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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九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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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朴见善,持平韩永祚就职。

○传曰,上年正月敬陵举动时,因日寒,留住明陵安香厅,仍向敬陵,故水剌间,使设于翼陵矣。顷于备局草记,泛然看过,使依上年例举行,而更又思之,今番则当直向昌陵,水剌间,排设于昌陵事,更为分付。

○掌令朴见善启曰,日昨僚台,以关东两倅拿问定罪事论启,而原州牧使鱼史徽事,校生纳物,虽曰,谬例,此则史徽初既疏请,继又陈白,则其非黯昧可知,而必欲求罪于年过之后,已涉不韪。且其移转谷一款,初不举论于启辞,末乃插入于避中,论人之道,殊极苟且,故臣于处置之时,置之落科,仍停其启。至于宁越府使任镇元事,其所胪列,罪状诚非泛然,远外之事,有难臆料,一倂寝停,有违台体,故臣果连启蒙允矣。即伏见江原监司李喜茂疏本,则盛论两倅被劾之事,而史徽事,全然孟浪,无异于臣之所闻,任镇元伐板鬻船等事,亦归虚套,其间实状,果如道臣状闻,则臣之不察虚实,蒙然连启之失著矣,何可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缮工监役李泌,明陵红箭门,假监役李顾,敬陵丁字阁修改后入来。

○政院启曰,大司成申懹,再招不进之后,今日亦不出肃,虽未知其疾病之如何,而释奠大祭,只隔数日,事多窘急,大司成申懹,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侍讲院草记,弼善尹宪柱,疥疮遍身,文学李㙫,亲病极重,变通事,允下矣。陵幸迫近,而尹宪柱、李㙫事故如此,不得陪从,则似当今姑改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弼善尹宪柱,文学李㙫改差事,命下矣。陵幸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今日虽是斋戒,不可无变通之道,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二,郑载仑、赵泰采落点,副摠管以闵涵落点。

○礼曹启曰,来初三日大驾过明陵、翼陵之时,侍卫及陪从之官,礼当压尊,不得下马,以此预为分付,俾无临时纷扰之患,何如?传曰,允。

○府启,引嫌而退。台启所论,既许风闻,道臣疏辩,不必深嫌,请掌令朴见善出仕。答曰,依启。

○谢恩,大司成申懹。

○右议政申琓,请对入侍。

○大司宪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于昨日筵中之教,尤有所不敢自安于心者,乞赐递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且于文庙享典事,窃有忧惕之忱,玆敢附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呈政院,微禀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朴见善就职。

○京畿监司洪受畴,道路桥梁检饬后,入来。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今八月初三日昌陵举动时,建阳门入直军兵一百名,西营入直军五十名,以御营军兵前期代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来初二日,令御营军兵替代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昌陵举动时,本营军兵五哨随驾矣。本营则千摠李斗千,把摠赵修,哨官尹选,工匠牙兵六十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沈益三,别破阵十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请对入侍时,申琓所启,陵幸迫近,而训炼大将李基夏,身病甚重,实难起动云,昨日入侍时,欲为仰达,而事体重大,不敢容易变通,故欲观今日病势之如何矣。今闻病势虽暂歇,而往来作痛,今犹不止,决难跨马从军云。训局以辇下亲兵,固当随驾,而基夏之病势如此,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决难跨马随行,曾前如此之时,有变通之规,使御营大将,领训局之军而随驾,使摠戎使,领御营军而留都宜矣。申琓曰,然则使御营厅,领都监军兵扈驾,而使摠戎使,率御营军及他军门馀军留都之意,当为分付矣。上曰,依为之。以上《禁营誊录》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李基夏身病之故,御营大将尹就商,替率训炼军兵随驾,而摠戎使李宇恒,以御营军领率留都事,榻前定夺矣。在前军门兼察之时,有大将牌招听传教之例,御营大将尹就商,摠戎使李宇恒,并即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摠戎厅誊录》

8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佐郞韩以原,道路桥梁摘奸事,出去。

○缮工直长柳光廷,昌陵丁字阁修改后入来。

○传曰,训炼大将李基夏家,遣御医,不离看病书启事,分付。

○明日举动时,大驾出宫,初严四更一点,二严四更三点,三严五更一点。

○王世子出宫正时,四更三点,开门,三更一点。

○政院启曰,陵幸举动,只隔半昼夜,而即者大雨翻盆,今日内似无开霁之望,若此不已,则决难动驾,而设或向晩快晴,已颓桥梁,猝难更修,新治道路,泥泞必倍,许多军马之没膝颠仆,侍卫班行之不成貌样,有不可言,而如此阴湿之日,劳动玉体,已极未安,况冲泥动驾,远出郊外,亦安保其万全无忧乎?臣等伏见择日单子,则旬后亦有吉日,改卜日字,退定举动,实为宜当,臣等忝在近密之地,不胜区区之虑,敢陈所怀。答曰,二陵既已受香,决不可退行也。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大司宪洪受瀗上疏,则文庙大祭迫近,诸生无一人入泮者,朝家差出主管堂上,而亦不出肃,今日即入清斋之日,而官员及儒生,寂若不知有事于文庙者然,此国朝以来所无之举。乞命礼官从长禀旨施行亦为白有卧乎所,释菜大祭迫头,而堂上及齐任,皆不行公,将不得成样行礼,此实太学所无之变,朝家莫大之羞,听闻所及,无不忧叹矣。今则大司成,既已承牌出仕,自当躬自入泮,相势周旋,本曹无别样变通之事,上裁,何如?启。大司成从速入泮周旋,使莫重祀典不至于废阙事,各别申饬。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彦经为司仆正。

○谢恩,文学赵泰一。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赵泰采,兼任摠管,尚未出谢,宝剑今又受点,而以情势不安,陈疏引入,举动隔宵,事势窘迫,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佐郞韩以原,道路桥梁摘奸后入来。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赵泰采,以兼任都摠管,承牌来诣阙外,陈疏退归,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观其措语,以平安监司疏中辞语,及成均馆草记有轻遽等语,引以为嫌,则俱非大段,而举动只隔半宵,莫重侍卫将,不得备员,更即牌招,使无临时窘急之弊,何如?传曰,允。

○谢恩,都摠管赵泰采。

○政院,请对入侍。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陈微诚,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予意不啻牢定,万万无退行之理,卿其勿虑焉。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等三邑呈,以大雨连注,所治道路泥泞,桥梁漂溃,赤水满野,人不通涉,极为闷虑事。

8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驾诣昌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敬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仍诣翼陵,入幕次后,大驾、王世子,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仍诣明陵,入幕次后,大驾、王世子,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还宫时,百官插羽。

○传曰,自明陵洞口外至出马桥,捧上言事,分付。

○传曰,自沙岘以北,路边不为植炬,事极可骇,查核科罪。

○大驾、王世子,明陵酌献礼后,大驾、王世子,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初严未正二刻,二严未正三刻,三严申初初刻。

○王世子还宫正时,未正三刻。

○大驾还宫后,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一所巡将成弼大,日黑之后,终不入来受牌,阙门已闭,宜有重责,而本院则推考之外,无他请罪之道,成弼大,请从重推考。该厅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巡将既是警夜之任,合有急时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成弼大拿推,巡将单子入之。

○禁府,成弼大拿囚。启。

8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午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冒雨动驾,展拜陵寝,升降行礼,日暮还宫,圣躬不瑕有劳伤乎?王世子劳动之馀,气候,亦复何如?臣等终宵耿耿,不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说书金万谨上疏。大槪,臣之老母,方在臣兄任所矣。数日前,猝闻重患泄痢,症兆危剧,而适当谒陵举动之时,不敢言私,抑情以过矣,今始仰暴哀吁,苍黄下去,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安意往省事。以大祭斋戒,留政院。

○备忘记,守陵官砺山君枋,侍陵官申晐,并加资,参奉李喜聃、朴镗,进止忠义洪九鼎,进止内官吴时礼、郭后泰,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府院前启,大祭斋戒,今日姑停。

○弼善金相稷,文学赵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8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吏曹参判兪得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传曰,明日开政事,分付。

○以宋思翊为假注书。

○忠清监司书目,堤川县监尹濂,处事颠错,民怨且深,罢黜事。又书目,清州等官,六月大水,人物渰死压死至于三十二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东平尉郑载仑上疏。大槪,猥陈私情,乞得恩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依[勿]辞,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

○府启,杭子炤等兄弟绝岛定配之请,出于正王法讨奸逆之意,而经年力争,兪音尚閟,臣窃惑焉。夫杭则宜伏重罪,而止于罄甸云云。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定州以西关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况凶岁抚摩之政,不可人人而滥授,而新除授牧使金翼八,以常调武弁,素乏名称,且无履历,而今猝骤陞,物情为骇,请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忠清道生员蔡之涵等上疏。大槪,臣等,于朴世堂侮圣丑正之事,李坦、李厦成等诬辱先正之疏,实不胜愤郁痛疾之忱,玆敢相率号吁于黈纩之下,而仍请勿寝世堂窜配之命,并施厦成等迸裔之典,使邪淫之徒,有所惩畏,经传之旨,不至终晦,以幸斯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是非,朝家业已洞烛,而尔等之疏辩,出于至诚,深用嘉尚焉。

○左副承旨崔重泰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院启,今此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贪污不法之状,极其狼藉。措辞见上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考官狱事,还收酌处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今春夏等褒贬,坡州牧使李允文,竹山府使尹遇进,延曙察访尹榏,平丘察访郑麟祥,以上中,抱川县监赵以健,下。

○光恩君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速出行公。

○户曹判书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两款引嫌,非系大段,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说书金万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吏曹参议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待教赵泰亿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8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思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朴熺、朴寿雄拿囚。启。

○今春夏等褒贬,旌义县监朴尚夏,中。

○传曰,江华留守李健命,留待引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宾厅,卜相封入。

○忠清监司书目,青阳呈,以本县及大兴郡,七月二十七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乞蒙恩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宾厅,右议政申琓启曰,以卜相单子加卜事,命下矣。三公枚卜,事体重大,而至于新卜,非首相则不敢擅便,今此加卜,事异常规,臣不敢独为卜入,惶恐敢禀。传曰,安心卜入。

○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穷蹙,径出禁直,恭俟严谴,召牌下临,严畏分义,黾勉来诣阙下,而万无冒昧承命之理,疾声呼吁,冀蒙镌削,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参议许玧,阳城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韩城君李基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虑念,卿勿过辞,调理察职。

○护军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交海、尹以宽放释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答曰,勿烦。

○掌令朴见善启曰,臣伏见大司成申懹疏槪之出于朝纸者,举臣姓名,乃以臣前疏自明之语,不可恬然不动为言,臣于是不无讶惑,而原疏既未登彻,不但未详其措语之如何,既往细微之事,每每提起,恐伤事体,故臣姑隐忍,未即自别矣。今始略闻则其疏之数臣罪也,有曰,当面侵斥之语,归之于初不出口,末又以醉中妄发为言云,臣亦安得默然而已乎?伊时事实,既悉于臣之前疏,且其委折烦琐,今不敢叠床缕陈,而第臣之在懹即席也,有偶然酬酢,而不过出豪辈不可偏僻任使之言,而此出于堂郞间情爱相勉之意,元无一毫侵逼之言,而暴发声气,恣意诟骂,其时举措,臣亦䩄面,莫晓其所以然,而及反以常时相好之语,执谓之面斥,而年过之后,持之不舍,有若以臣真有所面侵堂上,而后乃匿讳者然,卒又归之于酒中妄发之科,臣窃怪之。开场考试,堂郞命席,有非私会之所,则有何杯勺酬之举,而今乃勒驱臣于酒失耶?臣实莫晓其由也。其疏虽未上彻,既经喉司,众目皆睹,况臣姓名,已登其疏槪,其所蹈藉,无复馀地,臣虽疲劣,职忝台阁,其在廉义,不可抗颜而贻辱台席,亦是臣罪,则已难晏然。且前日李翼明定配之启,臣亦同参,而至于李坦则既因特教而坐罢,故不为举劾矣。即伏见生员蔡之涵等疏本,则盛论台章之独漏李坦为非,末乃以坦与翼明固无异同,坦之卒免者,岂不为翼明之冤为言,夫李坦之诬诋先正之罪,果与翼明无甚异同,而轻重间既已罪罢,则似不必并论,故臣与其时僚台,相议不论矣。儒疏之非斥如此,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可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洪受瀗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金砯自有当律,李旭才已酌处矣。卿其勿辞,安心行公。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例秋别迁,何如?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弼善、文学、兼弼善俱未差,兼辅德李晩成,以本职不能兼察,兼文学李光佐在外,行公之员,只有辅德臣李世维,而当此逐日开延之时,讲官不可不备员,弼善文学有阙之代,明日政,必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江华留守李健命,留待引见入侍时所启,江都以国家保障之地,储峙军饷,盖以为缓急需用之计,而近年,移转于各邑,其数甚多,而朝家为虑转输之弊,捧留本邑,翌年又为分给,而本府所储,则累年积置,不无腐伤之患,事极可虑。今年年事,虽未判断,禾谷则颇有登熟之望云。各邑移转,趁秋毕捧,未冻前运纳本府,明春如欲分给,则取用陈米,以为新旧替换之地,似为得宜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又所启,江都内局房军器,积置已久,而年年摘奸之时,至于环刀箭锋等物,每每炼磨,渐至砺削,至于弓子胶角,亦难免年久致伤之患,事甚可虑。京中内弓房年久致伤之患,事甚可虑,京中内弓房新造军器,费用于赏格者甚多,于赏格之时,取用江都所储,而京中新造者,下送于江都,数三年一次相换,则不待别样造备,而似皆精好矣。上曰,此言,诚是,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吏批,以李圣汉为清州牧使,崔鼎炫为定州牧使,尹以经为竹山府使,李复仁为河阳县监,沈廷耉为抱川县监,宋尧卿为堤川县监,金镇玉为光山县监,南相夏为文学,尹挺卿为长兴主簿,郑同先为明陵参奉。校书正学单李震亨。砺山君枋今加崇宪,守陵官内官申晐今加正宪,侍陵官以上加资事,承传。赵匡汉为中部参奉,李夏源为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申琓为领议政,李畬为左议政,金构为右议政,闵镇厚为左参赞,李畬兼世子傅,金构付承文都提调,柳凤征为晋州牧使,徐宗泰为冬至使,韩世让为汉城判官。出烬馀

○校理李观命疏曰,缺三行臣之空疏灭裂,初不力辞,猥当辨破之役,厚招嘲抨之议,前此两疏,只自引咎以彰臣罪,以谢人言而已,何尝有一毫疑怒之意,而至于党助之斥,实是缙绅之极耻,今乃无故加之于人,而欲人之甘心自受,钳口不言,此则尊贵者之所不得于贱隶也。似此道理,臣未之或闻,臣之见解文理,固童子不若,而其言既曰挠于党助,废阁成命,则今虽旋解已说,以为非指臣身,而见挠于人,至废成命者,独不为诐谣之党乎?今臣真有仿佛于此者,何不明言直谏,使臣得以随事伏罪,而反以或恐二字,费辞抑扬,置之有无之间,而驱之黯黮之域,斥之者易为言,而受之者无以辨。夫如是则指白为黑者,不几近之,而此等气习,非所望于清朝经幄之长也。且其咆哱之斥,豪健之诮,蹙踏凌侮,无所顾藉,大损士夫相敬之风,而独以慎枢机驷不及之说,勉责微臣,臣将唾面待干,以顺其意,而惜乎其不明于古人所谓,责人详待己廉之戒,而莫之知矣。臣之前后被诋,至至再至三,乍入旋出,疲于酬应,若不奉身决退,杜门敛迹,则未知更有何等丑辱,继此迭来,臣固不足恤,其于污蔑清班,何哉?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亟命刊臣朝籍,粗安微则[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恳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出烬馀

○副校理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自顷以来,荐承召命,感惶交极,不省所措,顾臣偏母宿病深重,经暑益剧,沈委呻苦,气息廪[懔]惙,臣孑然一身,独自扶护,实无舍去趋命之势,徊徨累日,理穷情极,疾痛之呼,终不能自已,而缺六行辞受,矢心自画,前后章疏,敢已质违牌犯科,亦至数十,到今忽然变改,冒没承当,是为自欺而欺天,臣虽蒙陋,亦不至为此,此固圣明之所下烛,通朝之所共悉,如是而犹列名于参录人中,循常拟除,被以空衔,使论思重任,作一虚席之资,在公则分毫无实事,徒为瘝废天职,在臣则恒怀闷迫,解脱不得,势必至于终陷大戾,而莫之能自救,此于政体,为乖误不诚有不可言,而亦岂不重伤于□□不枉一物之盛德耶?臣今药物之忧,朝夕熏心,虽在他职,固无趋承之望,其为瘝废无实事则一也,而惟是见任,则无实之中,尤为无实,诚不容一日冒带,故敢索言至此,使臣虽非今日情地,决不敢冒此而前进,有若以儒臣自视者矣。窃伏闻太庙展谒已行,园陵行幸将启,百僚骏奔,各趋其事,而臣则蠢然自居,若安偃蹇,又于此时,敢烦辞章,臣罪到此,虽万□而何赎?臣又有窃自痛心者,春间,湖西人李端明,击鼓陈辞,诬臣甚酷,自古健讼者,乘忿诬人亦何限,而捏饰之巧惨,殆所创觏,臣酷罚馀喘,情事未伸,而意象之外,乃遭此无限横逆,臣闻礼言不答,反其敬,治人不治,反其智,如使臣树立有素,诚信自著,有可以孚感乎人者,营葬之地,奚至被人横夺,人言之罔极,亦奚至此哉?臣诚俯仰痛恨,如不欲生,今伏闻更查时供对之辞,猥得上彻,前后委折,具在于斯,查状所核,亦复槪验其事实,天鉴照临,伏想有以洞察,臣复何辞,可以缕陈,以重伤事面?独臣名忝迩列,见此丑诬,羞辱名器,亦无抗颜之理,而以臣今日所处,则他事又不暇论矣。前疏,日昨始退还,故今始冒死陈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血恳,亟许镌递臣兼诸职。仍。缺二行批答见上

○教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李健命书,王若曰,江都设重险之防,允为巨镇,守臣当一面之奇,要得全才,因副拟而特陛[陞],在予心而独简,言念畿辅之重地,莫如沁城之一方,据摩尼甲串之城池,金汤益固,作三南、两西之牖户,木道相通,介乎处江湖之下流,统乔桐、紫燕诸岛而为唇齿,隐然壮京国之外障,与大兴、南汉两城而为声援,故屡朝创设经纪者既宏,而向日增修制置者尤密,分数营之炼卒,实叶防守之宜,设百雉之墩台,盖为瞭望之便,由其综理之不易,必待才智之俱全,任重居留,率多从九卿出,职兼镇抚,居然制三军权,必得如尹铎之于晋阳,可以后茧丝而先保障,必得如寇恂之于河内,可以牧民庶而驭师徒,历数朝端,无出卿右,惟卿,性质温雅,识虑明详,法训传家,韦门继一经之业,高名盖世,苏氏映双璧之辉,论思而长玉署,谏诤而峙薇垣,处之左右而咸适,廉问而巡一道,字牧而治两邑,试以内外而俱宜,惟望实寔出济流,故历敭匪专门阀,延邹、枚于殿上,固宜讨论于《诗》《书》,得颇、牧于禁中,愈欲倚仗于缓急,只视才器之允协,宁靳班序之超升,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深惟简拔之恩,克尽保釐之责,粮饷固可储峙,而厉民则反致驿骚,城郭固可缮修,而非时则反兴愁怨,若夫岛氓之离叛者,务加慰安,所谓海舶之荒唐者,务加诇察,祛弊瘼则当如制锦之日,饬列邑则当如衣绣之时,整戎备之疏虞,意气如在于对垒,参筹司之密勿,区画可达于登筵,莫谓捍御之良图专在戎阃,亦知功业之能就多出书生,于戯,惟今日受命之方,即乃家留。缺三行出烬馀

