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南履炯〈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徐致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內,朔寧郡守宋仁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仁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吉顯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吉顯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安邊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豐運手本,則時囚罪人宋仁載身熱頭疼,目赤口渴,語多謊譫,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仁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服制〉。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式暇〉。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牌不進,掌令李泰熙、權熀差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執義洪百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別武士取才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炯,景福宮衛將韓昌福、金玉燁,翊衛司翊衛趙命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以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農民種糧,專靠公穀,而旣多未捧,且經移貿,以若應分,無以排巡,道內會付各穀留庫條中,限二萬五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加分之請,已皆許施,而海西民勢之到今艱食,無異於以南各邑,道臣所請,必有商量,留還二萬五千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服制〉。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南履炯〈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呈辭,掌令李泰熙、權熀差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事變假注書卓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卓瑊改差,代以金持純爲事變假注書。
○尹羽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持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長湍府人物燒死事,傳于李愚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倂蕩減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愚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醴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愚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海淸、李東永。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孫善郁啓下,已至多日,尙不刺現,揆以體統,萬萬可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服制〉。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南履炯〈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呈辭,掌令李泰熙、權熀差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臣李晉淵差祭出去,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司書李翊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李翊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說書李同淳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林景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宅亨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因大松一株,爲風所折,橫壓頹圮云。爲先令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待開門,令紫門監,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落松則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右承旨李愚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牌不進,掌令李泰熙、權熀差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尹羽烈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愚在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翰林召試,初七日命官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傳于朴宗珩曰,當此憫旱之時,京外罪囚,宜有疏釋,義禁府、刑曹徒流案及捕廳文案,竝入之。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珩曰,刑曹文案,三堂齊會,各別審理以入。
○兵曹,以鄭學耕爲左邊捕盜大將。
○尹羽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鄭學耕,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禮曹,祈雨祭不卜日,今五月初七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禮曹,厲祭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別厲祭,每於北郊及東、西、南三郊設行,而例有前期三日城隍發告祭是白如乎,今五月初七日,先行城隍發告祭於南壇,初十日四郊虔誠設行事,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木覓山祈雨祭獻官,前校理金熙華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熙華。
○以執義洪百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會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趙在昇,五衛將權偗,翊衛司司禦吳熙常,翊贊成載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趙尙鎭疏曰,伏以,臣猥以衰朽之賤品,謬膺保障之隆寄,辭不獲命,恬若固有,居然歲一周而月又屢易矣。增陴浚隍,卽臣之責,而臣未之行焉,峙糧演武,乃臣之職,而臣未之能焉。威望輕淺,而吏校莫可憚壓,精識昏昧,而民隱末由綜察,坐糜廩食,苟度時月,凡百猷爲,無一修擧,聖眷莫副於委畀,私心只切於愧懍,古人云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職無內外,宜蹈斯訓,臣於其間,非不知據實陳暴,早自引去,而不幸前夏以來,旱澇相仍,年穀大侵,闔境饑荒,憂虞溢目,旋又大賑當前,區劃多端,身爲守土之臣。此時乞遞,極涉占便,遂未免淟涊官次,捱到今春,而若其釋負之願,結在心曲,初何嘗食息暫弛也?況念災邑賑濟,素稱戛戛乎難哉?自非年力富强,材智贍敏者,實無以着手彌綸,捄得一分,而臣則受任於癃衰之境,莅事於荒弊之局,息肩之政,無所預講,顑頷之狀,莫能存恤,倉糶面賑,雖曰繼巡,實惠未究,捐瘠居多,致使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深仁厚澤,不得布施於窮蔀之下,辜恩溺職之罪,臣方自訟之不暇,然而麥事今幸登場,賑政纔已告畢,斯民遑汲之憂,從此而或可少紓,則殆此閑暇,臣亦始可以言私矣。臣之材器不稱,已試蔑效之狀,聖鑑之下,不復臚陳,而臣本受稟虛脆,奇疾嬰身,雖在少壯之歲,已不得以恒人自居,況今餘景奄迫於崦嵫,危症轉深於膏肓,癖積之衝肆也,痰飮之膠結也,痞泄之暴注也。逐歲增加,寧日絶少,病氣之所沈綿,心血從以耗縮,毋論公私事務,漸不能耐煩持久,少涉思量,輒發血症,神精銷落,昏瞀忒甚,闔眼伏枕,長在煙霧,雖値病情稍歇之時,亦不過尸居餘氣,政宜息慮屛事,閉戶調痾,以延歲年之喘而已。今雖處身以冗職慢務,尙患其瘝曠隳廢,況民社大事也,保釐重任也,抖擻弊弊之精,扶策綿綿之力,將何以蘇殘祛瘼,克盡一境分憂之責乎?若又瀆撓是懼,泯默自在,徒使漢南雄府,作臣養病之坊,一任其官靡吏荒,民受其弊,則臣罪至此,尤萬萬難贖矣。左右參倚,夙宵揣量,惟有褫鞶納節,是爲臣究竟法,玆敢披瀝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賤疾之難强,念民事之至重,亟遞臣居留之任,俾營務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乙亥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右承旨李愚在,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待敎李鶴秀,左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南履炯,事變假注書金持純,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禮曹判書金履陽,漢城判尹韓用鐸,戶曹判書李相璜,兵曹判書趙德潤,右參贊閔命爀,工曹判書李好敏,訓鍊都正李溏,左尹李海愚,行護軍韓致應、金基厚,副應敎金箕殷,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朴器成、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數日旱熱而朝候猶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診候而退。上命奏脈候,旭浩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滯候今則豁然快勝乎?上曰,一樣矣。命藥房先退,在昌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見今旱憂政甚,牟麥已失始望,秋穀亦多受病,民情農形,實爲切悶,夏至雖隔一旬,而不可拘於節氣,祈雨祭使之不卜日設行,諸道則各從緩急,隨時擧行之意,令該曹卽爲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自前憫旱之時,得雨之道,雖靡所不用其極,而恤囚之政,爲急先之務,蓋冤枉之獄,最能上干天和,雨暘休咎之徵,捷於影響,故在列聖朝錄囚之日,亦往往得霈然之應矣。近自己巳以後,無歲不旱,至於七年之久,安知非獄情幽鬱之致乎?今當暵乾之時,合有疏放之道,而不可虛徐矣。京中鄕外之原犯諸罪,干連衆人之許多繫獄者,必有抱枉莫伸,有此干和召災之事,而其中干連之如殺獄所坐之類,旣非首犯,而亦多未卽蒙放,積年滯囚者矣。豈不誠極矜愍乎?竝令本府秋曹及捕廳,修入罪囚文案,自上親爲閱視,一一裁處,如有疑案,許令法司堂上詳覈覆啓,如又有未決之事,亦爲詢及於臣等,俾卽詳議稟旨,以施疏釋之典,何如?上曰,唯。載瓚曰,酒禁專出於爲民救荒之意,而今則行禁已過半年,麥農幸得免歉,諸道賑事,又將垂畢,從此民憂,庶有少紓之望,不可無隨時弛張之政。此後則私家祀享,許令用酒,大小讌集,亦不必一切嚴禁,而至於大釀酗酒,旣是自來禁令,此則切勿因此少弛,另加痛禁,俾絶如前蕩然之意,分付法司、捕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酒禁,比諸己巳,尤不成貌樣,七年之間,法紀之壞落,有如是矣。自昨年八月以後,京司則雖爲依樣擧行,而至於外邑,則聞命之後,初不設禁,南而五江以外,西而礪石以下,公肆賣買,惟意酗亂,便成無禁之世,然則五部之外,初不得令行禁止耶?宋朝新法,天下騷然,而司馬光爲陝西安撫使,一邊上疏力爭,一邊奉令頒法,蓋朝令旣不得寢,則守土之臣,只當承奉而已故也。若使司馬光視今日,則未知將何以處之也。雖屬過境,有關朝綱,京畿道臣,四都守臣,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時氣大行則設行厲祭,卽祀典所在,而謹考已例,每以特敎設行,壬子己未,有無名之疾,遍行京外,亦命如例行祭矣。見今時氣殆甚於兩年輪疾,宜施祈禳之禮,而該曹不敢先爲稟旨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長津待豐移邑,別害姑設獨鎭之意,因前道臣所報,覆啓行會矣。卽見道臣李羲甲狀啓,則備陳長津不可不移邑之由,且論別害形便,以爲,基址天作,土地膏沃,公廨及民戶,已成邑治,雖使及今移設,更無營建遷徙之弊,三水李淑嶺以西,旣已割屬別害,則三水無以成樣,以甲山別海別社兩面,畫屬三水,端川、雙靑、黃土,去本邑絶遠,與甲山便近,以此兩社,移屬甲山,則彼此得失,無甚利害爲辭矣。