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二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右尹金基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药房、内阁、朝廷、政院、玉堂以下问安,自明日勿为之。
○以平安兵使申鸿周状启,安州幼学林之焕,贼变之初,自愿赴阵,为贼所捉,奋骂不屈,终至死节事,传于尹行直曰,临死不屈,其凛然气习,足以惊贼胆而动耳目,令庙堂即为禀处,以为激劝之地。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事,以轮直间启请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因黄海监司请设别厉祭状启礼曹回启内,依壬子年命道臣设祭之例,道内中央邑设坛举行事,允下矣。别设厉祭,例遣近臣,而间或令道臣设行者,盖出于为民邑省弊之意。见今农务方殷,行部才返,此时道臣之以行祭往来,反不无贻弊之虑。监赈御史金启温,既经近臣,方在道内,仍令将事,甚为便好,以此意即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社稷署令李缵根,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谋逆同参罪人光友,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谋逆同参罪人光友,居生于京畿仁川地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式矣。仁川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椽木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四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下六十七行刀割〉
○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玉候康复,轮直已撤,仰宽殿宫惟忧之念,下副臣民颙祝之情,庆溢匝域,欢均含生,如臣无似,适忝保护之任,获睹无疆之休,蹈抃之忱,百倍馀人。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臣名之猥入别单,便蕃宠锡,裒然为一院之首,天厩上驷,已是罔功之赏,而子侄收录之命,田民赐给之典,别是异恩,阖门感祝,图执无地。第念臣苟充尝药之列,徒仰医人之口,刀圭奏功,初无微劳之可纪,晨夕请安,自是臣分之当然,而今此非常之恩,奚为而偏侈臣身也?欢祝之中,不胜兢惶之私。玆敢冒陈短箚,仰申衷恳。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俾恩赏毋滥,微分获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兼兵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大易》戒存《无妄》,疢疾之来,圣人之所不免也。盖自玉候之靡宁,小大焦遑,已经涉岁月矣,幸赖皇天祖宗,眷命我宗国,保佑我圣躬,天和渐臻于常度,翼瘳可占于勿药,仰而贻殿宫之悦豫,俯而耸中外之瞻聆,廷候先停,院直继撤,今玆之庆,振古亦罕,而吾东方亿万斯年之箓,其自今罙基无疆。臣于此时,任叨保护,间登诊筵,瞻天颜之胜昔,攀酬酢之如响,今当撤直之辰,手舞足蹈之忱,固已万万于人,而迺者别单之判下也,缘臣名厕其间,天驷之颁,田民之锡,录用之恩,俱系褒赏之优典,而亦及罔功之贱品,闻命踧踖,感怍交中。臣子之于君父,疾不解带,药必先尝,职固当然,劳于何有?况臣之直院,计日甚少,而匪颁之宠,与同诸僚,尤何敢恬然固有,惟以冒受为荣幸也哉?伏乞收还成命,俾赏典毋浇而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领受。
○行礼曹判书李集斗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祖宗降隲,经岁靡宁之圣候翼瘳,指日可期之缛仪方举,无前大庆,于今初见,臣民咸忭,朝野同情。仍伏念,臣于昨年孟秋,特除内局提举,素昧尝草之方,猥叨议药之任,护圣躬而只侍汤剂,守臣分而徒事竭蹶,无劳可效,无功可记。虽于递职之后,出入候班,一心耿结,遄复天和,夙宵颙祝。迺者院直载撤,圣念酬劳,别单施赏,至及臣身,厩马田民,宠锡便蕃,恩出常格,愧深罔功。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收还,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领受。
○水原留守金履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垂隲,圣候康复,轮直已撤,和气普洽于区宇,悦豫洋溢于殿宫,蹈舞忭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适当举朝焦郁之际,猥随诸僚奔走之后,时觐耿光,徒有逾分之荣,日趋候班,只是备员之状,及叨居留,又违文陛,抱玆耿耿,殆忘寝食。昨奉庆报,驰到城𬮱,尝药诸臣,次第蒙赏,而贱臣之名,亦忝其中,田民厩马,恩赐隆厚,且惶且恧,不知所以自措也。轮番尝药,即臣子常分中事,而况臣中间供职,始不及举行之辰,终不值撤罢之日,初无自效之足言,焉有酬劳之可称?滥赏冒受,上下俱失,在圣朝宜惜嚬笑之方,宁容便蕃之赐,偏及罔功之地乎?玆将踧踖之悃,敢渎崇严之下。伏乞亟收宠锡,俾安微忱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领受。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进〉。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推鞫进〉。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缘故出〉。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知敦宁韩晩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启曰,臣蓍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臣行直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前佥正洪旭浩,拔例三品官实职中拟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旭浩。
○传于金蓍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以下七十四行刀割〉
○答曰,悉谕于前批,勿烦。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申鸿周状启,安州幼学林之焕,贼变之初,自愿赴阵,为贼所捉,奋骂不屈,终至死节事,传曰,临死不屈,其凛然气习,足以惊贼胆而动耳目,令庙堂即为禀处,以为激劝之地事,命下矣。之焕迹本韦布,世袭忠义,乱起之初,奋然赴阵,身藏蜡丸之书,躬蹈虎口之危,为贼所捉,百般胁降,而植立不屈,极口大骂,钜解何畏之语,尔罪弥天之说,直使人发竖气涌,而实无愧于受刃之杲卿,当钜之张兴,况临刑大呼,谓当上见天日,仰卧不伏,踢倒贼徒,就死之后,怒犹勃勃,至于三四翻身而乃绝,邑属站民之目睹光景者,莫不啧啧称壮。宣川、龙川之报,查考既悉,道臣、帅臣之启,登闻且详,而判下十行,褒嘉郑重,有可以死固无憾,闻者亦涕。林之焕,特赠兵曹参议,施以旌闾之典,仍令道臣存问其家,如已过葬,厚给奠酹之需,形止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五镇边将降贼之罪,事当自本道即为行查用法,而不此之为,直为押送于巡抚营,自该营移送王府,而仍为具格囚南间矣。本罪虽关一律,而论以狱体,当付该府举行,而不必设鞫推问,并严囚西间,令该府依律处断,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捕盗厅罪人韩基朝,出付巡抚营,枭首警众之意,才已草记禀处,待允下当即举行,而以禁、御两营军兵,分半出用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月前龙、铁破贼后,自本道搜上贼徒文书,而其中有京居人韩基朝呈单于贼魁者,满纸辞意,无非绝悖凶言,至以圣明日月,上帝眷祐等说,称道贼魁,又有民生倒悬,举世思乱之说,其穷凶不道,与文亨无异,而都下衣冠之民,投入贼中,作此凶书者,罪浮于文亨。令捕厅发捕严核,则不待加刑,无辞迟晩。此等凶丑,不必移王府,具格用法,即为出付巡抚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备边司草记批旨,罪人韩基朝枭首时,两营军兵分半,各该将官,领付于巡抚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训炼都监军,以本厅京中哨军,今四月初三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时,罪人李元朴更招。罪人李永纯更招。罪人永喆更招。
○罪人致后捧结案,罪人延寿捧结案。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议启内,罪人李元朴、李永纯,并减死绝岛安置,永喆还发配所事,启下矣。罪人李元朴庆尚道巨济府,李永纯全罗道珍岛郡,并减死绝岛安置,永喆灵光郡,还发配所,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关西五镇边将降贼之罪,事当自本道即为行查用法,而不此之为,直为押送于巡抚营,自该营移送王府,而仍为具格囚南间矣。本罪虽关一律,而论以狱体,当付该府举行,而不必设鞫推问,并严囚西间,令该府处断事,允下矣。南间罪人柳载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说、金弘涉,并解枷杻,严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罪人致后年三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凝烈生存,父矣父尚东,母李召史,母矣父宽鼎,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南部铸洞,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京畿坡州牧州内面马山里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凶顽之性,济之悖恶之行,西变以后,托以娶妻之行,欲为避身之计者,罪已难赦,而临行时锺一来访,传以诸条凶言,至如中庶辈,将为屠戮两班,缔结掖庭。且接湖西〈缺五字〉率白衣军上来,火攻都城,搢绅皆死,此皆妖言谎说,煽动人心之计,而矣身无不亲听,况二字凶言,尤何等至凶绝憯,而锺一传于矣身,矣身闻于锺一,视若寻常,仍为下乡,无意发告,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罪人延寿年四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圣泽,父矣父锡远,母张召史,母矣父文纬,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西部贞洞,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虮虱之贱,怀枭獍之心,声气相接于振采,踪迹密托于锺一。凡振、一之凶言凶谋,无不与知,而仁、富泊艘,国都当迁,南中兵火,似倭非倭,彗星南移,二月火攻,三月兵起等说,此皆凶徒排布煽动之计,而至于正月凶言,即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剧逆情节,而矣身无不知情,听若寻常,不能发告,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传于洪秀晩曰,推鞫姑罢。〈以下一百十六行刀割〉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金蓍根〈监祭进〉。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间日问安,勿为之。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香砂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北墙颓圮处修筑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四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四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鹭梁沙场,大会军兵及坊民,罪人韩基朝,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南关王庙南边外墙三间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二百十四行刀割〉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直〉朴来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洪远谟为假注书。
○洪远谟有頉,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洪秀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谏尹行颐受由,行大司宪李冕膺,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韩用铎启本内,海州判官吴庆元,凤山郡守南宫𡊠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庆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南宫𡊠以兼营将守令,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宣川县监金爔牒呈及成册,则谋粄罪人凤宽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凤宽子尚文全罗道古阜郡,翯文咸平县,仁文庆尚道金山郡,必文咸镜道洪原县,并为奴,妻可银代阿只庆尚道咸阳郡,女者近阿只咸镜道高原郡,并为婢,孙女后方阿只全罗道顺天府,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县狱,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弟凤仞,自龟城府捉上兵营云,待兵营查报,依律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尚文、翯文、仁文、必文、可银代阿只、者近阿只、后房阿只等,方囚宣川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以下二百十一行刀割〉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朴来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秀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善浩为景慕宫令。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永宗佥使梁垸称病上来,终不还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传于洪秀晩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昨腊越荐出身等,依定式,当为分坊西北,而两界年事失稔之时,为虑主客俱困之弊,特为除防,多有其例,今年两界,不可但以失稔言,今番亦为除赴防,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本自不赡,赈谷外分还,仅仅涂抹,而尤甚十七邑镇,之次六七邑,有绝巡废农之虑。自今月初巡,至麦前磨炼,则有万石谷然后始可分排。本道谷物,更无移转之资,若于京衙门,贷得万石谷价一万二千两,以钱分给,待秋收捧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区划矣。本道还摠,果无以麦前继巡,故有此状请,而他衙门则俱无以依此数划给。闻户曹今将贸米云,以贸米钱,先付本道,依己巳湖南例,使之准详定钱分,待秋以米准折还捧,输报户曹之意,分付该道该曹,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还捧居末守令,本道请勘,该府请拿,而本道昨年民势,与他有异,必无以准数捧籴,况军兴民骚,尤不可责之以常年。如此之时,合有参恕之道,当该守令,并姑从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前道臣疏请,之次十二邑所纳各衙门番布,姑令住催,而有许施之批矣。当初疏陈,只请住催,不言定限,故外以各邑,内以各司,无以指的举行云,十二邑捧布之限,许令秋成停退,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磗石洞契任掌崔圣仁,今月初五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南部明礼房部契任掌朴千甲,今月初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私婢�礼,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收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北墙五间许改筑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陈贺,令该曹择日举行事,命下矣。告庙、颁教陈贺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四月十三日、十六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告庙社祭,今四月十三日晓头设行事,草记允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择日草记,传曰,以十三日为之事,命下矣。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卯时,颁教陈贺,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方物物膳,并停止,可也。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时,京外笺文方物物膳封进草记,传曰,允,方物物膳,并停止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减之时,京厅方物及议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北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宗庙北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二百三十六行刀割〉
