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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四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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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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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朴周壽式暇。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趙晉和監祭進。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李猉峻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李運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差祭,曺錫正,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行都承旨金銑須資出去,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式暇,右副承旨趙晉和監祭進,同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金銑,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瑞源曰,嶺南年事,已判歉荒,而今番水災,尤爲驚心,來頭捄恤賙賑之方,待年分自當講究,而至於如朔膳、物膳等停減,不必遲待,本道朔膳、物膳,一倂限明年停止,以示朝家軫恤先從此始之意,令廟堂行會。

○吏曹,慶尙道慰諭使單徐春輔。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茂山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朴瑞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求禮縣民家漂頹事,傳于朴瑞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道四哨軍兵,依例點上之意,已爲發關,而因大臣擧條,依己巳湖南例停番事,允下矣。自今甲戌九月,至乙亥八月合六當停番,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更爲發關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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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式暇。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憲琦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假注書洪彦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旣有定式矣。敦寧都正徐俊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屢違召命,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趙晉和曰,慰諭使留待。

○傳于趙晉和曰,慰諭使入侍。

○趙晉和啓曰,假注書申萬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明日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玉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申萬休改差,代以洪彦謨爲假注書。

○趙晉和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徐春輔奉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傳于趙晉和曰,今觀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尤極驚慘,一體慰諭事,分付。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擧動時,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云,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五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時煥爲掌樂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理燮爲兼司僕將。

○趙晉和,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顯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前上辭本,血誠呼籲,乞解銓衡重務者,匪出於大政後應文故事也。僥冒蹲仍,實恐罪戾之日深,仰首屢瀆,悉暴衷赤,辭殫意罄,靡復餘蘊,而聖鑑例視以飾讓,恩批輒紆以勿辭,聽卑愈邈,竟靳準許,臣誠抑塞憂蹙,無地容措。夫天官之長,是何等重任也?臣之忝叨,月已十更,而歲將一周矣。自昔以京察,爲銓官瓜熟之期,而臣則一行兩都政,殆近來秉衡者之所罕有也,妨賢瘝職,訖可休矣,蚊山鵜梁,夙宵危懼,區區蘄免之願,不翅如束縛者之求解脫,斷兮此心,神鬼可質,而以我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獨不垂憐於疾痛之呼,矜許於肝膈之懇,臣安得不拊躬自悼于中也?臣之自來人器,固萬萬不稱,而當初廟剡,旣緣承乏,分外天墨,又蒙誤恩,副急一出,非敢自謂堪任,因循時月,豈容若是淟涊乎?任大負重,材不克荷,而久據匪據,視以當然底事,則是天職由臣而䙝也。屢試蔑效,罷不勝任,而宜去不去,罔念必辭之義,則是天職爲臣之饕也。惟䙝與饕,猶屬臣自知之罪,而聖朝所以官備器使,崇四維而勵名檢者,誠恐所損非細也。噫,臣本一虛舟耳,宜自橫於野渡淺水之邊,而猝然以萬斛龍驤,終歲出沒於驚濤駭浪之中,不知所屆,則畢竟之檣摧楫折,必臭厥載,其理灼然,將不待智者而決也。與其一直推盪,無幸於漂溺之憂,曷若早自止泊,得免夫撞碎之厄乎?言至於此,臣之情良亦窮且慼矣。幸蒙恩暇,來省先隴,而舊患諸證,際又添劇,祟在積瘁,闖發交攻,榮衛大虛而冷汗不止,痰火常升而呼吸急促,最是胃氣虧傷,飮噉全廢,一粒之入,旋卽嘔出,勺水之呑,亦不順下,眞元暗鑠,四體澌薾,委身床席,生意殆盡,以今貌樣,實無一分强起之勢,銓部首席,豈或曠時閱月,爲賤臣養病之坊乎?以情以病,懇實由中,鞶帶之禠,不宜終日,玆敢從縣道疾聲仰籲于慈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垂矜諒,將臣本職與兼帶,竝許遞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徐俊輔疏曰,伏以臣行負神明,禍及慈育,寸誠未效於報暉,至痛莫逮於終天,窮廬含索,睯不知死,榮塗飄纓,忽如隔世,古人所謂事日長短,其情絶悲,孤苦之生,冠裳遽變,甄錄之恩,簪履輒收,聞命感舊,懷痛如新,不省所以自措也。抑念臣賦命畸釁,生世窮苦,中歲以來,荐及大故,滄桑夷險,旣失資父而事,死生榮辱,惟是與母相依,退食或遲,倚閭勞望,除書每降,上堂輒告,造次之頃,相須爲命,生民之理,孰無母子之親,而豈有如臣情理之切苦至悲者乎?今臣一窮民耳,三霜遒閱,萬事邃古,前後一身,忽若相殊,上下四方,靡所逮及,臣心到此,亦絶悲矣。逖違軒陛,已及再稔,區區戀結之誠,豈不欲趨隨庚牌,復入脩門,以伸叨謝之義,而第臣悲苦之情,榮塗念絶,狗馬之疾,將攝失宜,跧伏床席,無望强力,玆敢不避煩猥之誅,冒瀆閔覆之聽。伏乞聖明,俯垂仁惻,特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另行遞改,俾臣得蒙曲遂之澤,以安自盡之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諭嶺南被災民人等書。王若曰,嗟爾嶺南被災民人等,明聽予心腹之諭,惟玆嶺南,卽邦家根本地也。其俗則淳而朴,其土則沃而肥,軍國惟正之供,交隣饋餉之需,專靠爾一路,故邦家之倚以爲重者,特爲諸路最,而一或有水旱災傷之憂,則邦家之所撫摩周恤者,視諸路亦爲最耳。夫何比年以來,荐値歉荒,哀我赤子,擧皆顚連,雖使今夏有麥今秋有禾,猶難望杼柚之不空殿屎之復蘇,而重以十旬亢旱,耕耘旣愆,全道三農,幾判大無,南顧一念,恤焉如傷,宵予衣旰予食,憧憧不自遑者,已數月于玆矣。不意兩日之霔,仍成極備之災,人物渰漂,屋廬頹圮,溝澮潰決,疇塍沈覆,爲災殆浮於壬子,告歉將過於己巳,念爾等老幼扶携,暴露號泣之狀,怛然慘心,不啻若恫瘝在躬。嗚呼,予德不能以弭災,澤不能以浹民,使爾等阽危而胥淪,至此之極,職由予一人之咎,何辜乎爾等?自聞此報,當食而不能食,當寢而不能寢。噫,渰漂者誰爲之拯濟,頹圮者誰爲之拮据,溝澮之潰決者,疇塍之沈覆者,誰爲之出力耕墾乎?賑貸雖議,而嗣歲何以資活乎?冬節雖遠,而未寒何以墐塞乎?昔在辛丑,本道酷被水災,我先大王渙諭恩綸,發政施仁,哺穀構戶,俾皆安堵,深仁厚澤,浹骨淪膚,爾等之保有今日,皆我先大王攸賜,而想爾遺民,亦必有垂涕而傳誦者矣。予雖否德,敢不體昔年爲民之至意,以施終始懷保之惠乎?來頭救恤賙賑之方,待年分自當講究,而至於如朔膳物膳等停減,不必遲待,本道朔膳物膳,一倂限明年停止,以示朝家軫恤先從此始之意,方詢廟堂之臣,且飭守土之官,朝家常典之外,亦皆經紀措置,他道穀之可以移轉者,移轉之,諸徭役之可以蠲停者,蠲停之,俾無一夫之不獲,而又別遣近侍之臣,周行坊曲,慰爾災而察爾隱,須無自繹騷,各奠其居,恃予孔邇之慈,毋負若保之念。知製敎李鶴秀製進。

○甲戌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慰諭使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申萬休,記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慰諭使徐春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下去着實擧行,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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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式暇。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憲琦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仕直趙雲從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儲慶宮擧動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鄭元容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趙雲從爲假注書。

○傳于趙晉和曰,明日文臣製述爲之,處所明政殿爲之,侍衛軍兵,以入直磨鍊,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憲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大司憲金羲淳疏曰,伏以臣抱累明時,居閑投散,形影不出於戶牖,言議不到於公朝者,久矣。然於朝廷大議論、忠逆大關係,國家安危之機,義理明晦之分,得於聽聞所及,方寸自激,耿耿忠慮,有不能已者,雖今臣之不宜開口輒論,亦有不得泯默自安者。嗚呼,臣誠不敢知漢祿遺孽之無難犯蹕者何事,前後諸臣之聯章陳討者何事?朝家處分之一向靳許者,又何事也?夫漢祿之爲逆爲亂爲凶論於當日者,臣於前日,以奏者一,以疏者再而旣盡之矣。臣之從叔臣履陽,族叔臣履喬疏,又與臣相先後,而其爲言則一而無二矣。是豈臣等一人一家,所獨聞知所獨誅討者哉?萬口所喧傳,一世所流布,難誣者公議,莫嚴者公案,則雖使漢祿在者,尙且甘心輸款,無辭之自辯,況彼至無知一小豎也。而嗾以出者,借其名而恣其舌,欲以杜萬口而戰一世,蔽天下之公議公案,可謂愚矣。然其所以如是者,謂朝廷之無畏,謂凶逆之可脫,謂國家義理之可以眩晦也。去年如是,今年如是,而諸臣之討之者,曾不過如是,朝家之處之者,又不過如是。如是而已,則國家安得不危,義理安得不晦,凶逆安所知懼而不思掉脫也,此其可憂也,亦可謂深矣。就其凶供所論觀之,夫所謂講說一事,漢祿爲逆之關捩,而臣之前後疏所已詳陳者也。漢祿之來訪臣祖臣敎行也。渠乃以唐中宗事問之,臣祖引朱子答張南軒書折之。夫其以是而問者,意不在於泛說,而凶肚悖腸,呈露於其間,此臣祖所以辭闢而心誅之,而爰有門徒李東允,收入行錄者也。是錄在焉,則爲漢祿逆節之左契,諱之有不得,而今其所言,欲以年條而眩之,泛論而亂之者,亦見其辭之遁而計之疎矣。從古亂賊之醞釀凶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先國家之有變,已禍機之潛蓄,辛巳以後,政是魯、禧輩恣爲不軌之日,而漢祿之煽倡凶論,正在此時,則以其年條言之,顧何足爲可援之證,而況其凶言之發也?臣祖折之則亦已矣。又復之他而言之不已,遂遍於士友之間,則是其爲陰圖悖計也。一言可知,尙可以泛論云乎?況臣祖門下諸人所記,詳略各異,東允之錄,大意已足,而語有所未盡詳者,他錄則漢祿之問臣祖之答,分條各載,不啻明白者有之。今可一按而知,則渠只以東允所錄爲說,而獨不及他錄者何也?渠敢以凶論之指何說,講說之非異事。欲以文之者,豈其成說乎?若其把持臣誣衊臣者,雖其言之罔測,臣不欲呶呶辨質,以重其僇辱,而其爲說也。有曰臣家之昔之所不告不絶,而今乃討之,欲以是爲脅持之欛柄,而抑臣於此亦有說焉。臣等所以有今日之討,蓋亦公議公案之所不可已,而臣祖之昔所心誅而隱忍齎憤者,至於臣等發之,則斯義也。事理之所當然,復奚以先後早晩言之哉?渠家之罪案,昭在不滅,則雖使渠反噬之計得行,安得爲渠可逭之階乎?此猶屬於臣等之私憤,而其言也。上以誣逼於莫重之地,乃敢曰,國家於渠家,在先朝則如此,在今日則如此,不少顧畏,顯肆憾懟之習。此臣等所以駴憤欲死者,而渠以魯、禧事爲引,欲以證當日處分之有異,則其亦不思之甚矣。國家於魯、禧,容貸之亦已久矣。英廟已悉其逆節,而必待先朝斷之,今我聖上所以處漢祿者,卽亦先朝斷魯、禧之義也。渠之以魯、禧言者,適足爲渠祖必誅之的證,不亦可笑之甚矣乎?遺孽如觀、日輩之爲昔日假借,又何足爲渠藉口之資乎?而況其所引故相臣尹蓍東筵奏事,直誣耳。臣亦嘗有聞於伊時,先王於蓍東之奏,不惟不以爲不可,亦未嘗有一句昭晢之語,而渠敢眩幻虛實,以誣先王之辭敎,不亦無嚴放肆之極矣乎?卽此以論,渠之所以先後張皇,非誣逼則脅持也。此何關於自明之計,而鐵案不可毁也?丹書不可刊也,刑章不可逭也,則爲彼逆孽者,亦豈不知此計之必不可成,而猶復爲是瞥然屢起者,蓋欲窺闖我朝廷,嘗試我朝廷,以售其跳踉翻亂之習也。此其爲國家憂,誠不淺鮮,伏況和鑾淸路,天不盈尺之地,百官萬民,屛息肅靜之時。乃有挾憾不逞之徒,闖發於幽暗之中,恣其煩籲,以驚動黈旒之聽,此足爲凜然而寒心。矧彼逆家支屬,僅免連坐者,屢犯干紀之罪,而有司之臣,狃不知禁,由前而置而不問,由後而寬於法網。嗚呼,自玆以後,亂賊將何所知惧,而不有潰防出柙之患,亦安知不暗地駴機,不發於何地乎?此尤今日之所當慮者也。今番事變,決知非童孩所能自辦,指嗾者有之,誘掖者有之,以爲之左右,苟加盤覈,不難乎明知,知而後以罪,罪之不少容假,則乘機接踵,以伺釁隙者,將亦沮伏退藏,不敢復起矣。此於國體法紀,豈曰少補也?臣之此言,非爲臣私憤而發也,卽爲國家深長慮也。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大臣、諸臣之請,以折亂萌焉。仍念臣,本非以官自居者,而不稱之官,又此虛縻,初非報塞之可議,祗增蹲冒之爲懼。況今所罹誣辱,不比尋常,逆豎未覈,凶窩未破之前,無非臣懷憤齎慟之日,如是而生,不如死之久矣。將何以自立於世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靖私義,以重公器,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八月初三日卯時,上詣儲慶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憲琦,記事官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記注官林景祚、李昌瑞,提學徐榮輔,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朝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由鐘街至儲慶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大門入齋室,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詣板位,行再拜禮,入神室奉審,降階出中門。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乘輿出大門外,降而乘輦,由鐘街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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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趙晉和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憲琦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臣製述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持平李泰熙在外,掌令李麒峻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各陵秋展謁,例於八月初一日取稟,而今春元陵幸行擇日草記,有待秋爲之之命矣。今番則臣曹不敢循例稟旨,更待下敎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今年幸行,定於元陵而未果,旬內旬間擇入,此時役民,萬萬不可,外邑分辦除之,依京擧動例爲之,植炬勿爲待令。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年幸行定於元陵,而未果旬內旬間擇入,此時役民,萬萬不可,外邑分辦,除之依京,擧動例爲之,植炬勿爲待令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初八日、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爲之,當行親祭矣。

○傳于趙晉和曰,文臣製述入格人賞典,依例捧傳旨。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慶基殿秋夕祭享香祝,當爲前期受往,而令韓淳,今方入直,新除授參奉鄭耋,時在慶尙道星州地,病不上來云,在外參奉鄭耋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耇爲慶基殿參奉。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宅恒,景福宮衛將方承圓,文臣兼宣傳官徐憲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熙宮衛將金行默、禹宗臣,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瀛礎,癸酉、甲戌兩年條封進馬二匹內,一匹中路故失,一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而莫重進獻,不善擇封,有此故失,事體所在,誠甚駭然。當該封進監牧官及領,來監色,自本牧査實嚴棍,馬匹段,卽爲改封進之意,分付濟州牧使,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麒峻疏曰,伏以臣卽一箇鄕曲樗櫟之賤耳。早廁賢關,厚蒙先大王作育之恩,晩竊科第,曲被我聖上陶甄之澤,釋褐未幾,滾到臺省,恩推老父,榮寵極矣,跡忝從班,涯分溢矣。凡在趨走任使之地,惟有生死殫竭之願,而第念臺省一步,爲朝廷耳目之官,任國家言責之重,雖言議風裁足以孚同朝而憲當世者,亦宜逡巡退讓。況如臣識眯見謏,闒茸譾劣者,何敢擬議於其間哉?臣之初除薇垣也,以有私義之例引,不遑公車之自劾,而揆名慙恧,久而猶靦,不意栢府新除,又下於樂院待罪之日,苟使臣怵畏義分,感激恩命,揚揚出膺,視同宿趼,則是眞以臺閣自處也。嗤點之來,猶屬臣身,其於辱淸朝而玷名器何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虛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事係隄防,不容泯默,誠願殿下,少垂察焉。噫,近日朝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漢祿孫鳴冤之擧而極矣。噫,漢祿之凶逆,言之汚口,臣不欲泚筆論說,而八字凶言,至今髮豎而膽掉,匝域群情,擧欲手磔而口臠,天道孔昭,王章克伸,猶恨孥戮之請,未蒙允兪,使凶醜餘種,尙今貸頭於一天之下矣。今於國是大定,斷案昭著之後,粧出一九歲之童,肆然鳴金於淸蹕之路,國有紀綱,焉敢乃爾?假使渠以梟獍之種,鍾得厲氣,能辦此擧,其在王法,不可以幼稚而假貸矣。苟或有一種凶逆餘黨,潛伺暗候,爲此嘗試之計,則躑躅之憂,霜氷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臣聯箚,三司交章,可以見公議之所在,國論之譁然,而殿下不賜兪音,輒降例批,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夫莫嚴者隄防也,莫遏者公論也。雖以人主之尊,猶有莫可撓奪者存,以殿下日月之明,何不念及於此也耶?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從大臣、三司之請,以靜世道,以拔亂本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李好敏疏曰,伏以嶠南之水災孔酷,宵旰之聖念益切,至命近侍,往宣德意。臣不勝欽仰攢祝之至,而第以承政院左承旨臣徐春輔,慰諭使單付以入,促敎連下於政院,臣曹雖不得不奉承擧行。然夫宣諭之行,若遣近侍,則本無使名,文武無間,而至於慰諭使,則名號事體,尤自不輕。凡於擧行之地,位居方伯之上,故自前元無武臣啓下之例矣。旣多掣礙,亦係官方,故終無以含默,玆敢歷陳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此疏,下詢廟堂,奉命前承旨徐春輔單付慰諭使原望筒,特命勿施,以昭公格,仍治臣溺職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以近侍差送故也,旣已發行,則改差無弊乎?廟堂稟處。

○甲戌八月初四日辰時,上詣明政殿。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趙晉和,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憲琦,假注書洪彦謨、趙雲從,記注官柳可均、李昌瑞,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入明政門,至明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殿,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兵曹判書朴宗來,行禮曹判書金蓍根,對讀官副護軍權丕應,讀券官侍講院兼輔德金會淵,對讀官副護軍洪羲俊、申絢、金敎根,率應試文官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上命題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視賦,限申時,宗來等考券訖。仍命科次出榜,三下一奉常寺判官趙璟鎭,三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鎭華,草三下副司直金遇順,成均館典籍李賢默,成均館典籍張振一,通禮跪啓請禮畢。上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事。出駕敎上降殿乘輿,入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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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緣故出。左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右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晉和式暇。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憲琦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鄭元容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鄭元容啓曰,事變假注書安亨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李運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修撰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亨鎭改差,代以洪𥚗煥爲事變假注書。

