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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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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注書趙璟鎭奉命進去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臣愚淳,以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忠兵使金見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愚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明日來待。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獻納李英發,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愚淳,今日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進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愚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愚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閣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七月初九日爲之,可也。

○李錫夏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濟州牧使趙貞喆,謂有身病,以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八月旬後擇入,可也。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宗廟展拜日,同爲擇入。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金學淳,以侍講院兼弼善,今日冊禮都監再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謹依禮曹啓下單子,今初三日內入,而敎命則令政院臨時稟旨安寶,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忠壯衛將、忠翊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仁泳、任百觀、尹商大、李克豐、具載豐,已上竝單付。

○金愚淳,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本院別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廳首醫,一窠若有闕,則草記稟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吳千根外任,代以何醫官塡差乎?醫官望單子,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元永道,今日都政,移拜訓鍊院僉正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英爲內乘。

○洪羲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四匹到中路故失,二匹到中路病留,二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八十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監祭進去。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式暇。注書趙璟鎭監祭進去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洪仁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愚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嫡奸gg摘奸g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錫夏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金愚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端川府使韓應浩,樂安郡守李圭男,平康縣監朴宗喜,和順縣監嚴喆,恩津縣監尹亨植,漣川縣監金義友,龍宮縣監宋啓洙,英陽縣監李裕慶,鎭川縣監李集魯,延日縣監任騏材,機張縣監李元學,兩司俱未署經云,而憲府則只有掌令鄭弼祚,諫院則只有大司諫尹行頤,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參議洪仁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景鎭牌招入直,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竝只推。

○金愚淳,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今七月初三日,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時,差備及陪衛,不可不備員,而司禦成肯柱,以身病呈旬,副率金箕悳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竝改差,口傳差出。

○傳于任希存曰,司禦有闕之代,以敦寧判官金基常,單付以入。

○兵曹口傳政事,司禦金基常單付承傳。

○任希存啓曰,卽伏見侍講院草記,以副率金箕悳在外,請令政院稟旨變通矣。金箕悳之旣肅本職,擅自下鄕,事未前有,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金愚淳啓曰,今初七日王世子冊禮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曺允大,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璟鎭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種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而莎草段,今春修補後,擧皆一新是白遣,內外山麓段,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䕶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金載恭仕滿出六代,吏文學官金尙愼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沈得秀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朔寧郡守李漢臣,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二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所上軍物器械,年久破傷,不得不修改新備者,別定將校折衝陳珣、金尙義,使之監董矣。許多軍物,數月之內,卽爲告訖,其殫誠竣工,極爲嘉尙,取考前例,則各軍門軍器修造,若過千數,則監董人,皆蒙加資之典矣。今此陳珣、金尙義,監董俱過千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鐵原前府使李用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用逵,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孫仁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申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錫夏,假注書金周默,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以次進伏訖。雲峯縣監咸正禧,井邑縣監吳千根,龍安縣監趙宗協,鐵原府使任聖皐,朔寧郡守洪旭浩,鐵山縣監柳成逵,鳳山郡守金鎭鼎,三水府使尹彦喆,豐德府使李遇,龜城府使洪允復,柒原縣監朴宗林,端川府使韓應浩,樂安郡守李圭男,珍島郡守李熙章,順川郡守吳準常,平康縣監朴宗喜,恩津縣監尹亨植,谷城縣監金載謙,漣川縣監金義友,英陽縣監李裕慶,延日縣監任騏材,機張縣監李元學,旌義縣監權就一,敦寧參奉洪義瑜,假引儀李希聃,昌陵參奉任禹常,泰陵參奉金鑢,翼陵參奉南履煥,元陵參奉李德秀,弘陵參奉尹基東,昭寧園守奉官吳泰昌,顯隆園參奉金炳球,羣山僉使南志彧,防踏僉使鄭義鎭,蛇渡僉使金仁煥,注文僉使趙元範,魚游澗僉使趙重明,唐浦萬戶張重齡,西平浦萬戶金光彦,蛇梁萬戶宋匡殷,天城萬戶崔學崙,薪智島萬戶李寬喆,龍津萬戶高世仁,靑水萬戶金以汲,方山萬戶金文行,防垣萬戶嚴亨能,梨洞萬戶成宜潤,廢茂山萬戶康漢信,森森坡萬戶金聲𨯶,黑山島別將崔彦國,鳥嶺別將李愼民,格浦別將李潤弘,南村別將安文欽,禿用別將張弼國,大峴別將黃鳳羽,長壽別將李尙林,廟坡權管具塤,廣坪權管金益振,乫軒洞權管李敬涉,宣傳官具載龍,武兼洪建錫,部將金邦孝,守門將李得運、李震寬等以次入來。上命守令邊將初仕人進前,各奏職姓名。正禧等進,奏職姓名訖。上命守令邊將初仕人先退,正禧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香薷養胃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金愚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行大司憲李冕膺,司諫洪冕燮,獻納李英發,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掌令鄭弼祚,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以司諫洪冕燮,獻納李英發,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傳于金愚淳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愚淳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卽爲牌招,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幷宥。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延日縣旱災最甚,民情可悶,該縣監急速下送事,傳于金愚淳曰,使之不日下送。

○以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友信爲副率。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三匹船中故失,四匹中路病留,四匹到本寺故失,四十六匹訓諫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緣故出。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羲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州營將李栻,三陟營將韓大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靑水萬戶金以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獻納李英發,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竝只推。

○傳于任希存曰,璿派子孫進上,遇慶則必爲之,而此是別出科,例也,每欲申飭而未果,自此以後,更勿爲之事,令政院各別嚴飭,今番給糧,下送本道。

○洪羲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任百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獻納李英發,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旱災孔酷,民事切悶,新除授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傳于韓致應曰,卿宰侍從臣牧、府使中罷削人,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慶禮。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呂東植、金啓溫、柳漢源、李敬熙等單付。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具得魯曰,觀此狀辭,近來農形,猶不均適,而今則祈祭之後,不爲快得雨澤,湖南大道也,豈不悶慮?令廟堂,另加申飭該道,留意對揚事,分付。因此思之,各道農形勤慢,難保必知其洽霑,亦以此意,隨卽知委各道,以爲形止詳細登啓之地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雨澤事,傳于具得魯曰,觀此狀辭,各道雨澤,終未均適,予甚悶然,益加隨察之地事,自廟堂另飭分付。

○以公忠水使李謙會啓本,洪陽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洪羲俊曰,許多人物拯得,甚幸矣,二名屍體,尙未拯得,令該邑卽爲搜拯事,廟堂分付。

○傳于洪羲俊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還內門路,以仁和門爲之。

○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進善宋稚圭辭職上疏回諭有旨,令地方官傳諭,緣由已爲馳啓爲白在果,節到付懷德縣監徐英修牒呈內,縣監謹將有旨內辭意,今月初二日,馳往傳諭矣,卽者呈單內,以爲稚圭,伏奉辭疏批旨,不許遞職,反促登道,而辭意勤摯,逈出尋常,賤臣床簀㱡㱡之中,惶隕不知所出,稚圭庸陋無似之實,疾病難强之狀,章牘所陳,已無餘蘊,而誠淺辭拙,天聽愈邈,微衷震灼,寧復涯極,稚圭盜名欺君,屢誤君恩之罪,今不暇復陳,而惟是自四月初,重添痰癖宿病,委頓月餘,少得減歇,比因中暑復劇,而更兼腹浮新證,廢食呼死,殆難回甦,雖欲冒沒膺命,末由强策趲程,且痔漏脫肛,瀉血無時,以此臭穢,使得扶曳入京,又何以登文石而瞻耿光,趨銅闈而參盛禮乎?宜復陳章待罪,而氣息喘促,神思昏塞,無以搆成文字,情窮理極,惟願速死而已。據實報營,以爲轉聞解免,安意就盡之地亦爲有等以,玆以枚擧牒報爲臥乎所,牒呈云云。答曰,見進善呈單之辭,予甚慨嘆,此時進善上來之報,因其身有病恙之久,不爲上來,予尤爲之悵然,益加調病,不日上京事,令地方官躬進傳諭。

○洪羲俊,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提督奉祀孫,特除一邑,俾奉香火之意,前已筵稟,而今番都政,祀孫李熙章,得差珍島郡守,珍島以外地守令,提督祠板,無以將往云,然則烏在其畀一邑奉香火之本意哉?珍島郡守李熙章,以內地守令相換之意,分付。備邊郞入仕朔滿,則草記後陞敍,或守令除授,卽事例所在,而今番都政,首仕郞廳金周喆,未得擧擬,之次郞廳李元學,越次移差於機張縣監,事涉不審,有違事例,李元學望筒勿施,仍任前職,金周喆待窠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申大翕,以逐日瘧,且兼暑泄,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大翕,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大駕詣仁政殿,王世子冊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冊禮後,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愚淳啓曰,宗簿寺提調朴宗慶,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明日來待。

○傳于金愚淳曰,都監、都提調以下,春桂坊官員以下,別單書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百儀、趙民和、金益耟、李男圭、朴察遠,以上竝單付。行護軍柳孝源單付。

○金愚淳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正言李紀淵,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井邑縣監吳千根,交河郡守李薰徽相換。龍安縣監趙宗協,振威縣令趙雲路相換。

○金愚淳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今七月初六日,王世子冊禮時,陪衛及差備,不可不備員,而副率李友信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復爲副率。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冊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禮儀軌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旣行冊禮,本院及翊衛司,自今日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戶曹言啓曰,世子宮供上所用各司元貢不足物種,參考前例,與惠廳堂上,相議酌定後,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加定,而自今年五月初一日爲始,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冊禮敎命文。王若曰,樹適正名,乃萬世經常之道,早諭豫建,亦三代治長之謨,爰擧彝章,載貽哲命。咨爾元子,姿表秀異,稟質英明,固知篤慶而生,休祥屢著,不煩遇物之誨,智思自開,屹如巨人。儼乎儀可象而威可畏,根於天性,藹然敬惟長而愛惟親,諭善僚屬是官,遵先朝寡藐之敎,勝衣趨拜是狀,喜今日謳歌攸歸。身雖在於孩提,基實鞏於宗社,處地無間於己冊,擬盛典之姑徐,人天叶吉於是年,致攸司之固請,深軫繼體之義,庸答延頸之忱。玆命爾爲王世子,爾其保赤子之心,通孝經之旨,雖昔生知之質,必資問學之功。矧玆蒙養之端,宜服義方之訓,定省溫凊,子職不求於他,寅畏嚴恭,家法相傳以是,奇玩毋近於左右,志氣彌新,賢士常接於宴閑,便佞自遠。始乎九容四勿之戎,習與性成,終焉二帝三王之治,躬行心得。於戱,夙興夜寐,罔或墜於誨言,日就月將,庶永躋於顯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提學金祖淳製進。

○王世子冊禮竹冊文。王若曰,建儲嗣,所以承宗廟之重,正位號,所以繫億兆之心,斯乃古今之通規,亦我祖宗之舊典,載揚顯冊,誕擧彝章。咨爾元子,日表英明,天稟仁孝,能言而先辨文字,率行則不煩賓師,覃訏岐嶷之姿,儼若不敎而喩,視聽動作之際,已具大人之儀。乃玆器度之夙成,又見衣尺之日長,周家錫胤,皆由積累之仁,漢儲定名,擧切早建之願,在邦禮而允叶,亦僉議之大同。吉祥咸臻,値聖祖開創之歲,儀文節約,體昔日祈永之心。玆命爾爲王世子,爾其勉修威儀,祗服命戒。非講學無以明理,惟進德莫如誠身,常遠柔佞而禁於未然,亟祛玩好而毋謂何害,兢兢乎危微精一之訓,孜孜於禮樂書數之文。孝者爲百行之源,動遵《文王世子》,學而至上聖之域,必曰大舜何人,親宦妾時少,親賢士時多,必須左右之皆正。謀龜筮而從,謀庶人而吉,亦驗壽祿之無疆,克念今日提耳之言,庸副擧國延頸之望。奎章閣提學南公轍製進。

○壬申七月初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王世子冊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記事官趙璟鎭、洪羲祖,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進駕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殿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進圭,致應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都監都提調以下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都監都提調以下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引儀引使者以下,由東偏門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使者以下行四拜訖,引儀引都監都提調以下,陞就階上,西向立,執事者從陞。愚淳進當座前,跪啓傳敎,俯伏興,由東門出去,執事者對擧敎命冊印,由正門出。上曰,儀仗鼓吹入之,排列於殿庭,可矣。致應曰,世子宮儀仗鼓吹,已入於熙政堂,只有龍亭前導細仗鼓吹矣。愚淳宣敎曰,冊立元子爲王世子,命卿等展禮,宣訖。致應曰,禮房承旨進去時,史官各一員,當隨去矣。上可之。賤臣陽淳退出。使者受敎命冊印,如禮訖,使者以下,以次陪進,由東偏門出,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象奎曰,今番新除守令,有不多日內下送之命矣。井邑縣監吳千根,龍安縣監趙宗協,俱以待令醫官,有難遠道赴任,畿內守令中,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乘輿,由仁和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仁政殿,王世子冊禮翌日陳賀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愚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羲俊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愚淳曰,日吉辰良,冊儲禮成,此乃皇天祖宗,篤佑積慶於邦家者也。上而供殿宮嘉悅之歡,下而答民臣欣告之心,況今番凡百儀節,皆用己卯、庚申之例,而予小子不洎之慟,又如庚申冊禮時聖敎矣。當此遇慶識意之時,亦爲仰述之一端,諸道己巳舊還或十萬石,貢人舊遺在一萬石,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徭役限三十日蕩減。己巳以後遇歉諸道,停退軍布錢,分數減蠲,結錢、僧役稅錢、貢錢,亦爲一體量減,此卽予小子仰述廣慶,而不敢有過之意也。

○傳于金愚淳曰,禮房承旨,依例加資。

○傳于金愚淳曰,冊禮正使領議政金載瓚,鞍具馬一匹面給,副使左參贊洪明浩,熟馬一匹面給。傳冊官禮房承旨金愚淳,擧行輔德鄭東榦,竝加資。禮貌官兼司書朴周壽,熟馬一匹賜給,都監都提調領府事李時秀,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禮曹判書李集斗,戶曹判書李勉兢,工曹判書朴宗慶,各熟馬一匹面給。都廳修撰韓兢履,兼文學尹尙圭,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趙厚鎭,禮曹佐郞李中鎭,工曹正郞趙雲會,司䆃僉正李羲贊,副司果尹光厚、尹謙圭,竝陞敍。監造官司勇鄭性愚、徐鳳輔,直長鄭時綏,別工作監役李勉沖,竝陞六。敎命文製述官領敦寧金祖淳,書寫官水原留守金履度,竹冊文製述官上護軍南公轍,書寫官上護軍曺允大,敎命二字篆文書寫官左議政韓用龜,玉印篆文書寫官右參贊李肇源,各熟馬一匹面給。捧敎命冊印及案褥席執事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捧敎命冊印,春、桂坊,各兒馬一匹賜給。講官準職桂坊右職,竝依庚申例爲之,贊儀奏時官領役部將,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別看役前五衛將李興潤、徐有用,竝守令除授。前僉使柳明杓加資,副司果金命赫相當職調用。看役計士等,依庚申例施賞,都監員役及工匠等,米布分等施賞,春桂坊下人等,米布考例施賞。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備忘記,中官李永世、鄭喜僑,百官加親授。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式暇,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啓曰,判書朴宗來式暇,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一愚爲長津府使,趙雲豪爲機長縣監gg機張縣監g,珍島郡守李熙章,長興府使安光贊相換。行護軍柳孝源今加嘉義,右承旨金愚淳今加嘉善,折衝陳珣今加嘉善,前縣監南建中,前察訪元在誠,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崔賜百贈童蒙敎官,故庶尹洪啓瑞贈吏曹參議,以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嚴耆入直,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洪羲俊進。以金蓍根爲副摠管,沈鑏爲曹司五衛將,南曦重爲武兼,李惟秀爲全羅左水使,黃土岐權管李春顯單付。前萬戶高昌彬,及第權思采,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副司果權必度、金命孝、尹範興、朴履儉、朴萬億、崔景烈,以上竝單付。

○李錫夏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韓致應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爲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可也。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師傅賓客相見禮儀註,參考禮文,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翌日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南兵使柳相亮,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祗告廟社,頒赦八方,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基,當此擧國同慶之日,設科取人,乃是應行之典,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今秋慶科,合慶設行。

○金愚淳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誾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羲經》著离明之象,卽一有以貞之休,《漢史》徵豫建之文,乃久安長治之術,斯誠我家禮自有,非直先哲王攸行,庸循群情,式揚顯冊。念儲嗣爲宗祧之本,而國朝重統緖之傳,猗歟聖神之丕顯丕承,貽燕謨於翼子,巍乎祖宗之有功有德,垂鴻祚於裕昆。逮寡躬叨守洪基,幸元良篤生睿質,皇穹垂保佑之眷,燕媒毓祥,異瑞協靈長之符,軒邱降彩,容貌辭氣之合度。纔學步而威儀儼成,聰明孝友之根心,未就敎而知思先啓,國本已定於誕彌,係臣民延頸之心,衣尺漸長於若干,供殿宮繞膝之樂。惟玆德宇之夙就,政合丕號之遄加,思法乎周家徽規,輔導惟在於早喩,若稽夫皇朝舊典,封冊宜及於沖齡。屹如巨人,早播譽於克岐克嶷,毋曰小子,是有責於肯構肯堂,天命用申,値聖祖龍飛之歲,星籥周甲,符寧考虹流之年,已於七月初六日,冊封爲王世子。七章禔躬,儼玄端之升阼,貳尊繼體,筮朱芾之宜家,師傅賓僚之簡厥在廷,備承華翊儲之禮,輿輦儀仗之授予舊御,體先朝惜福之衷。龜從筮從卿士從庶民從,顯號進少陽之位,昌爾熾爾壽福爾耆艾爾,茀籙綿萬年之基,爰修淸廟之明禋。仍頒大庭之脩告,占休象於日月星海,八域騰謠,奠洪業於鼎呂泰磐,一人有慶,洊雷叶吉,允爲祈永之圖,沛澤覃恩,寧靳疏蕩之典。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盗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决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宗廟匕鬯之有托,庶周文之無憂,訟獄謳歌之攸歸,喜夏啓之屬望,勤遇物之誨而佇見成德,推及幼之仁而嘉與同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館提學曺允大製進。

○壬申七月初七日卯時,上御仁政殿。王世子冊禮翌日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具得魯,記事官趙璟鎭、洪羲祖,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龍秀,宗簿提調朴宗慶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進駕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殿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宗慶曰,王世子冊禮,今已順成,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修正之擧,自是應行之例。取考謄錄,則或有設廳之時,亦有自本寺修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出擧條宗慶曰,然則自本寺擧行乎?上,可之。宗慶曰,王世子諱字,當爲入錄,而事體重大,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譜略》䟦文,文任當爲撰進,令政院卽爲稟旨擧行,使之趁期入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文任無時任文衡之人,原任則有金祖淳、沈象奎、南公轍矣。宗慶曰,《譜略》進上,幾件印進,而世子宮進獻,各殿宮進獻,何以爲之乎?五處璿閣奉安件,依例以全帙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御牒書寫官、校正官各一員,例以宗班差出,而見今宗臣,只有一人,無以備員矣。取見《己巳謄錄》,則因特敎,有以西春君爗兼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出擧條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代致詞官致詞訖,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愚淳進當座前,跪啓宣敎,宣敎官朴宗琦宣訖。上曰,宣箋目除之。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入侍侍衛諸臣呼千歲者三,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乘輿。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進駕前奏曰,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慶溢宗祊,歡騰區宇,臨殿受賀,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爲一樣矣。仍由仁政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呈辭在外。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仕直沈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日吉辰良,冊禮順成,賀儀誕擧,群情慶忭,連日臨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悉。

○李錫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俊曰,雨勢如此,明日奉謨堂展拜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下直守令,事當召見,而雨勢如此,未果爲之,各於下去後,悉心奉公,務盡職事之意,自政院一一,飭諭。