長津土薄民散,別害地要人聚,亶合移邑之論,自前已然,而今又新舊道臣,前後力請,況公廨民戶,更無營建之弊,不必遲待年豐之意,一辭質言,然則邑勢民願之俱無異議,卽此可推,而無容更加審愼,依所請許令移設,至於三甲、端川割界移屬事,非無自來輿論,而第疆理分割,事係重大,更令以利害便否,博議於各該守令、道臣、帥臣,又爲往復爛商,各出意見,指一論啓,始爲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元還未捧居末造山堡萬戶康鵬擧,居二西水羅萬戶孔志文,居三慶興前府使鄭煥宗,軍餉未捧居末慶興前府使鄭煥宗,居二穩城府使具絎,交濟久置散在未捧居末慶興前府使鄭煥宗,請令廟堂,稟處矣。餉還未捧居末守令邊將之從重科罪,居二居三之分等論勘,俱有法典所載,頃於關西,已令一依法典施行矣。此亦從律文勘處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翰圈今已經年,召試尙未設行,召試之經年不行,不但無例,史官之許久未備,實爲可悶。令政院詳考本院謄錄,翰苑故事,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兼帶左捕將之任,而職務相妨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入侍承旨不書榻敎,徑先奏達,雖是生疎所致,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就坐,諸宰奏事。崙壽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準朔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烈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羽烈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烈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前有所屢次仰奏,而今此大造殿,卽內殿差備也。不但臣等之出入爲非便,熙政堂、誠正閣,皆是前殿,而在先朝常御之處也。今則日氣和暖,政宜時時臨御,以爲節宣動作之方,以爲從容召接之地,則其在聽聞所及,亦豈不欣幸乎?上曰,將爲之矣。羽烈曰,玉堂奏所懷。箕殷曰,無奏達事矣。進御香砂六君子湯停止,加味溫膽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監祭進〉。假注書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光陵大王陵上失火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呈辭,權熀差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再明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令所報,則今初五日午時量,無根之火,起於丁字閣下西邊林木間,谷風兼起,霎時延及於大王陵上,幾爲過半云。莫重陵上,有此千萬意外之變,聞極驚悚,王后陵上,同奉一局之內,慰安祭似當一體設行,兩陵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設行,而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當日入番守僕等,令本牧嚴囚究覈,當該入直官員常時不能審愼之罪,令該府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莫重陵上,有此驚悚之擧,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以來。bb以b陵官言之,常時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正罪,守僕與陵軍輩,亦令該曹,失火根因,各別嚴覈,依律重繩。
○又以禮曹言啓曰,光陵陵上失火,出於千萬意外,不勝驚悚,取考謄錄,則在前陵上失火,則自上有變服避正殿減膳撤樂三日而止之節目矣。自今日依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敎根啓曰,應敎洪起燮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諫申絢,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筵說事體何等審愼,而昨日次對筵說中,副應敎,誤以副校理書入者,事甚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當該注書,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珩曰,日旱如此,不可無疏鬱之擧,禁府、刑曹徒流以下竝放送,輕囚亦爲放釋。
○朴宗珩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宋仁載,以前朔寧郡守,所犯雖涉不輕,霈澤實合均被,故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神御床褥衣偸竊罪人一名,御寶僞造罪人四名,殺獄罪人二十六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二名,印信僞造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毆打人物辜限間嚴囚罪人二名,不可以輕囚論,故一體仍囚。其餘錢穀不報,潛屠發賣罪人崔德龍、金宗祐、奴百中、順乭、成得、李祥仁、吳復亮、全尙禧、宋儀秀、金宗世、李時爀、姜尙集、朴履完、金重喆、安思默、李完基、安大命等十七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九日光陵慰安祭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今魏魯喆方在拿命中,爲先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大爲光陵令。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重協爲兼司僕將。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健行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光陵令魏魯喆,令該府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魏魯喆方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記事官李若愚、安亨鎭,別兼春秋朴齊聞,同副承旨南惠寬,假注書南履炯,領府事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提學徐榮輔,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訖。用龜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時秀等曰,意外光陵陵上失火,聖心伏想大爲驚動矣。時秀等曰,卽因藥院伏聞,有感冒之候云,夜來寢睡、水剌之節,別無所妨乎?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昨日有惡寒頭痛之症云,夜來更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滯候與外氣有異矣。未知何症候較緊乎。上曰,無損矣。時秀等曰,進御水剌之節,比前何如乎?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用龜曰,非診候入侍,故醫官不爲待令矣。惠寬曰,翰林召試,以初七日爲之事已有成命,而停朝市相値,例不得設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初十日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溫膽湯停止,加減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七日夜一更二更,月暈。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會淵曰,藥房入侍。
○傳于朴宗珩曰,捧納承旨推考。
○傳于金敎根曰,當此憫旱之時,祈雨祭今方設行,如有上京守令,使之卽日催促下送。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魏魯喆囚單子,傳于朴宗珩曰,勿拘齋日開坐。
○朴宗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光陵守僕、陵軍等處,失火根因,所當卽爲究覈,而連値齋日,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齋日開坐。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日旱如此,不可無疏鬱之擧,禁府、刑曹徒流以下竝放送事,命下矣。今此審理疏決之擧,實出於遇災導和之聖德至意,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而詳考本府所管徒流案,則逆獄邪學干連諸人,關係甚重,隄防至嚴,其中臺啓方張者,自前以來,法不得擧論於疏放之典,竝爲仍置。慶源李海昇,安邊吉顯範,丹城韓始裕,平海李基鼎,天安趙濟建,鎭川張啓豐,長連林述祚,瑞興陳環,旌善王相說,江陵李道英,放逐鄕里罪人朴基宏、朴大圭竝放送。慶興金錫衡,北靑姜彙鈺,茂山柳相斗,罪犯深重,或在永錮與勿揀赦典之律,而在前如此之時,除非惡逆干犯及重獄所關者,則多有一體擧行之例,亦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六日傳曰,日旱如此,不可無疏鬱之擧,禁府、刑曹徒流以下竝放送,輕囚亦爲放釋事,命下矣。江原道定配罪人襄陽吳漢明,橫城韓舜民、姜云伊,麟蹄蘇應哲,平海金振玉,金化延昌孫,平昌金四孫、朴大根,麟蹄金進瑞,旌善姜渭得,平昌南有英,旌善李介未致、奴貴金,金城林寅喆、尹孟春,杆城高虎福,淮陽奴龍雲,麟蹄宋一韓,杆城柳民植,麟蹄安南山,高城孫弘喆,金化金厚錫,旌善奴福三,金城金德淳,襄陽張順恒,杆城千壽億,旌善李瑞夏,三陟奴聖福,平海鄭長孫,高城李得春,金城李東完,襄陽李萬賢,楊口奴次孫,麟蹄姜哲中,平昌李禮男,狼川韓判孫等,忠淸道定配罪人大興劉汗儀,溫陽金召史,木川白仁得,丹陽池有泓,靑陽李薰慶,永春鄭達元,延豐柳芳仁,丹陽尹龍甲,忠州李漢崇,連山兪漢城,恩津趙錫天,淸州魯萬北,黃澗金斗振,鎭川李興伊等,黃海道定配罪人兎山李景祿,瑞興奴再福,豐川劉興大,黃州李大成,安岳朴光國,文化洪德良,黃州崔德行,長連李守正,安岳李億孫、權貴得,信川奴順乭,殷栗尹行簡、奴大興,長連卞聖福,瑞興李龍雲,安岳李坤載,鳳山金致聲,殷栗崔聖玉,載寧金福成,長連崔命得,信川奴一參,文化兪國成,長連僧允藏、朴民成等,平安道定配罪人咸從李光郁,全羅道定配罪人玉果禹永鎭,光州金命煥,昌平金東倫,任實李喜善,高山石夢金,順川李得春,錦山金寶元等,慶尙道定配罪人寧海朴極瑞,新寧潘景澤,眞寶李甲孫,金海朱大璟等,咸鏡道定配罪人安邊沈胄永,洪原梁宗學、金孫伊,端川梁道行,吉州孫志賢,安邊姜成新,高原吳奎尙等,諸道定配不入徒流案秩中。陽德李萬孫,同福金鍾和,長興吳啓玉,丹陽李源基,沃川姜啓壽,堤川鄭再得,淸風奴孫伊,鎭川婢聖德,槐山朴龍大,延豐田大得,木川孫召史,淸安金宗元,燕岐柳𡋕,堤川陳俊喆,永春成世彦,洪川金崙秀,平海崔命喆,淮陽宋翊栽,獜蹄金昌永,瑞興徐俒修,載寧高景順,長連嚴喜福、李同白,白翎劉宗淳等,本曹發配,未至配所秩中。金化廉光錫,橫城金震伊,襄陽金興孫,金城安良甲,高城尹景完,江陵金萬金,安峽任圭白,狼川安於仁老味,槐山吳文哲,鎭川婢得延,沃川李大得,鎭川高命鐸、婢五德,殷栗婢點德,載寧金召史,鳳山洪貴得,兎山李秉元等,竝卽放送,其餘逆獄干連邪學干犯及罪犯深重者,仍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之所辭,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藩任之屢控微懇,非不知其僭越也,賤疾之冒煩崇聽,非不知其屑瀆也。且況再瓜,迥出常格,十疏連承溫諭,其所以委任責成者,誠近世之所罕睹,則曷敢不感激殊恩,殫竭圖報也?今反頑然若無知覺,而冒犯其僭越屑瀆之誅者,實有所萬萬不獲已而然也。臣才具之不可承當,情私之不可按住,廉隅之不可淟涊,凡此數者,何莫非必辭之端?猶且黽勉盤礴,荏苒日月,再瓜之期,只隔了六七朔,復何所憚於少須臾遲待也?然而目下病狀,轉益沈痼,危症敗兆之疊見層出者,比前疏所陳,不啻倍蓰,方其劇也,或不無時日難保之慮,承流宣化,尙矣無論,充位備數,亦無其望,曠務瘝職,熏心焦慮,其情之悚悸悶隘,生不如死之久矣。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非筋力之可以自强,則雖欲復如前者之黽勉盤礴,其勢誠末由,臣安得不懇扣辭避,而不知止也?冒死陳籲,今又屢矣,而尙未蒙體諒者,豈其忱誠菲薄,言辭拙澁,未能悉暴衷曲,聖意猶以爲不至於不可强耶?臣本至愚極劣,不肖無狀,雖無擇於木石豚魚,深感聖眷之罕隆,王事之靡盬,顧何敢故爲飾辭,自欺而欺天,甘自陷於不測之科哉?凡人之有疾痛,必號父母,而痛到極處,自不覺連聲屢號,臣何可徒懷嚴畏,自阻於孔邇,不思所以仰首鳴號,冀蒙矜憐乎?玆敢披肝瀝血,復申前懇。伏乞聖慈,亟賜處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受命南來,遭値災荒,歷稽前古,無昨年比,萬命近止,莩殣載塗,鶉衣鵠面,日塡溝壑,哀此五十州無辜之民,理無一全,而惟我殿下,宵旰憂勤,曲加恤保,內帑之貲,全付補賑,大農之賦,猶許蠲惠,有請必遂,無事不周,遂使嗷嗷之命,得保孑遺,式至今日,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臣旣身膺重寄,不能豫講措劃,竭力拯濟,而觸事聾聵,漫不猷爲,有萬僨誤,無一對揚,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然猶郵罰不加,厚廩徒糜,一路之怨咨朋興,四方之譏笑日至,畢竟狼狽,臣實自分,於是乎理盈罪極,獲譴神明,殊鄕旅館,忽遭奇殃,情理慘毒,世所罕比。臣素以虛脆之質,新經危惡之病,近日以來,寸腸摧斷,五情遁失,胸膈痞噎,肌肉柴脫,勺水粒米,近口輒嘔,有時昏窒,溘然欲盡者,一月于玆,種種症形,不但文字之所難形容,實是聖鑑之不敢煩浼。以臣情事,以臣疾病,雖京司閒漫之職,尙無以束帶供仕,況使之按大藩旬宣之地,任災歲撫字之責,彈壓守宰,綜理簿書,萬萬無其望也。