○以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寶城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希存,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廂,禁將率該營鄕軍四哨、京軍一哨、騎士二番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御將率該營鄕軍三哨、騎士二番、訓局餘軍三哨,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而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時,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再昨年例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全數磨鍊,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十員隨駕之例,近年連以全數磨鍊,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時,亦爲全數磨鍊矣。今亦依近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吳致慶,身爲將官,幸行出令之後,肆然請由,萬萬可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元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五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咸鏡監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北藩,居然及瓜,而麥又一熟矣。旣專且久,夐越恒例,而瘡疣徒積,塵露蔑效,賑政纔已幹當,歸期惟日是俟,千萬不自意,限今年仍任之命遽下,臣誠惝怳踧踖,莫曉其何以得此也。若以災歲之故,則日候靡常,豐歉未判,略干邑已見之水災,不足爲去留之攸關。若以山南汎舟之役,則非但事在明春,分排穀物,裝船出浦,一關飭足以濟事,藉使臣夤緣久居,粗諳物情,於斯事,實無毫分能拙之可言者。然則臣之宜去不去,適足以增懷祿之譏,冒妨賢之嫌,左揆右度,一無所據。故方思陳情乞解,冀獲分願。忽於是際,聞逆賊漢祿之孫九歲童子,復申再昨年鳴暴之辭,而其干犯天日,推倒朝廷,亂噬毒螫,絶悖窮凶。又非前日可比,而以臣首發聲討之故,鳴鏑之發,偏着臣身,其所誣衊詬罵者,有非爲人臣者所忍聞,而晷刻生存者,誠欲立地剚腹,以效不與此賊共戴天之義,而溝瀆爲諒。又是聖人攸戒,則求死不得,生也如死。噫,使臣之秉執是也,則萬世之公議自在矣。若渠之鳴暴誣也,則宜已伏干紀之誅。然臣於千里之外,茫不知朝廷擧措之如何,其何敢抗顔開衙,臨民按簿,自同無故之藩臣乎?曠廢事務,憂憤交中,伏地瞻天,恭俟處分而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須見大臣批答,不足提渠言,豈可廢務乎?卿其勿辭察任。

○江界府使金啓河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待罪下邑,無一報效,仰體分憂,濫荷誤恩,至於晉秩,惶愧惝怳,靡所容措。早宜自列,得蒙鞶禠,而職在外邑,義不敢出,縮伏至今,惟譴何是俟而已。第臣於目下事,灼見其民邑就亡之狀,徒懷嚴畏,不一陳暴,畢竟殿屎之民,散而之四,塞堧重地,捍禦無路,則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敢不避猥越之誅,擧其一二,草具以聞,惟殿下垂察焉。臣之忝守本府,三年于玆矣。才則空疎,識又淺短,凡於民隱邑瘼,雖不能矯捄萬一,蓋嘗周察而遍究,則如人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溘然就盡,非朝則夕。噫,江州之民,其急矣。以言乎人物,則甲於關西四十州,而昔之戶口,太半耗虛,以言乎地利,則環以江邊七百里,而今之財産,日益罄竭,蔘政也糴政也軍政也。孰非難醫之痼瘼,而就其中剜心之痛切骨之冤,莫甚於信蔘錢及春秋防戍之役。臣欲小言之,則恐難鑑燭,大言之,則極其煩猥。臣請略言之,本府所在信蔘錢都數四萬四千八百二十七兩五錢,分五年當納,而辛未條八千九百六十五兩五錢,已爲收納,餘在四年當納條,合爲三萬五千八百六十二兩,而今春因本道道臣行會,臣取考蔘錢本案,推究所負各人,則眞箇所負,十無一二。蓋其分俵之際,饒戶圖免,貧民偏受,捧留之中,吏緣爲奸,官亦公貸,積有年所,其數不貲,莫重公貨。又不可乾沒,故末乃以民各庫年久難捧之類。苟然充數,之東之西,以甲以乙,文簿屈換,鉤覈無術,又因營關。只就本案上,區別可捧難捧,分爲三等,而家雖破身旣存,則置之可捧。身雖亡族猶在,則置之難捧,無身無族,指徵無處。此等推捉織路,鞭扑滿庭,自春徂夏,所捧無幾,而一年當納條八千九百六十五兩五錢,幸因該曹知委,許令作穀,穀歇於錢,稍得紓力,而餘在三年當納條二萬六千八百九十六兩五錢,收捧之難,去去益甚。弩末之勢,無以穿縞,竿頭之高,更難進步,加之今夏,値有大水,沿流田土,汰落過多,平野禾稼,蹲縮居半,以今所見,未可免歉。昔宋臣蘇軾,歷論積欠,請以除放。其言曰,臣過濠壽、楚泗等州,所至麻麥如雲,臣每屛去吏卒,親入村落,訪問父老,皆有憂色云。豐年不如凶年,天災流行,民雖乏食,縮衣節口,猶可以生,若豐年,擧催積欠,胥徒在門,枷棒在身,則人戶求死不得,言訖淚下,臣亦不覺流涕。噫,使軾生於今之時,見此江州之民,則決不但流涕而止也。臣愚不肖,亦嘗出入於邇列,伏覩我殿下天地父母之心,見民疾苦,匍匐救之,惟恐不及,國計之利害,經用之多少,本不較計,如庚申內司續案之一倂燒火,己巳湖南災結之特準狀請。此皆斷自宸衷,不少留難,至聖至善,無以加此,寺奴之至今蹈舞,南民之得以袵席,秋毫皆我殿下賜也。臣以守土之臣,準捧輸納,理固當然。直請蠲減,義所不敢,而惟此江民之所負,如負千勻之重而行九折之險,不僵則仆,料必無生,與其專事刻督,使之散亡,莫如及時救恤,得其保存,就於本案中所分三等,而除却今年作穀之數,其餘見在,十分査櫛,則一分可捧者,不過爲三千八百四十八兩,最難捧者,至於一萬三千三百九十七兩五錢,指徵無處者,又至於九千六百五十六兩。惟此三年當納條,恭竢處分,屬之可捧者,分年徵錢,屬之難捧者,分年作穀,指徵無處者,特施曠蕩之典,一切放免,則在朝家,爲天覆地燾之深仁,在江民,爲生死肉骨之至澤,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至若春秋之防戍,八路所無之巨弊,一邑獨當之苦役,石壕點兵,不幸近之,戊己留屯,何以過此?荷銃負鼎,遠赴於四百里之外,風餐露宿,積勞於六七朔之間,一年再把,年復年所,民由是窮,邑隨以弊,民邑存亡,在此一款。最可憂悶者,以我孤弱之卒,當彼犯越之時,必欲抵敵,則性命莫保,如或失防,則重律隨至,不得不按砲裝藥,隔江相對,飛丸如雨,烈焰漲天,沿江一帶,儼成戰場,特以雍正間禁制之截嚴,姑無邊陲之大段生釁,而防戍之難,愈往愈甚。且其設防,只爲偸採,故藉使失警,或慮釀釁,不敢以聞,使彼足跡,殆遍於許大蔘場之內,山川之險夷關隘之要害,歷歷皆記,無不周知,揆以邊政,不覺心寒而體粟。臣每與邑中大小民人等,商確其防戍之利害可否,則其論有三,一則以爲三川、慈城及左右寨許闢以後,夞怪、楸坡、從浦、馬馬海四鎭,處於內地,關防之形便,無所依據,控禦之緊歇,與前判異。名雖邊將,實則冗官,丹黃兩節,非不入防,而瞭幕卽是臣所僑居,防卒又非手下親兵,所處非所鎭,所用非所鍊,事事齟齬,少無實效且三川、慈城,距本府稍遠,左右寨,比三、慈尤爲絶遠,遠或五百里,近或四百里,三、慈則設置上土僉使,小小民訟,猶有所主管,故不至於散亂無統。若夫左右寨,地本逴遠,土則膏沃,民皆輻輳,轉徙不根之徒,奸細無賴之輩,萃爲淵藪,下戶良民,亦多參錯於其間,而自寨至府,往還合爲千里,行役動費半月,有冤莫訴,有奸莫懲,假使有殺越之變,與之私和,欲爲掩覆,便同無官無法之地,誠非細憂。今以四鎭,移設於各該留防所管舊有城堡處,一依上土僉使例,而小小民訟,許以聽理,關係重大者,報于本府,推勘論斷,則奸宄可戢,窮殘可保,寨垣亦可以鞏固矣。其二則以爲四鎭移設,其論已久,營邑有所持重,姑未上聞,移設之遲速,有未可知,而偸越之變,莫可禁遏,赴防之役,轉益艱辛。嗟,我江民,積苦於蔘防兩役,如痿者之不忘起,瞽者之不忘視,思所以一分息肩之道,則以竹田嶺以東,劃付厚州鎭,分防分蔘,分力防戍,則雖不如四鎭之移設,或可爲目前救急之方。其三則以爲本邑之地,雖甚僻陋,凡我大小民人,莫非我列聖朝休養生息之類,卽我殿下懷保之赤子也。親上死長,講之有素,赴湯蹈火,義所不辭,蔘場之保護,專爲御供,楡塞之防戍,自是往役,以此邑民,其於國事,幸而有功,功豈敢伐?不幸而至死,死非稱冤,但在於兵革則爲功爲忠,在於防戍則獨不可爲功爲忠,此豈理也哉?丙申故萬戶朴東楚,慷慨赴防,截江力戰,前後掃蕩,不知其數,彼人畏之如虎,號爲朴將軍。東楚生前,彼不敢出頭於江岸,丁卯故防將田允德,素有膂力,兼以砲藝,奮不顧身,生死向前,擊破十七帳幕,只餘一幕,日且迫曛,乘勢直進,摶戰不已,身中七丸,撗屍山谷,此兩人之所樹立果,何如?而身名埋沒,後事凄涼,邑人嗟惜,行路掩涕,雖以事關兩國,慮其釁生,如此如彼,一例掩置,人何以勸,防何以嚴?不防則已,如欲嚴防,莫如激勸,如欲激勸,莫如奬用,有罪而必罰,有功而必奬,凡所以激其心而責其爲倡也。灣撥不過奔走道路之功,畿校只是積仕營邑之勞,而亦皆收用。今依此例,防將中功勞最多者,每都目收用一人,則人必歆羨而聳勸,防事不期嚴而自嚴。臣採聽物論,參究事理,其言不爲無據,而差遣邊將,係是官制,則固不當僭論其當否,揆之激勸之方,恐不可無奬用之道。臣愚淺見,則每於歲首,必以善防將一人,自本府薦報兵曹,自該曹,以本道或近道邊將中久勤之窠,待窠差遣,限以一年一人,則亦足以慰悅遐土武士,而臣又伏念江之爲邑,風氣略近於北方,民俗稍別於內地,冬嚴而猶着布衫,年登而或食糠覈。以地則險阨,以人則勁果,爲治者,一切待之以治蜀之政,故囂然無樂生之心,而其實則窮窶雖甚,忠樸有餘。至於國家事,少無退避前却底意,死生以之,向來定原賊變時,宋之廉、桂運海等所領義兵百餘人,不待徵發,各其奮勵,修我戈矛,自願出征,雖在遐陬,能知大義。於此可見,且其生業,專在畋獵,故無論軍民,砲射極精,無不命中,性又耐寒耐飢,踰越險阻,如履康莊,直緩急可恃之地,朝家所以恤其窮慰其俗,尤當加意處也。臣跧伏外邑,冒昧煩陳,瀆擾崇嚴。伏乞聖慈,先治臣僭越妄言之罪,更加三思,亟令廟堂,量宜稟處,以蘇殘民,以鞏邊圉,不勝大幸,臣無任惶悶,干冒怔營竢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

○甲戌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周壽,假注書洪彦謨,記注官林景祚、柳可均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院主簿權以中,長興庫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安昌禧以次進伏楹外。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徐榮輔,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日氣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思穆請他醫官診候。上曰,置之,可也。載瓚曰,吏曹參判李好敏上疏,有廟堂稟處之命矣。特遣近臣,宣布王言,固無間於文武,而至於使名慰諭,武臣差送,果無是例,左承旨徐春輔,今已出去,雖無以改送他人,所帶慰諭使使名減下,只以承旨之銜,使之齎奉綸音,往布德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水災,殆遍一道,宣諭之行,無以周及列邑,以貽廚傳之弊,只於四長官聚會民人,布告綸音,沿路所經諸邑,自當一體擧行,以此意,自政院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閣臣番次,近甚苟艱,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出榻敎榮輔曰,向因列聖御製印役別單,檢書官俱蒙外職除授之典,而檢書官李文哲、洪羲人,係是參外,參外官若蒙外職承傳,則筵達陞六,曾有已例,今亦似爲依此施行,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根曰,幸行時,自本院有江心水輸往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唯。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白荳蔻,加吉更一錢、枳殼七分,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益氣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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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憲琦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仕直宋成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元容曰,傳香承旨,馳詣東關王廟,奉審摘奸以來。

○趙晉和啓曰,假注書趙雲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元容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東關王廟告由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祭享事體,何等重大,而今此東關王廟告由祭時,配位祭官,該曹初不塡差,晩始覺察,不審之失,臣固萬萬惶悚,而事未前有,極爲未安,祭官使卽塡入,而當該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又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秋奉審時,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相璜,謂有身病,不得進去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敬參,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掌令李運恒,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李泰熙在外,李運恒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趙雲從改差,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洪學淵有頉,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趙晉和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秋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修撰李敬參,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運恒禁推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分揀。

○趙晉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惟采落點。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白東薳,以內乘兼帶,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外三門東邊墻垣三間,及西邊墻垣半間頹圮處,今八月初七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僞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每當行幸時,補把馬,以各道驛馬,分排入用矣。今番則日子促迫,勢難及期上來,故勿爲徵把,而行幸,與秋夕相値,各宮房祭去馬,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自各該宮,有貰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宮房,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敬參疏曰,伏以臣待罪湖縣,歲將再周,瞻依斗極,不勝戀結之忱,忽伏奉批旨下者,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華誥遠宣,侈以馹召之榮,置之豹直之列,道路聳觀,闔門感恩。臣於入城之日,卽聞有九歲兒者,稱以凶逆漢祿之孫,鳴金於蹕路之前,投書於法庭之下,爲其祖聲冤云,臣聽而髮豎,思之膽掉。噫,彼祿賊,卽窮宙亘宇往牒所無之極惡大憝也,而眞贓綻露,逆案昭著,環東土數千里,凡有血氣者,莫不心寒骨驚,擧欲手磔口臠,而天網太恢,王章至寬,剖斬之典,未行於當日,追施之律,莫洩於輿憤,刑政因此而壞矣,隄防由是而解矣。在廷之憂歎,曷有其極,豈意亂根未鋤,凶窩自在,借彼蒙孩之口,敢試疑亂之手者,其爲計,吁亦凶且慘矣。此專由於支屬日柱輩,至今生在於地上,頑然偃息於島中,獍肚至慘至巧,虺毒愈往愈肆,習成無嚴之性,粧出極凶之擧,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在今日固當登時鉤覈,卽地車裂,而視若尋常,拖至多日,大臣聯陳而未蒙準施,三司迭請而尙靳允兪,臣竊爲殿下惜之。此而若又如前因循,不早誅鋤,則義理將至湮晦,亂逆無所懲畏。伏願殿下,淵然深思,穆然遠覽,亟允廷臣之請,少洩神人之憤,以壹民志,以拔亂本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不允。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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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金敎根。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憲琦。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晉和啓曰,來十一日輸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銑啓曰,右承旨朴瑞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而屢違命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秋奉審,當爲進參,而屢違召命,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趙晉和啓曰,新除授掌令李惟采,已爲身故云,當初前望之不爲付籤,至於蒙點,事甚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原單子更爲修正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康聖翊落點。

○李憲琦啓曰,新除授掌令康聖翊,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金銑啓曰,右承旨金敎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莫重奉審,日已過午,尙不擧行,萬萬寒心,戶曹判書李相璜,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趙晉和啓曰,莫重奉審,日已過午,尙不擧行,萬萬寒心,戶曹判書李相璜,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戶曹判書李相璜處,則以爲臣雖至愚,粗具省覺,亦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臣分之不可虧,而況廟殿奉審,事體莫重,尤安敢爲逡巡違慢之計哉?至於廉義所關,防限有截,則不敢專以趨走爲恭,臣亦嘗奉敎於君子矣。臣今鈇鉞在前,嶺海在後,而頑然蠢然,若不知動者,臣亦豈樂爲而然哉?向來臺言,至爲深緊,稅捧之咎臣者,意在於循情撓法,而外此則雖若無指的拈出逐事論斷之語。然徐究其歸,蓋若無公不蠹無私不營者然,臣於是蹙然知愧,恤然自傷,若不知容身於何所,爲國家有司之臣者,負循情撓法之罪,冒蠹公營私之疑,更有何顔可以施人?若又諉之於夤緣事會,怵迫嚴命,厭然自揜,以進爲榮,則臣縱不能自恤,獨不念仰累我殿下,以禮進退之治乎?顧臣無似,荷兩朝不世之遇,忝八座匪分之職,塵刹涓涔,無所裨補,竝與國之四維而自臣壞了,則是重得罪於淸朝之士夫也。臣實不敢爲此,積犯違抗,實增死罪,問啓之下,惶霣震剝,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前已屢晳,今復又引,萬萬不當,卽刻進去奉審。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學畊爲訓鍊都監中軍。

○趙晉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元容,與本宮提調徐榮輔,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夕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人甚多,難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例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江界左寨境募民中,厚州民之偸接者,屬之該鎭,府民之原居者,屬之本府之意,關飭各該道臣矣。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所報,則枚擧江界府使金啓河牒報,以爲厚州鎭將,不遵籌關,不待朝令,橫占土地,勒奪人民,前後駭悖之擧,已非一再,而今則謂之以籌關卽是過境,土地已屬本鎭,托以察邊,越境擅入,濫施法外之刑,脅奪已定之稅,驅逐邑屬,充斥村坊,其所擧措,節節驚駭,蔘稅將至闕封,土民無以奠居,嚴加禁斷,以除民患爲辭矣。江界、厚州割地之論,事係難愼,迄未究竟,至登西北道啓,果已久矣。雖使該鎭,實有地狹人衆之弊,而封疆有定,分劃至重,固當恭俟裁處,奉承朝令,而今此鎭將之無朝令,而謂有朝令,未定界而托已定界。擅離職次,越入他境者,已萬萬驚駭,而若其濫刑無辜之民,勒奪已定之稅,一寨之地,若逢搶掠者,尤乖常理,大關法紀,厚州僉使柳相斗,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判義禁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所叨金吾之銜,是臣宿趼,在臣私分,固無必辭之義。況臣逖違文陛,屢月于玆,一入脩門,粗伸叨謝之忱,是亦彝性之所固然。第臣自遭逆理之慘,形殼僅存,榮衛已枯,雖不病之時,奄奄若泉下人,不但臣心之自危,見危者莫不爲臣危之。果於入秋以來,感冒越劇,癖積兼肆,時日稍久,有加無減,種種形症,無不危惡,而最是頭疼則劇如斧劈,脘痛則甚於刀攢,眩暈隨作,旋倒如捽,魘魘懵懵,頃刻無省,渾身發汗,自致眞元之脫下,須人轉側,輒至氣息之昏絶,雖使刀圭收效,幸而不殊,時月之內,恐不得復爲完人。此際開坐之命,庚牌日臨,連日違召,已非臣分之敢安,緣臣滯囚,又是臣罪之難逭,朝暮之間,有時省覺稍到,則悚懍之極,又添一病,勢方在人鬼未分之中,一日二日,出場無期,則疾痛之呼,自是常情之所急,而以若神氣,短章呼寫,亦無其路。玆敢倩人構草,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俯憐垂死之殘喘,特施好生之大德,將臣金吾見銜,亟賜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調理行公。