○備忘記,義州府尹吳翰源,鐵原府使任聖皐,雲峯縣監咸正禧,梨洞萬戶成宜潤,方山萬戶金文行,防垣萬戶嚴亨能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獻納李英發,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錫夏曰,右承旨批下,卽爲牌招。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朴民翰爲假注書。

○注書洪羲祖呈辭,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全羅兵使許溟狀啓,今秋巡操擧行,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洪羲俊曰,今年則習鍊之水陸操,竝依近例除之,只令官門聚點,從其豐登邑爲之,此亦自廟堂量宜稟處事,分付廟堂。

○禁府赦單子,李用逵、李勉心、金箕悳、姜浚欽、申大翕放。

○吏曹啓目,平山府使徐翼淳,興謀叛罪人益淳名字同音,以鳳淳改名事告狀,依法典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以爲,四鎭將罪犯,次第盤問,反覆究覈是白乎,則渠輩皆以死中求生之計,游辭粧撰,飾辭漫漶,而眞贓斷案,惟有所不可掩諱者。罪人金仁厚段,印符則自手解脫,降書則給紙寫出,送校及吏,而蓋慮或疎,給馬與錢,而惟恐不及,況其與章謙,同陞衙軒,受飮盃酒,究厥所犯,難逭當律是白遣。罪人金弘涉段,聞亂避島,旣棄所守,乘昏還鎭,如見其肺,挾凶黨而先容,苦肉受棍,邀賊差而樂赴,掩耳偸鈴。修送降書,旣出仁復之傳說,順受得生,莫逃命孫之對質,初無鎭屬之慫慂,賊徒之勒脅,而自意附賊,惟此囚尤爲狡慝是白遣。罪人王道恒段,渠以皇朝人遺裔,厚蒙我國家恩造,苟有一半分向國讎賊之心,則何畏乎數箇降卒,而甘心隨去,何怕乎一辭醜罵,而出言甚恭?印符則雖云探囊勒奪,筒箇則何以見書應副乎?不可以降書之未有的證,遽許容貸是白遣。罪人李進說段,有城守而罔念捍禦,見賊書而無意抗拒,論以常憲,實係罔赦是白乎矣,但渠父乙運之預告賊謀,關問該縣。果如渠供,渠父旣見忤於凶賊,凶賊將甘心於渠父,旣聞渠父之被囚,不免當日之就捉,雖昧所在致死之義,實無修書投降之疏。且益淳,以主鎭防營,業已屈降,而渠乃依留殘堡,延拖數日者,容或爲發明之端。上項罪人金仁厚、金弘涉、王道恒、李進說等罪犯,竝令王府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金仁厚、金弘涉等段,修送降書,甘心附賊,與章謙、益淳,罪無異同是白遣。王道恒段,雖無投降之跡,出言之甚恭,筒箇之應副,罪固不輕是白遣。李進說段,數日守堡,旣不修書而投降,伊後赴賊,專由於渠父之被囚,則較諸諸囚,不無參恕之端是白乎矣,今番此等罪囚,皆自廟堂勘處,今此四囚,亦爲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處之爲良如敎。

○金愚淳,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敏公洪重孝,贈諡貞翼公洪秀輔延諡,今七月二十四日,定行於江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吏曹言啓曰,神佑門內外隱溝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十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禮曹言啓曰,以王世子冊禮慶科取稟草記,傳曰,以今秋慶科合慶設行事,命下矣。今秋慶科增廣諸科事目,前已啓下,依例付標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以敦寧府言啓曰,王世子冊禮,今已順成,實是宗社莫大之慶矣。御牒及譜冊修整之役,不容少緩,依例修錄,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逐日仕進,纂修監董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使之專意董役,出草校讎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依例加出忠義衛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趙貞喆遞任進上馬三匹,山馬監牧官金德洽辛未壬申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訓諫都監言啓曰,千摠李惟秀,昨日政移拜全羅左水使矣。以監造都廳,許多軍器造成,逐日監董,而竣事之前,難付生手,李惟秀千摠及都廳之任,竝仍任,使之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日吉辰良,我春宮邸下,封冊禮成,賀儀誕擧,睿表儼若天成,拜跪動合規度,殿宮奏星海之慶,宗祊奠磐泰之基,太平萬歲,自今伊始,滿庭諸臣,瞻仰歡聳,手舞足蹈。臣於此際,以職忝都監,伏奉錫馬寵命,誠不勝悚恧之至。今番盛禮,聖意從儉,物采則多用舊御,工役則初不淹時,董飭郞吏,擧行儀節則諸堂之力也。臣乃裒然居首,漫無猷爲,榮雖極於與覩,愧實深於罔功,天廐上駟,奚爲而及於臣哉?恩賞邦家之重典,辭受人臣之常節,踰分之寵,義難冒承,略具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賜收還,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領府事。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皇穹篤佑,茀祿鼎至,乃以吉日令辰,王世子邸下光膺貳極之位,誕受百官之賀,以永億萬年景命,而洪惟我殿下一人有慶,文王無憂,祖宗光洽之運,曁聖躬而益熾而昌,昨於三呼之班,恭與滿庭冠珮,益不勝手舞足蹈之忱。仍伏念臣以冊禮正使,至承錫馬之盛典,榮耀之極,繼之以萬萬悚蹙也。謂臣以職在公孤,授以使命,俾贊縟禮,臣周旋玉帛之所,襯近离明之筵,仰瞻日表重輪,儀度中節,協氣歡聲,洋溢于紫籞靑闥之內。臣於是時,躬導百僚,先覩爲快,退賀于朝堂,歸詑于家人,竊以爲此生至榮,而願已極矣,分亦過焉。更何有可紀之勞,而至以天閑上駟,有此格外之殊錫乎?寵命雖頒,祗受無望,敢陳罔功之義,猥效辭賞之忱,特寢成命,俾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惟我王世子邸下,睿質天成,溫文日就,誕膺顯冊,永貽哲命,上承宗祧繼體之重,下副臣民延頸之望,三呼之縟儀載擧,萬年之邦基增鞏。如臣無似,猥從賓師之列,昵陪天日之表,仰瞻器度出倫,禮數中節,愛戴之誠,慶忭之忱,百倍他人。仍伏念凡百有司之臣,幸際离明之會,得以自效於儀文物采之間者,榮莫大焉。分所當然,而至若臣之所自效者,不過二字篆文之依樣盡葫而已。曾無寸勞之可紀,而昨伏見判下別單,亦與論賞之中,至蒙錫馬之典,臣誠感惶恧蹙,不省攸措,玆敢冒陳短箚,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使朝家恩典,毋至褻越,罔功賤品,得以安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傳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邦籙無疆,王世子冊禮載擧,神人有托,區宇同歡,臣於是際,以敎命文撰進,伏承熟馬面給之命。臣之躬覩是慶,手撰是文,卽從古如臣處地者所罕有之事,榮華無比,志願已足,雖使卽塡邱壑,尙無所憾,尤何敢過此,而更進復受罔功之寵賚乎?踧踖悚恧,靡所容措,略控短拙之辭,猥陳微賤之懇。伏乞聖慈,亟許收還臣錫馬之典,俾公賞無僭,而私分就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左尹吳泰賢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縟儀誕擧,宗祊奠磐泰之基,帀域騰星海之頌,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蹈舞慶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近因無前之暑熱,久患血痢之重症,食飮全却,氣息澌綴,又於連日賀班,力疾趨參,以致諸症,一倍添劇,心腹刺痛,登溷無節。伏枕昏昏之中,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於城隍祭獻官,在臣自效之義,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以此醜穢危篤之狀,萬無齋潔將事之望,玆敢忙陳短章,冒死號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令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行右承旨金愚淳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宗祊,王世子冊禮載擧,萬億年無疆之休,實基於玆,環東土含生之倫,擧切歡忭之忱。臣是何人?幸際昌時,猥忝邇班,獲覩盛禮,臣之爲榮,亦已爲多,忽於此際,特降晉秩之恩,惝怳踧踖,不知攸措。臣本空疎,百無一能,晩暮僥倖之科,只是爲親干祿之意,則乃孟子所謂爲貧而仕者也,辭尊貴而居卑賤,非但義理之所當,亦是素分之所安也。每値邦家之有慶,殆若節次而推遷,衣緋頂玉,辭巽不得,事雖非偶,恩實踰分,中夜思惟,有愧初心,更安有一步更進之望哉?況今新資之命,雖緣於慶籙之會,古所稱命德之器,而亞於卿宰之列,則又非前日濫竽之比也,歷覽往牒,未有如臣湔劣而冒居者也。臣雖欲貪戀爵祿,拚棄廉隅,官不以人,上而貽羞於朝庭,才不稱器,下而受譏於儕流,儛軒循墻之間,不敢言彼此優劣之分,而自顧初心之已負,不覺愧汗之沾背也。且臣釋褐,今纔十年矣。才器之倍於臣者,或有數十年不調之人,是何樗櫟之不材?致此糠粃之在前,世人之笑罵,已無可言,而臣心之危懼,尤當如何?玆敢略暴眞情,冒進短章。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收新資之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獻納李英發疏曰,伏以皇穹篤祐,吉慶川至,聖候康復,頌周嘏於九如,春宮封冊,騰漢謠於四重,縟儀繼擧,歡聲載路,此誠宗社無疆之休,臣民莫大之慶。薄海以東,跛躄皆欣,況如臣之蒙被厚恩者,其慶忭攢祝之心,當如何哉?仍伏念臣獲除臺銜於鄕廬蟄伏之中,向於懲討方張之日,旣未得與聞於合辭之列,以效沬飮之誠。況當國家祥慶荐至,萬姓懽忭之際,義當駕屨之不俟,而臣有偏母,年方七十,當暑添病,沈淹在床,煎迫之私,實難離捨。晩始登程,冒炎入城,獲參呼嵩之列,粗伸蹈忭之忱,而卽者家伻踵至,以臣母病,白臣離發後,宿祟越添,一倍遑遑,促臣急歸,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有不得按住者,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法綱,以勵臣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校理柳台佐疏曰,伏以泰階之休祥竝湊,离明之冊禮載擧,宗國頌磐泰之運,帀域騰星海之謠,歡欣慶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遐鄕賤品,蔑裂無似,墜先人忠孝之傳,玷聖朝淸顯之選,內外歷揚,罔非踰涯。每念我先大王作成之化,我聖上收錄之恩,闔門攢祝,圖報無地,而乃者玉候康復,化理愈新,邊塵肅淸,景命重熙,生逢堯、舜,快幸極矣。臣雖蠢然無知,祗當進依日月之光,隨分供職,歸與康衢之氓,戴功歌德,此外豈敢有毫髪餘念也?第伏念爲子欲孝,民彝所同,事親日短,昔賢所悲,今臣抱此至切之懇,而囁嚅於慈覆之下,則終身之恨,死且難瞑,玆敢冒昧以陳之。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五,自來貞疾,寧日恒少,而桑楡漸頹膏肓轉痼,筋力衰薾,氣息凜綴。今夏以後,十倍奄奄,實有朝夕難保之慮,而臣本無世業,且拙謀生,年前北邑之格外恩除,幸遂專城之奉,而曾未幾何,依舊破落。藥餌之補,已無可論,菽水之供,實無其策,臣雖感戴洪渥,絶裾遠遊於千里之外,而每一念至,忽忽如癡,自不覺五內之失守也。嗚呼,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天地之德,無物而不遂,父母之前,無隱而不達,今臣知識空疎,本不足以擧擬於論思之責,辭辯拙訥,又不足以廁數於講討之列,而惟是區區寸忱,竊庶幾含恩畏義,小心守法,隨事殫竭,仰分宵旰之憂,而得免於罪悔也。奉公之餘,得霑調補之資,便養之地,幸遂報效之願,則我殿下遂物之德,與天無極,而微臣之至願畢矣,生隕死結,誠不足以喩其萬一。伏乞聖慈,俯賜矜察,特命選部,許畀臣嶺下一小邑,俾沾孝理之澤,永荷肉骨之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任希存。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魯呈辭在外。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愚淳啓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臣愚淳,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只推。

○沈湜在外,代以李賢默爲假注書。

○金愚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機張縣監趙雲豪,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只有掌令鄭弼祚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大司憲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愚淳啓曰,機張縣監趙雲豪,憲府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只有掌令鄭弼祚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

○李錫夏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今十二日行城隍發告祭獻官,例以本府亞尹塡差,而左尹吳泰賢,陳疏付標,右尹李文會,呈辭,無以進去云,右尹李文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右尹李文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城隍發告祭獻官,旣已塡差,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右尹李文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城隍發告祭獻官,旣已塡差,齋宿隔日,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愚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魚族深入,設網屢日,不得捉魚,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魚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雖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例全數代封,可也。

○刑曹啓目粘連,依判付下詢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載瓚,以爲金海許暐獄事,執跡之案,難容原恕之論,依前訊推。宜寧石得用獄事,獄成已久,不可遽置惟輕,嚴訊得情。寧海權德俠獄事,年前有所獻議,今無容更陳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金海許暐獄事,仰面痕損,不可專歸於追打,李億供招,不辨臀背,不成斷案,伏惟上裁。宜寧石得用獄事,傷在於下,痕現於上,則三齒脫落,旣合法文,依前訊推。寧海權德俠獄事,詞證具備,實因明的,嚴訊得情云。右議政金思穆,以爲金海許暐獄事,禁斫奪鎌,未有殺心,乘憤使杖,難保重傷,依前訊推。宜寧石得用獄事,詞證不襯,實因沒捉,伏惟上裁。寧海權得俠獄事,推牒病踢相祟之論,道啓不專由踢之語,不無意見,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賀儀誕擧,鞏洪基於泰山磐石,騰休頌於月輪星輝,薄海含生之倫,莫不鼓舞蹈忭於歡聲協氣之中,而臣於斯時,跡忝承弼,躬覩盛禮,延頸愛戴之忱,百倍他人。仍伏念臣之尙今蹲冒於匪據之任,是豈臣始慮之攸及哉?頹齡已邁於乞骸,癃疾漸就於沈痼,望斷陳力,愧切尸素,而一日二日,宜去不去,伴食中書,居然五載于玆矣。臣於己巳春,冒陳衰朽之狀,冀遂休致之願,而微誠莫孚,兪音竟靳。然其批旨之末,開示聖意,諭之以體諒於他日,及登前席,天語丁寧,至敎以今國勢,卿何求去?姑觀一二年,當有諒處之道。臣嘗感佩惶隕,不敢復言,竊以爲區區微懇,縱未蒙卽地準許,奉玆恩言,信如四時。雖其疾病之侵尋,筋骸之衰謝,比諸曩時,不知其落下幾層,而强策遲徊,以迄于今,當退之時,知有前期,苟蹲之譏,多負初心。噫,臣身臣豈自有哉?始緣艱虞之溢目,私不暇顧,復値慶禮之當頭,時不可去,黽勉周行,雖是萬不獲已,退尋初服,何嘗一刻暫忘?至若向來都憲疏之譏斥,亦臣難冒之一端,揆以自引之義,寧復終日之俟,而晏如無故,若置忘域,臣豈全沒廉愧而然哉?惟其一副微諒,自有權度於其間,尋常必退之計,擬待無事之日,而初不以人言之有無,有所前却也。知臣者,庶或見諒,不知臣者,將謂斯何?今幸泰運鼎來,吉慶咸湊,玉候康復,离明重光,我東方於萬無彊之慶,自今伊始,而矧玆天戈所揮,凶穢掃蕩,八域寧謐,萬姓乂安,憂虞變爲歡慶,呻吟化而謳歌。臣雖卽日退塡,更無餘憾,則臣之所待之期,豈不在於此日,而成就切至之願?惟今時易然矣。然則今臣所請固是謹遵批敎,申暴情懇,而亦異乎僥倖匪分之望也。竊想體下之仁,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思所以矜諒者矣。抑臣以年以情,在所當去,而目下病狀,尤有所萬萬危惡者,風眩痰火,蓋臣平生貞疾,而自從賤齒之篤老,益致諸症之越加。肢體麻痺,而行步每患蹇澁,頭目眩暈,而神識有時迷罔,加以血道妄行,吐咯無節,滿面浮高,口眼牽喎,此乃醫家所謂類中之症,衰老之境,發輒難治者也。日昨班聯,忽覺胸膈閼塞,氣息惴急,頃刻之間,若將隕絶,擔舁還次,不省止到,寒熱交攻,狀類氣瘧,吐瀉迭作,症似關格,委身床簀,生意都盡,病祟積瘁,寔有源委,諒非一時中暍之比也。以若綿綴之朽質,得此難醫之危疾,復起爲人,斷無是望,臣今亢滿已極,死復何限,而惟是重任之虛縻,宿願之未就,此將爲難暝之恨耳。當此擧國歡忭之時,何敢以疾痛呻楚之狀?仰瀆宸嚴,而情窮勢蹙,冒昧呼籲。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議政之銜,俾便調治之方,仍許臣休致之請,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疏辭輔相,此何言耶?顧今國勢,凜凜然如朽索之御六馬,又況世子冊儲之後,治國保民庶,專在於三輔之匡弼,以永固我列朝宏謨裕業,則豈不誠美且遠哉?望卿知予深思之諭,俾有副答之心,留止致仕之請,予所切望也,言不多誥,幸須諒之。仍傳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錫夏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錫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香橘茶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致應曰,是歲是月,卽我聖祖龍飛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于南殿。

○傳于李錫夏曰,政官牌招開政,加資下批。

○傳于李錫夏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敎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卽者副修撰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傳于李錫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錫夏曰,承旨未差之代,副護軍金啓溫除授。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愚在、徐能輔、尹尙圭落點。

○以左副承旨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李愚在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則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方聖行手本,別監異後喆,凌辱司鑰,出入娼家,裂破家藏,萬萬痛駭,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傳于李錫夏曰,令攸司照律定配。

○金啓溫,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司譯院所報,則以爲釜山訓導,元無廩料之資,只有年前捄弊米一千石代錢三千兩,而盡歸於別差及差備官排朔例下。各處策應,訓導之私自無理,每年爲七八千兩之多,故戶曹所納公貿鑞鐵代銅六十五稱,許令訓導,代錢取剩,以補冗費矣。年來銅價至歇,所納本價,猶患不足,取剩補用,已無可論,若不別般變通,則訓導一窠,自歸革罷而後已,以某樣條,從便區劃爲辭矣。釜山之設置訓導,專爲交隣,而公私需用,歲加年增,鑞代銅之許令代錢取剩,果出於捄弊補用之意。銅價適至歇之時,贏餘添價,今無可論,則雖與給代有異,目下事勢,不可無從便矯捄之道。本道加分耗中折米五百石,姑爲劃給,以爲充補策應之地,而待銅價高踊,還寢釜山年例炭價之訓導策應者,亦勿擧論,而本道移給射軍木中,限四同加給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己巳舊還或十萬石蕩減事,命下矣。兩西民情之遑汲,實有倍於他道,而以其無己巳舊還之故,獨不入於蠲蕩之中者,未免有向隅之歎。兩西則就各年舊還中,分數蠲減,俾得均霑於遇慶廣惠之澤,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一萬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壬寅餘遺在一千四百七十七石一升六夕,癸卯遺在四千五百四石三斗四升八合七夕,甲辰遺在中四千十八石十一斗四升七夕,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檢校待敎李龍秀,假注書朴民翰,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以次進伏。醫官趙宗協、秦東秀、卞之淳、吳千根以次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上曰,醫官次次入診。宗協入診退伏訖。上命奏脈度,宗協對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問何官?宗協對曰,振威縣令臣趙宗協,東秀入診退伏楹外訖。上命奏脈度。東秀對曰,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昨有淸心丸童便入進之敎,聖體有何症候而然乎?上曰,似有滯氣,今則差勝矣。象奎曰,臣今番大政,有所做錯,極爲惶悚,南行部將望尹範五,誤以範一書入,年歲亦有差誤,改付標頒布,何如?上曰,依所奏爲之。象奎曰,日次診候時,三廳醫官,例爲待令,而鍼醫卞光秀一人外,無可合者,金宇敬、白成五,預爲陞實,前頭擧行,何如?上曰,可也。致應曰,今年乃太祖大王登極後八回甲,而其日則今月十六日也。謹稽列聖朝故事,每當是年,親行酌獻禮于南殿,亦爲設科取人,便成國朝彝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之意,分付。今年多有科擧,設科則置之,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是歲是月,卽我聖朝龍飛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于南殿。象奎曰,藥房淸蜜六斗,自平安監兵營,每年例納矣。今年則該道諸般物種,盡爲蕩減,以他道移定,何如?上曰,可也。上問注書姓名誰也?賤臣起伏對曰,假注書臣朴民翰也。進御香橘茶,自今日一貼式限三日煎入。出榻敎上命醫官先退,宗協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香橘茶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平南萬戶崔垠,廢茂山萬戶康漢信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愚在曰,吏判許遞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愚在進。以韓晩裕爲吏曹判書。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行判書韓晩裕牌招不進,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憲琦爲修撰,徐有望爲輔德,李龍秀爲兼文學。輔德鄭東幹今加嘉善,修撰韓兢履今加通政,前僉使柳明杓今加嘉義,以上竝加資事承傳。

