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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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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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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韩益相。事变假注书禹锡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重莲,掌令赵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进,兪理焕未署经,掌令申星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执义李重莲,掌令赵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庆。

○南履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谨依本曹草记批旨,三番内禁卫金泽龟,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任实县监朴齐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金沟县令李亨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渊县监李显道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羽林卫将赵在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宗大亦,查逋削簿,囚供频有自明,而悍吏之造讪,未可为罪,捡灾抄饥,绣启虽称精约,而穷民之见漏,当属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熙章亦,刑棍之轻重无别,有失决罚如法之意,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安山郡杀狱罪人尹启尚狱事段,死者无根之游女,而作为夫妇,有哲无赖之悖类,而结为酒伴,门扃深掩,男女同枕,交奸之迹,不问可知,想像光景,无异奸所执捉,合有参恕之论,而前已遽躱,待捉得状闻后禀处,阴竹县杀狱罪人李昌祜狱事段,以手批颊,仍复踢腹,遂使过六十老物,竟致越二日殒毙,事固可惨,法亦难贷,而行凶情节,终不输款者,尤极痛骇,严讯取服,坡州牧杀狱罪人杨仁永狱事段,初既捽曳缚打,终复周牢压膝,竟使一缕之命,折了二日之内,论其情节,宜置偿命,连捧输款,仁川府杀狱罪人金快福,富平府杀狱罪人李得金等,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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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韩益相仕直。事变假注书禹锡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兴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赵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进,兪理焕未署经,执义李重莲差祭,掌令申星模在外,bb监b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赵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兴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兴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纪渊,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正,副司果郑取善、尹尚烈、赵梦璟、李纪渊并单付。

○南履翼,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许湲,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许湲,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许湲,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益山郡守李熙章矣本府议启内,刑棍之轻重无别,有失决罚如法之意,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全州前判官朴宗大矣本府议启内,查逋削簿,囚供频有自明,而悍吏之造讪,未可为罪,捡灾抄饥,绣启虽称精约,而穷民之见漏,当属不察,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在昇亦,身为番将,当番禁旅,至有阙直之境,常时不能检饬罪,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显道亦,防结痼瘼,适当支敕,未及厘革,则虽与故为袭谬有间,而讼笺当否,先使面任为之取舍者,难免转委之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齐颜亦,两吏之差任不公,虽属微事,一面之执灾太薄,实涉失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亨会亦,邑子之卖势,乡所之容奸,虽若属之未然,归之无凭,亲信委任,既列于绣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兴镇,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方始大手本,则时囚罪人朴齐颜、李显道,素患积癖越添,就囚之后,食饮全废,症形不轻,李享会gg李亨会g、赵在昇,食滞泻泄,转成血痢,登溷频数,真元大脱,诸囚病势,俱甚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齐颜、李显道、李亨会、赵在昇,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竹山府杀狱罪人白仁得狱事段,彼犹紧抱不舍,向后仰仆,则此乃随势滚倒,在上颠压,如是之际,膝撞其胁,势所必至,被伤也即渠自取,非人用意,观于检案,曰筑曰拶,终不归一,实因既欠端的,词证又此不备,上裁教是白乎旀,高阳郡杀狱罪人官奴好得狱事段,六十老除之婢,愤其子之降定,羞自己之刷还,二憾交中,偏性莫回,遽加移乙之怒,执其衣领,自颠自扑,则好得设或挥斥,用意故撞,决非常情,实合钦恤之义,上裁教是白乎旀,杨州牧杀狱罪人金宗云,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判付启,议于大臣处之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富平府杀狱罪人卞璧祚狱事段,䪿门色变,自是下部之致伤,肾岸牵痛,亦系见踢之所祟,而狱既年久,渐生奸计,惟意妆撰,欲寻生路,自不觉为计反拙,渐入罔赦之科,如此明的之案,不待两言而决,连加严讯,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畿龙仁县杀狱罪人金道治狱事段,肾部硬黯,伤痕围匝,奋足毒踢,真赃已著,律以偿命,无容更议,而道启所论,归之醉饱死条,而口不出血,身不微红,考之检案,参以痕损,遽议原恕,恐未必然,仍前讯推,期于得情,交河郡杀狱罪人崔成直狱事段,三行检验,实因不同,干犯逃躱,狱情疑晦,射罢归路,三汉相遇,滚成一团,则谁筑谁踏,难以详知,而成直自现,一辞抵赖,成三在逃,尚未就捕,正犯经定,狱案未具,待成三捉得,核盘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宪郑尚愚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忝叨见职,既失纠正之责,以致含默之斥,自顾惭恧,靡所容措,引避而未蒙体谅之恩,退归而积犯逋慢之罪,圣度天大,不加邮罚,特下鞶带之禠,惶陨感激,窃自谓台端一步,从此永谢,曾未数日,复叨前任,臣诚惝恍失图,实不知何为而又有此误恩也。噫,风宪之长,责任甚重,虽言议风裁望实俱隆之人,犹嫌其非此莫可,乃以如臣人器之太不相称,情势之众所共知者,乍解旋授,殆若以臣代臣,不意圣朝官人之方,若是其苟简也,铁限在前,冒膺无路,日违召命,唯谴何是俟。且臣本尫羸,自少善病,间经风波之忧畏,自致荣卫之消铄,年又衰迈,病益贞痼,不能以恒人自居,近日以来,素患注夏之祟,转成类疟之证,痰癖横亘,寒热交攻,胸膈痞闷,而不下水谷,头目昏眩,而若坠烟雾,重以肢脚麻痹,屈伸不得,房闼起居,必须傍人,目下病状,虽欲拚弃廉隅,抗颜出膺,势实末由,际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太庙端午享官,臣尤病里迫隘,不知所出,呜呼,臣之一门再造,即殿下赐也,今虽糜身粉骨,犹不足以图报洪私之万一,惟于筋力奔走,少效尘刹,即臣区区初心也,况有国大典,祀享居先,厕迹于穆清之地,效诚于祼献之列,至荣在是,常分则然,何敢为却顾图免之计,而见今床笫危喘,转动无望,将与平日所自勉者,而未免孤负,病不从心,迹涉占便,俯仰惶隘,又添一病,玆不得不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怜,亟命该曹,变通臣享官之任,仍许镌改臣本职,俾全株谅,而若臣违逋烦渎之罪,亦令有司,议勘当被之律,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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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缘故出。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禹锡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持平兪理焕差祭,掌令赵直永呈辞,申星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明日宁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副校理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副修撰柳鼎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参奉所报,则今此端午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别检金逸渊,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望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别检金逸渊,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元纪为崇陵别检。

○南履翼,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永禧殿大享时祭物,前期二日,例为趁早封进矣。今日端午大享时,亦当依此举行,而典祀官,不即来待,故自本寺,自朝至今,连为催促于吏曹,而日已过午,尚无动静,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当该典祀官,令该府,拿问严处,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典祀官,令吏曹,急速差出,以为即时封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尹心辉,羽林卫将李忠运,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迟待其差复,并改差,今五月初六日,二番内禁卫番次矣。该番将尹心辉之代,依承传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升权为内禁将。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李升权,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升权。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王道常,兼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储窠,以虚司果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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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禹锡简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持平兪理焕差祭,掌令赵直永呈辞,申星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纪迁转,代以禹锡简为假注书。

○禹锡简陞付,代以裴相仁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南履翼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通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南惠宽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南惠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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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禹锡简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申星模,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重莲差祭,掌令赵直永呈辞,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南惠宽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启曰,应教李龟云,校理任俊常在外,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东永差祭,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副修撰柳鼎养,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副修撰柳鼎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副修撰柳鼎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请由省扫之限以五年,法意何如,而行护军张铉宅,昨年既已扫坟,日前又为呈辞,才已启下矣。近来纪纲,虽曰扫地,破坏法例,逐年请由,万万骇然,臣之蒙然捧入,诚不胜惶恐,而原呈辞勿施,张铉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六日,二番内禁卫番次,而新除授该番将李升权,与羽林卫将赵在昇,有舅甥应避之嫌,其代,依承传,更为口传拟入,而李升权,以罢散除拜,依例蒙叙矣,今则本职,以相避差代,则叙命似当还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收。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致俭为内禁将。

○李羲甲,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则以为,荐歉之馀,农民种粮,在在艰乏,各镇仓各谷合四千五百四十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当荐歉之馀,方农种粮,见甚艰乏,守臣所报,事势似然,依所请,各镇仓谷合四千五百四十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则以为,本府荐歉之馀,麦未登场,农粮垂乏,民情遑汲,本府还留库中米租太合七千一百六十石,始兴等四邑饷租五千二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元还,自来不敷,排巡为难,每当此时,请得加分,便成已例,属邑艰食之患,亦与本府无异,本府及属邑所在谷中,各谷一万二千三百六十石,依所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民间种粮,专靠还谷,而以今应分之数,万无涂抹之势,各邑所在元还军饷与交邻久置留库中,折米限八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还谷,自来不敷,除却应分之数,难排种粮,道臣加请,其势似然,各邑所在元还军饷交济留库中,折米限八千石,依所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金履阳疏曰,伏以臣,自荷宠擢,周皇踧踖,靡敢恬安,陈疏力巽,尚恐辞未达意,历日潜思,不觉汗出沈背,千万不自意,恩私偏重,以臣为有智陵之役,监董之劳,进阶为正宪大夫,一旬未匝,再奉华诰,虽使积劳尽瘁,功莫与争者当之,尚且闻命若惊,逡巡之不暇,况臣之劳不几时,而功蔑可记者乎?藉曰事关所重,微劳不遗,则弦弓帖马,无施不可,崇班峻秩,宁或近似哉?夫国家之官人也,非以施恩泽也,度德而量能,贤愚之等,而官为之崇卑,一如考弓弩而上下稍食,人主不得以私之,此古昔圣王所以致治之隆,而降自后世,资格是循,甄别不由人品,援汲必计久近,当时之嘐嘐古人者,辄常慨然而发叹矣。今臣所叨,则视古不伦,方今亦远,两无所当,直是滥耳,其玷圣朝慎简之政,为如何哉?呜呼,臣之一身,顾不足言,而飘风骤雨,理无终日,急走先行,势必颠踬,以臣庸下之质,孤寒之踪,获此罔功之赏,当此不次之擢,推之物理,召菑是恐,则其累圣上闵覆之仁,又如何哉?且臣于昨年,因朝纸,得见大僚筵奏,极论近日资级太骤之失,深得治世赏爵惟慎之义,心窃钦之矣,今于臣身,适当大僚所论之失,臣虽感恩怀荣,全没廉耻,其敢有阳阳冒膺之意哉?玆敢实心披沥,妄干宸严。伏乞圣慈,鉴臣言之非出饰让,进相奏之切中时宜,毋以令出不反为难,唯以趣销刻印为念,亟收既颁之诰,俾遂必获之愿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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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禹锡简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掌令申星模启曰,清朝耳目之任,本非如臣蔑劣所可堪承者,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从下土,在道闻命,感恩床义,苍黄入城,冒没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前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即蒙体谅之恩矣。处义无前后之异,则台次非蹲冒之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赵直永,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在秀,副修撰柳鼎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应教李龟云,校理任俊常在外,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南惠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俱以病不来,参判赵万元,义禁府坐起进去,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在昇、李亨会、朴齐颜、李显道,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任实前县监朴齐颜矣本府议启内,两吏之差任不公,虽属微事,一面之执灾太薄,实涉失察,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渊前县监李显道矣本府议启内,防结痼弊,适当支敕,未及厘革,则虽与故为袭谬有间,而讼牒当否,先使面任,为之取舍者,难免转委之科,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羽林卫将赵在昇矣本府议启内,身为番将,当番禁旅,至有阙直之境,常时不能检饬之罪,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沟前县令李亨会矣本府议启内,邑子之卖势,乡所之容奸,虽若属之未然,归之无凭,亲信委任,既列于绣论,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典祀官李相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行护军张铉宅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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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式暇。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益相禹锡简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未肃拜,兪理焕未署经,执义、掌令,一员未差,赵直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南惠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郑元容,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并牌不进,同副承旨南惠宽进。以李东冕为执义,南达孙为掌令,任百禧为修撰,李墷为兼司书,朴宗来为礼曹判书,徐有升为敦宁都正,李素为工曹参议,郑元容为兵曹正郞,朴性来为敦宁判官,宋钦明为敦宁参奉,赵镇寿为和顺县监,安允悌为崇灵殿参奉,李贤佐为武烈祠参奉,韩光璧为兼律学教授,兴阳县监安光赞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赠吏参赵明勖赠吏判例兼,赠吏议赵正夏赠吏参例兼,工曹判书赵德润本生两代。再政。以金箕殷为副校理,李晩秀为判敦宁,朴在冀为吏曹正郞,尹锺烈为典牲判官,李文远为掌乐主簿。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受由,参议朴宗琦差祭,参知洪时济入直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进。以朴宗庆为知事,李乐洙、李命镒为同知,宋铨、朴基丰为副摠管,李廷奎、郑景祚、姜世靖为佥知,郑来升为宣传官,沈能俊为羽林将,徐有升、李基敬、崔宗锡为五卫将,金振镕为庆熙将,尹喜丰为宣传官,赵贞镇为都摠都事,南庆老、崔应铉、高庆赫为武兼,郑思温为德积佥使,护军曺允遂,副护军李宪琦、李采、朴宗羽、李周百、崔宗锡,副司直申星模,副司果郑履逵,副司正申纨并单付。再政。以沈汉永为训炼主簿,都摠管单宋铨。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李羲甲,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依营将例施行矣。前大兴中军南熙,瓜满前以不职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成均馆大司成,升补设场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广州府杀狱罪人李圭玄狱事段,偿命与否,专系于奴主之真假,而两世相传,再次蒙丧,若非其婢,岂肯为此?今若以渠名之不载主籍,过于持疑,置之偿命,有欠哀敬是白乎矣,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州府杀狱罪人郑成允狱事段,成允之于死者,自是生面,初无宿怨,字号仲亚,于渠无关,而逢场所慨,只责尊年,则其事薄过,其怒甚微,怒不至深,则踢固当轻,受此轻踢,遽至殒命,参以事状,宁有是理?两检终未释然,参订俱非紧语,实合钦恤之义是白乎矣,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咸镜道安边府杀狱罪人姜正月金狱事段,胸肚之要害,处处受伤,胁骨之见碎,戛戛有声,人虽无良,何忍为此?债钱督偿,农牛代夺,旋激奋气,狼藉踢踏,竟使壮男,遽已殒命是白如乎,终又掉脱,推诱雇卒,万万凶狞,从速输捉为白乎旀,又启目粘连,北青府杀狱罪人史五芳狱事段,正郁,以子弟至切之情,救母兄被打之急,奋往直趋,而反被凶身之迎踢,正当胸心之要害,中伤而血呕,气乏而昏绝,未及归家,旋即殒绝,而检案既明,词证亦备,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咸兴府杀狱罪人宋宗烈狱事段,脊背之㾗,形如人足,印着深重,不踏不筑,宁有此㾗,而一人致命,两人自在,究问其故,非彼则此,自来无怨之健伊当之耶,当夕争哄之宗烈当之耶?使人搅觉,躬自抚摩者,渠以为自明之资,而适足为手犯之赃,不可以隔壁之无闻,联枕之不知,有所容恕,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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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简仕直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在外,掌令赵直永呈辞,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韩益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改差,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副校理金箕殷、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即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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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简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在外,掌令赵直永呈辞,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南履翼启曰,三皇忌辰日,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南履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和顺县监赵镇寿,两司当为署经,而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不得署经云。除在外陈疏、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南履翼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南履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右参赞洪明浩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大司谏任厚常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北苑望拜礼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沈厚镇,右通礼任㸁,俱以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沈厚镇,右通礼任㸁并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德升为左通礼,申星模为右通礼。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宋铨呈辞,副摠管朴基丰在外,张铉宅就理,李东善、李文会、崔光泰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宋铨呈辞,副摠管朴基丰在外,张铉宅就理,李东善、李文会、崔光泰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洛为都摠管,金履乔、吴渊常、朴宗正、尹尚圭、金益彬为副摠管。

