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九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左承旨鄭元容〈坐〉。右承旨朴宗琦〈坐〉。左副承旨李光文〈坐〉。右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佺始〈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九分。
○自初昏至初二日開東,井宿度內所見彗星,連爲密雲灑雨,不得看候。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府啓。權停爲良如敎。
○朴宗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百禧啓曰,副修撰李若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鄭元容啓曰,輪對官軍資監判官徐有昌,繕工監主簿李肯道,司宰監直長金秀萬,掌樂院僉正趙雲會,校書館兼校理鄭基善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韓兢履,正言嚴燾,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鄭元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朴齊聞、趙忠植在外,副修撰李若愚陳疏,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永僖,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趙民和,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雨後,本壇南壝門西邊灰墻三間,北壝門西邊灰墻二間許頹圮,卽爲告由修改云矣。見今雨水尙未開霽,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南獻圭牒報,則紫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gg杻把g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興化門北邊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紫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興化門北邊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李基秀牒報,則興元門北邊舊築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gg杻把g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御營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北二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將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李基秀牒報,則開陽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開陽門東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係是東營之內,依例以該入直哨官,仍爲率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北二營入直軍四十一名內十名除出,把守於興元門北邊宮墻頹圮處矣。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臣廳從事官,有實從事官、兼從事官,而每當大將之新除,毋論實兼,從事官之三數日內一次來見,自是體例。而臣廳從事官朴敬鎭,則臣之除拜,于今一望,初不來見。公格所在,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以懲他年少武弁懈惰慢謇之習,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寧日恒少,而昨因暑雨之中,日候蒸濕,將攝失宜,調治乖方,宿病新症,一倍添傷,胃土損而飮食專阻,暑氣襲而嘔逆莫止,達宵苦劇,眞元澌鑠,家伻踵至,促臣歸視。臣於是,衷情煎灼,無以按住,玆敢短章自陳,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卯六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侍講官李翊會,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趙錫龜,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李湜,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四卷,輪對官軍資監判官徐有昌,繕工監主簿李肯道,司宰監直長金秀萬,掌樂院僉正趙雲會,校書館兼校理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奏職姓名、職掌、遺在,可也。有昌等以次進前奏訖。上命輪對官先退,有昌等退出。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東門之揚,止東門之揚二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此章卽男女相悅之事,別無微辭奧旨之仰奏者,而明星卽啓明星也。先乎日出而見者,謂之啓明,後乎日入而見者,謂之長庚。啓明,取義乎啓日之光明,長庚,取義乎繼日之長在也。星候之或先或後於日之出入者,蓋其象然也。夫日,君象也,人君向明出治,群工佐成其功,有若北辰居所,衆星拱之。昔文王,大聖也。猶謂之予曰有先後奔奏,肆致一代之文治,君而無臣,則安能見代天工凝庶績之美乎?人臣之奔奏先後,卽是星文之先後從日也,苟求如此之臣,簡拔擢遷,委任責成,則朝著無乏人之歎,天工有代成之效矣。伏願體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又命入史記五卷,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孟子》、《史記》、《詩傳》各一遍。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追入進伏。上命以一川晴色鏡中開爲題,閣臣製詩,可也。憙淳承命以製。上曰,宣傳官明日入直之誰某,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宣傳官番,申紹云矣。百禧曰,軍資判官徐有昌,奏對之際,有所錯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百禧曰,別兼春秋趙琮鎭,身病猝重,不得登筵,故將欲入稟出送之際,認以已稟,徑先出去,揆以事體,殊涉疎忽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百禧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李嘉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違牌,勿爲呼望,可也。〈出擧條〉上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鄭元容〈病〉。右承旨朴宗琦〈推鞫進去〉。左副承旨李光文〈病〉。右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推鞫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密雲深蔽,五更以後,衆星或爲隱映,而井宿度內彗星所見之方,雲氣不開,終不得看候。
○任百禧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啓曰,領議政徐龍輔,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權中淸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兵曹,以張鉉宅爲左邊捕盜大將。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張鉉宅,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任天常、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曺鳳振曰,別講爲之。
○任百禧啓曰,直閣鄭基善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韓兢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韓兢履。
○以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別宮處所,因禮曹草記,於義本宮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三揀擇後,本家移住於別宮近處,令亦依例趁時修補之意,分付戶曹及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任百僖gg任百禧g,以義禁府言啓曰,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基善,時任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金道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知義禁金魯敬方帶賓客矣,金吾之任,例不得行公。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曾口傳政事,以權常愼爲知義禁。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李鍾仁時帶嘉禮都監監造官,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鍾仁,司饔奉事柳㷪相換。
○禁府問事郞廳六望,李羲肇、金敎喜、趙民和、李翊會、尹豐烈、兪應煥。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李翊會,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豐烈,身病猝重,今姑減下,其代以副司果柳台佐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安廷玹手本,則時囚罪人申錫祜,屢日處濕,重得暑泄之症,登溷頻數,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錫祜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鄭繼忠、安任權除授,在外上來無期。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五衛將權就一,忠翊將李元臣,景福宮衛將文景訥,昌慶宮衛將車弘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韓兢履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緣飭敎屢下,至有違牌勿呼之命,惶隘之極,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自顧悚恧,無地自容。況今推鞫有命,長官例當進參,而第臣方兼春坊講官矣。凡賓客之不得參刑獄之坐,已例卽然,輒皆頉免,蓋以出入胄筵,雷肆橫經者,自有所拘而然也。賓客與宮官,職雖不同,其爲講官則一也。今何敢自壞格例,遽然進參?玆敢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諫長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控衷懇,獲蒙體諒,臺職幸卽遞免,母病得以扶護,感祝之忱,尙切于中。迺者左右史不備,有諸別兼牌招之命,繼又下勿呼望之敎,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母宿疾,近因暑濕爲祟,諸症一倍添劇,泄痢交作,飮啖全却,委頓床褥,轉側須人。種種症形,姑不敢覼縷仰陳,而扶將之節,藥餌之事,臣獨左右焦遑,非臣身無可替勞,嚴召之下,雖不得不隨詣朝房,而臣之目下情理,萬無一時離捨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亟刊臣別兼之銜,俾便救護,重勘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推鞫時罪人李哲伊原情,罪人金在默原情。
○己卯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鳳振,記事官趙錫龜、卓瑊、朴永元,領議政徐龍輔,左議政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以次進伏訖。龍輔曰,雨後日氣,似甚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數日間齒候果臻復常乎?上曰,快減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龍輔曰,月前華城城門,有掛書之變,該留守來言,故使之譏捕矣。果已捕捉,爲先詰問,則其爲端緖,極甚凶悖,不可不自捕廳盤問,故日前使之捉上于捕廳,兩邊捕將合座推問,則其所納招,尤有甚於華城之供辭矣。罪人姓名,卽金在默、金魯信,而金魯信則未及捉得,金在默則先爲捉上于捕廳,而嚴加盤覈,情節俱是絶悖,雖未知其箇箇眞的,而似非全無根脈之事矣。到今事體,有不可自捕廳究問而止,故敢此來對,仰請設鞫矣。上曰,推鞫爲之。龍輔曰,捕廳多有擧行之事,而左捕將徐春輔,實病果難行公,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龍輔等退出。鳳振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兩司諸臺,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振曰,左捕將徐春輔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鳳振曰,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振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該房承旨當爲進參,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書座目單子,與侍講官李翊會,持《詩傳》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墓門有棘,止防有鵲巢二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此是譏刺之詩,知其人之不良,而猶復歌以訊之,冀其或改,訊予不顧,然後又以顚倒思予戒之,此可見詩人眷眷忠厚之意,而顚倒思予四字,尤爲刺骨砭肥,丁寧懇惻。譬如騁悍馬於九折之坂,試漏船於瞿塘之險,當其上馬發船之初,聽人挽止,則庶無大患,而傲然自是,不顧而前,及夫泛駕銜蹶,而悔之無及,檣摧舵傾,而歎之無益,此卽顚倒思予之時也。人孰無過?改之爲善,而若其晼晩遷就,至於顚倒狼狽,則雖欲改過,而已無及矣。古人以不遠復,爲三字符者,正以此也,此章如是看去似好矣。上命掩卷。鳳振曰,昨日別兼春秋請牌,有違牌勿爲呼望之命,而鄭基善、金道喜則來詣朝房,謂以停當番次於下位,卽爲徑歸,李嘉愚則以其親病,陳疏請急,亦自朝房還去,原疏不得不捧入,而其外二人,竟歸於無端徑還,雖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佺始,記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先正臣金長生,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古人言議禮之家,如聚訟制度儀文之詳,隆殺繁簡之節,雖儒宗講師,老於其學者,未易殫究,而禮有禮之本,林放有問,夫子大之,夫失其義而陳其數,祝史之事,而籩豆之事則有司存,帝王之學,當體認其本而已。明於天理人情,則禮之本得矣。伏望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公事亦令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注書趙錫龜追入進伏。鳳振曰,無公事之持入者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翊會承命退出,持《羹墻錄》第四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世祖御忠順堂,止雖不中亦不之罪。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名實相戾者,無如式年明經及醫科矣。設科本意,豈徒然哉?先正臣李滉,以明經登第,陽平君許浚,亦是內醫,而挽近以來,欲問經術則必求山林,而經生全昧經術,欲用醫術則必求方外,而醫官不解醫術,事之無實,莫此爲甚。科制猝難變通,而醫官則必擇精於醫理者而塡差,恐爲合宜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及《韻考》、《唐詩品彙》入之。錫龜承命持入。上曰,《唐詩品彙》中,承旨出題,而閣臣製詩以進,可也。仍命下番讀奏《書傳》,永元承命讀奏一遍。上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誰也?鳳振曰,都承旨、左承旨,而右承旨則推鞫進去,左副承旨則式暇矣。上曰,閣臣出去,製詩以進,可也。仍命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佺始,記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二月昭顯宮銀子,止分給各軍門。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守令之引見面諭,出於爲民之聖念。唐宣宗時,凡字牧之官,必皆召接,諄諄戒飭,當時謂之處分語,各擧其州之所當務而言之,此事最宜取法。伏望體念焉。上命掩卷,翊會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任天常、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翊會曰,臣方以推鞫時問事郞廳,晝仕出去,上下番皆俱空矣。上曰,後次別講待敎,以弘文正字入之,可也。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典經徐憙淳,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佺始,記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右副承旨尹鐫gg尹鑴g,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自止內別無强覓衍義者矣。上命掩卷,又命曰,注書出去,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唐詩品彙》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命書傳敎曰,弘文正字,持《羹墻錄》入侍。憙淳退出,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成宗好文士,止意欲遺親故賜之。上曰,別無文義之可陳者乎?憙淳曰,無可陳之文義矣。上命掩卷,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公事亦使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追入進伏奏曰,各房無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曺鳳振,典經徐憙淳,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佺始,記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憙淳讀自內下角弓,止無如前日。上曰,文義陳之。憙淳曰,統制使辭朝之時引見,而以繕舟練卒,以備不虞,又以守令之不勤者,一一啓聞,諄諄敎諭。夫詰戎政備陰雨,固是帥臣之職也,而明黜陟戒勤慢,亦是邊圉之重務也。此時昇平日久,治化熙洽,別無外虞之可言,而猶且戒飭如此,勉諭如此,政所謂安不忘危,治不忘亂,大聖人深遠之圖,莫非我殿下鑑法處。伏願深加省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公事亦令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任百禧,追入進伏。讀奏江華留守狀啓邪學無乎事。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唐詩品彙》入之。瑊承命持入。上曰,入直閣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待敎徐憙淳還入進伏。上曰,承旨出題,閣臣製進,可也。鳳振曰,當以花重錦官城爲題乎?上可之。又命下番讀奏《論語》。永元承命讀奏一遍。上曰,明日及再明日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連當入直矣。上曰,閣臣出去,製詩以進,可也。憙淳承命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龍秀〈未肅拜〉。右承旨朴宗琦〈推鞫進〉。左副承旨李光文〈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孫爀〈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形體與尾跡比前稍減,二更北沈,五更以後則爲雲氣所蔽,不得更候。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推鞫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佺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鄭佺始改差,代以金正喜爲假注書。
○傳于任百禧曰,推鞫姑罷。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李止淵、李龍秀、李光文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金正喜有頉,代以金秀萬爲假注書。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朴齊聞、趙忠植在外,副修撰李若愚受由,鄭基善拿處,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口傳下敎內,首飾髢髮價錢三千兩,送于明禮宮事,命下矣。以戶曹錢三千兩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各樣物目,一依定例所載,別單書入,而其中英廟朝辛巳,或代用或減字書下者,一一懸錄,以備睿裁。至於尙方物種,自尙方稟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出使都事崔海翼、李吉運,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吉運,監察洪喆相換,禁府都事崔海翼,宗廟副奉事成禹圭相換。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羲準亦,帶隷之越墻,不能先事檢飭,難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錫祜亦,身爲守門將,雜人出入,不能嚴飭,有此依幕直越墻之擧,不可以登時執捉,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昞植亦,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擧子,無難冒犯,論其所坐,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禁府啓目,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前宣傳官李昞植矣本府議啓內,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擧子,無難冒犯,論其所坐,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邊遠充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宗廟守門官申錫祜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守門將,雜人出入,不能嚴防,有此依幕直越墻之擧,不可以登時執捉,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永寧殿告由祭祭官李羲準矣本府議啓內,帶隷之越墻,不能先事檢飭,難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任百禧,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廷玹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道喜,暑泄之症,添劇於處濕之餘,度數頻數,轉側須人,症形極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道喜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昞植、李羲準、申錫祜還囚照律。金道喜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鄭基善時帶閣職,依例捧供後,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昞植、李羲準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牌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峰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西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金復淳瓜滿代,前牧使金基豐,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各持《詩傳》第四卷,右副承旨曺鳳振,假注書鄭佺始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月出皎兮,止月出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陳者,而陳之風俗,固非鄭衛間淫佚之可比,其所言志之篇,蓋多男女相悅之辭,雖謂之山川風氣之所使,而實由於其時在上者導率之未盡善而然也。如《二南》之俗,均被文王之化,其爲前日之可求者,率多貞一而自守,則豈有如此詩之所言也哉?風化之源,亶係乎君上導率之如何耳,伏願體念于此。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百禧跪進,上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平安兵使,止從廟堂議也。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凡爲治國之規,更而新之,爲無弊之道,而其中軍政爲尤甚焉。甲士之操鍊常罕,而擧昧金鼓進退之節,戎器之修飾不頻,而每患減損朽鈍之弊,計月排日,鍊習修改,俾無生疎朽鈍之患,然後可以爲他日緩急之用矣。此有軍額戎器點閱之請,而自上聽從,良以此也。伏願益加聖念于詰戎之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此玉堂若以晝仕出去,而如有講命下者,以正字書入座單,可也。仍敎曰,連爲如是焉。上曰,明日閣臣番誰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唐詩品彙》入之。衡柱承命持入,永元讀奏《詩傳》一遍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佺始,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先是崇陵展謁,止竝令除之。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急於展謁,不令退期,爲省民弊,竝除不緊,此一事,奉先之聖孝,恤民之至德,可以仰認,允爲後王之遵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公事亦令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則納之,可也。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敬思殿,止大王喪有間。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殿下旣受,止施行。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永元讀自上將展謁,止《國朝寶鑑》第四十一。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此文義與俄筵所奏略同,而別無更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追入進伏。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以鳥啼山客猶惑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可也。憙淳、永元承命製進。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講官李翊會,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曺偉乞郡,止榮及其親,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曺偉以經幄之臣,出守外郡,而自上克推孝理之政,俾令致餼于其親,此曠絶之異數也。昔桓榮陳其車馬印綬,誇示諸生曰,此稽古之力也。桓榮之自爲誇矜,未知其可,而曹偉之特承恩渥,誠爲盛事,非獨私門之榮感,允宜一世之聳動矣。同時兪好仁,亦以文詞,均被眷遇,及其出宰,下敎於道臣曰,此予之故人也,可善遇之。好仁優於詞章,而短於吏治,道臣竟以哦詩不輟,置之下考,聖祖之厚待詞臣,道伯之守法不撓,實爲上下各盡其道,此皆盛世之美事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今日入侍合爲四次乎?鳳振曰,然矣。上曰,昨日則五次乎?鳳振曰,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四十二,止不可行也。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內下弓子,止御史治裝。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永元讀自亦皆無實,止改容納之。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以上有愆候,廟享請令攝行,而自上不聽,蓋躬將明禋,克致祭如在之誠,攝行享事,實有如不祭之歎,而帝王家與士庶家事面不同,故唐、宋諸君,躬享無多。而聖祖雖在靜攝中,而必爲親執祼薦,孝思之純至,度越前代矣。伏願於此取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曺鳳振,追入進伏。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唐詩品彙》、《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詩傳》、《書傳》各一遍。上命以逢人惟說峴山碑爲題,閣臣製詩,可也。憙淳承命製進,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講官李翊會,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侍讀官,止掌樂院。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歐陽詹,唐之文士,其翫月序,偶經淵鍳,乃命諸臣,選地翫月,賜以酒樂,陸游詩曰太平有象人人醉,內醞仙樂,恩光被身,有足見太平氣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平安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嘉禮都監草記髢價輸送事。上命入之。鳳振跪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行右承旨金愚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右副承旨曺鳳振〈緣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稍減之勢,與昨無異,而一更北沈,五更以後,則雲氣所蔽,不得更候。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竝更爲牌招。
○傳于李止淵曰,別講爲之。
○金秀萬有頉,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尹正鎭在外,代以洪永觀爲假注書。
