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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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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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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化县令金天基。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寝睡,比前夜则稍安云。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再昨受鍼阿是穴,更为受鍼当否议定,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破肿处脓汁,比前多出,而再昨阿是穴受鍼处,浮气及酸疼之候,犹未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依前阿是穴二、三处,更为受鍼宜当云。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刑曹参议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长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递罢臣职,以重体礼,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典狱署摘奸,轻囚,放送。

○传,前县监都永夏、黄胤耉、南哲明、李东卨、金始徽、李楙、金㴋、李星耉、柳德玉、李汝柱,县令李光朝,牧使严缵、赵泰来、任弘亮,都事李圣肇、尹夏教、李岋,郡守李世晟、李世恒、李颐晩、郑载恒、李汉珪、李万龄、郑齐斗、黄奎,持平权𢢜、李大成、黄一夏,正言朴见善、李德英、金昌直、丁道徽,弼善李光著、洪重夏,典籍郑东虎、郑启章、金南賮,察访许煜、郑世翊,副正字权斗纪,献纳崔昌大,府使李允文、南弼星、许颎、洪夏臣、权询、蔡以章、李晖、任镇元、安世征、柳命雄、李济、郑是先、赵尔重、朴星瑞,学录安后静,校理权尚游,正郞申奎,判官朴重圭、许堟、张善潭、金灏,文学李正臣,正字洪楀,司谏尹诚教,参奉李烶、许榥,说书权忭,佥正崔宇泰,佐郞权益震,别提吕光周,副修撰李师尚,判书郑载禧,监司洪得禹,参议朴泰淳,知义禁李玄锡,同义禁申厚命,承旨李壄,同敦宁李弘逸,光平君溟,司勇金琦,护军李弘述、柳必兴、尹恒美,五卫将吕尹齐,兵使柳星枢,部将闵周宪,万户金昌得,奉事李华益、池雨龙、卞尔玧等叙用,正言丁道徽,经历金斗南,县监李齐说、崔寿学,掌令李世奭,郡守李夏祯、李行成,府使元德徽、蔡以章、洪夏臣、李晖,护军闵会重等职牒还授,承旨宋廷奎,监司洪得禹等,降资还授事,下吏、兵曹。

○前礼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于前后辞疏,备陈职责之决难承当,宠命之不可虚辱,而恩兪既靳,批旨愈隆,惊惶愧惧,益不知置身之所,玆冒烦猥之诛,更申疾痛之呼。乞赐俯谅,亟收成命,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三度疏批矣。更何多诰?卿其毋执㧑谦,速出论道,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官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在外,参判、参议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赵相愚,参议徐文裕,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启目,监役李明三,前县监金得汶[元]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如何?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前县监金垕等[元]原情云云,金垕段,泛称迟晩,柳尚连段,承服不动,bb并b只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义禁府启曰,今此科狱推核之初,有逐日开坐间日刑推之命,故无故之时,则依此举行矣。顷者谏臣,以逐日严问陈达,昨日政院,亦以逐日开坐启禀,并皆蒙允,依今番定夺,逐日刑推乎?敢禀。传曰,依为之。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师尚为弘文校理。朝报

○有政。吏批,以宋征殷为持平,赵泰老为修撰,李廷揆为监察,权尚游为修撰。

○政院启曰,自前移御所,例有别为禁喧之事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命下矣。上年景春殿移御时,铜龙、建阳两门,以入直炮手,除出分把,往来杂人,一切严禁事,别单启下,而本曹郞厅,与当所部将,眼同昼立一款,亦为启下,今亦依上年例举行,而铜龙、建阳两门把守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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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湍府使朴庆后,襄阳府使南致熏,兔山县监鱼景亮,礼山县监李祯翊。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颇有虚烦之候,寝睡不得安稳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破肿已久,脓汁一向多出,间以糯米饭贴付,以为引脓消毒之地,前进六君子汤,及人参黄芪汤,连次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忠清监司书目,更申前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兼工曹判书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院启,阙庭出入之际,虽老病大臣,不敢以行步之艰,有图便之事,而日者问安之列,兼工曹判书申汝哲,诿以脚病,坐于方席之上,使所带下人,举其四隅而出入焉,殊无入公门鞠躬之义,不可以秩高老衰之故,全无规警之道。请兼工曹判书申汝哲,从重推考。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糯米饭贴付疮口之后,脓汁多出,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而水剌厌苦,则一样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汤剂,并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初三日问安及药房启辞叠书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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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燕歧县监朴斗寅。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糯米饭贴付疮口之后,脓汁多出,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而水剌厌苦,则一样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汤剂,并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金致龙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元振洙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请治臣罪,以严公礼[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于卿别无所嫌,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朴凤龄改,代兪彦明。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既被误恩,出谢新命,前日所兼诸司提调,不可仍带。请令该曹照例处置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禀处。

○平安监司书目,价川郡守金重九,受由上京,亲病极重。顺安县监黄尔章,病废职务,官事可虑,并只罢黜。其代,令该曹斯速差出,催促下送事。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牧使金万增,灵岩郡守金俶,上纳大同,过限已久,尚不装载,不遵事目之罪,在所难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已上朝报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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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兵使南聚星,东莱府使金德基。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稍胜,而夜间则或睡或觉,颇有呻吟之声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时无大段他症,前进汤剂,今姑并为连进宜当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昨日则神气苏醒,玉体亦不至温热云矣。今日则伏闻寝睡不安,肌体洪[烘]热云。在前如此之时,进服胎水,颇似有效,今日亦以胎水,和菉豆水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校理李师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顷因本寺启辞,西陵都正煜,先罢后推事,允下矣。即见其缄辞,则费辞自明,推诿下吏之状,诚极不当。且以行韩原副正枢等,未经禫事,径先付职之事,引以为证,枢等若果如此,则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自本府查出,则行韩原副正枢,行韩丰副正枰,行韩兴令晳,甲戌五月遭母丧,丙子五月过大祥,即为付职,此不过欺瞒付职,有此蔑礼之事,宜加警责,以惩日后,行韩原副正枢,行韩丰副正枰,行韩兴令晳,并命罢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徐文裕上疏。大槪,贱疾沈痼,无望供职,日昨召牌之下,忍死趋承,而冒热劳动,症情转添,实无复起为人之望。乞蒙恩递,俾保危喘,附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副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于吏曹参议徐文裕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留疏径出。伏乞治臣之罪,以正公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于吏曹参议徐文裕之疏,有不可晏然仍冒于荣次者。乞蒙恩递,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宗亲府,乌山君浻澳,去月二十三日卒逝。启。

○府启,前参议金斗明,方在心服之中,二十七月之期未尽,而径付军职,继除骑曹,循例陈疏,至登朝报,有若丧制已毕者然,其昏谬蒙昧,莫此为甚,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前参议金斗明罢职。宁边府使李文海,为人滥滑,行己鄙陋,从前莅任,辄有贪虐之名,西关雄府,本不合畀诸如此之人,而况其老父,年迫八十,贪恋饶邑,冒法远赴,物情莫不为骇。请宁边府使李文海,罢职不叙。泰安县监李缵源,到任以后,无一善状,尸居其职,政委下吏,年分作结之时,怨谤朋兴,军丁充额之际,贿赂肆行,阖境嗷嗷,民不堪命,湖右之人,无不喧传,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泰安县监李缵源,罢职不叙。答曰,不允。罢职事,依启。已上朝报

○宗亲府启曰,本府虽曰上司,既无田畓渔盐,只有些少奴婢,连值凶岁,几尽散亡。故日益疲弊,莫能成样者,诚如圣教矣。今若不大段变通,实难修举。臣等伏闻本府选上奴婢,在前移属该曹,而即今见存之数,几至累千口云,奴婢数百口,还属本府,收贡补用,则庶可成衙门貌样。臣等既承圣教,不敢含默,敢此陈禀,令该院本府选上奴婢各二百口,择其丁壮者,还属本府,何如?传曰,允。宗亲府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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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药房进。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九次,宋晟,刑问八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刑问各七次,李道征,刑问六次,闵时俊,刑问五次,郑顺亿,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前府使元振洙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动,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核处。

○黄海监司书目,都事金德恒,连呈病状,至于四次,不得已罢黜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稍多,夜间寝睡亦颇胜,而右边环跳下近处,又有疼痛之候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湿痰凝结之致,或不无因此成脓之虑,阿是穴三四处,随时受鍼。前进汤药,仍为连进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猝得暑癨,寒热交攻,胸膈痞塞,头目眩晕,呕吐泄泻,一时兼发,涔涔落席,人鬼未分,以此病状,旬月之内,决无起动供仕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长官,当为来待,而大司谏崔锡恒,除授已久,尚不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右议政申琓所带三司提调,俱是二员,而司仆寺,则原任大臣一员,既已兼带,似难仍兼是白乎旀,校书馆、尚衣院,在前相臣,亦有仍带之时是白乎矣,事系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兵曹参判李光夏上疏。大槪,臣于金吾之任,有不敢仍冒之嫌。伏乞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刑曹参判李东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右边环跳下疼痛处受针事,朝已启达矣。继伏闻,热候颇盛,久而后始定,而日势已晩,姑待明早入诊,详审症情后,更为议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判义禁李世华,更为牌招察任事,及吏曹判书崔奎瑞,兵曹判书闵镇周,并姑为改差,其代,今日开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右承旨洪受畴上疏。大槪,史官,推诿不来,药房趁未传启,臣虽代房,难免疲软不职之责,请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待教李台佐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检下之失,陈疏自列,乞削臣职,以重史局事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今日引见时,持平姜履相所启,请宁边府使李文海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泰安县监李缵源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更加详察处之。

○右尹李国华上疏。大槪,臣于吏曹参议徐文裕之疏,有不可晏然者,乞递臣职,仍收资级,以重名器,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奉教洪重益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检下之失,至被承宣之斥,玆敢露章自列,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尹志和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大臣引见时,左副承旨李彦纪所启,臣于科狱,有所见敢达矣。罪人等用奸情节,既已毕露,而久不承款之故,曾有间日严刑之教矣。顷因谏臣之陈达,又有逐日加刑之命,除非逆狱罪人,虽系死罪,逐日严刑,既非常法,且关后弊矣,诸大臣方为入侍,下询而处置,何如?领议政徐文重曰,臣于伊日,亦为入侍,而臣有耳病,不能远听,未及详闻矣。及见举条而后,臣始知之,盖鞫狱外逐日用刑,既无前规,间日严刑,亦足取服,台臣所达,殊甚过当,承旨之言,是矣,依前下教,间日严刑,宜矣。上曰,鞫狱之外,不为逐日用刑之说,是矣。间日严刑之意,则着实分付,可也。领议政徐文重曰,政院亦当严明申饬矣。判尹吴道一所启,因前判尹金镇龟所达,闾家犯路处查治事,收捧五部成册,则殆近五百户,闾家之广占基趾,多犯街路,实为近日之痼弊,所当一切禁断,而即今都下之民,累经饥疫,疮痍未苏,不可一一毁撤治罪,致有骚扰之患,其墙垣藩篱,尤甚犯路者,为先撤毁,当该部官,参酌警责,似合事宜,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夜昼介及于义宫洞口,街路渐狭,宜令定制禁断,而五百馀家,不可一一毁撤,其中尤甚处,为先毁撤,此后如有犯禁者,部官及犯者,另加治罪,好矣。领议政徐文重曰,大路左右行廊,各有家前小地,又有川渠矣,数十年前,始为作家,其时故判书李一相,为判尹禁之,而人多以民怨为咎而止,仍而滥觞,今至于不可禁之地矣。即今又有退其川渠,或越犯造家者有之,如此之类,不可不严禁,不然则前头渐致广占之患,令该曹明白禁断,宜矣。吴道一曰,依大臣所达,以川渠为限禁断,而其外则不可猝然毁撤矣。刑曹判书金镇龟曰,当初臣之所陈,非欲以地界为限,尽为毁撤,以为民弊,大凡法令,必须申明严饬,然后民可以有所畏戢,故敢达矣。有川渠之处,则当以川渠为限,而至于举动时经过之地,则尤不当犯路作家,自本府详细摘奸,参酌毁撤治罪,以惩日后,有不可已,吴道一之所达,宜矣。吴道一曰,阙前御街及川渠有限处,尤甚犯路者,当令毁撤,而其馀则仍存,宜矣。上曰,依大臣所达,以川渠为限,尤甚犯路者,撤毁。此后则严加禁断,可也。吴道一所启,四山禁标内,埋葬掘移事,前判尹金镇龟,既已陈达矣。即见二部状报,则埋葬中或有穷残两班,而其外则无主,不知谁人之入葬,至如饥民道殣之类,尤难一一移埋,至于尽为掘弃,则亦所不忍,只令有主者掘移,而无主者仍置,自今严禁,毋敢入葬,似宜矣。上曰,所报之类,几何?吴道一曰,两部合十馀处,而诸部之报毕来,则其数必多矣。刑曹判书金镇龟曰,吴道一所达之言,盖有见矣。禁标之内,肆然入葬,极为未安。故臣于曾前,有所仰达,而即今形势,入葬者年久,实难掘移,自今以后,申明禁断,宜矣。吴道一曰,古塜非所可论,而入葬未久有主之塜,则宜令掘移矣。金镇龟曰,虽或有主之塜,尤甚穷残者,则有难使之掘移,此则令五部各捧成册,该府摘奸后,参酌处之,宜矣。左尹罗弘佐曰,四山经界不明,本府亦无见出文书,或云自城门十里,或云自锺楼十里,而必须先定界限,然后始可禁之矣。上曰,即今报状者,乃何部耶?吴道一曰,西南二部先报,他部则未及齐报,而东道尤多云矣。上曰,禁标内,则同是犯禁,所当尽掘,而五部之内,其数必多,有难一时掘移,此后则分明定界,着实严禁,犯者一一掘移,当该官员,从重论罪,可也。金镇龟曰,经界虽未详知,而臣意,则自前入葬禁标,与松禁有异,东道地名,有所谓加五里者,盖松禁则初限十里,而又加五里。故其五里之内入葬者,则例不得任意斫伐其坟木矣,北道亦如此云。今此入葬禁断,则似当以汉城府及外邑地界,为限矣。又所启,向来京山松木,尽为虫损,四山濯濯,所见愁惨矣。数年间杂松方生,稍有向茂之望,近接五部所报,则松虫更为渐炽云,若不预为除去之道,而任他置之,则不久当为赭山,欲为分付五部,各率洞内军,使之捕捉,而人力不足,则徒延时日,终不着实矣。或谓多发坊民,限数日大捉,则庶可摧折其炽蔓之患,而第此时坊民之调发,虽似有弊,然城内坊民,与外方农民有异,而趁时捕捉之举,在所不已,故敢达矣。上曰,所当趁即捕捉,而若不着实为之,难禁炽蔓之势,依所达多发坊民,定日捕捉,可也。领议政徐文重所启,迺者台臣金相稷,以姑寝《舆地胜览》刊行事陈疏,启下本司,本司未及回启。故今日入侍,敢此仰达矣。诸议皆谓,所入物力浩多,有难容易刊出。故左相亦以为,刊行未易之言,诚然,而既始之后,则不可中止,草本则各令在家修正,看其卷帙,书出正本,以为待时刊出之地,则似好矣。今者主管大臣,方为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判敦宁崔锡鼎曰,金相稷,虑其锓梓印出之甚难,乃有姑寝待年之请,而此盖未知其事势之故,古之《舆地胜览》,始役四年而讫工,又以为,定题咏添入之故,延过一年,合五年而完毕,而今番则着实为之,不至如此之久,然亦非一年之内,所可成帙,则刊行之难易,固非今日之可论,而设令毕工,毋烦地部经费,分送两南列邑,则自可刊行矣。当初命小臣主管此事,凡干节目,从略启下,而即今员役,犹有三四人,虽些,亦涉烦费,今宜参量减省,凡事更加节约,以为得当矣。退出后,当以草记仰达矣。徐文重曰,自京师刊行,果为未易,令外方锓梓,宜矣,而至如纸地笔墨,则自户曹给之,在家修正,些少员役,亦令除减,好矣。上曰,依为之,而锓梓等事,毕修后更禀,可也。已上朝报

○领议政徐文重所启,顷仍左议政李世白榻前陈达,倭馆修理事,全委倭人,价银则料理备给事定夺矣。今见庆尚监司李世载报本司文状,则价银或尽料理,而不足之数,亦至一千馀两,请得取用于统营云。统营银货,本不干于民役,而他无料理之道,即今统营所储,尚有一万馀两云。其中一千三百两,移送东莱,以为充用之地,何如?上曰,以此充用,似好,宜为之。又所启,水原为邑,畿辅重地,故每于差出之时,庙堂例为相议议荐矣。今此水原府使朴明义,自庙堂才已议差,而曾任安州时,有犯越七等之科,即今未越之数,尚有三等,故呈状本司矣。法例不宜赴任,而水原则与他郡邑有异,难于得人,朴明义,仍令赴任,何如?上曰,越等荡涤,使之赴任,可也。右议政申琓所启,今于倭馆重修之事,臣亦有所仰达矣。倭馆新造之后,臣以御史,适往本道,亲见形势,旧馆则基址间阁皆少,而新馆则间阁倍大,墙垣甚广,人言中足以藏置万金,道内物力,几尽于此,即今交邻已久,无他可虞,而广造馆宇,使敌兵恒留于我境者,至于此多,而倭船往来无时,虽曰报知其数,而昏夜去来之际,不能尽知,实非虑患之道矣。当初营建之日,既从倭人之言,如是侈大,故到今重修之时,费用之广,自至如此,今若诿以备给价银,而自我亦无造给之事,间架多少,非吾所知,而倭人亦以为,我自重修,虽有间架添造之事,非贵国之所知,而任意造作,则必不无侈大之弊,而前头修改之费,又倍于今日,此亦不可不虑,东莱府使及训别等处,别为申饬,虽一间,使不得添造,宜矣。徐文重曰,当初广造,任使之臣,难免其责,而即今重修,则一从掷奸时间架修理而已。申明严饬于差使员边将及监董官处,旧家外,切勿许一间加设之意,分付东莱府,宜矣。上曰,右相所达,是矣。伤毁处修改,而间架则勿令渐广事,分付申饬,可也。江华留守闵镇厚所启,江都军丁,中军多有句管之事,况今疠疫之馀,物故阙额,尚未尽充,尤不宜付之生手。故自前留守递任时,中军例为改差,而臣则以前留守所差中军金锡命,仍存不改矣。且江都中军,定其朔数事,曾有朝命云,自今更为定式,依平壤中军例,定其朔数,何如?上曰,定式之事,中间何以革罢乎?闵镇厚曰,特其后留守,不为遵行耳,别无革罢之举矣。徐文重曰,先臣为留守时,臣亦随往,而中军定朔之事,臣未闻知矣。平安、咸兴两邑中军,则自兵曹差遣。故有定朔之事,而江华则留守自望差定,似不可定限,此亦自兵曹差遣,仍为定朔,宜矣。闵镇厚曰,两界中军,虽自兵曹启下,例为问议于本道监司云,此亦与留守相议差遣,定其朔数,似好矣。上曰,自今定式,令兵曹启下,定其朔数,可也。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议陈疏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曹