○李愚在,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司僕寺正柳遠鳴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陪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在外,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尹尙圭進。上護軍朴宗來,護軍任希存、金愚淳、趙興鎭,副護軍洪羲俊、具得魯、李邦城、李春英、李惟秀、李用逵、趙恩錫、鄭湋、南宮玾、吳致壽、柳命源、李琦鉉、李溶、南建中、權思秉、高昌彬、元在誠,副司果鄭性愚、徐鳳輔、鄭時綏、李勉沖、鄭東進,副司勇沈得秀,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憲琦,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中草,今已修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俱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是歲是月,卽我聖祖龍飛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于南殿事,命下矣。永禧殿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係是初有之盛擧,祭品當爲磨鍊,而親行酌獻禮時,一依名日祭品,而只行單獻矣。今此攝行時祭品,謹遵此例,磨鍊擧行,恐合事宜,而祭文,依例令文任撰進,當日不可無用齋之擧,竝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達,降香賜祭於先正臣趙憲,故忠臣高敬命、金千鎰、郭再佑gg郭再祐g祠院妥靈之所事,命下矣。卽接各該道臣移文,則先正臣文烈公趙憲表忠祠,在於公忠道沃川地,故忠臣忠烈公高敬命褒忠祠,在於全羅道光州地,文烈公金千鎰旌烈祠,在於羅州地,忠翼公郭再佑gg忠翼公郭再祐g禮淵書院,在於慶尙道玄風地云。擇日啓下後,本曹郞廳,所宜各受香祝,分往賜祭,而沿路廚傳,弊固當念,取考謄錄,則以本道都事或秩高守令代行,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禁漏兼敎授朴萬億遷轉代,本漏官前主簿韓守根,己巳八月賞典時,兼敎授待窠調用事,奉承傳矣。以韓守根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岐,內禁衛將元永胄,羽林衛將李義秀,五衛將金命淑,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方聖行手本,別監異後喆,凌辱司鑰,出入娼家,裂破家藏,萬萬痛駭,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傳曰,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事目內,吏卒罵本衙門官,事理絶悖者,杖一百徒三年,異後喆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忠道靑陽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明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邦籙無彊,天休滋至,我春宮邸下,睿質天成,溫文日就,寶冊誕膺,賀儀載擧,宗祊奠磐泰之基,帀域騰星海之頌,歡聲喜氣,洋溢區宇。臣於是日,跡忝陪衛之列,躬覩明盛之儀,蹈舞欣忭,百倍恒品。仍伏念臣以摧頹之年,抱癃痼之疾,精力才識,無一可堪於銓衡重任,而受任之時,適當政月,京察漸晩,屢煩提飭。臣乃不揣己分,不敢言私,章皇出肅,黽俛行政,而年衰識薄,專沒照檢,上不能激揚甄別,以承德意,下不能鑑空衡平,以愜物情,隨處冥,昏不事事。政目一布,瘡疣百出,誚謗之來,臣所甘受,而堂堂冢宰之職,緣臣玷汚,臣固不足言,其於貽羞淸朝何哉?且臣纔經大病,復傷暑濕,泄痢無常,寢食俱減,眞元澌鑠,神氣漸難收拾,遇事作爲,茫如煙霧,對人酬酢,殆若夢譫,沈綿床笫,厭厭若泉下人。以若衰狀,以若病形,其何以擔當重務,進退人物,以贊聖朝淸明之治乎?況復一經大政,自來銓曹之瓜限,三告加由,尤是格外之異數。時値慶禮,歡忭居先,冒昧進身,連參班聯,而諉以已出,因仍蹲據,不但廉防之大關,實非病軀之可强。迺者開政有命,召牌荐臨,而目下症形,萬無蠢動之望,屢犯違逋,尤增罪戾,玆不得不收召病心,仰暴實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許鞶遞,使得優游散地,專意調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掌令鄭弼祚疏曰,伏以天休日新,景籙川至,春宮之冊禮順成,大廷之賀儀已擧,蹈舞慶忭之忱,中外惟均,而我宗祊磐泰之休,式自今無彊。仍伏念臣本以庸愚疎逖之蹤,冒居臺閣,隨行逐班,今已四朔于玆,而昏聵轉甚,蔑有一言之效,私心愧恧,如無所措。第臣向陳懲討之章,實擧國同聲之義,而誠意未孚,微言無槪,竟未得允兪之音,揆以義分,惟當克殫沬血之忱,以遂回天之望,而時値大慶之在前,有難崇嚴之瀆擾,跧伏私次,泯默度了,今幾日月,自顧賤分,實合稽討之誅矣。以下九行刀削且伏念臣犬馬之齒,于今七十有四矣。精力衰耗,聾聵比劇,有難追逐於論思之列,而矧又日昨賀班,爲毒暑所重,胸膈閼塞,氣息喘急,頃刻之間,若將殞絶,擔舁還次,殆無省覺。天牌屢臨,連事違傲,逋慢之罪,自知罔赦,而以此病症,萬無蠢動供職之望。伏乞聖慈,特察矜憐之狀,亟遞臣所帶之職,俾蒙生成之澤,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瑧,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森森坡萬戶金聲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香橘茶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龍秀。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修撰李重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關西四鎭將事,大臣獻議,今已齊到,當爲回啓,而判義禁李勉兢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龍洞宮書員崔鎭崑呈本宮內官手本,本宮所任李完哲,偸弄宮納,逃避不現,憑藉宮屬,出沒京鄕,欺人取物,不可尋常處之。爲先除名,其罪狀,入啓後移報備局,行關本道,以爲各別嚴繩刑配事,傳于尹尙圭曰,觀此手本中辭緣,萬萬痛駭,出付刑曹,照法勘斷事,分付。因此思之,不飭之次知中官,難免不察之罪,亦令攸司拿問,各別嚴處,以懲他日無嚴之類。宮任輩之不能受任奉行,良由上頭之不善束飭,亦以此敎,自政院甘結內需司及各宮房,另有實效之地。至於小小過罪,亦不必一一煩啓,此亦知悉,俾有十分警勵之道事,嚴加申飭。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洪遇燮別單,則其一,原州東四面所在顯隆園香炭火稅,每年代錢六百五十兩,自本牧收納矣。乙卯年因繡啓除減一百兩,而地漸陳荒,民多流散,今則不問田形有無,分排徵捧於東四面之民,因此白徵。昔之五百餘戶,今不滿三百,若依已例,移定他道可合處,可以永祛痼瘼,而或難換定,則上納五百五十兩中,限三分一除減事也。園所香炭,自有所重,繡啓所論,非不詳悉,而更令道臣,論理以聞。其一,原州案付三軍門軍保,爲七百八十餘名,其所納米,合爲二百九十五石零,而本州自來米劣,必也遠貿以納,則一名所納六斗米所費,雖在豐歲,每過四五兩,若値歉年,或爲六七兩,逃亡相續,塡充無路,限折半永爲以錢代納事也。原州軍保米之本色上納,雖爲峽民難辦之弊,而錢與米相代便否,更探民情,論報本司之意,行關道臣。其一,伊川所在糧餉廳屯火田,二百五十結,自來所出,不能當稅納,而挽近以來,民少陳多,每有白徵之冤,申飭該廳,別遣官人,詳細打量,從實定摠,亦於秋獲時,較量災實,俾無濫徵事也。伊川火稅,待秋改量,俾無濫徵之意,分付糧餉廳。其一,江陵、嶺西所在蔘火結,本爲一百二十四結,而地本磽确,在在陳廢,曾因繡啓及道臣狀請,一百一結,已爲蕩減。其餘結稅,年年分捧於如干見在之殘戶,民將盡散而後已。所餘二十三結,亦一體蕩減後,依已例均廳所納本府船鹽稅中,從便給代事也。江陵蔘火稅,果如繡啓所論,則數旣無多,弊果不少,令該廳往復本道,從長矯救。其一,江陵案付各津漁船九十九隻,間因漁戶凋殘,一經破傷,率多廢漁歸農,而每於式年檢船之時,初不頉報,替徵隣里,海戶之流亡,職此之由。申飭道臣,詳細査檢,從實報來後,仍令該廳,作爲定摠,俾無虛實相蒙之弊事也。江陵本以濱海之邑,海戶釐弊,前後非一,而漁業漸殘,海民日散,而至於船稅一節,最爲切苦,蓋一付船案之後,有若田摠之永載田案,自有定稅,加減不得。雖有備例點船之法,便歸文具,了無實效,此實海民難保之端,令道臣一一檢査,報本廳從實執稅。其一,江陵伐列堤堰一庫,旣非貯水蒙利之處,往在庚申,因繡啓從民願許墾,而伊時道臣,趁未提飭,至今廢棄,依當初成命,許令起墾事也。其一,歙谷海戶,漸致流㪚,不滿十名,每朔進上,無以擔當,故乙丑以來,每於陸民,春斂百兩,秋斂百兩,以爲添補之資。科外徵斂,旣涉不忍,貢獻之斂民充納,尤極苟艱,關飭道臣,從長變通後啓聞事也。其一,歙谷三軍門價布上納時,謂以情債雜費之不足,每年斂民租四十石,以付邸人,苟究其弊,則邸人之圖增役價而然。從今以後,凡係邸人役價之斂民增給者,別立科條,嚴加禁斷,該邑中間增給之役價,卽令勿施事也。江陵廢堰之許墾,歙谷朔膳之斂民,及價布情債之收租付邸等事,各加詳査,隨卽釐弊之意,行會道臣,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道監賑使李惟命別單,傳曰,別單之稟處者,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效之地事,命下矣。取見其別單,則其一,昨年停退條十三萬餘石,全數仍停,未捧條三十萬餘石,分數捧上事也。還穀之仍停與分捧,繡啓旣知民情之切悶,有此敷陳,而道臣亦當較量民穀,爛商仰請。且今秋成未屆,捧還尙遠,姑待道啓,更爲稟定,恐似未晩。其一,本道新徑兵荒,而道臣鄭晩錫,按藩未幾,已有彈壓之效,勿以瓜期爲限,委任責成事也。道臣久任之請,果爲得宜,而新除未久,瓜期尙遠,今未必預先稟定。其一,大政不遠,關西人政月之宣薦,科後之分館,隨其地閥,無礙許通,道內名實俱茂者,應剡卽除寢郞,聳動一路事也。本道亂平之後,纔已論功行賞,而宣薦槐圈,亦爲筵稟申飭,自當次第施行,至於道內可合登薦者,以一道之大,必多其人,廣加搜訪,摭實以啓後,隨所啓一一收用之意,分付該道、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海西監賑御史金啓溫別單,則其一,海西諸邑,凋瘵疲弊,其蘇醒釐革,專在守宰之得人,而雖或得人,久任爲難。自今另行久任之法,勿許循例遷轉,雖或遞易,可合仍任者,道臣勿拘常格,直請勿遞,俾有責成之效事也。他道遇歉邑守令,前已或請勿遷,或請仍任,本道賑政,今雖已畢,而邑務民事,難付生手,無論準瓜準朔,秋成前無得遞改之意,分付銓曹。其一,本道麥農,多未免歉,民情遑汲,無異窮春,各衙門各營門上納,待麥停退之處,待秋成漸次催理,而若其經費支放之不至時急者,竝許限年退捧,軍案戶籍,亦令退年磨勘事也。京衙門諸條上納,已令待秋停捧,若使年穀有秋,則自當趁期準捧,而至於軍案戶籍,依己巳湖南例,竝令退年磨勘。其一,田政紊亂,本道爲最,改量一事,當令急務,苟得守宰,則監官以下,不患不得,今歲行一縣,明歲行一州,則不出累年,可以畢擧。令道臣,參商守宰之能否,許察受弊之淺深,待秋事登稔,次第設施,而隨其始量,這這啓聞,待其竣事,另行旌賞,其或優可任此而無端不行者,董督責成事也。田政漸紊,不但本道爲然,從便改量,飭令已久,而諸道之姑未擧行者,蓋由於連値歉歲,不遑擾民之致也。待年豐先自一二邑試可,以爲取次設施之地,而詳察守令之能否,另行黜陟之意,分付道臣,仍以此意,竝飭諸道。其一,本道軍伍,一人兼三四役,一戶兼五六役,徵族徵隣,十室俱空,所謂私募屬名色,或補支放,或托防役,或稱除番,大邑六七千,小邑不下千百。令道臣,悉按列邑之簿,所謂私募爲名者,一切削去,支放所需之不可不闊狹者,從他給代事也。軍政之刊冊外名色,卽是法外,而列邑此弊,無邑不然,以致民勢日窮,軍政日亂者,罔非守令之罪也。令道臣,都執部內軍摠,大行査櫛,期有成效,若或視同例飭,無意釐刷,則先自道臣,亟施嚴勘。其一海西還弊,最稱難矯,嚴飭道臣,査櫛列邑,停退未捧者外,所謂臥還不受等名色,一切嚴禁,待其封倉,或別遣繡衣,逐邑擲奸。或時遣備郞,抽栍擲奸,間年一次,永爲定式,如有復踵前繆者,直施贓律,仍令道臣,較一道之穀摠民戶,其穀多不均處,量宜分排,遠則移貿,近則移轉。其皮穀可以作米者,及作米名色之未及還作本色者,一一釐正事也。本道還弊中臥還名色,卽他道之所未有,而官無入庫之穀,民有傳世之債,利在虛錄,而官耽無中之剩,計出姑息,而民受潛蝕之害,而幾萬公穀,竟歸紙上之空文矣。前後飭令,屢及閫邑,而未聞有一分成效,論其本則道臣不察之故也。竝與較戶量穀,裒多益寡之政,一意釐革之意。行會道臣,以示先甲之意。其一,城餉設置,至爲嚴重,雖以首陽山城言之,留庫數千餘石,散在外倉,有城無餉,何以爲緩急之備乎?道內山城,竝加査櫛,城餉之留庫,從實數儲留,備郞摘奸時,一體反閱事也。城餉之捧留本邑,已成各道年分時應行之請,只念還民轉輸之勞,不思朝家積儲之重,以至於諸道山餉,在在枵然者,論以備陰兩之意,誠亦寒心,自今秋,另加査整之意,申飭。其一,遂安之文山鎭,最爲要衝,而本鎭自來凋弊,又有名字火田九百餘耕之添付於軍餉條者,年年白徵,逃散相繼。今行量田,可蠲此弊,而量田若未遽行,則令有司,關問實數於該道,亟行除減,且以萬戶,據此要害,亦甚疎虞,位羅一鎭,便一贅疣。今若罷去,合之文山,仍陞之爲僉使履歷之窠,則汰冗固禦,庶可兩得,蒜山則至要至嚴之地也。宜令帥臣,廣植樹木,經紀築城,而此時勞費,如難遽議,則限以四五年漸次完築事也。文山、位羅之合鎭陞號,非無自前此論,而鎭堡分合,事係沿革,僉使、萬戶,其實無異。至於蒜山築城,雖爲重關防之意,而容入財力,姑難取辦,竝從後更商後,稟處。其一,本道諸驛,經一怯運,而近日濫乘加把,越境仍把,逼遛京鄕之弊,尤是驛屬難支之端,自廟堂另飭道帥臣,操節董飭,而宿瘼之可以紓力釐弊者,詳度矯捄事也。驛路之濫騎越站,朝令本自切嚴,而近又如此,誠極駭然,使之更加嚴飭,若或如前,則各以本律論勘。各驛之多小宿瘼,令道臣一一詳査,小則自斷釐改,大則登聞矯革之意,分付。其一,列邑斗斛,令觀察使,依制平校烙印,每秋分日收聚更校,其不如法者,印跡不明者,一依關石之則,而就其一邑之中,斗斛之不均與別用者,另加痛禁,以絶低昻贏縮公私互換之弊事也。其一,殷栗田政、還政、軍政三弊,日增月加,今若先祛還弊,則已散之民,自可稍集,民戶復舊,則陳田復墾,軍伍稍塡,將其次第事。且還穀之移轉他邑,年前因邑倅疏請,已承允兪,而尙今因循,先自還穀所捧,分排列邑,春秋使行之出站,殷獨偏當,終必難支,康翎旣不入於支站,使之合力,支站或分站支待事也。各邑斗斛之制,殷栗三政之弊,及康翎之出站當否,分付道臣,俾各從長以處,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別單,則其一,咸興屢遭災荒,民生日窘,而錢荒尤甚,許以鑄錢,以爲一分救活之道事也。京外錢荒之弊,甚於穀荒,而公私之間,只有此數,除非廣加鼓鑄,則將見其荒益甚而弊愈滋也。蓋鑄田之法,無論京司外藩,苟可以鳩財鑄成,則朝家何嘗有禁止之例,而特以爲役甚巨,無財可辦,故近來京外,切不得隨時隨鑄者此也。況本道,已有二去庚午八萬新鑄之錢,尙或有行用者云,今可以料理營鑄,如庚午之爲,則不但該道贍財之方而已。商量便否,另究施行之意,行會道臣。其一,親騎衛最爲緩急之用,而昇平日久將卒相忘,以至南關親騎衛之邊將一窠,移施於本營列校,則自此以後,衆心解體。今若以巡營校已得者,回授親衛,則營校勢必抑鬱,別以邊將一窠,以慰衆士之心事也。以邊將一窠,許屬於親騎衛,卽慰軍情聳邊俗之意也。今乃無端移施於營下校列,在營校,雖爲倖占之階,而在騎衛,實係解體之歎,依舊例必以親騎衛,循久勤分差,仍成本營新成定式之意,分付。其一,道科之未設,爲三十年矣。儒武抑鬱,藝業抛棄,稍待年豐,復設道科事也。其一,孝列事也。春間因本司回啓,西北道科,待年豐設行之意,業已稟定矣。今無容更爲覆奏,孝烈褒旌,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十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震鬯增亨,離輝啓明,冊鏤光宣於貳極,磐石彌鞏於萬世,惟天惟祖宗,眷祐申明。若是其單厚戩穀,而環東土億萬生靈,延頸蹈舞之忱,顧奚但謠四重頌九如而已哉?仍伏念臣冒據匪據,當遞不遞,違咫尺之守,甘淟涊之科,豈臣材力足以擔夯重務?根植足以踏住要地,看作已分內事而然也。曾於受任之初,倉卒承膺,一政纔畢,百疣難揜,不能者止,義已較然,連値有事,不敢言私,廼者西氛快掃,政期又迫,再控哀懇,悉披肝膈。微誠不獲上格,聖批終靳一兪,臣於是徊徨怵迫,逃遁無所,遂復盤礡,以至于今,自顧初心,慙恧彌中。噫,臣所叨,卽古周官司馬,如掌邦政平邦國,固尙矣。若論近世應行,則上嚴楯戟之衛,下謹韎韋之選,爲任亦自不輕。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充位,淹一周歲,過三大政,在朝家,儘是稀少之例,而徒貽瘝官之弊,在臣身,厚招貪戀之謗,而不免孤恩之歸,以公以私,其失惟均。況今朝著,不患無人,而一向委屬,尤涉苟簡,宜免之端,固非一二,而若臣情懇之切迫,又非右所陳而止耳。狗馬賤疾,難於供劇,向疏略擧其槪,天鑑庶或俯燭,顧臣受恩罔極,報答無階,惟以奔奏殫竭,期欲自效分寸,不敢爲憚勞占便之計者,炳然如丹,可以質蒼。獨奈受氣淺薄,稟質綿弱,重以年來,兜攬太過,形神外鑠於勞頓,心血內竭於憂畏,積瘁所崇,輾轉沈縈,雖無偏劇之症,漸成難醫之疾,一此不已,終必無幸。若蒙仁覆之天,惻然垂閔,及此根委之不至甚痼,血氣之不至甚衰,卸却重負,俾得散閑,弛其繁慮,息其孱骸。或冀有瘦馬復肉,枯木還滋之日,譬諸窽泉窪涔,厪容升勺,而挹取無節,則其涸可立俟也。若使稍待停滀,以時抔飮,猶得以涓涓,不至於旋竭,今臣情狀,大類於此,言不敢絮,懇卽切綦。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遞臣本兵之任。仍治臣屢瀆之罪,以全恩施,無饒威罰,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副承旨徐能輔疏曰,伏以震邸之封冊禮成,昕庭之呼嵩載擧,大小臣工,攢手加額,仰瞻睿質之夙就,共欣邦基之益鞏,萬億惟休,自今伊始,抃祝舞蹈,薄海同情。仍伏念臣姿本迂滯,跡又卼臲,自分樗櫟之無用,甘作明時之棄物,向來戎幕之膺,豈敢謂才足有裨,情無可引,而誠緣宸憂方切於西顧。臣分宜勉於北首,雖不得不冒沒抗顔,自惟軒鶴無賴於却狄,木蔡不足以眡兆,未嘗不顔騂而背汗,迺於司勳眡功之日,忽紆南郭濫竽之寵,侈之以下大夫之階。臣方且驚且感,莫省其所以,卽又伏奉除旨,以臣爲承政院左副承旨者,臣於是驚極而懼,感極而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雖無似,亦世祿之裔也。所欲學者,匡時正俗之策,所嘗勉者,委命盡分之義,而性與時迕,事乃大謬,薄試持斧,釁咎溢世,圖報之忱,未效生平之願,申暴之語,反招橫來之誣,羞辱朝廷,實緣臣故。迄今追惟,魂夢猶悸,在臣息補之方,惟有鏟跡淸朝,冥心榮塗,以謝辜負之愆,毋致再蹈駭機而已。尙安可以夤緣一出,遂爲揚揚冒進之計乎?至若罔功陞資,辭涉猥越,不敢蔓延以陳,而安坐恬嬉,足不出都門一步地者,乃反以赫然榮耀,居功於被堅執銳之右,其爲朝政之乖當,士心之解體,亦豈止一己私分之難安也哉?自來情地,鐵限旣嚴,目下辭受,株守又固,參倚前衡,承膺無路,屢犯違逋,惶阨冞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卽遞臣見帶職名。仍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徐能輔。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仕直李賢默。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任百禧,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中官金承業囚單子,傳于尹尙圭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金守基所報,則今七月初七日王世子冊禮翌日頒赦陳賀時,本牧所封方物,依例封進矣。其時各道所封方物,因特敎停止,故自臣曹,行會各道,使之勿封,而該牧使之誤爲擧行,殊甚不審,推考警責,所封方物,事當還爲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捧入。

