,少或失宜,其害立至,臣方左右扶將,末由離側,雖在禁直,勢將請急,暫入旋出,尤所不敢,進退維谷,煎迫罔措,玆不得不隨牌陳章,冒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遞臣虛縻之職,治臣逋慢之罪,俾便救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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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羲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啓曰,行右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龜雲,校理任俊常在外,修撰朴基宏差祭,任百禧受由,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元在明狀啓,稷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南履翼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金養和狀啓,東萊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南履翼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南履翼,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羲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禮曹言啓曰,圭璧初擧,靈應斯捷,甘澍伊始,通宵霏霔,而測雨器水深,幾近數寸,言念民事,誠爲萬幸。見今油雲尙濃,霏灑不止,可期有周洽之慶。再次祈雨祭,姑爲停止,何如?傳曰,允。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兵使李石求狀啓內,惠山前僉使李寬彬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寬彬,下去忠淸道沔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羲甲,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漢手本,則時囚罪人張鉉宅,屢日處濕之餘,素患風痰之症,一倍添劇,四肢如束,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張鉉宅,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尹喜豐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申時量,敬奉聖敎,出自崇禮門,馳往靑坡四契驛里等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旱乾之餘,得此甘澍,農民之欣聲載路,而已播之稻,怏沾旱根,未秧之畓,姑不儲水是白遣,早太、木綿、黍粟,擧皆勃興,靑色滿野,浦田秋麥則別無損益是白遣,山田春牟,則顯有蘇盛之望是白乎所,以臣一時過見,不得盡究,招致老農,問以雨澤之多寡是白乎則,高燥之處,尙未浹洽,目今雨勢,連爲滂沱,似無不足之慮云云是白齊。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垿書啓,則平壤前庶尹沈應奎,義州前府尹趙興鎭,龜城前府使趙恩錫,龍川前府使李祜植,楚山前府使崔信燁,前前府使洪時溥,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寧遠前郡守羅東旭,泰川前縣監白慶楷等段,所犯諸條,或以營私肥己,或以厲民蔑法,或以冒功得官爲辭,論以法綱,俱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或重勘,更無可論是白乎旀。江東縣監李晉淵段,以人之非命而致命,豈曰無怨,軍錢之當給而不給,是以相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廓山縣監金圖遠段,終焉因循,未見振刷之效是如爲白乎旀。三和府使金煐段,偏裨之從中作奸,雖未察飭是如爲白乎旀。永柔縣令鄭東晩段,三倉之分還欠精,盍察吏奸是如爲白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俱不可無警,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肅川府使李德秀段,課農則躬自巡野,聽訟則案無滯牘,除徭減役,村無流逋之氓,救荒恤窮,境絶捐瘠之患,惠政旣洽於窮蔀,譽聲至播於隣邑,且於賊變時,吏奴作隊軍七十餘名,聞變卽發,團束軍千餘名,翌日繼進,先於他邑,如赴樂地,若非官長政治之孚感,何以得此死力於危急之際?觀於一道,治績爲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救荒制變之節,聲績俱茂,其在激勸之道,合拖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例干恩賞,臣曹不能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鄭晩錫段,廉明律己,望實兼隆,衆瘼蝎集,而分拆不遺於縷毫,列邑龜縮,而威重自著於憚壓,薄自奉而惠均四十餘州,賑飢口而頌騰幾萬生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與守令有間,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守令察飭等段,旣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閫帥、中軍、虞侯、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事體至重,宜致審愼,而今此御史書啓中价川、嘉山、廓山,俱是縣監,而以郡守書愼,疎誤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李垿,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全羅道儒生幼學宣宜恪、趙良培、李象義、金若順、柳、宋圭煥、柳學魯、安廷五、宣圾、安肅、李敬緝、高達曄、鄭泰欽、宣宜漢、崔碩俊、李鎭敬、李基萬、朴基煥、尹煥、閔致坤、趙東瞻、李宗邦、宣碩弼、柳在浩、申在順、安根、洪時喆、曺榮俊、趙泰新、鄭日喆、曺禧鎭、金潤海、宣命夔、宣始源、林象鎭、尹範基、宣始啓、白鎭恒、金夢欽、鄭圭東、宣啓仁、文致福、丁必垕、宣始千、李三徵、吳尙吉、李廷濟、安性恪、李象海、朴璣相、朴必勳、宣光顯、崔尙俊、李宗德、朴履亨、愼思恪、吳再泰、金載秀、宋馹玉、申萬坤、趙鎭赫、安光泰、柳運濟、閔學秀、羅學成、魏伯純、林雨齊、梁基賢、閔師坤、鄭孝忠、宣基煥、柳相元、申壽祿、宋壽玉、曺益誠、宣翼震、鄭圭殷、朴必成、韓世裕、任義源、宋齊圭、羅弼國、任燦源、南壽益、宋之煥、尹中悅、金養祿、吳光喆、丁秀泰、黃載彦、孫命淳、白思熙、宣克紹、安壽宅、安命集、李敬三等疏曰,伏以走卒知司馬,兒童誦君實,兒童走卒,奚所見識,特賢人之入人,使之自然而然耳。臣等遐鄕人也,見識固貿貿,而自夫省事以來,已聞朝廷有判書臣朴準源,國人皆曰賢大夫,及卒而贈上相,諡忠獻,國人皆曰賢大夫亡,臣等竊嘗習知而欽誦。旣已得御製祭文、碑銘,伏以讀之。有若曰,潘南其裔,赫赫名家,忠孝相傳,輿人歎嗟,予之成就,非公何者?國之安保,賴公之功。又若曰,大哉,忠獻,承祖先風,正直君子,惟公之稱。勤我課讀,勉我眞實,十八年敎,其敎也直。臣等於是,益有以大可見忠獻之爲忠獻矣。於戲,盛且休哉。一言以蔽之曰,忠獻,殿下之賢師也,殿下之賢臣也。臣等請昧死陳之。蓋忠獻之先文正公臣尙衷,以節義顯,平度公臣訔,以勳業著,文康公臣紹,以道學聞,其淵源如此。胚胎前光,生有異質,氣宇明秀,骨格俊爽,玉溫金精,秋水澄淸,其稟賦如此,自在髫齔,純心孝悌,母病焉而刺臂進血,幸以少延,父病焉而嘗糞禱天,靡不用極,前後善喪,弔者下淚。事伯兄如嚴父,逮至周甲,永感孔懷,不近酒饌,竟晷愴思,移以事君,盡其忠敬,先大王疾大漸,致憂致哀,一視父母,將易簀見中使,書示傍人,必加朝服,其行義如此。立朝二十餘年,洞屬如執盈滿,飮食也厭膏粱而喜淡泊,居處也去奢侈而取儉陋,衣服也安弊落而恥華麗,器用也尙質樸而斥珍玩,每誦惟辟作威作福之訓,三復詠歎,兢兢翼翼,一不干與於國家大事,其秉執如此。至若學問之深,功德之大,尤有所不可勝書者。天分甚高,默契道體,早自得師於聖賢之書,篤學力行,刻苦做去,其於六經百家之文,講究沈潛,識解通透,資以體驗之方,加其存養之工,燕閒幽獨之中,省察克治者,愈益精密,造次周旋之際,威儀動止者,愈益恭謹,所以嚴心法大規模,積於中而發於外者,要皆紫陽門路,而平生繩墨,最在眞實上道理。故其言曰發一言行一事,無一毫虛僞,至於聖人不難,《大學》之毋自欺,《中庸》之自戒懼謹獨,至篤恭而天下平,無他道,只是一箇誠字。又嘗進言於先大王曰,人君深察進退消長之機,以正朝廷,其本在於存天理遏人欲,先正君之心,肆我先大王,嘗有某亦學者,操躬飭行,明習經義,可合諭善之材之敎,此其學問之實乃然也。自殿下爲元子之初,受命禁直,獨任保養,起居寢食之診察必謹,經傳子史之勸課甚勤,手書程、朱箴銘,進爲雅誦,口授《庸》、《學》旨訣,導以大道,殫竭勉勵,鞠躬盡瘁,夙夜勞勩,罔或少懈,沖年嗣服,國勢孤危,而扶翊保定,從容佐理,痘疹重候,人情焦遑,而直宿調護,節次平復,聖學賴以高明,聖躬賴以安寧,以基祈天永命之休,以啓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慶。肆我先大王,嘗有保護沖子,在卿一身,而兼有輔導之責之敎,亦我貞純王后,嘉其保護至誠,寵以陞擢崇秩,此其功德之實乃然也。然則臣等所謂殿下之賢師,殿下之賢臣者,有非臣等之私言也,明矣,而夫旣賢師於殿下,賢臣於殿下,若是焉,則雖古之伊、傅、周、召,未應專美而獨賢,朝野之景仰愛慕,國家之尊顯崇報,宜如何,而贈是依例,諡惟易名,腏食之典,迄未有成,於君子分定之地,雖若無加損,而在殿下尙賢報本之義,豈容如是而止耶?臣等竊伏念,尊賢之實在於祀,祀賢之實在於義。義者宜也,人固有其宜,而地亦有所宜,生長也,藏修也,杖屨之過也,衣冠之封也,師友之源派也,祖先之文獻也,或專享或配食,以修以明,此之謂宜,而其義存焉,則今忠獻之祀舍,湖南奚先哉?噫,湖南之羅州,有潘溪書院,寔忠獻之先祖文正臣尙衷,文康臣紹俎豆之所,而其後一二配享,皆文正之後也。始文正之祀於羅,蓋取諸鄕貫,文正之後,輒配於此,以其有文正也,則是祀也,蓋莫不有義。便是昌寧之勿溪,淸風之鳳岡,事體格例,自來如右。苟以忠獻,陞侑潘溪,則此誠是祖宜有是孫,是孫宜祔是祖,靈芝醴泉,皆有根源之義,義之重且大,孰加焉?且伏念忠獻,是勳戚也。臣等之請,殿下之許,如使尙論者驟聞,若無可據之已例,而謹按《國朝故事》,文貞臣金堉,卽明聖后之祖考也,而肅宗甲申,命建潛谷之院,文孝臣金萬重,卽仁敬后之叔父也,而英宗丙子,命配義烈之祀,亦若國舅臣韓浚謙、閔維重,祠院腏享,磊落相望,何莫非多士之建請而列聖之允許也?臣等亦忝多士之名,實仰列聖之典,有不勝其咨歎而抑鬱。于玆乃敢一封瀝血,千里裹足,相率叫閽,猥陳蕘說。大抵尊賢,祀賢似無古今之殊,配院建院,合有先後之分。伏願殿下,克念御製中潘南其裔,承祖先風等句語,慨忠獻之尙闕隆報,察潘溪之宜先躋配,亟降恩命,誕宣盛擧,以光聖德,以幸斯文,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等不任云云。省疏具悉。今見爾等之疏,卽前日畿儒之言也,配享與建院雖異,其實則一也。予有明諭於畿儒之疏,而難愼者,非謂不可,以待愈久之意,爾等退修學業。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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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夜自三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行右承旨趙興鎭,以前任義州府尹,御史書啓中,令攸司從重勘斷事,啓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南履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羲甲,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有升,以敦寧都政,宿衛番次相妨,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所帶五衛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病,參議金會淵病,左副承旨南履翼進。以尹命烈爲右承旨,鄭持容爲刑曹正郞,金喆遠爲兵曹佐郞,魏魯喆爲禁府都事,黃禧經爲智陵直長,金啓默爲利原縣監,金鎭爲江東縣監,折衝朴漢羽,鐵串別將洪允濟,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吏批再政,以洪秀晩爲刑曹參議,鄭弼漢爲禮曹佐郞,李章雲爲健陵令,李儀朝爲活人別提,朱元浩爲淑陵參奉,兼春秋單金圖遠,閔斯膺爲宗廟令。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參議朴宗琦受由,參知洪時濟病,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啓曰,城津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啓洛爲知事,鄭復良爲景福將,具信喜爲訓鍊副正,元永道爲備邊司郞廳,趙濟健、張守初爲部將,李升淵、具塤爲守門將,朴孝晉爲全羅左水使,趙在昇爲城津僉使,僉知單李鐵求,副護軍徐有聞、李文植。兵批再政,以朴宗薰爲同知,申純爲宣傳官,朴與曾爲羽林將,金重運爲五衛將,申光碩爲左邊從事官,金潤弘爲東里僉使,張遇良爲寧城僉使,姜仁鶴爲天摩僉使,朴龍來爲黃龍別將,金尙任爲林土別將。

○南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兵曹啓目粘連,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垿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書啓,則前兵使申鴻周段,繡啓旣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勘斷是白乎則,今無可論是白乎矣,申鴻周,今帶左邊捕盜大將之任,不可遲待其勘罪,論刑諸條,俱係不法,先施罷職之典爲白乎旀。上土前僉使鄭宅休段,偸弄餉穀,勒屬村婦,酒色刑棍,俱係不法,不可以已罷而無論是如爲白乎旀。恃寨前僉使方處興段,還分之錢穀偸弄,鎭民無以仰哺,應下之料米不給,門卒餓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鎭將不法之狀,不可以已罷,有所容貸,竝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寧城僉使金遇喆段,松禁旣多疎略,公穀任自幻弄是如爲白乎旀。天摩僉使金志煥段,民牛攘奪,不恤鎭卒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鎭將之或弄公穀,或奪民牛,俱係不法,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林土別將崔得信段,犯科還錢,係是不法是如爲白乎旀。黃龍別將金漢弼段,捧糴宜察,松禁或疎是如爲有臥乎所,兩鎭將之或犯還錢,或疎松政,不可仍置,竝爲罷黜爲白乎旀。柔院僉使趙泰鎭段,懲逋有怨,來頭是勉是如爲白乎旀,方山萬戶金文行段,牟米給料,是以招謗是如爲白乎旀,玉江萬戶田益秀段,土卒宜恤,微眚姑恕是如爲白乎旀,吾老梁萬戶田昌奎段,束濕宜勉,庶幾無弊是如爲白乎旀,於汀灘權管崔鉉段,邊堡重地,把守益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鎭將,姑先從重推考,俾責來效爲白乎旀。兵使李元植段,莅閫半載,聲望已著,軍民有恃,克副管轄之重任,簡約持己,無忝淸白之家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觀此論列,雖甚可嘉,閫帥事體,與他有異,勿論爲白乎旀。其他中軍、虞候、邊將等,別無可稱之褒,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今此書啓中,寧城僉使金遇喆之遇字,以禹字書之,水口萬戶車益煥之煥字,以環字書之,吾老梁萬戶田昌奎之奎字,以疇字書之,夞怪前萬戶申光赫之赫字,以爀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有此不審,當該御史李垿,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依允。

