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元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미상
[编辑]○瓦所別提[瓦署別提]蔡嗣瓘,都差員利川府使沈瑞肩,排設差使員陽川縣監蔡正後,侍衛兵曹參議崔寬,佐郞尹致績、安如石,都摠管福平君㮒,經歷金碩命,衛將司果朴興文、南龜星,各兒馬一匹。郞廳正郞尹梅、南宮榞,典籍任弘望,挾靈輦將副司勇金緯、金慶有,從事官申希益、黃命益,將官把摠韓世弼,哨官李碩華,各上弦弓一張。輸石所領役部將安稷善,各所領役部將洪汝浚、方必享、洪時疇,竝邊將除授。金澤文、趙復抃、許宗悅、徐後績、李時華、李光胄、玄應信、韓後武,竝相當職除授。吉時佑、洪望漸、柳稔,各兒馬一匹。陳後平、李景三、李後逸、盧光元、金云吉、姜時發、徐廷一、金振昌,各上弦弓一張。京郞廳佐郞李國華,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相地官柳廷翰、韓必雄,令本衙門正職除授,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許積,熟馬一匹。提調工曹判書李正英,禮曹參判沈俊耉,半熟馬一匹。都廳工曹正郞李柔,兒馬一匹。佐郞孫萬雄,正郞金千鎰,上弦弓一張。郞廳繕工監役尹徽,假監役鄭重有,各加一資,資窮者,上弦弓一張賜給。長番內官陸後立,崔尙仰、申潭,多有功勞,竝加資。殯宮次知內官徐後行、朱希聖,竝加資。後差備內官金以秋,熟馬一匹。上諡冊寶時尙傳李舜壽,襲差備內官金瀷、金成潭,奉虞主差備崔尙仰,各兒馬一匹賜給,今此三都監賞格,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一二日仕進者,竝勿論。員役、工匠、下人,令該曹分等,米布磨鍊題給。襲斂時入,崇善君、樂善君、淸風府院君金佐明,靑平尉沈益顯,福昌君楨,福平君柟[福平君㮒],福善君橝,各熟馬一匹。內乘金錫益,主簿金錫衍,參奉張楦,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提調禮曹判書張善瀓,刑曹判書李殷相,吏曹判書洪處寬,銘旋書寫官工曹判書李正英,代奠官福善君柟,初喪時都承旨尹源,都廳吏曹正郞趙師錫,副司直李選,竝加資。梓宮上字書寫官福昌君楨,禮房承旨金錫胄,各熟馬一匹。郞廳正郞柳以升,佐郞尹選,司評趙尙漢,竝陞敍,已準者,半熟馬一匹。監造官奉事鄭洙明、安塾,竝六品遷轉。提調副護軍吳始壽,郞廳主簿黃暉,引儀尹擯,奉事尹垿,各兒馬一匹。別工作繕工監參奉宋有栻,陞敍。郞廳主簿閔毅重,引儀許墰,別檢李羽成,各下粧弓一張。別工作繕工監役李世億,參奉宋有栻,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政院啓曰,傳曰,柳世哲解罰事,何至今不爲擧行耶事,命下矣。問于成均館,則兩掌議,旣已停擧,當代差出新掌議後,可以行云矣。傳曰,今日內,若不擧行解罰,則當有重處之事,以此意分付。
○府、院前啓,請賓廳會議時,終始參啓諸臣,竝命罷職不敍事。入啓。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喬桐所在諸色軍兵及各樣色目,入屬於京衙門之類,區別其役之緊歇,事勢之便否,或仍存本役,或割給各營之際,成冊中,有京案付御營軍十七名,竝置於仍存本役之類矣。到今更考,則卽是京案付御營軍之保人,非戶首也。旣非戶首,則保人,當依他軍門例,割給於水營,元草記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月2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夜四更,流星出向陳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左議政鄭致和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右承旨鄭維岳,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李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所陳辭,當令儒臣採施焉,爾其勿辭察職。
○答知事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卽者本館官員,來言于臣曰,朝者,柳世哲等,今日內,速爲解罰事,詣政院聽傳敎,卽爲傳言于居泮儒生,則諸生等,依古規會于東一房,差出停擧齋任之代,而東一房掌議,則例不察任。又爲自薦其代移任於他人,然後始爲察任,亦古規也。今日日晩,只差東一房掌議,而行公掌議,則勢未及差出,故一邊更爲申飭,而不可不啓達此由云。泮儒遞易之例,自古如此,解罰事,自致遲延之由,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今正月朔右議政金壽恒祿俸,依傳敎更爲輸送,則以爲今此祿俸,更爲輸送,出於特命,惶感罔措,而退伏江上,方俟嚴譴,決不當冒受公廩,以重其罪戾,此時陳章控辭,亦有所不敢,第增悚懼而已云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晝講入侍,特進官吳挺緯,同知事金錫胄,承旨李東老,玉堂權愈、李夏鎭,假注書金涑,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掌令南天漢啓曰,大臣論罪,從輕至重,自是近例,合司之論宋時烈,先請罷職,繼請削黜者,非理止至於此而已。今聞物議,以罪重律輕爲非,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孝敬殿春享大祭親行事,亦定奪矣。大祭親行,則齋戒二日,明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停。
○合啓,自古遺逸之士,進不隱賢,退斯靜專而已,舍此二箇道理,而假借山林之名,把握朝廷之權者,前史之所未有也。宋時烈,與故判書宋浚吉,大司憲李惟泰,得意之初,專務樹黨,布置卵育,充備樞要,汲引同色,不遺奸遷,排擯異己,若擊私讎,銓衡進退,皆稟命令。臺閣彈論,盡出指揮,氣熖燻灼,聲勢燀爀,嬰之者廢,觸之者碎,擧一世數十年,榮辱與奪,惟其言而莫之違。猶恐一朝權勢,或有數,則稍見君父之所倚任者,非其黨類,則四縱銛鋒,身爲殿後,恣意斥逐,極之所往,君上處分,少不愜意,則含慍寓諷,必勝乃已。世之得罪行檢者,自知不容人類,群趨取媚,輒被迎接,因致顯仕者,前後相望,關節狼藉,請托橫行,詞訟立落,一視親疎,監司守令,莫或自斷,凡若此類,指不勝屈,至於去年遷陵之擧,夫豈先王,得已而不已哉?啓隧時,石物之虧欠,退壙之水患,宋時烈旣自目覩,而當初贊用此地者,乃其所自爲,故移陵之後,敢以碎骨等語,肆然譏嘲,盛言不爲改封築之失。噫,安厝先王體魄,實是擧國同幸,又是何等大事,而故爲務勝,略不顧忌,人臣分義,果如是乎?淸州人池應三父子之變,世所未聞,儒生施罰,胡大罪也?而憤其立異,頤指道臣,酷刑諸儒,幾死桎梏,儒者之事,豈容若是?平生負犯,固難殫擧,而悖常亂倫,至於敎閔愼,廢父而極矣。臣等不欲一一指陳,以煩聖聽也。嗚呼。己亥之事,尙忍言哉?恭惟我孝宗大王,以仁祖大王第二嫡出,昭顯旣薨,光膺冊命,履至尊而主宗廟者,十年,邦家嫡統,舍此何主?而仙馭賓天,貶稱猝加,其曰不害爲庶子,曰嫡統不嚴,有國以來,安有主宗廟十年之君,而不以嫡統許之者乎?浚吉、維泰之獻議,依樣宋之葫蘆,雄唱雌和,協勢助威,拑制一世之口,驅迫擧國之人,間有忠國之論,的証《禮經》之謬,則同聲合辭,目以凶邪。尹善道,言雖峻激,若其宗嫡統之論,可質百世,而受宋時烈之旨者,遽請殺之,其子仁美,抱才登第,而父子,終於廢錮而死。嶺南多士,叫閽辨禮,則又請重法繩之,賴先王好生之德,雖免騈戮,而宋何嘗待之以不死哉?士林重望,縉紳名流,坐此淪陷者,凡幾人也?忠義囚舌,道路以目者,凡幾歲也?當其禮訟衆發,理屈辭窮之後,間嘗諉以明律,而乃其本意,實主貶降,故今春仁宣王后之喪,大王大妃服制,又降爲衆子婦大功之服,蓋宋時烈,初以體而不正,斷之,故禮官,不敢矛盾其議耳。夫父子相繼之謂體,嫡妻所出之謂正,不正二字,何以加於孝廟之功哉?惟我顯宗大王,一怒斯赫,群枉莫逃,嫡統歸正,倫紀復敍,繼而殿下,不愆不忘,丕顯丕承,典禮旣正,國是已定,討罪之典,寧容少緩?人臣之執國命者,自古有之,而宋之王安石,國朝仁弘之流,其禍尤大,蓋其所幻面者,行義而自能,欺世而盜名,故操柄也固,植黨也繁,使一世,不敢言其非,人主,不敢正其罪。所謂心逆而險,行僻而堅,談說,足以餙褒榮衆,强禦,足以反是獨立者,宋時烈,皆有之矣。卽今朝廷之職,盡其腹心,賢士之關,皆其爪牙,營救之言,遞口換面,迭出其勢,將使其黨與盡起,以庶子之說,爲必是,宋時烈,爲眞君子,先朝釐正,爲誤定,殿下之罪宋時烈,爲失德,然後乃已。若不深惡而痛絶之,則其流之害,將至於國不國而臣不臣,請宋時烈極邊遠竄,故判書宋浚吉,追削官爵,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原襄監司書目,平海百姓金春己女子,爲虎嚂死事。又書目,平陵呈,以本驛人家十七戶,煨燼,女兒一口,爛死事。
○司諫金�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難冒受,身病且重,供職無望,敢伸乞免之章,仍略陳所懷事。入啓。
○院啓,賓廳議啓諸臣,罷職不敍之請,實出於參酌之意,而聖批尙靳,臣竊惑焉。當先王反復詢問之日,諸臣,豈不知孝廟之次長,國制之爲朞年,而不顧莫重邦禮之壞亂,務合宋時烈體而不正之說,一心諱拒,聯名議啓。欲以衆子婦大功之服,斷以爲制,其罔上悖亂,極矣。當初首相之獨被譴配,非謂臣獨主此論,而罪重於諸臣,特以其名之在上而已。其所造意立言,未必專在於首相,豈有首從輕重之可以區別者哉?只請罷免,亦云末減,苟或全釋,無以厭公議而服人心。請賓廳會議時,終始參啓諸臣,竝命罷職不敍。
○府啓,臣以賓廳議禮諸臣,罷職不敍之請,累日論列,而天批不允。至以先朝區別爲敎,臣不勝悚愧也。殿下果以諸臣,爲元無罪乎?抑有罪而姑爲棄咎置瑕,不之罪耶?當先王親考《禮經》,下詢賓廳之日,十六年蔽遁之說,破盡無餘,宗嫡之統,嫡庶之分,無一毫之可疑,而大臣以下,初不明白顯言,及至天威震疊,日三下詢,無可周遮之地。然後乃發四種服制之說,斷之以大功,此事果出於首相之所獨斷,而諸臣,則袖手傍觀者耶?以先王至仁之量,念前日寵任之意,未遽盡斥,罪止首相,而今日事體有異於此,只令首相編配,而使諸臣,安坐職次,不施譴罰,則其在殿下述事之道,國家用罰之意,何如也?嗚呼,賓廳諸臣,蒙先王不世之厚恩,或位至崇班,或列坐華顯,則知有國家,知有君上,八字之外,更不可以他慮,而當莫重莫大國禮釐正之日,猶未祛私之一字,違君上至正至當之下敎,從宋時烈背經背理之謬見,臣竊痛駭也。若論其罪,則宜不止於論罷,而末減以罷職者,亦欲承先王區別之意,且有鎭定朝著之計也。其時首相,旣被編配之罰,則同事之人,尤安得晏然而已乎?況今公議已發之後,在聖上使臣之禮,亦豈可維縶驅策,使之冒沒廉隅,不顧公議行公而已乎?會議時參啓諸臣,決不可全免,請竝命罷職不敍。答曰,宋時烈,當初首有壞禮之罪,今已釐正之後,則削黜之罰,不足懲矣,況宋浚吉、李惟泰,不過有隨參於其間而已,有何追削削奪之理乎?不允。
○答府、院曰,亟停勿煩。
○晝講時,侍讀官權愈所啓,當此逐日開筵之日,大司憲許穆,以老成宿德,不可不入侍筵席,以資啓沃,而八十之人,勢難日日出入,或間日,或間數日,使之觀其筋力,頻頻入侍,以爲開益聖學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今世學問博洽之人,無如掌令尹鑴,雖在草野,亦宜禮以致之,況今帶職在京,若諭以經席求助之意,則豈有不出之理,宜令頻數入侍矣。上曰,依爲之。承旨李東老曰,尹鑴,方以掌令在京,每於開筵之日,牌招入侍乎?檢討官李夏鎭曰,雖在他職之時,亦令入侍,何如?上曰,牌招入侍,可也。同知事金錫胄所啓,曾在先朝,邊地守令之以災傷罷黜者,竝皆仍任,其覆審敬差官,亦爲推考,其重邊倅,慮圖遞之弊,實非偶然矣。今者吉州牧使鄭始成,鍾城府使李晶,皆以年分差錯,見罷,非但邊地數易之有弊,日後之圖罷者,必將籍以爲口實。兩邑守令,竝爲仍任,當該敬差官,亦爲推考,以防後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特進官吳挺緯所啓,敬思殿、孝敬殿享祀,輪回親行事,曾已定奪矣,朔祭,纔已親行於敬思殿,今此春享大祭,則親行於何殿耶?臣旣入侍,敢此仰稟。上曰,孝敬殿親行事,分付。上曰,前大司諫李柙,姑先遞差事,曾已命下之後,政官,偃然備擬於承旨之望,今日政,又擬於大司諫之望,其前後探試之狀,誠甚痛駭。吏曹參議李翊相,姑先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仁宣王后練主造成處所,爲先定奪云。取考謄錄,則庚寅年練主,造成於慶德宮資政殿月廊,奉安于資政殿而庚子年練主,造成於時御所宣政殿月廊,奉安于宣政殿矣。今番依庚寅年例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
○吏批,以曺獻卿爲兼大同察訪,鄭興周爲長鬐縣監,李思訥爲遂安郡守,金鼎祥爲嘉山郡守,李弘淵爲大司諫,韓如愚爲鎭岑縣監,李東溟爲寧海府使,柳梓爲漆原縣監,許穆爲吏曹參判,李惟泰爲大司憲,李世白爲洪川縣監。
1月3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有聲。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連日行禮之餘,又復連日開講,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慈殿痛有煩鬱等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少有差減之後,別無加減矣。
○政院啓曰,注書之單望差出,其意有在,而新除授注書李弘迪,今日不爲出謝,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安縝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鄭致和,則以爲臣,瀝血呈單,已至八度,庶幾聖明俯燭實狀,日望恩遞之命矣。千萬不意,近侍至於再度下臨,傳諭聖旨,十行恩綸,無非不敢當之敎,惶悚震越,置身無地。臣之病患,如有一分自力之勢,則此時何時敢爲一向祈免,而不知止,上孤聖眷,下速臣身之罪戾哉?伏地涕泣,只俟嚴譴,此外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注書李弘迪。
○獻納李宇鼎,正言睦昌明啓曰,宋時烈壞禮亂統,御下蔽上之罪,不可不論,故臣等與憲府諸臺,反復商確,啓請削黜矣。昨者合啓,又發宋時烈請竄之論,而論及同事諸臣,至有追奪削黜之請,臣等論事乖當之失,至此著矣。且臣等俱有賤疾,正朝陪祭及起居之班,終未進參,罪戾尤大。以此以彼,決難苟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箚子。大槪,病勢萬無自力之望,委頓床席,只俟鈇鉞之誅,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退死田野事。入啓。
○傳曰,召對爲之。
○夜對入侍,玉堂權愈、任尙元,承旨鄭重徽,假注書金涑,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夜對時,權愈所啓,副提學問于大臣差出事,頃日晝講時,筵臣定奪於榻前者,爲其入侍筵席之意,而昨日政亦不差出,該曹所爲,殊未可知也。上曰,吏曹參判,則昨日命下之後,卽爲差出,而副提學差出事,命下已久,亦當問于大臣,卽爲備擬,而昨政不爲差出,政官所爲,殊甚駭然,從重推考後,使之差出。〈以上朝報〉
○司饔院參奉,以入直宗室意啓曰,凡各邑進上來納之規,必須盛於精器,內外堅封,書以臣謹封乃例也,亦所以重其物也。卽者任實縣乾柿七貼來納,而只以皮紙數張裹送,亦無封標。莫重進上,如是虛疎,事之駭愕,莫此爲甚。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答曰,允。〈以上《司饔院謄錄》〉
1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錫胄。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左議政鄭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從容善攝。
○備忘記,卿久在江外,終不入來,還切愧忸,無以爲諭,況卿先朝旣已區別矣,卿何過嫌,至此之極也?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入來,以副孤之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政院啓曰,朝者以儒臣解罰,何至今無擧行之事耶?問啓事,命下矣。卽招成均館官員問之,則齋任二人,再昨差出,一則進士尹世熙,時在黃海道金川地,未及上來,一則進士洪萬選,亦出去高陽地其父柱國配所,故昨夕急招入泮,而萬選,以爲其父方以禮官,誤定服制事,在罪謫中,凡干禮律論議,皆不得干豫,至於南重維,則疏中醜辱其祖父父兄,尤是有嫌當避之人,故姑待同任之上來,不能擧行云,敢啓。傳曰,差出齋任中,或稱在外,或稱有嫌,如是遷就,趁不擧行之狀,誠極驚駭。今日內,以在京人差出,趁卽擧行事,分付。
○右承旨鄭維岳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之情勢,曾已備陳於前後承諭之日,竊意聖明,俯垂諒察,而不料玆者,近侍又臨,聖諭勤摰,臣之出城以後,蒙此恩數,今已至四矣,臣雖頑蠢無狀,豈不知隆渥之可感,違慢之爲罪也?顧臣負犯至大,法所難貸,其在私分,固不敢以先朝有所區別,而冀幸免罪,況今是非大定,黜陟大明,如臣之輩,在所當斥,先朝之罪與不罪,其敢復論於今日乎?臺啓所謂,豈可維縶驅策,使之冒沒廉恥,不顧公議云者,誠得之矣。臣雖被慢命之罪,終無冒進之望,此不但臣之自畫於心,實國人之所共知也。惟願聖明,亟施譴罰,永寢收召,使國體無損,輿情稱快,私分得安,誠爲萬幸。此外更無所達,只自伏地涕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壽蔓啓曰,臣性本愚蒙,不度時勢,惟知公議之必可伸,邪說之必可闢,與憲府相議,妄有所論列矣。伏聞筵臣,以臣等之論爲太重,顯有營救之意,臣竊不勝慨然也。昔我孝宗大王之將大有爲也,思得同德之臣,以爲共國之計,而不幸賢才眇然,惟是宋時烈,以儒爲名,自附於大義。故孝廟遂隆之以位,待之以禮,責任之重,際遇之盛,三代以後所未有也。豈意宋時烈,未嘗畫一奇計,進一賢士,專務樹黨,固私之計,不爲經國濟世之策,把握朝權,排陷異己,不一而足,及至己亥大喪之初,猝以貶稱,加於孝廟,遂唱體不正之說,降爲朞年之制,而日後之公議可畏。故乃引國制及明律,諉以時王之制,其所謂國制者,乃大典私家之制也,其所謂明律者,卽朞親延坐之法也。《五禮儀國恤章》,本無朞年之制,則胡不用經傳所載之禮,反引私家之制,延坐之法乎?其詖遁之辭,有難掩覆,故宗嫡之論大起,則宋時烈自謂由此而死,指揮黨與,力戰公議,言是禮之是者,必吹噓之,言是禮之非者,必竄逐之。欺蔽聖聰,拑制一世,十六年間,身雖在野,實執朝柄,使滿朝之人,惟其言而莫之違,不但宗統紊亂,典禮不明,使國事,至於此極者,宋時烈之罪也。此其所以報孝廟之禮遇者乎?先王末年,痛惋其見欺,雷威未施,弓劍遽遺,此擧國臣民之所以痛心扼惋者也。卽今典禮,雖曰旣正是非,雖曰已明,其亂統壞禮,假名誤國之罪,不可以削黜之罰,懲其惡。故遠竄之請,實出公共之論,而不意論思之臣,怯於積威之餘,欲爲日後免禍之地,敢以禮遇之說,眩亂天聽。且以追奪削黜,滾爲一啓爲非,三人壞禮,厥罪惟均,則亦何必分而二之乎?凡爲宋時烈之黨者,自知禍福相關,各爲身計,蝟起狙擊,死且不避,雖君父之威,猶不知畏,公論之嚴,猶且肉搏者,固不足言,而如相元之爲言,尤可異也。臣旣被其詆斥,不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義州府尹李元祿,遂安郡守李思訥,洪川縣監李世白,護軍閔鏞,長鬐縣監鄭興胄。
○都承旨金錫胄,知事閔熙,大司成南九萬,福昌君柟[福昌君楨],戶曹參判洪處大,加資肅拜。
○明日春享大祭,親行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以上朝報〉
1月5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享大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左副承旨李堂揆上疏。大槪,病重,冀蒙恩遞事。入啓。
○布衣尹鑴上疏。大槪,乞收講席之命,且遞臣職,以安愚賤之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去夜成均館官員來言,新差齋任洪受泰、李萬謙,入泮齊會。付黃儒生金鋼、柳世哲、南重維,解黃。被削儒生任碻、郭再周、安斗徵、鄭文輔、薛居一、鄭堯錫,解削云,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永平呈,以刑曹參議兪�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答左副承旨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掌令尹鑴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經學高明,予已想矣。出入筵席,開釋蘊疑,是予所望也,宜勿固辭,從速行公。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癘疫人,方痛一百四十一名,向差一百二十三名,死亡十八名事。
○幼學魚壽萬上疏。入啓。傳曰,如此上疏,勿爲捧入事,曾已傳敎,而何爲捧入耶?還出給。
○吏曹參議李翊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箚子。大槪,將臣內局都提調之任,先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累月勤勞之餘,非時痢疾之症,猝發,予甚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許穆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纔經大病之後,氣力雖不如前,神明所扶,宜有勿藥之喜,量其筋力,時或出入筵席,敎誨寡昧,予日望之。別紙中條陳,無非謨訓格言,可不置諸左右而服膺焉?
○幼學南彦成上疏。大槪,爲君之道,先立其志,且得賢才,以爲保國安民之策事。入啓。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猝患類中,不得起動,無望供仕,又未陪祭,冒昧陳懇,仰暴憐察,亟賜鐫罷,仍治臣罪,兼將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
○左議政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掌令南天漢啓曰,臣伏聞再昨筵中,修撰任相元,以宋時烈遠竄之論,爲太重,一以營護宋時烈,爲納媚之地,一以非斥臣等,以爲沮遏之計。噫,宋時烈之執國命,作威福久矣。積威所及,人莫不顚倒,徒知有宋時烈,而不知有君父,宗統之紊亂,邦禮之乖舛,視若細故,而換面迭出,沮撓公議,必欲使先朝已正之典禮,隱然爲他日翻案之階,其心所在,凶且慘矣。不料任尙元[任相元],亦於此際,敢生諂附之意,發此周遮之言,吁亦駭矣。夫宋時烈壞禮亂統,假名誤國之罪,諫臣避辭,略及大槪,臣不須臾爲疊床之語,而惟其負犯,係于宗社,請討之擧,實有一國公共之論,故頃日兩司之被斥,李瑩引避退待也,相元,以國是旣明,所論得體,營護之言,不足爲嫌等語,處置請出矣,曾未幾何,相元反爲此言,豈其本心如是,不過爲日後謀身計也。臣於此,益驗宋時烈之威勢,能使人變幻其心術也。至於宋浚吉、李惟泰等,承命獻議,各陳所見,此與隨參者有間,則其所壞禮之罪,宜無異同。請罪之章,不必分而二之,而相元之執此爲咎,尤未可曉也。臣疏遠之蹤,只欲尊君上抑邪說,妄有論列,重觸時諱,群排衆斥,固所自取,人心世道,無復可爲,則臣未知前頭踵相元而起者,又幾人也?臣之被斥,與諫官無異,而前席語秘,晩聞其槪,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痿痺之症,予已詳知,其爲宋時烈,至於語涉孝廟,不但傷知人之明而已。由此而竝疑其無實等語,予深駭也,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魚震成,病重保放矣,今已向差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1月6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答幼學南彦成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辭,予深嘉之,可不留心焉?
○大司諫李弘淵啓曰,臣景迫桑楡,年至未退,荐遭崩天之痛,未效蓐蟻之忱,新經大病,與死爲隣,前後哭班,或參或否,分義掃地,日夕愧懼。今玆新命謬及,惶感罔措之中,賤疾復劇,於朔日陪祭及大庭起居之列,委頓請急,見阻喉司,稽謝之罪,萬殞難贖。仍念臣拭目新化,正値千載一時,而適當臺議乖激,日新層出,寅協調劑之責,決非如臣拙陋,所可辦得。且合啓方張,而宋時烈卽臣同姓四寸妹夫,在法應避,賓廳諸臣請罷之論,亦是論禮之故,而其緊語曰,不顧邦禮之壞亂,務合宋時烈體不正之說云,則其人雖殊,其事則一串,臣何敢冒法苟據,容喙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特進官權大運,同知事南九萬,承旨鄭維岳,玉堂權愈、李夏鎭,注書李弘迪,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成南九萬上疏。大槪,臣於平日,曾師事宋浚吉,今臺臣,論罪浚吉於身死之後者,如此,臣不忍與之竝齒朝端,亟命削臣職名,以正師事罪人之罪,兼陳區區所懷,以冀聖明萬一省察事。入啓。
○備忘記,經席入參之意,追諭於昨日之批矣,文短意拙,終未能回,予甚慚靦,無以爲諭。予雖不敏,當此共濟艱虞之日,其何邁邁恝視,若此之極也?宜勿固辭,幡然改圖,予日望之之意,掌令尹鑴處,遣史官傳諭。
○院啓,竝引嫌而退,公共之論,大意旣同,則次第加律,終亦何妨?而病未造班,其勢固然。誤禮之失,初旣無異,則一啓竝論,在例何傷,而意外之斥,不足爲嫌,旣有相避,勢難在職。請獻納李宇鼎,正言睦昌明、李壽蔓,掌令南天漢,持平李沃出仕。大司諫李弘淵,遞差。答曰,依啓。
○檢閱李后沆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司憲府掌令尹鑴,則以爲愚賤下臣,猥蒙朝廷之隆禮,至於降以綸綍,臨遣近侍,特諭以共濟艱虞之意,臣是何人,得此於聖上?惶怖感激,不知所出,明當趨赴魏闕之下,以聽進退之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工曹判書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之命,旣有前例,卿其勿辭察職。
○晝講時,參贊官鄭維岳所啓,臣竊聞頃日筵中,禮曹判書吳挺緯,以求忠於孝之語,上達云,此語甚是矣。忠孝節行之激勸培養,自是爲國之本,而況當嗣服之初,此尤爲急務也。自前年終,各道例有節孝啓聞之擧,而此爲循例文具,該曹多不採施,特令該曹,以上敎傳諭京外,忠孝節行之人,無論存沒,從實啓聞。死者則或旌閭贈職,生者則各施相當激勸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待罪禮府,故向來節行啓聞施不施之類,取而見之,則其中覈實議啓,受除職承傳者,亦有之,而曾無擬望者,此或出於窠闕之乏少,而大槪以節行,被錄於除職承傳,而終不得擬望者,無當初抄擇激勸之意,令該曹,惕念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晝講時,參贊官鄭維岳所啓,諸道節行啓聞中,格於該曹,雖有實行,不蒙施行者,固多。其中,以臣耳目所及,洪州居故牧使權晛,其事親之孝,睦姻之行,宗族從化,鄕黨無間,今其死亡已久,稱道不衰。臣曾於往來湖右時,慣聞而欽歎之矣。晛之生時,一鄕欲以孝行報聞,晛力止之,故不得上達。孝廟丙申年間,其人身死,至壬子年,本道始以實狀啓之,該曹以事在久遠,置而不施,凡節行褒奬之擧,其人生時,或不無希冀不公之慮,而身死旣久之後,見稱鄕黨,至今未已,則尤見其有實蹟,而無私意也。晛之孝行,非特其身而已,其子,亦有所觀感,而以孝稱焉者,故竝入於本道啓聞中。其子進士湯,則曾有除職承傳,而晛則以其沒已久,終闕褒旌之典,晛之生時,爵秩旣至二品。又非湮滅不稱之人,贈職旌閭,固無損益,而其在聖朝褒奬之道,似有所欠矣。侍讀官權愈曰,臣亦聞睍孝行之表著矣,凡人行實,久而益彰,豈可以久遠而置之乎?上曰,令該曹稟處。
○謝恩,大司諫李弘淵,司諫金�,寧海府使李東溟。
○工曹判書李正英上疏。入啓。
○持平李沃啓曰,竭陳病狀,未蒙恩遞,悚蹙罔措之中,諫院諸臣,引宋時烈削黜之失,發加律之論,首祭班不參之罪,請逋慢之誅,臣亦同事同罪之人也。固當卽日詣臺,自劾不暇,而病勢沈綿,無氣自振,尋單請急,喉司阻却,淹延數日,狼狽轉甚,廉隅掃矣,分義墜矣。俟得少間,忍死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尹鑴上疏。大槪,召牌臨門,不能祗命,惶恐殞越,伏俟嚴譴事。入啓。
○同知金以鏡上疏。大槪,臣年迫八十,疾病沈綿,兩膝屈而不伸,長伏私室,不能運動,僅得握負,進於闕門外哭班,末由參於闕庭之列。厥後病勢添重,更未進詣,而卒哭已過,歲又改矣。雖朝廷恕臣病重實狀,置而不論,臣一息未絶,方寸尙存,則其於分義所在,罔極不盡之心,何可無也?玆敢極知猥越,而不得不抗章自列,惶悚待罪,仍陳所懷,冀蒙垂察事。入啓。〈以上朝報〉
1月7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涑。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掌令尹鑴,嘉山郡守金鼎祥,黃澗縣監柳沆。
○答同知金以鏡疏曰,省疏具悉。年老不能運動,勢所固然,有何不安之心乎?所陳之辭,予深嘉之,可不留心焉?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之候,亦復何如?日氣寒凜,久猶不解,臣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矣。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及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右議政處,祿俸輸送事,榻前下敎。
○禮曹啓曰,自祖宗朝卽位之初,設科取士,蓋四方同慶之意也。今年,乃聖上卽位之元年,慶不踰年,旣有古例,而適與大比之科,相値,旣已擇日於今春,卽位增廣初試,則設行於初秋,覆試,則設行於秋末冬初,似當。以此擇日,行會中外,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位增廣,不可踰年,大比之科,亦不可退行,式年必行於春間,增廣可以設行於冬前矣。式年監試初試,則旣已擇日於二月十二日,文武科初試,則擇日於同月二十七日,而前頭勅行,若有科期相値,則慮有妨礙之患。考見前例,則庚寅增廣別試之時,亦値勅行,本曹啓請,仍又設行,備局亦以該曹啓辭施行事,回啓,則傳曰,依此爲之,而使泮臣傳通此意,兩西試場,亦設於非直路處爲敎,故其時,亦仍爲設行矣。且因平安道凶歉,南北道合設一處,使都事試取,京試官勿爲差遣,以除廚傳之弊。今亦將與勅行相値,歲且凶歉,亦令仍爲合設於一處,京試官勿爲差送,依庚寅年例,豫爲磨鍊擧行,俾無臨時妨礙窘急之患事,知委兩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知館事,未差,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鑴啓曰,愚賤下臣,叨冒非據,怵惕非分,累違召命,逋慢之罪,無所逃矣。昨者至於降以綸綍,臨遣近侍,辭旨勤懇,有非下臣所當得者,臣誠惶感涕泣,不知所出,抑以威命之重,恩數之隆,不得不冒昧出肅恩命,而臣旣有累違召命之罪,又有前日諫臣所論中批之嫌,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當爲取稟,而判書方在被論中,參判未肅拜,參議呈辭受由,不得取稟云矣。傳曰,參判命招,使之開政。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豈不知?從容調理,則自有勿藥之效,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掌令尹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勿爲退待,使之入侍事,命下矣。旣已退待,未及處置之前,似難還入,明日且有晝講,待其處置,更爲牌招乎?傳曰,依爲之。
○晝講入侍,持進官李元禎,同知事金錫胄,玉堂權愈、李夏鎭,承旨李堂揆,注書李弘迪,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嘉山幼學金雲翼上疏。大槪,略陳所懷,以冀採納事。入啓。答曰,覽爾疏辭,憂愛之誠,予深嘉之,可不留心而惕念?其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謝恩,吏曹參判許穆。
○合啓,〈措辭見上〉請故判書宋浚吉,追削官爵,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引嫌而退,中批之斥,不足爲嫌,而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掌令尹鑴,遞差。
○院啓,〈措辭見上〉請故判書宋浚吉,追奪官爵,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答曰,不允。
○答府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所江僉使金元煒,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元煒,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金錫胄爲弘文館副提學,趙威鳳爲應敎,李濡爲校理,鄭晳爲戶曹參議,申琓爲黃海都事,權愭爲江原都事,洪萬容爲大司諫,閔熙爲左參贊,權堣爲工曹參判,睦來善爲兵曹參知,閔點爲都承旨。
○傳曰,掌令尹鑴,肅拜後,使之入侍晝講。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賤疾轉劇,無計起動,冒昧申懇,冀蒙恩遞事。入啓。〈以上朝報〉
1月8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事變假住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巳時午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色暈下有履,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日。未時申時,日暈。
○謝恩,全羅兵使白瑞翰,參知鄭樸,鎭岑縣監韓如愚。
○以前掌令尹鑴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曰,推考蕩滌,今日晝講入侍。
○政院啓曰,前掌令尹鑴,牌不進,推考蕩滌,今日晝講入侍事,傳敎矣。尹鑴,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付軍職,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鑴。
○禮曹啓曰,去癸丑四月初八日曹啓辭,今三月卄七日春塘臺入侍時,正言洪萬鍾所啓,請今式年大小科初試陳試中,在喪及父子相避,朞服未葬外,以身病陳試,竝爲勿施,此後,亦依此定式禁斷事,上曰,陳試之規,令該曹査覈稟處事,傳敎矣。其稱病人中,或不無實病冤枉者之相蒙,而到今實難査得,監試及東堂陳試中,以拘忌之疾,染病,成出公文者,竝勿施,何如?傳曰,此非今日創開新規,則一切勿施,殊未妥當,自今以後,明白定式,施行可也事,傳敎矣。以先朝判付見之,則癸丑以前,身病陳試之類,竝當許赴,依此施行,而在喪人及父子相避應爲陳試者外,切勿許赴事,曾於仁祖朝亦爲申明,及至先朝,因筵臣所啓,朞服未葬者,依前定奪,許令陳試,以除冒濫之弊,宜當。以此定式施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政院啓曰,朝者臣未諳前例矣,以今日經筵,無入參經筵官之意,敢達矣。卽聞前例,無經筵官,則未嘗開筵云,今日經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停。
○領議政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至懇。箚中所論,無非格言至論,當此朝著眩亂,今日,卿以三朝柱石之臣,調劑時艱,以安宗社,卿之爲國盡瘁之誠,敢不服膺而體念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宋時烈極邊遠竄事。府、院前啓,請賓廳會議諸臣,罷職不敍事。故判書宋浚吉追削官爵,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事。入啓。答合啓、府、院曰,勿煩。〈以上朝報〉
○傳曰,明日當爲別中日試才,闕內入直將官以下,竝爲試射放事,分付。
○傳曰,明日別中日試才賞格木布,各其軍兵所屬衙門,領來待候事,分付。〈以上《都摠府謄錄》〉
○忠勳府啓曰,自前親功臣,或有削職,而有職帖還給之恩命,則雖在薦狀之後,例爲退付祿。前規如此,申應榘自削職,今受職牒,請依前付祿何如?親功臣,故敢稟。傳曰,允。〈以上《忠勳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吳挺昌爲掌令。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時,經筵官當爲入侍,而同知經筵南九萬,疏批未下,金錫胄未肅拜,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1月9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假注書李聃命李挺萬。事變假住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參議睦來善,司業尹鑴,黃海都事申琓,學正崔援,承文博士李塾,著作任堂,正字朴徵[朴瀓]。
○政院啓曰,知經筵金萬基、閔維重、洪處亮被論,閔鼎重在外,同經筵南九萬,疏批未下,金錫胄,卽遭其子息之喪,本職未肅拜。無他入侍之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召對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議政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孤以不德,忝位未久,天災地變,無日無之,予深憂懼之中,貫日之變,又見於歲首,天之示警,必有所以然也。孤之焦煎之懷,曷勝言喩?況卿以世祿之臣,受先朝之恩,任安危之責,不顧國家艱虞,連章固辭,至此之極耶?宜勿固辭,以濟時艱,以補不逮之意,遣承旨傳諭。
○召對入侍,司業尹鑴,玉堂李濡、李夏鎭,承旨鄭維岳,假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政院啓曰,近來天災地異,疊見層出,而昨日白虹貫日之變,尤極驚心。日者,衆陽之宗,虹蜺,陰沴之氣,以陰沴之氣,犯衆陽之宗,此乃陰逼陽,下干上之兆也。考之前史,其應不一,或重或輕,或遲或速,然其爲國家之災患,則歷歷不爽,而況今年,乃聖上卽位之元年也,此月,乃一歲之元月也,元年元月,有此莫大之變,臣等雖未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之中,而變不虛生,災必有召,轉移之方。唯在聖上惕然反躬,大警動于厥心,不可以微文末節而應之,虛僞常套而弭之。伏乞聖明,先自一心隱微,人所不知己所獨知之處,以至應接起居發號施令之間,必察乎天理人慾之分,以盡夫克己之功,而賢邪進退之際,陰陽消長之幾,亦必痛加辨察。毋或泛忽,嚴宮禁以杜私逕,親群臣以示誠治,招延才俊,開廣言路,事係於救民除弊,則勿以更張爲難,言出於憂國愛君,則勿以狂妄爲罪。凡可以安保民生,鞏固邦基之道,靡不用極,以爲應天之實,千萬幸甚。臣等忝在近密,目見災異之慘,不任憂懼之至,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天災時變孔棘之中,貫日之變,又見於元月,予之憂惶之懷,何可勝言?爾等誡誨之言,無非憂愛之誠,可不留心而惕念焉?