○李愚在,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沈得秀改差代,幼學徐瑾修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謹依判付內辭意,議于大臣是白乎,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四鎭將之用律輕重,惟在於降與不降,而金仁厚、金弘涉,則修送降書,卽是降賊斷案,與益淳、章謙,罪無異同,亟施當律,斷不容已。王道恒、李進說,旣無投降之跡,且無送書之事,渠供及鎭屬諸招,俱有可據,至於道恒之箇箇應求,進說之爲父赴賊,果與直爲納降,煞有不同。道恒、進說,宜有減等之典,特貸一律,竝絶島減死充軍,恐宜矣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金仁厚、金弘涉之修送降書,諸招有據,斷案已成,當與益淳、章謙,同律施行。王道恒、李進說,則雖有然疑之跡,果無明的之贓,竝特貸一律,絶島充軍,恐似得宜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罪人仁厚、弘涉,發遣府都事,與道臣眼同,竝以謀叛捧結案,不待時斬,緣坐發配、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待正法啓聞後擧行爲白乎旀。王道恒全羅道康津縣薪知島gg薪智島g,李進說興陽縣蛇島,竝減死絶島充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平壤府執捉,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年邁告老,病在濱危,冒陳必退之懇,冀蒙亟許之恩,及奉批旨,首尾百有餘言,鄭重懇惻,敦迫之摯,誨諭之切,有若勉留宿德元老者然。萬萬非垂死賤臣,所敢承當者,臣誠惝怳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噫,以臣湔劣之姿,謬蒙特達之知,倚毗之隆,迥越尋常,惜去之眷,洋溢辭敎,諄諄如慈父之詔迷子。苟使臣精力尙能有爲,癃病不至難强,猶足以策勵駑鈍,仰承德意,則臣雖老悖,亦具秉彝,豈忍明時之便訣,不憚崇廳之屢瀆哉?臣本家世受恩,與天無極,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湯火糜粉,素所蓄積,使臣在職而有可以少補於民國,則區區生死,亦何足恤,而第觀古人之盡瘁王事,死而後已者,蓋其血氣雖衰,神思尙强,識慮謨猷,有所運用故耳。若臣則才菲識淺,庸庸碌碌,雖其病不甚痼之日,猶不能發一謀展一籌,少效塵露之報,迹其攸爲,初不足有無於匡弼訏謨之地,則矧今年已耄矣,病又劇焉,奄奄床席,直一未冷之屍耳。種種醜陋之狀,雖未敢每每煩陳,而最是中氣陷敗,外邪闖乘,肥熱則如擁爐火,膈痞則難通勺水,肢節之麻痺者,轉益刺疼,頭目之暈眩者,有時昏厥。裏急而泄痢無度,胃敗而飮啖全却,縱使强壯之人,得此危惡之疾,已難保時月痊可,況以篤老之齒,又兼積瘁之祟,尤何望復起爲人?顧玆鼎席之重,非臣養病之坊,而一向虛縻,久妨賢路,則孤負瘝曠之罪,已不勝誅,而殫竭副答之意,果安在哉?然則臣之乞免,斷斷非出於一身私者,亦可知矣。嗚呼,臣之立朝,餘四十年,平昔之所期勉者,惟是奔走自效,而今乃重嬰篤疾,日就澌滅,竝與其筋力而無復餘地,古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者,正謂臣今日道也。玆敢申暴血懇,仰首嗚呼。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賜遞免,俾得以安意待盡,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眷眷於予躬,有疾則不勞中書之尊,必嘗藥而進之,有過則不憚衆目之瞻,必涕陳而言之,至於國事之多艱,民生之値災,何莫非卿之協贊輔弼予之至誠苦心哉?顧今西戈之後,兵政理績,幾乎蘇撤,諸般爲廟書廟務者,專在卿等,何忍捨予,而只取安閑攝養之方也?望卿勿復辭巽,卽日幡然改思,更勿以疏予懇懇之望也。仍傳于尹尙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藝文提學曺允大疏曰,伏以星輝海潤,貳邸之冊禮順成,日吉辰良,大庭之賀儀載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在廷臣僚,孰不歡欣蹈舞,而顧臣無似,猥忝賓僚之邇列,獲瞻儲宮之盛儀,私心慶祝,尤倍恒情。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見禮曹之以永禧殿十六日酌獻禮祭文,令文任撰進事草記蒙允者,臣於是,切不勝惶感恧蹙之至。謹稽先朝己未,以溫陵舟梁回甲,遣大臣攝享,而祭文,特令文衡撰進,其重事體之聖意,可以仰揣矣。又於昨年,以寧陵嘉禮周甲,遣大臣攝享,禮曹以祭文之令文衡撰出,草記蒙允,而時無文衡,自政院入稟,特命差出弘提,使之製進。臣於伊時,猥蒙天點,仍爲製進,臣之代斲,適因特命,可暫而不可爲例也審矣。嗚呼,今年是何年也?卽我聖祖龍飛之八回甲也。神功盛烈,啓佑無疆,重熙累洽,益熾而昌,此誠往牒罕有之慶也。以我聖上追遠感舊之衷,有此攝享寓慕之擧,是何等至重至大之盛禮也?祭文撰進,毋論時原任,所當以文衡撰出之意,自禮曹依例草記,而只以文任二字,糢糊說去,未免爲不審之歸。以臣庸陋,何敢諉以草記之蒙允,抗顔冒當於莫重之文字乎?玆敢歷陳事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變通,以重盛禮,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以文任製進,循例而已,非卿煩疏之事矣。卿其勿辭,卽爲製進。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輔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仕直李賢默。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尙圭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穉奎,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勉兢,受由在外,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大司憲李冕膺除授,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戶曹判書李冕膺除授事承傳。

○李愚在啓曰,戶曹判書李冕膺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戶曹判書李冕膺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時,當爲進參,如是屢違,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愚在曰,明日都堂方物看品,令次堂擧行。

○李愚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進,同副承旨金啓溫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得永爲大司憲,金逌根爲司書,朴宗來爲刑曹判書。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呈辭在外,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徐能輔進。僉知王道常,上護軍李勉兢,大護軍李相璜,護軍鄭東榦gg鄭東幹g,副護軍韓兢履,竝單付。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吏曹判書韓晩裕疏曰,伏以天休鼎新,邦籙川至,冊禮順成,褥儀載擧,帀域溢星海之謠,宗祊奠盤泰之基,歡忭蹈舞,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三載奇疾,遂成癃廢,風痰之祟,轉入膏肓,喪威之餘,更添隕穫,筋力殆無餘地,神精長時昏瞢。對人而不辨誰某,聽言則莫分東西,甚至於一身之飢飽寒燠,亦不自覺,直一未冷尸耳。又況肢脚痿痺,肥膚瘦鑠,房闥蠢動,亦皆須人,坐臥起居,未克自由,無所省識,殆若土木之偶,不能屈伸,便作籧篨之形,浸浸床笫,惟符到是俟,此實傍觀之所共憐,通朝之所共知也。日前賀儀,卽千載一有之慶會,喙息同歡,跛躄皆起,而臣獨不得强力簉庭,趨參班聯,瞻天戀結,生不如死,此際天官除旨,何爲而及於臣身也?惟我聖上,或未及俯燭實病,特以名廁前望之故,致此誤恩耶?夫冢宰之職,責任甚重,雖以臣年前濫叨之時,不至如今者癃痼之狀,而猶不免隨事僨誤,至被大僚之論斥,則今於拭巾之中,初何嘗議到於萬一哉?官職去就,有非可論,一日虛縻,徒增惶憫,卽當悉暴衷懇,而收召神思,乍起旋滅,搜索文字,前忘後失,以致歷日冒據,撫躬恧蹙,如添一病。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憐臣病之無望復起,念重任之不可久曠,亟命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則自今至死之日,莫非殿下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戶曹判書李冕膺疏曰,伏以洊雷叶吉,重离繼明,睿質夙就於干尺,顯冊光宣於貳極,周宗篤百世之祜,漢廷騰四重之謠,歡欣蹈舞之忱,八域惟均。仍伏念臣痼疾沈纒於浹歲,憲職虛縻於半載,懲討方嚴,而義莫效於叫閽,縟儀荐行,而誠未伸於呼嵩,世旣不以生人之道相待,臣亦不以陽世之物自處者久矣。千萬夢想之外,戶部特除之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度支一部,卽《周禮》地官之卿,漢朝司農之長,其職務之浩穰,責任之緊重,在於六官之中,尤有異焉。雖使臣精力不至消亡,疾病不至癃痼,才薄力綿,本不堪於內外財賦之管領,上下經費之出納,況以目下半人半鬼,不生不死之床笫上未冷屍,擔此至繁至劇之任耶?蓋臣病危惡之狀,略暴於前後疏籲,而宜死不死,月積歲周,症隨時變,祟與節換,痢止脹低,形枯神脫,內苦風眩,外成麻痺。耳目不周於視聽,手脚不便於運用,省覺都歸昏亂,跬步無由轉動,縱今綫命僅存,直一土木偶人,無論官職緊漫,陳力就列,初非可論,召牌屢降,承膺無路。且況方物看品,期在明日,及今變通,然後可免公私狼狽,玆又倩陳短疏,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鑑諒,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趙貞喆未肅拜。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右副承旨李愚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方物封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臣愚在,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刑曹判書朴宗來未肅拜,參判金魯敬呈辭,參議安廷善病不來,無以備員擧行,令政院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能輔曰,是年是月,卽我聖祖開創正位之八回甲也。南殿酌獻,已命大臣攝行,而以予小子寓慕之誠,其時佐命諸勳臣,不可無酬酹之擧。開國一等功臣諸人,令該曹,訪問其祠版所在,遣官致侑,以示逢此日曠感之意,分付。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傳于徐能輔曰,每以此事,欲一下敎,而未果者累矣。慈宮以八耋稀年,氣候日異,專恃藥物糜粥,小子奉而仰瞻,問寢視膳之間,慰悅之道,萬無一焉。焦遑悶迫之誠,日以益深,而事親養其志,爲第一矣。奉朝賀本家人,處義固執,庚申以後,還知城闉一尺地爲鐵限,寂寞零替,如休廢之人,同敦寧洪樂倫,一不承候者爲累年。洪世周,雖帶官銜,不爲行公,其父則昔年無間承候,無礙官職,而其子則反爲處義如此,甚至於奉朝賀祠宇,不爲奉安於京第,慈宮心懷,當如何哉?噫,先大王聖孝如天,豈不於陟降冥冥之中,仰察怵惕者哉?未知厥家之事,以庚申以後觀之,近來昭晳無餘,處義何故甚於庚申以前乎?此予小子不足繼述之致而然也。且如是不逮之事,臣僚亦不知之故也。方今邦慶疊臻,殿宮供喜之時也,奉朝賀祠宇,不日內還奉於京第,洪樂倫、洪世周輪回承候,世周申飭供職,以爲一半分慰悅慈心之地事,政院分付。

○徐能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愚在,今日方物封裹,下直進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趙貞喆除授,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趙貞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徐能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能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能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敬參,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憲琦、李重蓮,副修撰林景鎭、任百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金會淵,今已報瓜矣。本道旱憂方劇,行部在近,其代今日政使之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進,右副承旨金啓溫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判書。吏批啓曰,行判書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于金啓溫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龍秀爲副應敎,金箕殷、趙民和爲副校理,任俊常爲修撰,洪遇燮爲副修撰,韓晩裕爲知敦寧,李冕膺爲禮賓提調,申緯爲司僕正,李在安爲敦寧判官,李英模爲軍資奉事,朴駿煥爲監役,朴彝鉉、崔喆曦爲懿昭墓守衛官,金魯應爲慶尙監司。

○尹尙圭,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金會淵,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僉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嚴耆呈辭在外,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尹尙圭進。副護軍李愚在,僉知金會淵,副司直金學淳、洪大浩、李敬參、李基崇、李垿、李重蓮,副司果李憲琦、林景鎭、任百禧,竝單付。

○徐能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望單子,傳于金啓溫曰,東萊府使未差之代,令廟堂,卽爲薦望以入。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朴民翰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有食之。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鄭弼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趙貞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刑曹判書朴宗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魚游澗僉使趙重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應敎、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柳台佐,修撰任俊常,副修撰洪遇燮在外,副應敎李龍秀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箕殷、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箕殷、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趙貞喆爲東萊府使。

○徐能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能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勉兢在外,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徐能輔,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任俊常,時在廣州地,副修撰洪遇燮,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能輔,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是年是月,卽我聖祖開創正位之八回甲也。南殿酌獻,已命大臣攝行,而以予小子寓慕之誠,其時佐命諸勳臣,不可無酬酹之擧。開國一等功臣諸人,令該曹,訪問其祠版所在,遣官致侑,以示逢此日曠感之意事,分付事,命下矣。開國一等功臣,爲十五人,而益和君金仁贊祠版,在京祀孫家,致祭祗受日字,從速涓吉事知委,而益安大君芳毅,門下左侍中裵克廉,平壤府院君趙浚,上洛府院君金士衡,興安君李濟,義安大君和,鷄林君鄭熙啓,靑海伯李之蘭,宜城君南誾,花山府院君張思吉,西原君鄭摠,漢山君趙仁沃,宜寧府院君南在,淸城府院君鄭擢祀孫,散在各道鄕邑云。祠版之在於各其祀孫家與否,詳問報來之意,今方發關於各該道守臣處,而待其探報,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水陸諸操,連五年停行,雖出於歉歲恤民之意,而戎務久拋,實屬可悶。今秋則固當如例設行,而關西之搶攘,海西之徵發,東北及畿輔三道,俱爲經賬,民力未蘇,此時行操,爲弊宜念。湖南纔因特敎,已令停操,至於嶺、湖兩道,昨秋今春,俱爲免歉,目下民勢,比他道少紓,詰戎之擧,不可無端仍停。第今旱災,沿邑爲甚,秋事成就,亦可推知,兩道水操,雖難竝擧,而陸操則使之及期設行。此外五道三都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免,官鎭門聚點,則不可以停操,隨以停點,各令着意擧行,而此亦徐觀年穀登熟,就其豐登邑爲之之意,分付諸道。災傷覆審,校生考講,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尹尙圭。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能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知敦寧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臣尙圭,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老炎益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水使白東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能輔啓曰,假注書朴民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傳于徐能輔曰,奉朝賀祠宇,以情勢之故,不得奉上京第云,至今慈宮稀年,大小臣民,皆是喜懽之時也。本家設或情勢難安,强以奉來,是爲當然,往事且已昭晳無有餘地處自別,本來雖有情勢,今則別無作此煩屑之歸也明矣。況當今日,更爲處義提起者,何不關於分義耶?朝廷臣僚,先仰勸此事,以盡慈宮慰悅之方者,果有爲國爲忠之端也。無一人言及於此等事,尤可訝惑者。噫,本家人之不爲奉行之稟,政院焉敢捧入?飭敎之下,屢日相持,萬萬未安,洪樂倫、洪世周,從重推考,申飭畿營地方官,不日內還奉祠宇後以稟,洪樂倫差病日,卽爲承候之意,嚴明分付。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參議陳疏入啓,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民翰改差,代以姜必魯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徐能輔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祥爲羽林將。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郞李元學,本職旣已仍任,所兼備邊郞,亦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東營內舊築外面半間許缺落處,今七月十八日爲始,三營合力補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水使白東遠敎書。王若曰,壯鎖鑰於西門,予庸嘉乃,移旌節於畿輔,汝其統之,旣著當一面之譽,特畀禦三方之任。念我東國之保障,最是高林之關防,蔽一邦而作唇齒之形,列堡棋置,控千里而扼咽喉之要。重溟鏡平,必先敹乃甲冑,峙乃糇糧,得江漢之坐鎭,然後固我城池,壯我樓櫓,致荊蠻之來威,第昇平餘數百年,奈弊瘼難一二計。水陵組練之間多廢閣,寧忽備豫之謨,軍民糶餉之半歸尾閭,尤急釐革之道,此實戎閫重任,最難其人,苟非名門良材,曷膺是責?惟卿,干城宿望,韜鈐舊家,快鶻神精,咸曰在緩急而可恃,苦蘗志操,雖使處脂膏而不渝,顧平日歷試者多,故戴雲專任也重。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恩命,勉殫壯猷,遠斥堠而練兵戎,毋忽撤土之戎,治臺隍而理舟楫,常若對疊之辰,自餘臨機弛張,惟在隨便區劃。於戱,標海銅柱,宜追馬伏波之功勳,玉塞金城,詎忘趙破虜之方略,益勵鳴劍之志,庸答推轂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蓮製進。

