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五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有霧氣。
○朔祭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府啓,請還收㮒、煥、爀等放釋之命。請還收譯官韓錫祚還發配所之命。請還收譯官朴廷藎、金起門等定配之命,仍前嚴鞫處斷。〈竝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請還收㮒、煥、爀等放釋之命。請還收譯官朴廷藎、金起門等定配之命,仍前嚴鞫處斷。請所江僉使李行登削去仕版。請陽知縣監李昌稷先罷後推。請春川府使洪以度罷職。〈竝見上〉答曰,不允。李行登、李昌稷事,依啓。〈以上朝報〉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五更,流星出織女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江春監司睦林儒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府啓,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朴廷藎、金起門等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㮒、煥、爀等事。朴廷藎、金起門等事。洪以度事。〈竝見上〉答曰,不允。洪以度事,依啓。〈以上朝報〉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司藝宋尙周上疏。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家重事,不可人人輕議也。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病重不得進參於賓廳之坐,惶恐待罪,仍乞特遞內局兼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未參起居之班,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强疾來參於賓廳之坐,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傳曰,左相,雖以病陳箚,卽爲命招,使之來參於今日引見,吏曹參判權愈,行副護軍柳命賢,亦爲牌招,而兩銓之長,三度呈辭,旣已加由,亦不可久曠,竝一體牌招。
○左議政睦來善命招不進,吏曹判書沈梓牌不進後,傳曰,竝更卽牌招。
○左議政睦來善再招不進後箚子。大槪,死病之餘,神精大損,氣息奄奄,俄傾[頃]之間,再違嚴召,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亟賜罷譴,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身有疾恙,未赴召命,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忠洪監司姜世龜遞差事,及右邊捕盜大將盧銓遞差事,及兼司僕將李昌肇遞差,所授加資還收,中和府使仍任事,定奪。獻納李東標遞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事,招察任事,及玉堂備擬人員,今番褒貶時,中下考蕩滌事,榻前下敎。
○兵曹判書閔黯所啓,頃年北評事復設也,必以吏曹郞bb官b差送者,蓋出於彈壓之意也。中因厭避,猶必由玉堂而出矣。近則至以經兩司者差送,事甚不當,目今吏曹郞官,皆有老親,故不得已以玉堂備擬,南致熏亦有老母,而以其累次故罷之失,物議爲非,故首擬受點矣。今見致熏呈狀,則其老母,今年八十一歲云,合有變通之道矣。領議政權大運曰,旣有八十歲老母,則似當變通矣。右議政金德遠曰,致熏老母年過八十,則其在孝理之下,宜加矜念矣。上曰,致熏,或入侍翌日而牌不進,或試官牌不進,或以朔試射不進,累次姑罷,誠甚未便,而旣有老母,年過八十,則遞差,可也。
○領議政權大運所啓,忠洪監司姜世龜,淸白可尙,而若其吏才,似非所長,且近來兩湖間,多有竊發之患,方伯之任,必附之有才局者,可責以譏捕解散之事,忠洪監司姜世龜,今姑改差,其代,卽爲擇送,何如?上曰,世龜之雖有淸白,而劇煩則非其所長,予亦知之,今姑改差,其代,各別擇送。
○持平金正夏所啓,㮒、煥、爀等事。〈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韓錫祚事。〈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朴廷藎、金起門等事。〈見上〉上曰,金尙游,今又擊錚,當觀其供辭而處分矣。
○正言趙湜所啓,㮒、煥、爀等事。〈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朴廷藎、金起門等事。〈見上〉上曰,已諭於憲府之批矣。〈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平安道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倫紀罪人白守奉,其子至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白守奉、至遠俱是倫紀罪人,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引見時,兵曹判書閔黯曰,本曹及禁衛營庫間,甚爲不足,本司基內居民家舍,給價撤毁,方擬營設庫間,四山枯松,量宜斫取,得以燔瓦,則功力甚省,問于判尹李宇鼎而處之,何如?宇鼎曰,京城近處,若斫枯松,則必有濫斫生松之弊,曾前一切防塞矣。此則係是公用,四山監役與本曹郞廳,眼同許斫,似當矣。上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出事,命下矣。依榻前定奪,抄擇十四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時,權大運曰,康、泰陵,尤多枯松,有妨於稚松之長養,置之無益,所見亦慘然矣。禮曹判書閔宗道曰,臣於頃日奉審穆陵之路,目見二陵松樹枯損之慘,誠如大臣之所陳,在前則松蟲滿樹,食輒枯死,雖欲斫之,有難遍斫,自今春,蟲災忽然寢息,今若斫去蟲蝕之松,則稚松亦得茂盛。發遣本曹郞官與本陵參奉,眼同斫去,二陵外他陵,亦多松蝕[蟲蝕]之松,一體斫伐,似當矣。上曰,非但康、泰陵,西路各陵亦然,發遣禮曹郞官,與陵官,眼同斫去,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順坤爲長興主簿,金夏世爲監察,李明鎭爲陽智縣監,兪夏益爲工曹判書,鄭正陽爲監察,許墀爲春川府使,李義徵bb爲b忠洪監司,柳命賢爲氷庫提調,金喜臣爲奉常主簿,李聃命爲惠民提調,趙相愚爲洪州牧使,金聲久爲獻納,朴緻爲濟用副奉事。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敢進短箚,以備省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之會,卿適未參,予之缺然,曷有其已?第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有何不安之嫌乎?援據古語,備陳敎導之方,勤勤懇懇,出於至誠,令人不覺感歎,可不留心而體念焉?李義徵,屢典州牧,治續表著,今玆首擬於湖伯,未知其不可也。箚末所陳,誠甚得宜,當令攸司,依箚辭施行,而因念自朝家鞫問杖斃依法正刑之人,仇人奴僕,稱以報復,任自磔殺之弊,非今斯今,比比有之,事之無據,莫此爲甚。自今以後,嚴立科條,一切痛禁,而如有不畏國法,猶踵前習者,隨現重究,以杜後弊焉。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孝思殿大祭,親祭迫近,而老炎尙熾,蒸鬱殊甚,今若冒夜將事,勞動哭臨,忽攝理之方,犯愼疾之戒,則必不無傷損之患,伏望斟酌氣力,保嗇榮衛,明日大祭,許令攝行,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藥房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稟。答曰,莫重大祭,不可攝行,卿等勿以爲慮。
○明日,孝思殿大祭親行時,出宮正時,三更五點,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二點。〈以上朝報〉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重起、權儔、睦昌明爲副摠管。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緣臣做錯,致令僚相進箚,賤疾且重,不得進參於陪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縷縷戒誨,無非切實之論,深用感歎,而益可見卿之憂愛之丹忱,老而冞篤也,可不留心而體念焉?李義徵治績之表著,予所稔知,首擬方伯,未爲不可。至於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不得進參,尤無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病不能進參於陪祭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德遠箚子。大槪,臣之做錯之失,與首相無異,昨緣差祭,今始自列,尤不勝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縷縷誡誨,出於至誠,令人不覺感歎,而益可見憂愛之丹忱,至老冞篤也,可不留心而體念焉?李義徵事,已諭予意於領相之箚批,於卿,有何不安之嫌乎?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㮒、煥、爀事。韓錫祚事。朴廷藎、金起門等事。〈竝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㮒、煥、爀等事。〈見上〉江春道各邑進貢人蔘,其數甚多,而近年以來,弊端日滋,蓋出於封進之際,各邑或自採取,或有轉貿,隨便備納,民不堪苦矣。頃年李濡,爲本道監司時,信聽營蔘商之言,啓聞于朝,每一邑,恒定蔘商一人,成給差帖,使之主管其邑之蔘,故蔘商輩,防納於營下,而徵價於各邑,小邑所定蔘兩之數,亦不下百餘兩,而一兩之價,正木六疋,或正租十二石,以此計之,則百兩之價,木則十二同,租則二千二百石,而皆責出於民間,方其徵價之際,蔘商輩點退作亂之弊,不可勝言,一道嗷嗷,民不堪命。此出於道臣一時做錯,而其爲民害,一至於此,不可因循不革,以貽無窮之弊,使之依前自各邑備納,亦無關於進貢,請分附於本道監司,革罷恒定蔘商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該曹稟處。
○吏曹判書沈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爲過辭,從速行公。
○檢閱沈仲良上疏。入啓。答曰,省覽爾疏。繼觀箴規,深嘉憂愛眷眷之丹忱,可不留心而體念焉?
○祭酒李玄逸上疏。大槪,暑熱停講,不接筵臣者久,請及新秋漸涼,趁速擧行,且復祖宗夜對之規,以爲從容延訪之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縷縷誡誨,無非憂愛之誠切至之論,予甚感歎,可不留心而體念焉?
○吏曹啓曰,來初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四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一日推擇。啓。〈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禁軍甲胄,旣已新備,今方分給,而其中內上八十件皮帒所入皮張,無出處,當初新設屠肆六處,屬於禁衛營,而中因成均館定奪,歸之三司矣。六處屠肆,依前限三朔還屬本營,取用皮張之意,已議於大臣,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禁營謄錄》〉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漢宗〈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白□興[白世興],平山萬戶安厚先,豐山萬戶金相說,柔遠僉使韓世武。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朴鎭圭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豐山萬戶金相說,柔遠僉使韓世武處,給送。
○姜鋧,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越松萬戶玄昌武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有五,牙山萬戶智成璜父母,年皆八十,吾村權管印奉母年七十,人子情理,不忍遠赴任所云,依前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權珪曰,西平府院君祠宇修改役所,米三十石、木五同輸送事,分付該曹。
○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㮒、煥、爀等事。〈見上〉聞慶縣監宋世鼎,爲人怪妄。性又貪饕,本縣,乃是峽邑也。火田結負作木,自前多不過四五同,而世鼎到任之後,鞭督面任,加捧單子一年所捧之數,幾至木二十餘同,穀五百餘石之多,峽民不堪誅求,流散殆半。還上米,以其火田所納皮穀相換,盡歸私用,而每年春夏間分糶時,代給皮穀於民戶,秋則以白米捧之,充其元數,連姻之人,留置衙中,稱以推尋,買得奴婢,從前良役之民,濫施刑杖,怯捧花石,多徵銀錢,以分其利,衙婢一人,嫁與時任吏房,內外交通,賄賂公行,詞訟之際,政令之間,一聽其言而低昻之,怨讟朋興,闔境嗷嗷。如此蔑法貪虐之人,不可一日因置字牧之任,以貽一日之弊,請聞慶縣監宋世鼎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政府有故,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命下矣。進賀兼謝恩陳奏奏請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月旬前,他無吉日,而十一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之翼書目,病勢情勢,決不可一日仍冒,乞賜削罷,以重蕃寄,以嚴朝令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以上燼餘〉〈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練後,孝思殿、徽陵獻官以下服色,則一依禮文所載,以淺淡服受香,仍爲行祭,親祭時陪祭百官,亦當以淺淡服入參,而寧陵、崇陵、永昭殿、翼陵祭官服色,以白衣,受香行祭矣。前頭練後,則依癸亥年例,以淺淡服受香,仍爲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文內,練後無哭,而己丑己亥兩年國恤時,不用《五禮儀》無哭之文,而至於祥後禫前朔望奠之哭,議大臣行之。且於甲寅年仁宣王后國恤練後親祭時,亞獻以下及近侍諸臣,從上哭外庭,陪祭百官,則旣釋衰,且不入魂殿之門,勿爲從哭,稍存順變之節,而攝行時,獻官亦宜哭臨,竝議大臣擧行,故癸亥年明聖王后國恤練後,亦依此爲之矣。今此練後魂殿行祭時,依前例,行哭禮,而陪祭百官,則勿爲從哭,山陵亦一依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漢宗〈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麟山僉使李榮萬。
○以備忘記,傳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麟山僉使李榮萬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病,參判權愈病,參議閔就道進,行都承旨李聃命進。吏批啓曰,判書沈梓,參判權愈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夢臣爲茂朱府使,崔日熙爲古阜郡守。
○兵批,判書閔黯進,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進,參知李湜病,左副承旨李蓍晩進。兵批啓曰,所江僉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壯衛將張天漢,重得暑症,食飮俱廢,旬月之內,勢難供仕云,宿衛之地,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大胤爲五衛將,李玄祚爲北評事,李沃爲副摠管,李筬爲所江僉使,崔燾中爲都摠經歷,韋壽徵爲文兼,李萬葉爲訓鍊主簿,閔晟爲兼司僕將,朴業生爲忠壯衛將,李重五爲越松萬戶,鄭銓爲呂島萬戶,尹應健爲楸坡萬戶,金鼎三爲阿山萬戶,李義英爲吾村權管,黃聖耉爲副護軍,呂謙齊爲副司果,張希載爲都摠都事。
○權珪,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驛奴金得善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宋㷞,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翼陵參奉尹翼瑞,曾於丙辰年,赴武科募人代射,現捉被囚,至於受訊編配,蒙放之後,夤緣倖途,得除齋郞,官方之淆雜,已極寒心,物情之駭憤,久而益甚。請翼陵參奉尹翼瑞,削去仕版。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行大司憲尹深疏曰,伏以,臣之賤疾,已無更起爲人之望,不敢泯默,以負聖明,乃以常所耿結者,略效芹曝之誠,伏望憐察焉。國家不幸,朝議乖異,久成痼弊,比因累次飜覆,釁隙已大,讐怨已深,不可復望調劑也。卽今所急,唯在於務存大體,闊略細故,使疑者釋而懼者安,庶幾作磨以歲月之圖,而顧乃搜剔甚密,卑微莫遺,亹亹不倦,此豈所以求安之道哉?且進退賞罰,一以曩時所爲得失爲准,當易轍之始,所以振淹滯伸枉屈,自應如此,而牽情去就,亦或竝行於其間,語曰,百人之聚,未有不公而悅,況此睢盱之際乎?祗令有罪無罪,擧以藉口,殊未見懲前毖後之意,而至如武人進退,異於文士,唯援引者是附,權在則趨之,權不在則去之,理勢如此,習熟自然,非今斯今,有不可以名流淸峻之論,一切裁之者,尤宜不念舊愆,與之更始,而近日以來,顯被彈劾者已多,自懷疑畏,不容於軍門者有之,又指人愆尤,爲己階梯者,紛然競逐,希旨誣妄,而不能不聽瑩,詆斥或隨之,殆所謂馬方駭而鼓驚之,係將絶而重塡之,臣恐鎭定無日,而無乃爲驅武士於黨論之歸耶?此實弊風之可慮者,臣曾忝本兵,習知如此,累以爲言,諸宰議臣,無不然之,而衆論蜂起,汔可少休而不止,唯在聖上,建極於上,恢昭廣之照,開坦蕩之途,令群下曉然有恃,庶有日遠日消,有收殺靖安之望矣。臣十年廢伏,今蒙拂拭,濫叨非分,至於此極,犬馬之誠,豈無報效萬一之念哉?顧臣賦命窮薄,始踐榮途,已嬰痼疾,勤力奔走,更無可望,撫躬悲愍,乃敢略陳區區所懷,而精神短少,語無倫脊,伏願聖明,憐其意而恕其愚焉。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東平君杭疏曰,伏以,陳奏奏請之任,決非臣所堪,冒死申籲,冀蒙恩許者,不但微臣情迹,終不忍更叨使命,而天聽逾邈,旋有趁速擇日之命,分義惶恐,他不敢顧,黽勉辦行,徒切惶隕矣。伏見司藝宋尙周疏本,備陳宗臣不當銜命之意,臣之不合斯任,致有人言,於此可見,伏想聖明,亦必照燭無餘矣。恭俟累日,尙未聞朝家處分,臣甚兢惶憫蹙,罔知攸爲。伏乞特加垂察,亟遞臣使价之任,俾安愚分,以重國事,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過當之論,不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以上燼餘〉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病〉。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病〉。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漢宗〈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月入心星。
○朴鎭圭啓曰,明日國忌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姜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睦昌明,除標信,備邊司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坐〉。同副承旨權珪〈坐〉。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漢宗〈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朴鎭圭啓曰,明日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文臣殿講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輪對爲之事,命下矣。明日文臣殿講相値,頉稟。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病〉。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箕星內。
○下直,利川府使洪萬運,天安郡守羅瑄,馬梁僉使鄭載隆,於蘭萬戶崔時昌,登山萬戶金敏華,新塘萬戶李尙梗。
○李聃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睦昌明,除標信,備邊司坐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漢宗,自數日前,重患暑泄,差復無期,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閔彦良爲假注書。
○以禦營廳中日草記,傳于李蓍晩曰,鳥銃三發六中人兼司僕李成一,直赴殿試。
○李蓍晩,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參判睦昌明,以本司有司堂上,專管本司之事矣。今以摠管,長在禁直,本司事,不得專意察任,依前例睦昌明摠管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權珪曰,殿講居首典籍魚世龍[魚瑞龍],司果成儁,佐郞成任,學正洪受禹,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李聃命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文臣殿講居首典籍魚瑞龍,司果成儁,佐郞成任,學正洪受禹,各半熟馬一匹賜給之命。臣宜卽奉行,而第臣,以承旨承命而進,目見其講,大抵臨文而讀,與背誦,固有間焉,而文義,旣未盡通透,音釋亦未盡精熟,故或粗或略,皆出次栍。賞賜,恩典也,不可施之於不當施之處也。臣待罪該房,區區之懷,欲聖明之勿以微賞而猶加愼惜,敢此仰達。答曰,與背講有間之說,不無意見,而亦不可全無賞典,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可也。
○傳于權珪曰,仁政殿磚石及階石,多有動退處云,令該曹修改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高山察訪尹德駿罷黜狀啓,傳于姜鋧曰,觀此咸鏡監司狀啓,高山察訪尹德駿所爲,跡涉厭避,誠可駭然,不可罷黜而止,拿問處之。
○權珪,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崔貴晩,稱以受由,上年七月,下往義州,其後本院提調,屢次遞易,而終不投刺,亦無更爲請由之事,事極可駭,汰去,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翼陵參奉尹翼瑞削去仕版事。〈竝見上〉前縣監柳晅,本以賤孽,賦性回邪,挾其推步之術,昵附錫胄之門,庚申之獄,搆成羅織之謀,無不與知而贊助,至於生人殺人,專斷以命數吉凶,使錫胄,恣其屠戮之心者,皆此人所爲,終至錄名別單,濫畀守宰之任,此與斗北、斌等之惡,一體無異,而其挾術濟凶,則尤極巧慘,至今漏網,人皆憤訝,請前縣監柳晅,極邊定配。答曰,不允。
○院啓,㮒、煥、爀等事。聞慶縣監宋世鼎罷職不敍事。〈竝見上〉新除授連山縣監沈若潢,世居轂下,暫寓嶺南,頃年親政時,因銓官之欺罔天聰,稱以嶺人,濫蒙收錄,不但輿論,久而益駭,爲人賤汚,見棄士類,附麗權貴,得通仕籍,轉而至於殿中,今番大政,至授字牧之任,除目一下,物情大駭,請連山縣監沈若潢遞差。答曰,不允。宋世鼎事,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以上燼餘〉