○召對時,上曰,依壬子年例,疏決事,分付。檢討官李夏鎭所啓,在前堂后擬薦變通時,雖前任,亦有薦二人之例,而頃者承旨鄭維岳,未曉前例,誤以前任,則無薦二人之例,爲言矣。右承旨鄭維岳曰,臣未經注書,故不曉前例,有此誤達矣。上曰,然則使之各薦二人,可也。又所啓,當此嗣服之初,有連日開筵之敎,此誠進德之幾,甚盛擧也,而卽今經筵官中,或被論,或在外,或疏批未下,同知金錫胄,則以疊帶參贊官爲嫌,無一行公之人,不得開筵,殊甚歉然,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同知事南九萬,改差。其代,後政差出,可也。
○政院啓曰,今日召對時,罪人疏決事,命下矣。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未差,參議兪瑒在外,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然則參議遞差。明日開政,參判,參議,竝爲差出。
○合啓。〈措辭見上〉請宋時烈遠竄。
○院啓,〈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
○答合啓曰,亟停勿煩。
○答府、院曰,不允。
○假注書金涑,改差。代李聃命。
○弘文館啓曰,新除受應敎趙威鳳,時在全羅道綾州牧任所,經筵立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賤疾加重,更陳危懇,本職兼任,乞亟罷免事。入啓。
○都承旨閔點上疏。大槪,銀臺之長,決難冒據,賤疾且痼,無望就列,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實非偶然,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朝報〉
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假注書李聃命李挺萬。事變假住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回火星。
○備忘記,噫,近日天災時變,層出之餘,貫日之變,又見於歲首之月,孤之憂遑之懷,尤切于中,罔知攸措。卿之出往郊外,已至歲翻,而當此艱虞之日,不思共濟之義,何乃過嫌,至此之極也?還切愧恧,無以爲喩,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右議政處,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箚子。大槪,亟鐫臣職,以應古事,改卜賢德,以濟時艱事。入啓。
○答大司成南九萬疏曰,省覽疏辭。諉以誡誨,至以不能不撓於膚受浸潤等語,揣度情外恐動之態,予不忍正視也,卿其勿辭焉。
○左議政箚子。大槪,昨承聖批,辭旨懇惻,有不敢當,而病勢一向委頓,無望自力,懇乞亟許恩遞,以安微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經筵官,無入侍之員,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今日召對時,領議政、司業尹鑴,竝爲入侍。
○備忘記,嗚呼,孤以沖年,丕承艱大之業,天災地怪,疊見層出,貫日之變,又見於歲首,此乃孤以否德,上不能格天意,下不能得民望,以至此也。孤誠日夜憂懷,臨餐嗚咽,寢席無寐,不知所以爲喩,恐懼修省之道,予當自勉,而朝著之不相寅協,相爲攻斥,未有甚於近日。同心戮力,共濟時艱,深有望於群臣,直言嘉謨,慮或伏於草野,方正才俊,恐未登於朝端,咨爾政府,體予至意,諭告中外,廣求言之路,恢取士之方,以匡小子之不逮,以補治道之有缺。
○假注書李挺萬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身負重犯,終逭譴罰,致令邦憲不擧,臺論不伸,罪戾增加,方切震悚,不意近侍,傳諭聖敎,至令臣從速入來,臣誠驚蹙惶殞,益無所措,謹當別具一疏,仰暴微悃,以俟嚴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出在郊外,參議呈辭受由,參判有病,不得開政云,敢稟。傳曰,然則口傳差出。
○左副承旨李堂揆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鄭致和,則以爲臣之病勢,萬無自力之望,連章乞解,出於至懇,而未蒙恩遞,至遣近侍,傳諭聖敎,惶恐感激,不知所達。明日當以疏章,仰陳所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國事,可謂汲汲乎殆哉,陰虹貫陽之變,出於歲首,何乃天怒之孔棘,至此之極也?此皆實由寡昧涼德,未格天意而然也,於卿有何所嫌?箚末之辭,孤雖不敏,可不留心,而體念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左議政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想知,從容調理,自可差愈。卿何固辭,若是其邁邁乎?予深愕然,無以爲喩,更勿爲辭,益加善涉,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參判李弘淵,參議權大載。
○召對入侍,領議政許積,司業尹鑴,承旨鄭維岳,玉堂李濡,李夏鎭,假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政院啓曰,刑曹堂上,旣已口傳差出矣,疏決文書修正,一刻爲急,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判李弘淵,參議權大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睦昌明啓曰,卽見大司成南九萬疏辭,以戕賢醜正等語,攻斥臺臣,不遺餘力,臣不勝駭然之至。宋浚吉壞禮亂統之罪,旣與宋時烈同爲一奄,則討罪之典,不可以已死而貸之。故追削之論,臣亦隨參矣。九萬假借師生之名,曲爲營救之計,力戰公議,語意陰慘,臣竊痛之。隨斥隨避,固知疲甚,而首發之人,旣以此引避,則臣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召對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兵使爲任甚重,故曾前則必以有名稱,有履歷者差遣,而近間兵使差除,多不擇人,守令專不畏戢,號令不行於道內。至於新差黃海兵使邊國翰,爲人不必過人,而出身僅六年。長湍府使亦是驟陞,今者遽除兵使,殊無揀選重其任之意,此雖非今日創開之事,其在政體,不可因循弊習。邊國翰,兵使改差,府使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前禮曹判書趙珩,參判金益炅,參議洪柱國,正郞任以道,竝放釋敍用。
○護軍金徽,加資肅拜。
○下直,所江僉使元相一。
○謝恩,戶曹參議鄭晳,學正金涑。
○禮曹判書吳挺緯箚子。大槪,略陳修省之道,以冀察納事。入啓。
○右參贊閔熙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非負累之臣所敢承當。乞與前帶金吾之任,一倂鐫遞,以安微分事。入啓。
○副提學金錫胄上疏。大槪,敢陳危懇,亟命改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私分,以重名器事。入啓。
○吏曹參議李翊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判許穆上疏。大槪,病勢極重,乞遞事。入啓。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參判李弘淵,參議權大載。
○答禮曹判書吳挺緯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誡誨之言,無非憂愛之誠,可不留心而惕念焉?可以議處者,當令廟堂稟處焉。
○答副提學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提學之任,舍卿其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刑曹參判李弘淵,參議權大載。
○都承旨閔點上疏。大槪,更陳危迫之悃,冀許收回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啓。
○南天漢啓曰,臣心篤愛君,智昧保身,一言觸諱,萬弩俱發,前後自列,已不勝其勞弊,而大臣之箚,宰臣之疏,今又相繼而起,臣誠驚蹙,不能無慨然也。大臣之言,雖出調劑之意,其於貴名義之道,恐或有失也。宋時烈之於孝廟,擬以不當擬之賤稱,而終不以嫡統歸之者,非貶降而何哉?曾謂有顯隆君父之心者,乃爲此耶?若曰,宋時烈之貶降孝廟,出於妄發,非有他意,則容或然也。苟以爲貶薄之說,爲宋時烈之至冤,則臣實未曉也。宋時烈之平生負犯,固難彈擧,合啓所論,特其槪耳。曾是以謂羅列過惡,細大不捐乎?仁弘之擬,初非深論,惟其假托儒者之名,陰濟小人之術,擅弄朝權,把握威福,豈非前後一輟,而大臣之所謂擬議不倫者,何所見歟?宋時烈之罪,苟欲一一擧正,則其獻議中檀弓免、子游衰之譏,此豈爲人臣子者之所忍道乎?昔公儀仲子之喪,捨嫡孫而立仲子,則檀弓免而弔,司寇惠子之喪,捨長而立仲,則子游衰而弔,免與衰,非弔者之服,而檀弓、子游,俱以知禮之人,故爲非禮之服,譏其奪嫡,宋時烈此言,何爲而發也?恭惟孝廟,受仁祖冊命,由儲貳而主宗廟者十年,奪嫡累名,有何萬分之相近,而顯加譏嘲,一至於此,此果非貶降,而乃尊崇乎?至於南九萬,則以追論浚吉,謂之醜正陷賢,不欲與兩司之臣,竝齒朝端,其苟懷吹噓之恩典,爲營護之計,誠不滿一哂,浚吉、惟泰等,庚子箚議,與宋時烈如出一口,但斷以體不正之庶子,各自爲說,初無首從,排擯異己,禍人福人之權,如影響之相依,貶降先王,壞禮統之罪,無輕重之可言。師生之恩,雖不可忘,君臣之義,固不重歟?名義所係,倫常所關,其可以九萬之師,而恕其罪乎?訟冤之道,惟視厥罪之有無,討罪之典,豈論其人之存沒?我朝立國,雖主仁厚,追削死人,指不勝屈,掩護周遮,豈有如今日之紛紜者哉?噫,九萬,徒知尊其師,而臣則只知尊吾君,九萬旣不欲與臣竝齒,則臣亦何忍與九萬竝齒哉?旣被人深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假注書李聃命沈檀。事變假住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二更三更,月暈回火星。
○謝恩,大司諫洪萬容,副提學金錫胄,全城副正濬,丹原守江,礪山守枋。
○藥房啓曰,日氣凝寒,入春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連日開講之中,昨日則竟夕是罷,不瑕有勞傷之患乎?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一樣,予則無事矣。
○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金壽恒上疏。大槪,臣負罔赦之罪,不以倖逭譴罰,而冒昧復進,亟鐫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卿元無可嫌之事,而强爲引咎,若此之極耶?予深愧赧,無以爲喩,至於祿捧,尤爲不然也。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孤之至望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疏決之時,不可無判義禁,而判義禁李尙眞,旣已遞差,其代,趁卽開政差出,以爲疏決時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領議政許積,特進官李正英,同知事金錫胄,司業尹鑴,玉堂李濡、李夏鎭,承旨鄭維岳,假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大司諫洪萬容啓曰,草土餘喘,僅存如縷,今玆新命,出於夢寐之外,臣誠惶殞,罔知攸措。惟當感激恩數,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於合啓之論,意見有不然者。當初論啓,以禮爲案,而誣詆已極,猶且不足,至今日層節轉加,乃以人臣不忍聞不忍言之說,譸張搆揑,勒成宋時烈之罪名,必欲擠陷於不測之地而後已,人之爲言,噫亦慘矣。餘波所激,至及泉壤,而削黜之請,竝加於在野之臣,恣意凌踏,無所不至,不料聖明之世,有此危險之論也。如臣無似,當此朝著潰裂之時,上無以格君心,下無以鎭橫議,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典禮已定,是非旣明之後,敢以誣詆,勒成危險等語,挺身護黨,以是爲非之狀,誠甚痛駭也。依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判書、參判,俱爲牌不進,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口傳差出。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陰虹貫日之變,遽出於元月,予之憂遑之懷,曷勝云諭?箚中軍兵賞格事,已有前例,且已賜之物,旋收換給,事未妥當矣。金吾之任,當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晝講時,副提學金錫胄,限差出他同知經筵間,姑勿遞差,其兼帶經筵,以經筵官入晝講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判義禁乃一品之職也,口傳差出,曾無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無前例,特爲口傳差出。
○院啓,請引嫌而退,宰臣疏意,出於營救臺閣之論。請正言睦昌明,出仕。
○晝講時,領議政許積所啓,忠淸都事沈極,自少惟事口讀,於詞章製述,未能閒習。前頭本道設科出題科次之際,若有貽笑之事,則所損非細矣。上曰,沈極遞差。
○傳曰,大司成南九萬,本職及兼帶,遞差。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本職及兼帶諸任,亟賜鐫削,竝與新授加資而改正,許歸田里,以終餘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之命,已有前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左參贊閔維重上疏。大槪,臣雖蒙天地再生之恩,倖免刑章,而罪名甚重,跼蹐靡容,不得不冒昧自列,退出田里,以俟鈇鉞之誅,所受密符,不敢仍帶出謝,謹此封納。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先朝旣已區別之事,卿何强爲引嫌若是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吏曹參判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年老之人,纔經大病之餘,元氣虛弱,尙未快定,孤深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答都承旨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廣州府尹李世華,瓜滿之後,限甲寅年仍任事,曾已定奪矣。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判尹金宇亨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正邦憲事。入啓。
○吏曹口傳政事,判義禁張善瀓。
○答判尹金宇亨疏曰,省疏具悉。典禮旣定,是非已明之後,引咎過嫌若是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以上朝報〉
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堂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李弘迪。假注書李聃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末,營頭星,出坤方天中,殞于西北,其大如甁,尾迹三四尺許,色黃白。巳時,日暈。
○右議政金壽恒上疏。大槪,冒申危迫之懇,伏乞亟鐫臣職,俾得歸伏田野,以終生成之惠事。入啓。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進賀兼冬至使書目,臣等一行,十二月二十二日無弊入去事。
○告訃、請諡、承襲、兼謝恩使一行,十二月二十日北京離發,先來出來事,平安監司書目。
○告訃使書目,臣等一行,本月二十日北京離發,二十八日到山海關,譯官韓錫祚,先爲出送事。
○義州府尹書目,告訃使一行,無事回還,先來譯官,軍官等,持使臣狀啓出來事。
○禮曹啓曰,傳敎矣。考見本曹文書,則各道忠孝節義人等,據其啓聞實蹟,參以聞見,從公等第抄出,報議政府施行矣。今此故牧使權晛行蹟,考見本曹啓聞,則純孝出天,定省甘旨之供,特其餘事,當其親病,嘗糞斷指,廬墓泣血,粟米稀粥,以終三年,及其後喪,年紀已老,而一如前喪,追慕之誠,至死如一,故鄕中,莫不敬歎,以爲報聞朝家之擧,則至誠固辭,故生時,則鄕中,亦感其意而不得發。且其子故別坐權諒,進士權湯,事親之節,一如其父孝行,故權晛三父子,竝論於本道狀啓中,而其子權諒,贈職,權湯,除職承傳,其父晛,則以其事在久遠,終未蒙恩,筵臣儒臣之啓達者,良以此也。臣挺緯,稔聞其行,亦久矣,實行如是明白,衆人皆知,宜有褒奬之道,而旌閭贈職,一時竝施,似涉過重,從重旌閭,以爲觀感之地,宜當,而係是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以兩司請對,傳曰,使之入侍。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元禎,同知事金錫胄,承旨安縝,司業尹鑴,玉堂李夏鎭、權愈注書李弘迪,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兩司請對入侍,司諫金�,掌令吳挺昌,獻納李宇鼎,正言睦昌明。
○正言李壽慶啓曰,臣伏聞領議政許積箚辭中,以合啓措語過中爲言云,臣不勝慨然也。若謂論罪之道,當只陳其大罪而已,其餘,則不須論列云爾,則可也。且若指摘罪狀中某條,以爲失實之言,則亦可也。今相臣之箚,則不言論罪之體,不辨某條之失實,而混稱細大不遺,臣實未曉也,況以貶降二字,爲非云,毋論有情無情,旣謂之庶子,則其歸貶降也。設令宋□□之心,無所貶薄者,實如大臣之言,而賤稱之加,執違之見,安得免於國人之惑乎?此臣之尤未曉者也。且宋浚吉、李惟泰之罪狀,與宋□□少無異同,而有此分揀之言,豈相臣未見前後奏議,而不知終始慫惥之實狀而然耶?若夫南九萬師生之說,尤亦可駭也。近來營救之論,未有若是之陰慘者,民生於三,事之如一,師生之義,固是人道之大者,今以一字之質疑,一言之答問,自托傳法沙門,敢擬致死之大倫,至以醜正等語,肆然加之臺閣之臣,而不欲竝立於殿下之朝廷。臣未知九萬之於浚吉,其生育成就之恩,何如於孝廟之於九萬,而不以事孝廟者,事殿下,反欲輕去就於爲浚吉地耶?殿下初政淸明,如日中天,有何彷彿於朱子之所憂於寧宗者,而創出別意,輕加揣摩,縷縷反復之言,若爲納誨之意,而隱然以今日之事,歸之昏亂之擧措,其陰慘深陰之說,不獨爲伸救一人而發也。至於洪萬容引避之辭,又循諸人之餘論,若欲一一辦破,涉於疲勞,臣不欲與之呶呶也。然旣被諸臣之詆斥,何敢晏然而已,且臣適患胸痛,尋單見阻,已至多日,不得與兩司諸人,一時自列,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以備邊司草記,吏曹參議,趁今日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乎?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許穆,牌招不進,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口傳差出。
○吏曹啓曰,本曹參議,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本曹佐貳之官,非判書開政,則不得差出,其例舊矣。今玆參議擬望,可合之人乏少,問于大臣,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參議,李堂揆。
○答右議政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卿何過嫌,若是其邁邁耶,孤甚愧恧,無以爲喩,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孤之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此天災時變孔棘之日,左相病入,只有領相,而卿又引嫌太過,久在城外,無意入來,不欲顧念國事耶?予甚缺然,無以爲喩,承旨,待明曉往,傳此意,因與偕來。
○兩司請對入侍時,司諫金�,掌令吳挺昌,獻納李宇鼎,正言睦昌明所啓,宋時烈,執一己之謬見,亂邦國之大禮,以正嫡次長之孝廟,而猝加賤稱,以十載臨御之孝廟,而不歸嫡統,此實神人之所共憤,而國家之一變故也。天道好旋,有往必復,公議之定,不俟百年,宋時烈,已被削黜之律,而原其負犯,此豈足以懲其罪哉?噫,當孝廟之世,宋時烈之受恩,豈可勝道哉?爵之以冢宰,尊之以賓師,任之以國政,共之以大計,而不幸龍馭賓天,痛纏率士,當其議定服制也,宋時烈,穿鑿杜撰,必含的當之文,前後獻議,莫有致隆之意,則人之未諭其意,卽觀其跡,而謂宋時烈,忘恩於孝廟者,必然之理也。駁正之政,明有的證,訟共之論,竟難沮遏,而宋時烈,文過順非,日以益甚,欲其遮攔天聰,則可欺之方,極意經營,欲其排陷異己,則無恥之輩,竝加拂拭,黨與充滿,承其意旨,凡爲三年之說者,疾之若己讐,治之若國賊,目之以邪論,疑之以嫁禍,耄耋之人,而立請誅殺,宿德之士,而不惜屛逐,多士重繭,千里叩閽,而請繩重法,終乃廢錮,前後言禮,獲罪宋時烈者,指不勝屈,雖蒙先大王好生之德,不至於騈首就戮,而宋時烈之心,何嘗待之以不死哉?蓋宋時烈,初之所失,只在於誤禮而已,中則巧於文過,終怯於畏罪,謂己一時權力,可以御下蔽上也,不知日月之明,終不可欺,國人之口,終不可防,其流之弊,以至於氣勢熏而通塞,由其指,禍網密而忠黨,囚其舌,官方,日以淆,風俗,日以壞,國事日非,而民怨日滋,則宋時烈,旣有壞禮亂統之辜,而兼負欺君誤國之罪矣,不可止於削黜而已,請宋時烈遠竄。上曰,非謂宋時烈,無罪,而旣施削黜之罰,欲爲鎭靜朝著,不爲允從矣。掌令吳挺昌所啓,大司憲李惟泰,以鄕里斗筲之流,沒行義名檢之稱,夤緣托附,猥膺旌招,歷敭華顯,驟叨宰列,乘時鬻權,販利營私,武斷州縣,貽弊閭井,其羞淸朝,辱名器,固不可言,而當禮論之初發也,强其不知,臆定大禮,黨同乖舛之論,排陷駁正之人,堂堂國家宗嫡之統,實爲此輩之所壞,今幸典禮已正,國是已定,一體誤禮之人,斷不可或貸,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不允。司諫金�,獻納李宇鼎,正言睦昌明所啓,大司憲李惟泰爲人,庸鄙素無檢押,武斷以曲,多行不義,徒以黨附宋時烈之故,借其吹噓之力,濫廁禮賢之列,當其論禮之初發也,惟泰,時在輦下,附會於體而不正之說,其所獻議,實盡宋時烈之葫蘆,使典禮乖舛,宗統紊亂者,皆惟泰慫惥之致,此與宋,二而一者也。宋時烈,旣被誤禮之罪,則惟泰,決無獨免之理,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不允。又所啓。合啓,旣未蒙允,臣等,敢以所懷仰達矣,今日朝著,明是非,則自可鎭定,宋時烈之罪惡,係關宗社,決不可削黜而止,而天聽邈然,聖意雖在於鎭定,而公議憤激,鎭定爲難,遠竄之請,若蒙允從,則其後庶可有鎭定之道矣。獻納李宇鼎曰,宋時烈之遙執朝權之狀,旣陳合啓中,而人心陷溺,亦由於宋時烈釐正典禮之後,則宋時烈之罪,不可不治,此豈空朝廷網打士林之計哉?士子與臺閣之輩,固不足道,而大臣亦爲此言,以爲附托宋時烈之地,極爲駭矣。頃年李翻等,論三大臣,其時,不以爲空朝廷,而論一宋時烈,不但謂之空朝廷,至謂之網打士林,不亦異乎?若是空朝廷網打之計,臣等,當受其罪矣。上曰,宋時烈遠竄。掌令吳挺昌,獻納李宇鼎所啓,兩司請對,論執宋時烈誤禮之罪,旣蒙允許之後,左承旨安縝,敢發營救之言,與臺閣相抗,殊甚猥越,請左承旨安縝,罷職。上曰,依啓。
○左議政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注書李弘迪上疏。大槪,略陳堂后故事,乞賜處分事。入啓。
○光城府院君金萬基上疏。大槪,伏蒙罔極之恩,倖免大何,而彼此罪名,理難仍保爵秩,伏乞削遞臣職名,以謝物議事。入啓。
○政院啓曰,判義禁口傳差出,專爲疏決,而今日不爲肅拜,判義禁張善瀓,卽爲牌招察任,右副承旨李東老,以該房,多有疏決文書檢察之事,而昨以式暇出去,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張善瀓。
○吏曹參判許穆上疏。大槪,因災異進言事。入啓。〈以上朝報〉
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受由〉。左承旨安縝〈罷職〉。右承旨鄭維岳〈病〉。左副承旨鄭載禧。右副承旨李東老。同副承旨鄭重徽。注書李弘迪。假注書李聃命。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開筵時,司業尹鑴,牌招入侍事,前已定奪矣。今日召對,亦令依前入侍事,分付,宜當,今後經筵及召對之時,不可續續牌招,使之來待,以爲臨時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都承旨閔點,呈辭受由,左承旨安縝,罷職,右承旨鄭維岳,病不仕進,左副承旨李堂揆,移拜吏曹參議,同副承旨鄭重徽,右議政處傳諭事出去,廳中,只有臣一人,非但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再明日親祭時執事,亦無以備員,今日又有召對之命,臣當入侍,亦無守廳之員。自前如此之時,有變通開政,闕員差出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口傳差出。
○同副承旨鄭重徽書啓,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畢陳危迫之悃,冀蒙罷斥,歸伏田里,而不意委遣近侍,傳宣聖批之外,又降別諭,辭旨丁寧,有踰尋常,臣誠驚惶感激,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終難冒進之勢,旣已悉暴於前後之疏,雖承聖諭之勤,斷無祗承之望,謹當更以文字申懇,以俟譴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召對入侍,司業尹鑴,玉堂權愈、李夏鎭,承旨李東老,假注書李聃命,史官李后沆、南益熏。
○答吏曹參判許穆疏曰,省疏具悉。噫,孤以涼德,獲罪于天,忝位未久,天災地怪,式月斯生,陰虹貫陽,墜星之變,又見於元月,孤深日夜憂遑,罔知攸措,疏中勤懇誡誨之誠,溢於辭表,孤雖不敏,可不置諸左右而體念焉。
○政院啓曰,領議政□□,副提學金錫胄來詣請對,入參於召對矣。傳曰,亦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權大載,鄭載禧。
○召對時,上年賓廳會議時,忝啓諸臣,竝卽牌招行公事,下敎。
○左議政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箚中所謂一時無情之事云者,予甚未曉也,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孤之至望。
○召對時,新除授承旨鄭載禧,權大載,牌招察任事,定奪。
○禁府,宋時烈德源府遠竄,啓。
○院啓,引嫌而退,爭執之論,深得臺體,大臣之箚,立意旣同,其餘沮撓之斥,不必爲嫌,正言李壽慶,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答光城府院君金萬基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朝家,旣已區別,卿何過嫌若是也?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答注書李弘迪疏曰,省疏具悉。注書擬薦事,榻前旣已定奪矣。
○都承旨閔點三度呈辭,及持平李沃再度呈辭,國忌齊戒,留政院。
○禮曹啓曰,本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宗廟署、司譯院、觀象監、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召對爲之。〈以上朝報〉
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鄭維岳。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聃命。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末,營頭星,出天中,沒於北方,狀如甁,尾跡散落如火熖,色赤有聲。
○謝恩,左承旨鄭維岳,左副承旨李東老。
○左副承旨李東老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朝者,纔蒙承宣傳諭,方具一疏,仰陳難進之勢,而未及投進,近侍又臨,一日之中,別諭再宣,聖眷愈隆,臣罪愈重,蹜踖徊徨,求死不獲,臣之萬分危迫之悃,已悉於疏,嚴誅之外,更無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處亮,知事李殷相,牌招不進,知事姜栢年,承牌來詣闕下陳疏,而元疏,則以齋戒不得捧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權大載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則以爲,臣情勢危迫,屢煩號籲,而誠意淺薄,未蒙矜察,又遣承宣,宣諭敦懇,至有同爲入來之敎,臣驚惶震懾,措躬無地,分義所在,不暇他顧,卽當祗詣闕下,畢暴微悃而退。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議政金壽恒,來詣闕下矣。傳曰,引見。
○引見時,同副承旨權大載所啓,假注書李塾差出之後,累度催促,則稱以身病,終不入來,病之輕重,雖未可知,而新進怠慢之習,殊甚未妥,假注書李塾,推考改差,何如?上曰,依爲。
○以申㶅爲假注書。〈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廣智營入直,摠戎廳壯抄三運軍兵准番,則訓鍊都監軍兵,依前例替代之意,自本廳直爲啓達矣。本廳軍兵,今已准番,明當替出,而摠戒使下鄕,故大臣以爲訓鍊都監軍兵,明日替直之意,自本曹啓達,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訓局謄錄》〉
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左承旨鄭維岳。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右副承旨鄭重徽。同副承旨權大載。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李宏。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暈指月。至二更,白虹貫月。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右議政金壽恒上疏。大槪,臣之承命冒進,只欲一暴情勢,以冀鐫免職名,而榻前陳懇,竟未蒙矜許,惶懼罔措,玆敢還出城外,伏俟嚴譴,亟鐫臣職,仍正臣罪,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
