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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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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下有履。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2月2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掌令鄭勔啓曰,庸陋微臣,最居人下,頃忝本職,因一論啓之事,可否往復之際,猝被同僚之詬辱,其於後自列,專爲侵攻臣身,而語甚麤悖,一節加於一節,反以不卽擧劾,謂之出於相敬,言之無倫,胡至此歟?橫逆之來,不必深較,而臣以望七衰朽之身,廁跡年少之後,一言相違,侵遭無限醜詆,追惟到今,羞愧常切,不意玆者,新命又加,召牌繼至,臣誠惶惑。分義所在,不計顚躓,唯當趨承之不暇,而情勢之外,乘患痞膈之症,乘寒猝劇,俄頃之間,欲起還仆,竟未祗赴,逋慢之誅,益無所逃。數日調治,無得少間,姑始扶曳出肅,而顧臣已試狼狽之蹤,復玷臺席,以貽淸朝之羞,又有違命之罪,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端夏啓曰,引嫌而再授臺職,益見公議,情外詬辱,不必深較,而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掌令鄭勔遞差。答曰,依啓。

○答持平李宏疏曰,省疏具悉。申範華有功實狀,詳悉於元勳再疏之中,二等參錄,少無不可,而未詳曲折,續續提起於旣定之後,已極不當。朝家待勳臣之道,事體自別,除拜守令,前後何限,而亦未聞有此凌踏之擧也。李玄錫之出補郵官,實出於警責之意也,侵攻銓曹,猶恐不及,良可慨歎也。勿辭。以上朝報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入診事,依啓。

○答平安監司柳尙運疏曰,西藩重任,不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禮曹判書呂聖齊疏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參贊朴信奎[朴信圭]疏曰,卿其安心勿辭,竣事後上來察職。

○答右議政李尙眞箚曰,卿懇箚事,實出於爲官擇人,軫慮民弊之意也,誠出得宜。當問于大臣,竝依箚辭施行焉。

○答公淸監司魚震翼疏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金萬重爲兼同知義禁府事,以李后定爲副校理,以洪萬容爲都承旨,以金鎭龜爲兵曹佐郞,以金萬重爲兵曹參判,以崔寬爲京畿監司,以權愭爲司憲府掌令,以金世龜爲谷山府使,以安縝爲大司諫,以尹攀爲掌令。

○兵批,以崔寬爲京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以李以時、申鍵爲副護軍,以徐宗泰爲副司正,以吳斗寅爲副司直。

2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夜四更,東方南方,有氣如火光。

○引見時,戶曹判書趙師錫所啓,洪翼漢等三臣子孫食物題給事,今將擧行矣,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尹集子婦一人,早寡無子,三從俱絶,貧無依賴,長在飢餒中,凡民之鱞寡孤獨者,尙有軫恤之道,況此有異於凡民乎?先朝遺意,若今[令]本曹,略給廩料,俾不至於餓死,此亦朝家軫恤忠節之一道也。上曰,聞來惻然,令該曹特給廩料,可也。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所江僉使李行益,卽宣廟朝故名臣之後孫也,行益爲人卑劣,若非名家後裔,則曾前履歷,亦非其所可自致,行身不謹,擧世所知,臺論果是實狀,所江爲任且重,李行益,不可仍置其任矣。上曰,或慮其風聞之不實,故不爲允從矣,大臣之言如此,李行益,遞差,可也。右議政李尙眞曰,大臣旣有所論,而只爲遞差,事體似涉未安矣。上曰,李行益,先罷後推,可也。

○大司憲李端夏所啓,尹集等三臣立祠,甚盛擧也,臣又有所懷,敢此仰達。臣曾爲京畿監司時,以陵奉審,歷金浦郡路傍尹氏家之山,故校理尹暹,死節於壬辰,其孫故府使棨,死節於丙子,棨弟集,今所命立祠者也。集弟進士柔,亦有孝行,贈掌令,其旁親尹潔,亦以剛直,爲奸臣陳復昌所構殺。忠節行義五人之墓,同在一山,墓奴被侵於戶役,不得保存,無以禁樵牧,墓奴宜復戶,或加定山直,以爲守護之地,實合於褒恤之典矣。右議政李尙眞曰,李端夏,旣有所達矣,一家數人節義,如此卓然,古有置守塜五人之事,今其墓奴二名永久給復完護,宜矣。領議政金壽恒曰,其墓奴二名,特給復戶,勿侵煙役,勿定軍役,以爲守護之地,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答左議政閔鼎重箚曰,卿懇。卿之所傷如此,予甚慮念。習儀有異正日,不得進參,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

○答領中樞府事宋時烈箚曰,卿懇。數旬之內,連遭慘戚,老來悲悼之餘,想必有所傷,予甚慮念。箚中所陳,誠甚得宜,當令該曹,依前下敎,勿爲默退,俾無失信之弊,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以上內下記草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尙眞所啓,江都軍餉,自畿邑入送之穀,前秋啓下分付,而至今猶有未及輸納之邑。昨見水原府使所報,則前冬捧留海倉,請以移轉例,分給飢民,旣以論題,使之輸納,受尺文考還,而卽今民間赤立,雖已捧者,尙宜分賑,其他未捧之邑,則田稅、大同及此米,一時促捧,勢難備納,不卽擧行之守令,從重論罪,而此米則待秋退捧,宜矣。戶曹判書趙師錫曰,各官所爲,殊可痛駭,若一向抛置,則國綱必至解弛,決不可許之矣。右議政李尙眞曰,趙師錫之言,固宜,臣亦不以爲非,而民事可矜,故敢此縷縷陳達。且臣辛亥年,待罪水原,再授移轉之外,別爲軍兵,優給移轉,今以先王朝優恤之聖意推之,則水原已捧之米,亦宜許其留賑矣。領議政金壽恒曰,畿內連凶,民間切急,李尙眞之言,誠然矣。但江華軍餉,元數不多,而自朝家軫念民弊,特令只捧當年條還上,以爲湊合充上之地,則所當依定數畢捧輸納,而各官,姑息遷就,或旣捧而不卽輸納,或不卽準捧,其習可惡。前頭設有賑救之擧,賑恤廳,以他穀物,別爲料理分給,則可也,如已捧之穀,則不可不督令輸納於江都矣,果有未捧之邑,則到今不可督捧於方春民困之際,爲先査問其實狀,罪其守令,停其收捧,可矣。上曰,已捧之邑,使之收納江都,未捧之邑,使之待秋追捧,而其守令,査覈論罪,可也。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前頭發引時,訓局大將金萬基,當陪往山陵,在前大將出外,則密符、印信,送於都提調處,軍門凡事,都提調,皆主管矣。下玄宮時,臣亦以本職,有應行之任,當爲進往,中軍具鎰,亦當以頓遞使陪往,依前例以御營大將,兼察訓局大將,差出假中軍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引見時,戶曹判書趙師錫所啓,昌陵丁字閣待秋重建事,曾已定奪矣。新陵內所斫松木,可合椽木者,其數頗多,今方積置山上,故今欲移運於昌陵,以爲重建時補用之資,而此時烟軍調發有弊,新陵赴役僧軍放送之時,使之輸致於昌陵,何如?上曰,依此分付都監,可也。《禮曹謄錄》

2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師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答待敎鄭濟先疏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同副承旨李師命疏曰,年少之輩,浮薄之言,何足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曰,卿懇。箚中所陳之弊,實是今日之急務也。當令大臣與攸司之臣,從容熟講而變通,卿其安心焉。以上內下記草

○禮曹啓曰,今正月三十日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師命所啓,臣等,以洪翼漢、尹集、吳達濟,三臣事,亦有所欲陳達者。自古國家變亂之後,表表死事之臣,必加崇報之典,故壬辰亂後,亦有忠烈祠建置之擧矣,三臣等,實爲千古之所矜惻,而國家享祀之擧,尙今闕焉,豈非欠典乎?今若特建祠宇,竝列俎豆,使後知國有如此大節人,則亦於聖朝有光矣。持謙曰,臣亦欲仰請此事,久矣。祠宇,必須立於山城矣。上曰,亦令該曹,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壽恒,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左議政閔鼎重,右議政李尙眞以爲,三臣之倡正論扶大義,誠有辭於天下後世,至其臨死不變,蹈禍如歸,其節可尙,其死可哀,朝家之贈官錄後,所以崇奬之者,固已至矣。今依筵臣所陳,立祠山城,以爲俎豆之所,則尤合於褒節義樹風聲之道,無容別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宋時烈,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金壽興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禮曹謄錄》

2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答吏曹判書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申範華有功實狀,當初登對之時,縷縷陳暴,不但予所洞知,入侍諸臣,亦皆參聽,今不必多誥。雖以告者言之,二等參錄,又多舊例,而人心不古,世道偸薄,年少之輩,全未詳委折,輒以紛紜提起於已定之後爲能事,豈不無據之甚者乎?今觀卿疏,尤極明快。噫,國家之危亡,間不容髮,而宗社再安之功,實賴卿等效力之功而已,纔未及一翔,而如是凌轢,予實痛歎也。如李宏顚妄之言,何足掛齒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答備局粘目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全州、淳昌兩邑守令所爲,殊甚可駭,竝罷職。沃溝所陳中騎步應兼束伍,私賤或兼良役,老除者,終身被侵,病廢者,至死隨行,民不安業云者,誠甚驚駭,令本道別爲商量啓聞,以爲變通之地爲旀。凡諸折受,如或關防重地,則所當痛禁,而此則俱非關防之地,不必以壬子爲限是在如中,宮家且有尊卑新舊之別是在果,量無主田畓折受,旣是國朝之法例,以前後折受,或以買得,或以代受,故例自各其本道本官,有主無主,詳査區別,從實打量以後設庄,則無非朝家明査定給處也。所管甚重是去乙,續因强悍土豪輩之舞奸,諉以混奪,猝罷宮家已設之此所[屯所],殊甚不當。今若革罷,而換授他處,則弊亦不貲,而宮家終不免爲狼狽之歸,揆諸事體,豈不寒心哉?竝令仍存,以絶其售奸之路,而其中龍洞宮屬同福縣折受處,任實德峙築洑處,順天漁場,三日浦面尖山、山底、堂山等三閭及明惠公主房順天龍頭面海堰屯庄乙良,竝爲革罷爲旀。奴婢身貢之濫捧事段置,當令內司,各別査處是在果,差人之下送收拾者,其來已久,意非偶然哛不喩,若廢此規,則當此奸僞之日,虛實相蒙,無以杜絶其濫滑是置,依前下送,而嚴立科條,各別申飭,有犯者乙良,繩以重律事,嚴飭本道爲旀。諸宮家折受處,加耕、火粟、元田畓,一依該曹納稅例,亦爲分付爲旀。沃溝內司奴婢收貢上納時,當納一石者,輒納二石云,尤極痛惡,導掌侵漁之類,摘發科罪爲旀。金溝所陳,明善宮公主房導掌輩,侵徵酒肉,濫徵其稅,民之視其田如仇讐之說,亦甚痛駭,令攸司從重科罪,以杜日後之習。

○答戶曹判書趙師錫疏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判書閔維重疏曰,本兵重任,不容暫曠,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內下記草

2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兩珥。

○持平李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掌令尹攀啓曰,近以請鞫吳始壽啓辭中,竝鞫一款,前後參論諸臣,相繼引避,不意玉堂處置之人,乘機沮戲,不別是非,一筆揮斥,兩司俱空,使莫大正法之擧,闕然久停,輿情憤菀,公議益激。及今推案旣出,明知獄情之後,則當有商確歸一之論,而臣前任持平時,旣參於竝鞫之啓,今不可晏然在職,可否於已敗之後。況獻納朴泰遜,以頃日立異之人,又復見出,而請出之辭,許以旣有的見,則公論已有所定,臣之矇然隨參之失,到此益著,其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豐山萬戶金光厚,防垣萬戶吳挺奭等處給送。

○答公淸監司魚震翼疏曰,卿勿固辭,速往欽哉。

○答京畿監司崔寬疏曰,今玆之命,實循公議,卿其勿辭,速住欽哉。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崔尙岌爲公淸兵營審藥,以李天根爲博川郡守,以金萬重爲禮曹參判,以林泳爲持平,以李羽成爲禁府都事,以朴純爲分政院承旨,以安圭爲兵曹正郞,以金灝爲正言。

○兵批,以成虎徵、朴由行爲副護軍,以柳炅、朴泰輔爲副司果,以鄭勔爲副司直,以李翊華爲副司勇。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領府事宋時烈箚子,兵制、貢物變通事,啓下本司矣。此係大段變通,不可文字,循例覆啓,待左右相相會,與掌兵主計諸臣,商確熟講後,登對稟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賑恤廳啓曰云云事,命下矣。取考關西會案,從其各邑留庫之多少,參酌除出小米八千石,雜穀一萬二千石,爲先取來賙賑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大小官頻數遞易,爲卽今難救之痼弊,官方之不重,職事之多曠,皆由於此,固已寒心矣。新除授禮曹參判金萬重,自禮曹移授兵曹參判,纔及五日,而今日政,又移本職。近來乏人莫甚,凡於注擬之際,推移塡補,勢所不免,而此則數日之間,乍移乍還,甚無意義,揆以政體,殊涉顚倒,不可無警責之道。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國葬都監啓辭,發靷再度習儀,退行於十五日,而三度習儀,則令該曹更爲擇日行之事,已爲蒙允矣。三度習儀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初虞祭,返虞後魂殿設行事,已爲啓下矣。下玄宮封鎖之後,題虞主於吉帷宮,立主奠畢,仍爲隨時返虞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甲寅年仁宣王后國恤時,本曹啓辭,山陵立主時,摠護使及本曹堂上,殯殿都監提調各一員,承旨俱爲入侍奉審,而今此立主時,則與大王喪有異,入侍一款,何以爲之?取稟,則稍遠入侍可也事,傳敎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國葬都監啓曰,發靷再度習儀,以初七日推擇啓下矣。摠護使閔□落馬重傷,方在調治之中,勢難進參,不可無變通之道。再度習儀,退行於十五日,而三度習儀,則令該曹更爲擇日行之,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2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大司憲李端夏啓曰,引嫌而退。玉堂處置之竝遞多官,不有公論,意在沮敗,群情咸以爲駭,其所見斥,不當掛懷。獄情嚴秘,傳說多岐,諸譯旣在援引之中,則竝請鞫問,務欲周詳,而參鞫諸臣,自陳己見,其所見得,當有分曉處,處置請出,蓋以此也。且文案考閱之後,則獄情源委,皆可洞悉,諸譯猶有可鞫之端,則仍前論啓,可也。不然則刪去此類而已,何可以此人皆引避,致令重論,無復有停當之期也?揆以理勢,不必爲嫌,掌令尹攀,請令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曰,卿懇。箚辭實出於以伸情理之意也,予用嘉尙。谷山府使金世龜,當令遞差焉。以上內下記草

