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三年/二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載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

○宣祖大王忌辰。

○李最中達曰,大司憲金漢喆未肅拜,執義朴昌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鄭運維呈辭,權相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左副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麟漢由限已過,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鄭存謙、金華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鄭存謙、金華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鄭存謙、金華鎭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奎采曰,御製編次人入來。又傳于曰,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于萬安門。

○李奎采,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臨懿昭墓時,王世子隨駕及闕門外祗送祗迎之節,當爲磨鍊以入。而方在調攝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已下敎,何爲煩稟?置之。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奎采曰,寶劍,以海溪君之次爲之。

○韓光會啓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留都大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前有累次下敎,何爲更稟?此若煩稟,則留都營,亦當稟乎?還給。

○傳于韓光會曰,禁御兩營留陣,城內爲之,斥堠伏兵,置之。

○傳于李奎采曰,明日宣武祠祭文香祝,陪于駕前。懿昭墓祭文及香祝,使之先詣。

○傳于韓光會曰,宣武祠設布帳,置之。

○傳于李奎采曰,宣武祠、諸司預備、懿昭墓,俱三嚴。

○傳于李奎采曰,儀註斯速入之。

○傳于韓光會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外,只佩劍。

○傳于李奎采曰,修撰金華鎭,只推牌招。

○以修撰金華鎭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奎采曰,下敎之下,焉敢如此?更爲牌招。

○韓光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本局中軍,當爲隨駕,而中軍申旼,以武二所試官,方在試所矣。在前如此之時,有草記變通之例,依前例,令政院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都監草記,傳于韓光會曰,試官望入之。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重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而庭試初試,開場相値,擬望之人乏少,依前例以二望備擬,堂上曾經兵使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重試武科初試,分兩所,當爲設行於訓鍊院慕華館,而庭試初試,開場相値,依前例,重試初試一所南小營,二所南別營試取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內吹螺赤二十三名所騎馬,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三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武所試官中,多有領軍隨駕之員。且動駕日,仍設科場,事體未安,依前例,四處試所,姑爲停止,大駕還宮後,復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姑爲撤場,而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自兵曹以掇場事,草記蒙允矣。姑爲掇場,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參試官尹學東,方帶司僕寺正,明日擧動時,以進受鞭差備,不可不進參,參試官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原單子入之。

○韓光會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尹學東,以司僕寺正,進受鞭差備變通事,原單子入之事,命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重試武一所參試官宗簿寺正洪得厚,書以進字,纔已受點,而終不入來。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