○南履翼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前任平安兵使罷職事,啓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南履翼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鄭學畊,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基豐爲左邊捕盜大將。

○南履翼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時在忠淸道大興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寅植遭母喪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bb出b,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亮爲兼內乘。

○宣傳官吳致勛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卽地馳發,出自興仁之門,始見野間水光是白遣,自關王廟後路,轉向報主院、鍾巖、沙阿里、石串等諸處,次第看審是白乎則,暵田段,秋牟幾盡成秋,別無顯效是白乎乃,春牟則鞅gg鞅掌g者垂穗,疎密者向黃,而但高燥石田,間間有乾萎未蘇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綿段,擧皆茁靑,大勝於惜乾之時是白遣,水田段,水付種處,無論早晩稻,間或除草,而乾耕處,方張灌漑移秧,稍高處,姑未儲水是白乎所,招致聽水老農,詳問雨澤之多少,農形之早晩是白乎則,同然一辭曰,秋牟、春牟,優劣已辦,而外他田穀與畓穀,一自甘霔之後,顯有大有之望,而雨意尙濃,農談欣悅是白乎旀,日勢垂暮,未能前進,而探問于行人處,則蘆院、兎院等諸處,與臣所見,別無異同是如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元敬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伏奉聖敎,卽地馳發,出敦義門,始自細橋,轉至延禧宮、楊花津等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久暵之餘,得此甘霈,秋牟幾盡成秋,難期沾潤之效是白乎乃,春牟方張垂穗,顯有食實之望是白乎旀,黍粟、豆太、木綿段,擧皆勃興,滿野靑色是白遣,畓穀段,汚下之地,爛熳移揷,高燥之處,次第灌漑是白乎旀,所經處,詢問農形是白乎則,牟麥雖有晩時之歎,外此各穀,皆有大登之望是如,民情莫不欣悅是白齊。

○宣傳官徐羽淳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往彰義門,先自弘濟院,轉至磚石峴,次第看審是白乎則,牟麥段,秋牟顯有成熟之望是白乎旀,春牟亦皆垂穗,但稍高山田,間或有燥委未蘇者是白遣,豆太、木綿、黍粟段,擧皆茁長是白乎旀,水田段,或有移秧處,或有除草處,而高燥處,以雨水未洽,尙未儲水是白乎矣,雨意尙濃,農談欣悅是白齊。傳曰,知bb道b。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漢手本,則時囚罪人宋仁載,處濕滯泄之餘,又添瘧疾,寒熱交作,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仁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鑄錢所言啓曰,今此鑄錢時所入各樣鐵物,無論某衙門,隨其遺在,給價移來取用事,前已事目啓下矣,卽聞內需司鑄錢遺在頗多云,依事目隨其遺在,給價取用,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忠淸監司元在明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願納士民,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取考忠淸道公賑各邑民人願納成冊,則永同嘉善朴春長,願納租一千石,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韓山嘉善劉泰興,願納租三百石,將仕郞李景德願納租二百五十石,幼學崔萬世,願納租一百五十石,閑良許秀泰,願納租一百二十石,以上四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爲白乎矣,其中李景德,係是士人,而旣有郞資,施以加階之典爲白乎旀,崔萬世,亦是士人,施以郞階成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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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曰))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修撰任百禧,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農形雨澤,這這馳報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農形雨澤,這這馳報事,分付。

○以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農形雨澤,這這馳報事,分付。

○南惠寬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禮曹言啓曰,初次祈雨,靈應如響,惜乾之餘,甘霈連日,高低周洽,三農慰滿,今此圭璧之所,宜有報謝之擧,而立秋後段設行,禮文所載,且是近例,三角、木覓、漢江報謝祭,待秋節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壤前庶尹沈應奎,義州前府尹趙興鎭,龜城前府使趙恩錫,龍川前府使李祜植,楚山前府使崔信燁,前前府使洪時溥,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寧遠前郡守羅東旭,泰川前縣監白慶楷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沈應奎、趙興鎭、趙恩錫、李祜植、洪時溥、金文基、羅東旭、白慶楷今方待命拿囚,崔信燁,時在平安道義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兵使申鴻周,令攸司從重勘斷,上土前僉使鄭宅休,恃寨前僉使方處興,令該府拿問嚴勘,寧城僉使金遇喆,天摩僉使金志煥,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申鴻周、鄭宅休、方處興,今方待命拿囚,金遇喆、金志煥,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南履翼,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bb曰b,兼內乘具信喜,昨日政移拜訓鍊院副正矣。其代當卽差出,而本寺多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大邱府殺獄罪人具仲采獄事段,靑孀貞節,已保十年之久,白地誣說,忽出一室之內,惟是決死,遂辦服毒,究其設心,人孰不憤?將絶之時,遺與買畓,托奉夫祀,臨死不亂,尤加嘉賞。興言及此,仲采之罪,萬殺無釋。申飭推官,速捧遲晩爲白乎旀。晉州牧殺獄罪人朴汝邑善獄事段,非査稱査,初非可怒之事,以醉逢醉,轉成狠鬪之勢,胸膛卽速死之處,木屐卽至堅之物,以此擡彼,其死在卽,依法償命,更無可議,加刑取服爲白乎旀。慶山縣殺獄罪人白用采獄事段,當面攫魚,雖緣偸兒之舊習,到處躡蹤,不過乞人之縛之毛索,打之椽木,竟使一縷孱命,終至三日殞絶,論以法律,宜置償命,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晉州牧殺獄罪人朴召史獄事段,同居隣比,各相抱子,忽此喪明之慼,在彼相詰之後,死雖以病,心未釋怨。及夫田間之邂逅也,人則提携,我獨孤行,宿憾新添,惟思毒打,遂以四年前陳跡,遽致一日內戕命,爲子復讐,語不成說,殺人者死,法所難貸,加訊輸報爲白乎旀。陜川郡殺獄罪人私奴非永獄事段,貧家添口,糧費雖患難繼,寓來依我,行路亦或垂恤,況以妻弟之誼,又是稚弱之年,市門醉歸,怒氣猝發,投之於丈餘之地,踢之以着鞋之足,仍以殞絶,償命之律,斷無他議,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密陽府殺獄罪人金萬石獄事段,適遇含憾之人,方欲爭詰之際,同伴挽解,致他逃避,移乙之怒,遂成滾鬪,以石毒打,乃叔爲證,而無意輸款,加刑取報云。安東府殺獄罪人權應暘獄事段,屢因微事,積憾在中,淑斂戶錢,又添新憤,奮手刺彼,明若觀火,而乃以死者之自刃,疑眩獄情者,誠極狡惡,依前訊推云。晉州牧殺獄罪人趙三用獄事段,憾蓄於禁釀,釁起於移市,酒後相鬨,仰蹴兩胯,檢傷相符,成獄傷命,更無可論,更加刑訊,期得眞情云。尙州牧殺獄罪人朴今孫獄事段,相與赴市,爾我同醉,我班彼常,肆口凌侮,憤發成鬪,强弱難敵,卽地橫射,勢如摺腐,用意絶悖,實所罕覯,嚴訊得情云。淸河縣殺獄罪人池云孫獄事段,許多痕損,無非速死必死處,而兩檢斷以被踢,實合法文。云孫驛吏而多族,姜女家貧而勢孤,催償酒價,探袖袍胯,則發憤毆踢,勢所必至。左右粧撰,誠極痛惡,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東府殺獄罪人私奴朔夫里獄事段,事端本自微細,路次猝逢,裂冠執髻,奪杖打背,痕損著在兩脅,致命不過一旬,而詞證則旣有目覩,情跡則亶出頑濫,另力嚴訊,速捧遲晩云。密陽府殺獄罪人尹有卜獄事段,市門買醉,因戲相鬪,及其歸家,尙有餘憤,以刀刺項,卽地殞絶,原其事端,雖沒着落,論其情跡,可謂至絶悖,另飭推官,速捧遲晩云。泗川縣殺獄罪人李春光獄事段,宿憾在於契錢之不給,則其怒在於一村,不在於金斗山一人,適逢柴軍,皆至逃避,獨此斗山,負重落後,被他屢踢,至及要害,論其情節,未必殺心相加,踢則踢矣,死則死矣,另加嚴訊,期於得情云。密陽府殺獄罪人金唜奉獄事段,三歲孤兒,零丁在抱,而與其母,作爲夫婦,則恩若父子,固當惻隱,看作眼釘,常懷下手之心,潛烙烟盃,爛其軟膚,弱縷遽斷,此而能忍,何事不忍?嚴飭推官,速捧遲晩云。晉州牧殺獄罪人車龍儀獄事段,素以隱匿之驛奴,知渠奸狀,此獨道采,爲其彌縫,雖或外面納款,若思向後深慮,宜其心中藏劍,欲掩其跡,莫若滅口,安知當夜之約,不出逞兇之計,左右參究,正犯無疑,加刑得情云。固城縣殺獄罪人金淡未獄事段,性本不良,憤激傳言,船上執髻,下船膝擡,胸膛浮高,圓過三尺,而撫屍痛哭,卽其眞贓,烏飛梨落,亦出渠口,成獄償命,無容更議,嚴訊輸報,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安邊府殺獄罪人金興太獄事段,正犯推諉於在逃之韓哥,而謹稽先朝丁巳判付,若曰韓哥捉得之前,終涉未具之案,戊午判下,若曰韓哥捉來間停刑,其後十五年,死生存沒,憑聞無處,似此未具之獄,合從惟輕之典,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議于大臣。又啓目,咸興府殺獄罪人權宗珏獄事段,實因端的,詞證俱備,暗嗾替囚,可免移禍,送藥禱神,眞贓已露,連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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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高靈縣監尹弘鎭身死事,傳于尹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奎熙爲高靈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胄煥爲景慕宮令。

○以廣州留守李肇源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萬萬至喜。得雨狀啓見之,民事弛憂,農形這這馳報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聞之萬萬至喜。得雨後狀啓見之,民事弛慮,農形這這馳報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聞之萬萬至喜。得雨狀啓見之,民事弛慮,農形這這馳報事,分付。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朴孝晉老父,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閫帥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平安前兵使申鴻周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義州前府尹趙興鎭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龜城前府使趙恩錫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楚山前前府使洪時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川前府使李祜植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上土前僉使鄭宅休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泰川前縣監白慶楷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恃寨前僉使方處興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寧遠前郡守羅東旭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壤前庶尹沈應奎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龍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厚源手本,則時囚罪人咸正禧,屢日處冷之餘,猝患挾食,胸腹刺痛,症勢危劇。李鍾運,素患症積,處冷添劇,衝亘肚臍,氣息奄奄。金愿,濕痰挾食,轉成閣格,呼吸喘促,轉側須人。趙興鎭、洪時漙等,俱以血痢之症,食飮全却,運動無路,症形危重。諸囚病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咸正禧、李鍾運、金愿、趙興鎭、洪時漙,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順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相龍,猝得挾食,又添泄痢,一時交劇,食飮全却。朴玎晦、趙恩錫,俱以痰積,屢日處濕,時時動發,轉側須人,氣息昏昏。鄭宅休,素患疝症,不意衝亘,委頓叫痛,症形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相龍、朴玎晦、趙恩錫、鄭宅休,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李好敏畢賑狀啓,則鐵原府使任聖皐段,凡係奠接拯救之方,綽有規度,別給盤纏,咸頌數千包移穀之除費,官補不足,能免屢百金番錢之侵隣,其所營賑之方,已自歲前救急之時,非但穀物之精簸,醬藿之優助,路遠面里,則爲慮饑民之冒寒,計戶各村,定校馱運,三千饑口,强半輸給,無一賑口凍餒之患,及至開歲公賑也,粥必趁溫,寒者且飽,糧能計旬,環野無饑,如有疾病者,則以時存問,隨急顧助,惠遍疲癃,境無捐瘠,論其實績,果爲諸邑之最。自備各穀八百八十七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歉歲賑政,若是勤勵,捐廩自備,亦爲不少,論其治績,宜有褒嘉,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伊川府使徐有鳳段,逐年設賑,實績已具,臨歲救急,民無阻饑,輪日巡倉,病亦親監,抄饑之慱而無濫,分穀之精而有裕,山稅之減,民役之蠲,糶糴之必精,犁鋤之遍分,民恃其官,官愛其民,以其飢饉癘疫之民,擧有依賴歡欣之狀,近千家資移補賑,饑民蒙其惠,求諸吏治,實所罕見。自備各穀九百十二石是如爲白乎旀。平康縣監金澈淳段,抄飢則逐戶審察,無或遺漏,救急則臨歲均分,俾免凍餒,饋粥則必以飢口之滿飽爲度,給糧則亦令量斗之從厚爲準,自初至終,一無顚連,糶糴之均平,火粟之蠲給,亦爲災民紓力之道,闔境稱頌,自備各穀二百九十六石是如爲白乎旀。安峽縣監李光揆段,逐年設賑,竭力營辦,捐廩儲穀,臨歲濟活,抄飢無漏濫之患,給糧有精實之惠,火粟之蠲減,氷錢之防給,民實有賴,境播聲譽自備各穀二百一石是如爲白乎旀。蔚珍縣令趙運永段,前春運穀之役,熟知勤幹,災邑換移之後,益務殫竭,倉猝營辦,臨歲濟飢,及當公賑,綽有條理,飢口無見漏之歎,精穀有繼旬之實,自備各穀一百五十四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營賑濟飢,雖不無優劣,而實惠所及,俱有聲譽,各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爲白乎旀。蔚珍前縣令鄭鳳采段,自備各穀一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殘廩自備,雖涉可尙,纔因道啓論勘,今無可論,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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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進上生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雨澤事,傳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聞之萬萬至喜。得雨狀啓見之,民事弛慮,農形這這馳報事,分付。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天摩僉使姜仁鶴老母,今年八十一歲,法不當離側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傳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厚源手本,則時囚罪人沈應奎,屢日處濕,積氣闖發,冷痰流注,更添毒感,達夜叫苦。申鴻周,猝得痢漸,度數無常,全廢食飮,委頓不省,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沈應奎、申鴻周,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內,古今島前僉使林麓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麓,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濟遠,身爲將官,哨中斂錢者,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宜遞之日,久矣,苟然仍冒,至今盤礡,豈臣初計之所及哉?臣於月前,略控情病之實,仰俟處分,而聖明未盡察燭,諒臣多病,而猶意其占便也,知臣不才,而猶謂其飾讓也,不加之矜念,遂邈然靳允,臣誠慙讋惶隘,不省所喩。夫臣脆質殘骸,年未暮而疾未痼,神鑠刑痿,無奈乎驅策委劇之狀,前疏槪擧矣,臣不敢輒復煩溷,而若臣所叨之重,不可以匪人倖處,不才久玷,而初旣不獲力巽,卒又不克斂退,一日二日,可以去而不去。噫,國之所急者賢俊,而臣能擧矣乎,所須者才能,而臣能進之乎?甄別流品,激揚淸濁,豈臣之所能乎?𦇯綸人志,調適酸鹹,豈臣之所堪乎?賢之不擧,才之不進,甄別激掦之不能,𦇯綸、調適之不堪,不能不堪,猶且居焉,臣之罪也,國之憂也,臣之宜遞一也。臣荷謬知於兩朝,驟躐於華膴之中,膏沐於渥澤之下,臣之一身,臣不自有,以殫竭爲補報,臣之願也,而奈臣,疎且闇戇且鹵,眩於名實,謬於識慮,逐逐墨墨,無一事一政之酬其志效其分者,按簿循格,尋常差擬之間,尙此紕繆多而悔吝生。嗚呼,人之才,有可强有不可强,而臣之不可强,聖鑑亦已察之矣。昔齊之持戟之士,一日三失伍則去,今臣之失,多於持戟,而尙不知去,則得不見笑於齊士乎?臣之宜遞二也。加以沈疴在體,遇夏輒加,積勞之極,莫可陳力奔奏,則此其宜遞。又不止前二事而已,而抑臣有至切之懇,不容不陳暴焉。臣之老母,年及耋期,癃衰之疾,歲加而月增,雖其有少康日,尙沈淹房闥,强起强飱,亦有不能强時,倩人扶將,不遑曠侍,臣之悸恐之心,殆無少寧之日。若於此際,職事焉纏繞,晝有諐於護養,宵不時其溫凊,則子心之乖當,亦如何?臣於古人愛日之語,未嘗不感其言之切至,惕我心之先獲,從古如臣情理者,丐身朝家,以養其親,朝家許之者,蓋亦盡人子之情,備禮使之道,不欲其强之也。仰惟聖上,及老之仁,興孝之政,亦必有矜念於此者,輒忘僭猥,悉披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遞臣重寄,許臣長暇,公而嚴溺職之誅,私而副養老之懇,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豈可輕遞?銓職不妨於奉老,卿其勿辭行公。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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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祜植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兵、刑換房。

