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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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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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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趙師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假注書崔恒齊。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兩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時雨愆期,炎熱頗盛,伏未審聖體,若何,而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等官,去五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雨下,高田野畓,無所周洽,而谷山、瑞興、載寧三官,雨雹交下,大如鷄卵,小如鳥卵,係是災異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兪夏益。

○答藥房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駕,詣社稷,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祈雨親祭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二更二點。

○壇所內摘奸。

○兵曹啓曰,云云事,命下矣。卽日傳敎事意,分付于訓局御營及禁軍別將所,而右列馬兵,則留駐於景福宮前路,左列,則迤向慶德宮前路,竝令勿入夜晝峴,致有雜踏喧擾之患。且近日擧動時,軍門禁攔、禁喧,非不嚴肅,而上司下輩,必有來詰將官姓名推捉書字的之事,事殊未妥。今後諸司下人,竝自謹勅,毋踵前習之意,各別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工曹參議睦昌明,副摠管權儔,羽林將李松老。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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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坐直。右承旨柳命天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趙師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親祭社稷後,還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社稷祈雨親祭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寅正一刻,二嚴,寅正二刻,三嚴,寅正三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懇乞亟遞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累月鬱陶思想之餘,遙望顔面,心甚喜幸,曷有其極?卿之厥疾,幾至差瘳,宜勿控辭,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前啓,祈雨親祭正日,以姑停。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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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趙師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假注書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沃川郡守尹梅,淸安縣監鄭文翰。

○慶尙監司書目,醴泉呈,以奴尙文家,雌牛産雛,而一身兩頭,係是異常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冒暑動駕,經夜於帳殿,勞動玉體,徹曉行禮,不瑕有傷乎?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達夜將事之餘,頗似勞困矣。

○假注書鄭煥改差,代崔恒齊。

○獻納李日井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領議政許積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憲睦來善啓曰,前信川郡守鄭道存之論遞也,聞其門地卑賤,亦及於啓辭中矣。人或稱冤,謂非賤類,臣之論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檀、沈橃啓曰,卽伏見長官避辭,則鄭道存,門地卑賤一款,語歸爽實云,臣等,亦旣參啓,則論事不審之失,與長官無異,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相馨啓曰,同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東萊府使李馥,前後啓聞,語多做錯,人之傳笑,固已久矣。乃者又以閭巷俚語,妄稱御製,自跋其尾,辭甚猥褻,諺寫冊子,率意投進,其謬妄甚矣。酬邊重寄,決非可堪,其所作爲,亦不可推考而止。請東萊府使李馥,罷職。參下之於參上,界分甚截,雖以玉堂、翰苑之極選,必先應六品,然後方可陞五品,自是祖宗朝古事也。宣傳官,是流外初仕,則不經六品,直敍五品,偶出於特異,幸望拔例奬進之意,而其亦無謂之甚者也。近年以因仍襲謬規,有若應行不刊之典,武夫躐進之弊,職由於此,名器,以之日輕,倖門,以之日開,識者之寒心,久矣。自今以始,宣傳官仕滿者,毋得直敍五品事,請奉承傳施行。年來武夫,元無表著之事,而稍有攀援之勢,則朝除暮遷,陞擢無漸,官方之淆亂,極矣。至於四品之陞除,又是階級之峻限,而新除授都摠經歷尹就商,以上年出身,已升四品,爵秩之濫觴,莫此爲甚,請都摠經歷尹就商,改正。答曰,不允。

○正言睦林儒啓曰,憲府多官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行大司憲睦來善,卽臣季父也。旣有應避之嫌,不敢可否於其間,何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脩啓曰,正言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伏以臣,資極庸陋,跡忝戚畹,而過蒙兩朝生成之鴻渥,久叨權寄,祗速釁謗。以朝家言之,宜快先譴斥,以大勵臣工,以臣節言之,宜亟自斂,速以苟完身名,而第臣,適以數處官事,俱未了當,有不可以復溷於後人者,彷徨隱忍,以挨時日,其有害於廉義,則已多矣。湖西閑役,幸才行査,衙門兵屯,亦頗裁革,而七百禁旅之都郞,今日始復得以畢試,此正微臣解納誥符,以竢明時擯黜之日也。噫,傷財病國,是或臣罪,盛兵重權,此何人言,國不正法,臣不引辜,實無足以銷積毁,而快衆怒也。伏願聖明,俯賜矜察,將臣兵部主務,及南漢守禦、籌司、太僕等任,亟行鐫改,以答國言,仍竝許臣休退,任臣閑住,以守臣丘墓,以遂區區宿昔之志願,以公以私,萬萬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祈祝之至,聞。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

○右議政許穆箚曰,伏以臣,伏覩殿下至誠悶旱,親禱無應,天之降災,非殿下馨香德,有所未孚也,牲幣禮節,有所未盡也。天之譴怒,在萬民之愁怨,萬民之愁冤,在軍門大盛,兵政繁苛,徵斂興作無節,民不聊生,積怨召災也。不汲汲於保民之實惠,而禱祀,特末也。前者變更群弊之命,實聖上保惠子民之至意,而廟堂書啓,臣未知果盡祛病民之原也耶?邦國之治,在先正朝廷,正朝廷,在任官惟人。前者掌銓選,以行私之誚,遞職者,銓官,旋擬風憲之長,甚無謂,斯人者,雖褊塞好自用無忌憚,公議可畏,其所自處,不當如是肆然也。羞朝廷,壞體統,甚矣。臣老且死,見國事日非,冒進責礪之道,臣無任死罪死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爲民祈禱,微誠未格于天,陰雲旣集旋散,雨意愈邈,罪實在予,赤子何辜,予之焦煎,曷可勝喩?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道文化幼學田起英等疏曰,伏以臣等,聞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則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今殿下,於民,爲天爲父母,則勞苦疾痛之民,敢不大其聲疾其呼,以救活於殿下乎?於乎,外方積弊,固難毛擧,而以民瘼言之,其大有二,曰逋欠也,歲抄也。幸賴天鑑孔昭,痛燭疾苦,比年以來,各邑逋欠,指徵無處之類,悉皆蕩滌,一國臣民,罔不感泣,而其一,尙存歲抄,是也。自殿下卽祚以來,有以此一事,仰陳於冕旒之下者,不知其幾人,而不過曰額多丁少,歲抄可蠲云,而孰有一人,敢言民心之已離,國勢之將傾者哉?是以,殿下聞之不介於心,該曹見之,循例防啓。臣等,亦知莫重軍額,不可有闕,而目見民心之日離,國勢之將傾,不避僭越之誅,敢陳蒭蕘之說。伏願缺十行三四人,而各充其役,逐年徵布,哀此貧民,一猶不堪,況三四人軍布,督徵於一家者乎?玆前三弊,一則由於歲抄之煩也。二則由於流民之充役也。三則由於徵布之督迫也。三弊所及,一境皆空,餘存者,只有土着重遷之人,而乃以逃亡身役,索徵於僅存之族隣,孑遺之民,其可支撑乎?臣等,未敢知殿下,亦嘗有聞於此耶?頃年,自國家,逃亡陳布,特賜蕩減,天恩所及,孰不感戴,而蕩減有限,逃故無窮。卽今一人名下,或有三四疋者,或有七八疋者,此則上農一年之出也。乃以上農一年之出,責徵於僅存田耕之民,於何聊生而對應乎?臣等,未敢知殿下,亦嘗有聞於此耶?所謂一族者,非同祖一家之親也。所謂切隣者,非比隣同居之人也。缺十餘行至於鄕學額內之士,或有年滿六十者,或有死亡者,而新入之人,無以充額,而若循前例,年年汰講,則重地,難以成樣矣。伏願殿下,特施寬典,或二載而一講焉,或三載而一講焉,則僅充之額,庶乎無闕,而守聖廟矣。臣等,僻居窮峽,素昩告君之辭,辭甚荒拙,抒萬一,而目擊生民,倒懸方急,愚衷所激,略陳梗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申厚載,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幼學田起英等聯名上疏,則首陳歲抄之弊,而其弊有三,曰兒弱定役,流民充額,同其三四人之徵布也,兒弱之弊,言者非一,朝家,方講求革弊之端,而未得善策是白乎旀,至於流民,一自作統紙牌之後,俾不至如前,朝東暮西者,乃是守令之責是白在乙,各邑官吏,不謹奉行朝令,使之任意遷徒避役,侵及元居隣族,誠爲可駭,而流民之弊,兩西爲尤甚。一二年新接之外,久遠流民,則決不可使之終身閑遊是白乎旀,父子兄弟,同其一家,有身役者,則例有定給代丁之規,規外頉減,有難創開是白乎旀,侵徵隣族,旣云可矜,而本主之價布,至徵於買田之人,尤甚無據。分付各道,使之嚴飭禁斷爲白乎旀。末言校生汰講之弊,而充定賤役者,陞於武學,其中年弱者,使之待年,或五年而一講,或三載而一講,願不至年年汰講亦爲白有臥乎所,汰講之類,旣定相當之後,今難續續撓改,其中年未滿十五者,則與元軍兒弱之類,其弊無異,待年徵布宜當是白乎旀,校生之每年試講,乃是流來之明規,不可以若干一時之號訴,率爾變更,今姑置之何如?啓依允。

○忠淸道鴻山居忠義梁師點疏曰,伏以臣,生於草野,老於藜腸,其於肉食之謀,不啻若夏蟲之語氷,則而況災異之難測者乎?雖然,臣在世已久,耳聞目擊者,雅矣。不意今者,以災異之現,丁寧玉音,前後求言,聖心虛佇,八路聳感,愚衷所激,不能無慨然流涕者,忘其疏迂,敢陳梗槪。伏願聖明,寬宥僭越之罪,採納萬一之辭,則此臣之死日,卽臣之生年也。臣竊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天人一理,上下無間,故民冤於下,則天怒於上,而未嘗不爲之災也。其所災異之示者,亦天警告之意也,則可不以寅畏恪謹之心,乾乾於對越之間,恤保惠鮮之道,孜孜於臨御之際,而以答天人之冤譴乎?噫,宋景三言,一度星徒,燕臣痛哭,五月霜飛,則果可謂之蚩蚩之無知,而不相應於蒼蒼之有知哉?然則人事之得失,而天道之常變,可知也。以冤瘼之多少,而災異之有無,亦可見矣。伏願聖明,察天之理,愛民之誠,欽天之敬,一哉。聖心,慮一缺七行臣恐今日之災妖,必有所由生也。故敢以國政之有疵,民怨之罔極者,仰應聖旨焉。蓋保民之道,順民心爲本,而順民之策,不過曰,使民無怨也。今也,保民之道,非不至矣,而惠鮮之澤,未孚於蔀屋,順民之誠,未及於窮巷,百瘼蝟毛,萬民魚喁,則此可謂順民之盡其實乎?方今第一騷民心者,卽號牌之法也,照驗前古,鮮有行之矣。今民,卽古之民,而紙牌,卽號牌之法也。旣以紙牌之搜括,五家作統,勿論男女老黃,盡載於籍,月報死生,襁褓赤子,盡充軍額,責應軍役,鮮保田里,則冤泣愁痛,烏得已也?紙牌與木牌,固無彼此,則又何加冤於旣冤之民,而以失安民之道歟。脫以爲逃遍避役者而行之,則非徒罔民,是反求其逃散也。流離來去,朝存夕亡者,旣無族屬矣。必以役於接在之統,則其有族屬者,亦難支保,又爲逃散,徵役於族隣,其勢,存者亦亡矣。民旣失所,無處安生,則幾何其不胥以爲盜也,涓涓不塞,蔓蔓奈何?昔在仁祖朝,欲行此法,而以民心騷撓,旋卽罷之,不復擧行者,今幾年哉。若使此法,民便國益,則顧何所憚,而不行於先朝,而設行於今日乎?自古行法,未嘗不視乎民心之便苦,時勢之可否也。缺十餘行臣請急先變通,大解民怨何如?輕徭薄賦,與民休息,以致本固邦寧,豈非時務之急也?其四曰,搜兵括民之失宜也,兵出於民,則兵民,非一乎,兵用於危難,而緩急可恃者,民爲之本也。軍額之充,例有十五歲之限,而今也不然,各邑,以戶籍五家統,錄案點檢搜括,而襁褓赤子,盡爲充定,責其番布,加以措徵無處,白骨番布,架疊生徵,怨咎斯酷,則以如是之民,如是之兵,責其效死乎?平時則懷怨,臨亂則無勇矣。臣請使各道列邑,毋以襁褓乳兒充額,且無徵布於白骨之弊,何如?其五曰,新選廳,當初別設之意,則別其兩班枝裔於賦役也。今則罷其立番,反徵番布,此朝家之令,則是愛布而棄兵也。如兵使之自斷,則是虐兵而負國也。他軍則奉足三人,一年一巡番布,而新選,則奉足二人,一年二巡番布,戶保,竝爲馬兵,自備戰馬,裝束隨伍,支保難堪,呼冤極矣。臣請依他軍例,三人奉足,一年一番事,變通,何如?其六曰,轉漕運糧,出國之大缺十餘行其八曰,試場易書之規,爲其至公無私,則設法本意,旣云重矣,而今也,易書之吏,盡是名勢家,常時使喚之輩也。當其易書之際,名勢家子弟,互相通報,仍成用奸之習,毁傷國法,則非徒無益,而有害之。雖欲改習,而下吏之於名勢,不無趨謟之態,士人之於科,亦未免探諳之習,弊固難防,而易書經費,則不可勝記。臣請畢罷易書之規,以省有害無益之經費,何如?其九曰,分局設官之意,在於各掌所屬,而漢城府,則司土地徵債之事,掌隷院,則司奴婢爭訟之事,刑曹,則司罪獄治決之事,法當如是矣。今則不然,土地與奴婢徵債之訟,皆歸於刑曹,本府本院,則有其官而失其掌矣。非但政體之虧損,以刑曹,有獄刑之威,故非理之訟,則百端交訴,眩亂於刑官,僥倖一時之賭勝,無勢理直者,含冤煩訴,歸咎於國法刑吏之藉威侵漁者,勢所然也。政煩刑多,怨咨朋興,臣請刑治之事外,徵債與奴婢之訟,各歸所掌府院,何如?其十曰,信與義者,人主之大寶,國家之大本也。信苟不孚於民,義苟不著於政,則民安所觀感,而激發乎?世祿之典,肇自三代,而亦豈非我祖宗朝山河之盟,忠義之勸也?今者只存功臣嫡長二十之祿者,爲其各陵殿祭享時差備,而未滿其數,則以三醫司輩,臨事苟充,不徒事體未妥,許多勳鬼,未免餒,而國家之於待勳,可謂信衰而義蔑矣。且薦試之規,無不畢擧,而獨欠於勳裔者,久矣。勳裔試薦之規,亦載國典,而勿論才之有無,未有薦試之擧,有才者,乃有虛老之恨,無才者,亦無修業之功,而棄捐窮鄕,無才有才間,未有口傳,則勒定軍役,報恤勳裔之意,果安在哉?先賢後裔之錄用,戰亡子孫之世宥,國有常典,而今者外方之沈沒,賤役,是可謂政典乎?臣請新舊勳裔,使四書中一書,五經中一經,從願試才,俾有勉使入番勳孫,依古規中日試射,而未口傳功臣子孫,先賢後裔,戰亡子孫等,賤役抱冤者,將命減蠲,以示信義之不衰何如?噫,今日之弊,豈特玆而已?萬弊俱興,譬如百腫千瘡,交發於骨節之間,而民情大陷,雖欲無冤,其可得乎?災異旱枯,未必不由民冤也。今若信義昭著,而公道大行,庶政咸擧,而百瘼俱祛,則民無怨咨,而災異,可消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李晶,以備邊司言啓曰,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忠義梁師點上疏,則陳列時弊,至於十條,而如紙牌、大同、均田、軍政、立紀綱、嚴科場等事,旣因諸臣之陳疏,旣已覆啓定奪,今無更疏是乎旀,新選之二保,比諸他軍兵之三保,則似爲不均,而但名雖三保,亦多有未充額者,則當此閑丁難得之日,勢難加定一保是白乎旀,漕軍之役,雖曰偏苦,而旣已給復,更無他役,則漕船之修補與改造時,流來供給之規,勢難容易變通是白乎旀,京兆之徵債,刑曹之治獄,掌隷院之決訟,各有所掌,不侵而爭訟者,憑藉再度得伸之法,不利於此,則呈訴冀其僥倖,得售紛紜之弊,職由於此,號宜當是白乎𣃥。末端忠義之試講試射等事也,疏中主意,實在於此,而賢後裔,戰亡子孫,定役稱冤之事,揷入於其下爲白置,忠義之試講試射,雖曰古規,而不可猝行於久廢之餘,今姑置之,何如?啓依允。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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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趙師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柳榰。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未時申時,日暈。

○夜五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天廐星,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脩啓曰,行大司憲睦來善,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檀、沈橃,避嫌退待金厦梴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羽林衛將李松老所報,則禁軍崔益昌,昨日食代出去,不爲入來,以致闕直云,事極可駭,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李元禎,正言李后定啓曰,啓辭同前請東萊府使李馥罷職。同前請都摠經歷尹就商改正。同前請行大司憲睦來善,執義柳命賢,持平沈檀、沈橃,掌令朴相馨,竝命遞差,正言睦林儒,出仕。答曰,不允。金壽興失對之罪,予非不知之,而非但示罰已久,與罪魁有間,不可棄,勿爲煩論,處置事,依啓。

