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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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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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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化縣令金天基。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寢睡,比前夜則稍安云。卽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再昨受鍼阿是穴,更爲受鍼當否議定,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中宮殿症患,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破腫處膿汁,比前多出,而再昨阿是穴受鍼處,浮氣及酸疼之候,猶未減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依前阿是穴二、三處,更爲受鍼宜當云。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長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罷臣職,以重體禮,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典獄署摘奸,輕囚,放送。

○傳,前縣監都永夏、黃胤耉、南哲明、李東卨、金始徽、李楙、金潚、李星耉、柳德玉、李汝柱,縣令李光朝,牧使嚴纘、趙泰來、任弘亮,都事李聖肇、尹夏敎、李岋,郡守李世晟、李世恒、李頤晩、鄭載恒、李漢珪、李萬齡、鄭齊斗、黃奎,持平權𢢜、李大成、黃一夏,正言朴見善、李德英、金昌直、丁道徽,弼善李光著、洪重夏,典籍鄭東虎、鄭啓章、金南賮,察訪許煜、鄭世翊,副正字權斗紀,獻納崔昌大,府使李允文、南弼星、許熲、洪夏臣、權詢、蔡以章、李暉、任鎭元、安世徵、柳命雄、李濟、鄭是先、趙爾重、朴星瑞,學錄安后靜,校理權尙游,正郞申奎,判官朴重圭、許堟、張善潭、金灝,文學李正臣,正字洪楀,司諫尹誠敎,參奉李烶、許榥,說書權忭,僉正崔宇泰,佐郞權益震,別提呂光周,副修撰李師尙,判書鄭載禧,監司洪得禹,參議朴泰淳,知義禁李玄錫,同義禁申厚命,承旨李壄,同敦寧李弘逸,光平君溟,司勇金琦,護軍李弘述、柳必興、尹恒美,五衛將呂尹齊,兵使柳星樞,部將閔周憲,萬戶金昌得,奉事李華益、池雨龍、卞爾玧等敍用,正言丁道徽,經歷金斗南,縣監李齊說、崔壽學,掌令李世奭,郡守李夏禎、李行成,府使元德徽、蔡以章、洪夏臣、李暉,護軍閔會重等職牒還授,承旨宋廷奎,監司洪得禹等,降資還授事,下吏、兵曹。

○前禮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臣於前後辭疏,備陳職責之決難承當,寵命之不可虛辱,而恩兪旣靳,批旨愈隆,驚惶愧懼,益不知置身之所,玆冒煩猥之誅,更申疾痛之呼。乞賜俯諒,亟收成命,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予意於三度疏批矣。更何多誥?卿其毋執撝謙,速出論道,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官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在外,參判、參議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中殿受鍼後,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啓目,監役李明三,前縣監金得汶[元]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如何?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前縣監金垕等[元]原情云云,金垕段,泛稱遲晩,柳尙連段,承服不動,bb竝b只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義禁府啓曰,今此科獄推覈之初,有逐日開坐間日刑推之命,故無故之時,則依此擧行矣。頃者諫臣,以逐日嚴問陳達,昨日政院,亦以逐日開坐啓稟,竝皆蒙允,依今番定奪,逐日刑推乎?敢稟。傳曰,依爲之。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師尙爲弘文校理。朝報

○有政。吏批,以宋徵殷爲持平,趙泰老爲修撰,李廷揆爲監察,權尙游爲修撰。

○政院啓曰,自前移御所,例有別爲禁喧之事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命下矣。上年景春殿移御時,銅龍、建陽兩門,以入直砲手,除出分把,往來雜人,一切嚴禁事,別單啓下,而本曹郞廳,與當所部將,眼同晝立一款,亦爲啓下,今亦依上年例擧行,而銅龍、建陽兩門把守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曹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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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朴慶後,襄陽府使南致熏,兔山縣監魚景亮,禮山縣監李禎翊。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夜間頗有虛煩之候,寢睡不得安穩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破腫已久,膿汁一向多出,間以糯米飯貼付,以爲引膿消毒之地,前進六君子湯,及人蔘黃芪湯,連次進服,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忠淸監司書目,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兼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院啓,闕庭出入之際,雖老病大臣,不敢以行步之艱,有圖便之事,而日者問安之列,兼工曹判書申汝哲,諉以脚病,坐於方席之上,使所帶下人,擧其四隅而出入焉,殊無入公門鞠躬之義,不可以秩高老衰之故,全無規警之道。請兼工曹判書申汝哲,從重推考。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糯米飯貼付瘡口之後,膿汁多出,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而水剌厭苦,則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湯劑,竝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初三日問安及藥房啓辭疊書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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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燕歧縣監朴斗寅。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糯米飯貼付瘡口之後,膿汁多出,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而水剌厭苦,則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湯劑,竝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金致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元振洙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請治臣罪,以嚴公禮[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別無所嫌,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朴鳳齡改,代兪彦明。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旣被誤恩,出謝新命,前日所兼諸司提調,不可仍帶。請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

○平安監司書目,价川郡守金重九,受由上京,親病極重。順安縣監黃爾章,病廢職務,官事可慮,竝只罷黜。其代,令該曹斯速差出,催促下送事。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牧使金萬增,靈巖郡守金俶,上納大同,過限已久,尙不裝載,不遵事目之罪,在所難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已上朝報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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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南聚星,東萊府使金德基。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稍勝,而夜間則或睡或覺,頗有呻吟之聲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時無大段他症,前進湯劑,今姑竝爲連進宜當云,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昨日則神氣蘇醒,玉體亦不至溫熱云矣。今日則伏聞寢睡不安,肌體洪[烘]熱云。在前如此之時,進服胎水,頗似有效,今日亦以胎水,和菉豆水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校理李師尙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因本寺啓辭,西陵都正煜,先罷後推事,允下矣。卽見其緘辭,則費辭自明,推諉下吏之狀,誠極不當。且以行韓原副正樞等,未經禫事,徑先付職之事,引以爲證,樞等若果如此,則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自本府査出,則行韓原副正樞,行韓豐副正枰,行韓興令晳,甲戌五月遭母喪,丙子五月過大祥,卽爲付職,此不過欺瞞付職,有此蔑禮之事,宜加警責,以懲日後,行韓原副正樞,行韓豐副正枰,行韓興令晳,竝命罷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文裕上疏。大槪,賤疾沈痼,無望供職,日昨召牌之下,忍死趨承,而冒熱勞動,症情轉添,實無復起爲人之望。乞蒙恩遞,俾保危喘,附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副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臣於吏曹參議徐文裕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留疏徑出。伏乞治臣之罪,以正公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於吏曹參議徐文裕之疏,有不可晏然仍冒於榮次者。乞蒙恩遞,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宗親府,烏山君浻澳,去月二十三日卒逝。啓。

○府啓,前參議金斗明,方在心服之中,二十七月之期未盡,而徑付軍職,繼除騎曹,循例陳疏,至登朝報,有若喪制已畢者然,其昏謬矇昧,莫此爲甚,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參議金斗明罷職。寧邊府使李文海,爲人濫滑,行己鄙陋,從前莅任,輒有貪虐之名,西關雄府,本不合畀諸如此之人,而況其老父,年迫八十,貪戀饒邑,冒法遠赴,物情莫不爲駭。請寧邊府使李文海,罷職不敍。泰安縣監李纘源,到任以後,無一善狀,尸居其職,政委下吏,年分作結之時,怨謗朋興,軍丁充額之際,賄賂肆行,闔境嗷嗷,民不堪命,湖右之人,無不喧傳,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泰安縣監李纘源,罷職不敍。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已上朝報

○宗親府啓曰,本府雖曰上司,旣無田畓漁鹽,只有些少奴婢,連値凶歲,幾盡散亡。故日益疲弊,莫能成樣者,誠如聖敎矣。今若不大段變通,實難修擧。臣等伏聞本府選上奴婢,在前移屬該曹,而卽今見存之數,幾至累千口云,奴婢數百口,還屬本府,收貢補用,則庶可成衙門貌樣。臣等旣承聖敎,不敢含默,敢此陳稟,令該院本府選上奴婢各二百口,擇其丁壯者,還屬本府,何如?傳曰,允。宗親府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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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藥房進。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吳碩夏、洪受禹,各刑問九次,宋晟,刑問八次,李聖輝、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刑問各七次,李道徵,刑問六次,閔時俊,刑問五次,鄭順億,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前府使元振洙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動,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覈處。

○黃海監司書目,都事金德恒,連呈病狀,至於四次,不得已罷黜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稍多,夜間寢睡亦頗勝,而右邊環跳下近處,又有疼痛之候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濕痰凝結之致,或不無因此成膿之慮,阿是穴三四處,隨時受鍼。前進湯藥,仍爲連進宜當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猝得暑癨,寒熱交攻,胸膈痞塞,頭目眩暈,嘔吐泄瀉,一時兼發,涔涔落席,人鬼未分,以此病狀,旬月之內,決無起動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長官,當爲來待,而大司諫崔錫恒,除授已久,尙不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右議政申琓所帶三司提調,俱是二員,而司僕寺,則原任大臣一員,旣已兼帶,似難仍兼是白乎旀,校書館、尙衣院,在前相臣,亦有仍帶之時是白乎矣,事係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兵曹參判李光夏上疏。大槪,臣於金吾之任,有不敢仍冒之嫌。伏乞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刑曹參判李東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右邊環跳下疼痛處受針事,朝已啓達矣。繼伏聞,熱候頗盛,久而後始定,而日勢已晩,姑待明早入診,詳審症情後,更爲議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判義禁李世華,更爲牌招察任事,及吏曹判書崔奎瑞,兵曹判書閔鎭周,竝姑爲改差,其代,今日開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右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史官,推諉不來,藥房趁未傳啓,臣雖代房,難免疲軟不職之責,請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待敎李台佐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檢下之失,陳疏自列,乞削臣職,以重史局事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引見時,持平姜履相所啓,請寧邊府使李文海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泰安縣監李纘源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右尹李國華上疏。大槪,臣於吏曹參議徐文裕之疏,有不可晏然者,乞遞臣職,仍收資級,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敎洪重益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檢下之失,至被承宣之斥,玆敢露章自列,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尹志和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臣引見時,左副承旨李彦紀所啓,臣於科獄,有所見敢達矣。罪人等用奸情節,旣已畢露,而久不承款之故,曾有間日嚴刑之敎矣。頃因諫臣之陳達,又有逐日加刑之命,除非逆獄罪人,雖係死罪,逐日嚴刑,旣非常法,且關後弊矣,諸大臣方爲入侍,下詢而處置,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臣於伊日,亦爲入侍,而臣有耳病,不能遠聽,未及詳聞矣。及見擧條而後,臣始知之,蓋鞫獄外逐日用刑,旣無前規,間日嚴刑,亦足取服,臺臣所達,殊甚過當,承旨之言,是矣,依前下敎,間日嚴刑,宜矣。上曰,鞫獄之外,不爲逐日用刑之說,是矣。間日嚴刑之意,則着實分付,可也。領議政徐文重曰,政院亦當嚴明申飭矣。判尹吳道一所啓,因前判尹金鎭龜所達,閭家犯路處査治事,收捧五部成冊,則殆近五百戶,閭家之廣占基趾,多犯街路,實爲近日之痼弊,所當一切禁斷,而卽今都下之民,累經飢疫,瘡痍未蘇,不可一一毁撤治罪,致有騷擾之患,其墻垣藩籬,尤甚犯路者,爲先撤毁,當該部官,參酌警責,似合事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夜晝介及於義宮洞口,街路漸狹,宜令定制禁斷,而五百餘家,不可一一毁撤,其中尤甚處,爲先毁撤,此後如有犯禁者,部官及犯者,另加治罪,好矣。領議政徐文重曰,大路左右行廊,各有家前小地,又有川渠矣,數十年前,始爲作家,其時故判書李一相,爲判尹禁之,而人多以民怨爲咎而止,仍而濫觴,今至於不可禁之地矣。卽今又有退其川渠,或越犯造家者有之,如此之類,不可不嚴禁,不然則前頭漸致廣占之患,令該曹明白禁斷,宜矣。吳道一曰,依大臣所達,以川渠爲限禁斷,而其外則不可猝然毁撤矣。刑曹判書金鎭龜曰,當初臣之所陳,非欲以地界爲限,盡爲毁撤,以爲民弊,大凡法令,必須申明嚴飭,然後民可以有所畏戢,故敢達矣。有川渠之處,則當以川渠爲限,而至於擧動時經過之地,則尤不當犯路作家,自本府詳細摘奸,參酌毁撤治罪,以懲日後,有不可已,吳道一之所達,宜矣。吳道一曰,闕前御街及川渠有限處,尤甚犯路者,當令毁撤,而其餘則仍存,宜矣。上曰,依大臣所達,以川渠爲限,尤甚犯路者,撤毁。此後則嚴加禁斷,可也。吳道一所啓,四山禁標內,埋葬掘移事,前判尹金鎭龜,旣已陳達矣。卽見二部狀報,則埋葬中或有窮殘兩班,而其外則無主,不知誰人之入葬,至如飢民道殣之類,尤難一一移埋,至於盡爲掘棄,則亦所不忍,只令有主者掘移,而無主者仍置,自今嚴禁,毋敢入葬,似宜矣。上曰,所報之類,幾何?吳道一曰,兩部合十餘處,而諸部之報畢來,則其數必多矣。刑曹判書金鎭龜曰,吳道一所達之言,蓋有見矣。禁標之內,肆然入葬,極爲未安。故臣於曾前,有所仰達,而卽今形勢,入葬者年久,實難掘移,自今以後,申明禁斷,宜矣。吳道一曰,古塜非所可論,而入葬未久有主之塜,則宜令掘移矣。金鎭龜曰,雖或有主之塜,尤甚窮殘者,則有難使之掘移,此則令五部各捧成冊,該府摘奸後,參酌處之,宜矣。左尹羅弘佐曰,四山經界不明,本府亦無見出文書,或云自城門十里,或云自鍾樓十里,而必須先定界限,然後始可禁之矣。上曰,卽今報狀者,乃何部耶?吳道一曰,西南二部先報,他部則未及齊報,而東道尤多云矣。上曰,禁標內,則同是犯禁,所當盡掘,而五部之內,其數必多,有難一時掘移,此後則分明定界,着實嚴禁,犯者一一掘移,當該官員,從重論罪,可也。金鎭龜曰,經界雖未詳知,而臣意,則自前入葬禁標,與松禁有異,東道地名,有所謂加五里者,蓋松禁則初限十里,而又加五里。故其五里之內入葬者,則例不得任意斫伐其墳木矣,北道亦如此云。今此入葬禁斷,則似當以漢城府及外邑地界,爲限矣。又所啓,向來京山松木,盡爲蟲損,四山濯濯,所見愁慘矣。數年間雜松方生,稍有向茂之望,近接五部所報,則松蟲更爲漸熾云,若不預爲除去之道,而任他置之,則不久當爲赭山,欲爲分付五部,各率洞內軍,使之捕捉,而人力不足,則徒延時日,終不着實矣。或謂多發坊民,限數日大捉,則庶可摧折其熾蔓之患,而第此時坊民之調發,雖似有弊,然城內坊民,與外方農民有異,而趁時捕捉之擧,在所不已,故敢達矣。上曰,所當趁卽捕捉,而若不着實爲之,難禁熾蔓之勢,依所達多發坊民,定日捕捉,可也。領議政徐文重所啓,迺者臺臣金相稷,以姑寢《輿地勝覽》刊行事陳疏,啓下本司,本司未及回啓。故今日入侍,敢此仰達矣。諸議皆謂,所入物力浩多,有難容易刊出。故左相亦以爲,刊行未易之言,誠然,而旣始之後,則不可中止,草本則各令在家修正,看其卷帙,書出正本,以爲待時刊出之地,則似好矣。今者主管大臣,方爲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判敦寧崔錫鼎曰,金相稷,慮其鋟梓印出之甚難,乃有姑寢待年之請,而此蓋未知其事勢之故,古之《輿地勝覽》,始役四年而訖工,又以爲,定題詠添入之故,延過一年,合五年而完畢,而今番則着實爲之,不至如此之久,然亦非一年之內,所可成帙,則刊行之難易,固非今日之可論,而設令畢工,毋煩地部經費,分送兩南列邑,則自可刊行矣。當初命小臣主管此事,凡干節目,從略啓下,而卽今員役,猶有三四人,雖些,亦涉煩費,今宜參量減省,凡事更加節約,以爲得當矣。退出後,當以草記仰達矣。徐文重曰,自京師刊行,果爲未易,令外方鋟梓,宜矣,而至如紙地筆墨,則自戶曹給之,在家修正,些少員役,亦令除減,好矣。上曰,依爲之,而鋟梓等事,畢修後更稟,可也。已上朝報

○領議政徐文重所啓,頃仍左議政李世白榻前陳達,倭館修理事,全委倭人,價銀則料理備給事定奪矣。今見慶尙監司李世載報本司文狀,則價銀或盡料理,而不足之數,亦至一千餘兩,請得取用於統營云。統營銀貨,本不干於民役,而他無料理之道,卽今統營所儲,尙有一萬餘兩云。其中一千三百兩,移送東萊,以爲充用之地,何如?上曰,以此充用,似好,宜爲之。又所啓,水原爲邑,畿輔重地,故每於差出之時,廟堂例爲相議議薦矣。今此水原府使朴明義,自廟堂纔已議差,而曾任安州時,有犯越七等之科,卽今未越之數,尙有三等,故呈狀本司矣。法例不宜赴任,而水原則與他郡邑有異,難於得人,朴明義,仍令赴任,何如?上曰,越等蕩滌,使之赴任,可也。右議政申琓所啓,今於倭館重修之事,臣亦有所仰達矣。倭館新造之後,臣以御史,適往本道,親見形勢,舊館則基址間閣皆少,而新館則間閣倍大,墻垣甚廣,人言中足以藏置萬金,道內物力,幾盡於此,卽今交隣已久,無他可虞,而廣造館宇,使敵兵恒留於我境者,至於此多,而倭船往來無時,雖曰報知其數,而昏夜去來之際,不能盡知,實非慮患之道矣。當初營建之日,旣從倭人之言,如是侈大,故到今重修之時,費用之廣,自至如此,今若諉以備給價銀,而自我亦無造給之事,間架多少,非吾所知,而倭人亦以爲,我自重修,雖有間架添造之事,非貴國之所知,而任意造作,則必不無侈大之弊,而前頭修改之費,又倍於今日,此亦不可不慮,東萊府使及訓別等處,別爲申飭,雖一間,使不得添造,宜矣。徐文重曰,當初廣造,任使之臣,難免其責,而卽今重修,則一從擲奸時間架修理而已。申明嚴飭於差使員邊將及監董官處,舊家外,切勿許一間加設之意,分付東萊府,宜矣。上曰,右相所達,是矣。傷毁處修改,而間架則勿令漸廣事,分付申飭,可也。江華留守閔鎭厚所啓,江都軍丁,中軍多有句管之事,況今癘疫之餘,物故闕額,尙未盡充,尤不宜付之生手。故自前留守遞任時,中軍例爲改差,而臣則以前留守所差中軍金錫命,仍存不改矣。且江都中軍,定其朔數事,曾有朝命云,自今更爲定式,依平壤中軍例,定其朔數,何如?上曰,定式之事,中間何以革罷乎?閔鎭厚曰,特其後留守,不爲遵行耳,別無革罷之擧矣。徐文重曰,先臣爲留守時,臣亦隨往,而中軍定朔之事,臣未聞知矣。平安、咸興兩邑中軍,則自兵曹差遣。故有定朔之事,而江華則留守自望差定,似不可定限,此亦自兵曹差遣,仍爲定朔,宜矣。閔鎭厚曰,兩界中軍,雖自兵曹啓下,例爲問議於本道監司云,此亦與留守相議差遣,定其朔數,似好矣。上曰,自今定式,令兵曹啓下,定其朔數,可也。備局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議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曹

