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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九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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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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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服制。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監祭進。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用儀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愚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全國憲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略暴殘骸危喘之決不當復廁官職之實,竊庶冀容光下燭,誤恩收還,卽又史官復臨,天札荐辱,癃病如臣而諭之以康旺,耄荒如臣而勉之以論道,慰藉敦迫,逈出尋常,無非無狀賤臣,所不敢承當者,奉讀感惶,有隕無從。噫,以臣受恩罔極之蹤,當此國有大慶之日,延頸愛戴之誠,百倍他人,度分量力,苟有自效之地,則豈不欲躬覩盛儀,粗伸微忱,而第念,恰滿八十之年,重入金甌之卜,國朝以來,曾所罕聞,是豈先輩名碩之壽登頤期者,擧皆癃病耄荒,有加於賤臣而然哉?誠以列朝敦尙廉防,以礪群下之節,進退以禮,不强其所不可强也。今臣駑劣,雖萬萬不及於前輩,而顧其年則八十耳,設有一分氣力之可堪驅策,猶不可冒受前輩所必辭之職於鍾漏已盡之後,矧此病纏膏肓,飾巾以俟者乎?加以重感風寒,形證危劇,委身床褥,奄奄垂絶,時月復起,有不可期,少加調治,苟尋生路,則謹當冒陳一疏,仰請處分,而精神昏錯,雖數行文字,無以締構,瞻望宸極,冞增隕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南壇獻官預差矣,今又陞實,明將受香,而第臣素患癖積之祟,當寒益肆,近甚苦劇,今至旬餘,少無分減,食飮全却,氣力澌憊,神精如墮烟霧,委頓床席,動輒須人,目下病狀,萬無蠢動之望,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改差,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見差南壇祭初獻官,而自歲初忽得輪行之感冒,乍苦乍歇,近又添劇於風寒猝緊之中,頭疼肢痛,貼席呻楚,以若病狀,萬無蠢動將事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諒實狀,特令該曹改付標,俾重享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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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服制。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監祭進。注書趙錫龜監祭進去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用儀曰,禮房承旨、左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用儀啓曰,副修撰李若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用儀,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鐮差祭,朴齊聞在外,副修撰李若愚受由,校理一員未差,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校理尹命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牌招。

○又啓曰,今此己卯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四百九十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韓用儀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來謙、洪爀。

○李愚在,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承政院粘啓內,農圃內官李殷喆呈,本圃供上菜果田,在於楊州牧,年久紊亂,與司僕寺官員,眼同尺量定經界事,命下矣。農圃之全坪改量,曾在於先朝戊午,疆理已定,結卜無錯,昭在於本寺會案矣,今不過二十年之間,而該圃之又請全量者,誠未知其何故,而況今春寒如冬,積雪盈野,若使全一境打量,則有非旬月間可了,役民擾民,大非其時。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勉植以禁衛中軍,本營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誾求,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崔奎爀、金最直,受由下鄕,過限不來,竝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李魯益疏曰,伏以三陽回泰,景籙川至,王世子冠禮筮吉,億萬年無彊之休,自今伊始,懽忭慶祝,八域同情。臣於本月二十四日,伏奉有旨,以臣爲資憲大夫者,雙擎九頓,五內震懍,歷日而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言乎性質,則極其愚侗,以言乎才器,則全沒識諳,每自揣量,無一能之可取,而晩竊科第,偏沐聖化,歷淸華而廁邇列,兢兢業業,恒懼榮寵之太濫,先訓之或墜,無心於進就之途,投閒乎桑梓之鄕,區區志願,惟在守拙安分,以不報爲報而已。不自意藩臬重寄,自畿而湖,黽勉冒叨,今已周歲有餘,而弊局經荒,一似漏船,苴補無術,施措昧方,上而未弛宵旰之憂,下而莫效懷保之實,旣蔑寸勞,徒費厚廩,自知甚明,惟大何是俟,迺者八座寵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榮耀所被,一營動色,列郡競賀,臣是何人,猥荷誤恩,至此之極也?高級崇秩,朝廷所以命德尙賢之具也。量能而度器,不可使踰濫,故古之聖王,必於此其愼其難,而未或遽授焉。今臣庸陋,雖於百執事之末,猶恐不可堪勝,況此上大夫之列,寧或有近似者哉?冥升之懼,猶屬私分,玷辱之羞,有關公議,玆敢悉暴衷情,冒陳短籲。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特收成命,以重公器。且以見守藩職,移授能者,得以蘇救積瘼,奠濟民生,則豈徒微分之安?實爲國事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病勢,忽添於日前風寒之餘,外氣襲而寒熱交作,痰大升而食飮專却,症形苦劇,氣息凜綴,伻報踵至,促臣歸視,臣於是,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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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式暇。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此學、禮講時,一所試官金敎喜、趙民和,二所試官南履懋、李應奎、尹命圭,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成均館草記,學、禮講一所試官金敎喜,趙民和,二所試官南履懋、李應奎、尹命圭,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曹更爲擬入。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避事成習,試事則尤視以苦役,皆不欲盡心擔着,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今番學、禮講言之,乍差旋遞,殆不成事面,至於昨日,則懸頉變通,又爲五員之多,如此不已,則捧講將無以及期,而多士聽聞,其謂斯何?國體所在,不可置而不論。一所試官趙民和、金敎喜,二所試官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使之着意擧行,此後則衆所共知實故、實病外,毋得懸頉,以不當引之事,强引爲言者,亦勿曲循之意,分付成均館,何如?傳曰,允。

○吏曹監試覆試時,學、禮考講,一所試官李奎鉉、林顔喆,二所試官李若愚、沈能稷、李沆。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原幼學金㥳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復人,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復哲第三子喜達,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復人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復哲第三子喜達,立爲金復人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果川幼學李重宗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兄時兼,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弼命第二子尙喆,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弼命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重宗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弼命第二子尙喆,立爲李時兼之後,何如?傳曰,允。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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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進。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注書趙錫龜監祭進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右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韓用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柳致睦病,代以具定默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司諫金用默,獻納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韓用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兼春秋金履迪狀啓,臣於本月初一日丑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日昨史官之回,猥控肝膈之懇,仰于閔覆之天,情雖出於窮阢,跡實涉於慢蹇,伏地兢惕,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近侍之臣,馳馹繼臨,十行華誥,尤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至於先朝時事,聖敎若是懇惻,臣非木石,安得不心胸抑塞,聲淚俱發,先王有如此之恩造,卽賤臣有如此之辜負,此尤臣萬萬難貰之大罪。乃若昔年諭善賓客之職,不過承乏於宮僚之列,備數於講席之末,未嘗有一言之啓沃,一事之裨益,每中夜思惟,惶汗感涕,透浹枕席,今此委以以下二十二字之敎,尤豈髣髴於臣者哉?追先報今之諭,自古忠臣志士,所嘗灑涕之辭,而此乃無故在朝之臣,才德俱優,然後所可擬議,若其大質已虧,滓累遍體,其身已自不正,尙何報答之可論?只有生而隕首,沒而結草而已。慰勉之敎愈摯,而方命之罪愈重,是不但負殿下也,實是負先朝也,跼高蹐厚,此何人斯,涕泣霣越,惟願遄被鈇鉞云矣,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李愚在曰,史官之回,見卿附奏,浼浼之意,愈往愈深。至曰大質已虧,又曰,其身不正,惡是何言也?予本不欲提起,而卿言旣如此,當略諭之矣。卿辛酉一疏,豈或得已?卿家先故,禍將不測,他人當爲心寒,況卿爲子者之心乎?坐見義理之翻改,而莫之誰何,予與卿,一也,滿廷之人,誰有不稱賢戚頌忠臣者乎?何獨罪卿?知卿之心者,當悲卿之不暇,而末俗多淆,朝象不靖,簸弄詆逼,無所不至,終使卿遯荒而不還,一則予沖齡否德之致,二則予沖齡否德之致,尙復何言?卿不思伊日之艱棘,乃反自貽伊戚,寧忍負予而不顧,不敢不遜於多口乎?不待索言,卿必有怳然感悟於心,而義不敢復提本事也。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慨歎之極,傾倒至此,望卿深思而卽起,以答予款款之誠。仍傳于李愚在曰,此批答,遣左副承旨,傳諭于領議政。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官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金鐮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基善,與本宮提調金羲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惠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韓兢裕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兢裕。

○黃海監司權丕應疏曰,伏以臣,行將辭陛矣,臣父母墳山,在於公淸道淸風地,而邇來疾病沈痼,以至三歲曠省,今當遠役,霜露之感,自倍於燧改,風樹之悲,尤切於錦還。惟是省埽一事,可以少伸情私,今若奉恩誥而敷告墳墓,侈寵光而誇耀鄕里,則不但賤臣之至榮,亦係孝理之洪化。伏乞聖明,特許臣旬有餘日之暇,往省先壟,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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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肅拜。行左承旨金逌根未肅拜。右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尹命圭,拿囚趙忠植,修撰朴齊聞在外,金鐮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修撰鄭基善、李若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監祭進去,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韓用儀牌招啓辭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尹鼎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韓用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韓用儀牌不進,左承旨韓義運監祭進去,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止淵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尹鼎烈,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下位承旨,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李箕淵、愼性眞、金逌根、鄭元容落點。

○李愚在啓曰,同副承旨愼性眞在外,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箕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臣晩秀,與戶曹判書本署提調,進詣宗廟奉審,則第十一室冊寶內外裹袱及纓子有鼠破,不勝驚悚。春秋奉審執頉修改,例於朔望兼告擧行,而莫重袱屬有頉,恐不可曠日遲待,卽爲擇吉,與春奉審執頉各種,一體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三營發遣砲手,合力行獵矣,今日外南山暗同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或有未盡捉者,更爲遍審,另加搜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隆福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金樂灃、李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彦厚,金殷相、白成五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近來日氣稍解,而朝夕過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公轍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公轍曰,向來感候,今至快復乎?上曰,快復矣。上曰,上下番,誰也?皆是兼史乎?鼎烈曰,皆是兼史,而上番金樂灃,下番李湜矣。元容曰,別兼春秋旣有多員,而今日入侍,左右史又有不備,至使兼史替入,致煩下詢,雖未知實故之何如,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竝從重推考,政院之不請牌招,亦涉不審,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出去湯劑議定以入,可也。諸臣承命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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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金逌根未肅拜。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愼性眞,時在慶尙道安義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傳于李愚在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愚在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肇源狀啓,永柔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箕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箕淵,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宗姓中惟判敦寧李彦植,爲大院君主祀,與他宗姓人,事面有異,可以擬議於主人,然我朝非封爵,則不以宗室待之,此果何如乎?大院君祀孫,世襲都正,則宣廟聖敎也。今若自判敦寧爲始,主祀之人,若至二品階,依功臣嫡長例,卽授封爵,則旣不違於聖祖之制,亦可爲久遠敦敍之義,而目下大禮,亦可以備儀可否,更令日前諸臣,指一獻議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館閣諸臣處,一體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臣癃病耄荒,頃所獻議,全無頭緖,未免糢糊之歸,徒切慙惶之忱,卽又伏承聖敎,以判敦寧李彦植,依宗臣例封爵當否,有更議之命。大院君奉祀人之不封君,而只以敦寧都正世襲者,當初廷議,蓋出於重邦典之意,而目下事勢,捨此則更無通變之道,惟願博採而裁處焉云。議政府領議政臣徐龍輔,病未獻議。奉朝賀臣李敬一,病未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大院君祀孫,不許君銜,只襲都正者,竊想伊時廷議,有守經之論,聖念懋持重之義而然也。今於歷累世閱幾年之後,遽改舊典,實合難愼,然而第慶禮已定,吉日漸近,他無以從便通變,致煩屢詢,而臣亦別無異見,不得指的仰對,惟在廣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爲,臣見識蒙陋,未效一得之愚於日前獻議之時,方切慙悚,今以大院君祀孫封爵事,又勤俯詢,有以仰酌古參今,隨時權宜之聖意,臣不勝欽誦。竊伏念,此與親盡宗班之延代封爵,均是彝典之外,固當鄭重難愼,然而延代則不但更張爲難,掣礙多端,至於此事,其義則報本而從厚也,其法則百世而無弊也。可謂情文兩備,況且慶日行禮,自當備儀者乎?惟在博詢而裁處焉云。議政府左議政臣金思穆,病未獻議。議政府右議政臣南公轍以爲,我朝宗親之封爵,止於四代,乃是屢百年已定之國典也。大院君嗣孫,宣廟朝定爲世襲之制,以堂上官,世奉其祀,而其後未嘗封君,每以敦府授職,列聖朝聖意,必當靡不用極,而難愼鄭重之兼寓於其間,亦可以仰認矣。李彦植,雖與他宗姓,事面有異,加以君爵,恐無加增於主祀之重,而其於成憲,果未知爲如何也。然而惟聖制禮,惟王作法,爲目下莫大之慶禮,有此變通,未可謂之全無依據,惟在自上之博詢審處矣云。弘文館提學臣金履喬以爲,我朝宗室封爵之制,猶古之同姓封建也。歷代帝王之子孫,其封建而能世嗣者,雖疎遠,猶在屬之親也,其支庶之未獲封建,與旣封而不克世嗣者,屬盡之後,爲庶爲淸,卽不易之經法也。竊伏念,判敦寧李彦植,於宗姓中,屬旣疎遠,且非封爵,故朝廷未嘗以宗室待之,及其他宗室屬盡無人之後,則始用爲廚院之提調,太廟之享官,而至經守陵之官,蓋以其爲大院君之祀孫,比他屬盡之宗姓,猶有可据之義也。今此莫重邦禮,旣無主事之人,則加以封爵,使備宗室之位,又與日前宗班延代之議,得失逈有不侔。況大院君奉祀人,世襲一品封爵,當如濮園之制,又有先正臣李珥定論,假使當日先正之論見行,則其人將如上所云封建世嗣者,而朝家之視之,國人之待之,必以宗室而無疑矣。今雖制權於一時,恐亦暗合於情義,邦禮至重,謏學無聞,未敢質言於斟酌之制,伏惟博詢而裁處云。奎章閣直提學臣朴宗薰以爲,臣見識矇眛,日前獻議,旣不能援據禮典,仰贊明旨,今於再詢之下,顧安有指一之論,而大院君奉祀人封爵世襲事?昔在宣祖初載,已有此議,其時廷臣,僉以爲不可,乃命世襲敦寧府都正,我聖祖因情制法之盛德至意,不勝欽誦。《續典》所載,亦甚明白,在今通變,恐難遽議,然臣膚淺之說,不足輕重,迂滯之見,無改前後,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判書臣李晩秀,參判臣尹益烈,參議臣韓耆裕以爲,日昨聖敎,以判敦寧李彦植,封爵當否,申命博議,以臣等謏聞蔑識,豈容他見,而在昔宣廟初元,以河原君授一品爵,奉大院君祀,聖意初欲世襲,廷臣咸以爲,宗親四代爵祿之限,不可變,迺命四代後,只襲敦寧都正,遂爲定制,今於久遠之後,遽議變更,宜加難愼,至於功臣嫡長二品後襲封,事體法意,恐不襯當。謹稽先正文成公李珥經筵日記,其論此事,有曰,諸臣不識情禮,膠守舊規,大院君誕育聖躬,而四代之後,祀孫絶祿,與濮王世祀之例,異矣,豈不有慊於聖心乎?先正之論,旣如此,則當此宗班乏人之時,特許封爵,備位行禮,庶得通變之宜。唐之開元禮,皇太子冠,宗正卿爲主人,我朝五禮儀,實遵開元禮,若以李彦植爲宗簿提調,行宗正卿之事,則亦可爲一時權宜之道,而事係創例,不敢質言。大臣、諸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諸議雖有參差,亦非共違,封爵雖無不可,而功臣嫡長之例,旣不可用,則世襲當否,亦須議定,禮堂議中宗正卿之事,與封爵孰便?更當收議以聞。

