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二年/七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注书赵璟镇奉命进去洪羲祖。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锡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臣愚淳,以王世子册礼再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忠兵使金见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愚淳曰,守令边将初仕人,明日来待。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献纳李英发,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任希存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愚淳,今日王世子册礼再度习仪进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愚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愚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阁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七月初九日为之,可也。

○李锡夏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济州牧使赵贞喆,谓有身病,以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八月旬后择入,可也。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宗庙展拜日,同为择入。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金学淳,以侍讲院兼弼善,今日册礼都监再度习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竹册玉印,谨依礼曹启下单子,今初三日内入,而教命则令政院临时禀旨安宝,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忠壮卫将、忠翊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堂上军职、堂下前衔武臣,代差以入,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仁泳、任百观、尹商大、李克丰、具载丰,已上并单付。

○金愚淳,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本院别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厅首医,一窠若有阙,则草记禀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吴千根外任,代以何医官塡差乎?医官望单子,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元永道,今日都政,移拜训炼院佥正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锺英为内乘。

○洪羲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四匹到中路故失,二匹到中路病留,二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八十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监祭进去。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式暇。注书赵璟镇监祭进去洪羲祖。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洪仁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愚淳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嫡奸gg摘奸g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锡夏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金愚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端川府使韩应浩,乐安郡守李圭男,平康县监朴宗喜,和顺县监严喆,恩津县监尹亨植,涟川县监金义友,龙宫县监宋启洙,英阳县监李裕庆,镇川县监李集鲁,延日县监任骐材,机张县监李元学,两司俱未署经云,而宪府则只有掌令郑弼祚,谏院则只有大司谏尹行颐,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户曹参议洪仁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景镇牌招入直,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副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并只推。

○金愚淳,以侍讲院言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今七月初三日,王世子册礼三度习仪时,差备及陪卫,不可不备员,而司御成肯柱,以身病呈旬,副率金箕悳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并改差,口传差出。

○传于任希存曰,司御有阙之代,以敦宁判官金基常,单付以入。

○兵曹口传政事,司御金基常单付承传。

○任希存启曰,即伏见侍讲院草记,以副率金箕悳在外,请令政院禀旨变通矣。金箕悳之既肃本职,擅自下乡,事未前有,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金愚淳启曰,今初七日王世子册礼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允大,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璟镇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午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棘,渐就郁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播种既密,着根亦固,稚长虽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亦为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而莎草段,今春修补后,举皆一新是白遣,内外山麓段,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䕶之节,亦皆无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金载恭仕满出六代,吏文学官金尚慎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沈得秀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朔宁郡守李汉臣,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二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所上军物器械,年久破伤,不得不修改新备者,别定将校折冲陈珣、金尚义,使之监董矣。许多军物,数月之内,即为告讫,其殚诚竣工,极为嘉尚,取考前例,则各军门军器修造,若过千数,则监董人,皆蒙加资之典矣。今此陈珣、金尚义,监董俱过千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铁原前府使李用逵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用逵,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孙仁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申七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锡夏,假注书金周默,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以次进伏讫。云峯县监咸正禧,井邑县监吴千根,龙安县监赵宗协,铁原府使任圣皋,朔宁郡守洪旭浩,铁山县监柳成逵,凤山郡守金镇鼎,三水府使尹彦喆,丰德府使李遇,龟城府使洪允复,柒原县监朴宗林,端川府使韩应浩,乐安郡守李圭男,珍岛郡守李熙章,顺川郡守吴准常,平康县监朴宗喜,恩津县监尹亨植,谷城县监金载谦,涟川县监金义友,英阳县监李裕庆,延日县监任骐材,机张县监李元学,旌义县监权就一,敦宁参奉洪义瑜,假引仪李希聃,昌陵参奉任禹常,泰陵参奉金鑢,翼陵参奉南履焕,元陵参奉李德秀,弘陵参奉尹基东,昭宁园守奉官吴泰昌,显隆园参奉金炳球,群山佥使南志彧,防踏佥使郑义镇,蛇渡佥使金仁焕,注文佥使赵元范,鱼游涧佥使赵重明,唐浦万户张重龄,西平浦万户金光彦,蛇梁万户宋匡殷,天城万户崔学仑,薪智岛万户李宽喆,龙津万户高世仁,青水万户金以汲,方山万户金文行,防垣万户严亨能,梨洞万户成宜润,废茂山万户康汉信,森森坡万户金声𨯶,黑山岛别将崔彦国,鸟岭别将李慎民,格浦别将李润弘,南村别将安文钦,秃用别将张弼国,大岘别将黄凤羽,长寿别将李尚林,庙坡权管具埙,广坪权管金益振,乫轩洞权管李敬涉,宣传官具载龙,武兼洪建锡,部将金邦孝,守门将李得运、李震宽等以次入来。上命守令边将初仕人进前,各奏职姓名。正禧等进,奏职姓名讫。上命守令边将初仕人先退,正禧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香薷养胃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金愚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行大司宪李冕膺,司谏洪冕燮,献纳李英发,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只有大司谏尹行颐,掌令郑弼祚,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司除署经。

○以司谏洪冕燮,献纳李英发,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传于金愚淳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金愚淳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即为牌招,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幷宥。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延日县旱灾最甚,民情可闷,该县监急速下送事,传于金愚淳曰,使之不日下送。

○以副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友信为副率。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王世子册礼三度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三匹船中故失,四匹中路病留,四匹到本寺故失,四十六匹训谏都监,十二匹禁卫营,十二匹御营厅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一百十九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缘故出。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御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羲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忠州营将李栻,三陟营将韩大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青水万户金以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献纳李英发,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并只推。

○传于任希存曰,璿派子孙进上,遇庆则必为之,而此是别出科,例也,每欲申饬而未果,自此以后,更勿为之事,令政院各别严饬,今番给粮,下送本道。

○洪羲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任百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献纳李英发,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传于韩致应曰,旱灾孔酷,民事切闷,新除授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传于韩致应曰,卿宰侍从臣牧、府使中罢削人,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庆礼。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吕东植、金启温、柳汉源、李敬熙等单付。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具得鲁曰,观此状辞,近来农形,犹不均适,而今则祈祭之后,不为快得雨泽,湖南大道也,岂不闷虑?令庙堂,另加申饬该道,留意对扬事,分付。因此思之,各道农形勤慢,难保必知其洽霑,亦以此意,随即知委各道,以为形止详细登启之地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雨泽事,传于具得鲁曰,观此状辞,各道雨泽,终未均适,予甚闷然,益加随察之地事,自庙堂另饬分付。

○以公忠水使李谦会启本,洪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洪羲俊曰,许多人物拯得,甚幸矣,二名尸体,尚未拯得,令该邑即为搜拯事,庙堂分付。

○传于洪羲俊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还内门路,以仁和门为之。

○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进善宋稚圭辞职上疏回谕有旨,令地方官传谕,缘由已为驰启为白在果,节到付怀德县监徐英修牒呈内,县监谨将有旨内辞意,今月初二日,驰往传谕矣,即者呈单内,以为稚圭,伏奉辞疏批旨,不许递职,反促登道,而辞意勤挚,迥出寻常,贱臣床箦㱡㱡之中,惶陨不知所出,稚圭庸陋无似之实,疾病难强之状,章牍所陈,已无馀蕴,而诚浅辞拙,天听愈邈,微衷震灼,宁复涯极,稚圭盗名欺君,屡误君恩之罪,今不暇复陈,而惟是自四月初,重添痰癖宿病,委顿月馀,少得减歇,比因中暑复剧,而更兼腹浮新证,废食呼死,殆难回甦,虽欲冒没膺命,末由强策趱程,且痔漏脱肛,泻血无时,以此臭秽,使得扶曳入京,又何以登文石而瞻耿光,趋铜闱而参盛礼乎?宜复陈章待罪,而气息喘促,神思昏塞,无以构成文字,情穷理极,惟愿速死而已。据实报营,以为转闻解免,安意就尽之地亦为有等以,玆以枚举牒报为卧乎所,牒呈云云。答曰,见进善呈单之辞,予甚慨叹,此时进善上来之报,因其身有病恙之久,不为上来,予尤为之怅然,益加调病,不日上京事,令地方官躬进传谕。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李提督奉祀孙,特除一邑,俾奉香火之意,前已筵禀,而今番都政,祀孙李熙章,得差珍岛郡守,珍岛以外地守令,提督祠板,无以将往云,然则乌在其畀一邑奉香火之本意哉?珍岛郡守李熙章,以内地守令相换之意,分付。备边郞入仕朔满,则草记后陞叙,或守令除授,即事例所在,而今番都政,首仕郞厅金周喆,未得举拟,之次郞厅李元学,越次移差于机张县监,事涉不审,有违事例,李元学望筒勿施,仍任前职,金周喆待窠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申大翕,以逐日疟,且兼暑泄,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申大翕,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具得鲁。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大驾诣仁政殿,王世子册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册礼后,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愚淳启曰,宗簿寺提调朴宗庆,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明日来待。

○传于金愚淳曰,都监、都提调以下,春桂坊官员以下,别单书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百仪、赵民和、金益耟、李男圭、朴察远,以上并单付。行护军柳孝源单付。

○金愚淳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正言李纪渊,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井邑县监吴千根,交河郡守李薰徽相换。龙安县监赵宗协,振威县令赵云路相换。

○金愚淳以侍讲院言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今七月初六日,王世子册礼时,陪卫及差备,不可不备员,而副率李友信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改差,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宗复为副率。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王世子册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册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子册礼仪轨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既行册礼,本院及翊卫司,自今日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户曹言启曰,世子宫供上所用各司元贡不足物种,参考前例,与惠厅堂上,相议酌定后,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加定,而自今年五月初一日为始,给价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册礼教命文。王若曰,树适正名,乃万世经常之道,早谕豫建,亦三代治长之谟,爰举彝章,载贻哲命。咨尔元子,姿表秀异,禀质英明,固知笃庆而生,休祥屡著,不烦遇物之诲,智思自开,屹如巨人。俨乎仪可象而威可畏,根于天性,蔼然敬惟长而爱惟亲,谕善僚属是官,遵先朝寡藐之教,胜衣趋拜是状,喜今日讴歌攸归。身虽在于孩提,基实巩于宗社,处地无间于己册,拟盛典之姑徐,人天叶吉于是年,致攸司之固请,深轸继体之义,庸答延颈之忱。玆命尔为王世子,尔其保赤子之心,通孝经之旨,虽昔生知之质,必资问学之功。矧玆蒙养之端,宜服义方之训,定省温凊,子职不求于他,寅畏严恭,家法相传以是,奇玩毋近于左右,志气弥新,贤士常接于宴闲,便佞自远。始乎九容四勿之戎,习与性成,终焉二帝三王之治,躬行心得。于戯,夙兴夜寐,罔或坠于诲言,日就月将,庶永跻于显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校提学金祖淳制进。

○王世子册礼竹册文。王若曰,建储嗣,所以承宗庙之重,正位号,所以系亿兆之心,斯乃古今之通规,亦我祖宗之旧典,载扬显册,诞举彝章。咨尔元子,日表英明,天禀仁孝,能言而先辨文字,率行则不烦宾师,覃𬣙岐嶷之姿,俨若不教而喩,视听动作之际,已具大人之仪。乃玆器度之夙成,又见衣尺之日长,周家锡胤,皆由积累之仁,汉储定名,举切早建之愿,在邦礼而允叶,亦佥议之大同。吉祥咸臻,值圣祖开创之岁,仪文节约,体昔日祈永之心。玆命尔为王世子,尔其勉修威仪,祗服命戒。非讲学无以明理,惟进德莫如诚身,常远柔佞而禁于未然,亟祛玩好而毋谓何害,兢兢乎危微精一之训,孜孜于礼乐书数之文。孝者为百行之源,动遵《文王世子》,学而至上圣之域,必曰大舜何人,亲宦妾时少,亲贤士时多,必须左右之皆正。谋龟筮而从,谋庶人而吉,亦验寿禄之无疆,克念今日提耳之言,庸副举国延颈之望。奎章阁提学南公辙制进。

○壬申七月初六日卯时,上诣仁政殿。王世子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具得鲁,记事官赵璟镇、洪羲祖,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金阳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进驾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进圭,致应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都监都提调以下及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都监都提调以下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引仪引使者以下,由东偏门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使者以下行四拜讫,引仪引都监都提调以下,升就阶上,西向立,执事者从陞。愚淳进当座前,跪启传教,俯伏兴,由东门出去,执事者对举教命册印,由正门出。上曰,仪仗鼓吹入之,排列于殿庭,可矣。致应曰,世子宫仪仗鼓吹,已入于熙政堂,只有龙亭前导细仗鼓吹矣。愚淳宣教曰,册立元子为王世子,命卿等展礼,宣讫。致应曰,礼房承旨进去时,史官各一员,当随去矣。上可之。贱臣阳淳退出。使者受教命册印,如礼讫,使者以下,以次陪进,由东偏门出,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象奎曰,今番新除守令,有不多日内下送之命矣。井邑县监吴千根,龙安县监赵宗协,俱以待令医官,有难远道赴任,畿内守令中,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乘舆,由仁和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具得鲁缘故出。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仁政殿,王世子册礼翌日陈贺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愚淳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羲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金愚淳曰,日吉辰良,册储礼成,此乃皇天祖宗,笃佑积庆于邦家者也。上而供殿宫嘉悦之欢,下而答民臣欣告之心,况今番凡百仪节,皆用己卯、庚申之例,而予小子不洎之恸,又如庚申册礼时圣教矣。当此遇庆识意之时,亦为仰述之一端,诸道己巳旧还或十万石,贡人旧遗在一万石,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徭役限三十日荡减。己巳以后遇歉诸道,停退军布钱,分数减蠲,结钱、僧役税钱、贡钱,亦为一体量减,此即予小子仰述广庆,而不敢有过之意也。

○传于金愚淳曰,礼房承旨,依例加资。

○传于金愚淳曰,册礼正使领议政金载瓒,鞍具马一匹面给,副使左参赞洪明浩,熟马一匹面给。传册官礼房承旨金愚淳,举行辅德郑东干,并加资。礼貌官兼司书朴周寿,熟马一匹赐给,都监都提调领府事李时秀,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礼曹判书李集斗,户曹判书李勉兢,工曹判书朴宗庆,各熟马一匹面给。都厅修撰韩兢履,兼文学尹尚圭,并加资。郞厅户曹正郞赵厚镇,礼曹佐郞李中镇,工曹正郞赵云会,司䆃佥正李羲赞,副司果尹光厚、尹谦圭,并陞叙。监造官司勇郑性愚、徐凤辅,直长郑时绥,别工作监役李勉冲,并陞六。教命文制述官领敦宁金祖淳,书写官水原留守金履度,竹册文制述官上护军南公辙,书写官上护军曺允大,教命二字篆文书写官左议政韩用龟,玉印篆文书写官右参赞李肇源,各熟马一匹面给。捧教命册印及案褥席执事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捧教命册印,春、桂坊,各儿马一匹赐给。讲官准职桂坊右职,并依庚申例为之,赞仪奏时官领役部将,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别看役前五卫将李兴润、徐有用,并守令除授。前佥使柳明杓加资,副司果金命赫相当职调用。看役计士等,依庚申例施赏,都监员役及工匠等,米布分等施赏,春桂坊下人等,米布考例施赏。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备忘记,中官李永世、郑喜侨,百官加亲授。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来式暇,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进,行都承旨韩致应进。启曰,判书朴宗来式暇,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一愚为长津府使,赵云豪为机长县监gg机张县监g,珍岛郡守李熙章,长兴府使安光赞相换。行护军柳孝源今加嘉义,右承旨金愚淳今加嘉善,折冲陈珣今加嘉善,前县监南建中,前察访元在诚,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学生崔赐百赠童蒙教官,故庶尹洪启瑞赠吏曹参议,以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严耆入直,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左副承旨洪羲俊进。以金蓍根为副摠管,沈鑏为曹司五卫将,南曦重为武兼,李惟秀为全罗左水使,黄土岐权管李春显单付。前万户高昌彬,及第权思采,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副司果权必度、金命孝、尹范兴、朴履俭、朴万亿、崔景烈,以上并单付。

○李锡夏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传于韩致应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为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可也。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与师傅宾客相见礼仪注,参考礼文,磨炼直入世子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册礼翌日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南兵使柳相亮,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祗告庙社,颁赦八方,此实宗社亿万年无疆之基,当此举国同庆之日,设科取人,乃是应行之典,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今秋庆科,合庆设行。

○金愚淳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訚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羲经》著离明之象,即一有以贞之休,《汉史》征豫建之文,乃久安长治之术,斯诚我家礼自有,非直先哲王攸行,庸循群情,式扬显册。念储嗣为宗祧之本,而国朝重统緖之传,猗欤圣神之丕显丕承,贻燕谟于翼子,巍乎祖宗之有功有德,垂鸿祚于裕昆。逮寡躬叨守洪基,幸元良笃生睿质,皇穹垂保佑之眷,燕媒毓祥,异瑞协灵长之符,轩邱降彩,容貌辞气之合度。才学步而威仪俨成,聪明孝友之根心,未就教而知思先启,国本已定于诞弥,系臣民延颈之心,衣尺渐长于若干,供殿宫绕膝之乐。惟玆德宇之夙就,政合丕号之遄加,思法乎周家徽规,辅导惟在于早喩,若稽夫皇朝旧典,封册宜及于冲龄。屹如巨人,早播誉于克岐克嶷,毋曰小子,是有责于肯构肯堂,天命用申,值圣祖龙飞之岁,星籥周甲,符宁考虹流之年,已于七月初六日,册封为王世子。七章禔躬,俨玄端之升阼,贰尊继体,筮朱芾之宜家,师傅宾僚之简厥在廷,备承华翊储之礼,舆辇仪仗之授予旧御,体先朝惜福之衷。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显号进少阳之位,昌尔炽尔寿福尔耆艾尔,茀箓绵万年之基,爰修清庙之明禋。仍颁大庭之修告,占休象于日月星海,八域腾谣,奠洪业于鼎吕泰磐,一人有庆,洊雷叶吉,允为祈永之图,沛泽覃恩,宁靳疏荡之典。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宗庙匕鬯之有托,庶周文之无忧,讼狱讴歌之攸归,喜夏启之属望,勤遇物之诲而伫见成德,推及幼之仁而嘉与同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馆提学曺允大制进。

○壬申七月初七日卯时,上御仁政殿。王世子册礼翌日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金愚淳,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具得鲁,记事官赵璟镇、洪羲祖,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金阳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李龙秀,宗簿提调朴宗庆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进驾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宗庆曰,王世子册礼,今已顺成,实是宗社莫大之庆,《国朝御牒》及《璿源谱略》修正之举,自是应行之例。取考誊录,则或有设厅之时,亦有自本寺修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近例为之。出举条宗庆曰,然则自本寺举行乎?上,可之。宗庆曰,王世子讳字,当为入录,而事体重大,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谱略》䟦文,文任当为撰进,令政院即为禀旨举行,使之趁期入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文任无时任文衡之人,原任则有金祖淳、沈象奎、南公辙矣。宗庆曰,《谱略》进上,几件印进,而世子宫进献,各殿宫进献,何以为之乎?五处璿阁奉安件,依例以全帙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御牒书写官、校正官各一员,例以宗班差出,而见今宗臣,只有一人,无以备员矣。取见《己巳誊录》,则因特教,有以西春君烨兼差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出举条赞仪唱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代致词官致词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愚淳进当座前,跪启宣教,宣教官朴宗琦宣讫。上曰,宣笺目除之。赞仪唱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入侍侍卫诸臣呼千岁者三,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乘舆。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进驾前奏曰,日吉辰良,王世子册礼顺成,庆溢宗祊,欢腾区宇,临殿受贺,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为一样矣。仍由仁政门、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任希存。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呈辞在外。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仕直沈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日吉辰良,册礼顺成,贺仪诞举,群情庆忭,连日临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悉。