○韓光會,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庭試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重試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當以十四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四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丑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養志堂。編次人承旨入侍時,編次人李喆輔,右承旨李奎采,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使香室官員,持宣武祠祝文頭辭,入侍,可也。臣杓承命招入。上曰,昨日玄明祭祝文頭辭,以敢昭告爲辭耶?香室官員考出以來。上曰,敢昭告三字,似是祝式矣。奎采曰,似然矣。上曰,明日卽我仁廟,往見汗於踏十里之日也。予心一倍感愴,予欲親臨宣武祠,以瀉此懷矣。奎采曰,平壤有楊經理畫像矣。上曰,然乎?趙領敦曾言,楊經理畫像,恰似尉遲敬德云,然否?喆輔曰,傳言然矣。上曰,望拜之後,匪風下泉之心,一倍于中。噫,自今日不復能臣事皇朝矣。此懷何以瀉?況値今日,昔年待欽差之事。況若此辰,明日當臨宣武祠,躬自奠酌?噫,今年卽懿昭庚午後八年也。正當封世孫之年,愴懷難抑,奠酌宣武祠後,仍往懿昭墓,瀉懷以來,以此分付儀曹。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政院日記》中,庚午年歷臨宣武祠時日記所付卷,持來可也。臣杓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讀之。孝大讀訖。上曰,大報壇事,彼人雖問之,予則當對以厚被皇恩,故如是云矣。雖以此取禍,予不懼焉。奎采曰,聖敎至此,不勝感歎,義理終有可伸之日,雖直言之,亦何妨耶?喆輔曰,昔年我國,有一凶人,以皇壇馬牌事,告訴於彼國,而彼國以汝國厚被皇恩,如是無怪爲言矣。上曰,昔年丁丑,龍、馬二將出來矣。于今丁丑,予臨宣武祠,此一擧有力矣。上曰,明日宣武祠奠酌時,先行揖禮,次行立奠,復行揖禮,以此儀註書入。出傳敎上曰,三忠中,千摠具元一玄孫,今年爲其部,其司千摠云,其亦稀矣。令京軍門,卽爲調用哨官。出傳敎上曰,文忠公金尙容及三學士奉祀孫,令該曹,世襲其爵,以繼其祀之意,奉承傳施行。出傳敎上曰,明日躬臨懿昭墓時,三嚴以辰正初刻擧行,侍衛戎服靑衣除插羽,步軍六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侍衛守宮,仍承旨,左承旨守宮,問安右承旨爲之,道由弘化門、崇禮門,以此分付。凡節一依前例,自京擧行,畿伯只令祗迎,勿爲導駕,京兆導駕,前排五雙擧行。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招春坊吏姜壽億,來待門外,可也。臣杓承命,招壽億進伏。上曰,以汝祖之功,將欲調用於軍門,是汝所願耶?問啓。壽億伏地曰,天恩罔極,而臣矣身子,方隨行於都監將校,更何所望?臣矣身則但願守靑氈舊業矣。上曰,人情必欲拔身而調用,傳敎之下,願守舊業,誠可尙矣。奎采曰,此吏能有識,故臣等亦厚待之矣。上曰,姜孝元孫壽億,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載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大駕,宣武祠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懿昭墓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關王廟歷臨時,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最中達曰,大司憲金漢喆,重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庭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鄭運維重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權相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重,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鄭存謙,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尙重曰,推考徽首捧入。

