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九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服制〉。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监祭进〉。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用仪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愚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愚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九日,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日附奏,略暴残骸危喘之决不当复厕官职之实,窃庶冀容光下烛,误恩收还,即又史官复临,天札荐辱,癃病如臣而谕之以康旺,耄荒如臣而勉之以论道,慰藉敦迫,迥出寻常,无非无状贱臣,所不敢承当者,奉读感惶,有陨无从。噫,以臣受恩罔极之踪,当此国有大庆之日,延颈爱戴之诚,百倍他人,度分量力,苟有自效之地,则岂不欲躬睹盛仪,粗伸微忱,而第念,恰满八十之年,重入金瓯之卜,国朝以来,曾所罕闻,是岂先辈名硕之寿登颐期者,举皆癃病耄荒,有加于贱臣而然哉?诚以列朝敦尚廉防,以砺群下之节,进退以礼,不强其所不可强也。今臣驽劣,虽万万不及于前辈,而顾其年则八十耳,设有一分气力之可堪驱策,犹不可冒受前辈所必辞之职于锺漏已尽之后,矧此病缠膏肓,饰巾以俟者乎?加以重感风寒,形证危剧,委身床褥,奄奄垂绝,时月复起,有不可期,少加调治,苟寻生路,则谨当冒陈一疏,仰请处分,而精神昏错,虽数行文字,无以缔构,瞻望宸极,冞增陨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见差南坛献官预差矣,今又升实,明将受香,而第臣素患癖积之祟,当寒益肆,近甚苦剧,今至旬馀,少无分减,食饮全却,气力澌惫,神精如堕烟雾,委顿床席,动辄须人,目下病状,万无蠢动之望,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命改差,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见差南坛祭初献官,而自岁初忽得轮行之感冒,乍苦乍歇,近又添剧于风寒猝紧之中,头疼肢痛,贴席呻楚,以若病状,万无蠢动将事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谅实状,特令该曹改付标,俾重享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韩义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服制〉。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监祭进〉。注书赵锡龟〈监祭进去〉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用仪曰,礼房承旨、左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用仪启曰,副修撰李若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镰差祭,朴齐闻在外,副修撰李若愚受由,校理一员未差,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校理尹命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副承旨牌招。
○又启曰,今此己卯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四百九十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韩用仪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来谦、洪爀。
○李愚在,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承政院粘启内,农圃内官李殷喆呈,本圃供上菜果田,在于杨州牧,年久紊乱,与司仆寺官员,眼同尺量定经界事,命下矣。农圃之全坪改量,曾在于先朝戊午,疆理已定,结卜无错,昭在于本寺会案矣,今不过二十年之间,而该圃之又请全量者,诚未知其何故,而况今春寒如冬,积雪盈野,若使全一境打量,则有非旬月间可了,役民扰民,大非其时。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勉植以禁卫中军,本营军兵等中日试射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訚求,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崔奎爀、金最直,受由下乡,过限不来,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李鲁益疏曰,伏以三阳回泰,景箓川至,王世子冠礼筮吉,亿万年无彊之休,自今伊始,懽忭庆祝,八域同情。臣于本月二十四日,伏奉有旨,以臣为资宪大夫者,双擎九顿,五内震懔,历日而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言乎性质,则极其愚侗,以言乎才器,则全没识谙,每自揣量,无一能之可取,而晩窃科第,偏沐圣化,历清华而厕迩列,兢兢业业,恒惧荣宠之太滥,先训之或坠,无心于进就之途,投闲乎桑梓之乡,区区志愿,惟在守拙安分,以不报为报而已。不自意藩臬重寄,自畿而湖,黾勉冒叨,今已周岁有馀,而弊局经荒,一似漏船,苴补无术,施措昧方,上而未弛宵旰之忧,下而莫效怀保之实,既蔑寸劳,徒费厚廪,自知甚明,惟大何是俟,迺者八座宠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荣耀所被,一营动色,列郡竞贺,臣是何人,猥荷误恩,至此之极也?高级崇秩,朝廷所以命德尚贤之具也。量能而度器,不可使逾滥,故古之圣王,必于此其慎其难,而未或遽授焉。今臣庸陋,虽于百执事之末,犹恐不可堪胜,况此上大夫之列,宁或有近似者哉?冥升之惧,犹属私分,玷辱之羞,有关公议,玆敢悉暴衷情,冒陈短吁。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特收成命,以重公器。且以见守藩职,移授能者,得以苏救积瘼,奠济民生,则岂徒微分之安?实为国事之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病势,忽添于日前风寒之馀,外气袭而寒热交作,痰大升而食饮专却,症形苦剧,气息凛缀,伻报踵至,促臣归视,臣于是,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愚在〈服制〉。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式暇〉。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此学、礼讲时,一所试官金教喜、赵民和,二所试官南履懋、李应奎、尹命圭,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因成均馆草记,学、礼讲一所试官金教喜,赵民和,二所试官南履懋、李应奎、尹命圭,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曹更为拟入。
○李光文,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避事成习,试事则尤视以苦役,皆不欲尽心担着,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虽以今番学、礼讲言之,乍差旋递,殆不成事面,至于昨日,则悬頉变通,又为五员之多,如此不已,则捧讲将无以及期,而多士听闻,其谓斯何?国体所在,不可置而不论。一所试官赵民和、金教喜,二所试官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使之着意举行,此后则众所共知实故、实病外,毋得悬頉,以不当引之事,强引为言者,亦勿曲循之意,分付成均馆,何如?传曰,允。
○吏曹监试覆试时,学、礼考讲,一所试官李奎铉、林颜喆,二所试官李若愚、沈能稷、李沆。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原幼学金㥳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复人,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复哲第三子喜达,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复人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金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复哲第三子喜达,立为金复人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果川幼学李重宗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兄时兼,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弼命第二子尚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弼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重宗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弼命第二子尚喆,立为李时兼之后,何如?传曰,允。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进〉。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病〉。注书赵锡龟〈监祭进〉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右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韩用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注书柳致睦病,代以具定默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韩用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愚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兼春秋金履迪状启,臣于本月初一日丑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猥控肝膈之恳,仰于闵覆之天,情虽出于穷阢,迹实涉于慢蹇,伏地兢惕,惟大何是俟,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近侍之臣,驰驲继临,十行华诰,尤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至于先朝时事,圣教若是恳恻,臣非木石,安得不心胸抑塞,声泪俱发,先王有如此之恩造,即贱臣有如此之辜负,此尤臣万万难贳之大罪。乃若昔年谕善宾客之职,不过承乏于宫僚之列,备数于讲席之末,未尝有一言之启沃,一事之裨益,每中夜思惟,惶汗感涕,透浃枕席,今此委以以下二十二字之教,尤岂髣髴于臣者哉?追先报今之谕,自古忠臣志士,所尝洒涕之辞,而此乃无故在朝之臣,才德俱优,然后所可拟议,若其大质已亏,滓累遍体,其身已自不正,尚何报答之可论?只有生而陨首,没而结草而已。慰勉之教愈挚,而方命之罪愈重,是不但负殿下也,实是负先朝也,跼高蹐厚,此何人斯,涕泣霣越,惟愿遄被𫓧钺云矣,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李愚在曰,史官之回,见卿附奏,浼浼之意,愈往愈深。至曰大质已亏,又曰,其身不正,恶是何言也?予本不欲提起,而卿言既如此,当略谕之矣。卿辛酉一疏,岂或得已?卿家先故,祸将不测,他人当为心寒,况卿为子者之心乎?坐见义理之翻改,而莫之谁何,予与卿,一也,满廷之人,谁有不称贤戚颂忠臣者乎?何独罪卿?知卿之心者,当悲卿之不暇,而末俗多淆,朝象不靖,簸弄诋逼,无所不至,终使卿遁荒而不还,一则予冲龄否德之致,二则予冲龄否德之致,尚复何言?卿不思伊日之艰棘,乃反自贻伊戚,宁忍负予而不顾,不敢不逊于多口乎?不待索言,卿必有恍然感悟于心,而义不敢复提本事也。君臣之间,贵相知心,慨叹之极,倾倒至此,望卿深思而即起,以答予款款之诚。仍传于李愚在曰,此批答,遣左副承旨,传谕于领议政。
○李愚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官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金镰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基善,与本宫提调金羲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惠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韩兢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兢裕。
○黄海监司权丕应疏曰,伏以臣,行将辞陛矣,臣父母坟山,在于公清道清风地,而迩来疾病沈痼,以至三岁旷省,今当远役,霜露之感,自倍于燧改,风树之悲,尤切于锦还。惟是省埽一事,可以少伸情私,今若奉恩诰而敷告坟墓,侈宠光而夸耀乡里,则不但贱臣之至荣,亦系孝理之洪化。伏乞圣明,特许臣旬有馀日之暇,往省先垄,俾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肃拜〉。行左承旨金逌根〈未肃拜〉。右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愚在启曰,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尹命圭,拿囚赵忠植,修撰朴齐闻在外,金镰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修撰郑基善、李若愚,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监祭进去,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牌招启辞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尹鼎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韩用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韩用仪牌不进,左承旨韩义运监祭进去,左副承旨李光文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尹鼎烈,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下位承旨,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李箕渊、慎性真、金逌根、郑元容落点。
○李愚在启曰,同副承旨慎性真在外,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箕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韩用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光文。
○李愚在,以礼曹言启曰,臣晩秀,与户曹判书本署提调,进诣宗庙奉审,则第十一室册宝内外裹袱及缨子有鼠破,不胜惊悚。春秋奉审执頉修改,例于朔望兼告举行,而莫重袱属有頉,恐不可旷日迟待,即为择吉,与春奉审执頉各种,一体修改,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三营发遣炮手,合力行猎矣,今日外南山暗同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谨此封进,而捉虎将卒,自各该营,考例施赏,或有未尽捉者,更为遍审,另加搜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金乐沣、李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彦厚,金殷相、白成五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近来日气稍解,而朝夕过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公辙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公辙曰,向来感候,今至快复乎?上曰,快复矣。上曰,上下番,谁也?皆是兼史乎?鼎烈曰,皆是兼史,而上番金乐沣,下番李湜矣。元容曰,别兼春秋既有多员,而今日入侍,左右史又有不备,至使兼史替入,致烦下询,虽未知实故之何如,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并从重推考,政院之不请牌招,亦涉不审,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出去汤剂议定以入,可也。诸臣承命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行左承旨金逌根〈未肃拜〉。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传于李愚在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愚在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李肇源状启,永柔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箕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箕渊,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宗姓中惟判敦宁李彦植,为大院君主祀,与他宗姓人,事面有异,可以拟议于主人,然我朝非封爵,则不以宗室待之,此果何如乎?大院君祀孙,世袭都正,则宣庙圣教也。今若自判敦宁为始,主祀之人,若至二品阶,依功臣嫡长例,即授封爵,则既不违于圣祖之制,亦可为久远敦叙之义,而目下大礼,亦可以备仪可否,更令日前诸臣,指一献议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诸臣处,一体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臣癃病耄荒,顷所献议,全无头緖,未免糢糊之归,徒切惭惶之忱,即又伏承圣教,以判敦宁李彦植,依宗臣例封爵当否,有更议之命。大院君奉祀人之不封君,而只以敦宁都正世袭者,当初廷议,盖出于重邦典之意,而目下事势,舍此则更无通变之道,惟愿博采而裁处焉云。议政府领议政臣徐龙辅,病未献议。奉朝贺臣李敬一,病未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以为,大院君祀孙,不许君衔,只袭都正者,窃想伊时廷议,有守经之论,圣念懋持重之义而然也。今于历累世阅几年之后,遽改旧典,实合难慎,然而第庆礼已定,吉日渐近,他无以从便通变,致烦屡询,而臣亦别无异见,不得指的仰对,惟在广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为,臣见识蒙陋,未效一得之愚于日前献议之时,方切惭悚,今以大院君祀孙封爵事,又勤俯询,有以仰酌古参今,随时权宜之圣意,臣不胜钦诵。窃伏念,此与亲尽宗班之延代封爵,均是彝典之外,固当郑重难慎,然而延代则不但更张为难,掣碍多端,至于此事,其义则报本而从厚也,其法则百世而无弊也。可谓情文两备,况且庆日行礼,自当备仪者乎?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议政府左议政臣金思穆,病未献议。议政府右议政臣南公辙以为,我朝宗亲之封爵,止于四代,乃是屡百年已定之国典也。大院君嗣孙,宣庙朝定为世袭之制,以堂上官,世奉其祀,而其后未尝封君,每以敦府授职,列圣朝圣意,必当靡不用极,而难慎郑重之兼寓于其间,亦可以仰认矣。李彦植,虽与他宗姓,事面有异,加以君爵,恐无加增于主祀之重,而其于成宪,果未知为如何也。然而惟圣制礼,惟王作法,为目下莫大之庆礼,有此变通,未可谓之全无依据,惟在自上之博询审处矣云。弘文馆提学臣金履乔以为,我朝宗室封爵之制,犹古之同姓封建也。历代帝王之子孙,其封建而能世嗣者,虽疏远,犹在属之亲也,其支庶之未获封建,与既封而不克世嗣者,属尽之后,为庶为清,即不易之经法也。窃伏念,判敦宁李彦植,于宗姓中,属既疏远,且非封爵,故朝廷未尝以宗室待之,及其他宗室属尽无人之后,则始用为厨院之提调,太庙之享官,而至经守陵之官,盖以其为大院君之祀孙,比他属尽之宗姓,犹有可据之义也。今此莫重邦礼,既无主事之人,则加以封爵,使备宗室之位,又与日前宗班延代之议,得失迥有不侔。况大院君奉祀人,世袭一品封爵,当如濮园之制,又有先正臣李珥定论,假使当日先正之论见行,则其人将如上所云封建世嗣者,而朝家之视之,国人之待之,必以宗室而无疑矣。今虽制权于一时,恐亦暗合于情义,邦礼至重,𫍲学无闻,未敢质言于斟酌之制,伏惟博询而裁处云。奎章阁直提学臣朴宗薰以为,臣见识蒙眛,日前献议,既不能援据礼典,仰赞明旨,今于再询之下,顾安有指一之论,而大院君奉祀人封爵世袭事?昔在宣祖初载,已有此议,其时廷臣,佥以为不可,乃命世袭敦宁府都正,我圣祖因情制法之盛德至意,不胜钦诵。《续典》所载,亦甚明白,在今通变,恐难遽议,然臣肤浅之说,不足轻重,迂滞之见,无改前后,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判书臣李晩秀,参判臣尹益烈,参议臣韩耆裕以为,日昨圣教,以判敦宁李彦植,封爵当否,申命博议,以臣等𫍲闻蔑识,岂容他见,而在昔宣庙初元,以河原君授一品爵,奉大院君祀,圣意初欲世袭,廷臣咸以为,宗亲四代爵禄之限,不可变,迺命四代后,只袭敦宁都正,遂为定制,今于久远之后,遽议变更,宜加难慎,至于功臣嫡长二品后袭封,事体法意,恐不衬当。谨稽先正文成公李珥经筵日记,其论此事,有曰,诸臣不识情礼,胶守旧规,大院君诞育圣躬,而四代之后,祀孙绝禄,与濮王世祀之例,异矣,岂不有慊于圣心乎?先正之论,既如此,则当此宗班乏人之时,特许封爵,备位行礼,庶得通变之宜。唐之开元礼,皇太子冠,宗正卿为主人,我朝五礼仪,实遵开元礼,若以李彦植为宗簿提调,行宗正卿之事,则亦可为一时权宜之道,而事系创例,不敢质言。大臣、诸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知道。诸议虽有参差,亦非共违,封爵虽无不可,而功臣嫡长之例,既不可用,则世袭当否,亦须议定,礼堂议中宗正卿之事,与封爵孰便?更当收议以闻。