○李锡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雨势如此,明日奉谟堂展拜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下直守令,事当召见,而雨势如此,未果为之,各于下去后,悉心奉公,务尽职事之意,自政院一一,饬谕。

○备忘记,义州府尹吴翰源,铁原府使任圣皋,云峯县监咸正禧,梨洞万户成宜润,方山万户金文行,防垣万户严亨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献纳李英发,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以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锡夏曰,右承旨批下,即为牌招。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朴民翰为假注书。

○注书洪羲祖呈辞,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以全罗兵使许溟状启,今秋巡操举行,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洪羲俊曰,今年则习炼之水陆操,并依近例除之,只令官门聚点,从其丰登邑为之,此亦自庙堂量宜禀处事,分付庙堂。

○禁府赦单子,李用逵、李勉心、金箕悳、姜浚钦、申大翕放。

○吏曹启目,平山府使徐翼淳,兴谋叛罪人益淳名字同音,以凤淳改名事告状,依法典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郑晩锡查启,则以为,四镇将罪犯,次第盘问,反复究核是白乎,则渠辈皆以死中求生之计,游辞妆撰,饰辞漫漶,而真赃断案,惟有所不可掩讳者。罪人金仁厚段,印符则自手解脱,降书则给纸写出,送校及吏,而盖虑或疏,给马与钱,而惟恐不及,况其与章谦,同陞衙轩,受飮杯酒,究厥所犯,难逭当律是白遣。罪人金弘涉段,闻乱避岛,既弃所守,乘昏还镇,如见其肺,挟凶党而先容,苦肉受棍,邀贼差而乐赴,掩耳偸铃。修送降书,既出仁复之传说,顺受得生,莫逃命孙之对质,初无镇属之怂恿,贼徒之勒胁,而自意附贼,惟此囚尤为狡慝是白遣。罪人王道恒段,渠以皇朝人遗裔,厚蒙我国家恩造,苟有一半分向国仇贼之心,则何畏乎数个降卒,而甘心随去,何怕乎一辞丑骂,而出言甚恭?印符则虽云探囊勒夺,筒个则何以见书应副乎?不可以降书之未有的证,遽许容贷是白遣。罪人李进说段,有城守而罔念捍御,见贼书而无意抗拒,论以常宪,实系罔赦是白乎矣,但渠父乙运之预告贼谋,关问该县。果如渠供,渠父既见忤于凶贼,凶贼将甘心于渠父,既闻渠父之被囚,不免当日之就捉,虽昧所在致死之义,实无修书投降之疏。且益淳,以主镇防营,业已屈降,而渠乃依留残堡,延拖数日者,容或为发明之端。上项罪人金仁厚、金弘涉、王道恒、李进说等罪犯,并令王府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金仁厚、金弘涉等段,修送降书,甘心附贼,与章谦、益淳,罪无异同是白遣。王道恒段,虽无投降之迹,出言之甚恭,筒个之应副,罪固不轻是白遣。李进说段,数日守堡,既不修书而投降,伊后赴贼,专由于渠父之被囚,则较诸诸囚,不无参恕之端是白乎矣,今番此等罪囚,皆自庙堂勘处,今此四囚,亦为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议于大臣处之为良如教。

○金愚淳,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孝敏公洪重孝,赠谥贞翼公洪秀辅延谥,今七月二十四日,定行于江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吏曹言启曰,神佑门内外隐沟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七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礼曹言启曰,以王世子册礼庆科取禀草记,传曰,以今秋庆科合庆设行事,命下矣。今秋庆科增广诸科事目,前已启下,依例付标添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敦宁府言启曰,王世子册礼,今已顺成,实是宗社莫大之庆矣。御牒及谱册修整之役,不容少缓,依例修录,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厅三员,别工作监役官,逐日仕进,纂修监董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会勿参,使之专意董役,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依例加出忠义卫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赵贞喆递任进上马三匹,山马监牧官金德洽辛未壬申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训谏都监言启曰,千摠李惟秀,昨日政移拜全罗左水使矣。以监造都厅,许多军器造成,逐日监董,而竣事之前,难付生手,李惟秀千摠及都厅之任,并仍任,使之专意举行,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日吉辰良,我春宫邸下,封册礼成,贺仪诞举,睿表俨若天成,拜跪动合规度,殿宫奏星海之庆,宗祊奠磐泰之基,太平万岁,自今伊始,满庭诸臣,瞻仰欢耸,手舞足蹈。臣于此际,以职忝都监,伏奉锡马宠命,诚不胜悚恧之至。今番盛礼,圣意从俭,物采则多用旧御,工役则初不淹时,董饬郞吏,举行仪节则诸堂之力也。臣乃裒然居首,漫无猷为,荣虽极于与睹,愧实深于罔功,天厩上驷,奚为而及于臣哉?恩赏邦家之重典,辞受人臣之常节,逾分之宠,义难冒承,略具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赐收还,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

○领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皇穹笃佑,茀禄鼎至,乃以吉日令辰,王世子邸下光膺贰极之位,诞受百官之贺,以永亿万年景命,而洪惟我殿下一人有庆,文王无忧,祖宗光洽之运,曁圣躬而益炽而昌,昨于三呼之班,恭与满庭冠珮,益不胜手舞足蹈之忱。仍伏念臣以册礼正使,至承锡马之盛典,荣耀之极,继之以万万悚蹙也。谓臣以职在公孤,授以使命,俾赞缛礼,臣周旋玉帛之所,衬近离明之筵,仰瞻日表重轮,仪度中节,协气欢声,洋溢于紫籞青闼之内。臣于是时,躬导百僚,先睹为快,退贺于朝堂,归詑于家人,窃以为此生至荣,而愿已极矣,分亦过焉。更何有可纪之劳,而至以天闲上驷,有此格外之殊锡乎?宠命虽颁,祗受无望,敢陈罔功之义,猥效辞赏之忱,特寝成命,俾安贱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惟我王世子邸下,睿质天成,温文日就,诞膺显册,永贻哲命,上承宗祧继体之重,下副臣民延颈之望,三呼之缛仪载举,万年之邦基增巩。如臣无似,猥从宾师之列,昵陪天日之表,仰瞻器度出伦,礼数中节,爱戴之诚,庆忭之忱,百倍他人。仍伏念凡百有司之臣,幸际离明之会,得以自效于仪文物采之间者,荣莫大焉。分所当然,而至若臣之所自效者,不过二字篆文之依样尽葫而已。曾无寸劳之可纪,而昨伏见判下别单,亦与论赏之中,至蒙锡马之典,臣诚感惶恧蹙,不省攸措,玆敢冒陈短箚,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使朝家恩典,毋至亵越,罔功贱品,得以安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传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邦箓无疆,王世子册礼载举,神人有托,区宇同欢,臣于是际,以教命文撰进,伏承熟马面给之命。臣之躬睹是庆,手撰是文,即从古如臣处地者所罕有之事,荣华无比,志愿已足,虽使即塡邱壑,尚无所憾,尤何敢过此,而更进复受罔功之宠赉乎?踧踖悚恧,靡所容措,略控短拙之辞,猥陈微贱之恳。伏乞圣慈,亟许收还臣锡马之典,俾公赏无僭,而私分就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左尹吴泰贤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册礼顺成,缛仪诞举,宗祊奠磐泰之基,匝域腾星海之颂,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蹈舞庆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近因无前之暑热,久患血痢之重症,食飮全却,气息澌缀,又于连日贺班,力疾趋参,以致诸症,一倍添剧,心腹刺痛,登溷无节。伏枕昏昏之中,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于城隍祭献官,在臣自效之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以此丑秽危笃之状,万无斋洁将事之望,玆敢忙陈短章,冒死号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令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行右承旨金愚淳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宗祊,王世子册礼载举,万亿年无疆之休,实基于玆,环东土含生之伦,举切欢忭之忱。臣是何人?幸际昌时,猥忝迩班,获睹盛礼,臣之为荣,亦已为多,忽于此际,特降晋秩之恩,惝恍踧踖,不知攸措。臣本空疏,百无一能,晩暮侥幸之科,只是为亲干禄之意,则乃孟子所谓为贫而仕者也,辞尊贵而居卑贱,非但义理之所当,亦是素分之所安也。每值邦家之有庆,殆若节次而推迁,衣绯顶玉,辞巽不得,事虽非偶,恩实逾分,中夜思惟,有愧初心,更安有一步更进之望哉?况今新资之命,虽缘于庆箓之会,古所称命德之器,而亚于卿宰之列,则又非前日滥竽之比也,历览往牒,未有如臣湔劣而冒居者也。臣虽欲贪恋爵禄,拚弃廉隅,官不以人,上而贻羞于朝庭,才不称器,下而受讥于侪流,儛轩循墙之间,不敢言彼此优劣之分,而自顾初心之已负,不觉愧汗之沾背也。且臣释褐,今才十年矣。才器之倍于臣者,或有数十年不调之人,是何樗栎之不材?致此糠秕之在前,世人之笑骂,已无可言,而臣心之危惧,尤当如何?玆敢略暴真情,冒进短章。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收新资之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献纳李英发疏曰,伏以皇穹笃祐,吉庆川至,圣候康复,颂周嘏于九如,春宫封册,腾汉谣于四重,缛仪继举,欢声载路,此诚宗社无疆之休,臣民莫大之庆。薄海以东,跛躄皆欣,况如臣之蒙被厚恩者,其庆忭攒祝之心,当如何哉?仍伏念臣获除台衔于乡庐蛰伏之中,向于惩讨方张之日,既未得与闻于合辞之列,以效沬飮之诚。况当国家祥庆荐至,万姓懽忭之际,义当驾屦之不俟,而臣有偏母,年方七十,当暑添病,沈淹在床,煎迫之私,实难离舍。晩始登程,冒炎入城,获参呼嵩之列,粗伸蹈忭之忱,而即者家伻踵至,以臣母病,白臣离发后,宿祟越添,一倍遑遑,促臣急归,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有不得按住者,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法纲,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校理柳台佐疏曰,伏以泰阶之休祥并凑,离明之册礼载举,宗国颂磐泰之运,匝域腾星海之谣,欢欣庆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遐乡贱品,蔑裂无似,坠先人忠孝之传,玷圣朝清显之选,内外历扬,罔非逾涯。每念我先大王作成之化,我圣上收录之恩,阖门攒祝,图报无地,而乃者玉候康复,化理愈新,边尘肃清,景命重熙,生逢尧、舜,快幸极矣。臣虽蠢然无知,祗当进依日月之光,随分供职,归与康衢之氓,戴功歌德,此外岂敢有毫发馀念也?第伏念为子欲孝,民彝所同,事亲日短,昔贤所悲,今臣抱此至切之恳,而嗫嚅于慈覆之下,则终身之恨,死且难瞑,玆敢冒昧以陈之。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五,自来贞疾,宁日恒少,而桑楡渐颓膏肓转痼,筋力衰薾,气息凛缀。今夏以后,十倍奄奄,实有朝夕难保之虑,而臣本无世业,且拙谋生,年前北邑之格外恩除,幸遂专城之奉,而曾未几何,依旧破落。药饵之补,已无可论,菽水之供,实无其策,臣虽感戴洪渥,绝裾远游于千里之外,而每一念至,忽忽如痴,自不觉五内之失守也。呜呼,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天地之德,无物而不遂,父母之前,无隐而不达,今臣知识空疏,本不足以举拟于论思之责,辞辩拙讷,又不足以厕数于讲讨之列,而惟是区区寸忱,窃庶几含恩畏义,小心守法,随事殚竭,仰分宵旰之忧,而得免于罪悔也。奉公之馀,得霑调补之资,便养之地,幸遂报效之愿,则我殿下遂物之德,与天无极,而微臣之至愿毕矣,生陨死结,诚不足以喩其万一。伏乞圣慈,俯赐矜察,特命选部,许畀臣岭下一小邑,俾沾孝理之泽,永荷肉骨之恩,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任希存。行右承旨金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具得鲁呈辞在外。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臣愚淳,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沈湜在外,代以李贤默为假注书。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机张县监赵云豪,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只有掌令郑弼祚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大司宪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机张县监赵云豪,宪府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只有掌令郑弼祚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

○李锡夏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今十二日行城隍发告祭献官,例以本府亚尹塡差,而左尹吴泰贤,陈疏付标,右尹李文会,呈辞,无以进去云,右尹李文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右尹李文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献官,既已塡差,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右尹李文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献官,既已塡差,斋宿隔日,而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愚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不调,鱼族深入,设网屡日,不得捉鱼,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鱼间,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虽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前例全数代封,可也。

○刑曹启目粘连,依判付下询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金海许𬀩狱事,执迹之案,难容原恕之论,依前讯推。宜宁石得用狱事,狱成已久,不可遽置惟轻,严讯得情。宁海权德侠狱事,年前有所献议,今无容更陈云。左议政韩用龟,以为金海许𬀩狱事,仰面痕损,不可专归于追打,李亿供招,不辨臀背,不成断案,伏惟上裁。宜宁石得用狱事,伤在于下,痕现于上,则三齿脱落,既合法文,依前讯推。宁海权德侠狱事,词证具备,实因明的,严讯得情云。右议政金思穆,以为金海许𬀩狱事,禁斫夺镰,未有杀心,乘愤使杖,难保重伤,依前讯推。宜宁石得用狱事,词证不衬,实因没捉,伏惟上裁。宁海权得侠狱事,推牒病踢相祟之论,道启不专由踢之语,不无意见,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为良如教。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册礼顺成,贺仪诞举,巩洪基于泰山磐石,腾休颂于月轮星辉,薄海含生之伦,莫不鼓舞蹈忭于欢声协气之中,而臣于斯时,迹忝承弼,躬睹盛礼,延颈爱戴之忱,百倍他人。仍伏念臣之尚今蹲冒于匪据之任,是岂臣始虑之攸及哉?颓龄已迈于乞骸,癃疾渐就于沈痼,望断陈力,愧切尸素,而一日二日,宜去不去,伴食中书,居然五载于玆矣。臣于己巳春,冒陈衰朽之状,冀遂休致之愿,而微诚莫孚,兪音竟靳。然其批旨之末,开示圣意,谕之以体谅于他日,及登前席,天语丁宁,至教以今国势,卿何求去?姑观一二年,当有谅处之道。臣尝感佩惶陨,不敢复言,窃以为区区微恳,纵未蒙即地准许,奉玆恩言,信如四时。虽其疾病之侵寻,筋骸之衰谢,比诸曩时,不知其落下几层,而强策迟徊,以迄于今,当退之时,知有前期,苟蹲之讥,多负初心。噫,臣身臣岂自有哉?始缘艰虞之溢目,私不暇顾,复值庆礼之当头,时不可去,黾勉周行,虽是万不获已,退寻初服,何尝一刻暂忘?至若向来都宪疏之讥斥,亦臣难冒之一端,揆以自引之义,宁复终日之俟,而晏如无故,若置忘域,臣岂全没廉愧而然哉?惟其一副微谅,自有权度于其间,寻常必退之计,拟待无事之日,而初不以人言之有无,有所前却也。知臣者,庶或见谅,不知臣者,将谓斯何?今幸泰运鼎来,吉庆咸凑,玉候康复,离明重光,我东方于万无彊之庆,自今伊始,而矧玆天戈所挥,凶秽扫荡,八域宁谧,万姓乂安,忧虞变为欢庆,呻吟化而讴歌。臣虽即日退塡,更无馀憾,则臣之所待之期,岂不在于此日,而成就切至之愿?惟今时易然矣。然则今臣所请固是谨遵批教,申暴情恳,而亦异乎侥幸匪分之望也。窃想体下之仁,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思所以矜谅者矣。抑臣以年以情,在所当去,而目下病状,尤有所万万危恶者,风眩痰火,盖臣平生贞疾,而自从贱齿之笃老,益致诸症之越加。肢体麻痹,而行步每患蹇涩,头目眩晕,而神识有时迷罔,加以血道妄行,吐咯无节,满面浮高,口眼牵㖞,此乃医家所谓类中之症,衰老之境,发辄难治者也。日昨班联,忽觉胸膈阏塞,气息惴急,顷刻之间,若将陨绝,担舁还次,不省止到,寒热交攻,状类气疟,吐泻迭作,症似关格,委身床箦,生意都尽,病祟积瘁,寔有源委,谅非一时中暍之比也。以若绵缀之朽质,得此难医之危疾,复起为人,断无是望,臣今亢满已极,死复何限,而惟是重任之虚縻,宿愿之未就,此将为难暝之恨耳。当此举国欢忭之时,何敢以疾痛呻楚之状?仰渎宸严,而情穷势蹙,冒昧呼吁。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议政之衔,俾便调治之方,仍许臣休致之请,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疏辞辅相,此何言耶?顾今国势,凛凛然如朽索之御六马,又况世子册储之后,治国保民庶,专在于三辅之匡弼,以永固我列朝宏谟裕业,则岂不诚美且远哉?望卿知予深思之谕,俾有副答之心,留止致仕之请,予所切望也,言不多诰,幸须谅之。仍传于金愚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锡夏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辅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香橘茶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致应曰,是岁是月,即我圣祖龙飞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摄行酌献礼于南殿。

○传于李锡夏曰,政官牌招开政,加资下批。

○传于李锡夏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应教洪大浩,副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即者副修撰任百禧,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传于李锡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锡夏曰,承旨未差之代,副护军金启温除授。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愚在、徐能辅、尹尚圭落点。

○以左副承旨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李愚在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则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并更为牌招。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方圣行手本,别监异后喆,凌辱司钥,出入娼家,裂破家藏,万万痛骇,其罪状,令攸司科治事,传于李锡夏曰,令攸司照律定配。

○金启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司译院所报,则以为釜山训导,元无廪料之资,只有年前救弊米一千石代钱三千两,而尽归于别差及差备官排朔例下。各处策应,训导之私自无理,每年为七八千两之多,故户曹所纳公贸镴铁代铜六十五称,许令训导,代钱取剩,以补冗费矣。年来铜价至歇,所纳本价,犹患不足,取剩补用,已无可论,若不别般变通,则训导一窠,自归革罢而后已,以某样条,从便区划为辞矣。釜山之设置训导,专为交邻,而公私需用,岁加年增,镴代铜之许令代钱取剩,果出于救弊补用之意。铜价适至歇之时,赢馀添价,今无可论,则虽与给代有异,目下事势,不可无从便矫救之道。本道加分耗中折米五百石,姑为划给,以为充补策应之地,而待铜价高踊,还寝釜山年例炭价之训导策应者,亦勿举论,而本道移给射军木中,限四同加给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己巳旧还或十万石荡减事,命下矣。两西民情之遑汲,实有倍于他道,而以其无己巳旧还之故,独不入于蠲荡之中者,未免有向隅之叹。两西则就各年旧还中,分数蠲减,俾得均霑于遇庆广惠之泽,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壬寅馀遗在一千四百七十七石一升六夕,癸卯遗在四千五百四石三斗四升八合七夕,甲辰遗在中四千十八石十一斗四升七夕,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七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检校待教李龙秀,假注书朴民翰,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以次进伏。医官赵宗协、秦东秀、卞之淳、吴千根以次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上曰,医官次次入诊。宗协入诊退伏讫。上命奏脉度,宗协对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问何官?宗协对曰,振威县令臣赵宗协,东秀入诊退伏楹外讫。上命奏脉度。东秀对曰,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昨有清心丸童便入进之教,圣体有何症候而然乎?上曰,似有滞气,今则差胜矣。象奎曰,臣今番大政,有所做错,极为惶悚,南行部将望尹范五,误以范一书入,年岁亦有差误,改付标颁布,何如?上曰,依所奏为之。象奎曰,日次诊候时,三厅医官,例为待令,而鍼医卞光秀一人外,无可合者,金宇敬、白成五,预为陞实,前头举行,何如?上曰,可也。致应曰,今年乃太祖大王登极后八回甲,而其日则今月十六日也。谨稽列圣朝故事,每当是年,亲行酌献礼于南殿,亦为设科取人,便成国朝彝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遣大臣摄行酌献礼之意,分付。今年多有科举,设科则置之,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是岁是月,即我圣朝龙飞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摄行酌献礼于南殿。象奎曰,药房清蜜六斗,自平安监兵营,每年例纳矣。今年则该道诸般物种,尽为荡减,以他道移定,何如?上曰,可也。上问注书姓名谁也?贱臣起伏对曰,假注书臣朴民翰也。进御香橘茶,自今日一贴式限三日煎入。出榻教上命医官先退,宗协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辅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左副承旨徐能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香橘茶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平南万户崔垠,废茂山万户康汉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李愚在曰,吏判许递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愚在进。以韩晩裕为吏曹判书。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行判书韩晩裕牌招不进,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宪琦为修撰,徐有望为辅德,李龙秀为兼文学。辅德郑东干今加嘉善,修撰韩兢履今加通政,前佥使柳明杓今加嘉义,以上并加资事承传。