○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彦纪所启,岭南庆州、机张等地,自古产出人参,而品性比他参最佳,中国之人,以罗参为上品。盖庆州,即新罗古都也。一自本道进献革罢之后,采收之路遂绝,以邦内所产之佳品,不得进用于御药者,事甚慨然,臣待罪岭南时,得用于病患,其效自别,臣意以为,前贡虽难复设,御药所用略干斤,使庆州等数邑,依前采取以纳,而大同米,别为计减,则事甚便当。故以此意尝言于药房提调,而亦欲一陈于榻前者,久而未得可言之端矣。今仍闵镇厚所达蛇油丸之事,敢此仰达矣。右议政申琓曰,李彦纪前日果有所云云。故常欲陈达变通,以为取用之地,而姑未及为之矣。除减数邑大同,使之采纳,似宜矣。上曰,依为之。惠厅

○有政。吏批,以鱼史徽为灵岩郡守,宋廷奎为罗州牧使,金相稷为文学,金柱臣为顺安县令,李世维为掌令,金万相为价川郡守,金昌集为典医监提调,金献龙为司仆正,李德英为持平。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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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呈辞。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药房进。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坡州牧使李敏英,南原府使朴昌汉。

○司谏林濩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酷热比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则夜间寝睡稍安,而睡觉时,则连有呻吟之声云。令医女入诊,详知脚部痛候加减后,议定受鍼,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待教李台佐,奉教洪重益,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江原监司书目,金城县令洪得龟身病,受由上京,久不还官,不得已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催促下送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右边环跳下痛处,比前稍减,而朝来又有烦热之候,虽不如昨日之甚,神气犹未清快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阿是穴受鍼,姑观前头痛势加减,更为议定,汤剂,则水剌进御时呕气,今已镇定,六君子汤停止,前进收功万全汤加入中,更加连翘一钱,连为进服,宜当云。此药一贴,即为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参知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昨夜政厅,因承旨之不即进来,以致亏损体例,玆敢首实自列,乞蒙递斥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李彦纪上疏。大槪,臣于政官之疏,有不敢独为晏然者,而自去夜猝患暑癨,症情危恶,委顿直庐,作一僵尸,乞蒙恩递,以存事例,且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李世维上疏。大槪,升除恩命,决难承当,敢陈危恳,冀蒙镌递,兼附愚见,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与庙堂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检阅尹志和,待教李台佐,奉教洪重益,相继违牌坐罢。故不得已以兼春秋启下入直,而莫重史局,上下番不备,连以兼春秋代直,事甚苟简,前翰林朴弼明、李𠍱,曾以相避,不得付职,久矣。今则无可避,并于今日政,使之付职,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彦纪,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以科狱罪人刑推事,今方开坐,即见月令医员金尚炫手本,则罪人李圣辉,本有疝气,因得暑疟,上吐下泄,不省人事云。凡罪囚病重,则待差施刑,虽有前例,而今此圣辉,既有逐日严刑之命,则臣等不敢擅自停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差加刑。

○左副承旨李彦纪疏曰,伏以,臣于昨夕,兼进吏,兵批政厅,而先诣吏批,望筒落点后,将欲次往兵批矣。吏批下直,未及承批,径先离次,事体未安。故待批之际,更鼓已四下矣。兵批,以新判书命招,以夜深不得启请,军职望筒之入,亦因以差迟,势虽使然,有违常规,无非臣昏谬迟滞之致也。政官既以此陈章自劾,则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且臣去夜政厅罢归之后,猝然中暑,头痛大作,寒热交极,胸膈痞塞,腰腹膨胀,达宵宛转,气息奄奄,委顿直庐,作一僵尸,以此病状,旬月之内,决无供剧之望。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存事例,且令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已上烬馀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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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肃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药房进。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都事朴行义,富宁县监南受万。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夕水剌之进,稍胜,夜间寝睡,亦颇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汤剂,并连进宜当云,敢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启目,郑顺亿更推云云。观此招辞,则吴硕夏、洪受禹等,潜出皮封,使闵时俊、文次星、金天义、金时兴、辛馨馥等,传给各人,而皮封一张,则其亦传给李道征事,及前后银货分食等,各项问目,个个直招,别无更问之端,停刑仍囚,以待诸罪人承款后,一时禀处为白乎旀,且其招辞中,昨日午,后门军士李一贤,一书来给是白去乙,柝见则乃宋晟之书,而书中有曰,汝若抗拒,则吾有生路是如为白有置,一贤拿囚推问为白有旀,皮封传给是如为白在,文次星、金时兴、金馨馥[辛馨馥]等,方在本府囚禁中,金天义段,时囚刑曹,亦为拿囚,传给皮封事状,一时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罪人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十次,宋晟九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八次,李道征七次,闵时俊六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

○平山府使申益恬,庆尚右兵使递来。

○禁府,金天义、李一贤拿囚。启。

○平安监司赵泰采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检阅金兴庆上疏。大槪,臣于直庐,得闻母病猝剧,不得不陈章径出。乞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药房口传启曰,顷日洪瑞龟,麝香膏禀启试用矣。肿口脓汁多出,纸撚辄自拔出,药力不行。故近日则姑为停止,待前头脓汁稍减后,更试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嫔宫,自三四日前,有手足肢节作痛之候,粥饮药物,辄为呕吐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前患痛风之症,因暑感有复发之渐,灵仙除痛饮元方中,麻黄减五分,加黄柏盐酒炒褐色,红花酒洗各五分,连进三四贴,足部,太冲、绝骨,手部,合曲、曲池,头部,风地等,左右穴受鍼宜当云。汤剂则即为剂入,受鍼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金昌集三度呈辞,及都承旨李震休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疾病沈痼,情势穷蹙,断无陈力就列之望,沥尽肝血,敢留一疏,担舁下乡,乞伏刑章,以重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本府罪人郑顺亿招内,所因文次星等,今方开坐推核捧招,而其中所谓金天义,即李秀哲奴子也。所当问者,皮封传给情节,银子分食与否而已,则此与直证其主之罪犯,似有间隔,而第新颁手教,有奴之于主,设有可问之事,勿以为证,勿以为质之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问。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未肃拜,参议陈疏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曹

○户曹启曰,故右议政郑维城,己亥年告讣上使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堤川县属公田畓并七十七负四束,自本家望定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户曹

○有政。吏批,以朴乃贞为金城县令,吴道一为司仆提调,李世华为尚衣提调,成虎臣为左通礼,吴道一为军器提调,李世华为知经筵,朴喜祖为户曹佐郞,柳泰明为兵曹佐郞,兪命雄为司谏,柳成运为掌乐正。

○奉教朴弼明,待教李㙫,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检阅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兼春秋卢世夏。朝报

○行吏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东铨除命,适及于病伏垂死之身,臣闻命惊惶,罔知所措也。臣本庸下,百不及人,寻常职事,亦难承堪,况此进退人物之任乎?臣于顷年忝叨是职,不自揣量,暂经都目大政,儒臣疏中,私bb?b臣不忠之说,至今思之,魂骨俱惊,尚逭刑章,其亦异事,已试偾败之身,贪荣恋宠,今又冒据,则人言如何,国体如何,臣之廉隅,亦如何哉?今臣望八之年,疾病沈痼,鬼事已迫,自上年每陈休致之请,而圣明不惟不许,除命如是沓至,近以金吾兼任召牌之违,已至四度,罪戾日增,分义日坏,此岂臣所乐为者哉?实由于精神筋力之无可奈何故也。向臣之担舁病躯,自京上来,趋参起居之班,仍复进留郊外者,实为坤圣患候非细,臣子道理,不敢退在外处之致,而难堪之任,又及于此际,使臣情势穷蹙,进退狼狈,臣若仍留近京之地,不即决去,则是所以侥幸于敦迫,欲为抗颜冒出之计耳。臣岂为忍如此态哉?臣之死期,非朝即夕,与其暂住于此,更辱召命,宁不如速被显戮,归骨故山之为愈。故刳尽肝血,敢留一疏,仍为下乡,臣之此举,今已至再,揆以王法,岂可一刻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伏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平安监司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以不才,滥叨西藩重寄,辞不获命,将赴任所,第有私悃之切迫者,不得不仰陈黈纩之下,以冀圣慈之矜许焉。臣之父坟,在于忠清道木川地,今当远出,展省将旷,欲于辞陛之前。请暇往返,而祖父坟山,亦在于全义地,全义之于木川,壤地相接,其在私情,又不容不转往荣扫。且臣之老母,方在臣兄珍山郡守臣泰果任所,稍待秋凉,将往臣营,而病母临年,虽数月暂离,情理缺然,亦所难堪,臣既下往全义,则更费两个日字,可以往觐,而凡玆三款之请,俱非循例乞暇之事,径情擅行,亦有所惶猥不敢者,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恳恻之私情,特许旬望之暇,俾臣得以伸至情,千万幸甚云云。批见上

○检阅金兴庆疏曰,伏以,臣之病母,在客月初,猝得左项癣疮,杂施砭药,仅得少痊,而馀毒未消,每有更肆之虑矣。即见家中所报,则自数日来,前日所患癣疮,聚气成肿,其大如拳,色且不吉,红晕遍满于颔下,浮气延及于面部,痛苦如刺,达夜叫呼,晷刻之间,若将难保云。臣闻来惊煎,方寸交乱,非不知所叨职任,有非他司之比,而至情所迫,𫓧钺是冒,敢将血恳,仰渎宸严之下,不忍暂留,苍黄出去。伏乞天地父母,特推孝理,俯垂矜察,亟命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擅离职次之罪,以正王法,千万幸甚云云。批见上

○南正重,以纂修厅言启曰,本厅堂上四员中,申琓陞拜相职,姜鋧在徒,李玄锡罢职,无故行公,只有大提学吴道一矣。李玄锡,才有叙命,使之仍为察任,二员有阙之代,今当差出,在前《胜览》撰出时,通政数人,亦有差出之例,今亦依此,以户曹参议兪得一,大司成尹德骏,差下,郞厅八员内,南正重,升拜承旨,闵镇远自初呈状,无意察任,近又长在阙中,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弼善洪重夏,校理李师尚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烬馀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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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肃拜。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进御之数,比前尤为减少,夜间虽有入睡之时,而睡觉则连有呻吟之声云。待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前进汤剂连进与否,更为议定。嫔宫症候,医女来传,夜间痛势,少歇,寝睡稍安云,汤药则依前连进,受鍼则今日拘忌,姑为停止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启目,文次星等更推云云,观此各人等所供,则文次星段以为,出榜日罢漏前,闵时俊,来到吴硕夏所宿之房事段,虽曰孟浪是如为白良置,皮封三张,出给于李圣辉、朴弼渭、李秀哲等说,因查同官厅直金泰时闻知,则其中李秀哲处所送皮封段,泰时争先持去传给是如为白乎旀,银货二十两内十五两,与泰时、天义,分给于顺亿,其馀则略备酒馔,仍与共食是如为白乎旀,辛馨馥段以为,出榜前一日人定后,金庶尹奴,假罗将英一,招矣身言曰,郑顺亿,若有所传之物是去等,即为出给亦云云。其日二更量,试券皮封各一张,果为来给是白去乙,由门隙出给其试券皮封于英一,则三更量,其试券皮封裹纸还送矣身。故矣身,传与顺亿为白乎旀,银封事段,军士辛圣敏,言矣身曰,金庶尹家所送银子一封,给与顺亿,而元不分食是如为白乎旀,金时兴段以为,矣身与宋晟,同里居生,情义相亲是白如乎,以封𦇯[弥]官厅直书吏,入去场屋,出榜之晓,封𦇯[弥]官,亦与顺亿开皮封樻用奸之时,现露于矣身,故皮封一张,防口次许给矣身,而宋晟来待于棘场之外,而招矣身是白去乙,矣身,知宋晟之来,所得皮封,果为出给,则一如所给皮封貌样,作他皮封,还为来给是白去乙,出榜纷扰之中,以其新皮封,结于其试券是如为白卧乎所,各人所供,与顺亿之招,虽有差殊之处是白良置,传给皮封用奸情节,则皆已毕露,一如顺亿所供,更无可问之事。上项文次星、金时兴、辛馨馥等乙良,姑为仍囚,以待结末后禀处为白乎旀,以各人等直招辞缘,添入于李圣辉等刑推问目中为白乎旀,金天义段,既有勿问之教,还送刑曹为白乎旀,李一贤段,以其矣招辞观之,狱中传札,迷劣所致,虽无用奸之迹,亦不可全然置之,移送刑曹,参酌治罪为白乎旀,教诱军士潜自通书,使之抗拒者,尤极痛骇,此一款段置,亦为添入于宋晟问目中,何如?启依允。

○正言兪命凝启曰,新除授司谏臣兪命雄,即臣之从兄也。揆以法例,在所当避,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中宫殿症患,右边胁下,及环跳穴近处,疼痛之症,今虽减歇,而肿口脓汁流出,一向数多,色且白浊,似是新脓之汁,破肿已久,元气渐似不逮,近日之进水剌,或有加减多少之不同,而槪以言之,则不如四五日之前,即今所急,惟在于调胃进食,收功万全汤,虽有双补气血之功,终涉苦口,今姑停止,人参黄茋汤,去远志、白茯神、竹叶,加白茯苓、莲子各一戋,并与五戋重参茶,连次进服,以为专补元气之地,宜当云,依此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请宁边府使李文海,泰安县监李缵源,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银台长席之命,决非如臣谫劣,所可一日冒叨者。恳乞亟赐递斥,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新授本兵之任,万不近似,恳乞亟赐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重官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献纳柳重茂上疏。大槪,臣既有奏事过当之失,而病不能诣台自列,敢以一疏,悉暴难安情势,伏乞亟递臣职,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德英上疏。大槪,屏迹省愆之中,恩叙除命,次第而至,惊惶震越,不知所措。衔恩畏义,固当竭蹶趋谢,而贱疾方苦,无望起动,玆敢冒死陈恳,冀蒙恩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未必尽是,而有怀必陈,庸何伤乎?至于瓦石之取用,非今创始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恳乞亟赐递免,以保病喘,以存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铨官之疏,不必深嫌,而箚末所陈,殊可骇然,事体所在,不宜置之。赵相愚,从重推考,以示警责之意,卿其安心勿辞,俟间视事,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李彦纪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恩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参判李光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金吾之任,当许递,卿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兼春秋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启禀允下,即为分付矣。本曹郞厅来言,参判赵相愚,以大臣之箚,台臣疏语,情迹不安,不敢行公,参议徐文裕,身病受由之中,亦仍台臣疏,不得晏然举行云。累次往复,终未差出,两人所遭,既非寻常,则情势果为难安,而既已启下之事,尚此迟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差出。吏曹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于春间新经大病,未及苏完,又当暑月,每年所患注夏之症,辄复乘弊而发,视前倍剧,重以荐遭私戚,悲哀内铄,辗转伤损,殆无馀地,种种危恶,难以名状,委身床席,奄奄欲尽,衰朽积败之馀,以此病状,决无复起供仕之望,岂可以台府重地,作臣养病之坊?虽不敢辄烦陈乞,而狼狈闷迫,诚不知所出。且伏见吏曹参议徐文裕疏中一款,极论待从臣父祈恩之非,至以续续陈达,事甚屑越为言,臣于年前,亦尝有一二所陈,则固已愧惧不安矣。又有一事,关系事体,终不容泯默者,日昨吏曹参判赵相愚,以首相所荐,拟两铨长望,来示于臣,而臣方在期制未成服之前,未得行公,若私相通议,则或有可否,而今既备忘书出铨官特示,则自与私问有异,何可参涉于其间乎?以此答送而已,略无一言可否。今闻相愚,到右相家,问臣意何如,则答以右相,亦无他话,但曰可矣云。夫两铨荐拟,岂非等闲公事,以大臣之言,传于大臣,亦非等闲酬酢,而称以臣言,传于僚相者,初非出于臣口者,不知相愚何所据而为此言也。凡于彼此通议之际,若使所传,非其所言,则其为后弊所关,又将何如?此是曾所未有之事,臣骇讶莫究其故,无非如臣无似,忝居议政之列,不能有无轻重之致,只自内讼,何可责人?伏乞圣明,察臣情势,亟赐斥免,以保残喘,以存国体,不胜幸甚云云。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吴道一疏曰,伏以,无状愚臣,叨逢盛际,窃念,不可强者,才也,不可逾者,分也。量浅而满盛则溢,□□□□负则踬,必然之理也。古之明王哲辟,必欲难慎于任人,量其长短,较其轻重,用无违才,惟器是适。故天工无旷,庶绩其凝,苟其不然,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国之乱亡随之。呜呼,可不惧哉?今之本兵,则古周官大司马之职也。实任诘戎兵,掌邦政之责,其得人与否,而戎事之善败,决焉,国家之安危,系焉,其任之重,为如何哉?历数国朝,膺是任者,若非才猷素著,望实俱优者,而及至挽近,虽曰乏人,而岂有如臣无似,滥竽窃吹者乎?矧今机务泮涣,簿书山积,苟非通才敏手,莫宜堪居。臣本书生,迂愚有素,少小所业,只是雕篆末技,凡干世务,都不通晓,至于韬靲甲兵之事,尤不翅聋瞽之于声色也。此实侪友之所共知,同朝之所共悉也。一朝置之于戎坛之上,委之以兵事之重,当世介胄之用舍陶甄,悉付之权度鉴别之中,是何异于责驽蹄而骋远,试蚊力于担山也哉?负乘致寇,翘足可待,臣身颠顿,有不足恤,至于官方之淆乱,国事之偾败,何哉?况臣狂踈谬妄,动触危机,酷被锋镝,指不胜屈,臣虽顽钝,亦难支堪,每诵古人生逢尧、舜不忍便诀之语,黾勉迟回,以至今日,区区蝼蚁之忱,只欲量己揣分,辞尊居卑,以少效涓埃之万一耳。至于不次之任,匪分之荣,非臣分愿所敢及此,而谬恩荐叠,涯分满盈,兵柄文衡,丛于一身,人非鬼责,势所必至,则殿下之宠臣,适所以害臣也。鹪鹩,饱一粒而望太牢,则惊心,鼹鼠,饮河而临沧海,则惧溺,臣虽无状,亦有心肠,居宠若惊,每欲逃避,以纾其危辱狼狈之患者,实人情之所不免。仰惟殿下,父母于臣,前后(恩))恩造,骨肉生死,则覆庇生成,终始如一,岂可任之以匪据之职,加之以不分之荣,使之自速罪戾于万目睢盱之中,而不思所以矜怜全安之道乎?亟收所授职名,以重国体,以安臣心,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不任悯蹙祈恳之至云云。批答见上