臣之目下情病,日甚一日,求解寸心,晷刻是爭,而賑事方張,未敢言私,徊徨按抑,方寸如沸,見今王靈攸曁,天心垂佑,兩麥已熟,登場在卽,列邑分賑,次第告畢,而殿屎之餘憂尙殷,板蕩之舊儲難充,蘇捄整頓之策,決非臣垂死之喘所可擔夯,臣若不趁此來牟之成,早乞符節之解,竟使微軀,朝露奄及,則竊恐生而蔑涓埃之效,死又貽民邑之弊,只增臣不瞑之恨而已。臣之窮苦實狀,通朝共諒,行路爲悲,伏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豈不惻然而垂憐也耶?顧今畢賑之簿,雖未告勘,而須代之頃,容旋有餘,公務旣無妨礙,私懇亦非徑遽,玆敢收召神精,略具短牘,仰瀆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曲垂照燭,亟命遞臣藩任,俾得歸守邱隴,少延殘喘,則終始生成之澤,臣敢不隕結以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校理李龜雲疏曰,伏以,臣托名經幄,今三十年矣。粵自先朝,偏被謬恩,前後除名,殆至百數,惶懍感激,去益靡措,而旣無尺寸之能,未效涓涯之報,惟以不憚夷險,有除輒膺,爲一副當義理,承命則𨃃蹶道路,蒙遞則退歸田野,如是一生經過,太半是旅店宿食,而今則狗馬賤齒,居然七十有二矣。疾病侵尋,筋力衰鑠,奔走供職,已無其望,榮途進取,萬念灰冷,所以蟄伏窮廬,隨分調息,淵魚林鳥,共遂性命,山氓野老,涵泳聖澤,自以爲餘生不報之報而已。不自意聖眷尤異,不棄老物,一朔之內,除旨聯翩,而不待銓官之檢擬,輒下前望之特批,倘非念舊之聖意,出尋常萬萬,顧此疎逖癃癈之蹤,何以得此?臣誠惝怳隕越,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靑綾舊步,魂夢猶懸,彤墀一肅,志願已久,迨玆病狀之不至添劇,日氣之漸得溫和,將欲扶曳作行,重入脩門,仰暴微懇,乞歸骸骨矣。纔到安東地,宿祟眩氣,闖發於半日勞動之餘,頃刻之間,昏倒不省,此蓋頹老者氣血俱虛之例症也。多般治救,雖幸小醒,而以此症形,萬無驅馳長途之望,玆未免自此徑還,而從縣道略入文字,疾聲哀呼,其勢則然,而其情則慼矣。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許遞改臣職名,俾得安意調病,以畢餘年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下憂憤,有不容泯默者,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惟彼西洋之說,添入我東,斁敗倫常,汚衊衣冠,此實一國神人之所共羞憤,而惟此慶尙一道,則幸不濡染,獨保淸淨,故惟我先大王祭臣先祖文純公臣滉之文,有曰縱有異端,載胥以誑,環嶠七十,一不迷向,是謂鄒魯,繄誰之功?嶺中人士,感先王之嘉奬,仰先賢之遺訓,交相戒飭,庶不爲邪說所動矣。近聞靑松老萊山中,有一種流寓之徒,轉聚黨類,自作窩窟,稱師稱弟,誦說其學,至入於兩鎭譏詗,方在逮捕中云。噫嘻,痛矣。粵自辛未以後,兩朝所以深惡而痛繩之者,可謂靡不用極,而此輩猶不知革心歸化,種下生種,愈往愈甚,鳥駭鼠竄,聚散無常,蛇盤蚓結,行惡依舊,其人則固非嶺産,其地則似非士類,而旣以此學,入於此境,則將使嶠南一區,不免爲無父無君之鄕,此豈不大可寒心哉?道臣帥臣,旣已詗察而跟捕,則懲治之方,必不虛徐,而第伏念,從前京鄕之大行懲討也。雖皆繩之以極律,而未聞用破家瀦澤之典,今於此賊,亦用此例,誅止其身,而不破其家,則又不知何來何賊,更爲踵跡而盤援。伏乞嚴加申飭,殄滅其首從,掃蕩其巢穴,而如或有餘孽之藏匿他山者,卽卽譏捕,一一勦滅,使亂賊有所懲畏,嶺土無受穢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職已許遞矣。
○乙亥五月初七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假注書南履炯,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彦厚、洪旭浩、卞之錞、鄭重周、權以中,進伏楹外訖。用龜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等曰,昨日正氣散進御後,感候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診候而退。上曰,脈候奏之。旭浩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湯劑,筵退後,議定以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審。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南履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鄭知容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李相璜爲平安監司。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俱有身病,參判金魯敬服制,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谷山府使申緯,沃川郡守李馨秀,高城郡守李復鉉,黃澗縣監朴齊一,鎭川縣監趙原永,俱爲下去,淸風府使宋文晦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復鉉爲淸風府使。
○傳于尹羽烈曰,高城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一衡爲高城郡守。
○李愚在啓曰,卽者副修撰韓用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光陵陵上有此失火,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愚在曰,勿待罪事,回諭。
○禮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十日,龍山江、楮子島,依例遣宰臣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補賑人權世敏、宋贊慶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觀此狀啓,則安東出身權世敏,納租一千石代錢,淸州居通政宋贊慶,亦納租一千石代錢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光陵大王陵上失火處修改,令該曹卽爲擇日擧行事,啓下矣。問于日官,則五月六月七月,俱以拘忌,陵上役事,例不得擧行云。姑待八月節候,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光陵陵上失火,自上變服避正殿減膳撤樂三日而止事,已爲磨鍊,啓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來初九日還御正殿進吉服復常膳復樂等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訓鍊都監所報,則以爲,本局中旬,今當年限,所用賞格木一百同,依例劃給,而木若不敷,則以米代劃,俾爲及時設行爲辭矣。訓局中旬物力之報請區劃,自有定式,而木儲不敷,則亦有以米代劃之例矣。今年卽訓局中旬當次,而如欲以木邊區劃,則在在枵然,無以責辦,就嶺南右兵營軍餉中折米二千石,左水營別餉米中一千三百石,合三千三百石,準木百同價,許令移劃取用,仍以此意,分付於該營該道,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內,楊州牧使洪大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大淵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監司李羲甲還餉捧未捧狀啓,領議政金載瓚所啓內,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元還未捧居末造山堡萬戶康鵬擧,居二西水羅萬戶孔志文,居三慶興前府使鄭煥宗,軍餉未捧居末慶興前府使鄭煥宗,居二穩城府使具絎,交濟久置散在未捧居末慶興前府使鄭煥宗,請令廟堂稟處,而餉還未捧守令,邊將之從重科罪,居二居三之分等論勘,俱有法典所載,頃於關西,已令一依法典施行,此亦從律文勘處之意,行會事,允下矣。《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未捧居末者拿問,若邊將、守令則決杖,如已遞歸,則令金吾擧行矣。時任邊地守令、邊將,自該道依頃日關西例,當分等施行,而鄭煥宗前已遞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光陵令魏魯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直〉。假注書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以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朴宗慶,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差祭,副校理申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卽者兼司書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忠植有頉,代以金樂壽爲假注書,金樂壽有頉,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泗川縣監李元豐身死事,傳于南惠寬曰,與江西縣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元根爲江西縣令,李鼎五爲泗川縣監。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珍島郡守柳鎬源遭母喪事,傳于南惠寬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李愚在,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正郞魚在濂,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假監役官韓忠裕呈狀內,矣身所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路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服制,參議金履載牌不進,右承旨李愚在進。以韓用鐸爲戶曹判書,申在業爲校理,金銑爲同經筵,曺允遂爲同春秋,金羲淳爲右副賓客,金魯敬爲平市提調,李大濟爲監察,南進和爲平市主簿,韓守一爲兼引儀,李時鎬爲桃源察訪,李度衎爲長水察訪,金秉淵爲松蘿察訪,平安監司單李相璜,故通德南鏽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以洪祐燮爲禮曹正郞,金相種爲假監役,朴宗浩爲思陵參奉。再政。以李一輝爲珍島郡守。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鄭晩錫爲知事,趙恪爲同知,沈擇之爲宣傳官,柳基常爲兼司僕將,趙鎭坤、趙昌憲爲五衛將,南耆喆爲忠壯將,李彦秀、徐興國爲慶熙將,安性淵爲都摠經歷,曺允鵬爲訓鍊僉正,元榘爲訓鍊判官,李章顯、趙鎭翼爲翊衛,徐英修爲司禦,李羲肇爲文兼,鄭時綏爲翊贊,金城別將單張憲,大護軍鄭晩錫,護軍吳文常,副護軍鄭觀綏、韓兢履,副司正金持純竝單付。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翰林召試,初十日命官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以下館閣堂上,竝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東萊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說書李同淳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翊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六日,因禮曹啓辭光陵陵上失火事,傳曰,莫重陵上,有此驚悚之擧,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以來,陵官言之,常時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定罪,守僕與陵軍,亦令該曹,出火根因,各別嚴覈,依律重繩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守僕陵軍及應問各人等,一竝捉來,嚴訊究覈,則入番守僕李厚中,長番軍李德起、全三大等所供內,以爲,今初四日夜端午祭享罷後,所用炬火,渠與火番軍李遇春、林得漢等,合力撲滅,掘土深埋,汲水灌之,平明時,喫飯次暫往齋室矣。土坑中旣滅之火,因風更起,延及於陵寢之至近之地,而始爲覺得,驚遑出來,卽地撲滅,而亢暘孔酷,風勢甚緊,至及於莫重莫嚴之地,罪死無惜云。火番軍李遇春、林得漢等所供內,以爲,過享後滅炬灌水等節,非不審愼,而火起土坑,以至延燒,則不善擧行之罪,無所容逃云。書員孫奉先所供內,以爲,渠以所掌之各異,等待齋所,而初五日午時量,望見煙氣,始覺失火,與入番守僕陵軍等,蒼黃上去,則火從風熾,不得趁時撲滅,事已至此,無辭可達云。事知守僕車順奉所供內,以爲,渠非當日入番,故過享後退歸渠家矣。午後得聞失火之報,急入洞口,則火已盡滅,詳察火起之處,則始自滅炬埋土之中,漸次延燒,此專由於入番守僕及長番軍擅離直所,火番軍不善滅炬之致云。巡山軍尹德重、崔命福等所供內,以爲,渠等在於火巢外,禁斷樵軍,故失火根因,無以詳知云矣。李厚中、李德起、全三大,以入番守僕與長番軍,滅炬灌水等節,不能致愼,又況擅離直所,火起之初,趁未覺察,以致延燒者,萬萬痛惋,李遇春、林得漢,以當夜火番軍,滅炬之際,不善擧行,致有此宿灰復燃之擧,論以情犯,俱係罔赦,書員孫奉先,事知守僕車順奉,巡山軍尹德重、崔命福等,觀其所供,參以情跡,不無差殊之別,竝分輕重懲治放送。入番守僕李厚中,長番軍李德起、全三大,火番軍李遇春、林得漢等,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有曰山陵兆域內失火,延燒林木者,杖一百流二千里,他無旁照之律。今此失火,至及於莫重莫嚴之地,則當用加倍之律,而加律一款,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問議大臣,稟處。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道移轉東北穀一千五百石所載船一隻,到長鬐甫川致敗,而所拯改量穀爲六百五十六石零,一千三百石所載船一隻,到東萊廣石浦致敗,而所拯改量穀爲一百十三石,沙工一名,仍爲渰死,兩邑未拯穀二千三十石零,果無奸情,免徵於沙格,拯出穀除耗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運穀之前後致敗,幾近三萬石之多,爲嶺民尤萬萬驚歎,長鬐、東萊兩邑臭載穀物,依關東例,已拯穀除耗分給,未拯穀竝令蕩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以爲,本道移轉北穀,到三陟、杆城臭載後,拯出運來,而改量實數,合爲四千六百五十八石零,故卽爲分還,依關東拯穀例除耗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東拯穀之分給民間者,旣令除耗,今亦依關東例許施,何如?傳曰,允。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通順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去枳殼,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左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會淵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逸淵有頉,代以崔浩人爲假注書。
