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坐〉。行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閔永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
○金熙周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陽淳、韓用儀,副校理趙璟鎭,修撰朴台壽,副修撰徐憲輔、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韓用儀、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尹景鎭,修撰朴台壽,副修撰徐憲輔、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權中淸,時在江原道三陟府,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韓用儀、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尹景鎭,修撰朴台壽,副修撰徐憲輔、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持平洪益聞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臺閣之任,而迺者栢府新命,出於特點,臣含恩畏義,雖不得不隨牌出肅。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見職,以是引避,旣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具康,掌令李運恒、李紀淵,持平南秉寬,司諫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執義具康,掌令李運恒、李紀淵,持平南秉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羽烈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司諫朴孝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羽烈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垿,司諫姜世綸,掌令任俊常、趙琮鎭,持平洪益聞、李九會,獻納李沆落點。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基崇等議處及各道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朴崙壽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紀淵。
○傳于金會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愚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金益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元植爲禁衛中軍。
○金會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執頉別單時,仁政殿雨漏處,一體修改之意,已有所草記蒙允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四月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bb此b日時擧行,而役處在於上層春舌之間,浮橋機械,不可不前期輸入鋪排,自今初七日,先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時帶軍門堂上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春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洪聖益,武臣兼宣傳官鄭復齡、權宜秉、韓永杓,部將李濟弘、申彦謨,工曹佐郞申義直,內贍寺主簿李時鎬,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李明植,武臣兼宣傳官朴升煥、李玄升,守門將李昇淵,造紙署別提李民植,一次不通。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洞契任掌崔順昌,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沈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太平館契任掌朴龍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鄭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倭館洞契任掌宋福新,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正月,欲爲收養。會賢洞契任掌李得伊,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蓮德,欲爲收養。北部司宰監上牌契任掌文福仁,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部契任掌裴仁福,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金會淵、南履翼疏曰,卽因本府都事言送啓辭,有令次堂擧行之命,臣等旣忝居同知事之列,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伏念,放未放回啓,原無替行之例,至於議讞,亦有先朝受敎,昭載本府故事,昨年諸臣,以是陳疏,不得奉行,顧今臣等所處,實無異同。成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寢次堂擧行之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義禁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時囚議處放未放回啓。
○乙亥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存、李宜春進伏楹外訖。用龜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面部浮意,仰瞻別無差減,齒齦疼處,亦復若何?昨日所進漱口茶,連爲含漱乎?上曰,無加減矣。仍命診察。旭浩、命運、千根以次診候,仰瞻按摩後退奏曰,脈候則一向調勻,浮氣則散而旁敷,比昨稍低,不日可以如常矣。用龜曰,齒痛之餘,至有頭疼之候云,今日則有減勢乎?上曰,略有之矣。用龜曰,進御湯劑,別有所重,各殿宮所進,雖有日次製入之例,而至於大殿,自本院逐日監煎,持入以進矣。向者以瓊玉膏調進,有降氣茶製入之事,此是不拘時進御之劑,或早或晩,自下無以的定,故雖不得已製入五貼,而其爲未安,則誠萬萬矣。茶飮雖異於湯劑,而進御所重則一也。不爲監煎,因以製入爲例,終非臣先嘗之義,亦非重事體之道,自明日爲始,謹當依前監煎,仍請持入矣。上曰,待下敎,可矣。用龜曰,連日進御之時,若待下敎,則亦恐有間斷之慮矣。上曰,然則商量爲之,可矣。進御升葛飮一貼製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坐〉。行右承旨金會淵〈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閔永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李垿,掌令趙琮鎭,持平李九會、洪益聞傳旨未下,掌令任俊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臣會淵,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會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
○金熙周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韓用儀、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尹景鎭,修撰朴台壽,副修撰徐憲輔、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龜雲,校理宋翼淵、趙秀仁,副校理李應奎、金鐮,修撰朴光錫,副修撰尹永輝、林處鎭落點。
○以校理宋翼淵、趙秀仁,副校理李應奎、金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傳于金會淵曰,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民和,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曺錫正、韓用儀,副修撰李儒象,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受由在外,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行都承旨金敎根進。啓曰,俱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鐘永爲右尹,朴宗來爲判義禁,具康爲相禮,洪起燮爲兵曹正郞,李顯膺爲濟用副奉事,兼掌令李鍾穆,冬至書狀官減下。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就理,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同知單李景燁,僉知二單成在坤、白思祖。副司直朴孝成、具康、金箕殷、李運恒、李龜雲、金熙華、李鼎秉、南秉寬,副司果李友秀、申綽,以上竝單付。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尹羽烈曰,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執義李垿,掌令趙琮鎭,持平李九會、洪益聞,獻納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崔時淳,掌令吳鵬南,持平朴時源、金蘭淳,獻納宋應奎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奎鉉。
○金會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琮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琮鎭、金陽淳。
○宣傳官趙毅存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內南山,始自崇禮門東邊,至于光熙門西邊,大小山麓,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一牌之蠶頭以下倉洞、會賢洞、瑚珀洞、在山樓、南山洞等後麓,二牌之彭木洞、浥栢堂、守禦廳洞、南別營左右等後麓,三牌之琵琶亭、雙栢堂、南小門洞、七松亭、南小營左右等後麓,毋論山腰上下,大中小松橡,擧皆茂密是白遣,熢燧軍守直等節,亦無見頉是白乎旀,蓋因松禁之截嚴,樵童潛入之跡,木根新斫之痕,無一見捉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趙熙錫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伏奉聖敎,馳往外南山,自一牌之靑鶴亭、冷井洞、壇後長登、𣻕湔川等處諸麓,大中小松,枝葉茂密,筍榦茁秀,蔚乎蒼蒼,小腰以上,則小松太密,自生之稚松,或不無因緣萎黃之慮是白乎旀,梨峴、漁隱洞兩洞之如干植橡,鱗次參差是白遣,二牌之加音巖洞、冷井高晴洞、馬石橋內外負兒峙、水珀峴諸洞,鬱密落落,無異於一牌是乎旀,三牌之化景峴、水鐵里、讀書堂峴、大峴南伐阿峙諸處,無論松雜木,比諸一二牌,稍爲不及,而鷹峰伏兵峴之山脊脫沙處,間多枯損是白遣,四牌之水鐵店案山、安靜寺洞、明太洞、舞鶴洞、兔只去里、都將洞、阿只堂洞等諸麓之松,或有昂藏叢雜之處,而蓊鬱成林,到底一般是乎旀,南壇、雩祀壇、龍壇,旣是所經之地,故一體奉審是乎則,俱爲無頉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申㫻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東南蠶室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楊州牧古楊州南面東蠶室,看審是白乎則,幅圓段,東西長爲一千一百三十餘步,南北廣爲四百二十餘步,而各年所植桑木,合爲七千七百六十七株內,自枯爲十五株,而無論大中小木,擧皆茁茂是白遣,今年新植五十株段,已爲着根,方有滋蔓之漸是白遣,轉往果川縣上北面沙坪里南蠶室是白乎則,幅圓段,東西長爲七百九十餘步,南北廣爲三百三十餘步,而各年所植桑木,合爲七千四百九十株內,自枯爲八十株,其餘雖有大小之別,初無斫伐之痕,亦爲鬱密是白遣,今年新植一百株段,亦爲着根向靑,故該掌各人等處,以看護培養之意,各別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判義禁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繼以時囚之積滯,回啓之尙遲,天牌儼臨。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自月前,䐉後忽生大腫,分野旣重,毒氣益肆,根核未拔,䐉項浮高,薰貼莫效,晝宵苦痛,首尾數十餘日,眞元隨以大下,眩暈委薾,房闥之間,動作亦難,其餘醜惡之症,猥不敢仰陳,而目下病形,萬無蠢動之勢,荐犯違傲,冞增死罪,玆不得不疾聲仰號,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亟遞臣職,以便公私,兼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亥四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李宜春、安昌禧進伏楹外訖。用龜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入診。旭浩診候仰瞻,以手按摩頰輔曰,手按處,無相薄之意乎?上曰,不然矣。旭浩曰,浮意比昨多有減勢,所進漱口方,連爲含漱,則好矣。脈候調勻,而左部似有外氣,恐是齒頰不安之候,爲惱而然矣。用龜曰,齒痛則不甚苦乎?上曰,然矣,今日湯劑議定以入,可矣。進御升葛飮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金會淵〈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
○金熙周啓曰,假注書閔永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持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閔永勳改差,代以洪彦謨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曺錫正、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宋翼淵、趙秀仁,副校理李應奎、金鐮,修撰韓用儀、曺錫正,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金箕殷,校理宋翼淵、趙秀仁,副校理李應奎、金鐮,修撰曺錫正、韓用儀,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惠寬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宋翼淵、趙秀仁,副校理李應奎、金鐮,修撰曺錫正、韓用儀,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惠寬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朴綺壽,校理金陽淳、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趙萬永,修撰李奎鉉、申綽,副修撰徐憲輔,落點。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持平金蘭淳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吳鵬南、任俊常,持平朴時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金蘭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持平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羽烈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姜世白落點。