2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同副承旨李師命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噫,今玆追錄,實是國家酬報勞勳之重典也。上以告於太廟,下以頒於中外,則是非較然,不啻若靑天白日,而年少顚妄之輩,罔念體例,徒事紛擾,輾轉起鬧於了當之後,有若一大關捩者然,揆以國體,誠極寒心,故頃於筵席,備悉此意,而仍尋辭章,累日引入,不亦太過乎?廉隅雖重,當此艱虞之秋,不拘小嫌,盡瘁國事,是亦人臣之大義也。此呈辭還出給,使之從速察任。

○院前啓,正言金萬埰,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請還收罪人吳始壽減死安置之命,嚴刑取服,以正邦憲。其時遠接使、差備譯官,亦必有始壽刑訊之際,問質之事,請勿發配,仍爲嚴囚。請淸州幼學權大夏遠地定配事。答曰,不允。前啓,尹以濟罷職事,停啓。以上朝報

○答大興縣監沈壽亮疏曰,所陳之事,當令廟堂稟焉。

○答院曰,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金灝,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答淸城府院君金錫胄箚曰,卿懇。一疾支離,猶未快愈,予之慮念,曷可勝喩?箚末事,責在當該,尤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以上內下記草

2月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李奎齡。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四更,月暈。

○答禮曹參判金萬重疏曰,省卿疏辭,益用慘悼也,有何引嫌之理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尹攀遞差事。答府曰,依啓。

○院前啓,答曰,不允。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徐文縉爲谷山府使,以洪萬鍾爲副修撰,以李奎齡爲戶曹參議,以李行登爲金海府使,以洪日章爲繕工副奉事,以林泳爲校理,以尹趾善爲大司諫,以吳斗寅爲兵曹參判,以李奎齡爲右承旨,以李思永爲持平。

○兵批,以安縝爲副司直,以黃欽、沈思泓爲副司正,以尹以濟、金世龜、沈濡爲副護軍,以李宏爲副司直。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吏曹判書金錫胄,兵曹判書閔維重,大政之後,三告加由,繼陳辭疏,尙不出仕,此時兩銓之長,不宜累日引入,而閔維重,兼帶國葬都監提調,事務緊重,尤不可久曠,竝卽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見存之員,亦非不多,而各有本兼職務,每於開坐之際,無故進參者甚少,事多苟簡。漢城左尹申晸,弘文館副提學申翼相,竝本司堂上差下,申翼相則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因筵臣所啓,掌令洪翼漢,校理尹集,校理吳達濟三臣祠宇,特建山城,竝列俎豆事,議大臣定奪矣。令本道營建祠宇後,造成位版,從職次竝享,而額號及敎書,亦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禮曹謄錄》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電光。

○刑曹啓目,南天漢,前任禮曹參議時,及第權歆,陳試許赴,公文成給罪,準杖一百,流三千里,年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正言金萬埰啓曰,臣於吳始壽之事,意以爲,差備譯官則異於他譯,不可不嚴囚,以待結末,而其餘諸譯,則似無更鞫之事,故不爲竝論矣。以臣之不爲竝請仍囚爲非云,臣之率爾之失,著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院前啓,獻納朴泰遜,正言金萬埰,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還收罪人吳始壽減死之命,嚴刑取服,以正邦憲,其援引諸譯,竝姑仍囚,以待結末事。淸州幼學權大夏遠地定配事。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護軍朴世采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已悉予意於頃日別諭之中,庶幾有幡然之望矣,誠意未孚,辭疏繼至,心深慙靦,無以爲諭也。須體至意,亟回遐心,從速上來,出入筵席,以補不逮。以上朝報

○答左議政閔鼎重箚曰,卿懇。卿之所患,尙未向痊,予之慮念,曷勝言喩?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以副予望。

○答院曰,不允。柳瑾事,依啓。以上內下記草

○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曾因摠護使啓辭,梓宮着漆,準數後,摠護使、長生殿都提調奉審事,允下矣。梓宮銀釘上,着漆十二度,梓宮加漆,亦至二度,次知中使、工匠輩,雖以漆色光潤無欠爲言,而其在臣子必愼之道,依前定奪奉審,所不可已,奉審之後,梓宮書上字結裹等事,方可次第擧行,摠護使閔□□身病方苦,勢難等待其差復,十六日上諡殯殿後,臣與本廳提調及殯殿都監提調,同入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長生殿謄錄》

2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安縝。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李奎齡。右副承旨宋昌。同副承旨鄭始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郭世楗,刑問三次,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大司諫尹趾善啓曰,臣於本院吳始壽之啓,有不敢參論之嫌。臣以刑房承旨,終始參鞫,備諳獄情,臣意以爲,畢露無餘,更無可問之端,不須加之刑訊,而似有酌處之道,故伊時鞫廳定議及榻前下詢之際,俱以此爲對,今若隨參於嚴鞫之請,則豈可以一人之見,而有所變更於前後耶?臣以執滯之見,終無苟同參啓之理。且臣以吏曹參判李敏敍辭單捧入之故,被推未勘,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朴泰遜啓曰,臣於鞫廳吳始壽議罪也,臺臣有問於臣,臣以爲,始壽罪犯至重,情狀旣露,其在獄體,所當嚴訊取服,以正王法,而第始壽,曾在近君之列,朝家酌處,亦不害爲寬大之典。以此私相酬酢,而厥後公議峻發,兩司竝請鞫問,此實據法之論,斷不可撓改,而且當初賜死,變爲減死,故臣於頃日之避,不敢以前言爲嫌,今又參啓矣。卽見大司諫尹趾善避辭,以豈可以一人之見,有所變改於前後爲言,臣於是,不勝瞿然。臣於伊時,雖非完議同參之人,旣曰與聞其酌處之議,則臣亦有失,方且自訟之不暇,何敢晏然於處置長官之啓?請命遞斥。答曰,勿辭。

○院前啓,正言金萬埰,請命亟黜趙絅庭享事。措辭上同竝引嫌而退。當初所陳,旣乖獄體,到今膠守,尤涉不當,被推應遞,乃其餘事,私相問答,初非大段,則以此爲嫌,無已太過?請大司諫尹趾善遞差,獻納朴泰遜出仕。答曰,不允。權大夏事、處置事,依啓。

○召對時,侍講官趙持謙所啓,自上連有褒奬節義之擧,遠近瞻聆,孰不感動?節義固當褒奬,而孝行亦不可不褒也。古語云,求忠臣於孝子之門,蓋孝爲百行之源,故必以孝行爲先,今若取其孝行之表著者,特爲收用,則非但爲勸孝之方,亦有補於勸忠之道矣。臣聞見孤陋,雖未知某某之有孝行,而以臣所聞,則前縣監李翮,前都事丁時翰,皆有至行,人皆稱道,主簿尹以健,孝行亦著,以健則方有職名,而李翮、丁時翰兩人,俱以前銜,時未赴職,分付該曹收用,似好矣。上曰,丁時翰,前者別薦之人耶?持謙曰,今番別薦,江原監司,亦以時翰應薦矣。上曰,李翮,何如人耶?持謙曰,丙子江都之陷,其母被害,而翮,以身翼蔽,人皆以此爲貴矣。上曰,古云,求忠臣於孝子之門,又曰忠孝本無二致,嘉尙孝行,乃是激勸之道,丁時翰、李翮,分付該曹,各別收用,以示嘉奬之意。

○又所啓,方當振作風化之日,如有傷風敗俗之人,則不可不懲治矣。前牧使孫萬雄之父,爲尙州座首,而故判書閔點,爲方伯時,巡到尙州,以非罪,刑推萬雄之父,仍以致斃。爲其子者,與閔點,義不當對面,而聞向者萬雄,出入閔點之門,得通淸宦,萬雄所爲,曾禽獸之不若。行査本道,如其實狀,果若人言,則雖施以流竄之典,亦無不可矣。上曰,令本道明査處之。以上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吾乙足萬戶方必泰處給送。

○答正言金灝疏曰,爾其勿辭,竣事後上來察職。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金國鉉爲成均博士,以裵舞和爲校書著作。

○兵批,以沈杉爲魚游澗僉使,以沈樞爲五衛將,以金銓爲宣沙浦僉使,以朴而厚爲知世浦萬戶,以鄭陽復爲於蘭浦萬戶,以黃震瑞爲都摠經歷,以安震柱爲長木浦別將,以崔慶洙爲僉知中樞府事,以閔𥪯爲同知中樞府事,以張齊賢爲包伊浦萬戶,以張是奎爲所江僉使,以任之翰爲訓鍊副正,以韓浹爲加德僉使,以林天挺爲訓鍊院習讀官,以文天錫、李陞芳爲訓鍊院習讀官,以辛馨遠爲東關王廟守直官,以李蔓爲南關王廟守直官,以韓廷健、裵大吉爲訓鍊院參軍,以安稷善、辛馨遠、李蔓爲權知訓鍊院參軍,以劉興宗爲安原權管,以李敏敍爲副司直,以朴純、尹攀爲副護軍,以魚震翼、李后定爲副司直,以張萬雄、鄭弘瑞、黃渼爲副司果,以李重振爲副司勇,以徐文瑨、柳晅爲副護軍,以徐文瑨爲羽林衛將,以李大老、李穳、朴龜錫爲副司果。

○吏批,以徐聖翼爲南川君,以安縝爲左承旨,以崔逸爲右承旨,以李奎齡爲左副承旨,以宋昌爲右副承旨,以鄭始成爲同副承旨,以李華中爲齊陵參奉,朴世封爲掌隷院司議,以李師命爲公淸監司,以李元齡爲禮曹佐郞,以柳星老爲谷山府使,以宋時燾爲司贍主簿,以尹德駿爲兵曹佐郞,以任相元爲戶曹參議,以尹濂爲光陵參奉,以柳廷喬爲典籍,以姜世龜爲分政院承旨,以李玄紀爲直講,以姜錫圭爲禮曹正郞,以鄭勔爲掌令,以李尙隣爲京畿左水運判官,以李台龍爲記事官,以鄭來祥爲奉常直長。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宣沙浦僉使柳晅,方以管理使,管下有大興山城錢糧句稽之事,遞易爲難云。前日軍門將校任事之類,差除邊將後,亦有還遞之例,宣沙浦僉使柳晅,令兵曹改差,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答院前啓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大司諫尹趾善遞差,獻納朴泰遜出仕事,權大夏及□遠地定配事。以上內下日記

2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禁府啓目,尹昌亨,刑問六次不服,加刑,何如?啓嚴刑得情。

○院前啓,獻納朴泰遜,正言金萬埰,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還收吳始壽減死之命,嚴刑取服,以正邦憲,其援引諸譯,竝姑仍囚,以待結末事。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答平安監司柳尙運疏曰,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答院曰,不允。李聖麟,遞差。

○答前東萊府使趙世瑗疏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獻納朴泰遜疏曰,云云,《書》不云乎?殲厥巨魁,䝱從罔治,舊染汚俗,咸與維新,旨哉斯言也。噫,當權奸擅弄之時,尤甚附麗之輩,其在國體,固宜明施屛裔之典,而餘人之不能自拔於頹波者,及無識武弁之趨附形勢者,竝皆滌瑕蕩垢,隨才調用,以開自新,以慰人心,豈非和平之道乎?爾之疏辭,正合予意,深用嘉尙,飭勵群工哉。章甫被罰,亦至累百云,決非伸冤鬱廣取人才之義也,當令館官,詳量輕重,趁卽解罰,以爲赴擧之地焉。以上內下記草

2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安縝。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引見時,右議政李尙眞所啓,監司私財,自古所無,而壬、丁後,始有本不當有者也。平安、咸鏡兩道則眷率,故有營儲,而他道,則監司乃奉命使臣,巡歷列邑之人也,豈可有私儲耶?以其有儲之故,不能律己者有之,雖廉簡之人,公私酬應,亦不能全無工作,正己而後正人,如是bb而b能自糾劾守令之不法乎?當此財用匱乏之日,令戶曹取用各營所儲,則必有補益矣。兵曹判書閔維重曰,監司所管納布之類,移定兵曹軍額,則自無私財矣,至於取用營庫之儲,則似涉苟簡矣。右議政李尙眞曰,役布之外,亦多收納之路矣。上曰,自朝家取用,未知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監司乃奉命使臣也,旣不挈眷,則私儲之不當,誠如右相所達矣。左承旨安縝曰,平安、黃海道,則勅使時酬應之事,極其浩繁,似不可取用,江原道,則只有船稅、鹽稅,而其數甚些矣。上曰,三南監營布木出處,爲先査問本道後,處之。右議政李尙眞所啓,臣曾經慶尙監司,故熟諳本道形勢矣。臣則仍任之故,遍巡列邑,然本道幅員甚廣,一年相替者,未及盡巡一道,非但事不着實,訟牒極繁,且有東萊酬應之事,一人之身,難以獨當。古有左右監司,此制似是,今若設營於左右,則亦有補於防禦之道矣。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此非新創之規,祖宗朝,亦有北例,今則左右未爲不可,而各設營門,或有弊端耶。右議政李尙眞曰,大丘仍前設營,以爲左道,而右道則設營於星州,其處客舍,則不過營廳若干營造也。吏曹判書金錫胄曰,嶺南幅員甚廣,人民至衆,物情皆以各設爲宜矣。工曹判書申汝哲曰,義城居一道之中,義城、安東兩邑中設營,似好矣。戶曹判書趙師錫曰,處所則自然可定,而前者旣設而中止,或有窒礙之事耶。問於本道,民情便之,則分左右,似可矣。右議政李尙眞曰,民情非所當問,只可問其事勢便否,而安東、義城,未免一偏,大丘卽東萊直路,不可無監營矣。上曰,左右監司便否形勢,先問於本道而後處之,可也。