○權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于權脩曰,明日來會。

○吏曹參判李堂揆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大臣上箚,以大司憲睦來善,旋擬風憲之長,爲甚無謂云,不勝瞿然之至。臣旣以佐貳之官,同參伊日之政,則注擬失當之責,臣亦有之,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賜遞斥,以謝公議,不勝萬幸。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昨者大臣箚辭,出於責勵群工而已,卿何爲嫌?勿辭察職。

○右參贊尹鑴疏曰,伏以旱魃肆酷,上心焦憂,躬詣社壇,吁嗟求雨,百僚庶官,莫不駿奔走在列,而臣以癃疾廢蟄,職在所司,不能恪赴官次,恭擧職事,會精協誠於□責已正事之日,以冀感通高遠,而乃偃息在狀,眠食自便。噫。其非臣子之道也,固宜服官刑,以責逋慢,以勵臣工。且廁聞近日朝廷,宜病國害民,罷去體府,此乃臣所建白者,當雖大臣避嫌,而臣在與聞之列,又力贊庶幾綢繆陰雨,憂患外內,有賴方慶失始意,旁招誚毁,以致徒勞敝軍民,貽笑隣敵,示四方以無志廷之大體,此又咎將,誰執實惠,臣始謀不臧之咎也。方物出謀發慮,不能相時憂勢,補益國家,而輕慮淺謀,不思終始,卒至墜法去備,而僨敗乃公事,則死有餘罪矣。經制司罷,則李綱,不得不竄,宣推司罷,則張浚,不得不退,此亦前代之已事也。伏願聖明,俯垂昭察,知臣前後罪狀,亟賜鐫罷職名,以爲人臣,在職逋慢,謀事不臧者之戒,臣無任恐懼俟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體府之罷,實因事勢之難便而爲也,非爲卿建白之不合而然矣。卿何引嫌,若是其太過乎?予實不安于心,無以爲諭,卿其安心勿辭,宜速入來。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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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呈辭。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同副承旨趙師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有政。

○趙師錫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脩啓曰,大司憲睦來善,執義柳命賢,掌令朴相馨,持平沈檀、沈橃遞差,掌令金厦梴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許積二十bb九b度呈辭,傳于禹昌績曰,安心調理。

○吏批啓曰,判書閔點,參議李夏鎭,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元禎爲大司憲,以柳命賢爲司諫,以宋奎濂爲執義,以李碩寬爲掌令,以權瑍爲持平,以金璁爲持平,以張善瀓爲豐陽君,安如岳爲檢閱,以李宇鼎爲平安監司。大司諫望吳挺昌、南天漢、權瑎。以大司諫望單子,傳于權脩曰,加望。加望沈梓、鄭之虎。以鄭之虎爲大司諫。

○兵批,以睦來善、李秞、崔寬、李晳、許珽、羅萬葉、黃儁耉、南天澤、朴興文、李河岳、朴長源、金萬重、南聚星、李夏蕃、申孝誠、朴世堂、柳命賢、朴相馨爲副護軍,申晸、沈檀、沈橃爲副司直,慶尙左兵使李重信,前司直金鏡,以上降資還授。

○趙師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四員內,校理李聃命,以母病陳疏受由,副校理睦天成,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到館。副校理吳始大,以實錄廳郞廳,除本司,校理權瑍,獨爲入直矣。今日政,移拜持平,副校理吳始大,雖爲除本司,他無推移之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午時未時,日□星出乾方淡雲中,入乾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

○行大司諫李元禎,正言睦林儒啓曰,措語見上請都摠經歷尹就商,改正。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答曰,已諭無煩,改正事,依啓。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知事閔熙,特進官沈梓,參贊官李沃,侍讀官權瑍,檢討官金璁,假注書崔恒齊,記事官李玄錫、尹義濟。上讀前受《孟子》音,自有天爵者,至羿之敎人射章下註,一遍訖。侍讀官權瑍,進講。自任人有問,止曹交問人皆章下註,音一遍,釋正文。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權瑍,仍釋註意曰,食色,雖人之情欲,與禮言之,則食色爲輕,禮爲重,而至於致死廢倫之境,則不可以禮之輕者,而廢食色之重者,大舜之不告而娶,卽此意也。春秋之時,天理俱喪,人欲肆行,徒知食色之爲重,而不知節文之爲尤重,故任人之問,欲折屋盧子之言,而以觀其所答,故其設問,如此也。至曹交問。瑍曰,曹交之曹字,是人之姓字,而曹君之弟,故曰,曹交也。至堯舜之道,孝悌而已。瑍曰,孝悌,人之天性,而良知良能,是也,堯舜與凡人,豈有異哉?不能率是性,而堯舜能之耳。堯舜之道,非□而欲令曹交,易爲聽聞,故特擧孝悌而言,與《論語》拈出忠恕二字,爲一貫之目者,下語相似也。知事閔熙曰,□人進修之道,自有其漸,曹交,徑以堯舜自期,而爲問,其粗率莫甚,故孟子之所答,如此也?上曰,只欲較其身之長短,而無誠實求道之心,是豈爲學之工夫?參贊官李沃曰,bb故b孟子言王政之處,皆以孝悌爲本,自此而推之,則治國平天下,盡在其中矣。其言雖似淺近,若擴而充之,則其於爲國乎,何有?特進官沈梓曰,性則堯舜,與人同之,而惟在修道之如何而已,自暴自棄,則終爲衆人而已。上曰,別無大段文義矣。檢討官金璁曰,雖然自上潛心體玩,則自有無限意味矣。講畢後,上曰,親禱之後,雨意邈然,民事可憫矣。瑍曰,自上以旱災憂勞如此,故臣等,敢忘僭猥,昨進古事矣。上曰,所陳古事,語意雖好,而事有次第,當觀勢採施耳。以今年旱災言之,則忠淸、全羅道,尤甚云耶?熙曰,兩西及江原道,則雨水,似爲周足,而至於嶺南,全不下雨云矣。璁曰,臣家在嶺南,故詳聞南中之奇,則移秧之處,尙不居半云矣。上曰,朝則東風連吹,而夕則西風驟起,用是爲閔耳。瑍曰,自上悶旱如此,更無進戒之辭,而人君事天之道,當以誠敬爲主。沃曰,日勢漸熱,本院,當依例頉稟經筵,而但進講《孟子》,所餘無多,不必晝講,或於朝夕,時開講筵,以爲畢業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唯。沃曰,卽今翰林左右史,雖已備員,而豫備以兼春秋代行,事體苟簡,新除授檢閱安如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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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呈辭。左承旨李沃坐至祭。右承旨柳命天坐至祭。左副承旨禹昌績坐至祭。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趙師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備忘記,傳于趙師錫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趙師錫曰,明日晝講,停。

○趙師錫,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大提學閔點,呈單引入,今已三日矣。情勢雖曰難安,不必深以爲嫌,史事甚急,不可暫曠,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右副承旨權脩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數日來,淸涕時出,且有煩熱之候云,雖非大段,亦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醫等商議,則近來旱氣太甚,風日不佳,閭閻之間,亦多有如此之症,此是暑風所感,黃連香薷飮,加乾葛、柴胡、麥門冬各一錢,山梔炒七分,連進三貼,趁卽和解,宜當云。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劑入事,依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趙師錫啓曰,吏曹判書閔點,承牌招,詣闕外,以情勢不安,終不入來矣。傳曰,情勢,雖云難安,史事,一日爲急,使之入來出仕,可也。

○又啓曰,吏曹判書閔點,以情勢不安,陳疏見却,仍自闕外,還爲退去,更爲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閔點,再招不進矣。傳曰,明朝,更爲牌招。

○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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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晳呈辭。左承旨李沃。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趙師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左副承旨臣禹昌績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否乎?頭疼煩熱等,加減如何?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或仍進前藥,或更議他藥。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湯藥進御之後,微有汗氣,而感冒之候,與昨姑無加減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上候方在調攝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權脩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命天,以都摠府言啓bb曰b,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許積三十度呈辭,傳于禹昌績曰,安心調理。

○柳命天,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忠義衛金時萬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後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至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公主阿只氏藏胎事,次知內官,因傳敎分付矣。問于術官,則今年八月爲吉云。當以前謄錄所載胎峰可用處,依例備三望以入,受點後定用,而就考謄錄,則楊州北面椵亭子退伊洞午坐子向,陽城西面陞良院望海山淸源寺洞口卯坐酉向,開城府西面陵里辛坐乙向,通津水踰面卯坐酉向等四處,在於畿甸不遠之地,而看定已久,若或有頉,則不爲改看審,徑先定奪,似涉未妥。更令術官,爲先改看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權脩,以吏曹言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辰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巳時午時,日暈。

○答睦來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察職。同知經筵成均館事睦來善疏曰,伏以臣本疎迂,百不及人,而幸際明時,過蒙知遇,前後寵推,非止一再,曠世異數,亦出尋常,聖恩愈隆,報答愈難,區區赤心。惟在於筋力奔走,以酬萬一,而膠滯之見,寡合時好,冥擿於世,不能詭隨,前後顚躓,固知自取,而情外此言謗,一何至此。自遭亂政之誚,魄惙魂悸,猶期屛跡丘園,以保危喘,而生逢聖代,未忍便訣,待罪有司,亦常靦面於周行。風憲之除,又出夢寐之外,滓穢之蹤,決不可復玷淸班,冒上短箚,敢陳臲卼之情迹矣。兪音不下,溫批反降,且値社壇親禱之禮,嚴畏分義,不得不抗顔出謝,而人之嗤點,安所逃乎?伏聞大臣,又持臣不捨,上箚論臣,而其所以條列者,無非人臣之極罪。臣於是,心骨俱寒,不敢偃息於輦轂之下,蒼黃退出,縮伏畿郊,竢朝廷處分,今有日矣,而嚴譴不行,公論不發,臣誠惶悚,措躬無所。天地雖大,一身難容,正爲臣今日疾痛則呼父,窮困則呼天,乃人之常情,則悶迫之懷,亦安敢默無一言,自絶於仁覆之下乎?敢以平昔心迹,仰暴於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垂憐察焉。仰惟聖明,沖年嗣服,銳意圖治,十行之辭,前席之敎,每在於責勵寅協,恢張公道。臣嘗聞命感泣,銘鏤心肝,雖衆鏑叢身,僇辱備至,誓不以私義而害公,浮議而動心,以負我殿下之至意也。臣頃忝銓衡之任,才甚劣望甚微,雖不能隨才善任,進退得當,常存自擅之戒,遍詢僚寀之間。凡所注擬,可否相濟,則臣所守者政體,曷敢以恩怨用舍人哉?擧爾所知,雖涉親舊,苟其人也,無害於公,臣未聞前後掌選者,必棄其所親知,而不用也。臣之心事,擧朝皆知,則亦何敢呶呶自明,以傷事體也哉?顧臣狷挾之性,不知通變,偏塞之刺,固所甘受,而且以無忌憚,好目用,不畏公議,自處肆然,爲臣之案,此皆權奸自恣者之題目也。臣至老守拙,持論詆激,本無放肆底氣象,雖不悅於臣者,必不以此罪臣,臣反而求之,終不得解言者,以臣不同於方張之論而發耶?邦禮旣正,罪魁已竄,則事固有不可已者,而過時之後,不必追擧。臣之所見,不但如此,黃閣僉意,亦嘗如此,方且國勢艱危,憂危溢目,在廷群臣,固宜仰體聖上責勉之盛意,各盡其職,急所當急,務靜朝著,以助至治者,是臣之悃愊也。執迷之見,雖不敢自是,而前後變遷,臣竊恥之,公論雖畏,何可抑而同之乎?以臣之故,秉銓之臣,亦被重斥,臣罪萬死,臣持身無狀,上以孤恩於聖朝,下以得罪於儒相,決不可復廁於淸朝之末。伏乞聖慈,曲加矜諒,將臣本職及兼帶經筵、籌司、國子、槐院諸司提調等任,一倂鐫削,使將杜門省愆,免爲人所賤惡之物,則公議幸甚,私分幸甚。臣瞻望宸極,涕泣懇祝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上來察職。

○平安監司李宇鼎疏曰,伏以臣,過蒙知遇之恩,累辱超擢之榮,班聯卿宰,效蔑絲毫,撫躬省顧,恒切悚恧。不意新命,又出人望之外,一倍惶感,益無所措也。臣早孤母,若過數月,便已七十歲人矣。景迫桑楡,身甚貧薄,菽水難繼,子有顯揚之名,母無甘旨之養,親日短之語,不禁烏鳥反哺之情,今遂一方之寄,得遂將母之願,幸莫甚焉,榮亦極矣。如使臣有一分可堪之勢,則義當走伏官次,盡悴圖酬之不暇,而但念朝家用人,固宜試可乃已。人臣受任,亦必量才後入,臣之自知,甚明,自揣甚熟,飛蚊負山,力必難支,老馬爲駒,後將奈何?況臣前後忝竊,亦非不多,而獨於治郡臨民,尙未一試,今乃以未曾繼年之生手,置之於一路軍民之上,責之以剸煩剖劇,觀風宣化之任,則固已萬萬不似,而目今財殫力竭,兵怨民愁。且其酬應北客,機甚重,以臣疏迂,猝然當之,則是猶强僬僥以鍾鼎之擔,僬僥之覆壓,雖不足恤,獨不念鍾鼎之撞碎乎?臣誠憂懼,不知所出,敢暴情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此言,非出虛讓,亟許遞改,回授可堪之人,則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剛明才局,允協此任,宜勿爲辭,速往欽哉。

○大司諫鄭之虎疏曰,伏以臣之此職,三載三叨,無一言獻替,隨行逐隊,在人目笑中,果若人言,重被筵臣之斥。旣往之事,臣欲提起,則正謂市於怒,室於色,然今之便入,安得伈伈睍睍,冒沒廉隅,有若若固之哉?且臣志氣衰耗,鋒穎銷磨,其敢望不畏强禦,不顧時諱,立殿陛爭是非,有古諫臣風采哉?環顧其中,不敢承當,伏乞聖明,勿使已試之人,復奪名器,亟遞本職,以安微分。且臣本魯鈍,百無所能,唯是一箇丹忱,未嘗不在於國計民憂。乃者聖上,親禱桑林,未致昭格,此豈誠之不足而然哉。此乃民怨於下,猶夫前日之致也。賓廳獻議,終歸虛套,所謂壬子以後,屯田革罷之擧,豈非一時之塞責乎?愚民,不可誣,則上天,其可欺乎?《詩》云天之方蹶,無然泄泄,九重之宵旰,雖勤,朝廷之恬嬉,日甚,江上之遊觀,宮室之宴樂,若將不及,聽聞可駭,如此而能格天心乎?至尊憂社稷,今日道也,加之以可虞之端,不今日國家,無稅駕之地,當此時也,可言者群猜,無益於國,臣今囚舌,有同秋蟬,如此諫官,將焉用哉。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居言責之地,畢陳無隱,予深嘉之,卿其勿辭察職。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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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未肅拜。左承旨李沃式暇。右承旨柳命天。左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趙師錫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左副承旨臣禹昌績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煩熱之候,頭疼之症,比昨加減,何如?湯劑其果連進,而得有顯效否乎?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感冒之候,與昨有減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

○柳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存五員內,校理李聃命,以親病陳疏受由,副校理睦天成,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到館,修撰李湜,時未肅拜,校理臣吳始大,修撰臣閔就道,方爲入直,而臣始大,以實錄廳郞廳,事役甚煩,不入晝講事,曾已稟定。臣就道,方患暑感,泄瀉苦劇,而上、下番,俱無推移替直之員,校理李聃命,受由已久,聞其親病,亦入差道,修撰李湜,所患不至大段云,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禹昌績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

○柳命天啓曰,卽者史官四員,待命事,命下矣。今日假注書金一夔,以病不爲仕進,上番翰林尹義濟,雖曰因公事出去,而不爲告知於本院,以致摘奸時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至於三員,事甚未安。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假注書金一夔,翰林尹義濟,推考。傳曰,允。

○禹昌績啓曰,史官四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郞廳安如岳,前日政移拜檢閱,其代,以禮曹佐郞金元燮,差出,令該曹兼春秋口傳下批,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閔點病,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病,左副承旨禹昌績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點,參議李夏鎭,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元禎爲行都承旨,以李袤爲禮曹參判,以申日政爲戶曹參判,以朴世堂爲□敎,以李鳳徵爲校理,以沈檀爲副修撰,□□□爲司僕正,以朴廷薛爲宗簿正,以崔濟□□□,以申厚命爲兵曹正郞,以閔宗道爲副提學,以崔錫鼎爲禮曹佐郞,實錄兼春秋金元燮,以尹鑴爲大司憲,以兪夏益爲兵曹正郞,以柳命賢爲副應敎,以姜碩賓爲司諫。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沈梓進,參議李元祿在外未肅拜,參知權瑎病,右承旨柳命天進。

○同知作闕,金萬直,以鄭晳、金萬直付副護軍,以李煦付副司果,以閔宗道爲同知。

○行大司諫鄭之虎啓曰,臣少也無能,老更迂疎,不稱華塗,臣自知甚明,何待人口吻也?日於前席,徑出失儀,至被推緘,臣之老昏不察,隨處而見,問備未勘,臺席難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大司諫鄭之虎避嫌,傳于權脩曰,推考蕩滌。

○持平權瑍、金璁啓曰,仝前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答曰,不允。

○司諫柳命賢,正言睦林儒啓曰,仝前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答曰,不允。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答李元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宜速察職。

○答茂長幼學金舊疏曰,省疏具悉。草野之人,爲國進言,予深嘉之,可不體念焉?

