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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九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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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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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朴見善,持平韓永祚就職。

○傳曰,上年正月敬陵擧動時,因日寒,留住明陵安香廳,仍向敬陵,故水剌間,使設於翼陵矣。頃於備局草記,泛然看過,使依上年例擧行,而更又思之,今番則當直向昌陵,水剌間,排設於昌陵事,更爲分付。

○掌令朴見善啓曰,日昨僚臺,以關東兩倅拿問定罪事論啓,而原州牧使魚史徽事,校生納物,雖曰,謬例,此則史徽初旣疏請,繼又陳白,則其非黯昧可知,而必欲求罪於年過之後,已涉不韙。且其移轉穀一款,初不擧論於啓辭,末乃揷入於避中,論人之道,殊極苟且,故臣於處置之時,置之落科,仍停其啓。至於寧越府使任鎭元事,其所臚列,罪狀誠非泛然,遠外之事,有難臆料,一倂寢停,有違臺體,故臣果連啓蒙允矣。卽伏見江原監司李喜茂疏本,則盛論兩倅被劾之事,而史徽事,全然孟浪,無異於臣之所聞,任鎭元伐板鬻船等事,亦歸虛套,其間實狀,果如道臣狀聞,則臣之不察虛實,矇然連啓之失著矣,何可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繕工監役李泌,明陵紅箭門,假監役李顧,敬陵丁字閣修改後入來。

○政院啓曰,大司成申懹,再招不進之後,今日亦不出肅,雖未知其疾病之如何,而釋奠大祭,只隔數日,事多窘急,大司成申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侍講院草記,弼善尹憲柱,疥瘡遍身,文學李㙫,親病極重,變通事,允下矣。陵幸迫近,而尹憲柱、李㙫事故如此,不得陪從,則似當今姑改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弼善尹憲柱,文學李㙫改差事,命下矣。陵幸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雖是齋戒,不可無變通之道,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二,鄭載崙、趙泰采落點,副摠管以閔涵落點。

○禮曹啓曰,來初三日大駕過明陵、翼陵之時,侍衛及陪從之官,禮當壓尊,不得下馬,以此預爲分付,俾無臨時紛擾之患,何如?傳曰,允。

○府啓,引嫌而退。臺啓所論,旣許風聞,道臣疏辯,不必深嫌,請掌令朴見善出仕。答曰,依啓。

○謝恩,大司成申懹。

○右議政申琓,請對入侍。

○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大槪,臣於昨日筵中之敎,尤有所不敢自安於心者,乞賜遞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且於文廟享典事,竊有憂惕之忱,玆敢附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呈政院,微稟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朴見善就職。

○京畿監司洪受疇,道路橋梁檢飭後,入來。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八月初三日昌陵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兵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御營軍兵前期代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來初二日,令御營軍兵替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昌陵擧動時,本營軍兵五哨隨駕矣。本營則千摠李斗千,把摠趙脩,哨官尹選,工匠牙兵六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沈益三,別破陣十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請對入侍時,申琓所啓,陵幸迫近,而訓鍊大將李基夏,身病甚重,實難起動云,昨日入侍時,欲爲仰達,而事體重大,不敢容易變通,故欲觀今日病勢之如何矣。今聞病勢雖暫歇,而往來作痛,今猶不止,決難跨馬從軍云。訓局以輦下親兵,固當隨駕,而基夏之病勢如此,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決難跨馬隨行,曾前如此之時,有變通之規,使御營大將,領訓局之軍而隨駕,使摠戎使,領御營軍而留都宜矣。申琓曰,然則使御營廳,領都監軍兵扈駕,而使摠戎使,率御營軍及他軍門餘軍留都之意,當爲分付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禁營謄錄》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身病之故,御營大將尹就商,替率訓鍊軍兵隨駕,而摠戎使李宇恒,以御營軍領率留都事,榻前定奪矣。在前軍門兼察之時,有大將牌招聽傳敎之例,御營大將尹就商,摠戎使李宇恒,竝卽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摠戎廳謄錄》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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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佐郞韓以原,道路橋梁摘奸事,出去。

○繕工直長柳光廷,昌陵丁字閣修改後入來。

○傳曰,訓鍊大將李基夏家,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

○明日擧動時,大駕出宮,初嚴四更一點,二嚴四更三點,三嚴五更一點。

○王世子出宮正時,四更三點,開門,三更一點。

○政院啓曰,陵幸擧動,只隔半晝夜,而卽者大雨翻盆,今日內似無開霽之望,若此不已,則決難動駕,而設或向晩快晴,已頹橋梁,猝難更修,新治道路,泥濘必倍,許多軍馬之沒膝顚仆,侍衛班行之不成貌樣,有不可言,而如此陰濕之日,勞動玉體,已極未安,況衝泥動駕,遠出郊外,亦安保其萬全無憂乎?臣等伏見擇日單子,則旬後亦有吉日,改卜日字,退定擧動,實爲宜當,臣等忝在近密之地,不勝區區之慮,敢陳所懷。答曰,二陵旣已受香,決不可退行也。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則文廟大祭迫近,諸生無一人入泮者,朝家差出主管堂上,而亦不出肅,今日卽入淸齋之日,而官員及儒生,寂若不知有事于文廟者然,此國朝以來所無之擧。乞命禮官從長稟旨施行亦爲白有臥乎所,釋菜大祭迫頭,而堂上及齊任,皆不行公,將不得成樣行禮,此實太學所無之變,朝家莫大之羞,聽聞所及,無不憂嘆矣。今則大司成,旣已承牌出仕,自當躬自入泮,相勢周旋,本曹無別樣變通之事,上裁,何如?啓。大司成從速入泮周旋,使莫重祀典不至於廢闕事,各別申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經爲司僕正。

○謝恩,文學趙泰一。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趙泰采,兼任摠管,尙未出謝,寶劍今又受點,而以情勢不安,陳疏引入,擧動隔宵,事勢窘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佐郞韓以原,道路橋梁摘奸後入來。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趙泰采,以兼任都摠管,承牌來詣闕外,陳疏退歸,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觀其措語,以平安監司疏中辭語,及成均館草記有輕遽等語,引以爲嫌,則俱非大段,而擧動只隔半宵,莫重侍衛將,不得備員,更卽牌招,使無臨時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謝恩,都摠管趙泰采。

○政院,請對入侍。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陳微誠,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予意不啻牢定,萬萬無退行之理,卿其勿慮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等三邑呈,以大雨連注,所治道路泥濘,橋梁漂潰,赤水滿野,人不通涉,極爲悶慮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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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駕詣昌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敬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仍詣翼陵,入幕次後,大駕、王世子,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仍詣明陵,入幕次後,大駕、王世子,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傳曰,自明陵洞口外至出馬橋,捧上言事,分付。

○傳曰,自沙峴以北,路邊不爲植炬,事極可駭,査覈科罪。

○大駕、王世子,明陵酌獻禮後,大駕、王世子,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未正二刻,二嚴未正三刻,三嚴申初初刻。

○王世子還宮正時,未正三刻。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一所巡將成弼大,日黑之後,終不入來受牌,闕門已閉,宜有重責,而本院則推考之外,無他請罪之道,成弼大,請從重推考。該廳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巡將旣是警夜之任,合有急時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成弼大拿推,巡將單子入之。

○禁府,成弼大拿囚。啓。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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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午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冒雨動駕,展拜陵寢,升降行禮,日暮還宮,聖躬不瑕有勞傷乎?王世子勞動之餘,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終宵耿耿,不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說書金萬謹上疏。大槪,臣之老母,方在臣兄任所矣。數日前,猝聞重患泄痢,症兆危劇,而適當謁陵擧動之時,不敢言私,抑情以過矣,今始仰暴哀籲,蒼黃下去,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安意往省事。以大祭齋戒,留政院。

○備忘記,守陵官礪山君枋,侍陵官申晐,竝加資,參奉李喜聃、朴鏜,進止忠義洪九鼎,進止內官吳時禮、郭後泰,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府院前啓,大祭齋戒,今日姑停。

○弼善金相稷,文學趙泰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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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吏曹參判兪得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傳曰,明日開政事,分付。

○以宋思翊爲假注書。

○忠淸監司書目,堤川縣監尹濂,處事顚錯,民怨且深,罷黜事。又書目,淸州等官,六月大水,人物渰死壓死至於三十二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東平尉鄭載崙上疏。大槪,猥陳私情,乞得恩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依[勿]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府啓,杭子炤等兄弟絶島定配之請,出於正王法討奸逆之意,而經年力爭,兪音尙閟,臣竊惑焉。夫杭則宜伏重罪,而止於罄甸云云。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定州以西關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況凶歲撫摩之政,不可人人而濫授,而新除授牧使金翼八,以常調武弁,素乏名稱,且無履歷,而今猝驟陞,物情爲駭,請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忠淸道生員蔡之涵等上疏。大槪,臣等,於朴世堂侮聖醜正之事,李坦、李廈成等誣辱先正之疏,實不勝憤鬱痛疾之忱,玆敢相率號籲於黈纊之下,而仍請勿寢世堂竄配之命,竝施廈成等逬裔之典,使邪淫之徒,有所懲畏,經傳之旨,不至終晦,以幸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是非,朝家業已洞燭,而爾等之疏辯,出於至誠,深用嘉尙焉。

○左副承旨崔重泰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院啓,今此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貪汚不法之狀,極其狼藉。措辭見上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考官獄事,還收酌處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今春夏等褒貶,坡州牧使李允文,竹山府使尹遇進,延曙察訪尹榏,平丘察訪鄭麟祥,以上中,抱川縣監趙以健,下。

○光恩君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速出行公。

○戶曹判書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兩款引嫌,非係大段,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說書金萬謹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吏曹參議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待敎趙泰億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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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思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朴熺、朴壽雄拿囚。啓。

○今春夏等褒貶,旌義縣監朴尙夏,中。

○傳曰,江華留守李健命,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賓廳,卜相封入。

○忠淸監司書目,靑陽呈,以本縣及大興郡,七月二十七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蒙恩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賓廳,右議政申琓啓曰,以卜相單子加卜事,命下矣。三公枚卜,事體重大,而至於新卜,非首相則不敢擅便,今此加卜,事異常規,臣不敢獨爲卜入,惶恐敢稟。傳曰,安心卜入。

○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分窮蹙,徑出禁直,恭俟嚴譴,召牌下臨,嚴畏分義,黽勉來詣闕下,而萬無冒昧承命之理,疾聲呼籲,冀蒙鐫削,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許玧,陽城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護軍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交海、尹以寬放釋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答曰,勿煩。

○掌令朴見善啓曰,臣伏見大司成申懹疏槪之出於朝紙者,擧臣姓名,乃以臣前疏自明之語,不可恬然不動爲言,臣於是不無訝惑,而原疏旣未登徹,不但未詳其措語之如何,旣往細微之事,每每提起,恐傷事體,故臣姑隱忍,未卽自別矣。今始略聞則其疏之數臣罪也,有曰,當面侵斥之語,歸之於初不出口,末又以醉中妄發爲言云,臣亦安得默然而已乎?伊時事實,旣悉於臣之前疏,且其委折煩瑣,今不敢疊牀縷陳,而第臣之在懹卽席也,有偶然酬酢,而不過出豪輩不可偏僻任使之言,而此出於堂郞間情愛相勉之意,元無一毫侵逼之言,而暴發聲氣,恣意詬罵,其時擧措,臣亦靦面,莫曉其所以然,而及反以常時相好之語,執謂之面斥,而年過之後,持之不捨,有若以臣眞有所面侵堂上,而後乃匿諱者然,卒又歸之於酒中妄發之科,臣竊怪之。開場考試,堂郞命席,有非私會之所,則有何杯勺酬之擧,而今乃勒驅臣於酒失耶?臣實莫曉其由也。其疏雖未上徹,旣經喉司,衆目皆覩,況臣姓名,已登其疏槪,其所蹈藉,無復餘地,臣雖疲劣,職忝臺閣,其在廉義,不可抗顔而貽辱臺席,亦是臣罪,則已難晏然。且前日李翼明定配之啓,臣亦同參,而至於李坦則旣因特敎而坐罷,故不爲擧劾矣。卽伏見生員蔡之涵等疏本,則盛論臺章之獨漏李坦爲非,末乃以坦與翼明固無異同,坦之卒免者,豈不爲翼明之冤爲言,夫李坦之誣詆先正之罪,果與翼明無甚異同,而輕重間旣已罪罷,則似不必竝論,故臣與其時僚臺,相議不論矣。儒疏之非斥如此,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可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砯自有當律,李旭纔已酌處矣。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例秋別遷,何如?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弼善、文學、兼弼善俱未差,兼輔德李晩成,以本職不能兼察,兼文學李光佐在外,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李世維,而當此逐日開延之時,講官不可不備員,弼善文學有闕之代,明日政,必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江華留守李健命,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江都以國家保障之地,儲峙軍餉,蓋以爲緩急需用之計,而近年,移轉於各邑,其數甚多,而朝家爲慮轉輸之弊,捧留本邑,翌年又爲分給,而本府所儲,則累年積置,不無腐傷之患,事極可慮。今年年事,雖未判斷,禾穀則頗有登熟之望云。各邑移轉,趁秋畢捧,未凍前運納本府,明春如欲分給,則取用陳米,以爲新舊替換之地,似爲得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江都內局房軍器,積置已久,而年年摘奸之時,至於環刀箭鋒等物,每每鍊磨,漸至礪削,至於弓子膠角,亦難免年久致傷之患,事甚可慮。京中內弓房年久致傷之患,事甚可慮,京中內弓房新造軍器,費用於賞格者甚多,於賞格之時,取用江都所儲,而京中新造者,下送於江都,數三年一次相換,則不待別樣造備,而似皆精好矣。上曰,此言,誠是,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吏批,以李聖漢爲淸州牧使,崔鼎炫爲定州牧使,尹以經爲竹山府使,李復仁爲河陽縣監,沈廷耉爲抱川縣監,宋堯卿爲堤川縣監,金鎭玉爲光山縣監,南相夏爲文學,尹挺卿爲長興主簿,鄭同先爲明陵參奉。校書正學單李震亨。礪山君枋今加崇憲,守陵官內官申晐今加正憲,侍陵官以上加資事,承傳。趙匡漢爲中部參奉,李夏源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申琓爲領議政,李畬爲左議政,金構爲右議政,閔鎭厚爲左參贊,李畬兼世子傅,金構付承文都提調,柳鳳徵爲晉州牧使,徐宗泰爲冬至使,韓世讓爲漢城判官。出燼餘

○校理李觀命疏曰,缺三行臣之空疎滅裂,初不力辭,猥當辨破之役,厚招嘲抨之議,前此兩疏,只自引咎以彰臣罪,以謝人言而已,何嘗有一毫疑怒之意,而至於黨助之斥,實是縉紳之極恥,今乃無故加之於人,而欲人之甘心自受,鉗口不言,此則尊貴者之所不得於賤隷也。似此道理,臣未之或聞,臣之見解文理,固童子不若,而其言旣曰撓於黨助,廢閣成命,則今雖旋解已說,以爲非指臣身,而見撓於人,至廢成命者,獨不爲詖謠之黨乎?今臣眞有彷彿於此者,何不明言直諫,使臣得以隨事伏罪,而反以或恐二字,費辭抑揚,置之有無之間,而驅之黯黮之域,斥之者易爲言,而受之者無以辨。夫如是則指白爲黑者,不幾近之,而此等氣習,非所望於淸朝經幄之長也。且其咆哱之斥,豪健之誚,蹙踏凌侮,無所顧藉,大損士夫相敬之風,而獨以愼樞機駟不及之說,勉責微臣,臣將唾面待乾,以順其意,而惜乎其不明於古人所謂,責人詳待己廉之戒,而莫之知矣。臣之前後被詆,至至再至三,乍入旋出,疲於酬應,若不奉身決退,杜門斂迹,則未知更有何等醜辱,繼此迭來,臣固不足恤,其於汚衊淸班,何哉?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亟命刊臣朝籍,粗安微則[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懇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出燼餘

○副校理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自頃以來,荐承召命,感惶交極,不省所措,顧臣偏母宿病深重,經暑益劇,沈委呻苦,氣息廩[懍]惙,臣孑然一身,獨自扶護,實無舍去趨命之勢,徊徨累日,理窮情極,疾痛之呼,終不能自已,而缺六行辭受,矢心自畫,前後章疏,敢已質違牌犯科,亦至數十,到今忽然變改,冒沒承當,是爲自欺而欺天,臣雖蒙陋,亦不至爲此,此固聖明之所下燭,通朝之所共悉,如是而猶列名於參錄人中,循常擬除,被以空銜,使論思重任,作一虛席之資,在公則分毫無實事,徒爲瘝廢天職,在臣則恒懷悶迫,解脫不得,勢必至於終陷大戾,而莫之能自救,此於政體,爲乖誤不誠有不可言,而亦豈不重傷於□□不枉一物之盛德耶?臣今藥物之憂,朝夕薰心,雖在他職,固無趨承之望,其爲瘝廢無實事則一也,而惟是見任,則無實之中,尤爲無實,誠不容一日冒帶,故敢索言至此,使臣雖非今日情地,決不敢冒此而前進,有若以儒臣自視者矣。竊伏聞太廟展謁已行,園陵行幸將啓,百僚駿奔,各趨其事,而臣則蠢然自居,若安偃蹇,又於此時,敢煩辭章,臣罪到此,雖萬□而何贖?臣又有竊自痛心者,春間,湖西人李端明,擊鼓陳辭,誣臣甚酷,自古健訟者,乘忿誣人亦何限,而捏飾之巧慘,殆所創覯,臣酷罰餘喘,情事未伸,而意象之外,乃遭此無限橫逆,臣聞禮言不答,反其敬,治人不治,反其智,如使臣樹立有素,誠信自著,有可以孚感乎人者,營葬之地,奚至被人橫奪,人言之罔極,亦奚至此哉?臣誠俯仰痛恨,如不欲生,今伏聞更査時供對之辭,猥得上徹,前後委折,具在於斯,査狀所覈,亦復槪驗其事實,天鑑照臨,伏想有以洞察,臣復何辭,可以縷陳,以重傷事面?獨臣名忝邇列,見此醜誣,羞辱名器,亦無抗顔之理,而以臣今日所處,則他事又不暇論矣。前疏,日昨始退還,故今始冒死陳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血懇,亟許鐫遞臣兼諸職。仍。缺二行批答見上

○敎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李健命書,王若曰,江都設重險之防,允爲巨鎭,守臣當一面之奇,要得全才,因副擬而特陛[陞],在予心而獨簡,言念畿輔之重地,莫如沁城之一方,據摩尼甲串之城池,金湯益固,作三南、兩西之牖戶,木道相通,介乎處江湖之下流,統喬桐、紫燕諸島而爲唇齒,隱然壯京國之外障,與大興、南漢兩城而爲聲援,故屢朝創設經紀者旣宏,而向日增修制置者尤密,分數營之鍊卒,實叶防守之宜,設百雉之墩臺,蓋爲瞭望之便,由其綜理之不易,必待才智之俱全,任重居留,率多從九卿出,職兼鎭撫,居然制三軍權,必得如尹鐸之於晉陽,可以後繭絲而先保障,必得如寇恂之於河內,可以牧民庶而馭師徒,歷數朝端,無出卿右,惟卿,性質溫雅,識慮明詳,法訓傳家,韋門繼一經之業,高名蓋世,蘇氏映雙璧之輝,論思而長玉署,諫諍而峙薇垣,處之左右而咸適,廉問而巡一道,字牧而治兩邑,試以內外而俱宜,惟望實寔出濟流,故歷敭匪專門閥,延鄒、枚於殿上,固宜討論於《詩》《書》,得頗、牧於禁中,愈欲倚仗於緩急,只視才器之允協,寧靳班序之超升,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深惟簡拔之恩,克盡保釐之責,糧餉固可儲峙,而厲民則反致驛騷,城郭固可繕修,而非時則反興愁怨,若夫島氓之離叛者,務加慰安,所謂海舶之荒唐者,務加詗察,祛弊瘼則當如製錦之日,飭列邑則當如衣繡之時,整戎備之疎虞,意氣如在於對壘,參籌司之密勿,區畫可達於登筵,莫謂捍禦之良圖專在戎閫,亦知功業之能就多出書生,於戱,惟今日受命之方,卽乃家留。缺三行出燼餘