○吏曹判書金錫胄所啓,崔愼,乃此道儒生也。頃者被罪遠竄,今旣蒙宥,非但行實志操,卓異流輩,只是遠方之人,故自銓曹收用,除拜璿源殿[濬源殿]參奉矣。行至利川地,病勢甚重,難於前進云,故已請改差,而今聞病差上來。且此乃北方之人,璿源殿[濬源殿],亦在北道,仍存勿遞,使之赴任,未知何如。大司憲李端夏曰,臣爲北評事時,訪問其地人才,則崔愼,志行卓異云,故臣亦愛其爲人矣。其後臣有求師之志,來遊宋時烈之門,可謂豪傑之士也。頃年受刑,流配泗川,蒙恩放還矣。上曰,聞其有病故遞之,今旣上來云,勿爲遞差,使之仍爲赴任,可也。

○大司憲李端夏所啓,請亟黜趙絅庭享事。上曰,毋庸堅執。又所啓,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上曰,毋庸瀆擾。前啓,吳始壽及諸譯事,文案考閱間,姑停。

○獻納朴泰遜所啓,請亟黜趙絅庭享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姜萬鐵依律處斷事。上曰,毋庸堅執。又所啓,請還收吳始壽減死之命,嚴刑取服,以正邦憲,其援引諸譯,竝姑仍囚,以待結末事。上曰,毋庸瀆擾。

○又所啓,取見前京畿監司金宇亨正月十八日狀啓,有曰,畿驛凋殘,無以成樣,而重林察訪金世翊,身爲雇馬廳掌務官,累經勅使,所用天銀辦出之資,世翊盡心料理,分給各驛。又曰,世翊,受出不滿千之財,以塞無窮已之求,鑄錢利息,終始不懈,與別將金禮龍等,同心濟事,百般料理,以此褒啓,陞出六品,臣見之,不勝驚愕。世翊,卽故成川府使金琂之子也。琂死於丙子之亂,此世翊之平生隱痛處也。久爲馬官,已極無恥,而反以善幹勅需,自以爲功勞,至蒙重賞,在他人則可也,在世翊則不可。不知累度牌文之來,世翊之顙,亦有泚乎?且世翊,亦嘗出入太學,傅會士論者,而今乃行賈竪之事,與別將金禮龍等,同心鑄錢,甘爲謀利之人,世翊賤汚,固不足責,其爲士大夫之羞辱,莫此爲甚。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以傷風敎,請司畜別提金世翊,削去仕版。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答慶尙監司尹趾完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疏辭當令廟堂稟處焉。

○答公淸監司李師命疏曰,今玆之命,實循公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禮曹粘目曰,前府使權曚父頤吉,丁卯亂死節事,昔日祭文及贈職承傳,明白尙存,則可知其言之不誣,特爲旌閭,以褒節義。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曰,云云,卿懇。卿之所陳,實合事宜,李師命方伯之任,當令遞改,而魚震翼事,今因箚辭,雖已詳知,第念旣遞旋授,事涉顚倒,惟在日後銓曹之隨窠備擬而已。箚末事,語意尤切,予當體念。卿其安心焉。以上內下記草

○引見時,獻納朴泰遜所啓,臣以所懷仰達矣。平安監營泉流庫,物貨最鉅,國家軍需經費,皆出於此,顧緣金帛之委積旣多,不復檢視,常時支用,皆取新帛,陳者蓋陳,至成灰塵。銀之出納,亦惟新櫃是取,其舊者則吏恣盜用,而莫之摘發,虛簿徒在,而存者未半。有司之臣,架漏牽補,莫肯點檢鉤考,以知實數,一朝事有緩急,將於是乎取資,則當何如哉?言之至此,良可寒心。似聞監司柳尙運,偶開一庫,取視一櫃,封識宛然,坼開見之,則匪銀伊銅,以一櫃而推一庫,以一庫而推餘庫,皆可知也。自朝廷或別遣御史,與監司眼同反庫,蕩滌其無用,而具錄見存之實數,以備不時需用,則似爲着實矣。以此下詢于廟堂諸臣,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泉流庫事,臣未詳知,而別遣御史,則事體不當也。右議政李尙眞曰,令本道監司反庫,似可矣。上曰,令本道監司反庫,可也。兵曹判書閔維重所啓,領府事宋時烈箚中,以貢案軍制變通事爲言,軍制之當改,近日諸臣所達者多,此則大臣與將兵之臣,當爲熟講裁定,而至於貢案,則本非祖宗朝舊制,乃燕山時增加者也。輕重不均,民力難堪,故先正臣李珥,每於疏章,請改貢案,蓋其由來者,久矣。自大同設行之後,通同民結,均一出米,故貢案雖不釐正,釐正之意,實在其中,卽今所當變通者。各司貢物名目中,或有其數過多者,或有元不緊切者,或有不合御供者,如此等物,不可不變通改定,故臣曾於前夏,請以戶曹及宣惠廳各樣上供及需用,量宜裁減之意,啓稟蒙允,而連値朝家多事,又遭意外國恤,至今不得爲之矣。右議政李尙眞曰,所謂改貢案者,欲改燕山時所定,而壬、丁亂後,文書散失,至今未知何者爲祖宗朝正貢,何者爲燕山時所增也。但以事理推之,則祖宗朝儉約之德,可以想知。物目之煩多者,就加釐正,方欲□祖宗朝舊制,御供所用,自下雖不敢請減,昔舜造漆器,諫者七人,武王嗜鮑魚,太公不進曰,禮鮑魚不登於俎,漆器尙可諫,鮑魚亦不進,則雖係御供,何可不爲之請減乎?然必有傳敎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御供之不緊者,裁減,可也。領議政金壽恒曰,軍制貢案變通事,待齊會稟定之意,曾已啓達矣,左相病未行公,且未及私與商確,訓局大將,亦未入侍,此事不可不熟講而處之,今日未得稟定矣。上曰,從容講究而稟定,可也。

○引見時,守禦使趙師錫所啓,各衙門諸宮家新設屯田,旣因諸道弊瘼狀啓,一倂革罷,廟堂處分,誠爲得宜,揆以事體,固不敢更請復設,而第其中洪川之屯,雖係壬子以後新設之處,而不但其穀物,有補於軍需。蓋以忠州、鐵原兩邑軍兵,竝皆還屬本鎭之後,南漢守堞之卒,太半不足,故湖西近邑牙兵及京畿諸屯募民,號以守禦軍,充補忠、鐵兩鎭割移之代,而當有未準本數,不得已訓局屯之在橫城者,啓請移屬於南漢,又募集峽中閒遊之丁壯,竝與原州舊屯之民,而團束作隊,以爲緩急之用,仍令耕作屯田,俾無流徙之弊。今若罷其屯田,則艱難募集之軍,必皆一朝渙散,守堞之額,將無以補缺,事極可慮。當初創設曲折,下詢于前日守禦使金錫胄然後,問議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金錫胄曰,故相臣李浣,爲守禦使,悶其山城守堞之軍,太半減數,欲以廣州境內之人,分授城堞,以爲臨亂驅入之計,本府多少民情,皆以爲不便,頗有怨言,脫有緩急,恐難得力,乃以峽中入作人團束之意,臨死陳疏,卒莫行矣。頃在甲寅年間,臣添守禦之任,亦爲此慮,而百爾思度,終無善策,而關東峽邑,處於山城之東,旣非賊路要衝之故,丙子之亂,權井吉,能以春川之軍,先保黔丹,使賊兵不得上據篈峰者,此實道里,最爲便近於南漢之效也。且峽民精悍,善放火砲,旣無屬處,行獵爲事,若以此類,募聚團束,以充守堞軍移屬之代,則事極便好,而若無所食,則難可安接,故洪川地,有一長谷,元非官家緊切之處,作爲屯田,使之納稅耕食,一以爲軍需補用之資,一以爲安保軍民之地,實合事宜,故甲寅冬間,小臣,面陳於榻前,特爲設置此處,則決不可諉以新設之屯,而混同革罷矣。領議政金壽恒曰,各衙門柴場、屯田而爲今日之痼弊,詢問道臣,旣已革罷,今若旋因本衙門陳請,續續復設,則其在事體,誠爲未安,而今此兩屯之當初設置,不特爲其穀物,實出於守堞軍不足之致,則兩鎭軍兵之代,未及變通之前,似難容易革罷。洪川、橫城兩屯,使之仍屬本廳,而各別嚴飭,俾無如前貽弊於本邑,宜當矣。上曰,新屯革罷,雖已定奪,此則乃是南漢守堞之軍,異於他屯,仍存勿罷,可也。領議政金壽恒所啓,有稟定事,而因左相有病,未及講定矣。頃者領府事宋時烈,箚陳收布升尺變通事,此乃朝宗朝舊法,而卽今外方民間痼弊,亦無過於此,則欲爲變通復舊,其意甚好,然此事行之旣久,不無窒礙之處,必須熟講變通,然後可無難處之端,故至今未得定奪矣。今日戶兵判,皆入侍,使之稟定,何如?上曰,窒礙之處甚多,戶兵判,各陳所見,可也。兵曹判書閔維重曰,此事久欲仰稟,而緣臣累日在告,且以領議政金壽恒,病未行公,尙未及講定啓達矣。軍布五升三十五尺,乃是祖宗舊制,故仁祖癸亥之後,嘗行此法,而未久停罷,丁亥年間,復行而復罷,其所以乍行旋罷者,無他,只減木品之升尺,而不爲添給諸司下人之料食,故事多窒礙,不得持久而然也。今以五升三十五尺折米,則一疋價直,二斗數升之米,以此計之,一朔所給三疋之料布,僅可以換買七斗之米,如欲行之久遠,不可不添給一倍,而兵曹所捧,亦必有一倍,然後可以繼用矣。大槪我國田賦,不至甚重,而身役偏苦,民不能支堪,流來弊瘼之大者,未有甚於軍布,朝廷非不整念民隱,而每遇凶年,則不過被災尤甚處,減其疋數而止,終無大段變通,故實惠未究,民怨滋甚。今若一遵舊制而行之,則一國生民,必將歡欣鼓舞,慰悅民心,莫過於此。臣意,爲先定行五升三十五尺之法,而國家需用,亦宜因此料理變通,或行戶布,或以無蔭者,盡充軍額,此等變通,似不可已也。右議政李尙眞曰,料布倍給之說,過矣。每匹五六尺之減,豈至於倍乎?添補之價,雖無出處,無蔭者盡充軍役,則其怨有甚於前,戶布亦不可輕議也。當此之時,雖大軍籍,舊法猶難猝復,況可遽行新法乎?姑待年事豐登,若行大軍籍,則此實祖宗舊法,雖有怨言,亦可爲之矣。金壽恒曰,此事如無窒礙處,則卽當行之,有何持難之事乎?閔維重所達,各樣難處之端,固亦然矣,而其中最難處者,砲保價布與外方水軍給代木也。國家儲畜有裕,則所捧之布,減其升尺,而推移添給其不足之數,何所不可,而卽今國儲蕩然,軍兵身役逃故兒弱蕩滌之代,亦無充給之物,方以爲悶,都監軍兵,設置旣久,至今遽以麤短之布減給,而又不得添給其所減之數,則軍兵之呼冤必甚,軍兵之怨,與吏胥輩不同,此尤可慮。臣意則收布變通之後,不可不更思善後之道,不然則不過爲目前姑息之政,必有如前還寢之患矣。右相,以大軍籍事仰達,而大軍籍,雖是祖宗舊法,卒難行之於此時,必致大段騷擾,無寧行戶布之法,戶布亦難不無怨苦,而均役便民之道,此最爲善矣。戶曹判書趙師錫曰,今此升尺變通,實出爲民之意,本曹則無大段難處之事。今當以五升三十五尺,依舊制嚴飭擧行,而第其中田稅作木,有難便之端。蓋彼中所需,必準四十尺,然後乃可用之,其數在前,多至七十餘同,而今則一勅所用,不過四十餘同,若疊有勅行,則或有倍簁之時,倭人禮單,則雖不及於此數,通一年計之,亦不爲不多。此非國中所用之物,而若減田稅木升尺,則他無出處,必須別樣變通,然後可無窒礙之事矣。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金壽恒曰,田稅木則異於身役,而且非國中所用,則變通之難,其勢然矣。兼吏曹判書金錫胄曰,臣於前日待罪兵曹時,因木綿升尺事,取考《大典》前後《續錄》,則《前續錄戶典》,旣以公私所用綿布,升數則五升,長三十五尺,廣七寸以上定式,而《後續錄兵典》,又有步兵番價,每一朔,五升綿布三疋半之文,而卽今所捧,則一朔只是三足,無可捧半疋之事,更思之則三十五尺之半,當爲十七尺五寸也,以其半匹,分而爲三,則恰爲五尺八寸三分也。且步兵番價云者,乃指一戶而言,則一戶三人,自當各納一疋,其半足則三人,又當各納五尺八寸三分,故以其五尺八寸三分,連織於三十五尺之木,則又恰爲四十尺矣。臣意則今步兵所納四十尺,則本無所加,故前日權大運,榻前請減軍布尺數之時,以此覆啓矣。今若以三十五尺爲準,則此是國典所載,及今變通,固爲合當,而至於步兵番價三疋半之制,亦是國典所載,則事不可擧一而廢一。卽今番制,以兩朔爲一當番,故步兵亦皆竝納兩朔之布矣,兩朔二半疋,當爲一疋,此一疋則似當加捧矣。李尙眞曰,減其升尺,而加捧一疋,則其怨亦多矣。且馱價人情,其費不貲,身役之重,不專在於元木矣。錫胄曰,宣惠廳木,則大同事目,以三十五尺捧之,而取見諸道所納,則或有三十六七尺,而不至於四十尺矣,虎贖木,則各邑皆有之,而乃烟戶之役也。十斗米,折價一疋,此木則與大同之以五斗折價,不同,減其升尺之後,則似當以二疋捧之矣。李尙眞曰,虎贖木,則然矣,大同木,則臣曾忝疏廳堂上,亦二年,其前,已過三十五尺之限,鄕民皆以漸升爲怨矣。上曰,領府事所達,意在欲除民弊,而變通之際,不無窒礙之端,田稅木,則比諸身役,爲稍輕,且是他國所用,仍前收捧,此外各樣所捧之木,則以五升布三十五尺,一從舊制,嚴飭施行,至於兵曹所納,則似難輕易變通矣。李尙眞曰,收布升尺之事,身役,最是痼弊,而發端之後,不爲變通,則終無着實軫恤之意,兵曹所納,料理補不足之數而變通則好矣。豈可以難於繼用,而依前不變乎?不過六七尺之間,令戶曹一體施行,何如?維重曰,臣意本非不無變通也。只望廟堂,因此料理指揮,以爲繼用之地也。蓋諸司胥輩,卽庶人之在官者,常料不可不準給,臣之所謂繼用加倍之說,實由於此矣。且一年軍布所捧之數,僅至一千百餘同,而一朔所用者,小不下六十同,多則近百,故一年餘數無多,卽今封不動,只三百餘同矣。錫胄曰,臣五年在兵曹,若國家無事之時,則以其所捧,足爲支用,亦有餘羡,而謂都監之軍,則輒患不足,以此足以見前規外費用之易濫矣。維重曰,此乃大端弊瘼,豈可以窒礙之故,而終不爲之變通乎?必先復行舊制,然後可以料理他事矣。金壽恒曰,此事係是民間第一切急之弊,不可不一番變通,而領府事宋時烈,前後力陳,自上聽納,異於他大臣之言,旣發之後,不得見施,則不但事體未安,積痼之弊,終無可革之日。兵曹所納之布,亦宜一體議處,更令料理其補用之策,而稟定變通,何如?錫胄曰,升尺之事,如不變通則已,如欲變通,則不可不均齊爲之。兵曹軍布,雖最難變,亦豈無日後可繼之策乎?今若前期,遠定始行新制之日月,而得於其間,量度闊狹,有所劑量,則豈不好矣?卽今上番騎兵,未知爲第幾番,而若自第一番始行則爲好,亦或於秋末冬初,木花産出,民間方織之時,頒令則尤可易行矣。第念我國,無他物貨,惟此木綿,爲上下公私之所需用,貪富貴賤之所共服,今若盡化爲薄劣麤短,亦非善變之道,須自兵戶曹,計其升縷,限其尺度,織出見樣布,務爲堅密,如海西所造,頒布而行之,爲可矣。上曰,兵曹所納之布,亦一體變通,可也。李尙眞曰,此必豫爲知委,然後可無改備之患矣。且木者,乃有用之勿也,五升木,常人可以爲衣,而若麤疎則不可用,密織之意,別爲分付,似可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金壽恒曰,砲保一款,則訓鍊大將,未久赴備局,今日亦未入侍,姑待相議後稟處,何如?上曰,此則從容商確變通,可也。《備局謄錄》