○南惠寬,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鄭國誠,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國誠。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之冒控血懇,凡幾遭矣,夫君之於臣,語其尊則天也,語其嚴則父也。苟非有切至窮隘之情,固不敢唐突瀆撓,而一之猶難,況至於屢乎?臣所祈免,前後九疏,而恬然若不知僭畏者,蓋其情實,有所萬萬不獲已而然也。但誠意淺薄,天心未格,尙廁竽濫,終靳鞶禠,一月二月,且及二瓜,其所切至而窮隘者,愈往愈甚,玆又不得不冒昧號籲,尤合死罪。臣性本迂滯,識又淺短,旣不能鍊達治體,又不能綜察事務,其於見任,殆若僬僥之强千斤,矇瞍之辨五采,隨處顚躓,遇事昏昧,必不能理棼絲而涉巨津矣。是以瘡疣莫掩,醜拙畢露,怨讟載於道路,謗訕騰於遠邇,反躬自省,無面可施,今不可復自內而淟涊,外而閟護,而一朝冒居也,審矣。且臣犬馬之齒益邁,蒲柳之質易萎,五載覉旅,不服水土,榮衛𢠺削,眞元凘脫,危症敗兆,疊見層出,而自昨秋來,又復添劇。水涸火升,胸膈痞滯,風眩發作,精神昏霿,几案上簿牒,全未考閱,房闥間運動,亦多艱澁,尙何望宣化察俗,澄淸四十二州郡乎?向在臣病不至甚,猶且疲軟不勝,大小僨誤而無以收拾,東西壞缺而無以補綴。況今委身床笫,奄奄有朝夕將盡之狀,則其所尸素,尤當如何哉?各邑吏鄕輩,皆知賤疾之漸劇,辭本之屢上,認以爲五日京兆,而更無所顧忌,威不能憚,令不能行。此政朱夫子所謂不復以尊重難危見期者,亦豈非久留無爲之一端耶?昨秋所下批旨若曰,久任爲關西也,臣於是悚怖惶愧,益不知所以自措。我殿下智周萬物,明照八表,豈不俯燭臣癃病疲軟之狀,而始旣備任使,終必欲庇護,有此鄭重之恩言,而然而夷考其實,如右所陳。其所久於任者,適足以害之,復安有所爲者哉?臣旣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而今若藉此恩批,晏然蹲據,上以累聖知,下以瘨民生,臣之罪,尤萬殞難贖矣。其情之切至窮隘,較前日又不啻倍蓰,而煩瀆之罪小,辜負之罪大,何敢自阻於仁覆之天,而不思所以仰首鳴號乎?伏乞聖明,俯察苦懇之非由占便,且念重藩之決難久瘝,特命遞改臣職名,仍治臣煩瀆之罪,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乙亥四月初三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李命運、安昌禧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朝夕風氣殊不佳,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診候。旭浩診候按摩,退奏曰,脈候調勻,面部浮意頓低矣。湯劑疏散,不必多進,今日則只以漱口茶,頻頻含漱,好矣。用龜曰,仰瞻天表,今幾如常,誠爲萬幸,齒齦浮高,亦已差減乎?上曰,猶未夬減矣。用龜曰,上焦風熱,疏散梳櫛,亦頗有效,留念頻御,毋使有壅鬱之氣,伏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金會淵〈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熙周啓曰,行右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永明尉洪顯周掃墳呈辭,傳于金熙周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洪彦謨有頉,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宋祥濂,執義金熙華,司諫李東冕,掌令洪百儀、姜世白,持平趙夢璟、李集運,獻納李沆,正言閔哲儒、申綽,落點。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金熙華,掌令洪百儀牌不進,姜世白,持平趙夢璟、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熙華,掌令洪百儀,司諫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韓用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用儀。
○金熙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陵兩陵上莎土蹲縮處修改時,雖不設都監,工役浩大,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郡守李基岳、田遇聖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王德新,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入直之路云。內禁衛將朴應浩,五衛將李台鉉、李觀成,景福宮衛將全熙朝、李景燁,文臣兼宣傳官李鍾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基崇、李相遠,還囚議處以入,而李基崇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者王相說、林述祚、趙濟建、張啓豐、許楫、李道英、陳環、姜四哲等亦,莫重嚴敬之地,多率雜類,群聚酣號,聽聞所及,萬萬驚悚。不可以渠輩粧撰,有所容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者黃胤段,渠以守直之官,衛將輩之多率雜類,群聚酣號,矇不禁飭,李基崇、李相遠等段,莫重之地,有此事端,而身爲入直堂郞,不能檢飭,不可以初未詳知,有所寬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放秩洪川南迪老,依啓聞放送爲白乎旀,平海李基鼎段,道啓雖置放秩,當初所犯,不可以尋常徒配論,置之仍秩,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濟州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獻納李沆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且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此引避,輒蒙體諒矣。今此納言新除,恩出特點,庚牌儼臨,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叨謝gg叩謝g之忱,而當遞之義,與前無異,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直〉金載成〈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金熙華,掌令洪百儀牌不進,掌令姜世白,持平李集運、趙夢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林處鎭落點。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金載成爲假注書。
○以執義金熙華,掌令洪百儀,司諫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泰淳,司諫姜世綸,掌令李泰熙落點。
○李愚在啓曰,事變假注書李衡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衡柱改差,代以卓瑊爲事變假注書。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宗厚爲內禁將。
○金會淵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副修撰李儒象在外,副校理趙萬永陳疏入啓,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校理趙萬永,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校理李友秀,時在安山地,副校理權中淸,時在江原道三陟地,副修撰李儒象,時在忠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泰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受由在外,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行都承旨金敎根進。啓曰,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俱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禮曹正郞金基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束帶供職之望,卽爲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兪理煥爲修撰,金箕殷爲兼弼善,尹錫永爲典籍,李鎭華爲明陵別檢,延喜周爲昭顯墓守衛官,宋晃爲懿昭墓守衛官,李慶旭爲黃海都事,李鍾祐爲獜啼gg麟蹄g縣監。兼春秋單安亨鎭,折衝秋載豐今加嘉善,武臣堂上祿試射時,連三次居首,加資事承傳。吏批,再政。魚在濂爲禮曹正郞,李奎說爲刑曹正郞,兼養賢庫主簿尹錫永。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就理,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同知單金聖獜,大護軍金羲淳,護軍任希存。副司直金熙華、李垿、崔時淳、李東冕、李龜雲、趙民和、金箕殷、任俊常、洪百儀、吳鵬南、李沆、宋應奎、宋翼淵、趙秀仁、趙璟鎭、尹景鎭、李應奎、金鐮、李九會、洪益聞、朴時源、金蘭淳。副司果朴台壽、朴光錫、曺錫正、尹永輝、鄭禮容、金裕憲,竝單付。
○副校理趙萬永疏曰,伏以臣材本凡庸,不中時需,涯分自足於祿仕,志望不到於名塗,而倖竊一第,徒藉先武,臺銜宮班,迭次冒玷,華綰之榮雖切,而濫竽之愧實多。不自意瀛館新命,又辱謬恩,除旨聯翩,庚牌荐降,臣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是職也,所處則近密淸峻之班,所任則啓沃論思之責也。苟非學術足以裨聖工,才識足以贊洪猷,則莫宜居之,是以古之名碩宿儒,亦未嘗不逡巡而不敢進,而若臣者,素乏稽古之力,又昧經世之方。雖尋常小牘,功令薄技,每患其空疎鹵莽,不猶於人,尙奚可擬於廁跡橫經之列,仰備顧問之資哉?況於館錄之初,臺言峻發,論斥備至,始指以淆雜,末請以改圈,則全錄沮敗,不待兩言,臣亦錄中人也,內自循省,慚恧之不暇,其何敢貪榮冒恥,恬然若不相關於被論也哉?且遴選之法,弘錄最嚴,辭受之節,館職尤別,臣雖無似,亦旣忝名,則非但以一身之廉隅言,名器所重,不敢緣臣而毁棄也,審矣。臣於是左右參倚,惶惕轉深,旬月之間,三叨恩除,一味違傲,寧速方命之誅,誠不忍穢淸選而累聖簡也。自非然者,華銜至榮也,邇列大願也,何苦爲退縮自劃之計乎?仍伏念,臣世受國恩,與天罔極,圖報一念,矢在肝肺,而臣又通籍明時,陳力有地,凡在百執事之末,固夷險不擇,以追臣父臣祖願忠之忱,而至於玉署一步,便成艮限,此非臣本志然也。揆分揣義,株守莫變,玆不得不略控微諒,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監察,亟削臣職名,以重公器,以伸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直閣鄭元容,左副承旨李愚在,假注書李冕植,事變假注書李衡柱,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禮曹判書金履陽,知中樞府事金蓍根,戶曹判書李相璜,工曹判書李好敏,訓鍊都正李溏,漢城左尹李海愚,吏曹參判金魯敬,行護軍金基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遂燁、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近日日氣淸和,而麥秋過涼,朝晝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命運,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面部浮意,今已快低乎?上曰,已快低矣。命藥房先退,熙周等退出。上曰,湯劑議定乎?用龜曰,筵退後當爲議定矣。上曰,提調出去,議定以入,可也。仍命次對爲之。載瓚曰,近日玉堂事,誠悶矣,新錄則旣遭改錄之論,引義固也,舊錄之從而自劃,抑又何故也?似聞舊錄,爲勸出新錄,擧皆撕捱云,政官若勸出僚堂,則同違政牌有之,而至於舊錄勸出新錄,與同處義,如今日之爲者,實未之聞也,以是而雙直俱空,一館長鎖,今雖似冗官漫職,而顧名思義,實不勝悚然永歎,在昔玉堂之設,豈徒華其銜榮其人而止者哉?是宜自上飭勵,俾改謬習,而一番違牌,輒許一竝遞改,乍遞乍差,日以爲例,上而命令,太涉輕褻,下而去就,無異戲劇,卽此一事,今日朝綱,將作何許貌樣?臣竊爲之耿耿憂歎也。此後則舊錄無他情勢,如前違牌,政院初勿呼望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成均館,以儒生飯米不足,至有請貸於戶曹之擧,舊貸未報,新貸又繼,戶曹無以支排,食堂終必闕供,賢館闕供,古豈有是哉?丙申以前,薤鹽之需,綽有餘裕,以其羨餘,移作本館經用,自丙申後,年減歲縮,應入不能當應下。今則餘裕無論,加下漸多,不免先下於戶曹,負債於戶曹,朝夕養士,殆不成食堂舊樣,而此亦將見其闕供云。大抵丙申前後之贏縮判異,必有所以然之故,而不能釐弊,今至收拾不得者也。令大司成,詳考自古恒式,緣何漸乖,挽近恒用,緣何漸耗之由,如有矯救之方,出意見論報本司,以爲稟處之地。泮民失業,逐年愈甚,東西泮村櫛比之盛,日漸蕭索,將至支保無路,朝夕渙散云。此亦必有其故,而何以則可以救得弊原,使之一體論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稅穀之不能限內裝發,罪在守令,而至其裝發後作奸,卽船格之罪也。所謂作奸,愈往愈甚,捧價於邑民,貿米於京江,卽防納也,防納是一律也,僞托臭載,偸竊穀物,卽故敗也,故敗亦極罪也。甚至於自本邑裝送之後,故爲逗留,不爲前進,必待寒節,謂以氷泊,冬春幾朔,惟意幻弄,和水和沙,無奸不售,只計斛數,夤緣納倉,此尤爲前所無之弊,而自數年尤甚者也。至於日前淸州稅船,奸狀莫掩,隱情畢露,當直施以《通編》所在本律,而猶以審克之道,自本廳,付本道更覈矣。此若一任其習,輒爲容貸,則國法無所施,公稅無以完,而來後之弊,必無所不至,莫重漕穀,將不得輸致京倉,此豈細故也?今後則如有防納故敗及僞稱氷泊,仍爲作奸之事,則直以梟首之律,卽其地處斷。淸州漕船,令本道卽爲嚴覈,如果得情,則啓聞後,必用《通編》本律之意,分付該道、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西北別付料,卽朝家慰悅西北武士之意也。自本道抄上,令本曹付料,試藝則必爲親臨,久勤則輒除邊將,設置之本意,不輕而重,而近聞京中遊手之輩,冒扥圖入。不待本道抄上,先自本曹付料,橫占乘障之任,作爲牟利之窠,以致西北武士,莫不解體,此蓋由於本曹循私襲謬之故也。令本曹,各考三式年帳籍,一一汰正,若有冒托之類,則竝用科場代射幻名之律,仍以擧行形止,草記登聞。若又有闕當充,則各使本道,考籍試才,依事目選上,而自京又或違式,當該堂上,論以制書有違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臺臣所論,洪陽縣監貪饕剝割,懷德縣監侮辱儒賢之罪,令本道詳覈以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道臣査啓,則以爲,洪陽縣監申光軾,徵出吏錢,雖補賑資,而名色不正,封標民穀,謂禁客商,而亦係騷擾,至若倉米之擅賣,還錢之私分,軍政之紊亂,一任吏奸,全不察戢。懷德縣監李普漢,以前參奉宋啓栢還上愆納,推捉奴子,則啓栢怒其捉奴,反治倉吏,故普漢又爲刑囚其奴。當初事端,雖緣互失,侮辱之說,全是爽實,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申光軾所犯,雖異貪饕,吏供中五條,俱係不法,令該府拿問詳覈,果如道査,則照律定罪。李普漢侮辱,旣無是事,臺言自歸爽實,置之。宋啓栢發怒於督還,私治邑吏,誠極該然gg駭然g,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則枚擧原州判官李𰊬牒呈以爲,司倉失火,倉舍二十八間,還穀九十八石零,民家四戶,俱爲被燒,燒餘各穀,爲二百三十一石零矣。向於寧越倉舍燒燼時,全燒穀蕩減,燼餘穀分作三等,上秩除耗分給,中秩分給後每石減三斗,下秩減七斗,倉舍則以常賑廳及備局句管穀中,量劃改建事,自廟堂回啓蒙允矣,已例雖有可據,還法本自嚴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倉穀失火後,分等區處,頃於寧越,旣已考例許施矣,今亦使之依寧越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載在《大典通編》矣。