○献纳柳重茂疏曰,伏以,科狱之至今延拖,实缘王法之解弛,该府之缓忽,揆以法理,殊甚骇然。臣乃敢于顷日入侍之时,略以所怀,有所陈达矣。及闻禁府举行形止,则差□□达之本意。故臣果与伊日入侍承旨,及禁府堂上一人,有私相酬酢之语矣。臣于今日,得见朝报中举行条件,则承旨所达,与臣相对时说话,不免有差殊者,而大臣至以臣言为过当,臣于此窃不胜讶惑之至。臣之当初陈达,实不以不用常规,逐日加刑为言,始以禁府之初不严治,未能取服,而移送捕厅为失体,继以判义禁已差,逐日开坐,严问为请。盖只请严问,而不曰加刑者,诚以摆脱常法,创出新规,则前头之弊,有所难防故也。此辈情状,彰著无馀,捕厅纳供,明白亦甚。若自禁府频数开坐,无如前日之延拖,而当其刑讯之际,严束罗卒,使无受赂歇杖之弊,而个个申饬,另加猛下,则不待数坐,自可一一取服。何乃不拘常例,逐日加刑而后,乃可输情耶?臣之意见,固自如是,而今者大臣,乃以过当为言,臣虽愚迷,未谙法理,何必徒快罪人之输情,而至请日日加刑,以为后日生弊之端耶?虽然大臣之言,事体自别,过重之斥,亦不寻常,臣何敢一日晏然于职次乎?在臣廉隅,即当诣台自列,而旧患疝气,当暑孔剧,跬步之间,致身无阶,乃敢以一疏仰陈难安之势,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兵曹参判李光夏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入直骑省,政当午炎酷热之时,触冒往来于日中试射之所,以致中暑,几至昏窒,舁还直庐,达夜苦痛,朝者出直之路,又致添伤,症势之危恶,比前夕益甚,委顿床席,殆不省事,召牌降临,适当此际,欲起还仆,终不得趋诣,揆以分义,合被严诛。席稿私次,恭俟威命之加。且臣金吾兼任,决不可冒嫌仍蹲,露章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微悃未格,圣批靳许,臣诚惶霣闷蹙,不知所出也。臣于沈益昌,既有应避之嫌,方以益昌之事,究诘于诸罪人,则臣安得不避嫌碍之端,冒厕狱官之列,援举其事证,钩核其情实,以至违越法例,隳蔑私义,而莫之恤乎?自夫科狱之出,金吾秋曹堂上,以亲嫌为辞,虽系法限之外,圣明辄许解职者,岂不以狱事至重,公议至严,嫌疑之际,不可不远避也耶?况臣法有应避,理难参涉,则其不容仍据是任也,决矣。目今首席,尚未行公,朝家为虑科狱之稽滞,至令次官,趁日开坐,而臣又引嫌,不得开坐,事体苟艰,转加一层。玆敢不避烦猥之诛,冒死仰陈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察臣情势之狼狈,怜臣疾病之危苦,将臣本兼诸任,亟许镌改,仍治臣□□之罪,以严公法,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持平李德英疏曰,伏以,臣顷忝谏职,以循默不言,致勤严教,惶恐悚恧,违牌坐罢,屏迹自讼,分为弃物。不意恩叙遽下,除命随至,复畀臣以风宪之任,臣闻命震駴,不知置身之所也。感激异数,固当竭蹶趋谢,而第臣素抱重痼,羸悴日甚,近缘酷日所恼,将息失宜,卒得暑感,症情苦重,委顿叫呼,饮啖专废,以此病状,决无自力供职之望。伏乞圣明,俯怜残喘,特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及他说,而既有区区所怀,不敢自隐,惟圣明垂察焉。夫有文科而bb后b,有武科,有大科而后,有小科,固是祖宗朝以来金石之典也。今此己卯文科既罢之后,武小科之因存,虽出于不□称庆之意,而揆以科体,终归苟艰,则台启之一体请罢,事体当然,而争执未久,遽尔停止,臣未知此何台体也。顷者尹诚教疏避,盛引前事,以明先朝可不遵,至以废法为言,则臣以当初连启之人,固不敢辨,而然一遵令甲,果如诚教之言,则已矣。文科无以严科体,而杜后弊也。且臣注拟,必循公议,毋容私议,然后孟万泽,论一朴泰淳,遂枳清尹宪柱之向日一疏,重忤时议,缺一行朴泰淳,见塞清望,已至屡年,而乘其独政,李墪,才被重劾,物论犹峻,而竟拂僚议,复除谏□,其所取舍腾抑,专用私意,如此则尚何望服人心而正官方乎?至于洪璛,当改纪之初,独扶名义,实有可取,而亲丧甫毕,远斥边邑,西铨有言,而强执不从,罔念两铨通议之规,似若为建德报仇者然,侍从之出补外邑者,定以年限,新通外不许迁转,明有絜令,而外补未久,旋复内拟,惟视一时好恶之私,殊无遵行定式之意,则其蔑法循情之讥,乌得免乎?言路通塞,所关非细,顷年申銋一疏,虽有过激之言,若其谠朴之风,有足可尚,而坐此不容,今几年矣。舆情咸惜,而恩点久靳,大臣诚至之言,亦未蒙采纳如是,而欲开不讳之门,不亦难乎?且臣伏闻,近因王子第宅营造之役,瓦石、甃砖等物,取用于景福宫内云,臣窃以为未安也。景福宫,乃是祖宗法典也。置官典守,其意有在,则虽系微物,不宜轻动,而监董之人,私自取用,则尤当罪其人臣病伏床席,神思茫然,率意披心,语无伦脊。伏乞圣明,恕其狂愚,留神察纳焉。臣无任云云。批见上以上烬馀

○李彦纪,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科狱,许多罪人问目,反复考阅,则其中或有分拣放送,勘断定配者,而此类当初推核辞缘,则尚在于时囚罪人问目中,非但文案,极为混杂,其在按问,亦欠明白,删其已决之烦文,撮其时推之紧语,改为问目究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科狱罪人等,今日刑推当次,而以弦日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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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肃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式暇。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全州判官南相夏。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热方极,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厌进一样,而夜间颇有虚烦之候,三更以后,则寝睡稍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人参黄茋汤及参茶,依前连进宜当云。嫔宫患候,则寝睡稍安,痛势亦少减云,而此症候,既有源委,紧歇无常,经络受鍼,今日亦当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嫔宫,受鍼后,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臣以宁边府使李文海罢职不叙事,累日论列,而圣明尚靳允兪,臣窃惑焉。请李文海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依启。

○献纳柳重茂启曰,臣于病伏中,得见持平李德英疏本,以武科小科罢榜之启,遽尔停止,大加非斥,且以侍从臣外补未久,旋即内拟,有所论列,臣于此两事,不觉瞿然惭忽[恧]之至。文科罢榜之后,独存武科小科,诚为苟且,故台启请罢,自春徂夏,了当无期,相持支离,玆乃相议停论矣。今者宪臣之非斥如此,此是臣不可晏然之一端,且臣之出补外邑,在于再昨年秋间,而新拟是职,越在去年,至于今夏,始受恩点,则宪臣所谓未久内拟者,未必不指臣身,而臣与前后政官,俱非素昧,则讥切之来,乌可得免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于持平李德英之疏,有不敢晏然复厕于迩班者。乞赐递斥bb臣职b,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宜速察职。

○禁府,郑德征拿囚。启。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揆以台例,势难仍在,全榜请罢,已过累朔,则到今停论,有不可轻遽,由外内迁,已经两年,而所带之职,又系新通,引此以嫌,殊涉太过,请正言兪命凝,递差,献纳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启。

○大司成尹德骏上疏。大槪,缘臣人微望轻,终至偾误,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振颓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柳重茂就职。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兼春秋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再度命下,而吏曹郞厅来言,参判赵相愚,参议徐文裕,俱以台臣之疏,不敢晏然行公,终不得举行云。两人情势,虽曰难安,而启下之事,不得奉行,迟延至此,事甚未安,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速为口传差出事,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吏批)),以李鼎相为黄海都事。吏曹

○忠清道状启,韩山等邑居民,步兵车贵万等渰死,清风居保人张唜山等烧死事。传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恒[恤]典施行。

○李彦纪,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及续册,既已考校合录,已为正书矣。御览后当为刊出,故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二日,十五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江华留守闵镇原所启,每年内局所送医官于江华府,剂来蛇油丸,而辄当农节,故民皆废锄奔走,捕蛇未易,亦或贸得于他境,一岛巨弊,无过于此,闻上年民有结项者,其矜闷之状,推此可知。蛇油丸,初非内局恒剂之药,曾前间有不剂之时,而亦无大段紧用之处云。若撤罢则固为大幸,而如以为此非仓卒所可办得者,不可不预为剂置,以备时急之用云,则亦宜轮回于他海岛,何可使江华一岛之民,偏受乃害耶?当初节目中,无论远近,凡海岛产蛇处,皆令剂来,故中间亦尝剂来于水原,今若以乔桐、永宗等处,与江华轮回相替,则亦可以少弛民瘼矣。医员下送之期将迫,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内局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蛇油丸剂来之规,□十馀年前云,而当初轮回分定节目,閪失不得考见,不知定于何地何邑,但闻戊辰年间,曾遣医官于仁川于江华,仍为定式云,今以民弊言之,则江华府习之地,其难犹如此,今猝临时移定于他处,其为弊尤甚,而至于永宗,虽曰海岛,乃是仁川地,自本府越海势,尤似难便。且是曾前医官,不得成事之处,则今若分定,事不着实,今虑江华之偏苦,必欲轮定,则江华、水原一年,乔桐一年,定式轮回,以为均劳之地,似或一道,分付于江华及水原、乔桐,而今年则下送医官于水原府,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李墪疏曰,伏以,臣才薄而迹畸,少与而多衅,安有更厕荣涂之望?前后除命之下,辄将区区血恳,仰暴于辞疏中,伏想圣鉴,亦已俯烛其情实矣。昨见持平李德英疏本,专攻铨曹注拟之失,而其中一款,即以臣复拟谏职事也。语意深紧,至以取舍腾抑,专用私意,断为铨官之罪,臣不胜瞿然之至。铨官既已举拟臣,而至被用私之目,则臣虽已辞递谏职,而其不可复置于清要,则决矣。即今所叨之职,其地分之清切,亦是当世之所标望者,臣何敢以宪臣之所论见任,而晏然出肃,为淟涊仍据之计乎?况今坤殿患候沈淹,药房轮直,职系保护,供仕无望,代房之进,今至屡日,无论臣之情地闷蹙,逃罪无所,而其在朝家事体,不可不早赐处分也。玆冒万死,罄尽危悃。伏乞圣慈,曲加体谅,亟赐镌免,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见上

○大司成尹德骏疏曰,伏以,臣于见带之职,未有一毫近似,□由于苟充,恩点归于虚授,臣之承受,亦出于贪荣恋禄,迟回不去,而不量己分,以致癏厥官之罪,臣实抵冒之也。顷者初抄升补之坐,未及设场,持阍不辟,而许多士子,排而突入,俄顷之间,充满于庭,其在外循法者若,而人臣,即令下辈,循□以为突入于未开场之前,既乖士子风习。槪闻曾前,多有此举,而一向袭谬,转失学规,斯速还出,以待许入,否者将罢场矣。再三申告,无一人起而出者,臣自念前后大小科场,士子之作挐非一,而违忤则生变,因循则苟安,转长捍挌,痼习难医,而学宫异于试闱,不容任其纷乱,玆欲摘罪首唱,其势至难,用力驱出,有伤礼待,谕以罢场,终不改度,必行吾言,庶可见信,商量稍久,不得不身自罢出,而此皆缘臣人微望轻,不能见重,而既作非常之举,不敢一刻晏然。即呈长单,期于递解,而喉司落落,不许捧入,缩伏私次,闷默度日,乃者台臣上疏,深轸士习,而至曰,今之教胄之任,不过设升补课诗赋。又曰,适足以长其躁竞之风,导其浮靡之习,其言切实,探得病源,而若臣者,设升补课诗赋之事,又不能焉,其为愧罪,为如何哉?疏下庙堂,当有变通,如臣匪据,宜先沙汰,而未前一日虚带,公私俱病,玆敢冒昧首实。伏乞圣明,先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振颓纲,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

○李彦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科狱罪人,加刑当次,而判义禁臣李世华,在外,同义禁臣李光夏,陈疏见递,其代未出,同义禁臣尹以道,亦自昨身病极重,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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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肃拜。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津万户金镔。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之进,尤为厌苦,呕吐一次,夜间寝睡,又不如前夜之稍安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人参黄茋汤及参茶,依前连进,而参茶则粳米一合煎水煎入,以为一分调补脾胃之地宜当云。嫔宫患候,则夜间寝睡稍安,痛候亦少歇云,而鍼药不可停止,灵仙除痛饮三贴,加剂以入,经络受鍼,亦宜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中宫殿症患,破肿后日字,几至一朔,而脓汁一向多出,水剌厌进,日以益甚,峻补汤剂,亦以苦口,不得已姑停,臣等不胜忧遑,与诸御医商议,则蛇油丸,最宜于疮肿,日久不得收拾之症,闾阎士夫间,以此收效,亦多有之,今此症候,进服宜当云。江华剂来本院留储蛇油丸封入,以为连进之地,何如?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当为取禀,而判书李世华在外,参判赵相愚,参议徐文裕,俱以情势难安,不得循例禀政云。政官一时引入,不即开政,诚极未安,参判赵相愚,参议徐文裕,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嫔宫受鍼后,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于僚相之箚,有不得自安者,乞解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实涉太过,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徐文裕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缩伏私次,恭俟谴罚,不意召牌遽下,严畏分义,趋诣阙门之外,而决难抗颜就列,玆将沥血之辞,仰渎日月之明。乞蒙递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疾病甚痼,不得进参于宾厅之坐,致有頉禀之举,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頉禀,别无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已上朝报

○洪受畴,以宗亲府有司堂上意启曰,诸上司皆有渔箭船只,而本府尚无一处,此是未及启请受出之故也。即今本府凡事,特令举行,则渔箭船只,当依诸上司例,望呈受出,渔箭一二处,船只五六只,自本府望呈受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曾前《璿源谱略》纂修时,王世子诞生册封年月,既无载录之事,故无前例可据者矣。今番纂修时,王世子诞生、册封、入学、冠礼年月,以细字悬注于当宁御牒子女录所载世子讳字之下乎?抑亦当宁御牒子女录中,世子讳字书录之后,又别取他世子讳字与表德,其左行大书诞生册封年月,一当宁御牒书录之例乎?王世子诞生、册封年月先为讲定,则王世子嫔生辰及嘉礼年月书录之事,亦当依此例为之,而《谱略》,乃是传后之书,则臣等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别书他行,臣等未能详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殿是会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纂修《璿源谱略》,今月十二日御览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本厅堂上都厅郞厅陪进仁政殿,承旨,请承传自正门捧入矣。陈鼓吹具仪仗等事,亦令各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虚羸善病,每于夏月,将摄失宜,则必生大病,近因日气蒸郁,受伤甚多,重患暍病,兼得暴泄之症。数日以来,日渐加重,饮啖专废,昏倒不省,床第之上,亦不能起动,末由致身于毡厦周旋之地,致有日次宾厅之坐,终有頉禀之举,臣诚惶陨震怖,仍命臣受任,未满一旬,既未能陈力就列,奔走率职,徒以病[疾]病,又此渎扰,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将臣职名,亟行镌削,以严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烬馀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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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暑燠热蒸湿,伏未审圣候,若何?中宫殿气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夕水剌之进稍加,夜间寝睡亦颇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剂、丸药,依前连进宜当云。王世子久在侍药之中,又当炎热,起居何如?嫔宫症患,寝睡一向稍安,痛热亦且减歇云。汤药依前连服,逐日受鍼,恐伤元气,今日则姑停宜当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王世子气候平稳矣。

○都承旨李墪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在外,参判、参议,俱以病不来云,虽有疾病,一时呈告,不得开政,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参判赵相愚,参议徐文裕,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徐文裕,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参判赵相愚上疏。大槪,俟罪之中,召牌再降,不敢趋承,一倍穷蹙,玆敢冒死自列。伏乞圣明,先刊臣姓名于朝端,仍勘臣蔑法循情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徐文裕罢职传旨,既已启下,参判赵相愚事,当更请牌招,而今又陈疏,无意行公,一日再牌,有伤事体,成命之下,开政无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改差之代,问于大臣,差出牌招开政。