○又以禮曹言啓曰,冠禮時,宮官中知禮者一人,持笏記陞堂,檢飭儀節,卽各年前例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後,依禮文,當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謁之禮,而辛卯、庚戌、辛巳年,皆於翌日行禮,庚申年則當日行禮矣。今番則依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當日竝行禮,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後,朝謁禮時,王大妃殿、中宮殿,儀仗當爲陳列,而庚戌年,因下敎只入繖扇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冠禮禮成後,會賓贊禮會群臣禮,載在古禮,而會群臣禮,則不載五禮儀,各年謄錄,皆不擧行,今番亦置之,會賓贊禮,依禮文擧行,而謹遵辛己已例,東宮門外,設帳幕行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時膺、李時興、李慶集,梁翊東,朔數已滿,其代以事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光文狀啓,臣於本月初四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再控哀籲,冒瀆崇聽,而誠淺辭拙,猶未能悉暴衷懇,不足以仰格天心,蹙伏悚息,鈇鉞是俟,不圖承宣之臣,降自天上,誕宣恩綸,十行辭敎,丁寧繾綣,愈往愈摯,必欲拯發於莫可拯發之中,從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果幾人哉?雙擎百拜,有淚如瀉,抑臣於聖諭,竊有所不敢不仰復者。爲人臣而莫之誰何於義理翻改之際者,卽只知有身,不知有國者之所爲,審如是也,直是背公忘義之一小人,誅殛亦輕,以聖上則哲之明,奚取於此,而曲費造化,忝諸百僚之首,貳極之賓乎?所欲陳聞者,奚但止此,而臣誠惶蹙,不敢拖長煩絮,謹當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亦爲白有等以,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修撰金鐮疏曰,伏以臣,冒叨館職,未滿二旬,而陳章蘄免,今已屢矣,臣之情病,苟可以一分可强,則更何敢至再至三,甘犯瀆擾之誅而不知止哉?臣雖痼疾在身,衰朽日甚,猶可以强策筋力,奔走供仕,至於眼視之暴暗,前日陳懇,果出實情,斷然無橫經侍讀之望,官爲侍讀,而不能侍讀者,其何以居是官乎?此臣所以屢控而不知止也。臣母年過七耋,長奄床笫,近日病勢,比前益篤,有時昏眩,長事藥餌,臣方左右扶持,實無離捨之望,今臣所叨之職,一謝恩命,則勢將持被就直,臣無兄弟,家住城外,門鑰一下,聲息莫通。以晷刻離捨之情,處晨夕永阻之地,則其焦遑煎灼,實非人子之所可忍者,而在聖上孝理之政,亦必有惻然而垂憐者,此臣所以不避煩瀆,而屢籲至此也。臣雖頑愚,亦有彝性,今何敢一毫假飾,重自陷於慢命之誅乎?方今聖學冞高,經筵日開,一登文陛,榮光滿身,臣獨躬逢盛際,跡阻嘉會,瞻望觚稜,戀結冞切,天牌又降,承膺無路,隨詣朝房,短章呼籲,不憚再三之瀆,更冀萬一之望。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前後罪負,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目下所聞,有不勝其駭異,敢此附陳焉。近來科擧之弊,有不可勝言,有識竊歎,多士缺望,爲今日莫大之憂,難救之瘼,蓋亦有年矣,幸於昨秋初試時,新頒節目,嚴立條例,戒飭旣早,操束有方,各道鄕試之皆能食效,則誠未敢知,而京師荊圍則爲之改觀,奸弊少熄,物情頗愜。自今以往,如是做去,則竊庶幾令行禁止,反漓回淳,士趨克端,科弊永杜矣,卽伏聞今番會試之陳試應赴者,額數至爲八百餘人之多云。信如傳者之言,則一式應赴,不滿二千,而其前陳試之數,幾當其半,揆以事理,豈有是耶?此數之外,又有自鄕而未及來附,自京而追後幻弄者,難保其必無。夫科試許陳,載在《通編》,詐稱冒出,亦有當律,自初立法之意,旣詳且嚴,而近者人不畏法,吏又容奸,一番解額,屢出公文,太半虛僞,都是冒犯,此若一依原榜,捧講許赴,則科場之濫雜,國綱之凌夷,固無可言,而秋圍新令之艱辛扶樹者,又將一朝壞亂,而不可收拾矣。聽聞駭惑,關係不細,臣謂亟令有司之臣,原榜與公文,一一査考,法典當否,年條遠近,竝爲參量,其在法應許而無小奸僞者外,一竝削去,切勿許赴。繼自今每於大小科會試坼榜之後,見落之試券祕封,封彌官,一一開坼,錄其姓名,作爲成冊,分置籌司及春曹,以爲陳試許赴時憑考之資,著爲令式,永遵勿替,則其於嚴科制之道,庶有萬一之助,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陳試事,果如爾言,則亦甚駭然。所請竝依施,爾其勿辭救護。

○己卯二月初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回還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愚在,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湜,上使朴崙壽,副使趙萬元,書狀官李羲肇以次進伏訖。上曰,上、副使進前。崙壽等進伏,上曰,無事往還乎?崙壽曰,王靈所曁,臣等俱得穩旋矣。崙壽仍起伏奏曰,當此新年,茀祿川臻,王世子三加吉日已涓,臣等區區下情,不勝忭祝之至矣。上命使臣先退,崙壽等退出。上曰,在院承旨,誰也?愚在曰,都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李箕淵,方在院矣。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具定默,追入進伏。上曰,公事讀奏。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讀奏券平安監司狀啓龍川府使李象坤到任事。愚在曰,臣工房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上曰,閣番,誰也?宗薰曰,今日內閣,小臣入直矣。宗薰曰,同經筵趙萬元,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傳諭承旨入來,而姑未出去乎?宗薰曰,臣等在院時,姑未出去矣。上曰,若姑未出,以閣臣入侍,可也。賤臣出傳還入奏曰,傳諭承旨李光文,已出去矣。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箕淵,讀奏咸鏡監司啓本,罪人李榮復物故事。上曰,玉堂今爲空番乎?宗薰曰,然矣。宗薰曰,谷山府河南山,有太祖大王馳馬道舊基,深山之中,平直如砥,祭星壇在其前後,又其近地,有聖祖城水剌泉,卽龍潛盛蹟也。昔我先朝庚申,旣立碑于本府之貞陵私第遺址,仍令道臣,奉審馳馬道,圖形以啓,親撰紀績碑銘,將刻而立之,木石咸具,而事未及竣矣。碑文則載在全書,磨礱之石,尙在該府,而所未遑者,特鐫字豎立而已,非但府之士民,齎咨興感於昭代曠典,中外之人,或多認爲已豎,到今所以式闡乎聖朝遺蹟,克遵乎寧考成命,事體尤別,意義惎重。臣意則自本閣,依前管其事,令該府及今董其役,仍其石奉刻,涓日建立,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廳注書,誰之族黨乎?定默起伏奏曰,前正言具宜默,與臣爲八寸親矣。上曰,爾父,誰也?定默曰,故正言具文行爲臣父矣。上曰,書狀官聞見別單,入來乎?宗薰曰,入來矣。上曰,今番別使有賜物乎?宗薰曰,無之云矣。上曰,待敎已上來乎?宗薰曰,姑無入城之報矣。上曰,尙在廣州地乎?愚在曰,然矣。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宗薰曰,停當後,可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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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廷善未肅拜。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愚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禹錫龜,持平康聖翊、吳熙常在外,執義任百禧,掌令尹景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箕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愚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金逌根,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箕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柳訸,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逌根,副護軍單朴周壽、鄭元容。

○李箕淵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愚在曰,山林外在外有實故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庭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徐能輔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箕淵進。啓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之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廷善、韓兢履、李友秀爲承旨,朴周壽爲吏曹參議,尹久東爲大司諫,任天常爲執義,吳熙常、李禮延爲掌令,李是遠爲持平,任㸁爲司諫,具宜默爲獻納,金道喜、洪晩燮爲正言,趙琮鎭爲副應敎,徐有素,李鍾運爲校理,徐萬修爲副修撰,尹行直爲兵曹參判,鄭元容爲兵曹參知,趙貞喆爲同義禁,朴昌擧爲司藝,許棨爲禁府都事,李周喆爲刑曹佐郞,安興世爲瓦署別提,郭命說爲律學敎授。贈吏參任兟,贈吏判例兼,贈吏議任守寬,贈吏參例兼,已上判尹任希存兩代追贈。

○再政,以成始光爲持平,趙萬永爲應敎,李紀淵爲戶曹參議,朴命璧爲監察,金持泰爲慶尙都事,韓發翼爲黃海都事。兵曹參議鄭元容,參知朴孝成。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孝成入直,參知未差,右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水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履喬、洪羲臣爲知事,金逌根爲副摠管,鄭繼忠爲僉知,李謙會、李鍾英爲宣傳官,林允喆、金應晦、尹永烈爲五衛將,李喆培爲景福將,李運泰爲昌慶將,魚在溟爲訓鍊判官,李寅泰、趙庭和爲文兼,崔柱悳、李浚郁爲守門將,任聖尹爲全羅兵使,金應澤爲漢江別將。護軍尹鼎烈,副護軍李止淵、李紀淵、韓義運、愼性眞、韓用儀、金文基,副司直任百禧、金用默、南周獻、柳訸、尹景鎭、禹錫龜、趙庭和、康聖翊、李基栽,副司果朴潞壽、李若愚、具濟遠,睦台錫,以上竝單付。

○再政。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亨謙爲全羅左水使,朴敬鎭爲左捕從事官。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愚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應敎韓用儀上疏批旨,有削榜當否,詢大臣處之之命矣,儒臣臚列,極其狼藉,此是朝廷之一羞恥。落講而得優栍,在鄕而參榜紙者,若果眞有是事,則學、禮講畢試之前,卽令拔去,伊時聖敎之歸之於風傳,果爲至當。且全一榜盡削,事係重大,實關後弊,此則有難據議,而雖以當者言之,得此至醜至恥之目,不使之一番盤問而定罪,有乖朝家平允之政。大司成申在明,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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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能輔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李箕淵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解娩百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百日已屆,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益不任欣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能輔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能輔,以前任黃海監司,方在任所,待交龜卽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徐有素,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徐有素,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齊聞,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徐有素,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徐有素,李鍾運,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成始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金道喜、洪晩燮,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友秀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任聖尹,時在本道左水營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任左水使時所佩密符,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知事金在昌,左參贊李好敏,行大護軍趙弘鎭、李得濟、尹得逵,判尹任希存,左尹尹序東,行護軍金銑、洪奭周,宋祥濂,朴宗京,李錫奎、崔光泰、徐鼎輔、柳畊、申絢、金熙周、洪光一,宋冕載、金魯應、洪秀晩、朴蓍壽,黃海監司權丕應,行護軍白師誾、安橚、朴宗柱、金益彬,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金周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典籍崔秀俊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日內實無供仕之路云,慶基殿參奉李羲升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郞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謝恩方物移准事,使臣賜克食事,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樞府事金在昌,議政府左參贊李好敏,行大護軍趙弘鎭、李得濟,漢城府判尹任希存,行大護軍尹得逵,行護軍金銑、洪奭周、宋祥濂、朴宗京、李錫奎、柳畊、申絢、洪秀晩、徐鼎輔、金魯應、宋冕載、朴蓍壽、洪光一,漢城府左尹尹序東,行成均館大司成申在明,同知中樞府事崔光泰、金熙周,黃海監司權丕應,行護軍白師誾、安橚、朴宗柱、金益彬,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東憲,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宗廟、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內、外南山近處,多日行獵,一捉之後,更無虎跡,山行軍,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學、禮講一所試官趙民和、金敎喜,二所試官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成均館大司成申在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友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趙民和,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毒感,咳喘苦劇,食飮全却,金敎喜,素患積病,處冷越添,有時衝上,轉側須人,南履懋,疝積之症,越添處冷之餘,達夜叫痛,不省四到,症形俱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民和、金敎喜、南履懋,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申在明,素患泄痢之症,屢月沈苦之中,夜處冷獄,癖積闖發,有時衝亘,昏倒不省,症形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在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徐萬修疏曰,伏以人臣之所以藉手事上者,只是一箇方寸,而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如或一毫見疑,則他無可以所恃而爲立朝事君之資,故臣於昨冬,忝叨是職,不避瀆擾,猥暴衷懇,惟重誅是俟,削罰薄被,敍命旋下,洪造如天,感泣無地。以臣無似,屢被異渥,只自歌詠聖澤,甘作盛世之逸民,而優游慵散,一切名塗,置之相忘之域,千萬不自意,玉署召牌,忽下於窮廬涔寂之中,瞠怳震越,竊以謂誤尋到此,及見臣名,尤不勝驚隕之至。銓曹之誤置檢擬,聖上之曲賜甄錄,胡乃一至於此?在臣義分,豈不知𨃃蹶趨承,仰答聖恩之萬一,而自來病狀之難强,見職之不稱,論思前疏,業已控陳,庶幾淵鑑之所俯燭,今不敢更瀆,而且臣老母,癃病沈痼,長在床褥,當此換節,宿痺添劇,痰咳交作,食飮全却,神氣凜綴,轉側須人,目下私情,萬萬悶迫,左右揣量,俱無承膺之望,玆敢略陳實狀,仰首鳴呼。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以安私分,仍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第臣於平安監司李肇源疏還下者,槪聞其辭意,則嘉山賊田,義州許鄕,旣以自服,而必以而已二字,自明之,又以橫逆二字,自恕之,有若雖有是事而無所眞犯者然,計出姑諱,其於十手十目之指且視,何哉?噫,乖戾狂悖,肇源之性行,濫猾貪饕,肇源之伎倆,而患得患失,習與志長,以傷人爲能事,欺君爲長技,厭然有自掩之色,昂然有自得之意。臣雖無狀,職是諭思,若終泯默而不言,則是負殿下也,負臣心也,臣安得不明其狀而盡其說乎?嘉山賊田之付之民庫,以防民弊者,論其本價,洽爲三萬兩,而當初許賣,大違民計,故前使之因民訴還退,依舊防弊,寔是贍公補民之擧,而肇源下車之初,稱以退給原賣,以單二千兩錢,勒令還退,其於官用之不足,害自及民,每年千有餘兩之加徵,弊復如前,仍成謬例,怨讟之載路,醜聲之塗人,固有不忍見而不可道者也。粵我宣祖大王,行在灣府時,爲軫灣人敵愾扈聖之勞,鄕號肇錫,恩誥特頒,申複鄭重,至今數百餘年,允爲勿動勿擾之常典,雖或有戰功互差之議,年前道倅臣之論啓,尙在籌司,姑未稟處,則彼焉敢擅自幻弄,如是無難乎?屢萬兩行賂之說,狼藉京鄕,嫌疑之際,不可不愼,其時道倅臣防啓,亦未必不由於此,彼抑何心,靦然不顧,惟利是趨,及至末梢見露,又從爲之辭,而塗糊粧撰,登車攬轡,志在澄淸者,固如是乎?臣所耳聞目見,而區區憂歎,非獨此田、鄕二事,莅任之初,曠拜殿牌,夢寐不及於君父,宣化之筵,貪賭樗戲,財賄盡罄於守宰,賤妓之加䯻羅立,是何貌樣,抑何意思,富民之肩輿親訪,此何廉恥,又何體統,一路指名之賊屬,有何顔私而特原三章,長安甲富之騃子,有何才胥而啓請二裨?至以掌銓時事言之,堂堂銓衡,反爲渠營私之場,威權大張,脅諂之徒,顚倒附已,賂門廣開,中外之財,灌湊入室,婦孺之唾罵,輿儓之嗤點,厥惟久矣。特以勢焰所熾,人莫敢誰何,遂使渠盤根着柢,寔繁其類,簪笏自若於朝著,節符晏如於藩臬,逐雀之議,投虎之請,寥寥無聞,是可曰國有法乎?此而不懲,則綱紀由是而墜,分義職此而亂,浸浸然末流之弊,將不知止於何境,憂憤之極,少效無隱之義。伏願聖明,穆然遠覽,深軫防微杜漸之圖,下臣此疏,博詢廷僚,亟施當律,俾君綱嚴而國紀明焉。臣無任云云。

○以副修撰徐萬修上疏,傳于李友秀曰,再次反詈,已極駭然,而此猶不足,汲汲臚列,殆同急書,向來處分之後,焉敢乃爾?此言出於其口,爲公論乎,爲私憾乎?極爲駭怪,其疏還給,施以削黜之典。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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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宋祥濂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徐能輔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友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廷善啓曰,同義禁趙貞喆,兵曹參判尹行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朴周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仇寧萬戶金漢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箕淵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愚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落點。

○李箕淵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宋祥濂,時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朴齊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安廷善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徐有素、李鍾運,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鐮,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張敎根在外,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正言金道喜啓曰,臣姿本庸陋,識又蔑裂,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召牌儼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得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成始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洪晩燮,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友秀曰,只推。

