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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一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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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式暇。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溟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夢嵒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委曲僉使白尙賢,參禮察訪白思潤。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再昨躬詣儲慶宮,再次行禮,昨又歷拜毓祥宮,侵夜還宮,靜攝中不瑕有損,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洪名漢,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光忠,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左副承旨趙載洪,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達曰,諫院許久闕達,已涉未安。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除在外外,正言李尙允,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會達曰,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洪良漢,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達曰,判義禁具聖任,三度加由之後,不爲出肅,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李尙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和澤。

○傳于洪名漢曰,今下弓矢,委曲僉使白尙賢處,給送。

○金尙耉達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金和澤,時在江原道狼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名漢曰,右承旨入侍于萬安門,右承旨如不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載洪曰,光熙門不可出入,興仁門三日當閉,奉常寺祭物及排設幕次則開門出送後還閉,旗軍洗馬,今番則置之。

○又傳曰,擧動時刻單子,今日內入之。

○洪名漢啓曰,兵曹判書洪鳳漢,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于鄕仁門gg熙仁門g。

○又啓曰,禁衛大將具善行,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鄭基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實官四員外,兼官則無行公之員,而文學南泰著,奉命在外,今此園所擧動時,各所問安官,必須備待多員,然後可無臨時窘束之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何如?令曰,大朝靜攝中,不可煩稟,後日開政時,盡數差出。

○又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儀軌,今已畢修整,一件粧䌙以入,而一件送于禮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言達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大司成金致仁在外未肅拜,今月已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載洪,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具樹勳,身病猝重,不能察任,當此園幸迫近之日,不可不變通,而在京無故人中,無可合之人,禁軍別將鄭汝穆,都監中軍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中日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事,曾有前例矣。今七月二十八日,本營軍兵等番中日時,監試敎鍊官閑良金挺藎,片箭邊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隨駕百官,今方磨鍊入啓,而其中兪漢蕭,加資下批後,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兪漢蕭、鄭基安,以纂修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洪獜漢gg洪麟漢g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依傳敎,上諡封園都監工匠等賞米,分等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順康園擧動時入把馬,依前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順康園親祭時典祀官,當以奉常寺正塡差,而正兪彦述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典祀官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時涵爲奉常正。

○洪名漢,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順康園幸行時,本營當爲隨駕,而中軍李衡身,時在會寧任所,不可不變通,在前如此之時,閫任及守令中差下,亦多其例,未赴任會寧府使吳𪼁,移差中軍,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𪼁爲禁軍別將。

○洪名漢,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各差備應把馬敷,纔已筵稟,而退出後十分從略磨鍊,則限二十匹,不可不加定,然後僅可分排,而無他推移之勢,以京畿驛馬依此數加定入把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司憲府執義趙重稷禁推事,徽旨達下矣。趙重稷自慶尙道尙州地本家,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牒報及河東府成冊,則逆賊鳳煥妾羅洛,査出以來矣。羅洛黃海道長連縣,緣坐爲婢,而時囚於河東府,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萬恢爲慶尙都事,柳思欽爲忠淸道都事,李光瀷爲咸鏡都事,鄭存謙爲全羅道京試官,鄭尙淳爲慶尙道京試官。

○以咸鏡監司金漢喆狀達,兩邑守令察訪,還穀留庫犯分之罪,營門決杖事,臣旣不能檢察,致有罷職之命,究厥罪犯,臣實爲首,成命之下,不敢循例擧行,惶恐待罪事,令于洪名漢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狀達,八月令進上早紅杮子及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鄭基安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癃廢之疾,一味無減,重以入夏以來,痢症支離,加歇無常,尙在寢席,呻頓度日,前後闕禮,罪戾增積,夙宵悚慄,靡所容措,而日前大朝動駕之時,病未轉動,虧廢常分,揆以邦憲,合被重勘。伏乞离明,亟降威罰,以勵群上,不勝大願。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判中樞府事李宗城書曰,伏以皇天眷佑,聖斷赫然,千古所無之惡逆,次第誅討,神人胥悅,宗社幸甚,閱月訊囚,聖體貽勞,憂慮之忱,曷可勝喩?念臣不忠無狀,遭罹罔極,每當一番震剝,輒蒙一番昭晣,苟非我聖上覆燾之仁,顧復之慈,臣豈敢保有今日,而及至宮門入侍之夜,則毋論禮數之曠絶,萬萬非賤分之所敢當,所以開示淵衷,洞察微忱,靡有餘蘊。臣於是,不但軀命之獲全,方寸之在中者,亦已被於昭回之光矣。是將與今春睿批,爲國血忱,余亦知矣之敎,銘鏤肝肺,死且不朽,不知釁累賤臣,何以得此於兩朝之下哉?雖使臣百口塡壑,更無餘憾,而若臣之慙悔痛冤忽忽如喪盡而對人,言不能出口,夜而繞壁,目不能交睫,心灰骨鑠無復生意者,蓋以爲大明中天,至化旁流,宇內含生之類,無不錫保皇極,愛惜身名,而臣獨何爲抱此危厲,不敢自齒於人數,而反以上軫乎兩朝之矜念哉?此臣所以撫膺自悼,太息流涕者也。嗚呼,臣罪臣固自知,非徒自知,亦已陳列於章牘奏對之間矣。又未嘗以已經薄勘,萌一毫自恕之念。人言之來,受以爲罪,非人罪臣,臣自有罪故耳。至於向來張儒之書,則爲言至爲叵測,指擬至爲凶穢,必欲毆納於族滅之案,此非以其罪而罪其人,卽是爲其人而成其罪也。苟欲成罪,何患無辭?前者唱而後者和,今日起而明日繼,打成一片,牢不可破,則身是罪人,不敢自辯,更有何人,爲臣而白此冤者耶?臣誠不肖,百無一能,而愛君如父,奉公如家,得之於彝性,受之於庭訓,一心炯然,神鬼鑑臨,而今於白首垂死之日,陷此大僇,蒙此不潔,出沒於人鬼之關,宛轉於刀俎之中,寧不悲哉?溝瀆之諒,臣豈以非是而不爲也?實慵懶而不能辨,忍詬含痛,頑然苟活,杜門屛伏,不見人面而死,卽臣區區自處之義然也。職名之尙在身上,俸廩之輒令輸送,尤非臣之所敢安,而亦不能自同平人,一書陳籲矣。昨日大朝動駕,經宵將事,犬馬之誠,豈敢後於陪衛之列,而市朝之人,必將指臣而言曰,是夫也,被何等名目,而擧顔於天日云則臣心愧恥,姑不暇論,其於辱朝廷何哉?徊徨怵惕,終不敢靦然於班聯,闕禮之罪,益無所逃,玆敢瀝血爲辭,昧死哀號。伏乞离明俯垂憫憐,導達臣危苦之懇,鐫削臣職秩,勘治臣罪戾,以卒天地父母終始之恩,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向事聖明在上洞燭,余何多諭?不腆例廩,其何過辭?卿須安心勿辭,亦爲領受焉。仍令曰,史官往喩。

○工曹參判徐志修書曰,伏以臣,爲營亡妻窆事,受暇下鄕,已有日矣。而山地緯繣未及襄葬,觸冒暑雨,感疾忒重,腹冷之症,乘時頓劇,食飮全却,下利無算,僵臥旅次,㱡㱡欲絶,由限將盡,末由反面。伏念儲慶宮親行奉安祭,期日已迫,園幸動駕,亦只隔旬,而顧臣病狀,萬無以自力進參於陪扈之列,病裏惶隕,死有餘罪,猥從縣道,冒陳微懇。伏乞睿慈,亟令鐫削臣職,仍治臣廢禮之罪,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領議政李天輔書曰,伏以臣,違命之誅,闕禮之罪,恭竢鈇鉞之加,而昨陳短章,冀蒙處分矣。及承睿批,勉諭愈懇,拈出前批中人臣所不敢聞之辭旨,反復不已,臣伏地奉讀,驚惶震越,益不知置身之所。噫,滓穢賤臣,爲臣無狀,仰煩聖心者,固已多矣。釁尤積,而大朝過於包容,謗議衆,而大朝過於覆蓋,至於向來所遭,其所以全保而抆拭之者,無往而不煩聖心,中夜循省,皆臣之罪,邸下之又以致煩聖心爲慮者,臣雖至愚,豈不仰揣,而今臣之情窮迹危,上而在國體,不可奪其所守,下而在私義,不可喪其所操,則伏想天日之明,庶幾俯燭,惟在邸下導達之如何而已。大朝一遞其職,敎以旣伸廉隅,有若臣可進而不進,强爲撕捱者然,夫所謂伸其廉隅者,卽尋常情勢之以一遞其職爲限者也。臣之所遭,至今追思,實無以擧顔人世,則雖終身自廢,猶有餘恥,今乃冒沒復進於顚沛之地,而從而語人曰,廉隅已伸云爾,則世間寧有是耶?邸下急於敦勉,荐降不敢聞之辭令,臣之抑塞迫隘,固不足恤,而邸下一言之過,使四方傳誦,又莫非臣之罪也。臣向天拊心,求死不得,擔舁病軀,移次近城之地,冒萬死更申血懇,而藥院之任,則臣之祈免,亦豈樂爲哉?保護重任,曠日虛縻,尤增臣死罪,不得不竝乞遞解,其情誠慼矣。伏願离明,俯賜諒察,將臣危苦之情,仰達大朝,鐫削臣職名,俾全匹夫之志,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幸。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日昨批答,再悉心曲,卿心莫回,寔余誠淺寔余誠淺,噫余之昨言,豈爲過矣?爲人子者,親心爲己心,不能致卿,當此大朝靜攝中動駕之時,更煩聖心,則寔非爲人子事親之道也。昨日大朝徹夜將事,又行幸園陵,況靜攝之時,余憂慮萬端,卿以藥院都提擧,此時豈忍暫刻留外乎?卿之所遭,雖罕前有,相職之一解,足伸廉隅,終爲引退之意,寔竊過矣,寔竊過矣。卿須念我非特一時循例批答,而實爲衷曲肝膈之諭,安心勿復控辭,卽日入來,非但余心之切幸。寔爲仰承聖意之道,卿須深諒我心之切焉,卿須深諒,我心之切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乙亥八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養志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李溟運,記事官權穎,記事官李世演,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百餘年之後,奉安故宮,回懷一倍,宮園一體,宮已奉安,拜園奚滯?令儀曹進定於三明日,時刻以丑時擧行,侍衛守宮,問安承旨,守宮承旨皆仍,又命書之曰,下敎誤傳,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仍命退出。

○乙亥八月初一日。上御熙政堂。兵判請對入侍時,兵曹判書洪鳳漢,左副承旨趙載洪,記事官李世孝,記事官權穎,記事官李世演,以次進伏訖。上曰,丑時行禜祭後開門,留都營申時結陣乎?洪鳳漢曰,然矣。上曰,都監幾哨?鳳漢曰,十二哨矣。上曰,丑時犯五更乎?注書出問於禁漏,可也。注書臣世孝,出問於禁漏官,則五更一點,爲丑初云,以此仰達。上曰,出宮三嚴,以丑正三刻爲之,留門興仁門、崇禮門,四更三點,禜祭後擧行。出傳敎洪鳳漢曰,禜祭罷後,卽爲開門宜矣。上曰,今番各殿問安,亦爲從略,到晝停,到園所,問安兼一,回駕及到晝停,問安兼一,承旨問安,今番只一也。講院問安,只到園所行祭,問安兼一,而今聞問安馬疋數,應入二疋外,有濫騎者云,此後嚴飭。出傳敎上曰,政院下人,與他司有異,雖騎驛馬無妨,然禁其濫騎,可也,洪鳳漢曰,以吳爀爲禁軍別將,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禁軍軍器藏置處所,定於濟生洞,而三軍門造成之意,臣於待罪御將時陳稟矣。今則幾至畢役,稍成貌樣,凡小小坐起,足可設行,不必煩借他營,自今番園幸爲始,未隨駕禁軍,使之留住於此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亦已揭板否?洪鳳漢曰,旣已軍器庫含造成不宜揭板,而稱號則謂之禁軍軍器庫,或禁軍廳矣。上曰,禁軍廳亦龍虎營矣。鳳漢曰,龍虎營乃是權稱,自上曾前,雖有龍虎將龍虎營之下敎,而元無以此定名之事矣。上曰,稱之以禁軍廳,有若禁軍入直員之廳,亦與禁衛營相混,特以龍虎營爲名,亦爲揭板,可也。洪鳳漢曰,然則今雖以龍虎營爲稱,不過定其廳名而已。至於別將,依前稱以禁軍別將,其他凡事,一遵前規,無得一毫張大事,嚴加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龍虎營,距曜金門近乎?鳳漢曰,訓鍊都監軍餉庫基址,若干通路則與曜金門爲咫尺,此則與訓將,當相議擧行矣。上曰,如是則甚近,依所達爲之。出擧條上曰,留陣,以老將爲之,隨駕則以年少者爲之好矣。兪判府事在京乎?鳳漢曰,方在渼湖矣。上曰,留都大臣,以李判府事爲之,禁衛中軍,以(以))元必揆爲之。出傳敎上曰,曾有下敎,凡匿名書,卽其處付丙,雖或有闕門城門、街上付之者,初見人勿見,卽爲付丙事,分付。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式暇。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溟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夢嵒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橫城縣監鄭楺,神光僉使具世勣,文城僉使李遇春,吾老梁萬戶李恒培。

○鄭基安達曰,明日園所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載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禜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光忠,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漢、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達曰,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漢、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尙未處置,除在外外,正言李尙允,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基安達曰,監蔡十三員內,行公只是六員,社稷大祭一員,四大門禜祭四員,園幸時東西押班二員,親祭時二員,隨駕一員,留都押班二員,本府上直茶時一員,而以此六員,無以推移分排,未署經監察,依前例署經前行公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漢、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正言李尙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載洪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趙載洪曰,今下弓矢,神光僉使具世勣,吾老梁萬戶李恒培處,給送。

○趙載洪達曰,事變假注書崔夢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祉承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趙載洪曰,留都大臣,以右相爲之。

○又傳曰,甲胄造成之法,曾有下敎於騎判矣。可以趁此入之耶?未及造入,則騎判訓將處,以新件入之事,分付。

○趙載洪,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左邊捕盜大將具善行,以禁衛大將,領軍隨駕矣。限回鑾前,依前例以右邊捕盜大將鄭纘述,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趙載洪啓曰,今因兵曹草記,以鄭纘述,捕將兼察事,允下矣。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豐壤碑石豎立時儀軌,已盡粧䌙,一件內入,一件置諸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則勅奇漸近,凡係草記稟定等事,俱不可一時稽緩,初四日擧動還宮前,東大門外,晝停所園所一二處,能走撥軍各三名式立待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郞廳李光瀷,除拜咸鏡都事矣。當此勅行迫近之時,凡百緊務,不可付諸生手,李光瀷都事之任,卽爲改差,仍察都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都事李光瀷,因迎接都監草記,都廳仍任事,允下矣。當此掌試迫近之日,不可不急時變通,咸鏡都事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堉爲咸鏡都事。

○趙載洪,以纂修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鄭尙淳,見差慶尙左道京試官,而卽今纂修之役,一時爲急,鄭尙淳京試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達曰,奉常奉事洪鳳咸,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今初三日推移替直,監軍巡將,亦依前例初三日受點人員初四日至,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達曰,前參奉李恒祚,前持平李永祚,楊州牧使李重祚,濟用副奉事李章祚等呈狀內,逆賊明祚,不幸出於同宗行列,在大義滅親之道,不可同其行列,故恒祚改以恒祜,永祚改以永祜,重祚改以重祜,章祚改以章祜,依例入啓變通云,依願施行而令藝文館給帖,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令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朴鳳樹,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朴師維,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邦鵬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本營騎士及五哨軍兵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申𪼜,把摠安東一,哨官金成虎,敎鍊官朴漢柱,騎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趙嶷,別破陣十四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楊聖進,別騎衛三人,工匠牙兵五名,率領入直,南山蠶頭東邊體城頹毁處,哨官安世滉,露梁牙兵二十名,西邊體城頹毁處,則哨官廉億齡,露梁牙兵二十名,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監司狀達據,逆賊弘錫,應坐罪人光偉,見漏守令,以尼山縣監李遇芳,指名現告狀達下矣。李遇芳,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判府事李宗城疏曰,伏以儲慶宮移安之禮,幸已利成,神理允叶,聖孝益光,臣民慶祝,曷可勝喩?第伏念連日動駕,達曉將事,而園幸之期,又復臨屆,聖躬貽勞,不瑕有傷損之節,犬馬之誠,有不勝憂慮之至,念臣賦命奇窮,遭罹叵測,沈gg湛g宗滅族,不足以當其罪,而旣生成之,又薰沐之,使得復齒於簪紳之列,卽天地父母之賜也。隕首結草,不足以言萬一之報,區區所自勉,只在於瞻依城闕,時奉朝請,而不幸張儒之書又出矣。爲人臣子,得此名目,尙可以擧顔於天日之下哉?心灰骨鑠,生意都盡,危苦之懇,曾已略暴於史官之啓,昨又冒陳於貳極之下矣。臣罪臣固自訟,人言之來,固其勢也。以其罪罪之,夫豈怨尤?特其造意遣辭,有不忍見聞,每一思惟,痛冤交中,叩膺悲號,自不覺其失聲,尙保官秩,如添一罪,而危蹙之極,亦不暇於疏籲,情理到此,不如死之久矣。千萬不意,伏聞有留都大臣,以臣爲之之敎,驚惶霣越,忽不知措躬之何所也。臣雖疎迂,亦嘗聞此任之不可辭避,而若臣踪地,毋論職務緊漫,冒昧承當,斷無此理,屛伏喘喘,惟鈇鉞是竢,日月之明,豈或遺照於幽蔀,陶甄之化,寧不曲遂於微物乎?情窮勢迫,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憫憐,亟收臣留都之命,仍命鐫削臣職秩,俾得涵濡聖澤,以畢餘生,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留都已諭,以安卿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金在魯疏曰,臣昏耄妄言,自速威譴,前後嚴敎有非臣子所敢承聞,伏地戰慄,鈇鉞是竢,而繼伏聞筵席之上,累下俯燭心事之敎,金吾席藁之中,又勤勿胥命之音,始知天地之大,不以霜雪之威,而竝廢日月之照,且惶且感,不覺涕淚之浸淫,臣擔舁病軀出伏郊坰,而七日之內,三經癨亂,僅得少蘇轉就鄕舍,杜門攝處,追愆自訟,千萬意外,恩敍特降,史官遠辱,臣拜稽祗受,五情隕爽,含恩畏義,宜不敢費辭,自理於事過之後,而今若全無一言,則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不得不略申呼籲焉。向者儒章,固爲妄激,而問其名,則蓋出徵討,考其語則不過蹈襲,從古聲罪凶逆之際,未嘗以其不忍提說,而掩而不言,誠以不如此,則無以明其爲逆故也。臣於是惟知儒生被鞫之爲過擧,驟聞憂歎,急於匡救,只就傳敎所出,以明非今創說,而不自覺其重爲妄發之歸。至於所引古語,古人文字,斷章取義之法,本不問其人之如何,故先輩章疏,用此語者,不可勝數。臣亦狃於見聞,未暇思及,循習而用之。凡此實緣臣病方昏劇,卒卒口呼,曾不致審而然,皆臣之罪也。噫,臣遭遇聖明,涓竢未報,愛君一念,消磨不得,苟見有不可不言之事,則未嘗終默而自阻,畢竟言無少補,身犯大戾,將何顔面,更進大僚之列乎?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傳曰,遣承旨敦諭。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齋宿。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齋宿。左副承旨趙載洪齋宿。右副承旨洪名漢齋宿。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溟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祉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蔘橘茶五貼劑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洪名漢達曰,諫院許久闕達,已涉未安。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諫院除在外外,正言李尙允,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漢、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漢、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正言李尙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趙載洪達曰,事變假注書李祉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傳曰,府院君則有留都之例,而輔國判書,亦有留都之例乎?問啓。趙載洪啓曰,問于諸廳則輔國判書,曾無留都之事云矣,敢啓。

○傳曰,留都大臣,以左相爲之。

○以別雲劍付標單子,傳于趙載洪曰,以無頉者爲首。

○南泰會,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左道京試官鄭尙淳,因纂修廳都監草記,郞廳仍任事,允下矣。當此掌試迫近之日,不可不急時變通,京試官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光漢爲慶尙左道京試官。

○趙載洪,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禁軍別將吳𪼁,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吳𪼁,副司果沈墢。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來丙子式年諸科初試設場日子迫近,而咸鏡都事李堉,尙未辭朝,不爲下去,事甚未安。令吏曹催促,明日內使之辭朝,仍爲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趙載洪,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意啓曰,臣之領率結陣,乃是合三廳扈衛軍官,則從前該廳別將之不爲參涉者,可謂不成事理,自今番爲始,入直別將外,進待陣上,檢飭軍官事,定式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軍士,今日酉時,依前例結陣於敦化門外,至曜金門,大駕出還宮時,備邊司前,祗迎祗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之足疾三載沈淹,尙未有分減,轉動須人,終歸癃廢,虛縻濫職,已過周年,而迹阻廊廟,一味尸素,前後闕禮,罪不勝誅。至若宮城扈衛,何等國變,而義同奔問,尙且闕焉。登陛陳懇,夙宵血願,而猶難自力,遲留至今,蓋出於病勢之不可强,而自知者,明也。明日動駕之時,百僚陪扈,而臣則不能運身,道傍祗伏,亦無其路,方欲陳章請辜,恭俟鈇鉞之誅矣。不意留都之命,遽下此際。臣於此,驚惶悶迫,不知自措,顧臣病形,如有一分承膺之望,則此與本職有異,義不可辭,臣何敢爲臨急求免之計,而目今跬步之間,無以自運,杖而後動,猶有顚仆,如使戎服櫜鞬,爲出入動作之儀,則決知難强,而雖欲强之,蹩躄匍匐不及老狗之行,其爲駭觀瞻而傷國體,何如哉?仍念臣,年踰五十,不自戒愼,父母遺體,未免虧傷,今成廢疾,無面對人,每自訟其不孝之罪,而當國家有事之時,亦未效筋力之勞,其爲不忠,誠莫大矣。言念及此,寧欲無生,且臣所患,積年支離,非有外面疾痛之狀,故人之見之者,亦不如當之者之難堪,前後筵奏,多非其實,宜聖明之未盡俯燭,而乃至有此命也。反復自量,無望蠢動,事勢迫隘,有死而已。宜卽申籲,而本病之外,宿痢尙苦,積敗之餘,神氣危綴,今始僅搆文字,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留都之任,仍治臣慢命之辜,以幸國事,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留都有命,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溟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祉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趙載洪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禁軍敎鍊官來言,禁軍下馬時,鳴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晝停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順康園,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祭罷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尙耉曰,時刻卽爲入之,自碑閣至普濟院,捧上言。

○大駕回鑾晝停,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安,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日發遣本司郞廳,摘奸外各司,則二曹闕直矣。事甚駭然,當該郞廳,拿處,何如?令曰,依。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恩令荐降,至有兩朔祿俸輸送之敎,而區區情勢,實無冒昧祗受之理,伏地惶懍,只俟違忤之誅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乙亥八月初四日丑時。上幸順康園。隨駕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世孝,假注書李溟運,記事官權穎、李世演,以次隨駕,上駐駕于梨峴路上,敎曰,今日宮官上下番,持《大學章句》,天明後,卽爲入對于東宮,永刺時少退,而卽又求對,終日講論文義,以待予回駕,可也。上詣園所奉審後,仍行親祭。上曰,禮房承旨,曾有加資謄錄乎?端宗大王入廟時謄錄,亦可傍照矣。泰會曰,臣未能詳知前例,謹當從容考出後仰奏矣。上曰,慶嬪墓,旣在此咫尺之地,當展禮矣。卽以步轝,上墓展拜訖。上曰,墓前豎碑,地方官爲之乎?禮曹判書李鼎輔曰,然矣。上命楊州牧使李重祜入侍。敎曰,爾之勤勞可嘉矣。載洪曰,莫重御乘,不善着鐵,致有路次拔鐵之擧,事極寒心。當該內乘,記過,何如?上曰,內乘不必記過,提調推考,可也。洪鳳漢曰,提調旣已推考,則內乘終不可無警,令該府處之,似宜矣。上曰,然則依左副所奏,記過,可也。上曰,今番挾輦軍狹道侍衛,令訓將,北營鳥銃一次試放後施賞,其中貫三中者書入。出傳敎上曰,別監李震郁,道路次知兼司僕,待闕差出,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洪鳳漢曰,今番工匠別單中,石手十三名,公然落漏,而當入於二等者,令該曹,米布一體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傳曰,慶嬪墓、義昌君墓、龍城大君墓,有莎草修補之事,則本官與內需司官員,同爲擧行,三墓及慶嬪墓後小墓,雜草雜木,令守奉官,分付。守護軍,隨卽去之事,分付。又傳曰,慶嬪墓,遣內侍致祭,義昌君、龍城大君墓,遣承旨致祭,仲春歷臨,而今來咫尺,寧嬪墓,亦爲遣內侍致祭。傳曰,百官插羽,仍命回鑾,到園所洞口,見有路傍祗迎者下詢,則對曰宋楷也。上以調用之意下敎,又見其傍有祗伏者。上曰,誰也。對曰,愼鼎明,而自坡州移來矣。上曰,爾名鼎字,改以正字,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守奉官二員,依承傳,待闕卽爲陞六,洞口外宋楷家立旌門,故頃者來時特問。今又過門,又爲祗迎,其涉希有,令該曹,守奉官窠特爲調用,而聞其父奉祀人,尙未闋服云。待闋服,令該曹卽爲調用,幼學愼正明,以來居之人,下問之際,其心可尙。今番守奉官,有闕一員,代亦爲調用,呼寫訖。仍敎宋楷、愼正明曰,爾等各別奉職,可也。皆對曰,敢不盡心乎?上曰,順康園、香炭山,依守僕所告,以加平於乙里山山腰以上,無主陳荒處劃給。出駕前下敎上駐駕于作門,敎兵判曰,卿等每稱具善行有將略,今日欲見其陣法,如何?鳳漢曰,聖敎好矣。但禁衛營方爲後上,難以先爲排陣於晝停所矣。上以信箭招禁將敎曰,武備全書,登壇必考,旗號新書中,拈出一法,排陣於沙於里,可也。又以信箭,號令於都監陣,使之聞命處駐陣,使禁衛營,先拔整陣以待,可也。傳曰,京畿監司及各務差員,明日入侍。上曰,禮房承旨進去,懿陵奉審以來。駕前下敎上曰,駕前不爲前進,兵曹堂郞,推考,可也。出擧條大駕到沙於里將壇,命兵判以大中軍行軍禮。載洪曰,中軍當跪告,而今立告,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禁衛大將,敢於陣前,牽馬往來,記過,可也。禮房承旨金尙耉,懿陵奉審後復命曰,臣謹受命奉審,則陵上丁字閣無事,香大廳略有渗漏處,故陵官方報於禮曹云矣。上曰,兪。上宣醞于侍衛諸臣及入侍諸臣,閱武訖。上曰,雨勢如此,百官軍兵雨具,關王廟歷入事,分付。出駕前下敎上歷入關王廟,行禮後還宮。命禁、御兩將,入侍于明政門。上曰,隨駕軍兵,犒饋事,公付。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式暇。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溟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祉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北靑府使安相徽。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兵曹入直堂上李命坤,見差釋奠祭獻官,今當受香,他堂上卽當替直,而參議李得宗,參知沈鏽,謂有身病,不爲替直,以致本曹之請牌,莫重受香,將未免差晩,事體誠極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避嫌,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趙載洪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右議政趙載浩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鄭基安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如何?昨曉動駕,侵夜還宮,靜攝中不瑕有損,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趙載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南泰耆,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耉,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達曰,應敎李惟秀,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初獻官,當以正二品塡差,而都監堂上,實病公故外,無他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有從二品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以從二品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假注書李溟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溟運病,代以任珹爲假注書。