○引見時,行大司憲李端夏所啓,尹暹等三臣墓奴復戶事,臣頃日陳達,特蒙允許,而暹之孫棨與集,皆死於節,孝宗大臣,嘗有三節之稱,故三人遺稿,合刊行世,名之《三節稿》,領府事宋時烈,爲序文,備述此意耳。三節之墓,只復二奴戶,似少,加復一戶,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當初欲復一名矣,一名太小,故復二名矣。端夏曰,尹潔及集之弟柔之墓,各在他崗,定給三名,則可以守護五墓矣。右議政李尙眞曰,二名,乃小臣仰達而定之者,然聞墓在三崗,而犯三郡之境云,信陵之墓,漢高尙置守塜五人,則三名之復,豈至於多乎?上曰,定給三名。可也。《戶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通禮院所報,則今此發引時,諸處許多差備,以時官員十八員,決難兼察。甲寅國恤發引時,罷散中知禮貌人員,付軍職冠帶常仕矣,今亦依前例,別提張萬雄、鄭弘瑞,前贊儀黃渼,前兼引儀李重振等,付軍職冠帶常仕,使無臨時窘迫之患云。許多差備之不足,果如所報,罷散人付軍職,旣有前例,張萬雄等四人,令該曹付軍職,限返虞察任,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鄭始成。同副承旨李師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正言金萬埰啓曰,昨朝,獻納朴泰遜,以前啓傳啓事,發簡於臣,臣依例書送謹悉矣。俄而又送一簡,拆見,則只書敢啓,司畜別提削版事,非箇皮而藏其姓名,而又沒其罪目。司畜別提,本是二員,而其一,卽臣之外三寸叔金世翊也。若欲論臣之外叔,則僚寀之間,當詳示其委折,前一日相面時,亦絶無幾微之及此。臣以此不疑外叔將被論,意謂本署他員有所可論,而臣未有所聞,故以未知誰某,亦未知其措辭何如等語,答送而終無回報,心甚怪訝矣。及見小報,所論者,乃臣之外三寸也,臣於是,竊不勝驚惑之至。凡臺閣論劾,若出於至公,則不以同僚之故,有所容隱,而固當光明正大,不可闇然相欺,雖是同僚一家,直書姓名,豫示同僚,使之先爲自處而後,有所論啓,乃是當然之體例。今者泰遜,則初旣不露於相面之日,又復藏名於簡通之際,事不明白,故爲瞞過,致令同僚,有嫌而不得避,有事而不得聞,視之若無,略不輕重,其凌蹴,更無餘地。臣之見欺同僚,摘埴冥行之狀,已是羞辱之甚者,至於臺閣體例,緣臣受誨,以致壞了,臣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答掌令鄭勔避辭曰,鞫廳文案,已令出示,則唯當詳審考閱,或刪或仍而已,徒事引避,迄未了當,予未知其可也。勿辭。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宋昌爲左副承旨,而[以]鄭始成爲右副承旨,以李師命爲同副承旨,以李廷龍爲金堤郡守,以李國芳爲祥雲察訪,以李元齡爲兵曹佐郞,以朴夢錫爲南部主簿,以文獻徵爲禮曹佐郞,以李觀徵爲知義禁,洪受湸爲工曹佐郞,以尹以道爲刑曹參議,以朴世堂爲公淸道觀察使,以李台龍爲兵曹佐郞,以宋道成爲司憲府監察,以黃震成爲海美縣監,柳譚厚爲獻納,以尹趾完爲大司諫,以申命伯爲沙斤道察訪,尹趾善爲戶曹參議,以朴泰遜爲副校理,李汝岳爲工曹正郞,以尹德駿爲正言,安世徵爲持平,以愼景尹爲金海府使,蘇斗山爲江陵府使。

○兵批,以孫晙、張有聲、韓得吉、李斗元爲副司果,權偉、李邰爲副司果,以沈選爲訓鍊副正,金重器爲五衛將,李守恒爲五衛將,朴濂爲武兼宣傳官,以金世翊爲慶尙左兵使,崔橚爲慶尙左水使。

○司僕寺啓曰,庚申年分養馬中,故失、瘦瘠、不馴、病傷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錄啓請罪,而此外又有規免責罰,以馬病請報,仍留不送者,或有過限,秋後來納者,如此之類,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依啓。《太僕謄錄》

○禮曹啓曰,虞主,今月十八日,當爲畢役云,故奉安吉日,問于日官,則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時知委擧行,而依前啓下,本曹堂上及奉常寺提調,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浥和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傳曰,中殿所封山蔘、䓀莄價米、朔膳價米、乾秀魚價米,一依復舊時例,限三年像生時進排事,分付該廳。《宣惠廳謄錄》

2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副校理朴泰遜上疏。大槪,臣論湖伯魚震翼不合之事,而大臣箚論,有論人太苛之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且見正言金萬埰避辭,以臣論金世翊事,張皇引避於事過之後,至以闇然相欺,不使自處等語,顯加非斥,臣何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大司憲李端夏,掌令鄭勔,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答國葬都監草曰,松木斫伐事,依啓。令該府郞廳,眼同斫伐,俾無濫斫之弊。

○答副司直申翼相疏曰,卿才實合籌司之任,宜勿控辭,調理察職。

○答左尹申晸疏曰,卿才實合籌司之任,宜勿控辭,調理察職。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曰,云云,卿懇,再昨箚辭,蓋出於與人不求備之美意也。年少過激之言,不必爲嫌,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以副予望。以上內下記草

○府前啓,大司憲李端夏,鄭勔,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答曰,勿煩。內下記草

2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申時,日暈。

○獻納柳譚厚啓曰,近日吳始壽之事,有以竝鞫諸譯,爲宜有以先鞫始壽爲當,竝鞫諸譯,爲公共之論,先鞫始壽,爲方張之啓,而設鞫數朔,已得獄情,始壽所供,雖至縷縷萬言,一無可以發明之端,諸譯所供,雖有些少差誤處,皆以未嘗聞知爲言,彼人所未發之言,譯輩何所利,而做出莫大莫重之言乎?設令果有是言,不過始壽之指敎,則造言之罪,終在始壽,首終[首從]之別,自有輕重,始壽當死,固無可疑,而先施刑訊,有違於刑不上大夫之義,初當賜死,實是正當底處置,而旋命減死,以致物議之愈激,今當只請還收減死之命,則庶幾王法國體,竝得其當,臣之愚見,止於如此,而與前兩說,有所逕庭,不可苟且行公,隨彼參啓。且臣頃忝館職之初,以承牌未進之故,方被推緘,尙未照勘,以此以彼,俱難冒居臺席,昨因肅拜殯宮,今始齋宿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乶下僉使金善鳴,茂山僉使鄭震僑處給送。以上內下記草

○傳曰,發靷及下玄宮日,當爲望哭於涵仁亭,承旨、史官亦爲入侍事,知委擧行。《禮曹謄錄》

○答領府事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再昨疏辭,蓋出於與人不求備之美意也,年少過激之言,不必爲嫌,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2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大司憲李端夏,掌令鄭勔竝引嫌而退,自顧無失,不必爲嫌,而刑不上大夫,雖有經訓,冉有之問聖人,以五事答之,罪名皆非大辟之科,賈誼之論此事,亦曰黥劓之辜,不及大夫,則其義可見也。今此始壽所犯,何等罪名,而乃以嘗在貴寵之位,有所分別,不待輸情,先賜之死乎?執法之論,不當如是,請正言金灝出仕,獻納柳譚厚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邊啓曰,頃因全羅監司狀啓,格浦築堰事,覆啓分付矣。今見本道所報,則築役,正當合操之時,若赴操,則董役無人,今春合操時,格浦別將,請勿赴操,而其勢實難竝行,姑宜勿許趁操,以完築役。且古群山新設之鎭,募民殘弊,當此漁箭,若爲赴操,則失業可慮,請依戊午啓稟定奪,秋操則赴往,春操則勿赴,而其在事體,雖不可每每勿赴,土兵募集間,許令勿赴春操,似合事宜,格浦、古群山兩鎭今春合操,竝許勿赴之意,全羅監司、水使及統制使處,竝爲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傳曰,發靷及下玄宮日望哭時,承旨、史官入侍事,分付矣。自慈殿,以承旨、史官勿爲入侍,欲令自內望哭事,下敎,禮曹儀注,雖已磨鍊以入,而入侍一款,勿爲擧行。《禮曹謄錄》

2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

○府啓,大司憲李端夏,執義李堥,掌令鄭勔,持平安世徵,請亟黜趙絅庭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還收吳始壽減死之命,亟命鞫問,以正邦刑。新啓,臣等,考閱吳始壽推案諸譯可疑之端,鞫廳皆已反復究問,似無更推之事,而其中朴廷藎刑推問目中,有曰,矣身果無所言於始壽,而始壽,以臣强等說,矣身來傳之意,言於諸譯,至有詰責之擧,則何不於其時,卽爲辨明於始壽,而今番招辭,乃以遠接使所聞之言,及諸譯所對之說,俱不得聞知爲言,尤極殊常云云。此條最爲此獄緊關處,而刑推時,與他條竝問,只以前招無加減爲對,臣等於此,不能無疑也。廷藎,但以爾國兩班,不善例給之物,其肯準給之說,告於始壽,始壽,答以其言甚怪惡云,則此等說話,乃是彼輩恒言,有何怪惡,而始壽之言,如此乎?其爲不然之由,廷藎,所當卽爲辨釋,而旣無一言,安日新等諸譯,聞始壽之叱責,退詰廷藎之虛妄,廷藎,若聞此言,又當卽爲入訴,釋其言之初不能明諸譯之無可責,而亦無一言,終使不忍聞之言,至於上達,駭國人之所聞,而爲獄事之根柢。凡人之情,雖小小言語,不出於己,而致疑於己,必欲辨明,乃人之常情也。廷藎,以始壽差備譯官,千里隨行,長在左右,或直辭暴白,或宛轉解惑,豈無其道,而終始緘口,有若眞有是說者然,若無始壽符同之事,則必無隱忍至此之理。鞫廳問目,雖發此意,二次刑訊,忍杖不服,不可不以此更鞫,請譯官朴廷藎,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答公淸監司狀啓曰,已悉於頃者別諭之中,復何多誥?須體至意,安意勿辭,趁玆春和,從速登途,出入筵席,以補不逮事,回諭。

○答知正李翔疏曰,云云,爾懇。已悉於頃者別諭之中,復何多誥?須體至意,安意勿辭,趁玆春和,從速登途,出入筵席,以補不逮。

○答左相閔鼎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累日苦劇,慮念之懷,曷有其已?幸賴神明之默佑,漸向差道,心切喜幸也。適緣疾恙,未得進參,有何所傷乎?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

