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四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朴周寿〈式暇〉。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同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假注书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李猉峻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李运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举行,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差祭,曺锡正,修撰宋应圭,副修撰李敬参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行都承旨金铣须资出去,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式暇,右副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同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金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朴瑞源曰,岭南年事,已判歉荒,而今番水灾,尤为惊心,来头救恤赒赈之方,待年分自当讲究,而至于如朔膳、物膳等停减,不必迟待,本道朔膳、物膳,一倂限明年停止,以示朝家轸恤先从此始之意,令庙堂行会。
○吏曹,庆尚道慰谕使单徐春辅。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茂山府民家漂颓事,传于朴瑞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金启温状启,求礼县民家漂颓事,传于朴瑞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赵晋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道四哨军兵,依例点上之意,已为发关,而因大臣举条,依己巳湖南例停番事,允下矣。自今甲戌九月,至乙亥八月合六当停番,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更为发关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式暇〉。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朴瑞源〈缘故出〉。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宪琦〈未肃拜〉。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直〉。假注书洪彦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铣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既有定式矣。敦宁都正徐俊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屡违召命,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赵晋和曰,慰谕使留待。
○传于赵晋和曰,慰谕使入侍。
○赵晋和启曰,假注书申万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李运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明日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玉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申万休改差,代以洪彦谟为假注书。
○赵晋和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徐春辅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琦落点。
○传于赵晋和曰,今观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尤极惊惨,一体慰谕事,分付。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协律郞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云,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五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时焕为掌乐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理燮为兼司仆将。
○赵晋和,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显英,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前上辞本,血诚呼吁,乞解铨衡重务者,匪出于大政后应文故事也。侥冒蹲仍,实恐罪戾之日深,仰首屡渎,悉暴衷赤,辞殚意罄,靡复馀蕴,而圣鉴例视以饰让,恩批辄纡以勿辞,听卑愈邈,竟靳准许,臣诚抑塞忧蹙,无地容措。夫天官之长,是何等重任也?臣之忝叨,月已十更,而岁将一周矣。自昔以京察,为铨官瓜熟之期,而臣则一行两都政,殆近来秉衡者之所罕有也,妨贤瘝职,讫可休矣,蚊山鹈梁,夙宵危惧,区区蕲免之愿,不翅如束缚者之求解脱,断兮此心,神鬼可质,而以我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独不垂怜于疾痛之呼,矜许于肝膈之恳,臣安得不拊躬自悼于中也?臣之自来人器,固万万不称,而当初庙剡,既缘承乏,分外天墨,又蒙误恩,副急一出,非敢自谓堪任,因循时月,岂容若是淟涊乎?任大负重,材不克荷,而久据匪据,视以当然底事,则是天职由臣而䙝也。屡试蔑效,罢不胜任,而宜去不去,罔念必辞之义,则是天职为臣之饕也。惟䙝与饕,犹属臣自知之罪,而圣朝所以官备器使,崇四维而励名检者,诚恐所损非细也。噫,臣本一虚舟耳,宜自横于野渡浅水之边,而猝然以万斛龙骧,终岁出没于惊涛骇浪之中,不知所届,则毕竟之樯摧楫折,必臭厥载,其理灼然,将不待智者而决也。与其一直推荡,无幸于漂溺之忧,曷若早自止泊,得免夫撞碎之厄乎?言至于此,臣之情良亦穷且戚矣。幸蒙恩暇,来省先陇,而旧患诸证,际又添剧,祟在积瘁,闯发交攻,荣卫大虚而冷汗不止,痰火常升而呼吸急促,最是胃气亏伤,饮啖全废,一粒之入,旋即呕出,勺水之呑,亦不顺下,真元暗铄,四体澌薾,委身床席,生意殆尽,以今貌样,实无一分强起之势,铨部首席,岂或旷时阅月,为贱臣养病之坊乎?以情以病,恳实由中,鞶带之禠,不宜终日,玆敢从县道疾声仰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曲垂矜谅,将臣本职与兼带,并许递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徐俊辅疏曰,伏以臣行负神明,祸及慈育,寸诚未效于报晖,至痛莫逮于终天,穷庐含索,睯不知死,荣涂飘缨,忽如隔世,古人所谓事日长短,其情绝悲,孤苦之生,冠裳遽变,甄录之恩,簪履辄收,闻命感旧,怀痛如新,不省所以自措也。抑念臣赋命畸衅,生世穷苦,中岁以来,荐及大故,沧桑夷险,既失资父而事,死生荣辱,惟是与母相依,退食或迟,倚闾劳望,除书每降,上堂辄告,造次之顷,相须为命,生民之理,孰无母子之亲,而岂有如臣情理之切苦至悲者乎?今臣一穷民耳,三霜遒阅,万事邃古,前后一身,忽若相殊,上下四方,靡所逮及,臣心到此,亦绝悲矣。逖违轩陛,已及再稔,区区恋结之诚,岂不欲趋随庚牌,复入修门,以伸叨谢之义,而第臣悲苦之情,荣涂念绝,狗马之疾,将摄失宜,跧伏床席,无望强力,玆敢不避烦猥之诛,冒渎闵覆之听。伏乞圣明,俯垂仁恻,特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另行递改,俾臣得蒙曲遂之泽,以安自尽之分。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谕岭南被灾民人等书。王若曰,嗟尔岭南被灾民人等,明听予心腹之谕,惟玆岭南,即邦家根本地也。其俗则淳而朴,其土则沃而肥,军国惟正之供,交邻馈饷之需,专靠尔一路,故邦家之倚以为重者,特为诸路最,而一或有水旱灾伤之忧,则邦家之所抚摩周恤者,视诸路亦为最耳。夫何比年以来,荐值歉荒,哀我赤子,举皆颠连,虽使今夏有麦今秋有禾,犹难望杼柚之不空殿屎之复苏,而重以十旬亢旱,耕耘既愆,全道三农,几判大无,南顾一念,恤焉如伤,宵予衣旰予食,憧憧不自遑者,已数月于玆矣。不意两日之霔,仍成极备之灾,人物渰漂,屋庐颓圮,沟浍溃决,畴塍沈覆,为灾殆浮于壬子,告歉将过于己巳,念尔等老幼扶携,暴露号泣之状,怛然惨心,不啻若恫瘝在躬。呜呼,予德不能以弭灾,泽不能以浃民,使尔等阽危而胥沦,至此之极,职由予一人之咎,何辜乎尔等?自闻此报,当食而不能食,当寝而不能寝。噫,渰漂者谁为之拯济,颓圮者谁为之拮据,沟浍之溃决者,畴塍之沈覆者,谁为之出力耕垦乎?赈贷虽议,而嗣岁何以资活乎?冬节虽远,而未寒何以墐塞乎?昔在辛丑,本道酷被水灾,我先大王涣谕恩纶,发政施仁,哺谷构户,俾皆安堵,深仁厚泽,浃骨沦肤,尔等之保有今日,皆我先大王攸赐,而想尔遗民,亦必有垂涕而传诵者矣。予虽否德,敢不体昔年为民之至意,以施终始怀保之惠乎?来头救恤赒赈之方,待年分自当讲究,而至于如朔膳物膳等停减,不必迟待,本道朔膳物膳,一倂限明年停止,以示朝家轸恤先从此始之意,方询庙堂之臣,且饬守土之官,朝家常典之外,亦皆经纪措置,他道谷之可以移转者,移转之,诸徭役之可以蠲停者,蠲停之,俾无一夫之不获,而又别遣近侍之臣,周行坊曲,慰尔灾而察尔隐,须无自绎骚,各奠其居,恃予孔迩之慈,毋负若保之念。知制教李鹤秀制进。
○甲戌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慰谕使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容,假注书申万休,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慰谕使徐春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下去着实举行,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式暇〉。左承旨朴周寿〈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赵晋和〈坐〉。右副承旨郑元容〈坐〉。同副承旨李宪琦〈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仕直〉赵云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储庆宫举动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李运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郑元容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注书李骥秀病,代以赵云从为假注书。
○传于赵晋和曰,明日文臣制述为之,处所明政殿为之,侍卫军兵,以入直磨炼,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宪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大司宪金羲淳疏曰,伏以臣抱累明时,居闲投散,形影不出于户牖,言议不到于公朝者,久矣。然于朝廷大议论、忠逆大关系,国家安危之机,义理明晦之分,得于听闻所及,方寸自激,耿耿忠虑,有不能已者,虽今臣之不宜开口辄论,亦有不得泯默自安者。呜呼,臣诚不敢知汉禄遗孽之无难犯跸者何事,前后诸臣之联章陈讨者何事?朝家处分之一向靳许者,又何事也?夫汉禄之为逆为乱为凶论于当日者,臣于前日,以奏者一,以疏者再而既尽之矣。臣之从叔臣履阳,族叔臣履乔疏,又与臣相先后,而其为言则一而无二矣。是岂臣等一人一家,所独闻知所独诛讨者哉?万口所喧传,一世所流布,难诬者公议,莫严者公案,则虽使汉禄在者,尚且甘心输款,无辞之自辩,况彼至无知一小竖也。而嗾以出者,借其名而恣其舌,欲以杜万口而战一世,蔽天下之公议公案,可谓愚矣。然其所以如是者,谓朝廷之无畏,谓凶逆之可脱,谓国家义理之可以眩晦也。去年如是,今年如是,而诸臣之讨之者,曾不过如是,朝家之处之者,又不过如是。如是而已,则国家安得不危,义理安得不晦,凶逆安所知惧而不思掉脱也,此其可忧也,亦可谓深矣。就其凶供所论观之,夫所谓讲说一事,汉禄为逆之关捩,而臣之前后疏所已详陈者也。汉禄之来访臣祖臣教行也。渠乃以唐中宗事问之,臣祖引朱子答张南轩书折之。夫其以是而问者,意不在于泛说,而凶肚悖肠,呈露于其间,此臣祖所以辞辟而心诛之,而爰有门徒李东允,收入行录者也。是录在焉,则为汉禄逆节之左契,讳之有不得,而今其所言,欲以年条而眩之,泛论而乱之者,亦见其辞之遁而计之疏矣。从古乱贼之酝酿凶图,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先国家之有变,已祸机之潜蓄,辛巳以后,政是鲁、禧辈恣为不轨之日,而汉禄之煽倡凶论,正在此时,则以其年条言之,顾何足为可援之证,而况其凶言之发也?臣祖折之则亦已矣。又复之他而言之不已,遂遍于士友之间,则是其为阴图悖计也。一言可知,尚可以泛论云乎?况臣祖门下诸人所记,详略各异,东允之录,大意已足,而语有所未尽详者,他录则汉禄之问臣祖之答,分条各载,不啻明白者有之。今可一按而知,则渠只以东允所录为说,而独不及他录者何也?渠敢以凶论之指何说,讲说之非异事。欲以文之者,岂其成说乎?若其把持臣诬蔑臣者,虽其言之罔测,臣不欲呶呶辨质,以重其僇辱,而其为说也。有曰臣家之昔之所不告不绝,而今乃讨之,欲以是为胁持之欛柄,而抑臣于此亦有说焉。臣等所以有今日之讨,盖亦公议公案之所不可已,而臣祖之昔所心诛而隐忍赍愤者,至于臣等发之,则斯义也。事理之所当然,复奚以先后早晩言之哉?渠家之罪案,昭在不灭,则虽使渠反噬之计得行,安得为渠可逭之阶乎?此犹属于臣等之私愤,而其言也。上以诬逼于莫重之地,乃敢曰,国家于渠家,在先朝则如此,在今日则如此,不少顾畏,显肆憾怼之习。此臣等所以駴愤欲死者,而渠以鲁、禧事为引,欲以证当日处分之有异,则其亦不思之甚矣。国家于鲁、禧,容贷之亦已久矣。英庙已悉其逆节,而必待先朝断之,今我圣上所以处汉禄者,即亦先朝断鲁、禧之义也。渠之以鲁、禧言者,适足为渠祖必诛之的证,不亦可笑之甚矣乎?遗孽如观、日辈之为昔日假借,又何足为渠借口之资乎?而况其所引故相臣尹蓍东筵奏事,直诬耳。臣亦尝有闻于伊时,先王于蓍东之奏,不惟不以为不可,亦未尝有一句昭晢之语,而渠敢眩幻虚实,以诬先王之辞教,不亦无严放肆之极矣乎?即此以论,渠之所以先后张皇,非诬逼则胁持也。此何关于自明之计,而铁案不可毁也?丹书不可刊也,刑章不可逭也,则为彼逆孽者,亦岂不知此计之必不可成,而犹复为是瞥然屡起者,盖欲窥闯我朝廷,尝试我朝廷,以售其跳踉翻乱之习也。此其为国家忧,诚不浅鲜,伏况和銮清路,天不盈尺之地,百官万民,屏息肃静之时。乃有挟憾不逞之徒,闯发于幽暗之中,恣其烦吁,以惊动黈旒之听,此足为凛然而寒心。矧彼逆家支属,仅免连坐者,屡犯干纪之罪,而有司之臣,狃不知禁,由前而置而不问,由后而宽于法网。呜呼,自玆以后,乱贼将何所知惧,而不有溃防出柙之患,亦安知不暗地駴机,不发于何地乎?此尤今日之所当虑者也。今番事变,决知非童孩所能自办,指嗾者有之,诱掖者有之,以为之左右,苟加盘核,不难乎明知,知而后以罪,罪之不少容假,则乘机接踵,以伺衅隙者,将亦沮伏退藏,不敢复起矣。此于国体法纪,岂曰少补也?臣之此言,非为臣私愤而发也,即为国家深长虑也。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允大臣、诸臣之请,以折乱萌焉。仍念臣,本非以官自居者,而不称之官,又此虚縻,初非报塞之可议,祗增蹲冒之为惧。况今所罹诬辱,不比寻常,逆竖未核,凶窝未破之前,无非臣怀愤赍恸之日,如是而生,不如死之久矣。将何以自立于世乎?亟命镌递臣职名,以靖私义,以重公器,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八月初三日卯时,上诣储庆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铣,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赵晋和,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宪琦,记事官李骥秀,假注书洪彦谟,记注官林景祚、李昌瑞,提学徐荣辅,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周寿进前奏曰,朝气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由钟街至储庆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大门入斋室,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少顷,诣板位,行再拜礼,入神室奉审,降阶出中门。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乘舆出大门外,降而乘辇,由钟街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左承旨朴周寿〈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赵晋和〈式暇〉。右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宪琦〈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仕〉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臣制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修撰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李运恒,持平李泰熙在外,掌令李麒峻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各陵秋展谒,例于八月初一日取禀,而今春元陵幸行择日草记,有待秋为之之命矣。今番则臣曹不敢循例禀旨,更待下教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容曰,今年幸行,定于元陵而未果,旬内旬间择入,此时役民,万万不可,外邑分办除之,依京举动例为之,植炬勿为待令。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年幸行定于元陵,而未果旬内旬间择入,此时役民,万万不可,外邑分办,除之依京,举动例为之,植炬勿为待令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初八日、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五日为之,当行亲祭矣。
○传于赵晋和曰,文臣制述入格人赏典,依例捧传旨。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庆基殿秋夕祭享香祝,当为前期受往,而令韩淳,今方入直,新除授参奉郑耋,时在庆尚道星州地,病不上来云,在外参奉郑耋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耇为庆基殿参奉。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宅恒,景福宫卫将方承圆,文臣兼宣传官徐宪辅,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庆熙宫卫将金行默、禹宗臣,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瀛础,癸酉、甲戌两年条封进马二匹内,一匹中路故失,一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廏立养,而莫重进献,不善择封,有此故失,事体所在,诚甚骇然。当该封进监牧官及领,来监色,自本牧查实严棍,马匹段,即为改封进之意,分付济州牧使,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麒峻疏曰,伏以臣即一个乡曲樗栎之贱耳。早厕贤关,厚蒙先大王作育之恩,晩窃科第,曲被我圣上陶甄之泽,释褐未几,滚到台省,恩推老父,荣宠极矣,迹忝从班,涯分溢矣。凡在趋走任使之地,惟有生死殚竭之愿,而第念台省一步,为朝廷耳目之官,任国家言责之重,虽言议风裁足以孚同朝而宪当世者,亦宜逡巡退让。况如臣识眯见𫍲,阘茸谫劣者,何敢拟议于其间哉?臣之初除薇垣也,以有私义之例引,不遑公车之自劾,而揆名惭恧,久而犹䩄,不意柏府新除,又下于乐院待罪之日,苟使臣怵畏义分,感激恩命,扬扬出膺,视同宿趼,则是真以台阁自处也。嗤点之来,犹属臣身,其于辱清朝而玷名器何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虚授,亟递臣职,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事系堤防,不容泯默,诚愿殿下,少垂察焉。噫,近日朝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汉禄孙鸣冤之举而极矣。噫,汉禄之凶逆,言之污口,臣不欲泚笔论说,而八字凶言,至今发竖而胆掉,匝域群情,举欲手磔而口脔,天道孔昭,王章克伸,犹恨孥戮之请,未蒙允兪,使凶丑馀种,尚今贷头于一天之下矣。今于国是大定,断案昭著之后,妆出一九岁之童,肆然鸣金于清跸之路,国有纪纲,焉敢乃尔?假使渠以枭獍之种,锺得厉气,能办此举,其在王法,不可以幼稚而假贷矣。苟或有一种凶逆馀党,潜伺暗候,为此尝试之计,则踯躅之忧,霜冰之渐,岂不大可惧哉?大臣联箚,三司交章,可以见公议之所在,国论之哗然,而殿下不赐兪音,辄降例批,臣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夫莫严者堤防也,莫遏者公论也。虽以人主之尊,犹有莫可挠夺者存,以殿下日月之明,何不念及于此也耶?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从大臣、三司之请,以静世道,以拔乱本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李好敏疏曰,伏以峤南之水灾孔酷,宵旰之圣念益切,至命近侍,往宣德意。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而第以承政院左承旨臣徐春辅,慰谕使单付以入,促教连下于政院,臣曹虽不得不奉承举行。然夫宣谕之行,若遣近侍,则本无使名,文武无间,而至于慰谕使,则名号事体,尤自不轻。凡于举行之地,位居方伯之上,故自前元无武臣启下之例矣。既多掣碍,亦系官方,故终无以含默,玆敢历陈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此疏,下询庙堂,奉命前承旨徐春辅单付慰谕使原望筒,特命勿施,以昭公格,仍治臣溺职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以近侍差送故也,既已发行,则改差无弊乎?庙堂禀处。
○甲戌八月初四日辰时,上诣明政殿。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铣,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赵晋和,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宪琦,假注书洪彦谟、赵云从,记注官柳可均、李昌瑞,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入明政门,至明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兵曹判书朴宗来,行礼曹判书金蓍根,对读官副护军权丕应,读券官侍讲院兼辅德金会渊,对读官副护军洪羲俊、申绚、金教根,率应试文官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上命题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赋,限申时,宗来等考券讫。仍命科次出榜,三下一奉常寺判官赵璟镇,三下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镇华,草三下副司直金遇顺,成均馆典籍李贤默,成均馆典籍张振一,通礼跪启请礼毕。上曰,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事。〈出驾教〉上降殿乘舆,入宾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缘故出〉。左承旨朴周寿〈药院进〉。右承旨朴瑞源〈缘故出〉。左副承旨赵晋和〈式暇〉。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宪琦〈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仕〉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周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郑元容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郑元容启曰,事变假注书安亨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李运恒,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修撰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亨镇改差,代以洪𥚗焕为事变假注书。