○鄭基安啓曰,京畿監司李宗白,率各務差使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京畿監司,待令于光化門。

○鄭基安,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以爲,學禮講及照訖講,依陞補例,大司成皆親執考試,可也事,曾有傳敎,故今此監試初試時,照訖考講,宜自本館趁今擧行,而大司成今方在外未肅拜,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禮曹草記,大司成稟旨擧行事,依下矣。大司成金致仁,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又達曰,大司成有闕,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使之趁卽擧行,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最基爲大司成。

○傳于洪名漢曰,中官金壽光、吳命來,飭已行矣。竝放送。

○又傳曰,武藝廳一月十次藥丸,例自都監上下,故一年二次試才,意必同云,今日自備云,莫重親臨試才時,豈不若中日乎?此後一體令都監,待司謁呈擧行。

○鄭基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弼善李基敬,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敏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左道京試官鄭存謙呈狀內,矣身老母,宿病沈淹,萬無離捨遠赴之勢云。當此試期迫近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李堉呈狀內,親病危重,時月之內,萬無離捨遠赴之望云,依例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惟秀爲全羅左道京試官,以閔塾爲咸鏡都事。

○又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智陵、淑陵、德陵、安陵、純陵陵上曲墻外,雜木斫伐時,告由吉日,已爲推擇,道臣親自奉審擧行事,啓下後行會矣,卽接本道監司移文,則弊職方在罪罷中,奉審一款,不得循例擧行云,待新監司下去後,伐木吉日時,更爲推擇下送,卽爲擧行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吹打手等處,依傳敎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傳敎,挾輦軍等,鳥銃一次三放試取,而無貫三中沒技者,故別單不得書入,其餘得中之額,從其分數,依例自本營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傳敎,本營吹打手五十五名處賞木,各二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忠勳府都事趙載溥,親病危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義禁府都事金履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以多事衙門,奴婢之應役緊繁,而今者使役,只存老孱數口,不成官樣,今番逆賊籍沒中京奴婢,限二十口移屬本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鎭杓手本,則保放罪人尹鵬擧,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牒報及鍾城府使成冊,則逆鏡從孫阿只,今始追後査出以來矣。阿只濟州牧大靜縣島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狀達,今七月令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鄭基安曰,勿待罪事,回諭。

○弼善李基敬書曰,伏以臣,日昨召對退出後,猝發喘眩之症,昏瞀痞塞,不省四到,食飮全却,嘔瀉兼作,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伏乞亟令鞶褫,得以安意調息焉。仍伏念自經溽暑以來,睿候有愆,法筵間撤,臣未敢知淵濩之中,亦有所做措歟,抑靜攝之際,全無所用心歟?臣聞治心之要,不專在於讀書窮理,而惟一念之敬,培擁許多根基,喪德之害,必由於聲色馳騁,而只一念之怠,生出萬般病痛。噫,此誠切至語也。《中庸》之謹獨二字,蓋說纔動底境界,而所謂獨者,卽指一念萌處善與惡之幾也。夫敬則入於善,怠則入於惡,差之一念,謬以千里。此丹書所云,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凶。記所云,莊敬日强,安肆日偸者也。臣旣以此義,因文仰勉於筵席,而退而伏思,餘懷耿耿,不審邸下,其思悅繹之道乎?朱子曰,今日事第一,惟在勸得爲人上者,收拾身心,保養精神,此正對症之良藥,苟邸下以此說,反之於心,察其存否,驗其勤怠,必學以開發,必敬以豎立,如謝氏惺惺法,然後方可有用力地頭矣。臣於病裏,神思昏短,不能反復開陳,只將草草數語,略附辭本。伏惟离明,諒臣病狀之危劇,察臣忱誠之懇至,用其言而退其身,則公私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出於憂愛,余不體念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應敎李惟秀書曰,伏以昨日,日氣暄和,大朝法駕穩旋,臣民欣幸,曷有其極?伏念臣,因緣一出,只欲粗伸常分,若又苟然仍冒,則私義斷斷未安。臣於六年之中,凡除館職者五,而一再肅命,皆因事故之適會,而事過輒皆力辭,賤臣出處,煩不能一一仰質,而最初華貫之新授,不一例讓者,爲大駕幸溫也。中間積釁之纔宥,未暇引義者,爲先朝上諡也。及至駕廻而禮成,則臣何嘗一日淹留,視作宜居之地乎?蓋臣人器,則太不相稱,情勢則別無可言,故不敢固守其賤見,亦不敢自居以見職。前後處義,一味胡亂,而區區之志,亦費商量,今臣亦已伸分矣。論思亞長,此豈臣暫冒之所,數十學士之中,獨一介揚揚於內庭,而問其人則最下,縱臣昏愚,不自知愧,傍觀者豈不揶揄耶?臣之病狀,亦甚奇怪,當心有癖,終日肆亘,强壯之年,甘爲一廢物,臣之前後章奏,未嘗無一病字,豈敢以賤疾有無,每煩睿聽,亦豈望邸下盡垂諒察,而自不覺其聲之出口耳。且目下痰喘泄痢,俱係危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伏乞卽賜鐫改,俾得歸家調治,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議政李天輔書曰,伏以大朝園幸,侵夜還宮,靜攝之候,不瑕有損,下懷無任憂慮,臣虛縻職名,瀝盡肝血,疾聲瀆籲,反承不敢聞之睿批,爲人臣子,一承此諭,猶不覺震剝悚凜。況再諭三諭,臣則頑然如木石,不知轉動,殆不可以人理責之。臣分之虧廢,國綱之頹弛,在朝家刑政,惟宜速賜處分,不容一日少緩也,明矣。昨日祗伏路左,惟瞻羽旄,怵惕徊徨,生不如死,闕禮之罪,尤不可一向曲貸。伏乞离明,鐫削臣職,仍令攸司,亟擧邦憲焉。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數昨之批,悉照肝膈,而卿心莫廻,心實忸怩,心實忸怩。噫,以余誠淺,不能致卿,非但余心之愧,其如不能仰體聖意,何思之及此,惶懍靡懈,食息無甘,當今大朝遠幸園陵,侵夜還宮,職在保護,亦豈忍恬然乎?卿須思余悶迫之心,衷曲之諭,勿復控辭,卽日入城,非但余心之切幸,可爲余事親而養志,亦爲國切幸,卿須深諒余心焉。卿須深諒余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乙亥八月初五日未時。上御明政殿月臺。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李溟運,記事官李興宗、李世演,京畿監司李宗白,楊州牧使李重祜,水原府使金相福,竹山府使朴時佐,南陽府使鄭運喆,仁川府使李箕重,衿川縣監皮世獜,重林察訪李華源,以次進伏訖。上曰,農事大體,何如?宗白曰,臣未及巡審,雖未得其詳,而各邑災報,極爲愁悶矣。上曰,勅行又迫,畿甸之役稠疊矣。有可達事乎?宗白曰,道內各驛,近益凋殘,殆至於絶站之狀,卽朝家之所洞燭,而今番寺奴婢減布時,各驛奴婢身貢,亦皆一體減布矣。入居木減縮之數,雖爲給代六驛,本奴婢貢錢元數,合七千六百餘兩,而見減之數,爲二千七百餘兩矣。六百兩之劃給,亦出特恩,而二千餘兩見減之後,畿驛事勢,實有難支之形,雖以目下事言之,勅行迫頭,而通官處,各驛例贈銀貨至於三百餘兩之多,而亦無出處,誠爲罔措,宜有別般軫恤之道矣。上曰,前給六百兩外,加給四百兩,合計一千兩,限五年爲先劃給,可也。出擧條上曰,各務差員進前,有所懷則仰達,可也。各陳農形,可也。重祜曰,本州農形,四五月間得雨後,頗有登熟之望矣。屢月長霖,近又東風連吹,民間遑遑,似未免大歉矣。箕重曰,臣則到任數日,卽以差員上來,雖未及親審農形,而旣傷於淫雨,又傷於東風,今則竝與豆太而無望云,誠悶迫矣。相福曰,臣則農形外別有所懷仰達者矣。本府有六哨馬兵,而殆無有馬者,臣曾爲北邑時,見親騎衛,以有都試之故,皆樂屬而甚精銳矣。本府亦建別驍衛等美稱,而罷十年一次別試才之規,創設都試,將校不閑遊者及其他可備戰馬軍裝者,許令入屬,而都試時居首直赴者外,之次差送摠廳屯監數三窠最優者,而已出身者,依禁軍例除赴防,本府將校之任,亦自此中差出,申明久勤收用之法成節目施行,此類若得百名,則馬兵減百名,若得七百,則馬兵雖全減無妨,而馬兵之罷減者,收一匹身役,以爲春秋賞格之用,則似有激勸之效矣。上曰,所達好矣,而別試才不必罷矣。相福曰,竝行固好,而科路或似太廣矣。上曰,一年一次都試,而只居首直赴爲好,後日登對時稟處。出擧條相福曰,本府是畿輔重鎭,故先王甲戌年,特減一疋,丁亥盡罷京上納矣。均役之後,恩均諸道,而水民則不知有別般恩澤,只添結錢之納,實有向隅之歎矣。兩都及南漢,俱無結錢,本府關防,無異南漢,宜有一視之政矣。上曰,此不必出擧條者,而大臣、均堂入侍時,提達,可也。時佐曰,本邑是討捕衙門,而所謂討捕軍官,只是三名,且無給料之事,如是而何敢盡詗捕之道乎?重祜曰,臣於此事,亦有所懷矣。廣州討捕營之移屬楊州,今纔屬耳。而軍官之無一料額,無異竹山矣。臣聞廣州鎭營時設施,則軍官料窠,爲數十餘名,而若其料米所出之由,則廣抄閑散人六百餘名,定爲身役,各捧六斗米,分給立役者云矣。今不可一依廣州例,創設古無之閑丁,而本邑各樣耗穀,其數夥然,若得劃出若干斛,則亦可爲分定料額之道矣。宗白曰,兩邑討捕軍官之無一名給料立待,誠如兩守令所奏,參酌定數,變通給料,有不可已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宗白曰,廣州分司之後,前日府尹所帶討捕使,移屬於楊州,而所屬各邑中,如抱川、永平、加平、砥平、楊根等邑,地勢便近,而至如衿川、果川兩邑,則自楊州相距,旣是隔江百里之地,其管察之道,終涉疎虞,衿、果兩邑,距水原不遠,屬之水原,事涉便順,而水原元定屬邑爲九邑,今若添之以兩邑,則所屬過多,水原屬邑中,龍仁一邑,移屬竹山,恐似便宜,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備局,稟處。出擧條世獜曰,本縣是大山之下,大江之邊,故沙汰汎濫,各被其災,農事無可言者矣。其中稍勝處,今始發穗,而又被東風之災,穀穗傍出,民事誠切悶矣。上顧重林察訪曰,本驛馬幾匹乎?華源曰,上等九匹,中等十五匹,下等二十匹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道臣已達,臣別無可達者矣。上賜宗白虎皮,重祜弓矢。敎曰,今番都監、道臣、地方官效勞,故聊表予意,宗白、重祜,俯伏頓首而受。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再牌不進罷職令旨,及輔德李敏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極未安。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基安,以禮曹言啓曰,凡爲人後者,遭其養外祖犯逆,罷繼當否,在外大臣處,以本曹郞廳問議事,命下矣。卽當發遣郞廳問議,而正郞洪受甸、李昌禮,以監試初試照訖考講官進,正郞全義采,以迎接都監郞廳進,佐郞曺敬脩昭寧園改莎草進,佐郞吳得良,昭寧園告安祭,以典祀官進,無推移進去之員,佐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發遣問議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啓曰,假注書任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敏坤,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達曰,事變假注書李祉承,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李祉承改差,代趙武範。

○鄭基安達曰,新除授大司成兪㝡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曰,御製編次人入侍。

○李永暉啓曰,編次人趙明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趙載溥,親病改差,代義禁府都事金履復,昨已差下,而支勅事務,萬分時急,所帶本職,勢難兼察,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官崔鎭杓手本,則時囚罪人成憲祖,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濕之餘,素患痰病,百倍添劇,四肢痿痺,轉成疸症,滿身黃色,脈度浮虛,水飮專却,症勢危篤,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慶尙監司李彝章啓本,査事未決,而奸民輩經先gg徑先g上京,呈單金吾,此莫非不能憚壓gg彈壓g之致,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都事金履復,內資奉事沈公猷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景行爲禮曹佐郞。

○以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bb考b徽旨捧入。

○乙亥八月初六日未時。上御涵仁亭。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趙明履,左承旨李永暉,假注書任珹,記事官李興宗、李世演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多持草紙來,臣珹遂出來,持草紙入去,上親製《順康園記》,命永暉書之。上曰,泰陵夢兆,乃是垂簾之時耶?明履曰,然矣。上曰,予未嘗爲質言,而曾於皇壇,有所下敎,趙領敦寧亦有仰達者矣。今番上墓時,微雨霏霏,此豈非相感之致歟?寫畢,上曰,必如是而後,有勝於申飭于守奉官者,此所謂人存政擧者也。命明履讀之。上曰,此記刻,卿可寫之矣?又命永暉,書慶嬪墓祭文訖,明履讀之。上曰,咸溪君,爲慶嬪子孫,而李廷煌則爲宗孫矣。又命永暉,書義昌君墓祭文訖,明履讀之。上曰,安興君頗疎通矣。頃日入侍時以爲,姑爲攝祀,攝祀云者,欲於將來移定於他人之意矣。又命永暉,書龍城大君墓祭文訖,明履讀之。上曰,龍城有福矣。卽今壽進宮之支撑者,以有龍城祭位故耳。又命永暉,書寧嬪墓祭文訖。明履讀之。又命書東關王廟祭文,明履讀訖。上曰,此則遣武臣,可也。明履曰,二品武班中差送乎?上曰,然矣。上曰,予頃於,武安廟,顧承旨洪名漢曰,予拜武安廟,誠愧矣爲敎矣。上曰,南關王廟雖儼然,終不如東關王廟之開朗矣。明履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具善行爲人英銳,差遣祭官宜矣。因命書傳旨,慶嬪墓,遣宗臣咸溪君致祭,義昌君墓,遣左承旨致祭,龍城大君墓,遣同副承旨致祭,寧嬪墓,遣昌城尉致祭,東關王廟,遣禁衛大將具善行致祭事。竝出榻敎明履曰,頃夜筵話,書之儉獄下,而懸註則似仔細矣。上曰,何必書之?若書此,則只知有此事而已,不如不書之爲宜也。明履曰,其入侍筵說亦難矣。上曰,其時注書誰耶?永暉曰,李世孝也。上曰,其夜筵說,使之盡拔於日記中,可也。明履曰,《順康園記》板刻,令戶曹爲之乎?上曰,然矣。粉陽刻而黑漆之,可也。慶嬪墓、寧嬪墓、義昌君墓、龍城大君墓、東關王廟致祭,以今初九日擧行事。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海郡守田致雨,蔚珍縣令李鎭璧,彦陽縣監鄭亮弼,坡知僉使具偀,平薪僉使具泰勳,天摩僉使朴鳳章,玉浦萬戶金壽澤,楊下萬戶趙文璧,多慶浦萬戶崔元泰。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基安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洪名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永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判義禁具聖任,持嶺伯丹城査狀,依前日下敎,來詣請對矣。傳曰,迎接都監堂上入侍,金吾堂上,同爲入侍。

○傳于金尙耉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李永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禮曹啓下移文,則因奉常寺所報,儲慶宮四名日、四仲朔及順康園四名日忌辰祭各祭祭物,依宮園式例,令戶曹磨鍊事,入啓,允下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慶嬪墓,遣咸溪君,寧嬪墓,遣昌城尉,義昌君墓,遣左承旨,龍城大君墓,遣同副承旨致祭,以今初九日擧行事,命下矣。依聖敎,以此日設行,而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宿所站,入送差備譯官李挺熺來告內,軍威軍五處宴享,遊觀牛駞駱,京中七宴及軒架,一倂除減,只設儺禮,而軍樂、禮樂、歌舞童,只設於諸處迎勅所,儀物則詔書一度外,無賜物,跟役十九名,依前以來,蛇旗一雙,加數出來,茶啖飯捧,依例爲之云。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急急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兩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常俸輸送之令,今已八降矣。若使臣情勢,有可以拜賜者,則豈敢自納於違命之誅,冥然而不知變哉?區區危蹙之懇,庶幾睿明之俯燭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初五日,自義州離發,十九日入京云,此是禮曹所捧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諸道道臣及各該司,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軍威軍五處宴享,遊觀牛駞駱,京中七宴及軒架,一倂除減矣。取考前例,則京外宴享,若有除減之事,每有中路別問安使差遣之例,令政院急速照例差出,下送於勅使所到處,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所謂,除減軒架,卽山臺之謂,只設儺禮,卽呈才人等雜戲之謂云矣。以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俱爲除減云矣。宴享旣減,則色郞亦當除下,而取考戊午謄錄,則其時勅行,亦減宴享,故色郞減下草記,有宴享色郞廳請宴後減否,其何晩乎之傳敎矣。宴享色郞廳,依近例姑不減下以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安,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上來時,則臣營所屬南陽當次,回還時則守禦廳擧行之意,前已啓聞,分付於守禦廳及南陽府使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則勅使上來時,軍威軍減除云。依迎接都監關文,減除之意,南陽府使鄭運喆處,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若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之例矣。今此勅使,旣減京外各宴,則別雌牛、別茶啖,不可不待令,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後,仁政殿接見時,茶禮所需,不可不備待,依例待令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九匹內,忠淸道驛馬九匹,全羅道驛馬十一匹,慶尙道驛馬二十匹,今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五匹,咸鏡道驛馬四匹,來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知委,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濟州牧使放未放申本府回達內稟秩中,李景老仍前罪目,全羅道靈巖郡出陸事,達下矣。依例發遣府罷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南泰會,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鄭光漢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下弓矢,天摩僉使朴鳳章,茄坡知gg坡知g僉使具偀,楊下萬戶趙文璧處,給送。

○乙亥八月初七日巳時。上御崇文堂。迎接都監堂上、金吾堂上,同爲入侍,禁衛大將,追後入侍時,迎接都監堂上李喆輔、洪象漢,判義禁具聖任,左承旨李永暉,假注書任珹,事變假注書趙武範,記事官李興宗、李世演進伏訖。上曰,判金吾則後日使之入來,而何爲入來耶?永暉曰,有金吾堂上同爲入侍之敎,故入來矣。上曰,以禁衛大將入侍下敎,而中官誤傳之矣。判金吾,姑爲退出,而禁衛大將具善行,入侍事,分付。出榻敎勿出朝報上曰,注書出去,禁衛大將,使之催促入侍。喆輔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喆輔曰,湯劑今日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予不欲進湯劑,而勅奇在前,予若有所爲事,則强爲進藥矣。喆輔曰,八味元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茶飮尙有餘貼,日次再明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命永暉,讀遠接使狀啓,至皇太后加上尊號。上曰,又上尊號乎?至西㺚獲捷,喆輔曰,果大捷云矣。至除宴享軒架等事,上曰,除軒架,而只設儺禮,則無舞童才人乎?所謂軒架,與儺其有異乎?俗所謂場戱云者,乃庭戲耶?喆輔曰,軒架卽山戲也。舞卽庭戲也。今番彼人,許令盡除此而只使設儺禮,儺者卽木馬上,使才人嘯戲而呈才者也。上曰,才人輩已上來耶?喆輔曰,已上來云矣。上曰,軒架不設,則將給其價耶?象漢曰,臣等亦嘗知其例爲給價,而今始詳聞,則未有給價於勅使之規,所謂給價云者,通官輩,每以勅使之除弊,謂我國亦不可無謝禮,以此徵價云矣。上曰,彼旣除宴享,則接待之除,必善爲供饋,可也。象漢曰,彼人元不食宴床之饌矣。蓋彼人,以我國爲禮義之邦,恐或露醜拙,故至於館所親享之時,勅使不敢下箸,唯視自上所進御者,渠亦啖之矣。上曰,果如是矣。喆輔曰,渠則以我bb國b爲禮義之邦,而我國人之所以待彼者,則誠歉然矣。上曰,彼人則果爲順便,至於天使往來時,則爲弊甚多云矣。象漢曰,天使則遠接使,亦皆決棍矣。上曰,果至於決棍耶?象漢曰,然矣。上曰,享禮凡七次,而至於下馬宴及翌日宴,不可不爲也。喆輔曰,勅奇又有云矣。今勅來時,又獲西㺚之巨魁云矣。上曰,豈以一事再來乎?象漢曰,㺚有四部落,昨年冬至使回還時,彼中人言若克㺚,則當有勅行云,今日勅果來矣。彼國通官輩,則以頻有勅行,於朝鮮爲幸云矣。喆輔曰,徐宗順今又出來,而自稱別通官,以額外每每出來,作弊誠難堪矣。上曰,可決棍也。徐宗順甚陰譎,而以靈城爲難者,稱以頰穿宰相云矣。至於徐宗孟,則頑悍,甚矣。象漢曰,宗順尤無狀凶惡矣。上曰,比之劉萬權,則猶勝矣。萬權面目,尤可憎矣。象漢曰,此兩通官無,然後始可堪也。喆輔曰,通官所給之物,已爲下送,而只以三通官所給者送之矣。宗順又來,則所給之物,亦當追後送之矣,上曰,通官處,皆有所給之物耶?象漢曰,迎接都監堂郞,皆有所贈之物矣。喆輔曰,宗順所給之物,撥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追送平壤書吏,騎撥下送事。榻前下敎,勿出朝報喆輔曰,軒架爲弊於市民及方外之民者甚多,而今除之,誠爲多幸矣。彼旣如是順便,則我之所以待之者,亦當自別,故凡宴享之需,供饋之具,臣當各別申飭,而躬自監視矣。上曰,所達是矣。永暉曰,關西人以爲,勅使則待接之道不難云矣。上曰,遠接使接待,必尤難矣。喆輔曰,聖敎至當矣。俗云給三十兩銅,而無遠接使,則可以支勅云矣。上曰,海伯何以使帥臣,代行狀達耶?象漢曰,海伯回避勅使故耳。上曰,事體不然,不可無飭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自古有許,令,果如此,則報備局從容擧行,其何晩也?而不此之爲,臨時稱恙,以帥臣代行狀聞,藩臣事體不然,此等末世,宜守紀綱,黃海監司金陽澤,從重推考,該掌承旨,其宜請推,而循例捧入,亦宜飭也。推考。出榻敎上曰,順康園所屬,奉仁寺賜給田給,以今番所得者,自戶曹推移以給,可也。喆輔曰,奉仁寺僧,今方來呈戶曹以爲,諸宮家,各自分執,故本寺所屬,只是五結云矣。其各處衿分文書取考,然後可以給代矣。永暉曰,具善行差祭,於關王廟,而將臣不可經宿於門外矣。上曰,當改差矣。承旨書之。傳曰,東關王廟獻官,以將臣,命下矣。更思之,將臣佩命召,故非徒摠府入直,曾已除之,勿差獻官事,亦有下敎,亞將中塡差事,分付。勿出朝報喆輔曰,臣以繕工外都監變通事,曾有仰達矣。今已査定,而非但臣之多事,臣之情勢,不敢爲稟定等事,故尙今未達矣。上曰,達之。喆輔曰,外監貢物,一自革罷之後,國用木物,策應無人,故不得已姑爲募得江民六七人,名之以外都庫,大小木物,隨用隨貿,已至七八年,名色甚不正,事體亦苟簡,此非永久之計,而況且舊貢人等,頃於詢瘼時,以復設事,有所呼籲,已有下敎,以此以彼,不可不及今變通,而大抵此貢之自前不能保者,人不勤幹,債如山積,今若仍其人,只復其貢,則安得無如前渙散之弊乎?本貢人及外都庫人中,另擇其可合者,通同復設,使之策應,而貢人之當初公私債所負者,其數不貲,今於復設之初,若一時竝起而督徵,則必不免難保之患,勿論公私債,貢物成樣間,限五年停捧,而過五年後,每於受價中,公債則五分一,私債十分一式,流伊收捧事,定式施行,而定式外,如有加徵之弊,則自臣曹這這草記請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喆輔曰,外監之從前弊破者,非但公私債之難堪,專由於諸宮家、各衙門、各軍門之多般侵責,不勝支堪之致,今此復設之後,又復如前侵責,則其弊又當如前,此後若更有如前之弊,依外都庫例,自臣曹這這草記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禁衛大將具善行入侍。上曰,禁衛大將進前,善行遂進伏。上曰,今日禁衛大將入侍筵話,雖承史,不可相傳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十三日明陵傳香,秋夕祭傳香,十七日崇陵傳香,兩宮傳香當親行,而服色仍爲之,令儀曹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應敎李惟秀,由限已過,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副修撰朴道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曰,左相、判義禁具聖任入侍,藥房提調,率醫官同爲入侍。

○金尙耉啓曰,左議政金尙魯,判義禁具聖任,藥房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今八月十四日,本陵忌辰大祭,十五日秋夕祭享時,兩官不可不備員,別檢未差之代,卽爲變通云,又接穆陵參奉所報,則今此秋夕祭享時,本陵別檢,當爲進參,而尙未出代,卽速差出云,莫重祭享,不可以假官參祀,兩陵別檢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趁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內,正郞一員,佐郞二員俱未差,正郞李昌任,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今日省記,郞廳將無以推移,郞廳有闕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卽令出肅,以爲修呈省記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朴相冕,重得毒痢,勢難察任,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危重,則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牒報,則新除授守門將申光赫,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乶下僉使蔡泰興,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述祚爲吏曹正郞,以崔台衡、徐有良爲吏曹佐郞。

○金尙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申晩,身病未出仕,參判沈星鎭未肅拜,參議朴相德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參議朴相德,牌招不進,推考徽旨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相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金履復,迎接都監郞廳差下,而因本都監草記,內資奉事相換矣。金履復以鞫廳文書色都事,專管推案,今方修整,而此任與他有異,不輕而重,有難換差,金履復相換草記勿施,以爲專意修整推案之地,何如?傳曰,允。