○大司諫李元禎疏曰,伏以臣,猥以檽櫟之散材,早躋金玉之峻秩,內外歷試,頓乏寸長之可紀,前後忝竊,俱非微分之所安。雖使殫竭心膂,無足以圖報洪造,惟是奔走職事,或可以少伸微忱,强策衰鈍之身,重入春明之門,只願所在而致死,非敢冀補於世用,不料簡拔之命。又及夢寐之外,含恩感激,有隕如瀉,撫躬驚惕,無地自容。因念御史之長,非他官師之比,糾劾官邪,其責也,振擧朝綱,其職也,自非威望,足以服衆心,風采,足以勵群工者,莫宜居之。故前此受任之人,皆極一時之選,孰有如臣之素輕名論,而苟然冒據者哉?如使臣,惟知顯仕之是榮,不揣己量之所稱,冒昧承當,若固有之,則內省慙恧,有不足焉。旁觀嗤點,其何得免,趨命之難,自知己審,孤恩之誅,實所不辭,玆將弸中,仰籲悶下之聽。伏願聖慈,特察賜遞免,以重名器,公義幸甚,私分幸甚。

○吏曹判書閔點疏曰,伏以臣,承乏銓衡,自知不似,性又疎迂,不入時樣,冥行疾顚,固所已料。至於前大司憲睦來善之才遞銓曹,卽擬憲長,蓋在於臣之代其任,而未出仕之前也。臣於參政之後,亦未聞有行私之誚,循例擬望,非止一再。不意玆者,忽被大臣無謂之斥,臣誠悚懼,不知所云,呈單見却,縮伏以竢。乃於再昨之夕,再承召牌,再赴闕下,再次陳疏,俱未上徹,泯默退歸。昨朝召命,又下嚴畏分義,不得不出仕,而從事於實錄廳矣。然臣之冒出者,只爲史事,非謂銓衡,有可以仍據也。聖明之促臣出仕者,亦爲史事,餘外姑置之意也。臣雖無狀,職則天官之長也。見非大臣,恬然不退,非但有傷於廉隅,不亦貽損於事體耶?伏乞聖慈,俯諒微悃,亟遞臣本職,移置西樞散秩,以爲完了史事之地,以公以私,豈不至幸?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

○全羅道茂長幼學金舊疏曰,伏以臣草莾之賤臣,性賦狂愚,傷時憂國,碎首不恨。日者敢達蒭蕘之言,幸承聖批,是智周萬務,而聽於至愚,奉讀再三,不勝感泣。餘懷耿耿,朋激于中,雖斥之以誹謗,威之以斧鉞,爲人臣子者,宜其瀝肝疾呼,矧玆我后,和顔而受之,導之以盡言乎?不避煩瀆之誅,猥以未盡之懷,更達于四聽之下。伏願聖明,加察焉。臣竊伏願,誠者物之終始,信者人君之大寶也。不誠無物,不信難行,故匹夫之謀一家,小事,必以誠信爲貴,況於萬乘之君,治萬乘之國哉?肆我殿下,臨御以來,一動一靜,必信,而向日親耕之擧,實我列聖罕行,前者帝王之鮮能者也。爲民勸農之意,至矣盡矣,擧國元元,莫不鼓舞,而風雨猝作,命駕,天不欲使平治也歟,何其不幸也?蓋可率爾,法駕動靜,何等大擧,而欲行旋止,以缺朝野之望耶?昔者魏侯之於虞人,冒雨而罷獵,況於親耕之盛儀乎?冒雨身罷,示信於民,可也,退行後日,盡誠於天,亦可也,而阻之於群議,臣竊惜之。唐臣孔戣,祭南海廟,排群議登船,則風雨卽止,天日明郞。一介臣微誠,猶且感應之若是,以殿下憂民之至誠,臨雨勅駕,則安知誠感于神祇,而風收雨霽,俾遂盛禮,而亦無盲風怪雨之變也?噫,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向日陵寢之崩,出於載之後,則非常之大變,而前史之所罕見也。缺十行臣於此數者,有以知殿下誠信之未孚也。何者?昔齊景公,避宮出野,暴露之日,天果大雨。宋仁宗,親幸西宮,反己盡誠,雷雨大作。不必遠引,以我后事言之,乙卯夏親祭社稷,大雨滂沱,感應孔昭,古今一天,何獨至於今日,不下雨澤,以活生靈也?此臣愚之意,以爲殿下之誠敬,漸不如初,未格天意也。噫,時已愆期,百穀燋枯,雖得沛然之雨,決無渤然之興,固斷西成之望。然而洿下之地,不惟枯苗之餘根,至誠能動,聖有謨訓,殿下,減饍避殿,以答天譴,法成湯之六責,效齊景公之出郊,卽日幸郊外,修在己之道,盡事天之誠,則天必感應,沛然下雨,而轉凶作豐,民免顚壑,國無捐瘠,豈不幸幸乎?今者以臣僚,祀於山河,諸臣誠敬,非不至矣。然其在殿下敬天之道,似有所未盡,若過今月望前,而不雨,則必無一根之追悔奚及。曾於孝廟朝親禱社禝之後,仍幸山壇,未及還宮,大雨注下。伏願聖明,留神焉,夫天人一理,而民怨于下,則天怒于上,天災時變之疊見層出,豈非民不聊生,而召天災者也。貪官之虐民肥己,吏胥之弄法用奸,罔有紀極,加之以權勢之家,武斷鄕人,劫奪兼竝之徒,日熾益甚。無告殘民,莫堪支撑,而執法之官,或拘於形勢,或牽於請囑,不分曲直,法,叩胸頓足,呼天哭泣者,不絶於道路,視聽缺數行忠言讜論,但貽聖上之憂慮,瀝血疏章,徒費備局之休紙,上之求言,下之應旨,竝歸於文具之末,許多民瘼,孰從而可革。我后憂愛之情,切於九重,輒下變更群弊之命,冤苦之民,拭目延頸,瞻望至治之化,而已經日月,未聞有革某弊祛某瘼,臣不敢知無可變更之弊事而然也。共理,其惟輔弼,分憂,莫如守宰,而上自朝廷,下至州郡,生民休戚,越視秦瘠,國家存亡,時之蒼蒼,黨論惟急,誅求是務,民物日悴,國勢日孤,臣恐若此不已,國無類矣。頃日社祭還宮之時,抱冤之徒,挾道祝手,欲天聽,自下嚴令,擧杖歐逐,人皆失望,揮淚而退云。嗚呼,人主不欲聞下情,爲耳目之臣,宜以蔀屋之怨,上達于父母。況我聖慈,欲聞無告之怨,而擁蔽下情,至於此極,斯民之痛,何時可伸乎?聖上,隱無辜之獄囚,特遣侍臣,放釋輕囚,則使者,未及還報,旋卽捉囚,可勝痛哉?之人,則渠之罪惡,果爲明白者,無足惜也。其被罪名者,若此之類,豈不至冤且痛哉?雖如疏決,放、未放,亦隨炎凉,累經大霈,未霑雨露之均澤,愁怨徹天,天怒益甚,旱乾滋酷,亦宜矣。昔我成宗大王,豁達大度,微行陰察,閭里細事,莫不洞燭,仁覆一國,民無愁歎,而尙慮覆盆之痛,令民擊鍾訴冤,一夫一婦,各得其志,仁心仁聞,浹人骨髓,宜乎享國長久,而子孫保之也。傳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體祖宗之垂統,法神堯之仁智,復振乾剛,一如踐祚之初,下哀痛之詔,問民疾苦。凡于弊瘼,特命革祛貪官之虐民者,汚吏之曲法者,無所容貸,則民心太和,而天地之和應,國綱大振,而熙皞之治隆,三代之風,復見於今日,何患災異之不消,甘雨之不下?臣以草野至陋之臣,非不知發言而速禍,愚衷所激,言不知裁,而狂妄瞽說,冀悟天聽,死罪死罪,無任感激惶蹙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草野之人,爲國進言,予甚嘉之,可不禮念焉?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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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李沃式暇。右承旨柳命天坐直。左副承旨禹昌績。右副承旨權脩坐直。同副承旨趙師錫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崔恒齊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權大運,右承旨臣柳命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承問安之批,有感冒之候,比昨有減之敎,不勝喜幸。卽今益有差愈之效乎?必須詳知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詳言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感冒之候,頗似和解,頭疼、淸涕等症,幾盡差愈,而午後微熱時升,咳嗽間發,此是餘症未盡祛而然也。諸醫,皆以爲小柴胡湯,加麥門冬、知母酒炒、山梔炒、黃連酒bb炒b各一錢,連進三貼,以收快效,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權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閔就道,重患泄瀉,僵臥直廬,故昨請牌招同僚矣。修撰臣李湜,承牌出肅後,以式暇出去,旋又呈單,上番只有校理臣聃命,而母病尙未差愈,他無替直之人。昨日政除授僚員及修撰李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睦林儒啓曰,司諫姜碩賓,卽臣同生妹夫也。法當相避,不可仍冒,請命遞臣職名。答曰,勿辭。

○權脩啓曰,正言睦林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鄭之虎啓曰,正言睦林儒,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正言睦林儒遞差。答曰,依啓。

○柳命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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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式暇。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進之藥,其已進御,而有顯效否乎?午間微熱之升,咳嗽之發,比前加減何如?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感冒之候,頗似減歇,午後熱升之氣,與昨一樣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柳命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沃啓曰,同副承旨趙師錫,以兒子方患拘忌之疾,身自救護,不敢出入於近密之地,陳疏到院,元疏,雖不敢捧入,而身旣薰染,勢難察任,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傳曰,本兵劇務之地,不可久曠,而兵曹判書金錫胄,連呈辭單,累日引入,事涉未安,卽爲牌招。

○李沃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南天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有政。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病,右承旨柳命天進。

○,以申厚命爲正言,吳始大爲吏曹佐郞,李玄逸爲工曹佐郞,成虎徵爲右通禮,姜碩賓、尹搢、朴純、金得臣、李日井、李沆、兪夏益、李聃命、吳始大、睦天成、金璁、李鳳徵、睦林儒、沈檀、李湜、崔錫鼎、申厚命付知製敎,成碩藎爲承文博士,南鵬翼爲學正,李堂揆爲同義禁,張善瀓爲判尹,南天澤爲承旨,姜碩賓爲廣州府尹,洪柱震爲文義縣令,兪夏益爲吏曹正郞,尹搢爲司諫,睦林儒爲兵曹正郞。

○吏批啓曰,新除授廣州府尹姜碩賓,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姜碩賓,今加通政。

○吏曹啓曰,漢城判尹,出窠已久,而當品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權脩,以□□啓曰,漢原府院君祭廳所入燔瓦吐木,自加平貿來時,左水站船五隻,定送事,內司入啓蒙允。站船元數,不多,九月以前,必連續載運,十餘度往來,然後稅米太,可以畢運矣。上、今年稅穀,稍優於前,上年稅米太未運者,至於數千石之多,今年,則當年條及上年未運之穀,不可不一時督運於未凍之前,而穀多船少,猶患其未及。今若送五隻於內司,則今年未運者,將有倍於上年,連年未運,積置於中路,非但虛疏之可慮,遠近各邑監色以下,經冬守直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站船定送,委屬不便,無已,則使該道,捉付順歸船於內司,以爲給價載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沃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柳命天啓曰,兵曹判書金錫胄,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又啓曰,兵曹判書金錫胄,再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持平權瑍、金璁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啓辭仝前答曰,毋煩。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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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坐直。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崔恒齊式暇。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李沃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閔宗道,時在平安監營任所,應敎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閔宗道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李沃,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春等燔造進上磁器,色麤不精,體制不均,曾前所無,設官監董,何等重事之稽緩,至此之甚乎?燔造郞官,雖已遷轉他司,□當該監造官,請從重推考,所掌下人等,令攸司囚禁治罪。

○備忘記,於乎,自予否德,忝位以來,水旱之災,無歲無之,而未有甚於今日者也。靜思厥咎,實在寡躬,食息靡寧,罔知攸措。噫,爲民親禱,誠未格天,雨意邈然,烈炎愈酷,節序已晩,西成望斷,哀我赤子,其將顚壑,言念及此,心焉如灼。一兩日內,若不得雨,則民生盡劉,子將疇依,自今日避正殿,益加敬畏之道,而其於減膳撤樂等事,亦令該曹,趁卽擧行。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枝春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閔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沃,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事務,今方緊急,而都廳郞廳吏曹正郞李沆,以前日臺諫疏斥之故,引入不仕,臣頃於登對時,累爲陳達。陳疏臺官,同爲入侍,亦自以疏語過當云,而沆,以旣被臺諫之侵斥,廉隅所在,決不可行公云。累度呈狀,尙今不出,廉隅雖重,國事爲急,何可一任其退在乎?李沆,請推考,使之卽出察任,宜當,而第當初臺疏之意,非欲盡塞其淸選也。若遞其銓郞,而來仕本廳,尤無所嫌,李沆本職,今姑遞差,後日政,令該曹移授他職,使之專察都廳郞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沃,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備忘記,十行溫綸,辭意懇惻,責己憂民,出於至誠,凡在瞻聆,孰不感泣?自今日避正殿、減膳、禁酒、撤樂等事,依聖敎令各該司擧行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權瑍、金璁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啓辭仝前答曰,無庸瀆擾。

○行大司諫鄭之虎啓曰,新除授司諫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正言申厚命,時在慶尙道聞慶地,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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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金德濟。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月傍,直指北方,長七八丈,廣尺許,漸進東方,良久乃滅,月暈。二更三更,月暈。

○李沃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李元禎啓曰,日間旱炎甚酷,伏未審宵旰憂惙之中,聖體調攝若何?前日劑入小柴胡湯,當盡於今日,午後熱上咳嗽等症,今已快愈否乎?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午後熱升咳嗽症,與前稍愈,□□連進矣。

○李元禎啓曰,假注書崔恒齊,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金德濟爲假注書。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李沃,以吏曹言啓曰,校書兼校理申翼相,除授經年,尙未肅謝,本館凡有書冊校正之事,不得看檢云。雖是閑漫之任,不可任其一向虛帶,申翼相,兼校理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汝發爲左邊捕盜大將。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翊衛吳萬亨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昌壽,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極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今六月朔,朔試射時,優等三人,騎蒭四中一人及五中一人,及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汝發,卽爲牌招命召,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禹昌績曰,當此國家多事之時,本兵之臣,引疾呈單,趁不出仕,揆以事體,殊甚未妥。兵曹判書,明朝牌招,工曹判書,亦爲牌招。

○權脩,以弘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提學意啓曰,今丁巳年春、夏等館官員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事臣許積,病未行公,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本館官員等,今春、秋等褒貶,當爲等第啓聞,而領事臣許積,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藝文館郞廳,以大提學、提學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事臣許積,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后定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啓辭同前答曰,毋庸强聒。

○持平金璁前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啓辭同前新啓,近來國綱解弛,俗習獰猂,攘竊之患,無處無之,已極寒心矣。數日前,江原都事趙時瑗家,群盜,持杖乘夜突入,掠取其家中財産,至於歐傷婦女,方在非生之中,此實輦轂下所未有之變,聽聞所及,莫不驚駭。捕盜廳之常時不能嚴禁,據此可知,請當該捕盜大將,爲先罷職,別加申飭,使之窺伺跟捕。答曰,毋庸强聒,末端事。依啓。

○答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睦來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

○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伏以臣,百無一能,而歷揚踰分,常思筋力奔走,以酬聖恩之萬一。不意再昨,在直廬,猝有暑感之候,一身寒來,支節煩疼,扶曳出直,忍痛還家,則自夜間重得毒痢,通晝夜已四十餘次,貼席便旋,不能轉動,而腹痛尤劇,如絞如刺,不可堪忍,叫苦痛楚之聲,至徹於外,粥飮近口輒吐,不飮一勺者,今已三箇日,而有加無減矣。暴泄無數,絶粒已久,元氣崩剝,精神昏塞,奄奄危喘,頃刻有難保之勢,症狀救死猶不贍,決無自力供仕之望。危悰,而痛勢方劇,語不成字,陋惡之症,危亦謹暴其槪焉。伏乞聖明,俯諒疾痛呼父之狀,亟遞臣職名,使得及時調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

