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坐〉。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洪羲祖〈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權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九月三十日夜五更至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加減益氣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志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箕淵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應望、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慈候漸向康復,下情不勝慶幸,直宿,以輪直爲之。
○傳于李志淵曰,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以下,問安勿爲之。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宸誠所格,皇穹垂祐,惠慶宮患候,遄臻康復,慶溢殿宮,惟均朝野,告廟、頒敎、陳賀等節,係是應行之禮,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宮竝置之,科擧亦爲置之,可也。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取稟草記,傳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宮竝置之,科擧亦爲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告廟頒敎陳賀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澤,則今十月初八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八日爲之。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宋冕載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以韓兢裕爲正言,鄭來百爲戶曹參議,李相璜爲知經筵,金魯敬爲同經筵,鄭東幹爲同春秋,鄭時綏爲工曹佐郞,柳英喆爲校書判校,朴周壽爲司僕正,金逌根爲西學敎授,趙鎭宣爲司僕判官,西學訓導單李衡柱。再政。以李錫夏爲伊川府吏。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趙德潤受由,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李錫夏入直進,左副承旨尹鼎烈進。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啓洛、尹尙圭爲都摠管,李昌會、趙載燁爲同知,李長喆爲副摠管,朴聖耆爲慶熙將,尹載鐸爲都摠經歷,趙齊民爲訓鍊僉正,李周豐爲訓鍊判官,李羲斗爲翊衛,朴周壽爲文兼,徐有鳳爲慶尙左兵使,徐潤璞爲全羅右水虞候,車益煥爲水口萬戶,護軍鄭㵙、李昌會、李原龍、李彦煐、沈公俊,副護軍洪仁護、曺鳳振、洪遇燮、愼性眞、洪宅夏、尹奎範、李在淵、鄭必秀、吳景允,副司果朴齊聞竝單付,副司果趙台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摠管單尹尙圭。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取稟草記,傳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宮竝置之,科擧亦爲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矣,今十月初八日,頒敎陳賀時,依前例知委封進,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擇日草記,傳曰,以初八日爲之事,命下矣,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卯時,頒敎陳賀,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陳賀箋文,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賊慶科廷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處所以春塘臺爲之,當親臨矣。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備邊司言啓曰,伊川府使徐有鳳,移拜慶尙左兵使矣,伊川以連二年尤甚邑,目下奠接,來後賙賑,不可論以尋常災邑,本卒遞易,又在此時,則民邑事,實無可言,該曹之遽將移擬,果係不審,該府使徐有鳳,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司饔完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冬節將屆,工水稍冷,且値寒雨,魚族深入,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魚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代封。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洪羲祖〈藥院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減益氣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是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加減益氣湯,進服之後,諸節漸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箕淵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應望、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事變假注書吉顯範狀啓,臣旣承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玆已馳啓爲白是在果,大臣得聞惠慶bb宮b患候,漸向康復,至有庭候勿爲之命,今方還歸,而以爲王人相守,有不敢直歸私次,仍可縮伏於村舍云矣,臣亦隨往,緣由馳啓事,傳于李志淵曰,觀此狀啓,大臣如前在於村舍云,今則慈候漸向康復,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偕來史官,亦爲還入。
○權華奉命在外,代以安亨鎭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尹鼎烈曰,慶尙左兵使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英爲慶尙左兵使。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愚淳,以宗廟冬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左郞李鐸遠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患候平復告廟祭,今十月初八日曉頭設行事,草記允下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告廟祭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東關王廟正殿雨漏及東翼廊傾頹等處,去九月十九日節享,兼告事由,今十月初七日卯時,修改事,前已啓下矣,幸行吉日相値,當爲退行,更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同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應植、李重恢,奔走勤仕,俱滿十五朔,竝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及武藝廳中,直赴應試應頉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軍兵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直赴中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屬坡州長湍別驍士及出征留營軍,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昨見備局草記,以伊川歉邑之難以遞易,有仍任之請矣,臣於此,有所難安者,蓋伊川之荐歉,臣亦聞知,而該府使徐有鳳,治績最著,繡啓道狀,一辭褒美,至有朝家之特加一資矣,近來爲守令者,未有優異之治,率多掊剋之政,而此倅之乃能如此,誠極嘉尙,合施擢用之典,以爲激勸之資,故臣果公擧於銓堂,移擬兵閫,而今以不審之失,歸於銓堂,此非銓堂之不審,卽臣之不審也,歉愧之極,玆以短箚首實。伏乞聖明,亟勘臣謬擧之失,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此以彼,亦是爲擇之意,而況守令帥臣之無異者乎,卿其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皇天默祐,慈候漸向康復,藥院輪直,賀儀將擧,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念臣病在膏肓,不堪供此劇務,而時値幸行涓吉,又當直宿焦遑之時,姑未敢言私,伏見廟堂草記下者,臣尤有所不得晏然者矣,伊川府使徐有鳳,曾任臣之管下,見其修擧甚多,其後屢典邑閫,連登於繡褒道狀,以治最著聞,臣嘗欲一番奬用之故,今此兵閫之首擬,卽臣所擧,知不專爲大臣之有所公薦而然也,廟堂請仍,實出於災歲爲民之意,而關東歉邑之勿爲遷移,旣無著令,故其不宜遷移,臣果未及周思,不審之責,固所自有,今吏大僚替引,而臣無一言,則揆以事面,此果如何,不但此也,臣之實病難强,卽通朝之所共知,決不可久於重任,而卽此亦可知其昏謬憒憒之一端,罪敢短章自列,略陳實狀。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兵之任,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警俱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大臣箚批,卿其勿辭行公。
○江華留守洪義浩疏曰,伏以皇穹篤祐,聖孝仰格,我惠慶宮邸下諐度,不日康復,輪直有命,慶賀涓吉,臣民歡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永平地,年久曠省掃,及奉居留之恩除,卽日辭陛,未暇乞由,春末又行合窆之禮,而官守有拘,未克往伸情理,居然經夏秋而冬又屆矣,霜露怵惕,私懷難抑,且有未了山役,必待躬進可竣,期日在卽,有難進退,守臣之陳懇請暇,多有已例,玆敢冒昧援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臣三四日往還之暇,俾伸區區至情,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獻納李英發疏曰,伏以臣,忝叨臺銜,已至半載,向於秋初入城之日,獲參大庭呼嵩之列,粗效蹈忭之忱,少伸戀結之私,而際聞臣母病重,旋卽拜章急還,擅行之罪,固所難逃,而恩渥如天,特許往護,臣歸見病母,相對感泣,不知所諭,第臣所叨之職,尙未蒙遞改,數朔鄕廬,一味虛縻,頃於新啓之日,亦未得隨詣諸臺之後,以效沫飮之誠,臣心之慨鬱悚懍,益無所容措,淸朝言責之地,非閒司漫任之比,則豈容如是之曠闕耶,臣以私情,則母病轉劇,晝宵煎泣,以義分則職名虛帶,時月已久,公私惶悶,只增罪戾,玆敢略具文字,從縣道仰暴情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又有所陳懇者,窮鄕僻遠,晩接朝紙,始伏聞王世子定名之後,凡臣庶名字之音響嫌近者,擧皆改避,則臣之賤名,在所當改,改之以義發,竝將私由,猥徹崇嚴,冞增震越,惟聖明鑑察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承旨李志淵〈監祭進〉。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洪羲祖〈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壬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進服加減益氣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箕淵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應望、金啓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鄭來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依定式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專于朴宗薰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庭試武科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本曹判書南公轍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望當爲擬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初試試官,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今此武科初試一所參試官沈鈁在外,金益鉉牌不進,二所參試官朴升鉉、金用默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以武一所參試官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今此武科初試監試官趙得永、李羲甲牌不進,李箕淵陳疏,曺喜有、李儒修、宋應望、金啓淵、李龜雲、李羲發在外,李魯秉、韓兢裕未署經,不得備員受點,何以爲之?而趙得永、李羲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宋冕載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以趙得永爲大司憲,尹羽烈爲大司諫,李東冕爲執義,李龍秀爲司諫,李止淵、閔德基爲掌令,崔秀俊、李奎鎭爲持平,任㸁爲獻納,李遠翊、李元肅爲正言,李德鉉爲兵曹參知,金進明爲禮曹佐郞,朴宗祐爲直講,李興愚爲禁府都事,南正容爲禮賓參奉,承文正字二單李基華、李相龍,伊川府使徐有鳳,仍任事承傳,故學生李基益,贈戶參列兼,故學生李尙絅,贈左承旨,故通德李命錫,贈僕正,以上,同知李昌會三代追贈,故學生徐勉修,贈戶參例兼,故學生徐命熙,贈左承旨,以上,前慶尙左兵使徐有鳳兩代追贈,故學生李重采,贈戶參例兼,故通德李瀚,贈左承旨,以上,慶尙左兵使李春英兩代追贈。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趙德潤受由,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尹鼎烈進。同知朴聖耆,大護軍趙得永,護軍李羲甲、南宮道、閔百彬,副護軍李錫夏、申大坤、趙台錫,副司直曺喜有、李龜雲、李箕淵、李儒修、金啓淵、宋應望、李羲發,副司果韓兢裕、李魯秉,竝單付。
○尹鼎列啓曰,卽伏見武一所試望點下者,則親嫌人混爲擬望,至於受點,原望筒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兵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今初八日,惠慶宮患候平復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啓洛,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初試,與幸行相値,動駕日,仍爲設場,事體未安,初六日七日,姑爲停試,回鑾後復設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災實分等事,傳曰,湖南年分狀啓,今方上來矣,俾有實效對揚之地事,令廟堂,卽爲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啓本,則務安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八邑一鎭,置之之次,茂朱等十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南穡事,均是穴農,而沿邑受損,湖南較甚,蓋自己巳劫運,仍以連年荐歉,瘡痍未復,窮竭轉劇,而今又災荒至此,公私之間,力盡技窮,沿邑事,誠萬萬悶急,十五邑尤甚,可見道臣之務從精約,而之次稍實,亦出於摭實排比,三等所請,竝依此施行。其一,今年當捧還餉各穀,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及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新還停退,自己巳以來,無歲不停,未見其停而復捧,而停上加停,以亭爲列,一路穀摠,逐年見縮,兄又面里分等,外似精密,內實氄亂,惠未及民,利輒歸吏,此所以停還一節,絶難輕議者也。道臣,雖以目前之悶,今有是請,而有不可從施。其一,今年當捧米還,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及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豆太,無論尤甚之次稍實,本色與代祖gg租g間,從民願收捧事也。歉年捧還,果難以本穀準徵,依啓中分等,以相當穀,準折代捧,豆太代租,亦爲許施。其一,各年舊還,竝限明秋停退事也。新還雖不可許施,舊還果難以竝捧,許令明秋退限。其一,四山城軍餉城捧條,道里稍遠處,捧留平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城餉捧留,卽是遇歉輒許之事,依施。其一,各軍門及樂工等保米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樂工保米,依所請施行,軍保米,則卽京營支放之需,旣不許施於他道,一體置之。其一,綿農告歉,訓局砲保,不敢援例請代,而至於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保布,稍實邑錢木參半,尤甚之次邑,木邊條,竝爲純錢代繼事也。本道綿農,雖近失稔,猶能免歉,各軍門各衙門保布,吏之本色捧納。其一,尤甚邑結錢,限麥秋停退事也。結錢退捧,雖不可輕議,本道沿邑,固當拔例軫念,許令折半退限。其一,每南等三邑,無異尤甚,昨年未捧還穀,限明秋停退事也。還穀未捧,大是法外,該邑守令,旣皆論罪,則此不可循例諸退,且未捧,卽新還也,新還,亦令準捧,獨此許停,事甚斑駁,置之。其一,今年歲抄未及代定者,以各其邑官匠保,姑爲推移充定,待明秋擧行,京司磨勘,亦令退限事也。其一,大同拯劣米太,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漁鹽船改案,限明秋退行,秋等稅錢,限明秋退限,明年春等,限明秋退限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當年條,蠲減事也。其一,興德、高敞、反逋,限明秋退捧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歲抄推移充定,退限磨勘,拯米姑爲停奉,魚鹽船三案之退行,京外納箭竹之蠲減,興德等兩邑民逋,竝明秋退捧,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依所請許施,漁鹽船稅之今秋當納,退以明春,與春等條,使之同時上納,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岐,以別軍職兼帶,幸行時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待年軍韓奉得,懸錄牙兵黃榮得等,鍾巖近處,中豹虎一頭,私獵捉納,故謹此封進,而先殺砲手韓奉得,待元軍有窠陞實,再殺砲手黃榮得,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加咸益氣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李東冕,掌令李止淵,持平李奎鎭牌不進,掌令閔德基在外,持平崔秀俊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內閣以下,間日問安,勿爲之。
○以武科初試監試官李東冕、李止淵、李奎鎭、李龍秀、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今此試科初試時,監試官,當爲進去,而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李東冕,掌令李止淵,持平李奎鎭牌不進,崔秀俊未署經,閔德基在外,諫院則,大司諫尹羽烈在外,司諫李龍秀,獻納任㸁牌不進,正言李遠翊、李元肅未署經,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趙得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大司憲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鄭景祚,執義李重蓮,司諫南惠寬,獻納李東煥,掌令洪光一、姜世白,持平柳鼎養、徐有素,正言柳遠鳴、趙琮鎭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正言柳遠鳴,掌令除授,使之先進參後謝恩,正言有闕之代,洪光一除授。
○以武科一二所監試官望單子,傳于尹鼎烈曰,南惠寬、李東煥爲諫院監試,柳鼎養、徐有素爲憲府監試,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正言趙琮鎭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且惶且感,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旣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志淵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沆,副校bb理b李墷、洪羲瑾,副修撰尹致謙差祭,校理李在秀,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冕燮,修撰鄭祖榮,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李志淵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李志淵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李志淵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金啓洛,卽爲牌招,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今月初八日惠慶宮患候平復陳賀節目,傳于尹鼎烈曰,陳賀,權停例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龍秀。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恒權、金周喆爲宣傳官。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爲之?而處所則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命官、訓鍊院爲之,可也。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及各殿宮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禮,而冠禮前則依前例權停,自內只進表裏事,已爲啓下矣,今此惠慶宮患候平復陳賀時,亦依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惠慶宮患候平復,頒敎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賓寺參奉洪得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藥院輪直撤直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興鎭,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列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十月初六日,巡將監軍,初七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直赴殿試人,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戶曹言啓曰,田稅事體,本自嚴重,上納期限,亦有定式,而近來外邑,慢忽成習,過限愆期之弊,愈往愈甚,見今冬節已屆,未納尙多,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且以海西停退各邑言之,秋成已久,尙不來納者,揆以法意,萬萬無嚴,無論元稅免稅別收等名色,今朔內,如有未準納之邑,則自本曹,言送政院,直捧拿處傳旨,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度災實分等狀啓,則以爲,今年穡事,水上雖免慘歉,水下酷被旱災,未移鹹損等災,合爲六百九十五結六十五負二束,地部劃下三十結外,不足災六百六十五結六十五負二束,特許加劃,還餉丁卯停退,依庚午例,全數仍停,戊辰停退沿海十四面,仍停,餘外各面,限三分一仍停,新還餉,尤甚面最尤甚戶三分一,尤甚戶四分一,之次戶及之次面尤甚戶五分一停退,待明秋準糴,身役,尤甚面最尤甚戶三分一,尤甚戶四分一,之次戶及之次面尤甚戶五分一亭退,當捧條,許令代錢,推奴徵債,依前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沿海諸坪,雖是荐歉,從陸各面,俱爲純登,而庚午、辛未之歉劃災,則無過五百結零數,今此六百六十餘結加請,不可準許,特以四百七十結許劃,新還停退,旣不許於諸道,今不可輕議,各年舊還,依啓中分等,竝與推徵防塞,一體許施,至於身役之停代,旣異全歉之歲,且非尤甚之邑,使之本色準納如何,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好敏災實分等狀啓,則伊川等五邑,置之尤甚,金化等十五邑,置之之次,通川等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百結外,不足災二百八十三結九十一負五束,特許加劃,來頭設賑之方,追于登聞,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稍優於三南,竝稱於畿輔,要是平年之近豐,而但伊、平、鐵、安四邑,俱經昨年大無,又値今秋全歉,民情悶急,殆無異同,與蔚珍,竝置尤甚,而蔚珍,只是當年告歉,比四邑,亦不無差間,然而三等所,則必有裁量,竝依此施行。災結則地部所頒,雖難均排,而本道田多畓少,結總本寡,至如己巳全道之荒,劃災則尙不過四百餘結,今此所請,不免過多,一百八十三結零,特爲加劃。其一,尤甚邑中伊川等四邑,新還折半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伊川等三邑,昨年未捧,待明秋捧納,蔚珍新還,限折半亭退,之次邑中金化、狼川,三分一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金化昨年未捧,待明秋捧納,春川等十三邑,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今年新還,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新還之遇歉請停,雖多已例,本道之今年尤甚邑,亦有昨年尤甚邑,昨年旣不許施,而嗣歲民食,不可不念,置之。尤甚邑連値歉荒,民情異於他道,昨年停退仍停,未捧卽新還,不可異同,一體收捧,而以相當穀,全數代捧,今年新還,尤甚與之次邑,分等代捧,依所請許施。其一,伊川、鐵原軍布當納錢,折半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退限,其中死亡絶戶,徵納無處,旣有癸卯、辛亥已例,新舊還穀及各樣身布,竝蕩減事也。其一,平康當納軍布錢,折半停退,昨年停退條,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安峽、蔚珍軍布錢,今年當捧條,折半停退,安峽昨年軍布停退條,仍停,尤甚五邑訓局軍布,與他自別,恭竢稟處事也。其一,金化、狼川,今年軍布錢,限三分一,及昨年停退條,竝限明秋退限事也。嶺西尤甚四邑,宜用別例,當年軍布錢,三分一停退,與昨年停退,待明秋收納。蔚珍則年事有淺深之別,與之次邑,竝勿論。流亡絶戶,雖非歉年,無處無之,而本道此弊,自來最多,且異於經亂之關西,則遽議蕩減,殊欠商量,道臣推考。砲保事體,與他營有異,所請置之。其一,尤甚五邑式年帳籍,及各軍保都案,待明秋退限事也。尤甚邑籍軍案退限,依施。其一,綿農告歉,綿田災一百四十三結六十七負五束,裁減事也。綿田給災,海西外,雖三南宜土之處,本無此列,況本道,旣非土産,而裁減之請,便成歲課,置之。其一,伊川所在溫陵、懿陵香炭火田,間多陳廢,難責元摠,而香炭所重,不敢指一仰請,恭竢稟處。宮房火稅,均廳屯火田,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隨起收稅事也。香炭執稅及各宮房各衙門火稅免稅,各軍門均廳屯稅,許令從實起執卜。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勿定配所,推徵防塞,依年例許施,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宣惠廳言啓曰,各樣上納,法意至嚴且重,而近來外邑,不有事目,專事拒納,自本廳關飭,不啻屢度,而一向玩愒,拖至冬序,尙多未納,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此若仍循置之,則不但經用之難繼,有關後弊矣,各廳各樣未收,今朔內,如不畢納,則言送政院,當該守令,依事目,直捧傳旨勘處之意,爲先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因監試官之不備,申時量,始爲設行,而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爲一千一百五十六人矣,先自柳葉箭、片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申時量,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來字半字,合爲八百五十二人矣,先自柳葉箭、片箭,兼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盧尙熙,遞任進上馬二疋,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所封馬匹,體小瘦瘠,比前尤甚,當該封進旌義縣監盧尙熙,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柳葉箭,自天字至洪字半字,應射擧子三百二十人內,柳葉箭入格五人,片箭入格二十六人,而柳片入格,合爲三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六十人內,柳葉箭入格一人,片箭入格三人,柳葉箭、片箭兩技入格一人,片箭入格三人,柳葉箭、片箭兩技入格一人,合爲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權華狀啓,臣於本月初二日未時,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廣州草阜面斗峴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宸誠仰格,惠慶宮靜涉gg攝g之候,遄復天和,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旅店竦息之中,伏聞廷候已撤,賀儀將擧,私心歡欣,一向淹留,有非義分之所敢安,遂卽還尋故山,而王人隨後,不敢直歸私次,寄身村舍,以爲竢勘之計,不圖滓穢之去就,輒煩崇嚴之聰聽,史官繼臨,溫綸誕實,諭之以安心還第,至有偕來收還之命,臣拜稽奉讀,且感且惶,揆以臣分,尤不敢更事瀆撓,謹當冒罪銜恩,奉承德意云矣,大臣今方還第,臣旣承傳諭之命,故仍卽復路,緣由馳啓云云。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慈候有欠安之節,浹辰焦遑,皇穹降無疆之休,翌日康復。玆宣用亶之告,以示同慶之懷。念慈闈躋八秩之齡,而小子切萬壽之祝。養隆一國,體孝思於昔年,禮勤三朝,奉至歡於晩景。繄出入顧復之德,若爲少酬,惟左右就養之方,罔敢暫忽。夫何孔聖所愼之節,乃在箕疇曰康之辰。膺純蝦於如岡如陵,固知百靈之衛護,增感懷於是年是月,暫違六氣之節宣。庭候閱旬,行不暇於正履,院直彌日,嘗必先於侍湯。方群情切焦煎之憂,幸諐候臻痊安之慶。金匱收效,敢曰上天之格誠,玉度底康,益仰南山之齊壽。宮闈之喜氣方溢,區宇之歡聲普騰。慶年祗謁仙陵,每荷聖祖眷佑之德,吉日纔拜眞殿,恭想皇考院豫之心。薦淸廟之禋而虎告厥由,擧大庭之賀而咸諭汝衆。推惠布澤,旣示廣慈恩之衷,敎愛因親,亦出敦孝理之政。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顧是歲百祥之咸湊,永孚前休,庶吾邦萬世之泰平,始自今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啓洛製進。
○行護軍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情旣至切,勢實難强,再控微懇,仰瀆崇聽,臺銜雖卸,籌務尙縻,公私交妨,進退俱蹙,瀆擾是懼,泯默退伏者,亦已浹月于玆矣,區區至願,惟冀父病之稍獲痊可,庶得以殫竭奔走,少效其陳力圖報之夙心,而源委旣深,藥餌罔功,調治屢日,有加無損,膠固之癖,難責消導,積弱之胃,不受滋補,委頓呻楚,一直是前日樣子,而濕鬱所祟,又添別症,肌膚漸黃,以疸非疸,少試滲刊,眞元益脫,鎭日昏潛,殆不自支,凘綴之形,傍觀凜然,臣心焦灼,當復如何,顧今秋成已過,諸道告歉,民憂外殷,國計內匱,懷保接濟之責,茫不知其所措,此誠任事之臣,憂公忘私之時,臣尙記我先朝在宥之日,値歲飢荒,輒命有司之臣,輪待闕下,事係民務,應時裁處,宣布奉行,動無淹滯,實惠所及,民到于今永賴,目下艱虞之勢,比伊時奚啻十陪,而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充位,積月曠時,供職無期,經畫猷爲,固無暇論,至於災實磨勘之啓,軍民寬恤之政,有國重務,莫此爲最,生靈嚮背,於此焉係,而緘口袖手,曾無以與聞末議,竝與涉筆占位之署,而亦不得及時擧行,循名考實,將焉用彼有司爲哉,左右揣量,無望久冒,疾聲屢瀆,匪敢獲已。伏乞聖慈,俯燭情實,亟解臣備局有司之任,俾免瘝曠之辜,以便救護之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掌令李箕淵疏曰,伏以臣,才識鹵莾,言辭拙訥,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況此言責重任,豈有一毫堪承之望也哉,濫被洪造,獲叨臺地,揆以義分,不敢違傲,有時冒膺,而自顧慙恧,靡所容措,畢竟顚跲,臣固自料,果於丁卯夏,忝叨見職,監試武所,以出榜稽滯之罪,與諸試官,同被拿推嚴旨,罪著溺職,合被重辭,罰止越俸,特出異恩,到今追惟,不覺惶汗之沾背也,臣職之虧,已無可言,臺體之損,更無餘地,自此而臺端一步,便成鐵限,月前栢府新除,特下於鄕廬跧伏之中,恩誥遠宣,村閭動色,繼伏聞慈宮違豫之報,義不敢偃便在家,倉黃登途,顚倒入城,而非敢爲冒沒出肅之計也,匪意試事有期,召牌儼臨,臣聞命惝惶,實不知措躬之所,往役是重,豈敢言私,而奈此僨誤之地,義難再玷,又是廉防所在,不可放倒,雖被違傲之罪,萬無承膺之路,玆敢冒入文字,略暴自靖之義。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削,以重臺體,以安賤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何敢贅及也說,而近來懲討不嚴,輿情如沸,忠憤所激,不得不略陳之,噫,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振一諸賊之極惡大憝者乎,幸西賊之有警,謂此機之可乘,嘯聚凶徒,醞釀排布,三司諸臣,無不沫飮請討,而殿下一味容貸,不賜處分,如李永純等干犯甚重者,亦止散配,使亂賊無所知懼,義理終不闡明,尙可曰國有法乎,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以絶亂本,以伸王章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