○李愚在啓曰,假注書崔浩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藝文提學李肇源,內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直提學金履喬,知春秋趙德潤,同春秋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藝文提學李肇源,內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直提學金履喬,知春秋趙德潤,同春秋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試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召試被選人鄭基善,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鄭基善。
○以左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校理申在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司書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醴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徒流罪人放釋之命,實出於憫旱疏鬱之擧,而苟或罪重倖逭,刑政乖當,則反非所以導和弭災之義,慶興府定配罪人金錫衡,北靑府定配罪人姜彙鈺,慶源府定配罪人李海昇,茂山府定配罪人柳相斗,以若罪犯,尙貸當律,已是失刑之大,成命之下,該府雖不得不奉而擧行,而若使因此疏放,則將何以懲貪吏而嚴師律乎?竝卽仍配之意,分付義禁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金鉛,犯夜被捉,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羅州牧使洪養默,咸平縣監李完植,務安縣監崔秀俊等,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洪養默、李完植、崔秀俊,時在任所,而已爲畢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金鉛,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金鉛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病〉。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韓用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三日,南壇、雩祀壇,遣宰臣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司書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西縣令金元根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委頓床笫,食飮全却,以此病狀,時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永鎭爲江西縣令。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翊會,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宋一顯,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厚源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大淵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又得毒感,食飮全却,轉側須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大淵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光陵陵上失火守僕陵軍等嚴覈草記批旨內,問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判中樞府事徐邁修在外,奉朝賀李敬一病未獻議,領議政金載瓚以爲,今此失火之變,專由於不謹埋火之致。入番軍、火番軍,則初不得善爲灌瘞,後未能隨卽撲滅,罪實爲首,守僕則不善董飭,自無所逃,而旣非執炬滅炬之任,法當爲次,與兩番軍,似有分等之端,至於加倍之律,別無他可執隱情,則何可以法文中所無之法,遽議創行乎?伏惟上裁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失火於莫重之地,專由炬燼之復燃,惟彼守僕與番軍輩,果能合力撲滅,埋之土而灌之水,則豈有此意外之變乎?若論其罪,兩軍爲首,守僕爲次,而杖百流二,旣是當律,則法外加律,恐無所據,伏惟上裁云。右議政金思穆以爲,今番失火之變,專出於滅炬灌水之際,不善擧行,以至宿灰之復燃者,極爲痛惋,臣於奉審之行,詳察形止,若能趁時撲滅,豈有此延燒之境?當該守僕及長番軍之擅離職所者,罪無異同,旣有律文之可據,則不當創行無於法之法,用之以加倍之律,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巡邏被捉幼學宋一顯,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幼學宋一顯,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坐直〉。右承旨李愚在〈監祭進〉。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直〉。假注書崔浩人〈監祭進〉。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有霧氣。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尹羽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愚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珍島郡守李一輝,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李翊會,旣有只推之命,與兼司書林景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翊會,兼司書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雩祀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不爲仕進,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奉審進去,右副承旨朴宗珩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左承旨金會淵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朴宗珩,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再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金會淵,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宗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尹羽烈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陵參奉所報,則兩陵上新改莎草,今初八日半日霏灑之雨,兩日陰翳之間,庶有着根葆生之望,灑水遮陽等節,連爲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石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九分。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未下直守令、察訪、邊將,當日下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李愚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履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李翊會,兼司書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翊會,兼司書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松羅察訪秦東老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秦東老。
○以黃海兵使趙岐狀啓,長連縣監安光貞,還分次旣入九月山城,不能察飭,軍器被燒,該別將金鼎煥,常時不爲禁察,爲先罷黜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恢爲長連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完植爲九月別將,申鴻周爲都監中軍。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則以爲,東穀差使員平海郡守金時弼,昨年南穀一萬六千餘石北運時,無事領付,已見其勤幹是白遣,今年東穀二萬石南運時,又當領運之任,首任六朔,勞績甚多,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金時弼之兩年領運,六朔效勞,極爲嘉尙,其在激勸之政,合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識,最居人下,而偏荷先大王曁我殿下天地覆燾之澤,以至孤畸之蹤,而上之所以倚信,則如朝廷素重之臣,以至空疎之姿,而上之所以畀委,則如望實俱隆之人,前後揚歷,非邇密淸華,則乃要重腴膴,節次推遷,滾到八座,而若問其稱塞報答之爲何事,則絲毫涓埃,無可藉口,殿下所以生成臣榮顯臣者,豈欲臣如是而止哉?鉛刀已殫伎倆,而鴻爐尙費陶鎔,今又授臣以西門鎖鑰之重,臣誠惝恍失守,莫省所謂,臣之受節按部,周旋於湖海之間者,亦嘗多歷歲月,其間豈無艱虞之時,而大抵遭値寧謐,非若目下遑急靡屆之比。然猶未效共理之責,徒積素餐之愧,況以今日關西,而擬議於如臣不才乎?關西,國之重藩也,貨財之所委輸,倉庾之所饒裕,村閻櫛比,畦塍繡錯,民物之殷,形勝之雄,甲於諸路,自檀、箕以來,迄于今上下五千年,常爲國都,我朝爲觀察治國家之所倚以爲重者,非但以地鄰遼瀋,用是爲藩蔽保障而已。惟其緩急有恃,將以外府視也,而頃自潢池竊發,塗炭一路,創殘餘民,存者無幾,邱墟蒿萊,非復古昔盛時,雖幸溝壑袵席,念勤西顧,俾有以懷保而全安之,然其流散者未盡復也,其力役者未盡減也,其瘡痍呻吟者,未盡蘇且起也,而宿逋新瘼,糾纏交加,雖使西土之民,自爲身謀,惟欲是循,尙茫然不知攸濟,況以蔑裂鈍拙如臣等輩,責之以來旬來宣,洗刷刮磨,使之厚民生而淑民心,則於理果何如也?量而後進,臣亦嘗奉敎於君子,而朝家所以用人於板蕩之時者,一有蹉跌,其爲狼狽於民國,又如何哉?非不知進身之爲榮,逋命之爲悚,退則違慢之罪,止於臣身,出而憤敗之害,將安所歸?於是乎臣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矣。仍竊伏念,君臣義嚴,宜不敢干以私,而臣之情事,竊有至悲至苦,結轖在中者,臣本險釁,幼失所怙,臣時蒙騃,未有省識,自窀穸之事,而不能審擇安厝,風水多舛,龜筮少吉。然臣始孤弱,無以自力,旣又通籍于朝,王事在身,奔走四方,而若臣之情,則未嘗一日不寢而忘睡,食而忘味,耿耿獨語,顙爲之泚者屢矣。猶趑趄囁嚅,不敢遽發者,方臣年少,謂有餘日可待,荏苒之頃,臣年遽及衰暮,重以疾病侵尋,神精消脫,自臣視臣,諒非久視之物,苟或溘先朝露,未能了此心願,則生將爲不孝之人,死將爲不瞑之鬼,抱此苦衷,若不一聞於上,則得不幾於自阻大化乎?臣之前叨度支,經用方匱,雖不敢言私於新稅未到之前,而擬待數處漕舶有信,仰首哀籲,冀蒙體諒,與堪輿之師,躬踏郊畿,轉入東峽,期卜一區粗安之土,酬此平生至切之願。乃於匪意,遽移見職,今若嚴畏逋傲,黽勉往赴,則其還有不可以時月期,若又轉輾如是,人事難卜,定計易舛,徊徨迫塞,廻腸屢轉,況臣不天,獲罪神明,前後丁憂,在於客館,而皆關西屬邑也。風樹纏痛,奉檄如新,臣以何心,又忍遊宦於關西乎?所治雖別,實在於管轄之內,原隰之所經過,將吏之所來往,棖觸舊哀,情理不堪,凡此兩事,雖係於公法之外,而不過臣一己情私,然亦庶幾體下之仁,有以愍憐而委曲之也。