○壬申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金周默,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阁李光文,右副承旨洪秀晩,假注书朴来谦,事变假注书洪周命,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判敦宁赵尚镇,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左参赞朴宗来,户曹判书李勉兢,广州留守金羲淳,行大护军金履翼,刑曹判书金启洛,水原留守金履度,知训炼李得济,吏曹参判李肇源,工曹参判李溏,礼曹参判李相璜,行护军赵弘镇、洪奭周,司谏李志渊,副应教朴宗琦,掌令洪命周,持平朴升铉、柳春东,校理李鼎秉、洪敬谟,副校理李敬参,正言李墷、安尚默,修撰申纬,副修撰赵琮镇、洪时济,以次进伏。医官副护军洪旭浩、吴千根、李惟鉴、赵宗协、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雨意阴湿,日候稍寒,趁早引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用龟曰,医官今此待令,入诊,何如?上可之。旭浩、千根、宗协,以次诊候讫,退伏。上命以次奏之。旭浩曰,右脉比前,尤为和滑矣。千根曰,左右三部平均,尤胜于前日矣。宗协曰,脉度调均,而右关脉痰候,亦快臻平常矣。旭浩曰,今则调理之剂,当连为进御,出去后议定,自明日进用之地,恐好矣。上可之。仍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臣等日前前席,仰请陈贺,即为择日举行之意,而有从当下教之教,退俟成命,今已多日矣。百僚蹈舞,八域欢忭,将以三呼之礼,庸伸九如之祝,屈指以待,一日亦迟,即举国臣民,大同难遏之彛情也。臣等今又率礼堂登对,即为禀旨举行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礼堂如有所奏,出去后,以草记举行,可也。载瓒曰,贺仪今既蒙允,臣等诚不胜万万庆忭之至。〈以下六十六行刀割〉上曰,先奏庙谟,继陈台启,有何不可乎?载瓒曰,非但无时急公事之可以仰奏者,筵体实不如是。三司未承批之前,决难仰奏矣。上曰,欲入小次,少为休息矣。仍起入。载瓒曰,臣等当留待矣。少顷,内侍出传上教曰,三司诸臣退出台厅,以合辞为之。秀晩以三司诸臣言回启曰,臣等方留待筵次,则虽承此教,决不敢离此一步地矣。少顷,内侍更传上教曰,大臣以下并退,可也。载瓒等退出。秀晩启曰,大臣、备堂,才已承命退出,而三司诸臣以为,退去之教,决不敢奉承云矣。内侍更传上教曰,此异于台厅,何为如是也?出去更启,与入侍无异,即为退去。秀晩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荐承下教,诚万万悚懔,而未承兪音之前,虽万被诛戮,决难退去,只自震剥而已云矣。内侍更传上教曰,承史先退,可也。秀晩启曰,筵臣未退之前,承史例不得先退矣。内侍更传上教曰,屡次下教,而何不退出也?斯速退去,可也。秀晩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连承惶悚之教,不得已退去,更当以合辞仰奏云,仍即退去,故臣等亦退去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志渊等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未肃拜〉。假注书金周默〈仕直〉朴来谦〈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巳时,日晕。
○进御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行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永宗佥使李周凤。
○尹行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兵使申鸿周状启,则以为,定州居前令韩浩运,单身入城,谕以大义,临死骂贼,仍为遇害,忠义有足以树风励俗,不可无褒奖之举,请令庙堂禀处矣。韩浩运之痛贼变之近出同乡,慨本道之久无义声,路谒大僚,自愿西下,直入定州城中,见贼不屈,谕以忠逆,及其被害,骂不绝口,其不顾蹈虎之危,能办取熊之义者,风声所及,可以激励一道。待道臣贼平后摭实更闻,特施褒嘉之典,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陵两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时,虽不设都监,工役浩大,不可无别看役之人。武臣兼宣传官李邦荣,嘉善林希贤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上候平复颁教陈贺时,京厅方物依例封进事,草记允下,而今二月初四日所下传教中,关西贡献方物,待年丰间停免事,命下矣。谨考臣曹《誊录》,则英庙朝丁亥全罗监营方物停免时,翌年戊子平安兵营方物停免时,京厅所封皮物,则轸念贡弊,追因下教,依例封进。关西方物停免间,皮物并为停免,亦涉贡弊,依前例自京厅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尹永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夔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下八十七行刀割〉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坐〉。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直〉。假注书黄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尹行直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行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注书洪羲祖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屡日连吁,未蒙兪音,衷情所激,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连日饬教,何等截严,此事本非累次陈奏者,并递差。
○尹行直启曰,修撰李光文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递差。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启曰,臣等即伏见三司请对之批,有递差之教,殿下何为而有是命也?顾今乱本未拔,舆愤愈激,上自大臣,下至小官,疏箚迭陈,声讨转急,为今日三司者,镇日联吁,未蒙兪音,则请借方寸之地,欲伸必讨之义者,固其职耳。殿下不惟不赐召接,乃反有递退之举,不料圣明之世,有此乖当之事也。臣等职忝惟允,敢此齐吁,伏愿更加三思,收还成命,俾开尽言之路焉。惶恐敢启。答曰,不允。
○金相休启曰,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改差,代以黄焘为假注书。
○金蓍根启曰,应教郑元容,副校理李基崇在外,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李肇源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右承旨金蓍根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东冕为司谏,李在玑为掌令,李集运、李羲准为持平,李英埴为献纳,朴孝臣、具康为正言,金学淳为副应教,尹尚圭、李宪琦为校理,曺凤振为副校理,李允谦、柳台佐为修撰,尹日逵、赵晋和为副修撰,林秉远为刑曹正郞,洪龟燮为社稷令,李永昆为典籍,仁川县监单李潞秀,降邑号事,承传,故学生林之焕赠兵议特赠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同副承旨李锡夏进。以李宽福为咸兴监牧官,副护军李民秀,副司直李志渊、任㸁、洪命周、朴升铉、柳春东、朴宗琦、李鼎秉、洪敬谟、季敬参,副司果申纬、赵琮镇、洪时济、李光文、李墷、安尚默,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顺天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荐新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相休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三日上候平复陈贺节目,当为磨炼,而谨稽列朝已例,则有亲临受贺之例,或有权停例举行之例矣。今番则乃是无前之大庆,亲临受贺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临。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观象监所报,则今此元陵两陵上莎草修改事,政府以下进去时,本监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提调沈象奎药院进,提调朴宗庆以身病不得进去云矣。在前本监提调有故之时,有本曹堂上兼进之例,今亦依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边门及沿江各卡弁兵严密巡防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义禁言启曰,即接仁川县监李潞秀牒呈及成册,则谋逆同参罪人光友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光友父宗鲁,方囚县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缘坐处绞,妻顺伊,庆尚道三嘉县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阿只年六十九,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仁川县监李潞秀牒呈及成册,则谋逆同参罪人光友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光友父宗鲁,方囚县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缘坐处绞,妻顺伊,庆尚道三嘉县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阿只年六十九,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顺伊,方囚仁川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以下六十九行刀割〉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尹行直〈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假注书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之命,而衷情转激,有难晷刻按住,更为冒万死请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转益抑郁,更为冒万死请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连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万万闷蹙,未蒙召接之前,无以退去,玆敢更为请对矣。传曰,伏阁。启辞无间焉,出去台厅,即为书入。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伏阁启辞无间焉,出去台厅,即为书入之命,而求对异于伏阁,启辞犹属缓声,玆敢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屡伏承退去之命,而未蒙召接之前,万无退去之路,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屡次求对,连伏承退去之命,衷情惶隘,转益罔措,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台厅,传启。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方寸未借,忠愤益激,连伏承退去之命,而不敢奉承,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舆愤所激,必欲力请于前席,圣教之下,不避渎扰之为罪,冒万死更此求对矣。传曰,退去。
○尹行直启曰,三司诸臣,求对之启连上,而义在必讨,退去之命荐降,而迷不知变,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国之典宪,至为严重,而予尝审慎,实在于此,今番事,予之所执,出于不得已。大抵不听三司之请者,虽有伏阁之事,岂有允许之理?若听三司之言者,虽以启辞为之,又岂有不从之理?不允。退去。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昨腊越荐出身等,才因备局草记,既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教除纳米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纳米。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贺班隔日,卿宰及堂上堂下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入参,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本道昨年穑事惨歉之馀,重以西警,民情举皆遑汲,应分已尽无馀,道内会付谷留库条中各谷一万石,均厅谷应留条各谷一万八千八百四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加分之请,今不无晩时之虑,会付谷、均厅谷留库中合二万八千馀石零,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农务方殷之时,各邑不可旷官,守令之未辞朝及受由上京,差员上来已竣事者,并催促,明日内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农务方殷之时,不可旷官,守令之未辞朝及受由上京,差员上来已俟事者,并催促,明日内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三陟府使李羲渊,明日辞朝云。受由上京守令潭阳府使李潢,昌平县令洪秀俊,镇安县监金芝淳,差使员守令牙山县监徐有镇,阴城县监朴宗善,俱为明日下去云。受由上京守令殷山县监金箕殷,以为父病危重,无以离舍,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下三十三行刀割〉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假注书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周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以下七十七行刀割〉
○洪秀晩启曰,摠戎使金基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基厚。
○金蓍根启曰,今月十三日上候平复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三日上候平复颁教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赠统制使许沆,战亡之后,尚不得返葬,草瘗于战处路傍云。若非其家孥平贼之前不欲归葬,则似是本道及大阵,不能曲护另助,致使旅榇,尚留于客地浅土,尤极惨叹。令道帅臣各别护丧,从近靷归,而担军与奠酹之需,使沿路从优助给,葬需自地方官输送后,并公谷会减,举行形止,报本司凭考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永宗佥使梁垸,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梁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假注书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加石菖蒲七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金蓍根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金蓍根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即为牌招,以为添入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下三十四行刀割〉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廷獜手本,则时囚罪人梁垸,素患疝积之症,有时冲上,又添毒感,达夜叫痛,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梁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二十二行刀割〉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洪仁谟〈未肃拜〉。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假注书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此人即先朝礼遇大臣之子,又经整理郞厅,况当今处地,尚在末官,未安。左副许递之代,前府使洪仁谟除授。
○吏曹,前府使洪仁谟同副承旨除授事,承传。
○传于金相休曰,陵所进去政府以bb下b入侍。
○以同副承旨洪仁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以下五十八行刀割〉
○金著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大祝,前校理任俊常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俊常。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宋宽培,守门将高庆赫,禁卫营哨官黄善兴三略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松都居幼学白思日,自备钱一千两,来纳臣营,愿助军需,其志极为嘉尚,论赏一款,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
○壬申四月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陵所进去政府以下入侍时,行左承旨金相休,假注书黄焘,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金阳淳,左议政金载瓒,礼曹判书李集斗,缮工提调李勉兢,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陵役善为修补乎?载瓒曰,两陵上莎草,详审修改,而王后陵上,再昨年虽为修筑,莎草太半枯损,故旧莎尽为撤去,旧土之当为奉出者,一一奉出后,以净细新土,精筛塡补。大王陵上始役后详审,则外面虽有间间无损处,里面隐伏之虫患,难保其必无,故全数改莎,恐合于慎重之道。且虫损之患,似由于土性之湿。故旧莎与旧土,一体奉出,以新土补筑,而曲墙内外石物前后面及丁字阁前后面莎草,亦一体修补矣。集斗曰,昨日虽以间间修补之意状启,而详细看审,则全数改莎,恐合慎重之道。故一例新筑,如前完固矣。上曰,大臣就座。〈以下十五行刀割〉上命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洪仁谟〈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同副承旨洪仁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特除之后,尚不肃谢,事极未安,未知有何委折而然耶?从重推考,严饬入来。况明日陈贺,承旨之备员,体例甚当,一体申饬,即为牌招入来。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以下三十一行刀割〉
○传于洪秀晩曰,卿宰及堂上堂下侍从罢散时无职名人,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贺班。