○下直,寧邊府使李台望,長淵府使李漢奎,羅暖萬戶申慶汝。

○都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之衰敗癃殘,已無餘地,夙夜之役,決非所堪,而除旨之下,不敢輒辭,欲效奔走之勞,黽勉行公,園陵展謁之日,忍死陪從,得免顚踣於道路者,寔臣始料之所不及也。再昨問安罷歸之後,本患膈氣,上塞不下,終夕昏窒,幾死僅甦,而仍添外感,寒熱交作,頭部疼痛,最爲苦劇,頹枕叫呼,不能暫擧,多試和解之劑,略無分寸之效,惡心煩悶,粥飮全廢,已過兩日,人鬼未分,種種症情,十分危逆,旬望之間,無望差歇,出納緊任,不容少曠,不得不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副護軍金鎭圭疏曰,伏以臣罪名狼藉,情勢臲卼,而應製之命,適値此際,再暴危悃,以冀諒察,而聖旨申飭,特却辭本,親祀之期已迫,臣分嚴義重,理窮語蹙,遂至勉進文字,有若無故之人,此莫非臣謬忝詞翰之職,而不能早自辭免之致也。其罪已不可勝言,而昨日夙駕園陵,勞擧玉趾,凡百卿士,罔不駿奔先後,而顧臣踪迹,終不敢冒出以齒朝列,只自祗伏郊坰,瞻望羽旄,此不但區區下懷之抑鬱傷嘆,如《周南》之留滯,揆以邦憲,實有不容寬貸者,且此提學之任,亦不宜一向仍叨以益其罪戾,玆復露章自列,伏願聖明,俯垂照燭,亟遞臣藝苑兼任,仍勘臣不參班行之罪,以靖賤分,以嚴朝綱,公私竝幸。批答見上燼餘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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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臨陂縣令李萬稷,海南縣監韓征,參禮察訪權緝,嘉山郡守李文白,仁同府使黃再命,東里僉使李仁碩,開雲萬戶丁時說。

○持平韓永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去月十四日始雨,十七日開霽,久旱之餘,發穗之際,雨澤周洽,誠爲多幸,而暴雨大注,水災偏酷,川反浦落,覆沙水沈之患,在在皆然,義城、靑松、晉州三邑,人物渰死壓死,至於二十一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校理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新拜議政府左議政李畬時在京畿驪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禮曹草記,本曹堂上,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判書未差之代,後日政事差出,而參議申銋,自其任所交龜後,可以上來,其遲速,姑未逆料,各陵修改時果無推移之勢,則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成申懹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沈枰,承旨金萬埰,玉堂李觀命、李晩成,假注書洪禹瑞,兼春秋朴聖楷,史官李縡,武臣李萬相。

○咸鏡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啓目,前監牧官金砯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前縣監申復圭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僉使朴壽雄,司勇成必大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謝恩,文學南相夏。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武臣李萬相,假注書洪禹瑞,今日出入之際,不爲趨蹌,殊甚偃蹇,竝罷職。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光山,雖一時降號,而物衆地大,素稱難治,所當以曾經州牧,聲績已著者差送,而新除授縣監金鎭玉,雖有名稱,未經字牧,遽授雄州,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光山縣監金鎭玉改差。引嫌而退。旣往之事,元非大段,不爲竝論,亦有斟量,侵斥之言,何必深嫌,請掌令朴見善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晝講時知事李濡所啓,今年年事,亦將不免凶歉,賊患已有熾發之漸,至於牛馬竊盜,無處無之,前頭之慮,有不可言,而臣曾任全羅監司時,適値凶年,牛馬賊甚多,臣偶思一策,分付各邑,以其境內所在牛隻,沒數成冊,裁斷一片紙,書某邑某面某里某役某姓名人家牛,禾毛色形體大小疤記有無,又書某年月日着押踏印,如紙牌之爲,分給各其牛主,使之持牛出去時,必竝持紙牌,且令場市及路傍設幕譏察處,凡有持牛去來者,必問其紙牌,如無所持,則執捉告官,推覈處置,故爲賊者,雖或偸取牛隻,至於藏置之紙牌,則實無搜取之路,因此民間牛賊,頓然寢息,及臣待罪西關時,亦如是矣。卽今全羅監司閔鎭遠,方試此法,頗有其效云,而以其他道之不爲竝行,彼此買賣往來之間,有難辨其奸僞之端,以私書通于臣,要自朝家,一體頒行於他道,此事已試有效,則推而行之於他道,似爲便好,牛與馬,俱爲作牌亦可,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禮曹草記,本曹堂上,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判書未差之代,後日政自當差出,而參議申銋,身居任所,交龜後可以上來,其遲速姑未逆料,各陵修改時,果無推移之勢,則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以上《吏曹謄錄》

○咸鏡觀察使黃欽疏曰,伏以臣本乏才具,無所比數,而犬馬之齒,又踰六旬,衰病深痼,神精銷亡,邊藩重寄,初非所堪,而辭不獲免,黽勉叨承,莅任之初,卽値無前大歉,民憂孔急,不敢言私,因仍蹲據,迤至今日,尋常愧懼,若無所容矣。近自十數日來,宿患痰火之症,重發於暑濕積傷之餘,終晝憒瞀,有時昏窒,達夜煩轉,未得交睫,食飮全却,眞元漸脫,觸事遺忘,動輒顚錯,公簿酬應,必致移日,沈淹牀席,漸至危劇,而北土素無醫藥,治療乏技,坐待自盡,臣之情事,亦云慽矣。況此北門爲任,所係最重,揆以公義,尤不可一任其養病,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許遞改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金萬埰,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南相夏,初因本院草記,政院將欲出牌之際,聞其下鄕,微稟停止矣,追後聞之,則自鄕纔已上來云,依前草記允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遠道上言八十一丈內,七十一丈,分下各該司,違格五丈,猥濫五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金萬埰,以禮曹言啓曰,去七月二十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濟州前牧使李衡祥狀啓中一條云云事,收議於諸大臣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凡大小州縣境內,有名山大川之處,皆載祀典,則漢挐以海外名山,獨爲見漏,似欠於禮典,該曹啓辭,所謂《五禮儀》未成之前,耽羅未順之時,故因此落漏云者,似是實狀,而內附之後,因循未及擧行者也。旣以其虧闕爲欠,則及今追載祀典,無所妨礙,二行缺伏惟上裁。行判中樞bb府b事□□□,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議,右議政金構未肅拜,領中樞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左議政李畬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病不收議及在外未肅拜大臣處,問議,宜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宣陵陵上石物塗灰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十五日,誕日物膳箋,又序竝封進時,堂上一員進參,十七日寧陵丁字閣舊閣撤毁時,堂上一員,以重建廳堂上,當爲進去,二十四日明陵陵上曲墻改築時,堂上一員亦當爲進去,而本曹堂上,必須備員,然後可以推移分排,卽今判書未差,參議申銋時在黃海監營任所,未及上來,只有臣文裕,將來諸處,實無推移之勢,似當有前期變通之道,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尹弘离曰,武臣李萬相,假注書洪禹瑞,今日出入之際,不爲趨蹌,殊甚偃蹇,竝罷職。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日昨月令醫員鄭道成手本內,時囚罪人朴壽雄,本以抱病之人,猝中風寒,言語蹇澁,食飮全廢,四肢麻痺,行步須人,半身不收云,故使之各別救療之意,分付矣。卽者又爲手本內,頭疼發熱,精神昏迷,病勢大段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沈枰,右承旨金萬埰,侍讀官李觀命、李晩成,假注書洪禹瑞,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武官李萬相。上讀《春秋》,自夏六月齊人滅遂,止冬單伯會齊侯,一遍訖。觀命進讀,自十有五年春,止春齊人執鄭詹,竝註一遍。上受讀一遍。觀命曰,諸侯有會有盟,會于鄄而不盟者,所以示重愼也。又曰,經書姜氏如齊,蓋文姜,八年之間,不敢如齊,其惡已播,在義當絶,而齊桓詭譎,受其來而不拒者,急於與魯行成也,行事不正如此,故覇業亦不終,終致五公子之禍。晩成曰,齊桓行事,此最無義,故聖人於此,特申衮鉞。觀命曰,言伐言侵,左氏及先儒之說缺三行晩成曰,信者,人君之寶,去兵、食,信不可去,大車無輗,小車無軏,不可以行,信猶是也。信如五行之土,無處不在,苟無信,何以爲國乎?試以近日事言之,法不信於民者,殆非一端,如年分事目,旣給分災,而或不均微,如還上徵捧,旣令三分捧一,而或歸混微,曾無一定之規,官吏莫適所從,惡在其信也,聖上留意於此,凡於政令施措之間,一以誠信爲主則幸矣。上曰,然。觀命曰,齊人殲于遂,此雖一事,爲戒數端,齊桓,以强呑弱,旣非弔伐之師,而不思撫綏安集,乃反遣人戍之,則遂人之服,非心服也,齊人被殲,亦由於乘勢凌蔑之致,穀梁所謂狎敵是也。不審其始,故末終如此,今可戒也。又況亡國餘民,比諸齊人,則其强弱之勢何如,而畢竟齊人見殲於遂者,只緣彼玩怠而此奮發耳。苟能奮發自强,則句踐、燕昭,卒能復讐而刷恥,不然則楚以六千里之大,爲讐人役,國勢之强弱,非所可論,以此觀之,豈非大可戒者乎?胡氏所謂弱者亦可省身,而自立云者,誠是切至之論也。晩成曰,省身自立之說,實是大可警省處也。爲國者,患不能自立,誠能自立,則弱者亦可以敵强矣。以卽今時勢言之,雖因大小强弱之懸殊,畏約至此,而君臣上下,一心奮厲,能如句踐、燕昭之爲,則以我國之疆域,亦豈無自立之道乎?愛養民力,申飭盡備,常使在我者,隱然有難犯之勢,則縱不能復讐雪恥,其於自守之道,可以有餘裕矣。上曰,予當留意焉。觀命曰,復讐雪恥,固不可以一朝期,而修明政事,固結民心,使國勢益張,則何事不可爲?濡曰,遂人之殲齊戍,蓋緣遂君得民心,遺民不能忘也。缺四行上無發落。濡曰,今年年事,亦將不免凶歉,賊患已有熾發之漸,至於牛馬竊盜,無處無之,前頭慮有不可言,臣曾任全羅監司時,適値凶年,牛馬賊甚多,臣深思bb一b策,分付各邑,以其境內所在牛隻,沒數成冊,裁斷一片紙,書其某邑某面某役某姓名人家牛,禾毛色形體大小疤記有無,又書某年月着押踏印,如紙牌之爲,分給各其牛主使之持,出去時必竝持紙牌,且令場市及路傍設幕譏察處,凡有持牛去來者,必問其紙牌,如無所持,則執捉告官,推覈處置,故爲賊者,雖或偸取牛隻,至於藏置之紙牌,則實無搜取之路,因此民間牛賊,頓然寢熄,及至待罪西關時,亦如是矣。卽今全羅監司閔鎭遠,方試此法,頗有其效云,而以其他道之不爲竝行,彼此買賣往來之間,有難辨其奸僞之端,以私書通于臣,要自朝家一體頒行於他道,此事已試有效,則推而行之於他道,似爲便好,牛與馬俱爲作牌亦可,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燼餘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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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呈bb辭b。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式暇。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昨日傳曰,頃日歸厚署官員拿問,下人推治事命下後,禁府原情公事則啓下已久,當該下人推治事,刑曹雖久無長官,次官自當擧行,而尙無捧招啓達之事,卽爲問啓。政院啓曰,命下矣,卽招刑曹郞廳,以傳敎內辭意問之,則以爲當初命下之後,卽爲囚禁,遲晩取招,而大凡本曹規例,若有官員及下吏一時就拿之時,則本曹必待禁府科斷,次第勘罪,故該署書員崔海元等,捧招已久,而只因官員之時未結末,不得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歸厚署別提宣豪臣,禮葬棺板,初不擇送,推考申飭之後,亦不着實擇執,及其就理納供,多般飾辭,以爲欺罔之計,而至使儒臣爲言,此實曾未有,詐不以實之律,在所難免,決杖徒配,書員嚴刑,一體定罪。

○政院啓曰,今日臣等因入侍諸臣之言,伏聞天怒震疊,至於大聲以色,雖未詳講官所達之有何觸忤,而竊以爲風霆之怒,不待竟日而止矣,曾不移時,有秋曹問啓之命,繼之有史官、武臣罷職之命,臣等固疑淵衷之有所激惱,及至更鼓屢下之後,又降嚴旨,歸厚該官及該吏,特令杖配刑推,曾不料大聖包容之量,遽有此過重之擧也。該官之初不擇材,固有其罪,而此在今日以前,則處分雖重於此,無所不可,而今因講官一語,不待該府之議讞,有此特勘之擧,無乃有乖於有司存之義,而終有歉於不遷怒之戒耶?況儒臣,處經幄近密之地,自附於有懷必陳,何嘗爲負罪之一微官,乃敢屑屑分疏於咫尺天威之下,而殿下遽下此萬萬情外之敎乎?臣等忝居出納之地,目見君父過擧,敢將憂愛之忱,略陳區區所懷,請加三思,平心舒究,快霽威雷,還收成命,使王府奏讞務歸至當,不勝幸甚。答曰,勿煩。

○假注書洪禹瑞罷職,代閔致龍。

○禁府,任鎭元、崔宇泰拿囚。啓。

○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前席嚴敎,不勝惶恐,敢於請譴之章,更申未暈之說,乞命鐫臣職名,仍治臣妄言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金栽啓曰,臣病伏鄕廬,縣道陳懇,兼附所懷,冀蒙財察,微誠未格,批旨嚴峻,臣誠驚惶恐恧,措躬無所,且山陵展謁,期日已迫,而病狀沈痼,末由進參於陪從之列,不得不悉暴危悃,更入縣道,而見却喉司,終未上徹,進退維谷,益增悶縮,分義所在,不敢一向退伏。今姑扶策上來,黽勉出肅,而顧臣情勢,有難晏然者,蓋今日戚臣之家,從前屢被人言,則毋論其言之是否,固宜益加畏謹,斂避嫌疑,而其所自處,殊失持盈之義,至於近日事,則其駕氣自恣之漸,誠有大可懼者,國言喧藉,有識憂嘆,而臣不敢斥然正呼,以傷大體,故略陳先事之戒,自附無隱之義,庶幾君臣上下交相飭勵,得免祗悔之患,而經省其辭,故意不達,姑欲泛戒,故語不白,不自覺其礙逼欠界,咎嫌旁興,而聖明又未深諒,斥以謬戾,其後前席大臣、諫臣,相繼陳達,皆以爲非云,臣之不諒時勢,妄論巨室之罪,已無所逃,而若其戚臣之疏,譏切尤深,謂臣以構罪於曖昧之地,驅人於赤族之科,此皆前古宵人陷害忠良之目,而反攻之言,乃至於此,臣不勝駭悚之至,臣與戚臣,素所昧昧,情地之不相諒,固無足怪,然臣前疏所陳,則未必非戚臣頂門上一針,而不思却顧深慮之道,乃反疑怒如此,臣竊爲戚臣惜之也。且臣前日輕停重論,以致更發,則雖非本府之啓,兩司持論,理無異同,亦何敢靦然臺次,以益嗤點乎?卽又伏見生員蔡之涵等疏本,則盛斥頃日臺啓不論李坦之失,同僚旣以此引避,則臣亦其時參啓之人也,難安之端,與之無異,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宋思翊出使,代申綎。

○晝講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進官兪集一,承旨尹弘离,玉堂李觀命、李晩成,假注書申綎,兼春秋朴聖楷,史官李縡,武臣閔涵。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狀,決不可久叨榮次,敢此呼籲,冀蒙恩遞,兼陳所懷,以備財[裁]察事。及花陵君洮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隴事。入啓。

○司諫李德英啓曰,昨年臣之待罪憲職也,以體例間事,請遞開城留守申懹矣。昨日伏見懹辭國子疏槪之出於朝紙者,則有曰前後被詆於人者,有非尋常相規之語云云。此雖非專指臣身,而臣亦在其中矣,私心固已不安,而只緣原疏之未徹,不見措語之如何,故泯默行公,而及乎掌令朴見善之遜退也,觀其所引之嫌,則卽是臣論懹之事,臣之當此處置,不無所礙,而彼旣只曰被詆,而別無反攻之語,以此爲嫌,人或謂之太過,故黽勉出當矣。卽伏見懹疏原本,則不曰被斥而直曰被誣,一字之間,指意之緩緊,不啻天淵,臣何敢終始默然乎?夫所謂誣者,構虛捏無之稱也,構捏虛無,以成人罪者,此是何等人所爲耶?當初臣之論懹也,不論本事之是非,只就其疏語之噴薄失中處,略曰侵逼前官,詬責郞僚,有欠同朝相敬之義云爾,則此果是捏造之言耶?其疏具在,皆可按覈,未知懹果自以爲辭氣和平,深得遜讓之體,而臣又以不近之言,加之於其身耶?不思反求,而怒人之警責,言之不擇,乃至於此,此豈所望於老成之人者哉?顧臣昧人侵己,冥行不止,以至冒當處置於是非相爭之場,其矇然不察,自損廉義之失,益無所逭矣,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宣豪臣,坡州牧馬山驛徒三年定配。啓。

○答花陵君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靜嬪及仁城君墓省掃時,澆奠牀備給。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縷縷進言,亶出於憂愛,予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第語逼大臣,殊欠和平,予未知其穩當,而疏末事,不必待議讞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晩成,檢閱李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中,竊附有聞必遞之義,敢陳䄙嬪[嫇嬪]初喪時,朴姓人憑藉操縱之事,仍請査治,只緣臣言語拙訥,不能該暢,不但未蒙採納,天聽遽震,聲色甚厲,臣bb神b精隕墜,惶駴罔措,未畢其說,抑鬱而退,愚衷耿耿,終宵未已,玆將前席未盡之懷,復此瀆陳於請譴之章,臣罪萬死,殿下不知臣不肖,旣處以論思之地,上而聖躬闕遺,下而凡百是非,隨事論列,職分當然,今此嫇嬪之喪,旣有禮葬之命,則自有有司存焉,固非外人之所可干涉,而所謂朴姓人中,缺數字作弊,招怨市民之說,喧藉外間,莫不駭異,臣旣有所缺數字爾陳白者,只欲爲聖朝杜弊習而已,寧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辭不達意,情未見察,疑之太過,責之太急,至以分疏該官爲敎,其他嚴截之旨,有非臣子所敢聞者。噫,君臣情志,貴在交孚,臣於講義之際,以此陳戒,幸蒙印可,而曾未移晷,疑阻至此,豈意大聖人恢弘之德,因一微事,激惱乃爾耶?今臣所陳,何等瑣屑,而猶殿下不少假借,震以雷威,設有事關宮掖,貽累聖德者,莫肯爲殿下言之,臣恐日後狐鼠之輩,必將憑依作弊,益無所憚,豈不大可寒心哉?臣猥叨啓沃之責,旣不能裨補涓露,妄進一言,致使聖上有此無前之過擧,誠無顔面可以一刻蹲冒於榮次,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出燼餘

○午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進官兪集一,參贊官尹弘离,侍讀官李觀命,侍讀官李晩成,假注書申綎,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武臣閔涵。上讀《春秋》前受音一遍訖。侍讀官李觀命,讀自《春秋》鄭詹自齊逃來,至稱公子非矣,音訖。上讀新受音一遍訖。觀命進講文義曰,麋,陰物而又害稼者也,魯之所有而陰盛所感,以多爲異,故特書於此,所以譏時政之失也。其時邪說作,正論消,以召災沴,可不戒哉?近年以來,惡虎橫行,囕殺人命,比比有之,此非小變,伏願殿下,開言而杜群枉,益加修省之功,以消災沴焉。李晩成進解曰,蜮亦陰物也。陽淑消而陰慝長,惡氣之應如此,無非時政之所招也。近以全羅監司狀啓觀之,則蟹損之災滋甚云,是何蟲魚之害稼,至於此也?妖不勝德,古人言之,修德禳災,此今日之急務也。上無發落,遂掩卷。觀命進曰,殿下聖學高明,臣等庸陋,有何仰裨,而群下每願頻賜接待者,只欲以外間弊事,聖躬闕遺,隨事箴規,以補其萬一,殿下頻開講席,引接臣僚,凡有陳達,多賜開納,群下想望至治之成,今日登筵伏聽。此下缺