○傳于尹命烈曰,檢校待校李龍秀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校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金會淵進,右承旨尹命烈進。啓曰,判書金羲淳牌招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宗慶爲判尹,徐有聞爲兵曹參議,徐榮輔爲判義禁,趙健爲刑曹佐郞,金致均爲監察。

○尹命烈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吏、兵批,俱有謙避,不得進,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右副承旨李龍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須資出去,臣命烈,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未差,參知洪時濟入直,右承旨尹命烈進。以林漢浩爲都摠管,趙榮豐爲忠壯將,元永駿爲訓鍊副正,金學基爲宣傳官,曺允鵬爲訓鍊主簿,李尙謙爲全羅左水使,金鳳魯爲天摩僉使,副護軍單朴宗琦,大護軍單韓宅祚。

○尹命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尹命烈曰,農形這這馳報事,分付。

○尹命烈,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閫帥父年七十已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未發賣還上送空名帖四十七張,有司堂上看檢洗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朴宗樞,管下軍全不檢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尹命烈疏曰,伏以臣,樗櫟散材,鳧雁賤蹤,杜門養拙,念絶榮塗,不意我殿下,剪拂疏濯,曲費造化,雨露之霑,不擇枯朽,日月之昭,無遺蔀藪,旬月之內,除旨聯翩,臣誠惝怳罔措,歷日靡定。噫,人臣之受知於君父,任用於當世者,蓋或以才以能以聲望也,而今臣則不過倥倥然一庸陋者耳,於斯三者,無一近似,而猥蒙謬恩,得備任使於內外,罔非踰溢於涯分,欲報之德,與天無極,而緣臣無狀,不能稱補,年前湖邑,忽蹈坎穽,雖因事實之無稽,旋歸昭脫,自顧僇辱之已極,難以譾滌,每一追檢,頳汗在顔,只願息影閒處,以爲自靖之圖,不報之報,又豈敢有非分希望,以犯無恥之譏,而抑臣有區區懇迫之私,不得不一鳴號於仁覆之下。臣所生母,今年恰滿八旬,素抱貞疾,柴削凜綴,奄奄床笫,寄命如綫,雖使之庶幾無病,氣息差强,崦嵫之景,懼甚於喜,而況病與年加,氣隨日下,漸次凘頓,未嘗有晷刻之安,而臣實不肖,拙於謀生,滫瀡之供常匱,薑桂之滋莫繼,調將失宜,子職都虧,有子如此,生亦何爲?前後諸臣,爲親乞養者,情勢勿論緩急,呼籲輒蒙許施,一視之澤,宜無異同,而若其情甚矜而勢甚急,則臣又爲最。嗚呼,臣於旣往,倖藉恩養,粗伸烏鳥之哺,感鐫洪造,豈有量紀?矧伊符紱之非心誠有薤羹之餘戒,而親年彌高,情私急,不敢自外於憫覆之天,畢衷懇,敢此瀆籲。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情之不可抑,察臣懇之非獲已,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以遂便養之願,則臣母從今以後之年,皆殿下賜也,匪臣隕結所可上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行護軍金基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運潛周,慈聖殿下,寶甲重回,縟儀載擧,王世子邸下,睿質夙就,講筵日開,區區慶忭,倍萬常情。仍伏念,臣之戎壇所叨,豈謂有一分可堪而承膺也哉?始不能力辭,則自近於貪戀,終未免冒受,則又歸於因循,恬若固有,尙此蹲據,居然歲再周於其間,是豈臣本情乎?誠以瀆擾之懼,有異餘人,憑依之幸,不自爲地故也。旣荷出常之寵渥,久忝匪分之重寄,百無攸爲,一味尸素,居常恧忸,無以爲心。且臣犬馬之齒,奄迫遲暮,蒲柳之質,已先凋瘁,榮衛舛行,風熱闖乘,發之爲瘡癤,遍體肆毒,隱之爲疴癢,達宵失睡,間經濱危,苦歇無常,貞痼之根委,若釘難拔,凘脫之眞元,如水益下,忽自前月,一倍添劇,痛苦牽引,尤難步趨,幽淹床笫,動作俱妨,向者賓對有命,欲起還仆,偃然懸病,終莫進身,惶憫之極,若隕淵谷。且本營雖稱閒局,管轄軍校,句檢簿書,亦有多少事在,蹤微疾恙,以臣衰朽,猶患難了,況今衰病之實,如上所陳者乎?今若一向虛靡,不思所以圖解,公而自致曠職之歎,私而徒作養疴之坊,則臣之罪,於是乎大,不獨爲進退之無據而已,屢回思量,惟有一遞。玆敢疾聲呼籲於孔邇之天。伏願聖明,俯垂哀憐,亟解臣摠戎使之任,俾遂微諒,得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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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南履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養、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原疏入之。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命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羲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昨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臣適赴政席,身在闕中,而不敢爲冒膺之計,蒼黃逬出,自速虧分,天牌踵臨,又犯違傲,惶蹙之極,靡所容措。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而曾無尺寸之能,可裨涓埃之報,惟以不憚燥濕,筋力自效,爲一分圖報之地,凡有除命,未嘗逡巡,癃病之已痼也而猶且自力,重任之不堪也而不敢必辭,況今見叨,望秩雖崇,亦異華要,忽此辭巽,是豈樂爲哉?第臣曾叨是職,盛被堂疏論斥,凌踏侮蔑,遣辭甚峻,自是之後,金吾一步,是臣鐵限。臣於被論之後,今始復叨銓曹,雖未記有,有此擧擬,而若臣情勢之必不可出,則通朝之所共諒也。朝廷之上,莫重者廉防,去就之際,一有苟焉,則其所貽羞,非直爲一人之私而已。凡在庶僚,被人尋常駁論,尙云如此,況堂疏事體,至爲嚴重,而官位稍崇者,出處辭受,爲人觀瞻,此而放倒,不亦爲淸朝之辱乎?見今時囚多滯,擧行爲急,而臣之情踪,如右所陳,召命之下,蠢動無路。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改臣金吾之銜,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久之事,何可深引乎?時囚之滯囚,可悶,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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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宋成龍。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命烈啓曰,判尹朴宗慶,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命烈啓曰,副修撰柳鼎養,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入之。