○傳于安廷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道喜。

○以吏曹參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箕淵,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發gg騎撥g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命圭,疝積脚氣,闖發於屢日處冷之餘,又添毒感,李應奎素患風眩之症,猝發於處冷之際,時時昏倒,氣息奄奄,兩囚病勢,俱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命圭、李應奎,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泰運鼎來,景籙無疆,春宮邸下三加之吉日載筮,宗祊永鞏於磐泰,歡祝普騰於寰宇,顧以三朝之舊物,尙延一縷之殘喘,幸際嘉會,躬逢大慶,欣忭愛戴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輔相之職,非苟充之位,耄耋之齡,非從仕之時,則今玆重卜之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本襪線之材,苦乏寸長,蒲柳之質,又先摧零,自在少壯,素抱貞疾,中歲以還,衰癃轉深,而厚蒙不世之恩,謬玷匪據之任,十載伴食,無一報效,乞身之章,反多於籌謨之奏,引入之日,强半於視事之時,畢竟才不逮誠,病又瘝務,觸事憒劣,動輒得咎,按獄而被疎漏之斥,擬薦而招濫屑之譏,上誤國事,下辱臣身,尤悔之端,非止一二,雖以臣之耄昏愚冥,亦自知負乘之可戒,覆餗之可畏,冒死籲天,瀝血陳請,非但爲病之痼而宜去也。年之至而宜去也,獲蒙恩私,曲遂至願,竊自幸仰戴洪造,俯全微諒,庶保餘日,安意乘化,夢外誤恩,忽降於已試蔑效之地,乃以輔弼之重,爲一庸夫乍離還占之窠,殆若非此人莫可者然,豈不誠累則哲之明,而惑四方之聽哉?矧今年加耄而病加痼,摧朽澌敗,日甚一日,較年前請休之初,又不啻落下幾層,而語其情則猶復前日,視其職則更進一步,百爾思量,終莫得其可冒之說也。且念冠者禮之始也,嘉事之重,莫盛於震邸之祝嘏,雖在從官之末班,猶云執事之爲榮,況忝保傅之位,昵近岐嶷之姿,老臣榮觀,孰大於是,而官職辭受,關治敎之汚隆,分義廉節,亦有時而重輕,夤緣倖會,冒沒副急,又豈賤分之所敢安哉?昔宋臣范鎭之言曰,六十三而求去,蓋以引年,七十九而復來,豈云中禮?臣之駑下,雖不敢自附於昔賢之出處,而若其告老之請曾是十年之前。今於八十之後,忽復冒進,則得不爲范鎭之罪人乎?然而范鎭,官不過侍卽,亦未有情地之可引,而猶且云然,終身不起,況此年加多位更尊,而又兼之以難安之情者乎?且臣沈痼宿疾,近益添劇,已到十分,更無餘地,列陳證情,惶猥未敢,而跬步之間,實無以自運肢體,宛轉床席,惟俟朝夕溘然而已。遙望象魏,若隔天上,雖欲他不暇顧,冒恥出膺,亦不可得矣。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職名,卽許收還,仍治臣慢命之罪,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復起卿於今日者,一則詢玆黃髮也,二則賁飾大禮也,以卿體國延頸之心,爲此辭巽之擧者,豈不慨然?按獄擬薦等云云,本極可笑,亦屬先天,而卿於其後,亦嘗行公,則今忽提起於重卜之後者,豈非萬萬無義乎?八十後輔相,無論在任與新卜,旣多其人,重卜何獨不可?范鎭則致仕,卿亦致仕乎?且使宋朝召鎭,以儲貳之保傅,俾與三加之席,則又安得不來乎?卿之精力,況予之稔知而艶歎者,望卿勿復爲牽强之辭巽,卽起膺命。仍傳于安廷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才器蔑裂,學業空疎,不足備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猥蒙聖明之庇覆,十數年來,曲賜陶甄拂拭之澤,歷揚內外華顯之職,天地造化之仁,若偏於臣身,臣居常感戴洪私,戒懼之心,如集于木,迺者玉署新除,忽下於窮廬病伏之中。臣聞命惝怳,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瀛館之職,古所稱淸選,上而任君德啓沃之責,出而應皇猷黼黻之功,在昔名儒碩輔之經綸文學,爲世所推者,見叨是職,亦皆逡巡辭免,其爲職任之重,有如是矣,固不可輕畀而濫膺,上而貽累於則哲之明,下而貽譏於負乘之戒,歷數前後,豈有如臣之庸愚鹵莽,百無肖似者之苟充其數,以致玷名器而辱聖簡也哉?左右思量,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又況臣卽向年僨圈中人也。與臣同圈之人,皆以是自劃於是職,卽通朝之所共知,而聖明之所俯燭也。在臣處義,實無異同,玉署一步,鐵限在前,天牌踵臨,日事違傲。臣情到此,惶蹙靡措,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賜鐫改,臣新授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何敢贅及他說,而第臣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之。伏惟殿下,以天縱之聖,懋日新之學,自臨御以後,二十年于玆,法講召對,一念勤孜,凡在臣隣,孰不欽誦於大聖人終始典學之工,而第伏念帝王之學,與匹庶不同,成就睿學,不在於章句之瀜通,所貴乎文義之講明,臣未敢知,我殿下,近日臨御講筵,果能留心於義理之尋繹,以爲操存省察於涵養之極工耶,抑或徒事於音訓之解釋,不爲思索討論於旨意之奧妙耶,苟不得存心於講究體行之功,徒歸於應文備例之擧,則雖日賜三接,月講十書,何益於身心實得之工,而橫經登對,只爲觀瞻之美而已。如此而將何望克臻於緝熙將就之域,而治化之終不徯志,風俗之日漸卑下,固其勢也?講學之有關於治敎,豈不大歟,況今我元良邸下,寶齡已過十歲,三加之禮吉日已涓,《羲易》之蒙養,漢文之早諭,此其時也,書筵開講日以爲常,則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而凡所以訓迪敎導,成就德業之方,不在於他,亦惟在於我殿下之以身率敎,目今春晷漸長,政宜頻接文學之士,討論經典,講明旨義,上下之間,情志交孚。吁咈之際,酬酢如響,于以求古聖賢修身正己之心法,于以驗先哲王治國安民之至道,今日講一經,明日講一史,念念常在於躬行心得之要,則古人所謂久則浹洽者,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以是爲殿下治平之功,以是爲元良啓迪之本,則爲今日宗社磐石之基,無過於自殿下講學上求之。伏願殿下,勿以臣愚之言爲卑近,而深留聖意毋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所請依施。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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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鄭元容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止淵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徐龍輔在外,左議政金思穆未肅拜,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廷善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敬謨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及申鴻周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得濟,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徐英輔,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宋成龍有頉,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翰圈爲之。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李是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肇源狀啓,鐵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鎭川縣監趙敏永,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三日,一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許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晩燮啓曰,臣姿性庸下,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召牌荐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己卯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權敦仁,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常矣。履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今日閣臣番,誰也?元容曰,當與直閣遞直矣。履喬曰,臣以賓客,旣登筵席,以書筵講冊事,有可以稟定者矣。見今書筵,《通鑑》進講,已到《西漢宣帝紀》矣。《西漢紀》畢講後,以經書繼講於書筵,《通鑑》則以召對進講,似好,古例旣多如此,諸議皆以爲便,敢此仰違矣。上曰,依爲之。履喬曰,然則《大學》前已進講,《論》、《孟》、《詩》、《書》中,何冊子進講當否,師傅賓容處,收議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藥房先退,履喬退出。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安廷善,假注書具定默,追入進伏。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廷善曰,代房戶房,無公事矣。宗薰曰,代房禮房無公事矣。友秀曰,軍士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武兼宣傳官南衡老病親呈辭,友秀曰,推考代房,無公事矣。廷善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友秀、廷善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綱目》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讀奏。敦仁,讀奏《周紀》一遍。上曰,下番及閣臣、都承旨製銘,而《綱目》中出題,可也。宗薰等,奉敎出題剖符封功臣,製進。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友秀,追入進伏。上曰,閣臣所帶之職,爲兵曹參議乎?元容曰,然矣。上曰,戶曹參議,誰也?元容曰李紀淵矣。上曰,其前誰也?元容曰,安廷善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持入。兵曹參議鄭元容,副護軍洪敬謨落點。上曰,今日別兼番,誰也?敦仁曰,當與李嘉愚遞直矣。上曰,禮房承旨奉審東南廟及纛所諸處乎?宗薰曰,然矣。上曰,待敎上來乎?元容曰,昨日聞之,則入城而姑竢數日,可以入直云矣。上曰,使之今日入直,可也。上曰,廳注書,年今幾何?定默曰,三十六矣。上曰,吏曹參議朴周壽,尙未出肅乎?宗薰曰,然矣。上曰,吏曹參議,是初除乎?宗薰曰,果是初除,而似應欲待牌陳疏,故尙未肅謝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初十日由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持《詩傳》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三卷,典經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鄭佺始,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三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彼黍離離,止黍離三章章十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先王體國經野,建邦設位,將以貽萬世旡疆之業也。周家豐鎬之基,肇自文、武,歷世數十,遺深之在民,浹於肥髓,則豈可以一時之戎難,輕棄舊都,而爲此東遷之計乎?平王若能修先王之政,糾諸侯之師,以拓犬戎,固守宗周,則周之衰微,必不至於此,此行役大夫,所以嗟傷憂歎之極也。觀於此先王之一政一令,不可以輕改也,明矣。此等處,如是省覽,好矣。上曰,注書出去,《綱目》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讀奏。元容,讀奏《漢武帝紀》。上曰,左承旨,與閣臣,以萬石君爲題,製五言律詩以入。元容,憙淳,承命製進。上曰,左副承旨,繼讀《綱目》,可也。敬謨,承命讀奏。元容曰,明日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權敦仁,竝待明朝牌招,以爲備員會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持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敬謨,讀奏。慶尙監司狀啓,仁同府使到任事,泗川縣監到任事,慶尙左水使狀啓,人物渰死事。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賤臣,承命持入。落點于朴宗琦、李止淵。元容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琦、李止淵,牌招察任,何如?上曰,旣過申時,不必出牌矣。上曰,徐有聞,向日爲加資乎?元容曰,無是矣。上曰,不入於向日陞擢中乎?元容曰,正卿陞擢洪羲臣、金魯敬、任希存、李魯益爲之矣。上曰,然則其時差下備堂乎?元容曰,亦無是矣。上曰,兵曹堂上,今日入直,是參知朴孝成乎?元容曰,然矣。上曰,朴孝成則不入於承旨前望中,何也?元容曰,果曾經承旨,而近以年限,見拔於前望中矣。上曰,兵曹郞廳入直,誰也?敬謨曰,佐郞李源祚矣。上曰,廳注書,與左承旨爲族親乎?元容曰,與臣異姓貫矣。上曰,是誰之族乎?元容曰,是天安郡守鄭昌耆之子,而廣州留守鄭尙愚之族親矣。上曰,與廣留爲幾寸親乎?元容曰,寸數則未詳,而似爲十寸內外矣。上曰,注書之年爲幾何?賤臣,起伏對曰,年爲三十三矣。元容曰,夜已至矣,各門下鑰時刻已過,故敢達矣。上曰,出送注書,各門下鑰,可也。元容曰,監察似已承茶時牌入闕,而以臣等之登筵,姑未傳茶時矣。上曰,然則各門先爲下鑰,而開陽門則姑留之,以待承旨筵退,可也。上曰,今日春坊上下番,是尹豐烈、趙庭和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內閣再明日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當入直矣。上曰,左副承旨,何房也?敬謨曰,禮房矣。上曰,左承旨,何房也?元容曰,戶房矣。上曰,先農祭傳香,在再明乎?元容曰,然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加烏藥威靈仙、獨活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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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式暇。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具定默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洪敬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淵,時在黃海道新溪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在植,以麻田地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矣,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耆落點。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持平李是遠,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復淵、秦泳、李圭南、趙民和、金敎喜、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當爲照律及議處,而判義禁林漢浩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傳于朴宗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鋼,爲鎭川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默爲內禁將。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翰林本館會圈,三點鄭知容、徐憙淳、朴永元、李憲球,已上取四人。

○朴宗琦,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弘陵參奉所報,則今二月十五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本陵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弘陵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許櫟,受由過限,不爲還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臣以一飯不忘之忱,抱萬湔難洗之累,泣血窮山,與鬼爲隣,自分爲聖世之棄物,忽忽已十有四年矣。今玆恩命,是豈臣夢想之所曾到哉?驚惶震惕,五內失守,晝而忘食,夜輒明發,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以鹵下之質,淺短之識,淸朝任使,無足備數,而過蒙我先大王曁我聖上不世之遇,繩削乎樗櫟,參兩乎駑𮩻,恩榮殆遍一身,眷顧逈越廷紳,始自簪筆,迄于崇顯,華貫淸職,兜攬無餘,才踰强仕之年,遂躋具瞻之列。此卽前修之所罕覯,同朝之所鮮倫,而臣顧碌碌悾悾,莫效塵刹之報,徒取伴食之譏,血指汗顔,臣固自取,人怒鬼嗔,理必無幸。畢竟駭機闖發,毒鋒繼加,用意造辭,至慘絶悖,直驅之於背國忘先之科,歷考往牒,未聞有戕人斧斨之若是巧慝者,日前恩諭,必欲拯臣於萬丈泥塹之中,曲費造化,辛勤曠絶,歷數千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再有何人?生而粉骨,死而結草,顧何以報答此萬一,而若臣之窮蹙震越,尤無所自容於天地之仁,日月之明者。嗚呼,其時事,一則臣不忠不孝之罪,二則臣不忠不孝之罪,欲思則膽先掉,欲語則聲先咽,又何心泚筆提起,形諸文字,晏然若尋常負累之人,自訟其愆尤也哉?雖臣冥頑,無異豚魚,非徒不敢,亦所不忍也。夫跡者,心之著也,心者,跡之所由生也。視人之善惡,不出於心與跡之間,而今臣爲臣而使人疑其心之不忠於其君,爲子而使人疑其跡之不孝於其親,䵝昧跋㚄,心跡莫明,悠悠穹壞,此何人斯?噫,由前而臣未嘗不自知其罪也,由後而臣未嘗不自知其罪也,此卽臣頃年附奏中,所謂千載之下,必有悲臣之情者,而緣臣不肖淟涊,不能剚腹刎胸,暴其方寸之臼,以弭讒慝之口,醜辱徒及於九原,滓濊莫滌於一身,日居月諸,偸生自如,臣罪至此,又萬殞有餘矣,尙復何言,尙復何言?縱荷仁覆之天,特垂憫惻之私,曲加慰藉,必欲湔拂,世之持淸議之士,孰肯與臣爲伍,臣亦何心束帶彈冠,自齒於生人之倫乎?伏況爲國之務,莫先於選任輔相,而輔相之職,尤重首揆,論道燮理,尙矣無論,下逮漢唐以來,首輔得人,則其國治,首輔不得人,則其國亂,歷歷如燭照而龜鑑,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廁也,明矣。以臣庸陋擬議是任,何異蚊背之泰山,商蚷之馳河也?然此猶近於飾辭例讓,臣不敢張皇煩瀆,而正已然後正人,自侮而後人侮,古今之通誼,不易之炯戒也。苟使臣忘天下之大防,冒一世之嗤點,以寵爲榮,恬不辭避,則是眞不識人間羞恥之人,其爲枉已,孰甚於此?顧何所藉手而承佐聖化,亦何以抗顔而董率具僚乎?顧今景運潛周,天休滋至,貳極之衣尺日長,三加之盛儀將擧,筮賓之惎重,臣業已仰陳於日昨附奏矣。國朝故事,必用首相,蓋亦以宿德輿誦,允叶摠揆之望,則賓師之責,亦不必他求耳。苟非其人,則旣失之擇相,又失之擇賓,一擧兩失,此豈細故也?方今元老碩德,豈患無人?擧而授之,忽及於滓累之蹤,臣誠左右思而莫曉其說也。抑臣情私之外,病入膏肓,神精內耗,風邪外攻,淹淹不能窺戶外,今已十餘年矣。一自昨秋換節之交,挾感添頓,宛轉床席,種種癃醜之狀,不敢煩達,而最是四肢拘攣之症,大妨起居拜跪之節,不但臣之自廢,天實廢之矣。恩造如天,報答無地,情窮勢蹙,徊徨踧踖,瞻望雲天,有淚如瀉,仰惟覆載之德,曲遂萬物,如臣情病,宜蒙矜愍,玆敢不避煩猥,冒死自列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遞臣職名,改授賢德,俾臣得以跧伏田廬,與樵夫牧叟,抃手嘔吟,以涵詠乎生成陶甄之澤,千萬泣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讀卿之章,思卿之心,不覺戚然于中。噫,其時事,予以否德沖齡,不能制凶黨而折悖論,尙誰咎哉?後之持卿者,雖以先卿則討之,卿則伸之爲言,予則以爲萬萬不當,前之討之,後之伸之,皆其理勢之所不得不然,而況卿之所値,又萬萬難言者乎,執卿之跡而究卿之心,此政仁人君子所當閔然怵然處,而反以此作爲構捏之柄,左拳右踢,擣之簸之,欲使卿爲籧篨戚施而後已者,人心之巧憯,風俗之頹敗,寧欲無言,然卿心卿跡,予自燭之,世之有公心者,亦自知之,卿之得此足矣,何累於卿,何畏於彼哉?予之如是諭卿,豈私好於卿而然也?況卿先朝之藎臣,予之甘盤也?今予不重卜則已,旣重卜而又爲我元良冠賓之盛禮,則可不罄予誠而盡予禮,以俟卿之去就乎?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洪敬謨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仍與偕來、亞卿工曹參判進去。

○持平李是遠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宿病沈痼,風眩痰滯,劇歇無常,臣之情地,實不可曠久離側,而不意栢府恩命,忽下於來伏旅次將歸未歸之時,天牌儼臨,屢日違召,方此惶隘俟勘之際,卽接家信,臣父病狀,近以天候之不調,將攝之失宜,一倍添劇,專人急報,促臣歸救,臣聞此報,方寸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許遞改之恩,俾便歸護,因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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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元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緣故出。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嚴耆,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假注書具定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德履爲弘陵令。

○洪敬謨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鄭元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正言洪晩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晩燮。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景祿川至,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已涓吉日,此是我東方無疆之慶,中外大小,胥切歡抃之忱。仍伏念,臣伏奉金吾恩除,固當竭蹶趨承,而素患積病,闖發於換節之際,胸膈腰腹衝亙刺痛屈伸俱妨,轉側亦艱,委頓床笫,生意都盡,開坐有命,庚牌荐降,而以此病狀,實無起動之望,坐犯違傲,惶隕靡措,冒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加矜諒,亟賜遞改,仍勘慢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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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佺始仕直鄭德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李復淵、秦泳、李圭南、趙民和、金敎喜、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等,當爲照律及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朴周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趙忠植在外,尹命圭拿囚,副修撰鄭基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朴宗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定默改差,代以朴永元爲假注書。

○朴永元有頉,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朴周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人,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久東,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周默。