○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彦紀所啓,嶺南慶州、機張等地,自古産出人蔘,而品性比他蔘最佳,中國之人,以羅蔘爲上品。蓋慶州,卽新羅古都也。一自本道進獻革罷之後,採收之路遂絶,以邦內所産之佳品,不得進用於御藥者,事甚慨然,臣待罪嶺南時,得用於病患,其效自別,臣意以爲,前貢雖難復設,御藥所用略干斤,使慶州等數邑,依前採取以納,而大同米,別爲計減,則事甚便當。故以此意嘗言於藥房提調,而亦欲一陳於榻前者,久而未得可言之端矣。今仍閔鎭厚所達蛇油丸之事,敢此仰達矣。右議政申琓曰,李彦紀前日果有所云云。故常欲陳達變通,以爲取用之地,而姑未及爲之矣。除減數邑大同,使之採納,似宜矣。上曰,依爲之。惠廳

○有政。吏批,以魚史徽爲靈岩郡守,宋廷奎爲羅州牧使,金相稷爲文學,金柱臣爲順安縣令,李世維爲掌令,金萬相爲价川郡守,金昌集爲典醫監提調,金獻龍爲司僕正,李德英爲持平。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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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呈辭。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藥房進。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李敏英,南原府使朴昌漢。

○司諫林濩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酷熱比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夜間寢睡稍安,而睡覺時,則連有呻吟之聲云。令醫女入診,詳知脚部痛候加減後,議定受鍼,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待敎李台佐,奉敎洪重益,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江原監司書目,金城縣令洪得龜身病,受由上京,久不還官,不得已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催促下送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中宮殿症患,右邊環跳下痛處,比前稍減,而朝來又有煩熱之候,雖不如昨日之甚,神氣猶未淸快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阿是穴受鍼,姑觀前頭痛勢加減,更爲議定,湯劑,則水剌進御時嘔氣,今已鎭定,六君子湯停止,前進收功萬全湯加入中,更加連翹一錢,連爲進服,宜當云。此藥一貼,卽爲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參知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昨夜政廳,因承旨之不卽進來,以致虧損體例,玆敢首實自列,乞蒙遞斥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李彦紀上疏。大槪,臣於政官之疏,有不敢獨爲晏然者,而自去夜猝患暑癨,症情危惡,委頓直廬,作一僵屍,乞蒙恩遞,以存事例,且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李世維上疏。大槪,陞除恩命,決難承當,敢陳危懇,冀蒙鐫遞,兼附愚見,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與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檢閱尹志和,待敎李台佐,奉敎洪重益,相繼違牌坐罷。故不得已以兼春秋啓下入直,而莫重史局,上下番不備,連以兼春秋代直,事甚苟簡,前翰林朴弼明、李𠍱,曾以相避,不得付職,久矣。今則無可避,竝於今日政,使之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彦紀,以義禁府言啓曰,臣等以科獄罪人刑推事,今方開坐,卽見月令醫員金尙炫手本,則罪人李聖輝,本有疝氣,因得暑瘧,上吐下泄,不省人事云。凡罪囚病重,則待差施刑,雖有前例,而今此聖輝,旣有逐日嚴刑之命,則臣等不敢擅自停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差加刑。

○左副承旨李彦紀疏曰,伏以,臣於昨夕,兼進吏,兵批政廳,而先詣吏批,望筒落點後,將欲次往兵批矣。吏批下直,未及承批,徑先離次,事體未安。故待批之際,更鼓已四下矣。兵批,以新判書命招,以夜深不得啓請,軍職望筒之入,亦因以差遲,勢雖使然,有違常規,無非臣昏謬遲滯之致也。政官旣以此陳章自劾,則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且臣去夜政廳罷歸之後,猝然中暑,頭痛大作,寒熱交極,胸膈痞塞,腰腹膨脹,達宵宛轉,氣息奄奄,委頓直廬,作一僵屍,以此病狀,旬月之內,決無供劇之望。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存事例,且令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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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肅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藥房進。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朴行義,富寧縣監南受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夕水剌之進,稍勝,夜間寢睡,亦頗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湯劑,竝連進宜當云,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禁府啓目,鄭順億更推云云。觀此招辭,則吳碩夏、洪受禹等,潛出皮封,使閔時俊、文次星、金天義、金時興、辛馨馥等,傳給各人,而皮封一張,則其亦傳給李道徵事,及前後銀貨分食等,各項問目,箇箇直招,別無更問之端,停刑仍囚,以待諸罪人承款後,一時稟處爲白乎旀,且其招辭中,昨日午,後門軍士李一賢,一書來給是白去乙,柝見則乃宋晟之書,而書中有曰,汝若抗拒,則吾有生路是如爲白有置,一賢拿囚推問爲白有旀,皮封傳給是如爲白在,文次星、金時興、金馨馥[辛馨馥]等,方在本府囚禁中,金天義段,時囚刑曹,亦爲拿囚,傳給皮封事狀,一時推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罪人吳碩夏、洪受禹,各刑問十次,宋晟九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八次,李道徵七次,閔時俊六次,忍杖不服,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情。

○平山府使申益恬,慶尙右兵使遞來。

○禁府,金天義、李一賢拿囚。啓。

○平安監司趙泰采上疏。大槪,敢陳私懇,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檢閱金興慶上疏。大槪,臣於直廬,得聞母病猝劇,不得不陳章徑出。乞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藥房口傳啓曰,頃日洪瑞龜,麝香膏稟啓試用矣。腫口膿汁多出,紙撚輒自拔出,藥力不行。故近日則姑爲停止,待前頭膿汁稍減後,更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嬪宮,自三四日前,有手足肢節作痛之候,粥飮藥物,輒爲嘔吐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前患痛風之症,因暑感有復發之漸,靈仙除痛飮元方中,麻黃減五分,加黃柏鹽酒炒褐色,紅花酒洗各五分,連進三四貼,足部,太衝、絶骨,手部,合曲、曲池,頭部,風地等,左右穴受鍼宜當云。湯劑則卽爲劑入,受鍼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金昌集三度呈辭,及都承旨李震休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疾病沈痼,情勢窮蹙,斷無陳力就列之望,瀝盡肝血,敢留一疏,擔舁下鄕,乞伏刑章,以重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嬪宮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本府罪人鄭順億招內,所因文次星等,今方開坐推覈捧招,而其中所謂金天義,卽李秀哲奴子也。所當問者,皮封傳給情節,銀子分食與否而已,則此與直證其主之罪犯,似有間隔,而第新頒手敎,有奴之於主,設有可問之事,勿以爲證,勿以爲質之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問。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未肅拜,參議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曹

○戶曹啓曰,故右議政鄭維城,己亥年告訃上使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忠淸道堤川縣屬公田畓竝七十七負四束,自本家望定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戶曹

○有政。吏批,以朴乃貞爲金城縣令,吳道一爲司僕提調,李世華爲尙衣提調,成虎臣爲左通禮,吳道一爲軍器提調,李世華爲知經筵,朴喜祖爲戶曹佐郞,柳泰明爲兵曹佐郞,兪命雄爲司諫,柳成運爲掌樂正。

○奉敎朴弼明,待敎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檢閱金興慶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兼春秋盧世夏。朝報

○行吏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東銓除命,適及於病伏垂死之身,臣聞命驚惶,罔知所措也。臣本庸下,百不及人,尋常職事,亦難承堪,況此進退人物之任乎?臣於頃年忝叨是職,不自揣量,暫經都目大政,儒臣疏中,私bb?b臣不忠之說,至今思之,魂骨俱驚,尙逭刑章,其亦異事,已試僨敗之身,貪榮戀寵,今又冒據,則人言如何,國體如何,臣之廉隅,亦如何哉?今臣望八之年,疾病沈痼,鬼事已迫,自上年每陳休致之請,而聖明不惟不許,除命如是沓至,近以金吾兼任召牌之違,已至四度,罪戾日增,分義日壞,此豈臣所樂爲者哉?實由於精神筋力之無可奈何故也。向臣之擔舁病軀,自京上來,趨參起居之班,仍復進留郊外者,實爲坤聖患候非細,臣子道理,不敢退在外處之致,而難堪之任,又及於此際,使臣情勢窮蹙,進退狼狽,臣若仍留近京之地,不卽決去,則是所以僥倖於敦迫,欲爲抗顔冒出之計耳。臣豈爲忍如此態哉?臣之死期,非朝卽夕,與其暫住於此,更辱召命,寧不如速被顯戮,歸骨故山之爲愈。故刳盡肝血,敢留一疏,仍爲下鄕,臣之此擧,今已至再,揆以王法,豈可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伏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以不才,濫叨西藩重寄,辭不獲命,將赴任所,第有私悃之切迫者,不得不仰陳黈纊之下,以冀聖慈之矜許焉。臣之父墳,在於忠淸道木川地,今當遠出,展省將曠,欲於辭陛之前。請暇往返,而祖父墳山,亦在於全義地,全義之於木川,壤地相接,其在私情,又不容不轉往榮掃。且臣之老母,方在臣兄珍山郡守臣泰果任所,稍待秋涼,將往臣營,而病母臨年,雖數月暫離,情理缺然,亦所難堪,臣旣下往全義,則更費兩箇日字,可以往覲,而凡玆三款之請,俱非循例乞暇之事,徑情擅行,亦有所惶猥不敢者,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懇惻之私情,特許旬望之暇,俾臣得以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批見上

○檢閱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病母,在客月初,猝得左項癬瘡,雜施砭藥,僅得少痊,而餘毒未消,每有更肆之慮矣。卽見家中所報,則自數日來,前日所患癬瘡,聚氣成腫,其大如拳,色且不吉,紅暈遍滿于頷下,浮氣延及于面部,痛苦如刺,達夜叫呼,晷刻之間,若將難保云。臣聞來驚煎,方寸交亂,非不知所叨職任,有非他司之比,而至情所迫,鈇鉞是冒,敢將血懇,仰瀆宸嚴之下,不忍暫留,蒼黃出去。伏乞天地父母,特推孝理,俯垂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捄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正王法,千萬幸甚云云。批見上

○南正重,以纂修廳言啓曰,本廳堂上四員中,申琓陞拜相職,姜鋧在徒,李玄錫罷職,無故行公,只有大提學吳道一矣。李玄錫,纔有敍命,使之仍爲察任,二員有闕之代,今當差出,在前《勝覽》撰出時,通政數人,亦有差出之例,今亦依此,以戶曹參議兪得一,大司成尹德駿,差下,郞廳八員內,南正重,陞拜承旨,閔鎭遠自初呈狀,無意察任,近又長在闕中,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弼善洪重夏,校理李師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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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肅拜。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水剌進御之數,比前尤爲減少,夜間雖有入睡之時,而睡覺則連有呻吟之聲云。待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前進湯劑連進與否,更爲議定。嬪宮症候,醫女來傳,夜間痛勢,少歇,寢睡稍安云,湯藥則依前連進,受鍼則今日拘忌,姑爲停止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禁府啓目,文次星等更推云云,觀此各人等所供,則文次星段以爲,出榜日罷漏前,閔時俊,來到吳碩夏所宿之房事段,雖曰孟浪是如爲白良置,皮封三張,出給於李聖輝、朴弼渭、李秀哲等說,因査同官廳直金泰時聞知,則其中李秀哲處所送皮封段,泰時爭先持去傳給是如爲白乎旀,銀貨二十兩內十五兩,與泰時、天義,分給於順億,其餘則略備酒饌,仍與共食是如爲白乎旀,辛馨馥段以爲,出榜前一日人定後,金庶尹奴,假羅將英一,招矣身言曰,鄭順億,若有所傳之物是去等,卽爲出給亦云云。其日二更量,試券皮封各一張,果爲來給是白去乙,由門隙出給其試券皮封於英一,則三更量,其試券皮封裹紙還送矣身。故矣身,傳與順億爲白乎旀,銀封事段,軍士辛聖敏,言矣身曰,金庶尹家所送銀子一封,給與順億,而元不分食是如爲白乎旀,金時興段以爲,矣身與宋晟,同里居生,情義相親是白如乎,以封𦇯[彌]官廳直書吏,入去場屋,出榜之曉,封𦇯[彌]官,亦與順億開皮封樻用奸之時,現露於矣身,故皮封一張,防口次許給矣身,而宋晟來待於棘場之外,而招矣身是白去乙,矣身,知宋晟之來,所得皮封,果爲出給,則一如所給皮封貌樣,作他皮封,還爲來給是白去乙,出榜紛擾之中,以其新皮封,結於其試券是如爲白臥乎所,各人所供,與順億之招,雖有差殊之處是白良置,傳給皮封用奸情節,則皆已畢露,一如順億所供,更無可問之事。上項文次星、金時興、辛馨馥等乙良,姑爲仍囚,以待結末後稟處爲白乎旀,以各人等直招辭緣,添入於李聖輝等刑推問目中爲白乎旀,金天義段,旣有勿問之敎,還送刑曹爲白乎旀,李一賢段,以其矣招辭觀之,獄中傳札,迷劣所致,雖無用奸之迹,亦不可全然置之,移送刑曹,參酌治罪爲白乎旀,敎誘軍士潛自通書,使之抗拒者,尤極痛駭,此一款段置,亦爲添入於宋晟問目中,何如?啓依允。