○持平兪彦明疏曰,伏以臣冥擿世途,動犯時機,欲忠者國,而上未見信於明主,不理於口,下又索慍於同朝,衆嘲群咻,一身百鏑,吹次投石,暗排明擊,臣處軟地,何以堪之?金普澤雄呼於前,朴見善牝承於後,陵藉醜詆,不遺餘力,而潛伏黨助之斥,從而有鄭澔之疏,大抵一串路脈,專以詬辱爲事,臣雖疲劣,安得默然而已乎?向日殿下之所以處朴世堂者,旣嚴其懲討之典,旋加愍恤之仁,隱其病而寢其配,不害爲威恩之竝行也,竄啓再發,雖曰臺體,而臣則以爲可已而不已者也。若有其火書之擧,出於嚴正之意,而慮或處分失宜,有開後弊,故略有前疏之云矣。殿下批臣以欲傳諸後,此豈臣之本心哉?彼世堂者,特一索隱者流,雖其妄自著述,藏之私篋,其言之悖謬,何足以誣人耳目,爲後日之害也哉?臣竊見朱夫子之言曰,《熙寧日錄》之出眞蹟,是其徒失計也。使當時擧而焚之,後來傳聞異詞,虛實相半,亦不能使人無溢惡之疑,今之火之與不火,其得失正類此耳。況旣命儒臣逐條辨破,將以是傳之,知其爲僭妄之罪也,則尤宜置其本書,使不得容諱其毁經醜正之迹,如《熙寧日錄》之爲證,若於今日,火而去之,則後來之虛實相半,安知不如朱子所云云耶?區區愚意,正出於此,而只緣臣辭不別白,致勤嚴敎,適時病劇,違召坐罷,臣情莫暴,一味惶悚,而攻臣者群起,啓劾疏斥,前後相承,如見善,受人口氣,於衒販者,固不足道,缺二行太深,遂以暴怒相加,凡所以缺數字人者,類皆編錄,合成臣案,目臣以媕婀之小人,咎臣以不論於本事,所謂本事,卽相臣頃年受譴時事也,而伊時玉堂之箚,兩司之啓,係是已定之案,亦聖明酌情罪而處之者也,今不必更爲臚列,而夫所謂義理者,天下古今公平正大之物也,今日廷臣,孰不知君臣之義理,懲討之義理,而普澤爲獨知,而自私其心,以爲以是標擧,足以箝勒一世,莫敢誰何,而獨不畏傍觀者之盡得其肝肺乎?其疏所謂假托慰安等語,若以春宮情地,本無足慰安者然。噫,此何言也?相臣當日之箚,再三不已,而至以無致窮竟爲言者,此固爲相臣之大失著,而當其行譴之日,卽有伸赦之論者,豈亦爲相臣地哉?若謂之外托保安之意,內售掩覆之計也,則及其罪名之旣除,敍命之纔下,在朝臣僚,豈專昧義理,而無一人爲言者耶?誠以當初罪黜,責其處義之失當,及今收錄,出於瑕之大度也,而普澤之疏,不前不後,必在於相臣造朝之翌日,□伸陵轢之氣,不避狙擊之嫌,而乃猶曰,以廉恥待之,夫廉恥小節,護逆大罪,普澤若果以護逆爲相臣之罪,則宜其請討之不容少緩,而乃以區區小節責之,而望其自處,甄明義理之論,果如是耶?臣本欲存朝廷之事面,而其體益壞,惡小臣之而其氣益張,是亦臣之罪也。臣之無似,固已聖明之所俯燭也,果如普澤之所云,則今日朝廷,雖甚乏人,烏用是媕婀回互,顧瞻前後之小人爲哉?謂普澤,乘氣凌駕,含憾反詈,則安有冠笏簪紳,而受人蹴踏如臣者,而可以事君也哉?臣以孤根弱植,見忤巨室,已知踪迹難容於世,而如韓原正樞之事,實是世變之大者也,發狠於臺閣之議已,乃敢踵門毆辱,而爲報復之計者,古未嘗有也。聞其供辭。此下出燼餘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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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呈御前還出給。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晝講。

○內贍直長李培,柴場監刈事,廣州地,繕工奉事王世萬,草薍監刈事,高陽地出去。

○下直,水原府使權尙游,鐵原府使鄭來祥,安義僉使金堂羽,寧城僉使任繼勳,古今島僉使金夏鼎,昌原府使郭基之,薪智島萬戶金廷煒,金郊察訪金鳴殷,庇仁縣監金盛始,順川郡守劉大老,陰竹縣監李熺全。

○都承旨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自奉嚴命以後,分義是畏,黽勉供職,已踰旬望矣。卽今情勢,有難自安者,陳疏仰控,未及登徹,而嚴召之命,今又下降,進伏闕外,暴籲血懇而退歸,乞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校理李晩成罷職,講官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無在京行公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思永,江華留守遞來。

○傳曰,判義禁金鎭龜,前後違牌非一,以卽今情勢言之,似難行公,必有變通之擧,然後可無滯囚之慮,判義禁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等承牌,來到闕外之後,始得見諫臣之疏,其所論斥銓任者,實非尋常,決難抗顔冒進,以增其罪戾,玆敢略陳危悃,冀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正言李海朝啓曰,臣昨陳一疏,略貢愚忱,而今承予用嘉尙之批,臣誠感激,莊誦不已,而第以語逼大臣,殊欠和平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大臣,非敢有意侵逼,只以擧措間事,草草論及,臣方以志氣摧頹,言議軟巽爲愧,而聖敎反以爲未知穩當,臣於此已極慙悚,而且伏見憲臣避辭,則以臣向日筵中陳達之言,爲引嫌之一端,而至有不量時勢,妄論巨室等語,臣之不安,又加一層矣。憲臣之避,旣自謂辭不達語不白,則臣之伊日所陳,亦不過以語不別白,混倂論斷爲非,何嘗斥其妄論巨室,而其所爲言,乃至於此耶?然旣有譏切之意,則臣安晏然而已乎?本院,且有光山縣監金鎭玉改差之啓,而臣與金鎭玉,有舅甥應避之嫌,法不當參涉,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護軍徐宗泰上疏。大槪,所叨館職,決無强顔之理,在外伏承批旨,而不敢爲趨承之計,方因病劇,就醫舁還京裏,工曹之除,使命之差,又出夢寐之外,惶懍悶塞,不知所措,臣之積病,朝夕待盡,深有顚仆道路之慮,不得不冒萬死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鐫削臣提學職名,以嚴國體,正使之任,亟命變通,使使事,毋致僨誤,仍命重勘臣不盡臣義之罪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持平兪彦明上疏。大槪,臣於向日,忝叨本職,旣有妄言之失,又犯違慢之罪,衷情莫暴,詬辱沓至,杜門訟悔,甘爲棄物,今玆牽復,出於意外,而顧臣廉義,不可復冒,以玷淸朝之臺閣。伏乞亟削臣職名,仍命銓曹,永勿檢擧,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踏啓字

○黃海監司金德基上疏。大槪,海西藩臬之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不知所措,顧臣才分,萬萬不稱,交龜在卽,先此陳情,伏乞聖慈,諒此方面之重,察臣由中之懇,亟命鐫改臣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同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於同僚之疏,有難晏然於榮次者,乞命先遞臣職名,以爲易言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濡,疏批已下,似當更爲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傳曰,星州、安東關王遺像有無,令本道啓聞矣。昨見本道狀聞,星州則果有遺像及廟宇,而自官置守直軍,隨毁修補,安東則置諸寺刹處,使僧人守護云,殊欠着實,令該曹稟處事,分付事,命下矣。星州、安東兩邑所在,關武安王遺像及廟宇,皆當初唐將之所建設,而星州則旣自本官隨毁修補,不廢守護,安東則中間移建於寺刹近處,又使僧人守護云,自是一體廟宇,而安東之獨委於僧人之徒,亦無自官守護之事,殊欠着實之意,誠如聖敎,令本官定廟直,修補廟宇,一如星州例施行,宜當,以此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朝報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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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多官引避退待,皆以經宿,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及引避人員外,行大司憲洪受瀗,行大司諫李思永,掌令朴見善,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濡,今日又爲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下二日,尙未開政,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席矣,決不可撓奪也。

○靈愼君瀅,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掌令朴見善啓曰,伏見前持平兪彦明疏本,則怒臣前日論劾之事,反詈之言,無所不至,臣不勝駭惑,繼之以一笑也。臣雖疲劣,不敢與年少氣銳之輩,呶呶爭辯,以傷事體,而旣被其無限醜辱,亦安得泯默而已乎?蓋朴世堂,毁經侮聖,不但一世之所憤惋,抑亦天日之所洞悉,則彦明不恤公議,敢生營護之意,掇拾其門徒之餘論,乃以篋笥私藏等語,肆然登諸章奏,至請勿火其書,尤極詖遁,似此論議,實是常情之外,至於金普澤,當初所論,措語之間,或失和平底道理,而居臺閣者,就處本事之是非,直陳所見之白黑,夫孰曰不可,而彦明不顧義理之本源,先懷顧瞻之私計,飾辭依阿,用意排擊,似此態色,自然透露,此臣之不得不據實論列,略加規警,而不思反求之道,恚怒於論己之人,恣意噴薄,終以口不可言之辱,筆之於奏御文字,此誠國朝以來未有之擧,臺閣之羞恥,莫此爲甚。彦明之所怒於臣者,蓋出於當初啓辭中首竄二字,此果着題之語,而面目不好,故卽爲刪改矣。彦明以此蓄憤,誠是意外,臣妄論一臺官,反受其如許醜詈,非但臣之羞恥,亦關風習,決不可抗顔於職次。且臣伏聞日昨筵中,重臣以臣所論前定州牧使金翼八履歷,不少陳白,而有若以臺啓之爽實者然,臣不勝瞿然。蓋臺啓所謂無履歷者,卽指未經縣邑,而言翼八爲人才望,臣未知其如何,而第論其踐歷,則摠府、訓院討捕之外,曾未經一縣邑,遽爾驟陞於西關大州,除目之下,物議譁然,故臣果隨聞論遞矣。主銓之臣,至達於前席,臣以論啓之人,勢難晏然,且臣於頃日就職時,猝患毒痁,僅僅擔舁而還,累日委頓,未卽自列,臣之當避不避之失,尤無所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谷山府使李泰長,差使員上來。

○江原監司洪萬朝上疏。大槪,不意關東藩臬之命,忽及於賤疾沈痼之中,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前後恩除,一未趨謝者,只緣病勢之難强,而輒事瀆擾,分義尤有所不可,敢舁疾跋涉,來伏江郊,而自量才分,萬無承當之望,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禮曹參議趙泰東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義禁,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絶乏,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吏曹謄錄》

○傳曰,判義禁望單子,問于大臣,正二品中加望。吏批啓曰,判義禁問于大臣,正二品中加望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以爲,以諫臣之疏斥,方在惶恐俟罪中,不得薦望云,右議政以爲,此非所敢容議云,而亦不薦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問薦望。

○又啓曰,判義禁更問薦望事,命下矣。更問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臣以廟堂議薦乖宜,重被諫臣之疏斥,方在俟罪之中,雖有嚴命,終不敢薦望,不勝惶恐云,右議政金構以爲,臣方在縮伏震悸之中,再命下詢,終不敢承命,益切惶懍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判義禁金鎭龜,前後違牌非一,以卽今情勢言之,似難行公,必有變通之道,然後可無金吾滯囚之慮,判義bb禁b,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以上《吏曹謄錄》

○校理李觀命箚曰,伏以近因李晩成一言,淵衷激惱,辭氣非常,處分失中,臣再入經席,目擊無前之過擧,誠意淺薄,言語拙訥,終不能開陳事理,匡救闕失,草草數語,反承嚴敎,惶懼縮恧,退伏直廬,中夜不寐,耿耿憂歎,臣未蒙見斥之前,則一日在職,而亦有其責矣。何敢自疎於聖明之前,而終復泯默,不望日月之更乎?噫,言路之閉塞,極矣。今日盈庭之士,豈盡不能言者,特不敢言耳。何者,視殿下訑訑之色,畏殿下易發之怒也。若其軟巽無恥者,固無足道,雖自謂稍有知識者,事有關於宮禁,則亦必曰無補於事,徒爲激成君父之過擧,大小相戒,含默成風,雖人以世降士乏氣節,此豈但臣子之罪也?亦殿下之所當惕念者也。晩成之言,事雖微細,亦關宮禁,則蓋近日所罕聞也。殿下於䄙嬪[嫇嬪]之喪,凡百斂葬之節,另加申飭者,蓋出於悶憐纔免懷之王子,俾無他日之餘憾也,群下孰不仰認聖上惻傷之意哉?第晩成之心,以爲水旱飢饉,殿下之赤子,顚連溝壑,亦有不能掩其骴者矣。近年山木皆童,東園祕器,亦不如古,且禮葬之事,自有主管者,而此輩,因緣憑藉,害及官司,道言喧藉,而獨聖上未之察,故欲望命加究覈,使國人,明知其不盡出於上命,以光聖世昭儉之化,此固何負於聖明哉?況該司官吏,與後宮族屬於晩成是等閑人,亦何有愛憎之偏乎?前此位高者,雖有擇木貽弊,始非晩成之所聞知,則又何責其吐剛茹柔,而謂之用意不公耶?設使其言有過於事實者,不過聽聞之,而言世所忌諱者,本非一身之利,何可認爲奇貨也?缺一行殿下慮不出此,遽生疑怒,聲色震厲,語不暇擇,自損肅穆之容,徒肆血氣之憤,經夜而怒不釋,臨筵而氣益激,不待廷尉之當,而徑勘小吏之罪,何殿下示人不廣,乃至於此也?伏況史臣之私言,何自而至紸纊之下哉?此不幾於衛國之監謗乎?朱子陳戒其君,而必曰內言不出,外言不入,外言不入,則人主之所當龜鑑也。今殿下若復寄耳目於掖庭之自此群臣,將重足而立,救過免罪之不暇,誰復爲殿下盡言,而讒慝之說,亦不無因此而漸進矣,此豈國家之福乎?嗚乎,聖上春秋,已屆不動心之年矣。經學念書,亦遍講矣。臣民之所想望者,正在於克已而復禮,迓續乎景命,成先王未究之志,以重光于烈祖,而今於至微細,無可怒之事,終不能忍性而容受,自損聖德,此猶如此,他尙何望?凡人之性,偏者不能自知,則已,苟或知之,何患乎難克?殿下亦嘗下敎曰,予病多在躁暴,殿下亦自明言,而隨事發見,終難克去,何也?無乃明睿所照,雖能反省,而善端之發,不能擴充,天理人欲,互相爲用耶?自有此事已數日矣,乙丙淸讌,夜氣靜寂之時,伏想易孟子諒之心,油然泉達,忿懥好勝之私,豁然霧消,不遠之復,必無待於七日矣,微臣之日夜祈祝,惟在此也。伏乞聖明,善推前日言病之心,翻然改悟,用力於顔氏不遷不貳之功。昨者傳敎之未安者,一下反汗之命,召還言事之臣,該司官吏,更付有司,原情定罪,以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也。臣不敢以作承嚴敎爲嫌,思欲更暴微誠於筵席矣。卽今開筵未易,不勝憂愛之忱,略陳瞽說,惟聖明垂察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禮曹參議趙泰東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蹤迹臲卼,冒陳一疏,悉缺一行激益不知所出也。第臣與本曹之長,有友壻之嫌,今此所叨,缺數字應遞之科,無容臣費辭控免,而惟是使事,尙在身上,情勢所迫,不得不復此呼籲焉。出疆之行,義同往役,除非癃廢之人,本無可辭之理,臣雖無狀,亦能知此,而顧臣向來所被人言,實非等閑參劾之比,雖時移事往,收錄不替,其所汚衊之言,固自如也。朝家律人,貪墨居先,士夫行身,廉隅爲重,臣旣負累,迄未昭晣,居常對人,尙且靦然,況可攝朝衣而立朝班,廁臣工之末,充使价之重哉?今臣若包羞忍詬,乘機冒進,則勿論其喪恥忘廉,以益其罪過,其所以汚朝廷,而辱名器,爲如何哉?如臣陋劣百不猶人,而通籍十年,偏蒙異渥,撫躬圖報,隕結爲期,至於半年赴燕之役,寧有一毫憚勞之意,而所遭不幸,自分廢置,雖荷殿下開釋切至,而反覆思惟,終難冒沒,不避鈇鉞之誅,更瀆崩迫之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照察,亟命有司,先將所帶之職,照例遞解,仍許使命之鐫改,以重國事,以安微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江原監司洪萬朝疏曰,伏以臣屛伏田廬,疾病纏繞,恩命屢下,一未趨謝,不計顚仆,强疾登途者,非敢爲供職之計,欲伸區區私悃,而不幸跋涉之餘,諸症添劇,僵臥旅舍,奄奄欲絶。一疏陳懇,誠非獲已,而聖批溫諄,不賜譴罷,繼有關東藩臬之命,臣誠驚惶罔措,感涕自零。顧臣不才,濫際洪造,歷試內外,華顯已極,至於前後按藩四道,五節曠世之異數,搢紳之所艶,雖使臣糜身粉骨,其何以報答萬一乎?況以衰病之喘,置諸優閑之地,亦出天地bb生b成之德,在臣分義,固當趨命之不暇,而竊聞本道飢荒,今歲尤甚,目今嶺西流民,襁屬道路,想其酬應不常時以臣已試蔑效之才,添以積年沈痼之疾。此下缺出燼餘

○尹弘离啓曰,明日宗廟秋奉審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曰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未肅拜,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而右承旨金萬埰,同副承旨尹弘离,俱以病不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抗,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仁嬪祠宇,旣已造成,告由及奉安祭祭文,令知製敎撰出,行祭日字,一從本家推擇爲之事,命下矣。行祭日子,問于本家則以今月二十四日擇定云。告由祭,則同日曉頭先行,奉安祭則奉安後隨時設行,而兩處祭物,令奉常寺精備,獻官、執事,亦令吏曹差出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弘离,以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言啓曰,今此赴京見差譯官中,幹事之人乏少,自前亦有別啓請之規,行司猛金翊漢帶去,何如?傳曰,依啓。

○金萬埰啓曰,待敎趙泰億,自鄕上來,陳疏到院,纔已退却,而卽今史局一空,連以兼春秋代直,揆以事體,殊極苟簡,趙泰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弘离,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權管李興祥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丁是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黃一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趙泰億推考傳旨旣已捧入矣。莫重史局,不可久曠,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濡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澔未肅拜,行都承旨金宇杭進。

○兵批,判書尹世紀病,參判李光迪,參議金澋,參知韓聖佑進,左副承旨李震壽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洪重禹呈狀內,母病深重,決難赴任云。故待其向歇赴任之意論題矣。以其病勢一向無減,呈狀至於三度,可見其情理之切迫,而卽今災傷覆審之行方急,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陵參奉鄭同先呈狀內,方在利川,猝得大腫,今纔針[鍼]破,完合無期,前頭山陵三年後新舊官,當有交代傳掌之事,以此病勢,三四日內肅謝行公,斷無其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有實病,而卽今事勢有難等待三十日之限,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陵參奉許玧,除授之後,久不出肅,今聞方在忠州地,身病深重,勢難趁卽上來云。亦爲改差,俾得及期交替,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黃一夏爲承旨,崔正大爲副校理,孟萬澤爲持平,李萬吉爲歸厚別提,任堂爲司成,李寅燁爲知春秋,洪禹翰、李師亮爲明陵參奉,李宜晩爲平安都事,趙以達單付承文著作,權𢜫爲獻納,崔重泰爲禮曹參議,李墪爲判決事,尹世紀爲同春秋。

○兵批,以崔重泰、兪彦明爲副司直。燼餘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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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假監役李泌,明陵臺石運入事,出去。