○判尹洪義浩疏曰,伏以白露屆節,淸道戒期,聖慕將伸於遇年,民情胥悅於就日。仍伏念臣於前月之晦,濫奉京兆新命,詞訟之繁難,禁條之申嚴,本非臣鹵劣之所可堪承,而報效塵露,平素至願,冒眛叨膺,期自殫竭,肅命之越二日赴衙歸路,猝然有中,寒感似痁,頑痰挾滯,缷車伏枕,衆症危惡,晝不能啖,夜不能眠。今已五日,多灌藥物,少無動靜,駸駸有虞淵之勢,有時乎若頃刻垂盡狀,日前雲衛之懸病,此時卯坐之屢瘝,省覺到來,若添一証,昨者銓帖,差臣以文宣王舍菜初獻官,肅肅兩楹,籩䇺與榮,邦典之忒重也,儒紳之至幸也。使臣無故,翼如其趨,獲少寓江漢秋陽之微願,而采薪之憂有斯命也。且臣三十年從大夫後,隨衆蘄免,曾不一二,今於齋沐隔宵之際,決不敢爲此控籲,抑通朝之所共諒也。倩人構疏,仰祈天地父母之恩。伏乞聖慈,俯賜曲軫,亟許改標,以重享事,至於本任之一日虛縻,尤增惶隘,竝命鐫遞,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享官事,下該曹改付標,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冒上辭本,猥陳微懇,庶幾體下之恩,或加俯諒矣。及奉批旨,不賜矜許,臣誠惶悶抑塞,莫省所措。蓋臣之所以懇扣辭避而不知止,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二豎沈沈,委身床笫,閱月彌日,有加無減,簿書無不淹滯,事務無不曠廢,遠民之赴愬而不能聽理,邑宰之就議而不能延接,且行部當在不遠,而萬無蠢動驅馳之望,若是而何敢因仍遵冒,不思所以遞免之道哉?顧此本道形勢,與壬癸間兵荒危急未敢言私之時,迥然不同,而若或貪戀棧豆,顚仆道路,竟不免客土羈魂,則此古人之所嘗深恥者,臣雖鄙賤庸懦,而亦不忍爲此也。然而此猶屬一身生死,姑不足暇論,豈可使西門重藩,作他養病之坊,而罔念國事之無限臭載,民生之許多受病乎?朝廷擧措,恐不當若是苟且也。臣之所患,其祟已深,其症已痼,年衰氣虛,客邪益肆,雜試藥餌,終未見效,見今所叨,又如力弱者重擔,焦心熏慮,重有添劇,駸駸至於醫家所謂不治之境,傍觀者亦莫不憫而危之,倘使及今缷免,舁歸私次,安意調將,庶或賴天之靈,少延殘喘,則自今日幾何日月,皆殿下賜也。曲遂竝生之大德至仁,可以無憾於博施普洽,而臣之所以殞結縻粉,尤當如何哉?人之有疾痛窮隘,必呼天呼父母,臣今疾病甚而責任重,留一日而添一日之弊,遲一月而增一月之罪,情窮勢隘,不啻觸藩而集木。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安得不仰首鳴號於慈覆之下乎?玆敢略構短章,復瀆崇聽。伏乞聖明,察臣實病之不可强,諒臣至懇之不可抑,亟命鐫遞臣所縻職名,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調理行公。

○吏曹參議徐有聞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叨忝匪據,亦已有月于玆矣。至如享官差出,本不過按例擧行,而於此一事,亦未免仰貽酬應之勞,旁速官師之規。迺者喉院之請以重勘,特蒙恩命之止於推考,慈覆如天,感祝無地。臣誠循省恧蹙,靡所容措而已,復何敢必欲分疏爲哉?而第伏念國家大事,祀典居先,臣子分義,直陳爲恭,只就事例實狀,玆敢略暴顚末焉。蓋本曹差祭,一循前規,關廟告由,亦有已例,謹按年本廟告由祭謄錄,則只有正位祭官,故臣亦依此而出名帖,初不差配位祭官。蓋節享則正位與配位,均有祭官,告由則惟正位獨有祭官者,無乃以事由之祭統於尊,而致告則同焉。時節之享隨其位,而將事者別焉故歟?今此喉院之啓,至以事未前有爲辭,臣未知本曹謄錄外,別有文蹟之可據,而有此登徹之辭耶?且其事端,蓋於祭物封進時,自太常寺,以配位祭官獨不來待之意,往復政院,則政院,一邊請罪該堂,一邊催促享吏,差送配位祭官。然則太常喉院之所知,而臣獨不知,安用此該堂爲哉?臣人器無當,自知甚明,隨分守拙,微諒有素,而叨據逾涯,瘡疣輒出,顧何敢徒仰恩庇,恬然爲遵冒之計也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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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承旨金敎根坐直。左副承旨趙晉和坐直。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憲琦。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洪彦謨監祭進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鍾穆,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李敬參、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傳于金銑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銑啓曰,諸道道臣,如非拿問而削黜,則凡狀啓,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咸鏡監司金履陽,謂有情勢,北靑府使洪大浩到任狀啓,以假都事替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新除授中軍鄭學畊,方在罷散中,仍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紀淵、洪敬謨,護軍單鄭學畊。

○趙晉和啓曰,翰圈命下,已至多月,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前別兼春秋李紀淵,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單付,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別兼春秋單李紀淵。

○兵曹,以南公轍爲留都大將。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中排設廳滲漏處,翼閣椽木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八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厚州僉使柳相斗,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柳相斗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行護軍李顯民單子,則以爲族孫得洙,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宏洙第二子相佑,欲爲立後,一門諸族,同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顯民單辭旣如此,依定式李宏洙第二子相佑,立爲李得洙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往在癸丑,自本寺,以平薪牧場,爲地方官所浸漁,軍保之勒定,還逋之隣族徵、官屬之所誅求,牧民莫可支保之意,具由草記,而判付辭敎,至爲嚴重,該守令爲先罷職,拿問嚴勘,道臣卽令首實報來,自本寺更爲草記,邑屬,令道臣嚴刑勘治,而因以受敎,頒布各牧,著爲成憲矣。近見興陽、珍島兩牧官所報,則各該地方官,逋還則遍徵於牧民,軍丁則勒定於牧卒,又托以情債雜費,收斂牧民,鞭朴狼藉,殘牧飢民,擧皆荷擔。至於興陽,則元牧卒之勒定邑役,已極夥多,而又於新舊牧官交遞之時,乘其空牧,搜括一牧,又爲加定,比前尤多。推捉疤定之際,邑屬之捧賂牧民,罔有紀極,自本牧,文移往推,而本邑推托不給,將至於罷牧之境爲辭矣。近來守令之不畏法紀,固無可言,而至於兩邑之不遵受敎,侵虐該牧,驅牧卒而混定邑役,縱邑屬而恣捧敗錢,甚至邑民還逋,分徵於牧屬,將使民散牧空,支存不得者,誠萬萬痛駭。邑牧相較,則邑彊牧弱,害必及牧之故,每先罪守令,以及於不飭之道臣者,載在本寺故實,斑斑可考。今此兩守令駭妄之擧,不可但以做錯言,事當一遵受敎,先請罷拿,而歉歲災邑,遞易宜念。今不得直爲論勘,而姑先行關道臣,兩邑牧民之混被勒定者,竝卽頉下,奉賂邑屬,捉上監營,嚴刑遠配,所捧之物,一一推給後,形止報本寺憑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趙晉和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參議徐有聞上疏,則以關王廟配位享官事。有所分析者,昨日關王廟行修改告由祭,而太常則封進配位祭物,吏曹則只差正位享官,事當取考已例,以備可據,而單行告由,其例絶罕。只有丙寅四月之例,而取見太常文蹟,則配位祭物之封進,明有文蹟,取見《吏曹謄錄》,則配位享官之塡差,不載謄錄。祀典至重,極當審愼,而曹寺之所錄各異,有難指一援據。故臣又取見該寺祀享定例,則關王廟配位享典,有曰告祭祭品,與正位同。然則配位之同行告祭,十分無疑,而旣行告祭,則祭官差出,自是應行,豈有節享則同行配位而各差享官,告祭則同行配位而不差享官之例乎?臣招致曹吏,往復該曹,則該曹卽爲差送享官,故臣於捧入之際,不得不有遵例請罪之啓矣。今其銓官疏中,以喉院之別有文蹟可據爲說,則臣亦何可泯默自在,不爲詳陳其事實乎?然而銓堂,旣爲陳疏之擧,則臣以該房,有難晏然,玆敢構陳短章。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基承疏曰,伏以臣門戶寒微,族黨甚鮮,早失學業,晩事記誦,僥倖一第,涯分已過,更何有榮途一步之望,而薇院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闔門感祝,隣里聳觀,臣撫躬循省,罔知所以攸措也。夫臺諫之職,上而補衮躬之闕失,下而察民生之疾苦,則其責甚大,其任亦重。言議風采不足以彈壓一世,莫宜居之,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受也,明矣。豈可人人而容易濫授,而晏然冒受也哉?臣於新除之下,適値動駕,天牌儼臨,臣怵畏義分,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兼效陪扈之義,恩已渥矣,榮亦極矣。然一肅之後,豈敢不欲爲逐日詣臺,謄傳故紙,冀回天聽,而不敢爲冒進計者,誠有所不得已而然矣?臣卽一憒憒儱侗底人耳,以其性則魯莽也,以其學則蔑劣也。顧此魯莽蔑劣之姿,何可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蹲據匪據,以招臺閣之嗤點乎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一以安私分,一以重公器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自載籍以來,未有如漢祿之極逆大憝者也,凶如漢祿、逆如漢祿,而所謂祿之孫者,乃敢肆然鳴金於蹕路咫尺之地,此何等變怪也?此何等駭惋也?祿賊之至凶絶悖,卽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而渠之八字凶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丙寅處分,昭如日星,鐵案已成,冊書俱載。凡今日含生之倫,莫不沫飮而致討,則渠雖以千喙之誣百舌之巧,欲售其自鳴之端掉舌之計,烏可得乎?況其數三句語,誣逼莫重莫嚴之地,尤不覺氣塞而骨驚矣。彼九歲之孩童,有何如覺,而辦此萬古所無之擧措也?日柱尙今偃處於覆載之間,指使之排布之,此而不嚴加盤覈,伈泄以度,則旣明之義理復晦,莫嚴之隄防將壞,亂賊無所知畏。王綱漸至解弛,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何地而起於何地,寧不凜然而心寒乎?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從大臣三司之請,以破根窩,以絶亂本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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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緣故出。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監祭進。左副承旨鄭元容監祭進。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假注書宋成龍監祭進。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李麒峻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詣社稷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受由在外,參議徐有聞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元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崙壽呈辭,副摠管任希求以漢城府左尹,隨駕進,金益彬以禁衛中軍,陣上進,張鉉宅以御營中軍,留陣進,吳載重以摠戎中軍,留陣進,柳畊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晉和,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左通禮尹久東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元陵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云,通禮院左通禮未差之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李好敏受由,參議徐有聞進,左承旨金敎根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羽烈爲大司諫,洪羲浩爲刑曹判書,尹益烈爲右尹,李正紳爲南部令,南公轍爲分內局提調,韓耆裕爲左通禮。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龍秀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升入直,右副承旨李憲琦進,啓曰,慶尙左兵使、厚州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用鐸爲知事,趙德潤爲都摠管,徐能輔、李錫奎、李羲甲、李惟命、任聖說爲副摠管,閔師仁爲僉知,金星翼、李祉膺、金亨倜、郭鎭垕爲五衛將,柳華源爲景福將,朴致明、李光福爲慶熙將,李敎源、韓用錡爲文兼,趙斗錫爲武兼,鄭久容爲洗馬,申絅爲慶尙左兵使,李商一爲淸州營將,吳準常爲厚州僉使,李邦榮爲安興僉使,護軍徐能輔、李采、金敬身,副護軍朴瑞源,副司直李運恒,副司果李文哲、洪羲人、趙禹錫,已上竝單付。

○傳于金敎根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柳鼎養爲承旨,林漢浩爲判尹,尹尙圭爲戶曹參判,吳淵常爲同經筵,李龍秀爲同春秋,金在三爲司宰僉正,沈東潤、宋在淳爲典籍,尹成圭爲掌樂主簿,金永錫爲司䆃奉事,李肇源爲司䆃提調,李好敏爲濟用提調。