○传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今四月十五日,行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直长李道在以身病之猝重,万无进参之望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直长李道在,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原永为顺陵直长。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赵德润,副护军尹行直、李厚源、徐鼎辅,副司果金孝真、李章垕、兪铉章、赵章汉、李晳、牟达兼、沈能燮、闵养世、尹尚圭、南惠宽、申星模、李钟运、李元八、朴周寿、郑继忠、赵庭和、李东永、金图远、金钟文、姜世鹰、李海清、李惟采、朴英载、郑元善、金箕殷、李止渊、李㬖、李儒修、柳鼎养、南景羲、李𡎘、韩启玉、李宗烈、姜凤瑞、李燮、高廷凤,已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文植为内禁将。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肃公宋英耉延谥,今四月二十四日,定行于全罗道全州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朴友渊在外未上来,改差,其代口传差出,庆熙宫卫将金养诚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右副承旨李锡夏〈坐直〉。同副承旨洪仁谟〈缘故出〉。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候平复陈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永明尉洪显周百官加亲授。
○备忘记,中官朱世章、徐继孙百官加亲授。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金蓍根,依例加资。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锡夏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秀晩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韩致应,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刊台望,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别岁抄时,有居中及准期不叙,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病,参议郑东干病,行都承旨韩致应百官加下批。以赵德润为右尹,安策为敦宁都正,李翼荣为户曹正郞,李永昆为兵曹佐郞,权教仁为禁府都事,沈鎤为南部都事,申常显为光陵参奉,尹五荣为临陂县令,李志渊为殷山县监,奉常奉事单成龙申,副奉事单卜来祯,兼掌令韩用仪,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减下,故府使李洙赠吏参例兼,忠节卓异,故正郞赵铭赠都承旨,故通德金嵩济,成均生员崔显珉,以上赠童教,孝行卓异,以上赠职事,承传。故户参郑棹赠户判例兼,右承旨金蓍根今加嘉善,永明尉洪显周今加绥禄,中官朱世章今加资宪,徐继孙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左尹金铣,右尹赵德润,行右承旨金蓍根,行礼曹判书李集斗今加崇禄,户曹判书李勉兢今加崇政,杨州牧使金孝建今加嘉义,以上元陵两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时地方官,已上加资事,承传。嘉善林布贤,元陵莎草有頉处修改时别看役,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左副承旨洪秀晩进。副护军尹勉镇,洪阳营将单尹𡊠。
○传于金蓍根曰,今番元陵莎草有頉处修改,别单书入。
○以元陵两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时,监董政府以下别单,传曰,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熟马一匹面给,行礼曹判书李集斗,缮工监提调户曹判书李勉兢,地方官杨州牧使金孝建加资,礼曹佐郞黄儆彦,缮工监监役官李在绍陞叙,本陵别检李礼延,参奉赵湕并陞叙,浮莎监役官朴性来陞六,别看役武臣兼宣传官李邦荣,嘉善林希贤,以上加资,畿营看役教炼官黄尚采帖加,领役部将司果李集珉,闲良张汉俊,以上令该曹从厚施赏,看役相地官朴致明,奏时官李圭瓒,看役计士许完、李镇溶,救疗官吴在宪,以上并令该曹该衙门高品付料,员役工匠等,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汉喆手本,则时囚罪人安光赞,素患痰积之症,有时冲上,重得毒感,食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安光赞,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永平县令李海鲁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海鲁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李锡夏曰,梁垸、安光瓒、李邦亿、李海鲁放。
○韩致应,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社稷署令洪龟燮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之庆,祗告庙社,颁赦八方,设科饰喜,乃是应行之典。谨稽《誊录》,则肃庙朝甲午年上候平复,当宁壬戌年疹候平复,乙丑年痘候平复,庆科皆设增广矣。当此无前大庆,增广设行,恐不可已。今番庆科,以增广举行,何如?传曰,今番庆科也,慈殿六旬贺庆尤重,待秋合庆为之,而科则以增广为之,可也。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以上候平复庆科增广举行事草记,传曰,今番庆科也,慈殿六旬贺庆尤重,待秋合庆为之,而科则以增广为之可也事,命下矣。增广诸科初会试吉日,当为分排推择,式年诸科初试,则退行于明春,而待新历颁降,择吉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陈贺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批言启曰,洪州牧使,改以洪阳县监事,自吏曹启下矣。洪州营将,改以洪阳营将,洪州镇兵马佥节制使,改以洪阳镇兵马节制都尉,洪州镇管守令,改以洪阳镇管,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贡献诸需,因特教并令蠲减矣。司仆寺所纳监兵营及义州封进马,亦为一体停免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礼举嵩呼,景箓政膺于天休,运届泰来,圣体益臻于日康,薄海蹈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元陵莎草修改时监董劳,有熟马面给之命,惊愧惶陨,不知攸喩。陵所之不设都监,所以省繁弊也,役时之政府进去,所以循故事也。至于各执所事,奔走尽职,即诸有司存焉,臣则不过以位忝政府,备例进诣而已,何尝有毫分可言之劳,而乃以天闲上驷之锡,先及臣身乎?伏况再昨年,仙寝修改之后,臣实董工,而周岁才过,莎封有頉,罪固当勘,赏非可拟,区区悚蹙之忱,尤无所容。伏乞亟收已下之命,以重恩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寡人有疾,久切违豫之忧,上天申休,聿迓遄复之庆,八域齐忭,十行诞宣。予叨四百载丕基,用祈万亿年永命,荷祖宗付托之重,戒恒存于渊冰。值民国艰虞之时,心靡安于锦玉,春秋方属于鼎盛,宁恤万几之贻劳,寒暑易愆于节宣,或虑六气之为沴,适缘清燕之失摄,以致荣卫之欠和。医治多方,内院之积月轮直,舆忧普切,外庭之间日候班。惟进退剧歇之无常,而温凉补泻之莫适,顾一时之无妄,庶几神明之共扶,迟翌日之乃瘳,固知圣人之不免。羌戎潜伏于毂下,谓此时之可乘,桴鼓忽警于关西,痛彼贼之敢抗。嗟,时事若无涯涘,伊民情从以绎骚,重贻殿宫之惟忧。眷予小子,尚冀皇穹之垂隲,粤我先王,何幸景禄之遄臻,居然昔疾之今愈,若天地之回泰,兪扁之神功既收,如日月之方升,宗祊之瑞运重启。向者刀圭之鲜效,百僚焦心,今焉羽旄之争瞻,万姓喜色,夫岂人力之攸致?实是邦庥之无疆。少愈之戒犹深,抚寡躬而惕若,多瘠之忧旋切,觉善端之蔼然。床笫甫安,宁忘采薇之征士,匙箸才复,益轸塡壑之饥氓。玆当沈痾快祛之辰,宜思实惠推广之道,迫群请于廷贺,既修清庙之明禋,循彝章于嵩呼,爰飏大庭之修告,岂此举或出于豫大,而素志未遂于谦冲。体乾坤好生之仁,施恩布德,法雷雨作解之义,荡垢涤瑕。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治心为治病之源,敢忽摄生之戒,医国如医人之术,宜求寿民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曺允大制进。
○壬申四月十三日卯时,上诣仁政殿。亲临颁教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金蓍根,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洪仁谟,记事官赵璟镇、洪羲祖,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李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等,进驾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致应跪进圭,上执圭陞座。上曰,宣传官行步申饬,可也。上曰,行礼为之。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四拜,行四拜礼讫,代致仕官进当座前跪,致词讫,宣教官韩兢履宣教。上屡命高声读之。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入侍陞殿,侍卫诸臣呼千岁三讫,宣笺目官李锡祜跪宣笺目。上曰,宣笺目除之,呼礼毕,可也。通礼跪启礼毕。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升自西阶进前,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朴宗庆、致应、存秀、奭周、宗薰、鲁益、俊辅、光文进前。时秀曰,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玉候康复,日吉辰良,贺仪诞举,八域含生,蹈舞欢忻,臣等益不胜区区庆忭之忱矣。早朝临殿,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近来滞候,已臻平复乎?上曰,差胜矣。仍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又命退,时秀等退出。蓍根读奏礼曹草记。上曰,还内后入之,可也。上降座,通礼跪启释圭,上释圭,乘舆由仁政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李锡夏〈坐〉。同副承旨洪仁谟〈病〉。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贺仪诞举,群情胥忭,早朝临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同副承旨洪仁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洪仁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注书洪羲祖病,代以沈湜为假注书。〈以下五十六行刀割〉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冬至兼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赐物事,使臣参宴事,以前头使行伸谢之意,撰出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二下十四行刀割〉。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病〉。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病〉。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行右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洪仁谟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右副承旨李锡夏,同副承旨洪仁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过三日举案厅坐时,自吏曹来呈本院,例也,而今日汉城左尹赵德润,过三日举案,今始来呈,以致晩时请牌,事甚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汉城府左尹赵德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前府使朴宗舆,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承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宗舆。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李羲准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相休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洪秀晩启曰,因兵曹启目,洪州牧使,改以洪阳县监,洪州营将,改以洪阳营将,该营将及该县监所佩兵符分上件,并以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已新造,监营及所管该营所上左四只及该镇营将该邑县监所佩右二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公忠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副都统之来,当有谢恩,而奏咨与遣使间议定事,传于金相休曰,其中咨文与谢恩使之言,令庙堂以草记禀处。
○韩致应,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宣陵两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时,虽不设都监,不可无别看役之人,前五卫将韩命喆,前佥知陈珣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殷山县监李志渊呈状内,矣身八耋偏母,素患风眩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一倍添剧,气息奄奄,人子情理,时日之内,万无离舍赴任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海南前县监李邦亿,未及勘律,而入于时囚放释之中矣。移贸钱之擅自挪移,虚名作还,勤征于初未受钱之民者,至于万馀两之多,湖南己巳之民,迫在沟壑,两西移贸之意,急于拯救,而身为守令,初不民分,惟意取用,秋后白征于十生九死之民者,是可忍为乎?罪浮赃污,合置何律,而特以未及议处,浑入径放,终无一罪之加身者,宁有是理?查启已详,更无加核之事,前县监李邦亿,亟施即其地定配之典,勿拣赦典,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牧使赵贞喆身病添剧,呈状乞递,闻其病情,果难强令行公,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阙内外军兵直所都门校卒入接处修改,令各该营担当举行事,昨春自户曹筵禀蒙允矣。本局设施,与他营有异,凡系需用,与户曹表里策应,法意已定。至于各处直所修补改建等节,尤非本局所可替行,而创出无前之例,依前以度支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启辞,附贼已毙罪人荣基,依正刑罪人凤宽例,追施收孥之典事,草记蒙允,行会该道,即接宣川县监金爔牒呈及成册,则荣基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其母有荷暹年八十二,妻琴得年六十二,并依律文免坐,妾花色全罗道罗州牧,女者斤阿只庆尚道晋州牧,并为婢,子尚右庆尚道河东府,尚岩全罗道光阳县,尚哲庆尚道蔚山府,并为奴,孙女大阿孩庆尚道义城县,江玉青松府,弟荣晖全罗道光州牧,荣烈灵岩郡,并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洪阳县监柳畊牒报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振采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振采妻顺伊庆尚道南海县,女堂伊全罗道珍岛郡,并为婢,弟箕采全罗道光阳县为奴,叔命敷庆尚道昆阳郡,侄六伊咸镜道文川郡,七伊北青府,者斤老味全罗道潭阳府,并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洪阳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以下四十行刀割〉
○壬申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提调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沈湜,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朴宗薰,医官吴千根、李惟鉴、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卞光寿,以次进伏讫。用龟曰,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进前诊候,可也。千根诊脉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诊脉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近来膈间往来之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左承旨金相休〈推鞫进〉。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病〉。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病〉。假注书沈湜〈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李羲准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同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推鞫为之。
○臣相休以同义禁,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臣宗薰以刑房代房承旨,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行右承旨金蓍根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洪秀晩服制出去,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蓍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以平安兵使申鸿周状启,柔院佥使金光福身死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泰镇为柔院佥使。
○朴宗薰,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金学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学淳。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都事权教仁,家在公忠道清风地,未及上来,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权教仁,司饔奉事洪俊谟相换。