○正言兪命凝啓曰,新除授司諫臣兪命雄,卽臣之從兄也。揆以法例,在所當避,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來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中宮殿症患,右邊脅下,及環跳穴近處,疼痛之症,今雖減歇,而腫口膿汁流出,一向數多,色且白濁,似是新膿之汁,破腫已久,元氣漸似不逮,近日之進水剌,或有加減多少之不同,而槪以言之,則不如四五日之前,卽今所急,惟在於調胃進食,收功萬全湯,雖有雙補氣血之功,終涉苦口,今姑停止,人蔘黃茋湯,去遠志、白茯神、竹葉,加白茯苓、蓮子各一戔,竝與五戔重蔘茶,連次進服,以爲專補元氣之地,宜當云,依此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府啓,請寧邊府使李文海,泰安縣監李纘源,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銀臺長席之命,決非如臣譾劣,所可一日冒叨者。懇乞亟賜遞斥,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新授本兵之任,萬不近似,懇乞亟賜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重官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獻納柳重茂上疏。大槪,臣旣有奏事過當之失,而病不能詣臺自列,敢以一疏,悉暴難安情勢,伏乞亟遞臣職,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德英上疏。大槪,屛跡省愆之中,恩敍除命,次第而至,驚惶震越,不知所措。銜恩畏義,固當竭蹶趨謝,而賤疾方苦,無望起動,玆敢冒死陳懇,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未必盡是,而有懷必陳,庸何傷乎?至於瓦石之取用,非今創始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懇乞亟賜遞免,以保病喘,以存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銓官之疏,不必深嫌,而箚末所陳,殊可駭然,事體所在,不宜置之。趙相愚,從重推考,以示警責之意,卿其安心勿辭,俟間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李彦紀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恩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參判李光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當許遞,卿其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兼春秋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啓稟允下,卽爲分付矣。本曹郞廳來言,參判趙相愚,以大臣之箚,臺臣疏語,情迹不安,不敢行公,參議徐文裕,身病受由之中,亦仍臺臣疏,不得晏然擧行云。累次往復,終未差出,兩人所遭,旣非尋常,則情勢果爲難安,而旣已啓下之事,尙此遲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出。吏曹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於春間新經大病,未及蘇完,又當暑月,每年所患注夏之症,輒復乘弊而發,視前倍劇,重以荐遭私戚,悲哀內鑠,輾轉傷損,殆無餘地,種種危惡,難以名狀,委身牀席,奄奄欲盡,衰朽積敗之餘,以此病狀,決無復起供仕之望,豈可以台府重地,作臣養病之坊?雖不敢輒煩陳乞,而狼狽悶迫,誠不知所出。且伏見吏曹參議徐文裕疏中一款,極論待從臣父祈恩之非,至以續續陳達,事甚屑越爲言,臣於年前,亦嘗有一二所陳,則固已愧懼不安矣。又有一事,關係事體,終不容泯默者,日昨吏曹參判趙相愚,以首相所薦,擬兩銓長望,來示於臣,而臣方在朞制未成服之前,未得行公,若私相通議,則或有可否,而今旣備忘書出銓官特示,則自與私問有異,何可參涉於其間乎?以此答送而已,略無一言可否。今聞相愚,到右相家,問臣意何如,則答以右相,亦無他話,但曰可矣云。夫兩銓薦擬,豈非等閑公事,以大臣之言,傳于大臣,亦非等閑酬酢,而稱以臣言,傳於僚相者,初非出於臣口者,不知相愚何所據而爲此言也。凡於彼此通議之際,若使所傳,非其所言,則其爲後弊所關,又將何如?此是曾所未有之事,臣駭訝莫究其故,無非如臣無似,忝居議政之列,不能有無輕重之致,只自內訟,何可責人?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亟賜斥免,以保殘喘,以存國體,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吳道一疏曰,伏以,無狀愚臣,叨逢盛際,竊念,不可强者,才也,不可踰者,分也。量淺而滿盛則溢,□□□□負則躓,必然之理也。古之明王哲辟,必欲難愼於任人,量其長短,較其輕重,用無違才,惟器是適。故天工無曠,庶績其凝,苟其不然,冒進之患生,曠官之刺興,國之亂亡隨之。嗚呼,可不懼哉?今之本兵,則古周官大司馬之職也。實任詰戎兵,掌邦政之責,其得人與否,而戎事之善敗,決焉,國家之安危,係焉,其任之重,爲如何哉?歷數國朝,膺是任者,若非才猷素著,望實俱優者,而及至挽近,雖曰乏人,而豈有如臣無似,濫竽竊吹者乎?矧今機務泮渙,簿書山積,苟非通才敏手,莫宜堪居。臣本書生,迂愚有素,少小所業,只是彫篆末技,凡干世務,都不通曉,至於韜靲甲兵之事,尤不翅聾瞽之於聲色也。此實儕友之所共知,同朝之所共悉也。一朝置之於戎壇之上,委之以兵事之重,當世介胄之用舍陶甄,悉付之權度鑑別之中,是何異於責駑蹄而騁遠,試蚊力於擔山也哉?負乘致寇,翹足可待,臣身顚頓,有不足卹,至於官方之淆亂,國事之僨敗,何哉?況臣狂踈謬妄,動觸危機,酷被鋒鏑,指不勝屈,臣雖頑鈍,亦難支堪,每誦古人生逢堯、舜不忍便訣之語,黽勉遲回,以至今日,區區螻蟻之忱,只欲量己揣分,辭尊居卑,以少效涓埃之萬一耳。至於不次之任,匪分之榮,非臣分願所敢及此,而謬恩荐疊,涯分滿盈,兵柄文衡,叢于一身,人非鬼責,勢所必至,則殿下之寵臣,適所以害臣也。鷦鷯,飽一粒而望太牢,則驚心,鼴鼠,飮河而臨滄海,則懼溺,臣雖無狀,亦有心腸,居寵若驚,每欲逃避,以紓其危辱狼狽之患者,實人情之所不免。仰惟殿下,父母於臣,前後(恩))恩造,骨肉生死,則覆庇生成,終始如一,豈可任之以匪據之職,加之以不分之榮,使之自速罪戾於萬目睢盱之中,而不思所以矜憐全安之道乎?亟收所授職名,以重國體,以安臣心,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任憫蹙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獻納柳重茂疏曰,伏以,科獄之至今延拖,實緣王法之解弛,該府之緩忽,揆以法理,殊甚駭然。臣乃敢於頃日入侍之時,略以所懷,有所陳達矣。及聞禁府擧行形止,則差□□達之本意。故臣果與伊日入侍承旨,及禁府堂上一人,有私相酬酢之語矣。臣於今日,得見朝報中擧行條件,則承旨所達,與臣相對時說話,不免有差殊者,而大臣至以臣言爲過當,臣於此竊不勝訝惑之至。臣之當初陳達,實不以不用常規,逐日加刑爲言,始以禁府之初不嚴治,未能取服,而移送捕廳爲失體,繼以判義禁已差,逐日開坐,嚴問爲請。蓋只請嚴問,而不曰加刑者,誠以擺脫常法,創出新規,則前頭之弊,有所難防故也。此輩情狀,彰著無餘,捕廳納供,明白亦甚。若自禁府頻數開坐,無如前日之延拖,而當其刑訊之際,嚴束羅卒,使無受賂歇杖之弊,而箇箇申飭,另加猛下,則不待數坐,自可一一取服。何乃不拘常例,逐日加刑而後,乃可輸情耶?臣之意見,固自如是,而今者大臣,乃以過當爲言,臣雖愚迷,未諳法理,何必徒快罪人之輸情,而至請日日加刑,以爲後日生弊之端耶?雖然大臣之言,事體自別,過重之斥,亦不尋常,臣何敢一日晏然於職次乎?在臣廉隅,卽當詣臺自列,而舊患疝氣,當暑孔劇,跬步之間,致身無階,乃敢以一疏仰陳難安之勢,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兵曹參判李光夏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入直騎省,政當午炎酷熱之時,觸冒往來於日中試射之所,以致中暑,幾至昏窒,舁還直廬,達夜苦痛,朝者出直之路,又致添傷,症勢之危惡,比前夕益甚,委頓牀席,殆不省事,召牌降臨,適當此際,欲起還仆,終不得趨詣,揆以分義,合被嚴誅。席藁私次,恭俟威命之加。且臣金吾兼任,決不可冒嫌仍蹲,露章祈免,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微悃未格,聖批靳許,臣誠惶霣悶蹙,不知所出也。臣於沈益昌,旣有應避之嫌,方以益昌之事,究詰於諸罪人,則臣安得不避嫌礙之端,冒廁獄官之列,援擧其事證,鉤覈其情實,以至違越法例,隳蔑私義,而莫之恤乎?自夫科獄之出,金吾秋曹堂上,以親嫌爲辭,雖係法限之外,聖明輒許解職者,豈不以獄事至重,公議至嚴,嫌疑之際,不可不遠避也耶?況臣法有應避,理難參涉,則其不容仍據是任也,決矣。目今首席,尙未行公,朝家爲慮科獄之稽滯,至令次官,趁日開坐,而臣又引嫌,不得開坐,事體苟艱,轉加一層。玆敢不避煩猥之誅,冒死仰陳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狼狽,憐臣疾病之危苦,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改,仍治臣□□之罪,以嚴公法,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持平李德英疏曰,伏以,臣頃忝諫職,以循默不言,致勤嚴敎,惶恐悚恧,違牌坐罷,屛跡自訟,分爲棄物。不意恩敍遽下,除命隨至,復畀臣以風憲之任,臣聞命震駴,不知置身之所也。感激異數,固當竭蹶趨謝,而第臣素抱重痼,羸悴日甚,近緣酷日所惱,將息失宜,卒得暑感,症情苦重,委頓叫呼,飮噉專廢,以此病狀,決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憐殘喘,特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及他說,而旣有區區所懷,不敢自隱,惟聖明垂察焉。夫有文科而bb後b,有武科,有大科而後,有小科,固是祖宗朝以來金石之典也。今此己卯文科旣罷之後,武小科之因存,雖出於不□稱慶之意,而揆以科體,終歸苟艱,則臺啓之一體請罷,事體當然,而爭執未久,遽爾停止,臣未知此何臺體也。頃者尹誠敎疏避,盛引前事,以明先朝可不遵,至以廢法爲言,則臣以當初連啓之人,固不敢辨,而然一遵令甲,果如誠敎之言,則已矣。文科無以嚴科體,而杜後弊也。且臣注擬,必循公議,毋容私議,然後孟萬澤,論一朴泰淳,遂枳淸尹憲柱之向日一疏,重忤時議,缺一行朴泰淳,見塞淸望,已至屢年,而乘其獨政,李墪,纔被重劾,物論猶峻,而竟拂僚議,復除諫□,其所取舍騰抑,專用私意,如此則尙何望服人心而正官方乎?至於洪璛,當改紀之初,獨扶名義,實有可取,而親喪甫畢,遠斥邊邑,西銓有言,而强執不從,罔念兩銓通議之規,似若爲建德報仇者然,侍從之出補外邑者,定以年限,新通外不許遷轉,明有絜令,而外補未久,旋復內擬,惟視一時好惡之私,殊無遵行定式之意,則其蔑法循情之譏,烏得免乎?言路通塞,所關非細,頃年申銋一疏,雖有過激之言,若其讜樸之風,有足可尙,而坐此不容,今幾年矣。輿情咸惜,而恩點久靳,大臣誠至之言,亦未蒙採納如是,而欲開不諱之門,不亦難乎?且臣伏聞,近因王子第宅營造之役,瓦石、甃磚等物,取用於景福宮內云,臣竊以爲未安也。景福宮,乃是祖宗法典也。置官典守,其意有在,則雖係微物,不宜輕動,而監董之人,私自取用,則尤當罪其人臣病伏牀席,神思茫然,率意披心,語無倫脊。伏乞聖明,恕其狂愚,留神察納焉。臣無任云云。批見上以上燼餘

○李彦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科獄,許多罪人問目,反覆考閱,則其中或有分揀放送,勘斷定配者,而此類當初推覈辭緣,則尙在於時囚罪人問目中,非但文案,極爲混雜,其在按問,亦欠明白,刪其已決之煩文,撮其時推之緊語,改爲問目究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科獄罪人等,今日刑推當次,而以弦日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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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肅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全州判官南相夏。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熱方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厭進一樣,而夜間頗有虛煩之候,三更以後,則寢睡稍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人蔘黃茋湯及蔘茶,依前連進宜當云。嬪宮患候,則寢睡稍安,痛勢亦少減云,而此症候,旣有源委,緊歇無常,經絡受鍼,今日亦當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嬪宮,受鍼後,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臣以寧邊府使李文海罷職不敍事,累日論列,而聖明尙靳允兪,臣竊惑焉。請李文海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獻納柳重茂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見持平李德英疏本,以武科小科罷榜之啓,遽爾停止,大加非斥,且以侍從臣外補未久,旋卽內擬,有所論列,臣於此兩事,不覺瞿然慙忽[恧]之至。文科罷榜之後,獨存武科小科,誠爲苟且,故臺啓請罷,自春徂夏,了當無期,相持支離,玆乃相議停論矣。今者憲臣之非斥如此,此是臣不可晏然之一端,且臣之出補外邑,在於再昨年秋間,而新擬是職,越在去年,至于今夏,始受恩點,則憲臣所謂未久內擬者,未必不指臣身,而臣與前後政官,俱非素昧,則譏切之來,烏可得免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於持平李德英之疏,有不敢晏然復廁於邇班者。乞賜遞斥bb臣職b,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速察職。

○禁府,鄭德徵拿囚。啓。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揆以臺例,勢難仍在,全榜請罷,已過累朔,則到今停論,有不可輕遽,由外內遷,已經兩年,而所帶之職,又係新通,引此以嫌,殊涉太過,請正言兪命凝,遞差,獻納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成尹德駿上疏。大槪,緣臣人微望輕,終至僨誤,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振頹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柳重茂就職。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兼春秋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再度命下,而吏曹郞廳來言,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俱以臺臣之疏,不敢晏然行公,終不得擧行云。兩人情勢,雖曰難安,而啓下之事,不得奉行,遲延至此,事甚未安,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速爲口傳差出事,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吏批)),以李鼎相爲黃海都事。吏曹

○忠淸道狀啓,韓山等邑居民,步兵車貴萬等渰死,淸風居保人張唜山等燒死事。傳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恒[恤]典施行。

○李彦紀,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及續冊,旣已考校合錄,已爲正書矣。御覽後當爲刊出,故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十五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爲之。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江華留守閔鎭原所啓,每年內局所送醫官於江華府,劑來蛇油丸,而輒當農節,故民皆廢鋤奔走,捕蛇未易,亦或貿得於他境,一島巨弊,無過於此,聞上年民有結項者,其矜悶之狀,推此可知。蛇油丸,初非內局恒劑之藥,曾前間有不劑之時,而亦無大段緊用之處云。若撤罷則固爲大幸,而如以爲此非倉卒所可辦得者,不可不預爲劑置,以備時急之用云,則亦宜輪回於他海島,何可使江華一島之民,偏受乃害耶?當初節目中,無論遠近,凡海島産蛇處,皆令劑來,故中間亦嘗劑來於水原,今若以喬桐、永宗等處,與江華輪回相替,則亦可以少弛民瘼矣。醫員下送之期將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內局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蛇油丸劑來之規,□十餘年前云,而當初輪回分定節目,閪失不得考見,不知定於何地何邑,但聞戊辰年間,曾遣醫官於仁川于江華,仍爲定式云,今以民弊言之,則江華府習之地,其難猶如此,今猝臨時移定於他處,其爲弊尤甚,而至於永宗,雖曰海島,乃是仁川地,自本府越海勢,尤似難便。且是曾前醫官,不得成事之處,則今若分定,事不着實,今慮江華之偏苦,必欲輪定,則江華、水原一年,喬桐一年,定式輪回,以爲均勞之地,似或一道,分付於江華及水原、喬桐,而今年則下送醫官於水原府,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墪疏曰,伏以,臣才薄而跡畸,少與而多釁,安有更廁榮塗之望?前後除命之下,輒將區區血懇,仰暴於辭疏中,伏想聖鑑,亦已俯燭其情實矣。昨見持平李德英疏本,專攻銓曹注擬之失,而其中一款,卽以臣復擬諫職事也。語意深緊,至以取舍騰抑,專用私意,斷爲銓官之罪,臣不勝瞿然之至。銓官旣已擧擬臣,而至被用私之目,則臣雖已辭遞諫職,而其不可復置於淸要,則決矣。卽今所叨之職,其地分之淸切,亦是當世之所標望者,臣何敢以憲臣之所論見任,而晏然出肅,爲淟涊仍據之計乎?況今坤殿患候沈淹,藥房輪直,職係保護,供仕無望,代房之進,今至屢日,無論臣之情地悶蹙,逃罪無所,而其在朝家事體,不可不早賜處分也。玆冒萬死,罄盡危悃。伏乞聖慈,曲加體諒,亟賜鐫免,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見上

○大司成尹德駿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未有一毫近似,□由於苟充,恩點歸於虛授,臣之承受,亦出於貪榮戀祿,遲回不去,而不量己分,以致癏厥官之罪,臣實抵冒之也。頃者初抄陞補之坐,未及設場,持閽不闢,而許多士子,排而突入,俄頃之間,充滿於庭,其在外循法者若,而人臣,卽令下輩,循□以爲突入於未開場之前,旣乖士子風習。槪聞曾前,多有此擧,而一向襲謬,轉失學規,斯速還出,以待許入,否者將罷場矣。再三申告,無一人起而出者,臣自念前後大小科場,士子之作挐非一,而違忤則生變,因循則苟安,轉長扞挌,痼習難醫,而學宮異於試闈,不容任其紛亂,玆欲摘罪首唱,其勢至難,用力驅出,有傷禮待,諭以罷場,終不改度,必行吾言,庶可見信,商量稍久,不得不身自罷出,而此皆緣臣人微望輕,不能見重,而旣作非常之擧,不敢一刻晏然。卽呈長單,期於遞解,而喉司落落,不許捧入,縮伏私次,悶默度日,乃者臺臣上疏,深軫士習,而至曰,今之敎胄之任,不過設陞補課詩賦。又曰,適足以長其躁競之風,導其浮靡之習,其言切實,探得病源,而若臣者,設陞補課詩賦之事,又不能焉,其爲愧罪,爲如何哉?疏下廟堂,當有變通,如臣匪據,宜先沙汰,而未前一日虛帶,公私俱病,玆敢冒昧首實。伏乞聖明,先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振頹綱,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

○李彦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科獄罪人,加刑當次,而判義禁臣李世華,在外,同義禁臣李光夏,陳疏見遞,其代未出,同義禁臣尹以道,亦自昨身病極重,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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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肅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津萬戶金鑌。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之進,尤爲厭苦,嘔吐一次,夜間寢睡,又不如前夜之稍安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人蔘黃茋湯及蔘茶,依前連進,而蔘茶則粳米一合煎水煎入,以爲一分調補脾胃之地宜當云。嬪宮患候,則夜間寢睡稍安,痛候亦少歇云,而鍼藥不可停止,靈仙除痛飮三貼,加劑以入,經絡受鍼,亦宜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中宮殿症患,破腫後日字,幾至一朔,而膿汁一向多出,水剌厭進,日以益甚,峻補湯劑,亦以苦口,不得已姑停,臣等不勝憂遑,與諸御醫商議,則蛇油丸,最宜於瘡腫,日久不得收拾之症,閭閻士夫間,以此收效,亦多有之,今此症候,進服宜當云。江華劑來本院留儲蛇油丸封入,以爲連進之地,何如?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當爲取稟,而判書李世華在外,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俱以情勢難安,不得循例稟政云。政官一時引入,不卽開政,誠極未安,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嬪宮受鍼後,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於僚相之箚,有不得自安者,乞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實涉太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徐文裕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縮伏私次,恭竢譴罰,不意召牌遽下,嚴畏分義,趨詣闕門之外,而決難抗顔就列,玆將瀝血之辭,仰瀆日月之明。乞蒙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疾病甚痼,不得進參於賓廳之坐,致有頉稟之擧,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頉稟,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俟間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已上朝報

○洪受疇,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意啓曰,諸上司皆有漁箭船隻,而本府尙無一處,此是未及啓請受出之故也。卽今本府凡事,特令擧行,則漁箭船隻,當依諸上司例,望呈受出,漁箭一二處,船隻五六隻,自本府望呈受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曾前《璿源譜略》纂修時,王世子誕生冊封年月,旣無載錄之事,故無前例可據者矣。今番纂修時,王世子誕生、冊封、入學、冠禮年月,以細字懸註於當宁御牒子女錄所載世子諱字之下乎?抑亦當宁御牒子女錄中,世子諱字書錄之後,又別取他世子諱字與表德,其左行大書誕生冊封年月,一當宁御牒書錄之例乎?王世子誕生、冊封年月先爲講定,則王世子嬪生辰及嘉禮年月書錄之事,亦當依此例爲之,而《譜略》,乃是傳後之書,則臣等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別書他行,臣等未能詳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殿是會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纂修《璿源譜略》,今月十二日御覽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本廳堂上都廳郞廳陪進仁政殿,承旨,請承傳自正門捧入矣。陳鼓吹具儀仗等事,亦令各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虛羸善病,每於夏月,將攝失宜,則必生大病,近因日氣蒸鬱,受傷甚多,重患暍病,兼得暴泄之症。數日以來,日漸加重,飮啖專廢,昏倒不省,牀第之上,亦不能起動,末由致身於氈廈周旋之地,致有日次賓廳之坐,終有頉稟之擧,臣誠惶隕震怖,仍命臣受任,未滿一旬,旣未能陳力就列,奔走率職,徒以病[疾]病,又此瀆擾,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以嚴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燼餘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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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暑燠熱蒸濕,伏未審聖候,若何?中宮殿氣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夕水剌之進稍加,夜間寢睡亦頗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劑、丸藥,依前連進宜當云。王世子久在侍藥之中,又當炎熱,起居何如?嬪宮症患,寢睡一向稍安,痛熱亦且減歇云。湯藥依前連服,逐日受鍼,恐傷元氣,今日則姑停宜當云,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王世子氣候平穩矣。

○都承旨李墪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在外,參判、參議,俱以病不來云,雖有疾病,一時呈告,不得開政,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參判趙相愚,參議徐文裕,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文裕,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參判趙相愚上疏。大槪,俟罪之中,召牌再降,不敢趨承,一倍窮蹙,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先刊臣姓名於朝端,仍勘臣蔑法循情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徐文裕罷職傳旨,旣已啓下,參判趙相愚事,當更請牌招,而今又陳疏,無意行公,一日再牌,有傷事體,成命之下,開政無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改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牌招開政。

○備忘記,吏曹判書李世華,曾任本兵時,以身帶重任,不待處分,而留疏徑歸,有所未安,特罷其職矣。日昨東銓新命方下,而又復徑歸,噫,李世華,別無情勢之十分難安者,而罔念朝家警責之意,任便去留,一至於此,紀綱所關,不可置之,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修撰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自前吏曹判書有闕,則卽爲稟政,仍問薦望於大臣,而本曹時無見存堂上,今此參判望問政時,判書之代,亦令一體問政乎?待參判差出,使之次第擧行乎?事異常例,敢此仰稟。傳曰,待參判差出後,次第擧行。已上朝報