○传于李龙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南履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农民种粮,专靠受还,而应分之数,本自不敷,道内会付留库条中,各谷二万八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麦前农粮,专在还谷,而应分不足,继巡无路,则道臣之依年例状请,势所固然,道内留库谷二万八千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掌令赵直永疏曰,伏以苫块馀喘,万念都灰,蒲质又衰,疾病交侵,蛰伏穷乡,梦断鹓鹭之班,瞻望云天,徒切狗马之恋,适因事故,偶尔入京,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旅馆动色,感极而涕,署经有命,天牌俨临,愿切修门之一入,分宜叩谢之少伸,苍黄随牌,唐突出肃,而自顾空疏,蔑无知识,蒙愚湔劣,最居人下,其于清朝耳目之任,无异蚊之山、鹤之轩,是岂臣一分堪胜者乎?又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臣与岛配罪人赵得永,虽非袒免之亲,其在敦伦之义,随众参启,大乖廉防,宜即引避,适有推鞠gg推鞫g之命,未暇言私,不敢不进参,而以臣情地,义不当苟然因循,故天牌之下,不敢为冒膺之计,日事违傲,屡犯慢命之罪,满心惶懔,罔知攸措,短章自列,仰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掌宪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民生之目前穷蹙,将至于莫可支吾,茫无津涯之境,臣请略陈之。顾今国家之势,譬如千间广厦,岁久不理,上漏旁圮,栋朽桶蠧,倾压之患,迫在朝夕,而只冀一时之苟安,起居于此,饮食于此,今日不颓则曰安矣,而不知有明日,明日不颓则曰安矣,而不知有又明日,如此而不奋起振作,以为葺缮之方,则几何其不胥而挠坏也?呜乎,生民之涂炭,国势之岌嶪,未有若此时之深且切也,恒晹此酷,饥馑荐臻,民国之储蓄并竭,贪风公行,上下交征,营邑之仓廪俱空,日月之薄蚀也,星宿之骋妖也,雷电之失时也,而天心久在未豫,纪纲之颓败也,风俗之污下也,名分之紊乱也,而人心日就危恶,朝著之上,不尚名节,而士夫之志气颓惰,闾巷之间,不务实地,而儒学之讲业荒废,恬嬉成习,狃安为常,危亡之机,譬若已弯之弦,销铄之渐,殆同将发之弩,而人情各怀冤郁,自不知甚样祸胎之萌于何处,见于何事,而内自都城,外至四境,莫不嗷嗷然自惧而自丧,是何圣明之世,有此萧索之气也?臣诚愚眛,不达时务,而潜究其弊,得其本源,是在殿下可为而不为,当行而不行也,臣不敢知,岂圣度仁恕,睿德渊深,包涵于宽厚之地,弘运于静默之所,莫能察识于形迹之著见而然欤?臣不敢知,抑或大志不立,典学未就,乐于吾身之便安,任他庶务之因循,以为是自足而然欤?殿下自临御以来,未尝有一政一令之发见于注措之间,而庶事之启,允下成宪,陈戒之章,体念无实,月六之宾对,日三之晋接,亦或无故而停撤,以致百度解弛,万机丛脞,一年二年,今已十有馀年之久矣,臣诚怵惕忧惧,不能自已也。宗社之安危,生民之休戚,专系于殿下之一身,殿下将谁恃而自安若是欤?所其无逸之训,宴安鸩毒之语,殿下其不知而然欤,知而不能强勉而然欤?诚恐殿下,垂拱于深宫之中,未及周察于民情之恻怛,敢以耳目所见闻者,为殿下悉陈之,粤自己庚以后,八方之民食罄竭,剥树茹草,不能资生,饿殍之氓,沟壑相望,逃亡之屋,村里皆然,而方面之臣,但识钱谷之弄幻,守土之吏,惟务聚敛之深刻,军布之征,及于已殍之鬼,诛求之政,载于流亡之户,邻里之奠居者,叠征身外之役,宗族之保生者,移纳户外之租,已是吾民切骨之冤,而奸吏乘时,盗瘵文字,田税有定,而加卜无常,捧籴既精,而受粜甚麤,假托上司之惟正,白地征督,变幻各税之名色,加数捧纳,以钱为谷者,春分小而秋收多,凭公营私者,利官重而弊民切。夫农之终岁勤动,至秋甔石,多不过数十包,女工之昼夜勤作,及岁尺幅,亦无过十馀匹,而饥不能食,寒不能衣,今日之奠居者,安得不为他日之逃亡也?此时之保生者,安得不为异时之饿殍也?是故居无居室之乐,入语则思乱,生无生世之意,巷议则怨官,哀哀生民,宁独何罪?今年亢旱,又如是孔酷,畿、湖麦农,已办大无,秋事成稔,又不可知,若或岁且荐饥,则公无可赈之谷,民无自食之道,于此将何以区划经济耶?少失其方,则以此人心,将不知至于何境,此臣所深忧而远虑也。财货之匮乏,亦莫如近日,而一自西变以后,仓储愈空,民产益竭,同堂之亲,初无相资之道,隔篱之人,反生欺取之计,世道转加危险,生业尤切艰难,而奢丽之风,日甚一日,苎帛之衣,周及于皂隶之身,膏梁之味,偏饫于胥徒之口,丧祭之滥度,䜩婚之过节,一费万钱而不之惜也,以有限之财,当无制之用,财安得不竭,民安得不困也?嘉贼本吾赤子,胡然而化为盗也?谷民本吾苍生,胡然而起作乱也?苟或治无其制,御失其方,则何处无嘉贼,何邑非谷民也?孟子曰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又曰及其闲暇时,般乐怠傲,是自求祸也,今日之朝廷,不幸近之矣。嘉贼未剿之前,人或有疑惧之心,既平之后,以为是无足忧矣,谷民之作乱,归之人心之不古,而既诛之后,以为惩畏而不复作矣。曾不念患生所忽,危从安起之戒,如此不已,殿下之国不几于无民乎?粤在先朝,曾以能吏闻者,率多今日之贪饕,是廷臣负殿下也,斯民也,即先王化囿中物,而乃有咨嗟思乱之心,是百姓负殿下也,殿下,以今日之势,谓安耶否耶?惟我四百年鸿业,今传在殿下之身,殿下其将苟安姑息,坐视其危乱而莫之救欤?抑将奋发兴起,夙宵宥密,俾安其所受之器欤?伏想殿下于此,必惕然警惧,以为修省之方矣。呜乎,人君一心,万化之源也。万机之本也,治其源则万化从生,何患乎生民之涂炭,培其根则万机毕张,何忧乎国势之岌嶪?其所以治之也培之也,亶在殿下之大奋发大兴起,克勤克念,克明克诚,既懋终始之典学,深讲今古之兴替,使吾心之渊,澄之而无渣,吾心之地,封之而厚殖,得其涵养之气,熏陶之性,则便安之志气,不待立而自立矣,因循之事业,不求振而自振矣。若然则未豫之天心上格,岁应太和之福,危恶之人心底定,日受无疆之休矣,此诚殿下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也。若夫恭俭自持,节用爱民,自是人君之盛德,而圣学既就,则不待勉强而行之矣,先自殿下之身,克行恭俭之德,不作无用之器,毋为空费之资,则民俗之奢丽,亦不待禁而自止矣。上自宫禁,下至闾里,侈俗一变,财无糜费之所,则今年明年,公私之馀储渐多,岁之积而积之愈多,饶国资民之术,莫过于俭之德矣。殿下若不念改图之方,一如今日之因循姑息,则不知国家将税驾于何地,吁,亦可畏也尔。伏愿殿下,不以人卑其言,而留神于激励之地,勤心于懋学之工,以格天心悦民意为主,则财聚而民富,俗变而国安,伏未知殿下,其有意于此乎,臣年今六十二岁矣,岂可以拭巾之残喘,明见其危亡之在即,而不为殿下一陈之乎?断断忧爱之诚,出于衷曲之至恳,若蒙俯察而收用,则臣死得暝目于地下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时弊切实,当留念,本职依施。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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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缘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简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皇坛望拜礼行礼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东冕在外,掌令一员未差,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兴镇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南履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金会渊病,左副承旨南履翼进,以李奎镇为掌令,朴性来为永禧殿令,金喆淳为司仆主簿,书题单徐宅俊,故通德李德济赠吏参例兼,故县监李蓍显赠吏议,同知李东洙两代。再政。以赵国仁为敦宁判官,玄翼修为智陵参奉。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入直进,参议朴宗琦病,参知洪时济病,行左承旨李羲甲进,以沈能俊为佥知,护军李源龙、李光载,副护军金熙周、闵重默、梁学臣,副司直赵直永并单付。

○以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北苑。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假注书禹锡简、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进舆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幕次前,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仍教曰,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大臣以下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圆领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帐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幕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致应进前曰,前此望拜礼时,或有儒武入侍之命,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教曰,宣传官四人,驰诣南、北、东、西之郊,农形摘奸以来,仍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五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禹锡简,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崔遂烨、吴仁丰、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用龟曰,医官已为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唯。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宗协、东秀、之𬭚、彦厚,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汤剂议定,可也。用龟曰,近日进御二神交济汤,今为四十四贴矣,诸医官以为,此汤剂二十贴为一剂,而限三剂,连为进御为宜云,故今则姑不必更为议定矣。上可之。羲淳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限都政前,以准朔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虽值口传之时,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去半夏,加麦门冬一钱、五味子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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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宋成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兴镇启曰,假注书禹锡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只推。

○禹锡简改差,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宣传官具锡朋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兴仁之门外,始自东山里,转至杨州南面忘忧里,东面兔院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牟麦段,秋牟则虽已向熟,间多枯干是白遣,春牟则已为发穗,亦未免枯干之渐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绵段,今皆立苗,而姑未茁长是白遣,畓库段,有水根处,则间间移秧,而高燥处,则付种无期是白乎所,若得霈然一雨,则可以一齐移插,而雨意漠然,民情渴望是白遣,招致老农,详问臣所未到处农形是白乎则,田与畓,与臣所见,无异是白乎矣,大抵以畓农言之,则姑无大段忧虑是白遣,以田谷言之,则大有渴急之望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具载龙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由敦义门,始自弘济院,逾杨州境,至于高阳之碧蹄,所经诸处,逐廤一一看审是白乎则,牟麦段,或有向熟处,或有发穗处,而无论春秋牟,所见燥萎,俱未茁长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绵段,虽已立苗,而亦未茂盛是白遣,水田段,有水根处,则间或移秧,而高燥处,则间间有未及起耕者,而此是待雨移秧之处是白乎所,此时若得霈然一雨,则可期一齐移插,而雨意漠然,民情渴望是白遣,臣于所经之路,招致老农,详问臣所未到处农形是白乎则,皆以为,去月二十二日浥尘雨之后,尚此旱干,无论洞与野,有水根灌漑处外,多有未及付种处,而秋牟发穗,而未得成实,春牟发穗之际,未能沾润,亦多萎枯是白遣,早稻早豆太木绵黍粟,立苗之后,亦未得向青,晩稻与干播,亦未得齐一立苗,一旬之内,如未得甘霔,则似未免失稔是如是白乎所,大槪以优劣言之,则田胜于畓,洞胜于野,杨州劣于高阳,邑底优于外村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尹载铎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由崇礼门,始自铜雀津,逾南泰岭,至果川始兴县,一一看审是白乎则,秋牟间间向熟,春牟与大麦,姑未成熟,俱以被旱,未及茁长是白乎旀,早稻与木绵,已为除草是白遣,晩稻与黍粟豆太,今始除草是白乎旀,洞畓有水根处,间间移插是白遣,高燥处则多为旱干,未及移秧是白乎旀,所经诸处,招致老农,详问农形是乎则,夏至尚远,此际若得霈然一雨,则可免失稔是白遣,优劣言之,则始兴优于果川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柳信俭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北郊、崇信坊、水逾村及杨州所罗里、屯夜面、楼院坪、议政府坪、碑立隅、西乙仰面、峡斗面、芦原坪上中下契等面里诸处,详细看审是白乎则,畓谷段,水附种长,才数寸许是白遣,干播段,间间除草,移秧段,有水根处,间或移插是白遣,秋牟段,几乎向熟,而间多干萎,春牟段,尚多青色,而亦有枯黄之虑是白遣,粟太木花段,姑未茁长,而未及除草,豆黍播种段,尚未立苗是白如乎,所经各处,招致老农,详问农形是白乎则,一旬之内,若得霈然,一雨,则庶免失稔之望是如是白齐。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至今雨意漠然,祈雨祭设行事,自礼曹往复大臣,停当草记事,下教矣。谨依圣教,议于大臣,则祈雨祭设行当否,初于礼堂之往复,以姑观三四日启禀之意,回复矣。圣念憧憧,有此悯旱之下教,趁今设行,为宜,诸大臣之意询同,初次祈雨祭,不卜日即当磨炼举行矣。今十三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翼曰,祈雨祭设行,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传于南履翼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蔚珍县令赵运永,病情沉重,屡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南履翼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思谦为蔚珍县令。

○南惠宽,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李铁求,谓有身病,屡状乞递,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备边司言启曰,三水西五镇撤罢之后,不可使各该镇将,无故落仕,无论参上参下,并递付京职,而参下则许令通计前仕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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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式暇。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监祭进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甲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南履翼启曰,假注书宋成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喜为司导主簿。

○传于南履翼曰,抱川县监内移,其代,口传择差,当日下送。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翼曰,留院上疏入之。

○南履翼,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大浩在外未肃拜,直讲金镇,典籍李景熙,俱为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量分度能,百不犹人,滥荷洪造,待罪东藩,承流宣化,为任且重,而才不称职,察隐苏瘼,志非不切,而事不从心,三载于今,无往而非罪,不幸近北四邑,荐遭歉荒,饥馑疾疫之民,若不保朝夕之命,惟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德,迥出寻常,蠲恤之典,既施于前冬,赈济之政,特举于今春,使彼无告之类,既骨而傅之肉,不于壑而奠之于室,臣于行部之时,躬到四邑,监赈馈饭,面谕我圣上盛德至意,俾各安居务农,则四邑穷民,无不饱德饫仁,欢天喜地,攒手蹈足,感祝万万,今则两麦当秋,三农俱举,自始至终,得无捐瘠之患,以臣不才,当此重任,幸免偾事之境者,莫非君灵攸济,亦赖赈邑五守令,皆得良手,设施之方,致底得宜,拯救之道,靡不用极,我圣上东顾之忧,得以少纾,此实朝家之盛泽,生民之大幸,而臣亦与其荣焉,公事今既句当,则臣窃有私情之切急者,不得不仰首鸣号,臣自少善病,在家调将之时,宁日恒少,自再昨年到界之初,忽添奇疾,四五朔之间,屡入危域,其不死者幸耳。自玆以后,荣卫日虚,别症层出,而赈事方张,未敢言病,簿书期会,劳瘁已甚,药饵扶持,形壳徒存,譬如本根受伤之木,技叶自如,而中实枵然,少经风雨,不颠则仆,巡部之行,浃月始还,而宿病如期复发,食饮专却,动作有妨,营中许多事务,道内许多文牒,不免担却一边,臣以是忧惧,若添一病,臣之瓜期,只在初秋,病若少可耐过,则数月之间,何敢区区言私,以犯猥越之罪哉?今则还赈既毕,营务稍歇,未满数朔,便是已熟之瓜,病状日加一日,若使徐待瓜报,拖至潦暑,则实无扶病作行之望,事在万分不得已之地,玆敢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殿下,谅臣所辞实出至恳,特赐递改,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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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式暇。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两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羲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行右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甲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大东为抱川县监。

○南履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蔚珍县令李思谦,抱川县监尹大东,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在秀,副校理金箕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启曰,右边逋盗大将郑学畊,以禁军别将,明日禁军禄试射事,慕华馆出去矣。所珮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珮往来。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自日前,大虎入于局内,白昼横行,咆哮于斋室近处,官员奉审,守仆上直,山直巡山等节,不得任意云。莫重之地,虎患浪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中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圣喆,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迟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七陵斋室近处,大虎白昼横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白衣犯夜人执捉,则自言别监云。故考见号牌,则果是别监孙宗福的实,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决棍五度。

○李羲甲,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白衣犯夜人别监孙宗福,依传教,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海南县监李锺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罗州监牧官金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悦前县监宋仁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云峯县监成正橲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文城佥使朴玎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修撰任百禧疏曰,伏以臣,叨拜馆职,已有日矣,敢违召命,亦云屡矣,纵荷包容,尤罚不加,揆以义分,去益惶蹙,臣之以老母癃病,前后烦恳,不啻一再,目今症势,挟感顿㞃,食饮全却,真元凘铄,委顿床笫,气息凛缀,朝虽乍间,暮又旋添,甘毳滋补,刀圭调治,少或失宜,其害立至,臣方左右扶将,末由离侧,虽在禁直,势将请急,暂入旋出,尤所不敢,进退维谷,煎迫罔措,玆不得不随牌陈章,冒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递臣虚縻之职,治臣逋慢之罪,俾便救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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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行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宪,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羲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启曰,行右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李羲甲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龟云,校理任俊常在外,修撰朴基宏差祭,任百禧受由,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稷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南履翼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金养和状启,东莱府人物渰死事,传于南履翼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南履翼,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羲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圭璧初举,灵应斯捷,甘澍伊始,通宵霏霔,而测雨器水深,几近数寸,言念民事,诚为万幸。见今油云尚浓,霏洒不止,可期有周洽之庆。再次祈雨祭,姑为停止,何如?传曰,允。