○洪永觀有頉,代以柳榮河爲假注書。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愚淳落點。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光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元容,副司果金基豐竝單付。
○李龍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朴齊聞、趙忠植在外,副修撰鄭基善拿處,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若愚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朴宗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只以應分,排巡無路,麥農告歉,民情遑急,道內還軍餉留庫條中應加分外,限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鋤役方張之時,民勢艱窘,誠如道臣狀辭,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應晦,昌德宮衛將全鴻喆,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昞植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邊遠充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昞植邊遠充軍,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臨陂縣充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罷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道喜,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基善、金道喜等亦,僚官由暇之後,宜卽入直,而旣承召牌,無端徑歸,逋慢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竝只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之不似,過蒙聖上恩顧非常,置臣以喉舌之地,乍遞而旋除,屢違而勿罷,職名殆無虛日,寵光不違尺天。人臣之得此於君父,是何等至榮,昨日恩旨,又以臣代臣,召牌連日荐降。臣於是職,因未嘗不有除輒膺,而筋力奔走,抑臣之所自矢心,則今何敢全昧義分之嚴,自速蹇慢之誅哉?第臣之所患暑暍之症,自數昨忽復如期而發,重以癨氣闖作,上吐下瀉,急則雖減,頭眩膈痞,食輒不下,委帖床笫,殆不省事。今者再違,是豈常分之所敢出,而顧其情則非得已也。呻囈之中,略具短章,仰暴實狀,惶猥之極,靡所容措。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積逋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卯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朴永元,各持《詩傳》第四卷,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李龍秀,假注書鄭佺始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胡爲乎株林,止陳國十篇二十六章一百二十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齊莊公之於棠姜,陳靈公之於夏姫,其事相類,皆上下宣淫,自取亂亡,言之醜也,而以靈字爲諡,其君皆不令,楚靈王、陳靈公,不得其終,衛靈公亦有南子之醜行,名以幽厲,則孝子慈孫,不能改者,正謂此也。聖人編詩而不刪者,出於垂戒之意,此詩只合如是看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公事奏之。百禧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止淵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原監司啓本米太過境事。龍秀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原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百禧曰,軍士房推考房代房,俱無公事矣。止淵曰,工房代房,亦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直提學李龍秀,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佺始,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何不入來乎?龍秀曰,須資出去矣。上曰,何當入來乎?龍秀曰,申後當入來矣。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禮曹,止勿爲擧行。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父母惟疾之憂,孝子以親心爲心,故起居飮食,必敬必愼,或恐有疾而貽憂,聖朝以貽憂爲悚,不許陳賀,可見聖孝之出天,允宜嗣王之仰法矣。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館冊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翊會承命退出,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金孝興,止且賜衣服。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宋時梁灝七十三登第,時人有五十年前二十三之語,金孝興更加三年,實爲今古所罕,而授優秩賜衣服,又是梁灝之不能得於時君者,可謂昭代之盛事,而待士之道,優老之典,人至今欽歎矣。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公事亦令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任百禧,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讀奏黃海監司狀啓先朝御製碑文及建閣後各色工匠等施賞事,江原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黃海監司狀啓雨澤事。上曰,《唐詩品彙》入之。錫龜承命持入。上曰,以要荒盛德傳爲題,參贊官及下番製詩,可也。又命下番讀奏《孟子》及《史記》,永元承命讀奏一遍。上曰,如未及製詩,退出後製進,可也。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閏三月,止趁卽擧行。上曰,文義陳之。仍敎曰,今之自止,別無可奏者乎?翊會曰,然矣。上命掩卷,龍秀曰,臣有司饔院監膳事矣。上命退,龍秀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唐詩品彙》、《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周易》一遍。上命以偸得浮生半日閑爲題,下番製詩,可也。仍命出去製之。上曰,左承旨若已監膳,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龍秀還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百禧讀奏水原留守狀啓,上京還營事,雨澤農形事。上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隆武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六月下敎,止東作已失。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西成,止趁卽擧行。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聖王在上,而一雨一暘,亦何能一如人意乎?雖曰至治之世,五日一風,十日一雨,而古有是說,未必盡然漢儒以一雨一暘,分屬人事之得失,而亦近於傅會,不足徵信,而惟是旱澇gg勞g之災,使民失農,其爲咎徵甚大。此時兼有雹雪之變,聖祖減膳撤樂,至於避殿,而下敎自責,飭勵群工,十行之間,辭旨懇惻,聖人遇災戒懼,應天以實之德,可以爲法於百世。伏願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引見大臣,止皆從之。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龍秀追入進伏,讀奏全羅監司狀啓,南原府使尹載僖到任事,慶尙監司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唐詩品彙》、《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永元讀奏《書傳》。上命以堯樽臨上席爲題,玉堂下番及翰林製詩,可也。若愚、永元承命製進。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翊會、若愚承命出,各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中宗命,止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上與宰樞,止命還之。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此時因先正臣趙光祖之言,有入侍諸臣勿爲俯伏之命。中朝則登筵者皆立侍,東俗之見尊上必俯伏,華人笑之,可知俯伏之爲國俗也。後來先正臣金長生,亦以此事,言于仁祖朝矣。《書》曰,臨下以簡,上下之際,禮數宜簡,然後情志可以流通,等威之嚴,不係於俯伏與否,此兩先正所以言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若愚退出。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上點下于金愚淳。上命書傳敎曰,夜對爲之。仍命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閣臣以左承旨爲之,參贊官以同副承旨爲之。樂澧承命出書,與侍講官李翊會,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綱目》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丙寅秦十二,止助魏伐楚。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別無可奏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行右承旨嚴耆〈在外〉。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在植〈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直〉。張敎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乙未,自初昏至初六日開東,井宿度內所見彗星,以密雲下雨,終不得看候。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曺鳳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止淵曰,召對爲之。
○李龍秀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金愚淳時在公淸道洪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金正喜爲假注書。
○金正喜有頉,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耆落點。
○以左副承旨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傳于朴宗琦曰,別講爲之。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禁府啓目,粘連,今三月二十一日赦典公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公州安光貞,保寧申在明,道臣旣置稟秩,當此大霈,合有參恕之道。竝放送事,分付道臣,其餘未放秩,竝只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以公淸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朴宗琦曰,安光貞、申在明、尹守任、鄭在絅、朴祈壽放。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歧,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褒貶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基善、金道喜議處公事判付內,竝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鄭基善、金道喜以不應爲律,各笞四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趙萬元狀啓內,卽接本府經歷趙雲路,中軍沈日永馳報,則防守罪人快得生母,以宿病,本月初四日巳時量,物故的實云,門扉封標,旣自王府擧行,則臣府不得擅自開閉,亟令王府,稟旨擧行事,啓下矣。快得之母物故的實,則屍身不可留置於防囚之所,發遣府都事,眼同地方官,開其棘扉,出其屍身後,依前封鎖,申飭該府,嚴加防守,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金熙周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卽見吏曹關文,以臣塡差今月初八日明陵忌辰大祭獻官,名已入啓矣。伏念祭享大事也,奔走臣職也。臣自來空疎,初無絲毫之報,而區區秉執,惟有筋力從事而已。當此莫重之地,豈敢爲言私之計,而臣自月前,偶得阿覩之疾,全不視物,幾至失明,日事刀圭,近幸稍可,而房闥起動,尙能須人,彈束奔走,實無其望。玆敢冒進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令該曹及時變通,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改付標。
○己卯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記事官趙錫龜,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朴永元,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進伏楹外訖。龍輔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龍輔曰,卽伏聞王大妃殿承候官行護軍金基厚所傳,則滯候雖已顯減,膈間尙有餘症云。故問于醫官,則香砂君子湯,自前進御,而每每收效云,自今日五貼式製入似好矣。上可之。〈出榻敎〉龍輔曰,近日間星象著見者,連爲聞之,則今曉未得詳察,昨夕則天氣淸明,詳細測候,形體頗減,比前甚微云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藥房先退,龍輔、履喬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賤臣承命出傳,書入座目單子。侍講官李翊會,檢討官李若愚,各持《詩傳》第四卷,追入進伏。行左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朴宗琦,假注書柳榮河,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百禧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止淵曰,臣戶房,無公事矣。龍秀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百禧曰,軍士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水原留守狀啓給馬成冊上送事。又曰,推考房代房,亦無公事矣。宗琦曰,工房代房,亦無公事矣。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榮河承命持入,上點下于金啓溫。止淵曰,新除授承旨金啓溫,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檜一之十三,止詩人憂之。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羔裘翺翔,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曹檜小國也,治法政謨,有不足一一取法,而其尙儉之節,有足可觀矣。如羔裘之不可謂侈服者,而尙曰羔裘逍遙,有若服美者然,舊說亦云檜潔其衣服,古人敦朴之風,蓋如是矣。夏禹氏卑衣服而致美乎黻冕,朱夫子云,衣取完潔,完潔則足矣。夫衣者,身之章也,固非可廢,而只爲稱其身而已,爲人君者,苟或好潔而不已。至於用力于此,則大有妨於爲治之道矣。伏願於此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憲府啓曰,止終無可證之地。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該曹據此斷決,止筵白允之。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奴婢賤流,不過微細之事,而軫念至此者,可見聖人無微不燭,無物不遂之盛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落點于嚴耆。龍秀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李嘉愚,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違牌,勿爲呼望。龍秀曰,新除授行右承旨嚴耆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朴宗琦,記事官趙錫龜,待敎徐憙淳追入進伏。上命讀奏公事,百禧讀奏假注書望筒。上命入之,落點于金正喜。上曰,《唐詩品彙》、《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尹永僖,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仁宗在東宮,止故送之。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生薑賜送,出於待臣隣之厚意,而又取《論語》註中通神明去穢惡等句以諭之,其期待之隆,至今可想者,先王聖德至善,不能忘者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下敎曰,止旱災之至此耶。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憫旱之敎,辭意藹然,恤民之聖德至善,所謂民不能忘者也。雖以今年言之,亢旱之餘,甘霈連注,民事誠極多幸。伏願更加軫恤之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朴宗琦,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進伏。上曰,上注書進伏,廳注書出去,可也。錫龜進伏,賤臣退出。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唐詩品彙》、《韻考》入之。錫龜承命持入,上命以滿庭紅杏碧桃開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可也。憙淳、永元承命製進。上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錫龜承命持入,上點下于鄭元容。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仍敎曰,玉堂下番只爲入來,姑陞爲上番,正字爲玉堂,下番進講,可也。湜承命出傳,檢討官李若愚,持《羹墻錄》第四卷二冊,追入進伏,一冊傳于正字。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上毓德,止不可輦過。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命設帳,止大臣爲題。上曰,文義別無可陳乎?若愚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夙夜憂懼,止以除生民一分之弊。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遇災修省,固是聖主之事,如兒弱徵布等事,雖非天災之時,何嘗不憧憧於聖念耶?特遇災時,另加振勵,救一件則有一件之效,救二件則有二件之效。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廳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可也。賤臣退出,錫龜進伏。上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錫龜承命持入,上點下于申在植。上曰,嘉禮都廳爲誰也?宗琦曰,李奎鉉、柳訸矣。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及《韻考》、《唐詩品彙》入之。錫龜承命持入。上命以爭唱菱歌不肯休爲題,下番製詩,可也。永元承命製進。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仍敎曰,下番則正字在此,檢討官只爲入侍,姑陞爲上番,可也。錫龜承命出傳,與檢討官李若愚,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持一冊傳于下番。上命開卷讀之。若愚讀自仁祖卽位,止掃蕩。上曰,下番讀之。憙淳讀自二十七年,止不能言。上曰,文義陳之。若愚曰,仁祖朝初政,李元翼大拜,而多有建白者,自上無不聽從,元翼亦以世道治謨,以爲己任,忠言嘉猷,輒多仰陳,以致一代淸明之化,則李元翼建白之功,蓋其多矣。而此專由於仁廟聖祖,翕受敷施,弘量盛德也。伏願殿下,仰體聖祖聽德惟聰之意,以做今日明良際會之治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六月傳曰,止罔知攸措。上命下番讀之。若愚讀自代犧親禱,止宗廟擧行。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旱災流行,無歲無之,而祖宗朝遇突gg災g修省之德,靡不用極,至有代犧親禱之敎,此所以旱不爲災之驗也。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禮曹啓,止勿爲擧行。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遇災修省,卽祖宗朝盛德至善之不能忘者也。至於閱月不御正殿,不復常膳,尤見敬天恤民之至意。伏願隨事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弘文館冊五卷入之。賤臣承命出傳,仍卽持入,上拈《唐詩品彙》,以開氷池內魚新躍爲題,命下番及閣臣製進,可也。上命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朴宗琦承命入侍曰,本院姑無公事矣。上問今日入侍之數,百禧對曰,除藥房入侍而爲六次矣。上命司謁進《史記英選》。擧燭後,仍命夜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命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同副承旨爲之。嘉愚承命出書,與侍讀官尹永僖,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綱目》第二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秦伐趙,止下吏自殺。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韓非之學,不過刑名法術而已,本不可與論於聖人之道。然使秦若用其計,則亦不無其效,而大凡用人之際,若有讒諂媢嫉者居其間,則必至於不究其用,此韓非所以中傷於李斯者也。此事雖陋,亦是鑑戒處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嚴耆〈在外〉。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在植〈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直〉。張敎根〈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丙申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形體與尾跡,比前尤減,一更北沈,至初七日開東,復見丑方。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直,事甚未安。除在外bb外b,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琦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傳于朴宗琦曰,別講爲之。
○朴宗琦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李龍秀不爲仕進,行右承旨嚴耆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同副承旨任百禧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禀。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行右承旨嚴耆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傳旨未下,同副承旨任百禧陳疏徑出,行左承旨李龍秀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龍秀,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朴宗琦啓曰,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任百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琦曰,前直閣鄭基善仍任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鄭基善,兼校書校理單鄭基善。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宗薰狀啓,昌平縣令金在熊身死事,傳于朴宗琦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翼弼爲昌平縣令。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東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爲入啓遞改云。其身病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丙子年湖南御史趙萬永別單,羅州人贈承旨梁山璹易名事,因備邊司草記,臣曹覆啓內,時贈爵秩,未準諡法,揆以格禮,不可遽議,正二品加贈一款,令吏曹稟處事蒙允,而自吏曹筵奏,今已超贈正卿矣。梁山璹臨亂倡義,殉身危忠,至今炳烺。同死諸臣,俱已蒙恩,在朝家一視之政,合施易名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曺圭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頹圮云。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有事之時,都事備員,多有已例,出使都事權思謙,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預備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任百僖gg任百禧g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別兼春秋金道喜到院之疏,詆斥喉院,不啻深緊。臣新入院中,觸事生疎,人言之來,固所自速,毋論所失之何在,事屬過境,則恐不必如是呶呶,而臣於伊日,旣在伴直,前後往復,無不參聽,豈可倭gg諉g之以事非該房,獨自厭然乎?昨値薄暮,未及回旋,今始拜章自列,徑出禁扃,尤增悚恧。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無可引,勿辭察職。
○校理任天常疏曰,伏以,今校理臣尹永僖與臣爲親査,春秋兼銜,在法應避。臣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照例減下,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鄭基善疏曰,伏以,臣自干重戾,祗承嚴命,歷日藁首,甘俟方命之誅,聖度天大,不待廷尉之當,特下公罪之勘,不意逋慢之辜,反媒曲貸之寵,手擎恩旨,感淚無從。歸對病親,闔門攢祝,史直尙曠,天牌又臨,繼而有違牌勿呼望之命,揆以私分,固當顚倒趨走,以伸怵義含恩之忱,而第念,臣邇列出入,已多年所,史館規例,粗有閱歷。雖節目間小小進止,自以爲參倚故常,務歸稱停,豈料向日去就,事未見諒,反速咎哉?臣於伊夜,與二下僚,承牌到朝房,本館故規,苟有承牌之下僚,則右位本無替入之例,故牌望卽使齊呼。直事自有所屬,時則更鼓已闌,禁鑰見阻,進身一路,惟喉院是聽,而側俟許久,竟無指揮。雖未知何以致此,而蓋翰直與他有異,史官承牌後,雖値夜深,稟鑰許入,自是喉院之職耳,故臣於年前,亦嘗有四更就直之時,未知阻閽之例。創自何時,而設或昧例,不爲稟鑰,夕後所出之牌,宜不得無一言入稟,任他委宿於外,則又未知下僚隨牌之疏,何以得徹於翌朝,而臣等承牌之望,又何以拖到明日耶?有親病而陳章請急,卽是情理之當然,則臣不以下僚爲非矣。救護疏之不得退却,亦是格例之固然,則亦不以喉院爲失矣。但所未可曉者,牌望齊到之後,始不請鑰,又不以待朝入來之意入稟,終至於捧翌朝之疏,使己呼之牌,竟無下落耳。然臣若無熏灼之私情,可以離捨親側,遲待闕下,務盡委曲之道,則伊日擧措,當不至於如是顚錯。若論臣罪,不翅倍蓰於喉院之失,自訟不暇,尙誰怨尤?難離之情如昨,自作之孽難逭,嚴召之下,冒膺無路,玆以隨詣朝房,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察臣難安之情,亟遞臣別兼之銜,仍治臣瀆擾逋傲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何必張皇於旣過之後乎?爾其勿辭察職。
○別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罪著逋慢,恩荷曲貸,歸護病母闔門感泣。際又伏奉違牌勿呼望之嚴召,臣怵義含榮,固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母病,間緣臣身之離側,不免將攝之失宜,胸腹牽亘而暑祟外攻,胃氣澌鑠而見食輒嘔,眞元不接,奄奄有朝夕之慮。臣雖方在禁直,猶當陳章請急,仰祈由暇,其何遽忍離捨,安意就直乎?情私煎灼,末由趨承,罪上添罪,震惕靡措。仍伏念,臣之伊日犯辜,略控於爰辭,今不必更瀆,而臣雖湔劣,顧其官則史耳,史直有曠,天牌祗承,則雖値深夜,稟鑰許入,自是喉院之例也。僚牌齊呼之後,委棄朝房,竟阻天閽,使莫重嚴召,緣臣輩而無端宿外,此爲臣難貰之罪。至於下僚疏之翌朝許捧,承牌望之歷日稽置,非臣之所敢知也。若使臣苟可達夜離側,守曙闕下,曲盡周便之方,則事面之顚倒,豈至於此哉?始緣見孚之無素,終焉私情之遑迫,自于方命之重戾,只自撫躬而自悼,不唯母病之不可暫離,實亦爲進退之一端,玆敢隨詣朝房,冒控危懇。伏願聖慈,俯bb賜b矜憐,遞臣別兼之銜,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己卯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卓瑊持《詩傳》第四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庶見素冠兮,止素冠三章章三句。命陳文義,永僖曰,三年之喪,自是先王典禮,而檜之風壞墮多,有不能行之者然,猶有賢人諷刺如是。若人君求當時賢人而用之,則可以明先王之典禮矣。bb上b命玉堂上下番先退,永僖等退出。宗琦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李龍秀不爲仕進,行右承旨嚴耆在外,同副承旨任百禧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記事官卓瑊,別兼春秋李嘉愚,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秋七月,止嚴飭分付。bb上b命陳文義,永僖曰,惡虎之囕殺人命,此亦一時之災,與流行之天災有間,大禹之驅龍蛇放菹,周公之驅虎豹犀象,皆以人力祛之,而今觀此章,則聖人殫心弭災之道,無不備至,諸般恤典,皆從優厚。伏願殿下,於此等處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上下番先退,永僖等退出。宗琦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疏批未下,趙琮鎭,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唐詩品彙》、《韻考》及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讀奏。宗琦讀奏一張。命入之。上曰,以少微今夜入三台爲題,閣臣及別兼春秋出去,製詩以入,可也。上曰,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尹永僖,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肅廟御夜對,止特令依施。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一堂從容之間,其厚待臣隣,便如家人,祖宗朝體群臣之盛德,尙覺感泣。此所謂以禮使之,皆得其用者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行右承旨嚴耆〈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李鶴秀〈坐〉。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丁酉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游氣所翳,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初八日開東,見於丑方,形體尾跡,與昨無異。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百禧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朴宗琦啓曰,右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違牌承旨,竝牌招。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傳于朴宗琦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朴周壽,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傳于朴宗琦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李鶴秀落點。
