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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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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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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右尹金基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內閣、朝廷、政院、玉堂以下問安,自明日勿爲之。

○以平安兵使申鴻周狀啓,安州幼學林之煥,賊變之初,自願赴陣,爲賊所捉,奮罵不屈,終至死節事,傳于尹行直曰,臨死不屈,其凜然氣習,足以驚賊膽而動耳目,令廟堂卽爲稟處,以爲激勸之地。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以輪直間啓請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監司請設別厲祭狀啓禮曹回啓內,依壬子年命道臣設祭之例,道內中央邑設壇擧行事,允下矣。別設厲祭,例遣近臣,而間或令道臣設行者,蓋出於爲民邑省弊之意。見今農務方殷,行部纔返,此時道臣之以行祭往來,反不無貽弊之慮。監賑御史金啓溫,旣經近臣,方在道內,仍令將事,甚爲便好,以此意卽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署令李纘根,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謀逆同參罪人光友,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謀逆同參罪人光友,居生於京畿仁川地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式矣。仁川府使,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椽木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四月初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下六十七行刀割

○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玉候康復,輪直已撤,仰寬殿宮惟憂之念,下副臣民顒祝之情,慶溢匝域,歡均含生,如臣無似,適忝保護之任,獲覩無疆之休,蹈抃之忱,百倍餘人。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臣名之猥入別單,便蕃寵錫,裒然爲一院之首,天廐上駟,已是罔功之賞,而子姪收錄之命,田民賜給之典,別是異恩,闔門感祝,圖執無地。第念臣苟充嘗藥之列,徒仰醫人之口,刀圭奏功,初無微勞之可紀,晨夕請安,自是臣分之當然,而今此非常之恩,奚爲而偏侈臣身也?歡祝之中,不勝兢惶之私。玆敢冒陳短箚,仰申衷懇。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俾恩賞毋濫,微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大易》戒存《无妄》,疢疾之來,聖人之所不免也。蓋自玉候之靡寧,小大焦遑,已經涉歲月矣,幸賴皇天祖宗,眷命我宗國,保佑我聖躬,天和漸臻於常度,翼瘳可占於勿藥,仰而貽殿宮之悅豫,俯而聳中外之瞻聆,廷候先停,院直繼撤,今玆之慶,振古亦罕,而吾東方億萬斯年之籙,其自今罙基無疆。臣於此時,任叨保護,間登診筵,瞻天顔之勝昔,攀酬酢之如響,今當撤直之辰,手舞足蹈之忱,固已萬萬於人,而迺者別單之判下也,緣臣名厠其間,天駟之頒,田民之錫,錄用之恩,俱係褒賞之優典,而亦及罔功之賤品,聞命踧踖,感怍交中。臣子之於君父,疾不解帶,藥必先嘗,職固當然,勞於何有?況臣之直院,計日甚少,而匪頒之寵,與同諸僚,尤何敢恬然固有,惟以冒受爲榮幸也哉?伏乞收還成命,俾賞典毋澆而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行禮曹判書李集斗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祖宗降隲,經歲靡寧之聖候翼瘳,指日可期之縟儀方擧,無前大慶,於今初見,臣民咸忭,朝野同情。仍伏念,臣於昨年孟秋,特除內局提擧,素昧嘗草之方,猥叨議藥之任,護聖躬而只侍湯劑,守臣分而徒事竭蹶,無勞可效,無功可記。雖於遞職之後,出入候班,一心耿結,遄復天和,夙宵顒祝。迺者院直載撤,聖念酬勞,別單施賞,至及臣身,廐馬田民,寵錫便蕃,恩出常格,愧深罔功。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收還,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水原留守金履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黙佑垂隲,聖候康復,輪直已撤,和氣普洽於區宇,悅豫洋溢於殿宮,蹈舞忭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適當擧朝焦鬱之際,猥隨諸僚奔走之後,時覲耿光,徒有踰分之榮,日趨候班,只是備員之狀,及叨居留,又違文陛,抱玆耿耿,殆忘寢食。昨奉慶報,馳到城闉,嘗藥諸臣,次第蒙賞,而賤臣之名,亦忝其中,田民廐馬,恩賜隆厚,且惶且恧,不知所以自措也。輪番嘗藥,卽臣子常分中事,而況臣中間供職,始不及擧行之辰,終不値撤罷之日,初無自效之足言,焉有酬勞之可稱?濫賞冒受,上下俱失,在聖朝宜惜嚬笑之方,寧容便蕃之賜,偏及罔功之地乎?玆將踧踖之悃,敢瀆崇嚴之下。伏乞亟收寵錫,俾安微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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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進。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推鞫進。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緣故出。注書趙璟鎭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知敦寧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啓曰,臣蓍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臣行直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前僉正洪旭浩,拔例三品官實職中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旭浩。

○傳于金蓍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以下七十四行刀割

○答曰,悉諭於前批,勿煩。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申鴻周狀啓,安州幼學林之煥,賊變之初,自願赴陣,爲賊所捉,奮罵不屈,終至死節事,傳曰,臨死不屈,其凜然氣習,足以驚賊膽而動耳目,令廟堂卽爲稟處,以爲激勸之地事,命下矣。之煥跡本韋布,世襲忠義,亂起之初,奮然赴陣,身藏蠟丸之書,躬蹈虎口之危,爲賊所捉,百般脅降,而植立不屈,極口大罵,鉅解何畏之語,爾罪彌天之說,直使人髮竪氣湧,而實無愧於受刃之杲卿,當鉅之張興,況臨刑大呼,謂當上見天日,仰臥不伏,踢倒賊徒,就死之後,怒猶勃勃,至於三四翻身而乃絶,邑屬站民之目覩光景者,莫不嘖嘖稱壯。宣川、龍川之報,査考旣悉,道臣、帥臣之啓,登聞且詳,而判下十行,褒嘉鄭重,有可以死固無憾,聞者亦涕。林之煥,特贈兵曹參議,施以旌閭之典,仍令道臣存問其家,如已過葬,厚給奠酹之需,形止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五鎭邊將降賊之罪,事當自本道卽爲行査用法,而不此之爲,直爲押送於巡撫營,自該營移送王府,而仍爲具格囚南間矣。本罪雖關一律,而論以獄體,當付該府擧行,而不必設鞫推問,竝嚴囚西間,令該府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捕盜廳罪人韓基朝,出付巡撫營,梟首警衆之意,纔已草記稟處,待允下當卽擧行,而以禁、御兩營軍兵,分半出用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月前龍、鐵破賊後,自本道搜上賊徒文書,而其中有京居人韓基朝呈單於賊魁者,滿紙辭意,無非絶悖凶言,至以聖明日月,上帝眷祐等說,稱道賊魁,又有民生倒懸,擧世思亂之說,其窮凶不道,與文亨無異,而都下衣冠之民,投入賊中,作此凶書者,罪浮於文亨。令捕廳發捕嚴覈,則不待加刑,無辭遲晩。此等凶醜,不必移王府,具格用法,卽爲出付巡撫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罪人韓基朝梟首時,兩營軍兵分半,各該將官,領付于巡撫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訓鍊都監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今四月初三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李元樸更招。罪人李永純更招。罪人永喆更招。

○罪人致後捧結案,罪人延壽捧結案。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內,罪人李元樸、李永純,竝減死絶島安置,永喆還發配所事,啓下矣。罪人李元樸慶尙道巨濟府,李永純全羅道珍島郡,竝減死絶島安置,永喆靈光郡,還發配所,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關西五鎭邊將降賊之罪,事當自本道卽爲行査用法,而不此之爲,直爲押送於巡撫營,自該營移送王府,而仍爲具格囚南間矣。本罪雖關一律,而論以獄體,當付該府擧行,而不必設鞫推問,竝嚴囚西間,令該府處斷事,允下矣。南間罪人柳載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說、金弘涉,竝解枷杻,嚴囚西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罪人致後年三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凝烈生存,父矣父尙東,母李召史,母矣父寛鼎,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南部鑄洞,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京畿坡州牧州內面馬山里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兇頑之性,濟之悖惡之行,西變以後,托以娶妻之行,欲爲避身之計者,罪已難赦,而臨行時鍾一來訪,傳以諸條凶言,至如中庶輩,將爲屠戮兩班,締結掖庭。且接湖西缺五字率白衣軍上來,火攻都城,搢紳皆死,此皆妖言謊說,煽動人心之計,而矣身無不親聽,況二字凶言,尤何等至凶絶憯,而鍾一傳於矣身,矣身聞於鍾一,視若尋常,仍爲下鄕,無意發告,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罪人延壽年四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聖澤,父矣父錫遠,母張召史,母矣父文緯,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西部貞洞,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以蟣蝨之賤,懷梟獍之心,聲氣相接於振采,蹤跡密托於鍾一。凡振、一之凶言凶謀,無不與知,而仁、富泊艘,國都當遷,南中兵火,似倭非倭,彗星南移,二月火攻,三月兵起等說,此皆兇徒排布煽動之計,而至於正月凶言,卽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劇逆情節,而矣身無不知情,聽若尋常,不能發告,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傳于洪秀晩曰,推鞫姑罷。以下一百十六行刀割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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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金蓍根監祭進。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間日問安,勿爲之。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香砂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頹圮處修築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四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四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鷺梁沙場,大會軍兵及坊民,罪人韓基朝,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南關王廟南邊外墻三間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二百十四行刀割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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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仕直朴來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洪遠謨爲假注書。

○洪遠謨有頉,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洪秀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行頤受由,行大司憲李冕膺,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韓用鐸啓本內,海州判官吳慶元,鳳山郡守南宮𡊠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慶元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南宮𡊠以兼營將守令,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宣川縣監金爔牒呈及成冊,則謀粄罪人鳳寬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鳳寬子尙文全羅道古阜郡,翯文咸平縣,仁文慶尙道金山郡,必文咸鏡道洪原縣,竝爲奴,妻可銀代阿只慶尙道咸陽郡,女者近阿只咸鏡道高原郡,竝爲婢,孫女後方阿只全羅道順天府,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縣獄,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弟鳳仞,自龜城府捉上兵營云,待兵營査報,依律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尙文、翯文、仁文、必文、可銀代阿只、者近阿只、後房阿只等,方囚宣川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以下二百十一行刀割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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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秀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善浩爲景慕宮令。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永宗僉使梁垸稱病上來,終不還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傳于洪秀晩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昨臘越薦出身等,依定式,當爲分坊西北,而兩界年事失稔之時,爲慮主客俱困之弊,特爲除防,多有其例,今年兩界,不可但以失稔言,今番亦爲除赴防,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本自不贍,賑穀外分還,僅僅塗抹,而尤甚十七邑鎭,之次六七邑,有絶巡廢農之慮。自今月初巡,至麥前磨鍊,則有萬石穀然後始可分排。本道穀物,更無移轉之資,若於京衙門,貸得萬石穀價一萬二千兩,以錢分給,待秋收捧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區劃矣。本道還摠,果無以麥前繼巡,故有此狀請,而他衙門則俱無以依此數劃給。聞戶曹今將貿米云,以貿米錢,先付本道,依己巳湖南例,使之準詳定錢分,待秋以米準折還捧,輸報戶曹之意,分付該道該曹,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還捧居末守令,本道請勘,該府請拿,而本道昨年民勢,與他有異,必無以準數捧糴,況軍興民騷,尤不可責之以常年。如此之時,合有參恕之道,當該守令,竝姑從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前道臣疏請,之次十二邑所納各衙門番布,姑令住催,而有許施之批矣。當初疏陳,只請住催,不言定限,故外以各邑,內以各司,無以指的擧行云,十二邑捧布之限,許令秋成停退,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磗石洞契任掌崔聖仁,今月初五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明禮房部契任掌朴千甲,今月初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禮,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收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五間許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上候平復陳賀,令該曹擇日擧行事,命下矣。告廟、頒敎陳賀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四月十三日、十六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上候平復告廟社祭,今四月十三日曉頭設行事,草記允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上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擇日草記,傳曰,以十三日爲之事,命下矣。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卯時,頒敎陳賀,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方物物膳,竝停止,可也。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上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時,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封進草記,傳曰,允,方物物膳,竝停止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減之時,京廳方物及議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北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二百三十六行刀割

○壬申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金周默,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右副承旨洪秀晩,假注書朴來謙,事變假注書洪周命,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判敦寧趙尙鎭,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左參贊朴宗來,戶曹判書李勉兢,廣州留守金羲淳,行大護軍金履翼,刑曹判書金啓洛,水原留守金履度,知訓鍊李得濟,吏曹參判李肇源,工曹參判李溏,禮曹參判李相璜,行護軍趙弘鎭、洪奭周,司諫李志淵,副應敎朴宗琦,掌令洪命周,持平朴升鉉、柳春東,校理李鼎秉、洪敬謨,副校理李敬參,正言李墷、安尙默,修撰申緯,副修撰趙琮鎭、洪時濟,以次進伏。醫官副護軍洪旭浩、吳千根、李惟鑑、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雨意陰濕,日候稍寒,趁早引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用龜曰,醫官今此待令,入診,何如?上可之。旭浩、千根、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上命以次奏之。旭浩曰,右脈比前,尤爲和滑矣。千根曰,左右三部平均,尤勝於前日矣。宗協曰,脈度調均,而右關脈痰候,亦快臻平常矣。旭浩曰,今則調理之劑,當連爲進御,出去後議定,自明日進用之地,恐好矣。上可之。仍敎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臣等日前前席,仰請陳賀,卽爲擇日擧行之意,而有從當下敎之敎,退俟成命,今已多日矣。百僚蹈舞,八域歡忭,將以三呼之禮,庸伸九如之祝,屈指以待,一日亦遲,卽擧國臣民,大同難遏之彛情也。臣等今又率禮堂登對,卽爲稟旨擧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禮堂如有所奏,出去後,以草記擧行,可也。載瓚曰,賀儀今旣蒙允,臣等誠不勝萬萬慶忭之至。以下六十六行刀割上曰,先奏廟謨,繼陳臺啓,有何不可乎?載瓚曰,非但無時急公事之可以仰奏者,筵體實不如是。三司未承批之前,決難仰奏矣。上曰,欲入小次,少爲休息矣。仍起入。載瓚曰,臣等當留待矣。少頃,內侍出傳上敎曰,三司諸臣退出臺廳,以合辭爲之。秀晩以三司諸臣言回啓曰,臣等方留待筵次,則雖承此敎,決不敢離此一步地矣。少頃,內侍更傳上敎曰,大臣以下竝退,可也。載瓚等退出。秀晩啓曰,大臣、備堂,纔已承命退出,而三司諸臣以爲,退去之敎,決不敢奉承云矣。內侍更傳上敎曰,此異於臺廳,何爲如是也?出去更啓,與入侍無異,卽爲退去。秀晩啓曰,三司諸臣以爲,荐承下敎,誠萬萬悚懍,而未承兪音之前,雖萬被誅戮,決難退去,只自震剝而已云矣。內侍更傳上敎曰,承史先退,可也。秀晩啓曰,筵臣未退之前,承史例不得先退矣。內侍更傳上敎曰,屢次下敎,而何不退出也?斯速退去,可也。秀晩啓曰,三司諸臣以爲,連承惶悚之敎,不得已退去,更當以合辭仰奏云,仍卽退去,故臣等亦退去矣。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蘇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志淵等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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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未肅拜。假注書金周默仕直朴來謙。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日暈。