公而有決難承當之實,私而有不可排抑之情,左右揣量,無望出膺,玆敢披瀝衷懇,干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愍念,將臣新除職名,亟行汰免,使公器不至濫授,私懇有以獲遂,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戶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自古人臣之過蒙拂拭,而遭不世之寵,素乏材具,而竊匪據之職者,豈或無之,而亦未有如臣之今日所叨也。臣自聞新命,惝怳震懍,神守迷錯,若墜煙霧,歷屢日而罔知所以攸措焉。蓋人之資質,賢愚不齊,而亦莫不知有通塞,材有長短,如臣者本無通與長之可言,而至於幹辦之局,綜理之才,尤其所塞而所短也。是以凡於世務物情,蒙昧疎闊,漫不省何狀,況能鉤察簿書之繁亂,料理錢穀之浩汗乎?夫地部之任,所重,何如?摠國家之經費,管生民之休戚,周官司徒,尙矣無論,下此而劉晏之度支,陳恕之鹽鐵,遡求古昔,亦落落而不多得焉。其才之難也如此,故苟非見識材幹,素爲一世之所推,莫能當其剡薦,而雖前輩名碩,未有不逡巡於是任也。矧玆堯潦湯旱,連値不幸,荐歲饑癘,村里荒虛,助徹之盈縮,從可知矣。雖在常年,入不當出,那移補苴,苟且彌縫,而今則昨年租收,僅及其半,督科括遺,百無善策,內外之積儲俱空,生靈之膏血已竭,重以來牟之獲告歉,雲漢之憂更切,言念國事,茫無涯畔,而荒政節省之方,不講已久,經用闕乏之責,有司則存,當此之時,雖精揀可堪之才,以作救時之用,猶懼不濟,迺以如臣之蒙昧疎闊,千不近萬不似者,擧而畀之,是奚異於責矇瞍以辨五紋,强僬僥以負九鼎哉?臣不敢知則哲之聖,何以有此誤恩,而倘令臣不自揆度,晏然冒膺,則畢竟不能一措手,坐使國勢,日益岌岌,而莫之收拾,於是乎嶺海斧鉞,亟加臣身,而顧何及哉?譬如危濤孤舟,袽漏檣傾之時,急招慣水梢工,操而正之,猶可及救,而反使生手無能之人,任其擊汰之任,則萬無一幸矣。以殿下日月之明,有照於此,則必恤然有以處之矣。顧今材彦林立,足以當是任而濟艱虞者,亦必有人,臣之此言,非事飾讓,非圖占便,斷斷赤衷,亶出於自知明而爲國謀者,非徒通朝之共諒,抑亦鬼神之昭質,玆敢坐犯違傲,披瀝悃愊。伏乞聖慈,推宵旰殷憂之念,軫群工器使之政,亟遞臣職,以便國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晋淵,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傳于李愚在曰,史官分遣,四郊農形,摘奸以來。
○金履載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載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注書李若愚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東郊,看審雨澤農形是白如乎,出自興仁之門,過鍾岩拜峰牧場,逶迤歷石串、沙阿里等處,從惠化門入所經諸處,這這看審是乎,則旱餘一霈,洽慰三農,田種各穀豆太黍粟,恰受沾潤,擧皆茁長是白遣,秧畓移揷,亦爲方張是白乎矣,臣於歷過溝塍之際,招致農人,詳問雨澤多寡是乎,則農民言內,汚下有水根灌漑處,雖已優渥是乎乃,邱陵高燥之地,尙有不足之歎,繼此沛然,方切顒望云矣是白齊。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林景祚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雨澤農形看審次,馳往西郊,由敦義門,出踰慕華峴,歷過楊州西信坪,高陽礪石峴等處,這這詳察是白乎,則農形段,秋牟幾皆收穫,春牟、小麥,擧已黃熟,根耕豆太,見方始役,畓穀移秧,得雨方張是白乎旀,雨澤段,汚下川渠,間間有漲溢處,而高燥陵坂,尙未周洽是如乎,大抵久旱之餘,雖得一霈,乾涸已深,沾潤未易,猶有不足之歎是白齊。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李昌瑞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雨澤農形看審次,南出崇禮門,渡鷺梁津,以至始興倉坪,這這詳察是白乎,則牟麥間或刈取,而僅爲免歉是白遣,昨日甘霈,田穀則恰受沾潤,而畓穀則方始移揷是白乎乃,汚下之地,擧皆優渥,高燥之處,猶未周洽,而積月久旱之餘,得此沛然之雨,滿野農民,無不懽悅是白遣,且況密雲四合,陰意尙濃,繼此一霔,尤切顒望是白齊。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持純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北郊,看審雨澤農形次,出自惠化門,自狄踰嶺、小水踰、大水踰,逶迤雙葛門、樓院坪等諸處,這這詳察是白乎,則昨日甘霈,得之旱餘,田穀則黍粟豆太,洽受沾潤,皆得勃然是白遣,畓秧則下濕之地,旣已引水移揷,而至於高燥之處,尙未周洽是白如乎,招致農夫,詳問雨澤,則所答與臣所見,無甚異同是白遣,見今陰雲四合,薰風連吹,繼此沛然,庶有其望矣是白齊。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李翊會,兼司書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夏享祭大祝,前佐郞許兟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許兟。
○又以禮曹言啓曰,圭璧三擧,靈應斯捷,甘澍霈然,夜以繼晝,見今濕雲密塞,雨意尙濃,慰滿三農,民事萬幸。祈雨祭停止,宜有報謝之擧,而立秋後設行,禮典所在,且是近例,南壇,雩祀壇報謝祭,待秋節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有憲病在鄕廬,末由上來,金𪣼,文臣兼宣傳官洪遠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厚源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煥宗,屢日處濕之餘,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重得血痢,度數頻數,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煥宗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履載啓曰,卽者行大司諫申絢,謂以先壠有事,陳疏徑行,事甚未安,原疏纔已退却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姜在勉爲假注書。
○傳于金敎根曰,前縣令金元根,敍用付軍職。
○傳于李愚在曰,旱氣太甚之餘,得此甘霈,萬萬喜幸,獻官以下賞典,依己巳年例捧傳旨。
○姜在勉有頉,代以李菡甲爲假注書。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祥原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致鼎,直講李箕淵,俱以身病呈旬,典籍尹錫永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慶興前府使鄭煥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雲山郡守金翼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楊州牧使洪大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敦寧都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魏魯喆亦,莫重陵寢,有此萬萬驚悚之變,身爲陵官,常時不能愼火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履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大淵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臣情窮勢迫,生意都盡,披瀝肝血,冒上辭本,瞻望宸極,日俟兪音,及伏奉批旨,以勿辭察任爲諭,臣誠惶悶抑塞,不知所以自處也。噫,子有疾痛,必呼父母,人之所欲,天必從之,夫病之劇則至慈之念,尤有所矜憐,願之切則蓋高之聽,亦有所感格,今臣決難可强之狀,斷然必退之義,以我聖上天地父母之心,豈或視之邈然,而不加照察耶?此必臣之窮窘號呼,猶有所未能自盡於閔覆之下者,文辭之短拙,誠意之淺薄,臣竊自悼焉。嗚呼,臣之情病,尙可以遲回蹲據於是任也哉?臣才疎識蔑,本不足任使,而辭不獲命,冒昧承當,立視溝壑,無所拯濟,幸賴我殿下南顧一念,曲加懷保,遂使殿屎餘民,得有今日,麥旣登場,賑亦告畢,眼前剝床之急,稍可少紓。譬若上瀨之舟,辛苦挽曳,僅得止泊,而以臣之故,又復失手,瞥然放退,已在數百步之外,不知前頭,費了幾番挽曳,乃復得與向來止泊之時相似也。如是而臣又淟涊盤礴,不早祈免,坐費厚廩,辜負隆畀,則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臣身之狼狽,固不足恤,將奈國事何,民生何?臣雖不肖,粗知分義,使臣少可以抖擻心神,綜理事務,則豈敢一疏再疏,不知自止,而甘自陷於瀆撓之誅哉?且夫人之所恃而應接事爲者,惟方寸而已,方寸已亂,雖欲策勵駑鈍,其勢末由。臣之窮苦情私,雖不敢一一仰瀆,而最是狗馬賤疾,近益沈痼,五內怔忪,百體顫掉,有時昏窒,如墜烟霧。此皆內攻外爍,無可救藥之致,誠恐一朝溘然,則雖於他日,收拾餘生,欲效一分殫竭,亦無其路矣。且以朝家事宜言之,決知其病情之難於自强,而又何可不卽處分,使方岳重任,一向瘝廢而莫之恤乎?斷斷衷情,不敢一毫文飾,以欺天聽。伏乞聖慈,曲垂憐察,特賜遞改,使臣得以安意調治,復延殘喘,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月有食之。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履載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載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連縣監李重恢,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所報,則以爲,因禮曹啓下關,道內厲祭,待香祝下來,道臣當爲躬行,而疾病沈痼,萬無擧行之望,成命之下,亦不敢從便替行,亟賜啓稟變通,俾爲及時行事爲辭矣。道臣旣有身病,將不得行祭,則不可遲待其病差,以道內秩高守令,使之替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柳基常,五衛將李得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前疏附陳,卽不過爲一己之私,旣已辭不獲命,宜不敢更有干冒,重犯瀆擾之誅,而情實切悲,聲不暇擇,荐入文字,以冀倖於聽卑之天,惟聖明哀憐而垂察焉。臣畸人也,幼而孤露,旣不能致養於平日,又不能盡分於終事之地,草草完襄,今經四十年所。臣於時節省掃,每見風氣欠密,山勢不收,輒憧憧於地中安否,周旋徊徨,久不能去,而堪輿之家,從而言當移者,又十之八九矣。臣之晨夕寤寐,結轖在中者,惟在更卜吉岡,少伸自盡之道,而迄今荏苒,未有經紀,此實臣不孝之故,撫躬忉怛,如窮無歸。臣年纔踰五旬,豈遽至於衰暮癃殘,而其奈脆質易凋,奇疾相守,一年之間,强半以床玆爲命,而匪才重寄,比又奔走於內外,心血俱焦,形殼徒存,自臣視臣,奄然成朝暮之人,若又差過歲年,竟當作何貌樣?雖欲尋師踏山,了此苦衷,決知其不能矣。方擬迨此未死,陳情丐閑,專意於靑烏之卜,忽此藩寄,命臣西出,材器之相舛,稱塞之無望,豈非臣之深憂大恐,而公私重輕,忽又倒錯,不暇念及於西路休戚,而驀然上心者,先壠者耳,氷炭交中,靡所止屆。今若黽勉往赴,將使此計不諧,更欲遲待來後,則視陰之景,又安能計到明年乎?如竟齎恨入地,綿綿如結,穹壤何極?一籲再籲,極知唐突不敢,而旣又思之,臣若丐恩於朝,獲遂至懇,則量己之義,於公爲得,而私可以效爲子之職,在朝家,亦去一不肖之有司,而造化曲遂之功,兼寓於其中,豈不誠重有光於大化乎?下雖以私懇爲悚,上方以孝理爲先,庶幾閔覆之仁,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也。伏乞聖慈,特垂愍諒,劃賜鐫遞,仍治臣屢溷之罪,使公法私情,得以兩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惠寬曰,英陵、寧陵修改後,補土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林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驪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魏魯喆,今當照律以入,而謹考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云,山陵兆域內失火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陵上失火,陵官以本律照勘後,公罪收贖。大抵律文,多倣《大明律》,而《原》、《續典》有當律者,宜從二典,則今此魏魯喆之擬律,似當以《通編》所載爲準,而我朝陵上失火者之公罪收贖,反輕於《大明律》兆域內失火者制律之本意。臣等謏淺之見,終未能詳知,陵上事體,至爲嚴重,問議大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大淵、鄭煥宗,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金翼基亦,錄啓罪人,不善防守,致有乘夜逃躱之擧,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依新頒定式,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洪大淵亦,莫重嚴敬之地,有此意外之變,身爲地方官,不可無不能董飭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鄭煥宗亦,還上居末,雖値歉歲民情之遑急,而旣登道啓之後,不可以前已蕩滌,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英陵、寧陵補土畢役後書啓,傳于李愚在曰,補土堂上驪州牧使金愚淳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兼監役英陵令金致均,參奉宋基鼎,寧陵令韓若霖,參奉金在熊竝陞敍,別看役嘉善金致謹、金文澤邊將除授,監董裨將前府使具載重,前縣監洪聖源,營校前萬戶李孝錫,司果李鼎漢,以上各長弓一張賜給,相地官、奏時官及領役都牌將、守僕、員役、工匠各差備將吏等,竝考例施賞。