○兵批再政,以安思賢爲部將,柳聖魯爲宣傳官。

○趙晉和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左議政爲之。

○又啓曰,今十五日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羲淳,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右承旨趙晉和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後,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外三門東西墻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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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監祭進。假注書宋成龍監祭進。事變假注書洪𥚗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行都承旨金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敎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李麒峻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銑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禮房承旨、右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昨夜南壇、漢江神位版還奉時,崇禮門開閉,請出標信擧行矣。南壇神位版還奉後,不待漢江神位版還奉,徑先下鑰,事極不審,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金敎根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違召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朴宗慶妻貞敬夫人李氏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議政府六曹秋夕進上物膳,今十五日當爲監進,而幸行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前一日入之,可也。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幸行不遠,本局千摠朴應浩,兼帶宣傳官,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一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朴應浩,代以禁衛營千摠李亨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領議政金載瓚所啓,京畿七邑守令,令本道査出始逋年條,各該守令捧現告,令該府拿問照律事擧措啓下,自備邊司行會該道矣。卽見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則竹山庚午府使閔致愼,辛未府使鄭湋,壬申、癸酉府使李源祖,麻田己巳郡守李湐,庚午、辛未、壬申郡守尹守晩,癸酉郡守李儒燁,楊根乙丑、丙寅、丁卯郡守李敎源,戊辰、己巳郡守金載謙,庚午、辛未郡守宋畊玉,壬申郡守鄭度采,癸酉郡守權𪧴,陽城戊辰縣監鄭在中,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縣監徐儒修,癸酉縣監李重鉉,積城丁卯縣監任希彦,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縣監南陽進,癸酉縣監南達孫,陽智己巳縣監申錫耇,庚午、辛未縣監李是釬,壬申縣監康達秀,癸酉縣監朴性來,砥平丁卯縣監南履正,戊辰、己巳、庚午、辛未縣監南迪老,壬申縣監趙鎭衡,癸酉縣監閔師膺,指名現告矣。鄭湋、李源祖、尹守晩、李儒燁、李敎源、鄭度采、鄭在中、徐孺修、南陽進、申錫耇、南迪老、趙鎭衡、閔師膺,今方待命,拿囚,李湐下去鐵原地,李是釬下去水原地,康達秀下去德原地,金載謙以長水縣監,時在任所,權𪧴、南達孫、朴性來,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李重鉉遭其母喪,下去陽城地,依法典給暇,過葬後拿囚,閔致愼、宋畊玉、任希彦、南履正,竝己身故,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甲戌八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行都承旨金銑,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吳仁豐、鄭重周、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日候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幸行隔日矣。雖是一日之間,而將有勞動之節,近間水剌加損,何如?上曰,差勝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思穆曰,醫官中久未診候者,使之次第入診,好矣。旭浩、以中、命運、千根等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退,旭浩等退出。載瓚曰,臣於咸鏡監司金履陽廢却公務替封狀啓之事,實不勝節節慨然矣。隄防漸壞,逆孽方肆,犯蹕鳴冤,便成歲課,卽無前之大變,方來之深憂也。擧國同仇,滿朝合辭,必欲窮覈乃已,則在重臣必討之義,尤當明目張膽,有進無退,而今乃視同私義,有若遭言而自處者,豈非萬萬失當乎?且道臣之廢務替啓,新有邦禁嚴立成憲,則今何可無難擺乖,首先犯科乎?爲先從重推考,俾無得以廢務二字,更爲上煩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載瓚曰,諸道守令,毋得以假都事替封道啓之意,草記定式,行會諸道,已成一定之式,而今此北道替啓守令事,極爲駭然矣。新頒朝禁,已爲成憲,寧被道臣之强迫,何敢違越著式,初不難愼乎?國體所在,萬萬寒心,此若置之,從此朝令,更無以示信於中外,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該府之無一言執奏,有違定式,金吾行公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載瓚曰,漢祿孫鳴冤之爲大變怪,臣等固已屢陳,三司莫不聲討,此蓋公議公憤之不可遏者,而終靳允兪之音,尙緩窮覈之擧,豈不誠萬萬抑鬱乎?彼是九歲沒覺之物,顧安能自辦此無前之變怪,而昨年今年,作爲歲課,蔑分干紀而不少顧忌者,豈有他哉?卽以凶窩之未卽破,王章之未及加,謂朝廷之視若尋常,而益肆跳踉焉耳。若此不已,而懲討便歸故紙,凶孽皆逭王法,則隄防日壞,義理日晦,而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者。伏乞亟允群請,嚴加盤覈,俾亂逆知懼,世道底定焉。時秀曰,凶豎之至今容貸,群籲之未蒙允許,誠不勝憤鬱之極矣。向者臣等箚批,伏承嚴守之敎。今日臣子,苟非梟心而獍腸,孰敢不嚴守此義,而惟其嚴守也。故必請王法之亟行,蓋其極逆大憝之遺種餘孽,肆然跳踉,略無忌畏,做出無前之變怪,而視同尋常,不思究覈之圖,使朝廷有失刑之歎,隄防有日壞之憂,則顧安在乎嚴守之義也哉?況其九歲乳臭,決非自辦,一篇凶言,明有指使,羸豕堅氷,尙宜杜漸,而凶窩亂根,不卽拔本,一任其潛滋暗長,蘊釀禍機,犯蹕鳴金之徒,接踵而起。將至於無變不有,則臣等之所嚴守者,又何有乎已壞之世道也哉?必也使王法亟行,覈其情節,破其根窩而後,隄防可嚴,世道可靖,義理不待嚴守,而自無晦塞之慮矣。臣等之前席齊籲,必請允兪者,卽所以毋負聖上嚴守之敎者也。伏願毋少靳持,夬賜允從,亟下批旨焉。用龜曰,凶孽之肆然鳴冤,卽前古所無之變也。大臣三司,連章請覈,而一向靳允,每賜例批,豈殿下視此亦若尋常,而不之驚惋乎?臣等之尤切憤痛者,將使名在丹書之凶逆餘種,無復忌憚,以此爲例,皆欲鳴冤而後已。刑政一失,隄防一壞,而世道之憂,誠亦無可言矣。伏望亟允臣等之請,卽使窮覈,俾亂本拔而義理毋晦焉。思穆曰,諸大臣所陳,卽是擧國公共之論耳。況殿下之使臣等嚴守者,卽此義理也。旣欲嚴守而不爲懲討,使凶窩自在,禍源未杜,則其所嚴守者,幾何不蕩然而日失乎?今日特賜允從,區區伏望。上曰,不允。時秀等齊聲奏曰,此非若是靳持循例賜批之事也。夫其凶逆如彼,跳踉如此,公肆怨毒於懲討之人,放恣無忌又如許者,卽亦恃殿下之涵貸,而輕朝廷之玩愒也。若此不已,則安知無适、雲、鏡、夢之遺孽,又爲肆然鳴冤之擧乎?無前之變,在所必討,方來之憂,無所不至,則臣等所請,實非備例故煩之爲,自上處分,亦非持難汎應之事,而明命終靳許兪,批旨不賜剖析,只以不允二字,有若臺閣故紙之例答者然,區區下情,豈不誠抑鬱之至乎?上曰,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祖淳曰,尙衣院衣襨進上,例在今十五日,而當日則幸行相値,前一日修正單子以入似好,故敢達矣。上可之。元容曰,經筵,取稟。以盛熱姑停矣。今則秋涼已生,自明日依例取稟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惠慶宮進服芎夏君子湯,五貼製入事。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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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明日貞陵忌辰祭,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元陵親祭齋戒,十五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刑曹判書洪義浩,右尹尹益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敎根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李紀淵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瀅夏,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敬參,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掌令李猉峻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熱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以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可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兇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邪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日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應,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匿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快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慶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鷙之性,濟以奰慝之行,禍人家國,父事煥、達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不必加疊,而尤有所斷案者,賊裕之凶疏,逆煥之悖奏,一國共憤,而攻煥之疏將出,則所謂基慶,抵書誘脅,討裕之啓至嚴,而所謂基慶,募人嗾停,其後基慶之罪,出於聲討之疏,則伊時聖批若曰,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謫,更何加焉爲敎?至哉王言,孰不欽誦,而第天下之極逆大憝,惟煥、裕是已。渠以死黨,終始愛護,書沮討煥之疏,而筆跡昭在,嗾停逆裕之啓,而賊招有證,雖歷千萬年,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論其負犯,顯戮猶輕,而薄竄未幾,旋蒙疎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見歲抄點下者,有給牒之命。若此不已,則隄防幾何不蕩然,亂逆更何所知懼哉?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仍施屛裔之典,新除授掌令康聖翊,時在全羅道濟州地,持平李泰熙,時在咸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自辟郞廳,以其句管錢穀之故,雖於滿瓜之後,每多請仍之例,正郞李翼榮,今已準瓜,而所帶諸掌,俱是緊任,歉歲曹務,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公都會選武別武士馬兵別騎衛都試及武藝抄試,例於秋成後設行,而荐歉之餘,秋事又判大無,此時擧子之齎糧遠赴,爲弊不些,依近例竝令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年科試之弊,文武無異,而遇歉諸道,輒許停退,嶺南災狀,比他道最甚,儒武赴試之艱,在所當念,都會都試,武藝抄試,竝令待明秋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咸興判官尹載僖,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載僖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宋麟瑞牒報,則秋景苑東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帖連gg吏曹啓目粘連g,觀此承政院注書李驥秀上疏,則以爲新除授同知春秋館事李龍秀,卽臣之從兄也。臣之所帶兼銜,揆以格例,自在應避,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所帶春秋,例不得減下,故雖與春秋館堂上相避,堂上許遞,載在法典是白如乎,同春秋李龍秀,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兼銜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務安前縣監林景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傳官趙存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蝟島前僉使金德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麟山前僉使趙國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竹山前府使鄭湋、李源祖,麻田前郡守李湐、尹守晩、李儒燁,楊根前郡守李敎源、鄭度采,陽城前縣監鄭在中、徐孺修,積城前縣監南陽進,陽智前縣監南迪老、趙鎭衡、閔師膺等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鄭湋、李源祖、李儒燁、李敎源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與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李湐、尹守晩、徐孺修等段,年七十法不當請刑,竝只議處爲白遣。鄭在中、南陽進、南迪老、趙鎭衡、閔師膺等段,竝只刑推得情爲白乎旀,鄭度采、申錫耇等段,道啓旣無新逋,其所未捧,俱是流來舊欠,而已經稟勘,今不可以一事再論,合有分揀之路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鄭在中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鄭度采、申錫耇等段,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趙寬錫,中樞都事申光赫,都摠都事申㫻等,當爲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依定式竝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啓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義禁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竊以辭章之言病太詳,一似投醫之病錄,殊欠嚴畏之道,故日昨倩搆之疏,只伸必呼之義。若其危兆敗證,決難自强者,則十刪六七,全不仔細,及承批旨,仍有調理行公之命,伏想聖明,亦以爲所苦適然,旋當良已,故侈此恩暇,使之少間療治,勉卽供職。然則臣之所以嚴畏而不敢煩者,適所以重煩天聽,此又臣之罪也。蓋臣賤疾,源委旣深於脆賦,形症轉劇於毒慼,內祟外厲,潛銷暗爍,自分無倖,匪今斯今。況自挽近,添感澌頓之後,諸般隱伏奇怪之症,乘其虛脫,旁闖橫肆,所謂頭之如劈也,腹之如絞也。血火煎熬而急厥,痃積衝亘而交孽,表汗裏縮,晝亦蒙被也者,痰滾喘亟,夜不交睫也者,固皆目下至不忍之狀,而猶屬後二,最是土氣先崩,絶粒許久,龠合糜粥,纔呑旋嘔,以此之故,僅僅支捱之一線眞元,苦無接續依着之地,肢體委輸,精爽飄颻,似此貌樣。只當拭巾待符而已,有非時月將息之可望霍然者決矣。臣之實病,苟不至此之甚,則職是宿趼,義無必辭,何苦而積違恩召,久稽當讞,甘自犯於慢命之誅乎?且臣竊伏惟念時囚過三日,則自該府言送喉院,俾卽稟裁者,卽我先大王愼恤庶獄之一大典憲也。如臣未死餘生,尤當拳拳遵奉,毋敢或忽,而今乃緣臣病故,前後滯囚,不啻幾三日,則是臣不但獲罪於駕屨之義,其爲干犯宗憲,當如何哉?厭厭昏囈之中,時或念及於此,則自不覺滿身惶汗,求死不得,臣情到此,可謂窮且蹙矣。顧今由限已過,庚牌又辱,臣若懼於屢瀆,不陳此實狀,則日復一日,出場無期,臣雖萬被郵罰,無以贖罪上之罪矣。玆敢力疾仰籲,冒干天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俾得安意調將,少延殘喘,仍治臣煩瀆之罪,以勵朝綱,不勝懇顒祈祝之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治行公。

○大司諫尹羽烈疏曰,伏以臣姿性則最居人下,官秩則名以諫長,前後除旨,不啻頻繁。今者恩命,實出夢想,以若最居下之姿,屢叨名以諫之職,恩深河海,報蔑絲毫,每一循省,只自隕結。今於召牌之下,豈敢爲祈免之計,以犯逋慢之罪哉?第臣衰朽之質,夙抱咳喘之症,居常凜綴,出入人鬼,亦已屢矣。惟其難醫之疾,未蘇於秋風,旣痼之病,忽怯於早寒,委頓床笫,藥餌爲命,陳力就列,已無可論,辜負恩造,合置何辟?且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非但區區私義,實所難安,朝家敦倫之政,亦不以親屬之或逾袒免,有所異同。前後如臣之情地者,以疏以啓,皆蒙體諒,則今臣處義,非徒臣疾病之難强,卽此一事,已成鐵限。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許鐫削,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懲討是急,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義理漸晦,隄防益壞,至於漢祿孫鳴金而極矣。咫尺天威之下,淸路和鑾之地,肆然爲鳴冤之計,有若尋常輕犯之輦路呼訴者然。古今天下,焉有逆家稚子?若是其犯分,而蔑紀者乎?九歲之兒,今纔免乳,所訴之書,不啻萬言。此非渠所可辦得,不待智者而可知矣。臣竊以爲,此有所馴致之端,年前擊金時,旣不能嚴覈情節。又不爲打破根窩,故去益長惡,無所顧畏,昨年如是,今年又如是,其可曰國有綱紀,國有典憲耶?漢祿之爲極逆大憝,卽婦孺之所共知也。惟其八字凶言,實是千古所無,逆腸昭著,凶圖畢露,顯戮未加,鬼誅先及。已極神人之憤,逮夫丙寅處分,禹鼎昭姦,麟筆誅惡,氛翳廓淸,日星炳朗,王法得以少伸,輿情可以少洩,而第其鋤治未窮,遺孽寔繁,變幻已成之鐵案,把弄昭載之丹書,暗地綢繆,謂天可欺,凶徒之氣焰,去而愈熾,其所指嗾者誰也,其所主張者誰也?必有凶醜餘孽,交煽於內外,閃倐gg倏g於東西,醞釀禍胎,至欲滅絶天紀而後已。伏莽之憂,堅氷之慮,其迹已現,寧不凜然?噫,日柱以祿賊之親子,爲凶孽之窩窟,假托抄選,潛植私黨,傳襲悖謀,讐視正論,眞所謂世濟其惡,是父是子,向來收司之律,只施島置之典,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怨毒之心,愈往而甚,指使穉孫,驚動天聽,渠之眞贓,昭不可掩。況其供辭中數三句語,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究其情節,誠不覺髮豎而膽掉,以若至凶絶悖之情犯,不施當施之律,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跡而起,豈不大可懼哉?臣固當卽地出肅,借得方寸之地,以啓力爭,期伸邦憲,而私義旣難冒進,賤疾無以自力,憂憤弸中,按住不得。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諸臣之請,嚴覈得情,快施當律,以爲折奸萌杜禍源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別兼春秋李紀淵疏曰,伏以臣罪積逋慢,罰止薄罷,私心恧蹙,久益靡措,不敢以自占便安爲幸,曾不幾何,恩敍遽降,繼以有史銜還付之命,臣於是感祝惶隕,尤不知置身之所也。第伏念臣之向來事,豈是臣樂爲也哉?四朔違傲,甘犯大何?有若睯不識分義者,非他耳,一番僨圈,永作鐵限,卽館規然也。臣多年冒玷於匪據之地,無一猷爲,可以方古,已不勝萬萬慙愧,豈忍竝與故例,而自臣身毁劃之哉?顧今幸行在邇,史官不備,在臣道理,固宜竭蹶陪扈,而迷不知變,依舊慢命,臣情到此,良亦阨矣,玆敢不避猥屑,仰暴實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永刊臣職名,以勵臣分,亦無俾古規緣臣放壞之地,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曺錫正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蒙隆恩,跡廁經幄,報蔑絲毫,每一循省,悚恧靡措,不意玉署新除,又下於鄕廬棲遑之中,繼以馹召,促臣上來。臣手奉恩旨,感激洪造,固當卽日登途,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有情私之萬萬切悲者。臣賦命險釁,荐罹酷禍,粤在甲子,臣之本生父與兄,相繼而沒。臣又重嬰奇疾,從以事力不逮,兩葬俱在淺土,十年迄未完襄,臣雖頑如木石,食息如舊,而營窆一事,寤寐結轖,近自夏秋以來,連住楸下,積費經營,幸占一區之地,已卜改葬之日,而今且迫以旬餘矣。臣旣終鮮,無他幹事,今於恩召之下,偃伏自在,則有非義分之所安,黽勉承命,則實係私情之切悶。臣誠進退罔措,不知所出,惟我殿下,以孝爲理。凡有切至之懇,俱蒙曲遂之澤,如臣情理,獨何敢自阻於一視之下,而不思所以仰丐也哉?玆敢不避猥越,縣道拜章。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義重沐浴,敢此附陳焉。噫,漢祿孫擊錚之擧,此何等變怪也?漢祿之窮凶絶慝,爲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前後章奏,已備陳矣,殿下已洞悉矣。日月之照,鬼魅不能藏形,霜雪之加,妖孽宜無所逃,而第聖度過於包容,王綱失之太恢,當律未施,輿憤莫洩。以致賊焰尙熾,凶圖漸肆,已成鐵案,謂可以變幻,孔昭之天鑑,謂可以疑眩。至於逆種遺孽,闖犯蹕路,呼籲之擧,至一至再,凶譎之供,愈往愈甚。噫,近日義理雖曰晦塞,隄防雖曰凌夷,而一部之春秋至嚴,三尺之關和自在,則渠何敢爲力戰角勝之計,乃至是乎?此已不覺髮豎膽掉,而況所謂擊錚者,卽九歲孩兒也,全篇粧撰,是豈乳臭之所可爲?挺身跳踉,亦豈齠齔之所可辦者乎?卽此而有餘黨之潛滋,逆腸之盤結,不待言者而可知矣。嗚呼,凶如漢祿逆如漢祿,而根窩依舊,睯不知畏,指使孩提之童,肆逞覬覦之習,有若尋常罪累之方在䵝眛者然。若此不已,則亂逆之肆行,世變之層生,將無所不至,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履霜之氷,漸不可長,燎原之火,滅而後已。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從大臣三司之請,嚴覈根柢,夬正典刑,使亂臣賊子,知所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不允,爾其勿辭往來。

○注書李驥秀疏曰,伏以新除授同知春秋館事臣李龍秀,卽臣之從兄也。臣之所帶兼銜,揆以格例,自在應避,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有司,照例鐫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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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式暇。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緣故出。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敎根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屢日違牌,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又啓曰,屢日違牌,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藝文提學金羲淳處,則以爲臣是當世之僇人也,明時之棄物也。杜門塊居,身影潛伏,未敢自齒於恒人,凡於官職去就,不顧抗命之爲懼,惟以逋慢而爲事者,亦已經歲于玆矣。今於召牌之下,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臣分之不可隳,而情勢所切,廉防所嚴,不敢以竭蹶爲計,鎭日爲傲,息偃在家,是豈臣之所敢自安者哉?臣之年前所遭人言,至慘至毒,構誣之罔極,衊辱之無餘,非人臣所敢聞,從古居銓之所未有,泥淖混衣,非淸流之可濯,痰疾遍體,非藥餌之可痊。自是以後,臣無抗顔對人之心,職名去來,榮辱得失,初不可與議於臣者,而如臣無狀,溺職被言之人,朝家雖過於含垢,亦何足曲費存念,賜之以庇覆拂拭之恩哉?伏況時秋喬陵,展省隔日,親祭文字,事體嚴重,非臣滓穢之蹤,所敢無恥無畏,出而承命者也。臣以是故,積違庚牌,已至多日,不敢爲變動之計,是豈臣所樂爲而然哉?臣情到此,亦云窮且慼矣,問啓之下,惶隕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祭文異於處義,不思所重乎?卽爲嚴飭製進。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問啓承批之後,謂有情勢,親祭祭文,不爲製進,直爲出去,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金敎根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八月十四日巡將監軍,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宋獜瑞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連接西所衛將鄭宅亨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內宮墻半邊缺落處,亦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浩性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敎源痔漏之疾,偏發下部,處冷肆毒,症形危劇,李湐本以風病,半身不收,轉側須人,氣息奄奄,林景鎭素患癖積,挾感復發,食飮全却,晝夜叫苦,尹守晩以泄痢之症,登溷頻數,眞元大脫,落席涔涔,柳基常多日處濕,猝得泄痢,腹部浮脹,氣息喘急,諸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敎源、李湐、林景鎭、尹守晩、柳基常,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本廳當爲留都,而騎士將王道常,以別軍職,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永肅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局出身,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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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銑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敎根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祭文所重,何如,而如是違牌,萬萬未安,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李敬參差祭,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密陽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趙晉和曰,今觀狀啓,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民接濟之資,不得不以關北、關東穀,移轉取用,故向以此筵稟後,關飭兩道道臣,使之優數備預,聞令卽發矣。見今秋序已闌,捧糴在卽,兩道當出穀物,酌量分數,預先行會,然後始可以如數措置,及期運送。關北交濟各穀二萬四千七百石,戶曹別置各穀二萬石,均廳甲戌錢作穀五千三百石零,關東則備局別會各穀一萬五千石,常平別倉各穀五千石,合七萬石,使之從便收捧,或運輸於近沿各倉,以爲更待知委,劃卽發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金星翼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一間缺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局出身,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元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新營則千摠元永麟,騎士將慶橚,哨官郭道行、金昌希,敎鍊官金振綱,騎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二十名,鷺梁牙兵十五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咸敬周,別騎衛二人,別破陣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鄭弼煥,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入直,都城把守處則別騎衛趙擇柱,鄕軍二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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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齋宿。左承旨金敎根齋直。右承旨趙晉和齋宿。左副承旨鄭元容齋直。右副承旨李憲琦齋宿。同副承旨柳鼎養齋宿。注書李羲肇齋宿李驥秀齋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金銑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琦啓曰,大司諫尹羽烈,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修撰李瀅夏,副修撰李敬參、申在植差祭,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運,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十五日幸行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書洪義浩未肅拜,參判柳畊差祭,參議未差,無以隨駕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李好敏受由,參議徐有聞進,左承旨金敎根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萬元爲大司憲,李光文爲刑曹參議,沈象奎爲右副賓客,左賓客單沈象奎,右賓客單徐榮輔,左副賓客單南公轍,右副賓客單朴宗來。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李龍秀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德升差祭,左副承旨鄭元容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以先廂大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留都御營大將李溏,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右邊捕盜大將,以御營大將,回鑾間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明日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韓用錡,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用錡。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栻遭故云。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哲文爲內禁將。