○答吏曹參議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爾才允合此任,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李塾爲注書。
○藥房啓曰,春寒未解,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冒夜哀臨之餘,不瑕有傷乎,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亦何如?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無異,予則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知事閔鼎重,宿病危劇,奄奄垂盡,本職兼帶,竝卽處置事。
○黃海監司書目,白川呈,以幼學李時稷燒死事。傳曰,觀此狀啓,則李時稷,爲其父神主,冒火致死,事甚矜惻,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答豐陽君張善瀓箚曰,省箚具悉。卿以與國家同休戚之臣,不顧國家,爲誤禮之人汲汲營救,不遺餘力,予甚未曉也。
○左議政□□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答右議政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引接時,悉陳相阻之懷,不思至意,望望出城,孤甚愕然,不知所以爲喩,幸卿,勿爲固辭,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政院啓曰,明日疏決事,旣已定奪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及義禁府,刑曹堂上,則例爲入參,而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三司各一員,亦爲竝參,而乙巳年疏決時,則原任大臣及三司,俱不入參,戊申年壬子年,則三司入參,而原任大臣,不參矣。承旨,或有一員入侍之時,或有兩員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竝此仰稟。傳曰,原任大臣及三司,竝爲入參,承旨二員入侍。
○府啓,〈措辭見上〉請今番賞加諸臣中,職未准資未窮,而陞堂上者,竝命改正。答曰,不允。
○院啓,〈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副司果李橝等上疏。大槪,敢暴爲師訟冤之誠,冀蒙矜察,請同被其罪事。入啓。傳曰,觀此李橝等之疏,其語意,無非節節陰慘,此疏還出給。
○中樞府啓曰,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中樞府事臣鄭□身病,未得肅謝,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摠管金佑明,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曰,本府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宇亨,昨纔出仕,與國忌相値,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左議政,方在呈辭中,右議政,亦在江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敬思殿山陵祭需,當初以一年所用,自戶曹爲先磨鍊,分定各道,使之封進矣,朔數定限,當盡於今夏,後日祭需,亦令戶曹,依前豫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昌陵丁字閣重建事,上年秋,差出堂上矣,因國恤依例停止,今當擇日擧行,重建廳堂上,令吏曹速爲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訓鍊都監軍兵中,闕內不入番馬兵別隊之類,亦令大將,外處試才後,別單書入,以爲賞格之地事,分付。〈以上《訓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依例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陳慰進香使行中,所帶成歡驛子吳允生,行到南沙阿堡,無緣落後,隱匿於十里許山下村家,遍搜捉得之後,自稱有足病,而察其脚足,別無病處云。故臣等,疑其有投入淸國之計,姑爲堅囚,待使臣還,越江詳問曲折後,稟處事,定奪矣。今聞使臣之言,則允生之落後,不過厭其行役,姑爲隱匿,以待回還之期者,別無投入之情迹云,而行到彼地,落後隱匿之罪,不可不治,各別嚴刑三次後,放送,以懲其罪之意,分付平安監司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摠戎廳兵房軍官來言,甲寅秋冬等京外將官褒貶,摠戎使閔維重,下去驪州地,故不得磨勘,而本廳從事官,未差,亦不得啓知云矣,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傳曰,別中日試才,不可停止,御營軍,則使大將試才於外處,中不中,列錄入啓,則賞格,自內磨鍊題給,此意,大將處分付,可也。〈以上《御營廳謄錄》〉
○有政。
○吏批,以許挺爲廣州府尹,朴元度爲忠淸都事,尹趾善爲副修撰,李之翼爲大司諫,李鼎命爲義禁府都事,洪茂爲金浦郡守,崔寬爲刑曹參議,吳始復爲副修撰,柳松齊爲延安府使,吳始謙爲通津縣監,尹謐爲康翎縣監,李世翊爲綾州牧使,張善瀓兼同知經筵。
○望祭後,四殿,藥房、政院、玉堂、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左議政十三度呈辭。入啓。
○兵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病未赴召陪祭,懇乞罷臣職,治臣罪,仍申所懷,冀蒙量察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禮曹參判李俊耉辭職上疏上送事。又書目,德津節祭時,差祭不進,通津縣監洪得禹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執義尹拯上疏上送事。
○答兵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禮曹參判李俊耉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知事姜栢年,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以知事閔鼎重辭狀,傳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事。回諭。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決難更進,而召牌續降,不敢一向伏在,來詣闕門之外,略陳情懇,未謝新命而退,臣之罪戾,至此益深,亟命鐫削職名,以正邦憲,以安微分事。入啓。
○御營廳啓曰,本廳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提調左議政臣鄭致和,方在呈辭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啓曰,本曹甲寅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參判權堣,病未肅拜,參議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本府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綾豐君臣具仁墍老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儀賓府啓曰,本府郞廳去甲寅秋冬等褒貶,今當等第磨勘,而堂上或奉使未還,或在喪中,不能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郞廳,以堂上意啓曰,去甲寅秋冬等本府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及精抄廳,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李尙眞,病未行公,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吏曹判書洪處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知事李殷相上疏。大槪,負犯甚重,屛伏俟命,數日之內,召命三降,惶悚感懼,不得不來詣闕下,而顧臣情勢,萬分憫迫,終不敢趨詣,祗肅恩資,臣罪至此,而又加一層矣。玆敢冒死仰籲,懇乞鐫削臣職名,竝與新授加資而改正,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嚴邦憲,以謝物議事。入啓。
○義禁府啓曰,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本院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今當等第,而去秋冬,本院,無實郞廳,旣無實郞廳,則例無褒貶等第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司錄,以領議政意啓曰,本府甲寅秋冬等褒貶,左議政鄭□□方在呈告中,右議政金壽恒,不爲行公,不得等第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判書洪處亮,承牌來詣闕下,陳疏退去,參判許穆,病不來,參議李堂揆,未肅拜,吏曹無行公堂上,不得開政,參議李堂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議李堂揆。
○答知事李殷相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果李橝等上疏。大槪,敢暴爲師訟冤之誠,冀蒙矜察,請同被其罪事。入啓。傳曰,觀此李橝等之疏,其語意,無非節節陰慘,此疏還出給。〈以上朝報〉
1月16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式暇〉。左承旨鄭維岳〈呈辭〉。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直〉李宏〈病〉。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老啓曰,領府事鄭知和,今日疏決時,入侍事,命下矣。昨日領府事鄭知和,送言于本院曰,身病未差,窓戶不開,方在委頓中,疏決時末由入侍云,方欲啓稟之際,箚子來到,故先爲捧入矣,今有入侍之命,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右議政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當此國家汲汲之秋,卿以不當嫌之嫌,强爲引咎,至此之極耶?更勿固辭,從速〈二行四字缺〉。
○答判義禁張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判義禁張善瀓,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疏決時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禁府堂上,刑曹堂上,大臣、三司,竝來待閤門外矣。傳曰,竝引見,義禁府堂上,先爲入侍。
○又啓曰,今日疏決入侍時,承旨幾員,當爲入侍乎?敢稟。傳曰,承旨二員,入侍。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張振慶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正兵孔仁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權得徵,丹鳳門守門將林栢壽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竭盡情實,未蒙矜察,聖批之降,輒遣近侍,傳諭,不知聖明,何取於負累之一微臣,而濫施不敢當之恩數,愈往而愈隆耶?緣臣無狀,致令聖明,有此謬擧,觀聽因此大駭,臣誠震怖窮蹙,恨不得速就死滅也。臣之曾前罪犯,姑捨不論,虛辱君命,至於此極,人臣分義,掃地盡矣。不有邦憲之加,必有公議之發,臣旣無承命就列之望,只俟早伏鈇鉞,少安私分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閒良許𢢝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之誠,予深嘉之,疏辭,令廟堂稟處焉。
○答副修撰吳始復疏曰,省疏具悉。已過之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權大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鄭載禧啓曰,金壽興放送傳旨,當爲捧入,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放送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四學儒生朴泰斗等上疏。大槪,敢暴儒賢前後受誣之狀,仍陳臺啓,凶狡罔上之態,冀蒙察納事。入啓。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臣負罪深重,尙帶職名,觸事顚錯,厚招物議,尤難一刻苟冒,乞削臣職,以謝人言事。呈政院。還出給。
○以朴泰斗等上疏,傳曰,語意凶慘,疏頭停擧。
○以金益廉上疏,傳曰,托以求言應旨,營救宋時烈,其背公死黨之習,不可不懲,所帶之職,竝姑先遞差。
○疏決入侍時,掌令吳挺昌所啓,人主於臺閣之論,或有所持難者,蓋慮是非之或難辨別,罪狀之或未昭著也。今此李惟泰之事,是非旣明,罪狀已著,則一兪之靳,何至於此?臣誠滋惑,不知聖意之所在也。惟泰,以寒微可笑匹夫,受閭巷侮弄者,半世矣。猥蒙禮賢之招,濫躋華顯之秩,其乘時鬻權,𤨏屑鄙俚之狀,有不足毛擧,雖無誤禮之罪,亦安有如許憲長哉?況典禮已正,國是已定之後,論罪之典,決不可已,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上曰,勿煩。
○又所啓,賓廳諸臣之議啓也,先王親考《禮經》,丁寧下詢,非止一再,而且以至誠而敎之,苟有彝性,爲人臣子者,豈可誣罔?而金壽興受國厚恩,致位首相,不顧分義,終不以實對,先朝定配之命,非以一時雷霆之威加之也。在諸臣,則雖或區別,於金壽興,則以爲不可不罪,十分參商,以施的當之律,至于今日,參啓諸臣請罷之論,終不允從。又以先朝區別,爲敎,臣等,亦知聖意之有在,旋卽停論矣,今此金壽興,則先王有何區別之事,而汲汲放釋如此哉?公議拂鬱,自此益甚,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不允。
○正言李壽慶所啓,〈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上曰,亟停勿煩。
○又所啓,金壽興罔上不道之罪,不必更縷,而先朝旣已參酌定罪,則遽爾放送,事極無謂,請還收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不允。
○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李之翼,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刑曹判書吳始壽所啓,全家罪人之定配於兩界,載在法典,而近來國綱漸至解弛,名雖全家,而圖配近地者,頗多有之,若是則爲惡者,無所懲戢矣。領議政許積曰,事甚駭愕,今後全家之類,切勿以近地定配事,申飭擧行。上曰,依爲之。
○上御夜對廳疏決,領議政許積,判義禁張善瀓,同知義禁李元禎、洪處大,副提學金錫胄,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掌令吳挺昌,正言李壽慶,假注書李聃命,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以金益廉、李必益疏,謂承旨曰,如此之疏,已令勿捧,而捧之,何耶?此輩之言,則畏之,君父之命,則慢之,何承旨,捧入此疏耶?左副承旨李東老進曰,求言之下,故不敢退却,諸承旨,相議捧入矣。領議政許積曰,此則求言之下也,大抵勿捧之敎,固非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可罪,則罪之,可賞,則賞之而已。今也不然,使之勿捧,此則誠爲有弊矣。右承旨鄭載禧曰,多士之疏,異於他疏,故捧之耳。東老曰,旣捧益廉之疏,故以一捧一不捧,爲不可,而捧之耳。上曰,益廉之疏,名爲應旨,而儒生輩,則只爲宋時烈暴白云,何與於求言,而亦爲捧入耶?其不先取稟,任意捧入,殊甚未妥,當該承旨,從重推考。載禧等曰,此後則當依聖敎取稟矣。積曰,取稟之際,措語有二規式,曰如此如此疏,捧入乎?〈一行缺〉上曰,此罪何如?積曰,無狀矣。買賣白文之說,大抵欲免〈半行缺〉人償命,臣未知其可也。善瀓曰,當初臣待罪貳席時,與判義禁李〈四字缺〉所謂詐賣之族人,則以爲此乃同門分派之奴也,謂當賣於汝而以無財主,故不爲正明文云,其子則曰,無賣之之事云,父子招辭,各異,故更問其父,則曰,其子,適出未見之云矣。積曰,賣云者,不可信也。善瀓曰,武輩守令,若有親舊之奴僕,居在其邑,則推尋使喚,間或有之云,固爲非矣,此則無分明許賣之事,而推捉之,又以爲叛已而殺之,似當爲殺人矣。積曰,不賣欲買,固爲非矣,其親族,言有叛奴而請治,則爲守令者,雖至打殺,豈至於大罪,而若爲巧飾,殊甚無狀,然亦當至於償命矣。元禎曰,若用意奸巧,則誠爲非矣,初欲使喚,而果有買賣之事,則未必不爲實情,而不無可恕之道,似不當至於償命矣。同知義禁洪處大曰,買賣手記,亦可謂成文,雖不爲斜出,不當至於償命。副提學金錫胄曰,此則與償命,異矣。掌令吳挺昌曰,斷獄,當適輕重,用意,則固巧矣,有司之臣,所達之語,似亦無妨矣。正言李壽慶曰,似非償命之罪也。上曰,定配。善瀓曰,當爲減死定配乎?積曰,此則不然,果是死罪,則當曰減死,而此則元非死罪。上曰,然。元非死罪,不可謂減死也。元禎,又以朴昌輝文案進讀。上曰,此罪何如?積曰,此罪,初不大段,而此輩,爲使臣掩遮,而使臣,卽靈愼君也。靈愼君,則果陳疏自首矣,臣則錯認聞靈愼君,有隱諱意,臣意,此事在士夫,固當不爲,在宗戚,何至大段,而必欲欺隱君父耶?此固可覈,故禁府公事,還爲出給,使之査問,今聞之,使臣買馬,元非大段,爲使臣掩遮,亦豈大段?此當有斟酌之道矣,雖然有欺慢之罪,罷職似可矣。善瀓曰,大臣言,是矣。上曰,罷職放送。元禎,將讀其次。積曰,此乃鄭世周事也。擊錚者,將以欲達其所懷,故不願放也。上曰,然,仍囚,可也,承旨,書仍字于其下。積曰,未原情及本道査已來,及元不必査之類,竝勿擧論矣。上曰,仍置之。元禎,以門黜秩李䎘事,進讀。上曰,放送。以李光迪、柳之發事,進讀。上曰,仍之。此乃請還囚禮官拿囚者也。錫胄曰,此有曲折矣。積曰,禮官有罪,固當拿囚,還收之論,果爲非矣。善瀓曰,禮官旣敍矣。積曰,雖似少異,而禮官旣敍,仍之何如?上曰,然則放送。以李嵇事仰達。上曰,仍之。以沈〈數字缺〉達。上曰,仍之。元禎,以定配秩黃鑌事,進讀。〈數行缺〉放送,似當矣。上曰,放送。以張應一事,進讀,〈數字缺〉等事,進讀。上曰,何如。積曰,臣卽其時提調,免罪幸耳。臣何敢言,詢于他臣,何如?上曰,諸臣以爲,何如?積曰,善瀓、錫胄,與臣無異,必不敢對。元禎曰,事重,固不可不罪,而國運罔極,巨創忽臻,外議,未嘗歸咎於醫方之誤施,在上斟酌之如何。處大曰,事雖重,非其術之疎也。挺昌,對亦如之。壽慶曰,中原則死律云,而情有可恕,放釋似宜。積曰,中原之說,臣亦誤聞如彼,後見萬曆時事,則有不然者矣。上曰,放送。上曰,金壽興罪目,不讀可也。元禎以宋之濂事,進讀。上曰,此罪何如?積曰,此則事在不遠,罪則甚重,似不當擧論矣。錫胄曰,之濂之罪,視申命圭,稍輕,而申命圭、李鼎基,初擬死律,後乃定配,則之濂被罪,還與命圭,同矣。上曰,仍之。以彦陽孫冕事,進讀。上曰,此罪何如?積曰,以律則當死。上曰,仍之。以劉忔事進讀。上曰,何如?積曰,當初免死,幸耳。上曰,仍配,以鄭台周事,進讀。上曰,此罪何如?積曰,擊錚事,必此事也。上曰,仍之。以韓時重等事,進讀。積曰,崔浣事,異矣,覆釜築灰,設令不堅而脆,必不拆裂,拆裂,似非其罪也,以用眞土爲罪,眞土,何可不用也?善瀓曰,取土方所取也。積曰,此無必罪之事,而如是,至於拆裂,則怪矣。錫胄曰,臣亦見之矣,拆裂之處,乃是中央也,灰築,則自然拆裂,未辨其新舊,而其時若謂遷陵時,或致如此云爾,則似涉營救之言,故不敢矣。積曰,崔浣事,實無罪,而受罪人,以怯爲言矣。錫胄曰,覆釜形,今仁宣王后國葬,則不爲之矣。上曰,放送。以魏天會事,進讀。上曰,仍配。以申宗建事進讀。上曰,此則以今番陵上石物事乎?積曰,渠實無罪,而爲慮後弊故耳。上曰,竝放送。以李英馧事,進讀。上曰,仍配。以金時弘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李英萬事,進讀。積曰,此罪重矣。上曰,仍配。禁府疏決旣畢。積進曰,金壽興事,命使不讀,其罪,誠有之矣,同參諸臣,皆不罷職,而壽興,獨於疏決,亦未得放釋,無乃偏重歟?上曰,益濂[益廉]及館學儒生之疏,事甚可駭,以此不爲放釋矣。積曰,此則不然矣,營救者,非矣,何與於彼哉?臣之此言,雖若營救,同是參啓之人,而諸臣,則敦勉不已,壽興,則不爲放釋,未知何如,所懷如此,故敢達。正言李壽慶曰,諸臣之不罷,已極不可,壽興,又何可放也?積曰,臺諫執法之言,固是〈二行缺〉積曰,執法之論,固是矣,而在上斟酌,不必與臺臣相爭。上曰,放送。挺昌曰,賓廳啓辭,與他事有異,其時首相之罪,似不當汲汲放送。壽慶曰,面謾如彼,而旋卽放釋,刑章何施?挺昌曰,請罷諸臣之論,自上久未允從,上下相持,徒傷事體,故十分斟酌而停之,非以諸臣,爲無罪也,而今又放釋壽興,實是輿情之外,欲爲鎭定,而反增鬧端,公議,若紛然而發,則殿下將何以防之。錫胄曰,旣已放釋矣。挺昌曰,臺諫,方爭惟泰事,而一邊放釋壽興,恐非鎭定之道也。積曰,臺諫之言,是矣,而一體之罪,不可皆罪,故只罷首相,今則罰已行矣,特用放釋,實出遇災修省之意,非以其所論之禮,爲是也,但惟泰之仍帶大司憲,似未安矣。壽慶曰,纔配旋釋,何謂罰行?上曰,旣已放釋,何可更改?壽慶曰,雖十改之,何傷?挺昌曰,非以壽興,爲終不可釋,不當汲汲如此也,今日則太急,徐待論禮之定,似宜矣。載禧等進曰,禁府疏決,已罷,刑曹堂上,命使入侍,何如?上曰,招之。假注書李聃命,出招刑曹判書吳始壽,參判李弘淵入侍。義禁府堂上,以次先出。刑曹判書吳始壽,以時囚秩振元事,進讀。上曰,何如?積曰,此乃啓覆罪人也,不當擧論。上曰,仍之。始壽,以金愁德事進讀。積曰,此亦啓覆罪人也。上曰,仍之。始壽,以咸熙事進讀。上曰,仍之。始壽,以賊人任戒潭事進讀,積曰,結黨京中强盜者也。始壽曰,尹珹子婦,爲其劍所斫,與方外明火,尤駭,而同賊罪人,先朝,旣已處置矣,此賊亦於捕盜廳,則已爲承服矣。上曰,竝仍之。始壽,以方尙敏等事,進讀。積曰,此亦大倘也。上曰,仍之。始壽,以諸擊錚罪人事,將稟。上曰,待其原情,可知也,今姑竝仍。積曰,擊錚之多,無如近日之甚,新化之初,苟有抱冤之人,其情固欲陳達,而其弊,至於濫觴,不過呈官之事,而亦至於擊錚,紀綱若立,豈宜如此?在前,則先問其由,若關係綱常,情理切迫之事,則刑推時,輕栲之,不然者,則刑推時,重栲之,故頗加畏戢矣,被重栲者,往往致斃,而刑官,至於受罪,故紀綱仍退,今後,則刑官,知而處之,爲當矣。始壽曰,臣欲於疏決畢後,仰達矣,言旣出矣,敢達。曾在戊申年七月,刑曹判書朴長遠,〈數字缺〉近來擊錚甚多,若以微細事,擊錚者,勿許捧入,何如?〈數行缺〉呈于刑曹,不得於刑曹,則呈于憲府,呈于備局,例也,而〈數字缺〉近日,卽今見囚,至於十九人,實前所未有也。守令、監司新赴任之時,人〈數字缺〉公事必煩,新化之初,固當如此,而如向日李敏章事,亦得伸其所願,故所以如此之多,而臣意,則不必重爲刑推,事係相訟,則皆欲塞之矣。積曰,先王之敎,甚當,如敏章事,亦四條也。始壽曰,凡係訟場事,勿施,何如?積曰,下以勿施爲請,而自上察其冤枉,爲別判付,則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始壽,以黃九鼎等事,進讀。積曰,禁府旣有所達矣。始壽曰,義州府尹狀啓,已來,而臣曹未及回啓,禁府,則必未及見矣。大抵此事,益寬執筆,海龍解鞍,而買之,昌後,勸之,而五兩,不足於元價,故有此爭辨,此事要緊,實在數外與否,而此輩事,謂之欺謾,則可,謂之數外,則不然矣。積曰,海龍,卽別將之代也,非數外也。始壽曰,代也,非數外也。積曰,與昌後,無異同。上曰,然。昌後,卽已罷職,而此輩,乃是庶人,罷職之律,不當施於此輩,決杖放送。始壽,以魚九里等事,進讀。上曰,其事耶?積曰,然矣,刑推放送,似可矣。上曰,竝刑推放送。始壽,以白雲燦事,進讀。上曰,此罪何如?積曰,不謹矣,而進上及祭物封標,不固,上京之後,欲爲取色而然也,臣累經監司,故知之矣,事係祭物,雖涉重大,而若以不好者換之,則罪甚不輕,此則情有可恕者矣。上曰,放送。始壽,以朴永海等事,進讀。積曰,咀呪事,甚難明矣,曾命臣等,決折此等獄事,而此獄,事甚重,固難詳知,而其中有大段虛疎處,此則當以原情會議,不當以此罪目,草草爲之也。始壽曰,權大運,爲刑曹判書時,最以爲虛疎,而惟其罪名甚重,故欲放釋,則不可,欲刑推,則恐冤,以此淹滯,大凡罪囚,當死者死,當放者放,可也,遲留淹滯,實非治獄之道,而此獄之尤甚虛疎處,大臣,亦旣考見其文書,今日斟酌決斷,似宜,臣請仰達。當初朴貴榮,因其人口之多死,多得家中可疑之物,其婢粘女母子,乃是致疑之婢,而粘女之母,則逃去,粘女,則現捉,所謂永海,卽粘女之夫,而狀者,貴榮之孽兄也,與永海,同謀之說,粘女於私問時,承服云,而旣無看證,及刑曹推問之時,箇箇稱冤,終至於死,此乃此獄梗槪也,且所謂禮節,卽貴榮父之婢也,而貴榮之父,以禮節之女尊節,爲養女,貴榮之子後儉,常以爲不可,及貴榮之父死,貴榮,以其父遺命,贖尊節之身,則〈三行缺〉積曰,此言是矣,而尊節之間,似有疑端,未能詳知矣。雖然,當以文案,後日仰達矣。上曰,竝仍囚。始壽,以申弼相妾四春事,進讀。始壽曰,此獄尤甚虛疎矣,弼相,卽翼相之兄也,弼相之弟遇相,死,遇相之妻,來訴于弼相曰,一家諸人,與吾夫,死於一症,問卜,則以爲咀呪祠堂,果有咀呪之物云。弼相,乃呈狀曰,無他結冤,咀呪事,疑是矣。妾所爲願,刑推究問云,故囚其妾四春,而刑推問目,則每以豈爾家長,不知,而呈之,爲辭,然實無可疑者矣,及四春之子,爲母伸冤,而問其狀草,誰某所書,則答云,其父弼相,書之云,弼相,初以元告之人,更書伸冤之狀,殊極可訝,更加詳問,大抵其端,有因矣,弼相,以其寡嫂,將入訟庭,故一家諸長,皆勸弼相呈狀曰,冤則被釋,何不先呈,弼相,心知無罪,而不得不强從之故耳。四春發明之言,以爲以祠堂言之,則嫡庶,同是子孫,妾雖至愚,豈至於徒欲害嫡,而作變於祠堂,不知禍亦及於吾子耶?此言誠有理矣,而且四春所居之房,亦有埋凶之物云,此尤必無之事也。至於豆粥,和毒藥事,四春,則曰初爲饋其夫,弼相,適見遇相入來,除出而食之,豈敢毒也?遇相妻,則曰粥熱,故俟冷之際,以毒藥和之云,此事亦難知矣。大抵弼相,爲人甚怪,初則呈之,後則解之,以此難於斷定矣。積曰,不然,初因弼相之吿,而囚之,弼相曰,曖昧云,則此豈可問之事?始壽曰,獄情則如此,而下詢于三司,何如?錫胄曰,始壽言,分明矣。遇相死,遇相之妻,欲爲呈狀,故弼相,先告之矣。飮粥之時,未知何時,而遇相之病,飮粥後,一月而發矣。積曰,尤爲無形矣。挺昌曰,如此疑獄,何可以倉卒仰達,刑官,必詳見文案,其言似是矣。壽慶曰,臣見,亦如此。積曰,如此者,疏決,然後可謂疏決。錫胄曰,他餘咀呪,亦皆可速決耳。上曰,此罪,如何處之,爲可。積曰,明白無疑,三司,亦以刑官之言,爲可矣。上曰,放送。水剌將進。諸臣,以次退出閤門之外,有頃,諸臣,以次更進。始壽,以信玉等事進讀。始壽曰,此乃咀呪之獄,而上年臘月二十六日,始出信玉,卽高太峻之婢也,其夫曰,槐同,其子曰,玉男,善女,卽他人也。信玉,與善女,同謀咀呪,而高泰峻[高太峻]之父,景天,病死於正月,行凶之事,在於九月八日云,此言不違矣。上曰,仍囚。始壽,以私婢天玉事及權以中事及權悟妾太生事,進達曰,此亦咀呪之獄,而文案甚多,多有疑處,今日若爲疏決,則臣請仰達,不然,則當待後仰達乎?上曰,今姑仍囚。〈三行缺〉積曰,當初刑官之成獄,甚非矣,先朝時,睦來善,爲刑曹參判時,退之,而其後成獄云,是有可疑者,妾子皆存,嫡子皆死,此一款而已。始壽曰,萬伊,以爲嫡子,幼喪其母,渠乃鞠養,苟有欲殺之心,不以其時爲計,及其長成而圖之,無是理云,此言誠是矣。積曰,臺啓,以咀呪爲言,甚非矣,何以知之爲此言也?右議政權大運,亦以爲無據矣,雖然,罪名,則重問於三司,何如?錫胄曰,此則臣未能詳知,獄事甚重,咀呪事,尤爲難明,固當更議,而至於如此分明事,疏決似當。挺昌曰,曲折如此,則放之似宜。壽慶曰,可疑者,何可成獄?上曰,放釋。始壽,以唜介、黃大得等事,進讀曰,此則故兵使黃瀗家事也,文案甚多,而此其大略也。上曰,後日大臣,持文案入侍稟定,可也。始壽,以黃龍見事,進讀曰,此則初似可疑,不欲成獄矣,後乃詳察,則龍見等三人,持船而來,遇朴甲生,打下水中,甲生之女,見之,謂殺其父而哭之,龍見,則逃走,甲生,則見殺而沈水,事甚分明,但無看證,龍見船尾之船人,初招,則曰困睡時,聞有落水聲,驚起而視之,龍見之舟,已往不得問之,後招,則曰,甲生,自投水中云,此必詐也,果是自投,則豈有傷處?上曰,仍囚。始壽,以金仁湜奴孝乙事,進達曰,仁湜,卽盜都監銀二千兩者也。積曰,其時刑官,以徑赦仁湜,至被臺論,卽李殷相也。臣則不知,而殷相,以無面已捧,爲言,故臣亦答以當放,其後聞之,則非無面也,盜也,放之,誠非矣。此則使其奴,捉納其主,事理不可,而但旣失仁湜,又放此奴,則尤甚可惡矣。謂始壽曰,其子息,無之耶?始壽曰,其子則果囚,而失之云。上曰,何如斯可?積曰,此奴雖囚,仁湜必不出,使奴捉其主,亦不可,而但又放之,則亦不可,是用難定矣。錫胄曰,固難適中,而仁湜,歸見必死,豈以一二奴僕之囚,爲念,雖令捕盜廳,購得,千金之子,不死於市,何可捕也?此則放之,亦宜矣。挺昌曰,厥奴奚罪,放之云者,是矣,使捕盜廳,另加購得其物,田宅奴婢,皆屬公,似當。上曰,竝放。仁湜,則申飭購捕,其家産,籍沒,可也。始壽,以李武信事,進達曰,命男,殺人而逃,故武信被囚矣,今聞命男,被捉於湖西云,命男上來,則武信,自當放矣。上曰,姑爲仍囚。始壽,以金忠善事,進讀。積曰,此事,不必榻前稟定,令刑曹詳覈處決,可也。上曰,仍囚。始壽,以李後精事,進達曰,此則別無別情矣。積曰,木則盜之,〈二字缺〉則僞造矣。始壽曰,後精,則承服,色吏義健,則〈二行缺〉上曰,仍囚。始壽,以書吏李得立事,進達曰,得立,與愁億古里,隔籬同居,而得立之家,失火,延燒於愁億古里之家,多被損失,愁億古里,以此憤頭,大辱得立,則得立,以椽木打之,遂至於死,打則是矣,得立,戶曹執吏也,極爲奸巧,初招,則諱之,至三次後,始曰,打之者,乃吾奴己雲也,卽捕己雲問之,初則不服,後與其主,面質始服云,其洞內之人,則皆曰,只見得立打之,未見己雲打之云,故己雲,則已釋,得立,則仍囚矣。積曰,得立之子,累度呈訴矣。始壽曰,得立,富者也,前者刑推時,必以用賂於下輩,故杖歇耳。上曰,仍囚。始壽,以李胤漢事,進達曰,此則非刑曹所囚,雖未詳知,渠言以四寸之無面,被囚,而今已分懲於一族而償之云矣。上曰,放送。始壽,以高尙望事,進達曰,此獄,無事干矣,而李惟亨之妻,飮毒將死,而問之,則尙望,怯奸我云,雖無參見之人,此事,在惟亨之妻,未免失行,惟亨及其妻之族,必以爲門戶之恥,惟亨之妻,若無此言,則似不當如是言之矣。積曰,極可疑也,然不可放。上曰,仍囚。