○乙亥八月初八日。上御崇文堂。左相、判義禁、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判義禁具聖任,內局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記事官李世孝,記事官權穎,記事官李世演,醫官金壽煃、方泰輿、許錭、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朴泰均,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頃者侵夜還宮,聖候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尙魯曰,丸劑亦連進乎?上曰,連進矣。上曰,今番欲與卿偕往矣。未果可恨。尙魯曰,雖城中動駕,所當陪扈,而今番園幸時,不得隨駕,臣誠惶悚矣。李喆輔請診,醫官以次診察後,醫官金壽煃曰,脈候左右三部,虛大則頗愈,而不調則一樣矣。喆輔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不能善進矣。方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虛大則頗愈,而不調則比前無減矣。諸醫所奏略同,蔘橘茶依前方加劑五貼以入,旣入侍,自今日爲日次事。榻前下敎上曰,明日當爲日次,而今日爲之,明日日次停止。尙魯曰,園所今番親臨視之,未知若何?上曰,頗明朗矣。尙魯曰,年事畿內則頗愈矣。上曰,穴農乎?尙魯曰,東風連吹,冷雨長注,農事誠悶矣。上曰,成實,何如?以李台重狀啓觀之,孕穗難矣。楊州禾穗,無旁出之患乎?尙魯曰,年事如此,災政似當各別爲之矣。上曰,不能成實,可慮矣。尙魯曰,當此災年,秋務方殷,而許多新除守令,以未署經之故,尙未下去,事甚可悶矣。一司署經守令,依近例除署經催促發送,兩司未署經守令,申飭政院,使之卽速署經,何如?上曰,依爲之。此與向時有異,則豈無兩司而尙不署經乎?其涉寒心,在外臺臣,竝先罷後拿,該房承旨,從重推考。出擧條尙魯曰,擧動時,首揆不敢偃然在家,祗迎後卽爲還去云矣。上曰,祗迎於何處乎?尙魯曰,祗迎於兔橋云,而首揆在外,一日爲悶矣。上曰,兪判府事,意以爲入來矣。終不入來可恨,此時何時乎?尙魯曰,大臣無一陪從,心甚觖然,右相痢病方重,不然,則何敢留都乎?具聖任以丹城査狀奏達,上命承旨讀。讀畢,上曰,頃聞丹城事,予則以爲理外,而李如瑚、都啓欽之訐訴道臣,來呈王府者,一則大虧風化,一則輕視朝廷,其時此二人,爲先嚴處下敎,而以査事不了,爲先嚴査爲請,故許之。今覽道臣査報,其結語詳盡無餘,而如瑚、啓欽之挾私憾、誣無辜之人,訐宣化之伯,輕視朝廷,放恣呈府,節節無據,此等末世,此等之類,若不施誣人之律,將至於國不國法不法,道臣勘律,意雖在也,其在重王法、嚴宣化之道,不可無飭。監司李彝章,罷職不敍,李如瑚、都啓欽,以誣人惡逆律,下敎到日,不待時營門外正法後狀聞,其餘竝依道臣報狀施行。出傳敎具聖任曰,靑松府使兪直基,河東前府事申翊文,以庚午府使時隱結不報事,各四年禁痼gg禁錮g矣。因傳敎,行査本道,而査狀中,庚午年已盡無餘云,故前日登對稟處時,兪直基特解禁痼gg禁錮g,申翊文,與兪直基,宜無異同,而尙在禁痼gg禁錮g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蕩滌,可也。出擧條尙魯曰,近來名官之厭憚往役,誠爲痼弊,而各道京試官、都事之呈遞紛紜,未有甚於今番,事體極爲未妥。至於迎接都監郞廳,非比於纂修廳之緊重,而草記請仍,亦涉曲循,吏曹當該堂上及迎接都監堂上,竝從重推考,政院之連續捧入,與有其責當該承旨,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聞大臣所奏,其涉寒心,請推事,已依爲之。擧條當啓下,而此亦紀綱攸在,咸鏡都事閔塾,卽爲申飭,倍道下送,其若不及,依守令律,卽其地定配,其餘京試官、都事之呈遞者,不敍之律亦輕,纂修郞廳鄭尙淳分揀,都監郞廳李光瀷,以罷職不敍律施行,其外竝先罷後拿,待各其道監試初試啓本上來後勘律。出傳敎在外臺諫,先罷後拿事下敎,他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上曰,李光瀷容貌,何如?尙魯曰,容貌好矣。上曰,與李光溥爲兄弟乎?尙魯曰,爲從兄弟而俱善治,爲人甚介精矣。右副承旨洪名漢,讀禁府申目。上曰,結語,何如?泛稱遲晩怪矣。尙魯曰,申目規式則然矣,而無結語非矣。右副承旨洪名漢曰,金吾公事,皆無結語,不成申目體段,事極泛忽,當該禁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李喆輔曰,洪鳳漢入對時,元孫見之,醫官率入,當日開政事。榻前下敎上曰,近者耳目講官察察之時,弼善李基敬,隨事陳勉,其可尙也。弦弓一張賜給。出傳敎上曰,近者更名,其涉紛紜,以行列更之者,以音同更之者,此後勿爲許施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在敬尙不捕捉,其涉寒心,左右捕將,爲先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奉命出去。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奉命出去。注書李世孝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會達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下直,蒜山僉使金聲八。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依昨日稟定,率醫官入對東宮,診察睿候,則面部小癤,夜間已自潰,今無肆毒之慮,而膿汁猶未盡出,連付蜜餠爲宜云,此藥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李惟秀,副應敎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參議朴相德,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相德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bb招b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竝牌不進,參議朴相德進,行都承旨南泰會進。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及本道兵使,他道閫帥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堣爲司諫,李德海爲持平,李敬玉爲正言,洪麟漢爲兼文學,兪漢蕭爲判決事,趙雲逵爲同義禁,申五淸爲兵曹正郞,李埴爲工曹正郞,趙重稷爲掌樂正,任瑎爲明陵別檢,李弘濟爲穆陵別檢,池應龍爲司錄,柳戇爲注書,金時默爲修撰,徐命膺爲執義,李益輔爲慶尙監司,孫鎭民爲會寧府使,兼執義李惟秀、李敏坤,兼掌令韓師直,兼監察鄭光漢,兼春秋洪景海、柳思欽、李萬恢、徐海朝、金朝潤、李萬育、閔塾、李河述、吳得良、金龜祥竝單付,靈光縣監沈鑧,降邑號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鳳漢進,參判李命坤入直進,參議李得宗病,參知沈鏽病,左副承旨趙載洪進。

○兵批,以鄭亨泰、李泰遠爲同知,李存中爲僉知,李昌世爲慶德宮假衛將,朴師任爲翊衛,申㬦爲司禦,李永輔爲武兼,李再煥、金泰淵爲部將,張齊白爲守門將,元命龍爲蔚山監牧官,朴成華爲呂島萬戶,張振文爲鹿島萬戶,仁同權管金弘濟,同知魚震海,僉知金昌顥竝單付,副司直金致仁、尹東度、鄭昌聖,副司果李尙允、金台柱、具德潤、李埴、韓師直、鄭光漢,副司正任珹,副司猛李喜復。

○金尙耉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孫鎭民,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曰,禁軍別將吳𪼁,特敎差任之下,莫重隨駕,駕後敢以挾私假差,其涉無據,令兵判,卽爲外司坐起,決棍十度後汰去。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弼揆爲禁軍別將。

○南泰會達曰,藥房提調,依昨日大朝入侍時稟定,率醫官來詣矣。令曰,引接。

○傳于趙載洪曰,宣傳官一員待命。

○備忘記,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尙耉曰,二月上言,尙今不回啓,爲其親者,必一時爲急。今番上言,卽當下院,竝卽爲回啓事,分付。

○令于金尙耉曰,弼善李基敬,初度呈辭,令給之矣。中官誤傳給由,初度再度竝給之。

○金尙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基敬呈辭,旣有還給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趙載洪,以兵曹言達曰,卽接部將廳牒報,則新除授部將金允鳴,自書不字於番間云,依例汰去,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以司饔院宴享郞廳,以檢擧提調意達曰,今此勅使時,本廳多有時急擧行之事,而當此夜禁至嚴之日,未免拘禁,生事可慮,依迎接都監例,本廳下人,持本廳勿禁帖者,犯夜勿禁事,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日內試bb射b時,駕後閑良高世崙,柳葉箭五分,駕前閑良方處義,六兩一矢二矢,俱一百四十五步,三矢百四十步,竝直赴殿試,駕前嘉義李雲衢,一矢一百四十九步,二矢一百四十三步,三矢一百四十七步,駕後金鳳顯,一二矢俱一百四十一步,三矢一百四十二步,林春興一矢一百四十三步,二矢一百四十六步,三矢一百三十九步,加資,頃宣傳官、內乘試射時,南行內乘尹禧東,柳葉箭十巡居首,尙遺下敎,直赴殿試。

○備忘記,駕後李仁培,昨年侍殿任使,欲下敎而不果,爲人勤幹,邊將待闕除授。

○備忘記,皇朝尉十一代孫陳弼漢,皇朝人孫王漢鼎,竝別軍職差下。

○吏批啓曰,掌苑署牒呈內,別提金兌三,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亥八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樂善堂。藥房入對時,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記事官李世孝,輔德李敏坤,記事官洪檍,記事官權穎,醫官方泰輿、許錭、許礈、皮世麟、金履貞、朴泰均,以次進伏訖。李喆輔曰,夜間泄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喆輔曰,腸痛之候,何如?眩氣,亦何如?令曰,腹痛則不至大段,眩氣則有時乎甚矣。喆輔曰,伏聞醫官之言,則面部浮腫,至於成濃之境云。未知若何。令曰,今夜自潰,濃汁小出矣。喆輔請診。令曰,依爲之。喆輔曰,進膳之節,何如?令曰,泄病後所進大減矣。喆輔曰,引飮之症無之乎?令曰,引飮之症,或加或減矣。諸醫以次診察。方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感氣比前頗解矣。諸醫所奏略同。南泰會曰,腫患自潰之後,靑氣小愈,無肆毒之慮矣。喆輔曰,瘡潰之後,例有塗付之藥,問於醫官劑進,何如?令曰,依爲之。喆輔問於醫官,醫官泰輿曰,蜜餠好矣。喆輔曰,蜜餠劑進,何如?令曰,依爲之。喆輔曰,食治爲第一,鮒魚粥極好,自藥房連爲繼入乎?令曰,依爲之。喆輔曰,泄候如此,薑茶湯好矣。劑入,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式暇。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式暇。上注書李世孝病代未落點。下注書柳戇在外代未落點。假注書任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載洪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趙載浩,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上書入達,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監蔡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守令署經,尙未擧行,兩司闕達,已至踰月,事極未安。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德海,正言李敬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趙載洪達曰,新除授注書柳戇,時在忠淸道栗峯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順悌君炟,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洪名漢曰,今日當卽爲傳香,分付香室,使之卽寫祭文,祭文傳于編次人。

○傳于洪名漢曰,夢見懿昭,儼若成人,覺來懷倍,明日遣騎判,特爲致祭。傳曰,騎判仍佩往來。

○以修撰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趙載洪曰,前營將田得雨,內將待窠,卽爲備擬事,分付銓曹。

○兵批啓曰,前府使申翊文,司果李雄載,及第李挺燁,閑良裵廷晉、金益鉉、白漢杓、宋尙淳、李枝興、金爾成,及第金鼎啓、羅春絅、韓九安,司果高遠舒,閑良趙明忠、金世重、李休福、金趾澤、車範道、李東、李彝德、金萬鎰、金郁兌、崔致鳳、金喜文、朴泰儉、李思益,山行將金得輝,或軍器修補,或捉得惡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申翊文,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雄載、李挺燁、裵廷晉、金益鉉、白漢杓、宋尙淳、李枝興、金爾成、金鼎啓、羅春絅、韓九安、高遠舒、趙明忠、金世重、李休福、李東、金趾澤、車範道、李彝德、金萬鎰、金郁兌、崔致鳳、金喜文、朴泰儉、李思益、金得輝,係是司果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詔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寧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秋夕祭享時,兩官不可不備員,而參奉一員有闕之代,尙未差出,卽爲變通云,莫重祭享,不可以假官參祀,參奉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趨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禁府都事金履復,本都監郞廳差下矣。因該府草記,推案專意修整事蒙允,旣令專意於推案修整,則都監緊務,勢難兼察,今姑改差,其代軍資監主簿洪鼎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李光瀷,罷職不敍事,命下矣。其代以通禮院相禮鄭彙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洪,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講官,加抄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文川前郡守成憲祖,原情公事判付內,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以觀緘辭事啓下矣。本府無緘問之規,成憲祖原情申目,輸送秋曹,以爲擧行,何如?令曰,依。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光庭,年老病痼,末由上來,忠壯衛將李春華,今年八十二歲,身病亦重,勢難察任,忠翊衛將朴道亨,身係軍門,不可兩處供直,新除授永達萬戶孫泰彬老母,今年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載洪,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禁軍別將吳𪼁,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玄啓祚手本,則保放罪人呂榮祖,病勢今已向差,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水使鄭德載,今日召見,方將下鄕云。幾年軍職,豈可使之循例下鄕?依崔一衡例,關西守令,待窠卽爲除授。

○備忘記,今日新舊軍職試射時,南行軍職王漢鼎,柳葉箭十巡居首,陳弼漢木箭三矢入格,竝直赴殿試,朴思儉木箭居首,加資。

○備忘記,前僉使朴思儉,旣有給牒,今又陞資,特爲敍用。

○京畿監司李宗白狀達,交河等官居幼學鄭日煥等渰死事,令于洪名漢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行知中樞府事元景夏上書,伏以臣,頃値逆變,未敢告歸,淹留京輦,于今七朔,情理懇迫,敢此冒陳焉。臣父母丘墓,在江原道原州地,夏秋淫潦,莎罅階圮,修改卜期,私悃悶急,留章徑行,罪合萬殞。伏乞睿慈,亟加嚴誅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安意焉。

○執義徐命膺上書,伏以臣於言地,本不近似。況此中丞之職,問其責則糾察百僚也。論其任則董正風俗也。蓋不但以言爲職而已。是豈如臣骳骫巽軟者,所可堪哉?月前帳殿,猥承特除之命,逃遁不得,冒昧一出,而若其乍遞旋授,輒事承膺,決非義之所敢出也。況臣之初叨諫職?旣以刺口,重觸人怒,則其不敢以言職自居也審矣。故伊後忝居臺地,亦旣屬矣。而有事則出,無事則否,其去就從違,懇費商量,今何可以時月之稍久,職名之稍改,而揚揚復玷,使前後處義,有所矛盾也哉?區區自劃之義,參前倚衡,玆敢隨牌詣闕,略入文字,伏乞亟令鐫改臣職名,回授無故行公之人,以重bb𰗭b責,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且臣得見囚人尹鵬擧供辭,則其所發明,動引前御史,至以臣所屬公贖布,似若勒奪守令之私用者然。又以臣之所區劃賑穀,或云無異虛錄,或云有名無實,而甚至於以臣所帶驛卒,回還時糧資,混入於賑穀雜費中,其所粧撰,無非虛妄。玆不得不據實附陳,以備裁察焉。蓋臣承命暗行之時,自上深以北路賑政爲念,又於前後筵中,屢伏豕廣儲蓄之敎,故踰嶺以後,先察其豐歉之形,次察其儲積之道。及至北靑界,則府使尹鵬擧,貸得巡營錢三百兩,木五同,兵營錢七百兩,存本取利,貿穀六百餘石。然其所貸之數,在南關中爲最多,而所貿之穀,則尙未入手,且荒年汚吏,憑藉賑政,幻弄營私之弊,比比有之,故臣或慮其有此,廣加廉探,則鵬擧之不法,凡有三焉。其一則加分耗也。其二則加贖布也。其三則私斫松板也。所謂加分耗者,昨年還上各穀,悉數分給,而其耗穀所得之數,爲折米四百石,則以皮穀計之,當三倍於四百石矣。鵬擧以此皆爲私用,發賣市上,而捧䨀之時,則以大斗大升,發賣之時,則以小斗小升,故邑民頗怨之。聞臣出道三甲之報,卽爲停止,及臣到北靑按査,則鵬擧亦自恐怯,乃以皮穀四百石首實,臣固不欲爲已甚,而且其已賣之穀,則無可奈何。故只以所首實四百石,屬公補賑,此則臣書啓中,査出其加分耗云云者也。所謂加贖布者,本爲四升布,而鵬擧擇捧五升布十九同,直入衙內,使其衙客李哥,看檢發賣,每疋定價八九錢,一一收捧,聞臣之來,卽爲還止,故臣以爲,此布若入官庫中,自官發賣,則可爲加贖布,而今乃入於衙內,使其私客,看檢發賣,則此實鵬擧之私布,而非所謂加贖布也。況其發賣者,若出於公,則不必以御史之至,還爲停止,而今旣因御史停止,則其必理曲,而欲爲掩匿覆蓋之狀,昭著難掩,故臣遂屬公,每疋以輕價,折錢五錢,合四百七十兩,取補賑資,所謂私斫松板者,鵬擧私送邑校,斫取松板五具,藏置倉舍中,亦爲臣之所査出,以輕價每具折錢五兩,合爲二十五兩,亦使之補賑。凡此皆臣書啓中,所謂多般拮据,得穀八百石者也。臣始得其不法,推治下吏,將欲封庫,而鵬擧亦出私舍矣。但其到任僅四朔,迎送之弊,不可不恤。且其治法,實有能吏手段,追呼之聲,一不及於村民,故村民屢千人,處處擁馬以爲,凡此數三件,皆爲賑穀經紀,而實非爲私橐之潤也。臣亦自度以爲,鵬擧之惡,未至太甚,而徑先封庫,則村民不知者,未必不爲鵬擧稱冤,故臣以改過自新,無負朝廷托百里之意,言及鵬擧,鵬擧亦自慙悔,似若追其前愆,蓋鵬擧能改其汚濁之心,則卽一便民之善吏耳。臣如善吏何哉?於是,遂撤其封庫之計,而但其所査出者,若不換穀儲置,則臣之過去後,難保其必爲賑資,故以其屬公錢五百兩,貿得倉耗色米、落庭米等屬,然後竝與加分耗四百石,輸入賑恤庫中,加以封標,使鵬擧修成冊,着署踏印,末乃修入書啓中,以防其濫用之弊矣。復命之日,自上以作穀入庫與否下詢,故臣旣陳其入庫之意,又以功過相準,不爲封庫仰達,而今其供辭中,巡兵營錢木,則初不擧論,似若渠之空中辦出者然。至加分耗,則歸之於自備,加贖布則漫漶於官用。惟恐其不法之綻露,雖其急於自明,不容不如是,而若其首尾衡決,自不覺其言之模糊,則甚至於以臣所區劃者,始謂之虛錄,末又謂之依數在倉,臣未知虛錄者何物,依數在倉者何物,其顚倒謬戾如此,誠不滿一笑也。若夫驛卒帖下事,凡御史之京帶去驛卒回還時,或以巡兵營之會外,或以守令之官用,量其程路,劃給資糧者,例也。今鵬擧欲掩其濫用之跡,乃以臣之驛卒糧資,苟然充數,而其必以二十餘兩爲言者,無乃欲與屬公松板之價相當而然耶?多見其不成說也。玆事臣不必張皇論卞,而守令之不法者,每以侵斥御史爲能事,則此不但紀綱攸係,後弊所關而已。且臣前後仰陳於大朝者,不免爲虛妄無實之科,此臣所以不憚煩屑,枚擧而歷陳之,伏乞以臣此書,下之該府,更加嚴問得情焉。臣無任屛營兢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玆事大朝旣已下敎,依所陳,此章亦爲下府嚴問,可也。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鄭文柱在外金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名漢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十三日十四日正日,十五日月食齋戒,此四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載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右承旨金尙耉,同副承旨鄭基安,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達曰,守令署經,尙未擧行,兩司闕達已至踰月,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極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趙載洪,以同副承旨鄭基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正言李敬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注書李世孝病,代以鄭文柱爲假注書。

○注書柳戇在外,代以金華鎭爲假注書。

○洪名漢啓曰,假注書金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爲之。

○洪名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因禮曹草記,寧陵參奉,口傳差出事,允下,而判書申晩,身病未出仕,不得擧行云。判書申晩,卽爲牌招,以爲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晩,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寧陵參奉差出甚急,更卽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吏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名漢曰,史官二員,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金尙耉曰,十三日只行親傳香代押,皆先爲擧行。

○傳于金尙耉曰,義州扶聞,亦四日入來,而今番狀啓,三日始至,事極駭然,今雖置之,而此後則自政院,申飭陪持。

○傳于金尙耉曰,今番迎勅往來,皆以敦義門爲之,餞勅時入來以崇禮門,以此令儀曹擧行。

○傳于金尙耉曰,義州尙四日而行,今番狀啓,三日而來,此後如此,則騎曹決棍五度。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令八月十三日及十七日,親傳香事,命下矣。傳香處所,以何殿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傳香當於明政殿月臺爲之,以此擧行。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日,仁政殿接見時,茶禮設行,翌日館所宴及回程日餞宴設行事,旣承下敎矣。以此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漢城府言達曰,今此監試、初試時,本府應辦當次,而在前應辨之時,則試所內外,炬子大臺木及炊飰雜下木,他無推移之路,例以四山自枯松木,草記取用矣。今則四山移屬於各軍門,而本府物力,原來凋殘之中,許多木物,尤難辦出,不可不依例自枯松木取用之外,實無變通之道,而東道字內,多有蟲損與自枮之松,發遣本府郞廳,與該軍門參軍,眼同斫取,量宜需用之意,分付該營,何如?令曰,依。

○判決事兪漢蕭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立朝十餘年,其所踐歷,罔非踰涯,居常愧懼,若隕淵谷,月前猥膺敦匠之任,義在往役,辭避無路,前後數朔之間,往來監董,不過效臣分之萬一矣。迺於復命之日,忽承加資之命,臣恧蹙莫省攸措,而曾未幾何,又有此隷院新除,顧此微末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朝?且惶且感,歷日靡定也。夫爲人臣子,受命効力,曷嘗有勞勩之可言,而今番重役,指揮監飭,各有其任,臣則只備員充位而已。實無尺寸可言之勞,而不虞之寵,混及於罔功之身。此豈聖主愛嚬重名器之道哉?噫,無功而過加恩賞,在國體非綜核之政,無才而濫荷爵品,顧私分有驪躐之懼,惟此蔑功之賤,猥躋下大夫之列,貪叨榮寵,若固有之,則不但臣心之歉愧,其爲貽羞於朝廷,尤當如何?況且見叨之職?卽是詞訟重地,有非如臣庸陋,所敢承當,反復揣量,蹲冒無計,玆敢不避煩猥之誅,悉陳肝隔之懇。伏願离明,亟賜俯燭,稟于大朝,卽令收還新授資級,仍削臣職,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萬bb幸b。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今玆賞典,式遵舊例,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益三書曰,伏以邦運靈長,兇逆殲戮,聖心追遠,縟儀載擧,歡均臣民,慶溢率土,臣跡滯下邑,一未造賀班,瞻望雲天,只切犬馬之戀,不自意,因前年職分內事,伏蒙大朝晉秩之命,纔過一望繼有諫長之除,寵光所及,遐陬動色,臣是何人?荐蒙恩數,乃至於此,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伏念臣於癸酉夏上諡之時,待罪喉院,位次適當禮房,不過擧行該掌之事而已。顧何有微勞之可言。今於年久之後,追提臣伊時事,特施賞典,有若眞有功而可酬者然,臣不勝隕越之至。噫,臣立朝幾二十年,無一才能,而前後叨冒,俱踰涯分,居常恐懼,若隕淵谷,今忽無功而受賞,躋之卿列,非但有妨於聖朝綜核之政,實有蚊蟲負山之懼。矧玆諫職,屢試蔑效之地,尤不可一刻虛冒也決矣。伏乞睿慈,亟收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以牧民之職,今纔內遷,民情所關,不得不尾陳焉。昨年秋事失稔,民食早乏,令夏麥農,慘被凶荒,及其登場,推得種子者絶稀。又於五月念四日水災,郊野懷襄,沈沒於狂瀾積沙之中,眞所謂凶歲之又凶歲也。田家農糧,專賴於牟麥,而麥旣不收,其飢如何?飢者廢耘,理之常也。耘未以時,秋荒可知。言念及此,誠非細憂,雖有如干官糶,要以賑民,旣除留庫,則穀數有限,秋前救濟,實無其策,非但慶州一邑爲然。嶺以下沿邊諸邑,自經水災,便一開闢。以此推之,諸路可想,而況以出於朝紙者,言域內之同被無前之災,實爲慘然,而秋成尙遠,民命在卽,遑遑渴急,如不速講賑救之道,實有後時之歎,亟令廟堂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金時默書曰,伏以臣,負慢命之罪,荷不世之恩,薄譴纔行,特宥旋及,綸音眷惻,觀聽感泣,含飴之歡復圓,闔門之祝徒切,而孼旣倖逭,災亦無妄,枯荄莫蘇於雨露,臭穢難容於薰沐,身名僇辱,寤寐慙恧,杜門息影,不復有廁跡簪紳之念矣。不意瀛館華銜,遽及於頑鄙陋劣之身,奉命惶感,莫省攸措。噫,臣地處寒微,旣無可席之勢,性賦癡拙,全昧涉世之方,而不幸早竊科第,猥占淸班,孤根弱植,動速訾嗸,庸姿蔑識,隨遇瘡疣,笑罵之來,臣固自知,而至於趙榮順,則直以臣驅之於相門私客,嗚呼,慘矣。臣雖受侮之極,見嫉之甚,猶不料人言之罔極,一至於此也。媚竈之態,士夫極辱,女蘿之喩,古人所賤,苟使臣稍能自立於世,則彼何敢以如此至醜之目,勒加之無難耶?此莫非臣不孝無狀,墜先訓於謹愼,見輕有素,受惡於下流,招江漢難洗之辱,貽門戶罔測之羞,臣實自取,尙誰尤哉?其言之虛實是非,自有公案,臣何必苦口强卞,亦何心擧頭自暴?惟當退蟄田里,永廢此生,姓名與編氓竝刋,飮啄與鹿豕爭群而已。其不敢强靦顔於周行,蹈覆轍於榮塗也,固已明矣。況朱夫子以爲,辭受出處,非但一身之廉恥,實關風俗之盛衰。其在淸朝磨礪之道,亦豈可强臣以驅策,縻臣以好爵,使之忘廉喪恥,重得罪於盛世之風化也哉?去就一節,初非可論,而召牌之下,不敢偃息,猥入文字,略控血懇。伏乞睿慈,諒臣釁汚之難湔,察臣情志之難强,亟命鐫削,仍令刋去仕籍,俾得自安微分,免觸駭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尙耉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黃最彦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未肅拜,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注書李世孝呈病,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檢閱金和澤,自鄕上來云,即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矣。

○又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bb牌招b,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耉曰,此後則陪持,雖或有遲滯之事,置之。

○南泰會,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禧陵參奉鄭持淳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直長所報,則本陵參奉鄭持淳,身病危重,呈訴遞職,而今此秋夕祭享時,兩官不可不備員,卽速變通云。陵寢祭享,假官參祀,事體未安。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趁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健元陵參奉楊應秀,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恩令荐下,而祗承無路,席藁泥首,惟威罰是俟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同副承旨鄭基安,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令廟堂增剛,以備睿覽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修潤,送于政院,政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遠接使謄送勅書一度于都監矣。謄書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分授南山烽火峴東邊,蠶頭西邊兩處體城崩頹處,待晴改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八月十三日始役,而所用石材,依前定奪,西郊碌磻近處,浮取以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基安啓曰,今此摠戎使李章吾所授密符,第二十三符啓下矣。修正次,考見密符冊子,則二十三符,忠淸水使任時倜,已爲受去矣。密符單子,誤爲書入,致有大段差誤之失,當該注書,從重推考,原單子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東萊府使狀達,莫重緊急邊情,遲滯至此,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諭。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泰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顯王后忌辰齋戒。