○司諫權愭疏曰,伏以,臣庸懦疲劣,最出群臣之下,年迫七十,病又沈綿,自分廢捐,退伏松楸,絶意於當世者,久矣。不料今玆,濫蒙洪造,亞諫之命,及於無似,而病不赴召,罪積違慢,恭俟斧鉞,只切惶隕,聖恩如天,不惟不置之罪,而調理上來之諭,又出格外,臣聞命震懼,措躬無地。玆不量衰朽筋力,寸寸前進,七日之後,始得扶曳入城,固宜亟詣闕下,肅謝恩命,而人器不稱,姑舍不言,暑暍所中,宿病添㞃,重以中道墜馬,肩臂違傷,僵臥叫苦,欲起還仆,咫尺象魏,無計趨,臣之罪戾,益無所逃。伏願聖明,特賜鐫罷,以爲違命者之戒,不勝幸甚。臣仍竊自念,臣蒙無知識,愚賤無比,顧其言議,不足爲塵露之補,而素有區區底懷,今若自外,不爲附陳,則芹曝之誠,終無自致之路矣。玆不避僭猥,敢將三條,以塵睿覽,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而特垂裁察焉。其一曰,每事必求是,毋落第二義,此則臣祖父臣得己,拈出朱熹之言,作爲此十字語,以敎子孫者,故臣父臣諰,蓋嘗誦此言,以獻于孝廟、顯考兩朝,今臣敢以此,又獻于紸纊之下。夫第一義者,一出於天理之公,而無一毫人欲之私者也。天理之公常微,人欲之私常勝,故人之患,常在於不能守第一義,而必思其次,此所謂第二義也。旣落第二義,則天理泯絶人欲橫肆,豈不大可懼,大可畏哉?今殿下,苟以此十字,書諸冊扆,朝夕顧諟,夙宵警省,凡一言一動,一政一令之間,必求第一義,絶使旁落於所謂第二之義,則人欲淨盡,天理昭著,言動必于是,而無毫之差,政令必于是,而無毫之謬,將見處置得宜,人心咸服,上以受皇天之佑,下以延國家之祚者,亦莫不兆端於斯矣。昔唐臣裵度有言,韓弘輿疾討賊,承宗斂手削地,豈朝廷威力,能制其死命也?特以處置得宜,而服其心故也。噫,此言雖粗,亦足爲處置服人心之一柯則也,伏願殿下澄省焉。其二曰,奬忠諫,從讜說,以洞開言路,言路之通塞,而國家之興喪繇焉。蓋人君所莅者天位,所治者天職,而其威至嚴,故自傲之志易肆,其勢至尊,故自聖之意易長,苟不樂聞直諫,能從法語,惟補過救違是急,則其不至於亡其國失其位者,尠矣。是以,以大堯之聖,而舍己從人,以成湯之德,而從諫弗咈,是豈不知而必待咨詢,自菲而必資蒭蕘哉?其所以降屈威尊,樂取諸人者,良以從諫則聖,自用則小也。若使忠言不必用,讜說不必從,則彼賊諫之桀,何遽至於己愎諫之討,又何遽入於敗哉?唐臣陸贄有言曰,諫者衆多,表我之能好,諫者讜直,示我之能容,諫者狂誣,明我之能恕,然則言雖狂誣,亦所當容,有改無勉,在我而已,彼之狂誣,顧何與焉?臣竊覵我殿下聰明絶倫,睿智冠古,有帝王天資,有帝王地步,直可與堯、舜爲輩,而獨於稽衆之道,弗咈之德,有少歉焉。如流之盛,未聞於受責之時,雷霆之威,或施於聽言之際,則是不特孟子所謂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者也?是以,今日在廷之臣,草野之士,莫不以言爲戒,緘口爲賢,事係大臣,則不敢言,事係戚畹,則不敢言,事係宮禁,則不敢言,事係先朝,則不敢言,言之不敢,豈得已哉?蓋畏其言出於口,而竄逐誅殛隨之也。夫和顔而受之,溫辭而接之,猶懼人之不言,言之不盡,況囚之竄之,誅之殛之,略不少藉乎?臣恐自今以往,諱言之習,甚於秦季,土崩之禍,縱迫朝夕,而殿下終不得聞也。存亡所在,關係非細,伏願殿下,追咎旣往,勉勵將來,前之以言得罪者,竄則賜其環,死則復其爵,以示奬言之意,以恢樂聞之誠,則人無忌畏,士皆輻湊,以忠言進,以直言進,至於狂言誣說,亦皆不憚,而日聞於前矣。其於聖德,豈不大有光乎?《中庸》曰,舜其大知也與,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用其中於民,此聽言之大法也。惡者隱之,則逆耳之言,不必怒,善者揚之,則有道之言,無不行,此豈非今日殿下之所法者乎?伏願殿下修省焉。其三曰,卞庚申誣獄,以盡洗冤枉,庚申春秋兩獄,皆凶胄賊命,資申範華、鄭元老,慫慂逆堅而釀成者,堅之脫有不幸之說,此是不道妖惡之言,以漢法不道,誅之可也。柟,聞堅不道妖惡之言而不之告者,此固將心,正《春秋》所謂將則誅者也。繩以王法,可誅其身,至比之稱兵犯闕之逆,直用緣坐籍産之律,殊非至當之法也。緣坐籍産之律,猶可直用於不道將心,則臣不知稱兵犯闕之逆,何以加其法乎?當時治獄者,亦豈不知,而其意專在於羅織,以遂其網打之計,故持之甚急,鍊之甚巧,竟使尙方之劍,忍作報仇之私器,此輩之罪,可謂通天。竊聞朝廷,方有伸雪誣枉之擧,臣不敢歷擧其人,指陳其冤,而當初起獄,專出於誣告,此之先卞,則枉死之冤,無不伸矣。何者?逆賊必有同黨,自有天下國家以來,豈嘗有逆而無黨者乎?就以此獄言之,臣不知堅、柟之黨,果是誰人也。主張是獄者,猶患無黨之逆,不足以成獄,終乃傳會體府,湊成一片,而手脚皆露,胸臆盡透,則此特異己之人,告異己之人,猶胡人告越人也,豈理也哉?此其誣告之一大證也。鞫廳只設一處,例也,是獄則闕中之外,凶胄,更設鞫所於御營及捕盜兩廳,私捕柟、楨、堅家往來之人,而欲資鍜鍊,酷加拷掠,終令無辜之人,多斃杖下,此其誣告之二大證也。自古上變者,受封爵,享富貴,未聞以逆而更被誅戮也。是獄則元老,其上變者,而始則封,終則誅,是非滅口之計乎?此其誣告之三大證也。元老臨死,卽吐實曰,淸城、光城,許我貸死,故我誣人欲自免,我今不免,我豈不直招耶?春秋兩獄,皆是誣僞,於是鞫廳諸臣,相顧失色,有問事郞廳進曰,此死中亂語,只以初招爲結案,宜矣。鞫廳諸臣亟稱曰,郞廳,正知事體,乃如其言,竟令刦着而誅之,此言,尙藉藉人口,誰復掩之?此其誣告之四大證也。旣有是四大誣,此獄之誣,固不待辯說而明也。自古死於誣獄者何限,使其結案,雖或有可疑之言,可疑之迹,終有以文致獲被伸雪者,如我朝乙巳之獄,是也。況其言與迹,俱無可疑者乎?今殿下,誠能特卞其誣,快賜昭洗,則和風所煽,元氣轉旺,地下已朽之骨,豈但感泣於聖德,邦家萬年之休,亦將肇基於今日,伏願聖明澄省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縷縷條陳,極言竭論,無非款款之忠,予甚嘉尙,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柳千之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爲過辭,從速上來察職。〈元疏缺〉
○答忠洪監司李義徵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元疏缺〉
○答幼學李碩吉等疏曰,省疏具悉。修陳之事,令廟堂稟處。〈元疏缺〉
○答吏曹判書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更勿固辭,從速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式暇〉。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重鉉。事變假注書閔彦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江春監司睦林儒,老江僉使金忠望。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鎭圭曰,今日晝講,停。
○傳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金忠望處,給送。
○李蓍晩啓曰,事變假注書閔彦良,時無職名,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權珪,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驛女士香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楊萬榮,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壽徵,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翼陵參奉尹翼瑞削去仕版事。前縣監柳晅,極邊定配事。〈竝見上〉答曰,不允。尹翼瑞事,依啓。
○院啓,㮒、煥、爀事。聞慶縣監宋世鼎罷職不敍事。連山縣監沈若潢遞差事。〈竝見上〉答曰,不允。宋世鼎、沈若潢事,依啓。〈以上燼餘〉〈朝報〉
○備邊司啓曰,頃因咸鏡監司朴泰尙烽燧絶火處査覈啓本,別遣堂下武臣中解事者,詳審煙臺而[之]遠近烽軍之多寡,以爲變通之地事,自本司覆啓,蒙允矣。取考咸鏡、江春、京畿三道烽燧狀,則安邊府晴擧之日,淮陽煙臺,則每以雲暗,不准懸錄,大抵北烽絶火,多在於鐵嶺、淮陽之間,而第咸鏡道熢燧雲暗不准之日,淮陽以南各處烽臺,以一炬相准懸錄處,多至九日,該邑所爲,已極無據。且峨嵯山烽擧之日,則南山烽臺,相距不遠,峯嶺不礙,萬無不得候望之理,而峨嵯山烽狀,間有一炬相准書塡之日,而南山,每以候望不得,報于兵曹,事甚可疑,以淮陽之前烽不擧,而後烽相准觀之,則守令之無意申飭,烽將之不曾上臺,初不擧火,任意書塡於文狀,可推而知,而平康、鐵原、永平、抱川、楊州等邑,亦不留意於烽燧一事,次次謄書,唯以文書之准的爲務,致有如此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煙臺遠近,烽軍多寡,前後摘奸,非止一再,今不必又遣武臣,徒貽騷擾之弊,富寧之土城峙,利城之城門峙,依道臣啓聞,令南、北兵使,從便變通,安邊之鐵嶺,淮陽之峯道只雙嶺等三處烽臺,更令兩道道臣,審量形勢,俾無碍隔絶火之地,而各邑守令之常時不謹申飭,煙臺將及烽軍等慢棄所事之罪,雖極痛惋,似難一一追究。自今以後,如有復踵前習者,則當該守令及煙臺將烽軍等,摘發論罪,以警日後,各道烽燧狀,每朔末,輸送于本司,以爲相考處之之地事,三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病〉。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山郡守朴身之,楸坡萬戶尹應健,吾义浦萬戶朴時亨,慶州營將南巘。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當此夏秋之交,炎涼相乘,日候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仍竊伏念孝思殿望祭,在於再明,而秋享節祀,纔已親行,今若冒夜將事,則恐或有致傷之患,許令攝行,允合愼疾之道,玆敢仰稟。答曰,知道。別無所傷矣。望祭,卿等之請如此,許令攝行。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于李蓍晩曰,過數日後,來會。
○權珪,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博士崔重泰,方在罷散中,依例肄習官差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重泰爲副司勇。
○姜鋧啓曰,倫紀罪人白守奉、至連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倫紀罪人白守奉、至連等三省推鞫考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倫紀罪人白守奉、至連,旣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推鞫,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知義禁柳命天家,有拘忌之疾,身旣犯染,文書出納之際,有所拘碍,同義禁權愈,方在呈告之中,知義禁柳命天,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參鞫,同義禁權愈,亦卽牌招參鞫之意,自本院稟處,宜當云矣,敢啓。傳曰,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夏益爲知義禁。
○姜鋧啓曰,今日三省推鞫事,命下,而禁府堂上差出牌招之際,必致日暮,設鞫推問,必致犯夜,自前三省推鞫,若値日暮,則待翌日擧行事,旣已定奪矣。今此三省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蓍晩,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洪萬朝,除授已久,或稱情勢不安,或稱身病且重,屢次呈狀,尙不肅謝,無意赴任,事極不當,邊上重任,不可久曠,洪萬朝從重推考,令該曹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重鉉,以其子病,出去矣。卽聞症涉拘忌,旣已犯染之後,不可仍爲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頤晩爲假注書。
○執義李壽徵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柳晅極邊定配事。〈竝見上〉答曰,不允。柳晅事,依啓。
○大司諫李鳳徵,獻納金聲久啓曰,㮒、煥、爀等事。〈見上〉答曰,不允。
○李蓍晩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柳星老褒貶啓本,則今春夏等邊將等第,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朴鎭圭啓曰,明日親祭齋戒,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坐〉。同副承旨權珪〈坐〉。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鋧啓曰,少臣三省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假注書李頤晩,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病,參判權愈省鞫坐起進,參議閔就道進,行都承旨李聃命進。兵批,判書閔黯禁府坐起進,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進,參知李湜病,左副承旨李蓍晩進。吏批啓曰,判書沈梓病不來,參判權愈省鞫坐起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元燮爲掌令。〈此下缺〉
○以備忘記,傳于李蓍晩曰,今十三日,卽明安公主禫日,故自內司,措備奠物,遣中使致祭矣。昨觀書啓,則進參者,只是武臣吳重周,庶孽金錫悌等三人而已。朝家致奠,乃莫重恩典,而安敢以卑微數人,塞責以送,竝皆偃臥其家,蔑視慢忽,若是其縱恣無嚴乎?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應參不參人員,竝姑先從重推考。
○省鞫啓曰,罪人守奉、至連等,變辭納招,敢出死中求生之計,其爲情節,尤極凶狡,竝請刑推得情。傳曰,依啓。
○姜鋧,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罪人守奉、至連等,刑推得情事,命下矣。今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例不得用刑,待無故日,開坐刑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柳命堅,以七月朔進上乾廣魚色渝不能檢飭事,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蓍晩,以吏曹言啓曰,前主簿柳承霖奪告身,在於今年閏三月二十六日,而司憲府移關,今始來到,以致年例歲抄時,未及抄啓,當初憲府,殊涉疎漏,柳承霖罪目,依例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執義李壽徵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獻納金聲久啓曰,臣於連山縣監沈若潢論啓中,以頃年親政時,以嶺人濫蒙收錄等語,論啓蒙允矣。到今更聞,則若潢付職之日,元無以嶺人懸錄之事云,雖其爲人之賤汚,本不合於字牧之任,而啓辭中一款語,未免失實,則臣之論事不審之失,著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姜鋧啓曰,獻納金聲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鳳徵啓曰,臺閣論事,貴在詳審,故雖微官小吏,不欲輕加彈劾。此沈若潢論遞之啓,欺誣天聰等語,未免爽實,臣不勝瞿然之至。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蓍晩啓曰,大司諫李鳳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忠洪監司李義徵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將難冒之實,仰瀆宸嚴之下,而顧辭不如誠,讓歸于飾,當遞不遞,反下速往之諭,臣惶霣驚蹙,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職,主一道風憲,其委寄不輕也。以故朝廷之擇其人,亦不輕,苟可使流品如臣,庸淺如臣者冒居之,其不亦辱名器而負委寄之重哉?臣之不似,臣實自知,臣雖無狀,決不敢貪榮戀寵,晏然而出,若才分可堪者然也。況臣不可堪之外,且有不敢安之勢,臣又何敢沒廉隅冒羞恥,以輕朝廷而益罪戾哉?伏乞俯賜矜察,亟回成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以上燼餘〉
○政事。吏批,以李彦維爲連山縣監,元德夏爲聞慶縣監,金筬爲沙斤察訪,奉敎單金時傑。禁府都事鄭行百,童蒙敎官申暘,相換。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成川府使李雲徵,陽智縣監李明鎭,稷山縣監睦昌期,西生僉使辛曘,開雲萬戶朴時立,文山萬戶任全,寧遠郡守張善漢。
○孝思殿望祭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夜間,雖有稍涼之候,每當日晩,老炎尙緊,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且近日元子氣候,何如?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元子,亦漸安穩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蓍晩,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先運駑駘馬三百匹內,船中故失一匹,中路故失二匹,病留者,至於九十四匹之多,此前所未有之事。時到馬二百三匹,而第次毛色,與別單所錄,箇箇相左,色吏迷甚,莫知所由,不得已以時到色捧上,病留邑名,亦不能區別,只以中路病留懸錄,別單書入,上年以此之故,請推牧使矣。今此牧使,不爲惕念,又以如此之人定送,殊甚可駭,本州牧使李宇恒,請從重推考。且色吏言內,以爲所經各官,多般執頉,不爲交付冀免故失之弊,以致病留者數多云。各官所爲,亦極寒心,令本道監司査覈現出,該邑鄕所色吏,爲先刑推,後勿如是之意,使之各別嚴飭,何如?傳曰,依啓。病留者,將近百匹之多,此實前所未有,各邑所爲,誠可寒心,當該守令,竝摘發,姑先從重推考。
○李蓍晩,以兵曹言啓曰,廣州府觀武才,待秋設行事,春間定奪矣。九月以後,則催糴正急,習操且近,九月晦間設行,爲便云,令該曹差出御史,以爲下往試才之地,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啓曰,典設別檢李再春,昨日,自直所,因事出去,仍患暑癨,艱辛醫治,扶病入來,則闕門已閉,不得已,宿於闕外,今日入來自現,此雖出於病不得已,而闕內入直省記之後,不得直宿,其在事體,殊甚不當,別檢李再春,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天金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秀赫,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取考甲寅仁宣王后初喪時謄錄,則王世子服制,以齊衰朞年,練後吉服磨鍊,而元無所屬內侍以下服制磨鍊之事矣。卽今元子,方在襁褓,服制一款,雖不可擧論,而若有服制磨鍊之事,則當爲何服耶?今番該曹練祭節目中,元子宮所屬,無服制磨鍊之事,練後則將以何服磨鍊耶?分付該曹,趁速稟定。
○正言趙湜啓曰,㮒、煥、爀等事。〈見上〉竝引嫌而退。人苟可論,大意固好,一款爽實,何必深嫌。請獻納金聲久,大司諫李鳳徵,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李鳳徵,獻納金聲久就職後,啓曰,頃年親政時銓長,今判府事臣呂聖齊也。不負以若潢,指爲嶺人而謂之欺誣,未免爽實,故臣等引避退待矣。處置請出,已是意外,而又以一款爽實,何必深嫌,爲之辭,安有爽實之臺官,晏然行公之理乎?雖在庶僚,勒加欺誣之名,則人必非之,況大臣乎?臣等情勢,萬分難安,不得不今又來避,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姜鋧啓曰,大司諫李鳳徵,獻納金聲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壽徵,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7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坐〉。同副承旨權珪。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年雨暘時若,百穀茂盛,庶幾有豐登之望矣,不幸近日以來,惡風連吹,旱氣太甚,發穗結實之穀,日就傷損,念及民事,不勝渴悶。卽今秋節雖屆,不可不及時祈兩,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擇定祭官,不卜日,來十八日設行之意,知委各該司,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缺〉考古例,則御藥所用男胎,五部,每朔孕女之數,報本院,本院,令醫女往來看審,待其解娩,收捧男胎,以爲藥用之資,而中間全廢此規以來,部吏用奸,稱以胎價,責徵米錢於民間,與本院下人分用之弊,臺諫請禁,蓋出於此,事甚可駭。自今以後,令各部依古例月報孕女之數,使醫女探知解娩,收捧男胎,區別其初男胎及凡胎,或乾或埋,以備藥用,而本院庭階狹窄,無可埋之處,內酒房近處數三間淨潔之地,築墻作門,埋胎其中,封鎖着標,隨用出用,則莫重藥用胎水,可無不潔之患。令紫門造作門墻,以爲藏埋之所,何如?傳曰,允。
○李蓍晩,以戶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本曹判書吳始復所啓,本曹木同儲置於江都者,天木、地木五六百同,下地木,亦至一千一百餘同,而積置庫中,已過十年,恐有朽傷之患,又無用舊蓄新之意,發遣郞廳,反庫知數,擇其朽破者,取用於經費,更以新捧之木,充上,何如?上曰,用其舊而蓄其新,長久之道,誠爲好矣。領議政權大運曰,二千餘同,雖不可一時盡改,或間一年,或間二年,發遣郞廳,改色以置則好矣。上曰,以此定式施行,可也事,命下矣。本曹郞廳,今當發送,而數千同木反庫看審之役,非一二日可以完畢,供饋等事,及往來時給馬之意,兵曹、江華府、京畿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湜啓曰,頃年親政時,聖明,特下收用嶺南人之敎,而銓官,只以在職者數人,懸錄備擬,至於沈若潢,本是自京流寓之人,乃以充數擬望,物情之駭憤,至今未已。然其人可用,則注擬之不公,似非爲渠之罪案,而其人賤汚,不合於字牧之官云爾,則臺閣之彈論,誠爲得體,論啓之中,略及擬望時委折,亦似無妨,而同僚,遽以望單子中,無懸錄之事,以爲失實,而相繼引避,臣意以爲,旣有嶺南人收用之敎,而若潢與焉。雖無懸錄之事,便是收錄之意,況其啓辭中,不曰懸錄,而曰收錄,今乃以懸錄爲嫌,旣非大段底事,且其所論,亦非一款,則一款,雖或失實,以此輕遞,似涉太過,故昨日處置,乃敢請出,而一句下語,不能明透,致令同僚,至於再避,而辭意極峻,臣不勝瞿然之至。旣無望單子懸錄之事,而謂之爽實何嫌,則其見得也昏謬,當日之銓官,卽今日之大臣,而全不覺悟,謂之不必深嫌,則其遣辭也顚錯,處置乖當之失,臣實難免,決不可一刻抗顔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蓍晩啓曰,正言趙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壽徵,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啓曰,㮒、煥、爀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答吏曹判書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天官之長,不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