○又以礼曹言启曰,冠礼时,宫官中知礼者一人,持笏记陞堂,检饬仪节,即各年前例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后,依礼文,当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朝谒之礼,而辛卯、庚戌、辛巳年,皆于翌日行礼,庚申年则当日行礼矣。今番则依何年例举行乎?敢禀。传曰,当日并行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后,朝谒礼时,王大妃殿、中宫殿,仪仗当为陈列,而庚戌年,因下教只入伞扇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冠礼礼成后,会宾赞礼会群臣礼,载在古礼,而会群臣礼,则不载五礼仪,各年誊录,皆不举行,今番亦置之,会宾赞礼,依礼文举行,而谨遵辛己已例,东宫门外,设帐幕行礼,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时膺、李时兴、李庆集,梁翊东,朔数已满,其代以事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光文状启,臣于本月初四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再控哀吁,冒渎崇听,而诚浅辞拙,犹未能悉暴衷恳,不足以仰格天心,蹙伏悚息,𫓧钺是俟,不图承宣之臣,降自天上,诞宣恩纶,十行辞教,丁宁缱绻,愈往愈挚,必欲拯发于莫可拯发之中,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果几人哉?双擎百拜,有泪如泻,抑臣于圣谕,窃有所不敢不仰复者。为人臣而莫之谁何于义理翻改之际者,即只知有身,不知有国者之所为,审如是也,直是背公忘义之一小人,诛殛亦轻,以圣上则哲之明,奚取于此,而曲费造化,忝诸百僚之首,贰极之宾乎?所欲陈闻者,奚但止此,而臣诚惶蹙,不敢拖长烦絮,谨当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亦为白有等以,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修撰金镰疏曰,伏以臣,冒叨馆职,未满二旬,而陈章蕲免,今已屡矣,臣之情病,苟可以一分可强,则更何敢至再至三,甘犯渎扰之诛而不知止哉?臣虽痼疾在身,衰朽日甚,犹可以强策筋力,奔走供仕,至于眼视之暴暗,前日陈恳,果出实情,断然无横经侍读之望,官为侍读,而不能侍读者,其何以居是官乎?此臣所以屡控而不知止也。臣母年过七耋,长奄床笫,近日病势,比前益笃,有时昏眩,长事药饵,臣方左右扶持,实无离舍之望,今臣所叨之职,一谢恩命,则势将持被就直,臣无兄弟,家住城外,门钥一下,声息莫通。以晷刻离舍之情,处晨夕永阻之地,则其焦遑煎灼,实非人子之所可忍者,而在圣上孝理之政,亦必有恻然而垂怜者,此臣所以不避烦渎,而屡吁至此也。臣虽顽愚,亦有彝性,今何敢一毫假饰,重自陷于慢命之诛乎?方今圣学冞高,经筵日开,一登文陛,荣光满身,臣独躬逢盛际,迹阻嘉会,瞻望觚棱,恋结冞切,天牌又降,承膺无路,随诣朝房,短章呼吁,不惮再三之渎,更冀万一之望。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前后罪负,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目下所闻,有不胜其骇异,敢此附陈焉。近来科举之弊,有不可胜言,有识窃叹,多士缺望,为今日莫大之忧,难救之瘼,盖亦有年矣,幸于昨秋初试时,新颁节目,严立条例,戒饬既早,操束有方,各道乡试之皆能食效,则诚未敢知,而京师荆围则为之改观,奸弊少熄,物情颇惬。自今以往,如是做去,则窃庶几令行禁止,反漓回淳,士趋克端,科弊永杜矣,即伏闻今番会试之陈试应赴者,额数至为八百馀人之多云。信如传者之言,则一式应赴,不满二千,而其前陈试之数,几当其半,揆以事理,岂有是耶?此数之外,又有自乡而未及来附,自京而追后幻弄者,难保其必无。夫科试许陈,载在《通编》,诈称冒出,亦有当律,自初立法之意,既详且严,而近者人不畏法,吏又容奸,一番解额,屡出公文,太半虚伪,都是冒犯,此若一依原榜,捧讲许赴,则科场之滥杂,国纲之凌夷,固无可言,而秋围新令之艰辛扶树者,又将一朝坏乱,而不可收拾矣。听闻骇惑,关系不细,臣谓亟令有司之臣,原榜与公文,一一查考,法典当否,年条远近,并为参量,其在法应许而无小奸伪者外,一并削去,切勿许赴。继自今每于大小科会试坼榜之后,见落之试券秘封,封弥官,一一开坼,录其姓名,作为成册,分置筹司及春曹,以为陈试许赴时凭考之资,著为令式,永遵勿替,则其于严科制之道,庶有万一之助,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陈试事,果如尔言,则亦甚骇然。所请并依施,尔其勿辞救护。
○己卯二月初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回还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愚在,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湜,上使朴仑寿,副使赵万元,书状官李羲肇以次进伏讫。上曰,上、副使进前。仑寿等进伏,上曰,无事往还乎?仑寿曰,王灵所曁,臣等俱得稳旋矣。仑寿仍起伏奏曰,当此新年,茀禄川臻,王世子三加吉日已涓,臣等区区下情,不胜忭祝之至矣。上命使臣先退,仑寿等退出。上曰,在院承旨,谁也?愚在曰,都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李箕渊,方在院矣。上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具定默,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读奏券平安监司状启龙川府使李象坤到任事。愚在曰,臣工房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上曰,阁番,谁也?宗薰曰,今日内阁,小臣入直矣。宗薰曰,同经筵赵万元,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传谕承旨入来,而姑未出去乎?宗薰曰,臣等在院时,姑未出去矣。上曰,若姑未出,以阁臣入侍,可也。贱臣出传还入奏曰,传谕承旨李光文,已出去矣。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箕渊,读奏咸镜监司启本,罪人李荣复物故事。上曰,玉堂今为空番乎?宗薰曰,然矣。宗薰曰,谷山府河南山,有太祖大王驰马道旧基,深山之中,平直如砥,祭星坛在其前后,又其近地,有圣祖城水剌泉,即龙潜盛迹也。昔我先朝庚申,既立碑于本府之贞陵私第遗址,仍令道臣,奉审驰马道,图形以启,亲撰纪绩碑铭,将刻而立之,木石咸具,而事未及竣矣。碑文则载在全书,磨砻之石,尚在该府,而所未遑者,特镌字竖立而已,非但府之士民,赍咨兴感于昭代旷典,中外之人,或多认为已竖,到今所以式阐乎圣朝遗迹,克遵乎宁考成命,事体尤别,意义惎重。臣意则自本阁,依前管其事,令该府及今董其役,仍其石奉刻,涓日建立,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厅注书,谁之族党乎?定默起伏奏曰,前正言具宜默,与臣为八寸亲矣。上曰,尔父,谁也?定默曰,故正言具文行为臣父矣。上曰,书状官闻见别单,入来乎?宗薰曰,入来矣。上曰,今番别使有赐物乎?宗薰曰,无之云矣。上曰,待教已上来乎?宗薰曰,姑无入城之报矣。上曰,尚在广州地乎?愚在曰,然矣。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宗薰曰,停当后,可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韩兢履〈未肃拜〉。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同副承旨安廷善〈未肃拜〉。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箕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愚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金逌根,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箕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逌根,副护军单朴周寿、郑元容。
○李箕渊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愚在曰,山林外在外有实故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箕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赵庭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徐能辅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李箕渊进。启曰,台谏及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之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安廷善、韩兢履、李友秀为承旨,朴周寿为吏曹参议,尹久东为大司谏,任天常为执义,吴熙常、李礼延为掌令,李是远为持平,任㸁为司谏,具宜默为献纳,金道喜、洪晩燮为正言,赵琮镇为副应教,徐有素,李锺运为校理,徐万修为副修撰,尹行直为兵曹参判,郑元容为兵曹参知,赵贞喆为同义禁,朴昌举为司艺,许棨为禁府都事,李周喆为刑曹佐郞,安兴世为瓦署别提,郭命说为律学教授。赠吏参任兟,赠吏判例兼,赠吏议任守宽,赠吏参例兼,已上判尹任希存两代追赠。
○再政,以成始光为持平,赵万永为应教,李纪渊为户曹参议,朴命璧为监察,金持泰为庆尚都事,韩发翼为黄海都事。兵曹参议郑元容,参知朴孝成。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孝成入直,参知未差,右承旨李愚在进。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水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履乔、洪羲臣为知事,金逌根为副摠管,郑继忠为佥知,李谦会、李锺英为宣传官,林允喆、金应晦、尹永烈为五卫将,李喆培为景福将,李运泰为昌庆将,鱼在溟为训炼判官,李寅泰、赵庭和为文兼,崔柱悳、李浚郁为守门将,任圣尹为全罗兵使,金应泽为汉江别将。护军尹鼎烈,副护军李止渊、李纪渊、韩义运、慎性真、韩用仪、金文基,副司直任百禧、金用默、南周献、柳訸、尹景镇、禹锡龟、赵庭和、康圣翊、李基栽,副司果朴潞寿、李若愚、具济远,睦台锡,以上并单付。
○再政。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亨谦为全罗左水使,朴敬镇为左捕从事官。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愚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应教韩用仪上疏批旨,有削榜当否,询大臣处之之命矣,儒臣胪列,极其狼藉,此是朝廷之一羞耻。落讲而得优栍,在乡而参榜纸者,若果真有是事,则学、礼讲毕试之前,即令拔去,伊时圣教之归之于风传,果为至当。且全一榜尽削,事系重大,实关后弊,此则有难据议,而虽以当者言之,得此至丑至耻之目,不使之一番盘问而定罪,有乖朝家平允之政。大司成申在明,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徐能辅〈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左副承旨李箕渊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解娩百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百日已届,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益不任欣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能辅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能辅,以前任黄海监司,方在任所,待交龟即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徐有素,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徐有素,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齐闻,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徐有素,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徐有素,李锺运,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成始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金道喜、洪晩燮,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友秀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新除授全罗兵使任圣尹,时在本道左水营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任左水使时所佩密符,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知事金在昌,左参赞李好敏,行大护军赵弘镇、李得济、尹得逵,判尹任希存,左尹尹序东,行护军金铣、洪奭周,宋祥濂,朴宗京,李锡奎、崔光泰、徐鼎辅、柳畊、申绚、金熙周、洪光一,宋冕载、金鲁应、洪秀晩、朴蓍寿,黄海监司权丕应,行护军白师訚、安橚、朴宗柱、金益彬,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金周默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典籍崔秀俊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日内实无供仕之路云,庆基殿参奉李羲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郞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谢恩方物移准事,使臣赐克食事,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议政府左参赞李好敏,行大护军赵弘镇、李得济,汉城府判尹任希存,行大护军尹得逵,行护军金铣、洪奭周、宋祥濂、朴宗京、李锡奎、柳畊、申绚、洪秀晩、徐鼎辅、金鲁应、宋冕载、朴蓍寿、洪光一,汉城府左尹尹序东,行成均馆大司成申在明,同知中枢府事崔光泰、金熙周,黄海监司权丕应,行护军白师訚、安橚、朴宗柱、金益彬,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东宪,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宗庙、永宁殿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内、外南山近处,多日行猎,一捉之后,更无虎迹,山行军,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学、礼讲一所试官赵民和、金教喜,二所试官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成均馆大司成申在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赵民和,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毒感,咳喘苦剧,食饮全却,金教喜,素患积病,处冷越添,有时冲上,转侧须人,南履懋,疝积之症,越添处冷之馀,达夜叫痛,不省四到,症形俱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民和、金教喜、南履懋,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申在明,素患泄痢之症,屡月沈苦之中,夜处冷狱,癖积闯发,有时冲亘,昏倒不省,症形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申在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徐万修疏曰,伏以人臣之所以借手事上者,只是一个方寸,而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如或一毫见疑,则他无可以所恃而为立朝事君之资,故臣于昨冬,忝叨是职,不避渎扰,猥暴衷恳,惟重诛是俟,削罚薄被,叙命旋下,洪造如天,感泣无地。以臣无似,屡被异渥,只自歌咏圣泽,甘作盛世之逸民,而优游慵散,一切名涂,置之相忘之域,千万不自意,玉署召牌,忽下于穷庐涔寂之中,瞠恍震越,窃以谓误寻到此,及见臣名,尤不胜惊陨之至。铨曹之误置检拟,圣上之曲赐甄录,胡乃一至于此?在臣义分,岂不知𨃃蹶趋承,仰答圣恩之万一,而自来病状之难强,见职之不称,论思前疏,业已控陈,庶几渊鉴之所俯烛,今不敢更渎,而且臣老母,癃病沈痼,长在床褥,当此换节,宿痹添剧,痰咳交作,食饮全却,神气凛缀,转侧须人,目下私情,万万闷迫,左右揣量,俱无承膺之望,玆敢略陈实状,仰首鸣呼。伏乞圣慈,亟赐镌免,以安私分,仍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第臣于平安监司李肇源疏还下者,槪闻其辞意,则嘉山贼田,义州许乡,既以自服,而必以而已二字,自明之,又以横逆二字,自恕之,有若虽有是事而无所真犯者然,计出姑讳,其于十手十目之指且视,何哉?噫,乖戾狂悖,肇源之性行,滥猾贪饕,肇源之伎俩,而患得患失,习与志长,以伤人为能事,欺君为长技,厌然有自掩之色,昂然有自得之意。臣虽无状,职是谕思,若终泯默而不言,则是负殿下也,负臣心也,臣安得不明其状而尽其说乎?嘉山贼田之付之民库,以防民弊者,论其本价,洽为三万两,而当初许卖,大违民计,故前使之因民诉还退,依旧防弊,寔是赡公补民之举,而肇源下车之初,称以退给原卖,以单二千两钱,勒令还退,其于官用之不足,害自及民,每年千有馀两之加征,弊复如前,仍成谬例,怨讟之载路,丑声之涂人,固有不忍见而不可道者也。粤我宣祖大王,行在湾府时,为轸湾人敌忾扈圣之劳,乡号肇锡,恩诰特颁,申复郑重,至今数百馀年,允为勿动勿扰之常典,虽或有战功互差之议,年前道倅臣之论启,尚在筹司,姑未禀处,则彼焉敢擅自幻弄,如是无难乎?屡万两行赂之说,狼藉京乡,嫌疑之际,不可不慎,其时道倅臣防启,亦未必不由于此,彼抑何心,䩄然不顾,惟利是趋,及至末梢见露,又从为之辞,而涂糊妆撰,登车揽辔,志在澄清者,固如是乎?臣所耳闻目见,而区区忧叹,非独此田、乡二事,莅任之初,旷拜殿牌,梦寐不及于君父,宣化之筵,贪赌樗戏,财贿尽罄于守宰,贱妓之加䯻罗立,是何貌样,抑何意思,富民之肩舆亲访,此何廉耻,又何体统,一路指名之贼属,有何颜私而特原三章,长安甲富之𫘤子,有何才胥而启请二裨?至以掌铨时事言之,堂堂铨衡,反为渠营私之场,威权大张,胁谄之徒,颠倒附已,赂门广开,中外之财,灌凑入室,妇孺之唾骂,舆儓之嗤点,厥惟久矣。特以势焰所炽,人莫敢谁何,遂使渠盘根着柢,寔繁其类,簪笏自若于朝著,节符晏如于藩臬,逐雀之议,投虎之请,寥寥无闻,是可曰国有法乎?此而不惩,则纲纪由是而坠,分义职此而乱,浸浸然末流之弊,将不知止于何境,忧愤之极,少效无隐之义。伏愿圣明,穆然远览,深轸防微杜渐之图,下臣此疏,博询廷僚,亟施当律,俾君纲严而国纪明焉。臣无任云云。
○以副修撰徐万修上疏,传于李友秀曰,再次反詈,已极骇然,而此犹不足,汲汲胪列,殆同急书,向来处分之后,焉敢乃尔?此言出于其口,为公论乎,为私憾乎?极为骇怪,其疏还给,施以削黜之典。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宋祥濂〈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徐能辅〈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坐〉。同副承旨安廷善〈坐直〉。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友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廷善启曰,同义禁赵贞喆,兵曹参判尹行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朴周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仇宁万户金汉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箕渊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愚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濂落点。
○李箕渊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宋祥濂,时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朴齐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安廷善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徐有素、李锺运,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镰,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张教根在外,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正言金道喜启曰,臣姿本庸陋,识又蔑裂,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召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得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成始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洪晩燮,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友秀曰,只推。
○传于安廷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道喜。
○以吏曹参议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廷善曰,只推。