始壽,以高英俊事,進達曰,此則殺人也,情可生,法可殺,法官,則法外無可更達,欲爲啓覆矣。上曰,角抵時,非故爲之者耶?積曰,此則可生也,法,戱殺,死,過失殺,生,啓覆時,可以特命放之,則雖今日,亦未爲不可也。始壽曰,今日,亦猶啓覆也,見殺者,實無一毫嫌隙矣。上曰,放送。始壽曰,直爲放送,則不可矣。上曰,定配。始壽,以賊人金命業等事,進達曰,金命業,咸昌色吏也,受本官木同,將納于成均館,命業,與京主人金士逸謀曰,木則載重以價而來,今欲自京圖之,何以則可耶?士逸謂曰,但無印迹,奈何?命業曰,咸昌僧人海文,適來,此乃刻手也,招而刻之,可矣。臨刻時,命業,謂士逸曰,官員,若見印迹殊常,而問我,則我當曰,京主人,敎我如此云,何如?士逸,大懼,結縛命業,先爲告官,海文,則方刻邑號,半刻而逃。刑官所見,各異,以士逸,爲告者而輕刑,又停之。臣意,則不然,士逸,恐其見露而告,何謂告者。積曰,雖不爲告者,似當仍囚。上曰,竝仍囚。始壽,以庫直梁海元事,進達曰,今已承服矣。本道色吏,載木而來到主人之家,主人,則不在,而海元,怵之曰,捧上戶曹之規,當直納于衙門,不當先到私主人之家,遂與市井同謀,換納爲是矣,市井,則逃走,而本木可直八錢,換木可直三錢,〈二行缺〉上曰,仍囚。始壽,以朴宗健等事進達。上曰,竝放送。始壽,以韓順禮事,進讀。上曰,放送。始壽,以司憲府直囚黃金事,進達曰,此則囚人上府之際,私自放送者也。上曰,放送。始壽,以奇別書吏奇震偉等事,進達曰,此自其衙門已放云矣。積曰,旣已書入之後,則事體不當私放,而必不知妙理,而放之矣。上曰,雖已放之,一體書放字,可也。始壽,以炮手砲手金植事進讀。上曰,仍囚。始壽,以金由渭次知事,進達曰,都監所囚,而今已放之云矣。積曰,此亦非矣,然亦書放字,爲當矣。上曰,唯。始壽,以掌務書員嚴武事,進達曰,舍人所已放矣。以東翼事,進達曰,此亦已放云矣。積曰,皆非矣。始壽曰,必不知文書之已入矣。始壽,以摠戎廳直囚沙工成次龍父貴金事,進達曰,此亦無文案,未能詳知矣。上曰,仍囚。始壽,以鳥銃匠安慶男事,進達。上曰,放送。始壽曰,貴金事,命使仍囚。此與慶男,一體放送,似當,敢達所懷矣。上曰,貴金,放送。始壽,以金任善事,進達曰,此亦不關事也。上曰,放送。始壽,以令後諸囚事,進達曰,此則令後被囚,不當達。積曰,其中禁府書吏,臣之所囚,臣等出後,當爲放送矣。始壽曰,京囚已畢,外方中,何道爲先耶?積曰,遠道,似當先之矣。上曰,遠道先之。壽慶進曰,黃龍見、梁海元事,直爲決斷,似當矣。始壽曰,黃龍見,不可放,梁海元事,臺諫,亦有所見,而仰達矣。刑曹參判李弘淵曰,海元事,情狀尤惡矣。積曰,此事,當稟定矣,前日疏決時,徒年,則勿論情之輕重,皆命放之,全家,則或使勿論矣,今則何以爲之?上曰,竝讀之,當知輕重而處之耳。始壽曰,壬子年疏決,則啓覆罪人,亦皆疏決矣。積曰,臣曾爲仰達耳,壬子年,則因旱災而爲疏決,與今日異矣。始壽,以北道徒年秩朴信元事,進讀。錫胄曰,北靑門,無人之地也。積曰,鎖鑰甚重,而無人之地,故盜之矣。始壽曰,徒年,則數少矣,此下不可放之罪,甚多矣。上曰,放送。始壽,以私奴巖田事,進讀。上曰,放送。始壽,以會寧許遠事,進讀。積曰,罪則不重,而情則可惡。始壽曰,不多,只是五人。載禧曰,此人,情甚可惡。始壽曰,設計也,非已成也,徒年類,似當盡釋,不然,名爲疏決,而實則埋沒也。積曰,然矣。上曰,放送。始壽,以辛京文事,進讀。上曰,放送。以李益成事,進讀。上曰,放送。〈二行缺〉上曰,仍配。以崔檢達事,進達曰,此則方在逃亡,不當擧論。上曰,仍置。又以採蔘軍逃亡者,進讀。上曰,此亦仍置。以徐莫連事,進讀。積曰,此不至大段矣。上曰,然矣,放送。以採蔘軍逃亡者,進讀。上曰,仍置。以私婢梅花事,進讀。積曰,此則雖非渠罪,法當定配。上曰,仍配。以韓見龍事,進讀。積曰,此罪未詳矣。朱震禎事,自京往復,而未知其結末耳。錫胄曰,朴斗文,則已脫矣。上曰,仍配。更爲査問。以李涵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僧人泰保事,進達曰,臣待罪全羅監司時,先王,欲殺此僧,而一大臣,以律無當律,減死矣。錫胄曰,先王,以破棺見屍,欲殺之矣。上曰,仍配。始壽,以私奴鐛金事,進達曰,臣待罪平安監司時,以此獄啓稟曰,當坐以奴告主之律乎?抑爲父復讐,則不爲告主乎云,則命議減死矣,大抵鐛金事,可貴,以遺腹子,復其父之讐,鐛金之母,被擄,而金義忠之婦父,實買之,奴則奴矣。壽慶曰,此義人也,可赦。載禧曰,何謂義人,殺主者也。始壽曰,義忠之殺鐛金之父,果是矣,而義忠,則姑不死,此獄,甚難斷矣。上曰,仍配。始壽,以安岳金礪臣事,進讀。積曰,此則不當放。錫胄曰,此則先臣爲刑判時,所決也。上曰,仍配。始壽,以東萊朴龍甲事,進讀。上曰,仍配。以茂長騎兵朴雪生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安州崔一貴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慶源人,故朴禮雲子俊英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平壤人金千連妻良女禮節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慶源驛子朴介同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安州林禮男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平壤姜愛立事,進讀。上曰,仍配。以京人賊人龍立事,進讀。上曰,仍配。始壽,以漏籍全家秩,進讀。積曰,此則罪名一串,不必皆讀,釋之則釋,仍配之則仍配而已,戶籍法,今方申明,仍配似宜。始壽曰,同是全家,而漏籍者,別之耳。上曰,此類,竝仍配。始壽,以雜犯全家定配秩,鏡城驛吏韓應林事,進達曰,漏籍之類,旣不放釋,此等罪,重於漏籍,若以疏決,埋沒爲慮,則漏籍,可放,此類,不可放。上曰,然則漏籍類,竝放送。此類,則仍配,可也。積,以漏籍中金以民事,謂曰,此罪則未知何如,錫胄曰,雜犯全家中,或不無可以減等者耶?始壽曰,先朝,亦皆不赦之矣。積曰,雖然,臣等退出後,與刑官相議,付標啓達,何如?上曰,依爲之。〈缺〉始壽,以瑞興貢生私奴李義天等事,進讀。積曰,瑞興府使李宇柱,見殺於趙大立,世間,豈有如此之變哉?此輩,則以陪隨宇柱,無捕捉大立之意,乃命罪之,而實則以年少兒童,猝遇其官員之被殺,驚怪罔措之致,其時宇柱之子,亦言其由,故減死矣。錫胄曰,兵法,將帥見殺,則前隊盡斬,非盡有罪也,爲其懲後也。始壽曰,事甚重,其在懲戒之道,似當仍置。上曰,仍配。始壽,以瑞興刑吏鄭承達事,進達曰,此則與宋太白事,少異矣,大抵凡係趙大立事,則法如是過重矣。上曰,放送。始壽,以朴鳳逸事,進讀。積曰,此則爲科擧時,爲其同生用情事也,啓辭,則以爲不必充軍,而判付如是矣。上曰,放送。始壽,以李再和事,進讀。積曰,全家,減等當爲徒年,而此何以流三千里爲之耶,公木一同,貸出,何至大段?始壽曰,事關彼人,此弊當杜。積曰,雖然,自是常事也。錫胄曰,常事也。上曰,放送。始壽,以李禮根事,進讀。積曰,此罪,可謂窮凶極惡矣。旣曰,兄嫂,咀呪其後母,又搏殺其兄嫂之婢,又誣黃氏,以淫奸矣。上曰,仍配。始壽,以奴丹伊事,進讀。積曰,此則不可放也,强盜則是,而不得財,故減死定配矣。上曰,仍配。始壽,以繕工監書員孟豪業事,進讀。積曰,此則雖因官事殺人,其時,以久囚故,放釋,則臺啓請收者也。上曰,仍配。始壽,以大興李長元事,進讀。上曰,仍配。始壽,以李正邦事,進讀。積曰,此則辛亥年事也,向者赦宥時,有司,以可放之意,啓達,臣意,以爲不可,欲達而未及矣,自上特命仍配,臣竊歎初政明察,何以至此云矣,大抵正邦,以士夫之子,得免於死,而其爲殺人,則分明矣。上曰,仍配。始壽,以奴京先事,進讀。積曰,此乃英善與柳徽事也,鶯月、明月,已死,京先,則以兒奴,不死而配矣。錫胄曰,英善,柳徽,亦已放矣。上曰,放送。始壽,以安登先事,進讀。積曰,此則似不當放。上曰,仍配。始壽,以金悌益事,進讀。積曰,似難輕釋矣,殺人者,毋論多少,竝殺之,而此則以其見殺者一人,償命者衆多,故定配耳。上曰,仍配。始壽,以僧人性天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李尙一事,進讀。積曰,此亦殺人者,法當死。〈缺〉上曰,仍配。始壽,以金應訓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安登先事,進讀。上曰,仍配。以金吉賢事,進讀。上曰,仍配。始壽,以不入籍全家秩,進達曰,與漏籍,異矣,而漏籍者,旣蒙放釋,此則何以爲之?上曰,竝放送。始壽,以雜犯全家秩,進讀。積曰,此亦與北道雜犯全家類,同矣。上曰,後日更議,可也。積曰,日氣甚寒,疏決當爲累日矣。上曰,小者讀之。始壽,以江原道定配罪人秩,政院書吏金後贊事,進讀。上曰,此乃通符纓子竊取事耶?放送。始壽,以西部書員金友傑事,進讀。上曰,仍配。以西部金自美事,進讀。上曰,仍配。始壽,以京畿徒年定配秩兼司僕朴敏道事,進讀。上曰,放送。以掌隷院奴張旕同事,進讀。上曰,放送。以羽林衛宋之英事,進讀。上曰,放送。以羽林衛李東弼、龍起池等事,進讀。上曰,一體放送。始壽,以充軍秩金廷龍等事,進讀。錫胄曰,軍士逃亡者,初巡,則杖五十棍,再巡,則杖一百棍,三巡,則斬。積曰,中原,則輕治之矣。上曰,仍配。始壽,以全家秩李宗業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咸平正兵林進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楊州金香伊妻香伊等事,進讀。上曰,仍配。以永柔康禮立事,進讀。上曰,仍配。以南陽芮次男事,進讀。上曰,仍配。始壽曰,此事未知何如,全家之律,乃是減死一等之罰,其不可定配近地也,明矣。大典立法,則以兩界爲配所,而近來外方,多不行成法,或有配送近地者,故次男,亦以南陽之人,配於廣州矣。積曰,此極可駭矣,配所若此,則刑曹退之,使之改定,可也。始壽曰,臣爲刑官之後,則姑無如此事矣。大抵南陽之人,定配廣州,則不過一日程,豈足謂之全家哉?用罰如此,則爲惡者,將無所懲戢,自今以後,全家罪人,勿令配送近地事,申飭擧行,何如?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全家配所,定於遠地,可也。始壽,以奴介同妻子事,進讀。上曰,仍配。以㐥同妻子事,進讀。上曰,仍配。以私婢順香事,進讀。上曰,仍配。以騎兵趙有信事,進讀。上曰,仍配。積曰,有信,以利川之人,配于仁川,亦太近矣。錫胄曰,有信,本役,乃是騎兵,雖配仁川,仍其本役,則似當,而此則似不然,無遠配之苦,有除兵之利,名雖全家,於渠〈缺〉上曰,勿論。上曰,承旨所書放未放者,留納,可也,止以學疏,命諸臣,又以金益濂[金益廉]上疏,命承旨,前使書傳旨,仍敎曰,金益濂[金益廉]稱以求言應旨,投呈疏章,營救時烈,攻斥大臣,背公護黨之習,誠極可惡,削去仕版。錫胄曰,纔令進言,而罪之何如?上曰,以奸毒之言,攻斥大臣,何可不罪。錫胄曰,敎書中,有言雖過中,予不罪之之語矣。積曰,求言之敎,例有此語,而今番,則適無此語耳。因進曰,益濂[益廉]爲此疏時,以其有論臣之語,故送示疏本于臣,臣以此得見於外矣。大抵言事者,不攻斥大臣而誰哉?若以此爲罪,則不但事體未安,臣亦未安,陰險之疏,固多有之,而此則不必然矣,昔諸葛亮,勉令諸僚,勤攻其闕失,大臣有闕失,則攻之誠是矣。錫胄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其言雖非,何害於事,罪之則似不當矣。積曰,求言之下,是言非言,雜然竝進,則惟當審察取舍。上曰,其言可罪,則罪之,可也。如以求言而不敢罪,則孝宗朝金弘郁,何以死耶?壽慶曰,益濂[益廉],極奸邪之人也,錫胄,亦熟知之矣,其言奸邪,則罪之爲當,何不可之有。錫胄曰,此言則是,而罪之,則不可。壽慶曰,大臣,爲其攻己也,故如是,而終不可不罪之也。挺昌曰,益濂[益廉]疏,臣則未見,而旣曰益濂[益廉]之疏,則其言,必不正大矣。壽慶曰,求言之下,非者斥之,然後是者方來,豈可以求言而不罪之乎?錫胄曰,壽慶,不見其疏,而直以其人,平生行不善,謂當如此,爲臺諫之道,以不當如是。壽慶曰,雖曰不以人廢言,益濂[益廉]之口,安有好言?錫胄曰,益濂[益廉],爲人不必用,而罪之,則不可。積曰,雖有攻臣之言,實非大段,不過以古大臣,責臣耳,而殿下,乃以攻斥大臣,爲敎,以此罪益濂[益廉],臣實悚惕,不安于心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故不罪,而所帶職,則竝遞差。載禧,改書傳旨曰,只有本職,書竝字何如?積曰,不見疏中職銜耶,以竝遞差,爲敎,意有在矣。載禧,始悟曰,果有知製敎矣。上曰,學疏,語甚凶慘,疏頭停擧,此後如此疏,承旨若直爲捧入,則當有責罰矣。上曰,罪時烈後,見之則果知時烈之勢焰,至此之盛也。積,以傳旨中,攻斥大臣四字,更進曰,營救時烈,亦足爲罪,攻斥大臣,則非也,渠之言,不過爲大臣惜之云,此豈攻斥大臣哉?上曰,然則攻斥大臣四字,抹去,可也。〈缺〉上曰,由予諒德,不獲于天,卿有何嫌?積曰,伏願恐懼修省,毋或間斷,凡有作事,必曰無乃有拂於天意耶?如此修省,則庶乎可也。上曰,唯唯。
○掌令吳挺昌啓曰,〈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上曰,勿煩。又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不允。正言李壽慶啓曰,〈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又啓曰,大司諫李之翼,時在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副提學金錫胄以下,未及出。壽慶進曰,天變孔極,國事十分可虞,臣有千慮一得,而恐煩聽聞,敢書諸小札,欲爲封進矣。〈數行缺〉封進,置御床上,展示畢。命示錫胄及承旨〈數字缺〉錫胄等,見畢。錫胄進曰,臣當以此退出而見,壽慶有所達事,慮壽慶及承旨生疎,或致有密進封書之外言,敢爲留在矣。見此小札,則似是過慮耳,雖然,問于大臣,何如?上曰,然。上又謂承旨曰,凡要緊公事,令大臣見之,而捧入可也,遂罷出。
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病〉。左承旨鄭維岳〈呈辭〉。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坐〉。注書李弘迪〈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平縣監金千鎰。
○左議政鄭□□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義州府尹書目,告訃、請諡、承襲、兼謝恩使一行,本月十四日,無事還渡江事。
○傳曰,咸平縣監金千鎰,留待。
○傳曰,時囚罪人魚震成定配,朴有浚罷職放送,門外黜送,罪人李翻、李光迪、柳之發,定配罪人黃鑌、張應一、李東馨、李祉述、金有鉉、崔聖恒、崔浣、辛宗建、朴承民、金斗完、黃戒近等,竝放釋。
○傳曰,下直守令,疏決前,先爲入侍。
○府前啓,賞加諸臣中,職未準資未窮,而陞堂上者,改正事。停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右參贊閔熙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司直李奎齡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權大載上疏。大槪,臣之職名,萬萬不似,而嚴召之下,不敢違命,趨詣闕下,陳情乞免,終見退却,未徹天聽,不得不黽勉祗肅,冒昧行公矣。今此金益廉之疏,以近來注擬之際,政體顚倒,爲言,其所謂注擬顚倒者,必爲如臣不似,驟擬者而發也。臣何敢不恤人言,晏然冒進?亟許遞免,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事。入啓。
○司諫金�上疏,賤疾猝劇,委臥床席,旬月之內,萬無自力之望,懇乞遞免,仍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以上朝報〉
○鄭載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之溟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十四度呈辭,傳于鄭載禧曰,安心調理。〈缺〉
○鄭載禧,以敦寧府言啓曰,今乙卯式年族譜修正,當次,依前規設廳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闕內不入番馬兵別隊之類,亦令大將,外處試才,別單書入事,下敎矣。馬兵別隊,則時方試取,而此外雜色軍兵,其數亦多不入於入番之中,似當一體試取,而傳敎中,只馬兵別隊試取事,下敎,故雜色軍兵,不敢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七哨軍兵,及京案軍別破陣等,別中日射砲試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別中日各廳射藝,則畢射,其中二番兼司僕閑良朴起英,柳葉箭五矢,邊三中,貫一中,居首賞格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行一保人李連成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東守門將朴守禮,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金溝居奉常寺奴丁生,呈狀于本司曰,其兄奴丁福,家産稍實矣,去十一月望間,京居李姓兩班,下去萬頃縣南宮進士稱號人之家,書送牌子於丁福曰,吾納匠人奴於繕工監,代受汝身於掌隷院,汝卽吾家奴也,斯速現身,聽分付云,而丁福,本是奉常寺之奴,故見此慮外之牌子,疑訝趑趄,過數日後,進現,則李姓人,以其不卽來現之罪,結縛丁福於卜鞍,無數刑杖之後,仍來丁福之家,無日不困打,又令納價贖身且定每年身貢,而其數極多,其牌子,呈本官踏印持來,願得還續本役,以保垂死之命云,取考其牌子,則稱以贖身〈缺〉鞋花席,白席,乾柹等物,數目極多,又每年貢〈缺〉亦至表紬四疋,白細苧布三疋,大好紙五十卷,厚白紙五十卷之外,如鞍子,油芚、笠帽、大鹿皮、大小分,土兒履、唐鞋、花席、白席、貼席、眞荏、乾柹等物目,罔有紀極,雖以各邑物力,亦難辦出,況一奴子乎?査問曲折於繕工監及掌隷院,則繕工監木手奴天生,卽前主簿權繼善之奴也,繕工監,依例移文掌隷院,使之代給,而所謂李姓人,其名東植也。與權繼善,爲一家之人,與繼善同謀,受出丁福,侵虐無厭,至於此極,其所用意,殊甚無狀,旣受丁福於掌隷院,則卽是己奴也。李東植,雖不可治其侵虐之罪,至於掌隷院,則奴婢之代給,必以年歲相準者,啓下,乃是法例,而考出帳籍,則繼善之奴天生,年今六十一歲,奉常寺奴丁福,則四十一歲也。如此老少懸殊之奴,不有法例,矇然啓下,代給之責,在所難免,堂上,旣有年歲及賤籍相考之題,則不過見欺於郞廳,不能詳察之致,而該院郞廳,循私蔑公之狀,則不可不懲,掌隷院堂上,推考,郞廳罷職,木手天生,還給權繼善,奉常寺奴丁福,仍存本役,還給之文書,則使之趁卽爻周,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閔維重疏曰,伏以臣,身負重戾,情勢臲卼,投章自劾,納符徑出,逋慢之誅,自知難逭,席藁田里,只竢威命,不意聖度天大,特加寬貸,恩批降宣,訓辭勤至,臣惶感殞越,涕泣交零,益無置身之所。臣竊念朝廷,方以議禮之乖舛,追究淵源之所自,遠竄追削削奪之論,次第層生,靡所不及,而前後諸臣之言涉此事者,旣皆被斥而抳罪,況臣罪狀,狼藉於兩司之彈文,有三尺應受之律,無一毫可恕之道,譴罰不行,職名尙存,求之事理,寧有是哉?〈缺〉殿下,諭臣以入來,勉臣以察職,臣雖無狀,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職事之不可曠,而旣被覆載難容之罪名,不敢奉承恩旨,奔走官次,自阻於天地生成之仁,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且念新授資級,事出賞典,雖非待譴之章,所敢辭遜,亦非負罪之臣,所可冒竊,伏乞聖明,俯諒危懇,將臣本職及兼帶經筵春秋備邊司賑恤廳承文院觀象監繕工監掌苑署提調摠戎使,竝賜鐫免,新授恩資,亦命還收,仍治臣擅出違命之罪,以礪朝臣,公私幸甚,臣無任危怖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摠戎之任,當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司正李奎齡疏曰,伏以臣旣負難貸之罪,尙免應受之律,雖無人言,猶自知前後除拜,不敢晏然供職,而臣之情勢之崩迫,業已殿下之所洞燭也。彈章果發,罪名極重,縮伏城外,恭俟大何,而聖恩寬假,刑章不加,實出天地含垢好生之仁,臣雖糜粉,不足以報答萬一,而亦豈可以一時苟免,爲幸,復敢抗顔於朝端乎?非不欲陳章自列,少伸危悃,而第臣老母,年今七十,素多疾病,自去冬,重患外感內傷之症,已至三朔,日漸危劇,數日以來,面部及手足,浮氣俱發,上吐下泄,眞元已竭,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臣晝夜扶護,焦煎悶泣,不暇及他,泯默度日,有若無罪者然,臣之罪戾,至此益大,惟增慚懼于中矣。不料彈墨未乾,召牌遽降,臣承命驚錯,罔知所措,臣雖無狀,亦有一端羞惡之天,欲以廉隅自礪,不使牛馬驅策之譏,歸之聖明之世,而罪犯逋慢,邦有令甲,母病危急,救護無人,顧臣私情,誠有所萬分切迫者,不得不忘廉冒恥,趨赴嚴召,臣之情事,可謂窮且戚矣。顧望前却,莫化自絶者,是人臣何等罪名,而一加於身,實有難貰,直欲亟就死滅,以謝神人,而不可〈數字缺〉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數行缺〉陋,又無履歷,秋官佐貳之職,已極不稱,銀臺出入之任,尤爲〈數字缺〉揣量涯分,誠有所不敢承當者,而謬恩,荐加於數日之內,嚴召,又降於惶感之中,分義所在,不敢違命,趨詣闕門之外,敢陳乞免之章,而終見退却,未徹天聽,不得不黽勉祗肅,冒昧行公矣。臣伏見司藝金益廉之疏,以近來注擬之際,政體顚倒,爲言,其所謂注擬顚倒者,以爲如臣不似,驟擬華貫者而發也,雖不擧名,顯然指斥,臣何敢不恤人言,貪戀榮寵,專沒廉隅,重辱名器哉?伏乞聖明,俯察至懇,亟命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如此不正之言,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不及中人,纔經草土,眞元盡鑠,遲暮侵尋,疾病纏綿,職名成牽,旅食京師,國有大戚,不敢言病矣。頃日大祭,奔走於執事之列,重得寒疾,四肢拘攣,頭部疼痛,多方和劑,未得點汗,塊仆客床,親知罕少,以此病勢,萬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慈,憐臣病勢之沈痼,亟許遞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且臣於乞免之章,不敢妄有所論列,而當聖上遇災憂遑之日,其可無一言,以補其萬一哉?一自誤禮之釐正,刻之金石,垂諸後世,固難容議於其間,而浮薄死黨之徒,群起嘵嘵,徒知營救之急,不念鎭定之道,今日世道,良可寒心。至如兵曹判書李尙眞,受國厚恩,身居重任,足未嘗一登殿陛,身未嘗一造廟朝,聖上,不見其面目,大臣,未接其言語,其在事體,斷無是理,物議之非,厥惟久矣。恬莫之恥,安享寵祿,不思報答之地,反學年少之習,官非大臣,職非言責,而前後疏陳,一向紛紜,有若臺論之爭執者然,其所謂傷孝廟知人之明者,意在於借重,而自不覺其誠切之歸,且其所陳貂衣一款,欲以此爲感動天聽之計,而亦可見用意之反拙,臣竊爲尙眞惜之也,且山林〈數字缺〉之老,草野負望之士,嗣服之初,起諸屛廢之中,〈數行缺〉聖明,不以人廢言,留神省覽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閔熙疏曰,伏以臣冒陳情悃,不避繁委,誠願亟賜允兪,許勵廉隅,而伏奉聖批,以事已過,勿爲嫌,爲敎,臣誠震惕,益無所措,夫所謂旣往勿咎,乃指細故薄過而言也。顧臣罪負,合置刑章,始焉倖免,雖荷先朝之寬宥,身名旣敗,寧可復同於平人,甘心廢痼,絶意祿仕,閉門却掃,衰病日加,又安能向人乞憐,自訟求伸也?日月漸久,誑謗稍弭,承乏宂官,尙切愧恥,都監事故,未暇辭退,此則儕流之所共知,臣豈敢取辨言歟?矧玆參贊之職,雖曰無所猷爲,乃是名宰迭居之地,負累如臣,遽爾續貂,其於物情,寧不爲駭?初服官人,正宜愼簡,由臣壞了,尤大罪也。決不可抗顔冒進,以累新化,伏乞聖慈,俯諒崩迫之懇,深憐狼狽之勢,新授職名,亟賜鐫改,金吾兼任,亦賜竝遞,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感恩知罪,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病〉。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病〉柳壽芳〈病〉。事變假注書沈檀〈仕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只晝講。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月暈左珥。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右副承旨鄭重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疏決之擧,自朝竟夕者,至於連日,群下,孰不欽仰,遇災恐懼,恤囚之至意,而添傷之慮,則亦不能少弛也,且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亦何如?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別無加減,予則無事矣。
○傳曰,全州營將李□□數行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啓曰,備局堂上引見時,雖非日次,兩司來待後,取稟事,榻前定奪矣。今日晝講後,引見事命下,而憲府,則旣已來待,諫院,則在外服制人員外,皆呈辭,無行公之員,呈辭未入啓之員,牌招入侍乎?敢稟。曰,然則呈辭未入啓之員,牌招入侍。
○鄭載禧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今已日暮,諸承旨,皆已出去,廳中,只有臣載禧及同副承旨權大載,兵批政廳,臣當進去,而吏批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洪處亮病,參判許穆病,參議李堂揆進,右承旨鄭載禧進。兵批,行判書李尙眞病,參判李元禎病,參議睦來善進,參知鄭樸病,右承旨鄭載禧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處亮,參判許穆,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沆爲持平,元振澤爲兵曹正郞,韓斗相爲左水運判官,李沃爲直講,申汝哲、李世華、崔後尙、鄭錫祚、尹承宗爲副護軍。
○以金萬基爲摠戎使。
○李東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李惟泰,遞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啓曰,備局堂上,來會賓廳矣。敢啓。傳曰,晝講後,引見。
○權大載啓曰,右議政金壽恒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城門垂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壽慶所啓,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依前啓無可減。答曰,遞差。又所啓,還囚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送之命。答曰,不允。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賑恤廳堂上行公者,只有例兼提調戶曹判書權大運一人而已,主管無人,禮曹判書吳挺緯,本廳提調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員,無多,每於開坐之際,常有苟簡之弊,刑曹判書吳始壽,兵曹參判李元禎,行大護軍閔蓍重,提調〈數行缺〉。
○鄭載禧,假注書李宏病重,改差事,榻前定奪,右尹申汝哲改差事,榻前下敎。
○柳壽芳,假注書差下。
○傳曰,同副承旨權大載引見。
○傳曰,黃世禎發配單子,明日未明,入之。〈燼餘〉
○右議政金壽恒上疏,伏以臣於本罪之外,又添違命之罪,而嚴誅不加,溫批冞勤,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只以內省私分,外懼公議,頑然退伏,坐孤隆眷,臣之狼狽,可謂極矣,臣之情事,其亦慽矣。方今朝著鎭靜之務,惟在於流放,政官注擬之遽,猶未免駁議,則如臣負重辜而倖逭者,不敢仍冒重任,於此益決矣。今若包羞恥,犯嫌怒,踽踽復進於勵翌之列,則群情之增激,駭機之繼發,勢所必至,而臣之顚躓僨敗,恐不止於今日也,臣何敢徒恃天寵,不顧時勢,冥行妄動,自速其禍釁哉,臣每一陳懇,輒紆非常之恩數,猥越慚懼,揆分罔比,泯默屛息,以竢威命者,亦有日矣,而處分久稽,進退路窮,不得不更申疾呼於仁愛之天,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鐫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予望。