○吏曹參判望單子。傳曰,當此本曹堂上一空之時,必以無故之人差出,然後可以趁卽行公,今此擬望,皆是在外之人,問于大臣,改擬以入。改望,以李益壽爲吏曹參判。吏曹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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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角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輸城察訪李孝泰。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氣薰蒸,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午間,有煩熱之候,夜後猶不歇,三更以後,始得寢睡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如此煩熱之時,則金銀bb花b茶,和牛黃,或胎水,間間進服,以爲淸熱之地。湯劑及丸藥,依前連進宜當云。嬪宮患候,大勢雖歇,脚部痛氣,猶未止歇云,湯藥依前連服,而經絡受鍼,今日亦宜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兼司書李光佐上疏。大槪,臣舍病父母遠來,情理煎迫,不得自制,卽又聞母病增劇,方寸益復慌亂,罔知所處,敢伸疾痛之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蒙遞解職名,得以登時歸省,以伸情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吏曹參判望單子。傳曰,當此本曹堂上一空之時,必以無故之人差出,然後可以趁卽行公,而今此擬望,皆是在外之人,更問于大臣,改擬以入。

○護軍李澤,忠淸兵使遞來。

○嬪宮受鍼後,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之情地病狀,終難苟冒,懇乞亟許遞免,以全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實涉太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吏曹參判李益壽。

○持平李德英啓曰,臣目見近來銓注之不公,私切慨然,略附所懷於乞免之章矣。伏見吏曹參判趙相愚疏本,張皇分疏譏斥備至,而其所爲言,殆不成說。臣不欲與之呶呶,而旣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其所謂孟萬澤前秋試官之謗,臣未知其何辭,而設有一時浮嘵之言,不足掛齒,尹憲柱之被斥於李世瑾,不過體例微事,何至爲嫌?兩人意見,抑本不由於此,而今乃卒辦新語,强加疵詬,旣涉黯昧,亦甚苟且,以此自明,其亦疎矣。朴泰淳之見塞淸望,已至四年,非特昨年所遭而已。李墪之淸擬,旣有僚議之參差,則公議所在,斷可見矣。金鎭龜之次第復通,臣所未聞,則偏擧李墪,其勢則然,觀其語意,似若以臣言有所左右者然,以爲脅抑操切之計,良可異也。洪璛斥補,非出偶然,搢紳之間,亦多言之,而反諉之於乏人,至謂兩日考案,未得其人,近來堂上員多,顧不得一邊倅者,其果近理乎?蓋其偏黨好惡之私勝,而扶植名義之意輕,以至於此,而旣被人言,乃反循辭自解,尤可哂也。侍從外補之人,內遷之規,果如相愚之言,相愚旣或知之,則臨政注擬,何可竝取曾經之人耶?大臣亦嘗以此面言於公座云,而陽爲不知,有若初聞臣言者然,何其不誠也?臣之所言,只是就事論列而已,衆目所覩,非可誣也,而今相愚,不思反求,縷縷自辯,至曰一聽公議,務絶偏係,自處於公平無私之地,以臣之言,歸之於抑勒驅納之科,言之假飾,乃若是耶?然旣遭譏斥之言,不可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益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今已兩日,尙不得開政,事甚未安,更爲牌招,趁卽開政,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吳道一上疏。大槪,更陳難冒之血懇,乞遞本兵之重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於吏曹堂上之違牌罷遞,終有所不安於心者,略陳伊時曲折,冀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姜履相啓曰,卽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第其疏中,有論及申銋事,銋卽臣之內從兄也。臣於德英是非立落之際,有不可參涉之嫌,其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天曹新命,萬不近似,驚惶震越,靡所容措。半日之內,召牌荐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所叨,地望自別,終難承當,玆敢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賜諒察,亟收臣新授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吏曹參判李益壽。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吳道一,除拜累日,尙不肅謝,本兵重任,不宜一向久曠,今則再疏旣已批下,旣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爲口傳啓曰,吏曹參判李益壽,纔已出肅,卽當開政,而判書薦望,往復大臣家之際,自至遲延,當此短夜,夜深後望筒出入,事甚未安,今日內姑令議薦停當,待明日開政乎?政事命下已久,雖至深夜,仍令開政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薦望,今日內先爲停當,待開門開政事,分付,可也。已上朝報

○掌樂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樂工、樂生額數,一依法典所載,皆自外方充定上來,一人一年所食,不過各邑軍丁六保十二疋,則此乃一朔一疋單布也。其所食極其零星,以此誠難支保於京中客土,而仍循至今矣。頃仍備局關文,樂工、樂生、戶保等,一從都案載錄,列名成冊修送,則備局,收聚各邑所呈成冊,與本院都案相準之際,或因姓名之誤書,或因居住之不同,或以新定而未及付標於都案。故俱爲被抄於冒錄,自本官把定他役,其數極其浩多,本院工、生輩,今年則所食一朔單布,連因各邑之頉報,尙不得受食甚多,當此年歲大侵之餘,將未免渙散之弊,事極悶慮。當初諸般良役査正之時,樂工、樂生、戶保,不爲擧論於存減之中,而至以京外本院工、生額數及保人之數,則無一人冒錄之狀,可以詳知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三軍門保人之被抄於冒錄者,皆已還屬本役,則何獨於本院祭享所用工、生,知其冒錄之爲誤抄,而諉以已定他役,不爲變通乎?今若以他閑丁充定,則不但有弊於列邑,改定之際,今年布保,勢難徵捧立役,工、生之呼冤難保之狀,誠不可不恤,而前頭莫重廟社、山川祭,將無以成樣,不可無急速變通之道,冒錄被抄之類,一依三軍門例,仍存本役事,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備局

○有政。吏批,以李益壽爲吏曹參判。吏曹

○南正重,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御覽後刊出事,命下矣。曾在己未年間,刊頒之後,旋因致有訛誤,又爲校考改刊,則譜牒族派之易致訛謬,自前如此,臣等今雖承命校讐,十分致詳,而內外子孫,幾至屢千人,則安保其一無差誤於載錄之際乎?臣等伏念,子孫錄,已經睿覽,此與未及進獻之時,有異,今若出示草本於內外子孫派門長,及可問之人,如有致誤之處,付標以送於本廳,更爲校正,鋟梓頒行,允合事宜,臣等適有所懷,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凡干進排容入之數,十分節省,移文該曹而不爲聽施,以致工役愆期,當此刻役浩繁之時,事甚可慮,移關取用之物,趁卽輸送,俾無遷就之弊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吳道一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膺謬恩,蚊山力微,鶴軒懼深,敢投短牘,罄盡血懇,而誠未上格,未蒙矜許,至以安心勿辭爲敎,臣誠惶蹙之至,繼以涕泗,精神眩惑,莫知容措也。自昔人臣之受洪造而膺重負者,於上,而辭以才薄,則涉乎例,諉以病重,則近於托,上之以誠實不肯遽允其請者,以此也。今臣之於此任,則誠有萬萬不可堪承者,臣請冒萬死之語氷,雖儕友之愛臣深者,未嘗以此等朝之所知也。若使臣不量己分,冒昧承受,則臣□□□隅,固不足言,而僨事之患,可立而待也。況今本曹,曠□□積滯,前任之見遞,以其病久廢事,則尤豈容臣虛過時日乎?臣之不可冒是任,一也。大抵受重任而任大事者,必因忱誠素孚,爲同朝所倚信,然後方可以方物出謀,興事奮功,若臣者,暮途抹摋,孤立無助,一擧足一搖舌之間,譏笑立至,疑謗輒生,設令臣有(有))一分才力之可堪,顧此蹤跡,決難見孚上下,擔當重任,況其空疎譾劣,最出人下乎?臣之不可冒是任,二也。且臣愚狂戇朴,不識忌諱,徒守許國之忱,實昧周身之智,從前忤拂於人,非一非再,惎臣者多,怒臣者衆。理合深藏遠引,以避機鋒,而感戴恩私,今尙遲回者,律以古人明哲之義,則固已可愧者甚,惟是量分處散,庶可少贖愆累,而若又貪榮昧義,冒恥睢盱,揚揚寵利之地,而恬不知避,則臣雖無狀,決不爲是,臣之不可冒是任,三也。蓋以百無能之身,有此三不可之勢,安得不仰首?嗚呼,冀幸釋免,以紓狼狽顚頓之患乎?至於近日大臣之互有陳箚,此亦足爲兩銓薦剡中人難安之端,而亦有所不可言者矣。伏乞聖明,俯諒肝膈之血懇,亟許鐫遞臣本職,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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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進。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權藥房進兪彦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慈仁縣監全命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蒸熱日甚,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夜間寢睡稍安,膿汁亦甚減少,而水剌則一向厭苦,昨日所進,通計四次,不過四五合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破腫後扶元氣之道,專在於開胃進食,而水剌厭苦,至於累日,當此炎熱極盛之時,或不無暑傷心脾之致,淸暑六和湯,加神曲[神麴]炒五分,一二貼進服宜當云。此藥一貼,卽爲劑煎,以爲嬪宮症候,則夜間寢睡稍安,脚部痛勢,亦歇云。湯劑則依前連進,而受鍼則今日姑停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司憲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院啓,外朝之臣,於大君王子,無私相饋遺之事,非但遠嫌,蓋不敢故也。延礽君,以幼沖之年,在宮禁之中,帥臣之問遺,宜不敢及此,而統制使閔涵,乃以節箑等物,偃然封送,其猥越不識事,甚矣。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執義宋徵殷啓曰,臣以無似,濫叨言責,適緣賤疾苦劇,尋單控免,見阻喉司,悶蹙度日,昨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其疏與避,俱有論及前參議朴泰淳事,臣與泰淳,有婚家應避之嫌,是非可否之際,有難參涉,其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參贊權是經上疏。大槪,臣於再昨,猝患暑癨,兼得暴泄之症,一夜之間,度數無算,精神筋力,更無一分餘地,作一未冷之屍,政府褒貶之坐,未免停止,金吾間日之刑,亦不得擧行,病伏之中,一倍惶悚。乞遞臣本兼諸任,以重獄事,以安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謝恩,都承旨嚴緝。

○右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臣於日者,銓官疏中,未準朔邊倅收資事,昏謬錯認,未卽自處,今始露章引罪,乞遞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匪分之職,終難仍據,且於注擬之際,有謬錯之失,乞賜遞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前吏曹參議徐文裕疏中,邊倅、營將等準朔者,加資還收之語,相繼陳疏,引避紛紜,不可不斯速處分也。大抵,邊倅、營將之辭朝赴任之日,便是行公,則不可以病遞罪罷之故,與未赴任之類,一例還收,依前定奪,厭避圖遞者外,仍存例加,似乎得宜,以此擧行,而朝家處分已定,則今無可引之嫌。右承旨洪受疇,右副承旨趙泰東,明朝牌招察任。已上朝報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爲修撰,金昌集爲禮曹參判,閔鎭周爲尙衣提調,李宜顯爲正言,李震休爲知義禁,李大成爲兵曹正郞,南五星爲寧邊府使,金昌協爲大司憲,鄭載禧爲判義禁,申銋爲泰安縣監,柳百乘爲兼春秋,尹佑甲爲學錄,鄭壽徵、成昌立、方萬里、方墉、高鳳翼、李後綱、金信克、趙相愚、李震休、李墪、李昌漢、沈欞、丁益燾、沈榗、李後晟爲副護軍,金昌直爲副司直,兪命凝、趙泰老、洪重夏爲副司果。

○左承旨沈枰啓曰,今日當爲開政,而都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受疇,以代房,當進藥房,右副承旨趙泰東,情勢不安,不爲仕進已久,同副承旨南正重,呈病不來,廳中只有臣枰,及左副承旨李彦紀,兵批政廳,則該房當爲進去,而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兵批,判書吳道一未肅拜,參判李光夏未肅拜,參議安垕進,參知金鎭圭病,左副承旨李彦紀進。

○以閔鎭周爲吏曹判書。

○南正重,以漢城府言啓曰,□□□月初五日,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判尹吳道一所啓,近來京山松木,盡爲蟲損,四山濯濯,所見愁慘矣。數年間稚松漸長,稍有向茂之望,而近接五部所報,則松蟲更爲漸熾云,若不預爲除去之道,而任他置之,則不久當爲赭山,欲爲分付五部,各率洞內軍,使之捕捉,人力不足,則徒延時日,終不着實矣。或爲多發坊民,限數日大捉,則庶可摧折其熾蔓之患,而第念此時坊民之調發,雖似有弊,然城內坊民,與外方農民有異,而趁時捕捉之擧,在所不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趁卽捕捉,而若不着實爲之,難遏熾蔓之勢。依所達多發坊民,定日捕捉可也事,命下矣。自今月初九日十一日至,限三日調發五部坊民,分捕四山松蟲矣。卽接五部四山所報,則南道山麓稍狹,幾盡捕拾,東西北三道,不但境界廣闊,山高谷深,多有不能盡拾之處,若過數日之後,則入繭之蟲,勢將化蝶,遺卵滋蔓之患,猶夫前日,九仞之功,將虧一簣云,坊軍調發,雖或有弊,趁今拾捉,誠不可已,更加二日,仍令盡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益壽疏曰,伏以,臣適當銓曹之一空,猥叨匪分之誤恩,而承乏見擬,自知不稱,則長席旣出之後,固不可仍因蹲踞,玷汚名器也,明矣。且臣於今日政,有大段做錯之失,泰安之窠,當以文官差出,而湖邑蘇殘之責,有非等閑。故欲以從班擬差考閱之際,適見申銋,纔擬於外任之望,循套副擬,至受恩點矣。退歸私次,始乃思之,以申銋久廢之故,大臣陳白於筵席,臺臣縷縷於章奏,則其在政體,決不當注擬外補,而矇不致察,有此人物,何等重地,而初入政席,顚錯若是,其何敢一日其僨誤也?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右承旨洪受疇疏曰,伏以,臣於頃年待罪邊邑,到任閱二十二月,而貶罷矣。日昨銓官疏中,有未準朔邊倅加資還收之請,臣錯認自前準朔之限,爲十箇月,故不曾隨衆自處矣。今聞物議,或以爲,所謂未準朔,通稱瓜限前云,然則臣亦未準朔一人也,而昏謬不審,陳章自列,亦後於人,臣誠悚恧,靡所容措,銓官疏辭,旣下於廟堂,未及覆奏之前,臣之情勢,有難晏然於邇列。伏乞聖明,先遞臣職名,以重公法,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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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藥房直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夕後水剌之進,稍加,夜間寢睡,亦頗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淸暑六和湯,今又連進宜當云。嬪宮症患,夜間又以脚部痛氣,時有呻吟之聲云。靈仙除痛飮,仍爲連服,而今日亦宜受鍼云。湯藥三貼,加劑以入,受鍼,當隨時爲之。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玆敢畢暴病狀,仰瀆宸嚴,伏乞亟令廟堂,速賜處分,使職務毋曠,國體無損,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嬪宮受鍼後,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前夜備忘,旣出尋常,今朝召牌,繼而臨門,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迹,終有所不敢自安者,不避煩猥,更此申籲。伏乞聖明,遞臣職名,仍收通政資級,以存公法,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柳重茂啓曰,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院,而臣以罷榜停啓事,見斥於持平李德英,嫌不可可否於立落之際,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竝引嫌而退,疏斥銓官,語多偏係,費辭引避,亦涉詖遁,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李德英,遞差,持平姜履相,執義宋徵殷,獻納柳重茂,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刑曹參判李東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職。

○傳曰,本兵重任,不宜久曠,兵曹判書吳道一,明朝更爲牌招察任。已上朝報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持平李德英,以臣目見近來銓注之不公,私竊慨然,略陳所懷於乞免之章矣。昨伏見前吏曹參判趙相愚疏本,張皇分疏,譏斥備至,而其所爲言,殆不成說,臣不欲與之呶呶,而旣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其所謂孟萬澤前秋試官之謗,臣未知其何事,而設有一時浮嘵之言,不足掛齒,尹憲柱之被斥於李世瑾,不過體例微事,何至爲嫌?兩人見抑,本不由此,而今乃猝辦新語,强加疵垢,旣涉黯昧,亦甚苟且,以此自明,其亦疎矣。朴泰淳之見塞淸望,已至四年,非特昨年所遭而已,李墪之淸擬,旣有僚議之參差,則公議所在,斷可見矣。金鎭龜之次第復通,臣所未聞,則偏擧李墪,其勢卽然,而觀其語意,似若以臣言有所左右者然,以爲脅勒操切之計,良可異也。洪璛斥補,非出偶然,搢紳之間亦多言之,而反諉之於乏人,至謂兩日考案,未得其人,近來堂上員多,顧不得一邊倅者,其果近理乎?蓋其偏黨好惡之私緣,而扶植名義之意,輕以至於此,而旣被人言,乃反遁辭自解,尤可哂也。侍從外補之人,內遷之規,果如相愚之言,相愚旣或知之,則臨政注擬,何乃竝取曾經之人耶?大臣亦嘗以此面言於公座云,而陽爲不知,有若初聞臣言者然,何其不誠也?臣之論列,只是就事論列而已。衆目所覩,非可誣也,而今相愚,不思反求,縷縷自辯,至曰,一聽公議,務絶偏係,自處於公平無私之地,而以臣之言,歸之於抑勒驅納之科,言之假飾,乃若是耶?然旣遭譏詆之言,不可晏然於職次。持平姜履相,以卽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第其疏中,有申銋事,銋卽臣之內從兄也。臣於德英是非參涉之嫌,其何敢晏然處置乎?執義宋徵殷有論,及前參議朴泰淳事,臣與泰淳是非可否之際,有難參涉,其何敢晏然仍冒,獻納柳重茂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處置啓辭。見上

○右副承旨趙泰東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備忘記,則以邊倅、營將之辭朝赴任之日,便是行公□罪罷之故,與未赴任之類,一例還收,依前定奪,厭避圖遞者外,□存例加,似乎得宜,以此擧行爲敎,仍下牌招之命,臣於此益不勝驚惶隕越之至。處分已定,嚴召繼降,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第伏聞先朝所定之式,邊倅之罪罷,病免之類,勿論其圖遞與否,一竝還收其資級者,蓋所以絶倖陞之階,杜厭避之路也,法意可謂嚴且截也。竊伏詳備忘辭旨,雖有依前定奪之敎,而似與舊例差殊,蓋出於參酌處分,俾無諸臣難安之端,而顧臣情迹,終不得而自安者,臣之病遞邊任,初非有一毫厭避之意,而莅任未久,遽爾解歸,則所授資級,理當還收。況甲子定式,旣以罪罷病免,有所區別,則其不可一體寬免,以壞挈令也,明矣。宜收而不收,法綱紊矣,當辭而不辭,廉隅喪矣。以公以私,決無因仍冒竊之理,玆敢不避煩猥,更陳血懇,伏乞聖明,將臣所帶之職,亟賜遞改,因命還收通政資級,以存公法,以安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