○李箕渊,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发gg骑拨g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命圭,疝积脚气,闯发于屡日处冷之馀,又添毒感,李应奎素患风眩之症,猝发于处冷之际,时时昏倒,气息奄奄,两囚病势,俱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命圭、李应奎,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泰运鼎来,景箓无疆,春宫邸下三加之吉日载筮,宗祊永巩于磐泰,欢祝普腾于寰宇,顾以三朝之旧物,尚延一缕之残喘,幸际嘉会,躬逢大庆,欣忭爱戴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辅相之职,非苟充之位,耄耋之龄,非从仕之时,则今玆重卜之命,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本袜线之材,苦乏寸长,蒲柳之质,又先摧零,自在少壮,素抱贞疾,中岁以还,衰癃转深,而厚蒙不世之恩,谬玷匪据之任,十载伴食,无一报效,乞身之章,反多于筹谟之奏,引入之日,强半于视事之时,毕竟才不逮诚,病又瘝务,触事愦劣,动辄得咎,按狱而被疏漏之斥,拟荐而招滥屑之讥,上误国事,下辱臣身,尤悔之端,非止一二,虽以臣之耄昏愚冥,亦自知负乘之可戒,覆𫗧之可畏,冒死吁天,沥血陈请,非但为病之痼而宜去也。年之至而宜去也,获蒙恩私,曲遂至愿,窃自幸仰戴洪造,俯全微谅,庶保馀日,安意乘化,梦外误恩,忽降于已试蔑效之地,乃以辅弼之重,为一庸夫乍离还占之窠,殆若非此人莫可者然,岂不诚累则哲之明,而惑四方之听哉?矧今年加耄而病加痼,摧朽澌败,日甚一日,较年前请休之初,又不啻落下几层,而语其情则犹复前日,视其职则更进一步,百尔思量,终莫得其可冒之说也。且念冠者礼之始也,嘉事之重,莫盛于震邸之祝嘏,虽在从官之末班,犹云执事之为荣,况忝保傅之位,昵近岐嶷之姿,老臣荣观,孰大于是,而官职辞受,关治教之污隆,分义廉节,亦有时而重轻,夤缘幸会,冒没副急,又岂贱分之所敢安哉?昔宋臣范镇之言曰,六十三而求去,盖以引年,七十九而复来,岂云中礼?臣之驽下,虽不敢自附于昔贤之出处,而若其告老之请曾是十年之前。今于八十之后,忽复冒进,则得不为范镇之罪人乎?然而范镇,官不过侍即,亦未有情地之可引,而犹且云然,终身不起,况此年加多位更尊,而又兼之以难安之情者乎?且臣沈痼宿疾,近益添剧,已到十分,更无馀地,列陈证情,惶猥未敢,而跬步之间,实无以自运肢体,宛转床席,惟俟朝夕溘然而已。遥望象魏,若隔天上,虽欲他不暇顾,冒耻出膺,亦不可得矣。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职名,即许收还,仍治臣慢命之罪,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复起卿于今日者,一则询玆黄发也,二则贲饰大礼也,以卿体国延颈之心,为此辞巽之举者,岂不慨然?按狱拟荐等云云,本极可笑,亦属先天,而卿于其后,亦尝行公,则今忽提起于重卜之后者,岂非万万无义乎?八十后辅相,无论在任与新卜,既多其人,重卜何独不可?范镇则致仕,卿亦致仕乎?且使宋朝召镇,以储贰之保傅,俾与三加之席,则又安得不来乎?卿之精力,况予之稔知而艶叹者,望卿勿复为牵强之辞巽,即起膺命。仍传于安廷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校理徐有素疏曰,伏以臣才器蔑裂,学业空疏,不足备数于清朝器使之末,而猥蒙圣明之庇覆,十数年来,曲赐陶甄拂拭之泽,历扬内外华显之职,天地造化之仁,若偏于臣身,臣居常感戴洪私,戒惧之心,如集于木,迺者玉署新除,忽下于穷庐病伏之中。臣闻命惝恍,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噫,瀛馆之职,古所称清选,上而任君德启沃之责,出而应皇猷黼黻之功,在昔名儒硕辅之经纶文学,为世所推者,见叨是职,亦皆逡巡辞免,其为职任之重,有如是矣,固不可轻畀而滥膺,上而贻累于则哲之明,下而贻讥于负乘之戒,历数前后,岂有如臣之庸愚卤莽,百无肖似者之苟充其数,以致玷名器而辱圣简也哉?左右思量,实无一分堪承之望,而又况臣即向年偾圈中人也。与臣同圈之人,皆以是自划于是职,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圣明之所俯烛也。在臣处义,实无异同,玉署一步,铁限在前,天牌踵临,日事违傲。臣情到此,惶蹙靡措,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实。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赐镌改,臣新授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何敢赘及他说,而第臣有区区愚见,敢此附陈之。伏惟殿下,以天纵之圣,懋日新之学,自临御以后,二十年于玆,法讲召对,一念勤孜,凡在臣邻,孰不钦诵于大圣人终始典学之工,而第伏念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成就睿学,不在于章句之瀜通,所贵乎文义之讲明,臣未敢知,我殿下,近日临御讲筵,果能留心于义理之寻绎,以为操存省察于涵养之极工耶,抑或徒事于音训之解释,不为思索讨论于旨意之奥妙耶,苟不得存心于讲究体行之功,徒归于应文备例之举,则虽日赐三接,月讲十书,何益于身心实得之工,而横经登对,只为观瞻之美而已。如此而将何望克臻于缉熙将就之域,而治化之终不徯志,风俗之日渐卑下,固其势也?讲学之有关于治教,岂不大欤,况今我元良邸下,宝龄已过十岁,三加之礼吉日已涓,《羲易》之蒙养,汉文之早谕,此其时也,书筵开讲日以为常,则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斯,而凡所以训迪教导,成就德业之方,不在于他,亦惟在于我殿下之以身率教,目今春晷渐长,政宜频接文学之士,讨论经典,讲明旨义,上下之间,情志交孚。吁咈之际,酬酢如响,于以求古圣贤修身正己之心法,于以验先哲王治国安民之至道,今日讲一经,明日讲一史,念念常在于躬行心得之要,则古人所谓久则浃洽者,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以是为殿下治平之功,以是为元良启迪之本,则为今日宗社磐石之基,无过于自殿下讲学上求之。伏愿殿下,勿以臣愚之言为卑近,而深留圣意毋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所请依施。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郑元容〈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止渊〈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徐龙辅在外,左议政金思穆未肃拜,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廷善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及申鸿周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得济,兼察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宋成龙有頉,代以郑佺始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翰圈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李是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李肇源状启,铁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郑元容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镇川县监赵敏永,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一番内禁卫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许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晩燮启曰,臣姿性庸下,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召牌荐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己卯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别兼春秋权敦仁,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常矣。履乔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今日阁臣番,谁也?元容曰,当与直阁递直矣。履乔曰,臣以宾客,既登筵席,以书筵讲册事,有可以禀定者矣。见今书筵,《通鉴》进讲,已到《西汉宣帝纪》矣。《西汉纪》毕讲后,以经书继讲于书筵,《通鉴》则以召对进讲,似好,古例既多如此,诸议皆以为便,敢此仰违矣。上曰,依为之。履乔曰,然则《大学》前已进讲,《论》、《孟》、《诗》、《书》中,何册子进讲当否,师傅宾容处,收议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药房先退,履乔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安廷善,假注书具定默,追入进伏。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廷善曰,代房户房,无公事矣。宗薰曰,代房礼房无公事矣。友秀曰,军士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武兼宣传官南衡老病亲呈辞,友秀曰,推考代房,无公事矣。廷善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友秀、廷善退出。上曰,注书出去,《纲目》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奏。敦仁,读奏《周纪》一遍。上曰,下番及阁臣、都承旨制铭,而《纲目》中出题,可也。宗薰等,奉教出题剖符封功臣,制进。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友秀,追入进伏。上曰,阁臣所带之职,为兵曹参议乎?元容曰,然矣。上曰,户曹参议,谁也?元容曰李纪渊矣。上曰,其前谁也?元容曰,安廷善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持入。兵曹参议郑元容,副护军洪敬谟落点。上曰,今日别兼番,谁也?敦仁曰,当与李嘉愚递直矣。上曰,礼房承旨奉审东南庙及纛所诸处乎?宗薰曰,然矣。上曰,待教上来乎?元容曰,昨日闻之,则入城而姑俟数日,可以入直云矣。上曰,使之今日入直,可也。上曰,厅注书,年今几何?定默曰,三十六矣。上曰,吏曹参议朴周寿,尚未出肃乎?宗薰曰,然矣。上曰,吏曹参议,是初除乎?宗薰曰,果是初除,而似应欲待牌陈疏,故尚未肃谢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初十日由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郑佺始,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三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彼黍离离,止黍离三章章十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先王体国经野,建邦设位,将以贻万世旡疆之业也。周家丰镐之基,肇自文、武,历世数十,遗深之在民,浃于肥髓,则岂可以一时之戎难,轻弃旧都,而为此东迁之计乎?平王若能修先王之政,纠诸侯之师,以拓犬戎,固守宗周,则周之衰微,必不至于此,此行役大夫,所以嗟伤忧叹之极也。观于此先王之一政一令,不可以轻改也,明矣。此等处,如是省览,好矣。上曰,注书出去,《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读奏。元容,读奏《汉武帝纪》。上曰,左承旨,与阁臣,以万石君为题,制五言律诗以入。元容,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左副承旨,继读《纲目》,可也。敬谟,承命读奏。元容曰,明日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李嘉愚、权敦仁,并待明朝牌招,以为备员会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持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敬谟,读奏。庆尚监司状启,仁同府使到任事,泗川县监到任事,庆尚左水使状启,人物渰死事。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贱臣,承命持入。落点于朴宗琦、李止渊。元容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琦、李止渊,牌招察任,何如?上曰,既过申时,不必出牌矣。上曰,徐有闻,向日为加资乎?元容曰,无是矣。上曰,不入于向日陞擢中乎?元容曰,正卿陞擢洪羲臣、金鲁敬、任希存、李鲁益为之矣。上曰,然则其时差下备堂乎?元容曰,亦无是矣。上曰,兵曹堂上,今日入直,是参知朴孝成乎?元容曰,然矣。上曰,朴孝成则不入于承旨前望中,何也?元容曰,果曾经承旨,而近以年限,见拔于前望中矣。上曰,兵曹郞厅入直,谁也?敬谟曰,佐郞李源祚矣。上曰,厅注书,与左承旨为族亲乎?元容曰,与臣异姓贯矣。上曰,是谁之族乎?元容曰,是天安郡守郑昌耆之子,而广州留守郑尚愚之族亲矣。上曰,与广留为几寸亲乎?元容曰,寸数则未详,而似为十寸内外矣。上曰,注书之年为几何?贱臣,起伏对曰,年为三十三矣。元容曰,夜已至矣,各门下钥时刻已过,故敢达矣。上曰,出送注书,各门下钥,可也。元容曰,监察似已承茶时牌入阙,而以臣等之登筵,姑未传茶时矣。上曰,然则各门先为下钥,而开阳门则姑留之,以待承旨筵退,可也。上曰,今日春坊上下番,是尹丰烈、赵庭和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内阁再明日番,谁也?憙淳曰,小臣当入直矣。上曰,左副承旨,何房也?敬谟曰,礼房矣。上曰,左承旨,何房也?元容曰,户房矣。上曰,先农祭传香,在再明乎?元容曰,然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加乌药威灵仙、独活各一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郑元容〈坐〉。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式暇〉。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具定默〈仕〉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在植,以麻田地扫坟事,才已下直出去矣,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耆落点。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持平李是远,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李复渊、秦泳、李圭南、赵民和、金教喜、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当为照律及议处,而判义禁林汉浩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传于朴宗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钢,为镇川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默为内禁将。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翰林本馆会圈,三点郑知容、徐憙淳、朴永元、李宪球,已上取四人。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参奉所报,则今二月十五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本陵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弘陵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许栎,受由过限,不为还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龙辅疏曰,伏以臣以一饭不忘之忱,抱万湔难洗之累,泣血穷山,与鬼为邻,自分为圣世之弃物,忽忽已十有四年矣。今玆恩命,是岂臣梦想之所曾到哉?惊惶震惕,五内失守,昼而忘食,夜辄明发,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以卤下之质,浅短之识,清朝任使,无足备数,而过蒙我先大王曁我圣上不世之遇,绳削乎樗栎,参两乎驽𮩻,恩荣殆遍一身,眷顾迥越廷绅,始自簪笔,迄于崇显,华贯清职,兜揽无馀,才逾强仕之年,遂跻具瞻之列。此即前修之所罕觏,同朝之所鲜伦,而臣顾碌碌悾悾,莫效尘刹之报,徒取伴食之讥,血指汗颜,臣固自取,人怒鬼嗔,理必无幸。毕竟骇机闯发,毒锋继加,用意造辞,至惨绝悖,直驱之于背国忘先之科,历考往牒,未闻有戕人斧斨之若是巧慝者,日前恩谕,必欲拯臣于万丈泥堑之中,曲费造化,辛勤旷绝,历数千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再有何人?生而粉骨,死而结草,顾何以报答此万一,而若臣之穷蹙震越,尤无所自容于天地之仁,日月之明者。呜呼,其时事,一则臣不忠不孝之罪,二则臣不忠不孝之罪,欲思则胆先掉,欲语则声先咽,又何心泚笔提起,形诸文字,晏然若寻常负累之人,自讼其愆尤也哉?虽臣冥顽,无异豚鱼,非徒不敢,亦所不忍也。夫迹者,心之著也,心者,迹之所由生也。视人之善恶,不出于心与迹之间,而今臣为臣而使人疑其心之不忠于其君,为子而使人疑其迹之不孝于其亲,䵝昧跋㚄,心迹莫明,悠悠穹坏,此何人斯?噫,由前而臣未尝不自知其罪也,由后而臣未尝不自知其罪也,此即臣顷年附奏中,所谓千载之下,必有悲臣之情者,而缘臣不肖淟涊,不能剚腹刎胸,暴其方寸之臼,以弭谗慝之口,丑辱徒及于九原,滓濊莫涤于一身,日居月诸,偸生自如,臣罪至此,又万殒有馀矣,尚复何言,尚复何言?纵荷仁覆之天,特垂悯恻之私,曲加慰藉,必欲湔拂,世之持清议之士,孰肯与臣为伍,臣亦何心束带弹冠,自齿于生人之伦乎?伏况为国之务,莫先于选任辅相,而辅相之职,尤重首揆,论道燮理,尚矣无论,下逮汉唐以来,首辅得人,则其国治,首辅不得人,则其国乱,历历如烛照而龟鉴,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厕也,明矣。以臣庸陋拟议是任,何异蚊背之泰山,商蚷之驰河也?然此犹近于饰辞例让,臣不敢张皇烦渎,而正已然后正人,自侮而后人侮,古今之通谊,不易之炯戒也。苟使臣忘天下之大防,冒一世之嗤点,以宠为荣,恬不辞避,则是真不识人间羞耻之人,其为枉已,孰甚于此?顾何所借手而承佐圣化,亦何以抗颜而董率具僚乎?顾今景运潜周,天休滋至,贰极之衣尺日长,三加之盛仪将举,筮宾之惎重,臣业已仰陈于日昨附奏矣。国朝故事,必用首相,盖亦以宿德舆诵,允叶摠揆之望,则宾师之责,亦不必他求耳。苟非其人,则既失之择相,又失之择宾,一举两失,此岂细故也?方今元老硕德,岂患无人?举而授之,忽及于滓累之踪,臣诚左右思而莫晓其说也。抑臣情私之外,病入膏肓,神精内耗,风邪外攻,淹淹不能窥户外,今已十馀年矣。一自昨秋换节之交,挟感添顿,宛转床席,种种癃丑之状,不敢烦达,而最是四肢拘挛之症,大妨起居拜跪之节,不但臣之自废,天实废之矣。恩造如天,报答无地,情穷势蹙,徊徨踧踖,瞻望云天,有泪如泻,仰惟覆载之德,曲遂万物,如臣情病,宜蒙矜愍,玆敢不避烦猥,冒死自列于听卑之下。伏乞圣明,亟许递臣职名,改授贤德,俾臣得以跧伏田庐,与樵夫牧叟,抃手呕吟,以涵咏乎生成陶甄之泽,千万泣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读卿之章,思卿之心,不觉戚然于中。噫,其时事,予以否德冲龄,不能制凶党而折悖论,尚谁咎哉?后之持卿者,虽以先卿则讨之,卿则伸之为言,予则以为万万不当,前之讨之,后之伸之,皆其理势之所不得不然,而况卿之所值,又万万难言者乎,执卿之迹而究卿之心,此政仁人君子所当闵然怵然处,而反以此作为构捏之柄,左拳右踢,𢭏之簸之,欲使卿为籧篨戚施而后已者,人心之巧憯,风俗之颓败,宁欲无言,然卿心卿迹,予自烛之,世之有公心者,亦自知之,卿之得此足矣,何累于卿,何畏于彼哉?予之如是谕卿,岂私好于卿而然也?况卿先朝之荩臣,予之甘盘也?今予不重卜则已,既重卜而又为我元良冠宾之盛礼,则可不罄予诚而尽予礼,以俟卿之去就乎?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于洪敬谟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仍与偕来、亚卿工曹参判进去。
○持平李是远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宿病沈痼,风眩痰滞,剧歇无常,臣之情地,实不可旷久离侧,而不意柏府恩命,忽下于来伏旅次将归未归之时,天牌俨临,屡日违召,方此惶隘俟勘之际,即接家信,臣父病状,近以天候之不调,将摄之失宜,一倍添剧,专人急报,促臣归救,臣闻此报,方寸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许递改之恩,俾便归护,因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郑元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严耆,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假注书具定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德履为弘陵令。
○洪敬谟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郑元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正言洪晩燮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晩燮。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景禄川至,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已涓吉日,此是我东方无疆之庆,中外大小,胥切欢抃之忱。仍伏念,臣伏奉金吾恩除,固当竭蹶趋承,而素患积病,闯发于换节之际,胸膈腰腹冲亘刺痛屈伸俱妨,转侧亦艰,委顿床笫,生意都尽,开坐有命,庚牌荐降,而以此病状,实无起动之望,坐犯违傲,惶陨靡措,冒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加矜谅,亟赐递改,仍勘慢命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郑元容〈坐〉。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郑佺始〈仕直〉郑德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李复渊、秦泳、李圭南、赵民和、金教喜、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等,当为照律及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赵忠植在外,尹命圭拿囚,副修撰郑基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朴宗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定默改差,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朴永元有頉,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朴周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人,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久东,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周默。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馨秀,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海愚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式暇〉。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未肃拜,持平成始光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容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郑德和有頉,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朴周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同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落点。