○洪敬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馨秀,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海愚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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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式暇。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未肅拜,持平成始光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鄭德和有頉,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朴周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議朴周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以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臺諫多闕,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序東爲吏曹參判,韓兢履爲參議,閔英世爲持平,尹秉烈、朴潞壽爲正言,李基栽爲校理,柳訸爲副修撰,朴周壽爲兵曹參議,林漢浩爲判義禁,李湜爲兵曹正郞,朴榮顯爲佐郞,李瀅夏爲相禮,韓夢奎爲直講,姜泰重爲典籍,崔日運爲引儀,徐冀輔爲軍器主簿,南駿聲爲軍資奉事,金䥧爲慶基殿參奉,洪禴煥爲全羅都事。前縣監宋之濂今加通政,嘉善姜彝中,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生員李元興,今超通政,生員回榜人。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差祭,參議未差,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右副承旨朴宗琦進。同知李運泰,僉知尹永烈,護軍徐能輔、宋祥濂,副護軍韓兢履、李愚在、安廷善、李箕淵、李止淵、申在植、李友秀、柳和源、沈鍾奎,副司直李是遠、徐有素,副司果李寅泰,竝單付。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洪遇燮疏曰,伏以泰運方亨,景祿川至,王世子三加之禮,吉日已涓,蹈舞攢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匪才蔑識,百無肖似,而謬膺藩寄,居然周歲有餘矣。絲毫莫效,食息靡安,每自循省,若隕淵谷,而至于今倖逭僨誤之罪者,莫非我殿下庇覆之洪恩也。惟當益思殫竭,恭聽造化,有不敢自有其身,而臣夙抱貞疾,蒲柳早衰,犬馬之齒,亦旣滿六旬矣。痰嗽滯疸,迭加交攻,潛銷暗鑠,已成癃癈,而痔漏宿症,又此闖劇,宛轉床褥,全不省事,百務委屬,害流窮蔀,畿甸宣化之,非臣養病之防,一日荏苒,罪將何旣?況今仲春將半,園陵奉審,期限已迫,而以此病狀,擔舁馳驅,尙係難强,升降折旋,尢何可擬?臣若徒懷煩猥之懼,而不能早請處分,竟至於傷事面損國體之境,則臣雖退伏鈇鉞之誅,庸何所及乎?玆敢不避猥越,冒萬死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遞改臣職,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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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佺始仕直宋應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持平閔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右承旨李勉昇,時在公淸道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嘉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權敦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成龍有頉,代以宋應龍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鎭川縣監金履鋼,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久東啓曰,臣鹵莽謭劣,全沒風裁,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至於薇坦之長,其責任之重,地望之峻,尤非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而迺者千萬夢想之外,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除旨誕降,召牌荐臨,臣伏地震懍,莫省攸措,恩除之下,義分是懼,玆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引避,輒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薰啓曰,鎭川縣監金履鋼,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持平閔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牌不進,只有掌令李禮延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極未安,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修撰金鐮、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朴宗琦啓曰,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金鐮,飭敎之下,來詣闕外,以其親病,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林漢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傲,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執義任天常,司諫任㸁,正言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收議草記,傳曰,知道,諸議雖有參差,亦非共違,封爵雖不可,而功臣嫡長之例,旣不可用,則世襲當否,亦須議定,禮堂議中,宗正卿之事,與封爵孰便?更爲收議以聞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館閣諸臣處,一體收義,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凡國家典章儀節,各有定制,其或事到難處疑眩未決,則必以前代已行之例,先輩可援之論,參以時勢事理,博議而裁定,外此而摸索臆斷,則終未免於苟而已。今我春宮三加之禮,是何等莫大之儀節,而主其事而揖讓周旋於阼階醴尊之間者,又何等重任也?前此諸議中,或曰屬尊者一人,特加爵號,或曰,判敦寧李彦植,暫借宗正,是皆權宜之說,非所以重其事也。日昨聖批中,大院君奉祀人,依宗臣例封爵一事,儘得通變之宜,今又以世襲當否,有更議之命,審愼之聖意,臣不勝欽仰。宋之宣祖之孫一人,世襲封公,雖與我朝大院君奉祀人世襲敦寧都正,差殊,其追遠報本之義則同,而宋之封公,卽我朝封君之例也。先正文成公李珥之言,雖不直謂世襲封爵,如屬籍未盡之宗臣,而其曰與嗣濮王世祀之例異矣云者,微意可知也。國朝之制,宗臣當襲爵者,初授令守,歷副正、都正階,至二品然後,始許封君,亦如勳裔之襲爵,而當初大院君奉祀人之直付都正,不欲使秩卑之人,主莫重之祀也。今若以大院君奉祀人,不付敦寧府都正,換付宗親府都正,階至二品,然後始許封君,深推先正之意,略倣宋朝之例,則三加大禮,無權宜苟且之慮,從今以後,亦可免宗班乏人之歎矣。臣之再次獻議,欲免杜撰之罪,徒歸糢糊之科,今於屢詢之下,猥陳賤見如此,惟願廣議而裁處焉云。議政府領議政臣徐龍輔,病未獻議,奉朝賀臣李敬一,病未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聖批屢勤詢諮,廷議各陳意見,如臣愚昧,豈有他論,而第伏念三加備禮,惟待主事之有人,而見今輿議靡定,方便無策,更無容如是度了,以致吉日之漸迫,惟是李彦植封爵之論,最似得宜,蓋其雖於代盡已遠之後,屬尊秩高,前後所叨,皆是宗臣之任,而朝廷之待之以宗臣之例,久矣。宗班他旣無指擬,事勢亦合有通變,許以君爵,俾參盛禮,果無所不可,但遽改列聖朝所未許之邦典,實涉難愼,禮堂議中,從開元禮,宗正卿爲主人之說,似或無違舊典,用合時宜,兩無所相妨之道,然而臣旣迷陋,不敢質言仰對,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爲,監于成憲,遵而勿失,卽後王後賢不愆不忘之義,而事到不得已處,則有不得不因時而制宜,此所以近日諮詢之至再至三,必欲其毋違舊典,務適時宜,而盈庭之議,未能對揚聖意,誠不勝悚悶。竊伏念,大院君,誕育聖躬,光啓洪休之功之德,永垂百世,有非帶礪之勳所可比擬,則今當宗英之乏人,恐不可以有違邦典,一味難愼,不用勳裔世襲之例於大院君之祀孫矣。此不但爲備儀於三加之慶禮,久遠敦敍之義,亦當如向日聖敎,目下方便之策,恐不出此,而至若宗正卿之說,必有可據之古禮,而以臣昧禮,何敢臆對甘犯僭汰之誅乎?伏惟上裁云。議政府左議政臣金思穆,病未獻議,議政府右議政臣南公轍以爲,臣於頃日獻議,以惟聖制禮,惟王作法之意仰陳矣。事到不得不變通處,雖已成之憲,或有時闊狹,李彦植,旣與他宗姓有異,當國家莫大之慶禮,爲行主人之事,加以君爵,於禮於法,恐未爲不可,旣已封君,則依都正世授之例,先正已定之論,自當世世相襲而至於宗正卿云云。開元禮,雖有皇太子冠,卿爲主人之文,然而中國與我朝之官制各異,宗正之名,自秦漢有之,歷代相因,其掌親屬敍九族統皇族,似宗親府,其後兼修玉牒名籍,而宋自熙寧以後,又以他姓知丞事,或以朝臣中知制誥,充修玉牒官,此則如宗簿寺。大抵宗正寺之兼任修牒,雖侔於宗簿,而論其建官本意,則乃是宗室之府,惟宗親府,可以比擬,若以聖敎中孰便言之,則彦植之封君,爲較便於宗簿提擧之引,而同宗正卿,而謏寡之見,不敢的對,致有屢詢之命,尤增惶恐云。弘文館提學臣金履喬以爲,今爲備宗室於冠禮時,不可不議封爵,而封爵重典也,故不於他宗姓,而必擬之於判敦寧者,亶以大院君主祀之重也。臣前議中,雖制權於一時,實暗合於精義云者,竊謂其有稽於先正濮王比例之論,不違於聖朝敦府世襲之敎,在今封爵之後,許其永襲,恐合時措之宜,至於宗正卿,則我朝設官,雖倣中國之制,號名、事實,互相參差,元不盡合,若不隷於宗親府,則階號著姓,反同外朝,未成其爲宗室也,恐難援用,惟俟裁處云。奎章閣直提學臣朴宗薰以爲,禮重邦典,事有時宜,折衷斟酌,必貴至當,此所以聖詢至三,廷議不一,尙未有亭當之論也。世襲事,已有所仰陳於前者,今不敢煩複,宗正卿事,開元禮,蓋出於何休冠儀約制,諸父宗族之尊者,一人爲主之文,而比之晉宋皇明臨軒行事及持節行禮,最爲有據,故我朝從之,然唐之宗正官屬,皆以皇族爲之,則是宗正而宗親也,我朝大君王子,例帶宗簿提調,則是宗親而宗正也,至於諸君之不帶宗正者,亦膺是任,而實不違於何休本意矣。大抵有封爵,然後始稱宗室,我朝規例之異於古也,必以宗室而主冠禮,古今之所同也,今以無封爵之人,差宗簿提擧,而曰此宗室也,曰此古禮也,則臣未知其何如也。第臣竊伏惟念,以貳極之尊,行三加之禮,基業永鞏,吉慶無疆,此何等莫重莫大之禮也?主是禮而行揖升之節,爲任亦何如也?其視宗班封爵之事,輕重大小,不啻較然,今爲是禮,擇其人加之封爵,爲所重也。李彦植,固可矣,外此若有可合之人,則亦無不可,況考之古典,或因郊廟之禮,或念舊或酬勞,特封於親籍之外者,甚多,豈可曰無所據乎?臣以謏淺,旣承屢詢,僭猥至此,不勝悚蹙之至云。判書臣李晩秀,參判臣尹益烈參議臣韓耆裕以爲,今玆李彦植封爵事,諸議多以變更成憲難之,而謹考國朝敦寧議親之法,宗姓九寸以上親,方許敦府之職,過此則以無敦寧論,外戚儀賓子孫,皆限寸數,不得踰越者,昭載《大典》,至今遵行,而大院君祀孫,別設敦寧都正一窠,許其世襲,隨品例陞,特以奉祀之重也,其視六典制法之本意,固已有異矣。由是言之,則屬籍四代之制,《大典》九寸之限,均是關和,變舊典則一也,宗親之封爵,敦寧之付職,雖有等級,許世襲則同矣。今當大禮將擧宗班乏人之時,特許李彦植封爵,仍令隨品世襲,如敦寧之例,則可以遵先正之論,備縟儀之班,而揆以法意,恐不至太逕庭,至於宗正卿事,開元冠儀,蓋有可據,以宗姓中秩高人,授其職而行其禮,旣無違制之嫌,庶合稽古之義,而係是列朝未有之例,亦不敢曰,必可行,此所以日昨獻議首言封爵事,通變合宜,尾附宗正卿事,猥備一說也,若就二者而論,則臣等竊以爲封爵便。大臣諸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從多議施行,可也。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文郞廳金敎喜、尹命圭,方在拿處未勘之中,當此會圍檢飭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竝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若愚、金在元差下,使之着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吳熙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我東宮邸下冠首之禮,吉日已筮,歡忻蹈抃,中外同情。仍伏念,臣於前冬,猥膺謬恩,瀝血控籲,恭俟指揮,及承聖批下者,不惟不準所辭,隆寵至渥,溢於十行。臣伏地擎讀,衷情震越,欲祗承德意,則虞人之守義,有重於生也,欲更申危悃,則上穹之尊瀆,不可以數也,徊徨踧踖,居然鑚燧載更矣。忽於本月七日,伏奉敎旨,陞授臣以掌令者,臣逋慢之前愆未勘,匪分之新命狎至,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夫霜臺風憲,其爲任顧何如,而乃以野外逋臣,許久虛縻,更進一步,有若在朝夙夜之賢,節次推遷者然,臣之羞愧欲死,姑毋論,在朝廷綜核之政,不亦傎乎?噫,臣家受國厚恩,世篤忠貞,臣雖不肖無能,爲役于前人,君臣大義,粗有聞於童幼,如使臣周旋乎?金華之筵,出入於銅龍之闈,螢𲀓之微,可以承太陽之光,涓涔之滴,足以補少海之潤,則湯火所不擇而暋不知畏,甘自蹈於違傲之誅,何哉?其中蓋有甚不得已者焉。臣姿本魯下,百不猶人,幼而失業,長益荒嬉,進不得習功令而應擧,退不能從師友而求志,中歲以後,喪威震剝,衰病羸頓,區區意氣,有如退潮之歸壑,舊聞日亡,新知不繼,雖尋常章句,尙多觝滯而不通,況其進於斯者哉?似此伎倆,人孰不知,而特日月之明,偶遺照耳。朱子嘗曰,世衰道微,士大夫假眞售僞,淸官美職,可以從容辭遜而得之,年除歲遷,何所不至?臣輒誦斯言,若鍼箚膚,不覺悚然汗出,臣荷殿下殊遇,縱蔑他報效,誠不忍以一身而累聖化也。抑臣於先王在宥之日,模玷銓部之薦,及其筮仕爲洗馬也。臣以爲,非生進而叨是銜,實由薦目,薦目非愚分之可堯冒,以此具狀丐免,先王,特紆宸念,曲遂微諒,當時大專槃物之仁,銘鏤在心,每一追惟,感淚汪然,今臣所被恩命之隆且重,比諸銓薦,不啻千萬,在前日則辭之,在今日則就之,奚但辭卑就尊之爲可羞?前日之抵罪固辭者,適自歸於矯謾之科而無所逃矣,臣安得不仰首鳴號,以蘄殿下之垂憐,而無廢先朝已施之洪私也哉?言出肝膈,雲陛孔邇,庶幾聖慈俯賜財察,許臣所辭,永鐫其職,仍命攸司,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昭注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聞芝有本而醴有源,惟爾家忠貞世篤,詩禮相承,爾以爾家之人,劬經澡躬,講道育德,孚尹旁達,有聞日章,自登廟剡,予喜得賢,縻爾以爵,招爾以禮,期挽遐心,朝夕左右,啓沃予德性,輔迪我元良,每聞銅龍之講聲,輒詠場駒而凝佇,再接來章,巽而不居,寔予誠淺,帳與愧竝,顧今尺衣漸長,元服將加,筮日戒賓,物采粲然,筦磬在序,繢緌成章,升著揖阼,前師後傅,禮之縟也,文之蔚也。若得林樊修潔之士,緇衣博帶,采肆中節,羽儀於尊醴醮祝之間,則其爲光賓席而賁慶禮,當何如哉?昔我列聖朝行斯禮也,招徠儒賢,遹相厥事,玉帛纔賁於邱園,干旄已在於城都,周還殿階,光儀鴻朗,夫以昔賢審出處之精義,每當慶會有命卽膺者,誠以參情質禮,以時則可出也,列朝致賢之禮,今予所當遵,昔賢簉朝之義,今爾所當法,予豈庸多誥?爾惟其肯來。左副承旨鄭元容製進

○傳于鄭元容曰,掌令吳熙常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工曹參判徐俊輔狀啓,臣於本月十二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情窮勢隘,鑽地不得,冒進瀝血之懇,冀被反汗之恩,不圖控哀之章,反作媒寵之資,十行溫綸,有隕自天,卿月之臣,馳馹遠宣,首尾二百七十有餘言,懇惻鄭重,憫臣情之危蹙,則諭之以理勢之不得不然,堲躗言之叵測,則曉之以人心之巧㦧,拔諸墨海之中,置之雪嶺之上,賤臣之所未敢辨,而聖上悉辨之,賤臣之所未敢暴,而聖上悉暴之。臣雖卽日抱此而塡壑,更無餘恨,顧何敢輒事瀆擾,重犯傲慢之罪,而至若藎臣甘盤之敎,尤豈彷彿於無狀賤臣哉?臣雖萬萬述頑,尙具未泯之省覺,何敢晏然承當?況臣難洗之累,前旣略陳於附奏,天地至仁,而已朽之木,不可以復蘖,父母至慈,而已毁之身,不可以復補,拯濟之聖恩愈重,而辜負之臣罪愈深,謹當更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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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李文會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申絢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奉命進。注書趙錫龜柳致睦仕直。假注書鄭知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持平閔英世在外,掌令李禮延呈辭,執義任天常未肅拜,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吏曹參判尹序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韓兢履,兵曹參議朴周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假注書鄭佺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應敎趙萬永,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己至經宿,連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洪敬謨啓曰,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判義禁林漢浩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己至多日,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體道理,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趙琮鎭、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鄭佺始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琦曰,翰林召試,明日命官爲之,處所,以崇政殿爲之。

○朴宗琦啓曰,翰林召試,明日命官爲之事,命下矣。監事以下,館閣堂上,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日前批旨,罄悉予意,意謂卿幡然起膺,不踰其日,翹佇之久,寥寥無聞,卿豈欲備例故事,重入中書?例不待再三疏,況卿在第,與首揆之在鄕有異,先爲造朝,於義實當,卿其卽日膺命事,遣承旨,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洪敬謨曰,偕來承旨,同副承旨進去。

○朴宗琦啓曰,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鄭元容式暇,行左承旨嚴耆,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同副承旨洪敬謨,以左議政金思穆,偕來事進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偕來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李文會、申絢、申綋落點。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時在京畿楊州地,行右承旨申詢,時在廣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薰,副護軍鄭元容,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韓兢履,兵曹參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講未差,典籍姜泰重,在外未肅拜,司成李東煥,方以入直,身病猝劇,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法司堂上,近無行公之員,秋曹只有參議一人,詞訟劇地,瘝曠可悶,刑曹、漢城府堂上中,在外及呈告人,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顯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金鐮疏曰,伏以臣日前陳籲,幸蒙恩暇,得以扶護病母,支到今日,而由限易屆,召牌復臨,鎭日違傲,誠非得已,繼以伏承勿呼望之命,臣於是,情迫辭蹙,益不省攸措,如有一分可强,豈敢更速煩瀆?臣母病勢,比前日陳疏時,不惟無少差減,近又添生別症,種種危篤之形,雖不敢每事煩浼,其不得晷刻暫離之勢,則較之日前,益有甚矣。情事焦灼,言不暇裁,玆敢隨詣朝房,忙陳短章,臣之冒瀆危懇,前已至三,而今又不避猥,甘犯瀆擾,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降威罰,遞臣所帶之職,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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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李文會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申絢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偕來進。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持平閔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趙萬永,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奉牌已至經宿,催促不啻屢度,而一向逡巡,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撥路申飭,何等截嚴,而卽見前南兵使李元植白樺皮進上狀啓,則去年十月日封發,而今始到院,奏御文字之如是稽滯,萬萬駭然,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參議韓兢履,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申綋曰,科次入侍。

○傳于申綋曰,翰林召試,取二人。

○注書柳致睦病,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奉牌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南周獻,校理任百禧,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落點。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尹序東,參議韓兢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參議韓兢履陳疏入啓,行都承旨尹鼎烈進。以趙庭和爲修撰,洪羲臣爲刑曹判書,金履喬爲判尹,宋冕載爲刑曹參判,朴宗薰爲左尹,尹序東爲同經筵,李在鶴爲兵曹佐郞,金喆遠爲直講,李埴爲厚陵令,朴齊輝、李菡甲爲典籍,金商耇爲濟用主簿,金弘根爲義盈奉事,兼春秋單李湜,兼養賢主簿單姜泰重。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朴周壽未肅拜,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綋進,同知單李喆培,上護軍金羲淳,大護軍任希存,護軍金愚淳、嚴耆、李勉昇,副護軍尹久東,副司果金鐮,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宗京爲公淸監司。

