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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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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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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龍秀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鄭魯榮。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卯時微有雷,雨雹狀如小豆。午時雨雹,狀如小豆。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鄭魯榮,同副承旨南惠寬啓曰,伏以,近年以來,冬雷之異,無歲無之,而今此雲臺之報,乃在於十月之朔者,尤豈不萬萬驚悚者乎?古人云,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雖不敢以漢儒傅會之論,張皇爲說,以某事某事,爲目下召災之端,而試觀今日之國計朝象,無一不病,擧其大者而言之,紀綱日紊,百隷有恬嬉之弊,饑饉荐臻,群黎有殿屎之歎。言路係國家血脈,而臺閣長鎖,未聞謇諤之風,廟堂爲人主股肱,而簿書徒務,未有對揚之實,以言乎俗習則奢侈轉甚,爭相慕傚,以言乎貪風,則掊克是事,暋不畏戢,銓注不公,仕路多淆雜之譏,科場不嚴,士趨滋渝薄之風,凡玆數者之弊,實爲難醫之痼瘼。宜殿下惕然知警,赫然改圖,必有所大振作大奮發之擧,而廈氈之上,恭默太過,絲綸之間,吁咈未聞,一日三講,作輟無常,一月六對,晉接絶罕,如是而尙何望振勵頹綱,挽回薄俗,以底乎悅豫天心,轉災爲祥之美哉?臣等死罪,不敢不歸之於殿下萬化之原,惟殿下體羲經修省之戒,懋思傳中和之德,以致本立而末擧,表直而影正,將見災沴自消,和氣可致。臣等職忝近密,不勝憂愛之忱,敢效芹曝之獻,伏願殿下,懋哉懋哉,惶恐敢啓。答曰,所陳當留念矣。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入侍。

○李儒慶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鄭魯榮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尹彝鉉、尹爔、徐有偁、宋仁載等査啓回啓,李景熙、南泰德、李心會等議處,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朴宗來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朴宗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儒慶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經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李儒慶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龍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儒慶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儒慶啓曰,行吏bb曹b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鄭魯榮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議處及査啓回啓,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曺允遂俱有身病,只有同義禁崔光泰一員,無以備員擧行云。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曺允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今日,卽十月日之朔日也,節候則雖屬三秋,天時則已廟純陰,曉來雷電之作,豈非非常之災乎?惟彼仁愛之天,又以是警告之,此曷故焉。恭惟我殿下,昭事上帝,如孝子之事親,對越之誠,夙夜靡懈,視於無形,聽於無聲,而今此轟然燁然,發於聲見於色者,乃是上帝之威怒,而如耳提而面命焉,則殿下安得不震惕憂懼,思所以底豫之道乎?臣竊伏念,五六年間,災眚之疊出層見者,皆天之示警也。不待今日之雷,而國人之懍然寒心,厥惟久矣,日月之蝕,彗孛之出,雷雹之異,卽乾度之變於上也。海沿之溢,北地之震,陵谷之遷,卽坤軸之動於下也。稼穡之痒,師旅之興,癘疫之行,卽民生之困於中也。嗚呼,天人之間,一理相孚,災祥之來,各有所召,而大小恬嬉,不知變動,若使故儒臣李之菡見之,必不以妖星爲瑞星,而董仲舒所云又出怪異者,不幸近之,顧今法綱隳弛,毛髮皆病,饑饉荐仍,群生殿屎,邦本之扤捏,國勢之岌嶪,凜凜有朝夕之憂,政宜君臣上下,聚精會神,殫心竭慮,其所以拮据而措處者,如漏船之備袽,傾廈之支木,少紓燃眉之急,剝床之災,而奈之何伈俔暇豫,晏若無事,畏天恤民之盛德至意,無一槪見於外耶?況今年穀已判歉荒,按藩之臣,迭陳停代之請,掌賦之官,罔知接濟之方,歷觀前史,財竭民窮,未有如今日之甚也。殿下,若眞知小民之若是倒懸,危亡將至,則竊恐玉食不遑,丙枕靡安矣。蓋君臣相須,如天道下濟,地道上行,情志交孚,幽隱必達,然後陰陽以和,風雨以時,而如或反是,則乖氣致異,捷如影響,此乃必然之理也。嗚呼,人主不能以一己之驄明,管攝天下之事務,故設官分職,各授其事,此所以君逸於上,臣勞於下,而苟不能提絜綱維,董飭群工,則人皆解體,事多叢脞,可不懼哉。臣於近日,每登前席,竊覸殿下,推心御物,端拱淵默,諸臣各以其事,有所陳白,則不復詢訪利害,考察得失,一皆可知,此雖出於翕受敷施,委任責成之聖意。而第念則哲之明,惟帝所難,如或任非其人,言亦無稽,而一例允許,無所留難,則豈不爲之寒心哉?且況一日萬幾,膠撓坌集,今殿下雖學冠百王,智周萬物,猶難事事理會,件件裁察,而敷奏之言纔訖,依爲之敎遽下,有若應文備例,而初不留神採聽者然,都兪吁咈之美,固難望於今日,而綜合覈實之政,恐不當如此矣。臣不敢知,惟玆陰陽之不得調和,無或由於上下之不能交濟歟?伏願殿下繼自今晉接應酬之際,留心省察,辨別是非,斟量可否,又或有疑晦之事,博詢筵臣,使本事委折,瞭然於淵衷,然後十分裁處,務歸至當,則聖聰日益開發,治謨日益光大,是臣區區之望也。仍伏念,臣於昨年遇災之日,聯陳乞退之章,非敢效策免故事,誠以無似之賤,久叨匪據,艱虞溢目,而不能出謀發慮,仰寬至尊之憂,下副衆民之望,則決不當蹲冒於承弼之任也明矣。而至懇終歸飾讓,聖批輒賜優假,下之所以自處,上之所以見待,俱不免爲文具,卽此一事,已非應天以實之道。伏願亟命斥退,改卜賢德,以答天譴,以濟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極爲切實,予小子敢不服膺留意,此莫非仁愛之警也,可不益加着念?卿其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韓興裕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沆、鄭祖榮等箚曰,伏以,以災爲異,以其不常有也,況十月雷電,災異之大者,而歲以爲常,如期而至者,三年于玆矣。歷稽往牒,雖極亂多災之國,豈有若此之甚乎?嗚呼,是何爲而然也,殿下以是爲天氣之不齊,適然而致乎?抑謂人事之不臧,有所召而然乎?若以爲適然,則一或有之,至再至三,豈有是理,若以爲有所召焉,則何殿下聽之漠然,處之晏如,屢年以來,一未有恐懼修省之實也?臣等竊覸殿下,每於遇災之初,必下責躬之敎,貶損御饍,廣求直言,惻怛之意,溢於辭表,一國臣民,翹首拭目,咸仰我殿下應天以實之德,將有以大警惕大振發,日新聖學,克勤庶政,消弭咎徵,挽回休運之盛矣。曾未幾何,猶復如前,時御經筵,講讀止於數行,間賜賓對,酬應不過霎時,終始之課程不續,而文具亦多曠廢,上下之情志未通,而衆務隨以叢脞,今日如昨日,今年如去年,此上天所以逐歲警告,冀欲殿下之惕悟,至于再三而不倦者也。嗚呼,上天之仁愛殿下,若是摯矣,以殿下對越之誠,豈可不感激祗承,上答其仁愛之心哉?今日應天之道,惟在於反躬自省,一反前規而已。凡天下萬事,未有不爲而成者,上天之不言,似若無爲,而貞而復元,循環無間,以之成四時而遂品物,故曰天行健。堯、舜之恭己,似若無爲,而兪而又咈,勤孜靡懈,以之理萬機而熙庶績,故曰帝德廣運。夫以天與聖之自然,而未嘗不有爲而成,則今我殿下,希聖希天,而乃欲無所攸爲,以成一國之治,豈不與天違而去聖遠哉?洪惟我殿下,以天縱之聖,膺無疆之籙,春秋方富,聰明有臨,政是大有爲之時,而有爲之事,莫先於勤學,亦莫大於勤政,蓋學者所以修身,政者所以治人,修身者,治人之本,治人者,修身之推也。《中庸》所謂成己成物,合內外之道也,而所以能成己而成物者,不過曰誠,誠者何也,不貳而不息也。臣竊惟念,我朝成制,勤學則日三經筵,而又有召對別講之法,月六賓對,而又有常參輪對之規,要使一日之間,無暫時之暇豫,此我列聖朝所以不貳不息,以是躬行於當時,而又以垂裕我後昆也。今縱不得如例盡行,而或至於屢停而久闕,則是豈我聖上法祖宗之意哉?顧今百工頹惰,萬事委靡,大而紀綱解紐,小而簿書失期,薾然有不可復振之形,此固群下之罪,而寔殿下不能導率之過也。今殿下一朝奮發,夙興夜寐,日接臣僚,講學則如孔子之發憤忘食,臨政則如文王之日昃不遑,不貳其心,不息其工,則將見一德光明,功化丕彰,百度興擧,朝象鼎新,轉移之間,可致太平之基矣。且夫勤之一字,不獨爲講學臨政之本,亦爲節宣修養之一大良方,臣聞流水不腐,戶樞不蠧,吾人之血脈精神,亦必周流循環,無時停滯,然後可以淸明在躬,壽考無疆。臣等區區之望,非徒爲轉災爲祥之道,竊有所深祝於今日,伏願殿下,亟恢聽覽,勿以人廢言。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大司諫柳烇,掌令牟達兼、權傛等箚曰,伏以,挽近以來,災眚疊見,旱澇乖常,而三農失節,霜雹非時,而百物不遂,已莫非人事之睽舛,天道之示戒,而至於目下轟燁之異,尤可見上天所以大警告者也。夫雷者,陽氣之所發,而萬物之資以發生者,故一陽之月,則始發於地中,而爲來復之驗,四陽之月,則奮動於天上,而爲大壯之象,至於仲秋之月,則陽氣漸藏,而雷亦收聲,此乃陰陽之常經,而節候之不錯者也。今於純陰之月,收藏之節,隱隱之響,殆若三春之發育,虩虩之來,便成百里之震驚,臣等伏未知上天之所以示警於我殿下者,何若是丁寧也。以我殿下對越之誠,宜致天心之悅豫,而反有此災異之告戒,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試看今日之國家,治歟不治歟?紀綱不立,而百度有紊亂之歎,飢饉荐臻,而萬姓有怨咨之聲,牧民者專事肥己,而貪墨成風,有司者不念恢公,而躁競爲習,民憂國計,茫無涯涘,而不過架漏而牽補,文恬武嬉,無所猷爲,而擧皆因循而姑息,內而朝著,外而郡邑,譬如人病之成痼,一毛一髮,無不受傷,此莫非召災之端,干和之由,而此猶末耳。臣等竊以爲,我殿下對時之工,恐有所未盡而然歟?淵衷或近於含默,而政令無奮發之象,聖度每過於仁恕,而賞罰無嚴明之典,庶績由是而隳懈,百僚轉至於沁泄,於是乎仁愛之天,安得不示警於今日也哉。蓋雷是陽氣,而陽爲君象,如欲示警於吾君,天必以雷霆而奮動之,俾使我殿下惕然而懼,穆然而省,出號發令,如雷聲之震勵,御世範下,如雷象之陽剛,以爲轉災爲祥之大機會也。然而遇災修省,每歸於應文備數之科,故年復年來,雷異之作,便成歲課,而其所以答譴弭災者,未見有一分之效應,此臣等bb之b所以爲殿下憂愛而歎惜者也。伏願聖明,繼自今克懋乾斷,而摠攬庶政,奮發聖志,而董飭群僚,則天心底豫於上,人時不錯於下,災沴自消,休祥可致矣。伏惟殿下,懋哉懋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癸酉十月初一日未時,上御涵仁停,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文養老,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進伏楹外訖。象奎曰,近來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上命奏脈候,旭浩曰,脈度如前調勻矣。千根曰,脈度調勻,而湯劑停止,今已多日,調理之劑,不可不進矣。宗協曰,左右三部俱爲調勻,而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諸節與前無加減矣。象奎曰,永夜寢睡果無所減,而水剌之後,亦無帶候乎?上曰,然矣,須議定湯劑也。象奎曰,謹當議定,而此是新定湯劑也,進御之際,伏乞特許臣等持入焉。上曰,當如是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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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監祭進。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事變假注書安亨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右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儒慶啓曰,臣儒慶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淨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應敎李在秀,校理李沆,副校理朴蓍壽差祭,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李東冕、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申在植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奎魯落點。

○安亨鎭改差,代以尹師殷爲事變假注書。

○韓興裕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分揀。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節到付,懷德縣監徐英修牒呈內,本縣東面椒洞里居執義宋啓榦開坼敦諭原本,今月二十五日,縣監馳往傳諭矣。卽者呈單內以爲,啓榦萬萬夢寐之外,伏受承政院成貼,以司憲執義,乘馹上來事有旨,聞命惶懍,不知措躬之所。竊伏念,人器不稱,世所共知,而前後誤恩,罔靡匪分,則揆以分義,事當不俟駕屨,而其在情勢,寔有大關廉防,百爾思惟,決難冒應。加以狗馬賤疾,歲深一歲,自分已久,以此病狀,萬無登途之望,召命之下又此違越,逋慢之罪,有不容誅,悚蹙之極,求死不得,席藁私次,恭俟嚴譴,玆敢具由仰籲。伏乞今玆新授職名,伏蒙處分,亟賜遞改,因削選籍,俾安賤分事,登時狀聞之意,枚報營門亦爲有等以,玆以枚擧牒報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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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李旨沈奎魯。右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進御究原心腎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南惠寬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旣有分揀之命,與參判李好敏,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假注書韓益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在秀,校理李沆,副校理朴蓍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昌城府使許乘身死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各別口傳擇差,使之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永龜爲昌城府使。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盧允楫,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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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右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南惠寬啓曰,卽者校理鄭祖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熙周落點。

○李儒慶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熙周,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校理趙祖榮受由,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李東冕、姜世白,副修撰申在植、高廷鳳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沆,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在秀,校理李沆,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龍秀。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韓益相改差,代以李賢默爲假注書。

○李賢默有頉,代以鄭熙祚爲假注書。

○鄭熙祚有頉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金逸淵有頉,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高敞縣監洪羲書遭父喪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各別擇差,口傳擬入,催促下送。