○以全罗监司金启温状启,宝城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周寿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希存,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厢,禁将率该营乡军四哨、京军一哨、骑士二番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将率该营乡军三哨、骑士二番、训局馀军三哨,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而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时,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再昨年例为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以广州留守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全数磨炼,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十员随驾之例,近年连以全数磨炼,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时,亦为全数磨炼矣。今亦依近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吴致庆,身为将官,幸行出令之后,肆然请由,万万可骇,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元陵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五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咸镜监司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北藩,居然及瓜,而麦又一熟矣。既专且久,夐越恒例,而疮疣徒积,尘露蔑效,赈政才已干当,归期惟日是俟,千万不自意,限今年仍任之命遽下,臣诚惝恍踧踖,莫晓其何以得此也。若以灾岁之故,则日候靡常,丰歉未判,略干邑已见之水灾,不足为去留之攸关。若以山南汎舟之役,则非但事在明春,分排谷物,装船出浦,一关饬足以济事,藉使臣夤缘久居,粗谙物情,于斯事,实无毫分能拙之可言者。然则臣之宜去不去,适足以增怀禄之讥,冒妨贤之嫌,左揆右度,一无所据。故方思陈情乞解,冀获分愿。忽于是际,闻逆贼汉禄之孙九岁童子,复申再昨年鸣暴之辞,而其干犯天日,推倒朝廷,乱噬毒螫,绝悖穷凶。又非前日可比,而以臣首发声讨之故,鸣镝之发,偏着臣身,其所诬蔑诟骂者,有非为人臣者所忍闻,而晷刻生存者,诚欲立地剚腹,以效不与此贼共戴天之义,而沟渎为谅。又是圣人攸戒,则求死不得,生也如死。噫,使臣之秉执是也,则万世之公议自在矣。若渠之鸣暴诬也,则宜已伏干纪之诛。然臣于千里之外,茫不知朝廷举措之如何,其何敢抗颜开衙,临民按簿,自同无故之藩臣乎?旷废事务,忧愤交中,伏地瞻天,恭俟处分而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须见大臣批答,不足提渠言,岂可废务乎?卿其勿辞察任。
○江界府使金启河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待罪下邑,无一报效,仰体分忧,滥荷误恩,至于晋秩,惶愧惝恍,靡所容措。早宜自列,得蒙鞶禠,而职在外邑,义不敢出,缩伏至今,惟谴何是俟而已。第臣于目下事,灼见其民邑就亡之状,徒怀严畏,不一陈暴,毕竟殿屎之民,散而之四,塞堧重地,捍御无路,则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敢不避猥越之诛,举其一二,草具以闻,惟殿下垂察焉。臣之忝守本府,三年于玆矣。才则空疏,识又浅短,凡于民隐邑瘼,虽不能矫救万一,盖尝周察而遍究,则如人之一毛一发,无不受病,溘然就尽,非朝则夕。噫,江州之民,其急矣。以言乎人物,则甲于关西四十州,而昔之户口,太半耗虚,以言乎地利,则环以江边七百里,而今之财产,日益罄竭,参政也籴政也军政也。孰非难医之痼瘼,而就其中剜心之痛切骨之冤,莫甚于信参钱及春秋防戍之役。臣欲小言之,则恐难鉴烛,大言之,则极其烦猥。臣请略言之,本府所在信参钱都数四万四千八百二十七两五钱,分五年当纳,而辛未条八千九百六十五两五钱,已为收纳,馀在四年当纳条,合为三万五千八百六十二两,而今春因本道道臣行会,臣取考参钱本案,推究所负各人,则真个所负,十无一二。盖其分俵之际,饶户图免,贫民偏受,捧留之中,吏缘为奸,官亦公贷,积有年所,其数不赀,莫重公货。又不可干没,故末乃以民各库年久难捧之类。苟然充数,之东之西,以甲以乙,文簿屈换,钩核无术,又因营关。只就本案上,区别可捧难捧,分为三等,而家虽破身既存,则置之可捧。身虽亡族犹在,则置之难捧,无身无族,指征无处。此等推捉织路,鞭扑满庭,自春徂夏,所捧无几,而一年当纳条八千九百六十五两五钱,幸因该曹知委,许令作谷,谷歇于钱,稍得纾力,而馀在三年当纳条二万六千八百九十六两五钱,收捧之难,去去益甚。弩末之势,无以穿缟,竿头之高,更难进步,加之今夏,值有大水,沿流田土,汰落过多,平野禾稼,蹲缩居半,以今所见,未可免歉。昔宋臣苏轼,历论积欠,请以除放。其言曰,臣过濠寿、楚泗等州,所至麻麦如云,臣每屏去吏卒,亲入村落,访问父老,皆有忧色云。丰年不如凶年,天灾流行,民虽乏食,缩衣节口,犹可以生,若丰年,举催积欠,胥徒在门,枷棒在身,则人户求死不得,言讫泪下,臣亦不觉流涕。噫,使轼生于今之时,见此江州之民,则决不但流涕而止也。臣愚不肖,亦尝出入于迩列,伏睹我殿下天地父母之心,见民疾苦,匍匐救之,惟恐不及,国计之利害,经用之多少,本不较计,如庚申内司续案之一倂烧火,己巳湖南灾结之特准状请。此皆断自宸衷,不少留难,至圣至善,无以加此,寺奴之至今蹈舞,南民之得以衽席,秋毫皆我殿下赐也。臣以守土之臣,准捧输纳,理固当然。直请蠲减,义所不敢,而惟此江民之所负,如负千匀之重而行九折之险,不僵则仆,料必无生,与其专事刻督,使之散亡,莫如及时救恤,得其保存,就于本案中所分三等,而除却今年作谷之数,其馀见在,十分查栉,则一分可捧者,不过为三千八百四十八两,最难捧者,至于一万三千三百九十七两五钱,指征无处者,又至于九千六百五十六两。惟此三年当纳条,恭俟处分,属之可捧者,分年征钱,属之难捧者,分年作谷,指征无处者,特施旷荡之典,一切放免,则在朝家,为天覆地焘之深仁,在江民,为生死肉骨之至泽,岂不盛哉?岂不休哉?至若春秋之防戍,八路所无之巨弊,一邑独当之苦役,石壕点兵,不幸近之,戊己留屯,何以过此?荷铳负鼎,远赴于四百里之外,风餐露宿,积劳于六七朔之间,一年再把,年复年所,民由是穷,邑随以弊,民邑存亡,在此一款。最可忧闷者,以我孤弱之卒,当彼犯越之时,必欲抵敌,则性命莫保,如或失防,则重律随至,不得不按炮装药,隔江相对,飞丸如雨,烈焰涨天,沿江一带,俨成战场,特以雍正间禁制之截严,姑无边陲之大段生衅,而防戍之难,愈往愈甚。且其设防,只为偸采,故藉使失警,或虑酿衅,不敢以闻,使彼足迹,殆遍于许大参场之内,山川之险夷关隘之要害,历历皆记,无不周知,揆以边政,不觉心寒而体粟。臣每与邑中大小民人等,商确其防戍之利害可否,则其论有三,一则以为三川、慈城及左右寨许辟以后,夞怪、楸坡、从浦、马马海四镇,处于内地,关防之形便,无所依据,控御之紧歇,与前判异。名虽边将,实则冗官,丹黄两节,非不入防,而了幕即是臣所侨居,防卒又非手下亲兵,所处非所镇,所用非所炼,事事龃龉,少无实效且三川、慈城,距本府稍远,左右寨,比三、慈尤为绝远,远或五百里,近或四百里,三、慈则设置上土佥使,小小民讼,犹有所主管,故不至于散乱无统。若夫左右寨,地本逴远,土则膏沃,民皆辐辏,转徙不根之徒,奸细无赖之辈,萃为渊薮,下户良民,亦多参错于其间,而自寨至府,往还合为千里,行役动费半月,有冤莫诉,有奸莫惩,假使有杀越之变,与之私和,欲为掩覆,便同无官无法之地,诚非细忧。今以四镇,移设于各该留防所管旧有城堡处,一依上土佥使例,而小小民讼,许以听理,关系重大者,报于本府,推勘论断,则奸宄可戢,穷残可保,寨垣亦可以巩固矣。其二则以为四镇移设,其论已久,营邑有所持重,姑未上闻,移设之迟速,有未可知,而偸越之变,莫可禁遏,赴防之役,转益艰辛。嗟,我江民,积苦于参防两役,如痿者之不忘起,瞽者之不忘视,思所以一分息肩之道,则以竹田岭以东,划付厚州镇,分防分参,分力防戍,则虽不如四镇之移设,或可为目前救急之方。其三则以为本邑之地,虽甚僻陋,凡我大小民人,莫非我列圣朝休养生息之类,即我殿下怀保之赤子也。亲上死长,讲之有素,赴汤蹈火,义所不辞,参场之保护,专为御供,楡塞之防戍,自是往役,以此邑民,其于国事,幸而有功,功岂敢伐?不幸而至死,死非称冤,但在于兵革则为功为忠,在于防戍则独不可为功为忠,此岂理也哉?丙申故万户朴东楚,慷慨赴防,截江力战,前后扫荡,不知其数,彼人畏之如虎,号为朴将军。东楚生前,彼不敢出头于江岸,丁卯故防将田允德,素有膂力,兼以炮艺,奋不顾身,生死向前,击破十七帐幕,只馀一幕,日且迫曛,乘势直进,抟战不已,身中七丸,撗尸山谷,此两人之所树立果,何如?而身名埋没,后事凄凉,邑人嗟惜,行路掩涕,虽以事关两国,虑其衅生,如此如彼,一例掩置,人何以劝,防何以严?不防则已,如欲严防,莫如激劝,如欲激劝,莫如奖用,有罪而必罚,有功而必奖,凡所以激其心而责其为倡也。湾拨不过奔走道路之功,畿校只是积仕营邑之劳,而亦皆收用。今依此例,防将中功劳最多者,每都目收用一人,则人必歆羡而耸劝,防事不期严而自严。臣采听物论,参究事理,其言不为无据,而差遣边将,系是官制,则固不当僭论其当否,揆之激劝之方,恐不可无奖用之道。臣愚浅见,则每于岁首,必以善防将一人,自本府荐报兵曹,自该曹,以本道或近道边将中久勤之窠,待窠差遣,限以一年一人,则亦足以慰悦遐土武士,而臣又伏念江之为邑,风气略近于北方,民俗稍别于内地,冬严而犹着布衫,年登而或食糠核。以地则险厄,以人则劲果,为治者,一切待之以治蜀之政,故嚣然无乐生之心,而其实则穷窭虽甚,忠朴有馀。至于国家事,少无退避前却底意,死生以之,向来定原贼变时,宋之廉、桂运海等所领义兵百馀人,不待征发,各其奋励,修我戈矛,自愿出征,虽在遐陬,能知大义。于此可见,且其生业,专在畋猎,故无论军民,炮射极精,无不命中,性又耐寒耐饥,逾越险阻,如履康庄,直缓急可恃之地,朝家所以恤其穷慰其俗,尤当加意处也。臣跧伏外邑,冒昧烦陈,渎扰崇严。伏乞圣慈,先治臣僭越妄言之罪,更加三思,亟令庙堂,量宜禀处,以苏残民,以巩边圉,不胜大幸,臣无任惶闷,干冒怔营俟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
○甲戌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周寿,假注书洪彦谟,记注官林景祚、柳可均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院主簿权以中,长兴库主簿李命运,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安昌禧以次进伏楹外。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徐荣辅,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日气稍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思穆请他医官诊候。上曰,置之,可也。载瓒曰,吏曹参判李好敏上疏,有庙堂禀处之命矣。特遣近臣,宣布王言,固无间于文武,而至于使名慰谕,武臣差送,果无是例,左承旨徐春辅,今已出去,虽无以改送他人,所带慰谕使使名减下,只以承旨之衔,使之赍奉纶音,往布德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岭南水灾,殆遍一道,宣谕之行,无以周及列邑,以贻厨传之弊,只于四长官聚会民人,布告纶音,沿路所经诸邑,自当一体举行,以此意,自政院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阁臣番次,近甚苟艰,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出榻教〉荣辅曰,向因列圣御制印役别单,检书官俱蒙外职除授之典,而检书官李文哲、洪羲人,系是参外,参外官若蒙外职承传,则筵达陞六,曾有已例,今亦似为依此施行,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根曰,幸行时,自本院有江心水输往之例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唯。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白豆蔻,加吉更一钱、枳壳七分,五贴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病〉。左承旨朴周寿〈病〉。右承旨朴瑞源〈病〉。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宪琦〈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仕直〉宋成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容曰,传香承旨,驰诣东关王庙,奉审摘奸以来。
○赵晋和启曰,假注书赵云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郑元容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关王庙告由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祭享事体,何等重大,而今此东关王庙告由祭时,配位祭官,该曹初不塡差,晩始觉察,不审之失,臣固万万惶悚,而事未前有,极为未安,祭官使即塡入,而当该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
○又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秋奉审时,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相璜,谓有身病,不得进去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敬参,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掌令李运恒,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李泰熙在外,李运恒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赵云从改差,代以洪学渊为假注书。
○洪学渊有頉,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赵晋和启曰,户曹判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审,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户曹判书李相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秋奉审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户曹判书李相璜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审,当为进参,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副修撰李敬参,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李运恒禁推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分拣。
○赵晋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惟采落点。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白东薳,以内乘兼带,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外三门东边墙垣三间,及西边墙垣半间颓圮处,今八月初七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伪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每当行幸时,补把马,以各道驿马,分排入用矣。今番则日子促迫,势难及期上来,故勿为征把,而行幸,与秋夕相值,各宫房祭去马,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自各该宫,有贳用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宫房,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敬参疏曰,伏以臣待罪湖县,岁将再周,瞻依斗极,不胜恋结之忱,忽伏奉批旨下者,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华诰远宣,侈以驲召之荣,置之豹直之列,道路耸观,阖门感恩。臣于入城之日,即闻有九岁儿者,称以凶逆汉禄之孙,鸣金于跸路之前,投书于法庭之下,为其祖声冤云,臣听而发竖,思之胆掉。噫,彼禄贼,即穷宙亘宇往牒所无之极恶大憝也,而真赃绽露,逆案昭著,环东土数千里,凡有血气者,莫不心寒骨惊,举欲手磔口脔,而天网太恢,王章至宽,剖斩之典,未行于当日,追施之律,莫泄于舆愤,刑政因此而坏矣,堤防由是而解矣。在廷之忧叹,曷有其极,岂意乱根未锄,凶窝自在,借彼蒙孩之口,敢试疑乱之手者,其为计,吁亦凶且惨矣。此专由于支属日柱辈,至今生在于地上,顽然偃息于岛中,獍肚至惨至巧,虺毒愈往愈肆,习成无严之性,妆出极凶之举,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在今日固当登时钩核,即地车裂,而视若寻常,拖至多日,大臣联陈而未蒙准施,三司迭请而尚靳允兪,臣窃为殿下惜之。此而若又如前因循,不早诛锄,则义理将至湮晦,乱逆无所惩畏。伏愿殿下,渊然深思,穆然远览,亟允廷臣之请,少泄神人之愤,以壹民志,以拔乱本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不允。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金教根〈坐〉。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宪琦〈坐〉。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仕〉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晋和启曰,来十一日输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铣启曰,右承旨朴瑞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户曹判书李相璜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审,当为进参,而屡违命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户曹判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秋奉审,当为进参,而屡违召命,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仍以前牌催促,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赵晋和启曰,新除授掌令李惟采,已为身故云,当初前望之不为付签,至于蒙点,事甚疏忽,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原单子更为修正以入,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康圣翊落点。
○李宪琦启曰,新除授掌令康圣翊,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瑞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铣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金铣启曰,右承旨金教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莫重奉审,日已过午,尚不举行,万万寒心,户曹判书李相璜,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赵晋和启曰,莫重奉审,日已过午,尚不举行,万万寒心,户曹判书李相璜,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户曹判书李相璜处,则以为臣虽至愚,粗具省觉,亦岂不知君命之不可违臣分之不可亏,而况庙殿奉审,事体莫重,尤安敢为逡巡违慢之计哉?至于廉义所关,防限有截,则不敢专以趋走为恭,臣亦尝奉教于君子矣。臣今𫓧钺在前,岭海在后,而顽然蠢然,若不知动者,臣亦岂乐为而然哉?向来台言,至为深紧,税捧之咎臣者,意在于循情挠法,而外此则虽若无指的拈出逐事论断之语。然徐究其归,盖若无公不蠹无私不营者然,臣于是蹙然知愧,恤然自伤,若不知容身于何所,为国家有司之臣者,负循情挠法之罪,冒蠹公营私之疑,更有何颜可以施人?若又诿之于夤缘事会,怵迫严命,厌然自揜,以进为荣,则臣纵不能自恤,独不念仰累我殿下,以礼进退之治乎?顾臣无似,荷两朝不世之遇,忝八座匪分之职,尘刹涓涔,无所裨补,并与国之四维而自臣坏了,则是重得罪于清朝之士夫也。臣实不敢为此,积犯违抗,实增死罪,问启之下,惶霣震剥,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前已屡晳,今复又引,万万不当,即刻进去奉审。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学畊为训炼都监中军。
○赵晋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元容,与本宫提调徐荣辅,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秋夕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人甚多,难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例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江界左寨境募民中,厚州民之偸接者,属之该镇,府民之原居者,属之本府之意,关饬各该道臣矣。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则枚举江界府使金启河牒报,以为厚州镇将,不遵筹关,不待朝令,横占土地,勒夺人民,前后骇悖之举,已非一再,而今则谓之以筹关即是过境,土地已属本镇,托以察边,越境擅入,滥施法外之刑,胁夺已定之税,驱逐邑属,充斥村坊,其所举措,节节惊骇,参税将至阙封,土民无以奠居,严加禁断,以除民患为辞矣。江界、厚州割地之论,事系难慎,迄未究竟,至登西北道启,果已久矣。虽使该镇,实有地狭人众之弊,而封疆有定,分划至重,固当恭俟裁处,奉承朝令,而今此镇将之无朝令,而谓有朝令,未定界而托已定界。擅离职次,越入他境者,已万万惊骇,而若其滥刑无辜之民,勒夺已定之税,一寨之地,若逢抢掠者,尤乖常理,大关法纪,厚州佥使柳相斗,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判义禁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所叨金吾之衔,是臣宿趼,在臣私分,固无必辞之义。况臣逖违文陛,屡月于玆,一入修门,粗伸叨谢之忱,是亦彝性之所固然。第臣自遭逆理之惨,形壳仅存,荣卫已枯,虽不病之时,奄奄若泉下人,不但臣心之自危,见危者莫不为臣危之。果于入秋以来,感冒越剧,癖积兼肆,时日稍久,有加无减,种种形症,无不危恶,而最是头疼则剧如斧劈,脘痛则甚于刀攒,眩晕随作,旋倒如捽,魇魇懵懵,顷刻无省,浑身发汗,自致真元之脱下,须人转侧,辄至气息之昏绝,虽使刀圭收效,幸而不殊,时月之内,恐不得复为完人。此际开坐之命,庚牌日临,连日违召,已非臣分之敢安,缘臣滞囚,又是臣罪之难逭,朝暮之间,有时省觉稍到,则悚懔之极,又添一病,势方在人鬼未分之中,一日二日,出场无期,则疾痛之呼,自是常情之所急,而以若神气,短章呼写,亦无其路。玆敢倩人构草,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俯怜垂死之残喘,特施好生之大德,将臣金吾见衔,亟赐递改,俾得安意调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调理行公。
○判尹洪义浩疏曰,伏以白露届节,清道戒期,圣慕将伸于遇年,民情胥悦于就日。仍伏念臣于前月之晦,滥奉京兆新命,词讼之繁难,禁条之申严,本非臣卤劣之所可堪承,而报效尘露,平素至愿,冒眛叨膺,期自殚竭,肃命之越二日赴衙归路,猝然有中,寒感似痁,顽痰挟滞,缷车伏枕,众症危恶,昼不能啖,夜不能眠。今已五日,多灌药物,少无动静,骎骎有虞渊之势,有时乎若顷刻垂尽状,日前云卫之悬病,此时卯坐之屡瘝,省觉到来,若添一证,昨者铨帖,差臣以文宣王舍菜初献官,肃肃两楹,笾䇺与荣,邦典之忒重也,儒绅之至幸也。使臣无故,翼如其趋,获少寓江汉秋阳之微愿,而采薪之忧有斯命也。且臣三十年从大夫后,随众蕲免,曾不一二,今于斋沐隔宵之际,决不敢为此控吁,抑通朝之所共谅也。倩人构疏,仰祈天地父母之恩。伏乞圣慈,俯赐曲轸,亟许改标,以重享事,至于本任之一日虚縻,尤增惶隘,并命镌递,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享官事,下该曹改付标,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平安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冒上辞本,猥陈微恳,庶几体下之恩,或加俯谅矣。及奉批旨,不赐矜许,臣诚惶闷抑塞,莫省所措。盖臣之所以恳扣辞避而不知止,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二竖沈沈,委身床笫,阅月弥日,有加无减,簿书无不淹滞,事务无不旷废,远民之赴愬而不能听理,邑宰之就议而不能延接,且行部当在不远,而万无蠢动驱驰之望,若是而何敢因仍遵冒,不思所以递免之道哉?顾此本道形势,与壬癸间兵荒危急未敢言私之时,迥然不同,而若或贪恋栈豆,颠仆道路,竟不免客土羁魂,则此古人之所尝深耻者,臣虽鄙贱庸懦,而亦不忍为此也。然而此犹属一身生死,姑不足暇论,岂可使西门重藩,作他养病之坊,而罔念国事之无限臭载,民生之许多受病乎?朝廷举措,恐不当若是苟且也。臣之所患,其祟已深,其症已痼,年衰气虚,客邪益肆,杂试药饵,终未见效,见今所叨,又如力弱者重担,焦心熏虑,重有添剧,骎骎至于医家所谓不治之境,傍观者亦莫不悯而危之,倘使及今缷免,舁归私次,安意调将,庶或赖天之灵,少延残喘,则自今日几何日月,皆殿下赐也。曲遂并生之大德至仁,可以无憾于博施普洽,而臣之所以殒结縻粉,尤当如何哉?人之有疾痛穷隘,必呼天呼父母,臣今疾病甚而责任重,留一日而添一日之弊,迟一月而增一月之罪,情穷势隘,不啻触藩而集木。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安得不仰首鸣号于慈覆之下乎?玆敢略构短章,复渎崇听。伏乞圣明,察臣实病之不可强,谅臣至恳之不可抑,亟命镌递臣所縻职名,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调理行公。