○左水運判官黃爾明,漕運後入來。

○下直,定州牧使崔鼎鉉,抱川縣監金晛,金川郡守鄭擔。

○黃海監司金德基上疏。大槪,臣猥上辭疏,未蒙恩遞,反承往欽之敎,感激惶悶,尤不知所出。交龜上來之後,急於納符,黽勉出肅,顧臣才分,終無冒據重寄之望,且臣情理,有不宜冒法遠赴,以傷朝家孝理之化,更申血懇,亟命遞改,以存公法,以安私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禮曹判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高敞縣監洪楫,差使員上來。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執義李箕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陳疏,予已洞燭矣,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禁府啓目,前府使任鎭元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農事,五月以後,雨水過多,六月以後,旱乾尤酷,又有蟲風海溢等災,田畓各穀,慘被其害,黍粟唐稷,掛鎌無處而七月望後,始得節晩之雨,根耕豆太,今始開花,晩付種稻穀,亦復發穗,秋氣漸緊,霜期不遠,西成未必,民事節節可慮事。

○假注書宋思翊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萬萬夢寐之外,忽聞萬萬不近似之職名,加於身上,史官繼臨,傳宣聖旨,驚魂未定,五情都錯,不知聖朝謬擧,何以至此。公議所在,宜有劾正之論,臣只得悚伏恭俟而已,不敢輒有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憲府亦以監察茶時,俱極未安,除在外外兩司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莫重禁直,一向久曠,事甚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持平孟萬澤上疏。大槪,柏府誤恩,遽及於病伏沈淹之中,臣誠惶隕震越,不知所出,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前月,忝叨薇坦,引避得遞,而伊時憲臣處置之語,譏斥備至,卽一彈文,臣至今思之,愧恧彌深,今雖欲貪榮畏義,忍恥冒出,其於玷辱臺閣何哉?嚴召之下,不敢偃伏,扶曳來到於禁扃之外,而顧臣情迹,決無復叨言責之望,咫尺天陛,末由入謝恩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鐫罷,仍治臣失職之罪,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洪受瀗上疏。大槪,臣病裏承召,不免累違嚴命,惶隕罔措,此際又以兩司處置,庚牌復臨,臣之病勢,雖一樣無減,分義所在,亦不敢終始違慢,忍死舁闕下,試欲入謝恩命,進詣闕內數步地,力盡氣喘,幾至垂死之境,不得已陳暴實狀。伏乞亟賜鐫免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以上朝報

○黃一夏啓曰,啓下京中上言二百二十三張內,一百七十九張,分下各該司,違格五張,猥濫三十九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

○吏批啓曰,明陵參奉許玧改差之代,昨日政以洪禹翰,擬受點矣。今聞禹翰,乃本曹參議鄭澔甥姪云,法當相避,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佐爲校理,申思喆爲明陵參奉。

○尹弘离,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行宣武祠祭,及同日行敬寧殿再朞王世子親臨祭,十五日行各陵殿秋夕祭,同日大殿陳賀時,各樣差備軍,十六日行三角、木覓、漢江等處缺數字合五百六名,內衛軍二百六十名計除,其餘不足二百四十六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府使李箕洪疏曰,伏以臣跧伏田廬,痼疾纏身,缺數字廢棄之人,頓無當世之意,惟有杜門調養,尋繹舊業,缺數字之乘馹上來者,臣伏地拜受,惶隕罔措,不知置身之所。缺數三字聖明何取於臣,而有此新除收召之擧耶?臣繞壁於終宵,缺數三字流。竊伏念,臣以至愚極陋,百不及人,盜竊虛名,誤辱恩缺數字頃歲以來,屢叨憲職,懇辭乞免,期於蒙遞而後己者,豈有缺數字誠以自知甚明,公議可畏,不敢冒僞抗顔,犯負乘之懼,浼聖明之名器故也。況此亞憲之職,卽古之中丞,而爲任最重,尤不可冒出而承當也決矣。臣聞人臣事君,守身爲上,報恩次之,能守其身,卽是報恩,與其不量而進,貽羞於國家,無寧守身丘壑,以全其愚之爲愈也?其所以守身而不爲國家之羞者,亦豈非報君恩之一道也?且臣以望七之年,頃遭私慽,懷緖悲傷,舊病添劇,神昏氣苶,無以自振,雖欲黽勉趨赴,以謝恩命,其路無由,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名,仍治臣違命之罪,特命刊去仕籍,永不檢擧,得以安意沒齒,則實天地終始生成之恩也。抑臣又有所區區痛迫者焉,臣竊伏見李廈成等疏,醜辱臣師文正公臣宋時烈,不遺餘力,指虛爲實,指無爲有,一字一句,罔非出於構捏侵害之計,此與昔時凶黨之誣陷臣師者,同一關捩也。噫嘻痛哉,人心世道之變,胡至於此極耶?自有此事以來,臣不勝扼腕憤痛,亟欲走至輦下,一暴其冤誣之狀,而疾病垂死,無路致身,不免挨過數月,抑鬱度日矣。今者旣入乞免文字,則誠不欲終默,以負事一之義,而但臣得見諸臣伸辨之疏,雖有詳略之不同,而合諸說而觀之,則其所辨白者,亦可謂畢陳無漏矣。何幸我殿下睿智出天,聖學高明,於朴世堂之事,斥之廓如,又命還李廈成等嘗試之疏,嚴示痛絶之意,則聽聞所及,孰缺數字我殿下衛道尊賢之盛德哉?殿下於諸臣之疏,旣洞燭無餘,則臣不欲復爲架疊之說,仰溷天聽也。第念臣一生所信服而學之者,朱子也。其爲學知行之方,居家齊正,缺數字法,事君出處之正,論人邪正之嚴,無一不本於朱子之缺四五字孝廟闡明大義,惟悉不白於天下後世,則其於景奭之事缺三四字深惡而痛絶之哉?今廈成等構誣罔極,最在此款,則其他缺數字近之說,爽實之語,亦可推知,而欲以此敢誣於聖明之下,豈不痛心哉?然廈成等構誣之言,非廈成之所創,一皆由於之所作俑,而世堂之侮賢醜正,亦有所自來,則在今日,正缺數字本塞源,以一學者之趨向然後,朱子之道賴而不墜,臣師尊信朱子之志,亦賴以益明,人心世道,庶或不至於淪喪之域,伏願殿下,益篤重道之誠,益嚴斥邪之義,使斯文終幸焉,千萬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禮曹判書趙相愚疏曰,伏以臣年旣老矣,病且痼矣。望絶從官,死亡無日,是以每有除命,輒事祈免,臣亦知其支離猥越,不勝惶悚,而病痛之極,不得不呼籲父母,臣罪萬死,向者伴送之任,秋曹之除,疾勢添劇,鬼事日迫,連將血懇,冒干宸嚴,幸賴聖慈,憐其病而愍其情,特許遞改,恩深肉骨,感涕無從,惟思退伏田廬,調息數歲,俟病少間,庶效微勞。曾未數旬,又有此春曹恩命。臣驚惶震悸,直欲循墻而不得。顧此春曹之長,自是一代之重選,而掌一國之典禮,于以和神人辨等威,使典章無闕,禮敎興行,實是莫重之任也。雖使聰明博達,以知禮自任者處之,猶懼其有失也。況如臣之庸愚無識,其於節文儀則,國家故實,素所昧昧者乎?且臣年來疾恙侵尋,精神消耗,前忘後失,觸事矇然,其於此職,尤不近似,在殿下愼簡之道,缺數字濫加輕授,以致公器之混淆,職事之僨敗也哉?臣之疾病才分,萬無一分承當之理,玆敢不避煩瀆,冒死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俯諒危迫之懇,亟遞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此下缺出燼餘

○金萬埰啓曰,來十二日國忌齋戒,十三日、十四日國忌,十五日誕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誕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尹弘离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持平孟萬澤未肅拜上疏。入啓。執義李箕洪,掌令李世弼任外,掌令朴見善,持平金栽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今已累日,而新除授副校理崔昌大,亦在外,他無在京行公之員,莫重禁直,一向久曠,事甚未安,令政院更爲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京畿上言一百四十二張內,一百十八張,分下各該司,違格四張,猥濫二十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黃一夏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七員未署經,一員受由下鄕,只有五員,而來頭宗廟各殿,及諸陵祭祭奠,無以塡差,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啓稟署前出仕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行大司憲洪受瀗疏曰,伏以臣疾病支離,今至三朔,尙無一分之減,委身牀席,轉側須人,疏單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己,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每以茶時處置等事,混請牌召,前後違命,非止一再,臣之辜犯日積,惶悶莫甚之際,今者以兩司處置,庚牌又降。臣於此,情窮勢縮,誠不知措躬之地,不計顚踣道路,一番出肅,少伸分義,是臣之願,玆以忍死擔舁,來到闕下,仍欲詣臺,行至門內數步地,氣力漸至澌頓,精神昏憒,脚戰氣喘,若將頃刻垂絶,數人扶挈,猶不能投前進,不得已曳還闕門之外,昏窒移時,僅僅收召,精神,略構短疏,陳暴實狀之如此,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仍勘臣之罪律,以幸公私,不勝大願。批答見上燼餘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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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式暇。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監役黃鍍,宣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繕工臨役金盛大,寧陵丁字閣重建事,出去。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黃海監司金德基上疏,則父母年歲,俱過七十,海西道里,乃是三百里外,情理不宜遠赴,法例不可乖違,亟命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之文,卽指守令而言,按道之臣,雖與守令有別,其不忍離違遠赴,情理固無異同。故前後如此之人,特爲許遞,已成近例,黃海監司金德基,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

○禮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處,《思辨錄》辯破事,問議後入來。以上朝報

○傳于黃一夏曰,歸厚署外棺板一部,擇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傳于黃一夏曰,石灰二百五十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言于該曹。

○傳于黃一夏曰,明陵守、侍陵官處,假家各十間,依例劃給事,分付該曹。

○尹弘离啓曰,行大司憲洪受瀗未肅拜,執義李箕弘,掌令李世弼任外,掌令朴見善,持平金栽避嫌退待,持平孟萬澤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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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坐藥房直。左承旨任胤元式暇。右承旨金萬埰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在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典牲主簿李需命,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沙斤察訪崔翊周,開城敎授李再昌,差使員上來。

○禮曹啓曰,《思辨錄》辯破事,發遣郞廳,依傳敎傳諭于在外儒臣,則左贊成尹拯以爲,垂死賤臣,昨於詢問之下,無以仰對,日夜踧踖,祗俟誅殛,不意卽者禮官又臨,臣誠惶悸,置身無地。喘息雖存,神識全昧,匪分職名,尙在身上,而亦不敢申籲,則其尸居餘氣,無復有生人之理者,天日可以下燭矣。乞蒙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者,實非敢矯飾,而螻蟻微忱,上格無路,前纔虛還,復又繼至,賤臣罪戾,已不暇言,而朝廷事體,豈容有此?今玆《思辨錄》辯破之事,又不敢承當,震辱隆命,每至於此,惶恐戰灼,伏地俟罪而已。戶曹參判權尙夏以爲,千萬意慮之外,禮官以《思辨錄》辯破事,承命遠地,臣誠驚駴悚蹙,罔知攸措,臣以草莽賤踪,其於朝家事,本不宜參涉,況臣素無學識,加以老病昏耗,似此斯文重事,何敢有一分承當之望哉?向者校理臣李觀命,與臣弟臣尙游,承受此任,有所辨析,業已成書,臣弟嘗謄送草本於臣。故臣略爲看閱,則其所論辯,大抵明白詳悉,更無可以大段添刪者矣。彼二臣者,雖自引嫌,不敢呈進,而其在朝家事體,似不可舍已成之書,而更畀別人,其在賤臣之道,亦不可忘越俎之嫌,而架疊爲說,明命之下,不敢冒承,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更往辯破。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累日,尙未處置,憲府連以監察茶時,監察未署經者,亦至七日之多,俱極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孟萬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洪原縣監李振海,草芝萬戶閔宣重,差使員上來。

○明日敬寧殿再朞祭正時,四更一點。

○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二點。

○大司憲洪受瀗啓曰,臣病情沈淹,長在委頓中,前後牌召,一未趨承,再昨嚴召之下,忍死舁到闕下,而病勢添重,不能運步詣臺,陳疏徑退,恭俟譴罰之加矣。不自意未蒙恩許,反承勿辭行公之命,臣誠惶感罔措,不知死所。今日又以兩司處置,庚牌奄辱,到此地頭,理不可得以賤疾爲辭,未死之前,只欲一謝恩命,少伸臣子之分義,扶挈寸進,十步九踣,僅僅祗肅之後,還到臺廳,喘息未定,憲吏以臺諫避草來示,當爲處置云。臣不暇考見猛省。頃日正言李海朝,疏論向來銓官之罪,不遺餘力,至以不問才格高下,人器稱否,惟視請牘多少,囑主貴賤,以爲升降取舍爲言,其爲臚列罪狀,不啻縷縷。臣頃忝銓任,累經大政,遞任亦未經歲,則其所詆斥,未必非指臣身而發也。當初病伏昏昏,未卽陳疏請譴,到今以被參之人,晏然處置臺諫,則非但廉隅掃地,事理亦且乖舛,其不可一刻仍冒,玷辱臺端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歸厚署別提李泰亨,加定官金斗星,卒領議政金壽恒遷葬時,禮葬後入來。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時,藥房提調,(今日))率醫官直宿事,榻前定奪。

○酉時,上御熙政堂,聖候不寧,受灸入侍時,右承旨金萬埰,假注書申綎,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喜泰入侍,藥房提調吏曹判書李濡,都承旨金宇杭,亦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李應斗、鄭斗俊、丁時梯、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崔命錫,阿是穴受灸三七壯後,金宇杭啓曰,症候加減,若何?上曰,稍歇矣。醫官曰,當初四末厥冷矣。今則皆溫,玉體頗有汗缺數三字灸鹽付下部掌心。上曰,依爲之。提調缺數三字退閣門外,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時,吏曹判書李濡,都承旨金宇杭,假注書申綎,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喜泰入侍。李濡啓曰,聖候,若何?上曰,痛不堪忍。李濡,以醫官言啓曰,太衝左右穴、三里左右穴、合谷左右穴,受鍼,何如?上曰,允。受鍼後,進薑茶湯。李濡啓曰,使醫官診脈,何如?上曰,允。醫官以次入診後,皆曰脈候比當初似爲稍愈,而未缺數字之言皆如此,進藥,何如?上曰,允。行氣香蘇散一器進御,缺數字正果少許進御。上曰,雖正果砂糖,未能嚼矣。自上上年此缺數字年發作,根柢已成矣。金宇杭問醫官曰,何症耶?醫官曰,疝症。今正月、三月如此,夏間平安,今又如此,必是挾感而然也。李濡啓曰,伏聞自未時初,已有發動之機,而臣等未克知之,出而在家,聞卽趨走進來,而時刻遲延,以至症候發作之境,自上已知其病源,則未及熾發之前,何不卽爲下敎,使之䂊防乎?若趁卽治療,豈至此境乎?上曰,初甚微微,不料到此境矣。頃刻猝重,以至未能鎭定矣。李濡啓曰,此後如有幾微,豫爲下敎,趁卽治療,臣等缺數字金宇杭啓曰,朝夕水剌,臣等未知何許進御,而受灸缺數三字後必有虛乏之氣,進穀氣,何如?上曰,穀氣此時甚不好也。醫官曰,穀氣果不好,待少歇後木麥水可也,而今姑不可也。李濡啓曰,人多入侍,殊甚擁鬱,姑爲退出,以待於外矣。上曰,依爲之。提調以下俱出伏於門外,上謂醫官曰,凡人寢食,皆有其時,而予則不然,凡文書未嘗一覽,或至再三遍閱,使無積滯之藥,故或午後始食,或夜深不寢,性道亦不寬緩,凡事未嘗置之,火症漸熾,以至如此,予非不知病根之所由,無可奈何耳。提調以下更爲入侍,李濡啓曰,伏聞玉候似愈,臣等不勝喜幸,而第此時語音高大,氣必損傷,臣等竊悶焉。且伏聞萬機煩多,不遑寢食,以致病根,臣等尤不勝憂愛之至,凡病不知則已,旣知其幾,則何不趁卽治療乎?機務雖繁,寢食則必以其時,不使病勢漸熾可也。況我殿下,春秋已高,尤可謹愼,凡治病之道,莫如安心靜慮,伏顧自此後別定工夫,寢食以時,喜怒中節,則火不得用事,病不得自發,政令又從而和平矣。金宇杭啓曰,不遑暇食,文王盛德,缺一字也,臣等亦當以勤政勸勉,而伏聞天語,機務煩多,以缺數三字失時之。故致有病根,今殿下春秋已高,玉體之。此下缺出燼餘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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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議徐文裕,正郞李震栻,宣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受灸受鍼,進御行氣香蘇散一貼之後,膈間陞降,作痛之候,更不發作,而寢睡亦得安穩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必須趁早入診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膈間升降作痛之候,鍼灸之後,姑不發作矣。

○傳曰,敬寧殿,宗室以下,明陵守陵官以下,竝書啓。

○今日入診時,禮曹判書趙相愚,牌招察任事,及奉敎金相元,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六七日,而昨日大司憲洪受瀗,又爲引避,持平孟萬澤,只推命下之後,尙不出肅,以致處置無期,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兩司之官,除在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金有鉉、崔聖任等諸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膈間升降作痛之候,雖己減歇,呼吸之際,猶有牽引之氣,此由於挾感餘症,未盡和解之致,去夜所進行氣香蘇散,本方麻黃代,靑皮加,山査肉。山梔炒黑各一錢,加進二貼宜當云,此藥二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禮曹判書趙相愚,奉敎金相元。

○大司諫李思永,牌不進。

○持平孟萬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藥房入診時,上曰,領相,必以頃日正言李海朝之疏,有所不安,而其疏所論諸臣之事,皆無大端指的,而至以輕假公爵等說,侵逼大臣,故以殊未穩當爲批矣。待大臣陳疏,欲爲辯破,而尙無陳疏之擧,至於判義禁薦望,再次力辭,終不爲之,可知其惶蹙不安矣。以此爲嫌,一向引入,殊涉太過,速爲安心行公之意,別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今日入診時,上曰,頃者徐宗泰陳疏,至辭冬至使之任,此固無前之事,臣子之道,雖有情勢之不安,至於使事,有同往役之義,故不敢辭避,而徐宗泰須膺北路掌試之命,亦且終始過辭,必不欲往,朝家終爲差遣,而事體則極爲未安,今差冬至使,又爲疏辭徐宗泰,果有難强之疾,則大臣或他人可言,而當之者陳疏顯辭,曾所未有,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原疏則還爲出給,而終不可無警責之道,徐宗泰從重推考。

○入診時,上曰,今日,乃敬寧殿再朞之日,愴悼益新,自內設行別茶禮,將欲親臨矣。意外有未寧之候,遣世子攝行,缺然甚矣。敬寧殿奠酌禮,以今月晦間推擇事,分付提調。李濡曰,日月易邁,敬寧殿再朞奄至,臣民之痛,何可仰達?奠酌禮,卽今上候方在調攝中,徐待快復後定行似宜矣。上曰,以晦間推擇行之,似無不可矣。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膈間痞滯之候,猶未快祛,寢睡安穩矣。勿爲直宿。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敬寧殿奠酌禮,今月晦間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三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朝報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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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判書趙相愚,工曹參判柳之發,寧陵丁字閣重建事,出去。

○明陵守陵官,礪山君枋,參奉朴鏜、李喜聃,忠義洪九鼎,入來。

○假注書閔致龍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闕門外,議政府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重被臺臣之疏斥,方在縮伏俟罪之中,而當此上候未寧之時,不敢偃然退去,夜半蒼黃,來伏闕外私次,憂遑悶迫,罔知攸措之際,不意史官,來傳聖諭,十行綸音,辭旨丁寧,至以臺疏所論,開釋備至,乃有引入太過,速出行公之敎,臣於是,惶恐感激,不知所以自處也。臣之從前再次引嫌於判金吾薦望之時,亦不敢陳章請譴於臺避未處置之前者,雖因情勢惶縮之致,慢命之罪,已無所逃,而況今別諭之下,在臣分義,惟當不顧廉隅,竭蹶趨承,而以臣情迹,雖蒙格外之恩,固不敢仰恃天眷,冒沒趨命,咫尺天門,無路入謝,臣罪至此,尤萬萬矣。將具一箚,仰請違慢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陳賀時,兩司當爲入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行大司諫李思永呈辭,正言李裕民纔已上來,而未及肅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思永,牌不進。