○以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郑元容进。启曰,台谏多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韩兢履为参议,闵英世为持平,尹秉烈、朴潞寿为正言,李基栽为校理,柳訸为副修撰,朴周寿为兵曹参议,林汉浩为判义禁,李湜为兵曹正郞,朴荣显为佐郞,李滢夏为相礼,韩梦奎为直讲,姜泰重为典籍,崔日运为引仪,徐冀辅为军器主簿,南骏声为军资奉事,金䥧为庆基殿参奉,洪禴焕为全罗都事。前县监宋之濂今加通政,嘉善姜彝中,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生员李元兴,今超通政,生员回榜人。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差祭,参议未差,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朴宗琦进。同知李运泰,佥知尹永烈,护军徐能辅、宋祥濂,副护军韩兢履、李愚在、安廷善、李箕渊、李止渊、申在植、李友秀、柳和源、沈锺奎,副司直李是远、徐有素,副司果李寅泰,并单付。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洪遇燮疏曰,伏以泰运方亨,景禄川至,王世子三加之礼,吉日已涓,蹈舞攒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匪才蔑识,百无肖似,而谬膺藩寄,居然周岁有馀矣。丝毫莫效,食息靡安,每自循省,若陨渊谷,而至于今幸逭偾误之罪者,莫非我殿下庇覆之洪恩也。惟当益思殚竭,恭听造化,有不敢自有其身,而臣夙抱贞疾,蒲柳早衰,犬马之齿,亦既满六旬矣。痰嗽滞疸,迭加交攻,潜销暗铄,已成癃废,而痔漏宿症,又此闯剧,宛转床褥,全不省事,百务委属,害流穷蔀,畿甸宣化之,非臣养病之防,一日荏苒,罪将何既?况今仲春将半,园陵奉审,期限已迫,而以此病状,担舁驰驱,尚系难强,升降折旋,尢何可拟?臣若徒怀烦猥之惧,而不能早请处分,竟至于伤事面损国体之境,则臣虽退伏𫓧钺之诛,庸何所及乎?玆敢不避猥越,冒万死仰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递改臣职,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病〉。假注书郑佺始〈仕直〉宋应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持平闵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右承旨李勉昇,时在公清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权敦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成龙有頉,代以宋应龙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镇川县监金履钢,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久东启曰,臣卤莽谫劣,全没风裁,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至于薇坦之长,其责任之重,地望之峻,尤非如臣无似所可拟议,而迺者千万梦想之外,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除旨诞降,召牌荐临,臣伏地震懔,莫省攸措,恩除之下,义分是惧,玆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引避,辄蒙体谅,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宗薰启曰,镇川县监金履钢,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持平闵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牌不进,只有掌令李礼延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极未安,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修撰金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朴宗琦启曰,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金镰,饬教之下,来诣阙外,以其亲病,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林汉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傲,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执义任天常,司谏任㸁,正言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收议草记,传曰,知道,诸议虽有参差,亦非共违,封爵虽不可,而功臣嫡长之例,既不可用,则世袭当否,亦须议定,礼堂议中,宗正卿之事,与封爵孰便?更为收议以闻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诸臣处,一体收义,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凡国家典章仪节,各有定制,其或事到难处疑眩未决,则必以前代已行之例,先辈可援之论,参以时势事理,博议而裁定,外此而摸索臆断,则终未免于苟而已。今我春宫三加之礼,是何等莫大之仪节,而主其事而揖让周旋于阼阶醴尊之间者,又何等重任也?前此诸议中,或曰属尊者一人,特加爵号,或曰,判敦宁李彦植,暂借宗正,是皆权宜之说,非所以重其事也。日昨圣批中,大院君奉祀人,依宗臣例封爵一事,尽得通变之宜,今又以世袭当否,有更议之命,审慎之圣意,臣不胜钦仰。宋之宣祖之孙一人,世袭封公,虽与我朝大院君奉祀人世袭敦宁都正,差殊,其追远报本之义则同,而宋之封公,即我朝封君之例也。先正文成公李珥之言,虽不直谓世袭封爵,如属籍未尽之宗臣,而其曰与嗣濮王世祀之例异矣云者,微意可知也。国朝之制,宗臣当袭爵者,初授令守,历副正、都正阶,至二品然后,始许封君,亦如勋裔之袭爵,而当初大院君奉祀人之直付都正,不欲使秩卑之人,主莫重之祀也。今若以大院君奉祀人,不付敦宁府都正,换付宗亲府都正,阶至二品,然后始许封君,深推先正之意,略仿宋朝之例,则三加大礼,无权宜苟且之虑,从今以后,亦可免宗班乏人之叹矣。臣之再次献议,欲免杜撰之罪,徒归糢糊之科,今于屡询之下,猥陈贱见如此,惟愿广议而裁处焉云。议政府领议政臣徐龙辅,病未献议,奉朝贺臣李敬一,病未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以为,圣批屡勤询谘,廷议各陈意见,如臣愚昧,岂有他论,而第伏念三加备礼,惟待主事之有人,而见今舆议靡定,方便无策,更无容如是度了,以致吉日之渐迫,惟是李彦植封爵之论,最似得宜,盖其虽于代尽已远之后,属尊秩高,前后所叨,皆是宗臣之任,而朝廷之待之以宗臣之例,久矣。宗班他既无指拟,事势亦合有通变,许以君爵,俾参盛礼,果无所不可,但遽改列圣朝所未许之邦典,实涉难慎,礼堂议中,从开元礼,宗正卿为主人之说,似或无违旧典,用合时宜,两无所相妨之道,然而臣既迷陋,不敢质言仰对,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为,监于成宪,遵而勿失,即后王后贤不愆不忘之义,而事到不得已处,则有不得不因时而制宜,此所以近日谘询之至再至三,必欲其毋违旧典,务适时宜,而盈庭之议,未能对扬圣意,诚不胜悚闷。窃伏念,大院君,诞育圣躬,光启洪休之功之德,永垂百世,有非带砺之勋所可比拟,则今当宗英之乏人,恐不可以有违邦典,一味难慎,不用勋裔世袭之例于大院君之祀孙矣。此不但为备仪于三加之庆礼,久远敦叙之义,亦当如向日圣教,目下方便之策,恐不出此,而至若宗正卿之说,必有可据之古礼,而以臣昧礼,何敢臆对甘犯僭汰之诛乎?伏惟上裁云。议政府左议政臣金思穆,病未献议,议政府右议政臣南公辙以为,臣于顷日献议,以惟圣制礼,惟王作法之意仰陈矣。事到不得不变通处,虽已成之宪,或有时阔狭,李彦植,既与他宗姓有异,当国家莫大之庆礼,为行主人之事,加以君爵,于礼于法,恐未为不可,既已封君,则依都正世授之例,先正已定之论,自当世世相袭而至于宗正卿云云。开元礼,虽有皇太子冠,卿为主人之文,然而中国与我朝之官制各异,宗正之名,自秦汉有之,历代相因,其掌亲属叙九族统皇族,似宗亲府,其后兼修玉牒名籍,而宋自熙宁以后,又以他姓知丞事,或以朝臣中知制诰,充修玉牒官,此则如宗簿寺。大抵宗正寺之兼任修牒,虽侔于宗簿,而论其建官本意,则乃是宗室之府,惟宗亲府,可以比拟,若以圣教中孰便言之,则彦植之封君,为较便于宗簿提举之引,而同宗正卿,而𫍲寡之见,不敢的对,致有屡询之命,尤增惶恐云。弘文馆提学臣金履乔以为,今为备宗室于冠礼时,不可不议封爵,而封爵重典也,故不于他宗姓,而必拟之于判敦宁者,亶以大院君主祀之重也。臣前议中,虽制权于一时,实暗合于精义云者,窃谓其有稽于先正濮王比例之论,不违于圣朝敦府世袭之教,在今封爵之后,许其永袭,恐合时措之宜,至于宗正卿,则我朝设官,虽仿中国之制,号名、事实,互相参差,元不尽合,若不隶于宗亲府,则阶号著姓,反同外朝,未成其为宗室也,恐难援用,惟俟裁处云。奎章阁直提学臣朴宗薰以为,礼重邦典,事有时宜,折衷斟酌,必贵至当,此所以圣询至三,廷议不一,尚未有亭当之论也。世袭事,已有所仰陈于前者,今不敢烦复,宗正卿事,开元礼,盖出于何休冠仪约制,诸父宗族之尊者,一人为主之文,而比之晋宋皇明临轩行事及持节行礼,最为有据,故我朝从之,然唐之宗正官属,皆以皇族为之,则是宗正而宗亲也,我朝大君王子,例带宗簿提调,则是宗亲而宗正也,至于诸君之不带宗正者,亦膺是任,而实不违于何休本意矣。大抵有封爵,然后始称宗室,我朝规例之异于古也,必以宗室而主冠礼,古今之所同也,今以无封爵之人,差宗簿提举,而曰此宗室也,曰此古礼也,则臣未知其何如也。第臣窃伏惟念,以贰极之尊,行三加之礼,基业永巩,吉庆无疆,此何等莫重莫大之礼也?主是礼而行揖升之节,为任亦何如也?其视宗班封爵之事,轻重大小,不啻较然,今为是礼,择其人加之封爵,为所重也。李彦植,固可矣,外此若有可合之人,则亦无不可,况考之古典,或因郊庙之礼,或念旧或酬劳,特封于亲籍之外者,甚多,岂可曰无所据乎?臣以𫍲浅,既承屡询,僭猥至此,不胜悚蹙之至云。判书臣李晩秀,参判臣尹益烈参议臣韩耆裕以为,今玆李彦植封爵事,诸议多以变更成宪难之,而谨考国朝敦宁议亲之法,宗姓九寸以上亲,方许敦府之职,过此则以无敦宁论,外戚仪宾子孙,皆限寸数,不得逾越者,昭载《大典》,至今遵行,而大院君祀孙,别设敦宁都正一窠,许其世袭,随品例陞,特以奉祀之重也,其视六典制法之本意,固已有异矣。由是言之,则属籍四代之制,《大典》九寸之限,均是关和,变旧典则一也,宗亲之封爵,敦宁之付职,虽有等级,许世袭则同矣。今当大礼将举宗班乏人之时,特许李彦植封爵,仍令随品世袭,如敦宁之例,则可以遵先正之论,备缛仪之班,而揆以法意,恐不至太迳庭,至于宗正卿事,开元冠仪,盖有可据,以宗姓中秩高人,授其职而行其礼,既无违制之嫌,庶合稽古之义,而系是列朝未有之例,亦不敢曰,必可行,此所以日昨献议首言封爵事,通变合宜,尾附宗正卿事,猥备一说也,若就二者而论,则臣等窃以为封爵便。大臣诸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从多议施行,可也。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文郞厅金教喜、尹命圭,方在拿处未勘之中,当此会围检饬之时,合有变通之道,并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若愚、金在元差下,使之着意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吴熙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我东宫邸下冠首之礼,吉日已筮,欢忻蹈抃,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于前冬,猥膺谬恩,沥血控吁,恭俟指挥,及承圣批下者,不惟不准所辞,隆宠至渥,溢于十行。臣伏地擎读,衷情震越,欲祗承德意,则虞人之守义,有重于生也,欲更申危悃,则上穹之尊渎,不可以数也,徊徨踧踖,居然钻燧载更矣。忽于本月七日,伏奉教旨,升授臣以掌令者,臣逋慢之前愆未勘,匪分之新命狎至,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夫霜台风宪,其为任顾何如,而乃以野外逋臣,许久虚縻,更进一步,有若在朝夙夜之贤,节次推迁者然,臣之羞愧欲死,姑毋论,在朝廷综核之政,不亦傎乎?噫,臣家受国厚恩,世笃忠贞,臣虽不肖无能,为役于前人,君臣大义,粗有闻于童幼,如使臣周旋乎?金华之筵,出入于铜龙之闱,萤𲀓之微,可以承太阳之光,涓涔之滴,足以补少海之润,则汤火所不择而暋不知畏,甘自蹈于违傲之诛,何哉?其中盖有甚不得已者焉。臣姿本鲁下,百不犹人,幼而失业,长益荒嬉,进不得习功令而应举,退不能从师友而求志,中岁以后,丧威震剥,衰病羸顿,区区意气,有如退潮之归壑,旧闻日亡,新知不继,虽寻常章句,尚多抵滞而不通,况其进于斯者哉?似此伎俩,人孰不知,而特日月之明,偶遗照耳。朱子尝曰,世衰道微,士大夫假真售伪,清官美职,可以从容辞逊而得之,年除岁迁,何所不至?臣辄诵斯言,若鍼箚肤,不觉悚然汗出,臣荷殿下殊遇,纵蔑他报效,诚不忍以一身而累圣化也。抑臣于先王在宥之日,模玷铨部之荐,及其筮仕为洗马也。臣以为,非生进而叨是衔,实由荐目,荐目非愚分之可尧冒,以此具状丐免,先王,特纡宸念,曲遂微谅,当时大专槃物之仁,铭镂在心,每一追惟,感泪汪然,今臣所被恩命之隆且重,比诸铨荐,不啻千万,在前日则辞之,在今日则就之,奚但辞卑就尊之为可羞?前日之抵罪固辞者,适自归于矫谩之科而无所逃矣,臣安得不仰首鸣号,以蕲殿下之垂怜,而无废先朝已施之洪私也哉?言出肝膈,云陛孔迩,庶几圣慈俯赐财察,许臣所辞,永镌其职,仍命攸司,治臣前后违逋之罪,以昭注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予闻芝有本而醴有源,惟尔家忠贞世笃,诗礼相承,尔以尔家之人,劬经澡躬,讲道育德,孚尹旁达,有闻日章,自登庙剡,予喜得贤,縻尔以爵,招尔以礼,期挽遐心,朝夕左右,启沃予德性,辅迪我元良,每闻铜龙之讲声,辄咏场驹而凝伫,再接来章,巽而不居,寔予诚浅,帐与愧并,顾今尺衣渐长,元服将加,筮日戒宾,物采粲然,筦磬在序,缋緌成章,升著揖阼,前师后傅,礼之缛也,文之蔚也。若得林樊修洁之士,缁衣博带,采肆中节,羽仪于尊醴醮祝之间,则其为光宾席而贲庆礼,当何如哉?昔我列圣朝行斯礼也,招徕儒贤,遹相厥事,玉帛才贲于邱园,干旄已在于城都,周还殿阶,光仪鸿朗,夫以昔贤审出处之精义,每当庆会有命即膺者,诚以参情质礼,以时则可出也,列朝致贤之礼,今予所当遵,昔贤簉朝之义,今尔所当法,予岂庸多诰?尔惟其肯来。左副承旨郑元容制进
○传于郑元容曰,掌令吴熙常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工曹参判徐俊辅状启,臣于本月十二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情穷势隘,钻地不得,冒进沥血之恳,冀被反汗之恩,不图控哀之章,反作媒宠之资,十行温纶,有陨自天,卿月之臣,驰驲远宣,首尾二百七十有馀言,恳恻郑重,悯臣情之危蹙,则谕之以理势之不得不然,堲躗言之叵测,则晓之以人心之巧㦧,拔诸墨海之中,置之雪岭之上,贱臣之所未敢辨,而圣上悉辨之,贱臣之所未敢暴,而圣上悉暴之。臣虽即日抱此而塡壑,更无馀恨,顾何敢辄事渎扰,重犯傲慢之罪,而至若荩臣甘盘之教,尤岂仿佛于无状贱臣哉?臣虽万万述顽,尚具未泯之省觉,何敢晏然承当?况臣难洗之累,前既略陈于附奏,天地至仁,而已朽之木,不可以复蘖,父母至慈,而已毁之身,不可以复补,拯济之圣恩愈重,而辜负之臣罪愈深,谨当更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李文会〈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申绚〈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奉命进〉。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仕直〉。假注书郑知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持平闵英世在外,掌令李礼延呈辞,执义任天常未肃拜,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吏曹参判尹序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韩兢履,兵曹参议朴周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郑佺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奉牌阙外,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应教赵万永,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己至经宿,连加催促,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洪敬谟启曰,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判义禁林汉浩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己至多日,连事违召,尚不承膺,事体道理,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赵琮镇、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郑佺始改差,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翰林召试,明日命官为之,处所,以崇政殿为之。
○朴宗琦启曰,翰林召试,明日命官为之事,命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日前批旨,罄悉予意,意谓卿幡然起膺,不逾其日,翘伫之久,寥寥无闻,卿岂欲备例故事,重入中书?例不待再三疏,况卿在第,与首揆之在乡有异,先为造朝,于义实当,卿其即日膺命事,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洪敬谟曰,偕来承旨,同副承旨进去。
○朴宗琦启曰,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郑元容式暇,行左承旨严耆,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同副承旨洪敬谟,以左议政金思穆,偕来事进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偕来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李文会、申绚、申綋落点。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时在京畿杨州地,行右承旨申询,时在广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薰,副护军郑元容,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韩兢履,兵曹参议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讲未差,典籍姜泰重,在外未肃拜,司成李东焕,方以入直,身病猝剧,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法司堂上,近无行公之员,秋曹只有参议一人,词讼剧地,瘝旷可闷,刑曹、汉城府堂上中,在外及呈告人,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显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金镰疏曰,伏以臣日前陈吁,幸蒙恩暇,得以扶护病母,支到今日,而由限易届,召牌复临,镇日违傲,诚非得已,继以伏承勿呼望之命,臣于是,情迫辞蹙,益不省攸措,如有一分可强,岂敢更速烦渎?臣母病势,比前日陈疏时,不惟无少差减,近又添生别症,种种危笃之形,虽不敢每事烦浼,其不得晷刻暂离之势,则较之日前,益有甚矣。情事焦灼,言不暇裁,玆敢随诣朝房,忙陈短章,臣之冒渎危恳,前已至三,而今又不避�猥,甘犯渎扰,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降威罚,递臣所带之职,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李文会〈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申绚〈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偕来进〉。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持平闵英世在外,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教赵万永,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奉牌已至经宿,催促不啻屡度,而一向逡巡,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拨路申饬,何等截严,而即见前南兵使李元植白桦皮进上状启,则去年十月日封发,而今始到院,奏御文字之如是稽滞,万万骇然,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参议韩兢履,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于申綋曰,科次入侍。
○传于申綋曰,翰林召试,取二人。
○注书柳致睦病,代以郑焕义为假注书。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奉牌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南周献,校理任百禧,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落点。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参议韩兢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牌不进,参议韩兢履陈疏入启,行都承旨尹鼎烈进。以赵庭和为修撰,洪羲臣为刑曹判书,金履乔为判尹,宋冕载为刑曹参判,朴宗薰为左尹,尹序东为同经筵,李在鹤为兵曹佐郞,金喆远为直讲,李埴为厚陵令,朴齐辉、李菡甲为典籍,金商耇为济用主簿,金弘根为义盈奉事,兼春秋单李湜,兼养贤主簿单姜泰重。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周寿未肃拜,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綋进,同知单李喆培,上护军金羲淳,大护军任希存,护军金愚淳、严耆、李勉昇,副护军尹久东,副司果金镰,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宗京为公清监司。
○兵批。再政。大护军单权常慎,公清道节度使单朴宗京。
○申綋,以吏批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弘文馆修撰赵庭和,即本曹参判尹序东同姓三寸侄女夫相避,而不为启请,直为拟望,至蒙恩点,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朴永元。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敬谟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冒控一疏,悉暴衷情,以冀体下之仁,庶察由中之恳,及承批旨,一札十行,谆复恻怛,有足以感木石而孚豚鱼,臣虽老悖,宁不感动?揆以义分,顾安敢更烦私恳,殆若备例饰让之为,而第今襄癃宿疾,又添近日风感,头晕身烘,痰壅喘急,胃痞而阻食,心烦而失睡,种种形证,猥不尽溷,而委身床箦,㱡㱡欲绝,际又近密之臣,传宣圣旨,字字恩言,愈益郑重,谕之以翘企之久,责之以即日膺命,隆恩厚渥,若偏臣身,感惶之极,有泪盈襟,在臣不俟驾履之义,宁容更事盘桓之计,而目下病状,实无自力蠢动之望,伏枕兢蹙,若添一证,如蒙恩造,许臣旬日之暇,则谨当益加调治,容俟小闲,强策残骸,趋诣前席,面陈血恳,以祈体谅,而缘臣病剧,坐要宠数,致使王人相守陋止,惶陨震越,尤增死罪。伏乞先收偕来之命,以重国体,以安贱心,千万颙祝云矣是白乎旀。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左相既欲俟少间簉朝,延伫之中,为之幸甚,尔则入来。