○吏曹参议徐有闻疏曰,伏以臣辞不获命,叨忝匪据,亦已有月于玆矣。至如享官差出,本不过按例举行,而于此一事,亦未免仰贻酬应之劳,旁速官师之规。迺者喉院之请以重勘,特蒙恩命之止于推考,慈覆如天,感祝无地。臣诚循省恧蹙,靡所容措而已,复何敢必欲分疏为哉?而第伏念国家大事,祀典居先,臣子分义,直陈为恭,只就事例实状,玆敢略暴颠末焉。盖本曹差祭,一循前规,关庙告由,亦有已例,谨按年本庙告由祭誊录,则只有正位祭官,故臣亦依此而出名帖,初不差配位祭官。盖节享则正位与配位,均有祭官,告由则惟正位独有祭官者,无乃以事由之祭统于尊,而致告则同焉。时节之享随其位,而将事者别焉故欤?今此喉院之启,至以事未前有为辞,臣未知本曹誊录外,别有文迹之可据,而有此登彻之辞耶?且其事端,盖于祭物封进时,自太常寺,以配位祭官独不来待之意,往复政院,则政院,一边请罪该堂,一边催促享吏,差送配位祭官。然则太常喉院之所知,而臣独不知,安用此该堂为哉?臣人器无当,自知甚明,随分守拙,微谅有素,而叨据逾涯,疮疣辄出,顾何敢徒仰恩庇,恬然为遵冒之计也哉?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俾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左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宪琦〈坐〉。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洪彦谟〈监祭进〉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锺穆,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李敬参、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传于金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铣启曰,诸道道臣,如非拿问而削黜,则凡状启,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咸镜监司金履阳,谓有情势,北青府使洪大浩到任状启,以假都事替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新除授中军郑学畊,方在罢散中,仍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纪渊、洪敬谟,护军单郑学畊。
○赵晋和启曰,翰圈命下,已至多月,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前别兼春秋李纪渊,既已叙用,令该曹口传单付,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别兼春秋单李纪渊。
○兵曹,以南公辙为留都大将。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中排设厅渗漏处,翼阁椽木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八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厚州佥使柳相斗,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柳相斗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行护军李显民单子,则以为族孙得洙,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宏洙第二子相佑,欲为立后,一门诸族,同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显民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李宏洙第二子相佑,立为李得洙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往在癸丑,自本寺,以平薪牧场,为地方官所浸渔,军保之勒定,还逋之邻族征、官属之所诛求,牧民莫可支保之意,具由草记,而判付辞教,至为严重,该守令为先罢职,拿问严勘,道臣即令首实报来,自本寺更为草记,邑属,令道臣严刑勘治,而因以受教,颁布各牧,著为成宪矣。近见兴阳、珍岛两牧官所报,则各该地方官,逋还则遍征于牧民,军丁则勒定于牧卒,又托以情债杂费,收敛牧民,鞭朴狼藉,残牧饥民,举皆荷担。至于兴阳,则元牧卒之勒定邑役,已极伙多,而又于新旧牧官交递之时,乘其空牧,搜括一牧,又为加定,比前尤多。推捉疤定之际,邑属之捧赂牧民,罔有纪极,自本牧,文移往推,而本邑推托不给,将至于罢牧之境为辞矣。近来守令之不畏法纪,固无可言,而至于两邑之不遵受教,侵虐该牧,驱牧卒而混定邑役,纵邑属而恣捧败钱,甚至邑民还逋,分征于牧属,将使民散牧空,支存不得者,诚万万痛骇。邑牧相较,则邑彊牧弱,害必及牧之故,每先罪守令,以及于不饬之道臣者,载在本寺故实,斑斑可考。今此两守令骇妄之举,不可但以做错言,事当一遵受教,先请罢拿,而歉岁灾邑,递易宜念。今不得直为论勘,而姑先行关道臣,两邑牧民之混被勒定者,并即頉下,奉赂邑属,捉上监营,严刑远配,所捧之物,一一推给后,形止报本寺凭考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赵晋和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参议徐有闻上疏,则以关王庙配位享官事。有所分析者,昨日关王庙行修改告由祭,而太常则封进配位祭物,吏曹则只差正位享官,事当取考已例,以备可据,而单行告由,其例绝罕。只有丙寅四月之例,而取见太常文迹,则配位祭物之封进,明有文迹,取见《吏曹誊录》,则配位享官之塡差,不载誊录。祀典至重,极当审慎,而曹寺之所录各异,有难指一援据。故臣又取见该寺祀享定例,则关王庙配位享典,有曰告祭祭品,与正位同。然则配位之同行告祭,十分无疑,而既行告祭,则祭官差出,自是应行,岂有节享则同行配位而各差享官,告祭则同行配位而不差享官之例乎?臣招致曹吏,往复该曹,则该曹即为差送享官,故臣于捧入之际,不得不有遵例请罪之启矣。今其铨官疏中,以喉院之别有文迹可据为说,则臣亦何可泯默自在,不为详陈其事实乎?然而铨堂,既为陈疏之举,则臣以该房,有难晏然,玆敢构陈短章。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免,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基承疏曰,伏以臣门户寒微,族党甚鲜,早失学业,晩事记诵,侥幸一第,涯分已过,更何有荣途一步之望,而薇院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阖门感祝,邻里耸观,臣抚躬循省,罔知所以攸措也。夫台谏之职,上而补衮躬之阙失,下而察民生之疾苦,则其责甚大,其任亦重。言议风采不足以弹压一世,莫宜居之,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受也,明矣。岂可人人而容易滥授,而晏然冒受也哉?臣于新除之下,适值动驾,天牌俨临,臣怵畏义分,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兼效陪扈之义,恩已渥矣,荣亦极矣。然一肃之后,岂敢不欲为逐日诣台,誊传故纸,冀回天听,而不敢为冒进计者,诚有所不得已而然矣?臣即一愦愦儱侗底人耳,以其性则鲁莽也,以其学则蔑劣也。顾此鲁莽蔑劣之姿,何可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蹲据匪据,以招台阁之嗤点乎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一以安私分,一以重公器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自载籍以来,未有如汉禄之极逆大憝者也,凶如汉禄、逆如汉禄,而所谓禄之孙者,乃敢肆然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此何等变怪也?此何等骇惋也?禄贼之至凶绝悖,即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诛,而渠之八字凶言,思之胆掉,言之发竖,丙寅处分,昭如日星,铁案已成,册书俱载。凡今日含生之伦,莫不沫饮而致讨,则渠虽以千喙之诬百舌之巧,欲售其自鸣之端掉舌之计,乌可得乎?况其数三句语,诬逼莫重莫严之地,尤不觉气塞而骨惊矣。彼九岁之孩童,有何如觉,而办此万古所无之举措也?日柱尚今偃处于覆载之间,指使之排布之,此而不严加盘核,伈泄以度,则既明之义理复晦,莫严之堤防将坏,乱贼无所知畏。王纲渐至解弛,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何地而起于何地,宁不凛然而心寒乎?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从大臣三司之请,以破根窝,以绝乱本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缘故出〉。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左副承旨郑元容〈监祭进〉。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未肃拜〉。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直〉。假注书宋成龙〈监祭进〉。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李麒峻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诣社稷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教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受由在外,参议徐有闻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左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朴仑寿呈辞,副摠管任希求以汉城府左尹,随驾进,金益彬以禁卫中军,阵上进,张铉宅以御营中军,留阵进,吴载重以摠戎中军,留阵进,柳畊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通礼院左通礼尹久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元陵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云,通礼院左通礼未差之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受由,参判李好敏受由,参议徐有闻进,左承旨金教根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羽烈为大司谏,洪羲浩为刑曹判书,尹益烈为右尹,李正绅为南部令,南公辙为分内局提调,韩耆裕为左通礼。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龙秀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李德升入直,右副承旨李宪琦进,启曰,庆尚左兵使、厚州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及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用铎为知事,赵德润为都摠管,徐能辅、李锡奎、李羲甲、李惟命、任圣说为副摠管,闵师仁为佥知,金星翼、李祉膺、金亨倜、郭镇垕为五卫将,柳华源为景福将,朴致明、李光福为庆熙将,李教源、韩用锜为文兼,赵斗锡为武兼,郑久容为洗马,申䌹为庆尚左兵使,李商一为清州营将,吴准常为厚州佥使,李邦荣为安兴佥使,护军徐能辅、李采、金敬身,副护军朴瑞源,副司直李运恒,副司果李文哲、洪羲人、赵禹锡,已上并单付。
○传于金教根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柳鼎养为承旨,林汉浩为判尹,尹尚圭为户曹参判,吴渊常为同经筵,李龙秀为同春秋,金在三为司宰佥正,沈东润、宋在淳为典籍,尹成圭为掌乐主簿,金永锡为司䆃奉事,李肇源为司䆃提调,李好敏为济用提调。
○兵批再政,以安思贤为部将,柳圣鲁为宣传官。
○赵晋和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左议政为之。
○又启曰,今十五日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羲淳,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右承旨赵晋和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外三门东西墙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左承旨金教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监祭进〉。假注书宋成龙〈监祭进〉。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行都承旨金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教根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李麒峻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铣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金教根曰,礼房承旨、右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铣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昨夜南坛、汉江神位版还奉时,崇礼门开闭,请出标信举行矣。南坛神位版还奉后,不待汉江神位版还奉,径先下钥,事极不审,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金教根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违召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朴宗庆妻贞敬夫人李氏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议政府六曹秋夕进上物膳,今十五日当为监进,而幸行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前一日入之,可也。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幸行不远,本局千摠朴应浩,兼带宣传官,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一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朴应浩,代以禁卫营千摠李亨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领议政金载瓒所启,京畿七邑守令,令本道查出始逋年条,各该守令捧现告,令该府拿问照律事举措启下,自备边司行会该道矣。即见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则竹山庚午府使闵致慎,辛未府使郑𣲗,壬申、癸酉府使李源祖,麻田己巳郡守李湐,庚午、辛未、壬申郡守尹守晩,癸酉郡守李儒烨,杨根乙丑、丙寅、丁卯郡守李教源,戊辰、己巳郡守金载谦,庚午、辛未郡守宋畊玉,壬申郡守郑度采,癸酉郡守权𪧴,阳城戊辰县监郑在中,己巳、庚午、辛未、壬申县监徐儒修,癸酉县监李重铉,积城丁卯县监任希彦,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县监南阳进,癸酉县监南达孙,阳智己巳县监申锡耇,庚午、辛未县监李是焊,壬申县监康达秀,癸酉县监朴性来,砥平丁卯县监南履正,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县监南迪老,壬申县监赵镇衡,癸酉县监闵师膺,指名现告矣。郑𣲗、李源祖、尹守晩、李儒烨、李教源、郑度采、郑在中、徐孺修、南阳进、申锡耇、南迪老、赵镇衡、闵师膺,今方待命,拿囚,李湐下去铁原地,李是焊下去水原地,康达秀下去德原地,金载谦以长水县监,时在任所,权𪧴、南达孙、朴性来,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李重铉遭其母丧,下去阳城地,依法典给暇,过葬后拿囚,闵致慎、宋畊玉、任希彦、南履正,并己身故,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甲戌八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行都承旨金铣,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主簿权以中,长兴主簿李命运,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吴仁丰、郑重周、刘贤基以次进伏楹外讫。时秀等曰,日候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幸行隔日矣。虽是一日之间,而将有劳动之节,近间水剌加损,何如?上曰,差胜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思穆曰,医官中久未诊候者,使之次第入诊,好矣。旭浩、以中、命运、千根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退,旭浩等退出。载瓒曰,臣于咸镜监司金履阳废却公务替封状启之事,实不胜节节慨然矣。堤防渐坏,逆孽方肆,犯跸鸣冤,便成岁课,即无前之大变,方来之深忧也。举国同仇,满朝合辞,必欲穷核乃已,则在重臣必讨之义,尤当明目张胆,有进无退,而今乃视同私义,有若遭言而自处者,岂非万万失当乎?且道臣之废务替启,新有邦禁严立成宪,则今何可无难摆乖,首先犯科乎?为先从重推考,俾无得以废务二字,更为上烦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载瓒曰,诸道守令,毋得以假都事替封道启之意,草记定式,行会诸道,已成一定之式,而今此北道替启守令事,极为骇然矣。新颁朝禁,已为成宪,宁被道臣之强迫,何敢违越著式,初不难慎乎?国体所在,万万寒心,此若置之,从此朝令,更无以示信于中外,当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该府之无一言执奏,有违定式,金吾行公堂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载瓒曰,汉禄孙鸣冤之为大变怪,臣等固已屡陈,三司莫不声讨,此盖公议公愤之不可遏者,而终靳允兪之音,尚缓穷核之举,岂不诚万万抑郁乎?彼是九岁没觉之物,顾安能自办此无前之变怪,而昨年今年,作为岁课,蔑分干纪而不少顾忌者,岂有他哉?即以凶窝之未即破,王章之未及加,谓朝廷之视若寻常,而益肆跳踉焉耳。若此不已,而惩讨便归故纸,凶孽皆逭王法,则堤防日坏,义理日晦,而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者。伏乞亟允群请,严加盘核,俾乱逆知惧,世道底定焉。时秀曰,凶竖之至今容贷,群吁之未蒙允许,诚不胜愤郁之极矣。向者臣等箚批,伏承严守之教。今日臣子,苟非枭心而獍肠,孰敢不严守此义,而惟其严守也。故必请王法之亟行,盖其极逆大憝之遗种馀孽,肆然跳踉,略无忌畏,做出无前之变怪,而视同寻常,不思究核之图,使朝廷有失刑之叹,堤防有日坏之忧,则顾安在乎严守之义也哉?况其九岁乳臭,决非自办,一篇凶言,明有指使,羸豕坚冰,尚宜杜渐,而凶窝乱根,不即拔本,一任其潜滋暗长,蕴酿祸机,犯跸鸣金之徒,接踵而起。将至于无变不有,则臣等之所严守者,又何有乎已坏之世道也哉?必也使王法亟行,核其情节,破其根窝而后,堤防可严,世道可靖,义理不待严守,而自无晦塞之虑矣。臣等之前席齐吁,必请允兪者,即所以毋负圣上严守之教者也。伏愿毋少靳持,夬赐允从,亟下批旨焉。用龟曰,凶孽之肆然鸣冤,即前古所无之变也。大臣三司,连章请核,而一向靳允,每赐例批,岂殿下视此亦若寻常,而不之惊惋乎?臣等之尤切愤痛者,将使名在丹书之凶逆馀种,无复忌惮,以此为例,皆欲鸣冤而后已。刑政一失,堤防一坏,而世道之忧,诚亦无可言矣。伏望亟允臣等之请,即使穷核,俾乱本拔而义理毋晦焉。思穆曰,诸大臣所陈,即是举国公共之论耳。况殿下之使臣等严守者,即此义理也。既欲严守而不为惩讨,使凶窝自在,祸源未杜,则其所严守者,几何不荡然而日失乎?今日特赐允从,区区伏望。上曰,不允。时秀等齐声奏曰,此非若是靳持循例赐批之事也。夫其凶逆如彼,跳踉如此,公肆怨毒于惩讨之人,放恣无忌又如许者,即亦恃殿下之涵贷,而轻朝廷之玩愒也。若此不已,则安知无适、云、镜、梦之遗孽,又为肆然鸣冤之举乎?无前之变,在所必讨,方来之忧,无所不至,则臣等所请,实非备例故烦之为,自上处分,亦非持难汎应之事,而明命终靳许兪,批旨不赐剖析,只以不允二字,有若台阁故纸之例答者然,区区下情,岂不诚抑郁之至乎?上曰,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祖淳曰,尚衣院衣襨进上,例在今十五日,而当日则幸行相值,前一日修正单子以入似好,故敢达矣。上可之。元容曰,经筵,取禀。以盛热姑停矣。今则秋凉已生,自明日依例取禀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唯。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惠庆宫进服芎夏君子汤,五贴制入事。〈并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左承旨金教根〈坐〉。右承旨赵晋和〈式暇〉。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琦〈坐〉。同副承旨柳鼎养〈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假注书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明日贞陵忌辰祭,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元陵亲祭斋戒,十五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刑曹判书洪义浩,右尹尹益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教根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李纪渊疏批已下,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滢夏,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李敬参,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申在植,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掌令李猉峻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热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以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若铨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若铨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可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邪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日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应,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匿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快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而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鸷之性,济以奰慝之行,祸人家国,父事焕、达之状,已悉于前后章奏,不必加叠,而尤有所断案者,贼裕之凶疏,逆焕之悖奏,一国共愤,而攻焕之疏将出,则所谓基庆,抵书诱胁,讨裕之启至严,而所谓基庆,募人嗾停,其后基庆之罪,出于声讨之疏,则伊时圣批若曰,李基庆事,渠以停启事被谪,更何加焉为教?至哉王言,孰不钦诵,而第天下之极逆大憝,惟焕、裕是已。渠以死党,终始爱护,书沮讨焕之疏,而笔迹昭在,嗾停逆裕之启,而贼招有证,虽历千万年,安得免党逆二字之目,论其负犯,显戮犹轻,而薄窜未几,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见岁抄点下者,有给牒之命。若此不已,则堤防几何不荡然,乱逆更何所知惧哉?