○南惠寬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鍼醫張得信,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副率李若愚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陪衛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李彬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以東、南蠶室桑木與內、外南山松木摘奸事,敬奉聖敎,當日未時量離發,直到南蠶室,細審是白乎,則年久大中小桑木,與自戊午至癸酉,年年所植稚桑,合七千二百九十二株內,大桑九百六十七株,中桑一千三百株,小桑二千九百株,稚桑二千四十株,自枯木八十五株是白如乎,稚茂壅腫,參差不同是白乎乃,大抵鬱密是白乎旀。傍枝稚木,無斧鎌斫痕是白乎矣,幅圓五六里許,間多居民耕食,又有陳荒可植處是白只,益務植桑之意,別加申飭是白遣。仍詣東蠶室,一體周回看審是白乎,則年久大中小桑木,自戊午至癸酉,年年所植稚桑,合七千六百十七株內,大桑一千三百三十五株,中桑四千七百五十九株,小桑九百九十三株,稚桑五百十五株,自枯木十五株是白如乎,大抵鬱密茂盛,稍勝於南蠶室是白遣,斧鎌之痕,亦無見頉是白齊。自東蠶室仍往外南山,始自四牌至一牌,上下山麓,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四牌之靑蓮寺案山圖粧洞、新村後峰段,土品瘠薄,松多稀疎是白遣,陵基洞、兔只夫里、神堂洞、明太洞、阿只堂洞段,長松與中松則落落簇立,稚松則鬱鬱茂密是白遣,三牌之伏兵峴、司寒壇後麓鷹峰段,山容脫沙,瘠薄尤甚,如干稚松,擧多枯損,故未免童濯是白遣,南伐峴左右麓、華景峴、陵基洞、龍壇長登翰林村後段,處在山腰下,谷谷土厚之地是白只,長松與稚松,擧皆鬱密,一望蒼蒼是白遣。二牌之暗谷,呈課洞、雩祀壇等諸麓段,連抱長松,鬱密茂盛是白遣,水朴峴段,雖無長松是白乎乃,稚松茂密是白如乎,比諸三四牌則大有勝是白遣,一牌之門峴,至靑鶴洞諸麓段,山色之蒼蒼,松樹之簇立,一般無異同是白乎中,比諸二牌,尤有勝是白齊。自外南山,仍往內南山,始自崇禮門一牌,至光熙門三牌,逐麓看審是白乎,則一牌之蠶頭以下倉洞、會賢洞在山樓等麓,二牌之浥栢堂,守禦廳洞、南別營左右麓、南山洞等麓,三牌之琵琶亭、北松亭、南小門洞、南小營左右麓,雙栢堂等麓段,無論山腰上下,大中小松橡,擧皆繁密,山色之鬱鬱蒼蒼,小無異同於一二三牌是白如乎,大抵近以松禁之截嚴,樵童之潛入,木根之新斫,果無見捉是白齊。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彝鉉、尹爔、徐有儞、宋仁載、李景熙、李心會、南泰德,還囚議處以入,而徐有儞、宋仁載、李景熙、李心會、南泰德,俱有實病,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朴崙壽査啓,則咸悅縣流逋之始自何年,徵捧之歲爲幾許,囚供繡單之相左委折,一一嚴覈是白乎,則甲子年該縣監尹彝鉉段,赴任在於癸亥,而吏奴逋米租一千四百石之摘發,在於當年,準捧亦在當年是白遣,漕需不足條貸下還穀一千八百二十九石段,漕需之貸以還穀,果是設倉後謬例,亦於甲子,査櫛報營,其時道臣,充逋革謬,成置節目是白遣。乙丑年,該縣監尹爔段,當年吏奴所受還米租合四千九百石零,拖至丁卯,流伊畢捧是白遣,戊辰年該縣監徐有儞段,當年吏奴還米租合五千八百九十石零,旣値當年之獨歉,又因己庚之大無,流伊徵捧,僅爲四千五十九石,其餘米八百十石,租一千二十五石段,臘月遞易,未及準捧是白遣,庚午年該縣監宋仁載段,吏奴逋還米二千九百七十九石,租四千四百二十一石,果於辛未,査出報營,至翌年春所捧,爲二千四百七十三石,而仍値領漕,旋卽移除,未及了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考諸印簿,參以吏供,枚擧馳啓爲白去乎,令攸司稟處亦爲有置。尹彝鉉、尹爔段,吏奴所逋,旣己準捧於在任之時,則今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徐有儞、宋仁載段,積逋未捧,或値已庚之大無,或緣領漕而徑遷,不得準捧,事勢固然是白乎矣,糴法本自嚴重,不可全然無罪,違法之律,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心會亦,試體何等嚴重,而敢爲容奸之計者,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景熙亦,捉囚邸吏,囚供雖或發明,借隷橫侵,亦係法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泰德亦,井蓋修改,雖是職分內事,身爲陵官,擅斫松木,至登道啓,萬萬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以材則至譾劣也,以病則極癃痼也。天官重任,初何嘗毫分近似,而年前濫叨,辭不獲命,量入之義,盤礴是懼,釋負之願,寤寐如結,遂乃肝血之悉暴,幸蒙體諒之洪私,臣之得免罪謗,保有身名者,莫非我聖主賜也。臣竊自期永謝華要,廁跡閒散,歌詠聖澤,以畢殘齡矣,不意玆者,除命又降,臣於是,震剝惶懍,自不覺其四體之投地也。噫,周官冢宰之責鉅望隆,人不可以冒據者,以聖上則哲之明,宜無所遺照,不待臣一二談,而特以臣職經宿硏,名在薦剡,恩點謬加,便視漫官之例授,聖眷偏隆,殆若熟手之責成,臣旣無情勢之外至,惟知感激之居先,豈敢爲逡巡宿硏gg宿趼g之計,而臣之所必辭者,宿硏gg宿趼g故也。始叨之時,則臣之本末姸媸,容或有厚誣聰聽者,故鉛刀之鈍,謂堪適用,姑以試可之意,雖有特畀之擧,而竟至數朔尸素,無一善狀,已試蔑效之蹟,斑斑可按,則今不可諉以宿硏gg宿趼g,復玷華貫也決矣。況念,臣狗馬賤疾,源委已痼,年來篤老之後,症祟日益沈頓,榮衛枯涸,而癥癖之肆氣輒倍,潮火炎熾,而鮮血之吐咯無常,胃氣削而飮啖不能運化,則溏泄暴注,頑痰盛而經絡不能通利,則肢節痺麻,尸居餘氣,寧日絶少。自今夏秋之交,三朔泄痢,眞元暗爍,神識昏綴,委身床褥,殆將有朝夕難保之慮,雖使臣幸無形現之症,姑且牽補度日,病祟之沈纏已久,神思之消落太甚,凡係銓家停年計月之尋常資格,茫乎若前生事,一無領會于中,班簿姓名,朝聞而夕已忘失,則庶司冗務,尙難强責於飭巾之喘,況此見叨之職,是果何等要筦,何等煩務,而以臣自來伎倆,目下醜狀,其可以內運銓衡之權,外任鞅掌之勞耶?人臣辭章之以病陳暴者,日積公車,便成例套,而至若臣者,本以尫羸之質,又當癃衰之年,差過數個月,則又將爲七十五歲人矣。視蔭之年,百疾侵凌,勢所必至,實狀則然矣,臣何敢飭辭占便,甘自歸於辜恩負國之科哉?臣自新命之後,病情惶𪬘,神精恍惚,公私狼狽,冰炭交中,荐違嚴召,冞增罪戾,玆敢冒入文字,據實仰籲於黈纊之前。伏乞聖慈,諒臣疾之不可强策,念重任之不宜虛縻,亟遞臣新授之職,以重公器,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卽一癃朽無用之物耳,本兵重任,初非可議,而累疏丐免,未蒙一兪,淟涊蹲據,居然歲且周矣。夫一日居官,思效一日責者,凡人之常情,莫不皆然,臣旣辭不獲命,則亦豈不欲稍自振勵,以補涓埃,而其奈已歸之氣,鼓之不作,一日二日,瞢騰糊塗,靡事而不做錯,無往而非尤悔,臣之自知如此,則八方之譏議,居可知矣。仍伏念,臣竊有情私之至悲者,臣不孝無狀,自罹愍凶,頑然不滅,三霜遂闋,一縷之前,少伸痛慕之情者,惟在於時節省掃,瞻依松楸,而臣於昨年冬初,遽嬰重疾,幾殊僅甦,奄奄床笫,數宿之地,不能致身,瞻望西雲,至慟塡臆。中權之除,乃在此際,佩符之臣,法不遠出,天時冉冉,日月屢更,傳眄之頃,雨露爲霜,喪餘之日,倏焉又過,臣情之至悲至切,非特凄愴怵惕而已,每遇名節,所管軍校吏隷,有請由省墓者,不覺怵然而傷,靦然而忸,幾爲之泚顙,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且念臣之病祟,在於土敗而臟冷,每當冬節,天寒水旺,諸證之交攻者,一倍添劇,數年以來,其驗如契,今若違此未甚寒之時,雖得休暇,末由自致,臣之仰暴至懇,惟此時爲不可失,玆敢瀝血治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曲賜憐察,亟改臣本兵之任,仍許恩暇,俾得以歸覲先壠,獲伸至情,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往省先壠。

○校理鄭祖榮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獲蒙恩暇,救護母病,聖澤隆摯,糜粉難報,第臣老母,年旣大耋,病久彌留,雖有少間之時,居常凜綴,實無多日離側之望,而日昨値番次俱空,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重添寒感,宿症兼作,達宵呻痛,食飮全却,危篤之形,一如向時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無以按住,玆不得不冒昧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諒臣切急之情,亟罷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獻納李久源疏曰,伏以臣冒據非據,不過尸素而已,前後言地,未嘗出一辭發一論,以補我聖上淸明之治,居常愧恧,若隕淵谷。又況邇來情勢,有不敢自處於臺閣一步之地,天牌屢降,一味違傲,坐積逋慢,罪如邱山,惶蹙戰汗,莫知措躬之所,然愛君一念,根於秉彝,心懸北闕,思效仗馬之一鳴,何嘗少弛于中也?噫,災異之生,雖在極治之世,未嘗不有,其所以弭災之道,只在於君上之惕然警懼,側身修省而已。故自古哲王明辟,若遇非常之災,則反躬自責,以答天譴,終至於轉禍爲福,以鞏邦基者,今古何限,則仁天之諄諄垂警,豈不爲玉成之資乎?伏念殿下,恣挺上聖,學懋純粹,臨御以後,政令施措,動合規度,太平之治,拭目可期,而夫何三數年來,可驚可愕之變,疊見層出,饑饉連因,亂逆相踵,至於昨年之西警而極矣。今歲之早旱晩潦,痒我嘉穀,末乃風雹霜蟲,無災無之,八路告歉,群情遑遑,目下時象,可謂岌岌乎殆哉。臣繞壁彷徨,不禁漆室之憂矣,此際又有日前之災沴,燁燁之光,轟轟之響,忽發於秋冬之交,陰盛之時,未知何樣禍機,隱於冥冥之中,而仁天之警告我殿下者,若是丁寧而諄複耶?正當上下協心,克盡對越之誠,一變至道,以安宗社,廣求嘉猷,以祈永年,乃其時矣。玆敢捃摭蕘說,謹陳七條,伏願聖明,少垂察焉。其一曰,懋聖學。噫,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苟求其本,不過學之一字也。帝王之學,與凡人無異,先正其心,日夕孜孜,則修齊治平之效,莫非這箇中流出,其可今日明日而悠悠泛泛哉。萬機之暇,靜對方冊,潛求翫味,操存省察,涵養本原,出入起居,念在於此,語默注措,誠切于玆,以至於渾然天成,厥修罔覺,則心和氣和,而天地之和應矣。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畢臻,此所謂一正君而國正者也。其於安民乎何有?其於弭災乎何有,竊覸殿下,天縱其聖,睿學高明,容諫如轉圜,罔有少咈,此實帝王之高致,聖人之能事。差欠奮發振作底,因仍苟且,隨事彌縫,此由於立志不固之所致也。以近來事言之,因災求言,非止一再,而前後章奏,積於公車,其中豈可無一言一事之可合採用,而但以循例賜批,徒歸於文具而止。如此則其可曰感格天心,挽回世道乎?殿下深居九重,罕接臣僚,未知燕閒之暇,所事何事,親宦官宮妾之時多,接賢士大夫之時少,則一曝十寒之喩,誠可懼矣。雖在靜攝之中,必令一二儒臣之曉達治體者,時時晉接,講論朝廷之得失,次及生民之疾苦,以至於學問次第之事,涵養淺深之工,相與質之,以爲取捨,則豈曰少補乎哉?伏願從今以往,特加淬勵,懋哉懋哉。其二曰,保養春宮。儲貳者,國之根本也。其所以敎誨之方,備載於漢臣治安之策,而導之於幼沖之時,誨之於蒙養之日,然後習與性成,乃無扞格不勝之患。見今震邸,天姿岐嶷,德性渾厚,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此可占矣。春桂坊僚屬,以德望文學之人,另加抄選,前後左右,莫非正人,則觀感興發之效,不期然而然矣,至於章句之末,何足道哉。伏願趁此時留意焉。其三曰,振紀綱。嘻,殿下以此時爲何等時也,上下紊亂,百度懈弛,法綱陵夷,人心波蕩,上無束下之意,下有凌上之弊,馴致於等級無階,倫常不明,人不爲人,國不爲國,若此無已,將不知稅駕於何地,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亞聖有言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尙之風必偃,振頹綱定民志,只係殿下責勵群工,以成風化而已。伏願留念於此,以盡丕變之方焉。其四曰,開言路。嘻,國之有言路,知人之有血脈,血脈絶則人必死焉,言路塞則國必亡焉。考之前史,乃可驗矣,顧不戒哉。方今朝廷之上,言論掃地,含默成習,過失相規,卽淸朝之美事,而擧皆袖手傍觀,衮闕有補,乃臣子之當分,而未聞批鱗之讜言,爲身之計得矣,其於負國何哉?然此莫非殿下使之然也,何者,縱有翕受之擧,而莫聞敷施,非無容諫之德?而歸於虛套,雖或有忠信嘉謨,切於當世之務,而不肯爲國家陳達,殆同秦瘠之越視,國事日非,至於莫可着手之境,亦將何哉?伏願亟加猛省,洞開言路焉。其五曰,擇人才。噫,有國之治亂,都係於人才之有無,我朝用人之道,與古有異,而近者則尤有甚焉。士夫拔身事君之路,但有文蔭武三條路,而先論門閥之高下,不問材器之優劣,草野寒微之踪,縱有經濟一世,黼黻皇猷之碩德良才,置而不論,或老於巖穴,或藏於鄕曲而蔑無稱。天之降才,未得其展布者,寧有如許之理乎?以列聖朝簡拔,考之國初則不然,至於中葉,未嘗如此,故人才蔚興,至今賴之,挽近以來,轉成痼弊,國家擇人之方,決不當若是,可勝歎哉。以蔭仕言之,若有高才異等,可合大用者,則何官不可,而局於成典,老死字牧而止,僥倖一第者,爲進身巖廊之梯,眞箇自重者,無展其蘊抱之地。比諸東漢良吏之收用,實有歉焉,此是前古之所無,而目今之大弊。伏願下詢廟堂,以爲變通之地焉。其六曰,擇方伯守令。嘻,民爲邦本,本固邦寧,而生民之休戚,係於守令,守令之黜陟,係於道伯,其任豈不重哉?然而近日則藩臬重任,徒以資品久近爲首,而不問其能否,守宰則但以筮仕勤苦爲限,而不問其賢愚,僥倖爲求宰之路,而貪風漸熾,剝割殘民,以爲肥己之資,謟事上官,徒爲久安之計,而及至殿最之際,彼此倒置,淸濁無分,哀彼生靈,安得不困瘁而離叛乎?當此大無之歲,其爲安集保存之道,專在於方伯之能與不能。伏願申飭廟堂及銓曹,各別擇差,以爲一半分責效之地焉。其七曰,正士習革科弊。嘻,今日赴擧之士,卽他日廟堂之需,而士習之渝薄,莫如今日,奔走勢塗,而龍門多濫躋之人,夤緣曲逕,而螢窓無讀書之士,科場之爲弊,駸駸然至于莫可矯革之地,言念及此,不覺寒心。試官之循私蔑公,罪著欺君,士子之忘廉干囑,大關時運,恢公取才之道,導率作成之美,只在於嚴科規以正士習而後,國脈可扶,人才可得,伏願留意焉。凡此數者,極是草草,苟或採而施之,則不無一分弭災之道,玆敢不避猥越,有此煩瀆於黈纊之下,以冀聖朝之垂察焉。仍伏念,臣學識空疎,言議巽軟,諫諍之職,萬不近似,而又有情勢,則不可冒當者明矣,其於臺端一步,艮限在前,言責重任,曠日虛縻,已極惶悶。且臣之偏母,八十一歲矣,少多疾病,長在床笫,近因日候不適,重添寒疾,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臣無他兄弟,獨自扶護,早夜焦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危懇,亟賜遞改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救護。

○忠淸道儒生幼學李濟觀、兪漢祚、金學淵、金秉淵,進士李趾秀,幼學李定源,進士李相齡,幼學李喜秀、李覺愚,進士兪漢業,幼學宋安圭、宋欽奭、閔致恒、閔致愨、兪彦槃、兪彦鋈、兪漢戇,進士兪漢方,幼學金魯得、金魯儉、金魯泰、金遠載、金聖載、金象鉉、閔象顯、閔百師、閔百元、金樂善、金樂洙、金樂賢,進士金履祺,幼學金啓淳,進士李泝柱,幼學宋煥龍、趙基泰、金箕鴻、申在祿、鄭萬采、李明伋、宋光旭、黃基榮、閔百履、閔百厚、金景淵、洪大薰、黃箕洛、黃基畹、金淵默、南有聲、南有穎、金鍾範、朴宗規、李度憲、金處淳、金東淳、金履敦、閔鼎顯、黃鈺、金炳先,進士金泰根、金泓根,幼學金炳鼎、趙最淳、朴鼎德、朴夏德、金懿淳、金大根、金在根,進士金能淳、金碩淳、李章培,幼學尹蓍鎭、姜勉會、姜啓一、姜大一、姜克一、金克淵、李埰、洪殷燮、金安淳、李駿載、宋文熙、李儉祐、尹厚圭、尹敬圭、尹禹圭、李度人、李源培、權敦仁、權用萬、權克仁、權用賓、權用敬、權躋敏、洪坰、朴商德,進士閔致孝、閔達爀、閔應爀、閔遇爀、宋煥輔、宋煥瑞、宋星圭、宋直圭、宋希圭、尹重烈,幼學尹大烈、尹升大,進士尹豐大、尹守基、尹守垕、鄭履遠,幼學鄭履弘,進士鄭在益、鄭在豐、鄭奎漢、鄭楫、洪仁燮,幼學洪義燮,進士洪羲胤、洪羲默、洪在衡、洪在崇、徐樂修、徐穆修,幼學徐有集,進士徐有儼、徐台輔、徐箕輔,幼學徐應輔,進士金致浩、金致翕、金基一、金基元、安廷禧,幼學安廷祜,進士安允濟、安益濟,幼學趙基鼎,進士趙基夏,幼學趙學濂、元喜孫、元有咸、元有益,進士元在龜、魚用升、魚用夏等疏曰,伏以,聖人御世,風敎日隆,凡於忠亮之臣,節義之士,莫不闡發其幽潛,蒙被以榮寵,大則錫諡,小則贈爵,往者靡憾,存者知勸,風聲之所樹,德化之攸曁,猗且盛矣。雖然今有以一言折群凶禍亂萌,以一身係國家安危之機,而獨未蒙爵諡隆典,大爲士林之所嗟惜者,惟故副提學李惟弘是已。昔在宣廟丁未,有內禪之命,領議政柳永慶,力爭寢之,賊臣爾瞻,爲乘時嫁禍之計,嗾其徒仁弘,投疏言永慶將不利於東宮,惟弘慨然言曰,若不早折奸萌,禍且不測,乃請鞫仁弘於是竄仁弘、爾瞻于北塞,明年宣廟大漸,諸臣出閤門俟,封書忽內下,大臣疑懼不卽發,時惟弘以承旨,呼史官立前,謂大臣曰,處近密者,與聞密旨,非罪也。遂手執書以示左右,卽顧命七宰臣,保護永昌大君者也。群疑乃釋,其炳幾處變如此,及廢主嗣位,召用爾瞻等,時事大變,殺大臣永慶,放逐七臣,而惟弘荐棘于江界,戊午遼左有警,爾瞻聲言罪謫者多怨,恐與虜通,遷惟弘于順天,前後在謫十二年而卒,噫,惟弘見嫉於凶徒久矣。爾瞻屢訪惟弘,以致慇懃,惟弘惡其心跡奸回,一不往謝之,以體府從事,至嶺南,或勸以歷見□弘,惟弘曰,行僞而志險,非吉也。遂馳過其門而不入,以是凶徒大銜之,且其素性,方嚴剛直,在朝十年,一節不渝,大爲士類所推重,故凶徒得志,首先湔除於此人,然後癸丑永昌之獄,乙卯廢母之議,恣意煽亂,而彝倫幾乎斁絶,善類殆盡斬伐,則臣等所謂一身而係國家安危,其儘非虛語也。癸亥撥反之初,群凶伏法,舊臣召還,首復惟弘官職,則冤而獲伸矣,忠而見暴矣。惟弘有知,其必感泣於九原之下矣,然而臣等所以齎鬱于中者,竊嘗以爲,惟弘之一心於國者,實與七臣相伯仲,其所遇於時者,又與七臣同屈伸,而及夫更化之後,七臣之其生存者,率皆起廢而登庸,得見治化之盛,獨惟化gg惟弘g未焉。其死者亦皆貤贈而賜諡,獲蒙褒嘉之恩,獨惟弘闕焉,則地下執法,未覩昇平,座上歡樂,獨自向隅者,不幸近之矣。臣等,賤品耳,何敢妄論於國家憲章,而嘗伏聞諡者,所以節惠易名也。國典固未嘗輕許於人,如有儒術節義之卓異者,雖布衣之士,亦多得之,況惟弘,旣歷敭淸顯矣,又有大樹立矣,則獨不可增二秩而得美諡乎?後生之尊仰,不啻若泰山北斗,而其所稱道者,卽舊時官銜而已。其爲朝家之闕典,士林之缺望,當如何哉?臣等聞江界儒生輩,慕惟弘忠節,建影堂以妥享之,若臣等者,生長於杖屨之鄕,聞其風而依仰,有所讀其書,而每想像冞久,尙不能闡明其志業,表章乎一世,則臣等慕賢之誠,獨不有愧於西州之人士乎?凡係旌褒之典,功存國家則請之,事關斯文則請之,遠近章奏,日積公車,而臣等每懷嚴畏之意,久不敢仰暴衷懇,致使士林公議,尙未上徹於宸聽,而今且二百有餘年矣。其間山林gg士林g宿德賢士大夫,皆以惟弘,未能與同禍諸賢之率被爵諡隆典,爲慨恨之大者,則臣等今日之議,非臣等之議,卽先輩已定之論,玆敢不避猥越之誅,裹足西上,齊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願聖慈,諒臣言之出於公議,察惟弘之合被令典,特命選部贈爵,太常議諡,以褒忠直,以立風敎,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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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元散停止,加減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右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寧輔爲高敞縣監。