○兵曹,慶科庭試別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敎是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除吳子,取粗以上,取二技,慶科庭試別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除吳子,取略以上,取一技。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洪羲祖〈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化痰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減益氣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香橘茶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持平徐有素試所進去,柳鼎養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輪直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右議政,聞有實恙云,留都,左議政爲之。
○以大司諫鄭景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試所進去、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同義禁金蓍根,當爲隨駕,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金蓍根。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本曹佐郞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鎭、金履垕爲兵曹佐郞。
○李志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使行文書,査對在近,本院提調甚少,行判中樞府事李晩秀,行兵曹判書南公轍,行刑曹判書李集斗,戶曹判書朴宗慶,禮曹判書李肇源,漢城府判尹李益運,兵曹參判趙德潤,行護軍任希存、權常愼,漢城府右尹李儒慶,竝還差,前參判金蓍根,禮曹參判吳淵常,行護軍嚴耆、朴宗正、鄭東榦,工曹參判金愚淳,漢城府左尹趙興鎭,行護軍尹尙圭,亦爲差下,使之察任,知事李相璜,還爲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四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喜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健元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依兵曹節目,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以訓鍊都監將官軍兵,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赴陣,而還宮後,還爲入直,新營則千摠申純,騎士將李琦鉉哨官南宮𪬵、洪益壽,敎鍊官金振綱,騎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三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朴宗樞,別騎衛二人,別破陣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韓信謩,別破陣九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地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洪字半字,柳葉箭、片箭,兼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洪字半字,至來字半字,五百三十二人內,柳葉箭邊三中入格二人,片箭邊三中入格一人,邊二中入格一人,貫一中入格二人,邊一中入格六十一人,兩技入格四人,合爲七十一人矣,柳片今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來字半字,八百五十二人內,鐵箭入格二人矣,鐵箭今已畢試,鞭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府事趙尙鎭疏曰,伏以宸誠仰格,皇穹默祐,惟我惠慶宮䣌下,愆候遄復,縟儀將擧,仙寢展禮,吉辰已涓,鑾輅夙戒,聖慕方伸,歡欣忭祝,小大同情,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初八日景慕宮告由祭獻官,臣固當竭蹶趨進之不暇,而第臣狗馬賤疾,癃老益痼,痰痞溏泄,已作膏肓,闖發無常,寧日恒少,近當節換,又因失攝,一陪添劇,登溷無度,氣力凘頓,神息昏綴,加以頑痰流注,硬着於脅下骨節,屈伸酸疼,轉側須人,諸般醜穢之狀,雖不敢一一煩浼,而此非時日調治藥石收效之症也,以今貌樣,雖暫時駿奔之列,萬無自力之勢,苟非然者,豈敢爲此時瀆擾之計,而自陷於占使虧分之罪哉,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紸纊之前。伏乞聖慈,府賜矜諒,亟許付標,以重享禮,仍治臣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行刑曹判書李集斗疏曰,伏以皇天冥祐,慈候遄復,藥院撤直,縟儀將擧,殿宮增懽,臣民同慶,仍伏念臣,年老癃疾之中,寒痰牽掣,腰脅不仁,顚到床席,轉側須人,月前候班,眞殿享禮,强伸義分,左扶右將,艱辛進參,拜跪之際,不得如儀,伊日光景,傍觀代悶,退伏私次,今至跨朔,見症益添,多般藥治,有加無減,賤疾沈篤,通朝所知,以臣差永寧殿告由獻官,其在懽忭之中,固當趨走不暇,以效微誠之萬一,而顧今病狀,實無强力駿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亟令該曹,俾卽變通享官,而仍治臣冒瀆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朴宗薰〈齋宿〉。右承旨李志淵〈齋直〉。左副承旨尹鼎烈〈齋直〉。右副承旨韓兢履〈齋宿〉。同副承旨呂東植〈齋宿〉。注書洪羲祖〈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齋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香橘茶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錢五分,山査肉、藿香各加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而兩司無進參之員云,除在外、試所進去、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美錢僉使宋興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是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溏,以後廂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鄭學畊,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留都禁衛大將李得濟,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右邊捕盜大將,以禁衛大將李得濟,回鑾間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景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持平徐有素,試所進去,柳鼎養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大駕詣健元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李志淵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朴宗薰,望闕禮習儀進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朴宗謙爲分假注書。
○傳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官正言李遠翊,付標啓下,而時無職名,依列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遠翊。
○尹鼎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中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依二百四十九領,紙依二百六十六領,照數奉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連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送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元禾,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地字半字,至往字半字,合爲九百三十人內,柳葉箭入格十六人,片箭入格八十七人,柳葉箭、片箭兩技入格十九人,合爲一百二十二人矣,日暮姑停,而初六日、七日,以幸行相値,因兵曹草記,回鑾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鞭芻應射擧子,自天字至日字半字,入格人四十七人內,六中入格二十八人,五中入格十四人,四中入格二人,合爲四十四人矣,日暮姑停,而初六日初七日,因兵曹草記,幸行相値,姑不設場,還宮後,更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均役廳言啓曰,因江原監司李好敏年分狀啓,本廳屬伊川屯稅,從實起執卜事,自備局草記啓下矣,本廳各屯稅納,卽給代所需,而當初定稅時,較量結數,從約執摠,前已啓下,豐歉無所加減,法意甚嚴,今若因一時狀請許施,則非但經用減縮之爲可悶,豐年則旣不增稅,歉歲則輒許減納,實欠綜核之政,該道所請,有難曲循,依前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左承旨朴宗薰〈坐〉。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志淵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志淵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持平徐有素試所進去,柳鼎養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守宮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京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朱應三等二十六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鼎烈曰,藥房都提調,率醫官入侍。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由祭大祝,前佐郞李鐸遠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鐸遠。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羲淳災實狀啓,則以爲,今年穡事,統以論之,可謂免歉,而未付全災及流來舊覆沙之入於元災者,合爲九十三結二十九負,地部劃下二十結外,不足災七十三結二十九負,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山野之間,苦而災損,雖大有之年,所不能無者,而一境秋事,均得免歉,爲民事萬幸,本府舊災,自是年例應頉,而至於新災六十結,終步過多,加請七十三結,無以準許,無論新舊災,事目頒下外六十三結零,加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災實分等伏啓,則楊州等十二邑鎭,置之稍實,南陽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喬桐等十一邑,置之尤甚,仍以爲事目,災二百五十結外,不足災四千十四結六十二負八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喬桐奠接之方,繼此登聞爲辭矣,今年畿農,較諸道稍優,比近年稍登,可謂戊辰後初有之歲也,但濱海諸邑,漢北數郡,偏被旱災,間多慘歉,而此亦匝境之內,豐凶各異,隔坪之地,得失相半,未或有擧一邑全棄者,然而荐歉之餘,民窮方棘,道啓之置諸尤甚,蓋出於不得不爾,三等所陳,依此施行,災結則己巳後最多摠,卽是辛未五千結,而今年穡事,絶異於辛未,則今此加請之數,幾比於辛未者,終涉過多,不足災三千結,特爲許劃。其一,新還,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面及之次邑尤甚面四分一停退,竝待明秋還捧事也。新還停退,旣不許於他道,置之。其一,辛未停退還穀,之次邑之次面,折半仍停,尤甚面與尤甚諸邑,一竝仍停事也。昨年停退,卽是新還,而新還旣不得許停,置之。其一,舊還,稍實十二邑鎭己巳條,仁川庚午條,期於準捧,之次邑稍實面己巳庚午條,折半仍停,之次邑尤甚之次面與尤甚邑,一竝仍停,己巳以前舊還,無論三等邑,一竝仍停事也。舊還,只於尤甚之次邑,依道啓分等仍停,己巳前舊還,竝三等邑停退。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身布,昨年以前停退條,竝令仍停,昨冬停退,今春住催者,稍實邑折半仍停,尤甚之次邑,竝許仍停事也。軍布、身布舊停退條,竝仍停,昨年停退及今春住催,只於尤甚邑折半仍停,之次邑勿論。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依已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已於守臣狀請,不得許施,今無容更議。其一,守摠兩營守堞軍官壯抄牙兵等身米,依近例每斗以四錢式,許令代納,各樣軍兵之諸般納米者,一體代錢事也。守摠兩營,諸色身米及各樣納米,只於尤甚邑,依近列代錢以捧,稍實之次邑勿論。其一,大興、臨陣、長山等餉穀,捧留本邑,待秋還納本所,而臨陣、長山,亦從民願,近鎭者納于本鎭,近邑者納于本邑,北漢、平倉餉穀中應納邑中,金甫、通津、積城三邑,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事也。大興等三處城餉,從民願許納本邑,而近鎭者,勿論。北漢餉穀,固當從事目,竝納本城,而金浦等三邑,果皆全歉,遠地輸納,民弊切悶,限折半捧留邑倉。其一,北漢餉穀中,高陽年例應受及昨年加請條合四千五百石內,三千石,使之依例備納,一千五百石,以明年分給條中,豫受樣移施,待明秋準納山倉事也。高陽所受城餉四千五百石中,一千五百石,卽旣分外加請者,移施於明秋應納條施行。其一,今春大司停退,尤甚邑中豐德等五邑,以詳定價代錢,而惟正之供,不可錢納,移施計減於本道,明春劃下諸置條事也。大同法意至嚴,事目外不得移易,置之。其一,道內戶籍軍案,待明秋磨勘事也。軍籍案退限,雖許於遇歉他道,畿甸旣爲免歉,使之限內磨勘。其一,喬桐最是無前慘歉,待開倉,以近邑先捧穀,限數千石入送,以爲解氷前賑濟之資計料,而豐德被災,無異喬桐,兩邑還上,限折半停退,特明秋收捧,今年身布,亦許停退,豐德兩面成樣處,依他尤甚邑例,身布則勿許停退事也。喬桐連二年大無,擧一島將空,關防之地,悶急尤切,不可不拔例存恤,當年還穀,待令折半停退,豐德則勿論。其一,通津等沿海三邑拯劣米太,依近例竝許停退事也。拯米退捧,已施於他道,一體施行。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推徵防塞,許施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被災邑守令,裁量相換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則以爲,韓山、舒川兩邑,最是尤甚,不可無別般設施,韓山郡守金仁柱,鴻山縣監李遠揆相換,舒川郡守權行彦,報恩郡守李勉心相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守令請換,旣有道臣之較量稱停,有此登聞,陞降格例,不必爲拘,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災實分等狀啓,則海州等十一邑鎭,置之尤甚,文化等十一邑,置之之次,瑞興等三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五百結外,不足畓災九千五十九結十七負五束,綿田災四千五百六十結八十三負八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廟堂,稟旨分付,歲前救急,春後開賑,追後登聞爲辭矣。本道穡事,陳荒居多,不待旱災,已判失稔,而況自六月,一直亢暵,出土之穀,亦皆卒庠,海坪山菑,受災尤酷,而幸以野洞良田,稍能成就,及到登場之後,折長補短,則比昨年非不差勝,而民力之困,反甚於昨年,蓋其纔經大無之餘,西警猝發,東作俱廢,饑疫相仍,救死不贍,今又秋事失望,望哺無處,公私之間,勢到弩末,此所以道啓之說到民隱,遑遑如不及者也,三等所陳,各有收當,竝依伏請施行。災結加請,雖出於曲軫民情,而公家賦田之制,必以比摠,作爲繩尺,溯考六十年災摠,極不過七千餘結,此乃極災之歲最高之摠,而至於昨年劃下,卽前所未有者也。今此所請,竝計綿災,又過昨年者,至於五千結之多,此不但過多而已,到今準施,尤非可議,而農形旣勝於昨年,則災結宜減於昨年,畓災五千結,綿災二千結,特爲許劃。其一,昨年停退還,無論三等邑,一竝仍退,延安等四邑新還,折半停退,平山四坊,金川六坊,兎山四坊,新溪三坊,遂安五坊,信川四坊,豐川四坊,長淵六坊,黃州六坊,與延、白等災面無異,新還,竝三分一停退事也。昨年還仍停之請,關西外,未嘗許於他道,而本道民勢,果亞於關西,特以關西已施之例,竝令停退,新還則延、白、海、谷四邑,各樣公納,前已許停,不可不另施別例,三分一停退,金川、豐川、長淵等三邑尤甚坊,四分一停退,之次邑勿論。其一,豆太租稷,無論三等邑,折半以他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田穀果遜於畓穀,而本道元還,田穀居多,必難以本色準捧,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許令相當穀準折代捧。其一,延安、白川癸甲舊還軍米錢布,竝姑仍停事也,延、白兩邑,癸甲舊還軍米錢布,竝許仍停。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軍錢布保米太,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三分一,稍實面四分一,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面及稍實邑尤甚面四分一停退,而錢布限以麥秋,保太依二兩定式,以錢代納,限以麥秋,保米限以明秋。平山四坊,兎山四坊,新溪三坊,遂安五坊,信川四坊,黃州六坊停退之數,依尤甚邑尤甚面例,施行事也。本道軍布,無論三等邑,旣皆以純錢代納,當此綿歉之時,竝與訓局價布而純錢,別是特恩,今又請退,事係疊施,而卽昨年之所不許,置之。今年田農之歉,豆太最甚,保太特許代錢,竝與兩軍門保米,只尤甚邑麥秋後,及期收納,訓局保米,與軍布無異,置之,而稍實之次邑,竝勿論,其一,均廳納免稅米太,依常定價,以錢代捧事也。均廳免稅米太,雖是養兵給代之資,年來旣多闊狹,無論之次尤甚邑,依所請許施。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稅,依昨年例,令該邑從實執卜上納事也。其一,兵營添餉條,文山、位羅兩鎭火粟,自今以後,從實執卜,勿爲比摠,隨所捧添餉事也。各宮各司火稅及兵營添餉穀,兩鎭火粟,竝令各該邑,從實執卜。其一,長山以北十一邑稅米,依昨年例,以錢上納事也。長山以北田稅之代錢,專由於水路之艱險,今則通船旣順,運穀無難,且於年前,以本色收納之意,筵稟定式,則似難一例銷刻,而本道穡事,連値歉荒,此時民情,前不可不念,今年則依昨年例,特爲許施,後勿援例之意,亦爲分付。其一,各司耗條作錢,依昨年例,以穀捧留事也。各司耗條,非經費則給代也,雖値停退之時,無得停退,法意至嚴,昨年之以本色捧留,非爲本道事勢也,特以賑資添還,互換捧留,則到今援例請留,非但行不得之事,似欠難愼,所請置之。其一,金川所管大興山城餉還,竝與留庫條,許捧於郡倉,待明秋還納山城事也。大興城餉,本邑旣入尤甚,災民實難轉輸,姑令捧留本邑。其一,牙兵入防,依近例停止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入防停止,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等事,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兵曹,大駕自晝停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兵曹,大駕自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未正一刻,二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陵所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晝停bb所b入幕次後,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壬申十月初七日卯時,大駕健元陵親祭幸行入侍時,右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韓兢履,同副承旨呂東植,假注書尹景鎭,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原任提學沈象奎、南公轍、朴宗慶,檢校直閣,朴周壽、李光文,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仍進發,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下轎步過,還御駕轎進發,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廟洞晝停所,下轎入幄次,少選,兵曹判書南公轍進軍令命下,初吹辰初三刻,二吹辰正一刻,三吹辰正二刻,上出幄次,仍乘轎進發,至建元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至健元陵齋室門外,下轎入齋室,少頃,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步詣入幄次,上命陵上奉審,遣承旨替行,少頃,又下敎曰,奉審當親詣矣,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倍從,仍詣碑閣奉審,還詣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詣神立前三上香,執酌獻酌,仍少退跪,大祝檢校直閣李光文,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金載瓚,行亞獻禮,終獻官行判敦寧府事沈象奎,行終獻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在位諸臣,亦行四拜禮,上仍詣望燎位,望燎訖,仍步出外板位,行四拜禮,紅箭門外乘輿,仍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分詣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奉審摘奸以來。〈出駕敎〉還入齋室,承旨朴宗京,以夾侍入稟還宮時刻單子,上曰,三嚴斯速爲之,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出齋室門外,乘駕轎,命書傳敎曰,百官插羽。又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晝停所待令。〈出駕敎〉大駕,至晝停所,下轎入幄次,下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入侍時,左承旨朴宗薰,記注官洪羲祖,假注書尹景鎭,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京畿監司李存秀,一路都差使員地方官楊州牧使洪羲俊,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吏趙應玹,傳語差使員砥平縣監洪景斗,陰竹縣監朴昌壽,日傘奉持差使員延曙察訪申在新,待令馬差使員慶安察訪黃萬齡,火巢外橋梁差使員,永平縣令李海魯小松契橋差使員,杞川縣監朴宗喜,以次進伏訖。上曰,職姓名爲之,存秀以下,以次進奏訖。上曰,列邑能無民瘼乎?存秀曰,今年畿農,稍勝於他道,且凡百擧行,依京擧動例磨鍊,故別無民弊矣。上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宗薰曰,姑未及爲之矣。仍命退,少頃,公轍進軍令命下,初吹申初一刻,二吹申初二刻,三次申初三刻,上出幄次,乘轎進發,至宗廟洞口,下轎步過,還御駕轎,至敦化門外,命近侍解嚴,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命書傳敎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敎〉入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明政門、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初七日酉時,上御大造殿。藥房都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左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尹景鎭,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醫官吳千根、李漢臣,以次進伏訖。千根、漢臣入診後,千根曰,六脈調均,而微有感候,詳承症候然後,議定所進湯劑,得無惡寒汗氣乎?上曰,別無惡寒汗氣,而自數日前有微感,今日勞動之餘,似少添,退定湯劑以入,可也。用龜曰,詳承症候然後,湯劑可以議定矣。上曰,別無他症矣,加減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加味拱辰湯,今日停止。〈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減益氣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朴宗薰〈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是周朴宗京啓曰,秪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待,詳承症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悉。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瞻謁仙寢,永慕彌切親祭時亞獻官領議政金載瓚,內廐馬一匹面給。終獻官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參判吳淵常,熟馬一匹賜給。典祀官李錫祜,執禮趙晉和,執尊李鼎秉,大祝李光文,竝半熟馬一匹賜給。祝史、齋郞、贊引、謁者、引儀、監察以不,竝兒馬一匹賜給。本陵令趙鎭衡陞敍。參奉金箕曾陞六。員役以下香室守僕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入侍。
○李志淵啓曰,假注書尹景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輪直撤罷,藥房三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藥房口傳啓曰,皇穹垂佑,聖孝上格,惠慶宮愆和之節,遄臻康復,日吉辰良,縟儀載擧,臣等忝在保護之列,歡欣蹈忭之忱,百部他人。此際又伏承輪直撤罷之命,益不勝慶幸,而第伏念隨時承候,議定湯劑,猶不如輪回直宿之時。臣等有不敢遽然退歸,相率齊籲,姑許依前輪直,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慈候遄臻康復,卿等卽爲退去,宜矣。
○傳于李志淵曰,慈候漸差,賀義誕擧,小子衷靑,不勝慶幸,藥院都提調左議政韓用龜,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提調禮曹判書李肇原,加資屬耳,熟馬一匹面給。副提調都承旨朴宗京,熟馬一匹面給。別兼春秋金陽淳陞敍。注書洪羲祖陞六。待令醫官,竝加資。其外醫官及員役以下,竝考列施賞。承候官鄭漪,兒馬一匹賜給。洪世周陞敍。
○傳于李志淵曰,惠慶宮承傳色內官二員,各弓矢壹部賜給,出入番內官,各長弓壹張賜給,司鑰、別監、員役以下,令該曹考例施賞。
○尹景鎭改差,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傳于李志淵曰,今日陳賀權停例時,禮房承旨,宣敎官,竝加資。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宋冕載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以金鎭爲正言,柳鼎養爲修撰,朴宗正爲戶曹參判,韓晉赫爲社稷令,吳泰長爲禮曹佐郞,張龍八、金載鎭爲典籍,洪羲瑾爲東學敎授,承文是調李晩秀、李集斗、南公轍、朴宗慶、李肇原、李益運、李相黃、金蓍根、趙德潤、李儒慶、任希存、權常愼、朴宗正、趙興鎭、吳淵常、嚴耆、金愚淳、鄭東榦、尹尙圭,以上竝單付,學諭單禹錫簡,右承旨李志淵,今加嘉善,司果李龍秀,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醫官卞權海崇政,今加崇錄,吳千根、李敬培、李惟鑑、李漢臣,以上正憲,今加崇政,趙宗協、崔遂燁、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以上嘉義,今加資憲。
○兵批,兼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未差,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李德鉉入直進,右副承旨韓兢履進。副護軍尹羽烈,副司直李東冕、李志淵、閔德基、任㸁、崔秀俊、李奎鎭,副司果李元肅、趙琮鎭,竝單付。再政。司果單金箕曾、洪羲祖。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韓兢履曰,申鴻周、李最爀、權敏中、柳曮放。
○韓兢履啓曰,今此京外上言合一百三十九張內,五十七張,以猥監拔去,八十二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備邊司草記,則以爲,頃以被災邑守令,裁量相換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則以韓山、舒川兩邑最是尤甚,不可無別般設施,韓山郡守金仁柱,鴻山縣監李遠揆相換,舒川郡守權行彦,報恩郡守李勉心相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守令相換,旣有道臣之較量稱停,有此登聞,陞降格例,不必爲拘,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韓山郡守金仁柱,鴻山縣監李遠揆相換事,依狀請施行,而舒川郡守權行彦,年限已過,報恩郡守李勉心,前壬麟蹄縣監時,解由尙未成出,且舒川,卽文武交差之邑,今此兩倅之換差,俱有拘礙於常格。臣曹有不敢循例請施,而但道臣狀請,旣援勿拘常格之例,廟堂覆啓,又有陞降各例,不必爲拘之請,舒川郡守權行彦,報恩郡守李勉心相換事,亦爲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吏批言啓曰,直宿時,待令醫官秦泳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已爲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半熟馬一匹面給,可也。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不限年禁錮,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前察訪李英蓍名字,改以龍蓍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健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往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鞭芻,自日字半字試取,而隨其入格兼試講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自往字半字,至藏字半字,合爲一百九十二人內,柳葉箭入格六人,片箭入格三十人,柳葉箭、片箭兩技入格一人,合爲三十六人,而柳葉箭、片箭,今已畢試,鐵箭所當仍爲試取,而因監試官之引義避座,不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李致薰,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爲白遣,其放未放冊子,禁府、刑曹所管罪人,區別各書,自是格列,而今此修啓,則一例混錄於刑曹所管罪人秩,事涉不審,該牧使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司諫南惠寬,掌令柳遠鳴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且有自來情勢,臺端一步,已成鐵限,而前望特點,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試事在卽,至有先進參後謝恩之命,臣等怵畏義分,拚棄廉隅,章皇進詣,今已三日矣。柳葉箭、片箭垂畢之時,呼不擧子,盈庭來訴,追試與否,與諸試官相議進退之際,文試官尹尙圭,謂以臺諫不宜參涉,聲色俱厲,有若驅迫之狀。臣等雖甚湔劣,旣參監試,則凡係試院之事,同參可否,自是列也。今此試官之面斥,實未知其何謂也。此雖緣臣等,不能見重之致,以臺爲名,受人凌蔑,抗顔參坐,非所可論,玆敢忙陳短章,相率退歸。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等之職,以爲貽羞臺閣者之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試官事,未知本事之如何,擧措萬萬未安,令政院,問啓以入,爾等,勿辭察職。