请亟收李基庆给牒之命,仍施屏裔之典,新除授掌令康圣翊,时在全罗道济州地,持平李泰熙,时在咸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鼎养,以户曹言启曰,本曹自辟郞厅,以其句管钱谷之故,虽于满瓜之后,每多请仍之例,正郞李翼荣,今已准瓜,而所带诸掌,俱是紧任,歉岁曹务,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公都会选武别武士马兵别骑卫都试及武艺抄试,例于秋成后设行,而荐歉之馀,秋事又判大无,此时举子之赍粮远赴,为弊不些,依近例并令退行于明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年科试之弊,文武无异,而遇歉诸道,辄许停退,岭南灾状,比他道最甚,儒武赴试之艰,在所当念,都会都试,武艺抄试,并令待明秋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兴判官尹载僖,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载僖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宋麟瑞牒报,则秋景苑东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帖连gg吏曹启目粘连g,观此承政院注书李骥秀上疏,则以为新除授同知春秋馆事李龙秀,即臣之从兄也。臣之所带兼衔,揆以格例,自在应避,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所带春秋,例不得减下,故虽与春秋馆堂上相避,堂上许递,载在法典是白如乎,同春秋李龙秀,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兼衔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务安前县监林景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宣传官赵存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猬岛前佥使金德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麟山前佥使赵国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竹山前府使郑𣲗、李源祖,麻田前郡守李湐、尹守晩、李儒烨,杨根前郡守李教源、郑度采,阳城前县监郑在中、徐孺修,积城前县监南阳进,阳智前县监南迪老、赵镇衡、闵师膺等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郑𣲗、李源祖、李儒烨、李教源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与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李湐、尹守晩、徐孺修等段,年七十法不当请刑,并只议处为白遣。郑在中、南阳进、南迪老、赵镇衡、闵师膺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为白乎旀,郑度采、申锡耇等段,道启既无新逋,其所未捧,俱是流来旧欠,而已经禀勘,今不可以一事再论,合有分拣之路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郑在中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郑度采、申锡耇等段,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赵宽锡,中枢都事申光赫,都摠都事申㫻等,当为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依定式并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启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判义禁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窃以辞章之言病太详,一似投医之病录,殊欠严畏之道,故日昨倩构之疏,只伸必呼之义。若其危兆败证,决难自强者,则十删六七,全不仔细,及承批旨,仍有调理行公之命,伏想圣明,亦以为所苦适然,旋当良已,故侈此恩暇,使之少间疗治,勉即供职。然则臣之所以严畏而不敢烦者,适所以重烦天听,此又臣之罪也。盖臣贱疾,源委既深于脆赋,形症转剧于毒戚,内祟外厉,潜销暗烁,自分无幸,匪今斯今。况自挽近,添感澌顿之后,诸般隐伏奇怪之症,乘其虚脱,旁闯横肆,所谓头之如劈也,腹之如绞也。血火煎熬而急厥,痃积冲亘而交孽,表汗里缩,昼亦蒙被也者,痰滚喘亟,夜不交睫也者,固皆目下至不忍之状,而犹属后二,最是土气先崩,绝粒许久,龠合糜粥,才呑旋呕,以此之故,仅仅支捱之一线真元,苦无接续依着之地,肢体委输,精爽飘飖,似此貌样。只当拭巾待符而已,有非时月将息之可望霍然者决矣。臣之实病,苟不至此之甚,则职是宿趼,义无必辞,何苦而积违恩召,久稽当谳,甘自犯于慢命之诛乎?且臣窃伏惟念时囚过三日,则自该府言送喉院,俾即禀裁者,即我先大王慎恤庶狱之一大典宪也。如臣未死馀生,尤当拳拳遵奉,毋敢或忽,而今乃缘臣病故,前后滞囚,不啻几三日,则是臣不但获罪于驾屦之义,其为干犯宗宪,当如何哉?厌厌昏呓之中,时或念及于此,则自不觉满身惶汗,求死不得,臣情到此,可谓穷且蹙矣。顾今由限已过,庚牌又辱,臣若惧于屡渎,不陈此实状,则日复一日,出场无期,臣虽万被邮罚,无以赎罪上之罪矣。玆敢力疾仰吁,冒干天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递改,俾得安意调将,少延残喘,仍治臣烦渎之罪,以励朝纲,不胜恳颙祈祝之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治行公。
○大司谏尹羽烈疏曰,伏以臣姿性则最居人下,官秩则名以谏长,前后除旨,不啻频繁。今者恩命,实出梦想,以若最居下之姿,屡叨名以谏之职,恩深河海,报蔑丝毫,每一循省,只自陨结。今于召牌之下,岂敢为祈免之计,以犯逋慢之罪哉?第臣衰朽之质,夙抱咳喘之症,居常凛缀,出入人鬼,亦已屡矣。惟其难医之疾,未苏于秋风,既痼之病,忽怯于早寒,委顿床笫,药饵为命,陈力就列,已无可论,辜负恩造,合置何辟?且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非但区区私义,实所难安,朝家敦伦之政,亦不以亲属之或逾袒免,有所异同。前后如臣之情地者,以疏以启,皆蒙体谅,则今臣处义,非徒臣疾病之难强,即此一事,已成铁限。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许镌削,以安微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惩讨是急,不容泯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义理渐晦,堤防益坏,至于汉禄孙鸣金而极矣。咫尺天威之下,清路和銮之地,肆然为鸣冤之计,有若寻常轻犯之辇路呼诉者然。古今天下,焉有逆家稚子?若是其犯分,而蔑纪者乎?九岁之儿,今才免乳,所诉之书,不啻万言。此非渠所可办得,不待智者而可知矣。臣窃以为,此有所驯致之端,年前击金时,既不能严核情节。又不为打破根窝,故去益长恶,无所顾畏,昨年如是,今年又如是,其可曰国有纲纪,国有典宪耶?汉禄之为极逆大憝,即妇孺之所共知也。惟其八字凶言,实是千古所无,逆肠昭著,凶图毕露,显戮未加,鬼诛先及。已极神人之愤,逮夫丙寅处分,禹鼎昭奸,麟笔诛恶,氛翳廓清,日星炳朗,王法得以少伸,舆情可以少泄,而第其锄治未穷,遗孽寔繁,变幻已成之铁案,把弄昭载之丹书,暗地绸缪,谓天可欺,凶徒之气焰,去而愈炽,其所指嗾者谁也,其所主张者谁也?必有凶丑馀孽,交煽于内外,闪倏gg倏g于东西,酝酿祸胎,至欲灭绝天纪而后已。伏莽之忧,坚冰之虑,其迹已现,宁不凛然?噫,日柱以禄贼之亲子,为凶孽之窝窟,假托抄选,潜植私党,传袭悖谋,雠视正论,真所谓世济其恶,是父是子,向来收司之律,只施岛置之典,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怨毒之心,愈往而甚,指使穉孙,惊动天听,渠之真赃,昭不可掩。况其供辞中数三句语,诬逼于莫重莫严之地,究其情节,诚不觉发竖而胆掉,以若至凶绝悖之情犯,不施当施之律,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迹而起,岂不大可惧哉?臣固当即地出肃,借得方寸之地,以启力争,期伸邦宪,而私义既难冒进,贱疾无以自力,忧愤弸中,按住不得。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诸臣之请,严核得情,快施当律,以为折奸萌杜祸源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李纪渊疏曰,伏以臣罪积逋慢,罚止薄罢,私心恧蹙,久益靡措,不敢以自占便安为幸,曾不几何,恩叙遽降,继以有史衔还付之命,臣于是感祝惶陨,尤不知置身之所也。第伏念臣之向来事,岂是臣乐为也哉?四朔违傲,甘犯大何?有若睯不识分义者,非他耳,一番偾圈,永作铁限,即馆规然也。臣多年冒玷于匪据之地,无一猷为,可以方古,已不胜万万惭愧,岂忍并与故例,而自臣身毁划之哉?顾今幸行在迩,史官不备,在臣道理,固宜竭蹶陪扈,而迷不知变,依旧慢命,臣情到此,良亦厄矣,玆敢不避猥屑,仰暴实状。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永刊臣职名,以励臣分,亦无俾古规缘臣放坏之地,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曺锡正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蒙隆恩,迹厕经幄,报蔑丝毫,每一循省,悚恧靡措,不意玉署新除,又下于乡庐栖遑之中,继以驲召,促臣上来。臣手奉恩旨,感激洪造,固当即日登途,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有情私之万万切悲者。臣赋命险衅,荐罹酷祸,粤在甲子,臣之本生父与兄,相继而没。臣又重婴奇疾,从以事力不逮,两葬俱在浅土,十年迄未完襄,臣虽顽如木石,食息如旧,而营窆一事,寤寐结轖,近自夏秋以来,连住楸下,积费经营,幸占一区之地,已卜改葬之日,而今且迫以旬馀矣。臣既终鲜,无他干事,今于恩召之下,偃伏自在,则有非义分之所安,黾勉承命,则实系私情之切闷。臣诚进退罔措,不知所出,惟我殿下,以孝为理。凡有切至之恳,俱蒙曲遂之泽,如臣情理,独何敢自阻于一视之下,而不思所以仰丐也哉?玆敢不避猥越,县道拜章。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义重沐浴,敢此附陈焉。噫,汉禄孙击铮之举,此何等变怪也?汉禄之穷凶绝慝,为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前后章奏,已备陈矣,殿下已洞悉矣。日月之照,鬼魅不能藏形,霜雪之加,妖孽宜无所逃,而第圣度过于包容,王纲失之太恢,当律未施,舆愤莫泄。以致贼焰尚炽,凶图渐肆,已成铁案,谓可以变幻,孔昭之天鉴,谓可以疑眩。至于逆种遗孽,闯犯跸路,呼吁之举,至一至再,凶谲之供,愈往愈甚。噫,近日义理虽曰晦塞,堤防虽曰凌夷,而一部之春秋至严,三尺之关和自在,则渠何敢为力战角胜之计,乃至是乎?此已不觉发竖胆掉,而况所谓击铮者,即九岁孩儿也,全篇妆撰,是岂乳臭之所可为?挺身跳踉,亦岂龆龀之所可办者乎?即此而有馀党之潜滋,逆肠之盘结,不待言者而可知矣。呜呼,凶如汉禄逆如汉禄,而根窝依旧,睯不知畏,指使孩提之童,肆逞觊觎之习,有若寻常罪累之方在䵝眛者然。若此不已,则乱逆之肆行,世变之层生,将无所不至,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履霜之冰,渐不可长,燎原之火,灭而后已。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从大臣三司之请,严核根柢,夬正典刑,使乱臣贼子,知所惧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不允,尔其勿辞往来。
○注书李骥秀疏曰,伏以新除授同知春秋馆事臣李龙秀,即臣之从兄也。臣之所带兼衔,揆以格例,自在应避,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有司,照例镌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式暇〉。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缘故出〉。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假注书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铣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教根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屡日违牌,纪纲所在,万万骇然,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又启曰,屡日违牌,纪纲所在,万万骇然,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艺文提学金羲淳处,则以为臣是当世之僇人也,明时之弃物也。杜门块居,身影潜伏,未敢自齿于恒人,凡于官职去就,不顾抗命之为惧,惟以逋慢而为事者,亦已经岁于玆矣。今于召牌之下,岂不知君命之不可违?臣分之不可隳,而情势所切,廉防所严,不敢以竭蹶为计,镇日为傲,息偃在家,是岂臣之所敢自安者哉?臣之年前所遭人言,至惨至毒,构诬之罔极,蔑辱之无馀,非人臣所敢闻,从古居铨之所未有,泥淖混衣,非清流之可濯,痰疾遍体,非药饵之可痊。自是以后,臣无抗颜对人之心,职名去来,荣辱得失,初不可与议于臣者,而如臣无状,溺职被言之人,朝家虽过于含垢,亦何足曲费存念,赐之以庇覆拂拭之恩哉?伏况时秋乔陵,展省隔日,亲祭文字,事体严重,非臣滓秽之踪,所敢无耻无畏,出而承命者也。臣以是故,积违庚牌,已至多日,不敢为变动之计,是岂臣所乐为而然哉?臣情到此,亦云穷且戚矣,问启之下,惶陨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祭文异于处义,不思所重乎?即为严饬制进。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问启承批之后,谓有情势,亲祭祭文,不为制进,直为出去,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金教根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八月十四日巡将监军,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宋獜瑞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连接西所卫将郑宅亨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内宫墙半边缺落处,亦为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浩性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教源痔漏之疾,偏发下部,处冷肆毒,症形危剧,李湐本以风病,半身不收,转侧须人,气息奄奄,林景镇素患癖积,挟感复发,食饮全却,昼夜叫苦,尹守晩以泄痢之症,登溷频数,真元大脱,落席涔涔,柳基常多日处湿,猝得泄痢,腹部浮胀,气息喘急,诸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教源、李湐、林景镇、尹守晩、柳基常,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本厅当为留都,而骑士将王道常,以别军职,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永肃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局出身,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宪琦〈坐〉。同副承旨柳鼎养〈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假注书宋成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金铣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教根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祭文所重,何如,而如是违牌,万万未安,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李锺穆,修撰李滢夏,副修撰李敬参差祭,校理曺锡正,修撰宋应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密阳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赵晋和曰,今观状启,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岭南民接济之资,不得不以关北、关东谷,移转取用,故向以此筵禀后,关饬两道道臣,使之优数备预,闻令即发矣。见今秋序已阑,捧籴在即,两道当出谷物,酌量分数,预先行会,然后始可以如数措置,及期运送。关北交济各谷二万四千七百石,户曹别置各谷二万石,均厅甲戌钱作谷五千三百石零,关东则备局别会各谷一万五千石,常平别仓各谷五千石,合七万石,使之从便收捧,或运输于近沿各仓,以为更待知委,划即发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金星翼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一间缺落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局出身,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元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新营则千摠元永麟,骑士将庆橚,哨官郭道行、金昌希,教炼官金振纲,骑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二十名,鹭梁牙兵十五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咸敬周,别骑卫二人,别破阵十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郑弼焕,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入直,都城把守处则别骑卫赵择柱,乡军二十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斋宿〉。左承旨金教根〈斋直〉。右承旨赵晋和〈斋宿〉。左副承旨郑元容〈斋直〉。右副承旨李宪琦〈斋宿〉。同副承旨柳鼎养〈斋宿〉。注书李羲肇〈斋宿〉李骥秀〈斋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金铣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琦启曰,大司谏尹羽烈,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修撰李滢夏,副修撰李敬参、申在植差祭,校理曺锡正,修撰宋应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锺运,即为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十五日幸行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书洪义浩未肃拜,参判柳畊差祭,参议未差,无以随驾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受由,参判李好敏受由,参议徐有闻进,左承旨金教根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万元为大司宪,李光文为刑曹参议,沈象奎为右副宾客,左宾客单沈象奎,右宾客单徐荣辅,左副宾客单南公辙,右副宾客单朴宗来。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李龙秀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李德升差祭,左副承旨郑元容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海愚,以先厢大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留都御营大将李溏,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右边捕盗大将,以御营大将,回銮间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李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铣启曰,明日大驾诣元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韩用锜,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用锜。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栻遭故云。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哲文为内禁将。
○郑元容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左承旨金教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宪琦〈坐〉。同副承旨柳鼎养〈坐直〉。注书李羲肇〈仕〉李骥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驾诣昼停所,入幄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元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昼停所,入幄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元陵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铣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柳鼎养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教是时,驾侧鸣铮罪人朴润大等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今八月十五日大驾自昼停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自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甲戌八月十五日卯时,大驾诣元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铣,左承旨金教根,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同副承旨柳鼎养,记事官李羲肇、李骥秀,记注官柳可均、李昌瑞,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徐荣辅,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元容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都提调为汤剂监煎,先诣陵所,故不得陪进矣。仍出协阳bb门b、肃章bb门b、进善bb门b、敦化门,至宗庙前路。下轿而过,还御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东关王庙后,低轿而过,至沙阿里幄次前驻轿。进御米饮少许,进发过雨装岘,至庙洞昼停所,入幄次少选。兵曹判书朴宗来进军令命下,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上出幄次,乘轿进发,过忘忧岘喸古介,至元陵洞口外。宣传官禀鸣金三下锣鼓止,下轿乘舆,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时至,通礼启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陪从。仍诣碑阁奉审,还诣阶上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少退跪,大祝副修撰申在植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以次行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在位诸臣并行四拜礼,上仍诣望燎位望燎,奏礼毕,上步出红箭门乘舆。载瓒、思穆进前奏曰,亲祼礼成,圣慕克伸,劳动之中,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右承旨,分诣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奉审摘奸以来。又命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还入斋室,元容以还宫时刻单子入禀。上曰,三严为之,鼓三严,通礼启外办。上改具戎服,出乘舆,命百官插羽事。自陵洞口,至兴仁门外捧上言事。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昼停所待令事。〈并出驾教〉至洞口降舆乘轿,进发至昼停所,下轿入幄次。