○左承旨李錫夏疏曰,伏以禮擧封冊,貳邸肇開,賀騰呼嵩,八域均忭,千一之運,萬億惟休。臣職忝近密,躬逢慶會,叨陪咫尺,仰瞻岐嶷之容,退與院僚,恭伸頌祝之忱。仍念臣於月前,獲蒙恩暇,數旬楸廬,調治病軀,仰感洪造,俯切私幸,千萬不自意,恩遞未幾,除旨旋降,收錄之恩,若偏臣身,如臣疎逖,何以得此?時値誕辰隔月,從以慶禮不遠,𨃃蹶登道,章皇就職,居然又浹月矣。惟當奔走殫竭,未敢顧私,而昔者之疾,近復添劇,胃敗於涼熱之交,氣鑠於嘔泄之中,終日飮啖,不滿溢合,隨人轉側,不離床笫。久客棲屑,無路調將,危惡之症,日甚一日,如未得早還鄕廬,趁卽醫治,則輾轉成痼,復起無望,唯是職名縻身,擅歸末由。鎭日告病,滿心惶悶,宛轉譫囈之中,如添一症,玆敢不避煩猥,短章叫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曲加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得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任。

○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殿宮供嘉悅之歡,宗社奠泰磐之安,斯誠吾東方億萬年無彊之休,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嚮日請急之章,兼陳賤疾難强之狀,庶蒙體諒,冀得鐫免,而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疾痛之呼,反歸於飾讓。三日恩暇,雖切感祝,一味淟涊,尤增悶蹙,蓋臣之病狀,非一時偶然之祟,源委旣在風濕,刑症轉成麻痺,精神昏瞀,言語訥澁。臨事慌惚,多不能照察,與人酬酢,或未及領會,至於肢體運用,亦不得便利,圉圉然如失相之瞽,尋常行步,有時須人而扶將,榮衛日鑠,形僅存,決非陽界上物。雖使靜處調息,別加療治,難望快祛病根,更復常度,而久據匪據,逃遁無得,間因僚席之不備,忍死力疾,强赴行政,亦旣屢遭,而神識迷錯,注措乖謬,一政纔經,百拙輒露。揆分量力,宜卽丐免,而頃於大政,飭敎截嚴,義分是懼,未敢言私,黽勉趨膺,而及其赴席,病添於冒熱之餘,神眩於劇擾之中。如墜煙霧,幾至昏仆,凡係政望,勿論緊漫,全未經眼,名雖佐貳,實是偶人,臣固自愧,人謂斯何?一自都政以後,病日益痼,氣日益脫,殆不能收拾,以此症形,閒司漫職,猶難陳力,其何堪銓注激揚之責乎?政命又下,庚牌荐臨,而蠢動無路,屢犯違傲,至於經宿,益增惶隘,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紸黈gg紸纊g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衷情之懇,憐臣癃痼之實,亟令遞改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賢默仕直李永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能輔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徐能輔曰,三使臣入侍。

○尹尙圭啓曰,御營大將李溏,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溏。

○徐能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李勉兢,參判洪羲臣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病不來,參議鄭來百,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姜必魯有頉,代以權偌爲假注書。

○權偌有頉,代以李永烈爲假注書。

○尹尙圭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金魯應,時在東萊府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監司金會淵所佩傳授,敎書及諭書則安寶後,依例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萬萬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連加申飭。

○傳于徐能輔曰,連日飭敎之下,本家之尙不承命,豈成說乎?洪樂倫、洪世周,明日自政院,問啓以入。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飭敎之下,一向違召,萬萬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北靑等三邑祈雨祭連爲設行事,傳于徐能輔曰,觀此狀辭,祈雨祭連爲設行事,已爲知委各邑云,而旱災無異昨年,令該曹分付該道,隨其旱邑,連加設行,俾有積處設行之地。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南邊宮墻缺落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東營內舊築外面半間許缺落處,今已修築,把守將卒,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魯應敎書。王若曰,方面任大,必須二千石其良,藩翰才難,誰膺七十州重寄,旣予心之惟簡,亦僉議之允諧。眷玆嶺南一方,素稱海東重鎭,地則接兩湖要路,商車客船之交通,邦乃是三韓舊都,山襟海帶之克壯。絲枲楮漆之出,日用自饒於群生,錢穀甲兵之藏,公私專靠於斯道,惟其事務之太劇,以致凋瘵之無餘,槪稱土風之使然,獨不可以齊魯民待也。苟究弊源之所自,未必非由秦越瘠視之,西陲弄兵,毋或繹騷之遠及,南服宣綍,每軫惠澤之均沾,況屢經水旱之災,若爲百萬口生活,倘能得方岳之任,庶可一半分紓存。惟卿,賢相肖孫,名祖後裔,風儀整勅,允爲朝端之模楷,志操雅恬,早襲家庭之訓敎。餘事文藝,自布衣而聲名已彰,晩由蔭塗,纔釋褐而望實俱副,內而長師儒任喉舌,輿論咸稱,外而尹故都鎭邊陲,民頌方蔚。牛刀恢於鷄割,終非百里之才,利器別於根盤,思委一路之寄。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恪布敎條。千里俗不同,固宜弛張之各適,二者闕未可,政須恩威之竝行,絃誦聞聲,宣化必以興學而爲本,閭里樂業,愛民必以節用而爲先,固圉詰戎,宜盡綢繆之策,論囚折獄,當存哀敬之心,黜陟而公道恢張,毋憚大吏,咨諏而聰明廣布,可哀小民。若夫兩條稟裁,自合一遵彝憲,換銅章以玉節,非爲其身之苟榮,咨蔀屋之蒼生,只欲與我而共濟。作屛作翰,宜分宵肝gg宵旰g之殷憂,乃旬乃宣,克盡風俗之周察,徒得君重,作福星於省方,莫曰外輕,佇陽春於布政。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箕殷製進。

○壬申七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冊封奏請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徐能輔,假注書李賢默,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正使李時秀,副使金銑,書狀申緯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昨日處暑已過,老炎尙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向者王世子冊禮時,時當盛暑,而行禮移時,動合規度,宗社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滿廷臣僚,莫不欣欣然歸告,蹈舞慶賀矣。其時勞動之後,王世子氣候,連爲安寧乎?上曰,如前矣。時秀曰,臣今辭陛,承命出彊,計其復命,幾至五六朔,區區下情,實不勝戀結之至,目今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使藥院諸臣,頻頻入診,議定湯劑,如例進御。且近來召接稀罕,今則涼意漸生,頻接儒臣,古今治亂,問難討論,則不但開發聖心,亦於調養之方,大有益焉,言不在多,特賜鑑諒,是臣區區之望也。王世子日表岐嶷,天姿夙就,蒙養之方,益聖之功,惟在導迪之如何耳。今有師傅僚屬,雖未得開講,此時敎養之道,專在於聖上之身敎,至於居處凡百,務皆從儉從約,亦是養正之道也,亦願留念焉。上曰,所奏好矣。時秀曰,在前有事之行,有別不虞備參量帶去之例矣。今此奏請行別不虞備,依庚申年例,以關西營邑所在銀子三千兩帶去,如有用餘,回還後還置本處似好,先以此意,自備局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使臣善爲往返,因各賜臘藥一封。上命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左承旨李錫夏。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賢默仕直尹永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左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屢違,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參判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五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分揀。

○金啓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公忠道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勉兢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李永烈有頉,代以尹永魯爲假注書

○以左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古者命官,雖責久而乃成,而官不必備,惟其人而已。故苟得人焉,猶恐其不久於職,然或官非其人而委任之過,至於瘝癈,則其弊也,不如亟易之爲愈。臣之叨任,洽周一歲,非惟難冒之情,自初而已然,抑其不稱之實,愈久而斯驗,此所以屢披情懇,荐瀆聰聽,而斷斷苦忱,不得請則不敢止也。西曹之長,是亦銓任,曾見歷三政而跨兩年,支離劇務,未蒙恩諒者,罕有其例,臣獨何人,憑依寵靈,任他嗤點,而恬不知變,抗顔於蔑效之地哉?噫,臣之本末,曾我聖上之所畢燭,雖其依近日月,㨮攬淸要,而器識之無以踰人,迂拙之昧於幹務,從前踐歷,盡露實狀。縱殿下,藏垢匿瑕,一向庇覆,欲其自效於見叨之職,其奈駑步之莫展,驢技之畢殫,而蹇滯之不足,繼之以顚頓何哉?向來辭免,一例靳允,雖出聖慮之難愼於臨政遞改,而及夫過政之後,事務垂了,區區衷愿,庶幾宸鑑之照燭,而纔蒙恩批,天聽愈邈,一倍抑塞,不知所喩。臣之一身生成造化,惟殿下是仰,今其病狀,厥有深祟,屢經勞劇,轉成沈綿,陛衛之嚴重,決非昏憒之可堪,曹務之繁冗,斷難精力之能周。前後章牘之上,庸附疾痛之必呼,仰冀仁覆之曲遂,豈意敦迫之命,終靳財幸之恩?如其病情之莫强,不少留察焉。誠有不孚,慙悚交中,臣雖無似,亦忝禮使之末,匹夫之諒,未獲一伸,而依舊絆縶於匪據之職,俾不得安意調息於散閑之域,則其於大聖人體物之仁,誠不能無憾,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望聖慈,留神垂憐,特許見帶之卸免,俾漸痼之危喘,得以全保,至劇之重任,毋至委屬,千萬大幸,臣不勝瞻天仰聖切祝懇顒之至,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參判金銑疏曰,伏以臣素蔑專對之才,猥膺召役之命,拜辭京闕,止宿畿郡,北望觚稜,自不禁耿結之忱,而第伏念臣行徃還,將至許久,見帶職名,不宜仍叨。玆從縣道,敢控衷懇,伏願聖明,俯垂鑑諒,許令選部,遞改臣所帶之職,俾無位著曠闕之歎,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徐能輔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尹永魯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穉圭,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傳于徐能輔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輔落點。

○徐能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能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勉兢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百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假注書李賢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尙圭曰,備堂罷職傳旨捧入之當該承旨,推考。

○尹尙圭啓曰,訓鍊大將朴宗慶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尹尙圭啓曰,訓鍊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長淵縣監李晳,父病危篤,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徐能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以在京無故人中爲之,使之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道爲長淵縣監。

○備忘記,長淵縣監李顯道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金啓溫曰,罪人許銀,移配畿邑,李邦億放。

○徐能輔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洪世周處,則以爲,傳敎屢下,辭旨懇惻,申飭截嚴,萬萬感泣,萬萬悚惶,分義所在,何敢不卽地奉承?第臣曾祖臣鳳漢,庚申以後,許多冤誣凶辱,罔有紀極,到今前後凶徒,逆節彰著,次第伏法,而臣曾祖護儲爲國之誠忠,尙在䵝昧之中,此臣家所以私心崩迫,日夜痛泣者也。不意今番,恩綸荐降,飭敎連嚴,聖恩曲摯,與天靡極,情私窮蹙,鑽地不得,而不敢爲奉承之計矣。繼下問啓之命,尤極惶懍,罔知攸措,而臣從祖臣樂倫,病勢沈重,萬無起動之望,縮伏私次,惶恐待罪。臣則顚倒上來,區區情勢,冒沒略陳,猥越悚慄,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前後下敎,皆陳明諭,而問啓辭意見之,提起往事,如不昭晳之人,甚張皇此說話,何還貽先祖累名乎?古語曰,耳可聽之,口不可言焉,不思之甚也。洪樂倫病勢沈篤,慈宮念慮懇切,善爲調理,差病日卽時承候,昨由承旨稟聞之,與生存之人,去就異矣,其則事勢然矣。特遣承旨,奉朝賀致祭,使生死中無餘蘊,祭文當親撰以下,此意,分付。

○徐英輔啓曰,右議政金思穆疏批,遣都承旨傳諭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韓致應,所當牌招進去,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能輔,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鄭晩錫移文,則以爲,道內守令之受由上京者,擧皆過限,尙不還官,當此夾月亢旱之時,邑務民事,萬萬遑汲,而若是瘝曠,誠極可憫,竝卽催促下送云。上京守令等處,自臣曹催促,則成川府使金履載,今方下去,龍崗gg龍岡g縣監申在業,親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平壤庶尹沈應奎,安北縣監趙鍾永,俱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此時關西守令,不可一刻曠務,龍崗gg龍岡g縣監申在業改差,平壤庶尹沈應奎,安北縣監趙鍾永,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受由上京守令,甚多云,令該曹卽爲催促下送,關西則尤異於他道,亂後民生,奠接是急,況今亢旱,秋事幾判,此豈守土之臣,言私規避之時乎?若有占便圖遞,不卽下去者,該曹切勿曲循,令攸司卽爲稟處,與投印徑歸,同律施行,先以此意,各別嚴飭。嶺南旱災,最於諸道,秋成已近,憂虞實多,民邑之責,專在守令,而若又臨時遞易,則其爲弊,尤有難言。道內被災邑守令,雖應遷應遞者,竝勿依施,限今年仍任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新道臣,以東萊府使,移拜見職矣。萊府交龜,然後始可以到界,而本道旱憂方劇,行部且近,有不可一日曠任,新除授東萊府使下批,以政官屢違,尙未開政。令政院申飭,使之卽爲擧行,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順付於請曆齎咨官之行,一體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不職之失,到今益著矣。近因連値事故,久曠賓對,而時當敲熱,新經慶禮,爲伸起居之忱。且有稟裁之事,非不知仰煩酬接,此時爲悶,而不得不相率來會,卽見諸宰進不進座目,則將臣外,文宰進者只二人,餘皆病不來矣。廊廟常職,只是一月六對,而此亦停撤居多,事務委屬,是固臣等慢官之罪,而雖使間或來會,班聯之間,果未見濟濟之美。至於今日日次,尤不成朝儀,聖上未明求衣,臣等待曉簉朝,而只與一二諸宰,草草求對而止,則論以國體朝綱,是誠何如樣耶?壞禮爲大,貽勞爲悚,纔到禁外,不免會且歸矣,而苟使臣等,見重具僚,董整朝班,仰副側席求治之至意,則今日朝體,豈容如是乎?臣等俱以無似,冒據非據,事事生疣,百度皆病,尙何以自居以是職,抗顔於表率之地?乞賜斥退,以警簪紳,諸宰之實病實故外,無端懸病者,嚴加譴責,以尊事面,以肅頹綱,有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不參諸宰,竝罷職,卿等安心勿辭。仍傳于徐能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相。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前後陳懇,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哉?病劇而望斷復起,任重而愧切虛縻,情窮理極,不憚屢瀆,蓋出於徹底商量,而非敢爲自占便宜之計也。迺者十行批旨,曠絶千古,恩光所被,傍觀感泣,臣雖頑如木石,豈敢不仰感俯怵,生死向前,而其奈飾巾之喘,已無轉動之勢何哉?顧臣伎倆,不過筋力奔走,有事則赴,有命則趨,未嘗遽自言病,日月之明,庶幾俯燭,而今日賓對,卽慶禮後初行也。在臣忭祝之忱,覲光之願,固當力疾登對,以伸區區,而病枕昏涔,與鬼爲隣,特敎復會之命,迺在於諸宰處分之後,而委頓床笫,若無省覺,成命之下,竟未得趨承,義分虧矣,罪戾大矣。有臣如此,生亦何爲?噫,賤疾之日就危劇,已悉於前疏,而晩炎愈熾,將攝尤難,諸般形症,有加無減,此殆臣大限已屆,有非醫藥所可爲者,臣不自言其實狀,有誰爲之宛轉哉?然而凡諸乞免之章,言病居多,君父視以例讓,廷僚疑其假飾,言愈繁而誠未孚,情雖切而聽愈泛,此實今古之通患,而若臣則以八耋之年,嬰必死之疾,人事已極,理必無幸,豈敢爲毫分過實之言,以欺我殿下,而聽卑之天,尙靳矜諒之恩,自顧惶恧,益無容措。玆敢倩人構疏,申控崇嚴。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遞臣職,俾延危喘,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拜卿於初元之治,意深於廟務之繁冗而已。只在與領左相協贊,輔導予學政求治之道,而卿何遽辭之至此乎?望卿勿復控引,卽起視事。仍傳于徐能輔曰,此批答,遣都承旨傳諭于右議政。

○戶曹判書李冕膺疏曰,伏以臣向以癃癈之狀,冒陳衷懇,或冀閔覆之天,獲遂微諒,及承批旨,誤恩愈摯,病勢則旣許調理,職事則亦令替行,臣於涔伏之中,手奉恩敎,惶隕感祝,不覺血淚之被面。然而調理之例不過數日休暇,如臣癃痼,旣難望於時月替行之擧,亦出一時權宜,許多曹務,不可委屬於他人,職任之瘝廢,義分之惶蹙,病中添病,尤爲促命之端。以我聖上終始曲保之念,豈不惻然垂諒乎?念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惟以奔奏殫竭,圖爲涓埃之報者,卽平生志願,而獨奈命與仇謀,病逐年深。弸心轖骨之痛,無地可洩,入膏纏肓之疾,無藥可醫,拚棄職務,頹頓床笫,生而積蔑分違命之罪,沒而爲辜恩負國之鬼,此豈臣樂爲而然哉?臣雖欲忍死力疾,一肅恩命,退塡邱壑,而目下諸般危惡之祟,且置一邊,只擧表症之形現者言之,血澁筋縮,脛攣膝曲,兩脚不自伸展,一步不得運動,籧篨俯仰,不足喩其醜也,土木形骸,不足喩其枯也。房闥咫尺,輒隨人扶,同朝旣多目見,擧世幾皆耳聞,臣焉敢誣也?脚部貞疾,謂之跛躄者猶能蹣跚動作,而至若身不能離席,足不能履地者,尙何望周旋乎百僚之間,追隨乎六官之列乎?若臣情私之灰心於榮途,才力之僬負於重任,姑不敢煩籲疊床,倘蒙聖明之俯燭,則鞶褫之恩,想不待臣言之畢。伏乞天地父母,許解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星海輝潤,貳邸之冊禮順成,日辰吉良,大庭之賀儀載擧,吾東方無彊之休,實基於今日,在庭臣僚,孰不歡欣蹈舞,而跡忝陪衛之列,躬覩千一之慶,臣心忭祝,尤倍恒品。仍伏念臣於見職,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除拜今已三朔于玆,違召亦至五十餘遭。臣雖頑如木石,粗知駕屨之義,寧無怵畏之心,而只緣鐵限在前,株守難改,嚴敎連下,而迷不知變義分全虧,而恬若無知,跼高蹐厚,此何人哉?臣之自來情勢,已悉於再上衷懇,今何敢更事覼縷,而大抵臣之所遭,卽人臣之大僇也。一筆句斷,直驅罔測之科,四年簡書,出入人鬼之關,若非我聖上生成之澤,臣之得保性命,是豈臣當日始料也?噫,臣之頂踵毛髮,罔非造化,天地河海,莫喻恩澤,則凡於官職去就,夷險燥濕,何敢自擇,而惟此銓曹一步,卽臣萬死餘生之地也。惟我殿下,旣濟其死,豈使更蹈於危厲之域,愛之欲生,忍令復廁於僨敗之地也?臣亦陶甄中一物耳。臣之一身,匪臣自有,則其所以殫竭誠力,圖酬萬一之道,奚止此睢盱之塲而已哉?驚弦之鳥,猶不翔於舊枝,覆轅之駑,尙有怯於平路,物猶然矣,人不如乎?政命已經兩宿,逋慢便同日課,惶懍震剝,轉益靡措,誠欲溘然而不可得也。若使臣,徒畏嚴命,冒沒承膺,則臣之自壞四維,猶屬一己之私,而其奈貽羞於朝紳,見棄於物議何哉?仰惟上天至仁,無物不遂,殿下之於臣,卽一天地也。臣之蒙被恩渥與天無極,今當衷情之窮隘,安得不仰首疾號,連章屢牘而不知止也?玆敢披瀝腔血,更控危懇。伏乞聖慈,益加矜憐,亟命鐫刋臣銓任,以卒終始之澤,仍治臣瀆屑之罪,以昭法紀,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尹永魯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議政金思穆初度呈辭,傳于韓致應曰,封還。