○行都承旨閔點上疏,伏以臣,忝長銀臺,自知踰分,累乞罷免,實出䏏肺,聖批靳許,反加異恩,臣誠震惶,不得〈數行缺〉抑臣於此,又有所慨然者,時烈之事,旣發於先朝〈數字缺〉殿下曰知,殿下,如以時烈爲有罪,則殿下嗣服之初,必卽〈數字缺〉而不惟不以爲罪,乃反禮遇之,曾未幾何,遽爲此事,其寵辱生殺,不啻天淵,此尤臣之所不敢知也,臣以草莾賤品,無所知識,惟是三生之義,得於秉彝,目見賢師將被慘禍,而聖明猶不覺悟,不勝憂憤痛迫之至,敢冒鈇鉞,而叫號焉。惟殿下,俯察哀矜懇切之情,而有所財處,則國家幸甚,士林幸甚。臣疏旣成,欲上未上之際,伏聞時烈,已被遠竄之罪,臣驚惶震慄,繼之以痛哭,不知所以爲喩。嗚呼,時烈,果至於殿下之世,而不可生矣,殿下,何忍爲此擧也?今日所恃者,只是天與殿下矣,所恃於殿下者,今旣歸虛,則天亦不可恃矣,天乎天乎,此何時也,君臣之間,自古以爲難,志士之痛,殆或有之,而屈指千載,未有如今日事,量世變無窮,雖無於古,而亦有於今耶?人之論者,謂時烈,受知於孝廟,殿下,不可殺矣,此言然矣,然而時烈,果有罪焉,則殿下,亦不可以先朝之故,而曲貸之,今者時烈,有何可罪,而殿下,忍爲此擧耶?噫,孝廟,以賜貂裘,不用於遼薊風雪,而將用於馬首嶺外罪人斂屍之時,人事之不可知者,有如是也耶,臣痛哭天門,心肝欲裂,謹以所構原疏,聯幅以進,殿下,試賜省覽,則聖明之世,或無枉死之人矣,臣不勝哀懇崩迫之至。傳曰,觀此黃世揁[黃世禎]之疏,滿紙說話,無非陰慘,至於語涉先王,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說,加之於君父,又誣陷諸臣,不遺餘力,如此奸邪陰險之人,不可不痛懲,以杜後弊,前敎官黃世揁[黃世禎],絶島遠竄。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特進官洪處大,同知事金錫胄,參贊官鄭載禧,司業尹鑴,檢討官李夏鎭,侍讀官權愈,假注書沈檀,記事官李后沆、記事官南益熏,入侍。權愈進讀《論語子罕篇》,自子在川上大文,至子曰苗而不秀大文,讀音一遍。上又讀音一遍。愈,乃讀其大文及註釋。上只讀大文釋一遍。錫胄,仍解釋文義,以達曰,天地之化,人所易見者,莫如水流,故擧此而言也。鑴曰,此言其無所間斷,《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蓋謂法天而已,自强不息者,乃君子勉强力行之謂也,純亦不已者,卽學者至於極功後事也。錫胄曰,與天合德而後,可語王道,《大學》,亦有此語矣。鑴曰,在天爲天德,在人爲王道,其要,只在謹獨也。愈曰,謹獨而後,無間斷矣。錫胄曰,苟不間斷,自然不息。愈曰,所謂逝者,言其天地運化之理,非指水去而言也。錫胄曰,此章,言其道體之本,其要,只在於謹獨也。愈曰,好色者,人情之所同也,好德者,雖或有之,而其所以親密而好之者,鮮如好色矣。鑴曰,〈數行缺〉而譬之。上曰,此蓋言不息工夫處也。夏鎭曰,立志必固,然後〈數字缺〉積少成多之域矣。鑴曰,雖當難事,有志必成,只在於勉强而不能矣。錫胄曰,語之而不惰者,其所刑容,奇矣哉?上曰,聞聖人之言,卽釋然而後,有如藥物之發英滋長者也。錫胄曰,子謂顔淵云者,非謂與顔淵言也,乃所以語顔淵之事也。上曰,然。錫胄曰,苗而不秀,秀而不實云者,有如爲山九仞,功虧一簣之語,雖苗而不使之秀,雖秀而不使之實,則竟虧其功,不成其質[實]矣,此等言,必當體認而勿失也,學者工夫,誠意爲先,《大學》平治之本,只稱誠意,況人君,與學者,工夫有異,微而深宮,顯而大庭,其所以處深宮,而其敬者,必如大庭見百僚之時,則有何私意之或萌乎?鑴曰,深宮與大庭,常持此心,果能如一,則天德王道,自然渾爲一德矣,《大學》所謂謹獨之意,未知自上,何以知之耶?上曰,獨者,謂其處獨也。鑴曰,然則誤知也,獨字,非獨處之意也,乃指自家方寸而言,其爲謹也,人所不知,而己獨知之者矣。上曰,然。仍下敎曰,綱目卷數,多矣,進講丈數,加定可也。鑴曰,《論語》,則只當着工於大文,註則不必讀也。錫胄曰,《論語》註文,異於他註,不可舍也。鑴曰,《論語》註文,雖好,異於科儒之工,只可全主大文,不宜費工於不緊處也,且未知自上讀幾許遍耶?上曰,日讀五十遍矣。鑴曰,除其註文,專力於大文,則成就似易矣。夏鎭曰,萬幾之暇,決難俱註盡讀,鑴言甚是矣。上曰,然。鑴曰,註文,雖不可讀,卽其註釋詳盡處,或時天筆點檢,則亦必有益矣,夜讀,甚害於氣,曉讀,似勝於夜讀矣。夏鎭曰,此則各隨其習性,不必如此也。上曰,惟在習性也。鑴曰,自上沖年御極,萬幾旣煩,且又讀書,至於夜深,則必爲害於氣息,臣等,區區之慮,有不敢弛也,仍念聖學工夫,固當優游涵泳,不使間斷而已,惟願就寢安穩,毋傷氣血也。鑴起拜曰,當此天災孔極之日,如臣庸陋,誤蒙殊恩,隨行逐隊而已,無絲毫裨益於國事,臣誠愧恧,不知置身之所也。頃日筵中,有所陳達,而俱未見施,此實言語淺薄,不能有槪於聖心,而臣又有區區所懷,不得不達,我國取人,只憑科目,人才,決不可由此而有得也。〈數行缺〉上曰,當議於大臣矣。鑴曰,當此汲汲殆哉之日,只設不緊之科,未嘗加意於大事,則臣竊以爲不可也,日者求言之敎,欲使言路,無壅蔽之患,而臣恐今日言路,猶未開也,政院之退却不捧者,亦且多矣,況頃因禮制之事,有勿捧之敎,故凡干論禮之疏,竝皆退却,臣意,則以爲其中,如有奸回者,罪之,亦bb不b可一切退斥,實非明目達聰之道也。上曰,予之所以勿捧者,痛其紛鬧故也。鑴曰,雖其紛鬪,執兩端而用中,則是非,不難明矣,何必退却不捧,以致言路之壅蔽也,且近來儒疏,大爲弊風,聚會成群,自爲黨與,其中異論者,不論言之是非,輒施儒罰,使不得容其所見,甚可痛也,宜令政院,分付,使勿有如許之弊習也。載禧曰,多士所爲,似無奈何。鑴曰,參疏之儒,全不知事之是非者,多矣,而或有立異者,則儒罰遽加,故不得不靡然從之,臣以爲論議各異者,各自陳疏,勿使苟同其所見,且勿脅迫其異論者,如是,則必無成群抑勒之弊也。上曰,當思量處之矣。鑴曰,校理洪宇遠,以文學正直之士,廢棄多年,乃今聖上,特除經幄之任,若果召致,出入經席,則其於聖德,補益必多,而第其年已七十,且有身病,家貧,藥物無以自辦云,令本道隨便覓給,待病差上來事,別爲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鑴曰,薦人,非臣所任,而旣有所知,不敢不達,李同揆,廢科自修,以行義才學,見稱,如此人才,似當汲汲收用,可也。上曰,摠戎使旣遞,其代,速爲差出。洪處大、尹鑴、權愈、李夏鎭,先爲退出。承旨鄭載禧進曰,旣罷晝講,備局堂上,當入侍,而全州營將,亦有留待之命,竝令入侍乎?上曰,全州營將,先爲引見。沈檀,承命退出,引入全州營將李重吉。上曰,履歷幾何?重吉曰,僉使遞來後,經都摠都事,訓鍊僉正〈數行缺〉重吉,拜受而退。上曰,備局堂上引見。沈檀,承命出外,引入大臣備局堂上。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權大運,知中樞府事柳赫然,禮曹判書吳挺緯,刑曹判書吳始壽,護軍申汝哲,掌令吳挺昌,正言李壽慶,竝入侍。許積曰,連日疏決,而今又晝講,聖候未知,何如?上曰,無事。積曰,備邊司,無大段稟定事,而全羅道玉果縣,人心極惡,聞有可駭之事,敢此仰達,營將巡歷時,例有軍兵點閱之規矣,臣聞南原營將李昌彧,巡到玉果縣,則軍兵,不爲來會,縣監申汝拭,屢度發差催促,而無一人至者,至使鄕所催促,則鄕所,亦不回答云。槪聞其曲折,則申汝拭,爲政頗猛毒徵還上,期於畢捧,故土豪輩,故欲生事,沮抑軍兵,使不得來會云,此出於欲逐其主倅之計,土豪之濫猾,雖或有之,豈有如此可駭之事哉?其中首倡之人,不可不摘發而痛治,本縣鄕所,拿致京獄,鉤覈科罪,守令之逢變於邑民者,不得啓遞,曾有定奪之事,而監司李東稷,旣知如許曲折,不爲枚擧馳啓,因其辭狀,至於啓罷,觀其狀啓,則略及措語,不以爲駭,事甚無謂,營將李昌彧,爲人庸下,目見其事,不思枚報備局之計,兵使,身爲一道之帥,凡干軍兵,無不主管,而本縣作變之事,傳播已久,亦不啓聞,尤極無據。全羅監司李東稷,從重推考,前兵使申命全,南原營將李昌彧,竝拿推,何如?上曰,依爲之。積曰,都民之飢饉,未有甚於此時,況且連値國恤,責應旣多,卽今刑勢,決難支保,今番京歲抄,似當特停,以示撫恤之意矣。上曰,都民飢饉之餘,三度輿士之役,疊行於兩年之內,不可無別樣顧恤之擧,甲寅條諸色軍兵歲抄,特爲停止。積曰,各道三名日方物所進甲胄,當初,則以本色上納,而制度,不及於京匠所造,故乃以本價,上納於軍器寺,自本寺,某條軍器中,臨時稟其造成矣。今甲寅條軍器,將爲始役,當造何物耶?柳赫然,以爲本寺提調,方入侍,下詢宜矣。柳赫然曰,卽今最緊者,鳥銃也。上曰,鳥銃打造,可也。赫然曰,軍器寺鳥銃打造時,外方匠人,使之上京打造者,蓋爲其傳習於京匠之地,而上京之後,只給單料〈數行缺〉赫然曰,都監物力,已盡,決無加造之勢矣。積曰,然則守禦廳、禦營兩廳,分半造作以給,宜矣。上曰,依爲之。赫然曰,今必造千餘丈,可以分給矣。上曰,內儲弓子,當下矣。赫然曰,卽今衙門所儲弓子,已盡,內儲,又若盡許,則更無所儲處,斯亦可慮也。積曰,內儲弓數,自上先爲書下,則臣等,當酌量啓達矣。上曰,依爲之。積曰,軍器中鉛丸,甚難,宜令各道監兵使,分定擇鉛矣。上曰,分付,可也。赫然曰,鉛鐵廣採事,曾已分付於各道監兵使處,而或稱無産出處,或見其行關,終不回報,尙無擧行之事,卽今鉛丸之絶,而無他辦出之路,事甚悶慮矣。積曰,我國鉛鐵,何地不産,而各道,慮爲弊瘼,朝家分付之事,廢閣不行,此無非國綱解弛之致,各道監兵使中,終不回報者,査出推考,以趁速廣採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摠戎使,速爲差出,可也。積曰,摠戎使望單子,纔已呈進,伏想聖上,未及開閱,而今因言端,可陳所懷,國舅,雖不干豫朝政,當此艱虞之日,此任,豈有妨也,上不答。上曰,尹鑴,以爲疏儒之成群上章,甚爲弊風,要令各自陳疏云,此言何如?積曰,此則不然,意見相左,則不參無妨,何必使各自陳疏,以增紛鬧之弊也,然至於論議不一者,或施削籍付黃之罰,此則其弊大矣。上曰,各使陳疏,則益其紛鬧矣。錫胄曰,尹鑴,且陳疏章之不可壅閼,此言則誠是矣。積曰,近來疏章,以禁令,政院不敢捧入,蓋慮其紛鬧之弊,而殊非明目達聰之道,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而一切勿捧,有關後弊。載禧曰,黃世禎之疏,方到院,而不敢捧入矣。上曰,近來如金益濂[金益廉]之疏,相繼而至,不可盡罪,故有勿捧之敎矣。積曰,如有特甚者,則罪之,猶可也,豈可因此而一向退却,以致言路之壅閼也。錫胄曰,古者魏相之自去副封者,蓋慮其言路之壅閼也。〈數行缺〉上曰,尹鑴,以爲不當設科云,此言何如?積曰,我國,本以科目取人,今不必遽廢也。挺緯曰,取人之道,不以科目,則末世容私之弊,尤有不可勝言者矣。大運曰,設科取人,非但我朝三百年流來之規,自古歷代,無不然者,漢時董仲舒之對策,亦設科事也,臣意,則科擧,決不可廢也。上曰,科則仍設,可也。積曰,水原府使金益勳,節用蕃羨,能備千餘石之米,一半,則依還上例,分給民間,一半,則留置庫中,以爲緩急軍兵之糧,而不爲報知於朝廷者,嫌其希賞故也,但如此別備之物,若無拘管之所,則前官遞來之後,未必不爲閑慢之用,宜令戶曹,國穀,一體置簿於會付中,除耗糶糴,一依金益勳已行之例,似甚便當矣。上曰,依爲之。赫然曰,水原,以畿輔重地,軍兵之多,無異訓局,而本府力絀,藥丸,無措備之勢,非徒射放試才,久廢不行,脫有緩急,且無待變之具,事甚可慮,曾在先朝,以此意陳達於榻前,則平安兵營所在,備局所管木綿二十同,題給,使之措備事,下敎,而其後摠戎使,自本營,亦可覓給云,故至今不爲擧行矣,今則不可等待其覓給,依前定奪擧行,何如?積曰,若干藥丸,本府亦已措置云,而自朝家亦不可不隨便覓給,以備局所管平安道軍木二十同,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大運曰,臣之待罪度支者,前後至再,卽今筋力,且不如前,衰病日甚,精神日耗,加以本曹形勢,比諸庚申蕩減,尤甚,臣晝夜思量,罔知攸措,伏乞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上曰,勿爲固辭,安心行公。積曰,權大運所達,臣恐誤發也,本曹物力之蕩竭,誠如所言,此實臣等,俱所悶切者也,設若改授他人,優於大運者,何可易得,亦何能猝變爲豐足耶?大運曰,卽今百物蕩竭之中,米,則猶有數月之支,而木綿,則尤爲匱乏,臣實罔知所爲,臣之欲遞者,出於悶迫之意,亦豈爲自便之計哉?積曰,此意,臣非不知,而今春奈何,惟在自上知匱乏,務去浮費耳。大運曰,卽今之事,不可謂不祛浮費,而〈缺〉上曰,勿辭,安心察職。汝哲曰,小臣私情,有不得不陳達者,久矣,疊遭國恤,自上方在哀疚之中,不敢瀆擾,憫默度日矣,顧臣爲人庸下,辛爾拔身於行伍,濫廁宰列,固已逾分,萬無承當之勢,而況此漢城右尹之任,亦非閑漫之任,身在軍門,時則本府未免廢坐,右尹之任,爲先遞改,何如?積曰,右尹,亦重地,而御營大將,尤重,自孝宗朝,如有願遞者,則或爲允從矣。上曰,右尹之任,勉副安心,勿辭察職。挺昌曰,伏見頃日政目,以姜栢年,擬於經筵之望,姜栢年,旣是會議隨參之人,又非本意,則不必深咎,而諸臣駁正之論,旣發而旋止者,雖出於斟酌稱量之意,物議之非,猶且未已,今者淸選之擬,遽出於公議,纔定彈墨未乾之際,政體之虧損,甚矣,請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啓曰,賓廳會議之議啓也,先王,親考《禮經》,丁寧反復,至誠下詢,非止一再,苟有彝性,爲人臣者,豈忍誣罔,而金壽興,受國厚恩,致位首相,不顧分義,終不以實對,先朝十分參酌,以施的當之律,非出於一時雷霆之威也,曾未幾何,遽爾放釋,豈不未安之甚乎?且參啓諸臣請罷之論,聖明,旣以先朝區別,爲敎,而久未允從,臣等,亦知聖意之有在,旋卽停啓矣,今此金壽興,則先王,有何區別之事,而汲汲放釋哉?公議拂鬱,自此益甚,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又啓曰,人主於臺閣之論,或有所持難者,蓋慮是非之或難卞,罪狀之或未昭著也,是非旣正,罪狀已著,則一命之靳,何至於此耶,臣誠竊惑,而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大司憲李惟泰,附會邪論於壞禮亂統,國人之所共憤,而殿下之所明知也,首誤之臣,旣已竄逐,則同罪之人,獨漏憲章,天下焉有是理哉?〈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不允。壽慶啓曰,天災時變,式月斯生者,古人,亦且危懼,況今有式日斯生之變,臣民之憂,當作何如,而寇敵覘我之勢,可謂汲汲,則凡所施爲,不宜因循翫愒,必須大驚動,大作爲,思所以自强之策也,人才之薦,非臣所敢與論,而金錫胄所達,甚是今日之急務也,然若或不加警飭,只循前例,則人才之不得,亦無異於前矣,昔秦孝公,下令曰,有能出奇計强秦者,吾且尊官云,今日聖上,至誠下敎,則群下,亦必應之以誠,至如才器特異者,則用之之道,固不可以常套也,且昨伏見使臣狀啓,則彼國,旣設海防云,我國,亦不可無備患之謨,海防等事,急時爲之,可也,上年虛驚,朝家則知之以虛警[驚],而臣,則謂非虛警[驚]也,自上未之知乎?上曰,爾何由而知耶?壽慶曰,臣在西關時,盧江僉使金孝增,適來見,孝增有言曰,前此勅使時,與殷栗倅,同坐,殷栗倅座首,來言於其倅曰,唐船十二隻,來泊江邊云,卽送軍官探視,則纔到水邊,彼旣知其機察,還自避去,其軍官,具由還告,十分丁寧云,孝增之言,如此,臣等,其時詳聞其曲折,是知非虛警[驚]也。積曰,然則殷栗之事,極爲可駭。上曰,招問,可也。積曰,孝增,方爲邊將,招問,則似不宜,令兵使問之,可乎?赫然曰,孝增,卽臣軍官也,問之何難,當送一軍官,與兵使一處問之,宜矣,曾有唐我未卞船,勿爲馳報之命,故沿邊各邑,例不報知,今後雖唐我未卞船,一一馳報事,申飭宜矣。上曰,申飭,可也。壽慶曰,問於孝增處,則渠必恐其歸罪於殷栗,似無從實明告之理也。挺緯曰,此言是矣,必不直言也。積曰,勢雖然矣,豈無從便審問之道乎?赫然曰,臣當問知矣。積曰,天變如此,敵情難測,海防等事,不可不急圖也,且先朝又有定奪之事,而今者旣有所送之人,待其還來,當卽繼送也。上曰,唯。壽慶曰,臣書生也,不知軍務,而竊見〈數行缺〉上曰,今觀果川幼學李貞和上疏,則條陳之弊,頗爲詳盡,似是可用之人,令該曹收用。上曰,陳疏人郭世健,收用事,分付吏曹,遂罷出。〈以上燼餘〉
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下直,靈光郡守李守恒。
○謝恩,廣州府尹許珽,綾州牧使李世翊,金浦郡守洪茂。
○答左議政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予意。
○答吏曹參判許穆疏曰,省疏具悉。陰險不正之言,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參判李俊耉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南天漢呈辭受由,吳挺昌呈辭,持平李沆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鄭致和十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三行缺〉
○鄭重徽,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命下,而校理權愈,掃墳事受由出去,副校理洪宇遠、羅以俊在外,李濡,方以身病呈辭,到政院,開筵時,上下番將,不得備員,校理李濡,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壽芳在外,代崔援差下。
○鄭載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初逃,則決棍一百度,再逃,則習陣之日,梟示警衆,乃是流來軍律矣。今此逃軍金植,甲寅二月十九日逃亡,八月十四日現捉,九月初八日再逃捕捉,明日習陣時,依軍律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壽慶、睦昌明啓曰,大司憲李惟泰,爲人庸鄙,素無檢押,武斷鄕曲,多行不義,徒以黨附時烈之故,供其吹噓之力,濫廁禮賢之列,當其禮論之初發也。惟泰,時在輦下,附會於體而不正之說,其所獻議,實盡時烈之葫蘆,使典禮乖舛,宗統紊亂者,皆惟泰慫慂之致,此與時烈,二而一者也。時烈旣被竄配之律,則惟泰之罪,決不可遞差而止,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今此疏決之擧,蓋出於伸冤枉,答災譴之意,而有罪者,倖免,則適足爲小人之幸,其何以悅服人心,以解天怒乎?金壽興負犯之重,固國人之所共憤,聖上之所深怨,而因大臣調劑之一奏,遂蒙赦宥之謬恩,臣等,竊惑焉,當賓廳議啓之時,先王,親考經禮,累次下詢,壽興,身爲首相,附會權臣,方在上前,佯若摧謝,及出而與諸臣議奏也,終主體而不正之說,壽興,非不知咫尺天威之可畏,邦家宗統之至嚴,而猶不敢崖異於時烈,其昧君臣之義,而甘心死黨之罪,果何如哉?先王,遂以忘先王附他論,爲其罪案,特命中道付處,亦用寬典也。今者典禮,雖正聖上之好惡,猶未盡明,國人之疑惑,猶未盡解,而壽興之編配屬耳,遽蒙放釋,豈非朝家之一大失刑?聖上之一大失德,而又豈應天以實之意乎?參啓諸臣,終逭罪罰,亦有欠於伸〈數行缺〉。
○上御夜對廳晝講,特進官知事柳赫然,同知事行副提學金錫胄,右副承旨鄭重徽,侍讀官李濡,檢討官李夏鎭,假注書李聃命,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讀《論語子罕篇》,前受音,自子在川上,至貴自勉也一遍,侍讀官李濡進講,自子曰後生可畏,至激而進之,讀音一遍,上讀音一遍,李濡,讀釋一遍,上讀釋一遍,只釋大文。至四十五十而無聞。同知事金錫胄曰,無聞之聞字,當爲聞於人之義,而諺解之釋,不然矣。檢討官李夏鎭曰,人不能聞我之善,義亦通,此章之義,年少力强,不可不及時勉勵之意,聖上當體念于玆。上曰,唯唯。至改之爲貴。錫胄曰,改譯之言,最切於從諫之道矣。夏鎭曰,面從云者,貌從而心不然之義也,聽言之道,不當如是,當心悅而從之也。至衛風雄雉,夏鎭曰,此邶風之詩,而邶、鄘、衛,通謂之衛風矣。畢講後,錫胄,以南軒張氏註,推演而達。夏鎭曰,旣已備達矣,願體念于玆。儒[濡]曰,無聞,雖是戒學者之言,而聖人,有〈數字缺〉未嘗有自足之心矣。侍讀官李濡,以《綱目》第一卷文侯〈數行缺〉特陳惠李微之事,非人君所當知云,此義亦如是,子擊以下,說通〈數字缺〉上曰,《通鑑》果有之矣。夏鎭曰,貧賤亦不矯,然後方可恰盡,而此則激言其〈數字缺〉當矯之意,大抵善言也。至鄴西門豹,錫胄曰,豹,善治鄴,鄴,至今有遺祠,其治鄴實事,則殺巫,卽其一也。至吳起事,夏鎭曰,才能可長,則棄短用長,爲當,近來武將,有小失,輒棄之,非也。上曰,苟變事,亦不曰杞梓連抱,而有數尺之朽,則良工不棄乎?夏鎭曰,苟可將也,願勿聽讒,以少過而棄之,人豈有無過之人哉?錫胄曰,陳湯,亦有過而用之。夏鎭曰,陳平亦然。至穰苴不能過,夏鎭,以穰苴誅莊賈事,詳細陳達。至趙烈侯事,夏鎭曰,首之以魏斯,次之以趙籍、韓虔,蓋史氏優劣之意也,烈侯,戰國之君,而今日所當體念者也。賢賢使能,則事擧,節財儉用,則財足,察度功德,所與無不充,則賞罰當如是,則國可理矣。錫胄曰,此三言,言近而指遠。夏鎭曰,財非天雨,必須節用而後,乃足,後世桑弘羊之徒,雖務聚斂,終必害民,莫如節用之爲得也。錫胄曰,所與無不充,戒濫賞也。夏鎭曰,賞不可僭,古語曰,有功者,亦給千金,無功者,亦給千金,則均是贈也,而有功者,恥與無功,等而日退,無功者,濫冀而日進,此可戒也。頃日錫胄,亦以別中日賞格事,有所仰達,而四中者,陞資,則不可每人而賞之如此,殿下固當愼其微也。至魏侯斯,錫胄曰,善君,故書卒也。至在德,錫胄曰,此當體念。又曰,主少國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此時將治將亂之時,不可以徒才者,屬之,此言,當省察處也。夏鎭曰,自他國來者,而悼王遽任之爲相,豈不賢乎?至綜核名實,錫胄曰,事則是矣,此乃起怨之端也。上曰,宗戚大臣,不悅,故如是耳。至廢公族疏遠者,以養戰士,夏鎭曰,宗室,我國,則只四世,廢科不仕而已,而中朝,則雖累世不許通仕,常給廩祿,所以費廣而廢之,足以養士也。至殺吳起,錫胄曰,起,用六七年間,多成功矣。講畢。特進官柳赫然進曰,都監不入番雜色軍兵七百名,自外試才事,旣已定奪,而此外,又有未準料軍兵,及旗旆等官幕下所屬軍兵,竝一體自外試才,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甲衣,欲給禁軍,何如?赫然曰,臣營,只存敝甲,正甲,只有一件封進者,若有累件,則下之,似當。上曰,五六百件耳。錫胄曰,守禦廳,亦無甲衣,雖不及廳,將領當給,斟酌下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三行缺〉上曰,長角弓,先朝時,爲送西路,而造之,而長角弓一千部,亦先朝時所造也。錫胄曰,西路所送長箭,八百部矣。赫然曰,下之後,留置備局,給於邊將緊處,似當矣。錫胄曰,兵家所重,莫如騎兵,而我國,則只步無騎,禁軍之馬,亦甚疲劣,至於各廳將士,且多無馬之人,實由於馬之稀貴,而臣曾見太僕置簿,諸處牧場馬,六世禾以上者,無捉上之事,仍爲留放,以至老死,其中必多可用之馬,而終爲空棄之物,誠可惜也,至於濟州金萬鎰所進山馬,則馬品最好,亦極繁盛而皆老死於場內,馳突騰踏,兒馬,亦多致斃,如此之馬,尤爲可惜,自今以後,諸處牧場馬六禾以上,酌定匹數,或間三四年,牽致于京,擇其最優,別樣成才,以備國用,其餘,則作簿分授于鍊兵衙門,以給將士之無馬者,且年例雜種馬上來之類,固爲賜給之用,而分養去來帖子,分給之際,或不無下吏輩弄奸相換之弊,終至無實之歸,事甚虛疏。此亦自今定式,分授各十匹于都監、御營、守禦、摠戎等廳,以爲喂養成才,將士騎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赫然曰,馬政之疏,莫如近日,牧場之設,蓋爲重馬,而今則棄馬作田,以爲儲銀布之地,故馬則養於惡地,仍爲不成。錫胄曰,此言是也,萬鎰之馬,名曰山馬,捉之雖難,種則甚良,七禾以上,未知其幾,而若給各衙門,則豈不好哉?各色惡種馬,皆令捉來,毋使易種,則似好矣。右副承旨鄭重徽曰,上來馬匹,定數爲當矣,牧場之馬,臣亦知之,好馬,則難捉,少馬,則易捉,故好馬,常爲空棄之物,八道牧馬皆知數,然後除可種者,餘皆捉上,則好矣。赫然曰,不必如是之多取也。上曰,山馬及牧場馬捉上數,令司僕提調,與備局堂上,相議定之。錫胄曰,南漢城七寺,各分屬八道,先臣,爲守禦使時,加一寺爲八寺,使各道義僧,自備糧立番于山城之寺,其役甚苦,而湖南義僧,分爲六番,某月立某寺,一年一寺所立之僧,常不下百餘名,一如軍士上番之例,而上番義僧之來也,受其道各寺之資,送義僧之役,其實,一道之僧,皆當之也。頃者湖南義僧等,呈狀內,以爲羅州地,有可合堤堰處,至數百石落種,願以一道僧力,提築畓,以其所收,爲渠輩上番時,爲支費之資云,而以其役事重大,不爲輕許矣,頃日羅州牧使許秩,以其進香上來,臣問以此事,則〈二行缺〉達矣。上曰,依爲之。夏鎭曰,古人云,君德成就,責經筵,近日經筵官,甚少,只有臣不才而已,當此連日進講之時,不可不多取學識之人,以資觀講,新錄,不可不速爲之矣。上曰,新錄,趁速爲之。夏鎭曰,經筵廳書吏,元額外加出六人,載在續錄,而自頃年還爲減省矣。今者聖上,銳意務學,日御經筵,而本廳書吏,其數甚少,請坐使喚之際,多有苟簡之弊,當此每事節損之日,六人盡爲復設,事勢雖難,其半,則復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經筵官出,承旨讀,此乃淸州趙洪錫、李載坤、權瑾招辭也。重徽,進前讀畢。上曰,除刑推放送議處。重徽,書判付。上曰,議處,則今日內爲之之意,分付。上曰,郭世楗除職事,旣已分付,而都愼徵,亦於後政除職事,言于該曹,可也。上曰,頒賜冊中,或有被罪之臣,或有放釋之臣,更爲書入,仍罷出。
○假注書李壽芳[柳壽芳]在外,代崔援差下。〈以上燼餘〉
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數字缺〉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南天漢,呈辭受由,吳挺昌〈數字缺〉李沆,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鄭載禧曰,今曉傳漏間斷,闕內罷漏,移時乃擊,當該禁漏官,招致査覈,傳漏間斷軍人等,治罪。〈缺〉
○鄭重徽啓曰,〈缺〉招禁漏官査覈,傳漏間斷軍人,則延陽門〈缺〉金成立、金仲萬等,入睡,不卽擊傳,以致過時,〈缺〉萬等,自本曹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缺〉
○鄭重徽啓曰,伏見江原監司金禹錫,道內年七十以上者,歲饌題〈數字缺〉本,則粘付兩片紙,且無紙尾踏啓字之處,殊欠敬謹致察之意,請江原監司金禹錫,推考。傳曰,允。
○傳于鄭重徽曰,吏曹參判許穆,病未行公已久,遣御醫看病後,書啓事,分付。
○鄭載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別中日,各廳射藝,則畢〈數字缺〉三番內禁衛出身李後晟,柳葉箭五矢,邊三中貫一中,〈數字缺〉賞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傳于鄭重徽曰,明朝領相及備局堂上,命招,使之來待。
○傳于鄭重徽曰,領相及備局堂上,明朝命招事,下敎矣。二十三日賓廳日次之會,不遠,勿爲來待事,更爲分付。
○鄭載禧啓曰,全羅前兵使〈缺〉命全,拿來事,允下矣。新兵使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司諫金�啓曰,臣以嶺外遐蹤,過蒙洪造,添居言責,惟思〈缺〉妄觸駭機,一身顚沛,有不暇恤,而旅寓積傷,寒疾重〈缺〉血祈免,未蒙恩許,臣誠惶殞,靡所容措,再昨之曉,〈缺〉衂,疝氣上乘,痰火塞胸,眩暈昏倒,不省人事,〈缺〉尋單見阻,狼狽愈加,不意此際,召牌臨降,〈缺〉無計運動,欲起還仆,竟未祗赴,臣子分義,掃地盡矣,〈缺〉一息僅延,少得回甦,今始來避,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缺〉當被推緘,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李東老啓曰,司諫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缺〉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弘淵,參贊官權大載,侍讀官李濡,檢討官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上先讀前所受《論語》第四卷子罕篇,自子曰後生可畏,止子路終身誦之,音一遍。濡,進講,自歲寒然後,止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上受而讀之訖。濡,復竝註釋之。上又受而只釋大文。金錫胄,復進釋文義曰,小人之在治世,與君子無異,而惟其臨亂不變,然後始知其爲君子也,必周于德云者,《孟子》曰,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亂〈缺〉言,若欲世亂不變,則必周于德而後,可也。濡曰,松栢之在〈缺〉與衆卉無異,及其歲寒然後始知其後凋也,猶君子之〈缺〉無異,及其世亂,然後始知其不變也,至知者不惑〈缺〉云者,其氣,配義與道,故自無恐懼之心,蓋言成〈缺〉而言,進學,則以智爲先也。至可與共學章,濡曰,〈缺數行〉至唐棣之華〈數字缺〉曰,唐棣,訓郁李,郁李,猶今之酸棗也。逸詩者,孔子所刪之詩也。歲寒然後知松栢之後凋也者,言君子之在平時,雖不可知,而及其世亂,則可知也,若於犯顔諫爭中,求之,則斯可得其人矣,知者不惑〈缺〉於斯,而必思明足以燭理,仁者不憂,則體念於斯,而必思理足以勝私,然後方可得爲學之效矣。弘淵曰,智仁勇,乃是三達德,故於此特言之也。錫胄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人君,若能至誠求賢,則亦何遠之有哉?大載曰,孔子所言,只說道理,故程子,就學問上工程言,聖人未嘗言易,以矯人之志,亦未嘗言難,以阻人之進,而推此思之,則凡事,皆如此矣。歲寒知松栢之義,言其世亂,然後方可以識忠臣,而若在平日,能於犯顔諫爭中,觀之則可知也。錫胄曰,漢武帝,謂汲黯爲社稷之臣,而以俳優畜之之輩,不能與也。濡曰,人君,苟能明足以燭理,則何憂賢才之不可得哉?濡,進講綱目第一卷,自癸卯二十四年,止癸亥十一年,上受而讀之,音一遍訖。錫胄,遂進釋其義,至三晉共廢其君,俱酒爲家人,乃曰,家人者,家居之人也,不曰,趙、魏、韓,而曰,三晉者,乃書法也。此〈缺〉嚴,遂弑其君,而戰國策,言嚴仲子,然則韓相,相繼而死矣,言齊〈缺〉韓者,此亦特筆也。大載曰,天下,時無尊周之義,而齊獨朝之,故此〈缺〉之所以深與也。上曰,唯。至晉伯卒,孝公立。錫胄曰,孝公〈缺〉紀其年者,凡人年少,則不能解事,年老則耄反及之,而春〈缺〉者,可以有爲,故此所以記其年也,黔中者,卽今吳三桂所在〈缺〉歧雍者,乃文王所生之地,而其後封秦侯,故秦乃有此土,〈缺〉鞅之初入秦也,一見言帝道,再見言王道,三見言伯道,〈缺〉帝王之道,豈鞅之所能知者哉?至齊威王,烹阿大夫,〈缺〉體念於田野間事,左右近習之言,亦當愼察也,〈缺數行〉曰,君臣相知,然後可以有爲,故鞅之於孝公,其所〈缺〉曰,欲其法之必行,而至於刑太子之師傅,其法可〈缺〉曰,史稱諸葛亮之爲政,賞不可以無功取,罰不可以〈缺〉愚,所以全忘其身者也,且齊威王,晉孝公,皆是偏伯之君,〈缺〉之,則亦賢君也,威王,能烹阿大夫,至使群臣聳懼,而不敢飾詐,孝公,亦能發憤修政,以至於此,此兩君者,猶如此,今者有志之君,若體念於斯,則其於爲國乎,何有?大載曰,立志之效,二君猶然,況如〈缺〉難治哉?濡曰,鞅之在魏,不能見用,而秦用之以强,韓信之才,亦不能見用於項羽,而漢則能用,若宋神宗,則雖用王安石,而所用非人,幾至亡國,必明足以燭理,然後可以得其人也。錫胄曰,若能至誠求之,則賢何遠哉?須於群臣中,擇而用之,宜矣。遂罷出。〈燼餘〉
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下直,遂安郡守李思訥。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左議政鄭致和十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于鄭載禧曰,〈缺〉中日時,禁軍之未及試才者,有二番矣。訓鍊都監軍兵,〈數字缺〉亦姑勿試才者除,則依前分付試才,書啓。
○傳于鄭載禧曰,中日柳葉箭邊四中,隨率兼司僕李擇吉,直赴殿試。〈缺數行〉
○又啓曰,行德寧監墀,〈缺〉似當封君,而未經都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經都正,特爲封君。
○兵批啓曰,別中日試射時,內禁衛李後晟,柳葉箭〈缺〉貫一中,居首,特爲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未經準職,特爲加資。
○吏批,以閔鼎重爲吏曹判書,李袤爲司諫,姜碩耉爲掌令,金世行爲居昌縣監,李舜岳爲宜寧縣監,權瑍爲兵曹佐郞,安如石、孫萬雄爲兼春秋,趙爾重爲掌苑別提,南天漢爲司藝,行德寧監墀爲嘉義,前衛率朴惟儁,加通政,李國芳爲大同察訪,李瑞雨爲戶曹佐郞,安後泰爲忠淸左道京試官。
○兵批,以洪處亮、李尙眞、李後山爲副護軍,內禁衛李後晟,加折衝,賞加。
○備忘記曰,弓子一千張,別筈長箭伍百部,虎箭一百二十六部,長箭伍百部,片箭一千部,筒兒一千箇,竹箭一百十六柄,下備邊司。
○鄭載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高孝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閔鼎重,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以忠勳府言啓曰,乙卯式年《璿源錄》修整,當次,書寫忠義衛一員李珽,依例加出,付祿追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採鉛〈二字缺〉不回報之監兵使,推考事,曾已啓請蒙允於榻前矣。退〈數字缺〉則兵使,初無知委之事,勿爲發緘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西北所送弓子,令御營守禦兩廳,分番〈數字缺〉曾已稟定於榻前,而數之多少,則未及定奪矣。退〈缺〉爲內下弓子之外,必造二千張,可以分給於咸鏡、江原〈缺〉各送一千張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以下缺〉所持難者,蓋慮是非之或難辨別,罪狀之或未昭著,〈缺〉狀已著,則一兪之靳,何至於此也,臣誠滋惑,而未知〈缺〉前大司憲李惟泰,附會邪說,壞亂禮統,國人之所共憤,〈缺〉明知也,首誤之臣,旣已竄逐,則同罪之人,獨漏憲章,天下寧有是理哉?惟泰,以寒微可笑之人,受閭巷侮弄者,半世矣,黨附欺世,〈缺〉竊匪據之位,其乘時鬻權,𤨏屑鄙俚之狀,有不足毛擧,〈缺〉之罪,不可置之顯秩,以汚淸朝,況宗嫡大統,爲此輩所壞,〈缺〉今幸典禮已正,國是已定,一體誤國之人,斷不可曲貸,〈缺〉請前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賓廳諸臣之議啓也,先王,親考《禮經》,丁寧反復,至誠下詢,非止一再,臣子苟有彝性,豈忍誣罔?金壽興,受國厚恩,致位首相,而不顧分義,終不以實對,先朝,十分參酌,以施的當之律,非出於一時雷霆之威也,曾未幾何,遽爾放釋,臣竊不勝其慨然,且參啓諸臣請罷之論,聖明,旣以先朝區別,爲敎,而今於金壽興,乃有汲汲放釋之擧,惡在先朝區別首從之意也,公議拂鬱,自此益甚,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答曰,毋庸强煩。
