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肃宗/十五年/七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有雾气。

○朔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府启,请还收㮒、焕、爀等放释之命。请还收译官韩锡祚还发配所之命。请还收译官朴廷荩、金起门等定配之命,仍前严鞫处断。并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请还收㮒、焕、爀等放释之命。请还收译官朴廷荩、金起门等定配之命,仍前严鞫处断。请所江佥使李行登削去仕版。请阳知县监李昌稷先罢后推。请春川府使洪以度罢职。并见上答曰,不允。李行登、李昌稷事,依启。以上朝报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五更,流星出织女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江春监司睦林儒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府启,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朴廷荩、金起门等事。并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㮒、焕、爀等事。朴廷荩、金起门等事。洪以度事。并见上答曰,不允。洪以度事,依启。以上朝报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司艺宋尚周上疏。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重事,不可人人轻议也。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病重不得进参于宾厅之坐,惶恐待罪,仍乞特递内局兼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如此,未参起居之班,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强疾来参于宾厅之坐,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传曰,左相,虽以病陈箚,即为命招,使之来参于今日引见,吏曹参判权愈,行副护军柳命贤,亦为牌招,而两铨之长,三度呈辞,既已加由,亦不可久旷,并一体牌招。

○左议政睦来善命招不进,吏曹判书沈梓牌不进后,传曰,并更即牌招。

○左议政睦来善再招不进后箚子。大槪,死病之馀,神精大损,气息奄奄,俄倾[顷]之间,再违严召,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亟赐罢谴,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身有疾恙,未赴召命,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忠洪监司姜世龟递差事,及右边捕盗大将卢铨递差事,及兼司仆将李昌肇递差,所授加资还收,中和府使仍任事,定夺。献纳李东标递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事,招察任事,及玉堂备拟人员,今番褒贬时,中下考荡涤事,榻前下教。

○兵曹判书闵黯所启,顷年北评事复设也,必以吏曹郞bb官b差送者,盖出于弹压之意也。中因厌避,犹必由玉堂而出矣。近则至以经两司者差送,事甚不当,目今吏曹郞官,皆有老亲,故不得已以玉堂备拟,南致熏亦有老母,而以其累次故罢之失,物议为非,故首拟受点矣。今见致熏呈状,则其老母,今年八十一岁云,合有变通之道矣。领议政权大运曰,既有八十岁老母,则似当变通矣。右议政金德远曰,致熏老母年过八十,则其在孝理之下,宜加矜念矣。上曰,致熏,或入侍翌日而牌不进,或试官牌不进,或以朔试射不进,累次姑罢,诚甚未便,而既有老母,年过八十,则递差,可也。

○领议政权大运所启,忠洪监司姜世龟,清白可尚,而若其吏才,似非所长,且近来两湖间,多有窃发之患,方伯之任,必附之有才局者,可责以讥捕解散之事,忠洪监司姜世龟,今姑改差,其代,即为择送,何如?上曰,世龟之虽有清白,而剧烦则非其所长,予亦知之,今姑改差,其代,各别择送。

○持平金正夏所启,㮒、焕、爀等事。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韩锡祚事。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朴廷荩、金起门等事。见上上曰,金尚游,今又击铮,当观其供辞而处分矣。

○正言赵湜所启,㮒、焕、爀等事。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朴廷荩、金起门等事。见上上曰,已谕于宪府之批矣。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以平安道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伦纪罪人白守奉,其子至远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白守奉、至远俱是伦纪罪人,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引见时,兵曹判书闵黯曰,本曹及禁卫营库间,甚为不足,本司基内居民家舍,给价撤毁,方拟营设库间,四山枯松,量宜斫取,得以燔瓦,则功力甚省,问于判尹李宇鼎而处之,何如?宇鼎曰,京城近处,若斫枯松,则必有滥斫生松之弊,曾前一切防塞矣。此则系是公用,四山监役与本曹郞厅,眼同许斫,似当矣。上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出事,命下矣。依榻前定夺,抄择十四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引见时,权大运曰,康、泰陵,尤多枯松,有妨于稚松之长养,置之无益,所见亦惨然矣。礼曹判书闵宗道曰,臣于顷日奉审穆陵之路,目见二陵松树枯损之惨,诚如大臣之所陈,在前则松虫满树,食辄枯死,虽欲斫之,有难遍斫,自今春,虫灾忽然寝息,今若斫去虫蚀之松,则稚松亦得茂盛。发遣本曹郞官与本陵参奉,眼同斫去,二陵外他陵,亦多松蚀[虫蚀]之松,一体斫伐,似当矣。上曰,非但康、泰陵,西路各陵亦然,发遣礼曹郞官,与陵官,眼同斫去,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顺坤为长兴主簿,金夏世为监察,李明镇为阳智县监,兪夏益为工曹判书,郑正阳为监察,许墀为春川府使,李义征bb为b忠洪监司,柳命贤为冰库提调,金喜臣为奉常主簿,李聃命为惠民提调,赵相愚为洪州牧使,金声久为献纳,朴致为济用副奉事。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敢进短箚,以备省览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之会,卿适未参,予之缺然,曷有其已?第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有何不安之嫌乎?援据古语,备陈教导之方,勤勤恳恳,出于至诚,令人不觉感叹,可不留心而体念焉?李义征,屡典州牧,治续表著,今玆首拟于湖伯,未知其不可也。箚末所陈,诚甚得宜,当令攸司,依箚辞施行,而因念自朝家鞫问杖毙依法正刑之人,仇人奴仆,称以报复,任自磔杀之弊,非今斯今,比比有之,事之无据,莫此为甚。自今以后,严立科条,一切痛禁,而如有不畏国法,犹踵前习者,随现重究,以杜后弊焉。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孝思殿大祭,亲祭迫近,而老炎尚炽,蒸郁殊甚,今若冒夜将事,劳动哭临,忽摄理之方,犯慎疾之戒,则必不无伤损之患,伏望斟酌气力,保啬荣卫,明日大祭,许令摄行,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药房都提调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禀。答曰,莫重大祭,不可摄行,卿等勿以为虑。

○明日,孝思殿大祭亲行时,出宫正时,三更五点,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二点。以上朝报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重起、权俦、睦昌明为副摠管。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领议政权大运箚子。大槪,缘臣做错,致令僚相进箚,贱疾且重,不得进参于陪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缕缕戒诲,无非切实之论,深用感叹,而益可见卿之忧爱之丹忱,老而冞笃也,可不留心而体念焉?李义征治绩之表著,予所稔知,首拟方伯,未为不可。至于疾病之来,人所难免,不得进参,尤无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病不能进参于陪祭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德远箚子。大槪,臣之做错之失,与首相无异,昨缘差祭,今始自列,尤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缕缕诫诲,出于至诚,令人不觉感叹,而益可见忧爱之丹忱,至老冞笃也,可不留心而体念焉?李义征事,已谕予意于领相之箚批,于卿,有何不安之嫌乎?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㮒、焕、爀事。韩锡祚事。朴廷荩、金起门等事。并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㮒、焕、爀等事。见上江春道各邑进贡人参,其数甚多,而近年以来,弊端日滋,盖出于封进之际,各邑或自采取,或有转贸,随便备纳,民不堪苦矣。顷年李濡,为本道监司时,信听营参商之言,启闻于朝,每一邑,恒定参商一人,成给差帖,使之主管其邑之参,故参商辈,防纳于营下,而征价于各邑,小邑所定参两之数,亦不下百馀两,而一两之价,正木六疋,或正租十二石,以此计之,则百两之价,木则十二同,租则二千二百石,而皆责出于民间,方其征价之际,参商辈点退作乱之弊,不可胜言,一道嗷嗷,民不堪命。此出于道臣一时做错,而其为民害,一至于此,不可因循不革,以贻无穷之弊,使之依前自各邑备纳,亦无关于进贡,请分附于本道监司,革罢恒定参商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该曹禀处。

○吏曹判书沈梓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为过辞,从速行公。

○检阅沈仲良上疏。入启。答曰,省览尔疏。继观箴规,深嘉忧爱眷眷之丹忱,可不留心而体念焉?

○祭酒李玄逸上疏。大槪,暑热停讲,不接筵臣者久,请及新秋渐凉,趁速举行,且复祖宗夜对之规,以为从容延访之地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缕缕诫诲,无非忧爱之诚切至之论,予甚感叹,可不留心而体念焉?

○吏曹启曰,来初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四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一日推择。启。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禁军甲胄,既已新备,今方分给,而其中内上八十件皮帒所入皮张,无出处,当初新设屠肆六处,属于禁卫营,而中因成均馆定夺,归之三司矣。六处屠肆,依前限三朔还属本营,取用皮张之意,已议于大臣,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康津县监白□兴[白世兴],平山万户安厚先,丰山万户金相说,柔远佥使韩世武。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朴镇圭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敢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丰山万户金相说,柔远佥使韩世武处,给送。

○姜鋧,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越松万户玄昌武呈状内,老母年今八十有五,牙山万户智成璜父母,年皆八十,吾村权管印奉母年七十,人子情理,不忍远赴任所云,依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权珪曰,西平府院君祠宇修改役所,米三十石、木五同输送事,分付该曹。

○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㮒、焕、爀等事。见上闻庆县监宋世鼎,为人怪妄。性又贪饕,本县,乃是峡邑也。火田结负作木,自前多不过四五同,而世鼎到任之后,鞭督面任,加捧单子一年所捧之数,几至木二十馀同,谷五百馀石之多,峡民不堪诛求,流散殆半。还上米,以其火田所纳皮谷相换,尽归私用,而每年春夏间分粜时,代给皮谷于民户,秋则以白米捧之,充其元数,连姻之人,留置衙中,称以推寻,买得奴婢,从前良役之民,滥施刑杖,怯捧花石,多征银钱,以分其利,衙婢一人,嫁与时任吏房,内外交通,贿赂公行,词讼之际,政令之间,一听其言而低昻之,怨讟朋兴,阖境嗷嗷。如此蔑法贪虐之人,不可一日因置字牧之任,以贻一日之弊,请闻庆县监宋世鼎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政府有故,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进贺兼谢恩陈奏奏请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月旬前,他无吉日,而十一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初八日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李之翼书目,病势情势,决不可一日仍冒,乞赐削罢,以重蕃寄,以严朝令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以上烬馀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练后,孝思殿、徽陵献官以下服色,则一依礼文所载,以浅淡服受香,仍为行祭,亲祭时陪祭百官,亦当以浅淡服入参,而宁陵、崇陵、永昭殿、翼陵祭官服色,以白衣,受香行祭矣。前头练后,则依癸亥年例,以浅淡服受香,仍为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文内,练后无哭,而己丑己亥两年国恤时,不用《五礼仪》无哭之文,而至于祥后禫前朔望奠之哭,议大臣行之。且于甲寅年仁宣王后国恤练后亲祭时,亚献以下及近侍诸臣,从上哭外庭,陪祭百官,则既释衰,且不入魂殿之门,勿为从哭,稍存顺变之节,而摄行时,献官亦宜哭临,并议大臣举行,故癸亥年明圣王后国恤练后,亦依此为之矣。今此练后魂殿行祭时,依前例,行哭礼,而陪祭百官,则勿为从哭,山陵亦一依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麟山佥使李荣万。

○以备忘记,传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麟山佥使李荣万处,给送。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病,参判权愈病,参议闵就道进,行都承旨李聃命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梓,参判权愈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梦臣为茂朱府使,崔日熙为古阜郡守。

○兵批,判书闵黯进,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进,参知李湜病,左副承旨李蓍晩进。兵批启曰,所江佥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壮卫将张天汉,重得暑症,食饮俱废,旬月之内,势难供仕云,宿卫之地,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权大胤为五卫将,李玄祚为北评事,李沃为副摠管,李筬为所江佥使,崔焘中为都摠经历,韦寿征为文兼,李万叶为训炼主簿,闵晟为兼司仆将,朴业生为忠壮卫将,李重五为越松万户,郑铨为吕岛万户,尹应健为楸坡万户,金鼎三为阿山万户,李义英为吾村权管,黄圣耉为副护军,吕谦齐为副司果,张希载为都摠都事。

○权珪,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驿奴金得善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宋㷞,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翼陵参奉尹翼瑞,曾于丙辰年,赴武科募人代射,现捉被囚,至于受讯编配,蒙放之后,夤缘幸途,得除斋郞,官方之淆杂,已极寒心,物情之骇愤,久而益甚。请翼陵参奉尹翼瑞,削去仕版。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行大司宪尹深疏曰,伏以,臣之贱疾,已无更起为人之望,不敢泯默,以负圣明,乃以常所耿结者,略效芹曝之诚,伏望怜察焉。国家不幸,朝议乖异,久成痼弊,比因累次翻覆,衅隙已大,雠怨已深,不可复望调剂也。即今所急,唯在于务存大体,阔略细故,使疑者释而惧者安,庶几作磨以岁月之图,而顾乃搜剔甚密,卑微莫遗,亹亹不倦,此岂所以求安之道哉?且进退赏罚,一以曩时所为得失为准,当易辙之始,所以振淹滞伸枉屈,自应如此,而牵情去就,亦或并行于其间,语曰,百人之聚,未有不公而悦,况此睢盱之际乎?祗令有罪无罪,举以借口,殊未见惩前毖后之意,而至如武人进退,异于文士,唯援引者是附,权在则趋之,权不在则去之,理势如此,习熟自然,非今斯今,有不可以名流清峻之论,一切裁之者,尤宜不念旧愆,与之更始,而近日以来,显被弹劾者已多,自怀疑畏,不容于军门者有之,又指人愆尤,为己阶梯者,纷然竞逐,希旨诬妄,而不能不听莹,诋斥或随之,殆所谓马方骇而鼓惊之,系将绝而重塡之,臣恐镇定无日,而无乃为驱武士于党论之归耶?此实弊风之可虑者,臣曾忝本兵,习知如此,累以为言,诸宰议臣,无不然之,而众论蜂起,汔可少休而不止,唯在圣上,建极于上,恢昭广之照,开坦荡之途,令群下晓然有恃,庶有日远日消,有收杀靖安之望矣。臣十年废伏,今蒙拂拭,滥叨非分,至于此极,犬马之诚,岂无报效万一之念哉?顾臣赋命穷薄,始践荣途,已婴痼疾,勤力奔走,更无可望,抚躬悲愍,乃敢略陈区区所怀,而精神短少,语无伦脊,伏愿圣明,怜其意而恕其愚焉。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东平君杭疏曰,伏以,陈奏奏请之任,决非臣所堪,冒死申吁,冀蒙恩许者,不但微臣情迹,终不忍更叨使命,而天听逾邈,旋有趁速择日之命,分义惶恐,他不敢顾,黾勉办行,徒切惶陨矣。伏见司艺宋尚周疏本,备陈宗臣不当衔命之意,臣之不合斯任,致有人言,于此可见,伏想圣明,亦必照烛无馀矣。恭俟累日,尚未闻朝家处分,臣甚兢惶悯蹙,罔知攸为。伏乞特加垂察,亟递臣使价之任,俾安愚分,以重国事,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过当之论,不足介怀,卿其安心,勿辞往来焉。以上烬馀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一更,月入心星。

○朴镇圭启曰,明日国忌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姜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睦昌明,除标信,备边司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

○朴镇圭启曰,明日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明日文臣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轮对为之事,命下矣。明日文臣殿讲相值,頉禀。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箕星内。

○下直,利川府使洪万运,天安郡守罗瑄,马梁佥使郑载隆,于兰万户崔时昌,登山万户金敏华,新塘万户李尚梗。

○李聃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睦昌明,除标信,备边司坐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汉宗,自数日前,重患暑泄,差复无期,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闵彦良为假注书。

○以御营厅中日草记,传于李蓍晩曰,鸟铳三发六中人兼司仆李成一,直赴殿试。

○李蓍晩,以备边司言启曰,礼曹参判睦昌明,以本司有司堂上,专管本司之事矣。今以摠管,长在禁直,本司事,不得专意察任,依前例睦昌明摠管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权珪曰,殿讲居首典籍鱼世龙[鱼瑞龙],司果成儁,佐郞成任,学正洪受禹,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李聃命启曰,即伏见备忘记,有文臣殿讲居首典籍鱼瑞龙,司果成儁,佐郞成任,学正洪受禹,各半熟马一匹赐给之命。臣宜即奉行,而第臣,以承旨承命而进,目见其讲,大抵临文而读,与背诵,固有间焉,而文义,既未尽通透,音释亦未尽精熟,故或粗或略,皆出次栍。赏赐,恩典也,不可施之于不当施之处也。臣待罪该房,区区之怀,欲圣明之勿以微赏而犹加慎惜,敢此仰达。答曰,与背讲有间之说,不无意见,而亦不可全无赏典,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可也。

○传于权珪曰,仁政殿砖石及阶石,多有动退处云,令该曹修改事,分付。

○以咸镜监司高山察访尹德骏罢黜状启,传于姜鋧曰,观此咸镜监司状启,高山察访尹德骏所为,迹涉厌避,诚可骇然,不可罢黜而止,拿问处之。

○权珪,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崔贵晩,称以受由,上年七月,下往义州,其后本院提调,屡次递易,而终不投刺,亦无更为请由之事,事极可骇,汰去,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翼陵参奉尹翼瑞削去仕版事。并见上前县监柳晅,本以贱孽,赋性回邪,挟其推步之术,昵附锡胄之门,庚申之狱,构成罗织之谋,无不与知而赞助,至于生人杀人,专断以命数吉凶,使锡胄,恣其屠戮之心者,皆此人所为,终至录名别单,滥畀守宰之任,此与斗北、斌等之恶,一体无异,而其挟术济凶,则尤极巧惨,至今漏网,人皆愤讶,请前县监柳晅,极边定配。答曰,不允。

○院启,㮒、焕、爀等事。闻庆县监宋世鼎罢职不叙事。并见上新除授连山县监沈若潢,世居毂下,暂寓岭南,顷年亲政时,因铨官之欺罔天聪,称以岭人,滥蒙收录,不但舆论,久而益骇,为人贱污,见弃士类,附丽权贵,得通仕籍,转而至于殿中,今番大政,至授字牧之任,除目一下,物情大骇,请连山县监沈若潢递差。答曰,不允。宋世鼎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以上烬馀

○司谏权愭疏曰,伏以,臣庸懦疲劣,最出群臣之下,年迫七十,病又沈绵,自分废捐,退伏松楸,绝意于当世者,久矣。不料今玆,滥蒙洪造,亚谏之命,及于无似,而病不赴召,罪积违慢,恭俟斧钺,只切惶陨,圣恩如天,不惟不置之罪,而调理上来之谕,又出格外,臣闻命震惧,措躬无地。玆不量衰朽筋力,寸寸前进,七日之后,始得扶曳入城,固宜亟诣阙下,肃谢恩命,而人器不称,姑舍不言,暑暍所中,宿病添㞃,重以中道坠马,肩臂违伤,僵卧叫苦,欲起还仆,咫尺象魏,无计趋,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愿圣明,特赐镌罢,以为违命者之戒,不胜幸甚。臣仍窃自念,臣蒙无知识,愚贱无比,顾其言议,不足为尘露之补,而素有区区底怀,今若自外,不为附陈,则芹曝之诚,终无自致之路矣。玆不避僭猥,敢将三条,以尘睿览,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而特垂裁察焉。其一曰,每事必求是,毋落第二义,此则臣祖父臣得己,拈出朱熹之言,作为此十字语,以教子孙者,故臣父臣𫍰,盖尝诵此言,以献于孝庙、显考两朝,今臣敢以此,又献于紸纩之下。夫第一义者,一出于天理之公,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者也。天理之公常微,人欲之私常胜,故人之患,常在于不能守第一义,而必思其次,此所谓第二义也。既落第二义,则天理泯绝人欲横肆,岂不大可惧,大可畏哉?今殿下,苟以此十字,书诸册扆,朝夕顾𬤊,夙宵警省,凡一言一动,一政一令之间,必求第一义,绝使旁落于所谓第二之义,则人欲净尽,天理昭著,言动必于是,而无毫之差,政令必于是,而无毫之谬,将见处置得宜,人心咸服,上以受皇天之佑,下以延国家之祚者,亦莫不兆端于斯矣。昔唐臣裵度有言,韩弘舆疾讨贼,承宗敛手削地,岂朝廷威力,能制其死命也?特以处置得宜,而服其心故也。噫,此言虽粗,亦足为处置服人心之一柯则也,伏愿殿下澄省焉。其二曰,奖忠谏,从谠说,以洞开言路,言路之通塞,而国家之兴丧繇焉。盖人君所莅者天位,所治者天职,而其威至严,故自傲之志易肆,其势至尊,故自圣之意易长,苟不乐闻直谏,能从法语,惟补过救违是急,则其不至于亡其国失其位者,鲜矣。是以,以大尧之圣,而舍己从人,以成汤之德,而从谏弗咈,是岂不知而必待咨询,自菲而必资蒭荛哉?其所以降屈威尊,乐取诸人者,良以从谏则圣,自用则小也。若使忠言不必用,谠说不必从,则彼贼谏之桀,何遽至于己愎谏之讨,又何遽入于败哉?唐臣陆贽有言曰,谏者众多,表我之能好,谏者谠直,示我之能容,谏者狂诬,明我之能恕,然则言虽狂诬,亦所当容,有改无勉,在我而已,彼之狂诬,顾何与焉?臣窃覵我殿下聪明绝伦,睿智冠古,有帝王天资,有帝王地步,直可与尧、舜为辈,而独于稽众之道,弗咈之德,有少歉焉。如流之盛,未闻于受责之时,雷霆之威,或施于听言之际,则是不特孟子所谓𫍙𫍙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者也?是以,今日在廷之臣,草野之士,莫不以言为戒,缄口为贤,事系大臣,则不敢言,事系戚畹,则不敢言,事系宫禁,则不敢言,事系先朝,则不敢言,言之不敢,岂得已哉?盖畏其言出于口,而窜逐诛殛随之也。夫和颜而受之,温辞而接之,犹惧人之不言,言之不尽,况囚之窜之,诛之殛之,略不少藉乎?臣恐自今以往,讳言之习,甚于秦季,土崩之祸,纵迫朝夕,而殿下终不得闻也。存亡所在,关系非细,伏愿殿下,追咎既往,勉励将来,前之以言得罪者,窜则赐其环,死则复其爵,以示奖言之意,以恢乐闻之诚,则人无忌畏,士皆辐凑,以忠言进,以直言进,至于狂言诬说,亦皆不惮,而日闻于前矣。其于圣德,岂不大有光乎?《中庸》曰,舜其大知也与,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用其中于民,此听言之大法也。恶者隐之,则逆耳之言,不必怒,善者扬之,则有道之言,无不行,此岂非今日殿下之所法者乎?伏愿殿下修省焉。其三曰,卞庚申诬狱,以尽洗冤枉,庚申春秋两狱,皆凶胄贼命,资申范华、郑元老,怂恿逆坚而酿成者,坚之脱有不幸之说,此是不道妖恶之言,以汉法不道,诛之可也。柟,闻坚不道妖恶之言而不之告者,此固将心,正《春秋》所谓将则诛者也。绳以王法,可诛其身,至比之称兵犯阙之逆,直用缘坐籍产之律,殊非至当之法也。缘坐籍产之律,犹可直用于不道将心,则臣不知称兵犯阙之逆,何以加其法乎?当时治狱者,亦岂不知,而其意专在于罗织,以遂其网打之计,故持之甚急,炼之甚巧,竟使尚方之剑,忍作报仇之私器,此辈之罪,可谓通天。窃闻朝廷,方有伸雪诬枉之举,臣不敢历举其人,指陈其冤,而当初起狱,专出于诬告,此之先卞,则枉死之冤,无不伸矣。何者?逆贼必有同党,自有天下国家以来,岂尝有逆而无党者乎?就以此狱言之,臣不知坚、柟之党,果是谁人也。主张是狱者,犹患无党之逆,不足以成狱,终乃传会体府,凑成一片,而手脚皆露,胸臆尽透,则此特异己之人,告异己之人,犹胡人告越人也,岂理也哉?此其诬告之一大证也。鞫厅只设一处,例也,是狱则阙中之外,凶胄,更设鞫所于御营及捕盗两厅,私捕柟、桢、坚家往来之人,而欲资鍜炼,酷加拷掠,终令无辜之人,多毙杖下,此其诬告之二大证也。自古上变者,受封爵,享富贵,未闻以逆而更被诛戮也。是狱则元老,其上变者,而始则封,终则诛,是非灭口之计乎?此其诬告之三大证也。元老临死,即吐实曰,清城、光城,许我贷死,故我诬人欲自免,我今不免,我岂不直招耶?春秋两狱,皆是诬伪,于是鞫厅诸臣,相顾失色,有问事郞厅进曰,此死中乱语,只以初招为结案,宜矣。鞫厅诸臣亟称曰,郞厅,正知事体,乃如其言,竟令劫着而诛之,此言,尚藉藉人口,谁复掩之?此其诬告之四大证也。既有是四大诬,此狱之诬,固不待辩说而明也。自古死于诬狱者何限,使其结案,虽或有可疑之言,可疑之迹,终有以文致获被伸雪者,如我朝乙巳之狱,是也。况其言与迹,俱无可疑者乎?今殿下,诚能特卞其诬,快赐昭洗,则和风所煽,元气转旺,地下已朽之骨,岂但感泣于圣德,邦家万年之休,亦将肇基于今日,伏愿圣明澄省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缕缕条陈,极言竭论,无非款款之忠,予甚嘉尚,可不留心而服膺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掌令柳千之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为过辞,从速上来察职。元疏缺