○進御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行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口傳政事,永宗僉使李周鳳。

○尹行直,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申鴻周狀啓,則以爲,定州居前令韓浩運,單身入城,諭以大義,臨死罵賊,仍爲遇害,忠義有足以樹風勵俗,不可無褒奬之擧,請令廟堂稟處矣。韓浩運之痛賊變之近出同鄕,慨本道之久無義聲,路謁大僚,自願西下,直入定州城中,見賊不屈,諭以忠逆,及其被害,罵不絶口,其不顧蹈虎之危,能辦取熊之義者,風聲所及,可以激勵一道。待道臣賊平後摭實更聞,特施褒嘉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兩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時,雖不設都監,工役浩大,不可無別看役之人。武臣兼宣傳官李邦榮,嘉善林希賢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候平復頒敎陳賀時,京廳方物依例封進事,草記允下,而今二月初四日所下傳敎中,關西貢獻方物,待年豐間停免事,命下矣。謹考臣曹《謄錄》,則英廟朝丁亥全羅監營方物停免時,翌年戊子平安兵營方物停免時,京廳所封皮物,則軫念貢弊,追因下敎,依例封進。關西方物停免間,皮物竝爲停免,亦涉貢弊,依前例自京廳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尹永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夔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下八十七行刀割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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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假注書黃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尹行直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行直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注書洪羲祖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屢日連籲,未蒙兪音,衷情所激,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連日飭敎,何等截嚴,此事本非累次陳奏者,竝遞差。

○尹行直啓曰,修撰李光文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遞差。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啓曰,臣等卽伏見三司請對之批,有遞差之敎,殿下何爲而有是命也?顧今亂本未拔,輿憤愈激,上自大臣,下至小官,疏箚迭陳,聲討轉急,爲今日三司者,鎭日聯籲,未蒙兪音,則請借方寸之地,欲伸必討之義者,固其職耳。殿下不惟不賜召接,乃反有遞退之擧,不料聖明之世,有此乖當之事也。臣等職忝惟允,敢此齊籲,伏願更加三思,收還成命,俾開盡言之路焉。惶恐敢啓。答曰,不允。

○金相休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改差,代以黃燾爲假注書。

○金蓍根啓曰,應敎鄭元容,副校理李基崇在外,副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右承旨金蓍根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東冕爲司諫,李在璣爲掌令,李集運、李羲準爲持平,李英埴爲獻納,朴孝臣、具康爲正言,金學淳爲副應敎,尹尙圭、李憲琦爲校理,曺鳳振爲副校理,李允謙、柳台佐爲修撰,尹日逵、趙晉和爲副修撰,林秉遠爲刑曹正郞,洪龜燮爲社稷令,李永昆爲典籍,仁川縣監單李潞秀,降邑號事,承傳,故學生林之煥贈兵議特贈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同副承旨李錫夏進。以李寛福爲咸興監牧官,副護軍李民秀,副司直李志淵、任㸁、洪命周、朴升鉉、柳春東、朴宗琦、李鼎秉、洪敬謨、季敬參,副司果申緯、趙琮鎭、洪時濟、李光文、李墷、安尙默,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順天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相休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三日上候平復陳賀節目,當爲磨鍊,而謹稽列朝已例,則有親臨受賀之例,或有權停例擧行之例矣。今番則乃是無前之大慶,親臨受賀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臨。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觀象監所報,則今此元陵兩陵上莎草修改事,政府以下進去時,本監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提調沈象奎藥院進,提調朴宗慶以身病不得進去云矣。在前本監提調有故之時,有本曹堂上兼進之例,今亦依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邊門及沿江各卡弁兵嚴密巡防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義禁言啓曰,卽接仁川縣監李潞秀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光友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光友父宗魯,方囚縣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緣坐處絞,妻順伊,慶尙道三嘉縣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阿只年六十九,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仁川縣監李潞秀牒呈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光友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光友父宗魯,方囚縣獄,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緣坐處絞,妻順伊,慶尙道三嘉縣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阿只年六十九,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順伊,方囚仁川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以下六十九行刀割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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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參蘇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柳台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之命,而衷情轉激,有難晷刻按住,更爲冒萬死請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轉益抑鬱,更爲冒萬死請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連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萬萬悶蹙,未蒙召接之前,無以退去,玆敢更爲請對矣。傳曰,伏閤。啓辭無間焉,出去臺廳,卽爲書入。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伏閤啓辭無間焉,出去臺廳,卽爲書入之命,而求對異於伏閤,啓辭猶屬緩聲,玆敢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屢伏承退去之命,而未蒙召接之前,萬無退去之路,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屢次求對,連伏承退去之命,衷情惶隘,轉益罔措,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臺廳,傳啓。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方寸未借,忠憤益激,連伏承退去之命,而不敢奉承,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輿憤所激,必欲力請於前席,聖敎之下,不避瀆擾之爲罪,冒萬死更此求對矣。傳曰,退去。

○尹行直啓曰,三司諸臣,求對之啓連上,而義在必討,退去之命荐降,而迷不知變,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國之典憲,至爲嚴重,而予嘗審愼,實在於此,今番事,予之所執,出於不得已。大抵不聽三司之請者,雖有伏閤之事,豈有允許之理?若聽三司之言者,雖以啓辭爲之,又豈有不從之理?不允。退去。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昨臘越薦出身等,纔因備局草記,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納米。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賀班隔日,卿宰及堂上堂下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入參,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昨年穡事慘歉之餘,重以西警,民情擧皆遑汲,應分已盡無餘,道內會付穀留庫條中各穀一萬石,均廳穀應留條各穀一萬八千八百四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加分之請,今不無晩時之慮,會付穀、均廳穀留庫中合二萬八千餘石零,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農務方殷之時,各邑不可曠官,守令之未辭朝及受由上京,差員上來已竣事者,竝催促,明日內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農務方殷之時,不可曠官,守令之未辭朝及受由上京,差員上來已竢事者,竝催促,明日內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三陟府使李羲淵,明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潭陽府使李潢,昌平縣令洪秀俊,鎭安縣監金芝淳,差使員守令牙山縣監徐有鎭,陰城縣監朴宗善,俱爲明日下去云。受由上京守令殷山縣監金箕殷,以爲父病危重,無以離捨,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下三十三行刀割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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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周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以下七十七行刀割

○洪秀晩啓曰,摠戎使金基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基厚。

○金蓍根啓曰,今月十三日上候平復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三日上候平復頒敎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裡、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贈統制使許沆,戰亡之後,尙不得返葬,草瘞於戰處路傍云。若非其家孥平賊之前不欲歸葬,則似是本道及大陣,不能曲護另助,致使旅櫬,尙留於客地淺土,尤極慘歎。令道帥臣各別護喪,從近靷歸,而擔軍與奠酹之需,使沿路從優助給,葬需自地方官輸送後,竝公穀會減,擧行形止,報本司憑考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永宗僉使梁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梁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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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加石菖蒲七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蓍根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蓍根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卽爲牌招,以爲添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下三十四行刀割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廷獜手本,則時囚罪人梁垸,素患疝積之症,有時衝上,又添毒感,達夜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梁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二十二行刀割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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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未肅拜。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此人卽先朝禮遇大臣之子,又經整理郞廳,況當今處地,尙在末官,未安。左副許遞之代,前府使洪仁謨除授。

○吏曹,前府使洪仁謨同副承旨除授事,承傳。

○傳于金相休曰,陵所進去政府以bb下b入侍。

○以同副承旨洪仁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以下五十八行刀割

○金著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校理任俊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俊常。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宋寬培,守門將高慶赫,禁衛營哨官黃善興三略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松都居幼學白思日,自備錢一千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其志極爲嘉尙,論賞一款,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陵所進去政府以下入侍時,行左承旨金相休,假注書黃燾,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禮曹判書李集斗,繕工提調李勉兢,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陵役善爲修補乎?載瓚曰,兩陵上莎草,詳審修改,而王后陵上,再昨年雖爲修築,莎草太半枯損,故舊莎盡爲撤去,舊土之當爲奉出者,一一奉出後,以淨細新土,精篩塡補。大王陵上始役後詳審,則外面雖有間間無損處,裏面隱伏之蟲患,難保其必無,故全數改莎,恐合於愼重之道。且蟲損之患,似由於土性之濕。故舊莎與舊土,一體奉出,以新土補築,而曲墻內外石物前後面及丁字閣前後面莎草,亦一體修補矣。集斗曰,昨日雖以間間修補之意狀啓,而詳細看審,則全數改莎,恐合愼重之道。故一例新築,如前完固矣。上曰,大臣就座。以下十五行刀割上命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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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同副承旨洪仁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特除之後,尙不肅謝,事極未安,未知有何委折而然耶?從重推考,嚴飭入來。況明日陳賀,承旨之備員,體例甚當,一體申飭,卽爲牌招入來。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以下三十一行刀割

○傳于洪秀晩曰,卿宰及堂上堂下侍從罷散時無職名人,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賀班。

○傳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今四月十五日,行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直長李道在以身病之猝重,萬無進參之望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直長李道在,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原永爲順陵直長。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趙德潤,副護軍尹行直、李厚源、徐鼎輔,副司果金孝眞、李章垕、兪鉉章、趙章漢、李晳、牟達兼、沈能燮、閔養世、尹尙圭、南惠寬、申星模、李鐘運、李元八、朴周壽、鄭繼忠、趙庭和、李東永、金圖遠、金鐘文、姜世鷹、李海淸、李惟采、朴英載、鄭元善、金箕殷、李止淵、李㬖、李儒修、柳鼎養、南景羲、李𡎘、韓啓玉、李宗烈、姜鳳瑞、李燮、高廷鳳,已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文植爲內禁將。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肅公宋英耉延諡,今四月二十四日,定行於全羅道全州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朴友淵在外未上來,改差,其代口傳差出,慶熙宮衛將金養誠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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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坐直。同副承旨洪仁謨緣故出。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候平復陳賀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永明尉洪顯周百官加親授。

○備忘記,中官朱世章、徐繼孫百官加親授。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金蓍根,依例加資。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錫夏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秀晩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刊臺望,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有居中及準期不敍,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病,參議鄭東榦病,行都承旨韓致應百官加下批。以趙德潤爲右尹,安策爲敦寧都正,李翼榮爲戶曹正郞,李永昆爲兵曹佐郞,權敎仁爲禁府都事,沈鎤爲南部都事,申常顯爲光陵參奉,尹五榮爲臨陂縣令,李志淵爲殷山縣監,奉常奉事單成龍申,副奉事單卜來禎,兼掌令韓用儀,冬至兼謝恩使書狀減下,故府使李洙贈吏參例兼,忠節卓異,故正郞趙銘贈都承旨,故通德金嵩濟,成均生員崔顯珉,以上贈童敎,孝行卓異,以上贈職事,承傳。故戶參鄭棹贈戶判例兼,右承旨金蓍根今加嘉善,永明尉洪顯周今加綏祿,中官朱世章今加資憲,徐繼孫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左尹金銑,右尹趙德潤,行右承旨金蓍根,行禮曹判書李集斗今加崇祿,戶曹判書李勉兢今加崇政,楊州牧使金孝建今加嘉義,以上元陵兩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時地方官,已上加資事,承傳。嘉善林布賢,元陵莎草有頉處修改時別看役,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秀晩進。副護軍尹勉鎭,洪陽營將單尹𡊠

○傳于金蓍根曰,今番元陵莎草有頉處修改,別單書入。

○以元陵兩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時,監董政府以下別單,傳曰,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熟馬一匹面給,行禮曹判書李集斗,繕工監提調戶曹判書李勉兢,地方官楊州牧使金孝建加資,禮曹佐郞黃儆彦,繕工監監役官李在紹陞敍,本陵別檢李禮延,參奉趙湕竝陞敍,浮莎監役官朴性來陞六,別看役武臣兼宣傳官李邦榮,嘉善林希賢,以上加資,畿營看役敎鍊官黃尙采帖加,領役部將司果李集珉,閑良張漢俊,以上令該曹從厚施賞,看役相地官朴致明,奏時官李圭瓚,看役計士許完、李鎭溶,救療官吳在憲,以上竝令該曹該衙門高品付料,員役工匠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漢喆手本,則時囚罪人安光贊,素患痰積之症,有時衝上,重得毒感,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安光贊,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永平縣令李海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海魯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李錫夏曰,梁垸、安光瓚、李邦億、李海魯放。

○韓致應,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社稷署令洪龜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上候平復之慶,祗告廟社,頒赦八方,設科飾喜,乃是應行之典。謹稽《謄錄》,則肅廟朝甲午年上候平復,當宁壬戌年疹候平復,乙丑年痘候平復,慶科皆設增廣矣。當此無前大慶,增廣設行,恐不可已。今番慶科,以增廣擧行,何如?傳曰,今番慶科也,慈殿六旬賀慶尤重,待秋合慶爲之,而科則以增廣爲之,可也。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以上候平復慶科增廣擧行事草記,傳曰,今番慶科也,慈殿六旬賀慶尤重,待秋合慶爲之,而科則以增廣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增廣諸科初會試吉日,當爲分排推擇,式年諸科初試,則退行於明春,而待新曆頒降,擇吉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陳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批言啓曰,洪州牧使,改以洪陽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洪州營將,改以洪陽營將,洪州鎭兵馬僉節制使,改以洪陽鎭兵馬節制都尉,洪州鎭管守令,改以洪陽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貢獻諸需,因特敎竝令蠲減矣。司僕寺所納監兵營及義州封進馬,亦爲一體停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禮擧嵩呼,景籙政膺於天休,運屆泰來,聖體益臻於日康,薄海蹈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元陵莎草修改時監董勞,有熟馬面給之命,驚愧惶隕,不知攸喩。陵所之不設都監,所以省繁弊也,役時之政府進去,所以循故事也。至於各執所事,奔走盡職,卽諸有司存焉,臣則不過以位忝政府,備例進詣而已,何嘗有毫分可言之勞,而乃以天閑上駟之錫,先及臣身乎?伏況再昨年,仙寢修改之後,臣實董工,而周歲纔過,莎封有頉,罪固當勘,賞非可擬,區區悚蹙之忱,尤無所容。伏乞亟收已下之命,以重恩齎,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寡人有疾,久切違豫之憂,上天申休,聿迓遄復之慶,八域齊忭,十行誕宣。予叨四百載丕基,用祈萬億年永命,荷祖宗付托之重,戒恒存於淵氷。値民國艱虞之時,心靡安於錦玉,春秋方屬於鼎盛,寧恤萬幾之貽勞,寒暑易愆於節宣,或慮六氣之爲沴,適緣淸燕之失攝,以致榮衛之欠和。醫治多方,內院之積月輪直,輿憂普切,外庭之間日候班。惟進退劇歇之無常,而溫凉補瀉之莫適,顧一時之無妄,庶幾神明之共扶,遲翌日之乃瘳,固知聖人之不免。羌戎潛伏於轂下,謂此時之可乘,桴鼓忽警於關西,痛彼賊之敢抗。嗟,時事若無涯涘,伊民情從以繹騷,重貽殿宮之惟憂。眷予小子,尙冀皇穹之垂隲,粵我先王,何幸景祿之遄臻,居然昔疾之今愈,若天地之回泰,兪扁之神功旣收,如日月之方升,宗祊之瑞運重啓。向者刀圭之尠效,百僚焦心,今焉羽旄之爭瞻,萬姓喜色,夫豈人力之攸致?實是邦庥之無疆。少愈之戒猶深,撫寡躬而惕若,多瘠之憂旋切,覺善端之藹然。床笫甫安,寧忘采薇之征士,匙箸纔復,益軫塡壑之飢氓。玆當沈痾快祛之辰,宜思實惠推廣之道,迫群請於廷賀,旣修淸廟之明禋,循彝章於嵩呼,爰颺大庭之修告,豈此擧或出於豫大,而素志未遂於謙沖。體乾坤好生之仁,施恩布德,法雷雨作解之義,蕩垢滌瑕。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敺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治心爲治病之源,敢忽攝生之戒,醫國如醫人之術,宜求壽民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曺允大製進。