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訓鍊都監中軍申鴻周,以本營習陣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大淵、鄭煥宗,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興前府使鄭煥宗矣本府議啓內,還上居末,雖値歉歲民情之遑急,而旣登道啓之後,不可以前已蕩滌,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楊州牧使洪大淵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嚴敬之地,有此意外之變,身爲地方官,不可無不能董飭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雲山郡守金翼基矣本府議啓內,錄啓罪人,不善防守,致有乘夜逃躱之擧,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依新頒定式,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金會淵,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檢校直閣李光文,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辭內,時囚罪人魏魯喆擬律,問議大臣稟處事,允下矣。謹依批旨內辭意,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徐龍輔、邁修在外。領議政金載瓚以爲,我國律文,當以《大明律》及《通編》,參互援用矣。今若準以《大明律》,則陵官當與陵軍,同爲杖配,在陵官太重,若準以《通編》,則陵軍當與陵官,同爲收贖,在陵軍太輕。參以二典所載,陵官則收贖,陵軍則發配,似合於輕重相稱之義,而事係法律,伏惟上裁。左議政韓用龜以爲,粵在肅廟朝,有孝陵、章陵、恭陵陵上失火之變,而陵官之罪,皆止於推考,或特命勿推,蓋聖意與殿牌作變邑倅勿罷之法,同一揆也。今此《通編推斷條》,比之《大明律》,雖甚輕歇,此是先朝定制,參互於《原典》、《續典》,斟酌乎適輕適重,作爲時王之制,則恐不敢以矇昧之見,遽然議到於低昂之間,伏惟上裁。右議政金思穆以爲,今此擬律,旣不用之以陵軍杖百流二之法文,則參互《大明律》及《通編》所載,以定其輕重相稱,恐合於愼重之道,而矇昧之見,不敢指的仰對,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相議施行。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右承旨李愚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通順散,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去白桔梗,加便香附、白扁豆各一錢,枳殼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會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陵參奉所報,則兩陵上莎草,近因雨澤頻仍,宛有抽芽之效,可驗着根之望,而灑水等節,姑爲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魏魯喆,依《大典通編》陵上失火陵官杖八十徒二年公罪懸入之文,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內,防踏前僉使鄭義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義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鄭義鎭,以輪行之時疾,方在苦痛,而觸風添劇,言語謊澁,四到昏迷,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義鎭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則以爲,大賑之餘,麥事失稔,農糧難繼,民勢遑汲,留庫各穀中,限二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應分之還,本自不敷,而況今賑資,專出於還穀,排還不足,比前尤甚,農務方殷,農糧切急,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內,楊州牧殺獄罪人李云得越獄逃躱,跟捕今滿百日之限,而尙未捉得,萬萬駭然,該牧使洪大淵,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大淵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沃川郡守李馨秀受由上京,身病猝重,還任無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會壽爲沃川郡守。
○傳于李愚在曰,同福縣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說爲同福縣監。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興信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大淵,素患痰癖之症,尙未差復,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大淵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履載〈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淸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卽者兼司書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兼說書未差,說書李同淳受由在外,不得已以上番姑降,而兼輔德李光文,以閣臣除本仕,兼弼善金箕殷,兼文學韓用儀玉堂入直。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州牧使李瑗奎拿來,與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瑗奎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大淵、鄭義鎭,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務安縣監崔秀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羅州牧使洪養默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防踏前僉使鄭義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楊州牧使洪大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敦寧都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全州判官徐有永,扶安縣監李魯集等段原情云云。徐有永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是白乎旀,李魯集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徐有永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兼司書林景鎭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旣衰耄,病仍沈痼,又因隣巷之不淨,閱月避寓,調將失宜,向於直中,忽聞添疾之報,蒼黃歸護,多方救療,而時當書筵之時開,繼有召牌之荐降,義分是懼,未敢言私,承命就直,亦至多日矣。卽接家信,則臣父宿症,復劇於捿屑之中,痰火交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言,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鐫改,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坐〉。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吳泰賢、李光文落點。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同福縣監李奎說,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未下,而當此書筵日開之際,下番闕直,一時爲悶,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牌不進,當此書筵日開之際,下番闕直,一時爲悶,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愚在奉審進去,臣羽烈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尹羽烈進。以鄭觀綏爲吏曹參議,李鍾運爲校理,趙冀永爲司書,鄭基善爲兼說書,鄭晩錫爲判尹,金熙周爲右尹,李文會爲同經筵,韓用鐸爲禮賓提調,閔秉勳爲兵曹正郞,沈魯榮爲刑曹正郞,李鍾穆爲司成,辛景烈爲康陵令,方禹矩爲司圃別提,李嗣萬爲引儀,金相種爲童蒙敎官,邊相岱、李鍵爲假引儀,崔斗顯爲掌樂主簿,洪治九爲崇靈殿參奉,康致衢爲武烈祠參奉。訓鍊提調單韓用鐸,承文著作單鄭郁東。懷德縣監李普漢,唐津縣監趙基復相換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李基崇病,左副承旨尹羽烈進。以鄭晩錫爲都摠管,李朋錫爲司僕將,李厚重、趙學永、朴鐄爲五衛將,姜最顯爲忠翊將,孫相秀、李大成爲景福將,李勉學爲都摠經歷,鄭鵬采爲都摠都事,金鎭永爲訓鍊判官,李元敬爲右捕盜從事官,李昇淵爲備邊郞,成永豐、金魯喆爲宣傳官,李鎭國爲文城僉使,金鼎秀爲知世浦萬戶,趙德演爲黔毛浦萬戶,楊繼弘爲加背梁萬戶,沈憲永爲蔚山監牧官。前判官李載豐,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同知李彦秀,僉知趙鎭坤、柳基常,護軍金敎根、金會淵,副護軍金履載、朴宗珩、李春英,副司果李羲肇、金元根、金在元,副司勇權世敏,以上竝單付。
○以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宿衛事體之嚴重,內外營無異,而日前廣智營軍卒,無端闕番,現捉於考察之時,身爲將領,初不覺察,揆以師律,已是難恕,而若其私自勘棍,掩置不報,尤極駭然。該哨官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魯集,多日驅馳之餘,猝得暑癨之症,上吐下瀉,氣息奄奄,又添毒感,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魯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則以爲,懷德素以難治之邑,近年以來,百弊蝟興,若不別般釐革,實多民邑之憂,而時縣監李普漢,非不孜孜願治,恐難一朝振刷是白遣,唐津縣監趙基復,人旣精詳,政又綜密,可以委畀責成。懷德縣監李普漢,唐津縣監趙基復,使之相換,各盡其力,恐合便宜,令該曹稟旨施行亦爲白有臥乎所。較邑務之劇易,量人才之短長,從便換差,各當其力,旣多已例是白如乎,兩邑守令相換一款,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式暇〉。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病〉。假注書李菡甲〈仕直〉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兼說書鄭基善翰苑入直,司書趙冀永,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副修撰韓用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禮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尹羽烈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定平一邑,以孔道至殘之局,百弊蝟集,已自常年,莫可支保,而比歲以來,連値歉荒,邑事則殆如亂麻,民勢則甚於倒懸。況又今番亢暵,數朔孔棘,被災尤酷,目下本邑民情之遑汲,爲一道之最是白在如中,該府使尹禹鉉,人旣剛明,治又諳熟,莅任三載,成績已著,而中途陞資,瓜期在卽,此時迎送之貽弊邑民,萬萬可悶。同府使尹禹鉉,限明年麥秋,特爲仍任,恐合事宜,請令該曹履啓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之準瓜差代,卽金石之典,而該邑事勢,若有難付生手之慮,則說邑勢之緩急,量朔數之遠近,陳請仍任,以責成效,旣多已例是白如乎,今此狀辭,必有所揣量而然。定平府使尹禹鉉,依狀請限明年麥秋,特許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右尹金熙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卽者副應敎金箕殷,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副應敎金箕殷受由,校理李晉淵,副校理申綽在外,副修撰韓用儀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李鶴秀,副修撰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文學尹命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尹命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光文,以閣臣除本仕,兼弼善金箕殷玉堂入直矣。