命京畿监司率差使员入侍,左副承旨郑元容,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林景祚,与京畿监司朴宗薰,一路都差使员地方官杨州牧使洪大渊,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柳汉源,出宫传语差使员麻田郡守申显禄,还宫传语差使员阴竹县监安在述,小松桥差使员抱川县监尹大东,火巢外差使员永平县监李九会,日伞奉持差使员桃源察访朴惟俭,待令马差使员庆安察访吉显范,偕入进伏。上命奏职姓名,宗薰以下奏对讫。命退,诸臣并退出。上教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元容曰,已为之矣。宗来进军令命下,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上出乘轿进发,未及小松桥,元容以分内局提调南公辙殿宫承候状启,读奏于轿前。上曰,原本差备入之。仍进发至沙阿里幄次前,驻轿进御米饮,至东关王庙后,低轿而过,命左承旨驰诣东关王庙,奉审以来事。〈出驾教〉入兴仁之门,至宗庙前路,下轿而过,还御至敦化门外,命解严。入敦化门、进善bb门b、肃章bb门b、协阳bb门b、宣化门还内。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惠庆宫进服芎夏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并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仕〉。假注书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回銮万安,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铣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备忘记,清州营将李商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铣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琦启曰,时囚滞囚,已至多日,尚未议处,事甚未安,判义禁沈象奎,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羲肇病,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传于金教根曰,元陵亲祭时,亚献官领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各虎皮一令赐给,赞礼礼曹判书金蓍根,鹿皮一令赐给,礼房承旨金教根,执礼司仆寺正金𨩿,大祝副修撰申在植,左通礼韩耆裕,右通礼闵德基,并加资,典祀官奉常寺正郑度采,儿马一匹赐给,执尊执义李东冕,斋郞兵曹正郞朴台寿,祝史副司果李纪渊,祭监监察柳之翊、李光一,各上弦弓一张赐给,本陵别检金基周,参奉宋明圭,并陞六,事知首守仆帖加,其馀守仆守护军等,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宪琦曰,赠领议政奉祀孙崔弘德,守门将除授。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羽烈启曰,臣庸愚巽劣,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况此谏长,责任尤重,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恩除,出于梦想,惶懔靡措,而今于召牌之下,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辄皆以此引避,举蒙体谅。今臣处义,亦无异同,且今声讨方张,言责重任,不可虚縻,而连值斋日,今始来避,悚恧冞增,其何敢一日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教根,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尹丰烈,连日入直,身病猝重,才已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教源,方在拿处中,兼司书李晋渊,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四张内、三十九张,以猥滥拔去,五十五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
○李宪琦,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原州佥使吴准常,与南虞候李光锡,有亲查应避之嫌,法不当赴任,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黄海监营中军金最行,身病沉重,时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夺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峰东边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七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记事官李羲肇,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左议政韩用龟,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主簿权以中,长兴主簿李命运,医官吴千根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等曰,展谒仙寝,伏想圣慕如新,日候颇佳,回銮万安,下情欣幸,而风气过凉,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调均矣。蓍根曰,药蟹,待成熟后依例入之。上曰,唯。命退,诸臣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病〉。行左承旨金教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病〉。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郑知容〈仕〉崔浩人〈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琦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击铮罪人等捧供,不得过三日事。曾有定式,而判书洪义浩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义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教根启曰,翰圈命下,已过屡月,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申在植,既已陞资,前别兼春秋洪敬谟,令该曹依例口传单付,以为备员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洪敬谟。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骥秀病,代以崔浩人为假注书。
○李宪琦启曰,假注书崔浩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献纳李羲发,正言洪光一,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勿拘斋日,令次堂开坐。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勿拘斋日,令次堂开坐事命下,而知义禁林汉浩,呈辞受由,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参议徐有闻进,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履载为大司谏,郑时善为献纳,姜斗焕为正言,朴仑寿为判义禁,宋明圭为敦宁主簿,李锺穆为书状,户曹正郞李翼荣仍任事承传,左承旨金教根今加嘉善,司仆正金𨩿,副修撰申在植,左通礼韩耆裕,右通礼闵德基,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林处镇为副修撰。
○李宪琦启曰,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新除授判义禁朴仑寿,一体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朴宗来,参判李龙秀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李德升入直进,右副承旨李宪琦进,同知李光福,佥知李祉膺、金星翼、金亨倜,守门将崔弘德,副护军尹羽烈、金𨩿、申在植、韩耆裕、闵德基、李春英、吴准常,副司直李羲发,副司果洪光一、金基周、林鹤闻,副司正崔浩人,并单付。
○以前献纳李羲发,前正言洪光一禁推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分拣。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参,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进上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教根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元陵亲祭时大祝副修撰申在植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状启,则以为本道儒生公都会及选武军官等都试,当为设行,而灾岁举子之裹粮往来,有不可不念,并为退行于来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都会都试之许令退行,盖轸灾岁赴试之弊也,顷已许施于岭南,今亦依所请,使之并待明秋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礼曹粘目,则枚举东莱府使洪秀晩状启,以为裁判差倭,以公作米退限事出来,而年限已尽,又此请退,事极痛骇,严加责谕,接待一款,依已例许施事。令该曹禀处为辞,而前后裁判出来者,勿论所干之何事,如许接待,已有前例,而事系边情,请令庙堂禀处矣。公作米之托有已例,又请退限者,诚极痛骇,事当另加严责,即为退送,而今乃无难登闻,上烦朝廷者,本邑事亦万万未安。更以年限已过,今不可又为移易之意,多般责谕,使之斯速入去,至于裁判许接,既有恒式,接待与礼单等节,分付该曹及该府,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金宗烨等三十名,龙虎营兼内吹李顺喆等十名,招摇旗手金敬大等五名,驾后禁军旗手孙仁郁等二名处,谨依判下成册,木各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崔长孙等三十名,巡令手阴仁国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金德秋等二名,挟马旗手金生丽等十二名,各木二疋,招摇旗手朴枝蕃等五名,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挟马军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等处,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十名,巡令手二十八名,招摇旗手五名,驾前别抄旗手二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招摇旗次知教炼官浪大顺,吹打手次知教炼官李秀民,各内下弓矢一部施赏,招摇旗手金成宽等五名,吹打手洪仁得等二十九名,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宸慕克伸于拜陵,舆情胥悦于瞻旄,銮辂稳旋,玉体冞康,臣于陪扈之馀,益切欢祝之忱。臣伏见昨下传教,以臣有亚献之劳,至承皋比之赐。噫,太岁起霜露之感,仙寝荐𬞟蘩之礼,凡在执事者,孰不奔走怆喜,而况臣躬衬薰蒿,手奠罍爵,三侑告成,百僚与荣,已非涯分之所自期,而乃以罔功之赏,有若酬劳之典,臣心惶愧,益无所容。臣固知岁回旧甲,圣怀有倍于他年,礼行今日,恩赍特出于常格,而窃念赏功之政,圣朝攸慎,滥施则乖嚬笑之义,冒承则伤辞受之节,自顾义分,无望承领,玆敢猥陈微衷。伏乞亟收成命,使恩典无亵,贱分得伸,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教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岁甲再周于虹渚,芬苾载荐于珠邱,宸慕冞增于羹墙,舆情普切于於戏,日吉辰良,百灵卫护,銮跸稳旋,圣体益康,区区欢忭,不但瞻旄之喜而已。仍伏念臣以三朝旧物,白首不死,叨参是日之班,骏奔盥荐之列,瞻望梧云,怆昔荣今,实不禁感涕之无从。顾今逮事旧臣,存者无几,而臣乃以名忝献官之故,特蒙皋比之锡,陪扈伸诚,在分已幸,夤缘受赏,于心何安?玆敢略控短箚,冒陈微恳。伏乞特许收还,俾恩典无屑,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教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教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病〉。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郑知容〈仕〉崔浩人〈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左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铣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晋和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行判书朴宗庆服制,次堂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义禁朴仑寿,更为牌招,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义浩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后,一向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宪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训炼大将李海愚,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赵晋和,以宣惠厅言启曰,翊卫司翊赞权太应,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繁剧,势难兼察,所带本职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太应。
○李宪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启下成册,本营兼内吹李凤烨等十一名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本厅兼内吹十一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启下成册,今番幸行时随驾本局兼内吹十二名处,各木绵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教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病〉。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郑知容〈仕〉崔浩人〈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镇东万户金守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赐给。
○金铣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琦启曰,判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郞为开坐。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令次堂郞为开坐事命下,宣川幼学方五相等上言,亦当回启,而判义禁朴仑寿受由,知义禁林汉浩呈辞受由,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俱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同义禁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履载启曰,臣之庸愚,本不合于清朝谏议之任,而恩除遽降,召牌俨临,怵畏义分,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叨见职,以此引避,特蒙恩递,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益烈,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赵宗翊,议药同参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继参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有三手本,则时囚罪人闵师膺,寒痰冲上,呼吸喘促,徐孺修下痢频数,咳喘气急,南阳进单蛾喉闭,水浆不下,郑在中血痢无数,食饮全却,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闵师膺、徐孺修、南阳进、郑在中,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阳智前县监李是焊,下去水原地云,故发遣府罗将拿来事,草记批旨内,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即为就囚之意,知委该道矣。即接京畿监司朴宗薰牒报,则李是焊今七月二十四日,已为身故云,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朴仑寿疏曰,伏以太岁重回于旧甲,圣慕克伸于仙寝,天日清和,銮跸稳旋,霜露起感,玉体冞康,下情庆忭,中外惟均。念臣适于此时,素患风痹之症,挟感越添,半体瘫痪,数旬危笃,风火上升,头面外烘,疼痛不堪,如受乱刺,房闼之内,按住不得,鍼焫迭试,苦无分效,未遂瞻旄之愿,竟阻起居之列,义分全亏,生不如死。玆际伏奉金吾除旨,圣念特轸于滞囚,召牌屡烦于提饬,目下贱疾,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敢不竭蹶趋承而宛转床玆,蠢动无望,玆敢略控短吁,仰干崇严。伏乞圣慈,亟赐变通,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行左承旨金教根上疏曰,伏以圣祖之宝甲重届,追慕倍切,仙寝之享礼亲行,孝思克伸,凡在瞻聆,孰不钦仰?仍伏念臣猥以微末之踪,获忝近密之列,陪扈于仪卫之间,周旋于祼荐之地,荣已极矣,分已足矣,不意亚卿恩资,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圣念虽出于志感,殊典实愧于罔功,况臣本末长短,即我殿下所尝俯烛,以人器则至空疏也,以才职则至愚卤也。徒藉先荫,滥厕周行,通籍十年之内,滚到下大夫之列,世所称清官美职,无不历扬,寻常兢惧,若陨于谷,今者所叨之恩典,即古人所谓命德之器也。虽使才器之百倍于臣者,犹思逡巡退缩,臣是何人?乃敢若固有之,扬扬冒膺,重贻续貂之讥,而不顾负乘之戒哉?玆敢披沥衷悃,短章自列,伏愿圣明,谅臣情之非出饰让,念赏典之不宜滥授,将臣所被误恩,亟加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病〉。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郑知容〈仕直〉南履懋〈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左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宪琦启曰,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假注书崔浩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浩人改差,代以金道喜为假注书。
○传于金教根曰,翰圈都堂为之。
○金教根启曰,翰圈都堂为之事命下,而弘文提学李肇源在外,艺文提学南公辙受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弘文提学金启洛,艺文提学李相璜落点。
○金教根启曰,翰圈都堂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馆阁堂上,命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领监事更为命招。
○金教根启曰,奎章阁提学徐荣辅、南公辙,直提学金履乔,弘文提学金启洛,艺文提学李相璜,知春秋朴仑寿,同春秋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金教根,右副承旨李宪琦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罪人商辂罪名荡涤之命,相顾愕眙,实不胜忧叹之至。噫,商辂之负犯至重,丹书昭载,则其子之犯跸鸣冤,已极无严,而乃有特教伸雪之命,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中之举乎?义理由是而隳坏,堤防由是而溃决,岂不大可惧哉?臣等职在惟允,忠愤倍激,玆敢冒控联吁。伏乞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但此伸雪,即先朝圣意,予岂不知乎?勿为争执。
○传于李宪琦曰,政院则传教颁布,固是当然,而岂敢还入乎?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即为举行。
○金道喜有頉,代以南履懋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在外,参议徐有闻进,右副承旨李宪琦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判李好敏,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宋祥濂为大司谏,李晋渊为副校理,李东焕为左通礼,柳远鸣为右通礼,金教根为同春秋,郑耕愚为仪宾都事,郑鸿庆为元陵别检,徐秉淳为参奉,李肇源为掌乐提调,徐有素为顺天府使,洪敬谟为检详,兼掌令单李锺穆。再政。以李宪周为景慕宫令。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李龙秀受由,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李德升病,行左承旨金教根进,同知柳华源,佥知郭镇垕,护军徐春辅,副护军金履载。
○金教根启曰,新除授同春秋金教根,一体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以全罗兵使尹郁烈状启,罗州右营将李圭男,因病旷阙,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宪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检详荐状,才已启下臣曹矣。其中洪敬谟,方在罢散中,且前任松禾县监,解由未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勿拘。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林处镇,时在忠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宪琦,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东运,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京畿长湍幼学禹昌述等上言,启下臣曹,而限内虽为现身,户口不为待令,有违格例,依定式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赵运永,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御两营岭南上番军,限明年停番,而来九月当次禁卫军,先为停番矣。依己巳年例,建阳门、铜龙门入直禁御乡军九十名,代以御营乡军五十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姑令入直,而西营入直禁卫军四十名,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四十名代,并令训局军替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联名疏曰,伏以仙寝祇谒,圣慕克伸于霜露,銮跸稳旋,群情欣瞻于羽旄,区区忭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等俱以无似,猥玷王府之任,循例捧供,黾勉举行,亦屡矣。至若议处照律,除非首堂,则不敢冒当者,诚以议谳之法,事体截严,有非次堂之所可代斲,而乃者举行之命。今已历日,庚牌屡临,臣等虽甚愚眛,亦尝粗闻于不俟驾屦之义,则何敢不即地竭蹶?奉行唯谨,而第考誊录,则在先朝己未八月,因次堂议谳。下教若曰,王府议谳。至严且重,以特教,令次堂替行,则一知事,当为举行,而更无特教之前。其馀诸堂,何敢无端从座次回启乎?若此则嘉善二同知,亦敢议谳乎?二知事之替行,大是格外,仍下罢职之命,而不敢知委之承宣,亦皆罢递,至今昭载于府中古事矣。其所以尊体貌而慎庶狱之德意,既严且正,臣等待罪本府,惟当奉金科而毋坠而已。虽寻常流来旧例,固不敢放倒,何况十行昭垂,恍如耳提而面命者乎?设或有挽近以来,迫于严畏,不免奉行,特未及详考而仍成谬例者也。况又上言回启,日限将满,而尤非次堂所替行,年前以次堂当之者,亦尝疏陈。竟蒙体谅之恩,则更何敢扬扬承当,重自陷于妄率之科乎?反复思惟,悚惶靡措,玆敢相率呼吁,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特寝成命,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即为举行。