○李愚在,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司仆寺正柳远鸣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陪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耆在外,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尹尚圭进。上护军朴宗来,护军任希存、金愚淳、赵兴镇,副护军洪羲俊、具得鲁、李邦城、李春英、李惟秀、李用逵、赵恩锡、郑𣲗、南宫玾、吴致寿、柳命源、李琦铉、李溶、南建中、权思秉、高昌彬、元在诚,副司果郑性愚、徐凤辅、郑时绥、李勉冲、郑东进,副司勇沈得秀,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宪琦,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中草,今已修正,御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七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俱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是岁是月,即我圣祖龙飞之八回甲也。今十六日,遣大臣摄行酌献礼于南殿事,命下矣。永禧殿遣大臣摄行酌献礼,系是初有之盛举,祭品当为磨炼,而亲行酌献礼时,一依名日祭品,而只行单献矣。今此摄行时祭品,谨遵此例,磨炼举行,恐合事宜,而祭文,依例令文任撰进,当日不可无用斋之举,并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达,降香赐祭于先正臣赵宪,故忠臣高敬命、金千镒、郭再佑gg郭再祐g祠院妥灵之所事,命下矣。即接各该道臣移文,则先正臣文烈公赵宪表忠祠,在于公忠道沃川地,故忠臣忠烈公高敬命褒忠祠,在于全罗道光州地,文烈公金千镒旌烈祠,在于罗州地,忠翼公郭再佑gg忠翼公郭再祐g礼渊书院,在于庆尚道玄风地云。择日启下后,本曹郞厅,所宜各受香祝,分往赐祭,而沿路厨传,弊固当念,取考誊录,则以本道都事或秩高守令代行,曾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禁漏兼教授朴万亿迁转代,本漏官前主簿韩守根,己巳八月赏典时,兼教授待窠调用事,奉承传矣。以韩守根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岐,内禁卫将元永胄,羽林卫将李义秀,五卫将金命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方圣行手本,别监异后喆,凌辱司钥,出入娼家,裂破家藏,万万痛骇,其罪状,令攸司科治事,传曰,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事目内,吏卒骂本衙门官,事理绝悖者,杖一百徒三年,异后喆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青阳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明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邦箓无彊,天休滋至,我春宫邸下,睿质天成,温文日就,宝册诞膺,贺仪载举,宗祊奠磐泰之基,匝域腾星海之颂,欢声喜气,洋溢区宇。臣于是日,迹忝陪卫之列,躬睹明盛之仪,蹈舞欣忭,百倍恒品。仍伏念臣以摧颓之年,抱癃痼之疾,精力才识,无一可堪于铨衡重任,而受任之时,适当政月,京察渐晩,屡烦提饬。臣乃不揣己分,不敢言私,章皇出肃,黾俛行政,而年衰识薄,专没照检,上不能激扬甄别,以承德意,下不能鉴空衡平,以惬物情,随处冥,昏不事事。政目一布,疮疣百出,诮谤之来,臣所甘受,而堂堂冢宰之职,缘臣玷污,臣固不足言,其于贻羞清朝何哉?且臣才经大病,复伤暑湿,泄痢无常,寝食俱减,真元澌铄,神气渐难收拾,遇事作为,茫如烟雾,对人酬酢,殆若梦谵,沈绵床笫,厌厌若泉下人。以若衰状,以若病形,其何以担当重务,进退人物,以赞圣朝清明之治乎?况复一经大政,自来铨曹之瓜限,三告加由,尤是格外之异数。时值庆礼,欢忭居先,冒昧进身,连参班联,而诿以已出,因仍蹲据,不但廉防之大关,实非病躯之可强。迺者开政有命,召牌荐临,而目下症形,万无蠢动之望,屡犯违逋,尤增罪戾,玆不得不收召病心,仰暴实状。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许鞶递,使得优游散地,专意调治,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郑弼祚疏曰,伏以天休日新,景箓川至,春宫之册礼顺成,大廷之贺仪已举,蹈舞庆忭之忱,中外惟均,而我宗祊磐泰之休,式自今无彊。仍伏念臣本以庸愚疏逖之踪,冒居台阁,随行逐班,今已四朔于玆,而昏聩转甚,蔑有一言之效,私心愧恧,如无所措。第臣向陈惩讨之章,实举国同声之义,而诚意未孚,微言无槪,竟未得允兪之音,揆以义分,惟当克殚沬血之忱,以遂回天之望,而时值大庆之在前,有难崇严之渎扰,跧伏私次,泯默度了,今几日月,自顾贱分,实合稽讨之诛矣。以下九行刀削且伏念臣犬马之齿,于今七十有四矣。精力衰耗,聋聩比剧,有难追逐于论思之列,而矧又日昨贺班,为毒暑所重,胸膈阏塞,气息喘急,顷刻之间,若将殒绝,担舁还次,殆无省觉。天牌屡临,连事违傲,逋慢之罪,自知罔赦,而以此病症,万无蠢动供职之望。伏乞圣慈,特察矜怜之状,亟递臣所带之职,俾蒙生成之泽,千万伏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徐能辅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瑧,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左副承旨徐能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森森坡万户金声𨯶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香橘茶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龙秀。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修撰李重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关西四镇将事,大臣献议,今已齐到,当为回启,而判义禁李勉兢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副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龙洞宫书员崔镇崑呈本宫内官手本,本宫所任李完哲,偸弄宫纳,逃避不现,凭借宫属,出没京乡,欺人取物,不可寻常处之。为先除名,其罪状,入启后移报备局,行关本道,以为各别严绳刑配事,传于尹尚圭曰,观此手本中辞缘,万万痛骇,出付刑曹,照法勘断事,分付。因此思之,不饬之次知中官,难免不察之罪,亦令攸司拿问,各别严处,以惩他日无严之类。宫任辈之不能受任奉行,良由上头之不善束饬,亦以此教,自政院甘结内需司及各宫房,另有实效之地。至于小小过罪,亦不必一一烦启,此亦知悉,俾有十分警励之道事,严加申饬。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洪遇燮别单,则其一,原州东四面所在显隆园香炭火税,每年代钱六百五十两,自本牧收纳矣。乙卯年因绣启除减一百两,而地渐陈荒,民多流散,今则不问田形有无,分排征捧于东四面之民,因此白征。昔之五百馀户,今不满三百,若依已例,移定他道可合处,可以永祛痼瘼,而或难换定,则上纳五百五十两中,限三分一除减事也。园所香炭,自有所重,绣启所论,非不详悉,而更令道臣,论理以闻。其一,原州案付三军门军保,为七百八十馀名,其所纳米,合为二百九十五石零,而本州自来米劣,必也远贸以纳,则一名所纳六斗米所费,虽在丰岁,每过四五两,若值歉年,或为六七两,逃亡相续,塡充无路,限折半永为以钱代纳事也。原州军保米之本色上纳,虽为峡民难办之弊,而钱与米相代便否,更探民情,论报本司之意,行关道臣。其一,伊川所在粮饷厅屯火田,二百五十结,自来所出,不能当税纳,而挽近以来,民少陈多,每有白征之冤,申饬该厅,别遣官人,详细打量,从实定摠,亦于秋获时,较量灾实,俾无滥征事也。伊川火税,待秋改量,俾无滥征之意,分付粮饷厅。其一,江陵、岭西所在参火结,本为一百二十四结,而地本硗确,在在陈废,曾因绣启及道臣状请,一百一结,已为荡减。其馀结税,年年分捧于如干见在之残户,民将尽散而后已。所馀二十三结,亦一体荡减后,依已例均厅所纳本府船盐税中,从便给代事也。江陵参火税,果如绣启所论,则数既无多,弊果不少,令该厅往复本道,从长矫救。其一,江陵案付各津渔船九十九只,间因渔户凋残,一经破伤,率多废渔归农,而每于式年检船之时,初不頉报,替征邻里,海户之流亡,职此之由。申饬道臣,详细查检,从实报来后,仍令该厅,作为定摠,俾无虚实相蒙之弊事也。江陵本以滨海之邑,海户釐弊,前后非一,而渔业渐残,海民日散,而至于船税一节,最为切苦,盖一付船案之后,有若田摠之永载田案,自有定税,加减不得。虽有备例点船之法,便归文具,了无实效,此实海民难保之端,令道臣一一检查,报本厅从实执税。其一,江陵伐列堤堰一库,既非贮水蒙利之处,往在庚申,因绣启从民愿许垦,而伊时道臣,趁未提饬,至今废弃,依当初成命,许令起垦事也。其一,歙谷海户,渐致流散,不满十名,每朔进上,无以担当,故乙丑以来,每于陆民,春敛百两,秋敛百两,以为添补之资。科外征敛,既涉不忍,贡献之敛民充纳,尤极苟艰,关饬道臣,从长变通后启闻事也。其一,歙谷三军门价布上纳时,谓以情债杂费之不足,每年敛民租四十石,以付邸人,苟究其弊,则邸人之图增役价而然。从今以后,凡系邸人役价之敛民增给者,别立科条,严加禁断,该邑中间增给之役价,即令勿施事也。江陵废堰之许垦,歙谷朔膳之敛民,及价布情债之收租付邸等事,各加详查,随即釐弊之意,行会道臣,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道监赈使李惟命别单,传曰,别单之禀处者,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之地事,命下矣。取见其别单,则其一,昨年停退条十三万馀石,全数仍停,未捧条三十万馀石,分数捧上事也。还谷之仍停与分捧,绣启既知民情之切闷,有此敷陈,而道臣亦当较量民谷,烂商仰请。且今秋成未届,捧还尚远,姑待道启,更为禀定,恐似未晩。其一,本道新径兵荒,而道臣郑晩锡,按藩未几,已有弹压之效,勿以瓜期为限,委任责成事也。道臣久任之请,果为得宜,而新除未久,瓜期尚远,今未必预先禀定。其一,大政不远,关西人政月之宣荐,科后之分馆,随其地阀,无碍许通,道内名实俱茂者,应剡即除寝郞,耸动一路事也。本道乱平之后,才已论功行赏,而宣荐槐圈,亦为筵禀申饬,自当次第施行,至于道内可合登荐者,以一道之大,必多其人,广加搜访,摭实以启后,随所启一一收用之意,分付该道、该曹,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海西监赈御史金启温别单,则其一,海西诸邑,凋瘵疲弊,其苏醒厘革,专在守宰之得人,而虽或得人,久任为难。自今另行久任之法,勿许循例迁转,虽或递易,可合仍任者,道臣勿拘常格,直请勿递,俾有责成之效事也。他道遇歉邑守令,前已或请勿迁,或请仍任,本道赈政,今虽已毕,而邑务民事,难付生手,无论准瓜准朔,秋成前无得递改之意,分付铨曹。其一,本道麦农,多未免歉,民情遑汲,无异穷春,各衙门各营门上纳,待麦停退之处,待秋成渐次催理,而若其经费支放之不至时急者,并许限年退捧,军案户籍,亦令退年磨勘事也。京衙门诸条上纳,已令待秋停捧,若使年谷有秋,则自当趁期准捧,而至于军案户籍,依己巳湖南例,并令退年磨勘。其一,田政紊乱,本道为最,改量一事,当令急务,苟得守宰,则监官以下,不患不得,今岁行一县,明岁行一州,则不出累年,可以毕举。令道臣,参商守宰之能否,许察受弊之浅深,待秋事登稔,次第设施,而随其始量,这这启闻,待其竣事,另行旌赏,其或优可任此而无端不行者,董督责成事也。田政渐紊,不但本道为然,从便改量,飭令已久,而诸道之姑未举行者,盖由于连值歉岁,不遑扰民之致也。待年丰先自一二邑试可,以为取次设施之地,而详察守令之能否,另行黜陟之意,分付道臣,仍以此意,并饬诸道。其一,本道军伍,一人兼三四役,一户兼五六役,征族征邻,十室俱空,所谓私募属名色,或补支放,或托防役,或称除番,大邑六七千,小邑不下千百。令道臣,悉按列邑之簿,所谓私募为名者,一切削去,支放所需之不可不阔狭者,从他给代事也。军政之刊册外名色,即是法外,而列邑此弊,无邑不然,以致民势日穷,军政日乱者,罔非守令之罪也。令道臣,都执部内军摠,大行查栉,期有成效,若或视同例饬,无意釐刷,则先自道臣,亟施严勘。其一海西还弊,最称难矫,严饬道臣,查栉列邑,停退未捧者外,所谓卧还不受等名色,一切严禁,待其封仓,或别遣绣衣,逐邑掷奸。或时遣备郞,抽栍掷奸,间年一次,永为定式,如有复踵前缪者,直施赃律,仍令道臣,较一道之谷摠民户,其谷多不均处,量宜分排,远则移贸,近则移转。其皮谷可以作米者,及作米名色之未及还作本色者,一一厘正事也。本道还弊中卧还名色,即他道之所未有,而官无入库之谷,民有传世之债,利在虚录,而官耽无中之剩,计出姑息,而民受潜蚀之害,而几万公谷,竟归纸上之空文矣。前后飭令,屡及阃邑,而未闻有一分成效,论其本则道臣不察之故也。并与较户量谷,裒多益寡之政,一意厘革之意。行会道臣,以示先甲之意。其一,城饷设置,至为严重,虽以首阳山城言之,留库数千馀石,散在外仓,有城无饷,何以为缓急之备乎?道内山城,并加查栉,城饷之留库,从实数储留,备郞摘奸时,一体反阅事也。城饷之捧留本邑,已成各道年分时应行之请,只念还民转输之劳,不思朝家积储之重,以至于诸道山饷,在在枵然者,论以备阴两之意,诚亦寒心,自今秋,另加查整之意,申饬。其一,遂安之文山镇,最为要冲,而本镇自来凋弊,又有名字火田九百馀耕之添付于军饷条者,年年白征,逃散相继。今行量田,可蠲此弊,而量田若未遽行,则令有司,关问实数于该道,亟行除减,且以万户,据此要害,亦甚疏虞,位罗一镇,便一赘疣。今若罢去,合之文山,仍陞之为佥使履历之窠,则汰冗固御,庶可两得,蒜山则至要至严之地也。宜令帅臣,广植树木,经纪筑城,而此时劳费,如难遽议,则限以四五年渐次完筑事也。文山、位罗之合镇陞号,非无自前此论,而镇堡分合,事系沿革,佥使、万户,其实无异。至于蒜山筑城,虽为重关防之意,而容入财力,姑难取办,并从后更商后,禀处。其一,本道诸驿,经一怯运,而近日滥乘加把,越境仍把,逼遛京乡之弊,尤是驿属难支之端,自庙堂另饬道帅臣,操节董饬,而宿瘼之可以纾力釐弊者,详度矫救事也。驿路之滥骑越站,朝令本自切严,而近又如此,诚极骇然,使之更加严饬,若或如前,则各以本律论勘。各驿之多小宿瘼,令道臣一一详查,小则自断厘改,大则登闻矫革之意,分付。其一,列邑斗斛,令观察使,依制平校烙印,每秋分日收聚更校,其不如法者,印迹不明者,一依关石之则,而就其一邑之中,斗斛之不均与别用者,另加痛禁,以绝低昻赢缩公私互换之弊事也。其一,殷栗田政、还政、军政三弊,日增月加,今若先祛还弊,则已散之民,自可稍集,民户复旧,则陈田复垦,军伍稍塡,将其次第事。且还谷之移转他邑,年前因邑倅疏请,已承允兪,而尚今因循,先自还谷所捧,分排列邑,春秋使行之出站,殷独偏当,终必难支,康翎既不入于支站,使之合力,支站或分站支待事也。各邑斗斛之制,殷栗三政之弊,及康翎之出站当否,分付道臣,俾各从长以处,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别单,则其一,咸兴屡遭灾荒,民生日窘,而钱荒尤甚,许以铸钱,以为一分救活之道事也。京外钱荒之弊,甚于谷荒,而公私之间,只有此数,除非广加鼓铸,则将见其荒益甚而弊愈滋也。盖铸田之法,无论京司外藩,苟可以鸠财铸成,则朝家何尝有禁止之例,而特以为役甚巨,无财可办,故近来京外,切不得随时随铸者此也。况本道,已有二去庚午八万新铸之钱,尚或有行用者云,今可以料理营铸,如庚午之为,则不但该道赡财之方而已。商量便否,另究施行之意,行会道臣。其一,亲骑卫最为缓急之用,而升平日久将卒相忘,以至南关亲骑卫之边将一窠,移施于本营列校,则自此以后,众心解体。今若以巡营校已得者,回授亲卫,则营校势必抑郁,别以边将一窠,以慰众士之心事也。以边将一窠,许属于亲骑卫,即慰军情耸边俗之意也。今乃无端移施于营下校列,在营校,虽为幸占之阶,而在骑卫,实系解体之叹,依旧例必以亲骑卫,循久勤分差,仍成本营新成定式之意,分付。其一,道科之未设,为三十年矣。儒武抑郁,艺业抛弃,稍待年丰,复设道科事也。其一,孝列事也。春间因本司回启,西北道科,待年丰设行之意,业已禀定矣。今无容更为覆奏,孝烈褒旌,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七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兼兵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震鬯增亨,离辉启明,册镂光宣于贰极,磐石弥巩于万世,惟天惟祖宗,眷祐申明。若是其单厚戬谷,而环东土亿万生灵,延颈蹈舞之忱,顾奚但谣四重颂九如而已哉?仍伏念臣冒据匪据,当递不递,违咫尺之守,甘淟涊之科,岂臣材力足以担夯重务?根植足以踏住要地,看作已分内事而然也。曾于受任之初,仓卒承膺,一政才毕,百疣难揜,不能者止,义已较然,连值有事,不敢言私,廼者西氛快扫,政期又迫,再控哀恳,悉披肝膈。微诚不获上格,圣批终靳一兪,臣于是徊徨怵迫,逃遁无所,遂复盘礡,以至于今,自顾初心,惭恧弥中。噫,臣所叨,即古周官司马,如掌邦政平邦国,固尚矣。若论近世应行,则上严楯戟之卫,下谨韎韦之选,为任亦自不轻。乃以如臣无似,苟然充位,淹一周岁,过三大政,在朝家,尽是稀少之例,而徒贻瘝官之弊,在臣身,厚招贪恋之谤,而不免孤恩之归,以公以私,其失惟均。况今朝著,不患无人,而一向委属,尤涉苟简,宜免之端,固非一二,而若臣情恳之切迫,又非右所陈而止耳。狗马贱疾,难于供剧,向疏略举其槪,天鉴庶或俯烛,顾臣受恩罔极,报答无阶,惟以奔奏殚竭,期欲自效分寸,不敢为惮劳占便之计者,炳然如丹,可以质苍。独奈受气浅薄,禀质绵弱,重以年来,兜揽太过,形神外铄于劳顿,心血内竭于忧畏,积瘁所崇,辗转沈萦,虽无偏剧之症,渐成难医之疾,一此不已,终必无幸。若蒙仁覆之天,恻然垂闵,及此根委之不至甚痼,血气之不至甚衰,卸却重负,俾得散闲,弛其繁虑,息其孱骸。或冀有瘦马复肉,枯木还滋之日,譬诸窽泉洼涔,厪容升勺,而挹取无节,则其涸可立俟也。若使稍待停滀,以时抔飮,犹得以涓涓,不至于旋竭,今臣情状,大类于此,言不敢絮,恳即切綦。伏乞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递臣本兵之任。仍治臣屡渎之罪,以全恩施,无饶威罚,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副承旨徐能辅疏曰,伏以震邸之封册礼成,昕庭之呼嵩载举,大小臣工,攒手加额,仰瞻睿质之夙就,共欣邦基之益巩,万亿惟休,自今伊始,抃祝舞蹈,薄海同情。仍伏念臣姿本迂滞,迹又卼臲,自分樗栎之无用,甘作明时之弃物,向来戎幕之膺,岂敢谓才足有裨,情无可引,而诚缘宸忧方切于西顾。臣分宜勉于北首,虽不得不冒没抗颜,自惟轩鹤无赖于却狄,木蔡不足以视兆,未尝不颜骍而背汗,迺于司勋视功之日,忽纡南郭滥竽之宠,侈之以下大夫之阶。臣方且惊且感,莫省其所以,即又伏奉除旨,以臣为承政院左副承旨者,臣于是惊极而惧,感极而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虽无似,亦世禄之裔也。所欲学者,匡时正俗之策,所尝勉者,委命尽分之义,而性与时迕,事乃大谬,薄试持斧,衅咎溢世,图报之忱,未效生平之愿,申暴之语,反招横来之诬,羞辱朝廷,实缘臣故。迄今追惟,魂梦犹悸,在臣息补之方,惟有铲迹清朝,冥心荣涂,以谢辜负之愆,毋致再蹈骇机而已。尚安可以夤缘一出,遂为扬扬冒进之计乎?至若罔功陞资,辞涉猥越,不敢蔓延以陈,而安坐恬嬉,足不出都门一步地者,乃反以赫然荣耀,居功于被坚执锐之右,其为朝政之乖当,士心之解体,亦岂止一己私分之难安也哉?自来情地,铁限既严,目下辞受,株守又固,参倚前衡,承膺无路,屡犯违逋,惶厄冞增。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即递臣见带职名。仍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徐能辅。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仕直李贤默。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左副承旨徐能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任百禧,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中官金承业囚单子,传于尹尚圭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李愚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金守基所报,则今七月初七日王世子册礼翌日颁赦陈贺时,本牧所封方物,依例封进矣。其时各道所封方物,因特教停止,故自臣曹,行会各道,使之勿封,而该牧使之误为举行,殊甚不审,推考警责,所封方物,事当还为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捧入。