○李羲甲,以义禁府言启曰,南兵使李石求状启内,惠山前佥使李宽彬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宽彬,下去忠清道沔川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羲甲,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宗汉手本,则时囚罪人张铉宅,屡日处湿之馀,素患风痰之症,一倍添剧,四肢如束,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张铉宅,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尹喜丰书启,臣于本月十四日申时量,敬奉圣教,出自崇礼门,驰往青坡四契驿里等处,详细看审是白乎则,旱干之馀,得此甘澍,农民之欣声载路,而已播之稻,怏沾旱根,未秧之畓,姑不储水是白遣,早太、木绵、黍粟,举皆勃兴,青色满野,浦田秋麦则别无损益是白遣,山田春牟,则显有苏盛之望是白乎所,以臣一时过见,不得尽究,招致老农,问以雨泽之多寡是白乎则,高燥之处,尚未浃洽,目今雨势,连为滂沱,似无不足之虑云云是白齐。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垿书启,则平壤前庶尹沈应奎,义州前府尹赵兴镇,龟城前府使赵恩锡,龙川前府使李祜植,楚山前府使崔信烨,前前府使洪时溥,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宁远前郡守罗东旭,泰川前县监白庆楷等段,所犯诸条,或以营私肥己,或以厉民蔑法,或以冒功得官为辞,论以法纲,俱不可不严勘,而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或重勘,更无可论是白乎旀。江东县监李晋渊段,以人之非命而致命,岂曰无怨,军钱之当给而不给,是以相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廓山县监金图远段,终焉因循,未见振刷之效是如为白乎旀。三和府使金煐段,偏裨之从中作奸,虽未察饬是如为白乎旀。永柔县令郑东晩段,三仓之分还欠精,盍察吏奸是如为白乎所,上项三邑守令,俱不可无警,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肃川府使李德秀段,课农则躬自巡野,听讼则案无滞牍,除徭减役,村无流逋之氓,救荒恤穷,境绝捐瘠之患,惠政既洽于穷蔀,誉声至播于邻邑,且于贼变时,吏奴作队军七十馀名,闻变即发,团束军千馀名,翌日继进,先于他邑,如赴乐地,若非官长政治之孚感,何以得此死力于危急之际?观于一道,治绩为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救荒制变之节,声绩俱茂,其在激劝之道,合拖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例干恩赏,臣曹不能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郑晩锡段,廉明律己,望实兼隆,众瘼蝎集,而分拆不遗于缕毫,列邑龟缩,而威重自著于惮压,薄自奉而惠均四十馀州,赈饥口而颂腾几万生灵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与守令有间,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守令察饬等段,既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阃帅、中军、虞侯、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事体至重,宜致审慎,而今此御史书启中价川、嘉山、廓山,俱是县监,而以郡守书慎,疏误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李垿,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全罗道儒生幼学宣宜恪、赵良培、李象义、金若顺、柳、宋圭焕、柳学鲁、安廷五、宣圾、安肃、李敬缉、高达晔、郑泰钦、宣宜汉、崔硕俊、李镇敬、李基万、朴基焕、尹焕、闵致坤、赵东瞻、李宗邦、宣硕弼、柳在浩、申在顺、安根、洪时喆、曺荣俊、赵泰新、郑日喆、曺禧镇、金润海、宣命夔、宣始源、林象镇、尹范基、宣始启、白镇恒、金梦钦、郑圭东、宣启仁、文致福、丁必垕、宣始千、李三征、吴尚吉、李廷济、安性恪、李象海、朴玑相、朴必勋、宣光显、崔尚俊、李宗德、朴履亨、慎思恪、吴再泰、金载秀、宋驲玉、申万坤、赵镇赫、安光泰、柳运济、闵学秀、罗学成、魏伯纯、林雨齐、梁基贤、闵师坤、郑孝忠、宣基焕、柳相元、申寿禄、宋寿玉、曺益诚、宣翼震、郑圭殷、朴必成、韩世裕、任义源、宋齐圭、罗弼国、任灿源、南寿益、宋之焕、尹中悦、金养禄、吴光喆、丁秀泰、黄载彦、孙命淳、白思熙、宣克绍、安寿宅、安命集、李敬三等疏曰,伏以走卒知司马,儿童诵君实,儿童走卒,奚所见识,特贤人之入人,使之自然而然耳。臣等遐乡人也,见识固贸贸,而自夫省事以来,已闻朝廷有判书臣朴准源,国人皆曰贤大夫,及卒而赠上相,谥忠献,国人皆曰贤大夫亡,臣等窃尝习知而钦诵。既已得御制祭文、碑铭,伏以读之。有若曰,潘南其裔,赫赫名家,忠孝相传,舆人叹嗟,予之成就,非公何者?国之安保,赖公之功。又若曰,大哉,忠献,承祖先风,正直君子,惟公之称。勤我课读,勉我真实,十八年教,其教也直。臣等于是,益有以大可见忠献之为忠献矣。於戏,盛且休哉。一言以蔽之曰,忠献,殿下之贤师也,殿下之贤臣也。臣等请昧死陈之。盖忠献之先文正公臣尚衷,以节义显,平度公臣訔,以勋业著,文康公臣绍,以道学闻,其渊源如此。胚胎前光,生有异质,气宇明秀,骨格俊爽,玉温金精,秋水澄清,其禀赋如此,自在髫龀,纯心孝悌,母病焉而刺臂进血,幸以少延,父病焉而尝粪祷天,靡不用极,前后善丧,吊者下泪。事伯兄如严父,逮至周甲,永感孔怀,不近酒馔,竟晷怆思,移以事君,尽其忠敬,先大王疾大渐,致忧致哀,一视父母,将易箦见中使,书示傍人,必加朝服,其行义如此。立朝二十馀年,洞属如执盈满,饮食也厌膏粱而喜淡泊,居处也去奢侈而取俭陋,衣服也安弊落而耻华丽,器用也尚质朴而斥珍玩,每诵惟辟作威作福之训,三复咏叹,兢兢翼翼,一不干与于国家大事,其秉执如此。至若学问之深,功德之大,尤有所不可胜书者。天分甚高,默契道体,早自得师于圣贤之书,笃学力行,刻苦做去,其于六经百家之文,讲究沈潜,识解通透,资以体验之方,加其存养之工,燕闲幽独之中,省察克治者,愈益精密,造次周旋之际,威仪动止者,愈益恭谨,所以严心法大规模,积于中而发于外者,要皆紫阳门路,而平生绳墨,最在真实上道理。故其言曰发一言行一事,无一毫虚伪,至于圣人不难,《大学》之毋自欺,《中庸》之自戒惧谨独,至笃恭而天下平,无他道,只是一个诚字。又尝进言于先大王曰,人君深察进退消长之机,以正朝廷,其本在于存天理遏人欲,先正君之心,肆我先大王,尝有某亦学者,操躬饬行,明习经义,可合谕善之材之教,此其学问之实乃然也。自殿下为元子之初,受命禁直,独任保养,起居寝食之诊察必谨,经传子史之劝课甚勤,手书程、朱箴铭,进为雅诵,口授《庸》、《学》旨诀,导以大道,殚竭勉励,鞠躬尽瘁,夙夜劳勚,罔或少懈,冲年嗣服,国势孤危,而扶翊保定,从容佐理,痘疹重候,人情焦遑,而直宿调护,节次平复,圣学赖以高明,圣躬赖以安宁,以基祈天永命之休,以启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庆。肆我先大王,尝有保护冲子,在卿一身,而兼有辅导之责之教,亦我贞纯王后,嘉其保护至诚,宠以陞擢崇秩,此其功德之实乃然也。然则臣等所谓殿下之贤师,殿下之贤臣者,有非臣等之私言也,明矣,而夫既贤师于殿下,贤臣于殿下,若是焉,则虽古之伊、傅、周、召,未应专美而独贤,朝野之景仰爱慕,国家之尊显崇报,宜如何,而赠是依例,谥惟易名,腏食之典,迄未有成,于君子分定之地,虽若无加损,而在殿下尚贤报本之义,岂容如是而止耶?臣等窃伏念,尊贤之实在于祀,祀贤之实在于义。义者宜也,人固有其宜,而地亦有所宜,生长也,藏修也,杖屦之过也,衣冠之封也,师友之源派也,祖先之文献也,或专享或配食,以修以明,此之谓宜,而其义存焉,则今忠献之祀舍,湖南奚先哉?噫,湖南之罗州,有潘溪书院,寔忠献之先祖文正臣尚衷,文康臣绍俎豆之所,而其后一二配享,皆文正之后也。始文正之祀于罗,盖取诸乡贯,文正之后,辄配于此,以其有文正也,则是祀也,盖莫不有义。便是昌宁之勿溪,清风之凤冈,事体格例,自来如右。苟以忠献,升侑潘溪,则此诚是祖宜有是孙,是孙宜祔是祖,灵芝醴泉,皆有根源之义,义之重且大,孰加焉?且伏念忠献,是勋戚也。臣等之请,殿下之许,如使尚论者骤闻,若无可据之已例,而谨按《国朝故事》,文贞臣金堉,即明圣后之祖考也,而肃宗甲申,命建潜谷之院,文孝臣金万重,即仁敬后之叔父也,而英宗丙子,命配义烈之祀,亦若国舅臣韩浚谦、闵维重,祠院腏享,磊落相望,何莫非多士之建请而列圣之允许也?臣等亦忝多士之名,实仰列圣之典,有不胜其咨叹而抑郁。于玆乃敢一封沥血,千里裹足,相率叫阍,猥陈荛说。大抵尊贤,祀贤似无古今之殊,配院建院,合有先后之分。伏愿殿下,克念御制中潘南其裔,承祖先风等句语,慨忠献之尚阙隆报,察潘溪之宜先跻配,亟降恩命,诞宣盛举,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臣等不任云云。省疏具悉。今见尔等之疏,即前日畿儒之言也,配享与建院虽异,其实则一也。予有明谕于畿儒之疏,而难慎者,非谓不可,以待愈久之意,尔等退修学业。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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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夜自三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中宫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行右承旨赵兴镇,以前任义州府尹,御史书启中,令攸司从重勘断事,启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南履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羲甲,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有升,以敦宁都政,宿卫番次相妨,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所带五卫将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金会渊病,左副承旨南履翼进。以尹命烈为右承旨,郑持容为刑曹正郞,金喆远为兵曹佐郞,魏鲁喆为禁府都事,黄禧经为智陵直长,金启默为利原县监,金镇为江东县监,折冲朴汉羽,铁串别将洪允济,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吏批再政,以洪秀晩为刑曹参议,郑弼汉为礼曹佐郞,李章云为健陵令,李仪朝为活人别提,朱元浩为淑陵参奉,兼春秋单金图远,闵斯膺为宗庙令。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参议朴宗琦受由,参知洪时济病,同副承旨南惠宽进。启曰,城津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启洛为知事,郑复良为景福将,具信喜为训炼副正,元永道为备边司郞厅,赵济健、张守初为部将,李升渊、具埙为守门将,朴孝晋为全罗左水使,赵在昇为城津佥使,佥知单李铁求,副护军徐有闻、李文植。兵批再政,以朴宗薰为同知,申纯为宣传官,朴与曾为羽林将,金重运为五卫将,申光硕为左边从事官,金润弘为东里佥使,张遇良为宁城佥使,姜仁鹤为天摩佥使,朴龙来为黄龙别将,金尚任为林土别将。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兵曹启目粘连,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垿书启,吏曹回启内,阃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书启,则前兵使申鸿周段,绣启既请其罪状,令攸司从重勘断是白乎则,今无可论是白乎矣,申鸿周,今带左边捕盗大将之任,不可迟待其勘罪,论刑诸条,俱系不法,先施罢职之典为白乎旀。上土前佥使郑宅休段,偸弄饷谷,勒属村妇,酒色刑棍,俱系不法,不可以已罢而无论是如为白乎旀。恃寨前佥使方处兴段,还分之钱谷偸弄,镇民无以仰哺,应下之料米不给,门卒饿毙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两镇将不法之状,不可以已罢,有所容贷,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宁城佥使金遇喆段,松禁既多疏略,公谷任自幻弄是如为白乎旀。天摩佥使金志焕段,民牛攘夺,不恤镇卒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两镇将之或弄公谷,或夺民牛,俱系不法,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林土别将崔得信段,犯科还钱,系是不法是如为白乎旀。黄龙别将金汉弼段,捧籴宜察,松禁或疏是如为有卧乎所,两镇将之或犯还钱,或疏松政,不可仍置,并为罢黜为白乎旀。柔院佥使赵泰镇段,惩逋有怨,来头是勉是如为白乎旀,方山万户金文行段,牟米给料,是以招谤是如为白乎旀,玉江万户田益秀段,土卒宜恤,微眚姑恕是如为白乎旀,吾老梁万户田昌奎段,束湿宜勉,庶几无弊是如为白乎旀,于汀滩权管崔铉段,边堡重地,把守益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五镇将,姑先从重推考,俾责来效为白乎旀。兵使李元植段,莅阃半载,声望已著,军民有恃,克副管辖之重任,简约持己,无忝清白之家声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观此论列,虽甚可嘉,阃帅事体,与他有异,勿论为白乎旀。其他中军、虞候、边将等,别无可称之褒,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今此书启中,宁城佥使金遇喆之遇字,以禹字书之,水口万户车益焕之焕字,以环字书之,吾老梁万户田昌奎之奎字,以畴字书之,夞怪前万户申光赫之赫字,以爀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有此不审,当该御史李垿,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依允。

○南履翼启曰,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前任平安兵使罢职事,启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南履翼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郑学畊,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朴基丰为左边捕盗大将。

○南履翼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时在忠清道大兴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寅植遭母丧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bb出b,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亮为兼内乘。

○宣传官吴致勋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以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即地驰发,出自兴仁之门,始见野间水光是白遣,自关王庙后路,转向报主院、锺岩、沙阿里、石串等诸处,次第看审是白乎则,暵田段,秋牟几尽成秋,别无显效是白乎乃,春牟则鞅gg鞅掌g者垂穗,疏密者向黄,而但高燥石田,间间有干萎未苏是白遣,豆太、黍粟、木绵段,举皆茁青,大胜于惜干之时是白遣,水田段,水付种处,无论早晩稻,间或除草,而干耕处,方张灌漑移秧,稍高处,姑未储水是白乎所,招致听水老农,详问雨泽之多少,农形之早晩是白乎则,同然一辞曰,秋牟、春牟,优劣已办,而外他田谷与畓谷,一自甘霔之后,显有大有之望,而雨意尚浓,农谈欣悦是白乎旀,日势垂暮,未能前进,而探问于行人处,则芦院、兔院等诸处,与臣所见,别无异同是如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李元敬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以农形摘奸事,伏奉圣教,即地驰发,出敦义门,始自细桥,转至延禧宫、杨花津等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久暵之馀,得此甘霈,秋牟几尽成秋,难期沾润之效是白乎乃,春牟方张垂穗,显有食实之望是白乎旀,黍粟、豆太、木绵段,举皆勃兴,满野青色是白遣,畓谷段,污下之地,烂熳移插,高燥之处,次第灌漑是白乎旀,所经处,询问农形是白乎则,牟麦虽有晩时之叹,外此各谷,皆有大登之望是如,民情莫不欣悦是白齐。

○宣传官徐羽淳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以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往彰义门,先自弘济院,转至砖石岘,次第看审是白乎则,牟麦段,秋牟显有成熟之望是白乎旀,春牟亦皆垂穗,但稍高山田,间或有燥委未苏者是白遣,豆太、木绵、黍粟段,举皆茁长是白乎旀,水田段,或有移秧处,或有除草处,而高燥处,以雨水未洽,尚未储水是白乎矣,雨意尚浓,农谈欣悦是白齐。传曰,知bb道b。

○南惠宽,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履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宗汉手本,则时囚罪人宋仁载,处湿滞泄之馀,又添疟疾,寒热交作,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宋仁载,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铸钱所言启曰,今此铸钱时所入各样铁物,无论某衙门,随其遗在,给价移来取用事,前已事目启下矣,即闻内需司铸钱遗在颇多云,依事目随其遗在,给价取用,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忠清监司元在明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内,愿纳士民,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取考忠清道公赈各邑民人愿纳成册,则永同嘉善朴春长,愿纳租一千石,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为白乎旀,韩山嘉善刘泰兴,愿纳租三百石,将仕郞李景德愿纳租二百五十石,幼学崔万世,愿纳租一百五十石,闲良许秀泰,愿纳租一百二十石,以上四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为白乎矣,其中李景德,系是士人,而既有郞资,施以加阶之典为白乎旀,崔万世,亦是士人,施以郞阶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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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曰))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修撰任百禧,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农形雨泽,这这驰报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农形雨泽,这这驰报事,分付。

