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書朴齊明〈奉命進去〉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邁修內外,奉朝賀李敬一內外,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西春君爆妻卞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來、趙德潤爲都摠管,徐能輔、曺允遂、尹魯東、申絢、金會淵、吳敬常、金益彬爲副摠管。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杆城等邑民家頺壓,人物凍死事。
○傳于洪羲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凍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滌事,分付。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處所,以泰安門內舊魂宮爲之事,命下矣。修改之役,令該曹擇日擧行,而移安廳御齋室內,哭臨廳,安香廳,祭器庫及宮官直所,獻官以下各項處所,一一稟正,然後可以分付該曹,一體修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書下矣。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每年正月初五日,百官朝參,例於元朝取稟,而惠慶宮襄禮前,不可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勸農綸音。王若曰,在昔大有之世,野奏屢豐之慶,國有十年之蓄,此非但至治馨香,雨暘時若,蓋其民皆重爲天之本,官亦知小人之依,乃疆乃理,地無閒土,省耕省斂,農不奪時,觀於《書》之無逸,《詩》之豳風可驗其民國相須,上下足食之美矣。夫何比年以來,旱澇告災,飢饉荐臻,大東之杼柚皆空,河內之船粟屢移,公私匱竭,顚連相續,靜思厥咎,寔予否德,興言及此,玉食奚甘?昨年穡事,雖或梢勝於向年大無,而瘡痍之民,無以自力,種糧旣乏,荒廢居多,常賦停免而國計茫然,秋糴虛勘而倉儲枵如,將至國不國而民不民,顧何敢罪歲而已哉?此實由於人力不周之致耳。方今歲籥載新,陽和布澤,元朝之瑞雪丕應,上辛之祈年孔夙,天之降康,自今伊始,服田力穡,政當其時,不勸則惰,民之常情,勸而使之不惰者,乃長吏之職也。庤乃錢鎛,濬爾溝洫,始自耕播之日,以至鋤耘之節,而躬巡南畝,蕫之飭之,發倉而助糧焉,警隣而借牛焉。無或有遊手之氓,不毛之宅,克占有秋,以興嗣歲,如京如坻,乃積乃倉,使我含土之類,咸得擊壤之樂,則奚獨爲農夫之慶?卽是邦家之上瑞,咨爾方伯居留曁守土之臣,罔敢以歲以爲常之敎,看作文具,各彈對揚之誠,少紓宵旰之憂。行左承旨李文會製進。
1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直〉。假注書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釜山僉使李朋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志淵啓曰,各道應資老人抄啓,每於歲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前全羅監司金啓溫,應資老人狀啓,尙不修啓,事極稽忽,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一體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弘鎭病,參議鄭觀綏病,同副承旨申星模進。以朴綺壽爲副應敎,李羲肇爲副校理,林處鎭爲修撰,洪羲瑾爲副修撰,李基華爲吏曹正郞,韓益相爲禮曹正郞,韓警爲典簿,洪容黙爲平市令,閔致書爲監察,趙學濂爲內贍奉事,韓守儉爲桃原察訪,承文著作單權𪸷,正字單李源祚。同知李普天,前同知趙德亮,已上今加資憲。前兵使李普漢,前同知李普萬,已上今加嘉義。前五衛將嚴思健,前牧使金聖和,已上今加嘉善。前牧使趙翼鉉,前郡守金順行,前縣監申秉權,前監察李國柱、李毅和,前僉正柳思倫,前直長朴興緖,已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病,參議韓興裕入直進,參知鄭景祚病,左副承旨韓義運進。以金養誠爲南固別將,徐德珉爲架山別將,同知二十三單崔昌郤、全東垕、李秀東、林春新、辛同三、韓宗俔、李可五、金金師、亨孫三、金世安、權甲突、朴進叔、朴重梓、文世化、吳學泰、李德成、崔世贊、金若西、高俊光、李斗奎、趙廷億、金贊寶、玄壽耇,副護軍具胤錫,副司直李龜雲、洪益聞,副司果申綽、李應奎、趙�,以上竝單付。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四日,行宗廟春享大祭時,第十五室用樂當否,收議于時原任大臣,亦令弘文館,博考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奉朝賀臣李敬一,領議政臣金載瓚,左議政臣韓用龜,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今以太廟大享第十五室,獻酌時,用樂當否,有詢問之命矣。夫大享時,迎神進饌徹籩豆送神登歌軒架,例皆合奏於各室,旣用樂矣。獻酌之時,獨停於當室,其可曰不用樂乎?郊而格廟而饗,惟樂爲重,不祭則已,祭則不可不用樂,用樂則又不可獨停於當室矣。抑臣等有區區愚見,欲言而不敢言者,請因是而陳之,內小喪公除後,行祭如常,載於《補編》受敎,而英廟辛未之事,卽子婦喪,是爲內小喪也。以聖祖奉先之誠,因小喪而停大享,怵然於聖心,爰有公除後行祭之敎,此聖人之孝也。今我聖上所處之地,論以事體,參以情禮,與聖祖辛未大異,況於第十五室竝享之時,薦以牲牢,奉以磬管,必有怵然於聖心,若用大小喪卒哭前諸祀,竝停之舊典,今番卒哭前,竝停廟享,則亦聖人之孝也。緣情酌義,求合於禮,昔行而今停,似異而實同,且健陵、華寧殿,旣停享事,則獨於十五室行祀,終涉未安,人情未安,則神理之未安,從可推知,恐不得不停享,十五室若停享,則各室享禮,亦不可不竝停也。梓宮在殯,擧國哀遑,香祝傳奉之節,享官攝儀之際,實無以蠲誠致齋,以此以彼,卒哭前停享,恐合於神理人情,享事旣停,則用樂當否,無煩更議,而享禮莫重,以臣等矇昧之見,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載處焉云矣。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卒哭前,十五室用樂,大段未安,而《五禮儀》舊典也,大臣之議皆如此,謹依施行。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惠慶宮發引時,晝停所宿所,皆當排設,欑宮轝士軍,替運處所,亦當各設幕次,而謹考《庚申儀軌》,則鷺梁晝停所,肆覲坪晝停所,不設欑宮,而只設幕次於舟橋北路,及行宮門外大路,仍以大轝奉駐,還爲進發,轝土軍替運處,俱不設幕次,轝土軍預爲分運整待,從便次次替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司䆃寺僉正李進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判官尹致民差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徐邁修內外,時在果川地云,歲饌外食物衣資及存問等事,令該地方官,依已例擧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卞益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齊明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詣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完固,塞谷之榛莽,亦甚茂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樵牧微逕,亦無以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之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堅固,莎草完全是白遣,古木茂密而成拱,新植茁盛而作林,守護之節,亦皆無弊,兩處所見,一無現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宣傳官宋永豐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靑龍上邊,石築諸處及蜂峴禁路,與守直處所,一一摘奸是白乎則,築石合爲六處,而擧皆堅固,小無頹圮之慮是白遣,禁路則防禁截嚴,樹木鬱密,果無人馬通行之跡是白乎旀,守直段,結幕於峰巓,陵軍一名式,輪回遞直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內外白虎及主峰植木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主峰每年所植樹木,鱗次茁長,頗有茂盛之望是白遣,內外白虎稚松與兒雜木簇立羅列,亦有茂密之望是白乎乃,地旣瘠薄,又多沙石,凡木之長養,似可遲緩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孫綏遠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東南蠶室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楊州牧古楊州面蠶室,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爲七千七百二株是白遣,間有自枯桑十五株,而枝條盡落,只有古査是白遣,昨年新植五十株,俱是稚叢,未及茁長是白乎旀,仍詣果川縣上北面南蠶室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爲七千三百十株是白遣,又有自枯桑八十株,而盡爲朽根古査是白遣,昨年新植一百五十株段置,俱有茁長之望是白乎所,各別培養之意,申飭于各該掌等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水原留守徐榮輔狀啓,則以爲,迎華察訪沈衛奎,今已報瓜,行將差代是白乎所,本驛以孔道殘郵,見今大役當前,驛騎旁午,若於此時,付之生手,實爲難便,今姑仍任何如爲白乎乙喩,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察訪,瓜滿差代,自是金石之典,而今此守臣請仍,雖無期限之指的,旣以大役當前爲辭,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載孟、金銖、任百禧、魚在琬,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古阜郡守金載孟,南原縣監金銖,沃溝縣監任百禧,高山縣監魚在琬等矣本府議啓內,觀此囚供,流絶戶納之遍徵一境者,雖云憑營題從民願,初無臆斷勤排之事白乎乃,旣違經法,且關後弊兺除良,其於收捧之際,難保無撓民生怨之端,以此以彼,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秋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載孟、金銖等段,功議各減一等,任百禧、魚在琬等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知中樞府事沈象奎疏曰,伏以惠慶宮殯攢在宮,歲籥倏改,伏惟聖懷,悲慕靡逮,區區下忱,不勝憂慮之至。仍伏念臣,見差宗廟春享攝行獻官,昨赴政府隷儀,拜頫聆覩之頃,竊有未安于心者,歸而頻然思度,達宵未已,敢以愚悃,輒瀆聰覽,竊以今番儀曹戒令大祀殯後用樂,公除後凡祭皆用樂,蓋據《喪禮補編》內小喪儀節而爲斷也。廟享大祀也,殯後當用樂,則況在公除之後,宜若無可疑,臣所謂未安者,亦有其說,謹稽國朝典禮,於國恤卒哭後,大祀用樂,若肅廟戊辰莊烈王后國恤,英廟丁丑仁元王后國恤,當宁乙丑貞純聖母國恤,太廟時享,俱不以第九室、十室、十二室、十四室、十五室之先已躋祔,或停樂奏者,皆以卒哭之後,典禮應爾也。今則雖公除甫過,而殯攅尙未啓矣,寧可槪以小喪爲據,而不敢復審詳於享樂停用之間哉?又若肅廟戊戌端懿王后,英廟辛未孝純王后兩內喪,以在殯宮位號之時,故享樂之殯後如常,亦典禮應爾,而廟中儀節,又無嫌礙未安之處,非如今日之合當審詳,則恐未可援而爲定也。夫禮統於尊,而亦或爲卑而屈,宋余靖奏疏,亦曰古有卿佐之喪,雖有祭祀,尙猶廢樂,此如春秋魯昭公有事于武宮,去樂卒事之事,而敬按皇明懿文太子薨,太祖,以時享在邇,命禮部侍郞張智,與翰林院參,考古制,智等奏曰,太廟乃祖先神靈所在,旣有喪而時享,仍用樂,恐神不樂聽,宜備而不作,詔從之。凡如此者,皆所謂爲卑而屈,嗣適之慼,是小喪,太廟之享,卽大祀也,而爲求其愜於神理人情而樂且不作,古之議者,尙慮祖先之不樂繁奏,今臣愚淺,誠恐寧考之冞益悱惻。如以享不可不行而樂不可不用,則亦有金鎭圭、李觀命論大享時,相臣卒變禮疏之載錄於《文獻備考》者,夫於親享之時,以相臣卒,至引《春秋》魯宣公猶繹之非禮,謂宜有所起義而變殺於儀節之間,此雖不襯於此議,以臣下之喪,猶曰宜有變殺於享儀,則今不可但依常時攝享執禮笏記而行祀也,亦審矣。旣有鄙見,不敢不聞,可否之斷,惟在澄覽而博詢矣,廟享之禮,至重至大,而臣以妄昧之見,僭易設論,不勝怵惕戰恐,竢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廟享事,大臣已獻議,而卿疏又有停樂之論,令禮堂稟處。
1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李寅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有頉,代以李寅溥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綺壽,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護軍兪漢謨,今加資憲,進士回榜,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致民。
○申星模,以戶曹言啓曰,因魂宮都監草記,魂宮以泰安門內舊魂宮爲之事,命下矣。修理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十七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擧行,而各項處所,待都監別單啓下,一體修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京貢價減分之時,各宮房免稅之自本曹捧給者,一體減分,已有定式,而乙亥條災結甚多,稅入大縮,京貢價十分一,裁減磨鍊事,自宣惠廳,今已草記蒙允矣。各宮房元結免稅,亦以十分一,仍爲裁減,何如?傳曰,四宮外,勿爲擧論。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四日,行宗廟春享大祭時,用樂當否,收議于時原任大臣,亦令弘文館,博考稟處事,草記蒙允矣。在京大臣處獻議,先已稟處,而在外大臣處,一體發遣郞廳問議,則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行判中府事臣徐邁修,俱以病未獻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宗廟春享大祭時,十五室奏樂當否,令弘文館,博考事,命下矣。今番禮節,多以乙丑年已例,參互磨鍊,而至於祀享時奏樂一款,只以卒哭前後,有此當否之議,而第伏念乙丑則卒哭後,始乃行祀,今番則,卒哭前,亦得行祀,此所以儀節之隨而不同也。卒哭前奏樂,雖似情禮之未安,行祀時用吉,自有乙丑之已例,臣無容更議,而此是莫重莫大之變禮,以臣蔑學,無以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裁處焉,敢啓。傳曰,已論於大臣之收議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知中樞府事臣沈象奎上疏批旨,則廟享事,大臣已獻議,而鄕疏又有停樂之論,令禮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謹稽《國朝典禮》,於國恤卒哭後,大祀用樂,典禮應爾也。今則公除甫過,而殯欑尙未啓矣。寧可槪以小喪爲據,不敢復審詳於享樂停用之間爲辭矣?以用樂當否,自臣曹,仰請收議,諸大臣獻議,而批旨內,卒哭前十五室用樂,大段未安,而《五禮儀》舊典也。大臣之議皆如此,謹依施行事,命下矣。祭享旣停止,則停樂一款,今無可以更爲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收議,太廟祭享,限卒哭前停止事,允下矣。太廟祭享,旣已停止,則社稷外諸祀,竝限卒哭前停止,宗廟各陵殿宮園廟墓朔望及忌辰,只行焚香,而各道預送香祝幣,還爲上送,香室淨潔處,依前例燒火事,竝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乙丑謄錄》,則因山下玄宮,在於六月二十日亥時,故初虞祭,勢未及設行於當日,收議于大臣儒賢,而立主奠設行後,卽行初虞祭於山陵行殿矣。今番下玄宮吉時,又在於亥時,今亦依乙丑年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鷺梁舟橋,當爲排設,而取考謄錄,則庚申年,舟師大將,稟旨差出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差出。
○宣傳官李亨權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內、外南山摘奸事,敬奉聖敎,卽爲馳往內南山,自一牌字內上下山麓,一一看審是白乎,則長松穉松,或雜以橡木,而雖有參差之不齊,樹樹蒼蒼,在在密密是乎旀,烽臺將一人軍士五名,亦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外南山,自一牌字內,至四牌字內,周行遍察是白乎,則一牌二牌,松橡雜木,擧皆鬱密,新舊相承,鱗次茁長,而二牌三牌,土多瘠薄,樹植之緣崖着根者,昂藏不長,別無大中松之可稱是白遣,參軍則周察內外,禁松軍則各守定界,而至於斫木之痕,積雪封山,雖無以詳察是乎乃,蓋因禁飭之至嚴,於內於外,絶然無有是白遣,南壇雩祀壇,龍壇四處,旣是所經,一體奉審是乎,則門垣無缺,涉草潔茂,而各該壇直處,以益加守護之意,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1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病〉。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未入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歲律載新,聖慕冞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星模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備忘記,忠淸兵使柳相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志淵啓曰,卽者副應敎朴綺壽,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兵曹,以李海愚爲舟師大將。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朴潞壽爲假注書。
○韓致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崙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前,社稷外諸祀竝停止事,草記允下矣。諸祀竝停時,私家停祭,載在《補編》,卿大夫庶虞祭,依受敎許行,卒哭及練祥忌墓祭,竝待魂宮卒哭後許行事,知委中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各處進香擇日,議政府正月十七日卯時,宗親府正月十九日辰時,儀賓府正月二十日卯時,敦寧府正月二十一日卯時,忠勳府正月二十二日辰時,水原府正月二十七日卯時,開城府正月二十九日卯時,江華府二月初二日卯時,廣州府二月初三日卯時,京畿二月初四日辰時,黃海道二月初九日卯時,江原道二月十二日辰時,忠淸道二月十三日辰時,平安道二月二十二日辰時,全羅道二月二十五日辰時,慶尙道二月二十六日卯時,咸鏡道二月二十七日卯時。
○副應敎朴綺壽疏曰,伏以臣伏奉玉署除旨,祗肅恩命,仍就直次矣。卽接鄕廬來信,臣母寒感猝添,痰眩咳嗽,委在床褥,臣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此時煩瀆,極知悚懍,而他不暇顧,忙陳短章,擅離禁直,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所帶之職,亟賜鐫改,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子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同副承旨申星模,假注書李寅溥,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南公轍,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李命運、朴器成,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歲籥倏改,當此新序,伏想聖慕冞切矣。歲後初雪,雖曰瑞雪,而連日頻下,日氣隨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用龜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朝氣尙寒,今日置之,後日次待令,可也。上曰,諸臣有可稟之事,稟之,可也。載瓚曰,各項擇日中,三月初三日,梓宮自華城宿所,離發到園所丁字閣,而啓欑宮,在於是日巳時矣。雖差早離發,巳時前得達園所,恐未可必,然則擧行節次,似有窘急之慮,啓欑宮時刻,更爲退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誌石、《補編》,受敎用磁誌事,永爲定式矣。丙申及乙丑,皆爲燔造,而己酉遷園時,則特用烏石,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用烏石,可也。〈出擧條〉載瓚曰,《補編小喪條》,神帛輩前,無前部鼓吹,而己酉遷園時,特用鼓吹,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用己酉前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斬草破土後,當有守壙之節,以園官輪回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將臣以下,戎服,依朝臣進見時淺淡服例,凡於侍衛進見時,以黑笠去笠飾淺淡天翼黑帶磨鍊,而動駕時,陣上領軍勿論之意,草記蒙允矣。今則儀曹,以進見外凡諸赴公服色,皆以淺淡服,改磨鍊擧行,軍服與戎服有異,謹依英廟朝戊寅受敎,自當遵倣仍用,而戎服則到今事面,與朝臣章服,宜無異同,侍衛進見外,竝勿用華飾之意,知委中外,然後可無疑眩之端,而旣是禮制,又係戎服,變通,大臣將臣,今適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時秀曰,兵判所奏似然,臣無他見矣。載瓚曰,戎服亦與章服服色,似無異同矣。宗慶曰,大臣兵判,皆有所奏,而臣則無所見可以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每當都政,宣部守薦武臣前銜,復職取才,及宣薦禁軍別取才,六道、西北人別取才,例爲試取,而內外中日及各樣試射,旣已停止,前此亦或有停止之時,今番恐不可設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嘗藥之任,所重自別,而提調朴崙壽,謂有情病,終不承膺,今日日次,亦不得備員入侍,誠極未安,爲先推考,令政院,嚴加申飭,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病〉。右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推考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分揀。