○傳曰,今觀兵曹陪從百官書啓,宋領府事,亦在其中,而第惟年齡已高,春寒未解,此時冒曉出入,想必有傷,予甚慮念。縱未陪往,亦可展哀於留都之班,須體至意,勿爲陪往事,遣史官傳諭。

○答公淸監司朴世堂疏曰,三遞方伯,曠職日久,卿勿過辭,速往欽哉。以上內下記草

○有政。

○吏批,以尹悏爲記注官,崔愼爲濬源殿參奉,魚震陟爲繕工副奉事,尹以明爲活人別提,柳以井爲司畜別提,朴世柄爲活人別提,朴泰輔爲修撰,安汝器爲禮曹佐郞,李綸爲獻納,趙持謙爲司諫,李翊爲慶尙監司。

○兵批,以柳譚厚爲副司直,柳龜徵爲副司正。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李翊,以山陵都監堂上,方在陵所,卽今陵役,雖已垂畢,不可以他人遞代,姑爲仍留監董,竣事後上來肅謝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新除授司諫趙持謙,以國葬都監都廳,發引時,當爲陪從,且其本職,例爲玄宮封鎖官豫差,而纔有出入殯殿之事,勢難肅謝於時御所,亦不無變通之道,使之除肅拜進參,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2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珥。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呈,以正月二十三日,下雪臨霽之時,土雪繼下,事係異常事。

○府啓,大司憲李端夏,執義李堥,掌令鄭勔請亟黜趙絅庭享事。諸啓上同答曰,勿煩。

○修撰朴泰輔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裁擇事。答曰,省疏具悉。噫,今玆內喪,適緣拘忌,自初斂殯,迄于啓攢,竟未遂躬臨之禮,悲疚倍切,曷勝云喩?擬於後俗節,躬親洩哀于魂殿耳。若夫臨哭於魂殿,則情雖然矣,事勢視昔有異,似難擧行矣。疏末郊外祗送一款,當令該曹稟處焉。

○領府事宋時烈箚子。大槪,乞於今午,豫進陵所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予意於昨夕之批矣,繼進一箚,將欲先詣陵所,此固出於送往無憾之情,而予之慮念,猶有所不弛于中也。宜體懃懇之意,須勿出往,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兵房承旨啓曰,訓鍊大將金□山陵往還間,令御營大將兼察事,旣已定奪矣。其所納命召御營大將金□□卽爲牌招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2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纔諭予意於宣諭之中,復何多誥?箚中輒引禮訓,載伸告老之請,予以爲不然耳。列聖朝有德蓍龜之臣,年踰致仕而不許退歸者,歷歷可數也,矧今卿負一世之重望者乎?斷無以此自沮之理,宜體思想之意,亟回長往之心,須速回棹,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府事宋時烈箚本曰,省箚具悉卿懇。連陳章牘,誡誨切至,心深感服,第惟李師命事,猶有所不然也。人才之渺然,莫今日若也,雖在側陋之中,固宜隨才甄拔之不暇,而況如李師命,文望勳庸表著者乎?今若置之閒散,使師命不展其才,則抑將有乖於當初登庸之本意也,卿其熟思焉。箚中萬科出身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從速上來,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卽因喉司陳達,始知有長往之志,自不覺愕然失圖也。噫,當此邦本捏扤,危疑多端之日,微卿碩德重望,其孰能固國勢而鎭民心乎?決不可容易去就者,一也。自祖宗朝,積弊因循,尙未善變者,方與卿等二三大臣,將欲反覆相確[商確],大段通變之擧,決不可恝視退休者,二也。《心經》一部,最要心法,每欲講磨者久矣,一自卿上來之久,出入筵席,微辭奧旨,曉然分析,大開吾惛,感歎之懷,曷嘗少弛于中哉?矧今春氣漸和,正當頻講之日,尤不可棄予長往者,三也。卿若念及於斯,則不待予言,而想必有惕然改圖,幡然造朝矣,須體懃懇之意,亟回遐心,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宋領府事處,遣承旨傳諭。

○答玉堂校理林泳,副校理朴泰遜箚子曰,省箚具悉。朝因政院啓辭,纔遣近侍,備悉予意矣,爾等之箚意尤切,予當益篤誠禮,挽回遐心焉。以上朝報

○傳曰,過卒哭後,魂殿陪祭百官及大小官吏,竝罷出,避宿齋,直爲出入事,分付。以上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慶尙右兵使金重明,以各鎭軍兵今春習操設行與否,報稟於本司矣。上年秋操,旣因國恤停廢,不當又停,而卒哭後,正當農節,聚軍閱武,民弊可慮,依左道例,使之姑爲停止,而操鍊重事,所當啓聞定奪,雖報本司,亦宜前期取稟,以俟指揮,而乃於到期之後,始爲緩緩牒報,怠忽職事之責,在所難免,右兵使金重明,推考,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修撰朴泰輔,以留都百官,出入時御之故,不得序班於郊外,只望哭於政府,仙馭一遠,窮天莫攀,臣子情理,不獲自盡於今晨,特下明命,亟罷忌諱,許於郊外攀送事陳疏,爲請聖批,以郊外祗送一款,當令該曹稟處,爲敎矣。昨者政府,分付各司留都百官,祗迎祗送於郊外,而差祭人員及供上衙門時御所出入人員,使之望哭於政府,初非留都百官,盡令會哭於政府之意也。今此疏中所陳,實合臣子情理,而其在拘忌畏愼之道,不得不區別於其間,若令時御所出入之官,盡爲祗送於郊外,則全無從前齋宿之意,似難輕易變改,大臣之意亦如此,依前政府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2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師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兩珥。五更,月有重暈。

○左副承旨宋昌書啓,臣承命馳往領府事宋時烈所到處果川邑內村舍,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前冬最初賜對之時,首以引年退歸之意,冒達天聽,仰惟聖明,或能記憶矣,今日之去,實臣素所蓄積也。然何敢不以告於殿下,而無端決歸哉?臣退自郊班,卽具短箚,以陳悃意,以爲倘得登徹,必賜諒察矣,不料喉司之臣,徑先告達,至令近侍,傳諭聖旨,十札綸音,丁寧懇到,惶恐隕越,措躬無地。伏讀聖敎,以三事提誨,目今天怒於上,人怨於下,聖敎所謂邦本捏扤,危疑多端云者,誠是實語也。然而竊觀聖明,一以輕徭保民爲心,如此不已,則民怨息矣,民怨旣息,則天怒自珥矣,臣只望殿下之終始惟一焉。聖敎所謂積弊通變云者,如使臣言可用,則臣雖不在,二三大臣,必能商度潤色,以底於無弊可革矣,如不可用,則臣雖守而告之十年,終有何益哉?聖敎所謂《心經》一部,每欲講磨云者,臣伏覩聖學高明,無待於筵臣之討論矣,殿下之所得,皆是精義奧旨,而臣之所達,不過章句訓誥之末而已。臣每恐臣之胡辭亂說,煩聒聖聰,殿下若於臨筵之際,絶去人莫己若之心,而從容咨問,則聰明日昇,而聖學日新矣。然則臣之去就,不足爲有無,眞所謂江湖一鳧雁,不足爲多少者也。伏聞朱子嘗有言曰,一夫之進退,關國運之盛衰,今殿下,許臣之退,而俾不失所守,則安知風俗之美,反有優於留臣之去哉?宋之名臣,有老而不去者,有人以詩譏之曰,老鳳池邊蹲不去,飢鳥臺上噤無聲,臣每誦此句,以爲此正臣之謂也。臣之箚本,終蒙睿覽,則以殿下之英明仁聖,必許其浩然而歸矣,惟是纔陪素仗之故,不敢拜辭於天陛,從今塡壑,則天顔永隔矣,徒切悲隕涕戀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罄竭予意於昨日三度傳諭之批,中夜無寐,側席佇待矣,今觀書啓,歸意愈邈,近侍空返,此由於誠意未孚之致也,缺然慚赧,無以爲懷也。須體如渴之意,亟回長往之計,從速登途,以副予心事,更往傳諭。

○答館學儒生鄭齊泰等九十五人疏曰,省疏具悉。多士所進,無非格言,予當備盡誠禮,期回遐心焉。以上朝報

○答同副承旨李師命疏曰,省疏具悉。領府事箚語,蓋出於鎭定之意也,不須過嫌,而當此世俗囂囂之日,橫逆之來,又何必深自引咎乎?爾其勿辭,宜速察職。以上內下記草

2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柳龜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柳龜徵書啓,臣承命馳往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所到處果川邑內村舍,傳諭聖批,則以爲,纔承別諭,繼有箚批,愚臣去就,何等微細,而致勤聖敎,至於如此哉?臣誠惶隕,寧欲無訛,而臣之情悃,悉已付諸承宣,以冀其登徹矣。噫,鍾鳴漏盡,夜行不息,是豈聖明之期於臣下哉?列聖以來,固有年至而不去者矣,然此則宿德元老,繫國家安危者矣,如今螻蟻之臣,何足以擬議於此哉?且天下道理,固有盡者,亦有未盡者,君之使臣,臣之事君,當以盡者爲法,不當以不盡爲準也。夫繼往聖開來學,宜莫如朱子,之[而]謹嚴於引年者,誠有如前箚所陳者矣,此外臣別有所切迫私情,不幸臣喪禍連仍,今有子孫當葬者,己卜日月,將於開月之初而了當,非臣身自經營,則無以成樣。昔朱子,以叔母亡而無得力子弟,故請辭召命,蓋宋朝,以仁厚立國,而盡體下之道,故臣下亦得以輸其情矣,又朱子,於其配之亡也,以家中碎小,無以收捨,願辭其官,況臣家,失母稚兒,滿室呱泣,而無他婦女看護,臣思想傷惻,心爽飛越,抑而不去,必發狂,然禮義私情,兩不可小淹,故臣擬於二十二日復土之時,歷入所經官府,望哭伸情,然後轉至葬所,掩埋死者,而仍撫遺孩,看護保育,若是則終始本末,皆殿下賜也。凡此細瑣,仰恃慈覆,冒陳無餘,臣罪萬死,伏乞哀憐財赦云矣,敢啓。傳曰,遐心之難回,愈往愈邈,且驚且慚,無以爲諭也。私情雖切,比諸國事,不但輕重自別,當此氣候不齊之時,躬詣墓山,累日看護,則徒增無益之悲,而必致榮衛之損傷,予之慮念,曷有極哉?宜體此意,更勿固辭,從速回程,毋孤予望事,更往傳諭。以上朝報

○答政院啓辭曰,郊外出迎事,依啓。山陵陪往百官,當爲齋宿,而留都群臣及七虞卒哭參祭諸執事,竝無拘忌之事,直爲出入之意,分付,可也。

○備忘記,連觀卿書,浩然退遯之計,愈往愈切,只恨誠禮之未盡而已,夫復何言?第惟今者蒼黃去國,乃出於意慮之表,觖望慚靦,難以爲懷。卿亦戀戀之餘,想不能遠離,遲遲作行,此正益竭予誠,挽回遐心之機也。至於《心經》,猶未畢帙,微卿德學醇正,任師保之責者,蘊奧聖訓,孰得以形容分析,開發啓沃乎?噫,儒賢進退,關係非細,其不可自輕去就也,決矣。玆遣重臣,申告予意,亟回長往之心,斯速造朝,參講筵席,討論首尾,從容去就,則在卿不失其所守,在我亦無做工間斷之弊,此所謂兩得其當者也,卿宜念哉,毋負企望事。宋領府事處,遣大司憲李端夏往諭。以上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金□,旣已入來,御營大將金□兼授命召,卽者來納,訓鍊大將,未及齋宿,不得入闕,特遣宣傳官傳授似當,敢啓。傳曰,依爲之,《訓局謄錄》

○禮曹啓曰,摠護使啓辭,與敬陵、昌陵接近火巢,似當仍舊,而所定界限,年久頹圯,殊不明白,案山外若干田民,亦甚迫近,蜂峴等處,村路多歧,踏破山麓,令禮曹與都監堂上、京畿監司,眼同定界,且令防塞經路,一切嚴禁,毋得往來,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聖齊,與摠護使臣金□,山陵都監堂上臣李翊,京畿監司臣崔寬,新陵火巢定界處,一時巡審,則新陵北邊,自山底至礡石峴大路,已有定限,東邊則以其洪嬪墓所在於靑龍外至近之地,界限止此,今難加拓,西邊則乃是順懷墓及敬陵陵內之地,別無更爲定限之事,惟獨南邊內案之外,外案之內,有若干田畓,不入於禁標之中,此必定界之初,只以山麓盡處爲限,仍置不論之致,而歲月旣久,界限不明,民人輩,似不無侵占冒耕之處,東南間歸山伊洞、土井洞等地,則火巢內,亦有偸葬之處,問其山下居人,則掌樂院書員金夢赤等墳二處,弘文館書吏鄭哥墳處云。田畓則令戶曹發遣郞廳,一從今番立標之限,打量給價,以爲陳廢之地,偸葬處,令漢城府摘奸査問後,依法治罪,卽爲掘出。且內案之外,從前有一大路,自西指東,橫過靑龍山麓,行路之人,望見陵寢,其在所見,實爲未安,不可不趁卽防塞,嚴禁往來之人,而新立禁標,使之鑿垓定界之意,本道監司及本陵參奉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2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府院前啓,國忌齋戒,以今明日姑停。