○下直,宁边府使李台望,长渊府使李汉奎,罗暖万户申庆汝。

○都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之衰败癃残,已无馀地,夙夜之役,决非所堪,而除旨之下,不敢辄辞,欲效奔走之劳,黾勉行公,园陵展谒之日,忍死陪从,得免颠踣于道路者,寔臣始料之所不及也。再昨问安罢归之后,本患膈气,上塞不下,终夕昏窒,几死仅甦,而仍添外感,寒热交作,头部疼痛,最为苦剧,颓枕叫呼,不能暂举,多试和解之剂,略无分寸之效,恶心烦闷,粥飮全废,已过两日,人鬼未分,种种症情,十分危逆,旬望之间,无望差歇,出纳紧任,不容少旷,不得不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许递改,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副护军金镇圭疏曰,伏以臣罪名狼藉,情势臲卼,而应制之命,适值此际,再暴危悃,以冀谅察,而圣旨申饬,特却辞本,亲祀之期已迫,臣分严义重,理穷语蹙,遂至勉进文字,有若无故之人,此莫非臣谬忝词翰之职,而不能早自辞免之致也。其罪已不可胜言,而昨日夙驾园陵,劳举玉趾,凡百卿士,罔不骏奔先后,而顾臣踪迹,终不敢冒出以齿朝列,只自祗伏郊坰,瞻望羽旄,此不但区区下怀之抑郁伤叹,如《周南》之留滞,揆以邦宪,实有不容宽贷者,且此提学之任,亦不宜一向仍叨以益其罪戾,玆复露章自列,伏愿圣明,俯垂照烛,亟递臣艺苑兼任,仍勘臣不参班行之罪,以靖贱分,以严朝纲,公私并幸。批答见上烬馀

8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崔重泰。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临陂县令李万稷,海南县监韩征,参礼察访权缉,嘉山郡守李文白,仁同府使黄再命,东里佥使李仁硕,开云万户丁时说。

○持平韩永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去月十四日始雨,十七日开霁,久旱之馀,发穗之际,雨泽周洽,诚为多幸,而暴雨大注,水灾偏酷,川反浦落,覆沙水沈之患,在在皆然,义城、青松、晋州三邑,人物渰死压死,至于二十一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副校理李光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新拜议政府左议政李畬时在京畿骊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京畿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礼曹草记,本曹堂上,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判书未差之代,后日政事差出,而参议申銋,自其任所交龟后,可以上来,其迟速,姑未逆料,各陵修改时果无推移之势,则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成申懹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昼讲入侍,知事李濡,特进官沈枰,承旨金万埰,玉堂李观命、李晩成,假注书洪禹瑞,兼春秋朴圣楷,史官李縡,武臣李万相。

○咸镜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禁府启目,前监牧官金砯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前县监申复圭元情云云。泛称迟晩,佥使朴寿雄,司勇成必大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谢恩,文学南相夏。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忘记,武臣李万相,假注书洪禹瑞,今日出入之际,不为趋跄,殊甚偃蹇,并罢职。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光山,虽一时降号,而物众地大,素称难治,所当以曾经州牧,声绩已著者差送,而新除授县监金镇玉,虽有名称,未经字牧,遽授雄州,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请光山县监金镇玉改差。引嫌而退。既往之事,元非大段,不为并论,亦有斟量,侵斥之言,何必深嫌,请掌令朴见善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昼讲时知事李濡所启,今年年事,亦将不免凶歉,贼患已有炽发之渐,至于牛马窃盗,无处无之,前头之虑,有不可言,而臣曾任全罗监司时,适值凶年,牛马贼甚多,臣偶思一策,分付各邑,以其境内所在牛只,没数成册,裁断一片纸,书某邑某面某里某役某姓名人家牛,禾毛色形体大小疤记有无,又书某年月日着押踏印,如纸牌之为,分给各其牛主,使之持牛出去时,必并持纸牌,且令场市及路傍设幕讥察处,凡有持牛去来者,必问其纸牌,如无所持,则执捉告官,推核处置,故为贼者,虽或偸取牛只,至于藏置之纸牌,则实无搜取之路,因此民间牛贼,顿然寝息,及臣待罪西关时,亦如是矣。即今全罗监司闵镇远,方试此法,颇有其效云,而以其他道之不为并行,彼此买卖往来之间,有难辨其奸伪之端,以私书通于臣,要自朝家,一体颁行于他道,此事已试有效,则推而行之于他道,似为便好,牛与马,俱为作牌亦可,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礼曹草记,本曹堂上,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判书未差之代,后日政自当差出,而参议申銋,身居任所,交龟后可以上来,其迟速姑未逆料,各陵修改时,果无推移之势,则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以上《吏曹誊录》

○咸镜观察使黄钦疏曰,伏以臣本乏才具,无所比数,而犬马之齿,又逾六旬,衰病深痼,神精销亡,边藩重寄,初非所堪,而辞不获免,黾勉叨承,莅任之初,即值无前大歉,民忧孔急,不敢言私,因仍蹲据,迤至今日,寻常愧惧,若无所容矣。近自十数日来,宿患痰火之症,重发于暑湿积伤之馀,终昼愦瞀,有时昏窒,达夜烦转,未得交睫,食飮全却,真元渐脱,触事遗忘,动辄颠错,公簿酬应,必致移日,沈淹床席,渐至危剧,而北土素无医药,治疗乏技,坐待自尽,臣之情事,亦云戚矣。况此北门为任,所系最重,揆以公义,尤不可一任其养病,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许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金万埰,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南相夏,初因本院草记,政院将欲出牌之际,闻其下乡,微禀停止矣,追后闻之,则自乡才已上来云,依前草记允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启下远道上言八十一丈内,七十一丈,分下各该司,违格五丈,猥滥五丈,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各该司。

○金万埰,以礼曹言启曰,去七月二十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济州前牧使李衡祥状启中一条云云事,收议于诸大臣而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凡大小州县境内,有名山大川之处,皆载祀典,则汉挐以海外名山,独为见漏,似欠于礼典,该曹启辞,所谓《五礼仪》未成之前,耽罗未顺之时,故因此落漏云者,似是实状,而内附之后,因循未及举行者也。既以其亏阙为欠,则及今追载祀典,无所妨碍,二行缺伏惟上裁。行判中枢bb府b事□□□,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议,右议政金构未肃拜,领中枢府事尹趾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左议政李畬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病不收议及在外未肃拜大臣处,问议,宜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宣陵陵上石物涂灰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去,十五日,诞日物膳笺,又序并封进时,堂上一员进参,十七日宁陵丁字阁旧阁撤毁时,堂上一员,以重建厅堂上,当为进去,二十四日明陵陵上曲墙改筑时,堂上一员亦当为进去,而本曹堂上,必须备员,然后可以推移分排,即今判书未差,参议申銋时在黄海监营任所,未及上来,只有臣文裕,将来诸处,实无推移之势,似当有前期变通之道,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尹弘离曰,武臣李万相,假注书洪禹瑞,今日出入之际,不为趋跄,殊甚偃蹇,并罢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日昨月令医员郑道成手本内,时囚罪人朴寿雄,本以抱病之人,猝中风寒,言语蹇涩,食飮全废,四肢麻痹,行步须人,半身不收云,故使之各别救疗之意,分付矣。即者又为手本内,头疼发热,精神昏迷,病势大段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午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知事李濡,特进官沈枰,右承旨金万埰,侍读官李观命、李晩成,假注书洪禹瑞,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武官李万相。上读《春秋》,自夏六月齐人灭遂,止冬单伯会齐侯,一遍讫。观命进读,自十有五年春,止春齐人执郑詹,并注一遍。上受读一遍。观命曰,诸侯有会有盟,会于鄄而不盟者,所以示重慎也。又曰,经书姜氏如齐,盖文姜,八年之间,不敢如齐,其恶已播,在义当绝,而齐桓诡谲,受其来而不拒者,急于与鲁行成也,行事不正如此,故霸业亦不终,终致五公子之祸。晩成曰,齐桓行事,此最无义,故圣人于此,特申衮钺。观命曰,言伐言侵,左氏及先儒之说缺三行晩成曰,信者,人君之宝,去兵、食,信不可去,大车无𫐐,小车无𫐄,不可以行,信犹是也。信如五行之土,无处不在,苟无信,何以为国乎?试以近日事言之,法不信于民者,殆非一端,如年分事目,既给分灾,而或不均微,如还上征捧,既令三分捧一,而或归混微,曾无一定之规,官吏莫适所从,恶在其信也,圣上留意于此,凡于政令施措之间,一以诚信为主则幸矣。上曰,然。观命曰,齐人歼于遂,此虽一事,为戒数端,齐桓,以强呑弱,既非吊伐之师,而不思抚绥安集,乃反遣人戍之,则遂人之服,非心服也,齐人被歼,亦由于乘势凌蔑之致,穀梁所谓狎敌是也。不审其始,故末终如此,今可戒也。又况亡国馀民,比诸齐人,则其强弱之势何如,而毕竟齐人见歼于遂者,只缘彼玩怠而此奋发耳。苟能奋发自强,则句践、燕昭,卒能复雠而刷耻,不然则楚以六千里之大,为雠人役,国势之强弱,非所可论,以此观之,岂非大可戒者乎?胡氏所谓弱者亦可省身,而自立云者,诚是切至之论也。晩成曰,省身自立之说,实是大可警省处也。为国者,患不能自立,诚能自立,则弱者亦可以敌强矣。以即今时势言之,虽因大小强弱之悬殊,畏约至此,而君臣上下,一心奋厉,能如句践、燕昭之为,则以我国之疆域,亦岂无自立之道乎?爱养民力,申饬尽备,常使在我者,隐然有难犯之势,则纵不能复雠雪耻,其于自守之道,可以有馀裕矣。上曰,予当留意焉。观命曰,复雠雪耻,固不可以一朝期,而修明政事,固结民心,使国势益张,则何事不可为?濡曰,遂人之歼齐戍,盖缘遂君得民心,遗民不能忘也。缺四行上无发落。濡曰,今年年事,亦将不免凶歉,贼患已有炽发之渐,至于牛马窃盗,无处无之,前头虑有不可言,臣曾任全罗监司时,适值凶年,牛马贼甚多,臣深思bb一b策,分付各邑,以其境内所在牛只,没数成册,裁断一片纸,书其某邑某面某役某姓名人家牛,禾毛色形体大小疤记有无,又书某年月着押踏印,如纸牌之为,分给各其牛主使之持,出去时必并持纸牌,且令场市及路傍设幕讥察处,凡有持牛去来者,必问其纸牌,如无所持,则执捉告官,推核处置,故为贼者,虽或偸取牛只,至于藏置之纸牌,则实无搜取之路,因此民间牛贼,顿然寝熄,及至待罪西关时,亦如是矣。即今全罗监司闵镇远,方试此法,颇有其效云,而以其他道之不为并行,彼此买卖往来之间,有难辨其奸伪之端,以私书通于臣,要自朝家一体颁行于他道,此事已试有效,则推而行之于他道,似为便好,牛与马俱为作牌亦可,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烬馀

8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呈bb辞b。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式暇。左副承旨崔重泰式暇。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昨日传曰,顷日归厚署官员拿问,下人推治事命下后,禁府原情公事则启下已久,当该下人推治事,刑曹虽久无长官,次官自当举行,而尚无捧招启达之事,即为问启。政院启曰,命下矣,即招刑曹郞厅,以传教内辞意问之,则以为当初命下之后,即为囚禁,迟晩取招,而大凡本曹规例,若有官员及下吏一时就拿之时,则本曹必待禁府科断,次第勘罪,故该署书员崔海元等,捧招已久,而只因官员之时未结末,不得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归厚署别提宣豪臣,礼葬棺板,初不择送,推考申饬之后,亦不着实择执,及其就理纳供,多般饰辞,以为欺罔之计,而至使儒臣为言,此实曾未有,诈不以实之律,在所难免,决杖徒配,书员严刑,一体定罪。

○政院启曰,今日臣等因入侍诸臣之言,伏闻天怒震叠,至于大声以色,虽未详讲官所达之有何触忤,而窃以为风霆之怒,不待竟日而止矣,曾不移时,有秋曹问启之命,继之有史官、武臣罢职之命,臣等固疑渊衷之有所激恼,及至更鼓屡下之后,又降严旨,归厚该官及该吏,特令杖配刑推,曾不料大圣包容之量,遽有此过重之举也。该官之初不择材,固有其罪,而此在今日以前,则处分虽重于此,无所不可,而今因讲官一语,不待该府之议谳,有此特勘之举,无乃有乖于有司存之义,而终有歉于不迁怒之戒耶?况儒臣,处经幄近密之地,自附于有怀必陈,何尝为负罪之一微官,乃敢屑屑分疏于咫尺天威之下,而殿下遽下此万万情外之教乎?臣等忝居出纳之地,目见君父过举,敢将忧爱之忱,略陈区区所怀,请加三思,平心舒究,快霁威雷,还收成命,使王府奏谳务归至当,不胜幸甚。答曰,勿烦。

○假注书洪禹瑞罢职,代闵致龙。

○禁府,任镇元、崔宇泰拿囚。启。

○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前席严教,不胜惶恐,敢于请谴之章,更申未晕之说,乞命镌臣职名,仍治臣妄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金栽启曰,臣病伏乡庐,县道陈恳,兼附所怀,冀蒙财察,微诚未格,批旨严峻,臣诚惊惶恐恧,措躬无所,且山陵展谒,期日已迫,而病状沈痼,末由进参于陪从之列,不得不悉暴危悃,更入县道,而见却喉司,终未上彻,进退维谷,益增闷缩,分义所在,不敢一向退伏。今姑扶策上来,黾勉出肃,而顾臣情势,有难晏然者,盖今日戚臣之家,从前屡被人言,则毋论其言之是否,固宜益加畏谨,敛避嫌疑,而其所自处,殊失持盈之义,至于近日事,则其驾气自恣之渐,诚有大可惧者,国言喧藉,有识忧叹,而臣不敢斥然正呼,以伤大体,故略陈先事之戒,自附无隐之义,庶几君臣上下交相饬励,得免祗悔之患,而经省其辞,故意不达,姑欲泛戒,故语不白,不自觉其碍逼欠界,咎嫌旁兴,而圣明又未深谅,斥以谬戾,其后前席大臣、谏臣,相继陈达,皆以为非云,臣之不谅时势,妄论巨室之罪,已无所逃,而若其戚臣之疏,讥切尤深,谓臣以构罪于暧昧之地,驱人于赤族之科,此皆前古宵人陷害忠良之目,而反攻之言,乃至于此,臣不胜骇悚之至,臣与戚臣,素所昧昧,情地之不相谅,固无足怪,然臣前疏所陈,则未必非戚臣顶门上一针,而不思却顾深虑之道,乃反疑怒如此,臣窃为戚臣惜之也。且臣前日轻停重论,以致更发,则虽非本府之启,两司持论,理无异同,亦何敢䩄然台次,以益嗤点乎?即又伏见生员蔡之涵等疏本,则盛斥顷日台启不论李坦之失,同僚既以此引避,则臣亦其时参启之人也,难安之端,与之无异,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假注书宋思翊出使,代申𬘩。

○昼讲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进官兪集一,承旨尹弘离,玉堂李观命、李晩成,假注书申𬘩,兼春秋朴圣楷,史官李縡,武臣闵涵。

○正言李海朝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状,决不可久叨荣次,敢此呼吁,冀蒙恩递,兼陈所怀,以备财[裁]察事。及花陵君洮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陇事。入启。

○司谏李德英启曰,昨年臣之待罪宪职也,以体例间事,请递开城留守申懹矣。昨日伏见懹辞国子疏槪之出于朝纸者,则有曰前后被诋于人者,有非寻常相规之语云云。此虽非专指臣身,而臣亦在其中矣,私心固已不安,而只缘原疏之未彻,不见措语之如何,故泯默行公,而及乎掌令朴见善之逊退也,观其所引之嫌,则即是臣论懹之事,臣之当此处置,不无所碍,而彼既只曰被诋,而别无反攻之语,以此为嫌,人或谓之太过,故黾勉出当矣。即伏见懹疏原本,则不曰被斥而直曰被诬,一字之间,指意之缓紧,不啻天渊,臣何敢终始默然乎?夫所谓诬者,构虚捏无之称也,构捏虚无,以成人罪者,此是何等人所为耶?当初臣之论懹也,不论本事之是非,只就其疏语之喷薄失中处,略曰侵逼前官,诟责郞僚,有欠同朝相敬之义云尔,则此果是捏造之言耶?其疏具在,皆可按核,未知懹果自以为辞气和平,深得逊让之体,而臣又以不近之言,加之于其身耶?不思反求,而怒人之警责,言之不择,乃至于此,此岂所望于老成之人者哉?顾臣昧人侵己,冥行不止,以至冒当处置于是非相争之场,其蒙然不察,自损廉义之失,益无所逭矣,何敢一刻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宣豪臣,坡州牧马山驿徒三年定配。启。

○答花陵君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仍传曰,静嫔及仁城君墓省扫时,浇奠床备给。

○答正言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缕缕进言,亶出于忧爱,予用嘉尚,可不留心焉?第语逼大臣,殊欠和平,予未知其稳当,而疏末事,不必待议谳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李晩成,检阅李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中,窃附有闻必递之义,敢陈䄙嫔[嫇嫔]初丧时,朴姓人凭借操纵之事,仍请查治,只缘臣言语拙讷,不能该畅,不但未蒙采纳,天听遽震,声色甚厉,臣bb神b精陨坠,惶駴罔措,未毕其说,抑郁而退,愚衷耿耿,终宵未已,玆将前席未尽之怀,复此渎陈于请谴之章,臣罪万死,殿下不知臣不肖,既处以论思之地,上而圣躬阙遗,下而凡百是非,随事论列,职分当然,今此嫇嫔之丧,既有礼葬之命,则自有有司存焉,固非外人之所可干涉,而所谓朴姓人中,缺数字作弊,招怨市民之说,喧藉外间,莫不骇异,臣既有所缺数字尔陈白者,只欲为圣朝杜弊习而已,宁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辞不达意,情未见察,疑之太过,责之太急,至以分疏该官为教,其他严截之旨,有非臣子所敢闻者。噫,君臣情志,贵在交孚,臣于讲义之际,以此陈戒,幸蒙印可,而曾未移晷,疑阻至此,岂意大圣人恢弘之德,因一微事,激恼乃尔耶?今臣所陈,何等琐屑,而犹殿下不少假借,震以雷威,设有事关宫掖,贻累圣德者,莫肯为殿下言之,臣恐日后狐鼠之辈,必将凭依作弊,益无所惮,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猥叨启沃之责,既不能裨补涓露,妄进一言,致使圣上有此无前之过举,诚无颜面可以一刻蹲冒于荣次,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批答见上出烬馀

○午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进官兪集一,参赞官尹弘离,侍读官李观命,侍读官李晩成,假注书申𬘩,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武臣闵涵。上读《春秋》前受音一遍讫。侍读官李观命,读自《春秋》郑詹自齐逃来,至称公子非矣,音讫。上读新受音一遍讫。观命进讲文义曰,麋,阴物而又害稼者也,鲁之所有而阴盛所感,以多为异,故特书于此,所以讥时政之失也。其时邪说作,正论消,以召灾沴,可不戒哉?近年以来,恶虎横行,囕杀人命,比比有之,此非小变,伏愿殿下,开言而杜群枉,益加修省之功,以消灾沴焉。李晩成进解曰,蜮亦阴物也。阳淑消而阴慝长,恶气之应如此,无非时政之所招也。近以全罗监司状启观之,则蟹损之灾滋甚云,是何虫鱼之害稼,至于此也?妖不胜德,古人言之,修德禳灾,此今日之急务也。上无发落,遂掩卷。观命进曰,殿下圣学高明,臣等庸陋,有何仰裨,而群下每愿频赐接待者,只欲以外间弊事,圣躬阙遗,随事箴规,以补其万一,殿下频开讲席,引接臣僚,凡有陈达,多赐开纳,群下想望至治之成,今日登筵伏听。此下缺