○答忠洪监司李义征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元疏缺

○答幼学李硕吉等疏曰,省疏具悉。修陈之事,令庙堂禀处。元疏缺

○答吏曹判书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更勿固辞,从速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式暇。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重铉。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江春监司睦林儒,老江佥使金忠望。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朴镇圭曰,今日昼讲,停。

○传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老江佥使金忠望处,给送。

○李蓍晩启曰,事变假注书闵彦良,时无职名,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珪,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驿女士香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杨万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寿征,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翼陵参奉尹翼瑞削去仕版事。前县监柳晅,极边定配事。并见上答曰,不允。尹翼瑞事,依启。

○院启,㮒、焕、爀事。闻庆县监宋世鼎罢职不叙事。连山县监沈若潢递差事。并见上答曰,不允。宋世鼎、沈若潢事,依启。以上烬馀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因咸镜监司朴泰尚烽燧绝火处查核启本,别遣堂下武臣中解事者,详审烟台而[之]远近烽军之多寡,以为变通之地事,自本司覆启,蒙允矣。取考咸镜、江春、京畿三道烽燧状,则安边府晴举之日,淮阳烟台,则每以云暗,不准悬录,大抵北烽绝火,多在于铁岭、淮阳之间,而第咸镜道熢燧云暗不准之日,淮阳以南各处烽台,以一炬相准悬录处,多至九日,该邑所为,已极无据。且峨嵯山烽举之日,则南山烽台,相距不远,峯岭不碍,万无不得候望之理,而峨嵯山烽状,间有一炬相准书塡之日,而南山,每以候望不得,报于兵曹,事甚可疑,以淮阳之前烽不举,而后烽相准观之,则守令之无意申饬,烽将之不曾上台,初不举火,任意书塡于文状,可推而知,而平康、铁原、永平、抱川、杨州等邑,亦不留意于烽燧一事,次次誊书,唯以文书之准的为务,致有如此之弊,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烟台远近,烽军多寡,前后摘奸,非止一再,今不必又遣武臣,徒贻骚扰之弊,富宁之土城峙,利城之城门峙,依道臣启闻,令南、北兵使,从便变通,安边之铁岭,淮阳之峯道只双岭等三处烽台,更令两道道臣,审量形势,俾无碍隔绝火之地,而各邑守令之常时不谨申饬,烟台将及烽军等慢弃所事之罪,虽极痛惋,似难一一追究。自今以后,如有复踵前习者,则当该守令及烟台将烽军等,摘发论罪,以警日后,各道烽燧状,每朔末,输送于本司,以为相考处之之地事,三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瑞山郡守朴身之,楸坡万户尹应健,吾义浦万户朴时亨,庆州营将南𪩘。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当此夏秋之交,炎凉相乘,日候不适,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仍窃伏念孝思殿望祭,在于再明,而秋享节祀,才已亲行,今若冒夜将事,则恐或有致伤之患,许令摄行,允合慎疾之道,玆敢仰禀。答曰,知道。别无所伤矣。望祭,卿等之请如此,许令摄行。

○以宾厅进不进单子,传于李蓍晩曰,过数日后,来会。

○权珪,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博士崔重泰,方在罢散中,依例肄习官差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重泰为副司勇。

○姜鋧启曰,伦纪罪人白守奉、至连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启曰,伦纪罪人白守奉、至连等三省推鞫考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伦纪罪人白守奉、至连,既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三省推鞫,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知义禁柳命天家,有拘忌之疾,身既犯染,文书出纳之际,有所拘碍,同义禁权愈,方在呈告之中,知义禁柳命天,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参鞫,同义禁权愈,亦即牌招参鞫之意,自本院禀处,宜当云矣,敢启。传曰,依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夏益为知义禁。

○姜鋧启曰,今日三省推鞫事,命下,而禁府堂上差出牌招之际,必致日暮,设鞫推问,必致犯夜,自前三省推鞫,若值日暮,则待翌日举行事,既已定夺矣。今此三省推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蓍晩,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洪万朝,除授已久,或称情势不安,或称身病且重,屡次呈状,尚不肃谢,无意赴任,事极不当,边上重任,不可久旷,洪万朝从重推考,令该曹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重铉,以其子病,出去矣。即闻症涉拘忌,既已犯染之后,不可仍为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颐晩为假注书。

○执义李寿征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柳晅极边定配事。并见上答曰,不允。柳晅事,依启。

○大司谏李凤征,献纳金声久启曰,㮒、焕、爀等事。见上答曰,不允。

○李蓍晩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柳星老褒贬启本,则今春夏等边将等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朴镇圭启曰,明日亲祭斋戒,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聃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烬馀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鋧启曰,少臣三省推鞫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聃命启曰,假注书李颐晩,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病,参判权愈省鞫坐起进,参议闵就道进,行都承旨李聃命进。兵批,判书闵黯禁府坐起进,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进,参知李湜病,左副承旨李蓍晩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梓病不来,参判权愈省鞫坐起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元燮为掌令。此下缺

○以备忘记,传于李蓍晩曰,今十三日,即明安公主禫日,故自内司,措备奠物,遣中使致祭矣。昨观书启,则进参者,只是武臣吴重周,庶孽金锡悌等三人而已。朝家致奠,乃莫重恩典,而安敢以卑微数人,塞责以送,并皆偃卧其家,蔑视慢忽,若是其纵恣无严乎?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应参不参人员,并姑先从重推考。

○省鞫启曰,罪人守奉、至连等,变辞纳招,敢出死中求生之计,其为情节,尤极凶狡,并请刑推得情。传曰,依启。

○姜鋧,以义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罪人守奉、至连等,刑推得情事,命下矣。今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例不得用刑,待无故日,开坐刑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柳命坚,以七月朔进上干广鱼色渝不能检饬事,待罪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蓍晩,以吏曹言启曰,前主簿柳承霖夺告身,在于今年闰三月二十六日,而司宪府移关,今始来到,以致年例岁抄时,未及抄启,当初宪府,殊涉疏漏,柳承霖罪目,依例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执义李寿征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答曰,勿烦。

○献纳金声久启曰,臣于连山县监沈若潢论启中,以顷年亲政时,以岭人滥蒙收录等语,论启蒙允矣。到今更闻,则若潢付职之日,元无以岭人悬录之事云,虽其为人之贱污,本不合于字牧之任,而启辞中一款语,未免失实,则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姜鋧启曰,献纳金声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凤征启曰,台阁论事,贵在详审,故虽微官小吏,不欲轻加弹劾。此沈若潢论递之启,欺诬天聪等语,未免爽实,臣不胜瞿然之至。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蓍晩启曰,大司谏李凤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忠洪监司李义征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将难冒之实,仰渎宸严之下,而顾辞不如诚,让归于饰,当递不递,反下速往之谕,臣惶霣惊蹙,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职,主一道风宪,其委寄不轻也。以故朝廷之择其人,亦不轻,苟可使流品如臣,庸浅如臣者冒居之,其不亦辱名器而负委寄之重哉?臣之不似,臣实自知,臣虽无状,决不敢贪荣恋宠,晏然而出,若才分可堪者然也。况臣不可堪之外,且有不敢安之势,臣又何敢没廉隅冒羞耻,以轻朝廷而益罪戾哉?伏乞俯赐矜察,亟回成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往钦哉。以上烬馀

○政事。吏批,以李彦维为连山县监,元德夏为闻庆县监,金筬为沙斤察访,奉教单金时杰。禁府都事郑行百,童蒙教官申旸,相换。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成川府使李云征,阳智县监李明镇,稷山县监睦昌期,西生佥使辛曘,开云万户朴时立,文山万户任全,宁远郡守张善汉。

○孝思殿望祭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夜间,虽有稍凉之候,每当日晩,老炎尚紧,伏未审圣体,若何?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且近日元子气候,何如?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元子,亦渐安稳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蓍晩,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先运驽骀马三百匹内,船中故失一匹,中路故失二匹,病留者,至于九十四匹之多,此前所未有之事。时到马二百三匹,而第次毛色,与别单所录,个个相左,色吏迷甚,莫知所由,不得已以时到色捧上,病留邑名,亦不能区别,只以中路病留悬录,别单书入,上年以此之故,请推牧使矣。今此牧使,不为惕念,又以如此之人定送,殊甚可骇,本州牧使李宇恒,请从重推考。且色吏言内,以为所经各官,多般执頉,不为交付冀免故失之弊,以致病留者数多云。各官所为,亦极寒心,令本道监司查核现出,该邑乡所色吏,为先刑推,后勿如是之意,使之各别严饬,何如?传曰,依启。病留者,将近百匹之多,此实前所未有,各邑所为,诚可寒心,当该守令,并摘发,姑先从重推考。

○李蓍晩,以兵曹言启曰,广州府观武才,待秋设行事,春间定夺矣。九月以后,则催籴正急,习操且近,九月晦间设行,为便云,令该曹差出御史,以为下往试才之地,何如?传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启曰,典设别检李再春,昨日,自直所,因事出去,仍患暑癨,艰辛医治,扶病入来,则阙门已闭,不得已,宿于阙外,今日入来自现,此虽出于病不得已,而阙内入直省记之后,不得直宿,其在事体,殊甚不当,别检李再春,推考,何如?传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天金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秀赫,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取考甲寅仁宣王后初丧时誊录,则王世子服制,以齐衰期年,练后吉服磨炼,而元无所属内侍以下服制磨炼之事矣。即今元子,方在襁褓,服制一款,虽不可举论,而若有服制磨炼之事,则当为何服耶?今番该曹练祭节目中,元子宫所属,无服制磨炼之事,练后则将以何服磨炼耶?分付该曹,趁速禀定。

○正言赵湜启曰,㮒、焕、爀等事。见上并引嫌而退。人苟可论,大意固好,一款爽实,何必深嫌。请献纳金声久,大司谏李凤征,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谏李凤征,献纳金声久就职后,启曰,顷年亲政时铨长,今判府事臣吕圣齐也。不负以若潢,指为岭人而谓之欺诬,未免爽实,故臣等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已是意外,而又以一款爽实,何必深嫌,为之辞,安有爽实之台官,晏然行公之理乎?虽在庶僚,勒加欺诬之名,则人必非之,况大臣乎?臣等情势,万分难安,不得不今又来避,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姜鋧启曰,大司谏李凤征,献纳金声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寿征,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李蓍晩坐直。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年雨旸时若,百谷茂盛,庶几有丰登之望矣,不幸近日以来,恶风连吹,旱气太甚,发穗结实之谷,日就伤损,念及民事,不胜渴闷。即今秋节虽届,不可不及时祈两,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择定祭官,不卜日,来十八日设行之意,知委各该司,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考古例,则御药所用男胎,五部,每朔孕女之数,报本院,本院,令医女往来看审,待其解娩,收捧男胎,以为药用之资,而中间全废此规以来,部吏用奸,称以胎价,责征米钱于民间,与本院下人分用之弊,台谏请禁,盖出于此,事甚可骇。自今以后,令各部依古例月报孕女之数,使医女探知解娩,收捧男胎,区别其初男胎及凡胎,或干或埋,以备药用,而本院庭阶狭窄,无可埋之处,内酒房近处数三间净洁之地,筑墙作门,埋胎其中,封锁着标,随用出用,则莫重药用胎水,可无不洁之患。令紫门造作门墙,以为藏埋之所,何如?传曰,允。

○李蓍晩,以户曹言启曰,去六月二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本曹判书吴始复所启,本曹木同储置于江都者,天木、地木五六百同,下地木,亦至一千一百馀同,而积置库中,已过十年,恐有朽伤之患,又无用旧蓄新之意,发遣郞厅,反库知数,择其朽破者,取用于经费,更以新捧之木,充上,何如?上曰,用其旧而蓄其新,长久之道,诚为好矣。领议政权大运曰,二千馀同,虽不可一时尽改,或间一年,或间二年,发遣郞厅,改色以置则好矣。上曰,以此定式施行,可也事,命下矣。本曹郞厅,今当发送,而数千同木反库看审之役,非一二日可以完毕,供馈等事,及往来时给马之意,兵曹、江华府、京畿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湜启曰,顷年亲政时,圣明,特下收用岭南人之教,而铨官,只以在职者数人,悬录备拟,至于沈若潢,本是自京流寓之人,乃以充数拟望,物情之骇愤,至今未已。然其人可用,则注拟之不公,似非为渠之罪案,而其人贱污,不合于字牧之官云尔,则台阁之弹论,诚为得体,论启之中,略及拟望时委折,亦似无妨,而同僚,遽以望单子中,无悬录之事,以为失实,而相继引避,臣意以为,既有岭南人收用之教,而若潢与焉。虽无悬录之事,便是收录之意,况其启辞中,不曰悬录,而曰收录,今乃以悬录为嫌,既非大段底事,且其所论,亦非一款,则一款,虽或失实,以此轻递,似涉太过,故昨日处置,乃敢请出,而一句下语,不能明透,致令同僚,至于再避,而辞意极峻,臣不胜瞿然之至。既无望单子悬录之事,而谓之爽实何嫌,则其见得也昏谬,当日之铨官,即今日之大臣,而全不觉悟,谓之不必深嫌,则其遣辞也颠错,处置乖当之失,臣实难免,决不可一刻抗颜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蓍晩启曰,正言赵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寿征,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启曰,㮒、焕、爀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答曰,勿烦。

○答吏曹判书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天官之长,不可轻递,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取考甲寅仁宣王后初丧时誊录,则王世子服制,以齐衰期年,练后吉服磨炼,而元无所属内侍以下服制磨炼之事矣。即今元子,方在襁褓,服制一款,虽不可举论,而若有服制磨炼之事,则当为何服耶?今番该曹练祭节目中,元子宫所属无服制磨炼之事,练后则将以何服磨练耶?分付该曹,趁速禀定事,命下矣。以国制论之,玄孙为高祖父母,齐衰三月,则元子之于庄烈王后,当服齐衰三月,而帝王家服制,异于私家,当从齐衰期年之制,练后则当服吉服,至于元子宫所属,则亦当依元子之服,练后即吉,而取考癸亥年明圣王后国恤誊录,则初以大王大妃殿服尽后,尚宫以下,从上服,内侍以下,阙内服吉服,出外服与百官同事,磨炼,启下矣。其后,又以更考己亥年国恤誊录,则大王大妃殿除服后,本殿内侍,亦依各殿内侍例,仍服白衣,依此已行之例,原节目中,改付标事,自本曹,入启蒙允。以此观之,元子宫所属,练后,依大殿内侍以下之例,仍着白衣,亦不为无据,而但己亥及癸亥国恤时,则大王大妃殿服制虽尽,内侍以下之服,犹未及除,则仍着白衣,似由于此,而今此练后,则元子之服已除,所属各人之不为从吉,似无意义,前例既无可据,臣曹不敢擅断,就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权大运及左议政睦来善以为,元子服制,当为齐衰期年,而所属则练后,宜从元子之服,亦着吉服,右议政金德远以为,元子服制,当服齐衰期年,而所属则练后,宜从白衣终三年之例云。大臣之意,不无异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议于祭酒李玄逸处,而亦令儒臣博考以启。

○以备忘记,传于朴镇圭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朴镇圭启曰,史官五名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权愭启曰,大司谏李凤征,献纳金声久,正言赵湜,并引嫌而退。论事失实,在例应递,处bb置b乖当,势难仍在,请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权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烬馀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宇恒移关,则以为陆地各邑载马船,例于四月望前齐到,霖雨前装载出送,而顺天、长兴、光阳等邑船只,五月间,始为到泊,罗州船只,终不入,沙格十五名定送,自是前规,而长兴则八名,灵光则十名,茂长、光阳则十一名,珍岛、顺天则十三名定送云。济州马岁贡之法,国之大政,各邑之不谨举行,殊极可骇。船只晩泊之顺天、光阳等邑,沙格数少之长兴、灵光、茂长、光阳、珍岛、顺天等邑,乡所色吏,令本道监司,拿致刑推,船只元不到泊之罗州牧使,推考,何如?传曰,允。《太仆誊录》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李蓍晩。右副承旨姜鋧。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下直,黄海监司权瑍。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蓍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除标信,南小门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鋧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前日,过数日后来待之教,今方来会宾厅,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呈告人员及今日政新除授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蓍晩,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光善副正漳,幼学朴重喜等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羽廷,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病,参判权愈进,参议闵就道进,都承旨李聃命进。

○兵批,判书闵黯进,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病,参知李湜进,左副承旨李蓍晩进。以李玄纪为大司谏,南垕为献纳,李文兴为正言,郑祖甲为户曹佐郞,赵渊卿为监察,柳泰来为军器判官,姜世龟为礼曹参议,金声久为司仆正,李元龄为司䆃正。韩瑄分差东学校授,金时杰付典籍,任舜元付奉常直长。李光镇为佥知,兪夏益、朴新胄为副摠管,许璞为五卫将,洪锡九为古群山佥使,牟有秋为顺天监牧官,高汉南为鹿岛万户。李凤征付副护军,安如石、金声久付副司直,赵湜付副司果。

○姜鋧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罪人白守奉、至连等,待无故日,开坐刑推事,前已禀启矣。十九日,乃穆陵改莎草始役受香,二十日正日,此两日,例不得用刑,过后无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为禀启,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洪监司,以堤川居私婢乭代等七名压死事,状启,传于金海一曰,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蓍晩,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接全罗监司移关,则以为济州马中路病蹇者,仍留其邑,待差定色吏上送事,壬戌年为始,定式举行,而本道终到官,替传于忠洪道初面官,吹毛觅疵,点退不捧,远邑牵夫,或有直向京司,或有牵还本邑,仍致病毙者,比比有之云。今番中路病留者,殆近百匹之故,因传教,已令查出推考矣。今后则所经各官,切勿点退,病伤的实,则依例捧留,待差上送,次次替授,无或推托,如有违者,随现论罪之意,令三道监司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朴镇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元子所属服色一款,亦令儒臣博考以启事,命下矣。臣等,即取礼经诸书及国朝仪注,反复相考,则元子宫所属练后服色,别无可据之文,臣等孤陋之见,不敢轻议,而第元子服制,既是齐衰期年,则所属各人等练后服色,亦当依元子服从吉,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以金海海夫金乙未等渰死事,状启,传于金海一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朴镇圭,以礼曹言启曰,因传教,元子宫所属服制磨炼事,议于祭酒李玄逸处,而亦令儒臣博考以启事,命下矣。问议于祭酒李玄逸,则以为元子之服,既以齐衰期年为断,则所属各人等,似无白衣终三年之义,而未有显据,敢以臆对,不胜惶悚。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元子服制,既是齐衰期年,则所属各人等,练后似当从吉,而第不无压尊之嫌,白衣终三年,亦无意义,以乌纱帽、浅淡服磨炼,可也。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李后聃、南极万身死,李春发、李春荣、庆启昌、金得谦、李云瑞在丧,崔贵晩汰去,代肄习李起万、李世万、李浩、金景锡、李震奎、吴亨立、郑道成、崔次相等并陞实,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有阙本,学生李世昌、刘泰雄、卢泰山、李惟益、韩世辅、金奎龄、金天幸、金景祥、玄益彬、李万胄、李贵敏、崔泰衡、金是埰等笔法,似可成才,属于写字厅,肄习,何如?传曰,允。

○李蓍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柳尚载呈状内,积伤水土,专事医药,今已半年,有加无减,势难行公云。烦剧之地,不可久旷,正郞柳尚载,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珪,以礼曹言启曰,练后元子宫所属各人等,以浅淡服磨炼事,命下矣。练祭服制节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良人金尚式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东英,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蓍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权珪启曰,即者上番翰林朴涏,以下番翰林沈仲良体例间相较事,陈疏径出,原疏出给,累度催促,使之入直,而终执己见,不肯入来,往复之际,阙门已闭,莫重史局,不可阙直,上番翰林朴涏推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答持平金文夏疏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元疏缺