○謝恩,正言李裕民。

○禮曹啓曰,命下矣。敬寧殿奠酌禮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敬寧殿宗室晉平君澤,林原君杓,海豐君燧,東昌都正炡,行雲興守𣟅,行光善副正漳,竝加資,臨昌君焜,半熟馬一匹賜給,參奉閔厚重、李泰坤竝直長除授,宋堯佐上弦弓一張賜給,忠義李晠、趙儀獻、韓永世、李志洵,竝東班職敍用,李喜泰上弦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敬寧殿都薛里,邊義賢、楊珽,竝加資,薛里呂起陽、金興斗,各半熟馬一匹,酒房崔以業、金兌泰與進止申珀、李枝泰、許任,各兒馬一匹,吳信憲、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奏時官周誠元。池燦雨令本衙門,高品付祿。

○備忘記,敬寧殿飯監,金善、金起淵,竝飯監除授,別監高一成、白實、盧碩興,守僕韓永白、申應明、李貴元、李守萬,各色掌李成一、尹振起、安春立、金龍元、張命、李貴金、李碩、尹興佑、鞠時建、姜聖渭、安占、林士達、李忠善、金仁善、徐宗哲、李禮仁、南好益、黃貴祥、許望、金重欽、金始泰、金守命、李實,竝限三年免役,而已免役免賤者,妻子中限三年免役,別監徐守敬、徐後績,竝限二年免役,各色掌尹廷碩,限一年免役,各色掌林時永、安後益、奠吏二名、事知守僕一名、水工六名、照剌赤四名、房直十四名、奏時使令二名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而免役中私賤,則依他例代免。

○備忘記,明陵守陵官礪山君枋,加資,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其奴婢六口,田五十結賜給,侍陵官申晐加資,內廐馬鞍具一匹外,其奴婢四口,田三十結賜給,參奉朴鏜、李喜聃,竝六品遷轉,各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洪九鼎,陞授東班職,進止內官郭後泰、吳時札,各兒馬一匹,李擢、金時輝,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明陵奠禮金興順,司鑰除授,崔泰岦米布題給,飯監朴義宗,守僕金業同、李貴永、各色掌李根逸等十五名,竝限已身免役,而已免役免賤者,子孫妹壻中,從自願限己身免役,李時兌、李碩齡,限三年免役,房直權榻善等二名,限三年依他例代免。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勢窮蹙,昨於別諭之下,終不敢冒昧祗承,玆敢略暴危懇,陳章請譴,乞命先解臣相職,仍遞內局之任,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元輔,何用撝謙至此哉?臺臣疏語之至當,予已知之,而亦有所開釋,則一向引嫌,無已太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金有鉉、崔聖任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上候,大勢則幾至差減,而痰滯之候,猶未快祛,此由於膈間痰熱,未盡開豁之致,柴陳湯加山梔、薑汁炒黑、吉梗各一錢,枳角、黃連。薑汁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參判徐文裕,正郞李震栻,繕工監役黃鍍,宣陵石物塗灰後入來。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還收考官獄事酌處之命。措辭見上請光山縣監金鎭玉改差。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權𢜫,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當初疏論,雖出無隱,泛斥戚臣,語欠明白,宰臣疏語,大抵自咎,則以此引嫌,無已太過?有懷畢陳,臺體則然,嫌不參涉,自有近例,聲色互加,殊欠相敬,卽此一款,不可仍在,諫臣疏語,不過泛論,而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司諫李德英,正言李海朝,大司憲洪受瀗出仕,持平金栽,掌令朴見善遞差。答曰,不允。下諭及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漢挐山祀典當否,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大臣,則領府事尹趾完以爲,國中名山,靡有不祀,獨漢挐山,不入於祀典,本州啓本中《五禮儀》纂成時,本州乍順乍逆云者,非是考據之言,無亦以海外別區,不同內服而然耶?國典所無之祀,今雖創行,而第以如許名山,終不報祀,旣涉欠闕,本州事體,又與諸道州郡有異,若令本州,春秋享祀,如諸侯祭封內山川之禮,則似或無妨,而非臣淺見所能臆斷,惟在該曹稟旨而處之,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崔錫鼎以爲,臣情地危蹙,病伏荒村,凡於邦政,理與議,今此祀典,詢問之下,亦不敢循例獻議,第深惶恐。左議政李畬以爲,臣猥叨新命,今至數日,惶感震悸,莫知所出,惟公議之駁正是俟,章牘陳籲,亦有不敢矣。此際禮官,以漢挐山祀典當否,承命□□□□□□悚懍伏地俟罪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漢挐山,以海外名山,獨不入於祀典,未免欠闕,依領議政議施行宜矣。以上《禮曹謄錄》申命佐校。郞廳李堉書。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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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在外。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處《思辨錄》更議事,尼山等地出去。

○司饔直長李溥,白土掘取事,晉州地出去。

○下直,錦山郡守沈齊賢,昌城府使李日觀,康津縣監柳之厚,竹山府使尹以經,水口萬戶張壽命,三水縣監李潽,大興郡守尹泓,景陽察訪黃燦,兎城僉使趙松,自如察訪李㵓。

○大司諫李思永,正言李裕民,判決事李墪初度呈辭,及大司憲洪受瀗,司諫李德英,就職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旣已進御,而膈間痞滯之候,有開利之效,寢睡亦得一向安穩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永川郡守權守經,今月初六日身死事。又書目,大丘判官金重禹,冒犯禁令,欺瞞營門,罷黜,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催促下送事。又書目,蔚山府使羅學川,八月初六日,遭父喪事。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魚史徽,以被彈事上京,呈狀不來,不得已罷黜事。

○昨日藥房入診時,提調李濡所啓,近來朝紳中,雖無大段事故,而或稱病或下鄕,無故行公之人絶少,百事苟艱,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何敢一向自便若是耶?玉堂之官,只有數人入番,今則一人坐罷,上下番不備已久,新錄亦且無期,事甚可憫矣。崔昌大、李光佐、任守幹、李肇,皆帶館職,亦在近畿,一番陳疏之後,尙無聲息,其中任守幹,則尤無大段可嫌之端,而稱以病故,終不上來,極爲未安,別樣警責,使之斯速上來,似爲推移入直之地似好,故敢達。副提學金宇杭曰,任守幹則一番陳疏之後,不得再疏,故以奴名呈病,自本道上送,而事無前規,殊涉猥濫,故還爲下送,除職己久,尙不上來,事體分義,俱爲未安矣。上曰,別無大段事故,而一番陳疏之後,尙不上來,未安甚矣,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李濡曰,其他三人,一體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可也。

○前工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廢伏思愆之中,忽聞萬萬不敢當之新命,驚惶隕越,五情失守,莫知置身之所,閉縮逾旬,以俟公議,而尙未有聞,不得不冒死控籲,懇乞亟收誤恩,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有才有德,允叶輔弼,何用撝謙若是乎?宜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奉敎金相元上疏。大槪,臣之偏母,重得泄痢,甚非細云,適値玉候未寧之日,不敢言私,黽勉在直矣。卽聞夜來,症勢十分危惡,至情所迫,急於歸救,玆敢冒陳血懇,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同知金錫衍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蒙恩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正言李海朝就職後啓曰,臣不揆狂僭,妄進一疏,旣承未安之聖批,昨又伏見大臣箚辭,則縷縷自是,不少見諒,臣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備局擬薦,雖云不拘於常格,銓衡之職,乃是極選,而本曹未曾通擬,前望亦自有人,則獨當備局之薦,不顧姻婭之嫌,混同備擬,殊非遠嫌之道,從前以亞席,擬銓長者,雖有親嫌,自是例遷,則不可爲今日之證,而旣曰超遷之窠,亦避其嫌,何獨於淸要之選,不欲强避乎?守禦之任,專保障之責,緩急之所恃賴,而曾按西關,治效蔑聞,纔擢地部,才績未著,則何可諉以門闌傳襲之任,而疊授於人望之外乎?司馬之長,國之重任,而陞資屬耳,實職未加,不待循序,越次擬薦,則物議之來,烏得免乎?至於御將,當初所坐,若出無情,則徐議甄錄,尙且未晩,由外陞遷,未聞解由之不拘,國舅事體,不當援比於他人,而强爲拗引,終至牽復,則其可謂之不請仍任乎?臺官駁之,而大臣仍之,不復留難,因成式例,則一大臣足矣。置臺閣,將焉用哉?此等施措,臣未知一循公議,允合事體,故臣之所論,只欲重名器,而恢公道,輕假公爵云者,亦不過摭實規警之意,初無過當之語,而殿下旣以此斥之,本無疑阻之事,而大臣又以此詆之,事若有大於此者,則孰肯觸忤大臣,而爲殿下深言之乎?大臣之公忠無私,果自期於武侯,而臣以疑阻之褊心,言不稱量,則固有罪矣。第若武侯之賢,必無此等闕失,而雖有如臣妄言,亦當容受,必不輕加以疑阻之言矣。臣一言發口,無所裨補,而徒事引避,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今觀避辭,譏切大臣,轉加一層,良可異也。勿辭,退待物論。

○弼善李彦經上疏。大槪,請仍前由暇,往葺母墳,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司諫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因仍蹲冒之理,玆敢露章自列,而旣有區區所懷,附陳祈免之疏,乞賜裁幸,仍許遞改,以安愚分事。及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冒陳血懇,乞蒙一日之暇,往見老母之行,而喉司諉以僭越,不爲捧入,以抑至情,無路仰達,此臣誠孝淺薄,不能見恕於同朝之致,愧恧罔措,而仍據榮次,終不就別老母,自陷於名敎之罪,則實有所未忍者,玆敢留疏徑出,仰請鈇鉞之罪事。及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誤膺重任,致速臺章,縮伏累日,迄無處分,不得不冒陳血懇,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遞臣本職及兼帶春秋之任,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

○戶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司諫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陳,已諭予意,而李海朝、兪彦明事,所論極其明白也。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觀命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

○答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都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上疏。大槪,臣等猝被儒臣詬辱,決難抗顔於榮次,乞賜遞改,以謝入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朝報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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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奉事郭萬績,明陵石物鍊正事,出去。

○晉平君澤,礪山君枋,林原君杓,海豐君燧,加資肅拜。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任舜元,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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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冷雨終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柴陳湯,當盡於昨日,膈間痞滯之候,益有差減之效,而寢睡一向安穩乎?水剌之節,亦復何如?今日入診,詳知症候後,或停藥,或更議繼進之藥宜當,臣等憂慮未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膈間痞滯之候,日益差減,寢睡安穩,勿爲入診。問于侍醫官,停藥當否,議定宜矣。

○正言李裕民啓曰,臣伏見司諫李德英疏本,以臣日昨處置事,大加非斥,至以如此臺體,曾所未見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憲臣之疏論戚臣,不夤於有懷無隱之義,而事無指的,語不別白,泛引前古戚畹橫肆之弊,末乃結之以履霜堅氷之語,有若論大奸巨慝之憑勢作威者然,實有乖於論人平允之道。故以此措辭,置之落科矣。今者右僚不復徐究,直加嘲侮,臣實未曉也。臣來從下邑,新入臺閣,多官處置,猝然當之,此言議之來,固己紛紛,而被人譏斥,至於如此,何可晏bb然b仍冒於職次乎?長路撼頓之餘,賤疾猝劇,不能運動,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佐郞林世弼,漢挐山祀典當否,在外大臣處,問議後入來。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膈間痞滯之候,幾盡差愈,脈度平和,與常時無異,苦曰[口]湯劑,不必連進,今姑停止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朝報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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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申綎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井察訪李任漢,抱川縣監沈廷耉,孟山縣監李成材,臨淄僉使尹陽遇,寅火堡萬戶宋時光,防踏僉使李學萬,加背梁萬戶金鍊剛,玉江萬戶景九碩。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縣令宋相曾,不待受由,徑先上京,無意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七員,尙未署經,且以連日監察茶時,尤極未安,呈告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瀝血之籲,未蒙矜諒,寵喩隆重,不敢承當,惶感隕越,益無所措,冒萬死更申前懇,乞蒙亟賜開許,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時事之孔艱,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更申危追之懇,冀蒙曲遂之恩,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保障重任,方以得人爲喜,不協之論,斷非平允,蔑聞之斥,意在好勝,則一向引嫌,無已太過?須體此意,安心行公,毋使緊務久曠。

○江原監司洪萬朝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錦平尉朴弼成上疏。大槪,出疆之期不遠,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墳塋,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黃海監司任胤元上疏。大槪,海臬新除之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駴,措躬無所。顧臣庸下之才,終無冒當之理,乞賜遞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司諫李德英啓曰,日昨同僚處置憲臣之辭,大失臺體,故臣於前疏,略有所論矣。伏見同僚避辭,則乃曰,不復徐究,直加嘲侮,臣竊哂之。噫,欲戒於後,宜鑑於前,憲臣之引古爲言,正得此義,而至於履霜堅氷之喩,亦謂始之不謹,終必有悔云爾。雖似泛論,而意則切至,何必指摘某事,然後方可謂之明白耶?大抵立落之分,只在所執之當否,泛斥與指摘,非所可論,今同僚,欲置之落科,而求說不得,强爲此題外之語,其牽私意,而蔑公議,莫此爲甚,訾議之來,烏得免乎?雖然,勿論其言之如何,其所引避,旣緣臣言,則臣何敢參涉於處置之際乎?且臣伏見韓原正樞供辭,其縷縷自明之語,無非巧飾,而至曰,臺官一從兪彦明之指使,以不成說不近理之語,勒成罪案,臣不勝駭惋之至。樞之往來南中,到處作弊之狀,自南來者,莫不傳說,而論啓之後,益聞所不聞,則不惟南中爲然,近畿村民、寺僧,亦多其攫挐之患,視若梟狼,宗班亦皆棄而不齒,聞有臺啓,莫不爲快云,而情狀敗露之後,猶不自悛,飾辭納招,節節發明,誣辱名官,侵逼臺臣,略無顧忌,誠可痛也。囚人抵賴之言,不足與較,而指斥之言,旣謄公案,則臣安得默然而己乎?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韓永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呈,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臣於大臣上疏措語,有不敢晏然者,請遞事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又書目,驪州兼任利川呈,以左議政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德望,允協台司,何用撝謙,若是其過乎?大拜事體自別,而道臣之還送前疏,未免失着,特施問備之罰,以示警責之意。卿其安心勿辭,卽日就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敢申血懇,冀蒙恩遞,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具,實合此任,實職之經不經,何係大段,而强爲起鬧,益致不靖?予實慨然也。於卿,別無一向引入之事,安心勿辭,速出行公,毋曠重務。

○右承旨金萬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工曹判書徐宗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須速製進。

○判尹宋昌上疏。大槪,猥陳私悃,乞遞職名,往省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以上朝報

○傳曰,昨見京畿監司狀啓,依癸酉秋齋厚陵親臨奉審之例,昌、敬兩陵,及順懷墓,道臣秋奉審,有稟旨之事矣。今番則與前有異,頃日親臨時,大王陵寢則奉審,而王后陵,及順懷墓,則不得親臨,只爲瞻望,道臣奉審,今若停止,則今年秋奉審,未免廢閣,昌、敬王后兩陵,及順懷墓,道臣奉審,依前擧行事,分付。以上《禮曹謄錄》

○黃一夏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去二月二十六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申琓所啓,上年《璿源錄》修正後,旣已奉安于五臺山、太白山,而赤裳山,則待今春奉安,中宮殿缺數三字收之後,今秋奉缺四五字事,曾己定奪矣。目缺四五字此,方當賑飢,廚傳缺五六字行,今姑停止,待秋與中宮殿寶牒,一體分藏於三處,似爲合當事蒙允矣。卽今注書牒,旣己修正,秋節亦且向晩,本寺堂上、郞廳,依前定奪,奉安于太白、五臺兩處,赤裳則鱗次奉安,似合事宜,書吏、庫子等,依例給馬下送,而自前例有監司陪行之事,而夫馬廚傳之弊,亦不可不慮,今番則姑勿陪行,以除一分之弊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出燼餘

○江原監司洪萬朝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塋,在於高陽地,而近緣臣流落他鄕,疾病沈痼,省缺三四字闕久矣。今當受任藩臬,辭陛有期,松楸入望,霜露增感,敢將至懇,猥瀆宸嚴。伏乞聖明,特許恩暇,俾得往來,以伸人子至情,幸甚。批答見上

○右承旨金萬埰疏曰,伏以臣,得見校理李觀命侵攻本院之疏,不勝瞿然之至。臣於昨午與諸僚同坐之中,其疏到院,見其措語,情境切迫,臣以當捧之意發言,則同僚或缺四五字切,事係規外,況今玉署一空,不可捧入云,諸缺二字理之言,臣不敢一向崖異,終至退却矣。今者諸僚,以此陳疏,缺一字列,則臣於此,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且臣昨日申退之後,寒感猝發,所缺數字火之症,乘時添劇,咳喘大發,達夜不止,委頓涔涔,末缺五六字聖慈,亟命遞改臣職,以便公私。此下五六字缺批答見上

○副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念後,在仁川村舍,伏見政目,除臣獻納,旋奉有旨,速臣上來,夫臣病狀之危頓,情跡之臲卼,固無趨朝家供職之理,而偃伏鄕廬,遙煩控免,亦有所惶悚不敢者,擬欲進身京輦,自陳情曲矣。所患缺四五字經夏涉秋,一味澌綴[惙],日復一日,未能自振,悠冉之間,奄過旬餘,旣不能便尋初計,則方治疏入縣道,暴此情形,乃於日昨,移臣爲副校理,召旨狎降,顧以不肖之身,學識無所取,材力無缺一字任,而淸官顯職,長在身邊,積犯逋慢,死有餘勘,而誅罰不行,寵視如舊,前任未及辭乞,新除已復來加,心非木石,寧不知感?不幸身嬰痼疾,形症危惡,一年二年,有加無損,喘喘焉愁居懾處,常抱死生之憂,生逢聖世,便成廢人,曾不竭其筋力,盡其知思,以身效其尺寸,仰孤如天之恩造,俯愧宿昔之心期,每聞除命,心不皇[遑]寧,惶懼之餘,繼以嗟缺二三字委頓尫脫之狀,瑣陋煩猥,有不敢悉聞,而惟是氣虛肉削,缺二行凡玆病形,皆屬難治,有一於此,猶將盡廢餘事,專意治療,缺二字羸憊之有素,而迭起交攻,無一日之蘇安,其望束帶纓冠,缺二字而任奔走乎?日者,躬祀園陵,百僚駿奔,又伏聞玉體愆和,內庭方設起居,區區犬馬之誠,豈不亦懸心?屬車結缺二字宸極,而廢然塊居,無以自力,惟有伏地悸恐,撫躬惶憫而己。若臣情迹之不安,又有大焉。向來臣父所被人言,指謂非常,而罪名未勘,情事缺一字自屛鄕曲,長抱危懍,臣之踪地,又何敢自同恒人,冒居榮次乎?然此猶就身無疾病,跡在班行者言之耳。玆不復費辭自列,而微臣難進之義,想在天鑑之俯燭矣。臣之本職,不啻緊重,固不容癏曠,而況今僚員不備,對直久空,又烏可一任虛帶,坐致公私之兩妨也哉?伏乞聖明,憐臣病狀之難强,察臣情跡之綦危,亟命遞臣職名,俾臣得專調治,而官無廢職之患,不勝萬幸。批答見上出燼餘