○以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农形雨泽,这这驰报事,分付。

○南惠宽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礼曹言启曰,初次祈雨,灵应如响,惜干之馀,甘霈连日,高低周洽,三农慰满,今此圭璧之所,宜有报谢之举,而立秋后段设行,礼文所载,且是近例,三角、木觅、汉江报谢祭,待秋节举行,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壤前庶尹沈应奎,义州前府尹赵兴镇,龟城前府使赵恩锡,龙川前府使李祜植,楚山前府使崔信烨,前前府使洪时溥,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宁远前郡守罗东旭,泰川前县监白庆楷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沈应奎、赵兴镇、赵恩锡、李祜植、洪时溥、金文基、罗东旭、白庆楷今方待命拿囚,崔信烨,时在平安道义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南履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兵使申鸿周,令攸司从重勘断,上土前佥使郑宅休,恃寨前佥使方处兴,令该府拿问严勘,宁城佥使金遇喆,天摩佥使金志焕,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申鸿周、郑宅休、方处兴,今方待命拿囚,金遇喆、金志焕,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南履翼,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bb曰b,兼内乘具信喜,昨日政移拜训炼院副正矣。其代当即差出,而本寺多有举行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大邱府杀狱罪人具仲采狱事段,青孀贞节,已保十年之久,白地诬说,忽出一室之内,惟是决死,遂办服毒,究其设心,人孰不愤?将绝之时,遗与买畓,托奉夫祀,临死不乱,尤加嘉赏。兴言及此,仲采之罪,万杀无释。申饬推官,速捧迟晩为白乎旀。晋州牧杀狱罪人朴汝邑善狱事段,非查称查,初非可怒之事,以醉逢醉,转成狠斗之势,胸膛即速死之处,木屐即至坚之物,以此抬彼,其死在即,依法偿命,更无可议,加刑取服为白乎旀。庆山县杀狱罪人白用采狱事段,当面攫鱼,虽缘偸儿之旧习,到处蹑踪,不过乞人之缚之毛索,打之椽木,竟使一缕孱命,终至三日殒绝,论以法律,宜置偿命,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晋州牧杀狱罪人朴召史狱事段,同居邻比,各相抱子,忽此丧明之戚,在彼相诘之后,死虽以病,心未释怨。及夫田间之邂逅也,人则提携,我独孤行,宿憾新添,惟思毒打,遂以四年前陈迹,遽致一日内戕命,为子复雠,语不成说,杀人者死,法所难贷,加讯输报为白乎旀。陜川郡杀狱罪人私奴非永狱事段,贫家添口,粮费虽患难继,寓来依我,行路亦或垂恤,况以妻弟之谊,又是稚弱之年,市门醉归,怒气猝发,投之于丈馀之地,踢之以着鞋之足,仍以殒绝,偿命之律,断无他议,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密阳府杀狱罪人金万石狱事段,适遇含憾之人,方欲争诘之际,同伴挽解,致他逃避,移乙之怒,遂成滚斗,以石毒打,乃叔为证,而无意输款,加刑取报云。安东府杀狱罪人权应旸狱事段,屡因微事,积憾在中,淑敛户钱,又添新愤,奋手刺彼,明若观火,而乃以死者之自刃,疑眩狱情者,诚极狡恶,依前讯推云。晋州牧杀狱罪人赵三用狱事段,憾蓄于禁酿,衅起于移市,酒后相哄,仰蹴两胯,检伤相符,成狱伤命,更无可论,更加刑讯,期得真情云。尚州牧杀狱罪人朴今孙狱事段,相与赴市,尔我同醉,我班彼常,肆口凌侮,愤发成斗,强弱难敌,即地横射,势如折腐,用意绝悖,实所罕觏,严讯得情云。清河县杀狱罪人池云孙狱事段,许多痕损,无非速死必死处,而两检断以被踢,实合法文。云孙驿吏而多族,姜女家贫而势孤,催偿酒价,探袖袍胯,则发愤殴踢,势所必至。左右妆撰,诚极痛恶,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东府杀狱罪人私奴朔夫里狱事段,事端本自微细,路次猝逢,裂冠执髻,夺杖打背,痕损著在两胁,致命不过一旬,而词证则既有目睹,情迹则亶出顽滥,另力严讯,速捧迟晩云。密阳府杀狱罪人尹有卜狱事段,市门买醉,因戏相斗,及其归家,尚有馀愤,以刀刺项,即地殒绝,原其事端,虽没着落,论其情迹,可谓至绝悖,另饬推官,速捧迟晩云。泗川县杀狱罪人李春光狱事段,宿憾在于契钱之不给,则其怒在于一村,不在于金斗山一人,适逢柴军,皆至逃避,独此斗山,负重落后,被他屡踢,至及要害,论其情节,未必杀心相加,踢则踢矣,死则死矣,另加严讯,期于得情云。密阳府杀狱罪人金唜奉狱事段,三岁孤儿,零丁在抱,而与其母,作为夫妇,则恩若父子,固当恻隐,看作眼钉,常怀下手之心,潜烙烟杯,烂其软肤,弱缕遽断,此而能忍,何事不忍?严饬推官,速捧迟晩云。晋州牧杀狱罪人车龙仪狱事段,素以隐匿之驿奴,知渠奸状,此独道采,为其弥缝,虽或外面纳款,若思向后深虑,宜其心中藏剑,欲掩其迹,莫若灭口,安知当夜之约,不出逞凶之计,左右参究,正犯无疑,加刑得情云。固城县杀狱罪人金淡未狱事段,性本不良,愤激传言,船上执髻,下船膝抬,胸膛浮高,圆过三尺,而抚尸痛哭,即其真赃,乌飞梨落,亦出渠口,成狱偿命,无容更议,严讯输报,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安边府杀狱罪人金兴太狱事段,正犯推诿于在逃之韩哥,而谨稽先朝丁巳判付,若曰韩哥捉得之前,终涉未具之案,戊午判下,若曰韩哥捉来间停刑,其后十五年,死生存没,凭闻无处,似此未具之狱,合从惟轻之典,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议于大臣。又启目,咸兴府杀狱罪人权宗珏狱事段,实因端的,词证俱备,暗嗾替囚,可免移祸,送药祷神,真赃已露,连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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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宋成龙。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高灵县监尹弘镇身死事,传于尹命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奎熙为高灵县监。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胄焕为景慕宫令。

○以广州留守李肇源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万万至喜。得雨状启见之,民事弛忧,农形这这驰报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闻之万万至喜。得雨后状启见之,民事弛虑,农形这这驰报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闻之万万至喜。得雨状启见之,民事弛虑,农形这这驰报事,分付。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左水使朴孝晋老父,今年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阃帅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平安前兵使申鸿周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义州前府尹赵兴镇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龟城前府使赵恩锡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楚山前前府使洪时漙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川前府使李祜植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上土前佥使郑宅休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泰川前县监白庆楷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恃寨前佥使方处兴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宁远前郡守罗东旭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壤前庶尹沈应奎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龙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厚源手本,则时囚罪人咸正禧,屡日处冷之馀,猝患挟食,胸腹刺痛,症势危剧。李锺运,素患症积,处冷添剧,冲亘肚脐,气息奄奄。金愿,湿痰挟食,转成阁格,呼吸喘促,转侧须人。赵兴镇、洪时漙等,俱以血痢之症,食饮全却,运动无路,症形危重。诸囚病势,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咸正禧、李锺运、金愿、赵兴镇、洪时漙,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顺男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相龙,猝得挟食,又添泄痢,一时交剧,食饮全却。朴玎晦、赵恩锡,俱以痰积,屡日处湿,时时动发,转侧须人,气息昏昏。郑宅休,素患疝症,不意冲亘,委顿叫痛,症形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相龙、朴玎晦、赵恩锡、郑宅休,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李好敏毕赈状启,则铁原府使任圣皋段,凡系奠接拯救之方,绰有规度,别给盘缠,咸颂数千包移谷之除费,官补不足,能免屡百金番钱之侵邻,其所营赈之方,已自岁前救急之时,非但谷物之精簸,酱藿之优助,路远面里,则为虑饥民之冒寒,计户各村,定校驮运,三千饥口,强半输给,无一赈口冻馁之患,及至开岁公赈也,粥必趁温,寒者且饱,粮能计旬,环野无饥,如有疾病者,则以时存问,随急顾助,惠遍疲癃,境无捐瘠,论其实绩,果为诸邑之最。自备各谷八百八十七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歉岁赈政,若是勤励,捐廪自备,亦为不少,论其治绩,宜有褒嘉,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伊川府使徐有凤段,逐年设赈,实绩已具,临岁救急,民无阻饥,轮日巡仓,病亦亲监,抄饥之慱而无滥,分谷之精而有裕,山税之减,民役之蠲,粜籴之必精,犁锄之遍分,民恃其官,官爱其民,以其饥馑疠疫之民,举有依赖欢欣之状,近千家资移补赈,饥民蒙其惠,求诸吏治,实所罕见。自备各谷九百十二石是如为白乎旀。平康县监金澈淳段,抄饥则逐户审察,无或遗漏,救急则临岁均分,俾免冻馁,馈粥则必以饥口之满饱为度,给粮则亦令量斗之从厚为准,自初至终,一无颠连,粜籴之均平,火粟之蠲给,亦为灾民纾力之道,阖境称颂,自备各谷二百九十六石是如为白乎旀。安峡县监李光揆段,逐年设赈,竭力营办,捐廪储谷,临岁济活,抄饥无漏滥之患,给粮有精实之惠,火粟之蠲减,冰钱之防给,民实有赖,境播声誉自备各谷二百一石是如为白乎旀。蔚珍县令赵运永段,前春运谷之役,熟知勤干,灾邑换移之后,益务殚竭,仓猝营办,临岁济饥,及当公赈,绰有条理,饥口无见漏之叹,精谷有继旬之实,自备各谷一百五十四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守令,营赈济饥,虽不无优劣,而实惠所及,俱有声誉,各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为白乎旀。蔚珍前县令郑凤采段,自备各谷一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残廪自备,虽涉可尚,才因道启论勘,今无可论,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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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南惠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进上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命烈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雨泽事,传于尹命烈曰,甘霈洽然,闻之万万至喜。得雨状启见之,民事弛虑,农形这这驰报事,分付。

○南惠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天摩佥使姜仁鹤老母,今年八十一岁,法不当离侧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传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厚源手本,则时囚罪人沈应奎,屡日处湿,积气闯发,冷痰流注,更添毒感,达夜叫苦。申鸿周,猝得痢渐,度数无常,全废食饮,委顿不省,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沈应奎、申鸿周,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内,古今岛前佥使林麓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麓,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济远,身为将官,哨中敛钱者,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臣,宜递之日,久矣,苟然仍冒,至今盘礡,岂臣初计之所及哉?臣于月前,略控情病之实,仰俟处分,而圣明未尽察烛,谅臣多病,而犹意其占便也,知臣不才,而犹谓其饰让也,不加之矜念,遂邈然靳允,臣诚惭詟惶隘,不省所喩。夫臣脆质残骸,年未暮而疾未痼,神铄刑痿,无奈乎驱策委剧之状,前疏槪举矣,臣不敢辄复烦溷,而若臣所叨之重,不可以匪人幸处,不才久玷,而初既不获力巽,卒又不克敛退,一日二日,可以去而不去。噫,国之所急者贤俊,而臣能举矣乎,所须者才能,而臣能进之乎?甄别流品,激扬清浊,岂臣之所能乎?𦇯纶人志,调适酸咸,岂臣之所堪乎?贤之不举,才之不进,甄别激掦之不能,𦇯纶、调适之不堪,不能不堪,犹且居焉,臣之罪也,国之忧也,臣之宜递一也。臣荷谬知于两朝,骤躐于华膴之中,膏沐于渥泽之下,臣之一身,臣不自有,以殚竭为补报,臣之愿也,而奈臣,疏且暗戆且卤,眩于名实,谬于识虑,逐逐墨墨,无一事一政之酬其志效其分者,按簿循格,寻常差拟之间,尚此纰缪多而悔吝生。呜呼,人之才,有可强有不可强,而臣之不可强,圣鉴亦已察之矣。昔齐之持戟之士,一日三失伍则去,今臣之失,多于持戟,而尚不知去,则得不见笑于齐士乎?臣之宜递二也。加以沈疴在体,遇夏辄加,积劳之极,莫可陈力奔奏,则此其宜递。又不止前二事而已,而抑臣有至切之恳,不容不陈暴焉。臣之老母,年及耋期,癃衰之疾,岁加而月增,虽其有少康日,尚沈淹房闼,强起强飧,亦有不能强时,倩人扶将,不遑旷侍,臣之悸恐之心,殆无少宁之日。若于此际,职事焉缠绕,昼有諐于护养,宵不时其温凊,则子心之乖当,亦如何?臣于古人爱日之语,未尝不感其言之切至,惕我心之先获,从古如臣情理者,丐身朝家,以养其亲,朝家许之者,盖亦尽人子之情,备礼使之道,不欲其强之也。仰惟圣上,及老之仁,兴孝之政,亦必有矜念于此者,辄忘僭猥,悉披衷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递臣重寄,许臣长暇,公而严溺职之诛,私而副养老之恳,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岂可轻递?铨职不妨于奉老,卿其勿辞行公。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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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同副承旨南惠宽缘故出。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祜植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命烈曰,兵、刑换房。

○传于尹命烈曰,检校待校李龙秀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校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参议金会渊进,右承旨尹命烈进。启曰,判书金羲淳牌招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宗庆为判尹,徐有闻为兵曹参议,徐荣辅为判义禁,赵健为刑曹佐郞,金致均为监察。

○尹命烈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吏、兵批,俱有谦避,不得进,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进,右副承旨李龙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宽须资出去,臣命烈,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病,参议未差,参知洪时济入直,右承旨尹命烈进。以林汉浩为都摠管,赵荣丰为忠壮将,元永骏为训炼副正,金学基为宣传官,曺允鹏为训炼主簿,李尚谦为全罗左水使,金凤鲁为天摩佥使,副护军单朴宗琦,大护军单韩宅祚。

○尹命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判义禁,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尹命烈曰,农形这这驰报事,分付。

○尹命烈,以吏批言启曰,阃帅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父年七十已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未发卖还上送空名帖四十七张,有司堂上看检洗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宗枢,管下军全不检饬,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尹命烈疏曰,伏以臣,樗栎散材,凫雁贱踪,杜门养拙,念绝荣涂,不意我殿下,剪拂疏濯,曲费造化,雨露之霑,不择枯朽,日月之昭,无遗蔀薮,旬月之内,除旨联翩,臣诚惝恍罔措,历日靡定。噫,人臣之受知于君父,任用于当世者,盖或以才以能以声望也,而今臣则不过倥倥然一庸陋者耳,于斯三者,无一近似,而猥蒙谬恩,得备任使于内外,罔非逾溢于涯分,欲报之德,与天无极,而缘臣无状,不能称补,年前湖邑,忽蹈坎阱,虽因事实之无稽,旋归昭脱,自顾僇辱之已极,难以谫涤,每一追检,頳汗在颜,只愿息影闲处,以为自靖之图,不报之报,又岂敢有非分希望,以犯无耻之讥,而抑臣有区区恳迫之私,不得不一鸣号于仁覆之下。臣所生母,今年恰满八旬,素抱贞疾,柴削凛缀,奄奄床笫,寄命如线,虽使之庶几无病,气息差强,崦嵫之景,惧甚于喜,而况病与年加,气随日下,渐次凘顿,未尝有晷刻之安,而臣实不肖,拙于谋生,滫瀡之供常匮,姜桂之滋莫继,调将失宜,子职都亏,有子如此,生亦何为?前后诸臣,为亲乞养者,情势勿论缓急,呼吁辄蒙许施,一视之泽,宜无异同,而若其情甚矜而势甚急,则臣又为最。呜呼,臣于既往,幸藉恩养,粗伸乌鸟之哺,感镌洪造,岂有量纪?矧伊符绂之非心诚有薤羹之馀戒,而亲年弥高,情私急,不敢自外于悯覆之天,毕衷恳,敢此渎吁。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情之不可抑,察臣恳之非获已,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以遂便养之愿,则臣母从今以后之年,皆殿下赐也,匪臣陨结所可上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行护军金基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运潜周,慈圣殿下,宝甲重回,缛仪载举,王世子邸下,睿质夙就,讲筵日开,区区庆忭,倍万常情。仍伏念,臣之戎坛所叨,岂谓有一分可堪而承膺也哉?始不能力辞,则自近于贪恋,终未免冒受,则又归于因循,恬若固有,尚此蹲据,居然岁再周于其间,是岂臣本情乎?诚以渎扰之惧,有异馀人,凭依之幸,不自为地故也。既荷出常之宠渥,久忝匪分之重寄,百无攸为,一味尸素,居常恧忸,无以为心。且臣犬马之齿,奄迫迟暮,蒲柳之质,已先凋瘁,荣卫舛行,风热闯乘,发之为疮疖,遍体肆毒,隐之为疴痒,达宵失睡,间经滨危,苦歇无常,贞痼之根委,若钉难拔,凘脱之真元,如水益下,忽自前月,一倍添剧,痛苦牵引,尤难步趋,幽淹床笫,动作俱妨,向者宾对有命,欲起还仆,偃然悬病,终莫进身,惶悯之极,若陨渊谷。且本营虽称闲局,管辖军校,句检簿书,亦有多少事在,踪微疾恙,以臣衰朽,犹患难了,况今衰病之实,如上所陈者乎?今若一向虚靡,不思所以图解,公而自致旷职之叹,私而徒作养疴之坊,则臣之罪,于是乎大,不独为进退之无据而已,屡回思量,惟有一递。玆敢疾声呼吁于孔迩之天。伏愿圣明,俯垂哀怜,亟解臣摠戎使之任,俾遂微谅,得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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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南履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柳鼎养、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原疏入之。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命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羲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徐荣辅疏曰,伏以臣,昨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臣适赴政席,身在阙中,而不敢为冒膺之计,苍黄迸出,自速亏分,天牌踵临,又犯违傲,惶蹙之极,靡所容措。臣受恩罔极,致位至此,而曾无尺寸之能,可裨涓埃之报,惟以不惮燥湿,筋力自效,为一分图报之地,凡有除命,未尝逡巡,癃病之已痼也而犹且自力,重任之不堪也而不敢必辞,况今见叨,望秩虽崇,亦异华要,忽此辞巽,是岂乐为哉?第臣曾叨是职,盛被堂疏论斥,凌踏侮蔑,遣辞甚峻,自是之后,金吾一步,是臣铁限。臣于被论之后,今始复叨铨曹,虽未记有,有此举拟,而若臣情势之必不可出,则通朝之所共谅也。朝廷之上,莫重者廉防,去就之际,一有苟焉,则其所贻羞,非直为一人之私而已。凡在庶僚,被人寻常驳论,尚云如此,况堂疏事体,至为严重,而官位稍崇者,出处辞受,为人观瞻,此而放倒,不亦为清朝之辱乎?见今时囚多滞,举行为急,而臣之情踪,如右所陈,召命之下,蠢动无路。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改臣金吾之衔,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久之事,何可深引乎?时囚之滞囚,可闷,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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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宋成龙。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命烈启曰,判尹朴宗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烈启曰,副修撰柳鼎养,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入之。