○李愚在,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沈得秀改差代,幼学徐瑾修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谨依判付内辞意,议于大臣是白乎,则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病未献议,领议政金载瓒,以为四镇将之用律轻重,惟在于降与不降,而金仁厚、金弘涉,则修送降书,即是降贼断案,与益淳、章谦,罪无异同,亟施当律,断不容已。王道恒、李进说,既无投降之迹,且无送书之事,渠供及镇属诸招,俱有可据,至于道恒之个个应求,进说之为父赴贼,果与直为纳降,煞有不同。道恒、进说,宜有减等之典,特贷一律,并绝岛减死充军,恐宜矣云。左议政韩用龟,以为金仁厚、金弘涉之修送降书,诸招有据,断案已成,当与益淳、章谦,同律施行。王道恒、李进说,则虽有然疑之迹,果无明的之赃,并特贷一律,绝岛充军,恐似得宜云矣。大臣之意如此,罪人仁厚、弘涉,发遣府都事,与道臣眼同,并以谋叛捧结案,不待时斩,缘坐发配、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待正法启闻后举行为白乎旀。王道恒全罗道康津县薪知岛gg薪智岛g,李进说兴阳县蛇岛,并减死绝岛充军,而依例发遣府罗将,自平壤府执捉,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年迈告老,病在滨危,冒陈必退之恳,冀蒙亟许之恩,及奉批旨,首尾百有馀言,郑重恳恻,敦迫之挚,诲谕之切,有若勉留宿德元老者然。万万非垂死贱臣,所敢承当者,臣诚惝恍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噫,以臣湔劣之姿,谬蒙特达之知,倚毗之隆,迥越寻常,惜去之眷,洋溢辞教,谆谆如慈父之诏迷子。苟使臣精力尚能有为,癃病不至难强,犹足以策励驽钝,仰承德意,则臣虽老悖,亦具秉彝,岂忍明时之便诀,不惮崇厅之屡渎哉?臣本家世受恩,与天无极,顶踵毛发,罔非造化,汤火糜粉,素所蓄积,使臣在职而有可以少补于民国,则区区生死,亦何足恤,而第观古人之尽瘁王事,死而后已者,盖其血气虽衰,神思尚强,识虑谟猷,有所运用故耳。若臣则才菲识浅,庸庸碌碌,虽其病不甚痼之日,犹不能发一谋展一筹,少效尘露之报,迹其攸为,初不足有无于匡弼𬣙谟之地,则矧今年已耄矣,病又剧焉,奄奄床席,直一未冷之尸耳。种种丑陋之状,虽未敢每每烦陈,而最是中气陷败,外邪闯乘,肥热则如拥炉火,膈痞则难通勺水,肢节之麻痹者,转益刺疼,头目之晕眩者,有时昏厥。里急而泄痢无度,胃败而飮啖全却,纵使强壮之人,得此危恶之疾,已难保时月痊可,况以笃老之齿,又兼积瘁之祟,尤何望复起为人?顾玆鼎席之重,非臣养病之坊,而一向虚縻,久妨贤路,则孤负瘝旷之罪,已不胜诛,而殚竭副答之意,果安在哉?然则臣之乞免,断断非出于一身私者,亦可知矣。呜呼,臣之立朝,馀四十年,平昔之所期勉者,惟是奔走自效,而今乃重婴笃疾,日就澌灭,并与其筋力而无复馀地,古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者,正谓臣今日道也。玆敢申暴血恳,仰首呜呼。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赐递免,俾得以安意待尽,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眷眷于予躬,有疾则不劳中书之尊,必尝药而进之,有过则不惮众目之瞻,必涕陈而言之,至于国事之多艰,民生之值灾,何莫非卿之协赞辅弼予之至诚苦心哉?顾今西戈之后,兵政理绩,几乎苏撤,诸般为庙书庙务者,专在卿等,何忍舍予,而只取安闲摄养之方也?望卿勿复辞巽,即日幡然改思,更勿以疏予恳恳之望也。仍传于尹尚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艺文提学曺允大疏曰,伏以星辉海润,贰邸之册礼顺成,日吉辰良,大庭之贺仪载举,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在廷臣僚,孰不欢欣蹈舞,而顾臣无似,猥忝宾僚之迩列,获瞻储宫之盛仪,私心庆祝,尤倍恒情。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见礼曹之以永禧殿十六日酌献礼祭文,令文任撰进事草记蒙允者,臣于是,切不胜惶感恧蹙之至。谨稽先朝己未,以温陵舟梁回甲,遣大臣摄享,而祭文,特令文衡撰进,其重事体之圣意,可以仰揣矣。又于昨年,以宁陵嘉礼周甲,遣大臣摄享,礼曹以祭文之令文衡撰出,草记蒙允,而时无文衡,自政院入禀,特命差出弘提,使之制进。臣于伊时,猥蒙天点,仍为制进,臣之代斲,适因特命,可暂而不可为例也审矣。呜呼,今年是何年也?即我圣祖龙飞之八回甲也。神功盛烈,启佑无疆,重熙累洽,益炽而昌,此诚往牒罕有之庆也。以我圣上追远感旧之衷,有此摄享寓慕之举,是何等至重至大之盛礼也?祭文撰进,毋论时原任,所当以文衡撰出之意,自礼曹依例草记,而只以文任二字,糢糊说去,未免为不审之归。以臣庸陋,何敢诿以草记之蒙允,抗颜冒当于莫重之文字乎?玆敢历陈事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以重盛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以文任制进,循例而已,非卿烦疏之事矣。卿其勿辞,即为制进。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李愚在。左副承旨徐能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仕直李贤默。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愚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尚圭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穉奎,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勉兢,受由在外,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大司宪李冕膺除授,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户曹判书李冕膺除授事承传。

○李愚在启曰,户曹判书李冕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户曹判书李冕膺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都堂方物看品时,当为进参,如是屡违,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愚在曰,明日都堂方物看品,令次堂举行。

○李愚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进,同副承旨金启温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得永为大司宪,金逌根为司书,朴宗来为刑曹判书。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耆呈辞在外,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能辅进。佥知王道常,上护军李勉兢,大护军李相璜,护军郑东干gg郑东干g,副护军韩兢履,并单付。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吏曹判书韩晩裕疏曰,伏以天休鼎新,邦箓川至,册礼顺成,褥仪载举,匝域溢星海之谣,宗祊奠盘泰之基,欢忭蹈舞,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三载奇疾,遂成癃废,风痰之祟,转入膏肓,丧威之馀,更添陨获,筋力殆无馀地,神精长时昏瞢。对人而不辨谁某,听言则莫分东西,甚至于一身之饥饱寒燠,亦不自觉,直一未冷尸耳。又况肢脚痿痹,肥肤瘦铄,房闼蠢动,亦皆须人,坐卧起居,未克自由,无所省识,殆若土木之偶,不能屈伸,便作籧篨之形,浸浸床笫,惟符到是俟,此实傍观之所共怜,通朝之所共知也。日前贺仪,即千载一有之庆会,喙息同欢,跛躄皆起,而臣独不得强力簉庭,趋参班联,瞻天恋结,生不如死,此际天官除旨,何为而及于臣身也?惟我圣上,或未及俯烛实病,特以名厕前望之故,致此误恩耶?夫冢宰之职,责任甚重,虽以臣年前滥叨之时,不至如今者癃痼之状,而犹不免随事偾误,至被大僚之论斥,则今于拭巾之中,初何尝议到于万一哉?官职去就,有非可论,一日虚縻,徒增惶悯,即当悉暴衷恳,而收召神思,乍起旋灭,搜索文字,前忘后失,以致历日冒据,抚躬恧蹙,如添一病。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怜臣病之无望复起,念重任之不可久旷,亟命镌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息,则自今至死之日,莫非殿下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户曹判书李冕膺疏曰,伏以洊雷叶吉,重离继明,睿质夙就于干尺,显册光宣于贰极,周宗笃百世之祜,汉廷腾四重之谣,欢欣蹈舞之忱,八域惟均。仍伏念臣痼疾沈纒于浃岁,宪职虚縻于半载,惩讨方严,而义莫效于叫阍,缛仪荐行,而诚未伸于呼嵩,世既不以生人之道相待,臣亦不以阳世之物自处者久矣。千万梦想之外,户部特除之命,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噫,度支一部,即《周礼》地官之卿,汉朝司农之长,其职务之浩穰,责任之紧重,在于六官之中,尤有异焉。虽使臣精力不至消亡,疾病不至癃痼,才薄力绵,本不堪于内外财赋之管领,上下经费之出纳,况以目下半人半鬼,不生不死之床笫上未冷尸,担此至繁至剧之任耶?盖臣病危恶之状,略暴于前后疏吁,而宜死不死,月积岁周,症随时变,祟与节换,痢止胀低,形枯神脱,内苦风眩,外成麻痹。耳目不周于视听,手脚不便于运用,省觉都归昏乱,跬步无由转动,纵今线命仅存,直一土木偶人,无论官职紧漫,陈力就列,初非可论,召牌屡降,承膺无路。且况方物看品,期在明日,及今变通,然后可免公私狼狈,玆又倩陈短疏,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鉴谅,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徐能辅坐直。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同副承旨赵贞喆未肃拜。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右副承旨李愚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方物封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臣愚在,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韩致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刑曹判书朴宗来未肃拜,参判金鲁敬呈辞,参议安廷善病不来,无以备员举行,令政院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能辅曰,是年是月,即我圣祖开创正位之八回甲也。南殿酌献,已命大臣摄行,而以予小子寓慕之诚,其时佐命诸勋臣,不可无酬酹之举。开国一等功臣诸人,令该曹,访问其祠版所在,遣官致侑,以示逢此日旷感之意,分付。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传于徐能辅曰,每以此事,欲一下教,而未果者累矣。慈宫以八耋稀年,气候日异,专恃药物糜粥,小子奉而仰瞻,问寝视膳之间,慰悦之道,万无一焉。焦遑闷迫之诚,日以益深,而事亲养其志,为第一矣。奉朝贺本家人,处义固执,庚申以后,还知城𬮱一尺地为铁限,寂寞零替,如休废之人,同敦宁洪乐伦,一不承候者为累年。洪世周,虽带官衔,不为行公,其父则昔年无间承候,无碍官职,而其子则反为处义如此,甚至于奉朝贺祠宇,不为奉安于京第,慈宫心怀,当如何哉?噫,先大王圣孝如天,岂不于陟降冥冥之中,仰察怵惕者哉?未知厥家之事,以庚申以后观之,近来昭晳无馀,处义何故甚于庚申以前乎?此予小子不足继述之致而然也。且如是不逮之事,臣僚亦不知之故也。方今邦庆叠臻,殿宫供喜之时也,奉朝贺祠宇,不日内还奉于京第,洪乐伦、洪世周轮回承候,世周申饬供职,以为一半分慰悦慈心之地事,政院分付。

○徐能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愚在,今日方物封裹,下直进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赵贞喆除授,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赵贞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徐能辅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徐能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能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能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敬参,副校理李基崇、李垿,修撰李宪琦、李重莲,副修撰林景镇、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会渊,今已报瓜矣。本道旱忧方剧,行部在近,其代今日政使之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进,右副承旨金启温进。以李勉兢为吏曹判书。吏批启曰,行判书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传于金启温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龙秀为副应教,金箕殷、赵民和为副校理,任俊常为修撰,洪遇燮为副修撰,韩晩裕为知敦宁,李冕膺为礼宾提调,申纬为司仆正,李在安为敦宁判官,李英模为军资奉事,朴骏焕为监役,朴彝铉、崔喆曦为懿昭墓守卫官,金鲁应为庆尚监司。

○尹尚圭,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金会渊,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佥中枢,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严耆呈辞在外,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尹尚圭进。副护军李愚在,佥知金会渊,副司直金学淳、洪大浩、李敬参、李基崇、李垿、李重莲,副司果李宪琦、林景镇、任百禧,并单付。

○徐能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望单子,传于金启温曰,东莱府使未差之代,令庙堂,即为荐望以入。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徐能辅。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朴民翰李贤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有食之。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郑弼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右副承旨金启温,同副承旨赵贞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刑曹判书朴宗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鱼游涧佥使赵重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校理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徐能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应教、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柳台佐,修撰任俊常,副修撰洪遇燮在外,副应教李龙秀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箕殷、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箕殷、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赵贞喆为东莱府使。

○徐能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能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勉兢在外,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徐能辅,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任俊常,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洪遇燮,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徐能辅,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是年是月,即我圣祖开创正位之八回甲也。南殿酌献,已命大臣摄行,而以予小子寓慕之诚,其时佐命诸勋臣,不可无酬酹之举。开国一等功臣诸人,令该曹,访问其祠版所在,遣官致侑,以示逢此日旷感之意事,分付事,命下矣。开国一等功臣,为十五人,而益和君金仁赞祠版,在京祀孙家,致祭祗受日字,从速涓吉事知委,而益安大君芳毅,门下左侍中裵克廉,平壤府院君赵浚,上洛府院君金士衡,兴安君李济,义安大君和,鸡林君郑熙启,青海伯李之兰,宜城君南訚,花山府院君张思吉,西原君郑摠,汉山君赵仁沃,宜宁府院君南在,清城府院君郑擢祀孙,散在各道乡邑云。祠版之在于各其祀孙家与否,详问报来之意,今方发关于各该道守臣处,而待其探报,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道帅臣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水陆诸操,连五年停行,虽出于歉岁恤民之意,而戎务久抛,实属可闷。今秋则固当如例设行,而关西之抢攘,海西之征发,东北及畿辅三道,俱为经账,民力未苏,此时行操,为弊宜念。湖南才因特教,已令停操,至于岭、湖两道,昨秋今春,俱为免歉,目下民势,比他道少纾,诘戎之举,不可无端仍停。第今旱灾,沿邑为甚,秋事成就,亦可推知,两道水操,虽难并举,而陆操则使之及期设行。此外五道三都诸操及巡历巡点,并姑停免,官镇门聚点,则不可以停操,随以停点,各令着意举行,而此亦徐观年谷登熟,就其丰登邑为之之意,分付诸道。灾伤复审,校生考讲,各样都试,依例设行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徐能辅坐直。左副承旨尹尚圭。右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能辅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知敦宁韩晩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臣尚圭,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老炎益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水使白东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能辅启曰,假注书朴民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传于徐能辅曰,奉朝贺祠宇,以情势之故,不得奉上京第云,至今慈宫稀年,大小臣民,皆是喜懽之时也。本家设或情势难安,强以奉来,是为当然,往事且已昭晳无有馀地处自别,本来虽有情势,今则别无作此烦屑之归也明矣。况当今日,更为处义提起者,何不关于分义耶?朝廷臣僚,先仰劝此事,以尽慈宫慰悦之方者,果有为国为忠之端也。无一人言及于此等事,尤可讶惑者。噫,本家人之不为奉行之禀,政院焉敢捧入?饬教之下,屡日相持,万万未安,洪乐伦、洪世周,从重推考,申饬畿营地方官,不日内还奉祠宇后以禀,洪乐伦差病日,即为承候之意,严明分付。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参议陈疏入启,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民翰改差,代以姜必鲁为假注书。

○以副校理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徐能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徐能辅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儒祥为羽林将。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备边郞李元学,本职既已仍任,所兼备边郞,亦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内司仆南边宫墙,东营内旧筑外面半间许缺落处,今七月十八日为始,三营合力补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水使白东远教书。王若曰,壮锁钥于西门,予庸嘉乃,移旌节于畿辅,汝其统之,既著当一面之誉,特畀御三方之任。念我东国之保障,最是高林之关防,蔽一邦而作唇齿之形,列堡棋置,控千里而扼咽喉之要。重溟镜平,必先敹乃甲胄,峙乃糇粮,得江汉之坐镇,然后固我城池,壮我楼橹,致荆蛮之来威,第升平馀数百年,奈弊瘼难一二计。水陵组练之间多废阁,宁忽备豫之谟,军民粜饷之半归尾闾,尤急厘革之道,此实戎阃重任,最难其人,苟非名门良材,曷膺是责?惟卿,干城宿望,韬钤旧家,快鹘神精,咸曰在缓急而可恃,苦蘗志操,虽使处脂膏而不渝,顾平日历试者多,故戴云专任也重。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祗服恩命,勉殚壮猷,远斥堠而练兵戎,毋忽撤土之戎,治台隍而理舟楫,常若对叠之辰,自馀临机弛张,惟在随便区划。于戯,标海铜柱,宜追马伏波之功勋,玉塞金城,讵忘赵破虏之方略,益励鸣剑之志,庸答推毂之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重莲制进。