○副護軍睦來善疏曰,伏以罪大如臣,偃息田廬,再瀆私懇,不惟不治,夢寐之外,優批繼降,至有上來察職之敎,臣誠感激,不覺涕泗之汍瀾也。臣之勢,雖極狼狽,恩覆之下,衷悃自激,稍待病勢之少愈,卽擬冒進於城外,恭竢聖明之處分矣。臣得見大臣之箚,數臣之罪,又至於此,臣不勝驚悚之至。其中二者,旣已陳暴於前疏,今不必多辨。其一,則金邦杰、權震翰等事也。邦杰,論魂殿忠義,不可擬齋郞之事,而此類之除齋郞者,固非一二。震翰,論申命儒,不識文不稱敎官之事,而命儒之能文筆,人所共知。非但論事之不以實,厥后二人者,對人酬酢,輒曰此事,非我志也,人皆傳說,聽聞可羞。故臣果停擬於顯地,此不過銓官一時之所評,有何一毫私怨於其間,而有所通塞者哉?且所謂深刻之意,疑亂之說,皆是不吉者之行,臣雖無狀,亦嘗痛疾者,臣豈忍爲此態也哉?然臣之罪,愈往愈深,曷可廁迹於朝廷,使朝廷必受其弊乎?伏乞聖慈,亟命竝削臣之職名,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云云。

○答李碩寬疏曰,省疏具悉。疏中之辭,予已覽矣。壬子以後,革罷屯田,廟堂卽已酌處,儒賢之出入講席,予日望之,而久留江村,尙不幡然,此無非誠意之未孚而然也,只自限歎而已。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碩寬疏曰,伏以天災流行,國家代有,而應之以善,則轉禍爲福,應之不善,則百殃斯降,此天道之所不慆,而往來之可爲鑑戒者也。殿下沖年嗣服,志存圖治,首正典禮,以明宗統,尊崇道學,禮敬大臣,愛士以誠,視民如傷,是宜聖德日新,治化日隆。自天佑之,吉無不利,而奈之何?治效蔑聞,世道日喪,物怪呈妖,星文示警,繼以旱暵孔酷,赤地千里,物怪星妖,雖曰大變,其切酷於民,未有若今日之旱也。哀哉,我生靈,殆將靡有孑遺,兵燹之禍,不足擬其慘也。噫,變不虛生,必有厥由,天道玄微,未易窺度,而傅會災異,先儒之所不取。臣固不敢知某災,爲某事之應,而竊瞷近年以來,政煩吏苛,賦繁役重,飢饉荐臻,癘疫繼作,嗷嗷赤子,如彼棲苴,氣象愁慘,令人膽寒。殿下,深拱九重,泛聞民瘼而已,豈能盡知斯民之倒懸,至此極乎?生民之愁歎如此,則天災疊見,固不足怪也。臣之至憂,以爲不待明春,將黃巾葛榮之徒,何嘗不生於飢困,而終至於國乎?及今不爲之所,則後悔無及。伏願殿下,擴充不忍人之心,以父母生民,爲己任,咨于廟堂,訪于具僚,兼採輿議,其可以革弊救民者,不擇難易,悉擧行之,務使積弊盡祛,深仁浹洽,則民怨可解,天怒可回。《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殿下胡不惕然警動於斯也?嗚乎,今之民病之最切而可祛者,旣盡於左參贊臣洪宇遠前後疏中,而終無採施之擧,臣嘗慨然矣。及此遇災求言之日,諸宰聚會,各陳弊瘼,而體府與精抄而已。至於屯田,最是列邑巨弊,壬子後設立處,則其數能幾何?此不過塞缺數行至如金壽興,乃先王之罪人也。殿下之所不釋也,而收敍之命,又出於意外,則臺臣之爭執,理所不已,而曠日論啓,兪音尙閟,此豈非有累於聖德者哉?由此觀之,殿下有好諫之名,而無從諫之實,臣竊惜之。嗚呼,今日三公,固是人望所屬,而猶未聞有建白施設,致君澤民,以副一時顒望,他尙何責焉?大官,狃於涉世,唯以因循牽補是事,小官,習於應俗,專以引疾避事,爲務。內而百司,曠廢職事,權委胥吏,外而列邑罔念撫字,唯事求馴,致紀綱頹弛,民情渙散,人事如此,天安得不怒乎?且夫朝廷者,猶人之心腹,四方者,猶人之四肢,心腹受病,而四肢不病者,未之有也,朝廷不治,而四方不亂者,亦未之有也。殿下,旣位之初,朝廷肅淸,百僚寅協,駸駸乎一猷之世矣。不幸近年,其所恃以爲元氣者,分離乖膈,論議携貳,作好作惡,風色不佳,此國家之論,而已有識者之憂矣。朝廷之不念如此,則人心之背離,乖氣之致異,亦無足怪也。董子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伏願殿下,先正聖心,以正朝廷,朝廷旣正,士類協和,天地之和,亦應矣。嗚呼,殿下臨御經筵,講磨不怠,蓋有學如不及之勤矣,其於聖學,豈不盛然哉?然而缺九行況臣近患毒痁,累度不差,元氣大澌,食啖都廢,委席待盡之中,新命遽降,驚起震慄,神不自定,揆以分義,趨謝不暇,而賤疾如斯,不能運動,席藁私室,恭竢譴責。且臣家在江外,聞子病劇,未及受由,驚惶出來,身帶職名者,不得任意出鄕,乃是法例,而臣自犯之,尤何可負此罪犯,冒居掌憲之任乎?臣之情勢病勢,俱難就職。伏願聖慈,曲賜矜諒,亟許鐫改,以便公私。噫,臣病不能以身獻殿下矣,敢以一言替獻。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幸甚,臣云云。批答見上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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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金德濟。事變假注書成碩藎至十七日朝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弘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提學意啓曰,今丁巳年春夏等本館官員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事臣許積,病未行公,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條疊出

○藝文館郞廳,以大提學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事臣許積,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亦疊

○禮曹,祈雨祭,已至七次,而旱災愈往愈深,朝則凄風連吹,晝則烈炎如焚,雨意邈然,無草不枯,節序已晩,大命近止,憂惶悶迫,罔知所措。南郊,則別遣大臣,以代親禱之意,楮子島、龍山江,則分遣重臣,祝文,則令大提學製進,不卜日,來十五日設行,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知委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乃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調攝中,本司開坐云,敢啓。傳曰,來會賓廳。

○又啓曰,凡帶職下鄕云者,或往郊外,或出江外,以此遞改臺諫,事極不當,有關後弊,今後勿爲捧入事,自有先朝受敎。掌令李碩寬,以方爲從仕之人,移授臺職,則雖在江居,不當以縣道陳疏,京畿監司之啓聞,出於不察,而臣等,矇然捧入。極爲惶恐。原書狀所踏啓字,還入爻周,批答中,去上來二字,而除下諭,直爲分付於憲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后定啓曰,有事則告,乃古今通行之儀節,當大禮釐正之後,罪魁竄黜之時,卽以此意,祗告太廟,則禮則然矣。固無不可,而但初旣不擧,因人轉激,今欲請行於四載之後,不亦過時而太晩乎?臣實未知合宜也。卽者長官,於完席發此論,而臣之謬滯之見,旣已如此,則決不可變初意,而與之苟同,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獻納李日井啓曰,卽者臣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本院矣。長官,以請行告廟事,發言,同僚,以過時持不可。臣意,則以爲告廟,大事也,而同席之議,猶且參差,則其不得爲歸一之論,可知矣。如此而輕發,臣未知其可也。且同僚過時之言,亦不無所執,而終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乎?請命遞臣職。答正言李后定,獻納李日井曰,今觀避辭,過時發論,未知合宜等說,誠爲得體,別無可嫌之事,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鄭之虎啓曰,今日臣與獻納李日井,正言李后定,行相會禮於本院,臣於席上,出告廟之論。正言李后定,則以所見不同爲答,蓋人心之不同,如人面之不同,無足怪也。獻納李日井,則心知其此論之爲是,而顯有退託之色,至於聯翩引避,臣以公共之論,發言,而終不歸一,臣之見輕同僚,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牌不進。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再牌不進。

○持平權瑍啓曰,凡臺閣處置,觀其論議之當否,而立落之,今者諫院多官處置之啓,臣雖未得同參,而簡問之際,意見旣同,與之商確,定其立落,則罔僚引避之後,臣安得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知製敎李日井,戶曹參判申晸,護軍鄭晳、權晶,宣陵參奉李元齡。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連承召牌,再詣闕下,而情勢益迫,終不敢冒進,懇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淸朝著,以肅臣綱事。及工曹判書柳赫然上疏。大槪,召牌再臨,情勢病勢,決難冒出而察任,復詣闕下,敢陳危悃,亟削臣兼帶將任及本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當此旱災孔慘之日,大小群工,惟當警惕盡職之不暇,而卿何以一時之小嫌,累日引入,恝視國事乎?卿其安心,更勿爲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持平金璁所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上曰,毋煩。又所啓,竝引嫌而退,告廟之典,事理當然,則時之早晩,有不足道,强爲不成說之言,欲撓不可已之論,其爲情迹,已極無據,而至如因人轉激之說,尤甚駭異。所論旣正,實合臺體,人之苟避,在我無失,請正言李后定,獻納李日井,遞差,行大司諫鄭之虎,出仕。上曰,過時告廟,似未穩當,正言李后定,獻納李日井,出仕,行大司諫鄭之虎,遞差。行都承旨李元禎所啓,臺諫處置,實循公議,而聖敎相反,至於特遞請出之臺諫,事甚未妥,臣待罪近密,不得不效覆逆之子。請還收大司諫鄭之虎特遞之命。上曰,予非以鄭之虎所論,爲不可也。李后定、李日井避嫌之啓,旣已措辭答之,今不可異同,亦不可竝出,故特遞鄭之虎,如此之避,曾有竝出之規耶?左議政權大運曰,曾前或有請遞臺諫,特命竝出之時矣。李元禎曰,聖敎旣下之後,再度覆逆,極知惶恐,而憲府處置,實爲得當,自上姑爲允從,以觀臺論之歸,實合於寬容之度。且鄭之虎所論,自上旣不以爲不可,則特遞諫臣,終有所未安者。請還收鄭之虎特遞之命。上曰,然則鄭之虎,竝爲出仕。持平金璁所啓,祗告太廟,事理當然,不可以過時之說,以撓公敢爲立異,故處置立落矣。伏承未安之敎,不敢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左議政權大運所啓,行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雖曰情勢,有所不安者,不必深以爲嫌,而累度牌招不進,事極不當矣。請竝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可也。又所啓,自上悶旱憂民,有庚辛以上逃故身役,及各司奴婢身貢蕩滌之命,庚辛以上逃故身役,已盡蕩減。其後連仍凶歉,至甲寅條,亦皆蕩減,乙卯丙辰條,始爲收捧,而丙辰條,則或捧或未捧。丙辰條,若又蕩減,似有不均之弊,丁巳條,特爲蕩減,以示自上軫恤民隱之意乎。上曰,雖有不均之弊,丙丁兩年,一體蕩減,可矣。又所啓,黃海道吾義浦戰船,今春赴操喬桐時,致敗,故賣其敗船,貿銀七十兩,上送矣。其銀子,則令賑恤廳捧上,造船時役糧,以忠淸道所在賑恤米,題給,速爲改造,以送事,分付忠淸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禮曹啓曰,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觀象監、掌樂院、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典牲署、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曹所屬,成均館、司譯院、東西氷庫、活人署官員等,去丙辰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所江防禦使尹時達,拿來事,允下矣。依近例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權大運,左參贊吳斗寅,戶曹判書吳始壽,御營大將李汝發,行副護軍鄭晳,都承旨李元禎,持平金璁,校理李鳳徵,假注書金一夔、成碩藎,記事官尹義濟、安如岳,入侍。大運進曰,自上感冒之候,今快愈否乎?上曰,稍似差愈,而常未復常矣。大運曰,餘症未祛,則苦口之劑,雖難進御,如脈散,時時進御,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大運曰,旱災此酷,民事罔極。上曰,誠未格天,雨意愈邈,其所悶慮,曷有其極。大運曰,朝則凄風連吹,夕則烈炎如焚,雖欲更禱,而難見感應之效矣。自前或有閉南門開北門,移市鞭龍,勿擊皷等事,此雖文具,當亢旱靡不用極之道,不可廢之。上曰,此雖文具,爲之可矣。上曰,必有大變通大作爲,然後庶回天心。大運曰,前後備忘,辭旨懇惻,凡在瞻聆,孰不感動,而天災,愈往愈酷,此實如臣忝居鼎席之故也。上曰,如此長夏,一日所暴,必慮。大運曰,外方雖得小雨,未得遍沾,百草皆枯,民事罔極,親禱之後,竟無感應之效,自下之憂,尙且不弛。況殿下當以大變通,爲敎,臣未知某事之爲大變通,而以卽今所見,仰達焉。市民撤業,已至四朔,呼冤益甚,宜有變通之道。大運曰,前日引見時,戶曹判書吳始壽,旣已陳達,而以訓鍊大將柳赫然,未得入侍之故,欲爲追後稟啓矣。頃者會于首相家,相議,則論議矛盾,尙未完定。故市民呼冤,日以益甚,不可不趁速變通,而首相主管,臣不敢自擅矣。上曰,砲手開市者,屬於市案,一體應役,可也。缺十餘行大運曰,過當措語,雖未詳記,其時李沆之爲遞臺職,以國葬都監郞廳故也,非巧避於論宋之啓也。元禎之言,不過以所見陳達,而李沆所失,亦不至大段矣。始壽所啓,漕運差員,例以邊將差定,而大典,有漕船五十隻,無事運納者,論賞之文矣。近來以田結大縮,運米數少之故,漕船,常未滿五十隻,論賞之典,因而廢閣。頃年法聖浦萬戶張治世,通計連年領納之數,至蒙恩典矣。今者群山萬戶孫後權,上今年連爲差員,而其領納漕船,四十八隻也。雖未滿五十隻,而計其添載石數,則有過於五十隻所載,合有激勸之道,石數,與計船隻之法,差有間焉。不敢直請論賞,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權大運曰,其所載米石之數,旣准於五十隻容載,而連涉海,能免覆敗,則依法典論賞,未爲不可矣。上曰,陞敍可也。出擧行條始壽曰,李元禎在大司諫時,司諫院朔料,依玉堂復古事,榻前定奪,下於戶曹,而有不可奉行者,弘文館,則書吏二名,加出,故大運曰,年登,然後可以復古,而當此旱乾之時,上曰,然則勿爲復古,可也。缺數行元禎曰,此論方張,不可中止,若不殺罪魁,只告太廟,則有何難哉?上曰,過時告廟,似未穩當,李后定、李日井,出仕,鄭之虎,遞差。金璁,引避而退。上曰,勿辭。金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鳳徵曰,臣待罪近密之地,有區區賤見,故不得不仰達矣。先王所傳之統,旣紊而復正,則不可不告於先王,豈以時烈之死生,廢此告廟之典乎?大運曰,處置立落,必從臺臣之言,而今玆特遞之命,卽一嚴旨,不已太過乎?臣意,則以爲不殺罪魁,告太廟,則實非重大之事矣。鳳徵曰,其在奉先思孝之道,不可不告也。且定其立落,視其事之可否,而爲之,今玆特遞之命,非崇奬風節之道也。元禎曰,臺諫處置,實循公議之聖敎,反之於特遞請出之臺諫,事甚未安,臣待罪近密,不得不效覆逆之義。請還收大司諫鄭之虎特遞之命。上曰,予非以鄭之虎所論,爲不可也。李后定、李日井避嫌之啓,旣已措辭答之,今不可異同,亦不可竝出。故特遞鄭之虎,如此之避,曾有竝出之規耶?大運曰,曾前或有請遞臺諫特命竝出之時矣。元禎又曰,聖敎旣下之後,再度覆逆,極知惶恐,而憲府處置,實爲得當,自上姑爲允從,以觀臺論之歸宿,實合於寬容之道。且鄭之虎自上,旣不以爲不可,則特遞諫臣,終有所未安者,請還收鄭之虎特遞之命。上曰,然則鄭之虎,竝爲出仕。遂罷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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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右副承旨禹昌績。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金德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豐基郡守金是榮。

○大司憲尹鑴再度呈辭,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禮曹啓曰,左議政權大運所啓,閉南門開北門,遷市鞭龍,勿擊皷等事,竝令擧行事,榻前定奪矣。閉南門開北門,遷市等事,十五日爲始擧行。土龍祭,則令日官,擇日設行。勿擊皷,自今日爲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宣惠廳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啓聞,而領議政臣許積,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許積,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典籍沈檀,以日淺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曰,本府今春夏等,當爲褒貶等第,而判尹張善瀓,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玉候未盡如常,而昨日臨午,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氣候無事矣,勿爲問安。

○大司諫鄭之虎就職後啓曰,臣老而無能,荷聖上至恩,竊附知無不言之義,今玆告廟之論,乃一國公共之論也。夫有事則告,承祧奉廟之常文耳。瓦毁而易之,壁漶而新之,猶且告之,況明宗嫡之統,復經常之典,述先王之遺志,是何等重事,而遷就遂不告乎?大禮釐正之日,已有此論,臺臣之避,儒生之章,陸續前後,而朝家之尙不採施者,實爲明時之欠典也。今以過時爲言,而亦不能爲玆論之元悖於義理,則諉以過時,乃爲掣肘予盾之說也。臣忝居臺席,發此不可已之論,上不能有槪於聖心,旣遞之官,終不可更冒臺席,召牌之下,分義是懼,抗顔詣臺,爲此自列之計,臣罪死萬萬矣,請命遞斥臣職。