○左議政李畬疏曰,伏以臣,積罪如山,而終逭刑章,沈病垂盡,而尙存一息,又自前月來,感傷重發,症情彌留,出疆遠役,非可遲回,而不能登時赴朝,車駕謁陵,太僕事重,而不能參檢提務,且聞泮儒,謬擧臣名,至達對辭,臣撰送疏文,怪駭莫甚,其後撰文之人,雖自有疏,而委折未明,臣終不得自安。本月初一日,拜章請譴,兼有陳暴,仍乞盡鐫所帶諸職。只以使任承命,蓋臣之不容復廁淸朝,業己悉陳於前後,庶幾天日之鑑臨,bb悉b燭靡遺,臣方伏地攢禱,佇蒙處分,而不意聖明,不復裁察,反加以千不近萬不近之職名,至於史官遠臨,傳宣召旨,所上之疏,則爲道臣所却還,不得上徹矣。臣聞命以來,驚疑震悸,五內靡定,莫知所以自措也。臣本以不肖,濫竊榮寵,當位在下大夫之列,涯分已溢,力不當任,辜恩負職,得罪忠孝缺一字自悼,寧復世念,而猶不能守死無變,以全匹夫之志。頃歲一出,禮義全喪,遂至靦然於六官之首,三孤之班,狼狽狓猖,無復缺二字竟釁負蹈藉,謬辱備至,玷累名器,羞浼淸世,臣罪至缺一行生,則臣無用之實,更無可掩,聖明亦宜諒臣之情缺數三字乃罪愈彰而位愈隆,力愈僨而任愈大,臣方以旣往見帶之缺二字敢仍冒,告乞解免,而至又登之百僚之具瞻之地,欲以任百責而扶顚危,求國事之無敗,不亦左乎?人君之職,在於論相置相之得失,而興衰安危,係焉,此有國之所致愼也。在昔如夢卜之相,契合尙矣,其餘必歷試以職,明庶以功,然後登庸之,降至後世,致治之君,莫不謹於任相,以興功業,況在艱虞之際,可無愼乎?若臣之庸疎鈍拙,無一職能辦一善可錄,理宜黜退,而反躋三事之位者,殆古今之所未有也。雖歇後作相,時事可知者,其墮虛落空,猶不至於是也。臣實不暇自恤,而憂在國家,豈不懍然心寒乎?是聖明,雖偶有未察,而謂當有公議之駁正矣。今至累日,迄未有聞,亦不容一向泯默,玆敢冒死□□聖明,俯垂察諒,亟收成命,改缺一字賢德,以重國事,以安愚分,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右議政金構疏曰,伏以如臣無狀,猥被殊眷,叨此萬不近似之職名,憂遑煎迫,罔知所出,瀝血陳懇,仰冀體諒,而伏奉聖批,寵諭過隆,近侍傳宣,恩禮非常,至以速出論道爲敎,是豈臣之所敢一分承當者哉?驚惶感激,汗淚交迸,戰恐危慄,累日靡定,臣於前疏,其責任之難堪,人器之難稱,時事之難爲,略而不論者,誠以臣之庸陋滓賤,只合急速鐫改,有不可擬議比論於其間故耳。而今殿下,初旣不擇,而輕授重負,繼以不審,而驟加恩禮,有若以臣,眞可以承乏苟充於大臣之數者然,臣心愧懼,固不可言,四方觀聽,將謂斯何。從古以來,國之治亂,未有不由於輔相之賢否者,缺數三四字人物眇然,如古之大臣者,雖不可得,然必極擇一時之彦缺數行康,此固非平常無故之人所可堪承,況如臣者,人所賤惡缺數字平常無故之人,又不可及,豈容一任叨竊,冒居群彦之先,置缺一字不近似之地乎?矧今國勢扤隉,朝象判渙,虞憂溢目,莫知攸屆,此時置相,不比平日,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時事之至於如此,賤臣之決不可堪,而猶且虛授,何哉?若曰,姑且試可,則政府非試可之地,而臣之蒙被任使,二紀于玆,醜拙已著,無待於更試矣。居官僨敗,孰非貽害於國家,其任重者,所傷尤大?臣於今日,忝竊非一,而輒至於僨敗,凡今國勢之所以日卑,朝廷之所以不尊者,未必非賤臣之故,況可更進於是,而冒受隆委,旋卽僨敗而去,則其所傷害,將不可救藥矣。是則臣,睹寵若驚,不敢承命者,非爲臣一身之私而已。史稱宋仁宗相富弼曰,弼,深爲人所中傷,今來焉能不顧慮,竟以多顧慮少建明而罷,以弼之剛大正直,猶尙如此,今臣之愚,視古人,無能爲役而前後中傷,非止一再,摧敗沮喪,無復餘氣,雖欲勉强策勵,冒昧自效於樗散之末,亦不可得,況此時而此任乎?與其知而不避,冒必至之患,毋寧揣分自靖,受違命之誅?此臣之苦心切意,非假外飾,伏乞聖慈,察臣不似之實狀,諒臣由中之至懇,勿拘虛文,亟收成命,令國事不至壞敗,賤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臣,情勢窮蹙,不暇緩聲,猥陳乞免之章於玉候靜攝之中,死罪死罪,而不惟不加嚴誅,反降溫批,未蒙許遞,臣誠一倍悚感隕越,不知置身之所也。顧此本兵之長,國之重任,如臣庸瑣陋劣者,其不可堪任,不待人言,自知甚明,況臣恩擢屬耳,遽受此任,臣心危懍,亦駭其太驟,物議之來,烏得免乎?噫,疾走必顚,滿器易溢,過福之災,理所必至,公議可念,私分亦猥,言出肝膈,非敢一毫欺飾,伏願聖明,俯諒危悃,亟遞臣本職兼帶同春秋之任,以安微缺一行於卿,別無一向引入之事,安心勿辭。批答見上

○判尹宋昌疏曰,伏以臣之母墳,在於楊州六十里之地,而緣臣疾病事故之連仍,不得省掃,已至多年,霜露之感,常切于中,今夏雨水,塋域多被頹圮,修治之擧,不可少緩,而顧此京兆之任,事務煩劇,決不可仍帶往來,致有瘝曠之弊,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遞改臣職名,俾得及時下去,獲伸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黃海監司任胤元疏曰,伏以臣本庸下,百無肖似,猥蒙洪造,歷試內外,絲毫無補,愧懼徒積矣。海臬新除之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駴,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面之寄,爲任甚重,主一路巡宣之責,兼外臺風憲之職,苟非才望素著,器識通敏者,其不可人人而輕授也,明矣。矧玆海西之域,歲飢荐仍,而民生殿屎,海舶陸續,而防關疎虞,此時按道之任,尤難其選,決非如臣空疎者,所可濫叨。臣雖貪榮戀寵,冒沒往赴,其於物議之嗤點,職務之僨敗,何哉?百爾思度,終無承當之理,玆暴實狀,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公私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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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澋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午時,日暈。

○下直,尙州牧使沈極,咸平縣監鄭以雲,寧越府使柳命雄,慶基殿參奉李喜相,蛇渡僉使李萬全。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膈間痞滯之候,其已快復,而寢睡、水剌之節,亦復如常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己如常矣,勿爲問安。

○東平尉鄭載崙上疏。大槪,伏蒙恩暇,數日後將爲登程,而還朝之期,當在三十日之後,所兼摠管之任,決不可仍帶往返,亟許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往來焉。

○修撰任守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平安監司書目,臣於憲臣、重臣之疏,俱有難安之勢,而素患風痺之症,入秋轉劇,以此病情,萬無供仕之望,亟賜遞罷,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修撰任守幹,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以上朝報

○傳曰,卒䄙嬪[嫇嬪]發引後,墓所成殯、破殯兩奠,令本官備給事,分付。以上《禮曹謄錄》

○平安監司李世載疏曰,伏以臣之疾病,決無一日供職之望,而前後恩批之下,有不敢更爲煩瀆,病伏惶憫之中,得伏見戶曹判書趙泰采,大司憲洪受瀗疏本,臣之情勢,轉益難安矣。當初啓聞,只是懲惡之意,斷斷無他,而重臣之引咎太過,且驅臣於侵軋之科,臣之疏辯,所不可已,果誰迫之,果誰應之?彼此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固不足一向呶呶,重傷事體也。第書札往復之事,伸暴顚末之際,略爲提擧,實出於不獲已也。若論以古人焚簡之義,則重臣咎臣之言,臣安得免也?且憲臣疏中,勒奪民馬,用事各庫,引而不發,有若掩匿云者,尤不勝瞿然之至。臣疏中揷入此事,旣是前疏未發之言,亦不擧其姓名,臣果有泛論之本[失]矣。然此有曲折,旭缺一行者乎?不可不一番辯釋,而軍官兪珉《缺一字》、廷立等,本以旭同議,亦多有犯科之事,臣果有求罪於其付[時]幕屬,而欲訾前任時事,則惟當一體發覺,置而不問者,蓋爲其訾謫之疑,而至於旭事,有難原恕於啓下罪人而然也。此節,有可以證臣本意。故以數人之用事者,添入於遣辭之間,而不覺語意之糢糊,事端藤葛,臣之昏謬,至此而極矣。況臣風痺之症,入秋轉劇,起居須人,精神昏昧,已無復起爲人之勢,而情地之難冒,愈往愈甚,不得不更將崩迫之懇,冒萬死,疾聲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察臣情病,亟許遞改,以重藩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東平尉鄭載崙疏曰,伏以臣,猥陳私懇,獲蒙恩暇,追遠微誠,庶幾小伸,而給馬往來之命,又出分外,臣感激異數,惟有涕淚。第臣所帶摠管之任,職在宿衛,決不可仍帶遠出,念臣先墓,道路云邈,雖攢程作行,往來之間,當費三十餘日,而況於其間,或關雨,或淹病,有難保其必無,又不知費了幾許日字,而方可還朝,一向虛帶,不但臣私分之不安,輪直之苟簡,亦不可不慮,伏願聖明,亟遞臣摠管之任,俾得隨意往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出燼餘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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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洪受疇,道內各陵奉審事,江原監司洪萬朝,掃墳事,高陽地,尙衣僉正李耋,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大司憲洪受瀗,大司諫李思永三度呈辭,及右承旨金萬埰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副司果兪彦明,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諫院多官,引避有日,尙未處置,憲府,連以監察茶時,俱極未安,除在外及呈辭入啓,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礪山君枋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收新除資級,以安微分,兼附區區愚見,以備裁察事。留政院。

○持平韓永祚謝恩後啓曰,臣於昨者,病狀危苦,坐違嚴召,恭俟重譴,而勿罷之命,特出格外,臣誠惶隕狼狽,罔知攸處。不意玆者,以諫臣處置,庚牌復降,臣含恩畏義,不得不力疾肅命,而第臣之前任本職也。隨參於前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之啓矣。厥後重臣筵奏,盛稱翼八之軍門履歷,有若以臺啓爲爽實者然,其時右僚,旣以此引避,則臣以聯名隨參之人,獨難晏然,而且於諫臣處置,有不敢容喙者。夫兩諫臣之所爭論者,實由於日昨憲臣之疏論戚臣事,而所謂戚臣,於臣,有內外兄弟應避之嫌,則其何敢參涉於處置之際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朴熙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假注書申綎改,代徐命遇。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勢轉益臲卼,決無蹲居之理,不避瀆擾,復申號籲,乞賜遞免,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李海朝之疏,語欠稱停,固已不快,而避辭中云云,一節轉深,略不顧藉,豈不可駭之甚者乎?噫。朝論携貳,好惡不公,少有不愜,恣意詬辱,此誠末路之痼弊,心常憂歎矣。矧今四件事,寧有一毫私意於其間?而海朝之譏詆至此,其意所在,不難知也。卿若過自引嫌,則不惟有損於事體,國事之日益判渙,尤不可不念也。卿其思君臣之大義,此等喜事之論,勿之介懷,卽起視事,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歸於玉堂矣。卽者校理李觀命,以嫌難參涉之意,陳疏到院,諫臣避辭中一款,卽論列戚里事,而前大司成金鎭圭,乃觀命之從妹夫,則引以爲嫌,實有所執,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還却,而兩司多官,相繼引避,不得處置,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

○觀象監,自初昏至三更,電光。四更五更,雷動電光。啓。朝報

○尹弘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壽,累日病不仕進,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左副承旨李震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命遇,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日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之情勢,決無冒出蹲據之勢,而恩命,敢上請譴之章,略暴危懇,伏惟聖上垂察焉。臣旣忝在大臣之位,何可以攻臣之言,介懷相辯,重傷事體也哉?第於□假公器等語,看來危怕,此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也。臣於前箚中自咎之餘,偶有疑阻二字矣。伏見臺臣避辭,滿紙張皇,一節深於一節,直驅臣於循私滅公之科,譏嘲蹈藉,無復餘地,□何由致此,而臣身則雖可辱,獨不念朝家體貌乎?噫,以聖上則哲之明,不知臣不肖,甄擢眷遇,卒置臣於元輔之位,臣亦由感激,恒以糜粉爲期,不能早自斂退,皆臣之罪也。且臣,性本拙劣,跡且孤危,在家立朝,俱無親黨之助,沐恩承惠,徒依日月之光,涓埃蔑效,盈滿招損,人之爲言,固無足怪,而念臣跡,斷不可仍冒鼎席,貽辱朝紳,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臲卼,憐臣衷懇之危迫,將臣所帶相職,竝許鐫改,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燼餘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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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萬埰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以兩司處置事,有今日開政之命矣。新除授臺官,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李相周。

○掌令朴見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啓,竝引嫌而退,前後所論,雖不擇發,官師相規,猶存風裁,陳疏論辯,大意旣好,僚臺嘲譏,何須爲嫌?前啓爽實,姑舍勿論,旣有親嫌,宜不可否,憲臣疏語,實爲藥石,而竟置落科,烏得無議?請正言李海朝,司諫李德英,持平韓永祚,竝命出仕,正言李裕民,遞差。答曰,依啓。

○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日姑停。朝報

○李震壽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金宇杭病不仕進,左承旨任舜元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萬埰呈辭受由,廳中只有臣震壽及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兵批政廳,臣以該房當進,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有政。兵、吏批座目缺

○吏批啓曰,新除授驪州牧使李玄祚除授,己過一月,尙不肅謝,觀其呈狀,病勢深重,決無赴任之望云,本州以蕩殘之邑,當此秋務方急之日,一向曠官,誠爲可慮。驪州牧使李玄祚,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吳鼎周爲社稷令,沈玹爲監察,朴弼揆爲工曹佐郞,柳鳳輝爲龍仁縣令,尹天成爲兵曹佐郞,閔鎭元爲相禮,李相周爲持平。

○兵批,以李世弼爲副護軍。燼餘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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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流星出天園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黃。

○禮曹參議崔重泰,佐郞韓在誨,明陵曲墻改築事,出去。

○江原監司洪萬朝,右尹沈枰,掃墳後,入來。

○烏城君炯淵,加資肅拜。

○正言李海朝就職。

○右參贊閔鎭厚上疏。大槪,猥陳私懇,乞蒙恩暇,俾得將母南下,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將母往來焉。

○大司憲洪受瀗,大司諫李思永三度呈辭,及右承旨金萬埰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正言李海朝啓曰,臣之日昨避辭,只緣大臣箚陳之語,略暴臣意之無他而已,決無添揷之言,有何譏詆之意?而聖明不諒,反以譏切轉加,良可異也。爲批,大臣深怒,又以譏嘲蹈藉,不念體貌爲言,至於可駭之甚,其意不難知之,聖敎則臣尤不勝惶駴悚縮之至。昔在宣廟朝,大司憲鄭甲孫,論斥大臣河演,吏曹判書崔府於筵中曰,崔府不足數,河演稍知事理,而用非其人,宣廟怡顔兩解之,旣退,兩臣汗流不敢言,甲孫笑曰,各盡其職,非敢相害也。正言金誠一,亦以受貂賣爵,面劾吏判盧守愼,宣廟下敎曰,盧判,豈貨居者歟?守愼遜謝而已。祖宗朝君臣公卿間,氣像如此。故能做隆平之治,其時臺臣,豈皆不知體貌而然耶?今臣之於大臣,設或有侵逼譏諷之言,觸忤當國之首相,非爲一己之私利,則惟宜優容寬假,以恢言路。況此草草數語,意在規警,而大臣之怒色相加,已非休休之量,殿下之嚴斥摧折,亦有歉於聖祖涵容之大德。臣之庸駑,雖不足比數於言議之列,語犯大臣,輒不免駭異臺官,則臣恐從今以後,人皆緘口囚舌,莫肯爲殿下盡言,而衛國之事,將日非矣。且臣伏見司諫李德英疏本,則費盡心機,詬斥備至,誠可笑,而不足辯矣。臣疏所論諸臣之事,旣已備盡於避辭之中,今不爲架疊之言,而臣於當初,不過誦其輿論,煩於天聽,右僚豈曾全無所聞,亦豈以其論薦,謂盡出於公心,允愜於物議,而今其爲言,一切反是,抑或心知其非,而急於營救,未暇恤其言之不誠乎?大臣薦人,固其職矣,而雖有不滿於人意者,皆諉之於旣許推薦,而莫敢矯非,則此同右僚獨得之義理,而非臣之所敢知也。右僚之私憂隱歎者,每只在於大臣諸宰之皆懷不安,則可想其爲國忠慮,持論和平,譏臣之跡涉喜事,固無足怪,而論議多岐之害,同心共貞之義,臣於前疏,亦已備論,捃摭敲撼之態習,豈如臣新進迂拙者,所可效倣乎?古人之與大臣,爭是非之風,雖不可責之於今世,賢如姚崇,而只以言語之失,劾之以諛臣,才如晏殊,而不顧翁壻之親,斥之以奸邪,以今觀之,誠亦過矣,而未聞當時,加之以敲撼之罪,其耳目言責之地,雖欲發一言論一事,惟恐朝著之不靖,或慮卿相之難安,依阿承順,有是無非,而方可合於蕩平保合之道,則必以聾啞之徒,盡充臺省,然後可無觸激之意,而庶免喜事之斥矣。臣於諸臣,或族從不疎,或世好不泛,曷嘗有求過之意?而右僚今乃斥臣以略略說過,泛論其事,峻其結語,微露意向,有若臣抑揚捭闔,用意構捏者然,吁亦異矣。臣疏論列,非止議薦一事,又非有意深詆。故只擧事體,槪論於疏中,而右僚投疏之日,亦旣知臣之引避,在於其時,則少頃遲待,畢究臣言,論斥臣者,尙且未晩,而汲汲先着,乃以微露不發,强爲藉口之資,平心論人者,果如是乎?攻其事,無攻其人者,政是臣之雅意,而右僚反引此語,以爲攻臣之證,又以不爲直劾其人,爲臣之罪,此果成說乎?不待臣辯論,其言之自相矛盾,乃至於此,無乃明於責人,昧於修辭而然耶?攻其人,毋攻其黨者,固是就事論事之體,而臣則只攻其事,未聞有黨,豈若右僚知之,而臣未及聞耶?旣不攻其人,則又何其黨之可論乎?人之爲言,少有不利於己,則其爭也雖公,輒以黨之一字,借爲護己箝人之欛柄,右僚所謂朝著殆空者,職由於此等偏私之論,近日朝議之分裂,人心之泮渙,果盡由於臣之一疏乎?臣以擧措間事,微婉其辭,而詬詈沓至,疲於應辯,設令言之深切,有加於此,則擠之以何術,而驅之於何境也?臣性本愚戇,未諳世態,不能媕婀循默,投合苟容,徒激微忱,妄觸時諱,受人咀嚼,固其自取,而今日世道,雖曰汚下,誠不料苟且庇護之言,乃出於臺閣之上,與之爭辨,臣竊恥之。雖然旣被其無限詆斥,而殿下又奬以明白,則臣之難冒之勢,於此亦可決矣。臣一言轉喉,衆鏑叢身,誠非隻手所可用遮,陷罹罟穽,固己自料,而以此引避,至再至三,亦極疲軟,其何可一刻仍居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前懇,乞蒙矜諒,亟寢成命,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宣懃懇之旨,而情志未孚,又上巽讓之章,不覺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體予至意,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禁府照目,副修撰任守幹矣,再招不進,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勿解見任。

○又啓目,前萬頃縣令崔宇泰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任守幹之供辭,有不可晏然於榮次者,乞賜遞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礪山君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勿辭焉。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副修撰任守幹。