○灵恩君涵疏曰,伏以,臣之亡父改葬,既以卜日矣。第念臣,忝叨享官之任,不敢任意下乡,冒万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特赐由暇,俾臣得伸人子永诀终天之痛,不胜幸甚。臣无任沥血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元疏缺以上烬馀

○七月十八日壬子未时,上御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权大运,左议政睦来善,右议政金德远,兵曹判书兼判义禁闵宗道,汉城判尹李宇鼎,户曹判书吴始复,刑曹判书尹以济,吏曹参判权愈,礼曹参判睦昌明,左副承旨李蓍晩,大司谏李玄纪,执义李寿征,校理沈季良,假注书李颐晩,事变注书闵彦良,记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睦来善进曰,近日凄风连吹,旱气且甚,日候尚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元子气候,亦何如?上曰,连为安过矣。上曰,今年,初有丰征矣,近日恶风连吹,发穗者将枯,初次祈雨,雨意漠然,农家锄后之旱,为害益甚,民事极可切悯矣。金德远曰,初有大熟之渐,而即今旱灾如此,前头民事,殊极可悯矣。上曰,虽有一时之旱,若或无风,则灾害犹不至太甚,而近来恶风连吹,此最可悯也。权大运曰,农家风灾最甚,即今田谷豆太、木花,尤被其害云矣。来善曰,即今旱与风兼之,民事可谓渴悯矣。大运曰,辅养官,自前世子未及册封之前,例为差出矣。即今元子,方在襁褓中,辅养官差出,虽似太早,而外议则皆以为差出为当云。盖即今虽无辅导训养之道,而服御饮食之际,时时出入看护,则其所补益,或胜于医官,而渐有知觉之时,礼貌之间,亦不无所益矣。来善曰,古之太保之任,为保其身体也,虽不必如前备员,若出数三员,时时出入瞻仰,则或有所益矣。德远bb曰b,前例则储位五六岁后,始出辅养官,而今则与前有异,趁早差出,似好矣。大运曰,早出无妨,若使时时入见,则不但胜于医人辈接见而已,外人亦知其渐就成长,则人心,自有依归矣。德远曰,曾闻先王朝榻前下教曰,自上时在储位,罕接外人,故厌见有角之人云云。虽在襁褓之时,使外人时时接见,则必多所益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辅养官,使之差出,而在前或有二人差出之时,或有三人差出之时矣。今则别选有声望者三员差出,使之轮回出入,而至于讲学厅,非今可设者,姑为勿设,追后为之,可也。出举条大运曰,顷者十三日备局日次时,有待数日后来待之教,今日登对,盖依前日定夺,各持庚申推案以入矣。其文案,如疏决例,使有司堂上,进读于前乎?上曰,此文案,入启有日,故予已详览,不必进读,诸臣各以所见,论难陈达,可也。大运曰,坚、柟事,不宜举论矣。上曰,坚、柟等,与称兵犯阙者有间,予欲诛止其身,除缘坐籍没,参酌处之,未知何如。诸臣,各陈意见。大运曰,坚、柟发不道之言,怀无将之心,论以大逆,少无所惜。或曰与称兵犯阙者有异,然既谓之逆,则顾安有轻重之别乎?此则断不可举论矣。来善曰,今此诸罪人中,坚、柟、台瑞、元老俱是逆也。断无可论之事,臣之意见,与领相无异矣。德远曰,既谓之逆,则当以逆律治之,坚、柟等,虽无目前叛逆之实状,各有日后希觊之将心,潜相缔交,竟至伏法,若较诸称兵犯阙之逆,则或不无轻重之差别,而亦何可轻议乎?上曰,诸臣,以次各陈所见。闵黯曰,将心之逆,与聚会徒党者,虽曰有间,逆则一也,何敢容喙乎?闵宗道曰,坚之不道,柟之将心,当以逆论,而但胡服,终未披出,伊川屯兵事,亦归无实,构成大狱,人心不服,或云比之称兵犯阙之逆,不无轻重之别,而既谓之逆,则何敢轻议?惟在自上处置之如何耳。李宇鼎曰,坚、柟为妖恶不道之言,非逆而何?吴始复曰,臣则与诸臣所见,无异矣。尹以济曰,将则必诛,非逆而何?权愈曰,与称兵犯阙者有异之说,不无意见,而将心不道之逆,亦一逆也。何可轻议?睦昌明曰,臣详览文案,则坚、柟等所为,初非渠自生心,虽无称兵犯阙之事,既发不道之言,则便是妖逆,论以王法,断不可容贷矣。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李玄纪曰,臣于今日,才除谏职,承牌入来,故未及详见,而臣等,其时以史官,进参鞫厅,槪知其狱情矣。柟以王室至亲,有此将心,此国人所以欲食其肉者也。李寿征曰,臣意则异乎诸臣矣。庚申之狱,皆是罗织,而其时诬告之人,尚有馀存者二人,若设鞫严问,则又得其诬人节次,然后处分,似为得宜矣。上曰,馀存者为谁?寿征曰,申范华、李立身,是也。上曰,李寿征此言,何如?大运曰,二人者,其罪固不可逃,而但所犯不同,坚、柟则似无更论者矣,来善曰,坚、柟等,明是逆也。更无可论之事,而立身、范华等,赞助凶谋,诬人恶逆,其罪固难容贷矣。德远曰,狱事虚实,既已昭著,馀存二人,何必更鞫?天鉴孔昭,洞烛无馀,臣之所达,亦是剩语,而外间事情,圣明,或有所未烛者,故其狱事根因,臣请略陈其梗槪焉。许积受先王付托之命,荷圣上倚毗之眷,身为首相,担当国事,金锡胄亦以肺腑之臣,受国重任,与积亲密,金万基,心怀次骨之怨,欲售纲打之计,窥觊衅隙,常欲翻局,必先离间许积与锡胄之两间然后,可以逞凶,而其时,积有倚畀之眷,锡胄又与之共事,故无隙可乘,万基力掘锡胄,而锡胄不动,万基则以国舅,频频往来于锡胄之门,有烦耳目。万基子镇龟及李师命,其时为儒生,出入往来,人或不疑,故乃使师命、镇龟,昼夜不离于锡胄之侧,飞语造言,万端危动,无所不至,又于一日夜间,令武士潜形匿迹,仗剑往来于锡胄家后之园,而行止殊常,师命辈,仍以指谓许积家所送刺客,锡胄,于是大生疑怯,其家,初在南山下,以此移寓于近阙门家,此则圣明,亦必记得矣。讥察之发,盖自此时,而万基则使立身讥察,锡胄则使斌、斗北、光汉辈讥察,此辈,皆是不逞之徒,其希功望赏,构虚捏无者,庸有极乎?台瑞,虽有文才,为人妖恶,以其世累不容于世,思欲拔身,百计钻进,柟则以其同里而相亲,坚则为其趋时而相狎,使坚、柟两人,潜相缔交,而挑出其日后希觊之计者,未必不由于台瑞之为祟也。锡胄知坚、柟、台瑞为人之妖恶,且知其有不安分之心,故以为奇货,察其动止,而伊时体府之复设,盖因西北骚屑,只为阴雨之备,而锡胄辈,乃为凭借嫁祸之资,诬之以谋逆阶梯,可谓巧且惨矣。盖万基离间恐动之计,靡不用极,做出锡胄伏甲禁中之说,传播于贼坚之耳,故朝家则为边备设体府,而坚、台瑞、元老辈则潜相谋议,欲借此而为他日防患之资,以贼坚辈招辞见之,其所输情者,虽有许多曲折,大意则不过虑患防备之计而已,此何干涉于逆谋哉?是故,金寿恒当初奏对之辞,亦以为体府之设,何豫于逆谋云,而厥后转辗鍜炼,不遗馀力,至于屯军团束之举,本为新设山城,而指此为逆,尤为可笑。柳赫然,苟有逆谋,则身为训局大将,岂借此龃龉屯军之力哉?飞语造言,百般构捏,初使南斗北密上急书,又令金锡翼入奏大内,夜半吹角,张大其狱,使九庙震惊,举国奔遑,岂不痛哉?外间传言,锡胄,初使金锡衍内通,则锡衍,以吾有五子,不忍为之为辞而不肯,故急招锡翼,以危言恐动,锡翼,为其所瞒,竟从其言,以至上达而后,乃大觉其见欺,至于陈疏自明,屏伏郊外,以酒为业,仍以终身云。以此见之,锡胄酿成之状,可以推知,此则圣明,亦必下烛矣。逆贼告变,国之大功,若使元老、万铁辈,真有告变之功,则何乃毕竟尽戮,以为灭口掩迹之计哉?以坚、柟为阱,而驱入一番人于逆党,罔念圣明之贻累,不顾国脉之斲丧,甘心诛戮,惟意所欲,古今天下,安有如此无据之逆狱乎?来善曰,臣于其时,或在郊外,故狱事不得详知矣。近日见此文案而知之,且因舆诵而闻之,当初造狱凶计,极为巧秘,至于恐动天心,震惊宫阙,终售其大杀戮之计,其为凶惨,何可尽达乎?黯曰,臣于甲寅年间,为海州牧使,其时,尹堦为监司,闻郑元老者,来在营中,善推太乙数,堦常置其侧云,而臣本不喜术士,故虽不与一面,而闻其为堦之第一密客矣。申范华亦解推步,与元老辈相亲,而范华,即锡胄之内弟也。锡胄知柟骄恣,亦知坚不安分,故遣元老,使之交结,引诱以挑其邪,而酝酿以售其计矣。臣之两亡兄,与许积为执友,坚之妖恶,夙知之矣。坚以当国首相无嫡之孽子,便生骄慠之心,视臣家如其嫡,且恶其知其恶绝迹不来,故庚申之狱,极其鍜炼,而臣之一家,无一人横罹者矣。坚登科之后,以校书馆为耻,不为供仕,瞒其老父,称病别居于御营厅别营,如郑元老辈,以其推命之术,中其不安分之心,台瑞则多文才而有世累,官不称心,亦不安分,故居间而为坚、柟之媒,以至变通矣。大运曰,乙卯年庶孽通清之说,至发于榻前,而臣于其时,力塞其议,到今思之,此亦坚不安分之计,而台瑞有文才,而为人极妖,且有世累,不容于世,故合坚为一,其心所在,非逆而何?黯曰,台瑞子副提学之说,亦出于不安分之意也。玄纪曰,臣于其时,参鞫见之,虽有副提学之说,其言亦不明白矣。上曰,庚申以后,诬狱继起,壬戌之狱,则既已伸雪矣。锡胄以近戚之臣,自初至终,肆行胸臆,酿成大狱,若彼之甚,其为痛心,何可胜言?权愭之疏语,极其明白痛快矣。胡服之说,出于万铁之招,而尽归虚罔,终无所得,至于伊川屯事,初无端緖,尤极麦浪,洪有夏、康胤昔等,不服而死于杖下矣。大运曰,伊川事,元非干涉于此狱,而做作一片,欲为牵合张大之计而未成者也。德远曰,伊川事,自是别件事,而果极麦浪矣。大运曰,其时,自上,屡有问启之教,而按狱之臣,辄请加刑,以至于死者,多矣。黯曰,其时捕盗厅官员,及李元吉、李尚立辈,俱极冤枉矣。上曰,李尚立则其时受刑五次后定配,而死于路中矣。桢则元无可疑之事,而终至于构杀矣。大运曰,其间微贱如李尚立、韩汝信辈,冤枉甚矣。上曰,坚、柟虽有不道将心之罪,与称兵犯阙者,轻重有异,故予固欲参酌处之矣。权愭之言,甚为痛快,只诛其身,缘坐籍没,则除之,似可矣。大运曰,坚、柟等所犯,至重至大,既以逆律论断,则其在执法之道,决不可举论也。来善曰,坚、柟等则决不可容贷也。德远曰,言语间不道,虽与沈器远、李适称兵犯阙之贼有间,而既曰逆,则决不可举论也。上曰,虽曰逆也,既与称兵犯阙之人逆有间,则用其次律,似合于参酌之道矣。来善曰,既以逆论断,则缘坐籍没,何可不施?观此推案,有折纸歃血之语,此是逆也。上曰,折纸歃血,非别有谋议凶逆之意,而其所谓出于三人之口,入于三人之耳者,只是恐泄其日后希冀之言,以为结盟勿泄之计也。玄纪曰,歃血之说,乃元老所告,非坚所供,而及坚结案时,添入勒加者也。上曰,坚、柟之逆,与称兵犯阙者有异,只诛其身,缘坐没籍,则除之。蓍晩曰,上教虽如此,坚、柟、台瑞等事,诸臣皆以逆律施行之意,反复陈达,则王法至严,不可挠改也。至于柟,则系是王室至亲,以我朝前事言之,王室至亲,虽有犯逆者,或以特命,不许缘坐,非以其罪,为有一分可恕也。特以议亲之义,免其缘坐,则今此柟,亦自上不许缘坐,犹或可也。至如坚、台瑞,则决不可免其籍没缘坐之律矣。大运曰,承旨之言,是矣,而虽于柟,在下之人,当以法争之矣。上曰,此狱,本出于酿成,故有此特教矣。然则柟,除缘坐籍没。大运曰,此事重大,必令后世无可指议然后,可以服人心,不可以一时区区仁爱之心,率尔为之矣。来善曰,虽以王室近宗,有此特恩,柟既以逆律断之,则揆以国法,决不可除其缘坐之律矣。德远曰,臣尝观《宋史》,卢多逊,为秦王廷美,有异心不道之语,及其语泄之后,罪止于窜,此宋之所以仁厚立国也。承旨之言是矣,而季世治逆之道,不可不严,决不可轻议矣。黯曰,西汉,最重不道之诛,而云山构逆,而至于灵光,则未闻论以缘坐,云台题名,灵光姓名依旧,许积为国之忠,虽不让于人,末世治逆之道,不可不严,坚、柟缘坐之法,不宜异同矣。宗道曰,柟,以王室近亲,位在一品,而交结贱孽,亲自往来,论其情状,万万可痛,议亲之举,不可容易为也。宇鼎、始复、以济、昌明等曰,缘坐之法,至严,决不可低昻。玄纪曰,苏武之子犯逆,而武犹晏然,我朝尹仁发之三寸毅立,亦不缘坐,而季世治逆之道,不可不严,坚、柟、台瑞,决不可举论也。季良曰,顷者,李玄逸疏中,有王室至亲不为缘坐之语,圣上,想必感念于此,有此特教,而治逆之道,不可不严,难容轻议也。寿征曰,坚、柟等,何可容贷乎?上曰,柟与坚,妖恶不道之罪则同,而柟则王室至亲,不可无参酌之道,特除缘坐,可也。出举条上曰,许积,以累朝相臣,受先朝顾命,其向国诚忠,予固稔知。当其设鞫之时,别监例告罪人上下之由,每闻许积之名,心甚恻然,且其原情末端,有全然二字,庶烛矣身心事,其曰无不知之理者,岂非天地间至冤极痛乎之语,积之心事,此亦可见。顷于柳赫然复官之时,固欲一体复官而未果矣。特欲复其官爵,还给其籍没,于大臣意,何如?大运曰,上教至此,谁不感叹?许积,历事四朝,忠勤素著,不幸有枭獍之子,罪犯恶逆,则收司之律,在所难免,法外之事,今何可轻议也?上曰,凡子虽为恶,而父或不知者有之,故古史,亦多有子为逆,而父不为缘坐者,我朝尹仁发犯逆,而其叔毅立,亦不缘坐,则特为复官,有何不可?来善曰,积之忠赤,谁不知之,而见其原情,益知其为国之诚,倍于他人矣。其原情有曰,当慈殿疾笃时,与锡胄,同入殿门,无史官入侍之时,至以择内官纯谨者,使令宗室之出入内庭者,切宜禁断之意陈达,所谓宗室,指柟而言也。其为国虑患之诚,虽求诸古人,罕有之矣。不知其子之恶,似非积之罪,而至于复爵等事,论以国法,不可轻议,况季世治逆之道,尤不可不严也。德远曰,积之体国尽瘁之诚,不待诸臣之所达,而固已下烛矣。受恩四朝,忠赤素著,当先王大渐之时,特受顾命,其追先王报殿下之心,当复如何?不幸有妖恶之贱息,当坐收司之律,而当初台启,既曰独其父不知,圣上贷死,亦出于念功之恩,毕竟构捏,必杀乃已。盖积,以顾命大臣,倚毗甚重,不杀积则虑有后患故也。忠诚掩抑,至痛莫伸,举国人心,怜之至今,今闻圣教,若是其恳恻,如使死者有知,必感泣于九泉之下矣。末世治逆之道,虽不可不严,仁发之父故监司尹敬立,及应犀之父故相臣朴淳,元无坐其子夺官之事,则今我圣明之恻然念旧,欲以前史及我朝故事为证,而复其官者,不害为圣德事也。臣则愿欲承顺,而不敢争执矣。蓍晩曰,父子相坐,自是王法,诸臣之请勿复官,宜矣。黯曰,有子妖恶,至于如此,而自上念其平日尽瘁之忠,有此特教,凡为臣子者,孰不感激,益勉愿忠之志乎?上曰,许积,受恩四朝,尽瘁王室,所体国之忠,国人所知,而因其恶子,竟罹惨祸,予尝恻怆,不忘于心,实非今日始有复官之意也。况自古,多有不为随坐者,祖宗朝,亦有前例,特令复其官爵,还给籍没,可也。出举条上曰,桢元无可疑之迹而只以上疏借手于坚之说,出于万松之招,而被罪到今,见其原情,可知其冤状矣。伊川屯事,终亦无实,元不干涉于坚、柟妖恶之言,还给籍没,伸雪其冤,何如?大运曰,桢之伊川之行,实无可疑之端,万松招辞中,所谓往来坚家之说,则桢之原情,以为其妻家,在于社稷洞,与积家隔墙,万松所谓路傍见之者,必是错认其往来妻家时事云,而其奴乃屎等招辞,亦与桢所供,少无差违,于此可知其冤状矣。且其供辞中,所谓元老术士,许坚妖人之说,不过戒饬其弟之语,而反以此为罪,坚、柟辈不道之言,桢既不知,则兄弟间戒饬之语,不是怪事,何足为疑,而既以坚、元老为戒,则其不为变通之状,举国之人,皆知之矣。既无可疑之迹,则伸雪,似无不可矣。来善曰,臣考见推案,则桢无可疑之迹,果为冤枉矣。德远曰,桢之死,国人皆以为至冤,伸雪,恐无不可矣。蓍晩曰,桢则果冤死,复官,似无妨矣。玄纪曰,臣其时参鞫,故详其冤状,而其奴乃屎之招,亦可见桢之冤矣。上曰,非特乃屎之招,桢则自初至终,元无可疑之事,初不干涉于坚、柟事,复其官爵,还给籍没,除其缘坐,可也。出举条大运曰,台瑞、景毅、万松、万铁、元老、万说辈,则罪无可恕之端,勿为举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运曰,赵䃏死于秋狱,而既不承服,且无干豫逆谋之事,以逆论断,似为过矣。只给其籍没,除其逆名,未知如何。来善曰,虽有与柟相通之迹,既无干豫不道之言,似不可直以逆律论断矣。德远曰,人臣逆名,莫大之罪,苟有一毫横被之事,则实是至冤也。过庚申春狱后,元告以为,忘其名不能告,终未杀䃏,此为大恨,早晩必当告之云。元老此言,人多闻之,果使䃏同参逆谋,则告变者,安有忘其名而不告之理乎?执此一款,可知其冤矣。但其为人不能安静,行己不能谨慎,且与台瑞相亲,横罹惨祸,而若其逆名,冤矣。黯曰,非逆而加以逆名,则冤矣,而平日不能谨慎罪名,则不可全释矣。宗道曰,台瑞,妖人也,而䃏与之相亲,不能斥绝,且其为人,本不安静,以及于祸,而论以逆律,千万冤痛矣。宇鼎曰,䃏与台瑞往来,此足为罪,而论以逆律则冤矣。始复曰,逆名可雪,复官不可矣。以济曰,问卜一款,其罪可死,虽非逆,何可复官也?愈曰,䃏之为人,本不安静,且其文案,亦有不明处,而至于逆名,冤枉矣。昌明曰,䃏性不安静,故臣,薄其为人,常于侪友间,辄言其短处矣。今见文案问卜之说,以为推占科数,柟家往来之说,亦为自明,既无证左,终不承服,论以逆律,似为冤枉,而与台瑞、元老辈相亲,其罪不可全释也。上曰,赵挺时,虽曰承服,亦不明白矣。大运曰,挺时,为人妖邪,出入锡胄之家,事多阴秘,以此为罪死,固无所惜,至于逆名,人或为冤,而系是承服罪人,虽不明白,何可轻议乎?黯曰,挺时于锡胄,前无世好之分,后有贵贱之殊,而出入非时,情义绸缪,至于以便服,在于锡胄之侧,此其故,可知矣。然挺时承服招辞中以为,以宣惠厅郞厅,往许积家,仍见许坚,闻体府复设之报,而有所云云。体府复设,在于戊午十二月,挺时之惠郞启下,在于己未十一月,己未差下之惠郞,何以闻戊午复设体府之奇,而有所酬酢乎?日月相左,似是诬服,而挺时为人极妖,臣往吴始复家,遇李元禄,以不可交挺时之说,言之矣。始复曰,兵判,果每发此言矣。上曰,首尾见之,挺时虽曰承服,终不明白矣。德远曰,挺时为人极妖,权贵之门,无不出入,锡胄之差除司仆判官,兼之以惠郞者,盖欲听言计也。宗道曰,挺时,自司仆主簿至于判官,兼以惠郞者,皆出于锡胄之自辟,盖挺时为人妖怪,不慎言语,故锡胄以为诳诱听言之资,至有迎入内房,辟其子接见之时,其所取祸,实由于此,而至于逆名,冤枉甚矣。宇鼎曰,兵判之言,是矣。始复曰,逆律则似冤矣。以济曰,挺时行身如此,死固无惜,而逆则似冤矣。愈曰,挺时人物,虽极妖怪,以文案见之,多有虚疏处,上教是矣。昌明曰,以文案见之,其所承服,果不明白矣。蓍晩曰,此则不可与论于复官之类矣。玄纪曰,挺时,以年少荫官,其所以出入锡胄之门,昏夜往来者,死有馀罪,而至于卜术事,范华为之,挺时傍观而已。且其承服,亦不明白,至于逆节,则似极虚疏矣。寿征曰,诸臣所达,皆是也。季良曰,臣与诸臣所达者,无异矣。上曰,赵䃏,既不承服,挺时虽曰承服,以文案见之,多有虚疏处,况皆出于锡胄之所怂恿,则不可以逆律论之,只祛其逆名,还给其籍没,除其缘坐,可也。出举条上曰,李尚立则元无可罪之事,而受刑五次后定配,死于中路,此则应在复官之中,而其馀诸人冤死者,亦一一复官,可也。大运曰,李尚立、韩汝信以下诸人,皆是冤死者,不可以名微而置之,皆可一一伸雪矣。来善曰,此辈,诚为冤痛矣。若无可复之官,则恤典举行,似可矣。德远曰,此辈,皆冤死之人,有官者复官,无官者恤典举行,则似合于伸冤枉之道矣。上曰,唯。有官者复其官,无官者恤典举行,可也。出举条大运曰,此则朴相汉文案,而此人所坐,极为冤痛矣。上曰,此乃以祈雨祭文被罪者耶?大运曰,是矣。上曰,顷者大司谏李凤征,有所疏论矣。蓍晩曰,朴相汉祭文中,所谓三旱之说,亦出于古人文字者也。黯曰,抉摘文字,构捏杀人,固非圣世之美事,而况清州,有父母山,其所谓山其父母云者,元无深意,若谓之侵逼主倅,则犹或可也。谓之意在怨国者,宁有是理乎?大运曰,此则朴相元文案,而此人所坐,亦极冤痛矣。上曰,此乃以辽东伯见称,而被罪者耶?黯曰,是矣。尚元在囚时,李世弼抵书,而于其书面,书之以辽东伯福堂,此益戯语也。谓之以安而受之,构捏成罪,称之者晏然无事,而受之者独为被刑,岂但渠之至冤?其在事理,亦极无据矣。愈曰,岂有以自中戯谑间语,论以逆律之理乎?尤极可笑也。上曰,朴相汉,既是士人,收其缘坐籍没,恤典举行,朴尚元,系是无职者,恤典举行。出举条大运曰,此则吴挺昌文案也。上曰,吴挺昌事,当初李元成辈所告变书,只是草草数行语,甚为虚疏矣。大运曰,挺昌与逆坚相知之事,则终归虚诬,及其与元老置对时,亦得快卞,而祗以既闻逆柟不道之言,但知戒责,不知斥绝,故驱而纳诸恶逆同归之科,若谓之知情不告,则犹或可也。断之以逆律,则实为冤矣。来善曰,既与元老,置对而快卞,又与坚奴婢面质时,亦得白脱只以与柟酬酢之语,为其罪案,柟既以崔万说论相之说,言及于挺昌,则在挺昌之道,虽是至亲之间,固是大义灭亲,永为斥绝,而只有戒责之语,终不能斥绝,此挺昌之罪也。至于逆名,则实为冤矣。德远曰,自上既已洞烛,更无可达之辞矣。伊时之人,欲杀挺昌,教诱元成,使之追告,元成则引赵彬,赵彬则引元老,元老则自称与挺昌亲密,书辞往复云,而面质时,元老不知挺昌之家舍,不辨挺昌之字体,其诬告之状,节节难掩矣。上曰,元老所告,尽归虚罔,则复以柟事,别为罪目,柟之所传,不过论相之说,既无称兵犯阙之事,至亲之间,何可只以言语间无迹之事,遽以为证而上变乎?设使发告其言,又不知伊时,做何样说也?论以知情不告之律,亦不衬着也。大运曰,论以知情之律,虽不衬着,而既闻逆柟之言,终不能斥绝,何可无罪也?黯曰,挺昌,与坚往来之说,发于坚奴二云,坚婢玉丹之招,及其面质时,玉丹、二云,俱不识挺昌之面,元老自以为往见挺昌,挺昌之家,在于干川洞,而谓在于义洞、于义洞挺昌所卖之家,而亦误告其大门所在之方矣。挺昌之笔,本是蜀体,而元老以为韩体,盖挺昌一家,皆习韩体,故疑挺昌亦然也。又不知其家奴婢一人,则其不知元老之状,不足多卞,而毕竟挺昌之断案,在于闻柟所传万说誉其相貌非常之说也。以即今论之,虽为知情之归,当时若知其谋逆之迹,则执而告官,大义灭亲,可也。柟闻万说之言,传于挺昌,其将心,固可见,而既无执捉之事,只以无迹之语言,何以为证而发告之乎?但挺昌,既闻此言之后,不能斥绝,虽不无其罪,挺昌,本是好名之士,好名,不能无弊,而至于谋逆,则决知其不为也。宗道曰,挺昌为人,非但济友知之,自上亦必洞烛,挺昌,决非谋逆之臣也。虽以文案见之,元老面质时,元老节节见屈,而横罹逆狱,身被极刑,此则天下之至冤也。至于闻柟之言而不能斥绝,不无其罪云者,诸臣之言,是也。宇鼎曰,挺昌,闻柟之言而不能斥绝,此则有罪,而谓之谋逆,则至冤矣。始复曰,臣则与挺昌,为七寸亲,不敢可否矣。以济曰,挺昌,不能以大义绝之,其罪可死,而至于逆则冤矣。愈曰,挺昌为人,臣所详知,非尽善尽美之人,而谋逆,则决知其所不为也。虽以文案见之,告者之言,尽归虚诬矣。昌明曰,挺昌,闻柟之言,不能斥绝,果有罪矣,而当初被告之言,皆已发明,谓之谋逆,则似冤矣。玄纪曰,臣于其时参鞫,故详知之,挺昌,春狱则得免,秋乃更告,玉丹、元老所言,皆归无实,且臣与师命,同里闬,故少相识矣。当其设鞫之时,师命豫云某人当死,则其人果死,某人不死,则其人果不死,臣常疑之,见其参鞫时所为,则师命,与书吏、逻卒辈,附耳窃语者频频,而书吏、逻卒之往来罪人幕者,又复陆续不绝,其阴嗾教诱之迹,显然有难掩者矣。季良曰,大谏所达之言,可谓极尽,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金锡胄前后酿狱,肆行胸臆之罪,何可尽言?挺昌之不能绝柟者,到今思之,亦不至大段事,复官,宜矣。大运曰,逆名则可雪,而至于复官,则决知其不可矣。来善曰,挺昌,既有不能斥绝之罪,则决不可复官矣。德远曰,挺昌,自是士类中人,元非赵䃏者流,而身为重臣,出入近密者盖久,其为人之如何,圣明亦必俯烛矣。既有不幸之族,又闻不幸之言,其言果是逆谋,而终不发告,则知情之罪,何可免乎?第其所闻,不过论相之妖言,而终始戒责之语,直陈于供辞,则执此而谓之同谋,加以逆律,诚至冤也。今我圣上,洞烛其冤状,伸雪逆名,特除籍没缘坐,则九泉之下,亦必感泣,诸臣之以不即绝柟为罪者,不无意见,复官之典,恐不当一时并施也。己丑李泼之冤死,犹不即复官,至于癸亥后,始复其官矣。上曰,挺昌,出入近侍,予知其必非谋逆之人也。当初变书,已极虚疏,而告者所言,又皆无实,则不可复官之说,似为非矣。蓍晩曰,处变之道不善为,此诸臣所以固争者也。黯曰,复官则决不可矣。宗道曰,复官则决知其不可矣。宇鼎曰,复官则太遽也。以济曰,何可复官乎?愈曰,伸雪逆名,宜矣,而至于复官,则决不可矣。玄纪曰,知情之律,亦不衬着之教,诚为允当矣,而不能斥绝之罪则有之,诸臣所争之言,不无意见矣。寿征曰,复官则过矣。季良曰,诸臣之反复争论,不无意见,复官则似遽矣。上曰,伸雪其逆名,还收其籍没缘坐,可也。出举条以济进曰,顷因吴尚游奴子推治事,自上有别立科条之教,而考见《大明律》,则残戮死人罪,止笞五十矣。吴尚游奴子事,则系是令前,故以右律施行,而擅戮死人,只施笞五十之罚,似涉轻歇,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所见,何如?大运曰,笞五十,则似轻矣。来善曰,《大明律》,或有宜重而反轻者,宜轻而反重者,未知其故,而擅戮死人之罪,止笞五十,实为轻歇,不可无各别痛惩之道大运曰,左相之言,是矣。律文虽如此,因受教定式,亦无妨。德远曰,既死之人,私自残戮,极为无据,不可不别样痛禁矣。上曰,今后则擅戮死人者,严刑一次后定配事,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上曰,复官人中,一二人,欲赐祭,何如?德远曰,事系恩典,在下者,何敢容议乎?上曰,许积以累朝大臣,忠勤最著,至今思之,心甚恻然。桢以王室至亲,抱冤而死,尤极恻然,桢及许积处,特为赐祭。出举条上曰,予更思之,吴挺昌不为复官,终有所末尽。予尝任使,至于卿宰,知其为人,决非谋逆之人也。且与挺时等有间,特为复其官爵,可也。出举条大运曰,直为复官,决知其过矣。德远曰,自上虽以知情不告,亦不衬着为教,而一时复官,似过矣。来善曰,一时复官,终有所不可矣。上曰,在下之人,以法力争,固为不非,而此因特教,有何不可?勿复坚执,宜矣。上曰,柟则籍没缘坐,尽勿为,何如?大运曰,收其缘坐,已是法外,决不可又除籍没也。德远曰,决不可也。来善曰,不可以私恩,尽毁王法矣。蓍晩曰,既是法外,决知其过矣。大运曰,此等举行条件,不但说话浩多,未易抄出,事又重大,不可以草草文字,率易构出,虽延过累日,使之问议于大臣,构成文字判下,则似为详尽矣。上曰,虽不能一二日内判下,问议入侍诸臣,详尽为之,可也。宗道进曰,元子宫所属各人练后浅淡服、乌纱帽事,磨炼以入,在阙中时,则固当如此,而在外服,则宜与百官同,未知何如。当初磨炼时,无出外服举论之事,故敢此仰达。上曰,惟在[出]外服,则应与百官服,同矣。蓍晩曰,原节目中,此一款,添书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宗道曰,今四月初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平安道别科,依前定夺,待秋设行事,曾有下教,丁卯年间,都承旨李世白,才递平安监司,有此陈白,而第平安道,则比北道有异。盖北道,则比他道绝远,每当设科之时,文武举子,或拘于粮资之难办,奴马之未备,不得赴京试,故朝家特设别科,以为慰悦之地,而至于平安道,则与内地无异,文武举子,每科来赴京试,与绝远之北道有间。且依北道例,既已一番设科,今者又欲设无名之科,非但事体不当,且设科,极为有弊,群议皆以为不可,何以为之乎?上曰,平安道则与北道,似有间矣。大运曰,北道则道路绝远,难可赴举,且是王迹肇基之地,故有别科慰悦之举,而至于平安道,则不可援而为例矣。上曰,平安道别科,勿为设行,可也。出举条来善进曰,有切迫私情,敢此仰达。臣之老病已极,决不可供剧,而只是感激恩遇,黾勉行公矣。相职,既是不敢当者,而至于药房都提调,比他务,为任最重,决非如臣老病者可堪。况臣近来残败之甚,元气已尽,即今若不调治,则病势将必至于死生关头,内医都提调之任,为先许递,何如?上曰,此非烦剧之地,安心勿辞行公。德远曰,年分不远,方伯,必豫去然后,分付各邑,方可举行,而忠洪监司李义征形势,终有所难安,藩臣事体且重,亦不可强令赴任,似当速许递改,差出他监司矣。上曰,方伯之任,非如庶僚之比,不可强迫,李义征今姑改差,明日开政,差出其代,催促发送,可也。榻前定夺蓍晩进曰,安东府使,见递已久,不但旷官可虑,秋务渐急,亦不可不速为差送也。上曰,明日政,亦令差出,可也。德远进曰,臣有区区所怀,不得不更为仰达矣。前日朴泰辅等被罪时,意欲匡救,妄有陈白,至被罪罢,又此烦渎,不胜惶悚,而臣虽无状,岂敢为泰辅,有所营救也哉?闻其疏,非泰辅一人独为之事,乃是诸人相议构草云。泰辅之独不蒙恕,殊涉冤枉,当此悯旱之时合有宽贷之典,况此冤死诸人,毕施旷荡之日,尤不可不念,朴泰辅等亦为复官,则必有光于圣德矣。上曰,大臣之缕缕陈达如此,吴斗寅、朴泰辅,并复其官爵,可也。出举条愈进曰,列圣御制新所得者,今方收合出草,而求问有处,随得上送之意,曾已分付外方矣。列邑近所得送者颇多,诚为多幸矣。京中士大夫家,亦必有有处,令汉城府,知委各坊,一一访问,若有有处,某处有某朝御制之意,详细置簿,上送于宗簿寺,以为遣吏誊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愈又曰,御制出草开刊时,必得精明字正可无错误之患,写字官李翊臣,善以为终始看检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愈又曰,御制收聚出草之际,不可无使唤,而□后留司使令,只有一名,事甚苟简,裁减使令二名,依他例复旧,何如?上曰,元数几人?即今存者,又几人耶?愈曰,即今留司使令,只有一人矣。始复曰,其事缓急,则虽不能知,而不必以无甚关系之事,复其已减之数,费其料布矣。愈曰,只以一人,决不可使役,今姑复旧,而事毕之后还减,亦无不可矣。始复曰,此亦系经费,复旧似难矣。愈曰,户判,以经费为难,一半则自兵曹给料,亦似无妨矣。黯曰,同是经费,则兵、户何论?上曰,限其毕役间,二名复旧,可也。出举条玄纪启曰,庚申诬告之狱,得伸于十年之后,凡在听闻,孰不感动,而但保社伪勋,讨逆别科,尚非削罢,岂非圣朝之一大欠事乎?己丑金贼之狱,其情节之穷凶,固非坚、柟之比,而未闻有勘勋设科之举,岂可因一二妖恶辈不道之言,既录之勋,又设之科,以之伤事体,而贻后世之议乎?此出于凶胄、贼命张大狱事之意,人情之愤郁,久而未已。乃者圣心大悟,群枉毕伸,则仍之不罢,益无意义,请保社伪勋及讨逆别科,一倂罢削。上曰,伪勋则固当削罢,而至于削科,则诸大臣意,何如?大运曰,削勋事,谏臣之启,是矣。至于科举,未闻有革罢之时矣。来善曰,削勋时则有之,而削科则曾未闻之矣。德远曰,名不正,则言不正,伪勋则可削,而至于科举,决不可罢。昏朝时,七大文通者及辛酉亲耕别试,俱不革罢,反正后,已过屡年,而更为开试科,则决不可罢矣。大运曰,其再试之举,至今为非,虽不可援以为证,废朝时讨逆别试,亦多有之,而既已放榜之后,则终无革罢之事矣。玄纪曰,前事则虽不能知,而古语云,皮之不存,毛将焉傅?其时伪勋,既应罢削,则其科,系是无名,何可仍以存之乎?蓍晩曰,既非士子之罪,则到今革罢,似不可矣。上曰,削去伪勋事,依启。至于讨逆别科,则许多文武,不可一时尽罢,勿为烦论。寿征启曰,请加三思,亟收韩锡祚还发配所之命,仍前究问。见上上曰,勿烦。遂罢出。以上烬馀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晚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任后昌,罗州牧使李征龟,兴海郡守李之虎,祥原郡守李德基,报恩县监郑善弘,阴竹县监文有章,善积佥使申汝逷,祥云察访琴圣奎,光山万户睦胤善,阿山万户金鼎三,马岛万户梁有荣,在德万户金兴绩。