○别兼春秋洪敬谟疏曰,伏以圣祖之旧甲重回,乔陵之亲祼载举,宸慕克伸于履露,和銮稳旋于吉日,小大欣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向叨见职,自速偾圈,积违召命,惟大何是俟?圣度天大,罚止薄罢,祇今追惟,感惶恧蹙,曾未几何,恩叙遽降,继而有史衔还付之命。臣于是,悚厄战栗,益切措躬之无所。噫,今臣复叨之职,即前日偾事之地也。谨稽翰苑故事,有曰翰林圈点,时任翰林及曾经人员,齐会圈点,而若偾圈,则馆阁堂上,更为会圈,盖圈事一偾之后,复不得赴圈,即不易之古规也。然则臣之去就,更无可论,而翰圈成命,已过半年,尚未举行者,乃是设馆以后初有之事,而偾圈而更为冒当者,亦是设馆以后未有之事。故前后之冒万死抗严命者,盖将遵守本馆之旧规,不敢自坏其大防也。且况臣与僚员,有众所共知之嫌,年前臣之待罪检阅也。亦蒙体谅之恩,特许鞶禠之典,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言乎公格,则莫严之旧例,不可自毁也。以言乎私义,则一馆之周旋,不可与同,左右揣度,进身无路,召牌之下,情穷势蹙,不避猥屑,仰暴实状。伏乞圣明,曲垂鉴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使隆命不至稽滞,仍勘臣逋慢之罪,以为为人臣违命者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罢职。
○甲戌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假注书崔浩人,记注官李昌瑞、柳可均,检校直阁徐俊辅,右副承旨李宪琦,假注书郑知容,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知中枢府事南公辙,行护军郑尚愚,训炼院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李羲甲、金基厚,校理李锺穆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主簿权以中,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李重恒以次进伏楹外讫。时秀等进前奏曰,幸行后日气连为清佳,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俄于药院,伏闻世子宫昨有感候矣,夜间,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昨夜进服汤剂二贴之后,动静更若何?上曰,差胜矣。上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千根、汉臣以次诊候退伏。上曰,脉度奏之。旭浩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加味君子汤进御,已为十贴,自今日停止,继进汤剂,更为议定以入,似好矣。上可之,仍命药房先退,铣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岭南朔膳,限一年停封之命,遵列朝特施之恩,轸一路拯备之灾,涣发德音,至减常供,实不胜区区赞颂之忱,而谨稽国朝已例。若值歉荒,必于最甚之道,并与三名日方物物膳及进上甲胄,一体停封,以其所需,属之本道,俾补赈资,此皆出于十二荒政眚礼蕃乐之意也。今亦既停朔膳,则三名日方物及甲胄,并为特停,以补赈资,用副朝家爱欲其生靡不用极之至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度支经用,近甚不敷,而明年税入,尤当大缩,若无别般节省之举,国计诚无以支过矣。谨遵英庙朝辛卯受教,九营缮工作,限一年停止,至于尚衣院、内医院燕贸,虽是莫重所用,而每当灾减之岁,或因上教,或因筵奏,多有特停之时矣。今亦尚方别贸及内医院唐材紧需外,限一年并为停止之意,分付各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衙门所在公货,虽有多少之不同,盖其各储公货,用为公下,为公家经费之重则一也。近闻十数年来,凡有遗在衙门,并归枵然,无一见存,以致该司支保不得之境。此乃该司典守不谨之致,而专为前后郞吏之所犯,有贷无报,仍为干没云。公法莫严,公货莫重,而视作私财,擅自私用,恬不知为惧者,宁有如许法纲乎?亟令各其所司,一一收捧,如有不即准纳者,即为草记重勘,施以监守自盗之律。虽以法司赎钱言之,初无句管之法,至为浪费之资,通一年量入,果为不些,而都无归属,全没着落,自近年尤甚。是皆浚民膏血,而使之竟至乌有者,尤岂不万万寒心乎?此后则另加典守之制,各定用下之规,如非公用应下,则无或如前滥费,否则草记重勘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京畿前道臣举条,竹山等七邑逋谷,令新道臣,更察民势,分定年限启闻,犯逋最多者,详核用律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竹山三千四百石零,麻田三千九百四石零,并限五年排捧,杨根一万二千一百六石零,阳城五千五百石零,积城八千一百石零,阳智五千四百五十五石零,砥平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二石零,并限七年排捧,积逋可得准充,而今番犯逋最多者,皆是千石内外,依本道已施之典,当以绝岛为奴勘断,其馀诸人,分轻重照法严处,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臣之各以五年七年,分数排定者,必有所斟量,依状请施行,如是分年之后,更不可一分移易,使之作为井间,逐年准捧,每于年终,自本道报本司,以为凭考之地,犯逋各人勘律,亦为依所启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本营军额,无一可恃,而财用匮竭,教炼没策矣。适有荡债谷作钱剩馀二千两,划付本营,逐朔施赏,募得应射者八百馀人,应炮者二百四十馀人,炮之三发六中,射之五矢没技者,比比有之,炮手则名之以别炮卫,而本营有壮炮军四十五哨,名之以军,视为贱役,举皆图免,无所组练。今若悉罢壮炮军,以增忠翊、忠赞、忠顺三假率之额,就其中更募别炮卫,限以二千名逐朔施赏,正领部伍,略仿亲骑卫制度,使骑步炮射,双行并用,则壮炮虽罢,自有壮炮之实,而假率增额数千。人人捧例钱一两,别炮卫元额,各捧役钱五钱,并计见在赏钱一千两,合为四千馀两,以此作为赏资,则卒伍自实,技艺自精,而事系军制,令庙堂禀处,至于应射八百馀人,稍待广赴炼技,徐议区处为辞矣。募一千射炮之手,为一方缓急之用,则军制增重,关防有恃,以此射手八百馀人,炮手二百馀人,合成一卫,而见在赏资,亦足为逐朔炼习之方,更定卫名,永为营下亲兵。至于壮炮军,既以近五十哨元定之军,不知创在何时,而到今变制,宜加难慎。今姑置之,容俟烂商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则以为本道年例加分,即支放及各项给代之需也。本有恒定各邑,而今则各该邑留库无多,不得以一万四千六百馀石元数,如例加分,故不足条,以各邑镇城平还应留中加分一万五百馀石,移划取用,而此外又为不足条,以冬等会付谷,依例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应加分恒定色,既不得如数加分,如数取耗,则势将以他谷,移施分划,依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南兵使李石求所报,则以为居山别中司饷谷,移属于利原,而流亡绝户所受饷谷折米一百三十七石零,今若移征于无依站卒,则势将涣散,特赐处分。利原县监,既兼防守将,则所属将官,当为设置别中司,移来饷谷,限三年尽分,以其耗条折米一百八十馀石,作会外谷,俾为支放之需为辞矣。居山逋饷,数既无多,征亦无处,西六镇逋谷,前已蠲免矣。旧逋难捧,前后无异,此亦一体特减,见存饷还,尽分支放事,依所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前监司金鲁应状启,则枚举左水使梁垸牒呈,以为左水营,处边门要冲,军校勤劳,倍于他营,而全无拔擢之方,反不如莱校之久勤迁转。且完营、统营巡营,俱有久勤窠,而独于左水营无之。自今该营军校之勤仕积劳者,以三南边将中一窠,特为定式收用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军校勤劳,虽合奖拔,镇将差除,亦系官制,不可以无于例之事。到今创行,今姑置之,以待更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内赡寺所报,则以为本寺,以御供衙门,一年所用一千一百馀两,或以惠厅钱贷之,或以贡米,从贵上下,取殖需用矣。今则已尽无馀,将至阙供之境,某样留库钱中五万两,限三年贷下,则取殖一万两,作本寺债钱,以为永久补用之资,本钱则及期还报为辞矣。该寺事势,将至阙供,不可无区处之道,令惠厅无论贡米之从贵上下,库钱之限年贷下,从长拮据,草记禀定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公辙曰,内赡寺事势,闻甚闷然矣。在前惠厅财力稍裕之时,或不无此等阔狭,而目今经用,殆同弩末,米边之从贵上下,留储钱之限年贷下,非所可论。大臣俄亦以各司公货之为郞吏所干没,有所仰奏。该寺亦必有似此未捧之物,严饬督捧,则庶可为涂抹之用,本厅则从贵与贷下间,俱无变通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内赡自是供上衙门,御供事体,所重自别,不可以无留财之故,以至阙供,则势将贷用于他司。臣亦非不知惠厅经用之不赡,而请令贷下者,盖出于不得已之意矣。本寺若有干没未捧之物,则必不待他司之推移,自当督捧补用,而该寺未捧之物,想必零星,虽使尽数捧出,不足有补于供上之需矣。当退与惠堂商议,更待后日登筵,以为禀处矣。公辙曰,目今本厅财力,末由变通,更无可禀处者矣。上曰,备堂就座。载瓒谓公辙曰,物膳停封事,何以举行乎?公辙曰,大殿物膳,虽承停封之命,各殿宫物膳停封与否,更当待下教举行矣。载瓒进前奏曰,此亦不可不一番禀定者矣。谨稽列圣朝誊录,则每当物膳停封之时,各殿宫进上,辄皆一体停封,而必以仰承慈旨为教。盖如是然后,蠲减之盛德实惠,有可以下及于民矣。此非自下所敢仰请之事,而已例则然,故敢此仰奏矣。宪琦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芎夏君子汤,前方中白、木减五分,加便香附一钱五分、缩砂七分,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式暇〉。行左承旨金教根〈牌不进〉。右承旨赵晋和〈牌不进〉。左副承旨郑元容〈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李宪琦〈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假承旨金启滉〈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郑知容〈仕〉南履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明日宣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懿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副修撰李敬参,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晋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别兼春秋李纪渊、朴绮寿,前别兼春秋洪敬谟,并罢职。
○传于金教根曰,领监事更为命招。
○金教根启曰,奎章阁提学徐荣辅、南公辙,直提学金履乔,弘文提学金启洛,艺文提学李相璜,知春秋朴仑寿,同春秋金履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教根曰,领监事更为命招。
○金教根启曰,奎章阁提学徐荣辅、南公辙,艺文提学李相璜,知春秋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宪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及上言回启,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经屡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琦曰,在院承旨,达夜严饬之下,终不颁布,虽以诸承旨言之,亦多有不入来者,国纲所在,万万骇然,诸承旨并罢职,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金启滉曰,假承旨入侍。
○以行都承旨金铣,行左承旨金教根,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滉曰,只推。
○金启滉启曰,承旨分拣事,命下矣。坐直无人,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牌不进,坐直无人,行左承旨金教根,右承旨赵晋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滉曰,只推。
○传于金启滉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金启滉曰,领监事,待明朝即为命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绛为罗州营将。
○金启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全罗兵使尹郁烈状启,罗州营将李圭男,以身病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口传拟入,而各道营将之非干军务,则帅臣不得病罢事,曾有申饬矣。今此该帅臣之以病请罢,殊非饬禁之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赵尚镇状启,则以为,本府守堞军官马兵今秋都试及公都会,当为设行,而灾岁赴试,为弊不少,并为退行于明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会都试退行之请,既已许施于遇歉诸道,儒武赴试之弊,本府亦然,依所请使之退明秋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东部幼学李民容,南部幼学李堂九等击铮捧供启目判付内,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民容父李东馨、堂九父李宽基,俱是义禁府所管罪人,令该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猥滥击铮人李复一等原情云云。李复一段,为其父商辂伸理事也。负犯至重,铁案莫严,而敢为此渎挠之举者,揆以堤防,极涉猥越,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商辂事,先朝洞烛无罪,故欲伸雪之圣意,屡示于昔日矣,此人鸣冤,是矣。李商辂特为伸雪,罪名荡涤。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翰林会圈,以别兼诸人之各自撕捱,有都堂会圈之命矣。窃伏惟念都堂之替行翰圈,自有故事之可考,时任翰林,若未满三员,不成圈体,则即以前任翰林,付别兼春秋之衔,俾主圈事。又若别兼春秋,数不得备员,而虽使备员,或有众所共知不可冒当之情势,将无以备三员举行,然后遂不得不令都堂替圈,此固馆规朝体之自古然者也。今则别兼当付者,不患不备员也,且无他情势也,而特以其乍会旋罢,作为处义,虚宿成命,一任以违牌为课,今已阅几月矣。未知其圈不成者何事,义难当者何故,而盖于抡选可否之际,乌得无僚议之或有不齐,而便以是随即罢归,仍作大防,则自古翰林之成翰圈者,必无几矣。况玉堂之为馆录,亦岂无议不合录未圆之时,而若有饬教,旋即竣事,何尝有无馆录而有堂录之例耶?抽黄对白,较多量少,自古为难,谁肯冒当,而圈事至重,朝体至严,未或闻生出无中之事,强作不当之义,必欲初不着手,如今日翰圈之为也。苟使于以曲循,一开是路,则翰林主圈,不可复见,而都堂替行,永作别规也,实有违于国朝以来重翰圈之意也。荐变为圈,圈亦不成。今乃辄归之都堂磨勘者,岂有是也?臣等愚见,断然如是,屡召之下,无以承命,违牌诸别兼,还付本衔,俾即会圈,使圈事国体,两得其重,恐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翰林败圈后,都堂会圈例也,请罪翰林之败圈,可也。不欲都堂会圈过矣,时别兼及当付别兼之人,并命罢职,卿等安心,即为会圈。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右相。
○执义李东冕,司谏具康,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正言李基承等箚曰,伏以商辂之负犯,何如,而以其子鸣金,遽有罪名荡涤之命,臣等相顾惊怪,以为殿下过中之举,出于宽仁恻怛之至也。噫,堤防不严则纪纲自颓,纪纲自颓则变怪层生,变怪层生而邦宪不正,则逆孽贼魁,敢生尝试之计,以为某也击铮而无罪,某也供辞而无頉,吾何独不为犯跸鸣铮?寻常而接踵,满纸供辞,放恣而交手,故向有汉禄孙,今有商辂子,所谓堤防不严,纪纲自颓者,此也。呜呼,汉禄孙敢鸣金乎?商辂子敢供辞乎?无所忌惮,惟望侥幸,所谓变怪层生,邦宪不正者,此也。虽其父在于国,千罪万恶,有不可逭者,必其子,为其父千掩万匿,无不可伸者,今于商辂之子,又见矣。殿下哀其情信其言,伸其不敢伸,雪其不敢雪,则自此乱贼遗孽,日不暇无严之诉,殿下亦将皆从之乎?虽欲从之,其于义理堕坏何哉?臣等职在言责,不胜忧愤,玆敢冒控联吁。伏乞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商辂事,先朝本意,予不知而孰知之。害于义理之事,岂敢为之?先朝未及之事而为之,勿为争执之事而争之,向国而先朝之事与圣意,不知而为之者,岂有如许人事道理?尔等勿烦。
○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修撰李敬参箚曰,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批下者,有罪人商辂罪名荡涤之教。臣等窃不胜愕眙,继之以忧慨也。噫,彼商辂,负犯至重,关系莫严,铁案已成于当日,丹书昭在于至今,而乃因其子鸣冤之举,遽降罪犯肆赦之命,殿下纵欲旧染之咸与维新,其奈公论之不可强拂何哉?无论罪犯之轻重宥释之当否,一付公议,询谋佥同,舆论归一,然后更加圣虑,斟酌情法,始可罪无幸逭,法得其平,而今乃不问物论之可否,刑政之如何。因其家人之唐突辇路,即许罪籍之辄使涤荡,则义理日益湮晦,乱贼无所惩畏,将至于一部明义,无地可读,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心寒乎?臣等忝在论恩之列,目睹无前过中之举,不任区区忧叹之至,玆敢联吁,不避渎扰为罪。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台批矣。
○副校理李锺运疏曰,伏以商辂,即丙、丁诸逆中一也。凶言已露于私札,极罪昭载于丹书,观于伊时供招之辞,可知平日凶谲之状,而只缘径毙,未正王法,神人之愤,至今未已。今于咫尺凝銮之地,乃有肆然犯跸之举,堤防虽曰斁坏,纪纲虽曰凌夷,世岂有如许变怪乎?殿下固宜出付攸司,严加典刑,以折觊觎之习,而乃反荡涤罪名,促令颁布,此何举也,此何事也?殿下凡于枭獍之徒,每认龙蛇之化,过于煦濡之仁,全欠廓挥之刚,向来汉禄孙鸣金之时,不允举国之请,尚迟盘核之举,遂使凶逆之辈生心,驯致今日之变踵至,世道之忧,容有极哉?伏愿殿下,亟收商辂罪名荡涤之命,俾乱萌自杜,凶贼知惧焉。仍伏念臣夙抱贞疾,胀喘为祟,数十馀年,仍成膏肓,每当夏秋之交,辄肆冲上之气,胸膈烦闷,转侧牵痛。况又蒲柳先萎,气血益枯,骎骎若下山之势,其来已久。向于直所,积聚横亘,因即昏窒,顷刻之间,作一僵尸,至有喉院之微禀,以致禁门之径出,担舁道路,见者骇惑,多般调治,仅延一缕,目下所见,时日之内,万无蠢动之望,而此际番次苟艰,庚牌屡临,一直违傲,悚惶之极,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哀吁。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以便调护,因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台谏之批,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金箕殷,校理李锺穆,副修撰李敬参箚曰,伏以臣等以罪人商辂事,联陈忧慨之忱,未蒙允兪之音,责谕备至,辞旨截严。臣等聚首悚恧,实不知措躬之所,而今者诸承宣罢职之命,殿下又何为而有此非常过中之举也?夫至严者堤防也,难咈者公议也。公议所在,堤防所关,虽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低昂于其间也。噫,彼商辂,负犯之大,关系之重,有一部明义录在焉,则今于罪名荡涤之命,职在惟允之任者,连为徼还,不敢颁布。亶出于严堤防扶公议之忱,而殿下不惟不赐允可,乃反过加摧折,辞教极严,罪罢并施,至令假承宣直为举行,物情沸郁,听闻骇惑,以殿下之明圣,岂不知今日此举之为万万过当,而不少留难,断然行之,排群下争执之论,启日后无穷之弊。此岂臣等平日所仰望于殿下者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亟寝罪人荡涤之命,并收承宣罢职之教,以光圣德,以伸公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不允,承宣事,已分拣矣。
○甲戌八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假承旨入侍时,假承旨金启滉,假注书南履懋,记注官李昌瑞、林景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启滉起伏奏曰,南所卫将臣金启滉矣。仍下刑曹启目,命即出去,斯速举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式暇〉。行左承旨金教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南履懋〈仕直〉朴潞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金启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赵晋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滉曰,只推。
○金启滉启曰,行左承旨金教根,右承旨赵晋和牌不进,坐直无人,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宪琦,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奎章阁提学徐荣辅、南公辙,艺文提学李相璜,知春秋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朴仑寿,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经屡日,尚不举行,事体道理,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假注书郑知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改差,代以李寅溥为假注书,李寅溥有頉,代以朴潞寿为假注书。
○李宪琦启曰,行都承旨金铣式暇,行左承旨金教根,右承旨赵晋和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赵晋和,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承旨牌招。
○郑元容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晋渊,方在入直矣。除拜副修撰,玉堂入直,司书李教源,方在拿处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尹丰烈,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堂言启曰,翰圈都堂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朴绮寿、李纪渊,前别兼春秋洪敬谟,并依例削职,何如?传曰,允。