○金蓍根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趙尙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嫌不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沈能完受由下鄕,還現無期,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尹命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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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望闕禮進。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崔命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啓溫啓曰,今日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臣儒慶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尙不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如是屢違,萬萬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判書疏批已下,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崔命顯爲假注書。

○沈奎魯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宋仁載、徐有偁、南泰德、李心會、李景熙等,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朴宗來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議藥同參金時中,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災實分等狀啓,則平壤等十三邑,置之稍實,安北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本道民戶流亡,無主土田之初不付種者,合爲三千一百十四結七十二負一束,較諸地部劃下災,則不足爲一千一百四十四結二十三負七束,特許加劃事也。其一,各邑鎭所付帳外火田,旣多陳荒,且被災損,實難準摠,各衙門會錄及罷斂給代條,特許三分一蠲減,而罷斂條則亦依昨年例,從便給代事也。其一,陳田、火田之還起加起,無處可執,不得不勒加元結,結弊滋甚,而今年則已多陳荒,決不可强覓,新起四十餘結,還加起加執之例,今年亦許停止事也。其一,辛未壬申停退未捧,與今年新還,乃是三年條,而實難竝納,辛未停退,特許仍停,辛未未捧,較看災實,四分一或五分一,從便收捧,而霜災最甚邑,勿論,辛壬兩年流亡戶未捧條,姑令停止,以待還集事也。其一,各樣還穀,實難本色準捧,毋論稍實之次邑,尤甚面里,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平壤、慈母、藥山、黃龍等四處城餉,辛未、壬申平捧條,今欲盡輸於城倉,則擔負來往,糜費甚多,就元摠中二分應留條,輸納城倉,一分當分條,捧置平倉事也。其一,道內屯土中毓祥宮所屬平壤奉國寺屯,內需司所屬龍岡赤峒屯gg龍岡赤垌屯g,奎章閣所屬肅川、郭山、龍川等屯土硬定歲摠,有陳無頉,故作人輩擧皆厭避,陳廢忒甚,今若變通,則惟當逐年踏驗,隨起收稅,今年尤多陳廢,亦依昨年例,從實起收稅事也。其一,勿論稍實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本道今年穡事,春夏之交,耕播無愆,暵乾之餘,甘澍周洽,山菑野農,始占無前之豐,及到秋後,久澇爲災,仍又嚴霜遍降,晩種各穀,食實無多,而惟是早播早穫之黍粟稷唐,勿論山沿,擧皆登熟,此所以較他道最優,而上下於豐歉之間者也。今此道啓之二等分排,必有所斟量,依此施行,本道經亂之後,民多流亡,膏沃之土,便成草萊之場,此是道臣之所目擊,而不忍使窮渴赤立之民,替徵無主之稅,有此請災之啓矣。參以事勢,有難靳許,事目災外一千一百四十四結零,特爲依所請許劃,火田之被災陳荒,無異於昨年,而昨年旣許折半咸稅,則今此三分一蠲減之請,亦不可不施,至於罷斂條之從便給代,又有昨年已例,竝爲許施。陳田、火田之勒令加執,有名無實,徒添結弊,依所請許免,還穀停退,雖爲目下救急之政,實是他日病民之資,則豈可停而又停,歲以爲常,而今此關西一路,瘡痍未蘇,流亡未集,重以穡事雖曰少康,未可謂之純豐,則凡係民隱,尤當曲加軫念。辛未停退還之仍停,未捧條之分數收捧,流亡戶兩年未捧條之姑令停止,道臣所請,俱有條理,竝爲許施。各樣還穀之準折代捧,四處城餉之分捧,兩倉陳廢屯土之隨起收稅,稍實之次邑勿定配所,竝爲依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黃基安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章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以癃疾孱喘,猥叨不敢當之地,左右量度,萬無祗承之望,歷日惶惕,靡所因極,冒控血懇,顒俟體諒,及承聖批,兪音竟閟,召牌繼降,此莫非臣誠淺辭拙之致,臣於是,慙悚抑塞,尤不省其自措也。噫,人於少壯之歲,雖强健無病者,及其年至之後,則眼視輒皆眊昏,神息自然耗縮,凡百施爲,大不及於前時者,卽勢所必至,而人所不免也,況如臣者,少而尫脆善病,仍作平生貞疾,痰飮之膠結也,癖積之衝逆也,痞泄之無度也。到老益痼,當寒尤劇,外面之形殻雖存,眞元之銷鑠無餘,最是阿睹暴暗,耳聰全減,頭眩神錯,如墜煙霧,脚力虛軟,行步蹣跚,戶庭升降,雖須人扶持,輒喘喘欲仆,今夫見叨之職,流品之甄別則淸濁必審,功能之銓敍則錙銖是爭,臣將以此頭緖,以此症樣,其何可出膺寵命,進主長席,酬接如市之門刺,考閱堆案之班簿,上副委毗之眷,下愜平允之望哉。殿下旣燭其實狀,而猶且任之不疑,臣亦自知其難强,而猶欲擔舁驅策,則是眞責瞽以能視,却步而求前也。臣之才不堪任之實,非但已悉於前疏,殆近例讓,猶屬緩聲,臣不敢復事覼縷,而卽此病情之危綴,亦足以有槪聖聰,爲臣究竟法耳。今玆臚陳醜狀,極知其萬萬猥屑,而情窮勢迫,自不覺其歸於慢瀆之科,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苟使臣有一毫堪承之勢,則以臣庸才蔑識,受恩三朝,與天無極,頂踵都歸造化,赴蹈實所甘心,今於白首崦嵫之景,豈惜軀命之微,不思塵刹之報,而病之所使,力不從心,誠亦末如之何矣。疾痛則呼,卽臣子迫切之情,無願不遂,乃上天體物之仁,臣於悶隘之中,所恃而自譬者,惟此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許鐫遞臣新叨重任,以幸公事,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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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惠慶宮進服杏吉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蓍根啓曰,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行兵曹判書徐榮輔掃墳事,今方下直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備忘記,昌城府使元永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牌不進,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鍊,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沈奎魯曰,前判書金在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慈宮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在昌。

○以左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祖榮由限已過,副修撰申在植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宗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校理鄭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鄭晩錫報備局狀辭,則以爲,德川郡守閔致成,謂有身病,連呈辭狀,無意還官,本邑以積弊之局,邑務民事俱罔措,其所收拾接濟之方,不可付之生手,更加甘飭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故自臣曹屢度催促,則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邑弊旣積,糴政方殷,道臣再報備局,連促還官,而一向稱病,終不下去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日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𨩿爲德川郡守。

○金啓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尹久東家有拘忌之疾,說書李鶴秀呈辭受由,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而下番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九十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發關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仁載、徐有偁、李景熙、南泰德、李心會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武臣兼宣傳官李心會矣本府議啓內,試體何等嚴重,而敢爲容奸之計者,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英陵令南泰德矣本府議啓內,井蓋修改,雖是職分內事,身爲陵官,擅斫松木,至登道啓,萬萬驚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年七十四,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典籍李景熙矣本府議啓內,捉囚邸吏,囚供雖或發明,借隷橫侵,亦係法外,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儀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悅前縣監徐有偁、宋仁載等矣本府議啓內,積逋未捧,或値己庚之大無,或緣飮漕而經遷,不得準捧,事勢固然是白乎矣,糴法本自嚴重,不可全然無罪,違法之律,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沈奎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敏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羲淳疏曰,伏以臣負累抱釁,杜門跧伏,息影禁足,如窮無歸,尙庶幾自此永謝簪紳,退歸林野,少贖敗輿之前愆,稍舒傷弓之餘悸,以延桑楡之晩景,以答天地之洪造,臣之所日夜祈祝者。而邇來數月之間,除旨聯翻,申之以長憲之命,誠不敢知滓穢如臣,何足有無於當世,而仰煩聖念之存錄也。臣惝怳震恐,不知所屆,臣聞孺子滄浪之曲,聖人識之者,戒其自取之也。臣之向來遭罹,亦臣之滄浪也。臣本以孤寒畸蹇之蹤,被兩朝甄鎔疏拔之恩,由微末至崇顯,凡華班膴仕,先驅而不讓人,銓衡重矣,尙且謬塵,一而又再,久而不去,驟躐可懼也,盈滿可戒也。人猜鬼忌,亦可憂也。而睯不自知,狃若固有,行危徑而不輟,踵禍階而不避,臣可謂愚且妄矣,世之疑臣憾臣者,由玆而萃,發而爲讆言,固其理也。誠使臣早知斂退,不與世相干,何慍于人之深,而必有惡聲至也?是所謂臣之滄浪也。中夜興思,自不覺愕然以驚,懍然而懼,騂然而恧也。倘微我殿下覆露之仁,臨照之明,憐其愚而察其誣,脫之網罹之中,臣安得保有今日哉?臣之一毛一髦一飮一啄,皆殿下賜也。臣得以藉雨露之涵濡,與麋鹿群休於林下,亦足矣,尙何敢隨人彈冠,復齒於顯列哉?而乃殿下旣疏濯之,又假借之,是其恩造之厚也,適足以增臣之懼,媒臣之殃也,若以爲全保身之道則未也。臣於曩者,貪進而不止,不免於駭穽,尙亦爲臣之悔也。若夫不知懲也,進而又悔焉,則悔將何及,臣雖欲仰藉庇覆,其可得乎?嗚呼,士夫之立身也,澡其躬而潔其行,粹然無一點瑕纇,然後始可以藉手事君,而今爲人所顚擠矣,身蒙不潔,若泥淖之不可湔滌,平居對人,尙且屛縮忸怩,斂氣退避之不暇,況復進之朝著,重以汚於冠裳,臣雖無嚴無恥,放倒之甚,亦不敢爲也。殿下尙何取於臣哉,而迫而使進也,縻而使久也,使乖其廉防,致有損於國體哉。臣之日一違召命,積而至旬有餘日,猶復違而不已,蓋亦不獲已也。況玆仁天示警,聖念興惕,民國危安之機,禨祥弭導之會,大小群工,昌言嘉猷,各效其誠忠之日,而臣則不敢以臺閣自居,噤不得一言,自隳其職守,噫,臣而不職,厥罪誠大矣,而倖而幸逭,秪增悚惶,臣情之至危且窮,於此而極矣。臣以是徊徨躑躅,不敢造次唐突,而終亦冒死鳴號,益見其戚矣。伏惟聖慈,哀臣之情,諒臣之罪,遞臣所帶憲職及兼綰諸任,以幸公事,以安私分,許臣歸身故里,獲保殘喘,以卒拯濟生成之澤,千萬伏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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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屢日,終不變動,揆以事體,尤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一旬,日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旬日,一向違召,無意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高城郡守李在修病難還任,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啓溫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永鎭爲高城郡守。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三水府使尹彦喆衰病難强,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啓溫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彬爲三水府使。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德川郡守閔致成,因吏曹草記,有許遞之命矣。近來關西諸邑,無不凋瘵,百弊層生,而至於德川,尤有甚焉。幸賴此倅之誠心做去,庶有蘇救之望,而今若徑遞,付之生手,則民邑事誠萬萬可悶,況今秋務方殷,民憂孔棘,決不可暫曠,特爲仍任其職,使之當日還官,以更無敢淹滯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來三南、海西道臣,以綿農之失稔,皆有代錢之請,而係是年分之前,故原啓則還送,以待分等更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備陳綿災之孔慘,民情之切矜,而復申前請矣。列邑災報,雖或過實,道臣行部,皆所目擊,峽野均歉,旣無分等之可論,杼軸皆空,實難本色之責納,則當此出秩之時,宜軫紓力之道,而至於全道純錢,決難準施,況此訓局保布,與他自別,從前許代,多出特恩,有非道臣之遽然仰請者,而今此純錢之請,事體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慶州等六十二邑各項軍布與樂工保布,竝折半代錢,訓局保布,三分一代錢,各處經用雖有定限,而以今民勢,亦難趁期督捧,依所請,限歲前鱗次收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則以爲,列邑穡事,未免歉荒,儒武之齎糧遠赴,在所當念,辛未、壬申及今年公都會覆試,辛未秋等及壬申春秋等,今年春秋等勸別武馬兵選武都試,竝爲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覆試都試之連年退行,有非勸奬之道,雖甚可悶,値此歉歲,文武士貽弊之端,亦不可不念,依狀請,許令退行於明秋,何如?傳曰,允。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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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式暇。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著根gg金蓍根g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興裕啓曰,臣興裕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過多日,一向屢違,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待敎單李鶴秀。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高城郡守口傳差出,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高城郡守尹永鎭,時在忠淸道魯城地云,不可等待其上來,改差,其代更爲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心爲高城郡守。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朴周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添一倍,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旬日,一向違召,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金啓溫曰,政命已過旬日,吏判終無變動,豈有如許事體乎?不飭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啓溫曰,吏判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金啓溫,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高城郡守尹光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風眩之症,自夏秋以來,一倍委頓,轉側須人,以此病情,萬無時月內跨馬登程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危篤,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其代今日政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啓溫進。以李東冕爲司諫,趙庭和爲司書,朴宗來爲左參贊,金在昌爲判尹,曺允遂爲戶曹參判,安光宇爲刑曹參議,姜斗煥爲兵曹佐郞,金在昌爲知經筵,李健植爲監察,崔斗顯爲司饔奉事,鄭運甲爲崇靈殿參奉,柳鼎養爲司僕正,李靖會爲敦寧主簿,具悌元爲司圃別提,尹尙烈爲典籍,李復鉉爲高城郡守,李舒爲光陵令,金致均爲英陵令,李鶴秀爲說書,兼執義金箕殷、李止淵,兼持平金𨪛、曺錫正減下,學正任泰濬、金持泰,學錄李衡柱,學諭尹師殷,承文正字鄭熙祚竝單付,故府使趙榮先贈吏參,同知趙守喆考。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在外,參判李錫圭呈辭在外,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韓象默入直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僉知李章紹,大護軍宋銓,上護軍朴宗來,護軍權常愼、趙萬元,副護軍金熙周、鄭魯榮、金宗淳、李集運、柳相奎、柳得源,副司直洪大浩,副司果柳鼎養、任天常、林處鎭竝單付。