○持平宋應望疏曰,伏以臣,向承誤恩,至蒙馹召,義急𨃃蹶,强策登途,行未數舍,宿病闖肆,鳥棧一步,萬無前進之路,不得已封章縣道,甘犯違傲之罪,歸伏私第,恭俟斧鉞之誅,病裏思惟,惶悸冞切,不自意道臣專致聖諭,迺有調理上來之命,溫批鄭重,恩沛旁流,病枕扶起,雙手擎讀,自不覺感戾之被面,臣是何人,坐邀恩榮,如是之稠荐也?聖度天大,縱無譴責之加,臣分怵畏,尤切自訟之忱,當不俟駕屨,以贖前諐,而第臣自來胸腹之症,便成貞疾,少有勞動,輒復發作,向日承召之路,重觸風寒,一倍慘劇,中途徑還,宛轉床簟,膈氣痞塞,食飮全却,目今奄奄氣息將絶,出入戶闥,亦須扶將,驅馳遠路,初非可議,雖欲擔舁前進,其勢末由,連試藥餌,期於速差,而病不從心,有加無減,一日二日,跡涉慢命,期限已過,分義都虧,惶隕震凜,如添一病,有臣如此,當伏何辜。伏況臣二豎纏身,桑楡景迫,七耋濱死,葵藿誠切,區區志願,惟欲趁此未泯之前,一登筵陛,仰瞻日月之光。臣於此時,苟有一分可强之勢,事豈敢虛辭冀免,大而犯人臣罔赦之罪,小而違平生耿結之忱耶?臣之情事到此,尤亦悲且慽矣。玆不得不遙陳短章,再瀆天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癃病之實,亟垂鞶帶之禠,仍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於前丐免,略陳芻蕘,不宜更及他說,而竊伏念臣跡旣疎遠,才又闒劣,蟄伏鄕閭,頓無榮途之望,調息杜門,自分明時之棄者,今已三十年于玆矣。特蒙我聖朝生成之澤,節次遷轉,驟列從班,寵渥如天,圖報無地,尙未得效絲毫之力,備役使之任,今當可言之地,又無進身之路,觚稜五雲,魂夢徒勞,玆敢以草草數語,爲殿下一陳之,惟聖明垂察焉。嗚呼,今日國事之岌嶪,不待臣言之畢陳,而殿下亦常宵旰憂勤,錦玉靡安者也。西氣纔霽,一路荒榛,旱亢爲災,諸道同然,仁愛之天,所以警告我殿下者,若是其丁寧諄複,殿下之聖,所以恐懼修省,克享天心者,宜無所不用其極,而目今救荒之政,尤不可一時少緩,秋事今已告歉,還政非久將捧,民心汲汲,若將待哺,若不及此時務盡區劃之方,則後雖有實惠,猶未免稽緩之歎,難保其渙散之慮,故臣於頃疏尾附中,縷縷仰陳者,良以此也。伏望亟期行會於被災諸道,使蔀屋愁歎之民,豫知朝家厚恤之意。仍諭道臣,另加申飭於諸邑守令,使之實心對揚,無或有上澤壅而不下,下情抑而不達之弊焉。其他拯濟長策,計已日陳於殿下之前,惟在採而行之之如何,然採而行之,亦䙡務實,以實心行實政,何患乎轉災爲祥,措一國於熙洽之世耶?目擊閭里艱苦之狀,竊附古人芹曝之誠,累冒崇嚴,罪合萬死。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接朝紙,則喉院,以過期不來,迺有請推之擧,而自上特有只推之命,罪重罰輕,悚隘靡措,更伏望亟置臣威罰,以勵頹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亦令廟堂稟處,爾職,前已許遞矣。
○壬申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待時,都提周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記事官洪羲祖,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以次楹外進伏訖。用龜曰,俄伏承比昨差勝之口傳下敎,而伏未審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頭疼咳嗽寒粟等諸症候,比昨顯有差勝之節乎?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惠慶宮患候康復,賀儀已擧,下情不勝慶幸,而昨今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醫官入診。千根、宗協、東秀,入診訖。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昨日之左寸浮數,今則差勝矣。宗協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微感之餘,比前稍異矣。東秀,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感候雖少差勝,而日候陰寒,窓櫳洞闢,毛具未御,下忱誠伏悶矣。上曰,無傷矣。用龜曰,湯劑則退去議定矣。惠慶宮進服香橘茶,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進御加減正氣散前方中,去乾葛,加杏仁一錢枳殼五分,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退,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病〉。右承旨朴宗薰〈病〉。左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右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直〉姜橒〈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兢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東關王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武一所試官尹尙圭處,則以爲,臣濫膺試命,自底僨誤,致有此問啓之命,惶懍震越,罔知攸措。蓋臣於昨日試座,聞試官之公議,則所謂呼不擧子之許多白活,有難取捨,而其中四人,別有稱冤之端云。故臣初以爲四人竝爲許射爲可云,則僉議亦同矣。武試官更以爲四人中,三人旣云呼不,擧子則設或可矜,終難闊狹,一人則旣非呼不,獨爲許射無妨云。故臣答以爲四人,竝令許射爲好,不然則竝置之爲宜,兩端間,從公論爲之好矣云,則諫臺南惠寬,向臣曰,何不指一決言,有若推諉於武試官乎云云,而語音氣色,有欠雍容,故臣謂諫臺曰,畢竟公論,雖在臺諫,今此所言,何必乃爾云,則諫臺聲色,漸爲不平,至有避座之擧,縱使臣,毫無所失,在臣不較之道,務在寬平,故溫言順辭,屢請就座,而臺臣終不回聽,遂至試事之不能如例設場,本事之至微至細,不過如斯。臣不必費辭呶呶,同歸於臺疏之抑勒,而其時景色之孰和孰乖,萬目所睹,焉可誣也?至於憲臺,則適因退食,初不與聞於酬酢之時,而聯名陳疏,尤是意外。只緣臣之愚戇朴拙,以至莫重試事之生梗,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惶隕之極,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罷職。
○傳于韓兢履曰,試官相較之端,不過至微細也,而至於封駁之擧,事未前有,萬萬未安。且況臨場起鬧,使許多武士,多日滯試,豈不有關於國體乎?試官更勿如是之意,政院各別嚴飭,文試官尹尙圭,首居試席,未能鎭安之故,有所罷職之命矣。飭已施矣,罷職勿施,使之卽速往赴,與監試官,一體設場。
○朴來謙有頉,代以姜橒爲假注書。
○注書洪羲祖陞六,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呂東植啓曰,注書洪羲祖陞六代,說書趙璟鎭,被薦人朴來謙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柳鼎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啓曰,刑曹判書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擊錚罪人,當爲捧供,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啓曰,刑曹判書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擊錚罪人,當爲捧供,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獻納李東煥啓曰,臣言議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壬,而納言特旨,忽下於夢想之外,以先進參後謝恩爲敎,此卽往役,分義所在,不得不冒膺,而臣於院啓中,有袒免之親,而曾經是任,已蒙體諒之恩。臣之前後處義,宜無異同,其何敢因仍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徐有素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恩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至有先參後謝之敎。臣聞命惶蹙,冒沒出膺於監試之役,而第臣於本府,旣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下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龍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
○呂東植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內醫鄭楠秀、李福膺、玄禹瑞,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典醫監僉正崔暄,內醫加出,待窠陞實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宋宗喆等三十名,龍虎營兼內吹李順喆等十名,招搖旗手金喜大等五名,駕後禁軍旗手金敬大等二名處,謹依判下成冊,木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益彬,五衛將元在誠,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侍衛之職,輪番之任,不可遲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咸大吉等三十名,巡令手韓仁得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李日成等二名,挾馬旗手金相賢等十二名,各木二疋,招搖旗手朴枝蕃等五名,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惟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挾馬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千名,巡令手二十八名,招搖旗手五名,駕前別抄旗手二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等今日開場次,來會矣。因文試官監試官之不備,姑不得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已備員,故酉時量開場,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武二所式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鞭芻與應講擧子,五十七人內,六中入格三十二人,五中入格十七人,四中入格四人,前日入格四十四人,講入格九十七人,各技皆已畢試,自開場日入格都數九十七人。兵曹啓下節目,則臣所之分定額數,爲二百五十人,而今此入格之數,較諸元額,不足爲一百五十三人矣。以此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平壤府出使都事李台遠狀啓啓下者,罪人大勛、弘益、琛、振恒、溶、爾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十一名,今月初四日,與該道臣鄭晩錫,眼同開坐于普通門,竝以謀反大逆,捧結案後,依律正刑矣。右罪人等,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瑞山良女金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鄭時同,今年六月,被打於本邑居金姓兩班處,仍爲致死,乞令爲夫復讐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本道査實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高靈貢生徐宜永,擊錚原情內,其父猉得,橫罹殺獄,乞令詳覈,生出獄門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本道査實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星州奴福伊擊錚原情內,其矣上典金貴悅,孝節卓卓,而尙未蒙綽楔之典,特施旌閭云,所供如政,上裁何如?啓,令該曹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晉州奴尙孫擊錚原情內,其矣上典朴紀淳,以曖昧之事,橫被凶逆敬身之招,姓名方在臺啓中,特使伸理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該曹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會寧幼學吳大漢擊錚原情內,其矣身及其弟大成,爲人被誣,同爲流配,而其矣則今四月,特蒙恩宥,其弟大成,不得蒙放,乞令一體放送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該曹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江陵良人朴春爀擊錚原情內,其兄春成,橫罹殺獄,六年滯囚,乞令生出獄門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令本道,査實以聞爲良如敎。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惠慶宮患候,遄復天和,庭賀旣擧,院直仍撤,歡忭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伏見夜下傳敎,臣以健元陵親祭時亞獻官,至承廐馬面給之命矣。舊甲載回於定鼎,宸慕克伸於拜陵,禮行親祼,感新追遠,凡在駿奔,罔不與幸,而況臣躬襯薰蒿,手薦罍爵,獲覩盛儀榮耀已極,而至以執事之勞,乃受罔功之賞,實非義分之所敢出也。噫,以是歲而祗謁山寢,聖懷有倍於他時,恩賚特出於常格,雖不勝激感隕越,而嚬笑不愛,功賞太䙝,誠非細故,不但臣辭受之義而已。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呂東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聖考上格,皇穹垂隲,惟我惠慶宮邸下,以八耋之寶齡,致數旬之愆度,上下焦憂,小大奔遑,迺者勿藥之喜,遄臻康復之慶,院直纔徹,恩賞繼降,以臣職忝保護,亦與論賞之列,及夫別單之判下,至蒙上駟之寵錫矣。夫奔趨於起居之班,與聞於刀圭之議,卽其職分之常耳。況臣之就直本院,不過旬日,則初無勞勩之可紀,而今以廣慶之意,特侈踰分之恩。臣於榮感之中,益切惶恧之忱,玆敢冒進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呂東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宸誠上格,惟天降隲,慈候遄復,褥儀載擧,臣民慶祝,中外惟均,矧玆定鼎之舊甲重回,追遠之聖慕無窮躬,祗謁仙寢,鑾蹕穩旋,區區下情,益切欣幸。仍伏念臣職在必遞而尙此虛縻,病已無奈而訖不乘化,徒將醜陋之狀,每溷崇嚴之聽,不惟惶猥之極。亦涉支離之甚,而頃承留都之命,萬無趨膺之望,始控衷懇,終煩替稟,竟至於臨急變通,事面之窘速,國體之屑越,殆無餘地,律以常憲,已不勝誅。而惟其視蔭之喘,日阽危域,添苦之症,比前益劇,奄奄床簀,人事都絶,昨日賀班,跛躄咸聳,而又不能致身文陛,以效蹈忭之忱,誠虧禮缺,尤合萬殞,前罪未勘,後愆冞積,伏枕震越,覓死不得。噫,有國置相,豈徒然哉?一任其尸居養痾,漫無省覺而莫之斥退者,往古來今,寧有是也?臣之曾所自效者,卽不過趨走爲恭,而今乃四朔淹病,百爲俱廢,甚至於賀庭陪班,常分莫伸,古所謂將焉用彼相者?正是臣着題語也。惟有遄被威罰,然後庶可以振頹綱而安微分。伏乞聖明,勘臣辜犯,以昭去紀,諒臣情懇,俾遂至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諒予小子之至懇,勿辭卽起視事。仍傳于呂東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左承旨李志淵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日吉辰良,陵享禮成,鑾蹕穩旋,輪直徹罷,賀義誕擧,懽忻蹈舞,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材器湔劣,百不踰人,偏荷聖朝拂拭之恩,釋褐未幾,華顯殆遍。臣每自循省,惶隕靡措,如集于木,迺者邦慶荐疊,春邸定冊,臣於時,猥膺《璿譜》修改之任,特升徘玉之列,過分之榮,自知不稱,而喉院特點,恩出常各,怵畏義分,不敢言私,惟以筋力殫竭,爲半分報答之圖矣。不料奔走之地,反爲媒寵之階,亞卿新命,又下於數朔之內,以聖上志喜之孝思,値慈宮翼瘳之大慶,雜推廣惠之恩,如臣無似,實乏寸勞之可賞,徒以夤緣倖會,驟躋非分之秩。臣心慚恧,姑無暇論,在淸朝量才命德之政,固不當若是其屑越也。玆敢不避瀆擾之罪,仰暴難冒之實。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例讓,念公器之不可輕與,特命收還臣新授之資,以安私心,千萬顒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輔德徐有望,兼輔德宋冕載,弼善鄭元容,兼弼善洪冕爕,文學尹命圭,兼文學李敬參,兼司書趙晉和,說書趙璟鎭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濫叨宮銜,除拜或有先後,儤直不無多少,而要皆閱月而踰時,顧其人器之庸下,學術之淺短,豈有堪承之望,而所以因仍蹲冒,至今不去者,只冀夤緣事會,一瞻岐嶷之表耳。臣等伏聞王世子邸下,資質卓異,德器早成,頃當受冊之日,拜跪周旋,動合節度,少無差錯,伊日大小臣庶之仰瞻者,無不懽欣蹈舞,退而相慶,斯誠宗社生靈萬億年無疆之福,以如是之姿之德,加之以輔養之功,異日之爲堯爲舜,可庶幾焉。伏惟我殿下,以止慈之念,軫過物之誨,其於誘掖勸奬之方,宜無所不用其極,而抑臣等區區憂愛之誠,有不能自已者,玆敢綴拾古代之緖論,輒忘僣越而陳之,惟聖明留神採納焉。臣等竊伏念,古昔聖哲,莫不以輔養元良,爲治國之急先務。若《禮記文王世子篇》,賈誼《保傅傳》,朱子戊申、己酉封事及本朝先正臣趙光祖,經筵陳說,李彦迪進修八規,其法甚備,其說甚詳,今其書尙在,可取而觀,不待臣一二談而考其歸趣,無不欲其前後左右之皆得正人,使之聞正言見正事焉耳。竊惟今日宮闈之間,燕私之中,昵侍我世子者,不過宦官近習,掃除趨走之間而已,則其所聞見,未必皆正言正事。而重念我殿下,一動一靜,一語一默,實惟我世子之所視而爲則也。臣等未敢知幽獨淸燕之地,容貌辭氣之著於外者,果皆一遵矩度,有足以則而象之耶。絲綸之所發,政令之所布,果無一毫自歉於宸衷,而皆可爲貽燕之謨耶。抑又念睿齡雖早於就傅,蒙養尤貴於及時。傳曰,凡事豫則立,先王之敎子也。亦惟曰豫而已,方其未生,已有胎敎之法,而南郊之見,肇自在抱之時,西階之升,必於命召之日,以及于能食能言,則厥亦有鮑魚之陳戒,桐葉之寓箴,蓋其導迪之有素,斯致習慣,自然之效,逮夫智思之漸開,而無扞格不勝之患,由是言之,則今日之汲汲於諭敎保養之方,尙未爲太早計也。向於輔德廳之初設也,旣行相見之禮,仍又定爲月三引接之式,誠以輔翼之具,不可少弛,顧今冊禮已成,宮僚旣備,比之前日,事體尤別,而師傅相見之禮,尙未有成命。竝與月三引接之規而闕焉不講,其於輕重之倫,不亦舛乎?誠願殿下,亟命有司,早擇吉辰,先行師傅相見之禮,繼定賓僚引接之式,使之漸次浸灌,從容以發其隆師親友之心,不宜玩日愒時,虛度可惜之光陰也。向之未卽擧行,雖緣天時之炎熱,而深秋以後,日候淸凉,無礙於節宣簡其禮貌,暫賜引見,初非難事,而遲延等待,以迄于玆,蹉過旬月,漸爲隆寒,又將拖至來歲矣,無已太緩乎?如臣等輩,雖日待胄筵,誠知無補於睿德之萬一,而視諸婦寺之忠,亦豈不猶賢乎已也?雖然今之宮官,只取備員而巳,召接之間闊,儀文之疎略,其亦事勢之所不免,尙可以如臣等庸陋,苟充其數,而及夫衣尺之稍長,書筵之將開,則必須廣招邱園懷道之彦,旁未草野讀書之士,敦其誠禮,期於必致,以備贊善諮議之職,亦就在廷搢紳之中,抄選端方正直通經學古之人,列于左右,迭相納誨,而凡厥阿保宦寺,朝夕侍奉親近隨從之類,竝皆另擇溫良謹愼,稍有知識者,毋俾褻狎之行,淺俗之言,接于耳目,以至居處飮食服飾器用之節,務從朴素簡儉,一切奇衺之玩,侈靡之物,勿使之近前,以養謙沖之福,以就純粹之質,而殿下亦宜深自致愼於貌言視聽起居動作之間,推諸躬行心得之餘,用爲耳提而命之資,則其所以薰陶德性,開發聰明,化與心成,習與智長,表裏精粗,無不粹然一出於正,而馴致乎日就月將,緝熙光明之功者,夫豈淺尠也哉?此誠命哲命吉命歷年之機,惟殿下,深留盛意,毋忽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世子師傅賓客相見禮,從近當定行矣。
○副校理洪羲瑾疏曰,伏以臣本庸愚一賤品耳,只緣家貧親老,妄擬應擧覓官,晩竊科第,亦云僥濫,釋褐以來,過蒙洪造,三數年間,祿不去身,親廚滫瀡,頼免闕乏,恩山德海,若偏臣身。前後踐歷,已踰涯分,而節次推遷,遂廁經幄之選,噫,是任也,啓沃於殷,論思於漢,日月獻納,成就君德,榮之極而責亦重焉。故雖古之鴻匠宿儒,猶或逡巡不敢遽膺,況學術之空疎如臣,知識之淺短如臣者,豈宜揚揚冒據,而恬不知愧哉?第念我朝成憲,孝理爲先,特令橫經之邇列,得陳奉檄之私願。今臣所叨,以分則不敢當,而以情則始可諗矣,臣於此時,徒懷僭猥之懼,而不暴切急之私,則夕照如飛,古人所悲。是不免爲忘親之歸,更何所藉乎而事吾君哉?玆敢以積年隱惻憫迫于中者,竭聲號籲,干冒宸嚴。伏惟聖慈,垂憐而恕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九,差過數朔,將洽滿八耋矣。雖使平日疾病尠少,筋力康旺,猶將待肉以飽,待帛以煖,而臣家本寒素,計拙謀生,甘旨闕適口之味,輕煖無便體之具。江革之體無完衣,董召南之身,自漁樵子道則然,臣實自愧。又況昨今年來,連經重疾,眞元澌綴,完復無期,藥餌調補,不宜少緩,而菽水之供,尙患難繼,刀圭之資,尤何能辦?且臣少而荒嬉,晩益儱侗,四十六年之間,無非貽親之憂而不能盡一日之歡。今當崦嵫之景,又不能以養老之道養焉。如使爲人子者,皆如臣不肖,則人亦何樂於有子耶?此臣所以中心憫懼,懍若春氷,時日爲急,未暇緩聲者也。情之所到,語涉煩猥,自知臣罪無所逃,而抑臣情事,可謂戚矣。伏乞天地父母特推錫類之仁,夬施及老之恩,許令選部,畀臣一邑,俾得將親安養,獲遂爲子至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申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相璜,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洪羲臣,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呂東植,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墷,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尹致謙,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尹景鎭,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宣傳官朴宗和,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與藥房都提調以下,同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醫官吳千根、李敬培、李漢臣、趙宗協、卞之錞、吳仁豐,崔遂燁,偕入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仍命奏新受音。墷讀自于以采蘋,至采蘋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墷曰,此章言大夫妻之奉祭事,而曰采曰盛曰湘,及其器用之筐筥錡釜,皆有次序而整飭。章內又曰,有齊季女,惟彼季女齊敬之心,貞靜之美,足可見矣。苟無素敎,則何能如是,蓋自后妃,至于諸候夫入大夫妻,莫非由於文王修身齊家之至化而然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留念焉,則《二南》作成之化,可復見於今日矣。上曰,下番陳之。致謙曰,此章之義,盛之以筐筥,湘之以錡釜,事有次序,敬無間斷,婦人之事,如是精約,可見平日躬率之化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留念焉。上曰,下番,誰也?東植曰,副修撰臣尹致謙也。上曰,知事陳之。相璜曰,此章之義,其時大夫私家祭事,而言其禮儀之敬也。非特此私事,至於帝王之學,亦不出乎一敬字矣。上而對天,下而臨民,中運萬物,無不由敬字上推類,故成湯之德焉而曰聖敬日躋,文王之聖焉而曰緝熙敬止,召公之戒成王也,亦惟曰疾敬德,至於此詩之徹上徹下,成始成終,蓋不外乎敬字之義,事無大小而莫如以敬爲注。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毋以私家事而忽之,深加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羲臣曰,知事已陳之,臣無可達之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東植曰,此篇小篇也,本無敷衍可陳之義,而知事之以敬之一字仰奏者,其言甚好矣。夫敬字,驟語而泛看,則似若高遠難行,而其實則至易至近,而卽事卽物,何所生而非敬哉?只於今日,講此詩時,以此集注所云循序有常,嚴敬整飭八箇字,體而行之則敬之爲工,不待他求矣,伏願留念焉。用龜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而勞動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惠慶宮康復後,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諸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後日次入診,可也。用龜曰,感候以後,方議繼進湯劑,而詳承症候然後,始可議定,暫爲入診,何如?上曰,然則入診,可也。吳千根、趙宗協,以次入診後,退伏曰,脈候調均,而感候亦和解矣。用龜曰,藥院直宿,臣無效勞,而便繁之恩,至蒙錫馬之典,有不敢祗受矣。上曰,大臣就坐。東植曰,上番玉堂李墷,諺解陳奏之際,有違格例,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都提調以下及經筵官,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陳疏徑出〉。右承旨朴宗薰〈病〉。左副承旨尹鼎烈〈病〉。右副承旨韓兢履〈陳疏徑出〉。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趙璟鎭〈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直〉沈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呂東植,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以輪直間啓請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試所進去,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兢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姜橒在外,代以李菡甲爲假注書。
○李菡甲有頉,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以修撰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宋冕載牌不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疑,何如?傳曰,允。
○以李鐸遠、趙秀仁爲持平,李德升爲獻納,洪羲祖爲司書,李益運爲刑曹判書,趙興鎭爲兵曹參判,趙運休、李以澹爲典籍,金基曾爲司䆃主簿,趙璟鎭爲注書,李度明爲健元陵參奉,韓陵君單李海愚,韓山郡守金仁柱,鴻山縣監李遠揆相換,舒川郡守權行彦,報恩縣監李勉心相換。再政。以朴周壽爲副應敎,洪遠謨爲說書,李集斗爲知敦寧,李堯憲爲判尹,尹尙圭爲右尹。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趙興鎭在外未肅拜,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李德鉉病,行左承旨李志淵進。上護軍李集斗,大護軍金孝建,護軍趙德潤、金益彬,副護軍南履翼、曺允遂、洪時溥、韓義運、李晳、李尙謙、鄭湋、申善應、柳煥寅、孫泰永,副司直李東煥、徐有素,竝單付。
○呂東植啓曰,新除授注書趙璟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止淵,右副承旨韓兢履陳疏徑出,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罷職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朴宗京,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呂東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淵常,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吏批言啓曰,今月初一日政,前承旨洪遇燮妻淑人韓氏,誤以安氏書入於淑夫人望單,已爲不批矣。當初不能審愼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尹庠圭,司饔院主簿鄭東進等呈狀內,俱以爲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十月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啓下成冊,本營兼內吹李鳳燁等十一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本廳兼內吹十一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石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招搖旗次知敎鍊官朴信元,吹打手次知敎鍊官李道燮,各內下弓箭一部施賞,招搖旗手周昌大等五名,吹打手崔德元等二十九名,各木一疋,自本廳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前自天字半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爲七十三人內,入格二人矣。鐵箭今已畢射,鞭芻,自天字鱗次試取,而隨其入格,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試取,而無一人入格矣。天字未畢試,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趙召史,卽罪人禶之妻也。禶之罪名,何等深重,而乃敢以伸冤二字,肆然鳴金於蹕路之側者,誠萬萬驚惋,不可循例捧供,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韓召史,卽追奪罪人弘爕之妻也。弘爕罪犯惡逆,鐵案已具,而乃敢屢瀆於蹕路之側,冀其萬一之倖者,揆以隄防,萬萬驚惋,原情勿施,嚴飭放送,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大逆罪人大勛、弘益、琛、振恒、溶、爾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大勛、弘益、琛、辰恒、溶、爾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十一名,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洪羲瑾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七十有九,雖使平日疾病尠鮮少,筋力康旺,猶將待肉以飽,待錦以煖,而臣家本寒素,計拙謀生,甘旨闕適口之味,輕煖無便體之具。又況昨今年來,連經重疾,眞元澌綴,藥餌調補,不宜少緩,而菽水之供,尙患雖繼,刀圭之資,尤何能辦,許令選部,畀臣一邑,獲遂至願亦爲白有臥所乎,洪羲瑾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可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參判朴宗正疏曰,伏以仙寢祗竭,聖慕克伸於逭遠,慈候遄復,賀儀載擧於飾慶,臣民欣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春初,猥膺寵擢,榮推父母,恩覃泉壤,請由焚黃,情禮之所不可緩,而公私纏繞,迄未遂願,今又忝叨贊价之任,遽迫出疆之期,松楸回瞻,霜露增感,慈敢略控微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許身三四日之暇,俾得以往省邱墓,少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行左承旨李志淵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新資事,猥陳一疏,忱誠淺薄,未蒙兪音,臣於是,怵畏義分,黽勉出肅矣。卽伏見今日賓對,大臣筵奏有曰,承旨之遇慶晉秩不免太疊,且驟而超躐無漸,莫如近年之時也。此固出於勵世愼賞之意,其所論奏誠爲得當,而臣亦新資中人也,此莫非如臣無似,厚被誤恩之致,私義轉益難安,瞿然之極,不敢晏然在公,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循微諒,亟命收還臣資,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韓兢履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望八,而素抱貞疾,居常凜然,臣於直中,得聞家信,添以外氣,宿症復劇,寒熱交作,氣息益綴,實有朝夕奄奄之慮。臣自聞此報,方寸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乞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便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救護。