○鄭元容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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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駕詣晝停所,入幄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元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晝停所,入幄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元陵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柳鼎養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敎是時,駕側鳴錚罪人朴潤大等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今八月十五日大駕自晝停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自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甲戌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元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銑,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記事官李羲肇、李驥秀,記注官柳可均、李昌瑞,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徐榮輔,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都提調爲湯劑監煎,先詣陵所,故不得陪進矣。仍出協陽bb門b、肅章bb門b、進善bb門b、敦化門,至宗廟前路。下轎而過,還御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東關王廟後,低轎而過,至沙阿里幄次前駐轎。進御米飮少許,進發過雨裝峴,至廟洞晝停所,入幄次少選。兵曹判書朴宗來進軍令命下,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上出幄次,乘轎進發,過忘憂峴喸古介,至元陵洞口外。宣傳官稟鳴金三下鑼鼓止,下轎乘輿,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時至,通禮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詣碑閣奉審,還詣階上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少退跪,大祝副修撰申在植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以次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在位諸臣竝行四拜禮,上仍詣望燎位望燎,奏禮畢,上步出紅箭門乘輿。載瓚、思穆進前奏曰,親祼禮成,聖慕克伸,勞動之中,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承旨,分詣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奉審摘奸以來。又命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還入齋室,元容以還宮時刻單子入稟。上曰,三嚴爲之,鼓三嚴,通禮啓外辦。上改具戎服,出乘輿,命百官揷羽事。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事。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晝停所待令事。竝出駕敎至洞口降輿乘轎,進發至晝停所,下轎入幄次。命京畿監司率差使員入侍,左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與京畿監司朴宗薰,一路都差使員地方官楊州牧使洪大淵,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柳漢源,出宮傳語差使員麻田郡守申顯祿,還宮傳語差使員陰竹縣監安在述,小松橋差使員抱川縣監尹大東,火巢外差使員永平縣監李九會,日傘奉持差使員桃源察訪朴惟儉,待令馬差使員慶安察訪吉顯範,偕入進伏。上命奏職姓名,宗薰以下奏對訖。命退,諸臣竝退出。上敎曰,軍兵食代,已爲之乎?元容曰,已爲之矣。宗來進軍令命下,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上出乘轎進發,未及小松橋,元容以分內局提調南公轍殿宮承候狀啓,讀奏於轎前。上曰,原本差備入之。仍進發至沙阿里幄次前,駐轎進御米飮,至東關王廟後,低轎而過,命左承旨馳詣東關王廟,奉審以來事。出駕敎入興仁之門,至宗廟前路,下轎而過,還御至敦化門外,命解嚴。入敦化門、進善bb門b、肅章bb門b、協陽bb門b、宣化門還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惠慶宮進服芎夏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竝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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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下霜。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回鑾萬安,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銑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備忘記,淸州營將李商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琦啓曰,時囚滯囚,已至多日,尙未議處,事甚未安,判義禁沈象奎,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羲肇病,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傳于金敎根曰,元陵親祭時,亞獻官領議政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各虎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金蓍根,鹿皮一令賜給,禮房承旨金敎根,執禮司僕寺正金𨩿,大祝副修撰申在植,左通禮韓耆裕,右通禮閔德基,竝加資,典祀官奉常寺正鄭度采,兒馬一匹賜給,執尊執義李東冕,齋郞兵曹正郞朴台壽,祝史副司果李紀淵,祭監監察柳之翊、李光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本陵別檢金基周,參奉宋明圭,竝陞六,事知首守僕帖加,其餘守僕守護軍等,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憲琦曰,贈領議政奉祀孫崔弘德,守門將除授。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羽烈啓曰,臣庸愚巽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況此諫長,責任尤重,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恩除,出於夢想,惶懍靡措,而今於召牌之下,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輒皆以此引避,擧蒙體諒。今臣處義,亦無異同,且今聲討方張,言責重任,不可虛縻,而連値齋日,今始來避,悚恧冞增,其何敢一日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敎根,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尹豐烈,連日入直,身病猝重,纔已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敎源,方在拿處中,兼司書李晉淵,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兼司書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四張內、三十九張,以猥濫拔去,五十五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原州僉使吳準常,與南虞候李光錫,有親査應避之嫌,法不當赴任,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黃海監營中軍金最行,身病沈重,時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奪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七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左議政韓用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等曰,展謁仙寢,伏想聖慕如新,日候頗佳,回鑾萬安,下情欣幸,而風氣過涼,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調均矣。蓍根曰,藥蟹,待成熟後依例入之。上曰,唯。命退,諸臣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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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琦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罪人等捧供,不得過三日事。曾有定式,而判書洪義浩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義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義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根啓曰,翰圈命下,已過屢月,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申在植,旣已陞資,前別兼春秋洪敬謨,令該曹依例口傳單付,以爲備員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洪敬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崔浩人爲假注書。

○李憲琦啓曰,假注書崔浩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獻納李羲發,正言洪光一,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勿拘齋日,令次堂開坐。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勿拘齋日,令次堂開坐事命下,而知義禁林漢浩,呈辭受由,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俱有身病,不得開坐云。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參議徐有聞進,右承旨趙晉和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履載爲大司諫,鄭時善爲獻納,姜斗煥爲正言,朴崙壽爲判義禁,宋明圭爲敦寧主簿,李鍾穆爲書狀,戶曹正郞李翼榮仍任事承傳,左承旨金敎根今加嘉善,司僕正金𨩿,副修撰申在植,左通禮韓耆裕,右通禮閔德基,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林處鎭爲副修撰。

○李憲琦啓曰,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新除授判義禁朴崙壽,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龍秀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升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憲琦進,同知李光福,僉知李祉膺、金星翼、金亨倜,守門將崔弘德,副護軍尹羽烈、金𨩿、申在植、韓耆裕、閔德基、李春英、吳準常,副司直李羲發,副司果洪光一、金基周、林鶴聞,副司正崔浩人,竝單付。

○以前獻納李羲發,前正言洪光一禁推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分揀。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進上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敎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元陵親祭時大祝副修撰申在植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狀啓,則以爲本道儒生公都會及選武軍官等都試,當爲設行,而災歲擧子之裹糧往來,有不可不念,竝爲退行於來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都會都試之許令退行,蓋軫災歲赴試之弊也,頃已許施於嶺南,今亦依所請,使之竝待明秋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粘目,則枚擧東萊府使洪秀晩狀啓,以爲裁判差倭,以公作米退限事出來,而年限已盡,又此請退,事極痛駭,嚴加責諭,接待一款,依已例許施事。令該曹稟處爲辭,而前後裁判出來者,勿論所幹之何事,如許接待,已有前例,而事係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公作米之托有已例,又請退限者,誠極痛駭,事當另加嚴責,卽爲退送,而今乃無難登聞,上煩朝廷者,本邑事亦萬萬未安。更以年限已過,今不可又爲移易之意,多般責諭,使之斯速入去,至於裁判許接,旣有恒式,接待與禮單等節,分付該曹及該府,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金宗燁等三十名,龍虎營兼內吹李順喆等十名,招搖旗手金敬大等五名,駕後禁軍旗手孫仁郁等二名處,謹依判下成冊,木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崔長孫等三十名,巡令手陰仁國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金德秋等二名,挾馬旗手金生麗等十二名,各木二疋,招搖旗手朴枝蕃等五名,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挾馬軍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等處,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十名,巡令手二十八名,招搖旗手五名,駕前別抄旗手二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招搖旗次知敎鍊官浪大順,吹打手次知敎鍊官李秀民,各內下弓矢一部施賞,招搖旗手金成寬等五名,吹打手洪仁得等二十九名,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宸慕克伸於拜陵,輿情胥悅於瞻旄,鑾輅穩旋,玉體冞康,臣於陪扈之餘,益切歡祝之忱。臣伏見昨下傳敎,以臣有亞獻之勞,至承皐比之賜。噫,太歲起霜露之感,仙寢薦蘋蘩之禮,凡在執事者,孰不奔走愴喜,而況臣躬襯薰蒿,手奠罍爵,三侑告成,百僚與榮,已非涯分之所自期,而乃以罔功之賞,有若酬勞之典,臣心惶愧,益無所容。臣固知歲回舊甲,聖懷有倍於他年,禮行今日,恩齎特出於常格,而竊念賞功之政,聖朝攸愼,濫施則乖嚬笑之義,冒承則傷辭受之節,自顧義分,無望承領,玆敢猥陳微衷。伏乞亟收成命,使恩典無褻,賤分得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歲甲再周於虹渚,芬苾載薦於珠邱,宸慕冞增於羹墻,輿情普切於於戲,日吉辰良,百靈衛護,鑾蹕穩旋,聖體益康,區區歡忭,不但瞻旄之喜而已。仍伏念臣以三朝舊物,白首不死,叨參是日之班,駿奔盥薦之列,瞻望梧雲,愴昔榮今,實不禁感涕之無從。顧今逮事舊臣,存者無幾,而臣乃以名忝獻官之故,特蒙皐比之錫,陪扈伸誠,在分已幸,夤緣受賞,於心何安?玆敢略控短箚,冒陳微懇。伏乞特許收還,俾恩典無屑,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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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左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晉和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朴宗慶服制,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義禁朴崙壽,更爲牌招,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義浩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後,一向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憲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訓鍊大將李海愚,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趙晉和,以宣惠廳言啓曰,翊衛司翊贊權太應,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劇,勢難兼察,所帶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太應。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啓下成冊,本營兼內吹李鳳燁等十一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本廳兼內吹十一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啓下成冊,今番幸行時隨駕本局兼內吹十二名處,各木綿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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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崔浩人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鎭東萬戶金守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賜給。

○金銑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琦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郞爲開坐。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令次堂郞爲開坐事命下,宣川幼學方五相等上言,亦當回啓,而判義禁朴崙壽受由,知義禁林漢浩呈辭受由,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俱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同義禁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履載啓曰,臣之庸愚,本不合於淸朝諫議之任,而恩除遽降,召牌儼臨,怵畏義分,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叨見職,以此引避,特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益烈,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趙宗翊,議藥同參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繼參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有三手本,則時囚罪人閔師膺,寒痰衝上,呼吸喘促,徐孺修下痢頻數,咳喘氣急,南陽進單蛾喉閉,水漿不下,鄭在中血痢無數,食飮全却,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閔師膺、徐孺修、南陽進、鄭在中,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陽智前縣監李是釬,下去水原地云,故發遣府羅將拿來事,草記批旨內,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卽爲就囚之意,知委該道矣。卽接京畿監司朴宗薰牒報,則李是釬今七月二十四日,已爲身故云,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朴崙壽疏曰,伏以太歲重回於舊甲,聖慕克伸於仙寢,天日淸和,鑾蹕穩旋,霜露起感,玉體冞康,下情慶忭,中外惟均。念臣適於此時,素患風痺之症,挾感越添,半體癱瘓,數旬危篤,風火上升,頭面外烘,疼痛不堪,如受亂刺,房闥之內,按住不得,鍼焫迭試,苦無分效,未遂瞻旄之願,竟阻起居之列,義分全虧,生不如死。玆際伏奉金吾除旨,聖念特軫於滯囚,召牌屢煩於提飭,目下賤疾,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敢不竭蹶趨承而宛轉床玆,蠢動無望,玆敢略控短籲,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亟賜變通,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行左承旨金敎根上疏曰,伏以聖祖之寶甲重屆,追慕倍切,仙寢之享禮親行,孝思克伸,凡在瞻聆,孰不欽仰?仍伏念臣猥以微末之蹤,獲忝近密之列,陪扈於儀衛之間,周旋於祼薦之地,榮已極矣,分已足矣,不意亞卿恩資,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聖念雖出於志感,殊典實愧於罔功,況臣本末長短,卽我殿下所嘗俯燭,以人器則至空疎也,以才職則至愚鹵也。徒藉先蔭,濫廁周行,通籍十年之內,滾到下大夫之列,世所稱淸官美職,無不歷揚,尋常兢懼,若隕于谷,今者所叨之恩典,卽古人所謂命德之器也。雖使才器之百倍於臣者,猶思逡巡退縮,臣是何人?乃敢若固有之,揚揚冒膺,重貽續貂之譏,而不顧負乘之戒哉?玆敢披瀝衷悃,短章自列,伏願聖明,諒臣情之非出飾讓,念賞典之不宜濫授,將臣所被誤恩,亟加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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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仕直南履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左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琦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憲琦啓曰,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假注書崔浩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浩人改差,代以金道喜爲假注書。

○傳于金敎根曰,翰圈都堂爲之。

○金敎根啓曰,翰圈都堂爲之事命下,而弘文提學李肇源在外,藝文提學南公轍受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弘文提學金啓洛,藝文提學李相璜落點。

○金敎根啓曰,翰圈都堂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命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領監事更爲命招。

○金敎根啓曰,奎章閣提學徐榮輔、南公轍,直提學金履喬,弘文提學金啓洛,藝文提學李相璜,知春秋朴崙壽,同春秋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李憲琦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商輅罪名蕩滌之命,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歎之至。噫,商輅之負犯至重,丹書昭載,則其子之犯蹕鳴冤,已極無嚴,而乃有特敎伸雪之命,殿下何爲此萬萬過中之擧乎?義理由是而隳壞,隄防由是而潰決,豈不大可懼哉?臣等職在惟允,忠憤倍激,玆敢冒控聯籲。伏乞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但此伸雪,卽先朝聖意,予豈不知乎?勿爲爭執。

○傳于李憲琦曰,政院則傳敎頒布,固是當然,而豈敢還入乎?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卽爲擧行。

○金道喜有頉,代以南履懋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在外,參議徐有聞進,右副承旨李憲琦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竝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祥濂爲大司諫,李晉淵爲副校理,李東煥爲左通禮,柳遠鳴爲右通禮,金敎根爲同春秋,鄭耕愚爲儀賓都事,鄭鴻慶爲元陵別檢,徐秉淳爲參奉,李肇源爲掌樂提調,徐有素爲順天府使,洪敬謨爲檢詳,兼掌令單李鍾穆。再政。以李憲周爲景慕宮令。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李龍秀受由,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德升病,行左承旨金敎根進,同知柳華源,僉知郭鎭垕,護軍徐春輔,副護軍金履載。

○金敎根啓曰,新除授同春秋金敎根,一體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以全羅兵使尹郁烈狀啓,羅州右營將李圭男,因病曠闕,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憲琦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檢詳薦狀,纔已啓下臣曹矣。其中洪敬謨,方在罷散中,且前任松禾縣監,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勿拘。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東運,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京畿長湍幼學禹昌述等上言,啓下臣曹,而限內雖爲現身,戶口不爲待令,有違格例,依定式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運永,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御兩營嶺南上番軍,限明年停番,而來九月當次禁衛軍,先爲停番矣。依己巳年例,建陽門、銅龍門入直禁御鄕軍九十名,代以御營鄕軍五十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姑令入直,而西營入直禁衛軍四十名,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四十名代,竝令訓局軍替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聯名疏曰,伏以仙寢祇謁,聖慕克伸於霜露,鑾蹕穩旋,群情欣瞻於羽旄,區區忭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等俱以無似,猥玷王府之任,循例捧供,黽勉擧行,亦屢矣。至若議處照律,除非首堂,則不敢冒當者,誠以議讞之法,事體截嚴,有非次堂之所可代斲,而乃者擧行之命。今已歷日,庚牌屢臨,臣等雖甚愚眛,亦嘗粗聞於不俟駕屨之義,則何敢不卽地竭蹶?奉行唯謹,而第考謄錄,則在先朝己未八月,因次堂議讞。下敎若曰,王府議讞。至嚴且重,以特敎,令次堂替行,則一知事,當爲擧行,而更無特敎之前。其餘諸堂,何敢無端從座次回啓乎?若此則嘉善二同知,亦敢議讞乎?二知事之替行,大是格外,仍下罷職之命,而不敢知委之承宣,亦皆罷遞,至今昭載於府中古事矣。其所以尊體貌而愼庶獄之德意,旣嚴且正,臣等待罪本府,惟當奉金科而毋墜而已。雖尋常流來舊例,固不敢放倒,何況十行昭垂,怳如耳提而面命者乎?設或有挽近以來,迫於嚴畏,不免奉行,特未及詳考而仍成謬例者也。況又上言回啓,日限將滿,而尤非次堂所替行,年前以次堂當之者,亦嘗疏陳。竟蒙體諒之恩,則更何敢揚揚承當,重自陷於妄率之科乎?反覆思惟,悚惶靡措,玆敢相率呼籲,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特寢成命,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眛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卽爲擧行。

○別兼春秋洪敬謨疏曰,伏以聖祖之舊甲重回,喬陵之親祼載擧,宸慕克伸於履露,和鑾穩旋於吉日,小大欣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向叨見職,自速僨圈,積違召命,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罰止薄罷,祇今追惟,感惶恧蹙,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而有史銜還付之命。臣於是,悚阨戰栗,益切措躬之無所。噫,今臣復叨之職,卽前日僨事之地也。謹稽翰苑故事,有曰翰林圈點,時任翰林及曾經人員,齊會圈點,而若僨圈,則館閣堂上,更爲會圈,蓋圈事一僨之後,復不得赴圈,卽不易之古規也。然則臣之去就,更無可論,而翰圈成命,已過半年,尙未擧行者,乃是設館以後初有之事,而僨圈而更爲冒當者,亦是設館以後未有之事。故前後之冒萬死抗嚴命者,蓋將遵守本館之舊規,不敢自壞其大防也。且況臣與僚員,有衆所共知之嫌,年前臣之待罪檢閱也。亦蒙體諒之恩,特許鞶禠之典,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言乎公格,則莫嚴之舊例,不可自毁也。以言乎私義,則一館之周旋,不可與同,左右揣度,進身無路,召牌之下,情窮勢蹙,不避猥屑,仰暴實狀。伏乞聖明,曲垂鑑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使隆命不至稽滯,仍勘臣逋慢之罪,以爲爲人臣違命者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罷職。