○傳于金孝大曰,諸司預備。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謹行爲稷山縣監。

○南泰耆,以戶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義禁府言達曰,金海前府使李衡萬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衡萬時在京畿楊根地,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副司直徐宗伋書曰,伏以臣於月前,敢將引退之懇,仰瀆崇高之聽,非不知僭踰之爲可罪,而或庶幾容光之明,體下之仁,有所照矜,及奉批旨,竟失所圖,此莫非誠淺辭拙,不能見槪而然。臣於是,徘徨慙赧,不省所出,而衷情之所蘊結,第不能自己,又此疾聲,臣尤死罪,夫年至則休,禮著其訓,從前以來,命爲大夫者,孰不欲是式,而然其行止久速,亦自有不得不不同處,蓋名德俱著,進退有關於安危,則君上之所不捨,而不獲遂其志者有之,精力不愆,事務無難於鞅掌,則飢飽之所自知,而不屑於去已者有之,又有職任在緊漫之間,去就無關由之端,則以煩猥自嫌而不欲布聞者焉。此乃隨時之義,而要皆有據而然也。臣嘗以是三者,反而求諸己,於朝廷則不啻江湖一鳧雁,以衰疾則殆將朝暮塡溝壑。而抑其所見撿,雖曰舊踐間,在於非分之任,有不可以冗散自恕,則是不特所謂二宜去,而七十致事之文,最爲箚着於臣身,如是而猶復遲回連蜷,苟冒榮利,則眞是沒廉無恥者耳。臣雖喙長三尺,何以自解於人哉?噫,叨躐太越於涯分,頂踵皆歸於造化,欲報之恩,與天無極,之死殫竭,以答萬一,豈非常分之當然,至願之所在,而默數已往,無一可記,壯旣不如人,今益無能爲矣。再衰三竭,年迫日索,其雖欲抖擻策勵,亦終於垂首塌地,孤負明時,罪戾實多,俯仰慙悼,面目何施,今計獨有趁此經限,捲其殘骸,以之守本分謝前愆,而得免於辱朝廷、羞當世之歸,則區區塵刹之報,亦未必不在於此耳。玆冒瀆擾之誅,更訴肝肺之蘊,伏乞睿慈,察其情而憐甚懇,亟許臣退休,俾之調將殘喘,歌詠太平,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獻納尹坊書曰,伏以,臣於前冬,忝叨憲職,重被臺劾,怵伏鄕廬,社門省愆,念絶榮塗,曾末幾何,混被恩敍,薇垣除命,又下於千萬夢外,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第向來臺言,餘愧在心,親臨鞫囚,何等嚴重,而身縻臺銜,偃便在外,實非臣分之所敢出。而臣之老母,今年六十九歲矣。素患痰塊之祟,積年沈痼,神氣綿綴,居常懍懍,伊時病形,遇寒添加,種種諸症,十分危惡,臣左右扶將,焦泣罔措,有不忍暫時離捨,以致數日遲留,僚員不諒,斥罷之論果發。至今追思,惶懍彌切,況此納言之任,地望自別,尤非如臣庸陋謭劣者,所可濫竽,而適値試事迫急,召牌臨門,陳章見阻,冒沒出肅,自附往役之義,挨待竢事,以爲自劾之計,而處義郞當,進退無據,自顧慙恧,益無所容矣。昨暮得接家信,臣母宿病,挾感復發,諸般證勢,比前蓰劇,胸膈痞塞,寒熱交作,少有食飮,噎滯不下,便道滑數,轉成泄痢,度數無算,眞元大陷,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言之憂。急足跟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坐而待曙,投章請急,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鐫斥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任情擅行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領議政李天輔箚曰,伏以臣,病勢一味危劇,而本症之外,近又重添感寒,頭疼如碎,身熱如烘,咳嗽嘔逆,全癈食飮,元氣益陷下一層,負席昏痛,殆不分人鬼,從前闕職廢禮之罪,旣不勝其誅,而今日大朝動駕。又未得陪扈,揆以邦憲,豈宜屢赦,臣以狗馬賤疾,仰煩崇聽,其亦支離,臣尤死罪。伏乞亟降威罰,重勘臣罪,以警群工焉。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丁丑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具戎服。行宣武祠、懿昭墓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耆,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書朴師海、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隨駕,上臨宣武祠,具翼善冠、衮龍袍,先行揖禮,三上香奠酌,行揖禮,讀祝訖,復行揖禮。上曰,此廟司誰耶?孝大曰,禮賓參奉金履一,卽首醫金履亨之從弟也。上曰,東征諸將中,邢軍門之功最多,宜爲主壁,而反在楊經理之左何也?泰耆曰,楊經理初頭出來,其戰勝之功,雖不及於邢軍門,意外橫罹讒誣,被拿而去,東人憐之,立此去思碑,此祠專爲楊經理而設,故以經理爲主壁者此也。邢軍門之竝享,必在建祠之後也。