○傳于朴宗琦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趙鍾永狀啓,果川縣監尹正圭身病沈重,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任百禧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錫謨爲果川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權思謙,中部都事崔在憲相換。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載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都事權思謙書啓,臣以罪人快得母屍身出給事,今月初五日申時量承命,同月初六日辰時量,馳到江華府罪人防守所,與地方官本府經歷趙雲路,本營中軍沈日永眼同,開其門扉,同屍體卽爲出給後,屋子滲漏處,一一蓋草,防守門扉,依前着實封標是白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惶恐,敢啓。踏啓字。
○己卯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柳榮河,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金樂澧,持《詩傳》第四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隰有萇楚,止隰有萇楚三章章四句。命陳文義,永僖曰,草木無情無知之物,而人則有血氣知覺者也。以人之有知覺,而反羨他無知之草木,則其政煩賤重,民不聊生之情,槪可想矣。故古昔聖人,深察蔀屋之愁苦,百姓之怨咨,勤勤孜孜者,莫非懷保之道也。近因饑饉之餘,綸音渙發,辭敎懇惻,百姓至有感泣之者,此實民生秉彝之天,而我聖上若恫在己之衷,有以感之也。雖當豐穰之歲,益軫保恤之方,以爲諴民祈永之本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八月引見,止上命停之。命陳文義,永僖曰,誕日陳賀,每年常行之禮,而遇災命停,專出敬天恤民之至意,修省恐懼而天心底豫,惠鮮懷保而人心感悅。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遞番乎?永僖曰,未也。仍命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使廳注書持《唐詩品彙》以入。賤臣承命退出,假注書張敎根,持《唐詩品彙》追入進伏。上曰,以承恩更欲奏甘泉爲題,閣臣下番出去,製詩以進也。上曰,承旨已出牌乎?宗琦曰,右承旨、右副承旨違牌矣。上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前望則筵退後入之,可也。上曰,上下番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敎根承命出傳,侍讀官尹永僖,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宣醞玉堂,止家人父子。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卿等俱以文雅,止以寓予意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宗琦讀自英宗三年,止仰瞻無難也。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賜橘一盤,止銀臺玉署。命陳文義,永僖曰,政院銀盃,兩朝故事,此皆出於聖朝厚待臣隣之意。鹿鳴詩所謂在朝曰臣,在宴曰賓,卽是禮使之盛事,而緩肅敬嚴畏之禮,盡歡欣悅豫之澤,祖宗朝明良相遇,契合昭融,訏謨密勿之氣像,尙今想見。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冬十月,止軍士空石。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引見大臣,止壓倒之矣。命陳文義,永僖曰,區別被災處尤甚、之次之分等減稅米除身役,蓋欲實惠之下究也。漢國則有賙恤之典,或賜一年租稅,或賜租稅之半,而歷代以來,徵求多般,孔隙層生,故我朝列聖祖於賙恤之典,毫分繼析,無一民不被其澤。此四百年休養生息,而至今民不能忘。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上曰,留院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宗琦讀奏。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嘉愚承命出傳,侍讀官尹永僖,檢討官李若愚,各持《羹墻錄》第四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定宗敎曰,止有是敎。命陳文義,永僖曰,讒說殄行,自唐、虞三代之時已然,惟聖人公以存心,明以燭物,賢愚邪正,瞭然可覩,故此所以終無殄行之患也。然則祖宗朝聖謨嘉訓,專從公明二字上出來。伏願留念焉。命掩卷,仍命上番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唐詩品彙》入之,以崇儒過魏儲爲題,下番玉堂及閣臣製詩也。若愚、憙淳承命製進,上曰,奉審承旨入來乎?宗琦曰,姑未入來矣。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命承旨讀之。宗琦讀奏《書傳》一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張敎根,別兼春秋李嘉愚,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非窺也,止黃衡之遺基也。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朝家旣設,止往于其家。命陳文義,永僖曰,江華築城之利害,兩西關防之便否,當日董事之臣,纖悉陳奏,有非如臣區區淺見,所可懸斷而仰奏者也。命掩卷,仍命上番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及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鶴秀追入進伏。上曰,《唐詩品彙》及公事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命《唐詩品彙》入之,以中原莫道無獜鳳爲題,下番玉堂及閣臣製詩也。若愚、憙淳承命製進。上曰,公事讀之。百禧讀奏果川縣監望單子。上命入之,落點于洪錫謨。上曰,弘文館冊子五卷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左副承旨讀之。宗琦讀奏《書傳》、《詩傳》各一遍。上曰,申退承旨先退。鶴秀退出。上曰,上番翰林明日入來乎?嘉愚曰,出去時病勢沈重,明日則似難入來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行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鶴秀〈坐〉。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戊戌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星體浸微,而游氣交翳,月光轉盛,不得看候。至初九日開東,當見於丑方,而天雨又不得看候。
○李鶴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事變假注書孫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任百禧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嘉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廣度爲宗廟令。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事命下,而新寧縣監申縉,受由在於廣州地鄕廬云,故催促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留守處矣。卽到回移內,纔已還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成均館同知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處鎭呈旬,典籍未差,直講林東鎭,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南履懋,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柳榮河,持《詩傳》第四卷,別兼春秋李嘉愚,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匪風發兮,止匪風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曹一之十四,止侯人四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鳲鳩在桑,止鳲鳩四章章六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冽彼下泉,止《詩傳大全》卷之六。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匪風與曹之下泉,其意卽同,憂傷乎周室之衰微,王道之陵夷,而此詩之所由作也。匪風作於東遷之前,故其曰誰將西歸,懷之好音,尙有覬於周道之復興,下泉作於齊桓之後,故直慨歎想慕而已。而程子以復卦碩果不食之義鮮之者,可見其亂則治變則正之義也。當變亂之世,思治思正之心,尙猶如此,則況於未亂未變之時乎?猗,我殿下,以大有爲之姿,方撫大有爲之治,益勉乎振刷奮發,勵精圖治,則文、武、成、康之治,可復挽回於今日矣。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上番所陳治亂乘除之語,誠好矣。當其變極亂極之時,猶有思正思治之心,則況今世躋升平,治撫大猶,宜勿以已安已治爲念,而益軫奮勵之方,以圖悠久之休焉。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右承旨嚴耆,右副承旨李鶴秀,假注書張敎根追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止淵曰,臣吏房,無公事矣。耆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全羅監司狀啓稅大同船無弊護送事。百禧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雨澤事及黃海監司狀啓雨澤事。鶴秀曰,臣兵房,無公事,而刑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啓本罪人同推開錄事。上命玉堂先退,履懋、若愚承命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行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病〉。右副承旨李鶴秀〈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己亥自初昏至初十日開東,井宿度內所見彗星,一向陰雨,不得看候。
○自人定初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嚴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孫爀改差,代以崔鳳恒爲事變假注書。
○嚴耆啓曰,假注書張敎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任百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嚴耆,以摠戒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鄭昌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尹永僖疏曰,伏以,臣特一支離睽孤,無所肖似之人耳。學未通方,早竊科第,信心徑行,動輒跋㚄。伏賴我先大王,不唯庇覆,曲加陶甄,以坎壈而拯拔之,以糞溷而薰沐之,毫髮不資於吹噓,頂踵皆屬於生成。於是乎臣得保殘命,跧伏田野,夢囈之間,輒發感祝之語,枕席之上,常有涕泣之處。竊伏惟念,天地父母能生臣,不能使臣當死復生,而先大王之幈幪臣全保臣,是德過天地,恩踰父母。臣飮啄隨分,歌詠在口,瞻日月而想像耿光,望雲天而輒往神魂,但忱誠未效於蟻褥,軀命僅保於龜殼者,數十年于玆矣。千萬不自意,又殿下荐加恩點於不識何狀之人,初旣蒙遞,更下諭旨,閭里動色,蓬蓽生輝,臣誠俯仰惝惶,淸血交逬,實不知癃廢垂死之身,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臣怵畏義分,扶曳病軀,始入城闉,僵魂若驚,及登筵席,感淚先下,今以臣所被恩榮,念其報答,所當竭蹶奔走。生死惟命,而臣齒衰眼昏,氣喘脚蹇,開卷臨文,輒不成聲,尋行數墨,莫由究義,進退周旋,醜拙百出,是殿下之所俯燭也。臣慙愧靦人,人將謂何?惟有斂身歸伏,不失素分,以爲息黥補劓之圖,誠是追先遇而報殿下之職分也。伏願殿下,亟降鐫免之命,以卒生成之澤焉。更念臣以一線莫保之命,荷兩朝不世之恩,區區秉彝之天,臣亦同得,豈無一言以塞一日之責哉?伏覩殿下,頻御經筵,不避盛暑,是古帝王之所罕有也。臣誠欽仰攢祝,將順不暇,而但念人主之於御極治世,不獨文具而已,惟在以實心行實政,傅說所謂匪知之艱,行之惟艱者,是也。臣謂非但講筵而已。涓蜎濩蠖之中,凡觀聖經賢傳,皆箚著己分,茶飯於是,以爲動靜交修之道焉。且我東宮邸下,日開書筵,睿德夙彰,更伏願殿下,以此實心實政之說,爲身敎之方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己卯六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南履懋,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四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柳榮河,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卓瑊,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詩傳》卷之八,止七月八章章十一句。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鴟鴞,止鴟鴞四章章五句。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我徂東山,止東山四章章十二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旣破我斧,止破斧三章章六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伐柯,止伐柯二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讀之。瑊讀自九罭之魚,止九罭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狼跋,止狼跋二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此章大義,上觀乎日星霜露之變,俯察乎昆蟲草木之化,以知天時,以授民事,此蓋出於先事備豫之意也。是以先儒有言曰,七月之詩,一言而蔽之曰,豫而已,豫之爲道,無往不宜,無處不然,而最於農功爲大。猗,我東方,列聖相承,粒民率育,尤重稼穡,每當上辛,祈穀上帝,又於歲首,宣綸勸農,凡係勖率之道,靡不容極,而比年以來,或不免屢歉之患,此其故何哉?大抵農功之資於水利,亦云斯博,國家所以設置堤堰司,使之專管乎八路堤堰,每歲春初,董領疏拓,俾爲當旱均漑之道,而近來此政,擧多不修。雖以海西南大池,嶺南恭儉地,湖西大蓮堤、義林池之國內陂澤中最大者言之,幾皆堙塞,其餘小小池洑之各在郡縣者,殆乎成陸,小經旱乾,則無路灌漑,三農失望,豳風豫備之義,猶或未盡於今日而然矣。自今以後,另加申飭於方伯、守令,各使修擧此政,則庶可爲農民備豫之先務。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備豫之義,上番旣陳之矣,大抵此詩,周公所以戒成王以稼穡之艱也。人君深居九重,生長安逸,則其於耕作刈穫之節,易以忽焉。故我祖宗以來,莫不重民農本。至於勤菑卽田,便成世德,則我殿下益加體念,而以今日臣等之奏,爲瞽矇之誦焉。上命掩卷,命注書《唐詩品彙》、《韻考》及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百禧讀奏校理尹永僖疏。上曰,入之。百禧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神藻飛入鶺鴒賦爲題,閣臣及下番出去製進也。仍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行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未肅拜〉。右副承旨金𨩿〈坐〉。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直〉。鄭煥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庚子自初昏至十一日開東,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密雲所蔽,不得看候。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行右承旨嚴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任百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金𨩿落點。
○嚴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金𨩿,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耆曰,別講爲之。
○張敎根改差,代鄭煥義爲假注書。
○任百禧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昌平縣監洪翼弼,果川縣監洪錫謨,兩司俱未署經云。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獻納李魯新,正言金鼎元在外,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呈辭,大司諫、司諫、持平一員未差,不得備員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與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掌令權中淸,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任百禱,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止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耆,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備堂懸病甚多,事體未安。竝推考,令政院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人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行右承旨嚴耆,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憲球,待敎徐憙淳,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張敎根,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右議政南公轍,吏曹判書李羲甲,大護軍洪羲臣,禮曹判書金魯敬,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白東薳,漢城右尹徐春輔,校理南履懋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玄禹瑞進伏楹外訖。龍輔曰,日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日前聞藥院所傳,則世子宮進服童便云。伏未知出於一時偶然,而別無症候歟?上曰,然矣。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龍輔曰,別無稟處事,而有曾前狀啓數三度,故敢此仰達矣。龍輔曰,此慶尙前監司金魯敬狀啓也。以爲,金海闕額軍保之昨年給代條一千五百四十二名內,疤gg把g定之數爲一千四十二名,而其餘五百名,塡代無路,故三百五十名則自本邑從長措處,限明秋次次塡代,而其中水防軍一百五十名,則較量列邑中戶口軍摠稍裕處,每邑二三名式從略分排,互換移俵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邑軍保闕額之弊,京外大小之所共稔知,本邑之所已疤gg把g定者,厥數不爲不多,而其餘則較量列邑之戶口軍摠,從略分排者,前道臣所請,果爲便當,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前統制使徐春輔狀啓也。以爲行操時試射,停操時都試,優等一人閑良,竝直赴殿試,至於出身加資人操試,則邊將除授,都試則只自營門收用,無他遷陞之階,故人多解體,技業殆廢,誠屬可悶,自今都試時,優等出身及加資人,亦依操試例,特許邊將除授,以示奬悅之意事,請令廟堂禀處矣。本營以三南重鎭,將士慰悅勸奬之方,不可不另念,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黃海前監司徐能輔狀啓也。枚擧平山府使閔亨默牒呈,以爲,本府稅納,在昔潮項浦行船之時,無弊裝載,其後潮水漸退,移設江倉於金川界猪灘上,而近來浦港,又復湮塞,稅船僅得止泊於距江倉三十里地,車載馬輸,運納極艱,故各項上納,一委之京江船人,船價外又給添米,害歸窮民。而兩營門保米太,亦以運輸之難,磨鍊加捧代錢上納,此已有違於漕運法意,亦係平民切骨之瘼。兎山曾以越境裝漕之爲弊,依伊川、安峽例,許令代錢上納。今此平山稅米太及詳定,亦依山郡例作錢,保米太錢木參半,永爲定式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邑事勢之難堪,誠如道臣所陳,而臣亦已爲相,議於僚相及惠堂,則僚相惠堂之意,俱以爲不可不許云,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廣州前留守鄭尙愚狀啓也。以爲,本城各刹,擧皆傾漏,房堗且少,僧軍留接,極其苟簡,所藏軍器,易致朽傷,其所改建,不容少緩。依已例加設空名帖限三百張,特許成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城寺刹之凋弊,誠如守臣狀辭,而第念空名帖雖似等閑,亦不可不愼。故先朝下敎,除非通一路大賑,毋得輕許之意,縷縷申飭。寺刹修補,不患無從他變通之道,姑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此水原留守韓致應狀啓也。以爲,頃因奉審閣臣所啓,龍珠寺救弊之方,招問僧徒,則本寺創建後,劃給位土,太半陳荒,屬寺亦多空廢,五百餘石稅租,未滿三百石,一千二百餘兩錢條,減作六百十餘兩,公下及僧料,更無塗抹之道。且本寺數百間屋宇,歲久頹傷,以若僧力,修葺無望,依他寺例,空名帖三四百張,特令頒下,復戶數三十結,亦就某道某樣結中參酌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龍珠寺事體,與他自別,豈可無軫念之擧,而空名帖之難於輕許,俄已略奏。至於復戶一款,尤爲重大,本寺劃給位土,數旣夥然。今雖有如干陳廢,着意勸耕,則不患不從近還實,兩條所請,竝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兼弼善金敬淵,向於陳疏承批之後,尙不祗肅,以其本事言之,言者之無倫脊,一世之所共知,而前後批旨,昭晰無餘,則一向逡巡,無意膺命,非徒無義,亦甚未安。爲先推考,令政院牌招,申飭肅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龍輔等就座。上曰,諸宰奏事。魯敬曰,今此嘉禮時,揀擇及六禮吉時,當爲推擇,而謹稽謄錄,則壬戌嘉禮時,依顯廟辛卯年例,以二十四時磨鍊事,有先朝下敎矣。今番嘉禮時,亦依壬戌年例,推擇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薳曰,向來南小營火藥庫失火,卽前古所無之事,營內公廨與南倉庫舍,雖已始役,或新建或修改,而至於近十萬斤燒燼火藥,此非一二年所可辦備者,且以今營樣,雖年例擣砧,難以經紀矣。名以營門,最緊軍需之全無所儲,萬萬悚悶,而三南、海西月課藥丸之自摠戎廳句管分給者,雖年各不同,而甲丙戊庚壬年,則爲八千二百六十六斤,乙丁己辛癸年,則爲四千四百八十六斤矣。自今年爲始,限十年移付於御營廳,而間又擣砧年例之藥,則十年之內,可有充上元數之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龍輔曰,火藥卽軍需之最緊重者,名以軍門,烏可一日無之?而本營事勢,果無猝乍措辦之道,今此將臣所奏,果似便好矣。公轍曰,臣亦於閤外,聞御將之言矣。本營事勢,無他措備之道,且如是移付,則十年內有充上元數之望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禧曰,訓鍊大將李得濟,隨牌來詣朝房,謂有身病,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禧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臺諫,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書座目單子,與檢討官李若愚,各持《詩傳》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詩傳》卷之九,止鹿鳴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四牡騑騑,止五章章五句。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皇皇者華,止皇皇者華五章章四句。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常棣之華,止常棣八章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伐木丁丁,止伐木三章章十二句。上曰,上番讀之。樂澧讀自天保定爾,止天保六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采薇采薇,止出車六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鹿鳴,燕饗賓客之詩也。君臣之間,朝廷之上,蓋主乎嚴敬,而亦一於嚴敬,則上下易至阻隔,情志無以交孚矣。是故先王制爲燕饗之禮,俾盡其在上導下之義。以此章言之,鼓瑟吹笙,則可知其和樂且湛之意也。我有旨酒,則可驗其式燕且敖之情,在易泰卦天氣下降,地氣上升,然後陰陽和暢,萬物生遂,則天地之道,以交泰爲貴者,亦以此也。觀於此篇,上下無間,情意交孚之象,政與泰卦天地交泰之義相似,伏願推類體察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上番所陳誠好矣。大抵鹿鳴之旨,以燕享爲本,而其曰示我周行,則雖當燕樂之時,必軫求道之義,上下交孚,恩義竝行,則其享禮之設也。非徒醉飽讌敖而已。舜之好察邇,湯之不屑邇,契會昭融,昌言嘉謨,日陳於前者,實由於此矣。必於此等處,深加體念,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百禧曰,上下番所陳已盡之,臣則別無所奏矣。上命大臣、備堂先退,龍輔等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宮任百禧,侍讀官南履懋,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至於折齒毁傷,止寅協之風。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四十三,止上從之。上命陳文義。履懋曰,南九萬上疏中,有犯禁越法者,則必須勿論貴賤之言,誠得掌法之道矣。大抵法者,天下之平,而如衡錘之稱物,隨其輕重,不可以貴賤,而低昂闊狹於其間也決矣。《詩》云剛亦不吐,柔亦不茹者,實爲後世掌法者之所宜遵守處也。是時蒙允疏請,令該曹査處者,可認開納之聖意,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此時大臣、備堂引見之時,特以亟去私比gg心g,恢張公道,勉戒臣隣,則此實治道之第一根本也。祖宗朝聖德至意,若是炳朗,實爲萬世之鑑法。伏願於此,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命注書《唐詩品彙》、《韻考》及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而公事則無矣。上命玉堂持《羹墻錄》以入,履懋等,各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中宗御朝講,止由此入矣。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又曰世宗朝,止協心也。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大司憲趙光祖之言,若非至誠協贊,何以致治云者,此可見忠愛之尤篤也。上天亦無獨運之理,爲君上而苟不能得賢共國,則實無以致治圖理,故自古聖君哲辟,莫不以得賢爲急,側席之念,如渴之心,惓惓無已者,蓋有以也。伏願殿下懋哉。上曰,下番陳之。若愚曰,上番所陳誠好矣。伏願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嚴耆,侍讀官南履懋,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事官卓瑊、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上曰歲新之後,止知委諸道。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嶺南儒生等,止爾其盡心職事。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聖敎中必以絶去朋黨二字之意,丁寧懇惻者,實莊誦欽歎處也。自古朋黨之患,禍人家國甚大矣。大抵君子之道,周而不比,小人之道,比而不周,《書之洪範》,有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此德,惟皇作極,爲人君上,而克懋建極之治,則爲人臣下者,自底於蕩蕩平平無偏無黨之域。伏願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南履懋,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事官卓瑊、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三月引見,止特爲處絞。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殿最之政,聖念深至,考績黜陟,取法於舜時,而舜之三考,卽九歲也。久任其職,俾責成效,而我朝以秋冬二等爲定式,則有異於舜時之久任。大抵政與世異,事隨時變,則其參酌久速,不可一槪論定,而惟勸懲之方,特加聖念而省察焉。懋建中和,俾有咸熙之效,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命注書,《唐詩品彙》、《韻考》及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百禧讀奏開城留守農形狀啓及江華留守農形狀啓。上命入《唐詩品彙》,以繞籬野菜飛黃蝶爲題,命閣臣及下番製進,可也。憙淳奏曰,谷山府碑役時都策應以下,依己未年例分等施賞之意,昨有下敎,而其中看役等名色,己未年則只有將校一人,今番則工役比前浩大,別有鄕所一人之加定,故自本道至有狀請處分,而旣未承指一下敎,則該曹有難擅便云,故敢此仰達矣。上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南履懋,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備忘記曰,止仍賜貂帽。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上遣承旨,止景德宮。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今此所讀浩煩,而其要義大旨,則別無可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肅拜〉。行右承旨嚴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微雲所蔽,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十二日開東時,則游氣往來,若存若無,無以分辨。