○獻納李日井就職後啓曰,臣於昨日引避退待,請遞之啓,卽一彈章,而聖命不諒,特命勿遞,臣誠悶蹙,措躬無所。玆事甚衆,衆論未一,而猝然輕發,臣所未曉,一可一否,俱出於公,而乃以情迹二字,爲處置之語,是何疑人之深,而不欲爲公是非也,臣竊惜之。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敢不趨詣,而旣遞之人,斷無仍冒之理。且當論議方張之日,尤不可復玷言地,請命遞斥臣職。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伏讀備忘記,仍進言事。入啓。

○政院啓曰,守令、監察,多有未署經者,農時守令之赴任,一日爲急,監察署經,則必備三員後,方可爲之,憲府未肅拜之員,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后定就職後啓曰,臣有膠滯之見,不欲諸隨而苟同,不得不引避矣。憲府處置,亦一彈章,而特出之命,實是意外,臣誠惶隕,不知所出。告廟,莫重之事也,旣久追擧,實爲過時,到今遽發,豈非轉激。昨日避辭,直陳已見,而今乃以無據駭異等語,攻臣不遺餘力,臣未曉其意也。召牌臨門,不得不趨進,而已遞之官,仍冒臺席,斷無是理,請命遞斥臣職。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答大司諫鄭之虎,獻納李日井,正言李后定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右議政許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謂施實惠於民云者,誠爲切實,予當體念,而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商議變通焉。

○掌令李碩寬謝恩後啓曰,臣身帶職名,任意出鄕,旣有罪犯,而得見政院啓辭,則臣之罪,又加一節矣。臣家在江外,而地是果川,故敢以縣道進陳,而先朝時受敎,實未之聞,而有此妄作也。臣旣爲掌憲之官,負此前後罪失事,冒沒行公,則非但有損廉隅。且以臣之故,而召牌之遠臨江外,曾所未有之擧,物議之來,亦所難免,何敢晏然於臺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知製敎李湜,仁川府使崔儕,崇陵參奉鄭錫僑。

○初昏,流星出天中,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夜一更,月暈。三更,月暈。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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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在外。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坐直。同副承旨權脩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金德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司憲尹鑴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明日,乃初伏,自明日至處暑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中樞府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磨勘,而領中樞府事鄭□□病未行公,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郞廳及長官等,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許積,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判書金錫胄,有故,今丁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今春夏褒貶,當爲等第,而本院,與他司不同。提調,必備三員後磨勘,乃古例也。提調兵曹判書臣金錫胄,時未行公,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有日矣。掌令李碩寬,昨日出肅,引避之後,有勿爲退待之命,而仍陳辭疏,出去。多官處置,遷就至此,揆以事體,殊極未安。掌令李碩寬,牌招,使之卽爲處置何如?傳曰,允。

○工曹啓曰,判書柳赫然有故,今丁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本府今丁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陽君張善瀓,時在果川地,病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自三月念後,一次得雨之後,點雨不下,信川等六邑,蟲災又發,前頭民事,萬分可慮事。

○忠淸監司書目,文義縣令朴鳳祥,今月初八日父在喪事。又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旱乾,民事渴悶事。

○江原監司書目,嶺東段,雨澤周洽,嶺西段,一向旱乾,民事渴悶事。

○殿講儒生,幼學黃泰一,易通。進崔台鉉,幼高翮,易略。幼柳錫三,書略。進南老明,易粗。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判尹張善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畿內各邑,旱乾同然,而驪州等十邑,爲尤甚,極爲悶慮事。

○備忘記,殿講居首儒生黃泰一,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崔台鉉,幼學高翮,各給二分,幼學柳錫三,進士南老明,各給一分。

○敦寧府啓曰,本府郞廳等,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敦寧府事臣金萬基,方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卿之一疾支離,彌月不瘳,久未相接,憂閔戀切之懷,曷可勝言?噫,今玆亢旱,振古所無,百穀焦枯,川澤俱涸,元元廢鋤,西成望斷,大命近止,國勢汲汲乎殆哉。當此之時,君臣上下,同心僇力,共濟國事,猶恐其不及,而近日黃閣之上,罔念救濟保民之策,惟以追論過時之事,大起鬧端,景象之不佳,何至於此也?噫,卿身居首席,國事日非,天怒孔赫之時,一向引疾,若是其恝視乎?卿之昔疾,今幾瘳矣,須體至意,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府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竝引嫌而退,論議之發,旣從公議,則雖有難安之情,不可輕遞,論事之際,所見雖或不同,可否之際,未免苟且處置立落,一循公議,則雖承意外之敎,不必爲嫌。請大司諫鄭之虎,持平金璁、權瑍,出仕。獻納李日井,正言李后定,遞差。答曰,毋庸堅執。今觀處置措語,與予意大相不同,告廟之擧,至大且重,今不可起鬧,過時發論不合之說,實合予意,而已遞之官,俱不可仍在。鄭之虎、李日井、李后定,竝遞事,金璁、權瑍事,依啓。

○未時申時,日暈。酉時,日有重內暈,內暈有兩珥。夜五更,月暈兩珥。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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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同副承旨權脩。假注書朴慶後金一夔。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

○有政。

○政院啓曰,本院無實郞廳,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應敎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善山呈,以掌令金厦梴,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淸州儒生李師顔,陳疏到院,而有違格處,使之改書以來,而疏中構誣右承旨李沃,罔有紀極,故李沃,不敢晏然在院,陳疏出往,同副承旨權脩,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掌令李碩寬啓曰,昨日處置,臺體當然,而立落,反出於殿下之手,臣竊慨然。緣臣昏謬,承此未安之敎,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昨因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府前啓,上同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

○同副承旨權脩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身之疾勢,比當初,則雖似向歇,而猶且氣力奄奄,有同泉下人,加以霍亂之症,頻頻發作,悶絶才減。泄瀉輒作,或二三日一作,或四五日一作,如斯而至,未嘗止息,誠可悶而亦可怪也。此似無與於所患之風病,而一經此病,元症隨劇,有同相爲表裏者然,無非死期將迫,脾土已敗之致也。以此精神昏昏,常如在烟霧中,未成文字,尙稽呼籲,亦思一入前席,畢陳悃愊,庶幾憐察而遞免,斟酌筋力,恐不免顚仆於闕中,一日二日齟齬未能。千萬意外,伏蒙近侍,傳諭聖旨,憂災恤民之意,溢於十行,臣雖疲薾將死,奉讀以還,其何以爲心哉?臣雖無狀,一脈未絶之前,亦何敢恝視國事,而久作床席之餘喘,末由仰副乎聖敎,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噫,今日國家危急之狀,朝廷之上,年少臺閣之輩,不先生民之策,各以已見爲務勝,予之日夜痛惋,寢食不安,曷可云喩?卿何不念先王知遇之恩,恝視國事,若是其邁邁乎?卿之疾病,今幾瘳矣,須體至意,與承旨偕來。

○淸州幼學李師顔上疏。大槪,仰聽聖旨,冒進瞽說,冀蒙裁擇事。入啓。

○假注書金德濟病,代朴慶後。

○刑曹判書李之翼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睿覽事。入啓。

○傳曰,昨日領議政處傳諭,承旨,持此備忘,卽往傳諭,與之偕來,使之除肅拜出仕。

○領議政許積箚子。大槪,昨日近侍,傳諭聖旨,而病勢危苦,無計運動,乞遞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卽者近侍傳諭之批,卿其安心勿辭,與近侍宜速偕來。

○答刑曹判書李之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中所謂過時發論,實爲已甚之說,正合予意,卿其安心焉。

○同副承旨權脩書啓,臣以聖上勤眷,溫諭鄭重,不可不卽爲趨召,以副上心虛佇之意,反覆敦諭于領議政,則以爲近侍未及復命,史官繼傳聖批,諭以與承旨偕來,賤臣死生,有不足恤。惟當擔詣闕下,仰暴情悃,而卽今氣力,斷無起動之勢,此病,本來劇歇無常,稍待少歇之時,扶曳進去,倘蒙賜對,畢陳將死之實狀,以冀聖明之憐察之,而卽今病勢,決難運動云。臣雖留此,似無今日內偕入之勢,臣姑爲留待之意,敢啓。傳曰,雖不能出仕行公,一番面對,以副予悶鬱之懷,深用望之。

○又書啓,臣以聖敎,更爲傳諭于領議政,則以爲恩諭至此,今夜更加調理,明早當爲入來云,故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府曰,今觀啓辭,予甚驚駭,向者李岑爲名者,滿紙疏說,或斥臺臣,或爲恐動,以起過時之鬧端,予深惡者,秉心之不美。今日爾等,又從而發論,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亟停勿煩。金壽興事,毋庸瀆擾。

○答掌令李碩寬疏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權脩書啓,臣承命以備忘,傳諭于領議政,則以爲兩日之內,近侍再臨,傳諭承旨,與之偕來,臣之病勢,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則何敢一向退臥,以自速違慢之罪哉?才上一箚,仰暴危悃,恭竢聖明,有所哀憐而處分云。聞其所言,今日之內,似難起動,而臣則旣承與之偕來之敎,不敢徑先復命,姑爲留待于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敦諭,必與偕來。

○答淸州幼學李師顔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予詳覽矣。其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謝恩,右通禮成虎徵。

○大司憲尹鑴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啓曰,判書、參判,實錄廳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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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南天澤。右承旨李沃。左副承旨柳命天。右副承旨禹昌績。同副承旨崔寬在外。注書。假注書朴慶後金一夔。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至五更,月暈回木星。

○江華留守書目,本月十五日初更量,驟雨暴注而止,僅一鋤許,田穀猶可蘇枯,根耕,亦可付種,多幸事。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自去月二十五日以後,點雨不下,東風連吹,各穀幾盡枯黃,前頭民事,誠爲渴悶事。

○傳曰,領議政入來,當爲引見,左、右相,亦爲引見,竝命招。

○判府事鄭致和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所謂告廟之後,將爲次第論罪,終有所不忍言云者,誠合予意,昨者臺啓之批,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云者,正謂此也。予志旣已堅定矣,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今日都承旨李元禎,以病不仕進,左承旨南天澤,在外,上來遲速難期,右承旨李沃,酷被陳疏人構揑,雖已上章,略陳難安之勢,而情事未盡暴白,不得仕進。新除授同副承旨崔寬,在外。院中,只有右副承旨禹昌績,及臣脩,而右副承旨禹昌績,則以式暇,雖不敢出去,亦不得出廳行公,出納之地,不成貌樣,此前所未有之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論事之虛實,旣被人斥,則勢難行公。右承旨李沃,今姑遞差,左承旨南天澤,遠在嶺外,尙不上來,亦爲改差,今日內,竝口傳差出。

○政院啓曰,三公,竝爲承召入來矣。傳曰,引見。

○知事金壽弘上疏。大槪,宋時烈,論禮雖失,北竄南遷,足懲其罪,請寢告廟之請,毋貽殺士之名事。入啓。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二,趙師錫、睦昌明。

○都承旨李元禎上疏。大槪,大臣重臣之斥,一時交加,不加晏然,乞賜罷免事。私忌留政院。

○持平金璁啓曰,臣之告廟之請,爲邦禮也,爲大統也,爲宗廟也,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殿下,試以啓辭中討罪之典,更無可論之說,觀之,則可知臣之無意,而猶且疑之太過,待之太薄,至以其心所在,誠不可測,爲敎,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慨然也。以殿下之明,宜有所洞察,而上下相阻,誠意莫孚者,其故何哉?流言爍金,市虎成三,使殿下之心,不得不動,將至於壞先朝旣正之禮而後已也,豈不痛哉?且臣伏見刑曹判書李之翼疏本,以懷私修隙,路人所知等語,恣意醜詆,無所不至,此其心事,不難知也。之翼,本以時烈之黨,當大禮釐正之初,猝定公議,罪狀時烈,更無餘地,舊時輩流,群起而訿謗,殆不自容,則乃作反覆之態,以爲自效之計,與之呶呶,亦涉羞愧。又聞大臣陳箚,攻斥告廟之論,不遺餘力,一則曰,將加律時烈,一則曰,欲加罪賓廳議禮之臣,陷臣於欺罔之地,蓋不有以恐動之,無以熒惑聖聰而激聖怒也。故爲臆逆之說,以眩亂之欲乘此機會,飜禮論而伸罪魁,殿下不之察焉,臣竊惜之。臣奉臺職無狀,上不能見信於君父,下不能明斥痛釋,以伸堂堂之論,旣承未安之敎,又被諸臣之斥,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權瑍啓曰,論事之體,只觀義理之當否,不必自阻於過時之嫌,聽言之道,當察其事之是非,不必先加以臆勒之格也。今此告廟之論,乃事理之所當然,邦禮之所當行,一國公共之論也。初非有一毫私意於其間也,亦非一二臺官,意見之偶同而發也。不審聖明,何其疑之太深,斥之太遽,重以其心所在,誠不可測,爲敎乎?且臣伏見刑曹判書李之翼疏本,則曰只欲加罪所嫉之人,以爲修隙之計,尤不勝愕然也。夫此論之發,只爲先王宗廟之重,非爲罪魁加律而發,則觀於啓辭中,討罪之典,更無可論等語,可知其斷斷無他,而猶且强爲意外之語,以誣之者,蓋不有以加律等語,恐動之,則將無以疑亂聖聰,而驚惑人心故也。其爲言,實危險,而其爲計,亦防密矣。且聞判府鄭知和陳箚,攻斥告廟之論,不有餘力,至曰欲加罪賓廳議禮之臣云。噫。大臣,亦爲此臆逆熒惑之言,他何足說?此無非邪說橫流,人心陷溺,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先王宗廟之重也,臣竊慨然。緣臣旣不能以上格君心,致降意外之嚴批,又被此諸臣之疏斥,何可晏然臺席?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