上曰,似然矣。泰耆曰,臣於日前承命奉審時,見此楊經理去思碑,欲爲陳達而未果矣。經理之功德,東土之人,至今思慕不已,立此片石,而碑文乃逆黯所撰也。以逆臣所作,揭示後世,其在事體,極爲不可,臣意則更令館閣之臣,撰進一本,而不必改豎他碑,磨去後面而鐫之好矣。上曰,其言是矣。上臨碑閣,使承旨李最中讀之。下敎曰,筆則善書,誰書之耶?泰耆曰,吳始復書之矣。上曰,海州胎閣碑,誰撰之耶?泰耆曰,此亦逆黯所撰,故先朝果爲改豎,更令故相臣李觀命撰進矣。上曰,誰書之乎?泰耆曰,故參判李正臣書之矣。上曰,是李喆輔之父也?泰耆曰,然矣。上曰,宣武祠碑,令藝文提學,更爲撰進,只後面磨石而刻。出傳敎上入小次,命諸承、史侍衛,皇朝死節人子孫及皇朝人子孫,竝入侍。上命取祭用二杯而來,先執一杯。嗚咽下敎曰,今日此杯,是不忘皇朝之意也。東土遺民,幾不知皇恩之如何,故君臣同杯,卽喚醒東民之意也。上先進一杯,少許後,以其所進之餘酒,移斟他杯,命承旨宣賜諸臣。諸臣以次巡飮之際,刑曹判書吳彦儒,以摠管序進。上曰,忠臣之孫,當與皇朝人子孫,別杯賜飮,姑爲退立,彦儒退座。諸臣飮訖。上命承旨,取第二杯酒,改斟他杯,宣賜彦儒曰,卿之潔淨之心,予不欲汚濁,別酌以饋,予之心卿亦知之矣。彦儒曰,聖念之委曲至此,臣誠不勝感泣,不知死所也。上曰,予飮此酒,輪宣諸臣。又以他杯,別餽忠臣子孫與大明人子孫者,蓋有意矣。黃河不淸,世人皆濁,予以今日祭用之酒,欲洗其心,各自勉勵焉。上出祠門時,泰耆進曰,卽者,忠淸監司,以假都事馳達以爲,稷山縣監金昌運,爲御史李仁源所封庫,御史依聖敎,方權知邑事,其代,各別擇差,斯速下送云矣。上曰,然乎?上曰,稷山縣監有闕之代,口傳差出,除署經仍卽給馬下送。出駕前下敎上曰,宣武祠守僕庫直等賞格,依懿昭墓守僕例,卽爲上下。出駕前下敎上詣懿昭墓。墓上看審時,左議政金尙魯,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同爲入侍。上曰,樹木頗長養矣。尙魯曰,京城咫尺之地,如是長養亦難矣。上曰,飭已行矣。當該守衛官及山直守護軍等,竝放送。出傳敎上入幕次,諸臣退出。上還宮時,上曰,歷臨南關王廟,以此分付。出傳敎上曰,自洞口外,至崇禮門捧上言。出傳敎上曰,新除授稷山縣監金謹行,入侍于明政門。出駕前下敎上曰,懿昭墓齋室,依前入處。出駕前下敎上曰,不善抄飢,西部、北部當該官員,令該府處之。出駕前下敎上曰,奉恩寺折受遂安田,令度支嚴飭本邑,卽爲依打量出給。出駕前下敎上曰,編次人,來待明政門。出駕前下敎上曰,南漢扈從人子孫。令該曹米布題給。出駕前下敎上歷臨關王廟,行再拜禮訖。上曰,武安曠世興感,繼述先志。況今日入拜,意亦非偶,回駕後,遣將臣致祭。出傳敎上還宮時,上曰,彼祠宇誰家耶?益炡曰,讓寧大君祠宇,而自朝家建設者也。上曰,然乎?讓寧大君,海東之泰伯也。上曰,讓寧大君祠宇,同副承旨卽爲進去,看審以來,致祭時,同副承旨進去。出駕前下敎上御明政門,諸臣進伏。上曰,稷山縣監金謹行來待耶?光會曰,聞在郊外,未及入來云矣。上曰,催促,使於明朝辭朝。上曰,宣傳官,持信箭出往,解嚴可也。上曰,南關王廟,遣禁衛大將具善行,不卜日,今初四日致祭。出傳敎上曰,今見讓寧大君祠宇,不覺興感,遣近侍,不卜日初四日致祭,祭文以製下者用之,其奉祀孫,令該曹調用。出傳敎上曰,讓寧大君祠宇,令度支卽爲修葺。出傳敎上曰,今日大臣所管處外。噫,望七暮年,興感此歲,特臨宣武祠,又臨世孫墓,爲今海東之臣,焉敢自便。人君之飭,惟在其綱,各司不參首堂,一倂越廩一等。出傳敎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書二負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大達曰,大司憲金漢喆,重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庭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鄭運維,重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權相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南泰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早動駕,親酌宣武祠,仍臨墓所,向暮還宮,竟日勞動之餘,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不瑕有損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李最中,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鄭存謙,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達曰,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一百四十七張,邊將薦擧單子六十六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傳于韓光會曰,欲命讀上言,在院承旨竝入侍。