○金啓溫啓曰,明日生進放榜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之所叨匪據,今已六七日矣,辭本再上而徒紆鄭重之批,庚牌荐降而坐犯違慢之辜,開政成命,亦經屢宿,而只緣微末之去就,致煩鎭日之酬應,罪戾層積,悚懍冞切,猶冥然頑然,不知變動者,是豈臣全昧義分而然哉?夫人臣辭職,其道不一,才實不合則辭焉,情有難冒則辭焉,病不自力則辭焉。然而恩命一例敦迫,廉義不暇自恤,則才之不合者,猶可强也,情之難冒者,亦可强也。至於年甚衰而病隨痼者,則獨不可以强焉,此則古人所謂不以筋力爲禮之義也。今臣以若菲才,較若所叨,雖知其萬萬不稱,而旣是宿趼,又無情勢,則臣何敢費說疊床乎?惟是所不免者癃病也,至難强者精力也,量此尸居之餘氣,其亦何職之可了,而尤不敢抖擻擔夯者,銓地是已。故臣果不揆煩猥,而兩疏所陳,直據醜穢之實,而終未蒙天鑑之開許,是必日月之明,猶謂臣之病情足可驅策,而歸臣於例飭之科也。厚誣之罪,臣固自訟,而抑有一說之可仰復者,臣之年前見職之許解,昨冬中權之特遞,此莫非曲軫微臣之盛德至意,而數年之內,病勢倍加,兩銓之間,冒據俱難,則前日之所已得請者,獨不可援例丐恩於今日乎?嗚呼,臣卽一虛舟也,旣纏膏肓之疾,又値鐘漏之境,更有何榮途一念,橫着肚裏,而今玆所被新命,初非夢想之攸到,實是勉强之不得,其欲速卸重負,復還本分者,卽亦常情之不泯,而炳然如丹者也。今若早蒙褫鞶之恩,得以安意調息,少延殘喘,則於人臣辭受之義,非特無愧而已。在聖朝成物之仁,亦豈少補也哉?震剝之極,寢餐殆忘,玆又畢暴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憫臣綦危之疾,諒臣懇祝之情,亟準所請,以幸公私,仍命有司,重勘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雖云年老,重大之任,足可堪當,卽爲肅命。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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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向,卿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杏吉飮,依前方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儒慶啓曰,假注書睦台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睦台錫改差,代以高時臣爲假注書。

○高時臣在外,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掌令牟達兼、權傛,獻納李久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持平李羲發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羲發禁推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分揀。

○吏曹,奎章閣待敎單李鶴秀。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生進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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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左參贊朴宗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逸淵有頉,代以成始光爲假注書。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此增廣武科覆試試官,明日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徐榮輔,參判李錫奎受由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沈奎魯啓曰,正言李儒象,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推考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今十月令薦新生銀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溫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今十月令薦新進上生文魚、生大口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溫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壬申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幼學崔龍羽,癸酉二月春到記殿講入格進士朴天謙,俱以講經生,兼爲製述,而願赴於今此增廣文科覆試事報來矣。殿講入格直赴會試人之從願許赴於增廣文武覆試,曾有已例,幼學崔龍羽等二人,依所報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魯東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以爲,本府添餉貿米條,每年春以錢分,秋以米捧,而近因荐歉,狀請後以錢還捧,而有名無實,壬申以前流來未捧,合爲四千三十二石零,便成積逋,收殺沒策,今秋爲始限十年,每年四百三石三斗,必以本色準捧,以錢還捧之謬例,無敢狀請之意定式,嶺、完營劃來本錢,竝付司倉元餉,依巡還例,分給民間,作米收捧,而以此成節目報備局,以爲每年磨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錢分錢捧,旣失添餉之意,年復年來,反成積逋之弊,今若革罷謬例,更定新式,未捧條則排年準捧,劃來錢則當年作米,一以爲徵逋,一以爲添餉,則本府痼瘼,可期永袪,依狀請施行,仍令成節目報來,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以爲,今秋官鎭門聚點,固當依例設行,而本府與所屬諸島諸邑,俱被慘歉,民情遑急,今若督令赴點,則來往糜費,在所當念,依近例姑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戎政之關係雖重,民情之繹騷當念,依所請姑令停點,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鍾永,水使柳和源狀啓,則以爲,長淵縣白翎鎭漂人十二名問情,則乃是大淸江南省太倉州崇明縣人之逢風漂到者,而船隻破傷,願從旱路回去,船隻破材木,彼人所見處燒火,粧船鐵物及可以帶去者,從願輸送,斤重難運之物,依例折價以給,彼人歸期,當値天寒,綿着衣袴等物照例製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漂人渰死三名中,二名拯得者之埋瘞等節,以擧行後登聞爲辭矣。漂人旣願從陸,依其願發送,而係是內地人民,所當別定咨官領送,而許多貽弊,不可不念,且今節使之行,非久當發,令年老譯學與差使員,次次替傳,領付灣府,待使行到灣,仍爲交付入送之地,其破碎船隻,彼人所見處燒火,粧船鐵物及物件中可以帶去者,令地方官與差員,眼同照數,詳考名色,別修成冊付送,卜重難運者,折價以給,所着衣袴等物,令該道照例製給,刷馬供饋等節,使各其道另爲申飭施行。咨文令槐院撰出,亦爲順付於節使之行,渰死人之已爲拯得者,從願厚埋,未拯得者,則更爲嚴飭於沿海各邑,期於拯得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南雲耉牒報,則昨夜行巡時,至武德門近處,有人迹,故使軍士卽爲掩捕,則三人越墻逃走,二人捉來,乃是十歲之兒。問其委折,則欲取落葉,與隣居李士源、金同伊、朱好文,同爲越墻入來云。莫重宮墻,有此深夜潛越之境者,萬萬驚駭,分付捕廳,逃走三漢,期於捉得,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寶齡六旬,上候平復,王世子冊禮,王大妃殿寶齡周甲合四慶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直赴應試應頉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中直赴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中直赴應試人,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儒象疏曰,伏以,臣卽接鄕信,則臣之本生偏母,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胸膈煩悶,呼吸不通,委身床笫,須人轉側,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煎迫,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賤分,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八道儒生幼學李桂秀、金在羽、金箕旻、李憲奎、趙鎭豪、柳師欽、金履默、金尙霖、李陽采、宋欽人、宋三圭、宋一敎、李埰、金箕暻、金在和、金在田、宋欽學、李龍白、宋一淨、朴宗澤、宋眞圭、趙鎭傑、金相楫、金光湜、宋一洪、宋一文、宋述仁、金在人、李濟純、宋翕仁、尹埴、金致礪、任時說、李元爕、具聖魯、安琥重、李鼎儼、金再鳴、朴允德、盧周學、洪文豹、朴之馨、權得仁、李敬弼、姜啓周、姜以應、金命允、禹載邦、徐行復、金致運、鄭夏淵、李載範、金熙綏、南景愚、李在俊、南復陽、李可祥、金榮浹、金致殷、金振聲、奇學老、李命中、崔殷浩、安其命、安其性、鄭光洙、李浣、鄭鎭邦、金宇明、李春復、安必濟、李榮復、李明赫、李光烈、申道喆、黃述祖、黃季祖、申錫膺、申秉文、申大坤、安百壽、安楨、李義喆、洪秉義、安光周、安光度、李鼎夏、李亨承、尹在亮、任熠、閔種英、尹惠老、任奎白、金魯玉、李元七、李漢老、河在文、金遇坤、朴宗榦、南奎恒、金璿、金錡、金華淳、申在俊、魚錫樂、沈滉之、尹光晦、尹光龍、李集喆、洪秉鼎、申在文、尹東老、李基大、李基德、徐應淳、金在善、張鉉玉、黃在中、申在元、沈益之、申光朝、朱亨履、許岱、許仁、金啓中、金月來、廉寬、高賢宅、董一正、嚴俊大、魏保哲、金尙淳、都滄海、金夏鍾、金履珏、申得哲、安聖澤、朴光杓、申洪圭、李彬、金泰彬、朴光運、楊泰淳、進士宋基鼎、趙鎭玉、趙鎭剛、成亨默、金基熤、朴鏜、金履鎭、金相協、金在熊、趙用逵、金履禛、金履偉、李元爕、尹壽、崔演重、權重睦、任泰魯、李海路、金普淵、趙雲師、洪履八、洪世迪、李應淵、卞孟來、文東赫、柳東植、金若淵、姜忠永、金瑋、金玘、權尙顯、朴聲載、趙台升、李魯臣、成益純、柳濂、南履喆、朴文道、尹宗益、梁、李在完、姜元會、李一羽、崔日昌、李鼎茂、徐明輔、兪伯煥、董鎭寬、幼學金命喆、李柱憲、李光逸、宋啓溢、金相和、宋啓哲、金在僖、金在達、任煐、金在膺、金在仁、鄭樂善、李羲若、金安淳、金魯文、金雲柱、任泰始、金貞喜、李基明、李基冕、吳在弼、李仁秀、任爔、鄭光祖、任衡白、李正熙、李根晦、金魯喆、金鼎柱、李泰文、李齊淵、李度益、金在誠、金守鉉、尹行健、尹煋、南昌潤、閔益世、李羲淳、鄭浩大、金喜雨、柳喆源、林正浩、金魯剛、尹行源、韓鐸履、丁孟規、金尙烈、洪世遇、康周邦、辛夔寧、朴東傑、鄭取善、南夏中、申在瑚、李漢元、高秉國、金復淵、除尙輔、李廷龜、金學鉉、朴宗元、趙學源、金達興、任友哲、柳致永、朴以奎、鄭福臣、柳樂、金光澤、吳愚尙、河慶朝、崔尙龜、朴致相、金敬海、全有德、李秉淳、盧碩宇、韓敬楫、安壽祿、崔理鎭、金致淡、丁玄爀、沈斗永、崔舜龍、李支賢、洪亨直、朴中得、金應祥、崔喜銓、安德淳、朴相孝、金致大、朴文基、朴致基、張志衡、崔一河、鄭濟、金啓光、楊奎煥、申宗楫、呂一柱、許蓮、林冀河、高哉儀、盧碩儀、宋柬、鄭奎東、金㴛、林碩禧、尹龜鉉、文振采、金處坤、徐相玉、南斗秋、任泰奎、金成大、金尙義、郭再亨、金載忠、陳振秀、朴淵浩、金致澤、金致翰、金聖振、申始權、鄭守圭、金載恒、宋奇默、鄭光弼、趙忠淳、梁國觀、李象泰、徐學淵、趙昌休、崔尙允、韓德祚、朴弼鉉、朴應淵、朴明淵、金時明、尙明煥、申光億、元永升、沈師魯、金洛龜、嚴一鉉、申泰永、鄭鴻逵、邊養淳、沈松之、崔秉常、崔秉魯、許涑、李義直、朴宗善、李齊應、李躐、李敬烈、羅昌漢、羅有素、曺允根、尹東赫、李大坤、柳枝光、裵正修、梁廷煥、吳有常、金漢默、徐致德、金基文、趙基邦、李彦弼、禹基鎭、李夢春、崔光八、權極達、趙旻圭、羅德奎、羅致和、朴聖根、金敬元、李璧齊、崔七運、金礪珌、朴光一、金光燁、兪慶達、韓命大、朱昌禹、李箕錫、朴宗文、金達秋、金載順、金尙恒、黃純彦、柳鉉邦、趙尙履、崔廷福、崔秉圭、崔秉鼎、南宮學、尹濟大、安文欽、安明欽、韓鍾履、李仁濟、韓重履、韓用羽、申在儀、申錫曾、洪達明、李箕鎭、韓錫履、盧亨中、元和叔、沈松明、朴東壽、朴亨鎭、李知遠、金明世、沈學元、李穎皎、安奎、姜熙亨、姜志永、李義範、趙在重、權仲穆、安景緯、李台遠、元錫孫、柳興亨、洪益綸、閔百忠、閔百顯、尹熙采、尹惠采、尹鳳烈、李邦烈、鄭璿、李東爕、柳煋、柳性養、申光順、郭林栢、李明九、李珏、李聖謨、李聖猷、安宗文、尹光緖、李東省、李東簡、李益祐、崔永膺、安宗斗、李永建、李得雨、李鍾雨、申德羽、郭林道、洪秉瑞、沈緯之、黃坤、黃鉉、宋文玉、成在崇、任秉常、徐有汝等疏曰,伏以,臣等,先聖所謂東西南北之人也,湖海之邈焉,嶺峽之僻焉,關塞之隔焉,或蚩蚩蠢蠢,或昧昧貿貿,寡見寡聞,不識不知,而至若大人君子德行事業,蓋亦有耳史而口碑者,是其自然而然耳。況我近故忠獻公臣朴準源,宰相而無宰相之權,勳戚而無勳戚之勢,輔導睿學,而有睿學成就之功,保護聖躬,而有聖躬康安之勞,扶翊四百年宗社,而泰山盤石如也。鎭撫億萬命生靈,而袵席乳哺如也。斯乃通國之所尊慕,秉彝之無異同焉,則雖以臣等遐土賤品,寧獨無咨嗟咏歎,欽頌愛戴之衷乎?噫,臣等竊嘗習聞於家庭黨塾之間,以爲,匡君安民,八域咸賴,是忠獻之力也。尙德報功,百世宜祀,是章甫之責也。若輩盍圖之,臣等於是,倡議遍告,詢謀僉同,乃敢齋沐治疏,跋涉赴京,相率叫閽,冒瀆崇嚴,惟殿下澄省焉,蓋忠獻公,生有異質,天分甚高,氣宇明秀,骨格俊爽,玉之溫也,金之精也,秋水之澄淸也。自在髫齔,篤於行義,動靜事爲,合乎禮節,師事賢兄,早歲聞道,纔成童,已盡讀《通史》,《綱目》,歷論古今治亂興亡是非得失,無不鑿鑿中理,聞者瞠然推詡,遂遍讀《六經》百家之文,玩索旨義,質疑問難,其兄,大儒也,輒稱之曰,識解精敏,吾所不及,聯床對討,切磋琢磨,相許以天倫間知己。尤好《朱子書》,刻勵課程,沈潛講究,資以體驗之方,加其存養之功,省察乎幽獨之中,戒懼乎造次之際,所以嚴心法大規模,積於中而發於外者,直下紫陽門路,而日用繩尺,最在眞實上道理,故其於孝友之政,又皆得之乎性分之所固有,至誠惻怛,不待勉强。事親也,甘旨之具,起居之節,不以貧窶而少闕,刺臂進血,嘗糞禱天,不以倉遽而少緩,哭泣之哀,顔色之戚,不以疾病而少懈。事兄也,如事親,凡有事,必稟而後行,塤篪迭唱,棣蕚交輝,及其驪湖窮寓,不堪鴒原之情,徒行遠省,往來頻繁,嘗聞遘癘,蒼黃奔赴二百餘里,朝發暮抵,晝夜診護,竟獲勿藥。周甲之日,永感孔懷,悲痛如新,不御酒饌,終身之慕,因心之愛,老而不衰,人皆感歎其蘊之爲德行有如此者,立朝二十餘年,初由蔭塗進,晩以戚里顯,而其爲忠且獻焉者,蓋觀於諡法而可知矣。是以事先大王也,風雲際會,魚水契合,一堂都兪,可以比隆於唐虞三代之盛。嘗進言曰,人君深察進退消長之機,以正朝廷,其本在於存天理遏人欲,先正君之心,又嘗於經筵上,從容顧問,天人命道心性理氣之說,亹亹不已,歷歷敷奏,明白的當,天顔有喜,酬酢如響,大加禮遇,亟稱老師宿儒。又嘗昵侍燕閒,討論經籍,上或問時政得失,則只對其所詢,一不干於國家大事,又嘗曰,刑政者,人主之柄也,臣豈敢弄之哉?又誦惟辟作福作威之訓,三復興歎,以寓深戒,上候違豫,憂形於色,無異父母之疾,又遭賓天,哀號飮泣,盡其方喪之禮。肆先大王嘗敎曰,此人風儀,眞宰相也。又曰此人多愼獨之工,又曰不獨其兄有學行,是亦眞學者,操躬飭行,明習經義,可合諭善之材,然不必以官職縻之。又曰保護沖子,在卿一身,而兼有輔導之責,雖有師傅諭善,不如卿自內勸課。又曰予亦以文多賴其力,事殿下也,自元子定號之初,受寧考付托之命,直宿護養,小心謹愼,洞洞屬屬,夙夜勞勩,起居常隨,寢食必察,逮至衣尺漸長,課督經傳甚勤,導以大道,申以聖訓,手寫程、朱箴銘,進爲昕夕之誦,隨事隨處,殫竭勉勵,幾無退食之暇。嘗陳戒曰,若不專一學問,未免有名無實之歎,誠者實理也,不讀則已,旣讀,當眞實讀之,不做去則已,旣做當眞實做之,番番留其心,字字致其意,耐遲久耐辛苦,無略綽塞責底意,無飛揚逐物之念,此便是誠,卽《大學誠意章》之毋自欺也。不但讀做爲然,發一言行一事皆如此,無一毫虛僞參錯於其間,則雖由是而至於聖人不難,《中庸》之自戒懼謹獨,至篤恭而天下平,無他道,只是一箇誠字,庚申嗣服,東朝垂簾,周成之春秋未壯,殷高之諒闇方居,時象有岌嶪之勢,人情無倚靠之處。嗚呼,此何等時也,而乃以肺腑之親,自任柱石之重,只知有國,不知有身,十載深嚴,一心衛護,疹痘調治,誠力殫盡,節次康復,玉體無恙,夾輔王室,坐鎭人心,以迓祈天永命之休,以弼我東方丕丕基,而專務鞱晦,常戒矜伐,泯然無迹,默焉不泄,譬猶喬嶽洪溟,不見運用,而利澤所及,自有難量。肆我貞純聖后,嘗敎曰,主上幼沖,國勢孤危,將誰恃之乎?特賜召見,勉以國事,嘉其保護至誠,授將任銊,擢卿晉秩,前後恩禮,愈尊愈隆,亦我殿下,親綴文諭祭曰,國之安保,賴公之功,寡躬逮今,非公功誰,又爲之大書特書於墓道之石曰,小子受公之敎,情有祖孫之親,兼有師弟之義,自幼至長,一物之知,一字之通,莫非公之功之誠。又曰十八年敎,其敎也直,噫其盛矣,大哉王言,華衮鄭重,宸章煒煌,前聖後聖,其揆則一,是誠千古曠絶之事,萬歲不朽之圖,其發之爲事業有如此者。然則忠獻公,在家而黔婁、庾衮也,在邦而周公、召公也。垂紳正笏,不動聲色,稚圭如之,有德有言,有功有烈,君實同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孔明近之。是宜生則事之以簠簋,歿則享之以俎豆,用彰朝家尊顯崇報之德,用伸士林景仰愛慕之誠也。而只蒙爵諡之贈,尙稽腏享之擧,豈非朝家之曠典,士林之缺望者乎?此臣等所以縷縷仰籲於聽卑之天,而雖或至再至三,期於不得請則不敢止也。臣等伏聞前此京鄕儒生,已以玆事,相繼陳章,殆四五度,而殿下過軫難愼,輒靳兪允,大聖人所作爲,固非臣等遐賤愚迷所敢窺測,而至伏讀批旨中,非謂不可,愈久愈好之敎,始有以仰認聖意之萬一也。雖然大家祠院祀享,儘是士林尊禮,特其許不許,有繫乎朝家耳。事體之重大,分數之謹嚴,非若朝廷之配,聖廡之躋,而屢度陳請,一直靳許,有似別般物事,政難當下決着者然,多士之抑鬱,四方之訝惑,其又烏可已耶?莫或聖念,及於分議之不一,而有些持難耶?豈亦聖念,及於今日之太忙,而姑且因循耶?此則竊恐有未必然者,凡係此等事,國人皆曰可也則此國是也,國朝已有行之則此國典也,何公議不一之爲慮,今日太忙之爲嫌哉。噫,山林獨善,儒士之常分,郡邑遺愛,守宰之細節,而尙爲其鄕之善,或有其鄕之祀,則夫以忠獻公之學承淵源,行篤彝倫,功存社稷,澤被生民,而縱未能家侑戶祝,大享其報,乃於平日杖屨之所感,精爽之猶存,仰遺躅之如昨,結數椽之茅屋,修兩丁之香火,其在君子分定之地,固無加損,而適足爲後學之瞻依而已,則以我殿下之聖明,獨何所難而靳持若是,亦何所待而遲延至此耶?臣等不勝區區憂惜之忱,干冒猥越,敢此畢陳,伏願殿下,穆然深思,超然遠覽,亟允建祠驪江之請,俾成忠獻公腏享之典,奚啻有光於聖德,有幸於斯文?臣等于于寸寸,不遠而來,抱此耿耿,一封竣事,謹當感激攢頌,與有榮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等退修學業。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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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事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聽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文科覆試試官趙尙鎭、李相璜、宋銓、朴宗薰、鄭尙愚、金愚淳、朴宗京、李儒慶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爲牌招,參試官金會淵、洪時濟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改付標以入,尹命圭、柳訸、崔秀俊牌不進,亦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文科覆試參試官金會淵、洪時濟之代,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武科覆試二所試官金愚淳、朴宗京牌不進,更爲牌招,一所參試官李基栽、趙直永在外,尹庠圭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二所參試官趙秀仁、金洛龍在外,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以文科覆試參試官金會淵、洪時濟、尹命圭、柳訸、崔秀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以武一所參試官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文科覆試試官趙尙鎭、李相璜、宋銓、朴宗薰、鄭尙愚、金愚淳、朴宗京、李儒慶再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文科覆試參試官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武科覆試二所試官金愚淳、朴宗京再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文科覆試試官趙尙鎭牌不進,李相璜、宋銓、朴宗薰、鄭尙愚、李儒慶三牌不進,依定式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無以備員受點,趙尙鎭更爲牌招,而李相璜、宋銓、朴宗薰、鄭尙愚,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竝只推,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南履翼。