○翰林都堂会圈六点,尹丰烈、郑基善、李骥秀、金道喜,已上取四人。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向登前席,请核汉禄孙肆然鸣金之罪,仍以此若靳兪,将见凶孽继起,堤防荡然,有所敷奏矣。曾未几何,果然有商辂子复一,为父讼冤之举,臣等之言,不幸而有中矣。且伏见传教下者,有商辂罪名荡涤之命。噫嘻,此何事也?《明义》一部,即我东之阳秋也。君臣上下之读是昼讲是义,以俟百世者,今已三十有馀年,而魑魅之状,鬼蜮之情,昭布森列。磨泐他不得,则惟彼商辂之凶言逆节,尤非寻常负犯。虽有孝子慈孙,岂敢为掩护掉脱之计,而乃反踯躅呼吁于清跸咫尺之地,欲使已成之铁案不刊之丹书,看作渠辈变幻把弄之资,法纪之凌夷,义理之堙晦,胡至此极?诚不胜凛然而心寒。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翻然改图,先从汉禄孙盘核之请,而亟赐允兪,商辂罪名荡涤之命,亦即收还,使邦宪益严,乱逆知惧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商辂事,先朝洞烛,欲为伸雪之圣意,屡示于昔年,今因其鸣冤,荡涤罪名,是先朝未及之事而为之。勿为争执,汉禄事,不允。仍传于赵晋和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正言洪光一疏曰,伏以臣,以孤寒之踪愚卤之质,猥蒙先朝雨露之泽,内而簪笔,外而典邑,前后恩眷,浃髓铭肺,耿耿一念。只切追先报效之忱,而犬马之齿,已近八耋,病蛰穷山,无复世念,日与田叟野老,歌诵圣世耕凿之乐而已。岂意春夏数朔之间,荐蒙盛渥,每奉除旨,感泪被面。今又除臣以司谏院正言,顾以臣衰朽愚迷,何以滥被殊恩于圣明之朝也?私心惶蹙,靡所措躬。幸逢枯荄逢春之时,犹有盆葵向日之性,重入修门,粗效叨谢之忱者,岂非至愿,而不惟屡忝言职,为世嗤点,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加以齿发如许,疾病侵凌,已作癃废之身,黾勉登途,万无前进之望,玆敢沥血陈章,县道封进。伏愿圣明,俯垂矜怜,亟镌臣所带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既不敢以台职自居,而犹有所一言仰陈者,臣在穷乡,窃伏闻世子邸下,睿质夙成,德性纯粹,宫僚之退自讲筵,莫不相贺,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也。臣于病伏之中,自不觉北望抃舞。仍伏念昔程叔子,书陈辅养冲年之道曰,古人教养之法,以豫为先,人之幼也,知思未有所主,便当以格言至论,日陈于前,虽未晓知,且当薰聒,使盈耳充腹,久自安习,若固有之,虽以他言惑之,不能入也。又曰,乞择臣僚家子弟十岁以上十二以下端谨颖悟者三人,侍之左右,上所读之书,亦使读之,辨色而入,昏而罢归,常情言笑,亦勿禁止。惟须言语必正,举措必庄,而其要则盖所以涵养乎气质,而熏陶乎德性也,旨哉言乎?言念辅导之方,莫先于涵养熏陶,而师傅之官,不可不择。当今山林之中,实有宿德之贤,自上至诚延聘,置之胄筵之上,格言至论,日陈于前,要使侈靡之物,不接于目,浅俗之言,不入于耳。从容劝导,罔非正道,跬步造次,不离正人,则其所涵养熏陶之效,不期然而自然,岂不休哉?虽然,延聘儒贤,实在于致敬而尽礼。伏愿圣明,益笃诚意于束帛贲园之礼,则草莽之野,将见茅茹之汇征,而又择臣僚家子弟,左右侍读,使之资益而兴起,亦如程子之说,则师友之间,夙夜辅养,庶几有日跻之美矣。臣本昏耄,无所知识,敢诵先儒之论仰陈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山林招来事,尔言是矣,当留意。末段事,令师傅禀处。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病〉。行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宪琦〈坐〉。同副承旨柳鼎养〈受由在外〉。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南履懋〈仕直〉李若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朴绮寿,李纪渊,前别兼春秋洪敬谟削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分拣。
○以别兼春秋李纪渊、朴绮寿,前别兼春秋洪敬谟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叙用。
○赵晋和启曰,别兼春秋朴绮寿、李纪渊,叙用事命下,而左右史不可不备员,在前如此之时,有完圈后还付之例,口传单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绮寿、李纪渊。
○吏曹,别兼春秋单,朴绮寿、李纪渊。
○赵晋和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朴绮寿、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绮启曰,判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傲,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潞寿在外,代以李若愚为假注书,李若愚有頉,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猉峻,持平任文白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金教根,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平泽县监金仁柱,以其身病,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寅秀为平泽县监。
○金教根,以礼曹言启曰,岭南所封三名日方物物膳及甲胄,限一年并为停封事,大臣已为筵禀定夺矣。谨考誊录,则在前遇歉诸道外贡停免之时,京作贡皮物,则为轸贡弊,自京厅有封进之规,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罪人李完基,严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鲁敬、尹鲁东疏曰,伏以法纲日颓,世变层生,凶逆馀孽,后先尝试,跸路呼吁,无所顾畏,至于商辂子而极矣。呜呼,抱冤欲伸,惊动天听者,固多矣,而曷尝有负犯至重关系莫严如商辂,而其子敢为鸣金之计者乎?堤防之坏尽,思之凛然,而我殿下,不惟不严斥,乃反因其鸣诉,而涤其罪名,有若寻常干科之年久疏释,不少留难者然,不意圣明之世,有此万万过中之事也。听闻所及,中外惊惑。呜呼,一部《明义》,即我东之《麟经》也。铁案自在,丹书昭揭,而尚蒙伸雪之典,则从此觊觎之徒,其将接迹而起,方来之忧,容有既哉?臣等固知反汗之音,不俟终日,而艺谏之义,未暇缓声。伏乞亟寝成命,以严邦宪,以杜乱萌,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商辂事,已谕于前批,不允。
○大司宪赵万元疏曰,伏以旧甲重回,圣慕冞深,仙寝展礼,銮辂稳旋,懽抃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于田庐吟病之中,伏奉都宪新命,华诰远降,乡里动色,荣感之馀,继以惶愧,顾玆风宪之长,责任至重,尤非如臣无似,所可一日叨冒,而宿疾添剧,不省四到,短疏呼吁,犹此迟延,病里闷隘,尤益靡措。臣之十年贞痼之病,月增日加,今则奄奄作癃老样子矣。槪其失血过多,真元随陷,肥肉销脱,如朽木之贴纸,神识昏瞀。若深井之坠雾,闭户涔伏,了无阳界意思,向因痁痢之重,近添咳喘之危症,夜不交睫,食不下咽者,今又数旬有馀日矣。如线之气,一倍凛缀,房闼运动,尚此须人,百里登程,万无一望,以是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俱未得趋参。臣分都亏,生不如死,惟愿遄被谴斥之恩,少安惶缩之心。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忧愤所激,略此附陈焉。月前闻有九岁儿跸路鸣金之变,骇惋之极,窃不胜忧虞之至。噫,彼逆禄之为极恶大憝,古今之所未有也,神人之所共诛也。八字至凶之言,断案既成,一国同仇之情,声讨方严,渠已径毙,纵未行晋贼之跪斩,无遗逆种,政宜商法之殄灭,而圣度过于涵贷,王章讫未夬举,致有此逆竖,逐年跳踉之举,此何等无前之变怪也?臣在乡外,未详其供招之如何,而虽以章奏之间者观之,非但闯售其掉脱之计,亦有诬逼于莫重之地,骨惊发竖,不欲与此贼俱生。又况妆撰文字,疑乱事实者,决非乳臭小儿,可以自办,则到底穷核,扫荡遗孽,决不容少缓,而自上只颁例批,群下尚此沁泄,伏莽之患,将不知出于何时,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然乾断,亟允盘问之请,大行诛讨之典,俾王法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不允,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执义李东冕,司谏具康,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正言李基承箚曰,伏以臣等于商辂事,但知其不可赦之罪,而不知其必可伸之冤,及伏见圣批下者,辞意恳恻,继之以严截,殿下之心,即先朝之心也,殿下之教,即先朝之教也。臣等如得亲承于先朝,感激惶懔,何敢复言?第商辂之罪,铁案已成,一部《明义》,布在一世,一世以为丙申诸贼,皆杀无赦,一世之耳目难涂,而若于先朝时,有此今日举,则在朝在野,孰不惊怪?当其时,如非十分可赦之事,必有十分可争之人,矧在三十馀年之后,出于千万梦寐之外哉?臣等以事先朝之心,事我殿下。伏乞殿下,更加博采公议,皆曰可以赦之则赦之,亦未晩也,亟从诸臣之请,以收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日前批答,已言之,此事先朝本意,不然。予岂敢轻易为之?尔等之事非矣,勿为烦执。
○行都承旨金铣疏曰,伏以昨日处分,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噫,彼商辂之当日负犯,何如?所被典宪,又何如?特以未及正法也。故孥戮之律不行,神人之愤久而愈切。今其逆家遗孽,肆然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有若寻常罪人之年久吁冤者然,天下宁有是也?《明义》一部,我东之《春秋》,而其将无地可读矣。几何不冠裳变为禽兽,中国陷为夷狄也耶?思之及此,不觉凛然而心寒,我殿下不惟不严加处分,乃反谕之以无罪,许之以伸雪,使堤防荡然,纪纲无馀。呜呼,此何举措也?在院诸僚,联陈徼还之启,而严教荐下,终令迸出,竟至颁布而后已。夫惟其言莫予违,圣人之大戒,而不意亲见于今日圣明之世也。臣于伊日,适因式暇,不能共效沐浴之义,薄罢未几,旋有分拣之命,且惶且愧,诚莫省措躬之所,而忧愤交中,不敢泯默,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渊然深思,惕然改图,亟降收还商辂伸理之命,以昭圣人不远复之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左副承旨郑元容疏曰,伏以臣母,从往臣父黄海道载宁郡任所矣。即接衙信,则臣母所患痰痹之症,才经暑节,一倍添剧,顽痰流注,寒嗽交作,风热为祟,眼眚弥苦,委顿床笫,连试刀圭,专价贻书,令臣来视,而臣夙夜在公,去就既难自任,初夏往觐,再由又无其例,左右思量,方寸煎熬,不得不具由陈疏,冒罪径发。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心,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行左承旨金教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宪琦〈坐〉。同副承旨柳鼎养〈坐直〉。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南履懋〈仕直〉金敬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雷动电光。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金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锺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洪命周落点。
○金教根启曰,新除授副应教赵民和,以前任殷栗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副校理洪命周,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叙用。
○以别兼春秋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别兼春秋李纪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别兼春秋朴绮寿,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赵忠植在外,代以金敬渊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
○李宪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四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以备边司言启曰,两西移贸谷物,今将排划于,遇灾诸路矣。自受谷该道,定差员领运等节,依今春岭谷北运已例,使之惕念举行,而装送之另加拘检,沿路之严饬护送,亦不可无差员举行。以此意一体措辞,知委于出谷及过境诸道,而虽以运价言之,若于移贸元谷中,更责船运杂费,则以本自不敷之数,而有许多见缩之叹,甚为可闷。船价则使出谷该道,就某样会付谷中量宜会减后,枚报本司,以为凭处之地,船只则自受谷该道,当为定送,而如有不足之数,则自出谷该道,亦为调发地土船只,同力共济,及时装运,俾无愆滞之意,分付于各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则以为今年穑事,望断有秋,来头接济,无过还赈,而歉馀还民,必倍常年,零琐谷摠,无以继巡,就关东、海西中无论大小米皮杂谷,限一万石特许移划,而若其还报之方,更当商确区处,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穑事今已判歉,谷摠近渐见缩,开赈排还,宜有他道谷移转之请,第以一邑民事,至请万石谷物,已涉过多,且今海西则不但秋事之大违始望,方以京贸累万石,专委该道,民邑之弊,已无可言。更不可以移转之举,又责该道,此则当有从他区处之方,先以关东之岭西各谷,限二千石移送之意,行关该道该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水使赵义镇,以其身病,屡呈辞状,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教根〈缘故出〉。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坐〉。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南履懋〈仕〉金敬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铣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备忘记,罗州营将具绛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校理李晋渊,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下番乡军赏试才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尹丰烈,屡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已为出去,司书李教源,方在拿处,兼司书李晋渊,玉堂入直,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弼善、兼文学未差,文学徐宪辅受由在外,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并即牌招,以为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用熟地黄监采官,以医官玄在德蒸取以来事,命下矣。玄在德,方在东里镇任所,封进来往时,依例给马,书员一人所骑马壹匹,药材载持马,亦为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鼎养,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知礼县监李益秀,黄涧县监林昇运,今方下去,成川府使李文会,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等段,旧逋所捧,既甚零星,新逋所出,又复伙多,屡年在官,因循虚勘,揆以法意,难逭重勘。郑𣲗、李湐、李教源、郑在中、南阳进、赵镇衡等段,不但旧逋之未及了当,有此新逋之俱为现发,石数虽有多寡,籴法实难容贷。李源祖、李儒烨等段,并无新逋兺除良,旧逋中所捧,俱过千有馀石,与上项诸囚,容有间焉,而未捧之罪,亦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闵师膺段,莅任不满三朔,则在法元无解由之例,谷簿虚实,有难致责,合有分拣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林景镇亦,实病虽缘难强,复检事系时急,而以元兼官頉报,致有该道之论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国蔺亦,边情手本,何等审慎,而日时刀改,蒙不觉察,甲军去来,又失瞭望,论其罪状,节节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基常亦,中间淹留,虽缘亲病之不得离舍,更无关由,未免瘝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德禹亦,兵船改造时,旧船发卖,虽有筹司节目,不待新造,径先许卖,乃于该营摘奸,有此私船代立之境,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存中亦,标信留门,何等审慎,而汉江神位版未及还奉之前,径下门钥,虽缘生疏,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庆源前府使金守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杨根郡守权𪧴,积城县监南达孙,阳智县监朴性来,阳城前县监丧人李重铉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南达孙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权𪧴、朴性来、李重铉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权𪧴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赵弘镇查启,则以为,杀狱罪人严月先之当夜监囚也,既着枷杻,又锁板狱,而锁匠奴咸唱信段,以蚩蠢无知觉之贱汉,莫念狱体之至严,只顾颜面之亲厚,先解其杻,并脱其锁,致令重囚,有此逃躱是白如乎,捧赂作奸之状,渠虽发明,循私忘公之罪,今已绽露,则自归故纵,有异逃失,揆以法意,万万痛骇,依庚午启下关,当该刑吏等,自臣营从重严勘,锁匠人,各别严刑,远恶地定配计料为有置。锁匠之私解杻锁,故纵情节,道启论列,若是丁宁,该倅,依庚午新颁定式本律,以公罪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权烒查启启下,还囚议处,柳基常、林景镇、尹守晩、李教源、郑在中、徐孺修、南阳进、闵师膺、李湐,亦为还囚议处以入,而郑在中、李湐,病势一向沉重,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洪仁烨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重铉,返葬就囚,重得毒感,身热如火,食饮全却,不省四到,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重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假注书南履懋,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主簿权以中,长兴主簿李命运,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崔遂烨、吴仁丰、郑重周,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日气连佳,今日则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命运,以次诊候退伏,蓍根曰,脉候奏达。旭浩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大臣以次退去。载瓒起伏奏曰,臣等有仰达事矣。臣等日昨,以商辂罪名荡涤传教还收之意,联陈一箚,而诚薄辞拙,虽未能格听,成命未收之前,大义将晦,大防遂坏,国不得以为国,在臣等北首争死之义,断无以承顺,而今借方寸之地,更陈同声之请,惟殿下少垂察焉。近日殿下,每答言者之言,必以先朝本意为牖迷之教,臣等于此,实有所区区仰覆者矣。臣等逮事昔日,久在近列,窃伏覸先大王至仁至慈之圣意,法天地曰生之德,折狱则每切哀敬,恤囚则必思旷荡,蔼然德意,无物不焘,而至于事关《明义录》,则未尝一有处分,盖念义理不可坏也,国论无以遏也。圣意非不好生,而堤防必思尚严,秉守之不挠不易,殆三十年如一日。以殿下继志述事之道,尤当益复秉执,益复阐明,不容有一毫少忽,则今何可容易酌处于先大王所未尝处分之事乎?且商辂负犯,即《明义录》中开卷第一义也。不满大策,必图沮戏,至以风色、机关等凶言,肆发于私札,见露于鞫庭,自渠口无辞自服,凡其包藏和应,贯串于獜、谦等诸贼,勒在丹书,永为铁案,阅千劫而更无所移易。若使一或摆乖,则是无《明义录》也,无治逆之大关捩也。殿下若念及于是,则圣心之凛然惊惕,当复如何,而第缘臣等之不能先事导达,致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一则臣等之罪。二则臣等之罪,到今不远复之义,惟当穆然深思,亟收成命,宜不可少缓也。今臣等所以苦口力争者,不但为凶逆幸逭,则堤防益坏,义理益晦而已。断断血忱,窃欲纳吾君于无过,永有辞于天下后世也,何殿下不赐鉴烛也?伏愿特从臣等之请,亟寝已颁之命焉。用龟曰,臣等俱以先朝旧物,丙、丁诸贼之凶图逆节,亦皆耳闻而目睹矣。至若商辂之负犯,凶言自其口发,凶书自其手出,不满大策,背国死党之凶肚逆肠,实有浮于耇、辉、镜、梦。及其就鞫之时,无一辞手书迟晩,真赃断案,昭载于《明义录》中,此乃举国之同仇,而噫,彼凶孽,敢生掉脱之计,鸣金于清跸之侧,此何等变怪?今殿下不询公议,不念堤防,遽下旷荡之命,是岂臣等所仰望于圣明者哉?臣等之三十年借手之义,将不免从此湮晦,诚不胜悲愤抑郁之至,伏愿特轸公议之不可遏,堤防之不可坏,亟寝成命焉。思穆曰,商辂之凶谋逆节,昭载于《明义》一部,穷宙历劫,挠改不得,已悉于领左相之所奏,臣无容更达,而今若铁案一摇,此贼伸雪,则将见大义湮晦,群孽生心,必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矣,臣等将何所借手而事君乎?逆孽之犯跸鸣金,已极无严,而迺殿下,牢拒群下之请,遽降荡涤之命,是岂所仰望于殿下者哉?臣等惟知,不得请则不敢退,伏乞亟寝成命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重臣金羲淳处义,诚过矣。向来人言,言出匪情,事多爽实,固无足因此自划,而遭罹以后,尚今深引,至承日昨处分,殊非出处得中之义。然而日昨,则事势容或无怪,严命亦已示警,合有收叙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提学金羲淳,今已叙用,备局堂上还差,仍察有司之任,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受由下乡之后,尚不上来,虽闻近有病故,而见职非久旷之任,曹务多滞,委属可闷,另加申饬,使之从速上来,备局堂上亦为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外邑守令,多有上京者云,此时旷官,一日为闷,令该曹催促下送,新除阃帅、守令之未下直者,并令不多日内辞朝,仍即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文曰,小臣于明日,陪奉先朝御制,下往江华府矣。仪轨亦有所未及奉安者,一体奉安,恐合事宜,而且曝晒年限,已近十年,今番为之之意,敢此仰达矣。上可之。惠庆宫进服芎夏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行左承旨金教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式暇〉。注书李羲肇〈病〉李骥秀〈病〉。假注书南履懋〈仕〉金敬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麒峻,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铣启曰,行左承旨金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既有只推之命,与说书尹丰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说书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金铣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金教根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铣,以议政府言启曰,检详洪敬谟,以别兼春秋,都堂翰圈时,依古例罢削,而今已罢职则叙用,削职则分拣矣。所带检详之职,亦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九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师亿为羽林将。