○金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鄭元容落點。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傳于金𨩿曰,召對爲之。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膺,待平金景煥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權中淸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升、朴宗琦落點。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勉昇,時在公淸道忠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金𨩿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副護軍單鄭元容、李光文。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金𨩿啓曰,獻納李魯新,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獻納李魯新禁推傳旨,傳于金𨩿曰,分揀。
○李止淵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金相休,參議李在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參判金相休進,參議李在秀陳疏入啓,行右承旨嚴耆進。以李志淵爲大司諫,李奎鉉爲司諫,洪彦謨爲持平,金敎喜爲兼司書,尹魯東爲刑曹參判,李若愚爲獻納,尹序東爲同春秋,兪應煥爲左通禮,李寅泰爲典籍,金敬淵爲書狀官。兼祭酒單宋穉圭。兼執義李奎鉉減下。
○兵批,兼判書李晩秀進,參判金熙周入直,參議尹奎範,參知柳鎭澤病,右副承旨金𨩿進。以金相淳爲同知,崔雲翰、尹善養爲僉知,韓永逵爲曹司衛將,朴友淵、宋觀休、金彝鍾、沈日永爲五衛將,金元鐸爲景福將,李震啓爲昌德將,李在起爲昌慶將,鄭持容爲司禦,尹喜用爲左捕從。同知單金在綏,僉知單朴敬鎭,護軍單尹鼎烈、金愚淳、尹序東、尹魯東、金啓河、吳文常,副護軍單曺鳳振、金啓溫、申在植、朴宗珩、李墷、金鎭恒、李厚在,副司直單李瀅夏、李魯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傳于嚴耆曰,別講爲之。
○獻納李若愚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忽於玉署持被之中,伏奉薇垣除旨,天牌儼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前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屢煩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嚴耆啓曰,昌平縣監洪翼弼,果川縣監洪錫謨,諫院則雖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受由,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
○嚴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朴齊聞、趙忠植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內閣直,一員未差,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翊會,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金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爲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永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受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掌令權中淸上疏內,伏以,臣於臺職,豈曰一分堪承,而向因署經有命,黽勉出肅,繼以鞫事方張,蒼黃進參。雖緣事會,逃遁不得,而慙恧之私,久而彌切。昨又有守令署經之命,固當竭蹶趨膺,而臣之老母,素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因潦暑蒸濕,添發宿症,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臣於此際,實無一刻離捨之望,冒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焉。臣方請急,不暇贅他,而事係國綱,不容少緩,敢此尾陳焉。噫,有國之嚴急祕密,莫過於鞫事,凡係擧行,無敢玩𭹨gg愒g而宣泄,故罪人發捕之際,兼程倍道,晷刻是爭,非但京外之人,莫知所往,雖在過去之地,亦無先聞,此所謂嚴鞫體而祕獄情也。卽聞禁府發捕都事崔海翼出去之後,路文先馳,官人迎候,步率太多,廚傳狼藉,排站徐行,擧措稽緩,有若奉命尋常之行,全無出使嚴急之體。沿路皆知其所向,巡營亦聞其行奇,聽聞所及,有口喧傳,似此鞫體,前所未有。況其發捕之自願出去,雖未知其意何居,而事乖常情,跡涉疑訝。此不可置而不問,一任其稽忽。臣謂該都事,亟令王府,卽其所到處,拿來嚴鞫,以正其罪,隨去府吏及羅將,出付秋曹,嚴刑遠配,以懲後弊,罪人發捕,則更令他都事星火擧行,斷不可已云。批旨內,省疏具悉。金吾郞事,聞甚驚駭,然嚴鞫過矣。拿問嚴勘,不飭之金吾堂上,竝越俸一等,他都事發遣,分付鞫廳。吏隷事,依施。爾其勿辭救護事,命下矣。義禁府書吏、羅將等,以罪人發捕事,在外未還,待其上來,嚴刑遠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在秀疏曰,伏以,臣於屛伏田廬之中,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驚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庸陋湔劣,百無一能,釋褐未幾,遽躋下大夫之列,居常憂畏,若隕淵谷。區區一念,竊嘗自期而自勉者,惟在於筋力奔走,不擇夷險,以效涓埃之報而已。世所稱淸官要職,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夫何昨今年來,節次推排,至於見職,而臣之吹竊極矣。其責任之隆且重,雖與長官有間,而若其操通塞之柄,任激揚之政,抑躁競而杜僥倖,淸官方而廣賢路,則三銓實尸其責矣,是豈人人所可冒據者哉?噫,顧臣無似,性慣杜戶,自少寡交,晩始通籍,仍又居鄕,在朝諸彦,多未識面,至若蔭武新進,則竝與姓名氏族而昧昧焉。古人有云,必諮詢訪問於不當任之時,參伍較量,用之於當其任之日,以臣伎倆,將何以臨時鑑別而允叶公議也乎?臣若感恩畏義,肆然冒進,則畢竟顚敗,必無幸矣。臣不足恤,而仰累則哲之明,實非細故也。不敢久淹恩命,昨纔入城,而自量已審,冒膺無路,隨牌詣闕,畢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刊去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權中淸疏曰,伏以,臣於臺職,豈曰一分堪承,而向因署經有命,黽勉出肅,繼以鞫事方張,蒼黃進參,雖緣事會,逃遁不得,而慙恧之私,久而彌切。昨又有守令署經之命,固當竭蹶趨膺,而臣之老母,素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因潦暑蒸濕,添發宿症,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臣於此際,實無一刻離捨之望,冒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焉。臣方請急,不暇贅他,而事係國綱,不容少緩,敢此尾陳焉。噫,有國之嚴急祕密,莫過於鞫事,凡係擧行,無敢玩愒而宣泄。故罪人發捕之際,兼程倍途,晷刻是爭,非但京外之人,莫知所往,雖在過去之地,亦無先聞,此所以嚴鞫體而祕獄情也。卽聞禁府發捕都事崔海翼出去之後,路文先馳,官人迎候,步率太多,廚傳狼藉,排站徐行,擧措稽緩,有若奉命尋常之行,全無出使嚴急之體。沿路皆知其所向,巡營亦聞其行奇,聽聞所及,有口喧傳,似此鞫體,前所未有。況其發捕之自,願出去,雖未知其意之何居,而事乖常情,跡涉疑訝。此不可置而不問,一任其稽忽。臣謂當該都事,亟令王府,卽其所到處,拿來嚴鞫,以正其罪,隨去之府吏及羅將,出付秋曹,嚴刑遠配之,以懲後弊,罪人發捕,則更令他都事星火擧行,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吾郞事,聞甚驚駭,然嚴鞫過矣。拿問嚴勘,不飭之金吾堂上,竝越俸一等,他都事發遣,分付鞫廳。吏隷事,依施。爾其勿辭救護。
○別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向陳懇迫之私,兼附難安之義,瀝血仰籲,恭俟嚴誅。不惟不加之罪,反降勿辭之命,臣雙擎九頓,感極涕零,誠不知措躬之所。間緣史直之不備,牌招連下,繼有此勿呼望之敎,臣粗解義分,亦具彝性,豈不識趨走之爲恭,而逋違之爲罪,殆若迷不知變,甘犯慢命之辜也。第臣母病貞痼之祟,卽是胸腹之疾,朝晝之候,隨時輒異,俄頃之間,乍絶旋甦氣息綿綴,呼吸喘促,凜凜有時刻之危,奄奄若朝多不保,臣若徒懷嚴畏,離捨就直,則是自阻於孝理之天也。玆不得不冒控血懇,仰干崇嚴,徑歸之罪,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削臣別兼之銜,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卯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金𨩿,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南履懋,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李若愚,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鄭煥義,持《詩傳》第五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右承旨嚴耆,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柳榮河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履懋讀自有枤之杜,止崇丘。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南山有臺,止蓼蕭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履懋曰,枤杜於戌役之還也,敍情悶勞也,委曲宛轉,有如是矣。古之聖王,必以己之心爲人之心,曲盡其情,故民亦竭誠盡瘁,忘其死而忠其上,上之人若不逮下情,而其下自陳其勞苦之狀,悲傷之情,則是怨也,如詩之揚之水、鴇羽是也。以此章言之,則曰我心悲傷,是情之私也,曰王事靡鹽,是義之公也。雖以戍役之賤,室家之際,不敢以私掩公,此可見周王之深仁厚澤,浹肌淪髓,入人者深矣。伏願於此等處,推類而體察焉。上命掩卷。𨩿曰,別兼春秋趙琮鎭方在直所,召對命下之後,屢度催促,謂有實病,終不入參。雖未知病情之如何,而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閣臣何不入來?止淵曰,閣臣則以腫氣行步蹇澁,不能入來云矣。上曰,今日替直,而誰與替番,注書出去知入。榮河承命出,還伏奏曰,請番于直閣鄭基善,而姑未見回報矣。止淵曰,臣則吏房而無公事矣。百禧曰,臣則方代戶房,而有公事二度矣。因讀奏廣州留守狀啓竹山府田稅大同米無弊護送事及公淸監司狀啓稷山等邑田稅大同發送事,上命諸公事竝入。止淵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鄭元容,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金相休,參議李在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可也。〈出擧條〉𨩿曰,臣以該房所掌之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大小祀享,凡係祭物,卽太常之所主管,至於熟設,乃祀官之所檢察,而各所餕餘之獻官齎納,恐無意義。自今以後,各陵園墓祭享後餕餘,各其典祀官監封着署,令奉常寺都會收捧,當該入直官員,必於當日內來納于喉院,則允合於尊事面考勤慢之道。以此意書揭奉常寺及各該典祀廳,俾爲恪勤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禧曰,闕里祠宣額事,各處儒生許久伏閤,而事體重大,不可輕先登聞,自外曉諭,使之退去,似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禮曹啓曰,止從之。上曰,下番讀之。若愚讀校理林泳,止似合禮意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五禮中喪禮,端緖最多,難以枚擧,當時諸臣,旣皆商確稟定,以臣區區淺見,別無仰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待敎出去乎?百禧曰,姑未出去矣。上曰,何故不出去?百禧曰,有難空番而然矣。上曰,上番何時入來?憲球曰,有身病不得入直矣。上曰,鄭元容、李龍秀不爲入來乎?百禧曰,違牌不入來矣。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右承旨嚴耆追入進伏。止淵讀平安監司伏啓義州府尹沈能岳到任事,耆讀義州府尹狀啓謄錄上送事。上曰,今日承旨之違牌,何故而然乎?止淵曰,有實病矣。上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落點于李勉昇、朴宗琦。上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𨩿,侍講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檢討官李若愚,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入來乎?𨩿曰,未也。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知事金德遠上疏,止更議於諸大臣。又命下番讀之。若愚讀自十一月,止磨鍊擧行。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禮說,自漢以來,便同聚訟,惟制禮作樂之聖人,聲爲律身爲度,然後始克統群說而折衷之。此祖宗朝盛事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注書出去,閣臣若入直,則使之卽入。賤臣承命出,還伏奏曰,閣臣尙未入來矣。上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
○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嚴耆,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右議政閔鼎重,止的確之論也。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今日三次別講,皆是一例禮說,俄筵旣已仰奏,更無可白之辭矣。上命掩卷。上曰,待敎出去乎?基善曰,脚部瘇氣,極爲不順矣,未知其間果能還第否也。上曰,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還伏奏曰,姑未出去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公事亦令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金𨩿追入進伏。耆讀弘文館草記,御營廳草記。上曰,注書出去,持《唐詩品彙》以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注書鄭煥義耶?耆曰,然矣。上曰,別兼春秋在堂后耶?耆曰,有實病,在藝文館矣。上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同副承旨呂東植〈在外〉。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密雲所蔽,不得看候,五更以後,天氣淸朗,衆星畢露,而十分詳察,則形㾗似存似無,比昨尤微。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𨩿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徐英輔、李龍秀、朴宗琦、鄭元容、李光文落點。
○傳于任百禧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李勉昇、朴蓍壽、李鶴秀、呂東植落點。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呂東植,以前任義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副護軍單鄭元容。
○傳于任百禧曰,戶刑換房。
○任百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獻納鄭基善啓曰,臣言議風裁,蔑無可稱,獻替繩糾,自知不合,而今於直廬,祗奉納言除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前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見叨,亦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單鄭基善。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翊會,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正言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議政府領右相意啓曰,近來百隷怠慢,不成朝體,而今日本府參謁時,監察不爲待令,屢度催促,終不來現,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房主監察,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沈鉁,文臣兼宣傳官趙寅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南獻圭牒報,則元武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樹仆頹圮云。把守軍以延和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待明朝,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元武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延和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崔海翼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羅將,俾於崔海翼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憲球,各持《詩傳》第五卷,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右承旨嚴耆,右副承旨金𨩿,假注書柳榮河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湛湛露斯,止菁菁者莪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天子所以待諸侯之禮皆曲加其恩,厚結其心,非惟公會宴禮而已。必以私宴優之,所謂夜飮者,卽私宴也。其歡忭悅豫,導迎和氣者,靡不用極。而今以不醉無歸一句觀之,則恐或有沈湎之過,而下章云在宗載考,則是不失禮儀也。又云令德,又云令儀,則德言其內,儀言其外也。其德將無醉不至於賓筵,所謂醉而不出,是謂伐德之戒,可知矣。伏願推之萬事,常於和豫之中,輒加勉戒之工,隨處體念焉。上命掩卷。耆曰,有公事矣。上曰,各房公事竝入,可也。𨩿曰,每當盛暑,則有輕囚放釋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姑待下敎,可也。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𨩿,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此雖出於襲用舊例,止議于大臣。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此事,祖宗朝重刑政而懋德意之盛也。公不廢法,私不廢恩,泛應曲當,皆出於仁之至義之盡,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何不入來?𨩿曰,俄已蒙點於臺諫,前望不能入來矣。𨩿曰,顧今講筵頻開,玉堂入直,不能備員,揆以事面,極其苟且,而行公玉堂,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殊甚未安。違牌玉堂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嚴耆,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柳榮河以次進伏。耆讀奏江原監司啓本狼川縣田稅米發送事。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前望,落點于尹鼎烈、徐英輔、李龍秀、鄭元容、朴宗琦、李光文。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金壽恒、鄭知和、閔鼎重等,止恭奉列聖之明敎。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此是一章,而俄筵旣擧下段,今無更奏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三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來,姑未入來乎?百禧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違牌,左承旨在外,同副承旨牌去來,姑未入來矣。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禮曹啓曰今此服制單子,止依乙亥年例施行。上曰,參贊官讀之。百禧讀自禮曹啓曰十三日,止小答天譴。又命閣臣讀之。基善讀自十二月政院,止第十四卷作一禮書。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今日進講爲累章,而臣區區管見,更無仰奏之文義矣。仍命掩卷。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光文追入進伏,百禧退出。上又命書傳敎曰,輪對官明日待令。上曰,在外及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前望,落點于李止淵、朴蓍壽、李勉昇、李鶴秀、呂東植。上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龍秀〈未肅拜〉。行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禧〈坐〉。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十四日開東,更詳測候,則莫辨形㾗,無以的察。
○藥房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行左承旨朴蓍壽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進。
○朴蓍壽啓曰,刑曹參判尹魯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行右承旨李勉昇,時在公淸道忠原地,同副承旨呂東植,以前任義州府尹,姑未遞來,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光文曰,別講爲之。
○李光文啓曰,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鞫囚二名外,無一人輕囚。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五名,殺獄罪人二十二名,殺獄干犯罪人六名,御寶僞造罪人七名仍囚,其餘罪人十一名,係是重囚,故亦爲仍囚。此外雜犯罪人金尙麗、梁學仁、婢於仁禮、劉漢基、李明相、金光碩、白宗坤、朴重根、李載春、李啓胤、金仁哲、方順泰、朴孝同、李貴才、全仁喆、洪大興、金永祿、金龍範、李仁哲、宋益周、金再得、楚雲、朴景煥、許鎬、盧命壽、石鼎佑、申貴卜、李得喆、李殷春、吳宗孫、張俊成、申應五、尹興仁、李東植、鄭奉仁、安景得、高快成、梁珍玉等三十八人,罪名俱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李紀淵落點。
○李光文,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堂上不備,無以開坐,新除授參判洪奭周,參議李在秀,竝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別講爲之。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紀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羅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承gg右承旨g鄭元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翊會,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光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光文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若愚落點。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任天常落點。
○傳于朴蓍壽曰,別講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任百禧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冕燮落點。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任百禧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年前昭晰何如,則到今深引,輒事逡巡,萬萬未安,更爲嚴飭牌招。
○傳于任百禧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李光文曰,執義吳熙常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元容、李鶴秀竝單付。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持平尹命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雨後,本壇西壝門顚仆,卽爲告由修改云矣。見今潦雨尙未開霽,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日中gg中日g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相尹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大濟,所患暑泄,添劇處濕之餘,度數頻數,食飮全却,委頓不省,症形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大濟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奭周疏曰,㐲以,臣負遍身難洗之累,抱沒齒不瞑之恨,跧伏危臲,若窮人無所歸者,三年于玆矣。竊自念,行己無狀,忽蹈坑穽,上辜聖恩,下墜先訓,卽此辠戾,已合萬僇,而優洊偃息,獲逭刑章,職秩自如,寵命頻加,在臣微分,誠極榮且幸矣。而惟其一段至寃,結轖胸肚,歲月冞久,心骨尙顫,反不如早卽滅死,溘然無知之爲快,跼高蹐厚,此何人斯?噫,彼漢祿,是何等君讎國賊也?八字凶言,十手莫揜,逆腸盡綻,大案昭揭,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戮,爲今日北面臣子之所不忍共戴一天也。至若龜柱之逆節凶肚,卽亦祿賊之異身同腸,而眼無君父,公肆凌逼,顯發絶悖之口,直露無將之心。凡厥含氣之倫,孰不欲沬血飮泣,矢不俱生,而一種不逞之醜類,甘心於忘君死黨,乃敢以莫重莫嚴之大義,悍然爲矯誣顚倒之計,又從而脅持一世,以恣其胸臆之私,此尤其罪之所以上通于天也。臣固不忠無狀,不能早效主辱臣死之義,而區區秉執,亦嘗有同得不泯之彝衷。以是之故,曾已積受疑怒於一番跳踉之徒,至以隔膜義理四字,爲一筆勘斷之惡題目,此實通朝之所共見聞也。夫趨炎於熏天之日,斷腕於墜淵之後,末俗常態,固或有之。若乃以平日氷炭燕越之跡,備經凌踏於擧世翕訾之時,而乃反欲盡變素守,肆然營護於逆狀,掀露聲討齊發之際,此雖病風喪性之人,決萬萬無是理。不但臣之自信,可質天日。雖人之不知臣者,亦庶幾不以此見疑,而罔測絶悖之目,忽發於匿形藏頭之地,往古來今,寧有是耶?臣自遭罹以後,杜門追愆,忽忽忘生,每中夜拊躬,反求其所以得此之故,而終莫能尋其端倪。唯是再昨年聖批中所擧子號事抵書一欵,實是臣衝口忘率之談,駟不及舌,尙今內訟。而此不過以先正臣《李珥文集》稱子稱號之議,就事論事而已。初未嘗有一語私護於李度中者,則與臣所被誣之案,段落各異,事理不襯,援此入彼,誠是料外。況彼度中,本是與臣面目不相識之人,而且自比年以來,其心術之奰慝,手脚之慌張,和盤托出,畢露無餘。臣心仇嫉,不啻蛇蝎,而顧乃以不成說無倫脊之一張凶錄,捏造排鋪於陰暗閃倐之中,隱然爲挾持掉脫之計,臣之一身汚辱,固不足言,而其在世道,亦可謂一大變怪矣。苟使臣立身有素,處世知方,忠信足以孚人,知慮足以折奸,則亦豈或以其不肖之名姓無端爲怪鬼輩所推盪簸弄之資也?靜言思惟,莫非臣罪,慙恨交中,無面可顯,畢生屛廢,自劃已久,觚稜入望,鐵限萬重,目下亞銓除旨忽降於千萬夢外,繼以庚牌屢臨,嚴召相續拂拭薰沐之恩,有非臣糜粉隕結,所能仰酬其萬一,而冥然頑然,一直逋傲,若不識恩造之可感,分義之可怵者然。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敢披露肝膈,冒死控籲,而至於聾瞽湔劣,不合見任之狀,尙不暇緩聲拖陳。㐲乞聖慈,重賜鑑照,亟鐫臣新除銓任,仍勘臣前後辜犯,俾勿更玷朝籍,以卒拯活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苟有秉彝,孰不嚴於懲討?況卿乎?本事之無理,不須多辨,年久,昭晣之事,何可到今深引乎?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同副承旨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卽伏承同副承旨除命,義當竭蹶趨膺,而第臣兄臣止淵,方帶都承旨矣。臣之所叨,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俾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執義吳熙常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二十九日,伏奉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執義,使之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自頃恩遞,私分粗愜,庶幾得與耕叟樵夫,涵泳敦化於畎畝之中矣。奈之何旣解旋授,諭召復降,臣恇惑隘悶,不知所出也。臣猥膺旌招,辭本之徹,非至一再,意已窮矣,辭亦殫矣。顧其無用之實,難進之義,宜爲淵鑑之所燭悉,而洊辱誤恩,至於如此,何哉?豈殿下謂臣名在選籍,姑且因謬,臺閣一銜,不妨野外虛假耶?誠如是則其褻官玩人,廢天工而玷聖化,已非細故,而況今天心未豫,災沴疊見,閱月亢旱,星文告警,天人感應之際,雖未敢知,要之不虛生而必有召矣。然臣聞災不是災,遇災而不知懼,是眞災耳。詩云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此政君臣上下汲汲遑遑,恐懼修省之辰也。固宜掄揀鯁直忠慮之人,布列耳目之官,不使缺一員而曠一日,俾言路洞開,血脈流通,衮闕官邪,國憂民隱,日達於黈纊之下,翕受而敷施,講究而通變,以爲應天弭災之道,而不容少緩也。臣跧伏窮廬,仄聽多時,公車之間,寥寥乎無聞,卽此一事,憂甚於災也。此無他,如臣無似,苟然竊寵,備數其間,跨歲瘝曠,遂令賢智解體,終於無言,臣恐四方有識,竊歎於今日也。第念微末賤臣,每煩縣道,雖知萬萬未安,此時虛帶見職,一倍怵惕,而召命久淹,亦不可昧然無下落,玆敢干冒嚴誅,瀝陳肝血。伏乞聖明,惕然深省,汰罷臣職,以重言責。仍渙發德音,廣求讜言,而錯諸實用,仰答天威,不勝大幸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自宣馹召,惟日凝竚,卽見巽章,又違所圖,自不禁愕然而如失。夫爲學者,將以有用也。爾乃讀書明理,踐履旣篤,而自揀旌招之列,固守林樊之志。若將長往而不返,豈以予切求治之心,而欠奮厲之象,有好學之名,而無自修之實,固不足有爲歟?