○夜二更三更,月暈。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日候漸涼,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如何?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極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基安,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參議朴相德,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名漢,以吏曹參議朴相德,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本曹正郞鄭述祚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兼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牌不進,參議朴相德進,右副承旨洪名漢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東暹爲大司諫,朴起采爲掌令,鄭文柱爲栗峯察訪,鄭尙淳爲兵曹正郞,會寧府使孫鎭民,今加嘉善,兼執義單李基敬。

○又以兵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時完呈狀內,身係軍門,勢難兩處供直,斯速啓遞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前宣傳官趙國鎭,月串僉使鄭文興以軍器修補新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兵批,判書洪鳳漢病,參判李命坤,參知沈鏽病,參議李得宗入直進,右副承旨洪名漢進,副護軍許𡑞洪洪鑑輔,副司果李彦衡、朴道源,副司正金華鎭,僉知單朴思儉,部將二陳弼漢、王漢鼎。

○鄭基安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再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寧陵參奉及禧陵參奉,口傳差出,一時爲急,而連事違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晩,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一向違牌,尙不擧行,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是?更卽牌招。

○傳于鄭基安曰,非但四次,雖八九次當爲之,其令知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辛宅寧爲寧陵參奉,以李定鎭爲禧陵參奉。

○傳于鄭基安曰,十二月圖,斯速入之。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儀註節目,當爲磨鍊,而王世子隨駕及闕門外祗送祗迎之節,何以爲之?敢稟。

○乙亥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具翼善冠無揚黑紗袍御明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假注書金華鎭,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以次序立。上曰,禮房承旨進前。上曰,傳香,以陵次爲之宜矣。獻官次次受香,可也。上曰,禮房承旨,奉審各陵,而昌陵外,一體奉審而來焉。南泰會曰,今此參奉差出,一時爲急,而吏判不爲出仕,故尙未擧行云矣。上曰,判書出後,乃可爲之乎?仍命書傳敎。上曰,多有擧行之事,判書豈敢一向撕捱,雖値齋戒,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出榻敎上曰,迎勅時動駕,由弘化門,入來時則敦化門,以此分付,元良祗迎隨駕置之。出榻敎上曰,戶判入侍。上曰,雜像果除之乎?戶曹判書李喆輔曰,雜像區別停當事,移文有問,而尙未見答,故昨又論移於遠接使,而非但雜像也。歌舞童,曾前只設於宴禮時,而今番則自迎勅所,爲之爲言,有違前例,故亦以據例停當之意論移矣。上曰,每事何可曲從其言乎?一番爲之,則豈不仍爲前例乎?狀聞去來,亦甚遲滯,遠接使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以中官狀啓見之,今番勅使,品爲黃犀帶,而卽皇上至親云矣。喆輔曰,臣亦聞之矣。上曰,勅使旣以皇親出來,凡係支供等,竝各別爲之,而副提調今方入侍,至如果床,亦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洪名漢曰,在外臺諫,先罷後拿,擧條誤以禁推書入,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外臺諫抄選外,一倂先罷後拿事。出榻敎上曰,兵判入侍。兵曹判書洪鳳漢進前。上曰,東國地圖,盡畫八道於一幅者,覓入,可也。鳳漢曰,臣有緊急仰稟者矣。上曰,明日當召見,其時奏達,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載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顯王后忌辰。

○鄭基安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載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洪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基安達曰,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南泰會曰,左相、騎判、戶判入侍,軍門有調劑事,大將入侍,大將入侍,勿出朝報。

○南泰會啓曰,左議政金尙魯,兵曹判書洪鳳漢,戶曹判書李喆輔,軍門大將金聖應、具善行、鄭纘述、李章吾,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鄭基安啓曰,右邊捕盜大將鄭纘述,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許遞,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具善行,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吾爲右邊捕盜大將,以李潤成爲南兵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東俊爲順川郡守。

○乙亥八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左相、騎判、戶判、各軍門大將,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兵曹判書洪鳳漢,戶曹判書李喆輔,訓鍊大將金聖應,禁衛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纘述,摠戎使李章吾,右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金華鎭,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以次進伏訖。左相問候。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勅行方來,連聞勅所消息,則頗順便云矣。上曰,渠以皇親出來,則宜乎如此,而來者雖或順便,去時則或不如來時矣。尙魯曰,今番西路,亦除見官禮,而以善待之意措辭,稱謝於平安道臣云矣。上曰,然乎?上曰,似聞上副勅,俱以宗室出來,而自言品至黃帶云,此果與皇上爲幾寸親乎?尙魯曰,黃帶固未知爲某品,而皇上至親,則似不出來矣。上曰,徐宗順爲別大通官乎?喆輔曰,然矣。上曰,今番遠接使及道臣狀聞,極非矣,渠旣除軒架儺禮,則雜像亦當一體除之,而不此之爲,當初區別以稟於勅使者,甚不善爲之之事矣。喆輔曰,這間事狀,臣亦未能詳知,而雜像亦爲後錄以送矣。上曰,後錄在於何處乎?喆輔曰,使之待令於外矣。上曰,注書出去,遠接使所送後錄文書及勅使最初出來時謄錄,持來,可也。臣華鎭,承命出去,持後錄文書還入以奏曰,勅行最初謄錄,置于都監,不爲待令云,故使之卽速持來矣。上曰,彼注書之聲音,與其父異否?喆輔曰,音雖不同,而間有彷彿之處矣。上曰,其父誠可用之人,而亦多勞於國事矣。尙魯曰,果勞於國事矣。上曰,歌舞童,只用於入京後宴禮,而沿路亦爲設行云,此則非矣。彼旣曰除儺禮云,則雜像中,市民曳運者,盡爲除之,以除市民一分之弊,可也。喆輔曰,若然則凡係雜像之節,竝除之乎?上曰,唯,命書傳敎。上曰,今番迎勅時,軒架旣已停止,則雜像中市民曳運者,竝除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雜職則雖除之,凡係接待之節,則誠心爲可也。尙魯曰,近來勅使接見時,必盡誠意,故渠輩亦爲感服,而每於使行入去時,禮部頻問安否云矣。上曰,禮部問安於使行,猶厚矣,而我國人心誠難矣。尙魯曰,今番勅後,當有別使,若兼付於節使之行則爲好,而此亦事涉如何矣。上曰,果有前例乎?兼付節使,亦似如何矣。喆輔曰,此則兼付節使好矣。上曰,戶判卽有司之臣也。惜費方物,故如是爲言矣。喆輔曰,臣非惜方物,事甚便好,故仰達矣。上曰,然則兼付節使,可也。仍命書傳敎。上曰,今番使號,以進賀謝恩兼冬至使擧行事,分付。出榻敎尙魯曰,今此勅行後,進賀謝恩兼付節使之行事,已有下敎矣。賀表則以兩事各爲撰出,謝表則合撰一表事,分付槐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軍兵連日勞動,今番迎勅習儀,特爲停止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凡望闕禮,取稟時,依近例三字中,除近字事,政院知悉。出榻敎上曰,今番勅,卽討平西㺚事,而事極怪矣,事極怪矣。我國凡事,每與彼國事,有時相合矣。尙魯曰,然矣。尙魯曰,兵判爲見關防重地,方欲出去,而心有所不安者,此時本兵之長,遠外出送甚爲難。且兵判則異乎他人,故實難出送矣。上曰,出送何妨?一番往見,亦好矣。尙魯曰,海西、湖西、關東三道釐正使,今八月內下送事,曾已筵稟,而今年水患,雖有被災之淺深,大抵諸道有之矣,此時廚傳,誠有弊端。且非時急擧行之事,待明秋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洪鳳漢曰,關東、湖西釐正,則固非緊急之務,而至於海西,則各項定稅,極爲錯亂,不可不趁速釐正,而大抵暫時往來之釐正使,不如按道之監司。且時任監司,凡事周詳,使之往復均廳,卽爲釐正,似好矣。尙魯曰,重臣所達亦好,海西則勿遣釐正使,令道臣往復均廳,而擧行,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密符出納,何等嚴重,而聞湖西帥臣,已受去之符,政院不爲修正,誤書於完符中,摠使受符時,致有煩稟改下之事云,事極可駭,當該承旨罷職,注書先罷職後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當該承旨罷職,當該注書先罷後拿事出榻敎名漢,以當該承旨退伏。上曰,注書出去,他承旨入侍。臣華鎭出去,與同副承旨鄭基安偕入。上曰,承旨有闕代,蔡濟恭除授。出榻敎尙魯曰,日昨筵中,水原府使金相福,以本府馬兵變通事陳達,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今此馬兵變通之議,出自故判書宋眞明,而本府以畿輔重鎭,所謂馬兵,雖有名,而實則與無同,緩急將無所恃,金相福之慨然此,而登筵陳請者,誠有意見。今若以本府將校子枝及其他業武閑遊者,勿論兩班中庶,自備戰馬軍裝,許其依願入屬,而名之以別驍衛,一年一次設行都試,居首直赴以下諸條,竝依其所達施行,使馬兵名額,次次刪減,期於全減而後已,則必有實效矣。諸將臣今bb方b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諸將臣之意,bb如b何?聖應曰,本府馬兵之弊,誠如金相福之所達,若値習操,則馬匹東西貰借,不成貌樣云。雖曰馬兵不若步軍,緩急將無所恃,今若善爲變通,則宜有實效矣。鳳漢曰,今此馬兵變通之議,乃非今番始出之論,出自故判書宋眞明,若依大臣所奏,而善爲變通,則似有實效矣,纘述曰,今此馬兵之弊,非特水原而已。外邑馬兵,亦皆如此,今若善爲變通,而明施賞罰,則似爲激勸之道矣。具善行曰,水原馬軍之弊,臣亦與聞,而若依大臣所達變通,則好矣。章吾曰,馬軍之弊,非但水原,臣待罪忠淸兵營時,參操馬匹,或貰或借,姑免臨時生事,此弊實出於資裝不足之致,善爲變通,俾有實效好矣。尙魯曰,諸將臣所對皆如此,依本府府使所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事係軍制變通,令本府成節目,報備局後,自備局添刪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水原府使金相福所奏,減布給代事,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均堂今亦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減布者何事?尙魯曰,水原,自先朝,稱爲外都監,前已蒙恩,本納一疋,今旣減畿民一疋,別水原之民,則無蒙惠之事,故府使欲不捧結錢,有所仰達,而似與三都無異矣。上曰,予亦有思量,此則與三都無異矣,均堂之意,如何?鳳漢曰,大臣之言是矣,而臣亦非惜其除減也。今若除此,則法必易解,故爲難矣。上曰,此則過慮矣。仍命書傳敎。上曰,頃因水原府使金相福所奏,有登對時,稟處之敎矣,今日下詢,不無參差,而噫,水原,以畿輔重鎭,昔年有外都監之敎,又命減布,民乃軍,軍乃民也。與三都無異,若無體昔年施惠之事,則何以慰隋城之民乎?一依三都例,特減結錢。出榻敎尙魯曰,法者一切之法也。立法之後,嚴守勿撓,然後始可以行之永久,況均廳則艱聚許多般名色,策應許多般給代,其出入增減,尤不可不嚴,而竊觀諸處近來請得之路,逐歲漸開以如此而減其上納,以如彼而許其給代,總一年計之,則比當初節目,所耗失者,厥數不可謂不多,設廳未久,其弊已若此,方來事誠可憂矣,自今爲始,深慮此弊,雖分錢尺布,堅守勿許事,嚴飭均廳,何如?上曰,所奏誠是,擧條申飭,其令均廳,嚴守勿許。出擧條尙魯曰,日昨因京畿監司李宗白所達,楊州、竹山兩邑討捕軍官,定數給料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旣付討捕之任,則不可無軍官,有軍官則不可無朔料,而軍官之酌定幾人,料米之劃給某穀,惟在本道量宜稟請,非廟堂所可懸度,令道臣商確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日昨京畿監司李宗白入侍時,以楊州討捕營所屬果川、衿川兩邑,屬之水原,水原所屬龍仁一邑,屬之竹山,以取道路便近事仰達,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此則道臣所達,殊涉便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頃因北道別遣重臣趙榮國所達,文川、洪原、利城三邑支保之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此三邑之孔道殘弊,最不成樣,誠如重臣之言,宜有以顧念優助,而均役以後,列邑之凋殘難支者,諸道通患也。兩西異於他道,雖有數邑劃給之物,自朝家如能隨其凋殘,輒皆引此例區劃,則益爲難繼之道,而本道或有可以方便劃給者,則亦可量宜處之,令道臣商量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頃者關北別遣重臣趙榮國入侍時,備陳慶源開市之弊,仍請咨請,合設於會寧府,而有令備局,商量處之之命矣,北道開市之至今設行,誠甚無義,雖會寧罷之爲宜,而會寧則百餘年已行之事,今難猝然請罷,至於慶源,不過中間創始,而淸差往來時,慶源、穩城、鍾城三邑,留連求索,罔有紀極,別贈物種之增加無節,實爲邊上民邑之大弊,果如重臣所達,今若以連歲荐饑,民力殫竭,不得不合設會寧之意,移咨於禮部,則在我有可執之事,在彼無難從之端,而此等咨請,設或不許,生梗別無可慮,善辭撰咨,付送於今番節使之行,似好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訓鍊大將金聖應曰,開市合設之議,則其來久矣,旣非生梗之事,移咨請罷誠好矣。鳳漢曰,此事徐宗順輩,若不願則易以生梗,而聞其裏面,則通官輩,以其諸王之求請,皆願革罷云。兩處開市,雖難盡請革罷,慶源開市,則先爲請罷,恐爲得宜矣。喆輔曰,各處開市,大有弊端,若合設會寧,則極爲便好,而似無生梗之事矣。纘述曰,臣待罪北兵營時,稔知此弊,今若得請而永罷,則大爲利益,合設一處,則慮有生弊,而鐘城、穩城、慶源費用之物移送,則似無貽弊於會寧矣。具善行曰,臣亦待罪北兵營時,熟諳此弊,誠如諸臣所達,而移咨請罷好矣。章吾曰,臣則未果往見,而若於今番勅使時,使譯官輩,善爲周旋於通官徐宗順輩,則似得永罷矣。尙魯曰,彼中事情,臣固未諳,而此等事,非有關係,得請則於北邊爲大幸,雖不得請,不過爲一番空咨而已。詢問之下,僉議旣同,令槐院撰出咨文,何如?上曰,出草,可也。出擧條尙魯曰,曾因湖南釐正使李成中別單中,田稅大同結錢劃爲都納一衙門事,南、北漢義僧防番事,陸居向化人收布變通事,有令廟堂,消詳稟處之命矣。今此都納之議,蓋出於爲民除弊之意,其言誠有意見,而但國家事,自有定規,如能合聚許多般名色,分劃州縣,摠計都納,則其名旣不正,其法亦錯亂,行之未久,必將又生奸弊,徒致京外紛紜之患,向化人事,則陸居海居,雖似斑駁,若蠲免身布,則視華人無所區別,此亦不可輕議。竝姑置之,至於義僧事,卽今南、北漢,居僧甚多,非比昔年,雖使捧錢防番,不患不足,而以義僧上番之弊言之,其百端侵索,不能支堪,誠爲萬萬可矜,自上深軫寺內奴婢難支之狀,幾百年弊瘼,特爲變通,是可以導和氣續景命,而惟此一事,尙爲弊端,僧亦民也。其在朝家一視之政,不可不一番變通,而此弊不獨湖南如此,諸道同然。兵判洪鳳漢,爲摠使時,嘗留意變通,北漢則有所料量,而徑遞未果矣。令備局有司堂上及兵判,句管此事,往復消詳於守摠兩廳,計各道之遠近,寺刹之豐殘,酌定防錢,稍加優厚,使各該邑,當其番則收捧上送于南、北漢,以爲元居僧防番代立之資,義僧上番之規,永爲革罷,而自備局成節目,啓下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孫鎭民,前任南兵使交龜,然後可赴任所,而南兵使之代,昨政不爲差出,殊涉未安,兵曹判書洪鳳漢推考,卽令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南兵使有闕代及西路守令有闕代,口傳差出。出擧條上曰,南兵使有闕代,他道閫帥守令竝擬。出榻敎尙魯曰,獄訟之地,長官久曠,卽今刑判雖肅謝行公,以其衰病,有難專責劇任,本曹事可悶矣,刑曹判書徐命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御將鄭纘述,雖曰矍鑠,年諭七旬,而兼管捕將,自多酬應,軍門事誠有妨矣,所帶捕將之任,特爲許遞,使之專意將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邊捕盜大將鄭纘述,許遞。出榻敎上曰,箕伯之今番順天郡守狀罷中下語,似野俗矣。尙魯曰,李台重之殿最,本來如此,多有迫切處矣。上曰,若有所奏事,陳達,可也。鳳漢曰,頃因北道御史書啓,文川鹽稅,私捧鄕任,令均廳,嚴査勘處事,命下矣,故發關本道,詳査以來,蓋此鹽稅,當初定法時,一半屬之均廳,一半屬之本官者,事目至嚴,今觀報來成冊,則一半定式外,年年加捧,其數夥然,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時道臣推考警責,前後守令,指名現告,拿問嚴處,所犯鄕任等,依事目嚴刑定配,何如?上曰,道臣其在飭勵之道,不可推考,罷職,守令鄕任事,依所達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懿昭墓房舍甚不足,每當祭享,守僕及守護軍,住着無所,極爲可悶。且齋室之前,直向墓上而無遮隔,所見亦甚未安,限三間卽爲新建,則好矣。上曰,依爲bb之b。鳳漢曰,然則,分付戶曹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都監工匠別單中,刻手六名,又爲見漏,亦依二等例,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海西、金川境土地五十結,在大興山城之外者,自本城折受處,而入於該邑帳付,故結錢使之徵納,則金川謂之松都所管而不捧,松都謂之金川帳付而不捧,莫重大同之役,終不收納,事體極爲未安。松都年前狀請減勢,均廳回啓防塞,此地果可免稅,則本府一啓再啓,準請爲期,猶或可也。一啓見防之後,仍爲置之,當納結錢,則兩處互相推諉,朝家所不知之中,公然有無稅之地,不可不一番査正,本都留守推考警責,金川前後郡守,松都前後經歷,竝拿問覈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此非金川之過,經歷拿問,可也。出擧條鳳漢曰,兵曹員役朔下,自有定數,則何可隨時加下?而前前判書洪啓禧,則適當均役初頭,本曹員役,將至難支,故不得不若干弛張,而繼之者,不知其意,次次加下,殆無限節,此所以大臣深加遠慮,一倂裁革者也。其後自上,下詢當初加下之由,爲軫員役可矜之狀,以臣之方兼均堂,特令與兵曹相議加定,俾作永久之法,而頭緖煩細,因循未果,臣適待罪本曹,始爲點檢而料度,則員役形勢,誠爲可悶,而若無一切之法,則前頭朝家所不知之中,唯意加定,勢所必至,無寧及今定規,以防無節之弊,故就諸般上下都數。凡名色之不正者,朔下之不齊者,一倂革去,量其身役之劇歇,公用之多寡,參互加減,以定恒式,比前濫加八十餘同之數,至減三分之二。又以臣,令番從他區劃之數而計之,則一年所加,不過七八同,以此遵行,則在公別無大段所損,員役亦可賴以支過,事係煩瑣,不敢啓下,而一統冊子,報備局踏印施行,此後則毋得任意增損事,嚴加定式,何如?尙魯曰,旣自廟堂,受成冊許施之後,設有不得不略加變通事,大者筵稟蒙允,小者報廟堂得許題,然後雖一尺布一文錢,始爲變通事,嚴飭該曹,而如或任自增加,如前之爲,則此不遵令甲也。當該首堂,從重勘罪爲宜,以此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軍器寺甲胄,因傳敎,今將新造,而價米使之劃送矣,取考惠廳會案,則各廳甲胄價引下年條,或一年二年,或三年矣,今番亦當更爲引下乎?上曰,今姑置之,待年條當次後,擧行,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番寺奴婢減貢給代時,京畿六驛,則自上特給六百兩,至刊事目,頃因京畿監司所達,四百兩,限五年加給事,命下矣,數百兩加給固不難,而纔刊事目,冊子又爲加下,則恐不得爲一切之法,何以爲之乎?上曰,加下之數,置之。尙魯曰,四百兩之加下,出於特敎,擧條已頒,驛卒皆知,而今又還侵,事涉如何?臣意則今此四百兩錢,依當初下敎,令兵曹賑廳,限五年分半上下,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長山墩役及臨津門樓,今已畢役,第臨津、長山,相距數里,置兩別將,旣礙聽聞。且長山不設則已,旣設之後,則明知其緩急得力,長湍防營,本是坡州所兼,而移去不久,臣意則長山陞爲僉使,仍爲防禦,則其在重關防之道,似爲得宜,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大臣及諸臣之意,何如?尙魯曰,若使僉使兼防禦,則僉使非守土之官也。於一切軍額,措手不得,必將如城津之爲,恐無設防禦守關防之本意,臣意則移置坡州邑後,仍以長湍防禦移兼,則似最勝,而聞兵判之言,長山局內,難容邑治云,此則臣未諳其形便,有難自信已見矣。聖應曰,築斯設關之後,防禦使,不可置之江外,防營移設於坡州,宜矣。喆輔曰,旣已設關之後,仍置防營固好,而若以僉使,兼防禦使,則尺土一民,不得自立,大臣將如城津之說誠然。且防禦使,爲武弁履歷之窠,數遞之弊,勢所必至,此亦將如永宗之爲弊鎭矣,事勢之順便,莫如坡牧之兼防營,而邑治不必移設於長山也。坡州邑內,距長山不過爲十五里,十五里之間,豈不能節制耶?。纘述曰,長山若地狹難於設邑,則坡州牧使,陞防禦使,因舊邑置之,長山僉使爲防營中軍,脫有緩急,則中軍自主號令,一邊防禦,一邊報警,則坡州之於長山,不過十餘里,數時之間,可以馳往應變。且防營多少軍兵,亦以邑民,任意充定,若然則似無頃年吉州、城津掣肘相爭之端矣。善行曰,臣意則初以坡牧兼防營,移邑於長山爲好矣。諸議皆以爲長山基小,設邑不便云,故臣不敢固執,而今若以坡州爲防營,則別將屬之本牧,事甚便好矣。章吾曰,臣意則與禁將同矣。尙魯曰,諸臣所達中,御將之言,最似便順矣。上曰,御將所奏,誠有意見,依此成節目,而防禦使之後,則當爲文武窠矣。出擧條鳳漢曰,頃因湖南舊伯趙雲逵所請,進上添價,別爲區劃使之磨鍊以報矣。舊伯謂有些少商量,不卽分俵,付之新伯而來,當初爲民請得之意,果安在哉?誠甚慨然,趙雲逵從重推考,令新監司,卽爲擧行,待成冊上來均廳後,與舊伯相議處之,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捕將進前。上曰,搜捕事,卿嘗易言,而尙不捕捉者何也?善行曰,今方譏捕,而末及捉得矣。尙魯曰,若姑任之於捕將,則捕將自當捉得矣。上曰,明祚之子,尙不捕捉云,事極怪矣。善行曰,方以此秘關於八道,容貌把記,亦爲詳細錄送,故邑邑村村,皆極力搜捕,而擧皆懸望重賞,極欲捉得云矣。上曰,摠使進前。上曰,任將之意在焉,卿以年少筋力,須加勉爲之,而長山事,亦着實爲之,可也。章吾曰,臣無他才能,而受恩至此,遽叨匪分之任,心甚惶蹙矣。尙魯曰,摠使爲人頗剛明,每事必善爲之矣。善行曰,臣有所懷敢達矣,近來京外犒饋無定規,故臣每以此,欲一陳達矣,適以今番犒饋言之,豐薄有殊,此豈朝家一視之意哉?臣意則勿論京外,一依訓局例,未爲定式,爲宜矣。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訓局犒肉見之,有臭不美者,當該大將推考。出榻敎尙魯曰,今日入侍傳敎中,軍門調劑二字,果有何事耶?上曰,以調劑書出耶?尙魯曰,然矣。上曰,中官之傳命,如是駭然,極怪極怪矣。今日欲召見兩捕將,而若曰捕將入侍,則外間必以驚怪矣,且摠使新除後,尙未一見,故欲召見勉飭,以有軍制下問事爲敎矣,今以調劑書出云,軍門大將,亦爲黨論,故欲爲調劑,而有此敎耶?尙魯曰,臣亦知其誤傳書出之致,而猶未的知,故俄果仰達矣。仍命書傳敎。上曰,今日召將臣時下敎曰,軍制有下問事云,今聞大臣所奏,軍下加一門字,制字誤以劑字,其上加以有調二字云,其涉寒心,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仍命諸臣退出。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載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仕直尹光暹。事變假注書趙武範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食。

○金尙耉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基安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永暉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蔡濟恭,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以左副承旨蔡濟恭,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bb達曰b,憲府監察茶時,已爲踰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注書李世孝病,代以尹光暹爲假注書。

○傳于金尙耉曰,史官一員待命。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漆原縣監洪彦復,興海郡守南濟極,成津僉使崔晟,梨洞萬戶白匡一。

○金尙耉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十八日正日,十九日勅使入京,勅使回還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鄭基安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未肅拜牌不進,柳脩未署經,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左副承旨蔡濟恭,昨旣有只推之令,而今日又不出肅,同副承旨鄭基安,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兩司多官之引避逾月,尙未處置,守令署經,亦不擧行,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bb拜b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暹,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蔡濟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洪準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備忘記,傳于金尙耉曰,今下弓矢,梨洞萬戶白匡一處,給送。

○金尙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洪獜漢gg洪麟漢g,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洪獜漢gg洪麟漢g,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南泰耆,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尙耉曰,明日東道獻官,由弘化門,仲朔獻官,皆由明政門,敦化門受香之意,只分付吏曹。