○兵批。再政。大護軍單權常愼,公淸道節度使單朴宗京。

○申綋,以吏批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弘文館修撰趙庭和,卽本曹參判尹序東同姓三寸侄女夫相避,而不爲啓請,直爲擬望,至蒙恩點,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永元。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敬謨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冒控一疏,悉暴衷情,以冀體下之仁,庶察由中之懇,及承批旨,一札十行,諄複惻怛,有足以感木石而孚豚魚,臣雖老悖,寧不感動?揆以義分,顧安敢更煩私懇,殆若備例飾讓之爲,而第今襄癃宿疾,又添近日風感,頭暈身烘,痰壅喘急,胃痞而阻食,心煩而失睡,種種形證,猥不盡溷,而委身床簀,㱡㱡欲絶,際又近密之臣,傳宣聖旨,字字恩言,愈益鄭重,諭之以翹企之久,責之以卽日膺命,隆恩厚渥,若偏臣身,感惶之極,有淚盈襟,在臣不俟駕履之義,寧容更事盤桓之計,而目下病狀,實無自力蠢動之望,伏枕兢蹙,若添一證,如蒙恩造,許臣旬日之暇,則謹當益加調治,容俟小閒,强策殘骸,趨詣前席,面陳血懇,以祈體諒,而緣臣病劇,坐要寵數,致使王人相守陋止,惶隕震越,尤增死罪。伏乞先收偕來之命,以重國體,以安賤心,千萬顒祝云矣是白乎旀。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左相旣欲俟少間簉朝,延佇之中,爲之幸甚,爾則入來。

○吏曹參議韓兢履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儲宮之慶禮涓吉,宗祊之寶籙增鞏,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鼓舞動盪,延頸拭目,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仍伏念臣,卽空疎譾劣之一庸夫耳,策名朝端,殆數十年,而性本迂拙,才又鹵下,優游漫浪,分甘樗散,偏蒙我聖上陶鑄之恩,節次推遷,滾到衣緋之列,涯分已踰,愧懼恒切,雖尋常官職,每承除旨,蹙蹙如鷄鶋之聞鍾鼓,而今此三銓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驚惶感激,罔知措躬之所。噫,天官佐貳,峻選也,重任也。其於甄別淑慝,激揚淸濁,一皆與聞,雖使藻鑑夙著,地望俱優者當之,猶且逡巡却顧,況闒茸如臣,憒劣如臣,尙可擬議於是職乎?視若固有,晏然冒應,則過福之災,濫竽之譏,雖屬臣身,其爲累聖簡駭物情,非細故也。召牌儼降,承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猥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卯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事官金樂澧,別兼春秋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右贊成李彦迪,止調治上來。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陳之辭,而李彦迪,古之鴻儒碩德人也。列聖朝培養作成之化,所由來漸,克生王國之多士,有若此輩之名賢,肆當仁廟盛時,明良制治,契合昭瀜,歎賞乎十條之嘉疏,注意乎三台之重任,方其以疾而巽職,至侈送藥而調治。今我殿下,深軫追先之聖念,克圖待賢之鴻功,則豈不美哉?上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綱目》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讀之。鼎烈讀奏《周紀》一遍。上曰,下番讀之。敦仁,繼讀《周紀》一遍,綋曰,吏兵批方有政請,座于本院,該房當進去矣。上命申綋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江華留守狀啓,各邑點軍事。鼎烈曰,奉牌玉堂,雖己請推,俱是有情勢之人,每當詣閤之時,以空番仰稟,極涉苟艱,敢此仰達矣。上仍命書傳敎曰,奉牌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翰林入來乎?鼎烈曰,單付單子未下,故姑未請牌矣。上曰,誰可出直也?敦仁曰,小臣當出矣。上曰,別兼爲上番入直,可也。仍敎曰,此有已例否。敦仁曰,曾亦有例矣。上曰,閣臣何不赴試?憙淳曰,有實故未赴矣。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樂澧,承命出去,書座目單子以入。檢討官朴齊聞,持《孟子》第六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公都子,止悅我口。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孟子曰牛山之木,止失其本心。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孟子曰仁人心也,止不知類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孟子曰撰把之桐梓,止弗思甚也。上曰,上番讀之。樂澧,讀自孟子曰人之於身,止取之而已矣。上曰,下番讀之。敦仁,讀自體有貴賤,止必亡而已矣。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諸章之文義不一,而以臣膚淺之見,有難卒乍間形達矣。若以初章言之,則性得乎天,人無不善,而文、武之興,民必從善,幽厲之作,人皆好暴,此曷故焉?專由於在上者導率之如何耳。上好而下有甚,有桴捷響應之竗,君仁而無不仁,敷草上偃風之化,一心用工,萬善俱長,推以至於治國平天下之本源大旨,悉具於本然底性矣,是故孔夫子有言,我欲仁,斯仁至矣,聖訓昭垂,蹊逕斯在。伏願殿下,深留聖念,其在存心處事之方,惟以導率間聖德爲急先務焉,則本之率性之眞工,終焉新民之大效,儘不外此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今日自止中,可陳者,玉堂已奏義,而以臣膚淺之見,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玉堂旣有所陳,臣則別無更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曰,注書出去,與筵退承旨,更爲入來。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命玉堂前望點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綋,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樂澧,監事南公轍,知春秋李羲甲,直提學朴宗薰,同春秋尹鼎烈,對讀官鄭基善、朴齊聞、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曰,翰圈爲四人,而赴試則只爲三人,何也?鼎烈曰,待敎,有故未赴矣。上曰,今日閣番,誰也?鼎烈曰,待敎方入來云矣。上曰,然則召試奚爲不赴?鼎烈曰,朝有實故,夕當就直云矣。公轍曰,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書傳敎曰,今番科次,取二人。上曰,命官進前,科次爲之,對讀官,以次進讀,可也。敦仁等讀奏。上曰,命官,書等以入,可也。公轍曰,書題甚難,而俱爲善作,皆用平等,以一二塡次,何如?上可之。公轍書等以進。綋坼封讀奏,三下一朴永元,三下二李憲球。綋曰,標信啓請,當爲解嚴矣。上曰,出去爲之。敦仁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召試被選人朴永元,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時政記纂修事緊,召試被選人,付職後,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公淸監司,今朔爲瓜限,而尙未差代,行部事急,政官牌招開政,卽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科次入侍,先退。公轍等退出。鼎烈曰,應敎趙萬永,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奉牌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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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耆壽坐直。行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謨。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聞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虞候柳孝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予入之。朴蓍壽、徐有聞、鄭元容,落點。

○尹鼎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蓍壽,行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鄭元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聞曰,別講爲之。

○正言尹秉烈啓曰,臣之庸愚謭劣,何嘗近似於臺閣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荐降,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有聞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聞曰,只推。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南周獻,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穆公朴知誡延諡,今月二十九日,定行於公淸道牙山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林允喆,除授在外,上來無期,文臣兼宣傳官趙庭和、李寅泰,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律粘連,水原前中軍李復淵矣本府議啓內,旣欲査處,則宜卽盤問,而因循滯囚,以致其子之呼籲,事涉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在明亦,觀其供辭,居不參榜,謂有已例,名面互換,諉以不察是白乎矣,職在師儒之長,莫重泮試,不遵定制,致有此科榜淆雜之擧,揆以法意,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民和、金敎喜、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等亦,雖未知情勢病故之如何,而試望懸頉,跡涉避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秦泳、李奎南等亦,身爲醫官,不能操束院屬,致有此攔入擊鼓之擧,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有聞,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復淵,還囚照律,秦泳、李圭南、趙民和、金敎喜、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負罪徐龍輔疏曰,伏以臣日前陳懇,豈敢曰畢瀝腔血,而以誠則淺短,以辭則拙訥,不足以感動宸聰,迺聖上照燭於臣未畢說之中,打破於臣未辨別之地,俾臣莫可暴白之心跡,昭然於一世,有辭於千載,感泣霣結,歷屢日而如新受命也。惟是臣必不可强之實,尙未蒙體諒,日月之明,雖不遺於容光,天地之大,猶有憾於生成,臣誠惶隘悶蹙,莫知所以措躬也。噫,龜、祿之爲龜、祿,前乎丙寅,而己塗人耳目,後乎丙寅而益彰露昭著,況在臣家,秉執至嚴,懲討居先,當擧朝稱冤之日,責臣以不能碎首滅死,則臣誠甘心,至若乘臣之不幸,謂臣以陰護,則固有所死不可暝目者,而況其迭發之言,無復人理,左抑右揚,前撞後築,斁敗人生彝倫之則,壞亂淸朝忠厚之風,苟有人心,誰忍正視,然此皆臣名位盈盛,而行有負於神明,命途奇怪而時復値於艱棘,鬼怒人猜,莫之然而然者也。囚首窮廬,腐心泣愆,十四年如一日,每聞人語及龜、祿二字,炎天而體遍粟,大冬而汗流踵,臣情到此,吁亦慼矣。忠憤衆與可共,私讐向誰爲訴?其情如此而其形反是,亦豈臣夢想之所或及者哉?臣豈敢欲復提此事,而日昨疏批,聖敎及之,屢回奉讀,淸血被面,不得不略陳蘊結,煩絮之罪,益無所逃,我聖上前後恩造,若偏臣家,與天無極,今當慶禮之涓吉,寰宇均歡,跛躃皆起,則趨造大庭,仰瞻晟儀,以伸慶祝,退塡丘壑,卽臣分之所當然,而顧臣病狀,二堅已入膏肓,四體遠皆痿痺,藉非可言之情勢,萬無轉動之路,玆復申控哀籲,仰干崇聽。伏乞聖慈,惻然垂憐,亟遞臣職名,仍收偕來之命,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秉與所値,予本悉燭,何待更言?抑有誥卿,而布於廷者,龜、祿之罪,前後宜無異同,而訟冤請褒之論,出於其黨之乘機闖發,然語其討與褒之時,予何忍言,廷臣亦何忍言?在庚辛則痛其黨之乘機而己,在今日,則幸義理之大定而己,此豈非不易之精義乎?予自此不忍復言,廷臣亦豈敢更提乎?如是揭諭之後,卿若復以爲引,是大負予也,人或復以侵卿,是眞假托階亂之心,太阿在彼,庸何畏乎?卿須察予誠之懇懇,念大禮之日近,卽起登途。傳于朴蓍壽曰,此批答,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下諭于傳諭亞卿處。

○己卯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徐有聞,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二月葬中宗大王于禧陵,止猶哭不絶聲。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今日自止中,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出,持《綱目》五卷以入。上曰,下番讀之。永元,讀《綱目周紀》一遍訖。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四卷更爲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繼讀《貞觀政要》,可也。永元,讀奏一遍訖。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朴蓍壽,追入進伏。上曰,何其遲入也?蓍壽曰,方書出大臣疏批,故趁未入來矣。上曰,左承旨昨日巡將受點乎?蓍壽曰,然矣。上曰,亞卿亦爲巡將乎?蓍壽曰,亞卿亦入抄啓中矣。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出去,還伏奏曰,院中無公事矣。上曰,檢校直閣,是輔德乎?蓍壽曰,李光憲,方爲輔德矣。上曰,說書誰也?憙淳曰,徐英淳矣。上曰,明日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番,誰也?憙淳曰,小臣似當連入矣。上曰,別兼何不入直也?永元曰,權敦仁,昨日入直,而今則有故出去矣。上曰,別兼,今亦可以入直乎?永元曰,間或有入直之例矣。上曰,當次翰林,何當付職乎?永元曰,古規則間月付職,而若値左右史不備之時,亦有筵稟後翌月付職之例矣。有聞曰,假注書鄭煥義,傳命出入之際,遺置草冊,事甚疎忽,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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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壽。行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謨試所進。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有兩珥。

○徐有聞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亨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綋啓曰,刑曹判書洪羲臣,參判宋冕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召對爲之。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己卯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己卯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南周獻,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疏批己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任百禧,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申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綋,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進善諮議,今當差出,而當品儒賢,各有一人,不得已竝爲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未肅拜,參議韓兢履進,右副承旨申綋進。以權敦仁爲正言,徐能輔爲右尹,趙萬元爲大司成,金魯應爲同經筵,李勉昇爲同義禁,禹夏哲爲敬陵令,李吉運爲造紙別提,諮議單李友信,兼進善單吳熙常。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進,參議朴周壽未肅拜,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申綋進,護軍李文會、申絢,副護軍宋之濂,副司直趙萬永、李基裁、李應奎,副司果尹秉烈,竝單付。

○徐有聞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聞曰,只推。

○以一所參試官金敬淵,二所參試官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鎭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尹鼎烈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以收議草記,傳曰,從多議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大臣諸臣之議,多以封爵爲宜,令宗親府、吏曹,依批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庚午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睦仁彙,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閔致用,辛未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金以珩,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朴齊南、黃照、尹用圭,壬申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朴在進、李馨萬、鄭龜,癸酉年增廣監誠初試入格幼學金敎恒,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在根、許𪹓,合製初試入格幼學沈弘潤,陞補初試入格幼學趙璟植,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李致會、姜仁煥、羅在明、宋養迪、辛學成、李用徽、曺學承、朴允源、崔錫休、李正規,甲戌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李秉夏、李有升、韓信中、金珏、洪大燮、趙鼎九,乙亥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權思衡、金秉玉、李大述、權煥、曺海振、吳聖錫、柳基豐,丙子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崔珽、沈永祖、卞致恒、姜彝大、金命熙、都大籌、金達浩、盧錫璋、崔民秀、金元默、趙寬和、鄭基薰、林博儒、崔致璜、尹之豐、金永運、朴夏錫、李陽逵、車鐛輪、崔基岳、李晏溟、徐碩輔、沈山泰、李廷彧、韓用訥、朴亨來、沈昌周、金德鉉、李寅龍、崔萬憲、明允模、黃中、柳警、洪得殷、洪秉彝、尹得俊、崔履中、金在田、權以默、金弼永、金鎭億、金基稧、崔永鶴、康閔孝、朱𡑿、崔漢慶、柳宗林、曺東鎭、韓定履、李元燁、沈志簡、崔鎭衡、李秀英、金鎭豐、朴泰柱、金鍾離、奉就鼎、金章淳、朴海觀、徐憙輔、金養楨、申宏基、柳㻐、申孝顯、申宗賢、金櫽、文尙遇、吳載義、金鳴鐸、宋在誠、崔挺坤、李堉、黃履鍾、林鶴隣、李相基、玄德祖、趙鎭常、朴珉壽、李憲鼎、權大容、尹大淳、尹東溥、金相洪、李義睦、洪奎亨、韓明世、玄德民、高益昇、張泰濟、金守默、曺舜臣、金昌俊、全鴻陸,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遭艱及朞服未葬,父子俱參者,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竝許赴於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宗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琦。

○徐有聞,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文郞廳柳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訸。

○朴蓍壽,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再昨夕,居齋儒生等,合辭送言以爲,香橋內,禁隷之不得攔入,自是四百年鐵定之法,而漢城府禁隷,稱以犯屠人執捉,無慮百餘人,持杖擧石,攔入橋門之內,碎破食堂之器鼎,無數作挐,此殆無前之變怪,移關該府,嚴治作挐之禁隷云矣,際接漢城府移文內,本府刑吏,以犯屠人執捉次,往入泮中,則泮中諸漢,成群作黨,以石以杖,無數歐打,前後四隷,俱在死境云。兩相矛盾,不宜偏聽,故臣捉致被打四隷,親察傷處,則被打形止,果如府牒所言矣。橋門攔入,固已無前之變怪,私歐禁隷,亦是罔赦之罪犯,方欲與京兆堂上,往復相議,各罪其罪矣。居齋儒生等以爲,身爲齋生,目見無前之變怪,坐享鹽薤,有靦面目,一竝空齋而出云。故臣馳詣泮宮,招致諸生,曉之以事理,諭之以事體,多般開釋,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禁隷之攔入香橋,前所未有,當該出禁之堂上罷職,雖以泮屬言之,歐打禁隷,亦爲駭然。與攔入之禁隷,一竝出付該曹,照律嚴懲,諸生卽爲勸入。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禁隷之攔入香橋,前所未有,富該出禁之堂上,罷職,雖以泮屬言之,歐打禁隷,亦爲駭然,與攔入之禁隷,一竝出付該曹,照律嚴懲,諸生卽爲勸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卽速還入之意,縷縷開諭,則諸生等以爲,義難抗顔,空齋出去矣。聖敎至此,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成均館大司成申在明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居不參榜,謂有已例,名面互換,諉以不察是白乎矣,職在師儒之長,莫重泮試,不遵定制,致有此科榜淆雜之擧,揆以法意,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學禮講一所試官趙民和、金敎喜,二所試官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等矣本府議啓內,雖未知情勢病苦之如何,而試坐懸頉,跡涉避事,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答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敎喜、尹命圭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趙民和、李應奎、南履懋段,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首醫秦泳,掌務官李圭南等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醫官,不能操束院屬,致有此攔入擊鼓之擧,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徐有聞,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秦泳、李圭南、趙民和、金敎喜、李應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還囚照律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淸監司朴宗京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惟我春宮邸下,睿德夙就,三加將擧,縟儀隔月,臣民慶忭,中外惟均。第伏念臣,以無似賤品,屢蒙鴻造,班躋卿月,歷揚內外,每自循省,寵祿過之,報效蔑如,只切悚恧而已。今又千萬非意,除旨忽下,以臣爲公淸道觀察使,臣聞命踧踖,歷日靡措,惟彼方伯之任,實係生民之休戚,所以漢置刺史之職,必屬宿望之人,唐選節度之任,亦試周通之才,其任之難人,自古伊然。顧今八路藩臬,孰非重要,而矧玆公淸一道,素稱諸路中最難治者,士族宗疆,民俗澆薄,雖使威望憚壓才局鍊達者當之,猶不免低徊反顧,而況疲劣如臣,衰病如臣者,將何以憑寵靈而宣風化哉?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藩寄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應敎趙琮鎭疏曰,伏以臣屢蒙謬恩,積違召命,至於今番,歷日奉牌,而逋慢之罪尤大矣,惶隘之忱尤切矣。臣雖愚迷,豈不識駕屨不俟之常分,而其奈鐵限之情勢,一自乙亥錄參坐時而已然矣?往者陳籲,已暴其實,何敢煩絮,而以臣庸鹵之質,猥玷論思之職。今爲十有餘年,陪講與持被,視諸僚爲日最多,而絲毫涓埃,曾未效一日之責,若論忝職辜恩之罪,臣實難逭,且自有情勢以來,輒犯違逋,轉增惶蹙,每誦古人長樂鼓鍾,渾如夢寐,西淸帷幄,若隔前生之句,不勝戀結之忱,旋添悚恧之悃,而艮限在前,晉身無路,自路於慢命之科,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而然也?義分雖重,廉防不輕,泥首朝房,進退維谷,玆不得不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仍治臣慢蹇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於懇籲俟勘之中,何敢贅陳他說,而第伏念,紀綱日頹,科弊日滋,有識之憂歎,已不可勝言,雖以圓點到記科場事言之,自來法例,一以準點許赴,一以食堂收取,而近來準點與食堂之儒,凡爲若干人,而赴場之數,殆或倍之,額外冒入之猥多轉增至此,誠極驚駭,伏願嚴飭泮堂,每當圓點科時,詳考應赴之額,到記命下之日,承宣與泮堂同坐,收取在堂之實數,而入門之時,竝令泮官,考案點數,則闌入之徒,自可澄汰,而亦庶爲嚴科場之一端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令政院申飭成均館。