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還上未捧居末碧團僉使梁潤河,居二牛峴僉使柳漢忠,居三平南前萬戶崔垠,揆以糴法,誠甚可駭。居三外未準捧江界前府使金啓河,寧遠郡守李碩遠,寧城僉使張遇良,委曲僉使金鳳魯,楸仇非權管曺允豐,小吉號里權管金載垕,龍淵前別將崔廷珤,新頒定式之下,有難置之,其罪狀,竝令廟堂稟處矣。己巳以後諸道未捧,特用寬典,竝施問備,而今年關西,歲旣免歉,民亦少裕,而還餉之未能準捧,難逭當律。居末居二居三,竝依元事目施罪,此外守令邊將之未捧者,雖在三等之外,旣犯新頒之式,姑從末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積城倅上疏,本縣逋穀八千一百石零,排捧年限,更令道臣商量啓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當初之七年排定,蓋爲事體與糴政,邑倅之十五年請退,實緣邑勢與民情,年條進退,事係闊狹,請令廟堂稟處矣。倅臣旣請十五年寬限,而道啓亦無異辭,依此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永陵陵上修改時告由祭及告安祭獻官諸執事,依丁卯年健陵修改時例,以監董諸臣及隣陵官,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愚在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緣故出〉。行右承旨金會淵〈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愚在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泰熙未肅拜,執義李泰淳,掌令姜世白,持平趙夢璟、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萬永,修撰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以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應敎趙琮鎭,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副修撰李儒象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受由在外,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行右承旨金會淵進。啓曰,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俱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履喬爲副提學,沈魯崇爲刑曹正郞。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就理,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知禮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則以爲,本府穀摠,自來不敷,今當農時,種糧未辦,民訴邑報,竝請加糶,各邑鎭倉留庫各穀,合七千五百四十五石,特許盡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留穀請分之數,合爲七千五百餘石矣。穀簿漸縮之時,一府所加分,殆近萬石,非不太過,而今年民勢,與前自異,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徐英輔狀啓,則以爲,巨濟府臥峙等山松田失火,延及於栗浦、加背梁、永登境。固城及三千浦,亦爲失火,延燒各山,而中間稚松,多被燒燼。失火根因,固城,則或因流丐,或因紙軍,而巨濟及三千浦,則諉以飢民之採葛遺火,終不摘發,誠極痛駭,事當重勘,而松田失火守令勿罷,旣有新頒事目,故不敢指一仰請。巨濟府使權聖祜,固城縣令元永駿,三千浦權管朱應天等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封山失火,勿罷守令,雖有新定事目,而不謹守護,不可無警,兩邑守令,竝從重推考,當該邊將,令帥臣拿致嚴棍,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周命,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參奉宋啓栢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宋啓栢,時在忠淸道懷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應敎趙琮鎭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鐵限之情勢,卽通朝之所共知也。向旣疏陳事實,而副學,以館錄事,旣遭人言,則伊日參坐之東壁,卽臣也,臣與長官,其爲情勢則一也。故今於恩除之下,屢違召命,惶蹙靡措,卽者喉院,謂有大僚之筵奏,不捧違牌之傳旨,臣取見筵奏之本,則有曰,舊錄無他情勢,如前違牌,政院勿捧傳旨,此謂無情勢而違牌者而言也,非指如臣有鐵限之情勢者而言也,審且明矣。臣之情勢旣如許,而承宣之不捧傳旨,臣未可曉也。屢度往復,終不許捧,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命遞改,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館職之望,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坐〉。行右承旨金會淵〈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泰熙未肅拜,執義李泰淳,掌令姜世白,持平趙夢璟、李集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行右承旨金會淵,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熙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爲之。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輔gg徐憲輔g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金陽淳,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麟蹄縣監李鍾祜,兩司當爲署經,憲府,則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諫院,則行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世綸,獻納林處鎭,正言申綽、閔哲儒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愚在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受由在外,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俱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絢爲大司諫,李東煥爲執義,趙台榮爲司諫,權熀爲掌令,鄭禮容、沈能栻爲持平,金陽淳爲獻納,李潞、尹心圭爲正言,權拚爲兵曹佐郞。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就理,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同知單韓昌福,護軍宋祥廉,副司直姜世綸、李泰淳、林處鎭、姜世白、趙夢璟、李集運。副司果申綽、閔哲儒,以上竝單付。
○以掌令李泰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兵曹,以白東運爲摠戎中軍。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內,寧越府倉穀民戶燒燼事,請令廟堂稟處。常時不能檢飭之該府使李若洙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備邊司穀物一款,已自廟堂覆啓稟處矣。李若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內,原州牧倉穀民戶燒燼事,請令廟堂稟處。常時不能檢飭之該判官李𰊬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備邊司穀物一款,已自廟堂覆啓稟處矣。李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坐〉。行右承旨金會淵〈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愚在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泰熙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東煥,掌令權熀,持平鄭禮容傳旨未下,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行右承旨金會淵,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臣愚在,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副修撰李儒象在外,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金履喬,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副修撰李儒象在外,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金履喬,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掌令李泰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尙愚,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煥,掌令權熀,持平鄭禮容,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執義李東煥,掌令權熀,持平鄭禮容,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申絢,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煥,掌令李泰熙、權熀,持平鄭禮容,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東煥,掌令李泰熙、權熀,持平鄭禮容,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尙愚,行大司諫申絢,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祥原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熙周,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許兟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時月內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崇烈、金載翼,慶熙宮衛將金聖麟,文臣兼宣傳官曺錫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洪陽前縣監申光軾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熙周〈式暇〉。行右承旨金會淵〈病〉。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冕植〈仕直〉金載成〈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愚在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分揀。
○李愚在啓曰,麟蹄縣監李種祜,憲府旣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申絢,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再牌不進,司諫趙台榮,正言尹心圭在外,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執義李東煥,持平鄭禮容,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副修撰李儒象在外,校理一員未差,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更爲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執義李東煥,持平鄭禮容未肅拜,持平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泗川縣監趙德壤身死事,傳于李愚在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受由在外,參判金魯敬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判書朴崙壽,參議金履載俱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鈁爲校理,趙鍾永爲工曹參判,李相璜爲左副賓客,金鼎元爲吏曹正郞,姜時煥爲左通禮,南周憲爲奉常正,李彦輔爲社稷令,李元豐爲泗川縣監,左副賓客單李肇源,右副賓客李相璜。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就理,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愚在啓曰,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招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愚在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錦山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基崇,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皇壇守直官王相說,五衛將林述祚,部將趙濟建、張啓豐、許楫、李道英、陳環、姜四哲等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嚴敬之地,多率雜類,群聚酣號,聽聞所及,萬萬驚悚。不可以渠輩粧撰,有所容貸,竝只以此照律罪,王相說、林述祚、趙濟建、張啓豐、許楫、李道英、陳環、姜四哲等段,從重論,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濟建段,功議各減一等,張啓豐、李道英、陳環、姜四哲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皇壇守直官黃胤,兵曹參知李基崇,佐郞李相遠等矣本府議啓內,莫重之地,有此事端,而身爲入直堂郞,不能檢飭,不可以初未詳知,有所寬恕,竝只以此照律罪,黃胤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基崇、李相遠等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基崇、李相遠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光軾,亦吏錢之補賑,民穀之封標,名色不正,怨言所起,而其外三條所犯,不能察奸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申光軾,屢日滯囚,重得輪感,寒熱交作,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光軾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金會淵〈病〉。