○传于金蓍根曰,推鞫姑罢。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海南前县监李邦亿,即其地定配,勿拣赦典事,承传启下矣。李邦亿全罗道海南县,即其地定配,勿拣赦典,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李晩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铁山县监柳命源牒呈内,罪人敬行孙阿只者三岁儿,今才搜得云,故成册更为区别上送事,启下矣。缘坐查报,何等审慎,而初不详报,以致后时追报,极为未安。该道臣推考,敬行孙阿只者三岁儿,庆尚道高灵县,缘坐为奴,而方囚铁山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洪阳县监柳畊牒报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振采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振采妻顺伊庆尚道南海县,女堂伊全罗道珍岛郡,并为婢,弟箕采全罗道光阳县为奴,叔命敷庆尚道昆阳郡,侄六伊咸镜道文川郡,七伊北青府,者斤老味全罗道潭阳府,并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洪阳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洪阳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顷因备边司启辞,附贼已毙罪人荣基,依正刑罪人凤宽例,追施收孥之典事,草记蒙允,行会该道,即接宣川县监金爔牒呈及成册,则荣基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其母有荷暹年八十二,妻琴得年六十二,并依律文免坐,妾花色全罗道罗州牧,女者斤阿只庆尚道晋州牧,并为婢,子尚右庆尚道河东府,尚岩全罗道光阳县,尚哲庆尚道蔚山府,并为奴,孙女大阿孩庆尚道义城县,江玉青松府,弟荣晖全罗道光州牧,荣烈灵岩郡,并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宣川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方囚宣川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兼兵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法殿受贺,宝扆穆临,圣人作而万物睹,云日焕象,升恒腾祝,在庭群工,以至海隅苍生,举欣欣然相告,蹈舞之咏叹之。臣遭际斯会,自以阅月直院之踪,获伸是日呼嵩之忱,与荣之幸,旷古无比,其于保护之任,何敢为自便之图,而第臣受气至薄,病又贞痼,素祟痃癖,辄剧于木旺之时,数日以来,如期益苦,此病一作,奄奄有朝夕之危,膈脘縆急,心胃反阻,筋骸肢体,无一不痿废痛楚,少有强作,气厥神眩,生意索然,昏瞀若坠,形证殊恶,源委已深,苟欲幸延残喘,惟有敛息自护。而尝药之地,所重有在,寻常悬病,实涉悚闷。矧今圣候虽臻于康复,汤剂益效于调理,镇日监煎,颙俟召接,此时提举之不得备员,尤所未安。奈此贱恙之莫强,不免分义之有亏,日次仕进,又阙常礼,臣心惶隘,如负大何。伏乞圣慈,悯其实状,将臣药院之职,先赐递解,俾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护军金履翼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祖宗降隲,阅岁之院直已撤,祝嵩之庭贺诞举,万年无疆之休,于今益巩,八域同忭之情,从古所罕。矧玆奇货沁孽之徒,自底显戮,窃据定城之贼,庶耑剿灭,邦运乍否而旋亨,民心才扰而今谧,顾以少须臾无死之愿,益切不自觉蹈舞之忱。第念臣年之当引,实有礼训之昭垂,自来庸钝,既不合于需世,矧今衰朽,尤无望于陈力,宁忍便诀明时,敢图偃逸之计,而诚恐漏尽冥行,终孤陶甄之泽,故玆将由中之恳,仰溷临下之聪。念昔幼少之时,每见长老之尊,望若乔松,自觉严畏,随其杖屦,不胜钦慕,及闻其年数几许,则犹未过六旬内外,而若其稀龄之人,盖亦罕觏于世。所以穉𫘤之见,以为人安得寿考如是,虽在父母之心,只望儿能免夭札而已,至于显达之愿,初无暇及之念。然犹才具之不量,妄意名利之可求,或于担簦之路,得见乘轺之人,未免屏足于市肆之门,不住拭目于地行之仙,始乃艳羡曰,彼能佐郅隆而德称其位,真宰相也,终自慰解曰,我固乐耕凿而心无所役,即逸民也,遂甘自弃而亲朋遐疏,永断幸念而妻孥讥讪。及遭先朝之晟际,猥荷拂拭之私,仍叨圣上之特遇,偏被拯拔之渥,长瞻云屏,只增痛慕之忱,时近天陛,自切爱戴之悃,节次推迁,罔非过分之荣。倏忽迟暮,真是转眄之顷,琐琐之质,恒切负乘之愧,种种之发,只俟朝露之晞,乃以今岁之首,遽入耆老之社,祗肃于灵寿之阁,列圣孔迩,猥厕于耉俊之列,举族皆贺,问其爵则八座也,计其年则七旬也。顾曩昔而梦也非真,历时月而惕焉若惊,此果谁所赐也?於乎,臣则知之。不徒八座之隆,即殿下之赐,而惟玆七旬之邵,亦殿下之赐也。收危喘于朱鸟之屿,欲并生哉,容卤姿于丹凤之墀,且尊官焉,顶踵而雨露,故臣得以享及此寿,瑕垢而山薮,故臣于是做到此位。此身此世,既无尘刹之望,而为犬为马,只有来生之报,则及今俯暴情恳,虽欠外面之分义,若其仰裨化理,实出中心之补效。盖微臣当退,其义有二,惟圣上必许,其宜有一。曾在强壮之岁,犹然触事生疣,今当颓迈之龄,必也随处招咎,矧自数年之间,寝啖顿减,以致一日之中,昏眩频作,精神则前忘而后失,起居则左颠而右倒,既未能奔走而供职,则徒取鹤轩麟楦之讥,而终不知羞耻之何事,则焉用牛维马絷之贱哉?此系微臣当退之一。方今庶务恬嬉而王纲不振,兼且八域轮歉而民生侧悬,岌岌如百年老屋,朽栋莫支,懔懔若万里惊涛,危樯靡泊,政宜殿下之励精图治,以期域中之转危为安,若求其当务之最急,实则无别般之难事,惟先任官授职,必皆惟其人焉,然后做雍致熙,其将徯吾志矣。夫岂若是而不思慎简乃僚,至使如臣者,亦犹苟充其数,斯无异齐锺之飨鸡鶋耳,尚何望燕金之致骏马哉?此在微臣当退之二。礼以七十而为致仕之年,故世历千百而成不易之典者,创于圣人之手,而可爱优老,行以盛世之政,而所贵砺廉。臣以苍白之年,委身于先大王,而今于髦期之岁,得请于我圣上,则以礼而顺矣,于政则得之,国朝之已例,尚矣无论,耳目之所及,昭乎可稽,在先朝特许者稍多,而逮当宁勉循者亦有,则即此礼以进退之典,便是善于继述之道,此在圣主宜许之一。然惟今日,庶蒙允兪之恩,而几何馀年,敢怀逖违之思哉?家不离于辇毂畿坰,而瞻依五云之多,迹则混于袯襫渔樵,而不忘九如之颂,以江湖一雁之杳杳,随轩陛群龙之济济,谨当以时而簉,无替奉朝之贺,微诚伸矣,至愿毕矣。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以卒生成之德,而俾遂知足之忱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既告老而退,是效古人七十致仕之义,况前既有已例,许施。
○行户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圣候快复天和,贺仪诞举嵩呼,欢供殿宫,喜溢寰宇,庆忭蹈舞,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元陵莎草改修监董之臣,伏承加资之命,实不胜惊愧之至。夫罔功而授赏,谓之滥,匪分而蒙恩,谓之幸。一日敦匠,即职分内事,初无可纪之劳,而况臣进去之后,宿病越添,未克尽力奔走,不过备员而已,罪固自知,功于何有?今乃以崇政峻秩,遽然加之于臣身,以公则滥莫滥矣,以私则幸莫幸矣。区区悚恧之忱,不但止于冥升之惧耳。玆敢短疏自列,仰暴衷情。伏乞圣上,亟命收臣已授之赏,以重恩典,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尹赵德润疏曰,伏以,皇天默佑,九庙阴隲,圣候快复,茀禄冞隆,院直既撤,庭贺载举,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凡厥含生,忭蹈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朽残,谬膺藩宣,触事愦愦,无往非罪,果因户差被诉之事,乃有筹奏论罢之举,遣辞至为严截,勘律尚有馀蕴,本事虚实,非臣所可分疏,而谷簿民情,关系俱重,司关道讯,究核方张,屏伏私次,恭俟大何。近闻查事已完,报牒之来到备局者,人多传说,撮其大旨,则元划给受,只凭京关,而反有便利之端,加划移换,徒有声言,而初无升勺之出,审如是也。所谓民状中许多说话,都不免乌有,而虚实之相反,乃至此耶?臣诚愚昧,莫晓其所以然也。然苟使臣照察,足以周于远迩,器望足以孚于内外,则行言之殽乱,听闻之惊动,宜不至此,是臣之罪也,顾何敢以言归无实,事已脱空,苟然为自恕之计哉?恩叙遽降,除命猥及,感惶固切,已无承膺之路,而臣虽谫劣,猥跻大夫之列,凡诸朝廷之末议,固不敢以空疏自辞,而顾今沁贼之穷凶极逆,是岂晷刻可容于覆载之间者?情节咸著,神人俱愤,上自百僚,下至韦布,凡在血气之类者,孰不沫血张胆,不欲共生于一天之下,而臣适在罢散,末由随参,若无秉彝者然,今于官职之来,有授辄膺,弹冠束带,惟以荣宠自居,则臣虽无似,独于自己之歉愧,他人之嗤点,何哉?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一以显被溺职之罪,一以小安泯默之愧。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右承旨金蓍根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圣候康复,日辰良吉,缛仪载举,庆溢区宇,欢均朝野,臣适厕近密,获睹盛礼,蹈忭之忱,有倍他人。仍伏念,臣庸愚谫劣,百无肖似,而自叨簪笔,特荷殊和,扬历兜揽,罔非逾分,居常悚懔,如集于木。今玆殿陛间周旋,不过职分内常事,只切私心之与荣,初无微劳之可纪,迺者晋秩特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踧踖,不省攸措。又况亚卿之秩,寔称命德之器,傥非望实素著,才具兼备者,不可以冒据,臣是何人,滥叨匪分,罔念梁鹈之羞,徒贻轩鹤之讥哉?身在禁中,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肃命,而震懔之忱,历日靡定。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收还臣新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安策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阴隲,圣候康复,贺仪克举,此诚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庆,欢欣蹈舞,小大惟均。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双擎华诰,感惶冞切。第臣本无敦宁,在法当递,一肃虽出于伸分,仍冒有违于公路。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推鞫时,罪人章谦捧迟晩。
○推鞫时,罪人章谦捧结案。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病〉。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相休启曰,同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持平李羲准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退去,以启辞书入。
○朴宗薰启曰,持平李羲准,虽伏承退去以启辞书入之命,而乱本未拔,惩讨时急,冒万死更为求对矣。答曰,启辞毋异于台谏求对,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
○朴宗薰启曰,持平李羲准,连伏承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之命,而国贼不可一日假息,王章不可一日容贷,方寸未借,忧愤益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答曰,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连为烦渎未安,承旨推考。
○金相休启曰,持平李羲准,连伏承退去台厅之命,而衷情转益闷迫,未蒙召接之前,无以退去,更为冒万死请对矣。答曰,向来批旨,一味违命,故有递差之命,尔亦不知,而有此累次求对之事,不允。退去,以启辞书入。
○金蓍根启曰,持平李羲准,连伏承退去台厅启辞书入之命,而国贼惩讨,一时为急,无以退诣台厅,循例启辞,更为冒万死求对矣。答曰,连日启辞,万无允从之理,勿烦退去,以启辞即为书入。
○金相休启曰,持平李羲准,连伏承退去台厅启辞书入之命,启辞异于合辞求对,义在无退,未蒙召接之前,实不敢退去,冒万死更为请对矣。答曰,前后批旨之意,尔亦知之矣。即为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
○金蓍根启曰,持平李羲准,伏承批旨,诲责备至,一向违命,实切万万悚懔,而惩讨一时为急,在臣分义,有进而无退,更为冒万死求对矣。答曰,向来批旨,以启辞与合启无异云矣,今亦宜无异焉,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事,承旨言于台谏,使之更勿烦启。
○金蓍根启曰,持平李羲准,伏承批旨,尤不胜万万悚蹙,而三司并空,既无以合辞,独启甚轻,反忽于惩讨,玆不避渎扰之罪,冒万死更为求对矣。答曰,近日连以台启事,致烦酬应,甚未安,则此台谏之又不料台启之不甚难,求对之别无甚其关重于允从,而何为如是烦渎乎?所请不允。门钥将下,如是之际,徒涉苟且,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事,承旨使之申谕,虽有更达之意,明日当有陈奏,此意亦为知悉。
○金蓍根启曰,持平李羲准,又伏承批旨,益不胜万万惶懔,而惩讨是急,他不暇顾,门钥虽下,无以退去,更为冒死求对矣。答曰,惩讨义也,君命亦义也,何可不顾他义,固守一执之见乎?况启辞书入,毋异于亲承筵教,则尤何不思此义乎?勿烦退去,待明朝即为入来为之事,承旨申明晓谕。若有终始如此,当严处,以此意各别申饬。
○备边司荐望,以金守基为济州牧使。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始兴幼学延世丰所志,则以为,族叔东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百龄第二子景秀,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东源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延世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延百龄第二子景秀,立为延东源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铁山县监柳命源牒呈内,罪人敬行孙阿只者三岁儿,今才搜得云,故成册更为区别上送事,启下矣。缘坐查报,何等审慎,而初不详报,以致后时追报,极为未安,该道臣推考,敬行孙阿只者三岁儿,庆尚道高灵县,缘坐为奴,而方囚铁山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阿只者,方囚铁山县狱,令本道即为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安策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在法当递,亟赐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以下二十二行刀割〉
○大司谏尹行颐疏曰,伏以天心默佑,玉候康复,屡朔之院直既撤,百僚之庭贺载举,舞蹈之情,跛癃皆起,笳鼓之响,街路喧腾,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庆,於乎盛矣,曷不休哉?〈以下十二行刀割〉仍伏念,臣以癃老之喘,更添难医之症,日夕奄奄,昏窒居多,脚部之𨅬跚gg蹒跚g而不便于运动,真元之脱落而不明于省觉。顷于屡日合辞之席,致有一朝径退之举,祈恳屡疏,未蒙体谅之恩,虚縻匪据,便作养病之坊,齐吁而不得连参,众递而未获同被,宛转床褥,尤增愧恧。昨于金吾之鞫坐,适值僚台之俱阙,不得不扶舁进参,触冒添剧,转侧须人,蠢动无望,玆敢疾声申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式暇〉。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停止,清肺宁嗽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尹行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启曰,持平李羲准,伏承批旨,严教荐降,益不胜万万悚惶,万万震懔,而惟是事系惩讨,义急明张,暂借方寸之地,冀承允兪之音,玆不敢不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向日批旨,既已申覆明谕,则此台谏不思对扬,惟事求对之为重大,事极未安。从重推考,即诣台厅,以启辞书入。
○李锡夏启曰,持平李羲准,虽伏承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之命,而启辞与合辞,体段迥殊,而三司一空,合辞路阻,未承召接之前,万无退去之道,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递差。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金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另加顾助事,分付。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沈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李基华为假注书。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观象监所报,则今此宣陵两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事,政府以下进去时,本监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提调沈象奎、朴宗庆俱有身病,不得进去云矣。在前本监提调有故之时,有本曹堂上兼进之例,今亦依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尹鲁东仍任之后,连有身病,呈状乞递,病状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熊岳副都统凤城将所住处,既遣安州牧使,别施劳犒之礼,而贼平后撤还,当在非久,撤还时亦不可无劳送之节。此则不必别定他邑守令,使义州府尹,依日前劳犒之例,传宣朝令,厚致犒礼,以示朝家款接之意,而容入诸需,预为措备以待事,行会于道臣及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监赈使,今已巡监于清南诸邑,行将前进清北,而第今清北事势,尤异于清南,厨传之节,无以支排。昔在先朝己酉北关设赈时,评事兼行监赈,而其时特教若曰,往来列邑,反贻民邑之弊,且供亿所费,又当济几许饥口,仍命从便举行矣。见今本道闷急之势,非比己酉北关,若使命使,周行列邑,则必有支不得之虑,依己酉受教,无论清南、清北,从便举行,而另加周察,益复惕谨之意,行会于道臣及监赈使处,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汉城府言启曰,凡有旌闾,因该部牒报登闻事,曾为定式矣。即接北部令李光植所报,则部字内三清洞契故学生金致亨旌闾,今月十八日竖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不调,又值秀鱼卵育之时,鱼族深入海底,设网累日,终未捉得,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鱼间,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虽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基华在外,代以尹丰烈为假注书。
○传于李锡夏曰,陵所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次对,后日次待令。