○傳于金尙耉曰,明日侍衛仍,迎勅侍衛仍。

○南泰會啓曰,今下京外上言四十四張內,二十八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十六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其中尤甚猥濫二張,推治次,下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備邊司言達曰,近來紀綱解弛,法令不行,若當大小科時,則諸上司各該司及各宮家,不有前後禁令,侵責紙廛,勒取點擇之弊,不勝紛然。致使市民,渙散逃避,故今番自本司,捧甘嚴飭矣,卽聞禮曹佐郞李景行,勒令市民,多納試紙,怒不從令,至施笞箠云。身爲朝士,冒禁作挐之狀,誠極可駭,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此湖南試所,定在玉果縣而時任縣監,姑未赴任,故道臣狀請催促云,新除授玉果縣監宋明欽,令該曹給馬下送,俾趁試期,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司諫院前大司諫洪益三,司憲府前掌令黃最彦等拿處事,徽旨達下矣,洪益三,前以慶州府尹時未上來。黃最彦,時在江原道鐵原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及館所擧動送勅擧動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幾驛馬,限二十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尙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牒報及靈光郡守成冊則逆賊澍侄子百延,初不入籍,故多般廉探,今始現出以來矣。百延咸鏡道慶興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而時囚於靈光郡,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漢城府言達曰,今此監試、初試時,本府應辦當次,而本府物力,原來凋殘,應辦所需,他無措辦之路,日子迫近,生事可慮矣。在前戶籍廳重建時,兵曹所下,戶籍廳書員等,兩朔朔下,先爲移文,受來取用後,以式年戶籍作紙,上下於書員,在書員,少無所失。在兵曹,亦無所損,今亦依此例,戶籍廳書員等,明年四五六月三朔布,令兵曹趁今預下,以用於應辦之需,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敬玉書曰,伏以臣,跡疏身孑,才庸品下,隨衆應擧,倖竊科名,一歲之中,驟蒙陞六,涯分已過,愧懼交積,區區所自勉者,惟在乎奔走驅策,圖報萬一,而榮途進取,初無妄想,不意薇垣新除,遽降於待罪郞署之日,聞命震惶,若隕淵谷,臣雖至迷,豈昧奉承之可幸無罪而人器不稱,自量已熟,一再違召,良非獲已。睿度天大,例勘尙靳,情窮勢蹙,益無所措,仍念臣之通籍屬耳。本末淺深,非臣自言,日月雖明,何以旁燭?臣少而孤露,失學無聞,中年多病,轉益疏慵,世故變態,朝政可否,非但不掛諸口,其中倥倥,初無開識,臣心之所自期,儕友之所推許者,未嘗在於中人之列,而所叨之職,乃淸朝耳目,雖在安平之時,猶難其選。矧今亂逆新討,國是始定,治亂消長之機,全係言路,而反使如臣蠢愚者,苟然備數於臺閣,傳得上下言議於搢紳之間,則臣身之受人嗤點,固不足恤,而其如辱聖簡而負官名何?臣本樸愚,不解浮文矯飾之習,若有一分知識,可以自恕冒當者,則告君之初,豈敢巵辭煩瀆,視人例讓而效嚬也哉?且臣偏母,素患虛眩之疾,新經暑濕,宿症越添,嘔吐泄痢一時兼發,氣息懍綴,扶將須人,藥餌凡節,非臣則無可替當者,而身縻匪分之職,徒積違慢之罪,私情煎迫,方寸愈亂,玆敢隨牌詣闕,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諒肝膈之懇,特賜鐫削之恩,俾官方重而私心安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黃海監司金陽澤書曰,伏以臣,得伏見邸報,則大朝以臣之病未延勅,帥臣代行狀達事,特下重推,辭意嚴截,臣不勝萬萬惶懍之至。今此勅行出來時,臣職當出待,而情病俱苦,末由起動,自前道臣有故,則朝家許以帥臣代之,故謹依舊例,纔報儐使,使之轉聞于朝,第勅行渡江有奇,則臣營例爲離營狀聞,而臣旣有故,不得離營,儐使遠在灣上,往復轉達,勢將遲稽,臣之多日退默,亦甚惶悶,不得已以報儐使變通,惶悚不安之由,只陳其槪,而辭未達意,似若直請替行者然,以致嚴敎之責以事體,惶隕之極,無地容措,至於報備局一事,臣營偶無其例,臣愚慮未及此,矇然之罪,亦無所逃。噫。聖旨中自古許令之敎,俯諒匹夫之本情,而臣則不善處事,旣陷蔑分之科,喉司又緣臣而被推,論其罪戾,實合重誅,玆敢陳章自列,仰請譴何,伏乞离明,亟令先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兩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bb甚b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暹,正言李敬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蔡濟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永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蔡濟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一員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辭受由,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一員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辭受由,令政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都摠管李成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今此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一員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辭受由,改差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春君栐、李昌壽爲都摠管。

○蔡濟恭達曰,事變假注書趙武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弘濟院別迎使,領議政當爲進去,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未肅拜,左議政金尙魯,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啓曰,迎勅翌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而大提學、藝文提學俱未差,弘文提學鄭翬良,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乙亥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同副承旨鄭基安,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以次進伏。上親傳香,獻官祗跪受香訖。上曰,祭報府,承旨讀奏,可也。金尙耉讀奏畢。上曰,承旨進往陵所,摘奸以來,可也。尙耉承命出去。南泰會進曰,戶曹判書李喆輔請對矣。上曰,使之入侍。李喆輔趨進曰,近日日氣乍涼,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喆輔曰,藥房日次,當以再明爲之,而以勅行之相値,進爲於明日,當許入診乎?上曰,再明當爲勞動,明何爲酬應乎?喆輔曰,迎勅動駕時,藥房當隨駕,而都提調李天輔在外,臣則進於都監,只有副提調,事體極爲未安矣。上曰,何妨之有?喆輔曰,以都監事,有所敢達矣,雜像固宜倂停,而至於嘯竽,則是屬於儺禮者。且彼人最所耽翫者,此則恐不可不設矣。上曰,市人運曳之役,一竝命除,而今若使曳嘯竽,則實非當初爲民除弊之意,失信於民大矣。亦關後弊,嘯竽竝爲除之,若此之後,勅使或有生梗之端,則首譯及各其差備官,當用軍律,以此分付。出擧條上曰,當初勅使,旣許軒架停止,則其餘雜戲,當在竝除之中,而列書雜像,以示勅使,有若打點擧行者然,首譯李挺熺所爲,極爲痛駭,爲先記過,使之待令于延恩門事,分付。出擧條泰會曰,昨見榮川郡守私書,則明祚之子,捉得於邑內妓生家,容貌疤紀,則無不相符而姑不服其爲明祚之子,故方上營取招云,此必是亡命者矣。上曰,所捉者,亦鑷眉灸痣者云耶。洪鳳漢曰,容貌則無一不似云,此爲明祚之子,似無疑矣。上曰,然則除一憂矣。諸臣曰,然矣。上曰,榮川郡守誰也?鳳漢曰,洪櫟也。上曰,亡命者,可謂善步矣。其間已能下去榮川矣。鳳漢曰,然矣,足則皆重▼{繭-糸*虫}云矣。諸臣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顯宗大王忌辰。

○趙載洪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同副承旨臣鄭基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南泰會達曰,右承旨金尙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卽者檢閱金和澤,謂有私義應避之端,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李興宗,檢閱李世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暹,正言李敬玉,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載洪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尙耉曰,宗臣勅使,今始初耶?近年亦有之乎?問于都監以稟,宣傳官一人,往于弘濟院,鋪陳及塗褙鮮明與否,着實摘奸,若有不謹處,卽來傳于該房承旨,當該郞廳,使之記過,明日遣中官摘奸後,或有不謹,而宣傳官阿諛郞廳,不爲從實,則明日延恩門,當爲軍律,以此分付。

○傳于金尙耉曰,旣有前例,只設茶禮,事涉如何?明日當爲下馬宴,再明日翌日宴,進行於仁政殿,再明日亦當爲翌日宴,分付都監及廚院。

○蔡濟恭達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諫院,無進參之員,正言李敬玉,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啓曰,明日慕華館,迎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問安。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迎勅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首譯李挺熺所爲,極爲痛駭,爲先記過,使之待令于迎恩門事,命下矣。依下敎首譯李挺熺,待令于迎恩門事,分付遠接使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明日入京時,儺禮呈才人,雜戲之屬,一倂減除云,儺禮之屬,卽爲撤罷,郞廳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入京,軍令書出,卽時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處矣,卽接回移,則勅行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旣有前例,只設茶禮,事涉如何?明日下馬宴,再明日翌日宴,進行於仁政殿,再明日亦當爲翌日宴,以此分付都監及廚院事,命下矣。依下敎,宴需備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蔡濟恭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以李商芝爲事變假注書。

○蔡濟恭啓曰,今日迎勅動駕時,事變假注書,當爲隨駕,而新差注書李商芝,身病甚重,不得入來,故不得已更擬望他以入,而如此緊急之時,以有頉人擬入,極爲未安。當該擬望注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沈勗之爲事變假注書。

○大駕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暉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正言李敬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達曰,明日擧動時,諫院無進參之員,正言李敬玉,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尙耉曰,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依例入侍。

○南泰會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爲之。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金尙耉啓曰,館所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章吾,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以爲傳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安曰,試官望,濃墨不堪用,使之更寫以入,而有頉者,竝爲懸入。

○鄭基安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俄者無弊迎勅後,從容陪話,極爲多幸,而又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會,以吏曹言啓曰,來丙子式年,監試、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金相度、兪彦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成中爲副司直,兪彦述、金相度爲副司果。

○金尙耉,以禮曹言達曰,今此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入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濟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館所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分授鷹峯下南邊體城四間,惠化門南邊體城七間,合十一間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浮石幾乎垂畢,今日爲始修築之意,敢達。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羅州牧使李時中,珍島前郡守朴宗益,河東府使洪翼相拿處事,徽旨達下矣。李時中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朴宗益、洪翼相等,俱在任所云。洪翼相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朴宗益以絶島守令,時在任所,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各求轎子長杠加時木各二次,而其長十八尺矣。戶曹及各軍門所在之木,皆不滿所求尺數,左前如此之時,尙衣院所在加時木,草記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五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百官及都監堂郞,見官禮來待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見官禮一倂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司譯院行首譯官卞重和,依下敎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開閉門不爲吹打,只令放砲三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待令進止官,竝退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均役廳言啓曰,掌樂院僉正鄭光謙,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鞅掌,與他自別,勢難兼管兩任,本職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監試初試、時一二所禁亂官,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宣惠廳言達曰,頃因京畿監司李宗白狀達,羅州甲戌條大同米,濫載致敗,當該守令,令本道,指名現告拿處之意,覆達蒙準後,發關本道矣,該邑守令李時中,以戶曹稅穀致敗事,今方就理云,本廳大同致敗一款,亦令該府,一體勘處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慶尙監司李益輔書曰,伏以臣,向來所遭危辱,至憯至怕,迄今追思,慙痛欲死,臣不必呶呶更提,而究厥所由,罔非臣濫荷洪造,歷敡內外,未報尺寸,躐躋宰列,造物惡盈,人忌自至,反顧怵惕,無所怨尤,只分杜門自靖,念絶當世而已。頃者金吾特除,適在於帳殿臨鞫之時,沐浴義重,他不暇顧,不得不黽勉承膺,而惶愧之心,尙今未已,不意嶺藩新命,忽下於屛伏之中,奉旨惝怳,心神靡措,臣本以管蒯賤品,輪翮無取,本末長短,邸下之所俯燭,而今以七十州隆寄,遽然濫畀於無一能最居人下之身,此豈朝家量器授任之道哉?其疆域之大,簿牒之繁,甲於八路,而挽近以來,人心漸陷,民俗日渝,最稱難治,雖使通敏剸理之才當之,猶且逡巡而却走,況當此大不易之歲,一路生靈,方在顚連之中,臣以蔑劣空疏,決知其不能擔肩,而苟不揣分量才,貪榮冒承,以致狼狽,則臣之罪,固不須言,其於累聖簡而僨國事何哉?此非飾讓之言,實出於肝膈之懇,而且臣之本來情地危蹙,餘悸尙在,有若危葉之畏風驚禽之㤼彈,一切世路,心如死灰,毋論職任之輕重,自劃已久,區區微諒,今無去就之可論,玆敢露章自列,瀝血陳懇。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按藩之任,廻授可堪之人,以靖私義,以幸一路,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掌令朴起采書曰,伏以臣,有事先塋,來伏楸下,偶得奇疾,寒熱交作,頭疼如碎,更添泄痢,度數無算,諸般症形,極其危篤,家有八耋老父,以關格後風漸,數旬彌留,元氣大脫,氣息綿綴,而亦未能卽時歸視,情理煎急,欲起還仆,雖欲擔舁登程,而其勢末由,此際伏奉柏府除旨,臣雙擎拜跪,不勝隕越之至。顧臣愚迷譾劣之蹤,頃當帳殿嚴急之際,未及周旋,自速臺議,其時委折略陳於引避之辭,而薄罰譴罷,不足塞其罪,追尤訟愆,歷屢月而靡措,今何敢以已經勘敍,復授前任,有所自恕,而晏然就列,以益其放恣無忌之罪哉?恩命雖切,廉隅亦重,去就之節,今無可論,揆分揣義,彌切循墻之懇,玆敢不避斧鉞之誅,從縣道冒死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亟削臣所帶之職,以便調息,以治臣逋慢之罪,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吏曹參議朴相德書曰,伏以臣本以庸陋,叨此佐銓重任,曾不能別賢否而振淹滯,仰塞聖朝恩遇之萬一,而觸事憒憒,醜拙畢露,當初承膺,旣出於一時副急之用,則因仍蹲冒,豈有是理?宜卽陳懇乞解,以遂微諒,而分義是懼,尙爾泯默,臣誠夙夜憂惶,無以自措。且臣之承重祖母,今年恰滿七十,疾病沈痼,寧日絶少,近因日氣過涼,將攝失宜,素患火鬱之症,挾感重發,氣息綿綴,飮食全廢,委身床席,已經多日,雜試藥丸。少無其效,適値動駕,陪扈義重,不敢言私,抑情參班,俄纔歸省,則諸般症形,轉益添重,臣方延醫問藥,焦煎遑遑,顧此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望,明日駕幸館所,而無由進身於班聯之間,臣罪至此,諒無所逃,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亟令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令摠戎使李章吾書,王世子若曰,凡今將兵之官,何者非重?惟是摠戎之任,亦云不輕。比唐之關內諸兵,亦謂之府兵,布置旣密,若漢之畿輔都尉,皆屬於中尉,約束甚嚴,節制南水三鎭之師,號稱京畿兵使,句管北漢一城之務,兼帶經理提調,以時而巡閱止齊,營部兵馬之宜飭,每冬則入備宿衛,卒伍戈甲之當釐,昇平累朝,寧忽牖戶之計,增損此日,須仗韜略之雄,惟卿丈夫桑蓬,君子韋靺,類閨女綽約之相,而心雄萬夫,恥俗儒雕篆之工,而智闡三略,親居肺腑,佩義方而飭躬,望叶腹心,罄忠悃而宣力,通材敏識,藹然文武之兼資,銳氣英聲,蔚乎功能之茂著,州符閫鉞,碑衆口而留思,禁廂御營,鼓士氣而樂用,銀臺之掌喉者數,出納惟宜,金壇之注意則深,緩急可仗,肆平日上簡之旣篤,故向時南統之特除,逆帥稔負國之凶,誰能單車之馳代,忠臣奮急病之義,不憚尺劍之徑行,揚天威於諭蜀之辭,人心妥帖,肅軍容於橫海之鎭,戎事備明,材合按邊,縱深得賢帥之喜,時則重內,還多無良將之嘆,故當摠廳乏使之時,已有重宸屬子之意,玆授卿以摠戎使兼京畿三鎭兵馬節度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壯猷,玄鬢白眸,依然舊時進士,虎符龍節,儼爾今日將軍,瞻華扁於鍊戎,顧名思義,運良籌於衛國,相機殫誠,紀律先明,使將卒輕生而忘死,恩威竝洽,使軍校赴事而趨功,要令輦轂之間,隱有干城之壯。於戲,上旣察外內之俱,可托以重權,卿須念休戚之與同,勉厥弘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八月十九日卯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趙載洪,假注書金華鎭,事變假注書沈勗之,記事官權穎、李世演,以次序立。上出明政門,乘輦至慕華館幕次。上曰,御前通事誰也?南泰會曰,尹東度矣。上曰,前排入之。李廷熺拿入。上曰,今番則迎勅接待之際,必多擧行之事,故姑爲斟酌,此後勅行,凡事若有生梗之端,則當梟市矣。仍命拿出。上曰,請來官送之。上曰,承旨進前,命書傳敎。上曰,軒架自是儺禮中一事,舞童卽宴享中一事,今番創無前之事,一事分作二事,至於一歌宗,卽三百年所無之事,此乃差備首譯輩,不善據例之致,而遠接使當該道臣,其亦矇然狀聞,後弊攸關,不可無飭,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司譯院行首譯官,令迎接都監決棍。出榻敎上曰,記過禁軍將鄭汝曾拿入。上曰,汝與護衛異矣,莫重動駕,又見彼人,而汝敢帶白色腰帶乎?汝曾曰,以方色尙白,故帶入矣。兵判洪鳳漢曰,腰帶白色,例以方色爲之矣,上曰,果爲方色乎?仍命,分付拿出。上曰,遠接使肅拜後,仍爲入侍。遠接使入侍時,上曰,今番勅使,果如何?遠接使李𪻶曰,上副勅,俱爲順便,而初入義州,府尹善爲接待,而勅行未出來前,館所盡爲重修,母雘照耀,凡諸旗幟之屬,一皆新備,故渠輩頗以爲好,屢次稱謝於灣尹矣。上曰,灣尹甚不優然矣。上曰,沿路接待,如何?𪻶曰,關西伯亦善爲檢飭,故關西則果善過,而至於海西,則乍不如關西,而幸無事以過矣。京畿則殘弊雖甚,而凡於接待之節,極爲精備矣。上曰,勅使老乎少乎?𪻶曰,俱非年老者,而殆無體貌,與通官輩,無禮特甚,且頻往於通官之房矣。上曰,必是爲銀事而以往矣。上曰,勅書上龍庭乎?仍命回駕,至新門外前路。上曰,生徒之祗迎者,不過四五人,事涉可駭,本院官員,令攸司科治。出駕敎上還入仁政殿幕次。上曰,禁喧郞拿入。上曰,前已申飭,而雜人多入殿庭,今當依法,而姑爲斟酌,雜人速爲逐出。仍命拿出。上曰,分付兵判,禁喧郞,左右分定,可也。上曰,彼進伏者誰也?蔡濟恭曰,吏曹佐郞李昌任,以試官望入啓事進伏矣。上曰,試官望已來,入之,可也。上曰,試官望,卽堂上一人,堂下二人乎?濟恭曰,然矣。上祗迎勅書,仍上殿行宴禮,接待時說話,在事變日記中上曰,臚唱引儀,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曰,茶啖及宴牀,催促以入。上曰,司饔提調李成中,卽爲口傳付軍職進參。出榻敎上曰,譯官金履謙,偃然相望於咫尺之地,事極可駭,令攸司處之。出榻敎上謂左相曰,金尙喆之今番勅行之善爲接待,豈不優然乎?且聞其旗幟之屬,亦皆新備云,極可喜也。金尙魯曰,臣亦聞之,而凡事果皆善爲之云矣。上曰,明日館所擧動時,自明政門由敦化門,時刻,以巳初初刻爲之。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昨日郊迎,侵晨動駕,接見宴禮,向晩始罷,不瑕有損,而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蔡濟恭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尙耉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蔡濟恭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大駕行館所,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暉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接對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禮曹王世子祗迎取稟草記,傳于金尙耉曰,初旣置之,又何煩稟?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正言李敬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基敬,連日入直矣,以監試試官進,輔德李敏坤奉命在外,兼輔德徐命膺以本職侍臣進,文學南泰著以監試試官進,兼弼善、兼文學未差,上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尙耉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泰會曰,大臣請留。

○金尙耉啓曰,左議政金尙魯,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南泰耆爲黃海監司。

○以洪鳳漢爲伴送使。

○李永暉啓曰,使首譯措辭請留,則上副勅以爲,皇命有限,雖難久留,而旣承國王懇眷之恩,多日已留,雖承遣近侍懇請之敎,決難奉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啓曰,咸春君李昌運,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感激不敢當之意,已盡於中使,而又有宰臣之問,尤不勝感激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充下矣。措語中,別無更加添潤者,還送政院,以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別監中禁,乃是國王所使之人,留置不安云,而盡爲出送。又以爲三田渡不必出往,碑文中淸書二件,爲先謄給云,故分付司譯院,使之精寫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同坐一處,招致首譯李挺熺,以爲沿路接待,極盡無欠,又頻遣問慰,不勝感謝之中,今日又別設宴享,款曲厚待,到館後又遣中使近侍,連次存問,尤不勝感激,俺等欲送通官致謝,而首譯以無前例爲言,故不得送之,爲我致此意于都監,以爲導達之地爲幸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洪,以義禁府言達曰,開城府前經歷成大烈、李仁好,時經歷李弘稷等,拿問覈處事,徽旨達下矣。李仁好、李弘稷,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成大烈時在京畿交河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鄭基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筵敎,三南公穀,爲先發遣本司郞廳,抽栍摘奸矣。卽見其手本,則湖西之洪州牧,各穀加分,爲一千五百六十餘石,代捧爲三百餘石。儲置軍作米腐傷,合爲十七石。延豐縣各穀加分,爲一千一百餘石,代捧爲六十餘石。鎭川縣各穀逋欠,爲六百五十餘石,代捧爲八百七十石。槐山郡各穀逋欠,爲六百四十餘石,代捧爲一百十餘石。恩津縣各穀逋欠,爲一百四十餘石。湖南之順天府各穀加分,爲五百二十餘石,逋欠爲三十餘石,儲置米未捧,爲一百十石。寶城郡儲置米虛錄,爲四百七十石。興陽縣各穀虛錄,爲九十餘石,加分爲八石。嶺南之寧海府各穀,皆以雜色代捧,而不計相當,只充石數,加分爲三百七十餘石。河東府儲置米未捧,爲一百五十石。永川郡各穀逋欠,爲三十餘石,還上及儲置穀物,何等嚴重,而擅自加分,擅自代捧,其數夥然,已極可駭。虛錄、逋欠、腐傷未捧之若是狼藉,尤爲寒心,當該諸邑守令,竝拿問嚴處。執頉加分中,鴻山、文義、槐山、鎭川、瑞山、恩津、永川等邑,其所加分,旣報巡營,至於洪州、寧海,上項擅分外,又有加分,而此亦報知營門,則不稟朝廷,輕許加分之責,在於道臣,而許分之穀,係是營賑穀,則視元還不無差間,當該道臣,竝從重推考。其中鴻山縣,各穀欠縮腐傷,雖曰,數少,旣已執頉不可無責,當該縣監,姑先從重推考。泰仁、茂長、靈光、高敞、井邑、晉州、金海、密陽、金山、淸道等邑,則各穀之色麤量縮,水沈或多或寡,數雖不同,竝旣執頉。綾州、光州之逋欠,或爲十餘石,或爲六石,亦不可謂數多,而色麤陳久,與他邑執頉無異,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亦竝從重推考。其執頉各條,令各其道臣,各別嚴飭,準數徵捧,或改色充上後,形止狀聞,堤堰執頉之結城沔川、尼山、梁山、昆陽、聞慶、泗川、新寧、咸昌等邑,雖不大段,宜有警飭,當該守令,竝從重推考。瑞山、靈山兩邑,則前後嚴飭之下,或間有冒耕,或全不修築,誠甚駭然,當該守令竝拿處,沿路摘奸處,執頉如此,其他可知,分付兩道道道gg道臣g,各處堤堰,一竝另飭,使之疏鑿修治,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捷書遙馳,方仰天威之遠暢,縟儀遄擧,仍覩星軺之載臨,玆承顯休,庸申播告,顧玆西陲問罪之擧,寔出大邦綏遠之謨,薄海頌同軌之治,旣見重譯之自至,小醜稔干紀之惡,詎緩九伐之用張,猗歟致款塞之功,允矣邁犁庭之績,王師無戰,何煩折一矢之勞,遠人輸誠,亶由舞兩階之德,遂推慈育之慶,亟行顯隆之章,邊塵永淸,寶冊揭飾喜之典,陰化丕闡,達孝廣錫類之恩,歸盛美於所尊,禮則然矣,流霈澤於一視,嘉與同之,纔頒詔於中區,又布綍於外服,於戲,恭執壤奠,偏沐東漸之仁,恪守藩封,庶勉北拱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開城留守尹汲書曰,伏以臣,才短能鮮,久據重任,障絲蔑效,愧懼徒襀,卽因山城折受地,不卽收稅事,均堂筵請問備,論責甚緊,臣於此益增惶懍,不知所以容措也。蓋金川土地之屬於大興山城,已至四十年之久,自結錢定式之後,所宜入於故都免稅之中,而金川郡初不區別,以元帳付所載結數,矇然混報,致有結錢徵捧之擧。其時守臣,狀請免稅,則該廳以金川田結之附近山城者,雖云割屬松都,元結尙在本郡田帳,本道依例磨鍊於收租之中,金川田結之折受松都者,令海西道臣,一體徵納之意,回下本府,及臣莅任之初,金川郡漫不知頭緖,瞞報均廳,推諉於本府,故臣論報事狀於該廳,則其回題,與防啓辭意相同,使金川擧行,前之覆奏旣如彼,後之回題又如此,其捧與bb不b捧,非臣府所可知,而今者筵奏,與此判異,前後矛盾,臣實未知其故也。本府以聖祖湯沐之邑,朝家之優恤殊別,惟正之供,亦不徵納,今此折受,謂屬松都,則自當一體無稅,謂在金川,則金川自當收稅,始以元結付之金川,今以徵稅,責之本府者,豈非意慮之所不到乎?且凡一府之事,無論是非得失,責在守臣,而何問之請替,及於郞僚,臣何可諉罪於人,苟免爲幸,抗顔仍冒於職次乎?玆敢不避煩猥,略暴事實,伏乞邸下,俯加諒察,亟賜鐫削臣職名,仍治臣不卽替行之罪,俾公事無霣,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乙亥八月二十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趙載洪,假注書金華鎭,事變假注書沈勗之,記事官權穎、李世演,以次序立。上請行再拜禮,勅使答以不敢當,故仍行相揖禮。上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出榻敎上曰,館伴都監堂上入侍。出榻敎行宴禮時酬酢。在事變日記中戶曹判書李喆輔曰,昨日勅使,通于都監,使之導達其感謝之意矣。上曰,已聞之矣。喆輔曰,通官所給之物,果何以爲之?而亦多稟達事矣。上曰,入小次後,來奏,可也。左議政金尙魯曰,勅使接待時,事體尤爲嚴重,而入侍班次,多有私語,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臣亦有數事稟定者,都監堂上之入侍小次時,當同爲入侍矣。上曰,其時同入,可也。宴享罷後,上入小次,大臣、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勅使云,以明日發行,而上屢次請留,僅得三日之留,上命史官,往諭大臣曰,不以循例請留,極示誠意請留可也,而交隣之道,亦當以誠意請留矣。尙魯使首譯,懇請留館,僅得一日之留,以此入啓,仍爲請對,良久,上命禮、兵房承旨入侍。上曰,大臣極爲非矣,二十四日乃懿陵忌祀日,而欲使予動駕送勅,殆同無故之日,甚非矣,甚非矣。大臣勿爲請對而退去,可也。館伴及都監堂上,亦極非矣。不顧予之此時心懷,以速送勅行爲主,是豈可爲之事乎?爲先記過,待令於明政門外,勅行若不以艹六日後退送,則館伴及都監堂上當決棍,首譯亦當梟市,以此分付館伴及都監堂上,使首譯再三懇請,又得二日,以此稟啓,上命都承旨及禮、兵房承旨入侍,又命史官,傳諭大臣入侍。大臣入侍後,上曰,卿等不思予心懷,欲使予送勅於艹四日,卿等事豈不非乎?尙魯曰,聖敎若此,臣罪萬死,而不以他譯bb官b請留,使首譯官備辭懇請,而終不許留多日,此則彼人以爲,旣留多日,又爲加留,則還去後,恐有受罪於其國,終難加留云矣。臣豈不知艹四日之爲懿陵忌辰,而亦豈敢不仰體聖上追感之至誠至意乎?但彼人,終不回聽,故以此爲深悶,而館伴及戶判,亦皆盡心請留矣,豈敢爲逐送勅使之計也?聞此下敎,罔措罔措,俄者又使首譯,累次懇請,又得二日,將以艹六日發行云矣。上曰,六日亦國忌,必以七日發送,然後予當出郊送之矣,又命都承旨請留焉。尙魯曰,閫帥有窠,而兵判匪久出外,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慶尙左水使,全羅左木使,口傳擇擬。出榻敎尙魯曰,臺諫無行公者,未署經守令,多爲滯留云,此亦可悶矣。上曰,然乎?上曰,今日擧動,諫院無進參之員,事極非矣,署經亦不爲之,今日違牌臺諫,先罷後拿。出擧條一司署經守令,除一司署經,卽爲下送。出榻敎上曰,黃海道臣,雖有病,不爲出待,亦爲不善檢飭,今番勅行,至於黃海道,接待似未盡云,道臣、帥臣,予欲罷職矣。尙魯曰,道臣實病,則似難出待,而至於接待之善否,臣未及聞知矣。上曰,海伯誰可代之,予亦有思,欲爲除授矣。尙魯曰,臣則思二人,趙暾純實而有才局矣。上曰,其次誰也?尙魯曰,南泰耆也。上曰,南泰耆好矣。尙魯曰,年前臣亦爲薦其方伯之才,而聞於關西築城時,多用筋力云,亦可貴矣。上曰,此人好矣。仍命書傳敎。上曰,今番迎勅時,至於黃海道,接待其涉寒心云,當該道臣、帥臣竝罷職,道臣代,以南泰耆除授,勅行前卽爲下直,帥臣代,其令該曹口傳擧行。出榻敎南泰會返命曰,勅使云,以國王如是厚待,極爲感謝,極爲感謝,而至於加留,則勢有所掣,決難加留云,故敢啓。上曰,又往請留,可也。仍下敎曰,彼人則自是心虛者,此則猶可動得,而予則畏我國人,我國人心,則巧詐者多矣。尙魯曰,然矣。上曰,尙方入給之物,尙不入之,當該中官記過。出榻敎上曰,承旨向者尹光毅事則非矣,謂之妄着,亦可也。而承旨之心,予已知之矣。尙耉起伏曰,前日事,臣已覺其非矣,而聖上如是下燭,臣於此,惶感無地也。尙魯曰,承旨其時,雖或失言,其心事則不然,其爲人純實而可用也。上曰,然矣。上曰,頃者儲慶宮奉安時,予推禮房承旨,加資之前例而無之,故姑不爲也。而以此推之,承旨庶亦知其予心也。尙魯曰,前頭如欲用之,則何所不可乎?上曰,承旨誠可用之人矣,而其心予亦知其無他也。上曰,非但彼承旨,金尙重之向日事,予亦知其事君無隱之意也。予豈一毫槪懷乎?當其時,尙重之妄發,亦不是異事,雖使予當金尙重之地,當其倉卒爲言之時,易乎妄發,予豈阿諛於入侍承旨,而爲此敎乎?予無一毫槪懷之意,承旨亦以此歸語於金尙重,可也。金尙重之爲人,亦可用者,如此之人,予將用之矣。尙魯曰,好矣。上曰,此非私意,乃是公言也。事之非者,則固當曰非,而予無槪懷,故如是言之也。上曰,灣尹金尙喆,予嘗嘉之,而今番勅行時,善爲接待,而多有可觀之事云,極爲可嘉矣。如此人輩,卿等亦爲奬用,可也。尙魯曰,金尙喆之爲人,非特今番事,臣本嘉之,而其才局,亦將來可用之人也。如此之人,則殿下亦加意而用之爲好矣。上曰,予則不待卿言,而已知其爲人矣。上曰,忠淸兵使崔鎭海,於予有所重焉,而似聞近以水土之病,症甚危劇,而亦不得醫藥云,故欲爲許遞,卿意,如何?尙魯曰,此固可用之人,而且是何許奉祀之人乎?近聞忠淸兵營,多有修擧之事云,極爲可嘉,而方有水土之病,醫藥不如意云,誠可悶也。兵判洪鳳漢曰,許遞固好矣,而如此之人,以病徑遞,亦可惜也。與南兵使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南兵使李潤成,忠淸兵使崔鎭海,口傳相換。出榻敎鳳漢曰,閫帥今當差出,而當次中望甚苟艱,尹九淵、柳東茂,竝擬,何如?上曰,置之。許多武弁中,豈無人乎?上曰,兵判之閫任所薦,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出擧條鳳漢曰,李禧遠則曾已下敎者,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用之,可也。尙魯曰,吳𪼁亦解過以用好矣。上曰,置之。泰會復命曰,勅使又云,難以加留,而使通事來達云,故敢達。上出齋室,上屋轎而坐,召通官徐宗順,備辭懇請,通官還告曰,勅使云,國王爲此久留,吾輩還國後,雖得罪於君,當加留一日,以艹七發行云矣。上命戶判曰,銀三百兩,特爲賞給通官,可也。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在外。假注書金華鎭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蔡濟恭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昨又下臨館所,終日酬應,侵夜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南泰會達曰,左承旨李永暉,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鄭基安,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鄭基安,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永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尙耉曰,左相、騎判、都監堂上入侍。