○傳于李最中曰,承旨入侍,而待下敎入侍,具善行,行祭所儀註及宗親府有王子相見禮儀軌,則入侍時持入。

○傳于李奎采曰,御製編次人入來。

○金孝大啓曰,禁衛大將,以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鄭纘述,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最中曰,儒臣持常訓入侍。

○金孝大達曰,事變假注書金載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任珹爲事變假注書。

○南泰耆,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行文廟釋奠祭,初獻官當以正二品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之路,依近例,以縱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耆,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行文廟釋奠祭,諸執事,當以文官塡差矣。文窠本來數少,實無分排推移之路,而釋奠祭執事,曾有生進蔭官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以生進蔭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兵曹言啓曰,懿昭墓擧動時,吹打內吹螺赤等,依傳敎施賞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十字閣下,東邊月廊宮墻一間半許,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試官禮曹參判宋昌明,屢日冒寒往來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闖發,冷氣上衝,胸脅牽痛,轉動不得,雖不敢在家言病,今方擔詣試所,而症狀若是苦劇,出參試事,萬無其路,莫重國試,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啓曰,因庭試初試武一所草記,試官宋昌明,身病甚重,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最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六兩纔已畢試,今當以柳葉箭試取,而畿內及遐方擧子之錄名者,其數旣多。且當農時,不無曠日留滯之慮,在前如此之時,有四貫革竝設之例,今亦依近例,竝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試武科初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昨日,乃開場日,而因兵曹草記,動駕相値,不得開場矣。今日始爲開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試武科初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昨日,乃開場日,而因兵曹草記,動駕相値,不得開場矣。當日始爲開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試武科初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試官行副護軍金亨魯,素患風症,勞動添劇,方在委頓不省之中,以此病勢,萬無參試之路,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啓曰,因重試武一所草記,試官金亨魯,身病委頓,萬無參試之路,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耆,以禮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工曹言達曰,本曹每於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爲之,