○傳于南履翼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淵常,以奉常寺提調,健元陵忌辰祭,祭物監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徐榮輔疏曰,伏以臣,猥將危懇,仰瀆崇嚴,庶冀閔覆之天,俾遂匹夫之志,及承批旨,至爲諄諄,諭之以年久,促之以肅命,旣昭晳之,又指導之。伏惟聖意,欲臣之進身,而拂拭之至此,雙擎九頓,感極而涕。臣亦具彝性,寧不知不俟駕屨之義哉?猶復屢違召命,冥然若不知嚴畏者,是其中必有不得已者bb存b焉耳。臣之向年所遭,實係朝廷之恥羞,身爲法官,見獄囚之氣勢,畏縮而失其奏當,則是其人,直是可哀可羞,不可齒於士大夫之列,將焉用彼法官爲哉?夫以堂疏事體之莫嚴,而其所聲罪臣者,卽此題目,臣雖頑淟無恥,顔厚如甲,其何忍擡頭抗面,高據執金吾之座,對僚吏而主議讞乎?自古以來,凡有被論者,亦不得一一自劃,無礙於官職,而若其曾所被論之官,雖或復叨,莫不視以鐵限,力辭乃已,自上亦未嘗强之,俾伸其情勢者,誠以四維爲重,苟或放倒,大關風俗,非直爲一人之去就故耳。今臣所叨,卽臣僇辱之地,則臣安得憑恃寵靈,獨自恬然也?人言一出,不可復呑,雖閱千劫,無術消磨,臣豈敢諉之於年久而自解乎?況臣被論之後,今爲始叨,則其間雖有若干歲月,是猶朝暮也。只緣臣誠淺辭拙,不能仰格,是臣之罪也。然臣雖無狀,久備任使之末,厚蒙天地父母曲庇生成之澤,何可一朝,置臣於四維之外也?且念臣向時所議處者,卽諸道繡衣論勘守令,而今之時囚,又皆繡啓中人,以此言之,臣之難冒,非但其官之復叨而已,此而然,是不識人間有羞惡事耳,臣何足言?有辱朝廷,政請是矣。昨陳短章,竟歸禮讓,歷日逋慢,罪戾徒積。玆又瀝血陳籲。伏願聖明,俯賜憐察,亟禠臣金吾兼銜,以存廉防,仍治臣慢蹇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批已言之,今何更引?一疏足矣,屢違又疏,豈不未安乎?一時之侵語,皆久引情勢而不行公,則判金吾,何以繼之乎?勿辭卽肅。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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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李羲甲,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如是屢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違召命,飭敎截嚴,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思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啓錫改差,代以鄭起善爲假注書。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開慶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南達孫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抵gg根柢g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以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啄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定典刑。噫噫,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爲賊右袒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應,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裀賊伏法,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定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畏忌,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經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情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經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新除授執義李東冕,時在京畿抱川地,掌令李奎鎭,時在慶尙道星州地,司諫院正言洪龜燮,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西別料軍官金鳳魯,方在罷散中,而今月十九日政事,天摩僉使備擬受點,臣之矇然不審,萬萬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閔修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未及修改處,今始畢役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承旨尹命烈上疏,則以爲,臣所生母,今年洽滿八旬,素抱貞疾,柴削凜綴,而病與年加,氣隨日下,未嘗有晷刻之安,臣實不肖,拙於謀生,滫瀡常匱,薑桂莫繼,調將失宜,子職都虧,而親年彌高,情私彌急,不敢自外於憫覆之天,敢此瀆籲,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以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尹命烈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則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朴崙壽畢賑狀啓,則公賑邑中,萬頃縣令柳鎬源段,値最甚之歉,捐至殘之廩,盡力營辦,至誠賙救,自備租爲一千一百五十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荐歉之歲,公私俱罄,而竭力自備,拮据賑資,恰過一千餘石之多,論以褒嘉之政,宜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順天前五衛將丁孝元,願納租一千三百石,沃溝前五(五))衛將姜仁得,願納租一千石,上項兩人之出義救窮,若是多數,其在激勸之道,宜有顯賞,所當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前前己巳,以願納蒙恩,已經實職,施以邊將除授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荏子島僉使金鍾軾,金甲島萬戶金慶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受重寄,才識不足以剸理衆務,威惠不足以鎭撫列郡,重以疾病沈頓,精力耗憊,訟獄之繁氄,原隰之勞役,俱非可强。當初冒赴,已失自量,趁卽解歸,庶免久瘝,而屬値年事荐荒,賑救方張,若以伊時辭避,實乖急病之義,遂至周歲蹲仍,徒懷匪據之愧。强顔克位,計口哺飢,民命之僅免捐瘠,臣身之幸免罪戾,秋毫皆聖上賜也。今則麥熟在卽,賑畢有日,民事從此少紓,臣亦可以言私矣。臣自少羸弱善病,不比恒人,惟以藥餌爲命,厪得支過,是以京司漫務,告病者屢,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今臣犬馬齒,奄踰六十,蒲柳之質,凋落偏早,病隨年加,勢固無怪,而頃因行部監賑,强策數旬,積瘁所傷,闖添篤感,舊症新祟,輾轉層加,寢噉都廢,形神竝鑠,懣甚而若抱氷炭,瞀極而如蒙烟霧,有時昏倒,不省四到,㱡㱡有朝夕凘盡之狀,如是者已三易月矣。几閣之簿書,漸致堆滯,民邑之事務,全失照檢,以此症樣,尙可以冒據於五十州按察之地,以勤九重之顧憂哉?噫,湖南大藩也,國家之所倚恃者,何如,而邇年以來,饑饉連仍,生靈困瘁,流徙未復,瘡痍未穌,倉庫虛枵而天災莫備,隣族侵攤而民力已竭,衆瘼蝟集,百度蠱壞,此時彌綸,實非如臣憒謬所可措手。況從前尸素之罪,已著其蔑效,目下癃痼之疾,無望於自力乎?臣之頂踵毛髮,莫非恩造,外內歷揚,涯分已溢,而比又夤緣慶會,躐躋崇秩,感祝之心,盈滿之戒,蚤夜交切,如臨淵谷。若其區區圖報之悃,惟當隨處殫竭,以期補塞萬一,顧何敢飾辭避事,苟占便安,而其奈膏肓,阽難醫之域,藩維非養病之坊,一日在官,貽一路一日之害,伏枕惶隘,又添一病,疾痛呼天,亦人情之所不能已也。玆敢冒死哀籲,仰干崇聽。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軫,亟遞臣所帶藩職,使重務早卽,回授可堪,不至曠廢,賤疾得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道儒生幼學全宅溟、李鎭周、李鎭斗、李師侗、李師愚、李師恒、李師延、李汝迪、李宗慶、李宗翰、李鉉升、李鉉德、李鉉貞、李鉉玉、李正夏、李漢爕、李奎爕、吳載東、吳以顯、吳周顯、任希浩、任百源、金光鍊、金甲鍊、金黃鍊、金星鍊、金是瓘、金魯翼、金正翼、金永翼、金震儒、金秉儒、金弘敎、金元敎、金鱗敎、金興敎、李民淳、李保淳、李大淳、李好淳、李龜洙、李龜蓍、李時敬、李時靖、李時範、李時養、李時敏、李時學、李龍鉉、申聖烈、尹褘、尹、尹起莘、尹汝舟、南日躋、南日新、南命龜、琴汝玉、琴汝稷、琴汝模、琴汝卨、琴大錫、琴泰烈、琴汝根、琴汝極、琴熙述、琴汝宅、琴汝岳、琴詩述、琴書述、琴箕錫、金橚、金養元、金朝玉、金是珩、申應龍、李汝文、權時標、琴鍾夏、柳履祚、柳遠祚、柳震春、柳思睦、柳宗睦、柳同祚、柳達祚、柳英祚、柳暹祚、柳斗春、柳𬇠、柳衡祚、柳華祚、柳學祚、柳德祚、柳長祚、柳秉祚、柳璧祚、柳明祚、柳進春、柳泰睦、柳進明、柳進翼、柳憲睦、柳道宗、柳道煥、鄭光翊、鄭光淵、鄭光漢、鄭光晦、鄭光奎、鄭光理、鄭昌遠、鄭昌魯、鄭昌進、鄭昌禹、鄭昌會、張永鎭、宋弘直、李周胤、姜浹、柳道文、柳炳文、柳述文、柳徽文、柳致韶、柳晦文、柳約文、柳致默、柳致翊、柳致學、柳羲鎭、柳衡鎭、李、李、李秉遠、李秉圭、李秉進、李垷、李埞、李埰、金熙命、金熙韶、金熙說、金熙奮、金熙質、金在仁、金在義、金在恭、金在崙、金在商、權思協、權思襄、權洛度、權百度、權若度、權大度、權載德、權載經、李樹運、李以升、李熙運、李以鼎、李以晉、洪文虎、洪文國、洪宇鍵、洪宇煥、洪文龍、洪文豹、洪錫疇、洪倫國、李載瓚、李仁興、黃鳳夏、曺象九、曺顯九、鄭夏澗、鄭復休、鄭夢休、鄭裕壽、鄭弼衡,進士李匡德,幼學李淵德、趙龜爕、趙英爕、趙基仁、趙基永、趙基鴻、金持永、金喆儒、金泗儒、申致敎、申勉敎、張鑄、張尹爕、張東韻、金鶴九、申福應、申宅重、申永躋、權時度、權尙度、崔、崔璲、崔南復、李集祥、李器祥、李來祥、李泰祥、李益祥、金集一、洪宇正、洪文朝、崔瀶、崔汲、李、崔興洙、崔奎鎭、崔興發、金邦儒、金敏儒、李鋧、李鏵、張秉孝、金宗泰、鄭東九、宋能欽、鄭煥、金俊宅、崔柱浩、金斐宅、金宜宅、琴養蒙、琴養素、李鉉貞、李之行、申宗烈、申興烈、申致道、申致顯、李相運、李相璜、權錫圭、趙居讓、趙星復、趙彦儒、趙彦休、南泰益、南泰晉、李祥發、李家發、金宗駿、申冕朝、金淸進、權得仁、申鼎周、李宜煥、李俊發、李基發、李知發、申祖佑、朴春曄、朴宜銓、任養坤、任直坤、申海敎、申鐸敎、南正基、任益坤、金庭進、金周進、金曦進、李雲爕、金永逸、李勉行、金永逵、李彙、李祥奎、朴允中、權赫祖、權亨祖、朴春穆、朴春亨、朴春正、朴春明,生員黃中敏、黃夔漢,幼學黃錫鱗等疏曰,伏以倡勸人心,莫尙於酬忠,扶植民彝,必先乎奬節。故先王政典,有以諡賞而侈之,有以旌謚而褒之,蓋所砥名敎而樹風聲也。是以宋臣朱熹,亦嘗以陶威公忠慟,晉徵士之風節,未盡旌顯於世,深加歎咜,至有加封爵號之請。夫威公,以太尉而膺長沙之封,徵士,以令長而受靖節之諡,其所以品節尊名者,蓋已至矣。且朱子之於二公,固異世而遠也。然猶拳拳於酬奬之道,矧今近而本朝,以一人而竝二公之美,卓然功蹟,焜燿當世,確乎名節,砥礪百代,而生無勳封,死闕寵諡者,獨非聖代之欠典乎?臣等謹稽,故宣武功臣贈左承旨臣李詠道,卽先正臣文純公滉之孫也。天資英特,問學夙詣,自八九歲時,先正臣,已授之以《中庸》,其與人書,以解聽指意,亟加奬詡。又嘗目之以遠器曰,異日綿吾家世者,必此兒也,其幼年期許之重,可見矣。壬辰亂,以濟用奉事,休暇在鄕,聞卽奔問,及大駕西狩,徒步從坡州,上命侍從外徒行者勿隨,詠道遂揮涕南歸,首先擧義,推前檢閱金垓爲將,參謀於義陣,爲郭再佑諸義士之倡,龍、醴二邑之捷,斬獲賊酋,而謀畫多出於詠道,輒讓功不自居。及金垓沒于陣,詠道留治軍務如初,一軍安之。歲餘以功,除連原察訪,七閱月,道臣以治理聞,陞爲州判官,攝行牧使事,新經大兵,重以饑饉,詠道極意規畫,百方賑救募民,墾荒數千頃,秋大熟,得數萬斛以賑之,割其半峙于州及驛,自此官復有積儲,民以全活。丙申連除翊贊衛率,而皆不就。時戶曹以多事,愼簡潦員而難其人,御筆授佐郞,郞官特授,國朝所罕有也。丁酉天將楊經理鎬,渡師龍灣,問兵食,備局啓請詠道,馹赴留十日,經理日出一紙問事,詠道條對便宜,皆鑿鑿中窾,經理亟稱之曰,我見國王,當言其大用。接伴使李德馨以聞,陞正郞。及天兵下慶州,備局又遣詠道,措置糧餉,受命踰嶺,過里閭而不入,直馳到天將所,入而贊畫,出而督運,甚至經冬露宿,觸冒萬死,而不以爲勞艱,天將深加敬服。又承命安集流民,奠措得宜,民皆歸之。乙巳錄宣武功二等。光海政亂,陰臣用事,大起誣獄,將不利于西宮,詠道歎曰,群䑛糠,且將及米,三綱絶矣,可復仕乎?遂棄官歸。自守十年,同鄕有李茳者,以先正門徒之後,爲鄭造贅壻,諂事爾瞻,歷揚華顯,勢焰熏灼,詠道遂削其姓名於《陶山院案》。及其造門請見者累日,而詠道牢閉終不納,人莫不危之而不爲動,士流倚以爲重。自乙卯以後,累官皆不出,仁廟改玉,除益山郡守,時有适變,卽抄募丁壯,奬勵忠義,入援至礪山,聞賊平而還。陞軍資正,擬銀臺,庚午牧原州,治績甚著。及歸,因謝老家居。丙子亂,詠道年已七十八,無由自力勤王,乃激礪鄕人,倡起義旅,使子參奉臣岐、嶷兄弟,糾家丁捐家資,以助軍興。丁丑二月聞下城,西向痛哭,悲憤成疾,卒後贈左承旨,此其立朝行己之肇卒大較,而國乘、縣誌及文忠公臣柳成龍遺集,文莊公臣鄭經世書疏,敏節公臣全玏狀啓,贈承旨臣金坽詩稿,文正公臣許穆所撰墓表,載之詳矣。蓋其盡瘁王室,私濟艱屯,有似乎威公之效忠積勞,屛跡昏朝,扶樹綱常,實符於徵士之潛居自靖,此臣等之以朱夫子申請爵諡故事,不能無望於聖朝禆風化之一端者也。若其爵賞名器,王府則有,有非敢自下妄議,而就考其當日勳券,則牧使臣成安義,與詠道同等,而加贈正卿,奉事臣鄭世雅,下詠道一等,而至蒙恩諡,況其丁巳扶倫之義,丙子尊周之烈,又是成、鄭二人之所未有,而詠道乃兼而有之,獨其貤贈,乃反在成、鄭之下,而止於生時已擬之銜,則便同古人所謂轉次大夫,誠不免同功異賞之歎,而最其節義之實,尙至今不少槪見於世。夫當西宮之變,伊時名賢之抗義明倫者,不爲不多,而若其炳幾守正,杜門謝事,終爲元祐之完人者,惟詠道一人而已。況其北黨,不幸近出於門生之舊,鄕隣之切,而乃能不撓不屈,深惡痛絶,至有削名拒門之擧,則其頹波特立之操,快劍兩斷之勇,雖賁、育,有莫能奪者,而且當北虜之亂,白首倡旅,赤心殉國,痛甚南漢之事,慨切東海之志,終焉皇臘不改,先畢白雲之命,生誄未作,而已全文山之節,則其樹立之卓,尊攘之嚴,眞無愧於詩人所謂公能先去守崇禎者,而況其躬炙詩禮,磨礱義理,平日家庭之學,養之有素,孔、思傳授之訣,聞之已早,則其前後勳節之實,夫豈出於僥倖功名之會,倉猝氣義之感者耶?臣等幸値我聖上顯節錄勳,靡文不擧之辰,又此泯默而止,則是負我殿下振率之敎也。玆敢略撮詠道平日樹立之蹟,猥陳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特依成安義、鄭世雅諸臣例,亟降加贈易名之典,俾爲勸後礪俗之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俱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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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南達孫呈辭,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尹命烈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善有頉,代以李菡甲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龜雲,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柳鼎養在外,修撰朴基宏差祭,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牌招嚴飭,違牌勿爲呼望。

○李龍秀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前後批旨,昭晢,何如,而猶爲引義至於奉牌乎,此豈忽禮使而然?國體分義,萬萬未安,從重推考,更卽嚴飭肅命。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卽爲肅命。

○南惠寬,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東道七陵寢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十三日,出送行獵矣,二十二日酉時量,康陵後峯佛巖山下,中豹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興海郡崔連三獄事,同閈居生,初無宿怨,深宵曠野,又無參看,其打其否,難以的知,直斷三尺,恐非服念之義,上裁云。義興縣洪允宗獄事,三檢實因,各自不同,壓塞被築,無路可辨,而鬚髮之落在衣領上衣之不知所在,尤是可疑。更令詳査啓聞稟處云。柒谷府李牙只獄事,牙只之於一孫,怨無纎芥,意在禁松,雖於扶執之際,或有撞觸之擧,不過無情之事,豈至折骨之境?參互檢傷,又求其情,合有參恕,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刑曹議讞爲之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高靈縣徐猉得獄事,事出昏夜,又復不檢,自墜被擠,眞僞莫辨,則此是未具之案,疑眩之事,疑則從輕,實合欽恤之義,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刑曹議讞爲之爲良如敎。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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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南達孫呈辭,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朴基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宿,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前後嚴飭,何等截嚴,而如是違牌,萬萬未安。連加申飭,期於肅命。

○南履翼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判義禁之尙今奉牌,無意變動,此何分義?萬萬寒心。不飭之承旨,推考,更爲嚴飭肅命。

○傳于南履翼曰,㢮引情勢,不顧分義,判義禁徐榮輔,下義禁府推考。

○南履翼,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行判書臣徐榮輔禁推,參議臣徐有聞在外未肅拜,參知臣洪時濟有實病,臣申光軾,今方入直,點考坐起,他無推移之路。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因兵曹草記,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行判書徐榮輔禁推,參議徐有聞在外,參知洪時濟有實病,參判申光軾,今方入直,點考坐起,無他推移之路,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參知,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南履翼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元在明狀啓,成歡察訪洪聖肇,耆病憒,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南履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五月二十四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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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南達孫陳疏,持平兪理煥未署經,察監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魯榮爲兵曹參議,鄭景祚爲參知。