○持平兪彦明疏曰,伏以臣冥擿世途,动犯时机,欲忠者国,而上未见信于明主,不理于口,下又索愠于同朝,众嘲群咻,一身百镝,吹次投石,暗排明击,臣处软地,何以堪之?金普泽雄呼于前,朴见善牝承于后,陵藉丑诋,不遗馀力,而潜伏党助之斥,从而有郑澔之疏,大抵一串路脉,专以诟辱为事,臣虽疲劣,安得默然而已乎?向日殿下之所以处朴世堂者,既严其惩讨之典,旋加愍恤之仁,隐其病而寝其配,不害为威恩之并行也,窜启再发,虽曰台体,而臣则以为可已而不已者也。若有其火书之举,出于严正之意,而虑或处分失宜,有开后弊,故略有前疏之云矣。殿下批臣以欲传诸后,此岂臣之本心哉?彼世堂者,特一索隐者流,虽其妄自著述,藏之私箧,其言之悖谬,何足以诬人耳目,为后日之害也哉?臣窃见朱夫子之言曰,《熙宁日录》之出真迹,是其徒失计也。使当时举而焚之,后来传闻异词,虚实相半,亦不能使人无溢恶之疑,今之火之与不火,其得失正类此耳。况既命儒臣逐条辨破,将以是传之,知其为僭妄之罪也,则尤宜置其本书,使不得容讳其毁经丑正之迹,如《熙宁日录》之为证,若于今日,火而去之,则后来之虚实相半,安知不如朱子所云云耶?区区愚意,正出于此,而只缘臣辞不别白,致勤严教,适时病剧,违召坐罢,臣情莫暴,一味惶悚,而攻臣者群起,启劾疏斥,前后相承,如见善,受人口气,于衒贩者,固不足道,缺二行太深,遂以暴怒相加,凡所以缺数字人者,类皆编录,合成臣案,目臣以媕婀之小人,咎臣以不论于本事,所谓本事,即相臣顷年受谴时事也,而伊时玉堂之箚,两司之启,系是已定之案,亦圣明酌情罪而处之者也,今不必更为胪列,而夫所谓义理者,天下古今公平正大之物也,今日廷臣,孰不知君臣之义理,惩讨之义理,而普泽为独知,而自私其心,以为以是标举,足以箝勒一世,莫敢谁何,而独不畏傍观者之尽得其肝肺乎?其疏所谓假托慰安等语,若以春宫情地,本无足慰安者然。噫,此何言也?相臣当日之箚,再三不已,而至以无致穷竟为言者,此固为相臣之大失著,而当其行谴之日,即有伸赦之论者,岂亦为相臣地哉?若谓之外托保安之意,内售掩覆之计也,则及其罪名之既除,叙命之才下,在朝臣僚,岂专昧义理,而无一人为言者耶?诚以当初罪黜,责其处义之失当,及今收录,出于瑕之大度也,而普泽之疏,不前不后,必在于相臣造朝之翌日,□伸陵轹之气,不避狙击之嫌,而乃犹曰,以廉耻待之,夫廉耻小节,护逆大罪,普泽若果以护逆为相臣之罪,则宜其请讨之不容少缓,而乃以区区小节责之,而望其自处,甄明义理之论,果如是耶?臣本欲存朝廷之事面,而其体益坏,恶小臣之而其气益张,是亦臣之罪也。臣之无似,固已圣明之所俯烛也,果如普泽之所云,则今日朝廷,虽甚乏人,乌用是媕婀回互,顾瞻前后之小人为哉?谓普泽,乘气凌驾,含憾反詈,则安有冠笏簪绅,而受人蹴踏如臣者,而可以事君也哉?臣以孤根弱植,见忤巨室,已知踪迹难容于世,而如韩原正枢之事,实是世变之大者也,发狠于台阁之议已,乃敢踵门殴辱,而为报复之计者,古未尝有也。闻其供辞。此下出烬馀

8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呈御前还出给。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弘离。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昼讲。

○内赡直长李培,柴场监刈事,广州地,缮工奉事王世万,草薍监刈事,高阳地出去。

○下直,水原府使权尚游,铁原府使郑来祥,安义佥使金堂羽,宁城佥使任继勋,古今岛佥使金夏鼎,昌原府使郭基之,薪智岛万户金廷炜,金郊察访金鸣殷,庇仁县监金盛始,顺川郡守刘大老,阴竹县监李熺全。

○都承旨金宇杭再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左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臣自奉严命以后,分义是畏,黾勉供职,已逾旬望矣。即今情势,有难自安者,陈疏仰控,未及登彻,而严召之命,今又下降,进伏阙外,暴吁血恳而退归,乞赐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而校理李晩成罢职,讲官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无在京行公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思永,江华留守递来。

○传曰,判义禁金镇龟,前后违牌非一,以即今情势言之,似难行公,必有变通之举,然后可无滞囚之虑,判义禁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臣等承牌,来到阙外之后,始得见谏臣之疏,其所论斥铨任者,实非寻常,决难抗颜冒进,以增其罪戾,玆敢略陈危悃,冀蒙谴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正言李海朝启曰,臣昨陈一疏,略贡愚忱,而今承予用嘉尚之批,臣诚感激,庄诵不已,而第以语逼大臣,殊欠和平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于大臣,非敢有意侵逼,只以举措间事,草草论及,臣方以志气摧颓,言议软巽为愧,而圣教反以为未知稳当,臣于此已极惭悚,而且伏见宪臣避辞,则以臣向日筵中陈达之言,为引嫌之一端,而至有不量时势,妄论巨室等语,臣之不安,又加一层矣。宪臣之避,既自谓辞不达语不白,则臣之伊日所陈,亦不过以语不别白,混倂论断为非,何尝斥其妄论巨室,而其所为言,乃至于此耶?然既有讥切之意,则臣安晏然而已乎?本院,且有光山县监金镇玉改差之启,而臣与金镇玉,有舅甥应避之嫌,法不当参涉,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护军徐宗泰上疏。大槪,所叨馆职,决无强颜之理,在外伏承批旨,而不敢为趋承之计,方因病剧,就医舁还京里,工曹之除,使命之差,又出梦寐之外,惶懔闷塞,不知所措,臣之积病,朝夕待尽,深有颠仆道路之虑,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镌削臣提学职名,以严国体,正使之任,亟命变通,使使事,毋致偾误,仍命重勘臣不尽臣义之罪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持平兪彦明上疏。大槪,臣于向日,忝叨本职,既有妄言之失,又犯违慢之罪,衷情莫暴,诟辱沓至,杜门讼悔,甘为弃物,今玆牵复,出于意外,而顾臣廉义,不可复冒,以玷清朝之台阁。伏乞亟削臣职名,仍命铨曹,永勿检举,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踏启字

○黄海监司金德基上疏。大槪,海西藩臬之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不知所措,顾臣才分,万万不称,交龟在即,先此陈情,伏乞圣慈,谅此方面之重,察臣由中之恳,亟命镌改臣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公私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同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于同僚之疏,有难晏然于荣次者,乞命先递臣职名,以为易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濡,疏批已下,似当更为牌招开政,而日势已暮,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传曰,星州、安东关王遗像有无,令本道启闻矣。昨见本道状闻,星州则果有遗像及庙宇,而自官置守直军,随毁修补,安东则置诸寺刹处,使僧人守护云,殊欠着实,令该曹禀处事,分付事,命下矣。星州、安东两邑所在,关武安王遗像及庙宇,皆当初唐将之所建设,而星州则既自本官随毁修补,不废守护,安东则中间移建于寺刹近处,又使僧人守护云,自是一体庙宇,而安东之独委于僧人之徒,亦无自官守护之事,殊欠着实之意,诚如圣教,令本官定庙直,修补庙宇,一如星州例施行,宜当,以此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朝报

8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多官引避退待,皆以经宿,监察茶时,亦甚未安,除在外及引避人员外,行大司宪洪受瀗,行大司谏李思永,掌令朴见善,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濡,今日又为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下二日,尚未开政,事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席矣,决不可挠夺也。

○灵慎君滢,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掌令朴见善启曰,伏见前持平兪彦明疏本,则怒臣前日论劾之事,反詈之言,无所不至,臣不胜骇惑,继之以一笑也。臣虽疲劣,不敢与年少气锐之辈,呶呶争辩,以伤事体,而既被其无限丑辱,亦安得泯默而已乎?盖朴世堂,毁经侮圣,不但一世之所愤惋,抑亦天日之所洞悉,则彦明不恤公议,敢生营护之意,掇拾其门徒之馀论,乃以箧笥私藏等语,肆然登诸章奏,至请勿火其书,尤极诐遁,似此论议,实是常情之外,至于金普泽,当初所论,措语之间,或失和平底道理,而居台阁者,就处本事之是非,直陈所见之白黑,夫孰曰不可,而彦明不顾义理之本源,先怀顾瞻之私计,饰辞依阿,用意排击,似此态色,自然透露,此臣之不得不据实论列,略加规警,而不思反求之道,恚怒于论己之人,恣意喷薄,终以口不可言之辱,笔之于奏御文字,此诚国朝以来未有之举,台阁之羞耻,莫此为甚。彦明之所怒于臣者,盖出于当初启辞中首窜二字,此果着题之语,而面目不好,故即为删改矣。彦明以此蓄愤,诚是意外,臣妄论一台官,反受其如许丑詈,非但臣之羞耻,亦关风习,决不可抗颜于职次。且臣伏闻日昨筵中,重臣以臣所论前定州牧使金翼八履历,不少陈白,而有若以台启之爽实者然,臣不胜瞿然。盖台启所谓无履历者,即指未经县邑,而言翼八为人才望,臣未知其如何,而第论其践历,则摠府、训院讨捕之外,曾未经一县邑,遽尔骤陞于西关大州,除目之下,物议哗然,故臣果随闻论递矣。主铨之臣,至达于前席,臣以论启之人,势难晏然,且臣于顷日就职时,猝患毒痁,仅仅担舁而还,累日委顿,未即自列,臣之当避不避之失,尤无所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谷山府使李泰长,差使员上来。

○江原监司洪万朝上疏。大槪,不意关东藩臬之命,忽及于贱疾沈痼之中,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前后恩除,一未趋谢者,只缘病势之难强,而辄事渎扰,分义尤有所不可,敢舁疾跋涉,来伏江郊,而自量才分,万无承当之望,乞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礼曹参议赵泰东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谢恩,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义禁,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绝乏,不得已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吏曹誊录》

○传曰,判义禁望单子,问于大臣,正二品中加望。吏批启曰,判义禁问于大臣,正二品中加望事,命下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以为,以谏臣之疏斥,方在惶恐俟罪中,不得荐望云,右议政以为,此非所敢容议云,而亦不荐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问荐望。

○又启曰,判义禁更问荐望事,命下矣。更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臣以庙堂议荐乖宜,重被谏臣之疏斥,方在俟罪之中,虽有严命,终不敢荐望,不胜惶恐云,右议政金构以为,臣方在缩伏震悸之中,再命下询,终不敢承命,益切惶懔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判义禁金镇龟,前后违牌非一,以即今情势言之,似难行公,必有变通之道,然后可无金吾滞囚之虑,判义bb禁b,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以上《吏曹誊录》

○校理李观命箚曰,伏以近因李晩成一言,渊衷激恼,辞气非常,处分失中,臣再入经席,目击无前之过举,诚意浅薄,言语拙讷,终不能开陈事理,匡救阙失,草草数语,反承严教,惶惧缩恧,退伏直庐,中夜不寐,耿耿忧叹,臣未蒙见斥之前,则一日在职,而亦有其责矣。何敢自疏于圣明之前,而终复泯默,不望日月之更乎?噫,言路之闭塞,极矣。今日盈庭之士,岂尽不能言者,特不敢言耳。何者,视殿下𫍙𫍙之色,畏殿下易发之怒也。若其软巽无耻者,固无足道,虽自谓稍有知识者,事有关于宫禁,则亦必曰无补于事,徒为激成君父之过举,大小相戒,含默成风,虽人以世降士乏气节,此岂但臣子之罪也?亦殿下之所当惕念者也。晩成之言,事虽微细,亦关宫禁,则盖近日所罕闻也。殿下于䄙嫔[嫇嫔]之丧,凡百敛葬之节,另加申饬者,盖出于闷怜才免怀之王子,俾无他日之馀憾也,群下孰不仰认圣上恻伤之意哉?第晩成之心,以为水旱饥馑,殿下之赤子,颠连沟壑,亦有不能掩其骴者矣。近年山木皆童,东园秘器,亦不如古,且礼葬之事,自有主管者,而此辈,因缘凭借,害及官司,道言喧藉,而独圣上未之察,故欲望命加究核,使国人,明知其不尽出于上命,以光圣世昭俭之化,此固何负于圣明哉?况该司官吏,与后宫族属于晩成是等闲人,亦何有爱憎之偏乎?前此位高者,虽有择木贻弊,始非晩成之所闻知,则又何责其吐刚茹柔,而谓之用意不公耶?设使其言有过于事实者,不过听闻之,而言世所忌讳者,本非一身之利,何可认为奇货也?缺一行殿下虑不出此,遽生疑怒,声色震厉,语不暇择,自损肃穆之容,徒肆血气之愤,经夜而怒不释,临筵而气益激,不待廷尉之当,而径勘小吏之罪,何殿下示人不广,乃至于此也?伏况史臣之私言,何自而至紸纩之下哉?此不几于卫国之监谤乎?朱子陈戒其君,而必曰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外言不入,则人主之所当龟鉴也。今殿下若复寄耳目于掖庭之自此群臣,将重足而立,救过免罪之不暇,谁复为殿下尽言,而谗慝之说,亦不无因此而渐进矣,此岂国家之福乎?呜乎,圣上春秋,已届不动心之年矣。经学念书,亦遍讲矣。臣民之所想望者,正在于克已而复礼,迓续乎景命,成先王未究之志,以重光于烈祖,而今于至微细,无可怒之事,终不能忍性而容受,自损圣德,此犹如此,他尚何望?凡人之性,偏者不能自知,则已,苟或知之,何患乎难克?殿下亦尝下教曰,予病多在躁暴,殿下亦自明言,而随事发见,终难克去,何也?无乃明睿所照,虽能反省,而善端之发,不能扩充,天理人欲,互相为用耶?自有此事已数日矣,乙丙清䜩,夜气静寂之时,伏想易孟子谅之心,油然泉达,忿懥好胜之私,豁然雾消,不远之复,必无待于七日矣,微臣之日夜祈祝,惟在此也。伏乞圣明,善推前日言病之心,翻然改悟,用力于颜氏不迁不贰之功。昨者传教之未安者,一下反汗之命,召还言事之臣,该司官吏,更付有司,原情定罪,以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也。臣不敢以作承严教为嫌,思欲更暴微诚于筵席矣。即今开筵未易,不胜忧爱之忱,略陈瞽说,惟圣明垂察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礼曹参议赵泰东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踪迹臲卼,冒陈一疏,悉缺一行激益不知所出也。第臣与本曹之长,有友婿之嫌,今此所叨,缺数字应递之科,无容臣费辞控免,而惟是使事,尚在身上,情势所迫,不得不复此呼吁焉。出疆之行,义同往役,除非癃废之人,本无可辞之理,臣虽无状,亦能知此,而顾臣向来所被人言,实非等闲参劾之比,虽时移事往,收录不替,其所污蔑之言,固自如也。朝家律人,贪墨居先,士夫行身,廉隅为重,臣既负累,迄未昭晣,居常对人,尚且䩄然,况可摄朝衣而立朝班,厕臣工之末,充使价之重哉?今臣若包羞忍诟,乘机冒进,则勿论其丧耻忘廉,以益其罪过,其所以污朝廷,而辱名器,为如何哉?如臣陋劣百不犹人,而通籍十年,偏蒙异渥,抚躬图报,陨结为期,至于半年赴燕之役,宁有一毫惮劳之意,而所遭不幸,自分废置,虽荷殿下开释切至,而反复思惟,终难冒没,不避𫓧钺之诛,更渎崩迫之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照察,亟命有司,先将所带之职,照例递解,仍许使命之镌改,以重国事,以安微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江原监司洪万朝疏曰,伏以臣屏伏田庐,疾病缠绕,恩命屡下,一未趋谢,不计颠仆,强疾登途者,非敢为供职之计,欲伸区区私悃,而不幸跋涉之馀,诸症添剧,僵卧旅舍,奄奄欲绝。一疏陈恳,诚非获已,而圣批温谆,不赐谴罢,继有关东藩臬之命,臣诚惊惶罔措,感涕自零。顾臣不才,滥际洪造,历试内外,华显已极,至于前后按藩四道,五节旷世之异数,搢绅之所艶,虽使臣糜身粉骨,其何以报答万一乎?况以衰病之喘,置诸优闲之地,亦出天地bb生b成之德,在臣分义,固当趋命之不暇,而窃闻本道饥荒,今岁尤甚,目今岭西流民,襁属道路,想其酬应不常时以臣已试蔑效之才,添以积年沈痼之疾。此下缺出烬馀

○尹弘离启曰,明日宗庙秋奉审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曰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未肃拜,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即今厅中,位甚不齐,而右承旨金万埰,同副承旨尹弘离,俱以病不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宇抗,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仁嫔祠宇,既已造成,告由及奉安祭祭文,令知制教撰出,行祭日字,一从本家推择为之事,命下矣。行祭日子,问于本家则以今月二十四日择定云。告由祭,则同日晓头先行,奉安祭则奉安后随时设行,而两处祭物,令奉常寺精备,献官、执事,亦令吏曹差出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弘离,以谢恩正使锦平尉朴弼成言启曰,今此赴京见差译官中,干事之人乏少,自前亦有别启请之规,行司猛金翊汉带去,何如?传曰,依启。

○金万埰启曰,待教赵泰亿,自乡上来,陈疏到院,才已退却,而即今史局一空,连以兼春秋代直,揆以事体,殊极苟简,赵泰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弘离,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前权管李兴祥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丁是翼,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黄一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待教赵泰亿推考传旨既已捧入矣。莫重史局,不可久旷,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濡进,参判未差,参议郑澔未肃拜,行都承旨金宇杭进。

○兵批,判书尹世纪病,参判李光迪,参议金澋,参知韩圣佑进,左副承旨李震寿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洪重禹呈状内,母病深重,决难赴任云。故待其向歇赴任之意论题矣。以其病势一向无减,呈状至于三度,可见其情理之切迫,而即今灾伤复审之行方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陵参奉郑同先呈状内,方在利川,猝得大肿,今才针[鍼]破,完合无期,前头山陵三年后新旧官,当有交代传掌之事,以此病势,三四日内肃谢行公,断无其望,斯速入启处置云,既有实病,而即今事势有难等待三十日之限,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陵参奉许玧,除授之后,久不出肃,今闻方在忠州地,身病深重,势难趁即上来云。亦为改差,俾得及期交替,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黄一夏为承旨,崔正大为副校理,孟万泽为持平,李万吉为归厚别提,任堂为司成,李寅烨为知春秋,洪禹翰、李师亮为明陵参奉,李宜晩为平安都事,赵以达单付承文著作,权𢜫为献纳,崔重泰为礼曹参议,李墪为判决事,尹世纪为同春秋。