○金啓溫啓曰,今此文武科覆試監試官,當爲備員,而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司諫李東冕,正言林東鎭、李儒象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金羲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會淵,以參試官,違牌傳旨未下,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監試官備員受點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牌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啓溫進。啓曰,行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萬元爲大司憲,朴宗正爲大司諫,朴孝成爲司諫,任㸁、徐有素爲掌令,李沆爲獻納,朴在冀、李禮延爲持平,任文白、尹應大爲正言,洪起燮爲修撰,宋冕載爲輔德,金魯敬爲同經筵,李靖會爲尙衣僉正,徐有聲爲監察,尹永鎭爲司饔主簿,鄭璯爲安奇察訪。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在外,參判李錫圭呈辭在外,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病,左副承旨韓興裕進,大護軍金羲淳,副護軍柳烇,副司直李東冕、權傛、牟達兼、李羲發、李周楨、李久源,副司果李儒象、林東鎭竝單付。

○金啓溫啓曰,監試官,諫院則已爲備員,而憲府則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任㸁牌不進,徐有素家在城外,只有持平朴在冀、李禮延二人,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己巳年增廣文科初試入格幼學鄭萬善、宋致純、張載喆、金相種、權蓍,俱因遭故,依法典陳試,縣令尹五榮,進士嚴燾,幼學朴齊顯,以覆試試官應避,亦依定式陳試,竝爲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備陳穡事慘歉之狀,仍以爲,本府府倉及各宮各鎭堡今秋所捧還米太,尤甚面尤甚戶限三分一,尤甚面之次戶,之次面尤甚戶限四分一,竝停退,當捧條,亦依此等分,以相當穀準折代捧,訓、禁、御三軍門留營穀之分給於境內者,亦依本府例分數代定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來頭賑濟之方,鱗次登聞爲辭矣。今年畿農,率多歉荒,而本府災損,比他尤酷,至有設賑之議,民情遑急,蓋可想得,第念本府穀簿,近益減縮,排巡分糶,猶且苟艱,今此新還分數停退之請,勢難準許,尤甚面尤甚戶限四分一,尤甚面之次戶,之次面尤甚戶限五分一停退,停退外當捧條,依此分數,準折代捧,三軍門留營穀,亦依本府例,許令停代,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前經歷朴履榮名字,改以潤榮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冬節已屆,江水稍冷,魚族深入,設網屢日,不能捉得,日下生膳,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韓興裕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慶熙宮宮墻潛越罪人李士源、金同伊,朱好文等三漢,譏詗捉得,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怵迫嚴命,冒膺銓職,去就猖披,病情惶恧。此際臣之姓名,猥入於文科覆試試望,庚牌儼臨,其在往役之義,敢不𨃃蹶趨承,而第臣痰癖痼症,決無以觸冷奔走之外,眼視暴暗,精力綿短,雖汗漫書帙,纔閱一二板,兩眼便覺棘瀝,昏眩頹臥,良久始定,加以病祟沈纏,舊識銷落,凡係文字間工程,已屬笆籬邊物,故年來大小試役,一切自劃,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今雖欲强策孱骸,冒赴試席,而眼力之眊昏也如此,氣息之綿綴也如此,其何能屢日鎖院,考閱許多試券,評定其甲乙高下耶?臣身顚仆,非敢自恤,而其爲試事之僨誤,多士之缺望,明若觀火,不待智者而後可知也。堂堂朝著,群彦林立,當品排望,不患無人,而該曹之不計可堪與否,必以老病難强者,苟然充擬,恐非重科試之道,實未知其得當也。百爾思量,決是行不得之事,玆敢坐犯違傲,忙陳短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變通,以重試體,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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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左承旨李儒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司諫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掌令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新除授修撰洪起燮,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進上生文魚等,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蓍根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司諫朴孝成啓曰,臣言議風采,百無一取,孤根孑孑,墻壁無依,閉門息交,守分養拙,灰心於進取之塗,斂迹於是非之場,環顧一世,無怨無惡,而夏間韓始裕論人之疏,揷入臣名,遣辭絶悖,是豈意慮之所到哉?言官之遭人譏斥,避嫌,例也。避辭苟或過中,則人之反詈,亦無足爲怪也。今臣所遭,求其說而不可得也。臣於正月念後,待罪憲職,其時韓始裕之疏出,而語多疑眩,其論臺閣也,有曰,居言職而當言不言者,請施刋版之典,憑公營私,構陷人於罔測之科者,請施屛裔之典。若論未然之事,則何至於分等勘律乎?彼所謂憑公營私,果不知指的之所在,而若其不言之責,臣亦同罪,目下人言,豈可諉之以未然之辭,而恬然自在乎?臣於是,擧論於避辭之末端,臺體所在,不得不然,況臣避辭,初不張皇臚列,而只提其疏中一二句語,以爲自引之端,彼所謂閃東忽西,簧鼓邪說者,果何事也?乃急於反詈,不覺春雉之自鳴耶?臺臣之前後違牌,非獨臣一人也。情勢有無亦非他人之所可與知也。彼旣出位屢疏,以言自任,責人之不言,猶之,可也。今乃簸弄過去之筆,不掩傷人之伎倆,抑何心腸乎?臣老廢冗散之一侍從也。把持臣身,何利於渠,而用意至此,雖不滿一哂,而身居臺職,遭此醜辱,臺端一步,鐵限在前,昨緣試役,天牌儼臨,而無路承膺,坐犯違傲,適値深夜,今始來避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南惠寬啓曰,司諫朴孝成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五日行景慕宮望祭大祝,前郡守金𨩿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因監試官之不備,巳時量始爲設行,而初試擧子當付元額九十三人內,無緣不呈單十五人除,實捧單爲七十八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應射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九十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七十八人內,三矢入格十八人,二矢入格十人,一矢入格三人,合爲三十一人,未及試取四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人內,三矢入格十八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十人,合爲三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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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左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掌令徐有素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恩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怵畏分義,冒沒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矣。臣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異同,昨緣試役,天牌儼臨,而承應無路,坐犯違傲,適値夜深,今始來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災實分等狀啓,則通津等十二邑,置之尤甚,楊州等十七邑鎭,置之之次,加平等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二百五十結外,不足災三千八百七十二結四十負八束,特令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道內各邑庚午以前還布及昨年尤甚諸邑辛未還布,竝姑仍停,己巳舊還及己巳以前舊還,竝許仍停事也。其一,還穀之米租當納者,尤甚、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田穀,準折代捧,竝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喬桐昨年停退還布仍停事也。其一,北漢平倉城餉所納邑中尤甚通津等九邑餉米,竝許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本所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三處所納餉穀,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本所,而附近邑民之願納本所者,依願許之,耗米則依近例代錢鍮送gg輸送g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依已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兩營壯抄、牙兵及各樣軍官等身米,依近例每斗以四錢代捧事也。其一,長湍等五邑田結條所納大同米,特許田米代納事也。其一,南陽等四邑拯劣米太,依近例仍停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gg限g明秋防塞事也。今年畿農,自春徂夏,一直旱乾,及其得雨,節候已晩,而凡屬痒稼之災,殆無不備,早移者間多白枯,晩揷者又皆靑立,沿農畓農,食實無幾,道啓中己巳之歉,無過於今年者,誠非過語,惟是田農之免歉,實爲峽民之幸,道臣分等必有所十分裁量,依所請施行,災結加請之數,比之己巳,不過爲三之一,可謂精約,事目外不足災三千八百七十二結零,特爲加劃,舊還舊布之與新還竝督,以今民力,萬無拮据之望,竝依所請仍停,還穀之遇歉請代,蓋出裕民之意,固難靳許,而至於稍實邑之竝請代捧,差過分數,只就尤甚、之次邑,特許折半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喬桐以關防之地,荐遭歉荒,昨年還布之許令停退,乃是拔例軫恤之意,而若以今年秋事之稍勝於昨年,又欲準捧,則海島民情,易致繹騷,特爲仍停,通津等九邑餉米,依昨年例,限折半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本所,大興等三處城餉,依近例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本所,而近民之自願直納,耗米之以錢代送,亦爲許施,以除災民遠輸之弊,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依所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守、摠兩營諸色身米及各樣納米,依昨年例,只於尤甚邑,代錢以捧,稍實、之次邑勿論,長湍等五邑大同之田米代納,係是惟正之供,事體至嚴,有不敢闊狹,置之,南陽等四邑拯劣米太仍停事,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爲依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肇源災實狀啓,則備陳穡事災損之狀,仍以爲,未付全災及流來舊覆沙之入於元災者,合爲九十四結九十八負七束,特許加劃,今年還餉中下道五面,實無純米捧納之勢,月谷一面折半,北方、聲串兩面三分一,儀谷、旺倫兩面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年還作本色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甸一路之歉,已陳於道臣分等之啓,今此南城,卽畿甸之一耳,其所被災,宜無此疆彼界之殊,而視年上下,較摠多少,乃是給災之規也。本府今年穡事,大損於昨年,則守臣請災之稍加於昨年,其勢固然。事目劃下外七十九結零,依狀請許劃,以爲均排之地,歉歲代捧,每多穀簿紊亂之弊,雖甚可悶,窮民紓力,惟在於此,亦不可不念,各邑分數代捧之請,亦爲依施,使之待明年還作本色,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災實分等還穀賑資請劃狀啓二度,則定平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安邊等十四邑鎭,置之之次,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以某樣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鏡城以北八邑交濟久置穀,亦限折半準折代捧事也。其一,安邊等九邑庚午舊還未捧及定平等七邑辛未、壬申停退未捧條,竝許停捧事也。其一,甲山邑債折米一千一百四十六石零今秋當捧者,亦許停捧事也。其一,明春開賑後,必有穀少難繼之邑,就附近元還餉,交濟穀稍裕處,參酌移劃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也。其一,交濟久置外,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五分一停退,慶興則折半停退事也。其一,嶺南浦項倉穀,依丙申、戊申年例,限三萬石區劃,繼給還民事也。其一,交濟散在當年耗條二千石,備局句管私賑折米一萬石,許劃補賑事也。其一,本營月課及兵營句管各邑月課,依已例移補賑資事也。其一,本營所在官船稅中五百兩,依已例請得,貿鹽補賑事也。其一,鏡城以北八邑,三、甲兩邑內寺奴貢米二千六百六十四石,例以營賑穀給代,移錄於元會付州倉條,今年則勿爲會錄,以補賑資事也。其一,各邑所在各衙門穀簿不均,今番請得賑資,相換衙門,從便取用事也。其一,三南京司作錢穀,以租太竝屬本道,以補還賑事也。今年諸道穡事,皆有有始無終之歎,而本道則殆有甚焉。自經八月風水之災,近水而浸墊者,受風而摧剝者,未及蘇醒,嚴霜荐降,食實無幾,開南、開北,煞有被災之淺深,而摠以言之,則通一路全歉,無一邑稍實,今此兩等分排,必有所斟量,依此施行,新還代捧之請,蓋緣民情之遑汲,言念目下事勢,不可無闊狹之道,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以某樣穀許令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交濟久置穀,法意雖重,其在紓民力之道,亦難靳許,依所請限折半準折代捧,舊還未捧及停退未捧條,當此大歉之歲,竝新還督捧,乃是行不得之政,安邊等九邑庚午舊還未捧條,定平等七邑辛未、壬申停退未捧條,竝與甲山邑債穀,特許停捧,附近還餉之移劃於穀少邑,明川以南進俸吏之停止,尤甚、之次邑之勿定配所,推奴徵債防禁事,竝依施,新還停退,與代捧有異,決難容易許施,而以今本道民力,準數徵捧,其勢末由,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五分一,依所請停退,慶興則被災偏酷,自當別論,限折半特許停退,捄荒之政,貴在豫講,今此道臣之請穀,非直爲賙賑之需,將欲使朝暮顚壑之類,厚受排巡之還,俾免捐瘠之患,在朝家懷保之政,何所靳惜,而嶺南浦項倉見在之穀,元數不敷,就其中以三千石許劃,又以濟民倉穀二萬石,加數區劃,至於三南穀京司作錢條請劃事,三南穡事,俱未免歉,來頭接濟,亦不可不念,置之,至於嶺穀運輸之節,旣有丙申、戊申已例,以精實各穀,豫爲裝載,擇定差員,及時入送之意,關飭於嶺南道臣,交濟散在當年耗條二千石,備局句管私賑折米一萬石,巡兵營句管月課,竝依所請劃給,本營船稅錢五百兩內,寺奴貢米二千六百六十餘石給代會錄條,亦爲許劃,各衙門穀簿,隨其多寡,相換取用事,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人,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七人內,三矢入格十七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十人,昨日入格三十一人,合爲六十七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更自天字,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五十人內,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十三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三十七人,合爲八十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依近例,以兩防牌,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慶熙宮越墻罪人李士源、金同伊、朱好文等,自捕廳捉送臣曹,而其潛越情節,嚴加鉤覈,則渠等俱以武德門外居生之民,欲取落葉,乘夜潛入之罪,箇箇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摘奸條》,有曰,空闕犯夜人,杖一百徒三年。李士源等,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士源黃海道載寧郡,同伊忠淸道槐山郡,好文鎭川縣,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獲戾神明,奄失所怙,冥然頑然,宜死不死,俯仰穹壤,此何人斯?嗚呼,先臣歷事三朝四十有七年,所被寵眷,曠絶隆摯,及夫病篤之時,我聖上爰命太醫,頒降珍劑,德意鄭重,與天無極。至若隱卒之典,絲綸惻怛,諭之以身許國家,同共休戚致侑之文,雲漢昭回,褒之以令望夙彰,規度合中,葬需至勤於聖念,節惠又出於特旨,終始恩數,幽明感泣。嗚呼,尙何言哉?先臣臨沒之言,眷眷於聖恩之未報,勗臣以盡忠王室,生死以之,遺戒丁寧,宛然在耳。臣之追先臣報殿下之血誠至願,銘鏤於肝肺,銜結於寤寐,非臣蕪拙之辭,所可形容其萬一也。今焉祥禫倏過,冠裳隨變,苫塊餘喘,含哀茹痛,豈忍自同恒人,復廁周行乎?抑臣有萬萬惶蹙者。畿邑公穀,奸吏偸弄,而如臣疎闇,徒擁虛簿,莅藩之初,旣未卽査徵流逋,解節之前,又未能覈得新犯,論其溺職,罪當何居?大僚筵奏,罰止譴削,以悚以愧,愈往愈深。迺者特敍有命,京兆、經筵,除旨聯翩,記簪之恩,縱極感祝,訟愆之蹤,末由趨承。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本兼之任,勘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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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元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任㸁,持平朴在冀、李禮延試所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六十七人內,三矢入格十四人,未及試取五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六人內,三矢入格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五十三人內,三矢入格四十六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三人,昨日入格十四人,合爲六十五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七十四人內,三矢入格七十二人,二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六人,合爲八十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六十五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四人,合爲五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今二十二日武科增廣別試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取一技。