○蔡濟恭啓曰,左議政金尙魯,兵曹判書洪鳳漢,都監堂上洪象漢、李喆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金尙耉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朴相德,親病受由,不得出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昨日夜深還宮,達夜不弛于中心,得伏聞萬安之候,心甚多幸,俺等好睡,而早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禧遠爲黃海兵使,以南正五爲慶尙左水使,李陽重爲全羅左水使,南兵使李潤成,忠淸兵使崔鎭海,依承傳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兵使崔鎭海,黃海兵使李禧遠相換。

○蔡濟恭,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時中,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冷之餘,所患痰病,一倍添劇,四肢痿痺,轉成疸症,水飮全却,症勢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使首譯,再三請留則勅使以爲,國王尙留館所,屢請加留,又遣大臣,如是懃懇,萬不得已加留一日,二十四日則定當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使首譯,措辭請留,則一向邁邁,終不肯許,故又令首譯,再三懇請則以爲,國王尙留館所,屢請加留,深感至意,而歸意甚忙,不得奉許。方切不安,今又特遣大臣,縷縷請留,如是懃懇,若不勉從,實涉無顔,萬不得已加留一日,二十四日則定當發行云,此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依下敎,使首譯縷縷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奉皇命往來,自有日限,而中路已多遲滯,實難淹留,而國王屢次懇勸,故雖不敢不黽從,而心甚不安,都監今雖縷縷懇請,決不可更留云。都監請留之後,有承旨、大臣、中使請留之例,次第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貼,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終日陪話,心甚多幸之中,今早累次存問,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身憊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貼,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終日陪話,心甚多幸之中,今早累次存問,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身憊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事前已啓稟矣,明日乃是勅使入京第三日也。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間日入給別雌牛,減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登山亭眺望後,仍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徐宗順處,地銀三百兩,大通官福祿敦處,地銀二百兩,依下敎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戶判、騎判、都監堂上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戶曹判書李喆輔,兵曹判書洪鳳漢,館伴洪象漢,左副承旨蔡濟恭,假注書尹光暹,事變假注書沈勗之,記事官權穎、李世演,以次進伏訖。左議政金尙魯曰,昨日犯夜還駕,聖體不瑕有傷乎?上曰,一樣矣。尙魯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戶曹判書李喆輔曰,半乾全蝮,方使諸道封進,而蔚山之蝮,最勝於他處所産,使之一體封進爲好矣。上曰,諸處及蔚蝮則姑置之,只使湖南封進,可也。尙魯曰,臣以兵使事,欲有所仰達,而係是未落點之前,故不敢先達矣。上曰,第達之。尙魯曰,不敢矣。上曰,西北人已有經閫任者,嶺南亦有之乎?兵曹判書洪鳳漢曰,孫鎭民本是嶺人,而已爲閫任矣。上曰,然矣。凡武將,若得如通官徐宗順者,則好矣。鳳漢曰,昨日陳白之言,足可爲武將矣。上曰,然矣。仍點下兵使望曰,今已落點,陳其所懷,可也。尙魯曰,臣於會寧事,有可悶者矣。本府新府使,趁速赴任,然後開市凡事,可以擧行,而新府使孫鎭民,方在南兵營任所,新除南兵使崔鎭海,方在忠淸兵營任所,新除忠淸兵使李潤成,方在慶尙左水營任所,次次交龜之際,會寧新府使赴任,將不知在於何時,誠非細慮矣。新除黃海兵使李禧遠,以永興府使,時在北道,距南兵營程道甚近,與南兵使崔鎭海相換,則自可除朝辭速赴,亦可除諸道夫馬遠來之弊,事涉便好,令該曹口傳換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勅使甚順,在我之道,亦以誠實待之,可也。昨日屢次請留,必欲以七日送之者,蓋爲自今日至于六日,連有國忌故也。予若於皇兄忌日動駕,則將設素饌,而行宴饗之禮,不亦異乎?彼雖不得已許留,而今始思之,或慮厥者之姑爲肯諾,而後將欺我矣。尙魯曰,俄始聞之,彼輩聞殿下方住輦請留,初欲快許,而猶以還歸之日子遷延,恐得罪於渠國,甚爲趑趄,不敢卽決矣。及聞殿下必得快諾,然後方欲還駕,黽勉許留,一許之後,則必不相欺矣。上曰,以此見之,乾隆之政令,亦可知其嚴矣。尙魯曰,然矣,臣使譯官,知其路程記,則去時欲爲倍道云矣。上曰,來時程道,則以常站上來乎?尙魯曰,其來則太緩緩矣。上曰,去時倍道,則渠雖無難,而自此隨往者,必以爲難矣。尙魯曰,然矣。上曰,聞昨日請留之時,首譯李廷熺以下,皆免冠云,若免冠,則彼能動念乎?鳳漢曰,凡有所請,必爲免冠者,彼人之例習也。喆輔曰,戶曹所給之物,方當當計給矣。上曰,予方欲問之矣,彼人每有所給,必折價云,若是自戶曹所給之物,則渠雖或折價,而至於予之所贈,則渠豈折價乎?喆輔曰,此則然矣。上曰,申飭稍愈矣。昨日享禮茶啖,大勝於前矣,而諸差備官,則失措者多,此則似是不爲習儀之致也。喆輔曰,宴享習儀,則曾已爲之,而猶未能成樣矣。上曰,今番則彼人不往三田渡乎?尙魯曰,彼旣云不去,而只使印來碑文,此後則似不必往矣。喆輔曰,渠雖初云不去,旣留多日,則似必沁沁,臣則知其欲往矣。上笑曰,戶判雖沁沁,彼之沁沁,何以知之乎?尙魯曰,彼人之規模,必不一言而變易矣。上曰,此則然矣。上曰,今番別給之物,亦不折價乎?喆輔曰,不但不爲折價,又不用衡云矣。上曰,誠順矣,彼旣信之而不用衡,或恐我人之反欺彼矣。尙魯曰,公給已多,則別給不必務多矣。上曰,此則彼人,恐以我爲小矣。尙魯曰,此有不然者,公給之外,又多別給,則後來者,亦必望其別贈,不可每每別贈,一番優給,實有關於後弊矣。喆輔曰,昨日福祿敦者,以百兩加贈,百拜致謝云矣。上曰,然乎?尙魯曰,今番則順便矣。上曰,然矣。尙魯曰,昨日殿下,留彼人之道,雖出於事大以誠之至意,而犯夜住輦,許久相持,一日之內,主客之禮,不少寬緩。且召見通官於步輦之前,此實前所無之事也。臣等陪上之道,已極非矣,而殿下之擧措,亦有不得其宜矣。上曰,予亦知其如何矣,今聞卿言,隨事匡救之意好矣,而此亦非予樂爲之事也。上曰,市人處,今番則似無弊矣。喆輔曰,曳運之弊則除之矣。平市提調洪象漢曰,今因下詢,市弊有可達之事矣。使行盤躔銀子,自戶曹,官封踏印以送,而乾糧所屬,輒稱銀品之不好,每百兩加徵十兩式,市民弊端,若此爲甚,宜有嚴飭革罷之道矣。上曰,日後如有此弊,當該乾糧廳所任,自備局草記從重科治,可也。出擧條尙魯曰,日昨筵中,以南、北漢義僧防番事,陳達蒙允矣。造紙署番僧,侵責之弊,與義僧無異,義僧旣已變通,則該署番僧,亦宜同之,自廟堂一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各道守令,自備穀居首者陞敍,居末者越三等,未滿十石者越五等,全未備者越七等事,曾有定式,而所謂居末,自入於未滿十石之內,則八九石自備者,罰至越五等,數三石自備而居末者,罰止越三等,此居末之罰,反輕於未滿十石之罰矣。自今爲始,以居末者越五等,未滿十石者越三等,改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別軍職朴師儉,向有加資之命,而頃見猶着黑管子,誠怪矣。尙魯曰,似是吏曹之未及擧行矣,當該堂上,推考,爲宜矣。上曰,注書出去,持來伊日備忘記,可也。注書尹光暹出去,奉入備忘記。上曰,吏曹尙不聽傳敎,此則政院之不審矣。尙魯曰,賞典事體甚重,而命下屢日,尙未分付政院事,極爲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長山役事,今已訖工,而尹泰淵終始擔當,多有勤勞矣。上曰,功過足以相準,此後則蕩滌調用,爲宜矣。鳳漢曰,金柱岳之事,只出於相親之故,而其實則異於紛竸矣。上曰,此則稍異於紛竸矣。尙魯曰,三年枳塞,足懲其罪矣。上曰,然矣。因命書傳旨曰,尹泰淵,今番長山役事訖工,其可尙也。旣有功過相準之命,雖勿施,今番此任意蓋在矣,此後蕩滌調用事,分付該曹,尹泰淵旣已蕩滌,況金柱岳乎?一體調用事,分付。出傳敎鳳漢曰,長山、臨津兩鎭設施之役,自今年二月十六日爲始,八月十二日至,長山墩臺八處周廻,合四百三十一步,一百二十五堞,築堰二百二十步,鎭舍五十間,及臨津城門虹霓,高廣十六尺,長二十三尺,門樓八間,左右翼城八十步,二十七堞,今已畢役,蓋此役事,極爲浩大,而都廳長山別將尹泰淵,都策應監官前司果白光迪,城役門樓監蕫將校折衝高時元,墩役鎭舍監蕫將校司果金鑑外,策應監官嘉善韓宖,浮石監官嘉善林枝重,燔瓦監官閑良尹守永等,不憚勤苦,至誠董役,半年之內,能得告訖,誠爲可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分等酬勞之典,而尹泰淵則旣有筵稟之事,論賞一款置之,其他將校等,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訓御兩營別軍官,自前有久勤調用之規,而禁營全是宣薦之窠,故獨不用久勤矣,今則禁營,亦依訓御兩營例,有所變通,則久勤不宜異同,自今爲始,三軍門別,軍官久勤,使之輪回調用事,定式分付於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通官所贈,其數爲幾何乎?喆輔曰,戊辰以後勅使例贈外,別無加贈之事矣。今番則大小通官例贈,各爲八百兩,別贈各以三百兩爲定,大通官徐宗順所給者,則將爲一千一二百兩矣,其次則當從便加給矣。上曰,此則在於戶判之人事矣。喆輔曰,此外若復有加請之事,則似未免稍加其數矣。上曰,稍加何害乎?尙魯曰,此實有後弊之慮,使他人不知爲好矣。上曰,彼人不能相知乎?尙魯曰,然矣。上曰,然則好矣。徐宗順則稍惡,而其他則皆順矣。喆輔曰,徐宗順則頗不揚矣。上曰,猶勝於金時傑矣。喆輔曰,蠏醢,當令全羅道封進,何以爲之乎?上曰,只使統營封進,而依前下敎爲之,可也。上曰,亡命罪人,旣已捉來,可除一憂矣,再明乃無故之日,正法,可也。尙魯曰,厥者誠庸流也。聞亡去時,只着平涼子,自稱李承旨庶孫云矣。上曰,只出於一時偸命之意矣。鳳漢曰,自稱李普昱庶孫云者,不知藏蹤之道者,誠庸漢矣。上仍命書傳旨曰,亡命罪人在敬,本律加一等,二十三日江上正法事,分付該府。出傳敎上曰,捉之者,似有賞格矣。尙魯曰,見道臣之狀,則全爲歸功於郡守矣。上曰,然則郡守自捉乎?尙魯曰,動念出捕,能使捉得者,亦由於郡守,當依道臣狀聞處之矣。上曰,諸臣之意,如何?鳳漢曰,更問於道臣而處之,爲好矣。上曰,若賞郡守,則趙雲逵亦可爲加資矣。尙魯曰,問其所捉將校而加之,郡守則準職,爲好矣。上曰,準職則不過矣。仍命書傳旨曰,今番罪人在敬,覽道臣狀聞,功歸於郡守,而此等賞典,宜先於效勞將校,當該機捕將校gg譏捕將校g,令道臣,問名狀聞後,特爲加資,榮川郡守洪櫟,準職除授。出傳敎上曰,李台重非瓜滿乎?尙魯曰,姑不及瓜矣。上曰,灣尹之爲人甚精矣。尙魯曰,然矣。上仍命書傳旨曰,問遠接使於關西,待勅之道,先於義州,俱以一新云,此專由於道臣、府尹之恪勤奉職之致,其涉嘉尙,而畿甸爲其次,至於黃海道,不若二道云,故道臣、帥臣,旣已處分,另加嚴飭。出傳敎上曰,承旨旣已入侍,予欲聞其本事矣。蔡濟恭曰,妖賊巧慝之言,何敢仰陳於前席乎?上曰,其人容貌,則不得見之乎?濟恭曰,臣方在寢,只聞其聲矣。上曰,其聲似兩班乎,似常漢乎?濟恭曰,只聞倉洞洪承旨云云之聲,而語甚齟齬矣。大臣先退。濟恭曰,右副承旨趙載洪,身病猝重,連日不得仕進矣。上仍命書傳旨曰,右副承旨趙載洪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出傳敎上仍敎曰,未經者,今始可爲之矣,楊根郡守,是兪漢蕭之父耶?濟恭曰,乃兪彦鉉,而非兪漢蕭之父也。上曰,然矣。鳳漢曰,勅使接見時望見者,旣有一倂蕩滌之敎,引儀及譯官輩,似亦入於蕩滌之中矣。上曰,然矣。仍下敎曰,引儀許溵,譯官金履謙,竝放送。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未肅拜。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顯王后忌辰。

○蔡濟恭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同副承旨之不得呈病,例也,而同副承旨鄭基安,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永暉達曰,注書柳戇,自任所上來云,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哲gg李宜哲g,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敎之下,焉敢若此?卽爲牌招開政。

○南泰會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由限已過,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參議朴相德,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相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兼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沈星鎭牌不進,參議朴相德進,左承旨李永暉進。

○兵批,判書洪鳳漢進,參判李命坤病,參議李得宗一所試官進,參知沈鏽入直進,左承旨李永暉進。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參判沈星鎭三牌,何以爲之?啓辭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永興大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徐有良爲正言,徐命天爲兼文學,李𪻶爲刑曹判書,鄭翬良爲工曹判書,李存中爲禮曹參議,鄭翬良爲知義禁,申晦爲同義禁,崔台衡爲吏曹正郞,金致龜爲永興府使,兪彦宗爲牙山縣監,李昌任爲康翎縣監,以李景閔、朴敬行、朴成彪爲典籍,田光玉爲直講,沈鏽爲承旨,趙德洙爲掌樂僉正,折衝朴思儉,今加嘉善。

○兵批啓曰,世子翊衛司翊贊趙載得,素抱奇疾,萬分危篤,衛率閔百順,病伏卿廬,無望上來供職,俱爲呈狀乞遞,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果姜錫奎,及第金廷寶,閑良河龍廈、金裕載、朴景洙、李震齡,以捉虎捕賊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司果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趙明履爲副摠管,尹鳳廷爲同知,尹東度爲僉知,申檀爲五衛將,申得文爲咸鏡中軍,邦有彦爲忠壯將,鄭世潝爲忠壯將,趙明漸爲忠翊將,李瀞爲翊贊,李翊胄爲衛率,崔壽齊爲乶下僉使,金重聲爲永達萬戶,林汝鴻爲甫老知權管,李景說爲副護軍,徐命彬、趙載洪爲副司直,鄭光謙、趙德濬爲副司果,朴尙謙爲同知。

○傳于金尙耉曰,再明日明政殿月臺,依十三日例,只行親傳,令儀曹知悉。

○鄭基安啓曰,行副護軍鄭汝稷,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累次下問,不勝感激,而俺等好睡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狀達,原州居保人朴成東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永暉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基安,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李昌壽,再昨日口傳政,移拜摠管矣。單子中所當拔去,而該廳書員,矇不致察,草省記中,初不拔去,以至受點,事極驚駭,當該書員,自本曹從重治罪,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有感氣云,故臣等,使差備譯官,致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耉曰,聞上勅有感氣云,分付內局,令鍊熟醫官持藥物,差愈間待令看病,分付都監內醫,持藥物看病之意,先爲傳通。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內醫持藥物看病之意,依下敎,使首譯先爲傳通于上勅,則以爲一時感氣,元不大段,而特遣中使存問,不勝感激,旣承遣醫之命,待其來到,當接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中使來後,副勅更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濟恭曰,勅使所服蔘蘇飮,以江界蔘劑送事,分付。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勅使所服蔘蘇飮,以江界蔘劑入事,命下矣,依傳敎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病勢,醫官看審後,蔘蘇飮一貼,爲先劑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求得剃髮僧,故北漢僧中,善爲剃頭者二名,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依副勅所求,剃頭僧二名入送之意,朝已草記矣,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已爲畢剃,而通官以下家丁等當剃者,今方次第剃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剃髮後,僧二名處,各給小靑布一疋、帽子一立,通官以下家丁等,盡爲剃頭後,亦給小帽子或一立,或二立後,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登北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登北樓,禮單馬試步北庭後,還爲出送,明日更爲待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禮單馬持去有弊折銀云,故依其言,折銀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俱是空日,依例別茶啖,逐日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式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龍潭縣令李晶煥。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而茶飮尙有餘貼,再明日入侍,宜矣。

○蔡濟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客使在京,回還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達曰,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憲府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正言徐有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蔡濟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準海、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啓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一時暫曠,新除授康翎縣監李昌任,使之催促,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金尙耉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次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俺等好過,望須勿念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濟恭曰,該府擧行之事,只令擧行,草記則勿爲入之。

○以備忘記,傳于金尙耉曰,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當該中官安景宅推考。

○傳于金尙耉曰,言于都監,病勢雖云差愈,快差後,醫官使之入來事,分付。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言于都監,病勢雖云差愈,快差後醫官使之入來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擧行事,內醫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東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儁徽,本以抱病之人,素患痰癖之症,越添於累日處冷之餘,頭疼如碎,嘔氣兼發,轉成反冒之症,勺水不入,元氣下陷,委頓昏綴,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蔡濟恭,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軍士,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坐起,而判書臣洪鳳漢,連有公故,參議臣李得宗,監試初試試官進去,參判臣李命坤,方在入直,他無推移之道。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載洪爲兵曹參知。

○鄭基安,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金致龜,移拜永興府使矣,前頭動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其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田得雨爲兼司僕將。

○鄭基安,以吏曹言達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積違恩令,罪在罔赦,而匹夫之辭受,亦關於朝廷之風俗者,卽先儒之說也。區區賤臣之終不敢祗承,不徒爲一身之廉隅而已。伏地仰首,惟冀睿明之俯察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尙耉,以監試二所應辦官郞廳,以試所意達曰,試券塡字之法,以天字爲始,初場試券畢塡後,終場試券,仍爲繼塡,事例卽然,而今此終場試券考試之際,審察其塡字,則更以天字爲始,有違前規,莫重試券之塡字,當該差備官,矇不覺察,致此誤塡,殊甚可駭。下吏方自試所,從重科治,差備官亦宜有責罰,而考試則有難稽滯,取考四館所謄錄,則丁巳年監試終場試券,亦誤以天字始塡,而旣皆割封,故無可變通,仍其塡字而草記考次,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耉耉達曰,卽見監試二所來呈草記,則終場試券塡字,不以初場畢塡後字繼進,而復以天字疊塡云,試券塡字,何等重大,而違失格例,至於如此,事甚可駭,當該試官,推考警責,差備官,則所當從重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達差備官,事過後拿處。

○又以禮曹言啓曰,節制別製及殿講入格給分之類,例於式年東堂試許赴,故自癸酉九月以後至今年,課製恩賜之人,合以計之,則給二分三十九人,給一分十三人矣。給二分三十九人,依前例直赴會試,而給一分十三人,則分送漢城試兩所,依定式付於額外,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未差,代前弼善李亮天,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尙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打話,而上勅今方服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通官徐宗順,自今曉,以癨亂作痛,請服藥云,故入送救療官診視後,藿香正氣散二貼,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病勢,今朝醫官診視,則諸症比昨減歇,而咳嗽猶未快差,故蔘蘇飮一貼,又爲煎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同坐北樓,而上勅服蔘蘇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同登北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通官福祿敦以爲,自去夜,頗有頭疼上熱之症,不能穩睡,聞內醫來往,請問症服藥云,故問之,則當用加減芎夏湯云,芎夏湯三貼,分付兩醫司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東暹書曰,伏以臣,以晩第新進,才極陋劣,前後踐歷,罔非僥濫,而至於言責之任,則尤萬萬不近似矣。向日諫省恩除,遽下於帳殿昵侍之際,義重沐浴,不遑辭巽,遂未免冒沒暫膺,而顚沛立至,至今追訟,臺端一步,自此永劃,期守量入之戒,庶免不衷之刺,不意迺者,除命復降,臣聞命驚感,莫省攸措,反覆揣量,終不敢視以宿趼,而抗顔進身,以自喪其廉媿也。不得不冒死洊違,惟大何是俟,日昨大朝,罪諫院之敎,至爲嚴重,罷拿之罰,至及於僚臺而臣獨無事,國家刑政,一何斑駁也?天駕言戎,而未克趨陪,邑守多滯,而未卽署經,若論其罪,臣實爲首,而伊日召牌,偶未及臣,終使僚臺,獨當嚴譴,臣心惶恧,當如何哉?臣與僚臣,罪負旣均,而一則繫滯於犴狴,一則呼唱於臺垣,臣雖不足自恤,淸朝法從之列,夫豈容如此無恥之人乎?臣之去就,於是乎益決矣,而會値淸齋,無路籲號,兩日淟涊,羞愧欲死,今始略控首罪之章,仰申同罰之懇,伏乞邸下,亟令下臣司敗,與僚臣同勘罪戾,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吳遂采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公州地,而臣衰病沈痼,闕然未省掃者,殆過十年矣。私心怵惕,食息不能置,今聞長夏積潦之餘,丘壟又多崩夷,臣之情私,益復悶急,急於省展,仍謀修治,玆敢冒死陳懇,留章徑行,伏乞离明,特垂矜許之恩,仍勘臣擅行之罪,以肅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往省焉。