○壬申四月十三日卯時,上詣仁政殿。親臨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記事官趙璟鎭、洪羲祖,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等,進駕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詣殿內。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致應跪進圭,上執圭陞座。上曰,宣傳官行步申飭,可也。上曰,行禮爲之。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四拜,行四拜禮訖,代致仕官進當座前跪,致詞訖,宣敎官韓兢履宣敎。上屢命高聲讀之。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入侍陞殿,侍衛諸臣呼千歲三訖,宣箋目官李錫祜跪宣箋目。上曰,宣箋目除之,呼禮畢,可也。通禮跪啓禮畢。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韓用龜,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陞自西階進前,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朴宗慶、致應、存秀、奭周、宗薰、魯益、俊輔、光文進前。時秀曰,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玉候康復,日吉辰良,賀儀誕擧,八域含生,蹈舞歡忻,臣等益不勝區區慶忭之忱矣。早朝臨殿,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近來滯候,已臻平復乎?上曰,差勝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又命退,時秀等退出。蓍根讀奏禮曹草記。上曰,還內後入之,可也。上降座,通禮跪啓釋圭,上釋圭,乘輿由仁政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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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賀儀誕擧,群情胥忭,早朝臨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同副承旨洪仁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洪仁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注書洪羲祖病,代以沈湜爲假注書。以下五十六行刀割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以前頭使行伸謝之意,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二下十四行刀割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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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右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右副承旨李錫夏,同副承旨洪仁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過三日擧案廳坐時,自吏曹來呈本院,例也,而今日漢城左尹趙德潤,過三日擧案,今始來呈,以致晩時請牌,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漢城府左尹趙德潤,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前府使朴宗輿,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宗輿。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李羲準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休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洪秀晩啓曰,因兵曹啓目,洪州牧使,改以洪陽縣監,洪州營將,改以洪陽營將,該營將及該縣監所佩兵符分上件,竝以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已新造,監營及所管該營所上左四隻及該鎭營將該邑縣監所佩右二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公忠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副都統之來,當有謝恩,而奏咨與遣使間議定事,傳于金相休曰,其中咨文與謝恩使之言,令廟堂以草記稟處。

○韓致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宣陵兩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時,雖不設都監,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五衛將韓命喆,前僉知陳珣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殷山縣監李志淵呈狀內,矣身八耋偏母,素患風眩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氣息奄奄,人子情理,時日之內,萬無離捨赴任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海南前縣監李邦億,未及勘律,而入於時囚放釋之中矣。移貿錢之擅自挪移,虛名作還,勤徵於初未受錢之民者,至於萬餘兩之多,湖南己巳之民,迫在溝壑,兩西移貿之意,急於拯救,而身爲守令,初不民分,惟意取用,秋後白徵於十生九死之民者,是可忍爲乎?罪浮贓汚,合置何律,而特以未及議處,渾入徑放,終無一罪之加身者,寧有是理?査啓已詳,更無加覈之事,前縣監李邦億,亟施卽其地定配之典,勿揀赦典,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使趙貞喆身病添劇,呈狀乞遞,聞其病情,果難强令行公,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闕內外軍兵直所都門校卒入接處修改,令各該營擔當擧行事,昨春自戶曹筵稟蒙允矣。本局設施,與他營有異,凡係需用,與戶曹表裏策應,法意已定。至於各處直所修補改建等節,尤非本局所可替行,而創出無前之例,依前以度支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啓辭,附賊已斃罪人榮基,依正刑罪人鳳寬例,追施收孥之典事,草記蒙允,行會該道,卽接宣川縣監金爔牒呈及成冊,則榮基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其母有荷暹年八十二,妻琴得年六十二,竝依律文免坐,妾花色全羅道羅州牧,女者斤阿只慶尙道晉州牧,竝爲婢,子尙右慶尙道河東府,尙巖全羅道光陽縣,尙哲慶尙道蔚山府,竝爲奴,孫女大阿孩慶尙道義城縣,江玉靑松府,弟榮暉全羅道光州牧,榮烈靈巖郡,竝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洪陽縣監柳畊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振采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振采妻順伊慶尙道南海縣,女堂伊全羅道珍島郡,竝爲婢,弟箕采全羅道光陽縣爲奴,叔命敷慶尙道昆陽郡,姪六伊咸鏡道文川郡,七伊北靑府,者斤老味全羅道潭陽府,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洪陽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以下四十行刀割

○壬申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沈湜,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朴宗薰,醫官吳千根、李惟鑑、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卞光壽,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進前診候,可也。千根診脈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診脈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近來膈間往來之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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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進。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假注書沈湜。事變假注書洪周命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李羲準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同副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推鞫爲之。

○臣相休以同義禁,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臣宗薰以刑房代房承旨,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行右承旨金蓍根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洪秀晩服制出去,同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蓍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以平安兵使申鴻周狀啓,柔院僉使金光福身死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泰鎭爲柔院僉使。

○朴宗薰,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學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學淳。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都事權敎仁,家在公忠道淸風地,未及上來,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權敎仁,司饔奉事洪俊謨相換。

○傳于金蓍根曰,推鞫姑罷。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前縣監李邦億,卽其地定配,勿揀赦典事,承傳啓下矣。李邦億全羅道海南縣,卽其地定配,勿揀赦典,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李晩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鐵山縣監柳命源牒呈內,罪人敬行孫阿只者三歲兒,今纔搜得云,故成冊更爲區別上送事,啓下矣。緣坐査報,何等審愼,而初不詳報,以致後時追報,極爲未安。該道臣推考,敬行孫阿只者三歲兒,慶尙道高靈縣,緣坐爲奴,而方囚鐵山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洪陽縣監柳畊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振采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振采妻順伊慶尙道南海縣,女堂伊全羅道珍島郡,竝爲婢,弟箕采全羅道光陽縣爲奴,叔命敷慶尙道昆陽郡,姪六伊咸鏡道文川郡,七伊北靑府,者斤老味全羅道潭陽府,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洪陽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洪陽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頃因備邊司啓辭,附賊已斃罪人榮基,依正刑罪人鳳寬例,追施收孥之典事,草記蒙允,行會該道,卽接宣川縣監金爔牒呈及成冊,則榮基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其母有荷暹年八十二,妻琴得年六十二,竝依律文免坐,妾花色全羅道羅州牧,女者斤阿只慶尙道晉州牧,竝爲婢,子尙右慶尙道河東府,尙巖全羅道光陽縣,尙哲慶尙道蔚山府,竝爲奴,孫女大阿孩慶尙道義城縣,江玉靑松府,弟榮暉全羅道光州牧,榮烈靈巖郡,竝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宣川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法殿受賀,寶扆穆臨,聖人作而萬物覩,雲日煥象,升恒騰祝,在庭群工,以至海隅蒼生,擧欣欣然相告,蹈舞之詠歎之。臣遭際斯會,自以閱月直院之蹤,獲伸是日呼嵩之忱,與榮之幸,曠古無比,其於保護之任,何敢爲自便之圖,而第臣受氣至薄,病又貞痼,素祟痃癖,輒劇於木旺之時,數日以來,如期益苦,此病一作,奄奄有朝夕之危,膈脘縆急,心胃反阻,筋骸肢體,無一不痿廢痛楚,少有强作,氣厥神眩,生意索然,昏瞀若墜,形證殊惡,源委已深,苟欲幸延殘喘,惟有斂息自護。而嘗藥之地,所重有在,尋常懸病,實涉悚悶。矧今聖候雖臻於康復,湯劑益效於調理,鎭日監煎,顒俟召接,此時提擧之不得備員,尤所未安。奈此賤恙之莫强,不免分義之有虧,日次仕進,又闕常禮,臣心惶隘,如負大何。伏乞聖慈,憫其實狀,將臣藥院之職,先賜遞解,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大護軍金履翼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祖宗降隲,閱歲之院直已撤,祝嵩之庭賀誕擧,萬年無疆之休,於今益鞏,八域同忭之情,從古所罕。矧玆奇貨沁孽之徒,自底顯戮,竊據定城之賊,庶耑勦滅,邦運乍否而旋亨,民心纔擾而今謐,顧以少須臾無死之願,益切不自覺蹈舞之忱。第念臣年之當引,實有禮訓之昭垂,自來庸鈍,旣不合於需世,矧今衰朽,尤無望於陳力,寧忍便訣明時,敢圖偃逸之計,而誠恐漏盡冥行,終孤陶甄之澤,故玆將由中之懇,仰溷臨下之聰。念昔幼少之時,每見長老之尊,望若喬松,自覺嚴畏,隨其杖屨,不勝欽慕,及聞其年數幾許,則猶未過六旬內外,而若其稀齡之人,蓋亦罕覯於世。所以穉騃之見,以爲人安得壽考如是,雖在父母之心,只望兒能免夭札而已,至於顯達之願,初無暇及之念。然猶才具之不量,妄意名利之可求,或於擔簦之路,得見乘軺之人,未免屛足於市肆之門,不住拭目於地行之仙,始乃艷羨曰,彼能佐郅隆而德稱其位,眞宰相也,終自慰解曰,我固樂耕鑿而心無所役,卽逸民也,遂甘自棄而親朋遐疎,永斷倖念而妻孥譏訕。及遭先朝之晟際,猥荷拂拭之私,仍叨聖上之特遇,偏被拯拔之渥,長瞻雲屛,只增痛慕之忱,時近天陛,自切愛戴之悃,節次推遷,罔非過分之榮。倏忽遲暮,眞是轉眄之頃,瑣瑣之質,恒切負乘之愧,種種之髮,只俟朝露之晞,乃以今歲之首,遽入耆老之社,祗肅於靈壽之閣,列聖孔邇,猥厠於耉俊之列,擧族皆賀,問其爵則八座也,計其年則七旬也。顧曩昔而夢也非眞,歷時月而惕焉若驚,此果誰所賜也?於乎,臣則知之。不徒八座之隆,卽殿下之賜,而惟玆七旬之邵,亦殿下之賜也。收危喘於朱鳥之嶼,欲竝生哉,容鹵姿於丹鳳之墀,且尊官焉,頂踵而雨露,故臣得以享及此壽,瑕垢而山藪,故臣於是做到此位。此身此世,旣無塵刹之望,而爲犬爲馬,只有來生之報,則及今俯暴情懇,雖欠外面之分義,若其仰裨化理,實出中心之補效。蓋微臣當退,其義有二,惟聖上必許,其宜有一。曾在强壯之歲,猶然觸事生疣,今當頹邁之齡,必也隨處招咎,矧自數年之間,寢啖頓減,以致一日之中,昏眩頻作,精神則前忘而後失,起居則左顚而右倒,旣未能奔走而供職,則徒取鶴軒麟楦之譏,而終不知羞恥之何事,則焉用牛維馬縶之賤哉?此係微臣當退之一。方今庶務恬嬉而王綱不振,兼且八域輪歉而民生側懸,岌岌如百年老屋,朽棟莫支,懍懍若萬里驚濤,危檣靡泊,政宜殿下之勵精圖治,以期域中之轉危爲安,若求其當務之最急,實則無別般之難事,惟先任官授職,必皆惟其人焉,然後做雍致熙,其將徯吾志矣。夫豈若是而不思愼簡乃僚,至使如臣者,亦猶苟充其數,斯無異齊鍾之饗鷄鶋耳,尙何望燕金之致駿馬哉?此在微臣當退之二。禮以七十而爲致仕之年,故世歷千百而成不易之典者,創於聖人之手,而可愛優老,行以盛世之政,而所貴礪廉。臣以蒼白之年,委身於先大王,而今於髦期之歲,得請於我聖上,則以禮而順矣,於政則得之,國朝之已例,尙矣無論,耳目之所及,昭乎可稽,在先朝特許者稍多,而逮當宁勉循者亦有,則卽此禮以進退之典,便是善於繼述之道,此在聖主宜許之一。然惟今日,庶蒙允兪之恩,而幾何餘年,敢懷逖違之思哉?家不離於輦轂畿坰,而瞻依五雲之多,跡則混於襏襫漁樵,而不忘九如之頌,以江湖一雁之杳杳,隨軒陛群龍之濟濟,謹當以時而簉,無替奉朝之賀,微誠伸矣,至願畢矣。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以卒生成之德,而俾遂知足之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旣告老而退,是效古人七十致仕之義,況前旣有已例,許施。