○兵批,以崔重泰、兪彦明为副司直。烬馀

8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假监役李泌,明陵台石运入事,出去。

○左水运判官黄尔明,漕运后入来。

○下直,定州牧使崔鼎铉,抱川县监金𬀪,金川郡守郑担。

○黄海监司金德基上疏。大槪,臣猥上辞疏,未蒙恩递,反承往钦之教,感激惶闷,尤不知所出。交龟上来之后,急于纳符,黾勉出肃,顾臣才分,终无冒据重寄之望,且臣情理,有不宜冒法远赴,以伤朝家孝理之化,更申血恳,亟命递改,以存公法,以安私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礼曹判书赵相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高敞县监洪楫,差使员上来。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执义李箕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陈疏,予已洞烛矣,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禁府启目,前府使任镇元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农事,五月以后,雨水过多,六月以后,旱干尤酷,又有虫风海溢等灾,田畓各谷,惨被其害,黍粟唐稷,挂镰无处而七月望后,始得节晩之雨,根耕豆太,今始开花,晩付种稻谷,亦复发穗,秋气渐紧,霜期不远,西成未必,民事节节可虑事。

○假注书宋思翊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万万梦寐之外,忽闻万万不近似之职名,加于身上,史官继临,传宣圣旨,惊魂未定,五情都错,不知圣朝谬举,何以至此。公议所在,宜有劾正之论,臣只得悚伏恭俟而已,不敢辄有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经宿,尚未处置,宪府亦以监察茶时,俱极未安,除在外外两司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莫重禁直,一向久旷,事甚未安。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持平孟万泽上疏。大槪,柏府误恩,遽及于病伏沈淹之中,臣诚惶陨震越,不知所出,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于前月,忝叨薇坦,引避得递,而伊时宪臣处置之语,讥斥备至,即一弹文,臣至今思之,愧恧弥深,今虽欲贪荣畏义,忍耻冒出,其于玷辱台阁何哉?严召之下,不敢偃伏,扶曳来到于禁扃之外,而顾臣情迹,决无复叨言责之望,咫尺天陛,末由入谢恩命,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亟赐镌罢,仍治臣失职之罪,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洪受瀗上疏。大槪,臣病里承召,不免累违严命,惶陨罔措,此际又以两司处置,庚牌复临,臣之病势,虽一样无减,分义所在,亦不敢终始违慢,忍死舁阙下,试欲入谢恩命,进诣阙内数步地,力尽气喘,几至垂死之境,不得已陈暴实状。伏乞亟赐镌免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以上朝报

○黄一夏启曰,启下京中上言二百二十三张内,一百七十九张,分下各该司,违格五张,猥滥三十九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烬馀

○吏批启曰,明陵参奉许玧改差之代,昨日政以洪禹翰,拟受点矣。今闻禹翰,乃本曹参议郑澔甥侄云,法当相避,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光佐为校理,申思喆为明陵参奉。

○尹弘离,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四日行宣武祠祭,及同日行敬宁殿再期王世子亲临祭,十五日行各陵殿秋夕祭,同日大殿陈贺时,各样差备军,十六日行三角、木觅、汉江等处缺数字合五百六名,内卫军二百六十名计除,其馀不足二百四十六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府使李箕洪疏曰,伏以臣跧伏田庐,痼疾缠身,缺数字废弃之人,顿无当世之意,惟有杜门调养,寻绎旧业,缺数字之乘驲上来者,臣伏地拜受,惶陨罔措,不知置身之所。缺数三字圣明何取于臣,而有此新除收召之举耶?臣绕壁于终宵,缺数三字流。窃伏念,臣以至愚极陋,百不及人,盗窃虚名,误辱恩缺数字顷岁以来,屡叨宪职,恳辞乞免,期于蒙递而后己者,岂有缺数字诚以自知甚明,公议可畏,不敢冒伪抗颜,犯负乘之惧,浼圣明之名器故也。况此亚宪之职,即古之中丞,而为任最重,尤不可冒出而承当也决矣。臣闻人臣事君,守身为上,报恩次之,能守其身,即是报恩,与其不量而进,贻羞于国家,无宁守身丘壑,以全其愚之为愈也?其所以守身而不为国家之羞者,亦岂非报君恩之一道也?且臣以望七之年,顷遭私戚,怀緖悲伤,旧病添剧,神昏气苶,无以自振,虽欲黾勉趋赴,以谢恩命,其路无由,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职名,仍治臣违命之罪,特命刊去仕籍,永不检举,得以安意没齿,则实天地终始生成之恩也。抑臣又有所区区痛迫者焉,臣窃伏见李厦成等疏,丑辱臣师文正公臣宋时烈,不遗馀力,指虚为实,指无为有,一字一句,罔非出于构捏侵害之计,此与昔时凶党之诬陷臣师者,同一关捩也。噫嘻痛哉,人心世道之变,胡至于此极耶?自有此事以来,臣不胜扼腕愤痛,亟欲走至辇下,一暴其冤诬之状,而疾病垂死,无路致身,不免挨过数月,抑郁度日矣。今者既入乞免文字,则诚不欲终默,以负事一之义,而但臣得见诸臣伸辨之疏,虽有详略之不同,而合诸说而观之,则其所辨白者,亦可谓毕陈无漏矣。何幸我殿下睿智出天,圣学高明,于朴世堂之事,斥之廓如,又命还李厦成等尝试之疏,严示痛绝之意,则听闻所及,孰缺数字我殿下卫道尊贤之盛德哉?殿下于诸臣之疏,既洞烛无馀,则臣不欲复为架叠之说,仰溷天听也。第念臣一生所信服而学之者,朱子也。其为学知行之方,居家齐正,缺数字法,事君出处之正,论人邪正之严,无一不本于朱子之缺四五字孝庙阐明大义,惟悉不白于天下后世,则其于景奭之事缺三四字深恶而痛绝之哉?今厦成等构诬罔极,最在此款,则其他缺数字近之说,爽实之语,亦可推知,而欲以此敢诬于圣明之下,岂不痛心哉?然厦成等构诬之言,非厦成之所创,一皆由于之所作俑,而世堂之侮贤丑正,亦有所自来,则在今日,正缺数字本塞源,以一学者之趋向然后,朱子之道赖而不坠,臣师尊信朱子之志,亦赖以益明,人心世道,庶或不至于沦丧之域,伏愿殿下,益笃重道之诚,益严斥邪之义,使斯文终幸焉,千万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礼曹判书赵相愚疏曰,伏以臣年既老矣,病且痼矣。望绝从官,死亡无日,是以每有除命,辄事祈免,臣亦知其支离猥越,不胜惶悚,而病痛之极,不得不呼吁父母,臣罪万死,向者伴送之任,秋曹之除,疾势添剧,鬼事日迫,连将血恳,冒干宸严,幸赖圣慈,怜其病而愍其情,特许递改,恩深肉骨,感涕无从,惟思退伏田庐,调息数岁,俟病少间,庶效微劳。曾未数旬,又有此春曹恩命。臣惊惶震悸,直欲循墙而不得。顾此春曹之长,自是一代之重选,而掌一国之典礼,于以和神人辨等威,使典章无阙,礼教兴行,实是莫重之任也。虽使聪明博达,以知礼自任者处之,犹惧其有失也。况如臣之庸愚无识,其于节文仪则,国家故实,素所昧昧者乎?且臣年来疾恙侵寻,精神消耗,前忘后失,触事蒙然,其于此职,尤不近似,在殿下慎简之道,缺数字滥加轻授,以致公器之混淆,职事之偾败也哉?臣之疾病才分,万无一分承当之理,玆敢不避烦渎,冒死仰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谅危迫之恳,亟递臣新除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此下缺出烬馀

○金万埰启曰,来十二日国忌斋戒,十三日、十四日国忌,十五日诞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诞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尹弘离启曰,行大司宪洪受瀗,持平孟万泽未肃拜上疏。入启。执义李箕洪,掌令李世弼任外,掌令朴见善,持平金栽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累日,而新除授副校理崔昌大,亦在外,他无在京行公之员,莫重禁直,一向久旷,事甚未安,令政院更为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启下京畿上言一百四十二张内,一百十八张,分下各该司,违格四张,猥滥二十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各该司。

○黄一夏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七员未署经,一员受由下乡,只有五员,而来头宗庙各殿,及诸陵祭祭奠,无以塡差,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启禀署前出仕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行大司宪洪受瀗疏曰,伏以臣疾病支离,今至三朔,尚无一分之减,委身床席,转侧须人,疏单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己,而喉司不谅,一例退却,每以茶时处置等事,混请牌召,前后违命,非止一再,臣之辜犯日积,惶闷莫甚之际,今者以两司处置,庚牌又降。臣于此,情穷势缩,诚不知措躬之地,不计颠踣道路,一番出肃,少伸分义,是臣之愿,玆以忍死担舁,来到阙下,仍欲诣台,行至门内数步地,气力渐至澌顿,精神昏愦,脚战气喘,若将顷刻垂绝,数人扶挈,犹不能投前进,不得已曳还阙门之外,昏窒移时,仅仅收召,精神,略构短疏,陈暴实状之如此,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递臣职名,仍勘臣之罪律,以幸公私,不胜大愿。批答见上烬馀

8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式暇。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监役黄镀,宣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缮工临役金盛大,宁陵丁字阁重建事,出去。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黄海监司金德基上疏,则父母年岁,俱过七十,海西道里,乃是三百里外,情理不宜远赴,法例不可乖违,亟命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之文,即指守令而言,按道之臣,虽与守令有别,其不忍离违远赴,情理固无异同。故前后如此之人,特为许递,已成近例,黄海监司金德基,今姑改差,何如?启依允。

○礼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处,《思辨录》辩破事,问议后入来。以上朝报

○传于黄一夏曰,归厚署外棺板一部,择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于黄一夏曰,石灰二百五十石,送于内需司所捧处事,言于该曹。

○传于黄一夏曰,明陵守、侍陵官处,假家各十间,依例划给事,分付该曹。

○尹弘离启曰,行大司宪洪受瀗未肃拜,执义李箕弘,掌令李世弼任外,掌令朴见善,持平金栽避嫌退待,持平孟万泽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坐药房直。左承旨任胤元式暇。右承旨金万埰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在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典牲主簿李需命,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沙斤察访崔翊周,开城教授李再昌,差使员上来。

○礼曹启曰,《思辨录》辩破事,发遣郞厅,依传教传谕于在外儒臣,则左赞成尹拯以为,垂死贱臣,昨于询问之下,无以仰对,日夜踧踖,祗俟诛殛,不意即者礼官又临,臣诚惶悸,置身无地。喘息虽存,神识全昧,匪分职名,尚在身上,而亦不敢申吁,则其尸居馀气,无复有生人之理者,天日可以下烛矣。乞蒙汰去于儒臣问议之列者,实非敢矫饰,而蝼蚁微忱,上格无路,前才虚还,复又继至,贱臣罪戾,已不暇言,而朝廷事体,岂容有此?今玆《思辨录》辩破之事,又不敢承当,震辱隆命,每至于此,惶恐战灼,伏地俟罪而已。户曹参判权尚夏以为,千万意虑之外,礼官以《思辨录》辩破事,承命远地,臣诚惊駴悚蹙,罔知攸措,臣以草莽贱踪,其于朝家事,本不宜参涉,况臣素无学识,加以老病昏耗,似此斯文重事,何敢有一分承当之望哉?向者校理臣李观命,与臣弟臣尚游,承受此任,有所辨析,业已成书,臣弟尝誊送草本于臣。故臣略为看阅,则其所论辩,大抵明白详悉,更无可以大段添删者矣。彼二臣者,虽自引嫌,不敢呈进,而其在朝家事体,似不可舍已成之书,而更畀别人,其在贱臣之道,亦不可忘越俎之嫌,而架叠为说,明命之下,不敢冒承,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更往辩破。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累日,尚未处置,宪府连以监察茶时,监察未署经者,亦至七日之多,俱极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孟万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洪原县监李振海,草芝万户闵宣重,差使员上来。

○明日敬宁殿再期祭正时,四更一点。

○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二点。

○大司宪洪受瀗启曰,臣病情沈淹,长在委顿中,前后牌召,一未趋承,再昨严召之下,忍死舁到阙下,而病势添重,不能运步诣台,陈疏径退,恭俟谴罚之加矣。不自意未蒙恩许,反承勿辞行公之命,臣诚惶感罔措,不知死所。今日又以两司处置,庚牌奄辱,到此地头,理不可得以贱疾为辞,未死之前,只欲一谢恩命,少伸臣子之分义,扶挈寸进,十步九踣,仅仅祗肃之后,还到台厅,喘息未定,宪吏以台谏避草来示,当为处置云。臣不暇考见猛省。顷日正言李海朝,疏论向来铨官之罪,不遗馀力,至以不问才格高下,人器称否,惟视请牍多少,嘱主贵贱,以为升降取舍为言,其为胪列罪状,不啻缕缕。臣顷忝铨任,累经大政,递任亦未经岁,则其所诋斥,未必非指臣身而发也。当初病伏昏昏,未即陈疏请谴,到今以被参之人,晏然处置台谏,则非但廉隅扫地,事理亦且乖舛,其不可一刻仍冒,玷辱台端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归厚署别提李泰亨,加定官金斗星,卒领议政金寿恒迁葬时,礼葬后入来。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受鍼时,药房提调,(今日))率医官直宿事,榻前定夺。

○酉时,上御熙政堂,圣候不宁,受灸入侍时,右承旨金万埰,假注书申𬘩,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喜泰入侍,药房提调吏曹判书李濡,都承旨金宇杭,亦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李应斗、郑斗俊、丁时梯、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崔命锡,阿是穴受灸三七壮后,金宇杭启曰,症候加减,若何?上曰,稍歇矣。医官曰,当初四末厥冷矣。今则皆温,玉体颇有汗缺数三字灸盐付下部掌心。上曰,依为之。提调缺数三字退阁门外,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时,吏曹判书李濡,都承旨金宇杭,假注书申𬘩,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喜泰入侍。李濡启曰,圣候,若何?上曰,痛不堪忍。李濡,以医官言启曰,太冲左右穴、三里左右穴、合谷左右穴,受鍼,何如?上曰,允。受鍼后,进姜茶汤。李濡启曰,使医官诊脉,何如?上曰,允。医官以次入诊后,皆曰脉候比当初似为稍愈,而未缺数字之言皆如此,进药,何如?上曰,允。行气香苏散一器进御,缺数字正果少许进御。上曰,虽正果砂糖,未能嚼矣。自上上年此缺数字年发作,根柢已成矣。金宇杭问医官曰,何症耶?医官曰,疝症。今正月、三月如此,夏间平安,今又如此,必是挟感而然也。李濡启曰,伏闻自未时初,已有发动之机,而臣等未克知之,出而在家,闻即趋走进来,而时刻迟延,以至症候发作之境,自上已知其病源,则未及炽发之前,何不即为下教,使之䂊防乎?若趁即治疗,岂至此境乎?上曰,初甚微微,不料到此境矣。顷刻猝重,以至未能镇定矣。李濡启曰,此后如有几微,豫为下教,趁即治疗,臣等缺数字金宇杭启曰,朝夕水剌,臣等未知何许进御,而受灸缺数三字后必有虚乏之气,进谷气,何如?上曰,谷气此时甚不好也。医官曰,谷气果不好,待少歇后木麦水可也,而今姑不可也。李濡启曰,人多入侍,殊甚拥郁,姑为退出,以待于外矣。上曰,依为之。提调以下俱出伏于门外,上谓医官曰,凡人寝食,皆有其时,而予则不然,凡文书未尝一览,或至再三遍阅,使无积滞之药,故或午后始食,或夜深不寝,性道亦不宽缓,凡事未尝置之,火症渐炽,以至如此,予非不知病根之所由,无可奈何耳。提调以下更为入侍,李濡启曰,伏闻玉候似愈,臣等不胜喜幸,而第此时语音高大,气必损伤,臣等窃闷焉。且伏闻万机烦多,不遑寝食,以致病根,臣等尤不胜忧爱之至,凡病不知则已,既知其几,则何不趁即治疗乎?机务虽繁,寝食则必以其时,不使病势渐炽可也。况我殿下,春秋已高,尤可谨慎,凡治病之道,莫如安心静虑,伏顾自此后别定工夫,寝食以时,喜怒中节,则火不得用事,病不得自发,政令又从而和平矣。金宇杭启曰,不遑暇食,文王盛德,缺一字也,臣等亦当以勤政劝勉,而伏闻天语,机务烦多,以缺数三字失时之。故致有病根,今殿下春秋已高,玉体之。此下缺出烬馀

8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徐文裕,正郞李震栻,宣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受灸受鍼,进御行气香苏散一贴之后,膈间陞降,作痛之候,更不发作,而寝睡亦得安稳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必须趁早入诊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膈间升降作痛之候,鍼灸之后,姑不发作矣。

○传曰,敬宁殿,宗室以下,明陵守陵官以下,并书启。

○今日入诊时,礼曹判书赵相愚,牌招察任事,及奉教金相元,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六七日,而昨日大司宪洪受瀗,又为引避,持平孟万泽,只推命下之后,尚不出肃,以致处置无期,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两司之官,除在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金有铉、崔圣任等诸医商议,则皆以为自上膈间升降作痛之候,虽己减歇,呼吸之际,犹有牵引之气,此由于挟感馀症,未尽和解之致,去夜所进行气香苏散,本方麻黄代,青皮加,山查肉。山栀炒黑各一钱,加进二贴宜当云,此药二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礼曹判书赵相愚,奉教金相元。

○大司谏李思永,牌不进。

○持平孟万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药房入诊时,上曰,领相,必以顷日正言李海朝之疏,有所不安,而其疏所论诸臣之事,皆无大端指的,而至以轻假公爵等说,侵逼大臣,故以殊未稳当为批矣。待大臣陈疏,欲为辩破,而尚无陈疏之举,至于判义禁荐望,再次力辞,终不为之,可知其惶蹙不安矣。以此为嫌,一向引入,殊涉太过,速为安心行公之意,别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明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今日入诊时,上曰,顷者徐宗泰陈疏,至辞冬至使之任,此固无前之事,臣子之道,虽有情势之不安,至于使事,有同往役之义,故不敢辞避,而徐宗泰须膺北路掌试之命,亦且终始过辞,必不欲往,朝家终为差遣,而事体则极为未安,今差冬至使,又为疏辞徐宗泰,果有难强之疾,则大臣或他人可言,而当之者陈疏显辞,曾所未有,其在分义,极为未安。原疏则还为出给,而终不可无警责之道,徐宗泰从重推考。

○入诊时,上曰,今日,乃敬宁殿再期之日,怆悼益新,自内设行别茶礼,将欲亲临矣。意外有未宁之候,遣世子摄行,缺然甚矣。敬宁殿奠酌礼,以今月晦间推择事,分付提调。李濡曰,日月易迈,敬宁殿再期奄至,臣民之痛,何可仰达?奠酌礼,即今上候方在调摄中,徐待快复后定行似宜矣。上曰,以晦间推择行之,似无不可矣。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膈间痞滞之候,犹未快祛,寝睡安稳矣。勿为直宿。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敬宁殿奠酌礼,今月晦间推择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三十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朝报

8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胤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判书赵相愚,工曹参判柳之发,宁陵丁字阁重建事,出去。

○明陵守陵官,砺山君枋,参奉朴镗、李喜聃,忠义洪九鼎,入来。

○假注书闵致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阙门外,议政府领议政申琓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重被台臣之疏斥,方在缩伏俟罪之中,而当此上候未宁之时,不敢偃然退去,夜半苍黄,来伏阙外私次,忧遑闷迫,罔知攸措之际,不意史官,来传圣谕,十行纶音,辞旨丁宁,至以台疏所论,开释备至,乃有引入太过,速出行公之教,臣于是,惶恐感激,不知所以自处也。臣之从前再次引嫌于判金吾荐望之时,亦不敢陈章请谴于台避未处置之前者,虽因情势惶缩之致,慢命之罪,已无所逃,而况今别谕之下,在臣分义,惟当不顾廉隅,竭蹶趋承,而以臣情迹,虽蒙格外之恩,固不敢仰恃天眷,冒没趋命,咫尺天门,无路入谢,臣罪至此,尤万万矣。将具一箚,仰请违慢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陈贺时,两司当为入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行大司谏李思永呈辞,正言李裕民才已上来,而未及肃谢,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思永,牌不进。