○大司諫鄭景祚疏曰,伏以仙寢展慕,鑾蹕穩旋,慈候康復,賀儀載擧,欣忭舞蹈,小大惟均。仍狀念臣材散樗櫟,景迫桑楡,犬馬之齒,今已七十有四矣。衰朽日甚,癃病轉痼,蟄伏窮巷,念斷榮塗者久矣。不意日者薇垣新命,忽下於涔寂之中,臣且感且惶,罔知收措。臣於數年之間,四叨此職,而輒蒙特除,以臣之昏眊空疎,何以得此恩數於聖明之世也?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承膺,而病情難强,庚牌屢違,逋傲之罪,自知難逭,而譴罰不加,恩召繼下,適値幸行之滆日,義重陪扈,不敢言私,黽勉出肅,冒參從班,而素抱癃痼之症,一倍添劇。日前賀班,强病趨參,纔還床笫,昏倒不省,四肢拘攣,百骸刺痛,房闥之內,不能蠢動,則矧又敢奔走朝堂,供劇於論思之列哉?賓對有命,召牌儼臨,而以此病狀,萬無冒據之望,玆敢瀝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情病之實,亟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念懲討之典,是國家大義理也。亂逆可代無之,而未有如今春諸賊之至凶絶憯者矣。苟究其醞釀凶謀,綢繆逆節之狀,則未嘗不以沁賊爲根柢,爲窩窟也。至如振、一凶徒之次第伏法,不過是治其枝葉,而尙不及於元惡大憝,則其可謂朝有人而國有法乎?若其沬血,飮泣誓不與此賊俱生者,擧世之所同情,而三司諸臣,交章請討者,已屢箇月矣。殿下一味容貸,終靳允兪,以致輿情之憤鬱,竟至義理之晦塞,則王章無可伸之日,亂賊無知懼之道矣。伏願聖上,廓揮乾斷,亟賜處分,俾絶亂本,以靖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韓兢履,假注書金周默,事變假注書安亨鎭,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大護軍李相璜、李得濟,江華留守洪羲喆,行護軍韓致應,吏曹參判林漢浩,刑曹參判金基厚,副校理李墷,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尹景鎭,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諸醫官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等,追入進伏於楹外訖。載瓚等曰,日氣稍冷,勞動後聖體,若可?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患候平復,賀儀已擧,不獨臣等之慶忭而已,日間諸節,快臻康復乎?上曰,一樣矣。載贊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因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京外儒生壬𪻶白等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辛壬三將臣、五帥臣、一宰臣,貞忠之節,仍請四忠祠陞配之典矣。九忠臣殉國之忠,百世宜祀,而祠院追享,本自有禁,先朝辛丑,舊甲重回,褒嘉之典,殆無餘憾,而至於陞配一事,未嘗議到,今不可遽論,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咸鏡監司金履陽災實分等狀啓,則安邊等九邑,置之稍實,永興等十一邑鎭,置之之次,定平等五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荐歉之餘,今秋穡事,幸得成就,少康之喜,甲於諸道,而山峽窮髮之地,被霜被雹,卽純豐之歲,亦不能無者也。四五邑尤甚,勢所固然,三等所分,依此施行,其一,舊還及昨年停退未捧條,尤甚邑及之次邑、尤甚面杜,竝姑停奉,之次邑、稍實面杜及稍實邑,折半徵捧事也。今年雖幸少豐,民力尙此未蘇,舊還難以竝督,依伏請仍停,至於昨年停退,卽是新還,而雖遇歉他道,亦不得許施,竝令準捧。其一,交濟久置外還餉各穀,無論三等邑,隨其土宜,限折半以精實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各穀旣未得均登,本色果雖以準捧交濟,久置外,竝令以土宜穀,準折代捧。其一,各邑穀簿不均之中,北穀今春,又爲移運端川等六邑,有添還之慮,永興等五邑,有不足之嘆,無論交濟元還,從便移劃事也。還穀不均,北路爲甚,積則太積爲弊,枵則太枵難支,此前後道臣不能均俵之致也。況北穀南移,而亦不得除有餘而補不足,積枵之嘆,將見其與北關無異,使之從便轉移,俾有裒益之效。其一,明川以南,進捧吏,依列停止事也。進捧吏停止,昨年之所已許者,依所請施之。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勿定配所,推微防塞,竝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贊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分等狀啓,則慈仁等二十四邑,置之尤甚,知禮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英陽等十九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穡事,通八路大同小異,而嶺南一路,則自春惜乾,秧旣晩移鋤後仍旱,旣移旋枯,秋又早霜,兼以蟲災,擧全道大抵失稔。而猶且灌漑之邑,或多純登,腴沃之土,幸得善就,較豐歉之中,而豐亦不少,道臣之分三爲等,各有深量,依所請施行。其一,面里分等,雖是禁條,今年災形,淺深不同,一從面里,被災,參量分等事也。面里分等,若或不精,則虛實相混,奸僞滋多,而至若今年,則論一邑而或分以樂歲災年,隔一坪而或判,以庚戌、己巳,此所以穴農之時,災實極難分者也。凡於奉停徵蠲之際,不可不分面分里,參量得失,使之嚴飭列邑,務從精細,俾無一或相蒙之弊。其一,舊還無論三等邑,竝許停捧事也。舊還停退已許於遇歉他道,一體許施。其一,還穀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新還,依己巳分數例,最尤甚戶折半,尤甚戶三分一,之次戶四分一,特許停退,則實爲災民紓力,而事係特恩,恭俟處分事也。新還準捧,目下雖難徵督,春後乃所資活,如關西開荒之地,亦未得遽議,置之,而第今民勢果難,本色準奉,依道啓分等,姑許準折代捧。其一,左漕倉屬邑,今年拯劣米太停捧事也。沿邑之災,左甚於右,災邑之屬於左漕倉處拯米太,使之停捧。其一,山城餉還當捧條中,限折半仍留平倉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山還之折半捧留,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許施。其一,金山、開寧、安義等還多之弊及外,此各邑戶穀不相當處,今方從便裒益,而事係變通,敢此附陳事也。前以新寧還穀,限萬石移貿之意,關問道臣,而今此金山等三邑還弊,與新寧無異,凡於裒益之政,有不可因循挨過,雖三邑外,使之一意釐改,期有均俵之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刑曹判書李集斗,聞有實病,詞訟委屬可悶,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以承旨加資事,有仰達者矣。賞賚之中,爵秩尤重,而昨今年以來,承旨之遇慶晉秩者,不免太疊且驟,旬日之內,自三司直擢於亞卿之列,不循階級,全無節次,識者爲嘆,人不知榮,此豈古聖王礪世磨鈍之意也?昔在先朝,每當慶禮,該房承旨,若是新資之人,或命換房,或許遞解,又或以他賞代之,未嘗有超躐無漸,如近年之時也。往雖無及,來猶可追,繼自今,凡於爵秩之施,必存愼重之義,區區之望也。上曰,留念矣。〈出擧條〉載瓚曰,各道災邑守令之上京圖遞者,該曹,切勿許施,如有實病,則使之調理下去,有親病,則許令救護,俟少間卽爲下去,而如是申飭之後,又爲稱頉,不卽還官,則直施以關西守令已施之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兢履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奏事。相璜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上命以次奏之。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大臣就座,載瓚就座,仍命醫官退出,千根等退去。用龜曰,日間感候與咳嗽,何如?上曰,別無他症矣。王大妃殿進御加減養胃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苓朮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去。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病〉。右承旨朴宗薰〈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趙璟鎭〈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待,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兢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司諫南惠寬,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東直啓曰,試官復命,例也,而掌令柳遠鳴,以武一所監試官,出榜之後,不爲詣闕,自朝房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呂東植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柳遠鳴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以注書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親臨庭試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文會、朴宗正、李長喆在外,金愚淳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月十三日,親臨庭試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文會、朴宗正、李長喆在外,金愚淳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孝建、金履喬、韓致應、嚴耆、朴基豐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金孝建,副司果尹庠圭。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柳鼎養,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十月十三日,慶科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臣曹正郞蔡弘韻,差送代直後,使之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月十三日,慶科庭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典籍尹庠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晝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尹孝寬,呈辭在外,過法典之限而不爲上來,宣傳官尹守任,方帶別軍職,五衛將卞光壽,以內醫,俱難兩處供職,內禁衛將吳致壽,慶熙宮衛將朴聖耆,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伏乞遞。侍衛領軍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東部居良人金亨泰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吳文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惟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副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判付,今番幸行時,隨駕本局兼內吹十二名處,各木綿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鞭芻與應講擧子,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爲一百六十八人內,鞭芻講入格一百五十二人,而通計前四日,則四技入格四人,三技一百五十二人,合爲一百五十六人矣。雖未滿額數,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鄭尙愚,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尹序東,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呂東植,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墷,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鄭祖榮,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金周默,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副護軍李甲會,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自于以采蘋,止采蘋三章章四句,上命奏新受音,墷讀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章三句。上曰,文義陳之。墷曰,此章,卽歎美召伯之詩也,可見召伯之遺化,入人者深,而此詩之作,似不在於其時矣。人懷召伯之德,久而不忘,愛其人而及於甘棠之木,樹木猶爲人愛,況於其人乎?久後猶思其德,況於其時乎?古語云愛其人,及於屋上之烏,政猶此也。此詩大旨云,召伯循行南國,宣布文王之政,以此觀之,則文王之聖德,對揚者召伯也,召伯之惠化偏被者,南國也,之德之化,浹洽於人心,愈久愈深,至及於甘棠,則此莫非召伯宣上之德,而亦可見文王得人之治矣。今之監司,卽古之方伯也。方伯、守令,各得其人,如有召伯之治外,則惠澤可以下究,而王化可以遠曁矣。是以,朱夫子之言曰,先擇方伯,爲擇人之要道,方伯得人,然後實惠可以及民,方伯雖得其人,導率亦由於上,殿下於發政施令之間,宣布德意,無遠不屆,則下有對揚之效,民被久遠之澤矣。上曰,下番陳之。祖榮曰,上番所奏方伯、守令擇人之言,甚好矣。我朝官制,內重外輕,牧民之官,不如京司之任,而以二南之時觀之則擇人之際,罔有外內之間,周公居內而贊成治敎,召公治外而宣布德化,古聖王知人任事之政,於斯爲盛,亶以生民之休戚,治道之得失,有係於是矣。故大舜攝位之初政,肆覲四岳,群牧,卽位之先務,必咨十有二牧,以此言之,則牧民之官,實重於在朝之庶僚,擇人之道,尤急於方伯之宣化,而近日以來,選掄之政,不精,字牧之任反輕,實惠不能旁達,而民生日益困悴,窮蔀之下,不無歎息愁恨之聲,饑饉之歲,難免溝壑顚連之患,甘棠之遺愛,分陜之美政,不復見於今日矣。伏願殿下,深軫擇人之政,罔俾專美於古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尙愚曰,上下番所奏擇人之言,誠好矣。召伯循行南國,承流宣化,敷文王之德化,致召南之歌詠,使後世,得如召伯者而爲方伯守宰,則何患乎惠化之不得宣布也?然而其要,專在於得人,《書》曰官不必備,惟其人,官不可不愼簡,人不可不擇任,夫擇人之道,專在於勸善懲惡,必使賞罰分明,黜陟得宜,然後善有所勸,惡有所懲,而苟或上無彰癉之政則下無興創之效,紀綱爲之不振,賢否爲之不明,敎化何由而及遠乎?伏願以勸懲之政,爲敦敎之本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序東曰,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東植曰,上下番知事,皆以得人仰奏者,其言甚好矣。就以周公治內,召公治外論之,治民之職,內外無異,今之刑、漢城府,卽都下牧民之官也。近來言民弊者,輒以外邑民生之歎息愁恨爲說,而未有以都民疾苦之伏言之者,其實則都民之歎息愁恨,殆有甚於外邑,此無他,秋曹、京兆之官,不能擇任故也。伏念先朝擇任刑官,至爲審愼,伏願深留聖念,凡於刑、漢城府官員差出之時,必須加意審擇焉。上命掩卷,仍命經筵以下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周默〈仕〉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鼎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知敦寧李集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注書趙璟鎭陞六代,被薦人朴來謙,薦狀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今此武科殿試,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議政進去。
○傳于尹鼎烈曰,武料殿試命官,領議政有身病云,其代以兵曹判書南公轍爲之。
○尹鼎烈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應圭、趙毅淳。
○尹鼎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南公轍武科試所,以命官進去,無以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薦新進上生文魚,限日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志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平海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別加慰撫事,令廟堂分付。
○傳于尹鼎烈曰,當該承旨推考。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柳遠鳴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今此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正言洪光一在外,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德升,掌令柳遠鳴牌不進,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正言金鎭未署經,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宣傳官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元永胄、李甲會。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洪遠謨,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近仗軍士朴萬根等,二百三十人,直赴會試選武軍官尹載濟等三十三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開城府選武軍官李養淳,其子應柱,俱蒙直赴殿試承傳,而父子之不得同爲赴試,雖有法式,直赴則與原榜之同時較藝有異,曾有因特敎許赴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許赴。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人之唱第前作故者,付之榜未,成給紅牌,曾有其例矣。別武士金麟徵,戰船代將鄭履賢,別付料軍官劉宗著,禁軍李石柱,別武士鄭文顯、姜仁宅、韓信球,訓局軍金秋成、崔益遜、金遠肅,親騎衛全道亨等十一人作故,今番殿試,依例付之榜末,成給紅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平賊慶科庭試文科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及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門、通化門、月覲門、集春門、靑陽門禁亂都事,訓鍊院武科殿試時,東西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文基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熙川郡守金文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海前縣令權思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李海昇更招云云。前供中泛稱遲晩諸條,拈出問目,反覆嚴覈則,一依査案,箇箇自服是白如乎,縱賊失機,旣關師律,公貨擅用,又犯贓汚,論其罪狀,俱係重辟,自王府,有難遽然勘斷,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尹尹尙圭疏曰,伏以臣緋玉未幾,誤恩臶加,乃於三朔之內,濫躋貳卿之列,寵渥曠絶,榮耀太過,傍人爲之聳觀,私心冞切悚懍,一疏陳懇,毫非飾讓,而誠淺辭拙,未蒙兪音,臣於是,感恩怵義,僶勉出肅,而去益惶愧,實不知措躬之所矣。卽伏見大僚筵奏,則以承旨加資之太疊且驟,有所陳勉,夫人主之所愼者,爵秩而朝廷之所惜者名器,則其不可濫授而輕施也,審矣。大僚之言,誠爲至當,而如臣無似,尤切冥升之愧,臣於試役復命之時,賓筵所奏,漠未聞知,冒肅見職,冞增惶恧。且臣於今番武試所,因一至微之言端,致有臺臣之疏引,而聖度包容,薄罷旋收,末後處分,益切惶感,試場體重,事勢迫急,雖不得不冒役更膺,事已告竣,而若吏臣,一語一默,十分稱停,則臺臣豈有誤聽而激怒之理哉?今旣多日,雖屬過境,此亦臣難安之一端也。以此以彼,蹲仍無路,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本兼諸銜,乃收臣嘉善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治疏欲上之際,卽見小報,則有武初試一二所試官,從重推考之命,姑未見擧條之頒下者,雖未知其因何事端,有此請勘,而顧臣不職之罪,到處難逭,益不勝悚惶之極。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申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堯憲,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林漢浩,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朴宗薰,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洪羲瑾,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鄭祖榮,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湜,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陽淳,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宣傳官李檍,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章四句訖。上命奏新受音。羲瑾,讀自厭浥行露,止行露三章,一章章三句,二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羲瑾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此在人君導率之敎耳,其時商俗靡靡,不知禮義之爲何物,而南國被文王關雎之化,無知女子,亦能以禮自守,不爲强暴所辱,則此專由於導率之化耳。雖以今日言之,風俗頹敗,紀綱懈弛,自上克盡導率之化,則移風易俗,便是轉移間事耳。伏願於此等處,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祖榮曰,上番旣以導率爲言,所謂導率,卽人君躬率之效耳。雖以此章,何以速我訟言之,孔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大學》,又引孔子之言,以明其大畏民志,又曰此謂知本,蓋明德然後,能致新民,而修齊治平,必以明德爲本,則移風易俗,專在於人君躬率之效耳。雖以列聖朝言之,深仁厚澤,浹洽已久,四維克張,而殿下,以日就之學,緝熙光明,比諸文王當殷末之世,則其所懸絶,尤當如何?此在我殿下躬率之敎耳,大願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漢浩曰,上下番,皆已陳奏,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大抵文王之時,文物彬郁,風俗丕變,凡於二南詩中,皆有可稱,上自諸侯,下至大夫,罔不革舊維新而至於此章,則閭巷匹庶,至爲無知,而猶恐强暴之所汚,則可見其觀感之化耳。《易》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于內,夫婦爲人倫之始,而正俗之本,本於敦倫,化民之本,在於正俗矣。蓋文王推房闥之化,以至於大小匹庶,咸歸於維新之化,則此專在於導率之如何耳。雖以此章言之,女子旣被其南國之化,而托以多露,則可見其有意者存,而亦莫非觀感之效耳。方今風俗漸頹,法禁太弛,勿爲泛然看過於此等處講究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堯憲曰,上下番玉堂,皆已陳奏,臣則無文義之可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臣亦別無可達之文義矣。上命掩卷,堯憲曰,臣適登筵席,敢此仰達矣。科場之不嚴,未有如近來,而今番淆雜,殆有甚焉。武初試一二所試官,竝從重推考,致使科場,若是紛雜,聽聞驚駭者,專由於參試之無忌憚,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以擧子輩言之,初試旣如此,則殿試,亦難保其必無奸弊,預先嚴飭,如有現發者,則犯者自有當律,而家長,亦從重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注書趙璟鎭,有只推之命矣。自前下注書陞六之後,上注書,例不行公,或有一二次因特敎行公之時,而不敢自下爰例,何以爲之乎?上曰,陞六,可也。〈出擧條〉宗薰曰,明日庭試殿試時,開東前,預開月覲門、弘化門、通化門、集春門,俾無入場時紛雜之弊,何如?上可之。上曰,注書,誰也?宗薰曰,沈湜矣。上命經筵以下先退,漢浩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武試所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沈啓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武試所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傳旨未下,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德升,掌令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韓兢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志淵曰,對讀官望,昨日點下中,堂上以上十人,讀券官差下,兵曹入直堂上,入直玉堂,別兼春秋,入直春坊官,竝對讀官加差下。
○傳于李志淵曰,今番庭試取十一人。
○以武科殿試參考官韓興裕、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說書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對讀官徐能輔、李惟命、尹命烈、李翼晉、韓興裕、朴瑞源、林景鎭、李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注書趙景鎭陞六,代以金遇順爲假注書。
○金遇順在外,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尹鼎烈啓曰,獻納李德升,以武二所參試官,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德升,掌令柳遠鳴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今此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正言洪光一在外,司諫南惠寬,掌令柳遠鳴再牌不進,獻納李德升,拿處傳旨捧入,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正言金鎭未署經,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署經臺諫,除署經使之進參。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朔膳生文魚、生大口魚,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志淵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以李東善爲御營中軍。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說書洪遠謨疏曰,伏以臣,卽天地間一妄人耳。自分不齒,杜門慙訟,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爲侍講院說書,雙擎感泣,莫省措躬。噫,臣之昏謬輕錯之事,亦嘗推達聖明,還他本名,感戴恩造,只自隕結,曾不敢以科名自居,至於堂后假官之一時攝任,每每懸頉,益增惶隘。此臣所以蟄伏悔愆,少伸息補之義也。尤豈忍因緣冒玷,揚揚進身於周行之列乎?尋常官職,猶不可擬議,況此春宮講官,遴選,何如,而何爲遽及於如臣者哉?此猶屬辭免之例語,而亦不敢章皇爲說,略控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削臣新授職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十月十三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平賊慶科文科庭試別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淵,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呂東植,假注書金周默、沈湜,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進駕前奏曰,日氣猝寒,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建陽門、光德門、靑陽門,詣春塘臺。上曰,儒生幾許入來乎?東植曰,入來者過半矣。上曰,讀券官以下,先爲行禮,可也。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讀券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右參贊金啓洛,禮曹判書李肇源,刑曹判書李益運,行護軍金履喬、洪羲臣、鄭尙愚、李羲甲、權常愼、金蓍根,對讀官吏曹參議宋冕載,大司成申絢,禮曹參議金會淵,輔德徐有望,行副護軍鄭觀綏、金敎根、李龍秀、曺鳳辰、李憲琦、李廷奎、金啓溫、洪秀晩、尹魯東、朴宗琦、徐鼎輔,副應敎朴周壽,副司直李光文,弼善鄭元容,應敎洪冕爕,副司果林景鎭,副司直李止淵、金逌根,副校理洪羲瑾,副司直李羲準,副司果任俊常,司成洪命周,行四拜禮就座訖。宗京進前奏曰,懸題,每於二處爲之,而似不無紛雜之弊,今番則廣爲懸題,似好矣,上可之。允大曰,讀券官,例以大臣爲之,而今番則大臣不爲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旣已行禮,前亦有重臣之例,仍以爲之,可也。上曰,下對讀官,持懸題紙入侍,可也。羲準、俊常,奉懸題紙進前訖。上曰,還內後,當懸題矣。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入靑陽門,仍入協陽門、宣化門,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下雪。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鼎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病,參判林漢浩病,參議宋冕載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進。啓曰,判書曺允大,參判林漢浩,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京畿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琮鎭爲掌令,李在璣爲獻納,宋奎熙爲掌樂主簿,朴宗京爲京畿監司,注書單朴來謙,典籍單具齡錫,文科甲科第一人,尙衣別提單金甲順,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趙興鎭未肅拜,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李德鉉入直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訓鍊主簿單李錫龜,副司直柳遠鳴,副司果趙璟鎭,竝單付。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柳遠鳴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洪遠謨,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司諫南惠寬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言議風采,本不稱當,又況自來情地,便同鐵限,而前望特點,忽下於武試設場之日,至有先參後謝之命,臣它不暇顧,粗效往役之義,及參試坐,前後溺職之失,又不止於一二。臣誠滿心惶恧,措躬無地,而臣之日前陳疏,是豈臣樂爲哉?臺體所在,不得不然,而及伏見上試官問啓之語,則反謂臣聲音氣色,有欠雍容,末又隱然歸臣於抑勒之科,旣欲自明,而究說不得,則無怪其言之如此,而蓋其事實,本甚微細,在臣元無可怒之端,只言試所之體面,則何故開口之初,遽然聲氣之相加乎?臣疏所言,不過直說其卽地光景,自陳難冒之義而已,亦豈一毫近似於抑勒乎?臣固已付之一笑,不欲更事呶呶,而至於日昨筵臣,以試事之淆雜,請推試官,臣亦諸試官之一也。廉義所在,尤極萬萬難安。夫近來試場之不嚴,非獨特進官之言爲然,臣亦所嘗慨惋者也。身爲監臺,苟能知其裏面,隨事檢察,則紛雜之弊,豈至有駭聽聞耶?諸試官,旣被譴罰,而臣獨晏然在職,不思所以自處之義,則人雖不言,寧不內愧於心乎?筵臣所奏擧條,晩始得見,未卽引避,揆以廉隅,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尹鼎烈啓曰,司諫南惠寬,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綏爲景慕宮令。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淳昌郡守尹致猷,遭其生父喪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永爲淳昌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
○李之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十月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九日卯時,平賊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明政殿,磨鍊,可也。
○朴宗薰,以賑恤廳言啓曰,卽伏見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則守令中六十一歲人,題給食物,以常賑穀會減矣。食物題給,外邑則以元會穀會減,自是法例,而今以賑穀會減,非襲謬則不審,更爲會減於元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義直,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舊甲載回於定鼎,禮成拜陵,慈候遄臻於勿藥,頌騰祝岡,聖孝冞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以無所肖似之賤,叨不敢承當之任者,居然爲七八朔矣。縱荷庇覆之眷,尙逭郵罰,徒積尸素之罪,害歸生民,宜卽引去,以幸國事。且有私義之不可冒據者,而喬陵幸行,適在此際,掃除迎導之禮,各務分辦之節,俱是本道擧行,不敢以去就,上煩崇聽,泯默度日,今則始可以陳暴私懇矣。北使之來也,道臣例爲往待於境上而隨來焉。其去也亦如之,臣家不得與彼人相接,卽通朝之所共知也。同朝之家如臣處義者,無論出壃與迎勅,凡於事關彼人者引避,自前必體諒焉。此蓋聖朝敦倫之政,體下之仁也。奏請之行,非久將返,彼价亦當踵至而迎送之節,臣旣不可以行之,則臣之職名,自在當遞之科。伏乞亟命鐫改,卽速差代,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掌令柳遠鳴疏曰,伏以臣以跡則孤畸,以姿則庸陋,萬不近似於耳目之任,而厚蒙先朝奬拔之恩,屢荷聖上記簪之眷,出入臺省,已有年所,而涓埃未報,憤誤無餘,自來情勢,已成鐵限,前後除命,積犯違逋,以啓以疏,輒致煩瀆,每一循省,惶汗浹背,千萬不自意,薇垣特點,栢府中批,忽下於杜門病蟄之中,半月之間除旨聯翩,天牌儼臨,以試事之在卽,有先進後謝之命,事係往役,不敢逡巡,𨃃蹶進詣,連日參坐矣。因文試官之面斥監臺,義無異同,聯章自列,及夫試官之問啓出,而遣辭之際,不無訝惑,其言曰,憲臺則適因退食,初不與聞,聯名陳疏,尤是意外,此則有不然者,臣於擧子許射,已有參論,終朝可否,未及停當,晩始退食,隔窓而坐,彼與諫臺酬酢之言,無不諦聽,則以臺諫不當干涉,只可出榜時參見爲說,聲氣乖激,諫臺起避,旣以臺諫二字,混擧斥之,則憲臺諫臺,同是臺諫,豈可以向諫臺而爭詰,不思引義,獨自晏然乎?今於事過之後,雖不必費辭對辯,而臣之情踪,添一難冒,際伏見擧條下者,以武試科場之淆雜,有參試官論罪之奏,臣於是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蓋考校武技,雖係試官,糾察奸僞,專在監臺,科場不嚴,試官無憚,而爲監試者,袖手旁觀,無一察飭,罪歸試官,獨免譴何如?臣監試之職,將焉用哉?同罪異罰,亦豈不有欠於朝家核實之政乎?伏願亟降處分,以懲溺職之罪焉。抑臣有萬萬切急之情,疾聲呼籲於慈覆之下,臣之老父,素抱貞疾,居常凜綴矣。自數日以來,風寒所祟,病發喉舌,毒透面頰,其熱如火之熾,其痛如針之刺,呼吸難通,水漿不入,雜試藥餌,亦不得嚥下,眞元隨而澌陷,病氣乘此益肆,時日之內,諸症危篤,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熬,暫時離側,實所未忍,庚牌之下,蠢動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賜鐫免,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病〉。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病〉。右副承旨韓兢履〈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行左承旨李志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呂東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新除授注書朴來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李志淵曰,京畿監司望筒勿施,承旨有闕政命,置之。