○兵曹,今二十二日武科增廣別試殿試時元榜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取二技。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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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聽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付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任㸁,持平朴在冀、李禮延試所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六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檍,五衛將李章紹,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曺慶夏,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增廣武科覆試,慕華館、訓鍊院,俱爲設場,姑未畢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海範,素患疝積,處冷猝發,又添毒感,咳喘苦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海範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八十八人內,貫一中入格一人,邊一中入格八人,合爲九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蒭擧子六十五人內,四人應射,而無一人入格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蒭應射擧子十二人內,一中入格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之騎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騎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六十一人內,一中入格一人,而騎蒭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蒭應射擧子六十八人內,三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三人,昨日入格五人,合爲九人矣。騎蒭今已畢試,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六十五人內,貫一中,邊一中四人,邊二中三人,貫一中四人,邊一中二十四人,合爲三十五人矣。鳥銃今已畢試,而騎槍無一人應試,故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七十三人內,邊三中入格三人,貫二中入格一人,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二人,邊二中入格四人,貫一中入格五人,邊一中入格十五人,合爲二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五十五人內,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前郡守李洛秀今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權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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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始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任㸁、朴在冀、李禮延試所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啓溫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入侍。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假注書成始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始光改差,代以具宜默爲假注書。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寶齡六旬,上候平復,王世子冊禮,王大妃殿寶齡周甲合四慶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寶齡六旬,上候平復,王世子冊禮,王大妃殿寶齡周甲合四慶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爲之,而處所則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命官爲之,處所以慕華館爲之。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弘鎭災實分等狀啓,則高城等九邑,置之尤甚,橫城等十五邑,置之之次,平海等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七十結外,不足災九百十七結六十一負五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尤甚九邑來頭設賑之方,追于登聞爲辭矣。其一,今年還穀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五分一停退,當捧條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伊川、安峽、鐵原、平康、金化、狼川等六邑辛未停退未捧各穀二萬四千七百十三石零,伊川、鐵原、平康、安峽等四邑壬申停退各穀一萬一千四百十五石零,絶戶停退各穀五百三十二石零,竝姑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軍布錢,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而訓局軍布,事體自別,不敢仰請事也。其一,伊川、鐵原、平康、安峽等四邑辛未停退軍需米一石零,軍布錢一千四百八十二兩零,壬申停退軍布錢一千六百十八兩零,絶戶停退軍需米一石零,身布錢三百十一兩零,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原州三軍門納保白米三百十五石零,依已例折半代錢事也。其一,平康所在弘陵香炭火田,伊川所在溫陵、懿陵香炭火田,淸璿郡主房折受火田,均廳屯火田,陳廢居多,難責元摠,而香炭體重,不敢仰請,恭俟稟處。至於宮房火稅,均廳屯火田,各軍門屯稅各衙門各宮房有土免稅,一從時起,俾無濫徵,而仍以此意,捧甘嚴飭事也。其一,狼川所在宜嬪宮折受田畓三十七結,昭載於年分摠冊,而本宮以七十三結收稅,故年年白徵,一依元摠,定式收稅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京外流配罪人,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毋論三等邑,限明秋嚴防事也。本道以磽确之地,恒少登熟之時,而今年災損,有甚於昨年,則道臣分等,必有所目擊心量,依此施行,災民軫恤之方,固當靡不用極,而至於劃災之政,大關國計,在所審愼,溯考十數年,災摠最多者,不過四百餘結,今年穡事,雖曰告歉,近千結請災,有欠精約事目劃下外,六百結特爲加劃,新還停退,如非大無之年,難以遽議,只就尤甚九邑,四分一停退,而之次邑則勿論,歉歲代捧,便成近例,有難靳許,尤甚邑停退條外,當捧各穀,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之次邑當年當捧條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竝令待明秋還作本色,各邑各年停退及未捧條,竝依所請仍停,待明秋收捧,各軍門各衙門軍布錢,只就尤甚邑,三分一停退,訓局軍布,自有所重,置之。伊川等四邑各年米布錢停退條,竝限明秋仍停,原州三軍門納保白米,許令折半代錢,各陵香炭執稅及各宮房各衙門火稅,免稅軍門及均廳屯bb田b稅,許令從實起執卜,仍爲捧甘嚴飭,狼川宮畓之科外濫稅,以至數十年之久,使峽邑窮民,年年白徵者,誠極駭異,本事委折,從當査問於內司,而自今年一依元摠,定式收稅,俾無如前勒徵之弊,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奴徵債嚴防事,竝爲依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之講,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七人內,邊二中入格一人,邊一中入格四人,昨日入格二十九人,合爲三十四人矣。鳥銃今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講書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海範,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統虞候李海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微眚少過,特爲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沈奎魯,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定配罪人茂朱尹文昌,高靈崔守謙,順天崔宗元,發關分付于各該道臣,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十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文養老,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進伏楹外訖。象奎等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矣,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度如前調均矣。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象奎曰,近日所進湯濟,本方是丸劑,而作湯十五貼,已滿一劑之限矣。進御後諸節詳承,然後繼進湯劑,可以議定,伏望詳細下敎焉。上曰,諸節與前一樣,別無動靜矣。象奎曰,前進湯劑,是溫劑也。胷膈間或無煩候,而亦果順下否?上曰,然矣。出去後議定湯劑,可也。進御宄原心腎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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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獻納李沆,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掌令任㸁,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宜默在外,代以尹豐烈爲假注書。

○尹豐烈有頉,代以姜必魯爲假注書。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履喬,大司諫吳泰賢,司諫姜世綸,掌令趙直永、姜世鷹,持平徐永輔、李儒修,獻納宋應圭,正言權漢緯,李禮延落點。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金履喬,掌令趙直永,持平徐永輔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姜世鷹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趙直永,持平徐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卽者新除授持平李儒修出牌,則方在遭艱中云,當初前望之不爲付籤,至於蒙點,事甚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原單子更爲修正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集運落點。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十月十九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秋奉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十月十九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具絳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五十一人內,入格十人,昨日入格四人,合爲十四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四十一人內,入格十五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武科殿試時,本廳屬南陽、坡州別驍士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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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金履喬,掌令趙直永,持平徐永輔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姜世鷹在外,持平李集運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集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試官出榜後詣闕,自是例也,而正言李延禮,今番文科會試監試進去矣。出榜後謂有身病,不呈肅單,自外徑歸,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正。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今年九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李若愚,殿講入格幼學李齊學,直赴殿試事命下,而今番殿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依所報,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殿試,而前日草記中辛未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殿試幼學盧尙羲遭故云,許赴於後科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慶科增廣別試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命官爲之。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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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履喬啓曰,風憲之長,責任甚重,本非如臣湔劣所可堪承,而忽伏奉前望特除之恩,召牌連降,屢違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聯參者,向叨見職,以此引避,卽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當此合辭久闕之時,其何可一向虛縻,晏然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李賢默爲假注書。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頃者校理鄭祖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鄭文始落點。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卽爲牌招入直,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掌令趙直永,持平李集運、徐永輔,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喬。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孫興祖,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博士禹錫簡,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寶齡六旬,上候平復,王世子冊禮,王大妃殿寶齡周甲合四慶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慕華館命官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追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克豐,受由下鄕,過限不來,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鄭祖榮疏曰,伏以,臣母以九耋之齡,當大病之餘,居常凜綴,若不能保,臣無時日離側之望,而適値館直之空,黽勉持被矣。卽接家信,則臣母自數日前,觸冒寒感,咳嗽吐痰,達宵不寐,寒熱煩悶,連日却食,症情苦重,神識昏涔云。臣自聞此報,煎迫罔措,而僚員不備,番次亦難推移,玆不得不冒昧陳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已許遞矣。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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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元落點。

○掌令趙直永啓曰,掌憲之職,責任甚重,本非如臣湔劣所可堪承,而忽伏奉前望特除之恩,召牌連降,屢違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聖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啓溫啓曰,明日仁政殿文科殿試,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金啓溫啓曰,文科殿試讀券官沈象奎、南公轍、朴宗慶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文科對讀官宋冕載、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文科對讀官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議政進去。

○韓興裕啓曰,武科殿試考官金在昌、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武科參考官尹羽烈、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傳于金啓溫曰,文科命官左議政代,行禮曹判書南公轍爲之,武科命官右議政代,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爲之。

○韓興裕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集運、徐永輔,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士趙仁權等三百三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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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姜世膺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集運、徐永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今日武科殿試時,憲府城上所當爲進參,而執義宋啓榦,掌令姜世膺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集運、徐永輔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山林外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尹奎應、崔致翼落點。

○以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八日卯時慶科增廣別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權停例爲之,可也。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命官文科殿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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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持平李集運避嫌退却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科甲科第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見窠,生進直長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庶尹李憲祖,偏聽訟民之干囑,自嫌罪囚之決處,無端引入,擧措駭妄,往復之際,言辭悖慢,甚至於貽書同僚,詬辱備至,事係變怪,有關紀綱,不可置而勿論,汰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李好敏牌不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啓溫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𨩿爲校理,李沆爲兼司書,崔秀俊爲吏曹正郞,李章紹爲敦寧都正,李久源爲相禮,具悌元爲敦寧主簿,金濟運爲引儀,李翼舜爲司䆃奉事,李憲周爲濟用副奉事,申錫輔、閔致殷爲童蒙敎官,趙冀永爲英陵參奉,徐胤輔爲章陵參奉,吳學秀爲顯隆園參奉,中學訓導單李命純,柳晊爲漢城庶尹。再政。以李命峻爲司圃別提。三政。典籍單金蘭淳,造紙別提單李民植,以上文武科甲科第一人,典籍單朴宗珩,文科甲科第二人,今加通政,登科前資窮,依法典陞堂上,內資直長單金敎喜,文科甲科第三人。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病,左副承旨韓興裕進。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尙圭、鄭學耕爲同知,申光軾爲副摠管,尹相重、閔宗爀爲宣傳官,柳可源爲兼司僕將,鄭存玉、李禹道、安榘、鄭起鳳爲五衛將,任致得爲景福將,李命祿爲慶熙將,李周豐爲都摠經歷,李憲柱爲訓鍊僉正,宋益鼎爲司禦,沈能顯爲訓鍊判官,柳和中、李德休爲主簿,趙璟鎭、李翊會爲文兼,具載豐、尹豐烈爲武兼,洪勝圭爲副率,尹郁烈爲黃海水使,李琦鉉爲平安中軍,金志煥爲注文僉使,金鎭秋爲永登萬戶,栗浦權管單李海瑛,上護軍朴宗來、洪明浩,副護軍李檍,副司直朴孝成、鄭祖榮、李沆、除有素,任㸁、趙直永、姜世膺,朴在冀、尹應大、任文白、李洛秀、元榘,副司正鄭民行、鄭日復竝單付。

○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明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行左參贊朴宗來未肅拜,行右參贊洪明浩有身病,無以備員開坐,竝姑許遞,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金羲淳爲左參贊,宋銓爲右參贊。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事中通禮院引儀金濟運,本職乃是造紙別提,而誤以瓦署別提書入,至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次次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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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方物封裹進。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必魯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臣興裕,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右承旨沈奎魯,以考覈承旨受點矣。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惠寬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今日都堂看品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相璜有身病,不得進參,無以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今日方物封裹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不進,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集運,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登科前已受司果祿者陞六,載在法典矣。文科新及第李友秀、李光正,俱以童蒙敎官,登科前已受司果祿,依法典陞六,而放榜在邇,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今臘月及來正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歉歲廚傳,爲弊不些,以都會附近營將,依近例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營將之替行調點,蓋軫軍民之弊,而已成近例,今亦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災實狀啓,則備陳穡事災損之狀。仍以爲,未移晩移覆沙等災,合爲八百八十九結四十七負四束,事目災二十五結外,不足災八百六十四結零特許準劃,丁卯停退各穀,依已例仍停,戊辰、己巳停退未捧各穀,限三分二仍停,三分一當捧條,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穡事之始豐卒痒,漢南皆然,而本府以近海鹹滷之地,受損偏多,地府所劃之結,固難均俵於被災各面,而至於八百餘結之加請,有欠精約,事目災外六百結特爲加劃,還餉法意甚嚴,而丁卯以後停退與未捧各穀,多至一萬二千餘石,雖緣荐値歉荒,民情切悶,而如非大無之年,則量宜分數,漸次收俸,在所不已,丁卯條則依所請仍停,戊辰、己巳停退未捧條之三分二請停,未免過多,限折半仍停,折半當捧條,以相當穀許令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推奴徵債防禁事,依施,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分等狀啓,則知禮等十三邑置之尤甚,梁山等三十八邑置之之次,昌原等二十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各邑災結之數,災民賙救之方,追于登聞爲辭矣。其一,面里分等,雖是禁條,今年災實,優劣懸殊一從面里區別事也。其一,舊還及昨年停退各穀,無論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順興還穀中限年分捧條之今年當捧者,居昌、慈仁昨年未捧各穀,特令隨力收捧事也。其一,還穀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實邑三分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漕運各邑中尢甚、之次邑,昨今年拯劣米太停捧事也。其一,山城餉還今年當捧條中,限折半仍留平倉事也。其一,被災邑京外徒流之數多者,量宜移送於道內稍實邑,而無論三等邑,亦許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今秋穡事之大違始料,諸路同然,統而論之,則歉多而穰少,分而言之,則峽優而野劣,又於其中,秧有早晏,災有淺深,則以嶺南幅員之甚大,當今年災實之易混,分三爲等,必有裁量,依所請施行,執災之政,大關民隱,苟欲至精至密,毋濫毋約,則就三等之邑,分面分里,逐坪爬櫛,然后可使虛實得中,奸僞莫售,面里分等,依近例許施,新舊還之一時竝督,誠甚可悶,舊還則特許仍停,至於昨年停退條,便是新還,尤甚外,竝令限折半收捧,順興還穀之今年當捧者,居昌、慈仁之昨年未捧者,合而計之,幾準萬包,雖難嚴督於遇災之民,亦不可一任其寬緩,另飭該邑,使之勿亟勿徐,從便了勘,還穀之準折代捧,已許於遇歉他道,依道啓分等許施,待明秋還作本色,尤甚之次邑拯劣米太之停捧,山城餉還之半留平倉,被災邑京外徒流之移送稍實邑,三等邑之勿定配所,推奴徵債防塞事,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洪義浩疏曰,伏以,臣於前月,遭妻喪,行將營窆于畿內永平地先壠側矣。臣是主喪之人,制有歸葬之式,且念守臣稍異於外職,陳懇請由,其例亦多。玆敢仰首鳴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特許臣六七日往還之暇,俾伸情理,不勝區區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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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呈辭,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友秀、李光正。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鄭文始、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文始、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鄭重周、卞光壽,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日氣乖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度如前調均矣。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諸節一如前日矣。象奎曰,向伏聞醫官所傳,則掌心或有燥熱之候,今則,何如?上曰,今則不然矣。象奎曰,湯劑停止,今已日久,停止後諸節,比進御時,未知何如,水剌或有所減歟,寢睡或有不甘歟,掌心燥熱則或有煩鬱之候歟?湯劑必對症,然後可以奏效,而暫時診脈,無以詳察,必自上詳細下敎,然後可以議定矣。上曰,諸節一如前日,少無動靜,須以此議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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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呈辭,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皇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溫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金守基所報,則冬至方物進上結弓獐皮,具錄膳狀,監封上送云,而膳狀則以九月令藥材安息香膳狀,誤爲上送矣。莫重進上膳狀之如是差錯,極涉不審,該牧使從重推考,方物進上,待膳狀來到,依例捧入,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年列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柒部壹錢壹分貳里參毫,麝香貳百肆拾柒部參分陸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伍部壹錢玖里貳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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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啓溫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不進,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集運,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得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崔秀俊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昌城府使許乘,在任身死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二十三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則枚擧鐵山縣監柳成逵牒呈,以爲,本府民鄭匡國,與倉監車勉聞,曾有任路私嫌,而以勉聞書札樣書其性名,做作凶書,使人投之路上,欲爲謀陷,終爲現捉,故別定査官,多般詰聞,則所犯情節,箇箇輸款。蓋此凶書,傳出於誣人逞憾,別無他根柢盤覈之端,而滿紙句語,窮凶絶悖,究厥情節,決不可一刻容貸,凶書堅封上送,各人招辭,竝爲登聞,請令廟堂稟處,被誣車勉聞,別無可罪之端,留滯凶書之田興柱,凶書往投之文再郁,俱是蠢愚之類,自臣營從輕重勘處爲辭矣。鄭匡國之投書情節,已盡輸款於本邑,平問之時,至書盟文官前乞和,而營査之後,亦無異辭,更無加覈之端。蓋其做出凶說,幻名作書者,專出於陷人之計,而一篇辭語,全襲凶檄,要爲必殺。勉聞之計,根柢雖無可疑,情狀極其絶悖,誣人惡逆,自有本律,投書惑衆,在法當誅,而況今民志未定,妖言肆行之時,尤當用法警衆。罪人匡國,押送本邑,大會民人,亟施梟首之典,在囚各人,令道臣,卽爲分等酌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鄭日永,呈辭下鄕,不可遲待其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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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著根gg金蓍根g。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沈奎魯緣故出。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不進,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溫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啓溫曰,三使臣入侍。