○引見入侍時,上曰,旱災如此,民事將不知攸措矣。領議政許積曰,旱災之慘,振古所無,農事,已無可望,生類,殆將盡劉,今則賑濟外,更無他策。卽令賑恤廳堂上,議于廟堂,豫爲講究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辰時,上御熙政堂,引見。領議政許積,左議政權大運,右議政許穆,左副承旨權脩,假注書朴慶後,記事尹義濟、安如岳,入侍。左議政權大運曰,旱災此酷,日氣蒸鬱,不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大運曰,感冒之候,已盡差復乎?上曰,幾盡差愈矣。仍謂領議政許積曰,卿之疾病,予嘗爲慮,今已差復,誠爲多幸。對曰,小臣之病,自分必死,而過蒙聖恩,屢遣御醫,藥物救護,賴以再生,然不得入侍者,已過百餘日矣。瞻望象魏,豈無犬馬之戀,而顧臣病勢,猶未快復,久隔天顔,心常戀戀。至於昨日,近侍傳諭,至有與之偕來之敎,臣誠感激,豈不欲自力,而近患暑症,欲起還仆,未卽祗赴,屢違召命,臣之罪戾,至此尤多矣。上曰,云云見上。積曰,今歲之旱,不可謂尋常災異,乃是危亡之兆也。庚戌年,則早春雖旱,入夏霖雨,猶且失稔,今年則自春徂夏,旱災此酷,凶荒□據此可知,辛亥年,則屢歲稍稔之餘,公私蓄積,使民生盡劉矣。今則才過庚辛,時末蘇殘,而公私所儲米,不及於辛亥,百爾思之,救活無策,此非聖上,有所失德,臣等,不善輔導之致,而且如臣不才,久居首席而然也。願殿下勿以無失德,有召自慢,而益加勉進,且斥逭如臣不才者,而改卜賢德,上以畀輔導之責,下以盡救活之責,則國家幸甚,生民幸甚。上無發落。積曰,得見道臣報牒,則慶尙道不雨之邑,居多,而湖南蘆嶺以下,頗得小雨,然兩南未移秧處,全無可救之策,忠淸道、京畿漢江以南,尤甚不雨,云云見上上曰,依爲之。積曰,今者消弭之策,靡不擧行,旣已避正殿矣,減供膳矣,而恐懼修省之道,不專在是,願聖明,益加惕念焉。上曰,此果文具也。積曰,頃於審理時,有文具之敎,臣於病伏中,得聞之,以爲聖上此敎,未免爲失言也。何者?近來如有災異,則審理之擧,作一應行之例,固是文具也。然其在盡在我之道,亦不可已。今若謂無所不用其極,而有此擧云爾,則可矣,而如知其爲文具而强行之,則恐非應天以實之道也。上曰,惟。仍謂積曰,告廟之論,卿亦已聞之矣。頃於筵中,李元禎,以告廟事,有所陳達,其意,欲使我聽納此論也。近來臺論,如是紛紜,而卿居首席,何無一言耶?對曰,乙卯年李馥、南天澤,以臺官,始發告廟之論,而伊時臣與權大運,以未知穩當之意,陳達於榻前,蓋不無後慮故也。今亦所見無異,而有事則告,禮有其說,旣殿下,克遵先志釐正大禮,則其在繼述之道,祗告太廟,亦無不可,今日臺閣之論,何足異乎?且元禎,非探試之言也,其日左相,以外有告廟之論,旣發其端,故元禎之言,不敢以朝議之如此如此,上達而已,豈有他哉?大運曰,頃於入侍時,臺諫更置之際,臣有所陳達矣。臺諫之意,本不言加律,而只言告廟,其所論,非不可矣,而臣等之自初爲難,無激發之慮耳。元禎爲人,本來疏脫,是豈探試上意之人哉?積曰,決非探試上意之意也。如欲探試,則久爲諫臣,其後何不發此論耶?時烈之至於安置,非前後一人之所爲也,乃論議轉激而然也。大凡近日朝著間峻論,一出,則如潮水急,莫能阻遏。今此之論,雖曰只行告廟,不爲加律,然而旣告之後,若又有一人唱言而曰,告廟而不殺罪魁,則有是理。大臣、臺臣之不爲請殺,事極無據云爾,則臣等,實無以調劑,自上亦無辭可答耳。臣非以時烈,爲罪輕不殺也。我國,仁厚立國,自古無殺士之時,今若殺時烈,則恐有傷於聖朝寬大之德,故以此爲難矣。今於四年之後,始發此論,則後時之說,不無所執,聖明若量此而處之,則好矣,而第近來自上頗有激惱之擧,此則臣竊以爲不當也。自李馥、南天澤之後,此論未嘗止息,則固非今日臺官創出之論也。然臣意,則以爲大禮旣正矣,罪魁已黜矣。卽自[卽者]朝臣之所可勉者,惟在寧靖朝著,務盡國事,而轉輾相激,以至於此,君臣間情意,亦有所不相孚者,自上若開示聖意之所在,務盡鎭定之道,則可矣,而今於臺章之批,至以其心,誠不可測,爲敎,臆逆而摧折之太過,臣竊惜之,朝紳之間,情意亦不能相孚矣。槪今之論,不欲加罪罪魁,則賓廳議禮之臣,雖曰有罪,比之罪魁,自有差等,而今因告廟之啓,皆待罪於禁府,此甚不當矣。且李之翼之疏,其過時之說,不爲非矣,而其他措語,多有過當者,至以元禎之言,疑其探試聖意,此實情外之談也。承旨權脩曰,領相處傳諭中,有私黨爲急之語,始以爲過矣。卽爲還入改之,是則可幸,而又於臺批,辭語極峻,此甚未安也。且凡公事,入則旋下,而昨日臺批,夜深始降,至如留門標信,亦不卽下,致有臺官過三更乃出,待臺閣之道,無乃太薄乎?右議政許穆曰,臣嘗與領、左相私語時,以爲告廟事,重誤,認以爲非逆,則不可。後得野史,見金安老敗,亦有告廟頒敎事,然後乃知雖非罪犯大逆,誤國敗國者,皆有告廟之事,今時烈壞禮亂銃之罪,臺論重發,人不可異議也。宗廟之禮,有事則告,又曰有事不告,則慢於禮也。禮因事之□齊,十二年當行祫祭,而至十五年乃祭,不以過時廢,況告廟之論,亦何可以過時當廢也?告廟大事,一種議論,過時,而仍有加律之事,欲有沮遏者,然則所重,在太廟乎,在時烈乎?有大不可者,非所以奉承宗廟之意也。時烈,雖有罔赦之罪,殿下,以特恩寬之,甚盛德事也。上意旣堅定,而大臣又堅執,則雖有加律之議,豈敢撓之?積曰,金安老之旣殺,而告廟,右相所見,與臣之所知者,異矣。且李元禎之所告尹元衡事,亦似欠詳矣。至宣廟朝,丁丑年,乃告廟策勛,其時元衡則已死矣,雖欲加罪,得乎?此不能詳考事實之致也。上曰,朝臣所爲,實未可知也。當初付處之論,旣從,而又發安置之論,安置之論,旣從,而又請告廟於累年之後,告廟之後,安知無加律之事乎?臺諫所爲,殊無信實之道矣。許穆曰,自古置臺諫,其義甚重,近日殿下,待臺諫之道,甚薄,非所以先王置臺諫之道,事體未安矣。上曰,告廟則不難,而吾之所慮,只在於此後加律之議,故措語之間,不無過當者,而非爲薄待也。兵曹判書金錫胄曰,臣有所懷,欲陳而未果矣。告廟之議,旣發於筵中,今當仰達,彼此予盾之說,旣入睿覽,其是非,不待臣言,而已灼然於聖心矣。卽今所務,惟在於鎭定,而朝著之間,一向紛拿,況亢旱如此,民將盡劉,而朝臣,不以爲念。且年前有燕京消息之時,則群心洶洶,朝夕待變,而今則曰,軍門皆可罷,武事不循備,以此觀之,恬憘可知,而今日朝紳之所甚力者。惟以宋時烈,告廟一款,紛拿太甚,事極寒心矣。今者宋時烈,只生死一間,何關於國家事,而轉輾至此,其迷劣固滯之罪,何至若是其深治乎?至如體而不正之說,果時烈師門常用之語,而但以檀弓免子游衰之說,甚爲重大。故當初皆曰,以此爲罪時烈,死有餘罪,旣不欲殺之,則不必發此等語,而若論罪之時,皆不擧論此等語矣。積曰,檀弓免子游衰一款,足爲死罪,朝議,若是欲殺之,則何必待告廟乎?大運曰,當初與鄭太和議禮時,時烈乃曰,無寧用國制,無寧二字,亦有微意,故與鄭太和,直用國制之說,不同矣。錫胄曰,辛丑年引見時,以檀弓免子游衰之說,渠亦自以爲妄發,而至曰,臣是戰國時人,則當爲自刎,以謝其罪之說,在於《政院日記》中矣。以此見之,則時烈,亦頗自覺其非,而先王,亦以爲空言不用矣。其後禮官,以大功服,付標磨勘,而先王,亦無覺悟之事,及乎賓廳議禮之時,臣以承旨入侍,先王,出給都愼徵疏于賓廳,則已可見先王,大覺悟於此,而時烈,終無一言自咎者,其執迷不回,固有罪矣。今以時烈,爲宗社之罪人,則渠亦無辭,而何必至於告廟之後,快於心哉?賓廳諸臣之待罪,恐其罪魁加律之後,有延及諸臣之慮故也。積曰,告廟,亦非大事,觀今之天,國家危亡,迫在朝夕,臣雖蒙異數,今得再生,然恨不得死而無知也。收拾人心,爲當今之第一務,而卽位以後,連有災荒,人心洶洶,時未鎭定,而今又旱災如此,將來飢饉,仍之,則生理之不自聊,而人心之不自定,槪可知矣。以今論之,固莫如務悅民心,自上必以此爲勉,而臣等,亦當以此爲務也。穆,以近來人心漸洶,做出無根之語,專以構陷爲事,今者陳疏人疏語,亦極寒心矣。吳挺昌掌令擬望之時,臣爲銓官,李沃,實無干豫之事,而吳挺昌之陞品,乃曰李沃爲之。權愈之爲舒川郡守,蓋出於爲親乞郡,是殿下之所洞燭,而權愈之補外,亦曰李沃爲之,人心之不美,此可知矣。大運曰,此言誠是矣。以已陳之蒭狗,略陳民瘼於首,而下乃專攻李沃、趙嗣基,不遺餘力,草野之人,何敢言朝著間事,如是狼藉耶?此疏不必回啓矣。錫胄曰,以彗星之變,有所下詢,而朝議,太半以本兵之弊,爲消災之策,臣之所難安,而不敢陳曲折,仍爲供仕,廉隅則已喪矣。卽今軍官之沙汰,諸議以爲已斷定之事,不可撓改云,故臣固默默而退矣。曾因延陽府院君、淸風府院君之言,雖皆不而以今言之,扈衛廳,存之固無益,竝與本廳革罷之言,誠是矣。然且汰其閑良軍官,則第有所不便者,閑良輩游手游食之人,食料,爲生道矣。一朝將罷,故數千餘輩,成群呼冤,奔走呼訴,其情亦慽矣。當此天災孔棘之日,取冤於數千餘人,亦非細慮,必得深思熟慮而處之,俾無後悔,可矣。積曰,此卽小臣之言也。欲以文字上達,而病蟄不能果矣。卽今諸議,以不卽變通此事,爲不雨之咎,臣故以箚子,送于左、右相,則左、右相皆曰,不可,卽馳來會,相議回啓矣。大抵軍務,有國所重,雖無外虞,固不可廢,況今四海搶攘,朝夕待變者乎?臣意以爲,竝與本廳而罷之,則似無呼冤之事,而只汰其閑良,則渠輩慮將爲年役,稱冤如此,國家之沙汰,最是好意,而彼輩之冤痛,益有其由矣。小臣所帶廳,則雖有微罪,輒爲汰去,蓋欲祛其濫雜也。上曰,予固不及於祖宗矣。大臣,亦不如祖宗朝大臣,而於祖宗朝法,多有變更,極爲未安矣。積曰,近來議論之橫生者,多矣。一名官出言,其餘莫敢抵當,不能沮遏,風俗甚爲不美矣。如是之故,閑良汰去之議,一出,臣不能沮遏,旣已擧行,而天災如此,民怨如此,誠爲可悶,然今則無可變通之路矣。雖臺閣之言,事係變通,則必先下詢於廟堂,而處分之意,曾亦縷縷陳達,而以臣言輕之,故未蒙採施矣。頃因臺啓,有宣傳官勿爲直陞摠府都事之命,而陞遷階梯,甚爲苟簡,兵曹判書金錫胄,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錫胄曰,以七品直陞正品,則臺啓所謂太驟,亦似然矣。但西班之品,其路甚挾,訓鍊主簿四員及司果武兼五窠之外,無推移陞遷之處,故宣傳官仕滿者,直陞摠都事,近例,而亦出於大不得已也。積曰,今者大政迫近,武參下應遷之數,多至二十餘員,而若不陞差於摠都,則仕滿之人,無以盡數陞六,臺啓允從之後,雖難更改,亦不可不變通。宣傳官陞差摠府都事事,依近例施行,而宣傳官中,各別擇陞之意,亦爲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前爲之,可也。大運曰,大政已迫矣。該曹之備擬三望者,豈盡稱量?落點之際,散下無妨,而但參下積仕之官,有異於此者,於此散點,則計日積勞,而未得陞出於其都目,極爲冤抑矣。積曰,臣亦以此陳達於前矣。上曰,予當知而爲之。大運曰,屯田革罷事,備局當爲回啓,而有重難之事,未果矣。卽者三公,竝爲入侍,而金錫胄,又以有司堂上,入侍,稟定於今日榻前,可矣。穆曰,宣祖朝壬辰兵戈之餘,爲人民接濟之道,有屯田創設之事,而壬子釐正之時,太半革罷矣。其餘未盡革者,乙卯年大司憲尹鑴,亦言當罷,而其時戶曹判書吳挺緯,屢陳其不可廢,以至于今矣。箚中所謂孝宗朝全罷之說,臣果誤達矣。上曰,壬子以後所設者,已罷,壬子以前所存者,勿罷,可也。穆曰,土地,則戶曹專管,可也。使各衙門,各有所屬,大有所不可也。錫胄曰,軍門,多責應之事,亦不可全無米綿,故臣祖臣堉,嘗上創建議,以廣州三四日程,設屯而聚民,以其穀物,爲軍糧之資,居民爲守牒之卒,此其計,誠爲得宜,故自壬子以後,始爲設屯聚民,而今乃罷之矣。此則不必言,而罷屯之後,持兵器聚屯者,今將罷散,當此凶歲,必爲持兵之賊,極爲可悶矣。積曰,近來朝廷,有痼弊,一名官出言,群議奔波,壬子以後,設屯之處,今皆革罷,而此若撓改,則必有鬧端矣。積仍陳情勢曰,臣以衰境此病,萬無復起爲人之理,又無陳力供仕之望,思欲致身於榻前,一陳情勢,而亦不得自力矣。今獲荷强迫,不得已扶曳入來,若聖上垂憐所帶之職,則此實終始荷生成之化也。臣之形勢,姑舍,而以朝家事體言之,亦不當以一僵尸,爲大臣,而冒居首席也。雖許遞改,豈可以已遞其職,而恝視國事也?如有事,則當與左、右相,相議爲之也。上曰,卿之形勢,姑舍勿論,而當此遑遑汲汲之日,所恃惟卿,況玆臺閣紛拿之時,非卿鎭定,而吾誰望乎?決不可許遞也。大運曰,稍待凉秋,病勢漸差,則雖在其位,猶可調治,豈可許遞乎?積曰,今姑許遞,以觀秋後,而更爲敍用,亦無妨也。上曰,卿辭,雖至此,斷不可許遞也。穆曰,臣之所欲陳者,領相,已盡無餘矣。年將九十,尙且從仕,而徒蒙至恩,無一報效,心常愧懼,罔知攸措。況臣所帶,是何等重任,而癏曠已多,稱塞無路,趁其未死之前,歸省父母墳,而死於松楸之下,是臣至願也。領相,則病勢雖如此,善爲調攝,則自當差可,而擔當國事,亦不可遽爾遞改,惟願聖明,量此而遞臣職名,俾遂其願,不勝幸甚。上曰,卿雖年老,筋力尙健,固無不能從仕之理,何可輕遞?惟望頻數出入前席,以補不逮焉。遂罷黜。判中樞府事鄭知和箚曰,伏以臣,身嬰廢疾,自阻登對,承召而不得入侍,遇事而默無一言,則是臣負殿下也。玆敢冒萬死略陳所懷,以冀聖明乘察焉。大禮釐正之後,宋時烈,減死論罪,圍籬安置,歲月屢更,罪罰已行,可謂極矣,而今之議者,必欲追行告廟之擧,迭唱交煽,終至於臺啓峻發。此論,若專爲古禮而已,則何待四年之久,而至今追論乎?此不但爲加罪一時烈,蓋欲竝與賓廳議禮諸臣而置之同科者也。臣誠病昏,不能盡曉古事,而討逆之外,曷嘗有以人臣罪辜,上告太廟,亦安有告廟之後,其人終得保全之理乎?賓廳議諸臣,煩不敢一一麻數其姓名,而俱是先王簡拔而用之,任以卿相,置諸侍從,朝夕前席者也。若行告禮之後,則將不免次第論罪,終有所不忍言者,聖明之世,安有如此之事,古人,以殺一士,猶謂之亡國,議禮諸臣,屈指凡幾人乎?一時迷誤之見,雖或可罪,豈可遽施以討逆應行之典哉?安老事,告廟,賜死之後,則大臣箚中所云云,實與今日事,有不類者。元衡,則已於明廟末年,被罪憤死,而乙巳僞勳,始削於宣祖朝,則其時告廟,蓋爲削其僞勳,而近聞筵臣,以爲元衡,雖告廟而不加罪,爲言云,告君之辭,若是誣罔,何哉?只行告禮,而不必加律云者,此亦萬萬不近理之言也。繼有換面而進者曰,告禮,至嚴且重,不可不加罪云爾,則聖明,將何辭以拒之?言念至此,不覺骨驚而心寒也。臣伏覩聖批,以過時發論,似未穩當,爲敎,固知聖意,已有所在,而愚臣之過慮,不能自已。伏願日月之明,無微不燭,無遠不照,豫加審察於告禮後事,節節重大,聖志堅定,無或撓奪,則國家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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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睦昌明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式暇。左副承旨權脩服制。右副承旨崔寬在外。同副承旨趙師錫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朴慶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至二十三日燼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左副承旨權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旱炎甚酷,而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不瑕有傷乎?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氣候無事矣。

○權脩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李碩寬,持平權瑍、金璁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淸風府院君大祥,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定行於明日,都目大政,亦當於念後爲之,而參議李元祿,在外未及上來,參判沈梓,連呈辭單,不得行公,參知權瑎,入直已近旬日,而亦不得替代,事甚苟簡。考績重事,臣錫胄,不可獨爲磨勘,參判沈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外承旨,竝改差,今日口傳差出事,命下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肅拜,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睦昌明啓曰,都承旨李元禎,陳疏留院,右承旨禹昌績,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昌明,及左副承旨權脩,而權脩,才遭服制,右副承旨崔寬,同副承旨趙師錫,俱在外,不但出納之際,不成貌樣。今日入直,亦無推移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在外承旨,竝改差,今日口傳差出。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憲府處置,歸於本館,而下番臣李湜,以應避之嫌,不敢可否。上番臣鳳徵,亦不可獨爲處置,在外同僚,除相避及拘忌陳疏人外,竝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袖、申厚載爲承旨。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袖,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傳于睦昌明曰,昨聞筵中之言,賓廳議禮諸臣,待罪於禁府云,先朝,旣無論罪之擧,則今無待罪之事,勿爲待罪事,卽爲分付。

○睦昌明啓曰,都目政事,來二十二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今觀處置,與予意不同,告廟之擧,已過四年之後,惹起追論,不念調劑之道,予實未曉也,竝遞差。