○校理李鍾運疏曰,伏以臣卽乙亥館錄時參坐之人,而便成鐵限之情勢,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伊後五年之間,謬蒙恩點,今爲十餘遭也,冒違庚牌,不啻爲百餘次矣,每奉華誥,以榮爲忸,積犯召命,有汗沾背,假使臣,無此情勢,犬馬之齒,恰爲六十,齒落而語訛,眼昏而字眩,而至若學術之空疎,最居人下,則以此衰朽譾劣,冒進於講筵,可謂借視於盲,負重於駑也,於此於彼,何以備數於橫經之列乎?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仍治臣歷日慢命之罪,特令選部,勿復檢擬於館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悚蹙俟勘之中,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慨惜者,敢此尾陳焉。夫朝廷用人,惟文與武,武臣,以親切,則國家之爪牙也腹心也,以職任,則大而戎垣,次而閫銊曁邊禦侍衛之列也,取用之階,未嘗不岐多,而科疊焉,有增式年焉,有庭、別試焉,有內試射中日試焉。凡有武技寸長尺能者,何科不可,何試不足,而至如八路四都之都試馬兵等科,乃朝家軫念鄕外寒微武夫之未能遠赴於京試,或至終老於窮鄕者而設也。或取其優等,或取其沒技,其制旣久,其法甚嚴,故鄕外元居中抱才攻藝者,興起樂赴,作爲賈勇發跡之路。近年以來,元居京洛者,或冒赴於鄕試,入籍此道者,亦橫趨於彼道,臨時圖籍,囑私售奸,甚至於有地閥者,冒入於軍校馬兵之名色,而恬不知愧,亦或以乏才藝者,壓奪單寒之優等沒技者,視以爲能,人人解體,在在駭聽,且營閫之修補城堞,繕改戎器,實爲陰雨之備故,例有啓聞,必蒙賞加,然此不過借裨校之名而效監董之勞,視諸以地望人器,從選部遷階者,大有間焉,故自前武弁中自好者,恥以此進,而銓家收用之際,亦不無區別焉。夫何近日,好地處少年武弁,多以躁進之心,耽於陞資之方,初不身與於繕補之役,只借名錄於裨校之列坐點,金玉直躐,邊禦反或先於以地望人器而進者,名器之殽雜,廉隅之放倒,一至於此,此輩之此等事,雖謂之辱朝廷,亦可也。臣之愚見竊以爲,嚴飭各道,每値試場,詳考居籍之虛實,明試才技之優劣,俾無如前冒赴橫奪之弊。凡於少年武弁之雜歧加資者,已往屬之令前,此後則使銓曹,必示區別,毋得與有履歷者居先於注擬之際,以爲勵後進重仕路之方焉。且臣伏見,近年大政,每於雜歧應出六之望,不無各色雜科及白徒之無勤仕無賞功,而公然濫入於低擬,僥倖受點者,旣占仕路,亦有因緣注遷於郵牧之任者。夫朝家官職,無論大小與內外,何莫非公器,則似此殽濫之官方,古亦有之否?因是而元仕久勤之流,反或居後而積滯,亦豈不稱屈乎?此路一開,流弊多端,亦命銓曹,勿復以此等之人,混擬於雜歧之望,恐爲澄淸官方之一端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令廟堂,嚴飭八道四都。

○己卯二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敬謨,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三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君子于役,止免爰三章章七句。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陳之辭,而以君子于役一章言之,苟無飢渴發於男子情思之詩,則生民之愁歎,其亦憫且切矣。若夫聖明之世,澤究乎愚夫愚婦,願遂乎無飢無渴,則此等詩,庶不作矣。伏願推覽于此,克軫察眉之政,俾無怨咨之聲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五卷冊持入。賤臣,出持《綱目》五卷以入。上曰,《綱目》還出給,他冊子持入。賤臣,出持《貞觀政要》、《朱子封事》、《皇明通記》、《八子百選》等冊以入。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右副承旨書之。履迪,承命書入。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命追畫大行大王晬容,止何以備乎?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召對纔罷,別講有命,勤學之聖念,臣不勝欽仰,卽乍出旋入,喘息未定。臣無以仰對,則講名雖多,實效難著,區區下情,自切憫歎之至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曰,承旨讀奏,可也。敬謨,讀奏《貞觀政要》一遍,《朱子封事》一遍,《皇明通記》一遍訖。上命掩卷。綋曰,吏兵批有政,請座于本院,該房當進去矣。上曰,政事望筒,注書持之偕入,可也。綋承命退出。上曰,玉堂持《羹墻錄》以入。賤臣,承命出傳。檢討官朴齊聞,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上謂梁誠之,止書筵進讀。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今之所奏,政合繼述之聖工矣,身敎之方,不外乎此,治道之要,悉具於是,伏願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八子百選》中出題,下番及閣臣、玉堂,製詩,可也。仍命題由封建而明之。永元等,承命製進。上曰,注書出去,他冊子持入。賤臣,出持《漢書》、《小學》、《大學》、《中庸》等冊以入。上曰,《漢書》讀奏。敬謨讀奏《高祖本記》一遍。上曰,《中庸》讀奏。敬謨讀奏一遍訖。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敬謨讀奏禮曹草記封爵施行事。上曰,政官如未及出,今日政單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綋還入奏曰,自宗簿寺,定君號,成送吏曹後,當單付云,今日政,不得出付矣。上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同副承旨書之。履迪,承命書入。檢討官朴齊聞持《孟子》第六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齊聞,讀自《孟子》曰欲貴者,止有餘師。上曰,參贊官讀之。敬謨,讀自公孫丑問曰高子,止卷之十二。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四書有異他經,必也沈潛反覆乎章句之間,酬酢討論乎講問之席,始乃探索奧旨,望收來效矣。顧今講筵頻開,聖志深勤,政須逐條發問,酬答如響,句讀間旨義瞭然,編帙中語脈貫通,曰可曰不,情孚上下,而今者所講,殆至半卷,旣無自上而發問,則群下何以仰質乎?且今講製,兼行製詩有命,臣等纔已製進矣,竊伏念,雕蟲小技,似無補於論道經邦之策,而風雲月露之其篇也,玉珮瓊琚之其章也。奧昔唐虞之世,有若賡載之盛制,亦我列聖之朝,輒設文臣之應製詩敎而制治,自古然矣。鳥吟蟲語,流出乎純粹之情,壤歌衢曲,賁飾乎太平之像,有非今日我殿下徒事無名之製,殆無用心者然矣。伏願繼自今,輒試有名之課,益軫資治之方焉,則顧臣等猥處言思之職,庶殫膚淺之見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敬謨曰,玉堂已有所奏,臣則別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齊聞曰,夜對所講《孟子》,只餘一卷矣,畢講之後,以何冊子繼講乎?上曰,《中庸》爲之。敬謨曰,開陽門當下鑰,而試官承牌人,俱未出去,仍留標信,敢此啓請矣。上曰,入試望承旨,方在政院,使之擧行,可也。履迪承命出傳。敬謨曰,水剌,過時久矣,敢此仰達矣。齊聞曰,申初進講,夜鼓幾動,小退群僚,更命召接,未爲不可矣。上命玉堂先退,齊聞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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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朴蓍壽。行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官,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徐龍輔,左議政金思穆未肅拜,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綋啓曰,副摠管金逌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卽者修撰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校理任百禧,副校理趙忠植在外,修撰朴齊聞陳疏徑出,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以文備郞,試所摘奸進,副修撰鄭基善,試官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蓍bb壽b曰,禮、工換房。

○傳于朴蓍壽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韓用龜落點。

○傳于朴蓍壽曰,試所進去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傳于朴蓍壽曰,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傳于鄭元容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正落點。

○徐有聞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聞曰,只推。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身敬,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重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在明,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申在明,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保寧縣靑淵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臣於向日筵席,敢陳疾病漸痼,難於供職之狀,臨退悤遽,雖未敢畢辭,而若其升降出入之際,蹣跚喘汗,欲起屢仆,自顧猶愧,人將謂何?藥院重任,與他尤別,聖躬之保護,御藥之監煎,卽臣子盡分之地,而緣臣病憒,一任瘝曠,安有如許國體如許臣分,居常惶隘,如負大何?今日又是問安日次,而所患感疾,當寒添劇,痰壅頭眩,百症交攻,委身床笫,無望蠢動,玆敢短箚呼籲,不自覺其煩瀆。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遞免,仍勘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朴蓍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京畿監司洪遇燮疏曰,伏以臣向陳實病,難强之狀,祈解見任,及伏奉恩批,特令臣勿辭,臣誠感激惝惶,繼之以惶蹙悶隘,莫知攸措,以聖上則哲之明,不以臣爲不肖,不欲遽捨於承流宣化之地,如臣庸愚憒劣,最居人下者,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豈不思殫竭鹵鈍,以爲萬一報效之圖,而第臣區區病情,實無以時日獲痊,而最是痔漏之症,近益添劇,種種醜穢之狀,有不敢盡達,而升降步趨,尤無其望,陵園奉審,期限已迫,若踰此月,不得擧行,則其所以傷事面而損國體,當如何哉?臣雖欲仰體覆燾之恩,荏苒蹲冒,顧何由得也?荐瀆崇嚴,極知猥越,勢難曠日,不敢緩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護軍金基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我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吉日已筮,蹈舞攢祝,小大同情,竊伏念臣,濫叨匪據,居然爲九年之久,而賤齒亦已七十有三矣。以才則不堪,以病則難强,前後煩控,亦已屢矣,每承靳批,輒復蹲冒,苦心未遂於必辭,血懇徒歸於飾讓,每一思惟,愧汗浹背。臣不過戚屬之一常蔭耳,世受國恩,與天無極,以生死向前,夷險不避,爲一分塵刹之報,嚴畏之至,崇聽未敢屢瀆,感惶之極,廉隅便同拚棄,冒沒趨走,恬若固有,鍾漏之愧,雖不足責之於如臣常調,而其奈私情之抑鬱,公議之嗤點,何哉?顧今病情轉痼,實有蹲冒不得者,蓋臣之素患風癬,自是貞疾,遍身痾癢,爬刮不停,刑狀日就疲癃,而至於昨今年來,精力益秏,痰火交攻,寒熱無時往來,咳喘式日發作,方其劇也,首眼暈冒,手脚戰掉,閱簿書而頭緖莫辨,對校吏而名面輒換,此不但貽譏於營屬,見笑於傍觀而已。最所惶悶者,五日承候,義分固所自盡,而欲赴未能者多,六次賓對,將臣不許懸病,而欲進未果者,數矣。蓋衰脚無力,行步蹣跚,房闥起居,亦須傍人,則禁庭出入,殿陛登降,實有顚躓之慮,假使臣貪榮怙寵,恬不知恥,賤疾之不可强,至於如此,則重任之不可仍縻也,決矣。噫,臣早受濯龍之戒,內而郞署,外而郡邑,慄慄危懼,猶欲效一日之責,而至於戎壇仗鉞之寄,則前後辜負,尤不啻萬萬矣。今雖欲竭力就列如前之爲,顧其勢,末由也,未效犬馬之勞,徒乞帷蓋之恩,固知猥越之甚,而其視於尸居瘝曠之罪,則猶有間焉。自惟昆蟲草木之微,旣蒙天地生成之澤,及此垂死之際,所仰望,惟在乎終始之恩耳。疾痛之極,玆敢冒死煩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玆gg聖慈g,亟垂哀憐,今臣所帶摠戎之任,特許遞改,任其安意調息,隨分飮啄,使於未塡壑之前,時趨起居之班,則公私甚幸,若其涓埃之報,惟以結草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豈可輕遞?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卽見家信,則臣之老母,夜來猝患關格,雜施藥餌,少得回甦,而餘症尙劇,昏頓不省。臣旣終鮮,傍無看護,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不可一刻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卯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持《詩傳》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詩傳》第三卷,典經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湜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目綿綿葛藟,止葛藟三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政敎興,民得以案堵,政敎衰,民不常厥居,自古然矣。周之將衰,生民困瘁,流離散亡,靡室靡家,愁怨之情,至發於詠歌之間,時君勞民之政,推可見矣。仍伏念,七月詩一篇,作於蒼姬之盛時,忠君愛上之誠,著見於言志之什,禮野意眞之風,盡出乎太平之像,和瀜動盪,感發懲創之義,儘可覛矣,此專由於在上者,導揚和氣,使之然矣,伏願於此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蓍壽曰,玉堂所奏,好矣,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亦無可達者矣。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申綋,追入進伏。上曰,《綱目》五卷入之。湜,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讀奏。永元,讀奏《漢紀》一遍。上曰,別兼今日又不入直乎?永元曰,然矣。上曰,今日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爲之,左承旨先退。綋曰,左承旨,以禮房,今日有傳香番矣。上命書傳敎曰,禮、工換房。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一二所擧子入門單子。上曰,《綱目》中出題,下番及玉堂,製詩,可也。仍命題西都關中,永元、憙淳,承命製絶句以進。上曰,《綱目》出給,他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讀奏。元容,讀奏《貞觀政要》一遍,上曰,此冊出給,他冊子入之。湜,承命持入,上曰,今日注書番,誰也?賤臣,起伏奏曰,今日廳注書省記矣。上命書傳敎曰,試所進去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持入,上點下。元容讀奏承旨前望落點,大司諫李止淵。上曰,新除承旨,出牌,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元容,讀奏政經一遍訖。上曰,他冊讀之。元容,讀奏《小學》一遍。上曰,他冊讀之。元容讀奏《宋名臣錄》一遍。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賤臣,承命書入,憙淳出去,持《國朝寶鑑》第七卷,還入進伏。綋,以參贊官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上曰今玆,止今年田租。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昔在仁廟盛時,何政不修,何事不擧,而適於開講之時,天久不雨,憫旱之聖念,自切於臨筵之際,不御正殿,移座殿階,對越之誠,不容暫忽,纔已避殿,旋命蠲租,憫一時之乾熯,念百姓之恒足,憂歎之敎,屢勤前席,古先王藏富於民之盛德至意,沕然有相合者然。伏願推覽于此,克軫繼述之思焉。上命掩卷。元容曰,午水剌尙未進御,小間筵退,更爲進接,似好矣。上命繼讀奏。元容,讀奏《八子百選》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監試覆試一二所書題單子。上曰,諸冊子還出給,內閣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太極問辨》一遍。上曰,此冊還出給,英廟朝己卯年二月日記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一遍。綋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矣。上命書傳敎曰,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上曰,承旨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出傳,還入奏曰,新除承旨李止淵,今方新溪地在外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點下。元容讀奏承旨前望落點,護軍朴宗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停止,加味參蘇飮三貼,製入事。出榻敎進御二神交濟湯前方中,去芡仁,加貝母瓜蔞仁各一錢,薏苡仁加三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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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壽坐直。行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左副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監司權丕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正啓曰,平安監司李肇源,謂以情地之危蹙,廢却公務,冬至使先來狀啓,使假都事替行矣,原狀啓,事係緊急,雖不得不捧入,而道臣之不得以都事替啓,法例卽然,況向來飭敎,不啻截嚴,而又此替行,事體道理,俱極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其餘閑漫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朴蓍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進善吳熙常,時在廣州地,諮議李友信,時在京畿砥平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鄭壽基,《通鑑》第二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權丕應敎書。王若曰,在虞時而詢謀四嶽,曁周制而置帥十連,所以三百州分壃,肇置八道,乃與二千石共理,各專一方,眷彼黃海一區,亦我靑邱重鎭,環溟岳而管山澤之利,人物素稱富饒,接松箕而控遼薊之塗,地勢最關要衡,風信屢警於唐舶,堠望多疎,星行交織於燕軺,邑里俱弊,矧自辛壬搶攘之後,重經甲乙荐歉之憂,戶數太平顚連,賦役偏苦,軍伍元不簽定,隣族俱徵。雖近日拊摩之得宜,稍有頭緖,奈積年沈痼之難捄,尙未蘇醒,思之可謂憫然,誰能同我憂者?如欲爲官而擇,顧今捨卿其誰?惟卿,慈良愷悌之姿,端方雅潔之行,檢身也約,尙存詩禮家遺風,持論則嚴,不失士君子本色,老去想望風采,白髪韶顔,晩來翺翔榮塗,銀臺玉署,參銓席而物情無不稱允,講冑筵而淹博卽其所長,向者成都之著治,尙留遺受,邇來亞卿之超秩,益多期望,歷試旣遍於宗庳,尙云晩矣。嚮用無間於內外,何適不然?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承寵章,往宣德意,臨民必本於淸靜,發政要在於嚴明,毋使苛撓而失衆心,毋以姑息而隳庶務,眷首陽而思義,挹以淸風,訪石潭而興懷,振之文敎。於戱,非公正,無以宣上志,非誠勤,無以達下情,若攬轡淸素,著孟博之聲望,如欹器正會,見益州之乂安,予雖弛西門眷顧之憂,卿何堪北斗倚望之戀,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鐮製進。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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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壽。行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左副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光陽縣監柳光濂身死事,傳于朴宗正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廟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啓曰,成均館啓辭內,再昨夕居齋儒生等,合辭送言以爲,香橋內禁隷之不得攔入,自是四百年鐵定之法,而漢城府禁隷,稱以犯屠人執捉,無慮百餘人,持杖擧石,攔入橋門之內,碎破食堂之器鼎,無數作挐,此殆無前之變怪,移關該府,嚴治作挐之禁隷云矣。際接漢城府移文內,本府刑吏,以犯屠人執捉次,往入泮中,則泮中諸漢,成群作黨,以石以杖,無數敺打,前後四隷,俱在死境云,兩相矛盾,不宜偏聽,故臣捉致被打四隷,親察傷處,則被打形止,果如府牒所言矣。橋門攔入,固已無前之變怪,私敺禁隷,亦是罔赦之罪犯,方欲與京兆堂上,往復相議,各罪其罪矣。居齋儒生等以爲,身爲齋生,目見無前之變怪,坐享鹽薤,有靦面目,一竝空齋而出云。故臣馳詣泮宮,招致諸生,曉之以事理,諭之以事體,多般開釋,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禁隷之攔入香橋,前所未有,當該出禁之堂上罷職,雖以泮屬言之,敺打禁隷,亦爲駭然,與攔入之禁隷,一竝出付該曹,照律嚴懲,諸生卽爲勸入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殿文gg門g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詐僞條》有曰,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宮內忿爭條》有曰,凡於宮內,忿爭相敺者,杖一百,《拒敺追攝人條》有曰,官司差人句攝公事,而敺所差者,加本罪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竝依此律,京兆禁隷池億壽、金命喆、金仁得、高龍大等,各杖一百後,億壽公淸道泰安郡,命喆江原道高城郡,仁得黃海道殷栗縣,龍大鳳山郡徒三年定配所,泮屬朴崙鎭、朴應完,各決杖七十後,崙鎭公淸道永春縣,應完江原道淮陽府,徒一年半竝定配所,卽爲押送,而泮漢梁尙民、金守巖、朴怪發同爲驅打,在逃未捕,分付捕盜廳及成均館,刻期譏捕,待捉得一體照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判徐俊輔狀啓,二月十八日,承政院行左承旨朴蓍壽成貼有旨內,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疏批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臣於本月十九日子時量,在廣州草阜面斗峴里,祗受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則以爲,臣四進附啓,再控尺疏,疾痛之呼,雖出至迫,瀆擾之罪,固無所逃,伏地兢惶,惟大何是俟,及伏奉溫批之誕降,十行辭敎,轉益隆摯,諭之以不易之精義,申之以大禮之日近,從又勉之以卽起登途,炳朗乎日星之高懸,森嚴若禹鼎之昭揭,臣百拜莊誦,以首頓地,不任隕越于下,奉此恩諭之後,誠不敢復提往事,重煩宸聽,而當此大慶在前,肖翹咸聳之時,瞻覲离光,周旋執事之列,人情之至榮也。違傲恩命,全昧駕屨之義,臣子之大罪也。喜榮而惡罪,豈獨臣之性異於人哉?誠以十年驚魂,有非此生之所可收召,四維重防,尤非一身之所可毁劃,寧伏孤恩慢命之罪,不敢犯悖義蔑恥之科,況今癃痼之疾,轉動不得,恩造如天,報答無階,涕泣戰恐,惟願遄被嚴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以領議政偕來亞卿書啓,傳于朴蓍壽曰,日前疏批,罄告心腹,竊謂卿幡然感回,不終日而來,今見附奏,依舊浼浼,卿何不思之甚也?君臣之義,莫逃於天地之間,設使予未能盡燭卿心,卿不可捨予,況知卿之心,莫如予,而卿不感動,徒循孑孑之義乎。且深引如此,則烏在其不復提之義也。萬萬慨然?萬萬慨然,卿其勿復强引,卽日入城肅命事。卿其更爲傳諭,與之偕來。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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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左副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落點。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齊聞,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南周獻,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副校理尹命圭,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韓義運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炯爲光陽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具明源。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景賢堂修理及補階入排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李儀臣,有頉代,醫人玄鳳瑞,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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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鄭煥義。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杏吉飮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李鍾運,奉牌已至經宿,催促不啻屢度,而謂有情勢,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綋啓曰,一所參試官洪敬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敬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玄鳳瑞。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勉植,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白尙繪,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昌慶宮衛將金有亮,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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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加?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杏吉飮,依前方,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持平閔英世未肅拜,掌令李禮延呈辭,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鄭煥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煥義改差,代以宋守謙爲假注書。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朴台壽,校理徐有素落點。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竝卽牌招察任,校理任百禧,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琮鎭。