左副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金載成〈仕直〉李在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右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李冕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東煥,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煥,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提學金履喬三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以校理沈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校理沈鈁,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冕植改差,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趙忠植有頉,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金敎根啓曰,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別兼春秋朴齊聞,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卽伏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堯憲卒逝,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水使梁垸狀啓,東萊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金敎根曰,人物渰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金敎根,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書筵進講《小學抄略》,今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于師傅賓客,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挽近益損,而窮春民勢,比前尤艱,只以應分之數,萬無塗抹之路,各邑所在元還軍餉交濟久置留庫條中折米,限三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還穀,近漸不敷之中,又以嶺運屢萬石,元摠益復大縮,應分穀之無以排巡,其勢固然,穀名石數,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魯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王相說、林述祚、趙濟建、張啓豐、許楫、陳還、李道英、姜四哲等,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趙濟建功議各減一等,張啓豐、陳還、李道英、姜四哲,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濟建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天安郡新恩驛,徒一年定配,張啓豐、陳還、李道英,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張啓豐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陳環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李道英江原道江陵府臨溪驛,徒一年半定配,王相說、林述祚、許楫,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王相說江原道旌善郡碧呑驛,林述祚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許楫殷栗縣文羅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姜四哲功減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其父年七十五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趙德潤疏曰,伏以臣姿本愚劣,年又衰邁,遇事茫眛,觸處昏憒,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難備數,況此本兵重任,不啻若蚊蝱之負泰山,僬僥之强千勻,則夫豈有毫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命,冒沒行公,自知顚頓,匪朝伊夕。迺者無前駭悖之擧,遽出莫嚴肅淸之地,法綱所關,聽聞可驚,雖其事在宮城巡綽之內,責歸當日入直之員,而若論常時不能彈壓董飭之罪,則臣實爲之首也。噫,名以本兵之長,不能使韎韋刀筆之幺麽賤品,知所重而畏法禁,致有此無嚴悖妄之習者,顧其溺職,豈可與一時持被之次堂,比而同之哉?滿心慙悚,宜卽自列,而僚堂未蒙戡之前,則跡涉分疏,懼在唐突,尙此泯默,益無容措,今則府讞已議於當律,罪名偏歸於僚員,臣雖奊詬,實不敢厭然自揜,幸其獨逭,而抗顔冒據於匪據之職,復貽淸朝之羞矣。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削,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別兼春秋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陳焦迫之私,得蒙救護之恩,歸視母病,少伸子職,感結于中,無以圖報。第臣母病,已成貞疾,老益沈痼,苦歇無常,氣力隨敗,長在床笫,寧日恒少,非比一時無妄之自可差復,惟以左右扶將,迭試藥餌,爲一分支過之道,在臣情理,豈忍離捨而供職哉?祗緣史直不可暫曠,私懇難以屢瀆,黽俛就直,亦旣有日矣。門鑰一下,伻信亦斷,中宵繞壁,寸心如割,卽接家書,自臣入來之後,母病添感,一倍委劇,促臣歸視,求醫問藥,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告暇屬耳,今又煩瀆,固知萬萬惶懍,而情在切急,不敢緩聲於孝理之下,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諒臣情私,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於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亥四月初十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李光文,行都承旨金敎根,假注書金載成,領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檢校直閣李魯益、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朴器成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日前甘霈之後,日氣淸涼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旭浩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近日梳櫛之節,何如?上曰,或間間爲之矣。時秀曰,今則日氣稍勝,每當和暢之時,輒作梳櫛,以爲工夫樣做成,則似爲無難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病〉。行右承旨金會淵〈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金載成〈仕直〉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東煥未肅拜,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三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分揀。
○金會淵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提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泗川縣監李元豐,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申絢,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未肅拜,司諫趙台榮,正言尹心圭在外,不得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備邊司,以李海愚爲禁衛大將。
○傳于李愚在曰,訓鍊大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訓鍊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兵曹,訓鍊大將單朴宗慶,禁衛大將單李海愚。
○李愚在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朴宗慶,禁衛大將李海愚,竝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金會淵,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問議于師傅賓客,則師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小學抄略》,卽抄出要旨大略,而非全書原本也。今旣畢講《抄略》,論以進學序次,當以《小學全書》,繼《抄略》進講,以爲由淺入深,貫徹首尾之工宜矣。傅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向日《孝經》畢講後,一二賓客,以繼講《史略》獻議,蓋是書,具載百王治亂之蹟,有足以開發睿知矣。《小學抄略》,今又畢講,初學切要,莫如《史略》,以此繼講似好,而不敢以愚見,質言仰對矣。左賓客沈象奎,以爲臣於向日,《孝經》畢講,繼講冊子收議之時,以曾先之《十七史略》,始自三古,歷載百王治亂得失,約略粗備,沖齡講讀,最資鑑鏡,故已陳愚見,區區之意,今亦無異,而有不敢質言矣。右賓客徐榮輔,以爲講學之法,先要通曉文理,文理旣通,然後聖經賢傳之微辭奧旨,方可以啓其關鍵,而入德之門路階梯,次第可尋矣。《史略》一書,其事易知,其文易曉,其於沖年講學,必收日就之效,而下學上達,允爲作聖之功矣。況伏念三皇、五帝、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諸聖人事實,忠良正直之臣嘉謨偉績,與夫治亂得失之故,賢愚邪正可勸可懲之鑑,具載是書,迨此睿學方進之時,以此書進講,則爲益亦必大矣。臣於月前獻議,敢以繼講《史略》爲宜之意,仰陳區區愚見,與前無異,而事體重大,不敢質言。左副賓客李肇源,以爲《史略》一部,其書則該括歷代之治亂,其效則易獲文理之通解,沖齡初學,恐莫切於是書之繼講,而區區愚見,不敢質言云矣。右副賓客李相璜,以爲未肅拜,不得獻議云,敢啓。傳曰,以《史略》爲之。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啓本內,全州判官徐有永,羅州牧使洪養默,扶安縣監李魯集,和順前縣監李光植,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光植,今方待命,拿囚,徐有永、洪養默、李魯集,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病〉。行右承旨金會淵〈坐〉。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在鶴〈仕〉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載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載成改差,代以徐承烈爲假注書。
○金會淵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副提學金履喬,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極未安,副提學金履喬,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執義李東煥啓曰,臣姿乏諫諍,淸朝耳目,初不近似,病伏涔涔中,忽伏承亞憲新除,庚牌荐降,分宜𨃃蹶,而第臣於府啓中,有不得聯參者,曾所屢叨,每荷體諒之典,顧今處義,亦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會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洪百儀落點。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殷栗縣監安光直遭母喪事,傳于金會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會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李翊會,屢日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同淳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兼司書趙琮鎭,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扶安縣監疏請,該邑舊逋,令道臣詳査以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道臣査啓,則枚擧邑報,以爲該邑奴逋三千二百四十石,始自乙丑,民逋四千四百八十石,始自己巳,年年反逋,至昨年始爲覈逋,而以今民勢,實無一時準捧之道,竝限五年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京畿七邑逋穀,已令道臣,定年限啓聞後,使之依此排捧,今亦依七邑例,許令限五年分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岳逋穀當捧條,除耗限三年分捧之意,依前道臣所報,覆啓許施矣。卽見新道臣報辭,則未捧尙多,民勢已窮,以此三年之限,無以準捧,請更退以一年之限矣。旣許以限年分捧,則三年之於四年,無甚進退,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全州、羅州、扶安、和順等四邑守令,還穀未準捧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還穀未捧,自有當律,固當卽爲勘罪,而四邑今方設賑,待畢賑拿來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觀象監領事意啓曰,今此永陵陵上修改時,臣以政府進去矣。本監提調亦當進去,而臣旣領本監,依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病〉。行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在鶴〈仕〉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別兼春秋朴齊聞,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以兼司書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祖馨爲殷栗縣監。