○传于南履翼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渊常,以奉常寺提调,健元陵忌辰祭,祭物监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徐荣辅疏曰,伏以臣,猥将危恳,仰渎崇严,庶冀闵覆之天,俾遂匹夫之志,及承批旨,至为谆谆,谕之以年久,促之以肃命,既昭晳之,又指导之。伏惟圣意,欲臣之进身,而拂拭之至此,双擎九顿,感极而涕。臣亦具彝性,宁不知不俟驾屦之义哉?犹复屡违召命,冥然若不知严畏者,是其中必有不得已者bb存b焉耳。臣之向年所遭,实系朝廷之耻羞,身为法官,见狱囚之气势,畏缩而失其奏当,则是其人,直是可哀可羞,不可齿于士大夫之列,将焉用彼法官为哉?夫以堂疏事体之莫严,而其所声罪臣者,即此题目,臣虽顽淟无耻,颜厚如甲,其何忍抬头抗面,高据执金吾之座,对僚吏而主议谳乎?自古以来,凡有被论者,亦不得一一自划,无碍于官职,而若其曾所被论之官,虽或复叨,莫不视以铁限,力辞乃已,自上亦未尝强之,俾伸其情势者,诚以四维为重,苟或放倒,大关风俗,非直为一人之去就故耳。今臣所叨,即臣僇辱之地,则臣安得凭恃宠灵,独自恬然也?人言一出,不可复呑,虽阅千劫,无术消磨,臣岂敢诿之于年久而自解乎?况臣被论之后,今为始叨,则其间虽有若干岁月,是犹朝暮也。只缘臣诚浅辞拙,不能仰格,是臣之罪也。然臣虽无状,久备任使之末,厚蒙天地父母曲庇生成之泽,何可一朝,置臣于四维之外也?且念臣向时所议处者,即诸道绣衣论勘守令,而今之时囚,又皆绣启中人,以此言之,臣之难冒,非但其官之复叨而已,此而然,是不识人间有羞恶事耳,臣何足言?有辱朝廷,政请是矣。昨陈短章,竟归礼让,历日逋慢,罪戾徒积。玆又沥血陈吁。伏愿圣明,俯赐怜察,亟禠臣金吾兼衔,以存廉防,仍治臣慢蹇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批已言之,今何更引?一疏足矣,屡违又疏,岂不未安乎?一时之侵语,皆久引情势而不行公,则判金吾,何以继之乎?勿辞即肃。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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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左承旨李羲甲,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沈启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如是屡违,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违召命,饬教截严,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连思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沈启锡改差,代以郑起善为假注书。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传于韩致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开庆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南惠宽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南达孙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抵gg根柢g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以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啄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定典刑。噫噫,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为贼右袒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应,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裀贼伏法,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定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阁,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畏忌,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经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情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而经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新除授执义李东冕,时在京畿抱川地,掌令李奎镇,时在庆尚道星州地,司谏院正言洪龟燮,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以兵曹言启曰,西别料军官金凤鲁,方在罢散中,而今月十九日政事,天摩佥使备拟受点,臣之蒙然不审,万万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闵修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未及修改处,今始毕役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承旨尹命烈上疏,则以为,臣所生母,今年洽满八旬,素抱贞疾,柴削凛缀,而病与年加,气随日下,未尝有晷刻之安,臣实不肖,拙于谋生,滫瀡常匮,姜桂莫继,调将失宜,子职都亏,而亲年弥高,情私弥急,不敢自外于悯覆之天,敢此渎吁,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以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尹命烈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则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朴仑寿毕赈状启,则公赈邑中,万顷县令柳镐源段,值最甚之歉,捐至残之廪,尽力营办,至诚赒救,自备租为一千一百五十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荐歉之岁,公私俱罄,而竭力自备,拮据赈资,恰过一千馀石之多,论以褒嘉之政,宜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顺天前五卫将丁孝元,愿纳租一千三百石,沃沟前五(五))卫将姜仁得,愿纳租一千石,上项两人之出义救穷,若是多数,其在激劝之道,宜有显赏,所当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前前己巳,以愿纳蒙恩,已经实职,施以边将除授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荏子岛佥使金锺轼,金甲岛万户金庆采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全罗监司朴仑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叨受重寄,才识不足以剸理众务,威惠不足以镇抚列郡,重以疾病沈顿,精力耗惫,讼狱之繁氄,原隰之劳役,俱非可强。当初冒赴,已失自量,趁即解归,庶免久瘝,而属值年事荐荒,赈救方张,若以伊时辞避,实乖急病之义,遂至周岁蹲仍,徒怀匪据之愧。强颜克位,计口哺饥,民命之仅免捐瘠,臣身之幸免罪戾,秋毫皆圣上赐也。今则麦熟在即,赈毕有日,民事从此少纾,臣亦可以言私矣。臣自少羸弱善病,不比恒人,惟以药饵为命,厪得支过,是以京司漫务,告病者屡,伏想圣明,亦或记有之矣。今臣犬马齿,奄逾六十,蒲柳之质,凋落偏早,病随年加,势固无怪,而顷因行部监赈,强策数旬,积瘁所伤,闯添笃感,旧症新祟,辗转层加,寝啖都废,形神并铄,懑甚而若抱冰炭,瞀极而如蒙烟雾,有时昏倒,不省四到,㱡㱡有朝夕凘尽之状,如是者已三易月矣。几阁之簿书,渐致堆滞,民邑之事务,全失照检,以此症样,尚可以冒据于五十州按察之地,以勤九重之顾忧哉?噫,湖南大藩也,国家之所倚恃者,何如,而迩年以来,饥馑连仍,生灵困瘁,流徙未复,疮痍未稣,仓库虚枵而天灾莫备,邻族侵摊而民力已竭,众瘼猬集,百度蛊坏,此时弥纶,实非如臣愦谬所可措手。况从前尸素之罪,已著其蔑效,目下癃痼之疾,无望于自力乎?臣之顶踵毛发,莫非恩造,外内历扬,涯分已溢,而比又夤缘庆会,躐跻崇秩,感祝之心,盈满之戒,蚤夜交切,如临渊谷。若其区区图报之悃,惟当随处殚竭,以期补塞万一,顾何敢饰辞避事,苟占便安,而其奈膏肓,阽难医之域,藩维非养病之坊,一日在官,贻一路一日之害,伏枕惶隘,又添一病,疾痛呼天,亦人情之所不能已也。玆敢冒死哀吁,仰干崇听。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轸,亟递臣所带藩职,使重务早即,回授可堪,不至旷废,贱疾得以安意调治,复寻生路,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道儒生幼学全宅溟、李镇周、李镇斗、李师侗、李师愚、李师恒、李师延、李汝迪、李宗庆、李宗翰、李铉升、李铉德、李铉贞、李铉玉、李正夏、李汉爕、李奎爕、吴载东、吴以显、吴周显、任希浩、任百源、金光炼、金甲炼、金黄炼、金星炼、金是瓘、金鲁翼、金正翼、金永翼、金震儒、金秉儒、金弘教、金元教、金鳞教、金兴教、李民淳、李保淳、李大淳、李好淳、李龟洙、李龟蓍、李时敬、李时靖、李时范、李时养、李时敏、李时学、李龙铉、申圣烈、尹袆、尹、尹起莘、尹汝舟、南日跻、南日新、南命龟、琴汝玉、琴汝稷、琴汝模、琴汝卨、琴大锡、琴泰烈、琴汝根、琴汝极、琴熙述、琴汝宅、琴汝岳、琴诗述、琴书述、琴箕锡、金橚、金养元、金朝玉、金是珩、申应龙、李汝文、权时标、琴锺夏、柳履祚、柳远祚、柳震春、柳思睦、柳宗睦、柳同祚、柳达祚、柳英祚、柳暹祚、柳斗春、柳𬇠、柳衡祚、柳华祚、柳学祚、柳德祚、柳长祚、柳秉祚、柳璧祚、柳明祚、柳进春、柳泰睦、柳进明、柳进翼、柳宪睦、柳道宗、柳道焕、郑光翊、郑光渊、郑光汉、郑光晦、郑光奎、郑光理、郑昌远、郑昌鲁、郑昌进、郑昌禹、郑昌会、张永镇、宋弘直、李周胤、姜浃、柳道文、柳炳文、柳述文、柳徽文、柳致韶、柳晦文、柳约文、柳致默、柳致翊、柳致学、柳羲镇、柳衡镇、李、李、李秉远、李秉圭、李秉进、李垷、李埞、李埰、金熙命、金熙韶、金熙说、金熙奋、金熙质、金在仁、金在义、金在恭、金在仑、金在商、权思协、权思襄、权洛度、权百度、权若度、权大度、权载德、权载经、李树运、李以升、李熙运、李以鼎、李以晋、洪文虎、洪文国、洪宇键、洪宇焕、洪文龙、洪文豹、洪锡畴、洪伦国、李载瓒、李仁兴、黄凤夏、曺象九、曺显九、郑夏涧、郑复休、郑梦休、郑裕寿、郑弼衡,进士李匡德,幼学李渊德、赵龟爕、赵英爕、赵基仁、赵基永、赵基鸿、金持永、金喆儒、金泗儒、申致教、申勉教、张铸、张尹爕、张东韵、金鹤九、申福应、申宅重、申永跻、权时度、权尚度、崔、崔璲、崔南复、李集祥、李器祥、李来祥、李泰祥、李益祥、金集一、洪宇正、洪文朝、崔瀶、崔汲、李、崔兴洙、崔奎镇、崔兴发、金邦儒、金敏儒、李鋧、李铧、张秉孝、金宗泰、郑东九、宋能钦、郑焕、金俊宅、崔柱浩、金斐宅、金宜宅、琴养蒙、琴养素、李铉贞、李之行、申宗烈、申兴烈、申致道、申致显、李相运、李相璜、权锡圭、赵居让、赵星复、赵彦儒、赵彦休、南泰益、南泰晋、李祥发、李家发、金宗骏、申冕朝、金清进、权得仁、申鼎周、李宜焕、李俊发、李基发、李知发、申祖佑、朴春晔、朴宜铨、任养坤、任直坤、申海教、申铎教、南正基、任益坤、金庭进、金周进、金曦进、李云爕、金永逸、李勉行、金永逵、李汇、李祥奎、朴允中、权赫祖、权亨祖、朴春穆、朴春亨、朴春正、朴春明,生员黄中敏、黄夔汉,幼学黄锡鳞等疏曰,伏以倡劝人心,莫尚于酬忠,扶植民彝,必先乎奖节。故先王政典,有以谥赏而侈之,有以旌谥而褒之,盖所砥名教而树风声也。是以宋臣朱熹,亦尝以陶威公忠恸,晋征士之风节,未尽旌显于世,深加叹咜,至有加封爵号之请。夫威公,以太尉而膺长沙之封,征士,以令长而受靖节之谥,其所以品节尊名者,盖已至矣。且朱子之于二公,固异世而远也。然犹拳拳于酬奖之道,矧今近而本朝,以一人而并二公之美,卓然功迹,焜燿当世,确乎名节,砥砺百代,而生无勋封,死阙宠谥者,独非圣代之欠典乎?臣等谨稽,故宣武功臣赠左承旨臣李咏道,即先正臣文纯公滉之孙也。天资英特,问学夙诣,自八九岁时,先正臣,已授之以《中庸》,其与人书,以解听指意,亟加奖诩。又尝目之以远器曰,异日绵吾家世者,必此儿也,其幼年期许之重,可见矣。壬辰乱,以济用奉事,休暇在乡,闻即奔问,及大驾西狩,徒步从坡州,上命侍从外徒行者勿随,咏道遂挥涕南归,首先举义,推前检阅金垓为将,参谋于义阵,为郭再佑诸义士之倡,龙、醴二邑之捷,斩获贼酋,而谋画多出于咏道,辄让功不自居。及金垓没于阵,咏道留治军务如初,一军安之。岁馀以功,除连原察访,七阅月,道臣以治理闻,升为州判官,摄行牧使事,新经大兵,重以饥馑,咏道极意规画,百方赈救募民,垦荒数千顷,秋大熟,得数万斛以赈之,割其半峙于州及驿,自此官复有积储,民以全活。丙申连除翊赞卫率,而皆不就。时户曹以多事,慎简潦员而难其人,御笔授佐郞,郞官特授,国朝所罕有也。丁酉天将杨经理镐,渡师龙湾,问兵食,备局启请咏道,驲赴留十日,经理日出一纸问事,咏道条对便宜,皆凿凿中窾,经理亟称之曰,我见国王,当言其大用。接伴使李德馨以闻,升正郞。及天兵下庆州,备局又遣咏道,措置粮饷,受命逾岭,过里闾而不入,直驰到天将所,入而赞画,出而督运,甚至经冬露宿,触冒万死,而不以为劳艰,天将深加敬服。又承命安集流民,奠措得宜,民皆归之。乙巳录宣武功二等。光海政乱,阴臣用事,大起诬狱,将不利于西宫,咏道叹曰,群䑛糠,且将及米,三纲绝矣,可复仕乎?遂弃官归。自守十年,同乡有李茳者,以先正门徒之后,为郑造赘婿,谄事尔瞻,历扬华显,势焰熏灼,咏道遂削其姓名于《陶山院案》。及其造门请见者累日,而咏道牢闭终不纳,人莫不危之而不为动,士流倚以为重。自乙卯以后,累官皆不出,仁庙改玉,除益山郡守,时有适变,即抄募丁壮,奖励忠义,入援至砺山,闻贼平而还。升军资正,拟银台,庚午牧原州,治绩甚著。及归,因谢老家居。丙子乱,咏道年已七十八,无由自力勤王,乃激砺乡人,倡起义旅,使子参奉臣岐、嶷兄弟,纠家丁捐家资,以助军兴。丁丑二月闻下城,西向痛哭,悲愤成疾,卒后赠左承旨,此其立朝行己之肇卒大较,而国乘、县志及文忠公臣柳成龙遗集,文庄公臣郑经世书疏,敏节公臣全玏状启,赠承旨臣金坽诗稿,文正公臣许穆所撰墓表,载之详矣。盖其尽瘁王室,私济艰屯,有似乎威公之效忠积劳,屏迹昏朝,扶树纲常,实符于征士之潜居自靖,此臣等之以朱夫子申请爵谥故事,不能无望于圣朝禆风化之一端者也。若其爵赏名器,王府则有,有非敢自下妄议,而就考其当日勋券,则牧使臣成安义,与咏道同等,而加赠正卿,奉事臣郑世雅,下咏道一等,而至蒙恩谥,况其丁巳扶伦之义,丙子尊周之烈,又是成、郑二人之所未有,而咏道乃兼而有之,独其貤赠,乃反在成、郑之下,而止于生时已拟之衔,则便同古人所谓转次大夫,诚不免同功异赏之叹,而最其节义之实,尚至今不少槪见于世。夫当西宫之变,伊时名贤之抗义明伦者,不为不多,而若其炳几守正,杜门谢事,终为元祐之完人者,惟咏道一人而已。况其北党,不幸近出于门生之旧,乡邻之切,而乃能不挠不屈,深恶痛绝,至有削名拒门之举,则其颓波特立之操,快剑两断之勇,虽贲、育,有莫能夺者,而且当北虏之乱,白首倡旅,赤心殉国,痛甚南汉之事,慨切东海之志,终焉皇腊不改,先毕白云之命,生诔未作,而已全文山之节,则其树立之卓,尊攘之严,真无愧于诗人所谓公能先去守崇祯者,而况其躬炙诗礼,磨砻义理,平日家庭之学,养之有素,孔、思传授之诀,闻之已早,则其前后勋节之实,夫岂出于侥幸功名之会,仓猝气义之感者耶?臣等幸值我圣上显节录勋,靡文不举之辰,又此泯默而止,则是负我殿下振率之教也。玆敢略撮咏道平日树立之迹,猥陈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特依成安义、郑世雅诸臣例,亟降加赠易名之典,俾为劝后砺俗之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俱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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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南惠宽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南达孙呈辞,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左副承旨南履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尹命烈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郑基善有頉,代以李菡甲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龟云,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柳鼎养在外,修撰朴基宏差祭,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无意变动,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仍以前牌,牌招严饬,违牌勿为呼望。

○李龙秀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前后批旨,昭晢,何如,而犹为引义至于奉牌乎,此岂忽礼使而然?国体分义,万万未安,从重推考,更即严饬肃命。

○南惠宽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谓有情势,屡度催促,无意变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即为肃命。

○南惠宽,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东道七陵寝局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十三日,出送行猎矣,二十二日酉时量,康陵后峯佛岩山下,中豹虎一头捉得,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兴海郡崔连三狱事,同闬居生,初无宿怨,深宵旷野,又无参看,其打其否,难以的知,直断三尺,恐非服念之义,上裁云。义兴县洪允宗狱事,三检实因,各自不同,压塞被筑,无路可辨,而须发之落在衣领上衣之不知所在,尤是可疑。更令详查启闻禀处云。柒谷府李牙只狱事,牙只之于一孙,怨无纎芥,意在禁松,虽于扶执之际,或有撞触之举,不过无情之事,岂至折骨之境?参互检伤,又求其情,合有参恕,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刑曹议谳为之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高灵县徐猉得狱事,事出昏夜,又复不检,自坠被挤,真伪莫辨,则此是未具之案,疑眩之事,疑则从轻,实合钦恤之义,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刑曹议谳为之为良如教。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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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南达孙呈辞,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修撰任百禧,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朴基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经宿,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前后严饬,何等截严,而如是违牌,万万未安。连加申饬,期于肃命。

○南履翼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判义禁之尚今奉牌,无意变动,此何分义?万万寒心。不饬之承旨,推考,更为严饬肃命。

○传于南履翼曰,㢮引情势,不顾分义,判义禁徐荣辅,下义禁府推考。

○南履翼,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来朔立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行判书臣徐荣辅禁推,参议臣徐有闻在外未肃拜,参知臣洪时济有实病,臣申光轼,今方入直,点考坐起,他无推移之路。参议、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因兵曹草记,来朔立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行判书徐荣辅禁推,参议徐有闻在外,参知洪时济有实病,参判申光轼,今方入直,点考坐起,无他推移之路,参议、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参知,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南履翼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成欢察访洪圣肇,耆病愦,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命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南履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五月二十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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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惠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南达孙陈疏,持平兪理焕未署经,察监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龙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在秀,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以大司谏任厚常,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鲁荣为兵曹参议,郑景祚为参知。

○吏曹,兵曹参议郑景祚,参知郑鲁荣。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梦璟为成欢察访。

○以兵曹参知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南惠宽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屡违,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南惠宽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南惠宽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次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牌招。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徐荣辅,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而曾经文衡,勿系囹圄,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徐荣辅,留置待命所,待批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饬已施矣,分拣牌招,传授命召,违牌勿为呼望。

○南履翼启曰,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而行兵曹判书兼判义禁徐荣辅,特教分拣之下,又复引义,奉牌阙外,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虽有情势,其间已伸无馀,其可强引如此乎?重臣虽重,欲为占便乎,欲为却胜乎?此启辞还给,肃单严饬捧入。