○李顯默改差,代以李基華爲假注書。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一員未差,執義宋稚圭,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聯箚所陳,卽諸備堂之無端不參,則嚴加譴責,實病實故,則自當原恕之意,而卽見政院所捧現告,則不分格例之有無,疾病之虛實,情勢之難安,由假之未滿。凡在備堂之列,則初不分析,全未審愼,從座次通同混捧,此蓋眩於取捨,難以核實,致有此混圇捧入之擧,不但不審而已,揆以事面,萬萬寒心。該房承旨,姑先罷職,以實病實故外不參諸堂,使之改捧現告,何如?傳曰,允。承旨事,大有做錯之失,當該承旨,爲先施以削職之典,不參諸堂,竝依草記施行,可也。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嚴飭牌招。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各道受由上京守令,令該曹卽爲催促下送,關西則尤異於他道,亂後民生,奠接是急,況今亢旱,秋事幾歉,此豈守土之臣,言私規避之時乎?若有占便圖遞,不卽下去者,該曹切勿曲循,令攸司卽爲稟處,與投印徑歸,同律施行,先以此意,各別嚴飭事,允下矣。受由上京守令等處,自臣曹屢度催促,則沃川郡守李馨秀,金城縣令朴晩壽,扶安縣監朴蓍壽,今方下去。春川府使鄭觀綏,藍浦縣監李象坤,价川縣監柳相弼,俱以爲親病猝重,萬無離捨還任之望云。北靑府使李魯新,雲山郡守韓象默,俱以爲身病沈重,末由起動還官之望云。韓象默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關西異於他道,則催促之下,稱以身病,趁不下去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其罪狀,依廟堂草記,令攸司,稟處。鄭觀綏、李象坤,俱有親病,則有難强令還任,竝改差。柳相弼雖是關西守令,親病沈重,則與身病有異,俟少間卽爲下去之意,申飭。李魯新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不可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錫夏進。啓曰,判書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鼎烈爲承旨,沈象奎爲戶曹判書,洪百儀爲掌令,洪冕燮爲應敎,鄭元容爲校理,李東冕爲修撰,李止淵爲副修撰,金會淵爲兼輔德,洪羲臣爲刑曹參判,東萊府使單趙貞喆。

○傳于李錫夏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蓍根爲戶曹參判,鄭東榦爲工曹參判,任照爲思陵令,朴宗復爲司䆃直長,尹積圭爲內贍奉事,宋寅哲爲武烈祠參奉,具得魯爲春川府使,李元八爲北靑府使,車敬鎭爲藍浦縣監,南惠寬爲司諫,兼春秋單尹日逵。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尹尙圭進。大護軍李冕膺,護軍洪羲臣、金銑、金魯敬,副護軍孔源仁,副司勇徐瑾修,竝單付。

○兵曹,以李石求爲御營中軍。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啓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中,許銀移配畿邑,李邦億放事,判下矣。南海縣定配罪人李邦億放,潭陽府定配罪人許銀,京畿仁川縣移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自潭陽府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此外仍秩,竝依啓聞施行事,分付道臣,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人情狃於玩愒,職分隳於怠荒,非明時之所宜有也。昨日諸備堂處分嚴截,庶可以振弛綱而警偸俗,臣於滿心慙悚之中,亦不勝非罪伊榮之喜矣。夜中伏見邸報,則臣名現告,旋歸寢已之科,而銀臺之臣,至承問備之命,臣又愕眙瞠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蒙被朝家優異之渥,凡百體例,視他崇秩卿宰,煞有不同之處,然顧其職則籌司之提擧也,題其名則座目之首行也。況其常時之籌坐賓對,懸病不參者,不過是流來之俗規,初亦非國典之所載,則昨之懸病,直是無端。今以無端懸病之故,特勘諸臣恬嬉之罪,而臣以首犯占便之人,獨漏衆所被譴之列者,揆諸事理,實甚斑駁,此非但臣之一己廉隅所不敢安,抑亦有違於聖朝公平棕核gg綜核g之政也。且朝廷之設官授職,非惟其名,亦惟其實,今也名曰備堂,而恒居不行備堂所當行之事,有罪不被備堂所同被之律,則朝廷寧有此備堂之實,臣亦安用此備堂之名哉?名實兩乖,四無攸當,是尤汰冗省衍之所宜先也。反復思惟,不容自解,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俾刑政無偏,私義獲安,區區之願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不參賓對,與無端懸病有異,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韓致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行都承旨韓致應疏曰,伏以卽因籌司草記,有當該承旨削職之命矣。蓋其現告之混捧,果是政院之不審,而伊時擧行,雖在坐直,若論職掌,臣固該房,特以身不在院之故,事在該房,而罪歸僚員,在臣自處之義,豈容晏然而已乎?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郵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尹永魯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梁僉使吉尙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英輔啓曰,同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今二十四日奉朝賀洪鳳漢祠宇,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徐英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洪百儀,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得濟爲訓鍊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李得濟。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海愚爲禁衛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海愚。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海愚,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李錫夏啓曰,禁衛大將,以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守令,若有占便圖遞者,該曹切勿曲循,攸司卽施重勘之意,自本司草記蒙允,而際見該曹,以有病故,諸守令竝請遞罷矣。蓋此關西守令,旣經百艱,今當少安,解官思歸,其勢固然,第亂後奠接之難,甚於辭時,今年災荒之憂,無異昨年。此時邑務,若付生手,則民添迎送之役,官有渙散之弊,一路休戚,大有所關,在守令公耳忘私之義,固不敢憚勞。故不得已促令還官,而該曹之徑先啓罷,不免曲循之失,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遞罷守令,竝爲仍任。使之待病故少間,卽爲下去,而旣聞有親病身病,則此與無端圖遞有異,令該府勘律一款,今姑置之,以觀來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百進,行左承旨徐英輔進。啓曰,判書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堯憲爲兵曹判書,金啓洛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工曹判書,沈象奎爲知經筵,洪羲臣爲同經筵,朴宗來爲左副賓客,鄭時綏爲禁府都事,李晩秀爲宗廟提調,沈象奎爲宗簿提調,平壤庶尹單沈應奎,安北縣監單趙鍾永,龍岡縣監單申在業,已上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嚴耆受由,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承旨李錫夏進。行副護軍鄭觀綏,訓鍊主簿李象坤,竝單付。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堯憲,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兵曹判書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冕燮,校理鄭元容,副修撰李止淵,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金會淵,時在慶尙道大邱地,卽爲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前府使金魯應,移拜本道監司矣。除朝辭赴任之意,發關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鐵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罪人李完喆,別定校卒,捕捉於黃海道安岳地,嚴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賓對,不得趨參,伏蒙譴罷之典,罪在自速,罰止薄勘,旣惶且慙,伏地訟愆。繼因備局草記,改捧現告,而臣之姓名,倖漏於其中,心竊訝惑,試探事實,則以臣自來之情勢,乃至原恕而追免,臣於是滿心慙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情勢,亦臣之罪也。前後章奏,悉陳無餘,今不敢復事覶縷,仰瀆聰聽,而自夫甲子以來,九年之間,未嘗一參賓座,致勤屢度問備,迷不知變,一直懸病,論其罪戾,合被重究,到今薄罷,亦云晩且輕矣。同朝見原,雖諉情勢之難安,臣身辜負,焉逭慢命之重誅?以諸臣則不過一時恬嬉之過,而竝被嚴譴,在賤臣則乃是積年偃便之罪,而至蒙分揀,非惟臣心之恧蹙難容,其於朝家之刑政,不免輕重之失當。臣何敢憑依寵靈,晏然冒沒,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乎?玆敢短章自列,仰塵崇覽。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參判鄭東榦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誕擧,縟儀載成,星海之謠齊騰,磐泰之基永鞏,我殿下祗奉殿宮,歡欣嘉悅,當復,如何?臣猥忝宮僚之末,仰覩睿質天成,儼然中度,攢祝蹈忭,有倍凡品,不意同慶之恩,竝及罔功之身,特授臣以嘉善大夫工曹參判者,臣手擎華誥,感激震懍,不知所措也。伏念臣卽庸愚譾劣,百無肖似之一賤品耳。始從蔭途,謬通朝籍,事我先大王曁殿下者,殆二十有餘年矣。本末長短,固已莫逃於淵鑑之下,而樗櫟之材,無適於用,薑桂之性,寡合於世,中間閱歷,備經危畏,始望不及於顯達,私分自甘於冗散。偏荷兩朝生成之澤,拂拭陶甄,積費造化,年前銀臺之特點,廼在於嶺邑分符之日,除旨遠降,恩光赫然。自玆以往,淸選要銜,節次兜攬,未效涓埃之補,仰答山海之渥,每一循省,未嘗不顔騂而背汗也。仍念先臣,以三朝講官,五載禁直,恩言至及於致侑,遺蹟尙留於雷肆,臣之魯下,無能爲役,而夤緣慶會,踵襲前武,依瞻前星之末光,叨陪銅龍之邇列者,微分已踰,至願斯足。至於趨走擧行,不過按例而已。有何勞勩之可論,而恩賞獨偏於臣身,班資遽陞於宰列,臣誠惝怳却顧,莫省所以也。又況亞卿,是命德之器耳。必待望實俱茂,績庸可紀者授之,然後在朝家爲難愼之政,在臣隣無僥玷之譏。如臣湔陋,何嘗彷彿於是,而上以濫授,下以冒受,則臣心愧忸,固無論已,獨不有欠於聖朝嚬笑之節乎?鵜梁之不稱,自知者明,鶴軒之貽羞,其實則然,臣雖欲貪榮冒進,其奈辱名器乖物情何哉?玆敢冒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克體先聖惜纓之訓,俯諒微臣循墻之忱,亟收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金啓溫疏曰,伏以昨因籌司草記,有當該承旨削職之命矣。臣於伊夜,適在伴直,現告捧入之時,臣旣同坐一院,商論可否,則做錯之失,宜無異同,在臣自處之義,其敢以職非該房,而獨自倖逭乎?召牌之下,趨承無路,敢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賜譴罰,俾刑政無偏,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奉命進去。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尹永魯仕直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兼戶曹判書沈象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同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兵曹判書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鄭弼祚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洪百儀,持平李集運、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兵曹判書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兵曹判書李堯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連日違召,有礙事面,嚴飭入來,卽爲肅命,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若不對牌,卽爲膺命,承旨斷當重勘,政院亦爲知悉。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冕膺,執義徐有沂,掌令高應觀、李儒修,持平南必錫、韓啓玉落點。

○尹尙圭啓曰,卽伏見執義前望點下者,徐有沂受點,而有沂方在被謫蒙放中,該曹之初不懸錄,大是不審,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以應敎洪冕燮,校理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冕燮,校理鄭元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未差之代,令該曹前望以入。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龜雲,校理金學淳落點。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內禁軍番次矣。番單子,明日當爲修正以入,而該番將未差之代,以本曹判書時未出仕,不得差出,無以依例修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前望入之。

○內禁將前望單子入之,白東運落點。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出仕都事李奎說狀啓,則謀叛罪人仁厚、弘涉,已爲捧結案正法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罪人仁厚、弘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仁厚、弘涉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嚴囚罪人李完喆,嚴棍三十度,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忝叨見職,而春秋館監事臣韓用龜,卽臣之姑母夫也。臣之兼帶記事官之銜,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奉命進去。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同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禮曹判書金啓洛,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韓啓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持平韓啓玉啓曰,臣以遐方賤蹤,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恩除遽降,召牌嚴臨,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臣於本府,曾經掌令,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兵曹判書李堯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如是違召,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錫夏曰,兵曹判書批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戶刑判批下,亦爲牌招。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曺喜有落點。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學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鼎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件,今已印出粧䌙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進上件,惠慶宮、嘉順宮進獻件,與承旨,請承傳色承言色奉入。世子宮進獻件,與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改張。五處璿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司前哨官柳漢培,身病屢朔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張鉉宅爲摠戎中軍。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宗運,哨卒去就,矇不致察,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北漢管城將朴應浩所報,則以爲,經夏之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八堞二十三隅,禁衛營字內女城二十八堞一百十八隅,御營廳字內女城一堞十九隅,頺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各該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因左右捕廳草記,罪人李完喆,嚴棍三十度,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完喆,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職久而蔑效,病久而難强,旬月之頃,四控情懇,誠知屢瀆之爲悚,惟期一遞而乃已。是豈臣毫分敢出於厭煩占便之計,而竊以職逾久則不惟蔑效而已,必將大僨謬也,病愈久則不惟難强而己,必將卒無幸也。無幸雖屬私隱,僨謬卽累公事,是之謂公私俱敗,斷不可黽勉糊塗,苟寵利而挨歲月故也。旋奉除旨,移拜度支,度支亦臣久而蔑效之地也,前之獲免譴黜,斯亦倖矣。臣如冒沒無畏,不以蔑效而不辭於騎曹,則固無可說也,旣而辭於騎曹,獨可恬冒於度支哉?驢技已殫,而駑步猶騁,則臣之周流貪係,雖於汝何誅,而顧於愼簡之政,豈不大隳而厚累哉?且度支之繁氄浩劇,可謂倍蓰於騎曹,以臣已痼之祟,已耗之精,雖欲强其句會檢攝,決知其萬萬不能。尙不能强於騎曹,而乃欲强於倍蓰之度支,則惟有不一日而必斃也。凡人材知,終無素短劣而頓增長者,疾病,常有始淺歇而旋苦劇者,計臣向叨此職,以至於今,曾未幾何,短劣者無所增長,而淺歇者亦且苦劇矣。顧其稟賦靡薄,氣血閼羸,薪疾恒纏於自少,蒲質先衰於未老,冥升之極,擔憂懷惴,積瘁之久,澌力殫神,外少形現,而內實難醫。又其寸材銖知,本自蔑蔑,今尤憒憒,倘殿下不已試可,臣亦不已冒竊,金秤或不以空朽而靳量,鉛刀或不以鈍薄而辭割。今乃量焉而無半黍之益於數者,割焉而無一毫之斷於成者,一之已誤,其可再乎?況今度支之急於擇官,難於辦職,非復年前之可比,迺若賦納之歲絀,費用之日廣也,蠲減之至及正額,支調之到底欠足也,此不但爲有司者之罔措,其亦棘棘艱矣。以臣忖臣,苟幸可以僅僅掩遮。汶汶挨過,得如前日,則曾旣倖玷,恬不復辭或可也,而曹事方益艱,賤疾亦漸苦,昧然强承,斷無其望。孱軀之必斃,無足自惜,而國計之全錯,罪復誰任?此臣所謂公私俱敗,而敗於私者,不過幺麽一身,敗於公者,將不知其紀極也。以聖知之所燭,聖慮之所周,幸一垂察,賜之鞶褫,必不待終日矣。至於日前諸備堂處分,實出於振肅朝綱之宸斷,凡在臣隣,孰不欽頌,而臣亦伊日不進者也。罪涉蹇便,宜被同勘,恩藉暇由,終歸倖逭,悚愧交竝,歷日靡已,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明,諒罄懇之非出例讓,念郵罰之不可苟饒,亟罷臣新拜,回授可堪,仍治臣前辜,以一嚴警。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肅命。

○刑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備堂現告,竊有所萬萬惶懍而不自安者矣。蓋臣之老惛癃病,本不敢以備堂自居,是以前後籌坐,非事會則未嘗進,此臣微諒,自初然也。第自月初,重患暑痢,藥治罔效,兼旬委頓,秋曹新除,尙未肅謝,此際賓對有命,遂未免隨衆而懸頉矣。及其不參諸堂之捧現告也,臣獨漏焉。似以本職之未肅,有此原恕,而在臣私義,尤不勝慙恧悚蹙之至。諸堂旣以不參被罪,則不參之罪,臣亦有焉。均是不參,而或罪或免,非但臣心倖逭之愧,恐非聖朝綜核之政,臣何敢徒恃寵靈,晏然冒沒,自同無故之人乎?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堯憲疏曰,伏以臣跡本卑賤,才又庸陋,偏荷兩朝拂拭之恩,驟至八座榮顯之秩,已極踰分之懼,自招負乘之譏,而向來元勳之命,卽臣命卒之時也。幸賴我聖上全保曲遂之仁,特賜收還,獲保殘喘,臣身之得有今日,卽殿下賜也。雖屬過境,尙有餘悸,更進一步,夢想不到,惟有退伏田野,歌詠聖澤,以是爲一半分報答聖恩之地矣。千萬意慮之外,伏奉本兵除命,五內失守,惶隕震懍,直欲循墻鑽地而不可得也。殿下之於臣,旣欲生之,而又使之冒據匪據,自速罪戾,臣於是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之本末長短,殿下平日所俯燭,臣何敢張皇爲說,飾辭例讓,重犯欺罔之罪也哉?以言乎才器,則空疏湔劣,無一可取,以言乎履歷,則驟陞崇秩,徒費造化,雖尋常閑司漫職,尙無盡職責成之望,矧今大司馬之職,責任之重且大,顧何如也?掌鹵簿而任宿衛之重,摠韎韋而專黜陟之權,六官之中,竝稱兩銓,五營之列,統轄三軍。雖使望實俱隆,資歷素優者居之,猶且逡巡退避,不敢爲冒當之計,而況武臣之擢授西銓,其例甚罕,國朝以來,不過爲數十人。必須元戎宿將,爲一世所倚重,然後始乃擬議於是職,則臣是何人,敢當此任?夫量才授任,聖朝之美規也,度力受官,人臣之常分也。不當授而授之,謂之濫,不當受而受之,謂之僭,今日之聖上所授,賤臣所受,其濫且僭也明矣。升高必顚,酌濫易溢,理之常也。在臣過福之災,顧不足遑恤,而其於累聖上則哲之明,玷朝廷名器之重,何哉?臣頂踵毛髮,莫非恩賜,臣之一身,臣不自有,則殿下,雖使臣赴湯蹈火,糜身粉骨,義所不辭,而至於新授之職,無一可堪,有萬必辭,百爾思量,寧被方命之誅,決不敢爲進身之計也。命召之傳授時急,天牌之違逋日積,冞增死罪,益切惶隘,玆敢越格犯分,冒死呼籲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俯垂鑑諒,曲賜矜憐,亟收臣新除之命,俾卒生成,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武才威令,足以襲三軍激奮之餘,領本兵大司馬之任,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同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自京上來,以査事之未及出場,謂有情勢,陳疏到院,而原疏纔已退却矣。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逡巡,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傳于李錫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宋應望落點。

○以同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召牌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萬萬駭然,從重推考,更爲嚴飭入來。