○金會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琮鎭,旣有只推之命,與司書李翊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兵曹言啓曰,因領議政金載瓚所啓,西北別付料,卽朝家慰悅西北武士之意也。自本道抄上,令本曹付料,試藝則必爲親臨,久勤則輒除邊將,設置之本意,不輕而重,而近聞京中遊手之輩,冒托圖入,不待本道抄上,先自本曹付料,橫占乘障之任,作爲牟利之窠,以致西北武士,莫不解體,此蓋由於本曹循私襲謬之故也。令本曹,各考三式年帳籍,一一汰正,若有冒托之類,則竝用科場代射幻名之律,仍以擧行形止,草記登聞,若又有闕當充,則各使本道,考籍試才,依事目選上,而自京又或違式,當該堂上,論以制書有違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西北別付料抄上法意,蓋出於懷綏遠人,奬勸才藝之擧,而其所抄選之方,前後飭敎,極爲截嚴,臣待罪之初,適承試射之命,考閱案冊,則近或有自京冒托淆雜之類,故一一査出,至於十六人之多,竝爲汰正後,行關各該道,使之試取代定矣。今不必更加査正,而大臣筵奏,又若是申嚴,以此擧條內辭意,嚴飭各該道道帥臣,一依原節目試才抄上,又自本曹,考準三式年帳籍後,始許入屬事,定式施行之意,行移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起燮,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趙岐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平山等六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執頉云。南兵使徐春輔狀啓中,道內各邑鎭軍兵聚點時,高原郡,服色或不鮮明,器械間多破傷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具載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光軾,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洪陽前縣監申光軾矣本府議啓內,吏錢之補賑,民穀之封標,名色不正,怨聲所起,而其外三條所犯,不能察奸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梁山郡守愼性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和順前縣監李光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愼性眞,屢日滯囚,猝得重感,寒熱交作,晝夜叫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愼性眞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坐〉。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在鶴〈仕〉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未肅拜,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金熙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落點。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金履喬,一體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金會淵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圭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在鶴〈仕〉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未肅拜,掌令李泰熙、權熀呈辭,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根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傳旨勿施,違牌勿爲呼望。
○以副修撰徐憲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傳旨勿施,違牌勿爲呼望。
○李愚在啓曰,玉堂空番,已至閱月,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民家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內,扶安縣乙丑以後反逋穀物,限年分捧事,令廟堂稟處,各年捧還守令,後錄馳啓,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備邊司穀物一款,已自廟堂,覆啓稟處矣。丁卯戊辰縣監尹尙圭,己巳縣監柳遠鳴,庚午辛未壬申縣監朴蓍壽,今方待命,拿囚,乙丑縣監李錫祜,以淮陽府使,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拿來,丙寅縣監金愚淳,以驪州牧使,時在任所,而本州陵寢局內,有修築之役,不可無地方官,待畢役,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光植,屢日處濕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達夜叫痛,轉側須人,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光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四月十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假注書李在鶴,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待敎李龍秀,行都承旨金敎根,假注書徐承烈,領府事李時秀,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重恒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近日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連試行步,而梳櫛亦復爲之乎?上曰,然矣。王大妃殿進御檳蘇散,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人蔘減五分,去唐木香,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任鼎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假注書李在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百儀啓曰,臣之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嚴儼臨,臣感激恩私,屢違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昨夏待罪掌憲也。洪時濟之疏出,而以兩司諸臺之當言不言,堂箚臺疏,相繼論斥,至請譴罷,臣亦其時不言中一人也。名以言官,旣以不言被斥,則臺端一步,不可更爲冒進也,決矣。頃叨見職,適値齋日,旋蒙恩遞,今又賤疾適苦,未卽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朴宗珩啓曰,執義洪百儀,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應敎趙琮鎭,校理沈鈁,副校理趙萬永,修撰李奎鉉、兪理煥,副修撰徐憲輔,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連爲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竝施以罷職不敍之典,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金履載在外,右副承旨朴宗珩進。以洪起燮爲應敎,李晉淵爲校理,李基栽爲副校理,宋翼淵、洪命周爲修撰,金鎭爲副修撰,金陽淳爲弼善,林景鎭爲兼司書,林漢浩爲刑曹判書,金啓河爲右尹,趙德潤爲知經筵,李志淵爲同義禁,李敎源爲兵曹正郞,李鍾運爲掌樂正,朴周燮爲監察。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左副承旨尹羽烈進。以吳翰源爲同知,金燨爲副摠管,趙在昇爲兼司僕將,黃道源、權偗、韓淞、鄭健行、李得馨爲五衛將,金王燁、崔世英爲景福將,沈秉泰爲慶熙將,尹喜豐爲都摠經歷,具錫朋爲訓鍊僉正,尹之濂爲主簿,朴台壽爲文兼,徐羽淳爲部將,李友信爲侍直,沈煥永爲武兼,李學道、李世茂、洪梡、金鎰、蔡光臣爲部將,金儞根、慶聖熙爲守門將,鄭學畊爲黃海水使,李漢良爲蒜山僉使,金永逵爲木浦萬戶,護軍金熙周,副司直李東煥。
○李在鶴改差,代以任鼎常爲假注書。
○傳于李愚在曰,永陵莎草修改時監董大臣以下,別單書入,以永陵兩陵上莎土修改時監董大臣以下別單,傳于朴宗珩曰,領議政金載瓚,熟馬一匹面給,禮曹判書金履陽,繕工監提調戶曹判書李相璜,各熟馬一匹賜給,地方官坡州牧使朴友淵,禮曹正郞弼聖賚,繕工監役宋儒載,兼監役本陵令趙吉源,參奉金履禛,莎草浮出繕工奉事鄭謙容,進排官典設司別檢李度明,竝陞敍,別看役前郡守李基岳、田遇聖,各相當職調用,其餘擇日官、相地官、奏時官、救療官、領役將校、計士員役、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鶴秀。
○以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金陽淳,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陰竹縣監柳本學遭母喪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彦先爲陰竹縣監。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克豐,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扶安前縣監尹尙圭、柳遠鳴、朴蓍壽等原情云云。問目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前參奉宋啓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廷麟手本,則時囚罪人柳遠鳴,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食飮全却,朴蓍壽疝積之症,闖發處冷之餘,又添毒感,病勢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遠鳴、朴蓍壽,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愚在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珩啓曰,黃海水使鄭學畊,兼銜甕津府使下批前,徑先肅謝,事極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水使,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趙民和落點。
○朴宗珩啓曰,新除授獻納趙民和,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趙民和,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修撰洪命周、宋翼淵,副修撰李泰淳、李儒象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命周,時在京畿陽智縣,宋翼淵時在永平地,副修撰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兵曹,以張鉉宅爲禁軍別將。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司書林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林景鎭。
○尹羽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尹喜豐,昨日政移拜都摠府經歷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趙在昇,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義直爲內乘,副護軍趙在昇。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夜伏見傳敎下者,以臣有永陵莎土修改時監董之勞,至有熟馬面給之命,陵寢有功役,政府以下齊進董工,卽重其事備其禮之意,而今此本陵修改,只是補綴莎草,未半日而功已告成,大小執事之臣,俱無勞勣之可紀,況臣不過以名忝諸堂之右,隨例進詣而已。初未嘗奔走竣事,如諸堂之爲,則反以是謂臣有勞,特賜殊賞,不但名實之太未相副,在聖朝愼賞之政,恐非小失也,區區辭受之義,有不暇言也。玆敢猥陳短箚。伏乞亟寢成命,以重殊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bb請b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刑曹判書林漢浩,同義禁李志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趙民和啓曰,臣於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納言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屢臨,臣怵畏義分,感激恩私,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屢叨臺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前後無異,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洪益聞落點。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陰竹縣監吳彦先,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友秀,副校理權中淸,修撰宋翼淵、洪命周,副修撰李泰淳、李儒象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熙華,副校理申綽,修撰曺錫正、李鶴秀,副修撰尹永輝、尹景鎭落點。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啓下者,枚擧雲山郡守金翼基牒呈,仍以爲錄啓死囚,不善防守,逃失未捕,事當論勘,而失囚邑守令論罪一款,刑官論理啓處事,前有成命,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重囚逃躱邑倅罷拿,卽金石之典憲,法久弊生,奸無不有,故縱獄囚圖逐官長之弊,往往有之,故庚午定式,亶出於折奸杜弊之意,而觀此狀辭,該郡失囚。乃是鎖卒之捧賂故縱,未有謀逐之顯著情跡,則該倅之常時不能防束,罪固難逭,其在重大辟嚴獄體之道,有不可自下闊狹,金翼基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愼性眞、李光植、柳遠鳴、朴蓍壽,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尙圭段,還穀之舊逋新縮,旣登道査,則囚供雖有自明,不察之失,有難容恕。柳遠鳴段,全數停退之歲,初無勘簿之事,則虛錄有無,不必更論,而民逋始於己巳,則揆以糴法,不可全然無罪。朴蓍壽段,兩次報逋,亦多所捧,而末梢收殺,未及準充,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愼性眞,亦火藥什物之燒燼,雖無別般根因,而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光植,亦遞歸雖在封庫之前,還餉未捧,數旣不些,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栢,亦觀此囚供,雖與發怒督還有異,官吏之私門捉治,實係法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賤疾漸至危劇,重任終難仍冒,不避煩瀆之誅,敢控切至之懇,竊庶幾仁覆之天,臨照下土,矜憐殘喘,俾得以復尋生路,及承批旨,未蒙體諒,職名依舊,虛縻於癃病之身。臣於是愕然失圖,悚然靡措,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臣之病狀,前已屢陳,不敢更有煩屑,而膏肓沈痼,轉成不治,刀圭雜試,未見其效,廢却食飮,委頓床笫,守宰之遠來者,未卽酬接,簿書之相仍者,末由省閱,尸素二字,猶屬例語,而西門重藩,便作養痾之坊,揆以事面,豈不萬萬乖當哉?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賤軀糜粉,實所甘心,客土顚仆,不足暇恤,而只緣臣一人之瘝曠,使國事無限臭載,民生無限受病,臣於伏枕涔涔之中,每念及此,不覺惶汗沾背,憂悸交懷,病上添病,反不若速死之爲愈,其情誠悲且窮矣。倘蒙及今卸免,歸伏田里,則已痼之疾,雖難遽期更甦,而身脫重擔,庶可安心而瞑目也。