○以左副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李志淵,以襄禮都監摠使意啓曰,發引時及返虞時,神帛輦,神帛腰轝平轎子,當依前例,竝以平日所御仍用,而初度習儀,爲始用之矣。如或有傷損處,不可不預爲修補,奉審後,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權聖祜,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錦豐君朴崙壽疏曰,伏以歲律倏改,惠慶宮襄禮涓吉,伏惟聖懷,攀撫今昔,益復靡逮,悲慮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於此時,復叨嘗藥之任,區區去就,何敢仰煩酬應,而第臣自頃遭罹以來,鏟跡朝端,杜門自靖,爲一分息補之圖,前後除命,屢違屢籲,輒蒙恩諒,護遂私分,則上之所以曲副者,非私於臣下之所以冒瀆者,亦非敢所不敢,誠以禮使爲重,大防難越故也。職名無異於前後,情踪不間於久近,牌召屢降,株守莫改,玆不得不冒死更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推終始之澤,俾全溝瀆之諒,不勝泣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坐〉。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左副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旣有推考傳旨分揀之命,校理李羲肇,副校理洪命周,副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監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達,園所啓欑宮吉時,退定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擇,則同日申時爲吉云,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喪禮補編》及謄錄,則虞祭,以五虞載錄,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四時大享及臘享,一依景慕宮例磨鍊,而竝用尊罍瓚爵,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銀釘加漆,今日已準十度矣。自今初八日,漆布上加漆,依庚申年例,限十度間一日進用,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園所上食及晝茶禮所用素膳,依前例磨鍊書入,其中絲藿藿耳及炙蔈古,依《補編》受敎,不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敎除減,前有已例,除減各種,竝令該曹區別,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園所三年內,守護軍當爲分定,而取考謄錄,則舊陵守護軍七十名中,除出五十名,東南道各陵守護軍中除出各二名限三年移屬新陵,而舊陵守護等節及祭享時,各差備,以餘軍二十名,使喚,實甚苟艱,故京畿上番軍十名,除出加定矣。今亦依乙丑年例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惠慶宮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輪轝排設處所,肩轝大轝待令處所,參考庚申已例,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殯宮門,由弘仁門、賓陽門,出由明政殿後門,入復由明政殿正門,出至月臺,排設輸轝,自月臺移奉於肩轝,至弘化門外,移奉於大轝,至宗廟前路排設所少駐,進發至崇禮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出城門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鷺梁晝停所少駐,換用短橫杠,過舟橋南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始興縣行宮大門外,自大門外,至欑宮門外,排設輪轝,翌日離發時,如來儀,自始興縣行宮大門外,移奉於大轝,至肆覲坪晝停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離發,至長安門外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入城門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新豐樓外,移奉於肩轝,至中陽門外,自中陽門外,至欑宮排設輪轝,翌日離發時,如來儀,自新豐樓外,移奉於大轝,至八達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出城門排設所,還用本杠,至園所紅箭門外,直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欑宮,排設輪轝,依此磨鍊,預爲分付於各都監轝士大將反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宋明圭,以身病呈狀乞遞,無以强令察任,改差,其代前縣監朴齊一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北部故學生金炳吉妻李氏所志,則以爲家翁嫡妾俱無子,身死,家翁同生兄炳喆第二子甲賚,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炳喆夫妻俱歿,與者無人,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前郡守金順行狀辭,果如李氏所訴矣。凡係結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金炳喆第二子甲賚,立爲金炳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州幼學金魯簡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膺簡,嫡妾俱無子矣。第二子煒,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膺簡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科,依正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金亨簡狀辭,果如金魯簡所訴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金魯簡第二子煒,立爲金膺簡之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齊一。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延豐縣監林景運,莫重糴簿,亂無頭緖,決難仍置,爲先罷黜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洪羲俊,以兵曹言啓曰,更漏未下,鍾聲先聞,故使之査實,則街鼓誤傳,以致徑打人定云,鍾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徑打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鍾閣守直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傳漏軍,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今日人定鍾,徑打於更鼓未下之前云,其所錯誤,極爲驚駭,鍾閣入直習讀,令攸司,從重科治,不能檢飭之兵曹訓鍊院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相羲手本,則罪人洪羲眞,以冷積之症,處冷添劃,呼吸喘促,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羲眞,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羲眞,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凡照律啓目之懸入功議,自是法例,而日前沃溝前縣監任百禧照律也,其曾祖珖,揚武原從功臣唐原尉洪反敬外五代孫,成單以呈,而修入之際,未能照察,只書功不書議,同罪他囚之有功議者,皆已各減一等,而此囚獨未竝減,臣等不審之罪,不勝惶恐,而事係常法,不可因而勿施,依他囚例,功議各減一等,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谷城縣監洪羲眞,順天府使徐有素等原淸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洪羲眞段,刑推得精爲白乎旀,徐有素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洪羲眞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羲眞、徐有素等亦,觀此囚供,原其本心,則雖出於爲公充糴,bb揆b以常法,則終未免有關後弊兺除良,雖云依營題,而營題初不是當,雖云從民願,而民願未必盡同,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式暇〉。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洪羲俊〈病〉。同副承旨申星模〈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齊奎爲延豐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返虞時,各站當爲磨鍊,三月初四日,自園所,離發華城行宮晝停所,始興行宮宿所,初五日返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抄出之時,本府專管擧行,而主簿韓譼,移拜宗親府典簿,判官朴齊奎,移拜延豐縣監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董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更漏未下,鍾聲先聞,故使之査實,則街鼓誤傳,以致徑打人定云,鍾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徑打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鍾閣守直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傳漏軍,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法文,則《大典通編用刑條》有曰,常時犯軍令死罪者,軍士杖九十,傳漏軍張好大,依此律決杖九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羲眞,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谷城前縣監洪羲眞,順天前府使徐有素等矣,本府議啓內,觀此囚供,原其本心,則雖出於爲公充糴,準以常法,則終未免有關後弊兺除良,雖云依營題,而營題初不是當,雖云從民願,而民願未必盡同,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羲眞段,功議各減一等,徐有素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右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蓍爲漢城判官,李秀淵爲主簿。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今當園所大役,畿邑擧行,罔非緊急,坡州、通律、陽川三邑守令,不待都政,特令該曹,各別擇差,待下批,搉促不日下送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修理吉日,已自戶曹,推擇啓下,而各項處所,看審磨鍊後,別單書入,依此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道內尤甚邑中,金海、咸安、固城、梁山、丹城等五邑,被災無異昨年,不可不設賑,所入穀物,以昨年賑餘還錄穀中米太各五百石,租麰各七千石,合一萬五千石,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沿五邑之偏被災損,慘歉之餘,幸得孑遺,少康之歲,獨呻瘡痍者,念其情狀,尤切矜惻,設賑接濟,自是王政之不可已者,而至於穀物數爻,道臣自有酌量者存,設或有餘,自官還錄,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惠慶宮發靷時,各差備入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八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惠慶宮發靷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以工曹言啓曰,來五月端午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進上花艾梳函,則以人日進上,勿爲封進事,業已草記蒙允矣。節扇黑唐皮、靸鞋、溫鞋,當爲依例封進,而謹稽禮曹啓下節目,則以大功服制磨鍊矣。各殿宮服盡前,進上節扇黑唐皮靸鞋、溫鞋,似當素扇白鞋封進,何以擧行乎?敢啓。傳曰,依此磨鍊。
○吏曹參議鄭觀綏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初何嘗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蹲冒至此哉?材之所不稱,則樗櫟之於巨廈也,力之所不勝,則焦僥之於九鼎也。蓋自初除,已有循墻之思,及夫再叨,益切負乘之懼,而惟其仁天滋潤之澤,曲霑於孤根,慈父顧復之恩,偏深於弱子,乍解而旋授,則特簡於林立之列,陳懇而請譴,則優容於藪恢之中,雖緣淺誠之未格,實由聖眷之愈隆,臣於是,媿懼姑舍,感激居先,未暇裁量於辭受之節,而惟以奔走殫竭,爲目下義分,妄意以爲,與其煩懇於前而徒歸例讓,毋寧蔑效於後而得蒙顯斥,黽勉出入於政事之堂,前後幾朔,倏又經歲,則今臣百種醜拙,殆盡露而無餘矣。或値代斲之時,尋常注擬,尙患物情之未叶,至於差享之際,按例塡排,亦致咎責之交加,而憾怒忽生於僚席,罪罰橫及於下吏,本事之彼此得失臣不敢費辭煩陳,重犯猥屑之科,而臣若忠信素孚,人望不輕,則夫豈有是哉?且臣質本虛脆,祟在風痰,近又重冒寒感,諸症陡劇,退自候班,僵臥床笫,肢體麻直,咳喘煩促,飮啖全却,轉側須人,房闥之間,猶難動作,此非醫藥之可以求效於時日,而大政在前,以此病狀,實無以束帶參坐,則自知審矣,玆敢瀝血而仰浼由中之懇,毫無假飾。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之不可以終强,念公器之不可以久玷,特遞臣所帶銓銜,回授可堪之人,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淑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緣故出〉。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畿邑三守令,口傳差出之命,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屢度推促,尙不擧行,摖以事體,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說書金敎喜,謂有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儒秀漂人問情別單,則紙尾太短,初無踏啓字處,事之疎忽,莫此爲甚,事係邊情,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朴宗慶。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徐長輔,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金敎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兼說書未差,司書洪遠謨,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大轝、肩轝、神轝及腰彩轝,馬木擔運隨後之際,每致失次紛聒之患,且或有軍人觸傷之慮,故庚申依己酉年例,預爲排設於各處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轝士軍排運之規,例以各洞各契,分屬於各運,故大轝軍,不能一一愼擇,自未免實不實之錯雜,且今番程道稍遠,故五部轝軍,元數不足,必欲依定運分排,則將未免加數調丁之慮,大轝、肩轝軍,則各洞各契,擇其健實丁壯者,勿令一運卽放,互相休息,互相交替,三四次入用,則大轝陪奉,旣盡愼重之道,亦無軍丁加調之弊事,庚申草記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惠慶宮襄禮時各祭奠,今方磨鍊,而自前發引日及翌日朝奠,兼行朝上食,發引及返虞時,晝停則只設晝停奠,不設晝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服盡前,兩南所封端午節扇進上,以素扇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園所宿所晝停所扈衛軍,當爲磨鍊,而取考各年謄錄,則己酉遷園時,園所扈衛軍,以摠戎廳所屬束伍軍三哨磨鍊,宿所書停所,置之,而摠戎廳所屬軍,今屬水原府,庚申年陵所及華城宿所扈衛軍,壯勇營稟旨,以本營所屬京鄕軍十一哨輪回,替代扈衛,始興宿所,以前後廂軍兵,從便環衛,鷺梁、肆觀坪晝停所,置之,而壯勇營今已撤罷,今番則園所華城宿所始興宿所,係是水原府所管,以本府所屬軍兵擧行,肆觀坪晝停所,以廣州府擧行,各以幾名磨鍊,而鷺梁晝停所,以先後牌軍兵,從便扈衛,何如?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華城二百名,園所三哨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傳語軍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己酉年部字內,以衛軍定送,自津頭至園所,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各隨地方擧行,庚申年部字內,以轝士軍三百名排立,外方則以水原、廣州,各隨地方,以畿邑束伍馬軍五人式,每五里派立,別定差使員,檢擧傳送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庚申年陵所設布帳,令本府擧行,宿所、晝停所,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惠慶宮襄禮時,設布帳外虎網子,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丙申年,陵所虎網子,令畿營擧行,晝停所置之,己酉年,園所宿所,晝停所,竝置之,庚申年,亦依己酉年例,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各年謄錄,則己酉遷園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別軍職六員,宣專官四名,武臣兼宣傳官八員,禁軍一百人,挾靈轝軍二百名,前後射隊七百名,皆以訓局軍磨鍊,乙丑年,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內禁衛十員,兼司僕羽林衛各五員,挾靈轝軍八十名,前後射隊四百名,亦以訓局軍,抄擇侍衛矣。今番則依何年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襄禮時,斥候伏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庚申年,部字內,令訓局次知定送,水原、廣州境內,則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惠慶宮慈馭上賓,殯欑禮成,歲籥倏改,小大悲慟,中外惟均。伏惟我殿下,追慕靡逮,益復如新,區區下情,尤不勝悲係之至。仍伏念臣,狗馬賤疾,入冬轉劇,喘咳交作,日夜區咯風火挾肆,有時昏仆,委身床笫,省識迷茫,而特以義在此時不敢言私,强所難强,扶曳趨走,及夫公除已過,政期在前,纔奉促敎,尤當竭蹶,顧何敢爲目下煩籲之計,而第臣意外情私,竊有萬萬絶悲者,玆不得不忘其猥越,仰瀆崇嚴,惟聖明,哀憐之。臣賦命險釁,中歲孤露,臣之伯兄,又已蚤世,臣事孀嫂如母,視孤姪如子,撫養鞠育,幸苦成立,風樹餘生,賴與爲命,不幸今者,姪子夭逝,臣舊慟新哀,纒綿結轖,日夕悲泣,殆不欲生,些少精爽,飄蕩如烟,而臣嫂耆耋之年,遽遭此逆境,氣息綿綴,奄奄欲絶,臣呑聲掩涕,左右扶護,以情以禮,不忍暫離,重以窀穸有期,兆城未定,凡係喪具,臣又躬自營理,臣之一身,倘縻職次,則諸般事爲,便無頭緖,雖其制期將滿,出仕有式,而以若情理,尙何忍拚棄悲苦之私,看作不可已之事乎?以若心神,亦何以收召遁喪之餘,强行必難行之擧乎?雖以朝家事體言之,六臘大政,是何等重務,而緣臣一人之私故,將未免淹延遷就,則其所苟艱,已無可言,而臣心悚懍,當復如何?若曰,銓任至重,不宜臨政遞易云爾,則此指常例而言耳。於公於私,苟係行不得者,則亦何可視以常例,而不卽變通,一任其瘝曠而莫之恤耶?至若臣之宿病,一倍添劇於喪威之際,昔之扶曳者,今不可强起,而此猶餘事,有不暇煩陳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本曹參議鄭觀綏之疏,則臣實不勝驚怪之至,蓋其本事,儘有委折,玆敢略陳梗槪焉。臣於去冬,見差於永寧殿春享亞獻官,旣受誓戒,又赴隷儀,及到今月初一日,將欲出齋,際聞自廟堂,獻停享之議,臣分付曹吏,待批下卽爲馳報矣。拕至翌午,竟不來告,曹吏之漫不遵令,揆以下習,不可無警,故臣於赴政之時,査出該吏,略施囚禁之罰,事之顚末,止斯而已,今其疏語,有若以差享事,移恕於下吏者然,情外見疑,固非始慮攸及,而至以此登諸章奏,作爲去就之義,則尤非恒情之所可度也。臣白首衰朽,言行無素,至不能見孚於僚席,反顧慙恧,不知所處,此尤臣不可冒進之一端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切之懇,兼軫難安之情,亟遞臣本職,俾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且三邑守令差出,此是緊急之事,卽爲差出,卿其勿辭行公