○吏曹参议韩兢履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储宫之庆礼涓吉,宗祊之宝箓增巩,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鼓舞动荡,延颈拭目,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仍伏念臣,即空疏谫劣之一庸夫耳,策名朝端,殆数十年,而性本迂拙,才又卤下,优游漫浪,分甘樗散,偏蒙我圣上陶铸之恩,节次推迁,滚到衣绯之列,涯分已逾,愧惧恒切,虽寻常官职,每承除旨,蹙蹙如鸡鶋之闻锺鼓,而今此三铨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惊惶感激,罔知措躬之所。噫,天官佐贰,峻选也,重任也。其于甄别淑慝,激扬清浊,一皆与闻,虽使藻鉴夙著,地望俱优者当之,犹且逡巡却顾,况阘茸如臣,愦劣如臣,尚可拟议于是职乎?视若固有,晏然冒应,则过福之灾,滥竽之讥,虽属臣身,其为累圣简骇物情,非细故也。召牌俨降,承膺无路,玆敢冒入文字,猥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卯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事官金乐澧,别兼春秋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右赞成李彦迪,止调治上来。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今日自止,别无可陈之辞,而李彦迪,古之鸿儒硕德人也。列圣朝培养作成之化,所由来渐,克生王国之多士,有若此辈之名贤,肆当仁庙盛时,明良制治,契合昭瀜,叹赏乎十条之嘉疏,注意乎三台之重任,方其以疾而巽职,至侈送药而调治。今我殿下,深轸追先之圣念,克图待贤之鸿功,则岂不美哉?上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纲目》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都承旨读之。鼎烈读奏《周纪》一遍。上曰,下番读之。敦仁,继读《周纪》一遍,綋曰,吏兵批方有政请,座于本院,该房当进去矣。上命申綋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各邑点军事。鼎烈曰,奉牌玉堂,虽己请推,俱是有情势之人,每当诣阁之时,以空番仰禀,极涉苟艰,敢此仰达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奉牌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翰林入来乎?鼎烈曰,单付单子未下,故姑未请牌矣。上曰,谁可出直也?敦仁曰,小臣当出矣。上曰,别兼为上番入直,可也。仍教曰,此有已例否。敦仁曰,曾亦有例矣。上曰,阁臣何不赴试?憙淳曰,有实故未赴矣。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乐澧,承命出去,书座目单子以入。检讨官朴齐闻,持《孟子》第六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公都子,止悦我口。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孟子曰牛山之木,止失其本心。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孟子曰仁人心也,止不知类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孟子曰撰把之桐梓,止弗思甚也。上曰,上番读之。乐澧,读自孟子曰人之于身,止取之而已矣。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体有贵贱,止必亡而已矣。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诸章之文义不一,而以臣肤浅之见,有难卒乍间形达矣。若以初章言之,则性得乎天,人无不善,而文、武之兴,民必从善,幽厉之作,人皆好暴,此曷故焉?专由于在上者导率之如何耳。上好而下有甚,有桴捷响应之竗,君仁而无不仁,敷草上偃风之化,一心用工,万善俱长,推以至于治国平天下之本源大旨,悉具于本然底性矣,是故孔夫子有言,我欲仁,斯仁至矣,圣训昭垂,蹊迳斯在。伏愿殿下,深留圣念,其在存心处事之方,惟以导率间圣德为急先务焉,则本之率性之真工,终焉新民之大效,尽不外此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今日自止中,可陈者,玉堂已奏义,而以臣肤浅之见,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玉堂既有所陈,臣则别无更达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与筵退承旨,更为入来。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玉堂前望点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綋,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乐澧,监事南公辙,知春秋李羲甲,直提学朴宗薰,同春秋尹鼎烈,对读官郑基善、朴齐闻、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翰圈为四人,而赴试则只为三人,何也?鼎烈曰,待教,有故未赴矣。上曰,今日阁番,谁也?鼎烈曰,待教方入来云矣。上曰,然则召试奚为不赴?鼎烈曰,朝有实故,夕当就直云矣。公辙曰,风日不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书传教曰,今番科次,取二人。上曰,命官进前,科次为之,对读官,以次进读,可也。敦仁等读奏。上曰,命官,书等以入,可也。公辙曰,书题甚难,而俱为善作,皆用平等,以一二塡次,何如?上可之。公辙书等以进。綋坼封读奏,三下一朴永元,三下二李宪球。綋曰,标信启请,当为解严矣。上曰,出去为之。敦仁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召试被选人朴永元,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人,付职后,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公清监司,今朔为瓜限,而尚未差代,行部事急,政官牌招开政,即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科次入侍,先退。公辙等退出。鼎烈曰,应教赵万永,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柳訸,奉牌已至经宿,连加催促,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耆寿〈坐直〉。行右承旨徐有闻〈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申綋〈坐〉。同副承旨洪敬谟〈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闻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虞候柳孝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予入之。朴蓍寿、徐有闻、郑元容,落点。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蓍寿,行右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郑元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闻曰,别讲为之。
○正言尹秉烈启曰,臣之庸愚谫劣,何尝近似于台阁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荐降,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有闻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闻曰,只推。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南周献,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穆公朴知诫延谥,今月二十九日,定行于公清道牙山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林允喆,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文臣兼宣传官赵庭和、李寅泰,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律粘连,水原前中军李复渊矣本府议启内,既欲查处,则宜即盘问,而因循滞囚,以致其子之呼吁,事涉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在明亦,观其供辞,居不参榜,谓有已例,名面互换,诿以不察是白乎矣,职在师儒之长,莫重泮试,不遵定制,致有此科榜淆杂之举,揆以法意,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民和、金教喜、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等亦,虽未知情势病故之如何,而试望悬頉,迹涉避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秦泳、李奎南等亦,身为医官,不能操束院属,致有此拦入击鼓之举,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有闻,以义禁bb府b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复渊,还囚照律,秦泳、李圭南、赵民和、金教喜、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负罪徐龙辅疏曰,伏以臣日前陈恳,岂敢曰毕沥腔血,而以诚则浅短,以辞则拙讷,不足以感动宸聪,迺圣上照烛于臣未毕说之中,打破于臣未辨别之地,俾臣莫可暴白之心迹,昭然于一世,有辞于千载,感泣霣结,历屡日而如新受命也。惟是臣必不可强之实,尚未蒙体谅,日月之明,虽不遗于容光,天地之大,犹有憾于生成,臣诚惶隘闷蹙,莫知所以措躬也。噫,龟、禄之为龟、禄,前乎丙寅,而己涂人耳目,后乎丙寅而益彰露昭著,况在臣家,秉执至严,惩讨居先,当举朝称冤之日,责臣以不能碎首灭死,则臣诚甘心,至若乘臣之不幸,谓臣以阴护,则固有所死不可暝目者,而况其迭发之言,无复人理,左抑右扬,前撞后筑,斁败人生彝伦之则,坏乱清朝忠厚之风,苟有人心,谁忍正视,然此皆臣名位盈盛,而行有负于神明,命途奇怪而时复值于艰棘,鬼怒人猜,莫之然而然者也。囚首穷庐,腐心泣愆,十四年如一日,每闻人语及龟、禄二字,炎天而体遍粟,大冬而汗流踵,臣情到此,吁亦戚矣。忠愤众与可共,私雠向谁为诉?其情如此而其形反是,亦岂臣梦想之所或及者哉?臣岂敢欲复提此事,而日昨疏批,圣教及之,屡回奉读,清血被面,不得不略陈蕴结,烦絮之罪,益无所逃,我圣上前后恩造,若偏臣家,与天无极,今当庆礼之涓吉,寰宇均欢,跛躃皆起,则趋造大庭,仰瞻晟仪,以伸庆祝,退塡丘壑,即臣分之所当然,而顾臣病状,二坚已入膏肓,四体远皆痿痹,藉非可言之情势,万无转动之路,玆复申控哀吁,仰干崇听。伏乞圣慈,恻然垂怜,亟递臣职名,仍收偕来之命,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秉与所值,予本悉烛,何待更言?抑有诰卿,而布于廷者,龟、禄之罪,前后宜无异同,而讼冤请褒之论,出于其党之乘机闯发,然语其讨与褒之时,予何忍言,廷臣亦何忍言?在庚辛则痛其党之乘机而己,在今日,则幸义理之大定而己,此岂非不易之精义乎?予自此不忍复言,廷臣亦岂敢更提乎?如是揭谕之后,卿若复以为引,是大负予也,人或复以侵卿,是真假托阶乱之心,太阿在彼,庸何畏乎?卿须察予诚之恳恳,念大礼之日近,即起登途。传于朴蓍寿曰,此批答,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下谕于传谕亚卿处。
○己卯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徐有闻,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二月葬中宗大王于禧陵,止犹哭不绝声。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今日自止中,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纲目》五卷以入。上曰,下番读之。永元,读《纲目周纪》一遍讫。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四卷更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继读《贞观政要》,可也。永元,读奏一遍讫。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朴蓍寿,追入进伏。上曰,何其迟入也?蓍寿曰,方书出大臣疏批,故趁未入来矣。上曰,左承旨昨日巡将受点乎?蓍寿曰,然矣。上曰,亚卿亦为巡将乎?蓍寿曰,亚卿亦入抄启中矣。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出去,还伏奏曰,院中无公事矣。上曰,检校直阁,是辅德乎?蓍寿曰,李光宪,方为辅德矣。上曰,说书谁也?憙淳曰,徐英淳矣。上曰,明日阁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番,谁也?憙淳曰,小臣似当连入矣。上曰,别兼何不入直也?永元曰,权敦仁,昨日入直,而今则有故出去矣。上曰,别兼,今亦可以入直乎?永元曰,间或有入直之例矣。上曰,当次翰林,何当付职乎?永元曰,古规则间月付职,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亦有筵禀后翌月付职之例矣。有闻曰,假注书郑焕义,传命出入之际,遗置草册,事甚疏忽,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蓍寿〈坐〉。行右承旨徐有闻〈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试所进〉。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有两珥。
○徐有闻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亨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綋启曰,刑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宋冕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己卯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己卯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南周献,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疏批己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任百禧,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申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綋,以吏批言启曰,侍讲院进善谘议,今当差出,而当品儒贤,各有一人,不得已并为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未肃拜,参议韩兢履进,右副承旨申綋进。以权敦仁为正言,徐能辅为右尹,赵万元为大司成,金鲁应为同经筵,李勉昇为同义禁,禹夏哲为敬陵令,李吉运为造纸别提,谘议单李友信,兼进善单吴熙常。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进,参议朴周寿未肃拜,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申綋进,护军李文会、申绚,副护军宋之濂,副司直赵万永、李基裁、李应奎,副司果尹秉烈,并单付。
○徐有闻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闻曰,只推。
○以一所参试官金敬渊,二所参试官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镇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尹鼎烈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以收议草记,传曰,从多议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大臣诸臣之议,多以封爵为宜,令宗亲府、吏曹,依批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庚午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睦仁汇,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闵致用,辛未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以珩,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朴齐南、黄照、尹用圭,壬申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朴在进、李馨万、郑龟,癸酉年增广监诚初试入格幼学金教恒,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在根、许𪹓,合制初试入格幼学沈弘润,升补初试入格幼学赵璟植,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李致会、姜仁焕、罗在明、宋养迪、辛学成、李用徽、曺学承、朴允源、崔锡休、李正规,甲戌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李秉夏、李有升、韩信中、金珏、洪大燮、赵鼎九,乙亥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权思衡、金秉玉、李大述、权焕、曺海振、吴圣锡、柳基丰,丙子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崔珽、沈永祖、卞致恒、姜彝大、金命熙、都大筹、金达浩、卢锡璋、崔民秀、金元默、赵宽和、郑基薰、林博儒、崔致璜、尹之丰、金永运、朴夏锡、李阳逵、车鐛轮、崔基岳、李晏溟、徐硕辅、沈山泰、李廷彧、韩用讷、朴亨来、沈昌周、金德铉、李寅龙、崔万宪、明允模、黄中、柳警、洪得殷、洪秉彝、尹得俊、崔履中、金在田、权以默、金弼永、金镇亿、金基稧、崔永鹤、康闵孝、朱𡑿、崔汉庆、柳宗林、曺东镇、韩定履、李元烨、沈志简、崔镇衡、李秀英、金镇丰、朴泰柱、金锺离、奉就鼎、金章淳、朴海观、徐憙辅、金养桢、申宏基、柳㻐、申孝显、申宗贤、金櫽、文尚遇、吴载义、金鸣铎、宋在诚、崔挺坤、李堉、黄履锺、林鹤邻、李相基、玄德祖、赵镇常、朴珉寿、李宪鼎、权大容、尹大淳、尹东溥、金相洪、李义睦、洪奎亨、韩明世、玄德民、高益昇、张泰济、金守默、曺舜臣、金昌俊、全鸿陆,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遭艰及期服未葬,父子俱参者,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式年监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朴宗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琦。
○徐有闻,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文郞厅柳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訸。
○朴蓍寿,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再昨夕,居斋儒生等,合辞送言以为,香桥内,禁隶之不得拦入,自是四百年铁定之法,而汉城府禁隶,称以犯屠人执捉,无虑百馀人,持杖举石,拦入桥门之内,碎破食堂之器鼎,无数作挐,此殆无前之变怪,移关该府,严治作挐之禁隶云矣,际接汉城府移文内,本府刑吏,以犯屠人执捉次,往入泮中,则泮中诸汉,成群作党,以石以杖,无数欧打,前后四隶,俱在死境云。两相矛盾,不宜偏听,故臣捉致被打四隶,亲察伤处,则被打形止,果如府牒所言矣。桥门拦入,固已无前之变怪,私欧禁隶,亦是罔赦之罪犯,方欲与京兆堂上,往复相议,各罪其罪矣。居斋儒生等以为,身为斋生,目见无前之变怪,坐享盐薤,有䩄面目,一并空斋而出云。故臣驰诣泮宫,招致诸生,晓之以事理,谕之以事体,多般开释,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禁隶之拦入香桥,前所未有,当该出禁之堂上罢职,虽以泮属言之,欧打禁隶,亦为骇然。与拦入之禁隶,一并出付该曹,照律严惩,诸生即为劝入。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草记,传曰,禁隶之拦入香桥,前所未有,富该出禁之堂上,罢职,虽以泮属言之,欧打禁隶,亦为骇然,与拦入之禁隶,一并出付该曹,照律严惩,诸生即为劝入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即速还入之意,缕缕开谕,则诸生等以为,义难抗颜,空斋出去矣。圣教至此,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成均馆大司成申在明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居不参榜,谓有已例,名面互换,诿以不察是白乎矣,职在师儒之长,莫重泮试,不遵定制,致有此科榜淆杂之举,揆以法意,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启目粘连,学礼讲一所试官赵民和、金教喜,二所试官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等矣本府议启内,虽未知情势病苦之如何,而试坐悬頉,迹涉避事,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答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教喜、尹命圭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赵民和、李应奎、南履懋段,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首医秦泳,掌务官李圭南等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医官,不能操束院属,致有此拦入击鼓之举,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徐有闻,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秦泳、李圭南、赵民和、金教喜、李应奎、南履懋、尹命圭、申在明,还囚照律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公清监司朴宗京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惟我春宫邸下,睿德夙就,三加将举,缛仪隔月,臣民庆忭,中外惟均。第伏念臣,以无似贱品,屡蒙鸿造,班跻卿月,历扬内外,每自循省,宠禄过之,报效蔑如,只切悚恧而已。今又千万非意,除旨忽下,以臣为公清道观察使,臣闻命踧踖,历日靡措,惟彼方伯之任,实系生民之休戚,所以汉置刺史之职,必属宿望之人,唐选节度之任,亦试周通之才,其任之难人,自古伊然。顾今八路藩臬,孰非重要,而矧玆公清一道,素称诸路中最难治者,士族宗疆,民俗浇薄,虽使威望惮压才局炼达者当之,犹不免低徊反顾,而况疲劣如臣,衰病如臣者,将何以凭宠灵而宣风化哉?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藩寄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副应教赵琮镇疏曰,伏以臣屡蒙谬恩,积违召命,至于今番,历日奉牌,而逋慢之罪尤大矣,惶隘之忱尤切矣。臣虽愚迷,岂不识驾屦不俟之常分,而其奈铁限之情势,一自乙亥录参坐时而已然矣?往者陈吁,已暴其实,何敢烦絮,而以臣庸卤之质,猥玷论思之职。今为十有馀年,陪讲与持被,视诸僚为日最多,而丝毫涓埃,曾未效一日之责,若论忝职辜恩之罪,臣实难逭,且自有情势以来,辄犯违逋,转增惶蹙,每诵古人长乐鼓锺,浑如梦寐,西清帷幄,若隔前生之句,不胜恋结之忱,旋添悚恧之悃,而艮限在前,晋身无路,自路于慢命之科,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而然也?义分虽重,廉防不轻,泥首朝房,进退维谷,玆不得不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赐镌斥,仍治臣慢蹇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于恳吁俟勘之中,何敢赘陈他说,而第伏念,纪纲日颓,科弊日滋,有识之忧叹,已不可胜言,虽以圆点到记科场事言之,自来法例,一以准点许赴,一以食堂收取,而近来准点与食堂之儒,凡为若干人,而赴场之数,殆或倍之,额外冒入之猥多转增至此,诚极惊骇,伏愿严饬泮堂,每当圆点科时,详考应赴之额,到记命下之日,承宣与泮堂同坐,收取在堂之实数,而入门之时,并令泮官,考案点数,则阑入之徒,自可澄汰,而亦庶为严科场之一端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令政院申饬成均馆。