○谢恩,正言李裕民。

○礼曹启曰,命下矣。敬宁殿奠酌礼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三十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敬宁殿宗室晋平君泽,林原君杓,海丰君燧,东昌都正炡,行云兴守𣟅,行光善副正漳,并加资,临昌君焜,半熟马一匹赐给,参奉闵厚重、李泰坤并直长除授,宋尧佐上弦弓一张赐给,忠义李晠、赵仪献、韩永世、李志洵,并东班职叙用,李喜泰上弦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敬宁殿都薛里,边义贤、杨珽,并加资,薛里吕起阳、金兴斗,各半熟马一匹,酒房崔以业、金兑泰与进止申珀、李枝泰、许任,各儿马一匹,吴信宪、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奏时官周诚元。池灿雨令本衙门,高品付禄。

○备忘记,敬宁殿饭监,金善、金起渊,并饭监除授,别监高一成、白实、卢硕兴,守仆韩永白、申应明、李贵元、李守万,各色掌李成一、尹振起、安春立、金龙元、张命、李贵金、李硕、尹兴佑、鞠时建、姜圣渭、安占、林士达、李忠善、金仁善、徐宗哲、李礼仁、南好益、黄贵祥、许望、金重钦、金始泰、金守命、李实,并限三年免役,而已免役免贱者,妻子中限三年免役,别监徐守敬、徐后绩,并限二年免役,各色掌尹廷硕,限一年免役,各色掌林时永、安后益、奠吏二名、事知守仆一名、水工六名、照剌赤四名、房直十四名、奏时使令二名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而免役中私贱,则依他例代免。

○备忘记,明陵守陵官砺山君枋,加资,内厩马鞍具一匹外,其奴婢六口,田五十结赐给,侍陵官申晐加资,内厩马鞍具一匹外,其奴婢四口,田三十结赐给,参奉朴镗、李喜聃,并六品迁转,各儿马一匹赐给,忠义洪九鼎,升授东班职,进止内官郭后泰、吴时札,各儿马一匹,李擢、金时辉,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明陵奠礼金兴顺,司钥除授,崔泰岦米布题给,饭监朴义宗,守仆金业同、李贵永、各色掌李根逸等十五名,并限已身免役,而已免役免贱者,子孙妹婿中,从自愿限己身免役,李时兑、李硕龄,限三年免役,房直权榻善等二名,限三年依他例代免。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势穷蹙,昨于别谕之下,终不敢冒昧祗承,玆敢略暴危恳,陈章请谴,乞命先解臣相职,仍递内局之任,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德,允合元辅,何用㧑谦至此哉?台臣疏语之至当,予已知之,而亦有所开释,则一向引嫌,无已太过?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金有铉、崔圣任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上候,大势则几至差减,而痰滞之候,犹未快祛,此由于膈间痰热,未尽开豁之致,柴陈汤加山栀、姜汁炒黑、吉梗各一钱,枳角、黄连。姜汁炒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参判徐文裕,正郞李震栻,缮工监役黄镀,宣陵石物涂灰后入来。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还收考官狱事酌处之命。措辞见上请光山县监金镇玉改差。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权𢜫,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并引嫌而退,当初疏论,虽出无隐,泛斥戚臣,语欠明白,宰臣疏语,大抵自咎,则以此引嫌,无已太过?有怀毕陈,台体则然,嫌不参涉,自有近例,声色互加,殊欠相敬,即此一款,不可仍在,谏臣疏语,不过泛论,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司谏李德英,正言李海朝,大司宪洪受瀗出仕,持平金栽,掌令朴见善递差。答曰,不允。下谕及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汉挐山祀典当否,发遣郞厅,问议于在外大臣,则领府事尹趾完以为,国中名山,靡有不祀,独汉挐山,不入于祀典,本州启本中《五礼仪》纂成时,本州乍顺乍逆云者,非是考据之言,无亦以海外别区,不同内服而然耶?国典所无之祀,今虽创行,而第以如许名山,终不报祀,既涉欠阙,本州事体,又与诸道州郡有异,若令本州,春秋享祀,如诸侯祭封内山川之礼,则似或无妨,而非臣浅见所能臆断,惟在该曹禀旨而处之,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崔锡鼎以为,臣情地危蹙,病伏荒村,凡于邦政,理与议,今此祀典,询问之下,亦不敢循例献议,第深惶恐。左议政李畬以为,臣猥叨新命,今至数日,惶感震悸,莫知所出,惟公议之驳正是俟,章牍陈吁,亦有不敢矣。此际礼官,以汉挐山祀典当否,承命□□□□□□悚懔伏地俟罪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汉挐山,以海外名山,独不入于祀典,未免欠阙,依领议政议施行宜矣。以上《礼曹誊录》申命佐校。郞厅李堉书。

8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在外。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李宜章,在外儒臣处《思辨录》更议事,尼山等地出去。

○司饔直长李溥,白土掘取事,晋州地出去。

○下直,锦山郡守沈齐贤,昌城府使李日观,康津县监柳之厚,竹山府使尹以经,水口万户张寿命,三水县监李潽,大兴郡守尹泓,景阳察访黄灿,兔城佥使赵松,自如察访李㵓。

○大司谏李思永,正言李裕民,判决事李墪初度呈辞,及大司宪洪受瀗,司谏李德英,就职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既已进御,而膈间痞滞之候,有开利之效,寝睡亦得一向安稳乎?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永川郡守权守经,今月初六日身死事。又书目,大丘判官金重禹,冒犯禁令,欺瞒营门,罢黜,其代,令该曹极择差出,催促下送事。又书目,蔚山府使罗学川,八月初六日,遭父丧事。江原监司书目,原州牧使鱼史徽,以被弹事上京,呈状不来,不得已罢黜事。

○昨日药房入诊时,提调李濡所启,近来朝绅中,虽无大段事故,而或称病或下乡,无故行公之人绝少,百事苟艰,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何敢一向自便若是耶?玉堂之官,只有数人入番,今则一人坐罢,上下番不备已久,新录亦且无期,事甚可悯矣。崔昌大、李光佐、任守干、李肇,皆带馆职,亦在近畿,一番陈疏之后,尚无声息,其中任守干,则尤无大段可嫌之端,而称以病故,终不上来,极为未安,别样警责,使之斯速上来,似为推移入直之地似好,故敢达。副提学金宇杭曰,任守干则一番陈疏之后,不得再疏,故以奴名呈病,自本道上送,而事无前规,殊涉猥滥,故还为下送,除职己久,尚不上来,事体分义,俱为未安矣。上曰,别无大段事故,而一番陈疏之后,尚不上来,未安甚矣,从重推考,催促上来可也。李濡曰,其他三人,一体为之乎?上曰,一体为之,可也。

○前工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废伏思愆之中,忽闻万万不敢当之新命,惊惶陨越,五情失守,莫知置身之所,闭缩逾旬,以俟公议,而尚未有闻,不得不冒死控吁,恳乞亟收误恩,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有才有德,允叶辅弼,何用㧑谦若是乎?宜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奉教金相元上疏。大槪,臣之偏母,重得泄痢,甚非细云,适值玉候未宁之日,不敢言私,黾勉在直矣。即闻夜来,症势十分危恶,至情所迫,急于归救,玆敢冒陈血恳,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同知金锡衍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蒙恩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正言李海朝就职后启曰,臣不揆狂僭,妄进一疏,既承未安之圣批,昨又伏见大臣箚辞,则缕缕自是,不少见谅,臣不胜瞿然讶惑之至。备局拟荐,虽云不拘于常格,铨衡之职,乃是极选,而本曹未曾通拟,前望亦自有人,则独当备局之荐,不顾姻娅之嫌,混同备拟,殊非远嫌之道,从前以亚席,拟铨长者,虽有亲嫌,自是例迁,则不可为今日之证,而既曰超迁之窠,亦避其嫌,何独于清要之选,不欲强避乎?守御之任,专保障之责,缓急之所恃赖,而曾按西关,治效蔑闻,才擢地部,才绩未著,则何可诿以门阑传袭之任,而叠授于人望之外乎?司马之长,国之重任,而陞资属耳,实职未加,不待循序,越次拟荐,则物议之来,乌得免乎?至于御将,当初所坐,若出无情,则徐议甄录,尚且未晩,由外升迁,未闻解由之不拘,国舅事体,不当援比于他人,而强为拗引,终至牵复,则其可谓之不请仍任乎?台官驳之,而大臣仍之,不复留难,因成式例,则一大臣足矣。置台阁,将焉用哉?此等施措,臣未知一循公议,允合事体,故臣之所论,只欲重名器,而恢公道,轻假公爵云者,亦不过摭实规警之意,初无过当之语,而殿下既以此斥之,本无疑阻之事,而大臣又以此诋之,事若有大于此者,则孰肯触忤大臣,而为殿下深言之乎?大臣之公忠无私,果自期于武侯,而臣以疑阻之褊心,言不称量,则固有罪矣。第若武侯之贤,必无此等阙失,而虽有如臣妄言,亦当容受,必不轻加以疑阻之言矣。臣一言发口,无所裨补,而徒事引避,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今观避辞,讥切大臣,转加一层,良可异也。勿辞,退待物论。

○弼善李彦经上疏。大槪,请仍前由暇,往葺母坟,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司谏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无因仍蹲冒之理,玆敢露章自列,而既有区区所怀,附陈祈免之疏,乞赐裁幸,仍许递改,以安愚分事。及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冒陈血恳,乞蒙一日之暇,往见老母之行,而喉司诿以僭越,不为捧入,以抑至情,无路仰达,此臣诚孝浅薄,不能见恕于同朝之致,愧恧罔措,而仍据荣次,终不就别老母,自陷于名教之罪,则实有所未忍者,玆敢留疏径出,仰请𫓧钺之罪事。及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误膺重任,致速台章,缩伏累日,迄无处分,不得不冒陈血恳,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递臣本职及兼带春秋之任,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司谏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陈,已谕予意,而李海朝、兪彦明事,所论极其明白也。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观命上疏。入启。传曰,还出给。

○答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不必深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都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上疏。大槪,臣等猝被儒臣诟辱,决难抗颜于荣次,乞赐递改,以谢入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朝报

8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奉事郭万绩,明陵石物炼正事,出去。

○晋平君泽,砺山君枋,林原君杓,海丰君燧,加资肃拜。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任舜元,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8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冷雨终宵,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柴陈汤,当尽于昨日,膈间痞滞之候,益有差减之效,而寝睡一向安稳乎?水剌之节,亦复何如?今日入诊,详知症候后,或停药,或更议继进之药宜当,臣等忧虑未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膈间痞滞之候,日益差减,寝睡安稳,勿为入诊。问于侍医官,停药当否,议定宜矣。

○正言李裕民启曰,臣伏见司谏李德英疏本,以臣日昨处置事,大加非斥,至以如此台体,曾所未见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宪臣之疏论戚臣,不夤于有怀无隐之义,而事无指的,语不别白,泛引前古戚畹横肆之弊,末乃结之以履霜坚冰之语,有若论大奸巨慝之凭势作威者然,实有乖于论人平允之道。故以此措辞,置之落科矣。今者右僚不复徐究,直加嘲侮,臣实未晓也。臣来从下邑,新入台阁,多官处置,猝然当之,此言议之来,固己纷纷,而被人讥斥,至于如此,何可晏bb然b仍冒于职次乎?长路撼顿之馀,贱疾猝剧,不能运动,俟得少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佐郞林世弼,汉挐山祀典当否,在外大臣处,问议后入来。

○药房再启曰,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膈间痞滞之候,几尽差愈,脉度平和,与常时无异,苦曰[口]汤剂,不必连进,今姑停止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朝报

8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申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井察访李任汉,抱川县监沈廷耉,孟山县监李成材,临淄佥使尹阳遇,寅火堡万户宋时光,防踏佥使李学万,加背梁万户金链刚,玉江万户景九硕。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县令宋相曾,不待受由,径先上京,无意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监察七员,尚未署经,且以连日监察茶时,尤极未安,呈告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沥血之吁,未蒙矜谅,宠喩隆重,不敢承当,惶感陨越,益无所措,冒万死更申前恳,乞蒙亟赐开许,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时事之孔艰,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更申危追之恳,冀蒙曲遂之恩,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保障重任,方以得人为喜,不协之论,断非平允,蔑闻之斥,意在好胜,则一向引嫌,无已太过?须体此意,安心行公,毋使紧务久旷。

○江原监司洪万朝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往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锦平尉朴弼成上疏。大槪,出疆之期不远,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坟茔,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

○黄海监司任胤元上疏。大槪,海臬新除之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駴,措躬无所。顾臣庸下之才,终无冒当之理,乞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司谏李德英启曰,日昨同僚处置宪臣之辞,大失台体,故臣于前疏,略有所论矣。伏见同僚避辞,则乃曰,不复徐究,直加嘲侮,臣窃哂之。噫,欲戒于后,宜鉴于前,宪臣之引古为言,正得此义,而至于履霜坚冰之喩,亦谓始之不谨,终必有悔云尔。虽似泛论,而意则切至,何必指摘某事,然后方可谓之明白耶?大抵立落之分,只在所执之当否,泛斥与指摘,非所可论,今同僚,欲置之落科,而求说不得,强为此题外之语,其牵私意,而蔑公议,莫此为甚,訾议之来,乌得免乎?虽然,勿论其言之如何,其所引避,既缘臣言,则臣何敢参涉于处置之际乎?且臣伏见韩原正枢供辞,其缕缕自明之语,无非巧饰,而至曰,台官一从兪彦明之指使,以不成说不近理之语,勒成罪案,臣不胜骇惋之至。枢之往来南中,到处作弊之状,自南来者,莫不传说,而论启之后,益闻所不闻,则不惟南中为然,近畿村民、寺僧,亦多其攫挐之患,视若枭狼,宗班亦皆弃而不齿,闻有台启,莫不为快云,而情状败露之后,犹不自悛,饰辞纳招,节节发明,诬辱名官,侵逼台臣,略无顾忌,诚可痛也。囚人抵赖之言,不足与较,而指斥之言,既誊公案,则臣安得默然而己乎?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韩永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呈,校理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臣于大臣上疏措语,有不敢晏然者,请递事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出给。又书目,骊州兼任利川呈,以左议政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德望,允协台司,何用㧑谦,若是其过乎?大拜事体自别,而道臣之还送前疏,未免失着,特施问备之罚,以示警责之意。卿其安心勿辞,即日就道,用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敢申血恳,冀蒙恩递,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具,实合此任,实职之经不经,何系大段,而强为起闹,益致不靖?予实慨然也。于卿,别无一向引入之事,安心勿辞,速出行公,毋旷重务。

○右承旨金万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判书徐宗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须速制进。

○判尹宋昌上疏。大槪,猥陈私悃,乞递职名,往省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以上朝报

○传曰,昨见京畿监司状启,依癸酉秋斋厚陵亲临奉审之例,昌、敬两陵,及顺怀墓,道臣秋奉审,有禀旨之事矣。今番则与前有异,顷日亲临时,大王陵寝则奉审,而王后陵,及顺怀墓,则不得亲临,只为瞻望,道臣奉审,今若停止,则今年秋奉审,未免废阁,昌、敬王后两陵,及顺怀墓,道臣奉审,依前举行事,分付。以上《礼曹誊录》

○黄一夏启曰,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去二月二十六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上年《璿源录》修正后,既已奉安于五台山、太白山,而赤裳山,则待今春奉安,中宫殿缺数三字收之后,今秋奉缺四五字事,曾己定夺矣。目缺四五字此,方当赈饥,厨传缺五六字行,今姑停止,待秋与中宫殿宝牒,一体分藏于三处,似为合当事蒙允矣。即今注书牒,既己修正,秋节亦且向晩,本寺堂上、郞厅,依前定夺,奉安于太白、五台两处,赤裳则鳞次奉安,似合事宜,书吏、库子等,依例给马下送,而自前例有监司陪行之事,而夫马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今番则姑勿陪行,以除一分之弊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出烬馀

○江原监司洪万朝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茔,在于高阳地,而近缘臣流落他乡,疾病沈痼,省缺三四字阙久矣。今当受任藩臬,辞陛有期,松楸入望,霜露增感,敢将至恳,猥渎宸严。伏乞圣明,特许恩暇,俾得往来,以伸人子至情,幸甚。批答见上

○右承旨金万埰疏曰,伏以臣,得见校理李观命侵攻本院之疏,不胜瞿然之至。臣于昨午与诸僚同坐之中,其疏到院,见其措语,情境切迫,臣以当捧之意发言,则同僚或缺四五字切,事系规外,况今玉署一空,不可捧入云,诸缺二字理之言,臣不敢一向崖异,终至退却矣。今者诸僚,以此陈疏,缺一字列,则臣于此,有不敢独为晏然者。且臣昨日申退之后,寒感猝发,所缺数字火之症,乘时添剧,咳喘大发,达夜不止,委顿涔涔,末缺五六字圣慈,亟命递改臣职,以便公私。此下五六字缺批答见上

○副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念后,在仁川村舍,伏见政目,除臣献纳,旋奉有旨,速臣上来,夫臣病状之危顿,情迹之臲卼,固无趋朝家供职之理,而偃伏乡庐,遥烦控免,亦有所惶悚不敢者,拟欲进身京辇,自陈情曲矣。所患缺四五字经夏涉秋,一味澌缀[惙],日复一日,未能自振,悠冉之间,奄过旬馀,既不能便寻初计,则方治疏入县道,暴此情形,乃于日昨,移臣为副校理,召旨狎降,顾以不肖之身,学识无所取,材力无缺一字任,而清官显职,长在身边,积犯逋慢,死有馀勘,而诛罚不行,宠视如旧,前任未及辞乞,新除已复来加,心非木石,宁不知感?不幸身婴痼疾,形症危恶,一年二年,有加无损,喘喘焉愁居慑处,常抱死生之忧,生逢圣世,便成废人,曾不竭其筋力,尽其知思,以身效其尺寸,仰孤如天之恩造,俯愧宿昔之心期,每闻除命,心不皇[遑]宁,惶惧之馀,继以嗟缺二三字委顿尫脱之状,琐陋烦猥,有不敢悉闻,而惟是气虚肉削,缺二行凡玆病形,皆属难治,有一于此,犹将尽废馀事,专意治疗,缺二字羸惫之有素,而迭起交攻,无一日之苏安,其望束带缨冠,缺二字而任奔走乎?日者,躬祀园陵,百僚骏奔,又伏闻玉体愆和,内庭方设起居,区区犬马之诚,岂不亦悬心?属车结缺二字宸极,而废然块居,无以自力,惟有伏地悸恐,抚躬惶悯而己。若臣情迹之不安,又有大焉。向来臣父所被人言,指谓非常,而罪名未勘,情事缺一字自屏乡曲,长抱危懔,臣之踪地,又何敢自同恒人,冒居荣次乎?然此犹就身无疾病,迹在班行者言之耳。玆不复费辞自列,而微臣难进之义,想在天鉴之俯烛矣。臣之本职,不啻紧重,固不容癏旷,而况今僚员不备,对直久空,又乌可一任虚带,坐致公私之两妨也哉?伏乞圣明,怜臣病状之难强,察臣情迹之綦危,亟命递臣职名,俾臣得专调治,而官无废职之患,不胜万幸。批答见上出烬馀