○黃海監司南泰耆書曰,伏以臣,以素門平進,碌碌隨行,旣無才望之著稱,又蔑勞勩之可紀,而過蒙大朝不世之恩造,惟兄曁弟,寵擢聯翩,曾未數旬,俱躋亞卿之班,一時驟濫之戒,衆指可掬,私門盈滿之戒,寸心益惕,臣方日夕慄慄,如集于木,而今玆海臬特除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恩出匪望,事異常格,臣自承此命,益復隕越于下,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臣本無才無能,特倥侗一庸人耳。雖處之閒漫職司,責以尋常事例,尙懼其不濟,顧此方面之任,是何等隆毗重寄,而乃以如臣不肖,苟然濫畀也哉。矧此海西一路,管轄畿輔要衝,關路控制之策,固自不輕,而其民俗之頑獷難化,田賦之紊亂無界,視三南殆將過焉。近年以來,荐經凶歉,失業破産之民,顚連道路,弊瘼滋興,憂虞多端,以臣疏才,將何以剸理?以臣淺望,將何以彈壓?顧臣所被渥恩,與天無極,區區此身,非臣所自有,雖使赴湯蹈火,臣固義不敢辭,而若其不量才力,冒當隆寄,無一報效,反致僨誤,則臣身之獲戾,固不足惜,而其如累聖上特簡之明,何哉?見今容使,不日回還,本道之支送凡百,不容一刻少緩,而臣方恧蹙多日,萬無冒承之路,玆敢披瀝肝膈之懇,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將臣新授之職,亟行鐫改,以重藩任,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吏曹參判沈星鎭書曰,伏以臣,曾於銓地,累參末議,自速僨誤,尙存餘悸,自玆以往,矢心自劃於要路一步,已悉陳暴於日昨辭書中,伏想离明,亦或俯燭矣。顧臣鐵限已固,株守難變,連事違傲,罪戾層積,論以邦憲,宜被譴何?而睿度包容,尙今寬恕,臣之惶隕悶塞,已不可言,而其有損於朝家刑政,爲如何哉?抑臣有私情之萬萬切急者,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久曠省掃,不勝霜露之感,而自經今夏潦雨,莎土頹圮,階砌傾退,急於修改,未暇請由,玆敢留章徑發,伏乞离慈,特賜諒察,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微分,以嚴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書筵官草茅疴臣宋能相書曰,右臣經年鬼關,天幸再生,頃於神遊空外之日,伏承有令旨,越箐棘貽土木,乃與諸儒同被召,臣則尸居蛻臥,不能拜命,追省臣分,曷勝隕越?顧臣老母在堂,旣不能以許身於聖朝,頑痰成疾,又未得以廁跡於生人,吾君特達之知,貳極側席之思已矣,此生何以答效?臣情已蹙臣辭已竭,只恨朝廷無一人肯以古道陳達者,臣聞古之王者,馭下有禮,病深卽許致仕,親老必令歸養,欲有問焉,則使人通書,若梁武之於華陽處士,宋帝之於錢胡諸人是也。故曰人固有志,何必强迫?曰寵以爵秩,不如全其名節,何嘗有如臣羈縻,而一味假借者哉?夷考平生,虛僞莫甚,伏願睿慈,早賜罷免,使臣得以安意調病,專心養親,千萬之幸,抑臣竊讀前後睿旨懇懇,求助務實之至意,有足以感天神而動木石者,惟彼諸儒,多居近畿,俱以世祿之臣,想切延頸之忱,所宜責以實效,期於必致,若其年至與親老者,不必如臣許解,而難疑往復,以資警益,無非所以廣咨詢而極硏窮之要道也。古人曰,或遠,或近,或去,或不去,更幸邸下之留神財察焉。臣無任瀝血控款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懇。屢次敦諭,期其招致,誠意淺薄,未能致之,心實忸怩。噫,朝夕無宿儒之出入筵席,闡揚奧義,以余過孔聖志學之年久矣,念之及此,夙宵匪懈,況向者書筵官,以外任下直時相見,而其所陳,皆明切至當,余甚嘉膺,暫見倏離,至今思之,悵結難抑。噫,爾以世祿之臣,豈忍捨余?余亦欲招致山林諸賢,捨爾而何,捨爾而何?爾其勿復控辭,念余思爾之切,卽速上來。補我不逮。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坐直。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康翎縣監李昌任。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鏽達曰,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鏽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會啓曰,同知趙雲逵,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等恩念之下,連日好過,而屢遣宰臣存問勤摯,不勝感激之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啓曰,送勅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出給紙地,請受譯官安命說之筆云,故依所請,分付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路程記書出,二十七日自京發,坡州止宿,來九月初七日,當到義州,以此分付伴送使及開城府、三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乙亥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明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記事官柳戇,假注書尹光暹,記事官權穎,記事官李世演,以次進伏。上親奉香授獻官,獻官跪而受香出去。上曰,祭報府讀奏之,可也。承旨金尙耉讀奏畢。上曰,承旨進往陵所,摘奸以來,可也。尙耉承命而出去。上曰,兵判進來。洪鳳漢趨進。上曰,上言已盡爲之乎?鳳漢曰,幾盡爲之,只餘數張矣。上曰,兵曹公事,則雖値齋日,捧入,可也。鳳漢曰,然則發行前,可盡擧行矣。上曰,兵判、海伯,明日內局入診,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虛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黃。

○景宗大王忌辰。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下直,黃海監司南泰耆。

○蔡濟恭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會達曰,刑曹判書李𪻶,工曹判書鄭翬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左承旨李永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鏽,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汝稷,以新番騎兵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鏽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鏽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沈鏽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俺等恩念之下,好睡以過,望須勿慮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啓曰,藥房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率諸御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傳于金尙耉曰,禮房承旨,進往徽陵,奉審以來。

○有政。

○吏批,兼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沈星鎭在外,參議朴相德進,同副承旨鄭基安進。

○兵批,判書洪鳳漢進,參判李命坤入直進,參議李得宗一所試官進,參知趙載洪外司騎兵點考坐起進,同副承旨鄭基安進。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牌招不進,參判沈星鎭陳書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鄭漢奎爲司諫,李吉輔爲掌令,李宜馣爲吏曹正郞,朴正源爲吏曹佐郞,金仁權爲軍器僉正,李敏坤爲務安縣監,因備邊司薦望,以徐志修爲咸鏡監司。

○兵批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果姜善觀、白光迪、金鑑,閑良文聖國,或捉得惡虎,或城役監蕫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司果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成中爲知事,金致仁爲僉知,尹九淵爲忠淸兵使,尹泰淵爲宣傳官,李邦鵬爲宣傳官,金璹爲宣傳官,以尹九淵、朴起采、李堣、朴再郁爲副護軍,徐命彬爲副司直,李亮天爲副司果,慶尙左水使李潤成,仍任事承傳。

○沈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送勅時接見說話,政院所撰出者,別無合刪潤處,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咨文,旣自禮部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以爲轉送燕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及軍威軍歌舞童禮樂,一倂減除,茶啖依上來時例,只設於宿所,前排則大旗幟八雙,亦爲除減云。以此知委廣州留守、三道道臣及開城留守處,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遣中使申謝之例及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打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銀持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會,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以爲,今日則病勢快差,更無診脈服藥之事,內醫還爲入去云,故內醫依其言入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勅使回程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言內,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黃海監司南泰耆書,王世子若曰,重寄須方面之才,最難其人,偉器膺在心之簡,庸畀,我卿,玆掇金吾之班,俾按碧城之節,惟卿才猷敏達,氣宇淵宏,少有老成人風,負時望於釋褐之日,早識眞宰相器,見通才於簪筆之初,柳公綽之家有規模,律身謹勅,呂大防之獨無朋黨,持論公平,惟素志不擇於險夷,故聲績俱著於內外,塞幕之賑政斯畀,曾效活萬民之功,湖邑之召命旋收,曲循借一年之願,蠻邦膺專對之責,視窮溟若坦途,鳳城任參覈之勞,折遠人以片語,至若畀龍灣之寵命亦出,試牛刀之聖心,環山築百雉之城,邊鑰增重,防海闢千頃之土,兵橐不空,以卿才而屈下邑之棲,幾詢瓜報之何晩,命乃第而與便殿之宴,追思葛院之前言,寵章躋卿宰之班,尙云晩矣,利器別盤錯之地,何適不然,眷彼海西一區,實是我東重臬,作西塞唇齒之勢,遠枕浿都之要衝,控內服咽喉之形,近接畿甸之疆界,民俗素悍,有刀劍龍蛇之憂,土産頗饒,綰銅鐵魚鹽之利,蓋自凶歉之荐酷,馴致凋瘵之未蘇,鹵斥之地少收,谷蓷播仳㒧之味,奸猾之習莫戢,萑澤多嘯聚之徒,困於徭役征賦之餘,重以使价迎送之弊,惟宣化承流之任,在平昔而猶難,況蘇瘼祛弊之方,顧其責之尤重,欲用卿久矣,粵自東藩注擬之初,當是時屬之,尤認中宸愼簡之意,肆以倚畀之眷,特授專制之權,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克殫良猷,勉副寵旨,經界之紊亂滋甚,寧緩審量之謨,船箭之賦稅不均,宜先釐正之策,苟係便民而利國,何待勸勉後能爲,若夫興學而詰戎,不過施措間事耳。接賓之禮無闕,須思重朝廷之方,考績之規克明,必盡勵守宰之道,於戲,體大朝特畀之意,庸殫盡職之誠,按乃祖舊莅之邦,毋替留惠之政,余不多誥,卿惟往欽,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記事官柳戇,記事官權穎、李世演,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錭、鄭文恒、許礈、李泰遠,鄭允協,兵曹判書洪鳳漢,黃海監司南泰耆,同爲入侍時,喆輔進伏曰,日氣寒涼,聖體若何?上曰,如前矣。喆輔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喆輔曰,丸藥亦進御乎?上曰,服之矣。喆輔曰,水剌進御,近果如何?上曰,頻頻進御,而小過則輒量滿,而氣不平矣。喆輔曰,朝夕一進,爲幾何乎?上曰,時或勝或否矣。喆輔曰,寢膳如何?上曰,寢則深矣,而覺則不得復寐,是則終始然矣。喆輔進伏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平寧矣。喆輔曰,東宮近間差勝乎?上曰,平安矣。遂命入診,診訖。履亨曰,脈候左三部猶沈細,右寸關不能闊發,一向軟弱,茶飮五貼進御後,繼進湯劑,似好矣。喆輔曰,腹部氣候,近果如何耶?上曰,此則尋常矣。泰輿曰,脈道之遲緩虛弱,一向如前,而水剌厭進之症,秋涼後可減,而一向厭進,胃氣不足之致也。上曰,非不能食,欲食而量易滿,而不能食矣。泰輿曰,此亦胃弱所致,以藥言之,補中益氣湯極好,胃氣升導,無如此藥,而蔘橘茶姑爲進御,而繼進此藥,似好矣。錭曰,湯藥固好,而難於久進。且動駕在近,茶飮五貼,姑爲進御,繼用益氣湯,好矣。喆輔曰,手端寒涼之症,何如?上曰,此則不爲大段,而如此風寒之時,每有耳鳴之症矣。礈曰,脈候軟弱,與前一向,益氣湯雖好,而擧動前姑用蔘橘茶好矣。上曰,服此如冷水矣。礈曰,長服則必有效矣。泰遠曰,脈候沈細軟弱,比前無間,茶飮後繼進益氣湯好矣,允協所奏,亦與諸醫同。喆輔曰,頃者還宮時,伏聞便道不平,今則如何耶?上曰,或泄便或眞便,便道無常,不可知也。喆輔曰,諸醫所言,如出一口,茶飮五貼,依前製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都監有可達之辭乎?喆輔曰,別無所達,而小小求索頗多,銀器使之折銀,而言必稱曰,國王待我至厚,戶部何惜之有?上笑曰,是則有同興販,太爲野俗矣,彼以爲皇親,而且如是耶?喆輔曰,獤皮上副使,親自口吹擇捧,彼何足責也?上曰,棖也慾,焉得剛?喆輔又進伏曰,嬪宮所進御,滋陰百補湯,加劑以入,如何?上曰,依爲之。喆輔先爲退出。上曰,海伯進伏,灣府時事,予已知之,須下往努力爲之。泰耆曰,小臣百無一似,特敎除命之下,恐不能效勉飭之敎矣。上曰,卿行可及勅行否?對曰,是則裕足矣。上曰,有可達之事乎?泰耆曰,臣未到任,未知道內事,而得見前監司私書,則年事初若免凶,而東風之後,大致傷損,未免凶歉,是爲可悶矣。上曰,今番霜災,何如?鳳漢曰,不甚大段矣。泰會曰,京則不至大段,而狀啓中邑則甚爲慘酷矣。鳳漢曰,京則非霜乃寒露也。上曰,不然。予見木葉多凋殘,以此知霜降也。泰耆啓曰,今當辭陛,別無稟定之事,而但前後道臣,以豐川等五邑,自失隱除結及魚鹽之利以後,官用無着手處,不可不變通之意啓聞,而皆已防塞矣。朝家今開變通之路,則將不勝其紛紜,而五邑之中,康翎,本以十室殘邑,全失漁利,凋弊尤甚,使行時出站等役,與前無減,殆不成官家模樣云。若終不得早爲變通,則其弊必及於小民,故敢達矣。上曰,較看金川則何如耶?卿下去後,審察申聞,而入侍時,稟處,可也。出擧敎鳳漢啓曰,海西海稅之釐正,付之前伯,而今則新使方赴任,仰體聖意,必當善爲之矣,依前擧條擧行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以金川帳付、松都折受地,結錢不納事,請拿前後經歷郡守,則自上特命只拿經歷矣,顧此土地,雖屬松都,量案亦在金川,則勿論松都、金川,均有互相推諉之失,該邑前後官,亟令現告,一體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兩處官員納供後,登對以稟。上曰,宣諭。泰耆進伏,泰會展讀宣諭。上曰,貴矣。鳳漢曰,誰不蒙國恩?兄弟連蒙寵擢,此事尤爲希貴矣。泰耆受弓矢先退。泰會曰,送勅擧動時作路,以依頃日爲之事下敎,而迎勅及館所擧動時,出還宮門各異,以何爲從乎?上曰,再明日擧動出還宮,依館所擧動例擧行。出榻敎上曰,北道稍若豐登,而猝然判凶何也?泰會曰,六鎭、中穩、源興三邑,無異臣監賑時,明、吉以北七邑,僅免慘凶,而咸興等六邑,又成赤地云矣。上曰,北伯尙不薦望乎?鳳漢曰,首相在外,次相當議薦,而有特敎,然後可行矣。泰會曰,北關事,可謂罔涯矣。辛未、壬申,則嶺南有餘穀,以移賑北民,而今則嶺南又告歉,應無可移之粟,民事尤爲可悶矣。上曰,北伯有年事申聞乎?鳳漢曰,以道臣之罷職,尙無申聞之事矣。上命書傳旨曰,秋事方殷之時北伯有闕代,尙不擬薦,本道民事可悶,此等之時,豈可推諉左相,自可議薦?今日內卽爲薦入。出榻敎上曰,自秋風起,如張翰之思,心氣轉覺索莫,禁軍腰帶之以方色爲之者,今始知之,祿都目以月月爲之知之,精神誠可悶矣。武所初試何日也?鳳漢曰,二十七日也。上曰,日子急矣,謄錄入之,命臣戇,持入癸酉謄錄。且令牌去來,申飭,吏判不得至三牌事,分付,戇持謄錄復命,上命定試規。傳曰,武初試監試官不備,抄選外,在外人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出榻敎鳳漢啓曰,今番園幸時,宣傳官多有可駭之事,年少者流,雖不可深罪而至於金得遠侵斥首僚有關後弊,其在警飭之道不可置之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宣傳官沈釋之,以金柱泰奪符事下去,而發行在於都事發去之翌日,故不及於都事,事勢固然,其時帳殿拿入,卽爲放釋,而其後臺臣,發達請罪,故不敢行公,久曠宿衛,極爲可悶矣。上曰,改差,可也。又所啓,宣傳官金養浩,方有身病,連爲請遞,今姑改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忠淸兵使李潤成之父,方任天安郡守,以私言之,不可遞其父而使之赴任,以公言之,閫任亦重,不可輕易變勤,勢甚難處矣。上曰,李潤成許遞,仍任前職。傳曰,前牧使尹九淵,飭已行矣,蕩滌敍用。出榻敎上曰,上言之下吏曹者,已回啓乎?泰會曰,非但今番上言,光陵行幸時上言,因吏判之引入,尙不回啓矣。上曰,子弟爲父兄上言之事,何至今遲滯乎?自政院申飭,斯速擧行,可也。傳曰,再明日武一二所開場,餞勅後擧行事,分付。泰會啓曰,前承旨李景祚兄弟,以行列之同於逆賊,陳書請改名字,旣蒙許施,而諸族未及盡改之前,又因傳敎,旋卽防塞,聞其至親間行列,或改或未改,未免斑駁,許令盡改,則恐爲得宜,旣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行列,則盡爲改之,可也。鳳漢曰,尹泰淵旣畢事役,當調用,而金聖遇亦當甄用矣。上曰,泰淵功過相當,柱岳一體甄用,可也。鳳漢曰,臣有所懷敢達。今年逆賊,幸卽誅討,若過數年,則爲謀必深,國家之患,當何如耶?上曰,雖行誅討,此後事,亦未知爲如何也。自前走逆邊者多,以斗齡之逆,鄭熙楑且欲與之婚,以此觀之,無所不至矣。鳳漢曰,逆賊誅死者,其本則世族也。若不自上大段彈壓,則彼輩必不畏戢,莫如自上堅持聖心,使之慴伏,然後可無後患矣。上曰,此甚難矣。向者諸論,近於太酸,今則小勝矣。鳳漢曰,誠如聖敎,而但君心爲萬化之本,若不上心堅定,得措得宜,則實難鎭服矣。上曰,餘者亦多矣。向於溫幸時,今海伯爲承旨,指葛院而告予曰,葛院多出逆,予心甚惡之,又於懿昭墓擧動時,見三門外故家荒頹,有所下敎,今番芹洞誠藪矣。頃日駕過時,問芹洞所在處矣,人心不見用,必鬱鬱,則必生匪分之望,人皆有耳目口鼻,何能以此,知其人之善惡乎?彼雖曰心服,有誠心服者,有㤼服者,有詐降者,亦何以知其必心服也?雖然前雖盜跖,後爲下惠,則當以下惠用之矣。今若不用,而侮而壓之,則今日之覺者,安知不後而鬱而叛去乎?湖南無閫任云,然否,以此之故,天大輩,生心於左營將,生此凶逆之謀,卿當知此而不使之鬱而生心,可也。昔故判書趙尙絅曰,其孫有何罪乎?此言誠忠厚矣。鳳漢曰,是則誠如上敎,而若盜跖眞箇爲下惠,則當以下惠用之,而若盜跖而必不可爲下惠,則豈可以下惠用之乎?是則誠難矣。上曰,降者雖不心悅誠服,人君當法漢光武,推赤心置人腹中,一視無間,而彼若更走,則當以法繩之,豈可先疑於旣覺之後,以絶其路乎?如此之人,予當重繩矣。鳳漢曰,上敎至當,而凡事有善,有不善,皆歸於聖德。臣惟望自上堅定吾心,發號施令之際,皆得其當,使彼輩慴伏,而不敢生意,此臣所以責難於君之意也。上曰,吾已衰暮,何能爲此乎?鳳漢曰,殿下若不爲此,則其於國家宗社何?泰會曰,兵判之言誠切實,殿下體念好矣。臣亦有區區所懷,敢達矣。人君之一動一靜,雖造次不可放過,頃於儲慶宮行幸時,昏夜使中官執燭,俯臨東墻,良久下視,殿下何自輕若是也?其時亡命罪人,未及就捕,雖以投書見之,凶逆餘孼,尙在輦轂之下,殿下宜審愼,而如是放忽,與明政門外,召兵判下敎之意,豈不逕庭耶?昔晉武帝,觀宮中失火,太孫遹以爲,不可照見人主,牽衣入暗中,殿下於此等處,各別審愼,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是矣。泰會曰,閭閻雙轎,皆有靑帳,而殿下所御駕轎,獨無靑帳,陵幸時出還宮,每沒曉夜,夜不得蔽風露,盡不得遮塵陽,甚可悶也。上曰,此實怪異矣。泰會曰,大凡人君座處,固宜深遠,而駕轎無帳,自外望見,淺露莫甚,若設靑帳,非但遮蔽風露,有益於靜攝之時。殿座處隱暎深邃,似爲得宜,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前日所無,今不必創爲,而實則怪異矣。奏畢,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式暇。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莊烈王后忌辰。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掌令李吉輔未肅拜,安復駿引避退待,執義徐命膺,持平李德海呈辭,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基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仍。

○又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仍。

○傳于鄭基安曰,今聞北道別付料,連日待令,而中官未及稟奏,中官當下敎,而別付料則明日待令于慕華館。

○傳于鄭基安曰,中官中路問安,中官趁卽不稟而今稟,中官當下敎矣,問安中官,今日留門時出送,待令闕門外,御帖趁卽書入。

○鄭基安啓曰,副司直南泰齊,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宰臣,累次存問,不勝感激,俺等好睡,望須勿念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啓曰,兵曹判書洪鳳漢,以伴送使,今方辭朝,來納其所受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今方磨鍊,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經兵使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先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bb與b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基安達曰,執義徐命膺,以監試官,旣入闕中,所帶兼輔德,不爲肅謝,兵曹正郞徐命天,以監試試官,復命入闕,而所帶兼文學,不爲肅謝,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二十七日寅時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離發時,自京至慕華館乘轎子,自慕華館以駕馬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霧氣。

○下直,呂島萬戶朴成華。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徐命膺武一所進,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一員未差,持平李德海武二所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駕幸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暉啓曰,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基安達曰,檢閱金和澤,今無應避之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沈鏽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之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暉達曰,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而正言徐有良,以侍臣隨駕入闕,不爲處置,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正言徐有良,推考警責,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朴相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永暉曰,在慕華館下敎之事,尙不擧行乎?卽今若不開政,則當爲下敎,卽爲擧行。

○金尙耉啓曰,吏曹判書申晩,書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相德,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徐有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鏽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

○吏批,兼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沈星鎭在外,參議朴相德進,左承旨李永暉進。

○兵批,判書洪鳳漢病,參參gg參判g李命坤病,參議李得宗病,參知趙載洪入直進,左承旨李永暉進。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牌招不進,參判沈星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海運君槤爲進賀兼謝恩使,黃景源爲副使,徐命膺爲書狀官,金漢老爲掌令,李基敬爲輔德,元景夏爲判義禁。

○兵批,無政事。

○金尙耉,以兵曹言啓曰,世子翊衛司翊贊金致一呈狀內,素患痰病,一倍添劇,斯速啓遞云,陪衛輪番之任,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濟恭,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兼朴熙輔,多有駭擧,斯速入達處置云,如此之人,不可置之於衣冠之列,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八道各邑,每年自備穀,分等賞罰,旣有定式矣,取考甲戌自備穀數,則高原前郡守呂榮祖爲居首,依定式陞敍,居末之陽川縣令鄭晩淳,越五等,未滿十石之金川前郡守鄭錫耉,遂安郡守申胤洸,兔山縣監韓後裕,陽智縣監尹昌垕,竝越三等,全不備之安山前郡守金履福,振威前縣令朴鳳漢,竝越七等,何如?令曰,依。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九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李宗城家,請受祿牌則以爲,前不敢冒沒拜賜,今豈能昧然領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尙耉,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一依二所定奪,先試柳葉箭,而數多擧子,旬望間猝難畢試,依近例竝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大臣陳達,逆賊明祚,本生三寸姪在善、在法雖免坐,而凶逆親姪,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待目下事收殺,令王府極邊定配事依下矣,亡命罪人在敬,今已正法,在善全羅道康津縣,極邊定配,而時囚於捕廳,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金川前郡守李世佑、成埜、任薖,時郡守黃灝源等拿處事,徽旨達下矣,李世佑、成埜、任薖等,令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黃灝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使臣等回避,故臣等入幕中,則通官徐宗順、福祿、敦費、楊阿等,入見臣等以爲,久留館中,貽弊不少,而見待優厚,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本病,一味無減,重以感患彌留,委身床席,呻痛度日,前後闕禮,罪戾已積,而今日大朝動駕之時,病情尙苦,轉動無路,又未免虧廢常分,揆以邦憲,合被重勘,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行副司直李昌壽書曰,伏以臣祖父,禮曹判書臣彦綱,宣諡之禮,將行於臣兄昌誼廣州府任所,期日已近,臣固當隨臣兄後,祗受恩旨,而職事所縻,難以擅便行止,區區情理,誠爲懇迫,竊念節惠之恩,比他自別,非特私家之至榮,實關王朝之盛典,倘蒙數日之暇,得以往參,則臣可少伸至情,而揆以事體,亦恐不甚猥屑,玆敢冒瀆擾之誅,而徼體下之仁焉。若臣所叨,係是宿衛緊任,有不容曠日虛帶。伏乞离明,俯垂鑑察,亟遞臣摠管之任,仍許臣往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兼吏曹判書申晩書曰,伏以臣於頃者,敢暴難冒之情,兼申疾痛之呼,而辭拙意薄,未準所請,繼因陵官差出,大朝聖敎至嚴,一日之內,天牌四降,嚴畏分義,未暇他恤,不得不章皇趨承,而若其必遞之義,殆同參前倚衡,因仍縮伏,一例違逋,去就郞當,惶愧冞切。噫,臣之許久撕捱,豈臣樂爲而然哉?誠以萬不獲已者存焉故耳。臣本識蔑才疎,最居人下,當此至艱之會,屢忝匪據之地,銓衡世稱權要,固非如臣所可久冒,而前後政注,醜拙悉露,世道人心,了無一半分裨益,則不能者止,古人炯戒,臣雖欲冒沒蹲仍,其於公議之嗤點何哉?加以狗馬賤疾,轉輾沈痼,十年藥餌,未有分效,少或勞損,輒必增加,一自春夏以來,連値朝家有事,本兼諸任,奔走不暇,積瘁所祟,累經危域,餘症尙劇,㱡㱡床席,惟有從便調息,庶可支過,見方杜戶蟄縮,不省外事,顧此銓選緊務,實非臣養病之坊,區區所祈祝,只在於亟解職事,隨分將攝,得以少延殘喘而已。至於賢路之不可坐妨,私義之決難苟冒,在臣自處之道,尤不容遲待一日,此不但通朝之所已見諒,雖在輿儓之屬,莫不皆曰可遞,而獨未蒙我大小朝俯賜鑑燭,陳懇而尙靳矜許,有政而輒煩召命,臣進退良貝gg狼狽g,惶悶抑塞,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不敢更費蔓說,重犯冒瀆之誅,而情病之萬萬難强,殆無異於鐵限在前,透過不得,積犯逋慢,無路轉動,論其罪戾,合被大何,冒萬死略將危懇,疾聲仰籲。伏乞离明,特加矜諒,亟令鐫削臣職,仍勘臣積逋之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參議趙昌來書曰,伏以臣,本以遐土庸瑣之姿,猥蒙大朝拭拔之恩,踐歷已濫,涯分已踰,而至於向來之荐承特旨而極矣,心常惶悸,若隕淵谷,而犬馬之齒,洽滿七旬,蒲柳之質,已盡朽鑠,只恨餘生,無以伸涓埃之報矣。不料萬萬不似之職,又及萬萬夢寐之外,臣聞命以來,魂驚膽慄,歷累日而惝怳靡定,始疑終愧,繼之以懼,不知所以措躬。闔門相對,惟有感涕,中夜不寐,百爾思度,過福之災,固不暇憂,嗤點之至,亦不遑恤,而莫重之名器,決不可玷辱,匪分之異數,決不可忝竊,臣之自知甚明,人謂斯何,此實臣肝膈之言也。臣何敢徒恃聖寵,不顧公議,冒沒承當,殆若倘來者然哉?且念國家用人之道,必量才而授,人臣就職之義,必揣分而受,其上下授受之際,若是其信,而臣卽麼眇一下品耳。曾無片善之可紀,一事之可取,而今乃以貂玉三品之秩,委之於草莽一介之賤,簡在上心,事出格外,臣是何人?誤恩隆摯,乃至此極,況臣筋力神精,已無餘地,百疾交攻,長時昏涔,加以積年眩暈之症,轉入膏肓,尋常對人,尙患難於酬酢,雖欲陳力就列,以酬天地罔極之恩,而顧其勢有不可得也。第臣一縷未絶之喘,恐作他日孤恩之鬼,瞻望雲闕,不勝耿結,玆敢擔曳病軀,來伏旅邸,猥陳踰分之實,難冒之狀。伏乞离明,特垂諒察,仰稟大朝,亟收成命,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李天輔書曰,伏以臣,屛伏郊野,遽然浹兩朔矣。在國事積瘝曠之罪,在私分犯逋慢之誅,揆以邦憲,宜被萬戮,不敢一向號籲,惟日夕恭竢斧鉞之加,而迄今曲貸王章,頑然偃息,其爲朝家刑政之累,莫非臣罪。撫躬悚蹙,直欲滅死而不可得也。況臣職忝藥院,而只緣本職在身,轉動無路,近日連値大朝動駕,而又未得承候,情禮虧闕,尤合重勘,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亟降威罰,鐫削臣職,仍令攸司,治臣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幸。臣無任席藁哀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屢次心曲之答,造朝之期漠然,心實愧忸,心實愧忸,寔余誠淺,未能孚於卿心。寔余誠淺,未能孚於卿心,噫,前答已悉衷曲,而卿非但相職而已。兼帶藥院之任,當今聖上,數次動駕,靜攝之中勞攘,余心焦悶,何可勝諭?卿亦豈忍暫刻留住城外乎?卿雖百辭,余決無準許之理,卿須諒余心曲懇迫之諭,勿復控辭,卽日入城,於心切幸,於心切幸。仍令曰,史官往諭。