○校理李锺运疏曰,伏以臣即乙亥馆录时参坐之人,而便成铁限之情势,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伊后五年之间,谬蒙恩点,今为十馀遭也,冒违庚牌,不啻为百馀次矣,每奉华诰,以荣为忸,积犯召命,有汗沾背,假使臣,无此情势,犬马之齿,恰为六十,齿落而语讹,眼昏而字眩,而至若学术之空疏,最居人下,则以此衰朽谫劣,冒进于讲筵,可谓借视于盲,负重于驽也,于此于彼,何以备数于横经之列乎?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斥,仍治臣历日慢命之罪,特令选部,勿复检拟于馆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悚蹙俟勘之中,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慨惜者,敢此尾陈焉。夫朝廷用人,惟文与武,武臣,以亲切,则国家之爪牙也腹心也,以职任,则大而戎垣,次而阃銊曁边御侍卫之列也,取用之阶,未尝不岐多,而科叠焉,有增式年焉,有庭、别试焉,有内试射中日试焉。凡有武技寸长尺能者,何科不可,何试不足,而至如八路四都之都试马兵等科,乃朝家轸念乡外寒微武夫之未能远赴于京试,或至终老于穷乡者而设也。或取其优等,或取其没技,其制既久,其法甚严,故乡外元居中抱才攻艺者,兴起乐赴,作为贾勇发迹之路。近年以来,元居京洛者,或冒赴于乡试,入籍此道者,亦横趋于彼道,临时图籍,嘱私售奸,甚至于有地阀者,冒入于军校马兵之名色,而恬不知愧,亦或以乏才艺者,压夺单寒之优等没技者,视以为能,人人解体,在在骇听,且营阃之修补城堞,缮改戎器,实为阴雨之备故,例有启闻,必蒙赏加,然此不过借裨校之名而效监董之劳,视诸以地望人器,从选部迁阶者,大有间焉,故自前武弁中自好者,耻以此进,而铨家收用之际,亦不无区别焉。夫何近日,好地处少年武弁,多以躁进之心,耽于陞资之方,初不身与于缮补之役,只借名录于裨校之列坐点,金玉直躐,边御反或先于以地望人器而进者,名器之殽杂,廉隅之放倒,一至于此,此辈之此等事,虽谓之辱朝廷,亦可也。臣之愚见窃以为,严饬各道,每值试场,详考居籍之虚实,明试才技之优劣,俾无如前冒赴横夺之弊。凡于少年武弁之杂歧加资者,已往属之令前,此后则使铨曹,必示区别,毋得与有履历者居先于注拟之际,以为励后进重仕路之方焉。且臣伏见,近年大政,每于杂歧应出六之望,不无各色杂科及白徒之无勤仕无赏功,而公然滥入于低拟,侥幸受点者,既占仕路,亦有因缘注迁于邮牧之任者。夫朝家官职,无论大小与内外,何莫非公器,则似此殽滥之官方,古亦有之否?因是而元仕久勤之流,反或居后而积滞,亦岂不称屈乎?此路一开,流弊多端,亦命铨曹,勿复以此等之人,混拟于杂歧之望,恐为澄清官方之一端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甚好,令庙堂,严饬八道四都。
○己卯二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君子于役,止免爰三章章七句。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今日自止,别无可陈之辞,而以君子于役一章言之,苟无饥渴发于男子情思之诗,则生民之愁叹,其亦悯且切矣。若夫圣明之世,泽究乎愚夫愚妇,愿遂乎无饥无渴,则此等诗,庶不作矣。伏愿推览于此,克轸察眉之政,俾无怨咨之声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五卷册持入。贱臣,出持《纲目》五卷以入。上曰,《纲目》还出给,他册子持入。贱臣,出持《贞观政要》、《朱子封事》、《皇明通记》、《八子百选》等册以入。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右副承旨书之。履迪,承命书入。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命追画大行大王晬容,止何以备乎?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召对才罢,别讲有命,勤学之圣念,臣不胜钦仰,即乍出旋入,喘息未定。臣无以仰对,则讲名虽多,实效难著,区区下情,自切悯叹之至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曰,承旨读奏,可也。敬谟,读奏《贞观政要》一遍,《朱子封事》一遍,《皇明通记》一遍讫。上命掩卷。綋曰,吏兵批有政,请座于本院,该房当进去矣。上曰,政事望筒,注书持之偕入,可也。綋承命退出。上曰,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检讨官朴齐闻,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上谓梁诚之,止书筵进读。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今之所奏,政合继述之圣工矣,身教之方,不外乎此,治道之要,悉具于是,伏愿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八子百选》中出题,下番及阁臣、玉堂,制诗,可也。仍命题由封建而明之。永元等,承命制进。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持入。贱臣,出持《汉书》、《小学》、《大学》、《中庸》等册以入。上曰,《汉书》读奏。敬谟读奏《高祖本记》一遍。上曰,《中庸》读奏。敬谟读奏一遍讫。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敬谟读奏礼曹草记封爵施行事。上曰,政官如未及出,今日政单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綋还入奏曰,自宗簿寺,定君号,成送吏曹后,当单付云,今日政,不得出付矣。上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书之。履迪,承命书入。检讨官朴齐闻持《孟子》第六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齐闻,读自《孟子》曰欲贵者,止有馀师。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公孙丑问曰高子,止卷之十二。上曰,文义陈之。齐闻曰,四书有异他经,必也沈潜反复乎章句之间,酬酢讨论乎讲问之席,始乃探索奥旨,望收来效矣。顾今讲筵频开,圣志深勤,政须逐条发问,酬答如响,句读间旨义了然,编帙中语脉贯通,曰可曰不,情孚上下,而今者所讲,殆至半卷,既无自上而发问,则群下何以仰质乎?且今讲制,兼行制诗有命,臣等才已制进矣,窃伏念,雕虫小技,似无补于论道经邦之策,而风云月露之其篇也,玉珮琼琚之其章也。奥昔唐虞之世,有若赓载之盛制,亦我列圣之朝,辄设文臣之应制诗教而制治,自古然矣。鸟吟虫语,流出乎纯粹之情,壤歌衢曲,贲饰乎太平之像,有非今日我殿下徒事无名之制,殆无用心者然矣。伏愿继自今,辄试有名之课,益轸资治之方焉,则顾臣等猥处言思之职,庶殚肤浅之见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玉堂已有所奏,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齐闻曰,夜对所讲《孟子》,只馀一卷矣,毕讲之后,以何册子继讲乎?上曰,《中庸》为之。敬谟曰,开阳门当下钥,而试官承牌人,俱未出去,仍留标信,敢此启请矣。上曰,入试望承旨,方在政院,使之举行,可也。履迪承命出传。敬谟曰,水剌,过时久矣,敢此仰达矣。齐闻曰,申初进讲,夜鼓几动,小退群僚,更命召接,未为不可矣。上命玉堂先退,齐闻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朴蓍寿〈坐〉。行左副承旨徐有闻〈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官,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未肃拜,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綋启曰,副摠管金逌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即者修撰朴齐闻,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校理任百禧,副校理赵忠植在外,修撰朴齐闻陈疏径出,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以文备郞,试所摘奸进,副修撰郑基善,试官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蓍bb寿b曰,礼、工换房。
○传于朴蓍寿曰,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韩用龟落点。
○传于朴蓍寿曰,试所进去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传于朴蓍寿曰,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传于郑元容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正落点。
○徐有闻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闻曰,只推。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身敬,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金重玉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在明,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申在明,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保宁县青渊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臣于向日筵席,敢陈疾病渐痼,难于供职之状,临退匆遽,虽未敢毕辞,而若其升降出入之际,蹒跚喘汗,欲起屡仆,自顾犹愧,人将谓何?药院重任,与他尤别,圣躬之保护,御药之监煎,即臣子尽分之地,而缘臣病愦,一任瘝旷,安有如许国体如许臣分,居常惶隘,如负大何?今日又是问安日次,而所患感疾,当寒添剧,痰壅头眩,百症交攻,委身床笫,无望蠢动,玆敢短箚呼吁,不自觉其烦渎。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递免,仍勘臣阙礼之罪,以安私分。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朴蓍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京畿监司洪遇燮疏曰,伏以臣向陈实病,难强之状,祈解见任,及伏奉恩批,特令臣勿辞,臣诚感激惝惶,继之以惶蹙闷隘,莫知攸措,以圣上则哲之明,不以臣为不肖,不欲遽舍于承流宣化之地,如臣庸愚愦劣,最居人下者,何以得此于君父也?岂不思殚竭卤钝,以为万一报效之图,而第臣区区病情,实无以时日获痊,而最是痔漏之症,近益添剧,种种丑秽之状,有不敢尽达,而升降步趋,尤无其望,陵园奉审,期限已迫,若逾此月,不得举行,则其所以伤事面而损国体,当如何哉?臣虽欲仰体覆焘之恩,荏苒蹲冒,顾何由得也?荐渎崇严,极知猥越,势难旷日,不敢缓声,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护军金基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我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吉日已筮,蹈舞攒祝,小大同情,窃伏念臣,滥叨匪据,居然为九年之久,而贱齿亦已七十有三矣。以才则不堪,以病则难强,前后烦控,亦已屡矣,每承靳批,辄复蹲冒,苦心未遂于必辞,血恳徒归于饰让,每一思惟,愧汗浃背。臣不过戚属之一常荫耳,世受国恩,与天无极,以生死向前,夷险不避,为一分尘刹之报,严畏之至,崇听未敢屡渎,感惶之极,廉隅便同拚弃,冒没趋走,恬若固有,锺漏之愧,虽不足责之于如臣常调,而其奈私情之抑郁,公议之嗤点,何哉?顾今病情转痼,实有蹲冒不得者,盖臣之素患风癣,自是贞疾,遍身痾痒,爬刮不停,刑状日就疲癃,而至于昨今年来,精力益秏,痰火交攻,寒热无时往来,咳喘式日发作,方其剧也,首眼晕冒,手脚战掉,阅簿书而头緖莫辨,对校吏而名面辄换,此不但贻讥于营属,见笑于傍观而已。最所惶闷者,五日承候,义分固所自尽,而欲赴未能者多,六次宾对,将臣不许悬病,而欲进未果者,数矣。盖衰脚无力,行步蹒跚,房闼起居,亦须傍人,则禁庭出入,殿陛登降,实有颠踬之虑,假使臣贪荣怙宠,恬不知耻,贱疾之不可强,至于如此,则重任之不可仍縻也,决矣。噫,臣早受濯龙之戒,内而郞署,外而郡邑,栗栗危惧,犹欲效一日之责,而至于戎坛仗钺之寄,则前后辜负,尤不啻万万矣。今虽欲竭力就列如前之为,顾其势,末由也,未效犬马之劳,徒乞帷盖之恩,固知猥越之甚,而其视于尸居瘝旷之罪,则犹有间焉。自惟昆虫草木之微,既蒙天地生成之泽,及此垂死之际,所仰望,惟在乎终始之恩耳。疾痛之极,玆敢冒死烦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玆gg圣慈g,亟垂哀怜,今臣所带摠戎之任,特许递改,任其安意调息,随分饮啄,使于未塡壑之前,时趋起居之班,则公私甚幸,若其涓埃之报,惟以结草为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岂可轻递?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即见家信,则臣之老母,夜来猝患关格,杂施药饵,少得回甦,而馀症尚剧,昏顿不省。臣既终鲜,傍无看护,急伻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不可一刻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卯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持《诗传》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目绵绵葛藟,止葛藟三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政教兴,民得以案堵,政教衰,民不常厥居,自古然矣。周之将衰,生民困瘁,流离散亡,靡室靡家,愁怨之情,至发于咏歌之间,时君劳民之政,推可见矣。仍伏念,七月诗一篇,作于苍姬之盛时,忠君爱上之诚,著见于言志之什,礼野意真之风,尽出乎太平之像,和瀜动荡,感发惩创之义,尽可覛矣,此专由于在上者,导扬和气,使之然矣,伏愿于此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蓍寿曰,玉堂所奏,好矣,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纲目》五卷入之。湜,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奏。永元,读奏《汉纪》一遍。上曰,别兼今日又不入直乎?永元曰,然矣。上曰,今日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为之,左承旨先退。綋曰,左承旨,以礼房,今日有传香番矣。上命书传教曰,礼、工换房。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一二所举子入门单子。上曰,《纲目》中出题,下番及玉堂,制诗,可也。仍命题西都关中,永元、憙淳,承命制绝句以进。上曰,《纲目》出给,他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读奏。元容,读奏《贞观政要》一遍,上曰,此册出给,他册子入之。湜,承命持入,上曰,今日注书番,谁也?贱臣,起伏奏曰,今日厅注书省记矣。上命书传教曰,试所进去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持入,上点下。元容读奏承旨前望落点,大司谏李止渊。上曰,新除承旨,出牌,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元容,读奏政经一遍讫。上曰,他册读之。元容,读奏《小学》一遍。上曰,他册读之。元容读奏《宋名臣录》一遍。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贱臣,承命书入,憙淳出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还入进伏。綋,以参赞官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上曰今玆,止今年田租。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昔在仁庙盛时,何政不修,何事不举,而适于开讲之时,天久不雨,悯旱之圣念,自切于临筵之际,不御正殿,移座殿阶,对越之诚,不容暂忽,才已避殿,旋命蠲租,悯一时之干熯,念百姓之恒足,忧叹之教,屡勤前席,古先王藏富于民之盛德至意,沕然有相合者然。伏愿推览于此,克轸继述之思焉。上命掩卷。元容曰,午水剌尚未进御,小间筵退,更为进接,似好矣。上命继读奏。元容,读奏《八子百选》一遍。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监试覆试一二所书题单子。上曰,诸册子还出给,内阁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太极问辨》一遍。上曰,此册还出给,英庙朝己卯年二月日记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一遍。綋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矣。上命书传教曰,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上曰,承旨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出传,还入奏曰,新除承旨李止渊,今方新溪地在外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点下。元容读奏承旨前望落点,护军朴宗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停止,加味参苏饮三贴,制入事。〈出榻教〉进御二神交济汤前方中,去芡仁,加贝母瓜蒌仁各一钱,薏苡仁加三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寿〈坐直〉。行左副承旨徐有闻〈病〉。右副承旨郑元容〈坐〉。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启曰,行左副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监司权丕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正启曰,平安监司李肇源,谓以情地之危蹙,废却公务,冬至使先来状启,使假都事替行矣,原状启,事系紧急,虽不得不捧入,而道臣之不得以都事替启,法例即然,况向来饬教,不啻截严,而又此替行,事体道理,俱极未安,该道臣从重推考,其馀闲漫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朴蓍寿,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进善吴熙常,时在广州地,谘议李友信,时在京畿砥平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宣传官郑寿基,《通鉴》第二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权丕应教书。王若曰,在虞时而询谋四岳,曁周制而置帅十连,所以三百州分壃,肇置八道,乃与二千石共理,各专一方,眷彼黄海一区,亦我青邱重镇,环溟岳而管山泽之利,人物素称富饶,接松箕而控辽蓟之涂,地势最关要衡,风信屡警于唐舶,堠望多疏,星行交织于燕轺,邑里俱弊,矧自辛壬抢攘之后,重经甲乙荐歉之忧,户数太平颠连,赋役偏苦,军伍元不签定,邻族俱征。虽近日拊摩之得宜,稍有头緖,奈积年沈痼之难救,尚未苏醒,思之可谓悯然,谁能同我忧者?如欲为官而择,顾今舍卿其谁?惟卿,慈良恺悌之姿,端方雅洁之行,检身也约,尚存诗礼家遗风,持论则严,不失士君子本色,老去想望风采,白发韶颜,晩来翺翔荣涂,银台玉署,参铨席而物情无不称允,讲胄筵而淹博即其所长,向者成都之著治,尚留遗受,迩来亚卿之超秩,益多期望,历试既遍于宗庳,尚云晩矣。向用无间于内外,何适不然?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承宠章,往宣德意,临民必本于清静,发政要在于严明,毋使苛挠而失众心,毋以姑息而隳庶务,眷首阳而思义,挹以清风,访石潭而兴怀,振之文教。于戯,非公正,无以宣上志,非诚勤,无以达下情,若揽辔清素,著孟博之声望,如欹器正会,见益州之乂安,予虽弛西门眷顾之忧,卿何堪北斗倚望之恋,行且召矣?往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镰制进。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寿〈坐〉。行左副承旨徐有闻〈病〉。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申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启曰,行左副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光阳县监柳光濂身死事,传于朴宗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庙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启曰,成均馆启辞内,再昨夕居斋儒生等,合辞送言以为,香桥内禁隶之不得拦入,自是四百年铁定之法,而汉城府禁隶,称以犯屠人执捉,无虑百馀人,持杖举石,拦入桥门之内,碎破食堂之器鼎,无数作挐,此殆无前之变怪,移关该府,严治作挐之禁隶云矣。际接汉城府移文内,本府刑吏,以犯屠人执捉次,往入泮中,则泮中诸汉,成群作党,以石以杖,无数驱打,前后四隶,俱在死境云,两相矛盾,不宜偏听,故臣捉致被打四隶,亲察伤处,则被打形止,果如府牒所言矣。