○說書金敎喜疏曰,伏以歲籥已改,惠慶宮襄禮涓吉,仰惟聖慕,撫時益切。仍伏念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闖發,委頓床笫,家僮繼至,保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身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勵臣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三邑守令口傳差出,事係緊急,特敎申飭,又至經宿,而吏曹判書李肇源,謂有情勢,連加催促,終不擧行,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差出。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藥方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延豐縣監朴齊奎,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只有司諫任俊常一人,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徐長輔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徐英輔,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草溪郡民家失火事,傳于申星模曰,聞甚矜測,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韓致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崙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虞祭,若値朔望及別祭,則有兼行之例,而今番四虞祭,與寒食祭相値,虞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己酉遷園時本曹節目》,則八道及兩都會葬官,遣奠時入參,仍爲陪從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磨鍊。
○申星模,以戶曹言啓曰,魂宮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敎除減,前有已列,除減各種,竝令該曹,區別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補編受敎》中,勿爲封進條及丙申、庚申、乙丑,因特敎除減各種,竝爲區別,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武經講書及賓廳講書,內外中日停止間,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寅溥,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安亨鎭,右承旨李志淵,假注書朴潞壽,領議政金載瓚,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閤徐俊輔、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漢臣、卞之錞、李彦厚、李命運、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曰,寒事稍解,日氣陰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諸臣有何可稟之事乎?載瓚曰,諡印式,依英廟朝丁丑年例,竝書尊號,自該曹啓下,而取考《丁丑年都監謄錄》,則追因都監堂上筵奏,有一從規例書之之命矣。其時因下敎,竝書尊號,追考謄錄後筵稟,而只書諡號,載在《都監謄錄》,則今番諡印,恐當依舊例,只書諡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諡冊哀冊事,有所仰達,而冊印,竝以玉爲之事,命下矣。取考《文獻備考壐印條》,則印寶金玉,或有通用之例,而且考《尊號謄錄》,則乙卯景慕宮追上尊號時,初以玉印磨鍊,而後以金印改付標,今番亦當用金印矣,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惠慶宮敎命冊印,當爲奉安於殯宮,而甲子以後所上冊印,前已藏安於江都外奎章閣,下送閣臣,卽爲陪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都城門及華城城門,大轝出入時,當以短橫杠換奉,而雖非城門,左右有民家路挾處,亦爲從便換杠,俾無民家撤毁之弊事,庚申筵稟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三色燭籠,火鐵燭籠,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庚申,因己酉例,以軍人奉持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服玩明樂器,依己酉遷園時例,不用之意,已承批旨矣。今聞服玩四樻,當內下云,園所旣是同壙合封,而今若奉安於退壙,則一壙之內,前已不用矣。實難遽然用之,無已則依己酉例,一體奉安於魂遊石下,其間不甚相遠,此不可自下擅便,下詢登筵大臣及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用龜曰,依己酉例,奉安恐好矣。上曰,依己酉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返虞時排站,纔已草記蒙允矣。今見禮曹草記,則自發靷日,至返虞時,皆有晝停奠磨鍊,然則返虞時,當以龍驤鳳翥亭,晝停磨鍊知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園所陵所樹木,近益茂密,反欠長養之道,故年前,筵稟疏滌,而向於奉審時,亦見其如前茂密,迨此春和之前,火巢內雜木,量宜疏滌,而擇其可用之材,下都監添補工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三都監所用錢米,頃已分排,而園所都監米穀,則以華城附近各邑,分數分俵,而今近一朔,而所輸納者,不滿數十石,匠募給料,亦無其路云,外邑之慢不擧行,萬萬駭然,最後時不準納之守令,自都監,指名狀聞,從重勘罪,嚴加催督,星夜輸送之意,申飭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陪往大將,例帶捕盜大將,職務相妨,捕將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都監堂上,有事往來時,依前例除朝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提調朴崙壽,向日嚴飭之下,終不承膺,今日日次,又不仕進,誠萬萬未安,令政院,別加嚴飭,使之行公,何如?宗慶曰,向因兵曹判書臣南公徹所奏,戎服節目,下詢大臣,而及於賤臣,臣於其時,所見茫昧,未及仰對,退歸私次,更考其節目,外面驟看,陣上服色,與侍衛諸臣,似無異同,而細究裏許,則有大不然者,陣上服色,初無從上變異,而如庚申、乙丑,百官受衰之時,始用淡服,今番之以淡服磨鍊,恐合商量,而且況《英廟朝戊寅受敎》,所以重軍事也。《受敎》中期喪以下,無改軍服赴陣,服色一也,而戎服自在其中矣。今若依新定節目而行之,則城內動駕,爲淡色戎服,城外動駕,爲華飾軍服者,已是左右無當,雖以城內言之,一營之中,大將中軍,則淡服赴陣,而諸將官以下,皆用華飾,亦無所據,以此以彼,陣上服着,與衛內逈有異焉。若如該曹節目,則多有所窒礙之端,有違軍制矣。下詢登筵大臣及原任將臣,更令該曹,改定節自,何如?上曰,大臣及原任將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將臣所奏,似有考據,臣則無異見矣。祖淳曰,事勢似然,臣亦無他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番禮曹節目,世子宮三日公除後,視事服,以吉服磨鍊啓下,而諸臣服色,自上服盡前,今旣以淺淡服遍用,則來頭書筵,邸下,以吉服莅講,賓僚以淺淡服入對,殊爲未安,蓋一堂上下之間,俱有違於從上之義,合有講磨釐正之道,令該曹,問議大臣,指一稟定,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擧條書入,可也。王大妃殿進御生脈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
1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進御加減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三邑守令口傳差出之命,已至多日,飭敎連降,而謂有情勢,終不擧行,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飭敎之下,如是違傲,萬萬未安,嚴飭差出。
○傳于李志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星模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外奎章閣奉安惠慶宮敎命冊印,下送閣臣陪來事,擧條啓下矣,何閣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檢校直閣鄭元容,進去。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李紀淵、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李琮鎭,副條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畿邑三守令,差出命下之後,飭敎屢降,連加催促,而吏曹判書李肇源,謂有情勢,已至多日,無意擧行,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口傳差出。
○兵曹,以吳毅常爲右邊捕盜大將。
○徐長輔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吳毅常,卽爲牌招,傳受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六朔焚香受香時,兩官中一員,當爲陪往,而本陵令有闕未差,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矣。本陵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所各司假家,《丙申謄錄》,依筵敎,自各其司造作,而其後,連用此例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假丁字閣間數,一依丁字閣間數營建,多有已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假丁字閣四面紅箭門外,設把子,而近例,連以軍門布悵代用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近例有之,而假丁字閣,則自前不用,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大轝吉凶儀仗,假家連不造作,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在前新陵,奉安於先陵同原,則兩設神路,而三年後,假丁字閣神路則撤去,只存丁字閣神路矣。今番園所,雖定合祔之禮,丁字閣,旣已各建,則神路不可不兩設,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昨年冬,因戶曹經費之着手無處,請劃南漢餉米五千石,至蒙允許,而遂寢不行,蓋緣餉穀之未能準捧,無以派及故也。見今收租,未能及時頒祿,尙患不足,而又値莫重大役,費入偏在米邊,度支事勢,萬萬罔措,則復申前說,請劃餉穀,餉穀之漸就剗縮,非但疎虞之莫甚,不待有識之竊歎,而顧其勢有緩急,不容膠守經常,南漢餉米四千石,爲先移劃該曹,自該曹,依詳定以價輸送該府,使之待秋作米,以爲充補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發引時,各差備忠贊衛一百四十四名,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元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猥控絶悲之懇,兼暴難冒之義,私而有不可强之情理,公而有必可去之廉隅,庶幾上天鑑臨,獲遂鞶帶之願,批旨之下,兪音尙閟,臣誠抑塞,不省所以,豈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俯獨而然歟?臣自叨是職以來,連章號籲,旣非一再,而聖眷委毗,愈往愈隆,臣感恩怵義,未敢爲終始瀆擾之擧,況當聖懷疚慕,大小悲遑之時,乃以一身去就,屢溷聰聽,尤非臣分之所敢出,苟不至於萬不得已者,則臣何忍爲此也?臣之意外私故,不但以一時喪威言也。遁喪之神魄,歷日未召,霣墜之心瞻,無路自按,晝而廢食,夜而失眼,形殼徒存,殆若土木,不知何時,復尋陽界意,況夫人之應事接物,惟恃此方寸,而今以臣已亂之方寸,雖閒漫有司之任,尙難强行,況又責之以至重至大之務,則決知其行不得而做不去也。假使臣抑情忍哀,苟然冒當,要塞一日之責,畢竟債誤顚錯,不成頭緖,則臣之妄進之罪,金木猶輕,而其於朝家大注措,將成何許模樣耶?六臘之政,自有定期,不可踰越,目下差退,雖緣事勢之不得不然,今又以臣之故而許久淹延,一任瘝廢,國體公法之掃地無餘,已不可言,而郡邑須代之弊,將貽吏民無窮之害,此誠臣之所日夜悚懼,益不能自措也。才彦林立,不患無人,而臣未暇言也。久試蔑效,不宜冒據,而臣未暇引也。疾病沈苦,無以作勢,而臣又未暇恤也。只是區區淸私,適會斯時,則歷陳衷實,早蒙體諒,固臣之欲已而不可已者,而公私祈幸,寸心如結,臣情到此,不亦戚乎?至若日前僚堂之疏,毋論本事之當與不當,臣何敢復容提陳,而無端疑怒,推上公車,至以必辭爲引,則臣之蹲仍於職次,揆以事理,斷非可論,顧今幾倅差代,成命久稽,園所事役,擧行甚急,臣雖愚昧,豈不念事體之爲重,而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亦何敢晏然承膺,重自陷於忘廉沒恥之科哉?此係防範之嚴,不待兩言而決,而臣亦禮使中一物耳。必使之迫脅操束,毁壞咫尺之守,則竊恐大有歉於平日體下之聖德也。伏乞聖上,俯賜哀憐,亟許鐫改,仍治臣慢命之罪,以正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園所事役,係是緊急之事,卽爲差出,勿辭行公。
○幼學金濟翼、趙海永、金定基、洪達衡、沈允永、趙溟、吳致大、趙在萬、黃基洃、金履平、金履初、李敏九、韓得履、金履鍾、沈升模、趙涑、趙元植、安光吉、朴鼎德、申錫衡、吳正常、金來淳、具正和、李義先、李正淵、李惇中、尹致蓂、徐有皓,進士金鼎均、沈恭鎭、李成點、吳俊常、李正基、申錫弼、權中和、金弘根、金重根、洪吉周、洪義周、洪直謨、兪星柱,生員柳必養、黃基錫、吳致淳、洪秉正、金在敏,進士徐觀輔、徐恒輔、金鑪、崔克明、李義實、許明、李近源、李晦淵、權思謙、金在洙、朴義和、洪蒝、趙萬大、李麟秀、洪椣、李秉徽、李儒重、吳民秀、吳彦誼、洪薳、金昔淵、金晉淵、徐獜淳、李一容、趙澈永、李載毅、兪漢石,幼學李樂誠、李正倫、黃勉心、鄭時翼、鄭基赫、李坤載、任泰道、李羲章、李康在、李羲薰、趙顯豐、金正柱、李光漢、宋一匡、金相俊、金在文、趙浣、金善淳、洪秉憲、洪孝燮、洪大泳、李義樂、李廷秀、李正愚、金箕玉、宋煥珌、李憲斌、李憲章、李煥遠、李煥庚、李遠絅、趙顯大、吳聖述、崔百應、趙命彬、尹致亨、尹致會、李光默、鄭顯采、李度中、宋在德、吳顯佑、吳顯佐、安弘敎、安弘禮、兪仁柱、金億柱、兪直柱、沈來永、魚命新、魚命臯、魚致榮、魚致亨、李喜憲、李基健、尹載經、宋宅永、沈載永、魚致和、李珏、李璜、申在正、洪羲元、閔致玉、尹致道、李翼振、李澈源、李灌、金善珝、金善冑、金善命、金旭、金履基、金載基、金宥基、金學基、金洛基、李行喆、高命喆、吳庚秀、李義路、李義行、李義協、崔克念、丁志發、李鎭圭、李儒準、任天白、任泰始、金鑄、金浩根、趙鎭穆、權五應、李大在、李天在、李溟、任𪸥、魚在水、魚致大、李秉玉、趙學元、趙在誠、兪謙柱、兪驥柱、兪圖煥、金基永、李儒祜、李在魯、徐弘淳、李偉祜、魚用默、金禮淵、金錯、李寬、趙基元、柳鍾均、柳學均、李鼎基、閔相赫、金在俊、具德壽、具獜壽、尹朝新、洪尾浩、洪心浩、尹大烈、徐正輔、李兢齊、鄭文游、趙萬漢、宋在坤、徐有容、金載萬、金鏞、李惠秀、權星應、權中泰、閔定顯、趙在兢、洪大圭、權思復、李端容、李瀗、鄭晦綏、柳心養、趙直永、趙鎭宜、韓敬裕、閔致昇、閔致淳、趙學周、洪星謨、金懿淳、金霽淳、黃勉基、李光履、吳聖懋、宋啓洙、宋煥玉、李漢愚、李復秀、沈纘鎭、趙基復、申義謙、申在完、朴升元、玄允祚等疏日,伏惟惠慶宮邸下,仙馭上賓,恭惟我殿下,哀廓之慟,曷有其極?因伏以臣等,卽韋布之賤也。閉戶劬躬,讀聖賢書,以無負我聖上樂育之德,是其職耳。若乃聚首叫閽,干瀆九重之崇聽看,固知其僭越,第事或有開於士林之公議,國家之典常,則不止于一疏再疏,至于三四得請後乃已也。蓋尙德報功,自是有國之先務,是以苟有其人,不以拘禁而輒許俎豆之典,鄕院塾社,在在相望,道學之先正,勳勞之碩輔,其酬報之禮,尊尙之道,靡不用極,猗歟休哉?嗚呼,今有其人,學問之正,輔導之勳,允合苾芬之享,歿之後幾年,尙未有一間祠者,卽故監役臣朴胤源及忠獻公臣朴準源兄與弟是也。夫篤學力行,苦心至誠,以臣等管蠡之見,不敢模狀其萬一,只以乙覽之昭著,輿論之大同,略陳其一二。伏乞殿下,澄省焉。朴胤源,天姿近道,從遊於文敬公臣金元行之門,講磨於掌令臣任聖周之徒,探賾經傳之奧,啓開門路之正,力辭僚屬,則能盡撝謙之義,講究禮說,則獨任撃蒙之責,實地孝友,祖述曾、閔,餘事文章,駕軼韓、柳,單瓢樂飮,有陋巷之安,一團和氣,有明道之像,而閨門之內,儼若朝廷,鄕黨之間,望如山斗,故先大王,有近齋大儒之敎,近齋卽胤源號也。至若塤箎相和,兼有師友之益,謹愼於齊家之道,勸勉乎立朝之節,屹然爲士流之模範,而尤精詳於人物性同異之辨,契先正心法之要,定後學趨向之方,其有功於斯文,豈淺尠也哉?其弟準源,天分甚高,地步有裕,平生工夫,主《大學》之誠意,小心戒懼,得《中庸》之謹獨,踐履篤實,操守堅礭,及至進身而事君也。以端雅正直之姿,任師保輔導之責,一介身擔負,小心謹愼,十八年禁直,鞠躬盡瘁,語默不踰乎規矩,行止不失其尺寸,朝夕納誨,有啓沃之功,晝宵仔肩,盡懇惻之誠,我先大王,不備輔養官,而自內勸課,獨任於準源,下敎曰,保護沖子,在卿一身,準源承命殫竭,以經傳日勤程課,又手抄程、朱箴銘,以備燕閒之規,晨夕勤勞,幾無退食之暇,自是睿學日就,聖化時雍,有如高宗之傅說,成王之周公,民到于今,受其賜多矣,於不休哉?噫,當庚申崩坼之日,奠宗社於磐泰之安,翊聖躬於億萬之基,我先王顧命之義,而聖上保護之責,斷斷兮忠,可質神明,赫赫兮功,爰及生靈,猗歟之功之忠,殿下已盡俯燭,而若夫言語則翼翼訢訢,誠信懇惻也,恭儉則兢兢休休,崇敬去邪也,忠孝則洞洞屬屬,如執滿盈,寬恕則柔柔和和,包荒隱過,而又耽玩經史,講究旨義,以體驗之方,存養之工,省察乎幽獨之中,恐懼乎周旋之際,善行懿德,動法賢聖,忠國孝家,卓於當時,其非誠於中而發於外者,豈能如是乎?是故一國賴以安,八域誦其德,思所以百歲不泯,而瞻彼黃驪,舊址尙在,則一間茅屋,倂侑朴準源兄弟,實合我朝家尊尙酬報之典,故粵壬申四學儒生臣李坤載等,相率陳籲,則恩批,今見爾等之疏,可知多士之公議也,予豈有異議乎?自古難愼,不卽允兪者,非爲其人之不可也。士論,愈久愈好爲敎,驪州儒生臣李光台等,又繼而叫閽,則批旨,忠獻公,嘗有言立身事君,只謹愼而已,予固歎美,而至今言猶在耳。若使爾等之請聞之,則其必愕爾而無所間於存歿,前日靳許者,乃予不忘忠獻公之本心,而此所以報忠獻者也。不然,何待多士屢疏乎?予言至此,不須多誥,又敎,此可見大聖人會極歸極之法意,然臣等與朴準源兄弟,生倂一世,心悅誠眼,耳擩目染者多矣。其學問勳勞,雖山野之愚夫愚婦,皆知爲斯文之宗匠,朝家之蓍龜,萬口一辭,無敢貳焉,則不待百世而不可誣者,公議也。保護聖躬,功存社禝,酬報之典,卽一世之公,非殿下之私,則不可已者,亦公議也。疏至屢度,歲月侵遠,而尙未蒙允兪之恩,無乃我殿下,或恐涉私而然歟,以待洃公而然歟?臣等之惑滋甚,又不避瀆擾之罪,敢陳芻蕘之說。伏願聖明,特降兪音,使監役臣朴胤源,贈領議政忠獻公臣朴準源,倂享於驪州一間祠,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之地,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等退修學業。