○左承旨李锡夏疏曰,伏以礼举封册,贰邸肇开,贺腾呼嵩,八域均忭,千一之运,万亿惟休。臣职忝近密,躬逢庆会,叨陪咫尺,仰瞻岐嶷之容,退与院僚,恭伸颂祝之忱。仍念臣于月前,获蒙恩暇,数旬楸庐,调治病躯,仰感洪造,俯切私幸,千万不自意,恩递未几,除旨旋降,收录之恩,若偏臣身,如臣疏逖,何以得此?时值诞辰隔月,从以庆礼不远,𨃃蹶登道,章皇就职,居然又浃月矣。惟当奔走殚竭,未敢顾私,而昔者之疾,近复添剧,胃败于凉热之交,气铄于呕泄之中,终日飮啖,不满溢合,随人转侧,不离床笫。久客栖屑,无路调将,危恶之症,日甚一日,如未得早还乡庐,趁即医治,则辗转成痼,复起无望,唯是职名縻身,擅归末由。镇日告病,满心惶闷,宛转谵呓之中,如添一症,玆敢不避烦猥,短章叫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曲加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得调息,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任。

○吏曹参议郑来百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册礼顺成,殿宫供嘉悦之欢,宗社奠泰磐之安,斯诚吾东方亿万年无彊之休,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向日请急之章,兼陈贱疾难强之状,庶蒙体谅,冀得镌免,而日月之明,犹有所遗照,疾痛之呼,反归于饰让。三日恩暇,虽切感祝,一味淟涊,尤增闷蹙,盖臣之病状,非一时偶然之祟,源委既在风湿,刑症转成麻痹,精神昏瞀,言语讷涩。临事慌惚,多不能照察,与人酬酢,或未及领会,至于肢体运用,亦不得便利,圉圉然如失相之瞽,寻常行步,有时须人而扶将,荣卫日铄,形仅存,决非阳界上物。虽使静处调息,别加疗治,难望快祛病根,更复常度,而久据匪据,逃遁无得,间因僚席之不备,忍死力疾,强赴行政,亦既屡遭,而神识迷错,注措乖谬,一政才经,百拙辄露。揆分量力,宜即丐免,而顷于大政,饬教截严,义分是惧,未敢言私,黾勉趋膺,而及其赴席,病添于冒热之馀,神眩于剧扰之中。如坠烟雾,几至昏仆,凡系政望,勿论紧漫,全未经眼,名虽佐贰,实是偶人,臣固自愧,人谓斯何?一自都政以后,病日益痼,气日益脱,殆不能收拾,以此症形,闲司漫职,犹难陈力,其何堪铨注激扬之责乎?政命又下,庚牌荐临,而蠢动无路,屡犯违傲,至于经宿,益增惶隘,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紸黈gg紸纩g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衷情之恳,怜臣癃痼之实,亟令递改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徐能辅。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贤默仕直李永烈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能辅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徐能辅曰,三使臣入侍。

○尹尚圭启曰,御营大将李溏,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溏。

○徐能辅,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李勉兢,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郑来百病不来,参议郑来百,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姜必鲁有頉,代以权偌为假注书。

○权偌有頉,代以李永烈为假注书。

○尹尚圭启曰,新除授庆尚监司金鲁应,时在东莱府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监司金会渊所佩传授,教书及谕书则安宝后,依例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万万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牌招,连加申饬。

○传于徐能辅曰,连日饬教之下,本家之尚不承命,岂成说乎?洪乐伦、洪世周,明日自政院,问启以入。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饬教之下,一向违召,万万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北青等三邑祈雨祭连为设行事,传于徐能辅曰,观此状辞,祈雨祭连为设行事,已为知委各邑云,而旱灾无异昨年,令该曹分付该道,随其旱邑,连加设行,俾有积处设行之地。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兵曹言启曰,内司仆南边宫墙缺落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内司仆南边宫墙,东营内旧筑外面半间许缺落处,今已修筑,把守将卒,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鲁应教书。王若曰,方面任大,必须二千石其良,藩翰才难,谁膺七十州重寄,既予心之惟简,亦佥议之允谐。眷玆岭南一方,素称海东重镇,地则接两湖要路,商车客船之交通,邦乃是三韩旧都,山襟海带之克壮。丝枲楮漆之出,日用自饶于群生,钱谷甲兵之藏,公私专靠于斯道,惟其事务之太剧,以致凋瘵之无馀,槪称土风之使然,独不可以齐鲁民待也。苟究弊源之所自,未必非由秦越瘠视之,西陲弄兵,毋或绎骚之远及,南服宣綍,每轸惠泽之均沾,况屡经水旱之灾,若为百万口生活,倘能得方岳之任,庶可一半分纾存。惟卿,贤相肖孙,名祖后裔,风仪整敕,允为朝端之模楷,志操雅恬,早袭家庭之训教。馀事文艺,自布衣而声名已彰,晩由荫涂,才释褐而望实俱副,内而长师儒任喉舌,舆论咸称,外而尹故都镇边陲,民颂方蔚。牛刀恢于鸡割,终非百里之才,利器别于根盘,思委一路之寄。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恪布教条。千里俗不同,固宜弛张之各适,二者阙未可,政须恩威之并行,弦诵闻声,宣化必以兴学而为本,闾里乐业,爱民必以节用而为先,固圉诘戎,宜尽绸缪之策,论囚折狱,当存哀敬之心,黜陟而公道恢张,毋惮大吏,咨诹而聪明广布,可哀小民。若夫两条禀裁,自合一遵彝宪,换铜章以玉节,非为其身之苟荣,咨蔀屋之苍生,只欲与我而共济。作屏作翰,宜分宵肝gg宵旰g之殷忧,乃旬乃宣,克尽风俗之周察,徒得君重,作福星于省方,莫曰外轻,伫阳春于布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箕殷制进。

○壬申七月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册封奏请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徐能辅,假注书李贤默,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正使李时秀,副使金铣,书状申纬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昨日处暑已过,老炎尚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向者王世子册礼时,时当盛暑,而行礼移时,动合规度,宗社亿万年无彊之休,实基于此,满廷臣僚,莫不欣欣然归告,蹈舞庆贺矣。其时劳动之后,王世子气候,连为安宁乎?上曰,如前矣。时秀曰,臣今辞陛,承命出彊,计其复命,几至五六朔,区区下情,实不胜恋结之至,目今悠悠万事,莫大于保啬圣躬,使药院诸臣,频频入诊,议定汤剂,如例进御。且近来召接稀罕,今则凉意渐生,频接儒臣,古今治乱,问难讨论,则不但开发圣心,亦于调养之方,大有益焉,言不在多,特赐鉴谅,是臣区区之望也。王世子日表岐嶷,天姿夙就,蒙养之方,益圣之功,惟在导迪之如何耳。今有师傅僚属,虽未得开讲,此时教养之道,专在于圣上之身教,至于居处凡百,务皆从俭从约,亦是养正之道也,亦愿留念焉。上曰,所奏好矣。时秀曰,在前有事之行,有别不虞备参量带去之例矣。今此奏请行别不虞备,依庚申年例,以关西营邑所在银子三千两带去,如有用馀,回还后还置本处似好,先以此意,自备局分付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三使臣善为往返,因各赐腊药一封。上命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左承旨李锡夏。右承旨徐能辅坐直。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贤默仕直尹永鲁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左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屡违,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参判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五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分拣。

○金启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公忠道放未放回启,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李勉兢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韩致应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韩致应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牌招。

○李永烈有頉,代以尹永鲁为假注书

○以左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金启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古者命官,虽责久而乃成,而官不必备,惟其人而已。故苟得人焉,犹恐其不久于职,然或官非其人而委任之过,至于瘝废,则其弊也,不如亟易之为愈。臣之叨任,洽周一岁,非惟难冒之情,自初而已然,抑其不称之实,愈久而斯验,此所以屡披情恳,荐渎聪听,而断断苦忱,不得请则不敢止也。西曹之长,是亦铨任,曾见历三政而跨两年,支离剧务,未蒙恩谅者,罕有其例,臣独何人,凭依宠灵,任他嗤点,而恬不知变,抗颜于蔑效之地哉?噫,臣之本末,曾我圣上之所毕烛,虽其依近日月,㨮揽清要,而器识之无以逾人,迂拙之昧于干务,从前践历,尽露实状。纵殿下,藏垢匿瑕,一向庇覆,欲其自效于见叨之职,其奈驽步之莫展,驴技之毕殚,而蹇滞之不足,继之以颠顿何哉?向来辞免,一例靳允,虽出圣虑之难慎于临政递改,而及夫过政之后,事务垂了,区区衷愿,庶几宸鉴之照烛,而才蒙恩批,天听愈邈,一倍抑塞,不知所喩。臣之一身生成造化,惟殿下是仰,今其病状,厥有深祟,屡经劳剧,转成沈绵,陛卫之严重,决非昏愦之可堪,曹务之繁冗,断难精力之能周。前后章牍之上,庸附疾痛之必呼,仰冀仁覆之曲遂,岂意敦迫之命,终靳财幸之恩?如其病情之莫强,不少留察焉。诚有不孚,惭悚交中,臣虽无似,亦忝礼使之末,匹夫之谅,未获一伸,而依旧绊絷于匪据之职,俾不得安意调息于散闲之域,则其于大圣人体物之仁,诚不能无憾,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望圣慈,留神垂怜,特许见带之卸免,俾渐痼之危喘,得以全保,至剧之重任,毋至委属,千万大幸,臣不胜瞻天仰圣切祝恳颙之至,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户曹参判金铣疏曰,伏以臣素蔑专对之才,猥膺召役之命,拜辞京阙,止宿畿郡,北望觚棱,自不禁耿结之忱,而第伏念臣行往还,将至许久,见带职名,不宜仍叨。玆从县道,敢控衷恳,伏愿圣明,俯垂鉴谅,许令选部,递改臣所带之职,俾无位著旷阙之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徐能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尹永鲁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能辅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更为牌招。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穉圭,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传于徐能辅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落点。

○徐能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能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勉兢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郑来百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能辅曰,只推。

○徐能辅启曰,假注书李贤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尚圭曰,备堂罢职传旨捧入之当该承旨,推考。

○尹尚圭启曰,训炼大将朴宗庆罢职传旨,才已捧入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

○尹尚圭启曰,训炼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长渊县监李晳,父病危笃,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徐能辅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以在京无故人中为之,使之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道为长渊县监。

○备忘记,长渊县监李显道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金启温曰,罪人许银,移配畿邑,李邦亿放。

○徐能辅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洪世周处,则以为,传教屡下,辞旨恳恻,申饬截严,万万感泣,万万悚惶,分义所在,何敢不即地奉承?第臣曾祖臣凤汉,庚申以后,许多冤诬凶辱,罔有纪极,到今前后凶徒,逆节彰著,次第伏法,而臣曾祖护储为国之诚忠,尚在䵝昧之中,此臣家所以私心崩迫,日夜痛泣者也。不意今番,恩纶荐降,饬教连严,圣恩曲挚,与天靡极,情私穷蹙,钻地不得,而不敢为奉承之计矣。继下问启之命,尤极惶懔,罔知攸措,而臣从祖臣乐伦,病势沉重,万无起动之望,缩伏私次,惶恐待罪。臣则颠倒上来,区区情势,冒没略陈,猥越悚栗,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前后下教,皆陈明谕,而问启辞意见之,提起往事,如不昭晳之人,甚张皇此说话,何还贻先祖累名乎?古语曰,耳可听之,口不可言焉,不思之甚也。洪乐伦病势沈笃,慈宫念虑恳切,善为调理,差病日即时承候,昨由承旨禀闻之,与生存之人,去就异矣,其则事势然矣。特遣承旨,奉朝贺致祭,使生死中无馀蕴,祭文当亲撰以下,此意,分付。

○徐英辅启曰,右议政金思穆疏批,遣都承旨传谕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韩致应,所当牌招进去,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能辅,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晩锡移文,则以为,道内守令之受由上京者,举皆过限,尚不还官,当此夹月亢旱之时,邑务民事,万万遑汲,而若是瘝旷,诚极可悯,并即催促下送云。上京守令等处,自臣曹催促,则成川府使金履载,今方下去,龙岗gg龙冈g县监申在业,亲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平壤庶尹沈应奎,安北县监赵锺永,俱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如何,而此时关西守令,不可一刻旷务,龙岗gg龙冈g县监申在业改差,平壤庶尹沈应奎,安北县监赵锺永,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受由上京守令,甚多云,令该曹即为催促下送,关西则尤异于他道,乱后民生,奠接是急,况今亢旱,秋事几判,此岂守土之臣,言私规避之时乎?若有占便图递,不即下去者,该曹切勿曲循,令攸司即为禀处,与投印径归,同律施行,先以此意,各别严饬。岭南旱灾,最于诸道,秋成已近,忧虞实多,民邑之责,专在守令,而若又临时递易,则其为弊,尤有难言。道内被灾邑守令,虽应迁应递者,并勿依施,限今年仍任之意,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岭南新道臣,以东莱府使,移拜见职矣。莱府交龟,然后始可以到界,而本道旱忧方剧,行部且近,有不可一日旷任,新除授东莱府使下批,以政官屡违,尚未开政。令政院申饬,使之即为举行,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顺付于请历赍咨官之行,一体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不职之失,到今益著矣。近因连值事故,久旷宾对,而时当敲热,新经庆礼,为伸起居之忱。且有禀裁之事,非不知仰烦酬接,此时为闷,而不得不相率来会,即见诸宰进不进座目,则将臣外,文宰进者只二人,馀皆病不来矣。廊庙常职,只是一月六对,而此亦停撤居多,事务委属,是固臣等慢官之罪,而虽使间或来会,班联之间,果未见济济之美。至于今日日次,尤不成朝仪,圣上未明求衣,臣等待晓簉朝,而只与一二诸宰,草草求对而止,则论以国体朝纲,是诚何如样耶?坏礼为大,贻劳为悚,才到禁外,不免会且归矣,而苟使臣等,见重具僚,董整朝班,仰副侧席求治之至意,则今日朝体,岂容如是乎?臣等俱以无似,冒据非据,事事生疣,百度皆病,尚何以自居以是职,抗颜于表率之地?乞赐斥退,以警簪绅,诸宰之实病实故外,无端悬病者,严加谴责,以尊事面,以肃颓纲,有不可已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不参诸宰,并罢职,卿等安心勿辞。仍传于徐能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相。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前后陈恳,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病剧而望断复起,任重而愧切虚縻,情穷理极,不惮屡渎,盖出于彻底商量,而非敢为自占便宜之计也。迺者十行批旨,旷绝千古,恩光所被,傍观感泣,臣虽顽如木石,岂敢不仰感俯怵,生死向前,而其奈饰巾之喘,已无转动之势何哉?顾臣伎俩,不过筋力奔走,有事则赴,有命则趋,未尝遽自言病,日月之明,庶几俯烛,而今日宾对,即庆礼后初行也。在臣忭祝之忱,觐光之愿,固当力疾登对,以伸区区,而病枕昏涔,与鬼为邻,特教复会之命,迺在于诸宰处分之后,而委顿床笫,若无省觉,成命之下,竟未得趋承,义分亏矣,罪戾大矣。有臣如此,生亦何为?噫,贱疾之日就危剧,已悉于前疏,而晩炎愈炽,将摄尤难,诸般形症,有加无减,此殆臣大限已届,有非医药所可为者,臣不自言其实状,有谁为之宛转哉?然而凡诸乞免之章,言病居多,君父视以例让,廷僚疑其假饰,言愈繁而诚未孚,情虽切而听愈泛,此实今古之通患,而若臣则以八耋之年,婴必死之疾,人事已极,理必无幸,岂敢为毫分过实之言,以欺我殿下,而听卑之天,尚靳矜谅之恩,自顾惶恧,益无容措。玆敢倩人构疏,申控崇严。伏乞圣慈,特赐谅察,亟递臣职,俾延危喘,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不胜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拜卿于初元之治,意深于庙务之繁冗而已。只在与领左相协赞,辅导予学政求治之道,而卿何遽辞之至此乎?望卿勿复控引,即起视事。仍传于徐能辅曰,此批答,遣都承旨传谕于右议政。

○户曹判书李冕膺疏曰,伏以臣向以癃废之状,冒陈衷恳,或冀闵覆之天,获遂微谅,及承批旨,误恩愈挚,病势则既许调理,职事则亦令替行,臣于涔伏之中,手奉恩教,惶陨感祝,不觉血泪之被面。然而调理之例不过数日休暇,如臣癃痼,既难望于时月替行之举,亦出一时权宜,许多曹务,不可委属于他人,职任之瘝废,义分之惶蹙,病中添病,尤为促命之端。以我圣上终始曲保之念,岂不恻然垂谅乎?念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顶踵毛发,罔非造化,惟以奔奏殚竭,图为涓埃之报者,即平生志愿,而独奈命与仇谋,病逐年深。弸心轖骨之痛,无地可泄,入膏缠肓之疾,无药可医,拚弃职务,颓顿床笫,生而积蔑分违命之罪,没而为辜恩负国之鬼,此岂臣乐为而然哉?臣虽欲忍死力疾,一肃恩命,退塡邱壑,而目下诸般危恶之祟,且置一边,只举表症之形现者言之,血涩筋缩,胫挛膝曲,两脚不自伸展,一步不得运动,籧篨俯仰,不足喩其丑也,土木形骸,不足喩其枯也。房闼咫尺,辄随人扶,同朝既多目见,举世几皆耳闻,臣焉敢诬也?脚部贞疾,谓之跛躄者犹能蹒跚动作,而至若身不能离席,足不能履地者,尚何望周旋乎百僚之间,追随乎六官之列乎?若臣情私之灰心于荣途,才力之僬负于重任,姑不敢烦吁叠床,倘蒙圣明之俯烛,则鞶褫之恩,想不待臣言之毕。伏乞天地父母,许解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星海辉润,贰邸之册礼顺成,日辰吉良,大庭之贺仪载举,吾东方无彊之休,实基于今日,在庭臣僚,孰不欢欣蹈舞,而迹忝陪卫之列,躬睹千一之庆,臣心忭祝,尤倍恒品。仍伏念臣于见职,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除拜今已三朔于玆,违召亦至五十馀遭。臣虽顽如木石,粗知驾屦之义,宁无怵畏之心,而只缘铁限在前,株守难改,严教连下,而迷不知变义分全亏,而恬若无知,跼高蹐厚,此何人哉?臣之自来情势,已悉于再上衷恳,今何敢更事𫌨缕,而大抵臣之所遭,即人臣之大僇也。一笔句断,直驱罔测之科,四年简书,出入人鬼之关,若非我圣上生成之泽,臣之得保性命,是岂臣当日始料也?噫,臣之顶踵毛发,罔非造化,天地河海,莫喻恩泽,则凡于官职去就,夷险燥湿,何敢自择,而惟此铨曹一步,即臣万死馀生之地也。惟我殿下,既济其死,岂使更蹈于危厉之域,爱之欲生,忍令复厕于偾败之地也?臣亦陶甄中一物耳。臣之一身,匪臣自有,则其所以殚竭诚力,图酬万一之道,奚止此睢盱之场而已哉?惊弦之鸟,犹不翔于旧枝,覆辕之驽,尚有怯于平路,物犹然矣,人不如乎?政命已经两宿,逋慢便同日课,惶懔震剥,转益靡措,诚欲溘然而不可得也。若使臣,徒畏严命,冒没承膺,则臣之自坏四维,犹属一己之私,而其奈贻羞于朝绅,见弃于物议何哉?仰惟上天至仁,无物不遂,殿下之于臣,即一天地也。臣之蒙被恩渥与天无极,今当衷情之穷隘,安得不仰首疾号,连章屡牍而不知止也?玆敢披沥腔血,更控危恳。伏乞圣慈,益加矜怜,亟命镌刊臣铨任,以卒终始之泽,仍治臣渎屑之罪,以昭法纪,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尹永鲁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议政金思穆初度呈辞,传于韩致应曰,封还。