桥门拦入,固已无前之变怪,私驱禁隶,亦是罔赦之罪犯,方欲与京兆堂上,往复相议,各罪其罪矣。居斋儒生等以为,身为斋生,目见无前之变怪,坐享盐薤,有䩄面目,一并空斋而出云。故臣驰诣泮宫,招致诸生,晓之以事理,谕之以事体,多般开释,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禁隶之拦入香桥,前所未有,当该出禁之堂上罢职,虽以泮属言之,驱打禁隶,亦为骇然,与拦入之禁隶,一并出付该曹,照律严惩,诸生即为劝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殿文gg门g擅入条》有曰,擅入宫殿门者,杖六十徒一年,《诈伪条》有曰,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宫内忿争条》有曰,凡于宫内,忿争相驱者,杖一百,《拒驱追摄人条》有曰,官司差人句摄公事,而驱所差者,加本罪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并依此律,京兆禁隶池亿寿、金命喆、金仁得、高龙大等,各杖一百后,亿寿公清道泰安郡,命喆江原道高城郡,仁得黄海道殷栗县,龙大凤山郡徒三年定配所,泮属朴仑镇、朴应完,各决杖七十后,仑镇公清道永春县,应完江原道淮阳府,徒一年半并定配所,即为押送,而泮汉梁尚民、金守岩、朴怪发同为驱打,在逃未捕,分付捕盗厅及成均馆,刻期讥捕,待捉得一体照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参判徐俊辅状启,二月十八日,承政院行左承旨朴蓍寿成贴有旨内,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疏批一度,正书下送,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有旨。臣于本月十九日子时量,在广州草阜面斗岘里,祗受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则以为,臣四进附启,再控尺疏,疾痛之呼,虽出至迫,渎扰之罪,固无所逃,伏地兢惶,惟大何是俟,及伏奉温批之诞降,十行辞教,转益隆挚,谕之以不易之精义,申之以大礼之日近,从又勉之以即起登途,炳朗乎日星之高悬,森严若禹鼎之昭揭,臣百拜庄诵,以首顿地,不任陨越于下,奉此恩谕之后,诚不敢复提往事,重烦宸听,而当此大庆在前,肖翘咸耸之时,瞻觐离光,周旋执事之列,人情之至荣也。违傲恩命,全昧驾屦之义,臣子之大罪也。喜荣而恶罪,岂独臣之性异于人哉?诚以十年惊魂,有非此生之所可收召,四维重防,尤非一身之所可毁划,宁伏孤恩慢命之罪,不敢犯悖义蔑耻之科,况今癃痼之疾,转动不得,恩造如天,报答无阶,涕泣战恐,惟愿遄被严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以领议政偕来亚卿书启,传于朴蓍寿曰,日前疏批,罄告心腹,窃谓卿幡然感回,不终日而来,今见附奏,依旧浼浼,卿何不思之甚也?君臣之义,莫逃于天地之间,设使予未能尽烛卿心,卿不可舍予,况知卿之心,莫如予,而卿不感动,徒循孑孑之义乎。且深引如此,则乌在其不复提之义也。万万慨然?万万慨然,卿其勿复强引,即日入城肃命事。卿其更为传谕,与之偕来。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坐〉。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左副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申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齐闻,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副校理尹命圭,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韩义运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炯为光阳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具明源。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景贤堂修理及补阶入排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二月二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李仪臣,有頉代,医人玄凤瑞,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郑焕义〈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杏吉饮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李锺运,奉牌已至经宿,催促不啻屡度,而谓有情势,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韩义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申綋启曰,一所参试官洪敬谟,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敬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玄凤瑞。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勉植,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白尚绘,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昌庆宫卫将金有亮,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加?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杏吉饮,依前方,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持平闵英世未肃拜,掌令李礼延呈辞,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郑焕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焕义改差,代以宋守谦为假注书。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朴台寿,校理徐有素落点。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并即牌招察任,校理任百禧,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琮镇。
○以领议政徐龙辅附奏书启,传于韩义运曰,才有一番敦勉,辄增一层颙企,侧席之意,不啻如渴,附奏之至,又以慎节为辞,卿何不谅予诚而牢拒如此乎?卿之不可以不出者有二,追先报今之义一也,储贰三加之待卿而成二也。若予之委诚切恳,复何论乎?以卿体国爱君之心,试更深思,勿以拘之为节,使予复至怃然失图,玆遣正卿,申告衷恳,卿其幡然趁定日字入来。此敦谕,遣刑曹判书,驰往传谕,仍与偕来。
○传于韩义运曰,偕来亚卿入来。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府判官申锡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狭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仕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而广州府会案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有违格例,当该守臣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来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朴宗正〈病〉。行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右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郑元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𭶅,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任百禧,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郑元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安幼学延德薰所志,则以为,族侄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廷夔第三子庆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炡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延德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延廷夔第三子庆遇,立为延炡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六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李勉昇疏曰,伏以天佑我东方,王世子邸下三加之礼,吉日载涓,庆溢宗祊,欢均远迩,臣不胜蹈舞攒祝之至。臣于岁首宾对,猥蒙亚卿陞擢之命,夫陞擢之典,所以酬劳而甄才也,臣既无劳可酬,无才可甄,而名登荐剡,殆若节次推迁者然,臣诚惭愧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况嘉善之秩,以阶品则宰列也,以恩典则命德也。苟非望实俱著者,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受也,决矣。今乃以如臣庸陋百无一长者,苟然充数,滥竽而窃吹焉,则其累圣简而招物议,非细故也,轩鹤之愧,不幸近之,梁鹈之讥,乌可免乎?只宜缩伏田庐,侧俟驳正之论,而大礼当前,跛躄咸耸。况臣曾经胄筵僚属,恋结之忱,有倍他人,担舁病躯,进身京辇,拟遂觐光之忱,而但匪分新资,不敢自有,徘徨恧蹙,进退两难,玆敢猥陈短章,仰暴私悃。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非出袭套之让,特命还收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直〉。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仕〉。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左议政留待。
○传于郑元容曰,左议政入侍。
○传于郑元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义运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朴宗正启曰,大司谏朴宗琦,避嫌还出给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领相犹不入来,明日定字,不得不退行,以初度习仪日为之。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先蚕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羲肇、洪赫。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俱以病不得进参,领议政徐龙辅在外,奉朝贺李敬一致仕,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大臣中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重臣中,塡差。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后,朝谒礼时,大殿殿座处所及王世子出入门路,以何殿何门磨炼乎?敢禀。传曰,处所,以兴政堂为之,门路,以崇阳门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初出房服色,列朝已例,皆以鸦青直领绦带磨炼,庚戌年,初以草绿道袍磨谏后,更以鸦青直领举行,庚申年,则先朝下教,鸦青直领,不载于《五礼仪》,命用讲学时服,今番,则系是册礼后,不可用讲学时服,欲用书筵时服,则衮袍即初加服,不可用于初出房时。谨稽仪礼士冠礼曰,将冠者采衣,司马氏书仪,初加前服,书以袍,《五礼仪》,只称时服,俱无明的可据。今以列朝已例遵行,则当用鸦青直领,而先朝下教,以非《五礼仪》所载,既命勿用,冠礼服色,事体甚重,不敢以臆见磨炼,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处,发遣郞官,问议后,更为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广州府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已为启下矣。本府会案,今才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左议政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元容,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朴永元,左议政金思穆,以次进伏讫。思穆曰,日候不调,犹有馀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世子三加之礼渐近,下情庆祝,有不胜尽达者矣。仍伏念,明日即定字吉日,而即伏见领相附奏,则似难趁日入来,窃伏念定字之礼,至重且大,非但为三公之备员,三加礼成,冠而字之,即宾之事,则议字之际,不可无宾,臣谓,定字日子,更为择吉,以俟领相之簉朝,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更待下教,思穆曰,以臣耄癃之质,宁有复冒相职之望,而前后恩谕,谆复恳恻,情地之难安,则曲加开释,疾病之危剧,则许其调治,区区微忱,不但感激恩造,伏畏义分而已,见今三加之庆礼渐迩,定字之吉日在即,徒切延颈之忱,莫恤廉愧之私,不得不冒没出膺,而自顾形骸之澌缀,神识之昏寒,万万非从仕之时,以圣上则哲之明,虽未尝责臣以筋力之奔走,𬣙谟之赞扬,而顾其职,则何等重任也?夤缘幸会之出,决不当因仍苟蹲,伏乞速赐体谅,以安微分,是臣日夕所颙祝也。上曰,大臣就座。思穆曰,辞免而未蒙恩谕,下情还用抑郁矣。臣之今番出膺,为庆礼而然也。以臣精力,陈力就列,已无其路,庆礼后,凡干公役,实难每每趋参,预切悚闵矣。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今日六承旨,皆仕进乎?元容曰,左承旨悬病出牌,才承入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元容曰,姑未停当矣。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右副承旨为之,可也。元容曰,今朝马祖坛传香后,才入祭报府矣,当有奉审,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奉审,何承旨当进去乎?元容曰,臣以礼房,当进矣。上曰,筵退后,祭报府虽未即下,直为书出传教后,出去,可也。上曰,别兼,今日又不入来乎?永元曰,李嘉愚有私故,权敦仁,以台职未肃拜,俱不得入直矣。上曰,下番付职,若不筵禀,则依间月付职例,当于四月付之,而筵禀则亦当于来月付之乎?永元曰,依本规,付职则当在四月,而来月,以左右史不备,谨富筵禀矣。元容曰,臣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下番付职后,其即为行公与否,姑未可必矣。上曰,有何故也?元容曰,曾见李宪球之从兄李宪琦,为翰林时,以赵琮镇之为检阅,有私嫌引递矣。赵琮镇,今带别兼之衔,别兼虽与时任有异,其无撕捱,未敢知矣。上曰,其前若减下,则自可无碍乎?元容曰,然矣,别兼,今有五员,而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付职年次既久,职务且有相妨者,而李嘉愚、权敦仁,才以时任陞六,向又特教付别兼,而虽于左右史备员之时,亦当为预备之役,其中或减下或仍带,则似好,而此非自下所仰达之事矣。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韩义运,同副承旨申綋,待教徐喜淳,假注书宋守谦,追入进伏。义运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礼曹草记王世子冠礼时服色磨炼,朝谒处所事。綋曰,臣军士房无公事矣。宗正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启本,罪人李阳发配事。蓍寿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先退,宗正、蓍寿、义运退出。上曰,玉堂番,尹命圭、朴齐闻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先退,奉审进去。元容承命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履迪,承命书入。侍读官尹命圭,检讨官朴齐闻,各持《诗传》第三卷,追入进伏,鼎烈,以参赞官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彼采葛兮,止清人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羔裘如濡,止大路三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女曰鸡鸣,止扬之水二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出其东门,止出其东门二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大车岂不尔思,畏子不敢云者,即畏其大夫之刑政,而不敢淫奔之语,治小邑者,能以刑政严束之,则在下久染之淫俗,犹有畏戢而不敢者,况为人上者,能以德礼为治,则其革心丕变之效,当如何哉?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此章之意,不过使民免而无耻而已也。伏愿留心于德礼之导,齐使斯民,有耻而且格焉。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之奏,好矣,此外淫奔之诗,无可奏之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既奏,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命圭、齐闻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庆尚监司启本,罪人金用大到配事。上曰,一册子入之。贱臣,出持《贞观政要》以入。上曰,下番读奏。永元读奏一遍。上曰,下番年今几何?永元曰,二十九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朴齐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命先朝妃慎氏,止今不可复见耶?上曰,下番读之。齐闻,读自命筵对史官,止垂帘同听政。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野无遗贤者,人君旁求俊彦,毋使怀抱利器者,虚老于野然后,方可谓野无遗贤。臣于昨年,以儒贤敦召事,有所仰奏,至蒙允兪矣。夫贤人之在野,如凤凰之在冈,《诗》之卷阿曰,凤凰呜矣,于彼高冈,方周道极盛之时,凤凰来鸣,然卷阿之凤凰,非凤凰之谓也,贤人之谓也,故卒章曰,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君子虽有车马,不致贤人,则凤凰鸣于高冈而己。是以显庙之世,罗致先正臣文正公宋浚吉于经筵,规讽道义,旨意剀切,时人目之人中之凤,上亦虚心听纳,谕左右曰,予闻赞善之言,辞气蔼然,如饮醇酒,自不觉其重醉,圣祖好贤之德,盖如此。顾今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我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吉日已筮,蹈舞攒祝,匝域惟均,而儒贤又带宫衔,区区延颈之忱,必倍于人矣。曾在先朝庚申,我殿下受冠册之礼,招徕故儒贤宋焕箕、李直辅,以贲缛仪,至今传之盛事,殿下亦于彼儒贤,积诚礼召,俾参大礼之筵,仍畀转导之责,则我邸下睿质天挺,令德日就,习性之薰染,莫捷乎冲年,言行之孚感,莫切于身度,而尚未一接岩穴修行之士,以相磨渐,此岂非大有欠于端本养正之切乎?伏愿殿下,深留圣思,益加诚意,一召不至,再召之,再召不至,三召之,使今世之人,复睹凤凰之来仪,而彰殿下继述之美,千万幸甚。上曰,下番陈之。齐闻曰,上番之敷衍所奏,允为今日之急务,臣则别无更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南山下朱甍入望者,是何舍?元容曰,似是南别宫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咸镜监司启本,遗弃儿给料事。上曰,五卷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鼎烈读奏《中庸》一遍。上曰,下番读奏。永元读奏《纲目汉纪》一遍。上曰,政院日记一册入之。贱臣,出持丁丑十二月日记以入。元容读奏一遍。上曰,《贞观政要》读奏。元容读奏一遍。上曰,俄者台谏避嫌,是何辞也?鼎烈曰,谓有前引而非可捧之启,故只出还出给而退却矣。上曰,诸册子出给,内阁及弘文馆,各一册入之。贱臣,出持《朱书要类》、《八子百选》以入。鼎烈读奏《八子百选》一遍。上曰,《朱书要类》,是内阁册乎?鼎烈曰,然矣。上曰,《国朝实鉴》中,出题,玉堂下番及阁臣,制诗绝句。元容,奉教出题,圣学十图屏。齐闻、憙淳制进。上曰,尊贤阁有读书声,召对为之乎?元容曰,似然矣。上曰,春坊上番,是尹丰烈乎?元容曰,然矣。上曰,下番谁也?元容曰,赵庭和矣。上曰,他册子入之。履迪,承命持入。永元读奏《纲目汉纪》一遍。元容曰,门钥将下矣。上曰,注书出去,下钥还入,可也。贱臣,出传还入。上曰,册礼则设都监,而冠礼时,不设都监乎?元容曰,然矣,冠礼时,尚衣院为举行矣。上命玉堂先退,周献、齐闻退出。元容曰,王世子,定字吉日在明,而因领相之不入来,朝筵左相,请退定吉日,而承更待下教之教矣,尚未承下教,故敢此提奏矣。上曰,定名时,既有议定之字,且载于《谱略》,而今又会议者,何也?元容曰,定名时,果已有所定之字,而冠礼时,冠而字之,礼之大者也。尝依礼备入三望,故今番会议,即副望、末望之字也。上曰,如此然后,可以备礼故然乎?元容曰,然矣,明日必不得举行,而尚未承退行之教,今日承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即者修㯢朴齐闻,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封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武科初试试官望,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金履阳,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望拟入,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望拟入,一时为急,如是违牌,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望拟入,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朴宗正曰,召对为之。