○传于李蓍晩曰,今下弓矢,在德万户金兴绩,阿山万户金鼎三处,给送。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病,参判权愈进,参议闵就道病,右承旨朴镇圭进。兵批,判书闵黯病,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病,参知李湜进,左副承旨李蓍晩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梓,参判权愈,俱以病不来,臣小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忠洪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周征为高阳郡守,李义征为户曹参议,全溪君漙为都摠管,吴始万为司成,赵修为直讲,郑䎖为礼曹佐郞,李蓍晩为忠洪监司,李泰龟为广州试才御史,申厚命为承旨。李义征付副护军,柳尚载付副司直。

○以黄海监司,以长渊府居私奴文义云等渰死事,状启,传于金海一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权珪启曰,史局重地,不可暂旷,而下番翰林沈仲良,上番翰林朴涏,因体例间事,互相陈疏,径出直庐,揆以事体,殊甚未便,请并推考,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姜鋧,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金莹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羽廷,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南汉山城试才御史差下矣。规矩单子,依前例书入,而落点后事目,追后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年例进上马六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马一百匹,合三百六十八匹内,船中故失一匹,中路病留二匹,到本寺病留四匹计除,实数三百六十一匹,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珪,以礼曹言启曰,保社勋名削罢事,因台启,既已蒙允矣。当初称以讨逆,录勋之时,既有告庙颁教之事,则今此削勋时,亦当有告庙颁教之举,且宣庙朝乙巳伪勋改正时,亦有颁示八方之教,告庙颁教等事,依旧例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玄纪启曰,臣于昨日,罢科削勋之启,偶引金贼时事,而辛卯之狱,误以己丑书之,是臣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此非大段,勿辞,亦勿退待。

○执义李寿征启曰,即者谏院,以及第闵鼎重极边围篱安置事,合司论启之意,简问于臣,而闵鼎重,即臣之异姓从兄也。法有应避之嫌,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珪启曰,执义李寿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元燮,献纳南垕启曰,天讨不可以不严,象刑不可以不明,而五庸之王章,未加于贯盈之罪,众弃之显戮,尚诎于大憝之恶,舆情莫不痛心,有识为之扼腕,尚何望服人心而存纪纲,正国是而扶世教也哉?及第闵鼎重,阴沴之气,锺于身,蛇蝎之毒,蓄于心,平生之所揣摩者,无非作威弄权之计,日夜之所经营者,尽是伤人害物之谋,而父事时烈,密受方略,膺犬,棋置于朝廷,党援,星列于八路,假喉气而奔走者,亦操舒惨之柄,闻风声而鼓扇者,并被汲引之力,使时烈鸱张气势,恣意行凶者,皆此人之所先后也。至于己亥乱统之论,实是神人之所共愤,而搏击崖异之人,曲为时烈之地,以尹善道之精忠直节,左袒宗统,而枉被投畀之典,许穆之德望文学,受知孝庙,而亦在禁锢之科者,皆此人之所张也。庚申复入之后,逞毒滋酷,得一妖孽,视为奇货,与凶胄协谋,与奸恒同恶,罗织百端,卒成大狱,苟可以泄愤,则不顾亲戚之谊,苟可以鍜炼,则罔念师生之分,人而至此,何事不为?况乃屯军团束,本为关防,复设体府,盖虑阴雨,宁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牵合傅会,归之于不轨之谋,终使一品名宰,三朝宿将,骈首就戮,人间之至冤莫白,泉下之饮恨无穷。辛酉年相臣之死也,始既行赂异国,阴嗾译舌,造端极其巧,末复挺身投疏,恣意构杀,结梢极其惨,前后诬狱,皆出于此人之所幻弄,则贼衮之恶,毒澈之奸,未有如此之甚也。壬戌诬狱,起于白地,而一二大臣终始与知之说,互发于诸贼之招,则指挥酿成之迹,昭不可掩,而诬告之律,独施于什么勋、焕之辈,此物情之所以愈往而愈郁也。虽以微罪言之,平生矫情,赌取清白之名,而及其势焰熏灼,无所顾忌,则货赂公行,辇输盈门,以至三清祭天之旧坛,奄为己有,大起高榭,结构宏丽。噫,有此无厌之心,何不遂取武库,逮夫天心觉悟,时事大变,反顾畴昔,宁不知罪,而犹拥重兵,晏然于辇下,乞递之章,始上于物议喧沸之后,出城之行,晚决于圣旨责免之日,其心所在,诚不可测也。大抵此人之𥳽弄朝权,戕害士类之罪,实有浮于锡胄、寿恒,而若其昵附贼烈,助其滔天之势,谋乱国统,以藉凶逆之口,则比诸二凶,殆又过之。噫,时烈,既已伏法,而鼎重,尚无恙,是时烈之伏法,冤矣。寿恒,既已赐死,而鼎重,犹假息,是寿恒之赐死,冤矣。况今庚狱之文案既奏,诬捏之事迹尽露,横罹祸网之人,倂蒙一洒之恩,主张构杀之奸,宁逃反坐之律?朝著方新,庶事草创,人心之向背靡定,国势之抗捏斯极,决不可久屈刑章,任其偃息于郊畿,请及第闵鼎重极边围篱安置。答曰,依启。

○掌令金元燮启曰,㮒、焕、爀等事。韩锡祚事。并见上答曰,勿烦。

○献纳南垕启曰,庚申诬狱,得伸于十载之后,圣明处分,夐出于百王之上,凡在听闻,孰不感动?但伪勋既削,科目尚在,揆以事体,岂容如是?科举之设,本为同庆,而构成诬狱之迹,难掩于众目,哀伤不辜之念,方切于宸心,则元无可庆之事,宁有设科之理?固知勘勋取士之举,初出张大狱事之计,舆情愤惋,迄玆未已,群枉既伸之馀,尚存此科,则非但未厌于人心,抑亦有损于事体,古人有言曰,皮之不存,毛将焉传?今者诬狱,已著矣,伪勋已罢矣,臣未知此科何名者也,请勿留难,更加三思。庚申别科,亟许罢削,诬人陷人者,以其罪罪之者,乃是国家之常刑,在微罪尚然,况诬以大逆者乎?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等,或以凶胄之至亲,或以凶胄之私人,密受其指嗾,阴赞其谋计,舞奸弄幻,靡不用极,举朝荐绅,皆入诇察之中,一时无辜骈遭屠戮之祸,使冤气干霄,道路以目,而方且参盟带砺,滥通仕籍,终身逸乐得意,当世一国之人,欲食其肉而寝其皮者,久矣。幸赖天运循环,十载阳复,圣心悔悟,群枉伸雪,此诚宗社之洪休,臣民之至庆,而逮于今日,尤有大焉。文案,既已奏御矣,诬狱,益复昭著矣。岂可使此辈假息牖下,终逭于必诛之邦宪也哉?乃者凶贼勋、焕辈,以壬戌狱诬告之人,皆已严鞫正法,则范华、立身、元成等,乃以庚申春秋狱首谋诬告之人,理宜不容幸免,况其当初教诱之奸情慝态,构捏之千谋万计,终必益露于究问之下,请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一依勋、焕等例,严鞫处断。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晚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聃命启曰,今日左承旨金海一病不仕进,右副承旨申厚命不为出肃,左副承旨姜鋧以服制出去,厅中位甚不齐,左承旨金海一,右副承旨申厚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镇圭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禀。传曰,入之。