○李显默改差,代以李基华为假注书。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一员未差,执义宋稚圭,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联箚所陈,即诸备堂之无端不参,则严加谴责,实病实故,则自当原恕之意,而即见政院所捧现告,则不分格例之有无,疾病之虚实,情势之难安,由假之未满。凡在备堂之列,则初不分析,全未审慎,从座次通同混捧,此盖眩于取舍,难以核实,致有此混囵捧入之举,不但不审而已,揆以事面,万万寒心。该房承旨,姑先罢职,以实病实故外不参诸堂,使之改捧现告,何如?传曰,允。承旨事,大有做错之失,当该承旨,为先施以削职之典,不参诸堂,并依草记施行,可也。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严饬牌招。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各道受由上京守令,令该曹即为催促下送,关西则尤异于他道,乱后民生,奠接是急,况今亢旱,秋事几歉,此岂守土之臣,言私规避之时乎?若有占便图递,不即下去者,该曹切勿曲循,令攸司即为禀处,与投印径归,同律施行,先以此意,各别严饬事,允下矣。受由上京守令等处,自臣曹屡度催促,则沃川郡守李馨秀,金城县令朴晩寿,扶安县监朴蓍寿,今方下去。春川府使郑观绥,蓝浦县监李象坤,价川县监柳相弼,俱以为亲病猝重,万无离舍还任之望云。北青府使李鲁新,云山郡守韩象默,俱以为身病沉重,末由起动还官之望云。韩象默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关西异于他道,则催促之下,称以身病,趁不下去者,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其罪状,依庙堂草记,令攸司,禀处。郑观绥、李象坤,俱有亲病,则有难强令还任,并改差。柳相弼虽是关西守令,亲病沉重,则与身病有异,俟少间即为下去之意,申饬。李鲁新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不可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锡夏进。启曰,判书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鼎烈为承旨,沈象奎为户曹判书,洪百仪为掌令,洪冕燮为应教,郑元容为校理,李东冕为修撰,李止渊为副修撰,金会渊为兼辅德,洪羲臣为刑曹参判,东莱府使单赵贞喆。

○传于李锡夏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蓍根为户曹参判,郑东干为工曹参判,任照为思陵令,朴宗复为司䆃直长,尹积圭为内赡奉事,宋寅哲为武烈祠参奉,具得鲁为春川府使,李元八为北青府使,车敬镇为蓝浦县监,南惠宽为司谏,兼春秋单尹日逵。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尹尚圭进。大护军李冕膺,护军洪羲臣、金铣、金鲁敬,副护军孔源仁,副司勇徐瑾修,并单付。

○兵曹,以李石求为御营中军。

○金启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启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中,许银移配畿邑,李邦亿放事,判下矣。南海县定配罪人李邦亿放,潭阳府定配罪人许银,京畿仁川县移配,而依例发遣府罗将,自潭阳府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此外仍秩,并依启闻施行事,分付道臣,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人情狃于玩愒,职分隳于怠荒,非明时之所宜有也。昨日诸备堂处分严截,庶可以振弛纲而警偸俗,臣于满心惭悚之中,亦不胜非罪伊荣之喜矣。夜中伏见邸报,则臣名现告,旋归寝已之科,而银台之臣,至承问备之命,臣又愕眙瞠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虽蒙被朝家优异之渥,凡百体例,视他崇秩卿宰,煞有不同之处,然顾其职则筹司之提举也,题其名则座目之首行也。况其常时之筹坐宾对,悬病不参者,不过是流来之俗规,初亦非国典之所载,则昨之悬病,直是无端。今以无端悬病之故,特勘诸臣恬嬉之罪,而臣以首犯占便之人,独漏众所被谴之列者,揆诸事理,实甚斑驳,此非但臣之一己廉隅所不敢安,抑亦有违于圣朝公平棕核gg综核g之政也。且朝廷之设官授职,非惟其名,亦惟其实,今也名曰备堂,而恒居不行备堂所当行之事,有罪不被备堂所同被之律,则朝廷宁有此备堂之实,臣亦安用此备堂之名哉?名实两乖,四无攸当,是尤汰冗省衍之所宜先也。反复思惟,不容自解,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俾刑政无偏,私义获安,区区之愿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不参宾对,与无端悬病有异,卿其安心勿辞。仍传于韩致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行都承旨韩致应疏曰,伏以即因筹司草记,有当该承旨削职之命矣。盖其现告之混捧,果是政院之不审,而伊时举行,虽在坐直,若论职掌,臣固该房,特以身不在院之故,事在该房,而罪归僚员,在臣自处之义,岂容晏然而已乎?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邮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尹永鲁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梁佥使吉尚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英辅启曰,同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今二十四日奉朝贺洪凤汉祠宇,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徐英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洪百仪,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李得济为训炼大将。

○兵曹,训炼大将单李得济。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训炼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海愚为禁卫大将。

○兵曹,禁卫大将单李海愚。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海愚,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海愚,时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移拜训炼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李锡夏启曰,禁卫大将,以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守令,若有占便图递者,该曹切勿曲循,攸司即施重勘之意,自本司草记蒙允,而际见该曹,以有病故,诸守令并请递罢矣。盖此关西守令,既经百艰,今当少安,解官思归,其势固然,第乱后奠接之难,甚于辞时,今年灾荒之忧,无异昨年。此时邑务,若付生手,则民添迎送之役,官有涣散之弊,一路休戚,大有所关,在守令公耳忘私之义,固不敢惮劳。故不得已促令还官,而该曹之径先启罢,不免曲循之失,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递罢守令,并为仍任。使之待病故少间,即为下去,而既闻有亲病身病,则此与无端图递有异,令该府勘律一款,今姑置之,以观来后,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兢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郑来百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进。启曰,判书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尧宪为兵曹判书,金启洛为礼曹判书,李晩秀为工曹判书,沈象奎为知经筵,洪羲臣为同经筵,朴宗来为左副宾客,郑时绥为禁府都事,李晩秀为宗庙提调,沈象奎为宗簿提调,平壤庶尹单沈应奎,安北县监单赵锺永,龙冈县监单申在业,已上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严耆受由,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承旨李锡夏进。行副护军郑观绥,训炼主簿李象坤,并单付。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尧宪,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兵曹判书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洪冕燮,校理郑元容,副修撰李止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金会渊,时在庆尚道大邱地,即为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前府使金鲁应,移拜本道监司矣。除朝辞赴任之意,发关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铁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下教,罪人李完喆,别定校卒,捕捉于黄海道安岳地,严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护军曺允大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宾对,不得趋参,伏蒙谴罢之典,罪在自速,罚止薄勘,既惶且惭,伏地讼愆。继因备局草记,改捧现告,而臣之姓名,幸漏于其中,心窃讶惑,试探事实,则以臣自来之情势,乃至原恕而追免,臣于是满心惭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情势,亦臣之罪也。前后章奏,悉陈无馀,今不敢复事覶缕,仰渎聪听,而自夫甲子以来,九年之间,未尝一参宾座,致勤屡度问备,迷不知变,一直悬病,论其罪戾,合被重究,到今薄罢,亦云晩且轻矣。同朝见原,虽诿情势之难安,臣身辜负,焉逭慢命之重诛?以诸臣则不过一时恬嬉之过,而并被严谴,在贱臣则乃是积年偃便之罪,而至蒙分拣,非惟臣心之恧蹙难容,其于朝家之刑政,不免轻重之失当。臣何敢凭依宠灵,晏然冒没,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乎?玆敢短章自列,仰尘崇览。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参判郑东干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册礼诞举,缛仪载成,星海之谣齐腾,磐泰之基永巩,我殿下祗奉殿宫,欢欣嘉悦,当复,如何?臣猥忝宫僚之末,仰睹睿质天成,俨然中度,攒祝蹈忭,有倍凡品,不意同庆之恩,并及罔功之身,特授臣以嘉善大夫工曹参判者,臣手擎华诰,感激震懔,不知所措也。伏念臣即庸愚谫劣,百无肖似之一贱品耳。始从荫途,谬通朝籍,事我先大王曁殿下者,殆二十有馀年矣。本末长短,固已莫逃于渊鉴之下,而樗栎之材,无适于用,姜桂之性,寡合于世,中间阅历,备经危畏,始望不及于显达,私分自甘于冗散。偏荷两朝生成之泽,拂拭陶甄,积费造化,年前银台之特点,廼在于岭邑分符之日,除旨远降,恩光赫然。自玆以往,清选要衔,节次兜揽,未效涓埃之补,仰答山海之渥,每一循省,未尝不颜骍而背汗也。仍念先臣,以三朝讲官,五载禁直,恩言至及于致侑,遗迹尚留于雷肆,臣之鲁下,无能为役,而夤缘庆会,踵袭前武,依瞻前星之末光,叨陪铜龙之迩列者,微分已逾,至愿斯足。至于趋走举行,不过按例而已。有何劳勚之可论,而恩赏独偏于臣身,班资遽陞于宰列,臣诚惝恍却顾,莫省所以也。又况亚卿,是命德之器耳。必待望实俱茂,绩庸可纪者授之,然后在朝家为难慎之政,在臣邻无侥玷之讥。如臣湔陋,何尝仿佛于是,而上以滥授,下以冒受,则臣心愧忸,固无论已,独不有欠于圣朝嚬笑之节乎?鹈梁之不称,自知者明,鹤轩之贻羞,其实则然,臣虽欲贪荣冒进,其奈辱名器乖物情何哉?玆敢冒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慈,克体先圣惜缨之训,俯谅微臣循墙之忱,亟收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金启温疏曰,伏以昨因筹司草记,有当该承旨削职之命矣。臣于伊夜,适在伴直,现告捧入之时,臣既同坐一院,商论可否,则做错之失,宜无异同,在臣自处之义,其敢以职非该房,而独自幸逭乎?召牌之下,趋承无路,敢陈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赐谴罚,俾刑政无偏,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奉命进去。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尹永鲁仕直李基华。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兼户曹判书沈象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同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兵曹判书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郑弼祚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洪百仪,持平李集运、李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兵曹判书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兵曹判书李尧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连日违召,有碍事面,严饬入来,即为肃命,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若不对牌,即为膺命,承旨断当重勘,政院亦为知悉。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冕膺,执义徐有沂,掌令高应观、李儒修,持平南必锡、韩启玉落点。

○尹尚圭启曰,即伏见执义前望点下者,徐有沂受点,而有沂方在被谪蒙放中,该曹之初不悬录,大是不审,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以应教洪冕燮,校理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洪冕燮,校理郑元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许递,未差之代,令该曹前望以入。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龟云,校理金学淳落点。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番单子,明日当为修正以入,而该番将未差之代,以本曹判书时未出仕,不得差出,无以依例修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前望入之。

○内禁将前望单子入之,白东运落点。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出仕都事李奎说状启,则谋叛罪人仁厚、弘涉,已为捧结案正法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罪人仁厚、弘涉,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仁厚、弘涉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严囚罪人李完喆,严棍三十度,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忝叨见职,而春秋馆监事臣韩用龟,即臣之姑母夫也。臣之兼带记事官之衔,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奉命进去。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同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礼曹判书金启洛,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韩启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持平韩启玉启曰,臣以遐方贱踪,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恩除遽降,召牌严临,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臣于本府,曾经掌令,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兵曹判书李尧宪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如是违召,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以前牌催促,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锡夏曰,兵曹判书批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户刑判批下,亦为牌招。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曺喜有落点。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学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尹鼎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进献件,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进上件,惠庆宫、嘉顺宫进献件,与承旨,请承传色承言色奉入。世子宫进献件,与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五处璿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司前哨官柳汉培,身病屡朔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张铉宅为摠戎中军。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宗运,哨卒去就,蒙不致察,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北汉管城将朴应浩所报,则以为,经夏之后,本城训炼都监字内女城八堞二十三隅,禁卫营字内女城二十八堞一百十八隅,御营厅字内女城一堞十九隅,頺圮云矣。趁即改筑之意,分付各该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因左右捕厅草记,罪人李完喆,严棍三十度,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完喆,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职久而蔑效,病久而难强,旬月之顷,四控情恳,诚知屡渎之为悚,惟期一递而乃已。是岂臣毫分敢出于厌烦占便之计,而窃以职逾久则不惟蔑效而已,必将大偾谬也,病愈久则不惟难强而己,必将卒无幸也。无幸虽属私隐,偾谬即累公事,是之谓公私俱败,断不可黾勉糊涂,苟宠利而挨岁月故也。旋奉除旨,移拜度支,度支亦臣久而蔑效之地也,前之获免谴黜,斯亦幸矣。臣如冒没无畏,不以蔑效而不辞于骑曹,则固无可说也,既而辞于骑曹,独可恬冒于度支哉?驴技已殚,而驽步犹骋,则臣之周流贪系,虽于汝何诛,而顾于慎简之政,岂不大隳而厚累哉?且度支之繁氄浩剧,可谓倍蓰于骑曹,以臣已痼之祟,已耗之精,虽欲强其句会检摄,决知其万万不能。尚不能强于骑曹,而乃欲强于倍蓰之度支,则惟有不一日而必毙也。凡人材知,终无素短劣而顿增长者,疾病,常有始浅歇而旋苦剧者,计臣向叨此职,以至于今,曾未几何,短劣者无所增长,而浅歇者亦且苦剧矣。顾其禀赋靡薄,气血阏羸,薪疾恒缠于自少,蒲质先衰于未老,冥升之极,担忧怀惴,积瘁之久,澌力殚神,外少形现,而内实难医。又其寸材铢知,本自蔑蔑,今尤愦愦,倘殿下不已试可,臣亦不已冒窃,金秤或不以空朽而靳量,铅刀或不以钝薄而辞割。今乃量焉而无半黍之益于数者,割焉而无一毫之断于成者,一之已误,其可再乎?况今度支之急于择官,难于办职,非复年前之可比,迺若赋纳之岁绌,费用之日广也,蠲减之至及正额,支调之到底欠足也,此不但为有司者之罔措,其亦棘棘艰矣。以臣忖臣,苟幸可以仅仅掩遮。汶汶挨过,得如前日,则曾既幸玷,恬不复辞或可也,而曹事方益艰,贱疾亦渐苦,昧然强承,断无其望。孱躯之必毙,无足自惜,而国计之全错,罪复谁任?此臣所谓公私俱败,而败于私者,不过幺麽一身,败于公者,将不知其纪极也。以圣知之所烛,圣虑之所周,幸一垂察,赐之鞶褫,必不待终日矣。至于日前诸备堂处分,实出于振肃朝纲之宸断,凡在臣邻,孰不钦颂,而臣亦伊日不进者也。罪涉蹇便,宜被同勘,恩藉暇由,终归幸逭,悚愧交并,历日靡已,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伏乞圣明,谅罄恳之非出例让,念邮罚之不可苟饶,亟罢臣新拜,回授可堪,仍治臣前辜,以一严警。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肃命。

○刑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备堂现告,窃有所万万惶懔而不自安者矣。盖臣之老惛癃病,本不敢以备堂自居,是以前后筹坐,非事会则未尝进,此臣微谅,自初然也。第自月初,重患暑痢,药治罔效,兼旬委顿,秋曹新除,尚未肃谢,此际宾对有命,遂未免随众而悬頉矣。及其不参诸堂之捧现告也,臣独漏焉。似以本职之未肃,有此原恕,而在臣私义,尤不胜惭恧悚蹙之至。诸堂既以不参被罪,则不参之罪,臣亦有焉。均是不参,而或罪或免,非但臣心幸逭之愧,恐非圣朝综核之政,臣何敢徒恃宠灵,晏然冒没,自同无故之人乎?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李尧宪疏曰,伏以臣迹本卑贱,才又庸陋,偏荷两朝拂拭之恩,骤至八座荣显之秩,已极逾分之惧,自招负乘之讥,而向来元勋之命,即臣命卒之时也。幸赖我圣上全保曲遂之仁,特赐收还,获保残喘,臣身之得有今日,即殿下赐也。虽属过境,尚有馀悸,更进一步,梦想不到,惟有退伏田野,歌咏圣泽,以是为一半分报答圣恩之地矣。千万意虑之外,伏奉本兵除命,五内失守,惶陨震懔,直欲循墙钻地而不可得也。殿下之于臣,既欲生之,而又使之冒据匪据,自速罪戾,臣于是窃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之本末长短,殿下平日所俯烛,臣何敢张皇为说,饰辞例让,重犯欺罔之罪也哉?以言乎才器,则空疏湔劣,无一可取,以言乎履历,则骤陞崇秩,徒费造化,虽寻常闲司漫职,尚无尽职责成之望,矧今大司马之职,责任之重且大,顾何如也?掌卤簿而任宿卫之重,摠韎韦而专黜陟之权,六官之中,并称两铨,五营之列,统辖三军。虽使望实俱隆,资历素优者居之,犹且逡巡退避,不敢为冒当之计,而况武臣之擢授西铨,其例甚罕,国朝以来,不过为数十人。必须元戎宿将,为一世所倚重,然后始乃拟议于是职,则臣是何人,敢当此任?夫量才授任,圣朝之美规也,度力受官,人臣之常分也。不当授而授之,谓之滥,不当受而受之,谓之僭,今日之圣上所授,贱臣所受,其滥且僭也明矣。升高必颠,酌滥易溢,理之常也。在臣过福之灾,顾不足遑恤,而其于累圣上则哲之明,玷朝廷名器之重,何哉?臣顶踵毛发,莫非恩赐,臣之一身,臣不自有,则殿下,虽使臣赴汤蹈火,糜身粉骨,义所不辞,而至于新授之职,无一可堪,有万必辞,百尔思量,宁被方命之诛,决不敢为进身之计也。命召之传授时急,天牌之违逋日积,冞增死罪,益切惶隘,玆敢越格犯分,冒死呼吁于仁覆之下。惟圣明,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俯垂鉴谅,曲赐矜怜,亟收臣新除之命,俾卒生成,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武才威令,足以袭三军激奋之馀,领本兵大司马之任,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同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自京上来,以查事之未及出场,谓有情势,陈疏到院,而原疏才已退却矣。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逡巡,诚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传于李锡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宋应望落点。

○以同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召牌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万万骇然,从重推考,更为严饬入来。