玆敢收召精神,略具文字,申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許鐫改,俾便公私,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卽者校理李晉淵,因僚員之疏,陳章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校理李晉淵陳疏徑出,副校理申綽,修撰曺錫正在外,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尹景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晉淵,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寧海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會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黃海水使鄭學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八十一歲,宿病近益沈痼,轉側須人,萬無離捨赴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安宗厚,慶熙宮衛將沈秉泰、金大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扶安前縣監尹尙圭、柳遠鳴、朴蓍壽等矣本府議啓內,尹尙圭段,還穀之舊逋新縮,旣登道査,則囚供雖有自明,不察之失,有難容恕。柳遠鳴段,全數停退之歲,初無勘簿之事,則虛錄有無,不必更論,而民逋始於己巳,則揆以糴法,不可全然無罪。朴蓍壽段,兩次報逋,亦多所捧,而末梢收殺,未及準充,竝只以此照律罪,尹尙圭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柳遠鳴、朴蓍壽等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尹尙圭、柳遠鳴等段,各功減一等,朴蓍壽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和順前縣監李光植矣本府議啓內,遞歸雖在封庫之前,還餉未捧,數旣不些,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參奉宋啓栢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所供,雖與發怒督還有異,官吏之私門捉治,實係法外,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梁山郡守愼性眞矣本府議啓內,火藥什物之燒燼,雖無別般根因,而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應敎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伏奉昨下傳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應敎,恩誥纔宣,召牌繼降,臣初無情病之難强,固當駕屨之不竢,而第臣邇來屢違之擧,專爲新錄勉出之地。大抵今番館錄以後,臺言至以改圈爲請,則其在新進學士寧激毋渝之義,一二次撕捱,容或無怪,而至於以此看作鐵限,全一錄擧皆自劃,論以處義,太過分數。考之古例,亦無是事,舊錄若於此際,謂之以彼旣曰引義,而我無可引之端,則何必互相推諉,無一言出而行公,晏然就直,在臣一己上,或可謂榮寵之極,而若使他人觀之,必將曰彼夫也,使新錄中許多群彦,由渠而便作眞箇有情勢之人,殆同欲入而閉其門云爾,則到此地頭,臣實無辭自解。雖知逋慢之極涉悚惶,而不敢趨走之自以爲恭,前後連事違傲者,亶出此也。今若特降明詔,別般嚴飭,諭其自引之過,開其進身之路,使圈中諸人,毋敢更事逡巡,而飭敎之下,萬一有如前違越者,隨現另加重勘,期於使之膺命,則新圈出仕之日,臣亦謹當隨與之同爲周旋,而新錄未出之前,雖被嚴譴,承膺無路,朝廷之上,分義雖重,去就之間,廉防爲大,臣之區區株守,終始如此。今於召命之下,未敢卽爲出肅之計,隨牌來詣闕下,忙陳短章,略暴微悃,伏願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群才之難以永棄,俯垂鑑諒,特賜裁處。仍命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治臣干冒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晉淵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本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數月以來,乍遞旋授,除旨聯翩,適會新錄纔完,群彦林立之時,屢犯違傲,蓋爲勉出新進之地,而幸蒙體諒,輒許鞶褫矣。日昨恩除,又降於病伏呻吟之中,華誥纔宣,庚牌踵臨,時則値大僚筵奏之後,縮伏無路,豹直久空之際,義分是懼,章皇出肅,因仍持被,徒知趨走之爲恭,益切兢惕之私忱。際伏見副應敎金箕殷疏本,則槪以爲新錄引義,而舊錄行公,則在我有媒進榮寵之端,在彼爲眞作情勢之嫌,末迺結之以欲其入而閉其門,臣實愚闇,顧未能念及於此,而若論其遽然膺命者,卽臣是已,大抵始以勉出而違召,臣與箕殷,無以異也。終以或進或否,而臣則以不得勉出而黽勉出膺,箕殷則以必欲勉出而一味逡巡,所以不同也。朝廷之上,分義雖重,去就之間,廉防亦大云者,其言果是矣。嗟呼,若非箕殷之言,幾乎使臣,招貪榮之譏,使新進,添難進之義矣。瞿然之極,不敢晏然在直,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願聖明,特遽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陳疏承批之後,奉牌闕外,連爲催促,終無變動,已至經宿,尙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洪益聞,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旣承問備之後,一向奉牌,無意變動,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荐承問備之下,一向奉牌,終不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兵曹,以鄭學畊爲摠戎中軍。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洗馬宋欽人,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陪衛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亥四月二十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洪敬謨,左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徐承烈,事變假注書卓瑊,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禮曹判書金履陽,知中樞府事金蓍根,兵曹判書趙德潤,右參贊閔命爀,工曹判書李好敏,訓鍊都正李溏,漢城左尹李海愚,吏曹參判金魯敬,行護軍金基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彦厚、安昌禧、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節屆麥秋,朝夕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藥房先退,次對爲之。載瓚曰,戶惠廳米條,俱無以目前排用,戶曹則不得頒料,而未免姑貸山餉,惠廳則不得頒貢,而將至解用樁錢。此不過爲數朔捱過之計,而惟以三南稅穀之及期齊到,計日以待,然而民習狃於拒納,守令計在姑息,雖使道臣,董率列邑,嚴加操束,尙患其緩不及事。況自兩道臣請退之後,民情一齊解紐,倅臣從以藉口,兩南漕穀,尙無一二邑裝載之報,如是而將何以各出誠力,必捧其難捧,趁元限上納乎?歲旣荐歉,民果倒懸,非不知粒粒辛苦,而國用已至罔措,則民勢有難曲恕,苟使有一分法綱,官民之初不警惕,豈或至此耶?諸道漕船,雖不得一時齊上,如能絡續繼發,次第告泊,則猶可以隨時隨用,不至於貢祿絶巡之患,道臣守令,果知似許事勢,寧或各自伈泄乎?以此意,星火關飭於各該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天行輪疾,近又大熾,流丐饑羸之類,偏罹是病,呻喟顚仆,道路相續,而療治無路,死亡漸多,當此災荒,加以疾病,目下民憂,益無可言矣。朝家之設置東西活人署,政爲小民濟生救死之地,而徒存虛名,專無實政,使此癃殘之類,仍無依庇之所,反使之傷生促死者,豈仁政之所可爲乎?令京兆遍尋坊曲,無論方痛始痛,若有無所依歸者,則竝付兩活人署,俾之分掌救療之責,三軍門結幕賑廳給糧,惠民署定醫官看審,各以相當藥物,隨時備給,使朝家愛欲生之至意,無或閼而不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臺諫許以風聞,卽古臺諫之謂也。古者臺諫,糾察都下,如有大罪過難赦者,月臺開衙,按法治之,朝貴擧皆斂氣,都民莫不屛息,世謂以霜臺坐起,鷄犬亦無聲云,以是而聲威所及,有可以張國勢而整民俗矣。近則臺諫擧職,難保其今亦如古,而只以風聞二字,作爲漁虐之一副題目,臺垣初不一開,風聞每見四出,或無中惹有,或構虛幻實,操縱之間,無弊不生,囚放之際,有耳皆聞,良民之稍自食力者,往往多白地散敗,民言莫掩,臺風日卑,秋曹京兆之所不爲,惟臺諫橫占偏擔者,未知抑有何事端,而大抵羞朝廷而虐平民則極矣。旣往未必推理,而此後則臺諫,若復托以風聞,私室出牌,侵虐民間,有所現覺,則官長施以重勘,下屬之慫慂從爲者,出付法曹,竝爲嚴刑島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邑之京司上納,本有所謂元人情別人情,各有定數,已爲公家之所知,而近來諸般情債,愈往愈甚,做出許多名色,一以誅求爲事,故無論水陸所運,若當捧納之時,該司員役輩,操縱在手,徵索無厭,昔之所費,今不啻爲三四加倍,列邑吏屬,若或一經領納,莫不卽地蕩敗,而畢竟收殺之弊,終歸於小民矣。法紀漸壞,奸猾無忌,以此有限之財,刮諸無告之民,然而各該郞官,知若不知,一任其習,尤萬萬切可駭痛,今當各邑公納,次第方張,若有法外橫徵,有所現覺之事,當該員役,各卽嚴刑,限己身遠惡島定配,不飭之郞官,亟施投畀之典,堂上亦爲譴罷,斷不容貸之意,先爲甘飭於各宮各司及各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濟州別儲穀,粵在先朝乙卯,爲濟民備荒之方,以湖南沿邑還牟一萬石,船送濟州,別爲儲置,名之以別儲穀,隨時敷斂,以其耗,爲本州支放者,卽別儲穀之始末也。向者己巳,湖南大饑,將設全道之賑,而無穀可繼,不得不以別儲穀,還爲輸來,用爲沿邑賑資,雖緣事勢之不獲已,而蓋非創置之本意也。固卽爲還送,依舊儲置,而己巳以後,本道連値荐歉,沿民旣無以資活,島穀尤何從辦報乎?於焉因循,今爲七年之久,尙不得備送矣。島農雖幸免歉,水旱本在不虞,每念及此,實爲惕然憂悶,今年本道麥事,最優於近年,較勝於諸道,而沿邑尤登云。若於如此之時,不思還報,則更待何時乎?然而今以萬石穀物,一齊討出於屢飢之餘,則勢必有行不得者,定以三年之限,每年以三千餘石,從便輸送,以爲限三次準萬石之地,先以此意,行關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衛將部將輩之罪,焉逭重勘,而但許楫,卽許沆之子,而實有所冤矜者矣。聞年纔二十,初入京中云,以遐土穉騃之踵,渠何能辨東西識高低耶?似不過被人所誘,無知妄作,而混入於同勘之中者也。雖論以律文,當在邂逅者減等之科,且許沆,爲國殉身,切可傷惻,今以其一介遺孤,自朝家特命收錄,曾不數月,不但降官落職,又從以加施竄配之律,渠雖不足言,關西將士,豈不解體而齎咨乎?世宥自是王政,功減且有邦典,許楫罪名,宜有分揀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許楫罪名,旣有分揀之命矣。本職卽爲待窠調用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原州判官,以倉穀失火,行將因道啓拿處,而本邑今方設賑,依湖南賑邑守令例,使之待畢賑拿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正言洪光一上疏,有師傅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輔導世子,莫先於涵養薰陶,師傅之官,不可不擇,延聘儒賢,置之胄筵,又擇臣僚家子弟,左右侍讀,則師友輔養,庶幾有日躋之美爲辭矣。成就睿學,責在師傅,而如臣等無似,亦忝是任,宜臺言之先請擇人也,亟命斥退臣等,改卜賢德,區區之望也。儒賢在野,尙不造朝,若備弓旌之禮,務盡延聘之方,則豈或固守東岡,不思幡然乎?至於臣僚家子弟侍講之請,此非臺臣之言,卽宋朝故事也。然而在今則有不然者,昔在顯廟朝,先正臣宋浚吉,欲請選士夫家子弟之年幼聰明者,侍讀書筵,故相臣鄭太和挽之曰,我國與中國有異,使小兒輩,近侍宮筵,則不過數日,必大作遊戲,以閭巷猥雜之事,聞於春宮,非徒無益,終必有大害,而小兒之父兄,亦不免無妄之厄也,先正遂止之,故相深遠之慮。先正捨從之美,尙可以令人歎仰,臣等愚迷,別無他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被謫蒙放罪人李顯宅,身故之後,罪名尙在,在前如此之類,皆蒙蕩滌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可也。公轍曰,惠廳收租數爻,太半不足,萬無排比之道矣。均廳樁錢,勢將貸用,而必待經稟,然後爲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內閣經用,專靠於各處屯稅,而近年以來,稅摠漸縮,事勢誠悶然矣。向於兵曹錢給代後,一年應下,尙有不足者云。顧今均廳財力,姑無優數相助之道,而本閣支用,極其艱乏之狀,臣旣詳知,每年一千兩屯稅復舊間,加區劃以送之意,分付均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承文判校,卽堂下正三品窠,而未通淸文官之一除此職者,移遷未易,故擧多厭避,便作冗官,今若以已經臺通之人,差擬準朔,則自當依例陞資,雖未準朔,移遷不患無岐,以厭避之窠,爲疏通之階,實合兩便,而事係官制,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聞古法則以通淸文官,通瀜輪差云。今亦依古法爲之,似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烈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檳蘇散,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獻納洪益聞啓曰,臣於臺閣重任,本不近似,而迺者納言新命,忽出於特點,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之私義,已悉於前後引避之啓,屢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莫重召牌,奉置闕外,再至經夜,而荐承問備,尙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朝房奉牌,今旣屢日,玉堂空番,已至閱月,而一向逡巡,終無變動,有傷事體,莫此爲甚,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屢度問備,一直奉牌,徒增事體之虧壞,致此啓達之煩瀆,分義所在,尤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勉昇所報,則枚擧延安府使李魯在牒呈,以爲該邑荐被大歉,麥又判凶,目下民勢,一倍遑汲,新舊各樣公納之此時竝督,萬無其路,無寧姑且緩期,不至渙散,各宮各司各營軍錢米布之辛壬停退,與當年應納者,特令待秋成退捧爲請矣。宮房各營衙門之各樣上納,其事體之嚴,雖云有異於三稅正供,或係軍需之有所重,或係公用之不可闕,排當定限,無敢違越,卽當初制法之本意也。決不容擬議於闊狹,而該邑事勢,實有不可以常例論者,徵發之餘,瘡痍未蘇,而三歲荐歉,民力益窮,轉至於莫可收拾,則亦不可無隨時紓力之政,道報諒非得已,民事實所當念,旣知實狀之如此,姑爲依道報許施,俾知朝家軫恤懷保之德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均廳麰還之在諸道者,限三萬石運來,戶曹則限數萬石貿來之意,筵奏分付矣。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舊儲已竭,新稅又縮,貿麥之資,無以辦出,姑就湖西營賑麰、元山倉麰中三千石,湖南備局句管嶺南麰、別檢麰、私備麰、戶曹會付麰中三千石,嶺南元會麰、備局句管麰中三千石,海西常賑麰、倉元麰、管餉麰中一千石,區劃運來,其代以今年加分耗,準折充報,實爲兩便之道爲辭矣。京曹之以麰取用,貿麰與還麰一也,而該曹事勢,旣以貿麰爲難,則姑就四道還麰中許劃,其代則就出麰各該道當年秋穀加分耗中,使之折換充報,不害爲從便之政,竝依所報施行。仍以此意,分付於該曹及各該道,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殷栗縣徒配罪人許楫,放送後罪名分揀事,承傳啓下矣。許楫罪名分揀,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仕〉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奉牌旣經三夜,問備凡爲六次,而一味逡巡,無意變動,事體道理,去益虧損,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諫鍊都監gg訓鍊都監g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漢城府言啓曰,五巡發賣,今當分給,病民摘奸,亦爲時急,而南部令李游,身病猝重,都事未差,無以擧行,令李游,他司口傳相換,都事未差之代,亦令口傳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病〉。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禛爲南部都事,南部令李游,禁府都事閔毅顯相換。