○答司業尹鑴疏曰,省疏具悉爾懇。忠言直節之義,溢於辭表,予深感歎,如此狂妄之言,不足爲嫌,爾勿控辭,從速行公。〈疏本未下〉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時,同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沈之溟,參贊官李東老,侍讀官李濡,檢討官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先讀前所受《論語》第四卷子罕篇,自子曰歲寒然後,止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音一遍。李濡,進講,鄕黨篇,自篇題,止賓退,必復命曰,賓不顧矣。上受而讀之。濡,復竝註釋之。上受而釋大文訖。金錫胄,進釋其義曰,〈缺〉謂此篇,分明盡出一箇聖人云矣,至君召使儐。乃曰,儐者,猶今之接伴,相〈缺〉之贊禮也。自此以至終篇,皆記聖人言行,而以見一動一靜,無非盡出於正,〈缺〉於此體而行之。上曰,《綱目》,則未及專一讀之,姑爲停講,可也。講畢後,上曰,下直守令,引見。遂安郡守李思訥,進前。上曰,履歷幾何?對曰,自宣傳官,歷都摠都事及經歷等官矣。上曰,汝知七事乎?思訥〈二字缺〉甚習。上曰,今時異於他日,汝到任後,愛軍恤民,須善居職,善則〈缺〉重罰。對曰,敢不盡心乎?遂罷出。〈燼餘〉
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許積,副提調閔點啓曰,春寒久猶未解,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若何,慈殿膈上煩鬱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前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鄭重徽曰,全羅兵使白瑞翰,晝講後,當引見留待。
○〈缺〉鄭載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金禹鼎稱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邦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申晸書狀,備局〈缺〉前頭勅使時,咸鏡道補把馬,前期整齊,待牌文出來。平安〈缺〉通依舊例,察訪,親領往付於安州,俾無如前未及之患,〈缺〉依此定式,切勿撓改之意,嚴飭施行,令本曹急急分付〈缺〉事,覆啓蒙允,今當以此知委於該道,而咸鏡道驛馬四十匹,則補把於平安道,江原道驛馬二十匹,則補把於黃海道者,乃是流來規例也。黃海監司,則雖未及啓聞,兩道補把,係是一體,不宜異同,江原道補把馬,亦爲整齊,待勅使先聲,趁卽領送之意,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東老,以刑曹言啓曰,擊錚罪人孔仁吉,以元情次,上曹納招之後,忽然面有黑色,言語不通,證情危急,仍爲下獄,則徑斃可慮,從前如此罪人,則例有變通之時,敢稟。傳曰,保放。
○鄭載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安謙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廷琳,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禮曹言啓曰,增廣〈缺〉已爲擇日啓下矣。京中,則例設三所,而館試,則定圓點〈缺〉試取之數,且優於兩所,故無論蔭官,已爲生進之人,則皆赴〈缺〉點食堂之類,例至浩多,不但多有紛紜之弊,其朝夕供饋〈缺〉自戶曹磨鍊題給,糜費甚多,不可不慮也,考見前例〈缺〉辛丑年祔廟,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中宮殿冊禮,〈缺〉合五慶大增廣時,因領中樞府事李景奭收議,館〈缺〉兩所,以除其弊矣,卽今經費匱竭,萬分難支,苟可以〈缺〉宜無所不用其極,今亦依辛丑年例,除圓點合設兩所。〈以下缺〉
○掌令姜碩耉啓曰,臣猥以無似,屢叨匪據,絲毫無補。〈缺〉新命,又承人乏,感激之餘,惟當奔走供職,而適患時令,未卽趨謝,一味兢惶之中,召牌遽降,不得不力疾出肅,而第臣,以奉使時事,因義州狀啓,纔對問備,未及照勘,揆以臺體,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載啓曰,掌令姜碩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暈,月犯房第□□。〈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時,特進官金徽,同知事金錫胄,參贊官鄭維岳,侍讀官李濡,檢討官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先讀《論語》第四卷鄕黨篇,自篇題,至賓退,必復命曰,賓不顧矣,音一遍。濡,進講,自入公門鞠躬如也,止私覿愉愉如也。上受之〈缺〉復竝註釋之。上又受而只釋大文訖。金錫胄,進釋,至私覿愉愉如也。錫胄曰,非敬則無以盡聘問之禮,非和則無以通聘問之情,而聖人之敬和,其見於外者,如此,此兩節所〈缺數字〉意也。《漢書》,班彪言,成帝,升車不內顧,臨朝淵默,可謂〈二字缺〉天子之容矣,臣謂成帝之威儀,雖如此,而無內修之實,〈數字缺〉此必使有諸內而後,形諸外,宜矣。維岳曰,儒家文字〈數字缺〉交修之說矣。濡曰,錫胄所引漢成之事,言其表裡〈數字缺〉金徽曰,孔子,則自然而威儀中節,其餘,則必當勉〈以下缺〉至申不害事。錫胄曰,黃老者,黃帝老子之學,而與刑〈數字缺〉所謂其人云者,賢君也,今觀此言,則申不害,亦賢臣也。維岳曰,昭侯之賢,故能用不害之賢臣也,至鞅廢井田。徽曰,《孟子》,引兩我公田,遂及我私,而乃曰,雖周,亦助也,然則孟子時,井田已廢,而〈數字缺〉始,此甚可疑也。錫胄曰,周室爲禁者,欲其稅於民者,多也,〈數字缺〉之損其戶數者,大相懸絶矣,孟子,於滕文公時,亦不詳言井田,其所可疑者,果如金徽之所言也。維岳曰,受田之制,已亡,而井地之法,自鞅時始廢之矣。徽曰,鞅,誠不仁之人,而其爲功,亦豈少哉?維岳曰,是故,古人有言,帝秦者,鞅也,亡秦者,亦鞅也,至衛,貶號曰君。維岳曰,此下,記子思之言者,以見衛之不用子思之言也,人主自藏,猶却衆謀之說,此可謂千萬古人君之所戒,《大學》曰,矯泰[驕泰]以失之,自藏之義,猶矯泰[驕泰]也。錫胄曰,《書》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亦猶是也。維岳曰,人君,不必皆聽好言,而必受逆耳之言,矯之則逆而有禍者,豈非可戒哉?若使衛君,能用子思之言,則必不至於此矣。衛君,以苟變之食人鷄子而不用,凡用人之道,雖有小過,有大材,則用之,宜矣。錫胄曰,無求備於人,取長舍短而用之,可也,至於將才,則尤如是也。維岳曰,有才之人,必有病處,必欲用無病之人,則人材,終不易得也,故古人之〈二字缺〉謂之器使也。至秦殺衛鞅,錫胄曰,觀遠臣以其所主,而鞅之〈二字缺〉因景監以爲主,則其初發身,已爲不正,而鞅之用法,甚酷〈二字缺〉於此,欲爲人之所戒也。齊王之四臣,能照千里,則體念於斯,而〈數字缺〉賢之方,韓昭侯、申不害,君臣相得,能成致治之效,則今以〈數字缺〉勢欲往,則可王[往],欲伯則可伯也。維岳曰,以韓之小而猶能如此,〈數字缺〉當如何哉?錫胄曰,衛亦大國,而其君不君,其臣不臣,故〈數字缺〉講畢後,金徽進曰,近來天變,疊見層出,白虹貫日。又〈數字缺〉之變,其禍甚速,臣有曾經者,在丙子年,白虹貫日,〈數字缺〉大起,今聞彼中形勢,則王輔臣,方在峽西,而與〈以下缺〉之事,問于廟堂,整飭軍兵,何如?上曰,明日,乃賓廳〈二字缺〉當問于大臣而爲之矣。維岳曰,向者,爲慮匹夫匹婦〈數字缺〉學被罰之儒,命皆解停,亦爲疏決之擧矣,頃日〈數字缺〉禁令紛紜,上疏雖果有罪,而前頭科日不遠,李世弼疏下,〈數字缺〉人若蒙曠蕩之典,則誠爲極幸矣。上曰,知而處之矣。濡曰,頃以白虹貫日之變,自上下求言責己之敎,則誰不感動,〈數字缺〉天心可回,而其後災異愈出,未知有何事而耶?卽者內外〈數字缺〉可盡言,以所傳聞之言,度其彼中之形勢,則斯可謂危〈數字缺〉今者上下,須以一心,會精聚神而後,方可以格天心,又可以〈數字缺〉日陰雨之備,而近者綢繆之策,亦無着實擧行之事,民間〈數字缺〉窘太甚,而不行賑救之政,此豈應天以實之道乎?言路者,國家之存亡,係焉,求言之敎,雖下而言路,尙今不開,開言路之道,無他,在於今進講書中,言之可用者,雖或採用,而其不可用者,又從而罪之,則求言之意,安在,其中雖有狂妄之言,容受之,宜矣。故聖帝明王,則雖有過激之言,皆爲容受之也,向以上疏事,儒生被罰者,近百,而又至於竄配,設使其言,不慨於聖心,其爲氣像之愁慘,莫此爲甚,豈不感傷和氣乎?以宋時烈事言者,被罪有幾人也,人之所見,不同,而一時摧折,至此,朝廷和,然後國事可爲,而近來朝廷,可謂和乎?且此人,不可一言之誤而棄之。南九萬,以上疏之故,至於遞差,如九萬者,在流輩中,亦豈易得哉?李尙眞〈數字缺〉雖不入侍,而乃是先朝舊臣,雖在草野中,猶將〈數字缺〉況已在朝者,何可退之耶?向以宋時烈事,雖有所言〈數字缺〉至於攻斥,使不得在朝,此非寅協之道也,以儒生之上疏〈數字缺〉謂時烈,氣熖至重而然,楊震之被罪,亦有多士,守闕呼泣,以此下敎,似爲未安,上無發落,遂罷出。
○午時,上御夜對廳,全羅兵使白瑞翰,引見時,左承旨鄭維岳,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白瑞翰進前。上曰,履歷幾何?瑞翰對曰,初爲宣傳官,歷都摠都事經歷及營將等職矣。上曰,全羅乃大道也,汝到任後,須愛恤軍兵。對曰,當盡心矣。上賜〈數字缺〉瑞翰,拜受而退,遂罷出。〈燼餘〉
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鄭載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呈辭,掌令姜碩耉,避嫌退待,持平李沆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都摠府言啓曰,〈數字缺〉運,除標信,賓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鄭致和十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數字缺〉
○鄭載禧,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別中日時,各廳射藝,則畢書其中〈數字缺〉閑良朴廷輔,柳葉箭五矢,貫二中,邊一中,居首賞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邊將除授。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數字缺〉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邦振,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數字缺〉試,已爲擇日啓下矣,京中,則例設三所,而館試,則定圓點〈二字缺〉試取之數,且優於兩所,故無論蔭官,已爲生進之人,則皆赴館試,圓點食堂之類,例至浩多,不但多有紛紜之弊,其朝夕供饋之資,自戶曹磨鍊題給,糜費甚廣,不可不慮也。考見前例,則辛丑年附廟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中宮殿冊禮,元子誕生,合五慶大增廣時,因領中樞府事李景奭收議,館試,合設於兩所,以除其弊矣,卽今經費匱竭,萬分難支,苟可以除一分之弊者,宜無所不用其極,今亦依辛丑年例,除圓點合設兩所,似合變通之道,外議,皆以爲然,而莫重科式,亦難以一時變通之例,有所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中樞府事鄭知和,以爲當此國儲大竭之日,凡可以省弊者,宜有變通,增廣別試,依辛丑年例,合設於兩所,以除圓點供饋之弊,宜無不可,伏惟上裁。左議政鄭致和,病不收議,右議政金壽恒,身在江上,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閔點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敎光城府院君摠戎使金萬基書,王若曰,得文武之全材,古亦難矣,畀戒旅之重柄,今豈偶然,寵命〈缺〉望所協,惟卿,風姿凝遠,氣度宏深,孝友忠貞,不墜名祖之訓,〈數字缺〉禮樂,克闡大家之聲,奧在下僚之時,已抱當世之志,〈數字缺〉裁,儼然元禮之模楷,數進昌言,甚矣汲黯之戇〈數字缺〉王猷是煥,主兵權而軍事亦閑,惟其才左右而〈數行缺〉伊賢雋需用之政急,玆屬摠戎之有缺,益難謀,〈數字缺〉。輔之內藩,不比他鎭,當一面之重寄,必須其人,安危〈數字缺〉異於平日,緩急可仗,委任詎拘於常規,玆授卿摠戎使〈數字缺〉乃心,庸副予意,兵民凋瘵,必先撫綏之方,器械疏虞,須〈數字缺〉之道,振威風而隱若在山之勢,嚴師律而常如對壘之時,凡〈數字缺〉之宜,不待煩告而喩。於戱,同休共戚,廣寬中朝之憂,竭力效〈二字缺〉追古人之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知製敎〈缺〉製進
○巳時,上御夜對廳,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戶曹判書權大運,知中樞府事柳赫然,禮曹判書吳挺緯,刑曹判書吳始壽,副提學金錫胄,護軍申汝哲,左承旨鄭維岳,司業尹鑴,持平李沆,正言李壽慶,假注書崔援、沈檀,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許積曰,春寒久猶未解,上候,若何?上曰,無事。積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與前一樣矣。積曰,備局,別無大段事,而〈數字缺〉司尹堦狀啓中,請爲變通者,最多,其事之當施者,與〈數字缺〉者,卽當回啓,而其間有大段條件,不可不稟定也,下三道〈數字缺〉營將,而他道,則以各邑守令,爲營將,故尹堦狀啓,以爲營將〈數字缺〉各邑道里,遠近不齊,今當以某營,移設於某邑云,以道里〈數字缺〉啓,誠是,而但前規,以各邑軍兵數計之,則屬邑多寡,極難〈數字缺〉安,皆營將,而同在一處,遂安所屬之邑,多在海邊,道里〈以下缺〉當矣。上曰,依爲之。積曰,黃海軍兵之數,最多,而〈數字缺〉名目,多矣,以故束伍之數,甚少,欲以訓鍊都監炮保別隊〈數字缺〉充定於束伍云,蓋束伍,則公私賤,皆爲之,而訓鍊軍兵,不爲之也。今者不可不變通,此則當許,而先朝時,廣州軍兵,則皆給〈數字缺〉廳水原等軍,則皆入於訓鍊都監,今以訓監御營,可作別抄,或〈數字缺〉或三分之一,可也。訓監軍兵,盡充於束伍,則自前所無之事也,〈數字缺〉唯。積曰,狀啓中,又言山城事,臣等當回啓,而平山山城,則在〈數字缺〉邊,固不可率爾修築,而江西,有山城舊基,最是要害處,而此亦〈數字缺〉必致生事,於谷山,擇其險阻處,欲爲築城,雖未知其形勢之如何,〈數字缺〉則非路邊築之,無妨,自彼邊賊來,則長湍,最爲防備之所,或自金〈數字缺〉而來,則谷山,乃通於彼中之路,須擇其有計慮者,自長湍至谷山,因向兎山等處,使之周觀其形勢,似當矣。上曰,依爲之。積曰,使柳赫然,擇送可合人,宜矣。其狀啓一條,則此時閑丁,決不可得減其軍數,可也云,臣意亦然,而但以逃亡物故代使,減軍數,則兒弱之類,皆稱逃故,亦減其數,如此,則軍兵之數,太縮矣。先朝曾有定奪之事,金錫胄爲執義時,啓請軍數變通之意,而此則惟畿甸兵也,上年七月初五日引見時,大臣,以爲備邊司文郞廳,當擇其解事者,使之査出,査出之後,民力若抒,則當減之矣,且黃海道官軍,八千餘名,而今則盡逃,惟有七百餘名,從前欲爲變通而未及者矣,蓋官軍之難支者,〈數字缺〉立馬官軍,則自其官所定者,有數,而侵責者,甚多,以司僕諸〈數字缺〉除事,嘗議于金壽恒,則壽恒,以爲大典所錄,六百名,而今則增〈數字缺〉二百名,以此劃給於官軍,似可云云,今當以此給於官軍,而監司,參酌給其價,宜矣,故判書金佐明,多有變通事,而黃海官軍,則終不得爲變通矣。上曰,唯。積曰,三南沿海各鎭堡及濟州,送御史事,〈數字缺〉農時已迫,而全羅道,則出入海島處,最多,若五月,則海暗〈數字缺〉趁來月發送,宜矣。上曰,唯。積曰,先朝時所差御史〈數字缺〉陞堂上,前者差出時,拔例極擇,今雖爲堂上,以前所〈數字缺〉,何如?上曰,唯。積曰,其中申厚載,方在喪中,其代,當〈數行缺〉中,當使吳始壽往見,而臣意,則摠戎使金萬基,可往見,與始壽竝往,觀其形勢,如何?上曰,金萬基,卽爲牌招,使之往見,可也。積曰,司業尹鑴疏中,所論五家統事,臣等,當議定,而卽〈數字缺〉皆有故,小臣,則老而耄,不能任事,而獨爲行公,此時雖不敢〈數字缺〉無一事可爲,臣竊憫焉。右相金壽恒,則以參啓諸臣,被論〈數字缺〉有所不安於心,不可强迫,使之行公,左議政鄭致和,則姑無大段病,但以衰憊爲憫,須別爲招致,速令出仕,宜矣。上曰,唯。積曰,兵曹判書有闕,當速差出,而必使大臣議薦,故當與僚相相議,臣若獨當,則非但臣心之未安,於國體,亦不合當,雖似差遲,以〈一字缺〉相之出,同爲議薦,何如?上曰,唯。積曰,判議禁張善瀓,身有病患,久未開坐,如前司諫金�,以牌不進,方在禁推中,而不得照律云矣。上曰,禁推之類,自有應施之律,此後,則雖無判義禁,令次官照律,可也。〈出擧行條件〉積曰,自前守令邊將,身死,則自所經官,賜駕牛運柩者,蓋欲減其本邑弊也,或自本官備出駕牛,而亦有受去其價者,民弊莫此爲甚,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申汝哲曰,御營軍,使黃海道充定束伍事,大臣,卽爲定奪,而其中別馬隊,自國家本無給馬之事,柳赫然,爲大將時,募得六百名,戰馬資裝,皆使自備,今若混同充定,則必不成模樣,此則勿使擧行,何如?積曰,自外已有此議,退而更議,如可得已,則已之矣。大運曰,臣於前日引見時,有所陳達矣,館儒生供饋,戶曹,每朔以七十五員上下,而守齋儒生,雖甚數少,自前無減上下之時矣,卽今國儲蕩竭,至於御供,竝皆節損,儒生所供裁減,殊甚未安,亦當有變通之擧矣。領議政許積曰,取見養賢庫重記,若有餘在,則盡用其餘在而後,更爲上下,宜當矣。上曰,依爲之事下敎,故取見養賢庫重記,則每朔上下,四十五石,而其朔內,盡用無餘矣。金錫胄曰,養賢庫,以其餘米〈數字缺〉士,別味之價,卽今守齋儒生,雖少,前頭科擧時,則〈數字缺〉多聚會,而七十五員所供,必盡用矣。積曰,自戶曹〈以下缺〉體未安,國儲有裕之後,則自當復古矣。上曰,依爲之。金錫胄曰,小臣,頃有所達,京畿兩營,各有中軍別將〈數字缺〉色軍兵,似好矣。上曰,唯。錫胄曰,點考後試射放,賞格,所〈數字缺〉于大臣,更當稟達矣。吳始壽曰,擊錚人金承賢事,以勿施回啓下允,矣。臣曾於待罪西藩時,承賢之父信男,捉致營下,嚴刑窮問,非止一再,以臣淺見,則論以故縱,似涉過重,故敢以所懷,仰達,大凡大小罪人,押來押去之際,中路逃失者,比比有之,雖未知其〈數字缺〉於故縱,而若不隨現痛治,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今此罪人李俊根見失刑吏都將,請罪啓本,先朝判付內,以近日外〈數字缺〉此之事,已成痼弊,不可不痛治,以矯此弊,此人等,死無所惜,勿拘其生,限輸情各別嚴刑,爲敎,故至今囚繫,加刑累次矣。李俊根,以碧潼郡全家定配罪人,還爲押來京獄之際,臣在西關,慮有中路逃失之患,領去將官刑吏等,先囚其次知,以押付黃州,受到付考還後,放送之意,申飭以送矣。俊根,以嚴飭之故,知其罪重,敢生迯躱之計,未及黃州十里許,猝然稱病,僵臥路邊,領去人等,徒知罪人輕斃[徑斃]之有罪,不覺其墮於術中,率入閭家,終至見失之狀,已著於累次査覈之際,繩以受賂故縱之律,似或過重,而判付內辭緣,有難容易陳白,臣亦未久遞歸矣。凡獄囚故縱者,押去見失者,自有當施之律,而此人等,未得故縱之實狀,一向加刑,或有妨於欽恤之德,惶恐敢啓。上曰,金信男,全家定配,可也。〈出擧行條件〉始壽曰,今者使行時,〈數字缺〉闌入事,姜碩耉,方在被推中,而自義州査覈,則無數外闌入之〈數字缺〉以處之。積曰,照律後,自上知而處之,宜矣。上曰,尹鑴疏辭,皆是〈數字缺〉如有擧行之事,則卽令擧行,宜矣。積,進而讀之曰,此一條,還上蕩減〈數字缺〉庚、辛兩年,還上,竝欲抄其已捧未捧者,而文書未及修正,蓋其〈數字缺〉以支用,則蕩滌,有何所妨,而如其不然,則蕩減之擧,決不可行也。〈數字缺〉庚、辛兩年還上,雖欲盡捧,而臣知決不可盡捧,以此徒失民心,故〈數字缺〉積曰,指徵無處者,許令蕩減,而有一族,則不在此中,今則〈數字缺〉維岳曰,今雖不能盡減,擇其尤甚者,減之,似可,所謂指徵〈數行缺〉從當次第上來,觀其可減者減之,可也,以此全減,不可〈數字缺〉上蕩滌之,故國力到此,而民心益巧,希冀蕩減,不肯極力〈數字缺〉曰,今者民不聊生者,專由於此,以漢時常平之規,行之,仍爲〈數字缺〉若有還上,則民終不安,此乃安石,靑苗遺法也。大運曰,民遇凶年〈數字缺〉貿穀,無布帛等物,可以貿取之資,若能蕩減,則可得民心,而〈數字缺〉變革,誠難矣。積曰,蕩滌還上,則使民心益巧,査考後,待後日更當稟定,而若罷還上,設常平,則民必大困矣,安東一府還上,乃八萬〈數字缺〉臣爲監司時,偶値年凶,欲爲移送於他邑,則人皆不願,若無還上,則民不支堪矣。但爲其軍興,當以一半留庫,一半出給,而今鑴,則欲〈數字缺〉罷,臣知其決不可也,且常平之規,則古今異宜,亦非我國之宜行,如欲行之,以此行會於諸道,以探民情,似可矣。始壽曰,若罷還上,而脫有緩急,則軍餉,從何出乎?鑴曰,常平之穀,量而置之,以爲軍餉之資,有何妨乎?積又讀曰,此一條,送使廉問事也,今者暗行,已去矣。鑴曰,此則只擧守令事而已,前者閔鼎重,爲暗行御史時,亦爲此事,而自朝家無分付之擧矣。積曰,孝宗朝及先朝,亦有使暗行,特採民瘼以啓之時,今此暗行之擧,似當分付,而不能然矣。積,又讀之,其一條,則令四方之民,咸得自言其情。鑴曰,別爲告知民間,使之自陳,宜矣。積曰,刑獄者,國之重事,而檢詳者次知刑獄者也,外方,多有無理之事,所謂知非誤決者也。鑴曰,我國之弊,事之難處者,推諉不決,多至稽滯,豈不感傷和氣乎?自祖宗朝,有決限,今以刑獄日限,定爲永式頒布,使檢詳糾察,可也,相位尊重,下置檢詳而後,可以盡審察之道,〈數字缺〉曰,此言極好,而今難猝行,可與他大臣,議而爲之,刑獄日限,則更爲〈數字缺〉矣。上曰,依爲之。積,又讀曰,此條,則自上出御門樓,問民疾苦〈數字缺〉在外時,議于諸臣,則皆以爲最好,百姓若聞上之有此擧,則〈數字缺〉矣,但欲詢問其疾苦,則許多民人,爭來呼訴,何以處之耶?鑴曰,〈數字缺〉慰悅都民之大擧也,當依上言例,爲之矣。積曰,雖欲得行,義〈數字缺〉何可知也。大運曰,門樓御坐,而都民皆集,則不勝其紛紜,〈數字缺〉苦後,若不能一一施行,則民終失望矣。鑴曰,此豈然哉?〈數行缺〉擧,雖足美意,而但恐其無實也,百姓顒望之餘,不能〈數字缺〉招其怨,此將奈何?始壽曰,臣爲平安監司時,去去年正〈數字缺〉高樓,招集父老問之,而竟無塞責施行之事,其爲落莫,莫〈數字缺〉事,可推而達矣。鑴曰,此擧,大意已好,其中小民招怨之事,不〈數字缺〉錫胄曰,始壽之言,誠是也,其間必有大段難言之事,臣不敢盡〈數字缺〉而匿名書,多集,則何以處之耶?申汝哲曰,鑴之言,誠出於好意,諸〈數字缺〉陳,亦不無意見,錫胄之所慮者,臣亦慮之矣。鑴曰,凡事大處,好〈數字缺〉行,小處,何可盡顧也,諸臣,旣以問民疾苦,爲難,招給酒食而已,則〈數字缺〉始壽曰,此則好矣。鑴曰,頒給薪炭,則古亦行之矣。上曰,刑曹判書、提學之言,是也。錫胄曰,臣所謂文具者,無實惠之謂也,且有一焉,〈二字缺〉五月之制,纔過,非若常時擧動之時也,以縞素出御,未知其可,抄其行誼者,題給酒米,則似好矣。積曰,臣亦有此意,未知御樓之擧,於義何如?鑴曰,此時急務,莫如悅民心,而此擧,旣出於悅民之意,則有何遊觀之意也。積曰,問于大臣而爲之,何如?上曰,唯。積,又讀曰,此則開言路一款也。鑴曰,書曰出納朕命惟允,臣意,則以爲政院,凡有言者,勿令出却,宜矣。上曰,已令政院,皆爲捧入矣。維岳曰,近來則疏章,無出給之事矣。積,又讀曰,此則使儒生各自陳疏事也。鑴曰,臣疏中所陳,令儒生各自陳疏云者,非謂人人各自陳疏也,陳疏之時,或有所見不同,立異不從者,必施齋罰,故不得不屈其所見,强爲聯名,此後則所見不同者,以其所見不同之意,使之別爲陳疏,何如?領議政許積曰,此誠今日士子之弊,而自國家敎以陳疏,則事體不當,雖不參疏,此等施罰之弊,分付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鑴曰,頃日被罰儒生,自上特令解罰,而如尹善道、洪有阜、柳稷疏下,尙存付黃之中,似當一體解罰矣。積曰,自前朝士,則不得施以儒罰,曾有仁祖朝〈數字缺〉矣,厥後儒生,不有禁令,猶踵前習,誠極可駭,此後,則申飭禁斷,何如?上曰,尹善道、洪有阜、柳㮨疏下,分付館學,趁卽解罰,此後儒生之施罰於朝士者,亦爲禁斷,可也。〈出擧行條件〉〈以下缺〉積,又讀曰,此則科擧〈數字缺〉爲科擧,元非急務,而當此大荒大恤,必不設行,姑爲退定,似合便當矣。挺緯曰,古今國家,自有遵行之式,而我國,則尤以科擧〈數字缺〉慰悅民心者,以此,收用人才者,以此,古者雖値年凶世亂,亦不廢科擧,文武擧子,皆望而待之,若不設科,則大失人心矣。凡事,欲法堯、舜及祖宗,臣意,則以爲必不可也。鑴曰,臣意,非謂永廢科事,以今時〈數字缺〉而臨亂設科之事,古人,亦爲譏之者,且前頭又有慶科,連續設行,糜費極多,前頭欲爲禦侮之具,亦不可得,以此無益之事,廢其急務,極可慮也。始壽曰,上古取人之道,不在科擧,而自中古,始有此法,自有科擧之後,用人之法,專在於此,科事,不可廢也,卽今天災時變如此,凡事孜孜着力,則極可,而不此之爲,只停其大比當行之科,未知何如?鑴曰,禦侮之策,一日爲急,科事,則姑退何妨。積曰,其末端所引之言曰,朝廷,若欲恢復中原,須罷三十年科擧,此最緊要處也。鑴曰,臣亦非欲永罷也。李沆曰,欲待歲實設科,而秋亦不實,則當待何時?錫胄曰,當前者式年,以此科不得人才,誠是,而但文武擧子,方且企待,今若停止,則必失人心矣。積曰,卽者儒生,則出接製述,武學,則習射隷才,以爲觀科之業,今若廢科,則非但失人心,訛言月生,以爲國家廢科,而欲爲復讐雪恥之擧云云矣。柳赫然曰,必廢科事而後,爲復讐雪恥之擧,則猶可也,如其不然,則何必廢之,文臣,則式年不得人才者,誠如錫胄之所言,而〈二字缺〉必於式年中,得之矣。積曰,以此科事,而不爲其可爲之事,則罷之,可也,〈數字缺〉一邊設科,而何事不可做也耶?又曰,薦人賞罰之規,則今亦有之,亦令行會矣。上曰,唯。積,又讀曰,田稅大同,欲査其虛實,自朝家〈數字缺〉分付後,守令,豈敢收捧乎?此則誤聽民間之言矣。鑴曰,査覈審察,可以知之,須除白骨徵布,山峽流民處徵布,兒弱徵布而後,可也,山峽流民,則欲爲搜出,而今姑止之,且欲獨行於黃海道,則尤不可也,〈數字缺〉此疏,當出給,備邊司,出外議定,可也。李沆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掌令姜碩耉,以臣猥以無似,屢叨匪據,絲毫無補,媿懼常切,不意新命,又承乏人,感激之餘,惟當奔走供職,而適患時令,未卽趨謝,一味兢惶之中,召牌遽降,不得不力疾出肅,而第臣,以奉使時事,因義州狀啓,纔對問備,未及照勘,揆以臺體,決難仍冒,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在職,請掌令姜碩耉,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申汝哲,入侍至近之地,乃敢昏昏就睡,殊無敬謹之意,請申汝哲,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李壽慶啓曰,〈措辭見上〉請大司憲李惟泰,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不允。又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春川定配罪人金壽興放送之命。上曰,毋庸瀆擾。壽慶曰,臣有區區所懷,卽欲陳達,適値引接,至於移時,當待後日登對敢達矣。遂罷出。〈燼餘〉
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坐〉。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病〉崔援。事變假注書沈檀。
○上在夜對廳。只晝講。
○下直,嘉山郡守金鼎祥,江東縣監金錫命。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及掌令一員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呈辭,持平李沆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病,參議□□進,都承旨閔點進。
○兵批,判書未差。〈以下缺〉
○吏批,以鄭晳爲大司諫,金壽弘爲掌令,權斗紀爲慶尙都事,沈之溟爲開城留守,宋光璧爲兵曹佐郞,南𦐄爲司評,趙世瑍[趙世煥]爲兼執義,安垕爲兼掌令,趙宗著爲忠淸左道京試官。
○兵批,以權堣、李之翼、李後晟爲副護軍,尹趾善爲副司果。
○鄭載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官權大運,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下直守令及還下去察訪,晝講後,當爲引見,使之留待。
○閔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只有校理李濡,方爲入直,而身病陳疏,今日晝講時,不得備員,副修撰吳始復,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噫,卿試觀今日之國事,外多可虞,內無可恃,予將疇依,卿以世祿柱石之臣,不念匡輔之義,一向引疾,至此之久,予甚慙然,幸卿,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權大載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鄭致和,則以爲臣之疾病,一向委頓,決無自力之望,日夜祈懇,伏俟恩遞矣,千萬意外,近侍下臨,傳諭聖旨,臣誠惶悚感激,罔知所措,而第臣不幸身病,已到十分地頭,末由承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啓曰,淸風府院君金佑明,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淸風府院君引見事,命下,而晝講時刻,已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淸風府院君及下直守令,晝講前,使之入侍。〈以下缺〉傳曰,明日備局堂上引見時,司業尹鑴,亦爲入侍。
○鄭載禧,以國葬儀軌都監言啓曰,都監儀軌郞廳工曹佐郞柳沆,差下察任矣。柳沆,除拜外任,其代,以兵曹正郞柳命天,〈數字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言啓曰,大行大王誌文印本,今始粧簇以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啓曰,摠戎使金萬基,疏批已下,而今日則日勢已暮,闕門將閉,待明日更爲牌招傳授密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精抄廳來二月朔立番軍兵,今月二十五日〈缺〉點考,下番軍兵賞格試射放,亦當行於今月之內,而本曹判書未差,令中軍依例擧行之意,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壽慶啓〈措辭與昨同〉答曰,不允。