○以冬至兼谢恩正使徐龙辅许副传旨,传于韩致应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致应启曰,行吏曹判书李勉兢,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锡夏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特教严饬之下,谓以情地穷蹙,席槀俟勘,无意承膺,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催促,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终不入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近来武臣,违牌成习,如是为之,极为寒心,武臣不敢如是矣。令政院各别严饬承命,若不如是,予不知情势,庙堂随即勘饬草记。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御用蛇油丸监剂事,院御医金龟绍,江华府下去矣。骑卜马各一匹,书员高应渊所骑马一匹,依例题给,而回还时载持马,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番公忠道四哨军兵点考,而其中忠州军一名,以其父代送,该邑领来监色,亦不待令,莫重宿卫军番上,若是疏虞者,揆以事体,万万惊骇。当该守令,指名现告,拿问处之,点送替行之虞候李最爀,不善照点,致此代送,极为骇然,拿问勘罪。兵使金见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代送军还为下送,使之即速代定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白东运迁转,代以御营厅别将吴文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壬申七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李锡夏,假注书李基华,事变假注书李菡甲,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金阳淳,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兼户曹判书沈象奎,行刑曹判书朴宗来,行大护军李相璜,知训炼院事李得济,行都承旨韩致应,行护军林汉浩,礼曹参判洪奭周,行护军金基厚,副校理赵民和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日候虽似生凉,而晩热尚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载瓒等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载瓒曰,世子宫睿讳已定,而字音有二,以何音为定乎?上曰,二音何音乎?载瓒曰,一则台字音,一则永字音矣。上曰,以永字音为定,可也。仍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庚申年册封礼成后,谕善及僚属,禀旨减下矣。今亦依例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徐龙辅,年前使命,既以亲年,筵白许副矣。今亦宜有体谅之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冬至正使,今已许副,后日政当出代,而臣等俱有事故,无以出疆,都尉或从一品中,势将差出,而一品如无无故之人,则前亦以二品借衔以送矣。依例从便差拟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前道臣查事,因监赈使疏辞,许令待秋为之矣。盖此事,不可久置䵝昧,而今已为秋,固当即为行查,但冠盖相望之时,又以查事,别遣一使,则民邑贻弊,极为可闷。道臣查启,甚是便当,而道臣之嫌于交承,至于疏辞,诚过矣。此非张大行查者,伊时文簿,营邑即有,一按可知虚实,不过一番考阅,举实以启而已,岂至于嫌难冒当乎?使之即速查闻,且前帅臣查事,亦不可尚今延拖者,并与李海昇及熙川郡守事,即为查实启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寇乱时干连诸罪人,逮上王府之外,并付道臣,使之查治,而今闻囚系营狱,几近三百之多,而尚未决处云,此岂一委道臣务尽对扬之意也?凡西民之为贼诖误,皆是饥民之颠连无告者,而未必皆本心为然也。此所以前后德音,必傅之罔治,或虑一夫之滥伤,而况今平难之后,即是维新之会也。今使几百生民,不分虚实,并入桎梏,騈首庾毙,则非朝家奠一方之意,而违圣上解三纲之德也。若有情犯并重律合罔赦者,即为启闻用法,馀外迹涉然疑之际,罪在轻重之间者,并即洞开囹圄,分等酌处,以示圣朝旷荡之至意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前监司金会渊状启,则以为,穑事失稔,民方忧遑,而庆科期限在迩,军籍又将经纪,若于此际,设行水陆操炼,则民情事势,万万矜闷。今秋左右道水陆诸操及巡点,并姑停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水操已为停免,陆操使之设行,顷已草记行会矣。今见道臣所启,年事未免失稔,科期亦已在近,此时行操,贻弊尤多,道臣之如是为请,必有所曲察深量者,本道秋曹,今姑许停。岭南既已停操,则湖西事势,与岭南无异,亦为一体停免,两道既不行操,则官镇门聚点,使之着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龟城人嘉善金志焕,松林之捷,多有战功,郭山收复时,擒纳假倅,而该道成册,未及详悉以报,论赏时只为赏加成给,比他捉纳贼魁之人,不无斑驳之叹,道内瓜近佥使,令该曹作窠口传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日前庆尚监司差出之政,东莱府使,入于拟荐之中,则当有道内守令并拟之启,而该曹之不为启禀,政院之亦未提饬,俱为不审,当该政官,该房承旨,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久未登筵,今幸召接,窃有区区私恳,玆敢冒万死仰达矣。臣以千不当万不似之踪,徒恃荣宠,淟涊蹲冒者,于今六年矣。触事偾误,随处生疣,而得免大段罪戾者,特以我殿下,诱掖之教育之,怀保之覆焘之,得以保有今日者也。今臣必退之义有三,情私之穷蹙,庶蒙圣明之俯烛矣。今不敢更为张皇仰烦,而第有断断迷执,至以一盟字,私告于先父之坟,决不可变改其初志,而殿下以严截之教,非常之举,饬谕郑重,提诲敦迫。臣诚逃遁不得,不能自有其身,冒没出膺,而终不能践言于先父之灵,宜去一也。往事已矣,而自今以后,俾获休退,以为桑楡之收,则庶免永负于臣父幽冥之中矣。当初出肃时,备陈情势,则殿下以少待数年后体谅为教,臣昼宵颙祝,居然为六年矣。业欲一暴情恳,而数年以来,国家多事,不敢言私,何幸吉庆稠叠,朝野小事,西丑已扫,列郡清平,此今日清明之时也。人臣生于太平,死于太平,则岂不美且荣哉?宜去二也。贱病贞痼,筋力难强,年将七十,焉敢以笃老称之,而以今病势,实无陈力就列之望,苟然充位,将焉用哉?君臣之分,有父子之义,殿下之于臣,君也父也,岂以可告于其父之言,不可告之于君上之前乎?君上体念,古亦有之,殿下之于臣,岂不悯其情而怜其穷乎?臣之衷曲,至矣竭矣。特赐递免,则庶可为追先报今之一端,此臣之千万至愿也。上曰,过矣。仍教曰,大臣就座,诸宰亦各奏事。载瓒就座,象奎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而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夏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淳曰,臣适登筵席,以职掌有禀处事矣。上曰,奏之,可也。阳淳曰,五台山史库曝晒年限,在于昨年,而春因本馆回禄,秋以本道失稔,俱不得举行矣。定限曝史,既有所重,不可更为迁延,依例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同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昌洲佥使玉载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李勉兢,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志焕为天摩佥使。

○传于金启温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金启温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参判未差,参议郑来百进,同副承旨金启温进。以曺允大为吏曹判书。

○兵批,判书李尧宪病,参判严耆入直进,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左副承旨尹尚圭进。佥知赵岐,上护军李勉兢,大护军赵得永,护军李文会,副司直宋稚圭、郑弼祚、洪百仪、李集运、李鉐、韩启玉、洪冕燮、郑元容,副司果李东冕,以上并单付。

○金启温,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上件,亦当进诣仁政殿月台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此举行。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东边红箭门横木及箭木破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谋反罪人仁厚、弘涉,既已正法,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仁厚居生于水原府,弘涉居生于平安道安北县云,而守令勿罢事,曾有定式矣。水原则例不得降号,安北则谋反大逆罪人时纬居生邑,前已降号,今无可论,班次于诸县之末,以示贬降之意,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公忠道五百六名,京畿六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把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左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忠州牧使李光宪,拿问处之,公忠兵虞候李最爀,拿问勘罪事,传旨,启下矣。李光宪时在任所,发遣府罗将拿来,李最爀亦在任所,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自昨冬以来,忽患膈气上升之症,蚤夜如期,痰火日炽,真元日烁,方其亟也。精神眩瞀,手足震掉,陈力就列,实无其望,而于时候班未撤,西捷尚迟,未敢言私,强策供职,殆过半年。继以大庆洊臻,册礼有命,而忝在提举都监之列,故尤不敢以病为辞,𨃃蹶趋承,幸而竣事。共厕三呼之班,齐贺重光之庆,微忱粗伸,而贱疾愈剧,每于起居周旋之际,昏眩痞塞,几至颠仆,即同列之所目睹,而通朝之所共怜者也。臣于是焚黄先墓,转归乡庐,欲为安意调治,专心药饵之计矣。乃者地部恩递,适下于此际,而天官宠除,继降于翌日,臣之病状,未及蒙圣明之俯烛。特以名在前望,致此误恩,而臣自出郊之后,病势越添,气息凘缀,上热下寒,而荣卫转益凋耗,视蒙听莹,而酬酢不能接续,实有时日待尽之虑,故日前担舁还第,亶出于归死城𬮱之意也。症形之危恶丑秽,固不敢一一烦陈,而见今度支勘簿,事系紧重,而文案则无以躬阅,替人以检,署押则无以手着,刻木以踏,委身床笫,与鬼为邻。以今所见,虽或收效刀圭,幸而不死,一年半年之内,实无复起为人,出入修门之望矣。冢宰重任,不可虚縻,而天牌严临,蠢动无路,玆敢倩人构草,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亟命递臣职名,俾安调息,以卒生成之泽,所带经筵金吾有司之任,俱系紧要,亦许一并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势如此,所请依施。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李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以吏批言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韩致应,以吏批言启曰,判书曺允大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允谦为修撰,吴渊常为右尹,金鲁敬为同经筵,李晩秀为判义禁,郑东干为同义禁,朴宗来为冬至兼谢恩正使,赠户参李命杰赠左参赞,例兼兵曹判书李尧宪考。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传于金启温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金启温,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敦宁府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后,《御牒》及《谱册》修整次,草记蒙允,依例修整,今既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学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则庆科、增广初试试纸,请依己巳年例,许用付纸为辞矣。己巳京外试纸,既已许用付纸,本道事势,殆甚于己巳诸道,而在今纾力之道,莫如省费之方,该道庆科试纸,依所报许用付纸,何如?传曰,允。京外各道,亦依此例,一体分付。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为,道内参弊,已成痼瘼,而其中原州、春川两邑,元价最廉,较诸他邑,已有十分之二三不足。又有人情杂费,则参商辈之充补无路,族征相续,势所必然,若不及今矫革,则实有来头阙封之虑。依戊寅春等参京作贡之例,限折半作贡,则参弊可祛,而如难轻议,则加分耗条,限二千石特为划给,一如乙巳营作贡之例,取耗补缩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原、春两邑参弊之莫可支保,尤为岭东、西各邑之最,矫弊之方,屡登于道臣册子绣衣别单,而其所为说,都在于京作贡一款。前因特教,移作京贡,非止一再,而此非随弊辄施之事,御药体重,土贡有制,今若谓有民弊,渐作京贡,则从此东道产参之地,将无内院年贡之法。此不可轻易议到者,而至于添价补参之请,果难一例靳许,以本道加分耗中,限一千石划付该库,以为从长救弊之方,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别武士都试时,左列居首之堂下,调用堂上加资事,覆启行会矣。又见其所报,则以为,左列居首之当职调用,有名无实,虽以右列言之,居首人赐第,之次并与初试而不得,实为赍郁。左列居首人,无论堂上堂下出身,并施加资,右列之次一人,依各道例,直赴会试为辞矣。诸道都试之制,居首赐第,之次初试,而至于岭南别武士右列之试,则只以居首人赐第,之次则初不论赏者,不但试法之不均,果为武士之赍郁。此后则居首则赐第,之次则依他道例直赴会试,以此定式,左列居首之堂下则调用者,盖出于奖才疏滞之举,而该曹之初不收用,大违法意。后勿袭谬,一遵著式,随即调用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户曹言启曰,迎春轩东边后行阁椽木道里,及养和堂后面春舌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七月三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竹山前府使郑𣲗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𣲗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检校直阁李光文,医官吴千根、李惟鉴、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金宇敬以次进伏讫。象奎等曰,雨后虽有凉意,而午后则尚有晩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惟鉴、东秀以次入诊讫。起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经夏以后,圣候诸节,详细承闻,然后可以议定汤剂矣。象奎曰,当此换节之时,诸节详细下教,则当与诸医官议定矣。上曰,与前一样矣。出去后议定以入,可也。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象奎曰,本曹米储,极为苟艰,新捧前不足,殆至二万五六千石之多,言念经费,万万罔措,向因庙堂覆启,畿邑米四千石,给价贸取,而势将待明年税船上纳时,添载而来矣。大抵船运之弊,在所难慎,且臣曹事势,冬春需用,无以办充,则有难迟待其税船之上来,而第有一条方便之道。上项贸米四千石,属之摠厅,待秋成捧留各该邑明春还分,仍以此谷,直为分给,捧籴时输纳该厅。其代以平仓所在米,及时取用,则可除累千石船运之弊,还民辈远受之苦,公私两便,无过于此。以此意,分付该厅及该道,此于不足之数,犹未为六分之一,则虽不足纾急,而姑无他料量者,第此先为,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轮对官去六月二十一日通礼院右通礼任天常,宗簿寺主簿闵秉勋,尚衣院别提金道烨,奉常寺副奉事卜来祯。七月初一日军资监正金益铉,缮工监主簿李鼎五,掌乐院佥正郑漪,司宰监直长李普汉,校书馆校理李种德。七月十一日宗庙署直长李光一,社稷署令李晩永,典设寺别提尹行伦,广兴仓令辛景愈,平市署直长金铢。七月二十一日义盈库主簿金重国,长兴库主簿朴道明,东冰库别提朴惟俭,西冰库别提柳本学,掌苑署别提金应焕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启温曰,《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领敦宁金祖淳,《国朝御牒》书写官兼纂修监印校正官西春君烨,各熟马一匹面给。提调工曹判书朴宗庆,纂修监印正李志渊,并加资。主簿闵秉勋陞叙,直长李宪承,别工作缮工监监役李永后,并陞六。书写忠义卫赵最谦、沈能极,并待窠实职调用,写字官李垣,边将除授。其馀写字官及计士陞料,日官上弦弓一张赐给。唱准画员、录事、校吏、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分等施赏。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雨泽事,传于金启温曰,向于北伯状启,已为判下别饬,而此道新经兵乱,疮痍未合,恤民之政宜先,祈雨之诚不诚,另留对扬,发关各邑,雨泽形止,又为随即登闻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龙秀。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原幼学洪台三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弟圣畴,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大锡第三子治一,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大锡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台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洪大锡第三子治一,立为洪圣畴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水原留守金履度移文及成册,则谋反罪人仁厚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仁厚妾占礼庆尚道长鬐县,顺玉全罗道谷城县,女仪玉庆尚道清河县,并为婢。子仪文全罗道求礼县,仪甲宝城郡,并为奴。父亨远庆尚道金海府,弟仁禄梁山郡,并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水原府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亥伊年七十五,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龙川府使李永植牒呈,则谋叛罪人载河庶女四岁儿,查出捉囚云矣。载河庶女四岁儿,全罗道咸平县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水原留守金履度移文及成册,则谋叛罪人仁厚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仁厚妾占礼庆尚道长鬐县,顺玉全罗道谷城县,女仪玉庆尚道清河县,并为婢。子仪文全罗道求礼县,仪甲宝城郡,并为奴。父亨远庆尚道金海府,弟仁禄梁山郡,并流二千里安置,而方囚水原府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亥伊年七十五,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水原府狱。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该守臣,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捕厅移送罪人李完喆,为先严囚之意,草记蒙允,而前因龙洞宫手本,传曰,观此手本中辞缘,万万痛骇,出付刑曹,照法勘断事,分付。因此思之,不饬之次知中官,难免不察之罪,亦令攸司拿问,各别严处,以征他日无严之类。宫任辈之不能随任奉行,良有上头之不善束饬,亦以此教,自政院甘结内需司及各宫房,另有实效之地。至于小小过罪,亦不必一一烦启,此亦知悉,俾有十分警励之道事,严加申饬事,命下矣。罪人李完喆处其偸弄宫纳,逃避不现,出没京乡,欺人取物之罪,各别严核,既已迟晩,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仓库条》有曰,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者,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传食列邑,操切残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李完喆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后,庆尚道长鬐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焕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竹山府使郑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帖连,公忠道海美县邪学罪人张于屯男奴德金段,沈惑邪册,诖误平民,上项两囚,断以窝窟,合置一律,令道臣捧结案状闻后,禀处。尹弼远段,十戒念珠,居常讲习,潜相教授,又添诳惑之罪,而道启之置之减等者,终涉太宽,更加严讯,论理驰启,以为禀处之地。李兴千等八囚段,或始迷而终悟,或乍学而旋止,姑贷一律,以开自新之路,施以次律,其馀诸囚,并依状请施行。在逃诸汉,讥诇捉得,严核启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垂死之喘,如日下山,丐免之恳,如缚求解,冒陈三疏,毕暴寸腔,而每承一番批旨,辄增一番罪戾,倚毗之圣眷何如,而臣不能仰承,勉留之温谕何如,而臣不能知止。重任缘臣而瘝旷,恩礼缘臣而屑越,病里惶霣,重添一病,臣欲进而副答德意,则病已无奈,退而固守微愿,则身非己有,跼高蹐厚,如穷无归。日前请告之单,固知烦猥之极,而惟其必递之情,非此则末由仰彻,曲遂之仁,因是而庶蒙下逮,故情穷理极,冒昧呼吁。不意封还之命,特出常格之外,臣诚徊徨抑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呜呼,宋臣欧阳修之言曰,神功不宰而万物得以曲成者,唯各从其欲,天鉴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动者,在能致其诚。若臣则前后屡渎,沥尽肝血,而日月之明,犹有遗照,此非但辞旨拙讷,不足有槪于宸衷,抑必由诚信无素,未克见孚于君父也。伏枕惭恧,若无所容,而亦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噫,臣固奄奄视荫,惟待符到,而藉使赖天之灵,不遂至于遽化,若复夤缘,怵迫之会,淟涊荣禄之场,则人将谓夫夫也饰诈欺天,坐要宠数之重而已。臣虽家置一喙,尚何以自解,而更安抗颜于具瞻之地哉?然则臣之去就,于是乎决矣。伏乞圣慈,亟垂矜谅,递臣虚縻之职,治臣屡渎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慎节,不胜奉虑,然卿之必引一时之慎节,遽欲休退,为卿慨然,继以怅思,望卿体小子之至恳,念今日之国势,亟回前意,安心勿辞。仍传于金启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刑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姿,幸蒙不世之遇,职备八座,位跻崇品,丝毫罔非恩泽,顶踵皆归造化,欲报之德,河海莫量,而既无才识之可以仰裨洪化,又乏劳勚之足以俯效微诚。惟是精力之所可及,趋走之所可能,固未尝逡巡退却,费辞辞避者,诚以生平所自效者,只在于夷险不择,生死向前,以图不报之报而已。廼者犬马之齿,倏近七旬,百病交侵,与岁俱深,如日下山,奄成衰朽,长时涔涔,居然笃老样子。重以今春大肿,长夏毒痢,阅月跨朔,委顿沈绵,真元随以益下,神气渐难收拾,根委既痼,实非时月之可苏,虽于少差之时,随分趋班,而顾其实,则诚弊弊难任矣。此际忽伏承冬至正使之命,使事体大往役义重,固何敢张皇言私,以重辜恩占便之诛而目下实状?如右所陈,万里风霜之地,屡朔驱驰之劳,自顾筋力,万无冒当之路,若复强所不能,或值颠仆,则臣身固不足恤,其于委君命而偾国事何哉?臣之初膺是役,不过二年之间而以今思前,茫如隔世,衰气之渐下,理亦无怪,而所自悼者,病难如意,力不从心。区区万一之酬,亦无以效诚,俯仰怵惕,生不如死,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命递改臣正使之任,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申七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启温,假注书李基华,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轮对官通礼院右通礼任天常,宗簿寺主簿闵秉勋,尚衣院别提金道烨,奉常寺副奉事卜来祯,军资监正金益铉,缮工监主簿李鼎五,掌乐院佥正郑漪,司宰监直长李普汉,校书馆校理李种德,宗庙署直长李光一,社稷署令李晩永,典设司别提尹行伦,广兴仓令辛景愈,平市署直长金铢,义盈库主簿金重国,长兴库主簿朴道明,东冰库别提朴惟俭,西冰库别提柳本学,掌苑署别提金应焕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天常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所怀奏之。天常等曰,无所怀矣。上命退,天常等以次退出。启温曰,《璿源谱略》改修整后,有别单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书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全罗道,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右尹吴渊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议政金思穆再度呈辞,传于金启温曰,封还。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传于金启温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龙川府使李永植牒呈,则谋叛罪人载河庶女四岁儿,查出捉囚云矣。载河庶女四岁儿,全罗道咸平县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上项罪人四岁儿,方囚龙川府狱,令本道即为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安宗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昨伏见赏典传教下者,以臣《璿源谱略》跋文撰进,有熟马面给之命矣。顾此值大庆修谱系之日,臣之菲才芜辞,得以托名卷中,与前后鸿儒钜匠,并列不朽之传,荣幸极矣,劳于何有?恩赏之下,愧恧靡措,冒陈短箚,仰渎宸听。伏乞亟赐收还,以示嚬笑必惜之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启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7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东莱府使赵贞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启温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启温曰,视事取禀,自明日,依例入之。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启温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八月令生松茸及早红,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启温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启温,以吏曹言启曰,行副护军李永老名字,改以廷奎,前府使李永瑗名字,改以瑗奎,前牧使李永夏名字,改以晩奎,前县监李永晋名字,改以得奎,缮工监监役官李永后名字,改以在奎,冰库别检李永秀名字,改以凤奎,尚瑞院直长李永健名字,改以秉奎,前佐郞李永昆名字,改以应奎,典狱署参奉李永乔名字,改以汉奎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徐俊辅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道内雨泽悭闷,民情如渴,凡系纾力之方,不得不预讲,户籍军案及公都会选武马兵都试,并令退行于明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遇歉之岁,纾民为上,而若当两案磨勘之时,辄为一道收敛之弊,此所以己巳庚午连二年退勘者也,今年本道民情,果为切闷,军案籍案磨勘,依已例,许令明年冬退行,都试都会,亦依道启退限,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赵𡹘状启,则以为,诸道皆有钱木,而本营则独无军储,本营别队马兵,本是冗兵,而又收保钱,继给拨料,凤山马军,亦至十五哨,为弊极多,就其中五哨及别队马兵,并为革罢,并与其户保而收布,设置军需库,以备不虞之需及军器修补拨站雇价之资,各镇兼营将守令,若是武臣,则革其中军,文官则设置中军,且当褒贬,文官之中军,不过乡武,而并厕于营将,事极滥亵。自今秋冬等褒贬,文臣邑中军,依八路镇营之例,列书于镇营军任之列,武臣镇营邑,亦依各道例,许置中军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用兵莫如贵精,储财当先汰冗,今以汰冗之方,用为储财之道者,非不为一举而两得,但军制之设置骑步,势如轮翼,阙一不可,而况古人制军之意,各有攸当,必有所以,今若专为生财,遽减军摠,终有所率尔之叹。今姑置之,以待徐议,兼营将邑,无论文武守令,并置中军,殿最规式,依他道镇营例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兵使赵𡹘状启,载宁罪人郭时恒,黄州罪人柳东元、徐长喆,和应贼谋情节,严讯得情之意,覆启行会矣。又见其状启,则以为,柳东元、徐长喆,因病致毙,郭时恒知情之罪,虽已迟晩,和应之节,无所现露,一直加刑,如或径毙,则知情之律,亦不得施之,请令庙堂禀处矣。和应则虽无把着,知情则今已输款,亟施本律,断不容已,第前此知情之类,多置傅生之典者,实出于胁从罔治之意也。况此囚则非不烂熳与闻,而既无参谋同情之迹,与闻与参谋,自有轻重之别,而且其和应一款,赃无可执,渠亦不服,罪涉悠gg攸g疑,宜从惟轻,郭时恒特为减死,严刑远配,允合旷荡之典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闵心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因全罗道私掘露骨罪人崔性佑、金能孙、崔玉孙、李时乭、李默金、崔仁烨、金元宅、尹时文,印信伪造罪人郑国忠、李宅和等启本,崔性佑等,其罪目,有散骨、运骨、露骨之异,而考其实,则初无用意,而无棺可开则一也,不用意不开棺,而若律以开棺见尸,则有欠于审克之道,并令本道,即为酌处,郑国忠等,以方木扮成印样,初无文画之可论,则无印文成案者,京外法司,其宜审慎事,既有英庙朝戊寅受教,亦令本道,分轻重勘断,殿牌作变罪人金相烨,亦依道启,还囚本县狱,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呻呓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闻命惊遑,莫省攸措。噫,天官长席,地望自别,有非人人之所可冒滥,藉使臣桑楡不至迟暮,蒲柳不甚衰谢,即儱侗愦劣之一贱品耳。初不近似于是任,而况今年迫七旬,病缠三官乎?臣于年前,再叨见职,辄蒙体谅,非徒情势之难冒,才器之不合,诚以疾病之万万不可强也,前后呼吁,毕陈无馀,庶几日月之明,尚垂记有,俯赐矜怜,而今玆误恩,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之病情,言亦支离,有不敢更事烦控,而最是风眩之症,已成贞痼之疾,手足拘挛,头目晕颤,神识迷罔,语言颠错,昨见之人今不辨其谁某,朝闻之言,夕不记其何事,自分癃废,永谢清要,前此贱臣之固辞,以是也,圣上之曲谅,亦以是也。顾今犬马之齿,已加屡岁,膏肓之疾,又添几层,年衰病痼,愈往愈甚,昔年之所不能,何可复强于今年,前日之所恩解,岂不仰望于今日?且自昨冬燕行以来,原隰驱驰,风雪触冒,诸般症形,一倍危恶,痰火内升,怔忡交作,风邪外攻,视听昏瞀,平居愦愦,若坠烟雾,床笫为命,饰巾待尽,以若病状,叨若重寄,虽鹪鹩之万匂,驽骀之千里,不足以喩其必无幸矣。尚可能策励朽败之质,收召遁丧之神,酬接人客,考阅政案,称停锱铢,平允物情,以副我圣上委毗之盛眷也哉?臣之一身颠沛,固无足恤,其于上累则哲之明,下招冥擿之讥,诚非细故,见今群彦林立,才望布列,鉴空衡平,不患无人,则决不可以昏愦如臣衰病如臣者,苟然充位也审矣。堂堂天府,非臣养病之坊,而臣若凭恃宠灵,冒据匪据,慢无省觉,毕竟偾误,则臣虽万被诛戮,将何以赎其罪也,贱疾之如右沈痼,非特臣所自言,抑亦通朝之所共怜闷,臣焉敢以饰辞例让,不诚无实之说,仰尘于黈纩之下哉?衷情所迫,略控短章,猥暴至难强万不堪之状。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亟递臣虚縻之职,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行公。