○禁衛營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吳道一,時未肅謝,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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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藥房直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金重三。

○執義宋徵殷,獻納柳重茂,持平姜履相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厭苦尤甚,肉味蔬果,間有所進,而水剌之進,則終日不過一二合,初昏時嘔氣又發,吐痰一次,進童便薑茶等藥,始得鎭定,二更後及曉間,蔘茶六合,分二次進服,寢睡則稍安云。臣等悶慮區區,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卽今症候,水剌厭進一節,最爲切急,而此由於脾胃虛弱,且有停痰不能引納之致,前進湯劑、丸藥,一兩日姑竝停止,加味六君子湯,bb加b神麴炒七分,連進二三貼,以爲治痰調胃進食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煎以入。嬪宮患候,則夜間寢睡頗安,痛候亦歇云。湯藥依前連進,而受鍼則今明日,皆有拘忌,姑爲停止,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謝恩,兵曹判書吳道一。

○院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新除授大司憲金昌協,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假注書趙權改,代朴熙晉。

○左副承旨李彦紀上疏。大槪,猝患暑癨,症情危惡,乞蒙恩遞,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史官爲任最重,不可一日曠闕也。奉敎洪重益、朴弼明,待敎李㙫、李台佐,檢閱尹志和、金興慶,俱在罷散中,上下番皆以兼春秋代直,已至多日,事體苟簡,莫此爲甚,從前如此之時,自本院啓稟變通,非止一再,請令該官從速稟處,以重史局,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金昌集上疏。大槪,病勢情理,實無一分供仕之望,冒死呼籲,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仕[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禮曹判書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允下矣。今日史官不備,上下番皆以兼春秋入直,史局重地,不可如是苟簡,在前如此之時,則罷職人員,或有別樣變通敍用察任之時,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敍用。已上朝報

○卯時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以備忘記,傳于趙泰東曰,長番內官宋國良,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南正重啓曰,卽伏見所江僉使李允命狀啓,則紙頭多有油染處,此由於封裹不謹之致,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泰東啓曰,卽伏見各道今春夏等邊將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洪萬朝,全羅監司金時傑,京畿水使尹就商,全羅左水使南巘,邊將褒貶,無一人居下者,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正重啓曰,伏見吏曹判書金構去己卯秋冬褒貶啓本,則平市署令黃夏英名下,不書等第,以致點下,其不察甚矣。全羅監司金時傑,今庚辰春夏等褒貶啓本中,濟州審藥金以俊題目,乃是貶辭,而置之上考,以致抹下,則矇然極矣。慶尙監司李世載,仁同府使崔文徵題目,以事雖有失,不可責備爲辭,雖非下考之目,置之上考,未免失當。咸鏡監司李思永,則吉州牧使李基泰題目,以鄙瑣有誚,治聲未聞爲辭,此實下考題目,而置中,則亦涉疎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啓。審藥題目,例從牧使之磨勘,矇然之失,自有所歸,濟州牧使南至熏,推考,可也。

○趙泰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家間毒癘熾發,家屬以次傳痛,一行缺前月玉候未寧,□□□坤殿患候,至於更設議藥廳,而終不得一進京輦□□臣子分義,廢闕無餘,若或不死於病,則終亦必就司寇,聖慈天覆,俯燭微衷,解臣銓職於累月控辭之餘,而春曹之命,又下於不數□之內,是則聖明旣矜臣情理,又寬臣罪戾,臣誠愛戴頌祝,不知死所,固當戀恩畏義,不計顚仆,趨走承命,以伸微悃,而卽今病狀沈篤,奄奄牀席,斷無自力登程之望,顧此典禮之地,職務緊重,豈可令臣虛帶,任其瘝曠乎?臣於是又積違慢之誅,瞻望宸極,涕泣俟罪。且臣伏聞,持平李德英,以洪璛之備擬甲山,攻銓曹甚力,此臣參政時事也。臣非故欲出璛於外,適値臨政乏人,終日搜案,無一可擧擬者。玆不得不以璛備望,而西銓送言之時,亦以此意,一番往復而已,然以璛而爲甲山,固非用罰左遷之比,何至作如許不平而發建德報仇之云,又何言之不擇也?臺閣之言,旣非尋常,以此成罪,罪必不輕,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因命有司,勘臣前後負犯於一縷未絶之前,俾臣得以安意就斃,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金霔校正。郞廳李運海書。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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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藥房直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緣臣昏謬,致勤嚴敎,罰及有司之臣,驚惶震越,無以自容。乞賜斥罷,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太過,宜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酒餠等閒,有些少進御,而水剌則全不思進矣。夕間始以魚膾,和白飯二合許進御,三更以前,有虛煩之候,進辰砂益元散一貼,仍得寢睡,達宵頗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加味六君子湯,仍爲連進宜當云。嬪宮患候,夜間寢睡安穩,痛候亦漸歇云,前劑入靈仙除痛飮,已盡於昨日,此藥三貼,更爲劑入,受鍼則姑觀前頭症候,更議爲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引嫌而退,隨聞糾劾,旣得臺體,未安之敎,何必爲嫌?請獻納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啓。

○獻納柳重茂就職。

○院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黃海兵使柳星彩,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夜四更五更,月暈。

○傳于趙泰東曰,王子乳母,纔以病出外,一刻不可無乳,其代可合乳母,卽刻十分精擇以入。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伏見備忘記,有有司堂上從考之命,臣不勝驚惶。缺半行□□□□承旨,乃是夙夜之任,而以此不得行公,亦已爲構草,回示於諸大臣及堂上,自至屢日,而淨寫處分旣定之後,至於邊倅之以病徑歸者,準期不敍,自有前例擧行之事,而竝爲擧論,昏不致察,仍以書入,緣臣迷不致bb察b,嚴敎問備之罰,獨及於有司之臣,臣益復惶愧,無地自容。伏乞亟遞臣職名,得與有司之臣,同被譴罰,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批見上以上燼餘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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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采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彦明藥房直朴熙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右脅下前日受鍼處,自數日來,有疼痛之候,且有浮氣,夜間寢睡,不得安穩,睡覺時連有呻吟之聲,肌體亦甚溫熱云。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更議,嬪宮患候,寢睡一向安穩,痛勢更不發作云。前劑入湯藥,仍爲連服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陳疾痛之呼,冀蒙矜許,且有不察之失,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未得進參,有何所傷?箚末事,不必過嫌,卿其須念國事,勿以疾病爲辭,安心速出論道,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李彦經啓曰,臣以至愚極陋,無所肖似,而濫荷恩造,歷試內外,絲毫無補,釁咎徒積,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頃年之忝叨本職也,妄論名流,重得罪於時議,拿疏迭出,謬辱備至,礫迫韜藉,無所不至。儻非聖明在上,臣之獲免於機穽,難矣。不意玆者,霜臺新命,又及於僨敗已試之身。臣誠感激惶隕,罔知攸措。向臣之受人侵譏,實非尋常之比,今不欲一一提起,以惹不靖之端,而若謂之事在旣往,人言胡傷?不顧廉義,貪榮冒進,則其爲辱名器而羞朝廷,大矣。臣於此,已不敢抗顔行公。且臣於年前待罪南邑時,有以逋糶事,論報道臣者矣。厥後再査,與臣所報相左,而廟堂,啓以査狀之語多未瑩,方有更覈之擧,玆事結梢之如何,姑未可預料,而私心之悚縮不安,有不可言者。臣之在官,殆逾二朞,前後文簿,搜剔無遺,反復究覈,指徵無處。的知其爲該吏之逋欠,而査官則一竝歸之於落漏,以湊足其數,而不悟其該吏之舞奸,政在於落漏,臣實未曉其所以然也。今若更加詳覈,則其間虛實,自可辨別,臣不敢先自申暴,以重分疏之失,而旣在行査之中,猶有未了之案,決不可晏然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之言,中宮殿症患,右脅下疼痛處,夜來痛勢稍歇,浮氣亦似散漫,而腫口膿汁,比昨多出,色白且濁,肌體一向溫熱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今此疼痛之處,與破腫處相近,不無侵漸連通,又爲成膿之患,托裡消毒飮,加麥門冬,貝母羌[薑]汁炒各一戔,連進三四貼,且以消毒膏,貼付痛處宜當云。湯藥一貼,又爲煎入,消毒膏,亦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黃海兵使柳星樞,拿問定罪。措辭見上中批特除,本非聖世之美事,雖有才猷表著者,固當付諸公議,循序進用,而今玆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特除之命,出於常格之外,臣等竊以爲未安也。兩臣俱以才望,旣入於廟堂薦剡之中,以次陞遷,固無不可,而至於內批除授,實乖愼爵之道,且關方來之弊,請還收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特除之命。引嫌而退,曾被詆斥,在我無失,雖有査事,不必爲嫌,請持平李彦經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都承旨嚴緝啓曰,藥房都提調南九萬,自數日前得暑感之症,夜來一倍添重,係是大臣病患,敢稟。傳曰,命御醫看病書啓。又啓曰,藥房都提調南九萬看病醫官書啓,有給藥之命,而卽今病勢深重,有難在直調理,惶恐敢稟。傳曰,今姑出去,安心調理。已上朝報

○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每將狗馬賤疾,輒越,此時言私,尤有所不敢者,仰體日昨俟間視事默跧伏,遲延時日矣。到今勢迫情極,不敢自外蒙垂憐其疾痛之呼焉。臣之向來遘疾意,而幸賴生成之澤,得至今日,枯楊華荑,未足□聖恩也。自是以後,必須歲年調息,方可得爲完人,而職名旣未蒙許釋免,分義亦不敢一向撕捱,雖黽勉復出,而實無供世之望矣。數月以來奔走憂惶之中,不幸荐遭慘戚,悲哀攻心,自未免潛消暗爍,而及當暑月,素患注夏之症,乘弊更作,前患諸症,亦復次第而發,積敗之餘,表裡交傷,種種危苦,視舊十倍。雖不敢以醫家症錄,猥褻臚數,而最是痰火極盛,或寒或熱,有時氣逆,輒至昏塞,夜則耿耿達宵,晝則涔涔終夕,飮噉至廢却,乍欲進輒有飮[嘔]氣,僅得下咽,又復滯膈,貼身牀席,日事呻楚,暫時起坐,若將暈倒,氣力之澌綴,神精之耗奪,無復餘地,奄奄若九原下人,加以右邊手脚痲痺之症,當暑益劇,起居轉動之間,亦不能自力,以此病狀,實無再得回甦之望,而匪據之職,猶在身上,深恐一朝溘然,終爲尸竊之鬼。況今坤殿症候,一向彌留,藥房還爲竝直,朝廷亦更問安,臣獨息偃自在,無計進參,分義掃地,生不如死,伏枕戰兢,益無所措。臣之病勢難强,於此或可俯察矣。伏乞聖明,終始矜憐,及臣未死之前,許免議政之任,則死日生年,臣當隕結圖報矣。且臣又有惶恐不敢安者,日昨僚臣草本,送示於臣,問其可否,而臣於病昏之中,未循例答送,伏見備忘,辭旨至嚴,僚相陳得晏然而已。請與有司之臣,一體勘罪,以重甚。取進止。批見上已上燼餘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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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餠果肉味之外,水剌所進,通計三巡,亦至五合許,因夜間日氣蒸鬱,雖有煩轉之候,寢睡則不至全然不安,脅下痛勢,比昨日稍歇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藥依前連進宜當云。嬪宮,寢睡飮啖之節,漸有差勝之勢云。前劑入湯藥,仍爲連服爲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忠淸監司書目,六月試公都會覆試試官,淸州牧使李浚,韓山郡守朴涏差定之後,一時稱病,終不進參,莫重國試,未免顚倒苟簡,竝只罷黜事。

○吏曹判書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司諫兪命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銓曹之汲汲首擬,果未得當,而至於特罷之罰,予未知其不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臣旣有一刻難冒之勢,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判義禁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顯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親癠。仍傳曰,左議政處,遣御醫看病。

○謝恩,修撰崔昌大。

○兵曹,今春夏等褒貶,副司果金楺、尹行敎、蔡明胤,司勇李眞相,武兼李仁求、黃羲瑞,以上中。

○副修撰任守幹、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大政之遷就,不可不念,吏曹判書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備忘記,君父命召,事體不輕,而今日玉堂之臣,因下番任守幹、李坦之推諉出去,竝與新除玉堂,混請牌招,事體駭然,莫此爲甚,任守幹等,旣已違牌坐罷,今無可論,而請招之儒臣,亦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已上朝報

○假注書宋正明受由,代洪重休爲假注書。

○洪重疇,以宗親府意啓曰,《璿源譜略》及續冊,旣已合譜纂修,今璿源閣所藏及江華、赤裳,太白、五臺等處所藏出,以爲依例奉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番修撰任守幹,朝者問安罷出之後,與副修撰李坦竝皆出去,以致闕直,極爲未安,修撰任守幹,副修撰李坦,新除授修撰崔昌大,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續冊進獻,在於庚辰正月初五日,而跋文中,以己卯冬書塡,以庚辰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草本,例以忠義寫出。故忠義李選一、李漢弼啓下寫出,而一員則以宗簿寺書寫忠義李壽綱,兼差啓下矣。卽今草本,已爲畢寫,正書入刻之本,令寫字官寫出,則忠義今無書寫之事,忠義李選一,李漢弼,姑先減下,李壽綱,仍屬宗簿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追磨勘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鷹牌頭等,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言啓曰,今春夏等宗學勤慢抄出計劃,則海豐都正燧,咸陵守極,竝十九分,韓山副守澳,十六分,依事目,令該曹紙筆墨施賞。其中昌山副正相,五朔之內,一不進參,怠慢之習,不可不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彦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孟萬澤,身病猝重,不得行公,已至累日,正郞李大成身病,□□事之地,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泰東曰,刑曹判書金鎭龜,引嫌之事,實涉太過,今則疏批已下,尤不宜□□招察任。

○傳曰,近日金吾堂上之不備,科獄□□□,殊甚未安,知義禁權是經,明朝牌招察任。

○南正重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金時傑狀啓,則以南原府內明火賊,作黨突入,刃傷人最重,及南原兼任谷城縣監方堣等,不謹奉職之罪,攸司稟處之請矣。閔最重之不善治盜,方堣之不能辭意,則自本營先爲罷職,因請朝家之處置,事例不能,初無罷黜之擧,而徑請令攸司稟處,事異常規,殊涉不察,請全羅監司金時傑,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弘文館草記,修撰任守幹,副修撰李坦替直之際,互相推諉,俱爲徑出,致令下番不備,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泰東,以義禁府言啓曰,科獄罪人宋晟等,間日嚴刑事判下,而判義禁鄭載禧在外,知義禁權是經身病呈辭,同義禁尹以道昨遭妻喪,只有臣震休,待堂上備員,開坐加刑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顯疏曰,伏以,愚陋微臣,過蒙恩造,前後履歷,皆越涯分,尋常兢隕,若無所容,至於言責之地,尤號高選,決非如臣無似,所可濫叨。前此冒叨,非止一再,而輒自控免,不敢就列,庶幾獲遂微誠,小安私義。不料玆此諫省,新命又出夢寐之外,臣是何人,乃敢荐辱恩除,一至於此?唯當感激洪,私竭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又有情理之萬分煎迫者,不得不號籲於孝理之下也。臣之父母年齡,俱迫七耋,衰暮之境,疾疢頻仍,殆未有數月安妥時矣。入夏以來,疊遭喪戚,悲哀過節,摧剝特甚,又當無前歊虐,輾轉受傷,舊患新恙,一時交劇,眞元日就澌鑠,藥餌亦無有效。臣本以室中孤廓,護視無人,雖微疾病之如許,不忍違離而見今病發於積敗之餘,危綴之狀,實有倍飮噉之節,外內扶將之責,專靠臣身,所謂來在家,如十瞽之一杖,卽臣情境也,前帶爲懼,連呈旬狀,冀獲解免,況此臺閣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千萬幸甚云云。批見上

○判義禁鄭載禧疏曰,伏以,臣負犯旣重,聖度包容,垂恕太過,罷職之罰,出於末減,臣杜門恩敍遽下,除命繼至,滌盡瑕垢,復畀前職,非臣臣之惶隕煎迫,有倍於前,臣於此不知所以爲言也。以臣罪廢之餘,荐蒙恩渥,顚倒趨詣,祗謝恩命,因爲供職,道理卽然,而以臣病勢而言,則自春至今,四朔之間,症情危篤,一樣無減,雖欲强起,有不可得,到此地頭,進退俱窮,臣之情理,誠可謂罔極矣。臣以積病積敗之身,又値無前暑熱,胃氣大損,米飮亦廢,支體苶然,不能運用,牀席之上,一脈僅存,卽今形勢,豈有一分可進之望乎?垂死危喘,神思荒茫,除命之下,已過累日,而陳情之疏,亦未構得,昏倒不省,泯然度日,俟得神氣稍醒,乃敢仰首呼籲,遲緩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憐臣病勢,更無可爲,新授職名及曾授資級,一竝還收,以安微分,以便調治,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

○慶尙監司李世載疏曰,伏以,臣因邸報得見吏曹參議徐文裕疏本,則朝家之陞資拔擢於外任,而未準朔遞歸之類,當依先朝定式,毋論病免罪罷,一竝還收其資級云云,臣看來不勝瞿然惶愧之至。臣於丙子秋,猥蒙聖上超陞之恩,忝授東萊府使,而才識淺短,未免錯料邊事,威望素乏,不能憚壓[彈壓]遠人,以此獲罪,至於逮獄,幸免大何,薄被削罰,而所授資級,猶未鐫改,及其收敍之後,歷敭堂上淸要之職,義乏守藩,濫躋守二品陋,旣不知先朝令甲之至嚴,虛帶所當收之任使,而專昧力辭回避,仍因冒居者,乃至于今,罪,已無所逃,而其貽累朝廷,汙辱名器,尤旣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計當不日收□□命之後,則固不敢暫帶虛銜,以益其冒據之批見上