7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取考甲寅仁宣王后初喪時謄錄,則王世子服制,以齊衰朞年,練後吉服磨鍊,而元無所屬內侍以下服制磨鍊之事矣。卽今元子,方在襁褓,服制一款,雖不可擧論,而若有服制磨鍊之事,則當爲何服耶?今番該曹練祭節目中,元子宮所屬無服制磨鍊之事,練後則將以何服磨練耶?分付該曹,趁速稟定事,命下矣。以國制論之,玄孫爲高祖父母,齊衰三月,則元子之於莊烈王后,當服齊衰三月,而帝王家服制,異於私家,當從齊衰朞年之制,練後則當服吉服,至於元子宮所屬,則亦當依元子之服,練後卽吉,而取考癸亥年明聖王后國恤謄錄,則初以大王大妃殿服盡後,尙宮以下,從上服,內侍以下,闕內服吉服,出外服與百官同事,磨鍊,啓下矣。其後,又以更考己亥年國恤謄錄,則大王大妃殿除服後,本殿內侍,亦依各殿內侍例,仍服白衣,依此已行之例,原節目中,改付標事,自本曹,入啓蒙允。以此觀之,元子宮所屬,練後,依大殿內侍以下之例,仍着白衣,亦不爲無據,而但己亥及癸亥國恤時,則大王大妃殿服制雖盡,內侍以下之服,猶未及除,則仍着白衣,似由於此,而今此練後,則元子之服已除,所屬各人之不爲從吉,似無意義,前例旣無可據,臣曹不敢擅斷,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權大運及左議政睦來善以爲,元子服制,當爲齊衰朞年,而所屬則練後,宜從元子之服,亦着吉服,右議政金德遠以爲,元子服制,當服齊衰朞年,而所屬則練後,宜從白衣終三年之例云。大臣之意,不無異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議于祭酒李玄逸處,而亦令儒臣博攷以啓。
○以備忘記,傳于朴鎭圭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朴鎭圭啓曰,史官五名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權愭啓曰,大司諫李鳳徵,獻納金聲久,正言趙湜,竝引嫌而退。論事失實,在例應遞,處bb置b乖當,勢難仍在,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權珪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宇恒移關,則以爲陸地各邑載馬船,例於四月望前齊到,霖雨前裝載出送,而順天、長興、光陽等邑船隻,五月間,始爲到泊,羅州船隻,終不入,沙格十五名定送,自是前規,而長興則八名,靈光則十名,茂長、光陽則十一名,珍島、順天則十三名定送云。濟州馬歲貢之法,國之大政,各邑之不謹擧行,殊極可駭。船隻晩泊之順天、光陽等邑,沙格數少之長興、靈光、茂長、光陽、珍島、順天等邑,鄕所色吏,令本道監司,拿致刑推,船隻元不到泊之羅州牧使,推考,何如?傳曰,允。〈《太僕謄錄》〉
7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李蓍晩〈坐〉。右副承旨姜鋧〈坐〉。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黃海監司權瑍。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鋧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前日,過數日後來待之敎,今方來會賓廳,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呈告人員及今日政新除授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蓍晩,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光善副正漳,幼學朴重喜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羽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病,參判權愈進,參議閔就道進,都承旨李聃命進。
○兵批,判書閔黯進,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病,參知李湜進,左副承旨李蓍晩進。以李玄紀爲大司諫,南垕爲獻納,李文興爲正言,鄭祖甲爲戶曹佐郞,趙淵卿爲監察,柳泰來爲軍器判官,姜世龜爲禮曹參議,金聲久爲司僕正,李元齡爲司䆃正。韓瑄分差東學校授,金時傑付典籍,任舜元付奉常直長。李光鎭爲僉知,兪夏益、朴新胄爲副摠管,許璞爲五衛將,洪錫九爲古群山僉使,牟有秋爲順天監牧官,高漢南爲鹿島萬戶。李鳳徵付副護軍,安如石、金聲久付副司直,趙湜付副司果。
○姜鋧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罪人白守奉、至連等,待無故日,開坐刑推事,前已稟啓矣。十九日,乃穆陵改莎草始役受香,二十日正日,此兩日,例不得用刑,過後無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爲稟啓,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洪監司,以堤川居私婢乭代等七名壓死事,狀啓,傳于金海一曰,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蓍晩,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全羅監司移關,則以爲濟州馬中路病蹇者,仍留其邑,待差定色吏上送事,壬戌年爲始,定式擧行,而本道終到官,替傳於忠洪道初面官,吹毛覔疵,點退不捧,遠邑牽夫,或有直向京司,或有牽還本邑,仍致病斃者,比比有之云。今番中路病留者,殆近百匹之故,因傳敎,已令査出推考矣。今後則所經各官,切勿點退,病傷的實,則依例捧留,待差上送,次次替授,無或推托,如有違者,隨現論罪之意,令三道監司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朴鎭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元子所屬服色一款,亦令儒臣博考以啓事,命下矣。臣等,卽取禮經諸書及國朝儀註,反覆相考,則元子宮所屬練後服色,別無可據之文,臣等孤陋之見,不敢輕議,而第元子服制,旣是齊衰朞年,則所屬各人等練後服色,亦當依元子服從吉,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以金海海夫金乙未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金海一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朴鎭圭,以禮曹言啓曰,因傳敎,元子宮所屬服制磨鍊事,議于祭酒李玄逸處,而亦令儒臣博攷以啓事,命下矣。問議于祭酒李玄逸,則以爲元子之服,旣以齊衰朞年爲斷,則所屬各人等,似無白衣終三年之義,而未有顯據,敢以臆對,不勝惶悚。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元子服制,旣是齊衰朞年,則所屬各人等,練後似當從吉,而第不無壓尊之嫌,白衣終三年,亦無意義,以烏紗帽、淺淡服磨鍊,可也。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李後聃、南極萬身死,李春發、李春榮、慶啓昌、金得謙、李雲瑞在喪,崔貴晩汰去,代肄習李起萬、李世萬、李浩、金景錫、李震奎、吳亨立、鄭道成、崔次相等竝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有闕本,學生李世昌、劉泰雄、盧泰山、李惟益、韓世輔、金奎齡、金天幸、金景祥、玄益彬、李萬胄、李貴敏、崔泰衡、金是埰等筆法,似可成才,屬于寫字廳,肄習,何如?傳曰,允。
○李蓍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柳尙載呈狀內,積傷水土,專事醫藥,今已半年,有加無減,勢難行公云。煩劇之地,不可久曠,正郞柳尙載,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珪,以禮曹言啓曰,練後元子宮所屬各人等,以淺淡服磨鍊事,命下矣。練祭服制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人金尙式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蓍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權珪啓曰,卽者上番翰林朴涏,以下番翰林沈仲良體例間相較事,陳疏徑出,原疏出給,累度催促,使之入直,而終執己見,不肯入來,往復之際,闕門已閉,莫重史局,不可闕直,上番翰林朴涏推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答持平金文夏疏曰,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元疏缺〉
○靈恩君涵疏曰,伏以,臣之亡父改葬,旣以卜日矣。第念臣,忝叨享官之任,不敢任意下鄕,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特賜由暇,俾臣得伸人子永訣終天之痛,不勝幸甚。臣無任瀝血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元疏缺〉〈以上燼餘〉
○七月十八日壬子未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金德遠,兵曹判書兼判義禁閔宗道,漢城判尹李宇鼎,戶曹判書吳始復,刑曹判書尹以濟,吏曹參判權愈,禮曹參判睦昌明,左副承旨李蓍晩,大司諫李玄紀,執義李壽徵,校理沈季良,假注書李頤晩,事變注書閔彦良,記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睦來善進曰,近日凄風連吹,旱氣且甚,日候尙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元子氣候,亦何如?上曰,連爲安過矣。上曰,今年,初有豐徵矣,近日惡風連吹,發穗者將枯,初次祈雨,雨意漠然,農家鋤後之旱,爲害益甚,民事極可切憫矣。金德遠曰,初有大熟之漸,而卽今旱災如此,前頭民事,殊極可憫矣。上曰,雖有一時之旱,若或無風,則災害猶不至太甚,而近來惡風連吹,此最可憫也。權大運曰,農家風災最甚,卽今田穀豆太、木花,尤被其害云矣。來善曰,卽今旱與風兼之,民事可謂渴憫矣。大運曰,輔養官,自前世子未及冊封之前,例爲差出矣。卽今元子,方在襁褓中,輔養官差出,雖似太早,而外議則皆以爲差出爲當云。蓋卽今雖無輔導訓養之道,而服御飮食之際,時時出入看護,則其所補益,或勝於醫官,而漸有知覺之時,禮貌之間,亦不無所益矣。來善曰,古之太保之任,爲保其身體也,雖不必如前備員,若出數三員,時時出入瞻仰,則或有所益矣。德遠bb曰b,前例則儲位五六歲後,始出輔養官,而今則與前有異,趁早差出,似好矣。大運曰,早出無妨,若使時時入見,則不但勝於醫人輩接見而已,外人亦知其漸就成長,則人心,自有依歸矣。德遠曰,曾聞先王朝榻前下敎曰,自上時在儲位,罕接外人,故厭見有角之人云云。雖在襁褓之時,使外人時時接見,則必多所益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輔養官,使之差出,而在前或有二人差出之時,或有三人差出之時矣。今則別選有聲望者三員差出,使之輪回出入,而至於講學廳,非今可設者,姑爲勿設,追後爲之,可也。〈出擧條〉大運曰,頃者十三日備局日次時,有待數日後來待之敎,今日登對,蓋依前日定奪,各持庚申推案以入矣。其文案,如疏決例,使有司堂上,進讀於前乎?上曰,此文案,入啓有日,故予已詳覽,不必進讀,諸臣各以所見,論難陳達,可也。大運曰,堅、柟事,不宜擧論矣。上曰,堅、柟等,與稱兵犯闕者有間,予欲誅止其身,除緣坐籍沒,參酌處之,未知何如。諸臣,各陳意見。大運曰,堅、柟發不道之言,懷無將之心,論以大逆,少無所惜。或曰與稱兵犯闕者有異,然旣謂之逆,則顧安有輕重之別乎?此則斷不可擧論矣。來善曰,今此諸罪人中,堅、柟、台瑞、元老俱是逆也。斷無可論之事,臣之意見,與領相無異矣。德遠曰,旣謂之逆,則當以逆律治之,堅、柟等,雖無目前叛逆之實狀,各有日後希覬之將心,潛相締交,竟至伏法,若較諸稱兵犯闕之逆,則或不無輕重之差別,而亦何可輕議乎?上曰,諸臣,以次各陳所見。閔黯曰,將心之逆,與聚會徒黨者,雖曰有間,逆則一也,何敢容喙乎?閔宗道曰,堅之不道,柟之將心,當以逆論,而但胡服,終未披出,伊川屯兵事,亦歸無實,搆成大獄,人心不服,或云比之稱兵犯闕之逆,不無輕重之別,而旣謂之逆,則何敢輕議?惟在自上處置之如何耳。李宇鼎曰,堅、柟爲妖惡不道之言,非逆而何?吳始復曰,臣則與諸臣所見,無異矣。尹以濟曰,將則必誅,非逆而何?權愈曰,與稱兵犯闕者有異之說,不無意見,而將心不道之逆,亦一逆也。何可輕議?睦昌明曰,臣詳覽文案,則堅、柟等所爲,初非渠自生心,雖無稱兵犯闕之事,旣發不道之言,則便是妖逆,論以王法,斷不可容貸矣。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李玄紀曰,臣於今日,纔除諫職,承牌入來,故未及詳見,而臣等,其時以史官,進參鞫廳,槪知其獄情矣。柟以王室至親,有此將心,此國人所以欲食其肉者也。李壽徵曰,臣意則異乎諸臣矣。庚申之獄,皆是羅織,而其時誣告之人,尙有餘存者二人,若設鞫嚴問,則又得其誣人節次,然後處分,似爲得宜矣。上曰,餘存者爲誰?壽徵曰,申範華、李立身,是也。上曰,李壽徵此言,何如?大運曰,二人者,其罪固不可逃,而但所犯不同,堅、柟則似無更論者矣,來善曰,堅、柟等,明是逆也。更無可論之事,而立身、範華等,贊助凶謀,誣人惡逆,其罪固難容貸矣。德遠曰,獄事虛實,旣已昭著,餘存二人,何必更鞫?天鑑孔昭,洞燭無餘,臣之所達,亦是剩語,而外間事情,聖明,或有所未燭者,故其獄事根因,臣請略陳其梗槪焉。許積受先王付托之命,荷聖上倚毗之眷,身爲首相,擔當國事,金錫胄亦以肺腑之臣,受國重任,與積親密,金萬基,心懷次骨之怨,欲售綱打之計,窺覬釁隙,常欲飜局,必先離間許積與錫胄之兩間然後,可以逞兇,而其時,積有倚畀之眷,錫胄又與之共事,故無隙可乘,萬基力掘錫胄,而錫胄不動,萬基則以國舅,頻頻往來於錫胄之門,有煩耳目。萬基子鎭龜及李師命,其時爲儒生,出入往來,人或不疑,故乃使師命、鎭龜,晝夜不離於錫胄之側,飛語造言,萬端危動,無所不至,又於一日夜間,令武士潛形匿迹,仗劍往來於錫胄家後之園,而行止殊常,師命輩,仍以指謂許積家所送刺客,錫胄,於是大生疑怯,其家,初在南山下,以此移寓於近闕門家,此則聖明,亦必記得矣。譏察之發,蓋自此時,而萬基則使立身譏察,錫胄則使斌、斗北、光漢輩譏察,此輩,皆是不逞之徒,其希功望賞,構虛揑無者,庸有極乎?台瑞,雖有文才,爲人妖惡,以其世累不容於世,思欲拔身,百計鑽進,柟則以其同里而相親,堅則爲其趨時而相狎,使堅、柟兩人,潛相締交,而挑出其日後希覬之計者,未必不由於台瑞之爲祟也。錫胄知堅、柟、台瑞爲人之妖惡,且知其有不安分之心,故以爲奇貨,察其動止,而伊時體府之復設,蓋因西北騷屑,只爲陰雨之備,而錫胄輩,乃爲憑藉嫁禍之資,誣之以謀逆階梯,可謂巧且慘矣。蓋萬基離間恐動之計,靡不用極,做出錫胄伏甲禁中之說,傳播於賊堅之耳,故朝家則爲邊備設體府,而堅、台瑞、元老輩則潛相謀議,欲藉此而爲他日防患之資,以賊堅輩招辭見之,其所輸情者,雖有許多曲折,大意則不過慮患防備之計而已,此何干涉於逆謀哉?是故,金壽恒當初奏對之辭,亦以爲體府之設,何豫於逆謀云,而厥後轉輾鍜鍊,不遺餘力,至於屯軍團束之擧,本爲新設山城,而指此爲逆,尤爲可笑。柳赫然,苟有逆謀,則身爲訓局大將,豈藉此齟齬屯軍之力哉?飛語造言,百般構揑,初使南斗北密上急書,又令金錫翼入奏大內,夜半吹角,張大其獄,使九廟震驚,擧國奔遑,豈不痛哉?外間傳言,錫胄,初使金錫衍內通,則錫衍,以吾有五子,不忍爲之爲辭而不肯,故急招錫翼,以危言恐動,錫翼,爲其所瞞,竟從其言,以至上達而後,乃大覺其見欺,至於陳疏自明,屛伏郊外,以酒爲業,仍以終身云。以此見之,錫胄釀成之狀,可以推知,此則聖明,亦必下燭矣。逆賊告變,國之大功,若使元老、萬鐵輩,眞有告變之功,則何乃畢竟盡戮,以爲滅口掩迹之計哉?以堅、柟爲穽,而驅入一番人於逆黨,罔念聖明之貽累,不顧國脈之斲喪,甘心誅戮,惟意所欲,古今天下,安有如此無據之逆獄乎?來善曰,臣於其時,或在郊外,故獄事不得詳知矣。近日見此文案而知之,且因輿誦而聞之,當初造獄凶計,極爲巧秘,至於恐動天心,震驚宮闕,終售其大殺戮之計,其爲凶慘,何可盡達乎?黯曰,臣於甲寅年間,爲海州牧使,其時,尹堦爲監司,聞鄭元老者,來在營中,善推太乙數,堦常置其側云,而臣本不喜術士,故雖不與一面,而聞其爲堦之第一密客矣。申範華亦解推步,與元老輩相親,而範華,卽錫胄之內弟也。錫胄知柟驕恣,亦知堅不安分,故遣元老,使之交結,引誘以挑其邪,而醞釀以售其計矣。臣之兩亡兄,與許積爲執友,堅之妖惡,夙知之矣。堅以當國首相無嫡之孽子,便生驕慠之心,視臣家如其嫡,且惡其知其惡絶迹不來,故庚申之獄,極其鍜鍊,而臣之一家,無一人橫罹者矣。堅登科之後,以校書館爲恥,不爲供仕,瞞其老父,稱病別居于御營廳別營,如鄭元老輩,以其推命之術,中其不安分之心,台瑞則多文才而有世累,官不稱心,亦不安分,故居間而爲堅、柟之媒,以至變通矣。大運曰,乙卯年庶孽通淸之說,至發於榻前,而臣於其時,力塞其議,到今思之,此亦堅不安分之計,而台瑞有文才,而爲人極妖,且有世累,不容於世,故合堅爲一,其心所在,非逆而何?黯曰,台瑞子副提學之說,亦出於不安分之意也。玄紀曰,臣於其時,參鞫見之,雖有副提學之說,其言亦不明白矣。上曰,庚申以後,誣獄繼起,壬戌之獄,則旣已伸雪矣。錫胄以近戚之臣,自初至終,肆行胸臆,釀成大獄,若彼之甚,其爲痛心,何可勝言?權愭之疏語,極其明白痛快矣。胡服之說,出於萬鐵之招,而盡歸虛罔,終無所得,至於伊川屯事,初無端緖,尤極麥浪,洪有夏、康胤昔等,不服而死於杖下矣。大運曰,伊川事,元非干涉於此獄,而做作一片,欲爲牽合張大之計而未成者也。德遠曰,伊川事,自是別件事,而果極麥浪矣。大運曰,其時,自上,屢有問啓之敎,而按獄之臣,輒請加刑,以至於死者,多矣。黯曰,其時捕盜廳官員,及李元吉、李尙立輩,俱極冤枉矣。上曰,李尙立則其時受刑五次後定配,而死於路中矣。楨則元無可疑之事,而終至於搆殺矣。大運曰,其間微賤如李尙立、韓汝信輩,冤枉甚矣。上曰,堅、柟雖有不道將心之罪,與稱兵犯闕者,輕重有異,故予固欲參酌處之矣。權愭之言,甚爲痛快,只誅其身,緣坐籍沒,則除之,似可矣。大運曰,堅、柟等所犯,至重至大,旣以逆律論斷,則其在執法之道,決不可擧論也。來善曰,堅、柟等則決不可容貸也。德遠曰,言語間不道,雖與沈器遠、李适稱兵犯闕之賊有間,而旣曰逆,則決不可擧論也。上曰,雖曰逆也,旣與稱兵犯闕之人逆有間,則用其次律,似合於參酌之道矣。來善曰,旣以逆論斷,則緣坐籍沒,何可不施?觀此推案,有折紙歃血之語,此是逆也。上曰,折紙歃血,非別有謀議凶逆之意,而其所謂出於三人之口,入於三人之耳者,只是恐洩其日後希冀之言,以爲結盟勿泄之計也。玄紀曰,歃血之說,乃元老所告,非堅所供,而及堅結案時,添入勒加者也。上曰,堅、柟之逆,與稱兵犯闕者有異,只誅其身,緣坐沒籍,則除之。蓍晩曰,上敎雖如此,堅、柟、台瑞等事,諸臣皆以逆律施行之意,反覆陳達,則王法至嚴,不可撓改也。至於柟,則係是王室至親,以我朝前事言之,王室至親,雖有犯逆者,或以特命,不許緣坐,非以其罪,爲有一分可恕也。特以議親之義,免其緣坐,則今此柟,亦自上不許緣坐,猶或可也。至如堅、台瑞,則決不可免其籍沒緣坐之律矣。大運曰,承旨之言,是矣,而雖於柟,在下之人,當以法爭之矣。上曰,此獄,本出於釀成,故有此特敎矣。然則柟,除緣坐籍沒。大運曰,此事重大,必令後世無可指議然後,可以服人心,不可以一時區區仁愛之心,率爾爲之矣。來善曰,雖以王室近宗,有此特恩,柟旣以逆律斷之,則揆以國法,決不可除其緣坐之律矣。德遠曰,臣嘗觀《宋史》,盧多遜,爲秦王廷美,有異心不道之語,及其語洩之後,罪止於竄,此宋之所以仁厚立國也。承旨之言是矣,而季世治逆之道,不可不嚴,決不可輕議矣。黯曰,西漢,最重不道之誅,而雲山搆逆,而至於靈光,則未聞論以緣坐,雲臺題名,靈光姓名依舊,許積爲國之忠,雖不讓於人,末世治逆之道,不可不嚴,堅、柟緣坐之法,不宜異同矣。宗道曰,柟,以王室近親,位在一品,而交結賤孽,親自往來,論其情狀,萬萬可痛,議親之擧,不可容易爲也。宇鼎、始復、以濟、昌明等曰,緣坐之法,至嚴,決不可低昻。玄紀曰,蘇武之子犯逆,而武猶晏然,我朝尹仁發之三寸毅立,亦不緣坐,而季世治逆之道,不可不嚴,堅、柟、台瑞,決不可擧論也。季良曰,頃者,李玄逸疏中,有王室至親不爲緣坐之語,聖上,想必感念於此,有此特敎,而治逆之道,不可不嚴,難容輕議也。壽徵曰,堅、柟等,何可容貸乎?上曰,柟與堅,妖惡不道之罪則同,而柟則王室至親,不可無參酌之道,特除緣坐,可也。〈出擧條〉上曰,許積,以累朝相臣,受先朝顧命,其向國誠忠,予固稔知。當其設鞫之時,別監例告罪人上下之由,每聞許積之名,心甚惻然,且其原情末端,有全然二字,庶燭矣身心事,其曰無不知之理者,豈非天地間至冤極痛乎之語,積之心事,此亦可見。頃於柳赫然復官之時,固欲一體復官而未果矣。特欲復其官爵,還給其籍沒,於大臣意,何如?大運曰,上敎至此,誰不感歎?許積,歷事四朝,忠勤素著,不幸有梟獍之子,罪犯惡逆,則收司之律,在所難免,法外之事,今何可輕議也?上曰,凡子雖爲惡,而父或不知者有之,故古史,亦多有子爲逆,而父不爲緣坐者,我朝尹仁發犯逆,而其叔毅立,亦不緣坐,則特爲復官,有何不可?來善曰,積之忠赤,誰不知之,而見其原情,益知其爲國之誠,倍於他人矣。其原情有曰,當慈殿疾篤時,與錫胄,同入殿門,無史官入侍之時,至以擇內官純謹者,使令宗室之出入內庭者,切宜禁斷之意陳達,所謂宗室,指柟而言也。其爲國慮患之誠,雖求諸古人,罕有之矣。不知其子之惡,似非積之罪,而至於復爵等事,論以國法,不可輕議,況季世治逆之道,尤不可不嚴也。德遠曰,積之體國盡瘁之誠,不待諸臣之所達,而固已下燭矣。受恩四朝,忠赤素著,當先王大漸之時,特受顧命,其追先王報殿下之心,當復如何?不幸有妖惡之賤息,當坐收司之律,而當初臺啓,旣曰獨其父不知,聖上貸死,亦出於念功之恩,畢竟搆揑,必殺乃已。蓋積,以顧命大臣,倚毗甚重,不殺積則慮有後患故也。忠誠掩抑,至痛莫伸,擧國人心,憐之至今,今聞聖敎,若是其懇惻,如使死者有知,必感泣於九泉之下矣。末世治逆之道,雖不可不嚴,仁發之父故監司尹敬立,及應犀之父故相臣朴淳,元無坐其子奪官之事,則今我聖明之惻然念舊,欲以前史及我朝故事爲證,而復其官者,不害爲聖德事也。臣則願欲承順,而不敢爭執矣。蓍晩曰,父子相坐,自是王法,諸臣之請勿復官,宜矣。黯曰,有子妖惡,至於如此,而自上念其平日盡瘁之忠,有此特敎,凡爲臣子者,孰不感激,益勉願忠之志乎?上曰,許積,受恩四朝,盡瘁王室,所體國之忠,國人所知,而因其惡子,竟罹慘禍,予嘗惻愴,不忘於心,實非今日始有復官之意也。況自古,多有不爲隨坐者,祖宗朝,亦有前例,特令復其官爵,還給籍沒,可也。〈出擧條〉上曰,楨元無可疑之迹而只以上疏借手於堅之說,出於萬松之招,而被罪到今,見其原情,可知其冤狀矣。伊川屯事,終亦無實,元不干涉於堅、柟妖惡之言,還給籍沒,伸雪其冤,何如?大運曰,楨之伊川之行,實無可疑之端,萬松招辭中,所謂往來堅家之說,則楨之原情,以爲其妻家,在於社稷洞,與積家隔墻,萬松所謂路傍見之者,必是錯認其往來妻家時事云,而其奴乃屎等招辭,亦與楨所供,少無差違,於此可知其冤狀矣。且其供辭中,所謂元老術士,許堅妖人之說,不過戒飭其弟之語,而反以此爲罪,堅、柟輩不道之言,楨旣不知,則兄弟間戒飭之語,不是怪事,何足爲疑,而旣以堅、元老爲戒,則其不爲變通之狀,擧國之人,皆知之矣。旣無可疑之迹,則伸雪,似無不可矣。來善曰,臣考見推案,則楨無可疑之迹,果爲冤枉矣。德遠曰,楨之死,國人皆以爲至冤,伸雪,恐無不可矣。蓍晩曰,楨則果冤死,復官,似無妨矣。玄紀曰,臣其時參鞫,故詳其冤狀,而其奴乃屎之招,亦可見楨之冤矣。上曰,非特乃屎之招,楨則自初至終,元無可疑之事,初不干涉於堅、柟事,復其官爵,還給籍沒,除其緣坐,可也。〈出擧條〉大運曰,台瑞、景毅、萬松、萬鐵、元老、萬說輩,則罪無可恕之端,勿爲擧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運曰,趙䃏死於秋獄,而旣不承服,且無干豫逆謀之事,以逆論斷,似爲過矣。只給其籍沒,除其逆名,未知如何。來善曰,雖有與柟相通之迹,旣無干豫不道之言,似不可直以逆律論斷矣。德遠曰,人臣逆名,莫大之罪,苟有一毫橫被之事,則實是至冤也。過庚申春獄後,元告以爲,忘其名不能告,終未殺䃏,此爲大恨,早晩必當告之云。元老此言,人多聞之,果使䃏同參逆謀,則告變者,安有忘其名而不告之理乎?執此一款,可知其冤矣。但其爲人不能安靜,行己不能謹愼,且與台瑞相親,橫罹慘禍,而若其逆名,冤矣。黯曰,非逆而加以逆名,則冤矣,而平日不能謹愼罪名,則不可全釋矣。宗道曰,台瑞,妖人也,而䃏與之相親,不能斥絶,且其爲人,本不安靜,以及於禍,而論以逆律,千萬冤痛矣。宇鼎曰,䃏與台瑞往來,此足爲罪,而論以逆律則冤矣。始復曰,逆名可雪,復官不可矣。以濟曰,問卜一款,其罪可死,雖非逆,何可復官也?愈曰,䃏之爲人,本不安靜,且其文案,亦有不明處,而至於逆名,冤枉矣。昌明曰,䃏性不安靜,故臣,薄其爲人,常於儕友間,輒言其短處矣。今見文案問卜之說,以爲推占科數,柟家往來之說,亦爲自明,旣無證左,終不承服,論以逆律,似爲冤枉,而與台瑞、元老輩相親,其罪不可全釋也。上曰,趙挺時,雖曰承服,亦不明白矣。大運曰,挺時,爲人妖邪,出入錫胄之家,事多陰秘,以此爲罪死,固無所惜,至於逆名,人或爲冤,而係是承服罪人,雖不明白,何可輕議乎?黯曰,挺時於錫胄,前無世好之分,後有貴賤之殊,而出入非時,情義綢繆,至於以便服,在於錫胄之側,此其故,可知矣。然挺時承服招辭中以爲,以宣惠廳郞廳,往許積家,仍見許堅,聞體府復設之報,而有所云云。體府復設,在於戊午十二月,挺時之惠郞啓下,在於己未十一月,己未差下之惠郞,何以聞戊午復設體府之奇,而有所酬酢乎?日月相左,似是誣服,而挺時爲人極妖,臣往吳始復家,遇李元祿,以不可交挺時之說,言之矣。