○备边司荐望,以金鲁应为东莱府使。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朴宗薰曰,朴宗臣放。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身敬,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江陵府使柳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壬申四月十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陵所进去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锡夏,记事官洪羲祖,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右议政金思穆,缮工提调洪明浩,礼曹参判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思穆进前奏曰,昨今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陵所奉审则万安乎?思穆曰,今番役处,实为不小,大王陵上则有阑干石,而间有蹲缩之处,王妃陵上则无阑石之故,蹲缩之患,殆至下砖石之境,补筑被莎之役甚多,日势虽长,有难一日内竣事,且两陵上相距稍间,故监董两堂,使之分掌,臣则往来监董,幸以今日内告讫矣。上曰,大臣先退。思穆起伏未及奏。〈以下十五行刀割〉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进〉。行右承旨金蓍根〈病〉。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病〉洪羲祖〈仕直〉。假注书权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清肺宁嗽饮前方中,加天花粉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行右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臣相休以同义禁,义禁府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权爽为假注书。
○李锡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参判李肇源进,参议郑东干牌招不进,行左承旨金相休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参议郑东干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孝真为司谏,柳季獜为掌令,尹锡永为持平,李英发为献纳,柳春东、徐有素为正言,金学淳为应教,徐能辅为副应教,金𨩿、尹日逵为校理,赵琮镇为副校理,李东冕为修撰,李宪琦、姜世纶为副修撰,柳河源为敦宁都正,洪旭浩为户曹参议,金启洛为社稷提调,南公辙为司宰提调,李基承为社稷令,李鲁谦为中部令,李鼎镒为典籍,金载成为元陵别检,申溆为庆州府尹,权烒为江陵府使,李宗明为昌平县令,金图远为殷山县监,金华国为崇灵殿参奉,丽王陵参奉单王致厚,济州牧使单金守基,东莱府使单金鲁应,故学生李遂浩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入直进,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同副承旨李锡夏进。致仕奉朝贺金履翼,佥知二单李铁求、申綋,训炼佥正单李锺英,护军朴基丰,副护军洪仁谟、赵贞喆、尹鲁东、权绣、兪硕柱、闵致慎、张汉筹、李明禄,副司直李东冕、李在玑、李英埴、郑元容、金学淳、尹尚圭、李宪琦、曺凤振、李羲准、具康、朴孝臣、李允谦、尹日逵、赵晋和、李礼延、李在绍、朴性来,武兼李邦荣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朴宗薰,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晩曰,推鞫撤罢。
○朴宗薰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本厅习阵,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锡夏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义禁府进,行右承旨金蓍根牌不进,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罢职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蓍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夏曰,只推。
○李锡夏启曰,行右承旨金蓍根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洪秀晩,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秀晩启曰,三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秀晩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教,而义在必讨,不敢奉承,更为求对矣。传曰,前后批旨,罄悉予谕,况大臣箚子批旨,提谕不当然者,尔等何为烦渎如是乎?退去。若有所奏之事,以启辞书入。
○洪秀晩启曰,三司诸臣,伏承退去以启辞书入之教,而惩讨之义,面陈为急,启辞犹缓,玆敢不避烦渎,更为相率求对矣。传曰,夜深酬应亦难,焉可若是烦禀乎?不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康翊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锡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状启,岭南右漕船畿境差使员,不能先使指挥,领护无人,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锡夏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德浦佥使李寅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寅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叛罪人章谦,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郑学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罪人章谦年三十五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东烈生存,父矣父纬济故,母崔召史生存,母矣父柱命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江原道春川府西生面元唐里,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南部晦洞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愚顽之性,全昧逆顺之义,乱起之初,未见贼锋,而誊来降书之规式,手自着名,送于贼阵,解出印符,别定吏乡,纳之凶魁,及其贼军之入府,升厅而饮杯酒,受帖而领钱米,借着执事之军服,恭行下直之礼数,此已矣身万戮犹轻之罪,而至若降书中八字凶言,拿入时四字悖说,无非矣身背国从贼之真赃断案,谋叛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行右承旨金蓍根〈病〉。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夏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柔院佥使赵泰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秀晩启曰,三司诸臣以为,昨者四次求对,未蒙召接,至有启辞还下之命,聚首相对,不胜抑郁,而更漏已撤,渎扰是惧,黾勉退出,绕壁达宵,衷情益激,玆敢更伸前吁,冒死求对矣。无批答还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承口传下教,因三司请对,有汤剂勿入之命,臣等伏不胜万万罔措之至。今于圣候康复之后,日进调理之剂,期奏十全镇长之效,继日进御,不容间断,而迺因圣心之致恼,至有此却汤之举,慎疾即圣人之至戒,顺应亦圣人之盛节,岂容以逆耳之烦,反忽苦口之利乎?臣等不胜忧迫之忱,擎奉汤剂,来诣阁外,恭俟持入之命,惶恐敢启。无批答还下。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不胜焦遑之忱,俄进草草口启,未承一字之批,今又所下传教,若是非常,尤万万罔措。今日三司之所力争者,乃其职也,而既欠翕受之盛,反致迁怒之举,岂不违于大圣人中和之工,保啬之方乎?近以惩讨一事,圣心之烦恼,凡几日矣。天下之事务至繁,而其所以应之者,各有攸当,无不中节,要其归则只是物来顺应四字而已。今此却汤之举,既违圣人慎疾之戒,又勤殿宫惟忧之念,而究不免有欠于顺应之工,则此岂臣等平日所仰望于殿下者哉?衷情煎迫,玆敢冒死更吁,特许持入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三司之以不当之事,日日烦启,予心致恼,汤剂虽进御,何益乎?卿等欲为汤剂进御,则三司烦渎,即为止之,宜矣。
○李锡夏启曰,即者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金𨩿、尹日逵,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谓有情势,陈疏经出,原疏才已还出给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官军收复定州城,斩获贼魁洪景来等事,传于朴宗薰曰,官军久为暴露,而不为攻破定城,宵旰憧憧之心,不胜于中,不意之中,捷音忽至,诸军奋勇,大破贼兵,斩贼魁之首,尽擒其党,槛车上送,万万快幸,诸将之功勋,极庸嘉乃。乱平之后,安民为急,民邑复旧之政,论功行赏之举,十分得宜,然后可以慰西民之心。令庙堂申饬道帅臣,亦为次次讲究举行事,分付。
○李锡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两陵上莎草修改之后,昼则遮阳,夜则沾露,渐有向苏之望,而洒水等节,依例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望单子,才已点下,而大臣今方来诣宾厅,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距𬮱与掘土,为攻城之要法,自本月初三日为始,筑𬮱于东城,掘土于北城,至十八日而告讫,为先团束各将领,暗令进阵于城外四面,当日四更量,藏药数千斤于地道,从傍穴𤒈火,少顷火发,势迅声震,体城十馀间,并与台石铺楼而片片崩碎,北城埋伏之贼,尽为压死,列堞守直之卒,亦皆奔溃,官军之在城北者,一时驱入,则城内之贼,鸟骇兽窜,都聚西南隅。于斯时也,东方欲明,遂建旗督战,东西南诸将,梯城而登,无不争先,四围搜捕,一无漏失,而妄杀之戒,在所当念,临攻约束,非不申严,积愤所激,士皆手刃,自致杀戮之伙多。如贼魁之洪景来,一军之必欲生擒,快泄舆情者,而竟致中丸而毙,毙后斩首,故献馘次上送计料,自称副帅之金士容,创死埋置,果为的实,先锋将之洪摠角及定州假倅之金履大,嘉山假倅之尹彦涉,自称副帅之平壤杨时纬等,并为生擒,故槛车载送计料,禹君则、李希著,遍索一城,姑未捕捉,或是压死于城颓之时,今方详核,急于报捷,未暇缓声。擒斩数爻,诸般举行,鳞次驰报为计,而本州今既收复,该牧使林栽洙,使之入处衙舍,整顿凡务,中军还留本阵,道内军兵则方当农殷,又值疠炽,一日暴露,极涉闷然,将于今月二十日干犒馈后,仍即放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副都统劳缟后形止驰闻事,传曰,其中咨文与谢恩使之言,令庙堂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谨稽孝庙朝壬辰逆狱后,遣赍奏官,奏讨逆状,英庙朝戊申贼变时,遣赍咨官,请缉捕贼党后,以减贡米事,遣别使谢恩,而既有使行,故仍为兼奏讨贼状矣。今则既无专价谢恩之事,依壬辰已例,只遣赍奏官,以平贼颠末,详具奏文。且为移咨于礼部。赍奏官,壬辰则以司仆佥正定送,今亦依此例择差入送,赍咨官令该院差定,奏咨文令文任撰出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赍奏官单赵台锡。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定州贼徒,今已讨平,各阵乡军,亦皆解送,巡抚中军,即令班师之意,分付巡抚营,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乡军今已撤还,中军亦将班师,巡抚使开府,先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巡抚营方请撤罢,该营拘囚罪人金处汉,移送义禁府,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府留守洪义浩所报,则以本府内城水门虹霓女墙石桥墩台等处修筑物力,户南库留储钱中,限二千两从便移用后,以修城库应入之物,每年二百两,限十年还报为辞矣。内城修补之役,不可既始还停,他库留在之钱,果为无处着手,户南库储留中,限二千两,姑令贷用,以修城库岁入,每年二百两计报,以为限十年准数充纳之意,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得济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罪人章谦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章谦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南部牒报及成册,则谋叛罪人章谦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章谦子再根全罗道昌平县,三根和顺县,并为奴,父东烈潭阳府,弟恒谦庆尚道密阳府,弟丰谦尚州牧,并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捉囚该部,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崔召史年六十二,弟震谦出继于其五寸叔东安云,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内,德积镇佥使文成彩,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文成彩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下十九行刀割〉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药院口启伏承有汤剂勿入之教,满心焦迫,诚莫晓殿下何为而至有此万万非常之教也。神明所相,玉候遄复,宗社臣民之庆,与天无极,而无妄之馀,戒在少愈,在今节宣之方,专恃刀圭之功,常进之剂,不容一日少间,而今此勿入之命,实非群下之所敢承奉者,则辞令之若是过当,岂平日之所仰望者耶?三司之镇日强聒,其心则经常攸关也,其言则义理所分也。虽或不槪圣聪,有拂宸衷,顺应于物来,明烛于理会,殿下所以处之者,自可绰有馀裕,而况使逆耳之际,设有可怒之端,可怒在彼,己何与焉,即前圣嘉惠之言。未知殿下何所怒于是,而过加声色,自贬威重,乃以却药之举,欲为御下之资。至于药院执艺之启,即职分之所当然者,今反无批答还下,臣等焦闷罔措,固不暇言,而圣人之孝,以亲心为心,殿下何不体殿宫惟忧之念?而处分之率心径行,无所顾虑,何若此之甚耶?臣等面前争执之言,与三司无异,目下忧遑之忱,与药院惟同,玆敢相率仰吁。伏乞亟寝汤剂勿入之命,召接药院,益尽调护之方,千万至祝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明日观台谏去就,进御矣。仍传于李锡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敦宁都正柳河源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玉候康复,内院之轮直既撤,呼嵩之盛仪载举,欢欣蹈舞,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幸际慈殿莫大之庆,恩资滥及于无似,敦府华衔,特点继降,双擎除旨,阖室荣感,固宜𨃃蹶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法典,不当冒膺,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俾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式暇〉。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仕〉。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三司不为入来,本事则妥帖矣,汤剂封入。
○金蓍根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柳季麟,持平尹锡永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金孝真,正言柳春东、徐有素,掌令柳季麟,持平尹锡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尹日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柳台佐在外,副修撰李宪琦受由,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金𨩿、尹日逵,副校理赵琮镇,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平贼陈贺,令该曹择日举行事,命下矣。告庙,颁教,陈贺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来五月初二日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平贼后告庙颁教陈贺择日草记,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事,命下矣。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卯时颁教陈贺,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方物,置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赍奏官前府使赵台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台锡。