陳疏受由,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廣州幼學兪彦佑所志,則以爲,族侄漢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漢商第二子中柱,欲爲立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漢商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兪彦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兪漢商第二子中柱,立爲兪漢敎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侍直李友信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景福宮衛將崔世英,慶熙宮衛將李彦秀、徐興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原州判官李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知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歷觀前史,必先擇掌財賦之人,或稱得廉士以任之,或稱用正人以處之,掄揀之重,不下於文學政事。蓋賦稅者,謂公田什之一,及工商衡虞之人,仰以供宗廟社稷之祀,上躬奉養,百官祿食,軍馬徒隷之役與不時賜予之需也。其事至繁,其責至重,苟非淸足以律己,才足以辦事,智足以周知物情,威足以憚壓郡縣者,莫宜居之。嗚呼,此何等時也,饑饉癘疫,積尸如山,京外蓄積,在在枵然,謂之無一包之穀,一疋之布,殆非過語也。而以臣之病痼,以臣之庸疎,使之久掌財賦之任,欲責成效者,聖朝綜核之政,誠不料若是之過誤。聾瞽之辨聲色,焦僥之負千勻,決知其不可强也。國家自七八年以來,連値無前之大歉,舊蓄已罄,新入漸縮,至於昨歲,自度支所用,勢如弩末竿頭,而臣所管惠局,以一年之入,計一年之出,則收租小欠,將近五萬石之多。臣於向日筵稟後,自明年新捧以前貢價,皆以錢代米,分數磨鍊,預先出給,此實出於深軫貢民難支之弊,欲其有一分紓力之道也。諸道漕稅,以今凶荒,雖未能如期盡輸於京倉,竊意捧載裝發,皆有不易之定限,設使隨捧隨發,鱗次徐到,一朔僅得七八千石,則庶可爲一朔之用,臣之所待,不可謂太侈,而妄自以爲如此,則亦可苟且塗抹,支過一歲。今則夏序過半,一船不至,至於錢木,亦全數不來,前月貢米,旣不得出給,苦待今朔,而又無到倉,竝與米錢而亦將闕等。貢人軍兵失哺可矜之狀,猶屬第二,享需上供之未及授價,督責進排,不但事體之苟艱,亦係行不得之政,而因此而都下市直,日漸翔貴,民心嗷嗷,莫可底定,豈外邑民情之困乏,今至無奈何耶?抑守宰奉法,漸不如前,干譽之政,多歸公納,而甚則吏鄕之乘時射利,無所不至耶?抑如臣者,淟涊居職,誠力不能孚感於人,而威望不足警彈列邑而然耶?以言乎民情,則事目給災之後,道臣請之又請,加劃至多,此猶不足,以其尤甚,待秋寬限,則朝家之惠澤,至矣盡矣。然猶玩愒,不以惟正之供,視爲應納之物者,寧有是理?以言乎守宰,則雖有尤無良之人,國綱不至盡頹,凡上所云,臣未敢必信,此專由於臣之無似,不能事事,筵奏行會者,守令差員,漠若不聞,前後關飭,則閱月經時,少無實效,京廳經用之破敗罄竭,至於此極。昔平原君家,不肯出田稅,田部吏捕治平原用事bb者b九人,韋澳爲京兆判官,凡權貴不輸官賦者,竝逮繫之,賦稅之法,至嚴且重,公子貴人,以法從事,不稍饒貸。而今則遐鄕下土之富豪頑民,猶且角勝朝令,視爲常事,公稅輸納,恥居人先,守土之吏,督運之官,撫摩太過,病在姑息,而畢竟罰無所加,恩則歸己,故轉相倣效,無復顧憚。近日生靈之倒懸,歉荒之慘酷,臣雖愚迷,亦豈不念,而大抵此事,不專在於民窮之故,歲歉之罪也,言之及此,寧不寒心?且臣疾病沈痼之狀,聖明之所俯燭,而通朝之所共知,顔貌非復昔日,精神不及凡人,居常淹淹,卽是床笫上一物耳。理宜乞得長暇,安意調治,而適値艱虞之會,身縻重任,竊恐言私之懇,或歸避事之科,因仍蹲冒,拖至許久,而今則病狀日篤,廳勢日急,決非魯材綿力,視纔養病坊之時。且念目下理財之術,雖未易言,苟求踰於臣者,不患無人。臣若嚴畏遲回,終不言去,則臣身狼狽,猶屬細故,一日在職,有一日之憂,二日在職,有二日之弊,僨誤之害,竟歸於公,則臣雖萬被誅罰,不可追矣。百爾思量,計不獲已,玆敢仰首祈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殿下,念重務之不宜虛縻,諒至懇之未可終咈,特許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仍命攸司,議臣僨事之罪,以昭法紀,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兼弼善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周旋禁直,已爲旬有餘日矣。獲參賓對,昵近日月之光,叨陪胄筵,時瞻溫文之容,分願已足,榮幸無比。而惟是離違病父,不得將護,在臣私情,日夜憂慮。卽自賓筵退出,家信踵以來到,臣父近因避寓棲遑,調攝失宜,素患痰癖之症,挾感倍添,寒熱往來,精神昏眩,眞元大下,氣息綿綴,臣心倍切焦灼,不得安坐直廬,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許遞臣本兼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命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文學尹命圭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患風痺之疾,年老漸痼,寧日恒少,臣無兄弟,每獨將護,以若情勢,實無離側供職之望,而感宿趼之特除,欣胄筵之昵侍,未敢言私,趨走於講僚之末,已三箇月,而近因番次之艱乏,滯直又多日矣。卽見家信,則臣母宿病呻囈之中,又添外感,胸痰肆頑,寒熱交攻,形症忽地危劇,促臣歸視,急伻踵至,臣聞此報,方寸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鐫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亥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記事官李若愚,別兼春秋朴齊聞,記事官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左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李在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刑曹判書金蓍根,戶曹判書韓用鐸,兵曹判書趙德潤,工曹判書李好敏,行護軍韓致應,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基厚,副應敎金箕殷,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金宇敬、權以中,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近日雨暘雖適,日候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在昌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久未登筵,下情紆鬱,今日爲承候來待,而其於稟定之事,實爲無多矣。仍奏曰,都下米穀,近益刁蹬,若或日晩赴市,將至有錢未售,民間悶急之勢,殆甚於春初。蓋今都民資活,惟以江上穀商之及時發賣,爲一分救荒之望,而近聞五江富商,藏穀不賣,以待穀價益貴之時云。見今一包之直,將近二十緍,而此猶不厭其慾,必俟更加騰貴者,此其罪已固罔赦。況前已貿藏者,乘夜裝載,還置於杏洲以下,未及貿來者,故不入京,觀望於造江以上,或將散之他道,惟意射利,或又潛結外邑,圖得防納之故,自近日以來,江上儲穀,一齊枵然,都下民食,益無所資,閭里騷繹,若將不保。大抵外邑則麥已登場,今方食實,且過數朔,則早稻早粟,亦當成實,尙可以因此延活,至於都下,則稅船過期不來,貢米亦爲代錢,而又失此許多商穀,則他無所靠,將何以爲生乎?然而富商輩暋不爲念,意在貪多,竝與已到迫之穀,還爲運去者,合用極律,尙有餘罪矣。自京江至沿浦各處,嚴加詗察,若是載穀之船,無論大小多少,一切防禁,俾無得放過一船,若其京商之造謀售奸者,外邑之行貨防納者,竝卽捉囚營獄,窮覈登聞,亟施當律之意,關飭京畿道臣。江上留穀,如或有散佚之他之弊,左右捕將,從重勘處,又或京各司下屬,藉此爲利,更添一弊,則各卽一一摘發,嚴刑島配,而先以此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校理李龜雲上疏,以本道近有邪學之徒,見捉鎭營,今當究覈,竝用破家瀦澤之典,殄滅首從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凶徒又倡邪學,流入嶺南,將使鄒魯之鄕,亦被汚染之患,尤極萬萬驚惋,道臣頃以此事,已報梗槪矣。嚴覈得情後,自當更爲登聞,極gg亟g請當律,待道啓上來,始爲稟處,儒臣則憂憤所激,請以洞加鋤治則爲可,而硬定大逆極層之律名,不分首從,直請竝施,未知其果爲得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元會常賑未捧居末陜川郡守鄭昌耆,居二昌寧縣監尹弘圭,軍餉未捧居末居昌府使尹彝鉉,居二龍宮縣監宋啓洙,居三草溪前郡守尹喜成,別會穀未捧居末安義縣監尹聲大,丙寅別置米未捧居末陜川郡守鄭昌耆,請令廟堂稟處矣。己巳湖南,辛未關西,俱以遇歉最甚,凡未捧守令,竝從末勘,以推考勘處矣。昨年嶺南,比之兩年兩道,殆有甚焉,宜有參諒之政,依兩道已例,無論三等,以從重推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禮曹判書金履陽備局有司堂上差下,戶曹判書韓用鐸貢市堂上差下,兵曹判書趙德潤湖南句管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崙壽曰,春坊遞職後,一依玉堂例置處,卽是古法,而近來久未擧行矣。自今以後,春坊之遞職者,依例送西,以復古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烈曰,注書李驥秀仕日已滿十五朔之限,仕滿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烈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便香附加五分,加山査肉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鍾運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歙谷縣令申大翕今年歲首,年滿七十,當爲改差,而以該邑設賑,限麥秋仍任矣。今則賑事已畢,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趙弘鎭別單,則以爲,平康縣監金徹淳段,以連年慘歉之邑,有衆民將散之憂,而捐廩蠲俸,實惠旣多,査逋均糶,績弊頓祛,才諝幹局,可見盤錯之利器,論其實績,果爲諸邑之最,自備各穀一百六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三載營賑,一副規模,聲績如是茂著,其在褒嘉之政,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鐵原府使趙雲衢段,蠲俸而紓民力,辦財而貿賑資,緩急盡宜,賙賑不乏,境無流氓,路播稱頌,自備各穀一百五十三石零是如爲白乎旀,通川郡守韓用諴段,荐荒之餘,營賑旣勤,分穀亦精,千餘飢口,一無捐瘠,自備各穀二百六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等段,盡心賑政,亦甚嘉尙,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歙谷縣令申大翕段,付還抄飢,有條不紊,饋粥給糧,旣精且厚,自備各穀十二石零是如爲白乎旀,原州判官李𰊬段,預先經紀,隨事殫竭,抄飢精約,民無捐瘠,自備各穀一百七十六石是如爲白乎旀,伊川府使任厚常段,旣務蘇革,亦勤撫恤,試行里賑之法,民有便易之頌,自備各穀七十一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任厚常段,以邇列之臣,出膺百里之任,善治善賑,係是職分內事是白遣,李𰊬段,因道啓纔已拿處是白遣,申大翕段,克盡職分內事,而別無表異之著稱,自備亦旣不多,竝只置之爲白乎旀。伊川閑良申在旻願納錢五百兩,貿各穀一百五十石,補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校理李鍾運疏曰,伏以,臣頃叨館銜,隨參圈座,圈事纔完,而臺言旋發,參座諸人,次第引義,蓋主圈完圈,雖出於長僚,參聞可否,臣亦與焉,從此玉署一步,鐵限萬重,乃者新除,又及臣身,臣誠驚惶慙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庚牌之下,承膺無路,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救食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韓用儀,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校理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崔秀俊、洪養默、徐有永、李𰊬,保放罪人鄭義鎭、洪大淵、李魯集,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南公轍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缺字〉。
○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加平郡人物燒死事,傳于尹羽烈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惠寬,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食堂供士,事體重大,而今日夕食堂,有闕供之擧。臣聞極驚駭,馳詣泮宮,招致支供該掌,査問其由,則以爲,多士支供之需,官下飯米之外,懸房專當擧行,而懸房之失業,日甚一日,雖欲竭力奉行,辦出無路,竟至闕供之境云。事勢雖云如此,堂堂賢(懸))關,遽然闕供,事極驚悚。泮民之勢,旣至無奈,本庫飯米,久已罄竭,無他變通設堂之道。臣猥忝養士之地,不能先事董飭,致此闕供之擧,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聞甚未安。懸房救弊之前,姑令戶曹量宜區劃,毋至闕供之境。食堂爲弊之事,泮民失業之由,令廟堂以救弊之道,消詳論理草記稟處,勿待罪。