○答右相草曰,依啓。下玄宮時拭梓宮一款,該曹節目中落漏事,適因事勢忙迫,未卽稟定,援例先行,卒免失禮之歸,有何未安之理乎?卿勿惶恐焉。

○左副承旨宋昌書啓,臣承命馳往領府事宋時烈所到水原萬義村舍,更以聖旨傳諭,則以爲,臣之去就,輕如蟻行,蹤跡不安則退,恩召下臨則進,本無定體,惟命之從,自去冬以至于今,凡幾去而幾就耶?此則聖明之所已俯燭也。今日則不然,旣因《禮經》告老,則有截然難犯者,臣雖欲感激恩命,冒昧趨進,其於《禮經》,何哉?古者,有年未滿而致仕,而或有以君命復仕者,程子是也,若其年至而告老,則不改野服,終以至於沒世者,朱子是也。今臣犬馬之齒,雖不足計數,而已踰五年之多,則其亦已晩矣。古之聖后,以萬物各得其所爲主,故其撫耆艾,使不以筋力爲禮,其父母之喪,不使之致毁,而只惟衰麻在身而已,則聖王所以愍慮老物之義,可謂至矣。父母之喪,猶且如此,則其餘可知也。孔子曰,以禮讓,爲國乎何有?又曰,君使臣以禮,傳曰,禮治則治,禮亂則亂,禮之於治道,其所關如此矣。今殿下,以禮退臣,則臣安意浩然,歸死溝壑,無有餘憾,如復催召不置,則雖歸鄕里,而惶恐怖悸,生爲負罪之身,死作孤恩之鬼矣,此豈殿下,使萬物各得其所之盛意哉?君上之勢,雖尊如昊蒼,威甚雷霆,而必爲禮屈者,誠以禮者,天理之儀範故也。伏乞聖明,益明禮敎,特許臣歸,不勝幸甚。臣竊伏近畿,祗俟睿財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山陵下玄宮時,陪從百官,有前後哭四拜奉辭之禮,故臣等,昨於陵所,招致禮貌官,以梓宮奉下退壙時及奉入玄宮時,百官隨陵上,將事諸臣哭拜之節,一時行禮之意,豫爲分付,不啻丁寧矣,及至玄宮將爲封閉之際,臣等,與承旨、史官及三都監堂上、郞廳等,哭拜於三階下,仍令傳言於外班,一時哭辭,則百官,已先行禮退出,無一留在者云。莫重禮節,顚倒至此,事極可駭,當該禮貌官,汰去,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今曉魂殿再虞祭陪祭之班,堂上以上進參者,尤甚稀少。返虞未過一日,而臣僚之自便如此,殊無駿奔在廟之義,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外,不進人員,竝推考,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五禮儀》梓宮下玄宮條,有右議政拂棺衣拭梓宮之文,而今番禮曹啓下儀注中,無此一款,臣極以爲怪,取考甲寅年仁宣王后國葬時謄錄,則亦有右議政依禮文已行之例,故臣與領議政金壽恒相議,一從《五禮儀》及謄錄所載,奉而行之,而有違啓下節目,事及急遽,未及稟改,不勝惶恐未安之至。禮曹不能細考《五禮儀》及甲寅謄錄,只以本曹未備之謄錄,謄出入啓,幾誤大禮,不察之罪,在所難免,禮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2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齋宿。右承旨崔逸齋宿。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命呈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兪集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辰時巳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天河淡雲中,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楊下萬戶李汝亨。

○政院啓曰,宋領府事處傳諭,以大司憲命下,而自前雖或有遣重臣之擧,而憲長,與他重臣有異,事體所關,不得不仰稟。傳曰,然則遣刑曹判書李䎘傳諭。

○假注書柳龜徵書啓,臣承命馳往領中樞府事宋時烈所到水原萬義村舍,更以聖旨傳諭,則以爲,臣於早朝,更竭微情,以付承宣之行矣。玆復承史官傳諭聖旨,矜恤愍念之意,不翅如慈父之憐疾子,臣感泣悚惕,怳惚難狀,臣又伏聞章甫儒生,陳疏請留,臣尤不勝驚蹙也。聖明之留臣,粵已極矣,有何所未盡,而復爲之强請耶?臣未見原疏,雖未知措語如何,而第以煩瀆聖聽,爲皇恐也。又聞其疏,枚擧朴泰遜、鄭載嵩事,臣之不安,於是爲甚。臣與泰遜,論人略有異同,有何所嫌?臣已與泰遜,從容說破,如是而復介於懷,則正所謂當面輸心,背面猜志,臣雖無狀,決不至此也。至於鄭載嵩事,又有不然者,載嵩,旣以子證父,何忍以載嵩爲不然耶?臣之引而自罪久矣,如是者,只求義之所安而已,義安則心安矣,臣復何苦,而有所不安耶?若彼二臣者,因此而不安其心,則非小事也,微臣之故,寧復有此?臣之無益而有害如此,無復顔面可以對人也。惟是引年之後,不可復入之義,前後冒陳,已極縷悉,不敢更瀆,只乞聖明,以禮許臣之歸,而臣亦以禮歸死,則眞所謂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不勝冒昧祈祝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傳曰,今下弓矢,楊下萬戶李汝亨處給送。以上內下記草

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齋宿。右承旨崔逸齋宿。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命呈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兪集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下直,森森坡萬戶鄭之泰,上土僉使柳時雄。

○鄭始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者六員內,校理吳道一,奉使在外,副校理朴泰遜,修撰嚴緝呈辭,副修撰洪萬鍾,未及肅拜,臣與朴泰輔,獨爲入直,無他推移之員,前頭疾病事故,未可豫料,上下番闕員,今日政,勿論外任,盡爲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柳時雄,森森坡萬戶鄭之泰等處給送。

○有政。

○吏批,兼判書金錫胄,參判申翼相未肅拜,參議朴泰尙病,行都承旨洪萬容進。

○兵批,兼判書閔維重,軍士點考坐起進,參判吳斗寅未肅拜,參議黃儁耉進,參知趙嘉錫,軍士點考坐起進,左副承旨宋昌進。

○吏批啓曰,玉堂長官及[?]闕員,今當差出矣,未赴任監司、守令,相避外,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辛酉式年監試初試,定於來月念日,各道京試官,不可不趁卽差下,而擬望可合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以二員備擬以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成虎徵爲掌令,姜世龜爲洪州牧使,黃再命爲谷城縣監,曺爾樑爲監察,南二星爲副提學,申翼相爲吏曹參判,尹敬敎爲副應敎,李光迪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后定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墪爲公淸左道京試官,李震殷爲平安南道京試官,鄭尙獻爲典籍,柳譚厚爲副修撰,李寅煥爲應敎,李翊相爲大司成,李㯳爲監察,李敏敍爲戶曹參判,李坫爲中部主簿,申翼相爲知春秋,兪得一單付學正,南致薰單付典籍。

○以李濡、權愭、沈榗爲副護軍,朴承薰爲副司果,分摠管靈林君翼秀、靈愼君瀅,都事李震英、柳星漢,減下。

○鄭始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事務煩劇,郞廳六員,分授各掌,猶患酬應之不暇,而正郞金萬增,方以新陵用餘雜物收合次,往在陵下,正郞曺廷善,以兼春秋入直,不得專意職事,曹中諸務,推移兼察,未免苟簡,曺廷善兼春秋上番之任,今姑頉下,何如?傳曰,允。

○鄭始成啓曰,戶曹草記,本曹事務煩劇,正郞曺廷善,以兼春秋入直,頉下事,允下矣。卽今兼春秋啓下之人,皆往山陵,未及齋宿,萬無推移之路,該曹草記,雖已允下,正郞曺廷善,姑勿頉下,仍存,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納軍布,一依《大典》,五升三十五尺定式收捧事,今月十三日引見時,已有成命,而戶曹屬軍兵中,騎兵一番,在於今年十月,步兵一番,在於壬戌四月,此外禁保、精抄保、餘丁匠人、禁軍入直驛保價布,皆以年條收捧,至於外方各鎭堡皆有年條及番次。當此更改之初,必須年條則當以辛酉條爲定,而番次則若以十月當番爲始,以五升三十五尺捧上,則木綿新産,易於織造,如是變通,似合事宜,而但念命下之後,奄過累朔,依前例五十尺捧上,則民間不知曲折,必以失信爲言,係是新令,不敢擅便,令備邊司商量指揮,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禎來,病勢甚重,累日不得供仕,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今因校正廳啓辭,健元陵、齊陵、獻陵三陵碑文竝爲印出事,啓下矣。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碑石,自經壬辰亂後,無片石之餘存云,旣無碑石,則別無引出之事,健元陵、獻陵,發遣郞廳,使之精印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始成,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再虞祭時,宗班陪祭班列,甚爲稀疎云,而提調臣昌陵君佖,以享官,入參魂殿內庭,未及聞,不卽啓達,請罪矣。今因大臣啓辭,外庭諸臣,以祭班稀疎,被罪罰,則人臣分義,一也,其不參宗班,亦安得獨免其罪乎?請令宗親府詳細覈出,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員外,無故不參宗班,竝推考,以懲其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本府月令醫官鄭世謹手本,則罪人李東老,以草土之人,重得脣腫,毒氣熾盛,左邊腮頷,盡爲浮起,晝夜苦痛,專廢食飮云,姑爲保放,使之救療,何如?傳曰,允。

○鄭始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句管各種綿布中田稅作木外,如奴婢貢船稅、巫稅、匠稅等各項木綿,則依榻前定奪,皆將以五升布三十五尺收捧矣。若不限年條,則外方莫適所從,必有混雜難辦之弊,而況且升尺變通之說,傳播已久,必須及時行會,然後可無民不信令,反貽怨鬱之歎,待新木花之出,辛酉條爲始,一從古式,五升布三十五尺密織上納之意,知委各道,何如?傳曰,允。

○洪萬容啓曰,假注書趙錫周,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濬源殿參奉崔愼疏曰,伏以臣民無祿,聖妃厭世,日月流邁,因山已過,痛纏普率,無以可解,我殿下,當作何如心耶?臣本寒族,生長絶塞,無所聞見,有同聾瞽,而只是秉彝之天,元無遠近貴賤之殊,故越自幼時,得聞領中樞府事臣宋時烈之學,爲當世士林之所矜式,思欲一造其門,師法其萬一,而數千里南北,顧無致身之由矣。頃在甲辰年間,左議政臣閔鼎重,出爲咸鏡監司,大司憲臣李端夏,又爲北評事,皆勸人以古人所謂爲己之學,故臣得以所願學者,學之於兩臣,仍賴此兩臣之敎導引致,卒然就時烈之門,而更受學焉。臣雖鹵莽,無所肖似,而得償其夙昔之願,則爲大幸矣,文學講論之外,默視其平日言行,淵源來歷,則庶幾無愧於古昔聖賢之遺訓,而其所專主深得者,唯於晦庵朱子爲多,故臣嘗妄竊以爲,承紫陽之道脈,開後學之盲聾,今世唯此人而已。乃者巨奸矯誣,群凶蝟起,欺蔽聖聰,竟至投畀,臣誠爲師至冤極痛,妄欲暴白於天日之下,而搆一疏藁,以陳時烈家世忠孝,及其學問出處,冀有以感動宸衷,納約自牖,而恐無其由,故未果呈上,只俟聖學高明之日矣。柳弼明者,徑陳無倫怪悖之說,及其被鞫,則畏死求生,無所不至,而誣引賤臣,以爲相議製疏,臣不得不白於所供之辭,又不得不辨於面質之際,聖明,雖不以微臣爲無罪者,而臣之獲免逆律於賊鑴之所搆,而得有今日者,無非我殿下好生之德也。臣得蒙再造之恩,放赦半載,始得達于湖西鎭川之地矣,忽被除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聞命驚惶,感涕自零,未知所以仰報天地父母生成之恩也。其在分義,不可不肅謝,而忽得重病,入於死域,故趁未上來,過限已久,臣意謂必已見遞,而賤疾之瘳,只欲省師,來入京裏矣。殿下又因筵臣之請,特命勿遞臣職,使之赴任,而筵臣所達之語,尤非臣之所自堪承者,如臣之庸愚疲劣,一無可觀者,何嘗有毫末近似於此者乎?臣益自愧懼隕越,不知有置身之地也。但臣之感激天恩,不可不肅謝者,如右所陳,故旣於昨者,趨入闕門,拜伏謝恩,而臣之私誼,終有所羞愧未安於心者,故敢冒萬死籲呼不已,伏乞殿下,俯察焉。頃年宋時烈之被誣也,爲師冤痛,直欲碎骨於天門之外,則臣與故生員宋尙敏,初無異同,而臣則不能死於伊時而偸生,至此濫蒙天恩,若是其罔極,尙敏則能不以死生利害爲貳,而爲師訟冤,竟至殺身,長作冤魂於九泉之下,雖有天日之復明,而亦無特旌之擧,此臣所以獨蒙誤恩,而羞愧慘怛之心,不能自己於中者也。況尙敏之學,非臣之所可跂及者,臣請陳之。尙敏,自以宋時烈及故判書臣宋浚吉等同宗之人,出入兩臣之門,專以爲己之學爲心,臣嘗觀其平日言行,而習知其爲人矣。正襟危坐,終日讀書,而未嘗有厭倦之色,家無䃫石,朝不慮夕,而未嘗有憂歎之語,晨夕講論者,無非賢聖之遺書也,朝晝力行者,亦無非古人之攸行也。孝誼彰於鄕黨,學行顯於士林,至於當奸兇蔽天聰之日,其生其死,判在立談之間,曾無一毫怖死之心,而敢陳大疏,明辨邪正,以犯天威,欲伸二師之冤,而斃於杖下,終無怨悔,則其人之學問志節,爲如何哉?雖謂之成仁取義,可也,況其疏意,不但訟師之冤,而爲殿下懇到說盡,無所回避,欲望聖明之一悟,而以爲萬世無疆之休,則此非但死義之士也,實是爲國盡忠之臣也。欒公子之言曰,民生於三,事之如一,今尙敏,居家孝,故爲師義,爲國忠,一擧而兩得之也。在昔東漢黨錮諸臣,能視死如歸,朱子,嘗以此爲光武明章之烈也,然則尙敏之視死如歸者,亦無非祖宗朝敎化盛烈,有以使之然也。噫,忠孝節義,國家之元氣,而聖帝明王,必加奬勸褒錄,乃所以扶元氣而培國脈也。臣於頃日,聞之道路,有言殿下,因筵臣之請,特令勿爲廢錮其子孫,孰不仰覩大聖人改過不吝,好善無已之盛德乎,而未聞有褒異之擧,臣竊恨焉。臣行過嶺南知禮縣,縣底有一旌門,臨在路傍而書之曰,爲師居廬徐騭之門,臣欲知其時世,而問於其境內士人,雖未有能知其事者,而可見祖宗朝,所以旌別爲善者之政也,況尙敏之義,固非徐騭之比,而爲師居廬,與爲師致死者,亦有難易輕重之別,而旌表之典,不及於尙敏,豈不有嫌於祖宗之政歟?聖明倘不以臣言爲罪,則俯詢庭臣,特施贈職之典,俾無冤鬼於聖明之世,又依徐騭之例,命旌其閭,以爲崇奬節義之政,則其爲勸師知恥,扶國元氣之道,至矣盡矣,伏乞殿下,留念焉。且臣伏覩前史,被禍之士,皆待後世公議之發,而後有伸雪,今我殿下,則沖年被欺於奸臣者,不過四五年,而能自覺悟,日月重光,氛翳一掃,凶邪誅斥,善類登進,年前誣枉,靡所不伸,此誠千古所未有之聖德也。臣敢恃此,冒陳所懷,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年筵中,詢問大臣,除其罪目,錄其子孫,則足以雪冤矣,至於贈職、旌閭,事體重大,似難輕議也。