○李聃命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禀。传曰,入之。

○以备忘记,传于朴镇圭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朴镇圭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待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聃命启曰,伪勋削罢事,既已因传教定夺矣。忠勋府,有及时应行节目,而本府有司郑重徽,以其时参盟陞资之人,当在降资之科,不敢行公,以致应行诸事,不即举行,其在事体,殊极未安,有司堂上,以本府堂上无故人,别为差出,使之斯速举行,而事系变通,不敢直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本府堂上中无故人,即为差出,仍即察任。

○权珪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罪人白守奉、至连等,待无故日开坐刑推事,禀启矣。明日,乃祈雨祭正日,不得用刑,过后无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为禀启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申厚命,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闻其所患,不至大段,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厚命曰,旱灾至此,不可无钦恤之举,禁府、刑曹时囚及诸道编配罪人,并于明明日,榻前疏决事,分付。

○掌令金元燮启曰,执义李寿征,引嫌而退。嫌不联名,亦有近例,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出仕。答曰,依启。

○左议政睦来善箚曰,伏以,臣癃衰已甚,精力殆尽,决不堪诸任之状,已悉于前后之箚,而诚意浅薄,既未蒙恩许,闷蹙弥极,不知死所。臣感激殊遇,黾勉供仕,而气血俱耗,惫败转深,少失将摄,辄即生病,而危兆急证,必至于死生关头,若以残喘,贪叨重任,终至于偾败,则是岂臣子事君以诚之道乎?臣于日昨登对之时,冒万死迄递药房都提调之任者,实以职责重且大,而恐被偾事之罪也。非一毫饰让之言,而未蒙矜谅,反承温批,臣惶恐不敢强聒而退,伏乞圣慈,特轸老臣之肝膈,而先递药房都提调,以幸公私。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年龄虽高,精力尚旺,何用过辞至此乎?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议政权大运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积瘁之馀,所患如此,予甚虑念,从容调理,神明所扶,勿药有喜,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元箚缺以上烬馀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晚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二更三更,月晕回火星。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善山府使宋道成,丰德府使柳畯,清道县监张万纪,青阳县监韩明遇,万顷县令金德济,铁山县监李𩡝

○朴镇圭启曰,明日疏决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朴镇圭曰,日气渐凉,昼讲正时,以午初退定事,分付。

○以备忘记,传于朴镇圭曰,正当万宝收成之节,风旱之灾,殆浃二旬,虔诚祈祷,已至二次,而视天梦梦,雨意邈然,锄后之旱,农家最忌,失今不雨,民将塡壑,言念及此,罔知攸措。其令礼官三次祈雨祭,社稷、宗庙、北郊,遣大臣,趁即设行。

○传于李聃命曰,下直守令留待。

○李聃命启曰,昨日以忠勋府有司堂上合有变通事,因本院启辞,本府堂上中无故人,即为差出,仍即察任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在前如此之时,有司堂上之望,自庙堂备拟,故忠勋府郞厅,往问于大臣,则以为自庙堂,虽出于一时变通,不可援以为应行之例,自政院,以此意更为启禀后,当为差出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庙堂差出,可也。

○申厚命启曰,明日疏决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员,例为入参,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而即今原任大臣皆在外,承旨一员或二员入参,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该房承旨入侍,可也。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之事,判官所掌,最为紧重,不可频数递易,亦不可付诸生手,昨日政,判官李周征,移拜高阳郡守,本寺之事,殊甚可虑,判官李周征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罪人白守奉、至连等,待无故日开坐刑推事,禀启矣。二十二日疏决,二十三日祈雨祭受香,二十四日祈雨祭正日,二十五日宗庙告祭正日,二十六日穆陵还安祭,此五日,例不得用刑,过后无故日刑推之意,自本院,更为禀启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朴镇圭曰,柳叶箭五中人扈军官闲良林夏芳,直赴殿试。

○朴镇圭启曰,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都承旨李聃命申退,左承旨金海一,左副承旨姜鋧俱遭服制,同副承旨权珪,以亲病陈疏,厅中,只有臣镇圭及右副承旨申厚命,吏批政厅,臣当以代房进参,而兵批政厅,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权珪,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庶孽申慹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秀赫,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厚命曰,卒绫原大君迁葬时,柳车,自京城,至旧山所运给事,分付该曹、该道。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病,参判权愈进,参议闵就道病,右承旨朴镇圭进。兵批,判书闵黯病,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进,参知李湜服制,右承旨朴镇圭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梓,参议闵就道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崔玮为伊川府使,郑载岳为高阳郡守,睦昌明为大司成,林泳为星州牧使,柳重起付副护军。

○献纳南垕启曰,请勿留难,更加三思,庚申别科,亟许罢削,请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一依勋、焕等例,严鞫处断。并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金元燮启曰,请加三思,亟收韩锡bb祚b还发配所之命,仍前究问。见上诬告人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等,俱以凶胄之至亲私人,密受方略,织成诬狱,屠戮搢绅,当时之惨,尚忍言哉?深冤未雪,至痛莫白,今幸圣心大悟,诬狱毕伸,此政生民之福,宗社之庆,而顾此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等,以当初诬告之贼,假息牖下,尚逭刑章,此岂王法之所可贷,而人心之所可服者乎?元成密简,专为告吴挺昌,而始既无验,至如范华,挟数骋术,往来怂恿,又复诱胁元成之迹,播在人口,昭不可掩,况指授范华之说,亦凶胄之所不讳于其待罪之疏,则受指授,诬人恶逆,果何等大罪也?李立身,请受大棍,佯被退黜,与凶胄若相绝者然,即国人之所共闻也。然后潜形匿影,秘谋阴计,乃忍织虚成实,以致名列勋籍,则立身是受凶胄指授,而尤巧于诬告者也。诬狱既伸之后,若不治诬告之贼,则是王法终不行,而诬狱犹不伸,请亟挥乾断,诬告人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等严鞫处断。答曰,不允。

○以司谏权愭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领议政权大运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忠洪监司李蓍晩疏曰,伏以,臣本空疏一措大耳,碌碌无一长可取,而自忝籍以来,敭历太滥,荣耀太侈者,实荷圣造万万,而至今岁,一年之内,恩数稠叠,起徒中而盛之玉堂,自亚长而擢之银台,虽使望实俱优者当之,犹必逡巡而不堪承,况臣天禀钝拙,乏短长之效,土疾沈痼,有朝夕之虑,膴仕华贯,本非所自期者乎?臣居常凛凛,以过福为忧,而乃反久冒于出纳之地,黾勉于卯申之役者,徒以含恩畏义,有不敢辞避焉耳。不料藩臬之命,又及于梦寐之外,臣始焉感激,终焉惊怪,不知所以致此也。仰惟圣朝,官人之际,靡不难慎,而至于监司,则秩视亚卿,任专一道,生民之休戚,守令之黜陟,无不系焉。则其职责之重大,非如京曹佐贰之随逐行队,旋进旋退者之比,而顾乃取臣无似,苟然而充其选,岂不失器使之方,而辱名器之甚乎?在臣涯分之逾,非不为私惧,而臣之所大惧者,亶在于此,臣所以不敢承当者,而抑臣之情势,又有不能晏然者。日者臣之初拟于是任也,大臣陈箚,至以拟望先后为言,而伊时备拟,非独臣一人,则虽未知大臣之意的知谁某,而拟首受点之人,卒乃因此,不安而递,则虽非臣之所与于其间者,犹不得自安于心,况今以臣代之,有若取舍于先后之间,此尤臣之惶陨恧缩,莫知所出者也。夫人之才不才,本不系于文荫,故古者任人之道,不拘于此,而近世铨注之间,不计才器之如何,只区区于文荫之别,此臣之所尝未喩,而今臣,特以一苐之故,致有此舍长取短之失,臣窃自为愧,而重为朝家惜之,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授方面之任,亟许递改,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往钦哉。

○答大司谏李玄纪疏曰,尔勿过辞,从速察职。元疏缺

○答同副承旨权珪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元疏缺以上烬馀

○七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时敏堂。昼讲,知经筵闵黯,特进官睦昌明,祭酒李玄逸,参赞官申厚命,侍读官闵昌道,检讨官李泰龟,武臣闵晟,假注书李颐晚,记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上读前受音,自《易》渐卦六四,止有序而不可乱也一遍。昌道,自归妹序卦,止莫不皆然,具音释,进讲一遍讫。进曰,小臣,素乏文学,而至于经学,则尤所昧昧,文义则使祭酒李玄逸讲论,何如?上曰,解处则各自陈达,不解处则使祭酒讲论,可也。上具音释,读一遍讫。昌道曰,归妹之次于渐者,以其正与不正也,《程传》所论,亦以此也。无攸利者,以卦德言之,而以说而动故凶,其所以动者非正理,而发于情欲,故证凶无攸利也。泰龟曰,归妹所以无攸利者,非特于夫妇也,君臣之间,亦参而言之,此尤惕念处也。昌道曰,《诗》云,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妹为少女,而以说而动,则皆非正也。其所动者非正,故无攸利也。天地,一男女,男女,一天地,故归妹,所以为人之终始也。而阴阳不能相交,天不天地不地,则生息之道绝矣。泰龟曰,说以动,则天下万事,无不凶也。昌道曰,女为欲动,事无不凶,则臣有容悦者,其害益甚,必于直谏之臣,虽有逆耳过当之言,每加优容,而无或为容悦者所动,然后事皆无不利矣。此尤讲习体行处也。自二爻至五爻,以体言之,率是男女不能以正道得之,故事皆无攸利之意也。《易》之大象皆好,至于此卦,尤有味焉。其所谓永终知敝者,不但男女为然,天下万事,无不然矣。上曰,唯。岂但夫妇为然?天下万事,无所往而不然矣。昌道曰,《程传》如此处,尤好矣。泰龟曰,大象所云,不但谓阴阳相感之道也。黯曰,以帝王家事言之,牝鸡司晨者,证凶无攸利之验,而危亡之征,多出于此,盖阳牵欲而失其刚,妇狃说而失其正者,所以证凶也。此最体念处也。古语云,男以刚木禀精,女以柔金克木,故事无攸利,金则收,木则泄者,以其理也,此则女先说以动,故无往而不失其正也。玄逸曰,泽之德,说而说以动,故凶,以男女言之,情欲之间,说以动,则无攸利矣。君臣之间,只为容说者所动,则亦失其正矣。苟有忠言谠论者,则其可不优容,而亦不可不审察于容说者,此尤惕念处也。无所往而利者,以其说以动也。不但男女为然,虽朋友间,亦莫不然,君臣间容悦之害,亦此理也。男女生物之理,皆出于此,而所处不正,说以先动,则万事无所利矣。昌道曰,六十四卦之中,不吉者归妹,而莫非说以动故也。泰龟曰,六爻,无一吉处,此皆无攸利之义也。昌道曰,皆是失其正故也。玄逸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人心固不可无,而其中悦以相从,则事无攸利,此所以为惟危也。上曰,说以相从者,此实病处也。厚命曰,此皆微妙之处,故圣人所以垂训者,尤勤矣。昌道曰,自上已知其一卦为病处,幸甚幸甚。玄逸曰,裁人欲,察天理,乃是极功,而行之尤难矣。《本义》曰,推之事理,莫不皆然,天下万事,合以正则吉,合以不正则无攸利,不但男女为然也。上曰,祭酒所陈,极为通畅,予当别为留神而惕念焉。讲罢,黯曰,读书堂,即祖宗朝培养文才之所,而在于东湖,其人则或有抄选之时,或有不选之时,而其堂宇则不可废也。近来毁破已久,今年又为霖雨所漏,榱桷腐败,阶砌倾颓,若不趁速修葺,则将为永废之归,及今修改之意,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昌明曰,臣顷者,待罪宪官时,以大王子孙,则虽庶派,勿定军役之意陈达,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已久今当禀处,而其时举行条件,与臣所达,本意相反,故尚未得回启。盖大王子孙,虽是六代后远裔,嫡派则例属忠义卫,庶派则亦为族亲卫,而近来有庶派六代后充定军役之法,虽贱孽,皆录璿谱,而役名,以军保书之,事甚未安,虽非大王子孙,岂有不得闲丁之理,而何必以应为族亲卫者,充定军役乎?臣之本意如此,而其时入侍注书,误出举行条件,以此改书,何如?上曰,当该注书推考,举行条件,依此改书,可也。出举条

○昌明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顷年先正臣金诚一,赐谥文忠,而其谥法,以道德博闻之文,悬注启下矣。其后李颐命,以道德博闻,谓之过滥,而金寿恒亦以为诚一只是一节之士,道德博闻,果为太滥,终以勤学好问,改其谥法矣。上曰,李颐命,果为陈白改注矣。昌明曰,诚一,非特节义之士,其学问道德,实非诸儒所及,而寿恒、颐命辈,乃敢轻议改注事,当还用旧注矣。玄逸曰,诚一,即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之高弟,而李滉,至以博约两至等八字书给,诚一则其衣钵之传,正在于此,与郑逑、张显光诸儒,一时并称,则其道德博闻之谥,实非溢美,而如寿恒辈,安得知诚一道德之浅深乎?初既以道德博闻启下之后,寿恒辈敢为轻改,士论莫不愤惋,今若仍用初注,则实为士林之幸矣。昌明曰,诚一亦岭人,故玄逸,知之尤详矣。上曰,公议皆以改注为非,以初注道德博闻仍存,可也。出举条

○昌明曰,故司谏金坽,即岭南贤士也。丙子以后,不出门庭,至今以节义,称道不衰矣。我朝凡于节义之士,无不褒奖,而至于金坽,尚未有褒奖之典,臣待罪该曹,故敢此仰达,下询于儒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儒臣之意,何如?玄逸曰,金坽,自光海癸丑年,愤其时事,终不肯仕,及于癸亥改玉之后,犹以遽出为嫌,凡有除拜,亦不应命,丙子以后,不出门庭,岭南士论,至今颂慕,今若特为褒奖,则可慰士林之望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出举条

○玄逸曰,今十八日引对时,庚申诬枉,一倂伸雪,人无抱冤者,孰不感服?以前代事见之,虽有诬狱,而每于易世后,始得伸雪矣。今则得以伸雪于当代,圣明之德,神人之幸,曷可胜达?臣有区区所怀,敢此陈白矣。许玺为人,人皆称不辨菽麦者云。当初为人所诱,转至于此伸枉之典,古语云,匹夫含冤,足以感伤和气,此人则终不可伸乎?上曰,判义禁意见,何如?黯曰,臣于其时,入于此狱,固不敢容喙,而道之罪,不可异同之意,诸臣皆固争,而自上特教,以柟为王室至亲,施之以议亲之典,缘坐别为还收矣。许玺人物,自是无形云,而为人所诱,至有凶计犯阙之言,出于其口,则到今决不可伸,而亦不可用次律也。玄逸曰,其时玺事,臣在岭外,不能详知,而闻其人物无形,外间舆儓之类,皆以玺狱为冤云,故敢达矣。厚命曰,当初有现捉之物,今不可举论也。黯曰,其时有潜投火药之事矣。许玺家,一日昏,有来投之人,玺适出去,只有一女奴,而又适不在,其妻,以进赐出去应之,则其人答曰,进赐在吾家,送此物矣。其妻,答以无奴可受,则其人便还矣。其翌夜,又来投之,而其翌日,便即告变,此乃金焕辈所为,而许玺,既为其所诳诱,又有檄书自作之语,虽曰为人所诱,而见诱于人,亦一逆也,决不可举论也。厚命曰,既有作为之事,则决不可举论也。黯曰,告者三人,逆贼二人,则其狱事,虽极可怪,而犯阙之谋,言出其口,檄书之作,又出其手,则断无一毫可恕之道矣。玄逸曰,当初许玺,出于诳诱,而外间,咸称其冤,故敢达矣。黯曰,许玺,或云许筠后裔,岂其血气有流通者耶?筠之人物,无异于玺,文才则冠于一时,而人物则自是轻薄者也。其时李尔瞻,为废母之论,尔瞻,虽小人,而其才则亦超出凡人,犹知其政乱,不久祸及其身,仍为谋逆之计,怂恿许筠,有匿名书呼于南山之事,而金闿亦与之,朴承宗家,又有匿名书之变,而筠于翌日,往问其投书于承宗,众所不知,而筠独知之,人皆以为筠之所为,仍以发觉,遂成逆狱,而尔瞻,使之承服,筠始觉为尔瞻所误,暴陈其状,而呼诉其冤云。筠为尔瞻所诱,而终不得伸,则玺虽为金焕所诱,既陷于其术,而其所谋计,则岂可有伸理之端乎?上曰,祭酒之言,虽出于有怀必达之意,而玺则既有谋计之事,不可以为人所诱而有所容恕也。玄逸曰,昔唐臣王涯诬服,其时文宗,问于令狐楚、郑覃等曰,是涯之手书乎?皆对之以是果王涯之笔,故终不免于死,胡致堂,以不能尽暴其诬,而犹以经学见称为讥,臣虽无状,既已出入筵席,故敢以古人为戒,而有怀不敢不达矣。今闻诸臣所达之言,臣之妄言之罪,大矣。上曰,此出于无隐之义,少无所妨矣。

○厚命曰,外邑新迎人马之留滞京邸,其弊不赀,至于边邑,则尤极有弊,义州府尹洪万朝,除拜已久,尚不出肃,故自备局,请推催促,而今过累日,尚不肃谢,殊极未便,更为催促发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推考催促,已过累日,而尚不出肃,事极不当,更为从重推考,一两日内发送之意,分付该曹,可也。出举条

○上曰,政院郞厅出去,招入留待下直守令。颐晚出去,引铁山县监李𩡝,丰德府使柳畯,善山府使宋道成,万顷县令金德济,青阳县监韩明遇,清道县监张万纪等趋入。上曰,一人,各以次进来。李𩡝进曰,小臣,铁山县监李𩡝也。上曰,履历几何?𩡝曰,自宣传官,升监察,转移熊川县监,瓜满后,又拜监察,仍为河东县监,其后,又为监察,出为兴阳县监,其后,为训炼判官,仍陞佥正,出为忠清兵虞候,升拜大丘营将,入为内禁将,又为公州营将,递来后,仍为五卫将,今授本职矣。上曰,累经守令,治民之道,必已知之,而守令贤然后,朝廷德泽方及于民,尽心职事,可也。𩡝,退伏。

○柳畯进曰,臣则丰德府使柳畯也。上曰,履历几何?畯曰,自宣传官,兼备边郞,升都摠都事,转至经历,而今授本职矣。上曰,讲七事。畯,奏讫。上曰,依七事行之,然后始有治效,尽心为之,可也。畯,退伏。

○宋道成进曰,臣则善山府使宋道成也。上曰,履历几何?道成曰,自宣传官,升南部主簿,转为监察,其后,为军器主簿、居山察访、都摠都事,转至经历,今授本职矣。上曰,七事。道成,奏讫。上曰,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亲自引见,别为申饬,意有所在,十分抚摩,尽心为之,可也。道成,退伏。

○金德济进曰,臣则万顷县令金德济也。上曰,履历几何?德济曰,以成均学谕,兼养贤库奉事,又为奉常奉事,其后,为獒树察访,升为典籍,其后作散,而更为典籍,移拜礼曹佐郞,今授本职矣。上曰,七事。德济,奏讫。上曰,他邑守令等处申饬之教,尔亦亲闻,十分尽心,而如是申饬之后,若不善治,则当有重罪,各别惕念为之,可也。德济,退伏。

○韩明遇进曰,臣则青阳县监韩明遇也。上曰,履历几何?明遇曰,以荫仕为顺陵参奉,转为济用奉事,仍为□□直长,以引仪出六,移拜监察,今授本职矣。上曰,七事。明遇奏讫。上曰,尽心职事,无或善事要誉,可也。明遇曰,亲承传教,敢有怠忽之心乎?明遇退伏。

○张万纪进曰,臣则清道县监张万纪也。上曰,履历几何?万纪曰,以荫仕为冰库别检,升监察,今年为禁府都事,转为户曹佐郞,今授本职矣。上曰,七事。万纪奏讫。上曰,七事所付,着实惕念,各别尽心为之,可也。万纪曰,亲承传教,敢不尽心为之乎?遂以次退出。以上烬馀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晚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孟山县监金殷,三水郡守洪时九,殷山县监李东鸣。

○朴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聃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申厚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俦,以能么儿堂上,除标信,训炼院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聃命启曰,今日疏决时,刑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朴泰尚未肃拜,参议姜铣遭服制,参判朴泰尚牌招肃拜,使之入参,该房承旨权珪,昨以亲病陈疏,有勿辞救护之命,左副承旨姜鋧,以代房,当为入参,而亦遭服制,不为入来,莫重疏决,入侍不宜以他僚代行,而今闻该房承旨权珪,虽有亲病,不至大段云,同副承旨权珪,亦为牌招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才以刑曹参判牌招肃拜事启禀时,参议姜铣,则以遭服制之故,不为并请牌招矣,即者大臣送言曰,疏决时入参人员,虽无除服制式暇之例,而参判之无故入来,亦不可必,参议姜铣,变通请招为可云,刑曹参议姜铣,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镇圭启曰,来二十五日颁教事,命下矣。大提学闵黯,明日待开门牌招,教文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宇鼎为内医院提调。

○朴镇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三次祈雨祭,社稷、宗庙、北郊三处,遣大臣,虔诚祈祷事,命下矣。左议政,差社稷献官,右议政,差宗庙献官,领议政,时在呈告中,其他原任大臣,皆在外,不得已北郊献官,以正一品宗班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睦来善,副提调李聃命,以承传色,口传启曰,臣今因疏决之举,方待候于外矣。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语,玉体右脚下有疮患,有妨于起居之节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欲率诸医入诊矣。伏闻下政院之教,有悯旱疏决之举,不可迟延,痛处不至大段,仍为入侍疏决为当云。今此旱灾,虽曰切迫,而玉体劳动起居之际,疮处恐有添伤之虑,先为入诊之意,敢禀。答曰,方因疏决,已为殿坐,痛处不至大段,仍为入侍,症候则已言于医官,勿为入诊,只令议药以入,可也。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权大运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视犹心腹,倚毗之眷bb?b疾在皮肤,辞退之章太遽,胡卿不谅,俾予失图。惟卿复起于流迁,寔天不弃乎寡昧,陆敬舆忠州之窜,自古为悲,司马公元祐之来,于今更见,垂丝则十分尽白,沥血而方寸愈丹,松篁之翠四时,劲操不变,葶苈之根千丈,苦心长存,方当更化而图治,敢忽竭诚而委任,经纶补衮,曾谙山甫之贤,鼎鼐调羹,益旨易牙之味,云胡丐闲之请,遽及仰成之辰,夙夜之劳甚多,将摄虽失,炎暑之伤浅,痁疟奚忧?德盛则邪莫能干,秋凉而病自当已,九年之嗜鸩屏食,痛自惩前,今日之煎胶续弦,沕然无间,宜无不安于心者,奈何欲同于色斯?于戯,忧虞孔殷,镇靖须急,危舟未泊,只恃柁尾之善操,败局重收,岂容国手之潜缩?予不多诰,卿勿复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瑞雨制进