始復曰,兵判,果每發此言矣。上曰,首尾見之,挺時雖曰承服,終不明白矣。德遠曰,挺時爲人極妖,權貴之門,無不出入,錫胄之差除司僕判官,兼之以惠郞者,蓋欲聽言計也。宗道曰,挺時,自司僕主簿至于判官,兼以惠郞者,皆出於錫胄之自辟,蓋挺時爲人妖怪,不愼言語,故錫胄以爲誑誘聽言之資,至有迎入內房,辟其子接見之時,其所取禍,實由於此,而至於逆名,冤枉甚矣。宇鼎曰,兵判之言,是矣。始復曰,逆律則似冤矣。以濟曰,挺時行身如此,死固無惜,而逆則似冤矣。愈曰,挺時人物,雖極妖怪,以文案見之,多有虛疎處,上敎是矣。昌明曰,以文案見之,其所承服,果不明白矣。蓍晩曰,此則不可與論於復官之類矣。玄紀曰,挺時,以年少蔭官,其所以出入錫胄之門,昏夜往來者,死有餘罪,而至於卜術事,範華爲之,挺時傍觀而已。且其承服,亦不明白,至於逆節,則似極虛疎矣。壽徵曰,諸臣所達,皆是也。季良曰,臣與諸臣所達者,無異矣。上曰,趙䃏,旣不承服,挺時雖曰承服,以文案見之,多有虛疎處,況皆出於錫胄之所慫慂,則不可以逆律論之,只祛其逆名,還給其籍沒,除其緣坐,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尙立則元無可罪之事,而受刑五次後定配,死於中路,此則應在復官之中,而其餘諸人冤死者,亦一一復官,可也。大運曰,李尙立、韓汝信以下諸人,皆是冤死者,不可以名微而置之,皆可一一伸雪矣。來善曰,此輩,誠爲冤痛矣。若無可復之官,則恤典擧行,似可矣。德遠曰,此輩,皆冤死之人,有官者復官,無官者恤典擧行,則似合於伸冤枉之道矣。上曰,唯。有官者復其官,無官者恤典擧行,可也。〈出擧條〉大運曰,此則朴相漢文案,而此人所坐,極爲冤痛矣。上曰,此乃以祈雨祭文被罪者耶?大運曰,是矣。上曰,頃者大司諫李鳳徵,有所疏論矣。蓍晩曰,朴相漢祭文中,所謂三旱之說,亦出於古人文字者也。黯曰,抉摘文字,搆揑殺人,固非聖世之美事,而況淸州,有父母山,其所謂山其父母云者,元無深意,若謂之侵逼主倅,則猶或可也。謂之意在怨國者,寧有是理乎?大運曰,此則朴相元文案,而此人所坐,亦極冤痛矣。上曰,此乃以遼東伯見稱,而被罪者耶?黯曰,是矣。尙元在囚時,李世弼抵書,而於其書面,書之以遼東伯福堂,此益戱語也。謂之以安而受之,搆揑成罪,稱之者晏然無事,而受之者獨爲被刑,豈但渠之至冤?其在事理,亦極無據矣。愈曰,豈有以自中戱謔間語,論以逆律之理乎?尤極可笑也。上曰,朴相漢,旣是士人,收其緣坐籍沒,恤典擧行,朴尙元,係是無職者,恤典擧行。〈出擧條〉大運曰,此則吳挺昌文案也。上曰,吳挺昌事,當初李元成輩所告變書,只是草草數行語,甚爲虛疎矣。大運曰,挺昌與逆堅相知之事,則終歸虛誣,及其與元老置對時,亦得快卞,而祗以旣聞逆柟不道之言,但知戒責,不知斥絶,故驅而納諸惡逆同歸之科,若謂之知情不告,則猶或可也。斷之以逆律,則實爲冤矣。來善曰,旣與元老,置對而快卞,又與堅奴婢面質時,亦得白脫只以與柟酬酢之語,爲其罪案,柟旣以崔萬說論相之說,言及於挺昌,則在挺昌之道,雖是至親之間,固是大義滅親,永爲斥絶,而只有戒責之語,終不能斥絶,此挺昌之罪也。至於逆名,則實爲冤矣。德遠曰,自上旣已洞燭,更無可達之辭矣。伊時之人,欲殺挺昌,敎誘元成,使之追告,元成則引趙彬,趙彬則引元老,元老則自稱與挺昌親密,書辭往復云,而面質時,元老不知挺昌之家舍,不辨挺昌之字體,其誣告之狀,節節難掩矣。上曰,元老所告,盡歸虛罔,則復以柟事,別爲罪目,柟之所傳,不過論相之說,旣無稱兵犯闕之事,至親之間,何可只以言語間無迹之事,遽以爲證而上變乎?設使發告其言,又不知伊時,做何樣說也?論以知情不告之律,亦不襯着也。大運曰,論以知情之律,雖不襯着,而旣聞逆柟之言,終不能斥絶,何可無罪也?黯曰,挺昌,與堅往來之說,發於堅奴二云,堅婢玉丹之招,及其面質時,玉丹、二云,俱不識挺昌之面,元老自以爲往見挺昌,挺昌之家,在於乾川洞,而謂在於義洞、於義洞挺昌所賣之家,而亦誤告其大門所在之方矣。挺昌之筆,本是蜀體,而元老以爲韓體,蓋挺昌一家,皆習韓體,故疑挺昌亦然也。又不知其家奴婢一人,則其不知元老之狀,不足多卞,而畢竟挺昌之斷案,在於聞柟所傳萬說譽其相貌非常之說也。以卽今論之,雖爲知情之歸,當時若知其謀逆之迹,則執而告官,大義滅親,可也。柟聞萬說之言,傳於挺昌,其將心,固可見,而旣無執捉之事,只以無迹之語言,何以爲證而發告之乎?但挺昌,旣聞此言之後,不能斥絶,雖不無其罪,挺昌,本是好名之士,好名,不能無弊,而至於謀逆,則決知其不爲也。宗道曰,挺昌爲人,非但濟友知之,自上亦必洞燭,挺昌,決非謀逆之臣也。雖以文案見之,元老面質時,元老節節見屈,而橫罹逆獄,身被極刑,此則天下之至冤也。至於聞柟之言而不能斥絶,不無其罪云者,諸臣之言,是也。宇鼎曰,挺昌,聞柟之言而不能斥絶,此則有罪,而謂之謀逆,則至冤矣。始復曰,臣則與挺昌,爲七寸親,不敢可否矣。以濟曰,挺昌,不能以大義絶之,其罪可死,而至於逆則冤矣。愈曰,挺昌爲人,臣所詳知,非盡善盡美之人,而謀逆,則決知其所不爲也。雖以文案見之,告者之言,盡歸虛誣矣。昌明曰,挺昌,聞柟之言,不能斥絶,果有罪矣,而當初被告之言,皆已發明,謂之謀逆,則似冤矣。玄紀曰,臣於其時參鞫,故詳知之,挺昌,春獄則得免,秋乃更告,玉丹、元老所言,皆歸無實,且臣與師命,同里閈,故少相識矣。當其設鞫之時,師命豫云某人當死,則其人果死,某人不死,則其人果不死,臣常疑之,見其參鞫時所爲,則師命,與書吏、邏卒輩,附耳竊語者頻頻,而書吏、邏卒之往來罪人幕者,又復陸續不絶,其陰嗾敎誘之迹,顯然有難掩者矣。季良曰,大諫所達之言,可謂極盡,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金錫胄前後釀獄,肆行胸臆之罪,何可盡言?挺昌之不能絶柟者,到今思之,亦不至大段事,復官,宜矣。大運曰,逆名則可雪,而至於復官,則決知其不可矣。來善曰,挺昌,旣有不能斥絶之罪,則決不可復官矣。德遠曰,挺昌,自是士類中人,元非趙䃏者流,而身爲重臣,出入近密者蓋久,其爲人之如何,聖明亦必俯燭矣。旣有不幸之族,又聞不幸之言,其言果是逆謀,而終不發告,則知情之罪,何可免乎?第其所聞,不過論相之妖言,而終始戒責之語,直陳於供辭,則執此而謂之同謀,加以逆律,誠至冤也。今我聖上,洞燭其冤狀,伸雪逆名,特除籍沒緣坐,則九泉之下,亦必感泣,諸臣之以不卽絶柟爲罪者,不無意見,復官之典,恐不當一時竝施也。己丑李潑之冤死,猶不卽復官,至於癸亥後,始復其官矣。上曰,挺昌,出入近侍,予知其必非謀逆之人也。當初變書,已極虛疎,而告者所言,又皆無實,則不可復官之說,似爲非矣。蓍晩曰,處變之道不善爲,此諸臣所以固爭者也。黯曰,復官則決不可矣。宗道曰,復官則決知其不可矣。宇鼎曰,復官則太遽也。以濟曰,何可復官乎?愈曰,伸雪逆名,宜矣,而至於復官,則決不可矣。玄紀曰,知情之律,亦不襯着之敎,誠爲允當矣,而不能斥絶之罪則有之,諸臣所爭之言,不無意見矣。壽徵曰,復官則過矣。季良曰,諸臣之反覆爭論,不無意見,復官則似遽矣。上曰,伸雪其逆名,還收其籍沒緣坐,可也。〈出擧條〉以濟進曰,頃因吳尙游奴子推治事,自上有別立科條之敎,而考見《大明律》,則殘戮死人罪,止笞五十矣。吳尙游奴子事,則係是令前,故以右律施行,而擅戮死人,只施笞五十之罰,似涉輕歇,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所見,何如?大運曰,笞五十,則似輕矣。來善曰,《大明律》,或有宜重而反輕者,宜輕而反重者,未知其故,而擅戮死人之罪,止笞五十,實爲輕歇,不可無各別痛懲之道〈缺〉大運曰,左相之言,是矣。律文雖如此,因受敎定式,亦無妨。德遠曰,旣死之人,私自殘戮,極爲無據,不可不別樣痛禁矣。上曰,今後則擅戮死人者,嚴刑一次後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復官人中,一二人,欲賜祭,何如?德遠曰,事係恩典,在下者,何敢容議乎?上曰,許積以累朝大臣,忠勤最著,至今思之,心甚惻然。楨以王室至親,抱冤而死,尤極惻然,楨及許積處,特爲賜祭。〈出擧條〉上曰,予更思之,吳挺昌不爲復官,終有所末盡。予嘗任使,至于卿宰,知其爲人,決非謀逆之人也。且與挺時等有間,特爲復其官爵,可也。〈出擧條〉大運曰,直爲復官,決知其過矣。德遠曰,自上雖以知情不告,亦不襯着爲敎,而一時復官,似過矣。來善曰,一時復官,終有所不可矣。上曰,在下之人,以法力爭,固爲不非,而此因特敎,有何不可?勿復堅執,宜矣。上曰,柟則籍沒緣坐,盡勿爲,何如?大運曰,收其緣坐,已是法外,決不可又除籍沒也。德遠曰,決不可也。來善曰,不可以私恩,盡毁王法矣。蓍晩曰,旣是法外,決知其過矣。大運曰,此等擧行條件,不但說話浩多,未易抄出,事又重大,不可以草草文字,率易搆出,雖延過累日,使之問議于大臣,搆成文字判下,則似爲詳盡矣。上曰,雖不能一二日內判下,問議入侍諸臣,詳盡爲之,可也。宗道進曰,元子宮所屬各人練後淺淡服、烏紗帽事,磨鍊以入,在闕中時,則固當如此,而在外服,則宜與百官同,未知何如。當初磨鍊時,無出外服擧論之事,故敢此仰達。上曰,惟在[出]外服,則應與百官服,同矣。蓍晩曰,原節目中,此一款,添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宗道曰,今四月初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平安道別科,依前定奪,待秋設行事,曾有下敎,丁卯年間,都承旨李世白,才遞平安監司,有此陳白,而第平安道,則比北道有異。蓋北道,則比他道絶遠,每當設科之時,文武擧子,或拘於糧資之難辦,奴馬之未備,不得赴京試,故朝家特設別科,以爲慰悅之地,而至於平安道,則與內地無異,文武擧子,每科來赴京試,與絶遠之北道有間。且依北道例,旣已一番設科,今者又欲設無名之科,非但事體不當,且設科,極爲有弊,群議皆以爲不可,何以爲之乎?上曰,平安道則與北道,似有間矣。大運曰,北道則道路絶遠,難可赴擧,且是王迹肇基之地,故有別科慰悅之擧,而至於平安道,則不可援而爲例矣。上曰,平安道別科,勿爲設行,可也。〈出擧條〉來善進曰,有切迫私情,敢此仰達。臣之老病已極,決不可供劇,而只是感激恩遇,黽勉行公矣。相職,旣是不敢當者,而至於藥房都提調,比他務,爲任最重,決非如臣老病者可堪。況臣近來殘敗之甚,元氣已盡,卽今若不調治,則病勢將必至於死生關頭,內醫都提調之任,爲先許遞,何如?上曰,此非煩劇之地,安心勿辭行公。德遠曰,年分不遠,方伯,必豫去然後,分付各邑,方可擧行,而忠洪監司李義徵形勢,終有所難安,藩臣事體且重,亦不可强令赴任,似當速許遞改,差出他監司矣。上曰,方伯之任,非如庶僚之比,不可强迫,李義徵今姑改差,明日開政,差出其代,催促發送,可也。〈榻前定奪〉蓍晩進曰,安東府使,見遞已久,不但曠官可慮,秋務漸急,亦不可不速爲差送也。上曰,明日政,亦令差出,可也。德遠進曰,臣有區區所懷,不得不更爲仰達矣。前日朴泰輔等被罪時,意欲匡救,妄有陳白,至被罪罷,又此煩瀆,不勝惶悚,而臣雖無狀,豈敢爲泰輔,有所營救也哉?聞其疏,非泰輔一人獨爲之事,乃是諸人相議搆草云。泰輔之獨不蒙恕,殊涉冤枉,當此憫旱之時合有寬貸之典,況此冤死諸人,畢施曠蕩之日,尤不可不念,朴泰輔等亦爲復官,則必有光於聖德矣。上曰,大臣之縷縷陳達如此,吳斗寅、朴泰輔,竝復其官爵,可也。〈出擧條〉愈進曰,列聖御製新所得者,今方收合出草,而求問有處,隨得上送之意,曾已分付外方矣。列邑近所得送者頗多,誠爲多幸矣。京中士大夫家,亦必有有處,令漢城府,知委各坊,一一訪問,若有有處,某處有某朝御製之意,詳細置簿,上送于宗簿寺,以爲遣吏謄來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愈又曰,御製出草開刊時,必得精明字〈缺〉正可無錯誤之患,寫字官李翊臣,善〈缺〉以爲終始看檢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愈又曰,御製收聚出草之際,不可無使喚,而□後留司使令,只有一名,事甚苟簡,裁減使令二名,依他例復舊,何如?上曰,元數幾人?卽今存者,又幾人耶?愈曰,卽今留司使令,只有一人矣。始復曰,其事緩急,則雖不能知,而不必以無甚關係之事,復其已減之數,費其料布矣。愈曰,只以一人,決不可使役,今姑復舊,而事畢之後還減,亦無不可矣。始復曰,此亦係經費,復舊似難矣。愈曰,戶判,以經費爲難,一半則自兵曹給料,亦似無妨矣。黯曰,同是經費,則兵、戶何論?上曰,限其畢役間,二名復舊,可也。〈出擧條〉玄紀啓曰,庚申誣告之獄,得伸於十年之後,凡在聽聞,孰不感動,而但保社僞勳,討逆別科,尙非削罷,豈非聖朝之一大欠事乎?己丑金賊之獄,其情節之窮凶,固非堅、柟之比,而未聞有勘勳設科之擧,豈可因一二妖惡輩不道之言,旣錄之勳,又設之科,以之傷事體,而貽後世之議乎?此出於凶胄、賊命張大獄事之意,人情之憤鬱,久而未已。乃者聖心大悟,群枉畢伸,則仍之不罷,益無意義,請保社僞勳及討逆別科,一倂罷削。上曰,僞勳則固當削罷,而至於削科,則諸大臣意,何如?大運曰,削勳事,諫臣之啓,是矣。至於科擧,未聞有革罷之時矣。來善曰,削勳時則有之,而削科則曾未聞之矣。德遠曰,名不正,則言不正,僞勳則可削,而至於科擧,決不可罷。昏朝時,七大文通者及辛酉親耕別試,俱不革罷,反正後,已過屢年,而更爲開試科,則決不可罷矣。大運曰,其再試之擧,至今爲非,雖不可援以爲證,廢朝時討逆別試,亦多有之,而旣已放榜之後,則終無革罷之事矣。玄紀曰,前事則雖不能知,而古語云,皮之不存,毛將焉傅?其時僞勳,旣應罷削,則其科,係是無名,何可仍以存之乎?蓍晩曰,旣非士子之罪,則到今革罷,似不可矣。上曰,削去僞勳事,依啓。至於討逆別科,則許多文武,不可一時盡罷,勿爲煩論。壽徵啓曰,請加三思,亟收韓錫祚還發配所之命,仍前究問。〈見上〉上曰,勿煩。遂罷出。〈以上燼餘〉
7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病〉。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晚〈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任後昌,羅州牧使李徵龜,興海郡守李之虎,祥原郡守李德基,報恩縣監鄭善弘,陰竹縣監文有章,善積僉使申汝逷,祥雲察訪琴聖奎,光山萬戶睦胤善,阿山萬戶金鼎三,馬島萬戶梁有榮,在德萬戶金興績。
○傳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金興績,阿山萬戶金鼎三處,給送。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病,參判權愈進,參議閔就道病,右承旨朴鎭圭進。兵批,判書閔黯病,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病,參知李湜進,左副承旨李蓍晩進。吏批啓曰,判書沈梓,參判權愈,俱以病不來,臣小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忠洪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周徵爲高陽郡守,李義徵爲戶曹參議,全溪君漙爲都摠管,吳始萬爲司成,趙脩爲直講,鄭䎖爲禮曹佐郞,李蓍晩爲忠洪監司,李泰龜爲廣州試才御史,申厚命爲承旨。李義徵付副護軍,柳尙載付副司直。
○以黃海監司,以長淵府居私奴文義云等渰死事,狀啓,傳于金海一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權珪啓曰,史局重地,不可暫曠,而下番翰林沈仲良,上番翰林朴涏,因體例間事,互相陳疏,徑出直廬,揆以事體,殊甚未便,請竝推考,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金瑩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羽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南漢山城試才御史差下矣。規矩單子,依前例書入,而落點後事目,追後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年例進上馬六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馬一百匹,合三百六十八匹內,船中故失一匹,中路病留二匹,到本寺病留四匹計除,實數三百六十一匹,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珪,以禮曹言啓曰,保社勳名削罷事,因臺啓,旣已蒙允矣。當初稱以討逆,錄勳之時,旣有告廟頒敎之事,則今此削勳時,亦當有告廟頒敎之擧,且宣廟朝乙巳僞勳改正時,亦有頒示八方之敎,告廟頒敎等事,依舊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玄紀啓曰,臣於昨日,罷科削勳之啓,偶引金賊時事,而辛卯之獄,誤以己丑書之,是臣昏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此非大段,勿辭,亦勿退待。
○執義李壽徵啓曰,卽者諫院,以及第閔鼎重極邊圍籬安置事,合司論啓之意,簡問於臣,而閔鼎重,卽臣之異姓從兄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珪啓曰,執義李壽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元燮,獻納南垕啓曰,天討不可以不嚴,象刑不可以不明,而五庸之王章,未加於貫盈之罪,衆棄之顯戮,尙詘於大憝之惡,輿情莫不痛心,有識爲之扼腕,尙何望服人心而存紀綱,正國是而扶世敎也哉?及第閔鼎重,陰沴之氣,鍾于身,蛇蝎之毒,蓄于心,平生之所揣摩者,無非作威弄權之計,日夜之所經營者,盡是傷人害物之謀,而父事時烈,密受方略,膺犬,棋置於朝廷,黨援,星列於八路,假喉氣而奔走者,亦操舒慘之柄,聞風聲而鼓扇者,竝被汲引之力,使時烈鴟張氣勢,恣意行凶者,皆此人之所先後也。至於己亥亂統之論,實是神人之所共憤,而搏擊崖異之人,曲爲時烈之地,以尹善道之精忠直節,左袒宗統,而枉被投畀之典,許穆之德望文學,受知孝廟,而亦在禁錮之科者,皆此人之所張也。庚申復入之後,逞毒滋酷,得一妖孽,視爲奇貨,與凶胄協謀,與奸恒同惡,羅織百端,卒成大獄,苟可以洩憤,則不顧親戚之誼,苟可以鍜鍊,則罔念師生之分,人而至此,何事不爲?況乃屯軍團束,本爲關防,復設體府,蓋慮陰雨,寧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牽合傅會,歸之於不軌之謀,終使一品名宰,三朝宿將,駢首就戮,人間之至冤莫白,泉下之飮恨無窮。辛酉年相臣之死也,始旣行賂異國,陰嗾譯舌,造端極其巧,末復挺身投疏,恣意構殺,結梢極其慘,前後誣獄,皆出於此人之所幻弄,則賊袞之惡,毒澈之奸,未有如此之甚也。壬戌誣獄,起於白地,而一二大臣終始與知之說,互發於諸賊之招,則指揮釀成之迹,昭不可掩,而誣告之律,獨施於什麽勳、煥之輩,此物情之所以愈往而愈鬱也。雖以微罪言之,平生矯情,賭取淸白之名,而及其勢焰熏灼,無所顧忌,則貨賂公行,輦輸盈門,以至三淸祭天之舊壇,奄爲己有,大起高榭,結構宏麗。噫,有此無厭之心,何不遂取武庫,逮夫天心覺悟,時事大變,反顧疇昔,寧不知罪,而猶擁重兵,晏然於輦下,乞遞之章,始上於物議喧沸之後,出城之行,晚決於聖旨責免之日,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大抵此人之𥳽弄朝權,戕害士類之罪,實有浮於錫胄、壽恒,而若其昵附賊烈,助其滔天之勢,謀亂國統,以藉凶逆之口,則比諸二兇,殆又過之。噫,時烈,旣已伏法,而鼎重,尙無恙,是時烈之伏法,冤矣。壽恒,旣已賜死,而鼎重,猶假息,是壽恒之賜死,冤矣。況今庚獄之文案旣奏,誣揑之事迹盡露,橫罹禍網之人,倂蒙一灑之恩,主張構殺之奸,寧逃反坐之律?朝著方新,庶事草創,人心之向背靡定,國勢之抗捏斯極,決不可久屈刑章,任其偃息於郊畿,請及第閔鼎重極邊圍籬安置。答曰,依啓。
○掌令金元燮啓曰,㮒、煥、爀等事。韓錫祚事。〈竝見上〉答曰,勿煩。
○獻納南垕啓曰,庚申誣獄,得伸於十載之後,聖明處分,夐出於百王之上,凡在聽聞,孰不感動?但僞勳旣削,科目尙在,揆以事體,豈容如是?科擧之設,本爲同慶,而構成誣獄之迹,難掩於衆目,哀傷不辜之念,方切於宸心,則元無可慶之事,寧有設科之理?固知勘勳取士之擧,初出張大獄事之計,輿情憤惋,迄玆未已,群枉旣伸之餘,尙存此科,則非但未厭於人心,抑亦有損於事體,古人有言曰,皮之不存,毛將焉傳?今者誣獄,已著矣,僞勳已罷矣,臣未知此科何名者也,請勿留難,更加三思。庚申別科,亟許罷削,誣人陷人者,以其罪罪之者,乃是國家之常刑,在微罪尙然,況誣以大逆者乎?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等,或以兇胄之至親,或以兇胄之私人,密受其指嗾,陰贊其謀計,舞奸弄幻,靡不用極,擧朝薦紳,皆入詗察之中,一時無辜駢遭屠戮之禍,使冤氣干霄,道路以目,而方且參盟帶礪,濫通仕籍,終身逸樂得意,當世一國之人,欲食其肉而寢其皮者,久矣。幸賴天運循環,十載陽復,聖心悔悟,群枉伸雪,此誠宗社之洪休,臣民之至慶,而逮于今日,尤有大焉。文案,旣已奏御矣,誣獄,益復昭著矣。豈可使此輩假息牖下,終逭於必誅之邦憲也哉?乃者凶賊勳、煥輩,以壬戌獄誣告之人,皆已嚴鞫正法,則範華、立身、元成等,乃以庚申春秋獄首謀誣告之人,理宜不容倖免,況其當初敎誘之奸情慝態,構揑之千謀萬計,終必益露於究問之下,請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一依勳、煥等例,嚴鞫處斷。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7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晚〈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聃命啓曰,今日左承旨金海一病不仕進,右副承旨申厚命不爲出肅,左副承旨姜鋧以服制出去,廳中位甚不齊,左承旨金海一,右副承旨申厚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鎭圭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稟。傳曰,入之。
○李聃命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稟。傳曰,入之。
○以備忘記,傳于朴鎭圭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朴鎭圭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待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僞勳削罷事,旣已因傳敎定奪矣。忠勳府,有及時應行節目,而本府有司鄭重徽,以其時參盟陞資之人,當在降資之科,不敢行公,以致應行諸事,不卽擧行,其在事體,殊極未安,有司堂上,以本府堂上無故人,別爲差出,使之斯速擧行,而事係變通,不敢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府堂上中無故人,卽爲差出,仍卽察任。
○權珪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罪人白守奉、至連等,待無故日開坐刑推事,稟啓矣。明日,乃祈雨祭正日,不得用刑,過後無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爲稟啓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厚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聞其所患,不至大段,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厚命曰,旱災至此,不可無欽恤之擧,禁府、刑曹時囚及諸道編配罪人,竝於明明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掌令金元燮啓曰,執義李壽徵,引嫌而退。嫌不聯名,亦有近例,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出仕。答曰,依啓。
○左議政睦來善箚曰,伏以,臣癃衰已甚,精力殆盡,決不堪諸任之狀,已悉於前後之箚,而誠意淺薄,旣未蒙恩許,悶蹙彌極,不知死所。臣感激殊遇,黽勉供仕,而氣血俱耗,憊敗轉深,少失將攝,輒卽生病,而危兆急證,必至於死生關頭,若以殘喘,貪叨重任,終至於僨敗,則是豈臣子事君以誠之道乎?臣於日昨登對之時,冒萬死迄遞藥房都提調之任者,實以職責重且大,而恐被僨事之罪也。非一毫飾讓之言,而未蒙矜諒,反承溫批,臣惶恐不敢强聒而退,伏乞聖慈,特軫老臣之肝膈,而先遞藥房都提調,以幸公私。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年齡雖高,精力尙旺,何用過辭至此乎?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議政權大運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積瘁之餘,所患如此,予甚慮念,從容調理,神明所扶,勿藥有喜,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元箚缺〉〈以上燼餘〉
7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病〉。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晚〈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二更三更,月暈廻火星。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善山府使宋道成,豐德府使柳畯,淸道縣監張萬紀,靑陽縣監韓明遇,萬頃縣令金德濟,鐵山縣監李𩡝。