○吏曹,兵曹參議鄭景祚,參知鄭魯榮。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夢璟爲成歡察訪。

○以兵曹參知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屢次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牌招。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徐榮輔,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而曾經文衡,勿繫囹圄,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徐榮輔,留置待命所,待批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飭已施矣,分揀牌招,傳授命召,違牌勿爲呼望。

○南履翼啓曰,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命召傳授,一時爲急,而行兵曹判書兼判義禁徐榮輔,特敎分揀之下,又復引義,奉牌闕外,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雖有情勢,其間已伸無餘,其可强引如此乎?重臣雖重,欲爲占便乎,欲爲却勝乎?此啓辭還給,肅單嚴飭捧入。

○掌令南達孫疏曰,伏以臣聞,聖帝莫加於舜,而伯益有罔遊于逸,罔淫于樂之戒,《大易》莫盛於泰,而九二有用馮河不遐遺之言,此可以見其聖明之世,不以旣聖而自足,必待諫而後,益其聖焉,泰寧之時,不以已泰而自滿,必加勉而後,保其泰矣。故夫子曰,君子安而不忘危,治而不忘亂,雖在已治已安之時,固不可以無臣隣之獻替,君上之省察,況今朝廷,雖若小治,而都兪吁咈,未聞有勵精之圖,則其治也,不可謂之治矣,雖若苟安,而恬嬉玩愒,未見有擔務之誠,則其安也,不可謂之安矣。且方饑荒之餘,搶攘之後,民窮材盡,冬雷夏旱,危亂之狀,如在目前,振奮之擧,所當首先,抑臣之庸愚,待罪言責,適丁是時,雖無昌言嘉謨可以孚感聖心者,而亦豈敢一向噤默,不以平昔所期望,及今日所矯救者,爲殿下一陳之,以冀其體察,而幸其毫補也哉?然國計民憂,爲弊不一,可言多端,而其中最急而不可緩者,槪有八條焉,曰立志也,務實也,敦風俗也,振紀綱也,重職任也,嚴科規也,平糴政也,修軍制也。臣請條各爲說而詳言之。何謂立志?大凡人之所爲,必有志而後成焉。如行者之赴家,食者之得飽,未嘗不始有其志也。然而志有遠大之志,淺近之志,帝王之志,則不小而大,不近而遠,旣有之矣。又立之而後,一德有而萬化行焉。今殿下,嗣守丕基,願治久矣,懋敏睿學,有爲大矣。臣愚未敢知殿下之志,果在於唐、虞三代之治耶,抑未耶?果在於古昔聖賢之學耶,抑未耶?《鄒傳》有稱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矣。臣願殿下之治,必以堯、舜、湯、文自期,反覆典則,擬議模範。如此而可以爲堯、舜,如此而可以爲湯、文。存之於心,體之於身,發之於政令,驗之於事爲,勿以高遠而爲不可企及,勿以迂闊而爲不必慕效,念念於此,孜孜於此,則亦堯、舜、湯、文而已矣。時雍咸熙之化,用爽丕顯之治,獨不復覩於今日乎?先儒有言曰,莫將第一等讓與別人,且做第二等。臣願殿下之學,必以孔、顔、思、孟自期,翫味經傳,討論晨夕,隨句逐段,得其本旨,以爲己有,若出其口,沈潛乎仁義誠敬,始終乎格致治平,田粗而精,推體而用,以至人欲遏而天理存,大本立而達道行,亦孔、顔、思、孟而已矣。存養擴充之規,下學上達之功,豈得專美於前聖乎?治本於學,學驗夫治,則爲治爲學,本非二致,而必也先立志而後成功,則豈可不汲汲遑遑,求得大志遠志而立之哉?若夫治亂在官,天工人代,則用賢求才之志,不可以不立也,非衆罔與,得情勿喜,則安民恤刑之志,不可以不立也。至於事事物物,莫不徯志丕應,則殿下今日之用功,果有急於此者哉?朱子以人主之心,爲天下之大本,董子曰,人君正心,以正朝廷,志者心之所之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何謂務實?臣旣以立志爲先務,志旣立矣,則當務其實,如立作聖之志,則當務作聖之實,如立濟世之志,則當務濟世之實,苟惟不然,而徒立志而已,則是志也,無所施設,易爲撓奪,竟至百事不做,庶績不釐矣。故務實爲立志之次?臣請先言目下欠於實之弊,以及其着以實之策矣。蓋自初元,遇災求言,非止一再,而日月稍久之後,則未聞有修省之實,章奏迭進之餘,則未見有採用之實。優禮山林,雖曰勤矣,獨善其身,羽儀莫致,則非所以爲矜式之實,體貌臺閣,非不至矣,細過不容,晉登罕見,則非所以置諫諍之實,守令薦單,只隨契分,不論才行,或有昏濁,或有貪汚,犯者抵罪,薦主不問,則烏在乎選擧之實?陞庠課試,惟期磨勘,或忽獎勸,周家造士,尙矣無論,躁競莫禁,賊夫人子,則烏在乎培養之實?以至百司庶府,固多無實之謬規,人心世道,太欠趨實之古風,是或未嘗不登諸公車,往來睿念,而苦未得其矯正之實。故臣願殿下,自爲治爲學,必務其實,進元凱而咨牧伯,實做堯、舜之治,尊德性而究天人,實做孔、孟之學,而欲進元凱,則以辨別之知爲先,欲尊德性,則以克復之功爲重,求賢任職,奠安欽恤,無不以實心行實政,恐懼消弭,招徠察納,勿以文具,戒其例套,務盡誠意,期有實效。至於事爲節目間,皆宜導之以實,責之以實,如薦守令,則以可合之實,剛明綜詳,公正廉平等語,懸註修單,以爲憑考賞罰之地,養儒生,則以經義時務爲課程,以持身制行爲勸戒,敦風俗以六條,亦宜隨事先實以立敎明法,爲敦俗振綱之實,以適器抑倖,爲用人設科之實,先整倉簿,更杜那移,然後爲平糴政之實,廣簽丁之路,新簽丁之規,然後爲修軍制之實。推此以往,凡諸設施,必先究其實之所在,于以毖庶政而貞百度,則人心無復澆漓矣,世道可以挽回矣。故臣謂務實二字,是徹上徹下之語。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何謂敦風俗?以《七月之風》,而占周室之昌後,以二南之俗,而基文王之受命,桑、濮之風淫而衛以之滅,魏唐之俗儉,而晉以之覇。卽此而觀,風俗之關於盛衰,果何如哉?今朝著之間,深思遠慮,國耳公耳者,蓋嘗解焉,庠序之間,規行矩步,揖讓禮律者,蓋無多焉。或以庸鄙,自壞廉恥,或緣紛競,終欠篤厚,則搢紳章甫之風俗,未可謂之敦矣,奸猾之吏,舞文弄法,自犯重辜,愚頑之民,縱酒肆惡,或無定業,服食務勝,奢麗相尙,而極於市井賦役規避,遷徙無常而甚矣,遐土則邑村都鄙之風俗,未可謂敦矣。雖然其矯革之方,則在殿下一念轉移之間。殿下誠能培養士大夫,使之人人而必修窮理盡性之業,家家而姑徐雕蟲述蛾之技,父兄之敎,朋友之勉,莫不以忠信篤敬爲務,輕躁浮薄爲戒,宦達榮貴,付之外物,功名進就,恐其躐等,成人有德,小子有造,然後本之聖衷,謀諸廊廟,勿拘格例,勿間疎遠,察而擧之,擇而用之,以爲分責庶務之地,則擧一世頹風敗俗,將不期然而自底敦厚矣。但培養亦有術焉,顧不在於罕科試揀賢良,先德望後才藝,定取舍明好惡,導率於九重之內,責效於十年之外者乎?第念此一款,事涉疎闊,言近陳腐,齟齬難合,臣豈不知?然,傳曰,堯、舜,帥天下以仁而民從之。又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臣不必遠引前古,謹就先朝盛際萬化中一節而言之。右文治而文風大振,向儒術而儒業用勸,館閣之時赴功令也,無不成七步之文,韋布之專業藻繪者,皆能誦數帙之經,此豈非帥而從之,上好下甚者耶?故臣以取舍好惡導率爲言者,良有以也,而於不爲者與不能者之說,未嘗不三致意焉。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何謂振紀綱?臣聞君令臣行,股肱盡輔相之責,耳目盡箴規之職,朝廷肅淸,法禁嚴焉,人民謹飭,罪戾畏者,此有國紀綱也。今下樂因循,上欠振勵,解弛不張者,豈盡毛擧哉?臣於曩時,就其著於聞見者,私言於心曰,庶類之劫辱,至及宰臣之身,無賴之作拿,不顧從班之家,邑民戕殺官長,土豪誣陷道伯,牛酒之禁,以其不可勝誅而自弛,冠服之制,無以表其貴賤而相混,則其彊禦也,縱恣也,所關非細,吁亦寒心。然民志不定,事端無窮,則將來之弊,安知不爲甚於已往,而其預爲防禁,初期輯寧之策,不可不熟講也。其後谷山之變果倡,嘉山之亂又繼,幾至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而極矣。伏願殿下,明罰飭法,使各有所大畏,戒於未然,又復惕然奮發,益勉所以振起之本,則幸甚幸甚。何謂重職任?大凡輔相得其人,則其國未有不治者也,輔相不得其人,則其國未有不亂者也。故百僚庶位,孰非可擇,而輔相之職爲最重。難愼於方卜之始,委任於旣卜之後,責以論道而經邦者,不惟自昔而然矣。亦我列聖朝流來良規也。今之任輔相者,皆是宿德重望,朝廷之所倚以爲治者也,兆庶之所恃以爲安者也。然以周公之聖,爲輔相之任,而猶不憚吐握,以待賢人,以孔明之才,爲輔相之任,而猶屬諸參佐,望其勤攻,豈不以其不易者,爲臣之道,而輔相之職,尤爲兢惕,然後可以乂安天下國家耶?今之輔相,卽古之輔相也。殿下必以古之輔相加敬焉,輔相亦以古之輔相自重焉,交勉益勵,興致太平,則豈不於休美哉?此重職任之第一也。銓衡者,擇人任官,量才授職,所責者,非直循資而存格也,所司者,非止隨闕而差代也,則其爲不輕而重也,明矣。前後居是職者,蓋多其人,其中豈無鑑別之明,衡平之公,亦豈無慷慨奮勵,以今挽古之意,而畢竟宿弊所痼,成效無聞,其故何也?法例爲拘,時勢使然,則遽以已見,獨脫俗套,亦有行不得者。故臣願殿下,於得人之方,用人之道,變而通之於故常之外,仍以申飭銓曹,每政期以才賢之必得,每窠要爲才器之是適,其出處也,使之勿以私分,其激揚也,使之顧諟世道,久其任而難其代,三堂中或遇有闕,必就聖鑑,極擇心公而識明者,委任責成,亦復如此,雖有人言,或自引察其得人多寡之如何,相準其功過,以爲勸戒進退之地,則今之吏部,卽古之冢宰也。旁招俊乂,眞得爲選部矣,上佐聖明,可以掌邦治矣。此重職任之第二也。儒臣密邇經幄,啓沃是司,臺臣正色朝端,忠直其責,苟或無文行,則地閥雖華,豈可混錄以玉署之選,若有欠方正者,歷揚雖顯,豈可例授以臺端之職乎?伏望殿下,察臣庸碌,先命鐫改,每於堂選也臺通也,必使盡一代之俊彦,而亦於除旨也召命也,毋令任平日之退遜,嘉謨日進於前,而聖學造於高明,讜言日聞於上,而盛治躋於雍熙,則豈不於休美哉?此重職任之第三也。大司成之職,當以有經法著學術,實合師儒者,別選以授,觀察使之職,當以公好惡平物情,先從律己者,愼簡以責,此重職任之第四也。若乃字牧詞訟,刑官法府,何莫非申明飭勵者,而旣有本末之輕重,又係銓地之對揚,不必索言,而亦未暇言矣。《書》曰,立政立事,牧夫準人,則克宅之,克由繹之,玆乃俾乂。伏望聖明,留神焉。何謂嚴科規?以大比生進初覆試言之。照訖不嚴,而名數多焉,禁攔不嚴,而外作入焉,搜挾不嚴,而書冊隨焉,考試不嚴,而實才漏焉,名數多則爭先呈而場屋紛擾,欠精考而優劣混雜,外作入則借述者倖占,書冊隨則不讀者無憂,實才漏則在朝家,非設科取人之意,在擧人,有含淚渡㶚之歎,許多弊源,無非自不嚴二字中流出來,而不嚴之由,以一私字,爲之病根。以各樣文武科言之,例或各異,弊亦相殊,而以不嚴而爲循私,以循私而爲不嚴,則可謂同條而共貫矣。無私而尙嚴,在乎各攸司,而所以無私之方,所以尙嚴之術,亶在人君之造化。殿下以今科弊,謂無傷乎治道則已,如欲矯救,以爲補治之具,則何不先自奮勵於聖心,默運於聖智,仍以擇人而任之,先事而戒之,廉察於擧行之始,處斷於擧行之後,明賞罰示勸懲,使君子革心,小人革面,自不得不嚴,自不得循私耶?臣伏覩近來科場,雖或先事戒之,而其於擇人任之之政則未也,雖或廉察於其始,而其於處斷於伊後之政則未也。雜亂恣橫,初若抵罪,陰祕密勿,終免執贓,例飭漫漶於謬規之猶襲,舊染狃安於常刑之不加,如此則其戒之也察之也,亦安有裨益哉?故奮勵先,然後釐革可期,賞罰明,然後勸懲可行。伏望聖明,留神焉。何謂平糴政?夫糶糴之法,春散秋斂,使官倉之積,改紅腐而傳之永久,民産之艱,資種糧而備其歉荒,儘有國之大政,而設置之本意,猗歟盛矣。然法久弊生,豊歲民無願受,凶年官病督捧,精實虛殼之相混,而患在不均,逋吏空簿之相望,而策難防奸,此朝家所以講求良計,而言者之間間提及者也。以臣愚慮,此數者爲守令者,奉法修職,則可以救之,而若衙門之區別,分留之參差,那移之分,耗錢之濫,雖賢守令,不得自由釐革,而如非廟堂之別般更張,上營之痛自刻勵,授以成規,認作定制,實末如之何。臣旣發端,請得畢其說矣。衙門區別云者,如常平倉、賑恤廳、軍資倉、監營、兵營、水營等,名色之謂也。此等各衙門,無慮數十處,而各有所管各穀于諸道各邑,各邑之修簿也,一庫中物,殆過百餘行列書,自官考閱未便,照檢失宜,則吏得以容其奸,以無爲有,以寡爲多,旣爲隱逋之藪,而其書役籌計多事,所以多吏也。多吏,則各爲代耕之食,潤筆之資,此病民之一也。分留參差云者,穀屬各衙,或盡分或半留,如萬斛之分,或有千斛之留,或有二千斛之留,旣非通同折半,乃有彼此不一之謂也。槪言之,則分多留少,貧殘之可合少受者,自底多受,而多受之後,有多納之艱,此病民之二也。那移之紛,耗錢之濫云者,山沿之穀薄,互相推移,開倉後執錢,過於詳定例之謂也。一道之內,年事之豐歉有殊,列邑之間,市直之高低不同,則作錢卜定,必擇穀貴處。如折耗千斛之邑,或執三四千斛之錢,或執一二百斛之錢,執錢多者糴穀少,執錢少者糴穀多,於是乎不得不裒多益寡,則昨年東邑之穀,今年爲西邑之穀,今年沿海之穀,明年爲山峽之穀,而細度均排,亦所難能。故自有偏多偏寡之歎。偏多處,一民所受,上戶殆近三十石,下戶亦爲十餘石,偏寡處,春糶方張,或稱廉價立本之冤,或有他邑移轉之勞。且作錢之排定也,例待邑報之齊到,故報久題遲,拖至深冬,則富戶皆已納穀,貧氓自在納錢,而生財無路,緩納有罪,犴獄猛杖,景像愁慘,此病民之三也。苟使監營所管諸般名色,合稱監營穀,兵水營,亦依此例,其餘京倉名色及他道句管,竝合稱備局句管,倉名頓減,倉簿頗整,然後通京外各項穀,以糶糴爲名者,悉以半分半留,一以分給中十之一,取耗作錢,依詳定例,罷市直報,切勿移去移來,耗條幾許,年例會錄,永爲革罷,各官年例自備條,亦爲停止,萬斛千斛,各有一定之常數,年復年來,無所增減,穀納錢納,預爲百姓之自知,愚夫愚婦,無容欺隱,則邑村之間,自然法立事簡,凡諸爲弊之端,可以十去八九矣。廟謨一定,俾諸道以遵奉焉,諸邑有以仰成焉,則豈不幸哉?說者曰各衙所管穀,各有用處,豈可以整薄之故而合一乎?盡分多而半留少者,全爲取其耗條,歸於經用,則給代之策,不爲講究,而烏得通同折半乎?移穀簿報市直,其來已久,便同成規,猝欲防塞,事勢多礙。臣曰不然。各衙所管,各有用處云者,何謂也?其用處雖殊,其用之之際,備局無不統察,今若統稱備局穀,則於事無妨,於體益重。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簿書錯亂,利病糢糊,則雖有意於矯革,其於莫知所從,何哉?