○行戶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聖候快復天和,賀儀誕擧嵩呼,歡供殿宮,喜溢寰宇,慶忭蹈舞,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元陵莎草改修監董之臣,伏承加資之命,實不勝驚愧之至。夫罔功而授賞,謂之濫,匪分而蒙恩,謂之倖。一日敦匠,卽職分內事,初無可紀之勞,而況臣進去之後,宿病越添,未克盡力奔走,不過備員而已,罪固自知,功於何有?今乃以崇政峻秩,遽然加之於臣身,以公則濫莫濫矣,以私則倖莫倖矣。區區悚恧之忱,不但止於冥升之懼耳。玆敢短疏自列,仰暴衷情。伏乞聖上,亟命收臣已授之賞,以重恩典,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尹趙德潤疏曰,伏以,皇天默佑,九廟陰隲,聖候快復,茀祿冞隆,院直旣撤,庭賀載擧,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凡厥含生,忭蹈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朽殘,謬膺藩宣,觸事憒憒,無往非罪,果因戶差被訴之事,乃有籌奏論罷之擧,遣辭至爲嚴截,勘律尙有餘蘊,本事虛實,非臣所可分疏,而穀簿民情,關係俱重,司關道訊,究覈方張,屛伏私次,恭俟大何。近聞査事已完,報牒之來到備局者,人多傳說,撮其大旨,則元劃給受,只憑京關,而反有便利之端,加劃移換,徒有聲言,而初無升勺之出,審如是也。所謂民狀中許多說話,都不免烏有,而虛實之相反,乃至此耶?臣誠愚昧,莫曉其所以然也。然苟使臣照察,足以周於遠邇,器望足以孚於內外,則行言之殽亂,聽聞之驚動,宜不至此,是臣之罪也,顧何敢以言歸無實,事已脫空,苟然爲自恕之計哉?恩敍遽降,除命猥及,感惶固切,已無承膺之路,而臣雖謭劣,猥躋大夫之列,凡諸朝廷之末議,固不敢以空疎自辭,而顧今沁賊之窮凶極逆,是豈晷刻可容於覆載之間者?情節咸著,神人俱憤,上自百僚,下至韋布,凡在血氣之類者,孰不沫血張膽,不欲共生於一天之下,而臣適在罷散,末由隨參,若無秉彝者然,今於官職之來,有授輒膺,彈冠束帶,惟以榮寵自居,則臣雖無似,獨於自己之歉愧,他人之嗤點,何哉?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一以顯被溺職之罪,一以小安泯默之愧。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右承旨金蓍根疏曰,伏以,皇穹默佑,聖候康復,日辰良吉,縟儀載擧,慶溢區宇,歡均朝野,臣適厠近密,獲覩盛禮,蹈忭之忱,有倍他人。仍伏念,臣庸愚謭劣,百無肖似,而自叨簪筆,特荷殊和,揚歷兜攬,罔非踰分,居常悚懍,如集于木。今玆殿陛間周旋,不過職分內常事,只切私心之與榮,初無微勞之可紀,迺者晉秩特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踧踖,不省攸措。又況亞卿之秩,寔稱命德之器,儻非望實素著,才具兼備者,不可以冒據,臣是何人,濫叨匪分,罔念梁鵜之羞,徒貽軒鶴之譏哉?身在禁中,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肅命,而震懍之忱,歷日靡定。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收還臣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安策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陰隲,聖候康復,賀儀克擧,此誠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慶,歡欣蹈舞,小大惟均。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雙擎華誥,感惶冞切。第臣本無敦寧,在法當遞,一肅雖出於伸分,仍冒有違於公路。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推鞫時,罪人章謙捧遲晩。

○推鞫時,罪人章謙捧結案。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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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相休啓曰,同副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持平李羲準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退去,以啓辭書入。

○朴宗薰啓曰,持平李羲準,雖伏承退去以啓辭書入之命,而亂本未拔,懲討時急,冒萬死更爲求對矣。答曰,啓辭毋異於臺諫求對,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

○朴宗薰啓曰,持平李羲準,連伏承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之命,而國賊不可一日假息,王章不可一日容貸,方寸未借,憂憤益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答曰,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連爲煩瀆未安,承旨推考。

○金相休啓曰,持平李羲準,連伏承退去臺廳之命,而衷情轉益悶迫,未蒙召接之前,無以退去,更爲冒萬死請對矣。答曰,向來批旨,一味違命,故有遞差之命,爾亦不知,而有此累次求對之事,不允。退去,以啓辭書入。

○金蓍根啓曰,持平李羲準,連伏承退去臺廳啓辭書入之命,而國賊懲討,一時爲急,無以退詣臺廳,循例啓辭,更爲冒萬死求對矣。答曰,連日啓辭,萬無允從之理,勿煩退去,以啓辭卽爲書入。

○金相休啓曰,持平李羲準,連伏承退去臺廳啓辭書入之命,啓辭異於合辭求對,義在無退,未蒙召接之前,實不敢退去,冒萬死更爲請對矣。答曰,前後批旨之意,爾亦知之矣。卽爲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

○金蓍根啓曰,持平李羲準,伏承批旨,誨責備至,一向違命,實切萬萬悚懍,而懲討一時爲急,在臣分義,有進而無退,更爲冒萬死求對矣。答曰,向來批旨,以啓辭與合啓無異云矣,今亦宜無異焉,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事,承旨言于臺諫,使之更勿煩啓。

○金蓍根啓曰,持平李羲準,伏承批旨,尤不勝萬萬悚蹙,而三司竝空,旣無以合辭,獨啓甚輕,反忽於懲討,玆不避瀆擾之罪,冒萬死更爲求對矣。答曰,近日連以臺啓事,致煩酬應,甚未安,則此臺諫之又不料臺啓之不甚難,求對之別無甚其關重於允從,而何爲如是煩瀆乎?所請不允。門鑰將下,如是之際,徒涉苟且,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事,承旨使之申諭,雖有更達之意,明日當有陳奏,此意亦爲知悉。

○金蓍根啓曰,持平李羲準,又伏承批旨,益不勝萬萬惶懍,而懲討是急,他不暇顧,門鑰雖下,無以退去,更爲冒死求對矣。答曰,懲討義也,君命亦義也,何可不顧他義,固守一執之見乎?況啓辭書入,毋異於親承筵敎,則尤何不思此義乎?勿煩退去,待明朝卽爲入來爲之事,承旨申明曉諭。若有終始如此,當嚴處,以此意各別申飭。

○備邊司薦望,以金守基爲濟州牧使。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始興幼學延世豐所志,則以爲,族叔東源,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百齡第二子景秀,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而東源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延世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延百齡第二子景秀,立爲延東源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鐵山縣監柳命源牒呈內,罪人敬行孫阿只者三歲兒,今纔搜得云,故成冊更爲區別上送事,啓下矣。緣坐査報,何等審愼,而初不詳報,以致後時追報,極爲未安,該道臣推考,敬行孫阿只者三歲兒,慶尙道高靈縣,緣坐爲奴,而方囚鐵山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阿只者,方囚鐵山縣獄,令本道卽爲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安策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在法當遞,亟賜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以下二十二行刀割

○大司諫尹行頤疏曰,伏以天心默佑,玉候康復,屢朔之院直旣撤,百僚之庭賀載擧,舞蹈之情,跛癃皆起,笳鼓之響,街路喧騰,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慶,於乎盛矣,曷不休哉?以下十二行刀割仍伏念,臣以癃老之喘,更添難醫之症,日夕奄奄,昏窒居多,脚部之躝跚gg蹣跚g而不便於運動,眞元之脫落而不明於省覺。頃於屢日合辭之席,致有一朝徑退之擧,祈懇屢疏,未蒙體諒之恩,虛縻匪據,便作養病之坊,齊籲而不得連參,衆遞而未獲同被,宛轉床褥,尤增愧恧。昨於金吾之鞫坐,適値僚臺之俱闕,不得不扶舁進參,觸冒添劇,轉側須人,蠢動無望,玆敢疾聲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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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式暇。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二陳湯停止,淸肺寧嗽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錫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諫尹行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啓曰,持平李羲準,伏承批旨,嚴敎荐降,益不勝萬萬悚惶,萬萬震懍,而惟是事係懲討,義急明張,暫借方寸之地,冀承允兪之音,玆不敢不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向日批旨,旣已申覆明諭,則此臺諫不思對揚,惟事求對之爲重大,事極未安。從重推考,卽詣臺廳,以啓辭書入。

○李錫夏啓曰,持平李羲準,雖伏承退去臺廳,以啓辭書入之命,而啓辭與合辭,體段逈殊,而三司一空,合辭路阻,未承召接之前,萬無退去之道,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遞差。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金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另加顧助事,分付。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沈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李基華爲假注書。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觀象監所報,則今此宣陵兩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事,政府以下進去時,本監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提調沈象奎、朴宗慶俱有身病,不得進去云矣。在前本監提調有故之時,有本曹堂上兼進之例,今亦依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尹魯東仍任之後,連有身病,呈狀乞遞,病狀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熊岳副都統鳳城將所住處,旣遣安州牧使,別施勞犒之禮,而賊平後撤還,當在非久,撤還時亦不可無勞送之節。此則不必別定他邑守令,使義州府尹,依日前勞犒之例,傳宣朝令,厚致犒禮,以示朝家款接之意,而容入諸需,預爲措備以待事,行會於道臣及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監賑使,今已巡監於淸南諸邑,行將前進淸北,而第今淸北事勢,尤異於淸南,廚傳之節,無以支排。昔在先朝己酉北關設賑時,評事兼行監賑,而其時特敎若曰,往來列邑,反貽民邑之弊,且供億所費,又當濟幾許饑口,仍命從便擧行矣。見今本道悶急之勢,非比己酉北關,若使命使,周行列邑,則必有支不得之慮,依己酉受敎,無論淸南、淸北,從便擧行,而另加周察,益復惕謹之意,行會於道臣及監賑使處,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漢城府言啓曰,凡有旌閭,因該部牒報登聞事,曾爲定式矣。卽接北部令李光植所報,則部字內三淸洞契故學生金致亨旌閭,今月十八日豎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又値秀魚卵育之時,魚族深入海底,設網累日,終未捉得,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魚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雖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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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基華在外,代以尹豐烈爲假注書。

○傳于李錫夏曰,陵所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次對,後日次待令。

○備邊司薦望,以金魯應爲東萊府使。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禁府赦單子,傳于朴宗薰曰,朴宗臣放。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身敬,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江陵府使柳烇,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壬申四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陵所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錫夏,記事官洪羲祖,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右議政金思穆,繕工提調洪明浩,禮曹參判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思穆進前奏曰,昨今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陵所奉審則萬安乎?思穆曰,今番役處,實爲不小,大王陵上則有闌干石,而間有蹲縮之處,王妃陵上則無闌石之故,蹲縮之患,殆至下磚石之境,補築被莎之役甚多,日勢雖長,有難一日內竣事,且兩陵上相距稍間,故監董兩堂,使之分掌,臣則往來監董,幸以今日內告訖矣。上曰,大臣先退。思穆起伏未及奏。以下十五行刀割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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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進。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假注書權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淸肺寧嗽飮前方中,加天花粉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行右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臣相休以同義禁,義禁府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權爽爲假注書。

○李錫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鄭東榦牌招不進,行左承旨金相休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議鄭東榦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孝眞爲司諫,柳季獜爲掌令,尹錫永爲持平,李英發爲獻納,柳春東、徐有素爲正言,金學淳爲應敎,徐能輔爲副應敎,金𨩿、尹日逵爲校理,趙琮鎭爲副校理,李東冕爲修撰,李憲琦、姜世綸爲副修撰,柳河源爲敦寧都正,洪旭浩爲戶曹參議,金啓洛爲社稷提調,南公轍爲司宰提調,李基承爲社稷令,李魯謙爲中部令,李鼎鎰爲典籍,金載成爲元陵別檢,申溆爲慶州府尹,權烒爲江陵府使,李宗明爲昌平縣令,金圖遠爲殷山縣監,金華國爲崇靈殿參奉,麗王陵參奉單王致厚,濟州牧使單金守基,東萊府使單金魯應,故學生李遂浩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入直進,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同副承旨李錫夏進。致仕奉朝賀金履翼,僉知二單李鐵求、申綋,訓鍊僉正單李鍾英,護軍朴基豐,副護軍洪仁謨、趙貞喆、尹魯東、權綉、兪碩柱、閔致愼、張漢籌、李明祿,副司直李東冕、李在璣、李英埴、鄭元容、金學淳、尹尙圭、李憲琦、曺鳳振、李羲準、具康、朴孝臣、李允謙、尹日逵、趙晉和、李禮延、李在紹、朴性來,武兼李邦榮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朴宗薰,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秀晩曰,推鞫撤罷。

○朴宗薰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廳習陣,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錫夏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義禁府進,行右承旨金蓍根牌不進,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罷職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蓍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錫夏曰,只推。

○李錫夏啓曰,行右承旨金蓍根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秀晩,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秀晩啓曰,三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秀晩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敎,而義在必討,不敢奉承,更爲求對矣。傳曰,前後批旨,罄悉予諭,況大臣箚子批旨,提諭不當然者,爾等何爲煩瀆如是乎?退去。若有所奏之事,以啓辭書入。

○洪秀晩啓曰,三司諸臣,伏承退去以啓辭書入之敎,而懲討之義,面陳爲急,啓辭猶緩,玆敢不避煩瀆,更爲相率求對矣。傳曰,夜深酬應亦難,焉可若是煩稟乎?不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康翊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錫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狀啓,嶺南右漕船畿境差使員,不能先使指揮,領護無人,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錫夏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德浦僉使李寅文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寅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叛罪人章謙,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鄭學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罪人章謙年三十五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東烈生存,父矣父緯濟故,母崔召史生存,母矣父柱命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江原道春川府西生面元唐里,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南部晦洞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愚頑之性,全昧逆順之義,亂起之初,未見賊鋒,而謄來降書之規式,手自着名,送于賊陣,解出印符,別定吏鄕,納之凶魁,及其賊軍之入府,升廳而飮盃酒,受帖而領錢米,借着執事之軍服,恭行下直之禮數,此已矣身萬戮猶輕之罪,而至若降書中八字凶言,拿入時四字悖說,無非矣身背國從賊之眞贓斷案,謀叛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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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錫夏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秀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柔院僉使趙泰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秀晩啓曰,三司諸臣以爲,昨者四次求對,未蒙召接,至有啓辭還下之命,聚首相對,不勝抑鬱,而更漏已撤,瀆擾是懼,黽勉退出,繞壁達宵,衷情益激,玆敢更伸前籲,冒死求對矣。無批答還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承口傳下敎,因三司請對,有湯劑勿入之命,臣等伏不勝萬萬罔措之至。今於聖候康復之後,日進調理之劑,期奏十全鎭長之效,繼日進御,不容間斷,而迺因聖心之致惱,至有此却湯之擧,愼疾卽聖人之至戒,順應亦聖人之盛節,豈容以逆耳之煩,反忽苦口之利乎?臣等不勝憂迫之忱,擎奉湯劑,來詣閤外,恭竢持入之命,惶恐敢啓。無批答還下。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不勝焦遑之忱,俄進草草口啓,未承一字之批,今又所下傳敎,若是非常,尤萬萬罔措。今日三司之所力爭者,乃其職也,而旣欠翕受之盛,反致遷怒之擧,豈不違於大聖人中和之工,保嗇之方乎?近以懲討一事,聖心之煩惱,凡幾日矣。天下之事務至繁,而其所以應之者,各有攸當,無不中節,要其歸則只是物來順應四字而已。今此却湯之擧,旣違聖人愼疾之戒,又勤殿宮惟憂之念,而究不免有欠於順應之工,則此豈臣等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哉?衷情煎迫,玆敢冒死更籲,特許持入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三司之以不當之事,日日煩啓,予心致惱,湯劑雖進御,何益乎?卿等欲爲湯劑進御,則三司煩瀆,卽爲止之,宜矣。