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言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行大司成南有容,受由在外,今月已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慶尙左水使狀達熊川等官居格軍崔白男等渰死事,令于金尙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修撰金華鎭書曰,伏以天祐宗祊,我邸下痘候,遄臻康復,擧國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於向日,猥以記注,入侍大朝,而特旨陞六之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事異常格,恩出念舊,奉持溫綸,曷勝摧咽?不自意,諫除纔下,繼有館職之特授,寵誥聯翩,恩數迥絶。噫嘻,此何事也?驚懍罔措,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日月至明,姸媸自露,蟣蝨賤臣,顧何所取。而前後慰勉之諭,剪拂之恩,一之再之,愈往愈隆者,莫非以先之故,此誠曠古之聖渥,不世之殊榮。至於伊日傳敎中,其人猶在之敎,纏綿悽惻,至懇至切,追悼旣往,眷視不肖之意,藹然溢於辭表,冥冥有知,亦必感泣。況在臣心,當作何狀?嗚呼,臣祖臣父,遭遇聖明,偏被特達之洪造,欲報之德,天高地厚,而不幸臣父,未永其年,君恩莫酬,朝露先晞,此臣父之所齎恨,而臣心之所茹痛也。臣雖至愚極陋,百無肖似,而一段秉彝,根於天賦,追臣父未究之志,答聖朝罔極之恩,卽臣之日夜所誓心而銘骨者,力之所及,分之所堪,燥濕夷險,惟上所投,赴湯蹈火。亦所不辭,而至於見帶之職,卽是學士之稱,侍講讀而備顧問,處深嚴而任論思,其責尤何如也?苟非經術詞華,爲一世所推,莫宜居之,如臣者,幼而失學,長益鹵莽,尋常文字,句讀猶艱,閑漫書尺,酬應亦澁,自知其不能備數於文士之末,則金華雋選,豈可彷彿擬議?而況中批特簡,何等難愼。拔之人望之外,置之群彦之列,假使臣妄恃寵眷,出而承膺,終必伎倆畢露,醜拙難掩,則臣身狼狽,固不足言。其所以上累則哲之明,下招當世之譏者,亦豈細故也?冷暖飢飽,自量已熟,參前倚衡,斯義較然。寧被違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而大朝特牌,夜中再降,嚴敎之下,窮隘轉甚。且當動駕在卽,陪扈義重,區區去就,有未暇自恤,雖不得不冒沒暫出,自顧初心,有靦面目,夤緣行公,斷無是理。玆敢略陳短章,仰暴血懇。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許鐫改臣職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丁丑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養心閤。諸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承旨分持上言,以其梗槪達之,可也。泰耆曰,此卽崔盛大上言,而其五代祖,以壬辰年扈聖功臣,朝家賞賜奴婢田畓,而子孫殘微,不得受出,願依賜牌例劃給云,事涉猥雜,拔去何如?上曰,勿拔而下之。泰耆曰,崔盛大又爲上言,其辭意,與己下上言一般,而末端以爲,昨年多有籍沒田畓奴婢,願以此受出,此固可駭,而一人疊呈上言,尤爲無據矣。上曰,此是疊呈耶?泰耆曰,外方奸民,一日之內,疊呈議送所志者,皆此類也。上曰,極爲駭然,竝與已下者而拔之,可也。泰耆曰,此乃黃海道水鐵匠人等,以三合爐口進上,將有難支之弊爲言矣。上曰,都承旨必知其弊端矣。泰耆曰,事係進獻,謂有弊端者,極爲惶悚,而其弊則果如上言內辭意。古則水鐵所産之地甚多,匠人之數亦多,故進上一節,自無弊端矣。近年以來,水鐵所産,不及於前,匠人輩亦多流散,只以四五所産之邑,無以堪當,今則無論産鐵與否,乃以二十三邑,輪回卜定,所産之邑,則匠人雖少,猶可艱辛封進,而至於不産之邑,則其勢不得不收斂於民戶,而買得封進,且磨精之價,糜費夥然,臣酌定所入,幾至半減。而大抵爲一道莫大民弊,故至有上言之擧矣。尙重曰,臣亦纔經海西守令,故深知其弊,誠如都承旨所達矣。上曰,述編旣云,雖一尾之魚,一握之菜,弊其不少,而昔年阿多介之爲豹皮,石湯罐之爲黃毛,卽爲民除弊之盛意,而近年除細網簑衣,其亦體昔年之意也。