○李志淵啓曰,因同經筵鄭尙愚所啓,當此連日開講之時,經筵不可不備,或在外或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啓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掌令趙琮鎭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章皇出肅,粗申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之親,義難聯參,前後如臣處地者,以此陳懇,每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洪遠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東直,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林栽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九月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用龜所啓,近來三司禁隷之作拏閭里,侵虐平民,不一其端,而聞日前京兆禁吏,以禁軍之被捉於禁亂,竝與其兄馬兵之隨行者,而結縛亂打,甚至於囚禁其正妻云,正妻之無得囚禁,乃是英廟朝受敎也。雖白徒之妻,固不當捉囚,而況禁軍,卽祿官也。馬兵,卽出身也,么麽禁吏,不有受敎,若是橫侵,萬萬痛駭。當該出禁堂上,捧現告姑先從重推考,當該禁吏,卽爲分付刑曹,嚴刑遠配,以爲懲一之地,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罪人金順得,嚴刑一次後,慶尙道善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京畿前監司李存秀,以私義之難以支勅,陳疏遞免矣。義在難强,恩出曲循,體下之聖意,臣實欽讚,而第本道事,有切可悶焉。畿甸秋事,雖少優於他道,而每堧諸邑,漢北數郡,便是全歉,民憂方棘,凡係排俵賙救之方,一委道臣,而政在經紀,姑未就緖,況今客使迎接之節,歲荒民窮財力俱匱,塗抹拮居,勢在弩末,今若使道臣,此時遞改,則救荒支勅,兩皆泮煥,誠有臨陣易將之慮,私義雖切,國事爲大,待收成命,俾仍前任,恐不可已也。若果有必難冒當者,則亦不宜强令抑情,年前延勅時,關西道臣有實故,以節度使代之,本道則雖無以帥臣替行,該營中軍,以嘉善特差,吏之代道臣擧行,則參以關西已例,似甚便當,敢陳微見,冀賜財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壬申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鄭尙愚,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趙弘鎭,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李志淵,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墷,特《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尹致謙,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崔命建,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奏新受音。墷,讀自羔羊之皮,止羔羊三章,章四句。上命陳文義。墷曰,此章大旨,不外乎節儉正直四箇字,而分而言之,則羔羊五紽,卽節儉也,退食委蛇,卽正直也,然而節儉,實爲正直之本,苟或無節儉之操而有侈靡之思,凡於依服之間,有愧怍之心,則進退之際,其何以不躁不緩,而有正直之美耶?當時之依服有常,從容自得者,非一二人也。凡厥在位者,莫不皆然,此可見文王德化之所及也。人君之德,非一而節儉二字,尤爲盛節,文王之卑服,大禹之惡衣,皆一規也。竊觀近來侈風日盛,依服之節,專尙鮮美,以至於上下無章,有識之憂歎,厥維久矣。伏願殿下,益懋崇儉之德,以爲標率之方,則上行下傚,俗習丕變,在位者,皆得節儉,正直之美矣,豈不盛哉?上曰,下番陳之。致謙曰,上番旣已詳陳矣。第以此章觀之,上二句說衣服,下二句說容止,而要不出於節儉正直四字,夫節儉者,卽正直之本也。人君之德,節儉爲先,帝堯之茅茨,大禹之惡衣,莫非節儉之德,而上下有章,四方無虞,皆節儉之效也。挽近以來,侈風漸盛,公私蕩然,民憂國計,由此而無以措手。伏願殿下,上自宮闈,下逮閭閻,而痛革侈習,益崇儉德,則文王卑服之化,可以復見於今日矣。上曰,同知事陳之。尙愚曰,此章,以節儉正直四字爲大旨,而安城劉氏,以謂此詩,如《周南》之兔罝,可以見文王作人之效,夫作人之方,惟在於君上之培養,而日前試士之時,以周王壽考遐不作人,爲御題,此莫非我殿下作人之盛念也。近日人材,雖不逮古,而代不乏人,才不借於異代,則惟在乎自上導率之如何,今若自上克加培養之道,則今日人才,亦必有羔羊兔罝之美矣,惟願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弘鎭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志淵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尙愚曰,當此連日開講之時,經筵不可不備,而或在外或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淵曰,玉堂多有在外者,恐亦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榻敎〉進御加味拱辰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經筵先退,尙愚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呂東植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家在城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
○尹鼎烈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陳疏徑出,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傳旨未下,右副承旨韓兢履疏批未下,臣東植,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陳疏入啓,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宋冕載牌不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啓曰,行判書曺允大陳疏入啓,參議宋冕載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箕殷爲掌令,洪起爕爲校理,李東永爲副修撰,曺允大、南公轍、李益運爲知經筵,李羲甲爲同經筵,趙尙鎭爲右副賓客,李光文爲司僕正,李在奎爲監察,故承旨洪仁謨,贈領議政例兼,永明尉洪顯周考,故副奉事李賢錫,贈吏議,贈職事承傳
○再政,右賓客單趙尙鎭,左副賓客單曺允大,右副賓客朴宗來。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趙興鎭未肅拜,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李德鉉病,同副承旨呂東植進。副司直趙琮鎭、李在秀,副司果高廷鳳,竝單付。
○呂東植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陳疏徑出,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傳旨未下,右副承旨bb韓兢履b陳疏入啓,院中只有臣一人,半直無人,行都承旨朴宗京,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呂東植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父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依,七百三十四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火車鍊習,不拘習陣,日次設行事,前已草記蒙允矣。以今十八日沙阿里三營合操,當爲之,而火器鍊習之時,軍數猶有不足,摠戎廳亦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武一所移文,則南平居洪元謨,使義州居朴顯國代射,始興居尹錫圭,使京居裵雲赫代射云,故洪元謨等四漢,嚴覈則其借射代射之罪,俱已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加二等邊遠充軍,代射裵雲赫全羅道井邑縣,朴顯國全羅道高山縣,各定配所押送,借射洪元謨,決杖一百後,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押送,而借射尹錫圭則以其親年七十,依法典受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敺打掖隷之徐鎭永、崔昌健、安道行等捉來,緣何敺打委折,各別詳査,則今十月十四日,徐鎭永,逢着別監金載喆於十字橋娼家,與之言詰,至於相鬪,而鎭永被打於載喆。以此含憾,誘引崔昌建、安道行等,要爲助勢,李命起、金鍾浩、朴履浩、朴碩根、丁繼相、金景老、高在顯等七人,亦爲隨往,將尋載喆之際,路逢載喆及同半別監李命寅,載喆先批鎭永之頰,則鎭永宿憤斗起,反敺載喆,竝及命寅,互相滾鬪,而安、崔兩漢,左右幇助,其餘七人,見其頭勢危怖,一時逃避云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敺條》有曰,凡敺制使者,杖百徒三年,鎭永,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楊口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崔昌健、安道行,雖無手犯,同黨九人之中,渠輩爲首,竝嚴刑一次懲勵,其餘七人,自臣曹捉來嚴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武一所參試官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武二所參試官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宣傳官、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慈候遄復,縟儀載擧,定鼎之舊甲,永綿於百世,如岡之寶籌,將躋於萬壽,臣民慶忭,薄海同情。仍伏念臣之叨膺重寄,冒沒行政,今已四箇月矣。恬若固有,黽勉就列者,豈精力足以擔夯劇任,神思足以酬接叢務,而然哉?特以上迫嚴命,下怵義分,不敢言私,拚死向前,以塞一日之責,而今則病日益痼精日益消,形殼徒存,癃廢在卽,雖欲强策衰杇,鞠躬盡瘁,其勢誠末由矣。畢竟狼狽,僨事乃已,毋寧早自呼籲,祈免大何,玆敢披瀝衷懇,仰首哀鳴,惟聖明少垂察焉。臣自七八年以來,疾痛必呼,冒死陳懇,歷數前後,殆過十數,至於見職,屢蒙體諒,感激銘鏤,報答無階,今又煩猥宸聰,極知罪關重誅,而臣若徒懷嚴畏,不自陳達,則雖以我聖上日月之明,亦安得畢燭於膏肓之賤疾也哉。蓋臣受氣甚薄,自少善病,風痰旣成怔悸,肢體又多麻木,雜試藥餌,幸得少可,而年紀漸晩,諸症越添,頭目暈傳,不能按拄,精神遁喪,有時迷懣,發言則輒致先後之顚倒,對人則太半名面之互換,甚至臨政呼望,傾刻妄錯,而血氣旣耗,刀圭罔效,漸覺世念之都灰,自分死亡之無日,若其阿睹宿疾,猶屬餘事,以若土木形骸,雖欲鑑別銓衡,其可得乎?猶以腰背不至於傴僂,步履不至於蹣跚,故不敢長時言病,間或强起趨朝,則人之貌取者,不加細究,視若無故,殊不知源委之深重,而莫之可醫也。臣實自苦,孰能見諒?大抵不可免者疾病也,不可强者神思也。疾病已痼而猶欲策勵,神思已眛而猶欲抖擻,則雖駑駘之服輅,蚊虻之負山,不足以喩其無是理也。嗚乎,臣卽先朝舊物也。自在釋褐,厚蒙殊知,感頌恩造,河海莫量,而逮夫我殿下,洪恩異渥,愈往愈摯,世所稱淸要華膴之職,節次冒玷,臣之頂踵毛髮,罔非君賜也,飮啄起居,無非國恩也。凡人朋儕之間,雖有些少之恩,尙此中心藏之,爲知己死,況臣子之受恩於君父,與天無極乎?臣之平生所自矢者,殞結是期,湯火不避。今此天官見銜,在臣身濫竽榮耀,顧當如何,而乃敢飾辭强籲,以爲圖免占便之計哉?第臣病狀,如右所陳,心神不逮,忱誠莫效,使臣寤寐圖報,殫竭奔走之願,無以少酬其萬一,思之及此,益不勝撫躬而流涕。竊庶幾仁覆之天,亦必惻然而哀憐之矣。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無狀之罪,以爲辜恩負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參判朴宗正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往省先壠,歸伏私次,擬卽祗肅,而際伏見特進官李堯憲講筵擧條,則以一二所武試之淆雜,盛加論斥,至請重推,臣於是,滿心惶恧,莫知所以容措也。大抵武試淆亂,非今斯今,擧子則不解抉拾而惟事代手,試官則拘於顔私而每多闔眼,未知今番試場,亦有何許奸弊,而如臣聾瞽,濫注試席,眼眩於跗注之雜沓,耳鬧於錚鼓之喧轟,其不能覰破奸僞,坐鎭紛亂,固其勢也。譏誚之來,實所甘心,第其奏語中,專由參試之說,誠有所未曉者,武試開場,恰滿三日,而臣自初至終,親執試記,擧子之每技入格者,無不諦視,私自標識,逮夫坼榜之時,與武上試及參試官試記,一一考準,罔有參差,始乃修整榜目,仰塵乙覽所謂參試,雖欲挾雜,無隙可乘,此實同席之所目覩者也。未知有何無忌憚駭聽聞之事,及聞於重臣,而若是其質言也。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叨上試,致有此委罪參試之事,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下臣司敗,勘以重律,以嚴試事,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承旨李志淵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年近八耋,素多疾病,居常懍綴,卽接家信,則臣母之病,夜來感冒風寒,宿症復肆,膈痰凝結,重以頭痛眩昏,委頓床笫,轉側隨人,飮啖全却,達宵不寐,促臣歸視,爲問醫調治之計,臣纔聞此報,心神飛越,按拄不得,玆敢忙陳短章,仰暴情實,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體諒,特遞臣見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右副承旨韓兢履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請急之章,特蒙恩暇,歸護病母,感祝無地。臣母以望八癃老之質,抱積年貞痼之疾,居恒凡百,凜然有朝夕之憂,而近因寒暖不適,將攝失宜,素患諸症,一倍越添,連試刀圭,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日夜焦泣,目不情理,勢難暫時離捨,束帶供職,萬無其望,由限已過,召牌荐降,而鎭日違傲,自速慢命之科,惶懍之極,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煩猥,疾聲仰籲。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鼎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呂東植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鼎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間日問安,自今日勿爲之。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明日合操事,沙阿里出去矣,所帶左邊捕盜大將令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掌令金箕殷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自來不合,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儼臨,義分是懼,他不暇顧,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難安,不可冒參者,從前如臣情地者,以此陳懇,擧蒙體諒之恩,顧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起燮,副修撰李東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武一所借射罪人洪元謨,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軍事,允下矣。借身罪人洪元謨,公忠道鴻山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秦穆良,身病卒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源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淵〈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韓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水痘直宿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完、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世子宮,進服加未葛根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呂東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文基、權思穆、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曺允大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呂東植答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世子宮待令醫官所傳之言,則自昨日,有水痘之候,而症候極爲平順云。下情不勝慶幸之至,臣等率醫官入侍,詳承諸節後,仍卽診察議藥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何必入侍?卽爲議入,可也。
○藥房口傳再啓曰,世子宮湯劑,今方議入,而症候雖極平順,其在重事體之道,藥院直宿,不容少緩,臣等,自今日依例竝爲直宿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伏承口啓批旨,今方竝直於本院,而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移直設廳之例,亟許臣等率醫官,移直於差備近處,以便承候議藥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直宿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爲承候來待矣。傳曰,明日殿座處所來待。
○尹鼎烈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明日殿座處所來待。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移直,待下敎爲之。
○呂東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趙民和落點。
○以副修撰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京,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三提調以下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而醫官秦泳、卞觀海、李敬培、趙宗協、崔遂燁、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李惟鐸、柳曾模、李元豐、安載述,竝爲直宿,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內醫完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醫官方禹疇、崔源、金壽仁,今番待令,使之同參,一體直宿,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交河郡守吳千根,自任所今方上來,使之同爲待令直宿,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父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時膺汰去,代以生徒守僕,依定式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議處事命下,而以藥院直宿,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勿拘爲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殿試榜目中,南兵營親騎衛金宅信,以擇信掛單,北兵營親騎衛姜星周,以成周掛單,已爲出榜矣。榜目及該道狀啓,直赴帖文相考,則金宅信則宅字丁寧,姜星周則星字丁寧,原榜目中付標,兩人之誤書掛單,雖緣無識所致,不可仍置,令各該帥臣,棍治懲勵,南兵營親騎衛朱夏權之權字,誤以樞字書之榜目,臣之不察,不勝惶恐,而亦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舊甲重回於定鼎,禮展拜陵,慈候遄臻於康復,賀擧呼嵩,聖孝冞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之陋劣,猥膺專對之命,行將辭陛,瞻望宸極,益不勝戀結之忱。今臣又有至切之懇,臣之父母墳墓,在於京畿長湍地,緣臣常縻職事,曠闕省掃,歲月滋久,每懷怵惕,玆者西出,路又經近,松楸入望,霜露增感,輒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歷省,俾伸至情,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吏曹參判林漢浩疏曰,伏以聖孝上格,皇穹默佑,惠慶宮邸下患候,快復天和,縟儀誕擧,喜溢宮闈,歡均朝野,際値定鼎之舊甲,克伸謁陵之震誠,鑾蹕穩旋,億兆咸聳。伏念臣之濫叨見職,非止一再,庸愚昏劣,不稱其服之狀,前後辭疏,已悉暴之,不待臣言之畢,聖明亦應照燭,而第臣疾病難强之實情。臣不自陳,雖日月之明,無幽不照,將何以遍及於臣私也。臣於向來,有事先壠,獲蒙恩暇,經營窆葬,踰歷時月,涼暑互換,觸冒旣多,病情闖發,蟄伏弊廬,而天官除旨,忽下於此際,華誥遠頒,松楸動色,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不敢爲偃處調治之計,輿疾促還,來伏私次,而旋値藥院直宿之時,候班義重,不敢言病,强榮赴公,亦復多日,病未嘗痊可,勞不得少休,直元暗消,容氣侵逼,外雖自力,內實難支,近因寒威猝暴,風氣凌厲,所患諸症,一倍添劇,手足麻痺,頭目暈眩,頑痰凝結於腹背,食飮痞滯於胸膈,重依而煖不覺,汗漬而體尙冷,兼之以似泄似痢之症,劇歇無常,蓋其衰薄之質,不能抵敵其積久之勞,召感外氣,漸入膏肓,實無卒次間可療之勢。臣若徒懷嚴畏,不一暴於孔邇之下,則是非疾痛必呼之常情,豈可以扶舁病軀,冒據非據,自貽貪戀之譏乎?噫,臣頑不死滅,生逢是年,忽蒙推恩,晉臣一階,臣且榮且感,於戲,不忘之忱,歷多年而如昨日耳,顧臣追先報今之道,只在於奔走率職以答塵刹,而此又爲疾病所沮,不得少伸區區之私,茫茫穹壤,此何人斯,興言及此,有淚如瀉。且況臣所兼經筵之銜,爲任甚重,素非如臣蔑學,所可堪承當,此睿學日躋,講筵日開之時,又不可一日虛縻,以妨賢路,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諒臣情病之苦,許解臣本兼諸任,吏之專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擇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漢城右尹尹尙圭疏曰,伏以臣於武初試參試官拿處之後,實有所難安者,臣猥以無似,濫膺試命,觸處生疎,無往非罪,大抵試場凡事,雖待諸試官之備員,而至若鎭安殫壓之責,傳在於上試官,近來科場之淆雜,誠如筵臣之所奏,而臣亦所嘗慨嘆者也。今番武試,殆有甚焉,則臣心驚悚,尤當如何?若使參試官,不善擧行,致有試事之不嚴,則其不能察飭之罪,臣實爲首,而推考微警,猶屬薄勘,參試官勘處之前,臣亦待勘中人也。今若不思自引,晏然赴公,則其在廉義,寧不愧恧?京兆之任,關係甚緊,而臣不敢赴坐,周廬之直,職分難曠,而臣不敢持被,緣臣私義,有妨公務,則其爲悚蹙,益難容措,屢瀆崇嚴,不勝惶懼,而㦖阨之至,未敢自已,更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韓兢履〈坐〉。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朴來謙〈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症候,一向平順,而昨日加味葛根湯進服之後,益有宣發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世子宮症節,與昨同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志淵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掌令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李重蓮,掌令姜世白在外,趙民和,持平李鐸遠、趙秀仁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韓兢履啓曰,諸閣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卦入。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以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兢履曰,領敦寧自今日別入直。
○傳于韓兢履曰,大臣、閣臣、承候後日來待。
○以漢城府龍山坊土亭里民家失火單子,傳于李志淵曰,令賑廳,別加顧恤,以盡趁卽奠接之方事,分付。
○傳于李志淵曰,得接京兆所報,則民家失火,如是夥多,今當收藏之月,致此析蕩之擧,極爲矜惻,發遣宣傳官,詳細摘奸,各別慰撫以來。
○韓兢履,以侍講院言啓曰,世子宮,有水痘之候,藥院已爲直宿矣,宮官一員,自今日同直於藥院,以爲頻承諸節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本院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任實幼學康守慶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守萬,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守昌第二子致鳳,欲爲繼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未及禮斜,而兩邊父母,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康守慶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康守昌第二子致鳳,立爲康守萬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試事日次,而內外中日旣皆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藥院直宿撤直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議處,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同義禁金蓍根在外,吳淵常有身病,只有韓致應一員,不得備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義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申十月十九日卯時,上詣明政殿。平賊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淵,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韓兢履,同副承旨呂東植,記事官朴來謙,假注書沈啓錫,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敎待敎李龍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進輿前將承候,上曰,來待于殿座處所。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月臺。上降輿,宗京,跪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就位行禮訖。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訖。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擧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仍各賜紅牌,次賜花及蓋訖。行四拜禮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禮訖。上曰,大臣、閣臣,承候,後日來待。〈出榻敎〉世子宮進服絲瓜茶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出明政門,由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朴來謙〈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苓朮散停止,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世子宮進服枳吉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絲瓜茶進服之後,顆粒次第旋脹,諸節一向平順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待,詳承症候,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世子宮症節,與昨同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李重蓮,掌令趙民和未肅拜,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直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薰。
○朴宗京,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參部壹錢貳分捌里參毫,麝香貳百貳拾肆部玖分捌里肆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參部壹錢參分肆里,麝香貳拾貳部參分柒里玖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壹部壹錢貳分伍里貳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參部壹錢參分肆里,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別單,西部龍山坊土停里契民家失火事,傳曰,令賑廳別加顧恤,以盡趁卽奠接之方事,分付事,命下矣。被燒十間以上一戶,米五斗錢二兩,空石十五立,五間以上七戶,各米三斗錢一兩,空石十立,四間以上七戶,各米二斗錢一兩,空石十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試講,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賊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近仗軍士朴萬根等,二百四十一人內,二百十人應試參榜,十一人作故,付之榜末,所授帖文爻周,一人以賊徒用法,別武士趙仁權、崔尙獜、金致福、金熙奎、權翼躋、李宗秀,親騎衛高天崇、崔東烈、李言祚,扈衛軍官金昌潤,選武軍官金光漢,訓局軍金致鳳、金光鎭、孫尙彦、金興喆、權大雲,內禁衛安光喆,訓局敎鍊官李興國,御營軍史誼瑛等十九人,遭故,依法典陳試,直赴會試人選武軍官尹載濟等三十三人內,二十六人已爲應試,別付料軍官崔允和,直赴殿試,別騎士李廷起,馬兵盧之采作故,所授帖文,一體爻周,別付料軍官金尙鏞,訓局軍方長元,武藝別監全大喆等三人,遭故,亦爲依法典陳試,北兵營馬兵金允命,該道狀啓中,以起送爲辭,而不爲赴試,其委折,關問後稟處,前黃海兵使趙啓狀啓中,騎士金履璜之璜字,以黃字書之,別武士朴允彩之彩字,以彬字書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中,壯旅軍官朴英祿之英字,以永字書之,殊涉不審,前黃海兵使趙啓,江華留守洪義浩,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高廷鳳疏曰,伏以慶溢宗社,歡騰朝野,華祝嵩號,蹈忭曷極,仍伏念臣,學術空疎,人望卑微,景薄崦嵫,甘捐邱壑,至於一切榮塗,礿非夢想攸到,迺者都堂之圈,謬被掄選,玉署除命,遽下於鄕廬屛伏之中,而召旨繼降,恩諭鄭重,臣誠惝怳感激,措躬無地也。臣本以草野賤蹤,際先朝作興之辰,叨功令首擢之榮,唱第之日,十行恩旨,曠絶千古,諭以高忠烈父子諸人,精忠特節,至令罽衣卉服之倫,相顧錯貽,凜然有生氣勃勃於湖海之間,未始不拊髀而興歎也。末乃誤奬臣三場程文九經講義,至有何典可靳,何官不做之敎,時庚申四月日也。嗚呼,從古人臣之初見君父,豈有如臣蒙被者哉?臣感激洪造,不知死所,邇來十有三年,頑同木石,補蔑涓埃,栢府薇垣,徒竊華銜,湖縣浿郵,只糜稟祿,扶舁殘骸,歸臥弊廬,拊躬自悼而已。頃當西徼出師之日,凡爲殿下臣子者,孰無北首爭死之心也?嗚呼,臣之先祖臣敬命,當壬辰之亂,以白首儒臣,屢年家食,不階王命,倡率義旅,傳檄諸道,其文有曰,使至尊憂社稷,於汝安乎。以賊虜遺君親,是可忍也。臣自學語以後,誦之熟矣。豈意百年昇平之餘,眞踐斯境,覩此變難乎?臣以先祖之裔,歷事兩朝,保有一身,頂踵毛髮,罔非君賜,則見遭國難,庶繩祖武,自竭駑鈍,糾合忠智,灑血誓死,黃屍原野,是乃臣已分內當爲底事,而其乃膂力旣愆,神志全耗,癃殘廢伏於千里之外,上而辜負國恩,下而墜絶家聲,未效燕南之慷慨,徒貽隴西之羞恥,何哉?聖朝寬大不之爲罪,乃反曠感先祖臣三父子立殣之烈,賜酹之寵,遽侈於睢陽之廟,錄孤之典,特施於寢郞之除,天地洪渥,幽明均被,閭里榮光,遠近聳瞻,蓋出樹風聲之聖德也。激頹波之淵度也,而簡拔之恩,至及賤臣,爲是忠臣之後拂拭塵垢,梳洗頭面,使得廁登瀛之班者,亶以先臣曾經是職,而竟立大節,曰篤不忘,庶幾後孫之,或彷彿於乃祖攸行也。臣感恩罔極,有淚如瀉,而反躬自省,顔有忸怩,夫南仲之裔,不墜南仲之緖然後,方可稱南仲之太祖,召公之後,必追召公之蹟然後,方可望召公,是似臣旣墜先緖,未追先蹟,頑頓無用,如右所陳,何敢望似是祖,何敢曰有是孫,而乃敢憑恃寵靈,忍詬冒恥,厭然若固有於先祖曾經之職乎?大凡人身之進身於朝者,雖微疵細過,必自引義,雖閑司漫職,不敢苟進者,恐傷廉隅也,恐辱公器也,恐士大夫之議其後也。今臣墜厥家謨,未與奔問者,已非微疵細過也,昵侍邇班,仰卑顧問也,亦非閑司漫職也則臣雖欲貪戀榮寵,不自引義,忘廉冒進,其於壞四維而羞一世何,且臣之年紀,且屬懸車,疾病又復嬰身,眼眸昏翳,精神迷瞶,看書不省首尾,移步輒患僵仆,以此貌樣,復起入洛,獨不貽都人之嗤點乎?若夫出入筵席,密邇耿光,人臣之至榮也,講論經史,裨補聖學,人臣之至願也。況今皇天眷佑,大慶備臻,八域翹首,咸誦宗祊之茀祿,湯旱連歲,舜民徂飢,四聰虛襟,正須經幄之訏謨,當此之時,臣雖至愚,秉彝忠愛之誠,獨自不昧,苟有一分何進之勢,則何苦以自阻於至榮至願之地,虛作聖朝之一棄物乎?誠以在家而爲忝祖之孫,考籍而爲致仕之年,以情以法,便一艮限,玆敢不避慢命之罪,出伏馹路,陳章縣道。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諒公器之不可濫辱,將臣新除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見職自居,何敢贅他而,身在下土,目見民隱,有不容泯默,玆敢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本道自經己巳以來,民力窮竭,貧富同然,而又況今年荐歉,無異己巳,田畝無篝車之收,蔀屋乏甁罌之儲,災形溢目而龜毛難括,糴督燃眉而鴻鳴轉哀,擧多荷擔之憂,實無安堵之望。臣於今行,歷路民人,謂臣赴召,在在擁馬,皆願導達民情,活我顚連之命,以今民勢,未蒙近年已施之澤,則誠恐無以慰其望而奠厥居,竊附古人圖流民之義,仰裨廈氈保赤子之仁,伏願亟命有司,另行講究,俾湖以南幾萬生靈,得免捐瘠之患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留念,爾職已遞矣。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右承旨尹鼎烈〈坐〉。左副承旨韓兢履〈坐〉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世子宮進服甘露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枳吉飮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平順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世子症候一樣,而諸節頗益差復,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李重蓮,掌令趙民和未肅拜,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事變假注書安亨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兢履曰,世子水痘,今已差復,直宿撤罷,朝廷及諸問安,勿爲之。