○申時,日暈左珥。夜四更,流星出攝提星上,入貫索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午時,上御夜對廳,淸風府院君金佑明請對,及下直守令嘉山郡守金鼎祥,江東縣監金錫命,黃山察訪閔元魯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點,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金佑明曰,臣於朝家事,不敢干豫,而區區所懷,豈無爲國之心乎?先朝時,亦嘗請對入侍,則其時公議,皆以爲非,而愚忠所激,不得不爾矣。今聞北漢城基址,使光城府院君金萬基,往見形勢云,近間傳說之言,臣亦得聞矣。宣祖大王時,嘗使李德馨,看審後書啓,而頃者吳挺緯,亦已入啓,想經睿覽,今雖往見,別無更審之事,宣廟丙申年,則以其時,初經〈數字缺〉故雖使往見,而終爲棄之,仁祖丁卯年,爲賊兵所逼,亦〈數字缺〉都,而其時名臣,亦未聞以北漢爲可用,只以南漢江都〈數字缺〉祖宗朝所棄,今何用爲?卽者國儲已竭,民力殆盡,〈數行缺〉離心,國必難保,豈可以不恤民力,而爲此無益之大擧乎?〈數字缺〉分裂,時事,可謂極難,而其中,各隨其力,割據一隅而已,〈數字缺〉我國,淸人雖敗,亦無來此之理,外方寇盜,非所慮矣。但須保民,爲邦之本,使民各安其業,則國豈不安乎?今若築城,則民必不安,設有緩急,城果築得,而將無以爲守也,且其山,極爲巖險,全無着足處,臣年三十三時,曾到其處,見其亂石當前,不得登上,國雖有急,亦何以整齊,又無一寸平地,宗廟社稷,何以奉安,溫祚時無朝廷,〈數字缺〉,猶可爲也。以今堂堂大朝,豈與其時同哉,其險也,雖如此,不可恃此〈數字缺〉地頭,有若紇于山頭,以此請築之臣,其意,未可知也。國家經營〈數字缺〉有南漢江華兩處保障,此事則更問于大臣,姑爲停止,何如?上曰,當議于大臣爲之矣。佑明曰,三南各鎭堡,送御史事,先朝,兩度欲送,而旋停,今者三南,比他處稍實,大同田稅,從當輸運上來,國家所賴,只在於此,而御史下去,則各官承風,貽弊不訾,各官不爲奉行,則於朝令,亦爲怠慢,故各鎭堡有船處,無不擾動,且其往返,皆當農時,然則三南擾擾,民不堪苦,國家,又以此事,貽弊於輸稅之地,則其民間,必謂國家不恤我衆,徒爲此無益之事矣。其地各有僉使等官,朝命不爲奉行,則治以重律,亦宜,御史豈必送哉?御史雖去,以匹馬往觀各營,以爲督責之地,亦似無妨,吳三桂、鄭錦,斷無來此之理,而國中人心,極惡,賊亂,安可必無也,近來變異,不一而足,年前都城虛驚〈二字缺〉呼哭出城,當此之時,何爲汲汲於築城海防等事耶?莫若修德〈數字缺〉靖朝廷,以感天心,如此等事,非遇災修省之道也。上曰,此亦〈數字缺〉大臣爲之矣。佑明曰,國事,無一可恃,宰相,不可拱手而坐,故此擧〈數字缺〉不得已,而竊恐民怨先起,故敢此陳達矣。上曰,明日領相、備局堂上,命招來待。金佑明,退出後。上曰,下直守令引見。嘉山郡守金鼎祥進前。上曰,履歷幾何?對曰,初爲宣傳官,歷都摠都事,經歷等職矣。上問七事。鼎祥誦之。上曰,行七事足矣。此外〈數字缺〉爲之。江東縣監金錫命,進前。上曰,履歷幾何?對曰,〈數字缺〉別科出身,其後爲宣傳官都事。〈以下缺〉閔點曰,此乃黃山察訪也,臣曾經此驛察訪,〈六七字缺〉在於東萊直路,故立馬之役,比他驛爲尤甚,爲察訪者,〈數字缺〉撫摩,方可以保存。元魯,則以新授之官,今未到任,其間事機,有不及知,而如有所聞,則陳達宜矣。閔元魯曰,本驛馬位田,自前〈數字缺〉結,而卽今欠縮者,至於三百餘結,立馬之數,則如前無減,直路殘驛,決難保存,今若或減馬數,或以近邑屯田,劃給,則庶有支保之道矣。閔點曰,如此之弊,非但黃山一驛,合有變通之道,而變通爲難。上曰,分付該曹,使之變通。〈出擧行條件〉遂罷出。〈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時,特進官吳始壽,同知事金錫胄,參贊官閔點,侍讀官李夏鎭,檢討官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先讀前所受《論語》第四卷鄕黨篇,自入公門鞠躬如也,止私覿愉愉如也,音一遍。李夏鎭,進講。自君子不以紺緅飾,止吉月必朝服而朝,上受而讀之,夏鎭復進而竝其註釋之。上復釋大文訖。金錫胄,進釋其義,至紾絺絡,必表而出之。閔點曰,我國之人,尙白,未知其俗,出於何時,而先朝,以此爲非,其〈數字缺〉臣亦達,使人皆着色衣事,分付矣,今觀此語,則古亦尙白矣,古詩,亦曰,人白紵白且鮮意者,紵者雖白,以爲表衣,而宋詩,亦曰,麻衣皎如雪,儒士尙白,從可知矣。錫胄曰,《高麗史》,有之,有一人上疏,使人請着色衣,而終始〈數字缺〉知自麗時,亦尙白衣矣。夏鎭曰,我國在東,於位爲木,尙白,則似〈數字缺〉事矣。錫胄曰,姑待講畢更達。夏鎭曰,不以紺緅爲飾,〈數字缺〉色也。錫胄曰,以此觀之,無一事不出於正,豈特衣服哉?〈數行缺〉至申不害事。錫胄曰,於此書卒者,以表賢臣也。夏鎭曰,〈數字缺〉薄之徒,豈是人君所當法者哉?至孟子事,錫胄曰,孟子〈數字缺〉《孟子》書初大文語也,惠王,則乃是庸君,固不能用孟子,至如〈數字缺〉爲善,孟子之所欲事者,而終不見用,豈不恨哉?始壽曰,此乃戰國〈數字缺〉遇孟子而無能用之者矣。至韓侯卒,始壽曰,非使民以時,故謂之非〈數字缺〉夏鎭曰,如此等處,勿以往事視之,有若於身親見其事,以爲戒〈數字缺〉錫胄曰,孟子只言仁義,而深斥言利之害,以其在上者,言利,則在〈數字缺〉從而和之,好利之害,終至於不奪不饜,好仁義,則豈有遺親後君者乎?至蘇秦從約事,錫胄曰,古人,以從約,謂之連鷄,蓋取其相連,而〈數字缺〉飛去之義,六國,各自爲心,不能相救,猶連鷄之勢也。遂罷出。〈燼餘〉
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直〉。右承旨鄭載禧〈坐〉。左副承旨李東老〈坐〉。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果縣監李萬東。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載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權大運,除標信賓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載禧曰,下直守令,龍媒萬戶,留待。
○傳于鄭維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于鄭維岳曰,光城府院君,今日引見時,亦爲入侍。
○鄭維岳啓曰,今日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數行缺〉
○引見時,判尹金宇亨,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鄭重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所印〈數字缺〉曾因先朝啓下單子,大殿進上三十件,世子宮十件,〈數字缺〉䌙以置,而連遭國恤,未及進上。今以世子宮所進十件,合四十四件,竝爲進上,而且《周易》件數單子,先朝入啓,而時未啓下,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仁宣王后小祥除服節目,今方磨鍊,而考見《五禮儀》,則百官,以服入哭,改服淺淡服行禮,祭畢服吉服云。此則常時除服之□卽今斬衰在身,爲除朞年服,遽着淺淡之服,似爲未安,而且雜記曰,有父喪未沒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卒事,反喪服,其註曰,服其除服,而反喪服,以示於前喪有終也。先正臣金長生,於或人竝有喪除服之問,亦引雜記有終之意而答之,則雖在重喪之中,暫借除服之服,以示終喪之意,似合於禮,今此仁宣王后練祭除服時,百官,以烏紗帽、淺淡服、黑角帶,行事後,仍着時服白帽、白團領似當,而莫重除服之節,該曹不敢擅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趙威鳳在外,副應敎未差,校理權愈,受由在外,副校理洪宇遠、羅以俊在外,校理李濡,今日又以病重陳疏出去,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榻前,全羅都事任弘□罷職,咸鏡都事李先慶罷職,今日內口傳差出,與慶尙都事,竝除署經,給馬發送事,定奪。
○權大載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冒死屢瀆,冀蒙鐫削職名,而未蒙矜許,又遣承宣,宣諭聖批,辭旨丁寧,不趐提耳而面命,臣誠感激惶隕,不知置身之所也。前後聖諭,勤至此,臣之無狀,雖無當官塞職之望,豈不欲竭蹶祗謁?仰承〈數字缺〉以俟進退,而第卽今兩司方張之論,在臣,尤有不敢〈數字缺〉臣之一倍難進之勢,實如辭疏所陳,當此之際,臣何敢〈數行缺〉李華鎭爲全羅都事,鄭徵爲咸鏡都事。
○鄭重徽,以禮曹言啓曰,發遣本曹郞廳,昌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守護軍等,竝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載,以成均館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昨以司業尹鑴所啓,尹善道、柳㮨疏下及洪有阜解罰事,命下矣。卽爲傳諭于本館,則執綱儒生,入泮齊會相議後,送言于臣曰,今以尹善道、洪有阜、柳㮨等解罰事,因榻前稟定奪,又有聖敎,生等聞命,卽進泮宮所,〈數字缺〉倂解罰,而第伏念自古儒罰,必採多士之論,元無朝家俯〈數字缺〉事,不意聖明嗣服之初,每有如許過中之擧,生等竊不勝愕然,尹善道之解罰,則非但今日朝家,又下禁令,儒生之不得施罰朝士,旣有先朝成命,其身亦已死矣。此則卽已解罰,至於柳㮨、洪有阜等,則俱是冠章甫之徒,而慢侮先正臣李珥、成渾,其所搆捏醜誣,罔有紀極,當初施罰,實出於多士公共之論也,今又迫於嚴命,每每承順,則不瑕有傷於祖宗朝培養之士氣乎?然而柳㮨,則今無疏下倂罰之事,且聞身死已久,不可長施儒罰,故此亦依聖敎,卽爲解罰,洪有阜,則挺身投疏,語意尤極凶慘,如此醜正之類,固當永黜儒籍,今以聖敎督迫,有難率爾解之,生等之今日所執,爲國家也,扶士氣也。生等,俱以無似,待罪賢關,忝居多士之列,頃者執綱儒生之受罰也,〈數字缺〉卽爲陳章,同請罪罰,而瀆擾宸嚴,惶隕不敢泯默〈數字缺〉玆又承敎,生等,昏謬之見,如此,傳旨辭意,未卽一一奉承,議極惶恐,只俟嚴譴云云,尹善道、柳㮨,竝已解罰,而洪有阜,不爲解罰之意,敢啓。傳曰,勿論事之是非,凡人之身死後,則所當趁卽解罰,俾免白骨之遺恨,宜矣。不此之爲,至於年久之後,〈數字缺〉事下敎,則只以已死之人,塞責解罰,而諉以生存,傳旨辭意,未卽奉行云,賢關士習之風,豈容如是乎,予甚慨惜也,洪有阜,一體解罰事,分付。
○鄭維岳啓曰,判尹金宇亨,來待矣。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夜對廳,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許積,領敦寧府事金萬基,戶曹判書權大運,知中樞府事柳赫然,禮曹判書吳挺緯,刑曹判書吳始壽,江華留守鄭榏,兵曹參判李元禎,副提學金錫胄,左承旨鄭維岳,司業尹鑴,持平李沆,正言睦昌明,假注書崔援、沈檀,記事官南益熏,入侍。許積曰,日氣不佳,聖侯,若何?上曰,無事。積曰,臣等,〈數字缺〉大段事,而江華留守鄭榏,方爲上來,有所稟達之事,故〈數字缺〉令入侍。再昨尹鑴疏事,未盡議定,且昨日淸風府院君金佑明,來見小臣云,自闕下請對而來矣。上曰,北漢築城三〈數字缺〉使事也。積曰,初聞北漢形勢極好,盡率都民,可以爲〈數字缺〉而近來更聞,則其中甚爲狹窄,決非駐蹕之所云。臣〈數字缺〉脫有緩急,則以此欲爲依歸之地,而若其狹小,勢所〈數行缺〉可爲者多,不可爲者小,而蓋謂非駐蹕之所,則皆〈數字缺〉益,而徒亂百姓,金佑明之言是,問于諸臣,何如?〈數字缺〉積曰,摠戎使金萬基,雖非備局堂上,而若爲此擧,則使萬基〈二字缺〉其事,問之宜矣。萬基曰,臣爲儒時,以讀書事,嘗往于中興寺,〈數字缺〉處,未及周覽,其間便否,實未詳知,而自有此議,臣亦與人私自酬酢,以爲都城中人民府庫,若能容入,則築之似好,而今者〈數字缺〉親見其形勢,不若先使事知者,看審而後,議定也,若非駐蹕之所,則只爲人民而築之,恐不當也。大運曰,臣則不知形勢,不可便論其利害也。上曰,皆言之。赫然曰,以南漢、江華,參酌思之,南漢,雖有糧餉,僅如丙子而止耳。江華,則亦一島中也,對敵之後,朝家命令,難通於諸路,至於北漢,則自外形勢,極爲險阻,用我兵之勢,亦極爲好,而但其中傾仄,無用馬兵之處,馬草輸運,亦甚難便,此皆有妨於駐蹕之所,此國之大事,臣不敢斷定矣。積曰,往見而後,棄之可乎?吳挺緯曰,臣意亦如柳赫然,而得見故相臣李德馨所進之箚,雖知其必爲之勢,而近聞不合於駐蹕之所,如此則及是時築斯,亦何益哉?赫然曰,築城,則民怨必起,今雖築,未及措置,而怨則先起,此亦可慮也。上曰,各陳其所懷。吳始壽曰,二十年前,臣爲儒時,往其近處山寺,暫見築城基址,於心,以爲南漢,乃一片孤城,易爲敵兵所圍,此地,則四面險阻,非外兵所敢圖也,以未築斯之故,臣常恨之。且江華,非必守之地,而南漢,則大駕雖出狩〈數字缺〉止如丙子年而已,餘外,更無他處,此北漢之所以議築,而果難駐蹕,則爲之無益,嘗以江華周回,作爲一圖,今欲陳達矣。上曰,以其圖進之。積曰,此則姑徐,先議北漢事,可乎?元禎曰,朝臣中,有此議,已久矣,臣亦爲楊州牧使,往來時,見其自外形勢,則果爲險阻,而內則狹仄難容,謂非駐蹕之所,臣則不見其內,未敢輕議矣。錫胄曰,臣則曾所未見,尤未知其利害,而但聞其井泉鮮少,天若不雨,則井水難繼,此亦一難便事也。國家,有南漢、江華保障〈數字缺〉可用。積曰,尹鑴,亦使陳達,宜矣。上曰,如有所見〈數行缺〉以三南御史停送事,昨雖陳達,此則先朝已定之事,〈數字缺〉豈有大段之弊乎?臣意,則似當仍送矣。上曰,依爲之。積曰,〈數字缺〉鄭榏,亦有所啓達之事矣。上曰,有所言,則言之。榏曰,江華〈數字缺〉水,故所恃者,此而惟甲串一面,水甚狹少,無他城池,故欲設木柵,〈數字缺〉柵,非如土城,易以朽敗,隨朽隨改,其勢難繼,且西南北三面,旣無防戍之具,而只於一面,雖設木柵,何賴於緩急乎?見其以堰爲名,而若出城者,築於四面,今以設柵之物力,移用於築堰之役,當其〈數字缺〉時,使軍兵,依此以爲藏身之所,則似勝於木柵矣。積曰,所謂堤堰者,其邊皆築乎?榏曰,皆築而築之已久,多有圮壞處,今可改築矣。積曰,頃在孝宗朝,故相臣洪重普,因潮水所及處附之,其內則作畓,爲民耕食之地,若有敵兵,則軍兵,伏於堰內,以爲防備之地,此誠極好,而物力不足,水至處則築之,水不及處則不築,其所圮壞者,趁今修築,宜矣。上曰,唯。積曰,自國家,必給役米後,其事可成,臣等,當磨鍊爲之矣。榏曰,別爲儲水,則可無渴乏之患,而內多山水,必致壅遏,其中民田,恐有水浸之患,而今能築得,其內,皆可爲畓,以此劃給,則自無所怨矣。積曰,鄭榏之意,極好,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榏曰,各鎭,皆有兵船二十餘隻,只爲事變時渡涉之用,而此船,皆設防牌,守於要害之處,則似好矣。積曰,江華,本置水軍守之,而徐必遠,爲留守時,請罷水軍,專以陸軍守之,其後聞之,則此乃大不可也,環海處,當以水軍防守,而或謂丙子年,舟船,隨潮而退,故彼人以舟師來渡,水軍,果爲無用云,而丙子,則有敵兵之來,故如此,而豈有水軍無用之理乎?戰船,則當爲復〈數字缺〉於兵船,皆設防牌,可也。榏曰,軍餉軍器,積年措備,故無如此,而軍卒甚少,竝老弱不過四千餘名,他時不爲行宮,則已,其若不然,則事極寒心,當其緩急時,聞使內浦軍來會,而措〈數字缺〉此實爲可悶,使沿邊豐德、交河等軍,入守,何如?積曰,自〈數字缺〉蹕,則所患無軍,不然,則留守,獨守之,留守之死生,非關〈數字缺〉盡在其中,以此殘軍,何以守之,徐必遠之罪水軍〈數行缺〉已當入於江華,欲爲復設水軍者,此也,至於御營訓〈四五字缺〉爲親兵,此亦不可許也。始壽曰,江華,以兩都監軍,入守,則〈數字缺〉不過爲使喚之地,而臨戰,則當用都監軍,臣以江華,爲必〈數字缺〉者,以其國家四十年經營,糧餉器械,多有儲備,自上雖〈數字缺〉蹕,敵人之所欲必得,而本府軍兵,如是單弱,若交河、通津、富平,則切近江華,有朝令夕至之勢,自廟堂劃給此等軍,以爲江華定式之地,何如?積曰,國力,如有餘裕,則何憚而不爲,以摠戎不足之〈數字缺〉又不可分用矣。榏曰,江華軍器,雖多,而其中劍子,只有九〈數字缺〉柄,此太不足矣。上曰,何其小耶?榏曰,今欲加送,而以江華物力,難以辦出,極可憫也。柳赫然曰,造劍極難,臣之所造,前後五千柄,而多費物力矣。積曰,臣亦曾聞其難,而謂之難造,終不措備,則緩急何用,莫非留守不職之致,今則使本府料理加造,而價物,則臣等,當磨鍊給之矣。積曰,前者所下弓,皆已分給,而江原道,亦聞切急云。欲爲分送,而此弓,則極好,軍器中不易得者也,前此又有加造之命,從當分給於下三道矣。榏曰,各鎭土兵處,有給布之事,一日所用,至於六同,而自戶曹差下之木,初則千餘同,今則三百同矣,幾盡出給,他無變通,而今聞兩西兵營,有所餘軍木,以此分給,何如?積曰,本爲保護江華之計,募軍以入,故水軍價布,分定各官,以此移給,曾爲孝宗朝定奪事也。大運曰,本意,則盡用其軍,自戶曹充送,而江華,則逐年用之,戶曹,則無財未送,其無固也。積曰,其時自京畿分定,而非一二年所成,其後,水軍無一人送,而戶曹,則每爲分給矣,戶曹,以運去不便,先以江華木,出〈數字缺〉代,則自戶曹繼送,而戶曹艱乏,不能充數,當初用舊蓄新之意,果安在哉?今者兩西物力,殆盡,一年所納,不過七十同,以此〈數字缺〉其勢,實難,水軍充定事,申飭爲當矣。上曰,唯。上曰,江華所儲弓,時時調射,俾無久置反傷之弊,可也。積曰,〈數字缺〉傷,則使之改藏,何如?上曰,唯。榏曰,倉穀所捧,小〈四五字缺〉久儲,則不可用,依還上例,分給後,待秋成〈數行缺〉揖後受去,國舅則異於他宰相,使之入授於政〈數字缺〉承旨,往諭于賓廳,亦爲過矣。積曰,此雖無前例,旣是〈數字缺〉自政院請來,不可,摠戎使,坐賓廳後,承旨,以密符往傳〈數字缺〉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遂罷出。〈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下直,玉果縣監李萬東,龍媒萬戶鄭時翰引見時。左承旨鄭維岳,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待。李萬東進前,上曰,汝知七事乎?萬東,遂俯伏而誦之。上曰,近來民怨多矣,汝須盡心居官。對曰,敢不盡心乎?上謂鄭時翰曰,汝主舟師乎?對曰,然。上曰,汝須整飭,毋致虛疏,可也。對曰,莫非國事,敢不盡心,當十分爲之矣。遂罷出。〈燼餘〉
○右議政金壽恒疏曰,伏以臣之進退跋疐,理窮而勢迫矣,臣之前後號籲,辭彈而意竭矣,以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而猶不察其情而遂其願,臣仰跼俯蹐,靡所因極,至於近日,又有一倍難進之勢,竊意聖慈,必有以垂諒,而伏奉批旨,又以强爲引咎爲敎,此由臣之誠意淺薄,不能感回天聽,而亦莫非臣之立朝事上,無足以取信,致令聖明,不復以廉義責臣也,撫躬慚悼,尙誰咎哉?然臣之退縮不敢進,非獨臣之私分,固然也,薄罰之不可不施,大臣陳之矣,物議之猶且未已,臺諫,言之矣,以至當朝諸臣,皆以不當進之人,待臣,獨聖明,眷顧敦迫,至此耳。臣雖欲抗首冒進,勉承恩諭,其如嗔責之四至,何哉,其如名器之重,何哉?一身顚沛,有未暇論也。伏乞聖慈,將臣情實,更加參究,亟先鐫免臣職名,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日之國事,可謂岌岌乎?殆哉,卿以世祿〈數行缺〉勿固辭,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豐陽君張善瀓箚曰,伏以臣,狗馬賤疾,有萬分〈數行缺〉經筵重任,無一分可堪之望,封章控辭,實出衷赤,〈數字缺〉竟靳恩許,臣誠悶蹙,罔知所出,仍念臣體質綿〈數字缺〉抱嬴疾,少有失攝,疾病輒生,平昔自處,有若僧道,飮啖〈數字缺〉動作,風雨寒暑,不敢放蹤觸犯,僅得支持,以延半世矣。猥荷先朝殊私,致位隆顯,十許年來,淸華膴仕,靡不踐歷,無他才能,可以報效,惟以奔走顚仆,爲期,一息未絶,不敢言病,再忝都監之務,兼管內局之任,昕夕供劇,長在禁中,殆將一歲,暗裡傷敗,已不可勝言者,自歲初,猝得內傷外感之症,屢日不汗,轉展沈痼,咳嗽極盛,失音滋甚,幾於聲閉,加以舊患瘡癤,入春復作,兩耳連鬢,已成爛瘡,毒汗渗流,浸漬潰爛,着巾束帽,俱有厭痛,醫言此病,血小勞火之致,方春木氣旺盛,症勢添劇,夏至之後,乃可得差,臣亦自量時月之內,決難痊可,而兼帶金吾,議讞重地,緣臣病久開坐,已極未安,至若經筵,當此逐日開講之時,同僚或滯外,或有故,卽今行公者,只是同知事金錫胄外,無推移入侍之員,而臣病如此,除授半月,旣未能陳力就列,又未能辭而自處,藥房起居,久未進參,癏曠不職,坐積罪戾,此果分義何如也哉?微臣狼狽,雖不暇言,其在國體,豈宜如是,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敢更申危悃,冒死陳籲,伏乞聖慈,曲加矜察,將臣所帶金吾之長,同知經筵,內醫提調等任,亟賜遞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左副承旨李東老〈坐直〉。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式暇〉。注書李弘迪〈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聃命〈仕〉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淵府使柳星三,金浦郡守洪茂,宜寧縣監李舜岳,洪川縣監李世白。
○藥房都提調許積,副提調閔點啓曰,雨後寒氣斗峭,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酬酢,至於竟夕,不瑕有困惱之患乎,慈殿膈上煩鬱等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候,與前無異,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數行缺〉
○傳于鄭載禧曰,〈數字缺〉衛將軍官捕盜部將,及諸般將士,未試才之數,竝使試才於。〈數字缺〉
○傳于鄭重徽曰,下直守令,使之留待。
○鄭重徽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經筵官,皆有故,無入參之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閔點啓曰,同副承旨權大載,以式暇,自直所出去,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俱不仕進,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李東老,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重徽曰,下直守令,引見。
○傳于鄭維岳曰,守禦廳所屬將士軍卒,今番別中日入格之類,頒賞次,今日午後,待令於北營事,分付。
○以公州幼學韓泰柱上疏。傳曰,下備邊司。
○權大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別中日試才時,各廳射藝,則畢射而其中一番,兼司僕閑良金尙重,柳葉箭五矢,邊四中,居首,賞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直赴殿試。
○引見時,大司成,後政差出事,榻前定奪。
○鄭重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洪有阜,亦爲一體解罰事,命下矣。卽將聖批中辭意,傳諭于諸生,則諸生以爲,伏見聖批,誨諭丁寧,至以歎惜爲敎,惶恐感激,不敢更有違越,洪有阜,亦爲依敎解黃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兵曹所管衛將軍官捕盜部將,及諸般將士未試才之類,竝使試才於外處,以啓事,命下矣。諸般將中,未經別中日試才者,其數不多,今則勿論東西班,方爲在職之人,竝皆試才,似爲合當,而武臣堂上,則以從二品以下,試才乎?敢稟。傳曰,依啓。
○閔點,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咸鏡道都事鄭徵,今昨發牌催促,使之肅拜,則稱以不但有親病,且衣冠未備,不爲謝恩,故更加催督,則卽者呈狀本曹曰,其養母,居在廣州地,年今七十,宿疾沈痼之中,且有泄瀉氣塞之症,十分危重,昨〈數字缺〉入城,而人子情理,不忍一刻離側,今方出去,斯速入啓,〈數字缺〉未知其親病輕重之如何,而除拜之後,不爲肅謝,〈數行缺〉啓曰,以吏曹草記,咸鏡都事鄭徵罷黜事,允下〈數字缺〉已迫,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明日內除署經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維岳曰,告訃使臣以下,留待。
○三和縣令,今日內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事,榻前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厚明爲咸鏡都事,徐文瑨爲三和縣令。
○以平安監司〈數字缺〉壤城中,民家二十五家,失火狀啓。傳曰,觀此狀啓,則事甚矜惻,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回諭。
○以平安監司狀啓,高原〈數字缺〉金玉男,氷藏溺死事。傳曰,溺死人,恤典擧行。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文業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完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別中日試才時,宣傳官,未及應射之類,竝爲入射事,傳敎矣。堂上宣傳官李時挺,稱以老病,終不應射,果爲老病,則所當呈狀,而無緣不參,事甚無謂,本廳下人,治罪,再三催促後,始爲入來稱頉,尤極可駭,堂上宣傳官李時挺,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年例節度使薦,因判書閔鼎重在外,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水原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差出事,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東老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東老及右副承旨鄭重徽,方爲入直,而兵批政廳,臣當進去,吏批政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進。
○有政。
○吏批,行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病,參議李堂揆進,左副承旨李東老進。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元禎病,參議睦來善進,參知鄭樸病,左副承旨李東老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數字缺〉及漢城府左右尹,差出事,命下矣。大司成,則〈數字缺〉左右尹,則當品中可擬之人,尤乏,無以備擬,合有變通之道,〈數行缺〉左右尹,以堂上備擬,事係變品,大司成,亦淸望極選,臣〈數行缺〉之官,不敢擅自備擬,問議于大臣,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權大運爲兵曹判書,尹梅爲高陽郡守,孫萬雄爲〈數字缺〉李善源、李馥爲兵曹佐郞,鄭之虎爲工曹參議,全萬重[金萬重]爲□曹參議,權說爲判決事。
○兵批,以李枝茂、金益勳、姜碩耉爲副護軍。
○兵批啓曰,新判書權大運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夜深,姑勿命招,只出緊任。
○李東老啓曰,以兵批,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啓辭,夜深姑勿命招,只出緊任事,命下矣。西銓佐貳之官,軍職處置之外,曾無緊任差出之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鍊都監別中日知殼官嚴承馥,柳葉箭,貫一中,邊三中,哨官具三重,軍官前參奉崔壽海,邊四中,竝加資,鳥銃貫二中,邊一中人,兼司僕李澤文、魚海忠,竝直赴殿試。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安戡、李時華等,未滿四中,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望祭,親行於敬思殿矣,來初一日朔祭,當行於孝敬殿乎?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仁宣王后小祥除服節目,今方磨鍊,而考見《五禮儀》,則百官,以衰服入哭,改服淺淡服,行禮,祭畢,服吉服云,此常時除服之節也,卽今斬衰在身,爲除朞年服,遽着淺淡之服,似爲未安,而但《雜記》曰,有父喪未沒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卒事,反喪服,其註曰,服其除服,而反喪服,以示於前喪有終也,先正臣金長生,於或人竝有喪除服之問,亦引《雜記》有終之意,而答,則雖在重喪之中,暫借除服之服,以示終喪之意,似合禮意,今此仁宣王后練祭除服時,百官,以烏紗帽,淺淡服黑角帶行事後,仍着服白帽、白團領,似當,而莫重除服之節,該曹不敢擅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許積,領中樞府事鄭知和,以爲服其除服,以示前喪有終,旣出〈數字缺〉先正臣金長生,於或人之問,亦引此而答之,則今此〈數行缺〉左議政鄭致和,病不收議,右議政金壽恒,方在江郊,〈數字缺〉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未時。〈數字缺〉申時,日暈左珥。
○持平李沆啓曰,〈與前同〉答曰,亟停勿煩。〈燼餘〉