○传于申綋曰,武所试望,令次堂拟入。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持平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任百禧、徐有素,修撰李若愚,副修撰金在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申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来谦。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传曰,领相犹不入来,明日定字,不得不退行,以初度习仪日为之事,命下矣。来三月初七日,王世子定字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鲁益启本内,己巳旧还未捧谷城县监金鲁喆,辛未未捧条之未捧长兴府使具载默,己巳反作当捧条之未捧高敞县监沈汉永,犯科不纳前高敞县监洪羲书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鲁喆、具载默、沈汉永,俱在任所,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洪羲书,前以捧籴,换以代钱,私贷仍作公逋罪,定配于江原道横城县,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之滥叨见职,居然岁一匝,而京察者再,驽不骏乘者,策之使驰驱,木不中绳者,强之以支拄,则理必蹶而颠矣,何幸圣度宽大,瑕垢是藏,朝议优柔,爬摘不密,使臣获免大何,诚非始料所及也?第臣内省之疚,不敢以幸免为得,每于会同之班,顾视俊彦之林立,自循齿发之形秽,不觉羞愧满面者,久矣。迺于昨秋,一疾闯发,眩倒卫班,举措错莫,自是以后,神血内雕,形色外换,痿黄蹩躄,见者寒心,自知已眢之井,理无复滋,既枯之木,春不重荣,是宜䣃解重负,早为之所调养馀景,符到是俟,而日月淟涊,许久盘礡,人虽以贪恋鄙之,臣实无辞矣。昨又猛触寒冷,风痰复肆,表里拘挛,动辄生眩,危形恶症,有倍昨秋,际玆武科,隔以一日,试官差定,事不可缓,庚牌严临,是臣职耳,驾屦不俟,犹不遑言,逋慢违召,尤岂所敢顾?臣病情无望蠢动,玆敢冒陈短章,鸣暴实状,伏乞圣慈,曲赐体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使试事及期,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具僚知警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入来拟入。
○知中枢府事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见差先蚕坛祭初献官,行将清斋,而第臣自数日以前,触风添感,头疼身热,呕逆兼作,咳喘苦剧,委顿床席,以此病状,实无自力之望,玆敢短章呼吁。伏乞圣慈,俯加鉴谅,亟命该曹,付标亨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判义禁林汉浩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享帖,以臣差来月初一日先蚕坛献官矣。莫重祀享,固当竭蹶趋承,而臣于日前,以监试覆试试官,锁院凡五日始罢,风雨垂宜,寒威尚峭,多日考券之际,触冒既多,素患风眩之症,因此越添,头䐉疼痛,面部浮高,神精昏瞀,肢体牵引,食饮全减,落席呻呓,以此病状,万无进参于享班之路,玆敢略具病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令该曹,移差于无故之人,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父方在楸下,猝患关格之症,病势苦剧,专人来告,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臣见带之职,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己卯二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正,持《诗传》第三卷,侍讲官南周献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宋守谦,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野有蔓草,止鸡鸣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百禧,读自俟我于著乎而,止著三章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鸡鸣一篇,可知齐君家法之美矣。盖贤妃之心,常憧憧于恐晩,故见其疑似而却疑其真,至有无庶予子憎之戒,则一节深于一节,是时文王后妃之化,洽于二南,至被于列国,由是观之,专在于文王御家之德,而古所谓上行下效,是也。此诗人所以赞之扬之,礼曰,陈诗以观民风,民风尚可以观,况圣人家法乎?上曰,下番陈之。百禧曰,郑、卫之诗,别无文义之可达,而孔子曰,放郑声,又曰,诗可以观,观者,善恶可观之谓也,观其善者而取法焉,观其恶者而为戒焉。以此求之,自当开卷有益,伏愿留念焉。上曰,上番出去,坐直承旨入侍事,传之也。湜,承命出传,与同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奏《史记英选》、永元读奏《项羽本纪》、《箫相国留侯世家》。宗正曰,门钥时晩,出送注书,放钥,似好矣。上曰,唯。贱臣,承命放钥,还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持玉堂肃拜单子以入。宗正曰,玉堂肃谢后,当出去开阳门,仍留标信,敢此启请矣。上曰,标信当追下,先令仍留,可也。周献曰,今此下番,既已姑降登筵矣。虽有承牌之两玉堂,姑未肃谢,仍为姑降入直,似好矣。上曰,唯。綋曰,校理徐有素,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经宿,催促不啻屡度,而谓有情势,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义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义运,以吏批言启曰,晋安君彦植封爵,今方下批,而本资乃是辅国,故以相当阶,兴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参议韩兢履牌不进,左副承旨韩义运进。以韩用仪为兵曹参议,金逌根为知春秋,金景濂为直讲,金在源为敦宁判官,金羲淳为京畿监司,晋安君单彦植,珍岛郡守李儒常,高昌县监司沈汉永,已上今加通政加贺事承传。嘉义金宗喆,武臣堂上朔试射时,连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资事,覆启判下。再政。兵曹参议单朴孝成,参知单韩用仪,同春秋单金逌根,兼京畿监司单金羲淳,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郑元容进。以徐有用为长山别将,护军洪遇燮、徐有闻,副护军李止渊,副司果李锺运,并单付。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成始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传于韩义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连山幼学权熀所志,则以为,族侄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弟𭧱第二子夏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科之前,𭧱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权熀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权𭧱第二子夏经,立为权采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长通坊辛亨契任掌沈千得,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北部御仓契任掌赵完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尚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为一百十六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为一百十七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本箭应射举子八人内,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二人,合为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一百十七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洪羲臣状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卯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草阜面斗岘里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积逋而未蒙谴勘,屡渎而徒被恩渥,九重天札,带龙光而联翩,八座重臣,驰驲骑而诞宣辞教,不啻恳恻敦勉,去益隆挚,此实古圣王接遇大臣之盛典也。臣是何人,敢当此礼,护擎九顿,靡所措躬。噫,追先报今,固义分之所自尽也,值庆展,乃职分之所固然也。臣虽顽劣,亦具彝性,忘身家而竭愚鲁,已粗闻于昔贤,随冠冕而瞻晟礼,当不后于庶僚。况我圣上,不谅臣之庸陋,而责之以昔贤之尽分,不嫌臣之慢蹇,而待之以今日之贲仪,是乃所谓使之以礼,而乐与同庆,感泪先零,懽祝并切,固宜他不暇顾,即日登途,以承恩命,而第伏念,人之疾病,有可强焉,亦有不能强焉。伛偻匍匐,依样步趋,犹可谓之可强,籧篨戚施,屈伸不得,是乃不能强也。自古人臣之辞官者,率多以病为解,故上之视之,有同例让,人之待之,亦谓假饰。臣之前后哀吁,宜乎不槪于宸听,而乃若目下贱疾,实非可强,真是欲强而不能强之类也。毫无假饰,断非例让,天地至仁,日月至明,似此情状,庶蒙照烛,惶隘之极,言不知裁,恭俟重咎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传曰,今见附奏,盛言慎节,欲为牢拒之妙方,不意卿之浼浼于予,若是之甚也。卿非笃老,又知素疆,卿虽如彼,予岂舍卿?且定字吉日之缘卿退定,在卿心,其无未安乎?予不多诰,望卿无为徒然之固执,即日幡然,俾习仪得免再退事。卿其更为传谕,上来日字,即为驰闻。
○负罪李肇源疏曰,伏以臣自受人反詈之后,宜去不去,淟涊蹲据,居然钻燧,已改易矣。臣虽衰悖无状,岂忍拚弃廉隅,惟荣禄是贪而然也哉?诚以其时其言,专出于强欲饰辨,不自觉其胡叫乱唤而已,而臣既迫于严命,替启有禁,继又大僚筵饬,疏引路阻,则徊徨黾勉,势不得已,而顾臣心,则盖未尝一日安于其职也。至于今日,则逞毒之锋,急于戈鋋,丑诬之辱,加于拳踢,虽使他人闻之,犹不禁浑身俱青,况臣情地,尚复何言?乃者处分之下,辞旨严正,斥之以急书,断之以私憾,臣之所不欲自辨者,而圣上已曲为之辨,臣之所不欲自明者,而圣上已洞为之明,臣于泥首蹙伏之中,缄载恩私,继以感泪交迸也。噫,臣之有罪无罪,其疏之有伦无伦,天日既临之,国人皆论之,臣固仰容光之无遗,任一世之公议,而独臣之所自悼者,缘臣而辱朝廷簪绅之列,贻一路牧守之耻,言之则污口,思之则䩄颜,圣人有言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可行,倘使臣,忠信笃敬,素孚于乡党州里之间,则人之构诬,亦岂至此之极也?在臣自处之义,只有早纳符节,归伏田庐,塞窦灭景,以为桑楡之收,而重任尚靡身上,营务已属度外,荏苒时日,止泊无期,假令臣,处之以闲司漫局,其在朝家事体,固不当若是委弃,况民邑事情,边庭机务,决非一亚官所可权行之事,臣之惶闷危隘,固无论,论以综实之政,将不知果成何许理致也?臣情穷势迫,既又冒犯朝禁,则目下此举,尤宜先被大何,而圣度涵贷,未蒙威罚之遄加,只烦问备之薄谴。臣若徒俟其早晩勘处,一向泯默,则上下相持之际,尸素瘝废,益添罪上之罪,玆不得不干渎崇严,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怜,亟命斥退,仍刊臣姓名于选籍,俾贱臣得保馀喘于畎亩之中,永作圣世之逸民,不胜至愿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之骇怪无伦脊,予己烛之,人孰不知,则在卿何有,若因此挟憾之劫辱,使卿狼狈而归后,虽为方伯者乎?卿其勿辞察任。
○工曹判书金鲁敬疏曰,伏以臣空疏蔑裂,百不犹人,至于绩文摛藻,尤非所能,自在童幼,材质钝劣,习性荒嬉,既不能早从严师,得受琢磨之益,又不能勤习功令,以效雕篆之技,徒抱面墙之愧,遂成穷庐之感,童习白纷,只一不辨鱼鲁之类耳,今玆艺院新命,何为而及于臣也?古人有言云,宰相,犹可以常才兼之,至于翰林学士,苟非其材,事必隳废,我国两馆之任,即中朝翰学之职也。国家用人之规,自有衡度,虽百执事之末,严其抡拣,必令得其人而尽其任,况此飏声词林,润色皇猷,以赞笙镛之盛者,其责任之重,尤莫与京,在昔盛际,羽仪蜚英之贤,非不磊落相望,何尝人人而授之乎?凡人之才,必有分定,如鼎也之不可为柱,优于此者,亦有劣于彼,故各适其用,不得相通。若臣则文质无当,一无可取,从前践历,罔非逾滥,彼此忧劣,亦何暇论?今忽处之以词垣之极选,责之以鸿匠之能事,殆若丹青之美,借视于蒙,驰骤于速,强步于躄,是奚但用之不适,抑将偾败而后已?臣之承此除命,月已屡易,岂不欲即地控吁,仰请褫鞶,而惟此不称之实,宜有驳正之论,仄听已久,迄至今不闻,蹙蹙惶愧,如穷无归,间者考试有命,庚牌屡临,以驾屦不俟之义,敢不𨃃蹶趋膺,而诚以公议莫严,廉防至重,坐犯违傲,益增悚愓。今若徒守严畏,自阻于听卑之天,穷蹙之情,竟无以自暴,清华之选,反归于虚縻,玆不得不仰首鸣号。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令刊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抑臣又有所闷厄者,见带春秋之衔,与知春秋臣李羲甲,有亲查应避之嫌,而新从外藩,职务亦闲,漫不省记,月前辞铨之时,未及并陈,屡吁亦涉烦渎,虽不免呈由乞递,而其在公格,终属违越,伏望并赐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为当官漫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春秋之衔依施,卿其勿辞行公。
○己卯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宋守谦,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金乐礼,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东方之日兮,止东方之日二章章五句。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东方未明,止南山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齐之风俗,易于郑、卫,十一篇之内,淫者相邀之词,只有此章,夫子曰,齐一变,可至于鲁,盖伯国之馀业也。导率得义,则太公、桓公之治,不难复,不幸襄公淫逸之行,至于雄狐绥绥而极矣。此章之意,权舆于南山章,而齐国仍以大乱,导率之责,专在于君上,此章文义,虽别无可取,以导率言之,则亦足为鉴戒之资,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衡从其亩云者,虽引物起兴之辞,而于此可见先王制度,犹有存者,盖其春秋衰乱之时,而井田遗制,不至尽坏,东西之阡,南北之陌,壃理界限,惟有可观,其时人君,苟能遵其遗制,修其政事,则一变至道,庶乎易易,而法存政废,仍无善治,春秋以后,并与所陌之遗制,而坏尽无馀矣。伏望于时运之升降,王制之兴废,推类而深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吏曹单子先蚕祭享官改付标事。上曰,五卷册入之。贱臣,承命出去,持《纲目》五卷以入。上曰,下番读之。永元,读奏《纲目周纪》及《汉纪》各一遍。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乐澧,承命出去,书座目单子以入。侍读官任百禧,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百禧,读自初领议政尹仁镜,止二十有七年。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左赞成李彦迪,陈戒十条,无非为治之要道,而第九条勿开私门四字,尤为急务,此诸葛亮所谓,官府一体,不为异同者也,推而广之,则古圣王奉三无之意也。世间万事,莫非一私字害之,况为人君乎?伏愿殿下,以第九条之意,致力焉。上命掩卷。上曰,以设坛拜大将为题,玉堂下番及阁臣,制进绝句,可也。若愚、憙淳,承命制进。元容曰,昨日玉堂下番阙直,上番姑降入直矣。修撰李若愚、金在元,肃谢之后,不为交替,而上番仍置姑降,揆诸馆规,俱有所失,昨日入直玉堂,应教南周献,校理任百禧,及修撰李若愚、金在元,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元容曰,谷山驰马道碑铭竖石事面,因直提学朴宗薰所奏蒙允矣。谷山府所在碑石,才已出见样,上来前面驰马道三字,当以篆字书之,阴记,则当敬载先朝御制碑铭,而以谐书书之,俱当奉教书矣。前面及阴记书写官,以谁为之乎?上曰,谁为书之则为好乎?元容曰,领敦宁及检校提学李晩秀、沈象奎,直提学朴宗薰,工曹判书金鲁敬,上护军金羲淳,俱善书矣。上曰,前面篆字,则金羲淳书之,阴记,则朴宗薰书之,可也。上曰,座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韩义运,偕入进伏。上曰,《尚书尧典》宵中之义云何?义运曰,日中宵中,即春、秋分,而秋分是属阴之月,故日宵中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礼曹草记思陵告由修改事。上曰,上番出去,《政院日记》一卷入之。乐澧,承命持入。上曰,右副承旨读之。元容读奏一遍。上曰,夜对为之。〈出榻教〉上曰,上番出去,书座目单子,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为之。乐澧,承命出去,书座目单子以入。上命开卷读之。百禧,读自孟子曰尽其心者,止得民心。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止不为忧矣。上曰,参赞官读之。义运,读自孟子曰柳下惠,止奚可哉。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桃应问曰,止居相似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孟子曰食而不爱,止可以践形。上曰,上番读之。乐澧,读自齐宣王欲短丧,止不为者也。上曰,下番读之。永元,读自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止变置社稷。上曰,文义陈之。百禧曰,此章文义,固未可容易说去也,然心也性也天也,即一理也,而心为一身之主,故夫子曰操则存,舍则亡,盖心者,虚灵知觉之理,心而不尽心之理,则若荒屋之无主也,性者,仁义礼智之理,而即天命之为性,性而不能知其性之理,则如流水之在山也,人莫不有是心,亦莫不有是性,而惟其尽之知之者鲜矣。惟尧、舜生而知之。伏愿殿下,勿以尧、舜之道,为高远难行,念玆在玆,务哉务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尽心知性,存心养性之义,上番所奏,尽好矣。以存心养性,为事天之实者,尤切于帝王家学问,人君一言一默一政一令,无非事天之道,而苟非讲明心学实心对越,则政令事为之间,无以尽事天之道矣。《诗》曰,小心翼翼,昭事上帝,朱夫子曰,君心为万化之本,心学之为人君事天之实政者,从可知矣,伏望深加体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则无可陈之事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上曰,注书出去,放钥而入。贱臣,承命出去,放钥还入。元容曰,政官承牌,当入来云,留门标信,敢此启请矣。上曰,筵退后当下矣。元容曰,校理徐有素,奉牌经宿,连加催促,而谓有情势,尚无变动,事体道理,诚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徐有素父名谁也?憙淳曰,仓卒间未能记忆矣。上命玉堂先退,百禧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注书赵锡龟〈监祭进〉柳致睦〈病〉。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二贴制入事,及橘姜茶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徐龙辅未肃拜,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校理徐有素,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屡度,而谓有情势,一向逡巡,尚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吴熙常在外,持平成始光未署经,执义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琦,司谏任㸁,献纳具宜默,正言权敦仁,执羲任天常,掌令李礼延,持平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以上观察使,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今日政新际授gg新除授g京畿观察使金羲淳,资级乃是崇政,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自天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所当仍为试取,而雨势尚未快霁,待开霁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此式年试取规矩中,例有鸟统试放,而即伏闻都摠府草记批旨内辞意,则内外中日炮放,待下教为之事命下,而试所试放,与中日炮放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行大司成赵万元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壃,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吉日载涓,蹈舞攒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于本月十九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臣闻命震悸,不知措躬之所,窃惟国学师儒之长,是何等重任也?地居首善,责专教胄,士趋之美恶斯系,人才之作育是任,苟非老成宿德,饬躬操行,为一时章甫所钦服者,则无以据皋比之席,得免乎梁鹈之刺矣。臣性本愚卤,学又蔑劣,自窃科第,日益荒嬉,铅椠之末,亦归暴弃,鉴别之明,尤非可论,又况年纪衰迈,精力俱疲,虽寻常耳惯口习之文,十不存一,今此误恩,奚以及于臣身哉?臣以匪才,滥蒙洪造,世所称清官华衔,无不兜揽,过福之灾,不称之诮,早晩倘来,此犹臣一己之私忧,顾玆樗栎之质,恐负菁莪之化,上累圣朝则哲之明,下招多士嗤笑之起,则此岂细故也哉?玆敢不避烦猥,冒陈情实,悉出肝膈至恳,非敢毫末虚饰。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公清监司朴宗京疏曰,伏以臣行将辞阶矣,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道坡州地,而臣迩来疾病所祟,久旷省扫,瞻望桑梓,居常凄怆,今当远离,霜露之感,尤倍平时,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孺慕之私,许臣旬日之暇,往省先垅,俾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