○司諫兪命雄疏曰,伏以,臣之庸陋,最居人下,忝叨言責,前後非一,而絲毫薇垣新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惶隕。揆以分義,固當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萬里多,又添得暑症,泄瀉兼發,度數無算,委頓牀席,當此坤聖症候彌留,上下憂遑之日,稽謝恩連尋辭單,見阻喉司,臣之情勢,實爲狼狽,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附他說,而竊觀近日之事,旣有所慨然者,玆敢略陳其一二,惟殿下垂察焉。臣伏見頃日大臣之箚,其所論前吏曹參判趙相愚事,誠不勝訝惑也。夫吏、兵判薦望,實是國家大事,銓曹之官,承君父問議之命,以大臣之言,傳于大臣,何等詳愼之地,而乃敢以大臣不言之言,誤傳於大臣,則其所做錯,實非尋常。聖明雖仍大臣之箚,特施問備之罰,而體統所在,關係非細,其不可只施推考薄罰而止。銓曹之臣,亦有公議,乃反汲汲首擬於春官、地部之望,揆以事體,豈容如是?臣竊爲之慨然深嘆也。前持平李德英,日昨所陳之疏,隨事論列,大意固好,則引避措辭,雖欠稱停,固不當置之請遞之科,而處置之辭,專不擇發,至以偏係詖、遁等語,大加抵斥,直驅之於不韙之地,臣實未曉其故也。前吏曹判書李世華,忠藎朴實,終始一節,實是聖明之所洞燭也。到今黃髮之年,豈肯不念國事,不顧分義,而只爲此圖便之計哉?留疏徑出,雖涉輕遽,而引年退休,《禮經》所訓,則夫老臣之道,所當優容寬假,開誠勉諭,而□備峻,至下特罷之命,臣竊以爲未安也。目今言之事,而朝廷體統之傷損,言議之乖激,□他及,只以此數件事,終始娓娓,伏願聖明澄省焉。臣無任之至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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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朱格,贈執義金時習致祭事,楊州地出去。

○去夜傳曰,刑曹判書金鎭龜引嫌之事,實涉太過。今則疏批已下,尤不宜一向引入,明朝牌招察任。又傳曰,近因金吾堂上之不備,科獄罪人,久不開坐加刑,殊甚未安,知義禁權是經,明朝牌招察任。

○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喜雨通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四巡,幾至九合許,夜間寢睡稍安,而睡覺時,間有呻吟之聲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湯藥,依前連進宜當云。嬪宮氣候,與昨一樣,而餘症猶未盡祛,靈仙除痛飮,不可不連服云,此藥三貼,今日亦當劑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臣昨伏見兪命雄疏本,則以臣向日處置中,偏係詖、遁等語,謂之全不擇發,結之以言議乖激,臣竊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蓋憲臣疏中論列銓官,條緖非一,而至以專用私意,偏黨好惡斥之,但未知憲臣所以騰抑取舍者,一出於公平,而果無偏係之私耶?聖鑑在上,臣不敢多辯也。至於引避之辭,則專出於務勝之意,而上下言議,自相破綻。如孟萬澤之前秋掌試時事,旣有人言,而謂之一時浮嘵,不足掛齒,尹憲柱之反攻論己之人,實涉冒嫌,而謂之體例微事,何至謂嫌?其他,臣所未聞,何乃竝取等語,旨不分曉,語涉糢糊,此非詖遁而何?臣之置之請遞之科者,蓋以此也。噫,一自朝論携貳之後,彼此相軋之際,震撼之聲,先及於銓衡之地,心常慨然,以爲此等偏激之論,若不稍加裁抑,則朝論無時可靖,國事無復可爲。故適値兩司多官相繼引避之餘,猝當處置,有所立落,而措語之間,自謂劑量,務歸得中矣。不意非斥之論,發於同僚之間,人之意見,何若是遼越也?然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居長席,平日言議,不能見信之致,何敢自是己見,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獻納柳重茂啓曰,大司諫崔錫恒,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長僚之避,旣因處置前持平李德英之事,則臣以當初見斥於德英之人,不可參論其處置得失之如何,而其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兪彦明受由,代洪重休。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已上朝報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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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州牧使李東植。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意[宜],可不依施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三巡,堇至四合餘,夜間寢睡,不至全然不安,而睡覺時,輒有呻吟之聲,右脅下疼痛之候,劇歇無常。且自腫口下至數寸許,顯有浮高之氣,按之痛苦云。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後,更議。嬪宮氣候,夜來一向安穩云,昨劑入湯藥,連服宜當。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患,右脅下痛勢,一樣作苦,腫口下數寸許浮高處,以手按之,則皮肉相離,疼痛難堪,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由於腫毒壅滯旁肆,膿汁侵漸下流之致,兩處阿是穴各二三處,不可不急時受鍼,以爲疎泄之地,湯藥則依前連進宜當云。受鍼,則時刻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敢冒萬死,復陳血懇,冀蒙憐察,亟解重務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倚任宿將,意非偶然,卿其須勿固讓,安心行公。

○都承旨嚴緝啓曰,都提調南九萬,因傳敎出去之後,病勢一向深重,自再昨寒熱往來,逐日作痛,症似氣癨云,係是大臣病患,敢此仰稟。傳曰,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閔鎭周未肅拜,參判李益壽情勢難安,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南正重,玉堂尹趾仁、崔昌大,假注書洪重休,史官尹志和、金興慶,持平姜履相,亦爲入侍。

○司果趙泰老,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參判李益壽,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旣有難冒之勢,昨日稟政之擧,又出意慮之外。情地危蹙,坐違嚴召,乞賜斥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吏曹判書閔鎭周。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悶迫之懇,冀蒙速許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屢悉至意,復何多誥?卿其體予思想之意,安心勿辭,俟間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臣旣被銓官之疏斥,不敢晏然於邇列,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患,右脅下疼痛處,及腫口下數寸許浮高處,阿是穴受鍼之意,纔已稟啓矣。卽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右脅下受鍼之際,頗有膿氣云,仍爲破腫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啓曰,中宮殿,右脅下疼痛處,纔已破腫,則膿汁多出矣。前日腫口下浮高處,阿是穴受鍼,則姑爲停止,以觀夜間症候,更爲稟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對時,修撰崔昌大特遞還收事,榻前下敎。

○知義禁權是經上疏。大槪,臣病情危惡,無計起動,數日之內,再違召牌,迹涉逋慢,罪合萬殞,一縷雖存,人鬼未分,莫重科獄,更無按治之望,疾病之外,且有所難安者,乞遞臣金吾兼任及本職,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重獄事,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召對時,持平姜履相所啓,臣於筵席,因儒臣文義推演之時,以前正言李肇靳點郞署事,有所仰達,而誠未格天,反承嚴批,不勝惶悚之至。蓋李肇之疏,雖或有狂妄不擇之語,原其大意,則不過有懷必陳之意,而因此終至廢棄,則恐有妨於聖明聽納之道,故敢有所陳,而寧有一毫伸救李肇之意哉?咫尺天威,辭旨極嚴,此無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曾以守令差遞,貽害小民之意,陳達於前席,聖明亦必記識之矣。守令設或有不治者,如非大段殘酷之人,則民之受害,猶不如非時調發夫馬,迎送於遠地之甚也。臣愚嘗以爲,朝家恤民之政,莫如愼擇字牧之任,不許輕易遞易也。臣得見忠淸監司狀啓,則淸州牧使李浚,韓山郡守朴涏,以試官不進,罷黜矣。營門差送之役,中路觀望,不赴期會,非姑[故]犯則怠慢之罪,固也。然而兩邑守令,赴任,俱不滿十朔,一年之內,再次迎送,而又當農節,彼小民之怨咨,爲如何哉?昔在孝廟朝,以慶尙監司,蔚山府使一面,割給機張縣,狀啓。下敎曰,觀此狀啓,便覺機張之至殘至少,日記未修之罪,小,機民迎送之弊,大,民生之苦,不可不念,令該曹勿罷,仍授前任。蓋本縣縣監,以當宁時日記未修之罪,先已見罷者也。我先王恤民之意,常存乎法令之外,使海隅賤[殘]民,得免一時徵發遠赴之苦,豈非聖德之事?今此淸州、韓山前官,亟令從重推考,仍授本任,使兩邑吏民,無廢農迎送之患,似不害於變通之道,旣有所懷,敢此仰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辭得宜,可不依施焉?吏曹

○有政。吏批,以朴重龜爲司饔奉事,呂必重爲典籍,李正臣爲兵曹正郞,趙卿一爲監察,鄭必東爲兵曹正郞,盧世夏爲兵曹佐郞,沈枋爲靈巖郡守,金演爲安州牧使,尹世紀爲禮曹參議,李墪爲兵曹參判,朴禹東爲禮曹佐郞。吏批政事

○南正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氷庫牒報,則年例藍染內庫,專爲擔當責應,自是不易之定規,而至於有閏之歲,或分半或數三日移送本庫矣。近年以來,內庫於染藍之時,初頭一二日塞責進排,稱以不足,勿論閏朔有無,移送本庫,終始擔當,所儲傾竭,則取來畿邑之氷,八九月供上,勿論遠近,雇馬運致之際,以此殘弊日甚,莫重供上,亦未免苟簡,本庫只以四梗之氷,自二月至十月,各殿供上及諸嬪房、諸上司進排,及二品以上頒氷,專管擔當,一日所出,厥數無算,三春淫雨,長夏酷熱,消融比前倍多,且有議藥廳進排之役,兩梗已盡用,以卽今所餘二梗,前頭四朔供上及各處進排,萬無繼用之望,藍氷一事,又如前日之爲,若無變通之擧,則莫重供上進排之事,萬分渴悶,以此辭意,急速啓稟,今年爲始,藍氷進排,無閏之歲,則內庫終始擔當事,定式施行云,闕內染藍,則內庫專管進排,尙方藍氷,則西氷庫擔當,自是前例,而近年以來,內庫每稱不足,一二日塞責進排之後,移送外庫,使之終始擔當,不但有違於當初定式本意,以此氷丁,每患難繼,致有供上苟簡之患,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且今年則三春淫雨,無前暑熱,其所消融,必倍常年,又有役,所餘二梗之氷,四朔供上及各樣進排,將有如本庫之所報者,事涉可慮。今年依舊例庫擔當進排,勿爲移送本庫,俾無狼狽。

○入侍時,持平姜履相曰,李文海寧邊府物議,而冒沒赴任,故人多言之矣。崔昌大曰,字牧之任,貽害必多,聖上雖無施惠於曰,文皇帝,命解縉等,選新進士,俾就文淵閣進學,上或召對便殿,問以經史,文皇之意,可謂勤矣。殿下則賜對不怠,而問難之際,恐有所未盡其誠也。尹趾仁曰,殿下則不怠於引接,而近因備局堂上之有故,賓廳日次,輒爲頉稟,事甚未安矣。崔昌大曰,一人聰明,豈能摠察萬幾[機]乎?人君必審治亂安危之機,雖是狂夫之言,亦可優納,使之悉陳於前,而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此是體念處也。姜履相曰,臣因講官推演文義之時,有區區所懷,故敢此仰達矣。昨年前正言李肇之疏,言雖狂妄,此不過有懷必陳之義,而向以一番擧擬於淸望,特推銓官,至於郞署之望,亦靳恩點,實有妨於言路矣。崔昌大曰,李肇之疏,亦涉黨論矣。雖然近來朝臣,不入標榜者幾希,若以黨論擧皆廢棄,則朝著殆將空矣。李肇之事,似非全以黨論而見忤。蓋同是黨論,而言辭之婉曲者,則不必被譴,而此獨深罪者,不過謂其言之麤率狂妄也,然則豈不重損於言路耶?當初命銓曹,毋得注擬者,已是過擧,而至於郞署之擬,亦靳恩點,便作廢棄之人,以故肇則得敢言之名,罪言者之累,此臣所慨然者也。今則停擬之已行,似當有收用之道,且申銋之疏,有年,尙靳恩點者,似亦出於惡其過未弘處也。尹趾仁曰,李肇之疏,年少氣銳,以爲語不切直,則科之事,謂之陰中者,以爲非臣等之意,亦不以爲是,而一言可用,豈可以直罪之爲敎,則顧此列之中,雖有一語之不摡於聖心者,不可取之言,而久靳收用,恐有累於聖明優。上曰,申銋陳疏,累年之後,頗有終始不舍之妥矣。至於李肇之疏,專爲黨論,語多放肆,設或有一時過失,不如李肇者,銓曹或闕擬,或補外,例也。況如李肇黨論之人,人主獨不可施罰乎?元非永棄之意,不過一時裁抑之道,而筵席之間,玉堂臺諫,相繼請用,今日筵席,可謂無嚴矣。臺臣因文義,如有所得者然,遽敢發端,而儒臣縷縷繼請,玉堂雖是論思之地,安敢直請以進退之事,力勸人主哉?崔昌大,極爲放恣,遞差。南正重曰,臣於昨年,雖被李肇之疏斥,今於儒臣特遞之過擧,何不因此爲嫌,而默無一言乎?頃者李肇之注擬館職,自是新錄後循例之望,而聖敎至嚴,勿令更擬,有同削錄者然,此則處分大過矣。至於一番郞署之靳點,有何永棄之慮,而儒臣未及輟講,徑先費辭陳達,妄率之失,固所難免,但此出於適因文義,有懷必陳之意,其罪奚至於特遞乎?經幄之臣,討論未訖,蒼黃退出,景色不佳,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少霽雷威,亟收成命,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於李肇,元非永棄之意,不過一時裁抑之道,儒臣何敢以當用不用等語,縷縷陳達,有若然哉?其在事體,豈容如是?南正重曰,崔昌大,語言薄過,而殿下摧折大過,辭旨於大聖人恢弘之量哉?請平心徐究,亟。尹趾仁曰,臣昨年待罪本職,入侍自上下敎曰,予欲召還出於永棄之意,臣固猶靳收用,則臣恐聖上非斥矣。崔昌大之所陳白,亦不過欲使聖上而至於驅迫等敎,是臣子覆載間難容何可勝達?臣與昌大,同入講席,一體嚴,至有昌大特遞之命,臣是同罪之人,知惶懼不敢,而第念君臣猶父子也,子之於父,若畏其怒責,不肯復諫,則豈不爲不孝之子乎?臣所以不敢自疎於仁愛之下,更暴區區之悃,或冀聖明之垂諒焉。上曰,是非間直陳意見,固無不可,而崔昌大,敢以斯速收用爲言,殊極非矣。南正重曰,如臣無似,猥蒙陞擢,忝居近密之地,感激圖報之誠,唯在於納君無過,而目見今日之過擧,縷縷陳達,終未回天聽,臣不勝慨然。臣之此言,非爲一儒臣之發,而只恐有損於聖德,如是煩瀆,尤極惶恐。尹趾仁曰,臣之出入筵席,今已累年,而每當奏事,尙有嚴畏而不敢自盡者,今此崔昌大所達,不過語言之差失,凡於前席奏對之際,若以一句語之失,而遽加譴責,則昌大之被罪與否,姑勿論,其有妨於言路,可勝言哉?上曰,敢以從速收用之意,縷縷爲言,筵席之不嚴,莫此爲甚,殊極駭然,而旣示未安之意,承旨儒臣,如是陳達,修撰崔昌大,勿爲遞差,可也。

○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陳血疏,冀垂俯燭,伏奉聖批,乃以調理行公爲敎,臣於此益復回惶悶迫,罔知所以自措也。臣家,世受國恩甚厚,臣復蒙被先朝殊渥,簡寄戎權,逮夫聖明嗣服,而月推歲遷,轉置崇秩,把握重柄,殆將三十年所矣。歷數文武諸臣,實未逾於賤臣者,臣雖粉骨糜身,赴湯蹈火,旣無所以報答洪恩之萬一,何敢忘吾君父,負吾國家,爲苟然自便之計哉?顧臣狗馬賤疾,今無一分可强之勢,行步不利,不赴備局之坐,此諸臣之所共知而深憫者也,趨蹌無路,久阻登對之列,亦聖上之所洞燭而垂憐者也。臣之衰朽無用之狀,不但臣前後疾聲呼籲而已,上自朝紳,下至士庶,莫不曰處置,不可徒循苟簡云者,實一國共公之論也,而尙靳一兪,此無非臣誠意淺薄,文字短拙,不致,豈不有憾於天地之大者乎?伏聞頃日許視番軍,有所變通云,然則臣之念又幾遭矣,而今日朝廷,旣不加罪,俾解重任,則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批見上