○玉堂箚子。大槪,冒陳瞽說,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日者李海朝疏中所論數件,此不過擧措間事,而結語至深,不但在於就事論事,灼然可知,而及其避嫌也,滿紙張皇,譏侮轉加,必如是而後,方可合於勤攻闕失耶?噫。世道日降,朝議潰裂,好惡亦隨而不同,一有不愜,輒事攻擊,則將使廊廟殆空,朝著無完人,雖欲做國事,誰與爲之?思之至此,不覺心寒也。李德英之疏,有何迎合取媚底意,而汲汲斥去,惟恐不及,誨責之請,至及處置之憲臣,其推波助瀾,敲撼大臣之態,固不可掩矣。噫。處論思之地,恣意黨論,略無忌憚,予實痛歎也。朝報

○弘文館箚曰,伏以今日國事,亦云殆哉,朝廷者,四方之根本,而朝廷私意橫流,不顧是非之所在,唯以掩護蔽遮,習俗己痼,牢不可破,一有被參於臺議,則者,必悅於心,謀成釁隙,事之本領,姑置度外,是非顚倒,白黑眩幻,可勝歎哉?日者正言李海朝之二行餘缺消融妥帖,偕之蕩平之道,國事之共濟,猶可望於淸朝言議之地,斥之以喜事,詆之以敲撼,滿紙張皇歸趨,不過力排公議,以自售其迎合取媚之計,而直驅言事之人於黨伐之科,挑起群猜,激成而亦不暇恤,竊竊然阿其所好之猶恐不及,信如其言,雖有默,必若衛士之莫敢矯非,然後方可免於譏責目今奉公守職之義衰,喜同逞憾之習成,澟澟有於其間,構捏虛無,醞釀疑怒,揚波於將倒之際,毁棊於垂攻之時者,亦獨何心?噫,國爲公,身爲私,公大而私小,故士夫立心,必先公而忘私,或有觸忤當路,不免於禍者,猶此爲之,今也假殿下臺閣之任,而急於營護,不得其說,則强做此喜事敲撼之目,欲以疑惑聖聰,陰中言者,所得於私者,抑未知幾何,而公之受病者,有不可勝言矣。此而置之,將無以重臺閣而鎭浮議,請司諫李德英罷職。且伏念近日臺閣之上,氣象消沮,當一微事,鮮不狼顧失操,大司諫李思永,朝家寵之,垂老之年,置之諫諍之列,而感激圖報,常情之所不已,當國事乖張之日,豈無一分可言?而徒懷規避之圖,莫念分義之嚴,數日之內,五違召命,其在事體,寧容如是?至於持平李相周之處置李海朝也,欲加顯斥,則心知不可,明言是非,則有所不敢,左右牽掣,下語崎嶇,稱之以語不擇發,而亦不得不處之立科,其所用意,可謂勞矣。若此之類,聖上不可bb不b明降誨責,以厲其疲軟之習,竝乞睿照。取進止。批答見上燼餘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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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未時,日暈。

○歸厚署別提李萬吉,加定官,馬泰齊[高泰齊]卒䄙嬪[嫇嬪]禮葬事,衿川地,出去。

○下直,泰川縣監朴萬恒,京畿水使李尙𫗽,平安兵虞侯趙泰謙,慶尙左兵虞侯宋廷蕃,古阜郡守李翊得,居山察訪鄭碩明。

○持平韓永祚啓曰,大凡臺閣處置之規,立落是非,必分明,然後去就可以無拘,而日昨臣之避辭中上款事,蓋因重臣筵奏之斥臣所論金翼八之啓也。臣之避辭,則以爲重臣伸救之語,有若以臺啓爲爽實者然,而未嘗自謂爽實矣。伏見僚臺處置措語,則截去臣避辭之上下句語,直謂之前啓爽實,姑舍勿論,此其下語,直以臣所論,歸之爽實之科矣。夫爲臺臣,而論人爽實,則在法應遞,而只以下款嫌礙之端,强請出仕,無論其臺體得失之如何,處置措語,旣曰前啓爽實,則臣便爲當遞之人。旣以當遞之人,倖其不遞,而因仍苟冒,從古以來,曾無此例。臣雖欲靦然冒沒,何可得也?昨於就職時,卽當引避,而素患胸痛暴發,頃刻難忍,急急曳出,未暇自列,俟得少間,今始來避,其應避不卽避之失,尤損臺例,決不可一刻抗顔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兼春秋朴聖楷書啓,臣承命馳往驪州睡谷村左議政李畬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以病廢之身,濫叨匪據,惶怖罔措,逃遁無路,冒死陳籲,冀蒙收回,而不意史官復臨,傳宣批旨,奬諭之隆,尤非無狀賤臣,所敢承當者,至以前疏未徹,問備道臣,令臣卽日就途,臣益增隕越,無地自容,謹當更以一疏,申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八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擇。啓。

○戶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一刻蹲冒之理,再陳血懇,冀蒙矜許,而微誠未格,聖批冞隆,奬飭猥至,諭釋溫諄,俟譴之中,叨此異數,私心惶感,實無涯極。第念臣臲卼之跡,終不可復塵朝端,不避瀆擾之誅,更申崩迫之懇,伏乞亟垂諒察,夬賜處分,則使職務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安心行公。

○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嚴旨之下,惶隕罔措,不得不陳疏徑出,乞蒙鐫削,仍勘臣敲撼黨比之罪,以申王法,以安微分事。入啓。遞差。

○左副承旨李震壽上疏。大槪,母病添苦,情理煎迫,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牧使李允文,殿最之後,親病受由,久不還任,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金海府使權擇,身病澌極,官事久曠,不得已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

○謝恩,右承旨金澋。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瀝血陳懇,再瀆宸嚴,微誠未格,竟靳允許,數行聖批,辭旨懃隆,臣誠感激隕越,不知死所,而顧臣所遭,其在廉隅,終有所不敢淟涊蹲據者,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勢之轉益窮蹙,亟遞臣本職及兼任,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安心行公。

○輔德李世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書宋宅相,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再招不進。傳曰,禁推。

○傳曰,眞殿睟容,久未得瞻拜,酌獻禮以開月旬間,涓吉擧行,而今後三年一省拜事,言于該曹。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初九日皆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定行。以上《禮曹謄錄》

○黃一夏啓曰,去三月十九日,寧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請對入侍時,丁字閣重建之役,旣已待秋退行,而碑閣營建事,因承旨陳達,再設都監有弊,重建時,一體爲之事定奪矣。丁字閣重建,今方始役,碑閣營建,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出燼餘

○李震壽,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二十五日,南小門洞新番五哨軍兵點考後,下番軍兵賞格試材,當爲設行,而大將尹就商,方在陳疏中,不得行公,以中軍閔涵代行,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

○敎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李尙𫗽書,王若曰,山河設襟帶之雄,海防爲重,古今選藩垣之寄,畿輔居先。苟非其人,曷膺是任?睠彼桐府鎭壘,實是沁海要衝,據上游之地形,控扼三路。亘長江之天塹,扞衛兩道。不特藉詰戎禦侮之功,節制郡邑,抑亦有牧民御衆之責,坐理方隅。比因饑歲之洊臻,重以督師之癏職,綢繆牖戶之多缺,戎務廢隳,供給誅求之寔繁,民力凋弊。要須有才而有智,可屬此任於此時。惟卿,玉派分淙,珠軫傳業。郞署發跡,早被精鑑於廊巖,字牧分憂,夙恢利器於盤錯。績用克彰於西臬,關海永靜於東陲。冰檗淸標,三州之感惠素著,干城宿望,兩局之注擬彌隆。惟其歷試而己能。是以僉擧而咸可。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深惟策勵之意,毋負委宰[寄]之恩。得地利貴得民,宜先革弊之政,使舟楫如使馬,務合節度之權。積峙糇糧,戒常軫於掊克,繕完器械,念如及於衣袽。海舶之出沒非常,宜存暮夜之慮,戎務之講肄定急,寧緩陰雨之謨?凡諸保障所關,亦須次第而擧。於戱,御荊門之戰艦,寔由岑彭之謀猷,蠲晉陽之繭絲,允賴尹鐸之寬恤。肆古人所先務者,況今日其可忽乎?故玆敎示,想bb宜b知悉。知製敎安垕製進

○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臣,瀝血陳疏,再瀆宸嚴,微誠未格,恩許尙閟,數行聖批,辭旨勤隆,奬臣之才具,諭臣以勿辭,臣奉讀以還,汗淚交下,誠不知死所,在臣分義,惟當感激殊恩,不顧其他,而第廉隅一節,士夫大閑,今若不恤人言,揚揚冒出,則是喪失廉隅,不識世間羞恥事者,其而[以]何物,事君也哉?且臣,論其人,則雖甚陋劣,顧其職,則班聯八座,以朝廷事體言之,決不可耐彈冒沒,淟涊蹲據也,明矣。況此本兵事務之鞅掌,比他司尤係重緊,而緣臣曠日屛蟄,一任其積滯,此亦臣之罪也。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勢之轉益窮蹙,終難冒據之狀,亟遞本職及兼任,以安微分,以謝物議,公私萬幸。臣無任隕惶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出燼餘

○左副承旨李震壽疏曰,伏以臣之母病,于今三朔,連試砭焫,訖無顯效,又自數昨,諸症似有所加,達宵失寐,呻吟不二[已],情理所在,實難離側,而今日再政時,臣以疏[該]房,當進政廳,不敢言私,黽勉赴公矣。得朝來消息,則神氣一倍昏苶,左邊浮氣尤盛,運用視前益艱云。臣心神慌亂,不能自定,至[急]於歸護,封章籲呼,伏乞聖慈,是[?]賜矜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出燼餘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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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壽陳疏受由。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黃一夏仕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藥房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四五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近有右邊便毒之候,未卽消散,不無成膿之患,左邊亦有結核之氣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女趁早入診,詳知症候後,可以議定鍼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右邊便毒之候,今已熟濃云,臣等與李應斗、權聖徵諸鍼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腫處,旣己熟濃之後,則不可不趁速鍼破云,卽使醫女隨時受鍼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纔已受鍼破腫,臣等不敢退在,率諸醫,自今日直宿,醫女亦爲差備待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李相周啓曰,臣猥以庸陋,新忝臺省,猝當多官處置,惟信已見而立落矣。今者儒臣之箚,大加譏切,極意醜詆,斥之以用意,斷之而[以]疲軟,至請明示誨責,臣於此,不勝愧蹙駭惑之至。夫李海朝之疏避,懷欲必陳,而語欠稱停,則此臣所謂不擇發者也。意在相規,而不避大官,則許以風裁,置之立科者,蓋以此也。凡臺閣處置之規,措辭立落之際,或初否而後可,或始抑而終揚,不一其規,從前何限?而儒臣之斥,以心知不可,有所不敢者,何所據而發也?臣以疎逖之蹤,其於今日朝紳間,元無彼此愛憎之可言,則其所謂左右牽掣者,誠未滿一哂也。至於持平韓永祚之避辭歸趣,惟在於親嫌,而旣往之事,不甚關係,故於其處置也,不過以姑舍勿論,爲行語間辭耳。旣出之後,又爲引避,尤是意外,此則臣不敢强辯,而儒臣箚辭,卽一彈文,縮伏仄聽,更無駁正之擧,顧臣所叨臺職,不可一向虛帶,今始抗顔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申琓,右議政金構家,請受祿牌,則領議政以爲時未出仕,亦在俟罪中,右議政以爲時未肅謝云,祿牌俱不出給。係是大臣祿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政院啓曰,卽見弘文館草記,以上番闕直,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日,有政官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之例,今亦似當依此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春坊兼實官,或未差,或在外,只有輔德李世維,司書宋宅相,而輔德李世維身病受由出去,司書宋宅相方在禁推中,上下番一空,書筵及問安,無一進參之員,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文學李光佐改差,竝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禮曹啓曰,命下矣。眞殿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初九日,皆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定行。

○禁府,宋宅相拿囚。bb啓b。

○兵曹判書尹世紀,牌不進。

○判決事李墪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謝恩,文學朴彙登。

○吏批,以趙泰東爲兵曹參議,金世樞爲金海府使,白時耉爲平山府使,申必淸爲坡州牧使,李肇爲副校理,李喜聃爲尙衣別提,朴鏜爲造紙別提,金始煥爲禮曹佐郞,明廷耉爲直講,李遇春單兼養賢庫奉事,朴彙登爲文學,兵曹參議韓聖佑,參知趙泰東。兵批,以李觀命爲副司直。

○金澋,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啓辭,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限明秋更稟事下敎矣。今此永禧殿酌獻禮還宮時,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秋更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敬寧殿親祭奠酌時,王世子當爲陪進參禮,而上以冕服行禮,王世子服色,與常時有異,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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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昨日受鍼破腫之後,症候加減,何如?今日使醫女趁早入診後,與諸醫議藥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得一,掌令朴見善,正言金興慶未肅拜,大司諫黃欽,獻納權𢜫,執義李箕洪,掌令bb崔b啓翁在外,正言李海朝,持平韓永祚、李相周引避退待,司諫李德英,被玉堂箚論後引入,不爲行公,兩司多官,引避累日,尙未處置,監察及守令,多有未署經,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大司憲兪得一,掌令朴見善,司諫李德英,正言金興慶,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言金興慶。

○大司憲兪得一,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新命忽降於杜門縮蟄之中,已試之地,不宜再誤,而且臣情病兩苦,尤無自力冒出之勢,坐違嚴召,益增惶隕,懇乞遞臣本職及兼帶經筵之任,以謝臺議,以安愚分,仍勘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及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三上辭章,五違召命,誠未格天,尙靳允許,罪積逋慢,不加嚴誅,臣誠惶蹙,罔知容措。臣之情勢,若有一分抗顔冒出者,則當此坤候未寧,百僚憂遑之時,何敢偃伏私次,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素患痰病,觸寒添劇,藥餌無效,委臥牀席,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地之危迫,病狀之難强,亟遞臣本職及兼任,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事。呈政院,還出給。

○司諫李德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掌令朴見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藥房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破腫處,連貼糯米膏,膿汁順出,浮高之氣,亦似消減,而左右脈度浮洪云。故臣等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破腫之後,雖無大段症候,脈度之浮洪,似由於微有熱候之致,金銀花茶,調牛黃末,時時進沈,以爲淸熱消毒之地,湯藥則姑待數日,更爲議定宜當云,金銀花茶五貼,牛黃一部,爲先封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日昨聖批隆重,臣誠感泣,而顧臣情勢,決無抗顔承當之理,不避瀆擾,復事呼籲,伏乞先遞臣相職,及藥院提調之任,仍治臣罪,以伸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傳曰,遣史官敦諭。

○院啓,引避而退,當初疏論,旣出相規,前後引避,爲存臺體,聖敎嚴責,不必深嫌,僚臺詆斥,在我何嫌?請正言李海朝出仕。答曰,依前啓,以國忌今日姑停。

○奉常主簿吳守經,柴場監刈後,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夜五更,月犯軒轅第二星,月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五六丈,廣尺許,漸移暈南,良久乃滅。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九、十月兩朔立番,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七百十七名,及京案雜色標下軍,六百八十八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左部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下番軍兵別破陣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廳謄錄》

○敎江原監司洪萬朝書,王若曰,堯咨四岳,統九牧而宣風猷,周置十連,比諸侯而作藩屛。苟非人則不可,膺是任者蓋難。玆撤密邇之班,俾攬澄淸之轡。睠彼濊貊之偏域,實同胊界之東門。畫野分州,自古幅員之褊隘,依山竝海,至今人物之蕭條。和泥煮浪之氓,本無恒産,帶燒耕雲之俗,靡有定居。軍制則無兵、水營節制,獨專於方伯,地形則接南、北路關防,實當於險要。故懷綏制置之艱,有倍於他道,而事力人民之盛,不及於三南。況今旱澇之連仍,重以峙流之枯渴。方秋而散亡者相繼,邑里半爲荒墟,經歲而流逋未還,卒伍徒成虛簿。憂遑一念,宵缺數三字今日之旬宣,重於曩時之掄選。惟卿,姿儀端敏,器度缺八九字洊膺寵擢,早綴螭頭之侍,遂闢顯途。此下缺

○領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猥叨萬分不堪之職任,又有萬分難安之情勢,連章控籲,恭竢誅罰,不料昨批,開釋敦勉,丁寧懇惻,聖批愈隆,而臣罪愈彰,臣誠感泣惶悚,不知死所。噫,臣之愚魯庸下,律之於古大臣□□□度,虛受之弘量,非所敢望,而橫逆之來,直受不報,臣之平日所嘗自勉。故前後箚中,未嘗有侵逼臺官之語,而前以疑阻二字,旣招滿紙嘲侮,後以蹈藉一語,復受無限侵詆,揆以古人唾面不拭之義,則無非臣之所自取。臣於今日,寧欲無言,而秪緣臣不肖,久忝匪據,臨事發言,動輒群猜,臺章所及,廊廟殆至空虛,餘波所激,臺閣亦不寧靖,語其本源,則無非臣罪,而公議之至嚴,於此,益可見矣。臣雖欲貪恩戀寵,包羞忍恥,强顔冒居於百僚之上,有不可得,而身帶保護之任,頃當聖候違豫之日,旣不能趨參於起居之列,又伏聞中宮殿,今方受灸之擧,而亦不得。以下缺批答見上燼餘

○初昏,上御大造殿西溫堗,藥房受灸入侍時,副提調金宇杭,注書李廷濟,記注官吳命增,記事官李熙泰[李喜泰],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李應斗、鄭斗俊、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提調以下進伏。上御雀舌茶一甫兒許。上曰,自丹中上下,皆牽引作痛矣。又下敎曰,頃受灸於上下,皆上衝矣。有鉉曰,命骨上乎?此八行缺上曰,姑觀加減,可也。有鉉、聖任,皆曰,四末寒氣似歇,而頗有溫氣矣。提調以下暫出戶外,於楹俯伏,小間復爲入侍。上曰,此時則痛勢尤加,阿是穴受灸,可也。自上呻痛之音轉劇。宇杭曰,上候未寧,若是緊重,提調李濡,不可退在,留門招入,何如?上曰,唯。臣廷濟出而分付時,醫官等,更請灸鳩尾穴。上曰,唯。聖任曰,鳩尾穴受灸矣。又曰,十五壯畢灸矣。提調李濡入侍,濡曰,卽今則何如?上曰,似小間矣。濡曰,午間引接之時,臣不敢瞻望。洪萬朝方辭朝遠出,故暫爲瞻望,則玉色頗紅,似有氣上上候云,方以爲慮,未知有進御之物乎?有鉉曰,水柹數介進御云矣。宇杭曰,此症候每每如許,須思預備之道爲宜,臨時只用救急之劑,而不能預備而去根,實爲伏歎矣。聖任曰,三昨亦有此症候矣。下十許行缺上曰,大臣疏批,不可經宿,命金宇杭書下云云。見原疏之下臣廷濟出而分付入來。宇杭曰,大臣在城外,卽今城門已閉,待開門遣史官事,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有鉉、聖任,以淡薑湯,和神保元十九丸以進,上進御畢後,聖任曰,此藥效速,或似小間乎?上曰,比前頗小間矣。移時,上,下敎曰,痛候尤似得間,提調以下,姑爲出去,可也。濡曰,當出待於閤門外矣。皆出燼餘

○未時,上御熙政堂,江原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時,江原監司洪萬朝,右承旨金澋,假注書徐命遇,記事官bb李b喜泰,記注官吳命增入侍。行吏曹判書李濡,亦爲請對。上謂洪萬朝曰,江原道雖當常時,異於他道,而況今連値凶荒,前頭救民之策,實爲茫然,卿其盡心焉。萬朝對曰,聖敎如此,纔分所及,缺二字盡心,而第臣前已屢經是任,曾乏絲毫之效,況今衰病病[?]甚,當此賑缺二字敗必至,以是惶恐。此下缺

○李濡所啓,慶源府使金一夔,除授之後,以病呈狀,尙無赴任之意。蓋聞其曾前,屢經北路察訪及守令,其病出於劇寒所傷,實狀如此,似非厭避,旣難强迫赴任,則宜有變bb通b矣[變通]之道,而亦不可循例罷黜,故敢達。上曰,罷黜可也。出擧行條

○又所啓,北道守令,或有文窠,或有貳[武]窠,而慶源則乃文武間間交差之地,今當以文臣差送,而堂上文官之可擬於守令者絶乏,若或不問bb門b地之如何,苟充差送,則實爲無益,反不如□□武弁擇差之爲愈。今此金一夔罷黜之代,以武弁差送,何如?上曰,唯。在得人,無間文武,以武臣差送,可也。出擧行條出燼餘