○李愚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韓用儀,屢日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兼輔德未差,弼善金陽淳呈辭,輔德李廷奎,兼弼善金箕殷,文學尹命圭,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文學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金川郡守李憲祖,受由上京,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持容爲金川郡守。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水使罷黜已久,尙未出代,災年夫馬之弊,實爲可悶,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仍卽赴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金履載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朴宗珩進。以尹景鎭爲獻納,李光文爲兼輔德,趙德潤爲知春秋,李潞秀爲戶曹正郞,李游爲漢城判官,朴和源爲濟用判官,李以敬爲典籍,金永孚爲弘陵參奉,李㝡在爲永陵參奉,徐命胤爲崇靈殿參奉,兼春秋單李祖馨,故學生尹㙉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尹光遇贈吏議,以上同知尹宗鎭兩代追贈。再政。以韓用儀爲副修撰,宋儒載爲禁府都事,李度明爲引儀,趙德林爲南部都事,甕津府使單李春英。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右承旨李愚在進。以柳和源爲內禁將,鄭弘相爲訓鍊判官,洪遠謨爲文兼,成舜民爲武兼,金鑅爲洗馬,李春英爲黃海水使,蔡達蓮爲潼關僉使,同知單崔世英,僉知三單黃道源、權偗、沈秉泰,護軍鄭學耕,副司直朴綺壽、李友秀、權中淸、趙民和、洪益聞,副司果宋翼淵、洪命周、李泰淳、李儒象、金履禛。再政。以沈應奎爲衛率,李志淵爲左捕廳從事官,許潤爲守門將,部將單許楫調用事,承傳。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大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愚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愚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今日早朝,因上直守僕來告,奉審則丁字閣殿內神御床褥衣紫的紬,昨夜見失云。萬萬驚悚,褥席,令該曹新備,擇日告由安排,入直齋郞不謹守護之罪,不可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處之,入番守僕,令該曹從重科罪,偸竊人,令左右捕廳,各別跟捕,依律處斷事,竝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大臣擧條批旨,本局字內,南自玄石里,北至漢北門外,發遣將校,一一摘奸,則病幕合爲一百六十一處,而其中無幕者,爲四名,故爲先結構草幕,使之居接,如又出來者,則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大臣擧條批旨,本營字內,東自南伐院,西至大峴諸處,發遣將校,一一摘奸,則病幕合爲三百四十四處,而其中不蔽風雨者,分給長木空石,隨毁隨補,露處道傍者,新構五處,使之入接,而日後又有出來者,隨卽摘奸,結幕奠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大臣擧條批旨,本廳字內,北自水踰峴,南至光熙門外諸處,發遣將校,一一摘奸,則病幕合爲一百十五處,而其中不蔽風雨者,分給長木空石,俾卽修補,露處道傍者,新構六幕,使之入接,而又有出來者,則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順陵參奉李思默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思默今方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金啓河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往省先壟,行纔數日,誤恩遄降,以臣爲漢城右尹,臣路次承命,隕越愧懼,不知所以措躬也。竊念臣特一樗散無用之賤品耳,濫叨洪造,歷試內外,前後忝竊,罔非踰涯,臣於向來,待罪邊邑,非不欲殫竭心力,少效涓埃,而才實綿薄,識又鹵莽,凡係民隱邑瘼,無以矯捄,仰體分憂之聖意,昕夕兢惶,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亞卿晉秩之命。降自九天,臣誠慙駴,早宜露章自效,而職在外邑,義不敢出,强顔莅民,惶蹙至今,乃玆反面未幾,除旨遽辱,法府詞訟,任重責鉅,是豈如臣闒茸,所可濫竽也哉?噫,名器輕重,上關國體,凡百有位,罔非難愼,矧惟貳卿峻秩,古所謂命德之器,苟非夙著聲望,明試績用者,上不可輕授,下不敢冒膺,以臣才具,以臣望實,置之緋玉之列,尙患不稱,況可以更進一步乎?昔漢宣帝,綜核名實,輒以璽書增秩,而僞增戶口之王成,得以貽譏於後世,臣之空疎蔑效,又非王成之可比,則後之視今,將謂斯何?臣身之僥冒虛僞,雖不足論,竊恐有累於聖朝董正治官之政也。況臣狗馬之疾,十年貞痼,重以四載塞堧,積傷風土,舊疴新症,迭發越添,肢體之顫掉,手脚之瘈瘲,聲音之嘶啞,精神之眩瞀,倍劇於往時,種種醜穢之狀,雖不敢一一煩陳,以溷崇嚴之聽,而自諒病情,實無時月間束帶趨朝之望,以義則在所必辭,以病則末由自力,參倚前衡,惟有一遞而已。玆不得不冒昧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賜鑑諒,亟收臣前授資級與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順陵入番守僕,從重科治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判書林漢浩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珩曰,坐起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橚爲黃海水使,副司果單金陽淳。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玉堂空番已久,而舊錄之爲新錄處義,在古亦有是例否,國體所在,萬萬駭然,奉牌玉堂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李愚在啓曰,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晉淵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箕殷以爲,新錄之全數引義,古無其例,則舊錄之勉出前例,未敢臆對,而曾聞故文烈公朴泰輔,以舊錄入直本館,於新錄會圈之日,謂以新錄將出,舊錄當退,陳疏而徑出,當時不以爲非,至今傳爲美事,大抵新錄完圈以後,雖以政注言之,新錄居前,舊錄爲後。若使臣,遽然出膺於新錄未行公之前,則新錄便同永枳之人,舊錄實有妨賢之嫌,竊意淸朝進退之義,僚寀禮讓之風,似不當如是苟然。故不敢爲冒進之計,妄有所陳疏之擧,雖伏承勿辭之批,而區區迷執,終不知變,奉牌多日,致勤問啓,惶恐震越,不知所達云。晉淵以爲,新錄完圈之後,舊錄之以勉出新進,逡巡退讓,自是美規,而近因大僚筵奏,分義是懼,冒昧出肅矣。僚員旣以新錄未行公之前,舊錄徑先出仕,有關廉防,引義陳疏,則舊錄中出而就直者,卽臣一人,其在廉隅,不可蹲仍,故以此陳疏,徑出禁扃。雖伏承勿辭之批,而當初冒膺,實出黽勉,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迷滯之見,終難變改,多日奉牌,不敢爲進身之計,致承問啓之命,惶霣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見其問啓,別無可引之前例,政院各別申飭,卽爲入直後稟達。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固城縣令元永駿身死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康爲固城縣監,兼甕津府使單安橚。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陵令所報,則本陵兩陵上莎草修改後,晝則遮陽,夜則沾露,漸有綠意,着根庶幾無慮,而灑水等節,依例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初八日嘉順宮誕辰陳賀,國忌相値,依定式當爲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連値齋日,以十二日擧行,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五月初八日綏嬪邸下誕辰陳賀,以十二日退行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令,權停爲良如敎。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旭浩,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將官之領軍入直,何等重大,而本局入直千摠李春英,以甕津水使移拜後,不爲面看替代,徑先歸家,揆以紀律,萬萬駭然,其在徵後之道,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寧越府使李若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順陵參奉李思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林漢浩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脆,素多疾病,自少愼攝,有倍他人,及其年紀衰邁,種種形症,迭發交攻,隨宜調將,僅延殘縷,迺者奉命赴燕之路,病勢始形於連夜露宿之時,而王程有限,未遑暇息,驅馳晨昏,觸犯風寒,內損外感,宿症越添,過灣抵燕,迨無日不呻痛,逮夫竣事復路之日,春節稍早,天候暄暢,病氣賴是少安,歸轍亦復期緩,馱舁殘骸,全保性命,歸入脩門,獲瞻耿光,非臣始料之所及,實荷王靈之攸曁,退伏私次,心竊喜幸,弛其愼疾之慮,紓其積苦之氣,庶幾沈痾自去,而其奈衰耗所使,久勞成祟,放意所致。素患復發,風眩之症,一倍添劇,有時昏矇,神識迷錯,虛汗長流,頭骨刺痛,又兼痔漏之疾,結核於內,膿潰於外,諸般醜惡之狀,有不可向人道者。際此秋曹除旨,忽下於逖違天陛之餘,顧臣義分,宜卽肅命,而病狀如右,末由自强,或冀連加調治,庶期少愈出膺,爲日已久,苦不知減,叩謝此稽,瘝曠已多,此爲臣病中添病之端。今又以陵卒勘處事,成命已下,罪犯莫重,罰宜亟加,而身爲首堂,未卽奉行,至煩崇聽,繼降天牌,按法之官,法不能按,虞旌之招,招又敢違,病情雖緣難强,臣分到此都虧,且惶且悚,莫知爲計。玆將必呼之忱,兼附自列之義,忙陳短章,略暴衷情。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賜鐫削,以昭朝廷之法紀,以便賤疾之調護,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乙亥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假注書徐承烈,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鄭元容,右承旨李愚在,假注書南履炯,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提學徐榮輔,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金宇敬、李彦厚、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久旱之餘,幸得甘雨,而朝候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漢臣、命運以次診候而退。上曰,脈候奏之。旭浩、漢臣奏曰,脈候調均矣。命運奏曰,脈候調均,而右三部,微有沈滯之候矣。用龜曰,進御之中,或有可滯之物而有滯候乎?上曰,別無是矣。載瓚曰,黃海水營,數遞爲弊,收刷無路,頃以勿拘擇差之意,有所仰奏矣。昨日政新除水使李春英,近甚老病,難以責成,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政官之以老病人差擬,亦涉未審,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愚在曰,玉堂奉牌闕外,已至多日,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何以爲之?敢此,仰達矣。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南履炯〈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愚在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綽,修撰曺錫正在外,李鶴秀內閣進,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綽,時在廣州地,修撰曺錫正,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林景鎭,屢日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同淳,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司書李翊會,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載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賑恤廳言啓曰,五部都民處五巡發賣米,自今日分給,而中部五十八契四百十八戶,東部三十三契一千二百十七戶,西部城內三十契七百八十八戶,米三百五十八石,先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道內谷山府,辛未邑變之後,便成難治之局,而該府使申緯,三載居官,悉心撫摩,積弊幾蘇,流民漸還,方當瓜熟,民情惜去兺除良,本府年事,連値歉荒,邑務尙多艱虞,此時遞易,實爲可悶。該府使申緯,限一年特許仍任,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之瓜熟遞改,自是法典,而該府連値歉荒,尙多艱虞,道啓之限一年請仍,以責成效,必有所商量而然,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訓鍊都監千摠李春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敦寧徐榮輔疏曰,伏以卽見吏曹報本府,以臣差景慕宮夏享大祭初獻官矣。在臣分義,豈敢不𨃃蹶趨承,而念臣痔脫貞疾,極其醜穢,不敢置身於淸齋肅敬之地,此箇實狀,卽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諒,昨歲因永寧殿春享大祭,初獻官之臨受香而有頉,銓曹以臣差代,時則日已過午,事體萬萬悚惶。故臣於是乎不得已受香進詣,而駿奔祼薦,非可擬議,自政院據實入稟,卽差他人以代之,自是之後,雖於享官苟簡之時,銓曹更不以臣擧擬者,誠以痔脫者之不可使爲享官,如聾者之不可使審音律,痿者之不可使供趨走也。況臣本疾,昨冬以來,一倍添劇,付貼之藥,不暫離身,致齋澡潔,已無望矣。今玆之役,雖欲自力,何可得也?臣之此言,非恤其身,乃以祀典莫重,不敢褻汚也。