○同義禁趙鍾永、李志淵、南履翼聯名疏曰,伏以,卽者本府時囚議處,有令次堂擧行之命矣。臣等旣忝居同知事之列,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伏念,王府議讞,事體至重,次堂替行,本非常例,故曾有先朝受敎,昭載本府故事。昨年諸臣,以是陳疏,不得奉行。月前議處,又復援例,旣蒙允許,顧今臣等所處,實無異同。成命之下,冒膺無路,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亟寢次堂擧行之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議處。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李愚在〈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式暇〉。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金箕殷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南惠寬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鎭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文學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廷奎,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兼文學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今番雨後,本廟正殿樑上塗灰剝落,中閤上及神門與左右行閣,間間滲漏,北邊虹俠門年久朽傷,卽速修改云矣。見今雨水頻仍,有難動役,修改之節,姑待快晴,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成均館食堂闕供事草記,傳曰,聞甚未安,懸房救弊之前,姑令戶曹量宜區劃,毋至闕供之境。食堂爲弊之事,泮民失業之由,令廟堂以救弊之道,消詳論理草記稟處,勿待罪事,命下矣。今此闕供之由,不但供米之已匱,專以懸房支供錢之不得策應,以至闕供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驚歎。戶曹元劃米,無待稅穀之入來,卽爲推移先送,十月給代錢,亦是自戶曹輸送者,而目下排用,無他容措,不可遲待十月之限,與供米竝卽前期輸送之意,分付戶曹。至於懸房捄弊之方,更爲爛加商議,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闕供草記,答曰,聞甚未安,懸房救弊之前,姑令戶曹量宜區劃,毋至闕供之境。食堂爲弊之事,泮民失業之由,令廟堂以救弊之道,消詳論理草記稟處,勿待罪事,命下矣。因聖批自戶曹區劃米錢,今方來到,故仍設夕食堂,臣卽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夜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南惠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愚在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輔落點。
○以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李廷奎陳疏,兼文學韓用儀呈辭入啓,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卽者司書趙冀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輔德李廷奎,兼文學韓用儀,司書趙冀永受由,兼輔德李光文,閣臣除本仕,說書李同淳在外,兼說書鄭基善翰苑入直,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與兼司書林景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尹羽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司書李翊會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翊會。
○徐鼎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蔡翼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大淵、鄭義鎭、李魯集,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養默亦,沿海大邑,荐値歉荒,民情事勢,非不軫念,而大同事目,還餉法意,至重且嚴,則竟未準捧,致此登聞,其不善董督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秀俊亦,正供所重,事體自別,違越期限,各有當律,雖値災歲,事目之外,莫敢闊狹,法意至嚴,則尙多未捧,過期不納者,大違定制,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義鎭亦,定配罪人,不謹防守,以致逃失,過期未捕,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魯集、徐有永等亦,還餉法意,本自至重,向來嚴飭gg廟飭g,又何等申嚴,而未捧夥多,至登道啓,論以糴法,自有本律,不可以災歲,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𰊬亦,民家失火,延及倉舍,以至穀物之燒燼,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大淵亦,錄啓重囚之越獄逃躱,紀綱所在,難逭重勘,而觀於囚供,不無故縱之跡,依新頒定式,本律啓勘後,公罪收贖,何如?判付啓,依允。
○司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迫六旬,素患痰癖之症,比來添加,每當潦暑之時,如期輒發,便成貞痼。惟左右扶將,惟及時調治,僅免頃刻之慮,而今當夏令,或恐昔疾復劇,日夕洞屬,適會胄筵日開,召牌荐降,義分是懼,私情莫恤,章皇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宿病,復發於跨旬之霖熱,頑痰凝結於胸膈,積氣從以衝亘,氷炭交作,食飮全却,臣聞此報,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輔德李廷奎疏曰,伏以,臣於見職,特點曠數也,侍講至榮也。又況由單加限,逈異常格,在臣感激之忱,有病而不敢言病,宜遞而不敢丐遞,隨處自力,此心斷斷。方當鎭日開筵之時,召牌之屢違,直廬之久曠,豈私分之所敢安,而臣母素患暑症,當夏如期,間添膈滯,嘔泄交劇,眞元澌綴,神識昏瞀,臣方左右扶將,雜試刀圭,離捨供職,其勢末由,敢控短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矜臣之情,遞臣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徐鼎輔〈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南惠寬〈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藥院進〉。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持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天麻,加蒼朮、神麯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去半夏、便香附、枳殼,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鼎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鼎輔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金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運,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兼弼善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弼善曺錫正,文學尹命圭,兼司書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弼善曺錫正,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兼司書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曺錫正,文學尹命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兼弼善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兼司書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徐鼎輔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健行牒報,則大報壇東北水門箭鐵gg鐵箭g,爲雨水所激,全數拔落云。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東北水門鐵箭拔落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標信出納,何等嚴重,而今日大報壇水門通修改間,把守軍除出時,本無待標信擧行之例,而該營將校以標信請出,誤爲來告,至於請出之境。臣之矇然不審,極爲惶恐,而該營大將,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務安縣監崔秀俊矣本府議啓內,正供所重,事體自別,違越期限,各有當律,雖値災歲,事目之外,莫敢闊狹,法意至嚴,則尙多未捧,過期不納者,大違定制,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州判官徐有永,扶安縣監李魯集等矣本府議啓內,還餉法意,本自嚴重,向來廟飭,又何等申嚴,而未捧夥多,至登道啓,論以糴法,自有本律,不可以災歲,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原州判官李𰊬矣本府議啓內,民家失火,延及倉舍,以至穀物之燒燼,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楊州牧使洪大淵矣本府議啓內,錄啓重囚之越獄逃躱,紀綱所在,難逭重勘,而觀於囚供,不無故縱之跡,依新頒定式,本律照勘後,公罪收贖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羅州牧使洪養默矣本府議啓內,沿海大邑,荐値歉荒,民情事勢,非不軫念,而大同事自,還餉法意,至重且嚴,則竟未準捧,致此登聞,其不善董督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防踏前僉使鄭義鎭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不謹防守,以致逃失,過朔gg期g未捕,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受重寄,做事昧方,疵疣山積。以此人器,應此職任,雖在尋常無事之時,猶難責其成效,況値大荒振古,環一道盡劉之患,勢所不免,尤豈如臣材疎計拙者,所可萬一承當者哉?第臣之受任,適在此時,雖曰不幸之會,卽是報效之秋,愚不自量,向前擔夯,庶可以仰仗王靈,俯竭微誠,粗效一日之責,不敢爲逡巡前却之計,蹲冒挨過,已至于今。今則賑事方畢,嶺民麥食之日,卽臣瓜熟之期也。譬如大海無津,一葦孤杭,方在其中流也,傾覆之患,間不容息,此時爲梢工者,不暇以操舟之技拙,斂手而告退,及其僥倖前迫,喘息少定,則力已殫矣,氣已疲矣,惟當汲汲讓與別人,以圖善後之策,此常理之所當然也。且況嶺南是國家根本之地,而公私赤立,着手無處,未有如近年之甚者也。任此時接濟之策者,不可但以湊合零星之米穀,屑屑於設糜粥分鹽藿之事,自以爲荒政之善策,救民之實惠也。必也立紀綱而嚴黜陟,明法制而謹典守,然後方可有一半分豫備蘇殘之效。祗緣臣威望不足以憚壓,力量不足以轉移,守令之犯科者,名雖斥遣,卽不過因事而區處,故不知懲畏,府庫之蕩然者,縱欲去實,終不能按簿而覈實,故依舊枵罄。田簿之陳起相渾,而不能革其謬,軍籍之隣族替徵,而不能充其伍,爲政殆近周歲,成效無一可觀。若復沁泄度日,久據匪據,則旣往憂虞,實是方來之明驗,此所以上念國計,下恤民隱,量力揣分,決不欲仍叨於蔑效之地者也。惟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飭讓,諒臣心之非爲占便,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一道之民焉。仍伏念,近日國計之哀痛,愚夫愚婦之所共知,臣雖儱侗,亦豈全然不知,而特以漕邑民勢之萬不獲已,向有大同請退之疏。本道幅圓雖廣,任土作貢,山沿各異,大同之納以錢布者,爲四十餘邑,盡劃儲置,以作倭供,以米上納者,本不過十九邑,又因大臣所奏,減而爲十五邑,三分一停退,所還收者爲二千餘石,見停者不過四千餘石。大無之歲,大同請停,非但本道,他道之有其例也,先輩奏箚,亦可按而知之。雖然此蓋不得已也,曷嘗爲應行之事也?今此四千餘石,在常時不足有無,而到今停與不停,苟關都民騷與鎭之判,則嶺民事勢,有不可顧念,三分一見停者,掌賦之地,更爲盡請還收,亦無所不可,藩臣之所請,拘於事勢,見格於有司,自是常事,設或如是爲之,此是執經法之意,在臣身未必爲難安之端。而第緣本道民情導達之疏,至謂都下之騷擾,登諸筵奏,頒之中外,固知出於慮國計憂貢民之意,而災歲之民,本自易騷,且不識諸道貢賦之稅,粟米麻絲,隨處各殊,謂以嶺南一道幾萬大同米,一時盡停,無以頒給貢價,故如是爲慮,眞箇有缺望之歎,不無反添騷擾之慮。若知如此,漕邑民勢,雖極愍惻,臣豈有陳疏之擧乎?臣非以此爲引也,事實如是,故附陳於疏末,語涉煩瀆,不勝悚惶。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