○副應敎柳命賢,校理李聃命、李鳳徵,修撰閔就道等疏曰,伏以掌令李碩寬,以昨日處置,臺體當然,立落,反出於殿下之手,臣竊慨然,濟臣幾謬,承此未安之敎,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昨因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持平金璁,以臣之告廟之請,爲邦禮也,爲大統也,爲宗廟也,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殿下,試以啓辭中討罪之典,更無可論之說,觀之,則可知臣之無他意,而猶且疑之太過,待之太薄,至以其心所在,誠不可測,爲敎,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慨然也。宜殿下之明,宜有所洞察,而上下相阻,誠意莫孚者,其故何哉?流言鑠金,市虎成三,使殿下之心,不得不動,將至壞先王旣正之禮,而。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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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權脩服制。右副承旨李袖在外。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朴慶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厚載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李碩寬,持平權瑍、金璁遞差,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目政兼行。

○禹昌績,以吏曹言啓曰,昨日官員大典考講,則司䆃寺主簿金鳴達不通,瓦署別提金尙稱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昨日生員尹櫶等,來呈一疏,以私忌留院,今始入啓,而槪觀其疏語,則滿紙張皇,無非熒惑譸張之態,其贊揚罪魁,則必曰李、杜、陳、范,曰司馬、程、朱,曰趙光祖、李彦迪,其醜詆朝紳,則必曰凶疏,曰禍心,曰邪人,隱然以堂堂聖朝,比之於自昔昏亂之世,言之罔極,一至此哉?至於論禮一款,則國是大定之後,乃敢極口伸斥,若以時烈獻議,爲有所經據者然,終以是非,雖亂於一時,公論,可定於百世等語,結之。此實祥龍、世貞輩之所不道,其肆然無忌憚,莫此爲甚,而縷縷發明之語,不至拈出時王之制,以爲之說,而乃若體而不正,嫡統不嚴等語,則皆隱而不發。至以朝家討罪之典,爲時烈至冤極痛,許多辭說,無非怨毒之意,然則先王之釐正典禮,殿下之克遵先志,終爲渠輩枉罪無辜,藉口之資耶?近日臺臣之所論,不以加律爲請,只欲以定宗統,定邦禮之意,告太廟,頒中外,若謂之今已過時,不必追擧,則可也。何嘗有一毫私意,而君臣之間,情意未孚,職心激惱,屢下未安之敎,此輩於此,妄窺淺深,自以爲機會可乘,禮論可反。故藉告廟之事,做出言外之意,以爲危動聖聰,眩亂國是之計,吁亦巧且慘矣。然旣稱多士之疏,不得不捧入,而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傳曰,知道。追論告廟之擧,予實未曉,故堅定矣。今者尹櫶等,滿紙張皇,贊揚時烈,紊已定之邦禮,罔有紀極,予甚痛駭,此疏還出給,以杜紛紜之弊。

○大司憲尹鑴上疏。大槪,風憲重地,不可閒曠,亟許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行公。

○刑曹判書李之翼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冒居職次,亟遞本職及兼帶,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老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人耳聾善忘,自是常事,何必以此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副予望。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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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睦昌明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服制。右副承旨李袖在外。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仕直朴慶後。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酉時,日暈。

○申厚載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李碩寬,持平權瑍、金璁遞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睦昌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土龍祭所內,摘奸。

○睦昌明,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高陽郡守李東馨,前陽川縣令權愉,今已遞來京中,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於本院,何如?傳曰,允。

○申厚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樞府事李枝遠,本廳中軍,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察任,何如?傳曰,知道。缺二條

○修撰閔就道疏曰,伏以今此告廟之論,蓋出於循有事必告之義,而大禮旣定之後,則終不過爲節目間一事也。爲之,未爲不可,不爲之,亦未爲大段失典,而追發於四載之後,固已晩矣。然而此論,元非一身利害之關,且無加律罪魁之意,則斷斷無他,此焉可見。殿下,如以鎭靜爲務,鬧擾是慮,惟當從容敷告,明示旨意,俾上下情意相孚,自應和平,而今殿下,臆逆之太深,摧折之太過,必使臺閣之臣,莫予違而不得申其所論,此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且論事之體,不害於義理,則縱爲過中之論,亦可以培植其敢言之氣,不可以意外嚴旨,輕遞言官,故處置之際,相議請出,固欲聖明。於此,平心徐察,唯諾可否,以救旣往之失,而反承未安之敎,特遞請出之官,似此擧措,殊非循公議重臺閣之道,則臣之所失,不但處置乖當而已。至使君父,致有過擧,此實臣之罪也。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以明其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李元禎疏曰,伏以臣,日者前席所達之言,專爲卞破群疑之地,而情外之斥,出於同朝之間,故不得不陳疏自列,恭竢譴罰,封疏留院之後,繼聞筵中有未安之敎。臣於是,益增危蹙,自慚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而前疏未徹,不敢復進,待罪之章矣。不料威命不下,溫批反降,臣誠惶蹙,不知所措。早使臣偏主未發之語,果有嘗試之意,則豈以過時之說,直陳所見,而久在可言之地,終乃不發乎?臣之本意,此亦可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更勿爲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柳命天上疏。大槪,略陳所懷,仍暴病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謂不爲痛斥,反賜溫批云者,實未曉予意而然也。日者李之翼疏批中,只答過時已甚之說而已,有何傷於君臣情義之交孚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前判決事趙嗣基上疏。大槪,不勝憂愛之忱,冒貢瞽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不知時烈亂統誤禮之罪,而安置南荒,已有年矣,到今追論起鬧,實涉過當矣。

○副應敎柳命賢上疏。大槪,亟遞臣職,仍治臣處置乖當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之本意,詳悉於諫長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鳳徵上疏。大旣,敢暴危悃,冀蒙鐫遞,兼陳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櫶等疏說,無非陰慘,予實痛惡,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鍾城府使姜汝㦿,應旨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應旨進言,予深嘉之,其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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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呈辭。左承旨睦昌明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服制。右副承旨李袖在外。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朴慶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下直,連山縣監李行運,平澤縣監李迪吉。

○申厚載啓曰,大司憲尹鑴,未肅拜。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缺

○同知睦來善疏曰,伏以糞土微臣,行已無狀,多積非咎,爲一鵠的,其不可一日容於朝廷上,明矣。惟當縮伏田畝,以保殘喘,而特以聖燭危悃,恩批屢降,感泣之餘,惶恐冞增。且臣所患毒瘧,尙未離却,加以暑暍所傷,血痢兼劇,全廢啖飮,氣息如縷,委屯窮村,無以救活。舁到城外,杜門調治者,今旣涉旬,而危兆敗症,有加無減,不死不生,人鬼難辨,奄奄若泉下之人,自分朝夕就盡,含恩隕結而已。噫,臣以愚拙,歷事三朝,無一事之報國,而終始一心,苟全身名,自免爲人所賤惡之物矣。到今白首頹齡,驟得無限罪詆,上以孤知遇之殊恩,bb下b以玷平生之素守,言之靦面,念之竦骨。以臣之情,以臣之病,決無復廁朝端之望,而所有職名之中,經筵、籌司,最是緊任,尙未鐫去,若無所容,以是憂悶惶蹙,罔知攸措。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曲加豫諒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韓用明疏曰,省疏具悉。尹櫶等忘君死黨之輩,予非不欲深治,而魑魅魍魎之說,不足掛齒,故置而不究矣。

○進士韓用明上疏。大槪,應旨進言,爲明禮論,卞儒相被誣事。入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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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呈辭。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未肅拜。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一夔朴慶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川府使崔濟。

○申厚載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服制,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昌明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新差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都目大政。

○吏批,判書閔點進,參判李堂揆進,參議李夏鎭進,右承旨禹昌績進。

○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沈梓進,參議李元祿在外。參知權瑎進,同副承旨申厚載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睦昌明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及淸白吏子孫,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以京畿監司狀啓,判尹張善瀓,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睦昌明曰,調理上來事,回諭。

○以備忘記,傳于睦昌明曰,向者尹櫶等,投進一疏,語意極其凶慘,至於贊揚罪魁,有若時烈無辜,而枉被重辟者然,已不勝痛惋,而又以今日在廷之臣,皆目之以袞、貞等奸回之類,其輕君死黨,醜詆朝廷之罪,不可不痛懲,疏頭尹櫶,邊遠定配。

○大司諫柳命天啓曰,新除授獻納宋挺濂,時在慶尙道三嘉地,正言申㶅,時在忠淸道保寧地,掌令柳經立,時在慶尙道寧海府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吏批,以閔周翰爲尙衣院別提,趙淳源爲懷德縣監,鄭興胄爲鎭海縣監,金重器爲機張縣監,李德昌爲漆原縣監,金輝世爲工曹佐郞,安燦爲珍山郡守,宋光淵爲安州判官,姜碩耉爲司藝,李晶爲右副承旨,金聲久爲副修撰,睦林儒爲持平,權震錫爲寶城郡守,趙景望爲同福縣監,崔錫鼎爲兵曹佐郞,張斗七爲金郊察訪,李沃爲工曹參議,沈璛爲黃州判官。傳曰,陽川縣令金萬直除授,高陽郡守金有鉉除授。以李行敬爲漢城參軍,閔洵爲司畜別提,權珪單付承文院著作,安圭單付正字,朴慶後、姜銑單付副正字,尹曼期爲宜寧縣監,李泰爲漣川縣監,朴亨龜爲長水察訪,李燦漢爲趙持憲爲義禁府都事,張世南爲漢城崔柱國爲內贍寺奉事,蔡禹瑞爲開寧縣監,後泰爲順天府使,洪萬濟爲監察,李川府使,李禎來爲禮曹佐郞,兪槮爲刑曹全羅都事,柳星三爲掌令,尹趾善正,李行夏爲歙谷縣令,吳九星爲掌令,李蕡爲尙衣院直長,閔周翰爲司評,李惟遠爲江華府經歷,李煿爲富平府使,金壽徵爲廣興倉主簿,辛必馨單付學諭,鄭洙賢爲司饔院主簿,金大任爲義盈庫奉事,南尙熏爲濟用監直長,金允塞爲司䆃寺主簿,李重蕃爲唐津縣監,李弘迪爲慶尙都事,李后定、沈柟爲兵曹正郞,李鳳徵爲持平。以江原監司望單子,傳曰,加望。加望崔寬受點,以金壧爲禮賓別提,金是鉉爲金川郡守,崔東老爲平市直長,李詠爲禮賓奉事,金斗明爲海運判官,朴身之爲監察,姜碩耉爲軍資正,許世弼爲熊川縣監,李淰爲草溪郡守,曺殿周爲瓦署別提,兪夏震爲司宰直長,李相殷爲司饔奉事,金壧爲監察,趙宗著爲司藝,黃震瑞爲居昌縣監,李萬徹爲中和府使,權儔爲永興府使,丁時翰爲眞寶縣監,吳緯邦爲碧潼郡守,李漢翊爲平市奉事,洪受濟爲禮賓主簿,宋錫福爲司僕判官,金萬埰爲主簿,鄭善弘爲軍資主簿,李之夏爲尙衣別提,崔英益爲引儀,趙由亨爲瓦署別提,韓世臣爲尙瑞直長,李日井爲校理,鄭世杓爲軍資判官,閔洵爲禁府都事,鄭洙賢爲宗簿主簿。

○右議政許穆箚曰,伏以臣老病極矣,苦熱後,種種添劇,日益沈綿,人事全忌,閉伏中,得見尹櫶等上疏,所言不直不正,爭論告廟事而已。疏末又言貽禍士林者,不知幾袞、貞,其指殿下所擢置廊廟者,爲言,臣以誤恩,亦廊廟之一人,固不可晏然,而以臣之故,櫶等,傾陷詬辱,又及於先臣,臣何敢恃殿下之洞察,而冒居大臣之列,以辱朝廷羞當世,自貽罪戾也。伏乞聖明,罷臣職治臣罪,以肅朝廷,幸甚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尹櫶等輕君父死私黨之說,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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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未肅拜。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以下朝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申厚載啓曰,行大司憲尹鑴未肅拜服制,執義宋奎濂,掌令柳經立在外,掌令柳星三,持平睦林儒、李鳳徵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大臣,送言于本院,而今以賓廳日次,來會,而大政才罷,日氣極熱,此時似難引接,姑爲退之,後日來待之意,自本院微稟云,敢啓。傳曰,今日欲爲引見矣,大臣之意,如此,後日來會,可也。

○禹昌績,以實錄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謄錄官金斗明,昨日政,移拜海運判官,其代,以成均館直講兪夏謙,差下,令該曹兼春秋下批,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厚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聲久,時在慶尙道居昌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以駙馬揀擇,傳于禹昌績曰,幼學朴泰中子弼文,掌令柳星三子以章,都事金盛最子龍得,縣令沈益相子廷揆,都事趙祉錫子泰成,察訪鄭重泰子惠寧,進士崔錫晉子昌演,府使柳命堅子喜昌,通德郞趙泰來子道彬,及初揀擇時,未及入參者,竝禁婚,其餘,竝許婚。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兼任鎭岑呈,以執義宋奎濂上疏,上送事。

○都承旨李元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尹櫶,定州牧邊遠定配。啓。

○謝恩,右副承旨李晶。

○兵曹判書金錫胄,吏曹判書閔點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訓鍊院啓曰,今六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砲手開市者,屬於市案,一體應役與否,令戶曹、訓鍊都監,相議稟啓定奪矣。今間筵臣之言,論議參差,尙未歸一,而市民撤業,已久,呼冤日甚云。更令都監大將,就議于都提調,從速稟定,俾無市民撤業呼冤之弊事,分付于都監事,命下矣。今月十三日引見時,擧行條件,今日始爲改啓下,故臣卽爲就議於都提調許積,則以爲軍兵,旣有料布,泛然言之,則自可資活,而其間事勢,亦有不然者。軍兵之自鄕陞爲上來者,當初則雖是單身接着,旣久之後,自有妻子,亦有率來其父母而同居者,以一人料布,無以料生。故曾在仁祖朝,令都監許給市牌,以爲取利料賴之地,而市役則只應五分之一矣。中間以市民等爭利,或因臺啓,或因筵臣陳達,前後講論,非止一再,而拘於事勢,終不得大段變通矣。乙卯年間,以憲府啓辭,始爲還收其市牌,砲手等家廛小市販賣,則依前勿禁。砲手等,不有定式,設床廛於要路者,論以違令之罪,告于法司而處置,所謂手持之物,乃砲手等,自已所作工役之物,及其他各種所持之物,依他買賣者也。非呼朋引類,多持物貨,販賣於他廛,而恃勢列立,使市民不得措手足之謂也。今後則砲手等,所作工役之物,及種種他物,反賣於各其廛者,稱以亂廛,執告法司,則市民有罪,如前奪取市廛之利者,則砲手,亦當有罪,平市官員,指名告于漢城府、刑曹,査覈治罪,亦自軍門禁斷,乃是與廟堂商確定奪之事目也。自此之後,軍兵,則以爲革罷仁祖朝以後五十年流來之規例,使軍兵,無以保存,稱怨不已,而市民,則猶以爲市利不專,處處呼冤,至於上言,以致論議紛紜。臣等,不得不又爲變通,而坐市販賣,雖不可專廢,收稅一事,亦當有更爲酌定之道。砲手等,一朔之內,有入直、習陣、私習之規,開市之日,不過二十日。故收稅,則三分之二,與市民一體出役,移設小市於要路,而販賣者,則出役三分之一,家廛小市,手中所出工役之物,則依前勿禁事,與僚相同坐相議,作爲節目,送於備局,以俟廟堂之稟裁矣。筵臣,又以爲如此行之,則市民之失利,反有甚於前,必欲使軍兵與市民,一體應役,軍兵坐市之日,則減於市民者,十日,而應役,則無減者,臣未知其爲得中之論也。大槪仁祖朝以後軍兵,只應五分一之役,而市民,未嘗有撤業廢市之擧,今於五分之一,變爲三分之二,其於市民軍兵利害之比前懸殊,不待多辨而可知,而猶有此紛紜者,軍兵或有不遵事目,有所橫拏之弊耶?抑市民風習,亦與前日不同而然耶?以臣愚昧,實不知其間曲折,而臣意,則市民,固宜優恤,輦下軍兵,亦不當頓絶其生理,便有難保之勢,大將,則以爲乙卯定式,最便於市民,而以軍兵等,依勢告訴於都監云。故市民,以兵爲悶云,軍兵之與市民爭利者,一任法司之處置,使不得來訴於都監,以絶紛紜之弊,似當云,而臣意,則亦有不然者。達越事目,軍兵之自法司論罪,旣在於事目之中,任其如法處置,則可也。卽今朝議之所憎嫉者,軍兵也,如或不能詳査,偏聽市民之訴,使軍兵抱冤莫伸,而又絶其訴悶之路,則亦非爲將者撫恤軍卒之道,通問其事狀於法司,俾無偏訴之弊,自都監勿爲直治市民之罪,實爲得中。此外則非病廢謝事之人,所可容議,惟在廟堂,酌量乙卯事目及今番講定條件,而從長處置云矣,敢啓。傳曰,後日備局引見時,面稟定行,可也。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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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未肅拜。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式暇。右副承旨李晶坐直。同副承旨申厚載坐直。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仕直假注書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以下朝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睦昌明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善溥,時在忠淸道沔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來間,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太廟薦新,是何等重事,而近日眞瓜産出,旣久,而尙無薦新之擧,其在敬謹之道,若是其怠慢乎?事極驚駭,禮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該官,先罷後拿,以懲日後。