○李錫夏啓曰,卽者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金𨩿、尹日逵,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謂有情勢,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還出給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官軍收復定州城,斬獲賊魁洪景來等事,傳于朴宗薰曰,官軍久爲暴露,而不爲攻破定城,宵旰憧憧之心,不勝于中,不意之中,捷音忽至,諸軍奮勇,大破賊兵,斬賊魁之首,盡擒其黨,檻車上送,萬萬快幸,諸將之功勳,極庸嘉乃。亂平之後,安民爲急,民邑復舊之政,論功行賞之擧,十分得宜,然後可以慰西民之心。令廟堂申飭道帥臣,亦爲次次講究擧行事,分付。

○李錫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兩陵上莎草修改之後,晝則遮陽,夜則沾露,漸有向蘇之望,而灑水等節,依例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望單子,纔已點下,而大臣今方來詣賓廳,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距闉與掘土,爲攻城之要法,自本月初三日爲始,築闉於東城,掘土於北城,至十八日而告訖,爲先團束各將領,暗令進陣於城外四面,當日四更量,藏藥數千斤於地道,從傍穴𤒈火,少頃火發,勢迅聲震,體城十餘間,竝與臺石舖樓而片片崩碎,北城埋伏之賊,盡爲壓死,列堞守直之卒,亦皆奔潰,官軍之在城北者,一時驅入,則城內之賊,鳥駭獸竄,都聚西南隅。于斯時也,東方欲明,遂建旗督戰,東西南諸將,梯城而登,無不爭先,四圍搜捕,一無漏失,而妄殺之戒,在所當念,臨攻約束,非不申嚴,積憤所激,士皆手刃,自致殺戮之夥多。如賊魁之洪景來,一軍之必欲生擒,快洩輿情者,而竟致中丸而斃,斃後斬首,故獻馘次上送計料,自稱副帥之金士容,創死埋置,果爲的實,先鋒將之洪摠角及定州假倅之金履大,嘉山假倅之尹彦涉,自稱副帥之平壤楊時緯等,竝爲生擒,故檻車載送計料,禹君則、李希著,遍索一城,姑未捕捉,或是壓死於城頹之時,今方詳覈,急於報捷,未暇緩聲。擒斬數爻,諸般擧行,鱗次馳報爲計,而本州今旣收復,該牧使林栽洙,使之入處衙舍,整頓凡務,中軍還留本陣,道內軍兵則方當農殷,又値癘熾,一日暴露,極涉悶然,將於今月二十日乾犒饋後,仍卽放還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副都統勞縞後形止馳聞事,傳曰,其中咨文與謝恩使之言,令廟堂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謹稽孝廟朝壬辰逆獄後,遣齎奏官,奏討逆狀,英廟朝戊申賊變時,遣齎咨官,請緝捕賊黨後,以減貢米事,遣別使謝恩,而旣有使行,故仍爲兼奏討賊狀矣。今則旣無專价謝恩之事,依壬辰已例,只遣齎奏官,以平賊顚末,詳具奏文。且爲移咨於禮部。齎奏官,壬辰則以司僕僉正定送,今亦依此例擇差入送,齎咨官令該院差定,奏咨文令文任撰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齎奏官單趙台錫。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賊徒,今已討平,各陣鄕軍,亦皆解送,巡撫中軍,卽令班師之意,分付巡撫營,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鄕軍今已撤還,中軍亦將班師,巡撫使開府,先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撫營方請撤罷,該營拘囚罪人金處漢,移送義禁府,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府留守洪義浩所報,則以本府內城水門虹霓女墻石橋墩臺等處修築物力,戶南庫留儲錢中,限二千兩從便移用後,以修城庫應入之物,每年二百兩,限十年還報爲辭矣。內城修補之役,不可旣始還停,他庫留在之錢,果爲無處着手,戶南庫儲留中,限二千兩,姑令貸用,以修城庫歲入,每年二百兩計報,以爲限十年準數充納之意,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得濟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罪人章謙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章謙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牒報及成冊,則謀叛罪人章謙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章謙子再根全羅道昌平縣,三根和順縣,竝爲奴,父東烈潭陽府,弟恒謙慶尙道密陽府,弟豐謙尙州牧,竝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捉囚該部,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崔召史年六十二,弟震謙出繼於其五寸叔東安云,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內,德積鎭僉使文成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文成彩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下十九行刀割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議政府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藥院口啓伏承有湯劑勿入之敎,滿心焦迫,誠莫曉殿下何爲而至有此萬萬非常之敎也。神明所相,玉候遄復,宗社臣民之慶,與天無極,而无妄之餘,戒在少愈,在今節宣之方,專恃刀圭之功,常進之劑,不容一日少間,而今此勿入之命,實非群下之所敢承奉者,則辭令之若是過當,豈平日之所仰望者耶?三司之鎭日强聒,其心則經常攸關也,其言則義理所分也。雖或不槪聖聰,有拂宸衷,順應於物來,明燭於理會,殿下所以處之者,自可綽有餘裕,而況使逆耳之際,設有可怒之端,可怒在彼,己何與焉,卽前聖嘉惠之言。未知殿下何所怒於是,而過加聲色,自貶威重,乃以却藥之擧,欲爲禦下之資。至於藥院執藝之啓,卽職分之所當然者,今反無批答還下,臣等焦悶罔措,固不暇言,而聖人之孝,以親心爲心,殿下何不體殿宮惟憂之念?而處分之率心徑行,無所顧慮,何若此之甚耶?臣等面前爭執之言,與三司無異,目下憂遑之忱,與藥院惟同,玆敢相率仰籲。伏乞亟寢湯劑勿入之命,召接藥院,益盡調護之方,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明日觀臺諫去就,進御矣。仍傳于李錫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敦寧都正柳河源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玉候康復,內院之輪直旣撤,呼嵩之盛儀載擧,歡欣蹈舞,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幸際慈殿莫大之慶,恩資濫及於無似,敦府華銜,特點繼降,雙擎除旨,闔室榮感,固宜𨃃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法典,不當冒膺,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俾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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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三司不爲入來,本事則妥帖矣,湯劑封入。

○金蓍根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柳季麟,持平尹錫永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金孝眞,正言柳春東、徐有素,掌令柳季麟,持平尹錫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尹日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柳台佐在外,副修撰李憲琦受由,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金𨩿、尹日逵,副校理趙琮鎭,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平賊陳賀,令該曹擇日擧行事,命下矣。告廟,頒敎,陳賀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來五月初二日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平賊後告廟頒敎陳賀擇日草記,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事,命下矣。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卯時頒敎陳賀,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方物,置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齎奏官前府使趙台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台錫。

○朴宗薰,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謹依備邊司草記批旨,出征軍兵卽爲率領班師事傳令,分付於臣營中軍柳孝源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巡撫營拘囚罪人金處漢,自該營移送本府矣。金處漢爲先嚴囚西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投降五鎭將事,當自本道勘斷,未必移王府査處,而況各人所坐,多涉䵝昧,勢將行査得實後,始爲用法,而今則滯囚已久,往復査究,又將多費時日,竝爲押送本道監營,其所投降情節,一一詳覈,得其眞贓,則卽爲啓聞施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南部牒報及成冊,則謀叛罪人章謙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章謙子再根全羅道昌平縣,三根和順縣,竝爲奴,父東烈潭陽府,弟恒謙慶尙道密陽府,弟豐謙尙州牧,竝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捉囚該部,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崔召史年六十二,弟震謙出繼於其五寸叔東安云,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再根、三根、東烈、恒謙、豐謙等,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祐邦家,聖候康復,藥院撤直,殿宮弛惟憂之念,大庭擧呼嵩之禮,臣民蹈舞,率土惟均。臣於銓職,屢試而蔑效,久蹲而不去,司直之駁正,恭竢而無聞,事會之因緣,未免於仍冒。知足之犯戒而貪戀之不甚相遠,人皆笑罵,臣亦自知,而時値西賊梗化,軍興繹騷,繼而逆變層生,職忝按獄,誠不敢以一身之去就,仰煩酬應,亦非臣子言私占便之時,故囁嚅未發,遲徊至此,而今則小醜已討平,捷書日至,兵戍行將解歸,妖凶次第就戮,獄事撤罷,如是而又不言退,則臣所無辭,何以解四方之見責也耶?且臣病在膏肓,精力已竭,奔走供仕,亦無其望,此前後章奏之所屢陳,而同朝知舊之所共憫者也。又自昨冬以後,忽得咳喘之症,達宵不眠,甚則唾血,根委旣深,藥餌無效,經月閱歲,有加無減,眞元日益敗脫,肌膚日益柴削,痰塞氣枯,上熱下寒,精神如墮煙霧,食飮輒成嘔吐,昏昏床笫,轉側幾不能自力,此皆犬馬之齒,漸及衰暮,一瘁不復,其與少年之强壯,不啻懸遠而然也。六部之中,吏爲最重,使鍊達强力之人居之,尙患注擬之際,物情難平,臣本愚昧,纏此疾病,京外課績,人之姓名,輒皆前忘後失,靺韋之刺謁,一未接見,當官盡分,有誠莫遂,銓門古法,壞自臣始。目下危苦之形症,雖未敢瑣細仰聞,而若不趁此,省事息慮,親近醫藥,安意調攝,則不但瘝曠職務,厥罪甚大,抑恐報答涓埃,永無其路。臣情到此,其亦慽矣。臣之晝夜所祈祝者,惟在解此職而調此病,若於未死之前,得釋蚊負,則晷刻殘喘,亦可輕安,感戴恩造,豈有涯量?至於弘提、金吾之任,或故事有礙,或相兼無例,滾急之會,雖暫行公,晏然仍帶,亦無是理,而三度加由,出於格外,惶隘之極,尤無容措。玆敢略入文字,仰首鳴號於慈覆之天。伏願殿下,恕其罪而諒其情,亟解臣本兼諸職,毋使重任虛縻,臣亦免屢瀆違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申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洪羲祖,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行禮曹判書李集斗,參判李相璜,參議宋冕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入來,爲定州捷音事乎?時秀等曰,比來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頃有微滯之候矣,今則諸節益臻差勝乎?上曰,已差可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天威所加,西賊今已掃蕩,上以紓九重宵旰之憂,下以洩八域憤鬱之情,吉慶湊集,歡忭萬萬。上告下布,大庭呼嵩之擧,卽應行之典,臣等方率禮堂入侍,卽降成命,使之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外應行之節,竝以草記爲之。時秀等曰,臣等旣登前席,竊有所區區仰勉者矣。五行刀削今此進御之湯劑,乃靜攝餘調理之劑,而所係之重大,果何如哉?今乃以至重至大之事,欲爲箝制群下之策,臣等聚首憂歎,實不勝惝惑之至,而臣之此言,誠極悚惶。第竊伏恐,從今以後,又或有聖念之所欲爲,而群下之所爭執者,輒以却退湯劑,作爲抑臣制下之資,豈不誠萬萬有欠於我聖上愼辭令待群下之道乎?上曰,此後則當留念矣。仍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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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尹日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趙琮鎭,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趙琮鎭,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傳于洪秀晩曰,臺諫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李東冕,掌令李鍾穆,持平韓象默,正言李羲準、李紀淵落點。

○洪秀晩啓曰,正言李紀淵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平賊後告廟,頒敎,陳賀時,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封進草記,傳曰,允,方物置之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除減之時,京廳方物,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關西五鎭將,竝爲押送本道監營,其所投降情節,一一詳覈,得其眞贓,則卽爲啓聞施律事,允下矣。嚴囚罪人柳載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說、金弘涉等,下送平安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柳河源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法典,不當冒膺,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公格所在,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以下六十九行刀割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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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李鍾穆,持平李集運、韓象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bb何如?b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校理尹日逵,副校理趙琮鎭,修撰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竝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李東冕,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竝只推。

○傳于洪秀晩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落點。

○朴宗薰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柳相祚狀啓,則以爲,本府荐歉之餘,農民種糧,專靠還穀,而例分旣畢,麥事尙遠,本府各鎭倉穀中各穀四千八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麥姑未登場,元還果難繼巡,各倉留庫穀合四千八百石,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兩司前望點下者,德川郡守李鍾穆移拜掌令,雲山郡守韓象默移拜持平矣。德川以尤甚邑,今方設賑,雲山以賊路要衝,新經寇亂,兼以飢荒,民憂方劇,俱不可此時遞易,兩邑守令,竝仍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柳相祚所報,則以爲,大興山城所在金川所管西北兩倉,長湍所管南倉,以道里之稍遠,就分於邑倉,故山倉留庫,則不得間年改色,漸致陳腐,若不及今改色,則將至空棄之境,金川西倉穀七百七十石,北倉穀一千一百五十三石,長湍南倉穀一千六十三石,竝令盡分爲辭矣。山餉之間年改色,自是法意,而以其道里之不均,致此分留之違式,將不免陳陳相仍,幾至空棄者,卽是前後守臣之失,迨此荒年艱食之時,盡分改色,事甚便當,依所報許施,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訪朴察遠,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行永寧殿告由祭,大祝,前縣監李志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志淵。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顯陵大王陵上曲墻內面頹圮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金履垕以在鄕未還,參奉有所報來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令金履垕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曲墻寅卯方內面半間許,爲昨日雨滲濕,今日平明頹圮云矣。莫重陵上曲墻,有此頹落之患,極爲驚悚,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待明朝進去,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黃州金文浹名下,放字書下矣。金文浹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經年靜攝之餘,玉候康復,藥院之輪直纔撤,大庭之賀儀旋擧,仰以釋殿宮之深憂,下以副黎庶之顒祝,歡聲喜氣,洋溢八域,蹈舞慶抃,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犬馬之年,今已七十有二矣。衰朽之質,便成癃痼,自分永棄於鄕廬,無望復厠於榮途,不意前冬,猥叨見職,華誥遽降,繼而有馹召之命,臣誠驚惶感泣,罔知攸措。揆以義分,宜卽强疾登途,一簉天陛,以參起居之列,兼伸叨謝之忱。而第臣風痰宿祟,當寒越添,腹背牽引而有時昏窒,肢體麻痺而無路動作,欲起還仆,不省四到,病伏涔涔之中,只自訟罪萬萬。且西邊警急,何等變怪,而宵旰之宸憂政勤,奔問之微誠莫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及今春和之後,病勢少間,而伏聞庭賀有命,始欲强起扶舁,指日將發之際,痰眩猝劇,仍又昏倒,而未克趁趨於賀班。臣身到此,可謂罪上添罪。逋慢之誅,烏可逭也?玆陳惶蹙之私,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許鐫遞臣職名,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以下十四行半刀割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敎致仕奉朝賀金履翼書。王若曰,年七旬而致政,卿有援經之苦誠,章一上而許休,予循優老之盛典,庸頒自天綸綍,好作平地神仙。惟卿,中朝老成,古家詩禮,氣度則恢恢有裕,毅然重臣之風儀,言議則犖犖不群,遂爲後生之模畫,所以宰輔之宿望,自許剛方。粵自寧考之盛時,歷揚華要,翺翔乎銀臺、玉署,彬彬有文學之譽,出入於藩闑銓衡,蹇蹇著王臣之節,不以富貴而易其所守,不以夷險而移其所操。惟予在嗣服之初,使卿有去國之歎,毒手逞下石之計,人欲甘心,白首作泣玦之行,子有何罪?蘇子瞻之口語橫衊,想舊夢之頻驚,劉安世之顔華不消,信正氣之直養。肆在召還之後,益重毗倚之恩,遂晉擢於夏官,深嘉戎政之克詰,不復勞以下縣,暫膺華府之居留,參廟籌則無不幹公,長臺端則思欲盡職,關西之盜賊未祛,投短箚而益虞憂之辭,都下之流丐無依,考舊典而陳周恤之請。邵齡稀古,拜壽閣而知榮,精力未衰,方舊臣之圖任,何意援例之疏,有此告休之言?爵祿可辭,年不待暮,忱懇至切,言由中出,十行之寵批斯隆,行古人道,三字之華銜特畀,曠一世恩。於戲,路觀知賢,晩節獨保,急流勇退,得與錢若水而齊名,暮境優閒,不獨歐陽脩之專美,江湖之散跡莫挽,政多懸車之榮,殿陛之奉賀有時,庶慰戀闕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顯默製進。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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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式暇。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鄭弼祚、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竝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羲祖病,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若烈爲顯陵令。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銑,副護軍安策、柳河源,副司果金孝眞、柳季獜、尹錫永、金𨩿、李憲琦、柳春東、徐有素竝單付。