1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三邑守令差出,事係緊急,而飭敎截嚴,終不承膺,健元陵受香,迫在隔日,而陵官口傳,亦不擧行,屢度催促,謂有情勢,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傳香隔日,三邑守令差出,亦爲緊急,嚴飭竝卽差出。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呈辭,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齊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志淵曰,春坊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鄭觀綏,弼善李泰淳,兼弼善李鼎秉,文學李儒象,兼司書洪敬謨落點。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文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進漆,以逐日爲之事,命下矣。自今十三日,至十九日,進漆時刻,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載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修理之役,今正月十七日擧行事,已自該曹,推擇啓下矣。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三員,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刑曹言啓曰,昨冬赦典,罪人李京允,以縛打僧壽瞻致死罪,自忠淸道,流三千里定配於咸鏡道端川府,入於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未至配所秩,而放字書下矣。其時,以卽爲放送之意,發關咸鏡道,放送啓本,已爲啓下,而今因決獄錄修正,更爲詳考,則京允,以仍配之意,混入於咸鏡道放未放回啓中,京允則雖已蒙放,修啓時臣曹之不能詳察,以已蒙放罪人,混入於仍置者,萬萬惶悚,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
○假注書朴潞壽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巳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間塗灰,間間剝落是白遣,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沙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是乎遣,十二日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陵官口傳,一時爲急,守令差出,關係甚緊,而飭敎薦降,連加催促,謂有情勢,一直違傲,終不擧行,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守令陵官差出命下之後,如是引義,萬萬未安,申飭差出。
○傳于李志淵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傳于李志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服制,參議李憲琦傳旨未下,參判趙弘鎭疏批未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傳于申星模曰,贊善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文學李儒象,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秉馹上來事,下諭,何bb如b?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補編受敎》,則服盡前動駕時,前後部鼓吹,殿庭軒架,竝去之事載錄矣。今亦依此擧行,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內喪祔葬時《謄錄》,則發引到山陵,成殯奠後,陪從百官,就先陵紅箭門外,行展謁禮,而乙丑年亦依例磨鍊矣。今番發引到園所後,先園展謁禮,亦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朝祖儀節,《五禮儀》則無所載錄,《補編》則以神帛行禮載錄,而丙申年,博詢大臣儒臣後,依《五禮儀》不爲磨鍊,庚申年因禮堂所奏,下詢大臣後,命依丙申例,不爲磨鍊,乙丑年因本曹草記,有依丙申例物爲磨鍊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勿爲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宮祭奠,非親行則無百官入參之節,而啓殯奠、祖奠、遣奠,丁字閣成殯奠、遷奠、立主奠時,則謹稽《補編》及《謄錄》,無論親行攝行,百官行禮,磨鍊載錄,今當依此擧行,而至於虞卒哭,則考諸《謄錄》,亦有百官以淺服服入參之例矣,今番虞卒哭,雖非親行之時,百官依例入參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上公除後視事服,依《補編受敎》,以翼善冠、靑鞓素玉帶、黑團領袍,磨鍊啓下矣。殿座與動駕時,參班諸臣服色,以無紋黑團領,去胸背,黑角帶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發引時,殿下奉辭,返虞時,殿下祗迎處所,當爲稟定,而乙丑年奉辭於闕門外,祗迎於城門外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
○李文會,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表著,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者,合爲十五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贊善宋穉奎疏曰,伏以邦運不幸,奄遭惠慶宮喪事,臣民驚痛,中外同情,逮先朝而仰聖孝者,在今日,孰敢不哀?日月遄邁,公除已過,歲序隨改,仰惟聖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所叨贊善之職,選擇之愼,責任之重,非臣庸陋,所可一日僥冒者,臣屢控危懇,未蒙恩遞,臣不惟煩瀆是懼,情窮理極,無以措辭,泯默以俟違命之誅,殆周一年,而聖慈尙加包容,朝廷不擧殫劾,臣冞增惶惑,不知所出。噫,臣不肖實狀,前後章牘,陳暴盡矣。今不敢復汚聖聰,而臣疾病衰朽,精力消耗,私次尋常酬酢,不免顚錯失序,是又可以備顧問於冑筵勸講之列乎?臣於見職,萬不近以,奚但臣之自知,國人亦莫不知之,而許久虛縻於樵牧之杜,臣兢惕靡措,求死不得,此猶屬臣之私分也。其所以貽累於聖政,又有不可勝言者。蓋臣聞有國之急務,莫大於輔翼儲嗣,輔儲之要道,莫先於遴簡宮僚,今我王世子,衣尺漸長,而德性未定,保養成就,時不可失,苟非左右得人,朝夕與處,涵養薰陶,何以與效?然則臣之廁跡僚員,已爲擧措之乖當,而臣狗馬之疾,又無以强策膺命,據實祈免,非敢飾讓,而不許鐫改,遷延日月,使胄筵疎緩,朝綱解弛,則其爲有識之所竊歎,倘復如何哉?臣知其如此,而且遲自臚,則無所逃其罪矣。至於國子之銜,歷數古今,未有空疎如臣而靦然冒居,重貽士林之羞者也。玆敢席藁私次,復此哀籲。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賜罷斥,仍命有司,勘正其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皇穹不弔,慈宮禮陟,顧予哀慕之慟,益復罔涯,此時卿疏際至,積年企想之餘,有此遐心之莫回,愕然失圖,無以爲懷,矧今春晷漸長,离宮書筵,行將開矣。政須宿儒輔導之益,而卿以先正之孫,讀書林下,學業聲望,允爲一世之所宗,今日啓沃之責,捨卿其誰?美疴,雖切奉慮,春和在邇,自當差復,卿須體予眷眷之意,俊間登途,以副如渴之望。行右承當臣李志淵製進。
○廣州留守趙尙鎭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惠慶宮仙馭上賓,殯欑禮成,歲籥倏改,㐲惟我聖上,孝思攀慕,益復靡逮,區區下情,尤不勝悲霣之至。仍伏念臣鹵劣之才,癃衰之喘,居留重寄,自知其萬萬不堪,而辭不獲命,淟涊至今,樓櫓之要害也,餉糴之繁委也。了無一事之修擧,徒致百弊之叢起,坐糜原廩,慨懼山積,巧値闔境饑荒,民生殿屎,大賑纔了,而未效實惠之遍究,宿儲俱枵,而末由積欠之鉤校,每自省循,無往非罪,頃自畢賑之後,日夕之所蘄望,惟欲早自納節,獲免僨誤之大戾,冒控哀懇,未蒙恩許,而伊後四五朔,行及箇滿之期,故臣果不復煩籲,退伏捱過,竊庶幾朝家綜核之政,黜幽宜先,廟堂剡薦之擧,按例卽行矣。今則報瓜已過三朔,差代未卜遲速,臣身在私次,病又頻苦,旣無以往莅營務,其所遙領,不過循常襲故之大節目而已。夫民社大事也,雖使躬莅董率,尙患其智力之未周,況此歉餘整理,千條萬緖,而漫無猷爲,一委校吏之手,臣心惶悶,已不可勝言,而其爲瘝官病民,庸有旣乎?朱夫子在南康時,與人書曰,到官兩月,思歸之心,不能自閟,無日不發於言語書問之間,官吏知之,亦不復以尊重難危見期,所以號令不行,財賦不辦。夫到官兩月,纔有思歸之情,而其弊尙覺如此,顧今官是已遞,朝暮須代,官吏之見待,殆有甚於五日京兆,則百事之叢脞,不待臣言而灼然矣,藉使臣年未甚衰,病猶可强,固不當積月虛縻,以致民邑之受弊,況臣犬馬之齒,今已七十有七歲矣。貞痼之疾,逐年增加,頑痰膠固,遇寒添劇,癖泄頻數,寧日絶少,神精昏瞀,長在烟霧,氣力澌綴,如浸水紙,諸般醜症,雖不敢泚筆浼聽,以今尸居之氣,難責恒人之事,政宜釋務息憲,關門養疴,稍延歲月之喘,而不意旣遞之職,尙縻身上,欲强疾接應乎,則綿短之力,奈不從必,欲一例抛置乎,則悶蹙之情,如復添病,與其許久蹲冒,重犯瘝曠之大罪,毋寧先自陳暴,以祈公私之兩便,左右揣量,晷刻爲急,玆敢不避瀆擾,冒進短籲。伏乞聖慈,念民邑之不宜久曠,諒賤疾之實難强策,亟令廟堂,趁卽薦代,以重民事,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力抗嚴命,迷不知變者,今幾日矣,腔血再籲,天聽愈邈,喉啓日課,飭敎徒煩,園所董役之際,擧行爲急,仙寢受香之期,事體至重,而一日二日,若是相持,公法臣分,虧蔑無餘,論其罪犯,合置何典?臣誠窮窘危蹙,進退俱阻,直欲求死,而不可得也。顧臣目下情理,雖難黽勉按抑,而猶是臣一身私故,猥褻之至,固不敢更事煩籲,若其去就廉隅之重,非獨關臣一人之事,實有係於聖世治忽,則臣安得不仰首哀鳴,至於屢遭而不知止乎?夫人臣之立於朝也。或被官師之規,或登彈劾之文者,從古及今,亦復何限,而末有若臣之今日所處也。國家之設爵分職,毋論其大小高下,周旋僚寀之席者,本自有相須之義,故出處辭受,或無異同,得失利害,互相關涉,今則事之不幸,乃在於相須之地,情志睽阻,視以必辭,雖才以他官移去,而其當初引入之義,則固自如也,臣旣知其緣臣引入,而諉以其人之已遞,獨自揚揚於見職,殆不識世所謂羞恥事,則是眞無忌憚之鄙夫也,人誰食臣之餘乎?此臣所以寧被慢命之誅,尤不敢爲冒進之計也。見今宿硏無故之人,需次儲望之賢,不患不磊落相望,許臣遞斥,回授可堪,卽不過聖明一轉移間事,而園役可免愆期,陵香可以及時,匹夫之微諒,可以獲全,四維之治化,可以增張,何必迫督之束縛之,使臣顧倒猖披,喪失所守,重速擧世之譏罵乎?此猶不足言,其爲玷累於扶植廉恥,禮使群工之聖德者,竊恐非細也。從今以往,臣未敢一向瀆撓,益增罪戾,只當縮伏泥首,恭俟處分,嶺海金木,臣實不辭。伏乞天地父母,亟勘臣罔赦之辜,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三邑守令及陵官差出,一時爲急,而如是引義,極爲過矣,勿辭差出。
○吏曹參判趙弘鎭疏曰,伏以皇穹不佑,惠慶宮薨逝,歲籥倏新,襄期已涓,仰惟聖孝攀慕,益復靡逮,臣民慟隕,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見叨之職,夫豈一分近似,而適當庭候連設,仍値小大悲遑,參班是急,他不暇顧,寅緣出肅,冒昧蹲據者,亦已踰月矣,私心恧蹙,無所容措。噫,臣庸姿蔑識,最居人下,淸朝器使之末,自知其萬萬無當,而通籍垂四十年,偏蒙兩聖朝陶甄拂拭之恩,將瘁而復蘇,幾躓而旋起,歷揚內外,罔非華膴,而無一善可錄,無一事自效,節次推遷,滾到卿月之班,涯分過矣,祈望踰矣。自從東臬返命之後,楡景旣暮,滿質益衰,只當投閒置散,感激恩遇,歌詠聖澤,以沒餘生而已。今此新除,實出於夢想之外,未知聖明,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夫天官佐貳,亞於冢宰,與論於臧否人物,參聞於辨別流品,有時乎承乏代斵,則其地望之淸切,責任之要重,從可知也。苟非望實俱茂,鑑識有裕者,其無以參激揚之地,而禆淸平之政矣。惟其如是也,故自古名碩,尙多逡巡,況以如臣衰頹闒茸之身,尤何敢憑恃寵靈,視若儻來,揚揚冒膺也哉?物議之嗤點,臣身之顚躓,固不足恤,而其於累聖簡而玷名器,何哉?況伏念臣,昔在先朝,忝叨銓郞,自分不稱,屢違嚴召,至被讉補之恩命,獲全匹夫之微諒,至今追惟,感淚被面,强仕之時,旣不敢膺命,則況今衰朽之已甚乎?郞官之職,猶不欲行公,則況此貳卿之綦重乎?左右揣量,萬無承膺之望,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是職之不宜輕授,亟賜鞶禠之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1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健元陵令及畿邑三守令,竝今日政差出。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咸安郡守安㢞,病勢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志淵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服制限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弘鎭進,參議李憲琦未肅拜,行右承旨李志淵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牌招不進,參議李憲琦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翼淵爲副校理,趙尙鎭爲工曹判書,趙晉和爲兵曹參議,李亨會爲工曹佐郞,金履協爲軍器僉正,李嗣萬爲司䆃主簿,方禹矩爲濟用主簿,權中復爲徽陵別檢,柳相默爲坡州牧使,金宗淳爲通津府使,李度明爲陽川縣令,尹積圭爲健元陵令,前縣監金文欽,年七十,侍從臣正言金遇順父,通德徐有階,年七十,侍從臣同副承旨徐長輔父,通德李益誠年七十,侍從臣獻納李游夏父以上今超通政,前掌令文粲圭,今加通政,年八十加資,迎華察訪沈衛奎,仍任事承傳。再政。以洪允復爲咸安郡守。
○李志淵,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趙尙鎭,資級乃是輔國,而方帶知中樞府事矣。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三政。以金履禛爲景慕宮令,兼工曹判書趙尙鎭,兵曹參議單鄭景祚,參知單趙晉和。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進,參議未差,參知鄭景祚病,左副承旨韓義運進,赴戰嶺別將單魯鳳仁,大護軍李普天、兪漢謨、趙德亮,護軍嚴思健、金聖和,副護軍洪羲俊、申在明、權丕應、趙翼鉉、金順行、申秉權、李毅和、朴興瑞、文粲奎、徐有階、金文欽、李益誠,副司果洪命周、李墷、宋應圭、黃贊熙、李敦夏、任鼎常、金載成、尹師殷、曺夏振,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坡州牧使柳相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宋翼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申星模曰,聞甚矜側,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鄭觀綏,兼弼善李鼎秉,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準十度後,全體加漆,謹依庚申年例,以五度擧行,而漆布上加漆,旣有逐日爲之之命矣。全體加漆,亦一體逐日爲之乎?敢稟。傳曰,逐日爲之,可也。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殯宮設欑宮儀節,一從《補編》擧行,而欑宮四面障子,初不設龍虎雀武之畫矣。取考《己酉遷園時儀軌》,則華城欑宮障子,依《五禮儀》畫四獸矣。今不可異同,欑宮四障,依己酉年例畫進,始興華城攢宮排設,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殯宮排設諸具,依例移用於路祭所、晝停所、園所矣。今亦依此擧行,而至於魂宮排設,新備者外,神榻及交椅祭床,以戶曹及尙方所在件,改漆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丁丑、丙申,依受敎擧行,庚申、乙丑,則襦衾紅氈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申乙丑年例爲之,可也。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排設寶冊三層欌,移來戶曹所在件,以黑眞漆改漆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若愚,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聞訓局別武士等,乘醉犯夜,歐打傳漏軍士,以致更報絶次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當該別武士,方令査實,移法司重繩,而不飭之大將,推考,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可也。
○徐長輔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去夜訓局別武士等,乘醉犯夜,毆打傳漏軍士,以致更報絶次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當該別武士,令攸司,各別嚴繩,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及兵曹堂上,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傳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訓鍊都監別武士李恒載、禹洪宅、李寬福等,乘醉犯夜,作拿街上,歐打傳漏軍士,破碎傳漏錚鼓,以致更報絶次,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本局別武士禹弘澤、李恒載、李寬復等,乘醉犯夜,作拿街上,甚至於毆打軍士,更報絶次,揆以紀綱,萬萬驚駭,三漢自臣營,嚴法重繩,使之移法司照律,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訓局別武士等,乘醉犯夜,毆打傳漏軍士,以致更報絶次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當該別武士,方令査實,移法司重繩,而不飭之大將推考,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可也。政院啓辭內,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去夜訓局別武士等,乘醉犯夜,毆打傳漏軍士,以致更報絶次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當該別武士,令攸司,各別嚴繩,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及兵曹堂上,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卽伏見一所巡廳草記,則傳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訓鍊都監別武士李恒載、禹弘澤、李寬復等,乘醉犯夜,作挐街上,歐打傳漏軍士,破碎傳漏錚鼓,以致更報絶次,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犯夜拒捕及打奪者罪,只杖一百,《同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誤毁夜巡銅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他無可據之律,而此不可但以夜禁拒捕打奪,論以誤毁夜巡銅牌律,罪人李恒載、李寬復、禹弘澤等,各決杖九十後,恒載江原道蔚珍縣,寬復歙谷縣,弘澤黃海道豐川府,竝徒二年半定配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鍾閣守直官金俊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輔德鄭觀綏疏曰,伏以臣情有所難冒,義有所必辭,向上一疏,猥陳衷懇,伏地戰恐,恭俟嚴誅,聖批溫重,不賜譴斥,惶感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宮官新命,忽下於夢想之表,前望特點,尤荷格外之恩,夫是職也,周旋於洊雷之肆,昵侍於尺衣之前,誠爲朝紳之至榮,臣子之大願,臣亦當濫叨兼銜,獲隨諸僚之後,猥參起居之列,今於除命之下,微誠之感祝,尤倍前日,駕屢之義,何敢晷刻少緩,而抑臣有區區私義之不容終默者,臣待罪三銓時,所陳疏,卽其事耳。噫,臣之伊時疏籲,夫豈樂爲哉?欲泯默而蹲冒,則大關廉隅,欲細陳而悉暴,則極涉煩猥,雖不敢自阻於聖明,而亦不敢覼縷於本事,語未及於尤人,情自切於反己,及伏見長銓兩次對章,則全然與臣言相左,始以臣之自引,謂非常情之所可度,終又以爲無端疑恕,推上公車,事理則都不近似,語意則殆若把弄,若如是說,則臣果强引不關之事端,替當下吏之受罪也耶?吁,亦異矣。臣請不避猥屑而略暴其顚末焉。蓋吏曹判堂之不爲差祭,雖云本曹之例,而若其多差乏員,變通無方,則不得不差,亦多其例,已事班班,非止一再,而臣於向日差祭之時,各享享官,一時竝差,除都監諸堂外,正卿乏少,無以分排,故不得不以判堂塡差,而爲存體貌,使一吏言送其由,及聞回答之辭,已失相敬之道,仍以懲治之說,喝退該吏,其後日入於耳者,辭氣轉激,聽聞驚怪,臣固不欲索言重傷事面,而畢竟汰而囚之者,乃非別人,卽伊日往復之享吏也,是果可以諉諸他端,無關於臣身云乎哉?噫,仰浼於崇嚴之下,致煩於悲遑之時,苟可得已,實所不敢,臣雖愚迷,亦豈全昧此箇道理,而第伏念朝廷之上,以廉恥爲重,士夫之間,以禮貌相接,而緣臣疲劣,壞損無餘,況其事係祀享,所重,何如,而致此葛藤,尤極悚惶,此臣所以滿心慙恧,不敢自隱於丐免之章也。今此銓長之疏,固宜直陳事實,以臣差享之擧,謂失尊敬長僚之體,則無論事例之如何,亦自悃愊無隱,而乃反變幻事實,責之以恒情之外,歸之於無端之科者,不亦甚乎?此莫非臣人微望輕,不能見重於僚寀之間,上而貽累於聖簡,下而取笑於同朝,雖甚無恥,何以抗顔?臣於長銓初疏之後,宜卽申暴情實,而粗聞不校之訓,擬守無辨之戒,及夫再疏出而便欲驅人於妄言欺天之科,臣於是,誠有所忍默不得者,治疏將上之際,忽伏奉新授職名,今若以銓任之已遞,自同無故,揚揚冒進,則淸朝四維,又將緣臣而掃地,此亦豈細故也哉?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干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鑴斥,仍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以爲罷軟不勝任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識。