○祭酒李玄逸疏曰,伏以,臣之五世祖故副提学臣孟贤,葬在杨州金台山,臣家在岭外,已历四世,贫蹙困穷,未尝一至松楸省扫,玆者蒙恩,窃位于朝,此去丘垄,不过半日程,乞一瞻扫,以伸私情,欲圣慈特赐恩暇,俾展豺獭报本之诚,千万大愿,臣无任瞻望恳款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安意往省,即速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给由马。以上烬馀

○七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时敏堂。疏决,左议政睦来善,右议政金德远,判义禁闵黯,知义禁兪夏益,同义禁朴相馨、权愈,同副承旨权珪,掌令金元燮,献纳南垕,校理闵昌道,假注书李颐晚,记事官朴涏、沈仲良入侍。来善进曰,臣等,来会阁门外之后,始因医官等所传,伏闻自上左脚下有疮处,恐妨起居云,臣等,不胜惊虑,请与诸医,先为入诊矣。自上以为,悯旱之举,不容少缓,疮处亦不至大段,姑令议药,仍为入侍事,下教,故臣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连翘败毒散,加牛旁子,连用三贴,消毒膏剂入,贴付疮处,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事,先使史官出去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政院郞厅出去,分付。颐晚,持药方趋出,分付于御医崔圣任等后,趋入。德远曰,疏决之举,虽出于悯旱之意,酬酢之际,恐有添伤之患,疏决差退为之,亦无不可矣。来善曰,轸民之意虽切,而久为殿坐,许多文书,强为酬应于不平之中,则添伤必易,臣等,极以为虑矣。黯曰,虽因悯旱之意,有此疏决之命,而上候未宁之中,终日接应,则必致添伤之虑矣。上曰,既因悯旱,有此疏决,则不宜少缓,而即今所患,亦不至大段牵引,疏决仍为之,可也。德远曰,酬酢之际,起居之节,必为平坐,且倚几案,则似不碍于疮处矣。上曰,唯。来善进曰,保养官三人,选择启下事,曾已定夺,即当举行,而领相,以病引入,不得行公,不可以臣等孤陋之见独为之,故臣往见领相问议,则领相以为,保养官为任甚重,得人尤难,自前正二品之人,见差此任,而即今当品中可合者,只有左参赞李观征,大提学闵黯二人及儒臣堂上中一人,宜入于抄启中云,而但其儒臣,则品秩未及,故以此咨且,不得启下矣。上曰,此指李玄逸也。儒贤有别于他人,勿拘常例,差下,宜矣。德远曰,乙巳六月,保养官差出,而其时宋浚吉、宋时烈、金佐明、金寿恒、朴长远、赵复阳等诸人见差,曾前皆以二品中人差下,未有以堂上人见差者矣。李玄逸,实为可合,而保养官,例以正卿为之,则堂上之于正卿,相去截然,未知何如。上曰,李玄逸连为入侍于筵席,予观其为人,果如所闻之名,其于辅导之节,必多所益,实合于保养官之选,虽非正卿,若陞亚卿,则可以差下,特又加阶,似无不可,虽曰陞擢未久,而礼待之臣,自与他臣有间,则又不必拘于常例,特示非常之恩,今又升擢,亦无所妨矣。来善、德远曰,系是恩典,自下固不敢直请,而圣教至当,特命加阶,仍令差下,则似无不可矣。上曰,儒臣亦为春官佐贰之官乎?德远曰,前例亦有之。金集曾为春曹官云矣。珪曰,先朝,宋浚吉为之,宣庙朝,郑逑为礼判云矣。上曰,予亦知有前例矣,礼曹参判适有阙,故问之矣。李玄逸,特除礼曹参判,仍为差下保养官,下批则,后日开政时为之,可也。出举条来善曰,忠勋府,方以削勋事,有举行之事,而有司堂上郑重徽,以其嘉善,乃庚申录勋时所陞,故亦在应降之中,他堂上差出事命下,而可合此任者,本府堂上中绝无,虽有一二人,而或在草土之中,他无可差有司。德远曰,有司堂上之任,亦不可人人而为之矣。上曰,姜硕宾则方在丧乎?德远曰,硕宾则方在丧中,可合者,只有郑重徽一人,而今因削勋,降为堂上,无他变通之道矣。上曰,何以则可也?来善曰,郑重徽之陞堂上已久,庚申会盟时所陞加资,虽应还降,若以特教,别为加阶,则或可为变通之道矣。德远曰,郑重徽见忤于李䎘兄弟,故陞堂上,至都承旨者,已过十年,而庚申以后,终不得为实职矣。曾前具镒,亦因有司之任,特为超阶,则此亦为前例,郑重徽前授加资,则虽为还收,今若加资,仍为差下有司堂上,则似为便宜,而事系恩典,自下亦不敢仰请矣。上曰,其议甚为便好,郑重徽曾授嘉善,则还收,特为加资,仍差有司之任,可也。出举条来善进曰,祭酒李玄逸,以林下之士,来在旅邸,前头国祥后即事之时,无朝衣朝冠办出之路,其在优待之道,合有备给之典,而自前待贤之礼,亦有别样顾见之时,故敢此仰达。上曰,分付该曹,依前例一一备给,可也。出举条珪进曰,时囚罪人,先为禀定乎?上曰,唯。黯,奏李翔罪名。上曰,李翔事,何如?来善曰,此人罪名甚重,事系伦常,不可举论矣。上曰,仍囚。黯,奏李圣雨罪名。上曰,见本道监司查启,则李圣雨事,白脱矣。黯曰,道臣查启如此,李圣雨,则似无可罪之事矣。上曰,当初台启虽如彼,而道臣查启如此,放送。黯,奏夏川副正椅罪名,仍曰,椅之罪名,自京查核时,则白脱矣。虽其交奸官婢,在于属案中,而不至大罪,似入于分拣中矣。德远曰,椅常时所行,虽多可恶,今此所犯,则不至大段矣。上曰,不须待查,而罪名不至大段,分拣放送。黯,奏金起门、朴廷荩、韩锡祚等罪名,仍曰,此辈则不可举论矣。上曰,仍囚。黯,奏赵泰来罪名,仍曰,泰来罪状,则方令本道查启,而未及来矣。上曰,此人情状可恶,刑推二次后发配,可乎?来善曰,既施一次,仍令发配,似可矣。上曰,当初判付,虽曰二次,适因疏决之时,一次则分拣,仍令发配。黯奏□善副正漳罪名。上曰,此是击铮罪人,放送问启。黯,奏门黜罪人金万吉罪名。上曰,金万吉事,何如?来善曰,此人一时专擅,族党盘据,多所伤害,而改纪之时,适当初头,罪止门黜,且其被罪不久,今不可轻叙矣。德远曰,万吉,以罪论之,不止门黜,而亦有幸不幸,罪止于此,决不可容议矣。上曰,仍之。黯,奏南龙翼罪名。上曰,此人之罪,何如?来善曰,国之大事,妄有过当之言,何可轻叙乎?德远曰,其时,虽有妄陈之言,系是名号未定之前,似不宜追论矣。黯曰,虽在名号未定之时,其所谓纳官而退者,甚为不当,且其被罪不久,何可轻叙乎?上曰,其所制颁教文,极为草草矣。德远曰,教文,果为草草,虽非有意,亦极无据,不可以此为罪,若有意而然,则罪固难容,而若云无情,则包容之典,施之,何如?珪曰,决非不善于文而偶为之事也。上曰,被罪不久,仍之。黯,奏柳尚运罪名。上曰,此则何如?来善曰,尚运,陷溺党论,徒植私党,不念国事,此则可恶,而至于黩货之说,或有称冤者矣。德远曰,黩货之说,虽有称冤者,而即今罪名,与龙翼不甚异同矣。昌道曰,臣于顷年,往来西路者,几至十年,故稔闻之矣。尚运贪污,实无称冤之理矣。黯曰,尚运,初称士流,而庚申年,为锡胄鹰犬,入于权贵之门,自中亦以此多有鄙之者,虽不无才谞,而其实则中无所守,清简之名,虽因外饬而得之,世所谓八贪中,尚运亦齐入,人多指目,则其贪污之状,可知,而即今罪目,则与龙翼无异矣。上曰,仍之。黯,奏具镒罪名。上曰,此则何如?来善曰,镒之罪名亦重,不可容议也。德远曰,罪名甚重,此亦承受权奸之言,广设讥察者也。上曰,仍之。黯,奏未及拿来罪人尹德骏罪名。上曰,以本道监司状启见之,德骏显有厌避之迹,其情状可恶,不必待其原情,直为处分,何如?德远曰,直为处分,恐无不可矣。来善曰,此辈情迹可恶,显有不仕之意,何必待拿而处之乎?上曰,削职。黯,奏闵鼎重罪名。上曰,未至配所者,不宜举论也。黯,奏徒三年定配罪人卞承业罪名。上曰,卞承业罪名,何如?来善曰,此译,其时渡海者,间不无可疑之情,仍配,何如?上曰,当初无摸捉事,故只为徒配矣。德远曰,自前疏决时,则徒配,在放释之中矣。上曰,放送。黯,奏辛范罪名。上曰,辛范,则何如?黯曰,范,以师命军官,为匿名书者,而渠以顿绝师命之意,饰辞称冤,而情状奸巧,故定配矣。德远曰,匿名书,则虽不可直谓辛范之所为,而范以内浦人,纳其田地于师命,以为拔身之计,其在惩恶之道,不可举论也。上曰,仍之。黯,奏赵亨期罪。上曰,此则何如?黯曰,妖恶之言先传之罪,则得脱,而显有欺隐之端矣。德远曰,妖恶言先传之罪,则得脱,而其欺隐之罪,大矣。然既脱于本罪,则分拣,何如?黯曰,恐其为言根,闻之而终若不闻,欺隐,甚矣。当初请罪者,以此也。夏益曰,臣于其时,待罪政院,见其文书,则亨期情态,亦甚不正,且闰三月定配,则被罪才数月,恐不当轻释也。上曰,其终始欺罔之罪可恶,仍之,可也。黯,奏尹明运罪名。上曰,明运不仕,显有用意之迹,称病不仕,而其翌日,即参李箕畴疏,情状可恶,仍之。黯,奏李世翊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当初台启,以陨命者五人为辞,而渠则以二人决笞囚禁,发明矣。黯曰,世翊,本称酷吏,而赴罗州时,则不如前时之刻酷,只于今二月后,怒于书院儒生,请刑监司,而其时监司权是经,不许之故,儒生则元无杖毙之事云,只以滥刑徒配矣。德远曰,罪状,不至大段矣。上曰放送。黯,奏金镐罪名。上曰,如此之类,似当分拣放送。黯,奏减死绝岛定配罪人朴瀗罪名。上曰,此罪,何如?黯曰,其设心凶悖,不可举论矣。来善、德远曰,此罪人,不可举论矣。上曰,仍之。黯,奏绝岛定配罪人李昌耉罪名。上曰,李昌耉兄弟,或放或不放,此则何如?黯曰,以文案见之,与逆坚亲切,虽无与知之迹,不可使住辇毂之下云,既谓之无与知之迹,则似不当为罪,况其同生一人,曾因其子诉冤,既已见放,则同罪之人,尤不当异同矣。上曰,放送。黯,奏减死流三千里罪人郑济先罪名。上曰,此罪,亦重矣。来善曰,济先罪名,系是滥杀人命,果重矣。上曰,仍之。黯,奏边远充军朴载时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远曰,事系科场用奸,不可轻释也。上曰,仍之。黯,奏减死定配罪人徐廷逸罪名。上曰,徐廷逸,采参事也。黯曰,越采犯禁之人,宜无分拣之事,其中不受税参者,入于赦宥中,受其税参者则仍配,其越采则不计其税参之受不受,同是犯禁,则其不能见放者之称冤,不为无据矣。来善曰,不但受其税参,称以越送者,不得蒙宥矣。德远曰,顷年以西北沿边越采事,国家遭无前之辱,而其时只罪其犯禁之边将,不问其许采之监兵使,朝家之用罚,固已颠倒,而臣于其时,待罪金吾堂上,见之则此类罪状,宜无轻重,而独以越送为罪,放则皆放,不放则皆当不放,何可异同乎?夏益曰,其时国家之辱,何可尽达乎?相馨曰,臣于其时,适任甲山府使,见之矣,越采则一也,而其罪则各异,户曹及两营,既捧税参,则边将之受税,又何足责乎?越去杀人者,或可论罪,而其外则不宜区别异同也。黯曰,其税参之受不受,只是文书,而或有虚实相蒙者云矣。夏益曰,前日之放,既是失刑,则今不可重误之也。相馨曰,越去时乘船云者,尤非实状也。其江,不过没膝之水,则昏夜越去,何用乘船?臣意则其时边将之类,今宜倂放,而自今以后,严立科条,各别申饬,似可矣。德远曰,相馨,其时为甲山府使,故详知其事状,而所达之言,诚是矣。愈曰,此类,今又尽放,则禁令渐弛,不可容易放释也。上曰,此类则事在乙丑年申令之前,倂为放送。愈曰,若一倂放送,则此后,宜有别样严禁之事矣。德远曰,其时边将定配之类,则事在乙丑年申令之前,容有一分可恕之端,故今因疏决之举,虽以特教一倂放送,而边将、守令辈,或不无因此弛禁之弊,别为严明申饬,何如?上曰,此后更犯者,则与乙丑年申令前犯禁者有异,依事目一切处断,断不容贷,而监兵使,亦难免重究之意,更为申饬,可也。出举条黯,奏极边安置罪人尹彬罪名。上曰,此则何如?德远曰,其时覆逆之启,只是塞责也。上曰,当初引见时所言,亦不便便,且其覆逆之启,又甚草草,其可无罪乎?黯曰,尹彬事,可笑而不足责也。上曰,当初论罪,只出于防微之意,而彬之所争,亦非家在臣洞,故详知其为人,自是失性之人,向来之职,至承之矣。此人事,何足深罪也?德远曰,自中亦分党为二,有老少之名,彬自是少辈中人,而亦不尊尚时烈矣。上曰,放送。元燮、垕曰,犹可减等,不宜全叙矣。上曰,原其本情,不足深罪,何必争执也。黯,奏极边远窜罪人尹堦罪名。上曰,仍之。黯,奏绝岛定配罪人李立身罪名。上曰,仍之。上曰,李翊,亦仍之。黯,奏李征明罪名。上曰,征明,首传致祥凶悖之言矣。德远曰,耳可闻,口不可传,而乃敢传说于他人,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上曰,沈权,亦仍之。上曰,崔慎、金万埰,并皆仍之。郑久望,尤不可举论,仍之。柳宗彬,事系科场用情,亦仍之。金南柱、李瞻汉,亦不可举论,仍之。黯奏,边远定配罪人蔡以章罪名。上曰,定配亦不久,仍之。黯,奏绝岛定配罪人宋克悌罪名。仍曰,此人罪状,甚重矣。上曰,仍之。黯,奏绝岛安置罪人金镇龟罪名,上曰,此罪亦重,仍之。黯,奏李友英罪名。上曰,此亦边将之类,依徐廷逸例,放送。黯,奏极边远窜罪人李颐命罪名。上曰,此人之罪,亦重,仍之。黯,奏远窜罪人李选罪名。上曰,依李翊例一体仍之。黯,奏极边安置罪人金寿兴罪名。上曰,仍之。黯,奏边地定配罪人尹以健罪名。上曰,此则,何如?德远曰,其罪,如崔慎矣。上曰,仍之。上曰,金万重,不可举论,仍之。朴挺英,如郑久望罪名,亦仍之。黯,奏边远定配罪人韩范齐、姜圣佐等罪名。上曰,此等人则何如?来善曰,此辈之罪皆重,定配亦不久矣。德远曰,罪名,皆重矣。上曰,仍之。黯,奏绝岛定配罪人金瑀罪名。上曰,此则不可举论矣。德远曰,以师命腹心,市井之人,作弊尤甚,而柳命贤所达者也。上曰,仍之。黯,奏远窜罪人赵嗣基罪名。上曰,顷因李东标疏,远窜矣。此罪,何如?黯曰,老昏妄言,自上当初原情,以本无他意为教矣。来善曰,嗣基,窜谪遐裔二十馀年,今又远谪,前日之窜,则出于构捏,而今日则罪是自作,或可自上参商处分,未知何如。德远曰,嗣基本情,则自上,既已洞烛其无他,而言不择发,语犯慈圣,故当初自下请罪,而继因李东标之疏,仍命远窜矣。若自上参酌处分,则未知何如。上曰,其本情之无他,则予已知之,而所关甚重,特命远窜矣。今当疏决之时,减等仍配。黯,奏绝岛安置罪人金镇圭罪名。上曰,与镇龟,一体仍之。黯,奏绝岛定配罪人金楚三罪名。上曰,此人庚申年所去者,此则何如?黯曰,坚、柟外,既皆荡涤,而又无显著之罪矣。德远曰,此类,既皆蒙宥矣。上曰,放送。上曰,李夏柱、崔世柱,与金南柱无异,一体仍之。上曰,禹昌文、李东奭、李贵点皆是边将之类,亦依徐廷逸例,一倂放送。黯,奏极边远窜罪人李仁夏、尹时达等罪名。上曰,皆仍之。黯,奏减死流三千里罪人南翊罪名。上曰,仍之。黯,奏极边正配罪人李东溟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远曰,在岭南时,武断作弊尤甚者也。上曰,仍之。黯,奏边远定配罪人金万直罪名。上曰,仍之。上曰,金万年,入于洪致祥原情中,而居间游说者,仍之。上曰,韩致精,亦系科场用情,仍之。黯,奏减死流三千里罪人梁之浃罪名。上曰,仍之。上曰,李佖,亦仍之。上曰,李馪,尤不可举论,仍之。上曰,柳晅,亦仍之。黯,奏流三千里罪人卢瑀罪名,仍曰,瑀,以他人谓之台瑞之子而告者,其情节,可痛矣。上曰,仍之。上曰,金讷、李泰耉、许植、慎而贤等,俱是边将之类,并放送。黯,奏不限年边远充军罪人李孝源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顷年,因越采事,国家遭无前之辱,而孝源,身为边倅,又乃犯禁于乙丑之后,其罪状,极为可痛,孝源之不死,已为失刑也。黯曰,孝源,以曾经侍从之臣,不念国家之辱,而又犯禁令,极可痛也。昌道曰,孝源罪状如此,而其时御史,至有褒启陞资之典,其御史,亦不可无罪也。上曰,孝源罪状可恶,而终始欺隐之状,尤极可痛矣。仍之。黯,奏远窜罪人李思永、李秀彦等罪名。上曰,仍之。来善曰,此二人,罪犯各异,而当初台启,不为区别,凡论□审其轻重,各以其罪罪之,然后被罪者服其罪,而亦有快于公议矣。当初台启之不为区别,殊不可知也。黯曰,二人,俱有其罪,而罪名,则果各不同矣。德远曰,尹时达、李仁夏亦然,其罪,自禁府,追改其所录,未知何如。黯曰,凡罪人罪目,或因传旨而录之,或因台意而录之,则自禁府改其罪目,实是规外,恐不可改之也。来善曰,自禁府录之,则不可矣。上曰,禁府追改其罪目,则不可为也。来善曰,李思永则远窜昌城矣,盖闻思永则无表里显著之罪云,虽未知当初台启,亦因何罪,而闻有矜恻情事,故孝理之下,敢此仰达。思永父母,年皆八十,且是独子,其父母,昼夜呼泣,而其父病重,无人问医,其外孙,迎医而视之,则其父泣曰,父病如此,而子不得知云,思永所行,虽曰无状,若无表表之罪,则下询于诸臣,而参酌处之,何如?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德远曰,思永情理,则极可矜恻,而其罪名,虽无摸捉者,亦为甚重,自下不敢容议也。黯曰,思永,虽无主张之事,承受镇龟、师命辈指授,不可以渠无主张之论而有所容贷也。夏益曰,与秀彦同罪,则固非也。渠虽无主张者,为人鹰犬,论议惨礉,则与秀彦何异也?决不可轻易容恕也。相馨曰,既无主张之论,则大臣所达之言诚是,参酌处之,恐无不可也。愈曰,当初台启,必有所闻而发,而今闻大臣之言,渠之罪状,虽有可恶者,顾其情理,则亦甚可矜矣。珪曰,罪名既重,恐不可释也。元燮曰,不宜全释也。垕臣之所见,亦无异矣。昌道曰,何可全释也?上曰,李秀彦则仍之,李思永则减等。来善曰,向时朝论惨刻,虽无罪之人,混入一网,或死于谪所,或不见其亲丧,臣每思其时事,尤欲惩戒,而反其道者也。思永,虽许减等,而减等者,则例为仍其配所而减之,恐不能慰其父母心也。德远曰,庚申年,柳命天,几被大辟,而圣明特恕罪□矣。命天,终不得见其母之死,左相所达者,必此也。思永,有八十老父,虽许减等,而仍在远地,音信且疏则一也。虽不可全释,或许量移近道,则似胜于减等也。上曰,然则减等爻周,量移近道。黯,奏极边远窜罪人李彦纲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彦纲,为人鄙琐,且于科场,肆行私情,此罪□也。德远曰,彦纲为人轻浅,而为锡胄卵育,且发告科场匿名书之诬告,盖由于此,不可轻易举论也。上曰,仍之。黯,奏极边定配罪人金松龄罪名。上曰,仍之。黯,奏极边定配罪人李惠畴罪名。上曰,此则不可举论,仍之。黯,奏极边定配罪人朴致道罪名。上曰,此罪,何如?德远曰,不宜举论也。上曰,仍之。黯,奏极边远窜罪人朴泰逊罪名。上曰,以殿下为何如等语,全无分义,仍之。黯,奏还发配所罪人韩舜锡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舜锡,本是恶人,专以科场卖文为事,庚申以后,亦踵前习云,此辈不可容恕也。德远曰,其情状则可恶,而放来未久,旋又还发,此似已甚,而为人则果无状矣。夏益曰,仍置,可也。珪曰,出入科场,代述无数,其罪不可恕也。上曰,判义禁所见,何如?黯曰,其人物,虽极无状,被谪已近二十年,或许量移,亦似无妨矣。德远曰,陆地移配,似宜矣。上曰,不可全释,移配陆地。上曰,金梦斗,与金瑀罪名无异,亦仍之。黯,奏中道付处罪人南九万名。上曰,依朴泰逊,一体仍之。黯,奏李尚真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尚真之疏,妄陈于国论已定之后,此则非矣,而年已衰老,死生不可知,若因进言,而死于配所,则恐非圣世美事也。上曰,国论已定之后,所言如是,故予以为痛矣。德远曰,臣虽未见其疏,而似不过于吕圣齐疏语矣,其疏则上于处分已定之后,此则非矣,而其时诸人,既皆荡涤,且甚年老,合有参酌之道矣。黯曰,尚真,年将八十,而朴泰辅、吴斗寅等既皆蒙宥,则使之归死田园,似无不可矣。夏益曰,年将八十,则虽他人,似有分拣之道,况曾为大臣者乎?若许宽典,则实为圣德事矣。相馨曰,朴泰辅等,皆已蒙宥,八十之人,则尤宜参酌也。愈曰,其疏则甚非,而既在大臣之位,年且八十,许其归死,宜矣。元燮曰,此言,是也。垕曰,诸臣之言,是也。昌道曰,既已罪之,今宜参酌处之。上曰,事定之后,犹复上疏,此极可痛,而罚已行矣,放送。上曰,韩锡祚罪目,又有一件事矣。黯曰,韩锡祚罪目,果有二件事,而一件则只入御览文书中,臣所持文书中,则修正时,似见漏矣。锡祚则自有本罪,此则不复论定乎?上曰,仍之。来善bb曰b初罪则以顷年迎敕时,不急之说,传于其时相臣李端夏事也。其时端夏之所为,无形,甚矣。然锡祚之罪,何可恕也?上曰,其藉重之说,中路发言,而见金禹锡疏,则李一善,言于金石山者云矣。德远曰,凡敕使时大小说话,出来义州后所言,则远接使,闻即状启矣,其时译官言内,李一善,到金石山所言者,而非译官之中间造言云,李端夏问□泛听译官之言,急急陈达矣。锡祚,初非伪造胡语,而又不知其父之入于其中而为之,则不可谓做出所无之言也。以臣所见言之,似非渠之罪也。上曰,大臣,前后参酌陈达,减等,何如?来善曰,不宜减等矣。珪曰,即今台启方张,收杀后处分,何如?黯曰,移配陆地,则似可矣。德远曰,台启姑未收杀,结末之时,处分,可矣。上曰,台启收杀后,始有处分,姑仍之,可也。珪进曰,以颁教文制进事,明日大提学牌招之意,自本院,才已启下矣。今闻前例,无前期二日请牌之时云,二十四日牌招制进之意,更此仰达矣。上曰,前例或有前期一日之时,或有二日之时,本院之请招明日,亦非不察也。德远曰,大提学,即今多事,逐日入侍,未及构思矣。凡如此之文,在外构思,请招之日,入来书呈,例也,再明牌招,亦无不可矣。上曰,然则二十四日,待开门牌招,教文制进,可也。榻前定夺德远曰,庚申保社伪勋,今已尽削,则其时因此蒙赏者,或有自参下陞出六品者,或有陞叙者,因此历职,而或有陞堂上者,或有至三四品者矣。黯曰,武臣则有至堂bb上b嘉善者矣。愈曰,自参下陞六者,尤有难处者矣。德远曰,如此之类,今若一倂还收,不但或多难处,自庚申,今至十年,则在参下者,固应积仕升迁,而况其出六之后,因他加阶者,尤有所难处,此则似当勿论矣。上曰,此类则勿论,可矣。德远曰,第加资则异于积仕升迁,必有旨乃授,其时加阶,其后又加一阶者,则宜削其时所陞之资,而只存其后所加之阶,次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院郞厅出往,招入刑曹堂上。颐晚,趋出传教,内医提调李观征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事,及冬至副使安如石改差事,榻前下教。