○左议政李畬疏曰,伏以臣,积罪如山,而终逭刑章,沈病垂尽,而尚存一息,又自前月来,感伤重发,症情弥留,出疆远役,非可迟回,而不能登时赴朝,车驾谒陵,太仆事重,而不能参检提务,且闻泮儒,谬举臣名,至达对辞,臣撰送疏文,怪骇莫甚,其后撰文之人,虽自有疏,而委折未明,臣终不得自安。本月初一日,拜章请谴,兼有陈暴,仍乞尽镌所带诸职。只以使任承命,盖臣之不容复厕清朝,业己悉陈于前后,庶几天日之鉴临,bb悉b烛靡遗,臣方伏地攒祷,伫蒙处分,而不意圣明,不复裁察,反加以千不近万不近之职名,至于史官远临,传宣召旨,所上之疏,则为道臣所却还,不得上彻矣。臣闻命以来,惊疑震悸,五内靡定,莫知所以自措也。臣本以不肖,滥窃荣宠,当位在下大夫之列,涯分已溢,力不当任,辜恩负职,得罪忠孝缺一字自悼,宁复世念,而犹不能守死无变,以全匹夫之志。顷岁一出,礼义全丧,遂至䩄然于六官之首,三孤之班,狼狈狓猖,无复缺二字竟衅负蹈藉,谬辱备至,玷累名器,羞浼清世,臣罪至缺一行生,则臣无用之实,更无可掩,圣明亦宜谅臣之情缺数三字乃罪愈彰而位愈隆,力愈偾而任愈大,臣方以既往见带之缺二字敢仍冒,告乞解免,而至又登之百僚之具瞻之地,欲以任百责而扶颠危,求国事之无败,不亦左乎?人君之职,在于论相置相之得失,而兴衰安危,系焉,此有国之所致慎也。在昔如梦卜之相,契合尚矣,其馀必历试以职,明庶以功,然后登庸之,降至后世,致治之君,莫不谨于任相,以兴功业,况在艰虞之际,可无慎乎?若臣之庸疏钝拙,无一职能办一善可录,理宜黜退,而反跻三事之位者,殆古今之所未有也。虽歇后作相,时事可知者,其堕虚落空,犹不至于是也。臣实不暇自恤,而忧在国家,岂不懔然心寒乎?是圣明,虽偶有未察,而谓当有公议之驳正矣。今至累日,迄未有闻,亦不容一向泯默,玆敢冒死□□圣明,俯垂察谅,亟收成命,改缺一字贤德,以重国事,以安愚分,不胜万幸。批答见上

○右议政金构疏曰,伏以如臣无状,猥被殊眷,叨此万不近似之职名,忧遑煎迫,罔知所出,沥血陈恳,仰冀体谅,而伏奉圣批,宠谕过隆,近侍传宣,恩礼非常,至以速出论道为教,是岂臣之所敢一分承当者哉?惊惶感激,汗泪交迸,战恐危栗,累日靡定,臣于前疏,其责任之难堪,人器之难称,时事之难为,略而不论者,诚以臣之庸陋滓贱,只合急速镌改,有不可拟议比论于其间故耳。而今殿下,初既不择,而轻授重负,继以不审,而骤加恩礼,有若以臣,真可以承乏苟充于大臣之数者然,臣心愧惧,固不可言,四方观听,将谓斯何。从古以来,国之治乱,未有不由于辅相之贤否者,缺数三四字人物眇然,如古之大臣者,虽不可得,然必极择一时之彦缺数行康,此固非平常无故之人所可堪承,况如臣者,人所贱恶缺数字平常无故之人,又不可及,岂容一任叨窃,冒居群彦之先,置缺一字不近似之地乎?矧今国势扤陧,朝象判涣,虞忧溢目,莫知攸届,此时置相,不比平日,以殿下之明圣,岂不知时事之至于如此,贱臣之决不可堪,而犹且虚授,何哉?若曰,姑且试可,则政府非试可之地,而臣之蒙被任使,二纪于玆,丑拙已著,无待于更试矣。居官偾败,孰非贻害于国家,其任重者,所伤尤大?臣于今日,忝窃非一,而辄至于偾败,凡今国势之所以日卑,朝廷之所以不尊者,未必非贱臣之故,况可更进于是,而冒受隆委,旋即偾败而去,则其所伤害,将不可救药矣。是则臣,睹宠若惊,不敢承命者,非为臣一身之私而已。史称宋仁宗相富弼曰,弼,深为人所中伤,今来焉能不顾虑,竟以多顾虑少建明而罢,以弼之刚大正直,犹尚如此,今臣之愚,视古人,无能为役而前后中伤,非止一再,摧败沮丧,无复馀气,虽欲勉强策励,冒昧自效于樗散之末,亦不可得,况此时而此任乎?与其知而不避,冒必至之患,毋宁揣分自靖,受违命之诛?此臣之苦心切意,非假外饰,伏乞圣慈,察臣不似之实状,谅臣由中之至恳,勿拘虚文,亟收成命,令国事不至坏败,贱分得以粗安,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伏以臣,情势穷蹙,不暇缓声,猥陈乞免之章于玉候静摄之中,死罪死罪,而不惟不加严诛,反降温批,未蒙许递,臣诚一倍悚感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也。顾此本兵之长,国之重任,如臣庸琐陋劣者,其不可堪任,不待人言,自知甚明,况臣恩擢属耳,遽受此任,臣心危懔,亦骇其太骤,物议之来,乌得免乎?噫,疾走必颠,满器易溢,过福之灾,理所必至,公议可念,私分亦猥,言出肝膈,非敢一毫欺饰,伏愿圣明,俯谅危悃,亟递臣本职兼带同春秋之任,以安微缺一行于卿,别无一向引入之事,安心勿辞。批答见上

○判尹宋昌疏曰,伏以臣之母坟,在于杨州六十里之地,而缘臣疾病事故之连仍,不得省扫,已至多年,霜露之感,常切于中,今夏雨水,茔域多被颓圮,修治之举,不可少缓,而顾此京兆之任,事务烦剧,决不可仍带往来,致有瘝旷之弊,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命递改臣职名,俾得及时下去,获伸至情,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黄海监司任胤元疏曰,伏以臣本庸下,百无肖似,猥蒙洪造,历试内外,丝毫无补,愧惧徒积矣。海臬新除之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駴,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面之寄,为任甚重,主一路巡宣之责,兼外台风宪之职,苟非才望素著,器识通敏者,其不可人人而轻授也,明矣。矧玆海西之域,岁饥荐仍,而民生殿屎,海舶陆续,而防关疏虞,此时按道之任,尤难其选,决非如臣空疏者,所可滥叨。臣虽贪荣恋宠,冒没往赴,其于物议之嗤点,职务之偾败,何哉?百尔思度,终无承当之理,玆暴实状,仰渎宸听,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公私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8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澋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午时,日晕。

○下直,尚州牧使沈极,咸平县监郑以云,宁越府使柳命雄,庆基殿参奉李喜相,蛇渡佥使李万全。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膈间痞滞之候,其已快复,而寝睡、水剌之节,亦复如常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己如常矣,勿为问安。

○东平尉郑载仑上疏。大槪,伏蒙恩暇,数日后将为登程,而还朝之期,当在三十日之后,所兼摠管之任,决不可仍带往返,亟许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往来焉。

○修撰任守干,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平安监司书目,臣于宪臣、重臣之疏,俱有难安之势,而素患风痹之症,入秋转剧,以此病情,万无供仕之望,亟赐递罢,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修撰任守干,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以上朝报

○传曰,卒䄙嫔[嫇嫔]发引后,墓所成殡、破殡两奠,令本官备给事,分付。以上《礼曹誊录》

○平安监司李世载疏曰,伏以臣之疾病,决无一日供职之望,而前后恩批之下,有不敢更为烦渎,病伏惶悯之中,得伏见户曹判书赵泰采,大司宪洪受瀗疏本,臣之情势,转益难安矣。当初启闻,只是惩恶之意,断断无他,而重臣之引咎太过,且驱臣于侵轧之科,臣之疏辩,所不可已,果谁迫之,果谁应之?彼此事状,业已圣明之所洞烛,固不足一向呶呶,重伤事体也。第书札往复之事,伸暴颠末之际,略为提举,实出于不获已也。若论以古人焚简之义,则重臣咎臣之言,臣安得免也?且宪臣疏中,勒夺民马,用事各库,引而不发,有若掩匿云者,尤不胜瞿然之至。臣疏中插入此事,既是前疏未发之言,亦不举其姓名,臣果有泛论之本[失]矣。然此有曲折,旭缺一行者乎?不可不一番辩释,而军官兪珉《缺一字》、廷立等,本以旭同议,亦多有犯科之事,臣果有求罪于其付[时]幕属,而欲訾前任时事,则惟当一体发觉,置而不问者,盖为其訾谪之疑,而至于旭事,有难原恕于启下罪人而然也。此节,有可以证臣本意。故以数人之用事者,添入于遣辞之间,而不觉语意之糢糊,事端藤葛,臣之昏谬,至此而极矣。况臣风痹之症,入秋转剧,起居须人,精神昏昧,已无复起为人之势,而情地之难冒,愈往愈甚,不得不更将崩迫之恳,冒万死,疾声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情病,亟许递改,以重藩任,以延残喘,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东平尉郑载仑疏曰,伏以臣,猥陈私恳,获蒙恩暇,追远微诚,庶几小伸,而给马往来之命,又出分外,臣感激异数,惟有涕泪。第臣所带摠管之任,职在宿卫,决不可仍带远出,念臣先墓,道路云邈,虽攒程作行,往来之间,当费三十馀日,而况于其间,或关雨,或淹病,有难保其必无,又不知费了几许日字,而方可还朝,一向虚带,不但臣私分之不安,轮直之苟简,亦不可不虑,伏愿圣明,亟递臣摠管之任,俾得随意往来,不胜幸甚。批答见上出烬馀

8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洪受畴,道内各陵奉审事,江原监司洪万朝,扫坟事,高阳地,尚衣佥正李耋,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大司宪洪受瀗,大司谏李思永三度呈辞,及右承旨金万埰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副司果兪彦明,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谏院多官,引避有日,尚未处置,宪府,连以监察茶时,俱极未安,除在外及呈辞入启,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砺山君枋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收新除资级,以安微分,兼附区区愚见,以备裁察事。留政院。

○持平韩永祚谢恩后启曰,臣于昨者,病状危苦,坐违严召,恭俟重谴,而勿罢之命,特出格外,臣诚惶陨狼狈,罔知攸处。不意玆者,以谏臣处置,庚牌复降,臣含恩畏义,不得不力疾肃命,而第臣之前任本职也。随参于前定州牧使金翼八改差之启矣。厥后重臣筵奏,盛称翼八之军门履历,有若以台启为爽实者然,其时右僚,既以此引避,则臣以联名随参之人,独难晏然,而且于谏臣处置,有不敢容喙者。夫两谏臣之所争论者,实由于日昨宪臣之疏论戚臣事,而所谓戚臣,于臣,有内外兄弟应避之嫌,则其何敢参涉于处置之际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朴熙晋,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假注书申𬘩改,代徐命遇。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情势转益臲卼,决无蹲居之理,不避渎扰,复申号吁,乞赐递免,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李海朝之疏,语欠称停,固已不快,而避辞中云云,一节转深,略不顾藉,岂不可骇之甚者乎?噫。朝论携贰,好恶不公,少有不惬,恣意诟辱,此诚末路之痼弊,心常忧叹矣。矧今四件事,宁有一毫私意于其间?而海朝之讥诋至此,其意所在,不难知也。卿若过自引嫌,则不惟有损于事体,国事之日益判涣,尤不可不念也。卿其思君臣之大义,此等喜事之论,勿之介怀,即起视事,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两司处置,归于玉堂矣。即者校理李观命,以嫌难参涉之意,陈疏到院,谏臣避辞中一款,即论列戚里事,而前大司成金镇圭,乃观命之从妹夫,则引以为嫌,实有所执,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还却,而两司多官,相继引避,不得处置,事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

○观象监,自初昏至三更,电光。四更五更,雷动电光。启。朝报

○尹弘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寿,累日病不仕进,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左副承旨李震寿,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命遇,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日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之情势,决无冒出蹲据之势,而恩命,敢上请谴之章,略暴危恳,伏惟圣上垂察焉。臣既忝在大臣之位,何可以攻臣之言,介怀相辩,重伤事体也哉?第于□假公器等语,看来危怕,此无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也。臣于前箚中自咎之馀,偶有疑阻二字矣。伏见台臣避辞,满纸张皇,一节深于一节,直驱臣于循私灭公之科,讥嘲蹈藉,无复馀地,□何由致此,而臣身则虽可辱,独不念朝家体貌乎?噫,以圣上则哲之明,不知臣不肖,甄擢眷遇,卒置臣于元辅之位,臣亦由感激,恒以糜粉为期,不能早自敛退,皆臣之罪也。且臣,性本拙劣,迹且孤危,在家立朝,俱无亲党之助,沐恩承惠,徒依日月之光,涓埃蔑效,盈满招损,人之为言,固无足怪,而念臣迹,断不可仍冒鼎席,贻辱朝绅,伏乞圣慈,察臣情地之臲卼,怜臣衷恳之危迫,将臣所带相职,并许镌改,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

8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万埰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以两司处置事,有今日开政之命矣。新除授台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李相周。

○掌令朴见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府启,并引嫌而退,前后所论,虽不择发,官师相规,犹存风裁,陈疏论辩,大意既好,僚台嘲讥,何须为嫌?前启爽实,姑舍勿论,既有亲嫌,宜不可否,宪臣疏语,实为药石,而竟置落科,乌得无议?请正言李海朝,司谏李德英,持平韩永祚,并命出仕,正言李裕民,递差。答曰,依启。

○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日姑停。朝报

○李震寿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金宇杭病不仕进,左承旨任舜元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万埰呈辞受由,厅中只有臣震寿及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兵批政厅,臣以该房当进,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有政。兵、吏批座目缺

○吏批启曰,新除授骊州牧使李玄祚除授,己过一月,尚不肃谢,观其呈状,病势深重,决无赴任之望云,本州以荡残之邑,当此秋务方急之日,一向旷官,诚为可虑。骊州牧使李玄祚,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吴鼎周为社稷令,沈玹为监察,朴弼揆为工曹佐郞,柳凤辉为龙仁县令,尹天成为兵曹佐郞,闵镇元为相礼,李相周为持平。

○兵批,以李世弼为副护军。烬馀

8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在外。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流星出天园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黄。

○礼曹参议崔重泰,佐郞韩在诲,明陵曲墙改筑事,出去。

○江原监司洪万朝,右尹沈枰,扫坟后,入来。

○乌城君炯渊,加资肃拜。

○正言李海朝就职。

○右参赞闵镇厚上疏。大槪,猥陈私恳,乞蒙恩暇,俾得将母南下,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将母往来焉。

○大司宪洪受瀗,大司谏李思永三度呈辞,及右承旨金万埰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正言李海朝启曰,臣之日昨避辞,只缘大臣箚陈之语,略暴臣意之无他而已,决无添插之言,有何讥诋之意?而圣明不谅,反以讥切转加,良可异也。为批,大臣深怒,又以讥嘲蹈藉,不念体貌为言,至于可骇之甚,其意不难知之,圣教则臣尤不胜惶駴悚缩之至。昔在宣庙朝,大司宪郑甲孙,论斥大臣河演,吏曹判书崔府于筵中曰,崔府不足数,河演稍知事理,而用非其人,宣庙怡颜两解之,既退,两臣汗流不敢言,甲孙笑曰,各尽其职,非敢相害也。正言金诚一,亦以受貂卖爵,面劾吏判卢守慎,宣庙下教曰,卢判,岂货居者欤?守慎逊谢而已。祖宗朝君臣公卿间,气像如此。故能做隆平之治,其时台臣,岂皆不知体貌而然耶?今臣之于大臣,设或有侵逼讥讽之言,触忤当国之首相,非为一己之私利,则惟宜优容宽假,以恢言路。况此草草数语,意在规警,而大臣之怒色相加,已非休休之量,殿下之严斥摧折,亦有歉于圣祖涵容之大德。臣之庸驽,虽不足比数于言议之列,语犯大臣,辄不免骇异台官,则臣恐从今以后,人皆缄口囚舌,莫肯为殿下尽言,而卫国之事,将日非矣。且臣伏见司谏李德英疏本,则费尽心机,诟斥备至,诚可笑,而不足辩矣。臣疏所论诸臣之事,既已备尽于避辞之中,今不为架叠之言,而臣于当初,不过诵其舆论,烦于天听,右僚岂曾全无所闻,亦岂以其论荐,谓尽出于公心,允惬于物议,而今其为言,一切反是,抑或心知其非,而急于营救,未暇恤其言之不诚乎?大臣荐人,固其职矣,而虽有不满于人意者,皆诿之于既许推荐,而莫敢矫非,则此同右僚独得之义理,而非臣之所敢知也。右僚之私忧隐叹者,每只在于大臣诸宰之皆怀不安,则可想其为国忠虑,持论和平,讥臣之迹涉喜事,固无足怪,而论议多岐之害,同心共贞之义,臣于前疏,亦已备论,捃摭敲撼之态习,岂如臣新进迂拙者,所可效仿乎?古人之与大臣,争是非之风,虽不可责之于今世,贤如姚崇,而只以言语之失,劾之以谀臣,才如晏殊,而不顾翁婿之亲,斥之以奸邪,以今观之,诚亦过矣,而未闻当时,加之以敲撼之罪,其耳目言责之地,虽欲发一言论一事,惟恐朝著之不靖,或虑卿相之难安,依阿承顺,有是无非,而方可合于荡平保合之道,则必以聋哑之徒,尽充台省,然后可无触激之意,而庶免喜事之斥矣。臣于诸臣,或族从不疏,或世好不泛,曷尝有求过之意?而右僚今乃斥臣以略略说过,泛论其事,峻其结语,微露意向,有若臣抑扬捭阖,用意构捏者然,吁亦异矣。臣疏论列,非止议荐一事,又非有意深诋。故只举事体,槪论于疏中,而右僚投疏之日,亦既知臣之引避,在于其时,则少顷迟待,毕究臣言,论斥臣者,尚且未晩,而汲汲先着,乃以微露不发,强为借口之资,平心论人者,果如是乎?攻其事,无攻其人者,政是臣之雅意,而右僚反引此语,以为攻臣之证,又以不为直劾其人,为臣之罪,此果成说乎?不待臣辩论,其言之自相矛盾,乃至于此,无乃明于责人,昧于修辞而然耶?攻其人,毋攻其党者,固是就事论事之体,而臣则只攻其事,未闻有党,岂若右僚知之,而臣未及闻耶?既不攻其人,则又何其党之可论乎?人之为言,少有不利于己,则其争也虽公,辄以党之一字,借为护己箝人之欛柄,右僚所谓朝著殆空者,职由于此等偏私之论,近日朝议之分裂,人心之泮涣,果尽由于臣之一疏乎?臣以举措间事,微婉其辞,而诟詈沓至,疲于应辩,设令言之深切,有加于此,则挤之以何术,而驱之于何境也?臣性本愚戆,未谙世态,不能媕婀循默,投合苟容,徒激微忱,妄触时讳,受人咀嚼,固其自取,而今日世道,虽曰污下,诚不料苟且庇护之言,乃出于台阁之上,与之争辨,臣窃耻之。虽然既被其无限诋斥,而殿下又奖以明白,则臣之难冒之势,于此亦可决矣。臣一言转喉,众镝丛身,诚非只手所可用遮,陷罹罟阱,固己自料,而以此引避,至再至三,亦极疲软,其何可一刻仍居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前恳,乞蒙矜谅,亟寝成命,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宣懃恳之旨,而情志未孚,又上巽让之章,不觉愕然,无以为谕。卿其体予至意,速出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照目,副修撰任守干矣,再招不进,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勿解见任。

○又启目,前万顷县令崔宇泰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都承旨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于任守干之供辞,有不可晏然于荣次者,乞赐递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砺山君枋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安心勿辞焉。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谢恩,副修撰任守干。