○朴宗薰,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谨依备边司草记批旨,出征军兵即为率领班师事传令,分付于臣营中军柳孝源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巡抚营拘囚罪人金处汉,自该营移送本府矣。金处汉为先严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投降五镇将事,当自本道勘断,未必移王府查处,而况各人所坐,多涉䵝昧,势将行查得实后,始为用法,而今则滞囚已久,往复查究,又将多费时日,并为押送本道监营,其所投降情节,一一详核,得其真赃,则即为启闻施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南部牒报及成册,则谋叛罪人章谦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章谦子再根全罗道昌平县,三根和顺县,并为奴,父东烈潭阳府,弟恒谦庆尚道密阳府,弟丰谦尚州牧,并流二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捉囚该部,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母崔召史年六十二,弟震谦出继于其五寸叔东安云,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再根、三根、东烈、恒谦、丰谦等,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祐邦家,圣候康复,药院撤直,殿宫弛惟忧之念,大庭举呼嵩之礼,臣民蹈舞,率土惟均。臣于铨职,屡试而蔑效,久蹲而不去,司直之驳正,恭俟而无闻,事会之因缘,未免于仍冒。知足之犯戒而贪恋之不甚相远,人皆笑骂,臣亦自知,而时值西贼梗化,军兴绎骚,继而逆变层生,职忝按狱,诚不敢以一身之去就,仰烦酬应,亦非臣子言私占便之时,故嗫嚅未发,迟徊至此,而今则小丑已讨平,捷书日至,兵戍行将解归,妖凶次第就戮,狱事撤罢,如是而又不言退,则臣所无辞,何以解四方之见责也耶?且臣病在膏肓,精力已竭,奔走供仕,亦无其望,此前后章奏之所屡陈,而同朝知旧之所共悯者也。又自昨冬以后,忽得咳喘之症,达宵不眠,甚则唾血,根委既深,药饵无效,经月阅岁,有加无减,真元日益败脱,肌肤日益柴削,痰塞气枯,上热下寒,精神如堕烟雾,食饮辄成呕吐,昏昏床笫,转侧几不能自力,此皆犬马之齿,渐及衰暮,一瘁不复,其与少年之强壮,不啻悬远而然也。六部之中,吏为最重,使炼达强力之人居之,尚患注拟之际,物情难平,臣本愚昧,缠此疾病,京外课绩,人之姓名,辄皆前忘后失,靺韦之刺谒,一未接见,当官尽分,有诚莫遂,铨门古法,坏自臣始。目下危苦之形症,虽未敢琐细仰闻,而若不趁此,省事息虑,亲近医药,安意调摄,则不但瘝旷职务,厥罪甚大,抑恐报答涓埃,永无其路。臣情到此,其亦戚矣。臣之昼夜所祈祝者,惟在解此职而调此病,若于未死之前,得释蚊负,则晷刻残喘,亦可轻安,感戴恩造,岂有涯量?至于弘提、金吾之任,或故事有碍,或相兼无例,滚急之会,虽暂行公,晏然仍带,亦无是理,而三度加由,出于格外,惶隘之极,尤无容措。玆敢略入文字,仰首鸣号于慈覆之天。伏愿殿下,恕其罪而谅其情,亟解臣本兼诸职,毋使重任虚縻,臣亦免屡渎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羲祖,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行礼曹判书李集斗,参判李相璜,参议宋冕载,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入来,为定州捷音事乎?时秀等曰,比来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顷有微滞之候矣,今则诸节益臻差胜乎?上曰,已差可矣。仍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天威所加,西贼今已扫荡,上以纾九重宵旰之忧,下以泄八域愤郁之情,吉庆凑集,欢忭万万。上告下布,大庭呼嵩之举,即应行之典,臣等方率礼堂入侍,即降成命,使之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外应行之节,并以草记为之。时秀等曰,臣等既登前席,窃有所区区仰勉者矣。〈五行刀削〉今此进御之汤剂,乃静摄馀调理之剂,而所系之重大,果何如哉?今乃以至重至大之事,欲为箝制群下之策,臣等聚首忧叹,实不胜惝惑之至,而臣之此言,诚极悚惶。第窃伏恐,从今以后,又或有圣念之所欲为,而群下之所争执者,辄以却退汤剂,作为抑臣制下之资,岂不诚万万有欠于我圣上慎辞令待群下之道乎?上曰,此后则当留念矣。仍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尹日逵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赵琮镇,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赵琮镇,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传于洪秀晩曰,台谏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李东冕,掌令李锺穆,持平韩象默,正言李羲准、李纪渊落点。
○洪秀晩启曰,正言李纪渊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平贼后告庙,颁教,陈贺时,京外笺文方物物膳封进草记,传曰,允,方物置之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除减之时,京厅方物,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关西五镇将,并为押送本道监营,其所投降情节,一一详核,得其真赃,则即为启闻施律事,允下矣。严囚罪人柳载河、王道恒、金仁厚、李震说、金弘涉等,下送平安监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柳河源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法典,不当冒膺,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公格所在,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以下六十九行刀割〉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李锺穆,持平李集运、韩象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bb何如?b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校理尹日逵,副校理赵琮镇,修撰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并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李东冕,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并只推。
○传于洪秀晩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落点。
○朴宗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则以为,本府荐歉之馀,农民种粮,专靠还谷,而例分既毕,麦事尚远,本府各镇仓谷中各谷四千八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新麦姑未登场,元还果难继巡,各仓留库谷合四千八百石,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两司前望点下者,德川郡守李锺穆移拜掌令,云山郡守韩象默移拜持平矣。德川以尤甚邑,今方设赈,云山以贼路要冲,新经寇乱,兼以饥荒,民忧方剧,俱不可此时递易,两邑守令,并仍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柳相祚所报,则以为,大兴山城所在金川所管西北两仓,长湍所管南仓,以道里之稍远,就分于邑仓,故山仓留库,则不得间年改色,渐致陈腐,若不及今改色,则将至空弃之境,金川西仓谷七百七十石,北仓谷一千一百五十三石,长湍南仓谷一千六十三石,并令尽分为辞矣。山饷之间年改色,自是法意,而以其道里之不均,致此分留之违式,将不免陈陈相仍,几至空弃者,即是前后守臣之失,迨此荒年艰食之时,尽分改色,事甚便当,依所报许施,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访朴察远,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行永宁殿告由祭,大祝,前县监李志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志渊。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显陵大王陵上曲墙内面颓圮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设行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令金履垕以在乡未还,参奉有所报来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令金履垕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曲墙寅卯方内面半间许,为昨日雨渗湿,今日平明颓圮云矣。莫重陵上曲墙,有此颓落之患,极为惊悚,而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设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待明朝进去,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黄州金文浃名下,放字书下矣。金文浃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经年静摄之馀,玉候康复,药院之轮直才撤,大庭之贺仪旋举,仰以释殿宫之深忧,下以副黎庶之颙祝,欢声喜气,洋溢八域,蹈舞庆抃,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犬马之年,今已七十有二矣。衰朽之质,便成癃痼,自分永弃于乡庐,无望复厕于荣途,不意前冬,猥叨见职,华诰遽降,继而有驲召之命,臣诚惊惶感泣,罔知攸措。揆以义分,宜即强疾登途,一簉天陛,以参起居之列,兼伸叨谢之忱。而第臣风痰宿祟,当寒越添,腹背牵引而有时昏窒,肢体麻痹而无路动作,欲起还仆,不省四到,病伏涔涔之中,只自讼罪万万。且西边警急,何等变怪,而宵旰之宸忧政勤,奔问之微诚莫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及今春和之后,病势少间,而伏闻庭贺有命,始欲强起扶舁,指日将发之际,痰眩猝剧,仍又昏倒,而未克趁趋于贺班。臣身到此,可谓罪上添罪。逋慢之诛,乌可逭也?玆陈惶蹙之私,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许镌递臣职名,仍治臣前后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以下十四行半刀割〉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教致仕奉朝贺金履翼书。王若曰,年七旬而致政,卿有援经之苦诚,章一上而许休,予循优老之盛典,庸颁自天纶綍,好作平地神仙。惟卿,中朝老成,古家诗礼,气度则恢恢有裕,毅然重臣之风仪,言议则荦荦不群,遂为后生之模画,所以宰辅之宿望,自许刚方。粤自宁考之盛时,历扬华要,翺翔乎银台、玉署,彬彬有文学之誉,出入于藩𫔶铨衡,蹇蹇著王臣之节,不以富贵而易其所守,不以夷险而移其所操。惟予在嗣服之初,使卿有去国之叹,毒手逞下石之计,人欲甘心,白首作泣玦之行,子有何罪?苏子瞻之口语横蔑,想旧梦之频惊,刘安世之颜华不消,信正气之直养。肆在召还之后,益重毗倚之恩,遂晋擢于夏官,深嘉戎政之克诘,不复劳以下县,暂膺华府之居留,参庙筹则无不干公,长台端则思欲尽职,关西之盗贼未祛,投短箚而益虞忧之辞,都下之流丐无依,考旧典而陈周恤之请。邵龄稀古,拜寿阁而知荣,精力未衰,方旧臣之图任,何意援例之疏,有此告休之言?爵禄可辞,年不待暮,忱恳至切,言由中出,十行之宠批斯隆,行古人道,三字之华衔特畀,旷一世恩。於戏,路观知贤,晩节独保,急流勇退,得与钱若水而齐名,暮境优闲,不独欧阳修之专美,江湖之散迹莫挽,政多悬车之荣,殿陛之奉贺有时,庶慰恋阙之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显默制进。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洪秀晩〈式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病〉。假注书金周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郑弼祚、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并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羲祖病,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若烈为显陵令。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铣,副护军安策、柳河源,副司果金孝真、柳季獜、尹锡永、金𨩿、李宪琦、柳春东、徐有素并单付。
○以大司谏尹行颐,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并只推。
○以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并待开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今月二十八日平贼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五月初八日绥嫔邸下诞辰陈贺,以十二日退行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朴井契任掌姜龙得,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北部嘉会坊契任掌李春得,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八日平贼后颁教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初八日嘉顺宫诞辰陈贺,国忌相值,依定式当为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连值斋日,以十二日举行,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会渊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棐眷佑,圣候康复,贺仪载举,此实吾东方莫大之庆,懽欣蹈舞,率普惟均。第玆鞫事才讫而乱本未拔,大论方张而兪音尚靳,上下相持,中外胥忧。仍伏念,臣之待罪重任,居然三载于玆矣。寻常簿书之期会,命令之宣扬,率多乖当,无往非辜,而曲蒙我圣上庇覆之涵贷之,有请必施,有罪辄贳,式至于今,得免陷于大戾,伊谁之赐?每中夜思惟,不觉惶汗浃背。臣于向者,以本道昨岁绵歉之实状,仰请三税之纯钱代纳,特荷圣批优渥,令庙堂禀处。庙堂以惟正之供,纯钱仰请,诚为未安,措辞,而毕竟以许施蒙允,恩音远曁,惠泽普被,环岭以南几万生灵,忻忭攒颂,不翅若山东父老之扶杖听诏也。追到筹关以为,大同自是三税之外,而混同拟议,未谙事例,玆以更关,知悉举行云。臣于是,惊惶愧恧,莫省攸措也。夫所云三税者,《通编赋税条》,初无以某物作为三税之名,而臣之𫍲见及道内恒言,皆认以田税、结钱、大同,合谓之三税,又其所捧米木钱,即为三税之本,臣之前疏所陈三税作木,行将收捧云者,即并举税大同为言,而下云田赋惟正之供,事体自别,固不敢遽有所仰请者,即指田税而言也,又其下,在前如此之时,道臣之陈章仰请,亦不无一二可据之例者,即指大同而言也。虽自谓备陈委折,煞有分数,而特未下田税若大同各名色等字,遂自归于囫囵说去,有欠别白,终致上司之认定,如彼本道之举行,若此相为迳庭,诚非始料。今虽欲还以本木,依例捧纳,向所陈三条之弊,去而益甚,不特倍蓰而已,抑恐纵令而不立,欲行而不得也。盖当知委之初,今已三易月矣。彼苟幸纾力者,办纳几过半,亦有已尽捧而起送之邑,若于此时,还给已纳之钱,更责未织之木,则其如旧绵垂乏,新产尚远,是无异于强木之水,介虫之毛,祗见齐民之愁苦,列邑之骚扰,而元贡之摠,万无充数之望,上纳之限,实有愆期之虑,其事势之不可强,不待智者而灼然如睹矣。此莫非缘臣昧事,以致京外官民,并受其害,论情定罪,合置何辟?且臣猥以无似,忝叨方岳之任,乃于国家赋税之政,有此错认,而误为指挥,京司之贡献,由臣而缓不及,朝廷之施措,职臣而失其宜,至如郡邑劳扰之叹,寔臣之所致,民生困悴之患,即臣之攸使。是臣一举而兼四失,非惟自身之愚昧颠错,更无可言,其为失信于匹夫匹妇,亦大矣。将以何颜,复对七十州民胥,尚可以旬宣之责自处?而纵欲自处,亦奈言不信而令不从,何哉?为今之计,惟有遄被谴何,以勘不职之失,速赐斥退,以幸本道之事,允为公私两便之方。惟冀亟降明命,夬施镌罚,俾重任无旷,私分获安焉。臣方自讼之不暇,而亦有微恳之不敢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者。臣本禀受虚短,百为俱未犹人,近以精力摧颓,一身常若难保,聪明之所检察,筋力之所运用,日减一日,每怀靡及。倘不以此时,陈情自暴,划得变通,则多少偾误,将不知至于何境。玆敢斋沐封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即赐处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李东冕疏曰,伏以,西贼底定,凯还有期,庆同朝野,欢洽中外,蹈忭之忱,曷有其已?仍伏念,臣是日前陈箚三司中一人也。求对而未承召接,合辞而未蒙允兪,毕竟䩄然而径出,悚然而俟勘,不意亚谏除旨,又下于数宵之内,臣情到此,诚穷且蹙矣。〈七行刀削〉此莫非如臣无似,冒忝绳纠之地,既不能竭诚而孚格,又不能随事而匡救之致,此又臣之罪也。揆以台体,便成铁限,顾其罪戾,自合斧钺。且臣再从兄,名在合启中矣,不敢冒参,屡蒙体谅,到今情地,与前无异。况有前都宪族亲袒免酌定之限,则臣之至亲,比袒免尤近,以此以彼,其不敢冒据也明矣。天牌俨临,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递斥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璟镇,事变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金阳淳,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礼曹判书李集斗,行户曹判书李勉兢,工曹判书朴宗庆,行都承旨韩致应,工曹参判李溏,礼曹参判李相璜,行护军洪奭周、金基厚,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再昨雨后,日候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都下轮疾,近渐炽蔓,流丐无依之类,方痛、已痛者,寄接无所,呻喟载路,至若死亡则僵仆相续,埋瘗无人,闻见所及,切可矜恻。令京兆发遣郞官,与各该部官,遍审远近坊曲,区别其已痛而未及苏甦,方痛而不分安危者,枚报赈厅,自赈厅设幕而安接,给粮而救疗,死亡露尸,令字内三军门随即埋葬之意,申饬京兆、赈厅及各军门。如是而若无实效,则专在该府当部不善举行之失,随现发另为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西师今已解严,两西守令所兼召募使之衔,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定州讨平,乡军已撤还矣。今此赴伍之士,尽是服田之民,而四朔从战,一朝还乡,赈还并失,兵农不及,势无以目前支活,既使之暴露原野,又不免饥饿仳㒧,则有非字恤之仁政。令道臣别加料理,俾各付还付赈,虽于还赈之外,如有存抚奠活之道,必为悉心经纪,且使该邑特除烟役,用副宵旰西顾之念。以此意别关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京民愿纳补饷钱,方在巡抚营,未及下送,而今已平乱撤阵矣,下送道臣,使之补用于道内军用之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巡抚中军,今将班师,师行所过,民必受弊,若或侵虐村闾,又或诛求邑里,则关西姑无论,海、畿沿路,民何以支堪乎?况于出师之路,已自初到邑生弊,去时如此,来时可知。王者之师,有闻无声,军行之取一笠伤一禾者,即于军而斩徇,王法之重,师律之严,有如是矣。自中军以下诸将领,毋烦厨传,与同甘苦,军卒或有所犯,先罪主将,断不容贷之意,使巡抚使,另饬于行阵将士,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赍奏官今将不日起送,令户曹参互近例,以京盘缠例治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巡抚中军,班师不远,待其到京之日,巡抚使率旗鼓出往慕华馆,仍为都领,兵曹判书,各营将臣,各具军容,亦于慕华馆,迎劳出征将士,而仍与巡抚使,偕诣敦化门外,依例犒馈。巡抚使待标信,解送各营出征将士后,仍率旗鼓,出往教场,周示斩馘首级,而亦令兵曹判书,各营将臣,同为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投降五镇将,才已押送本道,使之行查用法矣。