○以領議政徐龍輔附奏書啓,傳于韓義運曰,纔有一番敦勉,輒增一層顒企,側席之意,不啻如渴,附奏之至,又以愼節爲辭,卿何不諒予誠而牢拒如此乎?卿之不可以不出者有二,追先報今之義一也,儲貳三加之待卿而成二也。若予之委誠切懇,復何論乎?以卿體國愛君之心,試更深思,勿以拘之爲節,使予復至憮然失圖,玆遣正卿,申告衷懇,卿其幡然趁定日字入來。此敦諭,遣刑曹判書,馳往傳諭,仍與偕來。

○傳于韓義運曰,偕來亞卿入來。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判官申錫輔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狹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仕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自是定式,而廣州府會案限內不爲上來,又無狀聞,謄移之事,有違格例,當該守臣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來到,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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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右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鄭元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𭶅,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任百禧,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鄭元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淸安幼學延德薰所志,則以爲,族姪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廷夔第三子慶遇,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炡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延德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延廷夔第三子慶遇,立爲延炡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二十六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李勉昇疏曰,伏以天佑我東方,王世子邸下三加之禮,吉日載涓,慶溢宗祊,歡均遠邇,臣不勝蹈舞攢祝之至。臣於歲首賓對,猥蒙亞卿陞擢之命,夫陞擢之典,所以酬勞而甄才也,臣旣無勞可酬,無才可甄,而名登薦剡,殆若節次推遷者然,臣誠慙愧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況嘉善之秩,以階品則宰列也,以恩典則命德也。苟非望實俱著者,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受也,決矣。今乃以如臣庸陋百無一長者,苟然充數,濫竽而竊吹焉,則其累聖簡而招物議,非細故也,軒鶴之愧,不幸近之,梁鵜之譏,烏可免乎?只宜縮伏田廬,側竢駁正之論,而大禮當前,跛躄咸聳。況臣曾經冑筵僚屬,戀結之忱,有倍他人,擔舁病軀,進身京輦,擬遂覲光之忱,而但匪分新資,不敢自有,徘徨恧蹙,進退兩難,玆敢猥陳短章,仰暴私悃。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非出襲套之讓,特命還收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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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鄭元容曰,左議政入侍。

○傳于鄭元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義運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朴宗正啓曰,大司諫朴宗琦,避嫌還出給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別講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領相猶不入來,明日定字,不得不退行,以初度習儀日爲之。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先蠶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羲肇、洪赫。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俱以病不得進參,領議政徐龍輔在外,奉朝賀李敬一致仕,判中樞府事韓用龜,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大臣中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儀賓重臣中,塡差。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後,朝謁禮時,大殿殿座處所及王世子出入門路,以何殿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處所,以興政堂爲之,門路,以崇陽門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初出房服色,列朝已例,皆以鴉靑直領絛帶磨鍊,庚戌年,初以草綠道袍磨諫後,更以鴉靑直領擧行,庚申年,則先朝下敎,鴉靑直領,不載於《五禮儀》,命用講學時服,今番,則係是冊禮後,不可用講學時服,欲用書筵時服,則衮袍卽初加服,不可用於初出房時。謹稽儀禮士冠禮曰,將冠者采衣,司馬氏書儀,初加前服,書以袍,《五禮儀》,只稱時服,俱無明的可據。今以列朝已例遵行,則當用鴉靑直領,而先朝下敎,以非《五禮儀》所載,旣命勿用,冠禮服色,事體甚重,不敢以臆見磨鍊,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臣處,發遣郞官,問議後,更爲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廣州府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已爲啓下矣。本府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朴永元,左議政金思穆,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候不調,猶有餘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世子三加之禮漸近,下情慶祝,有不勝盡達者矣。仍伏念,明日卽定字吉日,而卽伏見領相附奏,則似難趁日入來,竊伏念定字之禮,至重且大,非但爲三公之備員,三加禮成,冠而字之,卽賓之事,則議字之際,不可無賓,臣謂,定字日子,更爲擇吉,以竢領相之簉朝,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更待下敎,思穆曰,以臣耄癃之質,寧有復冒相職之望,而前後恩諭,諄複懇惻,情地之難安,則曲加開釋,疾病之危劇,則許其調治,區區微忱,不但感激恩造,伏畏義分而已,見今三加之慶禮漸邇,定字之吉日在卽,徒切延頸之忱,莫恤廉愧之私,不得不冒沒出膺,而自顧形骸之澌綴,神識之昏寒,萬萬非從仕之時,以聖上則哲之明,雖未嘗責臣以筋力之奔走,訏謨之贊揚,而顧其職,則何等重任也?夤緣倖會之出,決不當因仍苟蹲,伏乞速賜體諒,以安微分,是臣日夕所顒祝也。上曰,大臣就座。思穆曰,辭免而未蒙恩諭,下情還用抑鬱矣。臣之今番出膺,爲慶禮而然也。以臣精力,陳力就列,已無其路,慶禮後,凡干公役,實難每每趨參,預切悚閔矣。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上命書傳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今日六承旨,皆仕進乎?元容曰,左承旨懸病出牌,纔承入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誰也?元容曰,姑未停當矣。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右副承旨爲之,可也。元容曰,今朝馬祖壇傳香後,纔入祭報府矣,當有奉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奉審,何承旨當進去乎?元容曰,臣以禮房,當進矣。上曰,筵退後,祭報府雖未卽下,直爲書出傳敎後,出去,可也。上曰,別兼,今日又不入來乎?永元曰,李嘉愚有私故,權敦仁,以臺職未肅拜,俱不得入直矣。上曰,下番付職,若不筵稟,則依間月付職例,當於四月付之,而筵稟則亦當於來月付之乎?永元曰,依本規,付職則當在四月,而來月,以左右史不備,謹富筵稟矣。元容曰,臣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下番付職後,其卽爲行公與否,姑未可必矣。上曰,有何故也?元容曰,曾見李憲球之從兄李憲琦,爲翰林時,以趙琮鎭之爲檢閱,有私嫌引遞矣。趙琮鎭,今帶別兼之銜,別兼雖與時任有異,其無撕捱,未敢知矣。上曰,其前若減下,則自可無礙乎?元容曰,然矣,別兼,今有五員,而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付職年次旣久,職務且有相妨者,而李嘉愚、權敦仁,纔以時任陞六,向又特敎付別兼,而雖於左右史備員之時,亦當爲預備之役,其中或減下或仍帶,則似好,而此非自下所仰達之事矣。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同副承旨申綋,待敎徐喜淳,假注書宋守謙,追入進伏。義運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鼎烈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元容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禮曹草記王世子冠禮時服色磨鍊,朝謁處所事。綋曰,臣軍士房無公事矣。宗正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監司啓本,罪人李陽發配事。蓍壽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先退,宗正、蓍壽、義運退出。上曰,玉堂番,尹命圭、朴齊聞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先退,奉審進去。元容承命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履迪,承命書入。侍讀官尹命圭,檢討官朴齊聞,各持《詩傳》第三卷,追入進伏,鼎烈,以參贊官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命圭,讀自彼采葛兮,止淸人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羔裘如濡,止大路三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烈,讀自女曰鷄鳴,止揚之水二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出其東門,止出其東門二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命圭曰,大車豈不爾思,畏子不敢云者,卽畏其大夫之刑政,而不敢淫奔之語,治小邑者,能以刑政嚴束之,則在下久染之淫俗,猶有畏戢而不敢者,況爲人上者,能以德禮爲治,則其革心丕變之效,當如何哉?孔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此章之意,不過使民免而無恥而已也。伏願留心於德禮之導,齊使斯民,有恥而且格焉。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之奏,好矣,此外淫奔之詩,無可奏之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上下番旣奏,臣則別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達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齊聞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慶尙監司啓本,罪人金用大到配事。上曰,一冊子入之。賤臣,出持《貞觀政要》以入。上曰,下番讀奏。永元讀奏一遍。上曰,下番年今幾何?永元曰,二十九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尹鼎烈,侍讀官南周獻,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朴齊聞,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周獻,讀自命先朝妃愼氏,止今不可復見耶?上曰,下番讀之。齊聞,讀自命筵對史官,止垂簾同聽政。上曰,文義陳之。周獻曰,野無遺賢者,人君旁求俊彦,毋使懷抱利器者,虛老於野然後,方可謂野無遺賢。臣於昨年,以儒賢敦召事,有所仰奏,至蒙允兪矣。夫賢人之在野,如鳳凰之在岡,《詩》之卷阿曰,鳳凰嗚矣,于彼高岡,方周道極盛之時,鳳凰來鳴,然卷阿之鳳凰,非鳳凰之謂也,賢人之謂也,故卒章曰,君子之車,旣庶且多,君子之馬,旣閑且馳,君子雖有車馬,不致賢人,則鳳凰鳴于高岡而己。是以顯廟之世,羅致先正臣文正公宋浚吉於經筵,規諷道義,旨意剴切,時人目之人中之鳳,上亦虛心聽納,諭左右曰,予聞贊善之言,辭氣藹然,如飮醇酒,自不覺其重醉,聖祖好賢之德,蓋如此。顧今天休滋至,邦籙無疆,我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吉日已筮,蹈舞攢祝,匝域惟均,而儒賢又帶宮銜,區區延頸之忱,必倍於人矣。曾在先朝庚申,我殿下受冠冊之禮,招徠故儒賢宋煥箕、李直輔,以賁縟儀,至今傳之盛事,殿下亦於彼儒賢,積誠禮召,俾參大禮之筵,仍畀轉導之責,則我邸下睿質天挺,令德日就,習性之薰染,莫捷乎沖年,言行之孚感,莫切於身度,而尙未一接巖穴修行之士,以相磨漸,此豈非大有欠於端本養正之切乎?伏願殿下,深留聖思,益加誠意,一召不至,再召之,再召不至,三召之,使今世之人,復覩鳳凰之來儀,而彰殿下繼述之美,千萬幸甚。上曰,下番陳之。齊聞曰,上番之敷衍所奏,允爲今日之急務,臣則別無更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鄭元容追入進伏。上曰,南山下朱甍入望者,是何舍?元容曰,似是南別宮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咸鏡監司啓本,遺棄兒給料事。上曰,五卷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鼎烈讀奏《中庸》一遍。上曰,下番讀奏。永元讀奏《綱目漢紀》一遍。上曰,政院日記一冊入之。賤臣,出持丁丑十二月日記以入。元容讀奏一遍。上曰,《貞觀政要》讀奏。元容讀奏一遍。上曰,俄者臺諫避嫌,是何辭也?鼎烈曰,謂有前引而非可捧之啓,故只出還出給而退却矣。上曰,諸冊子出給,內閣及弘文館,各一冊入之。賤臣,出持《朱書要類》、《八子百選》以入。鼎烈讀奏《八子百選》一遍。上曰,《朱書要類》,是內閣冊乎?鼎烈曰,然矣。上曰,《國朝實鑑》中,出題,玉堂下番及閣臣,製詩絶句。元容,奉敎出題,聖學十圖屛。齊聞、憙淳製進。上曰,尊賢閣有讀書聲,召對爲之乎?元容曰,似然矣。上曰,春坊上番,是尹豐烈乎?元容曰,然矣。上曰,下番誰也?元容曰,趙庭和矣。上曰,他冊子入之。履迪,承命持入。永元讀奏《綱目漢紀》一遍。元容曰,門鑰將下矣。上曰,注書出去,下鑰還入,可也。賤臣,出傳還入。上曰,冊禮則設都監,而冠禮時,不設都監乎?元容曰,然矣,冠禮時,尙衣院爲擧行矣。上命玉堂先退,周獻、齊聞退出。元容曰,王世子,定字吉日在明,而因領相之不入來,朝筵左相,請退定吉日,而承更待下敎之敎矣,尙未承下敎,故敢此提奏矣。上曰,定名時,旣有議定之字,且載於《譜略》,而今又會議者,何也?元容曰,定名時,果已有所定之字,而冠禮時,冠而字之,禮之大者也。嘗依禮備入三望,故今番會議,卽副望、末望之字也。上曰,如此然後,可以備禮故然乎?元容曰,然矣,明日必不得擧行,而尙未承退行之敎,今日承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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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卽者修㯢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封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此式年武科初試試官望,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金履陽,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望擬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望擬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望擬入,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朴宗正曰,召對爲之。

○傳于申綋曰,武所試望,令次堂擬入。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持平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來謙。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領相猶不入來,明日定字,不得不退行,以初度習儀日爲之事,命下矣。來三月初七日,王世子定字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魯益啓本內,己巳舊還未捧谷城縣監金魯喆,辛未未捧條之未捧長興府使具載默,己巳反作當捧條之未捧高敞縣監沈漢永,犯科不納前高敞縣監洪羲書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魯喆、具載默、沈漢永,俱在任所,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洪羲書,前以捧糴,換以代錢,私貸仍作公逋罪,定配於江原道橫城縣,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兵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之濫叨見職,居然歲一匝,而京察者再,駑不駿乘者,策之使馳驅,木不中繩者,强之以支拄,則理必蹶而顚矣,何幸聖度寬大,瑕垢是藏,朝議優柔,爬摘不密,使臣獲免大何,誠非始料所及也?第臣內省之疚,不敢以幸免爲得,每於會同之班,顧視俊彦之林立,自循齒髮之形穢,不覺羞愧滿面者,久矣。迺於昨秋,一疾闖發,眩倒衛班,擧措錯莫,自是以後,神血內彫,形色外換,痿黃蹩躄,見者寒心,自知已眢之井,理無復滋,旣枯之木,春不重榮,是宜䣃解重負,早爲之所調養餘景,符到是俟,而日月淟涊,許久盤礡,人雖以貪戀鄙之,臣實無辭矣。昨又猛觸寒冷,風痰復肆,表裏拘攣,動輒生眩,危形惡症,有倍昨秋,際玆武科,隔以一日,試官差定,事不可緩,庚牌嚴臨,是臣職耳,駕屨不俟,猶不遑言,逋慢違召,尤豈所敢顧?臣病情無望蠢動,玆敢冒陳短章,鳴暴實狀,伏乞聖慈,曲賜體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使試事及期,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具僚知警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入來擬入。