○德远进曰,朝家激劝之道,必须崇奖恬退之士,以矫季世躁竞之习矣,故参知李后定,自庚申以后,不肯从仕者,今至十年,其恬退之节,实非他人所及也。顷者,死于旅邸,而家本清寒,无以敛袭,初丧则赖亲旧顾助,仅得掩体,而前头营葬,不能自办云。后定,既是侍从之臣,而又有恬退清苦之操,实合崇奖,故敢此仰达。上曰,后定恬退之节,予甚嘉尚,今闻大臣之言,不胜矜愍,丧葬祭需,令该曹特为优题,可也。出举条

○刑曹判书尹以济,参判朴泰尚,参议姜铣,各持文书入侍。来善进曰,臣于台启中,有未晓者,李立身、李元成、申范华等,罪犯各异,而浑以一启请鞫,凡论罪之道,必以其罪论之,然后可服人心矣。立身、元成、范华,虽皆干犯于诬狱者,而若其罪犯,则各有不同者,以某有何样罪,某有如此罪之意,区别论启,似合于台谏论人之体也。以臣所见言之,台臣所论,恐不能详明也。且合司之启,系是重论,故自前台阁,有如此论议,则例使朝廷之上,遍知之矣。今则小臣,亦未闻有此重论,已极未尽,而况合司之论,必待僚员齐出而为之者,所以重事体也。今两司,皆不无出仕者,而只以两司各一人论启,此岂朝夕急急之事耶?僚席中,虽有引入者,待其行公,商确为之,似不晚也。此论则固不为非,而若于日后,有奸细之人,或以大段不可事构捏成罪,而只以两司各一人论启,则岂不为后弊所关乎?臣则以为台臣之事,失当,甚矣。德远曰,李立身、李元成、申范华请鞫之启,不为区别,故果未能详尽为之矣。立身则专以讥察为事,构成诬狱,元成则闻赵彬之语,亦为诬告,其罪皆不容诛,而至于范华,则异于此二人矣。盖当初郑元老欲纳交于锡胄,而锡胄其时,甚憎元老,故元老以范华,为缓颊锡胄之阶梯,终使纳交于精抄厅,则范华,以两班之子,与元老相亲,此罪可死,而至以诬告之罪,浑入于二人之中,则似冤矣。其时范华,入于元老援引之中,故锡胄,欲为白脱范华之地,至于陈疏辨之,仍录勋籍,而其实状则初无干豫诬告之事云,以与元老相亲之罪,减死定配,则似可矣。来善曰,自上若允台启,则皆当鞫问,此台启之不能详明者也。德远曰,凡生杀之柄,在人主处分之如何,何必每每鞫问也?上曰,范华事,右相之言,亦不为非,而元成则只闻赵彬草草数语归无实,实前所未有之诬狱,而无据之尤甚者也。立身则曾为别军职矣。别军职之类,自前例有差备门外别问安之事矣,立身,因别问安来到差备门外时唱说曰,明春当有大狱,而比庚申,杀戮尤有大者,至于稠中大言云。庚申屠戮,犹以为不足,而又有此阴惨不测之说,其情状,岂不尤可痛乎?来善、德远曰,如此之说,外人安得闻之?今闻圣教,此人所为,尤极凶惨矣。珪曰,台臣,方有请鞫之启,速赐允从,则自可严鞫处分矣。上曰,唯。以济,奏时囚罪人旕立罪名。上曰,系是杀狱,仍之。以济,奏徐昌硕罪名。上曰,事系纲常,仍之。以济,奏士今罪名。仍曰,系是逃避人现出间捉囚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朴重喜、金得善等罪名。上曰,俱是击铮罪人,放送问启。以济,奏金最肃、金又万、金又百、金重肃、金在肃、金有肃、金者斤男、奴尚立等罪名,仍曰,系是明火贼,而事又难明矣。上曰,仍之。以济,奏亡龙罪名,仍曰,此亦事系明火贼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金殷哲、朴一千金等罪名,仍曰,此则以北道人,招引他奴婢,伪造文记者,情状可恶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金大成罪名,仍曰,不可轻释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忠吉、柳天香等罪名。德远曰,情状可恶矣。来善曰,其在惩戢之道,不可全释也。上曰,照律科罪。以济,奏金义贞母进伊罪名。上曰,放送。以济,奏僧人尽惠罪名,仍曰,系是杀狱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澄罪名,仍曰,公家帖文伪造者,不可轻释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洪义先、洪得生等罪名,仍曰,系是御宝伪造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尹寿征、李守尚等罪名,仍曰,事系杀人,不可轻释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金孝信妻水正罪名,仍曰,系是杀人者现出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同伊罪名,仍曰,系是告限间所囚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世邦、守江等罪名。上曰,刑推放送。以济,奏廉以俭、仁善等罪名。上曰,放送。以济,奏次贞罪名,仍bb曰b系是纲常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济,奏万得、命伊等罪名。上曰,仍之。以济,奏金石坚、金璘罪名,仍曰,干犯纲常狱事,不可轻释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朴世辉罪名。上曰,依李万亨例,除加刑发配。以济,奏次善罪名。上曰,停刑查禀。以济,奏金振昌罪名,仍曰,系是印信伪造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边以翰、金好宗等罪名,仍曰,军兵等处受赂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永今及金永万妻时英罪名。来善曰,永今则以军器寺银货不为备偿事也,时英则以常平厅钱文终不备bbb事也。公家银货,不可不趁速收聚也。上曰,适当疏决之时,放送。以济,奏义英罪名,上曰,放送。以济,奏金泰尚等罪名。来善曰,此人等情状,可恶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宋之业罪名,仍曰,伪造明文,盗卖他婢,情状可恶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顺业罪名。仍曰,罪犯纲常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成元罪名。上曰,放送。以济,奏斗任罪名。上曰,仍之。以济,奏崔再龄及良女重礼等罪名,仍曰,俱系斗任狱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崔寿命罪名,bb仍b曰,事系杀狱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忠白妻今始、李震英妻莫礼及李忠白等罪名,仍曰,俱依附师命,出贷赈厅银货,无意备偿事也。上曰,仍之。今始则不可囚其夫妻,放送。以济,奏张振贞罪名,仍曰,假称察访,欧打朝士,偸葬于士夫坟山事也。上曰,决杖放送。以济,奏刘生罪名,仍曰,诟辱上典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金时熀罪名,bb仍b曰,此亦偸葬事也。上曰,放送。以济,奏官奴长寿罪名,仍曰,不但窥见士夫家情状可恶,私屠现捉,自有其罪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尹二敏、尹晋杰及乭屎、尹陪宗等罪名,仍曰,结党昏夜,乱打两班事也。上曰,刑推放送。以济,奏金尚式、申慹等罪名,仍曰,俱是击铮罪人也。上曰,放送问启。以济,奏允礼罪名,bb仍b曰,系是杀狱次知也。上曰,仍之。以济,奏礼先罪名,仍曰,此亦别肉现捉,自有其律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天金罪名,仍曰,此亦击铮者也。上曰,放送。以济,奏京畿徒配罪人崔善益罪名。上曰,此罪,何如?来善曰,偸食国谷,其罪既重,定配亦不久,不可轻释也。上曰,自前疏决之时,徒配罪人,则或有参酌之道,特为放送。以济,奏韩位晋罪名。德远曰,此人情状可痛,臣待罪判尹时,未及决折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裵起善等罪名,bb仍b曰,此等则俱是复审时定配者也。上曰,如此之类,遇赦则放送。以济,奏流配罪人崔以碧妻良女召史,子悌伯、悌浩,戒达女日春、戒花等罪名。来善曰,此罪甚重,不可举论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黄海道徒配罪人朴连宗罪名,bb仍b曰,罪名不轻,定配亦不久矣。上曰,仍之。以济,奏田锡蕃罪名。上曰,此罪,何如?以济曰,此人自是不测者,其罪似不止于此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金先白罪名。上曰,此则何如?来善曰,情状可痛矣。泰尚曰,论其情状,断无容恕之道矣。上曰,今当疏决之时,放送无妨。以济,奏李顺立罪名。上曰,此则何如?来善曰,虽是醉中之事,白昼发剑之罪,重矣。德远曰,醉中之事,不必深责也。铣曰,既云醉中,则容有可恕者矣。上曰,醉中之事,容有可恕,放送。以济,奏勿限年定配罪人朴永海罪名,仍曰,罪犯纲常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顺奉罪名。上曰,此罪,似不轻矣。德远曰,此则臣知之最详,虽曰瞒告官家,使其上典□中,而其实则其上典闵圣鲁者,二日之内,杀人者八,故其地方官,推核未毕之前,病死于狱,实bb非b其奴之罪也。上曰,然则放送。以济,奏曺礼男罪名。上曰,系是犯越者,仍之。以济,奏兪士云罪名,bb仍b曰,漏籍罪也。上曰,如此之类,或有见放之时,放送。以济,奏贵仁罪名。德远曰,罪犯陵寝,不可轻释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金善良罪名,仍曰,系是咀咒罪人也。上曰,此则何如?德远曰,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淑伊罪名。来善、德远曰,此罪,亦不轻矣。上曰,定配已至三年,放送。以济,奏玉男罪名,仍曰,此亦漏籍罪也。上曰,放送。以济,奏流配罪人高星枢罪名,仍曰,此罪亦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减死定配罪人洪唜先、吉德等罪名。上曰,此则何如?德远曰,此亦似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林仪罪名,bb仍b曰,系是杀人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金沚源罪名,bb仍b曰,此亦杀人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江春道徒配罪人李庆胤罪名,bb仍b曰,此罪亦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忠洪道徒配罪人尹渍罪名。德远曰,近来此习,不可不痛惩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李夏荣罪名,bb仍b曰,系是军饷无面也。德远曰,情状可恶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林生男等罪名,bb仍b曰,此罪甚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云天罪名,bb仍b曰,此亦罪犯陵寝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建伊罪名。德远曰,罪不明白矣。来善曰,查处,可也。上曰,令本道查启。以济,奏金贵民罪名,bb仍b曰,系犯吕还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韩有曾、李斗硕罪名。仍曰,此系军饷无面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唜先罪名。上曰,与建伊,一体令本道查启。以济,奏安命福罪名,bb仍b曰,此亦系吕还事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时赞、李斗三罪名。上曰,系是科场用情,并仍之。以济,奏李晩初罪名。上曰,此非举论者,仍之。以济,奏郑锡朋罪名。上曰,放送。以济,奏金以铭罪名。德远曰,谋陷土主,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时恒罪名。上曰,此则何如?来善曰,不告官家,打杀人命,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充军罪人朴戒龙罪名。德远曰,此罪则不可举论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时涤罪名。来善、德远曰,此亦重罪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金有声、九鼎等罪名,bb仍b曰,此亦复审时充军者也。上曰,放送。以济,奏不限年定配罪人柳一罪名,仍曰,此则贼人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橚罪名。来善曰,此是妖人惑bb众b者,不可释也。上曰,仍之。以济,奏进士沈齐贤罪名。上曰,此则何如?德远曰,似非久置罪籍之事矣。来善曰,风习虽不美,而今当疏决之时,分拣,似宜矣。上曰,放送。以济,奏全罗道徒年定配罪人金信宗、金连宗、梁益守、金日宗等罪名。上曰,此皆冒属忠义,号哭阙门外者也。德远曰,此类则比顷日时烈门徒之号哭者,似异矣。上曰,前已减等,特为放送。郑士敏罪名,上曰,虽非用情者,此事系科场,仍之。以济,奏流配罪人方承男、林己同等罪名,bb仍b曰,此皆崇信妖言,扇动民心者,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李斗年罪名,仍曰,金太师墓掘去事也。泰尚曰,斗年,称以地官,造意无状,不当举论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金孝达罪名。上曰,其罪不轻,仍之。以济,奏李夏明罪名。上曰,罪名亦重,仍之。以济,奏李粹章罪名。上曰,事系发塜,仍之。以济,奏吴继后、吴顺希、朴命顺等罪名。仍曰,皆是系犯吕还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不限年定配罪人士千罪名。上曰,其罪甚重,仍之。以济,奏唜从罪名,仍曰,此则以妖巫创立淫祠,其罪大矣。上曰,仍之。以济,奏新生罪名,仍曰,事系杀人矣。上曰,仍之。以济,奏不限年定配罪人以福、朴德立等罪名,仍曰,系是叛主罪人也。上曰,仍之。以济,奏金正刚罪名。上曰,此人情状奸慝,仍之。以济,奏流配罪人文𪻏罪名,仍曰,此亦伪造文记,盗卖他奴婢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梁益宙罪名,上曰,其罪,与文𪻏无异,仍之。以济,奏方仪天、吴威元、李应男等罪名,仍曰,此辈亦皆崇信妖术之罪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减死定配罪人罗袄罪名。上曰,不可举论,仍之。以济,奏郭自得罪名。上曰,此则何如?初非用意偸窃,而且系儿时事,容或有可恕之端矣。以济曰,虽云儿时事,偸食御供,其罪甚大,不可容恕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吴顺一、金进海、吴顺彦、金守亨等罪名,bb仍b曰,此辈亦皆bb?b吕还事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兪后说、兪后契罪名。上曰,系是杀人,仍之。以济,奏平安道徒配罪人刘承一、韩义忠等罪名。上曰,此则定配已久,放送。以济,奏李后白罪名。德远曰,决非徒配之罪,而减等于今年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吴瑞瑗、吴瑞𤩽等罪名,仍曰,此亦减等不久矣。上曰,仍之。以济,奏勿限年定配罪人郑之元、官奴之昌罪名,仍曰,此则曾因锡胄,冒占别将者,而皆是运饷银钱毕纳间定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郑彭寿罪名,bb仍b曰,此亦与之元等罪同矣。上曰,仍之。以济,奏丙男、老绩、自均等罪名,仍曰,亦皆漏籍者也。以济,奏充军罪人杨以永、姜昌信等罪名,仍曰,此亦复审时充军者也。上曰,放送。以济,奏流配罪人金丁黄罪名,bb仍b曰,罪关伦常矣。上曰,仍之。以济,奏韩述立罪名,仍曰,交关妖巫,系犯吕还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良女礼上、礼丹等罪名,仍曰,此犯弑主之谋,其罪重矣。上曰,仍之。以济,奏申淑罪名,bb仍b曰,此亦伪造文记,盗卖他婢者也。上曰,此类,皆仍之。以济,奏极边远窜罪人李竨罪名。上曰,此为时烈上疏者也,仍之。以济,奏减死定配罪人金最刚罪名。上曰,其时首倡下吏则枭示矣,仍之。以济,奏武元罪名。仍曰,冲火人家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流配罪人崔海雄罪名,仍曰,罪犯掘塜者也。上曰,仍之。以济,奏成己罪名。德远曰,成己,本是北道人,而定配稳城,甚非矣。以济曰,北道人,招引京人盗卖之习,不可不别样痛禁也。泰尚曰,臣才递本道方伯之任,故审知之矣,近来北路人,招引他奴婢,作为己物,转至买卖者,已成痼弊,而绝远之地,不但推还未易,北路风习极恶,至于伪造文记,图出官科,永为奴婢,不但京中士夫家,因此失奴婢者,甚多,北民亦转相告引,囚系满狱,其弊不可胜言,宜别立科条,申饬汉城府、掌隶院及本道,严加禁断矣。德远曰,其官料,未必自掌隶院出给也,臣年来屡经汉城判尹及刑曹判书,见其伪造印信者,bb甚b多,其间必有伪造印信成出料文者,此则本院亦非所知也。且闻又有京中人,诱引给送者云,北路此习,果如泰尚之言,不可不别样禁断也。上曰,何以则可严禁也?德远曰,如有犯禁者,枭示境上,然后可禁也。上曰,新立重法,不可轻易定之,令刑曹议定于诸大臣,更禀。以济,奏边远定配罪人进士李炳罪名。上曰,依沈齐贤例分拣。

○金元燮启曰,臣于顷日,以及第闵鼎重极边围篱安置事,合启蒙允矣,朝到阁门,闻大臣不得与知其议为言,且以两司各一人,为此大论,其论虽是,后弊可虑等语,大加非斥,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之至。大凡随事论列,乃是台臣之职分,苟使台臣必随事禀议于大臣,而后方可论列,则适足为承望风旨之归,国家之置台谏,岂徒然哉?且臣,不暇远引前古,即以我朝盛初言之,亦尝特许台谏各陈所见,而近世,始有简通联名之规,然此论,实是不可已之论,济济联名,岂非美事,而伊时同僚,或陈疏,或寻单,相继引入,不可bb迟b待其齐出,故臣徒知此论之不可不发,而不觉两司各一人之为少,终未免为启后弊之台官,臣之失,大矣。且庚申伪勋,既已削罢,则其间虽有一二难洗之妖恶,而当初之狱,专出于罗织,诸臣之死,皆由于构诬,则诬告之贼,当伏刑章,故臣果以严鞫论启矣。即者,筵中大臣,又以语不详尽为非,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权珪启曰,掌令金元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南垕启曰,臣以及第闵鼎重极边围篱安置事,合启蒙允矣,朝到阁门外,闻大臣以顷日合启,不使朝廷与知为言,且以两司各一人,为此大论,有关后弊等论,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当初非不知两司多官济济联名之为美事,而同僚一时引入,则不可不发之论,未可等待其齐出,故臣与掌令金元燮,相议论列,而不自觉其为启后弊归,臣之谬戾之失,大矣。且申范华等请鞫之启辞中,臣未详其间委折,未能区别论罪矣。即于筵中,又被大臣之斥,以此以彼,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权珪启曰,献纳南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镇圭坐直。左副承旨姜鋧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镇圭启曰,上候方在未宁中,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脚部疮患,亦复何如?昨日剂入连翘败毒散,想已进御,消毒膏,亦必贴付,浮肿之候,显有消散之效耶?昨缘疏决,终日酬酢,恐或有添伤之患,当与诸医入诊然后,可知症候轻重,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详言于医官,而昨日酬酢之馀,别无大段添伤之患矣。