○辰時,上御夜對廳。告訃事[使]沈益顯,副使閔蓍重,書狀官宋昌,引見時,領議政許積,左承旨鄭維岳,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沈益顯曰,請諡事,臣不敢不盡心,而事勢,與己丑年有異,謀於關夫處,而終不能如所望矣。許積曰,所謂關夫者,彼人所定,爲我國使臣主賣買等事者也。益顯曰,當初渠謂當盡力周旋,必與我國所與云,故臣等,不勝多幸之至,而終謂此事,節節有礙,猝難周旋,當臣還時,只隔一日,謂以因渠多事,尙此未遑,多持賂物,姑待來日云云,□以周旋,疑是渠之虛言,而抑或爲難而然也,任重事出使,終不得成〈一字缺〉來,不勝惶恐。積曰,己丑年,則鄭命守,方在,故其事已成,而己亥年,則與今時相同,其時使臣之去,已知不利,蓋與衙譯,有相詰〈數字缺〉然也。益顯曰,謀之於李一先,則稱以此事,非吾所知,金大憲〈數字缺〉爲良善者於渠處,欲爲圖之,則稱以若如前日,則數事重,汝國,當多有禮,而今不持來,衙譯輩,無乃〈數字缺〉一先,亦曰,汝輩,應於關夫處,陰圖之云,而國卿,當初,則欲〈數字缺〉旋終,則有所云云,亦不肯許,故事終不成矣,且張勇事,〈數字缺〉見其招兵前去,民間丁壯,殆盡矣,至遼東遇江西得罪,被〈數字缺〉乃讀書有識人也,臣等,詳問彼事,則答云,今者西㺚,已叛,而其勢,最大,張勇,卽吳三桂之養子,而爲太極㺚子之壻,前年皇帝〈數字缺〉爲招來,則稱以邊戍疏虞,終不就召,王輔臣,乃守高原之將,有絶人之勇,其國,稱以馬鷂子,亦反,故今方守之於峽西山西等處,前者所〈數字缺〉見招兵進去者,皆赴此處也。積曰,張勇,乃甘州都督也,旣云蒙古女壻,則未知其爲其王之壻乎,爲其民間之壻乎,果與太極共叛,則其勢誠難矣。益顯曰,彼人亦不知吳三桂所在之處,或云方在於峽西矣。蓍重曰,臣聞輔臣叛處,乃是山西也。積曰,高原,則近東之地,而山西卽太〈數字缺〉也,輔臣旣叛,則峽西地方,入於輔臣者,未知幾何也,且所謂王子,被禽於何人也。益顯曰,臣入去時,遇所謂胡德稱名人,乃唐人中饒富者也,嘗値亂時,主於山西人陳姓家,而欲知彼中消息,爲送陳姓人,〈數字缺〉瀋陽云,故臣請見陳書,則書中,有王子被禽之語,問其王子,爲何許人,則答以前年出征事將也。積曰,前年南昌所謂大捷云者,乃〈數字缺〉人也。蓍重曰,彼中民間傳云,激吳使叛者,四王,致之也。上曰,此外,有何事乎?益顯曰,皆是沿路所聞,不爲的實,或得文書見之,則得捷者二度,此外,皆敗書也,自瀋陽至于寧古塔,多發軍兵,故怨聲大起,以其無糧,故百官之祿,至於半減,此亦陳書中語也。蓍重曰,吳三桂,則自戰其地,彼則每每往戰,終必自困矣。益顯曰,關內獨無選兵之事,故其民間,晏然無事矣。積曰,其人民,不如前乎?益顯曰,丙午年嘗往北京,則見其人民衆多,入城之際,爭門而入,今則有馬者,絶無,而人民,亦甚爲少,朝參時百官班列,極爲稀疎,僅如我國之班列,非復前去時所見朝參也,彼云皆赴於南征之役,及〈數字缺〉處,故如此,而臣來時,多遇軍人,則馬甚瘦瘠,人亦極〈數字缺〉鳥銃之說乎?益顯曰,當初果有此言,而時未〈數行缺〉果明日之事,則疑其至今,而尙無定奇,至聞遼東〈五六字缺〉臣之遇見,則彼人,欲爲徵兵於我國者,非也。閔蓍重,買得〈數字缺〉上疏,而其中有一疏云,沿海見鄭賊之勢,其爲猖狂,莫甚於此,〈數字缺〉食皆竊取於中國,故沿海諸處,不勝其擾,宜於浙東、廣東,急急造舟,而又聞朝鮮戰船,極好,可以借來,乘長風直下夏門,則一戰而捷云云,順治十六年疏也,彼亦自知其陸路徵兵之爲難也。積曰,鄭〈數字缺〉閩越,而夏門,卽夏口也。益顯曰,彼中事情,雖未一一詳知,而其疲殘之勢,則亦爲目覩,我國使臣,往來時,其行中什物,例爲雇車載運,而〈數字缺〉則車夫,皆爲赴軍矣,紅羅山賊,則來時聞之,所謂擒獲者,只是老弱六七十人,而餘黨,逃入巫閭山,以若干人行,則必爲刦奪,遼東人,深以彼盜,爲憂矣。鄭維岳曰,所食何物?蓍重曰,無騎馬之事,只持鳥銃而行,或得禽獸,以爲食矣。益顯曰,山海關數十里,遇一人,有捧勅而去者,到遠問之,一則調發瀋陽軍,一則調發寧古塔事[軍],而至遼東,始聞兩處軍,皆赴于羅山防戍者也,每於路上,往往逢着持鳥銃者,〈數字缺〉其制,異於我國矣,行到一處,取來詳覽,則其重難擧,而其穴僅容二錢丸,築藥之木,以鐵造之,略似我國之制,而但成模樣矣。維岳曰,渠亦造劍,必知削鐵,而猶如此,何耶?益顯曰,我國被虜人,擇作〈數字缺〉定爲皇帝牙兵,而甚爲愛惜,赴戰時,亦不出送,而擇其中年老者,〈數字缺〉以放砲云矣,年前終到勅使,以我國連遭大喪,年且凶荒之事,歸告於皇帝前,則極爲憂念云,此乃安一臣之所言,蓋其回到弘濟院時,於上勅譯官處,極陳我國之弊,則勅使,念之不忘此言,故徐後男,得〈數字缺〉文書見之,則果爲措辭,有所云云,而李一先,亦云前於勅使,爲汝國多有除弊之事,汝等,今番必被帝寵矣。積曰,謝恩,亦不得已,使臣及時差出,宜矣。上曰,唯,益顯曰,防戍事,非爲別定,而廣東、遼東定騎把,自遼河至鳳凰,十日遞番,會於築城。積曰,彼中,以甓築城,雖好,而不久自圮,遼東城,則其內非土,故其城,甚堅也。益顯曰,彼中〈數字缺〉騷屑其民間,傳言,鄭錦,自朝鮮,借道入來云,臣意,必〈數字缺〉守遼河以東,而不守其西,自望海亭以下,處處設〈數行缺〉爲招,臣等,以皇帝所言,言之矣。益顯曰,關內,聞一〈數字缺〉非無心也,前有木片,蔽江而來,故疑鄭於近處,必是造〈數字缺〉聞之,亦然。積曰,我國近地,無可造舟之處,此難知事也。益顯曰,〈數字缺〉吳三桂像,數其罪而殺之云,臣遇商人鄭一男問之,則答以皇帝,〈數字缺〉此事矣。積曰,設爲問答,數罪乃殺,誠可笑也。上曰,勅使有出來事乎?益顯曰,今方以四勅磨鍊,而皇帝,爲慮我國之弊,欲減其數,當送二人,〈數字缺〉言歲後,卽爲出去,而尙無形影,或者多事,未及於此矣。積曰,勅使急來,而遠接使,未及出去,是可爲憫。益顯曰,今番,則無所乘之馬,故但可騎〈數字缺〉不然,則或不免於步行,而以其多事,故皇后,尙今不葬云矣。積曰,壬寅順治之葬,多造石物,布置百官宮女,故其費極多矣。益顯曰,自皇后死後,每月初三日必親往祭之云矣。積曰,臣聞擊錚人鄭台周事,彼蓋非甚贓吏也,但其同生原情中,所謂曖昧云者,則〈數字缺〉辛亥年,極爲凶荒,而濟州爲尤甚,先王,特爲賑救,若爲差〈數字缺〉水使以下,皆爲拿問,爲敎,故濟州,賴此得以生活,鄭台周,潛〈數字缺〉妓,多給此穀,其罪,不可謂不重,而其時受刑,亦多矣,此罪,雖不〈數字缺〉於疏決中,自上矜惻而放釋,宜矣,但原情,則渠同生所〈數字缺〉削去其害於渠者,此後,則勿爲放送何如?積曰,江原監司金禹錫,以李敏章山事,方有奪告身之命,敏章,故相臣李敬輿之子,敬輿,有四子,而敏迪死,敏采又死,惟敏章獨存,而敬輿之妻,死時,以一子不得親見,雖渠自作之罪,其情事,十分矜惻,蓋敏章,〈缺〉田事,前年三月也,金禹錫赴任,六月初五日也,禹錫,亦豈不知,而九月高得仁呈狀題送內,以待新牧使査覈云云,以此將受奪告身之罪,監司中撫恤軍民之人,如禹錫者,誠不易得也。上曰,禹錫,似當爲分揀,元啓目入之。積曰,咸鏡都事鄭徵,以親病,呈於吏曹,該曹,循例罷黜,徵,若親病果重,則以其實狀,呈于該曹,待該曹啓遞後,下鄕,固是一道,而初則曰衣冠未備,後則曰病母〈數字缺〉州劑藥入城,以前後之言,見之,則其親病之不爲危急,〈數字缺〉不待該曹處分,徑先下鄕,事甚無據,亦係綱常,〈數行缺〉乙卯式年奴婢推刷,特爲停止,且聞海西凶荒,雖〈數字缺〉亦不免失稔云,海西奴婢推刷,一體停止。〈出擧行條件〉遂罷出。〈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下直守令,長淵府使柳星三,金浦郡守洪茂,宜寧縣監李舜岳,洪川縣監李世白引見時,右副承旨鄭重徽,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謂柳星三等曰,皆言姓名,四人者,前對,各言姓名。上謂柳星三曰,履歷幾何?對曰,臣於癸卯年登科,自成均參下,遷六品,歷禮曹佐郞等官矣。茂對曰,臣則曾經海州牧使,而今爲此官矣。舜岳曰,臣則於己酉年登科,自成均參下,遷至戶曹佐郞,今爲此官矣。世白曰,臣則初以禁府都事,遷至此官矣。上曰,汝等知七事乎?四人,以次誦之。上曰,汝等,須善居職,善則有賞,不然有罰。皆對曰,敢不盡心。四人者出。鄭重徵進曰,臣待罪禮房,敢有所達矣,近來成均館,無大司成,故儒生等課試,廢之已久,後日政,差出大司成,使之課試,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燼餘〉
○左議政鄭知和箚曰,伏以臣,不幸罹此必死之病,決無供仕之望,屢煩呼籲,乞遞職名者,實出於萬不得已,而兪音尙閟,溫批繼降,聖眷彌隆,臣罪益重,不意昨日,又遣近侍,傳諭聖敎,臣奉讀未了,涕淚自零,誠不知置身之所,聖明,必謂臣之疾病,有可以起動之勢,而飾詐引疾,以圖自便,而有此敎也,臣於此,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一息未絶,知覺尙存,非不知聖恩之可感,此時言病之有罪,而半身不遂,轉側須人,精神之昏錯,肥[1]肉之換脫,特其餘症,百爾思量,末由承命,惶悚震越,罔知攸措,且伏聞僚相,以待臣出仕□,望兵判之意,陳達於再昨筵中云,僚席有故,則其時公[時任]相臣,獨爲擬薦,自是規例,而留待臣不可瘳之病,使兵曹之長,久闕其人,揆以國體,斷不可如是,而僚相之爲此〈數字缺〉臣病入之後,未見臣面目,或不知臣病之日漸沈痼,〈數字缺〉席而然歟,同席之人,猶不悉臣病之輕重,宜〈數行缺〉任,無曠職事,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想知,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光城府院君金萬基疏曰,伏以臣兩日之召命,不敢一向違逋,不得不冒沒趨命,旣已趨命之後,又不得不祗受密符,而臣之終不敢自同平人,晏然供職,以大損〈數字缺〉家事體者,昨已陳暴於榻前,大臣,亦以臣言,爲然,聖明,非不垂諒矣,而乞靳恩遞,臣旣不得坐軍營,理軍務,而猶身叨職名,引延時日,臣於是,惶隕慙恧,無以措身施顔,而亦不敢旋卽瀆擾,區區廉義,其與存者,無幾,臣竊悼焉,至於經筵之任,尤非臣之所當仍冒者,不啻較然,陳章面籲,實非例讓之比,以臣蹤跡與情勢,決不可陪書帷,勸講讀,以貽淸朝之羞,而當此逐日開筵之時,又不可一任其虛帶癏曠,伏乞聖明,將臣經筵兼任,先賜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金宇亨疏曰,伏以臣身負重犯,罪在罔赦,而幸蒙天地父母再生之恩,終逭刑章,得有今日,臣於此,感激惶隕,涕淚自迸,誠不知報答之地,臺啓旣停之後,不敢仍伏,誠〈數字缺〉繼而有牌召之命,分義所在,有難違拒,抗顔復〈數字缺〉情窮勢迫,怖畏成疾,舊患新恙,症情俱苦,尋單〈數字缺〉急,蓋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兢惶跼蹐,置身無所,日夜所祈,惟在解職閑住,杜門省愆,少安賤分,而不意今者,召命又下,臣非不欲力疾趨走,以副聖意,而兩司,以金壽興放釋還收之請,至以罔上不道,爲其罪案,又〈數字缺〉賓廳諸臣之終免罷遞,乃無法等語,臣以同罪之人,決不可以苟免爲幸,冒沒廉義,晏然官次,終爲無忌憚之歸,坐違君命,逋慢已極,本罪之外,又添一罪,聖明〈數字缺〉得曲庇而果赦也哉,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燼餘〉
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式暇〉。左承旨鄭維岳〈坐〉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式暇〉。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式暇〉。注書李弘迪〈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居昌縣監金世行。
○鄭重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昨日,以本院啓辭,咸鏡都事除署經,今日內催促發送事,允下矣。新除授都事韓厚明,今日不爲肅謝,事極未妥,從重推考,當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鄭致和四十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以下缺〉
○鄭重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事,倉官,進去于左議政鄭致和,右議政金壽恒,領中樞府事鄭知和家,請受祿牌,則左議政鄭致和,方在呈告中,右議政金壽恒,亦在陳疏中,領中樞府事鄭知和,病未肅謝,以此爲辭,竝不出給,料日已過,終不受去云,係是大臣祿俸,依例令倉官輸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數字缺〉李召史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曰,摠戎廳,別〈數字缺〉柳葉箭,邊四中,貫一中,把摠李仁成,加資,邊四中哨官〈二字缺〉說,邊將除授。
○傳于鄭載禧曰,摠戎廳,別中日入格將官以下,明日早食後,使之來會于本廳,以爲頒賞之地事,分付。
○鄭重徽,以禮曹言啓曰,自壬子十二月十五日殿講,至〈數字缺〉月初八日賜柑,得恩賜二分者,三人,得一分者,十五人也,得一[二]分三人,則依前例許赴會試,得一分十五人,則分送漢城試兩處,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金斗翼,吏曹假郞廳佐郞尹𧂍,奉命出使,正郞田�,佐郞柳榰,今此監試,《小學》考講,而兩所,則差正郞二員,佐郞一員未差,本曹無他曹司仕上直之員,未差郞廳二員,令吏曹,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西氷庫亂後藏氷減爲五梗,而所謂主梗,卽工曹、司僕寺、軍器寺、司宰監、平市署也,庚戌年飢荒之時,權減一梗,只存四梗,仍不復設,則所謂主梗之五司中,每年輪次一司,不爲應役,滿五年之後,則五司,皆減一次,而復始可也,而前日禮曹,不用次第,他司,未減一巡,而一司,至有疊減兩年者,致有不均呼冤之弊,事甚不當,今後則一從次第,毋得疊減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右議政金壽恒疏曰,伏以臣之坐違嚴命,凡〈數字缺〉每承聖諭,添一罪戾,只冀遄蒙罷免,少安分義,不意昨者,又辱近密之臣,傳宣聖批,辭旨勤懇,有加於前,諭之以國事危急之勢,責之以世祿匡救之義,臣奉讀至此,感涕自迸,不覺五情之錯亂也。嗚呼,臣之〈數字缺〉累朝罔極之恩,同國家休戚之義,豈但以世祿之臣也,以臣賤陋無狀,猥蒙我先王剪拂之誤恩,忝受輔養之敎,仍齒賓僚之列,獲侍殿下於胄筵者,首尾殆近十年矣,雖無螢爝之微光,仰裨离明,而若其區區愛戴之誠,自謂萬倍於他人矣,及至踐祚以來,仁聲大播,〈數字缺〉咸覩,未死餘生,哀慶交集,猶恐一政一令之或違於〈數字缺〉咈於人情,有累初服之治,耿耿此心,實鬼神之所監[鑑],〈數字缺〉救艱危,雖非臣之所可任,而惟其才力所及,殫〈數字缺〉古人送往事居之義者,卽臣之所自誓於〈數行缺〉何言,然臣豈捨我殿下者哉,生則殞首,〈數字缺〉報聖恩之職分也,至於今日冒進,終有所不敢〈數字缺〉時議也,尊國體也,豈臣之所欲哉,伏乞聖慈,特垂矜察,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鐫免,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更何〈數字缺〉卿之入來,予日望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朝野之望。
○行副護軍洪處亮疏曰,伏以臣朽敗已甚,鬼〈數字缺〉將迫,百病叢身,無計陳力,連章冒瀆,乞解兼帶,而〈數字缺〉崩迫之悃,聖明猶未盡燭,以安心勿辭調理察職,爲敎,有若臣之心有所不安,病有所可治者然,臣誠憫蹙,措躬無地,玆敢不避煩猥,疾聲更籲,惟聖明之怜〈數字缺〉臣之種種狗馬之疾,雖不敢每每屢陳,其中咳嗽痰喘,愈往愈劇,氣息短促,眩暈頻數,眞元日就耗竭,精神亦已消落,朝夕所噉,不過數溢糜粥,肢體薾然,不能〈數字缺〉此,而至於晝而已,此豈可治之症乎?至於眼暗耳聾,〈數字缺〉實緣積久內傷之致,而亦是年老者之常事也。昏花〈數字缺〉看似隔霧,聽根全閉,幾不聞雷,藥餌鍼砭,將何〈數字缺〉以此筋力,決無更起爲人之望,而所帶經筵之任,尤〈數字缺〉重,員數有限,行公者亦少,當此逐日開講之時,不得〈數字缺〉回入侍,臣之不似,難冒之狀,姑不暇論,而病勢如許,癏曠至此,妨賢路損國體,非細故也。臣用是耿耿,又忝一〈缺〉如蒙體下之仁,得申由中之請,則終始生成之德,〈數字缺〉難酬,伏願天地父母,特垂恕諒,亟遞臣同知經筵春秋館事等任,以幸公私,千萬至禱。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燼餘〉
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式暇〉。左承旨鄭維岳〈病〉。右承旨鄭載禧〈坐〉。左副承旨李東老〈坐直〉。右副承旨鄭重徽〈坐〉。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檀〈仕〉。
○上御夜對廳。只晝講。
○下直,寧海府使李東溟。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呈辭,金壽弘上疏未肅拜,持平李沆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鄭致和十九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數行缺〉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出來,何等緊重之事,而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狀啓,入來於罷漏後,備邊司入直郞廳,不卽通告於臣等,日高之後,因政院所通,而始知事之怠慢,莫甚於此,適値公事郞廳之來到臣積家,急往本司,卽爲開坐事,分付矣。臣積,追到本司,則郞廳,至今無形影,亦極可駭,入直郞廳洪時疇,公事郞廳李熘等,竝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錄,以領議政意啓曰,〈數字缺〉例於歲首合坐,薦擧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左議政鄭致和,方在呈告中,右議政金壽恒,不爲行公,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勅使出來牌文狀啓,則來月初九日間,勅使當爲渡江云,站上接待之事,〈數字缺〉京畿、黃海道居下守令,卽爲變通,開政差出,今日〈數字缺〉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參議李堂揆進,右副承旨鄭重徽進。
○兵批,行判書權大運上疏。入啓。參判李元禎進,參議睦來善進,參知鄭樸進,右承旨鄭載禧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鼎重在外,參判許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于鄭重徽曰,戶曹判書,今日政,差出事,分付。
○鄭重徽,以吏曹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戶曹判書望,與左〈數字缺〉相議,而當品中,除却有所拘礙者,則擬望之人,乏少,故以從二品竝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左右尹,以堂上中竝擬事,命下矣。一望,則本品中,姑爲推移備擬,而近來從二品,尤甚數少,每患臨政窘乏,工曹〈數字缺〉窠,亦未塡差,事甚苟簡,故臣與左議政相議,〈數字缺〉堂上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數行缺〉金世𪹓爲金郊察訪,朴以文爲禮曹佐郞,〈數字缺〉曹佐郞,金是榮爲刑曹正郞,趙宗著爲〈數字缺〉閔宗道爲大司成,趙師錫爲水原府使,張善瀓爲禮曹判書,吳挺緯爲訓鍊都監提調。
○兵批,以金�爲副護軍。
○以前主簿許鎭上疏,傳曰,下該曹。
○李東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下番別隊右部後司屬軍兵等賞格試才,從厥數多寡,本營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牌文,已爲出來,義州府尹李元祿,則今雖發送,勢所未及,當依前例,趁勅使回還前,辭朝,而三和縣令徐文瑨,則今日內催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許穆處,遣御醫調理間,看病事,榻前定奪。
○李東老,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校生朴讓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幼學金鏝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宣仁門守門將〈數字缺〉敦化門守門將李廷琳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東老啓曰,勅使越江〈數字缺〉站上接待等事,不可不豫爲料理,而通津縣監吳始謙,憲府引避,時未署經,漣川縣監趙相愚,松禾縣監安峑,亦未署經,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除署經發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中路問安中使齎去禮單,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以前日安州牧留置者,當爲取用,以此分付平安監司,何如?傳曰,允。
○權大載,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敬思殿、孝敬殿朔祭,獻官實豫差,皆以一品塡差,自是規例,而宗班東班中一品,員數不足,攝行祭,則終獻官豫差,不得已正二品中,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晳,正言睦昌明啓曰,〈與前同〉答曰,勿煩。
○申時酉時,日暈兩珥。夜三更四更,電光。〈燼餘〉
○午時,上御夜對廳。晝講時,特進官李元禎,同知事金錫胄,參贊官權大載,司業尹鑴,檢討官李夏鎭、吳始復,假注書崔援,記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先讀前所受《論語第四卷鄕黨篇》,自君子不以紺緅飾,止吉月必朝服而朝,音一遍。李夏鎭,進講,自齋必有明衣,止蔬食菜羹必祭必齊如也。上受而讀之。夏鎭,復進而竝註釋之。上又受而釋大文訖。金錫胄,進釋其義,至割不正不食曰,此下小註,有陸績事,可以玩味,臣請陳達矣。遂且讀且釋。大載曰,陸績之母,賢,故乃能如是也。錫胄曰,其時楚獄,久不〈數字缺〉有滯囚矣。上曰,《通鑑》所謂夜起彷徨時也。大載曰,鄕黨,晝出一箇聖人,以其飮食起居衣服之節,豈不備載〈數字缺〉之也。夏鎭曰,《禮記曲禮篇》,亦記如此小節,〈數字缺〉爲停講。鑴曰,綱目,可知前代事迹〈數行缺〉供職之狀,適値言者之見攻,遂遽下鄕,仍今〈數字缺〉受知於孝廟,朝且試藩臬,積有勞效,〈數字缺〉上不可不收召舊臣,而尙眞,亦不可便爲永決,前日疏〈數字缺〉有面諭之敎矣,更爲下諭,使之上來,似好矣。上曰,尙眞處,下諭,使之上來,可也。〈出擧行條件〉錫胄曰,同知敦寧成稷,乃先正臣成渾之孫也,以年八十,曾除老職,而今則年九十云,自朝家,例當有優老之典矣。上曰,分付該曹,考例施行,可也。〈出擧行條件〉大載曰,吏曹參判許穆,身病幾差,□服湯藥,元氣萎薾,幾不能收拾矣。上曰,遣御醫調理間,看病,相當藥賜送。鑴曰,備局引見時,亦使臣隨後入侍,旣爲入侍,則不得不進所懷,聖上,若有採施之事,使政院申飭擧行,宜矣。錫胄曰,此非承旨事也,分付備邊司可也。上曰,唯,鑴曰,車戰事,令兩都監試造數兩,而柳赫然所謂〈數字缺〉者,非也,使軍兵,各自藏置,則豈有難哉,至於兩西及京畿,亦使軍兵,各自藏置,而使兩都監,分付八路,及時擧行,何如?夏鎭曰,鑴之所言,欲禦敵馬之馳驅,其法最好,而若爲〈數字缺〉於西路,尤爲要切矣。鑴曰,步兵,不如馬兵,馬兵,不如車戰,人心〈數字缺〉無畏賊之心,後世自無車戰以來,每爲胡兵所敗,若能〈數字缺〉日非,獨爲一時之利,抑或有賴於萬世矣,設令物力,多有〈數字缺〉此何計乎,雖言久則必朽,至如弓劍,久而亦朽矣。赫然曰,國葬所用之餘,有若干材木,今日已爲分付,使之速造矣。〈數字缺〉曰,姑造數兩後,觀其勢,從當爲之也。鑴曰,將來事變〈數字缺〉何如?夏鎭曰,我國,則本爲彼人操縱,使彼恐有疑我之心,前〈數字缺〉來,亦有所言謂節綿,若來此處,則汝國,不可不防戍云矣,〈數字缺〉此別單語也。夏鎭曰,形勢至此,以不可不備節之意,速通於〈數字缺〉因向者虛驚事,以畏節綿之故,不得不爲修備之意,〈數字缺〉何如?夏鎭曰,今者使臣之來,聞彼人亦防備,〈數字缺〉彼必不疑矣。鑴曰,措置之事,〈數行缺〉牽來京中,入太平館,一日〈數字缺〉自備馬出去,直向南漢,阻水不得渡而還來,其〈數字缺〉於南漢,故欲見其形勢,持馬來到者,其意如是也。鑴曰,〈數字缺〉勢異於他時,今者郊迎一節,與渠不爲相接,宜矣。錫胄曰,〈數字缺〉越王之於夫差,亦有古事也。鑴曰,措備之事,則當速擧行,〈數字缺〉前日之因循,則終難收拾矣。大載曰,自强之策,在我旣〈數字缺〉恃之事,而使彼先疑,則最爲不可。夏鎭曰,雖欲自强,以此〈數字缺〉不可成,須先立紀綱,似可矣。鑴曰,郊迎一節,前者,亦以〈數字缺〉寧有不爲親行之時矣。上曰,以冊封事出來,托以何故,而不親行也。鑴曰,臣意如此,故敢達,議于重臣而爲之,似當矣。遂罷出。〈燼餘〉
○行兵曹判書權大運疏曰,伏以臣本僕遬,最居人〈數字缺〉諝之可稱,又無勞勩之可紀,而惟是受恩偏厚,躋〈數字缺〉前後忝竊,率多匪據,報塞無路,恒切兢惶矣,不意〈數字缺〉命又降,臣誠悚懼憫蹙,不知所以自處也,大司馬之職務,甚緊,苟非才望俱隆者,莫宜居之,而況自精抄廳設立之〈數字缺〉大將,爲一軍門,討軍實,治兵事,凡所以修鍊之政,爲任甚重,決非如臣庸下,所可承乏,而苟冒者也,抑而行之,必至僨敗,臣之獲戾,固不足道,而其如軍國重事,何,自量已審,人必不信,臣何敢感激鴻私,奔走爲恭,而冒昧而當之哉,召牌之下,不敢承命,坐速違慢之誅,益切悚慄,無地自容,伏乞聖明,俯察至懇,亟遞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國體,以安微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數字缺〉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典籍文獻徵疏曰,〈以下缺〉生,而白虹貫陽,尤非尋〈數行缺〉求言之旨,修省之道,敬謹之〈以下缺〉祥桑枯,有君人之三言,而螢惑退,殿下不〈數字缺〉商宗、宋景之爲,則轉災爲祥,其不在玆乎,臣竊念天之〈數字缺〉繫一人之作善作不善,而宗社之興亡,隨焉,可不愼與,雖然,〈數字缺〉足以爲政爲治,亦有其要,臣請略擧其梗槪而條陳焉,〈數字缺〉綱,網非其綱,則不張,絲非紀則不理,無綱無紀,何以爲國?今者〈數字缺〉頹,極矣,政紊,甚矣,頭緖莫分,事無條理,都城之內,號令〈數字缺〉此無他,威柄之不立,而統領之不擧也,傳曰,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伏願殿下,毋作好惡,公賞罰之柄,明黜陟之典,始於宮禁,以及於遐荒絶域,使人知所以令行禁止,則豈非頓綱振紀,〈數字缺〉其二曰,知人善任,凡人才品,各有長短,故虞廷九官,必〈數字缺〉周官六卿,必惟其人,能否而黜陟焉,今也不然,不問〈數字缺〉拙,朝除夕遷,難責成效,何怪乎庶務滯,而百職廢哉,〈數字缺〉我者,朞月而已,可也,聖莫如夫子,尙待朞月而可,況下於聖〈數字缺〉殿下,知人器使,各盡其才,則庶無癏曠之患,而擧直措枉之〈數字缺〉曰,重名器,內自百執事,外至各堡邊將,其名其器〈數字缺〉惜,與非其人,則官方必亂,政體大壞,立賢無方,雖曰古道,而〈數字缺〉豈徒然哉,繁纓微物,孔子惜之,與嗇夫官,釋之深非,況此爵〈數字缺〉尊賢任能,而今者或以膂力之麤悍,而猝被超擢,或以賄賂〈數字缺〉致身華顯,甚至市井之販夫,閭里之下賤,蝨付當路,便得□〈字缺〉專事橫款[橫斂]罔有紀極,人心日離,士卒盡潰,以之而邊務日〈數字缺〉體日卑,豈非名器之混殽,政柄之隳落而然哉,臣嘗聞之,在〈數字缺〉李雲龍、鄭壽蕃、朴永緖等,皆以嶺外名武,拔身於邊將,不〈數字缺〉登華秩,先王之重名器,可知已,伏願殿下,一資半級,勿以爲□〈字缺〉人而與之,其四曰,擇守令,《書》曰,如保赤子,爲赤子求乳母,而不〈數字缺〉則烏在其爲父母也?苟非其人,民受其殃,今之守令,〈數字缺〉役之不均,民生之憔悴,職競由此,齊之威王,漢之〈五六字缺〉不貸贓吏,以致中興,〈數行缺〉淺見,猥論時務,極知僭〈以下缺〉殿下,恕其狂妄,毋作一張休紙焉。答曰,省疏具悉。〈數字缺〉辭,予甚嘉之,可不留心焉。
○戶曹判書吳挺緯箚曰,〈缺〉草土,哀毁益甚,旋忝秋曹,公務鞅掌,精力之頹敗,疾病之〈數字缺〉矣,至於南宮爲任,不甚煩劇,而猶患不逮,千萬意外,又叨度支〈數字缺〉責任之緊重,事務之倥傯,姑舍不言,卽今公私赤立,經費匱竭,〈數字缺〉牌已到,酬應叢沓,雖使精通時務,鍊達吏事者,當之,亦無〈數字缺〉之地,顧臣才智短淺,其在盛壯之年,猶不及恒人,及此衰〈數字缺〉猝當重任,將何以調其損益,酌其盈虛,而有所斡辦〈數字缺〉雖悔莫追,伏乞聖慈,察臣至懇,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不勝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度支之任,舍卿其誰,宜勿控辭,從速行公。〈燼餘〉
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閔點〈坐直〉。左承旨鄭維岳〈陳疏〉。右承旨鄭載禧〈坐直〉。左副承旨李東老〈坐直〉。右副承旨鄭重徽〈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載〈坐直〉。注書李弘迪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援。事變假注書吳道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東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拯,持平朴信圭在外,掌令吳挺昌呈辭,金壽弘上疏,持平李沆〈數字缺〉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點啓曰,左議政二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啓曰。〈以下缺〉
○又以兵曹言啓曰,判書權大運,〈數字缺〉察使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沈檀服制,代吳道一差下。
○以左議政鄭致和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鄭載禧,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此經費匱竭,客行迫頭之時,凡干料理措處,一日爲急,度支之長,不可暫曠,戶曹新判書吳挺緯,辭箚之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勅使牌文□到,而牌面文字,盡爲磨破,不得考見,一邊坼裂分〈數字缺〉所見可駭,此由於撥軍,不謹持來之致,所經撥〈數字缺〉人等,令各其道監司査覈治罪,何如?傳曰,允。
○〈數字缺〉廳言啓曰,七番中部中右司屬,京畿八哨黃〈數字缺〉合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數字缺〉名,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九名,已爲整齊矣,〈數字缺〉六番軍兵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六番軍兵及十〈數字缺〉隊別破陣,射砲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數字缺〉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右議政金壽恒疏曰,伏以臣前月,屢蒙祿俸輸送之〈數字缺〉獲,訖今惶媿,昨者倉官,因該曹啓下分付,又致月〈數字缺〉罪之身,屛伏江干,尙帶職名,已極悚懼,而至於虛竊常〈數字缺〉豈是私義之所敢安,臣之罪戾,因此益重,兢殞踧踖,誠無以〈數字缺〉聖慈,俯諒由中之悃,還寢成命,以安微分,仍察臣終〈數字缺〉許罷免,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客使之渡江不遠,鼎席未備,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燼餘〉郞廳具允明校。記廳郞廳趙處魯書。
註釋
[编辑]- ↑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