○朴鎭圭啓曰,明日疏決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朴鎭圭曰,日氣漸涼,晝講正時,以午初退定事,分付。
○以備忘記,傳于朴鎭圭曰,正當萬寶收成之節,風旱之災,殆浹二旬,虔誠祈禱,已至二次,而視天夢夢,雨意邈然,鋤後之旱,農家最忌,失今不雨,民將塡壑,言念及此,罔知攸措。其令禮官三次祈雨祭,社稷、宗廟、北郊,遣大臣,趁卽設行。
○傳于李聃命曰,下直守令留待。
○李聃命啓曰,昨日以忠勳府有司堂上合有變通事,因本院啓辭,本府堂上中無故人,卽爲差出,仍卽察任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在前如此之時,有司堂上之望,自廟堂備擬,故忠勳府郞廳,往問于大臣,則以爲自廟堂,雖出於一時變通,不可援以爲應行之例,自政院,以此意更爲啓稟後,當爲差出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廟堂差出,可也。
○申厚命啓曰,明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員,例爲入參,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而卽今原任大臣皆在外,承旨一員或二員入參,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該房承旨入侍,可也。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之事,判官所掌,最爲緊重,不可頻數遞易,亦不可付諸生手,昨日政,判官李周徵,移拜高陽郡守,本寺之事,殊甚可慮,判官李周徵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罪人白守奉、至連等,待無故日開坐刑推事,稟啓矣。二十二日疏決,二十三日祈雨祭受香,二十四日祈雨祭正日,二十五日宗廟告祭正日,二十六日穆陵還安祭,此五日,例不得用刑,過後無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爲稟啓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朴鎭圭曰,柳葉箭五中人扈軍官閑良林夏芳,直赴殿試。
○朴鎭圭啓曰,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都承旨李聃命申退,左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姜鋧俱遭服制,同副承旨權珪,以親病陳疏,廳中,只有臣鎭圭及右副承旨申厚命,吏批政廳,臣當以代房進參,而兵批政廳,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權珪,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庶孽申慹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秀赫,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厚命曰,卒綾原大君遷葬時,柳車,自京城,至舊山所運給事,分付該曹、該道。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病,參判權愈進,參議閔就道病,右承旨朴鎭圭進。兵批,判書閔黯病,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進,參知李湜服制,右承旨朴鎭圭進。吏批啓曰,判書沈梓,參議閔就道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崔瑋爲伊川府使,鄭載岳爲高陽郡守,睦昌明爲大司成,林泳爲星州牧使,柳重起付副護軍。
○獻納南垕啓曰,請勿留難,更加三思,庚申別科,亟許罷削,請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一依勳、煥等例,嚴鞫處斷。〈竝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金元燮啓曰,請加三思,亟收韓錫bb祚b還發配所之命,仍前究問。〈見上〉誣告人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等,俱以兇胄之至親私人,密受方略,織成誣獄,屠戮搢紳,當時之慘,尙忍言哉?深冤未雪,至痛莫白,今幸聖心大悟,誣獄畢伸,此政生民之福,宗社之慶,而顧此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等,以當初誣告之賊,假息牖下,尙逭刑章,此豈王法之所可貸,而人心之所可服者乎?元成密簡,專爲告吳挺昌,而始旣無驗,至如範華,挾數騁術,往來慫慂,又復誘脅元成之跡,播在人口,昭不可掩,況指授範華之說,亦兇胄之所不諱於其待罪之疏,則受指授,誣人惡逆,果何等大罪也?李立身,請受大棍,佯被退黜,與兇胄若相絶者然,卽國人之所共聞也。然後潛形匿影,秘謀陰計,乃忍織虛成實,以致名列勳籍,則立身是受兇胄指授,而尤巧於誣告者也。誣獄旣伸之後,若不治誣告之賊,則是王法終不行,而誣獄猶不伸,請亟揮乾斷,誣告人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等嚴鞫處斷。答曰,不允。
○以司諫權愭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領議政權大運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忠洪監司李蓍晩疏曰,伏以,臣本空疎一措大耳,碌碌無一長可取,而自忝籍以來,敭歷太濫,榮耀太侈者,實荷聖造萬萬,而至今歲,一年之內,恩數稠疊,起徒中而盛之玉堂,自亞長而擢之銀臺,雖使望實俱優者當之,猶必逡巡而不堪承,況臣天稟鈍拙,乏短長之效,土疾沈痼,有朝夕之慮,膴仕華貫,本非所自期者乎?臣居常凜凜,以過福爲憂,而乃反久冒於出納之地,黽勉於卯申之役者,徒以含恩畏義,有不敢辭避焉耳。不料藩臬之命,又及於夢寐之外,臣始焉感激,終焉驚怪,不知所以致此也。仰惟聖朝,官人之際,靡不難愼,而至於監司,則秩視亞卿,任專一道,生民之休戚,守令之黜陟,無不係焉。則其職責之重大,非如京曹佐貳之隨逐行隊,旋進旋退者之比,而顧乃取臣無似,苟然而充其選,豈不失器使之方,而辱名器之甚乎?在臣涯分之踰,非不爲私懼,而臣之所大懼者,亶在於此,臣所以不敢承當者,而抑臣之情勢,又有不能晏然者。日者臣之初擬於是任也,大臣陳箚,至以擬望先後爲言,而伊時備擬,非獨臣一人,則雖未知大臣之意的知誰某,而擬首受點之人,卒乃因此,不安而遞,則雖非臣之所與於其間者,猶不得自安於心,況今以臣代之,有若取舍於先後之間,此尤臣之惶隕恧縮,莫知所出者也。夫人之才不才,本不係於文蔭,故古者任人之道,不拘於此,而近世銓注之間,不計才器之如何,只區區於文蔭之別,此臣之所嘗未喩,而今臣,特以一苐之故,致有此捨長取短之失,臣竊自爲愧,而重爲朝家惜之,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新授方面之任,亟許遞改,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答大司諫李玄紀疏曰,爾勿過辭,從速察職。〈元疏缺〉
○答同副承旨權珪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元疏缺〉〈以上燼餘〉
○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知經筵閔黯,特進官睦昌明,祭酒李玄逸,參贊官申厚命,侍讀官閔昌道,檢討官李泰龜,武臣閔晟,假注書李頤晚,記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上讀前受音,自《易》漸卦六四,止有序而不可亂也一遍。昌道,自歸妹序卦,止莫不皆然,具音釋,進講一遍訖。進曰,小臣,素乏文學,而至於經學,則尤所昧昧,文義則使祭酒李玄逸講論,何如?上曰,解處則各自陳達,不解處則使祭酒講論,可也。上具音釋,讀一遍訖。昌道曰,歸妹之次于漸者,以其正與不正也,《程傳》所論,亦以此也。無攸利者,以卦德言之,而以說而動故凶,其所以動者非正理,而發於情慾,故證凶無攸利也。泰龜曰,歸妹所以無攸利者,非特於夫婦也,君臣之間,亦參而言之,此尤惕念處也。昌道曰,《詩》云,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妹爲少女,而以說而動,則皆非正也。其所動者非正,故無攸利也。天地,一男女,男女,一天地,故歸妹,所以爲人之終始也。而陰陽不能相交,天不天地不地,則生息之道絶矣。泰龜曰,說以動,則天下萬事,無不凶也。昌道曰,女爲慾動,事無不凶,則臣有容悅者,其害益甚,必於直諫之臣,雖有逆耳過當之言,每加優容,而無或爲容悅者所動,然後事皆無不利矣。此尤講習體行處也。自二爻至五爻,以體言之,率是男女不能以正道得之,故事皆無攸利之意也。《易》之大象皆好,至於此卦,尤有味焉。其所謂永終知敝者,不但男女爲然,天下萬事,無不然矣。上曰,唯。豈但夫婦爲然?天下萬事,無所往而不然矣。昌道曰,《程傳》如此處,尤好矣。泰龜曰,大象所云,不但謂陰陽相感之道也。黯曰,以帝王家事言之,牝鷄司晨者,證凶無攸利之驗,而危亡之徵,多出於此,蓋陽牽慾而失其剛,婦狃說而失其正者,所以證凶也。此最體念處也。古語云,男以剛木稟精,女以柔金克木,故事無攸利,金則收,木則洩者,以其理也,此則女先說以動,故無往而不失其正也。玄逸曰,澤之德,說而說以動,故凶,以男女言之,情慾之間,說以動,則無攸利矣。君臣之間,只爲容說者所動,則亦失其正矣。苟有忠言讜論者,則其可不優容,而亦不可不審察於容說者,此尤惕念處也。無所往而利者,以其說以動也。不但男女爲然,雖朋友間,亦莫不然,君臣間容悅之害,亦此理也。男女生物之理,皆出於此,而所處不正,說以先動,則萬事無所利矣。昌道曰,六十四卦之中,不吉者歸妹,而莫非說以動故也。泰龜曰,六爻,無一吉處,此皆無攸利之義也。昌道曰,皆是失其正故也。玄逸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人心固不可無,而其中悅以相從,則事無攸利,此所以爲惟危也。上曰,說以相從者,此實病處也。厚命曰,此皆微妙之處,故聖人所以垂訓者,尤勤矣。昌道曰,自上已知其一卦爲病處,幸甚幸甚。玄逸曰,裁人欲,察天理,乃是極功,而行之尤難矣。《本義》曰,推之事理,莫不皆然,天下萬事,合以正則吉,合以不正則無攸利,不但男女爲然也。上曰,祭酒所陳,極爲通暢,予當別爲留神而惕念焉。講罷,黯曰,讀書堂,卽祖宗朝培養文才之所,而在於東湖,其人則或有抄選之時,或有不選之時,而其堂宇則不可廢也。近來毁破已久,今年又爲霖雨所漏,榱桷腐敗,階砌傾頹,若不趁速修葺,則將爲永廢之歸,及今修改之意,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昌明曰,臣頃者,待罪憲官時,以大王子孫,則雖庶派,勿定軍役之意陳達,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缺〉已久今當稟處,而其時擧行條件,與臣所達,本意相反,故尙未得回啓。蓋大王子孫,雖是六代後遠裔,嫡派則例屬忠義衛,庶派則亦爲族親衛,而近來有庶派六代後充定軍役之法,雖賤孽,皆錄璿譜,而役名,以軍保書之,事甚未安,雖非大王子孫,豈有不得閑丁之理,而何必以應爲族親衛者,充定軍役乎?臣之本意如此,而其時入侍注書,誤出擧行條件,以此改書,何如?上曰,當該注書推考,擧行條件,依此改書,可也。〈出擧條〉
○昌明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頃年先正臣金誠一,賜諡文忠,而其諡法,以道德博聞之文,懸注啓下矣。其後李頤命,以道德博聞,謂之過濫,而金壽恒亦以爲誠一只是一節之士,道德博聞,果爲太濫,終以勤學好問,改其諡法矣。上曰,李頤命,果爲陳白改注矣。昌明曰,誠一,非特節義之士,其學問道德,實非諸儒所及,而壽恒、頤命輩,乃敢輕議改注事,當還用舊注矣。玄逸曰,誠一,卽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之高弟,而李滉,至以博約兩至等八字書給,誠一則其衣鉢之傳,正在於此,與鄭逑、張顯光諸儒,一時竝稱,則其道德博聞之諡,實非溢美,而如壽恒輩,安得知誠一道德之淺深乎?初旣以道德博聞啓下之後,壽恒輩敢爲輕改,士論莫不憤惋,今若仍用初注,則實爲士林之幸矣。昌明曰,誠一亦嶺人,故玄逸,知之尤詳矣。上曰,公議皆以改注爲非,以初注道德博聞仍存,可也。〈出擧條〉
○昌明曰,故司諫金坽,卽嶺南賢士也。丙子以後,不出門庭,至今以節義,稱道不衰矣。我朝凡於節義之士,無不褒奬,而至於金坽,尙未有褒奬之典,臣待罪該曹,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儒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儒臣之意,何如?玄逸曰,金坽,自光海癸丑年,憤其時事,終不肯仕,及于癸亥改玉之後,猶以遽出爲嫌,凡有除拜,亦不應命,丙子以後,不出門庭,嶺南士論,至今頌慕,今若特爲褒奬,則可慰士林之望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出擧條〉
○玄逸曰,今十八日引對時,庚申誣枉,一倂伸雪,人無抱冤者,孰不感服?以前代事見之,雖有誣獄,而每於易世後,始得伸雪矣。今則得以伸雪於當代,聖明之德,神人之幸,曷可勝達?臣有區區所懷,敢此陳白矣。許璽爲人,人皆稱不辨菽麥者云。當初爲人所誘,轉至於此〈缺〉伸枉之典,古語云,匹夫含冤,足以感傷和氣,此人則終不可伸乎?上曰,判義禁意見,何如?黯曰,臣於其時,入於此獄,固不敢容喙,而〈缺〉道之罪,不可異同之意,諸臣皆固爭,而自上特敎,以柟爲王室至親,施之以議親之典,緣坐別爲還收矣。許璽人物,自是無形云,而爲人所誘,至有凶計犯闕之言,出於其口,則到今決不可伸,而亦不可用次律也。玄逸曰,其時璽事,臣在嶺外,不能詳知,而聞其人物無形,外間輿儓之類,皆以璽獄爲冤云,故敢達矣。厚命曰,當初有現捉之物,今不可擧論也。黯曰,其時有潛投火藥之事矣。許璽家,一日昏,有來投之人,璽適出去,只有一女奴,而又適不在,其妻,以進賜出去應之,則其人答曰,進賜在吾家,送此物矣。其妻,答以無奴可受,則其人便還矣。其翌夜,又來投之,而其翌日,便卽告變,此乃金煥輩所爲,而許璽,旣爲其所誑誘,又有檄書自作之語,雖曰爲人所誘,而見誘於人,亦一逆也,決不可擧論也。厚命曰,旣有作爲之事,則決不可擧論也。黯曰,告者三人,逆賊二人,則其獄事,雖極可怪,而犯闕之謀,言出其口,檄書之作,又出其手,則斷無一毫可恕之道矣。玄逸曰,當初許璽,出於誑誘,而外間,咸稱其冤,故敢達矣。黯曰,許璽,或云許筠後裔,豈其血氣有流通者耶?筠之人物,無異於璽,文才則冠於一時,而人物則自是輕薄者也。其時李爾瞻,爲廢母之論,爾瞻,雖小人,而其才則亦超出凡人,猶知其政亂,不久禍及其身,仍爲謀逆之計,慫慂許筠,有匿名書呼於南山之事,而金闓亦與之,朴承宗家,又有匿名書之變,而筠於翌日,往問其投書於承宗,衆所不知,而筠獨知之,人皆以爲筠之所爲,仍以發覺,遂成逆獄,而爾瞻,使之承服,筠始覺爲爾瞻所誤,暴陳其狀,而呼訴其冤云。筠爲爾瞻所誘,而終不得伸,則璽雖爲金煥所誘,旣陷於其術,而其所謀計,則豈可有伸理之端乎?上曰,祭酒之言,雖出於有懷必達之意,而璽則旣有謀計之事,不可以爲人所誘而有所容恕也。玄逸曰,昔唐臣王涯誣服,其時文宗,問于令狐楚、鄭覃等曰,是涯之手書乎?皆對之以是果王涯之筆,故終不免於死,胡致堂,以不能盡暴其誣,而猶以經學見稱爲譏,臣雖無狀,旣已出入筵席,故敢以古人爲戒,而有懷不敢不達矣。今聞諸臣所達之言,臣之妄言之罪,大矣。上曰,此出於無隱之義,少無所妨矣。
○厚命曰,外邑新迎人馬之留滯京邸,其弊不貲,至於邊邑,則尤極有弊,義州府尹洪萬朝,除拜已久,尙不出肅,故自備局,請推催促,而今過累日,尙不肅謝,殊極未便,更爲催促發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推考催促,已過累日,而尙不出肅,事極不當,更爲從重推考,一兩日內發送之意,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
○上曰,政院郞廳出去,招入留待下直守令。頤晚出去,引鐵山縣監李𩡝,豐德府使柳畯,善山府使宋道成,萬頃縣令金德濟,靑陽縣監韓明遇,淸道縣監張萬紀等趨入。上曰,一人,各以次進來。李𩡝進曰,小臣,鐵山縣監李𩡝也。上曰,履歷幾何?𩡝曰,自宣傳官,陞監察,轉移熊川縣監,瓜滿後,又拜監察,仍爲河東縣監,其後,又爲監察,出爲興陽縣監,其後,爲訓鍊判官,仍陞僉正,出爲忠淸兵虞候,陞拜大丘營將,入爲內禁將,又爲公州營將,遞來後,仍爲五衛將,今授本職矣。上曰,累經守令,治民之道,必已知之,而守令賢然後,朝廷德澤方及於民,盡心職事,可也。𩡝,退伏。
○柳畯進曰,臣則豐德府使柳畯也。上曰,履歷幾何?畯曰,自宣傳官,兼備邊郞,陞都摠都事,轉至經歷,而今授本職矣。上曰,講七事。畯,奏訖。上曰,依七事行之,然後始有治效,盡心爲之,可也。畯,退伏。
○宋道成進曰,臣則善山府使宋道成也。上曰,履歷幾何?道成曰,自宣傳官,陞南部主簿,轉爲監察,其後,爲軍器主簿、居山察訪、都摠都事,轉至經歷,今授本職矣。上曰,七事。道成,奏訖。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親自引見,別爲申飭,意有所在,十分撫摩,盡心爲之,可也。道成,退伏。
○金德濟進曰,臣則萬頃縣令金德濟也。上曰,履歷幾何?德濟曰,以成均學諭,兼養賢庫奉事,又爲奉常奉事,其後,爲獒樹察訪,陞爲典籍,其後作散,而更爲典籍,移拜禮曹佐郞,今授本職矣。上曰,七事。德濟,奏訖。上曰,他邑守令等處申飭之敎,爾亦親聞,十分盡心,而如是申飭之後,若不善治,則當有重罪,各別惕念爲之,可也。德濟,退伏。
○韓明遇進曰,臣則靑陽縣監韓明遇也。上曰,履歷幾何?明遇曰,以蔭仕爲順陵參奉,轉爲濟用奉事,仍爲□□直長,以引儀出六,移拜監察,今授本職矣。上曰,七事。明遇奏訖。上曰,盡心職事,無或善事要譽,可也。明遇曰,親承傳敎,敢有怠忽之心乎?明遇退伏。
○張萬紀進曰,臣則淸道縣監張萬紀也。上曰,履歷幾何?萬紀曰,以蔭仕爲氷庫別檢,陞監察,今年爲禁府都事,轉爲戶曹佐郞,今授本職矣。上曰,七事。萬紀奏訖。上曰,七事所付,着實惕念,各別盡心爲之,可也。萬紀曰,親承傳敎,敢不盡心爲之乎?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7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坐〉。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晚〈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孟山縣監金殷,三水郡守洪時九,殷山縣監李東鳴。
○朴鎭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聃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申厚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儔,以能麼兒堂上,除標信,訓鍊院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今日疏決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朴泰尙未肅拜,參議姜銑遭服制,參判朴泰尙牌招肅拜,使之入參,該房承旨權珪,昨以親病陳疏,有勿辭救護之命,左副承旨姜鋧,以代房,當爲入參,而亦遭服制,不爲入來,莫重疏決,入侍不宜以他僚代行,而今聞該房承旨權珪,雖有親病,不至大段云,同副承旨權珪,亦爲牌招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纔以刑曹參判牌招肅拜事啓稟時,參議姜銑,則以遭服制之故,不爲竝請牌招矣,卽者大臣送言曰,疏決時入參人員,雖無除服制式暇之例,而參判之無故入來,亦不可必,參議姜銑,變通請招爲可云,刑曹參議姜銑,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鎭圭啓曰,來二十五日頒敎事,命下矣。大提學閔黯,明日待開門牌招,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宇鼎爲內醫院提調。
○朴鎭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三次祈雨祭,社稷、宗廟、北郊三處,遣大臣,虔誠祈禱事,命下矣。左議政,差社稷獻官,右議政,差宗廟獻官,領議政,時在呈告中,其他原任大臣,皆在外,不得已北郊獻官,以正一品宗班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睦來善,副提調李聃命,以承傳色,口傳啓曰,臣今因疏決之擧,方待候於外矣。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語,玉體右脚下有瘡患,有妨於起居之節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欲率諸醫入診矣。伏聞下政院之敎,有憫旱疏決之擧,不可遲延,痛處不至大段,仍爲入侍疏決爲當云。今此旱災,雖曰切迫,而玉體勞動起居之際,瘡處恐有添傷之慮,先爲入診之意,敢稟。答曰,方因疏決,已爲殿坐,痛處不至大段,仍爲入侍,症候則已言于醫官,勿爲入診,只令議藥以入,可也。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權大運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視猶心腹,倚毗之眷bb?b疾在皮膚,辭退之章太遽,胡卿不諒,俾予失圖。惟卿復起於流遷,寔天不棄乎寡昧,陸敬輿忠州之竄,自古爲悲,司馬公元祐之來,於今更見,垂絲則十分盡白,瀝血而方寸愈丹,松篁之翠四時,勁操不變,葶藶之根千丈,苦心長存,方當更化而圖治,敢忽竭誠而委任,經綸補衮,曾諳山甫之賢,鼎鼐調羹,益旨易牙之味,云胡丐閑之請,遽及仰成之辰,夙夜之勞甚多,將攝雖失,炎暑之傷淺,痁瘧奚憂?德盛則邪莫能干,秋涼而病自當已,九年之嗜鴆屛食,痛自懲前,今日之煎膠續弦,沕然無間,宜無不安於心者,奈何欲同於色斯?於戱,憂虞孔殷,鎭靖須急,危舟未泊,只恃柁尾之善操,敗局重收,豈容國手之潛縮?予不多誥,卿勿復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瑞雨製進
○祭酒李玄逸疏曰,伏以,臣之五世祖故副提學臣孟賢,葬在楊州金臺山,臣家在嶺外,已歷四世,貧蹙困窮,未嘗一至松楸省掃,玆者蒙恩,竊位于朝,此去丘壟,不過半日程,乞一瞻掃,以伸私情,欲聖慈特賜恩暇,俾展豺獺報本之誠,千萬大願,臣無任瞻望懇款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安意往省,卽速上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給由馬。〈以上燼餘〉