○以大司諫尹行頤,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竝只推。

○以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竝待開門,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今月二十八日平賊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五月初八日綏嬪邸下誕辰陳賀,以十二日退行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朴井契任掌姜龍得,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嘉會坊契任掌李春得,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八日平賊後頒敎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八日嘉順宮誕辰陳賀,國忌相値,依定式當爲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連値齋日,以十二日擧行,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會淵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棐眷佑,聖候康復,賀儀載擧,此實吾東方莫大之慶,懽欣蹈舞,率普惟均。第玆鞫事纔訖而亂本未拔,大論方張而兪音尙靳,上下相持,中外胥憂。仍伏念,臣之待罪重任,居然三載于玆矣。尋常簿書之期會,命令之宣揚,率多乖當,無往非辜,而曲蒙我聖上庇覆之涵貸之,有請必施,有罪輒貰,式至于今,得免陷于大戾,伊誰之賜?每中夜思惟,不覺惶汗浹背。臣於向者,以本道昨歲綿歉之實狀,仰請三稅之純錢代納,特荷聖批優渥,令廟堂稟處。廟堂以惟正之供,純錢仰請,誠爲未安,措辭,而畢竟以許施蒙允,恩音遠曁,惠澤普被,環嶺以南幾萬生靈,忻忭攢頌,不翅若山東父老之扶杖聽詔也。追到籌關以爲,大同自是三稅之外,而混同擬議,未諳事例,玆以更關,知悉擧行云。臣於是,驚惶愧恧,莫省攸措也。夫所云三稅者,《通編賦稅條》,初無以某物作爲三稅之名,而臣之謏見及道內恒言,皆認以田稅、結錢、大同,合謂之三稅,又其所捧米木錢,卽爲三稅之本,臣之前疏所陳三稅作木,行將收捧云者,卽竝擧稅大同爲言,而下云田賦惟正之供,事體自別,固不敢遽有所仰請者,卽指田稅而言也,又其下,在前如此之時,道臣之陳章仰請,亦不無一二可據之例者,卽指大同而言也。雖自謂備陳委折,煞有分數,而特未下田稅若大同各名色等字,遂自歸於囫圇說去,有欠別白,終致上司之認定,如彼本道之擧行,若此相爲逕庭,誠非始料。今雖欲還以本木,依例捧納,向所陳三條之弊,去而益甚,不特倍蓰而已,抑恐縱令而不立,欲行而不得也。蓋當知委之初,今已三易月矣。彼苟幸紓力者,辦納幾過半,亦有已盡捧而起送之邑,若於此時,還給已納之錢,更責未織之木,則其如舊綿垂乏,新産尙遠,是無異於强木之水,介蟲之毛,祗見齊民之愁苦,列邑之騷擾,而元貢之摠,萬無充數之望,上納之限,實有愆期之慮,其事勢之不可强,不待智者而灼然如覩矣。此莫非緣臣昧事,以致京外官民,竝受其害,論情定罪,合置何辟?且臣猥以無似,忝叨方岳之任,乃於國家賦稅之政,有此錯認,而誤爲指揮,京司之貢獻,由臣而緩不及,朝廷之施措,職臣而失其宜,至如郡邑勞擾之歎,寔臣之所致,民生困悴之患,卽臣之攸使。是臣一擧而兼四失,非惟自身之愚昧顚錯,更無可言,其爲失信於匹夫匹婦,亦大矣。將以何顔,復對七十州民胥,尙可以旬宣之責自處?而縱欲自處,亦奈言不信而令不從,何哉?爲今之計,惟有遄被譴何,以勘不職之失,速賜斥退,以幸本道之事,允爲公私兩便之方。惟冀亟降明命,夬施鐫罰,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焉。臣方自訟之不暇,而亦有微懇之不敢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者。臣本稟受虛短,百爲俱未猶人,近以精力摧頹,一身常若難保,聰明之所檢察,筋力之所運用,日減一日,每懷靡及。倘不以此時,陳情自暴,劃得變通,則多少僨誤,將不知至於何境。玆敢齋沐封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卽賜處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李東冕疏曰,伏以,西賊底定,凱還有期,慶同朝野,歡洽中外,蹈忭之忱,曷有其已?仍伏念,臣是日前陳箚三司中一人也。求對而未承召接,合辭而未蒙允兪,畢竟靦然而徑出,悚然而俟勘,不意亞諫除旨,又下於數宵之內,臣情到此,誠窮且蹙矣。七行刀削此莫非如臣無似,冒忝繩糾之地,旣不能竭誠而孚格,又不能隨事而匡救之致,此又臣之罪也。揆以臺體,便成鐵限,顧其罪戾,自合斧鉞。且臣再從兄,名在合啓中矣,不敢冒參,屢蒙體諒,到今情地,與前無異。況有前都憲族親袒免酌定之限,則臣之至親,比袒免尤近,以此以彼,其不敢冒據也明矣。天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遞斥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璟鎭,事變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禮曹判書李集斗,行戶曹判書李勉兢,工曹判書朴宗慶,行都承旨韓致應,工曹參判李溏,禮曹參判李相璜,行護軍洪奭周、金基厚,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再昨雨後,日候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都下輪疾,近漸熾蔓,流丐無依之類,方痛、已痛者,寄接無所,呻喟載路,至若死亡則僵仆相續,埋瘞無人,聞見所及,切可矜惻。令京兆發遣郞官,與各該部官,遍審遠近坊曲,區別其已痛而未及蘇甦,方痛而不分安危者,枚報賑廳,自賑廳設幕而安接,給糧而救療,死亡露尸,令字內三軍門隨卽埋葬之意,申飭京兆、賑廳及各軍門。如是而若無實效,則專在該府當部不善擧行之失,隨現發另爲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西師今已解嚴,兩西守令所兼召募使之銜,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定州討平,鄕軍已撤還矣。今此赴伍之士,盡是服田之民,而四朔從戰,一朝還鄕,賑還竝失,兵農不及,勢無以目前支活,旣使之暴露原野,又不免饑餓仳㒧,則有非字恤之仁政。令道臣別加料理,俾各付還付賑,雖於還賑之外,如有存撫奠活之道,必爲悉心經紀,且使該邑特除煙役,用副宵旰西顧之念。以此意別關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京民願納補餉錢,方在巡撫營,未及下送,而今已平亂撤陣矣,下送道臣,使之補用於道內軍用之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巡撫中軍,今將班師,師行所過,民必受弊,若或侵虐村閭,又或誅求邑里,則關西姑無論,海、畿沿路,民何以支堪乎?況於出師之路,已自初到邑生弊,去時如此,來時可知。王者之師,有聞無聲,軍行之取一笠傷一禾者,卽於軍而斬徇,王法之重,師律之嚴,有如是矣。自中軍以下諸將領,毋煩廚傳,與同甘苦,軍卒或有所犯,先罪主將,斷不容貸之意,使巡撫使,另飭于行陣將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齎奏官今將不日起送,令戶曹參互近例,以京盤纏例治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巡撫中軍,班師不遠,待其到京之日,巡撫使率旗鼓出往慕華館,仍爲都領,兵曹判書,各營將臣,各具軍容,亦於慕華館,迎勞出征將士,而仍與巡撫使,偕詣敦化門外,依例犒饋。巡撫使待標信,解送各營出征將士後,仍率旗鼓,出往敎場,周示斬馘首級,而亦令兵曹判書,各營將臣,同爲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投降五鎭將,纔已押送本道,使之行査用法矣。卽見本道搜上賊徒文書,則有薪島僉使柳載河投降書,而書中一字,尤萬萬叵測,旣捉眞贓,不必更査,押送五鎭將中,載河,發遣府都事,還爲拿來,卽爲具格施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賀班隔日,卿宰以下侍從,如有未付軍職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承文權知副正字金履秀以登科十年,誤爲見漏於歲初陞六之中云。一體陞六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位著近甚乏人,久次亦爲多滯,吏曹參判李肇源,禮曹參判李相璜,平安監司鄭晩錫,竝正卿陞擢,義州府尹趙興鎭,副護軍吳淵常,副護軍金㙆,副護軍嚴耆,竝亞卿陞擢,武臣近無正卿,將任亦有久次,知訓鍊李得濟,特加一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逆家籍産之物,例屬糧餉廳,以補軍需,而今番關西諸賊家産籍沒者,竝付之本道,使之添付於經亂各邑公用之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德浦僉使李寅文,德積僉使文成彩,嶺南右漕倉漕舡上來時,以領護差員,不卽待令事,因道守臣狀啓,俱已罷拿,而卽伏見京畿水使李石求狀啓,則右漕倉領護差使員德浦僉使李寅文,以其身病猝重,故德積僉使文成彩移差,而知委關,在於漕舡到境前一日,其爲失待,勢所固然云。然則兩鎭將之不卽領護,俱非其罪,合有參恕,下詢大臣處之,該帥臣之不能先期知委,致令差員闕待,殊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載瓚曰,觀於京畿水使狀啓,則兩鎭將俱無所失,道守臣請勘,似當分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虛司果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藥房春等麝香二百部內,應用九十六部,別劑所入四百六部,合五百二部,而不足之數爲三百二部。依例令戶曹別貿取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也。象奎曰,內醫之凡蒙恩資者,同僉樞隨品單付,例也,而今番亦有新資之人,亦當依此擧行矣。上曰,唯。宗慶曰,臣以新造火器試放事,明日出往沙阿里,故敢達矣。上曰,唯。宗慶曰,本署自來凋殘,殆難支保,故曾在丁未,兵曹錢一千兩,筵稟貸來,放債取殖,以補公用及員役放下,本錢則每年流伊還報,而今幾盡報矣。目下事勢,與前無異,兵曹錢一千兩,更爲貸下,使之依前聊賴,依前流伊還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巡撫使諭書,安寶以置矣。雖不出征,中軍班師日,巡撫使當出往門外云。諭書則其日頒給,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王大妃殿進御淸肺寧嗽飮,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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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鄭弼祚,持平李集運在外,洪敬謨陳疏入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竝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李東冕,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向日筵席,以積滯醫官疏通之意,陳達,蒙允矣。如吳仁豐、李命鎰、李思仁、玄在德、金宇敬、金宗友,入仕或過三四十年,或過十數年,多有效勞,竝爲加資,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擧行,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趁時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因禮曹草記,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擧行,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進,行右承旨金蓍根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志淵爲校理,李憲琦爲副校理,李東冕爲修撰,金𨩿爲副修撰,洪羲臣爲禮曹參判,金㙆爲右尹,李敬參爲宗簿正,李奎鎭爲監察,李儒謙爲泗川縣監,李鍾運爲海南縣監,柳春東爲高山察訪,德川郡守李鍾穆,雲山郡守韓象默仍任事承傳,吏曹參判李肇源,禮曹參判李相璜,平安監司鄭晩錫,以上今超資憲,正卿陞擢事承傳,行護軍李得濟今加資憲,特加一資事承傳,義州府尹趙興鎭,行副護軍吳淵常、金㙆、嚴耆,以上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承傳,召募使金燨、吳毅常、徐春輔、趙華錫,以上減下事承傳,故通德郞申命集贈吏參例兼,贈僕正申泳贈吏議,故主簿申必相贈僕正,以上慶州府尹申溆三代,故學生宋廷模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醫官吳仁豐今此嘉義,李命鎰、李思仁、玄在德、金宇敬、金宗友,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朴齊一爲掌樂主簿。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洪秀晩進。僉知二單,金龜紹、金景琳,大護軍李肇源、李相璜、李得濟,護軍吳淵常、嚴耆、金㙆,副護軍李邦榮,副司直趙琮鎭竝單付。

○朴宗薰,以備邊bb司b言啓曰,卽見戶曹啓目,則以爲,義州白巖倉穀折米二百二十六石被燒矣,其中煙燻別軍餉折米七十四石,除耗改色,全燒慈城補餉折米六十石蕩減,而至於私賑穀,非臣曹擅便,令廟堂稟處爲辭矣。燒燼穀之全燒則蕩減,煙燻則除耗,自是法意,本倉所在私賑穀,全燒者蕩減,煙燻者除耗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以其應分之數,種還農糧,排比無路,各衙門夏秋各穀留庫中,限二萬五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元還每患不敷,加分便成年例,夏秋各穀留庫中二萬五千石,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相璜狀啓,則以爲,全州府萬馬洞南口造塔峴城役,今始畢役,監董裨校,蚤夜效力,合有褒賞之典,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本府城役之無論新築補築,工役告訖,關防增重,誠爲多幸。監董裨校,不可無論賞之擧。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爲,嶺南移運穀,卽麰租大米三種,秋捧時,若以本色責納,則爲弊不些。今番嶺、湖移轉各穀,隨其土宜,特許換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麰租米三種,本非關東宜土之穀,若使本色責納,則民弊可念。量宜換色分捧之意,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前監司權常愼狀啓,則砥平縣會付穀虛錄米,各穀爲一萬七百餘石,而請限十年,計數分捧矣。此雖與新逋有異,一吏所逋,若是夥然,而積年掩置,今始發覺,誠極駭然。前後守令,雖不必到今追勘,事當嚴飭準捧,而乃爲此分年之請者,極涉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令新道臣,待秋成卽爲畢捧後,形止報司,以爲憑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上疏,則以爲,向者以本道綿歉,仰請三稅之純錢代納,畢竟蒙允,而追到籌關以爲,大同自是三稅之外云,前疏所陳,雖自歸於囫圇說去,若於此時,還給已納之錢,更責未織之木,則齊民愁苦,列邑騷擾爲辭,而批旨內所陳,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道臣之疏請代錢,旣是三稅,覆奏之特許從施,亦在三稅,所謂三稅,卽田賦上中下三等稅之謂也,而大同不與焉。道臣之以此三稅,認以大同,未詳事目,誤頒道內,致使民事極其難處,不審之失,誠極未安,從重推考。至於大同代錢,果有一二已例,且今頒令已久,措備旣畢,不可以道臣之做錯,反致窮民之狼狽。本道三稅外,大同亦令代錢,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度狀啓,則以爲,本府荐歉之餘,麥未登場,糧已告罄,許多民情,在在渴急。本府還留庫中米租太合五千二十六石,安山等五邑餉租合五千三百八十二石零,準數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元還,每難繼巡,麥前加分,便成年例,五屬邑民食之艱,與本府無異,本府及五邑留庫穀合一萬四百餘石零,依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宣惠廳言啓曰,漕舡事體,本自嚴重,每當新造之時,該倉都差使員及地方官,必親執擧行,無敢疎忽者,乃是事目,而近來舡體之薄劣,制度之窄小,全不成樣,致敗之患,殆無虛歲,而雖以今番該道之啓觀之,左倉辰字舡敗沒,亦由於舡隻之體小不完,事甚駭然。當該監造都差使員及地方官,令該道指名現告,從重推考,此後舡隻新造時,另加察飭之意,嚴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社稷告由祭獻官,而第臣素患癖積之祟,近又苦劇,數日以來,忽添暴泄,竟晝通宵,登溷無數,氣力漸至澌綴,神精如墮煙霧,委頓床笫,全不收拾,不但以此醜穢之病,不可冒進於祼獻之列,房闥之間,旣不能蠢動,肅敬之地,尤何能駿奔乎?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改差,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改付標。以下十九行刀割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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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鄭弼祚,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明日平賊陳賀,以權停例爲之。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柳台佐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蓍根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蓍根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卽爲牌招,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金蓍bb根b,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八日綏嬪邸下誕辰陳賀,退行於同月十二日時,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命婦朝賀,百官習儀,例爲權停,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權停爲之。