耗錢雖爲經用,然盡分條,營穀居多,他衙穀不甚多,則通同半留,無所損於京司經用,只爲憂於該道經費,而該道經費,想亦有裁定之道,臣未敢指陳其某用當減,某用當罷,而使承佐之地,分憂之任,誠知盡分爲還弊之大,還弊爲生民之切骨,則心誠求之,不中不遠,豈眞無商確通變,期於釐改之術哉?至於移穀執錢等事,自有常典,何事謬例,只緣因循成俗?後令尹之政,卽前令尹之政,而廟堂之隨聞或飭,歸於虛文,未有定式不可違越之故也。今若定制一頒,名檢交勵,則諸道方伯,例自宰列邇列而出,地望素重,決不爲此利害間區區也。伏願殿下,分責廟堂營邑,逐段斷行,毋容少忽焉。何謂修軍制?夫戎政者,陰雨之備也。各道各邑,元摠旣定,而捧疤除案,皆有年限,最幼而未應號令,篤老而有難坐作,不以編於行伍者,卽法意之攸在,則老弱之苟充其數,尙云不可,況近來一身兩役之交侵者乎。虛名闕額之相半者乎?緩急調發,按籍而無憑,官門點閱,塞責也無益,其所矜悶者,上納有期,番布見徵,則懷中黃口,混應壯歲之所出,泉下白骨,連侵十年之未代,多男子者,一室之內,爲七八役,計雜費則一疋之錢,至四五兩,砲保樂保,素稱偏苦,軍米軍太,每患倍入,逃亡相續,而隣族厄焉,督責甚急,而閭里擾焉,奠居轉成流丏,傷和只增悲憐。然而所以致此者,亦有由焉,軍官、校生,以牧府郡縣,宜爲差等,而今也苦無限節,院祠募屬,以賜額未賜額,本有定數,而今也亦無區別,豪富面里,交結吏鄕,稱以契房,納財免役,勳府冒錄,忠順妄托,幼學濫號,鄕脈自稱者,其類甚多,無處不然。面任嫌於構怨,不得望報,官長避其招謗,不欲勒定,廟堂之關飭,營門之甘結,皆歸例套,終無實效,是則失閑丁之肯䋜,無恒産者向隅,而積弊之所以難釐者也。臣謹按肅廟朝辛卯,以良役之有弊,成節目施行,英廟朝庚午,立均役法,制爲一疋,兩聖朝念民恤軍之深恩厚澤,前後一揆,至矣盡矣。然物久則變,變則通。今去辛卯爲一百餘年,庚午爲六十餘年,節目之外,又有事情,定制之後,尙多倒懸,以今日善述之念,豈可無更加變通,講而明之之道乎?伏望亟加明旨,特軫長策,必有以廣其簽丁之路,新其簽丁之制,使下邑,得以憑恃而奉行,則幸甚幸甚。嗚呼,臣竊不自量,妄有所陳,先之以衮職,次之以時弊,仍及大小臣庶共相勉勵之意。蓋君德成就,在於立志而務實,然後不爲空言之歸,治敎休明,在於敦俗而振綱,然後可以惟意之向,得人而任政,養士而待用,則重職嚴科之規,不可不申明舊典也。安民而固本,察隱而釐瘼,則平糴修軍之策,不可不頒行新制也。噫,天下之事,無進則退,太平之保,不易而難,大器之置,賈生善喩,苞桑之係,《易》象垂戒,其可忽鴆毒於宴安,任怠傲於閑暇,不體師古之訓,不念救時之方耶?至夫科弊、糴弊、軍弊,雖屬支流,若不善變,則隆盛之禮讓,可待何日,窮困之塗炭,將無已時,如大廈之東傾西頹,上雨傍風,破壁壞垣,撓棟朽桷,非待命工匠峙材瓦,易而新之,修而葺之,則其不能一日安居于其中也,可不懼哉?臣伏聞先正臣李珥,以改貢案變兵制等事,屢爲建白于宣廟朝,而其時廷議,難於更張,無所施行,後經兵燹,時移事往,大同行而貢案自改矣,都監設而兵制自變矣。鄕里騷擾,大異當日,輦轂疎虞,非比曩時,到今思之,則李珥之見,不爲無策,李珥之言,不爲不用,而但恨策之之早,用之之晩,今雖無先正之賢,可與治天職者,而至於當釐之弊,可救之事,宜合斷行而不必遲疑者,後之視今,豈不猶今之視昔乎?此有識所以惓惓於平日者也。仍伏念蚩蚩憒憒,百無一似,才識鹵莽,聞見孤陋,淸朝耳目,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虛縻半月,愧懼轉甚,天牌屢臨,日事違傲,義分都虧,悚惶是極。纔肅恩命,粗伸叩謝,而因仍蹲冒,旣非所安,反復思惟,終是匪據,鐫改之請,實非例讓,而情懇所到,敢此復瀆。伏乞聖慈,諒臣言之由中,廓大度之體下,亟賜遞斥,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癸酉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宋成龍,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右副承旨李龍秀,假注書李菡甲,事變假注書裴相仁,領議政金載瓚,行戶曹判書南公轍,知訓鍊院事李得濟,刑曹判書林漢浩,廣州留守李肇源,校理任俊常,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載瓚、用龜、公轍、致應、龍秀等進前。載瓚曰,盛夏行令,日氣調順,又當麥秋,朝夕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三人入診。千根、漢臣、東秀,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上命奏脈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近日湯劑,連爲進御,聖候益臻差勝乎?上曰,如一矣。用龜曰,二神交濟湯,以今月爲限矣,姑爲依前進御,待來月更爲議定,則好矣。上曰,唯。仍命次對爲之。載瓚曰,湖南儒生李道亨等,疏請贈參判安邦俊貤贈節惠之典,嶺南儒生全宅溟等,疏請贈承旨李詠道加贈易名,而竝下廟堂,有稟處之命矣。安邦俊,則力學明理,諸先正之所己詡也,募兵赴難,倡義錄之所由作也。斥和一疏,無愧於先正臣趙憲封事,而至於混定名編,以定聖祖石室之書,其辨誣史光聖德之功,宜有百世必酬之典,特贈正卿之職。李詠道則以先正克家之孫,受先正傳心之學,已被先正之亟加嘉尙,而及其接應天將,則謨劃無不中窾,嚴斥凶徒,則權奸莫不破膽,是蓋儒門之肖孫,聖朝之完節,多士疏請,公議可見,加贈一秩,以爲勸礪遺俗之地,而賜諡乃是重典,更待後來輿論,允合愼重之道,竝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以逋穀掩置守令分數分徵之意,已爲筵奏定式,而蓋今還穀,百弊之本卽所謂加作也,未捧也,凡此二名色,前所未有,而自年來創出者也,加作之蠹國剝民,有不可勝言。京司外邑,本有元定作錢之穀,則自該道,藉此爲托,加元數作錢取利,是謂加作也。假使元數爲萬石,則不計某穀,直以二萬石三萬石,混入於作錢之中,而其所作錢,亦有無限手法,必於穀貴價高處,從市直發賣,而或以詳定價,又或以不滿詳定之數,移分於穀多價賤之邑,勒令錢分穀捧,以爲立本之地,則一包之剩少,不下百文二百文,而都歸於私用,其利至大,其計至妙,公穀不失其本,小民莫省所由,而坐致幾萬不勞之利。然而亂簿書唆膏血,而以至民國兩不相保,莫可奈何之境者,卽加作是也。雖幸逭誅於今,天必不福其後矣,是可忍爲乎?今若以加作一事,一或現發,則直施贓律,縱不得盡用大明法文,而竝限己身島配。且臣於年前,以貪吏子孫限五世枳淸顯之意,仰奏承允矣,更無得低仰,斷依此施行之意,載之金吾事目,仍頒八道、四都,以示懸魏之義。所謂未捧云者,自己巳後,始有此名。大抵己巳湖南,當以別論,民無以準納,官無以畢捧,朝家之所已知也,事勢之所必然也。伊時該道年分之啓,始以未捧名色,謄諸公文,至於上徹,此乃特用於己巳湖南,而亦是不得已一時權宜也。自是以後,諸道擧皆效尤,視若新定法例,無難以未捧二字,竝擧於停退條之下,有如循例應有者然,此是法典之所許耶,古例之所有耶?以此之故,奸竇隨以漸生,貪官汚吏,直出正還幾包,仍爲已用,潛添於未捧元數之中,移作民逋,混同督捧,於是而國穀將至蕩柝,還民終必盡劉也。目今國法,雖曰掃地,而三尺之嚴,尙此不泯,身爲受符食祿之官,寧忍爲此乎?還穀未捧,本有當律,以未捧石數,分以居三,居末自罷拿,至於決杖,已成金石之典,爲守令者,惟恐以此爲罪,或不無未捧爲捧之慮矣。今反初無朝令,自相創開,便成定例之應行條件,以致還政莫可救之弊,而道臣不能嚴斥,乃爲之無難登啓,此果何據也,何義也?朝綱國典,已無餘地,而至於還政,尤其最甚。言念及此,寧欲無言。自今年各道分等,無得以未捧名色,更煩啓語,一以準捧爲期之意,先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朝令之不下行,莫近日若焉。筵席稟定之事,典例修明之令,凡自上使下者,一以漫不奉行爲能事,京司無論,外邑尤甚,此豈治世之所嘗有者哉?向來以驛路之弊,略有所奏,若其仍把加把,違式犯科者,道臣執啓,與受同罪,而若或掩不以聞,先罪道臣之意,筵稟關飭,而諸道初無警聽,各驛都不擧職,其爲弊不但無益,反又有甚。堂下奉命之數十匹加把,出使吏隷之騎卜馬濫騎等,種種駭異者,愈往愈甚,轉益蕩然。該道該驛若有因朝令少惕之心,則豈或置之尋常,全不察飭乎?此不獨驛弊一事而已,卽此而有可以觀當世矣。至於各司下屬之草料公行,各有定制,移易不得,而兵曹之成給公文也,各拘情面,惟意加減,尤萬萬駭然。後若如此,則伊時入直堂郞,各施重勘,掩置不察之道臣,亦用違制之律,該驛察訪與濫騎者,同罪施行之意,更爲關飭于各道道臣。且武臣守令,無論堂上堂下,無敢乘轎,而至若陣上,則亦不許牽馬,卽先朝至嚴之禁令,而近聞武官作宰者,雖年少不病之類,皆稱扶擔機,必乘無屋轎,略不畏忌,道塗馳騁云。此雖微事,乃是先朝已定之制,則法紀所在,寧敢乃爾?令道臣另加嚴禁,然且不悛者,隨卽啓勘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湖南守令中,有入於繡啓,該曹啓請罷拿,而及王府査勘,果無所犯,議處以附過還職矣。今以一守令所坐,一請罷拿,一請還職,無論曹啓府讞,不審之失,一在其中。然而朝家刑政,當以府讞爲準,當該守令,自當依啓目還職,而今則差代已久,不無顚倒之歎,相當他邑守令,待後窠卽爲差送,以爲明刑賞信命令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當書筵頻開之時,賓僚當備員,在外賓客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道瓜滿道臣,適當設賑之時,有難遞易。故限畢賑,仍任之意,前已仰請蒙允,而今則該道賑事已畢,竝爲差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三司之設置禁隷,乃所以禁暴止亂,而近日以來,反成厲民之階,閭里繹騷,鷄犬不寧,此誠都民切痼之巨瘼。蓋刑曹、京兆禁隷,元額之外,又有保率名色,保率之外,又有數百名加出者,此則官所不知,而禁隷輩,私自募得,互相締結者也。此輩若非班家黜奴,皆是閭井悖漢,旣無料布之資賴,又無額數之恒定,憑藉官令,侵虐平民,罔有紀極。凡於訟民推捉之際,持牌之一隷足矣,而輒以渠輩私募之三四漢,成群出去,草紙價責出之外,又創草鞋價名色,其所徵索,殆無限節,而猶未充慾,則毆打詬辱,私自結縛,侵漁之端,非止一二。至於五江、四郊之民,若見官差,畏之如虎,而一或被捉,則萬端威脅,百般侵徵,釜鼎、農器,竝皆攘奪,留連村里,討酒索飯,禁隷所過,無異被掠。故若聞官差之來,擧皆奔竄,一村殆空,唉彼殘民,安得不困瘁而愁怨乎?雖以徵債一事言之,什一例授,自是《通編》所載,而近日則例授外,雜費甚多,所徵之債,假令爲二三兩,則雜費亦爲此數,此又貧民難支之端矣。苟究弊源,專由於額外加出。此若不一番痛革,都民無奠安之望。嚴飭刑曹、京兆,禁隷輩私募作黨之類,一一査出,就其中行惡尤甚者,嚴刑遠配,從今以後,出牌出禁之時,只令元額使令擧行,而雖一隷,如或私自締結,出沒閭里,同惡相濟,則元額與附麗者,竝施刑配之典,不能察飭之當該堂郞,從重論勘,至於憲府,雖與兩法司有間,亦多濫雜作弊之端,竝以此意,一體分付,而大抵法司之許多弊端,非直此禁隷一事而已。今若一番筵達,一番例飭而止,則萬無矯革之理。卽令法司堂郞,成出革弊節目,往復廟堂入啓判下,以爲永久遵行,毋敢違越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近來各營門貿米,無歲無之,雖未知該營事勢之如何,而其爲弊端,則誠不少矣。蓋貿米錢願受之人,未必皆是富實之人,所受之錢,每多乾沒,以致貿納之愆期,於是乎徵族徵保,已不勝繹騷,而且於營錢出給之時,使之納其財券,作爲質劑。所謂財券,如非僞造,卽是借件,許多貿米,旣難徵推於受錢之人,則乃反移徵於借券之人,揆以法理,萬萬不當。此亦爲都民難支之一端矣。大抵貿米之法,預授價錢於願受之人,限以周年,周年之間,若自該營,徐察米直之高下,用處之緩急,從便直爲貿取,勿付願受之人,則可使都民無白徵之冤,公貨無虧欠之弊,以此意,分付各該營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公轍曰,戶、惠廳同是經費衙門,故戶曹不足,則自可推移於惠廳。年前前惠堂,以均廳外不許他衙門移納,有所筵達,而顧今臣曹事勢,收租大縮,屢萬石着手無處,頃已仰達矣。且於先朝乙卯,有故相筵稟定奪之事,事到不獲已,他無變通之時,宜有別般闊狹。元貢米,限五十朔及今移納,隨所貿除留取用,恐不可已。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摠戎廳平倉米,自臣曹給價取用,已多其例。且該廳則代錢受去,有從便還分之道云,事甚兩便,限五千石,待秋捧換貿,以爲補用之地,而近年以來,或値歉荒,則每有道臣捧留本邑之請,此已是法外之事,而今旣自臣曹取用,則便是京司經費所需,豈容更爲許施。竝以此意,預先分付於該廳、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有所懷乎?俊常曰,無有矣。龍秀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通順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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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旣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尹命烈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分揀。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陳疏徑行,曾有定式矣。大司諫任厚常,謂而先壟有事,陳疏徑行,原疏係是言事,故雖不得不捧入,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何不呈辭,而投疏徑行,無難犯科乎?便是令前,從重推考。此後三品官,毋得更犯,如有犯者,直施制書有違之律,政院知悉。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疏批已下,與參議金會淵,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咸興府船格七名到平海郡渰死事,傳于李羲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役,竝蕩減事,分付。