○七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疏決,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金德遠,判義禁閔黯,知義禁兪夏益,同義禁朴相馨、權愈,同副承旨權珪,掌令金元燮,獻納南垕,校理閔昌道,假注書李頤晚,記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來善進曰,臣等,來會閤門外之後,始因醫官等所傳,伏聞自上左脚下有瘡處,恐妨起居云,臣等,不勝驚慮,請與諸醫,先爲入診矣。自上以爲,憫旱之擧,不容少緩,瘡處亦不至大段,姑令議藥,仍爲入侍事,下敎,故臣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連翹敗毒散,加牛旁子,連用三貼,消毒膏劑入,貼付瘡處,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事,先使史官出去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政院郞廳出去,分付。頤晚,持藥方趨出,分付于御醫崔聖任等後,趨入。德遠曰,疏決之擧,雖出於憫旱之意,酬酢之際,恐有添傷之患,疏決差退爲之,亦無不可矣。來善曰,軫民之意雖切,而久爲殿坐,許多文書,强爲酬應於不平之中,則添傷必易,臣等,極以爲慮矣。黯曰,雖因憫旱之意,有此疏決之命,而上候未寧之中,終日接應,則必致添傷之慮矣。上曰,旣因憫旱,有此疏決,則不宜少緩,而卽今所患,亦不至大段牽引,疏決仍爲之,可也。德遠曰,酬酢之際,起居之節,必爲平坐,且倚几案,則似不礙於瘡處矣。上曰,唯。來善進曰,保養官三人,選擇啓下事,曾已定奪,卽當擧行,而領相,以病引入,不得行公,不可以臣等孤陋之見獨爲之,故臣往見領相問議,則領相以爲,保養官爲任甚重,得人尤難,自前正二品之人,見差此任,而卽今當品中可合者,只有左參贊李觀徵,大提學閔黯二人及儒臣堂上中一人,宜入於抄啓中云,而但其儒臣,則品秩未及,故以此咨且,不得啓下矣。上曰,此指李玄逸也。儒賢有別於他人,勿拘常例,差下,宜矣。德遠曰,乙巳六月,保養官差出,而其時宋浚吉、宋時烈、金佐明、金壽恒、朴長遠、趙復陽等諸人見差,曾前皆以二品中人差下,未有以堂上人見差者矣。李玄逸,實爲可合,而保養官,例以正卿爲之,則堂上之於正卿,相去截然,未知何如。上曰,李玄逸連爲入侍於筵席,予觀其爲人,果如所聞之名,其於輔導之節,必多所益,實合於保養官之選,雖非正卿,若陞亞卿,則可以差下,特又加階,似無不可,雖曰陞擢未久,而禮待之臣,自與他臣有間,則又不必拘於常例,特示非常之恩,今又陞擢,亦無所妨矣。來善、德遠曰,係是恩典,自下固不敢直請,而聖敎至當,特命加階,仍令差下,則似無不可矣。上曰,儒臣亦爲春官佐貳之官乎?德遠曰,前例亦有之。金集曾爲春曹官云矣。珪曰,先朝,宋浚吉爲之,宣廟朝,鄭逑爲禮判云矣。上曰,予亦知有前例矣,禮曹參判適有闕,故問之矣。李玄逸,特除禮曹參判,仍爲差下保養官,下批則,後日開政時爲之,可也。〈出擧條〉來善曰,忠勳府,方以削勳事,有擧行之事,而有司堂上鄭重徽,以其嘉善,乃庚申錄勳時所陞,故亦在應降之中,他堂上差出事命下,而可合此任者,本府堂上中絶無,雖有一二人,而或在草土之中,他無可差有司。〈缺〉德遠曰,有司堂上之任,亦不可人人而爲之矣。上曰,姜碩賓則方在喪乎?德遠曰,碩賓則方在喪中,可合者,只有鄭重徽一人,而今因削勳,降爲堂上,無他變通之道矣。上曰,何以則可也?來善曰,鄭重徽之陞堂上已久,庚申會盟時所陞加資,雖應還降,若以特敎,別爲加階,則或可爲變通之道矣。德遠曰,鄭重徽見忤於李䎘兄弟,故陞堂上,至都承旨者,已過十年,而庚申以後,終不得爲實職矣。曾前具鎰,亦因有司之任,特爲超階,則此亦爲前例,鄭重徽前授加資,則雖爲還收,今若加資,仍爲差下有司堂上,則似爲便宜,而事係恩典,自下亦不敢仰請矣。上曰,其議甚爲便好,鄭重徽曾授嘉善,則還收,特爲加資,仍差有司之任,可也。〈出擧條〉來善進曰,祭酒李玄逸,以林下之士,來在旅邸,前頭國祥後卽事之時,無朝衣朝冠辦出之路,其在優待之道,合有備給之典,而自前待賢之禮,亦有別樣顧見之時,故敢此仰達。上曰,分付該曹,依前例一一備給,可也。〈出擧條〉珪進曰,時囚罪人,先爲稟定乎?上曰,唯。黯,奏李翔罪名。上曰,李翔事,何如?來善曰,此人罪名甚重,事係倫常,不可擧論矣。上曰,仍囚。黯,奏李聖雨罪名。上曰,見本道監司査啓,則李聖雨事,白脫矣。黯曰,道臣査啓如此,李聖雨,則似無可罪之事矣。上曰,當初臺啓雖如彼,而道臣査啓如此,放送。黯,奏夏川副正椅罪名,仍曰,椅之罪名,自京査覈時,則白脫矣。雖其交奸官婢,在於屬案中,而不至大罪,似入於分揀中矣。德遠曰,椅常時所行,雖多可惡,今此所犯,則不至大段矣。上曰,不須待査,而罪名不至大段,分揀放送。黯,奏金起門、朴廷藎、韓錫祚等罪名,仍曰,此輩則不可擧論矣。上曰,仍囚。黯,奏趙泰來罪名,仍曰,泰來罪狀,則方令本道査啓,而未及來矣。上曰,此人情狀可惡,刑推二次後發配,可乎?來善曰,旣施一次,仍令發配,似可矣。上曰,當初判付,雖曰二次,適因疏決之時,一次則分揀,仍令發配。黯奏□善副正漳罪名。上曰,此是擊錚罪人,放送問啓。黯,奏門黜罪人金萬吉罪名。上曰,金萬吉事,何如?來善曰,此人一時專擅,族黨盤據,多所傷害,而改紀之時,適當初頭,罪止門黜,且其被罪不久,今不可輕敍矣。德遠曰,萬吉,以罪論之,不止門黜,而亦有幸不幸,罪止於此,決不可容議矣。上曰,仍之。黯,奏南龍翼罪名。上曰,此人之罪,何如?來善曰,國之大事,妄有過當之言,何可輕敍乎?德遠曰,其時,雖有妄陳之言,係是名號未定之前,似不宜追論矣。黯曰,雖在名號未定之時,其所謂納官而退者,甚爲不當,且其被罪不久,何可輕敍乎?上曰,其所製頒敎文,極爲草草矣。德遠曰,敎文,果爲草草,雖非有意,亦極無據,不可以此爲罪,若有意而然,則罪固難容,而若云無情,則包容之典,施之,何如?珪曰,決非不善於文而偶爲之事也。上曰,被罪不久,仍之。黯,奏柳尙運罪名。上曰,此則何如?來善曰,尙運,陷溺黨論,徒植私黨,不念國事,此則可惡,而至於黷貨之說,或有稱冤者矣。德遠曰,黷貨之說,雖有稱冤者,而卽今罪名,與龍翼不甚異同矣。昌道曰,臣於頃年,往來西路者,幾至十年,故稔聞之矣。尙運貪汚,實無稱冤之理矣。黯曰,尙運,初稱士流,而庚申年,爲錫胄鷹犬,入於權貴之門,自中亦以此多有鄙之者,雖不無才諝,而其實則中無所守,淸簡之名,雖因外飭而得之,世所謂八貪中,尙運亦齊入,人多指目,則其貪汚之狀,可知,而卽今罪目,則與龍翼無異矣。上曰,仍之。黯,奏具鎰罪名。上曰,此則何如?來善曰,鎰之罪名亦重,不可容議也。德遠曰,罪名甚重,此亦承受權奸之言,廣設譏察者也。上曰,仍之。黯,奏未及拿來罪人尹德駿罪名。上曰,以本道監司狀啓見之,德駿顯有厭避之迹,其情狀可惡,不必待其原情,直爲處分,何如?德遠曰,直爲處分,恐無不可矣。來善曰,此輩情迹可惡,顯有不仕之意,何必待拿而處之乎?上曰,削職。黯,奏閔鼎重罪名。上曰,未至配所者,不宜擧論也。黯,奏徒三年定配罪人卞承業罪名。上曰,卞承業罪名,何如?來善曰,此譯,其時渡海者,〈缺〉間不無可疑之情,仍配,何如?上曰,當初無摸捉事,故只爲徒配矣。德遠曰,自前疏決時,則徒配,在放釋之中矣。上曰,放送。黯,奏辛範罪名。上曰,辛範,則何如?黯曰,範,以師命軍官,爲匿名書者,而渠以頓絶師命之意,飾辭稱冤,而情狀奸巧,故定配矣。德遠曰,匿名書,則雖不可直謂辛範之所爲,而範以內浦人,納其田地於師命,以爲拔身之計,其在懲惡之道,不可擧論也。上曰,仍之。黯,奏趙亨期罪。上曰,此則何如?黯曰,妖惡之言先傳之罪,則得脫,而顯有欺隱之端矣。德遠曰,妖惡言先傳之罪,則得脫,而其欺隱之罪,大矣。然旣脫於本罪,則分揀,何如?黯曰,恐其爲言根,聞之而終若不聞,欺隱,甚矣。當初請罪者,以此也。夏益曰,臣於其時,待罪政院,見其文書,則亨期情態,亦甚不正,且閏三月定配,則被罪才數月,恐不當輕釋也。上曰,其終始欺罔之罪可惡,仍之,可也。黯,奏尹明運罪名。上曰,明運不仕,顯有用意之迹,稱病不仕,而其翌日,卽參李箕疇疏,情狀可惡,仍之。黯,奏李世翊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當初臺啓,以隕命者五人爲辭,而渠則以二人決笞囚禁,發明矣。黯曰,世翊,本稱酷吏,而赴羅州時,則不如前時之刻酷,只於今二月後,怒於書院儒生,請刑監司,而其時監司權是經,不許之故,儒生則元無杖斃之事云,只以濫刑徒配矣。德遠曰,罪狀,不至大段矣。上曰放送。黯,奏金鎬罪名。上曰,如此之類,似當分揀放送。黯,奏減死絶島定配罪人朴瀗罪名。上曰,此罪,何如?黯曰,其設心兇悖,不可擧論矣。來善、德遠曰,此罪人,不可擧論矣。上曰,仍之。黯,奏絶島定配罪人李昌耉罪名。上曰,李昌耉兄弟,或放或不放,此則何如?黯曰,以文案見之,與逆堅親切,雖無與知之迹,不可使住輦轂之下云,旣謂之無與知之迹,則似不當爲罪,況其同生一人,曾因其子訴冤,旣已見放,則同罪之人,尤不當異同矣。上曰,放送。黯,奏減死流三千里罪人鄭濟先罪名。上曰,此罪,亦重矣。來善曰,濟先罪名,係是濫殺人命,果重矣。上曰,仍之。黯,奏邊遠充軍朴載時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遠曰,事係科場用奸,不可輕釋也。上曰,仍之。黯,奏減死定配罪人徐廷逸罪名。上曰,徐廷逸,採蔘事也。黯曰,越採犯禁之人,宜無分揀之事,其中不受稅蔘者,入於赦宥中,受其稅蔘者則仍配,其越採則不計其稅蔘之受不受,同是犯禁,則其不能見放者之稱冤,不爲無據矣。來善曰,不但受其稅蔘,稱以越送者,不得蒙宥矣。德遠曰,頃年以西北沿邊越採事,國家遭無前之辱,而其時只罪其犯禁之邊將,不問其許採之監兵使,朝家之用罰,固已顚倒,而臣於其時,待罪金吾堂上,見之則此類罪狀,宜無輕重,而獨以越送爲罪,放則皆放,不放則皆當不放,何可異同乎?夏益曰,其時國家之辱,何可盡達乎?相馨曰,臣於其時,適任甲山府使,見之矣,越採則一也,而其罪則各異,戶曹及兩營,旣捧稅蔘,則邊將之受稅,又何足責乎?越去殺人者,或可論罪,而其外則不宜區別異同也。黯曰,其稅蔘之受不受,只是文書,而或有虛實相蒙者云矣。夏益曰,前日之放,旣是失刑,則今不可重誤之也。相馨曰,越去時乘船云者,尤非實狀也。其江,不過沒膝之水,則昏夜越去,何用乘船?臣意則其時邊將之類,今宜倂放,而自今以後,嚴立科條,各別申飭,似可矣。德遠曰,相馨,其時爲甲山府使,故詳知其事狀,而所達之言,誠是矣。愈曰,此類,今又盡放,則禁令漸弛,不可容易放釋也。上曰,此類則事在乙丑年申令之前,倂爲放送。愈曰,若一倂放送,則此後,宜有別樣嚴禁之事矣。德遠曰,其時邊將定配之類,則事在乙丑年申令之前,容有一分可恕之端,故今因疏決之擧,雖以特敎一倂放送,而邊將、守令輩,或不無因此弛禁之弊,別爲嚴明申飭,何如?上曰,此後更犯者,則與乙丑年申令前犯禁者有異,依事目一切處斷,斷不容貸,而監兵使,亦難免重究之意,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黯,奏極邊安置罪人尹彬罪名。上曰,此則何如?德遠曰,其時覆逆之啓,只是塞責也。上曰,當初引見時所言,亦不便便,且其覆逆之啓,又甚草草,其可無罪乎?黯曰,尹彬事,可笑而不足責也。上曰,當初論罪,只出於防微之意,而彬之所爭,亦非〈缺〉家在臣洞,故詳知其爲人,自是失性之人,向來之職,至承〈缺〉之矣。此人事,何足深罪也?德遠曰,自中亦分黨爲二,有老少之名,彬自是少輩中人,而亦不尊尙時烈矣。上曰,放送。元燮、垕曰,猶可減等,不宜全敍矣。上曰,原其本情,不足深罪,何必爭執也。黯,奏極邊遠竄罪人尹堦罪名。上曰,仍之。黯,奏絶島定配罪人李立身罪名。上曰,仍之。上曰,李翊,亦仍之。黯,奏李徵明罪名。上曰,徵明,首傳致祥凶悖之言矣。德遠曰,耳可聞,口不可傳,而乃敢傳說於他人,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上曰,沈權,亦仍之。上曰,崔愼、金萬埰,竝皆仍之。鄭久望,尤不可擧論,仍之。柳宗彬,事係科場用情,亦仍之。金南柱、李瞻漢,亦不可擧論,仍之。黯奏,邊遠定配罪人蔡以章罪名。上曰,定配亦不久,仍之。黯,奏絶島定配罪人宋克悌罪名。仍曰,此人罪狀,甚重矣。上曰,仍之。黯,奏絶島安置罪人金鎭龜罪名,上曰,此罪亦重,仍之。黯,奏李友英罪名。上曰,此亦邊將之類,依徐廷逸例,放送。黯,奏極邊遠竄罪人李頤命罪名。上曰,此人之罪,亦重,仍之。黯,奏遠竄罪人李選罪名。上曰,依李翊例一體仍之。黯,奏極邊安置罪人金壽興罪名。上曰,仍之。黯,奏邊地定配罪人尹以健罪名。上曰,此則,何如?德遠曰,其罪,如崔愼矣。上曰,仍之。上曰,金萬重,不可擧論,仍之。朴挺英,如鄭久望罪名,亦仍之。黯,奏邊遠定配罪人韓范齊、姜聖佐等罪名。上曰,此等人則何如?來善曰,此輩之罪皆重,定配亦不久矣。德遠曰,罪名,皆重矣。上曰,仍之。黯,奏絶島定配罪人金瑀罪名。上曰,此則不可擧論矣。德遠曰,以師命腹心,市井之人,作弊尤甚,而柳命賢所達者也。上曰,仍之。黯,奏遠竄罪人趙嗣基罪名。上曰,頃因李東標疏,遠竄矣。此罪,何如?黯曰,老昏妄言,自上當初原情,以本無他意爲敎矣。來善曰,嗣基,竄謫遐裔二十餘年,今又遠謫,前日之竄,則出於構捏,而今日則罪是自作,或可自上參商處分,未知何如。德遠曰,嗣基本情,則自上,旣已洞燭其無他,而言不擇發,語犯慈聖,故當初自下請罪,而繼因李東標之疏,仍命遠竄矣。若自上參酌處分,則未知何如。上曰,其本情之無他,則予已知之,而所關甚重,特命遠竄矣。今當疏決之時,減等仍配。黯,奏絶島安置罪人金鎭圭罪名。上曰,與鎭龜,一體仍之。黯,奏絶島定配罪人金楚三罪名。上曰,此人庚申年所去者,此則何如?黯曰,堅、柟外,旣皆蕩滌,而又無顯著之罪矣。德遠曰,此類,旣皆蒙宥矣。上曰,放送。上曰,李夏柱、崔世柱,與金南柱無異,一體仍之。上曰,禹昌文、李東奭、李貴點皆是邊將之類,亦依徐廷逸例,一倂放送。黯,奏極邊遠竄罪人李仁夏、尹時達等罪名。上曰,皆仍之。黯,奏減死流三千里罪人南翊罪名。上曰,仍之。黯,奏極邊正配罪人李東溟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遠曰,在嶺南時,武斷作弊尤甚者也。上曰,仍之。黯,奏邊遠定配罪人金萬直罪名。上曰,仍之。上曰,金萬年,入於洪致祥原情中,而居間遊說者,仍之。上曰,韓致精,亦係科場用情,仍之。黯,奏減死流三千里罪人梁之浹罪名。上曰,仍之。上曰,李佖,亦仍之。上曰,李馪,尤不可擧論,仍之。上曰,柳晅,亦仍之。黯,奏流三千里罪人盧瑀罪名,仍曰,瑀,以他人謂之台瑞之子而告者,其情節,可痛矣。上曰,仍之。上曰,金訥、李泰耉、許植、愼而賢等,俱是邊將之類,竝放送。黯,奏不限年邊遠充軍罪人李孝源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頃年,因越採事,國家遭無前之辱,而孝源,身爲邊倅,又乃犯禁於乙丑之後,其罪狀,極爲可痛,孝源之不死,已爲失刑也。黯曰,孝源,以曾經侍從之臣,不念國家之辱,而又犯禁令,極可痛也。昌道曰,孝源罪狀如此,而其時御史,至有褒啓陞資之典,其御史,亦不可無罪也。上曰,孝源罪狀可惡,而終始欺隱之狀,尤極可痛矣。仍之。黯,奏遠竄罪人李思永、李秀彦等罪名。上曰,仍之。來善曰,此二人,罪犯各異,而當初臺啓,不爲區別,凡論□審其輕重,各以其罪罪之,然後被罪者服其罪,而亦有快於公議矣。當初臺啓之不爲區別,殊不可知也。黯曰,二人,俱有其罪,而罪名,則果各不同矣。德遠曰,尹時達、李仁夏亦然,其罪,自禁府,追改其所錄,未知何如。黯曰,凡罪人罪目,或因傳旨而錄之,或因臺意而錄之,則自禁府改其罪目,實是規外,恐不可改之也。來善曰,自禁府錄之,則不可矣。上曰,禁府追改其罪目,則不可爲也。來善曰,李思永則遠竄昌城矣,蓋聞思永則無表裏顯著之罪云,雖未知當初臺啓,亦因何罪,而聞有矜惻情事,故孝理之下,敢此仰達。思永父母,年皆八十,且是獨子,其父母,晝夜呼泣,而其父病重,無人問醫,其外孫,迎醫而視之,則其父泣曰,父病如此,而子不得知云,思永所行,雖曰無狀,若無表表之罪,則下詢于諸臣,而參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德遠曰,思永情理,則極可矜惻,而其罪名,雖無摸捉者,亦爲甚重,自下不敢容議也。黯曰,思永,雖無主張之事,承受鎭龜、師命輩指授,不可以渠無主張之論而有所容貸也。夏益曰,與秀彦同罪,則固非也。渠雖無主張者,爲人鷹犬,論議慘礉,則與秀彦何異也?決不可輕易容恕也。相馨曰,旣無主張之論,則大臣所達之言誠是,參酌處之,恐無不可也。愈曰,當初臺啓,必有所聞而發,而今聞大臣之言,渠之罪狀,雖有可惡者,顧其情理,則亦甚可矜矣。珪曰,罪名旣重,恐不可釋也。元燮曰,不宜全釋也。垕臣之所見,亦無異矣。昌道曰,何可全釋也?上曰,李秀彦則仍之,李思永則減等。來善曰,向時朝論慘刻,雖無罪之人,混入一網,或死於謫所,或不見其親喪,臣每思其時事,尤欲懲戒,而反其道者也。思永,雖許減等,而減等者,則例爲仍其配所而減之,恐不能慰其父母心也。德遠曰,庚申年,柳命天,幾被大辟,而聖明特恕罪□矣。命天,終不得見其母之死,左相所達者,必此也。思永,有八十老父,雖許減等,而仍在遠地,音信且疏則一也。雖不可全釋,或許量移近道,則似勝於減等也。上曰,然則減等爻周,量移近道。黯,奏極邊遠竄罪人李彦綱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彦綱,爲人鄙瑣,且於科場,肆行私情,此罪□也。德遠曰,彦綱爲人輕淺,而爲錫胄卵育,且發告科場匿名書之誣告,蓋由於此,不可輕易擧論也。上曰,仍之。黯,奏極邊定配罪人金松齡罪名。上曰,仍之。黯,奏極邊定配罪人李惠疇罪名。上曰,此則不可擧論,仍之。黯,奏極邊定配罪人朴致道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遠曰,不宜擧論也。上曰,仍之。黯,奏極邊遠竄罪人朴泰遜罪名。上曰,以殿下爲何如等語,全無分義,仍之。黯,奏還發配所罪人韓舜錫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舜錫,本是惡人,專以科場賣文爲事,庚申以後,亦踵前習云,此輩不可容恕也。德遠曰,其情狀則可惡,而放來未久,旋又還發,此似已甚,而爲人則果無狀矣。夏益曰,仍置,可也。珪曰,出入科場,代述無數,其罪不可恕也。上曰,判義禁所見,何如?黯曰,其人物,雖極無狀,被謫已近二十年,或許量移,亦似無妨矣。德遠曰,陸地移配,似宜矣。上曰,不可全釋,移配陸地。上曰,金夢斗,與金瑀罪名無異,亦仍之。黯,奏中道付處罪人南九萬名。上曰,依朴泰遜,一體仍之。黯,奏李尙眞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尙眞之疏,妄陳於國論已定之後,此則非矣,而年已衰老,死生不可知,若因進言,而死於配所,則恐非聖世美事也。上曰,國論已定之後,所言如是,故予以爲痛矣。德遠曰,臣雖未見其疏,而似不過於呂聖齊疏語矣,其疏則上於處分已定之後,此則非矣,而其時諸人,旣皆蕩滌,且甚年老,合有參酌之道矣。黯曰,尙眞,年將八十,而朴泰輔、吳斗寅等旣皆蒙宥,則使之歸死田園,似無不可矣。夏益曰,年將八十,則雖他人,似有分揀之道,況曾爲大臣者乎?若許寬典,則實爲聖德事矣。相馨曰,朴泰輔等,皆已蒙宥,八十之人,則尤宜參酌也。愈曰,其疏則甚非,而旣在大臣之位,年且八十,許其歸死,宜矣。元燮曰,此言,是也。垕曰,諸臣之言,是也。昌道曰,旣已罪之,今宜參酌處之。上曰,事定之後,猶復上疏,此極可痛,而罰已行矣,放送。上曰,韓錫祚罪目,又有一件事矣。黯曰,韓錫祚罪目,果有二件事,而一件則只入御覽文書中,臣所持文書中,則修正時,似見漏矣。錫祚則自有本罪,此則不復論定乎?上曰,仍之。來善bb曰b初罪則以頃年迎勅時,不急之說,傳於其時相臣李端夏事也。其時端夏之所爲,無形,甚矣。然錫祚之罪,何可恕也?上曰,其藉重之說,中路發言,而見金禹錫疏,則李一善,言於金石山者云矣。德遠曰,凡勅使時大小說話,出來義州後所言,則遠接使,聞卽狀啓矣,其時譯官言內,李一善,到金石山所言者,而非譯官之中間造言云,李端夏問□泛聽譯官之言,急急陳達矣。錫祚,初非僞造胡語,而又不知其父之入於其中而爲之,則不可謂做出所無之言也。以臣所見言之,似非渠之罪也。上曰,大臣,前後參酌陳達,減等,何如?來善曰,不宜減等矣。珪曰,卽今臺啓方張,收殺後處分,何如?黯曰,移配陸地,則似可矣。德遠曰,臺啓姑未收殺,結末之時,處分,可矣。上曰,臺啓收殺後,始有處分,姑仍之,可也。珪進曰,以頒敎文製進事,明日大提學牌招之意,自本院,纔已啓下矣。今聞前例,無前期二日請牌之時云,二十四日牌招製進之意,更此仰達矣。上曰,前例或有前期一日之時,或有二日之時,本院之請招明日,亦非不察也。德遠曰,大提學,卽今多事,逐日入侍,未及構思矣。凡如此之文,在外構思,請招之日,入來書呈,例也,再明牌招,亦無不可矣。上曰,然則二十四日,待開門牌招,敎文製進,可也。〈榻前定奪〉德遠曰,庚申保社僞勳,今已盡削,則其時因此蒙賞者,或有自參下陞出六品者,或有陞敍者,因此歷職,而或有陞堂上者,或有至三四品者矣。黯曰,武臣則有至堂bb上b嘉善者矣。愈曰,自參下陞六者,尤有難處者矣。德遠曰,如此之類,今若一倂還收,不但或多難處,自庚申,今至十年,則在參下者,固應積仕陞遷,而況其出六之後,因他加階者,尤有所難處,此則似當勿論矣。上曰,此類則勿論,可矣。德遠曰,第加資則異於積仕陞遷,必有旨乃授,其時加階,其後又加一階者,則宜削其時所陞之資,而只存其後所加之階,次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院郞廳出往,招入刑曹堂上。頤晚,趨出傳敎,內醫提調李觀徵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事,及冬至副使安如石改差事,榻前下敎。
○德遠進曰,朝家激勸之道,必須崇奬恬退之士,以矯季世躁競之習矣,故參知李后定,自庚申以後,不肯從仕者,今至十年,其恬退之節,實非他人所及也。頃者,死於旅邸,而家本淸寒,無以斂襲,初喪則賴親舊顧助,僅得掩體,而前頭營葬,不能自辦云。后定,旣是侍從之臣,而又有恬退淸苦之操,實合崇奬,故敢此仰達。上曰,后定恬退之節,予甚嘉尙,今聞大臣之言,不勝矜愍,喪葬祭需,令該曹特爲優題,可也。〈出擧條〉
○刑曹判書尹以濟,參判朴泰尙,參議姜銑,各持文書入侍。來善進曰,臣於臺啓中,有未曉者,李立身、李元成、申範華等,罪犯各異,而渾以一啓請鞫,凡論罪之道,必以其罪論之,然後可服人心矣。立身、元成、範華,雖皆干犯於誣獄者,而若其罪犯,則各有不同者,以某有何樣罪,某有如此罪之意,區別論啓,似合於臺諫論人之體也。以臣所見言之,臺臣所論,恐不能詳明也。且合司之啓,係是重論,故自前臺閣,有如此論議,則例使朝廷之上,遍知之矣。今則小臣,亦未聞有此重論,已極未盡,而況合司之論,必待僚員齊出而爲之者,所以重事體也。今兩司,皆不無出仕者,而只以兩司各一人論啓,此豈朝夕急急之事耶?僚席中,雖有引入者,待其行公,商確爲之,似不晚也。此論則固不爲非,而若於日後,有奸細之人,或以大段不可事搆捏成罪,而只以兩司各一人論啓,則豈不爲後弊所關乎?臣則以爲臺臣之事,失當,甚矣。德遠曰,李立身、李元成、申範華請鞫之啓,不爲區別,故果未能詳盡爲之矣。立身則專以譏察爲事,構成誣獄,元成則聞趙彬之語,亦爲誣告,其罪皆不容誅,而至於範華,則異於此二人矣。蓋當初鄭元老欲納交於錫胄,而錫胄其時,甚憎元老,故元老以範華,爲緩頰錫胄之階梯,終使納交於精抄廳,則範華,以兩班之子,與元老相親,此罪可死,而至以誣告之罪,渾入於二人之中,則似冤矣。其時範華,入於元老援引之中,故錫胄,欲爲白脫範華之地,至於陳疏辨之,仍錄勳籍,而其實狀則初無干豫誣告之事云,以與元老相親之罪,減死定配,則似可矣。來善曰,自上若允臺啓,則皆當鞫問,此臺啓之不能詳明者也。德遠曰,凡生殺之柄,在人主處分之如何,何必每每鞫問也?上曰,範華事,右相之言,亦不爲非,而元成則只聞趙彬草草數語〈缺〉歸無實,實前所未有之誣獄,而無據之尤甚者也。立身則〈缺〉曾爲別軍職矣。別軍職之類,自前例有差備門外別問安之事矣,立身,因別問安來到差備門外時唱說曰,明春當有大獄,而比庚申,殺戮尤有大者,至於稠中大言云。庚申屠戮,猶以爲不足,而又有此陰慘不測之說,其情狀,豈不尤可痛乎?來善、德遠曰,如此之說,外人安得聞之?今聞聖敎,此人所爲,尤極凶慘矣。珪曰,臺臣,方有請鞫之啓,速賜允從,則自可嚴鞫處分矣。上曰,唯。以濟,奏時囚罪人旕立罪名。上曰,係是殺獄,仍之。以濟,奏徐昌碩罪名。上曰,事係綱常,仍之。以濟,奏士今罪名。仍曰,係是逃避人現出間捉囚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朴重喜、金得善等罪名。上曰,俱是擊錚罪人,放送問啓。以濟,奏金最肅、金又萬、金又百、金重肅、金在肅、金有肅、金者斤男、奴尙立等罪名,仍曰,係是明火賊,而事又難明矣。上曰,仍之。以濟,奏亡龍罪名,仍曰,此亦事係明火賊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金殷哲、朴一千金等罪名,仍曰,此則以北道人,招引他奴婢,僞造文記者,情狀可惡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金大成罪名,仍曰,不可輕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忠吉、柳天香等罪名。德遠曰,情狀可惡矣。來善曰,其在懲戢之道,不可全釋也。上曰,照律科罪。以濟,奏金義貞母進伊罪名。上曰,放送。以濟,奏僧人盡惠罪名,仍曰,係是殺獄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澄罪名,仍曰,公家帖文僞造者,不可輕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洪義先、洪得生等罪名,仍曰,係是御寶僞造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尹壽徵、李守尙等罪名,仍曰,事係殺人,不可輕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金孝信妻水正罪名,仍曰,係是殺人者現出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同伊罪名,仍曰,係是告限間所囚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世邦、守江等罪名。上曰,刑推放送。以濟,奏廉以儉、仁善等罪名。上曰,放送。以濟,奏次貞罪名,仍bb曰b係是綱常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濟,奏萬得、命伊等罪名。上曰,仍之。以濟,奏金石堅、金璘罪名,仍曰,干犯綱常獄事,不可輕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朴世輝罪名。上曰,依李萬亨例,除加刑發配。以濟,奏次善罪名。上曰,停刑査稟。以濟,奏金振昌罪名,仍曰,係是印信僞造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邊以翰、金好宗等罪名,仍曰,軍兵等處受賂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永今及金永萬妻時英罪名。來善曰,永今則以軍器寺銀貨不爲備償事也,時英則以常平廳錢文終不備bbb事也。公家銀貨,不可不趁速收聚也。上曰,適當疏決之時,放送。以濟,奏義英罪名,上曰,放送。以濟,奏金泰尙等罪名。來善曰,此人等情狀,可惡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宋之業罪名,仍曰,僞造明文,盜賣他婢,情狀可惡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順業罪名。仍曰,罪犯綱常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成元罪名。上曰,放送。以濟,奏斗任罪名。上曰,仍之。以濟,奏崔再齡及良女重禮等罪名,仍曰,俱係斗任獄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崔壽命罪名,bb仍b曰,事係殺獄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忠白妻今始、李震英妻莫禮及李忠白等罪名,仍曰,俱依附師命,出貸賑廳銀貨,無意備償事也。