○金啓溫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集運,正言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正言李禮延,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金熙華落點。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文武科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年分狀請諸條,纔已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存秀狀啓,則更陳民情切悶之狀,仍以爲,道內稍實加平等六邑米租當納之還,以相當田米三分一代捧,尤甚通津等九邑北漢平倉城餉,全數捧留本邑,稍實、之次邑守、摠兩營諸色軍身米,亦依尤甚邑例,以錢代捧,長湍等五邑田結條大同,以小米收捧,竝依前請許施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正供之代捧小米,有關事體,城餉之全數捧留,且違法意,有難輕許,而道臣之復申前請,可見民情之萬萬切悶,依所請施行,向來戶判,以城餉不足一萬石,待其輸納平倉,爲從便取用之地,而筵稟蒙允矣。今旣全數捧留,則本曹狼狽,亦不可不念,來秋捧糴之時,則依此數輸納平倉,使之自戶曹取用,六邑之當納米租,兩營之所捧身米,當此畓穀慘歉之時,本色督徵,其勢果難,且有許代之近例,亦爲許施,以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均役廳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災實分等狀啓,本廳屬伊川屯稅從實起執卜事,自備局草記允下矣。各屯稅納,給代所需,而當初定稅時,較量數歲,從輕執摠,雖値豐登之歲,未嘗加捧,若當災荒之年,每許減稅,則不但歲入之有縮,實非定稅之本意,道臣昨年亦以此陳聞,而自本廳防啓矣。今亦依前摠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趙弘鎭疏曰,伏以,臣忝按東臬,行且兩月有餘矣。關東一道,以山多野少之地,有土瘠民貧之患,辛未以後,通一路東西而連歲告歉,無各邑野峽,而連歲設賑矣。至於今年,則是數十年來所未見之慘荒也。臣於是時,受命東來,素乏材猷,兼且衰昏,殆若蚊背之負萬勻,駑蹄之希千里,欲望其不臭爾載,利有攸往,是豈萬一之理耶?然而勢不可逃遁,則不得不以全副身心,擔着而任之。故頃於年分之啓,勞精弊神,務積誠意,査之又査,抄之又抄,而上念國家經用之重,下顧民情遑急之憂,旣分等矣,又請災矣,伏地顒望,以待準許。卽伏見啓本回下,則廟堂之加給災結,纔過於所請之半數,還穀之分數停退,不及於之次諸邑,臣誠惝怳愕爾,莫省攸措也。所謂災結,臣於巡審,目見嶺東、西農形,則全一坪無足掛鎌,而或有上坪下坪之僅可食實者,通一里無不被災,而或有一處二處之僅得刈取者,此田家所謂穴農,而統計一道,則成熟者不過什之三四也。田頭路傍,十百成群者,皆曰何以應稅?何以納糴?何以糊口?何以作農?遮馬呼訴,光景慘然,臣雖鐵石爲心,安得不咨嗟以應之,慰諭以安之乎?臣所經歷之處,無異躬執,而列邑報災之數,反有損於臣之所料,列邑之剋削,從可知矣。及乎聚列邑之狀而修啓也,臣乃又減之削之,十分停當,而爲仰請之數矣。其間必無濫報濫執之理,今此半給之災,將何以塗抹於半不及之數耶?至於還餉停退之或施或否,尤不勝悶阨之至。年分之啓本,有分等之例,故不得已略加分數,爲尤甚者九邑,爲之次者十五邑,而尤甚之中,有或勝於之次者,之次之中,或有遜於尤甚處,蓋邑有大小,面有優劣,不可以一槪論故也。參看尤甚、之次邑之民情,將有酌量請賑之擧,兩等之無甚異同,槪可知已。三分一五分一之間,似若無大緊關,而雖在平年,編戶之民,作農而能應各樣公納,各樣公役者鮮矣。況今年乎?缾罌已罄,飢凍竝逼之中,催科之政,不得不嚴,故牛馬衣服食鼎農具,無不入於斥賣之中,而猶難充數,面任催督之,官差迫脅之。當此時也,一合之米,添之爲喜,一匙之飯,奪之爲悶,三分一五分一停退,豈不大有所關耶?況還民之有牛馬衣服食鼎農具者又幾人耶?大抵東民,賦役偏重,生理蕭索,雖在常年,本無安土之意,若逢荒歲,率多流散之患,回啓頒布之後,則無論尤甚、之次邑之民,皆將落莫而寃菀,此豈但失民望之爲可悶哉?難於應稅納還,將有逃亡渙散之慮,雖固根不去者,不無力盡顚連之憂。到此地頭,顧臣伈泄之罪,何所逃也?臣若徒懷嚴畏之心,不卽仰聞於黈纊之下,則是孤我聖上憂恤元元之意,此尤非臣分之所敢出也。玆敢略暴實狀,仰瀆崇嚴。伏望亟令廟堂,依臣所請之數而給災,且依臣所請,而竝令之次十五邑停退,則將爲關東民莫大之惠矣。且伏念先朝癸卯,今爲三十年矣。關東告歉,則賤臣猥膺持斧之命,按廉嶺以東九邑之地而回奏矣。先大王特遣宣諭使,蕩減各樣上納,各軍門保米布,各宮房屯稅。凡所以出於民者,一竝除減之,其時道臣請災之數,爲三千二百六十六結,而先大王竝令許施之,關東之民,賴以得活,至今有於乎不忘之思。今年歉荒,以其穴農也,故雖不若癸年之慘惻,大抵是癸年後初見之慘荒也。臣之巡路,挾路之民,或有見面而識之者,或有聞名而知之者,無不疾聲而言曰,昔時之繡衣者,今又來矣。凡所以仰請,何不如癸年而活我生靈,十百之群,在在一辭。今臣所請災結之數,不如癸年之折半,停退之請,不及癸年十分之一,而乃不得準請,則不獨臣心之悶鬱,一道民情,將謂斯何?更伏乞下臣所請於廟堂,使卽準許之地,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稟處。

○正言李禮延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六十九,病滯鄕廬,曠省閱月,纔接來信,素患痰喘之祟,添以輪行毒感,症頗委頓,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有難頃刻按住,玆敢忙東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使鐫削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癸酉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啓溫,假注書李賢默,記注官文養老,別兼春秋李紀淵,上使韓用鐸,副使曺允遂,書狀官柳鼎養,以次進伏訖。上曰,遠路善爲往還,可也。仍下內賜丸劑及煖帽各一部。命使臣先退。用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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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師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呈辭,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知gg只g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寧遠郡守張東玉身病昏憒,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蓍根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韓興裕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穆公閔鍾顯延諡,來十一月二十一日,定行於全羅道南平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先農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先蠶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厲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武士趙仁權等三百三人內,二百七十七人,已爲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定式收聚爻周,扈衛軍官金昌潤,親騎衛崔東烈、李言祚、都昌殷、金興發、劉漢益、楊士震、金重圭、金尙集,別武士金致福、金熙奎、權翼躋、李宗秀,選武軍官金光漢,訓局軍全光鎭、孫尙殷、金興喆、權大雲,內禁衛安光喆,訓局敎鍊官李興國,騎士金潤澤、將校金孟駿、許袗、李春裕、金觀洙,軍士金益八,馬兵池昌源等二十七人遭故,依法典陳試,軍士康元範、文仲五、崔德恒等三人作故,選武軍官崔應祚、權植、別武士金俊鐸、李忠楫、朴士軒、金弘獜、高漢郁、文景煥、朴龍鶴、趙相愈、全輝日、桂應秀、金永欽、趙之俠、徐宗一、金碩連、金重勗、金利倜、金遂㙫、朴大舞、金遇星、金躍坤、崔之宙、金躍泌、李一芳、李運芳、崔宗崙、李億芳、尹弘元、安國恒、金日光,馬兵李儀同、康一心、黃瑗伊、孫綏遠、李鼎會、柳興得、徐明喆,別騎衛金啓天、權俊、韓弼新、宋圭廈、姜載璜、李元仁、文德老等四十五人,俱以各道都試入格,覆啓蒙允,距殿試迫近,不得及期上來應試,依例陳試,平安道軍士林尙深,該道狀聞中,以起送懸錄矣。上來之路,得病還歸,係是三式年內,亦爲依例陳試,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龍山坊契任掌朴東植,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司宰監上牌契任掌尹光大,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安國洞契任掌尹命信,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順今伊,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里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遺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彝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曺允遂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纔已辭陛矣。瞻望觚稜,不勝耿結之忱。仍伏念,臣之所叨地部佐貳,金吾兼銜,有非出疆之臣所可仍縻往來,玆敢仰籲。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楊州牧使洪羲俊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待罪畿邑,居然歲且周矣,而上不能克體分憂之責,下無以用副若保之望,三政紊亂而釐正沒策,百弊煩氄而剸理非才,瘝曠厥職,愧恧于心,孤負恩造,合被大戾,實不知措躬之所也。仍伏念,維楊一州,王都攸宅之基,陵園所奉之地,卽周之豐、鎬,漢之馮、翊也。故朝家之軫恤楊民,非比他邑,而田土之稅,本從輕歇,應赴之役,皆給雇米,其他雜徭,亦多蠲減,使此百里邦畿之民,得蒙安業樂生之澤矣。近年以來,屢經飢饉癘疫,且當昨年西警,流民絶戶,十居其半,居者困於賦稅,行者塡于溝壑,而國穀不可不捧,軍需不可不納,故索錢索租,日在鞭撻之下,徵族徵里,擧傾甁罌之蓄,反失如傷之義,而立視捐瘠之狀,其所矜惻,當如何哉?今年春夏,旱乾太甚,晩霈過節,秧役愆期,淒風冷雨,加以早霜,田穀之稍登者,未免半減,水田之早移者,亦鮮成實,而至於晩移,則初不胚胎,幾盡空殼,雖或收穫,已判凶歉。顧今荒年收糴,何處不難,而惟彼此城餉米,最是絶難之政也。餉米之分給本州者,乃是四千石,而及其收捧之時,春秋加捧及耗條雜費之數,合爲四千七百餘石矣。又於捧糴之時,輒値深冬之節,山路崎嶇,氷雪凌兢,人負牛載,艱辛上城,遠者爲百餘里,則往來之間,動費五六日,而牛馬之貰,留連之資,旣甚夥然,近者雖數十里,亦費二三日,故餉米之於民人,其爲切骨之瘼久矣。莫重陰雨之備,豈敢放忽,而惟此民生之困,尤所當念也。以若歉荒之時,使民如期,輸納於山城,實是行不得之政,而豈不爲深憂且悶哉?孟子曰,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不如人和也。今使荒歲之民,必欲輸納山城,而畢竟顚連相屬,散而之四,則雖有白仞之城,萬包之穀,將安用之哉?從前本州之城餉,或値稍歉之歲,每有捧留本邑之例。雖以癸亥年言之,不至甚荒,而猶爲盡數捧留於本邑,非但已例之可據,今年凶荒,旣倍於癸亥,則其所捧留,實爲全活楊民之急先務而不可已者也。伏見本道道臣年分狀啓,則以城餉一事,雖欲督納,其勢末由,就其中尤甚九邑餉米,竝請捧留本邑,而本州則特以田穀之稍登,適在分等之次之中,雖不入於捧留之請,惟彼尤甚邑之餉米,多不過一二千石,而猶請捧留本州餉米則殆近五千石,而畓穀同歸於大無,石數倍多於他邑,收捧之難,無異於尤甚之邑。且況本州倉穀,亦旣代捧,則城餉之捧,尤難於倉穀。若使捧留於本州,則豈不爲楊民奠安之大惠也哉?伏念,臣以眇末邑宰,猥此陳達,極涉唐突,而今若怵畏義分,泯默不言,則民隱邑瘼,無以自達於黈纊之下,敢將愚見,仰瀆崇聽。伏願聖明,克軫懷保之政,特諒變通之道,亟詢廟堂,稟處許施,以使維楊之民,獲霑息肩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副修撰高廷鳳疏曰,伏以,臣年七十有一,而已過致仕之限矣。樗櫟之材,本自無用,桑楡之景,旣迫遲暮,直一田間擊壤之倫,詔下扶杖之流耳。濫被洪造,謬玷淸選,曾叨見職,冒犯違傲,惶殞恧蹙,如不自措,千萬不自意,玉署除旨,殆如宿研,恩諭聯翩,馹召遠降,光生蓬蓽,榮動下邑,臣手奉恩誥,感激而涕,誠不知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嗚呼,以臣無似,猥荷先朝曠絶之恩,粵自釋褐之初,特蒙踰衮之褒,謂臣以先祖之孫,乃於今日,復侈記簪之眷,前後揚歷,踰溢涯分,欲報之德,河海莫量,涓埃之忱,湯火不辭。況出入經幄,密邇耿光,朝夕左右於邇英講討之班,是人臣何等至願大榮,而如臣湔劣,本無爵祿可辭之操,亦知駕屨不俟之義,則尤何敢一向逡巡,重自陷於慢命之科哉?誠以葵藿之誠,縱自切於向日,蒲柳之質,已先衰於望秋,七十致仕,《禮經》攸訓,而狗馬之齒,已踰懸車,此正宋臣胡叔所謂自言其年之時也。臣若以東祠之蹩足,不顧西夕之取笑,靦然忘恥,苟然冒進,則在臣四維,固不足言,而其於辱名器而羞當世何哉?至於空疎之識,癃痼之疾,更不敢備例張皇,猥溷聰聽,而引年,大防也。玆敢不避逋慢之誅復從縣道,仰暴危懇。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特收格外之恩,俾名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事係民情,不容泯默。湖南是國家根本之地,不幸己庚以後五年之間,四遭歉荒,民生之困悴,國計之板蕩,殆近古所無。幸賴我聖上若保之澤,賙恤奠安,得至今日,而今年湖農,雖値旱澇之失時,猶以節氣之差晩,毋論原野,庶有食實之望矣。冷雨成霖,霜信太早,水旱風蟲,無災不有,靑立白乾,在在皆然,雖早種之認以成熟者,登場之後,半是虛殼,至於晩移之處,被災之酷,尤無餘地,民間備豫之道,多賴於田種,而彌月陰雨,草農全非,綿歉之慘,臣亦始覯,絲身穀腹。且姑舍是,公納應稅,將何措辦?民情之繹騷,若將不保,臣雖跧伏草莽,上念國計,誠不禁中夜太息,而目今民情之遑汲,有甚己庚之始當,流徙未復,瘡痍未蘇,力已竭矣,勢亦窮矣。當此時以此民,自朝家如無別般軫念之方,則從前懷保之盛德至恩,誠恐莫有其終,請令廟堂講究奠安之方,趁今紓力,俾有實效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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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啓溫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不進,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假注書李賢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師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興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啓溫啓曰,今日宗廟朔祭奉審摘奸時,大祝副司果金圖遠,屢度催促,終不來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勉基爲寧遠郡守。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權敦仁爲假注書。

○李賢默改差,代以李驥秀爲假注書。

○尹師殷改差,代以李仁承爲事變假注書。

○持平李集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文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副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曰傳敢事,副司果單朴周壽。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權常愼爲戶曹參判,閔鼎秀爲吏曹正郞,柳𪬵爲同義禁,李在純爲懿陵令,李光政爲典籍,李埴爲氷庫別提,李相璜爲內醫提調,尹載僖爲咸興判官,瓮津府使單尹郁烈,故巡撫中軍柳孝源贈兵判列兼,正卿贈職事承傳,故縣監朴東俊贈戶參例兼,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金喆遠爲全羅都事。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進。以朴宗正爲副摠管,李溏爲訓鍊都正,任百觀、柳基恒爲宣傳官,曺敬振爲訓鍊判官,曺光振、徐有稙爲武兼,尹之謙爲釜山僉使,朴信元爲臨津別將,同知單李禹道,僉知單鄭起鳳,護軍曺允遂,副護軍朴宗珩、柳和源,副司果李禮延竝單付,前中軍權思漢今降禦侮降資事承傳。