○备忘记,吏曹判书李世华,曾任本兵时,以身带重任,不待处分,而留疏径归,有所未安,特罢其职矣。日昨东铨新命方下,而又复径归,噫,李世华,别无情势之十分难安者,而罔念朝家警责之意,任便去留,一至于此,纪纲所关,不可置之,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副修撰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自前吏曹判书有阙,则即为禀政,仍问荐望于大臣,而本曹时无见存堂上,今此参判望问政时,判书之代,亦令一体问政乎?待参判差出,使之次第举行乎?事异常例,敢此仰禀。传曰,待参判差出后,次第举行。已上朝报

○吏曹参判望单子。传曰,当此本曹堂上一空之时,必以无故之人差出,然后可以趁即行公,今此拟望,皆是在外之人,问于大臣,改拟以入。改望,以李益寿为吏曹参判。吏曹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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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角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输城察访李孝泰。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气薰蒸,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午间,有烦热之候,夜后犹不歇,三更以后,始得寝睡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如此烦热之时,则金银bb花b茶,和牛黄,或胎水,间间进服,以为清热之地。汤剂及丸药,依前连进宜当云。嫔宫患候,大势虽歇,脚部痛气,犹未止歇云,汤药依前连服,而经络受鍼,今日亦宜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兼司书李光佐上疏。大槪,臣舍病父母远来,情理煎迫,不得自制,即又闻母病增剧,方寸益复慌乱,罔知所处,敢伸疾痛之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乞蒙递解职名,得以登时归省,以伸情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吏曹参判望单子。传曰,当此本曹堂上一空之时,必以无故之人差出,然后可以趁即行公,而今此拟望,皆是在外之人,更问于大臣,改拟以入。

○护军李泽,忠清兵使递来。

○嫔宫受鍼后,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之情地病状,终难苟冒,恳乞亟许递免,以全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实涉太过,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边司,吏曹参判李益寿。

○持平李德英启曰,臣目见近来铨注之不公,私切慨然,略附所怀于乞免之章矣。伏见吏曹参判赵相愚疏本,张皇分疏讥斥备至,而其所为言,殆不成说。臣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其所谓孟万泽前秋试官之谤,臣未知其何辞,而设有一时浮哓之言,不足挂齿,尹宪柱之被斥于李世瑾,不过体例微事,何至为嫌?两人意见,抑本不由于此,而今乃卒办新语,强加疵诟,既涉黯昧,亦甚苟且,以此自明,其亦疏矣。朴泰淳之见塞清望,已至四年,非特昨年所遭而已。李墪之清拟,既有僚议之参差,则公议所在,断可见矣。金镇龟之次第复通,臣所未闻,则偏举李墪,其势则然,观其语意,似若以臣言有所左右者然,以为胁抑操切之计,良可异也。洪璛斥补,非出偶然,搢绅之间,亦多言之,而反诿之于乏人,至谓两日考案,未得其人,近来堂上员多,顾不得一边倅者,其果近理乎?盖其偏党好恶之私胜,而扶植名义之意轻,以至于此,而既被人言,乃反循辞自解,尤可哂也。侍从外补之人,内迁之规,果如相愚之言,相愚既或知之,则临政注拟,何可并取曾经之人耶?大臣亦尝以此面言于公座云,而阳为不知,有若初闻臣言者然,何其不诚也?臣之所言,只是就事论列而已,众目所睹,非可诬也,而今相愚,不思反求,缕缕自辩,至曰一听公议,务绝偏系,自处于公平无私之地,以臣之言,归之于抑勒驱纳之科,言之假饰,乃若是耶?然既遭讥斥之言,不可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益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今已两日,尚不得开政,事甚未安,更为牌招,趁即开政,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更陈难冒之血恳,乞递本兵之重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于吏曹堂上之违牌罢递,终有所不安于心者,略陈伊时曲折,冀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姜履相启曰,即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臣身,而第其疏中,有论及申銋事,銋即臣之内从兄也。臣于德英是非立落之际,有不可参涉之嫌,其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天曹新命,万不近似,惊惶震越,靡所容措。半日之内,召牌荐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所叨,地望自别,终难承当,玆敢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赐谅察,亟收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吏曹参判李益寿。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吴道一,除拜累日,尚不肃谢,本兵重任,不宜一向久旷,今则再疏既已批下,既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为口传启曰,吏曹参判李益寿,才已出肃,即当开政,而判书荐望,往复大臣家之际,自至迟延,当此短夜,夜深后望筒出入,事甚未安,今日内姑令议荐停当,待明日开政乎?政事命下已久,虽至深夜,仍令开政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荐望,今日内先为停当,待开门开政事,分付,可也。已上朝报

○掌乐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乐工、乐生额数,一依法典所载,皆自外方充定上来,一人一年所食,不过各邑军丁六保十二疋,则此乃一朔一疋单布也。其所食极其零星,以此诚难支保于京中客土,而仍循至今矣。顷仍备局关文,乐工、乐生、户保等,一从都案载录,列名成册修送,则备局,收聚各邑所呈成册,与本院都案相准之际,或因姓名之误书,或因居住之不同,或以新定而未及付标于都案。故俱为被抄于冒录,自本官把定他役,其数极其浩多,本院工、生辈,今年则所食一朔单布,连因各邑之頉报,尚不得受食甚多,当此年岁大侵之馀,将未免涣散之弊,事极闷虑。当初诸般良役查正之时,乐工、乐生、户保,不为举论于存减之中,而至以京外本院工、生额数及保人之数,则无一人冒录之状,可以详知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三军门保人之被抄于冒录者,皆已还属本役,则何独于本院祭享所用工、生,知其冒录之为误抄,而诿以已定他役,不为变通乎?今若以他闲丁充定,则不但有弊于列邑,改定之际,今年布保,势难征捧立役,工、生之呼冤难保之状,诚不可不恤,而前头莫重庙社、山川祭,将无以成样,不可无急速变通之道,冒录被抄之类,一依三军门例,仍存本役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备局

○有政。吏批,以李益寿为吏曹参判。吏曹

○南正重,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御览后刊出事,命下矣。曾在己未年间,刊颁之后,旋因致有讹误,又为校考改刊,则谱牒族派之易致讹谬,自前如此,臣等今虽承命校雠,十分致详,而内外子孙,几至屡千人,则安保其一无差误于载录之际乎?臣等伏念,子孙录,已经睿览,此与未及进献之时,有异,今若出示草本于内外子孙派门长,及可问之人,如有致误之处,付标以送于本厅,更为校正,锓梓颁行,允合事宜,臣等适有所怀,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凡干进排容入之数,十分节省,移文该曹而不为听施,以致工役愆期,当此刻役浩繁之时,事甚可虑,移关取用之物,趁即输送,俾无迁就之弊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吴道一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叨膺谬恩,蚊山力微,鹤轩惧深,敢投短牍,罄尽血恳,而诚未上格,未蒙矜许,至以安心勿辞为教,臣诚惶蹙之至,继以涕泗,精神眩惑,莫知容措也。自昔人臣之受洪造而膺重负者,于上,而辞以才薄,则涉乎例,诿以病重,则近于托,上之以诚实不肯遽允其请者,以此也。今臣之于此任,则诚有万万不可堪承者,臣请冒万死之语冰,虽侪友之爱臣深者,未尝以此等朝之所知也。若使臣不量己分,冒昧承受,则臣□□□隅,固不足言,而偾事之患,可立而待也。况今本曹,旷□□积滞,前任之见递,以其病久废事,则尤岂容臣虚过时日乎?臣之不可冒是任,一也。大抵受重任而任大事者,必因忱诚素孚,为同朝所倚信,然后方可以方物出谋,兴事奋功,若臣者,暮途抹𢫬,孤立无助,一举足一摇舌之间,讥笑立至,疑谤辄生,设令臣有(有))一分才力之可堪,顾此踪迹,决难见孚上下,担当重任,况其空疏谫劣,最出人下乎?臣之不可冒是任,二也。且臣愚狂戆朴,不识忌讳,徒守许国之忱,实昧周身之智,从前忤拂于人,非一非再,惎臣者多,怒臣者众。理合深藏远引,以避机锋,而感戴恩私,今尚迟回者,律以古人明哲之义,则固已可愧者甚,惟是量分处散,庶可少赎愆累,而若又贪荣昧义,冒耻睢盱,扬扬宠利之地,而恬不知避,则臣虽无状,决不为是,臣之不可冒是任,三也。盖以百无能之身,有此三不可之势,安得不仰首?呜呼,冀幸释免,以纾狼狈颠顿之患乎?至于近日大臣之互有陈箚,此亦足为两铨荐剡中人难安之端,而亦有所不可言者矣。伏乞圣明,俯谅肝膈之血恳,亟许镌递臣本职,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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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药房进兪彦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慈仁县监全命三。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蒸热日甚,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夜间寝睡稍安,脓汁亦甚减少,而水剌则一向厌苦,昨日所进,通计四次,不过四五合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破肿后扶元气之道,专在于开胃进食,而水剌厌苦,至于累日,当此炎热极盛之时,或不无暑伤心脾之致,清暑六和汤,加神曲[神麹]炒五分,一二贴进服宜当云。此药一贴,即为剂煎,以为嫔宫症候,则夜间寝睡稍安,脚部痛势,亦歇云。汤剂则依前连进,而受鍼则今日姑停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司宪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院启,外朝之臣,于大君王子,无私相馈遗之事,非但远嫌,盖不敢故也。延礽君,以幼冲之年,在宫禁之中,帅臣之问遗,宜不敢及此,而统制使闵涵,乃以节箑等物,偃然封送,其猥越不识事,甚矣。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执义宋征殷启曰,臣以无似,滥叨言责,适缘贱疾苦剧,寻单控免,见阻喉司,闷蹙度日,昨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其疏与避,俱有论及前参议朴泰淳事,臣与泰淳,有婚家应避之嫌,是非可否之际,有难参涉,其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参赞权是经上疏。大槪,臣于再昨,猝患暑癨,兼得暴泄之症,一夜之间,度数无算,精神筋力,更无一分馀地,作一未冷之尸,政府褒贬之坐,未免停止,金吾间日之刑,亦不得举行,病伏之中,一倍惶悚。乞递臣本兼诸任,以重狱事,以安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谢恩,都承旨严缉。

○右承旨洪受畴上疏。大槪,臣于日者,铨官疏中,未准朔边倅收资事,昏谬错认,未即自处,今始露章引罪,乞递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匪分之职,终难仍据,且于注拟之际,有谬错之失,乞赐递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忘记,前吏曹参议徐文裕疏中,边倅、营将等准朔者,加资还收之语,相继陈疏,引避纷纭,不可不斯速处分也。大抵,边倅、营将之辞朝赴任之日,便是行公,则不可以病递罪罢之故,与未赴任之类,一例还收,依前定夺,厌避图递者外,仍存例加,似乎得宜,以此举行,而朝家处分已定,则今无可引之嫌。右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赵泰东,明朝牌招察任。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为修撰,金昌集为礼曹参判,闵镇周为尚衣提调,李宜显为正言,李震休为知义禁,李大成为兵曹正郞,南五星为宁边府使,金昌协为大司宪,郑载禧为判义禁,申銋为泰安县监,柳百乘为兼春秋,尹佑甲为学录,郑寿征、成昌立、方万里、方墉、高凤翼、李后纲、金信克、赵相愚、李震休、李墪、李昌汉、沈棂、丁益焘、沈榗、李后晟为副护军,金昌直为副司直,兪命凝、赵泰老、洪重夏为副司果。

○左承旨沈枰启曰,今日当为开政,而都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受畴,以代房,当进药房,右副承旨赵泰东,情势不安,不为仕进已久,同副承旨南正重,呈病不来,厅中只有臣枰,及左副承旨李彦纪,兵批政厅,则该房当为进去,而吏批政厅,无推移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兵批,判书吴道一未肃拜,参判李光夏未肃拜,参议安垕进,参知金镇圭病,左副承旨李彦纪进。

○以闵镇周为吏曹判书。

○南正重,以汉城府言启曰,□□□月初五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判尹吴道一所启,近来京山松木,尽为虫损,四山濯濯,所见愁惨矣。数年间稚松渐长,稍有向茂之望,而近接五部所报,则松虫更为渐炽云,若不预为除去之道,而任他置之,则不久当为赭山,欲为分付五部,各率洞内军,使之捕捉,人力不足,则徒延时日,终不着实矣。或为多发坊民,限数日大捉,则庶可摧折其炽蔓之患,而第念此时坊民之调发,虽似有弊,然城内坊民,与外方农民有异,而趁时捕捉之举,在所不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趁即捕捉,而若不着实为之,难遏炽蔓之势。依所达多发坊民,定日捕捉可也事,命下矣。自今月初九日十一日至,限三日调发五部坊民,分捕四山松虫矣。即接五部四山所报,则南道山麓稍狭,几尽捕拾,东西北三道,不但境界广阔,山高谷深,多有不能尽拾之处,若过数日之后,则入茧之虫,势将化蝶,遗卵滋蔓之患,犹夫前日,九仞之功,将亏一篑云,坊军调发,虽或有弊,趁今拾捉,诚不可已,更加二日,仍令尽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益寿疏曰,伏以,臣适当铨曹之一空,猥叨匪分之误恩,而承乏见拟,自知不称,则长席既出之后,固不可仍因蹲踞,玷污名器也,明矣。且臣于今日政,有大段做错之失,泰安之窠,当以文官差出,而湖邑苏残之责,有非等闲。故欲以从班拟差考阅之际,适见申銋,才拟于外任之望,循套副拟,至受恩点矣。退归私次,始乃思之,以申銋久废之故,大臣陈白于筵席,台臣缕缕于章奏,则其在政体,决不当注拟外补,而蒙不致察,有此人物,何等重地,而初入政席,颠错若是,其何敢一日其偾误也?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右承旨洪受畴疏曰,伏以,臣于顷年待罪边邑,到任阅二十二月,而贬罢矣。日昨铨官疏中,有未准朔边倅加资还收之请,臣错认自前准朔之限,为十个月,故不曾随众自处矣。今闻物议,或以为,所谓未准朔,通称瓜限前云,然则臣亦未准朔一人也,而昏谬不审,陈章自列,亦后于人,臣诚悚恧,靡所容措,铨官疏辞,既下于庙堂,未及覆奏之前,臣之情势,有难晏然于迩列。伏乞圣明,先递臣职名,以重公法,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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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朴熙晋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夕后水剌之进,稍加,夜间寝睡,亦颇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清暑六和汤,今又连进宜当云。嫔宫症患,夜间又以脚部痛气,时有呻吟之声云。灵仙除痛饮,仍为连服,而今日亦宜受鍼云。汤药三贴,加剂以入,受鍼,当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玆敢毕暴病状,仰渎宸严,伏乞亟令庙堂,速赐处分,使职务毋旷,国体无损,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嫔宫受鍼后,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前夜备忘,既出寻常,今朝召牌,继而临门,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情迹,终有所不敢自安者,不避烦猥,更此申吁。伏乞圣明,递臣职名,仍收通政资级,以存公法,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柳重茂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以罢榜停启事,见斥于持平李德英,嫌不可可否于立落之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并引嫌而退,疏斥铨官,语多偏系,费辞引避,亦涉诐遁,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持平李德英,递差,持平姜履相,执义宋征殷,献纳柳重茂,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刑曹参判李东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察职。

○传曰,本兵重任,不宜久旷,兵曹判书吴道一,明朝更为牌招察任。已上朝报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持平李德英,以臣目见近来铨注之不公,私窃慨然,略陈所怀于乞免之章矣。昨伏见前吏曹参判赵相愚疏本,张皇分疏,讥斥备至,而其所为言,殆不成说,臣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其所谓孟万泽前秋试官之谤,臣未知其何事,而设有一时浮哓之言,不足挂齿,尹宪柱之被斥于李世瑾,不过体例微事,何至为嫌?两人见抑,本不由此,而今乃猝办新语,强加疵垢,既涉黯昧,亦甚苟且,以此自明,其亦疏矣。朴泰淳之见塞清望,已至四年,非特昨年所遭而已,李墪之清拟,既有僚议之参差,则公议所在,断可见矣。金镇龟之次第复通,臣所未闻,则偏举李墪,其势即然,而观其语意,似若以臣言有所左右者然,以为胁勒操切之计,良可异也。洪璛斥补,非出偶然,搢绅之间亦多言之,而反诿之于乏人,至谓两日考案,未得其人,近来堂上员多,顾不得一边倅者,其果近理乎?盖其偏党好恶之私缘,而扶植名义之意,轻以至于此,而既被人言,乃反遁辞自解,尤可哂也。侍从外补之人,内迁之规,果如相愚之言,相愚既或知之,则临政注拟,何乃并取曾经之人耶?大臣亦尝以此面言于公座云,而阳为不知,有若初闻臣言者然,何其不诚也?臣之论列,只是就事论列而已。众目所睹,非可诬也,而今相愚,不思反求,缕缕自辩,至曰,一听公议,务绝偏系,自处于公平无私之地,而以臣之言,归之于抑勒驱纳之科,言之假饰,乃若是耶?然既遭讥诋之言,不可晏然于职次。持平姜履相,以即者持平李德英,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臣身,而第其疏中,有申銋事,銋即臣之内从兄也。臣于德英是非参涉之嫌,其何敢晏然处置乎?执义宋征殷有论,及前参议朴泰淳事,臣与泰淳是非可否之际,有难参涉,其何敢晏然仍冒,献纳柳重茂避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处置启辞。见上

○右副承旨赵泰东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备忘记,则以边倅、营将之辞朝赴任之日,便是行公□罪罢之故,与未赴任之类,一例还收,依前定夺,厌避图递者外,□存例加,似乎得宜,以此举行为教,仍下牌招之命,臣于此益不胜惊惶陨越之至。处分已定,严召继降,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阙外,而第伏闻先朝所定之式,边倅之罪罢,病免之类,勿论其图递与否,一并还收其资级者,盖所以绝幸陞之阶,杜厌避之路也,法意可谓严且截也。窃伏详备忘辞旨,虽有依前定夺之教,而似与旧例差殊,盖出于参酌处分,俾无诸臣难安之端,而顾臣情迹,终不得而自安者,臣之病递边任,初非有一毫厌避之意,而莅任未久,遽尔解归,则所授资级,理当还收。况甲子定式,既以罪罢病免,有所区别,则其不可一体宽免,以坏挈令也,明矣。宜收而不收,法纲紊矣,当辞而不辞,廉隅丧矣。以公以私,决无因仍冒窃之理,玆敢不避烦猥,更陈血恳,伏乞圣明,将臣所带之职,亟赐递改,因命还收通政资级,以存公法,以安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