今覽黃海道水鐵匠上言,曾經道臣守令,適以承宣入侍故問之。今日乃知其弊不貲矣。此後正朝方物外,特命減除,雖正朝,除阿里金封進事,分付。出傳敎泰耆曰,此乃義州人張天翰,以其父拯活之勞,敢請恩典,此則臣待罪灣上時,報于監營,至於狀聞而,賞典旣已不下,此亦勿施何如?上曰,若論報監營,則似當目見而爲之矣。泰耆曰,壬申年大水之時,江邊島中人家,將有墊溺之患,天翰之父采顥,乘一葉舟,掉越波濤,出力拯濟之狀,臣果無異目擊,故其時論報道臣矣。上曰,果若目見,則今請勿施,何也?泰耆曰,爲守令時,則其在激勸之道,不得不論報請賞,而今入筵席,則事體有異。且拯活上言,皆已拔去,事當一體勿施,故仰陳矣。上曰,義州閑良張天翰上言,卽拯活事也。都承旨南泰耆,前爲灣尹時,報營門狀聞,今請猥拔,意雖在矣,前後矛盾,推考。出傳敎泰耆曰,此卽黃海道白川居喪人李範宇上言,而渠因父命,陞嫡奉祀矣。族屬中一人,稱有渠之亡父遺言,使其子,定爲養子,立爲喪主,公然奪宗,其時道臣査覈後,卽令罷繼矣。卽今都事趙台祥,受其請囑,嚴關本郡,使之更定爲養子,以此稱冤矣。上曰,怪矣。泰耆曰,臣待罪海藩時,辨定之事,彼此與受,旣無文蹟,故使之罷養矣。上曰,莫重立後,都事焉敢擅斷,今覽李範宇上言,都事趙台祥所爲,極涉無據,令該府處之。出傳敎上曰,各司移差書吏之稱有功勞,請蒙賞典上言,一倂勿下,可也。光會曰,此等上言,皆下該曹,輒蒙恩典,故今引前例而上言,其時該曹之覆奏論賞,極爲非矣。上曰,果然矣。該曹曲循,而謬開其路,故如是紛紜矣。泰耆曰,此乃故兵使趙爾重之孫夢臣上言而以爲,其祖壬寅年間,誣被貪贓之罪,至於籍沒家産,其後有出給之命,而不得受出云矣。上曰,此乃趙洽之子耶?渠何敢上言?上曰,趙夢臣上言,非徒猥濫,放恣莫甚,令該曹從重勘處。出傳敎孝大曰,此乃向化人紙貢上言也。上曰,曾已下敎,則明昇之孫,以向化人侵徵,其涉不可。況昨年下敎之後,木綿爲紙,其猶羈縻,此豈宗伯之司,所可爲哉?不可使聞於隣國,此後向化人外,一切勿捧事嚴飭。出傳敎上曰,京兆纔已飭勵,則況遐方乎?歙谷私奴乙民上言,下送本道,毋論成案未成案,親執詳査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昨年推恩加資者,一付實職,則今覽上言,猶有漏者,近萬人中,雖不是異事,不可無飭,兵判推考,下上言釐正啓下。出傳敎上曰,今番上言不多,故特召承旨令奏,大抵上言雖少,關係民隱者宜下,而混入猥濫。雖宜置猥濫者,倖下濫被者多,時或召承宣令讀,意蓋此也。今番命下者,勿論違格,一體下該曹。出傳敎上曰,昨日下敎,領府事之篤老,領敦寧之尙不行公,業已知矣。非徒爲大臣,予意在焉?其何尋箚。其他事雖實恙,年老外,其在分義,焉敢陳章?嚴飭撕捱,政院切勿呼望。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上下番儒臣,持《詩傳曹風》卷,使之入侍。臣杓承命。招入洪麟漢、洪景海進伏。上曰,上番則讀匪風章,下番則讀下泉章,可也。儒臣讀訖。麟漢曰,昨日躬臨宣武祠,今朝召臣等讀下泉章,聖意所在,有以仰揣,臣等實不勝感涕自零。上曰,每想日暮途遠之批,自不覺中夜起坐,小註陳氏之說虛矣。若如陳氏之說,則黃河之淸,豈若是其無期耶?最中曰,聞聖上此敎者,苟有秉彝之心,孰不感泣?景海曰,讀至郇伯勞之,尤覺襯着於今時矣。上曰,其言是矣。昨日歷臨武安廟者,亦有意矣。最中曰,聖敎至此,我國獨有日月矣。上曰,中國若河淸,則必來取法於我國矣。然見今國綱之頹圮,無異於曹魏矣。麟漢曰,豈可比擬於曹魏耶?上曰,卽今外民之見困於貪吏及土豪者,甚於周室諸候之侵困,如稷山事,亦可以觀矣。如不至於難堪,則御史豈親自爲知縣事耶?稷山倅金昌運誰耶?麟漢曰,不知矣。上曰,稷山新倅,何至今不爲辭朝耶?孝大曰,聞自郊外,姑未及入來矣。上曰,稷山縣監金謹行,今日內辭朝。出榻敎上曰,禁衛大將,命召仍佩往來。出傳敎上曰,雖一夜之間,將臣體重,御將兼察。出傳敎上曰,以關王廟行祭笏記推之,疎忽可知,《五禮儀》、《續五禮儀》所載外,諸祀典笏記及祭物圖,令奉常寺作爲一卷,置諸本寺事,分付。出傳敎上曰,經書新刊之役,幾許爲之耶?景海曰,此冊字樣,與他冊有異,寫字官二人外,皆不能書之,故書役自然遲滯,尙未盡畢,《周易》、《孟子》、《中庸》,則雖已畢,而《詩傳》、《書傳》、《大學》,則今將垂畢,《論語》則未及始刊,而此亦非久當了當云矣。上曰,已刊冊子,先爲印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參試官無人,司諫有闕代,輔德鄭純儉除授,牌招進參。