○京外儒生幼学吴圣述、朴光复、赵浣、朴宗九、慎在衡、李基素、李明载、宋麟辉、朴载阳、李璜载,进士李学溥、金锺和,幼学宋元锡,进士赵挺圭,幼学李源东、宋寅辉、李源礼、卞浩孟、吴圣祷、闵星显、李趾祥、李大容、柳章汉、朴道焕、宋元洛、金致学、李达载、朴载新、金尚敬、宋衡圭、洪宗善、金文彬、闵翼显、李英培、李嵩载、宋元丰、李源学、金乐行、李广安、朴光斗、金尚炯、李源发、金时学、朴载坤、吴圣椝、卞浩养、朴晋焕、洪永瑞、李源诗、朴勉中、柳焕天、朴载衡、吴敬爕、洪宗益、朴载华、李得信、李永坤、朴载恒、李之容、洪长瑞、金继彬、吴圣榘、卞浩善、李源始、金乐成、朴和中、金诚学、朴鲁曾、吴宗爕、朴桂焕、金哲学、吴伯爕、柳章焕、洪秉玄、鱼致大、宋懿默、赵恒善、吴象德、朴孝来、尹守仪、吴泰爕、赵近洙、李翼溟,进士李凤采,幼学李大淳、李恒年,进士赵斗铉,幼学吴圣榏、李岳年,进士金亮钦,幼学李鼎溟,进士李敬在,幼学李羲震、吴骏爕、李敏箕、金鼎烈、柳泼、鱼命锡、吴圣橚、朴事曾、金在学、李寿永、吴致爕、李得禄、李洛箕、金翼钦、申膺禄、金尧钦、崔奎东、吴骥爕、洪秉鲁、兪汉戆、郑时东、李复铉、赵云辂、权趾贤、韩逵洪、李德基、姜麟焕、尹应厚、李儒焕、李时培、沈润永、金晩渊、尹景寿、洪履俭、孟能远、兪弼柱、赵镇瑀、李祤运、郑泽元、李亮采、兪洛柱、郑晳志、郑惟默、全孝曾、宋焕三、沈晦之、郑显祚、徐郁善、沈能亨、郑东秀、金默渊、沈义镇、金斗锺、金锺彻、李贤愚、金在鼎、尹庆镇、郑观基、尹孟烈、任龙白、兪汉遵、姜世赫、金启洙、李必信、张铉三、兪台柱、李周运、李海晶、孟肇远、李命耆、李儒彬、尹大永、李奎运、安宗文、金直柱、李鼎熙、金在钦、朴思钦、李鲁瞻、李儒泰、朴升焕、朴润德、成德铉、赵学心、姜命禄、任泰相、李镇亨、赵基福、李时荣、柳师祖、金奎锺、李普焕、崔宗远、金处权、朴春新、柳焕周、李朋运、林永益、成载龟、李勉贤、安载重、朴基一、柳町、郑奎秀、金和集、慎仁瑞、赵命彬、洪箕大、崔汉珪、边处复、李镇胄、宋仁纯、权国贤、金硕斗、朴廷铉、慎台瑞、李𪣶、宋义纯、赵镇祐、慎蓂瑞、权国鼎、边始大、洪畴九、李𪣡、慎始丰、李埴、慎学东、李吉、赵镇元、柳镇学、李忠传、李国镇、洪范九、赵秉夏、李俭祜、金振容、赵秉鲁、李学远、赵秉箕、赵得瑞、兪直柱、金百钦、金灦、赵成宪、尹鼎烈、慎豫、权申经、李勉植、郑师淑、尹致范、崔时泳、李勉一、吴学祚、林博儒、朴琏、吴弼淳、郑秀凤、金得和、吴守益、尹吉镇、吴瑾、林在洙、洪凤彦、郑焕翼、梁秀东,进士郑奎汉、吴景锡,幼学李栒普、金策镇、赵宗宅、尹羲东、潘载福、李永喆、李永智、林栽河、李在鼎、金檍、金庆镇、李景勋、李润亨、金麟城、崔斗应、金铎振、姜在甲、朴蔓德、朴勉德、赵学源、全最永、许燠、许炁、赵铉台、李之馥、金𣸪、李之桢、金国栋、柳凤鸣、李宗泽、李之实、崔祉洪、金亨禄、李益柱、金庆元、李喆会、柳光之、崔基泰、朴敬德、朴在贤、成载球、申在寿、金在淇、洪益祥、洪益承、金处白、李奎亨、卢炳植、李铉、李元浩、崔宗敏、申光默、朴敬尧、卢阳德、金乐祖、吴泰镇、田光龙、尹时义、田邦显、李勉植、李光楚、尹载玄、禹思度、兪焕心、赵哲源、尹致益、成载绩、李承一、禹声九、柳时华、禹浣、赵永钦、赵思宪、赵邦宪、赵彦邦、金正禄、尹在衡、金范龙、尹以直、金由昌、金范遇、李在淑、金溶、赵重采、林凤岐、金溢、李光浩、金庆善、申述文、申在诚、申锡五、全时龙、余泰永、李处中、南宅中、尹克烈、赵铉喆、李梅、赵定铉、李献采、具翼溟、李龟锡、李心远、李守孟、金声五、李守信、李光勋、赵英洙、李殷济、柳翊源、李羽瑞、李慎默、李傅相、李叙采、李傅象、李运福、李殷采、李垕、李瑾、李珣、李傅学、李广韩、李在缉、申宪、李昌箕、金邦钦,进士金泰根,幼学李毅镇、李万默、金洛箕、赵应洙、李广一,进士李广履,幼学李广夏、李篬舒等疏曰,伏以天尊地卑,人位乎中,君臣之义,纲常之大,为人道之常,则臣子之为国效忠,固不足称诩嘉尚,而若夫贞忠大节,弥纶撑宙,卓越激世,则在朝家崇报之典,不止于貤赠,而必有节惠之恩,不止于节惠,而至有祀享之举,以为立人纪树风声之大本也。是以粤昔壬辰之变,倡义殉节之士,有若文烈公臣赵宪,忠烈臣宋象贤,忠翼公臣郭再佑,忠武公臣李舜臣,忠壮公臣金千镒,皆绰楔而表之,俎豆以享之。又于丙子之乱,沈阳斥和之诸臣,江都立殣之群贤,并许立祠,以为表忠而显节,曁于戊申,忠愍公臣李凤祥,忠壮公臣南延年,赠参判臣洪霖,殉节于西原,而特命建祠,猗欤盛哉。我列圣朝菁莪作人之化,忠义文学之士,彬彬辈出,一段纲常,撑于宇宙,万古日月,焕乎叔季,我朝家亿万年无疆之休,莫不由此而基矣。噫,彼西土之梗化也,贼徒跳踉,人心涣散,列邑官守,偸生而走,昧义而降,于斯时也,岌岌之祸,将有燎原滔天之势,关西以北,几为贼窟矣。幸而有忠烈公臣郑蓍,赠参判臣白庆翰,赠统制使臣许沆,赠参判臣韩浩运,赠参判臣林之焕,赠统制使臣诸景彧,赠兵使臣金大宅,忠愤义激,蹈白刃视死如归,鼓三军之义气,风四方之名节,于是倡义敌忾之士,踵武而起,皆有死国之志,歼贼剿穴,各树不世之勋,若非我正宗朝陶铸人才之圣化,岂有今日之献馘耶?呜呼,郑蓍时以嘉山倅,只身当贼,百刃猬集,挺立不跪,头可斩而印不可夺,臂可断而符不可与,服可斫而膝不可屈,骂贼之舌,凛凛若秋霜,勃然有颜常山、张雎阳之风,足以寒贼胆而张义气矣。况其父赠参判臣郑鲁,见贼徒之拦入,急谓其子曰,汝既许身国家,则死于国,自是臣子之职,勿以我故苟保性命,骂敌严毅,因即遇害,一门忠节,何其壮哉?其贤祖文穆公臣郑述之道学渊源,有自来矣,家庭之训,不可诬矣。白庆翰以韦布之身,有慷慨之节,平日孝友之行,文识之名,为士林之推诩,乱起之初,暗结同志,首论倡义,遣其弟庆楷,直赴巡营,使尽官守之义,夜往玄仁福家,使高汉爕,潜入兵营,愿得奇兵,以绝贼后,而帅臣不从,于是发愤痛哭,蜡檄远近,一以为内袭州城之计,一以为外迎官军之策,排布规划,次第可成,而不幸为贼酋所诇,事未就而身见捉,贼始诱终胁日,加酷刑,毅然不屈曰,吾弟庆楷,受国厚恩,虽死无憾,吾死为忠魂,必当杀汝,大呼骂贼,竟至被害,实无愧于化疠之忠,其不顾蹈虎之危,能办取熊之义者,亦足以感发人心,扶植伦纲也。许沆素业弓马,多有气节,猝当抢攘之时,愤不顾身,自愿先锋入,而筹策得宜,出而战斗居前,收复龙铁,斩获最多,使清北大路,一举廓清,进兵定城,自任剿平,挺身赴敌,视死如归,不幸马蹶,被枪数十,犹能徒步力战,连斩四贼,众刃交集,直前以死,其忠勇之气,三军可鼓,伤怛之情,列营同涕,河北之一人义士,即于许沆始见,而义魄忠魂,可谓虽死而不死也。韩浩运自少孝友,气节见称于人,痛贼变之近出同乡,慨本道之久无义声,时以前令,路谒大僚,自愿西下,挺身赴乱,已办必死之心,徒手抗贼,直发极口之骂,至死不变,从容就义,白刃可蹈,即天下之至难,而今浩运能之,风声所到,足以激励一世矣。林之焕少事翰墨,世袭忠义,乱起之初,奋然赴阵,身庄gg藏g蜡丸之书,躬蹈虎口之危,为贼所擒,百般胁降,挺然不屈,厉声大骂,尔罪弥天等说,令人发竖而气涌,寔无愧于受刃之杲卿,当钜之张兴,况临刑大呼,谓当上见天日,仰卧不伏,就死之后,怒气勃勃,至于三四翻身而乃绝,自古殉节之士,何限,而岂有如林之焕之卓绝者哉?诸景彧以乃祖之孙,挺杰特之姿,以死报国,盖其素志,闻乱之日,自愿从征,愤郁流涕,冒死前进,及其攻城,斩关直入,为贼丸所中,竟以身殉,金大宅当贼徒猖獗之时,独挺身入京,愿属巡抚,奋然出征,自以为得死所,而战必先登,与诸景彧,同时倂命,古人诗谓微尔人尽非,于今国犹活,正为今日准备语也。噫清南、北列郡,闻风兴起,忠勇坌集,争先赴战,或奖率义兵,来属大阵,或竞持牛酒,迎犒王师者,不可枚举,而至若金见臣之首先倡义,玄仁福之释衰奋戈,宋之濂之破产募旅,金时文之挺身讨贼,前后胜捷,多有所赖,何莫非王灵之攸济,而其所以感发激励者,亦出于殉节效忠之人也。嗟乎,岭南之两忠臣,关西之五义士,其所办得底义理者,虽在仓猝之间,皆有蓄积之素,卓卓之节,烈烈之气,屹若中流之砥柱,特如岁寒之松柏,纲常坠地而复撑,日月中天而复明,耸一世之观感,愧万世之奸谀,穷宙以来,立殣死绥者,罕与伦比,朱夫子所谓大夏人物八九人强,则今此偏邦,何其多萃也?尽无负我圣上培养作兴之化耳。于是乎隐恤之特恩,褒尚之旷典,靡有馀憾,而大僚之陈达,儒臣之箚论,又无馀蕴,是可为励世道立人纪之一大政教也。然而臣等谨按古礼,圣王之制祀礼也,以死勤事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今夫七义士之忠,不啻死勤事捍大患而已,则惟彼嘉山立殣之所,别立一祠,以七义士并祀,不但为列圣朝已行之懿规,亦可见大圣人明伦之一治,臣等又伏念先大王朝丙辰,命配忠烈公臣黄一皓于义州显忠祠,以同时七义士崔孝一、车礼亮、车忠亮、车元辙、张厚建、安克诚、车孟胤,同为配腏,夫七义士之忠,今古一体,而圣朝褒尚之典,前后一揆,故臣等敢忘韦布之贱,猥陈刍荛之说。伏愿殿下,不以人微而废其言,命祀忠烈公臣郑蓍于嘉山地,以六义士白庆翰、许沆、韩浩运、林之焕、诸景彧、金大宅,并为配侑,以扶植一脉伦纲,使愧忸万世凶逆,岂不为绍述前休,劝惩来世之盛德事乎?臣等于此,窃有感焉。盖六义士,或非受命之臣,又无官守之责,俱以直前之勇,断断忠赤,不下于郑蓍,而独节惠之典不及者,实为圣代之欠缺,士林之慨惜。伏乞圣明,并垂察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参互已例禀处事,分付庙堂,尔等退修学业。

○壬申七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医官吴千根、李惟鉴、赵宗协、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白成五以次进伏讫。象奎等曰,数日以来,日候虽凉,尚有晩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象奎曰,诸医官使之入诊,何如?上曰,日前既已诊察,今日则置之,可也。象奎曰,汤剂自来月初,当为议定以入,而朔宁郡守洪旭浩,时在任所,故方令即为上来,同为议定矣。上曰,唯。象奎曰,本曹米条不足之由,前已仰陈,而摠厅平仓所在米,虽除畿邑贸米四千石换用之数,馀储犹有推移之道,且在前该仓米之自臣曹贾用,多有已例,已以此意,往复该厅,而该厅则以钱区处,亦有方便之路矣,米限二千石,姑先依前例给价取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阙内役事所用真土,必于阙内取用事,昔在己酉,奉承传举行矣。此实出于所重役处毋得入用外土之意,而今则昌庆宫内掘取处渐艰,含春苑亦系禁地,以此两处,通同取用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注书出去,东莱府使,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未及入来。又教曰,上番出去,东莱府使,促令入侍。思彦承命出传,与东莱府使,同为进伏讫,命奏职姓名,贞喆起伏对曰,东莱府使臣赵贞喆矣。上曰,下去后着意对扬,可也。仍命东莱府使先退,贞喆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