○禁卫营启曰,本营郞厅及诸将官,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大将臣吴道一,时未肃谢,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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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朴熙晋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水使金重三。

○执义宋征殷,献纳柳重茂,持平姜履相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厌苦尤甚,肉味蔬果,间有所进,而水剌之进,则终日不过一二合,初昏时呕气又发,吐痰一次,进童便姜茶等药,始得镇定,二更后及晓间,参茶六合,分二次进服,寝睡则稍安云。臣等闷虑区区,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即今症候,水剌厌进一节,最为切急,而此由于脾胃虚弱,且有停痰不能引纳之致,前进汤剂、丸药,一两日姑并停止,加味六君子汤,bb加b神麹炒七分,连进二三贴,以为治痰调胃进食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煎以入。嫔宫患候,则夜间寝睡颇安,痛候亦歇云。汤药依前连进,而受鍼则今明日,皆有拘忌,姑为停止,敢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谢恩,兵曹判书吴道一。

○院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新除授大司宪金昌协,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假注书赵权改,代朴熙晋。

○左副承旨李彦纪上疏。大槪,猝患暑癨,症情危恶,乞蒙恩递,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史官为任最重,不可一日旷阙也。奉教洪重益、朴弼明,待教李㙫、李台佐,检阅尹志和、金兴庆,俱在罢散中,上下番皆以兼春秋代直,已至多日,事体苟简,莫此为甚,从前如此之时,自本院启禀变通,非止一再,请令该官从速禀处,以重史局,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金昌集上疏。大槪,病势情理,实无一分供仕之望,冒死呼吁,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仕[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礼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启曰,允下矣。今日史官不备,上下番皆以兼春秋入直,史局重地,不可如是苟简,在前如此之时,则罢职人员,或有别样变通叙用察任之时,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并叙用。已上朝报

○卯时辰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以备忘记,传于赵泰东曰,长番内官宋国良,当为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南正重启曰,即伏见所江佥使李允命状启,则纸头多有油染处,此由于封裹不谨之致,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泰东启曰,即伏见各道今春夏等边将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洪万朝,全罗监司金时杰,京畿水使尹就商,全罗左水使南𪩘,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者,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正重启曰,伏见吏曹判书金构去己卯秋冬褒贬启本,则平市署令黄夏英名下,不书等第,以致点下,其不察甚矣。全罗监司金时杰,今庚辰春夏等褒贬启本中,济州审药金以俊题目,乃是贬辞,而置之上考,以致抹下,则蒙然极矣。庆尚监司李世载,仁同府使崔文征题目,以事虽有失,不可责备为辞,虽非下考之目,置之上考,未免失当。咸镜监司李思永,则吉州牧使李基泰题目,以鄙琐有诮,治声未闻为辞,此实下考题目,而置中,则亦涉疏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依启。审药题目,例从牧使之磨勘,蒙然之失,自有所归,济州牧使南至熏,推考,可也。

○赵泰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崔奎瑞疏曰,伏以,臣家间毒疠炽发,家属以次传痛,一行缺前月玉候未宁,□□□坤殿患候,至于更设议药厅,而终不得一进京辇□□臣子分义,废阙无馀,若或不死于病,则终亦必就司寇,圣慈天覆,俯烛微衷,解臣铨职于累月控辞之馀,而春曹之命,又下于不数□之内,是则圣明既矜臣情理,又宽臣罪戾,臣诚爱戴颂祝,不知死所,固当恋恩畏义,不计颠仆,趋走承命,以伸微悃,而即今病状沈笃,奄奄床席,断无自力登程之望,顾此典礼之地,职务紧重,岂可令臣虚带,任其瘝旷乎?臣于是又积违慢之诛,瞻望宸极,涕泣俟罪。且臣伏闻,持平李德英,以洪璛之备拟甲山,攻铨曹甚力,此臣参政时事也。臣非故欲出璛于外,适值临政乏人,终日搜案,无一可举拟者。玆不得不以璛备望,而西铨送言之时,亦以此意,一番往复而已,然以璛而为甲山,固非用罚左迁之比,何至作如许不平而发建德报仇之云,又何言之不择也?台阁之言,既非寻常,以此成罪,罪必不轻,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诸任,因命有司,勘臣前后负犯于一缕未绝之前,俾臣得以安意就毙,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金霔校正。郞厅李运海书。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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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朴熙晋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缘臣昏谬,致勤严教,罚及有司之臣,惊惶震越,无以自容。乞赐斥罢,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太过,宜体予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酒饼等闲,有些少进御,而水剌则全不思进矣。夕间始以鱼脍,和白饭二合许进御,三更以前,有虚烦之候,进辰砂益元散一贴,仍得寝睡,达宵颇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加味六君子汤,仍为连进宜当云。嫔宫患候,夜间寝睡安稳,痛候亦渐歇云,前剂入灵仙除痛饮,已尽于昨日,此药三贴,更为剂入,受鍼则姑观前头症候,更议为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引嫌而退,随闻纠劾,既得台体,未安之教,何必为嫌?请献纳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启。

○献纳柳重茂就职。

○院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黄海兵使柳星彩,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夜四更五更,月晕。

○传于赵泰东曰,王子乳母,才以病出外,一刻不可无乳,其代可合乳母,即刻十分精择以入。

○右议政申琓箚曰,伏以,臣伏见备忘记,有有司堂上从考之命,臣不胜惊惶。缺半行□□□□承旨,乃是夙夜之任,而以此不得行公,亦已为构草,回示于诸大臣及堂上,自至屡日,而净写处分既定之后,至于边倅之以病径归者,准期不叙,自有前例举行之事,而并为举论,昏不致察,仍以书入,缘臣迷不致bb察b,严教问备之罚,独及于有司之臣,臣益复惶愧,无地自容。伏乞亟递臣职名,得与有司之臣,同被谴罚,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见上以上烬馀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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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采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朴熙晋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右胁下前日受鍼处,自数日来,有疼痛之候,且有浮气,夜间寝睡,不得安稳,睡觉时连有呻吟之声,肌体亦甚温热云。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更议,嫔宫患候,寝睡一向安稳,痛势更不发作云。前剂入汤药,仍为连服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疾痛之呼,冀蒙矜许,且有不察之失,惶恐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未得进参,有何所伤?箚末事,不必过嫌,卿其须念国事,勿以疾病为辞,安心速出论道,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以至愚极陋,无所肖似,而滥荷恩造,历试内外,丝毫无补,衅咎徒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顷年之忝叨本职也,妄论名流,重得罪于时议,拿疏迭出,谬辱备至,砾迫韬藉,无所不至。傥非圣明在上,臣之获免于机阱,难矣。不意玆者,霜台新命,又及于偾败已试之身。臣诚感激惶陨,罔知攸措。向臣之受人侵讥,实非寻常之比,今不欲一一提起,以惹不靖之端,而若谓之事在既往,人言胡伤?不顾廉义,贪荣冒进,则其为辱名器而羞朝廷,大矣。臣于此,已不敢抗颜行公。且臣于年前待罪南邑时,有以逋粜事,论报道臣者矣。厥后再查,与臣所报相左,而庙堂,启以查状之语多未莹,方有更核之举,玆事结梢之如何,姑未可预料,而私心之悚缩不安,有不可言者。臣之在官,殆逾二期,前后文簿,搜剔无遗,反复究核,指征无处。的知其为该吏之逋欠,而查官则一并归之于落漏,以凑足其数,而不悟其该吏之舞奸,政在于落漏,臣实未晓其所以然也。今若更加详核,则其间虚实,自可辨别,臣不敢先自申暴,以重分疏之失,而既在行查之中,犹有未了之案,决不可晏然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之言,中宫殿症患,右胁下疼痛处,夜来痛势稍歇,浮气亦似散漫,而肿口脓汁,比昨多出,色白且浊,肌体一向温热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今此疼痛之处,与破肿处相近,不无侵渐连通,又为成脓之患,托里消毒饮,加麦门冬,贝母羌[姜]汁炒各一戋,连进三四贴,且以消毒膏,贴付痛处宜当云。汤药一贴,又为煎入,消毒膏,亦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黄海兵使柳星枢,拿问定罪。措辞见上中批特除,本非圣世之美事,虽有才猷表著者,固当付诸公议,循序进用,而今玆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特除之命,出于常格之外,臣等窃以为未安也。两臣俱以才望,既入于庙堂荐剡之中,以次升迁,固无不可,而至于内批除授,实乖慎爵之道,且关方来之弊,请还收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特除之命。引嫌而退,曾被诋斥,在我无失,虽有查事,不必为嫌,请持平李彦经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都承旨严缉启曰,药房都提调南九万,自数日前得暑感之症,夜来一倍添重,系是大臣病患,敢禀。传曰,命御医看病书启。又启曰,药房都提调南九万看病医官书启,有给药之命,而即今病势深重,有难在直调理,惶恐敢禀。传曰,今姑出去,安心调理。已上朝报

○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每将狗马贱疾,辄越,此时言私,尤有所不敢者,仰体日昨俟间视事默跧伏,迟延时日矣。到今势迫情极,不敢自外蒙垂怜其疾痛之呼焉。臣之向来遘疾意,而幸赖生成之泽,得至今日,枯杨华荑,未足□圣恩也。自是以后,必须岁年调息,方可得为完人,而职名既未蒙许释免,分义亦不敢一向撕捱,虽黾勉复出,而实无供世之望矣。数月以来奔走忧惶之中,不幸荐遭惨戚,悲哀攻心,自未免潜消暗烁,而及当暑月,素患注夏之症,乘弊更作,前患诸症,亦复次第而发,积败之馀,表里交伤,种种危苦,视旧十倍。虽不敢以医家症录,猥亵胪数,而最是痰火极盛,或寒或热,有时气逆,辄至昏塞,夜则耿耿达宵,昼则涔涔终夕,饮啖至废却,乍欲进辄有饮[呕]气,仅得下咽,又复滞膈,贴身床席,日事呻楚,暂时起坐,若将晕倒,气力之澌缀,神精之耗夺,无复馀地,奄奄若九原下人,加以右边手脚痳痹之症,当暑益剧,起居转动之间,亦不能自力,以此病状,实无再得回甦之望,而匪据之职,犹在身上,深恐一朝溘然,终为尸窃之鬼。况今坤殿症候,一向弥留,药房还为并直,朝廷亦更问安,臣独息偃自在,无计进参,分义扫地,生不如死,伏枕战兢,益无所措。臣之病势难强,于此或可俯察矣。伏乞圣明,终始矜怜,及臣未死之前,许免议政之任,则死日生年,臣当陨结图报矣。且臣又有惶恐不敢安者,日昨僚臣草本,送示于臣,问其可否,而臣于病昏之中,未循例答送,伏见备忘,辞旨至严,僚相陈得晏然而已。请与有司之臣,一体勘罪,以重甚。取进止。批见上已上烬馀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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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左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饼果肉味之外,水剌所进,通计三巡,亦至五合许,因夜间日气蒸郁,虽有烦转之候,寝睡则不至全然不安,胁下痛势,比昨日稍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药依前连进宜当云。嫔宫,寝睡饮啖之节,渐有差胜之势云。前剂入汤药,仍为连服为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忠清监司书目,六月试公都会覆试试官,清州牧使李浚,韩山郡守朴涏差定之后,一时称病,终不进参,莫重国试,未免颠倒苟简,并只罢黜事。

○吏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刑曹判书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司谏兪命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铨曹之汲汲首拟,果未得当,而至于特罢之罚,予未知其不可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臣既有一刻难冒之势,乞罢臣职,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判义禁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显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亲癠。仍传曰,左议政处,遣御医看病。

○谢恩,修撰崔昌大。

○兵曹,今春夏等褒贬,副司果金楺、尹行教、蔡明胤,司勇李真相,武兼李仁求、黄羲瑞,以上中。

○副修撰任守干、李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大政之迁就,不可不念,吏曹判书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备忘记,君父命召,事体不轻,而今日玉堂之臣,因下番任守干、李坦之推诿出去,并与新除玉堂,混请牌招,事体骇然,莫此为甚,任守干等,既已违牌坐罢,今无可论,而请招之儒臣,亦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已上朝报

○假注书宋正明受由,代洪重休为假注书。

○洪重畴,以宗亲府意启曰,《璿源谱略》及续册,既已合谱纂修,今璿源阁所藏及江华、赤裳,太白、五台等处所藏出,以为依例奉安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番修撰任守干,朝者问安罢出之后,与副修撰李坦并皆出去,以致阙直,极为未安,修撰任守干,副修撰李坦,新除授修撰崔昌大,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续册进献,在于庚辰正月初五日,而跋文中,以己卯冬书塡,以庚辰春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草本,例以忠义写出。故忠义李选一、李汉弼启下写出,而一员则以宗簿寺书写忠义李寿纲,兼差启下矣。即今草本,已为毕写,正书入刻之本,令写字官写出,则忠义今无书写之事,忠义李选一,李汉弼,姑先减下,李寿纲,仍属宗簿寺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等第,今始追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鹰牌头等,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言启曰,今春夏等宗学勤慢抄出计划,则海丰都正燧,咸陵守极,并十九分,韩山副守澳,十六分,依事目,令该曹纸笔墨施赏。其中昌山副正相,五朔之内,一不进参,怠慢之习,不可不惩,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彦纪,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孟万泽,身病猝重,不得行公,已至累日,正郞李大成身病,□□事之地,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泰东曰,刑曹判书金镇龟,引嫌之事,实涉太过,今则疏批已下,尤不宜□□招察任。

○传曰,近日金吾堂上之不备,科狱□□□,殊甚未安,知义禁权是经,明朝牌招察任。

○南正重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金时杰状启,则以南原府内明火贼,作党突入,刃伤人最重,及南原兼任谷城县监方堣等,不谨奉职之罪,攸司禀处之请矣。闵最重之不善治盗,方堣之不能辞意,则自本营先为罢职,因请朝家之处置,事例不能,初无罢黜之举,而径请令攸司禀处,事异常规,殊涉不察,请全罗监司金时杰,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弘文馆草记,修撰任守干,副修撰李坦替直之际,互相推诿,俱为径出,致令下番不备,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泰东,以义禁府言启曰,科狱罪人宋晟等,间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郑载禧在外,知义禁权是经身病呈辞,同义禁尹以道昨遭妻丧,只有臣震休,待堂上备员,开坐加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显疏曰,伏以,愚陋微臣,过蒙恩造,前后履历,皆越涯分,寻常兢陨,若无所容,至于言责之地,尤号高选,决非如臣无似,所可滥叨。前此冒叨,非止一再,而辄自控免,不敢就列,庶几获遂微诚,小安私义。不料玆此谏省,新命又出梦寐之外,臣是何人,乃敢荐辱恩除,一至于此?唯当感激洪,私竭蹶趋谢之不暇,而第臣又有情理之万分煎迫者,不得不号吁于孝理之下也。臣之父母年龄,俱迫七耋,衰暮之境,疾疢频仍,殆未有数月安妥时矣。入夏以来,叠遭丧戚,悲哀过节,摧剥特甚,又当无前歊虐,辗转受伤,旧患新恙,一时交剧,真元日就澌铄,药饵亦无有效。臣本以室中孤廓,护视无人,虽微疾病之如许,不忍违离而见今病发于积败之馀,危缀之状,实有倍饮啖之节,外内扶将之责,专靠臣身,所谓来在家,如十瞽之一杖,即臣情境也,前带为惧,连呈旬状,冀获解免,况此台阁以伸人子至情,不胜千万幸甚云云。批见上

○判义禁郑载禧疏曰,伏以,臣负犯既重,圣度包容,垂恕太过,罢职之罚,出于末减,臣杜门恩叙遽下,除命继至,涤尽瑕垢,复畀前职,非臣臣之惶陨煎迫,有倍于前,臣于此不知所以为言也。以臣罪废之馀,荐蒙恩渥,颠倒趋诣,祗谢恩命,因为供职,道理即然,而以臣病势而言,则自春至今,四朔之间,症情危笃,一样无减,虽欲强起,有不可得,到此地头,进退俱穷,臣之情理,诚可谓罔极矣。臣以积病积败之身,又值无前暑热,胃气大损,米饮亦废,支体苶然,不能运用,床席之上,一脉仅存,即今形势,岂有一分可进之望乎?垂死危喘,神思荒茫,除命之下,已过累日,而陈情之疏,亦未构得,昏倒不省,泯然度日,俟得神气稍醒,乃敢仰首呼吁,迟缓之罪,尤无所逃。伏乞圣慈,怜臣病势,更无可为,新授职名及曾授资级,一并还收,以安微分,以便调治,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

○庆尚监司李世载疏曰,伏以,臣因邸报得见吏曹参议徐文裕疏本,则朝家之陞资拔擢于外任,而未准朔递归之类,当依先朝定式,毋论病免罪罢,一并还收其资级云云,臣看来不胜瞿然惶愧之至。臣于丙子秋,猥蒙圣上超陞之恩,忝授东莱府使,而才识浅短,未免错料边事,威望素乏,不能惮压[弹压]远人,以此获罪,至于逮狱,幸免大何,薄被削罚,而所授资级,犹未镌改,及其收叙之后,历敭堂上清要之职,义乏守藩,滥跻守二品陋,既不知先朝令甲之至严,虚带所当收之任使,而专昧力辞回避,仍因冒居者,乃至于今,罪,已无所逃,而其贻累朝廷,污辱名器,尤既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计当不日收□□命之后,则固不敢暂带虚衔,以益其冒据之批见上