1月1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輔韓用龜,提調朴崙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李志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陽川縣令李度明,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只有司諫任俊常一人,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綺壽,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林處鎭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校理李鼎秉,以兼弼善牌不進傳旨未下,本館下番闕直,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李鼎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鄭觀綏,疏批已下,兼弼善李鼎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鼎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定式,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上司八道、四都進香,依例爲之事,啓下後,擇日知委矣。卽接宗親府移文,則本府只有園官一員,他無堂上,不得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諸路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見今京中各營門組練之擧,皆於衰禮前停止,中外詰戎,宜無異同,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官鎭門聚點及各樣都試,一竝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子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朴崙壽,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寅溥,記注官柳可均,記事官安亨鎭,檢校直閣鄭元容,行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朴潞壽,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開徐俊輔,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白成五、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數日間滯候若何?上曰,差勝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諸臣有何稟事乎?載瓚曰,冊寶及印敎命,行路則奉安於腰彩轝,宿所則分奉於殯殿左右排案床,自是儀節,而許多差備官,臨時奉出奉入之際,自不免喧雜遲帶之弊,如始興行宮,廳事狹窄,實難如儀排設,己酉因特敎,每於宿所,不爲奉出,以腰彩轝,以次陳列於行宮之庭,庚申亦用此例爲之事,筵稟蒙允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己酉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大轝攔後作門,雜人出入,固當嚴禁,而至於大臣、承史、閣臣、閣院吏隷及三都監堂郞,員役、轝士廳所屬宗戚執事,許令出入然後,凡諸擧行,可以及期,以此意,預爲分付於當該營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始興行宮華城行宮丁字閣,欑宮排設,當有外壁細木甲帳周裹之節,而己酉因特敎,除壁帳,以牧丹屛代用,庚申亦用此例爲之事,筵稟蒙允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己酉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所過橋梁城門山川祭獻官,例以都監郞廳差送,而都監擧行浩多,且皆時急,實有窘速之患,己酉因下敎部字內,則自吏曹,以他司官員,別爲差送,外方則,自畿營,以守令差送,庚申亦用此例爲之事,筵稟蒙允矣。今番亦依此,分付於該曹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陵寢祔左之禮,皆同岡異封,而今番遵己酉已定之制,將同岡同封,故啓園撤排,事體尤重,以此事由,斬破土告由文措辭添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壙中翣扇,以白苧布,自都監造用,事載《補徧》,庚申、乙丑,則以紅貢緞,自內製下,而取考己酉《謄錄》,則有其時都監堂上徐有隣稟定,而因傳敎第三重棺衣,以泥金左右畫用,都監待令翣扇與行路翣扇,一體燒火矣。今番儀節間,多用己酉已例,至若壙中事,不可異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己酉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宗慶曰,壙中翣扇,今依己酉年例畫用事,命下矣。第三重棺衣,本以碧粉畫二十四黼,又將以泥金添畫六翣,而己酉畫用時,事例不載,事實與《謄錄》,無以考據,大臣閣臣,今登筵矣。下詢裁處,何如?上曰,大臣閣臣之意,何如?載瓚曰,賤臣無所奏。祖淳曰,翣扇雖依例製用,只當加之於棺衣上畫黼之上矣。臣意則樞衣所畫碧粉之黼,如數畫之,翣扇則皆以泥金畫之,而六翣分排於碧粉原黼之間,恐好矣。公轍曰,翣扇以泥金畫之,分排於碧粉原黼之間,似好,檢校提學旣有所奏,臣亦無他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襄禮時軍兵侍衛節次,自臣曹,草記磨鍊,而或有因己酉年例爲之之命矣。雖以挾靈轝軍言之,用己酉例,則都監擧行,多有掣礙云。今番軍兵及侍衛,竝依乙丑年例爲之,似爲便好,下詢摠護使而處之,何如?上曰,摠護使之意,何如?載瓚曰,己酉已例,果多掣礙之端,依兵判所奏,以乙丑例擧行,似好矣。上曰,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宗慶曰,耽羅貢馬上來後,每年分給各營馬軍處,而常年則四十餘匹,式年則百匹,而自其受出之時,至於經年閱歲,還司僕之訴,無時無之,則未立代之前,馬政極其疎虞,萬萬可悶,今當式年,合有通變之道,依兩營例,勿還本寺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陞戶設始,法意與他自別,有根着有身手可合軍伍之類,抄擇上送,而近年以來,奸弊層生,代把雇立,比比有之,此專由於一委吏手,恣意幻弄,軍弄之雜亂,莫甚於此,而甚至於逃亡相續,闕伍居多,詰戎疎虞,事極寒心,今當式年陞戶抄上之際,又復如前,若或現發,則道臣守令,斷當依事目施行,以此意預先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砲保法意,何等嚴重,而十月內準納,卽不易之典,而近來外邑,專事拒納,拖至歲末,故連發飭關,行會督促,則皆以爲純木與代錢,參互之際,知委差晩,擧行遲緩,以致愆期之境云。無論如此如彼,今至經歲,則不納邑守令,所當依事目重勘,而廟堂行會,在於晩時,擧皆觀望,無怪其遷延時日,合有參恕之道,竝姑勿論,自今至二月二十日內,準數畢納之意,行關嚴飭,而若又過限之邑,則不飭之道臣帥臣,從重論勘,該守令,令政院直捧拿處傳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應曰,藥房批旨,以不必入侍爲敎,而今已入侍矣。以知道改書出,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趙晉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義瑾、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鄭觀綏,兼弼善李鼎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鄭觀綏,兼弼善李鼎秉,卽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俊常,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三陟等邑民家雪壓,人命致死事,傳于申星模曰,許多人戶、人命頹壓,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另加顧恤,壓死人,如有生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左賓客沈象奎所啓,今番禮曹節目,世子宮三日公除後,視事服,以吉服磨鍊啓下,而諸臣服色,自上服盡前,旣以淺淡服通用,則來頭書筵因,邸下,以吉服莅講,賓僚,以淺淡服入對,殊爲未安,蓋一堂上下之間,俱有違於從上之義,合有講磨釐正之道,令該曹,問議大臣,指一稟定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事,啓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謹稽該曹,當初各殿宮,服色磨鍊節目,則王世子公除後,從吉進見時,淺淡服與群臣同,而群臣服色,今旣以自上服盡前,雖非進見時,皆爲淺淡服事,改磨鍊,則王世子服色,亦當依此改磨鍊如是,則賓僚服色,自無疑眩,且伏念王世子服制,乃是緦三月,雖於公除之後,無論燕居與臨講,恐不當遽從純吉,不但進見時之當用淺淡服而已,愚見如此,伏惟上裁云。奉朝賀臣李敬一,病未獻議云,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載瓚,以爲王世子視事服,該曹,宜卽有改磨鍊者,蓋群下旣無服制,而只以從上之義,皆服淺淡服,則世子緦制在躬,吉服視事,已有違於受服之節也。自上每當便殿召接之時,竊覸以布袍帶臨筵,而世子獨於雷肆莅講,乃服吉服,亦非從上之制也。由前由後,視事服之從吉,俱爲未安,更令博考磨鍊,恐不可已,然則賓僚進講時,服色自可推此制宜,伏惟上裁云。左議政臣韓用龜,以爲朝臣進見時及大小公會,通用淡服以例,則雖無可據,以義則蓋出從上,自上服盡前,春宮視事服之以吉服磨鍊,恐不合於從上之義,更令儀曹,博考稟處,以爲釐改之地,則賓僚服色,自當無礙,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朝臣服色,無論進見與否,旣服淡服,以盡殿下服制九月之期,則春宮視事之服,不當以吉服磨鍊,蓋其從上之義,固無間於群下,乃於雷肆臨講之時,服之以純吉之服,非從上之義也。亟令該曹,釐改節目,恐不可已,如是則賓僚講筵之服,自可推知,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邁修,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磨鍊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左賓客沈象奎所啓,世子宮視事服,收議草記批旨內,依大臣議磨鍊以入事,命下,而諸大臣,俱以朝臣淺淡服,旣是從上服之義,則春宮視事服,亦當從上服之意獻議矣。世子宮視事服色,自上服盡前,以黑團領袍靑鞓素玉帶,黑皮靴磨鍊,原節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多有擧行之事,而從事官洪遠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遠謨。
○韓義運,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殯宮水剌間所屬馬景祿,科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俊喆亦,原其徑行,雖緣傳漏之誤,準以常法,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於五日之內,三陳血懇,雖出於古人所謂窮窘必呼之義,而其爲瀆擾慢蹇之罪,則固難倖逭,及夫恩批溫宣,終靳諒許,聖度曲貸,不加嚴譴,旋收口傳之成命,至令次堂代爲之政,而臣則晏若無故,職名自如,臣雖頑鈍迷劣,安得不靦然騂汗,羞對人面,而且在朝家刑政,果成何許理致耶?臣旣以蹙伏俟勘,不敢復煩文字之意,質言於君父,則泥首私次,負罪氓默,金木嶺海,期以早晩,不意前僚堂鄭觀綏之疏又出,而顧臣危迫之情,廉防之嚴,其視前日,更添一重鐵案,以聖明之哀憐臣庇覆臣,雖欲終始委毗之至于今日,則亦恐不可得矣。於是乎臣何可膠守前言,不思所以趁卽申籲,而殿下所以處臣者,亦必不終朝矣。蓋其一篇旨意,過費聲氣,太沒顧藉,臣於觀綏,卽其父友,周旋庠塾,早結交遊,論以夙契,本自深篤,不幸存沒,異於其間,而臣又居然老白首矣。豈可與後生少輩,爭長較短,互相不下,使瞻聆轉惑,事面益𡒄gg壞g也哉?行己無素,初不見孚於平昔者,固臣之責也。遣辭無隱,反成猜激於目下者,固臣之責也。緣臣而傷同朝忠厚之風,致爻象不靖之歎,則此其罪,又不特一身言行之自速凌侮也。至若下吏汰囚之事,臣之斷斷本意,全爲其慢不遵令之罰,而入於査現,宜受其罰者,卽朝房夜直之吏,而伊時夜直者,遍享吏耳。事實如此,條件逈前,然臣若見事甚敏,或料其因此而起怒,則任他吏習之頑,當避苽田之嫌,此猶不能者,亦臣自反之端也。但其疏所云,莫重享事,致此葛藤之語,無或年少氣銳,失之太快而然歟?夫淸廟駭奔,固人臣之常職也,長堂見差,雖云無例,而承乏塡充,亦或無怪,臣旣知其事勢之不得不然,而反以此橫生憾怒,罪其該吏云爾,則誠無是理也。假使創行無稽之例,不一送言,直爲塡差享祀之禮,所重,何如,而視以苦役,作此悖駭之擧,則誠人理臣分之所不容也,臣何忍爲此也?嗚呼,臣之忝切銓任,以年數則四載之久也,以京察則三次之多也。中間之多少注措,臣不敢自謂得宜,則物情之不叶,怨憾之交切,理所必至,固非一日之積,而情外多口,不勝嘵嘵,今若從憑不根之傳,作爲偏聽之資,則其亦何所不至乎?臣實爲之一歎也。噫,今語臣以宜遞者,猶泛指常例而言耳。在臣道理,尙以當律之未勘爲悚而已。本職之䣃與不䣃,固無容議到,亦不暇念及,至於臘政踰限,行及春殷,揆以國體,日急一日,而亦非臣之所可妄論也。伏乞聖上,亟命攸司,繩臣重典,以存公法,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必深引之事,顧今大政踰時,卽爲行公。
1月1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大司諫任希存,司諫任俊常,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獻納李毅遠,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輸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輔德鄭觀綏,兼弼善李鼎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李羲肇,副校理趙琮鎭,副修撰洪羲瑾、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韓用儀、李泰淳,副校理趙璟鎭,副修撰朴綺壽、李晉淵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金魯喆。
○李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許久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韓用儀,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副校理宋翼淵,時在京畿永平地,趙璟鎭,時在忠淸道平澤地,副修撰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志淵,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喪禮補編治喪條》,王后祔葬,則別設紅箭門望陵位,三年後乃撤,又按乙丑謄錄,則因受敎定式,新陵望陵位,不爲別設矣。今番園所,旣行合祔之禮,則恐不必各設,依乙丑年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各年謄錄,則新舊表石,同安一閣矣。今此園所碑閣爲二間,新表石,奉安於下邊空間,而依例撤毁垣壁,奉安後改築,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司僕寺僉正洪羲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縣令金魯喆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梁德觀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式暇〉。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執義朴孝成都廳進,掌令李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任俊常,獻納李毅遠,正言金遇順,掌令李鍾運,持平趙奎昇、崔漢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鼎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鼎秉。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十度,當準於再明日,而全體加漆五度,亦逐日爲之事,纔已草記允下矣。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因下敎停止一日,則今二十日,當準十度,當日進漆時刻,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襄禮時輓章製述官,例自吏曹啓下,使之製進,而見今日字漸迫,尙不啓下,都監擧行,實有窘速之慮,輓章製述官,卽爲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宮都監草記,梓宮漆布上加漆,十度當準於再明日,全體加漆五度,亦逐日爲之,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初度今正月二十二日巳時,再度同月二十三日午時,三度同月二十四日巳時,四度同月二十五日午時,五度同月二十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罪人囚勘,何等審愼,而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春川前府使洪冕燮,罪狀稟處事,去十二月十三日啓下,而囚單子,今始來呈,該府擧行,極爲駭忽,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內,春川前府使洪冕燮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冕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鍾閣守直官金俊喆矣,本府議啓內,原其徑打,雖緣傳漏之誤,準以常法,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緣故出〉。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廳進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宗薰,大司諫尹魯東,執義李鼎秉,司諫趙琮鎭,掌令朱弼相、兪應煥,持平金啓淵、李周禎,獻納洪命周,正言洪敬謨、韓兢裕,落點。