○咸鏡監司徐志修書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北路按臬之命,臣誠惝怳震駴,不知所措。念臣氣質脆弱,神識昏劣,處事疎率,動輒有咎,從前愆尤,不可勝數,屢觸罪戾,積困唇舌,唯荷我大朝天地洪造,滌垢藏疾,薰沐而拂拭之,以至今日,顧此一身,非復已有,苟使臣赴湯蹈火,則臣固不計夷險,唯命是趨,而若乃任以職事,責以政務,則臣實自分,決不敢冒當者,誠以百無一能,自知已審,雖欲盡其心力,無奈才有不逮,必致僨事之誅,反爲辜恩之歸也。況此一路按察,何等要務,北門鎖鑰,何等重任,加之以荐饑未蘇,公私匱竭之餘,赤地之慘,殆有甚焉。曾前荒歲,命脈專靠嶺南,而今則嶺南亦告斂gg歉g,本道素無生穀之道,十六萬生靈,惟有束手待盡而已。此時此任,豈可使如臣疎劣者當之,臣亦何敢只貪榮利,徒感隆恩,不量僬僥之力,遽擔千斤之重哉?臣之本末長短,固已聖朝之所俯燭,而猶且授此重寄,而無所難愼何也?抑謂臣嘗累遭往來於北路,可以熟其物情也耶?臣本昏疎,凡於民俗土宜,全無諳曉,直是沿路行走而已。驅馳撼頓,受傷則深,年未及衰,齒髮已變,精神耗渴,隨事錯謬,前旣貽笑於北人者多矣,今復晉擢而處之藩臬之重,則北人其將謂朝廷無人焉耳。畢竟顚沛,必無幸矣,臣之一身,固無足恤,獨不念一路付托之不得人,非細故也耶?反復揣量,萬無承當之望,惶悚蹙伏,莫知爲計,今日動駕時,亦不敢進參於陪扈之列,虧分廢禮,尤合萬隕,玆敢冒控血懇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令鐫改臣按察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濟北民之命,仍治臣慢蹇之罪,以安賤bb分b,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乙亥八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翼善冠、衮龍袍,幸慕華館,送勅擧動。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記事官柳戇,事變假注書沈勗之,記事官權穎、李世演,同爲入侍時,上出明政門乘輦,南泰會進曰,大臣送言于臣曰,伴送使洪鳳漢,妻病尤重,勢難遠去云矣。上曰,爲嬪宮不可出送矣。泰會曰,其代,以趙明履替送事,停當云矣。上曰,好矣。仍命書傳敎曰,伴送使洪鳳漢許遞,其代,趙明履差送。出榻敎泰會曰,隨駕則當爲之矣。上曰,卽令自外退歸事,分付。上至慕華館,入幕次時下敎曰,還宮時,令訓局吹打,勅使近到,預爲外辦啓請。上曰,勅使前陪爲幾雙?濟恭曰,八雙矣。上曰,來時接待甚草草,今則過矣。頃見着冠帶疾馳而來,今則徐徐而爲常着矣,旣就位。上謂通辭曰,當行再拜禮,勅使辭謝請除禮,三次往復,始行揖禮,上命通辭,請行宴禮,先行茶禮,宴禮時,司饔提調綾昌君橚啓曰,勅使宴饗時,假郞廳武兼宋載仁,進饅頭時,失手致覆,彼人所見,事涉不謹,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入侍。出榻敎上曰,彼輩無賦詩之事乎?李喆輔曰,自古明雪樓,多勅使題詠,而今勅則不但無詩,亦不登玩其題詠矣。上曰,彼必不文之武官耳。彼於乾隆,爲幾寸親耶?對曰,上勅爲五寸親,副勅爲上勅之大父云矣。左議政金尙魯曰,彼人極細瑣,聞昨夜燃燭達宵,親自結駄,銀器皆折銀,而以銀換紙,沒數載去,而至於陶甕之屬,亦皆持去云矣。上曰,彼謂皇親,而所爲乃如是耶?彼國頒勅之國,爲幾許耶?通辭問啓曰,十三省及琉球、蒙古國云矣。宴訖,勅使問進賀之期,上曰,宗順又造化矣,以利渠之故,每每生出此等事,可痛,仍命首譯,往察其動靜曰,彼輩若決棍四五度,則彼必㤼矣,昔年聖祖在瀋陽時,輒決棍彼輩,彼輩每曰,朝鮮大君難矣云。仍命書傳敎曰,進賀兼謝恩使,政官牌招開政,以宗臣備擬,冬至兼謝恩使,依前擧行。金尙魯啓曰,進賀使旣已別出,使之趁十月,先節使發行,而行期促急,資裝決難及辦,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京盤躔備給之例,今亦依此例上下事,分付該曹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日昨筵中,有慶源開市合設請咨出草之命矣,此與例咨有異,令提學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喆輔曰,彼人欲得淸心丸矣。上曰,上勅新差,淸心丸及蔘料,優數送給,可也。上曰,我國使於彼國,座次,何如?濟恭曰,居首云矣,故相臣柳成龍,皇朝時,以朝鮮衣冠之國,當在上列,爭之甚力,皇帝右之,先正臣李滉,貽書柳成龍,深與其功,亦事在文集中矣。上曰,先正有畫像乎?諸臣曰,無之矣。上曰,西涯有畫像乎?濟恭曰,有之矣。喆輔進伏曰,動駕後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精神索莫,酬酢都忘,此必痰之所致也。喆輔曰,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尙魯指床上鷄卵曰,是不泥滯乎?上曰,尋常矣,自前無礙滯之事矣。伴送使趙明履辭陛。上曰,久在纂輯廳,甚鬱寂矣,今則公然出去,可以疏暢,勝在纂輯廳矣。尙魯曰,近來洪啓禧入來,故明履頗閑矣。上曰,明履曾爲灣尹而已乎?尙魯曰,爲殷山矣。上曰,補外時矣。勅請出,上命通辭,請行再拜禮,勅使曰,甚荷厚恩,當以此歸奏,而國王玉趾有勞,請除禮,往復三次,上從之,勅使往復時酬酢說話,詳載事變日記中,兵曹禁喧郞廳記過事。榻敎旣送勅,上入幕次,問安罷。傳曰,諸司預備,還宮時,歷臨關王廟事。出榻敎前排待令於乘輦所,記過郞廳待令。出榻敎傳曰,自作門至紫煙巖,捧上言,關王廟歷臨時,前後廂,留住路上事。出榻敎傳曰,還宮時作路,以弘化門爲之事,分付。出榻敎命拿入記過郞廳。上曰,送勅時喧譁,極爲駭然,而今姑酙酌,後勿如是,命拿出。遂引見北道別武士李混、黃墪於駕前,問其才藝,混對曰,初業儒,故無他才藝,今始新射矣。墪曰,臣略射六兩,頗能用身矣。上曰,後當更爲招見矣。命退出,召武所試官及入門官,上曰,入門數爲幾何?對曰,八十三字,而一字爲五十人矣。上曰,今番是慶科,入門錄名,若有虛僞之事,當從重科罪,各別擧行,可也。顧謂試官曰,以何技先射乎?對曰,日字甚急,以平材先試矣。上曰,好矣,以此爲之。泰會曰,判金吾有實病,難於行公云矣。上曰,然則判義禁具聖任許遞。出榻敎上命蔡濟恭,令捕校路上譏察,駕至新石橋,上曰,過此心甚愴然,禮房承旨,進去懿昭墓,守衛官及樹木茂盛與否,摘奸以來。至南門外,顧謂李遂良祠堂曰,戊申帶勵勳臣,卽今凋零,輦過其祠,心甚愴然。完春君李遂良家,遣禮官致祭。至關王廟,上行再拜禮,見壁上有明燭圖曰,關王好讀《春秋》,此必明燭達朝時也。左壁又有關王畫像簇子,書贊于其上。上曰,畫品不庸常,而贊則甚詭文矣。上見王甫、趙累等四像,顧謂諸臣曰,與寺門四天王,大小如何耶?此處是藪也。此下是鵲鵲洞,而其下爲靑坡乎?關王有知,必使周倉,縛此類而致之矣。仍敎曰,館宇則此爲宏傑,而開爽則東勝於此也。此爲內南山之外,而外南山之內乎?廟基極好,誰所創也?泰會曰,唐將以壓勝法創之云矣。上曰,關王顯聖幾次耶?泰會曰,南原曾有顯聖之事,亦有關王廟矣。上曰,武安忠義凜凜,我國無忠義,不但無忠義,世祿之臣,亦多誤入,今日拜此顔實愧矣。上見廟內有皷,招問廟直,對曰,以皷爲開閉門矣。上曰,獻官以何職來,以何服祭耶?對曰,兵水使已行者以甲胄,執事以戎服矣。上於門外乘輦製祭文,傳曰,回駕後,例gg依g東廟例,遣禮官致祭。出榻敎上曰,押韻時易忘韻字,科場雖搜挾韻冊,固難禁矣。泰會曰,自前韻冊不禁之故,輒劈冊丈,多寫東人私集云矣。上曰,以頃日草龍珠帳見之,臺上之所不知,臺下盡知之,此決非儒生之胸中流出者,皆出於冊子中矣。尙耉復命曰,守衛官皆備在,樹木亦茂盛,衛官以爲,初裁gg栽g八萬餘株,上樹萎五之四,下樹,盡活云矣。上至水閣橋,命禮判李鼎輔,奉審儲慶宮,使還宮後復命,宗廟前路下輦,自弘化門入陞明政殿,卽令各軍門解嚴。問安罷,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徐命膺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漢老牌不進,安復駿引避退待,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監試官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昨日晨朝動駕,送勅郊外,酬接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世子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擧哀後,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擧哀後,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兵曹判書洪鳳漢妻貞夫人李氏之喪,出於意外,嬪宮累日焦煎之餘,遽遭罔極之痛,必多傷損之節,臣等不任仰慮之至,醫女使之待令於差備近處,以爲承候之地,恐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涉未安,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武試所進去外,掌令金漢老,正言徐有良,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漢老,正言徐有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基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沈鏽達曰,刑曹判書李𪻶,除拜屢日,尙不出肅,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尙耉曰,工曹參議趙昌來,下敎日入來。

○傳于金尙耉曰,今番宴享時,典樂、樂工、舞童,欲爲賞格,以渠時服,自通化門入來。

○以長溪君棅妻母歸葬呈辭,令于金尙耉曰,給由馬。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卽聞兵曹判書洪鳳漢妻貞夫人李氏,當日卒逝云。王世子、王世子嬪,當爲依禮文擧哀,而王世子則從俗,麤布帶三日,王世子嬪則變服素服,第四日成服,衰服十三月而除,其稟旨,行公除之禮,則十三日而除者,乃是《五禮儀》所載今當依此磨鍊擧行,公除一款,該曹不敢循例擧行,上裁,何如?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兵曹判書洪鳳漢妻貞夫人李氏之喪,王世子、王世子嬪,擧哀儀註,依禮文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擧哀時麤布帶,自尙衣院不能及期造進,事極駭然,當該官員,所當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事在促迫之致,勿推。

○又以禮曹言啓曰,兵曹判書洪鳳漢妻貞夫人李氏之喪,世子嬪,自今日至公除日供上,素膳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嬪父母之喪,王世子遣使致奠事,載於《五禮儀》,今此兵曹判書洪鳳漢妻貞夫人李氏之喪,當爲依禮文致奠,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耉曰,歸厚署柩材一部,擇送于內需司。

○又以禮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李昌禮,多有鄙瑣之事,故有所申飭,則移怒於該吏,擧措駭悖,有傷事體,不可置之於郞署之列,爲先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宴享色郞廳,因傳敎持宴床馳往高陽站,分入各房,則上副勅以爲,送膳遠問,不勝感謝,縷縷爲言,而藥果等物,架子擔去,下屬等處,分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鏽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方泰逈手本內,時囚罪人尹鵬擧,重得毒痢,累朔彌留,日漸危劇之中,添得胸心關格之症,呼吸不通,勺水不下,若將有頃刻難支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一石十一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濟恭,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柳葉箭自昨日試取,而數多擧子,旬望間,猝難畢試,依一所例,竝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申晦書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判義禁臣元景夏,有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同義禁之任,自在當遞之科,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檢閱權穎書曰,伏以臣,稟賦至薄而受傷多端,氣血枯竭,痰涎壅滯,奇兆怪症,靡所不有,而最是關格之症,尤屬危惡,發輒昏倒窒塞,幾殊僅蘇,以臣病狀,五朔持被中,雖亦此症累發,至於陳書徑出,入侍先退之境,而尙能免於大段困篤,捱到于今者,實是始望之所不及,而積瘁所祟,自知其發,必愈重矣。昨自陪班罷歸之後,宿病果作,胸膈痞塞而不通呼吸,精神迷瞀而全無省覺,血脈沸騰,肌肉跳動,凜凜然頃刻難支,蓋其元氣積弱,而痰邪作孼,致此症形,直是可怕,若不卸解職任,專意醫治,則實恐不能復起,玆敢債gg倩g構短章,疾聲哀籲,伏乞睿慈,俯垂矜憐,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以便調治,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參議李存中書曰,伏以臣,立朝而爲不忠之臣,在家而爲不孝之子,罪盈惡極,神天交讁,乃不自殞滅,冥頑全活,至今視息於穹壤之間,人道盡矣,天理滅矣,尙復何顔,自廁橫目之列哉?念臣賦命險釁,生纔離懷而失慈母,臣父艱辛鞠育,以至成長,臣無他兄弟,父子二人,相依爲命,起居眠食,未忍暫離,逮通朝籍,猥忝諫職,妄以爲可言而不言,非忠也。事君而不能盡其忠,亦非孝也。乃敢略論時事之得失,任用之臧否,一言脫口,重觸忌諱,有如燎爐之毛,拒轍之臂,自投坑坎,理宜虀粉,而尙賴我大朝如天之德,海島薄竄,曲賜全保,臣父子相抱感泣,不敢以遠離爲心,只緣臣罪惡,上通于天,臣父遘疾不幸,千里重溟,奄隔死生,仰號俯跼,神魂糜蕩,直欲卽地銷滅而不能得,鳴呼,此何人理?凡人之罹創,雖在側扶護,竭力醫治,猶不能無種種遺憾,如臣則孤囚海外,痛癢存沒,漠然無聞,經年睽曠之戀,便成終天之訣,病裏思念之切,意抱及泉之恨,使臣父至此,罔非臣罪,俛仰天地,何以自立?噫,事親日短,昔人所傷,倚閭情苦,人子所慼,臣獨何心,矇然昧然,自取千古無涯之至冤至痛?而乃不能辦一死以下從,泯泯苟活於人世,論以三千之屬,無所逃刑,特蒙聖朝至仁至德,許歸故里,俾完窆葬,感結幽明,血淚交逬,天涯奔哭,粗洩至恨,雖卽日滅死,死無憾耳。乃反頑如木石,一縷尙延,此實覆載所不容,人類所不齒,再投鯨海,永作禦魅之鬼,猶可以少贖不忠不孝之罪,而曾未幾何,恩赦遽降,九死歸來,萬事摧咽,擧頭對人,惶汗浹背,忽忽懕懕,無復生世之意,雖使叢身之鏑,伺影之弩,尙逞餘怒,終致糜滅,亦何足自恤哉?竊自誓歸依松楸,將護病母,永爲棄物,以畢餘生,不意西樞之命,春官之除,次第遠及於杜門蟄伏之中,解谷之管,雖吹暖律,而枯荄死草,豈有復蘇之念?徒感聖恩之愈重,而轉覺臣性之益頑也。聞命之後,固當登卽陳章,以申悲苦之情,而滓穢之蹤,不敢以文字,輒溷睿鑑,低徊累日,今始從縣道,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特加憐愍,俯垂仁恩,亟賜譴削,仍刊朝籍,俾臣得以歿齒田畝,血泣訟愆,以伸私義,以勵風化,千萬至幸。臣無任兢惶崩迫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刑曹判書李𪻶書曰,伏以臣,本無才能,不過庸陋之老蔭,晩竊科第,緋玉已榮,未數年而遽叨亞卿之特擢,無幾何而又承知樞之恩陞,夫八座之列,何等崇班也,晉秩之寵,何等隆渥也?而迺於庸陋如臣,不考其資歷,不問其久次,臨筵遽授,不少審愼,豈聖世重名器之道也哉?噫,夷考平生,曾無絲毫之報效,歷數前後,虛辱聖明之簡擢,負乘之誚,過福之災,理宜必至,臣於伊宵,閤外聞命,始焉惝怳,五內失守,繼以憂懍,歷日靡指,杜門蹙伏,以待司直之論,儐使之命,遽下意外,義重往役,不敢言他,冒沒登程,而臣誠不肖,屢被任使,輒致狼貝gg狼狽g,況玆客使儐接,職責尤重,則僨誤之失,固非一二,而至於儺禮雜戲書示,初無是事,中間訛說,臣未知出自何處,而雜像停止,已在文移之中,則有何可疑,更爲書示乎?臣於大朝入侍,略陳其事實之孟浪,今不敢更提煩溷,而若夫歌舞樂等節,本非竝擧京城者,則臣狀尙在,可按而知矣。噫,謊說流布,以無爲有,至煩天聽,此非細故,其爲虧損國體,已無可言,世道人心,思之亦可怕,此莫非臣人微望輕,冥升驟躐,乃爲衆罪之囮耳。席藁私次,恭竢誅罰,不意又伏奉秋官除命,揆分訟罪,益無冒出之勢,再違召牌,尤增萬死,伏乞睿慈,俯察微悃,亟收臣新授職,仍治臣不善奉使之罪,俾得退伏田廬,依分沒齒,以終天地生成之澤。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同副承旨鄭基安坐直。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淸州牧使尹勉敎,長城府使金相良。

○蔡濟恭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徐命膺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金漢老牌不進,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監試官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蔡濟恭,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客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客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永暉達曰,右副承旨沈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濟恭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尙耉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點,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掌令金漢老,正言徐有良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蔡濟恭達曰,刑曹判書李𪻶,陳書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海興君橿,京畿楊州地父母墳加土呈辭,令于金尙耉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慶尙監司狀達,七八月令藥材進上中,山藥,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尙耉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達,九月朔進上石榴及九月令薦新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尙耉曰,勿待罪事,回諭

○蔡濟恭,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潙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敬玉,累朔毒痢之餘,重得傷寒,火盛食滯,呼吸不通,勺水不下,症形十分危惡,若將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8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會。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金尙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濟恭。右副承旨沈鏽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安。注書李世孝柳戇。假注書尹光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勗之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火星入東井星。

○下直,慈仁縣監申大脩,庇仁縣監趙景觀,洪原縣監辛就三,慶山縣監金鍾正,栗峯察訪鄭文柱。

○金尙耉達曰,明日,嬪宮擧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停。

○蔡濟恭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趙載浩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沈鏽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徐命膺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安復駿引避退待,金漢老牌不進,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監試官進,柳脩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耉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喆輔,副提調臣南泰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沈鏽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掌令安復駿,獻納李壽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亦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漢老,正言徐有良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鏽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尙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徐命天,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沈鏽達曰,刑曹判書李𪻶,連違召令,尙不出肅,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尙耉曰,工曹參議趙昌來入侍。

○金尙耉啓曰,工曹參議趙昌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金尙耉曰,問候,只日次爲之。

○金尙耉,以纂修廳言啓曰,郞廳洪準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郞廳李亮天、洪麟漢,方在罷散中,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麟漢、洪準海爲副司果。

○金尙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禮物磨鍊單子頭辭,以兼付節使之意,書以啓下矣。今則進賀別使,旣已差出,原單子頭辭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逆賊明祚,同其行列者,許其改名事,因筵臣陳達蒙允矣。進士李命祚、李龜祚、李膺祚、李崇祚等呈狀內,與逆賊明祚,名字同行,命祚改以命祜,龜祚改以成祜,膺祚改以曾祜,崇祚改以崇祜,依例入達變通云,令藝文館給帖,何如?令曰,依。

○沈鏽,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漢城府左尹韓翼謩,所患痰癖之症,晨昏往來之餘,轉成關格,暴泄無箕,委頓昏綴,實無自力參試之勢,莫重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金尙耉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韓翼謩,素患痰癖之症,轉成關格,暴泄無算,實無自力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文學徐命天書曰,伏以臣,蒙騃無比,踐歷踰涯,居常悚恧,若隕淵谷,頃於夢想之外,忽伏承春坊兼銜之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處,抑臣別有凜蹙不自安者,昨冬待罪宮僚,昵侍講席之時,祗以愛戴之忱,自犯妄率之科,致勤大朝誨責之敎,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可承聞者,臣於伊時,震剝抑塞,實欲卽地滅死而不可得也。雖幸聖度天大,恩敍遽降,在臣自靖之道,豈敢以時移事宿,而晏然冒進於榮次乎?纂廳之僚,旣同往役,騎署之郞,亦係散漫,祗爲伸分之計,粗效隨行之責,而至若新除,卽玉署例兼也。從前館錄時,區區情勢,固不暇論,而自有緘辭以來,同錄諸人,擧皆逡巡,以被譴爲限,則以此以彼,臣雖萬萬汚下,何可獨自承膺,以貽瀛閣之羞恥也哉?鐵防在前,株見難化,本院候班,亦未能進參,臣罪至此,尤難曲貸矣。玆於召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略陳肝膈之懇,伏願睿慈,特加矜諒,亟削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亥八月三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提調李喆輔,副提調南泰會,記事官柳戇,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醫官方泰輿、許錭、李以楷、金德崙、金履貞、秦興白、金福齡,工曹參議趙昌來,同爲入侍時,上曰,昌來狀貌好,非空老之人也。喆輔曰,日候蒸鬱,聖候若何?上曰,夜幾召卿等矣,近來都覺是痰也。痰壅於中腕,氣不能升,如以手按腕,如癨如疝,以腰帶煖之,以薑茶飮之稍歇,自前如此之時,以疝霍gg癨g疑之,第食之而不滯,食輒少止,以此知爲痰之發作耳。八味丸,已服半劑,而亦無泥滯之事,似當服理中湯矣。喆輔曰,今曉後,無復發之事乎?上曰,無之,日晩差有是氣,亦不大段矣。自十年前,使中官呼寫批答,輒忘句絶,健忘特甚,以今思之,都是用心之病也。喆輔請入診,診訖。泰輿曰,脈候左三部沈細,右則不沈,而大體虛弱矣。手端今則不寒冷乎?上曰,是則不然矣。泰輿曰,腹部氣候,如何?上曰,中腕如以手按之矣。泰輿曰,以水剌不滯論之,專是痰也。理中湯三貼,如前進御好矣。喆輔曰,寢睡如何耶?上曰,曉必早覺,不能復寐矣。錭曰,脈候軟弱如前,虛又過之,理中湯,去白朮,入桂枝進御,似好矣。以楷曰,左三部如前,而右寸關虛大軟弱,胃氣太不足,胃口有寒痰,理中湯極好矣。德崙曰,寸關比左益虛,理中湯加減進御極好矣。履貞曰,左三部沈細,右三部沈中又弱,理中湯,似宜矣。興白曰,右三部沈微中有滯氣,虛弱又如是,理中湯加減極好矣。福齡所奏,又與諸醫同。喆輔曰,諸醫所見如是,以此藥爲定,進御好矣。上曰,依爲之。喆輔請先製三貼。上曰,三貼少,五貼製進,可也。仍傳曰,加減理中湯五貼,車前子茶五貼製入。出榻敎喆輔請煎入。上曰,予當服之,劑入,可也。喆輔請首醫入直。上曰,不必然矣。喆輔再請入直。上曰,依爲之。喆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俄已承候,而嬪宮遭私親喪事之後,氣候如何?上曰,本未堅固,甚可悶,而今姑無大段受傷矣。喆輔曰,成服後,藥飮當製入矣。上曰,今姑止之。上曰,昌來進伏,旣進伏。上曰,訪爾猶晩,老猶不衰,甚喜除授矣。昌來耳聾未及對。上曰,承旨高聲以傳之。昌來俯伏曰,犬馬之齒,衰病轉甚,今承罔極天恩,不敢縮伏,寸寸駄來矣。上曰,家在何處。對曰,在定州矣。上曰,爲幾日程?對曰,爲九日程矣。上曰,幾日勅使入義州,泰會曰,十一日可以得達云矣。奏畢,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