○司谏兪命雄疏曰,伏以,臣之庸陋,最居人下,忝叨言责,前后非一,而丝毫薇垣新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惶陨。揆以分义,固当奔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万里多,又添得暑症,泄泻兼发,度数无算,委顿床席,当此坤圣症候弥留,上下忧遑之日,稽谢恩连寻辞单,见阻喉司,臣之情势,实为狼狈,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治,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附他说,而窃观近日之事,既有所慨然者,玆敢略陈其一二,惟殿下垂察焉。臣伏见顷日大臣之箚,其所论前吏曹参判赵相愚事,诚不胜讶惑也。夫吏、兵判荐望,实是国家大事,铨曹之官,承君父问议之命,以大臣之言,传于大臣,何等详慎之地,而乃敢以大臣不言之言,误传于大臣,则其所做错,实非寻常。圣明虽仍大臣之箚,特施问备之罚,而体统所在,关系非细,其不可只施推考薄罚而止。铨曹之臣,亦有公议,乃反汲汲首拟于春官、地部之望,揆以事体,岂容如是?臣窃为之慨然深叹也。前持平李德英,日昨所陈之疏,随事论列,大意固好,则引避措辞,虽欠称停,固不当置之请递之科,而处置之辞,专不择发,至以偏系诐、遁等语,大加抵斥,直驱之于不韪之地,臣实未晓其故也。前吏曹判书李世华,忠荩朴实,终始一节,实是圣明之所洞烛也。到今黄发之年,岂肯不念国事,不顾分义,而只为此图便之计哉?留疏径出,虽涉轻遽,而引年退休,《礼经》所训,则夫老臣之道,所当优容宽假,开诚勉谕,而□备峻,至下特罢之命,臣窃以为未安也。目今言之事,而朝廷体统之伤损,言议之乖激,□他及,只以此数件事,终始娓娓,伏愿圣明澄省焉。臣无任之至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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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朱格,赠执义金时习致祭事,杨州地出去。

○去夜传曰,刑曹判书金镇龟引嫌之事,实涉太过。今则疏批已下,尤不宜一向引入,明朝牌招察任。又传曰,近因金吾堂上之不备,科狱罪人,久不开坐加刑,殊甚未安,知义禁权是经,明朝牌招察任。

○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喜雨通宵,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四巡,几至九合许,夜间寝睡稍安,而睡觉时,间有呻吟之声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药,依前连进宜当云。嫔宫气候,与昨一样,而馀症犹未尽祛,灵仙除痛饮,不可不连服云,此药三贴,今日亦当剂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臣昨伏见兪命雄疏本,则以臣向日处置中,偏系诐、遁等语,谓之全不择发,结之以言议乖激,臣窃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盖宪臣疏中论列铨官,条緖非一,而至以专用私意,偏党好恶斥之,但未知宪臣所以腾抑取舍者,一出于公平,而果无偏系之私耶?圣鉴在上,臣不敢多辩也。至于引避之辞,则专出于务胜之意,而上下言议,自相破绽。如孟万泽之前秋掌试时事,既有人言,而谓之一时浮哓,不足挂齿,尹宪柱之反攻论己之人,实涉冒嫌,而谓之体例微事,何至谓嫌?其他,臣所未闻,何乃并取等语,旨不分晓,语涉糢糊,此非诐遁而何?臣之置之请递之科者,盖以此也。噫,一自朝论携贰之后,彼此相轧之际,震撼之声,先及于铨衡之地,心常慨然,以为此等偏激之论,若不稍加裁抑,则朝论无时可靖,国事无复可为。故适值两司多官相继引避之馀,猝当处置,有所立落,而措语之间,自谓剂量,务归得中矣。不意非斥之论,发于同僚之间,人之意见,何若是辽越也?然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居长席,平日言议,不能见信之致,何敢自是己见,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献纳柳重茂启曰,大司谏崔锡恒,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长僚之避,既因处置前持平李德英之事,则臣以当初见斥于德英之人,不可参论其处置得失之如何,而其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兪彦明受由,代洪重休。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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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济州牧使李东植。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意[宜],可不依施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三巡,堇至四合馀,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而睡觉时,辄有呻吟之声,右胁下疼痛之候,剧歇无常。且自肿口下至数寸许,显有浮高之气,按之痛苦云。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更议。嫔宫气候,夜来一向安稳云,昨剂入汤药,连服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患,右胁下痛势,一样作苦,肿口下数寸许浮高处,以手按之,则皮肉相离,疼痛难堪,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由于肿毒壅滞旁肆,脓汁侵渐下流之致,两处阿是穴各二三处,不可不急时受鍼,以为疏泄之地,汤药则依前连进宜当云。受鍼,则时刻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敢冒万死,复陈血恳,冀蒙怜察,亟解重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倚任宿将,意非偶然,卿其须勿固让,安心行公。

○都承旨严缉启曰,都提调南九万,因传教出去之后,病势一向深重,自再昨寒热往来,逐日作痛,症似气癨云,系是大臣病患,敢此仰禀。传曰,遣御医不离看病书启。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闵镇周未肃拜,参判李益寿情势难安,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南正重,玉堂尹趾仁、崔昌大,假注书洪重休,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持平姜履相,亦为入侍。

○司果赵泰老,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参判李益寿,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既有难冒之势,昨日禀政之举,又出意虑之外。情地危蹙,坐违严召,乞赐斥罢,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吏曹判书闵镇周。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闷迫之恳,冀蒙速许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至意,复何多诰?卿其体予思想之意,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承旨洪受畴上疏。大槪,臣既被铨官之疏斥,不敢晏然于迩列,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右胁下疼痛处,及肿口下数寸许浮高处,阿是穴受鍼之意,才已禀启矣。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右胁下受鍼之际,颇有脓气云,仍为破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中宫殿,右胁下疼痛处,才已破肿,则脓汁多出矣。前日肿口下浮高处,阿是穴受鍼,则姑为停止,以观夜间症候,更为禀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对时,修撰崔昌大特递还收事,榻前下教。

○知义禁权是经上疏。大槪,臣病情危恶,无计起动,数日之内,再违召牌,迹涉逋慢,罪合万殒,一缕虽存,人鬼未分,莫重科狱,更无按治之望,疾病之外,且有所难安者,乞递臣金吾兼任及本职,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以重狱事,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召对时,持平姜履相所启,臣于筵席,因儒臣文义推演之时,以前正言李肇靳点郞署事,有所仰达,而诚未格天,反承严批,不胜惶悚之至。盖李肇之疏,虽或有狂妄不择之语,原其大意,则不过有怀必陈之意,而因此终至废弃,则恐有妨于圣明听纳之道,故敢有所陈,而宁有一毫伸救李肇之意哉?咫尺天威,辞旨极严,此无非臣言辞拙讷,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何敢一刻仍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曾以守令差递,贻害小民之意,陈达于前席,圣明亦必记识之矣。守令设或有不治者,如非大段残酷之人,则民之受害,犹不如非时调发夫马,迎送于远地之甚也。臣愚尝以为,朝家恤民之政,莫如慎择字牧之任,不许轻易递易也。臣得见忠清监司状启,则清州牧使李浚,韩山郡守朴涏,以试官不进,罢黜矣。营门差送之役,中路观望,不赴期会,非姑[故]犯则怠慢之罪,固也。然而两邑守令,赴任,俱不满十朔,一年之内,再次迎送,而又当农节,彼小民之怨咨,为如何哉?昔在孝庙朝,以庆尚监司,蔚山府使一面,割给机张县,状启。下教曰,观此状启,便觉机张之至残至少,日记未修之罪,小,机民迎送之弊,大,民生之苦,不可不念,令该曹勿罢,仍授前任。盖本县县监,以当宁时日记未修之罪,先已见罢者也。我先王恤民之意,常存乎法令之外,使海隅贱[残]民,得免一时征发远赴之苦,岂非圣德之事?今此清州、韩山前官,亟令从重推考,仍授本任,使两邑吏民,无废农迎送之患,似不害于变通之道,既有所怀,敢此仰陈。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箚辞得宜,可不依施焉?吏曹

○有政。吏批,以朴重龟为司饔奉事,吕必重为典籍,李正臣为兵曹正郞,赵卿一为监察,郑必东为兵曹正郞,卢世夏为兵曹佐郞,沈枋为灵岩郡守,金演为安州牧使,尹世纪为礼曹参议,李墪为兵曹参判,朴禹东为礼曹佐郞。吏批政事

○南正重,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冰库牒报,则年例蓝染内库,专为担当责应,自是不易之定规,而至于有闰之岁,或分半或数三日移送本库矣。近年以来,内库于染蓝之时,初头一二日塞责进排,称以不足,勿论闰朔有无,移送本库,终始担当,所储倾竭,则取来畿邑之冰,八九月供上,勿论远近,雇马运致之际,以此残弊日甚,莫重供上,亦未免苟简,本库只以四梗之冰,自二月至十月,各殿供上及诸嫔房、诸上司进排,及二品以上颁冰,专管担当,一日所出,厥数无算,三春淫雨,长夏酷热,消融比前倍多,且有议药厅进排之役,两梗已尽用,以即今所馀二梗,前头四朔供上及各处进排,万无继用之望,蓝冰一事,又如前日之为,若无变通之举,则莫重供上进排之事,万分渴闷,以此辞意,急速启禀,今年为始,蓝冰进排,无闰之岁,则内库终始担当事,定式施行云,阙内染蓝,则内库专管进排,尚方蓝冰,则西冰库担当,自是前例,而近年以来,内库每称不足,一二日塞责进排之后,移送外库,使之终始担当,不但有违于当初定式本意,以此冰丁,每患难继,致有供上苟简之患,其在事体,殊涉未安。且今年则三春淫雨,无前暑热,其所消融,必倍常年,又有役,所馀二梗之冰,四朔供上及各样进排,将有如本库之所报者,事涉可虑。今年依旧例库担当进排,勿为移送本库,俾无狼狈。

○入侍时,持平姜履相曰,李文海宁边府物议,而冒没赴任,故人多言之矣。崔昌大曰,字牧之任,贻害必多,圣上虽无施惠于曰,文皇帝,命解缙等,选新进士,俾就文渊阁进学,上或召对便殿,问以经史,文皇之意,可谓勤矣。殿下则赐对不怠,而问难之际,恐有所未尽其诚也。尹趾仁曰,殿下则不怠于引接,而近因备局堂上之有故,宾厅日次,辄为頉禀,事甚未安矣。崔昌大曰,一人聪明,岂能摠察万几[机]乎?人君必审治乱安危之机,虽是狂夫之言,亦可优纳,使之悉陈于前,而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此是体念处也。姜履相曰,臣因讲官推演文义之时,有区区所怀,故敢此仰达矣。昨年前正言李肇之疏,言虽狂妄,此不过有怀必陈之义,而向以一番举拟于清望,特推铨官,至于郞署之望,亦靳恩点,实有妨于言路矣。崔昌大曰,李肇之疏,亦涉党论矣。虽然近来朝臣,不入标榜者几希,若以党论举皆废弃,则朝著殆将空矣。李肇之事,似非全以党论而见忤。盖同是党论,而言辞之婉曲者,则不必被谴,而此独深罪者,不过谓其言之麤率狂妄也,然则岂不重损于言路耶?当初命铨曹,毋得注拟者,已是过举,而至于郞署之拟,亦靳恩点,便作废弃之人,以故肇则得敢言之名,罪言者之累,此臣所慨然者也。今则停拟之已行,似当有收用之道,且申銋之疏,有年,尚靳恩点者,似亦出于恶其过未弘处也。尹趾仁曰,李肇之疏,年少气锐,以为语不切直,则科之事,谓之阴中者,以为非臣等之意,亦不以为是,而一言可用,岂可以直罪之为教,则顾此列之中,虽有一语之不摡于圣心者,不可取之言,而久靳收用,恐有累于圣明优。上曰,申銋陈疏,累年之后,颇有终始不舍之妥矣。至于李肇之疏,专为党论,语多放肆,设或有一时过失,不如李肇者,铨曹或阙拟,或补外,例也。况如李肇党论之人,人主独不可施罚乎?元非永弃之意,不过一时裁抑之道,而筵席之间,玉堂台谏,相继请用,今日筵席,可谓无严矣。台臣因文义,如有所得者然,遽敢发端,而儒臣缕缕继请,玉堂虽是论思之地,安敢直请以进退之事,力劝人主哉?崔昌大,极为放恣,递差。南正重曰,臣于昨年,虽被李肇之疏斥,今于儒臣特递之过举,何不因此为嫌,而默无一言乎?顷者李肇之注拟馆职,自是新录后循例之望,而圣教至严,勿令更拟,有同削录者然,此则处分大过矣。至于一番郞署之靳点,有何永弃之虑,而儒臣未及辍讲,径先费辞陈达,妄率之失,固所难免,但此出于适因文义,有怀必陈之意,其罪奚至于特递乎?经幄之臣,讨论未讫,苍黄退出,景色不佳,此岂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少霁雷威,亟收成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予于李肇,元非永弃之意,不过一时裁抑之道,儒臣何敢以当用不用等语,缕缕陈达,有若然哉?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南正重曰,崔昌大,语言薄过,而殿下摧折大过,辞旨于大圣人恢弘之量哉?请平心徐究,亟。尹趾仁曰,臣昨年待罪本职,入侍自上下教曰,予欲召还出于永弃之意,臣固犹靳收用,则臣恐圣上非斥矣。崔昌大之所陈白,亦不过欲使圣上而至于驱迫等教,是臣子覆载间难容何可胜达?臣与昌大,同入讲席,一体严,至有昌大特递之命,臣是同罪之人,知惶惧不敢,而第念君臣犹父子也,子之于父,若畏其怒责,不肯复谏,则岂不为不孝之子乎?臣所以不敢自疏于仁爱之下,更暴区区之悃,或冀圣明之垂谅焉。上曰,是非间直陈意见,固无不可,而崔昌大,敢以斯速收用为言,殊极非矣。南正重曰,如臣无似,猥蒙陞擢,忝居近密之地,感激图报之诚,唯在于纳君无过,而目见今日之过举,缕缕陈达,终未回天听,臣不胜慨然。臣之此言,非为一儒臣之发,而只恐有损于圣德,如是烦渎,尤极惶恐。尹趾仁曰,臣之出入筵席,今已累年,而每当奏事,尚有严畏而不敢自尽者,今此崔昌大所达,不过语言之差失,凡于前席奏对之际,若以一句语之失,而遽加谴责,则昌大之被罪与否,姑勿论,其有妨于言路,可胜言哉?上曰,敢以从速收用之意,缕缕为言,筵席之不严,莫此为甚,殊极骇然,而既示未安之意,承旨儒臣,如是陈达,修撰崔昌大,勿为递差,可也。

○工曹判书申汝哲疏曰,伏以,臣于日昨,敢陈血疏,冀垂俯烛,伏奉圣批,乃以调理行公为教,臣于此益复回惶闷迫,罔知所以自措也。臣家,世受国恩甚厚,臣复蒙被先朝殊渥,简寄戎权,逮夫圣明嗣服,而月推岁迁,转置崇秩,把握重柄,殆将三十年所矣。历数文武诸臣,实未逾于贱臣者,臣虽粉骨糜身,赴汤蹈火,既无所以报答洪恩之万一,何敢忘吾君父,负吾国家,为苟然自便之计哉?顾臣狗马贱疾,今无一分可强之势,行步不利,不赴备局之坐,此诸臣之所共知而深悯者也,趋跄无路,久阻登对之列,亦圣上之所洞烛而垂怜者也。臣之衰朽无用之状,不但臣前后疾声呼吁而已,上自朝绅,下至士庶,莫不曰处置,不可徒循苟简云者,实一国共公之论也,而尚靳一兪,此无非臣诚意浅薄,文字短拙,不致,岂不有憾于天地之大者乎?伏闻顷日许视番军,有所变通云,然则臣之念又几遭矣,而今日朝廷,既不加罪,俾解重任,则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批见上