○吏曹參判李益壽疏曰,兪命雄之疏,以臣之備擬,前參判趙相愚,於春坊,□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大抵銓官旣遞之後,隨窠初相愚所坐,不過爲語言間事,而問備之科,擬,實循常規,夫豈有一毫偏係之意哉?諫臣責相愚,亦但以誤傳而已,做錯而已,而乃反目臣以不有公議,有若臨政容私者然,是何言意之相戾,一至於此耶?噫,朝論岐貳,贅疣互生,今日銓地,適足爲招謗之淵藪,而若夫逐節點檢,隨事生惑,一政二政,求過不已,則不幾近於隣人竊鐵之疑乎?臣疎迂之性,冥墑於世,一出參政,咎謗踵至,前頭僨敗,理所必至,其何敢一日蹲冒,重速背公之誅乎?嚴召之下,義不竢駕,而情勢窮蹙,坐犯違慢,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且臣旣被疏參,官曹凡事,理難敢與聞也,明矣。昨日下吏來言,守令多闕,將有稟政之擧,臣以情勢難安爲辭,則喉司之臣,不復恕量,直招郞僚,勒先稟政,臣不勝訝惑慙嘆之至。政官所遭,前後略同,而一稟一頉,事有參差,無非如臣疲劣,不能見重之致,尤何可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云云。批見上已上燼餘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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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破腫後,膿汁屢次順出,藿羹和白飯,五巡進御,通計七合許,夜間寢睡頗安,亦無呻吟之聲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卽今用藥之道,當以峻補氣血爲主,而湯劑甚爲苦口,有妨於水剌,姑以五錢重蔘茶,加黃茋三錢,竝與生脈散,而不拘時連次進御,宜當云,嬪宮氣候,一樣平穩云,前服湯藥,仍爲連服,爲當云。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職名還仍,嚴召繼降,感激惶懼,未免暫就直次,而顧臣情勢,實有萬分難安者,玆敢略暴衷悃,徑出闕門,伏乞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積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兪命雄啓曰,臣於再昨,伏見大司諫崔錫恒引避之辭,語意張皇,至以朝論國事,爲慮,又以言不見信,爲嫌,臣於此,不勝瞿然慙歎,而繼之以訝惑也。夫曩日銓曹一二注擬之失當,固是公議之不協,則憲臣之一疏論劾,不害爲相規之道,及其銓官自明之疏,兩日考案等語,終歸苟且,則引避之辭,惡得不激乎?惟其逐條辯破,未盡痛快,措語之間,亦欠稱停,凡臺閣言事,許其大體,則論以寧激毋渝之義,其不可遽加摧折也,明矣。處置之語,宜有斟量,而乃以偏詖之目,加之不韙之罪者,實未免爲偏護銓官,大抑言路之歸,臣疏所謂乖激者,蓋以此也。如是而自謂劑量,務歸得中者,果近理乎?震撼之鋒,先及於銓衡之地者,誠可謂切中近日之病,而此亦恐有不然者,使銓曹之官,低昂輕重,一循權衡,而爲臺諫者,吹覓爲事,脅勒成罪,則此不但裁抑而已,雖令嚴棄,可也。若使通塞扶抑,只任己意,則在言責者,豈可瞻顧媕婀,終無一言規正耶?必如長僚之言,然後可以靖朝論爲國事,則恐非臣淺慮之所及也,人之意見遼越,果如是矣。臣之破斥長僚,旣至於此,此已臣難冒之端,而又於吏曹參判李益壽之疏,尤有所不安者,銓官旣遞之後,隨窠必擬,臣未知舊例之如何,而前參判趙相愚之語言做錯,不比尋常,大臣陳箚,辨明推減,未及照勘,而連次首擬,若以爲元無所失者,然其傷事體咈輿情,甚矣。臣於疏中,略及此意,而藥石之言,反被疑怒,乃以論議携貳,隣人竊鐵等語,公肆詆斥,而自處於至公無事之地,驅人於有意擠陷之科,噫嘻,誠可慨也。臣一言纔發,群責迭起,臣之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而近緣賤疾添劇,無計起動,今始俟間出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世維啓曰,臣之痰病,日漸成痼,肢節麻木,胸膈閟悶,暫時起動,哮吼喘促,尋單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日夜悚懍,常切隕淵之忱矣。伏見近以司諫兪命雄之疏,諫院諸臣,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府,臣當處置,而第其疏中,有論臣兄前判書臣世華之事,臣於此有不敢參涉是非之嫌,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執義宋徵殷啓曰,大司諫崔錫恒,以頃日處置,請遞前持平李德英事,見斥於諫臣,持平姜履相,以昨日筵席陳達前正言李肇事,致勤嚴敎,相繼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臣於李德英、李肇事,俱有嫌礙之端,從前處置,不得參涉,輒皆引嫌自列,到今應避之嫌,前後無異,有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來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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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正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四巡,至一升餘,夜間寢睡頗穩,新破腫處膿汁,一向順出,舊腫口則膿汁頓減,而其下數寸許浮高,尙未消散云。令醫女入診後,更議湯藥,則諸醫之議以爲,今姑仍停,前進蔘茶,更加白茯苓二戔,連次進服,宜當,嬪宮氣候,一樣平穩云,前劑入靈仙除痛飮,已盡於昨日,此藥三貼,更爲劑入連服爲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舊腫口下數寸許浮高處,更爲診察,則痛勢雖似減歇,而浮氣尙未消散,皮肉相離處,比前漸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依前定奪,阿是穴數三處,受鍼宜當云,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李彦經啓曰,臣以僨敗之蹤,又有難冒之勢,陳情自列,在所必遞,而處置請出,誠是意外,重以病暑苦劇,無望供職,尋單請急,亦已曠日,而喉司不諒,一向搪阻,惶悶縮伏,不知所出矣。卽者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第諫臣疏中,論前持平李德英事,旣曰不當置之請遞之科,則是其意,以德英爲不當遞,而諫長處置,爲乖當也。今臣所叨之職,卽德英見遞之代,而物議之如此,初未逆料,率爾出肅,已涉冒沒,到今諫臣處置是非之際,尤何敢晏然參涉乎?臣之情地,決難一刻仍冒於匪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南領府事家,御醫一人,加定以送,一體不離看病。

○右尹李國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都事尹世綏,前忠淸水使李錫,拿來。

○校理趙大壽上疏。大槪,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有不敢冒嫌處置之端。伏乞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師尙上疏。大槪,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之嫌礙之端,不敢可否。伏乞聖慈,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知中樞府事李玄錫上疏。大槪,賤疾危惡之症,雖似少減,而精神筋力,殘敗無餘,十步之地,非柱杖不能行,數寸之階,非扶掖不能上,至於拜揖跪起之節,尤不能成樣,以此病狀,萬無詣闕庭,行肅謝,趨班列,參問安之路,而加以精魄迷昧,目視昏眩,文字披閱,不能生意,纂修廳堂上亦末由察任,敢冒萬死瀝血哀訴。伏乞聖慈,天地父毋,特加矜察,將臣所叨職名,一竝遞削,俾臣就死無憾,得免爲泉下負恩之鬼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假注書洪重休改,代朴萬普。

○中宮殿受鍼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玉堂,而玉堂上下番,俱有嫌礙之端,一時陳疏,副校理尹趾仁、吳命峻,牌招,以爲趁卽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權是經,同義禁尹以道上疏。大槪,臣等得見科獄罪人說話謄本,則創出新語,疑惑衆聽,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請與參坐諸郞廳,同下司敗,一處明覈其虛實事。入啓。答曰,省覽卿等之疏,不覺驚駭,不可不嚴覈處之,令廟堂稟處。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臣於日昨筵中,有觸犯妄言之罪,惶懼蹙伏之中,荐承嚴召,不得不冒昧祗承,而第於憲臣處置,有不敢可否者。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吳命峻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終不敢晏然於職次,且於諫臣處置,有不可參涉之嫌,乞蒙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藥房三啓曰,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今日所進水剌,通四巡,僅至五合,大便滑數,自曉至夕,連下六七度,且微有後重之候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是破腫後膿汁多出,胃氣虛弱,不能升發之致,異功散,加白茯苓酒炒黃色,車前子炒各一戔,木香五分,升麻蜜水炒三分,連進三貼,以爲扶元止瀉之地,宜當云。此藥一貼,卽爲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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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坐直。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朴萬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自昨日夕至今曉,又下滑便三次,夜間寢睡,不至全然不安,而睡覺時,則連有呻吟之聲,腹中間間微痛云,臣等伏不勝悶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昨進異功散加入中,去車前子,代加乾薑炮五分,連進宜當云,嬪宮氣候,連得平穩云,湯藥仍宜連進,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姜履相,掌令李世維,執義宋徵殷,持平李彦經,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崔錫恒,獻納柳重茂出仕,司諫兪命雄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江華留守閔鎭厚上疏。大槪,臣有難安情勢,乞賜斥罷,以存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崔錫恒,執義宋徵殷,掌令李世維,獻納柳重茂,持平姜履相、李彦經就職。

○院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今此李聖輝、宋晟,皆以妖惡之徒,換封情節,敗露無餘,忍杖不服,以爲延拖圖生之地,而獄體不嚴,交通內外,互相謀計指嗾之說,狼藉傳播,物情駭憤,頃者順億所供,宋晟書札,卽其一事也。旣已發覺之後,決不可仍置,請伊時入直都事,從重推考,令攸司摘發其傳書下人,繩以重律,諸罪人等,亦令移囚各間,嚴加守直,以禁交通之路。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當此坤殿症候添重,藥房竝直之時,身帶都提調之任,虐痢兼發,偃伏在室,今至八日,不勝惶恐待罪。伏乞遞臣之職,正臣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深用慮念。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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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直朴萬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源府使李東振,淸風府使李箕洪。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禮曹判書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假注書宋正明改,代沈宅賢。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暑雨蒸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四巡,至八合許,腫口膿汁,漸以減少,夜間寢睡,亦得稍安,而大便滑數之症,一樣無減,自朝至初昏,連下八度云,臣等,伏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前進湯藥及蔘茶,因爲連進宜當,嬪宮氣候,連日平穩,靈仙除痛飮,亦宜連服云,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副承旨李彦紀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巽牘又上,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心切愕然,無以爲諭。予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視事,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邊司啓曰,以知義禁權是經,同義禁尹以道聯名上疏,不可不嚴覈處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亦當一竝拿問,究覈實狀,而事有次第,疏中擧名郞廳四人,爲先拿問,當日坐起時言語虛實,憑覈處之宜當。第禁府堂上在外,判義禁外,只有同義禁一人,難以開坐,權是經、尹以道,竝遞禁府之任,其代卽爲差出,牌招開坐,以爲趁卽推覈之地,判義禁不在,仍令次官擧行,何如?傳曰,允。

○謝恩,修撰林濩。

○拿問現告,禁府都事沈玹、安相億、申轂、尹世綏。

○政院啓曰,知義禁權是經,同義禁尹以道,因備局草記,竝遞差,其代,卽爲差出事,允下矣。卽爲口傳差出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李光迪。

○吏曹,同義禁金昌集。

○今日引見時,吏曹參判李益壽,牌招察任事,及領府事南九萬兼帶內醫院都提調許遞事,榻前下敎。

○禮曹參判金昌集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門之外,而臣之情勢,決難冒昧祗肅。乞蒙鐫改新除金吾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政院啓曰,內局都提調,旣已改差,當此三提調竝直之時,不可不趁卽差出,而自明日至二十八日,連有國忌,將不得開政,今bb日b內政官牌招,以爲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尹李震休。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沈玹、安相億、申轂、尹世綏、朴再興、金尙潤拿囚。啓。

○引見時,執義宋徵殷所啓,請黃海兵使柳星樞,拿問定罪。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判尹李光夏,戶曹參判李寅燁特除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近來防納牟利之事,實爲生民之大弊,而谷山前府使趙世雄,上年田三稅作錢,使京居人李盛蕃防納,盛蕃太半偸食之。故本邑色吏,呈狀刑曹,方有囚推之事矣。取考文案,則世雄,以戶曹上納稅錢,圖得裁減,旣已準捧於民,而不爲還給,其所剩餘,多至千數,而逢授其孽六寸李廷儀,私買田庄之說,狼藉於盛蕃之再招,該曹所當明覈稟處,而今過數朔,一向遷就,其在按獄之道,殊涉稽緩,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谷山前府使趙世雄拿問,囚人李盛蕃,移送禁府,以爲一處憑覈。上曰,依啓。又所啓,禁府堂上,主管王獄,爲任固不輕,而方有重獄,究覈未易,必須擇人而任之,議讞可以得當,而新除授同義禁李光迪,年老耄昏,有難堪任,請同義禁李光迪遞差。上曰,不允。獻納柳重茂所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引見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領府事南九萬,身病彌留,不能入直于內局,陳箚控免,未蒙允許,今當藥房竝直之時,群下憂遑,與議藥設廳之時,無間,都提調曠日未參,揆以事體,誠爲未安,自上別爲裁處,何如?上曰,箚批中已爲傳諭,而大臣所達,事體未安之言,誠是矣。內局都提調之任,今姑勉副,可也。又所啓,諸史臣時政記,前已定限,使之修納矣。史官四員中,一員則畢修正,三員則未及修正,而翰苑之規,誤薦之員,不得復參於薦事。故前頭翰薦,未易爲期,且趙泰一付職之後,則尤有窒礙之端,自前如此之時,則例有變通之事矣。今亦依前例,翰林洪重益、朴弼明、李㙫、李台佐等四人,陞出六品後,使爲新薦,何如?此事旣有前規,故敢達矣。上曰,史局之規,一誤薦事,則雖久遠之後,果不參涉於新薦,變通旣有前例,依所達,竝爲陞出,可也。又所啓,判義禁久不行公之故,覈處議處照律等公事,一向積滯,當此暑熱,獄囚多滯,誠爲可慮,次官之代行,關係事體,不可每每仰請,判義禁不在之故,已過一朔,尙不得擧行,似不無別樣變通之道矣。上曰,當令次官爲之,而近來國家紀綱頹弛,金吾長官,作一虛窠,李世華,終不行公,鄭載禧,素多固執,今番則未知果不爲固執,而事體殊極寒心矣。領相曰,今因下敎仰達矣。迺者科獄,久滯不決,以致奸細之徒,無限擺弄,漸長枝節,雖以今番之事言之,此異於言語相傳,毋論其事之有無,作爲文字,傳播於搢紳之間,至入於闕中,事甚駭然,若此不已,則前頭不知又有何樣事狀,此只由於長官,不爲行公,久滯獄事之致也。鄭載禧事,曾已仰達於前席矣。人臣休退,雖曰大節,未蒙允許之前,何敢偃然退居乎?上曰,鄭載禧,以年至爲言,而崔奎瑞,則未及休致之年,便則[卽]退去,吏判及大提學之任,則從其控辭,特爲許遞,而其後凡干職事,仍不行公,如禮判之任,異於銓官,而亦每每稱病,依舊辭避,如此而國事何能修擧乎?領相曰,李世華除授判義禁之後,旋卽下去,鄭載禧,亦以喬木之臣,堅臥不起,一不應命,此豈急病攘夷之義乎?自政院,各別措辭責諭,召致案事,似宜矣。上曰,鄭載禧,初因鄭澔事下去矣。曾前疏批之中,旣已詳言上來,下諭亦且頻頻,而終不上來,誠甚非矣。自政院,更爲措辭,下諭,可也。右議政申琓所啓,拿推守令之代,例於罪狀已著之後,差出,而近來,則纔爲拿來,旋卽出代,査覈得脫者,雖欲帶職放送,亦無置處,事甚不當矣。上曰,拿問之代,卽爲差出,有壞規例,申飭銓曹,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所啓,臣以前求禮縣監鄭宅周事,每欲仰達,而旣非職掌,且多罔[忙]遽,遲回未果矣。今此漸至遷就,事狀將晦,故敢此陳達矣。鄭宅周,以管下人杖斃事,被論見遞,而當初臺啓,不爲請査,直請拿問,已涉輕遽,旣査之後,盡歸虛套,而宅周則因遞不復,奸民之計,可謂得售矣。且其致斃人毋名呈狀,或稱仁貴,或稱江貴,旣極殊常,而司憲府及全羅監營兩處,呈狀日字,又是同日,其爲奸狀,節節難掩,如此之事,若不待行査,直請拿問,則前頭匿名狀陷害長吏之弊,亦必有之,今此求禮色吏毋名狀,亦安知非匿名書乎?若不嚴査痛治,則奸民逐去守令之習,無以懲戢。且聞鄭宅周被拿上來,家屬未發之前,屍親及落漏現發奴婢之黨,突入官家,無數作亂,以至追到路中,奪掠什物云,誠極警駭[驚駭],其作挐侵劫之罪,及屍親兩處呈狀眞僞,不可不嚴査重治,故敢此仰達矣。右議政申琓曰,臣頃在禁府之時,見監司査啓,鄭宅周,身爲推刷之官,盡心爲之,多得落漏者,而該吏中間用奸,拔去其族屬成冊中,爲宅周所發覺,報使刑推,向日致斃,揆以推刷事目,本非法外之刑,而屍親呈狀於憲府,至有拿問之命矣。部民告詐,固是可惡之習,而所謂屍親,變幻名字,一日之內,竝於京外呈狀,極可痛駭。故於金吾回啓中,以各別嚴査重治之意,入啓蒙允,行關分付,未知本道治之耳。刑曹判書金鎭龜曰,鄭宅周事,出擧行條件後,當自刑曹行關本道,査覈啓聞矣。鄭宅周,只因推刷時,着實擧職,終爲奸民所誣告,情外被拿,誠極冤抑矣。且如此擧職之守令,輕遞亦甚不當,而旣已出代赴任之後,則無他處置之道,奸民等,詳査重治,以杜後弊,宜當矣。上曰,回啓中,亦有嚴治之意矣,戶判所達,誠是,自本道各別明査處之,可也。右副承旨趙泰東所啓,本院實注書,久未差出矣。卽今欲爲差出,而擬望之人,只有二人,自前如此之時,亦有以二望備擬之規,今亦以二望備擬差出,使之擬薦,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今日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文重所啓,向日本司回啓時,臣則不參,而伏見備忘記,其時所當稟奪,而昏不覺察,致勤嚴敎,誠極惶恐,而旣有稟處之敎。故今此入侍,敢爲仰達矣。備忘辭旨中,爲守令之已赴任者,便是行公,異於未赴任之敎,聖意似有所區別輕重,而受敎曰,托故厭避者,未赴任與已赴任同罪。又曰,毋論未赴任、已赴任,亦依棄者論,以此見之,則與下敎有異,何以定式乎?且據敎之意,非但爲邊倅內地守令,同然矣。右議政申琓曰,此則言內地,而邊倅未準者,亦有其律矣。文重曰,十朔爲限之規,今無文字可考,雖未詳知,而意者,營將,以十朔爲限者,似與守令一體論定矣。癸巳年徑遞守令錄啓之時,崔寬等五人,皆以居中居下,諉以被罪,惟金海府使金世鼎,只以四朔,還收資級,而亦無明白朔數定式之事矣。琓曰,當初定式文書,雖不可考,以近例言之,則任翰伯,爲吉州牧使,十餘朔遞歸之後,收其加資,可見先朝定式之嚴也。今以授[受]敎中邊將十朔前遞歸者,還收資級之意,見之,則營將瓜滿,乃是二十朔。故以此折半,以十朔爲還收之限也。以此推之,則邊倅瓜滿,乃是三十朔,以十五朔定限,其前遞歸者,當爲還收。故頃日回啓,以此爲辭矣。文重曰,蓋守令之實病外徑遞者,準期不敍,邊倅與內地同然。故前吉州牧使金弘楨,亦在準期不敍中,此乃吏曹已行之例,而獨備局公事,不下於吏曹,無抄出之事,今番回啓,時限,以十五朔,收其資級,其後徑遞者,論以準期不敍之律者,所以使之一體施行者矣。琓曰,內地守令,亦有厭避論罪之法,邊倅厭避者,則自有其律矣。內地守令,在任罷歸者,本無論罪之事,而至於稱病上京圖遞者,皆施準期之律。故邊倅之徑遞者,亦自該曹,施以此律,此則自是該曹應行之事。故臣待罪銓曹時,前吉州牧使金弘鼎,施以準期不敍之律,蓋用故例也。文重曰,臣與右相相議,則亦以爲,古例,雖未詳知,而更爲申明,限以十五朔未滿其限者,還收,而十五朔以後,則以準期施bb行b宜當云,臣等之意亦如是矣。上曰,頃下備忘之後,不爲定奪於筵中,徑先回啓,事體未安。故爲只推之命矣。大臣所達十五朔爲限之說,誠宜,依此爲之,可也。又所啓,各軍門把摠差出守令事,當初設置,意非不至,而禁營加設之後,其數已倍內地武窠,如畿內坡州、衿川、積城等邑,亦在其中,此外議之以爲不便者也。銓曹亦不得一一施行,今爲交差之規,亦不專一,把摠,雖以已經守令之人爲之,內地事勢,與邊地不同,亦非爲官擇人之意也。雖謂武臣疏通之路,不可永塞云,而都監把摠,無此路,亦似不均,臣意,則竝爲革罷,三軍門把摠中,每於大政,通計差出一二窠,如久勤之規,則亦無害於武臣調用之道矣。羅弘佐則以爲,古規不可猝罷,把摠五人中,觀其爲人差送,則亦勝於臨窠自望云矣。左尹羅弘佐曰,曾於丙申年間,孝廟朝創設兼把摠,仍令軍門自辟者,非徒爲將士疏通之地而已。外方軍士下番時,兼把摠巡點操鍊,脫有事變,則領付本廳,意實有在。故以本廳把摠,閑習軍務者,自辟差送矣。今若自銓曹,以生踈軍務之人,差送,則其在軍政,殊涉踈虞,小臣曾前待罪累處郡邑,詳察軍政,則其爲利鈍,全在於營將之能否,凡主管軍務之官,不可不擇送。本廳軍兵之在畿甸者,則可以臨急號令,而遠外之軍,則若無把摠摠察之事,雖以領付於本廳,畿內自辟之處,雖或革罷,外方則決不可革罷矣。琓曰,守令能否,在於其人如何,本不係於文武兼把摠,當初設立之本意,則只爲修明軍政,而今者只因久勤,循例除送。故前後自辟之處,多不得人,或政未見修擧之效,而多不能盡其字牧之責。故從前筵臣,每以革罷此規,陳請矣。文重曰,內地則事體與邊邑自別,近者畿甸驪州、坡州等邑,初以秩高武臣擇送,而亦未免旋遞,內地則以軍門自辟差送,尤似不當矣。獻納柳重茂曰,擇任之道,當責銓官,除邑之際,當該軍門,若無相當之人,則臨時變通,自他窠差送,似好矣。弘佐曰,軍門兼把摠啓下者,皆是曾經牧、府使守令,及曾經實職四品以上之類,何獨於軍門差送之邑,不爲堪當乎?其中如有非其人者,則臺臣隨劾遞罷,可也。今若全然革罷,則軍情極爲踈漏矣。刑曹判書金鎭龜曰,軍門自辟,意有所在,今若全罷,則武弁將爲失望,大臣所達勿差內地之言,得宜,外邑則依前自辟差送,而把摠差除之際,各別愼擇之意,申飭各軍門,似當矣。兵曹判書吳道一曰,自辟之規,多循請囑,其流之弊,有不可言,政官詳察擇送,爲好矣。如閫帥之任,固爲重大,而政官猶能任意擇差,則彼把摠除邑之類,獨不能審擇差出乎?若不罷自辟之規,則不但軍門,各衙門皆效之,將至於政官失其職,甚可慮也。琓曰,曾前待罪銓曹,見之矣。軍門自辟之人,果是可合者,則豈不爲便於軍民,而不問其人,只以久勤自辟之軍門,都提調大臣例兼帶。故自辟之人,則銓曹不能違拒,全昧其人之如何,而循次差除,誠爲弊端矣。上曰,當初設立,意有所在,今若全罷,則軍政似爲踈漏,故欲於登對時,下詢而處之矣。今若一時革罷,則有乖於當初設置之意,內地則勿爲差除,其餘邊邑,依前爲之,好矣。弘佐曰,兼把摠之窠,內地之外,元無邊邑矣。上曰,然則只罷畿邑除拜之規,可也。又所啓,頃日江華留守狀啓回啓中,開城經歷□□前任伊bb川b府使沈廷章,每以本道還上居末,已爲受杖,依他例推考事,元[原]粘目中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安興漂到人,使譯官一人,探問其事情後,稟處事,允下矣。甲戌年靑[淸]人出來時,亦爲探問,則無他事情,今亦似無他故,而西海之往來太多,使譯官探問後,似當爲咨文,而觀其狀啓,則似無他意,拘留船隻,似當送還矣。上曰,似無他事情,送還,可也。右議政申琓曰,彼此境界有限定,而靑[淸]人之尋常往來如此,誠極不可矣。尹世紀,曾爲黃海監司時,圖上唐船到泊往來之處,請移咨禮部,誠爲有見,而廟堂,以其事涉無端,不爲採施矣,今則似當爲之矣。上曰,漁採船往來,年年有之,而今番則無前太多矣。曾前尹世紀狀啓,果請咨文矣。文重曰,世紀爲黃海監司時,有咨文之語,而事涉無端,故不得爲之矣。今則聞其事情後,似當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備局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右副承旨趙泰東所啓,本院實注書,久未差出矣。卽今欲爲差出,而擬望之人,只有二人,自前如此之時,亦有以二望備擬之規,今亦以二望備擬差出,使之議薦,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