即见本道搜上贼徒文书,则有薪岛佥使柳载河投降书,而书中一字,尤万万叵测,既捉真赃,不必更查,押送五镇将中,载河,发遣府都事,还为拿来,即为具格施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贺班隔日,卿宰以下侍从,如有未付军职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承文权知副正字金履秀以登科十年,误为见漏于岁初陞六之中云。一体陞六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位著近甚乏人,久次亦为多滞,吏曹参判李肇源,礼曹参判李相璜,平安监司郑晩锡,并正卿陞擢,义州府尹赵兴镇,副护军吴渊常,副护军金㙆,副护军严耆,并亚卿陞擢,武臣近无正卿,将任亦有久次,知训炼李得济,特加一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逆家籍产之物,例属粮饷厅,以补军需,而今番关西诸贼家产籍没者,并付之本道,使之添付于经乱各邑公用之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德浦佥使李寅文,德积佥使文成彩,岭南右漕仓漕舡上来时,以领护差员,不即待令事,因道守臣状启,俱已罢拿,而即伏见京畿水使李石求状启,则右漕仓领护差使员德浦佥使李寅文,以其身病猝重,故德积佥使文成彩移差,而知委关,在于漕舡到境前一日,其为失待,势所固然云。然则两镇将之不即领护,俱非其罪,合有参恕,下询大臣处之,该帅臣之不能先期知委,致令差员阙待,殊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载瓒曰,观于京畿水使状启,则两镇将俱无所失,道守臣请勘,似当分拣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虚司果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药房春等麝香二百部内,应用九十六部,别剂所入四百六部,合五百二部,而不足之数为三百二部。依例令户曹别贸取用,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也。象奎曰,内医之凡蒙恩资者,同佥枢随品单付,例也,而今番亦有新资之人,亦当依此举行矣。上曰,唯。宗庆曰,臣以新造火器试放事,明日出往沙阿里,故敢达矣。上曰,唯。宗庆曰,本署自来凋残,殆难支保,故曾在丁未,兵曹钱一千两,筵禀贷来,放债取殖,以补公用及员役放下,本钱则每年流伊还报,而今几尽报矣。目下事势,与前无异,兵曹钱一千两,更为贷下,使之依前聊赖,依前流伊还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巡抚使谕书,安宝以置矣。虽不出征,中军班师日,巡抚使当出往门外云。谕书则其日颁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王大妃殿进御清肺宁嗽饮,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行右承旨金蓍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坐〉。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郑弼祚,持平李集运在外,洪敬谟陈疏入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并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李东冕,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向日筵席,以积滞医官疏通之意,陈达,蒙允矣。如吴仁丰、李命镒、李思仁、玄在德、金宇敬、金宗友,入仕或过三四十年,或过十数年,多有效劳,并为加资,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举行,而本曹参判有阙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趁时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因礼曹草记,来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举行,而本曹参判有阙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郑东干进,行右承旨金蓍根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志渊为校理,李宪琦为副校理,李东冕为修撰,金𨩿为副修撰,洪羲臣为礼曹参判,金㙆为右尹,李敬参为宗簿正,李奎镇为监察,李儒谦为泗川县监,李锺运为海南县监,柳春东为高山察访,德川郡守李锺穆,云山郡守韩象默仍任事承传,吏曹参判李肇源,礼曹参判李相璜,平安监司郑晩锡,以上今超资宪,正卿陞擢事承传,行护军李得济今加资宪,特加一资事承传,义州府尹赵兴镇,行副护军吴渊常、金㙆、严耆,以上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召募使金燨、吴毅常、徐春辅、赵华锡,以上减下事承传,故通德郞申命集赠吏参例兼,赠仆正申泳赠吏议,故主簿申必相赠仆正,以上庆州府尹申溆三代,故学生宋廷模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医官吴仁丰今此嘉义,李命镒、李思仁、玄在德、金宇敬、金宗友,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朴齐一为掌乐主簿。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洪秀晩进。佥知二单,金龟绍、金景琳,大护军李肇源、李相璜、李得济,护军吴渊常、严耆、金㙆,副护军李邦荣,副司直赵琮镇并单付。
○朴宗薰,以备边bb司b言启曰,即见户曹启目,则以为,义州白岩仓谷折米二百二十六石被烧矣,其中烟熏别军饷折米七十四石,除耗改色,全烧慈城补饷折米六十石荡减,而至于私赈谷,非臣曹擅便,令庙堂禀处为辞矣。烧烬谷之全烧则荡减,烟熏则除耗,自是法意,本仓所在私赈谷,全烧者荡减,烟熏者除耗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以其应分之数,种还农粮,排比无路,各衙门夏秋各谷留库中,限二万五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元还每患不敷,加分便成年例,夏秋各谷留库中二万五千石,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全州府万马洞南口造塔岘城役,今始毕役,监董裨校,蚤夜效力,合有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为辞矣。本府城役之无论新筑补筑,工役告讫,关防增重,诚为多幸。监董裨校,不可无论赏之举。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为,岭南移运谷,即麰租大米三种,秋捧时,若以本色责纳,则为弊不些。今番岭、湖移转各谷,随其土宜,特许换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麰租米三种,本非关东宜土之谷,若使本色责纳,则民弊可念。量宜换色分捧之意,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前监司权常慎状启,则砥平县会付谷虚录米,各谷为一万七百馀石,而请限十年,计数分捧矣。此虽与新逋有异,一吏所逋,若是伙然,而积年掩置,今始发觉,诚极骇然。前后守令,虽不必到今追勘,事当严饬准捧,而乃为此分年之请者,极涉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令新道臣,待秋成即为毕捧后,形止报司,以为凭考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会渊上疏,则以为,向者以本道绵歉,仰请三税之纯钱代纳,毕竟蒙允,而追到筹关以为,大同自是三税之外云,前疏所陈,虽自归于囫囵说去,若于此时,还给已纳之钱,更责未织之木,则齐民愁苦,列邑骚扰为辞,而批旨内所陈,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道臣之疏请代钱,既是三税,覆奏之特许从施,亦在三税,所谓三税,即田赋上中下三等税之谓也,而大同不与焉。道臣之以此三税,认以大同,未详事目,误颁道内,致使民事极其难处,不审之失,诚极未安,从重推考。至于大同代钱,果有一二已例,且今颁令已久,措备既毕,不可以道臣之做错,反致穷民之狼狈。本道三税外,大同亦令代钱,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度状启,则以为,本府荐歉之馀,麦未登场,粮已告罄,许多民情,在在渴急。本府还留库中米租太合五千二十六石,安山等五邑饷租合五千三百八十二石零,准数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元还,每难继巡,麦前加分,便成年例,五属邑民食之艰,与本府无异,本府及五邑留库谷合一万四百馀石零,依所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宣惠厅言启曰,漕舡事体,本自严重,每当新造之时,该仓都差使员及地方官,必亲执举行,无敢疏忽者,乃是事目,而近来舡体之薄劣,制度之窄小,全不成样,致败之患,殆无虚岁,而虽以今番该道之启观之,左仓辰字舡败没,亦由于舡只之体小不完,事甚骇然。当该监造都差使员及地方官,令该道指名现告,从重推考,此后舡只新造时,另加察饬之意,严明分付,何如?传曰,允。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见差社稷告由祭献官,而第臣素患癖积之祟,近又苦剧,数日以来,忽添暴泄,竟昼通宵,登溷无数,气力渐至澌缀,神精如堕烟雾,委顿床笫,全不收拾,不但以此丑秽之病,不可冒进于祼献之列,房闼之间,既不能蠢动,肃敬之地,尤何能骏奔乎?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命改差,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改付标。〈以下十九行刀割〉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行右承旨金蓍根〈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郑弼祚,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明日平贼陈贺,以权停例为之。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柳台佐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颐,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金蓍根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金蓍根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即为牌招,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金蓍bb根b,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初八日绥嫔邸下诞辰陈贺,退行于同月十二日时,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陈贺时,命妇朝贺,百官习仪,例为权停,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权停为之。
○朴宗薰,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今二十二日成帖驰报,则以为,十九日破城形止驰报后,熙川义兵咸义衡,斩纳希著首级,而盘问于希著支属之被捉者,与常时知面者,则其为希著,的实无疑,故与景来首级,各盛木函,并与生擒之总角、彦涉、履大、时纬等,别定训局教炼官李东翰,及本州讨捕军官金廷玉,已于二十一日,押领上送,而君则则连为搜索,尚未捕捉,究问于被捉之其妻与妻娚,则所供内,君则董饬防守次,十八日终夜来往于东北城下矣,更未相见,渠辈则抢攘中苍黄逃出,其死其生,果未的知,而今无去处者,火烈城颓之际,或被压死而然乎云。支属之招,不足取信,且伊日之战,四面围守,时又白昼,则似无漏网之理,而其在慎密之道,不容或疏,移关于本道监兵营,使之严饬各镇营,多歧讥诇之地。擒斩数爻,贼魁支属之捉囚本州狱者,并修成册以报,而生擒之男女二千九百八十三口内,女口八百四十二,男口十岁以下二百二十四,则付之罔治,一并全释,其外一千九百十七口,皆是贼中所谓亲骑、壮抄、铳枪手等,而为贼血党,恩谕屡颁,而终不感悟,狞顽益逞,而甘心王师者,决不可晷刻假贷于覆载之间,并为枭首阵前,兵符二只,印信三颗,搜得于城中,故坚封上送,而官军则无论京乡军,无一名死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昨夜宫城巡逻牌将别军官闵致述,捉来丹凤门待令武艺厅朴光弼,其不当捉而捉来,极为骇愕,朴光弼,即为放送,当该牌将闵致述,严棍二十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兴阳县监李垕,宝城郡守沈尹泰,通津府使李永建等拿来,与京畿监司状启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垕、沈尹泰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李永建以兼营将守令,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修撰柳台佐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玉候康复,周岁之院直既撤,燕贺之缛仪载举,继又西师献馘,北宸弭忧,我东方万亿年磐泰之休,自今伊始,蹈舞攒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乡庐穷僻之中,文陛逖违之馀,伏奉恩召之有命,继闻贺礼之已行,感激洪造,攒仰天休,离舍病亲,千里跋涉,拟伸叩谢之忱,以觐日月之光。〈以下十六行半刀割〉且伏念,臣素抱疝积之痛,迺者行役之馀,辄肆闯发,毒气冲攻,顽痰痞结,胸腹牵引,呼吸不便,多般试药,终无效应,似此症势,实无束带供职之望,当此惩讨方张,平贼献贺之日,无路晋身于修门之内。臣罪至此,尤无所容。伏愿亟赐镌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病〉。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百官加,依例加资。
○备忘记,中官李允吉、许昌福,百官加亲授。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金蓍根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柳台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金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陈疏入启,参判未差,参议郑东干进,行左承旨金蓍根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陈疏入启,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冕燮为司谏,行右承旨金蓍根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李允吉、许昌福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入直,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左副承旨朴宗薰进。以李肇源为知事,吴渊常为都摠管,严耆为同知,金益彬为副摠管,柳云翕为佥知,具八柱为五卫将,李邦荣为忠翊将,李济中为庆熙将,申在弘为守门将,曺敬振为训炼主簿,沈能寿为武兼,田昌奎为吾老梁万户,朴道讷为正方别将,曺时彬为金乌别将。
○金蓍根启曰,即者校理李志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权停例,陈贺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出征将士班师日,依例犒馈事,才已允下,而关西乡军,亦已自本道犒馈矣。松都赴阵之卒,当至本府解送,而其所赏劳之节,不可异同,令本府守臣,依京营例,从厚犒馈,所入物力,以公谷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昌善坊契任掌郑宽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莲城尉契任掌金哲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即因各部所报,东、西郊病民,分遣郞厅摘奸后,流丐无依之类,给粮救活,露处者,自本厅前已结幕,使之入处,而见今病民,尚多露处云。在前如此之时,令各营门造给草幕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刊台望,一体书入乎?传曰,书入。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雩祀坛、司寒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先蚕坛坛上阶砌涂灰,西南北红箭门柱根涂灰,祈雨坛东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南边红箭门横木腐伤,马祖坛坛上阶砌涂灰,汉江坛坛上阶砌涂灰,西南北红箭门柱根涂灰,厉坛东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陈贺时,命妇朝贺,百官习仪,例为权停,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权停。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以平贼庆科,依英庙朝戊申年例,庭试举行取禀草记,传曰,依英庙朝例为之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十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西贼扫平,匝域欢抃,既行上告下布之礼,设科饰庆,乃是应行之典,谨稽《誊录》,则英庙朝戊申年平贼后,以除初试庭试,设行于十月,而择日放榜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英庙朝例为之,可也。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贤门军十五名,将官率领,来五月初一日,与御营厅军,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济州牧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致薰段,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自西鄙用兵,方内绎骚,将士奏功,诸郡渐次收复,而贼魁窃据州城,宿师几至半年,宸忧方切于厦毡,庙堂𬣙谟,日不暇给,何幸天威所加,众军齐作,巨魁授首,馀悉擒获,祗告庙社,神人欢悦,大庭陈贺,百官蹈舞。于斯之时,喑聋跛躃,举皆奔走讙呼,而臣方辞职自引,镇日违召,逋慢之罪,宜俟诛罚,未能躬簉殿陛之下,听诞告之诏,献呼嵩之诚,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顷疏,既缘辞不尽意,以致诚未格天,今又政牌踵临,屡违至此,私心闷隘,若陨渊谷。臣之不顾烦渎,必欲递免者,自谓有不得已之情势,情者,情有难安之谓也,势是势所不可之称也,屡试而蔑效,久蹲而不去,防群贤之路,招四方之议,此乃难安之情也,病至于精力竭而肥肤gg肌肤g削,食饮全却,药饵无效,则此又不可之势也。今世之人,每于官职去就,辄俟遭人弹驳,身辱名败,然后始称情势,见闻惯熟,诚伪无别,上之所以体谅者,亦以一伸,为许施之节拍,殊不念贪恋荣宠,进不知止,为莫严之廉防,蹒跚周行,喘汗欲仆,更有甚于遭罹,士大夫廉节,由是而坏丧无馀,人人皆知其待人斥逐,然后始可辞官,世罕完人,职由此故。