○吏曹参判李益寿疏曰,兪命雄之疏,以臣之备拟,前参判赵相愚,于春坊,□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大抵铨官既递之后,随窠初相愚所坐,不过为语言间事,而问备之科,拟,实循常规,夫岂有一毫偏系之意哉?谏臣责相愚,亦但以误传而已,做错而已,而乃反目臣以不有公议,有若临政容私者然,是何言意之相戾,一至于此耶?噫,朝论岐贰,赘疣互生,今日铨地,适足为招谤之渊薮,而若夫逐节点检,随事生惑,一政二政,求过不已,则不几近于邻人窃铁之疑乎?臣疏迂之性,冥墑于世,一出参政,咎谤踵至,前头偾败,理所必至,其何敢一日蹲冒,重速背公之诛乎?严召之下,义不俟驾,而情势穷蹙,坐犯违慢,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且臣既被疏参,官曹凡事,理难敢与闻也,明矣。昨日下吏来言,守令多阙,将有禀政之举,臣以情势难安为辞,则喉司之臣,不复恕量,直招郞僚,勒先禀政,臣不胜讶惑惭叹之至。政官所遭,前后略同,而一禀一頉,事有参差,无非如臣疲劣,不能见重之致,尤何可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云云。批见上已上烬馀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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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破肿后,脓汁屡次顺出,藿羹和白饭,五巡进御,通计七合许,夜间寝睡颇安,亦无呻吟之声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即今用药之道,当以峻补气血为主,而汤剂甚为苦口,有妨于水剌,姑以五钱重参茶,加黄茋三钱,并与生脉散,而不拘时连次进御,宜当云,嫔宫气候,一样平稳云,前服汤药,仍为连服,为当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修撰崔昌大上疏。大槪,职名还仍,严召继降,感激惶惧,未免暂就直次,而顾臣情势,实有万分难安者,玆敢略暴衷悃,径出阙门,伏乞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积离直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兪命雄启曰,臣于再昨,伏见大司谏崔锡恒引避之辞,语意张皇,至以朝论国事,为虑,又以言不见信,为嫌,臣于此,不胜瞿然惭叹,而继之以讶惑也。夫曩日铨曹一二注拟之失当,固是公议之不协,则宪臣之一疏论劾,不害为相规之道,及其铨官自明之疏,两日考案等语,终归苟且,则引避之辞,恶得不激乎?惟其逐条辩破,未尽痛快,措语之间,亦欠称停,凡台阁言事,许其大体,则论以宁激毋渝之义,其不可遽加摧折也,明矣。处置之语,宜有斟量,而乃以偏诐之目,加之不韪之罪者,实未免为偏护铨官,大抑言路之归,臣疏所谓乖激者,盖以此也。如是而自谓剂量,务归得中者,果近理乎?震撼之锋,先及于铨衡之地者,诚可谓切中近日之病,而此亦恐有不然者,使铨曹之官,低昂轻重,一循权衡,而为台谏者,吹觅为事,胁勒成罪,则此不但裁抑而已,虽令严弃,可也。若使通塞扶抑,只任己意,则在言责者,岂可瞻顾媕婀,终无一言规正耶?必如长僚之言,然后可以靖朝论为国事,则恐非臣浅虑之所及也,人之意见辽越,果如是矣。臣之破斥长僚,既至于此,此已臣难冒之端,而又于吏曹参判李益寿之疏,尤有所不安者,铨官既递之后,随窠必拟,臣未知旧例之如何,而前参判赵相愚之语言做错,不比寻常,大臣陈箚,辨明推减,未及照勘,而连次首拟,若以为元无所失者,然其伤事体咈舆情,甚矣。臣于疏中,略及此意,而药石之言,反被疑怒,乃以论议携贰,邻人窃铁等语,公肆诋斥,而自处于至公无事之地,驱人于有意挤陷之科,噫嘻,诚可慨也。臣一言才发,群责迭起,臣之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而近缘贱疾添剧,无计起动,今始俟间出避,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世维启曰,臣之痰病,日渐成痼,肢节麻木,胸膈閟闷,暂时起动,哮吼喘促,寻单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而日夜悚懔,常切陨渊之忱矣。伏见近以司谏兪命雄之疏,谏院诸臣,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府,臣当处置,而第其疏中,有论臣兄前判书臣世华之事,臣于此有不敢参涉是非之嫌,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执义宋征殷启曰,大司谏崔锡恒,以顷日处置,请递前持平李德英事,见斥于谏臣,持平姜履相,以昨日筵席陈达前正言李肇事,致勤严教,相继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臣于李德英、李肇事,俱有嫌碍之端,从前处置,不得参涉,辄皆引嫌自列,到今应避之嫌,前后无异,有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来二十五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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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正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四巡,至一升馀,夜间寝睡颇稳,新破肿处脓汁,一向顺出,旧肿口则脓汁顿减,而其下数寸许浮高,尚未消散云。令医女入诊后,更议汤药,则诸医之议以为,今姑仍停,前进参茶,更加白茯苓二戋,连次进服,宜当,嫔宫气候,一样平稳云,前剂入灵仙除痛饮,已尽于昨日,此药三贴,更为剂入连服为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旧肿口下数寸许浮高处,更为诊察,则痛势虽似减歇,而浮气尚未消散,皮肉相离处,比前渐广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依前定夺,阿是穴数三处,受鍼宜当云,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以偾败之踪,又有难冒之势,陈情自列,在所必递,而处置请出,诚是意外,重以病暑苦剧,无望供职,寻单请急,亦已旷日,而喉司不谅,一向搪阻,惶闷缩伏,不知所出矣。即者两司多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而第谏臣疏中,论前持平李德英事,既曰不当置之请递之科,则是其意,以德英为不当递,而谏长处置,为乖当也。今臣所叨之职,即德英见递之代,而物议之如此,初未逆料,率尔出肃,已涉冒没,到今谏臣处置是非之际,尤何敢晏然参涉乎?臣之情地,决难一刻仍冒于匪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南领府事家,御医一人,加定以送,一体不离看病。

○右尹李国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都事尹世绥,前忠清水使李锡,拿来。

○校理赵大寿上疏。大槪,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有不敢冒嫌处置之端。伏乞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师尚上疏。大槪,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之嫌碍之端,不敢可否。伏乞圣慈,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知中枢府事李玄锡上疏。大槪,贱疾危恶之症,虽似少减,而精神筋力,残败无馀,十步之地,非柱杖不能行,数寸之阶,非扶掖不能上,至于拜揖跪起之节,尤不能成样,以此病状,万无诣阙庭,行肃谢,趋班列,参问安之路,而加以精魄迷昧,目视昏眩,文字披阅,不能生意,纂修厅堂上亦末由察任,敢冒万死沥血哀诉。伏乞圣慈,天地父毋,特加矜察,将臣所叨职名,一并递削,俾臣就死无憾,得免为泉下负恩之鬼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假注书洪重休改,代朴万普。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上下番,俱有嫌碍之端,一时陈疏,副校理尹趾仁、吴命峻,牌招,以为趁即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知义禁权是经,同义禁尹以道上疏。大槪,臣等得见科狱罪人说话誊本,则创出新语,疑惑众听,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请与参坐诸郞厅,同下司败,一处明核其虚实事。入启。答曰,省览卿等之疏,不觉惊骇,不可不严核处之,令庙堂禀处。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于日昨筵中,有触犯妄言之罪,惶惧蹙伏之中,荐承严召,不得不冒昧祗承,而第于宪臣处置,有不敢可否者。伏乞圣慈,俯谅危迫之恳,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吴命峻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终不敢晏然于职次,且于谏臣处置,有不可参涉之嫌,乞蒙镌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药房三启曰,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今日所进水剌,通四巡,仅至五合,大便滑数,自晓至夕,连下六七度,且微有后重之候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破肿后脓汁多出,胃气虚弱,不能升发之致,异功散,加白茯苓酒炒黄色,车前子炒各一戋,木香五分,升麻蜜水炒三分,连进三贴,以为扶元止泻之地,宜当云。此药一贴,即为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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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朴万普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自昨日夕至今晓,又下滑便三次,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而睡觉时,则连有呻吟之声,腹中间间微痛云,臣等伏不胜闷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昨进异功散加入中,去车前子,代加干姜炮五分,连进宜当云,嫔宫气候,连得平稳云,汤药仍宜连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姜履相,掌令李世维,执义宋征殷,持平李彦经,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谏崔锡恒,献纳柳重茂出仕,司谏兪命雄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江华留守闵镇厚上疏。大槪,臣有难安情势,乞赐斥罢,以存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崔锡恒,执义宋征殷,掌令李世维,献纳柳重茂,持平姜履相、李彦经就职。

○院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今此李圣辉、宋晟,皆以妖恶之徒,换封情节,败露无馀,忍杖不服,以为延拖图生之地,而狱体不严,交通内外,互相谋计指嗾之说,狼藉传播,物情骇愤,顷者顺亿所供,宋晟书札,即其一事也。既已发觉之后,决不可仍置,请伊时入直都事,从重推考,令攸司摘发其传书下人,绳以重律,诸罪人等,亦令移囚各间,严加守直,以禁交通之路。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当此坤殿症候添重,药房并直之时,身带都提调之任,虐痢兼发,偃伏在室,今至八日,不胜惶恐待罪。伏乞递臣之职,正臣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深用虑念。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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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朴万普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德源府使李东振,清风府使李箕洪。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礼曹判书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假注书宋正明改,代沈宅贤。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暑雨蒸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四巡,至八合许,肿口脓汁,渐以减少,夜间寝睡,亦得稍安,而大便滑数之症,一样无减,自朝至初昏,连下八度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前进汤药及参茶,因为连进宜当,嫔宫气候,连日平稳,灵仙除痛饮,亦宜连服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副承旨李彦纪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巽牍又上,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心切愕然,无以为谕。予不多诰,卿毋困我,速出视事,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边司启曰,以知义禁权是经,同义禁尹以道联名上疏,不可不严核处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亦当一并拿问,究核实状,而事有次第,疏中举名郞厅四人,为先拿问,当日坐起时言语虚实,凭核处之宜当。第禁府堂上在外,判义禁外,只有同义禁一人,难以开坐,权是经、尹以道,并递禁府之任,其代即为差出,牌招开坐,以为趁即推核之地,判义禁不在,仍令次官举行,何如?传曰,允。

○谢恩,修撰林濩。

○拿问现告,禁府都事沈玹、安相亿、申毂、尹世绥。

○政院启曰,知义禁权是经,同义禁尹以道,因备局草记,并递差,其代,即为差出事,允下矣。即为口传差出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金昌集,同义禁李光迪。

○吏曹,同义禁金昌集。

○今日引见时,吏曹参判李益寿,牌招察任事,及领府事南九万兼带内医院都提调许递事,榻前下教。

○礼曹参判金昌集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阙门之外,而臣之情势,决难冒昧祗肃。乞蒙镌改新除金吾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政院启曰,内局都提调,既已改差,当此三提调并直之时,不可不趁即差出,而自明日至二十八日,连有国忌,将不得开政,今bb日b内政官牌招,以为差出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尹李震休。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沈玹、安相亿、申毂、尹世绥、朴再兴、金尚润拿囚。启。

○引见时,执义宋征殷所启,请黄海兵使柳星枢,拿问定罪。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请还收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特除之命。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近来防纳牟利之事,实为生民之大弊,而谷山前府使赵世雄,上年田三税作钱,使京居人李盛蕃防纳,盛蕃太半偸食之。故本邑色吏,呈状刑曹,方有囚推之事矣。取考文案,则世雄,以户曹上纳税钱,图得裁减,既已准捧于民,而不为还给,其所剩馀,多至千数,而逢授其孽六寸李廷仪,私买田庄之说,狼藉于盛蕃之再招,该曹所当明核禀处,而今过数朔,一向迁就,其在按狱之道,殊涉稽缓,请刑曹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谷山前府使赵世雄拿问,囚人李盛蕃,移送禁府,以为一处凭核。上曰,依启。又所启,禁府堂上,主管王狱,为任固不轻,而方有重狱,究核未易,必须择人而任之,议谳可以得当,而新除授同义禁李光迪,年老耄昏,有难堪任,请同义禁李光迪递差。上曰,不允。献纳柳重茂所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引见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领府事南九万,身病弥留,不能入直于内局,陈箚控免,未蒙允许,今当药房并直之时,群下忧遑,与议药设厅之时,无间,都提调旷日未参,揆以事体,诚为未安,自上别为裁处,何如?上曰,箚批中已为传谕,而大臣所达,事体未安之言,诚是矣。内局都提调之任,今姑勉副,可也。又所启,诸史臣时政记,前已定限,使之修纳矣。史官四员中,一员则毕修正,三员则未及修正,而翰苑之规,误荐之员,不得复参于荐事。故前头翰荐,未易为期,且赵泰一付职之后,则尤有窒碍之端,自前如此之时,则例有变通之事矣。今亦依前例,翰林洪重益、朴弼明、李㙫、李台佐等四人,升出六品后,使为新荐,何如?此事既有前规,故敢达矣。上曰,史局之规,一误荐事,则虽久远之后,果不参涉于新荐,变通既有前例,依所达,并为陞出,可也。又所启,判义禁久不行公之故,核处议处照律等公事,一向积滞,当此暑热,狱囚多滞,诚为可虑,次官之代行,关系事体,不可每每仰请,判义禁不在之故,已过一朔,尚不得举行,似不无别样变通之道矣。上曰,当令次官为之,而近来国家纪纲颓弛,金吾长官,作一虚窠,李世华,终不行公,郑载禧,素多固执,今番则未知果不为固执,而事体殊极寒心矣。领相曰,今因下教仰达矣。迺者科狱,久滞不决,以致奸细之徒,无限摆弄,渐长枝节,虽以今番之事言之,此异于言语相传,毋论其事之有无,作为文字,传播于搢绅之间,至入于阙中,事甚骇然,若此不已,则前头不知又有何样事状,此只由于长官,不为行公,久滞狱事之致也。郑载禧事,曾已仰达于前席矣。人臣休退,虽曰大节,未蒙允许之前,何敢偃然退居乎?上曰,郑载禧,以年至为言,而崔奎瑞,则未及休致之年,便则[即]退去,吏判及大提学之任,则从其控辞,特为许递,而其后凡干职事,仍不行公,如礼判之任,异于铨官,而亦每每称病,依旧辞避,如此而国事何能修举乎?领相曰,李世华除授判义禁之后,旋即下去,郑载禧,亦以乔木之臣,坚卧不起,一不应命,此岂急病攘夷之义乎?自政院,各别措辞责谕,召致案事,似宜矣。上曰,郑载禧,初因郑澔事下去矣。曾前疏批之中,既已详言上来,下谕亦且频频,而终不上来,诚甚非矣。自政院,更为措辞,下谕,可也。右议政申琓所启,拿推守令之代,例于罪状已著之后,差出,而近来,则才为拿来,旋即出代,查核得脱者,虽欲带职放送,亦无置处,事甚不当矣。上曰,拿问之代,即为差出,有坏规例,申饬铨曹,可也。户曹判书金构所启,臣以前求礼县监郑宅周事,每欲仰达,而既非职掌,且多罔[忙]遽,迟回未果矣。今此渐至迁就,事状将晦,故敢此陈达矣。郑宅周,以管下人杖毙事,被论见递,而当初台启,不为请查,直请拿问,已涉轻遽,既查之后,尽归虚套,而宅周则因递不复,奸民之计,可谓得售矣。且其致毙人毋名呈状,或称仁贵,或称江贵,既极殊常,而司宪府及全罗监营两处,呈状日字,又是同日,其为奸状,节节难掩,如此之事,若不待行查,直请拿问,则前头匿名状陷害长吏之弊,亦必有之,今此求礼色吏毋名状,亦安知非匿名书乎?若不严查痛治,则奸民逐去守令之习,无以惩戢。且闻郑宅周被拿上来,家属未发之前,尸亲及落漏现发奴婢之党,突入官家,无数作乱,以至追到路中,夺掠什物云,诚极警骇[惊骇],其作挐侵劫之罪,及尸亲两处呈状真伪,不可不严查重治,故敢此仰达矣。右议政申琓曰,臣顷在禁府之时,见监司查启,郑宅周,身为推刷之官,尽心为之,多得落漏者,而该吏中间用奸,拔去其族属成册中,为宅周所发觉,报使刑推,向日致毙,揆以推刷事目,本非法外之刑,而尸亲呈状于宪府,至有拿问之命矣。部民告诈,固是可恶之习,而所谓尸亲,变幻名字,一日之内,并于京外呈状,极可痛骇。故于金吾回启中,以各别严查重治之意,入启蒙允,行关分付,未知本道治之耳。刑曹判书金镇龟曰,郑宅周事,出举行条件后,当自刑曹行关本道,查核启闻矣。郑宅周,只因推刷时,着实举职,终为奸民所诬告,情外被拿,诚极冤抑矣。且如此举职之守令,轻递亦甚不当,而既已出代赴任之后,则无他处置之道,奸民等,详查重治,以杜后弊,宜当矣。上曰,回启中,亦有严治之意矣,户判所达,诚是,自本道各别明查处之,可也。右副承旨赵泰东所启,本院实注书,久未差出矣。即今欲为差出,而拟望之人,只有二人,自前如此之时,亦有以二望备拟之规,今亦以二望备拟差出,使之拟荐,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今日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向日本司回启时,臣则不参,而伏见备忘记,其时所当禀夺,而昏不觉察,致勤严教,诚极惶恐,而既有禀处之教。故今此入侍,敢为仰达矣。备忘辞旨中,为守令之已赴任者,便是行公,异于未赴任之教,圣意似有所区别轻重,而受教曰,托故厌避者,未赴任与已赴任同罪。又曰,毋论未赴任、已赴任,亦依弃者论,以此见之,则与下教有异,何以定式乎?且据教之意,非但为边倅内地守令,同然矣。右议政申琓曰,此则言内地,而边倅未准者,亦有其律矣。文重曰,十朔为限之规,今无文字可考,虽未详知,而意者,营将,以十朔为限者,似与守令一体论定矣。癸巳年径递守令录启之时,崔宽等五人,皆以居中居下,诿以被罪,惟金海府使金世鼎,只以四朔,还收资级,而亦无明白朔数定式之事矣。琓曰,当初定式文书,虽不可考,以近例言之,则任翰伯,为吉州牧使,十馀朔递归之后,收其加资,可见先朝定式之严也。今以授[受]教中边将十朔前递归者,还收资级之意,见之,则营将瓜满,乃是二十朔。故以此折半,以十朔为还收之限也。以此推之,则边倅瓜满,乃是三十朔,以十五朔定限,其前递归者,当为还收。故顷日回启,以此为辞矣。文重曰,盖守令之实病外径递者,准期不叙,边倅与内地同然。故前吉州牧使金弘桢,亦在准期不叙中,此乃吏曹已行之例,而独备局公事,不下于吏曹,无抄出之事,今番回启,时限,以十五朔,收其资级,其后径递者,论以准期不叙之律者,所以使之一体施行者矣。琓曰,内地守令,亦有厌避论罪之法,边倅厌避者,则自有其律矣。内地守令,在任罢归者,本无论罪之事,而至于称病上京图递者,皆施准期之律。故边倅之径递者,亦自该曹,施以此律,此则自是该曹应行之事。故臣待罪铨曹时,前吉州牧使金弘鼎,施以准期不叙之律,盖用故例也。文重曰,臣与右相相议,则亦以为,古例,虽未详知,而更为申明,限以十五朔未满其限者,还收,而十五朔以后,则以准期施bb行b宜当云,臣等之意亦如是矣。上曰,顷下备忘之后,不为定夺于筵中,径先回启,事体未安。故为只推之命矣。大臣所达十五朔为限之说,诚宜,依此为之,可也。又所启,各军门把摠差出守令事,当初设置,意非不至,而禁营加设之后,其数已倍内地武窠,如畿内坡州、衿川、积城等邑,亦在其中,此外议之以为不便者也。铨曹亦不得一一施行,今为交差之规,亦不专一,把摠,虽以已经守令之人为之,内地事势,与边地不同,亦非为官择人之意也。虽谓武臣疏通之路,不可永塞云,而都监把摠,无此路,亦似不均,臣意,则并为革罢,三军门把摠中,每于大政,通计差出一二窠,如久勤之规,则亦无害于武臣调用之道矣。罗弘佐则以为,古规不可猝罢,把摠五人中,观其为人差送,则亦胜于临窠自望云矣。左尹罗弘佐曰,曾于丙申年间,孝庙朝创设兼把摠,仍令军门自辟者,非徒为将士疏通之地而已。外方军士下番时,兼把摠巡点操炼,脱有事变,则领付本厅,意实有在。故以本厅把摠,闲习军务者,自辟差送矣。今若自铨曹,以生踈军务之人,差送,则其在军政,殊涉踈虞,小臣曾前待罪累处郡邑,详察军政,则其为利钝,全在于营将之能否,凡主管军务之官,不可不择送。本厅军兵之在畿甸者,则可以临急号令,而远外之军,则若无把摠摠察之事,虽以领付于本厅,畿内自辟之处,虽或革罢,外方则决不可革罢矣。琓曰,守令能否,在于其人如何,本不系于文武兼把摠,当初设立之本意,则只为修明军政,而今者只因久勤,循例除送。故前后自辟之处,多不得人,或政未见修举之效,而多不能尽其字牧之责。故从前筵臣,每以革罢此规,陈请矣。文重曰,内地则事体与边邑自别,近者畿甸骊州、坡州等邑,初以秩高武臣择送,而亦未免旋递,内地则以军门自辟差送,尤似不当矣。献纳柳重茂曰,择任之道,当责铨官,除邑之际,当该军门,若无相当之人,则临时变通,自他窠差送,似好矣。弘佐曰,军门兼把摠启下者,皆是曾经牧、府使守令,及曾经实职四品以上之类,何独于军门差送之邑,不为堪当乎?其中如有非其人者,则台臣随劾递罢,可也。今若全然革罢,则军情极为踈漏矣。刑曹判书金镇龟曰,军门自辟,意有所在,今若全罢,则武弁将为失望,大臣所达勿差内地之言,得宜,外邑则依前自辟差送,而把摠差除之际,各别慎择之意,申饬各军门,似当矣。兵曹判书吴道一曰,自辟之规,多循请嘱,其流之弊,有不可言,政官详察择送,为好矣。如阃帅之任,固为重大,而政官犹能任意择差,则彼把摠除邑之类,独不能审择差出乎?若不罢自辟之规,则不但军门,各衙门皆效之,将至于政官失其职,甚可虑也。琓曰,曾前待罪铨曹,见之矣。军门自辟之人,果是可合者,则岂不为便于军民,而不问其人,只以久勤自辟之军门,都提调大臣例兼带。故自辟之人,则铨曹不能违拒,全昧其人之如何,而循次差除,诚为弊端矣。上曰,当初设立,意有所在,今若全罢,则军政似为踈漏,故欲于登对时,下询而处之矣。今若一时革罢,则有乖于当初设置之意,内地则勿为差除,其馀边邑,依前为之,好矣。弘佐曰,兼把摠之窠,内地之外,元无边邑矣。上曰,然则只罢畿邑除拜之规,可也。又所启,顷日江华留守状启回启中,开城经历□□前任伊bb川b府使沈廷章,每以本道还上居末,已为受杖,依他例推考事,元[原]粘目中改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安兴漂到人,使译官一人,探问其事情后,禀处事,允下矣。甲戌年青[清]人出来时,亦为探问,则无他事情,今亦似无他故,而西海之往来太多,使译官探问后,似当为咨文,而观其状启,则似无他意,拘留船只,似当送还矣。上曰,似无他事情,送还,可也。右议政申琓曰,彼此境界有限定,而青[清]人之寻常往来如此,诚极不可矣。尹世纪,曾为黄海监司时,图上唐船到泊往来之处,请移咨礼部,诚为有见,而庙堂,以其事涉无端,不为采施矣,今则似当为之矣。上曰,渔采船往来,年年有之,而今番则无前太多矣。曾前尹世纪状启,果请咨文矣。文重曰,世纪为黄海监司时,有咨文之语,而事涉无端,故不得为之矣。今则闻其事情后,似当为之矣。上曰,依为之。备局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右副承旨赵泰东所启,本院实注书,久未差出矣。即今欲为差出,而拟望之人,只有二人,自前如此之时,亦有以二望备拟之规,今亦以二望备拟差出,使之议荐,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