○掌令南达孙疏曰,伏以臣闻,圣帝莫加于舜,而伯益有罔游于逸,罔淫于乐之戒,《大易》莫盛于泰,而九二有用冯河不遐遗之言,此可以见其圣明之世,不以既圣而自足,必待谏而后,益其圣焉,泰宁之时,不以已泰而自满,必加勉而后,保其泰矣。故夫子曰,君子安而不忘危,治而不忘乱,虽在已治已安之时,固不可以无臣邻之献替,君上之省察,况今朝廷,虽若小治,而都兪吁咈,未闻有励精之图,则其治也,不可谓之治矣,虽若苟安,而恬嬉玩愒,未见有担务之诚,则其安也,不可谓之安矣。且方饥荒之馀,抢攘之后,民穷材尽,冬雷夏旱,危乱之状,如在目前,振奋之举,所当首先,抑臣之庸愚,待罪言责,适丁是时,虽无昌言嘉谟可以孚感圣心者,而亦岂敢一向噤默,不以平昔所期望,及今日所矫救者,为殿下一陈之,以冀其体察,而幸其毫补也哉?然国计民忧,为弊不一,可言多端,而其中最急而不可缓者,槪有八条焉,曰立志也,务实也,敦风俗也,振纪纲也,重职任也,严科规也,平籴政也,修军制也。臣请条各为说而详言之。何谓立志?大凡人之所为,必有志而后成焉。如行者之赴家,食者之得饱,未尝不始有其志也。然而志有远大之志,浅近之志,帝王之志,则不小而大,不近而远,既有之矣。又立之而后,一德有而万化行焉。今殿下,嗣守丕基,愿治久矣,懋敏睿学,有为大矣。臣愚未敢知殿下之志,果在于唐、虞三代之治耶,抑未耶?果在于古昔圣贤之学耶,抑未耶?《邹传》有称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矣。臣愿殿下之治,必以尧、舜、汤、文自期,反复典则,拟议模范。如此而可以为尧、舜,如此而可以为汤、文。存之于心,体之于身,发之于政令,验之于事为,勿以高远而为不可企及,勿以迂阔而为不必慕效,念念于此,孜孜于此,则亦尧、舜、汤、文而已矣。时雍咸熙之化,用爽丕显之治,独不复睹于今日乎?先儒有言曰,莫将第一等让与别人,且做第二等。臣愿殿下之学,必以孔、颜、思、孟自期,翫味经传,讨论晨夕,随句逐段,得其本旨,以为己有,若出其口,沈潜乎仁义诚敬,始终乎格致治平,田粗而精,推体而用,以至人欲遏而天理存,大本立而达道行,亦孔、颜、思、孟而已矣。存养扩充之规,下学上达之功,岂得专美于前圣乎?治本于学,学验夫治,则为治为学,本非二致,而必也先立志而后成功,则岂可不汲汲遑遑,求得大志远志而立之哉?若夫治乱在官,天工人代,则用贤求才之志,不可以不立也,非众罔与,得情勿喜,则安民恤刑之志,不可以不立也。至于事事物物,莫不徯志丕应,则殿下今日之用功,果有急于此者哉?朱子以人主之心,为天下之大本,董子曰,人君正心,以正朝廷,志者心之所之也。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何谓务实?臣既以立志为先务,志既立矣,则当务其实,如立作圣之志,则当务作圣之实,如立济世之志,则当务济世之实,苟惟不然,而徒立志而已,则是志也,无所施设,易为挠夺,竟至百事不做,庶绩不釐矣。故务实为立志之次?臣请先言目下欠于实之弊,以及其着以实之策矣。盖自初元,遇灾求言,非止一再,而日月稍久之后,则未闻有修省之实,章奏迭进之馀,则未见有采用之实。优礼山林,虽曰勤矣,独善其身,羽仪莫致,则非所以为矜式之实,体貌台阁,非不至矣,细过不容,晋登罕见,则非所以置谏诤之实,守令荐单,只随契分,不论才行,或有昏浊,或有贪污,犯者抵罪,荐主不问,则乌在乎选举之实?陞庠课试,惟期磨勘,或忽奖劝,周家造士,尚矣无论,躁竞莫禁,贼夫人子,则乌在乎培养之实?以至百司庶府,固多无实之谬规,人心世道,太欠趋实之古风,是或未尝不登诸公车,往来睿念,而苦未得其矫正之实。故臣愿殿下,自为治为学,必务其实,进元凯而咨牧伯,实做尧、舜之治,尊德性而究天人,实做孔、孟之学,而欲进元凯,则以辨别之知为先,欲尊德性,则以克复之功为重,求贤任职,奠安钦恤,无不以实心行实政,恐惧消弭,招徕察纳,勿以文具,戒其例套,务尽诚意,期有实效。至于事为节目间,皆宜导之以实,责之以实,如荐守令,则以可合之实,刚明综详,公正廉平等语,悬注修单,以为凭考赏罚之地,养儒生,则以经义时务为课程,以持身制行为劝戒,敦风俗以六条,亦宜随事先实以立教明法,为敦俗振纲之实,以适器抑幸,为用人设科之实,先整仓簿,更杜那移,然后为平籴政之实,广签丁之路,新签丁之规,然后为修军制之实。推此以往,凡诸设施,必先究其实之所在,于以毖庶政而贞百度,则人心无复浇漓矣,世道可以挽回矣。故臣谓务实二字,是彻上彻下之语。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何谓敦风俗?以《七月之风》,而占周室之昌后,以二南之俗,而基文王之受命,桑、濮之风淫而卫以之灭,魏唐之俗俭,而晋以之霸。即此而观,风俗之关于盛衰,果何如哉?今朝著之间,深思远虑,国耳公耳者,盖尝解焉,庠序之间,规行矩步,揖让礼律者,盖无多焉。或以庸鄙,自坏廉耻,或缘纷竞,终欠笃厚,则搢绅章甫之风俗,未可谓之敦矣,奸猾之吏,舞文弄法,自犯重辜,愚顽之民,纵酒肆恶,或无定业,服食务胜,奢丽相尚,而极于市井赋役规避,迁徙无常而甚矣,遐土则邑村都鄙之风俗,未可谓敦矣。虽然其矫革之方,则在殿下一念转移之间。殿下诚能培养士大夫,使之人人而必修穷理尽性之业,家家而姑徐雕虫述蛾之技,父兄之教,朋友之勉,莫不以忠信笃敬为务,轻躁浮薄为戒,宦达荣贵,付之外物,功名进就,恐其躐等,成人有德,小子有造,然后本之圣衷,谋诸廊庙,勿拘格例,勿间疏远,察而举之,择而用之,以为分责庶务之地,则举一世颓风败俗,将不期然而自底敦厚矣。但培养亦有术焉,顾不在于罕科试拣贤良,先德望后才艺,定取舍明好恶,导率于九重之内,责效于十年之外者乎?第念此一款,事涉疏阔,言近陈腐,龃龉难合,臣岂不知?然,传曰,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又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臣不必远引前古,谨就先朝盛际万化中一节而言之。右文治而文风大振,向儒术而儒业用劝,馆阁之时赴功令也,无不成七步之文,韦布之专业藻绘者,皆能诵数帙之经,此岂非帅而从之,上好下甚者耶?故臣以取舍好恶导率为言者,良有以也,而于不为者与不能者之说,未尝不三致意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何谓振纪纲?臣闻君令臣行,股肱尽辅相之责,耳目尽箴规之职,朝廷肃清,法禁严焉,人民谨饬,罪戾畏者,此有国纪纲也。今下乐因循,上欠振励,解弛不张者,岂尽毛举哉?臣于曩时,就其著于闻见者,私言于心曰,庶类之劫辱,至及宰臣之身,无赖之作拿,不顾从班之家,邑民戕杀官长,土豪诬陷道伯,牛酒之禁,以其不可胜诛而自弛,冠服之制,无以表其贵贱而相混,则其彊御也,纵恣也,所关非细,吁亦寒心。然民志不定,事端无穷,则将来之弊,安知不为甚于已往,而其预为防禁,初期辑宁之策,不可不熟讲也。其后谷山之变果倡,嘉山之乱又继,几至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而极矣。伏愿殿下,明罚饬法,使各有所大畏,戒于未然,又复惕然奋发,益勉所以振起之本,则幸甚幸甚。何谓重职任?大凡辅相得其人,则其国未有不治者也,辅相不得其人,则其国未有不乱者也。故百僚庶位,孰非可择,而辅相之职为最重。难慎于方卜之始,委任于既卜之后,责以论道而经邦者,不惟自昔而然矣。亦我列圣朝流来良规也。今之任辅相者,皆是宿德重望,朝廷之所倚以为治者也,兆庶之所恃以为安者也。然以周公之圣,为辅相之任,而犹不惮吐握,以待贤人,以孔明之才,为辅相之任,而犹属诸参佐,望其勤攻,岂不以其不易者,为臣之道,而辅相之职,尤为兢惕,然后可以乂安天下国家耶?今之辅相,即古之辅相也。殿下必以古之辅相加敬焉,辅相亦以古之辅相自重焉,交勉益励,兴致太平,则岂不于休美哉?此重职任之第一也。铨衡者,择人任官,量才授职,所责者,非直循资而存格也,所司者,非止随阙而差代也,则其为不轻而重也,明矣。前后居是职者,盖多其人,其中岂无鉴别之明,衡平之公,亦岂无慷慨奋励,以今挽古之意,而毕竟宿弊所痼,成效无闻,其故何也?法例为拘,时势使然,则遽以已见,独脱俗套,亦有行不得者。故臣愿殿下,于得人之方,用人之道,变而通之于故常之外,仍以申饬铨曹,每政期以才贤之必得,每窠要为才器之是适,其出处也,使之勿以私分,其激扬也,使之顾𬤊世道,久其任而难其代,三堂中或遇有阙,必就圣鉴,极择心公而识明者,委任责成,亦复如此,虽有人言,或自引察其得人多寡之如何,相准其功过,以为劝戒进退之地,则今之吏部,即古之冢宰也。旁招俊乂,真得为选部矣,上佐圣明,可以掌邦治矣。此重职任之第二也。儒臣密迩经幄,启沃是司,台臣正色朝端,忠直其责,苟或无文行,则地阀虽华,岂可混录以玉署之选,若有欠方正者,历扬虽显,岂可例授以台端之职乎?伏望殿下,察臣庸碌,先命镌改,每于堂选也台通也,必使尽一代之俊彦,而亦于除旨也召命也,毋令任平日之退逊,嘉谟日进于前,而圣学造于高明,谠言日闻于上,而盛治跻于雍熙,则岂不于休美哉?此重职任之第三也。大司成之职,当以有经法著学术,实合师儒者,别选以授,观察使之职,当以公好恶平物情,先从律己者,慎简以责,此重职任之第四也。若乃字牧词讼,刑官法府,何莫非申明饬励者,而既有本末之轻重,又系铨地之对扬,不必索言,而亦未暇言矣。《书》曰,立政立事,牧夫准人,则克宅之,克由绎之,玆乃俾乂。伏望圣明,留神焉。何谓严科规?以大比生进初覆试言之。照讫不严,而名数多焉,禁拦不严,而外作入焉,搜挟不严,而书册随焉,考试不严,而实才漏焉,名数多则争先呈而场屋纷扰,欠精考而优劣混杂,外作入则借述者幸占,书册随则不读者无忧,实才漏则在朝家,非设科取人之意,在举人,有含泪渡㶚之叹,许多弊源,无非自不严二字中流出来,而不严之由,以一私字,为之病根。以各样文武科言之,例或各异,弊亦相殊,而以不严而为循私,以循私而为不严,则可谓同条而共贯矣。无私而尚严,在乎各攸司,而所以无私之方,所以尚严之术,亶在人君之造化。殿下以今科弊,谓无伤乎治道则已,如欲矫救,以为补治之具,则何不先自奋励于圣心,默运于圣智,仍以择人而任之,先事而戒之,廉察于举行之始,处断于举行之后,明赏罚示劝惩,使君子革心,小人革面,自不得不严,自不得循私耶?臣伏睹近来科场,虽或先事戒之,而其于择人任之之政则未也,虽或廉察于其始,而其于处断于伊后之政则未也。杂乱恣横,初若抵罪,阴秘密勿,终免执赃,例饬漫漶于谬规之犹袭,旧染狃安于常刑之不加,如此则其戒之也察之也,亦安有裨益哉?故奋励先,然后厘革可期,赏罚明,然后劝惩可行。伏望圣明,留神焉。何谓平籴政?夫粜籴之法,春散秋敛,使官仓之积,改红腐而传之永久,民产之艰,资种粮而备其歉荒,尽有国之大政,而设置之本意,猗欤盛矣。然法久弊生,豊岁民无愿受,凶年官病督捧,精实虚壳之相混,而患在不均,逋吏空簿之相望,而策难防奸,此朝家所以讲求良计,而言者之间间提及者也。以臣愚虑,此数者为守令者,奉法修职,则可以救之,而若衙门之区别,分留之参差,那移之分,耗钱之滥,虽贤守令,不得自由厘革,而如非庙堂之别般更张,上营之痛自刻励,授以成规,认作定制,实末如之何。臣既发端,请得毕其说矣。衙门区别云者,如常平仓、赈恤厅、军资仓、监营、兵营、水营等,名色之谓也。此等各衙门,无虑数十处,而各有所管各谷于诸道各邑,各邑之修簿也,一库中物,殆过百馀行列书,自官考阅未便,照检失宜,则吏得以容其奸,以无为有,以寡为多,既为隐逋之薮,而其书役筹计多事,所以多吏也。多吏,则各为代耕之食,润笔之资,此病民之一也。分留参差云者,谷属各衙,或尽分或半留,如万斛之分,或有千斛之留,或有二千斛之留,既非通同折半,乃有彼此不一之谓也。槪言之,则分多留少,贫残之可合少受者,自底多受,而多受之后,有多纳之艰,此病民之二也。那移之纷,耗钱之滥云者,山沿之谷薄,互相推移,开仓后执钱,过于详定例之谓也。一道之内,年事之丰歉有殊,列邑之间,市直之高低不同,则作钱卜定,必择谷贵处。如折耗千斛之邑,或执三四千斛之钱,或执一二百斛之钱,执钱多者籴谷少,执钱少者籴谷多,于是乎不得不裒多益寡,则昨年东邑之谷,今年为西邑之谷,今年沿海之谷,明年为山峡之谷,而细度均排,亦所难能。故自有偏多偏寡之叹。偏多处,一民所受,上户殆近三十石,下户亦为十馀石,偏寡处,春粜方张,或称廉价立本之冤,或有他邑移转之劳。且作钱之排定也,例待邑报之齐到,故报久题迟,拖至深冬,则富户皆已纳谷,贫氓自在纳钱,而生财无路,缓纳有罪,犴狱猛杖,景像愁惨,此病民之三也。苟使监营所管诸般名色,合称监营谷,兵水营,亦依此例,其馀京仓名色及他道句管,并合称备局句管,仓名顿减,仓簿颇整,然后通京外各项谷,以粜籴为名者,悉以半分半留,一以分给中十之一,取耗作钱,依详定例,罢市直报,切勿移去移来,耗条几许,年例会录,永为革罢,各官年例自备条,亦为停止,万斛千斛,各有一定之常数,年复年来,无所增减,谷纳钱纳,预为百姓之自知,愚夫愚妇,无容欺隐,则邑村之间,自然法立事简,凡诸为弊之端,可以十去八九矣。庙谟一定,俾诸道以遵奉焉,诸邑有以仰成焉,则岂不幸哉?说者曰各衙所管谷,各有用处,岂可以整薄之故而合一乎?尽分多而半留少者,全为取其耗条,归于经用,则给代之策,不为讲究,而乌得通同折半乎?移谷簿报市直,其来已久,便同成规,猝欲防塞,事势多碍。臣曰不然。各衙所管,各有用处云者,何谓也?其用处虽殊,其用之之际,备局无不统察,今若统称备局谷,则于事无妨,于体益重。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簿书错乱,利病糢糊,则虽有意于矫革,其于莫知所从,何哉?耗钱虽为经用,然尽分条,营谷居多,他衙谷不甚多,则通同半留,无所损于京司经用,只为忧于该道经费,而该道经费,想亦有裁定之道,臣未敢指陈其某用当减,某用当罢,而使承佐之地,分忧之任,诚知尽分为还弊之大,还弊为生民之切骨,则心诚求之,不中不远,岂真无商确通变,期于厘改之术哉?至于移谷执钱等事,自有常典,何事谬例,只缘因循成俗?后令尹之政,即前令尹之政,而庙堂之随闻或饬,归于虚文,未有定式不可违越之故也。今若定制一颁,名检交励,则诸道方伯,例自宰列迩列而出,地望素重,决不为此利害间区区也。伏愿殿下,分责庙堂营邑,逐段断行,毋容少忽焉。何谓修军制?夫戎政者,阴雨之备也。各道各邑,元摠既定,而捧疤除案,皆有年限,最幼而未应号令,笃老而有难坐作,不以编于行伍者,即法意之攸在,则老弱之苟充其数,尚云不可,况近来一身两役之交侵者乎。虚名阙额之相半者乎?缓急调发,按籍而无凭,官门点阅,塞责也无益,其所矜闷者,上纳有期,番布见征,则怀中黄口,混应壮岁之所出,泉下白骨,连侵十年之未代,多男子者,一室之内,为七八役,计杂费则一疋之钱,至四五两,炮保乐保,素称偏苦,军米军太,每患倍入,逃亡相续,而邻族厄焉,督责甚急,而闾里扰焉,奠居转成流丏,伤和只增悲怜。然而所以致此者,亦有由焉,军官、校生,以牧府郡县,宜为差等,而今也苦无限节,院祠募属,以赐额未赐额,本有定数,而今也亦无区别,豪富面里,交结吏乡,称以契房,纳财免役,勋府冒录,忠顺妄托,幼学滥号,乡脉自称者,其类甚多,无处不然。面任嫌于构怨,不得望报,官长避其招谤,不欲勒定,庙堂之关饬,营门之甘结,皆归例套,终无实效,是则失闲丁之肯䋜,无恒产者向隅,而积弊之所以难釐者也。臣谨按肃庙朝辛卯,以良役之有弊,成节目施行,英庙朝庚午,立均役法,制为一疋,两圣朝念民恤军之深恩厚泽,前后一揆,至矣尽矣。然物久则变,变则通。今去辛卯为一百馀年,庚午为六十馀年,节目之外,又有事情,定制之后,尚多倒悬,以今日善述之念,岂可无更加变通,讲而明之之道乎?伏望亟加明旨,特轸长策,必有以广其签丁之路,新其签丁之制,使下邑,得以凭恃而奉行,则幸甚幸甚。呜呼,臣窃不自量,妄有所陈,先之以衮职,次之以时弊,仍及大小臣庶共相勉励之意。盖君德成就,在于立志而务实,然后不为空言之归,治教休明,在于敦俗而振纲,然后可以惟意之向,得人而任政,养士而待用,则重职严科之规,不可不申明旧典也。安民而固本,察隐而釐瘼,则平籴修军之策,不可不颁行新制也。噫,天下之事,无进则退,太平之保,不易而难,大器之置,贾生善喩,苞桑之系,《易》象垂戒,其可忽鸩毒于宴安,任怠傲于闲暇,不体师古之训,不念救时之方耶?至夫科弊、籴弊、军弊,虽属支流,若不善变,则隆盛之礼让,可待何日,穷困之涂炭,将无已时,如大厦之东倾西颓,上雨傍风,破壁坏垣,挠栋朽桷,非待命工匠峙材瓦,易而新之,修而葺之,则其不能一日安居于其中也,可不惧哉?臣伏闻先正臣李珥,以改贡案变兵制等事,屡为建白于宣庙朝,而其时廷议,难于更张,无所施行,后经兵燹,时移事往,大同行而贡案自改矣,都监设而兵制自变矣。乡里骚扰,大异当日,辇毂疏虞,非比曩时,到今思之,则李珥之见,不为无策,李珥之言,不为不用,而但恨策之之早,用之之晩,今虽无先正之贤,可与治天职者,而至于当釐之弊,可救之事,宜合断行而不必迟疑者,后之视今,岂不犹今之视昔乎?此有识所以惓惓于平日者也。仍伏念蚩蚩愦愦,百无一似,才识卤莽,闻见孤陋,清朝耳目,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虚縻半月,愧惧转甚,天牌屡临,日事违傲,义分都亏,悚惶是极。才肃恩命,粗伸叩谢,而因仍蹲冒,既非所安,反复思惟,终是匪据,镌改之请,实非例让,而情恳所到,敢此复渎。伏乞圣慈,谅臣言之由中,廓大度之体下,亟赐递斥,以幸公私。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癸酉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宋成龙,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右副承旨李龙秀,假注书李菡甲,事变假注书裴相仁,领议政金载瓒,行户曹判书南公辙,知训炼院事李得济,刑曹判书林汉浩,广州留守李肇源,校理任俊常,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载瓒、用龟、公辙、致应、龙秀等进前。载瓒曰,盛夏行令,日气调顺,又当麦秋,朝夕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医官三人入诊。千根、汉臣、东秀,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上命奏脉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东秀曰,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近日汤剂,连为进御,圣候益臻差胜乎?上曰,如一矣。用龟曰,二神交济汤,以今月为限矣,姑为依前进御,待来月更为议定,则好矣。上曰,唯。仍命次对为之。载瓒曰,湖南儒生李道亨等,疏请赠参判安邦俊貤赠节惠之典,岭南儒生全宅溟等,疏请赠承旨李咏道加赠易名,而并下庙堂,有禀处之命矣。安邦俊,则力学明理,诸先正之所己诩也,募兵赴难,倡义录之所由作也。斥和一疏,无愧于先正臣赵宪封事,而至于混定名编,以定圣祖石室之书,其辨诬史光圣德之功,宜有百世必酬之典,特赠正卿之职。李咏道则以先正克家之孙,受先正传心之学,已被先正之亟加嘉尚,而及其接应天将,则谟划无不中窾,严斥凶徒,则权奸莫不破胆,是盖儒门之肖孙,圣朝之完节,多士疏请,公议可见,加赠一秩,以为劝砺遗俗之地,而赐谥乃是重典,更待后来舆论,允合慎重之道,并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以逋谷掩置守令分数分征之意,已为筵奏定式,而盖今还谷,百弊之本即所谓加作也,未捧也,凡此二名色,前所未有,而自年来创出者也,加作之蠹国剥民,有不可胜言。京司外邑,本有元定作钱之谷,则自该道,借此为托,加元数作钱取利,是谓加作也。假使元数为万石,则不计某谷,直以二万石三万石,混入于作钱之中,而其所作钱,亦有无限手法,必于谷贵价高处,从市直发卖,而或以详定价,又或以不满详定之数,移分于谷多价贱之邑,勒令钱分谷捧,以为立本之地,则一包之剩少,不下百文二百文,而都归于私用,其利至大,其计至妙,公谷不失其本,小民莫省所由,而坐致几万不劳之利。然而乱簿书唆膏血,而以至民国两不相保,莫可奈何之境者,即加作是也。虽幸逭诛于今,天必不福其后矣,是可忍为乎?今若以加作一事,一或现发,则直施赃律,纵不得尽用大明法文,而并限己身岛配。且臣于年前,以贪吏子孙限五世枳清显之意,仰奏承允矣,更无得低仰,断依此施行之意,载之金吾事目,仍颁八道、四都,以示悬魏之义。所谓未捧云者,自己巳后,始有此名。大抵己巳湖南,当以别论,民无以准纳,官无以毕捧,朝家之所已知也,事势之所必然也。伊时该道年分之启,始以未捧名色,誊诸公文,至于上彻,此乃特用于己巳湖南,而亦是不得已一时权宜也。自是以后,诸道举皆效尤,视若新定法例,无难以未捧二字,并举于停退条之下,有如循例应有者然,此是法典之所许耶,古例之所有耶?以此之故,奸窦随以渐生,贪官污吏,直出正还几包,仍为已用,潜添于未捧元数之中,移作民逋,混同督捧,于是而国谷将至荡柝,还民终必尽刘也。目今国法,虽曰扫地,而三尺之严,尚此不泯,身为受符食禄之官,宁忍为此乎?还谷未捧,本有当律,以未捧石数,分以居三,居末自罢拿,至于决杖,已成金石之典,为守令者,惟恐以此为罪,或不无未捧为捧之虑矣。今反初无朝令,自相创开,便成定例之应行条件,以致还政莫可救之弊,而道臣不能严斥,乃为之无难登启,此果何据也,何义也?朝纲国典,已无馀地,而至于还政,尤其最甚。言念及此,宁欲无言。自今年各道分等,无得以未捧名色,更烦启语,一以准捧为期之意,先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朝令之不下行,莫近日若焉。筵席禀定之事,典例修明之令,凡自上使下者,一以漫不奉行为能事,京司无论,外邑尤甚,此岂治世之所尝有者哉?向来以驿路之弊,略有所奏,若其仍把加把,违式犯科者,道臣执启,与受同罪,而若或掩不以闻,先罪道臣之意,筵禀关饬,而诸道初无警听,各驿都不举职,其为弊不但无益,反又有甚。堂下奉命之数十匹加把,出使吏隶之骑卜马滥骑等,种种骇异者,愈往愈甚,转益荡然。该道该驿若有因朝令少惕之心,则岂或置之寻常,全不察饬乎?此不独驿弊一事而已,即此而有可以观当世矣。至于各司下属之草料公行,各有定制,移易不得,而兵曹之成给公文也,各拘情面,惟意加减,尤万万骇然。后若如此,则伊时入直堂郞,各施重勘,掩置不察之道臣,亦用违制之律,该驿察访与滥骑者,同罪施行之意,更为关饬于各道道臣。且武臣守令,无论堂上堂下,无敢乘轿,而至若阵上,则亦不许牵马,即先朝至严之禁令,而近闻武官作宰者,虽年少不病之类,皆称扶担机,必乘无屋轿,略不畏忌,道涂驰骋云。此虽微事,乃是先朝已定之制,则法纪所在,宁敢乃尔?令道臣另加严禁,然且不悛者,随即启勘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湖南守令中,有入于绣启,该曹启请罢拿,而及王府查勘,果无所犯,议处以附过还职矣。今以一守令所坐,一请罢拿,一请还职,无论曹启府谳,不审之失,一在其中。然而朝家刑政,当以府谳为准,当该守令,自当依启目还职,而今则差代已久,不无颠倒之叹,相当他邑守令,待后窠即为差送,以为明刑赏信命令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当书筵频开之时,宾僚当备员,在外宾客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道瓜满道臣,适当设赈之时,有难递易。故限毕赈,仍任之意,前已仰请蒙允,而今则该道赈事已毕,并为差代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三司之设置禁隶,乃所以禁暴止乱,而近日以来,反成厉民之阶,闾里绎骚,鸡犬不宁,此诚都民切痼之巨瘼。盖刑曹、京兆禁隶,元额之外,又有保率名色,保率之外,又有数百名加出者,此则官所不知,而禁隶辈,私自募得,互相缔结者也。此辈若非班家黜奴,皆是闾井悖汉,既无料布之资赖,又无额数之恒定,凭借官令,侵虐平民,罔有纪极。凡于讼民推捉之际,持牌之一隶足矣,而辄以渠辈私募之三四汉,成群出去,草纸价责出之外,又创草鞋价名色,其所征索,殆无限节,而犹未充欲,则殴打诟辱,私自结缚,侵渔之端,非止一二。至于五江、四郊之民,若见官差,畏之如虎,而一或被捉,则万端威胁,百般侵征,釜鼎、农器,并皆攘夺,留连村里,讨酒索饭,禁隶所过,无异被掠。故若闻官差之来,举皆奔窜,一村殆空,唉彼残民,安得不困瘁而愁怨乎?虽以征债一事言之,什一例授,自是《通编》所载,而近日则例授外,杂费甚多,所征之债,假令为二三两,则杂费亦为此数,此又贫民难支之端矣。苟究弊源,专由于额外加出。此若不一番痛革,都民无奠安之望。严饬刑曹、京兆,禁隶辈私募作党之类,一一查出,就其中行恶尤甚者,严刑远配,从今以后,出牌出禁之时,只令元额使令举行,而虽一隶,如或私自缔结,出没闾里,同恶相济,则元额与附丽者,并施刑配之典,不能察饬之当该堂郞,从重论勘,至于宪府,虽与两法司有间,亦多滥杂作弊之端,并以此意,一体分付,而大抵法司之许多弊端,非直此禁隶一事而已。今若一番筵达,一番例饬而止,则万无矫革之理。即令法司堂郞,成出革弊节目,往复庙堂入启判下,以为永久遵行,毋敢违越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近来各营门贸米,无岁无之,虽未知该营事势之如何,而其为弊端,则诚不少矣。盖贸米钱愿受之人,未必皆是富实之人,所受之钱,每多干没,以致贸纳之愆期,于是乎征族征保,已不胜绎骚,而且于营钱出给之时,使之纳其财券,作为质剂。所谓财券,如非伪造,即是借件,许多贸米,既难征推于受钱之人,则乃反移征于借券之人,揆以法理,万万不当。此亦为都民难支之一端矣。大抵贸米之法,预授价钱于愿受之人,限以周年,周年之间,若自该营,徐察米直之高下,用处之缓急,从便直为贸取,勿付愿受之人,则可使都民无白征之冤,公货无亏欠之弊,以此意,分付各该营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公辙曰,户、惠厅同是经费衙门,故户曹不足,则自可推移于惠厅。年前前惠堂,以均厅外不许他衙门移纳,有所筵达,而顾今臣曹事势,收租大缩,屡万石着手无处,顷已仰达矣。且于先朝乙卯,有故相筵禀定夺之事,事到不获已,他无变通之时,宜有别般阔狭。元贡米,限五十朔及今移纳,随所贸除留取用,恐不可已。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摠戎厅平仓米,自臣曹给价取用,已多其例。且该厅则代钱受去,有从便还分之道云,事甚两便,限五千石,待秋捧换贸,以为补用之地,而近年以来,或值歉荒,则每有道臣捧留本邑之请,此已是法外之事,而今既自臣曹取用,则便是京司经费所需,岂容更为许施。并以此意,预先分付于该厅、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有所怀乎?俊常曰,无有矣。龙秀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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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屡违,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今既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尹命烈启曰,吏曹参议金会渊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分拣。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三品官之无得陈疏径行,曾有定式矣。大司谏任厚常,谓而先垄有事,陈疏径行,原疏系是言事,故虽不得不捧入,而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何不呈辞,而投疏径行,无难犯科乎?便是令前,从重推考。此后三品官,毋得更犯,如有犯者,直施制书有违之律,政院知悉。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疏批已下,与参议金会渊,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咸兴府船格七名到平海郡渰死事,传于李羲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役,并荡减事,分付。