○南履翼,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百十三名及江原道一百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輦輿奉安德應房修改役事,今已畢役矣。輦輿還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還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黃海道載寧郡殺獄罪人金春三獄事段,右袒悍妻,捽曳隣女,揮撞於堅凸之處,築踏於要害之地,頃刻氣窒,翌日致殞,手勢兇毒,無與爲比兺除良,實因已具,詞證亦備,連加訊推,何如?判付啓,罪人段,嚴加訊推,如法償命爲良如敎。又啓目,載寧郡殺獄罪人金昌默獄事段,疑人偸竊,私施惡刑,倒懸房架,頸至折斷,究其情節,亦極㦧毒。諸證湊合,眞贓畢露是白去乙,百般造謀,一死要免,如此兇譎,不可容貸,從速輸款爲白乎旀。載寧郡殺獄罪人徐驗尙獄事段,憤在傷稼之畜,怒移豢養之主,轉成狠鬪,當場直刺,傍觀立證,乃復漫漶,無意輸款者,尤極兇狡,嚴刑取服爲白乎旀。海州牧殺獄罪人韓宅守獄事段,計違索酒,志在逞憾,加以賊名,轉成相鬨,校卒竝力,縛打交加,一縷之命,半日而絶。若論致命之傷,宅守打以鐵梏,非渠伊誰?連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罪人段,依前訊推,如法償命爲良如敎。又啓目,鳳山郡殺獄罪人李春己獄事段,在前曳出,雖是渠姪,從後毆踢,出自渠手。始則諉之於彼,而欲以身免,末乃竝與其姪,而謂無所犯,檢傷之痕,何從而生?獄情已老,縱妻鳴冤,究其情節,去益獰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觀此啓本,萬萬兇獰。連加嚴訊,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積犯違逋,自速置對,惶懍震越,求死不得,聖度天大,旋賜宥釋,俾臣受符,促臣肅命,恩至渥也,而緣臣死期將至,迷不知變,飭敎遽下,至嚴至峻,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臣於是乎五內失守,顚倒出肅,自初至今,皆臣死罪,臣雖愚迷,粗知分義之爲重,前後批旨之諄複,飭敎之截嚴,果何如也,則何敢不思動撣,殆若不知嚴畏者然哉?臣之向年所遭人言,非尋常官箴就事論之比,在淸朝,爲搢紳莫大之恥,在臣身,爲沒齒難洗之辱,歲月雖久,廉防自在,辭受去就,實關四維,一或破壞,其罪尤大。是以嶺海在前,鈇鉞在後,鐵限難越,株守莫回。臣之愚意,妄竊以爲尊朝廷而礪頹俗,庶幾在此,此又臣之死罪也。今臣所被二字嚴敎,爲人臣子,負此罪名,是天下後世之所共誅,雖萬戮而有餘罪矣,其何以一日自立於橫目之列乎?凡今廷臣,苟有犯此科者,三尺之章,王府則有,何可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臣自承此敎,心膽隕墜,神魄遁失,內而怔忡,外而歔欷,生負罔赦之罪,死作不瞑之鬼,若未遄伏嚴誅,惟願早卽溘然而已。此生此世,已分僇廢,豈敢以已肅恩命,掦揚供職,重犯放恣無忌憚之科哉?臣之狗馬賤疾,已成貞痼,數日以來,震懍迫隘,大致添損,而今則却食引飮,氣息昏惙,去死無幾,命之窮矣,爲之何哉?玆敢收召殘精,和囈呼寫,以效古人願乞一言死之義,惟我聖上,天地父母,哀之憐之,先削臣本兼諸職,仍命攸司,議臣當勘之律,以爲人臣方命者之戒。臣亦得以小暴悲苦之情,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伏地涕泣,言不知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批旨,反覆言之,卿何辭之至此乎?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人臣辭職之義,有私有公,公而不可冒者,義也,私而不可强者,情也。以義參情,兩有可辭而辭者,臣之前疏,是也,而未蒙照察,輒徼恩批,臣誠不勝惶隘之交中,而廼者賓筵,大僚以繡啓守令還職事陳白,臣之罪,於是著矣。噫,黜陟者,銓臣之職也,於此而失焉,則銓臣之罪也,大僚猶不之請勘,臣竊惑焉。夫其所謂守令,卽前任實縣監朴齊顔是已。其入於繡啓,有執災薄怨也,差任不公謗也,對擧貶辭,以爲之句,故妄竊以爲,繡論比道臣考課,事面加重,以此爲目,在道臣亦不免貶,矧在繡啓乎?是以隨其例而論勘,較其辭而分等,高下之間,自以謂略有稱衡,及到府讞乃置之還職,人見之與臣參差,固亦無怪。第以一繡啓,而銓官曰罷拿,金吾曰還職,還職罷拿,不啻南轅北轍,大臣乃以從府之重,定其得失,是其不審者,臣也。不審於此,則厥罪何居?黜不當罪,則陟又如黜之爲可知,尙焉用彼銓官爲哉?其人之幸而還職,固亦臣之幸,而臣之所兢懼者,銓官之不審,而大僚之不勘,臣得以倖逭也。倖逭之爲幸,而尙復抗顔於操衡握柄黜陟之任,豈臣義分所出,廉防所安哉?臣不暇以前疏所懇,更事煩浼,而此其爲不可冒之義,又添一端矣。鎭日違召,怵分畏義,不避僭猥,輒敢披瀝。伏乞聖慈,褫臣不衷之服,勘臣不職之律,以警有位,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卿以謂人見不同,在卿何有?若有所失,大臣豈不請罪乎?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任厚常疏曰,伏以臣,見叨之職,且將帀月矣。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直爲此蹲冒之計哉?祗緣除拜之初,署經有命,已至一望,天牌繼降,分義是懼,張皇出肅,以完署事,豈敢曰粗效一日之責乎?噫,臺閣何等淸選,而一院之長,尤所愼揀,銓家必以如臣庸愚者,苟然充擬,至使臺廳長鎖,久闕故紙之謄傳,賓筵不參,輒被承宣之問備,其爲羞朝廷壞臺體,當如何哉?官以諫名,許久尸素,自顧慙恧,已無可言,而且臣竊有私情悲苦者,玆敢歷陳焉。臣本早孤,且鮮兄弟,往在戊午,臣母之葬,拘於堪輿之說,與臣父墳墓,同原異封,留待利年,將謀合窆,而荏苒歲月,尙未克就,人子之心,寧不泚顙。是年云是利運,今夏決擬同窆,而今臣所帶之職,雖數息之地,固不可受暇來往,時月之間,亦不可虛縻瘝曠,旣涓之日,有難改卜,方始之役,無人看檢,左思右量,進退俱難。玆不得不冒萬死陳疏徑行。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俾遂至情,且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說,而第臣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者,伏願聖明,垂察焉。經筵日講,有國之先務,而典學之要道也。歷代之治亂,於是焉諮訪,朝廷之得失,於是焉陳啓,其薰陶裨益之力,不止於尋行數墨而已。伏見近日,法講之停,已至屢朔,竝與召對,亦不設行,臣不敢知廈氈涓蠖之中,別有所開卷讀書之工,毋待乎隻日之開講而然歟,宋儒有曰,人主一日,接賢士大夫之時多,則爲益弘多,殿下獨不念玆在玆乎?況今春宮,尺衣漸長,睿思日開,頻接宮僚,輿頌方蔚,臣民愛戴,曷有其極?第伏念,開筵設講,不過故事之按行,勸講勤學,亦是列朝之家法,而古昔聖王之貽謨,尤重身敎。顧今殿下之久停經筵,豈可爲我邸下取則柯乎?伏願聖明,從今以後,雖緣盛夏,依例停講,至於召對夜對,毋或以寒暑停撤,頻頻賜對,毋孤臣民之望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其勿辭往來焉。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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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李菡甲。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命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南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李羲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寧城僉使張遇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四牌不進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義只推,一體牌招。