○公淸監司朴世堂疏曰,伏以臣,才分淺短,疾病深痼,無以堪膺閫寄,冒陳危悃,冀收新命,伏奉聖批,未蒙恩許,又以曠務之久,申諭備至,臣誠惶窘憂迫,不知所出。顧臣之於此職,其人器之不稱,卽睿明所燭,有不敢再三煩陳,唯是積年沈劇之疾,久濱死域,但俟奄溘之期,萬無動撣[?]之望,雖閒官散班,尙難爲意,況乎原隰旬宣之責,是何等劇務,何等重任,而可得以扶策垂盡之骸喘,偸冒一時之寵榮,在公則不恤其僨敗,於私而莫念其顚沛,以自取夫難貰之戮,無及之悔也?臣聞天地至仁,於凡萬物,無所曲成,雖肖翹蠢蝡之微,皆各使之自安其分,而不失其所,今臣之賤微,實不翅於肖翹蠢蝡,倘蒙殿下特推天地之至仁,俾不知顚沛失所,以少延晷刻之端,則中外大小,咸仰殿下之盛德,於臣僚之最微最賤者,猶必俯矜其情,而不使强其所不能矣,豈但微臣,濫被再生之澤,莫知所報而已哉?臣目前病狀,逐日冞篤,危症百出,朝夕難保,雖欲强起,其道末由,一日二日,曠職益久,而負戾增多,臣之情勢,萬萬危蹙。玆敢不避斧銊,重瀆宸嚴,伏願聖明,哀憐血懇,亟改臣所叨方面之命,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速往欽哉。

○草莾臣朴世采疏曰,伏以臣,前承別諭,辭義嚴重,至有臣子所不敢聞者,倍切驚隕,無地可容。玆以冒死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其所得罪之源,狼狽之狀,靡不畢陳,早夜踧踖,唯冀聖明,特垂矜察,終賜允許,而乃反不然,批旨先降,勤懇愈至,臣是何人,叨此殊恩,內自循省,益不知措躬之所。臣之情勢,已到十分境界,絶無善策,蓋於末稍,雖似有前恭後倨之罪,然與其他所擬,攬榮寵於一身,貽羞辱於朝廷者,不啻有間,故行當力疾而來赴矣。適當大行王妃因山已迫,靈駕進發,尤難退在,謹與近畿士民,普展迎哭之禮,仍將遲待事訖,束裝及城,而竊伏聞隨喪臣僚,本涉拘忌,且於卒哭之前,連有齋戒,凡係辭章,率不得以時登徹者。且自登程以來,久患感冒咳嗽之症,轉益添劇,聲啞氣促,幾不自持,誠難舁至旅邸,淹過時月,以取古人生行死歸之譏,而計亦非聖上招來矜悶之本意。玆以萬不獲已,復尋歸程,庶幾不拘期限,寸寸前進,以達先壠之側,卒免死於道路之患矣。夫士生斯世,孰不欲出身事君,少盡彝常之道,而顧臣不幸,乃以微分重累,不敢當此恩禮,未得一陪群臣之後,而終以外跡增疾,又不克有所勉强,未遂一趨輦轂之下,將進復退,不成事體,首尾顚沛,莫知所極,雖欲求爲前恭後倨之擧,有不可得者,天實廢之,謂之何哉?臣旣駄疾發行,纔及數里,病勢大作,僵臥村舍,瞻望神嵩,危涕徒零,玆不免復從道次,仰申愚忱,以爲早晩轉聞之地,臨紙震慄,不知所云。伏乞殿下,深加曲察,亟罷新命,俾臣生逭鈇銊之誅,沒無溝壑之恨,實天地覆載之厚恩也。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須體至意,安意勿辭,從速登途,以副予望。

○黃海監司金禹錫疏曰,伏以譾陋如臣,猥蒙恩造,待罪本職,今已經年,雖無塵露之效,只以顚仆爲期矣,素患痰病,觸冷添劇,停蓄背脇,往來肩項,流注上下,牽掣作痛,飮啖全減,轉側須人,心火內煽,神氣外鑠,喘嗽達夜,呼吸欲絶,有時暈倒,殆不省人事,顧此賤疾,根𧋍巳深,時月之內,差復難期。且臣以前任東臬時事,頃聞被藉於人,至有査問之擧,臣席藁跧伏,恭俟譴何,閱月于玆,未有處分,臣誠兢隕,若無所容。果若緣臣昏謬,致人橫罹,則論其所坐,臣固難逭,而其所訂援,設或爽實,在臣自處之道,何可以倖免爲幸乎?當此山陵纔訖,百僚哀遑之日,揆以分義,莫宜煩籲,而臣之病勢情勢,俱難一日仍冒重寄,玆敢不避斧銊,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危悃,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江華留守李選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九日夕,重痛胸腹,遣奠陪祭之列,旣未及進參,及其曉頭,强起趨班之際,猝値發靷擧動,而蒼黃急遽之間,未卽下馬,失儀犯憲,莫此爲甚,不敢以人所不知,而有所自掩。玆敢冒昧首實,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暮夜蒼黃之間,偶然失儀,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察職。

○待敎鄭濟先疏曰,伏以頃日筵中,因大臣奏達,有速令史局新薦之命,蓋緣近日史官不備,且曾被史薦之人,俱有常避,有難變通而然也。第史局規例,必待末薦之人,以次付職之後,使之主管新薦,而通議右僚,商確停當,非但古規如此,亦豈非重史事之意乎?今臣雖參史局,旣非應薦之人,而奉敎臣南致熏,方在右僚,遽出六品,卽今史局,惟臣一人而已,臣以不當主薦之人,當史局一空之際,獨自薦人,視若應行之事,則一身廉隅,雖不暇顧,而其於公議何哉,國體何哉?臣於史局新薦,終有所不敢晏然者,情勢窮蹙,不得不冒昧瀆擾,臣罪亦大矣。且臣前患寒疾,迄今彌留,根柢漸痼,藥餌無效,强臥直廬,澌頓已極,以此病勢,尤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名,以重史薦,以安微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斯速新薦。以上朝報

2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齋宿。右承旨崔逸齋宿。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鄭始成坐直。同副承旨李師命呈辭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事變假注書兪集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二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宋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鄭始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寅煥,副應敎尹敬敎,以山陵都監都廳,時在陵所,副修撰柳譚厚,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李寅煥、尹敬敎,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宋昌啓曰,卽者慶尙監司李翊辭職上疏,因李翊,以山陵都監堂上,方在陵所,卽今拘忌,固與初喪有異,而大小臣僚之往來陵所者,齋宿出入,時無限日定式之擧,此上疏,不敢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封陵完役後,則大小官員,往來陵所者,別無拘忌之事,直爲出入事,豫爲分付,可也。

○宋昌,以兵曹言啓曰,訓局哨官鄭沇明,日入番次,受點矣,猝得病患,症勢危重,勢難入番云,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今春習操巡歷,竝爲停止,而湖西則去秋未及習操之營,及兵使未及巡歷之邑,卒哭後退行事,旣已定奪分付矣。兩南春操,亦以妨農而姑寢,則湖西追行之操鍊,其爲擾民,則同兵使巡歷,尤有弊端,此亦一體停止宜當,而第念各邑軍兵軍器,久廢點視之擧,則其在戎政,殊甚虛疎,軍額之有頉者,不卽代定,其弊亦甚可慮,各營將,上年因國恤,未及巡歷之處,則不可不趁今春畢巡,以爲點察軍兵軍器之地,卒哭後,卽令巡審各邑,而必須簡其趨率,剋期行巡,切勿曠日遲留,以貽軍民農月勞擾之患,宜當,令該曹,急速以此意,行會於三南監、兵使處,何如?傳曰,依啓。

○鄭始成,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仁敬王后誌文印本,粧簇以進,而外面大字,亦爲印出一件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御營廳言啓曰,前虞候任萬紀,本廳糧餉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始成,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都廳,只有宗簿正李光迪,而今方專管校正之役,考準訛誤,講定條例,役事垂完,而摠會甚繁,若非詳知首末之人,不能無誤於斷手之時,曾前勿爲遷動事,已爲啓達,而昨日政,李光迪,慶尙左道京試官差下,事甚狼狽,依前啓稟,姑爲改差,使之仍察都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南原居庶孽李自逸妻宋召史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持平申曅疏曰,伏以螻蟻微臣,濫蒙洪造,更化之初,首玷史局,未及半歲,越序陞遷,纔忝列宿之班,遽有百里之寄,涯分已踰,寵懼恒切,待罪峽縣,缺半行夢寐之外,旣辱名器之重,徒煩往來之弊,臣誠感激,繼以惶悚。臺閣之任,爲責甚重,決非如臣庸駑,所可承當,況今聖明勵精,政化維新,而規模未定,治體未立,天心弗豫而災變荐臻,民望索然而愁冤盈路,此正上下大小,協心共圖,恐懼修省,以冀挽回之幾,而若其格宸衷、達輿情,釐補穿弊之責,莫非臺閣之職,則古人所謂與宰相等者,良不爲過,而任臺閣,誠不可不難且愼也。豈可使懵學蔑識,新進下劣若臣者輩,苟然充數,僥冒重任,逐隊隨行,以貽淸朝之羞乎?臣之愚陋僕遬,百不如人之狀,自知甚明,非敢飾爲虛讓,以速欺誣之誅。且臣於召旨之下,所當卽爲赴命,而第緣新頒事目,有外任遷職者,面看交代之規,留待新官,自致遲延,繼聞頃日筵中,復有瓜滿者外,勿拘此例之規,旋卽發行,行到永平地,行發引望哭禮於官舍,仍爲趲程,欲趁因山之前,入謝恩命,而猝於馬上,重得胸腹之痛,頃刻之間,危訂疊出,關膈痞塞,手足厥冷,精神憒亂,幾至昏窒,不得已投入楊州村舍,宛轉叫苦,不省人事,跬步之地,不能運動,咫尺京城,無以自致,僵臥旅次,與死爲隣,蓋此病根,生於積傷之餘,決非旬月之內,所可差歇,來伏近地,一縷未絶,而猶未得隨諸臣之後,展哀於哭班,臣子分義,於此益復掃地矣。呈病縣道,見阻畿營,欲進則病勢如此,欲留則違慢是懼,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微懇,憐臣危疾,特許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且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行大司憲兼弘文提學李端夏疏曰,伏以臣於憲長之任,自知萬分難堪,不欲一日行公,而適値僚員多曠,或在遠外而未上來,或有避嫌而不就職,逐日茶時,亦無仕進者,且値大葬迫近,臣不敢引入,而奔走供仕,已浹一月,絲毫無補,筋力潰弊,到今病勢添劇,更無自力之望。又聞禮曹判書臣呂聖齊,以山陵儀註磨鍊之誤,至於推勘,此乃臣曾忝禮曹時,依謄錄出草者也,聖齊代之,但令吏胥,正書入啓,而聖齊被推,臣獨倖免,豈能無愧於心乎?且臣頃於意外,弘文提學之薦,此必銓曹,謂臣嘗經文任,循例擬望,而此實誤例也。臣雖不能遠記故事,然以耳目所睹記言之,臣父及一時交承諸臣,旣經文衡之後,則未嘗復擬於提學,蓋自仁祖朝至先朝,率循此例,但聞昏朝十數年,李爾瞻,獨專文柄,同時黨人,意欲傾奪,以前任李廷龜,文望最高,差爲提學而逼之,此豈可遵之例,而近來一二臣,纔遞文衡,旋授此任,臣嘗聞而非之,逮至臣身,又何敢知其非而冒處也?臣於詞學,本來荒拙,曾忝文衡,又卽僨事,豈容今日,復循已敗之塗轍,而矧今朝廷,詞臣堵立,宜處此任者,固多其人,何必以微官苟充,以妨賢路也?且今因山已畢,庶事稍暇,卒哭後則史局諸僚,當會坐纂修,而《宣廟實錄》抄出之事,今已垂畢,亦當重加刪節,從速完役,而以臣精力,決無竝察之勢,伏乞聖明,亟遞臣本職及兼帶提學之任,俾安愚分,專心史事,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漏之失,自有所歸,曾經文衡者,復授提學,已有近規,況卿文學,亦合是任,何用固辭?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李翊疏曰,伏以臣積病在身,自分棄廢,從前供仕,不能耐久,或行或止,進退無常,此豈臣子所安?筋力有不堪故也。臣常省躬懷慙,措分靡容,向於田廬病伏之中,忽叨山陵監董之任,此正上下悲遑,群工駿奔之日也。揆以公義,不可晏然,且臣子區區盡誠,唯在於此,不得不强起趨命,直以顚仆爲期,日月易得,因山已完,擬於復命之後,陳暴血懇,脫解職名,得返丘壑,保養餘喘,不意藩臬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駭汗失圖,不知所以自處也。竊念按察之職,爲任不輕,朝家委託,最難其人,蓋以一方專制之權,攬轡澄淸之責,俱在於是,苟非才望竝著,厭服人心者,難以膺此。顧今雖云乏人,如臣不似,誠不可以再誤,況此嶺南爲道,其幅員之廣,士民之衆,機務之煩,元比諸道之比,前後莅是任者,率多才諝之臣,而然猶歷數能否,其能以聲績稱者,僅有一二,自昔爲治之難,槪可見矣。近又頻經大侵,俗習日壞,章甫之儒,不識詩禮之爲何物,趨利之徒,只知錐刀之爲可爭,人心貿貿,非復舊日文明之世矣。於此之時,雖使明於吏事,輿望所推者當之,必不知所況臣之疎迂愚劣,最居人下,不待臣之自列,固已同朝之所共知者,而今日廟算之反擧,意者或失於過愼,臣實愧憂,若無所容。夫人之才稟局量,自有不同,小固不可以受大,短固不可以擬長,若或枉其性而失其用,則其不至於僨事者幾希矣。設令臣實有才具,可以堪此,臣之疾病難强,如上所陳,雖欲不計死生,殫竭心膂,以圖報聖德之萬一,其於精神力量之有所不逮,何哉?臣百爾思惟,公私狼狽,與其冒沒受命,終焉負職之有罪,不若自暴實狀,以俟朝命之爲得。玆敢不避斧銊,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曲垂諒察,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實循公議,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燼餘