○己卯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輪對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龍輔,提調金履喬,行左承旨朴蓍壽,記事官趙錫龜,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檢校直閣李光文,輪對官宗廟署令李廣度,社稷署令閔元鏞,中學訓導朴起壕,南學訓導崔致輔,典設司別提趙𪧨謙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趙宗翊進伏楹外訖。龍輔曰,日間庚炎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湯劑進御後,水剌厭進之症,轉向差減乎?上曰,如常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診候置之。千根等退出。龍輔曰,日氣甚熱,居外者亦多不病而厭飯矣。星象則連聞測候官所言,雲翳未察,亦旣多日,昨始詳察,大有損意,似於非久不見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奏,可也。宗廟署令李廣度,社稷署令閔元鏞,中學訓導朴起壕,南學訓導崔致輔,典設司別提趙𪧨謙,以次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上命藥房先退,龍輔、履喬、蓍壽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檢校直閣李光文,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假注書鄭煥義,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以次趨入。上曰,廳注書出去,上注書入侍。賤臣退出,蓍壽等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上命於卒哭後,止委以此事。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寶鑑》一書,隻字片言,皆祖宗朝嘉訓聖謨,而參以名臣碩輔出入告猷。伏願自上開卷臨文,凡於當時辭敎,若今日親聽,當時章奏,若今日親睹,念念在玆,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繼述志事之方,當在其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還退。
○己卯六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光文,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且言宣祖朝,止事開後弊。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李敏敍、趙師錫,皆以爲實錄體重,有非一人之所可添改,此說誠得矣。夫實錄者,史官之直筆,而藏之名山,傳于永世,則旣輯之後,雖或有疎誤之處,豈宜遽然而請改乎?有國重史之法自古蓋然,而至于我東,尤以是爲務。祖宗朝制治之法,不越乎此編之外,方其修整之際,分掌之臣甚多,罄竭人見,極其纖悉,則從後增刪,有非可論。大凡國家用人之道,有一人責成者,有庶官分掌者,苟或於衆人之所成,而一人焉變更,則將有不勝其弊之慮矣。伏願於此,推覧焉,克軫委任責成之道。上曰,下番陳之。永僖曰,上番所奏,極其詳明,以臣區區之見,別無更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今日閣臣番誰也?基善曰,小臣矣。上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上命待,上更加條目以啓。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心經》及《聖學輯要》,時時披覽,卽我肅廟朝盛節美事也。《心經》之書,允爲學者作成之階梯,而《聖學輯要》,今我殿下屢度進講之冊也。二書也蓋爲一心上用工之書,而不可廢一者也。世間之百千萬般事,無不本之於人主之一心,則爲聖學進修之方,捨是書奚以哉?顧今講筵頻開,經旨問難,其爲實心實政靡所不用其極,伏願蓋加勉勵,克盡誠敬上用力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光文追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及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持入,李龍秀、任百禧落點。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以洛陽猶自有殘春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可也。基善、憲球承命製進。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院中無公事,而右承旨鄭元容納牌不進矣。上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賤臣承命持入,洪冕燮落點。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敎曰予承,止眷念不衰。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上親視,止譴讁之意。上曰,閣臣讀之。基善讀自知中樞,止謄入一本。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聖祖下敎,有曰勿以私嫌相害,勿以朋黨相傾,俾朝野民和,大凡治像之不淨,專由於黨論之成痼,漢、唐、宋諸國,無不與受其敗矣。惟我列聖朝繼述之治,深究厥由,痛革此弊,逮夫英廟聖朝,克做五十年建極之治,咸囿乎蕩蕩平平之域,則此莫非自上導率之明效大驗也。伏願於此勉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行右承旨鄭元容〈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右副承旨李光文〈坐〉。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游氣所翳,月光所射,不得看候,而至十五日開東,月光纔遠,雲氣復起,更不得詳察。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止淵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止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晩落點。
○以右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奎鉉,獻納任天常,正言嚴燾,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傳于朴蓍壽曰,別講爲之。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洪秀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溏、鄭元容落點。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溏,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傳于李光文曰,別講爲之。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蓍壽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蓍壽曰,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副護軍單尹命圭。
○任百禧,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汝弼除授,在外上來無期,昌慶宮衛將金在綏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朴友淵前任淸州營將,宋觀休前任尙州營將,金彝鍾前任公州營將,沈日永前任江華中軍,俱在任所,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行都承旨李止淵,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鄭煥義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六月棲棲,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六月非行師動衆之時也,而周之宣王,命吉甫征玁狁,民無怨言,此專由於內修外攘之政,克致重恢之烈,民乃悅服而然也。如雲漢、鴻雁、庭燎諸詩,其爲復古之政,靡不用極,而今以此章觀之,則車馬器械,無不畢擧,而擇其將帥之材,有如吉甫之一人,而文武具備,至爲萬邦之憲焉,則當時得人之盛,尤可見矣。蓋其修攘之政,由內及外,興復之烈,積小成大,罔非後世人君所可取法者也。雖以軍政論之,自古及今未有盛於宣王復古之治也。今日我國家,亦未嘗不修擧廢政,而閱武之制,只有其名,日課、月試,不過爲應文擧行而止,如是而安能望實效哉?伏願體念于此,懋厥實心實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止淵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尙瑞直長金永翼病親呈辭。百禧曰,代房戶房,無公事矣。止淵曰,代房禮房,無公事矣。光文曰,代房軍士房,無公事,臣本房推考房,亦無公事矣。百禧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閣臣先退,基善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光文,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監司之律己不簡,止以資私役者。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分遣暗行御史時例授節目外,更加條目之事也。民隱之採訪,莫如繡衣之廉察,而察隱之政,不可以戶喩而家說也。此所以別令條目,另飭訪問恤民之聖德,可以仰想矣。大抵民隱之切骨者,無出於諸條等處,另加澄省,雖非御史分遣之時,亦宜申飭按道之臣,近民之官,以此等條目隨處採訪,以爲察隱之方,其將有益於恤民之實惠。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基善曰,日前待敎以馳馬道碑役別單事,有所提稟,未承答敎。蓋賞典判下,今已閱月,而因一名色之相左,尙未擧行,非但事體之未安,恐不無外邑人抑鬱之端,故玆之仰達矣。臣於就直後,取本道所來己未成冊及今番成冊,參考憑見,己未年則都策應以下諸名色,只以校吏擧行,今番則以工役之浩大,各添一鄕所之幹役,故尙於別單下送之後,自本道不敢以賞加懸錄,擅添己未所無之名色。又不敢以米布懸錄,遽使己未年特施於將校之恩典獨閼於鄕所,所以有狀請處分,啓下吏曹,而吏曹亦以此故,有難擅便,事勢如此,不可不指一承敎,然後可以知委擧行矣。他名色之一如己未年例者,自當考例施行,而其中添入之鄕所名色,賞加、帖加與米布題給間,何賞典施行乎?上曰,竝以賞加施行。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右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任百禧,記事官趙錫龜追入進伏。蓍壽曰,各房無公事,臣戶房,有公事一度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瑞山郡田稅船裝發事。上曰,《唐詩品彙》與《韻考》入之。錫龜承命持入。上曰,以奉使待張騫爲題,閣臣與下番製詩,可也。基善承命製進。上曰,下番則出去製之,可也。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錫龜承命出傳,與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各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上命招二品以上,止不可以言罪之時。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朴謹元處分時事也。旣以予知其奸爲敎,此輩之被罪固其宜也。此等處明示好惡,卽聖人大公至正之道,而大抵容諫之德,先於公明二字上着工,然後邪正賢愚,較然可知,自無以言獲罪之弊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錫龜承命持入前望,落點于李溏、鄭元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養戶之弊三南尤甚,止亦以爲言上許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別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百禧追入進伏,讀奏江華留守狀啓雨澤農形事。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等,各持《羹墻錄》第四卷,與之偕入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鄭澈進啓此人等,止竝命遠竄。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自止中俄已盡達矣,別無可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揚鞭只恐鳥爭飛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可也。基善、憲球等製進。上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朴蓍壽〈坐〉。行右承旨吳淵常〈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右副承趙台榮〈在外〉。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雲陰雨注,不得看候,五更以後,天氣開霽,十分詳察,而月光所射,終未辨形㾗。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右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則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蓍壽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趙台榮落點。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止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吳淵常,右副承旨趙台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台榮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止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奎鉉,獻納任天常,正言嚴燾,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吏曹參判洪奭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止淵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李光文。
○傳于李止淵曰,亞銓事,誠亦支離矣。朝家之昭晰旣已無餘,則到今有何可引之端,如是違傲乎?然則欲以此沒着落之事,永永自靖乎?殆亦不思之甚矣。吏曹參判洪奭周從重推考,更以前牌催促肅命,違牌,勿爲呼望。
○禮曹,聖節進賀兼謝恩使拜表吉日,來七月二十六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擇,啓。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朴齊聞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挍理李若愚,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觀象監、典牲署、禮賓寺、內醫院、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㙯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司譯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卯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濟用監、司䆃寺、長興庫、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戊寅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濟用監、內資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各陵殿園墓官員啓本中一處,內醫院官員啓本中一處,典醫監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李魯益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官員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去戊寅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晉安君彦植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時,把摠、哨官啓本中,刀擦四處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己卯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臣韓用龜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鰲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永明尉臣洪顯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金履陽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方有事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朗郞廳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戊寅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明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而考見其狀本,則充軍閑良柳權喆居公淸道忠原云矣。嶺南武士抄上法意,蓋出於本道武士勸獎之意,則他道人之許試,殊非當初定制,且非大比之科,充軍罪人之許試,亦違格例。柳權喆勿施,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同爲入侍時,提調金履喬,行左承旨朴蓍壽,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直閣鄭基善,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鄭煥義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玄禹瑞、劉賢基、趙宗翊進伏楹外訖。上曰,副提調何不入來乎?蓍壽曰,行都承旨李止淵方有湯劑封進事,故小臣代入矣。履喬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置之,褒貶等第讀奏,可也。蓍壽、百禧各奏吏兵批啓本訖。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爲之。永元出書,與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各持《詩傳》第五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我車旣攻,止車攻八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六月章以下,卽宣王中興之事,而車攻詩,是田獵事也。田獵本非人君之美德,而若其戎政之著見,則有足可觀。夫戎政者,車馬器械之謂也,而其中馬畜爲尤大,有曰地用莫如馬,亦曰問國君之富,數馬以對,周官之制,有大司馬焉,此爲有國之所重而然也。至于我朝,亦尙馬政,京外皆有牧場,而若其可用之馬,則率多取貿乎燕市,此無他,養牧之政未盡其道而然耳。《詩》曰秉心塞淵,騋牝三千,又曰思無邪斯馬斯臧,牧馬之盛,實由於人主立心之遠,伏願一心上勉勉。上命掩卷,仍命藥房先退,履喬退出,醫官等隨退。又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蓍壽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權丕應,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禧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趙萬元,京畿水使申紘,公淸水使具絳,黃海水使柳漢源,平安監司沈象奎,慶尙監司金履載,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開城留守李文會,黃海兵使柳相亮,慶尙左水使白海鎭,南兵使趙華錫,北兵使李馨秀,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式暇〉。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奎〈未肅拜〉。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形㾗旣至莫辨,而初昏則流雲點綴,十七日開東時則日光交射,終始不得詳察。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行右承旨吳淵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宗琦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琦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蓍壽啓曰,吏曹參判洪奭周,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日來開䆁之敎何如,則一樣執迷,如是相持,大關國體。吏曹參判洪奭周,亟施不敍之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任百禧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啓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奎鉉,獻納任天常,正言嚴燾,掌令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應奎落點。
○以校理李若愚,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煐以將鬼薦取才坐起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朴宗琦,侍講官李翊會,檢討官南履懋,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各持《詩傳》第五卷,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書鄭煥義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吉日維戊,止宣王之詩。上曰,下番讀之。履懋讀自吉日庚午,止吉日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田獵非爲逸樂也。春苗秋蒐,夏獮冬狩,皆於農隙行之,所以蒐軍實而節勞逸也。周室中衰,廢而不行,宣王內修外攘,興復王室,克擧已墮之典,用恢先后之業,故因其田獵而詩人歎美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下之所以事上也,以御賓客,且以酌醴上之所以禮下也,上下各盡其道,而其國不治者,未之有也。旣伯旣禱,禱于馬祖也,旣差我馬,齊其馬足也,馬政之關重,推此可見。古人問國之富,數馬以對,我國世祖朝以前,因中朝索馬,以屢千匹進之者,非止一再,而未嘗艱乏,就善水草,廣設牧場,歲有孳息。而近來馬政漸疎,群牧無蕃殖之效,畜産有耗縮之歎,卽其存者,類多玄黃羸瘠,取諸土産,殆無以具均,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天之生物,寧有古今之異哉?亶以蓄牧之不能得其人盡其方耳。申飭掌馬之官,蓄牧盡方,俾有實效,恐合事宜矣。上命掩卷。百禧曰,吏房代房無公事矣。宗琦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狀啓稅船過境事。百禧曰,禮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又曰,臣軍士房,無公事,推考房代房,亦無公事矣。宗琦曰,工房代房,無公事矣。百禧曰,吏曹參判洪奭周奉牌闕外,已至經宿,屢度飭敎,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翊會曰,本館下番闕直,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玉堂先退,翊會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式暇〉。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坐〉。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初昏則流雲橫遮,頃盡北沈,十八日開東時則仍爲月光所奪,一如昨日,竝不得詳察。
○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琦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李止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更爲牌招。
○朴宗琦,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渭原郡守柳基恒,以譽之所在,怨有不掩爲目,河東府使閔晳,以苟善則善爲目,麻田郡守金民柱,以刑何踰制爲目,陰竹縣監宋文圭,以倉奸漸滋爲目,則俱宜置之中考,而置諸上考,富平府使徐洛修,以實難振刷爲目,北靑府使李允謙,以應體分憂寧信浮謗爲目,博川郡守李煥,以杖豈能威,柔實害事爲目,則俱宜置之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責,富平府使徐洛修,北靑府使李允謙,博川郡守李煥,渭原郡守柳基恒,竝罷黜,河東府使閔晳,麻田郡守金民柱,陰竹縣監宋文圭,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全義縣監尹宗圭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矣。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左兵使趙恩錫啓本中,安東營將李思謙,以欠敬可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鄭學畊啓本中,淸城僉使韓殷弼,以若念其過,宜刪沽衒爲目,天摩僉使安如坤,以宜斥猾校,知以改觀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水口萬戶尹弼漢,以奚忽在得,難免浮謗爲目,乾川權管姜文佐,以襲謬奚爲,闕微宜愼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南兵使趙華錫啓本中惠山僉使權聖祜,以浮謗奚信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北兵使李馨秀啓本中廢茂山萬戶李秉浩,以瑣謗奚信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竝推考警責。安東營將李思謙,淸城僉使韓殷弼,天摩僉使安如坤,惠山僉使權聖祜竝中考施行,水口萬戶尹弼漢,乾川權管姜文佐,廢茂山萬戶李秉浩,竝下考施行。北兵使李馨秀啓本中,在德萬戶石雲乾之雲字,以運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誤書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注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宋麟瑞,景福宮衛將金元鐸,昌德宮衛將李震啓,文臣兼宣傳官金益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義興閑良張聖熙,梁山閑良吳榮八,永川閑良洪殷燮,三略俱爲入格,彦陽閑良黃朝漢,柒谷閑良李萬淳,不爲上來,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與擧沙者,或直赴會試,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張聖熙、吳榮八、洪殷燮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長壽別將李雲淵連二等褒貶居中,豐山萬戶李元景,造山萬戶李仁培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朴宗琦〈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戊申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初昏則蔽於雲氣,十九日開東時,則積爲密雲,不得詳察,一如昨日。
○大殿誕日,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黃海監司權丕應狀啓瑞興府民家漂頺事,傳于朴蓍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使行拜表不遠,査對在近,知事李肇源、金在昌,錦豐君朴崙壽,行漢城府判尹金履陽,議政府左參贊林漢浩,戶曹判書李相璜,吏曹判書李羲甲,工曹判書權常愼,禮曹判書金魯敬,刑曹判書李魯益,行大護軍洪義浩、李好敏、洪羲臣,知事李存秀,刑曹參判尹魯東,禮曹參判尹益烈,行司諫院大司諫李志淵,前左尹朴宗正,鈴原君尹行直,前承旨吳淵常、嚴耆、金相休,行護軍金銑、宋祥濂、吳翰源、金愚淳、申溆、金啓河、洪遇燮,同知申光軾竝還差,行護軍徐能輔、徐有聞、宋冕載、洪秀晩、徐俊輔、金魯應、金逌根、趙貞喆,前承旨尹鼎烈、李勉昇,行承政院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朴蓍壽,亦爲差下,行護軍金逌根仍察有司之任,大護軍任希存,行護軍尹序東,戶曹參判吳泰賢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李寅泰呈狀內,矣身素患痰廦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定原縣監李鐵求,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源祚,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宣薦內禁衛取才時入格別單中,閑良金善雄、李南輔、申奭浩,誤以出身書入,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而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朴蓍壽〈病〉。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進〉。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初昏則爲雲氣掩蔽,不得看候,二十日開東時則爲月光映射,無以的察。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鷹,持平金景煥、洪彦謨在外,掌令權中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奎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趙錫龜病,代以崔昇羽爲假注書。
○任百禧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亨謙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姜世鷹,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山林外,兩司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應奎,以吏批言啓曰,益山郡守尹五榮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在秀進,同副承旨李應奎進。以宋冕載爲吏曹參判。承文提調單金在昌、朴崙壽、金履陽、李肇源、林漢浩、李好敏、李羲甲、李相璜、洪義浩、李存秀、權常愼、洪羲臣、金魯敬、李魯益、金銑、尹鼎烈、宋祥濂、申光軾、朴宗正、金相休、吳淵常、嚴耆、金愚淳、李志淵、申溆、尹益烈、徐能輔、尹魯東、尹行直、吳翰源、金啓河、徐有聞、洪遇燮、宋冕載、金魯應、洪秀晩、朴蓍壽、趙貞喆、李勉昇、徐俊輔、金逌根、李止淵。洪羲俊爲大司諫,李羲發爲司諫,鄭弼漢、朴昌擧爲掌令,黃燾、邊始暹爲持平,李儒修爲獻納,權中復、洪宗涉爲正言,任俊常、尹豐烈爲副修撰,金相休爲工曹參判,嚴耆爲左尹,李衡柱爲兵曹佐郞,金敬淵爲司僕正,李文欽爲英陵令。
○兵批,兼判書李晩秀病,參判金熙周病,參議尹奎範病,參知柳鎭澤入直進,右副承旨任百禧進。以浪忠順爲楊花別將,同知單李東根,僉知單沈日永、金彝鍾,護軍尹鼎烈、洪秀晩、李勉昇、吳淵常、金相休、嚴耆、李志淵、朴宗正、徐英輔,副護軍李紀淵、洪冕燮、金啓溫、金𨩿、呂東植,副司直李奎鉉、權中淸、姜世鷹、金景煥、洪彦謨、任天常,副司果嚴燾、金鼎元已上竝單付。
○李應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傳于任百禧曰,推鞫爲之。
○任百禧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先進參後謝恩。
○又啓曰,臣百禧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奎啓曰,臣與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矣。推鞫進去,伴直無人,右承旨朴宗琦,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前掌令姜世鷹禁推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分揀。
○李應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崔在憲,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金魯鼎,原情罪人金在默更招後,與罪人金魯鼎面質。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朴蓍壽〈病〉。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進〉。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淸明,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十分詳察,未見形㾗,而開東時則連爲月光所奪,不能的辨其有無。
○藥房提調金履喬,同副承旨李應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奎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鄭弼漢,持平邊始暹在外,掌令朴昌擧推鞫進,持平黃燾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卽者修撰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廷善爲永興府使,具明源爲寧海府使,鄭東逸爲茂長縣監。禁府都事崔在憲,內資奉事元錫圭相換。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
○李應奎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蓍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蓍壽牌不進,右承旨朴宗琦傳旨未下,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蓍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