○韓義運啓曰,執義李鼎秉,正言洪敬謨,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輔德鄭觀綏受由,兼輔德,弼善,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弼善李鼎秉,兼司書洪敬謨,移拜臺職,文學李儒象在外,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獻納洪命周,正言洪敬謨、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金益彬、尹魯東,上下番入直矣。尹魯東,移拜大司諫,卽當替直,而副摠管曺允遂在外,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金會淵、徐能輔呈辭,洪旭浩、申絢有身病,二員未差,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李志淵啓曰,輔德鄭觀綏受由,兼輔德弼善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弼善李鼎秉,兼司書洪敬謨,移拜臺職,文學李儒象在外,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牌不進,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上諡習儀,二月二十五日,諡冊印內入,同月二十六日午時,內出,同月二十七日,卯時,上諡殯宮,同日巳時,改銘旌,同日午時,發引習儀,初度同月二十四日,二度同月二十五日,三度同月二十八日。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儀賓府進香吉時,退定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午時爲吉云。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口,諡冊文草圖書,令書寫官領敦寧府事金祖淳,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尹魯東,上下番入直矣。尹魯東移拜大司諫,卽當替直,而副摠管曺允遂在外,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金會淵、徐能輔呈辭,洪旭浩、申絢有身病,二員未差,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二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馨爲內禁將。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宗默、崔昌郁,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文臣兼宣傳官金道喜,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巨濟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徐長輔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矜念,元恤典外,別各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行大司諫尹魯東啓曰,臣於見職,言議風采,本不近似,而前望特除,忽下於摠府持被之中,庚牌繼降,臣誠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向叨是職,以此引避,伏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前後無異,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焉。答曰,依啓。
○司諫趙琮鎭啓曰,臣姿性庸愚,本不近似於耳目之任,而亞諫除旨,特出前望恩點,臣且感且惶,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景洙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冕爕,素患疝積,闖發於換節之時,有時昏倒,食飮全却,又添毒感,咳喘苦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冕爕,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朴崙壽,行右承旨李志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弘鎭,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弘鎭,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憲琦陳疏,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憲琦,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輓章製述官抄啓,一時爲急,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連加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以吏曹參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普天、兪漢謨爲都摠管,李惟命、申溆、吳翰源、金啓河、朴基豐,李元植、趙岐,爲副摠管。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獻納洪命周,正言洪敬謨、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因園所都監草記,來二月初十日,園所作甕家吉日時,先期一二日,更爲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同月初九日卯時爲吉云。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錦山故學生吳仁煥妻李氏所志,則以爲,家翁同姓十二寸弟成煥,嫡妾俱無子女矣。第二子在星,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成煥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吳喆煥狀辭,果如李氏所訴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吳仁煥第二子在星,立爲吳成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金印篆文,令書寫官領中樞府事李時秀,敬書正副二本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以正本爲之。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園所表石前後面草圖書,令前面書寫官左議政韓用龜,陰記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輓章製述官,卽爲抄啓之意,草記允下,而今至多日,尙不擧行,期日漸近,事役時急,誠萬萬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令政院,催促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伏見禮曹啓下擇日,則斬草破土,在於二月初十日,作甕家,同月同日時矣。今番斬草破土,卽是啓園,而甕家造作,旣非蹔時可畢,謹稽已例,各陵陵上,凡有改修之役,必先竹索排設,然後始役,則今於甕家未造之前,先爲始役於園上,事體未安。作甕家日時,先期一二日,更爲推擇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假丁字閣,當與丁字閣,高低齊等,而但其基址稍高,今若鏟削平準,則恐傷脣氈,因其地形,則外面驟看,雖似參差,階礎柱木,較其尺數,實無異同。且考乙丑謄錄,亦以兩丁字閣,雖高低不同,因地形營建之意,草記蒙允擧行矣。今亦依乙丑年例,勿拘高低,因地形營建,似爲便好,而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園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則例以本園近處莎草,浮出以用矣。今亦依謄錄,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園所近處,浮莎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於風憲,本非其人,前後恩除,未敢自居,今何可刺口論事,而目下有不容泯默者,請得以略陳之。臣除拜本職之後,始聞有掖隷與府隷,爭鬨之事,事在數日前矣。渠輩之酒場鬪鬩,交拳加踢,便是伎倆,有不足詰,而至於作黨持杖,毁瓦墁而打家事,已足駭噩,遂乃攔入朝房,一場跳梁,縳去府隷,毒打幾殊云。臣謂此雖微事,其有關於紀綱則大矣。朝房卽是公衙,霜臺且異他司,豈容渠輩之唯意作閙乎?然且餘憤未已,悖習轉激,逢着輒打,道路以目,於是乎府隷則自顧性命,四散奔逬,衙門一空,邸報不通,以至禁直陰拜者,無呵導而不得肅謝,在家承召者,欲納牌而不成威儀,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當初起閙,到今逃散,卽皆府隷之罪耳。臣方覈出移送秋曹,以其罪罪之,而掖隷輩,蔑法恣橫之習,在所當懲,漸不可長,其買醉始鬨之漢及其頭目,出付攸司,嚴刑遠配。不能檢飭之司鑰,亦令從重科罪,使此輩,知有法綱,以懲日後之弊,如臣罷軟者,仍命鐫斥,改授才彦,俾盡正風俗振紀綱之責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憲琦疏曰,伏以臣一庸人耳。學不通方,才非需世,蒙被洪造,歷敭榮塗,出入珥筆之班,驟躋緋玉之列,每自循省,徒切愧懼,至於今者新命一下,而涯分之踰,夢想未到,不識聖明,奚取於無似,而誤恩若是也?噫,六官分職,銓任居首,揀選之難,從古卽然,今臣所叨,比之長亞,其爲責任,雖若差輕,進退之間,與聞激揚,通塞之際,參難可否,有時代斲,亦差緊任,非比他司之備員,是豈夫人之可居?況今世道日下,人心不醇,纔有一番政注,便生一番事端,殆將朝無完人,國受其病,古所稱睢盱之場,今直爲顚沛之塗。于斯時也,雖使鑑空而衡平,望重而實備者,當之,猶懼其不稱,如臣駑下,況堪擬議,臣性旣迂拙,跡又散漫,尋常政格,寧或留心,太半朝紳無甚識面,以若固陋,以若茫昧,顧何以承佐僚寀,鑑別品流,以裨聖朝任官惟賢之治哉?畢竟僨誤,適足爲羞朝廷而忝家世而止。思之及此,寧不懍然?開政有命,召牌屢臨,駕屨不俟,臣豈專昧,而左右揣量,承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才分之不稱,念名器之至重,特賜鐫遞,俾便公私,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21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以說書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朴台壽,說書金敎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正言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未肅拜,參判趙弘鎭式暇,參議李憲琦進,行右承旨李志淵進。啓曰,行判書朴宗來牌招不進,參判趙弘鎭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新判書朴宗來,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以鄭觀綏爲大司諫,趙民和爲司諫,權丕應爲兼輔德,李紀淵爲弼善,李奎鉉爲司書,金相休爲禮曹參判,金蓍根爲同義禁,金鏴爲監察,趙濟仁爲禁府都事,許㬘爲引儀,金蘭淳爲龍岡縣監,知義禁單金蓍根。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趙晉和病,同副承旨徐長輔進。大護軍李肇源,護軍趙萬元、尹魯東、任希存,副護軍尹致章,副司直任俊常、趙琮鎭、朴孝成、李毅遠、李鍾運、李鉐、趙奎昇、崔漢翼、李羲肇,副司果金遇順、李同淳、洪羲瑾、李紀淵,竝單付。
○李志淵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韓用儀、李泰淳,副校理宋翼淵、趙璟鎭,修撰林處鎭,副修撰朴綺壽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副修撰李晉淵都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前竝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已爲啓下,而取考謄錄及《補編》,則大報壇祭享,雖卒哭前,依前設行,亦爲用樂矣。祭享吉日,令日官池宅鵬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設行,而在於卒哭前,依例以攝行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草圖書,令書寫官水原府留守徐榮輔,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前吏曹判書李肇源,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則以爲,今年綿荒,比昨尤甚,而積歲荐歉,民勢轉窮,傾家罄産,辦出無路,本道大同木邊中,限折半特許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綿荒,三南同然,而湖西則雖在常年,産綿豐嗇,比之兩南,本有間焉,而昨年之綿歉荐甚,窮春之民勢轉竭,道臣所請,實情則然,經費之艱,非不切悶,而旣有昨年已施之例,則在今勢難一切防塞,本道大同木,特許三分一代錢,以爲少紓民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當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毆打掖隷之司憲府所由李興昌,沈哲大,朴東元等,各嚴杖一百後,興昌全羅道雲峰縣,哲大慶尙道永川郡,東元平安道三和府,買醉始鬨之掖隷金昌孫,嚴刑一次後,肅川府竝定配所押送,不飭之司鑰李孝得,頭目別監金應漢等,自臣曹,考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趙民和啓曰,臣於見職,言議風采,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亞諫除旨,忽下於玉署持被之中,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屢叨臺職,以此引避,輒蒙恩遞,今臣處義,前後無異,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獻納洪命周啓曰,臣姿性庸愚,初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納言除旨,忽下於前望特點,臣誠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切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屢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其何敢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敬謨啓曰,臣姿性庸愚,本不近似於言責重任,而前望特除,忽下於春坊持被之中,臣且感且惶,宜卽出膺,而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不宜冒據,固當以此引避,而適聞母病之報,情急歸護,雖不得不徑歸私次,問備例勘,歷日猶悚,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口傳擧行,事係嚴急,而一任偃蹇,不思蠢動者,臣之罪也。此時煩籲,義所不敢,而間日連章,屢致瀆撓者,臣之罪也。輓章製述官抄啓,飭敎連下,而多日遲滯,迷不知變者,臣之罪也。召牌荐降,至于經宿,而一事違傲,自歸慢命者,臣之罪也。若夫六臘大政,是何等至重之事,而踰時歷月,淹延遷就,民國之憂,不知所稅,則此尤臣罔赦之案也。夫臣之事君也,君之使臣也,有一於此,則當被之律,理所難逭,況以一身,負此許多罪犯,而乃反視以無故,晏若平日者,論以刑政,揆諸事體,誠萬萬無其說也。噫,臣雖無似,亦一禮使中物耳。臣聞臣道,莫先於嚴恭,而至於去就之節,不可不裁義而行焉,信斯言也,臣之所以自處與殿下之所以處臣,其道可知已,然則賤臣以義而守之,聖上以禮而退之,俾不至於操束督迫,終底喪廉之科者,竊恐爲上下交孚之宜也。今臣旣無以拚棄大防,冒沒趨膺,又不得致身司敗,遄伏常憲,進退已成觸藩,出場了無期限,而牌望勿呼之命,又下此際,臣之危窘惶隘,日甚一日,覓死無路,轉益罔措。玆敢奉牌闕外,席槀俟勘,咫尺天門,鐵限在前,臣情到此,亦已窮且迫矣。伏乞聖明,亟治臣違慢之罪,以嚴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宜欲一伸,所請依施。
1月22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宮初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監司金敎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韓義運啓曰,掌令兪應煥,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輓章抄啓,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憲琦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輓章抄啓,一時爲急,如是違牌,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輓章製述官抄啓,事係緊急,而飭敎催促之下,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輓章製述官抄啓,一時爲急,飭敎荐降,連加催促,終不承膺,揆以道理,萬萬未安。所當竝更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仍以前牌催促。
○以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洪敬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敬謨。
○以大司諫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迎華察訪沈衛奎身病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嗣萬爲迎華察訪。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奉審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申鴻周所報,則以爲,本營將士支放三萬石,較之歲入,每年不足爲三千三百餘石,而及至昨年,屯稅所縮三千餘石,貿麰與賑貸之見減耗條二千餘石,今年閏朔加入一千餘石,竝計每年,元不足其數恰滿萬包,而無他充補之道,本營錢軍米五千石,依已例許貸,則以米作租,當爲一萬二千五百石,就其中八千餘石,則劃報賑貸,以實元餉,四千餘石,則添補支放,以充軍食,而仍令穀在邑,依數移錄於會案,本米五千石充報之道,以本米加分之耗,限年劃給,則目下措處,實爲便宜爲辭矣,本營穀簿之漸就耗竭,破東補西,誠爲之悶然,而賑貸所用會付之穀,不可以不充,許多將士支放之資,亦無以拮据,則須有目下通變之方,而惟此錢軍米名色,雖爲上司之句管,本是營中之別儲,則比諸會內元餉,稍有輕重之別,故在前如此之時,移劃補苴,其例甚多,錢軍米五千石,依所報許劃,以爲充元餉補支放之地,錢軍米之加分充報,自是不可已之政,亦爲依所報施行,而大抵本營穀簿之逐歲剗縮,專由於沿儲之輒割,元穀移貿之不能如法,山沿之間,枵積漸偏,馴致莫可收拾之境,從今以往,一依元節目施行,以塞弊源之意,帥臣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申鴻周啓本中,天城萬戶崔源,以振刷益勉爲目,平山浦萬戶宋昌殷,以察奸差欠爲目,平安兵使鄭周誠啓本中,淸城僉使全學初,以三載居鎭,無足稱道爲目,牛峴僉使柳漢忠,以頗能覺非,宜勉愼終爲目,委曲僉使金鳳魯,以瑣謗奚信爲目,方山萬戶李仁弘,以益勉振刷爲目,全羅右水使李民秀啓本中,於蘭萬戶車聖民,以流謗奚信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水使安橚啓本中,許沙僉使金鍾宇,以何多疎率,恕其拙訥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駭帥臣,推考警責。天城萬戶崔源,平山浦萬戶宋昌殷,淸城僉使全學初,牛峴僉使柳漢忠,委曲僉使金鳳魯,方山萬戶李仁弘,於蘭萬戶車聖民,竝中考施行,許沙僉使金鍾宇,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長木浦別將柳漢傑,以三年窠邊將,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左右契作統,法意自別,禁火戢盜,全屬兩捕廳校卒,使之晝夜待令者,誠有以也。今接統內中任所告,則武藝廳邊得成家逢賊云,而所謂賊漢,明火持劍,無難行盜於衆人不眠之時,此無異於强盜火賊,而非尋常竊發,宮城至近之地,有此無前之事,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不可無警,左右捕將,姑先從重推考,待令校卒,自臣營嚴棍,使之不多日內,兩賊漢,捕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惠慶宮殯欑奄成,襄禮不遠,伏惟我殿下,追慕靡逮,益復如新,區區下忱,尤不勝悲係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桑楡之餘景無多,蒲柳之朽質已凋,寄命床笫,遽成癃廢,忽忽無陽界想矣。迺於千萬不意,伏奉前望特點,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聞命震悸,莫省容措,見今客臈大政,踰期已久,輓辭抄啓,擧行方急,以臣尸居餘氣,萬萬無擔夯堪承之望。況臣前叨是任,以政注之不善,重被儒通之詆斥,幸蒙體下之仁,卽賜鞶褫之恩,至今追惟,惶隕感激。自玆以往,竊庶幾永謝銓席,優遊散地,歌詠聖澤,以卒餘生,豈意今者誤恩又降耶?夫銓衡之責,政注是已,今以政注之事,至有儒生之詆斥,則其視尋常官師之規,尤有重焉。且凡朝臣之以職事而遭人言者,必於是職,逡巡退步,未嘗爲更冒重誤之計,下有所懇,上必曲從者,乃所以存廉防而重禮使也。向臣所遭,旣如彼其深重,今臣所叨,又是僨敗之餘,則其何以徒恃寵靈,自諉宿趼,拚棄廉防,以傷聖朝禮使之治也哉?且臣年踰七旬,百病侵尋,平居昏涔,藥餌爲命,重以冬春之交,受損偏深,閱朔便血,眩暈交作,長時寒感,眞元大下,寢啖全減,動作亦難隨意,神精都喪,事爲渾多遺忘,自念衰醜癃痼之狀,只當在朝則懸車而謝事,在家則拭巾而待盡而已。雖閑司冗官,百執事之末,實無束帶彈冠奔走供職之路,顧何能扶曳𨃃蹶於天官重務之地,自速鍾漏夜行之譏乎?況此情勢之難冒,便成萬重鐵限,此卽同朝之所共知,聖鑑之所畢燭,去就一節,更無可論,天牌屢臨,轉動末由,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體諒,特許遞改臣銓長之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金敎根敎書,王若曰,唐朝之分四岳,任固重於承宣,周室之建十連,責尤隆於屛翰。其在盈成之日,尙難揀掄,況當艱危之秋,寧忽委畀。得於僉擧,簡在予衷。惟卿珪璋令姿,簪纓華閥。寬和廉簡之著外,兄及弟兮,夷險燥濕之向前,國與公耳。志操忠謹,不失法家之遺規,風範端凝,自是廊廟之偉器。早由蔭而望實俱著,纔釋褐而知遇冞隆。責成就於經筵,允矣王猷之黼黻,持公正於銓席,展也人物之鑑衡。早歲蜚英,步武殆遍於淸要,亞卿擢秩,才猷已試於錯盤。曾於西郡之分憂,治績旣茂,向者東藩之注擬,公議可觀。睠彼湖南一區,實是海東重鎭。地饒秔稻,比禹甸之荆、揚,月遊衣冠,卽漢家之豐沛。錢穀財賦,公私倚以取饒,城地gg城池g甲兵,軍國恃之爲重。嗟數年饑饉之荐至,致一方凋弊之多端。水旱癘疫之相仍,魏歲非罪,溝壑顚連之孔慘,周黎靡遺。倉儲積逋,空然使民受其弊,水漕多滯,安知無吏緣爲奸。蓋稱土風之詐狙,何不念先敎後治?至如穀簿之耗蠧,未必非由私病公。苟非二千石惟良,何能五十州共理。顧今日誰當是任,在廷臣卿實其人。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寵章,往宣德意,寬能容衆,恩能濟物。卽予攸期,簡以制煩,廉以戢貪,於卿何有?安民無過於制産,宜軫課農而訓桑,宣化莫先於崇儒,必期移風而易俗。御奸則威克厥愛,率下則公生於明。漢廷尙綜核之規,詎緩剸繁而察隱,周家重諮諏之政,當先捄瘼而矯偏。其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撤我二品卿月,應係戀於北望,去作一路福星,庶弛憂於南顧。臨坂叱馭,毋憚原隰之勞,攬轡登車,宜勵澄淸之志。行且召矣,卿其往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趙民和製進。