上曰,仍之。今始則不可囚其夫妻,放送。以濟,奏張振貞罪名,仍曰,假稱察訪,歐打朝士,偸葬於士夫墳山事也。上曰,決杖放送。以濟,奏劉生罪名,仍曰,詬辱上典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金時熀罪名,bb仍b曰,此亦偸葬事也。上曰,放送。以濟,奏官奴長壽罪名,仍曰,不但窺見士夫家情狀可惡,私屠現捉,自有其罪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尹二敏、尹晉傑及乭屎、尹陪宗等罪名,仍曰,結黨昏夜,亂打兩班事也。上曰,刑推放送。以濟,奏金尙式、申慹等罪名,仍曰,俱是擊錚罪人也。上曰,放送問啓。以濟,奏允禮罪名,bb仍b曰,係是殺獄次知也。上曰,仍之。以濟,奏禮先罪名,仍曰,此亦別肉現捉,自有其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天金罪名,仍曰,此亦擊錚者也。上曰,放送。以濟,奏京畿徒配罪人崔善益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來善曰,偸食國穀,其罪旣重,定配亦不久,不可輕釋也。上曰,自前疏決之時,徒配罪人,則或有參酌之道,特爲放送。以濟,奏韓位晉罪名。德遠曰,此人情狀可痛,臣待罪判尹時,未及決折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裵起善等罪名,bb仍b曰,此等則俱是覆審時定配者也。上曰,如此之類,遇赦則放送。以濟,奏流配罪人崔以碧妻良女召史,子悌伯、悌浩,戒達女日春、戒花等罪名。來善曰,此罪甚重,不可擧論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黃海道徒配罪人朴連宗罪名,bb仍b曰,罪名不輕,定配亦不久矣。上曰,仍之。以濟,奏田錫蕃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以濟曰,此人自是不測者,其罪似不止於此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金先白罪名。上曰,此則何如?來善曰,情狀可痛矣。泰尙曰,論其情狀,斷無容恕之道矣。上曰,今當疏決之時,放送無妨。以濟,奏李順立罪名。上曰,此則何如?來善曰,雖是醉中之事,白晝發劍之罪,重矣。德遠曰,醉中之事,不必深責也。銑曰,旣云醉中,則容有可恕者矣。上曰,醉中之事,容有可恕,放送。以濟,奏勿限年定配罪人朴永海罪名,仍曰,罪犯綱常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順奉罪名。上曰,此罪,似不輕矣。德遠曰,此則臣知之最詳,雖曰瞞告官家,使其上典□中,而其實則其上典閔聖魯者,二日之內,殺人者八,故其地方官,推覈未畢之前,病死于獄,實bb非b其奴之罪也。上曰,然則放送。以濟,奏曺禮男罪名。上曰,係是犯越者,仍之。以濟,奏兪士云罪名,bb仍b曰,漏籍罪也。上曰,如此之類,或有見放之時,放送。以濟,奏貴仁罪名。德遠曰,罪犯陵寢,不可輕釋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金善良罪名,仍曰,係是咀呪罪人也。上曰,此則何如?德遠曰,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淑伊罪名。來善、德遠曰,此罪,亦不輕矣。上曰,定配已至三年,放送。以濟,奏玉男罪名,仍曰,此亦漏籍罪也。上曰,放送。以濟,奏流配罪人高星樞罪名,仍曰,此罪亦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減死定配罪人洪唜先、吉德等罪名。上曰,此則何如?德遠曰,此亦似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林儀罪名,bb仍b曰,係是殺人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金沚源罪名,bb仍b曰,此亦殺人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江春道徒配罪人李慶胤罪名,bb仍b曰,此罪亦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忠洪道徒配罪人尹漬罪名。德遠曰,近來此習,不可不痛懲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李夏榮罪名,bb仍b曰,係是軍餉無面也。德遠曰,情狀可惡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林生男等罪名,bb仍b曰,此罪甚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云天罪名,bb仍b曰,此亦罪犯陵寢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建伊罪名。德遠曰,罪不明白矣。來善曰,査處,可也。上曰,令本道査啓。以濟,奏金貴民罪名,bb仍b曰,係犯呂還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韓有曾、李斗碩罪名。仍曰,此係軍餉無面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唜先罪名。上曰,與建伊,一體令本道査啓。以濟,奏安命福罪名,bb仍b曰,此亦係呂還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時讚、李斗三罪名。上曰,係是科場用情,竝仍之。以濟,奏李晩初罪名。上曰,此非擧論者,仍之。以濟,奏鄭錫朋罪名。上曰,放送。以濟,奏金以銘罪名。德遠曰,謀陷土主,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時恒罪名。上曰,此則何如?來善曰,不告官家,打殺人命,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充軍罪人朴戒龍罪名。德遠曰,此罪則不可擧論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時滌罪名。來善、德遠曰,此亦重罪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金有聲、九鼎等罪名,bb仍b曰,此亦覆審時充軍者也。上曰,放送。以濟,奏不限年定配罪人柳一罪名,仍曰,此則賊人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橚罪名。來善曰,此是妖人惑bb衆b者,不可釋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進士沈齊賢罪名。上曰,此則何如?德遠曰,似非久置罪籍之事矣。來善曰,風習雖不美,而今當疏決之時,分揀,似宜矣。上曰,放送。以濟,奏全羅道徒年定配罪人金信宗、金連宗、梁益守、金日宗等罪名。上曰,此皆冒屬忠義,號哭闕門外者也。德遠曰,此類則比頃日時烈門徒之號哭者,似異矣。上曰,前已減等,特爲放送。鄭士敏罪名,上曰,雖非用情者,此事係科場,仍之。以濟,奏流配罪人方承男、林己同等罪名,bb仍b曰,此皆崇信妖言,扇動民心者,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李斗年罪名,仍曰,金太師墓掘去事也。泰尙曰,斗年,稱以地官,造意無狀,不當擧論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金孝達罪名。上曰,其罪不輕,仍之。以濟,奏李夏明罪名。上曰,罪名亦重,仍之。以濟,奏李粹章罪名。上曰,事係發塜,仍之。以濟,奏吳繼後、吳順希、朴命順等罪名。仍曰,皆是係犯呂還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不限年定配罪人士千罪名。上曰,其罪甚重,仍之。以濟,奏唜從罪名,仍曰,此則以妖巫創立淫祠,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以濟,奏新生罪名,仍曰,事係殺人矣。上曰,仍之。以濟,奏不限年定配罪人以福、朴德立等罪名,仍曰,係是叛主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濟,奏金正剛罪名。上曰,此人情狀奸慝,仍之。以濟,奏流配罪人文𪻏罪名,仍曰,此亦僞造文記,盜賣他奴婢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梁益宙罪名,上曰,其罪,與文𪻏無異,仍之。以濟,奏方儀天、吳威元、李應男等罪名,仍曰,此輩亦皆崇信妖術之罪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減死定配罪人羅襖罪名。上曰,不可擧論,仍之。以濟,奏郭自得罪名。上曰,此則何如?初非用意偸竊,而且係兒時事,容或有可恕之端矣。以濟曰,雖云兒時事,偸食御供,其罪甚大,不可容恕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吳順一、金進海、吳順彦、金守亨等罪名,bb仍b曰,此輩亦皆bb?b呂還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兪後說、兪後契罪名。上曰,係是殺人,仍之。以濟,奏平安道徒配罪人劉承一、韓義忠等罪名。上曰,此則定配已久,放送。以濟,奏李後白罪名。德遠曰,決非徒配之罪,而減等於今年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吳瑞瑗、吳瑞瓛等罪名,仍曰,此亦減等不久矣。上曰,仍之。以濟,奏勿限年定配罪人鄭之元、官奴之昌罪名,仍曰,此則曾因錫胄,冒占別將者,而皆是運餉銀錢畢納間定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鄭彭壽罪名,bb仍b曰,此亦與之元等罪同矣。上曰,仍之。以濟,奏丙男、老績、自均等罪名,仍曰,亦皆漏籍者也。以濟,奏充軍罪人楊以永、姜昌信等罪名,仍曰,此亦覆審時充軍者也。上曰,放送。以濟,奏流配罪人金丁黃罪名,bb仍b曰,罪關倫常矣。上曰,仍之。以濟,奏韓述立罪名,仍曰,交關妖巫,係犯呂還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良女禮上、禮丹等罪名,仍曰,此犯弑主之謀,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濟,奏申淑罪名,bb仍b曰,此亦僞造文記,盜賣他婢者也。上曰,此類,皆仍之。以濟,奏極邊遠竄罪人李竨罪名。上曰,此爲時烈上疏者也,仍之。以濟,奏減死定配罪人金最剛罪名。上曰,其時首倡下吏則梟示矣,仍之。以濟,奏武元罪名。仍曰,衝火人家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流配罪人崔海雄罪名,仍曰,罪犯掘塜者也。上曰,仍之。以濟,奏成己罪名。德遠曰,成己,本是北道人,而定配穩城,甚非矣。以濟曰,北道人,招引京人盜賣之習,不可不別樣痛禁也。泰尙曰,臣才遞本道方伯之任,故審知之矣,近來北路人,招引他奴婢,作爲己物,轉至買賣者,已成痼弊,而絶遠之地,不但推還未易,北路風習極惡,至於僞造文記,圖出官科,永爲奴婢,不但京中士夫家,因此失奴婢者,甚多,北民亦轉相告引,囚係滿獄,其弊不可勝言,宜別立科條,申飭漢城府、掌隷院及本道,嚴加禁斷矣。德遠曰,其官料,未必自掌隷院出給也,臣年來屢經漢城判尹及刑曹判書,見其僞造印信者,bb甚b多,其間必有僞造印信成出料文者,此則本院亦非所知也。且聞又有京中人,誘引給送者云,北路此習,果如泰尙之言,不可不別樣禁斷也。上曰,何以則可嚴禁也?德遠曰,如有犯禁者,梟示境上,然後可禁也。上曰,新立重法,不可輕易定之,令刑曹議定于諸大臣,更稟。以濟,奏邊遠定配罪人進士李炳罪名。上曰,依沈齊賢例分揀。
○金元燮啓曰,臣於頃日,以及第閔鼎重極邊圍籬安置事,合啓蒙允矣,朝到閤門,聞大臣不得與知其議爲言,且以兩司各一人,爲此大論,其論雖是,後弊可慮等語,大加非斥,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大凡隨事論列,乃是臺臣之職分,苟使臺臣必隨事稟議於大臣,而後方可論列,則適足爲承望風旨之歸,國家之置臺諫,豈徒然哉?且臣,不暇遠引前古,卽以我朝盛初言之,亦嘗特許臺諫各陳所見,而近世,始有簡通聯名之規,然此論,實是不可已之論,濟濟聯名,豈非美事,而伊時同僚,或陳疏,或尋單,相繼引入,不可bb遲b待其齊出,故臣徒知此論之不可不發,而不覺兩司各一人之爲少,終未免爲啓後弊之臺官,臣之失,大矣。且庚申僞勳,旣已削罷,則其間雖有一二難洗之妖惡,而當初之獄,專出於羅織,諸臣之死,皆由於構誣,則誣告之賊,當伏刑章,故臣果以嚴鞫論啓矣。卽者,筵中大臣,又以語不詳盡爲非,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權珪啓曰,掌令金元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南垕啓曰,臣以及第閔鼎重極邊圍籬安置事,合啓蒙允矣,朝到閤門外,聞大臣以頃日合啓,不使朝廷與知爲言,且以兩司各一人,爲此大論,有關後弊等論,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當初非不知兩司多官濟濟聯名之爲美事,而同僚一時引入,則不可不發之論,未可等待其齊出,故臣與掌令金元燮,相議論列,而不自覺其爲啓後弊歸,臣之謬戾之失,大矣。且申範華等請鞫之啓辭中,臣未詳其間委折,未能區別論罪矣。卽於筵中,又被大臣之斥,以此以彼,不可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權珪啓曰,獻納南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鎭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晩〈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鎭圭啓曰,上候方在未寧中,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脚部瘡患,亦復何如?昨日劑入連翹敗毒散,想已進御,消毒膏,亦必貼付,浮腫之候,顯有消散之效耶?昨緣疏決,終日酬酢,恐或有添傷之患,當與諸醫入診然後,可知症候輕重,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詳言于醫官,而昨日酬酢之餘,別無大段添傷之患矣。
○朴鎭圭啓bb曰b,領議政再度呈辭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權珪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相方在呈告中,左右相,祈雨祭獻官,今方受香,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權珪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徵服制,掌令金元燮避嫌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持平金正夏呈辭,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權大運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持平金正夏啓曰,臣素患眩暈,往往而劇,頃者風日甚惡,觸冒奔走之餘,宿症復發,頭疼眼眩,殆不省人事,不得已尋單請急,適於其時,有閔鼎重論罪之擧,而臣病不得聯名矣。卽見同僚引避之辭,則以臣尋單爲非,顯有譏斥之意,雖緣病勢如許,不得不爾,而國是方張之日,終不能隨參,則避事之責,在所難免,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文興啓曰,昨日筵中,兩司之臣,相繼引避中,有大臣以申範華等請鞫啓辭,不爲區別爲非云,筵席說話,雖未得其詳,臣不勝瞿然之至,而以其時錫胄救解範華之疏觀之,則範華慫慂之跡,不啻狼藉,臣只知其可論,不知其當列,旣已連啓,則何敢獨爲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珪啓曰,持平金正夏,正言李文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左副承旨姜鋧異姓四寸兄,前司果金碩亨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壽徵啓曰,玆者,同僚相繼引避,臣當處置,而臣於合司之啓,旣已引避,則今不敢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珪啓曰,執義李壽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縷縷誡誨,摠是憂愛之誠,藥石之論,予甚嘉尙,可不置諸左右,留心而體念焉?至於文武交差之法,意非偶然,政績之能否,亦不係於文武,則箚中所謂視武倅甚暴夫,思文吏如慈母之說,殊涉已甚,決不可輕議變改也。〈原箚留中〉〈以上燼餘〉
7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鎭圭〈式暇〉。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頤晚〈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巳時,日暈。
○下直,義州府尹洪萬朝,原城縣監李濟民,安岳郡守鄭東卨,林川郡守李文徵,越松萬戶李重五。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連翹敗毒散,連日進御,消毒膏累次貼付之後,瘡患之候,漸有差勝之效耶?臣等,與諸醫入診然後,可知症候之如何,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所患,當言于醫官矣。勿爲入診。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珪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壽徵,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引避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呈辭。入啓。參判權愈進,參議閔就道病,都承旨李聃命進。兵批,判書閔黯藝文館製述進,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進,參知李湜服制,左副承旨姜鋧進。吏批啓曰,判書沈梓,呈辭入啓,參議閔就道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玄逸禮曹參判除授事承傳,以柳命賢爲大司憲,安如石爲南陽府使,趙湜爲兵曹正郞,姜世龜爲冬至副使,柳命天爲兼同春秋,海興君鄭重徽通政,以功臣嫡長會盟祭,加資降資事承傳,以尹深付副司直。吏批啓曰,新除授春川府使許墀戶奴,累度呈狀于政廳曰,奴矣上典病勢沈劇,奇症百變,萬無可救之勢,決難赴任云。病勢果爲如許,則不可强令赴任,亦不可等待其差歇,春川府使許墀,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權珪啓bb曰b,左承旨金海一,同姓五寸叔幼學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午炎甚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瘡患之症,亦復何如?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自今朝有水剌厭苦之候,左頰微浮之氣,與昨一樣,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醫不可不趁卽入診,議定當進之劑,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連翹敗毒散,今纔進服,觀其夜來證候加減,更議他藥,宜當,姑勿入診議藥。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傳于姜鋧曰,開月初五日,仁嬪墓改莎草云,役軍量宜題給事,分付于本道監司。
○權珪,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權大運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不敢受祿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權珪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大司諫李玄紀當爲處置,而卽者李玄紀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大略以爲情勢難安,憲臣簡通,不爲坼見,規避之跡,臣亦有之,而家有拘忌之疾,未卽詣臺自列云。待其經宿引避後處置,則明日頒敎擧動時,兩司無進參之員,李玄紀雖未及引避,而退待臺官,則先令玉堂處置,似當,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多官,處置歸于本館,而臣等孤陋之見,不可獨爲處置,除受由及服制外,明日待開門牌招,相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司諫權愭啓曰,兩司多官,竝爲引避,臣當處置,而掌令金元燮,卽臣之女婿也,有不敢可否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珪啓曰,司諫權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答祭酒李玄逸疏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給馬,實非偶然,爾其安意,勿辭往來焉。〈元疏缺〉〈以上燼餘〉
7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鎭圭〈式暇〉。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權珪〈坐〉。注書任胤元〈仕直〉蔡成胤〈未肅拜〉。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川縣監李時冕,大丘判官李楙。
○有政。吏批,判書沈梓呈辭受由,參判權愈進,參議閔就道病,都承旨李聃命進。兵批,判書閔黯病,參判李鏶病,參議李瑞雨進,參知李湜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進。以權歆爲執義,趙湜爲持平,李基夏爲春川府使,李彦紀爲兼高山察訪,蔡成胤爲注書,沈枋爲承文博士,鄭重徽爲海興君,以李壽徵、金正夏爲副司直,鄭重徽爲副護軍。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連翹敗毒散進御之後,瘡患及水剌厭苦,左頰微浮等症,比昨加減,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醫入診然後,可以議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水剌厭苦,姑無加減,左頰微浮之候,比昨頗減矣,他餘病,問于入侍醫官,議藥。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見啓辭之批,水剌厭苦,姑無加減,左頰微浮之候,比昨頗減,他餘症候,問于入侍醫官議藥爲敎,而醫官等,昨日入侍,今日姑未入侍,經宿之後,只憑昨日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議藥,則恐未詳盡,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審夜來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敢此更稟。答曰,醫官等,今當入診,罷後議藥,宜矣。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崔聖任、權愉、崔有泰、白光玹等所傳之言,自上脈候,左右調均和緩,而比諸平常之時,則稍似有力,右邊脚部瘡患,連貼消毒膏,今日已爲自潰濃出,左邊微浮之氣,自夜來幾至消減,而左邊脚部,又生小癤,下部近處,亦有小癤二箇,如赤豆大,今此諸症,專由於肝經濕熱之致,至於水剌厭進,有時煩渴,亦由於胄經熱候,臣等,與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連翹敗毒散,昨進一貼,而卽今症候論之,則不可連進發散之劑,小柴胡湯,加連翹、生地黃、黃連酒炒各一錢,黃栢酒炒褐色五分,山桅炒一錢,連進三貼,以爲淸熱疎肝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姜鋧曰,今下弓矢,水口萬戶金處中處,給送。