○持平李鳳徵啓曰,臣於今朔試射,不閑操弓,以致無分,方帶推未勘,不可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傳曰,推考蕩滌。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土龍祭所內摘奸。

○答執義宋奎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因旱災進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憂國愛君之誠,予深嘉之。噫,古人云,一婦抱冤,枯旱三年,今日民心之抱冤,豈特一夫一婦而已哉?頃因賓廳之收議,近萬之京外閑良軍官,一倂汰定,不無呼冤之弊?當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焉。

○工曹參議李沃上疏。大槪,乞罷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構揑被誣之說,勿以爲嫌,從速察職。

○都承旨趙威明上疏。大槪,銀臺之長,決不可冒居。伏乞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公州幼學李廷穆上疏。大槪,敢陳時弊五條,以爲弭災救民之責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稟處,內需司,自祖宗朝設立,今不可撓改矣。

○府啓,請還收金壽興敍用之命事。請以正邦禮明宗統之意,祗告太廟,頒示中外。竝上同答曰,亟停勿煩。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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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成碩藎。以下朝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亢旱愈酷,庚熱甚盛,伏未審宵旰憂勤之中,聖體若何,而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前主簿河晉善上疏。大槪,略陳民瘼,冀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注書李善溥在外,代假注書柳壽芳。

○禮曹啓曰,今此合七慶大增廣別試文科,鄕、漢城試初試額數規矩,及應行諸事,一依上年啓下事目,施行之意,知委於京外,而平安南北道鄕試,亦依上年,定奪合設事,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掌令柳星三啓曰,臣於本府告廟之啓,意見有不同者,當大禮釐正之初,卽行告廟之禮,則固其宜矣,而已過四載之後,到今追論,臣未知其可也。謬見如此,不可隨參,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睦林儒啓曰,本府,方以告廟事,論啓,而臣意則以爲此擧,卽行於正禮之初則可也。到今四載之後,追發過時之論,實未知其妥當也。謬見如此,不可苟同,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持平李鳳徵啓曰,今者臺臣,以告廟事,爲當於禮節,合於事理,不顧時勢,而遂發之,其心,斷斷無他也。今之言者,乃曰,過時不當也,必殺時烈也,將欲加罪賓廳諸臣也,以恐動而熒惑之。雖聖上,明於禮論,堅如金石,信如四時,猶不能無一二所蔽,遽施聲色,大加摧折,臺閣上直氣消沮,甚非聖上擧措也。如臣愚昧,固難回天,而苟怵於雷威之震疊,不敢出一言以救,直承順旨意之不暇,則不但有逢迎之罪,亦無以匡主上過中之失,而重臺閣論事之體,故臣出而論列矣。不意玆者,僚臺,以意見之不同,相繼引避,臣竊慨然也。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知事睦來善上疏。大槪,待罪之中,猥叨西樞,物情之駭,朝廷之羞,亦必有加於一節,臣且有當被之責,乞削職名,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引見時,上曰,今聞鄭領府事病患甚重,遣御醫,不離看病。

○副校理李沆上疏。大槪,懇乞鐫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引見時,徒年罪人文書,修正以待事,及在外臺諫執義宋奎濂,司諫尹搢,獻納宋挺濂,正言申㶅、申厚明,竝遞其職,從速差出,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事,榻前定奪。

○大司諫柳命天所啓,臣日昨疏中,以告廟過時之意,略陳之矣。今見持平李鳳徵避辭,以過時不當之論,至謂恐動,而熒惑之,臣不勝悚然之至。今日過時之論者,出於意見之遽然,決非恐動熒惑之計,而人之爲言,至此,良亦寒心。臣旣被憲府之詆斥,決不敢晏然處置憲府之官,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左議政權大運所啓,尹櫶等疏語,極其凶慘,聖明旣已洞燭,而有邊遠定配之命矣。自上若命邊遠定配,則咸鏡道,則六鎭,平安道,則江邊定配,例也,而該曹,以定州爲配所,定州,雖是淸北,乃不遠之地,非重罪可配之處,殊無邊遠二字特敎之意也。該曹之以此爲配,固宜可駭,而政院之不察捧入,亦甚未妥。刑曹當該堂上,及當該承旨,竝推考,尹櫶配所,以邊遠改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兵曹判書金錫胄之箚,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其中,閑良軍官變通事,則臣於頃日筵中,旣已備達矣。外方閑丁之難得,都下坊役之偏重,皆由於此,沙汰之擧,在所不已,而在外相議,則諸醫皆以爲,才罷旋改,傷損事體,而旱災如此,呼冤可慮。今欲變通,則不可不別爲試才抄擇,而如工匠雜類,則應爲汰去,爲宜矣。上曰,此時聚會試才,不便,待秋試才,各別抄擇,而庸雜之類,一切沙汰,可也。大運曰,試才抄定之後,有頉之代,必以出身代定,而閑良則雖一名,切勿許屬,宜矣。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吳始壽所啓,目今旱乾之慘,決非泛然流行之天災,必有所召,而何敢傅會穿鑿,指某災爲某事之應乎?然不能無心常未安者,敢此仰達矣。春間先農祭,自上欲爲親行,后稷、神農位版,奉往於祭所,奠物,亦爲措備之後,初以風雨差退,終以陵變中止,位版奉還,祭物埋置,而厥后更無告由之事,求諸神道,豈遠人情?未安之心,久而未弛矣。先農壇祈雨,雖不載於祀典,宗廟、社稷祈雨,亦無明文,而宗社祈雨,行之已久。且后稷氏,則已入於社稷祈雨祭之列,先農祈雨,似無不可。祈雨祭文之中,添入春間親祭中止之由,虔誠祈禱,恐不悖於無所不用其極之道,而臣昧於禮經,不敢自信已見,祀典所無之祈雨,有難直請斷然行之。使禮官,問議於諸大臣及知禮之人而處之,何如?大運曰,吳始壽所陳,未安之說,誠是矣。雖非古例,可以義起,特遣重臣,措辭於祭文中,虔誠祈雨,似無不可矣。上曰,依此爲之,似當矣。問于時任及原任大臣以啓。上曰,當此賑政方急之日,不可無節省之道,新生公主房,供上之物,姑勿進排,以待分付,可也。行副護軍吳挺緯所啓,當此旱災孔極之日,乃有罪人疏決之擧,而外方時囚罪人之以疑獄久滯者,多矣。推官遷延不究,監司亦或難斷,致有如此之弊,亦足感傷和氣矣。卽令各道監司,推覈後,已決折未決折,一一啓聞,俾無滯獄之患事,申明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頃忝祈雨祭獻官,受香出去時,日勢已晩矣。路遇位版及祭物陪持者,問其遲緩之由,則從前收合粢盛之際,自至日晩,例於朝食後出去云。祀典至重,事體豈容如是稽緩乎?至於各樣祭物,事當豫爲精措庫上,以備需用,而該司,常時慢不惕念,每當祭享,臨時收合各種於貢物主人,苟充備送,殊無敬謹潔精之意,誠爲駭然,不可無警勅變通之擧。今後各種祭物,奉留臺庫,該曹,時時摘奸,俾無如前臨時苟簡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吏曹判書閔點,兵曹判書金錫胄,校理睦天成,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引見時,江華留守許秩所啓,江華地形,冬間氷塞之後,無可通之路,只有德浦一津,待潮汐漲滿,一日一次往來,謂倉置別將,意有所在,而別將所率軍丁,只是十名。以此殘卒,當此凶年,守直之際,不但事多虛疎,不時津船過涉之時,亦有窘迫之患,而龍津萬戶,則所率軍丁,其數,倍之,使之移守德浦,德浦別將,往守龍津,似可矣。上曰,依爲之。

○以訓鍊都監草記,砲手開市者,屬于市案,與市民一體應役與否,及乙卯事目新講定節目,令廟堂酌量稟定事。上曰,依乙卯事目爲之,可也。

○注書李善溥在外,代假注書柳壽芳,落點。

○夜一更,歲星退行,在虛宿內,而明大芒角。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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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成碩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行副護軍李元禎,本司提調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別軍營內摘奸。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柳星三,持平睦林儒,大司諫柳命天,遞差,持平李鳳徵,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柳命天、睦林儒等避辭,出於意見之不同,而意外熒惑之辨,不必爲嫌,原其本心,實由調劑之意,亦爲出仕。

○慶尙監司書目,一向亢旱,田畓穀,擧皆萎黃,言念民事,誠極渴悶事。

○謝恩,廣興主簿金壽德,全羅兵虞候權瑎,仇寧萬戶權尙準,鎭海縣監鄭興胄,司僕判官宋錫福,典籍金尙夏,江華經歷李惟馨,司饔奉事李相殷。

○引見時,江華留守許秩所啓,本府烽燧,在於邑後,而前後相礙,不得候望,而只憑烽軍之口傳,事極虛疎矣。前山一峯,其勢最高,四面無隔礙之處,而其上,只有井泉,後山烽燧,移設於此峯,似爲便當,而事係變通,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依爲之。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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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成碩藎改差,代李玄紀。

○大司諫柳命天啓曰,當此論議峻發,風采奮揚之下,如臣瘦薾,在所當斥,處置請遞,勢固然矣,而特出之命,出於意外,臣誠惶悚,不知所圖。旣遞之官,仍冒臺席,萬無其理,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睦林儒啓曰,今此告廟之論,甲乙所執,俱是公心,有何一毫偏係之私哉?臣於再昨之避,略陳意見有不同矣。伏見持平李鳳徵避辭,則抗直自任,惡人不合,詆之以恐動熒惑,譏之以承順逢迎,有若憤怒於私事者然,其心所在,誠不可曉也。凡人所見,各自不侔,不可脅迫而同之,亦不可恐喝而驅之,而擯詆峻斥,略無顧籍,吁亦異矣。至於處置請遞,實循公議,特出之命,遽出於意慮之外,臣誠悶縮,罔知攸措。旣遞還仍,斷無是理,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星三啓曰,臣於本府告廟之論,意見不同,引避退待,玉堂處置,實循公議,而特出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誠惶蹙,罔知攸措。且得見李鳳徵避辭,則以恐動熒惑,承順逢迎等語,大加侵斥,臣不勝駭然也。人之意見,各自不同,豈可以情外之言,勒加至此哉?臣非但重被同僚之斥,已遞之官,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鳳徵啓曰,臣忝居言責,本府已發之論,不敢不連啓矣。因僚席起鬧,瀆擾於聖心憂旱之日,此則臣罪也。夫熒惑恐動,自有當之者,諸臺,强引以自當,可惜也。且必以風采抗直,讓於人,承訓逢迎,歸之己,是豈有一毫近似者乎?亦可見厚於人而薄於己也。至於脅迫驅人,權力者事,臣之不能於此,聖明,亦必下燭,臣不足多辨也。彼旣攻臣甚力,臣何敢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疏決之擧,一日爲急,應爲入參諸臣,卽刻內牌招。

○政院啓曰,命下矣。時任大臣,例爲入參,而至於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元無定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時任大臣入參。又啓曰,自前疏決時,兩司之必令入侍者,意有所在,而卽今憲府、諫院,皆引避退待,時無行公之員。大司憲尹鑴,遠在江外,恐未及於卽刻入參,事異前規,何以爲之?敢玆仰稟。傳曰,事異前規,時無見存之員,勿爲入侍。又啓曰,疏決事,命下矣。刑房承旨臣權脩,申後,已爲出去,所當牌招入侍,而拘於廳規,不敢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政院啓曰,卽刻疏決事,命下矣。臣以該房,當爲入侍,而在前承旨,或二員入侍,或一員入侍,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該房承旨,入侍。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召牌之下,不得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有疾未參,有何所嫌?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疏決時,上曰,阿貞事,領議政、右議政處,收議,斯速稟處。

○禮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以爲,臣方在奄奄垂死之中,凡於朝家事,漠然無所豫知,而至於悶旱一念,亦未嘗以諉命將絶而少弛。今承此下詢,臣安敢諉以病廢謝事,而默無一言乎?曾於春間先農祭,不得親行之。初,戶曹判書吳始壽,言於臣曰,牲醴旣具,神位奉往之後,親祭之擧,雖不行中止,不告事由,無端奉還神位,埋置犧牲於土中,其在事神之道,大涉欠缺,宜有所變通。臣聞其言,不勝瞿然,而才過數日,遽罹奇疾,未及上達,以至今矣。頃者吳始壽,又來言,今玆之旱,必有所以,前日先農壇,不得行祭,未安之心,到今尤切。臣以爲三夏已盡,一不得雨,地赤千里,人之類將絶矣。此實存亡所係,天意豈偶然哉?必有人事之失,有以召之,雖不可專救於神道,事神欠敬,亦足以致旱,求雨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先農壇,雖無祈雨之例,値此無前之災,不可膠守常規,虔告厥由,而因祈降澤,恐不可已。臣之與吳始壽,前後所答,如斯,始壽之所奏,臣實豫知,無容更議,伏惟上裁。行判府事鄭之虎以爲,三夏不雨,大命近止,卽今求雨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戶曹判書吳始壽之所見,似有意見,依此施行,未爲不可,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知和,右議政許穆,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又啓曰,先農祈雨祭,特遣重臣設行,而春間親祭中止之由,祭文中,添入事,旣已議大臣定奪矣。先農祈雨祭,不卜日,來卅日設行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今三十日先農祭,以上祀擧行事,榻前定奪。

○刑曹,尹櫶,江界府牧定配。啓。

○謝恩,校理李日井。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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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農事,大旱之餘,小雨,難望蘇枯,民事渴悶事。

○黃海監司書目,今月十五日以後,海州等十七邑,雖得小雨,其他各邑,點雨不下,田畓穀,谷谷就枯損,農人釋鋤,相率號泣,前頭民事,萬分渴悶事。

○修撰李湜等聯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斯速處置。

○政院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而明日,乃祈雨祭齋戒,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過齋戒後,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睦林儒,掌令柳星三,遞差,持平李鳳徵,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謝恩,宣傳官朴思良,漢城參軍張世南。

○傳曰,新生公主供上權減中,燒木、饌油、頒氷、蘆箸、炭、燈油、殿箒等物,依前進排事,言于該曹。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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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二十六邑呈,以今月二十四日下雨,而多處不過一鋤,旱災太甚之餘,雖得小雨,旋卽暵乾,枯損各穀,無望回蘇,前頭民事,罔知所爲事。

○咸鏡監司書目,前月二十四日下雨之後,幾至一朔,一不得雨,旱乾之餘,蟲災又發,民事罔極事。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雨澤多少形止,及嶺下若干邑外無水根處,殆不得移秧,前頭民事,罔極事。又書目,道內各邑染病,所報之數,合以計之,則一百八十一名內,方痛八十五名,差愈七十九名,死亡十七名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老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此庚炎肆酷之日,卿之疾病,如此,予深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臣閤論道,以副朝坐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同知鄭晳。繕工副奉事沈□沈。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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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威明。左承旨睦昌明。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權脩。右副承旨李晶。同副承旨申厚載。注書李善溥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慶後柳壽芳。事變假注書李玄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富平府使李煿,靈光郡守李綸,金郊察訪張斗七。

○大司憲尹鑴上疏。大槪,乞削臣職,以治臣罪,略陳所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時烈,不念孝廟不世之恩遇,敢因體而不正之說,其貶降亂統之罪,固已極矣。先王,據經釐正,予旣繼述,迸黜罪魁矣。今者尹櫶輩,投進一疏,語意極其凶慘,君臣上下,比之於昏亂之世,無所不至,論其罪惡,當擧重辟,而只施偏配而已。卿之識見高明,是非邪正,詳盡辨別,於予心快然。至於告廟一款,時已過矣,亦涉重難,今不可容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書目,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病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江原監司崔寬,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勿辭速往欽哉。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印出之規,大提學,必須早朝仕進本廳,以其纂出本草,修正其文字未盡處,下于謄錄官排字,而書于粉版,始爲印出,此事不爲少緩,然後許多工匠,可無停役之患。莫重史事,乃無遲延之弊,而大提學閔點,以都目大政之故,累日不得仕進,本廳政罷之後,循例呈告,亦已多日矣。其曾所修正者,無多,而幾盡印出,將未免停役,極爲可慮。今則三度加由之命,已下,不可等待其自出行公,卽爲牌招出仕,使之來仕本廳,俾無史事,漸至遲滯,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知趙忠善,五衛將金壽昌,濟用直長南尙熏。

○吏曹判書閔點,兵曹判書金錫胄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副校理睦天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判李堂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判書呈辭受由,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禮曹啓曰,各陵抽牲摘奸,當爲發送,而前月才已行之,亦不無廚傳之弊,今朔則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崔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勿辭速往欽哉。郞廳白鴻擧校。日記郞廳權達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