○甲戌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假注書崔浩人,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檢校直閣徐俊輔,右副承旨李憲琦,假注書鄭知容,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行護軍鄭尙愚,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李羲甲、金基厚,校理李鍾穆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進前奏曰,幸行後日氣連爲淸佳,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俄於藥院,伏聞世子宮昨有感候矣,夜間,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昨夜進服湯劑二貼之後,動靜更若何?上曰,差勝矣。上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千根、漢臣以次診候退伏。上曰,脈度奏之。旭浩等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加味君子湯進御,已爲十貼,自今日停止,繼進湯劑,更爲議定以入,似好矣。上可之,仍命藥房先退,銑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嶺南朔饍,限一年停封之命,遵列朝特施之恩,軫一路拯備之災,渙發德音,至減常供,實不勝區區讚頌之忱,而謹稽國朝已例。若値歉荒,必於最甚之道,竝與三名日方物物膳及進上甲胄,一體停封,以其所需,屬之本道,俾補賑資,此皆出於十二荒政眚禮蕃樂之意也。今亦旣停朔膳,則三名日方物及甲胄,竝爲特停,以補賑資,用副朝家愛欲其生靡不用極之至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度支經用,近甚不敷,而明年稅入,尤當大縮,若無別般節省之擧,國計誠無以支過矣。謹遵英廟朝辛卯受敎,九營繕工作,限一年停止,至於尙衣院、內醫院燕貿,雖是莫重所用,而每當災減之歲,或因上敎,或因筵奏,多有特停之時矣。今亦尙方別貿及內醫院唐材緊需外,限一年竝爲停止之意,分付各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衙門所在公貨,雖有多少之不同,蓋其各儲公貨,用爲公下,爲公家經費之重則一也。近聞十數年來,凡有遺在衙門,竝歸枵然,無一見存,以致該司支保不得之境。此乃該司典守不謹之致,而專爲前後郞吏之所犯,有貸無報,仍爲乾沒云。公法莫嚴,公貨莫重,而視作私財,擅自私用,恬不知爲懼者,寧有如許法綱乎?亟令各其所司,一一收捧,如有不卽準納者,卽爲草記重勘,施以監守自盜之律。雖以法司贖錢言之,初無句管之法,至爲浪費之資,通一年量入,果爲不些,而都無歸屬,全沒着落,自近年尤甚。是皆浚民膏血,而使之竟至烏有者,尤豈不萬萬寒心乎?此後則另加典守之制,各定用下之規,如非公用應下,則無或如前濫費,否則草記重勘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京畿前道臣擧條,竹山等七邑逋穀,令新道臣,更察民勢,分定年限啓聞,犯逋最多者,詳覈用律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竹山三千四百石零,麻田三千九百四石零,竝限五年排捧,楊根一萬二千一百六石零,陽城五千五百石零,積城八千一百石零,陽智五千四百五十五石零,砥平一萬一千二百二十二石零,竝限七年排捧,積逋可得準充,而今番犯逋最多者,皆是千石內外,依本道已施之典,當以絶島爲奴勘斷,其餘諸人,分輕重照法嚴處,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臣之各以五年七年,分數排定者,必有所斟量,依狀請施行,如是分年之後,更不可一分移易,使之作爲井間,逐年準捧,每於年終,自本道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犯逋各人勘律,亦爲依所啓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本營軍額,無一可恃,而財用匱竭,敎鍊沒策矣。適有蕩債穀作錢剩餘二千兩,劃付本營,逐朔施賞,募得應射者八百餘人,應砲者二百四十餘人,砲之三發六中,射之五矢沒技者,比比有之,砲手則名之以別砲衛,而本營有壯砲軍四十五哨,名之以軍,視爲賤役,擧皆圖免,無所組練。今若悉罷壯砲軍,以增忠翊、忠贊、忠順三假率之額,就其中更募別砲衛,限以二千名逐朔施賞,正領部伍,略倣親騎衛制度,使騎步砲射,雙行竝用,則壯砲雖罷,自有壯砲之實,而假率增額數千。人人捧例錢一兩,別砲衛元額,各捧役錢五錢,竝計見在賞錢一千兩,合爲四千餘兩,以此作爲賞資,則卒伍自實,技藝自精,而事係軍制,令廟堂稟處,至於應射八百餘人,稍待廣赴鍊技,徐議區處爲辭矣。募一千射砲之手,爲一方緩急之用,則軍制增重,關防有恃,以此射手八百餘人,砲手二百餘人,合成一衛,而見在賞資,亦足爲逐朔鍊習之方,更定衛名,永爲營下親兵。至於壯砲軍,旣以近五十哨元定之軍,不知創在何時,而到今變制,宜加難愼。今姑置之,容俟爛商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則以爲本道年例加分,卽支放及各項給代之需也。本有恒定各邑,而今則各該邑留庫無多,不得以一萬四千六百餘石元數,如例加分,故不足條,以各邑鎭城平還應留中加分一萬五百餘石,移劃取用,而此外又爲不足條,以冬等會付穀,依例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應加分恒定色,旣不得如數加分,如數取耗,則勢將以他穀,移施分劃,依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南兵使李石求所報,則以爲居山別中司餉穀,移屬於利原,而流亡絶戶所受餉穀折米一百三十七石零,今若移徵於無依站卒,則勢將渙散,特賜處分。利原縣監,旣兼防守將,則所屬將官,當爲設置別中司,移來餉穀,限三年盡分,以其耗條折米一百八十餘石,作會外穀,俾爲支放之需爲辭矣。居山逋餉,數旣無多,徵亦無處,西六鎭逋穀,前已蠲免矣。舊逋難捧,前後無異,此亦一體特減,見存餉還,盡分支放事,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前監司金魯應狀啓,則枚擧左水使梁垸牒呈,以爲左水營,處邊門要衝,軍校勤勞,倍於他營,而全無拔擢之方,反不如萊校之久勤遷轉。且完營、統營巡營,俱有久勤窠,而獨於左水營無之。自今該營軍校之勤仕積勞者,以三南邊將中一窠,特爲定式收用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校勤勞,雖合奬拔,鎭將差除,亦係官制,不可以無於例之事。到今創行,今姑置之,以待更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內贍寺所報,則以爲本寺,以御供衙門,一年所用一千一百餘兩,或以惠廳錢貸之,或以貢米,從貴上下,取殖需用矣。今則已盡無餘,將至闕供之境,某樣留庫錢中五萬兩,限三年貸下,則取殖一萬兩,作本寺債錢,以爲永久補用之資,本錢則及期還報爲辭矣。該寺事勢,將至闕供,不可無區處之道,令惠廳無論貢米之從貴上下,庫錢之限年貸下,從長拮据,草記稟定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可也。公轍曰,內贍寺事勢,聞甚悶然矣。在前惠廳財力稍裕之時,或不無此等闊狹,而目今經用,殆同弩末,米邊之從貴上下,留儲錢之限年貸下,非所可論。大臣俄亦以各司公貨之爲郞吏所乾沒,有所仰奏。該寺亦必有似此未捧之物,嚴飭督捧,則庶可爲塗抹之用,本廳則從貴與貸下間,俱無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內贍自是供上衙門,御供事體,所重自別,不可以無留財之故,以至闕供,則勢將貸用於他司。臣亦非不知惠廳經用之不贍,而請令貸下者,蓋出於不得已之意矣。本寺若有乾沒未捧之物,則必不待他司之推移,自當督捧補用,而該寺未捧之物,想必零星,雖使盡數捧出,不足有補於供上之需矣。當退與惠堂商議,更待後日登筵,以爲稟處矣。公轍曰,目今本廳財力,末由變通,更無可稟處者矣。上曰,備堂就座。載瓚謂公轍曰,物膳停封事,何以擧行乎?公轍曰,大殿物膳,雖承停封之命,各殿宮物膳停封與否,更當待下敎擧行矣。載瓚進前奏曰,此亦不可不一番稟定者矣。謹稽列聖朝謄錄,則每當物膳停封之時,各殿宮進上,輒皆一體停封,而必以仰承慈旨爲敎。蓋如是然後,蠲減之盛德實惠,有可以下及于民矣。此非自下所敢仰請之事,而已例則然,故敢此仰奏矣。憲琦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芎夏君子湯,前方中白、木減五分,加便香附一錢五分、縮砂七分,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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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金敎根牌不進。右承旨趙晉和牌不進。左副承旨鄭元容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李憲琦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假承旨金啓滉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鄭知容南履懋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明日宣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懿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晉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副修撰李敬參,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晉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別兼春秋李紀淵、朴綺壽,前別兼春秋洪敬謨,竝罷職。

○傳于金敎根曰,領監事更爲命招。

○金敎根啓曰,奎章閣提學徐榮輔、南公轍,直提學金履喬,弘文提學金啓洛,藝文提學李相璜,知春秋朴崙壽,同春秋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敎根曰,領監事更爲命招。

○金敎根啓曰,奎章閣提學徐榮輔、南公轍,藝文提學李相璜,知春秋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憲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及上言回啓,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俱有身病,不得開坐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經屢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琦曰,在院承旨,達夜嚴飭之下,終不頒布,雖以諸承旨言之,亦多有不入來者,國綱所在,萬萬駭然,諸承旨竝罷職,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于金啓滉曰,假承旨入侍。

○以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滉曰,只推。

○金啓滉啓曰,承旨分揀事,命下矣。坐直無人,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坐直無人,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滉曰,只推。

○傳于金啓滉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金啓滉曰,領監事,待明朝卽爲命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絳爲羅州營將。

○金啓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全羅兵使尹郁烈狀啓,羅州營將李圭男,以身病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口傳擬入,而各道營將之非干軍務,則帥臣不得病罷事,曾有申飭矣。今此該帥臣之以病請罷,殊非飭禁之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尙鎭狀啓,則以爲,本府守堞軍官馬兵今秋都試及公都會,當爲設行,而災歲赴試,爲弊不少,竝爲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會都試退行之請,旣已許施於遇歉諸道,儒武赴試之弊,本府亦然,依所請使之退明秋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東部幼學李民容,南部幼學李堂九等擊錚捧供啓目判付內,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民容父李東馨、堂九父李寬基,俱是義禁府所管罪人,令該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猥濫擊錚人李復一等原情云云。李復一段,爲其父商輅伸理事也。負犯至重,鐵案莫嚴,而敢爲此瀆撓之擧者,揆以隄防,極涉猥越,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商輅事,先朝洞燭無罪,故欲伸雪之聖意,屢示於昔日矣,此人鳴冤,是矣。李商輅特爲伸雪,罪名蕩滌。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翰林會圈,以別兼諸人之各自撕捱,有都堂會圈之命矣。竊伏惟念都堂之替行翰圈,自有故事之可考,時任翰林,若未滿三員,不成圈體,則卽以前任翰林,付別兼春秋之銜,俾主圈事。又若別兼春秋,數不得備員,而雖使備員,或有衆所共知不可冒當之情勢,將無以備三員擧行,然後遂不得不令都堂替圈,此固館規朝體之自古然者也。今則別兼當付者,不患不備員也,且無他情勢也,而特以其乍會旋罷,作爲處義,虛宿成命,一任以違牌爲課,今已閱幾月矣。未知其圈不成者何事,義難當者何故,而蓋於掄選可否之際,烏得無僚議之或有不齊,而便以是隨卽罷歸,仍作大防,則自古翰林之成翰圈者,必無幾矣。況玉堂之爲館錄,亦豈無議不合錄未圓之時,而若有飭敎,旋卽竣事,何嘗有無館錄而有堂錄之例耶?抽黃對白,較多量少,自古爲難,誰肯冒當,而圈事至重,朝體至嚴,未或聞生出無中之事,强作不當之義,必欲初不着手,如今日翰圈之爲也。苟使于以曲循,一開是路,則翰林主圈,不可復見,而都堂替行,永作別規也,實有違於國朝以來重翰圈之意也。薦變爲圈,圈亦不成。今乃輒歸之都堂磨勘者,豈有是也?臣等愚見,斷然如是,屢召之下,無以承命,違牌諸別兼,還付本銜,俾卽會圈,使圈事國體,兩得其重,恐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翰林敗圈後,都堂會圈例也,請罪翰林之敗圈,可也。不欲都堂會圈過矣,時別兼及當付別兼之人,竝命罷職,卿等安心,卽爲會圈。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右相。

○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正言李基承等箚曰,伏以商輅之負犯,何如,而以其子鳴金,遽有罪名蕩滌之命,臣等相顧驚怪,以爲殿下過中之擧,出於寬仁惻怛之至也。噫,隄防不嚴則紀綱自頹,紀綱自頹則變怪層生,變怪層生而邦憲不正,則逆孽賊魁,敢生嘗試之計,以爲某也擊錚而無罪,某也供辭而無頉,吾何獨不爲犯蹕鳴錚?尋常而接踵,滿紙供辭,放恣而交手,故向有漢祿孫,今有商輅子,所謂隄防不嚴,紀綱自頹者,此也。嗚呼,漢祿孫敢鳴金乎?商輅子敢供辭乎?無所忌憚,惟望僥倖,所謂變怪層生,邦憲不正者,此也。雖其父在於國,千罪萬惡,有不可逭者,必其子,爲其父千掩萬匿,無不可伸者,今於商輅之子,又見矣。殿下哀其情信其言,伸其不敢伸,雪其不敢雪,則自此亂賊遺孽,日不暇無嚴之訴,殿下亦將皆從之乎?雖欲從之,其於義理墮壞何哉?臣等職在言責,不勝憂憤,玆敢冒控聯籲。伏乞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商輅事,先朝本意,予不知而孰知之。害於義理之事,豈敢爲之?先朝未及之事而爲之,勿爲爭執之事而爭之,向國而先朝之事與聖意,不知而爲之者,豈有如許人事道理?爾等勿煩。

○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修撰李敬參箚曰,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批下者,有罪人商輅罪名蕩滌之敎。臣等竊不勝愕眙,繼之以憂慨也。噫,彼商輅,負犯至重,關係莫嚴,鐵案已成於當日,丹書昭在於至今,而乃因其子鳴冤之擧,遽降罪犯肆赦之命,殿下縱欲舊染之咸與維新,其奈公論之不可强拂何哉?無論罪犯之輕重宥釋之當否,一付公議,詢謀僉同,輿論歸一,然後更加聖慮,斟酌情法,始可罪無倖逭,法得其平,而今乃不問物論之可否,刑政之如何。因其家人之唐突輦路,卽許罪籍之輒使滌蕩,則義理日益湮晦,亂賊無所懲畏,將至於一部明義,無地可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心寒乎?臣等忝在論恩之列,目覩無前過中之擧,不任區區憂歎之至,玆敢聯籲,不避瀆擾爲罪。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臺批矣。

○副校理李鍾運疏曰,伏以商輅,卽丙、丁諸逆中一也。凶言已露於私札,極罪昭載於丹書,觀於伊時供招之辭,可知平日凶譎之狀,而只緣徑斃,未正王法,神人之憤,至今未已。今於咫尺凝鑾之地,乃有肆然犯蹕之擧,隄防雖曰斁壞,紀綱雖曰凌夷,世豈有如許變怪乎?殿下固宜出付攸司,嚴加典刑,以折覬覦之習,而乃反蕩滌罪名,促令頒布,此何擧也,此何事也?殿下凡於梟獍之徒,每認龍蛇之化,過於煦濡之仁,全欠廓揮之剛,向來漢祿孫鳴金之時,不允擧國之請,尙遲盤覈之擧,遂使凶逆之輩生心,馴致今日之變踵至,世道之憂,容有極哉?伏願殿下,亟收商輅罪名蕩滌之命,俾亂萌自杜,凶賊知懼焉。仍伏念臣夙抱貞疾,脹喘爲祟,數十餘年,仍成膏肓,每當夏秋之交,輒肆衝上之氣,胸膈煩悶,轉側牽痛。況又蒲柳先萎,氣血益枯,駸駸若下山之勢,其來已久。向於直所,積聚橫亘,因卽昏窒,頃刻之間,作一僵尸,至有喉院之微稟,以致禁門之徑出,擔舁道路,見者駭惑,多般調治,僅延一縷,目下所見,時日之內,萬無蠢動之望,而此際番次苟艱,庚牌屢臨,一直違傲,悚惶之極,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哀籲。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以便調護,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臺諫之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金箕殷,校理李鍾穆,副修撰李敬參箚曰,伏以臣等以罪人商輅事,聯陳憂慨之忱,未蒙允兪之音,責諭備至,辭旨截嚴。臣等聚首悚恧,實不知措躬之所,而今者諸承宣罷職之命,殿下又何爲而有此非常過中之擧也?夫至嚴者隄防也,難咈者公議也。公議所在,隄防所關,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低昂於其間也。噫,彼商輅,負犯之大,關係之重,有一部明義錄在焉,則今於罪名蕩滌之命,職在惟允之任者,連爲徼還,不敢頒布。亶出於嚴隄防扶公議之忱,而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過加摧折,辭敎極嚴,罪罷竝施,至令假承宣直爲擧行,物情沸鬱,聽聞駭惑,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今日此擧之爲萬萬過當,而不少留難,斷然行之,排群下爭執之論,啓日後無窮之弊。此豈臣等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者哉?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亟寢罪人蕩滌之命,竝收承宣罷職之敎,以光聖德,以伸公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不允,承宣事,已分揀矣。

○甲戌八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假承旨入侍時,假承旨金啓滉,假注書南履懋,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啓滉起伏奏曰,南所衛將臣金啓滉矣。仍下刑曹啓目,命卽出去,斯速擧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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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南履懋仕直朴潞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金啓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趙晉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滉曰,只推。

○金啓滉啓曰,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牌不進,坐直無人,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奎章閣提學徐榮輔、南公轍,藝文提學李相璜,知春秋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經屢日,尙不擧行,事體道理,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假注書鄭知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改差,代以李寅溥爲假注書,李寅溥有頉,代以朴潞壽爲假注書。

○李憲琦啓曰,行都承旨金銑式暇,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趙晉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右承旨牌招。

○鄭元容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晉淵,方在入直矣。除拜副修撰,玉堂入直,司書李敎源,方在拿處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尹豐烈,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堂言啓曰,翰圈都堂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朴綺壽、李紀淵,前別兼春秋洪敬謨,竝依例削職,何如?傳曰,允。

○翰林都堂會圈六點,尹豐烈、鄭基善、李驥秀、金道喜,已上取四人。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向登前席,請覈漢祿孫肆然鳴金之罪,仍以此若靳兪,將見凶孽繼起,隄防蕩然,有所敷奏矣。曾未幾何,果然有商輅子復一,爲父訟冤之擧,臣等之言,不幸而有中矣。且伏見傳敎下者,有商輅罪名蕩滌之命。噫嘻,此何事也?《明義》一部,卽我東之陽秋也。君臣上下之讀是晝講是義,以俟百世者,今已三十有餘年,而魑魅之狀,鬼蜮之情,昭布森列。磨泐他不得,則惟彼商輅之凶言逆節,尤非尋常負犯。雖有孝子慈孫,豈敢爲掩護掉脫之計,而乃反躑躅呼籲於淸蹕咫尺之地,欲使已成之鐵案不刊之丹書,看作渠輩變幻把弄之資,法紀之凌夷,義理之堙晦,胡至此極?誠不勝凜然而心寒。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翻然改圖,先從漢祿孫盤覈之請,而亟賜允兪,商輅罪名蕩滌之命,亦卽收還,使邦憲益嚴,亂逆知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商輅事,先朝洞燭,欲爲伸雪之聖意,屢示於昔年,今因其鳴冤,蕩滌罪名,是先朝未及之事而爲之。勿爲爭執,漢祿事,不允。仍傳于趙晉和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正言洪光一疏曰,伏以臣,以孤寒之蹤愚鹵之質,猥蒙先朝雨露之澤,內而簪筆,外而典邑,前後恩眷,浹髓銘肺,耿耿一念。只切追先報效之忱,而犬馬之齒,已近八耋,病蟄窮山,無復世念,日與田叟野老,歌誦聖世耕鑿之樂而已。豈意春夏數朔之間,荐蒙盛渥,每奉除旨,感淚被面。今又除臣以司諫院正言,顧以臣衰朽愚迷,何以濫被殊恩於聖明之朝也?私心惶蹙,靡所措躬。幸逢枯荄逢春之時,猶有盆葵向日之性,重入脩門,粗效叨謝之忱者,豈非至願,而不惟屢忝言職,爲世嗤點,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加以齒髮如許,疾病侵凌,已作癃廢之身,黽勉登途,萬無前進之望,玆敢瀝血陳章,縣道封進。伏願聖明,俯垂矜憐,亟鐫臣所帶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旣不敢以臺職自居,而猶有所一言仰陳者,臣在窮鄕,竊伏聞世子邸下,睿質夙成,德性純粹,宮僚之退自講筵,莫不相賀,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臣於病伏之中,自不覺北望抃舞。仍伏念昔程叔子,書陳輔養沖年之道曰,古人敎養之法,以豫爲先,人之幼也,知思未有所主,便當以格言至論,日陳於前,雖未曉知,且當薰聒,使盈耳充腹,久自安習,若固有之,雖以他言惑之,不能入也。又曰,乞擇臣僚家子弟十歲以上十二以下端謹穎悟者三人,侍之左右,上所讀之書,亦使讀之,辨色而入,昏而罷歸,常情言笑,亦勿禁止。惟須言語必正,擧措必莊,而其要則蓋所以涵養乎氣質,而薰陶乎德性也,旨哉言乎?言念輔導之方,莫先於涵養薰陶,而師傅之官,不可不擇。當今山林之中,實有宿德之賢,自上至誠延聘,置之胄筵之上,格言至論,日陳於前,要使侈靡之物,不接於目,淺俗之言,不入於耳。從容勸導,罔非正道,跬步造次,不離正人,則其所涵養薰陶之效,不期然而自然,豈不休哉?雖然,延聘儒賢,實在於致敬而盡禮。伏願聖明,益篤誠意於束帛賁園之禮,則草莽之野,將見茅茹之彙征,而又擇臣僚家子弟,左右侍讀,使之資益而興起,亦如程子之說,則師友之間,夙夜輔養,庶幾有日躋之美矣。臣本昏耄,無所知識,敢誦先儒之論仰陳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山林招來事,爾言是矣,當留意。末段事,令師傅稟處。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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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受由在外。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南履懋仕直李若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朴綺壽,李紀淵,前別兼春秋洪敬謨削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分揀。