○朴宗薰,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今二十二日成帖馳報,則以爲,十九日破城形止馳報後,熙川義兵咸義衡,斬納希著首級,而盤問于希著支屬之被捉者,與常時知面者,則其爲希著,的實無疑,故與景來首級,各盛木函,竝與生擒之總角、彦涉、履大、時緯等,別定訓局敎鍊官李東翰,及本州討捕軍官金廷玉,已於二十一日,押領上送,而君則則連爲搜索,尙未捕捉,究問於被捉之其妻與妻娚,則所供內,君則董飭防守次,十八日終夜來往於東北城下矣,更未相見,渠輩則搶攘中蒼黃逃出,其死其生,果未的知,而今無去處者,火烈城頹之際,或被壓死而然乎云。支屬之招,不足取信,且伊日之戰,四面圍守,時又白晝,則似無漏網之理,而其在愼密之道,不容或疎,移關于本道監兵營,使之嚴飭各鎭營,多歧譏詗之地。擒斬數爻,賊魁支屬之捉囚本州獄者,竝修成冊以報,而生擒之男女二千九百八十三口內,女口八百四十二,男口十歲以下二百二十四,則付之罔治,一竝全釋,其外一千九百十七口,皆是賊中所謂親騎、壯抄、銃槍手等,而爲賊血黨,恩諭屢頒,而終不感悟,獰頑益逞,而甘心王師者,決不可晷刻假貸於覆載之間,竝爲梟首陣前,兵符二隻,印信三顆,搜得於城中,故堅封上送,而官軍則無論京鄕軍,無一名死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昨夜宮城巡邏牌將別軍官閔致述,捉來丹鳳門待令武藝廳朴光弼,其不當捉而捉來,極爲駭愕,朴光弼,卽爲放送,當該牌將閔致述,嚴棍二十度,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興陽縣監李垕,寶城郡守沈尹泰,通津府使李永建等拿來,與京畿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垕、沈尹泰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李永建以兼營將守令,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修撰柳台佐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玉候康復,周歲之院直旣撤,燕賀之縟儀載擧,繼又西師獻馘,北宸弭憂,我東方萬億年磐泰之休,自今伊始,蹈舞攢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鄕廬窮僻之中,文陛逖違之餘,伏奉恩召之有命,繼聞賀禮之已行,感激洪造,攢仰天休,離捨病親,千里跋涉,擬伸叩謝之忱,以覲日月之光。以下十六行半刀割且伏念,臣素抱疝積之痛,迺者行役之餘,輒肆闖發,毒氣衝攻,頑痰痞結,胸腹牽引,呼吸不便,多般試藥,終無效應,似此症勢,實無束帶供職之望,當此懲討方張,平賊獻賀之日,無路晉身於脩門之內。臣罪至此,尤無所容。伏願亟賜鐫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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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錫夏坐直。注書趙璟鎭洪羲祖。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百官加,依例加資。

○備忘記,中官李允吉、許昌福,百官加親授。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金蓍根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柳台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李東冕,副修撰金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陳疏入啓,參判未差,參議鄭東榦進,行左承旨金蓍根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陳疏入啓,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冕燮爲司諫,行右承旨金蓍根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李允吉、許昌福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入直,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左副承旨朴宗薰進。以李肇源爲知事,吳淵常爲都摠管,嚴耆爲同知,金益彬爲副摠管,柳雲翕爲僉知,具八柱爲五衛將,李邦榮爲忠翊將,李濟中爲慶熙將,申在弘爲守門將,曺敬振爲訓鍊主簿,沈能壽爲武兼,田昌奎爲吾老梁萬戶,朴道訥爲正方別將,曺時彬爲金烏別將。