○南履翼,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四百十三名及江原道一百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七番中部右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中部后司属忠清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右部前司属忠清右道四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辇舆奉安德应房修改役事,今已毕役矣。辇舆还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还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黄海道载宁郡杀狱罪人金春三狱事段,右袒悍妻,捽曳邻女,挥撞于坚凸之处,筑踏于要害之地,顷刻气窒,翌日致殒,手势凶毒,无与为比兺除良,实因已具,词证亦备,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罪人段,严加讯推,如法偿命为良如教。又启目,载宁郡杀狱罪人金昌默狱事段,疑人偸窃,私施恶刑,倒悬房架,颈至折断,究其情节,亦极㦧毒。诸证凑合,真赃毕露是白去乙,百般造谋,一死要免,如此凶谲,不可容贷,从速输款为白乎旀。载宁郡杀狱罪人徐验尚狱事段,愤在伤稼之畜,怒移豢养之主,转成狠斗,当场直刺,傍观立证,乃复漫漶,无意输款者,尤极凶狡,严刑取服为白乎旀。海州牧杀狱罪人韩宅守狱事段,计违索酒,志在逞憾,加以贼名,转成相哄,校卒并力,缚打交加,一缕之命,半日而绝。若论致命之伤,宅守打以铁梏,非渠伊谁?连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罪人段,依前讯推,如法偿命为良如教。又启目,凤山郡杀狱罪人李春己狱事段,在前曳出,虽是渠侄,从后殴踢,出自渠手。始则诿之于彼,而欲以身免,末乃并与其侄,而谓无所犯,检伤之痕,何从而生?狱情已老,纵妻鸣冤,究其情节,去益狞顽,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观此启本,万万凶狞。连加严讯,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行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积犯违逋,自速置对,惶懔震越,求死不得,圣度天大,旋赐宥释,俾臣受符,促臣肃命,恩至渥也,而缘臣死期将至,迷不知变,饬教遽下,至严至峻,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臣于是乎五内失守,颠倒出肃,自初至今,皆臣死罪,臣虽愚迷,粗知分义之为重,前后批旨之谆复,饬教之截严,果何如也,则何敢不思动掸,殆若不知严畏者然哉?臣之向年所遭人言,非寻常官箴就事论之比,在清朝,为搢绅莫大之耻,在臣身,为没齿难洗之辱,岁月虽久,廉防自在,辞受去就,实关四维,一或破坏,其罪尤大。是以岭海在前,𫓧钺在后,铁限难越,株守莫回。臣之愚意,妄窃以为尊朝廷而砺颓俗,庶几在此,此又臣之死罪也。今臣所被二字严教,为人臣子,负此罪名,是天下后世之所共诛,虽万戮而有馀罪矣,其何以一日自立于横目之列乎?凡今廷臣,苟有犯此科者,三尺之章,王府则有,何可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臣自承此教,心胆陨坠,神魄遁失,内而怔忡,外而歔欷,生负罔赦之罪,死作不瞑之鬼,若未遄伏严诛,惟愿早即溘然而已。此生此世,已分僇废,岂敢以已肃恩命,掦扬供职,重犯放恣无忌惮之科哉?臣之狗马贱疾,已成贞痼,数日以来,震懔迫隘,大致添损,而今则却食引饮,气息昏惙,去死无几,命之穷矣,为之何哉?玆敢收召残精,和呓呼写,以效古人愿乞一言死之义,惟我圣上,天地父母,哀之怜之,先削臣本兼诸职,仍命攸司,议臣当勘之律,以为人臣方命者之戒。臣亦得以小暴悲苦之情,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伏地涕泣,言不知裁。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后批旨,反复言之,卿何辞之至此乎?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人臣辞职之义,有私有公,公而不可冒者,义也,私而不可强者,情也。以义参情,两有可辞而辞者,臣之前疏,是也,而未蒙照察,辄徼恩批,臣诚不胜惶隘之交中,而廼者宾筵,大僚以绣启守令还职事陈白,臣之罪,于是著矣。噫,黜陟者,铨臣之职也,于此而失焉,则铨臣之罪也,大僚犹不之请勘,臣窃惑焉。夫其所谓守令,即前任实县监朴齐颜是已。其入于绣启,有执灾薄怨也,差任不公谤也,对举贬辞,以为之句,故妄窃以为,绣论比道臣考课,事面加重,以此为目,在道臣亦不免贬,矧在绣启乎?是以随其例而论勘,较其辞而分等,高下之间,自以谓略有称衡,及到府谳乃置之还职,人见之与臣参差,固亦无怪。第以一绣启,而铨官曰罢拿,金吾曰还职,还职罢拿,不啻南辕北辙,大臣乃以从府之重,定其得失,是其不审者,臣也。不审于此,则厥罪何居?黜不当罪,则陟又如黜之为可知,尚焉用彼铨官为哉?其人之幸而还职,固亦臣之幸,而臣之所兢惧者,铨官之不审,而大僚之不勘,臣得以幸逭也。幸逭之为幸,而尚复抗颜于操衡握柄黜陟之任,岂臣义分所出,廉防所安哉?臣不暇以前疏所恳,更事烦浼,而此其为不可冒之义,又添一端矣。镇日违召,怵分畏义,不避僭猥,辄敢披沥。伏乞圣慈,褫臣不衷之服,勘臣不职之律,以警有位,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卿以谓人见不同,在卿何有?若有所失,大臣岂不请罪乎?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任厚常疏曰,伏以臣,见叨之职,且将匝月矣。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直为此蹲冒之计哉?祗缘除拜之初,署经有命,已至一望,天牌继降,分义是惧,张皇出肃,以完署事,岂敢曰粗效一日之责乎?噫,台阁何等清选,而一院之长,尤所慎拣,铨家必以如臣庸愚者,苟然充拟,至使台厅长锁,久阙故纸之誊传,宾筵不参,辄被承宣之问备,其为羞朝廷坏台体,当如何哉?官以谏名,许久尸素,自顾惭恧,已无可言,而且臣窃有私情悲苦者,玆敢历陈焉。臣本早孤,且鲜兄弟,往在戊午,臣母之葬,拘于堪舆之说,与臣父坟墓,同原异封,留待利年,将谋合窆,而荏苒岁月,尚未克就,人子之心,宁不泚颡。是年云是利运,今夏决拟同窆,而今臣所带之职,虽数息之地,固不可受暇来往,时月之间,亦不可虚縻瘝旷,既涓之日,有难改卜,方始之役,无人看检,左思右量,进退俱难。玆不得不冒万死陈疏径行。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职,俾遂至情,且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说,而第臣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者,伏愿圣明,垂察焉。经筵日讲,有国之先务,而典学之要道也。历代之治乱,于是焉谘访,朝廷之得失,于是焉陈启,其熏陶裨益之力,不止于寻行数墨而已。伏见近日,法讲之停,已至屡朔,并与召对,亦不设行,臣不敢知厦毡涓蠖之中,别有所开卷读书之工,毋待乎只日之开讲而然欤,宋儒有曰,人主一日,接贤士大夫之时多,则为益弘多,殿下独不念玆在玆乎?况今春宫,尺衣渐长,睿思日开,频接宫僚,舆颂方蔚,臣民爱戴,曷有其极?第伏念,开筵设讲,不过故事之按行,劝讲勤学,亦是列朝之家法,而古昔圣王之贻谟,尤重身教。顾今殿下之久停经筵,岂可为我邸下取则柯乎?伏愿圣明,从今以后,虽缘盛夏,依例停讲,至于召对夜对,毋或以寒暑停撤,频频赐对,毋孤臣民之望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留念,尔其勿辞往来焉。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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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仕直李菡甲。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命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南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左承旨李羲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宁城佥使张遇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金会渊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分拣,一体牌招。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义只推,一体牌招。