○李應奎啓曰,行左承旨朴蓍壽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應奎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以持平黃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
○傳于李應奎曰,推鞫姑罷。
○李應奎,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止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豐烈,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李翊會,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懿陵令黃量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夏節,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報謝祭,待立秋後設行事,前已啓下矣。節享兼告,多有已例,社稷報謝祭,來八月初九日,大祭兼行,南壇報謝祭,同月初十日,節享兼行,雩祀壇、北郊,旣無節享吉日,令日官金宗周推擇,則同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祝文撰出及措辭添入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翼榮,與兵曹參知臣柳鎭澤,佐郞臣朴榮顯,東所衛將臣李基秀,西所衛將臣任希慶,南所衛將臣朴元植,北所衛將臣南獻圭,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房主監察李大濟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應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大濟,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敎喜,方帶春坊之任,依定式減下,其代以校理李若愚差下,何如?傳曰,允。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夜來猝患暑霍gg暑癨g,轉成暴痢,登溷無度,氣息澌綴,委頓不省,臣旣在直,傍無看護,急伻踵至,促令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推鞫時罪人金在默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魯鼎更招。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邪學罪人趙墪權女千禮,高女同伊獄事,《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罪人趙墪權女千禮,高女同伊等不待時斬事,手本及推案,報議政府詳覈,府回答關內,右律抄啓罪人趙墪權女千禮,高女同伊等罪狀,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奉敎依律爲良如敎。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病〉。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崔昇羽〈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之方,雲氣掩蔽,不得看候。二十二日開東時,則月光映射,無以的察。
○李應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則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冕載,左尹嚴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應奎曰,召對爲之。
○李應奎啓曰,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蓍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應奎,以備邊司言啓曰,進賀兼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李魯益,依例判中樞府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李魯益。
○李應奎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應奎曰,別講爲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任俊常在外,修撰朴齊聞受由,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任俊常,時在全羅道茂長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正言權中復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㝷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棹,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踈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㝷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㝷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么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六字刀割〉也,逆復之受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決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踈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㝷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蓋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一字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後物故罪人宇鎭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棸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㦧者哉?渠本天生霄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出,深察跳踉之漸,嚴可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兠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gg誇張g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蹤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爼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密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衆之汹汹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𤄞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龥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蕚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貝,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二十四字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恁,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贜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漫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句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下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快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侓擧行。〈八行刀割〉無俾易種焉,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穀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允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何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痛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䀝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可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兠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欵,而渠之眞贜,畢露無餘,推此一欵,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嚱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擬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警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漫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欵,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戮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贜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漫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欵,已是斷案,一次平問,不加栲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醖醸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㦧,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衆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鴻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欵,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節,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快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今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快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夫能賊伏法之後,天綱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掦掦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翶翔名塗,自知滓濊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圭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踪,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漫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迸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欵,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許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謟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獎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熖,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第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欵,尤爲渠眞贓,夫裕賊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其爛漫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獎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莾、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搆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㦧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愓,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小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謟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敦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手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快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㦧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跡,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醖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秘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獎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遂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鄙,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掦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欵,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恭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gg士類g,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鄙,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䟦,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髪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舊,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以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㦧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快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瞻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連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䜟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七字刀割〉其意何在?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䜟緯妖誕之書,逄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漫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及,不可以尋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論,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施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踈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後兜攬,涯分已極,而罔念鄙報之義,反肆妖惑之計,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漫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往來,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於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則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詷捕,以爲勦絶殄滅之地,而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戎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亂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有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髪豎,何幸自孽難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辭,殆同春雉之自鳴,和應之跡,莫掩泥獸之相鬪,妖腸凶肚之暗地糾結者,無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揮者,自歸謊誕,則究厥情狀,論其罪犯,卽與東源、兌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今已伏法,晦植旣自承欵,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暫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莫嚴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豈可以此等妖賊,視若尋常,置之從輕之典也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晦植事,不允。
○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踪,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秘之跡,如印一板,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諦結滔湖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基慶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鷙之性,濟以奰慝之行,禍人家國,父事煥、達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不必架疊,而尤有所斷案者,賊裕之凶疏,逆達之悖奏,一國共憤,而攻煥之疏將出,則所謂基慶,抵書誘脅,討裕之啓至嚴,而所謂基慶,募人嗾停,其後基慶之罪,出於聲討之疏,則伊時聖批若曰,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謪,更何加焉爲敎,至哉王言,孰不欽誦,而第天下之極逆大憝,惟煥、裕是已,渠以死黨,終始愛護書沮討煥之疏,而筆蹟昭在,嗾停逆裕之啓,而賊招有證,雖歷千萬年,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論其負犯,顯戮猶輕,而簿竄未幾,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見歲抄點下者,有給牒之命,若此不已,則隄防幾何不蕩然,亂逆更何所知懼哉?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仍施屛裔之典。噫嘻,人心漸乖,世變層生,至於年前梁珪悖通事而可謂極矣,假托章甫之論,暗售敲撼之習,有非鄕曲蟣蝨之類所可自辦,卽愚夫婦之所共知也。果然其子鳴冤之供出,而譸張作俑之鄭觀綏、李功敏,袖傳暗投之洪遠謨,誤身賣友之李敎源,惟令撰寫之尹孝植、姜浚欽等諸人,排布情節,綻露無餘,一爲銓權之患得,一爲寧倅之患失,欲擠大臣,作此悖擧,爲鬼爲蜮,情狀叵測,及夫梁珪之囚,冒錄現發,而自謫就囚,則懼露本實,誘脅萬端,中路委人,莫掩其着急,近京隱置,愈見其陰祕,以至通文註解之書,明證自在,周恤擔當之說,眞贓畢出,甚至如門客曹吏之陰謀密托,明有左契。噫,名以士夫,陰邪謊譎,作如此行事,是可忍耶?如使其供所言,無所差爽,則羞縉紳辱朝廷,無復餘地,其在辨淑慝靖世道之道,不可置而不問,請秋曹囚供中鄭觀綏等諸人,竝令王府,拿致嚴覈,施以當律焉。新除授掌令鄭弼漢,時在公淸道忠原地,持平邊始暹,時在慶尙道醴泉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權中復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欵,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俯,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拏戮之典。噫嘻,譸張傾軋,非朝廷之美風,敎誘搆陷,卽士大夫之惡行也。向來梁珪之通文,假托於章甫之論,暗售其鬼蜮之習,有非鄕曲一悖儒所可自辦,而指揮慫慂之必有其人,婦孺之所共知也。及夫珪子訟冤之辭一出,而主張之姓名,明有指的,綢繆之情狀,俱有證驗,如所謂譸張陰邪,作俑僞通者曰,鄭觀綏、李功敏也,濟以奸細,袖傳暗投者曰,洪遠謨也,愚昧墮術,誤身賣友者曰,李敎源也,以文助惡,惟令撰寫者曰,尹孝植、姜浚欽也,而其所經營者,專出於早除大臣,而所謂吾黨銓權,長久得志之計,寧邊新倅,艱辛爲之,而請仍可慮之說,互相告引,直吐明證者,又以敎源、遠謨、吳亨喆等爲之左栔,至於梁珪就囚之日,路中送人,威脅萬端,城外止宿,擧措密密,通文之註釋,爰辭之指敎,謂有眞贓,莫可掉脫。噫,世級之日降,人心之不淑,一至於此哉,如使其言之無爽,則陰邪不正之行,非但公議之不容,排布設施之計,實爲世道之深憂,今其可問諸人姓名端緖,俱載供辭之中,其在明是非嚴淑慝之道,不可置而不問,請秋曹囚供中鄭觀綏等諸人,拿致王府,嚴加盤覈,亟施當律。新除授大司諫洪羲俊,時在咸鏡道永興府任所,司諫李羲發,時在慶尙道寧海府任所,獻納李儒修,時在京畿楊州地,正言洪宗涉,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朴蓍壽啓曰,都目政事,今六月二十五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英陵令李文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應奎,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六月二十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應奎,持《詩傳》第五卷,侍講官李翊會,持《詩傳》第五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崔昇羽,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鴻雁于飛,止庭燎三章章五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鴻雁之飛,雖未知其所止,而違寒向陽,猶有稻粱之謀,而周民之生逄亂世,蕩折gg析g離居者,只有勞身之苦,亦無糊口之策,可謂人而不如鳥矣。《書》云,彭蠡旣瀦,陽鳥攸居,聖王在上,則微物各遂其生,而治敎不行,則生民不奠厥居,宣王之所以中興,不過懷保小民而已。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而鱞寡孤獨,又是天民之無告者,故先王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流民還集,四窮有養,而其國不興者,未之有也,劬勞之極,形於歌詠,歌詠者,乃宣其壹鬱,而所謂長歌之哀,甚於痛哭也,不知者以爲宣驕,而哲人則知其劬勞,凡民之忻慼苦樂,必於歌嘯而發之,故先王之采觀風謡者此也,此章只當如是看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在院承旨爲幾人乎?應奎曰,只有小臣一人矣。上曰,上注書,何不入來乎?應奎曰,無持公事入侍承旨,故不爲入來矣。上曰,待敎,何日入來乎?基善曰,素患身病,尙此彌留,猝難入直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入侍時,行左承旨朴蓍壽,假注書崔昇羽,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輪對官廣興主簿尹致堯,平市署主簿金鑅,義盈庫主簿元永丁,長興庫奉事張極老,東氷庫別檢趙雲龜,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進前,各奏職姓名及職掌、遺在、所懷,可也。致堯曰,廣興倉遺在米一萬三千七百石,太七千七百七十六石六斗,而所懷則無矣。鑅曰,平市署無遺在,而亦無所懷矣。永丁曰,職掌素膳色,遺在昆布四千七十斤十一兩,藿耳一千五百三十四斤九兩,而所懷則無矣。極老曰,職掌紙色,供上草注紙八百八十一卷十四張,楮注紙三千二百二十三卷十六張,草常注紙二千七百四十二卷八張,下品搗鍊紙草紙一百十八卷五張,厚白紙二百三十八卷十九張,油芚七百二十八番,草注紙三千八百九十九卷四張,楮常注紙四千三百十九卷十九張,下品搗鍊紙九百六十一卷十二張,上品搗鍊紙四十二卷四張,搗鍊楮注紙八百九十一張,而所懷則無矣。雲龜曰,遺在氷一萬二百四十四丁,米二百二十二石,而所懷則無矣。蓍壽曰,長興奉事張極老奏對之際,多有錯誤,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輪對官先退,致堯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應奎,侍講官李翊會,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鄭煥義,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引見大臣,止激勸之恩。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臣於《詩傳》文義,已陳四民之當恤,而聖王之牧民,一夫不獲則若痌在己,惠鮮鱞寡,文王之所以興也,哀此㷀獨,幽王之所以亡也,邦之興替,治之汚隆,全係於四民之恤與不恤,四民有養則萬物各遂其生矣,聖祖旣命減其戶役,又令特給食物,深仁厚澤,匹美三代,允爲嗣王之可鑑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朴蓍壽追入進伏,讀奏全羅監司啓本,罪人林召史長水縣到配事,應奎讀奏慶尙左兵使狀啓,御營軍上送事。上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奎〈坐〉。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壬子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爲天際游氣所翳,不得看候。二十三日開東時,則爲月光所奪,又不得詳察。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奎啓曰,藥房提調,持揚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鄭弼漢,持平邊始暹在外,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正言權中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
○李應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光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任俊常在外,修撰朴齊聞受由,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永興大都護府使安廷善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暑越添,萬無時月內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宗薰狀啓,則以爲,本道穀摠,常患不足,且有閏朔,排巡無路,還䬲留庫各穀,限一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事勢,誠如道臣狀辭,而窮夏民情,不可不念,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每當勅行,京外掌故,率多疎略,倉卒擧行,輒患苟艱,年前因廟堂之意,自該院別定榦事譯官,搜聚公私文獻,彙爲一冊,今始成書,名曰《儐禮總覽》,諸凡事例,開卷瞭然,庶無臨急顚錯之患,誠勤所到,誠爲嘉尙,不可無酬勞之擧,編輯譯官邊鎬、劉運吉,監印官譯官李時升、李實、李時謙,竝令該院考例施賞,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單子判付,義興閑良張聖熙,本局別軍官加設差定,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兵曹單子判付,梁山閑良吳榮八,本營別軍官加設差定,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兵曹單子判付,永川閑良洪殷燮,本廳別軍官加設差定,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若愚疏曰,伏以臣父方在綾州牧任所,不服水土,衰病侵㝷,寧日恒少,而臣長縻館銜,久曠省覲,離違情私,常難按抑,卽接來信,近因暑濕爲祟,宿疾添劇,積氣肆而根委深痼,胃土敗而榮衛損傷,重以痎瘧之症,乘虛闖發,寒熱交作,食飮全却,氣息綿綴,眞元澌鑠,臣旣遠在,看護無人,藥餌之事,扶將之節,莫能隨宜調治,臣之情理,於是乎益復煎迫,無以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發覲行,擅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之職,以安私分,治臣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四學儒生幼學黃基宅、尹致駿、鄭彦容、趙道淳、李魯宰、朴賢壽、吳致淳、李光厚、鄭基憲、金頀淵、徐璜輔、李元圭、鄭老錫、趙箕淳、尹致道、李竣祜、黃仁爲、金淵根、閔泰鏞、呂東箕、李周翰、趙配永、洪鍾浩、安弘壽、申弼求、徐逈輔、李洙夏、李槼、徐有皓、李惟慶、金在根、李鼎皓、朴龍九、尹致濩、李時鉉、金啓根、曺鐸振、黃鍾述、金顯箕、韓用駿、李光應、李厚在、申錫五、安禹良、李源益、尹奎烈、李垿、林箕洙、尹守慶、李泰冕、金胤根、金錫淳、金弘淳、李發源、鄭喜愚、金述淵、徐麒輔、金大淵、李周祜、李櫽、李在鳳、徐經輔、沈能大、李在憲、兪羲柱、金炳洙、兪莘煥、徐忠輔、朴山壽、尹重烈、朴羲壽、兪永煥、鄭秀容、趙雲醇、金炳濂、徐世輔、尹致覺、朴斗源、洪晉謨、李命溥、閔常顯、朴膺壽、李在性、尹榮遠、鄭文蓍、宋欽文、徐碩淳、黃鍾憲、韓用徽、金達淵、金衡均等疏曰,伏以臣等謹按,《書》曰,記功宗作元祀,蓋人臣之功宗,莫如儒道之倡明,有國之元祀,莫如聖廡之從享。噫,三代以上,尙矣無論,而姑擧漢唐以下,則董仲舒以明道一言,而程子獨許其儒者之像,韓文公以原道數篇,而朱子特推其闢異之功,以續夫千五百年旣絶之緖,而得躋於七十二子腏食之後,則而況風勵一世,揭日月於昏衢,經濟宗祊,作柯鑑於明時,其所以倡明吾道,繼開斯文,遠出於蕫、韓之上,而亦嘗蒙先朝聖諭之推許者乎?洪惟我朝文治郅隆,儒賢輩出,其有功於斯文,而從祀於聖廡者,合爲十二人矣,然而若論其德業風采,聳動於當時,規撫制作,憲章於萬世,以之革季俗之偸簿,返純古之雍熙,則蓋莫如先正臣文簡公金淨之盛,蓋當時人文草昧,猶有勝國之謬習,昏朝之澆風,幸賴淨之與文正公臣趙光祖,遭遇聖明,挽回世道,陽昭於陰曀之中,雷發於閉塞之餘,善類彙進,男女異路,做我東極治之運,而文正之最相推詡者文簡也,最爲資益者文簡也,故性理書之進講則有經幄之薦,《近思錄》之刋布則有跋文之托,同知成均之有闕也,以其先進而推讓焉,請復溫陵而被謪也,以其正論而捄解焉,以至寒暄陞廡之疏,三淸撤殿之啓,賢科之登俊良,鄕約之厚風俗,削濫勳而杜僥倖之門,尊《小學》而敦蒙養之規,無不引之於前而推之於後,或發端而爲之始,或參酌而折其衷,其所以左右王室,出處相關,則召公之於周公也,其所以切偲輔仁,道學相長,則顔子之於曾子也,惟其生質純粹,天分甚高,希聖之志,已定於學語之初,造道之心,可見於箴警之間,而及其造於王廷,論思而啓沃也,精一謹獨之戒,公明正大之說,眞正有得於明聖學格君心之要,而其論爲學則必自減寢食始,其論爲治則必以復古爲期,其經綸之見效於施爲,則許氏藏獲之請還也,秋曹囹圄之不增也,內需司長利之罷也,忘辰齋瀆祀之爭也,喪葬祭禮焉敎之,耽羅則島民被文物之化,書契盟約焉責之,馬島則遐夷識朝廷之尊,卽此而可知其蓄積之深厚,功化之溥博,而己卯之治,所以爲我朝極盛之會,斯文丕新之運,雖功業未半,大禍隨之,而其所以彰化於當時,貽範於萬世者,有非蕫、韓立言之功,所可比擬,此光祖之所以許爲道義之交,共貞唐、虞之治,而光祖之盛德大業,實有賴於淨之志同道合,故後世之尙論先賢者,必以靜沖竝稱之,靜卽光祖之號靜菴是也,沖卽淨之號沖菴是也,文純公臣李滉之請爵謚也,以光祖、淨等竝稱之,文正公臣宋浚吉之對經席也,以光祖、淨竝稱之,其散見於公私文字,有不可勝數,則其同條共貫而一世之所同推,於此可驗矣。且以己卯士禍之酷言之,亦以靜、冲爲首,噫,彼己卯之事,尙忍言哉?是以列聖朝特示不忘之義,每當己卯,必有例榮於兩先正之家,非惟己卯,粤在顯廟癸卯,而有致祭錄用之恩,亦在英廟己未,又援是例而寵之,玆曷故焉?以其癸卯之卯,己未之己,同於己,同於卯,而愓然移感於一己字一卯字之年,比若見水而思海,見碔而思玉,由此觀之,列聖朝優報之心,非不諄諄然,而臣光祖則旣蒙躋配之享,臣淨則獨不與焉。夫以㝷常一成均,而光祖猶退讓不暇,則何況於大祭焄蒿之日,獨不愾然有歎於恩禮之先被乎?夫道德同事業同,出處禍福之無不同焉,而獨於從祀之典,有未同焉,則豈非聖朝之闕典,而士林之缺歎者乎?文獻公臣鄭汝昌之於文敬公臣金宏弼,文簡公臣成渾之於文成公臣李珥,皆以其道同德合,而竝稱於當世同享於聖廡,臣淨之於臣光祖,其所道同德合無異,鄭文獻之於金文敬,成文簡之於李文成,而朝家之崇報一施而一否,則公議之抑鬱愈久而愈甚矣,是故英廟己未有臺臣安克孝之疏,而其時大臣以爲,不可以一臺言遽施逮至,當宁辛未有八道儒生宋厚鼎等聯名之疏,而聖批若曰,合有博詢處之,令廟堂會議籌司,而大臣回啓以爲,尊其體重其事之道,更待後日公議,蓋欲其愈久而愈彰也。夫一臺言之未可遽施,抑亦有辭,而至若八路多士,千里裹足,至誠扣閽,則是爲公議之大同,而猶且難於遽施,則是終無可施之時,而恐或非古人再思之義也。今年則中廟己卯後五廻甲也,追惟往事,怳如隔晨,靑襟愴慕,志士流涕,不期同聲,尤倍他時,夫兩聖朝亦皆以一己字一卯字之相類,猶有曁恩於癸卯與己未,況當眞箇己卯之歲乎?天道回嬗,屈伸相盪,伏想燕濩凝思之中,亦有感於是年而愈久愈彰者,若有待於今日也,列聖朝未可遽施,抑以授於殿下也。嗚呼,惟我先大王,以堯、舜、禹、湯之心法,接孔、孟、程、朱之道統,萬川明月無所不照,經綸一出,有可以建天地不悖,而震衷之曠感,彌深於淨,知遇之眷注,偏隆於淨,有若庚戌致祭文則曰,大湖以南,特挺文簡,行篤躬踐,理契體撰,𤨿𤨿玉佩,克紹編剗,譬之上乘,花開業産,尺疏扶倫,千古隻眼,己未致祭文,則文正一隊,卿其眉目,廟不世祧,恩乃孤恤,獨有未遑,大享庭袷,此皆出於煌煌親製,則雲漢之章,昭如日星,質之無疑,華衮之旨,炳若丹靑,俟而不惑,千載之上,風期暗親,九原之下,天鑑孔昭,而大享庭袷四字,尤可見聖意之有在也。當其時也,人皆謂爼豆之禮,不日將擧,功德之報,有時必顯,而先正臣金麟厚之從享,適過屬耳,重典不可以頻擧,群議稍俟以數年,嗚呼,庚申,弓劍莫攀,天地無涯,臣等每念及此,不覺齎慟而跌蹉也,何幸我殿下,臨御二十餘年,以我先大王之心爲心,已行之事,擧而遵之,未卒之典,繼而行之,臣淨之未遑庭袷,卽其未卒中一大事也。子思子稱武王、周公之達孝曰,孝者善繼人之志,謂其能繼先人而卒其未卒也,以我先大王聖學之高明,其於義理道學之大頭䐉大淵源,直窮到底,豈不知臣淨之生前道學,身後事功,允合於庭享,而加之以非常之褒乎?且我朝先賢,苟非從祀於聖廟者,則不得稱先正二字者例也,而至於臣淨,則英廟壬子,因湖西御史之復命,嗟惜其先正香火之久廢,先朝庚戌,因初仕嗣孫之入侍,詢問其先正文蹟之有無,玉音渙垂,方冊昭布,則雖未擧從祀之典,而聖祖聖考所以禮遇之志,豈徒然哉?伏惟我殿下,纉無疆之服,遭有爲之時,其所先務,惟在於繼述,而繼述之道,莫先於尊賢,則苟如臣淨之賢,而終不與於十二賢躋配之列者,非徒有咈於崇德報功之義,得無有損於構堂終畝之誠乎?且以諸先賢之稱道而贊美者觀之,文成公臣李珥,則以學廻狂瀾,文紹希聲稱之,文正公臣宋時烈,則以儒敎之興,自先生始稱之,文烈公臣趙憲,則稱之以東土孟子,文忠公臣兪棨,則稱之以源通濂、洛,文正公臣金尙憲,則以爲,先生之泰,吾道其昌,先生之否,士林其殃,文正公臣李縡,則以爲,先生之風,凜乎其不死,而天經地義,亘萬世而長存,文元公臣宋明欽,則以爲,以程、朱之學,做堯、舜之治,使我東偏知君臣父子之倫,免夷狄禽獸之歸,或有以追配典謨,美其立言,或有以出於至誠,稱其歸養,或有以辰告遠䣭,贊其經謨,高人一等,文純公臣李滉之推其學問也,峩嵋雪色,文貞公臣申欽之喩其節烈也,升堂入室,宗師百世,故儒臣成運之歎美其造詣也,安和莊重,敦大輝光,文忠公臣李廷龜之形容其氣像也,此皆知德之君子,的見而模擬,則可見其道全德備,有功於道統之傳,允合於從祀之列矣,先朝遺志,況又微示於諭祭之文,而鄭文獻、成文簡,又是其同德竝享之已例乎?今年異於他年,國朝隱卒之典,多在於是年,此臣等之所以感時怵愓,屢瀆九宸而不知止也,伏願聖明,仰追未卒之志,俯循共公之議,深軫文簡公臣金淨之同德於文正公臣趙光祖,亟命一體從祀於聖廡,以新一代之觀瞻,以樹萬世之風聲,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未肅拜〉。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趙台榮〈在外〉。左副承旨李德鉉〈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直〉崔昇羽〈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二十四日開東,所見彗星,爲游氣掩翳,又爲月光映射,形㾗有無,終未能的察。