○傳于韓兢履曰,今番直宿日淺,賞典勿論,醫官中前已效勞者安載述,守令除授,朴元豐加資。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直宿撤罷之命,宗社臣民之慶,莫大於此。第伏念症候諸節,雖臻差復,其在保護愼重之道,有不容遽然撤退,臣等不勝耿耿之忱,姑爲依前竝直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世子今已差復,置之爲宜。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俄以竝直之意,相率仰籲,及伏承批旨,有置之爲宜之命,下情誠不勝抑鬱之至,睿候諸節,雖幸日臻差復,職在保護之任,遽爲撤退,揆以事體道理,誠甚未安。臣等,姑爲輪回入直,以便承候議藥之至,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症候今旣差復,何必如是力請?輪直,依前下敎置之。
○往書朴來兼,代以韓用錡爲假注書。
○沈啓錫改差,代以李鶴秀爲假注書。
○安亨鎭改差,代以林正起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台錫爲內禁將。
○韓兢履,以禮曹言啓曰,今玆王世子水痘之候,遄臻平復,此誠臣民莫大之慶,告廟頒敎陳賀等節,係是應行之禮,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置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牒報,則本署入直守門將訓鍊院主簿權思龍,昨日申後,遭故出去,而至於下鑰,乃爲闕直云。聞甚驚駭,査問其委折,則當次入直訓鍊院主簿李亨泰,趁不就直,以致多時闕直之境,事未前有,李亨泰,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四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我春宮邸下,水痘自初平順,症候遄臻康復,院直已撤,庭候亦停,殿宮享悅豫之樂,朝野切蹈祝之情,仍伏念謹稽藥院故事。春曹已例,王世子若經疹痘之症,必上告于太室,下布于大庭,賁擧稱賀之儀,此乃故常也,彝典也。玆於撤直命下之後,該曹援例稟旨,而旋有置之之批,臣等固知睿候,今已快復,聖意不欲張大,以此應行之禮,乃有權停之敎,然而勿藥之喜,神人胥悅,同慶之情,中外無間,而伏况有慶則有賀,情文之不可已者,抑又痘候後,必擧縟儀,考之掌故,已成時王之制,未嘗或停,今若慶實莫大,禮有未擧,則不但聖世之闕文,在臣民抑鬱之忱,亦當,何如?玆敢相率聯陳。伏乞更加聖思,特令所司,爰遵邦例,亟行當行之禮,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世子症候,已爲決復,豈勝可幸?陳賀則不欲張大,故已爲置之,卿等知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右相。
○校理洪起燮,副修撰李東永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儀曹草記批下者,世子宮水痘平復,告廟頒敎陳賀等,有置之之命矣。臣等非敢不仰認殿下,不欲張大之聖意,而第念國有大慶,上告下布,大庭呼嵩,係是應行之禮,而若稽我列朝懿典,凡於春邸翌瘳之慶,未或不按而行之者,誠以事體之重,不可不念,臣民之情,不可不副也。伏况睿候平順,院直卽撤,弛殿宮惟憂之念,鞏宗社無疆之休,不日乃復,爲慶愈大,備禮飾喜之擧,尤不容少緩,臣等適忝館直,不容泯默,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還寢儀曹草記置之之命,仍令擇吉擧行,以重事體,以副輿情,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箚批矣。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坐〉。左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喆遠〈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甘露飮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平順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子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兢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夕講。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李重蓮,掌令趙民和,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李春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三使臣入侍。
○呂東植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執義李重蓮,掌令趙民和,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李鶴秀有頉,代以朴齊明爲假注書。
○韓用琦有頉,代以鄭基善爲假注書。
○林正起有頉,代以李衡柱爲假注書。
○朴齊明有頉,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鄭基善有頉,代以趙萬協爲假注書。
○李衡柱在外,代以金喆遠爲假注書。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谷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尹鼎烈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慰撫事,分付。
○宣傳官吳致勛書啓,臣於當日辰時量,以西部土亭里失火處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仍爲馳往看審是白乎,則昨於戌時量,本里居良人崔弘敎家,因炊飯,草家四間,先爲失火,而遂仍風漸熾,不得撲滅,連燒閑良黃仁熙草家十一間,良人林鳳大草家六間,良人崔仁大草家五間,良人姜春馨草家五間,良人秋尙魏草家五間,良人金德仁草家五間,良人李邦草家五間,良大gg人g韓大福草家四間,良人許喜哲草家四間,良人朴連佑草家三間,船匠黃得秀草家六間,閑良李光淡草家二間,盡爲燒燼是白遣,良人韓旕殷草家八間內,四間被燒,良人林啓胤草家七間內,三間被燒是白乎所,已上失火合爲十五戶是白乎旀,黃仁熙柴十五加里,良人林遇春柴十四加里,許喜哲柴十三加里,合四十加里,盡爲燒燼是如乎,加里之大小,未可一一憑審是白乎乃,驚心慘目,不可勝狀,而火發初昏,幸無一人致傷是白遣,家産段,太半隨燼,略有移出者是白如乎,卽爲聚會災民於一處,謹以聖旨內辭意,面面慰撫是白遣,中任等處,更無後慮之意,各別申飭是曰齊。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承文院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工曹判書朴宗來,參議鄭魯榮懸病,參判金愚淳在外,無以備員,判書朴宗來,參議鄭魯榮,令政院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淵常,以禮曹堂上咨文査對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身技放事,以直宿間啓請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人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戶曹言啓曰,湖西田稅大同再運舟橋船,盡數入來後草記事,年前有所定式矣。卽接舟橋司移文,則湖西、公州等二十九邑田稅大同,再運次下去船七十一隻,今已畢入來云,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上使沈象奎,副使朴宗正,書狀官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三使臣,皆無事往還,可也。仍賜物有差,世子宮進服金銀花茶,安神丸半丸,調入事。〈榻前下敎〉上命退,象奎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韓兢履〈坐〉。右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二更,電光。
○藥房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安神丸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平復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子宮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兢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呂東植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宋成龍有頉,代以朴心壽爲假注書。
○趙萬協有頉,代以朴周燮爲假注書。
○朴心壽有頉,代以金致坤爲假注書。
○朴周燮有頉,代以金聖謙爲假注書。
○以工曹參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執義李重蓮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栢府除旨,遽下於鄕廬蟄伏之中,違傲之餘,雖不得不聞命登途,黽勉出肅,而第臣於年前,以沁賊懲討事,乍罷旋仍,臺體壞損,有若自臣伊始,臣之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宜卽來避,而移拜玉署,未及周旋,尙此恧怩矣。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趙民和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屢臨。臣感激恩命,怵畏義分,雖不得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譯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壬申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相璜,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李羲甲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韓兢履,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墷,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李東永,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朴來謙,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車翊修,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鄭㵙,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奏新受音,墷讀自殷其雷,止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墷曰,此詩,自何斯違斯,止歸哉歸哉,皆反復吟詠,優斿不迫,寬緩和平,於此可見從役之人,勤於職事,不遑室家之樂,其室家之人,思念君子,冀其還歸之遄,隱然有交勉之意,蓋君上有仁聖之化,故臣下有信厚之德,君子有信厚之德,故婦人得情性之正。周王體下之聖德,藹然可見,而試以近日事觀之,則向來西征將士,各勵忠憤,曾無愁怨之聲,列聖朝德化之盛,我聖上體下之仁,臣不勝欽仰,而褒賞之典,陰雨之備,亦不可不益加聖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東永曰,此章旣言莫敢或遑,又言莫或遑息,則從役者之不敢私其身,於此可見,而至若其家人,不過閭巷婦人,乃能知王事之至重,家室之反輕,但冀其早幹王事,式遄其歸,而未嘗有一毫怨怒之意,苟非文王修齊之化,薰蒸透徹,浹人肥膚,則何以能及此哉?伏願於此等處,益加體念,以爲化行俗美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羲甲曰,此詩雖閭巷匹婦之詩,而猶有可觀,蓋君子從役在外,而不敢言勞,婦人思念君子,而不敢怨上者,此無他,在上之人,能推體下之仁故耳。有周盛時,使臣則其去也送以皇華,其歸也勞以四牡,從役則其去也送以出車,其歸也勞以采薇,是以上下之間,情志流通,從役在外者,雖勞苦備至,而不敢有怨上之言,以至於匹夫匹婦,吟詠歌詩之際,亦有此寬緩和平之音。伏願於此等處,亟加體念,政令施措之間,務盡體下之道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相璜曰,從役在外,勞苦之事也,勞苦愁心怨,人情之固也。此詩則少無愁怨之意,而反有和平之音,此可見文王德化,入人者深矣。大抵有怨無怨,都在於在上者使民之如何耳。使民以其道,則雖甚勞苦而不敢疾怨,使民不以其道,則雖欲和平,而不可得矣。此章,雖閭巷婦人之詩,而諷詠玩味,自有言外之旨,藹然可見,伏願於此,反覆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兢履曰,玉堂上下番,已盡敷陳,臣無容更陳矣。上掩卷,命經筵先退。相璜等退出。世子宮進服金銀花茶安神丸半丸調入事。〈榻前下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特進官李相璜,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李羲甲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尹鼎烈,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洪羲瑾,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鄭祖榮,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車翊修,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奏新受音。羲瑾,讀自標有梅,止標有梅三章章四句。上命陳文義。羲瑾曰,此章詞旨急迫,雖不及桃夭章之純善全美,然憫時之晩而恐有强暴之辱,待士之求而必須媒妁之言,可以見淫俗之丕變,而情性之得正也。此莫非文王之化自近被遠,而愚夫愚婦,同歸於禮義之俗也。目今關西一路,荐年飢饉之餘,又經搶攘,男女婚嫁,必有失時之歎,今若自上,董飭於該道之方伯、守宰,宣布德敎,以副朝家軫恤之念,則訛誤之俗,得以革變,而一夫一婦,無流離失所之患矣。伏願克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祖榮曰,此章憫婚嫁之失時,旣曰迨其今兮,又曰迨其謂之,其辭雖若汲汲矣,然而必待庶士之求,而媒妁之通者,有以見風俗之美,而止於禮者也。魏風有狐之篇,心之憂矣,之子無裳云者,亦女子求嫁之詩,而與此章之旨義,正淫之別,逈然不同,治化之汚隆,此可以驗焉,而惟在於人君導率之如何耳。伏願殿下,益懋聖學,以爲根基,而修身正家化民成俗,使二南之治,復見於今日,則豈不休哉?上曰,同知事陳之。羲甲曰,此詩憫婚嫁之失時,而猶恐其晩,故至有求我迨今之語,此可以推移觀之矣。凡事莫不有所當之時,而民事尤重故,有曰民事不可緩,有曰不奪民時,夫及時濟民之政,譬之若救焚拯溺,而不可有緩者也。目今八路告歉,民命近止,以西路言之,干戈之後,癘疫之餘,兼以荐年飢饉,民生之失所流離者,慘然在目,三南則沿海之地,平原之野,歉事尤劇。畿內則雖曰稍勝,而峽邑數三處,無異於己巳之災,朝家存恤之政,可謂迨其今兮,迨其謂之者也。道臣之狀請,廟堂之講處,必有經畫者,而惟願殿下,亟加軫恤之仁,而必思實惠之下究,吏救民濟荒之策,汲汲然及今無失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相璜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則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烈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掩卷。鼎烈曰,法講體段,自有則焉,而未承新受音,明日又有晝講之命,自今以後,前新受音,必親讀焉。承聆玉音,亦臣等之與榮矣。上曰,自明日,晝講當讀之矣。上命經筵先退,相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坐〉。左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緣故出〉。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李肇原,行左承旨李志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日安神丸進服之後,諸節益臻平復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仍爲診察,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子宮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兢履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臣鼎烈,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兢履曰,世子宮水痘症候,今已快復,別入直及藥房問安,自今日勿爲之。
○傳于韓兢履曰,光恩副尉謚號,迄未爲之,殊欠平日優禮之意,令弘文館,不待謚狀,議謚爲之,迎謚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朴宗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亨泰,捧供,金文基、權思穆、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議處及平安道、公忠道,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曺允大,同義禁金蓍根,俱有身病,吳淵常在外,只有同義禁韓致應一員,無以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曺允大,同義禁金蓍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判義禁曺允大,同義禁金蓍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金聖謙有頉,代以權華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判義禁曺允大,同義禁金蓍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韓兢履,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宗京,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進獻,年豐間停蠲事因特敎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晩錫所報,則以爲,今年,又値歉荒,各項貢獻,當爲停封,而事體嚴重,不敢擅便爲辭矣。關西一路,旣從拔例之典,莫重獻御,亦令待豐特停,而今年又爲告歉,民窮姑難少紓,道臣雖不敢直請停封,而在朝家終始懷保之政,宜有別加軫恤,各項貢獻,依昨年所施廣恩,許令姑爲停封,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新寧還穀,依江界、茂山已施之例,限萬石發賣分俵,穀少邑便否,啓聞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萬石之價,雖從市直,歉歲窮民,實難一時辦出,分二年發賣,以滿萬數,而今年先以五千石,從市直發賣,以詳定價移貿於穀少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邑還政,不可不釐弊,而移貿之外,更無長策故,前已筵稟行會,而今見道臣所啓,則萬包之一時發賣,宜有歉歲難辦之弊,分半作錢,限二年次次移貿,果爲便當,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營壯軍及馬別、巡別,分作左右列,自十一月至十二月,定爲六番,而昨年因歲荒停番,繼之以饑癘兵革,逃故極多。今年則壯軍每部咸二哨,馬別及巡別,各減四哨,分作五番,待明年人戶稍集,還復舊制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摠旣減,未及塡代,入坊元哨,果難如數立番,依狀請姑爲減哨分排,而此乃不得已權宜之政,塡闕補伍,一時爲急,不可以今番咸哨,仍爲因循,待明年隨卽充額,無使莫重軍制,一或疎虞之意,嚴飭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輪對武臣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徐英輔,呈告下鄕,勢難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護軍金孝建疏曰,伏以皇穹默佑,邦休荐臻,慈宮擧翌瘳之賀,春邸奏康復之慶,臣民蹈抃,曷有其極?噫,今玆九月二十二日,卽我先大王誕辰也。星辰推嬗,寶甲奄回,我殿下祗拜眞殿,躬行酌獻。伏惟羹墻之慕益切,焄蒿之感冞深,凡今在廷臣僚,擧切於戲不忘之忱,孰無愀如復見之思,而臣以先朝舊物,此時愴慕,尤倍常品。仍念臣姿本庸陋,門又寒素,幸際我寧考作成之化,粵自記注之時,依近日月之光,逮叨出納之地,涵濡雨露之澤,前後叨冒,實非夢寐之攸期,塵刹未報,弓劍莫攀,中夜痛泣,只恨餘生之頑延,惟我殿下,不遺簪履之舊,曲垂帡幪之恩,節次拄排,滾到卿月之班,外內歷試,屢遂便養之私,分已過矣,願已足矣。復豈有前進之倖想,而不自意誕日行禮之餘,特降先朝侍從六十歲人加資之命,以臣爲資憲大夫者。臣聞命以來,驚惶感愧,實不知措躬之所。噫,正卿,卽所稱八座也。班資最崇,地望自別,在周居六官之重,有漢爲九卿之尊,苟非才德兼備,足以表著朝端,則其不可濫據也明矣。况臣人地素輕,文質無當,而一年之內,驟躐兩資,遽然廁跡於上大夫之列,以若無以之賤質,叨此不世之異數,豈可以臣生年之適符於是歲,不問人器之賢愚,不計爵秩之崇卑,一例冒授,混不區別也哉?臣於恩資頒下之日,手擎華誥,若霑遺渥,歸告老父,相對嗚咽,榮雖極於奉檄,愧實深於在梁,今若徒恃寵靈,以進爲榮,視同固有,恬不知愧,則一身滿盈之譏,雖不足恤,聖朝名器之累,將謂斯何?恩數曠越,雖出念昔之意,私心怵惕,益切踰涯之懼,間因事會,雖不得不祗肅恩命,冒參候班,而仍因蹲據,有關廉防,玆敢瀝陳衷懇,仰暴崇嚴。伏乞聖慈,念卿班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特命收還臣新授爵秩,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戶曹參判朴宗正疏曰,伏以皇穹默佑,邦休荐臻,惟我王世子邸下,水痘不日平復,歡欣抃蹈之忱,薄海惟均。仍伏念臣,猥膺使命,行將出疆,拜辭文陛,退宿畿坰,瞻望觚稜,不勝戀結之忱。第臣見帶度支佐貳之任,不宜仍冒,以致久曠,玆從縣道,略控短疏。伏乞聖明,特許遞改,俾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尹致謙疏日,伏以臣直一庸愚顓蒙,空空蔑蔑之人,徒荷造化之天,庇覆之拂拭之,前後踐歷,無非踰濫,居常愧懼,如集于木,迺者玉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驚遑震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館閣爲任,不輕而重,出入經幄,昵侍文陛,上而盡啓沃之方,下而任思論之責,苟非文學才猷,可脩顧問之列者,則莫膺是選,今以如臣之瞢無知識,不學無術者,苟然廁跡於其間,在臣一身,榮耀則極矣,其於汚名器而羞同列,所關非細,臣非不知悉暴事狀,仰冀誤恩之反汗,而時値大庭之候班未撤,喬陵之展謁隔日,誠切起居,義重陪扈,隨牌出肅,靦然行公,微諒莫遂,廉隅都喪,至今思唯,不覺顔騂而背汗,玆敢略搆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命選府,勿復擬臣於瀛館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固不敢見職自居,而情私懇迫,萬萬切急,苟或以私義之難安,自阻於仁覆之天,趑趄囁嚅,終不一暴,則亦非事君無隱之道也。玆因冀免,敢此尾陳,惟殿下矜憐而財幸焉。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四矣,夙遭愍凶,素抱貞疾,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數十年于玆,而今則齒益衰邁,病愈癃痼,飮啖之節,日減月損,凜綴之憂,年增歲加,痰火轉盛,肥肉全銷,目下遑遑之狀,隨時不同,而臣家本食貧,計拙謀生,秋而無甔石之收,冬而無絮袽之備,甘旨之養,已無其望,菽水之供,亦多不逮。噫,彼閭井賤流,猶能自食其力,以盡仰事之方,而臣獨爲人子,而不能展烏鳥反哺之誠,自髫齕而至于今日,徒貽尸饔之勞,朝脯闕滫瀡之供,疾病失滋補之方,崦嵫之景,難住,寸草之誠莫效,臣每一念至,忽忽忘生。伏況我殿下,克推孝理之政,常軫體下之德,凡厥臣僚之前後陳懇,無不矜諒而曲許之,臣之情事,庶幾蒙一視之惠澤,特命該曹,畀臣一小縣,得以遂將養之至願,則自今以往,老母餘年,無非殿下之所賜也。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以報涓埃之萬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所請,令該曹稟處。
○壬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益運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韓致應,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朴宗琦,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洪羲瑾,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鄭祖榮,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朴孝晉,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奏新受音。羲瑾,讀自嘒彼小星,止小星二章章五句。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羲瑾曰,此章夫人則能不妬忌而惠下,衆妾則亦皆知命而安分。卽《周易》家人卦利女貞之象也,而文王刑妻御家之化,於此乎可見矣。家人卦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大學》曰,平天下在治其國,治國在齊家,夫衆妾之安於其分而莫敢或越者,卽家道之所以齊也。非但適妾之間爲然,凡上下大小,莫不有命而有分,知命則安分矣。安分則治道平順,而天下定矣。挽近以來,紀綱凌夷,名分掃地,內而言之,則仕路之躁競,士習之渝壞,莫此爲甚,外而言之,則貪墨之成風,侈濫之日盛,莫今時若,此傳由於不安分不知命之故也。今若自上,克懋修齊之化,以正朝廷,正朝廷而推諸四方,上之人,則皆如小星夫人之惠下,下之人,則亦如小星衆妾之安命,則治道自成,而名分大定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祖榮曰,衆妾之御幸者,易致有僭恣踰分之患,而乃能知命安分,不敢或越者,可以見人君齊家之化也。《大學》曰,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凡治家之道,或有偏重於親愛賤惡之間,則心有所辟而家道不順,故人君必以中正和平之德,懋至公無私之道,內而自宮闈之間,推以及四方之遠,而天地亦應之。故朱子之訓曰,吾之心正,則天地亦正,吾之氣和,則天地亦和,此可見人君之一動一靜,而天地之感應者也。惟我殿下,臨御一紀,左右便嬖,罔或有聞二南修齊之化,何幸復見於今日,而伏未知聖學一心上,中正和平之工,果已臻位育之極,而無或差欠耶。愚臣過慮,自不覺其區區也。人君位育之功,惟可以驗看於天時人事,而近日人事之失宜,固不可歷擧枚陳,而天時之失宜,莫此爲甚,今當收藏之節,而寒燠無常,昨日之寒,便成隆冬,今日之燠,反如陽春,兼以寒雨間霔,陰雲或結,九月以來,非時之雷已極驚懼,而昨夜電光,或爲陰陽失常之災。臣等見燁燁之光,達宵不寐,上以憂天道之垂警,下以念人事之失宜,竊以爲我殿下,脩省戒懼之念,或有所間斷而致此耶。古人之言曰,一念之間,而景星卿雲,伏願殿下,益懋中正和平之德,以爲對越上天之道焉。上曰,知事陳之。益運曰,女子之性,偏狹難近,而能知命安分者,卽夫人之化也。夫人之化,卽文王之化所由及也。自古及今,世道之汚隆,人心之淑慝,傳係乎人君導率之如何,而導率云者,非別件物事也。凡日用云爲之間,一動一靜,一政一令,各盡其道,而推近及遠,則家道自順,而有治平之效矣,伏願殿下,體念於此等處,以盡導率之方焉。上曰,特進官陳之。致應曰,上下番及知事,皆已陳奏,臣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琦曰,臣亦無可達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經筵先退。益運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緣故出〉。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服加減參蘇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原,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世子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仍爲診察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子宮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待。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同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飭敎,不啻申嚴,卽爲開坐事,分付。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兢履曰,世子宮症候快復,藥房間日問安,勿爲之。
○韓兢履啓曰,卒光恩副尉金箕性議謚事,命下矣。應敎洪冕燮,副應敎朴周壽,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以應敎洪冕燮,副應敎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更爲牌招。
○韓兢履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家在城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嚴飭牌招。
○韓兢履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林漢浩,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傳于韓兢履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韓兢履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萬萬未安。判書曺允大,受由,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嚴飭牌招。
○韓兢履啓曰,吏曹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分揀。
○韓兢履啓曰,今日政,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受由,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宋冕載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韓兢履進。啓曰,判書曺允大受由,參議宋冕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金熙華爲執義,以李允謙爲掌令,以李壽咸爲戶曹參判,以鄭尙愚爲右尹,以南履翼爲戶曹參議,以李龍秀爲刑曹參議,以李集斗爲判義禁,以李志淵爲同義禁,以曺允大爲司䆃提調,以李肇源爲濟用提調,以曺允大爲造紙提調,以李紀淵爲兵曹正郞,以金基周爲元陵別檢,以李敬參爲減平縣監,長城府使嚴思勉,珍山郡守宋雲載相換,長興府使李熙章,益山郡守韓兢裕相換,興陽縣監李垕,珍島郡守安光贊相換,谷城縣監金載謙,長水縣監沈文永相換,以李載馨爲孝昌墓守衛官。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趙興鎭病,參議韓鼎運入直,參知李德鉉差祭,右承旨尹鼎烈進。以鄭㵙爲同知,以李元豐爲同知,以金東郁爲僉知,以崔光泰爲曹司五衛將,以李在淵爲五衛將,以安業爲五衛將,以金景勳爲五衛將,以趙元鎭爲慶熙將,以李思謙爲訓鍊副正,以金時弼爲訓鍊僉正,以金殷喆爲訓鍊判官,以李春求爲訓鍊主簿,以金相宇以訓鍊主簿,以白師健爲訓鍊主簿,以朴齊聞爲文兼,以趙雲埛爲武兼,以李彰愼爲武兼,以朱載彦爲武兼,以柳錫裕爲守門將,以金鼎秀爲守門將,以金弘鍾爲武兼,以南建中爲晉州營將,以李秀賢爲木甫萬戶,僉知單趙台錫,護軍朴宗正,副護軍徐能輔,副司直李重蓮、趙民和、金箕殷,竝單付。
○傳于韓兢履曰,新除授守令及差使員上京守令,該曹,待明朝催促下送。