○以冬至兼謝恩正使徐龍輔許副傳旨,傳于韓致應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致應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勉兢,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錫夏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特敎嚴飭之下,謂以情地窮蹙,席槀俟勘,無意承膺,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飭敎催促,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終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近來武臣,違牌成習,如是爲之,極爲寒心,武臣不敢如是矣。令政院各別嚴飭承命,若不如是,予不知情勢,廟堂隨卽勘飭草記。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御用蛇油丸監劑事,院御醫金龜紹,江華府下去矣。騎卜馬各一匹,書員高應淵所騎馬一匹,依例題給,而回還時載持馬,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新番公忠道四哨軍兵點考,而其中忠州軍一名,以其父代送,該邑領來監色,亦不待令,莫重宿衛軍番上,若是疎虞者,揆以事體,萬萬驚駭。當該守令,指名現告,拿問處之,點送替行之虞候李最爀,不善照點,致此代送,極爲駭然,拿問勘罪。兵使金見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代送軍還爲下送,使之卽速代定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白東運遷轉,代以御營廳別將吳文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壬申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錫夏,假注書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金陽淳,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兼戶曹判書沈象奎,行刑曹判書朴宗來,行大護軍李相璜,知訓鍊院事李得濟,行都承旨韓致應,行護軍林漢浩,禮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金基厚,副校理趙民和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日候雖似生涼,而晩熱尙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載瓚曰,世子宮睿諱已定,而字音有二,以何音爲定乎?上曰,二音何音乎?載瓚曰,一則臺字音,一則永字音矣。上曰,以永字音爲定,可也。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庚申年冊封禮成後,諭善及僚屬,稟旨減下矣。今亦依例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徐龍輔,年前使命,旣以親年,筵白許副矣。今亦宜有體諒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今已許副,後日政當出代,而臣等俱有事故,無以出疆,都尉或從一品中,勢將差出,而一品如無無故之人,則前亦以二品借銜以送矣。依例從便差擬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前道臣査事,因監賑使疏辭,許令待秋爲之矣。蓋此事,不可久置䵝昧,而今已爲秋,固當卽爲行査,但冠蓋相望之時,又以査事,別遣一使,則民邑貽弊,極爲可悶。道臣査啓,甚是便當,而道臣之嫌於交承,至於疏辭,誠過矣。此非張大行査者,伊時文簿,營邑卽有,一按可知虛實,不過一番考閱,擧實以啓而已,豈至於嫌難冒當乎?使之卽速査聞,且前帥臣査事,亦不可尙今延拖者,竝與李海昇及熙川郡守事,卽爲査實啓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寇亂時干連諸罪人,逮上王府之外,竝付道臣,使之査治,而今聞囚係營獄,幾近三百之多,而尙未決處云,此豈一委道臣務盡對揚之意也?凡西民之爲賊詿誤,皆是饑民之顚連無告者,而未必皆本心爲然也。此所以前後德音,必傅之罔治,或慮一夫之濫傷,而況今平難之後,卽是維新之會也。今使幾百生民,不分虛實,竝入桎梏,騈首庾斃,則非朝家奠一方之意,而違聖上解三綱之德也。若有情犯竝重律合罔赦者,卽爲啓聞用法,餘外跡涉然疑之際,罪在輕重之間者,竝卽洞開囹圄,分等酌處,以示聖朝曠蕩之至意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前監司金會淵狀啓,則以爲,穡事失稔,民方憂遑,而慶科期限在邇,軍籍又將經紀,若於此際,設行水陸操鍊,則民情事勢,萬萬矜悶。今秋左右道水陸諸操及巡點,竝姑停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水操已爲停免,陸操使之設行,頃已草記行會矣。今見道臣所啓,年事未免失稔,科期亦已在近,此時行操,貽弊尤多,道臣之如是爲請,必有所曲察深量者,本道秋曹,今姑許停。嶺南旣已停操,則湖西事勢,與嶺南無異,亦爲一體停免,兩道旣不行操,則官鎭門聚點,使之着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龜城人嘉善金志煥,松林之捷,多有戰功,郭山收復時,擒納假倅,而該道成冊,未及詳悉以報,論賞時只爲賞加成給,比他捉納賊魁之人,不無斑駁之歎,道內瓜近僉使,令該曹作窠口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日前慶尙監司差出之政,東萊府使,入於擬薦之中,則當有道內守令竝擬之啓,而該曹之不爲啓稟,政院之亦未提飭,俱爲不審,當該政官,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久未登筵,今幸召接,竊有區區私懇,玆敢冒萬死仰達矣。臣以千不當萬不似之蹤,徒恃榮寵,淟涊蹲冒者,于今六年矣。觸事僨誤,隨處生疣,而得免大段罪戾者,特以我殿下,誘掖之敎育之,懷保之覆燾之,得以保有今日者也。今臣必退之義有三,情私之窮蹙,庶蒙聖明之俯燭矣。今不敢更爲張皇仰煩,而第有斷斷迷執,至以一盟字,私告於先父之墳,決不可變改其初志,而殿下以嚴截之敎,非常之擧,飭諭鄭重,提誨敦迫。臣誠逃遁不得,不能自有其身,冒沒出膺,而終不能踐言於先父之靈,宜去一也。往事已矣,而自今以後,俾獲休退,以爲桑楡之收,則庶免永負於臣父幽冥之中矣。當初出肅時,備陳情勢,則殿下以少待數年後體諒爲敎,臣晝宵顒祝,居然爲六年矣。業欲一暴情懇,而數年以來,國家多事,不敢言私,何幸吉慶稠疊,朝野小事,西醜已掃,列郡淸平,此今日淸明之時也。人臣生於太平,死於太平,則豈不美且榮哉?宜去二也。賤病貞痼,筋力難强,年將七十,焉敢以篤老稱之,而以今病勢,實無陳力就列之望,苟然充位,將焉用哉?君臣之分,有父子之義,殿下之於臣,君也父也,豈以可告於其父之言,不可告之於君上之前乎?君上體念,古亦有之,殿下之於臣,豈不憫其情而憐其窮乎?臣之衷曲,至矣竭矣。特賜遞免,則庶可爲追先報今之一端,此臣之千萬至願也。上曰,過矣。仍敎曰,大臣就座,諸宰亦各奏事。載瓚就座,象奎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而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夏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淳曰,臣適登筵席,以職掌有稟處事矣。上曰,奏之,可也。陽淳曰,五臺山史庫曝曬年限,在於昨年,而春因本館回祿,秋以本道失稔,俱不得擧行矣。定限曝史,旣有所重,不可更爲遷延,依例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同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昌洲僉使玉載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勉兢,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志煥爲天摩僉使。

○傳于金啓溫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百進,同副承旨金啓溫進。以曺允大爲吏曹判書。

○兵批,判書李堯憲病,參判嚴耆入直進,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尹尙圭進。僉知趙岐,上護軍李勉兢,大護軍趙得永,護軍李文會,副司直宋稚圭、鄭弼祚、洪百儀、李集運、李鉐、韓啓玉、洪冕燮、鄭元容,副司果李東冕,以上竝單付。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上件,亦當進詣仁政殿月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此擧行。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東邊紅箭門橫木及箭木破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謀反罪人仁厚、弘涉,旣已正法,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仁厚居生於水原府,弘涉居生於平安道安北縣云,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式矣。水原則例不得降號,安北則謀反大逆罪人時緯居生邑,前已降號,今無可論,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公忠道五百六名,京畿六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把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忠州牧使李光憲,拿問處之,公忠兵虞候李最爀,拿問勘罪事,傳旨,啓下矣。李光憲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李最爀亦在任所,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自昨冬以來,忽患膈氣上升之症,蚤夜如期,痰火日熾,眞元日爍,方其亟也。精神眩瞀,手足震掉,陳力就列,實無其望,而于時候班未撤,西捷尙遲,未敢言私,强策供職,殆過半年。繼以大慶洊臻,冊禮有命,而忝在提擧都監之列,故尤不敢以病爲辭,𨃃蹶趨承,幸而竣事。共廁三呼之班,齊賀重光之慶,微忱粗伸,而賤疾愈劇,每於起居周旋之際,昏眩痞塞,幾至顚仆,卽同列之所目覩,而通朝之所共憐者也。臣於是焚黃先墓,轉歸鄕廬,欲爲安意調治,專心藥餌之計矣。乃者地部恩遞,適下於此際,而天官寵除,繼降於翌日,臣之病狀,未及蒙聖明之俯燭。特以名在前望,致此誤恩,而臣自出郊之後,病勢越添,氣息凘綴,上熱下寒,而榮衛轉益凋耗,視矇聽瑩,而酬酢不能接續,實有時日待盡之慮,故日前擔舁還第,亶出於歸死城闉之意也。症形之危惡醜穢,固不敢一一煩陳,而見今度支勘簿,事係緊重,而文案則無以躬閱,替人以檢,署押則無以手着,刻木以踏,委身床笫,與鬼爲隣。以今所見,雖或收效刀圭,幸而不死,一年半年之內,實無復起爲人,出入脩門之望矣。冢宰重任,不可虛縻,而天牌嚴臨,蠢動無路,玆敢倩人構草,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命遞臣職名,俾安調息,以卒生成之澤,所帶經筵金吾有司之任,俱係緊要,亦許一竝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勢如此,所請依施。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判書曺允大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允謙爲修撰,吳淵常爲右尹,金魯敬爲同經筵,李晩秀爲判義禁,鄭東榦爲同義禁,朴宗來爲冬至兼謝恩正使,贈戶參李命杰贈左參贊,例兼兵曹判書李堯憲考。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傳于金啓溫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敦寧府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後,《御牒》及《譜冊》修整次,草記蒙允,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所報,則慶科、增廣初試試紙,請依己巳年例,許用付紙爲辭矣。己巳京外試紙,旣已許用付紙,本道事勢,殆甚於己巳諸道,而在今紓力之道,莫如省費之方,該道慶科試紙,依所報許用付紙,何如?傳曰,允。京外各道,亦依此例,一體分付。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爲,道內蔘弊,已成痼瘼,而其中原州、春川兩邑,元價最廉,較諸他邑,已有十分之二三不足。又有人情雜費,則蔘商輩之充補無路,族徵相續,勢所必然,若不及今矯革,則實有來頭闕封之慮。依戊寅春等蔘京作貢之例,限折半作貢,則蔘弊可祛,而如難輕議,則加分耗條,限二千石特爲劃給,一如乙巳營作貢之例,取耗補縮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原、春兩邑蔘弊之莫可支保,尤爲嶺東、西各邑之最,矯弊之方,屢登於道臣冊子繡衣別單,而其所爲說,都在於京作貢一款。前因特敎,移作京貢,非止一再,而此非隨弊輒施之事,御藥體重,土貢有制,今若謂有民弊,漸作京貢,則從此東道産蔘之地,將無內院年貢之法。此不可輕易議到者,而至於添價補蔘之請,果難一例靳許,以本道加分耗中,限一千石劃付該庫,以爲從長捄弊之方,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別武士都試時,左列居首之堂下,調用堂上加資事,覆啓行會矣。又見其所報,則以爲,左列居首之當職調用,有名無實,雖以右列言之,居首人賜第,之次竝與初試而不得,實爲齎鬱。左列居首人,無論堂上堂下出身,竝施加資,右列之次一人,依各道例,直赴會試爲辭矣。諸道都試之制,居首賜第,之次初試,而至於嶺南別武士右列之試,則只以居首人賜第,之次則初不論賞者,不但試法之不均,果爲武士之齎鬱。此後則居首則賜第,之次則依他道例直赴會試,以此定式,左列居首之堂下則調用者,蓋出於奬才疏滯之擧,而該曹之初不收用,大違法意。後勿襲謬,一遵著式,隨卽調用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戶曹言啓曰,迎春軒東邊後行閣椽木道里,及養和堂後面春舌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三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竹山前府使鄭湋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湋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檢校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李惟鑑、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金宇敬以次進伏訖。象奎等曰,雨後雖有涼意,而午後則尙有晩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惟鑑、東秀以次入診訖。起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經夏以後,聖候諸節,詳細承聞,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象奎曰,當此換節之時,諸節詳細下敎,則當與諸醫官議定矣。上曰,與前一樣矣。出去後議定以入,可也。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象奎曰,本曹米儲,極爲苟艱,新捧前不足,殆至二萬五六千石之多,言念經費,萬萬罔措,向因廟堂覆啓,畿邑米四千石,給價貿取,而勢將待明年稅船上納時,添載而來矣。大抵船運之弊,在所難愼,且臣曹事勢,冬春需用,無以辦充,則有難遲待其稅船之上來,而第有一條方便之道。上項貿米四千石,屬之摠廳,待秋成捧留各該邑明春還分,仍以此穀,直爲分給,捧糴時輸納該廳。其代以平倉所在米,及時取用,則可除累千石船運之弊,還民輩遠受之苦,公私兩便,無過於此。以此意,分付該廳及該道,此於不足之數,猶未爲六分之一,則雖不足紓急,而姑無他料量者,第此先爲,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輪對官去六月二十一日通禮院右通禮任天常,宗簿寺主簿閔秉勳,尙衣院別提金道燁,奉常寺副奉事卜來禎。七月初一日軍資監正金益鉉,繕工監主簿李鼎五,掌樂院僉正鄭漪,司宰監直長李普漢,校書館校理李種德。七月十一日宗廟署直長李光一,社稷署令李晩永,典設寺別提尹行倫,廣興倉令辛景愈,平市署直長金銖。七月二十一日義盈庫主簿金重國,長興庫主簿朴道明,東氷庫別提朴惟儉,西氷庫別提柳本學,掌苑署別提金應煥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啓溫曰,《璿源譜略》跋文製述官領敦寧金祖淳,《國朝御牒》書寫官兼纂修監印校正官西春君爗,各熟馬一匹面給。提調工曹判書朴宗慶,纂修監印正李志淵,竝加資。主簿閔秉勳陞敍,直長李憲承,別工作繕工監監役李永後,竝陞六。書寫忠義衛趙最謙、沈能極,竝待窠實職調用,寫字官李垣,邊將除授。其餘寫字官及計士陞料,日官上弦弓一張賜給。唱準畫員、錄事、校吏、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分等施賞。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雨澤事,傳于金啓溫曰,向於北伯狀啓,已爲判下別飭,而此道新經兵亂,瘡痍未合,恤民之政宜先,祈雨之誠不誠,另留對揚,發關各邑,雨澤形止,又爲隨卽登聞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龍秀。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原幼學洪台三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聖疇,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大錫第三子治一,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大錫夫妻俱殁,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台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大錫第三子治一,立爲洪聖疇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水原留守金履度移文及成冊,則謀反罪人仁厚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仁厚妾占禮慶尙道長鬐縣,順玉全羅道谷城縣,女儀玉慶尙道淸河縣,竝爲婢。子儀文全羅道求禮縣,儀甲寶城郡,竝爲奴。父亨遠慶尙道金海府,弟仁祿梁山郡,竝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水原府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亥伊年七十五,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龍川府使李永植牒呈,則謀叛罪人載河庶女四歲兒,査出捉囚云矣。載河庶女四歲兒,全羅道咸平縣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水原留守金履度移文及成冊,則謀叛罪人仁厚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仁厚妾占禮慶尙道長鬐縣,順玉全羅道谷城縣,女儀玉慶尙道淸河縣,竝爲婢。子儀文全羅道求禮縣,儀甲寶城郡,竝爲奴。父亨遠慶尙道金海府,弟仁祿梁山郡,竝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水原府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亥伊年七十五,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水原府獄。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該守臣,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捕廳移送罪人李完喆,爲先嚴囚之意,草記蒙允,而前因龍洞宮手本,傳曰,觀此手本中辭緣,萬萬痛駭,出付刑曹,照法勘斷事,分付。因此思之,不飭之次知中官,難免不察之罪,亦令攸司拿問,各別嚴處,以徵他日無嚴之類。宮任輩之不能隨任奉行,良有上頭之不善束飭,亦以此敎,自政院甘結內需司及各宮房,另有實效之地。至於小小過罪,亦不必一一煩啓,此亦知悉,俾有十分警勵之道事,嚴加申飭事,命下矣。罪人李完喆處其偸弄宮納,逃避不現,出沒京鄕,欺人取物之罪,各別嚴覈,旣已遲晩,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倉庫條》有曰,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者,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傳食列邑,操切殘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李完喆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後,慶尙道長鬐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煥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竹山府使鄭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帖連,公忠道海美縣邪學罪人張於屯男奴德金段,沈惑邪冊,詿誤平民,上項兩囚,斷以窩窟,合置一律,令道臣捧結案狀聞後,稟處。尹弼遠段,十戒念珠,居常講習,潛相敎授,又添誑惑之罪,而道啓之置之減等者,終涉太寬,更加嚴訊,論理馳啓,以爲稟處之地。李興千等八囚段,或始迷而終悟,或乍學而旋止,姑貸一律,以開自新之路,施以次律,其餘諸囚,竝依狀請施行。在逃諸漢,譏詗捉得,嚴覈啓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垂死之喘,如日下山,丐免之懇,如縛求解,冒陳三疏,畢暴寸腔,而每承一番批旨,輒增一番罪戾,倚毗之聖眷何如,而臣不能仰承,勉留之溫諭何如,而臣不能知止。重任緣臣而瘝曠,恩禮緣臣而屑越,病裏惶霣,重添一病,臣欲進而副答德意,則病已無奈,退而固守微願,則身非己有,跼高蹐厚,如窮無歸。日前請告之單,固知煩猥之極,而惟其必遞之情,非此則末由仰徹,曲遂之仁,因是而庶蒙下逮,故情窮理極,冒昧呼籲。不意封還之命,特出常格之外,臣誠徊徨抑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宋臣歐陽脩之言曰,神功不宰而萬物得以曲成者,唯各從其欲,天鑑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動者,在能致其誠。若臣則前後屢瀆,瀝盡肝血,而日月之明,猶有遺照,此非但辭旨拙訥,不足有槪於宸衷,抑必由誠信無素,未克見孚於君父也。伏枕慙恧,若無所容,而亦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噫,臣固奄奄視蔭,惟待符到,而藉使賴天之靈,不遂至於遽化,若復夤緣,怵迫之會,淟涊榮祿之場,則人將謂夫夫也飾詐欺天,坐要寵數之重而已。臣雖家置一喙,尙何以自解,而更安抗顔於具瞻之地哉?然則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伏乞聖慈,亟垂矜諒,遞臣虛縻之職,治臣屢瀆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愼節,不勝奉慮,然卿之必引一時之愼節,遽欲休退,爲卿慨然,繼以悵思,望卿體小子之至懇,念今日之國勢,亟回前意,安心勿辭。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刑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姿,幸蒙不世之遇,職備八座,位躋崇品,絲毫罔非恩澤,頂踵皆歸造化,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而旣無才識之可以仰裨洪化,又乏勞勩之足以俯效微誠。惟是精力之所可及,趨走之所可能,固未嘗逡巡退却,費辭辭避者,誠以生平所自效者,只在於夷險不擇,生死向前,以圖不報之報而已。廼者犬馬之齒,倏近七旬,百病交侵,與歲俱深,如日下山,奄成衰朽,長時涔涔,居然篤老樣子。重以今春大腫,長夏毒痢,閱月跨朔,委頓沈綿,眞元隨以益下,神氣漸難收拾,根委旣痼,實非時月之可蘇,雖於少差之時,隨分趨班,而顧其實,則誠弊弊難任矣。此際忽伏承冬至正使之命,使事體大往役義重,固何敢張皇言私,以重辜恩占便之誅而目下實狀?如右所陳,萬里風霜之地,屢朔驅馳之勞,自顧筋力,萬無冒當之路,若復强所不能,或値顚仆,則臣身固不足恤,其於委君命而僨國事何哉?臣之初膺是役,不過二年之間而以今思前,茫如隔世,衰氣之漸下,理亦無怪,而所自悼者,病難如意,力不從心。區區萬一之酬,亦無以效誠,俯仰怵惕,生不如死,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命遞改臣正使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申七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啓溫,假注書李基華,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輪對官通禮院右通禮任天常,宗簿寺主簿閔秉勳,尙衣院別提金道燁,奉常寺副奉事卜來禎,軍資監正金益鉉,繕工監主簿李鼎五,掌樂院僉正鄭漪,司宰監直長李普漢,校書館校理李種德,宗廟署直長李光一,社稷署令李晩永,典設司別提尹行倫,廣興倉令辛景愈,平市署直長金銖,義盈庫主簿金重國,長興庫主簿朴道明,東氷庫別提朴惟儉,西氷庫別提柳本學,掌苑署別提金應煥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天常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所懷奏之。天常等曰,無所懷矣。上命退,天常等以次退出。啓溫曰,《璿源譜略》改修整後,有別單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書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全羅道,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右尹吳淵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金思穆再度呈辭,傳于金啓溫曰,封還。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傳于金啓溫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龍川府使李永植牒呈,則謀叛罪人載河庶女四歲兒,査出捉囚云矣。載河庶女四歲兒,全羅道咸平縣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上項罪人四歲兒,方囚龍川府獄,令本道卽爲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安宗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昨伏見賞典傳敎下者,以臣《璿源譜略》跋文撰進,有熟馬面給之命矣。顧此値大慶修譜系之日,臣之菲才蕪辭,得以托名卷中,與前後鴻儒鉅匠,竝列不朽之傳,榮幸極矣,勞於何有?恩賞之下,愧恧靡措,冒陳短箚,仰瀆宸聽。伏乞亟賜收還,以示嚬笑必惜之義,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啓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7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東萊府使趙貞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啓溫曰,視事取稟,自明日,依例入之。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啓溫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八月令生松茸及早紅,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溫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行副護軍李永老名字,改以廷奎,前府使李永瑗名字,改以瑗奎,前牧使李永夏名字,改以晩奎,前縣監李永晉名字,改以得奎,繕工監監役官李永後名字,改以在奎,氷庫別檢李永秀名字,改以鳳奎,尙瑞院直長李永健名字,改以秉奎,前佐郞李永昆名字,改以應奎,典獄署參奉李永喬名字,改以漢奎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俊輔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道內雨澤慳悶,民情如渴,凡係紓力之方,不得不預講,戶籍軍案及公都會選武馬兵都試,竝令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遇歉之歲,紓民爲上,而若當兩案磨勘之時,輒爲一道收斂之弊,此所以己巳庚午連二年退勘者也,今年本道民情,果爲切悶,軍案籍案磨勘,依已例,許令明年冬退行,都試都會,亦依道啓退限,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𡹘狀啓,則以爲,諸道皆有錢木,而本營則獨無軍儲,本營別隊馬兵,本是冗兵,而又收保錢,繼給撥料,鳳山馬軍,亦至十五哨,爲弊極多,就其中五哨及別隊馬兵,竝爲革罷,竝與其戶保而收布,設置軍需庫,以備不虞之需及軍器修補撥站雇價之資,各鎭兼營將守令,若是武臣,則革其中軍,文官則設置中軍,且當褒貶,文官之中軍,不過鄕武,而竝廁於營將,事極濫褻。自今秋冬等褒貶,文臣邑中軍,依八路鎭營之例,列書於鎭營軍任之列,武臣鎭營邑,亦依各道例,許置中軍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用兵莫如貴精,儲財當先汰冗,今以汰冗之方,用爲儲財之道者,非不爲一擧而兩得,但軍制之設置騎步,勢如輪翼,闕一不可,而況古人制軍之意,各有攸當,必有所以,今若專爲生財,遽減軍摠,終有所率爾之歎。今姑置之,以待徐議,兼營將邑,無論文武守令,竝置中軍,殿最規式,依他道鎭營例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兵使趙𡹘狀啓,載寧罪人郭時恒,黃州罪人柳東元、徐長喆,和應賊謀情節,嚴訊得情之意,覆啓行會矣。又見其狀啓,則以爲,柳東元、徐長喆,因病致斃,郭時恒知情之罪,雖已遲晩,和應之節,無所現露,一直加刑,如或徑斃,則知情之律,亦不得施之,請令廟堂稟處矣。和應則雖無把着,知情則今已輸款,亟施本律,斷不容已,第前此知情之類,多置傅生之典者,實出於脅從罔治之意也。況此囚則非不爛熳與聞,而旣無參謀同情之迹,與聞與參謀,自有輕重之別,而且其和應一款,贓無可執,渠亦不服,罪涉悠gg攸g疑,宜從惟輕,郭時恒特爲減死,嚴刑遠配,允合曠蕩之典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閔心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因全羅道私掘露骨罪人崔性佑、金能孫、崔玉孫、李時乭、李默金、崔仁燁、金元宅、尹時文,印信僞造罪人鄭國忠、李宅和等啓本,崔性佑等,其罪目,有散骨、運骨、露骨之異,而考其實,則初無用意,而無棺可開則一也,不用意不開棺,而若律以開棺見屍,則有欠於審克之道,竝令本道,卽爲酌處,鄭國忠等,以方木扮成印樣,初無文畫之可論,則無印文成案者,京外法司,其宜審愼事,旣有英廟朝戊寅受敎,亦令本道,分輕重勘斷,殿牌作變罪人金相燁,亦依道啓,還囚本縣獄,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呻囈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聞命驚遑,莫省攸措。噫,天官長席,地望自別,有非人人之所可冒濫,藉使臣桑楡不至遲暮,蒲柳不甚衰謝,卽儱侗憒劣之一賤品耳。初不近似於是任,而況今年迫七旬,病纏三官乎?臣於年前,再叨見職,輒蒙體諒,非徒情勢之難冒,才器之不合,誠以疾病之萬萬不可强也,前後呼籲,畢陳無餘,庶幾日月之明,尙垂記有,俯賜矜憐,而今玆誤恩,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之病情,言亦支離,有不敢更事煩控,而最是風眩之症,已成貞痼之疾,手足拘攣,頭目暈顫,神識迷罔,語言顚錯,昨見之人今不辨其誰某,朝聞之言,夕不記其何事,自分癃廢,永謝淸要,前此賤臣之固辭,以是也,聖上之曲諒,亦以是也。顧今犬馬之齒,已加屢歲,膏肓之疾,又添幾層,年衰病痼,愈往愈甚,昔年之所不能,何可復强於今年,前日之所恩解,豈不仰望於今日?且自昨冬燕行以來,原隰驅馳,風雪觸冒,諸般症形,一倍危惡,痰火內升,怔忡交作,風邪外攻,視聽昏瞀,平居憒憒,若墜烟霧,床笫爲命,飾巾待盡,以若病狀,叨若重寄,雖鷦鷯之萬匂,駑駘之千里,不足以喩其必無幸矣。尙可能策勵朽敗之質,收召遁喪之神,酬接人客,考閱政案,稱停錙銖,平允物情,以副我聖上委毗之盛眷也哉?臣之一身顚沛,固無足恤,其於上累則哲之明,下招冥擿之譏,誠非細故,見今群彦林立,才望布列,鑑空衡平,不患無人,則決不可以昏憒如臣衰病如臣者,苟然充位也審矣。堂堂天府,非臣養病之坊,而臣若憑恃寵靈,冒據匪據,慢無省覺,畢竟僨誤,則臣雖萬被誅戮,將何以贖其罪也,賤疾之如右沈痼,非特臣所自言,抑亦通朝之所共憐悶,臣焉敢以飾辭例讓,不誠無實之說,仰塵於黈纊之下哉?衷情所迫,略控短章,猥暴至難强萬不堪之狀。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遞臣虛縻之職,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行公。