○以別兼春秋李紀淵、朴綺壽,前別兼春秋洪敬謨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敍用。

○趙晉和啓曰,別兼春秋朴綺壽、李紀淵,敍用事命下,而左右史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有完圈後還付之例,口傳單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綺壽、李紀淵。

○吏曹,別兼春秋單,朴綺壽、李紀淵。

○趙晉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綺壽、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綺啓曰,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傲,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潞壽在外,代以李若愚爲假注書,李若愚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猉峻,持平任文白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金敎根,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平澤縣監金仁柱,以其身病,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寅秀爲平澤縣監。

○金敎根,以禮曹言啓曰,嶺南所封三名日方物物膳及甲胄,限一年竝爲停封事,大臣已爲筵稟定奪矣。謹考謄錄,則在前遇歉諸道外貢停免之時,京作貢皮物,則爲軫貢弊,自京廳有封進之規,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罪人李完基,嚴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魯敬、尹魯東疏曰,伏以法綱日頹,世變層生,凶逆餘孽,後先嘗試,蹕路呼籲,無所顧畏,至于商輅子而極矣。嗚呼,抱冤欲伸,驚動天聽者,固多矣,而曷嘗有負犯至重關係莫嚴如商輅,而其子敢爲鳴金之計者乎?隄防之壞盡,思之凜然,而我殿下,不惟不嚴斥,乃反因其鳴訴,而滌其罪名,有若尋常干科之年久疎釋,不少留難者然,不意聖明之世,有此萬萬過中之事也。聽聞所及,中外驚惑。嗚呼,一部《明義》,卽我東之《麟經》也。鐵案自在,丹書昭揭,而尙蒙伸雪之典,則從此覬覦之徒,其將接跡而起,方來之憂,容有旣哉?臣等固知反汗之音,不俟終日,而藝諫之義,未暇緩聲。伏乞亟寢成命,以嚴邦憲,以杜亂萌,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商輅事,已諭於前批,不允。

○大司憲趙萬元疏曰,伏以舊甲重回,聖慕冞深,仙寢展禮,鑾輅穩旋,懽抃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於田廬吟病之中,伏奉都憲新命,華誥遠降,鄕里動色,榮感之餘,繼以惶愧,顧玆風憲之長,責任至重,尤非如臣無似,所可一日叨冒,而宿疾添劇,不省四到,短疏呼籲,猶此遲延,病裏悶隘,尤益靡措。臣之十年貞痼之病,月增日加,今則奄奄作癃老樣子矣。槪其失血過多,眞元隨陷,肥肉銷脫,如朽木之貼紙,神識昏瞀。若深井之墜霧,閉戶涔伏,了無陽界意思,向因痁痢之重,近添咳喘之危症,夜不交睫,食不下咽者,今又數旬有餘日矣。如線之氣,一倍凜綴,房闥運動,尙此須人,百里登程,萬無一望,以是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俱未得趨參。臣分都虧,生不如死,惟願遄被譴斥之恩,少安惶縮之心。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憂憤所激,略此附陳焉。月前聞有九歲兒蹕路鳴金之變,駭惋之極,竊不勝憂虞之至。噫,彼逆祿之爲極惡大憝,古今之所未有也,神人之所共誅也。八字至凶之言,斷案旣成,一國同仇之情,聲討方嚴,渠已徑斃,縱未行晉賊之跪斬,無遺逆種,政宜商法之殄滅,而聖度過於涵貸,王章訖未夬擧,致有此逆豎,逐年跳踉之擧,此何等無前之變怪也?臣在鄕外,未詳其供招之如何,而雖以章奏之間者觀之,非但闖售其掉脫之計,亦有誣逼於莫重之地,骨驚髮豎,不欲與此賊俱生。又況粧撰文字,疑亂事實者,決非乳臭小兒,可以自辦,則到底窮覈,掃蕩遺孽,決不容少緩,而自上只頒例批,群下尙此沁泄,伏莽之患,將不知出於何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然乾斷,亟允盤問之請,大行誅討之典,俾王法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不允,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執義李東冕,司諫具康,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正言李基承箚曰,伏以臣等於商輅事,但知其不可赦之罪,而不知其必可伸之冤,及伏見聖批下者,辭意懇惻,繼之以嚴截,殿下之心,卽先朝之心也,殿下之敎,卽先朝之敎也。臣等如得親承於先朝,感激惶懍,何敢復言?第商輅之罪,鐵案已成,一部《明義》,布在一世,一世以爲丙申諸賊,皆殺無赦,一世之耳目難塗,而若於先朝時,有此今日擧,則在朝在野,孰不驚怪?當其時,如非十分可赦之事,必有十分可爭之人,矧在三十餘年之後,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哉?臣等以事先朝之心,事我殿下。伏乞殿下,更加博採公議,皆曰可以赦之則赦之,亦未晩也,亟從諸臣之請,以收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日前批答,已言之,此事先朝本意,不然。予豈敢輕易爲之?爾等之事非矣,勿爲煩執。

○行都承旨金銑疏曰,伏以昨日處分,殿下何爲而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也?噫,彼商輅之當日負犯,何如?所被典憲,又何如?特以未及正法也。故孥戮之律不行,神人之憤久而愈切。今其逆家遺孽,肆然鳴金於蹕路咫尺之地,有若尋常罪人之年久籲冤者然,天下寧有是也?《明義》一部,我東之《春秋》,而其將無地可讀矣。幾何不冠裳變爲禽獸,中國陷爲夷狄也耶?思之及此,不覺凜然而心寒,我殿下不惟不嚴加處分,乃反諭之以無罪,許之以伸雪,使隄防蕩然,紀綱無餘。嗚呼,此何擧措也?在院諸僚,聯陳徼還之啓,而嚴敎荐下,終令逬出,竟至頒布而後已。夫惟其言莫予違,聖人之大戒,而不意親見於今日聖明之世也。臣於伊日,適因式暇,不能共效沐浴之義,薄罷未幾,旋有分揀之命,且惶且愧,誠莫省措躬之所,而憂憤交中,不敢泯默,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淵然深思,惕然改圖,亟降收還商輅伸理之命,以昭聖人不遠復之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左副承旨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母,從往臣父黃海道載寧郡任所矣。卽接衙信,則臣母所患痰痺之症,纔經暑節,一倍添劇,頑痰流注,寒嗽交作,風熱爲祟,眼眚彌苦,委頓床笫,連試刀圭,專价貽書,令臣來視,而臣夙夜在公,去就旣難自任,初夏往覲,再由又無其例,左右思量,方寸煎熬,不得不具由陳疏,冒罪徑發。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心,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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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左副承旨鄭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南履懋仕直金敬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雷動電光。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鍾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洪命周落點。

○金敎根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民和,以前任殷栗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副校理洪命周,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敍用。

○以別兼春秋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別兼春秋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別兼春秋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忠植在外,代以金敬淵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四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移貿穀物,今將排劃於,遇災諸路矣。自受穀該道,定差員領運等節,依今春嶺穀北運已例,使之惕念擧行,而裝送之另加拘檢,沿路之嚴飭護送,亦不可無差員擧行。以此意一體措辭,知委於出穀及過境諸道,而雖以運價言之,若於移貿元穀中,更責船運雜費,則以本自不敷之數,而有許多見縮之歎,甚爲可悶。船價則使出穀該道,就某樣會付穀中量宜會減後,枚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船隻則自受穀該道,當爲定送,而如有不足之數,則自出穀該道,亦爲調發地土船隻,同力共濟,及時裝運,俾無愆滯之意,分付於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則以爲今年穡事,望斷有秋,來頭接濟,無過還賑,而歉餘還民,必倍常年,零瑣穀摠,無以繼巡,就關東、海西中無論大小米皮雜穀,限一萬石特許移劃,而若其還報之方,更當商確區處,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穡事今已判歉,穀摠近漸見縮,開賑排還,宜有他道穀移轉之請,第以一邑民事,至請萬石穀物,已涉過多,且今海西則不但秋事之大違始望,方以京貿累萬石,專委該道,民邑之弊,已無可言。更不可以移轉之擧,又責該道,此則當有從他區處之方,先以關東之嶺西各穀,限二千石移送之意,行關該道該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水使趙義鎭,以其身病,屢呈辭狀,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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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敎根緣故出。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南履懋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銑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備忘記,羅州營將具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李晉淵,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下番鄕軍賞試才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尹豐烈,屢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已爲出去,司書李敎源,方在拿處,兼司書李晉淵,玉堂入直,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弼善、兼文學未差,文學徐憲輔受由在外,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竝卽牌招,以爲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用熟地黃監採官,以醫官玄在德蒸取以來事,命下矣。玄在德,方在東里鎭任所,封進來往時,依例給馬,書員一人所騎馬壹匹,藥材載持馬,亦爲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知禮縣監李益秀,黃澗縣監林昇運,今方下去,成川府使李文會,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等段,舊逋所捧,旣甚零星,新逋所出,又復夥多,屢年在官,因循虛勘,揆以法意,難逭重勘。鄭湋、李湐、李敎源、鄭在中、南陽進、趙鎭衡等段,不但舊逋之未及了當,有此新逋之俱爲現發,石數雖有多寡,糴法實難容貸。李源祖、李儒燁等段,竝無新逋兺除良,舊逋中所捧,俱過千有餘石,與上項諸囚,容有間焉,而未捧之罪,亦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閔師膺段,莅任不滿三朔,則在法元無解由之例,穀簿虛實,有難致責,合有分揀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林景鎭亦,實病雖緣難强,覆檢事係時急,而以元兼官頉報,致有該道之論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國藺亦,邊情手本,何等審愼,而日時刀改,矇不覺察,甲軍去來,又失瞭望,論其罪狀,節節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基常亦,中間淹留,雖緣親病之不得離捨,更無關由,未免瘝曠,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德禹亦,兵船改造時,舊船發賣,雖有籌司節目,不待新造,徑先許賣,乃於該營摘奸,有此私船代立之境,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存中亦,標信留門,何等審愼,而漢江神位版未及還奉之前,徑下門鑰,雖緣生疎,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源前府使金守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楊根郡守權𪧴,積城縣監南達孫,陽智縣監朴性來,陽城前縣監喪人李重鉉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南達孫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權𪧴、朴性來、李重鉉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權𪧴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趙弘鎭査啓,則以爲,殺獄罪人嚴月先之當夜監囚也,旣着枷杻,又鎖板獄,而鎖匠奴咸唱信段,以蚩蠢無知覺之賤漢,莫念獄體之至嚴,只顧顔面之親厚,先解其杻,竝脫其鎖,致令重囚,有此逃躱是白如乎,捧賂作奸之狀,渠雖發明,循私忘公之罪,今已綻露,則自歸故縱,有異逃失,揆以法意,萬萬痛駭,依庚午啓下關,當該刑吏等,自臣營從重嚴勘,鎖匠人,各別嚴刑,遠惡地定配計料爲有置。鎖匠之私解杻鎖,故縱情節,道啓論列,若是丁寧,該倅,依庚午新頒定式本律,以公罪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烒査啓啓下,還囚議處,柳基常、林景鎭、尹守晩、李敎源、鄭在中、徐孺修、南陽進、閔師膺、李湐,亦爲還囚議處以入,而鄭在中、李湐,病勢一向沈重,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洪仁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重鉉,返葬就囚,重得毒感,身熱如火,食飮全却,不省四到,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重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假注書南履懋,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崔遂燁、吳仁豐、鄭重周,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日氣連佳,今日則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命運,以次診候退伏,蓍根曰,脈候奏達。旭浩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大臣以次退去。載瓚起伏奏曰,臣等有仰達事矣。臣等日昨,以商輅罪名蕩滌傳敎還收之意,聯陳一箚,而誠薄辭拙,雖未能格聽,成命未收之前,大義將晦,大防遂壞,國不得以爲國,在臣等北首爭死之義,斷無以承順,而今借方寸之地,更陳同聲之請,惟殿下少垂察焉。近日殿下,每答言者之言,必以先朝本意爲牖迷之敎,臣等於此,實有所區區仰覆者矣。臣等逮事昔日,久在近列,竊伏覸先大王至仁至慈之聖意,法天地曰生之德,折獄則每切哀敬,恤囚則必思曠蕩,藹然德意,無物不燾,而至於事關《明義錄》,則未嘗一有處分,蓋念義理不可壞也,國論無以遏也。聖意非不好生,而隄防必思尙嚴,秉守之不撓不易,殆三十年如一日。以殿下繼志述事之道,尤當益復秉執,益復闡明,不容有一毫少忽,則今何可容易酌處於先大王所未嘗處分之事乎?且商輅負犯,卽《明義錄》中開卷第一義也。不滿大策,必圖沮戲,至以風色、機關等凶言,肆發於私札,見露於鞫庭,自渠口無辭自服,凡其包藏和應,貫串於獜、謙等諸賊,勒在丹書,永爲鐵案,閱千劫而更無所移易。若使一或擺乖,則是無《明義錄》也,無治逆之大關捩也。殿下若念及於是,則聖心之凜然驚惕,當復如何,而第緣臣等之不能先事導達,致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一則臣等之罪。二則臣等之罪,到今不遠復之義,惟當穆然深思,亟收成命,宜不可少緩也。今臣等所以苦口力爭者,不但爲凶逆倖逭,則隄防益壞,義理益晦而已。斷斷血忱,竊欲納吾君於無過,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也,何殿下不賜鑑燭也?伏願特從臣等之請,亟寢已頒之命焉。用龜曰,臣等俱以先朝舊物,丙、丁諸賊之凶圖逆節,亦皆耳聞而目覩矣。至若商輅之負犯,凶言自其口發,凶書自其手出,不滿大策,背國死黨之凶肚逆腸,實有浮於耇、輝、鏡、夢。及其就鞫之時,無一辭手書遲晩,眞贓斷案,昭載於《明義錄》中,此乃擧國之同仇,而噫,彼凶孽,敢生掉脫之計,鳴金於淸蹕之側,此何等變怪?今殿下不詢公議,不念隄防,遽下曠蕩之命,是豈臣等所仰望於聖明者哉?臣等之三十年藉手之義,將不免從此湮晦,誠不勝悲憤抑鬱之至,伏願特軫公議之不可遏,隄防之不可壞,亟寢成命焉。思穆曰,商輅之凶謀逆節,昭載於《明義》一部,窮宙歷劫,撓改不得,已悉於領左相之所奏,臣無容更達,而今若鐵案一搖,此賊伸雪,則將見大義湮晦,群孽生心,必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矣,臣等將何所藉手而事君乎?逆孽之犯蹕鳴金,已極無嚴,而迺殿下,牢拒群下之請,遽降蕩滌之命,是豈所仰望於殿下者哉?臣等惟知,不得請則不敢退,伏乞亟寢成命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重臣金羲淳處義,誠過矣。向來人言,言出匪情,事多爽實,固無足因此自劃,而遭罹以後,尙今深引,至承日昨處分,殊非出處得中之義。然而日昨,則事勢容或無怪,嚴命亦已示警,合有收敍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提學金羲淳,今已敍用,備局堂上還差,仍察有司之任,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受由下鄕之後,尙不上來,雖聞近有病故,而見職非久曠之任,曹務多滯,委屬可悶,另加申飭,使之從速上來,備局堂上亦爲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外邑守令,多有上京者云,此時曠官,一日爲悶,令該曹催促下送,新除閫帥、守令之未下直者,竝令不多日內辭朝,仍卽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文曰,小臣於明日,陪奉先朝御製,下往江華府矣。儀軌亦有所未及奉安者,一體奉安,恐合事宜,而且曝曬年限,已近十年,今番爲之之意,敢此仰達矣。上可之。惠慶宮進服芎夏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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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式暇。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南履懋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銑啓曰,行左承旨金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旣有只推之命,與說書尹豐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說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金銑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金敎根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以議政府言啓曰,檢詳洪敬謨,以別兼春秋,都堂翰圈時,依古例罷削,而今已罷職則敍用,削職則分揀矣。所帶檢詳之職,亦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師億爲羽林將。