○引见时,兵曹判书吴道一所启,宣传官中,别定兼内禁卫十员,而都试时,与禁军一体试才,才落则并为汰去,而有故不行都试,则禁军禄试射后,行宣传官,一体同参,而禁军则只为陞除其禄,而虽才落,不为汰去,宣传官则禄俸自本厅受出。故无他可施之罚,才落则汰去,自上有不均之教,前判书闵镇周,以宣传官才落者,不为汰去,只令其都目,不得升迁之意回启,而有何日登对时禀处之教,敢此仰达?盖都试才落,则禁军及宣传官,并为汰去,禄试射才落,则禁军则不汰,宣传官独为汰去,其为不均,诚如上教,而且无都试,则技艺规式颇缓,试才则甚峻,难易悬殊,则以有故不行都试之故,宣传官之试射才落者,虽不汰去,不许升迁,亦甚冤抑,而既参试射,则才落者亦难全然无罚,此甚难处。臣意则文武陞六,便是一体,四馆出六时,例有九处讲,而槐院有故,不行褒贬,则虽不经讲,直许陞出,已有近例,宣传官之准朔者,虽有故不行都试,不必同参禁军试射,而直依四馆例陞出,似合事宜,而事系变通,敢此禀达矣。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徐文重曰,宣传官兼禁军朔数既准之后,拘于都试,不得出六,事甚不可,国家有故,不得设行都试者,恒多,而因此淹滞,岂不冤极乎?上曰,都试若不设行,准朔之类,虽不为试射,自本厅计出六品,可也。又所启,军职禄窠甚窄,而从前老职之类付禄者甚多,故至于重臣宰臣未安,故今番则老职之类,并不付禄,而禄窠犹且乏少,堂上以下在乡带军职者,未及均付,事甚未安矣。曾前南汉护[扈]从堂上给料时,其数之多,至于一百十馀石,兵曹同力[?]给,故本曹司勇二十递儿,移送户曹,使之分作散料以给矣。今则老死者居多,所馀只是三十馀人,受食者,比前减四分之三,其司勇十递儿,还移本曹,以补不足,则似好,故敢达矣。上曰,所达似好,依为之。兵曹

○有政。吏批,以赵权为金泉察访,金昌集为知义禁,尹天成为典籍,赵大寿为司谏,朱格为司艺,尹趾仁为礼曹正郞,林濩为副修撰,李震休为汉城右尹,郑载禧为礼曹判书,李休成为英陵参奉,金𪾢为禁府都事,申伯周为礼曹佐郞,洪重夏重[为]司仆正,李光迪为知义禁,徐文重为内医都提调,丁惟慎为典籍,崔相殷为礼曹正郞,李箕明为禁府都事。

○兵批,以李光佐为北评事,赵相愚为副摠管,林原君杓为副摠管,朴世堂为知事,许垐为部将。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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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式暇。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晋药房进朴万普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滑便,亦至七度,而夜间则止息,寝睡颇安,而似有沈困之候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异功散二三贴,更为加进,宜当。嫔宫气候,一样平稳,所服灵仙除痛饮,已至十八贴,而颇有其效,不可不连用云,此药三贴,当为剂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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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序已届,老炎犹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四巡,几至九合,夜间寝睡,亦得稍安,而大便度数比再昨少减,而泥滑则一样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前进异功散元方中,白术、茯苓,各加五分,加入中去升麻,代以神曲炒七分,加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一贴,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姜履相启曰,臣本无似,屡玷言地,丝毫无补,渎挠是事,恒切愧惧,若无所措。伏闻昨日筵中,户曹判书金构为讼前县监郑宅周事,至以当初台启,不为请查,直请拿问,已涉轻遽为辞,臣不胜讶惑焉。事系非法杀人,许部民告诈,此法典之所载,而遐方残氓,千里诈冤,则直请拿问,事体当然,至于请查,本非台规。若夫尸亲名字之变幻,呈状日字之同异,非臣所能逆睹,而今者重臣,不问事理之是非,不顾职掌之当否,汲汲伸救,费辞陈达,迺以轻遽等说,侵斥言官,抑何意耶?大凡外方行查之事,例多不实,宅周之终归白脱,亦安保其必无攀缘干嘱之弊耶?虽然臣既被其斥,不可一刻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宋征殷启曰,臣顷以司饔院奉事李万始罢职事,论启蒙允矣。盖万始,身为鱼官,谓以贸鱼,捧钱鱼夫[渔夫],怨谤颇多,臣既有所闻,不得不论劾,而即伏闻自厨院捉致五官船人,推问捧招,则伏以为,今番鱼产稀贵,无以充数,鱼夫[渔夫]等,收聚钱文,贸鱼以纳,而无自官捧钱之事云,行查文书,便一空案,而鱼夫[渔夫]收聚钱文,虽亦出于常规之外,而官员若无干犯之事,则臣何敢自信所闻,而必归之鄙琐之事乎?论事不审,理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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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稍胜,夜间寝睡,亦得颇安,而大便滑数之症,加减无常,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异功散,依前连进,二神丸兼进,以为收敛之地宜当云,此药今当剂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前请,冀蒙哀怜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备悉,而卿辞至此,自愧诚浅,无以为谕。予志已定,决难允许,卿无困我,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都事李观命,道内儒生试取后,入来。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以南邑查事之未勘,决难冒居台次,向者自列之辞,谓在必递之科矣。前后处置,辄复请出,严畏分义,不得冒昧就职,而乍出旋入,情势穷蹙,寻单见阻,进退维谷。即伏闻顷日备局之坐,大臣有以臣前避处置措语之不甚分晓为言,是则以臣之愚,亦知其为未快,日昨再避,引以为难安之一端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而未即闻知,今始来避,臣之所失,于此尤大,其何敢一刻仍蹲,以重辱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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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都事李鼎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通计四巡,至一升许,大便度数,比前亦减,寝睡一向稍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异功散,不无其效,依前加入,连进三四贴宜当。嫔宫气候,近日连得安稳云,所服灵仙除痛饮,已至二十贴,今姑停止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尹李震休上疏。大槪,臣于禁府诸罪囚,令次官议谳之命,终有所不敢苟冒者,伏乞圣慈,先递臣金吾之任,改赐处分,以重狱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举行。

○灵慎君滢上疏。大槪,敢陈愚见,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令该曹禀处。

○院启,请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措辞见上臣伏见备局,以前知义禁府事权是经等,陈疏回启,只请拿问郞厅,而不及其时堂上,臣窃未晓也。罪人推问之时,苟有别样所供,则一府听闻,宜无异同,而堂上曰不闻,郞厅曰得闻,则推之事理,实涉疑讶,其在狱体,不可不一体拿问,详查以处。请前知义禁权是经,前同义禁尹以道,并拿推。王狱事体,至严且重,若非誊本之爰书,作为公案,则其不可凭信而取证也,明矣。今日所谓誊本文字,既非罪人之书呈,又非公义之所捧,则勿论其言之有无虚实,而其书则便是从中做出一张无名之书,直以此视同罪囚之爰书,作为王府之推案,适足以中宵人之计,损国家之体,而既出于宰臣之传,又誊于重臣之疏,至有自王府按核之举,则文字所从出之处,势不可置而不问。当初传其书于宰臣者,必有其人,渐次推诘,则次第来历,万无不可究得之理,如此然后,方可以服人心,正国体。不然而先诘金吾堂郞而已,则其在清朝按狱之体,决不当如是,亦非所以严核穷问之道,而日后大狱推治之时,从中幻弄于王府,爰书之外,以售其奸计者,必将接迹而起,岂不深可惧,而大可忧哉?请令禁府先核誊本之所自来,明知文字造出人,然后次第推诘于金吾堂郞处,以核实事,以严狱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同义禁金昌集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元圣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副修撰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又书目,果川呈,以礼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克去执滞之病,即日就途,毋旷职务。

○忠清监司书目,洪州兼任保宁呈,以正言韩配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日昨因备局启辞,金吾堂上口传差出,使之趁即开坐事,允下矣。同义禁李光迪被论,金昌集引嫌陈疏,至于违牌后,连因斋戒,不得更请牌招矣。今者金昌集、李震休,一时陈疏,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今日内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金万曾、赵世雄拿囚。启。

○嫔宫祖母丧举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同义禁李震休、金昌集,一时牌招,而独震休违牌不进矣。未知震休,有何别样难安之势,难强之疾,而严召之下,终不趋承,以至今日,亦不得开坐,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李震休推考,待明朝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同义禁金昌集,承牌来到阙门之外,投进一疏,旋即退去,其疏中所陈,元无可嫌之事,而强引为辞,连违召命,揆以事体,极涉未安。金昌集推考,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江华留守闵镇厚启本,覆启内,江华移转谷物,尤甚未纳各邑中,开城前经历及已罢归守令之本府举行事,既已允下,而启本及覆启中,俱无当该守令姓名悬录之事,无他凭考现出之端,分付江华,详查姓名,从速启闻后,依例拿问决杖,何如?传曰,允。备局

○礼曹启曰,王世子嫔祖母,故教官沈凤瑞妻郑氏,今日身死云。自嫔宫当有举哀成服之礼,应行仪注,磨炼以入,何如?传曰,允。礼曹

○禁卫营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本营无军将官朔试射时,哨官郑缵世,未满四中,哨官金南献,去五月朔追射,亦未满四中,并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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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心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几至一升半,夜间寝睡,一样稍安,大便度数,虽不至大减,而滑泄之候,渐有收敛之效,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异功散,依前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不须为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右副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猝患毒痢,症情危恶,僵卧直庐,昏不省事。玆敢冒死呼吁,冀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彦纪,玉堂吴命峻、林濩,假注书朴万普,史官尹志和、金兴庆。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臣于台启所谓誊本文字,虽不知其来历,而既得见于宰臣,传示于重臣,则即此一节,亦不可晏然于行查之日。玆敢投疏迸出,以俟处分。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下臣此bb?b拿于金吾,议臣罪名,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柳之发状启,则褒贬见递四邑守令,即为变通差出,催促下送亦为白有卧乎所,即今民间,牟麦垂尽,料理赈救,不可少缓。从前如此之时,殿最守令,或有不待大政变通差出之例,上项四邑守令之代,依状启为先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启依允。

○备边司启曰,禁府堂上累度违牌,连日不得开坐,殊甚未安。同义禁李光迪,与判义禁郑载禧,有婚家之嫌,在法当递,李光迪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即为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金构。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不避渎扰,复申前请,仍有附陈,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积瘁之馀,纵有疾恙,年龄未高,筋力尚旺,从容将息,勿药有喜,何乃连章祈免,不谅予勤摰之意乎?每见巽牍,只恨情志之阻隔而已,夫复何言?箚中所陈,法例诚然,朝家处分,务归得当,则不可以台启之已久,而不为变改,依备局覆奏施行。金昌集兼带金吾,姑许递改,差出其代,俾即举行,卿其宜体相须之义,安心勿辞,即起视事,毋孤日夕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今日召对时,欲言而未果矣。吏曹参判李益寿,日昨再招不进之后,一向引入,既已太过。本曹堂上不齐,以至大政迁就,尤极不当。李益寿,明朝更为牌招察任。

○召对入侍时,侍读官吴命峻所启,臣顷添台省,欲有论启,旋移馆职,今始仰陈矣。守令拿推代,不待结末,即为差出之弊,既已申饬,今不更论,而至于瓜满之代,亦必待瓜状差出,自是法例,而近年以来,急于用窠,前期四五朔,预出其代,递来守令,文书未及整顿,有同驳递,其乖法意,损政体,大矣。今后则瓜满代,亦勿前期差出,必待瓜状出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比年以来,百官禄俸,以月料计给,盖出于恤经费之道,而传曰,忠信重禄,所以劝士,近又随其职品,各减一二斗,臣尝通计一月所减之都数,不过二百三十馀石,堂堂大朝,岂可如是琐屑乎?今年农事,前头若无灾害,则不无成熟之望,自来八月为始,罢其一二斗减省之规,还为复旧似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又所启,曾于己卯文科罢榜之日,自上有自制得中人冤枉之教,虽罢榜之人,岂无钦叹之意乎?其中李凤年,则以登科之故,又失本职,鱼有凤等,试券见偸,尤为冤痛,其他表表有名称者,皆为收录,则可慰其冤郁之心矣。且法典中讲经违划及屡举不中人,有除职之文,依法典各别收用,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矣。分付该曹,可也。检讨官林濩所启,本馆上下番,近甚苟简,上番只有二人,下番只有臣一人。前头疾病事故,有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故敢达矣。上曰,后日政差出,可也。林濩曰,即今多有罢散之员,特为收叙,则似合于变通之道矣。上曰,方在罢散之人,书入,可也。又所启,今因进讲文义,敢有所达矣。臣尝见全罗道沿海等处渔船收税之规,极为弊端矣。自监营发送军官,计船收价,虽至小渔艇,无不侵责,至于商贾往来之船,亦皆收捧,而一船所捧之数,少不下价布一疋,浦民之称冤,罔有纪极。臣尝以此弊,言于前后监司,则监司,诿以事关上纳,有难猝罢云,臣未知纳之何司,所纳几许,而此等弊端,不可因循置之,积失沿海人心。请先永减京司所纳,因命本道监司,一切罢其收税之规,以为浦民蒙惠之地,何如?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水原府使朴明义,除授之后,以越等未尽之由,引嫌呈状于本司,故陈达于榻前,变通荡涤后,催促赴任矣。近间连呈所志,以为十年消渴,气血俱耗,痰火、血痢等症,非如一时偶发之症,左脚疼痛,已有成脓之渐,日夜叫苦,寝食殆废,以目今危笃之状,旬月之间,决无差复复起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而道里不远,朝家之差遣,意非偶然,调理赴任之意,累度题给,而一向呈病,无意赴任。病势若不至于不得赴任,则其在分义,必不如是烦渎,本官之久旷,亦甚可虑。朴明义,今始罢黜,其代差出后,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备局

○吏曹启曰,水原府使有阙之代,依近例令备边司拟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曹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礼曹𣉮添书。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