○權敦仁有頉,代以趙萬永爲假注書

○李驥秀有頉,代以李羲肇爲假注書。

○李仁承有頉,代以李齊學爲事變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批言啓曰,營將瓜前謀遞者,履歷勿施,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矣。前平安監營中軍權思漢,以其親病,受由還歸,道啓罷黜,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熙燮、李祜植,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修撰姜世白疏曰,伏以,臣不過菜賤品,樗櫟散材耳,厚沐洪造,猥玷淸班,自昨秋以來,除旨聯翩,召命屢降,而念臣病與年深,職不人稱,一未趨肅,自犯偃蹇之誅,而每荷包容,輒垂體諒之渥,自顧分義,冞增兢惶,仰戴恩私,徒懷感激,竊庶冀聖鑑至明,無遠不燭,俾此老朽無用之物,不復重辱經幄之銜,而迺於本月初四日,又伏奉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爾其乘馹上來者,華誥遠臨,里閭生輝,恩諭遐覃,闔門動色。噫,臣是何人,偏蒙我聖上記有之眷,若是其深也?是職也,卽古所謂論思啓沃之職也。雖使博有文學,明敏曉治體者當之,尙或難之,況如臣之謏聞寡識,愚陋湔劣,自知者甚明,則其何敢冒進哉?又況臣桑楡已迫,蒲柳早謝,重以痰咳之症,久成貞痼之疾,每當寒節,一倍加劇,庭戶動作,猶患喘息之不續,道塗勞攘,初非時月之可期,雖欲俶裝奔走,少伸不俟駕之義,而其勢末由,則臣之罪戾,實合萬殞。噫,挾經登筵,獲覲淸光,豈非人臣之至願?才學之蔑如,已非可堪,衰病侵尋,尤難自力,金華一路,若隔九天,虞淵餘景,料無多日,每誦前人平生不識君王面,魂夢尋常繞玉墀之句,未嘗不耿結而掩抑也,玆敢仰暴情實,縣呼籲。伏乞天地父母,矜臣之老病,察臣之實狀,特許鐫免,無復收錄,使此癃病之喘,得以飮啄田間,歌詠聖澤,以畢餘生,不勝大願。仍伏念,臣子之誠,莫切於愛君,而盡愛之道,惟在於效忠。臣旣病不得前進,而不有一言,以效芹曝之愚,則是臣負聖恩也,負臣心也。臣於昨冬,徒罪柏府,因雷異,謹以六條無隱之懷,仰瀆九重聽卑之天,及奉聖批,許之以切實,諭之以留念,臣十回莊誦,敢望敷施之效矣。迺者蕘言無補,雷異荐仍,轟轟燁燁,便成年例,臣不知何樣難虞,伏在何地,而仁天之警告,若是之切耶?臣一老生腐儒也。實不識某事某政,爲消弭之道,而嘗以謂,懋實端本,爲修省之策,則不得不更申前疏之餘意,以貢目下之愚悃,惟殿下留神焉。臣竊伏覩近日邸報,法筵頻開,睿學日勤,臣未知殿下所講者何經,所讀者何書,而以殿下聖智之姿,英明之稟,又一於是孜孜,留心乎《六經》之旨義,致力乎百王之治亂,以實工而懋實學,則何患乎德之不進,治之不徯,而竊以近年之符見於外者觀之,大有所不然者。大小恬憘而庶續隳壞,遠邇嗷喁而民生困瘁,言路壅而臺閣則作一冗官,民情閼而守宰則惟事肥己,朝著之間,互以黨私爲高致,中外之官,不知國計爲何事,將見朝綱日頹,國事日非,而上而悠悠玩愒,初無振勵警惕之意,下而靡靡狃安,有若淸平無事之象,而目今饑荒荐臻,民命又近止矣。訏謨拯救,未聞預講,災糴出納,每失顒望,以致流散之相續,餓殍之載路,則殿下之赤子,又安得以聊生,又安得有固志乎?民志未固而國之爲國,臣未之聞也。噫,以殿下有爲之志,驗今日治否之著,何其若是之相戾也?臣聞《書》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曰,元首叢脞,股肱惰哉。萬事惰哉。夫君臣一體上下相須,而下之所感恒係於上,是故上明則下必良,上叢脞則下必惰,庶事之之康之惰,莫不於是乎由之,爲人君者所不可不戒,而其導率之本,飭勵之原,則不外於人君之懋實學而行實政也。學者所以明理而造道也,崇德而廣業也。隨聖學之淺深,而見庶政之治忽者,若影響之隨形聲,是故傅說告高宗曰,惟學遜志務時敏,厥修乃來,董仲舒對武帝曰,勉强學問,則見聞博而智益明,勉强行道,則德日起而大有功,旨哉言乎。高宗能攸服說言而殷道興,武帝不能用仲舒之言而漢治陋,此非後世之所當鑑者乎?今殿下旣開筵而講學之矣。果啓悱而邁往焉乎?講之則無或應文備例而止,停止則輒思一曝十寒之戒,晉按討論,不厭於三晝,周咨得失,必極乎群書,以至古昔之興亡治亂,莫不反覆參究,跡其所以而鑑其成法,戒其覆轍,會之於心,應之於事,以之發政施仁,董率奮勵,則如是而股肱之惰,萬事之墮,理所必無,而修齊治平之效,罔不徯志而丕應矣,恬憘狃安之習,庶可振作於大化矣。夫如是則端本之道,修省之策,恐不外是矣。如臣之病伏畎畝者,隨漢山東父老佇見,佇見大聖人德化之盛,不啻如飢渴之待飮食矣。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癸酉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鄭重周、金守敬,左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李賢默,事變假注書尹師殷,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鄭尙愚、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金基厚、金履喬,以次進伏訖。載瓚曰,近日寒溫不適,今日雨雪頗寒,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宗協、東秀以次診候訖。命奏脈候。旭浩曰,脈度如前調均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象奎曰,湯劑停止,今已多日,其間諸節,比前,果何如,而掌心煩熱之候,亦快復乎?上曰,然矣。旭浩曰,心腎湯進御之后,或有效害之可言,則詳細下敎,然后繼進湯劑,可以議定矣。上曰,別無效害,須卽議定,可也。仍命藥房先退。象奎、蓍根、來謙與諸醫官,以次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進前奏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鍾永災實分等狀啓,則延安等七邑,置之尤甚,黃州等九邑,置之之次,信川等七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畓災五千二百七十二結十二負一束,綿田災一千四百十三結八十五負五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雖遜於關西,最優於諸道,較之昨年,稍得免歉,而惟是六七邑被災,比他邑偏甚,荐歉之餘,又此全歉,民情實爲切悶,道臣分等,宜有斟量此施行,災結加請,便成年例,而己巳所劃,尙不過四千餘結,則見今災傷,大異於己巳,而請災之反加於己巳,實爲過多。至於田災,則畓雖失稔,田果免歉,而千四百結請劃,大欠稱停,然而以畓以田,似難以地部所劃,從實均俵,畓災三千二百七十二結零,綿災七百結,合四千二百餘結許劃,則猶準於己巳舊摠,依此行會。其一,今年還餉,尤甚邑尤甚坊里,折半停退,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之次坊里及之次邑被災坊里,三分一停退,三分二代捧,竝許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新還請停,無歲不然,當年則雖似紓民,來後則反爲厲民,況又或停或捧之際,徒添吏奸,而無足爲災民之實惠,果難隨所請準許,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邑被災面里四分一,許令停退,而在前畓歉田登之歲,相當穀準折代bb捧b,旣多已例,依狀請施行。其一,辛未、壬申停退還餉,尤甚邑尤甚之次坊里及之次邑尤甚坊里全數,之次邑之次坊里,稍實邑尤甚坊里,三分二仍停,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準捧還作事也。新還阮許停退,舊還果難竝督,竝與代捧之請,依道啓分等許施。其一,昨年代捧各穀,尤甚邑三等坊里及之次邑尤甚之次坊里,稍實邑尤甚坊里,竝許三分二還作本色,三分一仍舊代捧事也。當年所捧,亦許代穀,則昨年代穀之還作本色,其勢誠難,道啓分等,果有商量,依此許施。其一,各衙門各軍門身布軍布及江都所送選武布,無論三等邑,純錢代納,訓局砲保布,稍實邑三分一代錢,之次邑錢木參半,尤甚邑竝許純錢,而純錢邑限麥秋收納,延安、白川、海州、谷山昨年訓局砲保布及各軍布代錢停捧者,亦令限麥秋仍停事也。今秋綿歉,各路惟同,而向已許施於他道,而不可異同,各衙門各軍門身軍布,江都選武布,無論三等邑,竝折半代錢,訓局保布,三分一代錢,而尤甚邑則限歲前退限,延安等四邑昨年代錢,限麥秋仍停。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舊還軍錢米布,辛未、壬申各軍門及訓局停退保米太錢,仍停,辛壬停退條,錢則待麥秋,米則待明秋捧納、海州、谷山辛壬停退條,亦依延白例施行事也。停布如停還,而雖逐年仍停,後當一時竝督,民力到此,必難支堪,所以停不可輕許者也。然而延白等四邑,連値慘歉,宜用別例,癸甲辛壬各項停條仍停之請,姑令依施。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訓局保米,依近例以詳定式,代錢奉納事也。各司各營保米,卽各該衙門支放之需,今不可竝令純錢,限折半以詳定價代捧。其一,黃州、雲川等路下九坊各司上納錢,依前請,辛未未捧四千四百七十三兩零,自今年限三年次次分捧,路下九坊及路上雹災二坊壬申未捧條一萬三千八十二兩,限明秋停退事也。黃州之路上下十一坊,民情果爲切悶,而各司惟正之捧,亦難廣歲不捧,全數仍停,雲川等九坊辛未未捧條,限二年分捧,被雹雨坊及九坊壬申未捧條,亦以折半限明秋停退。其一,各宮各司火稅,依昨年例,許令從實執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興城餉,依已例捧留本郡事也。其一,牙兵入坊停止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火稅之自本邑從實執卜,城餉之捧留邑倉,入坊停止,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令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忠淸監司趙貞喆災實分等狀啓,則舒川等十六邑鎭,置之尤甚,公州等三十邑,置之之次,淸州等九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結外,不足災二萬三千二百七十三結五十五負七束,特令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秋事,內浦諸邑,間多全歉,而摠論一道,折補長短,則亦可爲近於穴農,道臣三等之分,不無所據,依此施行,作年被災,殆甚於今年,而災結加劃,未過二萬結之數,則今此所請,不但較多於昨年,卽是己巳後初有,果無以準數許施,事目災外一萬七千吉,特令加劃,使之以此均俵。其一,新還餉各營門各衙門諸般身軍米布錢,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無論尤甚、之次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戶折半,稍實邑尤甚戶三分一,之次戶四分一停退事也。舊停未捧,新停又添,旣停又停,無歲不停,以致公簿漸耗,民負益積,若使逢豐而竝督,則民必不支,又或遇歉而當賙,則公無所措,此所謂小惠姑息,而大非所以爲民者也。然而後慮且置,卽使切悶尤甚邑尤甚戶新還及各項米布錢,折半停退,之次邑尤甚戶,三分一停退,尤甚之次邑之之次戶,四分一停退,稍實邑則勿論。其一,三軍門保米,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無論三等邑,竝許純錢代捧事也。各軍門及樂工保米,牙兵收米,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錢,稍實邑勿論。其一,各邑所在各營門各衙門身軍布中,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當納木邊條,竝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事體自別,特許限折半代錢事也。今年綿歉,八路無異,依他道已許之例,各營各司身軍布,折半代錢,訓局保布,三分一代錢。其一,舊還餉三等邑,竝許停捧,昨年停退還,一例許停,待年豐收捧事也。舊還則無論三等邑,竝許仍停,至於昨年停退,卽是新還,不可通三等全數竝停,尤甚之次邑,雖令全數姑停,而稍實邑則三分一收捧。其一,還穀,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尤甚邑稍實面里,之次邑之次面里,稍實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之次邑稍實面里,稍實邑之次稍實面里五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畓穀旣皆失稔,本色果難準捧,依道啓分數,許令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穀。其一,各年海溢停退及己巳停退身米布錢,無論三等邑仍停,昨年停退身軍米,一體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沿邑之年前海溢,爲災最甚,己巳及昨年諸般停退,又許仍停,使之待明秋收捧。其一,雙樹、安興、上黨軍餉庚午、辛未移轉條,雙樹軍餉今春移轉條竝姑仍留於各該邑,待明秋輸納本倉事也。城餉之遇災捧留,便成近例,旣許他道,依狀請施行。其一,漁鹽船改案之昨年權停者,特許更停,只令各該邑從便査括,充補稅額,今秋等及明春等稅錢,尤甚邑尤甚戶之次戶三分一,之次邑尤甚戶之次戶四分一停捧,待明秋收納事也。漁鹽三稅,偏在沿民,而沿民被災,比他益甚,改案權停,從便充補之請,竝爲從施,而尤甚邑尤甚戶則依所請,三分一限明秋停捧,尤甚邑之次戶及之次邑,勿論。其一,沿海各邑鎭戰龜坊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無論三等邑,待明秋擧行事也。其一,南、北漢義僧番錢,亦從僧勢之貧饒,尤甚三分二,之次折半停退,而或有定保添補,或設廳助給處則勿論,若其定保處保軍,入於抄戶中,則依右例,一體分數停退事也。其一,庇仁縣在囚羅州牧敗船罪人,藍浦縣在囚靈巖郡敗船罪人,竝爲移送於原籍官,以除災邑之弊事也。其bb一b,拯劣米太牙山所在丙辰、辛酉、丙寅三年條未拯穀及瑞山、泰安、唐津、庇仁、藍浦、舒川等六邑庚午分俵條,全義、木川,辛未分俵條,庇仁、藍浦壬申分俵條,今年藍浦地致敗藍浦、保寧、庇仁分俵條,竝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牙山、唐津倉所屬邑大同,依近例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而尤甚邑時在編配數多處,量移道內數少邑後狀聞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戰防船退限改槊,僧番錢分數停捧,敗船沙格之移送本邑,拯劣米太之退限明秋,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爲許施,而至於大同,事體本自至重,經用不敷,尤在於新舊相接之際,唐津稅穀,雖不能如漕船一時裝發,亦不可以此而任其遷就,稅穀裝發後,續卽次第發送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楊州牧使洪羲俊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州所納北城餉米,數近五千石,而以今民力,捧納俱難,特以之次之邑,不入於道啓捧留之請,若使捧留本邑,則實爲楊州奠安之道爲辭矣。災民之收納山倉,非不切悶,而城餉法意,至爲嚴重,不可以之次之邑,亦請捧留,使之依例輸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年穡事,兩西差勝,而此外諸道,俱未歉,如北路之北關,關東之嶺西,湖西之內浦,無異於湖南之己巳,自己巳五年之間,尙未見一日少康,今又災荒荐至,八路同歉,言念民事,茫無涯畔,而惟其懷保之責,專在於道臣邑倅,凡今按道宰邑者,孰敢不披竭誠力,奔走率職,若自重宸,別下綸音,無遠無邇,以誨以飭,一以示象魏之嚴,一以敷袵席之恩,則上自大吏,下及小民,庶可以知戢懷惠,咸格至化,漢父老之扶杖聽詔,可復見於今日也。區區微沈,實出於靡不用極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當依此爲之矣。載瓚曰,各道年分之啓,今方次第登徹,災狀淺深,槪可推知,而無論稍勝尤甚,春後奠濟之政,不可使臨陣易將,監司、留守之瓜近者,竝限麥秋勿爲遞改,關西則兵荒搶攘之餘,一路之袪弊蘇殘,專委bb於b道臣,尤不可限瓜徑遞,平安監司鄭晩錫,加一瓜仍任,以責成效。至於災邑守令中有治績者,勿令徑遞,若其治否不齊者,量宜請換,最不能堪任者,隨卽狀罷之意,前已屢有所陳矣。未知道臣悉心奉行,務令各當其職,而今又更加申飭,使之可換而換,當罷則罷,俾有少補於災邑救荒之政,新差守令,亦自銓曹,勿拘資格,必以另擇爲心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軍功人見漏者,追後抄啓之意,前已筵奏行會,待登聞可以稟處,而如巡撫中軍柳孝源事,有仰達者矣。出戰之時,果不無功過相半,故旋師之後,竟未免賞罰竝施,然其討平之功,不在他人,而嘗稱功,身已作故,在朝家酬勞之典,實爲典,正卿之職,以示褒恤兩行之意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咸興以被災尤甚之邑,況今秋務方張,不可暫矌,判官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仍爲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藥房提調沈象奎,方以監印之任,職務有難兼管,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右相之陳病引入,今已踰年矣。其年雖多,而其病則足可强,自上特下傳敎,別加敦勉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留念矣。又敎曰,大臣就座,諸宰進前奏事,可也。榮輔曰,臣等別無可奏之事矣。興裕曰,今日賓對,不參臺諫,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次對諸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