○李宪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西营入直禁卫营乡军停番代本局军四十名,集春营入直御营厅乡军移直代本局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来九月初一日为始替代,限禁卫营乡军上番间,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自今九月当为始,限明年八月停番矣。依兵曹草记批旨,来九月初一日铜龙门、建阳门入直与把守,以御营厅将官军兵替代,西营入直,以训炼都监将官、军兵,并待标信替代后,旧军放送,而建阳门把摠,还为入直新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自今九月当为始,限明年八月停番矣。依前例,京标下军三十五名,新营入直,别破阵十名,火药库入直,兼别破阵六名,南别营守直,都城颓圮处,京标下军十五名替把,而来九月初一日为始,并轮回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二哨、黄海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岭南上番军,限明年停番,而来九月当次禁卫军,先为停番矣。依己巳年例,建阳门、铜龙门入直禁卫乡军九十名,代以御营乡军五十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姑令入直,而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四十名,代以训局军替直事,已自兵曹草记,允下矣。禁卫营入直建阳门把摠一员,别武士二人,军六十名,铜龙门入直哨官一员,军三十名,以本厅将官、军兵替代,集春营入直本厅军,与训局军,待标信替直,东营则军四十名,新营则军三十名,依前例分排入直,东营入直把摠,移直于建阳门,而并自来九月初一日为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赵存中矣本府议启内,标信留门,何等慎重,而汉江神位版未及还奉之前,径下门钥,虽缘生疏,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务安前县监林景镇矣本府议启内,实病虽缘难强,复检事系时急,而以元兼官頉报,致有该道之论启。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麟山前佥使赵国蔺矣本府议启内,边情手本,何等慎重,而日时刀改,蒙不觉察,甲军去来,又失瞭望,论其罪状,节节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咸安前郡守柳基常矣本府议启内,中间淹留,虽缘亲病之不得离舍,更无关由,未免瘝旷。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猬岛前佥使金德禹本府议启内,兵船改造时旧船发卖,虽有筹司节目,不待新造,径先许卖,乃于该营摘奸,有此私船代立之举,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江陵前府使权烒矣本府议启内,锁匠之私解杻锁,故纵情节,道启论列,若是丁宁,该倅,依庚午新颁定式本律,以公罪勘处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公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麻田前郡守尹守晩,阳城前县监徐孺修,砥平前县监南迪老,竹山前府使郑𣲗,麻田前郡守李湐,杨根前郡守李教源,阳城前县监郑在中,积城前县监南阳进,砥平前县监赵镇衡,竹山前府使李源祖,麻田前郡守李儒烨等矣本府议启内,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等段,旧逋所捧,既甚零星,新逋所出,又复伙多,屡年居官,因循虚勘。郑𣲗、李湐、李教源、郑在中、南阳进、赵镇衡等段,不但旧逋之未及了当,有此新逋之俱为现发,石数虽有多寡,籴法实难容贷。李源祖、李儒烨等段,并无新逋兺除良,旧逋中所捧,俱过千有馀石,与上项诸囚,容有间焉,而未捧之罪,亦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尹守晩、徐孺修、南迪老,以还上虚录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尹守晩、徐孺修,以年七十,徒三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郑𣲗、李湐、李教源、郑在中、南阳进、赵镇衡,以不应为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源祖、李儒烨,以违令律,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尹守晩、徐孺修、郑𣲗、李教源、郑在中、赵镇衡等段,功议各减一等、南迪老、李湐、南阳进、李源祖、李儒烨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重铉段,旧逋所捧,虽过三千馀石,新逋现发,乃为百有馀石,俱未准捧之罪,在所难免。权𪧴、南达孙等段,并无新逋,而旧逋中已捧,或千有馀石,或七百馀石,方张收捧是白乎乃,道启登闻之前,未及准捧。朴性来段,莅任在于当年,新逋初无现发,而旧逋未捧之罪,亦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守渊亦,虚张还口,事段漏籍之别件成册,虽有囚供之发明是白乎乃,一邑之万三千漏口,已涉太滥,外此政令之儱侗,流丐之率多,至登道启之论列,居官不善,推此可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湐、郑在中等,还囚照律,李重铉亦为还囚议处以入,而李重铉病势,一味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迪老,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南迪老,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洪川县莲峰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行左承旨金教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式暇〉。注书李羲肇〈仕〉李骥秀〈病〉。假注书金敬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铣启曰,行左承旨金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掌令李麒峻,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李麒峻,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赵晋和,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说书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校理臣李晋渊,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朔下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庚戌二月华城庭试文科拔榜人辛德雨复科事大臣收议粘目判付内,复科事,判下矣。复科榜目,令成均馆修正以入,试券付红签,红牌成给等事,依前例,令政院、吏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晋州幼学河九范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弟载范,嫡妾俱无子,矣身第三子述曾,许与立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载范夫妻,俱为作故,到今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而门长幼学河应涉所诉,亦如九范之状辞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河九范第三子述曾,立为载范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二十八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北,十月初二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吉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松岘契任掌朴巨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明礼洞契任掌郭圣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私婢顺业,欲为收养,西部太平馆契任掌朴点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重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无原籍而入场,已违科规,因台启而拔榜,即循公议。今于数十年之后,存拔何论,而但不入籍而或始拔还复,无成册而或因吁追付,独于辛德雨而仍为永削,宜有其子之称冤。然而科体至严,有难遽议复科,惟在上裁云。左议政韩用龟以为以新接无籍之人,冒赴科试,虽违定式,无原籍无成册而见拔者,辄因呼龥,次第还复,则今此辛淳之为父称冤,无足为怪,而科第存削,事体不轻,伏惟上裁云。右议政金思穆以为无籍冒赴,在法当拔,事久还复,殊非可论,而近年以来,此等呼吁,屡蒙许施之恩,则辛淳之引而为例,有此称冤,容或无怪。然而科试存拔,至为严重,难以遽议,伏惟上裁云。奉朝贺李敬一,病未献议,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徐龙辅、徐迈修,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复科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粘连,阳城前县监李重铉,杨根郡守权𪧴,积城县监南达孙,阳智县监朴性来等矣本府议启内,李重铉段,旧逋所捧,虽过三千馀石,新逋现发,乃为百有馀石,俱未准捧之罪,在所难免。权𪧴、南达孙等段,并无新逋,而旧逋中已捧,或千有馀石,或七百馀石,方张收捧是白乎乃,道启登闻之前,未及准捧,朴性来段,莅任在于当年,新逋初无现发,而旧逋未捧之罪,亦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李重铉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权𪧴、南达孙、朴性来等段,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重铉段,功议各减一等,权𪧴、南达孙、朴性来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庆源前府使金守渊矣本府议启内,虚张还口事段,漏籍之别件成册,虽有囚供之发明是白乎乃,一邑之万三千漏口,已涉太滥,外此政令之儱侗,流丐之率多,至登道启之论列,居官不善,推此可知。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伊川府使任厚常疏曰,伏以臣猥膺分忧之命,待罪玆土,岁将周矣。第臣才器苦窳,智虑浅短,无一善政之可纪,徒致民忧之转甚,夙宵忧惶,罔知攸措。又于今年,若无朝家别般隐恤,则将使数千残户,尽归于颠连尾琐,更不得保其生安其业,此岂非大可矜恻者哉?臣窃见本邑,僻在山峡,土瘠民贫,原野少膏沃之利,水旱无舟车之资,其田畬菑,其谷粟黍,勤勤盻盻,终岁作苦,幸值丰穰,犹无终岁之计,一遇凶荒,辄皆散四而就食,无土著重迁之心,有安往不贫之意,顾其势使然也。何况挽近以来,荐被凶荒,再经疠疫,流亡绝户,逐岁增加,往时四千四百九十馀户,今已三分减一,而计其人口实数,才往时之半耳。闾里之萧条,田畴之污莱,若经大乱,举目惨恻,以是之故,三政俱缺,百弊滋兴。以言乎还政,则连年停退,仓粟无完捧之期,以言乎军政,则逃故相仍,簿伍无塡代之道,以言乎田政,则陈废居多,赋役无平均之策,试观目下貌样,诚恐收拾不得。然而公纳有所重矣,仓储不可废矣,鞭扑之政,日施于衣鹑,邻族之征,殆甚于刮龟,哀彼小民,非不尽心于应纳,其于力所不及何哉?始于今夏,峡农庶可食实,民情冀或息肩,夫何去月之初,暴雨连旬,沙覆浦落,田垅成川,濒水之民,渰死既多,依山之户,漂压相续,一番劫运,便同沧桑,遂于荐歉之馀,又绝有秋之望,则民之倒悬,于是乎极矣。是故举皆荷担而立,转相告语曰,今年又歉,吾侪死矣。且新旧还谷,若复见督,则斗粟粒米,从何备纳?逃故身布,并将责纳,则邻逋、族征,更何了当,而至于陈田之税,既无灾减之例,则吾辈虽十生九死,何能取辨乎?毋宁早为之所,远离玆土,则虽竟至塡壑,犹可免目前之鞭挞云尔,则民心之无恒,固甚可痛,而苟究其情,吁亦戚矣,为今之计,莫若先务其镇安之道,徐图其保生之策。向所谓别般隐恤者,未必他求,就其三政中稍加阔狭而已。盖本邑还谷元会付各谷,为一万六千石零,而辛未停退与未捧,为二千九百石零,壬申停退,为二千六百石零,癸酉停退,为一千七十石零,摠计为六千七百馀石矣。各样军摠,凡三千三百四十馀名,而数年来逃故之代,虽尽括一邑之良丁,方且随得随补,而殆同无面之不托,见今阙额,尚为四百馀名矣。夫粒米尺布,虽丰年乐岁,非其当纳而或有加征,则于是乎怨讟朋兴,此固小民之常情也。矧玆往时四千户所均当之役,今于人口减半之后,指征无处之仓谷军钱,若一时并征于顑颔欲死之民,则此其势,安得不穷且逃也?窃恐一年二年,散亡相继,必致见在之仓还,更无分敛之馀民,并与已补之军簿,尽为虚录而后已,宁不大可寒心哉?至于田税,则本邑即未量之邑也,虽有比摠之规,岁或失稔,固虽免白征之弊,而其中东北五面,有均厅屯火田二百十结。凡火田之税,异于平野元田,本自随起收税,而独于均厅所纳,虽值大无,一依常年,期于准捧,此由来邑民辈切骨之瘼也。屡年逃散之民,统计一邑,殆过千有馀户,而东北五面,实居十之七八,其不堪征敛之苦,可推而知也。当初十结之所收,今无一卜之可执,前日十家之所出,今无一户之当纳,而犹且一直征督,必捧乃已,则此何异于缘木求鱼乎?孑遗居民,势无奈何,则惟有鸟兽散耳,安能忍死而坐待其椎剥乎?臣愚死罪,窃以为身布仓纳之曾前未捧及逐年停退条,今年则姑勿举论,限以三四年分等收捧,则公货不知于虚耗,民力庶得以少纾矣。至若均厅屯火田,亦是王土也,随起收税之法,何独不行于此,而必为一定不易之典乎?自今年为始,从其起垦,平均执卜,则今年明年,虽或不及于旧税,流民逃户,举将闻风而集,荒原废亩,必当渐次还起,考其岁计之效,安知不有逾于二百元定之结数乎?今玆蠲减之举,有非守土贱臣,所敢轻议,而年分尚远,荒政事目,姑未颁行,百姓愚迷,易动难镇,不能待朝家之处分,胥将扶携而流散。臣既目见民忧之如此,有不敢徒怀猥越之惧,妄陈先事之虑。伏愿殿下,下臣此疏于庙堂,特询当否,如以臣言,谓有一得之见,则深推若保之念,亟赐允兪之音,使一邑老幼,各安田里,保其仰事俯育之乐,咸与鼓舞于和风惠日之中,则非独邑民之感戴,臣亦将与有荣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副应教赵民和疏曰,伏以臣兄臣晋和,以承政院右承旨,方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之兼衔,稽之国典,既有应避,揆以体例,在下当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李麒峻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匪分,向陈衷恳,未蒙体谅,怵畏义分,章皇出肃,以伸祗谢之忱,而量材度能,蹲仍无望,屡犯违傲,只增罪戾,泥首旅次,恭俟严谴。此际得接乡信,臣之老父,年迫八耋,素患痰积之症,旱溽愆候,调养失宜,跨朔沈苦,宁日恒少,今于凉生之后,一倍越添,奄奄床笫,殆不自持,在侧无人,促臣归见。臣自闻此报,衷情煎迫,按抑不得,岂敢以渎扰之惧,自阻于孝理之天哉?玆敢忙陈短章,径发乡行。伏乞圣慈,察臣至情,特赐递改,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坐〉。行左承旨金教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宪琦〈坐直〉。同副承旨柳鼎养〈病〉。注书李羲肇〈仕直〉李骥秀〈病〉。假注书金敬渊〈仕〉。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铣启曰,行左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柳鼎养,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申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说书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说书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李麒峻,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柳鼎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铣曰,只推。
○金铣启曰,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金教根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水使尹敏东遭母丧事,传于李宪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复渊为黄海水使。
○李宪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铣〈药院进〉。左承旨赵晋和〈坐直〉。右承旨李宪琦〈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未肃拜〉。右副承旨南惠宽〈坐〉。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李羲肇〈仕〉李骥秀〈病〉。假注书金敬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晋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宪琦曰,次对,后日次来待。
○传于赵晋和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铣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铣曰,不为仕进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惠宽、朴宗珩、李止渊落点。
○金铣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珩,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辅德元在明,兼辅德金会渊,说书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即者副校理李晋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应教未差,校理曺锡正,修撰宋应圭、李滢夏,副修撰李敬参、林处镇在外,副校理洪命周差祭,李晋渊陈疏,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锺穆,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教未差,校理曺锡正,修撰宋应圭、李滢夏,副修撰李敬参、林处镇在外,副校理洪命周差祭,李晋渊受由,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锺穆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仍直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李宪琦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掌令康圣翊、李麟峻,持平李泰熙在外,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冕,持平任文白,司谏具康,正言李基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李宪琦,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道臣,向以黄州谷山民捧停减事,有所状请,而事系难慎,不可遽许,故更令逐条查栉,吏逋与民逋,详查虚实,修成册以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及成册,则两邑合没、流亡之未捧诸条,一一查发,逐段开录,而黄州则合没五百三十一户,还谷未捧,为一千九百四石零,军布木未捧,为三同三十九疋零,军钱未捧,为二千三十八两零,谷山则合没二百四户,还谷未捧,为八百十三石零,军钱未捧,为二千八十五两零,田税未捧,为五百十四结零矣。两邑死亡,最多于列邑,各条应纳,积年未捧,征督无处,停减无路,将至民邑俱空之境,至有道倅臣之以疏以启,迭相请蠲,而自本司筵奏行查,亦非一再。今则抄户则极其精当,核逋则各分吏民,而至于陈田虚录,把束不爽,今无容更加查实,则合有变通之方,而若使依前征责,则有非宁失之义,而所谓流亡,即生者散而之他之谓也。今虽之他,后复还集,则人口自在,户摠如旧,尚可以有捧有纳,而至若合没,则饥厉之时,全家迸死,而死不可复生,户遂以永绝,欲征而无人可征,将刷而无地可刷,而犹且勒令准捧,不但皮不存之毛,实是行不得之举,是岂王政之所可为也。两邑合没户还军田未捧三条,特令一并蠲减,以示朝家旷荡之德意,而田则无论平田、火田,未捧虽已特减,新捧自当准摠,自今年依例收税,流亡户则散而复合,逃而还归,则随时随捧,容有其道,不可与合没并论,依所请限五年分捧,军丁虚伍、合没及流亡之代,搜得闲丁,并即塡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谷山辛未之狱,即无前之世变,本邑之劫运也。首犯、诸囚之并伏王章,即出生道杀人之义,而至于干连诸人,特贷一律,亦是朝家旷绝之德意。然而大狱诛锄之际,必不无轻重紧歇之人各不同,而混归于一例勘配之类。且况已过多年,屡经赦典,胁从罔治,即盛世在宽之意,咸与维新,乃圣王并宥之化,而关西经乱之后,亦施解网之恩矣。此亦一并放送,俾各革心改图,复为良民,以示恢荡之政,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峯东边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清州营将李邦翊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咸兴判官尹载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臣贱疾冞苦,重担难任,夙宵一念,惟在递免,有如瞽者之不忘视,矬者之不忘起,连陈血恳,仰冀体谅,而惟其辞拙诚浅,未能孚格天心,恩兪终靳,职名尚縻,悚蹙闷隘,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踪则至孤贱,以材则极谫劣,百无一堪,分甘邱壑,惟殿下拂拭之庇覆之,前后恩宠,若偏若私,山岳不足喩其隆,河海不足喩其深,苟有可以一半分报效之道,则汤火之不避,薤粉之不辞,但当生死向前而已。况本道事势之艰虞,簿书之繁氄,稍有减于年前,则夫何所厌苦而必若是辞避乎?只缘臣病入膏肓,陈力无望,下以孤图报之夙心,上以负委寄之圣眷,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之久矣。若其才具之本不近似于是任,曾已屡陈,不敢更烦,而又有所切难强者。适值乏使之幸会,滥承匪分之宠命,暂时试可,犹惧不称,乃反两三载,因仍盘礡,恬然固有,殆若非此莫可者然。今又疾病沈剧,职务旷废而不知去,则人必唾而骂之曰,彼滥竽而苟容,恋豆而惜舍,病既甚而亦无首邱之思。臣将以何辞自解而获免于鄙夫乎?臣立朝三十馀年,曾无涓埃之报,而今乃忘廉丧耻,坏了清朝之四维,则其为罪,不但止于瘝废一道之公务而已,是岂不大可悚惧哉?臣所辞之恳恳不能止者,实有所万不获已也,若或有毫分占便之计而罔念其尽职,则神必憎之,天必殛之,臣何敢为此也?藩臣祈免之至再至三,揆以分义,极知僭猥,而凡人之有疾痛,必连声疾吁于父母,臣之情亦类此,玆不得不申暴血衷,复渎紸纩之听,臣尤死罪。伏乞圣慈,谅臣职任之不可虚縻,察臣苦恳之不可强抑,特垂哀怜,亟许镌递,俾幸公私,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久任为关西也,卿勿烦辞察任。
○行大司谏宋祥濂疏曰,伏以臣获罪神明,奄失所怙,微诚莫驻于爱日,至痛遽缠于终天,㷀然孤露之生,倏尔三霜之改,犹复睯不知死,视息自如,此何人斯?重以家祸荐仍,季父捐背,甫及终制之月,又失替事之地,旧恤新悲,穷若无归,跧伏松楸,万念都灰。不意簪履收录之恩,遽在冠裳即吉之馀,敦府薇垣,除旨联翩,华诰所降,乡邻动色,而告喜无地,只增慨廓。噫,臣本颛愚钝滞,百不类人,而入则承父兄训诫之严,出而荷先朝作成之泽,晨昏之所资,雨露之所涵,其所以顾复熏沐,策励警拔,至于今获免大戾者,罔非我君父攸赐。记在戊申春,臣以馆职,初登讲筵,文义陈对,率多纰陋,而天颜温粹,不赐谴责。伊时臣父,寓职骑省,特召使之前曰,今见卿子讲席之奏,可知其不曾留心于经学,出而教戒,使之专精,可也。臣父退传圣教,相对感泣,至今追惟,宛如昨日,而俛仰三纪之间,云乡已邈而涓埃莫报,风树不停而謦欬靡及,臣亦卤莽濩落,无一成就,而居然发种种矣,尚何心彯缨结绶,改厕周行之心乎?臣之积违轩阶四年于玆矣,追先报今,平日之所矢心,移孝为忠,馀生之所籍手,恋结之极,固宜不俟于驾屦,震剥之馀,末由自力于驱策,臣情到此,吁亦戚矣。臣之自来情势,言地一步,即是铁限,从前屡叨,辄蒙谅递,到今去就,尤无可论,而臣又数朔以来,风热为祟,颜面皆疮,针药杂试,完合尚迟,虽欲筋力之自效,殆无面目之可显,淹病乡庐,虚縻为悚,昨始舁还私次,玆敢冒渎衷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谏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以归依邱基,优游田亩,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李晋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将七旬,衰病渐痼,最是癖积昏眩之症,每当寒节,如期发作矣。即接家信,则近因日候不调,重添毒感,顽痰凝滞,寒嗽交剧,宿症新患,一倍弥苦,今方委顿床席,饮啖全却,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戌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铣,记事官李羲肇,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户曹参议洪旭浩,司饔主簿权以中,长兴主簿李命运,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刘贤基,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等曰,日候朝来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入诊。旭浩、以中、命运,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惠庆宫进服汤剂,今既尽服一剂,更为议定以入,何如?上曰,唯。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芎夏君子汤,前方中去吉莄、青皮,加桂枝一钱、唐木香五分,五贴及供上消痰膏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