○金蓍根啓曰,卽者校理李志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權停例,陳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出征將士班師日,依例犒饋事,纔已允下,而關西鄕軍,亦已自本道犒饋矣。松都赴陣之卒,當至本府解送,而其所賞勞之節,不可異同,令本府守臣,依京營例,從厚犒饋,所入物力,以公穀會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昌善坊契任掌鄭寬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蓮城尉契任掌金哲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卽因各部所報,東、西郊病民,分遣郞廳摘奸後,流丐無依之類,給糧救活,露處者,自本廳前已結幕,使之入處,而見今病民,尙多露處云。在前如此之時,令各營門造給草幕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刊臺望,一體書入乎?傳曰,書入。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雩祀壇、司寒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先蠶壇壇上階砌塗灰,西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祈雨壇東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南邊紅箭門橫木腐傷,馬祖壇壇上階砌塗灰,漢江壇壇上階砌塗灰,西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厲壇東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命婦朝賀,百官習儀,例爲權停,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權停。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以平賊慶科,依英廟朝戊申年例,庭試擧行取稟草記,傳曰,依英廟朝例爲之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十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西賊掃平,匝域歡抃,旣行上告下布之禮,設科飾慶,乃是應行之典,謹稽《謄錄》,則英廟朝戊申年平賊後,以除初試庭試,設行於十月,而擇日放榜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英廟朝例爲之,可也。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賢門軍十五名,將官率領,來五月初一日,與御營廳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致薰段,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自西鄙用兵,方內繹騷,將士奏功,諸郡漸次收復,而賊魁竊據州城,宿師幾至半年,宸憂方切於厦氈,廟堂訏謨,日不暇給,何幸天威所加,衆軍齊作,巨魁授首,餘悉擒獲,祗告廟社,神人歡悅,大庭陳賀,百官蹈舞。于斯之時,喑聾跛躃,擧皆奔走讙呼,而臣方辭職自引,鎭日違召,逋慢之罪,宜俟誅罰,未能躬簉殿陛之下,聽誕告之詔,獻呼嵩之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頃疏,旣緣辭不盡意,以致誠未格天,今又政牌踵臨,屢違至此,私心悶隘,若隕淵谷。臣之不顧煩瀆,必欲遞免者,自謂有不得已之情勢,情者,情有難安之謂也,勢是勢所不可之稱也,屢試而蔑效,久蹲而不去,防群賢之路,招四方之議,此乃難安之情也,病至於精力竭而肥膚gg肌膚g削,食飮全却,藥餌無效,則此又不可之勢也。今世之人,每於官職去就,輒俟遭人彈駁,身辱名敗,然後始稱情勢,見聞慣熟,誠僞無別,上之所以體諒者,亦以一伸,爲許施之節拍,殊不念貪戀榮寵,進不知止,爲莫嚴之廉防,蹣跚周行,喘汗欲仆,更有甚於遭罹,士大夫廉節,由是而壞喪無餘,人人皆知其待人斥逐,然後始可辭官,世罕完人,職由此故。臣於五年之間,長據銓席,屢當大政,瘡疣百出,醜拙難掩,朝廷忠厚,姑無大段情外之劾,此所謂僥倖之不可長恃者也。與其待劾而去,曷若解免於未劾之前耶?臣雖無似,亦一聖朝陶甄中物耳,以廉防言情,而不許其去,以疾病言勢而不許其去,是眞欲使之東西驅策,强所不欲,待其敗辱之至而黜退之也。君臣之間,所願豈如此哉?慶賞之後,百官加批,宜速擧行,而緣臣違傲,成命久滯,將未幾何,又當京察,而顧臣病狀,實無時月內更起供劇之望,如不早賜處分,或至留時引日,則鈇鉞之誅,臣固甘心,瘝曠之弊,豈不可念?懇乞聖明,省照此等事理,將臣銓任,亟行鐫免,使公私兩得其便,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重臣也,豈引不可强引之義乎?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鄭弼祚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玉候康復,賀儀載擧,輿情普歡,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而繼以王靈遠曁,西賊蕩掃,民心從可以鎭安,國勢自底於磐泰,大小稱慶,中外同情。而第有國之所以維持全安者,義理也刑政也,而試看今日之朝廷,義理不明,刑政不擧。十行刀削仍伏念,臣自來情勢,有所難安,蟄伏窮巷,跡阻朝班,于今十有二年矣,栢府恩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記簪之恩,闔門感祝。時當聲討之方急,私義有不暇顧,歸自鄕廬,冒沒出肅,而非徒臣情勢之不可一刻苟居,顧臣犬馬之齒,七十有四矣。兩耳全聾,言語莫通,遍身不收,轉側必倩,而自月初,又添風眩,氣息凜綴,昏窒頻作,雖房闥之內,猶不得周旋蠢動,矧敢奔走天陛,比肩於論思之列哉?玆陳悶迫之私,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特察矜憐之狀,亟施鐫遞之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漢民盜弄潢池,痛一路之流毒,周師濯征淮、浦,幸群醜之就殲,玆當飮至之辰,爰擧渙揚之號。念西土俗尙氣義,在列朝世篤忠勤,値邠駕之播遷,蔚然群豪之效力,逮邢虞之孔棘,炳若七義之同聲,太師之俎豆猶存,可見多士之自礪,西門之鎖鑰斯壯,實賴衆心之成城。自予臨御以來,益勉撫綏之政,以文以武,必飭選部之甄收,移粟移民,恒勤窮蔀之周恤,雖以遐陬至愚之賤,庶知重宸如傷之心,豈料仁賢之邦,遽有反逆之變?駭機猝發於暮夜,始也一夫之狂呼,凶鋒殆迅於飄風,乃者八州之連陷。凜乎顔平原之罵賊,義士獨有一焉,靡然范陽令之開門,亂逆何其多也?向非條侯東出之擧,幾致巢賊西犯之虞。逆賊景來,本以蟲豸之微,久稔梟獍之惡,奸鄕猾校之無不締結,起自營下小胥,强盜流氓之爲其脅從,至稱平西元帥,不視天則畫地,先倡讖緯之妖言,乃戕倅而劫符,非惟竊據之凶計,橫山渤海,寔繁無賴之流,綠林黃巾,復起有道之世。禧著、昌始、君則、齊初、士用等,或藉土豪村富,久矣異圖之潛滋,或稱術士軍師,居然同惡之相濟,負其牛羊之力,甘作爪牙,蠢爾豺豕之群,托爲心腹。敬行、聖翰,是叔是姪,無父無君,綰銅綬而典雄州,曾非不足,棄簪纓而投賊藪,抑獨何心?謂天可欺,反效猰狗之吠主,乘時助亂,輒肆蠭蠆之螫人。至若益淳、章謙,爾非乃祖之孫乎?胡忍從賊而叛也?雖無金湯可恃之勢,固當灑泣而誓師,況於兵刃未交之前,何故望風而輸款,修降書而署銜惟謹,遂作幕中之賓,奉僞帖而禮數甚恭,堪羞隴西之士?蓋賊徒醞釀旣久,而凶醜滋蔓難圖,閭延郡中,虛張鐵騎之陰養,伽倻山下,假托眞人之天生,榜掛都門,至擬提戈而向闕,火焚箕館,又欲伏弩而射墉,藥山有內應之謀,幾失險於天塹,薩水絶外至之援,若無固於藩籬。肆當賊警之登聞,特命王師之出討,元戎開府,旣許樽俎之折衝,前茅啓行,分授羽林之宿衛,摧狂鋒於博郡,列倅揚兵,蹙窮寇於定城,三軍賈勇,方賊兵之東趣,畿甸之居民波奔,及天戈之西揮,灣府之義旅雲集,屬百里列郡之悉復,獨一片孤城之不降,麾蝥登埤,穎叔之勇無敵,免胄赴狄,先軫之面如生,獸角垂危,奚難一擧而勦滅,螳臂尙奮,敢抗百道之進攻,故此數朔之合圍,猶遲一月之三捷。逮夫河朔之旌變彩,宜爾元昊之膽自寒,遙想天威之所加,無異泰山之壓卵,尙冀冥頑之知變,姑貸鼎中之游魚。人或謂二矛之逍遙,玩寇養亂,予則知中權之專制,全師取勝,果然半夜入蔡州之兵,乃成三鼓奪崑崙之績,長星燭地,賊首殞於陣前,芒熛騰天,逆屍熸於壕裡,一方之巢穴蕩掃,嘉乃上將之伐謀,千里之陰翳廓淸,庶彼小人之革面,雖幸魯泮宮之獻馘,猶遜虞兩階之格苗,極知佳兵之不祥,固已戒於多殺,亦愧止戈之爲武,倘無怨於橫罹。噫,彼萑盜之亂階,寔爲莽戎之嚆矢,所以無將不軌之類,潛售投間抵隙之謀,鍾、振之腸肚相連,所譸張則不忍不敢,文、光之手脚盡露,所經營者,至憯至凶,如論前後之罪名,雖段落之異貫,殆若內外之和應,卒爛熳而同歸,禹鼎昭奸,魑魅魍魎之莫逃其狀,象魏懸法,檮杌、窮奇之咸伏厥刑。夫何世變之層生,抑亦邦運之不幸,殷虞以啓,可見皇天仁愛之心,禍亂悉平,實荷祖宗默佑之眷。已將景來、昌始、齊初、士用、禧著、敬行、聖翰、復一、鳳寬、文濟、益淳、章謙、榮基、文亨、漢淳、基朝等,依律正刑,籍沒家産,餘待檻到,當施同律。向者干戈之從事,豈予心之樂爲?乃玆鈇鉞之飾威,喜亂略之底定,饑饉師旅之荐禍,哀無告於黎元,雨雪楊柳之興懷,嗟久勞於征士。第慮誅討之後,不無疑懼之徒,《春秋》常經,雖嚴黨逆之律,天地大德,必先好生之仁,凡係慷慨效忠者,論賞有差,至若詿誤附賊者,咸置不問,推心置人腹,河北之反側自安,扶杖聽詔書,山東之父老垂涕。念亂賊之由起,蓋緣連年之阻飢,顧瘡痍之未蘇,何安大庭之稱賀?勉循群僚齊抃之悃,庸敷八域脩告之音。否往泰來,政屬亨嘉之會,乾淸坤廓,宜推疏滌之恩。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危而後安,亂而後治,徵往牒而不忒,飢者爲食,渴者爲飮,在今時則易然。刑賞竝行,庶曉逆順之分,憂樂與共,永保仁壽之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藝文提學曺允大製進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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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錫夏緣故出。注書趙璟鎭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周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秀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根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南公轍,卽爲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科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執義宋稚圭,掌令許臻,持平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洪冕燮,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鄭弼祚,持平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判府事韓用龜掃墳呈辭,傳于金蓍根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志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副校理李基崇在外,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學淳,副應敎徐能輔,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憲琦,修撰柳台佐、李東冕,副修撰姜世綸、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陵參奉、永陵參奉所報,則端午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長陵令金應一身病猝重,無以進參,永陵令有闕未差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長陵令金應一,今姑改差,與永陵令有闕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兩陵上莎草修改之後,隨時灑水,鎭日遮陽,而今二十三日雨後,莎草帶靑,頗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文容爲長陵令,李羲玄爲永陵令。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關西、湖西兩道放未放成冊啓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慈山申在明,德山朴師潤,鴻山尹守任名下,放字書下矣。右罪人等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未放秩靑山洪卓然,依啓聞施行,而他餘罪人等,竝令刑曹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接臣營中軍柳孝源馳報,則以爲,賊魁禹君則各別譏捕之意,移關於本道監兵營矣。本月二十二日,龜城牛場嶺防守將鄭夢良,捉納禹龍文、崔爾崙、崔爾恒、崔正宇、金履九等五名賊徒,該府使趙恩錫,成報狀押送,故嚴加盤覈,則龍文一名,卽是君則,鼻梁中丸之痕,尙今宛然,脗合於前後賊招。爾崙者,又是賊徒中陰謀凶計,無不主張,或爲假倅,或爲贊謀官,則亦一賊魁,竝載之檻車,使別軍官兪逈源,安州討捕軍官張台心,押領上送。爾恒、正宇,卽爾崙之支屬,履九不過是脅從,竝移送兵營嚴囚,以待究竟之地,而班師軍行,今二十四日,自定州離發,止宿於嘉山郡,二十五日,無事到安州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李相璜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篤垂景貺,玉候康復,院直已撤,彤庭嵩呼,縟儀載擧,協氣歡聲,洋溢區宇,而威靈振發,赫如雷霆,西陲妖氛,廓然掃淸,王師凱還,期在不日,我宗祊億萬年磐泰無疆之休,重自今日伊始,忭祝快幸,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於日者,伏奉敎旨,以臣進階爲資憲大夫大護軍,臣手擎華誥,感激隕越,繼之以惶駭恧蹙,不省攸措。夫是爵也,世所稱八座也,班資之峻,亞於公孤,地崇責重,不與他等,故自古以來,躋是爵者,或德器材識,爲世所推,或年高歷深,厥績孔茂。夫然後,人望洽然,國家賴之,其人之得失,而朝廷常爲之輕重,尙可以苟然備數,上以濫與爲寵,下以倖得爲榮哉?臣謬通朝籍,事我先大王曁殿下者,殆三十年于玆,本末長短,固已莫逃於淵鑑,而若其闇劣拙澁,不適時用,則又通朝人人之所共知也。任一事而無事可擧,居一官而無官不瘝,居常愧懼,如集于木,而乃所以蒙被於兩朝者,天覆海涵,靡有涯極,推錄孤之恩,而眷念顧復,則臣之所受遇於昔日也,記遺簪之舊,而假借陶甄,則臣之所承荷於今日也。轉輾推遷,兜攬揚歷,旣淸而要,旣華而膴,出按藩寄,入聞籌劃,衣緋腰金,猥隨中大夫之後,而其實則畀愈隆而效愈蔑,有百孤負,無一裨補。有臣如此,將焉用哉?黜退之是俟,而寵命之洊加,忽入薦剡之列,遽紆增秩之恩,臣誠左右惝怳,莫曉其故。若謂積勞可紀,臣未嘗有是,若謂久次當遷,臣又非其人,然則何所據,而上以是授之於下,下以是受之於上哉?設有微勞積次之如右云云,曳履星辰,班聯特殊,有非尋常庶僚,準以資格之比,朝家所以設官命德者,已不宜若是容易,以䙝公器,況竝與其可紀當遷,而無可藉口耶?爵賞者,人主之大柄也,辭受者,人臣之大節也,今焉賢愚之不計,而屑越如此,無以磨鈍而風一世,望實之相舛,而貪冒不已,無以礪廉而張四維,則是所謂臣主俱失,臣之所兢兢憂惕者,不止於鶢饗蚊負,理必無幸,爲一己過福之災而已也。緣臣而貽爵賞之累,緣臣而壞辭受之防,則冞增重戾,諒非細故,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披瀝控籲,仰煩崇聽,言實由中,讓非飾外。伏乞聖慈,體先聖惜纓之訓,念前辟藏袴之義,亟收臣新授職秩,俾名器無玷,微分獲安,實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事李肇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玉候康復,院直撤罷,克紓殿宮之憂,誕擧大庭之賀,繼又西醜勦蕩,凱師將旋,萬億無疆之休,卜於今日,歡欣蹈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本空疎,文質無當,樗櫟之散,莫備於器使之中,鳧雁之冗,無預於羽儀之列,棲棲畏塗,落落寡儔,而猥被先大王培養之恩,歷剔淸華,驟升緋玉之階,繼蒙我聖上拂拭之德,節次推遷,滾到金貂之班,偏沐雨露之澤,長依日月之光,而寸勞無紀,百疣徒積,每一循省,惶汗浹背,涯分已踰,志願亦足,過此一步,是豈夢想之攸到?而迺者剡擢之際,混及於臣名,裒然厠上卿之秩,臣聞命悸越,若隕淵谷,不意聖朝官人之政,失誤至此也。雖在庶僚之掄簡,尙宜難愼,少溢其器,輒致咎悔,況八座是何等重任,晉秩是何等寵典也?夫所授之人,如孟子所云左右國人皆曰賢之義,則尙矣無論,雖下此者,或以文學之富焉而進之,或以才器之優焉而擢之,又或以勞勩之積焉而超遷之,豈可初不考實,而但取年次之稍久,資格之相近,如唐朝之謬制也哉?且臣別有耿耿之忱,今寇賊雖平,而瘡痍未起,朝野雖靜,而彌綸極艱,其聚會精神,磨礪鼓動之方,專在於用舍得宜,允服人心,顧今才彦多滯,物論或鬱,而乃以如臣庸凡之流,不問所取之何能,所酬之何績,而循資備例,苟然充數於九卿之峻秩,過福之災,負乘之懼,猶不足恤,而四方之人,其將曰淸朝之乏人至此乎,聖鑑之遺照如是乎,則此豈細故也哉?臣雖至愚,其不敢貪戀而冒受也,審矣。玆敢畢暴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不稱之實,將臣新授之資,亟賜收還,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摠管吳淵常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誕垂明佑,聖候康復,百祿彌隆,太醫之輪直已撤,大庭之縟儀載擧,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纓褐胥歡,跛躃咸聳,繼而有西師之捷,氛祲廓淸,凱旋在卽,諸慶合湊,尤不勝區區忭賀之忱。仍伏念,臣賦性疎鈍,才質魯下,特一無用之散材耳。倖竊科第於先大王在宥之日,偏蒙恩造,逮至聖明御世,陶鎔覆燾之澤,愈益隆摯,自在珥管之列,節次推遷,數歲之中,裒然爲下大夫之首,歷數前後忝竊,罔非踰溢涯分,惟其無能蔑技,終無以酬答隆渥之萬一,則竊自擬斂然自守,誠無意更進一步,以爲毋忝所生,不報爲報之圖矣。不意日者,賓筵大僚,以臣姓名擧似,爰有陞秩之命,臣誠滿心惶駴,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國家官人之方,何莫非難愼?而至於亞卿峻秩,寔是命德之器,苟非才猷有餘,望實俱隆者,則不可濫授而苟據也明矣。是故在古名碩,尙或逡巡而退讓。今日人才,雖不能比前昔之盛,然閥閱之久次,才器之相稱,不患無人,而亦豈可以如臣者,苟然備數於卿月之末乎?臣聞君道主於仁愛,而官爵則不可以不量德,臣道壹於嚴恭,而進退則不可以不制義。且升高者必隮,持滿者易溢,臣若貪戀寵祿,揚揚冒進,不思所以自劃,則畢竟上孤國恩,下墜先緖,而必無幸矣。此猶屬臣一己之私,固無足恤,而顧今化理方隆,八方想望,用人之際,擧措一或失宜,則臣竊恐以臣無似之身,仰累聖朝則哲之明也。臣自聞命之初,忘餐廢寢,反復思惟,承膺末由,玆敢忙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不可苟玷,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安微分,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知嚴耆疏曰,伏以,天佑我東,聖候康復,是誠宗社無疆之慶,匝域含生之福,婦孺攢賀,相告欣欣。際又西師奏捷,氛祲廓靖,太平萬世,自今伊始,蹈舞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草土餘喘,屛伏鄕廬,情事悲苦,無復有當世之念久矣。千萬不自意,金貂晉秩之命,遽及於無似之賤品,臣手擎華誥,五內震惕,歷累日而靡定。夫貳卿,峻秩也,陞擢,愼簡也,上不可以濫授,下不敢以冒受也明矣。顧臣跡本孤弱,才又短拙,荷兩朝剪拂之私,厠三品緋玉之列,累叨近密,榮耀已極,從前揚歷,無非踰分,隆恩莫報於絲毫,私心每切於兢惶,向上一步,顧何嘗夢寐攸期?今玆之擢,以爲歷試而久次,則顧非其人也,以爲才望而揀拔,則尤非其人也。聖明在上,材彦林立,奚取於庸陋無用之一物,而乃有此望外之特擢也?若或徒以位著之乏,而苟然充數,則是豈聖朝命德之義也哉?負乘之譏,過分之災,猶屬臣一己之私,雖不足爲恤,而其於累聖簡而玷名器,實非細故,玆敢收召驚魂,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念品秩之不可濫畀,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將臣新授爵秩,特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李志淵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醜賊掃滅,班師之期在邇,呼崇之儀誕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月初,猥忝三司之列,十二行刀削且臣於日前三司之處分,尤有所萬萬憂慨者。嗚呼,事關懲討,義理至當,聯名箚疏,體貌不輕,而始也以不進湯劑,爲脅持迫逐之資,末乃以無批還給,爲箝制訑拒之術。目今聖候平復,調理保護,何等重大,而一時爲急,則因此臺言之厭聞,致有停止之命,是豈臣子所敢承聆者?而在聖躬爲自輕之失,當復如何?而且以臺箚堂箚言之,體貌自別,異於尋常疏章,至有齋日亦捧之例,亦有經宿提稟之規,而今番陳箚,三司同參,則尤爲較重,而不惟不特許施,竝與賜批而不爲,疏本而還給者,國朝之流來美法,由此懲討之持難,而毁劃無餘者,豈不可惜之甚乎?嗚呼,國家之置三司果何爲,而殿下之於三司,使之旣不敢求對面籲,又不能盡言力爭,使三司之臣,顚俯不得,進退維谷,擧措遑遽,景色愁沮,畢竟經筵直廬,致多日之俱空,臺廳例牌,竝合啓而全闕,無難爲之於非常之無前過擧,遂以諉之於本事之已爲妥帖,殿下亦必不以是,眞以爲足可了勘者,而姑爲此姑息漫漶之敎,則不料以殿下之聖明,反有此顚倒手段,致使君綱不嚴,而隄防蕩然也。臣雖至愚,愛君願忠,根於天賦,納君無過,至願攸在,徒荷聖度包容,恩造若偏,出入邇班,亦有年所,雙隻日之賜接,屢勤下問之不恥,咫尺天之不違,仰認睿學之克就,每一筵退,欽仰讚歎,固不敢以三代以下聖帝明王之所嘗行者,期望於殿下,而今忽爲無於例之事,聖德之貽累不細,臣於是,誠不勝漆室之憂。殿下何爲此非常過中之擧也?嗚呼,顧其官則耳目也,以其言則懲討也,懲討之論,廢格不施,而公議之違咈,謂不足恤,耳目之官,迫逐相繼,而朝體之壞損,謂不足慮,聖明在上,而安有此等事哉?臣愚竊以爲,殿下近日此等過中之失,尤有著於不允群請之外矣。嗚呼,此不但以懲討一事而言,此路一開,後弊難防。凡人言之逆於耳,殿下如不欲聞之,則一切以此等事,威脅驅逐,則言路自此永塞,而朝廷之承順成風,將不知作爲何等貌樣,則此豈細故也哉?嗚呼,以殿下平日卓越之聖德,當事而猶有如此乖當之擧,則無他故焉。好善之誠雖至,而未有篤踐之實,求道之念雖切,而未見力行之誠,不免其發於事爲,施諸政令之間者,私或害公,志不制氣,只顧目前之姑爲彌縫,而不思日後之大開弊源,則此亦由於殿下學問之工,未得純乎義理之正,而所講究而體行之者,自致於性偏難克之患也。苟於此等偏處,不得矯捄,而制之以義,則到處隨見,終不能致每事之盡美盡善也。伏願殿下,從今以往,克念於涵養本源之工,深軫乎踐履誠正之域,處事則一於誠實,而無或爲苟且姑息之習,出令則愼於必行,而莫或爲顚倒抑制之術,使臣以禮,而無情志壅隔之歎,立綱陳紀,而有上下交須之義,聖聰之必思開張,而讜言之來,務存優容之策,成憲之無或有違,而體例之間,克祛礙異之擧,使在廷大小臣僚,咸知大聖人之所作爲,純然一出於正大光明,以爲扶植世敎,振擧頹綱之本焉。臣於蟄伏俟勘之餘,玉署恩除,忽下於太廟差祭之際,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仍値賀班之隨參,不敢言私,仍爲入直,而目見近日乖當之過擧,自附匡救之義,敢此仰陳,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言,不勝幸甚。方此治疏將上之際,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屢日患感之餘,朝後又添寒縮之症,一倍危篤,促臣歸視。臣纔聞此報,方寸如煎,玆不得已不避猥屑,冒入文字,徑出禁扃。亦願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仍許遞改,以昭法紀,俾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