○任百禧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李德鉉落點。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揚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德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應奎曰,只推,更爲牌招。
○任百禧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鄭弼漢,持平邊始暹在外,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正言權中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李應奎,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儐禮總覽》編輯監印譯官,令該院考例施賞事,允下矣。在前此等之役,編印任譯,每施加資之典,編輯譯官邊鎬、劉運吉,監印譯官李時升、李實、李時謙,竝令該曹加資施行,漢學譯官崔俊植,今番冊役時,亦多奔走效勞之事,漢學譯官李文養,屢次赴燕,實合任使,倭學譯官李橚,曾經渡海,亦著勞勩,李文養、李橚、崔俊植,一體加資,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宋穉圭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七日,祗承馹召之命,伏知復叨都憲之除矣,臣病裏惶惑,危喘益促,噫,司憲之職,紀綱所繋,古稱重任,必遴其選,而殊非淸朝所可一日曠闕者,臣以草萊庸愚,猥被長官之擢,首尾四年之間,乍遞旋仍,蓋少不虛縻之日,則名器由臣而褻矣,國體由臣而損矣,雖臣本分,粗有可取,亦當爲聖政之失,而不免於有識之竊議,況其萬萬不稱,國人之所共知者乎?臣頃伏承聖批,反復諄諄有出尋常,而當以聖祖之待先正者待卿之敎,尤非臣之不肖所敢聞者,臣讀未終行,自不覺顔騂而背汗,顧臣疾病沈淹,未及申籲,悚恧之衷。伏乞欺誣之誅,臣之罪戾,於是尤大,誠不敢以幸得解職,斯須自安,而曾未旬月,恩旨復下於夢寐之外,臣跼高蹐厚,益無所容措也,臣每辭誤恩,輒增寵諭,前後瀝血,徒歸矯飾,臣情窮理極,求死不得,只合冒沒進身,以俟究竟處分,而狗馬賤症,遇暑添劇,委席叫呼,不能爲戶庭起動者,已浹數旬,如欲强策趍簉,必至顚踣道路,又豈不貽累聖化,爲世所笑者哉?臣於此,實有所深懼,玆敢席藁私次,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垂矝察,亟收召旨,仍命削去臣所帶職名,俾得安意待盡,千萬幸甚。抑又念,向者慶禮之後,錫馬恩典,濫及於臣身,臣以逋慢之蹤,何敢遽混於奔奏之列哉?上而施之失當,下而受之無據,臣惶恐踧踖,久愈不已,敢此附陳,冀收成命,猥越之極,尤當萬死。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熇熱近劇,淸風故人之思,際此尤切,卽見來章,遜辭一如前懇,以卿風望雅德,每有此過自謙抑,側席之餘,豈勝悵缺?顧今涼生不遠,离筵之講學日就,此時輔導之任,尤不可曠其位,愼節雖極奉慮,非久自臻勿藥,卿勿復辭,俟少間卽起登途,以副予如渴之望也,錫馬之典,只循常例,卿其勿辭,安心領受。同副承旨李應奎製進傳于李應奎曰,大司憲宋穉圭疎批,令地方官傳諭。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同副承旨李應奎〈坐直〉。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甲寅初昏,井宿度內所見彗星之方有雲氣,無以看候。二十五日開東,連爲月光所射,有無不能詳察。
○趙台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左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齊聞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朴蓍壽啓曰,卽者副應敎李翊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應奎曰,別講爲之。
○趙台榮啓曰,御營大將白東薳遭母喪,所佩命召,使從事官來納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以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海愚,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御營大將望筒,傳于趙台榮曰,更爲擬入事,分付。
○傳于李應奎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左副承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鄭弼漢,持平邊始暹在外,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正言權中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白泳鎭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思陵令金致均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止淵。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淸州幼學李奎章所志,則以爲,族姪敏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謙載第三子源性,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謙載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奎章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謙載第三子源性,立爲李敏載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興元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北二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開陽門東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六月二十五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李翊會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多疾病,近因久潦纔收,晩炎又熾,篤老將攝,自多失宜,濕痰流注而肩臂刺痛,暑氣侵爍而脾胃受損,夜無以着睡,晝不能進食,眞元澌綴,醫藥極難,卽見家書,則諸症有加,促臣歸護,臣情私焦迫,不暇他顧,短章陳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遞所帶之職,兼治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父數日以前,猝患關格,轉成暴泄,一日度數,不下爲數十餘次,篤老筋力,漸就澌鑠,胃氣虛弱,飮啖全阻,病祟沈痼,藥餌蔑效,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灼,廼者綾直有曠,牌召荐降,至伏承勿呼望之命,揆以義分,豈敢不竭蹶之不暇,而此際跬步暫捨,實非情私所抑,玆不得不隨詣朝房,冒萬死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垂矝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私懇,得蒙恩暇,感祝之心,霣結爲期,而第臣父病,未得分減,泄痢無度,氣息澌綴,癱瘓宿祟,乘虛闖發,半體不仁,委頓床笫,輾側須人,臣以終鮮之身,左右扶將,躬執刀圭,實無頃刻離捨之望,而由限已滿,牌召又降,至有勿呼望之命,在臣分義,寧俟駕屨,而情私焦迫,如右所陳,謹詣朝房,冒陳情實。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尹豐烈疏曰,伏以臣猥叨館銜,召命荐降,至有牌望勿呼之命,其在分義,寧俟駕屨,而臣於日前春坊出直之路,偶犯銜橛之戒,幸不深傷,不過微酸,而驚痰旋注,經宿越添,筋骨牽痛,不能植足而立,以此病狀,實無以致身直次,出入前席,玆敢隨牌來詣,冒控實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命遞改臣職,以安微分焉。臣竊覸,殿下近日督出館僚,輒下牌望勿呼之敎,向來儒臣之疏,亦有以此仰陳者,而殿下之必欲致館臣者,豈非欲開講對而備顧問歟?講對也,顧問也,亦豈非欲勉進聖學,措諸政事歟?實學之謂學,實政之謂政,殿下於學問政事,一以實心做去,一講一對,不歸於應文備例,而克有上下相頒之實,則雖巖穴自珍之士,亦必翹首彈冠,願瞻咫尺之𪸥光,況如臣等,名列經幄,厚沐恩造者,苟非實有情病欲强而不可强者,寧有一毫逡廵却步之理?然則嚴敎督出,反欠實政,而及其出也,又輒無實學之效,豈不誠大可悶哉?殿下於講對之際,惟懋實心實學,則在館諸臣,必當欣欣于于,爭相就直之不暇,顧何待於牌望之勿呼乎?今臣副急之言,自知不誠,罪無所逃,而其實則不外於此,恐或爲一得之愚,唯殿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己卯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五卷,侍講官李翊會,持《詩傳》第五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崔昇羽,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壽,右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李應奎,假注書鄭煥義,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沔彼流水,止一章bb章b六句。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國之治亂,全係於循道與否,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周道如砥,蕩蕩平平,而不能由此而行,捷徑窘步,自取亂亡,此詩所云念彼不蹟者,卽不循道之謂也,可不懼哉?古人以訛言,歸之災異,蓋天心向背,覘於吾民,而民心不靖,訛言胥動,則是無異於天之示警也,王者能居敬而循道,則訛言自熄,國無危亂之慮矣,我友敬矣,纔言其興云者,雖指在下畏讒者而言,然帝王之學,亦不外於敬之一字,敬哉有土,王敬作所,疾敬德,於緝熙敬止,《詩》、《書》之言敬,非止一再,作聖工夫,亶在於此,且讒間之言,必行於昏亂之世,上有明君,則雖讒人罔極,而不敢鼓其簧舌,孔子曰,膚受之譛,浸潤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主一則靜,靜則明,此亦居敬之道,伏願深加留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入直玉堂出去,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翊會承命出去,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翊會讀,自金宇顒,止囿於和平之域。上曰,文義陳之。翊會曰,行方而言直,不利於處世,而有裨於治敎,剛方勁直者,雖多觸忤,而實爲醫國之藥石,軟熱邪曲者,易與親狎,而必爲世道之蟊賊,故明君必求不容於時,而見憚於人者,置諸左右,朝夕承弼,漢武初元,求方正直言者,亦此意也,謟佞之人,猶恐其或近,孔子論爲邦必以遠佞人爲訓矣,聖祖此批,可仰容直之盛德,宜爲後日之遵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會退出。百禧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承旨房望。鼎烈曰,臣戶房,有公事矣。讀奏京畿監司狀啓,洪陽縣田稅米無弊護送事。台榮曰,臣刑房,無公事,而代房兵房,有公事矣。讀奏慶尙左兵使狀啓,今春習操及廵點等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蓍壽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應奎曰,臣工房,無公事矣。鼎烈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紀淵,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待敎,何日入來乎?基善曰,病未向差,猝難就直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應奎,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崔昇羽,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夏五月地震,止命相議變通。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慶尙道暗行御使,止題給衣資食物。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地震時下敎救助之事也,遇災修省,卽歷代帝王敬天之道,而修省之誠,終欠於終始如一,有災之時,雖有罪己之言,求言之敎,而及夫災消之後,警惕之心,對越之誠,漸不如初,以致天怒之愈滋,災異之荐臻,是故古語曰,應天以實,不以文,《詩》曰,敬天之怒,無時豫怠,以實不以文,則修省之道不可以災之有無,有所間斷也,無時豫怠,則警愓之心,不可以頃刻少忽也,此等處另加體念,雖當無災之時,常如有災之時,敬天之誠,終始如一,則天心悅豫,知氣致祥矣。上命掩卷。上曰,入直玉堂出去,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二十五年,止寧復更西東。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朋黨之爲世道憂,自古已然,漢之黨錮,唐之牛李,宋之洛蜀,前轍昭昭,昔當龍灣播遷之時,尙有朝象潰裂之憂,聖祖之詩以諭之,至以寧復更西東,勉戒而調制之,大抵人君御下之道,莫善於建極之治,此所以箕範之無黨無偏,終歸於王道之極也,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趙台榮〈推鞫進〉。左副承旨李紀淵〈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禧〈坐〉。同副承旨李應奎〈坐〉。注書趙錫龜〈病〉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義〈仕〉崔昇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乙卯,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初昏則當方之雲氣常翳,向曙則傍射之月光猶盛,形㾗之不辨已久,而以不得詳察,未敢便言消㓕。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六君子湯停止,淸暑六和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紀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左副承旨李紀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紀淵曰,推鞫爲之。
○李紀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鄭弼漢,持平邊始暹在外,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兩司諸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掌令朴昌擧,持平黃燾,正言權中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紀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紀淵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先進參後謝恩。
○又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右承旨趙台榮,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紀淵曰,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宋冕載未肅拜,令政院牌招,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大政,歸於例飭,別無對揚之實效,勿以文具視之,各別注意爲之,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援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任百禧曰,未肅拜及有實故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任百禧曰,典簿洪就榮,守令窠擬入。
○都政。吏批,判書李羲甲進,參判宋冕載牌不進,參議李在秀進,右副承旨任百禧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陞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鐵原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已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以文臣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祖榮爲典設別提,元永丁爲康陵令,尹鍾烈爲利川府使,李龜星爲豐基郡守,鄭耕愚爲益山郡守,金魯鍾爲富平府使,金翼基爲慶源府使,張鉉宅爲鳳山郡守,金重根爲永同縣監,安廷瓚爲義盈主簿,申𬗈爲兼引儀,鄭持容爲淸風府使,朴齊奎爲通川郡守,洪羲敬爲全州判官,徐善輔爲獻陵直長,李義悅爲丹陽郡守,李海存爲靈山縣監,閔元鏞爲泰仁縣監,任希季爲咸悅縣監,成禹圭爲義盈直長,鄭基植爲司宰奉事,蔡定永爲公淸都事,鄭宗顯爲咸鏡都事,崔聖岳爲平安都事,金永翼爲漢城主簿,李鎭槼爲義盈奉事,李羲溫爲尙衣僉正,洪容默爲溫陽郡守,金祖欽爲濟原察訪,李圭敏爲禁府都事,金商耇爲北部令,李鼎耇爲知禮縣監,洪就榮爲楊口縣監,李孝述爲召村察訪,典籍四單,文慶愛、李鼎默、申川祿、金聖謙,兪鳳柱爲尙瑞直長,兪秉柱爲漢城判官,成龍申爲奉常主簿,閔宗爀爲坡州牧使,李近植爲鐵原府使,李灌夏爲尙瑞副直長,李道明爲社稷令,李百膺爲贊儀,李衡在爲文化縣令,金基拓爲新溪縣令,李鼎臣爲典牲副奉事,柳榮輔爲典籍,金龍淳爲平壤庶尹,金錫海爲延豐縣監,洪百泳爲同福縣監,兼掌令單金敬淵,奉常直長單李敏會,李正幹爲濟用判官,李羲淵爲光州牧使,宋欽人爲山淸縣監,金潞爲平康縣監,魏魯喆爲全義縣監,宋啓穆爲引儀,金鑅爲典簿,金炳元爲社稷令,李光載、權徽爲監察,金景濂爲工曹正郞,黃萬㱓爲司藝,申慶會爲連原察訪,李顯相爲幽谷察訪,李衡柱爲保安察訪,權思謙爲濟用主簿,金箕明爲掌樂主簿,朴彝鉉爲西部令,李文哲爲陰城縣監,金秀萬爲麒麟察訪,洪冕燮爲慶州府尹,金熙周爲永興府使,趙歧爲江界府使,南周獻爲春川府使,沈能稷爲鍾城府使,洪羲喆爲禁府都事,宋啓栢爲平市主簿,李光載爲兵曹佐郞,韓夢奎爲校書判校,李吉運爲東部令,金敬淵爲中部令,李鍾英爲富寧府使,韓應浩爲甲山府使,尹載鐸爲楚山府使,柳文儉爲渭原郡守,洪儼爲禮曹佐郞,權徽爲兵曹佐郞,全性有爲直講,李祖榮、權思謙爲監察,兼春秋單金景濂,鍾城府使沈能稷加資事承傳,孫綏遠爲巨濟府使,朴蓍會爲定平府使,李禎植爲靈巖郡守,許坰爲祥原郡守,李仁模爲康津縣監,申𬗈爲典設別提,李命純爲司藝,朴民翰、金致坤爲典籍,閔文爀爲濟用主簿,金盛淵爲司宰直長,宋啓穆爲戶曹佐郞,趙健爲司饔僉正,白思坤爲寧陵令,宋秀國、柳榮輔爲監察,高在昇爲引儀,金漢正爲內資主簿,金宗周爲氷庫別提,李時亨爲活人別提,朴齊輝爲直講,金聖謙爲監察,金樂周、文之鉉爲典籍,尙東奎爲禮賓參奉,李博鉉爲司饔奉事,李游夏爲北靑府使,尹命圭爲咸平縣監,李中鎭爲奉化縣監,李儒修爲高山察訪,趙晉和爲大司諫,權熀爲司諫,李東永、朴在寅爲掌令,金遇明、柳榮輔爲持平,權傛爲獻納,韓兢裕、李光載爲正言,李潞爲副應敎,柳台佐爲校理,朴台壽、林顔喆爲副校理,金敎喜、宋應圭爲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爲副修撰,辛碩林爲吏曹佐郞,權㟧、金光國爲典籍,金載奎爲兼引儀,李殷會爲長湍府使,李檍爲豐德府使,沈能俊爲竹山府使,金魯巖爲長淵縣監,李愚在爲戶曹參議,李光文爲大司成,洪遇燮、徐俊輔爲同經筵,金商雨爲典籍,洪顯燮爲兼引儀,李徵五爲博川郡守,沈公綽爲珍島郡守,李光魯爲興陽縣監,吳鼎周爲求禮縣監,朴民翰爲兵曹佐郞,趙啓煥爲健陵令,洪羲臣爲冬至使,李鶴秀爲副使,權敦仁爲書狀,養賢主簿單金商雨,兼春秋二單,李中鎭、尹命圭,申川祿爲監察,南達孫爲右通禮,曺鳳振爲輔德,李寅泰爲司書,金相休爲同經筵,李勉昇爲兵曹參判,金鐮爲宗簿正,徐有素爲掌樂正,張鳳周、白光濡爲典籍,宋仁載爲英陵令,崔奎晶爲莊陵令,尹定鎭爲思陵令,李秉耆爲恭陵令,洪大衡爲懿陵令,金昊淳爲惠陵令,趙鎭翼爲監察,金箕朝爲北部都事,李敬秀爲中部都事,徐京輔爲南部都事,成奎柱爲童蒙敎官,兪長柱爲敦寧參奉,李明演爲禧陵參奉,洪耆燮爲泰陵參奉,金善臣爲典獄參奉,沈能默、安承煦、趙必煥爲假引儀。
○兵批,兼判書李晩秀進,參判金熙周進,參議尹奎範騎兵點考進,參知柳鎭澤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紀淵進,啓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安東營將李思謙,今春夏等褒貶,降置中考,罷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批言啓曰,拆見全羅右水使白泳鎭褒貶啓本,則木浦萬戶金千載,以謗豈盡信、戒在加勉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木浦萬戶金千載,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以李身敬爲同知,李秀民爲僉知,金兌鍾、具命益爲五衛將,李秉逵爲都摠經歷,同知單孫應虎,僉知單朴元植、李基秀、鄭必秀,前營將李思謙,今降禦侮,朴光烈、方世柱爲五衛將,李春植爲景福將,柳昌根爲都摠都事,朴齊明爲文兼,訓鍊主簿單吳繼順,判官加設成有敏,主簿加設蔡興永、朴重元、張重齡,李載亨爲安東營將,沈能完爲淸州營將,趙彝錫爲全州營將,李健植爲咸鏡中軍,申光碩爲江華中軍,同知單文敬訥,李日會爲五衛將,白東鎭爲昌德將,金弘根爲副率,權用萬爲侍直,金在元爲北評事,同知單金元澤。
○李紀淵,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金兌鍾,前任順天營將,具命益,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朴光烈、方世柱,景福宮衛將李春植,昌德宮衛將白東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鉉弼爲多大僉使,金文基爲滿浦僉使,朴潤榮爲薪島僉使,金鎭喆爲�波知僉使,李東榮爲全羅左水虞候,副司果單鄭履逵、金時懋、張有聞,金喜煜爲昌德將,金相順爲厚州僉使,黃勉基爲惠山僉使,李行敎爲法聖僉使,朴徵禧爲礪峴僉使,護軍單申絢,副護軍朴宗琦、李德鉉,副司果單李元默,李民植爲五衛將,李寬福爲忠翊將,魚在溟爲雲寵萬戶,金祉垕爲楸坡萬戶,成達榮爲鎭東萬戶,副護軍單李寅會、沈日永、趙雲祥,李儒常爲順天營將,李夔秀爲尙州營將,宋之廉爲公州營將,鄭必秀爲統虞候,李秉文爲平安兵虞候,金時鼎爲宣沙浦僉使,異在新爲蛇渡僉使,趙大永爲古群山僉使,金尙孝爲西生僉使,李守獜爲古今島僉使,李亨煒爲許沙僉使,朴漢羽爲獜山僉使,韓士元爲乶下僉使,金大鉉爲西北僉使,邊鏞爲淸城僉使,同知單李春植,金履煥爲兎城僉使,金珎爲天摩僉使,金光義爲唐浦萬戶,李枝賢爲平山浦萬戶,張精學爲鹿島萬戶,副護軍單李光錫、朴基成,徐有行爲鉢浦萬戶,趙德行爲木浦萬戶,李惟新爲安骨萬戶,柳泰根爲越松萬戶,申榮基爲山羊會萬戶,淸州營將沈能完,全州營將趙彝錫,安東營將李載亨,江華中軍申光錫,咸鏡中軍李健植,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同知單白東鎭,副護軍單沈能完、趙彝錫、李載亨,黃潤權爲水口萬戶,吳繼順爲廢茂山萬戶,康漢朝爲古豐山萬戶,李廷大爲格浦別將,同知單金喜煜,僉知單李日會,朴思勉爲正方別將,李炯、洪章煥、洪泳謨爲五衛將,金英宇爲金烏別將,文道允爲長壽別將,僉知單方世柱、李書彬、尹致儉、李宜福,金相孝爲五衛將,李亨權爲訓鍊正,僉知單李民植、李寬福,金啓默爲忠壯將,李義會爲訓鍊主簿,曺敬振爲部將,鄭履逵爲武兼,李台遠爲公淸兵虞候,金亨喆爲昌慶將,朴宗樞爲訓鍊判官加設,姜祐廈、金俊聲、姜彝五爲主簿加設,同知單李震啓,僉知單具命益、金兌鍾、朴光烈,趙文錫爲宣傳官,盧仁謙爲景福將,鄭宅心爲昌德將,林翰鎭爲文兼,金命獜爲林土別將,徐畊輔爲司禦,金箕書爲衛率,趙元錫爲宣傳官,鄭日復、申錫朋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金相孝,僉知單李書彬、尹致儉、李宜福。
○李紀淵,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書彬,前任南虞候,尹致儉,前任公淸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李宜福、金相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申大翕爲翊衛,金昌信爲守門將,韓淞爲公淸中軍,姜最顯爲南虞候,崔祉鉉爲慶尙左水虞候,副護軍單洪羲俊、鄭煥宗、李濟和,副司直單李羲發、李儒修、鄭弼漢、朴昌擧、黃燾、邊始暹、朴光錫,副司果單洪宗涉、權中復、趙忠植、任俊常,以嚴耆、尹郁烈爲副摠管,南錫九爲宣傳官,李東膺、尹致章爲五衛將,同知單金亨喆,李殷常爲中樞經歷,徐翯淳爲宣傳官,李煥奎爲都摠都事,李儒龍、李行淳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鄭宅心。
○李紀淵,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淸城僉使邊鏞,身病猝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鄭善毅、高昌彬爲五衛將,安敬國爲京畿中軍,李元臣爲大興中軍,文致章爲淸城僉使,同知單盧仁謙,崔應鉉爲訓鍊僉正,李寬奎爲都摠都事,趙台和爲訓鍊主簿,金光秀爲武兼,李用錫爲備邊郞。
○李紀淵,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盧仁謙,昌德宮衛將金憙煜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𪻾鉉爲內禁將,尹秀烈爲宣傳官,金載明爲景福將,金聲禧爲昌德將,李鍾振爲訓鍊僉正,申應祿爲中樞都事,副司果單朴耆元、黃潤九、丁若鎭、鄭興淑、李熙章,金鎰爲訓鍊副正,李道模爲訓鍊判官,姜九成爲主簿,同知單金載明,張有聞爲部將,沈煥永爲宣傳官,具載哲爲武兼,同知單金聲禧,元永貞爲都摠經歷,副護軍單李彦煐、崔命健,吳致賢爲訓鍊僉正,副護軍李存敬,副司直單李翊會、李若愚、南履懋,副司果單朴齊聞、尹豐烈、金鐮,安枸爲訓鍊判官,李敎彬爲訓鍊主簿,趙羲民爲備邊郞,副司果單李昌植、金光漢、金鎔、朴鳳善、河始明、兪致信、李達鍊、李鍾完,河始明爲守門將,鄭文升爲洗馬,權灝爲宣傳官,洪憲祖爲武兼,柳貞裕、徐昌輔、許浩爲部將,康敏秀、弼祚殷、李根成爲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單片順大、韓尙迪,小農權管權謙,三千里gg三千浦g權管丁弘弼,栗浦權管尹命珏,乾川權管宋光澤,大坡兒權管姜獜祥,梁永萬洞權管金文顯。
○李紀淵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張鉉宅,移拜鳳山郡守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勉柱爲左邊捕盜大將。
○李紀淵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柱,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文常爲御營中軍。
○李紀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御營大將望,更爲擬入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徐英輔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徐英輔。
○李紀淵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徐英輔,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安橚爲都監中軍。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趙民和,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始役日字,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七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翊會、李若愚陳疏受由代,副應敎李潞,副司果金熙華差下,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金魯亨原情後,與罪人金在默面質。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右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左副承旨趙台榮〈推鞫進〉。右副承旨李紀淵〈坐〉。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井宿度內所見彗星,初昏天氣淸朗,衆星畢露,故十分詳察,則竝無形痕,似已消滅,開東時,則尙有月光,不得如初昏詳察。