1月23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宮二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前牌催促命下之後,一味違召,屢加申飭,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所當竝更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以前牌催促。
○又啓曰,知義禁金蓍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吏判違牌,勿爲呼望,嚴飭入來。
○以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徐長輔啓曰,知義禁金蓍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輓章製述官抄啓,一時爲急,政命已至經宿,飭敎屢降,疏批已下,而一向奉牌,終不承膺,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飭敎之下,如是奉牌,分義道理,俱爲未安,更加嚴飭抄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蓍根。
○徐長輔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特敎截嚴,連加催促,而一直奉牌,無意變動,分義道理,俱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疏批已悉諭,飭敎之下,如是違傲,萬萬未安。令政院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徐長輔曰,吏曹判書問啓置之,輓章製述人抄啓,及政望,卽爲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趙弘鎭牌招不進,參議李憲琦服制,左副承旨韓義運進。以李泰淳爲司諫,趙璟鎭爲獻納,鄭基善爲正言,李鶴秀爲應敎,金箕殷爲副應敎,兪漢謨爲刑曹判書,金思運爲軍器判官,故參判李宜老,贈吏判例兼,都摠管李普天考,兼春秋單南秉寬。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入直進,參議鄭景祚服制,參知趙晉和病,同副承旨徐長輔進,副司直單趙民和、洪命周。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義在必遞,病實難强,略控血懇,顒俟兪音,批旨靳許,牌召荐辱,兩日之中,飭敎屢嚴,此實臣誠淺辭拙,不足以仰感至尊,惶隘愧懼,益不知置躬之所。夫朝臣之遭人言者,不敢復冒其職,非爲潔其身,所以尊朝廷也,礪世道也。念臣向來所遭,便一彈章,辭意之深重,頭勢之危怕,至今追思,餘懍在中,臣之情地,猶夫前日也,臣之除命,又非他職也。前旣費辭力懇,必遞乃已,今反晏若無故,抗顔冒膺,則是兩截人也。臣豈忍爲是哉?況臣年迫桑楡,病入膏肓,杜門伏枕,藥餌爲命,雖無可引之情勢,只當早乞骸骨,歌詠畎畝,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澤而已。乃於白首垂死之日,拚棄廉愧,貪戀榮寵,不念懲羹之戒,復蹈覆轍之地,上累四維之治化,下招一世之唾罵,則臣雖至愚,汚不至此也?且臣目下病狀,一倍添劇,痰火內肆,風寒外襲,神精眩瞀,肢體酸疼,食飮全却,終日叫楚,重以非分恩除,心膽遁失,憂惶震惕,形於昏囈,以若情蹤,以若疾病,銓衡重任,萬萬無轉動承膺之望則決矣。六臘京察,政莫大焉,輓章抄啓,事莫重焉,而緣臣違傲,皆未擧行,成命之久稽,貽弊之多端,皆臣之罪也。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國體徒致屑越,臣分轉益壞損,情窮勢迫,氷炭交中,玆敢申暴肝膈之懇,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特垂照燭,曲加體諒,先遞臣匪據之職,亟降臣方命之誅,以全微諒,以肅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足彈之言,何可經年爲引?極爲不當矣。輓章製述官抄啓最急,都政過期,尤爲悶然,勿辭行公。
1月24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梓宮三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廣州留守東萊府使,薦望以入事,分付。
○傳于李志淵曰,都政過時,誠爲悶然,數三日內爲之事,分付兩銓。
○李志淵啓曰,應敎李鶴秀內閣進,副應敎金箕殷,副修撰李晉淵都監進,校理韓用儀,副校理宋翼淵,修撰林處鎭,副修撰朴綺壽在外,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牌招不進,參判趙弘鎭進,參議李憲琦服制,左副承旨韓義運進。啓曰,行判書朴宗來牌招不進,參議李憲琦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履載爲輔德,朴台壽爲校理,尹應大爲副校理,李儒象爲修撰,李好敏爲知經筵,鄭時簡爲禁府都事,李若烈爲社稷令,金致均爲厚陵令,金濟運爲司饔主簿,金文禹爲司圃別提,李孝述爲司䆃主簿。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朴命燮病,參議鄭景祚服制,參知趙晉和進,同副承旨徐長輔進。副司正單金敎喜。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天安郡守李魯謙,以民吏俱慢,振刷無期爲目,新昌縣監李宗億,以政奈多門爲目,新寧縣監金鑰,以客有招謗,不送則戢爲目,丹城縣監成義浩,以太不識事爲目,安奇察訪鄭璯,以郵卒多怨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四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去乙亥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輓章製述官九十六望,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邁修,判府事徐龍輔,鰲恩君李敬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金祖淳、李晩秀、沈象奎、趙尙鎭、李集斗,南公轍、朴宗慶、金履陽、李肇源、金蓍根、金在昌、李益運、金羲淳、韓用鐸、金履翼、鄭晩錫、林漢浩、趙德潤、閔命爀、李好敏、鄭尙愚、韓致應、李普天、兪漢謨、金履喬、朴宗薰、吳泰賢、任希存、尹序東、權常愼、趙弘鎭、宋祥濂、李文會、趙萬元、李錫圭、金相休、嚴耆、李志淵、申溆、尹益烈、徐能輔、曺允遂、尹魯東、權烒、尹行直、吳翰源、金啓河、李惟命、李魯益、李龍秀、金會淵、申絢、金熙周、宋穉圭、元在明、金履載、尹鼎烈、韓義運、金魯應、權丕應、鄭觀綏、申在明、徐鼎輔、洪羲俊、李錫夏、徐俊輔、權晙、趙貞喆、李勉求、李愚在、呂東植、韓兢履、洪遇燮、李憲琦、曺鳳振、朴宗珩、鄭文始、申星模、趙晉和、徐長輔、朴周壽、李止淵、柳鼎養、金逌根、鄭元容、韓耆裕、宋啓榦、朴綺壽、李鶴秀,預差四望,朴命燮、韓興裕、金箕殷、趙琮鎭,書寫官十望,李龜雲、林景鎭、趙民和、李應圭、朴蓍壽、洪敬謨、任俊常、金陽淳、李紀淵、李羲準,預差二望,尹豐烈、金道喜。
1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式暇〉。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宮四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右參贊李好敏,旣入闕中,兼帶知經筵,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憲琦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脩爲天安郡守,沈存之爲新昌縣監,趙亨基爲丹城縣監,鄭是容爲新寧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元爲宗廟令。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朴台壽,除拜玉堂,纔已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未差,輔德金履載,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兼弼善李鼎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返虞時內門路,自弘化門,由崇智門、延喜門,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惠慶宮發引返虞時奉辭祗迎,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奉辭處所,以弘化門外磨鍊,祗迎處所,以崇禮門外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忝在首善之地,久沐菁莪之化,粗讀聖賢書,至於斯文義理,略有所講究矣。粵在戊辰年尹光顔爲嶺伯,曺錫倫爲英陽倅,毁撤子朱子及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院宇位版,斯文之變怪,於斯極矣。臣等其時齊爲發憤,卽呈所懷,繼以疏章,則聖批有曰,尹光顔、曺錫倫,不齒人類,仍使屛諸遠裔。大聖人處分,如日中天,旣晦之義理重明,將墜之倫常復正,臣等尙今欽誦之不暇矣。不意年前,重臣朴宗來,以銓長不遵聖敎。噫,彼錫倫,齒之人類,妄擬於甄復之科,臣等相顧愕爾,方欲聲討之際,方外儒通,再入泮齋,責臣等含默之罪,臣等之愧恧,尙何言哉?伊時朴宗來,果以此引嫌,畢竟蒙遞,在渠自靖之道,可謂得矣。今又當銓,循例陳章,遽然出肅,有若初無情勢者然,前後處地,似無異同,而不知義理之所重,罔念士論之極峻,雖緣嚴命之累督,在渠道理,苟有一毫顧惜斯文之意,則乃敢揚揚而入政事堂乎?臣等所守者義理也,所慕者先賢也。今若默無一言,則斯文晦矣,倫彝斁矣。以此情踪,其何敢抗顔冒入食堂乎?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縷縷開諭,多般勸入,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故重臣及曺錫倫事,其時不善爲之,而儒疏出故,以爲誨責之嚴敎,年久罪勘之後,豈不可檢擬乎?再次捲堂之擧,專出偏黨之心,此習列聖朝之所嚴禁者也。朝廷之人,儒生,以黨習盡逐之乎?以此捲堂,尤萬萬駭然。發論及班首儒生,竝停擧,諸生,卽爲嚴飭還入,可也。
○丙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寅溥,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同副承旨徐長輔,假注書朴潞壽,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洪旭浩、李彦厚、李重恒、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曰,日氣乍解旋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近日滯候,若何?上曰,快勝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致應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旭浩曰,脈候雖調勻,當此換節之際,日氣不調,宜進滋補之劑,議定湯劑,似好矣。上曰,唯。載瓚曰,上諡吉日,已爲推擇啓下矣。《補編》則以命使擧行磨鍊,而謹稽《丙申年景慕宮追上諡號時謄錄》,則儀節,以親上磨鍊。今番亦依丙申已例,以親上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此發靷與返虞時,世子宮,奉辭祗迎之節,當爲稟定,而或有自內行禮之例,依此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班次圖,一依各年謄錄成出,而行帷帳,在承史閣臣都監班之前,故遮截前後,實無檢飭之勢,庚申、乙丑,筵稟後行帷,使之退行於都監班之後,殯殿國葬兩都監堂上郞廳各一員,分立於大轝肩轝神輦神輿之後,使之專意陪護,雖於神輦神輿之後,只是從便檢飭,而服色則不爲改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始興行宮,華城行宮,山陵丁字閣三處宿所,當有傳漏,而取考己酉、庚申謄錄,則傳漏軍折半,以衛軍擧行,折半,自畿營擧行矣。今亦依此,分付於禁漏及該曹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作甕家吉日,初以初十日啓下,因園所都監草記,更以啓園前一日初九日推擇矣。作甕家,旣在於初九日,則告由祭,亦當以初九日先行,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謹稽遷園事實,穴深用周尺,石儀圓徑,用營造尺,隔灰旁灰地灰,用禮器尺,今番尺度繩墨,一遵己酉定制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定時儀器,皆有己酉造成之制,今以新造中星紀赤道經緯儀相準推測以用,其外儀器之自外求入者,自戶曹給價貿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園所都監,事務自多相關於工曹,故自前都監堂上,例帶工曹判書矣。未肅拜判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斬破土時,政府以下,當備員進去,依日前筵稟,竝令除辭朝下去,己酉大小使客皆自持飯,以除廚傳之弊矣。今亦依己酉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衰老未死之臣,退伏荒郊,恭俟嚴譴,際此悲遑之時,夤緣事會,以爲終事之地,至於敦匠之任,則只當𨃃蹶承膺,而惟廟謨一關,臣不敢承當矣。昨日邊郞,以薦望事,屢次傳諭,臣雖不似,忝在具瞻之地,不可冒沒廉恥。且臣之平日辜犯,臣自知之,只俟聖明體諒之道矣。公轍曰,俄聞都監堂上之言,則諡冊與常時箋文,親上事體有異,邸下二字,似不當書,一依《補編》規式施行之意,分付都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因言端仰達矣。謹稽己酉謄錄,則發靷時,閣臣二員,有陪從之例,今亦當依此爲之,自本閣,無故人二員,臨時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向以大同事,筵奏關飭,非止一再,而營邑奉行,一味無效,以致國計之無限狼貝,其中湖南,雖謂之全一道無一年租稅,未爲過語,如欲救得此弊,宜有一番懲創,而道臣則每念其數遞,守宰則輒値捧糴設賑之時,事勢雖不得如法勘罪,顧今稅船,擧皆氷泊,又尙有初未裝發者,屢等貢價,皆未上下,諸般應下之物,亦皆束手無策,此猶仍置,則國體不成之外,無以謝都下貢民,許多呼冤之心,就其中或有守令慢不事事,一任民人之玩愒,吏鄕之舞弄者,甚則貪汚染指,言亦可羞,或有差員不得其人,發船之後,船人之逗遛中路之料販,矇不覺察,致此過期者,新伯赴任後,使之一一査出,區別狀聞,竝如法重勘,監色船人之犯科者,皆以當律施行,以爲勵百懲後之地。雖以今年上納言之,出秩在卽,捧載不遠,若如昨年之爲,則京司經用,必當倍前窘渴,新道臣處,嚴飭分付,亦令專意此事,無失其時,守令、差員之不率無良者,趁卽論啓,俾有實效。湖西道臣處,亦爲一體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奉朝臣金履翼,在本兵時,勸武三人,令各營門收用,而其中二人,自禁御兩營,已爲收用,惟張彦汲一人,分屬臣營,而臣營則無勸武收用之例,故至今七八年,向未收用,當初勸武之意,反爲枳廢之歸,誠甚無謂,依前兩人例,兩營中收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拱辰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宮五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韓義運啓曰,執義李鼎秉,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皇壇奉審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鄭晩錫,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以大司諫鄭觀綏,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輔德金履載,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兼弼善李鼎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金履載,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與兼文學朴台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龍岡縣監韓用儀,糴弊最於三沿,而赴任以後,銳意振刷,不無就緖之望。此時遞易,誠爲可悶,姑爲仍任事,傳于李志淵曰,依狀請,仍任事,分付該曹。
○申星模,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下關內,魂宮園所,三年內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依乙丑年例,令戶曹,磨鍊擧行事,據取考前例,則園所自下玄宮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啓下後,自宣惠廳,啓稟給價矣。今亦依定奪,一從乙丑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待啓下,令宣惠廳,考例給價,奉常寺司圃署內資寺貢人及下人等處,分給一款,亦令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諡冊印內入內出時,處所,當爲稟定,而謹稽謄錄,則權安幄次,設於正殿階上矣。今番則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諡冊印內入內出處所,明政殿爲之事,命下矣。親上行禮處所,以何殿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改銘旌書寫處所,庚申、乙丑,皆以明政殿內擧行,初銘旌燒火處所,以明政殿南階上載錄,今番依已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宮排設書案硯匣硯石硯滴筆墨,《補編》依受敎載錄,而乙丑,依丁丑孝昭殿、徽寧殿已例,不爲排設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申星模,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東部,以無乎報來故,中西南北四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故重臣及曺錫倫事,其時不善爲之,而儒疏出故,以爲誨責之嚴敎,年久罪勘之後,豈不可檢擬乎?再次捲堂之擧,專出偏黨之心,此習列聖朝之所嚴禁者也。朝廷之人,儒生,以黨習盡逐之乎?以此捲堂,尤萬萬駭然,發論及班首儒生,竝停擧,儒生卽爲嚴飭還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發論生員李近源,東班首生員李東普,西班首進士朴長殷等,竝停擧,仍卽招致諸生,傳宣聖旨,嚴飭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之下,一向逡巡,萬萬惶懍,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惠慶宮仙馭上賓,歲籥已改,襄期不遠,伏惟我聖上,慟慕靡逮,益復如新,區區下情,不任悲痛憂慮之至。仍伏念臣之冒叨重任,已過半載,而以材則極鹵下,以識則極迂拙,隨處瘡疣,無往非罪,其不可蹲仍尸素也審矣,而近又觸冒風寒,重嬰感疾,喉腫浮塞,呑嚥不下,膈痰橫亘,喘息甚促,晝不能食,夜不能寢,委頓床笫,眩暈不省,殯宮加漆,職當進參,而不能隨行殫誠,都監敦匠,事甚嚴重,不能躬赴董役。又況皇壇奉審,成命已下,而亦不得自力趨詣,及夫喉院之煩啓,致有次堂之替行,職事全曠,分義都虧,伏枕涔涔之中,益不勝悚惶㦖隘。玆敢略具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度支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國事,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申星模〈緣故出〉。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直〉朴潞壽〈仕〉。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嚴飭,牌招。