○兵批,以金益彬爲摠戎中軍。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依一百四十五領,紙依一百領,照數稱量,木綿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治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忠煥自退,代以曾經守僕,依定式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邦休無疆,吉慶咸湊,春宮邸下水痘平復,院直已撤,臣民權忭,大小惟均。仍伏念臣,以病則痼在心肺,以職則責重銓衡,包玆貞疾,擔若劇務,決知其萬萬無幸矣。上而僨誤國事,下而顚仆軀命,非但臣身之狼狽,實是朝廷之羞恥,揆情量力,萬不獲已,敢將悶迫之情,冀蒙體諒之恩,及承批敎。乃有調理行公之命,惟我閔覆之天,特軫哀憐之喘,旣許其安意調疴,又使伺間察任,曲循之私,若保之恩,雖父母之顧復,何以加此?臣於是,仰感殊渥,不勝攢祝,而第臣悶泥之衷,不能自已,疾聲申籲,畢暴情懇,煩瀆之誅,益無所逃,夫疾病之略加調理者,蓋謂其一時無妄也。若其年迫桑楡,病纏膏肓,則亦何能責效於旬日之間乎?今臣所患,非寒感流行之疾,亦非關格暫苦之症,卽方寸間貞痼之祟也。其種種難醫之狀,已悉於前後之章,今不敢更事覼縷,而最是頑痰膠結於心窩,百症因此煽動,游風暈轉於頭部,四支從以麻木,客邪椉虛,怔忡交作,精神都喪,健忘忒甚,雖在血氣方强之時,固已左於療治況,今衰朽垂死之年,尙安望其痊可,除非居閒處散,掃却百務,隨分偃仰,傳意將息,遍尋華扁之術,盡力刀圭之方,則其不可復起爲人也決矣。今若外酬紛氄之政注,內竭昏耗之神思,而乃欲調治厥疾,則殆將死而後已。天地之德,物無不遂,聖王之仁,愛欲其生,所以戊辰與昨年之特蒙恩解者也。堂堂天府,旣非養病之坊,濟濟群彦,不乏秉銓之人,而猶吏昏瞢如臣,一任尸素,仰貽則哲之累,俯招聾瞶之譏,則論以朝體,尤涉苟艱,思之及此,寧欲溘然?臣雖無狀,粗識義方,何敢以浮實之辭,屢聒於黈纊之下哉?至於目下感冒之病,蛔痛之苦,猶屬餘事,有不暇恤。伏乞聖慈,俯垂日月之明,特降雨露之澤,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得任便調息,復尋生路,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韓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允謙未肅拜,執義金熙華,掌令姜世白在外,待平李鐸遠、趙秀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同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應敎洪冕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傳于李志淵曰,純陵役事,修改順成,該道臣,內廐馬一匹賜給,陵官陞六,地方官監董官及逢授官陞敍,其餘裨鄕校、吏匠募等,依甲寅年例,施賞事,分付。
○朴宗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及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集斗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時囚之多日滯囚可悶,申飭金吾堂上,卽爲開坐事,分付。
○朴宗琦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琦曰,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琦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尹致謙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夙遭愍凶,素抱貞疾,而今則齒益衰邁,病愈癃痼,飮啖之節,日減月損,凜綴之憂,年增歲加。臣家本食貧,計拙謀生,秋而無甔石之收,冬而無絮袽之備,甘旨之養,已無其望,菽水之供,亦多不逮,特命該曹,畀臣一小縣,得以遂將養之至願亦爲白有臥乎所,尹致謙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涉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天祐宗坊,世子邸下水痘患候,不日平復,藥院撤直,殿宮增歡,朝野同慶。臣向差攝享獻官,猥陳一疏,因病蒙遞,伏枕叫苦,感激殊恩,匪意金吾兼銜,又及臣身,開坐命下,天牌屢臨,揆以義分,所當𨃃蹶承膺,而顧今賤疾,頑痰凝結於腰脅之間,跨月委痛,動作須人,顚仆床褥,一如前狀,通朝共知,此時此任,勢難强力,不勝惶悶之際,又差景慕宮中朔大祭獻官,以此病情,萬無趨走於將事之地,於此於彼,末由膺命,敢陳短章,冒瀆天聽。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金吾之職,及變通享官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延安府使權晙上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謬荷歷試之恩,出自從班,待罪下邑,其所以仰體分憂之衷者,自宜倍他,而已逾半歲,無一報效,纔經大賑,捐瘠居多,又値慘歉,接濟昧方,呼號顚連之狀,日相接於耳目,而顧沁泄度日,若不省知,朝廷差遣之意,豈亶使之肥其身而越視民之瘠也哉?噫,去歲之歉,如人初病,今年之荒,如病再發,證固無加,氣已全耗,雖使劑治倍前,難責已效。臣以是夙夜憂懼,罔知攸濟,幸頼我殿下,至仁聖德,如傷若保,阻飢之憂,允符虞舜,議賑之政,克邁漢文,明無不照,澤無不究,乃於道臣之陳啓,特旨判下,本道三邑之大小稅納,竝許停免,恩降於廈氈一日之間,而人自得於海山數百里之外,前此流民之遠而至於胡、嶺,近而止於畿沿者,傳聞令下,稍稍還接,擧以爲朝家惠澤,至於此極,無寧歸死本土,北望攢祝,欣若更生,德之流行,速於郵傳者,不其信然乎?臣忝在守土之列,惟當竭其心力,思所以宣上恩德,粗效萬一之稱塞而已,豈敢別有陳列,更徼恩曲,而顧臣亦嘗出入邇列,伏覩我殿下,凡於救災恤民之政,靡不用極,不聞則已,有聞必施,如己巳之湖南,昨年之兩西,秋毫皆我殿下賜也。臣若徒懷嚴畏,不早陳暴,使夫一夫一婦之微,或有不被一視之澤者,是臣上負殿下也,下負百姓也,臣豈忍爲此哉?臣於種種弊瘼,雖不敢逐一毛擧,仰煩天聽,而姑以及時措劃,救濟民命者,條上數事,惟聖明垂察焉。臣竊觀本邑境內,合爲二十二坊,而沿海十五坊,道臣旣已登聞,徑被無前之惠澤,而外此七坊,沮洳卑濕之處,謂之掘畓,而常年每患水浸者,適値暵乾,善茁長善發穗,似有有秋之望,故當初啓聞時,區而別之,不入於蠲免之中,其後十數日來,無端白枯,取而瓜其皮而觀其心,則有蟲生於枝節之交,箇箇食損,到今其不食實,與十五坊無甚異同,始旣區別,終難追入,畢境獨漏於蠲免之惠澤,則實有向隅之歎,此亦不可不抄其尤甚面里,施以一視之政也。本邑昨年大歉,又經劫運,貧富俱罄,種糧莫辦,尙賴巡營之劃錢移粟,及時耕播,春夏之交,雨水適宜,意謂荐歉之餘,獲逢大有,垂死之民,庶或向蘇,不幸癘疫大熾,一境死亡,殆過四千,以是之故,前已播種者,鮮有除治。又自六月以後,未沾鉏犂之澤,濱海斥鹵之地,如十五坊者,可謂野無靑草,至如環邑四坊,依山三坊之謂以稍勝者,終亦無實,如上所陳,統以言之,均之爲大無,然而檢田之政,係是國計,不容少忽,且災少而實多,或災失參半,則有難遍審,眩於區別,而今年則全是災處,所謂食實者,不過千百之一二指掌可辨,故臣躬行田野,先從食實處領略,則其餘不待更審,而可知爲災處,以此執定而本邑本不業綿,故田災則初不擧論,至於畓災一境之內,凡爲三千十六百十八結六十負四束,取考邑中謄錄,去癸丑俵災爲三千七百結零,癸亥俵災爲三千四百四十結零,則今年災結,稍過於癸亥而不及於癸丑,大抵執災之摠,只從當年被災之多少,不當視前低昂,而今年本邑災慘,實在於兩癸之間,非可以常例論也。玆不得不擧實報營,卽接因備局回啓,營關知委,則當初狀請,通一道爲九千五十九結零,而其所許劃,止於五千結,畢竟以此分俵,則本邑所報之災,必當折半見削,而自邑所以區處者,亦將於已執之災,分數還實,當其檢田之時,民皆知幾把幾束之入災,而今忽還實,則非所以眎信於民,且朝家所以置守令而檢田出稅者,豈欲其以災爲實,不恤白徵之冤,而惟事益上之政者哉?如使爲守令者,只要近譽,曲循民願,又或見瞞於吏鄕,不之覺察,則等是爲罪,不容誅罰,是則有道臣之按廉,臣焉敢誣也?身爲近民之官,明知其爲災,謂以朝令而勒加之稅,則是豈對揚我聖上爲民眷眷之至意也哉?此亦不可不依數給災,俾無白徵之冤也。本邑十五坊,旣有新舊大小稅納停退之令,此實萬萬曠絶之澤,從此闔境之民,庶可以出於溝壑,奠於袵席,但在在窮蔀,升龠無收,目今生理,只是候潮而拾蛤,遵海而採藻,以自延活,若當氷雪凝沍,凍餓逼肥,則惟有許多民命,坐而自盡而已。受人之牛羊,尙不忍立視其死,況臣之所受者,乃殿下之赤子乎?爲今之道,須有穀物,然後乃可濟活,至於興嗣之功,專靠種糧,而本邑倉儲,已罄於春間分糶,今雖開倉,萬無捧納之路,民亦非不知今秋輸納,明春還受,而死則易耳,一粒難辦,今若責之以取諸邑中而用之,便是無麪不飥,又欲形粟於道內,則均是失稔,雖以道臣,實無移此與彼之術,傳聞三南沿海,亦多告歉,而那邊穀簿,未爲不敷,猶可推移,持命該道,量宜許劃,以幸延民,實爲交濟之道,此亦不可不及今預講者也。今臣所請三條,以常例言之,守令,關由於道臣,道臣轉聞於廟堂,以俟進退,固是當然底道理,而今本邑事勢,譬如燃眉之急,少忽拯濟,民將盡劉,且況道臣,則俵災停稅,業已陳聞磨勘,雖欲重煩䕤請,其勢末由,臣則旣守其土,所處非比疎逖,而拘於常格,不卽陳籲,使一州幾千生靈,不免於胥溺,則臣之罪,雖萬死,何以自贖?此臣所以冒昧瀆擾,而不敢顧區區猥屑之嫌者也。臣旣以目下切急之狀,縷縷陳聞,而又有邑瘼之不容抛置者,玆敢尾附,本邑案付軍保,合爲七千二百五十九名,而春夏癘疫,死者爲一千一百五十二名,今年則幸蒙停退之澤,無所事於徵納,而若當明秋,竝三年身布而一時督徵,則不但民力益窮,難以支保,今此許多闕額,非可以歲年塡代,而京外責納,不應以闕額,有所蠲減,則勢不得不徵及於鄰族,爲其鄰族者,自己身布與一室之內父子兄弟,或至四三人者,尙患辦納之無路,今又加之以鄰族,則彼將不堪其徵,終於逃散,案付本有定額,減之不得,或有移額他邑之論,而近來軍五之難充,自是通患,未可移疾,惟有己巳羅州之已例,容俟兒弱之漸長,流亡之稍集,而限年塡代,假令一年塡代者,爲幾額,則隨其塡額之數,而徵出當年之布,及其限年,幸而盡數塡代,則庶可爲復舊之道也。本邑庚戌海溢,未蒙永頉者,爲一百七十七結八十三負,而每徵白地之稅,或有災政則爲此區處,當年之災,未能遍及,惟彼傍於溪澗,爲其水破者,尙有川浦之災名,況此大海之門,滄桑幻界,而不免於徵稅,豈不萬萬冤甚乎,前後民訴,積成卷軸,屢經營邑之看審,明知其切骨之冤,在所變通,而事非擅便,懼在煩瀆,覆盆之下,無以自達,是宜一番釐革,以祛積痼之瘼也。本邑鹽盆,合爲六十六盆,而其中三盆永破無形,以其破盆之稅,分徵於見在之盆,見在之盆,旣應本稅,又應分徵之稅,今年如此,明年又然,稅愈加而破盆愈多,其爲鹽漢之痼瘼,不細矣。誠使一經査定,減去破盆之稅,則盆稅視前稍輕,後或有漸次起盆,而盆起則稅亦隨而充數,至於所謂網稅,則本邑案付網基,凡爲一百四十三基,而每基一夫,如一廛之例,每年以來,海水漸渴,水退成陸,網無所施,就中十六戶,則流離無去處,九戶則亦已死亡,而膠守海案,輒徵其稅,此其爲弊,與鹽盆無異,而沿每漁戶,十無一二,則亦當逐一行査,從實定稅也。臣聞凡災傷之民,救之於未饑,則用物約而所及廣,救之於已饑,則用物薄而所及微,與其後時措劃,使之流殍,曷若先事預圖,俾有拯救之效乎?或以爲今年災邑許多,朝家何獨於一延安爲之地乎?是則不然,今有十指皆病者,人有授之以一指瘳治之方,則乃曰病無不在,奚恤乎一指云乎?則是豈理也哉?昔朱子在浙東,奏救荒事宜狀,有曰,有司之力,誠有限量,而聖主天地父母,覆載生育之心,則無終窮,以有限之力言之,則救護之切,撥賜之多,誠若無加於今日,然而聖主無窮之心論之,則豈不欲使此邦更得數十萬石之粟,以救數十萬人之命,其忍以無可奈何處之,而熟視其饑餓顚仆於前乎?朱子此言,惻怛懇至,似若爲今日準備者,故臣敢以芹曝之忱,爲殿下誦之,惟殿下哀之憐之,特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禁府坐起進〉。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韓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琦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以同義禁,今日本府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熙川郡守金文基,暗行御史,今旣封庫,爲先罷黜,其代令該府,各別擇差,給馬下送事,傳于呂東植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文儉爲熙川郡守。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允謙,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金熙華,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掌令李允謙,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公忠監司元在明移文內,洪陽縣,以被災尤甚,俵災捧糴,不可曠官,該縣監柳畊受由上京,已過月餘,尙不還官,卽速催促下送爲辭,故以卽爲還官之意,自臣曹屢度崔促,今至二十餘日,而以爲親病一向沈重,不得下去云。此時災邑之許久曠務,非但可悶,向日大臣筵奏,各道災邑上京圖遞者,該曹切勿許施,實病則調理下去,親病則許今救護,俟少間卽爲下去,而又爲稱頉,不卽下去,則直施以關西守令已施之律事,蒙允矣。柳畊之親病,雖未知如何,而屢度申飭,終不還官,事體所在,誠甚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四面紅箭門柱根塗及剝落,先蠶壇東南西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南邊紅箭門箭木,折傷厲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幼學朴朝源所志,則以爲,族弟洪源,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仲源第二子宗國,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洪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朝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仲源第二子宗國,立爲朴洪源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三十日,一兼禁軍番次,而該番將金守淵,身病猝重,勢難就直,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謹依判付,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載瓚,以爲李海昇所犯三條中,濫殺增役,則道啓旣歸之於非情者,果爲平允,而至若按兵縱賊,坐失師機,在師律當死,乾沒民貨,偸貸庫財,在贓律當死,而二罪今已輸款,一律固所難逭,而第西警甫定,恩綸誕頒,罪關凶賊,竝令傅生,天地之德,藹如陽春,此囚罪雖罔赦,特貸其死,施以此等之律,實合終始曠蕩之典,伏惟上裁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此囚所犯諸條,或關師律,或犯贓汚,俱是罔赦之罪,而渠又輸款,則三尺至嚴,不可撓屈,而第以師律言之,當其失機縱賊之時,旣不能梟首軍前,激厲士氣,今乃退施一律於西賊已平之後,有違聖朝寬大之典,若以贓汚言之,近來懲貪之法,掃地無餘,前後贓犯之類,擧皆無故傅生,而今於此囚,獨施極律,揆以刑政,亦涉偏重,特貸其死,施以次律,恐合平允之政,伏惟上裁云。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大臣之意,旣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次律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社稷署守門將李亨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思穆亦,聚點事體,與操無異,而不能如法擧行,至有帥臣之啓聞,事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等段,身爲參試,不但使科場不嚴而已,聽聞之驚駭,莫甚於今番之武一所,難免重勘,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段,科場紛雜,不能察飭,至登筵奏囚供,雖或發明,有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文基亦,旣不能調兵而等待,又未卽送校之探知,倉卒之事,道啓雖或曲恕,稽緩之罪,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公忠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柳基恒,未放秩洪卓然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安道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沈應奎段,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洪陽縣監柳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放送爲旀,本職遞差爲良如敎。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李亨泰,素患吐血之症,勿發於處冷之餘,有時暈眩,不省人事,氣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亨泰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趙尙鎭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吉慶荐臻,春宮邸下水痘平復,院直旣撤,庭候且停,蹈抃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癃痼之疾,逐歲益深,痰泄之症,遇寒倍加,床笫寄命,寧日絶少,又自三四日來,偶因風寒之觸傷感冒越添,肢節刺痛,癖氣闖肆,溏泄交作,登溷無度,氣力澌綴,加以頑疾硬着,骨節麻木,腰腿酸疼,便作籧篨,伏枕呻囈,神息昏薾,此際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來初二日景慕宮冬淳大祭初獻官,其在駿奔之義,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目下危惡之症,已作膏肓,非有時日可治,雖尋常公役,升降拜跪,匍匐蹣跚,喘喘氣不接續,況肅敬將事之地,以此醜穢癃孱之狀,顧何能自力趨赴,不至顚頓失儀耶?每以狗馬賤疾,輒煩呼籲,極知其萬萬悚惶,而其奈年迫視陰,痼病纏身,力不從心何哉?玆敢冒萬死據實疾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付標,以重享體,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令該曹付標。
○知中樞府事李相璜疏曰,伏以天佑宗坊,吉慶洊至,春宮邸下水痘聖順,不日康復,慶忭之忱,小大惟均。臣於日前,陳疏尋鄕,中路淹病,未至楸下,而承有銅闈,問安之節,院直旣設,庭班且擧,回輿入城,粗神忭祝之誠,而第伏念臣於先壠之事,竊有區區苦衷,如結不解者。臣本險釁,早失所怙,凡所以必誠必信之道,已不能小效自盡之義,而至於兆宅吉凶,臣年方在幼昧,臣家且尠族黨,尤不能致意審定,權時厝襄,以待日後者,歲月荏苒,今且三十有八年矣。玆事未完,腸日九回,憧憧在念,食息靡寧,然臣旣係官于朝,間又奔走四方,不敢言私,遂到今日,而居然年貌凋衰,疾病侵尋,凜然自危,漸覺不齒於恒人,若又不克振擧,一事拕過,實恐歲不相與,宿願未遂,永作不暝之恨,每念到此,怵焉自悼,畿峽之間,不無一二留意之地,擬從堪輿之家,迨此木落之時,審決可否,仍議緬事,卽臣初心,而行旣徑返,計且見違,情則轉苦,身不自由,出入迫塞,若無所屆,旣又自念,臣之於君,分義甚嚴,譬如天地之截然,宜不敢于以私,而疾痛則呼,時或不免,今若抱玆苦懇,而徊徨民默,不以陳籲,則是不幾於自阻大化乎?竊庶幾體下之仁,有以垂察而矜㦖之,玆敢忘其儹越,仰塵崇聽。伏乞聖玆諒臣懇迫之衷,許臣旬月之暇,俾伸至情,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司書洪羲祖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身本生父江華任所,衰老宿病,遇寒必劇,一月之內,未嘗有數日之寧,臣之離側供仕,今已閱三數月矣。每承劇歇之報,焦憂依戀,度日如年,而幸値無前之疊慶,始値藥院之直宿,濫蒙恩陞,旋參春宮之候班,獲覩康復,區區榮忭,自倍他人,蹈舞趨走,固不敢爲言私之計,卽接專伻之書,則臣母所患,近添寒感,頭眩齒疼,同時闖劇,寢啖全廢,起居必扶,臣終鮮兄弟,將護無人,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晷刻之間,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覲路。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壬申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待時,特進官金孝建,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鄭尙愚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李志淵,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沆,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李東永,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權華,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李惟秀,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奏新受音。沆,讀自江有汜,止章五句。上曰,文義陳之。沆曰,此章章義,別無隱晦,而觀其大旨,則嫡妻有後悔之美,媵妾無怨咨之意,蓋后妃之德,入人者深,小星之化,被下者速,私慾漸祛,天理昭著,有若陰消陽長之幾,大凡私慾勝則天理祛,天理勝則私慾去,天理私慾之不可竝行,有如是矣。如能祛其私慾,全其天理,則神氣平,情性正,可臻於太和之境矣。夫后妃至公不私之德,爲侯邦觀感興善之方,何況人君臨兆民涖萬邦,以修身祛慾之工,行大公至正之政,則於變之美,雍熙之治,在轉移間,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東永曰,此章首章有曰,不我以其後也,悔前日之不我以私意之未盡者也,今日之後也,悔有過而知悔者也。大抵人孰無過?過而能知之,知之而能改之,則其在修省之工,可謂至盡,是以古人有不貳過之戒,今於政令施爲之間,設或有微細之過,恒思顔子不貳之意則好矣。上曰,同知事陳之。尙愚曰,上番所奏天理私慾之說,誠好矣,人君之一動一靜,苟無絲毫私欲,而均於天理,則雖至千百事爲,必無可悔之端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孝建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旣已悉陳,臣則無可奏之言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志淵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上下番及同知事,悉陳無餘,臣亦別無所達矣。上曰,其嘯也歌,其義爲何?沆曰,先嘯者,敍其怨懣也,後歌者得其所樂也。上掩卷,志淵曰,講筵體重,而今番則未受前受音,而只命新受音,恐非重講體之意也。此後則竝爲前受音,好矣。上曰,唯。仍命經筵先退,孝建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韓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坐〉。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俾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鍾奎,爲兼司僕將。
○掌令李允謙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靑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天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gg叩謝g之忱,而第臣壬戌一疏,爲世詆斥,臺端情勢,已成鐵限。昨夏待罪玉署也,前席下詢,幸蒙聖聰之記有,至伏奉臺諫則不可行公之敎,臣且惶且感,感淚自零,伊後移除臺職,特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聖鑑孔昭,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尹鼎烈啓曰,掌令李允謙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病,參判林漢浩病,參議宋冕載進,呂東植進,啓曰,判書曺允大,參判林漢浩,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逌根爲兼文學,以金逌根爲檢詳,以趙運休、金時和爲監察,以金啓溫爲洪陽縣監,前縣監宋文哲,前僉使李益年,出身尹在吉、李宜白、姜蓍周,閑良陳永昌、李宗權、成昌祿、魏光彦,已上今加通政折衝,韓運濟、鄭民獻、盧得亨,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敎官李義胤贈吏參例兼,故府使李衡中,贈吏議,故通德李顯福,贈僕正,已上同義禁李志淵三代追贈,故水使鄭彦衡,贈兵參例兼,故正郞鄭河瑞贈左承旨,故參奉鄭潤周,贈僕正,已上同知鄭㵙三代追贈。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趙興鎭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李德鉉入直進,右承旨尹鼎烈進,同知趙元鎭,僉知李在淵、金景勳,副護軍柳耕,副司果金致均、魏魯喆,竝單付。
○李志淵,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因皇朝人花山君千萬里八代孫長湍幼學千得濟等上言,覆啓內,康、胡子孫,尙蒙給復付標之典,而至於千萬里子孫,則流離零替,獨爲見漏,其在一視之道,恐當許施,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依回施啓行事判下矣。康、胡兩姓子孫之特許付料,爲其西北遠道之人,留京糊口之資,一依別付料例,則今此千得濟居在畿內,不可與西北人,一例施行,且料祿,事體本自嚴重,毋得稟請,載在法典,付祿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朴宗和,五衛將李蕙秀,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病旣難强,則不可遲待其差復,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則以爲,本營大興山城所在長湍南倉,金川西北倉餉穀半分條,屢年捧留該邑城倉留庫條,不得間年改色,故今春竝爲盡分矣。今以兩邑穡事之失稔,捧留邑倉事,各該道臣,狀請蒙允,而城餉盡數捧置於邑倉,至於城倉,無一包儲留,誠甚虛疎。長湍南倉,金川西北兩倉餉穀合八千三百石內,折半捧留該邑,折半捧置城倉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城餉前已盡分,今年又爲捧留,則本城仍無儲粟,而城民資活,更無他路,將不免民散城空,不可以該邑民弊,盡留平倉,依所請折半輸納城倉之意,更爲行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道今年被災孔酷,各樣災頉,合爲四千二百六十四結六十二負八束,前劃下三千二百五十結外,不足災一千十四結六十二負八束,特許準劃,尤甚邑昨年停退條還穀,特許仍停,軍布身布之半停半收者,竝許仍停,喬桐今年身布之折半停退,固是曠絶之澤,而其餘督徵,無異龜背刮毛,亦許竝停事,更請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年農,最優於他道,反勝於昨年,而但災邑之災,果多尤甚,道啓請災,非不從簡,而災政至重,準請切難,向有所若爾結略減,而今又申請至此,不容一例靳施,一千十四結零,許令加劃,尤甚邑昨年停退還,及身、軍布半停條,竝姑仍停,喬桐荐罹全歉,民必難保,當施別般軫恤,當年身布,許令全停,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二度,則以爲,本道今年各樣災頉,較諸地部劃下一千結,則不足爲二萬四千八百四十五結二十三負四束,特許準劃,新還餉軍布錢,依前請尤甚,之次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戶及稍實邑尤甚戶,折判停退,三局保米,無論三等邑,尤甚、之次戶,全數代錢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摠論全道,則雖云穴農,單擧災邑,則卽是全歉,況又豐不能補歉,實無足揜災,而災處之民,更無所容措,道臣請災,蓋見其勢不獲已,第己巳,當屬別例,不必爲援。而至於戊午,卽己巳前初有之歲也,當年劃災,尙不過二萬餘結,若以今年,比摠於戊午,則誠不無分數之不同,果無以準請許施,地部劃下外,一萬八千八百結零,更爲加劃,新還之不得許停,非或靳於災民也。必捧於秋穀未盡之初,將救於春飢政急之後者,一則爲民,二則爲民,則道啓之若是伸請,似未詳朝家本意,而第其民勢切悶,亦可推知,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一,之次尤甚戶四分一,特停,三局保米代錢,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許施,布錢異於年穀,不可以歲歉輒停,依前行會,使之準捧,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延安、白川、海州三邑,災摠已爲六千四百八十三結零,則以今劃下七千結,各邑災頉,無以措處,不足畓災四千五十九結十七負五束,綿田災二千五百六十結八十三負八束,特許準劃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凡請災與劃災,各有所斟量,而非是該道則必請,朝家則必減也。日前劃下,亶出於均齊排俵之意,而道臣又此申請,必有所不得不爾而然也。畓災二千結,綿災五百六十結零,更爲加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道內各樣災摠,今始停當,則合爲四萬六千五百九十四結五十二負一束,地部劃下二千結外,不足災四萬四千五百九十四結五十二負一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沿邑左右,則右沿甚左沿,較蘆嶺內外,則嶺外甚於嶺內,而若論尤甚諸處,幾至擧境全棄,此所以請災之不得不從多也。然而本道災多壬午、己巳,固無論已,兩年之外,前有甲寅,後則庚午,而俱爲四萬餘結矣。寧失之義,多寡何靳?而惟正之供,卜束亦重,道臣亦豈不曲費商量,而隨請準許,勢所難愼,三萬六千五百結零,特爲加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二度,則以爲,本道今年災頉,較諸地部劃下一千五百結,則不足爲二萬四千五百六十八結五十八負五束,特許加劃,新還餉,無論三等邑,最尤甚戶折半,尤甚戶三分一,之次戶四分一,依前請停退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嶺南全道之大,當諸路同歉之歲,有此二萬四千結加劃之請,非曰過多,第甲寅之災,不啻己巳,而卽本道初有之歉也。然且當年給災,纔過三萬餘結,今若執此較摠,有難隨請準施,二萬二千五百六十餘結零,特爲許劃,新還請停,雖緣民情之切悶,而年分未頒,糴捧先停,則啓大戶拒納之路,滋奸胥藉手之習,而嗣歲資活,更無措着,此所以民雖或先困,還不可遽停者也。然而道臣所請,申複至此,災邑事情亦可推類,但災實名色,分三等,尤甚之外,更無他層節,而今以最尤甚三字,別立一名,是乃事目之外,只以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一,之次邑尤甚戶四分一,特令姑停,待明秋準捧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而年分回啓後,自本司草記知委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年外方徵債,限明秋防塞,京司徵債,亦爲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大臣獻議罪人李海昇,特貸其死,施以次等之律事,判付內次律擧行事,命下矣。李海昇,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固城縣減死極邊定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武一所參試官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武二所參試官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矣本府議啓內,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等段,身爲參試,不但使科場不嚴而已,聽聞之驚駭,莫甚於今番之武一所,難免重勘,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段,科場紛雜,不能察飭至登筵奏,囚供雖或發明,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罪李惟采、具載哲、李吉會等段,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德升、趙濟民、尹載鐸等段,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南海前縣監權思穆,矣本府議啓內,聚點事體,與操無異,而不能如法擧行,至有帥臣之啓聞,事甚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亨泰亦,重地闕直,事極駭然,囚供雖以非泛發明,有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熙川郡守金文基,矣本府議啓內,旣不能調兵而等待,又未卽送校而探知,倉卒之事,道啓雖或曲恕,稽緩之罪,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亨泰,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接小報罪人李海昇,因讞府議啓,特下施以次律之命,不料聖明之世,有此失刑之大者也。爲將領而犯師律,有官守而坐贓汚,此固人臣之極罪,不可得保首領,況海昇,兼而有之乎?臣等,取見兩大臣收議,則其所論斷,實出於仰體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有時低仰,烹阿之典,斬謖之律,不施於此罪人,而施之何地乎?且夫西變以後,屢下哀痛之詔,使反側于自安,臣等固不勝欽仰之至,而此等曠蕩之典,決不可擬議於此囚。伏乞亟收成命,更令王府,快施當律。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請不允。