伏願聖明,諒臣病醜之實,亟命銓曹改付標,仍命勿復差擬於享官,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法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金羲淳,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韓用儀、尹永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校理臣李晉淵,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朔下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志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漢江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雩祀壇階砌石塗灰剝落,祈雨壇西邊紅箭門柱根朽傷,塗灰剝落,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城外二十六契二千四百二十六戶,南部五十四契三千三百六戶,米八百五十七石八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衣廛二契任掌陳千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大寺洞一牌契任掌鄭六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東部昌善坊契任掌金得成,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西小門內契任掌金龍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順今,欲爲收養,倉洞契任掌鄭成位,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安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倭館洞契任掌宋福新,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沈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司宰監上牌契任掌文福仁,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韓召史,欲爲收養,下牌契任掌李幸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內,慶安察訪吉顯範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吉顯範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順陵神御床褥衣紫的紬偸竊罪人,各別跟捕,依律處斷事,允下矣。左右廳多發校卒,刻期跟捕,今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捉得賊漢文宗煥,施威嚴問,則渠以本陵陵軍,見奪當次守僕之役於裴季喆處,不勝憤惋,敢生逞憾之心,欲爲謀害季喆,圖差其役,果有此乘時作變之擧,前後情節,箇箇承款,罪犯一律,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府事李集斗疏曰,伏以臣素患癬疥之症,經載未瘳,滿身成瘡,兩腕十指,㿀痕狼藉,晝夜搔癢,兼以毒感,委床叫苦之中,以臣差景慕宮仲朔大祭獻官,預差陞實,揆以分義,固當𨃃蹶膺命,而病異他症,不潔之身,肅敬之地,事體道理,俱難冒參。向因差祭,承宣微稟,特蒙改差之恩,到今享役,前後一疾,宜無異同。玆敢略陳短章,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卽令該曹,以爲變通享官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坐〉。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南履炯〈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會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之後,一直違傲,終不承膺,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摩鍊gg磨鍊g,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尹羽烈啓曰,今日仕記,以省記注書南履炯,誤以申退書入,事之疎忽,莫此爲甚。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注書,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尤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之後,一直違傲,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之後,如是屢違,日已向昏,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八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喬。
○朴宗珩啓曰,刑曹郞廳來言,順陵神御床褥衣偸竊罪人文宗煥,今旣就捕,所當卽爲推覈,而判書林漢浩未肅拜,參判柳畊有身病,竝卽牌招,參議申在植在外,無以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崙壽進,參判金魯敬牌不進,參議金履載牌不進,右承旨李愚在進。以曺錫正爲弼善,金蓍根爲刑曹判書,金啓河爲參判,安廷善爲參議,李肇源爲藝文提學,南吉寬爲相禮,朴齊顯爲典設別檢,韓忠裕爲假監役,任泰濬爲慶安察訪,谷山府使申緯,限一年仍任事承傳。
○再政。以金鐮爲修撰,吳翰源爲右尹,林鶴聞爲奉常主簿。
○兵批,判書趙德潤病,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左副承旨尹羽烈進,大護軍林漢浩,護軍柳畊,副護軍申在植,同知單金書燁,僉知單李得馨、韓淞、鄭健行。
○朴宗珩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刑曹判書金蓍根,參判金啓河,參議安廷善,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鐵求,兼帶別軍職,職務相妨,文臣兼宣傳官朴台壽,病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王道賢,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蠢動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若洙,亦倉庫穀物之燒燼,雖値上京之時,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春英,亦北營入直,事體不輕,而不待面看,徑先歸家,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思黙,亦前後陵寢褥席見失之時,大臣謹依先朝下敎,引殿牌作變守令勿罷之文,特爲分揀矣。今番陵官所坐,亦當有照例從輕之道是白乎矣,事係莫重,王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濟州牧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扶安前縣監李錫祜、金愚淳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安察訪吉顯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病〉。行左承旨金會淵〈藥院進〉。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李驥秀〈病〉李若愚〈受由在外〉。假注書徐承烈〈仕直〉南履炯〈仕〉。事變假注書卓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明日景慕宮仲朔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金會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愚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一時爲急,荐違召命,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九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命下,已至經宿,期日漸迫,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帖子期日漸迫,出韻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珩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牌不進,持平鄭禮容未署經,沈能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愚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帖子期日漸迫,科次一時尤急,如是屢違,終不承膺,其在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李愚在啓曰,弘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科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李泰熙、權熀,獻納尹景鎭,正言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燮,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朔寧郡守宋仁載諸條所犯,俱係不法,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愚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承爲朔寧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百衍爲景慕宮令。
○朴宗珩,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水使安橚,除拜已久,尙不辭朝,促敎之下,萬萬駭然,姑先從重推考,使之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安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永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修撰金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起燮,副修撰尹永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沿江二十六契二千六十六戶,北部四十契二千九百七十一戶,米七百四十六石十二斗分給,而發賣旣至五巡,麥事今已登場,依已例自來朔,仍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寧越府使李若洙矣本府議啓內,倉庫穀物之燒燼,雖値上京之時,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訓鍊都監千摠李春英矣本府議啓內,北營入直,事體不輕,而不待面看,徑先歸家,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吉顯範,亦馹騎濫借,法禁何如,而替作他驛之文蹟,私與罪人,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錫祜段,賑穀欠縮,旣已徵捧於由吏,而奴逋之始於乙丑,旣登道啓,則雖與虛勘有異,不察之失,在所難免,金愚淳段,莅任不過數朔,遭故遞歸,倉逋之未能窮覈,雖有可恕之端,而道啓論列如此,揆以糴政,不可全然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粘連,扶安前縣監李錫祜、金愚淳等矣本府議啓內,李錫祜段,賑穀欠縮,旣已徵捧於由吏,而奴逋之始於乙丑,旣登道啓,則雖與虛勘有異,不察之失,在所難免。金愚淳段,莅任不過數朔,遭故遞歸,倉逋之未能窮覈,雖有可恕之端,而道啓論列如此,揆以糴政,不可全然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安前察訪吉顯範矣本府議啓內,馹騎濫借,法禁何如,而替作他驛之文蹟,私與罪人,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今四月二十三日禮曹啓辭內,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今日早朝,因上直守僕來告,奉審殿內則神御床所排褥衣紫的紬,見失云。萬萬驚悚,不謹守護之入直齋郞,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守僕,令該曹科罪,偸竊罪人,令捕廳各別跟捕,何如?傳曰,允。左右捕廳啓辭內,褥衣偸竊漢文宗煥,今旣捉得,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啓目內罪人文宗煥,偸出褥衣節次,箇箇承款,係是一律罪人,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內,依允。
○乙亥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會淵,假注書徐承烈,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待敎李龍秀,右承旨李愚在,假注書南履炯,領議政金載瓚,提學徐榮輔,原任直提學洪奭周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彦厚、朴器成、李命運、權以中進伏楹外訖。上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診候而退。上命奏脈候,旭浩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載瓚等曰,亢旱若此,朝候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曰,臣以執藝之義,業欲一陳愚悃而未果矣。向來醫官有闕,入新差啓目,而旋卽還下,仍有以卞鍾淳書入之命,臣於是實不勝訝惑之忱,惟彼醫官,卽卑微之類,其爲任也,與正職有異,粵在先朝,亦或有特差之命,而皆有可據來歷。今此卞鍾淳,初非知名世醫之後,卽是蔑稱譯官之孫,如渠蟣蝨之賤,殿下深居九重,其名姓之誰某,何從而聞知,至有此特差之敎耶?事雖微細,貽累於聖德則大矣。臣之所憂歎者,非直爲一醫官事也,從此倖門大開,奔競成風,則竊恐無窮之弊,至及於朝廷,以致王綱日卑,仕路益淆,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惕然深思,凡於政令施措之際,務歸大公至正之域,以爲防微杜漸之道焉。載瓚曰,臣亦因言端有仰奏者,左相所陳,實爲憂愛之言矣。蓋國家之設寘東西兩銓,量才擬望,除官拜職,何莫非我殿下特恩異數,而近來或有以某人擬某官之命,而聞其名則悉是戚聯家人,是乃古所稱中批除旨,而比諸中批,反有所不如者矣。自古聖王,莫不審愼於政令施爲之間,克恢公正之道焉。大抵王者之一言一動,或未允協於大公至正之道,則初雖微細之事,利害之所及甚遠,而有累於聖德不細,臣於近日政注之事,不勝惶愧矣。又有所仰達者,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連歲歉荒,生民之塗炭已極,目下之暵乾太甚,百姓騷嗷,臣等憂遑罔措,夜不能寐,殿下宵旰之憂,可以仰想,則召接之時,必有所下詢之語,或有所提敎之事,臣等又豈無從容敷奏之言,而及登前席,問候未畢,旋承退去之命,臣不任憂鬱之忱矣。在《易》之卦,天地交爲泰,而上無俯詢之事,下無陳達之路,都兪吁咈之言,不聞於晉接之筵,則上下之情,何由孚達,而以濟交泰之美乎?今日許多之民憂國計,一委於庸愚如臣之一二臣者,臣等將何以承堪哉?敢效無隱之義,略暴衷懇,更願穆然深思,亟圖有爲之治,千萬至祝矣。愚在曰,玉堂春坊,若有親病,則陳疏徑出,旣有前規,而至於身病徑出,初無是例,近來春坊,謂有身病,不通政院,微稟于世子宮,直爲出去,方當書筵開講之日,若以春坊之空番,不得備員,則事體之寒心,莫此爲甚,自今以後,更有身病徑出之事,則自本院,直捧禁推傳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養胃湯停止,香砂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