○京外儒生幼學吳聖述、朴光復、趙浣、朴宗九、愼在衡、李基素、李明載、宋麟輝、朴載陽、李璜載,進士李學溥、金鍾和,幼學宋元錫,進士趙挺圭,幼學李源東、宋寅輝、李源禮、卞浩孟、吳聖禱、閔星顯、李趾祥、李大容、柳章漢、朴道煥、宋元洛、金致學、李達載、朴載新、金尙敬、宋衡圭、洪宗善、金文彬、閔翼顯、李英培、李嵩載、宋元豐、李源學、金樂行、李廣安、朴光斗、金尙炯、李源發、金時學、朴載坤、吳聖槼、卞浩養、朴晉煥、洪永瑞、李源詩、朴勉中、柳煥天、朴載衡、吳敬爕、洪宗益、朴載華、李得信、李永坤、朴載恒、李之容、洪長瑞、金繼彬、吳聖榘、卞浩善、李源始、金樂成、朴和中、金誠學、朴魯曾、吳宗爕、朴桂煥、金哲學、吳伯爕、柳章煥、洪秉玄、魚致大、宋懿默、趙恒善、吳象德、朴孝來、尹守儀、吳泰爕、趙近洙、李翼溟,進士李鳳采,幼學李大淳、李恒年,進士趙斗鉉,幼學吳聖榏、李岳年,進士金亮欽,幼學李鼎溟,進士李敬在,幼學李羲震、吳駿爕、李敏箕、金鼎烈、柳潑、魚命錫、吳聖橚、朴事曾、金在學、李壽永、吳致爕、李得祿、李洛箕、金翼欽、申膺祿、金堯欽、崔奎東、吳驥爕、洪秉魯、兪漢戆、鄭時東、李復鉉、趙雲輅、權趾賢、韓逵洪、李德基、姜麟煥、尹應厚、李儒煥、李時培、沈潤永、金晩淵、尹景壽、洪履儉、孟能遠、兪弼柱、趙鎭瑀、李祤運、鄭澤元、李亮采、兪洛柱、鄭晳志、鄭惟默、全孝曾、宋煥三、沈晦之、鄭顯祚、徐郁善、沈能亨、鄭東秀、金默淵、沈義鎭、金斗鍾、金鍾徹、李賢愚、金在鼎、尹慶鎭、鄭觀基、尹孟烈、任龍白、兪漢遵、姜世赫、金啓洙、李必信、張鉉三、兪台柱、李周運、李海晶、孟肇遠、李命耆、李儒彬、尹大永、李奎運、安宗文、金直柱、李鼎熙、金在欽、朴思欽、李魯瞻、李儒泰、朴升煥、朴潤德、成德鉉、趙學心、姜命祿、任泰相、李鎭亨、趙基福、李時榮、柳師祖、金奎鍾、李普煥、崔宗遠、金處權、朴春新、柳煥周、李朋運、林永益、成載龜、李勉賢、安載重、朴基一、柳町、鄭奎秀、金和集、愼仁瑞、趙命彬、洪箕大、崔漢珪、邊處復、李鎭胄、宋仁純、權國賢、金碩斗、朴廷鉉、愼台瑞、李𪣶、宋義純、趙鎭祐、愼蓂瑞、權國鼎、邊始大、洪疇九、李𪣡、愼始豐、李埴、愼學東、李吉、趙鎭元、柳鎭學、李忠傳、李國鎭、洪範九、趙秉夏、李儉祜、金振容、趙秉魯、李學遠、趙秉箕、趙得瑞、兪直柱、金百欽、金灦、趙成憲、尹鼎烈、愼豫、權申經、李勉植、鄭師淑、尹致範、崔時泳、李勉一、吳學祚、林博儒、朴璉、吳弼淳、鄭秀鳳、金得和、吳守益、尹吉鎭、吳瑾、林在洙、洪鳳彦、鄭煥翼、梁秀東,進士鄭奎漢、吳景錫,幼學李栒普、金策鎭、趙宗宅、尹羲東、潘載福、李永喆、李永智、林栽河、李在鼎、金檍、金慶鎭、李景勳、李潤亨、金麟城、崔斗應、金鐸振、姜在甲、朴蔓德、朴勉德、趙學源、全最永、許燠、許炁、趙鉉台、李之馥、金𣸪、李之楨、金國棟、柳鳳鳴、李宗澤、李之實、崔祉洪、金亨祿、李益柱、金慶元、李喆會、柳光之、崔基泰、朴敬德、朴在賢、成載球、申在壽、金在淇、洪益祥、洪益承、金處白、李奎亨、盧炳植、李鉉、李元浩、崔宗敏、申光默、朴敬堯、盧陽德、金樂祖、吳泰鎭、田光龍、尹時義、田邦顯、李勉植、李光楚、尹載玄、禹思度、兪煥心、趙哲源、尹致益、成載績、李承一、禹聲九、柳時華、禹浣、趙永欽、趙思憲、趙邦憲、趙彦邦、金正祿、尹在衡、金範龍、尹以直、金由昌、金範遇、李在淑、金溶、趙重采、林鳳岐、金溢、李光浩、金慶善、申述文、申在誠、申錫五、全時龍、余泰永、李處中、南宅中、尹克烈、趙鉉喆、李梅、趙定鉉、李獻采、具翼溟、李龜錫、李心遠、李守孟、金聲五、李守信、李光勛、趙英洙、李殷濟、柳翊源、李羽瑞、李愼默、李傅相、李叙采、李傅象、李運福、李殷采、李垕、李瑾、李珣、李傅學、李廣韓、李在緝、申憲、李昌箕、金邦欽,進士金泰根,幼學李毅鎭、李萬默、金洛箕、趙應洙、李廣一,進士李廣履,幼學李廣夏、李篬舒等疏曰,伏以天尊地卑,人位乎中,君臣之義,綱常之大,爲人道之常,則臣子之爲國效忠,固不足稱詡嘉尙,而若夫貞忠大節,彌綸撑宙,卓越激世,則在朝家崇報之典,不止於貤贈,而必有節惠之恩,不止於節惠,而至有祀享之擧,以爲立人紀樹風聲之大本也。是以粵昔壬辰之變,倡義殉節之士,有若文烈公臣趙憲,忠烈臣宋象賢,忠翼公臣郭再佑,忠武公臣李舜臣,忠壯公臣金千鎰,皆綽楔而表之,俎豆以享之。又於丙子之亂,瀋陽斥和之諸臣,江都立殣之群賢,竝許立祠,以爲表忠而顯節,曁于戊申,忠愍公臣李鳳祥,忠壯公臣南延年,贈參判臣洪霖,殉節于西原,而特命建祠,猗歟盛哉。我列聖朝菁莪作人之化,忠義文學之士,彬彬輩出,一段綱常,撑于宇宙,萬古日月,煥乎叔季,我朝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莫不由此而基矣。噫,彼西土之梗化也,賊徒跳踉,人心渙散,列邑官守,偸生而走,昧義而降,于斯時也,岌岌之禍,將有燎原滔天之勢,關西以北,幾爲賊窟矣。幸而有忠烈公臣鄭蓍,贈參判臣白慶翰,贈統制使臣許沆,贈參判臣韓浩運,贈參判臣林之煥,贈統制使臣諸景彧,贈兵使臣金大宅,忠憤義激,蹈白刃視死如歸,鼓三軍之義氣,風四方之名節,於是倡義敵愾之士,踵武而起,皆有死國之志,殲賊勦穴,各樹不世之勳,若非我正宗朝陶鑄人才之聖化,豈有今日之獻馘耶?嗚呼,鄭蓍時以嘉山倅,隻身當賊,百刃蝟集,挺立不跪,頭可斬而印不可奪,臂可斷而符不可與,服可斫而膝不可屈,罵賊之舌,凜凜若秋霜,勃然有顔常山、張雎陽之風,足以寒賊膽而張義氣矣。況其父贈參判臣鄭魯,見賊徒之攔入,急謂其子曰,汝旣許身國家,則死於國,自是臣子之職,勿以我故苟保性命,罵敵嚴毅,因卽遇害,一門忠節,何其壯哉?其賢祖文穆公臣鄭述之道學淵源,有自來矣,家庭之訓,不可誣矣。白慶翰以韋布之身,有慷慨之節,平日孝友之行,文識之名,爲士林之推詡,亂起之初,暗結同志,首論倡義,遣其弟慶楷,直赴巡營,使盡官守之義,夜往玄仁福家,使高漢爕,潛入兵營,願得奇兵,以絶賊後,而帥臣不從,於是發憤痛哭,蠟檄遠近,一以爲內襲州城之計,一以爲外迎官軍之策,排布規劃,次第可成,而不幸爲賊酋所詗,事未就而身見捉,賊始誘終脅日,加酷刑,毅然不屈曰,吾弟慶楷,受國厚恩,雖死無憾,吾死爲忠魂,必當殺汝,大呼罵賊,竟至被害,實無愧於化癘之忠,其不顧蹈虎之危,能辦取熊之義者,亦足以感發人心,扶植倫綱也。許沆素業弓馬,多有氣節,猝當搶攘之時,憤不顧身,自願先鋒入,而籌策得宜,出而戰鬪居前,收復龍鐵,斬獲最多,使淸北大路,一擧廓淸,進兵定城,自任勦平,挺身赴敵,視死如歸,不幸馬蹶,被鎗數十,猶能徒步力戰,連斬四賊,衆刃交集,直前以死,其忠勇之氣,三軍可鼓,傷怛之情,列營同涕,河北之一人義士,卽於許沆始見,而義魄忠魂,可謂雖死而不死也。韓浩運自少孝友,氣節見稱於人,痛賊變之近出同鄕,慨本道之久無義聲,時以前令,路謁大僚,自願西下,挺身赴亂,已辦必死之心,徒手抗賊,直發極口之罵,至死不變,從容就義,白刃可蹈,卽天下之至難,而今浩運能之,風聲所到,足以激勵一世矣。林之煥少事翰墨,世襲忠義,亂起之初,奮然赴陣,身莊gg藏g蠟丸之書,躬蹈虎口之危,爲賊所擒,百般脅降,挺然不屈,厲聲大罵,爾罪彌天等說,令人髮豎而氣湧,寔無愧於受刃之杲卿,當鉅之張興,況臨刑大呼,謂當上見天日,仰臥不伏,就死之後,怒氣勃勃,至於三四飜身而乃絶,自古殉節之士,何限,而豈有如林之煥之卓絶者哉?諸景彧以乃祖之孫,挺傑特之姿,以死報國,蓋其素志,聞亂之日,自願從征,憤鬱流涕,冒死前進,及其攻城,斬關直入,爲賊丸所中,竟以身殉,金大宅當賊徒猖獗之時,獨挺身入京,願屬巡撫,奮然出征,自以爲得死所,而戰必先登,與諸景彧,同時倂命,古人詩謂微爾人盡非,于今國猶活,正爲今日準備語也。噫淸南、北列郡,聞風興起,忠勇坌集,爭先赴戰,或奬率義兵,來屬大陣,或競持牛酒,迎犒王師者,不可枚舉,而至若金見臣之首先倡義,玄仁福之釋衰奮戈,宋之濂之破産募旅,金時文之挺身討賊,前後勝捷,多有所賴,何莫非王靈之攸濟,而其所以感發激勵者,亦出於殉節效忠之人也。嗟乎,嶺南之兩忠臣,關西之五義士,其所辦得底義理者,雖在倉猝之間,皆有蓄積之素,卓卓之節,烈烈之氣,屹若中流之砥柱,特如歲寒之松柏,綱常墜地而復撑,日月中天而復明,聳一世之觀感,愧萬世之奸諛,窮宙以來,立殣死綏者,罕與倫比,朱夫子所謂大夏人物八九人强,則今此偏邦,何其多萃也?儘無負我聖上培養作興之化耳。於是乎隱恤之特恩,褒尙之曠典,靡有餘憾,而大僚之陳達,儒臣之箚論,又無餘蘊,是可爲勵世道立人紀之一大政敎也。然而臣等謹按古禮,聖王之制祀禮也,以死勤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今夫七義士之忠,不啻死勤事捍大患而已,則惟彼嘉山立殣之所,別立一祠,以七義士竝祀,不但爲列聖朝已行之懿規,亦可見大聖人明倫之一治,臣等又伏念先大王朝丙辰,命配忠烈公臣黃一皓于義州顯忠祠,以同時七義士崔孝一、車禮亮、車忠亮、車元轍、張厚建、安克誠、車孟胤,同爲配腏,夫七義士之忠,今古一體,而聖朝褒尙之典,前後一揆,故臣等敢忘韋布之賤,猥陳芻蕘之說。伏願殿下,不以人微而廢其言,命祀忠烈公臣鄭蓍于嘉山地,以六義士白慶翰、許沆、韓浩運、林之煥、諸景彧、金大宅,竝爲配侑,以扶植一脈倫綱,使愧忸萬世凶逆,豈不爲紹述前休,勸懲來世之盛德事乎?臣等於此,竊有感焉。蓋六義士,或非受命之臣,又無官守之責,俱以直前之勇,斷斷忠赤,不下於鄭蓍,而獨節惠之典不及者,實爲聖代之欠缺,士林之慨惜。伏乞聖明,竝垂察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參互已例稟處事,分付廟堂,爾等退修學業。

○壬申七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醫官吳千根、李惟鑑、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白成五以次進伏訖。象奎等曰,數日以來,日候雖涼,尙有晩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象奎曰,諸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日前旣已診察,今日則置之,可也。象奎曰,湯劑自來月初,當爲議定以入,而朔寧郡守洪旭浩,時在任所,故方令卽爲上來,同爲議定矣。上曰,唯。象奎曰,本曹米條不足之由,前已仰陳,而摠廳平倉所在米,雖除畿邑貿米四千石換用之數,餘儲猶有推移之道,且在前該倉米之自臣曹賈用,多有已例,已以此意,往復該廳,而該廳則以錢區處,亦有方便之路矣,米限二千石,姑先依前例給價取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闕內役事所用眞土,必於闕內取用事,昔在己酉,奉承傳擧行矣。此實出於所重役處毋得入用外土之意,而今則昌慶宮內掘取處漸艱,含春苑亦係禁地,以此兩處,通同取用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注書出去,東萊府使,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未及入來。又敎曰,上番出去,東萊府使,促令入侍。思彦承命出傳,與東萊府使,同爲進伏訖,命奏職姓名,貞喆起伏對曰,東萊府使臣趙貞喆矣。上曰,下去後着意對揚,可也。仍命東萊府使先退,貞喆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