○玉堂箚子。大槪,冒陈瞽说,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日者李海朝疏中所论数件,此不过举措间事,而结语至深,不但在于就事论事,灼然可知,而及其避嫌也,满纸张皇,讥侮转加,必如是而后,方可合于勤攻阙失耶?噫。世道日降,朝议溃裂,好恶亦随而不同,一有不惬,辄事攻击,则将使廊庙殆空,朝著无完人,虽欲做国事,谁与为之?思之至此,不觉心寒也。李德英之疏,有何迎合取媚底意,而汲汲斥去,惟恐不及,诲责之请,至及处置之宪臣,其推波助澜,敲撼大臣之态,固不可掩矣。噫。处论思之地,恣意党论,略无忌惮,予实痛叹也。朝报

○弘文馆箚曰,伏以今日国事,亦云殆哉,朝廷者,四方之根本,而朝廷私意横流,不顾是非之所在,唯以掩护蔽遮,习俗己痼,牢不可破,一有被参于台议,则者,必悦于心,谋成衅隙,事之本领,姑置度外,是非颠倒,白黑眩幻,可胜叹哉?日者正言李海朝之二行馀缺消融妥帖,偕之荡平之道,国事之共济,犹可望于清朝言议之地,斥之以喜事,诋之以敲撼,满纸张皇归趋,不过力排公议,以自售其迎合取媚之计,而直驱言事之人于党伐之科,挑起群猜,激成而亦不暇恤,窃窃然阿其所好之犹恐不及,信如其言,虽有默,必若卫士之莫敢矫非,然后方可免于讥责目今奉公守职之义衰,喜同逞憾之习成,澟澟有于其间,构捏虚无,酝酿疑怒,扬波于将倒之际,毁棋于垂攻之时者,亦独何心?噫,国为公,身为私,公大而私小,故士夫立心,必先公而忘私,或有触忤当路,不免于祸者,犹此为之,今也假殿下台阁之任,而急于营护,不得其说,则强做此喜事敲撼之目,欲以疑惑圣聪,阴中言者,所得于私者,抑未知几何,而公之受病者,有不可胜言矣。此而置之,将无以重台阁而镇浮议,请司谏李德英罢职。且伏念近日台阁之上,气象消沮,当一微事,鲜不狼顾失操,大司谏李思永,朝家宠之,垂老之年,置之谏诤之列,而感激图报,常情之所不已,当国事乖张之日,岂无一分可言?而徒怀规避之图,莫念分义之严,数日之内,五违召命,其在事体,宁容如是?至于持平李相周之处置李海朝也,欲加显斥,则心知不可,明言是非,则有所不敢,左右牵掣,下语崎岖,称之以语不择发,而亦不得不处之立科,其所用意,可谓劳矣。若此之类,圣上不可bb不b明降诲责,以厉其疲软之习,并乞睿照。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

8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未时,日晕。

○归厚署别提李万吉,加定官,马泰齐[高泰齐]卒䄙嫔[嫇嫔]礼葬事,衿川地,出去。

○下直,泰川县监朴万恒,京畿水使李尚𫗽,平安兵虞侯赵泰谦,庆尚左兵虞侯宋廷蕃,古阜郡守李翊得,居山察访郑硕明。

○持平韩永祚启曰,大凡台阁处置之规,立落是非,必分明,然后去就可以无拘,而日昨臣之避辞中上款事,盖因重臣筵奏之斥臣所论金翼八之启也。臣之避辞,则以为重臣伸救之语,有若以台启为爽实者然,而未尝自谓爽实矣。伏见僚台处置措语,则截去臣避辞之上下句语,直谓之前启爽实,姑舍勿论,此其下语,直以臣所论,归之爽实之科矣。夫为台臣,而论人爽实,则在法应递,而只以下款嫌碍之端,强请出仕,无论其台体得失之如何,处置措语,既曰前启爽实,则臣便为当递之人。既以当递之人,幸其不递,而因仍苟冒,从古以来,曾无此例。臣虽欲䩄然冒没,何可得也?昨于就职时,即当引避,而素患胸痛暴发,顷刻难忍,急急曳出,未暇自列,俟得少间,今始来避,其应避不即避之失,尤损台例,决不可一刻抗颜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兼春秋朴圣楷书启,臣承命驰往骊州睡谷村左议政李畬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以病废之身,滥叨匪据,惶怖罔措,逃遁无路,冒死陈吁,冀蒙收回,而不意史官复临,传宣批旨,奖谕之隆,尤非无状贱臣,所敢承当者,至以前疏未彻,问备道臣,令臣即日就途,臣益增陨越,无地自容,谨当更以一疏,申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八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择。启。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无一刻蹲冒之理,再陈血恳,冀蒙矜许,而微诚未格,圣批冞隆,奖饬猥至,谕释温谆,俟谴之中,叨此异数,私心惶感,实无涯极。第念臣臲卼之迹,终不可复尘朝端,不避渎扰之诛,更申崩迫之恳,伏乞亟垂谅察,夬赐处分,则使职务无旷,私分粗安,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安心行公。

○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严旨之下,惶陨罔措,不得不陈疏径出,乞蒙镌削,仍勘臣敲撼党比之罪,以申王法,以安微分事。入启。递差。

○左副承旨李震寿上疏。大槪,母病添苦,情理煎迫,乞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牧使李允文,殿最之后,亲病受由,久不还任,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金海府使权择,身病澌极,官事久旷,不得已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下送事。

○谢恩,右承旨金澋。

○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沥血陈恳,再渎宸严,微诚未格,竟靳允许,数行圣批,辞旨懃隆,臣诚感激陨越,不知死所,而顾臣所遭,其在廉隅,终有所不敢淟涊蹲据者,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势之转益穷蹙,亟递臣本职及兼任,以谢物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安心行公。

○辅德李世维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书宋宅相,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再招不进。传曰,禁推。

○传曰,真殿睟容,久未得瞻拜,酌献礼以开月旬间,涓吉举行,而今后三年一省拜事,言于该曹。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六日、初九日皆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定行。以上《礼曹誊录》

○黄一夏启曰,去三月十九日,宁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请对入侍时,丁字阁重建之役,既已待秋退行,而碑阁营建事,因承旨陈达,再设都监有弊,重建时,一体为之事定夺矣。丁字阁重建,今方始役,碑阁营建,一体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出烬馀

○李震寿,以御营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二十五日,南小门洞新番五哨军兵点考后,下番军兵赏格试材,当为设行,而大将尹就商,方在陈疏中,不得行公,以中军闵涵代行,入直将官,及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烬馀

○教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李尚𫗽书,王若曰,山河设襟带之雄,海防为重,古今选藩垣之寄,畿辅居先。苟非其人,曷膺是任?眷彼桐府镇垒,实是沁海要冲,据上游之地形,控扼三路。亘长江之天堑,捍卫两道。不特藉诘戎御侮之功,节制郡邑,抑亦有牧民御众之责,坐理方隅。比因饥岁之洊臻,重以督师之癏职,绸缪牖户之多缺,戎务废隳,供给诛求之寔繁,民力凋弊。要须有才而有智,可属此任于此时。惟卿,玉派分淙,珠轸传业。郞署发迹,早被精鉴于廊岩,字牧分忧,夙恢利器于盘错。绩用克彰于西臬,关海永静于东陲。冰檗清标,三州之感惠素著,干城宿望,两局之注拟弥隆。惟其历试而己能。是以佥举而咸可。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深惟策励之意,毋负委宰[寄]之恩。得地利贵得民,宜先革弊之政,使舟楫如使马,务合节度之权。积峙糇粮,戒常轸于掊克,缮完器械,念如及于衣袽。海舶之出没非常,宜存暮夜之虑,戎务之讲肄定急,宁缓阴雨之谟?凡诸保障所关,亦须次第而举。于戯,御荆门之战舰,寔由岑彭之谋猷,蠲晋阳之茧丝,允赖尹铎之宽恤。肆古人所先务者,况今日其可忽乎?故玆教示,想bb宜b知悉。知制教安垕制进

○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伏以臣,沥血陈疏,再渎宸严,微诚未格,恩许尚閟,数行圣批,辞旨勤隆,奖臣之才具,谕臣以勿辞,臣奉读以还,汗泪交下,诚不知死所,在臣分义,惟当感激殊恩,不顾其他,而第廉隅一节,士夫大闲,今若不恤人言,扬扬冒出,则是丧失廉隅,不识世间羞耻事者,其而[以]何物,事君也哉?且臣,论其人,则虽甚陋劣,顾其职,则班联八座,以朝廷事体言之,决不可耐弹冒没,淟涊蹲据也,明矣。况此本兵事务之鞅掌,比他司尤系重紧,而缘臣旷日屏蛰,一任其积滞,此亦臣之罪也。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势之转益穷蹙,终难冒据之状,亟递本职及兼任,以安微分,以谢物议,公私万幸。臣无任陨惶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出烬馀

○左副承旨李震寿疏曰,伏以臣之母病,于今三朔,连试砭焫,讫无显效,又自数昨,诸症似有所加,达宵失寐,呻吟不二[已],情理所在,实难离侧,而今日再政时,臣以疏[该]房,当进政厅,不敢言私,黾勉赴公矣。得朝来消息,则神气一倍昏苶,左边浮气尤盛,运用视前益艰云。臣心神慌乱,不能自定,至[急]于归护,封章吁呼,伏乞圣慈,是[?]赐矜谅,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不胜幸甚云云。批答见上出烬馀

8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寿陈疏受由。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黄一夏仕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药房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四五更,月晕。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近有右边便毒之候,未即消散,不无成脓之患,左边亦有结核之气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令医女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后,可以议定鍼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右边便毒之候,今已熟浓云,臣等与李应斗、权圣征诸鍼医等商议,则皆以为肿处,既己熟浓之后,则不可不趁速鍼破云,即使医女随时受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才已受鍼破肿,臣等不敢退在,率诸医,自今日直宿,医女亦为差备待令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持平李相周启曰,臣猥以庸陋,新忝台省,猝当多官处置,惟信已见而立落矣。今者儒臣之箚,大加讥切,极意丑诋,斥之以用意,断之而[以]疲软,至请明示诲责,臣于此,不胜愧蹙骇惑之至。夫李海朝之疏避,怀欲必陈,而语欠称停,则此臣所谓不择发者也。意在相规,而不避大官,则许以风裁,置之立科者,盖以此也。凡台阁处置之规,措辞立落之际,或初否而后可,或始抑而终扬,不一其规,从前何限?而儒臣之斥,以心知不可,有所不敢者,何所据而发也?臣以疏逖之踪,其于今日朝绅间,元无彼此爱憎之可言,则其所谓左右牵掣者,诚未满一哂也。至于持平韩永祚之避辞归趣,惟在于亲嫌,而既往之事,不甚关系,故于其处置也,不过以姑舍勿论,为行语间辞耳。既出之后,又为引避,尤是意外,此则臣不敢强辩,而儒臣箚辞,即一弹文,缩伏仄听,更无驳正之举,顾臣所叨台职,不可一向虚带,今始抗颜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九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申琓,右议政金构家,请受禄牌,则领议政以为时未出仕,亦在俟罪中,右议政以为时未肃谢云,禄牌俱不出给。系是大臣禄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仓官输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政院启曰,即见弘文馆草记,以上番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日,有政官牌招开政,阙员差出之例,今亦似当依此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春坊兼实官,或未差,或在外,只有辅德李世维,司书宋宅相,而辅德李世维身病受由出去,司书宋宅相方在禁推中,上下番一空,书筵及问安,无一进参之员,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文学李光佐改差,并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礼曹启曰,命下矣。真殿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六日、初九日,皆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定行。

○禁府,宋宅相拿囚。bb启b。

○兵曹判书尹世纪,牌不进。

○判决事李墪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谢恩,文学朴汇登。

○吏批,以赵泰东为兵曹参议,金世枢为金海府使,白时耉为平山府使,申必清为坡州牧使,李肇为副校理,李喜聃为尚衣别提,朴镗为造纸别提,金始焕为礼曹佐郞,明廷耉为直讲,李遇春单兼养贤库奉事,朴汇登为文学,兵曹参议韩圣佑,参知赵泰东。兵批,以李观命为副司直。

○金澋,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因本曹启辞,殿庭轩架及前后部鼓吹,限明秋更禀事下教矣。今此永禧殿酌献礼还宫时,殿庭轩架及前后部鼓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秋更禀。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三十日,敬宁殿亲祭奠酌时,王世子当为陪进参礼,而上以冕服行礼,王世子服色,与常时有异,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昨日受鍼破肿之后,症候加减,何如?今日使医女趁早入诊后,与诸医议药宜当,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得一,掌令朴见善,正言金兴庆未肃拜,大司谏黄钦,献纳权𢜫,执义李箕洪,掌令bb崔b启翁在外,正言李海朝,持平韩永祚、李相周引避退待,司谏李德英,被玉堂箚论后引入,不为行公,两司多官,引避累日,尚未处置,监察及守令,多有未署经,监察茶时,亦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大司宪兪得一,掌令朴见善,司谏李德英,正言金兴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言金兴庆。

○大司宪兪得一,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新命忽降于杜门缩蛰之中,已试之地,不宜再误,而且臣情病两苦,尤无自力冒出之势,坐违严召,益增惶陨,恳乞递臣本职及兼带经筵之任,以谢台议,以安愚分,仍勘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事。及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三上辞章,五违召命,诚未格天,尚靳允许,罪积逋慢,不加严诛,臣诚惶蹙,罔知容措。臣之情势,若有一分抗颜冒出者,则当此坤候未宁,百僚忧遑之时,何敢偃伏私次,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素患痰病,触寒添剧,药饵无效,委卧床席,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地之危迫,病状之难强,亟递臣本职及兼任,以安微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事。呈政院,还出给。

○司谏李德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掌令朴见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药房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破肿处,连贴糯米膏,脓汁顺出,浮高之气,亦似消减,而左右脉度浮洪云。故臣等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破肿之后,虽无大段症候,脉度之浮洪,似由于微有热候之致,金银花茶,调牛黄末,时时进沈,以为清热消毒之地,汤药则姑待数日,更为议定宜当云,金银花茶五贴,牛黄一部,为先封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日昨圣批隆重,臣诚感泣,而顾臣情势,决无抗颜承当之理,不避渎扰,复事呼吁,伏乞先递臣相职,及药院提调之任,仍治臣罪,以伸公议,以安私分事。入启。传曰,遣史官敦谕。

○院启,引避而退,当初疏论,既出相规,前后引避,为存台体,圣教严责,不必深嫌,僚台诋斥,在我何嫌?请正言李海朝出仕。答曰,依前启,以国忌今日姑停。

○奉常主簿吴守经,柴场监刈后,入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夜五更,月犯轩辕第二星,月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东方,长五六丈,广尺许,渐移晕南,良久乃灭。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本厅九、十月两朔立番,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七百十七名,及京案杂色标下军,六百八十八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九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左部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下番军兵别破阵等,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御厅誊录》

○教江原监司洪万朝书,王若曰,尧咨四岳,统九牧而宣风猷,周置十连,比诸侯而作藩屏。苟非人则不可,膺是任者盖难。玆撤密迩之班,俾揽澄清之辔。眷彼濊貊之偏域,实同胊界之东门。画野分州,自古幅员之褊隘,依山并海,至今人物之萧条。和泥煮浪之氓,本无恒产,带烧耕云之俗,靡有定居。军制则无兵、水营节制,独专于方伯,地形则接南、北路关防,实当于险要。故怀绥制置之艰,有倍于他道,而事力人民之盛,不及于三南。况今旱涝之连仍,重以峙流之枯渴。方秋而散亡者相继,邑里半为荒墟,经岁而流逋未还,卒伍徒成虚簿。忧遑一念,宵缺数三字今日之旬宣,重于曩时之抡选。惟卿,姿仪端敏,器度缺八九字洊膺宠擢,早缀螭头之侍,遂辟显途。此下缺

○领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猥叨万分不堪之职任,又有万分难安之情势,连章控吁,恭俟诛罚,不料昨批,开释敦勉,丁宁恳恻,圣批愈隆,而臣罪愈彰,臣诚感泣惶悚,不知死所。噫,臣之愚鲁庸下,律之于古大臣□□□度,虚受之弘量,非所敢望,而横逆之来,直受不报,臣之平日所尝自勉。故前后箚中,未尝有侵逼台官之语,而前以疑阻二字,既招满纸嘲侮,后以蹈藉一语,复受无限侵诋,揆以古人唾面不拭之义,则无非臣之所自取。臣于今日,宁欲无言,而秪缘臣不肖,久忝匪据,临事发言,动辄群猜,台章所及,廊庙殆至空虚,馀波所激,台阁亦不宁靖,语其本源,则无非臣罪,而公议之至严,于此,益可见矣。臣虽欲贪恩恋宠,包羞忍耻,强颜冒居于百僚之上,有不可得,而身带保护之任,顷当圣候违豫之日,既不能趋参于起居之列,又伏闻中宫殿,今方受灸之举,而亦不得。以下缺批答见上烬馀

○初昏,上御大造殿西温堗,药房受灸入侍时,副提调金宇杭,注书李廷济,记注官吴命增,记事官李熙泰[李喜泰],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李应斗、郑斗俊、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提调以下进伏。上御雀舌茶一甫儿许。上曰,自丹中上下,皆牵引作痛矣。又下教曰,顷受灸于上下,皆上冲矣。有铉曰,命骨上乎?此八行缺上曰,姑观加减,可也。有铉、圣任,皆曰,四末寒气似歇,而颇有温气矣。提调以下暂出户外,于楹俯伏,小间复为入侍。上曰,此时则痛势尤加,阿是穴受灸,可也。自上呻痛之音转剧。宇杭曰,上候未宁,若是紧重,提调李濡,不可退在,留门招入,何如?上曰,唯。臣廷济出而分付时,医官等,更请灸鸠尾穴。上曰,唯。圣任曰,鸠尾穴受灸矣。又曰,十五壮毕灸矣。提调李濡入侍,濡曰,即今则何如?上曰,似小间矣。濡曰,午间引接之时,臣不敢瞻望。洪万朝方辞朝远出,故暂为瞻望,则玉色颇红,似有气上上候云,方以为虑,未知有进御之物乎?有铉曰,水柹数介进御云矣。宇杭曰,此症候每每如许,须思预备之道为宜,临时只用救急之剂,而不能预备而去根,实为伏叹矣。圣任曰,三昨亦有此症候矣。下十许行缺上曰,大臣疏批,不可经宿,命金宇杭书下云云。见原疏之下臣廷济出而分付入来。宇杭曰,大臣在城外,即今城门已闭,待开门遣史官事,敢达矣。上曰,依为之。有铉、圣任,以淡姜汤,和神保元十九丸以进,上进御毕后,圣任曰,此药效速,或似小间乎?上曰,比前颇小间矣。移时,上,下教曰,痛候尤似得间,提调以下,姑为出去,可也。濡曰,当出待于阁门外矣。皆出烬馀

○未时,上御熙政堂,江原监司洪万朝留待引见时,江原监司洪万朝,右承旨金澋,假注书徐命遇,记事官bb李b喜泰,记注官吴命增入侍。行吏曹判书李濡,亦为请对。上谓洪万朝曰,江原道虽当常时,异于他道,而况今连值凶荒,前头救民之策,实为茫然,卿其尽心焉。万朝对曰,圣教如此,才分所及,缺二字尽心,而第臣前已屡经是任,曾乏丝毫之效,况今衰病病[?]甚,当此赈缺二字败必至,以是惶恐。此下缺

○李濡所启,庆源府使金一夔,除授之后,以病呈状,尚无赴任之意。盖闻其曾前,屡经北路察访及守令,其病出于剧寒所伤,实状如此,似非厌避,既难强迫赴任,则宜有变bb通b矣[变通]之道,而亦不可循例罢黜,故敢达。上曰,罢黜可也。出举行条