○知中樞府事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見差先蠶壇祭初獻官,行將淸齋,而第臣自數日以前,觸風添感,頭疼身熱,嘔逆兼作,咳喘苦劇,委頓床席,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之望,玆敢短章呼籲。伏乞聖慈,俯加鑑諒,亟命該曹,付標亨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判義禁林漢浩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享帖,以臣差來月初一日先蠶壇獻官矣。莫重祀享,固當竭蹶趨承,而臣於日前,以監試覆試試官,鎖院凡五日始罷,風雨垂宜,寒威尙峭,多日考券之際,觸冒旣多,素患風眩之症,因此越添,頭䐉疼痛,面部浮高,神精昏瞀,肢體牽引,食飮全減,落席呻囈,以此病狀,萬無進參於享班之路,玆敢略具病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令該曹,移差於無故之人,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父方在楸下,猝患關格之症,病勢苦劇,專人來告,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見帶之職,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己卯二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正,持《詩傳》第三卷,侍講官南周獻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三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宋守謙,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湜,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周獻,讀自野有蔓草,止鷄鳴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百禧,讀自俟我於著乎而,止著三章章三句。上曰,文義陳之。周獻曰,鷄鳴一篇,可知齊君家法之美矣。蓋賢妃之心,常憧憧於恐晩,故見其疑似而却疑其眞,至有無庶予子憎之戒,則一節深於一節,是時文王后妃之化,洽于二南,至被于列國,由是觀之,專在於文王御家之德,而古所謂上行下效,是也。此詩人所以贊之揚之,禮曰,陳詩以觀民風,民風尙可以觀,況聖人家法乎?上曰,下番陳之。百禧曰,鄭、衛之詩,別無文義之可達,而孔子曰,放鄭聲,又曰,詩可以觀,觀者,善惡可觀之謂也,觀其善者而取法焉,觀其惡者而爲戒焉。以此求之,自當開卷有益,伏願留念焉。上曰,上番出去,坐直承旨入侍事,傳之也。湜,承命出傳,與同副承旨申綋,偕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讀奏《史記英選》、永元讀奏《項羽本紀》、《簫相國留侯世家》。宗正曰,門鑰時晩,出送注書,放鑰,似好矣。上曰,唯。賤臣,承命放鑰,還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持玉堂肅拜單子以入。宗正曰,玉堂肅謝後,當出去開陽門,仍留標信,敢此啓請矣。上曰,標信當追下,先令仍留,可也。周獻曰,今此下番,旣已姑降登筵矣。雖有承牌之兩玉堂,姑未肅謝,仍爲姑降入直,似好矣。上曰,唯。綋曰,校理徐有素,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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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經宿,催促不啻屢度,而謂有情勢,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義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義運,以吏批言啓曰,晉安君彦植封爵,今方下批,而本資乃是輔國,故以相當階,興祿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尹序東,參議韓兢履牌不進,左副承旨韓義運進。以韓用儀爲兵曹參議,金逌根爲知春秋,金景濂爲直講,金在源爲敦寧判官,金羲淳爲京畿監司,晉安君單彦植,珍島郡守李儒常,高昌縣監司沈漢永,已上今加通政加賀事承傳。嘉義金宗喆,武臣堂上朔試射時,連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資事,覆啓判下。再政。兵曹參議單朴孝成,參知單韓用儀,同春秋單金逌根,兼京畿監司單金羲淳,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尹行直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鄭元容進。以徐有用爲長山別將,護軍洪遇燮、徐有聞,副護軍李止淵,副司果李鍾運,竝單付。

○朴宗正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成始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連山幼學權熀所志,則以爲,族姪采,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弟𭧱第二子夏經,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科之前,𭧱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權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權𭧱第二子夏經,立爲權采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長通坊辛亨契任掌沈千得,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御倉契任掌趙完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尙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爲一百十六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爲一百十七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本箭應射擧子八人內,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二人,合爲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一百十七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洪羲臣狀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卯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議政府領議政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積逋而未蒙譴勘,屢瀆而徒被恩渥,九重天札,帶龍光而聯翩,八座重臣,馳馹騎而誕宣辭敎,不啻懇惻敦勉,去益隆摯,此實古聖王接遇大臣之盛典也。臣是何人,敢當此禮,護擎九頓,靡所措躬。噫,追先報今,固義分之所自盡也,値慶展,乃職分之所固然也。臣雖頑劣,亦具彝性,忘身家而竭愚魯,已粗聞於昔賢,隨冠冕而瞻晟禮,當不後於庶僚。況我聖上,不諒臣之庸陋,而責之以昔賢之盡分,不嫌臣之慢蹇,而待之以今日之賁儀,是乃所謂使之以禮,而樂與同慶,感淚先零,懽祝竝切,固宜他不暇顧,卽日登途,以承恩命,而第伏念,人之疾病,有可强焉,亦有不能强焉。傴僂匍匐,依樣步趨,猶可謂之可强,籧篨戚施,屈伸不得,是乃不能强也。自古人臣之辭官者,率多以病爲解,故上之視之,有同例讓,人之待之,亦謂假飾。臣之前後哀籲,宜乎不槪於宸聽,而乃若目下賤疾,實非可强,眞是欲强而不能强之類也。毫無假飾,斷非例讓,天地至仁,日月至明,似此情狀,庶蒙照燭,惶隘之極,言不知裁,恭俟重咎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傳曰,今見附奏,盛言愼節,欲爲牢拒之妙方,不意卿之浼浼於予,若是之甚也。卿非篤老,又知素疆,卿雖如彼,予豈捨卿?且定字吉日之緣卿退定,在卿心,其無未安乎?予不多誥,望卿無爲徒然之固執,卽日幡然,俾習儀得免再退事。卿其更爲傳諭,上來日字,卽爲馳聞。

○負罪李肇源疏曰,伏以臣自受人反詈之後,宜去不去,淟涊蹲據,居然鑽燧,已改易矣。臣雖衰誖無狀,豈忍拚棄廉隅,惟榮祿是貪而然也哉?誠以其時其言,專出於强欲飾辨,不自覺其胡叫亂喚而已,而臣旣迫於嚴命,替啓有禁,繼又大僚筵飭,疏引路阻,則徊徨黽勉,勢不得已,而顧臣心,則蓋未嘗一日安於其職也。至于今日,則逞毒之鋒,急於戈鋋,醜誣之辱,加於拳踢,雖使他人聞之,猶不禁渾身俱靑,況臣情地,尙復何言?乃者處分之下,辭旨嚴正,斥之以急書,斷之以私憾,臣之所不欲自辨者,而聖上已曲爲之辨,臣之所不欲自明者,而聖上已洞爲之明,臣於泥首蹙伏之中,緘載恩私,繼以感淚交逬也。噫,臣之有罪無罪,其疏之有倫無倫,天日旣臨之,國人皆論之,臣固仰容光之無遺,任一世之公議,而獨臣之所自悼者,緣臣而辱朝廷簪紳之列,貽一路牧守之恥,言之則汚口,思之則靦顔,聖人有言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可行,倘使臣,忠信篤敬,素孚於鄕黨州里之間,則人之構誣,亦豈至此之極也?在臣自處之義,只有早納符節,歸伏田廬,塞竇滅景,以爲桑楡之收,而重任尙靡身上,營務已屬度外,荏苒時日,止泊無期,假令臣,處之以閒司漫局,其在朝家事體,固不當若是委棄,況民邑事情,邊庭機務,決非一亞官所可權行之事,臣之惶悶危隘,固無論,論以綜實之政,將不知果成何許理致也?臣情窮勢迫,旣又冒犯朝禁,則目下此擧,尤宜先被大何,而聖度涵貸,未蒙威罰之遄加,只煩問備之薄譴。臣若徒俟其早晩勘處,一向泯默,則上下相持之際,尸素瘝廢,益添罪上之罪,玆不得不干瀆崇嚴,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亟命斥退,仍刊臣姓名於選籍,俾賤臣得保餘喘於畎畝之中,永作聖世之逸民,不勝至願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之駭怪無倫脊,予己燭之,人孰不知,則在卿何有,若因此挾憾之劫辱,使卿狼狽而歸後,雖爲方伯者乎?卿其勿辭察任。

○工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空疎蔑裂,百不猶人,至於績文摛藻,尤非所能,自在童幼,材質鈍劣,習性荒嬉,旣不能早從嚴師,得受琢磨之益,又不能勤習功令,以效雕篆之技,徒抱面墻之愧,遂成窮廬之感,童習白紛,只一不辨魚魯之類耳,今玆藝院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古人有言云,宰相,猶可以常才兼之,至於翰林學士,苟非其材,事必隳廢,我國兩館之任,卽中朝翰學之職也。國家用人之規,自有衡度,雖百執事之末,嚴其掄揀,必令得其人而盡其任,況此颺聲詞林,潤色皇猷,以贊笙鏞之盛者,其責任之重,尤莫與京,在昔盛際,羽儀蜚英之賢,非不磊落相望,何嘗人人而授之乎?凡人之才,必有分定,如鼎也之不可爲柱,優於此者,亦有劣於彼,故各適其用,不得相通。若臣則文質無當,一無可取,從前踐歷,罔非踰濫,彼此憂劣,亦何暇論?今忽處之以詞垣之極選,責之以鴻匠之能事,殆若丹靑之美,借視於矇,馳驟於速,强步於躄,是奚但用之不適,抑將僨敗而後已?臣之承此除命,月已屢易,豈不欲卽地控籲,仰請褫鞶,而惟此不稱之實,宜有駁正之論,仄聽已久,迄至今不聞,蹙蹙惶愧,如窮無歸,間者考試有命,庚牌屢臨,以駕屨不俟之義,敢不𨃃蹶趨膺,而誠以公議莫嚴,廉防至重,坐犯違傲,益增悚愓。今若徒守嚴畏,自阻於聽卑之天,窮蹙之情,竟無以自暴,淸華之選,反歸於虛縻,玆不得不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令刊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抑臣又有所悶阨者,見帶春秋之銜,與知春秋臣李羲甲,有親査應避之嫌,而新從外藩,職務亦閑,漫不省記,月前辭銓之時,未及竝陳,屢籲亦涉煩瀆,雖不免呈由乞遞,而其在公格,終屬違越,伏望竝賜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爲當官漫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春秋之銜依施,卿其勿辭行公。

○己卯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三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宋守謙,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金樂禮,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東方之日兮,止東方之日二章章五句。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東方未明,止南山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齊之風俗,易於鄭、衛,十一篇之內,淫者相邀之詞,只有此章,夫子曰,齊一變,可至於魯,蓋伯國之餘業也。導率得義,則太公、桓公之治,不難復,不幸襄公淫逸之行,至於雄狐綏綏而極矣。此章之意,權輿於南山章,而齊國仍以大亂,導率之責,專在於君上,此章文義,雖別無可取,以導率言之,則亦足爲鑑戒之資,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衡從其畝云者,雖引物起興之辭,而於此可見先王制度,猶有存者,蓋其春秋衰亂之時,而井田遺制,不至盡壞,東西之阡,南北之陌,壃理界限,惟有可觀,其時人君,苟能遵其遺制,修其政事,則一變至道,庶乎易易,而法存政廢,仍無善治,春秋以後,竝與所陌之遺制,而壞盡無餘矣。伏望於時運之升降,王制之興廢,推類而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吏曹單子先蠶祭享官改付標事。上曰,五卷冊入之。賤臣,承命出去,持《綱目》五卷以入。上曰,下番讀之。永元,讀奏《綱目周紀》及《漢紀》各一遍。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樂澧,承命出去,書座目單子以入。侍讀官任百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奏。百禧,讀自初領議政尹仁鏡,止二十有七年。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左贊成李彦迪,陳戒十條,無非爲治之要道,而第九條勿開私門四字,尤爲急務,此諸葛亮所謂,官府一體,不爲異同者也,推而廣之,則古聖王奉三無之意也。世間萬事,莫非一私字害之,況爲人君乎?伏願殿下,以第九條之意,致力焉。上命掩卷。上曰,以設壇拜大將爲題,玉堂下番及閣臣,製進絶句,可也。若愚、憙淳,承命製進。元容曰,昨日玉堂下番闕直,上番姑降入直矣。修撰李若愚、金在元,肅謝之後,不爲交替,而上番仍置姑降,揆諸館規,俱有所失,昨日入直玉堂,應敎南周獻,校理任百禧,及修撰李若愚、金在元,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元容曰,谷山馳馬道碑銘豎石事面,因直提學朴宗薰所奏蒙允矣。谷山府所在碑石,纔已出見樣,上來前面馳馬道三字,當以篆字書之,陰記,則當敬載先朝御製碑銘,而以諧書書之,俱當奉敎書矣。前面及陰記書寫官,以誰爲之乎?上曰,誰爲書之則爲好乎?元容曰,領敦寧及檢校提學李晩秀、沈象奎,直提學朴宗薰,工曹判書金魯敬,上護軍金羲淳,俱善書矣。上曰,前面篆字,則金羲淳書之,陰記,則朴宗薰書之,可也。上曰,座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韓義運,偕入進伏。上曰,《尙書堯典》宵中之義云何?義運曰,日中宵中,卽春、秋分,而秋分是屬陰之月,故日宵中矣。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元容,讀奏禮曹草記思陵告由修改事。上曰,上番出去,《政院日記》一卷入之。樂澧,承命持入。上曰,右副承旨讀之。元容讀奏一遍。上曰,夜對爲之。出榻敎上曰,上番出去,書座目單子,而參贊官以左副承旨爲之。樂澧,承命出去,書座目單子以入。上命開卷讀之。百禧,讀自孟子曰盡其心者,止得民心。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孟子曰人之所不學而能者,止不爲憂矣。上曰,參贊官讀之。義運,讀自孟子曰柳下惠,止奚可哉。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桃應問曰,止居相似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孟子曰食而不愛,止可以踐形。上曰,上番讀之。樂澧,讀自齊宣王欲短喪,止不爲者也。上曰,下番讀之。永元,讀自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敎者五,止變置社稷。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此章文義,固未可容易說去也,然心也性也天也,卽一理也,而心爲一身之主,故夫子曰操則存,舍則亡,蓋心者,虛靈知覺之理,心而不盡心之理,則若荒屋之無主也,性者,仁義禮智之理,而卽天命之爲性,性而不能知其性之理,則如流水之在山也,人莫不有是心,亦莫不有是性,而惟其盡之知之者鮮矣。惟堯、舜生而知之。伏願殿下,勿以堯、舜之道,爲高遠難行,念玆在玆,務哉務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盡心知性,存心養性之義,上番所奏,儘好矣。以存心養性,爲事天之實者,尤切於帝王家學問,人君一言一默一政一令,無非事天之道,而苟非講明心學實心對越,則政令事爲之間,無以盡事天之道矣。《詩》曰,小心翼翼,昭事上帝,朱夫子曰,君心爲萬化之本,心學之爲人君事天之實政者,從可知矣,伏望深加體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則無可陳之事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上曰,注書出去,放鑰而入。賤臣,承命出去,放鑰還入。元容曰,政官承牌,當入來云,留門標信,敢此啓請矣。上曰,筵退後當下矣。元容曰,校理徐有素,奉牌經宿,連加催促,而謂有情勢,尙無變動,事體道理,誠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徐有素父名誰也?憙淳曰,倉卒間未能記憶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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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趙錫龜監祭進柳致睦。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全國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二貼製入事,及橘薑茶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徐龍輔未肅拜,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屢度,而謂有情勢,一向逡巡,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吳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經,執義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宗琦,司諫任㸁,獻納具宜默,正言權敦仁,執羲任天常,掌令李禮延,持平閔英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以上觀察使,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今日政新際授gg新除授g京畿觀察使金羲淳,資級乃是崇政,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自天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所當仍爲試取,而雨勢尙未快霽,待開霽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此式年試取規矩中,例有鳥統試放,而卽伏聞都摠府草記批旨內辭意,則內外中日砲放,待下敎爲之事命下,而試所試放,與中日砲放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行大司成趙萬元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壃,春宮邸下三加之禮,吉日載涓,蹈舞攢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於本月十九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臣聞命震悸,不知措躬之所,竊惟國學師儒之長,是何等重任也?地居首善,責專敎冑,士趨之美惡斯係,人才之作育是任,苟非老成宿德,飭躬操行,爲一時章甫所欽服者,則無以據皐比之席,得免乎梁鵜之刺矣。臣性本愚鹵,學又蔑劣,自竊科第,日益荒嬉,鉛槧之末,亦歸暴棄,鑑別之明,尤非可論,又況年紀衰邁,精力俱疲,雖尋常耳慣口習之文,十不存一,今此誤恩,奚以及於臣身哉?臣以匪才,濫蒙洪造,世所稱淸官華銜,無不兜攬,過福之災,不稱之誚,早晩倘來,此猶臣一己之私憂,顧玆樗櫟之質,恐負菁莪之化,上累聖朝則哲之明,下招多士嗤笑之起,則此豈細故也哉?玆敢不避煩猥,冒陳情實,悉出肝膈至懇,非敢毫末虛飾。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公淸監司朴宗京疏曰,伏以臣行將辭階矣,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道坡州地,而臣邇來疾病所祟,久曠省掃,瞻望桑梓,居常悽愴,今當遠離,霜露之感,尤倍平時,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孺慕之私,許臣旬日之暇,往省先壠,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