○尹命烈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右承旨尹命烈进。启曰,忠清监司、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象奎为左宾客,李承达为直讲,赵贞喆为忠清监司,赵锺永为黄海监司,金锺琎为武烈祠参奉,李羽晋为户曹参议,金岳渊为引仪,沈锺奎为云山郡守,金益铉为泰安郡守。癸酒gg祭酒g单宋稚奎,成均博士单张振一,承文著作二单韩益相、李贤默,副护军朴长润、李用逵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赠左承旨李咏道赠吏参例兼,加赠一秩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郑鲁荣未肃拜,同副承旨南惠宽进。同知单金振镕,护军单朴孝真,副护军单金教根、徐有闻、洪时济、柳相斗,黄海道节度使单赵锺永,忠清道节度使单赵贞喆。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仆寺兼司乘,今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自犯死罪,身陷大僇,昨上一疏,仰暴震懔之情,乞蒙当勘之律,及承批旨,凡二十有馀言,至为温谆,俾臣勿辞行公,捧读感惶,不觉声泪之交迸也。第臣从前处义,始虽冒犯万死,岂敢更事仰渎?惟是圣旨截严,震剥罔措,退伏私次,沥血哀吁,乞伏严诛,而缘臣辞拙,不能达意,未蒙圣鉴之俯烛,此又臣罪也。臣虽无状,粗闻君臣之大义,为人臣而抗犯分义,厥罪罔赦。臣乃愚暗拙滞,天夺其魄,妄谓违逋非慢,趋走非恭,不自觉其陷于大戾,致烦不敢闻之二字严教,臣罪到此,万殒而不可赎矣。人臣负此名,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臣虽苟延食息,一缕尚存,其不可复齿于人类也,明矣。然而威罚不加,官爵自在,臣安得晷刻自安于心乎?即者伏闻口传下教,以时囚多滞,促令开坐,臣适病势添剧,未克趋承,在臣义分,已万万惶蹙,而如綍之严旨昭垂,则罄竹之臣罪,亦自如矣。高天厚地,持此安归,而乃敢彯缨束带,自立于清朝士大夫之列,重犯于放恣无忌之归哉?臣之一副究竟,惟有遄被诛殛而已,惶厄之极,冒死荐渎。伏乞圣明,亟削臣所带诸职,仍置臣当被重典,以严国纲,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下教,非谓卿之如此,欲使强勉出仕之事矣,以此深引,过矣。欲为角胜四字,特为还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韩用铎疏曰,伏以臣,不才蔑识,滥膺藩寄,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偾误可期,况值戒警饥厉,忧虞荐叠之际,其不克担夯,不待智者而知之。环顾一道,公私匮竭,气象迫蹙,户口减少,村闾萧条,皆是数年内事,则无往而非臣罪也。且民心尽荡,百事紊错,弥缝奠保,多务便宜,臣于是,冒犯科条者,亦岂无之?特荷圣度包容,迄免谴何,而向来限毕赈仍任之命,非不知万万不堪,而赈政殆同往役,烦辞反归屑越,故黾勉蹲冒矣。今则麦熟事竣,须代在即,抚躬循省,有罪竟逭,顾影惭悚,益无所措。际有五邑行查之事,臣既一日在职,则不敢不奉行,四邑查案,谨此驰闻,而管下不法,如是狼藉,臣之蒙然,不觉懔惕,论以溺职,无辞可解,而海州前判官吴庆元查事,军钱条中,囚供有援臣之语,臣于是,尤不胜瞿然之至。盖其本事,初因移粟之有耗,转仿官钱之取息,未终防纳之惠,事虽违于常度,欲免邻族之征,意亦出于为民。故臣果闻之而不能禁,到今发露,臣亦有罪,此查之不可冒当,其义甚明。玆敢据实自列。伏乞圣明,亟治臣不职之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海州查事,仍命新按臣举行,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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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式暇。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惠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惠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永,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副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启曰,新除授忠清监司赵贞喆,以前任东莱府使,时在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监司元在明所佩密符仍佩,教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不调,又值秀鱼卵育之时,鱼族深入海底,设纲gg网g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鱼间,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虽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尹命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司仆寺正李光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洪大浩,奉常寺主簿崔道彬,俱以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御营厅言启曰,康陵后峯佛岩山下,中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另饬校卒,广加行猎,而多日搜觅,更无虎迹,山行军,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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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南惠宽缘故出。注书朴来谦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成龙李菡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进御二神交济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尹命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右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副校理金箕殷,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在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李东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南履翼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执义李东冕,掌令李奎镇在外,持平兪理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孝真,献纳李运恒,掌令南达孙,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洪秀晩为东莱府使。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殷山县监金图远,身病猝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命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英载为殷山县监。

○南履翼,以备边司言启曰,安北县监移拜之代,今当差出,而本邑以营下大邑,本自难治,而况经兵荒,弊益难支,其代勿拘常格,必以文荫中素著声绩之人,各别择差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忠清兵使金见臣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沃川郡,器械间有破伤,服色亦多渝弊云。黄海兵使徐春辅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安岳等五邑镇,战马之疲驽,服色之麤劣,或有不齐,军器什物,亦不无执頉云。前南兵使柳相亮状启中,道内各邑镇堡军兵聚点时,德源等两邑,服色或不鲜明,器械间多破伤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李用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庆兴府使李得秀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全罗右水使柳相烨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古今岛佥使林麓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德积佥使文成彩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惠山前佥使李宽彬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玎晦亦,户纳虽称蠲减,而移征馀户,无甚发明,债钱虽曰无是,而私谷分粜,难免琐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罗东旭亦,绣启论列,极为狼藉,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而既请行查,则直为勘断,亦非核实之道,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沈应奎亦,绣启所陈,条列狼藉,论断甚重,而囚供则逐条自明,乞蒙道查,其在审核之道,不可轻先勘断,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相龙亦,祭品监封,事体莫重,而不即待令,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张铉宅亦,省扫之间年一次,载在法典,而两年之内,屡次请由,有违法例,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锺运亦,营建固系不可已之事,而灾岁役民,有欠商量,称冤至及于绣行,则蒙不觉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咸正禧亦,钱还之过期不分,缓急之间,似有酌量是白乎矣,漕仓防纳,本是法外,执钱稍高,难免取谤,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时溥亦,百馀石私用,虽为发明是白乎乃,监色之私分,果为现发,则核得之初,不即报营,递归之时,任其委置,殊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愿亦,荡减令下之后,若有先捧之钱,则即为出给,乃是经常之道,谓以民愿,留待明年,虽出便民之意,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祜植亦,绣启诸条,囚供一一发明,至请行查,其在审核之政,有难直为勘断,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仁载亦,加录一款,事系递归之后,亦为新官之摘发,则自在勿论是白遣,分粜麤劣,囚供虽诿以滨海两面,逊于他面,绣启论列既如此,则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文基亦,立马米作钱事,昨年春间,捧以五两,分以五两,停捧钱谷之捧纳,在于秋成之时,递职之后,非其所知是如是白遣,加耕米作钱事,再昨年未准捧之数,昨年以待秋备纳,知委民间,则新谷未出之前,岂可出秩督捧是如是白如乎,其所发明,虽似有据,而绣启既以俱有印绩为辞,则科敛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恩锡亦,庚午发卖米作钱事,关到于籴事垂毕之际,春初发卖,馀剩为六百馀两,留置民库,猝当贼变,尽数用下,俱有文绩是如是白遣,杂费米报营受价事,因巡营振资谷贸取之关,既有官厅工房杂费米之在仓,故减数于时直,报营受价,以报两库例下及加下是如是白遣,愿纳民处,每石八两捧价事,初非官令,民愿若此,许其代纳,付之赈所,以为盐藿贸来之资,毕赈后,以自备报营是如是白遣,南运米与杂费米相换作钱事,南运米划送本府为三次,而较户分给,馀数为二十石零而仓谷荡尽,故排用于宗享草料式数,所馀九石,载录重记,杂费米时直,殆过十两,则公然相换,减捧八两,不衬事理是如是白如乎,春初发卖,虽异于当冬执钱,营关既使之详定,则时直取剩,极涉乖当。用于守城之备,虽异入已之事,论其措处,诚有所失是白遣,两库杂费米之出卖于赈资,似因贸谷之无,富民愿纳谷之以钱代捧,亦由盐藿之贸取,南运米馀数之入用,数既无多,且有文绩云尔,则诸条发明,虽不无所据,而方便涂抹,终涉苟且,论其所犯,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兴镇亦,庚午给代条段,各样分排,犹有不足之数,垌税还耗,并归充补之用,以其馀数,付之秋捧,需用徒烦,循例取用是如是白遣,辛未民结排朔条段,既是邑规,自有定数是如是白遣,记留钱叶纸事段,工房记簿,本是虚簿,府尹负债,必付叶纸,垌税充补,已有前例,只为名色之借用,实非公贷之取贷,而居官不能节约,当乱自多滥备,债负不少,弥缝苟且是如是白遣,移贸米事段,五百馀两持去云云,诚是意外是白乎矣,零馀二十馀两,补用于赈资,诚为自歉是如是白遣,军粮滥报事段,战士城军家属救活之数,为三百六十石,而既不能自备,又不能直报,自归滥报之科是如是白遣,陈上文报事段,智虑浅短,安能尽合其宜是如是白如乎,绣启诸条,既不指一,分试无异逐条自服,那移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方处兴亦,料米不给,歉岁残镇之事势,容或无怪,贸米之钱,本自零琐,亦已还报,而公货至重,则虽已暂贷,亦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白庆楷亦,绣启诸条,论断甚重,而囚供则逐条发明,至请行查,直加勘处,有非核实之政,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宅休亦,偸弄饷谷,既无数爻之指的,酒色刑棍,亦无事件之可核是白乎乃,既曰偸弄,又曰不法,则囚供之发明,亦不可无准兺除良,奴妻卖酒,异于失行,则为其禁断,吓以定属,万万乖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鸿周亦,军木库钱贸米取剩事,两次贸米,皆用辛未各谷代钱合四千两,馀剩为四百三十两零,而其所区处,俱有踏印文绩是如是白遣,南运米斛剩事,每斛所剩,为一斗二三升,都合为一百二十九石,杂费用下,尚患不足是如是白如乎,抢攘之时,营无储饷,荐歉之馀,军民遑汲,接济没策,左右弥缝,虽已事势之无怪是白乎乃,营下发卖,加多于甑浦贸价,小斛改量,取剩于巡营,作斛入已之证左,虽无可执,措处之失当,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谷山前府使吴毅常亦,田税停退之年,敕钱之依例取殖,自归白征之科,详定之十二两执钱,未免太滥,新旧还停退之令,不即颁示,蠲恤之惠,不能下究,再耗之混征,系是法外,逋谷之不捧,大为不职是白乎所,官需发卖,入于补民役之自备,再耗库在,足为不归己之明证,平民恶刑,亦无的据是如是白乎乃,上项五条,或系违法,或系溺职,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凤山前郡守南宫𡊠亦,灾结之干没,为四十一结零,而捧钱为四百二十馀两,赈口之虚张犯用,为七百馀两,西警时军粮瞒报,米为六十馀石,钱为一百馀两,有一于此,已是不法,况此三条所犯,至为为己,藉无主谷之取用,何忍为此,资需库之设施,何太妆撰?赈馀钱之推诿于监色,窘遁之外,贻羞莫甚,究厥罪犯,万万痛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松禾县监尹行勉亦,结税剩钱一千五百馀两,赈资馀钱九百三十馀两之并无属,已是不法之甚,捧赂差任,亦系法外,诸条所犯,俱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渊前前县监李晢亦,赒赈时四百两浮费,官结之罢,注备收纳,道启或以为无怪,或以为不可全然非之是白遣,剩钱二千馀两之监色沾漑,区处未能精当,缩结补充之以灾结,而不以剩钱措处,已是不善,况以灾结补缩之馀,移充剩钱之不足者,果何意义?至于官需添价,虽念该色之白征,以灾结补缩之钱,移用于此者,不亦乖当之甚乎?田结事体,何等严重,而道查所论,备著其滥杂之状,不可以入己之无证,曲恕其田政之违法是白遣,十五结偸弄之不能摘发,十九结帖给之归之袭僇,亦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南履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吴毅常、南宫玾、尹行勉、李晢查启启下,还囚议处,李相龙、张铉宅、朴圢晦、咸正禧、金愿、宋仁载、李锺运、沈应奎、赵兴镇、赵恩锡、洪时溥、郑宅休、申鸿周等,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味苦剧,并仍为保放,李祜植、罗东旭、白庆楷,既已行查,亦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朴仑寿毕赈状启,则荏子岛佥使金锺轼段,庚午春,以补赈蒙赏,而今年自备各谷,又为一千三石,涉海船粟,专当补赈是如为白乎旀。宝城郡万户金庆采段,以己巳愿纳,已蒙恩赏之人,自谓与他民有间,恳乞图报之万一,所纳租为一千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今此金锺轼段,以耽罗绝岛之人,庚午春设赈时,赁船涉海,愿纳各谷一千一百石于康津县,已蒙加资后,除拜道内荏子岛佥使是白遣,辛未春设赈时,以自备各谷一千九十石,调馈镇民,待其瓜递,相当职调用事,覆启判下是白遣,今年设赈,又为自备各谷一千三石,赒赈饥民是白置。前后三次设赈,辄办千馀石谷,济活贫穷之民,极为嘉尚,宜其褒奖,而既经佥使,又蒙相当职调用承传,则施以右职调用之典,似合激劝之政是白乎旀。金庆采段,虽曰时任金甲岛万户,以富民愿纳,投于宝城郡是白乎则,只当与他富民,一例禀处,而既已启下臣曹乙仍于,一体禀处是白如乎,上项金庆采,庚午设赈时,愿纳租一千石补赈,除拜金甲岛万户,今又纳租一千石,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俱系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江原道原州牧杀狱罪人韩百连狱事段,遍身痕损,俱系要害,而当场下手,踪迹莫掩,证招亦明,严刑输款为白乎旀。江陵府杀狱罪人黄召史狱事段,虚劫之处,受伤此酷,则尚得之死于黄女,势所必然,偿命之律,其谁当之,加刑取服为白乎旀,金化县杀狱罪人朴敦福狱事段,伤处在于䪿门,而实因则以被僵气塞致死悬录,被僵时,须有高处之头触,始可受伤,前后检案,语不及此,地形高下,更查禀处为白乎旀。麟蹄县杀狱罪人柳乭奉狱事段,形症现于初检,而不现于覆三检,词证无他紧请,而其尸亲,未茔二儿,况夙婴奇疾,将向药泉,其所致死,非病伊打,终难指的,似此之案,政合参恕,而上裁教是白乎旀。麟蹄县杀狱罪人权日光狱事段,伤痕昭著,检案亦明,三尺莫严,一缕难贷,另加严讯,期于输款为白乎旀。江陵府杀狱罪人严月先狱事段,不辨谁某,轻肆凶心,假使死者,真个某女,亦有异于奸所执捉,参恕之论,有难遽议,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麟蹄县罪人柳乭奉狱事段,究其情节,未见十分真的,而道启曹谳,俱有意见,施以次律为良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