○引見時,兵曹判書吳道一所啓,宣傳官中,別定兼內禁衛十員,而都試時,與禁軍一體試才,才落則竝爲汰去,而有故不行都試,則禁軍祿試射後,行宣傳官,一體同參,而禁軍則只爲陞除其祿,而雖才落,不爲汰去,宣傳官則祿俸自本廳受出。故無他可施之罰,才落則汰去,自上有不均之敎,前判書閔鎭周,以宣傳官才落者,不爲汰去,只令其都目,不得陞遷之意回啓,而有何日登對時稟處之敎,敢此仰達?蓋都試才落,則禁軍及宣傳官,竝爲汰去,祿試射才落,則禁軍則不汰,宣傳官獨爲汰去,其爲不均,誠如上敎,而且無都試,則技藝規式頗緩,試才則甚峻,難易懸殊,則以有故不行都試之故,宣傳官之試射才落者,雖不汰去,不許陞遷,亦甚冤抑,而旣參試射,則才落者亦難全然無罰,此甚難處。臣意則文武陞六,便是一體,四館出六時,例有九處講,而槐院有故,不行褒貶,則雖不經講,直許陞出,已有近例,宣傳官之準朔者,雖有故不行都試,不必同參禁軍試射,而直依四館例陞出,似合事宜,而事係變通,敢此稟達矣。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徐文重曰,宣傳官兼禁軍朔數旣準之後,拘於都試,不得出六,事甚不可,國家有故,不得設行都試者,恒多,而因此淹滯,豈不冤極乎?上曰,都試若不設行,準朔之類,雖不爲試射,自本廳計出六品,可也。又所啓,軍職祿窠甚窄,而從前老職之類付祿者甚多,故至於重臣宰臣未安,故今番則老職之類,竝不付祿,而祿窠猶且乏少,堂上以下在鄕帶軍職者,未及均付,事甚未安矣。曾前南漢護[扈]從堂上給料時,其數之多,至於一百十餘石,兵曹同力[?]給,故本曹司勇二十遞兒,移送戶曹,使之分作散料以給矣。今則老死者居多,所餘只是三十餘人,受食者,比前減四分之三,其司勇十遞兒,還移本曹,以補不足,則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所達似好,依爲之。兵曹

○有政。吏批,以趙權爲金泉察訪,金昌集爲知義禁,尹天成爲典籍,趙大壽爲司諫,朱格爲司藝,尹趾仁爲禮曹正郞,林濩爲副修撰,李震休爲漢城右尹,鄭載禧爲禮曹判書,李休成爲英陵參奉,金睍爲禁府都事,申伯周爲禮曹佐郞,洪重夏重[爲]司僕正,李光迪爲知義禁,徐文重爲內醫都提調,丁惟愼爲典籍,崔相殷爲禮曹正郞,李箕明爲禁府都事。

○兵批,以李光佐爲北評事,趙相愚爲副摠管,林原君杓爲副摠管,朴世堂爲知事,許垐爲部將。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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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熙晉藥房進朴萬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宅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滑便,亦至七度,而夜間則止息,寢睡頗安,而似有沈困之候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異功散二三貼,更爲加進,宜當。嬪宮氣候,一樣平穩,所服靈仙除痛飮,已至十八貼,而頗有其效,不可不連用云,此藥三貼,當爲劑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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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秋序已屆,老炎猶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四巡,幾至九合,夜間寢睡,亦得稍安,而大便度數比再昨少減,而泥滑則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前進異功散元方中,白朮、茯苓,各加五分,加入中去升麻,代以神麯炒七分,加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一貼,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持平姜履相啓曰,臣本無似,屢玷言地,絲毫無補,瀆撓是事,恒切愧懼,若無所措。伏聞昨日筵中,戶曹判書金構爲訟前縣監鄭宅周事,至以當初臺啓,不爲請査,直請拿問,已涉輕遽爲辭,臣不勝訝惑焉。事係非法殺人,許部民告詐,此法典之所載,而遐方殘氓,千里詐冤,則直請拿問,事體當然,至於請査,本非臺規。若夫尸親名字之變幻,呈狀日字之同異,非臣所能逆覩,而今者重臣,不問事理之是非,不顧職掌之當否,汲汲伸救,費辭陳達,迺以輕遽等說,侵斥言官,抑何意耶?大凡外方行査之事,例多不實,宅周之終歸白脫,亦安保其必無攀緣干囑之弊耶?雖然臣旣被其斥,不可一刻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宋徵殷啓曰,臣頃以司饔院奉事李萬始罷職事,論啓蒙允矣。蓋萬始,身爲魚官,謂以貿魚,捧錢魚夫[漁夫],怨謗頗多,臣旣有所聞,不得不論劾,而卽伏聞自廚院捉致五官船人,推問捧招,則伏以爲,今番魚産稀貴,無以充數,魚夫[漁夫]等,收聚錢文,貿魚以納,而無自官捧錢之事云,行査文書,便一空案,而魚夫[漁夫]收聚錢文,雖亦出於常規之外,而官員若無干犯之事,則臣何敢自信所聞,而必歸之鄙瑣之事乎?論事不審,理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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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比前稍勝,夜間寢睡,亦得頗安,而大便滑數之症,加減無常,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異功散,依前連進,二神丸兼進,以爲收斂之地宜當云,此藥今當劑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前請,冀蒙哀憐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備悉,而卿辭至此,自愧誠淺,無以爲諭。予志已定,決難允許,卿無困我,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都事李觀命,道內儒生試取後,入來。

○持平李彦經啓曰,臣以南邑査事之未勘,決難冒居臺次,向者自列之辭,謂在必遞之科矣。前後處置,輒復請出,嚴畏分義,不得冒昧就職,而乍出旋入,情勢窮蹙,尋單見阻,進退維谷。卽伏聞頃日備局之坐,大臣有以臣前避處置措語之不甚分曉爲言,是則以臣之愚,亦知其爲未快,日昨再避,引以爲難安之一端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而未卽聞知,今始來避,臣之所失,於此尤大,其何敢一刻仍蹲,以重辱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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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都事李鼎相。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通計四巡,至一升許,大便度數,比前亦減,寢睡一向稍安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異功散,不無其效,依前加入,連進三四貼宜當。嬪宮氣候,近日連得安穩云,所服靈仙除痛飮,已至二十貼,今姑停止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尹李震休上疏。大槪,臣於禁府諸罪囚,令次官議讞之命,終有所不敢苟冒者,伏乞聖慈,先遞臣金吾之任,改賜處分,以重獄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擧行。

○靈愼君瀅上疏。大槪,敢陳愚見,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該曹稟處。

○院啓,請統制使閔涵,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臣伏見備局,以前知義禁府事權是經等,陳疏回啓,只請拿問郞廳,而不及其時堂上,臣竊未曉也。罪人推問之時,苟有別樣所供,則一府聽聞,宜無異同,而堂上曰不聞,郞廳曰得聞,則推之事理,實涉疑訝,其在獄體,不可不一體拿問,詳査以處。請前知義禁權是經,前同義禁尹以道,竝拿推。王獄事體,至嚴且重,若非謄本之爰書,作爲公案,則其不可憑信而取證也,明矣。今日所謂謄本文字,旣非罪人之書呈,又非公義之所捧,則勿論其言之有無虛實,而其書則便是從中做出一張無名之書,直以此視同罪囚之爰書,作爲王府之推案,適足以中宵人之計,損國家之體,而旣出於宰臣之傳,又謄於重臣之疏,至有自王府按覈之擧,則文字所從出之處,勢不可置而不問。當初傳其書於宰臣者,必有其人,漸次推詰,則次第來歷,萬無不可究得之理,如此然後,方可以服人心,正國體。不然而先詰金吾堂郞而已,則其在淸朝按獄之體,決不當如是,亦非所以嚴覈窮問之道,而日後大獄推治之時,從中幻弄於王府,爰書之外,以售其奸計者,必將接跡而起,豈不深可懼,而大可憂哉?請令禁府先覈謄本之所自來,明知文字造出人,然後次第推詰於金吾堂郞處,以覈實事,以嚴獄體。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同義禁金昌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元聖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驪州兼任陰竹呈,以副修撰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又書目,果川呈,以禮曹判書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克去執滯之病,卽日就途,毋曠職務。

○忠淸監司書目,洪州兼任保寧呈,以正言韓配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日昨因備局啓辭,金吾堂上口傳差出,使之趁卽開坐事,允下矣。同義禁李光迪被論,金昌集引嫌陳疏,至於違牌後,連因齋戒,不得更請牌招矣。今者金昌集、李震休,一時陳疏,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今日內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金萬曾、趙世雄拿囚。啓。

○嬪宮祖母喪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同義禁李震休、金昌集,一時牌招,而獨震休違牌不進矣。未知震休,有何別樣難安之勢,難强之疾,而嚴召之下,終不趨承,以至今日,亦不得開坐,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李震休推考,待明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義禁金昌集,承牌來到闕門之外,投進一疏,旋卽退去,其疏中所陳,元無可嫌之事,而强引爲辭,連違召命,揆以事體,極涉未安。金昌集推考,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江華留守閔鎭厚啓本,覆啓內,江華移轉穀物,尤甚未納各邑中,開城前經歷及已罷歸守令之本府擧行事,旣已允下,而啓本及覆啓中,俱無當該守令姓名懸錄之事,無他憑考現出之端,分付江華,詳査姓名,從速啓聞後,依例拿問決杖,何如?傳曰,允。備局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祖母,故敎官沈鳳瑞妻鄭氏,今日身死云。自嬪宮當有擧哀成服之禮,應行儀註,磨鍊以入,何如?傳曰,允。禮曹

○禁衛營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本營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鄭纘世,未滿四中,哨官金南獻,去五月朔追射,亦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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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李彦紀。右副承旨趙泰東。同副承旨南正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心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症患,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水剌所進,幾至一升半,夜間寢睡,一樣稍安,大便度數,雖不至大減,而滑泄之候,漸有收斂之效,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異功散,依前連進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不須爲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右副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猝患毒痢,症情危惡,僵臥直廬,昏不省事。玆敢冒死呼籲,冀蒙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彦紀,玉堂吳命峻、林濩,假注書朴萬普,史官尹志和、金興慶。

○左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臺啓所謂謄本文字,雖不知其來歷,而旣得見於宰臣,傳示於重臣,則卽此一節,亦不可晏然於行査之日。玆敢投疏迸出,以俟處分。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下臣此bb?b拿于金吾,議臣罪名,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柳之發狀啓,則褒貶見遞四邑守令,卽爲變通差出,催促下送亦爲白有臥乎所,卽今民間,牟麥垂盡,料理賑救,不可少緩。從前如此之時,殿最守令,或有不待大政變通差出之例,上項四邑守令之代,依狀啓爲先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啓依允。

○備邊司啓曰,禁府堂上累度違牌,連日不得開坐,殊甚未安。同義禁李光迪,與判義禁鄭載禧,有婚家之嫌,在法當遞,李光迪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金構。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不避瀆擾,復申前請,仍有附陳,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積瘁之餘,縱有疾恙,年齡未高,筋力尙旺,從容將息,勿藥有喜,何乃連章祈免,不諒予勤摰之意乎?每見巽牘,只恨情志之阻隔而已,夫復何言?箚中所陳,法例誠然,朝家處分,務歸得當,則不可以臺啓之已久,而不爲變改,依備局覆奏施行。金昌集兼帶金吾,姑許遞改,差出其代,俾卽擧行,卿其宜體相須之義,安心勿辭,卽起視事,毋孤日夕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今日召對時,欲言而未果矣。吏曹參判李益壽,日昨再招不進之後,一向引入,旣已太過。本曹堂上不齊,以至大政遷就,尤極不當。李益壽,明朝更爲牌招察任。

○召對入侍時,侍讀官吳命峻所啓,臣頃添臺省,欲有論啓,旋移館職,今始仰陳矣。守令拿推代,不待結末,卽爲差出之弊,旣已申飭,今不更論,而至於瓜滿之代,亦必待瓜狀差出,自是法例,而近年以來,急於用窠,前期四五朔,預出其代,遞來守令,文書未及整頓,有同駁遞,其乖法意,損政體,大矣。今後則瓜滿代,亦勿前期差出,必待瓜狀出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比年以來,百官祿俸,以月料計給,蓋出於恤經費之道,而傳曰,忠信重祿,所以勸士,近又隨其職品,各減一二斗,臣嘗通計一月所減之都數,不過二百三十餘石,堂堂大朝,豈可如是瑣屑乎?今年農事,前頭若無災害,則不無成熟之望,自來八月爲始,罷其一二斗減省之規,還爲復舊似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又所啓,曾於己卯文科罷榜之日,自上有自製得中人冤枉之敎,雖罷榜之人,豈無欽歎之意乎?其中李鳳年,則以登科之故,又失本職,魚有鳳等,試券見偸,尤爲冤痛,其他表表有名稱者,皆爲收錄,則可慰其冤鬱之心矣。且法典中講經違劃及屢擧不中人,有除職之文,依法典各別收用,何如?上曰,所達誠是矣。分付該曹,可也。檢討官林濩所啓,本館上下番,近甚苟簡,上番只有二人,下番只有臣一人。前頭疾病事故,有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後日政差出,可也。林濩曰,卽今多有罷散之員,特爲收敍,則似合於變通之道矣。上曰,方在罷散之人,書入,可也。又所啓,今因進講文義,敢有所達矣。臣嘗見全羅道沿海等處漁船收稅之規,極爲弊端矣。自監營發送軍官,計船收價,雖至小漁艇,無不侵責,至於商賈往來之船,亦皆收捧,而一船所捧之數,少不下價布一疋,浦民之稱冤,罔有紀極。臣嘗以此弊,言于前後監司,則監司,諉以事關上納,有難猝罷云,臣未知納之何司,所納幾許,而此等弊端,不可因循置之,積失沿海人心。請先永減京司所納,因命本道監司,一切罷其收稅之規,以爲浦民蒙惠之地,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水原府使朴明義,除授之後,以越等未盡之由,引嫌呈狀於本司,故陳達於榻前,變通蕩滌後,催促赴任矣。近間連呈所志,以爲十年消渴,氣血俱耗,痰火、血痢等症,非如一時偶發之症,左脚疼痛,已有成膿之漸,日夜叫苦,寢食殆廢,以目今危篤之狀,旬月之間,決無差復復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而道里不遠,朝家之差遣,意非偶然,調理赴任之意,累度題給,而一向呈病,無意赴任。病勢若不至於不得赴任,則其在分義,必不如是煩瀆,本官之久曠,亦甚可慮。朴明義,今始罷黜,其代差出後,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備局

○吏曹啓曰,水原府使有闕之代,依近例令備邊司擬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曹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禮曹𣉮添書。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運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