2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鄭始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兪集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公淸都事李日翼,昌樂察訪蔡獻徵,沙斤察訪申命伯,麒麟察訪吳道疑,包伊萬戶張齊賢。

○傳于洪萬容曰,呈告之紛紜,未有甚於近日,知中樞府事鄭載嵩,禮曹判書呂聖齊,一時呈單,雖未知疾病輕重之如何,而當此多事之日,稱病引入,殊涉未妥,竝還出給。

○洪萬容啓曰,廳中之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承旨安縝,右承旨崔逸,自山陵還來,今已六日矣。旣已封陵之後,別無拘礙之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沈檍,以八十之年,以疾患不得行公,同知中樞府事李淳亨,居在金川,病難上來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九員內,應敎李寅煥,副應敎尹敬敎,時在陵所,副校理吳道一,奉使在外,朴泰遜,修撰嚴緝呈辭,副修撰柳譚厚在外,洪萬鍾未肅拜,臣泳、泰輔,獨入直,僚員不齊,事多苟簡,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崔逸,以兵曹言啓曰,宣沙浦僉使金銓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餘日無多,遠赴塞外,情所不忍,朱乙溫萬戶朴泰遠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六歲,且有疾病,人子情理,不忍遠離,笠巖別將李萬葉呈狀內,其祖母年今八十有一,氣息奄奄,朝不慮夕,渠以當室之孫,不忍遠赴任所云,三人狀中所陳,甚爲矜惻,親年皆過七十五歲之限,竝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逸,以修正廳言啓曰,今番逆獄,因筵臣,不有各三件書出之命,故四月逆柟等推案,亦爲一體謄書數件,而其時鞫廳《本草》,多有胡亂處,難以解見,考準之際,恐未詳盡,內上正案還下,校正後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崔逸曰,今則旣已封陵,山陵狀啓,勿爲謄書,直爲捧入。

○刑曹判書李䎘書啓,臣承命馳往領府事宋時烈所在水原萬義村舍,傳諭聖旨,仰體聖上勤懇之至意,反復開陳,則以爲,臣離違京輦,只七箇日,而史官、承旨,來傳聖旨,至於五次,臣之皇隕罔措,曷有極哉?臣之前後仰對,罄竭衷曲,自謂必蒙仁天之昭鑒矣,今又別遣重臣,俯賜綸音,其所以開牖迷滯者,有加於前,臣於此,益不知所出也。臣若有一毫越禮冒進之義,則初何敢徑渡漢水,而又何待屢勤聖敎乎?只以大閑難踰,大防難犯,而違命之罪,見治於有司之法,侵禮之罪,罔逃於聖人之訓,其輕重趨舍之間,自謂處之,不甚悖謬矣。其決之也雖遽,而思之也甚熟,不如是則何苦而甘自棄於明時,徒爲孤恩陷誅之身哉?凡人行止,如非甚不得已,則雖里巷長老,挽而止之,而勉循其意者,有之矣,況於君父之尊,誠意懇惻,出尋常萬萬哉?此實聖明,少垂舒究處也。至於聖敎所謂戀戀不能遠離,遲遲作行云云,此實聖明,先獲臣心處也。臣於今日,雖有所嚴畏而不敢留,然何敢頃刻而忘象魏哉。回思出入之時,仰瞻寶扆,日月淸明,俯聽綸音,金玉鏗鏘,冒進齟齬之談,則天顔溫粹,酬酢如響,如無大閑大防之拘,則遭此千一之會,豈欲自廢於溝壑哉?粵自渡江以來,回望終南,不忍其漸遠,夜亦耿耿不寐,或至於明發,臣之情事,其亦慽矣。且今國事艱虞,危於綴旒,此豈老臣無端去國之時哉?臣與含命重臣[銜命重臣],言及嗚咽,不能成聲,鬼神在傍,可質此心矣。至於聖敎,以《心經》爲言,則臣尤有所難進者矣,此書所言,多在於謹禮,今臣自不謹禮,而以是進講,則不幾於侮聖言而欺君父哉?且以臣之不忍遠去之故,而恩命之降,愈往愈數,使臣之勤悴,廚館之凋弊,有不可言,而臣之罪戾,愈至於難赦,伏乞聖慈,哀而憐之。臣謹當更進一疏,罄竭腎腸,以俟進退之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以戶曹言啓曰,曾因榻前定奪,各司奴婢子,以前以後逃亡,指徵無處之類,行移諸道,査覈成冊上送,而京畿、黃海、公淸三道各邑成冊,先爲來到,故以其成冊,憑考續案及貢案,只以無族屬及遠族侵徵者,限前頭推刷前,蕩減身貢矣。今此平安道査覈成冊中,奴一千三百九十三口內,無族屬者六百七十五口,婢一千一百五口內,無族屬者四百六十口,全羅道査覈成冊中,奴一千一百六十六口內,無族屬者五百六十二口,婢一千八十九口內,無族屬者五百四十二口,其餘則或有父母同生,或有三四寸强近之親,不當竝爲蕩減,故平安道無族屬奴婢合一千一百三十五口,全羅道無族屬奴婢合一千一百四口,抄出,限前頭推刷前,蕩減身貢,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成虎徵啓曰,臣頃忝本職,未赴召牌,推勘在身,尙未照勘,而新除之命,又下此際,臣誠惶感,不知所出。且朝家,方有各驛奴卒陞吏査覈之擧,臣曾任高山察訪時,亦有循襲謬例,以此以彼,決難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宋昌啓曰,掌令成虎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兪櫶疏曰,伏以臣,庸陋無似,最居人下,而稟賦虛弱,自少善病,立朝以來,凡外內除拜郵官、西關邊倅之外,未嘗不以病乞免,此則同朝所共知者也,矧今衰敗已極,宿病添劇,等閑職務,尙難堪處,況藩臬重寄乎?唯是感激恩私,圖報涓埃,而冒赴官次,已犯古人量而後入之計矣。上年秋,巡歷列邑,歸路疾作,素患痰火呑酸之症,一時俱劇,擬於還營後,卽上章陳懇,而千萬意外,國有大慼,因山未畢之前,臣子分義,不敢言私病,玆乃隱忍支撐,僅得酬應,而卽今症情,有加無減,痰火橫挐,近食必吐,或終夕不擧匙,達宵未交睫,肌肉大脫,眞元澌敗,若不及時解官,隨便調治,則必不免生來而死歸,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情悃,憐臣疾病,特賜遞罷,則公私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大司成李翊相疏曰,伏以臣本空疎,無一可取,徒以祖先餘蔭,猥被兩朝鴻私,粵自二十餘年以來,淸班膴仕,歷敭殆遍,每當除書之降,冞增踧踖之懷,不意今者,新授之命,又及於山陵董事之時,驚惶震駴,罔知攸措。仍竊伏念,國子之長,敎胄之責,其爲任之重,不特職秩之華顯而已,苟非學識該博,人望素著者,難以稱塞,況當維新之日,尤急責成之效,如臣蒙學,最在人下,敢望表率多士,作成人才,少補我淸朝以寧之化乎?臣若不量才分,遽當師席,則必將疵吝百出,僨敗立至,其於名器之站辱,物議之嗤點何哉?臣之不可靦面承冒之狀,較然明甚,伏乞聖慈,俯諒微臣,言出肝膈,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竣事後上來察職。以上燼餘

2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未肅拜。左副承旨崔逸坐直。右副承旨宋昌坐直。同副承旨鄭始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兪集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慶尙左水使崔橚。

○有政。

○吏批,兼判書金錫胄進,參判申翼相未肅拜,參議朴泰尙病,右承旨崔逸進。

○兵批,行判書閔維重進,參判吳斗寅未肅拜,參議黃儁耉病,參知趙嘉錫進,左副承旨宋昌進。

○安縝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兪集一,近患感疾,漸至危重之境,今日政,其代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申命允爲事變假注書。

○吏批啓曰,全羅左道京試官李后定,呈狀于政廳,以爲方患左股上毒腫,脛脚盡浮,不得屈伸,委頓鄕舍,決無趁期登程之望云。李后定所患,果若如此,則差復之遲速難期,科日亦且不遠,李后定,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載禧爲承旨,李敏章爲淮陽府使,蔣諒爲平海郡守,曺夏卿爲安山郡守,李邰爲平康縣監,申晸兼同成均,文弼道爲兔山縣監,尹憲卿爲厚陵參奉,李后定爲兵曹正郞,柳經立爲掌令,權斗紀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朴泰遜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溭兼養賢庫奉事。

○兵批啓曰,弑夫罪人貴英捕捉人高尙嵂、李得善加資事命下矣。李得善則資窮未準職,高尙嵂則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經準職,資窮,特爲加資。

○以睦天翊爲都摠都事,尹以聘爲宣沙浦僉使,崔雲瑞爲伊州僉使,沈選爲訓鍊正,金時郁爲文兼,朴瑞奎爲武兼,李錫爲都摠經歷,鄭𤥻爲同知中樞,李萬實爲僉知中樞,金澤文爲朱乙溫萬戶,任景禹爲笠巖山城別將,郭文溶爲五衛將,李暹爲慶德假衛將,李後晟爲訓鍊副正,鄭道行爲訓鍊判官,張楦兼內乘,崔渲、金雲長、李師命爲副護軍,權說爲副司直,任萬紀、張楦爲副司果,趙錫周爲副司正,李惇亨、沈檍、金銓、成虎徵爲副護軍,崔準紀爲三千權管。

○崔逸,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趙待價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陳相漢,當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闡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端夏,請掌令成虎徵遞差。答曰,依啓。

○應敎李寅煥疏曰,臣於昨日,伏承敎旨,以臣爲弘文館應敎,臣聞命,驚惶踧踖,罔知攸措。竊念滓穢小臣,無一寸善,才分庸下,全蔑聞識,幸逢聖世,濫被洪造,從前忝竊,無非華顯,出入經幄,無少裨補,恒切悶縮,若無所容,今玆新授之職,地望自別,實非曾所冒叨之比。銓部之備擬,未免謬選之歸,而聖恩之誤加,遽出夢寐之外,臣今貪榮戀寵,冒沒承當,則其於玷累名器,何哉,癏厥職事,何哉?臣心之媿懼,臣身之狼狽,固不足恤,而獨不爲聖朝乏人之羞乎?況當逐日開筵,方懋聖學之時,雖使才識贍敏,學問該博之人當之,猶懼其不稱其責,有如臣空疎魯莾,無所肖似,而何可橫受榮寵,自積罪戾哉?此臣所以寧被違慢之罪,而不敢冒進者也。且臣宿疾,纏身沈痼者,已經年矣。曾受山陵敦匠之任,不敢言病,祗役陵所,日月易得,制禮有限,因山之役,今幾完畢,復命之期,在於數日之內,而今不幸,重得寒疾,舊患火症,乘時復劇,上塞下洩,飮啖全廢,神思昏錯,如在煙霧,屢日彌留,元氣澌頓,顧此病勢,難望自力,終至於顚仆中路,致稽返命,則臣罪至此,尤無所逃,臣實不知所以爲計也。伏乞聖慈,察臣情勢,矜臣疾病,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遞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以上燼餘

2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洪萬容。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鄭載禧未肅拜。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宋昌。同副承旨鄭始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衡祥趙錫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命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

○下直,阿吾地bb?b方雲。

○洪萬容啓曰,右副承旨鄭載禧,昨日承牌不進,今日又不肅拜,揆以事體,極爲不當,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逸曰,今下弓矢,阿吾地萬戶方雲處給送。

○崔逸啓曰,事變假注書申命元,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崔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十二番後部中右司□□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仍立軍逢點實數一千八百二十五名,八番黃海道別馬隊,開城府標下軍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以戶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宋時烈三月朔月廩,今當依例輸送,而方在水原地,依在京時例,米太則以本官會付穀輸納,饌物則自京措備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始成曰,今此國葬三都監摠護使以下,及員役、工匠等,竝書啓,斂襲時入參人員,亦爲依例書啓。

○掌令鄭勔啓曰,臣還自山陵,以齋宿之故,久闕啓事,虛帶職名,心極未安,今日陪祭後齊日□長官,方在漢城府,史局處,將就問議啓,自景福宮前路□下之際,見大臣之行,自後而至,避入吏曹大門,而今聞大臣,以闕門橫過爲非云。過宮門必下,古人不欺於暮夜,臣雖無識,粗聞此義,何敢於白晝而犯此哉?第沿路迤下,距闕稍遠,則或東或西,不必下馬,自是國中通□之例,臣於急遽之中,未及察其爲謬,旣有所失,見斥於大臣,且避入之時,未及避身,亦涉犯馬於大臣,臣何敢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宋昌啓曰,掌令鄭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院前啓,獻納李綸,請亟黜趙絅庭享事。諸啓上同請奉常主簿汰去事。請大司諫尹趾完下諭事。答曰,前啓不允。汰去事,依啓。下諭事,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以上燼餘郞廳洪敍箕校正。郞廳張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