○又所启,北道守令,或有文窠,或有贰[武]窠,而庆源则乃文武间间交差之地,今当以文臣差送,而堂上文官之可拟于守令者绝乏,若或不问bb门b地之如何,苟充差送,则实为无益,反不如□□武弁择差之为愈。今此金一夔罢黜之代,以武弁差送,何如?上曰,唯。在得人,无间文武,以武臣差送,可也。出举行条出烬馀

○前工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三疏陈辞之已竭矣,而圣旨愈隆,开允尚靳,至以情志未孚,不觉愕然为教,臣惶感陨越,汗泪交下,以首顿地,震悸不定,欲申号吁,但增抑塞,不知所云。臣之情实,前疏疏[既]尽,而然其槪论大致,不能条列而细尽,岂或高明之德,犹有所未悉乎?臣虽顽同木石,岂不知圣眷非常,粉糜莫酬,而惟是所叨之职,非循例充差之比,量时度分,万无堪承之理故耳。槪国家之置辅相,非苟欲荣其人,将使赞襄机务,以平庶政,人臣之膺是任,非求以利其身,将欲尽忠殚虑,仰补治化,故有其位而无其才,则不可为也。缺七八字有位有才有时,而不为人所信服,则不可为也。目今缺数三字端,难以疏举,无事不弊,无处不病,而最是朝廷,为政化缺数三字判涣离沮,莫可收拾,虽使力量才猷,加臣数信[倍]者当之,犹缺数三字为,况臣之庸陋滓贱,非惟不足而[以]镇定,而反为缺六七字足以调娱,而反为其所诮侮,以时。此下缺烬馀

8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服制。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崔敬中,出去。

○下直,江原监司洪万朝,庆尚左水虞侯李东益,牛仇万户金振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昨日封入金银花茶,牛黄,其已调进,而肿处脓汁,一向顺出乎?今日使医女入诊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轮回直宿。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等官呈,以今月二十一、二日,雨雪交下,未及收获之谷,惨被其灾害,民事可虑事。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尹弘离,甥侄幼学庆昌会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江原监司洪万朝,留待引见。

○兼司书李观命上疏。大槪,负罪惶蹙之中,有情理之万分闷迫者,冒死哀吁,乞蒙恩递,往省病母,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正言李海朝,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同副承旨黄一夏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领议政申琓处,bb则b以为臣以不肖不似,独当鼎轴,凡于施措之间,动拂时议,重速台章,臣既只自引咎,不欲与年少台官,有所相抗,而前后避辞,转辗[辗转]层加,至于玉堂之箚,台阁上议,迭出横生,无非臣之所自取,而公议之至严,于此益可见矣。臣之情势,决无抗颜冒出之理,连章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而不料近侍来临,传宣圣谕,辞旨勤挚,臣奉读未半,不觉汗泪之交下也。臣是何人,叨此异数,圣批愈隆,臣罪愈大,臣固当竭蹶趋承,泥首请谴于殿陛之下,而顾臣所遭,实非寻常,则虽不敢一时规警之言,有所介怀,而当此公议方张之时,何敢诿以分义,冒昧承当乎?且人非之外,鬼责亦至,数日以来,重得外感,所患眩症,乘时添剧,方在昏瞀中,虽于箚辞中,只以情势为重,未暇言病,而即今症情,虽欲不计廉隅,强起趋命,有不可得,感泣闷蹙,不知所达,俟得精神少定,当以一箚,仰请威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参知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之情地危蹙,理难冒玷于班行,出疆之任,义同往役,虽不敢为更辞之计,而所叨新命,决无苟然就列之势,乞蒙镌递,得以军衔赴燕,以全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

○政院启曰,臣伏见全城君混推缄,其所满纸张皇,无非喷薄猥杂之辞。或曰,即以私书,通于铨官,或曰,一向督迫,必欲生事而后已,或曰,近来朝廷之凌轹宗班,自为能事。故大君、王子,亦论之说,至发于筵席云云,其他缕缕自明之言,皆出于忿懥,伊日病状,果如推缄中所陈,则只当据实供对而已,而语不知择,猥亵至此,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沥血三吁,圣批愈隆,惶蹙陨越,罔知攸处,冒万死毕暴忱恳,乞蒙亟赐准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竭,巽让愈恳,自愧诚浅,无以为喩。卿其须念时事,即起造朝,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金兴庆上疏。大槪,恭俟罪谴,敢暴难冒之状,兼陈愚衷,略效一日之责事。入启。

○司谏李德英上疏。大槪,臣酷被儒臣之箚驳,罪名丑恶,惊惶震栗,自分严诛,圣度天大,曲赐照察,既靳准请,因加辩释,感极涕零,不知死所,蹙伏累日,迄无处分,情穷势极,罔知攸措,不得不冒万死,毕暴危悃,请𫓧钺之诛,伏乞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谢物议事。入启。

○右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于谏臣匪人之斥,决不可含羞忍耻,一刻蹲冒于荣途,伏乞圣明,亟命递罢臣职,以伸台议,以安贱分事。入启。

○今日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时,禁府轻囚,令次官处决事,榻前下教。

○上候未宁,药房提调以下入诊,入诊时受灸事,下教。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照目,司书宋宅相矣,牌不进,罪答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

○江原监司洪万朝,留待引见时,原州牧使李寅锡,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传曰,王子封爵,元无一定之规,或于六七岁,或于十馀岁为之矣。今此䄙嫔[嫇嫔]之丧,既有主祀之人,则事体与闾阎自别,虽未长成,傍题不可以儿名书之,且王子封爵,既无早晩,差退数月,则当为六岁,事势如此,似不可已,明日开政封爵事,分付。

○传曰,王子封爵官教,肃拜时传给例也,而今则不可即为肃拜,官教今姑内入,后日肃拜时传给事,分付该曹。

○政院启曰,今以王子封爵事,有明日开政之命,今此䄙嫔[嫇嫔]之丧,主祀之人,宜有名号,臣等非不知圣意所在,而伏念王子,方在幼穉之年,不但封爵太早,况䄙嫔[嫇嫔]为王子所生之母,丧制在身,葬礼未行,则封以爵号,加以冠冕,大有乖于礼法,决不可容易举行,令礼官博考典礼后,禀处,实合事宜。臣忝居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今玆封爵,出自上命,则未知其未安,而第令礼官,即考典礼,亦即问于大臣,禀处。

○传曰,王子封爵事,令礼官问于大臣禀处事,既已命下,即为举行,不至犯夜事,分付。

○传曰,王子封爵,明日开政事,既已分付,则承旨有阙,政事,何为之取禀耶事,命下矣。王子封爵事,因本院启辞,有令礼官,即考典礼,问于大臣之命,收议禀启之际,明日开政与否,姑不可知。故承旨有阙,政事玆以仰禀矣。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臣素昧《礼经》,且未谙古事,何敢臆对于如此变礼,而尝见《汉史》,皇子或在襁褓,而立为诸侯王,且武帝于王夫人之丧,使之立其子闳为齐王,以此见之,则帝王家事,与士庶不同,抑或由于礼文未备而然耶?此外历代及国朝,必有可考之礼,而仓卒之间,未暇博考,只以前日所记,敢此仰对。惟有圣明,命礼官及儒臣,参考《礼经》及历代典礼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右议政金构,方在辞免中,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我朝王子封爵之早晩,不但无一定之规,以古事及《大明集礼》观之,年幼册拜者有之,则政院启辞中,太早之说,已未可晓,而大抵帝王家事,与匹夫不同,自昔然矣。况今事势,亦不可已,反复思惟,终不觉其未安也。依前下教举行。以上《礼曹誊录》

○引见入侍时,江原监司洪万朝所启,本道民事,万分切迫,公私各谷,荡竭无馀,虽欲赈民,无处著手,诚可闷虑。今闻道内各衙门屯田,及诸宫家折受处收税之谷,其数颇多云,小臣下去后,知其谷数,留作赈资,其代则自赈厅备偿,似为便好,故敢达。上曰,自前如此事,赈厅不为还报,以是为难矣。吏曹判书李濡曰,监司赴任,使之知数状闻,仍留赈民后,元数,自赈厅代给,实为便好,监司所达诚是矣。上曰,监司赴任后,状闻处之,可也。以上《赈厅誊录》

○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时所启,今年农事,畓谷则茂盛,而为节晩冷雨所伤者,亦多有之,田谷则举皆失稔,而峡邑被灾尤惨,折长补短,大抵不得免凶,连岁如此,明春则饥馑之患,必益甚,不可不预为所排,而赈厅累年所储,散之殆尽,既无还捧之望,虽欲聚谷,亦无财力,即今所存,只是发卖价钱五六万,而流来银二万两,以此所贷几何,兵曹禁卫营,则臣所才经之处,木布不无馀地,其他衙门,亦随其有裕者,并为除出,以三南各样身布应纳之数,为先相换于各其衙门。或从民愿,以米代捧,或本木,就其市直稍胜处贸直,而如全罗道各山城军饷谷,则沿边近处分给者,捧留其邑,以为推移相换之地,则输运之路亦便矣。自前赈救之时,各衙门米布谷物,或有启下取用之举,今春亦且如是,而此则乃是相换之事,别无所损于该衙门,而可除外方身布输纳京司之弊矣。且自本厅,定送解事之人,使之趁此时周旋,而如有能办者,别为论赏,亦无不可,各该衙门木布除出处,退去后,当为相议于大臣,别单启下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御厅誊录》

○又所启,前日全罗监司闵镇远下直时,以内医院所纳青大竹瘦细,由于竹田不能培养之致,各定竹田直,以储峙[置]米给料之意,有所陈达于榻前,遂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此事有不然者,设置大同之法,乃所以救民弊,而其收米应役,自有定限,近年以来,连值凶歉,岁入常缩,用度渐广,已有难支之势,科外之费,决不可轻开其路,而竹田之不善培养,其责专在于守令,苟能着实留意检饬,则必有其效,或不如是,则今虽别为给料于竹直,徒费公谷,而实无所益矣。各邑乡厅作厅,例多募入收米私用者,如此之类搜出,定为竹直,且定奉足二人,除其身役及烟役,使之守直,则不必以储置给料,而亦可以培养,以此分付本道监司,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户曹誊录》

8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李夏源,出去。

○下直,清州牧使李圣汉,江原都事金世镐,昌平县监闵圣鲁,全罗兵虞侯李厚根,统虞侯韩济相,神方仇非万户许钦,外怪万户崔镇枢。

○昨日江原监司留待,吏曹判书李濡请对引见时,两司出入,罢散人员,叙用事,榻前下教。

○户曹启曰,来九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于领议政申琓,右议政金构家,则领议政申琓,以为时未肃谢,方在缩伏之中,情势难安,右议政金构,以为时未肃谢,方在陈疏中云,并皆不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药房都提调处,有面谕事,即为入来之意,遣史官传谕。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夜自上膈间牵痛之症,又复发作,亶中穴七壮,阿是穴十五壮受灸,且进苏合元五丸之后,痛候稍定矣。今朝未及问安之前,又有招入医官之命,臣等不胜惊惶。即为入侍,则痛候又紧,独阴左右穴,各五壮受灸,行气香苏散,加神曲炒、山查肉各一钱,一贴进御之后,痛候似有少间。故臣等退出阁门外矣。因入侍医官来传,伏闻膈间不平之气,犹未止歇,神保元十五丸,又为进御之意,既已商议启达。此药进御之后,症候加减,又复何如?臣等更为入诊,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寝睡未得安稳,肿处亦有作痛之候云。臣等无任仰虑之至,即令医女入诊后,与诸医商议定药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痛候颇得镇定矣。

○京畿监司书目,砥平县监崔后征,节祭祭官,病不进参,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直路及三县段,田谷虽为失稔,畓谷举皆稍实,而峡邑被灾,无异上年,民事可虑事。又书目,嘉山等六邑,今月初九日,或十三日,雨雹交下,云山、龟城两邑,十一日、二日霜降缘由事。

○今日入诊时,永禧殿酌献礼退行事,及敬宁殿奠酌礼差退事,榻前下教。

○谢恩,领议政申琓。

○药房启曰,都提调自今日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入诊退出之后,臣等与金有铉、崔圣任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上候痛候大势,虽已镇定,左右脉度带数,而尚未和平,此由于感伤之候,未尽和解之致,行气香苏散本方,羌活代桔梗,麻黄代青皮,加山查肉、神曲炒、山栀仁炒黑各一钱,加进一二贴宜当云,此药一贴,为先煎入,而中宫殿症候,朝因入诊医女所传之言,诸医等,以为受鍼处,夜间微有痛候,而脓汁顺出,别无大段症候云,依前启辞,姑以金银花茶,纳牛黄末,时时进服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护军李昌肇京畿水使,递来。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入诊退出之后,日势已晩,当此上候未宁之中,望筒出入,亦甚未安,姑待明日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寅初,上御大造殿西温堗,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李濡,副提调金宇杭,注书李廷济,记注官吴命增,记事官李应斗、郑斗俊、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提调以下进伏。濡曰,上候又此加剧,惊虑罔涯,汤药何不强进耶?顷日进药后,亦得差减矣。上缺四五字痛声益剧。濡曰,诸医今以为独阴穴缺五六字上曰,唯。圣任曰,独阴穴点穴矣。又曰,受灸事敢缺一字。又启曰,三壮乎,五壮乎?上曰,五壮,可也。五壮毕后,濡曰,今则何如?缺字上曰,似小间矣。濡曰,此时汤药进御,甚缺六七字臣曾闻之矣。巡将尹恬来言,顷于缺七八字腹痛,百药无效云,间或紧歇,而终缺八九字槁,臣试言其前所闻,而使之服之,则其后恬来缺二三字服所言之方,而病已去根云故,臣或虑此方之缺数字言于医官,而既无见于方书,只是经验之方,而试之于至尊之地,终为未安,不敢仰达矣。方药则以马蹄所踶石拾取,浸于温水中,去石进服,则有效于胸腹痛云。上曰,试之似无害矣。濡曰,臣等退出门外,此方试用与否,商确仰达矣。上曰,依为之。遂退出。烬馀

○午时,上御大造殿西温堗,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琓馀并同上医官赵庆基、洪浣亦为入侍,申琓进曰,上候又为猝重,惊遑罔涯,即今何如?上曰,即今则颇似镇定矣。琓曰,此症候源委非细,年年屡发,虑念万万,前日臣之为提调时亦然,昨年又发,极为伏悯,第其时则移时即为镇定矣。今番若是弥留,盖虽常人之病,年久未去根,则自至深痼,忧虑尤切矣。琓又曰,小臣俟罪之中,上候未宁,不敢坐私第,来待阙外,而不得入参,缺二字至为惶恐,中宫殿受灸时,亦未得入参问安。即今。此下缺出烬馀

8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原州牧使李寅锡,龙仁县令柳凤辉,奉化县令朴泰迪,彦阳县监李后说,高山里佥使李景膺,全罗右水虞侯朴荃,庆山县监洪处宙。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煎入汤剂,已为进御,而膈间不平之候,益有差胜之效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后,前药连进与否,议定宜当,而中宫殿症候,夜间亦复,何如?臣等无任仰虑之至,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汤剂进御,而膈间不平之候,比昨差胜,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金有铉、崔圣任,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膈间不平之气,几至如常,脉度亦已和缓,而脾胃脉,虚软无力,此由于连日未宁,水剌不得进御之致。此时苦口汤药,不必仍进,姑为停止,过数日,更议治本之剂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前府使河重图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今日药房入诊时,前校理李晩成,前检阅李縡叙用事,榻前下教,未肃拜台谏,及今日政差出台谏,明朝并牌招,守令署经事,榻前定夺。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左议政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至意,复何多诰?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卿其体寡昧之思想,念视事之多难,幡然造朝,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又书目,砥平县监崔后征,节祭祭官,病不进参,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自昧爽至卯时,沈雾。巳午时,日晕。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八月三十日,敬宁殿亲临奠酌时,王世子当为陪送参礼,而自上以冕服行礼,王世子服色,与常时有异,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取考誊录,则近年永禧殿酌献礼时,行礼吉时,及斋戒等事,曾因本曹启禀,不为举行矣。今亦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

○黄一夏,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学生朱士明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禹载,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澋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矣。诸承旨皆申退,厅bb中b,只有臣澋,及同副承旨臣黄一夏。吏批政厅,则都承旨金宇杭,自药房当为进参,而兵批则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吏批,行判书李濡进,参判未差,参议郑澔在外,都承旨金宇杭进。兵批,判书尹世纪同春秋未肃拜,参判李光迪进,参议韩圣佑病,参知赵泰东未肃拜,同副承旨黄一夏进。

○吏批,以洪受瀗为判义禁,任堂为掌令,赵道彬为正言,崔昌大为校理,洪重休为说书,朴锡昌为庆源府使,李縡单付检阅,李彦经单付兼掌令。兵批,南相夏为司果,金万谨为副□正。以上出烬馀

○午时,上御大造殿西温堗,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琓,提调李濡,副提调金宇杭,注书李廷济,记注官吴命增,记事官李喜泰,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郑斗俊、赵庆基、崔万尚、李震成诸臣进伏。琓进曰,晩后上候,若何?上曰,缺二字药矣。琓曰,向日未宁时,小愈之后,言语呼吸之缺二字牵仍之候矣。今则何如?上曰,即今缺二字如此矣。琓曰,夜间或有进御之物乎?上曰,昨日困恼,或眠或觉,夜间无进御之物矣。三字缺气太虚为可闷矣。以下六行缺上曰,唯。琓曰,此症候夜委臣以前后之□闻之矣。虽寻常士夫,稍知摄养者,不食申后之饭,而水敕[水剌]每每失时,朝则午进,夕乃夜进,此岂非致伤之由矣?国事虽重,保护之道,不宜如是,此后则万机虽烦,两时水剌,必勿失时,从容听断,深加保养之道,臣民无□之祝矣。上曰,当留意焉。琓启曰,事似微细,关系事体,敢达。御医崔圣任,有所相讼事,自秋曹,直举其名出牌,使洞任囚捉云,处地虽卑,既已御医,爵秩且高,常常入侍,不可举名推捉,且前日堂下医官,亦有如此之事,自药院草记,当该官员,或推或罢,盖非为渠辈地,以其御医,事体自别,与□汉一体囚捉,事极未安故也。今亦推考该郞,论罪下吏,以防日后之弊,何如?李濡曰,□舌辈则或征债二字缺有推捉之举云,而御医则事体自别,况圣任既往守令,秋曹仍[何]可举名推捉乎?如此事,堂上依例题下该掌,则下吏告于郞官,而出牌此下缺八九行上曰,应入,而正二品中,又为加望,可也。濡曰,臣于顷日,有疏漏之事,敢达。两司罢散人,请叙别单启下,而玉堂则未及禀请,李晩成向日坐缺二字只以严教之下,惶恐不敢赴召故也。此当一体请叙,而臣缺二字陈达之故,自上处分,有若区别方外,则不知委折,或多疑惑,臣不敢自安,敢达。以上出烬馀

8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金宇杭药房直。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尹弘离。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密阳府使赵泰老,晋州牧使柳凤征,扶安县监安相益,骊州牧使宋廷奎,镇海县监金汝锡。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膈间不平之气,已尽和平,寝睡一向安稳,而昨夕馒头少许进御之后,更无所进乎?中宫殿夜间症候,比前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膈间别无牵引之候,人定后,又进馒头少许,而寝睡犹未如常,内殿症候,详言于医女矣。

○判决事李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金构上疏。大槪,不避渎扰之诛,敢申危恳,亟许镌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勤恳之旨四宣矣。谓卿体谅,出而视事,巽辞之章,奚至于五上之多耶?愕然且惭,宁欲无言。矧今朝论分裂,气象不佳,调剂保合之责,深有望于辅臣者,尤不可恝视也,明矣。卿毋困我,即日造朝,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来九月初一日,新旧军合操日次,而大将臣尹就商有身病,不得行操为白卧乎事。传曰,莫重操炼,不可頉启,斯速举行之意,分付。《御厅誊录》郞厅申命佐校正。日记bb厅b郞厅李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