○李紀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東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傳旨未下,柳榮輔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同副承旨李應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蓍壽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任百禧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直閣鄭基善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以右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趙民和,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此後則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應奎在外,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推鞫進,副校理林顔喆測候官進,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趙晉和,獻納權傛,正言韓兢裕、李光載,持平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傳于任百禧曰,留院公事入之。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應圭,時在公淸道淸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新除授都事洪羲喆不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延化門、南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及都城頹圮處把守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四處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禧,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金漢正,命課學兼敎授全宗周遷轉代,三曆官前正李致元,諏吉官前判官池宅鵬,術業頗精,竝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姜周喆原情後,仍與罪人金在默面質,又與罪人金魯亨面質,又與罪人金魯鼎面質。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紀淵,右副承旨任百禧,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坡州牧使閔宗爀,春川府使南周獻,北靑府使李游夏,長湍府使李殷會,豐德府使李檍,慶源府使金翼基,富寧府使李鍾英,江界府使趙岐,甲山府使韓應浩,楚山府使尹載鐸,定平府使朴蓍會,鳳山郡守張鉉宅,光州牧使李羲淵,淸風府使鄭持容,巨濟府使孫綏遠,平壤庶尹金龍淳,祥原郡守許坰,博川郡守李徵五,靈巖郡守李禎植,文化縣令李衡在,新溪縣令金基拓,永同縣監金重根,陰城縣監李文哲,山淸縣監宋欽人,靈山縣監李海存,咸悅縣監任希季,康津縣監李仁模,泰仁縣監閔元鏞,同福縣監洪百泳,興陽縣監李光魯,求禮縣監吳鼎周,長淵縣監金魯巖,平康縣監金鏴,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以次進前。宗爀等以次進,各奏職姓名。上曰,邊將則宣傳官於階下傳奏,可也。宣傳官傳奏諸邊將職姓名訖。上命先退,宗爀等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五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尹永僖持《詩傳》第五卷,直閣鄭基善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崔昇羽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永元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球持《詩傳》第五卷,行左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李紀淵,記事官柳致睦,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鶴鳴九臯,止二百六十一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詩之爲敎,多識乎草木鳥獸之名,而至於鶴鳴二章,推類而引之,可爲切要於聖學之工夫,註所謂誠之不可掩者,一誠者卽徹上徹下之根本也,《中庸》云,誠者天道,思誠者人道,其曰理之無定在者,此卽庸學格物明善之工也,其曰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者,此卽誠身而至於明善,明善而至於私慾之淨盡,愛惡得正,善惡莫逃,此皆聖人之極工,而至於聖王出治之道,無出於此四者,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永僖曰,上番所奏纖悉無遺,以臣區區迷識,別無他見,而第二章下二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者,非但爲學問之工,推而至於聖王治國之政,亦有箚著切己者,古之殷憂啓聖,多難興邦者,此皆圖理於憂厲之時,勵精於艱屯之會,以至於興邦。大凡人君當豐亨豫大之時,每患憂勤之少忽,故雖堯、舜聖世太平無事之時,亦不無天災時變之或出而然,聖人兢兢一念,常在於回否爲泰,返剝爲復,則所謂修省畏懼,動心忍性者,未必不爲治國之要道,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百禧曰,兩玉堂奏義,甚好,臣則別無他見矣。上曰,閣臣陳之。基善曰,臣亦無可達之義矣。上命掩卷。蓍壽曰,臣禮房,而代房俱無公事矣。紀淵曰,臣推考房,而代房俱無公事矣。百禧曰,臣吏房,而代房俱無公事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玉堂出去,持《國朝寶鑑》入侍,上注書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左承旨爲之。民和、永僖承命出去,致睦亦出。蓍壽曰,新除授承旨鄭元容,卽爲牌招察任。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賤臣承命催促,還入進伏。上曰,玉堂催促入來。賤臣又承命催促,還入進伏。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各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與致睦偕入進伏,蓍壽讀奏座目單子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咸鏡道明川寺奴,止上可之。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東平尉鄭載嵩,止遂命減死定配。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人之愛子之情,卽天性之固有,而山奉妻莫今事,可謂倫常之大變,如此之變,雖治平之世,亦或有之,雖以漢宣帝時魏相疏言之,殺妻殺子之變,比比有之,而至如咸鏡北道,去京師絶遠,可謂王化不到,而況其風俗,愚蠢無識,且飢荒所致,賦役偏重,良心倒喪,至有此等之變,如得其情,哀矜而勿喜者,正謂此也。遺棄兒收養之法,上自畿內,緬及方外,逐月修啓,軫恤之政,靡不用極,今雖無此等變怪,伏願更加申飭於牧民之官,俾有實效焉。上命掩卷,仍敎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敎〉百禧讀奏兼弼善金敬淵三度呈辭,上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紀淵,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御晝講,止有是請焉。上曰,下番讀之。永禧讀,自八月,止上可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今日自止,別無敷衍可達之義矣。上命掩卷。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入之。仍命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持入諸冊子。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墻錄》第四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仁祖三年,止吏曹佐郞。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肅宗引見,止一依奉公。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是朋黨之事,而列聖朝傳敎,若是勤摯,然日前亦有所奏,今則別無更達者矣。上命掩卷。同副承旨任百禧追入進伏,上命公事奏之。紀淵讀奏慶尙監司啓本罪人到gg島g配事。上曰,推鞫進去承旨,卽趙台榮乎?百禧曰,然矣。上曰,今日仕進乎?百禧曰,推鞫姑罷之前,該房承旨,例不得仕進,長時待令于禁府前矣。上曰,大臣亦然乎?百禧曰,然矣。上命以一片降旗出石頭爲題,閣臣及下番製詩,可也。基善、憲球承命以製。上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聖齊言,止以獻耳。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今此所讀行數不多,別無推演可奏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唐詩品彙》及《韻冊》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以唐詩中應是茅家兄弟歸爲題,翰林上下番製進七絶詩,可也。永元、憲球承命製進。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及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朴蓍壽,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蓍壽讀奏義州府尹狀啓,雲騎尉德春留宿中江巡檢幕事,及咨文齎來大國人還歸事。蓍壽仍奏曰,適因番次下問事,有所仰達者矣。閣臣中若除承旨,則政院番次,初不就直,有若除本仕者然,安在其院閣一體之美哉?此後則閣臣之除承宣者,毋得無端不就院直之意申飭,恐合事宜,而不可不一經筵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上手題一律,止宜各勉旃。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朋黨之禍,從古有之,而至我朝則祖宗朝四百年建極之治,莫不以身導率,克臻於公平廣大之域,雖辭敎之際,詩律之間,隨處勸勉,保合太和,故此所以有朋黨之名,而無朋黨之禍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bb出b,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啓河〈未肅拜〉。行右承旨朴蓍壽〈坐〉。左副承旨鄭元容〈推鞫進〉。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井宿度內舊所見彗星。自本日初昏至二十八日開東,天氣淸朗,月光亦遠,故十分詳察,則竝無形痕,消滅無疑。
○任百禧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蓍壽啓曰,右副承旨李紀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李愚在,大司成李光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李愚在,大司成李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傳于朴蓍壽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河落點。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以副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曺鳳振,司書李寅泰,過三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大司諫趙晉和啓曰,臣於諫諍之任,自知不稱,而又於合啓,竊有難冒之情,前後臺地,有除輒引,有引輒遞,聖明之曾已俯諒者也,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蓍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朴馨源。
○趙台榮,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尹秀烈除拜宣傳官矣,職務相妨,例不得兼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臣之猥忝御營都提調之任,今已十有八年矣,鄕居常多,尸素愧切,今者本營大將,出於臣之同宗一門之內,竝管一營,義所不敢,從前如臣所處者,亦皆陳懇,輒蒙體諒之恩,便成各營故事,臣何敢徒懷嚴畏,獨自阻於一視之下哉?玆敢略控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解臣御營都提調之任,以安私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雖有辭免之已例,旣非法典所在,則大臣豈可引格外之小嫌乎?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推鞫時,罪人金在默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姜周喆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檢校直閣鄭元容,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各持《詩傳》第六卷,行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任百禧,記事官柳致睦,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一,止白駒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祈父,司馬之官也,身作王侯之爪牙,職掌封圻之兵甲,顧其責,豈不重且大歟?軍士之怨於久役,呼而告之者,蓋謂非其時而用兵也,觀夫姬周之世,興戒亦屢矣,若其玁狁孔棘之時,則爲司馬者,安得不蕫民而從征,爲時民者,安能免轉恤而靡居乎?王者之用兵也,蓋非得已而用之也,凡厥用人之道,亦猶是焉,任使之以時也,器用之適宜也,乃其責成之道也,伏願於此推驗焉。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蓍壽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吏曹判書李羲甲及兼兵曹判書李晩秀初度呈辭。鼎烈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百禧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領議政徐龍輔箚子。台榮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濟州牧使狀啓,軍器城堞修補事。蓍壽曰,推案櫃纔已啓下矣。該房承旨鄭元容當進去,上番玉堂趙民和,以問事郞廳,亦當出去矣。上曰,先退,可也,而下番玉堂,亦一體退出,可也。元容、民和、永僖退出。上曰,上注書出去傳命,而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敎曰東西色目,止開示焉。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昨今所講,皆是朋黨之說,而昨日文義,已奏君上建極之道,今則別無更奏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蓍壽曰,新除授承旨金啓溫,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遂出諸袖中,止命勿挿羽。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荒年之政,減兵額爲急先務矣。夫戎政者,有國之所重,則固不當計費而減額,若或値歲大無,全活沒策,則亦不可以厚於養兵,薄於活民也,明矣。我朝立國之初,致勤戎政,軍額過多,廩料太厚,一年租稅,半歸兵食,耗竭轉甚,精鍊殊欠,已是王政之失矣,況於歉荒之歲,餓莩相枕,而獨彼紅腐之粒,盡歸黃口之養,齊民之呼庚方急,下陣之簽丁自如,則自前世爲救民之謨者,豈不欲有所變通,而有難猝行變更,因循至今者,實爲列聖朝未遑之政矣。伏願體念于此,其爲救荒之政,必軫減兵之道焉,則足爲一半分保民之策,而允合四百年維持之謨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引見大臣,止寢其折受。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明禮宮新折受之事,便是私懇,而因諸宰所奏,亟寢成命,肅廟朝克去己私,從諫如流之盛德至意,足可仰想矣,伏願體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趙台榮追入進伏。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四卷,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幸社壇,止少答天譴。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昨今所進奏者,皆因明黨一事,而臣旣以列聖朝建極之治仰奏,此外更無敷衍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上點下于金啓溫。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江華留守狀啓,雨澤農形事。百禧讀奏。仍奏曰,聞注書言,則傳諭史官金景濂,以領議政意還奏曰,今方進參推鞫云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永僖讀,自敎曰噫國家,止懲惡焉。上曰,文義陳之。永僖曰,連日所奏之篇,皆是戒朋黨之下敎,而此章則尤懇惻諄複,伏願念之在玆,以爲繼志述事之圖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右承旨鄭元容〈病〉。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奎〈未肅拜〉。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東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柳榮輔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百禧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別講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推鞫姑罷。
○以副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壽,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林顔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應奎落點。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光載啓曰,臣庸愚譾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如臣情地,以此引避,擧蒙體諒,今日處義,宜無異同,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據于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韓兢裕疏曰,臣姿性魯下,言議巽軟,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年前恩除,適値試牌,事係往役,黽勉進參,竟因試場之雜亂,至被廟啓之請拿,罪著袖手,律及告身,至今追唯gg惟g,惶汗浹背,不意薇垣除旨,忽下於縮伏訟愆之中,恩榮所及,感惶雖切,僨誤之地,義難冒膺,而參鞫有命,未暇言私,今姑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任百禧,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井宿度內所見彗星,連日測候,終不得見,其爲消滅,更無可疑,測候及本監官員別測候,自今日竝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朴蓍壽,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右副承旨趙台榮,記事官柳致睦,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內閣番,又是檢校待敎乎?鶴秀曰,然矣。上曰,待敎之病,尙未差減云乎?鶴秀曰,然矣。上曰,公事奏之。蓍壽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平安監司狀啓,殷山縣監趙雲從到任事。台榮曰,臣兵房,有公事,而各房代房,俱無公事矣。仍讀奏開城留守狀啓,分留成冊上送事。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全羅道觀察使,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李端夏之疏請裁省節目稟定者,亶出於節用愛民之意,而克體列聖朝勤恤之至誠矣。今其節目,俱載文書,班班可考,若其參酌損益,惟在於因時制宜之如何耳。伏願深留聖念於節用之方,大小用度,常以惜費爲務,使今日之群下,有所觀感遵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台榮曰,正言韓兢裕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先時吏曹判書,止誠意之淺薄也。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領議政金壽恒曰,傳曰,尊賢則不惑,帝王雖有尊賢之心,苟無深信篤好之誠意,則賢者不樂仕於朝矣,必須克盡尊賢之禮,然後賢人君子賓於王庭,而有尊賢之實效,公私是非,自然剖判,而庶興太平之治矣,賢者之言,一世皆信之,故賢者益賢而愚者效之,歸一世於公平正大之域矣。伏願聖明,尤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鶴秀曰,臣伏見行左承旨臣朴蓍壽,以閣臣之不入院直,出擧條仰陳者,誠不勝萬萬驚怪矣。閣臣之凡有實職,雖承旨、三司,竝皆除本仕,本有先朝受敎,昭載《閣志》,初非自下所講定之事也,臣等奉如金石,遵守幾年,卽是通朝之所共知,而今若因一承宣之輕率仰奏,遽然毁劃,則古規之不能申明,固已悚悶,而事面之極涉顚錯,尤當如何?臣等旣知受敎之爲重,故不容泯默,玆敢仰達,不審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原擧條,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上次宣祖,止卷之八。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以朋黨之事,已有所仰達者矣,周而不比,君子之黨也,比而不周,小人之黨也,惟皇作極,能察其機,無使是非相混,邪正相雜,則惡者反爲善類,而更無朋黨之禍矣,伏願此等處留念焉。上命掩卷。又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及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趙台榮,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落點于李應奎。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讀奏全羅監司狀啓,南海縣大同米裝發事。台榮讀奏華城留守狀啓,還餉分留成冊上送事。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奏,自《羹墻錄》卷之一,止皆歸焉。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赤島之徵甚奇焉,海水之廣,至六百餘步,而一朝忽水退,翼祖與夫人,共一白馬,涉水而避賊鋒,國家之興,禎祥類如是,伏願聖明,益懋厥德,以受無疆之禎祥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奏,自檢討官吳道一,止上可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自止中行數不多,別無推演仰達之辭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及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趙台榮,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奏,自度祖在慶興,止必有大慶。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赤池之瑞,已陳於前筵矣,然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周之興,白魚入于王舟,漢之興,有斬蛇之異,此莫非積德累仁,有以致先見之禎祥也,我國家赤池之瑞,亦類是矣。伏願聖明,體先人先見之兆,益受無疆之禎祥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讀奏平安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及鳳城將卒甲軍泝往水上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台榮,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命閣臣進前,基善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命閣臣先退,基善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別講爲之。仍敎曰,上番翰林出去,座目單子書入,而參贊官,以在院承旨爲之。賤臣承命出傳,與同副承旨任百禧,檢校待敎李鶴秀,侍講官趙民和,侍讀官尹永僖,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冬十月,止博考稟處。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平安道觀察使,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朔饍物種,卽國家惟正之供,而因此災荒,有此蠲減,實是恤隱之聖德,而況自內又就物種不緊者及有民瘼者,多所權減,又見我朝家法之正也,顧今年事向豐,民庶息肩,不至如此時之連年荐荒,而若乃蔀屋之愁歎,公納之貽弊,安保其必無耶?今番大政,新除臨民之官,將次第辭陛矣。伏願面加戒飭,採訪民瘼,俾盡蘇救之策焉。上曰,下番陳之。永僖曰,此篇分等救災之敎,雖緣於道臣之狀陳,而祖宗朝恤民之政,必以實惠之下究爲本,故凡諸般名色之多少輕重緊歇者,莫不纖悉條分,曉然如睹,卽此有以仰見愛民之靡所不至也,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敎曰,玉堂出去,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民和、永僖,持《羹墻錄》第一卷,還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桓祖爲高麗,止聽命還集。上曰,下番讀之。永僖讀,自太祖天姿,止非公而誰。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帝王創業之初,必有天與人歸之祥,桓祖之鎭守北邊,人皆聽命而還集,此可見人心之歸附也,太祖之夢,神人降授金尺,此又見天命之不僭也。《書》曰,匪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匪商求于下民,惟民歸于一德,然則開國承家,豈不在於專尙德敎哉?此與周雅綿章追本烈祖之德,同一其揆,遵先王之心而鑑于成憲者,其在是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永僖曰,此篇言太祖天姿奇偉及夢授金尺之事,此所謂國之將興,必有禎祥者也,自三代漢唐以來,莫不皆然,而其本則出於積德累仁,以迓天休,伏願念創業之艱難,追德化之深厚,以爲繼志述事之圖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朴蓍壽〈式暇〉。右承旨鄭元容〈推鞫進〉。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柳致睦〈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推鞫進〉。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東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柳榮輔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載亨,尙州營將李夔秀,全州營將趙彝錫,公州營將宋之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鼎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鄭元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光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推鞫爲之。
○鄭元容啓曰,臣元容,今日推鞠gg推鞫g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壽、林顔喆,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俱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進,修撰宋應奎在外,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壽、林顔喆,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朴齊聞、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百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朴周燮落點。
○獻納權傛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諫諍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而鞫坐有命,繼以召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於院啓中,有姪壻相避之嫌,區區私義,不可聯參之地,而從前如臣情跡者,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任百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任天常落點。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前承旨金啓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啓河。
○任百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載、洪學淵、李寅溥竝單付。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開陽門東邊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謙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晉安君李彦植疏曰,伏以臣素患風痰之祟,自春夏以來,一倍肆發,耳聾舌瘖,手脚不仁,氣力漸至澌綴,神精如墜煙霧,委頓床席,動輒須人,忽於此際,見差太廟秋享獻官豫差,今又陞實矣。夜將赴誓戒之班,而目下病狀,雖於房闥之間,尙不能蠢動,況可望於束帶趨班乎?玆敢倩人構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卽命該曹,亟爲改差,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推鞫時,罪人李哲伊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金在默更招後,與罪人李哲伊面質,罪人姜周喆更招。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藥院進〉。行左承旨朴蓍壽〈式暇〉。右承旨鄭元容〈病〉。左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書趙錫龜〈仕直〉柳致睦〈仕〉。事變假注書崔鳳恒〈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淸州營將沈能完,水口萬戶黃潤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台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鼎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台榮曰,推鞫姑罷。
○傳于趙台榮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百禧曰,別講爲之。
○趙台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東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推鞫進,柳榮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權熀,獻納任天常,持平柳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台壽、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壽、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趙義鎭狀啓,貢馬多數臭載,惶恐待罪事,傳于趙台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榮廳言啓曰,御營字內開陽門東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新差騎士將李錫龜啓下多日,謂有身病,終不來現,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鼎烈,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檢校直閣李光文,參贊官趙台榮,侍講官趙民和,檢討官南履懋,各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柳致睦,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玄禹瑞進伏楹外訖。履喬等進前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等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履喬等曰,連日進御之湯劑加味六和湯,今至十四貼矣,自明日姑停,處暑後更爲議定他劑,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和湯,自明日停止。履喬等曰,卽伏聞行護軍金基厚王大妃殿承候後所傳,則暑候近果復常云,進御淸暑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似好矣。上可之。仍命藥房先退,履喬、鼎烈退出。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黃鳥黃鳥,止黃鳥三章章七句。上曰,下番讀之。履懋讀,自我行其野,止我行其野三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台榮讀,自秩秩斯干,止斯干九章四章章七句五章章五句。上曰,閣臣讀之。光文讀,自誰謂爾無羊,止無羊三章章六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節彼南山,止節南山十章六章章八句四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讀之。永元讀,自正月繁霜,止正月十三章八章章八句五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憲球讀,自十月之交,止十月之交八章章八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黃鳥章及我行其野,皆是周民流離失所之歎,而殊異乎勞來安集之意也。宣王初政,內修外攘,復文、武之舊業,有若車攻、雲漢之詩作,而重恢之治,將大有爲,及其季年,政敎漸懈,權輿不承,怨咨之聲,至發於詠歌之間,爲人主有始無終之治,儘可戒也,伏願推驗于此,克珍gg軫g終始惟一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履懋曰,無羊章,卽牧事有成,牛羊,衆多之謂也,雖以牧人論之,勤於職事,以致畜物之蕃盛者,有足可尙,而況乎人君之以仁心行仁政也,澤及萬民,推至庶類,魯僖公之斯馬斯臧,衛武公之騋牝三千,由乎立心之遠,塞淵之工也,則人主一心,允爲萬化之本矣,其爲端本化俗之治,盡於一心上勉勉。上曰,參贊官陳之。台榮曰,別無仰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光文曰,臣亦無可達者矣。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台榮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兵曹啓目營將除朝辭赴任事。光文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仍奏曰,臣謹考《閣志》,則有王世子每於春秋孟朔,奉審御眞之儀式矣,孟秋隔日,事當依例奉行,而今番則係是初行之禮,一經稟旨,然後可以涓吉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光文曰,閣臣輪番,本自有所重,故雖城內隨駕時,輒備望受點,必令面看替出,未嘗有暫時空番之擧矣,日前直閣奉命之行,不待僚員之替直,徑先出去,有違閣規,雖緣生疎所致,不可尋常看過,直閣鄭基善推考,自今申明舊式,將臣此奏,載之故事,以警後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和曰,副應敎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壽、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百禧,檢校直閣李光文,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檢討官南履懋持《國朝寶鑑》第十四卷,記事官趙錫龜、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江原道,止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方其諸道之被災也,蠲役之命,多至十餘次矣,聖祖恤民之政,不勝欽仰而攢歎,此外別無文義之仰達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上曰,《唐詩品彙》及《韻考》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以雨色新添漳水絲爲題,上下番翰林製詩,可也。永元、憲球承命製進。上命入藥院丸藥二封,各頒一封。上曰,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百禧讀奏江原監司狀啓,農形雨澤事。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侍講官趙民和,檢討官南履懋,各持《羹墻錄》第一卷,偕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紅巾賊,止川流爲赤屢日。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惟我太祖大王,膺五百有作之期,奠億萬無疆之基,洪功盛烈,克著於創業之初,伏願殿下,監于先王成憲,克軫守成之難於創業,益懋繼志述事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履懋曰,上番守成之說,甚好,臣則別無更達者矣。上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趙台榮追入進伏。上曰,右承旨鄭元容,何不入來乎?百禧曰,今日推鞫姑罷之命,晩後始下,承旨仕進,若未及廳坐前循例爲之,則日晩後,例不得無牌入來矣。上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