○以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寧縣監鄭是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鄭觀綏傳旨未下,司諫李泰淳,獻納趙璟鎭,正言鄭基善在外,正言韓兢裕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輔德金履載,兼輔德權丕應,弼善李紀淵,兼文學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疏批已下,與參判,一體更爲嚴飭,牌招。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蔚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徐長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禮曹,庭試文武科,九月初六日,文武官重試,同月十五日,庭試及重試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時。
○禮曹,進士覆試,九月初九日,生員覆試,同月十一日,生進放榜,同月二十一日卯時,文科講經、武科覆試,同月二十五日,文科會試,講畢後間一日,文武科殿試,十月初十日,放榜同月十五日辰時,雜科覆試,同月二十日,放榜十一月初九日辰時。
○李志淵,以魂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全體漆三度,今二十九日,來月初二日初五日,加進事,命下矣。時刻,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園所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補土所郞廳李敬脩,移拜天安郡守矣。其代,前縣監李裕慶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廣州府進香,以來二月初三日,推擇啓下,而該留守旣已遞職,待新留守差出,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冕燮,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春川前府使洪冕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府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見職,無一毫可堪之才,有萬分難冒之義,連章陳懇,未蒙體諒之恩,鎭日違召,終逭逋慢之誅,寵批諄懇,飭旨嚴重,身在禁中,逃遁不得,遂未免章皇出肅,反顧初心,惶愧靡措。早晩人言,固所自料,迺者泮儒捲堂之擧出,而滿紙臚列,聲罪狼藉,詆斥凌踏,罔有紀極。臣雖駑下,豈肯與之呶呶爭辨,而第臣別有所自悼者。臣以白首垂死之年,怵迫事會,冒膺匪據,忽此狼狽,匪一而再,上貽朝廷之羞恥,下致身名之僇辱,撫躬慙恧,尙誰尤哉?顧今大政踰期,成命久稽,天牌屢臨,飭敎荐下,而臣之決不可抗顔復冒於銓衡一步,卽擧世通朝之所共知。比之除命之初,尤不啻萬重鐵安,與其一向虛縻,徒損國體,惟有劃卽遞改,俾全微諒,惶阨之極,略控血懇,鈇鉞嶺海,亦所不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譴斥臣本職,仍勘臣前後違傲之罪,俾朝綱肅而私義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儒生業已停擧,不必以此辭引,況都政過時,卿何屢違如是?勿辭行公。
1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李志淵〈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壽,副校理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落點。
○李志淵啓曰,修撰李儒象,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牌不進,參判趙弘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屢次提飭,不啻申嚴,而如是違召,有關國體。令政院,各別申飭,更爲牌招。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今月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朴台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裕慶。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臣尙愚,與戶曹參判臣吳翰源,進詣皇壇奉審,則座面紙一張饌卓巾二件,尊卓巾一件,耳饍一坐,鑄煮一箇,東海一坐,沙池四箇,鑾刀鈴二箇,弊篚蓋具二坐,鼎冪二箇,籩冪二箇尊冪二箇,籩五箇,隅板一坐,俎床二坐,奉室風遮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雉尾箒一柄,香大廳地衣一浮,闕字牌雨備一件。敬奉閣窓戶塗紙風遮草芚一浮,懸竹二箇,從享位褥一件,彩花席一張。御齋室風遮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雉尾箒一柄,紅紬衣十三件,皁紬衣一件,白紬中單十四件,白紬裙十五件,白紬帶八件,白布襪五部,金銅革帶四件,烏皮履七部,幞頭一部,价幘冠四件,進賢冠四件,皮弁冠三件,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鍾一枚,鍾流蘇三層,磬雉尾羽三層,磬懸絲一艮衣,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磬匣二件,瑟二坐,琴二坐,瑟匣一件,麾一坐,照燭一坐,節鼓一坐,干七箇,戚三箇,舞翟三層,鼗鼓纓二件,風物所盛柳笥一部,壇上甲黃帳幕一浮內三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黃綿絲大束乼一艮衣,黃綿絲小束乼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四箇。從享位油遮日二浮內十五張,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廳白布揮帳一浮二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宮書上字吉日,以今正月二十九日,已爲推擇啓下,而梓宮全體漆三度加進,纔有成命,書上字吉日,更爲推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宮都監草記,今二十九日,來月初二日初五日,梓宮全體漆三度加進時刻,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來二月初二日巳時,初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長官,依例行禮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乙丑謄錄,則發引時,舊陵告由文及安陵奠時,舊陵一體告由矣。今此發引時,舊園告由文,來三月初一日曉頭,設行,告安告由文,封園事畢後,安園奠日,同時設行,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南邊紅箭門柱根朽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巡部之公除後爲之,自是前例,而至於畿輔,則今見襄禮迫近,擧行旁午,陵寢奉審,事體雖重,此時民弊,亦不可不念,道臣奉審之行,姑令停止,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冕燮,尹明儉,還囚議處以入,而洪冕燮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明儉亦,以議啓判付內辭意,關問本道是白加尼,卽接回啓是白乎,則以爲當初執贓之時,躬檢文簿,親捧供招,更無一分可疑者存,而旣紊之穀簿,不可不釐正乙仍于,別定査官,整其棼紊之由,已於啓聞中,措辭攙入,則元非本事上更加綜核,而至於本事,則實無一半分昭脫之端是如,逐條辨破,極其詳備是白如乎,蓋其擅弄公穀,狼藉私橐者,一路喧傳,十手難掩,非但道啓之臚列,而乃敢生意掉脫,托以疑似之跡,售其變幻之計者,眞所謂欲巧反拙,罪上添罪,究厥行事,尤萬萬駭痛,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冕燮亦,觀此囚供,民未捧與吏奴逋,皆發於該倅赴任之前,癸酉査逋報營之後,吏奴逋段,旣有邑中私穀,移充其數,則當初負逋,雖在於公穀,畢竟措處,無欠於會摠是白遣,至於民未捧之限年分捧,旣有啓下行會,則癸甲兩年當捧條四千餘石之終歸未捧,揆以法意,萬萬駭然,不可以初年之時迫歲末,甲戌之民困飢荒,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慶尙監司李在秀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惠慶宮慈馭上賓,殯欑禮成,歲䈁倐改,伏惟我殿下,悲慕靡逮,益復如新,臣跡滯嶺外,千里奉諱,拚撫今昔,不禁愴廓之至。仍伏念本道昨秋綿農之荒,卽挽近所無無異於再昨年穀歉之慘,始因夏旱,出土無多,終又晩澇,殘顆腐落,十畝所摘,不盈一筐,一夫所作,未成全匹。假令都聚全一道新綿之出,不能充道內兩稅什之一二矣。況彼纔經劫運,僅存孑遺之類,已自納糴之初,無穀可輸,無錢可辦,零星所摘,遂作交易之資,盡歸行商之橐,非不念春後賦稅之無所着手,而其奈目前之急,他不暇顧何哉?冬春以後,嶠以南,遂無餘綿,遠近場市,賣買斷絶,更無翔貴與否之可論,雖持三倍之價,實無可貿之道耳。租稅之摠,今始停當,布縷之征,行將催督,若以供賦之所重,責以綿布之常例,眞是無麪不托,臣若不爲從實登聞,仰請朝家處分,則各邑雖知其村無所織,市無可貿,竟無可捧之道,而亦不可不按例責納,徒事追呼矣。哀彼殿屎餘民,宛轉於箠楚之下,畢竟則勢無奈何,扶老携幼,散而之四而已矣,何補於公賦也?有民然後,田野可闢,公賦可責,臣恐非但無補於今年之公賦也,其有損於明年再明年之公賦必矣。見今經費枵然,國用甚絀,且都下綿布之翔貴,亦無異於嶺南,何敢生代錢之計,而蓋嶺南素稱綿鄕,都民列肆之貿,幾皆從嶺南來,今年則轉販本自無多,觀於都下綿布之翔貴,尤可驗嶠南之無綿矣。大同純錢,在經用無減元數,故綿歉之歲,代錢收捧,非但近例之非止一二也。英廟丙子,因道臣狀請,許令停退,先朝壬子,又因道臣之疏,至以請何後時爲批,特許純錢,至於田稅代錢,原疏之所未請,而亦令代納,兩聖朝懷保之恩,浹于肥膚,罔有一夫之不獲,丙子停退之恩,古老尙有及見之者,今當歲運之回薄,往往垂涕而言之,以今經費之匱竭,停退之典,臣不敢請,而壬子純錢之例,安得不仰望於今日乎?伏乞聖明,特垂鑑諒,道內綿布邑大同,許令純錢,田稅則比大同,法意尤重,雖未敢竝請純錢,特令折半代錢,使嶺民獲被再生之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坐〉。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梓宮六度加漆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加嚴飭,一直違召,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連日飭敎之下,不卽承膺,萬萬未安,嚴飭入來。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加嚴飭,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牌招。
○以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修撰李儒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修撰李儒象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宋翼淵,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宋翼淵,修撰李儒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台壽。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觀綏,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志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今日當爲擧行,而朝雪未霽,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路祭所狹窄紛遝,每難如儀,曾因特敎,有別定兵曹郞官數員,多率近仗軍士,先期出去,四面雜人,一切禁斷,雖百官,亦不許入於幄次近處之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襄禮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鷺梁南邊始興縣前,若以近年幸行時輦路,爲大轝作路,則人家多有毁撤之慮,以人家稀少處從便修治事,庚申筵稟蒙允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於京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丙子年庭試文武科,九月初六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更爲推擇,則八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洪鼎運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文會〈病〉。行右承旨李志淵〈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寅溥〈仕〉朴潞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朴崙壽,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漢城判尹,同爲入侍。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飭敎屢降,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趙弘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竝更請牌招,何如?傳曰,政命已久,如是違召,事體道理,俱極未安。仍以前牌催促,嚴飭入來。
○傳于李志淵曰,明日魂宮朔茶禮,當自內親行,百官使之參班事,分付。
○傳于李bb志b淵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備忘記,京畿水使趙華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宋翼淵,修撰李儒象,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金陽淳,副校理趙璟鎭、宋翼淵,修撰李儒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未肅拜,執義李鼎秉,掌令兪應煥呈辭,掌令朱弼相,持平金啓淵、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存秀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昨秋綿歉,挽近所無,遠近場市,賣買斷絶,雖持三倍之價,實無可貿之道,道內綿布邑大同,特依壬子已例,許令純錢,田稅則法意尤重,雖未敢竝請純錢,而特令折半代錢爲辭矣。近年綿歉,甚於穀歉,窮蔀無挾纊之喜,寒女多空軸之歎,公私需用,轉益窮竭,而況當莫重國役,工匠之費,支放之需,拮据沒策,甚至於南漢統營木之分定輸來,目下國計,萬萬罔措,而惟是嶠南一路,以産綿之鄕,昨年災荒,比他道稍勝,故方待貢稅木之及時輸納,爲一分紓力之地,而乃有此道臣之越格陳請,本道民情之遑急,亦可推知。在朝家恤隱之政,固當施以壬丙已例,而以今事勢,難以議到,大同木則特許三分一代錢,田稅木則正供事體,尤有所重,不可闊狹,置之。近來外邑,不畏法網,凡係上供之需,惟以玩愒爲事,而若知有道臣陳請,則雖或可捧,必當觀望,尤極駭歎,勿論代錢與本色,使之趁期準納,而如或延拖,復踵前習,則自該曹該廳,直爲草記重勘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水使趙華錫敎書。王若曰,琅城擁旄,當一面而勞勩克著,畿閫授鉞,管三路而委寄斯隆。今於悲遑之時,豈暇多誥?蓋其責任也重,故此宣綸。念玆戴雲一區,旣是濱海重鎭。扼湖嶺要衝之地,波接扶桑,摠水陸節制之權,營開高木。樓櫓講衣袽之備,以重藩而芻牧是兼,臺隍列襟帶之形,較諸路而關防最壯。第緣恬憘之成習,以致凋弊之多端。飢饉荐臻,營務未暇於修擧,組練間廢,戎政一任於疎虞。舟楫之繕補多愆,在所釐革,糶餉之虛簿徒擁,寧不寒心?如欲宿弊之快祛,以固吾圉,莫若全才之愼擇,使處重防。惟卿家傳靲韜,志存弧矢。胸藏豹略,負重望於干城,手握虎符,驗利器於盤錯。才猷夙著,咸稱屐履之皆當,誠謹自持,常期衽革而無悔。爵是勸能之器,吾何愛一資,國須制閫之材,汝其統三道。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懋良圖。與沁都而形勢相依,宜軫深溝而高壘,控畿甸而翰蔽最重,毋忽遠堠而練戎。自餘臨時弛張,惟在隨機措置。於戲,迨此綢繆桑土,孰敢侮予?抑爲保障繭絲,寬能得衆。紓我聽鼙鼓之思,任卿壯鎖鑰之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民和製進。
○丙子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朴崙壽,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李寅溥,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左副承旨韓義運,假注書朴潞壽,領議政金載瓚,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漢臣、卞之錞、李彦厚、白時昌、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載瓚曰,瑞雪連下,日氣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千根,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載瓚曰,漢城判尹,有稟定事來待矣。上曰,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漢城判尹金履陽,偕入進伏。載瓚曰,今番儀節,皆以己酉參互《補編》擧行矣。遷園時,誌石盛于四部木樻,堅封內下,故竝樻入石函,前期埋安,而今番則不必用是例,依他陵園所例,去木樻,只盛石函而埋安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舊例,發引日待遣奠畢,殯殿奉安冊寶,奉出盛於腰彩轝,故時刻遲緩,凡事之不能周旋,專由於此,丁丑年,因特敎,祖奠後,冊寶先盛於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進事定式,而亦載於《喪禮補編受敎條》矣。庚申、乙丑,皆遵受敎擧行,今亦依此擧行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襄禮時部字內,傳語軍及外邑馬軍,已自兵曹草記,而依庚申年例爲之事,命下矣。以轝士軍,有難盡爲擧行,莎草軍亦與轝士軍無異,使之換送,從便擧行,馬軍亦依己酉例,令各地方束伍軍排立,事甚便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下玄宮時,許多奉命支待,若皆分定於畿邑,則廚傳之弊,有不可不念,依丙申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擧行之意,已爲筵稟蒙允,而中使往來時,依例乘太僕馬,路需亦令戶惠廳,備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發靷時轝士軍,分爲二十四運,以爲次次替運之地,許多軍人輩,多日往來之際,炊飯之資,渠輩雖各自備往,不可不別定將校,分數領率,以爲檢飭之道,令轝士大將,相議于各軍門將臣將校,量宜定送,而皮瓢子,優數待令,以爲分給供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轝士軍,雖自持糧,庚申年已有內下供饋之例矣。都監堂上,有司堂上,今已登筵,使之商量區劃,似好矣。宗慶曰,今番靷行,道里爲三日程,而與朝發夕至有異,供饋之節,渠輩雖自備,許多名數難以炊飯,庚申內下供饋,令各營門擧行者,良以此也。見今事勢,不得不依庚申年例爲之,而庚申則物力,自別庫劃下,而別庫卽內帑也。今無別庫,則他無劃下之道。今番都監所下銀子,亦內下也。其中量宜代錢取用,而至於不足之數及所入穀物,有司堂上,今旣登筵,別般區劃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有司堂上,亦陳所見,可也。履陽曰,轝士軍之內下饋飯,別是特恩,則似難援以爲例,而目今民情事勢,誠如都監堂上所奏,臣亦無異同之見。今若承指一下敎,則臣等謹當退而商確,區劃物財,以爲奉行之地矣。上曰,依都監堂上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宗慶曰,轝士軍,今依庚申年例供饋,則挾靈轝軍,先後牌軍,亦不可不以庚申年,依園幸例,乾𩝝饋分給,此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生脈君子湯停止,蔘蘇飮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