○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景籙無疆,東宮邸下水痘,不日康復,宗社之慶,莫大於此,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之待罪本兵,居然三朔于玆矣,始叨之日,猥上辭本,備陳疾病已痼,無望陳力之狀,而及承聖答,未蒙允兪,飭牌繼下,怵畏義分,他不暇顧,力疾出肅,捱過時日,此豈有一分可强之勢而然哉?間有政命,扶舁赴公,蹣跚喘汗,氣息奄奄,此非但臣心之自危,抑亦通朝之所見,臣若無病而稱病,隨俗之爲,飾辭而占便,惟身之謀,則自欺欺天,臣不敢爲也。臣之病狀,前旣屢煩於章牘,間於陪衛之班,昵近耿光,伏想聖明,必當照燭無餘,雖不敢張皇更陳,而三年之病,漸入膏肓,頑痰爲祟,已成久嗽,氣敗血脫,上熱下虛,精神如墮煙霧,食飮幾至全却,日亦不知所加而月有所加,月亦不知益痼而歲有益痼,今則形貌衰削,行步艱辛,奔走供劇,欲如前日之爲,則死亡立至,理必無幸矣。六官之中,兵爲最劇,而臣則自初至今,一味尸居,以言乎戎務,則一例抛置,全未收拾,以言乎財幣,則只憑郞吏之口,而莫省出入,至於政注一事,尤係國家之用人,而抱刺之客,不能開戶接見,能否無所鑑別,但按簿模索而已。臣之必欲速遞,非徒爲缷務調病之計,誠恐一日在職,則有一日之僨誤,二日在職,則有二日之僨誤故耳。臣本才望俱乏,自量百執事之職,一無所當,而至於中權詰戎之任,尤非孱劣措大之本色,假使受任於强壯之時,尙懼其不能稱塞,況今二竪壓身,末由自力,而猶且蹲仍,一壬委屬,則廉恥之掃地,雖屬一己之私,則哲之貽累國體之虧損,豈細故也?知臣者莫如君,宜蒙盡燭如子之望慈父,不憚屢籲。伏乞聖慈,諒臣至懇,察臣實情,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壬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慶尙道儒生生員金晶燦,進士柳綽遇,幼學李書國、安羽龍、金相潤、李致奎,生員康敏淳,幼學朴升煥,進士朴慶家,生員尹壽,幼學李得烈、金塾、趙熙龍、李羲範、呂文奎,都禹益,趙思愚、趙熙永、趙熙禎、趙熙敬、趙致孝、趙膺孝、趙舜孝、趙錫孝、趙弘毅、趙柱夏、生員權正九幼學許僐、權必赫、權正時、朴周敬、權正采、成激、李周岳、李浩言、李光岳、李東文、朴民定、文斯瑩、文斯玉,生員柳宜漢,幼學李元白、鄭禹善、鄭瑞奎、鄭弘猷、鄭弘九、成致儉、鄭錫一、姜得煥、曺義振、河懿範、曺啓義、曺允泳、曺昌祐、崔碩能、安羽鯉、朴天民、柳汶龍、河致中、鄭煥邦、鄭眞采、鄭必采、李門瞻、成仁魯、李時馨、成光漢、成先琇、孫夢尹、權有成、梁星度、孫德宜、孫命宜、柳壎、李敏烈、趙熙文、李聖耇、河慶浩、趙柱泰、李德樑、李陽彦、柳埆、柳奘、柳準權、柳星權、柳一權、柳必權、柳尙臣、盧國良、盧國賓、李斗榮、安德光、安德顯、安文石、權思稱、權忠夏、李恒國、李德基、李邦烈、李邦鐸、姜在熙、姜啓煥、姜馪、李元植、鄭志濟、河範疇、河範衡、河𨬴、河鑠、河鉉、河鈺、姜在寧、姜日煥、姜肅煥、姜尙煥、姜泰煥、姜必馪、李基祚、姜錫明、姜大齊、李師鎭、南溶、李亨鎭、曹錫履、李能鎭、李孟鎭、張東烈、金相權、金潤岡、柳德祚、柳學祚、金觀洙、金弼夔、金弼朝、金壔、金弼亮、李壽聃、柳暹祚、柳鳳祚、金九燦、金潤德、金潤玉、金潤行、金潤海、金鎭華、金鎭五、金鎭九、金鎭宇、金鎭洛、金鎭鎬、金鎭南、成致祥、李相稷、朴宗赫、安泊、黃載岳、黃德中、李文器、金鎭恒、金鎭鳳、金鎭龍、金鎭龜、金鎭國、金鎭漢、金鎭運、金哲壽、金熙壽、金岱壽、金養壽、金一壽、金希壽、金蓮壽、金陵壽、金極壽、金鵬壽、金靜壽、金奎壽、金驥壽、金檜壽、金弼壽、金仁壽、金庚燦、金璧壽、金翼壽、金華壽、金南燦、金復燦、金璟燦、金甲燦、金興燦、金璋燦、金道燦、金趾燦、金宇燦、金暎燦、金琮燦、金恒燦、金虎壽、金虎燦、金亨燦、金相虎、金柱卓、李漢儀、柳昇祚、柳鼎祚、柳履祚、張夔燮、張尹燮、羅衡鎭、姜秉淳、姜普淳、姜履載、姜履坦、金泰敎、金升敎、金性儒、申福應、申宅鼎、申宅重、申宅周、盧尙武、盧璧文、李秉倫、李鑽、崔箕鎭、盧尙俊、盧尙騏、宋廷觀、宋廷普、宋廷藎、呂謹行、呂宜重、呂宜圭、都禹翼、都禹璟、都宇昇、都宇鼎、都宇燮、張微、張濬、張潗、金埛、鄭學淵、鄭睦、崔柱河、崔柱浩、崔柱稷、洪錫圭、許晸、吳應雲、崔柱斗、金喆剛、金碩剛、金亨剛、金處剛、李德中、吳慶鼎、吳道忠、金相宅、金相麟、金泰精、金恒情、金相度、金相秉、李𢣤、全宅東、全宅仁、全弘履、全弘鳴、全弘曄、全弘燦、全宅溟、全弘慶、李贊華、李胄華、李鱗樑、李仲樑、李廷樑、李鼎燮、李浚、李章璞、李輝弼、李輝屹、都命寬、都必寬、安貴重、安景聖、安景鑌、李壽權、朴世益、朴世鳳、朴世德、朴世泰、朴鼎錫、朴鼎年、朴鼎璇、裵以漢、裵以汶、裵以運、裵以坤、鄭時毅、河成浩、河遠浩、河鎭卓、安明魯、河致範、河鎭洛、河潚浩、姜暄、姜詢、姜馥、姜脈、姜晬、姜旿、孫夢敎、孫必佐、孫東佐、文斯珏、趙昌鉉、趙奎運、趙得運、趙始賢、安錫魯、權景美、鄭光祐、鄭光淵、金弘龜、金弘奎、安東廈、朴致儉、朴俊蕃、朴馨珉、朴馨都、朴馨斗、朴馨柱、安弘器、安弘永、安弘慶、安夢伯、李運哲、李運大、李運永、趙義鎭、趙淰、趙𭳞、趙淳、趙浩、趙尙鎭、趙貞鎭、趙昌鎭、趙永鎭、成孝翼、成孝仁、成孝天、成孝貞、成孝永、成光璟、成虎弼、朴榮、尹宅璣、尹宅權、許泌、許𪬘、權孝國、權華國、權贊國、權柱國、宋獻明、宋有奎、宋有謙、宋泰一、宋錫益、宋錫謨、宋錫煥、宋錫璉、宋錫玉、宋錫采、宋有成、宋有臣、文有光、文善光、文尙九、文尙赫、李東奎、李世峻、李聖峻、林璞、林柱煥、林柱大、林柱奭、林柱洛、許增、鄭師一、鄭師憲、鄭師範、鄭師益、鄭道璿、鄭尙八、成致德、呂宜一、曺聲宅、金景贇、柳之五、趙周泰、鄭東贊、李膺權、安處大、曺文振、曺胤溟、權𭴟、權燱、權衡、姜馪、姜𥌓、金魯鍊、朴天健、趙得愚、權復樞、權柱漢、權明漢、權遇樞、權啓樞、權時樞、權光洛、李漢文、李漢模、李漢楫、金器成、金履常、金履一、金奎成、金躍漢、金奎漢、尹宅鼎、尹宅五、尹宅民、朴之馨、尹宅洛、成啓臣、趙永愚、趙意大、趙宅愚、安宅永、安聖權、李潤碩、李春燮、李潤綱、安浹、安瀅、安�、安漢權、趙始澤、趙汶、趙湜、安尙權、安義權、朴師景、朴世虎、金致一、金駿儒、朴世賢、金哲儒、金彦儒、李贊權、崔奎燦、孫錫遠、李錫采、李錫琥、李照臣、李宗僉、孫承慶、孫承永、孫鍾玉、孫鍾玖、孫錫魯、孫承遠、孫時永、孫弼龍、趙柱天、權正範、姜錫一、姜錫老、趙柱憲、趙柱漢、趙溵、成彦榦、姜大載、朴啓三、權正華、李元璛、李宜璿、柳宜三、朴廷奎、朴廷祚、李伯烈、趙浚、趙元瞻、權必祐,權褧等,疏曰,伏以臨難盡瘁,人臣之大節,酬忠易名,有國之盛典。臣等以故正言贈參議臣李魯。加贈請謚事,前後登聞,未蒙允兪,臣等兢遑退伏,已有年所。至于今秋,代睹我殿下,崇奬節義,顯遂忠良,贈官賜祭之典,曠絶千古,風聲所曁,八方咸聳。臣等一路人士所齎恨而耿耿者,不以此時呼籲,得蒙一視之恩,則是臣等之罪也。玆敢不避猥越,浚將顚末,略陳於紸纊之下,惟殿下試垂察焉。李魯,臣等同道宜寧人也,少遊文貞公臣曹植之門,經術、文章,艷服一世,其同門若文穆公臣鄭逑,文貞公臣金宇顒,相許爲道義交,弱冠成進士而入太學,抗疏請辨乙巳忠奸,及登第而値辛卯倭書之來,則陳疏請斥絶與夫備禦防患之策,累累數千言,無非先事謀國之計。及夫漆齒長驅,列郡瓦解,則首先倡義,灑淚草檄,字字忠義,言言肝膈,遂與故縣令臣趙宗道,約與同事,入見招諭使臣金誠一。誠一喜曰,二人之來,天贊我也,自是三人者,未嘗相捨。及至晉陽城空,賊壘四逼,擧目山河,執手慷慨,誓以一死報國。於是,金誠一賦詩曰,矗石樓中三壯士,一盃笑指長江水,長江之水流滔滔,波不渴予魂不死。後四十一年壬申,巡察使臣吳䎘,爲之敍事揭板,至今尙存,世所傳矗石三壯士者此也。畢竟斬馘鼎鎭,保障東南,前後戰守之功,備載於《龍蛇日錄》及本郡邑誌,臣等不敢一一枚擧,而至其貽書天將陳大義而獻勦賊之策,馳檄倭衆,數秀吉而聲逆天之罪,移種勸農,以奠流民,浚濠完牒,以備不虞,竭力於列邑攻守之備,憚誠gg殫誠g於七年矢石之間,功業未究,而身死道路,其平日死事之願,於是得遂,而跡其措置方略,盡從學問中出,眞可謂識務之俊桀應時之全才矣。粵在壬辰,我宣祖大王,下敎本道,歷擧義將十人,而李魯名列第三,奬之以忠義、信厚,望之以恢復根柢,恨其聞名之晩也。逮我英宗大王乙酉,因道臣鄭存謙狀聞,下敎若曰,三壯士中,二人旣旌表,一何漏也?令該曹,勿循常例,卽爲回啓,以示追故事樹風聲之意,特贈禮曹參議。而兩朝褒贈之典,非不盛且至矣。而臣等第伏惟念,李魯學有師承,旣爲士林之標準,身任板蕩,屹然一路之干城,共事三臣,寧或軒輊,而金誠一、趙宗道,俱蒙賜諡之典,獨李魯不得與焉。人臣殉國,自是職分,同功異賞,雖不足爲李魯恨,將何以勸百世忠志之士哉?今我殿下,丕承休烈,善繼善述,百度咸擧,群枉必伸,至於學行、忠義,尤加奬勸,所以臣等,於戊辰秋,上言于蹕路,其時吏曹覆啓,以爲李魯貞忠、孤節,不愧古人,在朝家崇報之政,合施贈諡之典,而春間,以洪霖加贈事,大臣獻議上言與上疏,其路各異,四件之外,不以疏而以上言者,置之爲宜,贈諡重典,不可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臣等於是乎實仰朝家優待李魯之盛意,而只緣臣等,自失格例,未蒙兪音。玆於翼年gg翌年g己巳,拜章叫閽,伏承優批,若曰,此人之學問、忠節,宜有褒美之政,而加贈易名,國之重鎭,況有英廟一番特贈之恩,則今不可輕易疊施,令該曹,更加商確稟處。臣等承批感泣,恭俟裁稟矣。及見吏曹判書金羲淳回啓,以爲,贈參議臣李魯,當壬辰之亂,與金誠一、趙宗道,立功於晉陽,世所稱三壯士者是也。金、趙兩人,往在肅廟、英廟朝,已爲加贈賜諡,至於李魯,以同功之人,獨未蒙一體之恩。今因多士之呼籲,可見公議之稱屈,而贈諡重典,自臣曹不敢擅便,請下詢大臣處之。大臣獻議以爲,前旣有贈職,今又加贈,實合難愼爲辭矣。臣等非不知贈職,事係重典,不可遽然得請,而第伏念國朝以來,忠義、節行之加贈賜諡,非止一二。且今以矗石三臣言之,金誠一,於宣廟乙巳,贈吏曹參判,至肅廟丙辰,請加贈,依允贈吏曹判書,賜諡文忠,趙宗道,於宣廟丁酉,贈司僕寺正,後二十年丙辰,加贈吏曹判書,贈諡忠毅,一體同功之人,旣皆加贈賜諡。而獨於李魯,不敢更請加贈,則其爲公議之抑鬱,爲如何哉?臣等累瀆崇嚴,一籲再籲者,誠以公議不可遏而褒忠不可已也。又況嶺一道七十餘郡,不知有幾箇忠志之士,而皆以李魯之獨不蒙加贈賜諡,久爲先輩之齎恨矣。臣等雖無似,平日讀書,粗解此等義理,且有習聞於先輩公議,故今又千里裹足,抱疏叫閽。伏乞聖明,俯察一路輿情,特念三臣同功,亟降李魯體加贈易名之典,以光聖德,以幸斯文。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壬申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羲甲,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李溏,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呂東植,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沆,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柳鼎養,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權華,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元晦鎭,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自江有氾,止章五句。上命奏新受音。沆讀,自野有死麕,止一章三句。上曰,文義陳之。沆曰,此章言女子貞潔自修,專由於文王盛德,而化行俗美者也。前章之漢廣,女子變其淫亂之俗,而非復前日之可求,摽梅,女子懼有强暴之辱,而以禮自守,則今此女子之不爲强暴所汚者,皆是聖人造端之化,而婚姻以時,男女以正,則詩人之此等詠歎,莫非形容文王入人之化也。大抵源淸則流㓗,標端則影直,而人心之純正不雜,專在人主導率之化,伏願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鼎養曰,此詩可見文王移風易谷之化也。先於關雎,後及麟趾,莫非導民正俗之事,而治化日隆,風習日正,伏願聖明,恒於此詩,益加勉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羲甲曰,玉堂上下番所陳好矣。商紂之時,女子昧貞潔之操,男子肆强暴之行,桑間濮上之風,貽譏於千古。及夫文王敷德政,召公宣敎化,而舊染汚俗,一朝丕變,若是其敏於蒲蘆,始知風俗與人心,初無不善,惟在君上敎率之如何耳。以我東言之,列聖朝深仁厚澤,浹入肌髓,金科玉條,燦然具備,凡所以敦化理淑人心之方,靡不用其極。於是乎,仁義之俗,禮讓之風,駕軼三代矣。近日以來,風俗漸壞,人心益澆,傷風敗俗之事,種種有之。夫以商紂時舊染之汚谷,猶且一朝而丕變,況以我堯、舜之民,復我堯、舜之俗,特一轉移間事。伏願此等詩進講之時,亦爲留念於體驗施措之道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溏曰,上下番及同知事悉陳,臣無可陳之說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東植曰,上下番及知事,皆以文王期望於我殿下矣。殿下苟行文王之事,則《二南》風化之美,不難致矣。蓋文王之所以爲文王,卽惟曰德之純三字,就以今日講筵言之,則法講規模,自有次序。自上先講前受音,自下讀奏新受音,自上又講新受音,自下繼奏解釋,此不易之古規也。竊觀近日講筵,而此等文具邊事,時或有闊略者。夫爲學之工,一或有未盡處,則便欠德之純道理矣。伏願深留聖心,雖微文、末節,未或放過焉。羲甲曰,移風易俗之美,專在我殿下一心做去也。俄者參贊官所陳,果爲得當,講筵法意,自上受音,在下進講,皆有次第,卽我朝四百年古規也。小臣近日再次登筵,皆有違於格例,恐非經筵本意也。繼自今,一依格例爲之好矣。上掩卷,東植曰,闕門外,有儒疏三丈來待矣,其一則鄭蓍父子建祠事也。建祠自有朝禁,且於前日疏請時,有所曉諭下送之擧,則今亦自外曉諭下送乎?上曰,唯。東植曰,一丈則文烈公趙憲,前有設祠處,而尙未宣額,故今玆來請矣。宣額旣有法禁,則自外亦可曉諭下送乎?上曰,唯。東植曰,一丈則李魯事也。李魯在壬辰之亂,與金誠一,同爲殉節,故前有贈職之典,而今以加贈事疏請矣。上曰,捧入。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仍命經筵先退,羲甲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右承旨尹鼎烈〈緣故出〉。左副承旨韓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韓兢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晉州營將南建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持平李鐸遠、趙秀仁,正言金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允謙牌不進,執義金熙華,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鐸遠、趙秀仁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掌令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義州府尹吳翰源狀啓,陳奏兼奏請使先來今月二十四日出來事,傳于朴宗琦曰,今見狀啓,勅行不遠,沿路諸道,另加申飭,俾有實效之地事,分付。
○朴宗琦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正言金鎭,疏批已下,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吳泰長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玄在德狀啓,陳奏兼奏請正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無事作行,九月十九日,到北京,留南小館,二十二日猝添痰眩宿症,連用補中益氣湯十貼,今已差勝,而待方物進呈後,回程計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李莘耆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殿試時,直赴入,殿試前作故者,付之榜末,成出紅牌矣。卽接平安監司鄭晩錫移文,則嘉山別付料軍官劉宗著,當初兵營成冊中,只以身死懸錄報來,故直赴人,區別狀啓中,循例置之於應頉秩矣。宗著,緊付賊黨,被囚徑斃云,不審報聞監營、兵營,俱有所失,宗著紅牌燒火次,原榜目中,今方付標以入,而平安監司鄭晩錫,前兵使申鴻周,傡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壬聖說,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鎭上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倥倥然樗櫟之散也,一疾膏肓,奄奄乎籧篨之賤也,居常惛憒,與病爲憐gg隣g,蟄處于蓬茅之陋,塊然若木石之偶,惟以尋章摘句,自爲安分之道,守拙固窮,聊作養生之訣,若夫世所稱名利、分數,未嘗置夢想間,那意脕暮科名,適値邦慶之會,濫通朝籍,雖切僥倖之愧,遭逢昌運,實多與榮之幸。老母在堂,慰悅極矣,寒門奉誥,光耀大矣。郞秩稍遷,微分亦足,復何有一步前進之望?而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匪意之中,臣聞命以來,始也震惕,久焉愧忸,誠不知措躬之地也。夫臺閣之任,豈爲如臣者設哉?雷霆之威重,莫嚴於宸陛,而諫議有廷爭之風,綱紀之振勵,莫要於官箴,而御史典繩糾之責,苟非言議剛直,風稜峻整者,那能補衮職之闕,亦豈副鐵冠之義也哉?顧臣人器之蔑劣,疾病之痿痼,已不足議到於堂堂耳目之官,抑又有萬萬恧慼者。臣之初除見職也,未及署經,自同虛銜,適値試院之排員,忽蒙除署之特敎,開場在卽,丐免無路,嚴命之下,義不敢違傲,雖未免冒沒暫膺,反而自顧,則官以諫爲名者,自己出處,尙未經僉議之可否,偶緣一時之往役,因爲無礙之行公,揚揚自處,以臺閣者,尤豈非壞損體例,取笑公議乎?以若情踪,臺端一步,便是鐵限。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仍伏念臣之情地,揆以廉防,旣不可以臺職自居,視其器識,尤不可以言責自任。凡今時政之闕失也,民生之疾苦也,東破西缺,千瘡百瘼,何恨乎可言之事,而以若蒙迷疲軟之姿,何敢刺口,以犯古人不知爲知之譏乎?惟是嚴徵討一款,天綱之大關捩也,國人之所同聲也,《春秋》之法,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臣亦是具得人彝之人也,惡得無明目張膽之義乎?腔血如沸,按住不得,玆敢疾聲而呼籲。噫嘻痛矣。顧今百度崩壞之中,尤爲心寒而膽掉者,逆變層生,王章久屈,隄防漸圮,覬覦成習,甚至於極惡大憝之窩藏戎首,罔念嚴畏之道,輒思蹈踉之計,若非煽動浮言,誑惑人心,必也粧撰曲說,勒求掉脫,未有若漢祿之一種凶醜也。竊伏聞嚮者,東寢幸行之時,有一七歲兒上言者,卽觀柱之孫,而爲其祖漢祿鳴冤事也。以其猥越之故,果爲喉院之刪拔,雖未登徹,其爲放恣無忌憚,逞逆謀而背國是者,無間乎徹與未徹也,原本旣斥,臣雖未詳其遣辭之何如,而名以漢祿之事,則凶肚逆腸。惟其八字凶言,出諸口播之一世,當時湖右之人士,莫不痛心而飮涕。在昔筵臣之奏對,亦有逐條而發根,特以不忍言不敢道之故,荏苒抛置,反爲渠躱形匿跡之幸會,及乎丙寅逆節之盡綻也,公車之間,臺啓之上,眞贓盡露,左契昭著,今雖以千喙百舌,强欲伸辨當此大義旣明,斷案已成之後,惡能變黑而爲白乎?以孫訟祖,只挾家內之私情,童子無知,自露主張之有人,欲借乳臭之口,窘辨自作之孽,其計也欲巧而反拙,至陰而絶悖,朝廷紀綱,如有一半分防微之嚴,雖以彼梟獍之腸肚,焉敢售羸豖之躑躅,至此之極乎?此若視以尋常,不卽嚴處,將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中。噫,彼島陸之散處,自有聲氣之相應,做出此許多變怪,莫非由於當初處分之不嚴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啓,盤問其指使穉童肆然上言之凶情,仍正典刑,以拔亂本,俾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十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益運,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趙德潤,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朴宗琦,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沆,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柳鼎養,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權華,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申緖,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奏新受音。沆讀,自何彼穠矣,止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沆曰,此章卽王姬下嫁之詩也。王姫下嫁,而恭執婦道,不敢驕其夫家,則可以見文王、太姒之敎,所由來者漸矣,故第一章有曰,曷不肅雍?夫肅者,敬之謂也,雍者,和之謂也,蓋和敬二字,非但王姫之德爲美,君子修省之工,聖王施措之政,亦以敬爲重,以和爲貴,而敬不足則入於怠惰,和不足則近於編塞,故文王恒務和敬之德化。曁後世不獨歎美於此詩,韓奕之百兩彭彭,八鑾鏘鏘,亦皆有和敬之意,則和敬二字,允合殿下今日着意處也,伏願體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鼎養曰,文王,以儉德爲治,遺風餘敎,及於後世,王姫下嫁而不言車服之盛,只美肅雍之儀,則文王儉德之功效,實後世人君之所可欽承而遵奉者也。伏願我殿下,益加體念於文王儉德之治焉。且夫王姫尊貴者也,其車服之制,易於奢麗,而今日曷不肅雍,則文王垂後之化,尤可見矣。《周雅》曰,雍雍在宮,肅肅在廟,而至於不聞亦入,不諫亦式之美,則宜其敎化之及於後而有此詩人之歎美也。夫何近日,奢侈成習,閭巷之間,率皆華其服而侈其飾焉?如欲矯捄,必以文王儉德爲先,而勉力肅雍,則可臻於不聞亦入,不諫亦式也。用此之道,行此之政,導率下民,俾無奢麗之習焉。上曰,知事陳之。益運曰,以王姬而下嫁,則易於驕奢,而今乃肅雍自持,則蓋其不敢挾貴而驕者也。大抵驕之一字,足以喪人心禍人身者,故古之聖人,恒於驕字上,深加警懼而垂戒焉,驕之不可行,有如是矣。夫驕之反爲恭,恭者卽吾人修省之工也,故《書》有溫恭允恭等訓,而形容堯、舜治化之美也。從古聖王,無如堯、舜,而二典中開卷第一義,卽有曰溫恭允恭,則堯、舜之聖,固是一恭字耳。今我殿下,孜孜於恭字上工夫,則勳、華之治,不難致之,此小臣所以期望於殿下,而願爲堯、舜之君者也。上曰,特進官陳之。德潤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悉陳,臣則別無所奏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琦曰,經筵、玉堂,已悉陳,而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上掩卷,仍命經筵先退,益運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韓兢履〈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允謙,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執義金熙華,掌令姜世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bb兵b,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呂東植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琦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入侍。
○呂東植啓曰,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景祚,司諫南惠寬,獻納李在璣,正言金鎭,掌令李允謙,持平李鐸遠、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竝只推。
○呂東植啓曰,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韓兢履,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呂東植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呂東植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飭敎纔下,更復如是,紀綱、事體,萬萬未安,京兆堂上,竝令政院,問啓以入。此後又有此等之擧,則廟堂直捧論勘草記,秋曹亦以此意,一體申明分付。
○呂東植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右尹尹尙圭處,則以爲,臣猥忝京兆之職,自底瘝曠之罪,致有此問啓之命,惶懍震越,罔知攸措,臣於今番武一所參試官孥處之後,陳章自列,未蒙恩勘,而分義所在,不敢爲晏然赴坐之計,向日飭敎之下,亦不得奉承而連呈辭單,只自縮伏俟勘矣。又伏見金吾議讞,則武一所參試官等,皆被重勘,而至謂不但使科場不嚴而已。聽聞之驚該gg驚駭g,莫甚於今番之武一所云爾,則若論其罪,臣實爲首,而罪止參試,臣獨倖逭,則揚揚行公,非所論,以致詞訟劇地連日闕坐,由前由後,莫非臣罪,惶隕之極,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詞訟至重之地,如是闕坐,極爲駭然,爲先施以罷職之典,他堂上,亦令政院,依前下敎,自明日,如式赴坐可也。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向因領議政金載瓚箚子,京畿監營中軍,以嘉善特差,使之代道臣擧行事,所請依施事,批下矣。今則勅期在邇,京畿監營中軍柳相默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遠接使朴宗來,問禮官單鄭元容,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善爲京畿中軍。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則以爲,本營各倉餉還加分耗條之狀請取用,已有前例,今春各倉加分耗各穀六百二石,竝依已例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加耗之自本府取用,已有其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朴周壽,校理李沆、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鄭祖榮、柳鼎養,副修撰尹致謙、李東永,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正言金鎭疏本,則有漢祿孫七歲兒上言之擧矣。噫嘻,此何變怪也?彼漢祿,卽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八字凶言,一世傳播,眞贓盡綻,左契昭著,而今於斷案旣成,大義已明之後,渠何敢生意容喙,有若伸辨者然乎?窮寇愈急粧撰,宜無不至。孩兒何知,指使必有其處,臣等未見其原本,雖未知遣辭之如何,而覬覦之習,固已絶憤,蹢躅之漸,寧不可畏。此不嚴徵,將不知可樣禍機,伏在何地。伏乞聖明,亟允臺請,俾隄防益嚴,奸萌永折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不允。
○左副承旨韓兢履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數朔于玆,而愚迷疎闇,百無肖似,周旋之際,醜拙莫掩,而仁覆之天,曲加容護,獲免大戾,感祝之圖報無地。仍伏念向日行幸回鑾之後,所捧上言,臣以該掌,一一披閱於出納之時,而其中果有漢祿之孫,爲其祖鳴冤者,見來不覺掉膽髮竪,宜卽輪視諸僚,仰請盤覈,而緣臣新入生疎,只以猥越拔去,不以一言聲討,至今追思,不勝痛恨,昨伏見臺疏所論,辭嚴義正,顧臣溺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噫,彼祿賊,包藏凶肚,謀危宗國,乃以不忍言不敢道言八字凶言,肆然發口,爲群凶之淵藪,諸賊之根窩,凡在橫目之列而戴天履地者,孰不欲臠肉而寢皮乎?丙寅以後,逆節盡露,斷案已成,而不知何許梟獍之徒,粧出七歲乳臭之兒,將萌嘗試之計於已明之後,此若置而不問,將見羸豕躑躅,隄防破壞,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豈不大加懼哉?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臣之請,卽命有司,盤覈其主張指使者,明正典刑,以絶亂本,仍治臣溺職之罪,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琦,假注書權華,事變假注書金喆遠,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禮曹判書李肇源,知訓鍊事李得濟,行護軍李溏,吏曹參判林漢浩,副校理李墷,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近來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患候平復日已久矣,近來則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如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水痘平復後,諸節,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經筵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同爲入侍,可也。仍命次對爲之。載瓚曰,延安府使權晙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邑沿海十五坊大小稅納,已爲停退,而外此七坊,亦無異同,抄其尤甚面里,施以一視之澤事也。其一,本道請災爲九千餘結,而所劃只爲五千結,則本邑所俵之災,必當折半見削,依數給災事也。其一,興嗣之功,專靠種糧,而本邑倉儲已罄,捧納無路,三南穀,量宜許劃事也。其一,本邑案付軍保闕額,一千一百五十二名,身布,依己巳羅州例,容俟兒弱漸長,流亡稍集,限年塡代,隨塡徵布事也。其一,本邑庚戌海溢,未蒙永頉者,爲一百七十七結八十三負,每爲白徵,亦宜釐革事也。其一,本邑鹽盆中,永破三盆,査減其稅,而至於案付網基,亦多流亡,査實定稅事也。海坊停納,已是特恩,外此加請,雖係民隱,全一邑竝停,便屬恩渴之歎,今不可遽議也。災結加劃,纔已許施,道臣,自當從實均俵也,嗣歲種糧,令道臣,詳按還摠虛實,細量民勢緩急,便宜挪移,務從裒益,俾無方春絶巡之患,軍保闕伍之猝難竝塡,海溢陳畓之未入永頉,不獨延安一邑爲然,亦令道臣,更加詳覈,出意見以啓。漁鹽兩稅,分付該廳,使之往復道臣,詳査釐刷,俾無海民呼冤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客使今將入境,而行期太促,應接尤難,先自我國使星,必從省約然後,民邑之弊,或可少紓,自儐使道臣,至各務差員,凡係浮文瑣節一截刪祛,簡其騶率,減其供億,數器飯供外,切勿貽弊之意,先期嚴飭於各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此意,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各道分等,今已回下矣,尤甚邑守令,限麥秋竝勿移遷,雖瓜滿守令,亦爲仍任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山林耆耉之臣,今凋零無餘,惟有宋穉圭一人,而久在招旌之列,尙闕晉秩之命,實爲聖朝之欠典,士林之缺望,特擢一資,更加敦召,以爲側席必致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令政院,將予至意,代撰敦諭以入,可也。〈出擧條〉載瓚曰,故判書尹鳳九,故贊成宋煥箕,俱蒙易名之典,今已有年,家本寒疎,尙未延諡,而其子孫,見在仕籍,特畀一邑,俾各祗受恩命,以示優禮記存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年諸道舊還,已因年分,皆許仍停,而惟統營、廣州、江華、松都四處舊還,姑未分排知委矣。廣州則穡事稍登,己巳條三分一收捧,其餘統營及兩都舊還,竝依各該道已許之例,一體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事雖已過,而竊有所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番庭試拆榜時,試券,自內取入,入格及外字等,竝皆書下云。大抵科規至嚴,諸試官科次入侍後,御手親拆,自是國朝定規,而不可少忽者也。昔在先朝御誠正閣設科時,小臣忝居考試之列,拆榜時,試官中一員,未卽待令,至有被罪之擧,則科規之嚴且重,推可知矣。若夫館學儒生應製,則雖或有自內拆榜之規,而至於科試試取,所重自別,則今番科試,可謂全不成規。諸考官旣不入侍,而只使黃門司謁輩,往來傳命,此而不已,則日後之弊,將不知至於何境。小臣誠極惶悚,而不勝憂愛之忱,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又啓曰,前正言韓兢裕,旣經臺職,當有侍從推恩之典,而聞其所後家,無可施處云。依近例許令移施於其本生父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李海昇所勘次律,不過減死而已,則罪名絶異於他囚,而善地例配,有非極邊遠竄之意,卽爲改定配所之意,分付該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勅使聞已發行,匪久當入我境,儐接之節,不可不先期整待,請以工曹判書朴宗采,差定遠接使之任,問禮官,亦令該曹差出,使之從便發行,館伴及迎接堂郞,待牌文出來,亦宜差出,小臣退出後,卽以草記仰稟乎?上曰,依此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可也。肇源等曰,臣等別無可奏之事矣。宗琦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善宋穉圭特加一資事。〈榻前定奪〉。固城縣定配罪人李海昇,遠惡地移配事。〈榻前定奪〉,賓對不參兩司諸臺,竝推考事。〈榻前定奪〉,仍命大臣、諸宰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待時,同知事林漢浩,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洪羲臣,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呂東植,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李墷,持《詩傳》第一卷,(記))檢討官尹致謙,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權華,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副護軍李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藥房提調,率醫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偕入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卞光厚,進伏楹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奏新受音。墷讀,自彼茁者葭,止章三句。上曰,文義陳之。墷曰,此章先言草木之茂,禽獸之多,繼言騶虞,以美文王及物之化,章雖二章,諷頌洋洋,溢於言外。大抵文王德敎,瀜液透徹,推其仁民之餘恩,及之於庶類,則仁民二字,卽後世人君之所可着念者也。況今三南、兩西,連遭歉荒,兼以癘疫,在殿下爲民父母之心,尤當軫念於仁民之道矣。上曰,下番陳之。致謙曰,此章所以詠歎文王之化也。天壤之間,莫不生成於文王化育之功,則惟彼草木禽獸,亦皆蕃息於自然之化,而非可以勉强求之者也,故詩人美文王及物之化,而係之於《召南》之末,以應《周南狑趾》之義,蓋《二南》諸詩,莫非正家之義,而正家而後國治,國治而後澤曁庶物,則伏願殿下,軫念正家之道,而反覆詳究於《二南》之風敎焉。上曰,知事陳之。漢浩曰,此章下註,有言意誠心正四字,文王,治化只是意誠心正中出來,而自然得之於方寸之間者,今此庶物之蕃延生息,莫非文王意誠心正而致之也。然則人君做治,不過曰意誠心正四字而已,故先儒有曰格君之非,《鄒傳》亦曰,遏人慾存天理,古人垂戒非有他意,蓋欲其誠其意正其心,而陶鑄涵泳,苟萌動息,咸被其澤,則《二南》風化,不難致之。且《二南》,卽王道之基本也,伏願念玆在玆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羲臣曰,玉堂、知事悉陳無餘,臣無可奏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東植曰,此章章句,雖不多,而其功化所及,則至爲廣大,殿下前日所講經傳之微辭奧旨,千條萬緖,而其功效極至處,無出於此一章,雖進講他經傳,亦必以此章功化爲準,而體驗,似好矣。且伏念今日畢講《詩傳》第一卷,自明日,溫繹間姑停矣。以列聖朝勤學之工,有姑停之規,則其溫繹之工,有倍於逐日開講,可以仰揣矣。今夫燕閒之暇,涓濩之地,非臣所敢仰度,而若於姑停之間,其所溫繹之工,不克有加於逐日開講之時,則是徒停也,無溫繹之實矣。伏望深留聖意,俾有實踐之效焉。上掩卷,仍命經筵先退,漢浩等退出。上曰,藥房都提調進前。用龜進伏奏曰,今番可以入診脈候乎?上曰,唯。用龜曰,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三員使之入診可乎?上曰,唯。仍命千根入診。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調均矣。又命東秀入診。東秀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又命之錞入診。之錞曰,左右三部脈候,皆調均矣。用龜曰,前藥進御四十貼後,諸節,何如?上曰,如前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仍命藥院先退,用龜率醫官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