○李憲琦,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西營入直禁衛營鄕軍停番代本局軍四十名,集春營入直御營廳鄕軍移直代本局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來九月初一日爲始替代,限禁衛營鄕軍上番間,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自今九月當爲始,限明年八月停番矣。依兵曹草記批旨,來九月初一日銅龍門、建陽門入直與把守,以御營廳將官軍兵替代,西營入直,以訓鍊都監將官、軍兵,竝待標信替代後,舊軍放送,而建陽門把摠,還爲入直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自今九月當爲始,限明年八月停番矣。依前例,京標下軍三十五名,新營入直,別破陣十名,火藥庫入直,兼別破陣六名,南別營守直,都城頹圮處,京標下軍十五名替把,而來九月初一日爲始,竝輪回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二哨、黃海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禁、御兩營嶺南上番軍,限明年停番,而來九月當次禁衛軍,先爲停番矣。依己巳年例,建陽門、銅龍門入直禁衛鄕軍九十名,代以御營鄕軍五十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姑令入直,而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四十名,代以訓局軍替直事,已自兵曹草記,允下矣。禁衛營入直建陽門把摠一員,別武士二人,軍六十名,銅龍門入直哨官一員,軍三十名,以本廳將官、軍兵替代,集春營入直本廳軍,與訓局軍,待標信替直,東營則軍四十名,新營則軍三十名,依前例分排入直,東營入直把摠,移直於建陽門,而竝自來九月初一日爲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趙存中矣本府議啓內,標信留門,何等愼重,而漢江神位版未及還奉之前,徑下門鑰,雖緣生疎,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務安前縣監林景鎭矣本府議啓內,實病雖緣難强,覆檢事係時急,而以元兼官頉報,致有該道之論啓。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麟山前僉使趙國藺矣本府議啓內,邊情手本,何等愼重,而日時刀改,矇不覺察,甲軍去來,又失瞭望,論其罪狀,節節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咸安前郡守柳基常矣本府議啓內,中間淹留,雖緣親病之不得離捨,更無關由,未免瘝曠。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蝟島前僉使金德禹本府議啓內,兵船改造時舊船發賣,雖有籌司節目,不待新造,徑先許賣,乃於該營摘奸,有此私船代立之擧,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江陵前府使權烒矣本府議啓內,鎖匠之私解杻鎖,故縱情節,道啓論列,若是丁寧,該倅,依庚午新頒定式本律,以公罪勘處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公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麻田前郡守尹守晩,陽城前縣監徐孺修,砥平前縣監南迪老,竹山前府使鄭湋,麻田前郡守李湐,楊根前郡守李敎源,陽城前縣監鄭在中,積城前縣監南陽進,砥平前縣監趙鎭衡,竹山前府使李源祖,麻田前郡守李儒燁等矣本府議啓內,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等段,舊逋所捧,旣甚零星,新逋所出,又復夥多,屢年居官,因循虛勘。鄭湋、李湐、李敎源、鄭在中、南陽進、趙鎭衡等段,不但舊逋之未及了當,有此新逋之俱爲現發,石數雖有多寡,糴法實難容貸。李源祖、李儒燁等段,竝無新逋兺除良,舊逋中所捧,俱過千有餘石,與上項諸囚,容有間焉,而未捧之罪,亦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以還上虛錄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尹守晩、徐孺修,以年七十,徒三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鄭湋、李湐、李敎源、鄭在中、南陽進、趙鎭衡,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源祖、李儒燁,以違令律,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尹守晩、徐孺修、鄭湋、李敎源、鄭在中、趙鎭衡等段,功議各減一等、南迪老、李湐、南陽進、李源祖、李儒燁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重鉉段,舊逋所捧,雖過三千餘石,新逋現發,乃爲百有餘石,俱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權𪧴、南達孫等段,竝無新逋,而舊逋中已捧,或千有餘石,或七百餘石,方張收捧是白乎乃,道啓登聞之前,未及準捧。朴性來段,莅任在於當年,新逋初無現發,而舊逋未捧之罪,亦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守淵亦,虛張還口,事段漏籍之別件成冊,雖有囚供之發明是白乎乃,一邑之萬三千漏口,已涉太濫,外此政令之儱侗,流丐之率多,至登道啓之論列,居官不善,推此可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湐、鄭在中等,還囚照律,李重鉉亦爲還囚議處以入,而李重鉉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迪老,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南迪老,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峰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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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式暇。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銑啓曰,行左承旨金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掌令李麒峻,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李麒峻,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說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晉淵,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朔下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庚戌二月華城庭試文科拔榜人辛德雨復科事大臣收議粘目判付內,復科事,判下矣。復科榜目,令成均館修正以入,試券付紅籤,紅牌成給等事,依前例,令政院、吏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河九範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載範,嫡妾俱無子,矣身第三子述曾,許與立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載範夫妻,俱爲作故,到今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門長幼學河應涉所訴,亦如九範之狀辭矣。凡係繼宗立后,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河九範第三子述曾,立爲載範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九月二十八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北,十月初二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吉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松峴契任掌朴巨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明禮洞契任掌郭聖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順業,欲爲收養,西部太平館契任掌朴點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琦,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重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載瓚以爲無原籍而入場,已違科規,因臺啓而拔榜,卽循公議。今於數十年之後,存拔何論,而但不入籍而或始拔還復,無成冊而或因籲追付,獨於辛德雨而仍爲永削,宜有其子之稱冤。然而科體至嚴,有難遽議復科,惟在上裁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以新接無籍之人,冒赴科試,雖違定式,無原籍無成冊而見拔者,輒因呼龥,次第還復,則今此辛淳之爲父稱冤,無足爲怪,而科第存削,事體不輕,伏惟上裁云。右議政金思穆以爲無籍冒赴,在法當拔,事久還復,殊非可論,而近年以來,此等呼籲,屢蒙許施之恩,則辛淳之引而爲例,有此稱冤,容或無怪。然而科試存拔,至爲嚴重,難以遽議,伏惟上裁云。奉朝賀李敬一,病未獻議,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龍輔、徐邁修,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復科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粘連,陽城前縣監李重鉉,楊根郡守權𪧴,積城縣監南達孫,陽智縣監朴性來等矣本府議啓內,李重鉉段,舊逋所捧,雖過三千餘石,新逋現發,乃爲百有餘石,俱未準捧之罪,在所難免。權𪧴、南達孫等段,竝無新逋,而舊逋中已捧,或千有餘石,或七百餘石,方張收捧是白乎乃,道啓登聞之前,未及準捧,朴性來段,莅任在於當年,新逋初無現發,而舊逋未捧之罪,亦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李重鉉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權𪧴、南達孫、朴性來等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重鉉段,功議各減一等,權𪧴、南達孫、朴性來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源前府使金守淵矣本府議啓內,虛張還口事段,漏籍之別件成冊,雖有囚供之發明是白乎乃,一邑之萬三千漏口,已涉太濫,外此政令之儱侗,流丐之率多,至登道啓之論列,居官不善,推此可知。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伊川府使任厚常疏曰,伏以臣猥膺分憂之命,待罪玆土,歲將周矣。第臣才器苦窳,智慮淺短,無一善政之可紀,徒致民憂之轉甚,夙宵憂惶,罔知攸措。又於今年,若無朝家別般隱恤,則將使數千殘戶,盡歸於顚連尾瑣,更不得保其生安其業,此豈非大可矜惻者哉?臣竊見本邑,僻在山峽,土瘠民貧,原野少膏沃之利,水旱無舟車之資,其田畬菑,其穀粟黍,勤勤盻盻,終歲作苦,幸値豐穰,猶無終歲之計,一遇凶荒,輒皆散四而就食,無土著重遷之心,有安往不貧之意,顧其勢使然也。何況挽近以來,荐被凶荒,再經癘疫,流亡絶戶,逐歲增加,往時四千四百九十餘戶,今已三分減一,而計其人口實數,纔往時之半耳。閭里之蕭條,田疇之汚萊,若經大亂,擧目慘惻,以是之故,三政俱缺,百弊滋興。以言乎還政,則連年停退,倉粟無完捧之期,以言乎軍政,則逃故相仍,簿伍無塡代之道,以言乎田政,則陳廢居多,賦役無平均之策,試觀目下貌樣,誠恐收拾不得。然而公納有所重矣,倉儲不可廢矣,鞭扑之政,日施於衣鶉,隣族之徵,殆甚於刮龜,哀彼小民,非不盡心於應納,其於力所不及何哉?始於今夏,峽農庶可食實,民情冀或息肩,夫何去月之初,暴雨連旬,沙覆浦落,田壠成川,瀕水之民,渰死旣多,依山之戶,漂壓相續,一番劫運,便同滄桑,遂於荐歉之餘,又絶有秋之望,則民之倒懸,於是乎極矣。是故擧皆荷擔而立,轉相告語曰,今年又歉,吾儕死矣。且新舊還穀,若復見督,則斗粟粒米,從何備納?逃故身布,竝將責納,則隣逋、族徵,更何了當,而至於陳田之稅,旣無災減之例,則吾輩雖十生九死,何能取辨乎?毋寧早爲之所,遠離玆土,則雖竟至塡壑,猶可免目前之鞭撻云爾,則民心之無恒,固甚可痛,而苟究其情,吁亦慼矣,爲今之計,莫若先務其鎭安之道,徐圖其保生之策。向所謂別般隱恤者,未必他求,就其三政中稍加闊狹而已。蓋本邑還穀元會付各穀,爲一萬六千石零,而辛未停退與未捧,爲二千九百石零,壬申停退,爲二千六百石零,癸酉停退,爲一千七十石零,摠計爲六千七百餘石矣。各樣軍摠,凡三千三百四十餘名,而數年來逃故之代,雖盡括一邑之良丁,方且隨得隨補,而殆同無麪之不托,見今闕額,尙爲四百餘名矣。夫粒米尺布,雖豐年樂歲,非其當納而或有加徵,則於是乎怨讟朋興,此固小民之常情也。矧玆往時四千戶所均當之役,今於人口減半之後,指徵無處之倉穀軍錢,若一時竝徵於顑頷欲死之民,則此其勢,安得不窮且逃也?竊恐一年二年,散亡相繼,必致見在之倉還,更無分斂之餘民,竝與已補之軍簿,盡爲虛錄而後已,寧不大可寒心哉?至於田稅,則本邑卽未量之邑也,雖有比摠之規,歲或失稔,固雖免白徵之弊,而其中東北五面,有均廳屯火田二百十結。凡火田之稅,異於平野元田,本自隨起收稅,而獨於均廳所納,雖値大無,一依常年,期於準捧,此由來邑民輩切骨之瘼也。屢年逃散之民,統計一邑,殆過千有餘戶,而東北五面,實居十之七八,其不堪徵斂之苦,可推而知也。當初十結之所收,今無一卜之可執,前日十家之所出,今無一戶之當納,而猶且一直徵督,必捧乃已,則此何異於緣木求魚乎?孑遺居民,勢無奈何,則惟有鳥獸散耳,安能忍死而坐待其椎剝乎?臣愚死罪,竊以爲身布倉納之曾前未捧及逐年停退條,今年則姑勿擧論,限以三四年分等收捧,則公貨不知於虛耗,民力庶得以少紓矣。至若均廳屯火田,亦是王土也,隨起收稅之法,何獨不行於此,而必爲一定不易之典乎?自今年爲始,從其起墾,平均執卜,則今年明年,雖或不及於舊稅,流民逃戶,擧將聞風而集,荒原廢畝,必當漸次還起,考其歲計之效,安知不有踰於二百元定之結數乎?今玆蠲減之擧,有非守土賤臣,所敢輕議,而年分尙遠,荒政事目,姑未頒行,百姓愚迷,易動難鎭,不能待朝家之處分,胥將扶携而流散。臣旣目見民憂之如此,有不敢徒懷猥越之懼,妄陳先事之慮。伏願殿下,下臣此疏於廟堂,特詢當否,如以臣言,謂有一得之見,則深推若保之念,亟賜允兪之音,使一邑老幼,各安田里,保其仰事俯育之樂,咸與鼓舞於和風惠日之中,則非獨邑民之感戴,臣亦將與有榮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副應敎趙民和疏曰,伏以臣兄臣晉和,以承政院右承旨,方帶春秋館修撰官矣。臣之兼銜,稽之國典,旣有應避,揆以體例,在下當遞,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掌令李麒峻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分,向陳衷懇,未蒙體諒,怵畏義分,章皇出肅,以伸祗謝之忱,而量材度能,蹲仍無望,屢犯違傲,只增罪戾,泥首旅次,恭俟嚴譴。此際得接鄕信,臣之老父,年迫八耋,素患痰積之症,旱溽愆候,調養失宜,跨朔沈苦,寧日恒少,今於涼生之後,一倍越添,奄奄床笫,殆不自持,在側無人,促臣歸見。臣自聞此報,衷情煎迫,按抑不得,豈敢以瀆擾之懼,自阻於孝理之天哉?玆敢忙陳短章,徑發鄕行。伏乞聖慈,察臣至情,特賜遞改,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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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行左承旨金敎根。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憲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晉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憲琦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銑啓曰,行左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柳鼎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申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說書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說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李麒峻,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柳鼎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銑曰,只推。

○金銑啓曰,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金敎根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水使尹敏東遭母喪事,傳于李憲琦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復淵爲黃海水使。

○李憲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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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銑藥院進。左承旨趙晉和坐直。右承旨李憲琦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右副承旨南惠寬。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李羲肇李驥秀。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趙晉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憲琦曰,次對,後日次來待。

○傳于趙晉和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銑曰,不爲仕進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惠寬、朴宗珩、李止淵落點。

○金銑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珩,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說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卽者副校理李晉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應敎未差,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李瀅夏,副修撰李敬參、林處鎭在外,副校理洪命周差祭,李晉淵陳疏,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鍾穆,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未差,校理曺錫正,修撰宋應圭、李瀅夏,副修撰李敬參、林處鎭在外,副校理洪命周差祭,李晉淵受由,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鍾穆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直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李憲琦啓曰,大司憲趙萬元,掌令康聖翊、李麟峻,持平李泰熙在外,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東冕,持平任文白,司諫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李憲琦,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道臣,向以黃州谷山民捧停減事,有所狀請,而事係難愼,不可遽許,故更令逐條査櫛,吏逋與民逋,詳査虛實,修成冊以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及成冊,則兩邑合沒、流亡之未捧諸條,一一査發,逐段開錄,而黃州則合沒五百三十一戶,還穀未捧,爲一千九百四石零,軍布木未捧,爲三同三十九疋零,軍錢未捧,爲二千三十八兩零,谷山則合沒二百四戶,還穀未捧,爲八百十三石零,軍錢未捧,爲二千八十五兩零,田稅未捧,爲五百十四結零矣。兩邑死亡,最多於列邑,各條應納,積年未捧,徵督無處,停減無路,將至民邑俱空之境,至有道倅臣之以疏以啓,迭相請蠲,而自本司筵奏行査,亦非一再。今則抄戶則極其精當,覈逋則各分吏民,而至於陳田虛錄,把束不爽,今無容更加査實,則合有變通之方,而若使依前徵責,則有非寧失之義,而所謂流亡,卽生者散而之他之謂也。今雖之他,後復還集,則人口自在,戶摠如舊,尙可以有捧有納,而至若合沒,則饑厲之時,全家逬死,而死不可復生,戶遂以永絶,欲徵而無人可徵,將刷而無地可刷,而猶且勒令準捧,不但皮不存之毛,實是行不得之擧,是豈王政之所可爲也。兩邑合沒戶還軍田未捧三條,特令一竝蠲減,以示朝家曠蕩之德意,而田則無論平田、火田,未捧雖已特減,新捧自當準摠,自今年依例收稅,流亡戶則散而復合,逃而還歸,則隨時隨捧,容有其道,不可與合沒竝論,依所請限五年分捧,軍丁虛伍、合沒及流亡之代,搜得閑丁,竝卽塡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谷山辛未之獄,卽無前之世變,本邑之劫運也。首犯、諸囚之竝伏王章,卽出生道殺人之義,而至於干連諸人,特貸一律,亦是朝家曠絶之德意。然而大獄誅鋤之際,必不無輕重緊歇之人各不同,而混歸於一例勘配之類。且況已過多年,屢經赦典,脅從罔治,卽盛世在寬之意,咸與維新,乃聖王竝宥之化,而關西經亂之後,亦施解網之恩矣。此亦一竝放送,俾各革心改圖,復爲良民,以示恢蕩之政,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淸州營將李邦翊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咸興判官尹載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賤疾冞苦,重擔難任,夙宵一念,惟在遞免,有如瞽者之不忘視,矬者之不忘起,連陳血懇,仰冀體諒,而惟其辭拙誠淺,未能孚格天心,恩兪終靳,職名尙縻,悚蹙悶隘,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蹤則至孤賤,以材則極譾劣,百無一堪,分甘邱壑,惟殿下拂拭之庇覆之,前後恩寵,若偏若私,山岳不足喩其隆,河海不足喩其深,苟有可以一半分報效之道,則湯火之不避,薤粉之不辭,但當生死向前而已。況本道事勢之艱虞,簿書之繁氄,稍有減於年前,則夫何所厭苦而必若是辭避乎?只緣臣病入膏肓,陳力無望,下以孤圖報之夙心,上以負委寄之聖眷,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之久矣。若其才具之本不近似於是任,曾已屢陳,不敢更煩,而又有所切難强者。適値乏使之倖會,濫承匪分之寵命,暫時試可,猶懼不稱,乃反兩三載,因仍盤礡,恬然固有,殆若非此莫可者然。今又疾病沈劇,職務曠廢而不知去,則人必唾而罵之曰,彼濫竽而苟容,戀豆而惜捨,病旣甚而亦無首邱之思。臣將以何辭自解而獲免於鄙夫乎?臣立朝三十餘年,曾無涓埃之報,而今乃忘廉喪恥,壞了淸朝之四維,則其爲罪,不但止於瘝廢一道之公務而已,是豈不大可悚懼哉?臣所辭之懇懇不能止者,實有所萬不獲已也,若或有毫分占便之計而罔念其盡職,則神必憎之,天必殛之,臣何敢爲此也?藩臣祈免之至再至三,揆以分義,極知僭猥,而凡人之有疾痛,必連聲疾籲於父母,臣之情亦類此,玆不得不申暴血衷,復瀆紸纊之聽,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職任之不可虛縻,察臣苦懇之不可强抑,特垂哀憐,亟許鐫遞,俾幸公私,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久任爲關西也,卿勿煩辭察任。

○行大司諫宋祥濂疏曰,伏以臣獲罪神明,奄失所怙,微誠莫駐於愛日,至痛遽纏於終天,㷀然孤露之生,倏爾三霜之改,猶復睯不知死,視息自如,此何人斯?重以家禍荐仍,季父捐背,甫及終制之月,又失替事之地,舊恤新悲,窮若無歸,跧伏松楸,萬念都灰。不意簪履收錄之恩,遽在冠裳卽吉之餘,敦府薇垣,除旨聯翩,華誥所降,鄕隣動色,而告喜無地,秖增慨廓。噫,臣本顓愚鈍滯,百不類人,而入則承父兄訓誡之嚴,出而荷先朝作成之澤,晨昏之所資,雨露之所涵,其所以顧復薰沐,策勵警拔,至于今獲免大戾者,罔非我君父攸賜。記在戊申春,臣以館職,初登講筵,文義陳對,率多紕陋,而天顔溫粹,不賜譴責。伊時臣父,寓職騎省,特召使之前曰,今見卿子講席之奏,可知其不曾留心於經學,出而敎戒,使之專精,可也。臣父退傳聖敎,相對感泣,至今追惟,宛如昨日,而俛仰三紀之間,雲鄕已邈而涓埃莫報,風樹不停而謦欬靡及,臣亦鹵莽濩落,無一成就,而居然髮種種矣,尙何心彯纓結綬,改厠周行之心乎?臣之積違軒階四年于玆矣,追先報今,平日之所矢心,移孝爲忠,餘生之所籍手,戀結之極,固宜不竢於駕屨,震剝之餘,末由自力於驅策,臣情到此,吁亦慼矣。臣之自來情勢,言地一步,卽是鐵限,從前屢叨,輒蒙諒遞,到今去就,尤無可論,而臣又數朔以來,風熱爲祟,顔面皆瘡,針藥雜試,完合尙遲,雖欲筋力之自效,殆無面目之可顯,淹病鄕廬,虛縻爲悚,昨始舁還私次,玆敢冒瀆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諫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歸依邱基,優遊田畝,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李晉淵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將七旬,衰病漸痼,最是癖積昏眩之症,每當寒節,如期發作矣。卽接家信,則近因日候不調,重添毒感,頑痰凝滯,寒嗽交劇,宿症新患,一倍彌苦,今方委頓床席,飮啖全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戌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銑,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等曰,日候朝來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入診。旭浩、以中、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惠慶宮進服湯劑,今旣盡服一劑,更爲議定以入,何如?上曰,唯。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芎夏君子湯,前方中去吉莄、靑皮,加桂枝一錢、唐木香五分,五貼及供上消痰膏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