○尹命烈啓曰,吏曹判書金羲淳,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承旨尹命烈進。啓曰,忠淸監司、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象奎爲左賓客,李承達爲直講,趙貞喆爲忠淸監司,趙鍾永爲黃海監司,金鍾璡爲武烈祠參奉,李羽晉爲戶曹參議,金岳淵爲引儀,沈鍾奎爲雲山郡守,金益鉉爲泰安郡守。癸酒gg祭酒g單宋稚奎,成均博士單張振一,承文著作二單韓益相、李賢默,副護軍朴長潤、李用逵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贈左承旨李詠道贈吏參例兼,加贈一秩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鄭魯榮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同知單金振鎔,護軍單朴孝眞,副護軍單金敎根、徐有聞、洪時濟、柳相斗,黃海道節度使單趙鍾永,忠淸道節度使單趙貞喆。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僕寺兼司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自犯死罪,身陷大僇,昨上一疏,仰暴震懍之情,乞蒙當勘之律,及承批旨,凡二十有餘言,至爲溫諄,俾臣勿辭行公,捧讀感惶,不覺聲淚之交逬也。第臣從前處義,始雖冒犯萬死,豈敢更事仰瀆?惟是聖旨截嚴,震剝罔措,退伏私次,瀝血哀籲,乞伏嚴誅,而緣臣辭拙,不能達意,未蒙聖鑑之俯燭,此又臣罪也。臣雖無狀,粗聞君臣之大義,爲人臣而抗犯分義,厥罪罔赦。臣乃愚闇拙滯,天奪其魄,妄謂違逋非慢,趨走非恭,不自覺其陷於大戾,致煩不敢聞之二字嚴敎,臣罪到此,萬殞而不可贖矣。人臣負此名,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臣雖苟延食息,一縷尙存,其不可復齒於人類也,明矣。然而威罰不加,官爵自在,臣安得晷刻自安於心乎?卽者伏聞口傳下敎,以時囚多滯,促令開坐,臣適病勢添劇,未克趨承,在臣義分,已萬萬惶蹙,而如綍之嚴旨昭垂,則罄竹之臣罪,亦自如矣。高天厚地,持此安歸,而乃敢彯纓束帶,自立於淸朝士大夫之列,重犯於放恣無忌之歸哉?臣之一副究竟,惟有遄被誅殛而已,惶阨之極,冒死荐瀆。伏乞聖明,亟削臣所帶諸職,仍置臣當被重典,以嚴國綱,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下敎,非謂卿之如此,欲使强勉出仕之事矣,以此深引,過矣。欲爲角勝四字,特爲還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韓用鐸疏曰,伏以臣,不才蔑識,濫膺藩寄,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僨誤可期,況値戒警饑厲,憂虞荐疊之際,其不克擔夯,不待智者而知之。環顧一道,公私匱竭,氣象迫蹙,戶口減少,村閭蕭條,皆是數年內事,則無往而非臣罪也。且民心盡盪,百事紊錯,彌縫奠保,多務便宜,臣於是,冒犯科條者,亦豈無之?特荷聖度包容,迄免譴何,而向來限畢賑仍任之命,非不知萬萬不堪,而賑政殆同往役,煩辭反歸屑越,故黽勉蹲冒矣。今則麥熟事竣,須代在卽,撫躬循省,有罪竟逭,顧影慙悚,益無所措。際有五邑行査之事,臣旣一日在職,則不敢不奉行,四邑査案,謹此馳聞,而管下不法,如是狼藉,臣之矇然,不覺懍惕,論以溺職,無辭可解,而海州前判官吳慶元査事,軍錢條中,囚供有援臣之語,臣於是,尤不勝瞿然之至。蓋其本事,初因移粟之有耗,轉倣官錢之取息,未終防納之惠,事雖違於常度,欲免隣族之徵,意亦出於爲民。故臣果聞之而不能禁,到今發露,臣亦有罪,此査之不可冒當,其義甚明。玆敢據實自列。伏乞聖明,亟治臣不職之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海州査事,仍命新按臣擧行,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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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式暇。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永,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啓曰,新除授忠淸監司趙貞喆,以前任東萊府使,時在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監司元在明所佩密符仍佩,敎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又値秀魚卵育之時,魚族深入海底,設綱gg網g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魚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雖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尹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司僕寺正李光文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洪大浩,奉常寺主簿崔道彬,俱以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御營廳言啓曰,康陵後峯佛巖山下,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另飭校卒,廣加行獵,而多日搜覓,更無虎跡,山行軍,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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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龍秀。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朴來謙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二神交濟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尹命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右副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金箕殷,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李在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李東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李東冕,掌令李奎鎭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孝眞,獻納李運恒,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翼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洪秀晩爲東萊府使。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殷山縣監金圖遠,身病猝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英載爲殷山縣監。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北縣監移拜之代,今當差出,而本邑以營下大邑,本自難治,而況經兵荒,弊益難支,其代勿拘常格,必以文蔭中素著聲績之人,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忠淸兵使金見臣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沃川郡,器械間有破傷,服色亦多渝弊云。黃海兵使徐春輔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安岳等五邑鎭,戰馬之疲駑,服色之麤劣,或有不齊,軍器什物,亦不無執頉云。前南兵使柳相亮狀啓中,道內各邑鎭堡軍兵聚點時,德源等兩邑,服色或不鮮明,器械間多破傷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李用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興府使李得秀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全羅右水使柳相燁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古今島僉使林麓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德積僉使文成彩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惠山前僉使李寬彬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玎晦亦,戶納雖稱蠲減,而移徵餘戶,無甚發明,債錢雖曰無是,而私穀分糶,難免瑣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羅東旭亦,繡啓論列,極爲狼藉,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而旣請行査,則直爲勘斷,亦非覈實之道,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沈應奎亦,繡啓所陳,條列狼藉,論斷甚重,而囚供則逐條自明,乞蒙道査,其在審覈之道,不可輕先勘斷,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相龍亦,祭品監封,事體莫重,而不卽待令,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張鉉宅亦,省掃之間年一次,載在法典,而兩年之內,屢次請由,有違法例,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運亦,營建固係不可已之事,而災歲役民,有欠商量,稱冤至及於繡行,則矇不覺察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咸正禧亦,錢還之過期不分,緩急之間,似有酌量是白乎矣,漕倉防納,本是法外,執錢稍高,難免取謗,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時溥亦,百餘石私用,雖爲發明是白乎乃,監色之私分,果爲現發,則覈得之初,不卽報營,遞歸之時,任其委置,殊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愿亦,蕩減令下之後,若有先捧之錢,則卽爲出給,乃是經常之道,謂以民願,留待明年,雖出便民之意,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祜植亦,繡啓諸條,囚供一一發明,至請行査,其在審覈之政,有難直爲勘斷,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仁載亦,加錄一款,事係遞歸之後,亦爲新官之摘發,則自在勿論是白遣,分糶麤劣,囚供雖諉以濱海兩面,遜於他面,繡啓論列旣如此,則有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文基亦,立馬米作錢事,昨年春間,捧以五兩,分以五兩,停捧錢穀之捧納,在於秋成之時,遞職之後,非其所知是如是白遣,加耕米作錢事,再昨年未準捧之數,昨年以待秋備納,知委民間,則新穀未出之前,豈可出秩督捧是如是白如乎,其所發明,雖似有據,而繡啓旣以俱有印績爲辭,則科斂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恩錫亦,庚午發賣米作錢事,關到於糴事垂畢之際,春初發賣,餘剩爲六百餘兩,留置民庫,猝當賊變,盡數用下,俱有文績是如是白遣,雜費米報營受價事,因巡營振資穀貿取之關,旣有官廳工房雜費米之在倉,故減數於時直,報營受價,以報兩庫例下及加下是如是白遣,願納民處,每石八兩捧價事,初非官令,民願若此,許其代納,付之賑所,以爲鹽藿貿來之資,畢賑後,以自備報營是如是白遣,南運米與雜費米相換作錢事,南運米劃送本府爲三次,而較戶分給,餘數爲二十石零而倉穀蕩盡,故排用於宗享草料式數,所餘九石,載錄重記,雜費米時直,殆過十兩,則公然相換,減捧八兩,不襯事理是如是白如乎,春初發賣,雖異於當冬執錢,營關旣使之詳定,則時直取剩,極涉乖當。用於守城之備,雖異入已之事,論其措處,誠有所失是白遣,兩庫雜費米之出賣於賑資,似因貿穀之無,富民願納穀之以錢代捧,亦由鹽藿之貿取,南運米餘數之入用,數旣無多,且有文績云爾,則諸條發明,雖不無所據,而方便塗抹,終涉苟且,論其所犯,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興鎭亦,庚午給代條段,各樣分排,猶有不足之數,垌稅還耗,竝歸充補之用,以其餘數,付之秋捧,需用徒煩,循例取用是如是白遣,辛未民結排朔條段,旣是邑規,自有定數是如是白遣,記留錢葉紙事段,工房記簿,本是虛簿,府尹負債,必付葉紙,垌稅充補,已有前例,只爲名色之借用,實非公貸之取貸,而居官不能節約,當亂自多濫備,債負不少,彌縫苟且是如是白遣,移貿米事段,五百餘兩持去云云,誠是意外是白乎矣,零餘二十餘兩,補用於賑資,誠爲自歉是如是白遣,軍糧濫報事段,戰士城軍家屬救活之數,爲三百六十石,而旣不能自備,又不能直報,自歸濫報之科是如是白遣,陳上文報事段,智慮淺短,安能盡合其宜是如是白如乎,繡啓諸條,旣不指一,分試無異逐條自服,那移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方處興亦,料米不給,歉歲殘鎭之事勢,容或無怪,貿米之錢,本自零瑣,亦已還報,而公貨至重,則雖已暫貸,亦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慶楷亦,繡啓諸條,論斷甚重,而囚供則逐條發明,至請行査,直加勘處,有非覈實之政,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宅休亦,偸弄餉穀,旣無數爻之指的,酒色刑棍,亦無事件之可覈是白乎乃,旣曰偸弄,又曰不法,則囚供之發明,亦不可無準兺除良,奴妻賣酒,異於失行,則爲其禁斷,嚇以定屬,萬萬乖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鴻周亦,軍木庫錢貿米取剩事,兩次貿米,皆用辛未各穀代錢合四千兩,餘剩爲四百三十兩零,而其所區處,俱有踏印文績是如是白遣,南運米斛剩事,每斛所剩,爲一斗二三升,都合爲一百二十九石,雜費用下,尙患不足是如是白如乎,搶攘之時,營無儲餉,荐歉之餘,軍民遑汲,接濟沒策,左右彌縫,雖已事勢之無怪是白乎乃,營下發賣,加多於甑浦貿價,小斛改量,取剩於巡營,作斛入已之證左,雖無可執,措處之失當,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谷山前府使吳毅常亦,田稅停退之年,勅錢之依例取殖,自歸白徵之科,詳定之十二兩執錢,未免太濫,新舊還停退之令,不卽頒示,蠲恤之惠,不能下究,再耗之混徵,係是法外,逋穀之不捧,大爲不職是白乎所,官需發賣,入於補民役之自備,再耗庫在,足爲不歸己之明證,平民惡刑,亦無的據是如是白乎乃,上項五條,或係違法,或係溺職,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前郡守南宮𡊠亦,災結之乾沒,爲四十一結零,而捧錢爲四百二十餘兩,賑口之虛張犯用,爲七百餘兩,西警時軍糧瞞報,米爲六十餘石,錢爲一百餘兩,有一於此,已是不法,況此三條所犯,至爲爲己,藉無主穀之取用,何忍爲此,資需庫之設施,何太粧撰?賑餘錢之推諉於監色,窘遁之外,貽羞莫甚,究厥罪犯,萬萬痛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前松禾縣監尹行勉亦,結稅剩錢一千五百餘兩,賑資餘錢九百三十餘兩之竝無屬,已是不法之甚,捧賂差任,亦係法外,諸條所犯,俱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淵前前縣監李晢亦,賙賑時四百兩浮費,官結之罷,注備收納,道啓或以爲無怪,或以爲不可全然非之是白遣,剩錢二千餘兩之監色沾漑,區處未能精當,縮結補充之以災結,而不以剩錢措處,已是不善,況以災結補縮之餘,移充剩錢之不足者,果何意義?至於官需添價,雖念該色之白徵,以災結補縮之錢,移用於此者,不亦乖當之甚乎?田結事體,何等嚴重,而道査所論,備著其濫雜之狀,不可以入己之無證,曲恕其田政之違法是白遣,十五結偸弄之不能摘發,十九結帖給之歸之襲僇,亦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南履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毅常、南宮玾、尹行勉、李晢査啓啓下,還囚議處,李相龍、張鉉宅、朴圢晦、咸正禧、金愿、宋仁載、李鍾運、沈應奎、趙興鎭、趙恩錫、洪時溥、鄭宅休、申鴻周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味苦劇,竝仍爲保放,李祜植、羅東旭、白慶楷,旣已行査,亦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朴崙壽畢賑狀啓,則荏子島僉使金鍾軾段,庚午春,以補賑蒙賞,而今年自備各穀,又爲一千三石,涉海船粟,專當補賑是如爲白乎旀。寶城郡萬戶金慶采段,以己巳願納,已蒙恩賞之人,自謂與他民有間,懇乞圖報之萬一,所納租爲一千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今此金鍾軾段,以耽羅絶島之人,庚午春設賑時,賃船涉海,願納各穀一千一百石於康津縣,已蒙加資後,除拜道內荏子島僉使是白遣,辛未春設賑時,以自備各穀一千九十石,調饋鎭民,待其瓜遞,相當職調用事,覆啓判下是白遣,今年設賑,又爲自備各穀一千三石,賙賑飢民是白置。前後三次設賑,輒辦千餘石穀,濟活貧窮之民,極爲嘉尙,宜其褒奬,而旣經僉使,又蒙相當職調用承傳,則施以右職調用之典,似合激勸之政是白乎旀。金慶采段,雖曰時任金甲島萬戶,以富民願納,投於寶城郡是白乎則,只當與他富民,一例稟處,而旣已啓下臣曹乙仍于,一體稟處是白如乎,上項金慶采,庚午設賑時,願納租一千石補賑,除拜金甲島萬戶,今又納租一千石,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俱係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江原道原州牧殺獄罪人韓百連獄事段,遍身痕損,俱係要害,而當場下手,蹤跡莫掩,證招亦明,嚴刑輸款爲白乎旀。江陵府殺獄罪人黃召史獄事段,虛劫之處,受傷此酷,則尙得之死於黃女,勢所必然,償命之律,其誰當之,加刑取服爲白乎旀,金化縣殺獄罪人朴敦福獄事段,傷處在於䪿門,而實因則以被僵氣塞致死懸錄,被僵時,須有高處之頭觸,始可受傷,前後檢案,語不及此,地形高下,更査稟處爲白乎旀。麟蹄縣殺獄罪人柳乭奉獄事段,形症現於初檢,而不現於覆三檢,詞證無他緊請,而其屍親,未塋二兒,況夙嬰奇疾,將向藥泉,其所致死,非病伊打,終難指的,似此之案,政合參恕,而上裁敎是白乎旀。麟蹄縣殺獄罪人權日光獄事段,傷痕昭著,檢案亦明,三尺莫嚴,一縷難貸,另加嚴訊,期於輸款爲白乎旀。江陵府殺獄罪人嚴月先獄事段,不辨誰某,輕肆兇心,假使死者,眞箇某女,亦有異於奸所執捉,參恕之論,有難遽議,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麟蹄縣罪人柳乭奉獄事段,究其情節,未見十分眞的,而道啓曹讞,俱有意見,施以次律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