臣于五年之间,长据铨席,屡当大政,疮疣百出,丑拙难掩,朝廷忠厚,姑无大段情外之劾,此所谓侥幸之不可长恃者也。与其待劾而去,曷若解免于未劾之前耶?臣虽无似,亦一圣朝陶甄中物耳,以廉防言情,而不许其去,以疾病言势而不许其去,是真欲使之东西驱策,强所不欲,待其败辱之至而黜退之也。君臣之间,所愿岂如此哉?庆赏之后,百官加批,宜速举行,而缘臣违傲,成命久滞,将未几何,又当京察,而顾臣病状,实无时月内更起供剧之望,如不早赐处分,或至留时引日,则𫓧钺之诛,臣固甘心,瘝旷之弊,岂不可念?恳乞圣明,省照此等事理,将臣铨任,亟行镌免,使公私两得其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重臣也,岂引不可强引之义乎?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郑弼祚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玉候康复,贺仪载举,舆情普欢,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而继以王灵远曁,西贼荡扫,民心从可以镇安,国势自底于磐泰,大小称庆,中外同情。而第有国之所以维持全安者,义理也刑政也,而试看今日之朝廷,义理不明,刑政不举。〈十行刀削〉仍伏念,臣自来情势,有所难安,蛰伏穷巷,迹阻朝班,于今十有二年矣,柏府恩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记簪之恩,阖门感祝。时当声讨之方急,私义有不暇顾,归自乡庐,冒没出肃,而非徒臣情势之不可一刻苟居,顾臣犬马之齿,七十有四矣。两耳全聋,言语莫通,遍身不收,转侧必倩,而自月初,又添风眩,气息凛缀,昏窒频作,虽房闼之内,犹不得周旋蠢动,矧敢奔走天陛,比肩于论思之列哉?玆陈闷迫之私,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特察矜怜之状,亟施镌递之恩,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汉民盗弄潢池,痛一路之流毒,周师濯征淮、浦,幸群丑之就歼,玆当饮至之辰,爰举涣扬之号。念西土俗尚气义,在列朝世笃忠勤,值邠驾之播迁,蔚然群豪之效力,逮邢虞之孔棘,炳若七义之同声,太师之俎豆犹存,可见多士之自砺,西门之锁钥斯壮,实赖众心之成城。自予临御以来,益勉抚绥之政,以文以武,必饬选部之甄收,移粟移民,恒勤穷蔀之周恤,虽以遐陬至愚之贱,庶知重宸如伤之心,岂料仁贤之邦,遽有反逆之变?骇机猝发于暮夜,始也一夫之狂呼,凶锋殆迅于飘风,乃者八州之连陷。凛乎颜平原之骂贼,义士独有一焉,靡然范阳令之开门,乱逆何其多也?向非条侯东出之举,几致巢贼西犯之虞。逆贼景来,本以虫豸之微,久稔枭獍之恶,奸乡猾校之无不缔结,起自营下小胥,强盗流氓之为其胁从,至称平西元帅,不视天则画地,先倡谶纬之妖言,乃戕倅而劫符,非惟窃据之凶计,横山渤海,寔繁无赖之流,绿林黄巾,复起有道之世。禧著、昌始、君则、齐初、士用等,或藉土豪村富,久矣异图之潜滋,或称术士军师,居然同恶之相济,负其牛羊之力,甘作爪牙,蠢尔豺豕之群,托为心腹。敬行、圣翰,是叔是侄,无父无君,绾铜绶而典雄州,曾非不足,弃簪缨而投贼薮,抑独何心?谓天可欺,反效猰狗之吠主,乘时助乱,辄肆蜂虿之螫人。至若益淳、章谦,尔非乃祖之孙乎?胡忍从贼而叛也?虽无金汤可恃之势,固当洒泣而誓师,况于兵刃未交之前,何故望风而输款,修降书而署衔惟谨,遂作幕中之宾,奉伪帖而礼数甚恭,堪羞陇西之士?盖贼徒酝酿既久,而凶丑滋蔓难图,闾延郡中,虚张铁骑之阴养,伽倻山下,假托真人之天生,榜挂都门,至拟提戈而向阙,火焚箕馆,又欲伏弩而射墉,药山有内应之谋,几失险于天堑,萨水绝外至之援,若无固于藩篱。肆当贼警之登闻,特命王师之出讨,元戎开府,既许樽俎之折冲,前茅启行,分授羽林之宿卫,摧狂锋于博郡,列倅扬兵,蹙穷寇于定城,三军贾勇,方贼兵之东趣,畿甸之居民波奔,及天戈之西挥,湾府之义旅云集,属百里列郡之悉复,独一片孤城之不降,麾蝥登埤,颖叔之勇无敌,免胄赴狄,先轸之面如生,兽角垂危,奚难一举而剿灭,螳臂尚奋,敢抗百道之进攻,故此数朔之合围,犹迟一月之三捷。逮夫河朔之旌变彩,宜尔元昊之胆自寒,遥想天威之所加,无异泰山之压卵,尚冀冥顽之知变,姑贷鼎中之游鱼。人或谓二矛之逍遥,玩寇养乱,予则知中权之专制,全师取胜,果然半夜入蔡州之兵,乃成三鼓夺昆仑之绩,长星烛地,贼首殒于阵前,芒熛腾天,逆尸熸于壕里,一方之巢穴荡扫,嘉乃上将之伐谋,千里之阴翳廓清,庶彼小人之革面,虽幸鲁泮宫之献馘,犹逊虞两阶之格苗,极知佳兵之不祥,固已戒于多杀,亦愧止戈之为武,倘无怨于横罹。噫,彼萑盗之乱阶,寔为莽戎之嚆矢,所以无将不轨之类,潜售投间抵隙之谋,锺、振之肠肚相连,所诪张则不忍不敢,文、光之手脚尽露,所经营者,至憯至凶,如论前后之罪名,虽段落之异贯,殆若内外之和应,卒烂熳而同归,禹鼎昭奸,魑魅魍魉之莫逃其状,象魏悬法,梼杌、穷奇之咸伏厥刑。夫何世变之层生,抑亦邦运之不幸,殷虞以启,可见皇天仁爱之心,祸乱悉平,实荷祖宗默佑之眷。已将景来、昌始、齐初、士用、禧著、敬行、圣翰、复一、凤宽、文济、益淳、章谦、荣基、文亨、汉淳、基朝等,依律正刑,籍没家产,馀待槛到,当施同律。向者干戈之从事,岂予心之乐为?乃玆𫓧钺之饰威,喜乱略之底定,饥馑师旅之荐祸,哀无告于黎元,雨雪杨柳之兴怀,嗟久劳于征士。第虑诛讨之后,不无疑惧之徒,《春秋》常经,虽严党逆之律,天地大德,必先好生之仁,凡系慷慨效忠者,论赏有差,至若诖误附贼者,咸置不问,推心置人腹,河北之反侧自安,扶杖听诏书,山东之父老垂涕。念乱贼之由起,盖缘连年之阻饥,顾疮痍之未苏,何安大庭之称贺?勉循群僚齐抃之悃,庸敷八域修告之音。否往泰来,政属亨嘉之会,干清坤廓,宜推疏涤之恩。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危而后安,乱而后治,征往牒而不忒,饥者为食,渴者为饮,在今时则易然。刑赏并行,庶晓逆顺之分,忧乐与共,永保仁寿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艺文提学曺允大制进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右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缘故出〉。注书赵璟镇〈仕〉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周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蓍根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南公辙,即为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弘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韵科次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执义宋稚圭,掌令许臻,持平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洪冕燮,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郑弼祚,持平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以判府事韩用龟扫坟呈辞,传于金蓍根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志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副校理李基崇在外,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学淳,副应教徐能辅,校理尹日逵,副校理李宪琦,修撰柳台佐、李东冕,副修撰姜世纶、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陵参奉、永陵参奉所报,则端午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长陵令金应一身病猝重,无以进参,永陵令有阙未差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长陵令金应一,今姑改差,与永陵令有阙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参奉所报,则两陵上莎草修改之后,随时洒水,镇日遮阳,而今二十三日雨后,莎草带青,颇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文容为长陵令,李羲玄为永陵令。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关西、湖西两道放未放成册启下者,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慈山申在明,德山朴师润,鸿山尹守任名下,放字书下矣。右罪人等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未放秩青山洪卓然,依启闻施行,而他馀罪人等,并令刑曹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接臣营中军柳孝源驰报,则以为,贼魁禹君则各别讥捕之意,移关于本道监兵营矣。本月二十二日,龟城牛场岭防守将郑梦良,捉纳禹龙文、崔尔仑、崔尔恒、崔正宇、金履九等五名贼徒,该府使赵恩锡,成报状押送,故严加盘核,则龙文一名,即是君则,鼻梁中丸之痕,尚今宛然,吻合于前后贼招。尔仑者,又是贼徒中阴谋凶计,无不主张,或为假倅,或为赞谋官,则亦一贼魁,并载之槛车,使别军官兪迥源,安州讨捕军官张台心,押领上送。尔恒、正宇,即尔仑之支属,履九不过是胁从,并移送兵营严囚,以待究竟之地,而班师军行,今二十四日,自定州离发,止宿于嘉山郡,二十五日,无事到安州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护军李相璜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垂景贶,玉候康复,院直已撤,彤庭嵩呼,缛仪载举,协气欢声,洋溢区宇,而威灵振发,赫如雷霆,西陲妖氛,廓然扫清,王师凯还,期在不日,我宗祊亿万年磐泰无疆之休,重自今日伊始,忭祝快幸,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于日者,伏奉教旨,以臣进阶为资宪大夫大护军,臣手擎华诰,感激陨越,继之以惶骇恧蹙,不省攸措。夫是爵也,世所称八座也,班资之峻,亚于公孤,地崇责重,不与他等,故自古以来,跻是爵者,或德器材识,为世所推,或年高历深,厥绩孔茂。夫然后,人望洽然,国家赖之,其人之得失,而朝廷常为之轻重,尚可以苟然备数,上以滥与为宠,下以幸得为荣哉?臣谬通朝籍,事我先大王曁殿下者,殆三十年于玆,本末长短,固已莫逃于渊鉴,而若其暗劣拙涩,不适时用,则又通朝人人之所共知也。任一事而无事可举,居一官而无官不瘝,居常愧惧,如集于木,而乃所以蒙被于两朝者,天覆海涵,靡有涯极,推录孤之恩,而眷念顾复,则臣之所受遇于昔日也,记遗簪之旧,而假借陶甄,则臣之所承荷于今日也。转辗推迁,兜揽扬历,既清而要,既华而膴,出按藩寄,入闻筹划,衣绯腰金,猥随中大夫之后,而其实则畀愈隆而效愈蔑,有百孤负,无一裨补。有臣如此,将焉用哉?黜退之是俟,而宠命之洊加,忽入荐剡之列,遽纡增秩之恩,臣诚左右惝恍,莫晓其故。若谓积劳可纪,臣未尝有是,若谓久次当迁,臣又非其人,然则何所据,而上以是授之于下,下以是受之于上哉?设有微劳积次之如右云云,曳履星辰,班联特殊,有非寻常庶僚,准以资格之比,朝家所以设官命德者,已不宜若是容易,以䙝公器,况并与其可纪当迁,而无可借口耶?爵赏者,人主之大柄也,辞受者,人臣之大节也,今焉贤愚之不计,而屑越如此,无以磨钝而风一世,望实之相舛,而贪冒不已,无以砺廉而张四维,则是所谓臣主俱失,臣之所兢兢忧惕者,不止于鶢飨蚊负,理必无幸,为一己过福之灾而已也。缘臣而贻爵赏之累,缘臣而坏辞受之防,则冞增重戾,谅非细故,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披沥控吁,仰烦崇听,言实由中,让非饰外。伏乞圣慈,体先圣惜缨之训,念前辟藏袴之义,亟收臣新授职秩,俾名器无玷,微分获安,实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事李肇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玉候康复,院直撤罢,克纾殿宫之忧,诞举大庭之贺,继又西丑剿荡,凯师将旋,万亿无疆之休,卜于今日,欢欣蹈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本空疏,文质无当,樗栎之散,莫备于器使之中,凫雁之冗,无预于羽仪之列,栖栖畏涂,落落寡俦,而猥被先大王培养之恩,历剔清华,骤升绯玉之阶,继蒙我圣上拂拭之德,节次推迁,滚到金貂之班,偏沐雨露之泽,长依日月之光,而寸劳无纪,百疣徒积,每一循省,惶汗浃背,涯分已逾,志愿亦足,过此一步,是岂梦想之攸到?而迺者剡擢之际,混及于臣名,裒然厕上卿之秩,臣闻命悸越,若陨渊谷,不意圣朝官人之政,失误至此也。虽在庶僚之抡简,尚宜难慎,少溢其器,辄致咎悔,况八座是何等重任,晋秩是何等宠典也?夫所授之人,如孟子所云左右国人皆曰贤之义,则尚矣无论,虽下此者,或以文学之富焉而进之,或以才器之优焉而擢之,又或以劳勚之积焉而超迁之,岂可初不考实,而但取年次之稍久,资格之相近,如唐朝之谬制也哉?且臣别有耿耿之忱,今寇贼虽平,而疮痍未起,朝野虽静,而弥纶极艰,其聚会精神,磨砺鼓动之方,专在于用舍得宜,允服人心,顾今才彦多滞,物论或郁,而乃以如臣庸凡之流,不问所取之何能,所酬之何绩,而循资备例,苟然充数于九卿之峻秩,过福之灾,负乘之惧,犹不足恤,而四方之人,其将曰清朝之乏人至此乎,圣鉴之遗照如是乎,则此岂细故也哉?臣虽至愚,其不敢贪恋而冒受也,审矣。玆敢毕暴肝膈,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不称之实,将臣新授之资,亟赐收还,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摠管吴渊常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诞垂明佑,圣候康复,百禄弥隆,太医之轮直已撤,大庭之缛仪载举,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缨褐胥欢,跛躃咸耸,继而有西师之捷,氛祲廓清,凯旋在即,诸庆合凑,尤不胜区区忭贺之忱。仍伏念,臣赋性疏钝,才质鲁下,特一无用之散材耳。幸窃科第于先大王在宥之日,偏蒙恩造,逮至圣明御世,陶镕覆焘之泽,愈益隆挚,自在珥管之列,节次推迁,数岁之中,裒然为下大夫之首,历数前后忝窃,罔非逾溢涯分,惟其无能蔑技,终无以酬答隆渥之万一,则窃自拟敛然自守,诚无意更进一步,以为毋忝所生,不报为报之图矣。不意日者,宾筵大僚,以臣姓名举似,爰有陞秩之命,臣诚满心惶駴,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夫国家官人之方,何莫非难慎?而至于亚卿峻秩,寔是命德之器,苟非才猷有馀,望实俱隆者,则不可滥授而苟据也明矣。是故在古名硕,尚或逡巡而退让。今日人才,虽不能比前昔之盛,然阀阅之久次,才器之相称,不患无人,而亦岂可以如臣者,苟然备数于卿月之末乎?臣闻君道主于仁爱,而官爵则不可以不量德,臣道壹于严恭,而进退则不可以不制义。且升高者必𬯀,持满者易溢,臣若贪恋宠禄,扬扬冒进,不思所以自划,则毕竟上孤国恩,下坠先緖,而必无幸矣。此犹属臣一己之私,固无足恤,而顾今化理方隆,八方想望,用人之际,举措一或失宜,则臣窃恐以臣无似之身,仰累圣朝则哲之明也。臣自闻命之初,忘餐废寝,反复思惟,承膺末由,玆敢忙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不可苟玷,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收臣新授资级,以安微分,以重公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知严耆疏曰,伏以,天佑我东,圣候康复,是诚宗社无疆之庆,匝域含生之福,妇孺攒贺,相告欣欣。际又西师奏捷,氛祲廓靖,太平万世,自今伊始,蹈舞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草土馀喘,屏伏乡庐,情事悲苦,无复有当世之念久矣。千万不自意,金貂晋秩之命,遽及于无似之贱品,臣手擎华诰,五内震惕,历累日而靡定。夫贰卿,峻秩也,升擢,慎简也,上不可以滥授,下不敢以冒受也明矣。顾臣迹本孤弱,才又短拙,荷两朝剪拂之私,厕三品绯玉之列,累叨近密,荣耀已极,从前扬历,无非逾分,隆恩莫报于丝毫,私心每切于兢惶,向上一步,顾何尝梦寐攸期?今玆之擢,以为历试而久次,则顾非其人也,以为才望而拣拔,则尤非其人也。圣明在上,材彦林立,奚取于庸陋无用之一物,而乃有此望外之特擢也?若或徒以位著之乏,而苟然充数,则是岂圣朝命德之义也哉?负乘之讥,过分之灾,犹属臣一己之私,虽不足为恤,而其于累圣简而玷名器,实非细故,玆敢收召惊魂,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念品秩之不可滥畀,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将臣新授爵秩,特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李志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丑贼扫灭,班师之期在迩,呼崇之仪诞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月初,猥忝三司之列,〈十二行刀削〉且臣于日前三司之处分,尤有所万万忧慨者。呜呼,事关惩讨,义理至当,联名箚疏,体貌不轻,而始也以不进汤剂,为胁持迫逐之资,末乃以无批还给,为箝制𫍙拒之术。目今圣候平复,调理保护,何等重大,而一时为急,则因此台言之厌闻,致有停止之命,是岂臣子所敢承聆者?而在圣躬为自轻之失,当复如何?而且以台箚堂箚言之,体貌自别,异于寻常疏章,至有斋日亦捧之例,亦有经宿提禀之规,而今番陈箚,三司同参,则尤为较重,而不惟不特许施,并与赐批而不为,疏本而还给者,国朝之流来美法,由此惩讨之持难,而毁划无馀者,岂不可惜之甚乎?呜呼,国家之置三司果何为,而殿下之于三司,使之既不敢求对面吁,又不能尽言力争,使三司之臣,颠俯不得,进退维谷,举措遑遽,景色愁沮,毕竟经筵直庐,致多日之俱空,台厅例牌,并合启而全阙,无难为之于非常之无前过举,遂以诿之于本事之已为妥帖,殿下亦必不以是,真以为足可了勘者,而姑为此姑息漫漶之教,则不料以殿下之圣明,反有此颠倒手段,致使君纲不严,而堤防荡然也。臣虽至愚,爱君愿忠,根于天赋,纳君无过,至愿攸在,徒荷圣度包容,恩造若偏,出入迩班,亦有年所,双只日之赐接,屡勤下问之不耻,咫尺天之不违,仰认睿学之克就,每一筵退,钦仰赞叹,固不敢以三代以下圣帝明王之所尝行者,期望于殿下,而今忽为无于例之事,圣德之贻累不细,臣于是,诚不胜漆室之忧。殿下何为此非常过中之举也?呜呼,顾其官则耳目也,以其言则惩讨也,惩讨之论,废格不施,而公议之违咈,谓不足恤,耳目之官,迫逐相继,而朝体之坏损,谓不足虑,圣明在上,而安有此等事哉?臣愚窃以为,殿下近日此等过中之失,尤有著于不允群请之外矣。呜呼,此不但以惩讨一事而言,此路一开,后弊难防。凡人言之逆于耳,殿下如不欲闻之,则一切以此等事,威胁驱逐,则言路自此永塞,而朝廷之承顺成风,将不知作为何等貌样,则此岂细故也哉?呜呼,以殿下平日卓越之圣德,当事而犹有如此乖当之举,则无他故焉。好善之诚虽至,而未有笃践之实,求道之念虽切,而未见力行之诚,不免其发于事为,施诸政令之间者,私或害公,志不制气,只顾目前之姑为弥缝,而不思日后之大开弊源,则此亦由于殿下学问之工,未得纯乎义理之正,而所讲究而体行之者,自致于性偏难克之患也。苟于此等偏处,不得矫救,而制之以义,则到处随见,终不能致每事之尽美尽善也。伏愿殿下,从今以往,克念于涵养本源之工,深轸乎践履诚正之域,处事则一于诚实,而无或为苟且姑息之习,出令则慎于必行,而莫或为颠倒抑制之术,使臣以礼,而无情志壅隔之叹,立纲陈纪,而有上下交须之义,圣聪之必思开张,而谠言之来,务存优容之策,成宪之无或有违,而体例之间,克祛碍异之举,使在廷大小臣僚,咸知大圣人之所作为,纯然一出于正大光明,以为扶植世教,振举颓纲之本焉。臣于蛰伏俟勘之馀,玉署恩除,忽下于太庙差祭之际,虽不得不冒没出肃,仍值贺班之随参,不敢言私,仍为入直,而目见近日乖当之过举,自附匡救之义,敢此仰陈,惟圣明恕其愚而察其言,不胜幸甚。方此治疏将上之际,即接家信,则臣之老母,屡日患感之馀,朝后又添寒缩之症,一倍危笃,促臣归视。臣才闻此报,方寸如煎,玆不得已不避猥屑,冒入文字,径出禁扃。亦愿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降威罚,仍许递改,以昭法纪,俾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