○朴镇圭启bb曰b,领议政再度呈辞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权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相方在呈告中,左右相,祈雨祭献官,今方受香,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权珪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寿征服制,掌令金元燮避嫌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持平金正夏呈辞,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权大运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持平金正夏启曰,臣素患眩晕,往往而剧,顷者风日甚恶,触冒奔走之馀,宿症复发,头疼眼眩,殆不省人事,不得已寻单请急,适于其时,有闵鼎重论罪之举,而臣病不得联名矣。即见同僚引避之辞,则以臣寻单为非,显有讥斥之意,虽缘病势如许,不得不尔,而国是方张之日,终不能随参,则避事之责,在所难免,何可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文兴启曰,昨日筵中,两司之臣,相继引避中,有大臣以申范华等请鞫启辞,不为区别为非云,筵席说话,虽未得其详,臣不胜瞿然之至,而以其时锡胄救解范华之疏观之,则范华怂恿之迹,不啻狼藉,臣只知其可论,不知其当列,既已连启,则何敢独为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珪启曰,持平金正夏,正言李文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聃命启曰,左副承旨姜鋧异姓四寸兄,前司果金硕亨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寿征启曰,玆者,同僚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臣于合司之启,既已引避,则今不敢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珪启曰,执义李寿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缕缕诫诲,摠是忧爱之诚,药石之论,予甚嘉尚,可不置诸左右,留心而体念焉?至于文武交差之法,意非偶然,政绩之能否,亦不系于文武,则箚中所谓视武倅甚暴夫,思文吏如慈母之说,殊涉已甚,决不可轻议变改也。原箚留中以上烬馀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服制。右承旨朴镇圭式暇。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晚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巳时,日晕。

○下直,义州府尹洪万朝,原城县监李济民,安岳郡守郑东卨,林川郡守李文征,越松万户李重五。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连翘败毒散,连日进御,消毒膏累次贴付之后,疮患之候,渐有差胜之效耶?臣等,与诸医入诊然后,可知症候之如何,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所患,当言于医官矣。勿为入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权珪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寿征,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引避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呈辞。入启。参判权愈进,参议闵就道病,都承旨李聃命进。兵批,判书闵黯艺文馆制述进,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进,参知李湜服制,左副承旨姜鋧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梓,呈辞入启,参议闵就道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李玄逸礼曹参判除授事承传,以柳命贤为大司宪,安如石为南阳府使,赵湜为兵曹正郞,姜世龟为冬至副使,柳命天为兼同春秋,海兴君郑重徽通政,以功臣嫡长会盟祭,加资降资事承传,以尹深付副司直。吏批启曰,新除授春川府使许墀户奴,累度呈状于政厅曰,奴矣上典病势沈剧,奇症百变,万无可救之势,决难赴任云。病势果为如许,则不可强令赴任,亦不可等待其差歇,春川府使许墀,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权珪启bb曰b,左承旨金海一,同姓五寸叔幼学铗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姜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午炎甚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疮患之症,亦复何如?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自今朝有水剌厌苦之候,左颊微浮之气,与昨一样,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医不可不趁即入诊,议定当进之剂,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连翘败毒散,今才进服,观其夜来证候加减,更议他药,宜当,姑勿入诊议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传于姜鋧曰,开月初五日,仁嫔墓改莎草云,役军量宜题给事,分付于本道监司。

○权珪,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八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权大运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告中,不敢受禄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权珪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大司谏李玄纪当为处置,而即者李玄纪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大略以为情势难安,宪臣简通,不为坼见,规避之迹,臣亦有之,而家有拘忌之疾,未即诣台自列云。待其经宿引避后处置,则明日颁教举动时,两司无进参之员,李玄纪虽未及引避,而退待台官,则先令玉堂处置,似当,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多官,处置归于本馆,而臣等孤陋之见,不可独为处置,除受由及服制外,明日待开门牌招,相议处置,何如?传曰,允。

○司谏权愭启曰,两司多官,并为引避,臣当处置,而掌令金元燮,即臣之女婿也,有不敢可否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珪启曰,司谏权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祭酒李玄逸疏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给马,实非偶然,尔其安意,勿辞往来焉。元疏缺以上烬馀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坐直。右承旨朴镇圭式暇。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服制。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仕直蔡成胤未肃拜。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顺川县监李时冕,大丘判官李楙。

○有政。吏批,判书沈梓呈辞受由,参判权愈进,参议闵就道病,都承旨李聃命进。兵批,判书闵黯病,参判李鏶病,参议李瑞雨进,参知李湜服制,右副承旨申厚命进。以权歆为执义,赵湜为持平,李基夏为春川府使,李彦纪为兼高山察访,蔡成胤为注书,沈枋为承文博士,郑重徽为海兴君,以李寿征、金正夏为副司直,郑重徽为副护军。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连翘败毒散进御之后,疮患及水剌厌苦,左颊微浮等症,比昨加减,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医入诊然后,可以议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水剌厌苦,姑无加减,左颊微浮之候,比昨颇减矣,他馀病,问于入侍医官,议药。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见启辞之批,水剌厌苦,姑无加减,左颊微浮之候,比昨颇减,他馀症候,问于入侍医官议药为教,而医官等,昨日入侍,今日姑未入侍,经宿之后,只凭昨日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议药,则恐未详尽,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审夜来症候,然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敢此更禀。答曰,医官等,今当入诊,罢后议药,宜矣。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崔圣任、权愉、崔有泰、白光玹等所传之言,自上脉候,左右调均和缓,而比诸平常之时,则稍似有力,右边脚部疮患,连贴消毒膏,今日已为自溃浓出,左边微浮之气,自夜来几至消减,而左边脚部,又生小疖,下部近处,亦有小疖二个,如赤豆大,今此诸症,专由于肝经湿热之致,至于水剌厌进,有时烦渴,亦由于胄经热候,臣等,与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连翘败毒散,昨进一贴,而即今症候论之,则不可连进发散之剂,小柴胡汤,加连翘、生地黄、黄连酒炒各一钱,黄柏酒炒褐色五分,山桅炒一钱,连进三贴,以为清热疏肝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姜鋧曰,今下弓矢,水口万户金处中处,给送。

○吏批启曰,判书沈梓呈辞受由,参议闵就道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新除授高阳郡守郑载岳,呈状于政厅曰,重得水土之疾,耳聋眼暗,文字不能解见,不得供仕,已至七年,自上年冬间,不能开睫蛰伏,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病势果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高阳郡守郑载岳,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权珪启曰,大司宪柳命贤未肃拜,执义李寿征,掌令金元燮,持平金正夏引避退待,掌令柳千之,持平金文夏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姜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事,除标信,新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四员内,修撰朴万鼎,以亲病受由,副修撰李麟征服制未出仕,郑来祥在外未上来,修撰李泰龟独为入直矣。以试才御史,今日出去,下番无他替直之员,副修撰李鹲征,虽未尽服制,已过成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权大运三度呈辞。入启。传于李聃命曰,不允批答。

○校理臣沈季良,副校理臣闵昌道箚曰,掌令金元燮,献纳南垕,持平金正夏,正言李文兴,执义李寿征,司谏权愭,并引嫌而退。避辞见上事在可言,大意固好,些少欠详,元非大段,嫌难处置,其势即然,病虽适然,迹涉规避,一事每避,未免渎扰,请掌令金元燮,献纳南垕,正言李文兴,司谏权愭出仕,持平金正夏,执义李寿征递差。答曰,依启。

○金海一启bb曰b,右副承旨申厚命同姓五寸叔□妻孺人郑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以上□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书。王若曰,诬狱为一世所冤,已洗刑书之枉,公论未百年而定,庸削勋籍之名,肆将十行,诞告八域,念予嗣位,粤在冲龄,先志是承,痛礼论之乱统,纤人尽逐,恶党议之忘君。锡胄,联亲濯龙,赋性阴鸷,协赞新化,迹虽近于同寅,顾瞻旧朋,意实在于逞臆,惟玆狼贪之逐逐,不夺bb不b厌,是以虎视之耽耽,愈往愈甚。万基,本以奸壬之魁,久托肺腑之密,当先王问礼之日,一意欺天,逮时烈被罪之辰,百计为地,背公死党之习痼,次骨冤深,倂力合谋之势成,切齿傍伺,招呼贵戚子弟不良之辈,与之潜图,献纳麤悍奸细无赖者流,啖以大利。唯益勋曁师命,实是腹心,而斗北与朴斌,畴非羽翼,诇察则立身效力,经营则光汉献谋,金钱发府库之财,厚赂阉宦,萋斐成贝锦之织,飞语宫闱,所以匿影而藏踪,实欲投间而抵隙,不幸相门之贱蘖,常通王室之至亲,设时机之可乘,密遣说客,知骄恣之必乱,故挑邪心,始将推命之术,若效私诚,终做伏甲之谋,怵以奇祸,遂发武安不道之说,引惹准南匪分之望,将则必诛,固三尺之难逭,哀此无罪,奈一网之横罹,贼南之书才投,渭阳之启继上,台章斥逐,朝著先空,急书苍黄,鞫狱大起,有若祸机迫在于呼吸,吹角三更,纷然铁骑交驰乎道途,环卫十日,莫非恐动之凶计,未免惊疑于一时,体府绸缪之谋,反作祸祟,峡兵团束之意,亦归乱阶,全恩之论,盖为敦亲,而目以酿乱之心,亲耕之请,寔欲遵礼,而诬以废后之谋,构捏胡至于斯,诪张靡不用极,谗言三至,慈母之杼终投,火炎俱焚,昆山之玉俱毁,先朝顾命之元老,并坐收司,山野读书之儒臣,驱入党与,王孙毙桁杨之下,行路同悲,宿将抱杜邮之冤,三军掩泣,嗟我忠荩之冢宰,亦加构陷之罪名,自褊裨逮于吏胥,加束缚施以拷掠,议处之命虽下,一向操持,冤呼之声若此,益肆鍜炼,七处设鞫,古未之闻,百人就囚,一不得脱,矧乎元成之追告,有所受之,至于宗伯之被刑,尤可惨矣。凶锋未敛,吉顼之密网仍张,虺毒潜吹,辅国之察事四布,尚赖清议之间发,幸免众正之尽刘,论以国法,有擢发难赎之辜,筑彼盟坛,举旷世稀有之典,指水为誓,辱歃血于铜盘,谓天可诬,至勒名于铁券,元恶次第俱毙,皇穹若有所知,十年重回,天道有循环之理,半夜三叹,予心开悔悟之端,宝鉴悬空,魑魅莫逃其状,白日回照,幽谷为之生春,凡系忘君负国,诬告陷人者,或流之边,或处以死,惟是怀忠抱义,含冤殒命者,或赐之祭,或复其官,当国是之自明,既罢追录,逮冤狱之尽雪,复削伪勋,玆命革罢保社功臣金锡胄、金万基、李立身、南斗北、朴斌、李师命、金益勋、李光汉、申范华、李元成收其录券,夺其官爵,以慰泉涂之冤,可泄国人之怒。呜呼,可削则削,事归至当,念玆在玆,予敢少靳,追惟当日之举措,实致九庙之震惊,自惭寡躬之不明,奚但凶贼之相谩?人皆欲食其肉,天讨未加于生前,易言勿用小人,烱戒宜垂于日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差祭。左承旨金海一差祭。右承旨朴镇圭差祭。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蔡成胤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小柴胡汤,想已进御,连贴膏药之后,疮疖诸症及水剌厌进之候,比昨何如?臣等,不胜忧悯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疖之候,比前差减,不至大段,汤剂亦已进服,而水剌厌进,姑无加减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姜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营中军,军兵等赏中日事,除标信,南小门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海一启曰,新除授注书蔡成胤,尚不出肃,多事之地,不可暂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厚命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申厚命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鋧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二十七日,以祈雨祭正日,三省推鞫,又不得开坐云,此后无故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德远,礼曹判书闵宗道,观象监提调兪夏益,缮工监提调吴始复启曰,臣等,在陵所时,以仁穆王后陵上莎草枯损处,为先奉审之意,朝已驰启矣。进诣陵上,一一看审,则自巽方至丁方,莎草茂盛,而其馀自未至辰十九方,莎草处处枯损,尽数修改,方可无欠,故不为尺量以启,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姜鋧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不腆常廪,何用过辞至此乎?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亟断来章,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元箚缺以上烬馀

○禁卫营启曰,来十一月当十三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三哨,左道七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而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及诸镇营将处,豫为行文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十一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海西十番别骁卫六十四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姜鋧。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蔡成胤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启辞之批,疮疖之候,不至大段为教,夜来益有向差之渐耶?小柴胡汤昨又进御之后,水剌厌进,比昨何如?臣等,终宵忧悯,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疖之候,益有差效,而水剌厌进,与昨一样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启辞之批,以疮疖之候益有差效,而水剌厌进,与昨一样为教,疮疖之差减诚幸,而水剌一向厌进,臣等倍切忧悯,水剌盖由于胃经之热,而小柴胡汤连进二贴,尚未收效,即与诸医入诊后,更议他药,何如?当此未宁之时,累请入诊,未蒙允兪,不胜悯郁,敢此仰达。答曰,依启。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入诊罢出后,当进之药,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水剌厌进,渐有恶心之候,实由于胃经之热,前进小柴胡汤加入中,去连翘、知母、黄柏,改入山桅子干汴炒、竹茹、橘红各一钱,黄连干汴炒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鋧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领议政权大运四度呈辞。传于姜鋧曰,安心调理。

○以备忘记,传于姜鋧曰,今下弓矢,训戎佥使李后降处,给送。

○姜鋧,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十三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三哨,左道七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而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及该镇营将处,豫为行文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意启曰,十一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海西十番别骁卫六十四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昨日,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各厅将官等朔试射时,御营厅把摠金淇、李倜,摠戎厅哨官朴济等,俱未满四中,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姜鋧曰,柳叶五中人兼司仆金日奉,直赴殿试。

○权珪,以成均馆bb官b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政府有故,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禀矣。朝家连有事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聃命,以忠勋府意启曰,保社录勋,既已削罢,则内藏教书轴、会盟录券,其时元勋等教书轴、影子录券,各人会盟录券及原从录券,并当烧火,当于录功人等处赐与杂物及奴婢、田宅并当还收,且伸雪人家籍没奴婢、田宅亦当还给,令各该司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权珪,以礼曹意启曰,因大臣奉审后启辞,穆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择日举行事,启下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二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事目则临时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李立身、李元成等,严鞫处断事,传旨,启下矣,李立身,时在旌义县配所,李元成,时在兔山地配所,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厚命曰,陵殿及阙内各样祭物,于义宫,亦在轮回责应之中,而遗储匮乏,诚难继用,令该曹,钱文依明礼宫例输送事,分付。

○司谏权愭,正言李文兴启曰,庚申别科罢削事,申范华、李立身、李元成严鞫处断事。并见上向者别单人等,俱以无赖罔测之徒,为凶胄、贼勋辈之腹心爪牙,受其阴指,贼杀不辜,诇虚捏无,辛祸无已,胄、勋之得以恣行其胸臆者,皆此辈之所助成也。鬼蜮之状,人所共憝,而方且冒录别单,滥通仕籍,自以为得,无所不至,虽妇孺之愚,莫不骇愤而唾骂,及今枉狱既伸,诬罪当坐,则如此凶党馀孽,不宜少留辇毂之下,任其行止,长其奸慝,而邦刑不及,物情未快,惩恶之道,不可终已,投畀之典,不可少缓,请别单诸人等,并极边定配。答曰,不允。申范华减死绝岛定配,李立身、李元成事,依启。

○持平赵湜启曰,韩锡祚事。见上臣即伏见答谏院之批,有申范华减死绝岛定配之命,臣不胜惊惑之至。噫嘻,庚申诬告之狱,尚忍言哉?凶胄指嗾,群贼协谋,大开告密之门,网打一时之人,而彼唱此和,酝酿成狱者,范华、元老为之首,胄虽凶谲,无此二贼为之左右,则必不能售其计,终乃独杀元老,以灭其口,伸救范华,以彰其功。当是时,生杀人之权,在凶胄之手,而犹且多费辞说,艰难救得,及今天鉴孔昭,冤狱毕伸之日,范华岂有独生之理乎?此而得保首领,则邦家失刑,已不可胜言,而元老之死,亦冤矣。先鞫范华,就服酝酿之情,次及立身等,以正诬告之罪,实合按狱之体,今乃只鞫立身,而不鞫范华,臣恐诬狱之隐情,终不可以得核,舆情之愤郁,终不可以得伸,请加三思,还收申范华减死绝岛定配之命,拿鞫得情,以正王法。答曰,不允。

○姜鋧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地下日食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申厚命启bb曰b,领议政呈辞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申范华,减死绝岛定配事,命下矣。台谏,方以严鞫处断论启,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祭酒李玄逸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辅养之任,舍卿德望而其谁乎?至于特除春曹佐贰,实遵列圣故事,何用㧑谦至此乎?卿其须体此意,安心勿辞,从速上来,以副虚伫之望。元疏缺

○答正言尹鼎和疏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元疏缺烬馀

○未时,上御储承殿。药房都提调睦来善,提调李宇鼎,副提调李聃命,记事官任胤元、朴涏、沈仲良,医官金有铉、崔圣任、权愉、崔有泰、白光玹、丁时梯入诊入侍。筵话缺以上烬馀

○御营厅启曰,本厅前部属,庆尚左道中右司十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前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前部前左司属,庆尚左道十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逢点实数二千五十名,黄海道别马队五十二名,已为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别中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厅誊录》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式暇。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姜鋧式暇。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坐直。注书任胤元式暇蔡成胤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当进之药,改加入剂矣。进御之后,水剌厌进,微有之恶心之候,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且孝思殿朔祭,决无亲行之势,许令摄行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剂,昨已进服,而水剌厌进,似有一分差胜之效,恶心更不发作矣。朔祭,依启摄行。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权珪,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白守奉、至连等,即当行刑,而法典,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且明日,朔祭受香,初一日,地下日食斋戒,待无故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赵湜启曰,韩锡祚事。见上请还收申范华减死绝岛定配之命,拿鞫,以正王法。见上答曰,勿烦。

○正言李文兴启曰,本院于申范华等请鞫之启,初以严鞫论启,而臣于昨日连启也。误以拿鞫书入,拿鞫之于严鞫,轻重有差,而莫重勘罪,蒙然误书,至于元成、立身等罪,以拿鞫捧传旨,臣之昏谬不察之失,大bb矣b,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珪启曰,正言李文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聃命式暇。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左副承旨姜鋧坐直。右副承旨申厚命坐直。同副承旨权珪。注书任胤元蔡成胤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闵彦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陟府使朴兴文。

○药房都提调臣睦来善,提调臣李宇鼎,副提调臣李聃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启辞之批,水剌厌进,似有一分差胜之效,恶心更不发作为教,不胜喜幸之至。小柴胡汤连日进御,益有差胜之效,而疮疖之处,亦有完合之势耶?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与昨一样,疮疖,益渐消减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镇圭曰,四次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以备忘记,传于朴镇圭曰,四次祈雨祭献官临城君熀,右参赞柳命天,各熟马一匹,献官都承旨李聃命,左承旨金海一,右承旨朴镇圭,各半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直讲韩沅,佐郞蔡献征,学正洪受禹,典籍柳世宾、李万根,各儿马一匹,监察及诸执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领议政权大运五度呈辞。入启。传于朴镇圭曰,连观呈告,不觉愕然失图也。噫,卿试观今日之时事,此果大臣丐闲之辰乎?艰虞溢目,国势岌嶪,人心波荡,世道陷溺,不啻如水就下,此正君臣上下精白一心,竭力图治,夙夜匪懈之秋也。矧卿三朝旧臣,国家柱石,负一世之重望,为寡昧之仰成,不幸奸壬浊乱,构捏百端,致令白首元老忠悃未暴,久劳南荒,追惟至今,惭悔曷谕?噫嘻,司马相公复入,卫士加额,群贤汇进,政化更张,是宜元首股肱,一体相须,必以扶世道固国脉为己任,而乃因一时之微恙,遽欲释负而就闲,实非平日所望于卿者也。玆遣近侍,谕予至意,须体勤恳之意,亟断巽辞之章,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传于朴镇圭曰,今观平安监司状启,客使不意出来,自前传讣之行,例多急速,各站出待支供等事,必有未及之患,殊甚可虑,远接使,即为差出,使之罔夜驰进,而畿邑、两西未赴任守令,今日内辞朝,人马未来邑,则给马发送事,分付该曹。

○备边司启曰,自前传讣敕行,例必星夜治行,而京畿监司郑维岳,有不得支敕之嫌,势难在职,事势急迫,不可等待其自处,郑维岳,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传曰,允。

○院启,庚申别科削罢事。见上臣等,以申范华等严鞫处断事,累日论列矣。伏承圣批,立身、元成事,已赐允兪,王法庶可伸矣,舆情庶可快矣。独于范华,有减死定配之命,臣窃惑焉。夫范华之罪,可胜言哉?挟诈谲之谋,而暗受凶胄之方略,假推步之术,而挑起妖坚之将心,强胁元老,上变书而起大狱,滥参勋籍,叨膴仕而享厚禄,此诚举国之所共愤,宁有一毫可恕之端哉?大抵柟,一宗班也。柟之身命,范华虚为而推之也。其势不与坚同谋,则必是导坚为奸,与人为逆者可诛,导人为逆者亦可诛,于此于彼,理宜难脱,况乎凶胄一箚,分疏范华,不遗馀力,以诇察之首谋,告变之元功,皆归之于范华,当时范华之所以免罪而勘勋者,专赖于是箚之力,则到今又以是箚之故,反欲径原而曲贷之者,宁有是理哉?范华之罪,实与元成、立身等,少无异同,而元成、立身则鞫问,范华则定配,轻重不能同得,处分有乖舆情,请申范华严鞫处断,别单人极边定配事。见上正言李文兴,司谏权愭,并引嫌而退。一字误书,元非大段,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正言李文兴,司谏权愭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臣达夜腹痛,终不得进参于问安,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谏权愭启曰,臣衰病日㞃,不能行步,以此病势,决难供职,玆寻病单,冀蒙恩递,而还给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震,只自缩伏,而顾此申范华等严鞫之请,臣亦与之联名矣。昨见同僚,以一字误书,引避退待,既与之联名,晏然处置,势所不敢,而病情深痼,经宿之后,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当在初头以上烬馀朝报

○有政。以李观征为吏曹判书。

○备边司启曰,去年传讣敕使出来事,状启入来之日,以进香陈慰使差送之举,趁即考例举行之意,别为传教矣。今此传讣敕行,不多日内,当为入京,进香、陈慰使,依前例趁即差出事,令该曹举行,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即接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状启,则传讣敕行,不意出来,接待等事,万分紧急,远接使则今方发送,而京畿各驿人马,势未及齐会,以兵曹两驿马,推移入把,咸镜、江春两道驿马补把于两西者,则今虽分付,势难及期,而两道,今年适值饥荒,别设之价,不可责出,依前例,黄海道则令本道兵营,除出军木四同,平安道则以本司句管留储兵营木六同出给,以为两道补把之代事,分付诸道,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政事。李元龄为高阳郡守,李万林为云山郡守,金洪福为定州牧使,沈梓为左参赞,元子辅养官,李观征、闵黯、李玄逸差下事,承传。李垍校正。郞厅金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