○吏批啓曰,判書沈梓呈辭受由,參議閔就道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高陽郡守鄭載岳,呈狀于政廳曰,重得水土之疾,耳聾眼暗,文字不能解見,不得供仕,已至七年,自上年冬間,不能開睫蟄伏,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病勢果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高陽郡守鄭載岳,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珪啓曰,大司憲柳命賢未肅拜,執義李壽徵,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引避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姜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事,除標信,新營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珪,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四員內,修撰朴萬鼎,以親病受由,副修撰李麟徵服制未出仕,鄭來祥在外未上來,修撰李泰龜獨爲入直矣。以試才御史,今日出去,下番無他替直之員,副修撰李鸏徵,雖未盡服制,已過成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權大運三度呈辭。入啓。傳于李聃命曰,不允批答。
○校理臣沈季良,副校理臣閔昌道箚曰,掌令金元燮,獻納南垕,持平金正夏,正言李文興,執義李壽徵,司諫權愭,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事在可言,大意固好,些少欠詳,元非大段,嫌難處置,其勢卽然,病雖適然,跡涉規避,一事每避,未免瀆擾,請掌令金元燮,獻納南垕,正言李文興,司諫權愭出仕,持平金正夏,執義李壽徵遞差。答曰,依啓。
○金海一啓bb曰b,右副承旨申厚命同姓五寸叔□妻孺人鄭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以上□〉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書。王若曰,誣獄爲一世所冤,已洗刑書之枉,公論未百年而定,庸削勳籍之名,肆將十行,誕告八域,念予嗣位,粵在沖齡,先志是承,痛禮論之亂統,纖人盡逐,惡黨議之忘君。錫胄,聯親濯龍,賦性陰鷙,協贊新化,迹雖近於同寅,顧瞻舊朋,意實在於逞臆,惟玆狼貪之逐逐,不奪bb不b厭,是以虎視之耽耽,愈往愈甚。萬基,本以奸壬之魁,久托肺腑之密,當先王問禮之日,一意欺天,逮時烈被罪之辰,百計爲地,背公死黨之習痼,次骨冤深,倂力合謀之勢成,切齒傍伺,招呼貴戚子弟不良之輩,與之潛圖,獻納麤悍奸細無賴者流,啗以大利。唯益勳曁師命,實是腹心,而斗北與朴斌,疇非羽翼,詗察則立身效力,經營則光漢獻謀,金錢發府庫之財,厚賂閹宦,萋斐成貝錦之織,飛語宮闈,所以匿影而藏蹤,實欲投間而抵隙,不幸相門之賤蘖,常通王室之至親,設時機之可乘,密遣說客,知驕恣之必亂,故挑邪心,始將推命之術,若效私誠,終做伏甲之謀,怵以奇禍,遂發武安不道之說,引惹準南匪分之望,將則必誅,固三尺之難逭,哀此無罪,奈一網之橫罹,賊南之書纔投,渭陽之啓繼上,臺章斥逐,朝著先空,急書蒼黃,鞫獄大起,有若禍機迫在於呼吸,吹角三更,紛然鐵騎交馳乎道途,環衛十日,莫非恐動之凶計,未免驚疑於一時,體府綢繆之謀,反作禍祟,峽兵團束之意,亦歸亂階,全恩之論,蓋爲敦親,而目以釀亂之心,親耕之請,寔欲遵禮,而誣以廢后之謀,構捏胡至於斯,譸張靡不用極,讒言三至,慈母之杼終投,火炎俱焚,崑山之玉俱燬,先朝顧命之元老,竝坐收司,山野讀書之儒臣,驅入黨與,王孫斃桁楊之下,行路同悲,宿將抱杜郵之冤,三軍掩泣,嗟我忠藎之冢宰,亦加構陷之罪名,自褊裨逮于吏胥,加束縛施以拷掠,議處之命雖下,一向操持,冤呼之聲若此,益肆鍜鍊,七處設鞫,古未之聞,百人就囚,一不得脫,矧乎元成之追告,有所受之,至於宗伯之被刑,尤可慘矣。凶鋒未斂,吉頊之密網仍張,虺毒潛吹,輔國之察事四布,尙賴淸議之間發,幸免衆正之盡劉,論以國法,有擢髮難贖之辜,築彼盟壇,擧曠世稀有之典,指水爲誓,辱歃血於銅盤,謂天可誣,至勒名於鐵券,元惡次第俱斃,皇穹若有所知,十年重回,天道有循環之理,半夜三歎,予心開悔悟之端,寶鑑懸空,魑魅莫逃其狀,白日回照,幽谷爲之生春,凡係忘君負國,誣告陷人者,或流之邊,或處以死,惟是懷忠抱義,含冤殞命者,或賜之祭,或復其官,當國是之自明,旣罷追錄,逮冤獄之盡雪,復削僞勳,玆命革罷保社功臣金錫胄、金萬基、李立身、南斗北、朴斌、李師命、金益勳、李光漢、申範華、李元成收其錄券,奪其官爵,以慰泉塗之冤,可泄國人之怒。嗚呼,可削則削,事歸至當,念玆在玆,予敢少靳,追惟當日之擧措,實致九廟之震驚,自慙寡躬之不明,奚但凶賊之相謾?人皆欲食其肉,天討未加於生前,易言勿用小人,烱戒宜垂於日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7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差祭〉。左承旨金海一〈差祭〉。右承旨朴鎭圭〈差祭〉。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病〉。注書任胤元〈仕〉蔡成胤〈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小柴胡湯,想已進御,連貼膏藥之後,瘡癤諸症及水剌厭進之候,比昨何如?臣等,不勝憂憫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癤之候,比前差減,不至大段,湯劑亦已進服,而水剌厭進,姑無加減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姜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營中軍,軍兵等賞中日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海一啓曰,新除授注書蔡成胤,尙不出肅,多事之地,不可暫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厚命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申厚命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鋧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七日,以祈雨祭正日,三省推鞫,又不得開坐云,此後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德遠,禮曹判書閔宗道,觀象監提調兪夏益,繕工監提調吳始復啓曰,臣等,在陵所時,以仁穆王后陵上莎草枯損處,爲先奉審之意,朝已馳啓矣。進詣陵上,一一看審,則自巽方至丁方,莎草茂盛,而其餘自未至辰十九方,莎草處處枯損,盡數修改,方可無欠,故不爲尺量以啓,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姜鋧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腆常廩,何用過辭至此乎?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元箚缺〉〈以上燼餘〉
○禁衛營啓曰,來十一月當十三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三哨,左道七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而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及諸鎭營將處,豫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十一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海西十番別驍衛六十四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7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坐〉。左承旨金海一〈病〉。右承旨朴鎭圭〈病〉。左副承旨姜鋧〈坐〉。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仕〉蔡成胤〈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啓辭之批,瘡癤之候,不至大段爲敎,夜來益有向差之漸耶?小柴胡湯昨又進御之後,水剌厭進,比昨何如?臣等,終宵憂憫,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癤之候,益有差效,而水剌厭進,與昨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以瘡癤之候益有差效,而水剌厭進,與昨一樣爲敎,瘡癤之差減誠幸,而水剌一向厭進,臣等倍切憂憫,水剌蓋由於胃經之熱,而小柴胡湯連進二貼,尙未收效,卽與諸醫入診後,更議他藥,何如?當此未寧之時,累請入診,未蒙允兪,不勝憫鬱,敢此仰達。答曰,依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入診罷出後,當進之藥,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水剌厭進,漸有惡心之候,實由於胃經之熱,前進小柴胡湯加入中,去連翹、知母、黃栢,改入山桅子干汴炒、竹茹、橘紅各一錢,黃連干汴炒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鋧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權大運四度呈辭。傳于姜鋧曰,安心調理。
○以備忘記,傳于姜鋧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李後降處,給送。
○姜鋧,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十三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三哨,左道七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而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及該鎭營將處,豫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十一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海西十番別驍衛六十四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昨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御營廳把摠金淇、李倜,摠戎廳哨官朴濟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姜鋧曰,柳葉五中人兼司僕金日奉,直赴殿試。
○權珪,以成均館bb官b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政府有故,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稟矣。朝家連有事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聃命,以忠勳府意啓曰,保社錄勳,旣已削罷,則內藏敎書軸、會盟錄券,其時元勳等敎書軸、影子錄券,各人會盟錄券及原從錄券,竝當燒火,當於錄功人等處賜與雜物及奴婢、田宅竝當還收,且伸雪人家籍沒奴婢、田宅亦當還給,令各該司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權珪,以禮曹意啓曰,因大臣奉審後啓辭,穆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擇日擧行事,啓下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二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事目則臨時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李立身、李元成等,嚴鞫處斷事,傳旨,啓下矣,李立身,時在旌義縣配所,李元成,時在兎山地配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厚命曰,陵殿及闕內各樣祭物,於義宮,亦在輪回責應之中,而遺儲匱乏,誠難繼用,令該曹,錢文依明禮宮例輸送事,分付。
○司諫權愭,正言李文興啓曰,庚申別科罷削事,申範華、李立身、李元成嚴鞫處斷事。〈竝見上〉向者別單人等,俱以無賴罔測之徒,爲凶胄、賊勳輩之腹心爪牙,受其陰指,賊殺不辜,詗虛捏無,辛禍無已,胄、勳之得以恣行其胸臆者,皆此輩之所助成也。鬼蜮之狀,人所共憝,而方且冒錄別單,濫通仕籍,自以爲得,無所不至,雖婦孺之愚,莫不駭憤而唾罵,及今枉獄旣伸,誣罪當坐,則如此兇黨餘孽,不宜少留輦轂之下,任其行止,長其奸慝,而邦刑不及,物情未快,懲惡之道,不可終已,投畀之典,不可少緩,請別單諸人等,竝極邊定配。答曰,不允。申範華減死絶島定配,李立身、李元成事,依啓。
○持平趙湜啓曰,韓錫祚事。〈見上〉臣卽伏見答諫院之批,有申範華減死絶島定配之命,臣不勝驚惑之至。噫嘻,庚申誣告之獄,尙忍言哉?兇胄指嗾,群賊協謀,大開告密之門,網打一時之人,而彼唱此和,醞釀成獄者,範華、元老爲之首,胄雖兇譎,無此二賊爲之左右,則必不能售其計,終乃獨殺元老,以滅其口,伸救範華,以彰其功。當是時,生殺人之權,在兇胄之手,而猶且多費辭說,艱難救得,及今天鑑孔昭,冤獄畢伸之日,範華豈有獨生之理乎?此而得保首領,則邦家失刑,已不可勝言,而元老之死,亦冤矣。先鞫範華,就服醞釀之情,次及立身等,以正誣告之罪,實合按獄之體,今乃只鞫立身,而不鞫範華,臣恐誣獄之隱情,終不可以得覈,輿情之憤鬱,終不可以得伸,請加三思,還收申範華減死絶島定配之命,拿鞫得情,以正王法。答曰,不允。
○姜鋧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地下日食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申厚命啓bb曰b,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申範華,減死絶島定配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嚴鞫處斷論啓,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祭酒李玄逸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輔養之任,捨卿德望而其誰乎?至於特除春曹佐貳,實遵列聖故事,何用撝謙至此乎?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副虛佇之望。〈元疏缺〉
○答正言尹鼎和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燼餘〉
○未時,上御儲承殿。藥房都提調睦來善,提調李宇鼎,副提調李聃命,記事官任胤元、朴涏、沈仲良,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權愉、崔有泰、白光玹、丁時梯入診入侍。〈筵話缺〉〈以上燼餘〉
○御營廳啓曰,本廳前部屬,慶尙左道中右司十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前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前部前左司屬,慶尙左道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二千五十名,黃海道別馬隊五十二名,已爲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別中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營廳謄錄》〉
7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式暇〉。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姜鋧〈式暇〉。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直〉。注書任胤元〈式暇〉蔡成胤〈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閔彦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當進之藥,改加入劑矣。進御之後,水剌厭進,微有之惡心之候,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且孝思殿朔祭,決無親行之勢,許令攝行之意,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劑,昨已進服,而水剌厭進,似有一分差勝之效,惡心更不發作矣。朔祭,依啓攝行。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珪,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白守奉、至連等,卽當行刑,而法典,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且明日,朔祭受香,初一日,地下日食齋戒,待無故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趙湜啓曰,韓錫祚事。〈見上〉請還收申範華減死絶島定配之命,拿鞫,以正王法。〈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李文興啓曰,本院於申範華等請鞫之啓,初以嚴鞫論啓,而臣於昨日連啓也。誤以拿鞫書入,拿鞫之於嚴鞫,輕重有差,而莫重勘罪,矇然誤書,至於元成、立身等罪,以拿鞫捧傳旨,臣之昏謬不察之失,大bb矣b,何可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珪啓曰,正言李文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李聃命〈式暇〉。左承旨金海一〈坐〉。右承旨朴鎭圭〈坐〉。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權珪〈坐〉。注書任胤元〈仕〉蔡成胤〈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閔彦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朴興文。
○藥房都提調臣睦來善,提調臣李宇鼎,副提調臣李聃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啓辭之批,水剌厭進,似有一分差勝之效,惡心更不發作爲敎,不勝喜幸之至。小柴胡湯連日進御,益有差勝之效,而瘡癤之處,亦有完合之勢耶?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與昨一樣,瘡癤,益漸消減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鎭圭曰,四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以備忘記,傳于朴鎭圭曰,四次祈雨祭獻官臨城君熀,右參贊柳命天,各熟馬一匹,獻官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鎭圭,各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直講韓沅,佐郞蔡獻徵,學正洪受禹,典籍柳世賓、李萬根,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領議政權大運五度呈辭。入啓。傳于朴鎭圭曰,連觀呈告,不覺愕然失圖也。噫,卿試觀今日之時事,此果大臣丐閑之辰乎?艱虞溢目,國勢岌嶪,人心波蕩,世道陷溺,不啻如水就下,此正君臣上下精白一心,竭力圖治,夙夜匪懈之秋也。矧卿三朝舊臣,國家柱石,負一世之重望,爲寡昧之仰成,不幸奸壬濁亂,構捏百端,致令白首元老忠悃未暴,久勞南荒,追惟至今,慚悔曷諭?噫嘻,司馬相公復入,衛士加額,群賢彙進,政化更張,是宜元首股肱,一體相須,必以扶世道固國脈爲己任,而乃因一時之微恙,遽欲釋負而就閑,實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玆遣近侍,諭予至意,須體勤懇之意,亟斷巽辭之章,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于朴鎭圭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客使不意出來,自前傳訃之行,例多急速,各站出待支供等事,必有未及之患,殊甚可慮,遠接使,卽爲差出,使之罔夜馳進,而畿邑、兩西未赴任守令,今日內辭朝,人馬未來邑,則給馬發送事,分付該曹。
○備邊司啓曰,自前傳訃勅行,例必星夜治行,而京畿監司鄭維岳,有不得支勅之嫌,勢難在職,事勢急迫,不可等待其自處,鄭維岳,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傳曰,允。
○院啓,庚申別科削罷事。〈見上〉臣等,以申範華等嚴鞫處斷事,累日論列矣。伏承聖批,立身、元成事,已賜允兪,王法庶可伸矣,輿情庶可快矣。獨於範華,有減死定配之命,臣竊惑焉。夫範華之罪,可勝言哉?挾詐譎之謀,而暗受凶胄之方略,假推步之術,而挑起妖堅之將心,强脅元老,上變書而起大獄,濫參勳籍,叨膴仕而享厚祿,此誠擧國之所共憤,寧有一毫可恕之端哉?大抵柟,一宗班也。柟之身命,範華虛爲而推之也。其勢不與堅同謀,則必是導堅爲奸,與人爲逆者可誅,導人爲逆者亦可誅,於此於彼,理宜難脫,況乎兇胄一箚,分疏範華,不遺餘力,以詗察之首謀,告變之元功,皆歸之於範華,當時範華之所以免罪而勘勳者,專賴於是箚之力,則到今又以是箚之故,反欲徑原而曲貸之者,寧有是理哉?範華之罪,實與元成、立身等,少無異同,而元成、立身則鞫問,範華則定配,輕重不能同得,處分有乖輿情,請申範華嚴鞫處斷,別單人極邊定配事。〈見上〉正言李文興,司諫權愭,竝引嫌而退。一字誤書,元非大段,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正言李文興,司諫權愭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臣達夜腹痛,終不得進參於問安,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權愭啓曰,臣衰病日㞃,不能行步,以此病勢,決難供職,玆尋病單,冀蒙恩遞,而還給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震,只自縮伏,而顧此申範華等嚴鞫之請,臣亦與之聯名矣。昨見同僚,以一字誤書,引避退待,旣與之聯名,晏然處置,勢所不敢,而病情深痼,經宿之後,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當在初頭〉〈以上燼餘朝報〉
○有政。以李觀徵爲吏曹判書。
○備邊司啓曰,去年傳訃勅使出來事,狀啓入來之日,以進香陳慰使差送之擧,趁卽考例擧行之意,別爲傳敎矣。今此傳訃勅行,不多日內,當爲入京,進香、陳慰使,依前例趁卽差出事,令該曹擧行,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卽接義州府尹、平安監司狀啓,則傳訃勅行,不意出來,接待等事,萬分緊急,遠接使則今方發送,而京畿各驛人馬,勢未及齊會,以兵曹兩驛馬,推移入把,咸鏡、江春兩道驛馬補把於兩西者,則今雖分付,勢難及期,而兩道,今年適値飢荒,別設之價,不可責出,依前例,黃海道則令本道兵營,除出軍木四同,平安道則以本司句管留儲兵營木六同出給,以爲兩道補把之代事,分付諸道,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政事。李元齡爲高陽郡守,李萬林爲雲山郡守,金洪福爲定州牧使,沈梓爲左參贊,元子輔養官,李觀徵、閔黯、李玄逸差下事,承傳。李垍校正。郞廳金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