○前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三疏陳辭之已竭矣,而聖旨愈隆,開允尙靳,至以情志未孚,不覺愕然爲敎,臣惶感隕越,汗淚交下,以首頓地,震悸不定,欲申號籲,但增抑塞,不知所云。臣之情實,前疏疏[旣]盡,而然其槪論大致,不能條列而細盡,豈或高明之德,猶有所未悉乎?臣雖頑同木石,豈不知聖眷非常,粉糜莫酬,而惟是所叨之職,非循例充差之比,量時度分,萬無堪承之理故耳。槪國家之置輔相,非苟欲榮其人,將使贊襄機務,以平庶政,人臣之膺是任,非求以利其身,將欲盡忠殫慮,仰補治化,故有其位而無其才,則不可爲也。缺七八字有位有才有時,而不爲人所信服,則不可爲也。目今缺數三字端,難以疏擧,無事不弊,無處不病,而最是朝廷,爲政化缺數三字判渙離沮,莫可收拾,雖使力量才猷,加臣數信[倍]者當之,猶缺數三字爲,況臣之庸陋滓賤,非惟不足而[以]鎭定,而反爲缺六七字足以調娛,而反爲其所誚侮,以時。此下缺燼餘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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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崔敬中,出去。

○下直,江原監司洪萬朝,慶尙左水虞侯李東益,牛仇萬戶金振漢。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昨日封入金銀花茶,牛黃,其已調進,而腫處膿汁,一向順出乎?今日使醫女入診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輪回直宿。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等官呈,以今月二十一、二日,雨雪交下,未及收獲之穀,慘被其災害,民事可慮事。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尹弘离,甥姪幼學慶昌會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江原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

○兼司書李觀命上疏。大槪,負罪惶蹙之中,有情理之萬分悶迫者,冒死哀籲,乞蒙恩遞,往省病母,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正言李海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同副承旨黃一夏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領議政申琓處,bb則b以爲臣以不肖不似,獨當鼎軸,凡於施措之間,動拂時議,重速臺章,臣旣只自引咎,不欲與年少臺官,有所相抗,而前後避辭,轉輾[輾轉]層加,至於玉堂之箚,臺閣上議,迭出橫生,無非臣之所自取,而公議之至嚴,於此益可見矣。臣之情勢,決無抗顔冒出之理,連章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不料近侍來臨,傳宣聖諭,辭旨勤摯,臣奉讀未半,不覺汗淚之交下也。臣是何人,叨此異數,聖批愈隆,臣罪愈大,臣固當竭蹶趨承,泥首請譴於殿陛之下,而顧臣所遭,實非尋常,則雖不敢一時規警之言,有所介懷,而當此公議方張之時,何敢諉以分義,冒昧承當乎?且人非之外,鬼責亦至,數日以來,重得外感,所患眩症,乘時添劇,方在昏瞀中,雖於箚辭中,只以情勢爲重,未暇言病,而卽今症情,雖欲不計廉隅,强起趨命,有不可得,感泣悶蹙,不知所達,俟得精神少定,當以一箚,仰請威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參知趙泰東上疏。大槪,臣之情地危蹙,理難冒玷於班行,出疆之任,義同往役,雖不敢爲更辭之計,而所叨新命,決無苟然就列之勢,乞蒙鐫遞,得以軍銜赴燕,以全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

○政院啓曰,臣伏見全城君混推緘,其所滿紙張皇,無非噴薄猥雜之辭。或曰,卽以私書,通于銓官,或曰,一向督迫,必欲生事而後已,或曰,近來朝廷之凌轢宗班,自爲能事。故大君、王子,亦論之說,至發於筵席云云,其他縷縷自明之言,皆出於忿懥,伊日病狀,果如推緘中所陳,則只當據實供對而已,而語不知擇,猥褻至此,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瀝血三籲,聖批愈隆,惶蹙隕越,罔知攸處,冒萬死畢暴忱懇,乞蒙亟賜準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巽讓愈懇,自愧誠淺,無以爲喩。卿其須念時事,卽起造朝,用副虛竚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金興慶上疏。大槪,恭竢罪譴,敢暴難冒之狀,兼陳愚衷,略效一日之責事。入啓。

○司諫李德英上疏。大槪,臣酷被儒臣之箚駁,罪名醜惡,驚惶震慄,自分嚴誅,聖度天大,曲賜照察,旣靳準請,因加辯釋,感極涕零,不知死所,蹙伏累日,迄無處分,情窮勢極,罔知攸措,不得不冒萬死,畢暴危悃,請鈇鉞之誅,伏乞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謝物議事。入啓。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於諫臣匪人之斥,決不可含羞忍恥,一刻蹲冒於榮途,伏乞聖明,亟命遞罷臣職,以伸臺議,以安賤分事。入啓。

○今日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時,禁府輕囚,令次官處決事,榻前下敎。

○上候未寧,藥房提調以下入診,入診時受灸事,下敎。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照目,司書宋宅相矣,牌不進,罪答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

○江原監司洪萬朝,留待引見時,原州牧使李寅錫,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傳曰,王子封爵,元無一定之規,或於六七歲,或於十餘歲爲之矣。今此䄙嬪[嫇嬪]之喪,旣有主祀之人,則事體與閭閻自別,雖未長成,傍題不可以兒名書之,且王子封爵,旣無早晩,差退數月,則當爲六歲,事勢如此,似不可已,明日開政封爵事,分付。

○傳曰,王子封爵官敎,肅拜時傳給例也,而今則不可卽爲肅拜,官敎今姑內入,後日肅拜時傳給事,分付該曹。

○政院啓曰,今以王子封爵事,有明日開政之命,今此䄙嬪[嫇嬪]之喪,主祀之人,宜有名號,臣等非不知聖意所在,而伏念王子,方在幼穉之年,不但封爵太早,況䄙嬪[嫇嬪]爲王子所生之母,喪制在身,葬禮未行,則封以爵號,加以冠冕,大有乖於禮法,決不可容易擧行,令禮官博考典禮後,稟處,實合事宜。臣忝居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則未知其未安,而第令禮官,卽考典禮,亦卽問于大臣,稟處。

○傳曰,王子封爵事,令禮官問于大臣稟處事,旣已命下,卽爲擧行,不至犯夜事,分付。

○傳曰,王子封爵,明日開政事,旣已分付,則承旨有闕,政事,何爲之取稟耶事,命下矣。王子封爵事,因本院啓辭,有令禮官,卽考典禮,問于大臣之命,收議稟啓之際,明日開政與否,姑不可知。故承旨有闕,政事玆以仰稟矣。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臣素昧《禮經》,且未諳古事,何敢臆對於如此變禮,而嘗見《漢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爲諸侯王,且武帝於王夫人之喪,使之立其子閎爲齊王,以此見之,則帝王家事,與士庶不同,抑或由於禮文未備而然耶?此外歷代及國朝,必有可考之禮,而倉卒之間,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記,敢此仰對。惟有聖明,命禮官及儒臣,參考《禮經》及歷代典禮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右議政金構,方在辭免中,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無一定之規,以古事及《大明集禮》觀之,年幼冊拜者有之,則政院啓辭中,太早之說,已未可曉,而大抵帝王家事,與匹夫不同,自昔然矣。況今事勢,亦不可已,反覆思惟,終不覺其未安也。依前下敎擧行。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入侍時,江原監司洪萬朝所啓,本道民事,萬分切迫,公私各穀,蕩竭無餘,雖欲賑民,無處著手,誠可悶慮。今聞道內各衙門屯田,及諸宮家折受處收稅之穀,其數頗多云,小臣下去後,知其穀數,留作賑資,其代則自賑廳備償,似爲便好,故敢達。上曰,自前如此事,賑廳不爲還報,以是爲難矣。吏曹判書李濡曰,監司赴任,使之知數狀聞,仍留賑民後,元數,自賑廳代給,實爲便好,監司所達誠是矣。上曰,監司赴任後,狀聞處之,可也。以上《賑廳謄錄》

○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入侍時所啓,今年農事,畓穀則茂盛,而爲節晩冷雨所傷者,亦多有之,田穀則擧皆失稔,而峽邑被災尤慘,折長補短,大抵不得免凶,連歲如此,明春則飢饉之患,必益甚,不可不預爲所排,而賑廳累年所儲,散之殆盡,旣無還捧之望,雖欲聚穀,亦無財力,卽今所存,只是發賣價錢五六萬,而流來銀二萬兩,以此所貸幾何,兵曹禁衛營,則臣所纔經之處,木布不無餘地,其他衙門,亦隨其有裕者,竝爲除出,以三南各樣身布應納之數,爲先相換於各其衙門。或從民願,以米代捧,或本木,就其市直稍勝處貿直,而如全羅道各山城軍餉穀,則沿邊近處分給者,捧留其邑,以爲推移相換之地,則輸運之路亦便矣。自前賑救之時,各衙門米布穀物,或有啓下取用之擧,今春亦且如是,而此則乃是相換之事,別無所損於該衙門,而可除外方身布輸納京司之弊矣。且自本廳,定送解事之人,使之趁此時周旋,而如有能辦者,別爲論賞,亦無不可,各該衙門木布除出處,退去後,當爲相議於大臣,別單啓下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御廳謄錄》

○又所啓,前日全羅監司閔鎭遠下直時,以內醫院所納靑大竹瘦細,由於竹田不能培養之致,各定竹田直,以儲峙[置]米給料之意,有所陳達於榻前,遂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此事有不然者,設置大同之法,乃所以救民弊,而其收米應役,自有定限,近年以來,連値凶歉,歲入常縮,用度漸廣,已有難支之勢,科外之費,決不可輕開其路,而竹田之不善培養,其責專在於守令,苟能着實留意檢飭,則必有其效,或不如是,則今雖別爲給料於竹直,徒費公穀,而實無所益矣。各邑鄕廳作廳,例多募入收米私用者,如此之類搜出,定爲竹直,且定奉足二人,除其身役及煙役,使之守直,則不必以儲置給料,而亦可以培養,以此分付本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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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壽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李夏源,出去。

○下直,淸州牧使李聖漢,江原都事金世鎬,昌平縣監閔聖魯,全羅兵虞侯李厚根,統虞侯韓濟相,神方仇非萬戶許欽,外怪萬戶崔鎭樞。

○昨日江原監司留待,吏曹判書李濡請對引見時,兩司出入,罷散人員,敍用事,榻前下敎。

○戶曹啓曰,來九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申琓,右議政金構家,則領議政申琓,以爲時未肅謝,方在縮伏之中,情勢難安,右議政金構,以爲時未肅謝,方在陳疏中云,竝皆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藥房都提調處,有面諭事,卽爲入來之意,遣史官傳諭。

○大殿受灸後,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夜自上膈間牽痛之症,又復發作,亶中穴七壯,阿是穴十五壯受灸,且進蘇合元五丸之後,痛候稍定矣。今朝未及問安之前,又有招入醫官之命,臣等不勝驚惶。卽爲入侍,則痛候又緊,獨陰左右穴,各五壯受灸,行氣香蘇散,加神麯炒、山査肉各一錢,一貼進御之後,痛候似有少間。故臣等退出閤門外矣。因入侍醫官來傳,伏聞膈間不平之氣,猶未止歇,神保元十五丸,又爲進御之意,旣已商議啓達。此藥進御之後,症候加減,又復何如?臣等更爲入診,議定當進之藥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寢睡未得安穩,腫處亦有作痛之候云。臣等無任仰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後,與諸醫商議定藥之意,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痛候頗得鎭定矣。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縣監崔後徵,節祭祭官,病不進參,罷黜事。

○平安監司書目,直路及三縣段,田穀雖爲失稔,畓穀擧皆稍實,而峽邑被災,無異上年,民事可慮事。又書目,嘉山等六邑,今月初九日,或十三日,雨雹交下,雲山、龜城兩邑,十一日、二日霜降緣由事。

○今日入診時,永禧殿酌獻禮退行事,及敬寧殿奠酌禮差退事,榻前下敎。

○謝恩,領議政申琓。

○藥房啓曰,都提調自今日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入診退出之後,臣等與金有鉉、崔聖任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上候痛候大勢,雖已鎭定,左右脈度帶數,而尙未和平,此由於感傷之候,未盡和解之致,行氣香蘇散本方,羌活代桔梗,麻黃代靑皮,加山査肉、神麯炒、山梔仁炒黑各一錢,加進一二貼宜當云,此藥一貼,爲先煎入,而中宮殿症候,朝因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諸醫等,以爲受鍼處,夜間微有痛候,而膿汁順出,別無大段症候云,依前啓辭,姑以金銀花茶,納牛黃末,時時進服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護軍李昌肇京畿水使,遞來。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入診退出之後,日勢已晩,當此上候未寧之中,望筒出入,亦甚未安,姑待明日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寅初,上御大造殿西溫堗,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李濡,副提調金宇杭,注書李廷濟,記注官吳命增,記事官李應斗、鄭斗俊、權聖徵、崔萬尙、吳重卨提調以下進伏。濡曰,上候又此加劇,驚慮罔涯,湯藥何不强進耶?頃日進藥後,亦得差減矣。上缺四五字痛聲益劇。濡曰,諸醫今以爲獨陰穴缺五六字上曰,唯。聖任曰,獨陰穴點穴矣。又曰,受灸事敢缺一字。又啓曰,三壯乎,五壯乎?上曰,五壯,可也。五壯畢後,濡曰,今則何如?缺字上曰,似小間矣。濡曰,此時湯藥進御,甚缺六七字臣曾聞之矣。巡將尹恬來言,頃於缺七八字腹痛,百藥無效云,間或緊歇,而終缺八九字槁,臣試言其前所聞,而使之服之,則其後恬來缺二三字服所言之方,而病已去根云故,臣或慮此方之缺數字言於醫官,而旣無見於方書,只是經驗之方,而試之於至尊之地,終爲未安,不敢仰達矣。方藥則以馬蹄所踶石拾取,浸於溫水中,去石進服,則有效於胸腹痛云。上曰,試之似無害矣。濡曰,臣等退出門外,此方試用與否,商確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遂退出。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西溫堗,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琓餘竝同上醫官趙慶基、洪浣亦爲入侍,申琓進曰,上候又爲猝重,驚遑罔涯,卽今何如?上曰,卽今則頗似鎭定矣。琓曰,此症候源委非細,年年屢發,慮念萬萬,前日臣之爲提調時亦然,昨年又發,極爲伏憫,第其時則移時卽爲鎭定矣。今番若是彌留,蓋雖常人之病,年久未去根,則自至深痼,憂慮尤切矣。琓又曰,小臣俟罪之中,上候未寧,不敢坐私第,來待闕外,而不得入參,缺二字至爲惶恐,中宮殿受灸時,亦未得入參問安。卽今。此下缺出燼餘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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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原州牧使李寅錫,龍仁縣令柳鳳輝,奉化縣令朴泰迪,彦陽縣監李後說,高山里僉使李景膺,全羅右水虞侯朴荃,慶山縣監洪處宙。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煎入湯劑,已爲進御,而膈間不平之候,益有差勝之效乎?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後,前藥連進與否,議定宜當,而中宮殿症候,夜間亦復,何如?臣等無任仰慮之至,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湯劑進御,而膈間不平之候,比昨差勝,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金有鉉、崔聖任,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膈間不平之氣,幾至如常,脈度亦已和緩,而脾胃脈,虛軟無力,此由於連日未寧,水剌不得進御之致。此時苦口湯藥,不必仍進,姑爲停止,過數日,更議治本之劑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前府使河重圖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今日藥房入診時,前校理李晩成,前檢閱李縡敍用事,榻前下敎,未肅拜臺諫,及今日政差出臺諫,明朝竝牌招,守令署經事,榻前定奪。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左議政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至意,復何多誥?過當之言,不必深嫌,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視事之多難,幡然造朝,毋孤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又書目,砥平縣監崔後徵,節祭祭官,病不進參,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巳午時,日暈。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八月三十日,敬寧殿親臨奠酌時,王世子當爲陪送參禮,而自上以冕服行禮,王世子服色,與常時有異,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取考謄錄,則近年永禧殿酌獻禮時,行禮吉時,及齋戒等事,曾因本曹啓稟,不爲擧行矣。今亦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

○黃一夏,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學生朱士明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禹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澋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諸承旨皆申退,廳bb中b,只有臣澋,及同副承旨臣黃一夏。吏批政廳,則都承旨金宇杭,自藥房當爲進參,而兵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吏批,行判書李濡進,參判未差,參議鄭澔在外,都承旨金宇杭進。兵批,判書尹世紀同春秋未肅拜,參判李光迪進,參議韓聖佑病,參知趙泰東未肅拜,同副承旨黃一夏進。

○吏批,以洪受瀗爲判義禁,任堂爲掌令,趙道彬爲正言,崔昌大爲校理,洪重休爲說書,朴錫昌爲慶源府使,李縡單付檢閱,李彦經單付兼掌令。兵批,南相夏爲司果,金萬謹爲副□正。以上出燼餘

○午時,上御大造殿西溫堗,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琓,提調李濡,副提調金宇杭,注書李廷濟,記注官吳命增,記事官李喜泰,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鄭斗俊、趙慶基、崔萬尙、李震成諸臣進伏。琓進曰,晩後上候,若何?上曰,缺二字藥矣。琓曰,向日未寧時,小愈之後,言語呼吸之缺二字牽仍之候矣。今則何如?上曰,卽今缺二字如此矣。琓曰,夜間或有進御之物乎?上曰,昨日困惱,或眠或覺,夜間無進御之物矣。三字缺氣太虛爲可悶矣。以下六行缺上曰,唯。琓曰,此症候夜委臣以前後之□聞之矣。雖尋常士夫,稍知攝養者,不食申後之飯,而水勅[水剌]每每失時,朝則午進,夕乃夜進,此豈非致傷之由矣?國事雖重,保護之道,不宜如是,此後則萬機雖煩,兩時水剌,必勿失時,從容聽斷,深加保養之道,臣民無□之祝矣。上曰,當留意焉。琓啓曰,事似微細,關係事體,敢達。御醫崔聖任,有所相訟事,自秋曹,直擧其名出牌,使洞任囚捉云,處地雖卑,旣已御醫,爵秩且高,常常入侍,不可擧名推捉,且前日堂下醫官,亦有如此之事,自藥院草記,當該官員,或推或罷,蓋非爲渠輩地,以其御醫,事體自別,與□漢一體囚捉,事極未安故也。今亦推考該郞,論罪下吏,以防日後之弊,何如?李濡曰,□舌輩則或徵債二字缺有推捉之擧云,而御醫則事體自別,況聖任旣往守令,秋曹仍[何]可擧名推捉乎?如此事,堂上依例題下該掌,則下吏告于郞官,而出牌此下缺八九行上曰,應入,而正二品中,又爲加望,可也。濡曰,臣於頃日,有疎漏之事,敢達。兩司罷散人,請敍別單啓下,而玉堂則未及稟請,李晩成向日坐缺二字只以嚴敎之下,惶恐不敢赴召故也。此當一體請敍,而臣缺二字陳達之故,自上處分,有若區別方外,則不知委折,或多疑惑,臣不敢自安,敢達。以上出燼餘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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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杭藥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趙泰老,晉州牧使柳鳳徵,扶安縣監安相益,驪州牧使宋廷奎,鎭海縣監金汝錫。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膈間不平之氣,已盡和平,寢睡一向安穩,而昨夕饅頭少許進御之後,更無所進乎?中宮殿夜間症候,比前加減,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知道。膈間別無牽引之候,人定後,又進饅頭少許,而寢睡猶未如常,內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判決事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議政金構上疏。大槪,不避瀆擾之誅,敢申危懇,亟許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勤懇之旨四宣矣。謂卿體諒,出而視事,巽辭之章,奚至於五上之多耶?愕然且慙,寧欲無言。矧今朝論分裂,氣象不佳,調劑保合之責,深有望於輔臣者,尤不可恝視也,明矣。卿毋困我,卽日造朝,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來九月初一日,新舊軍合操日次,而大將臣尹就商有身病,不得行操爲白臥乎事。傳曰,莫重操鍊,不可頉啓,斯速擧行之意,分付。《御廳謄錄》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bb廳b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