出傳敎上曰,內官金益齡,身爲內侍,猥濫上言,令攸司科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養心閤。儒臣入侍時,左承旨金尙重,校理洪麟漢,修撰金華鎭,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進伏。上曰,《政訓》一篇,上下番儒臣,分半讀之,可也。麟漢、華鎭讀訖。上曰,頃已下敎,而今見省記,下番入直,故必欲卽見,使之入來矣。華鎭曰,聖敎至此,臣不勝感泣。上曰,予嗣服之初,上番儒臣之父,以玉堂連入經筵,上下番俱是舊臣之子,予心一倍愴然矣。華鎭曰,臣之三世,俱蒙聖上簡拔之恩,闔門夙宵感蹙,今伏承聖敎,感愴之餘,益不知死所。上曰,與承旨爲幾寸乎?尙重曰,卽臣從弟之子也。上曰,洪重徵,與上番儒臣爲幾寸乎?麟漢曰,是臣十寸大父矣。上曰,李成中卽李顯謨之子也。予曾下敎曰,故人之子也。今見下番儒臣,遽然爲三世矣。洪樂性亦爲三世,世事類如此矣。上曰,予之幾年苦心,了無其效,豈不可慨?麟漢曰,黨論實爲亡國之本,而殿下至誠調劑,凡在臣隣,孰不贊歎?若聖心堅定,益加調娛,則些少未盡化者,自可至於平蕩之境矣。上曰,豈然乎?若無黨,則吾國庶幾,而目今亦不無現形者矣。尙重曰,些少言議之參差,不是異事,願聖上,勿以爲疑,若事事疑之,則無形者自有形焉。聽言之際,必察其有心無心,無心者雖有大失,必加優容,有心者,隨事飭勵,則自有融貫之效矣。上曰,大體則好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傳敎李最中進伏。上曰,王孫敎傅在京乎?最中曰,在京矣。上曰,其年幾何?最中曰,三十三矣。上曰,尹象厚面貌,頗似其父矣。最中曰,其父則面貌稍長,象厚則面貌頗圖矣。上曰,王孫敎傅相見禮不遠,皁隷一名,自兵曹擇定給布。出傳敎上曰,宗親府所置,王子師傅先生案,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臣杓承命持入。上曰,先生案序文,承旨讀之,可也。尙重讀訖進伏曰,王子師傅先生案中,有潛邸爵號,而無紅紙付籤之事,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仕直。安杓式暇。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稷山縣監金謹行。

○李最中達曰,大司憲金漢喆,重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庭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鄭運維,重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權相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重達曰,右承旨李奎采,右副承旨金孝大,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初獻官,行大司成南有容,行副直金尙翼,實預差,啓下矣。南有容呈辭入達,金尙翼身病猝重,今日受香,將不得擧行,不得已兵曹參判李之億,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最中曰,初六日,卽講經日次,而有相値之事,今日爲之,時刻單子,座目單子,卽爲入之。

○傳于韓光會曰,講經時刻,以午正初刻爲之。

○以修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最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最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康園守奉官所報,則近來虎患特甚,晝夜橫行於園寢至近之地,奉審及上直巡山,不得如常,急速變通云,莫重園寢,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兵曹言達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咸陽府使沈鍏,以暴虎之勇,治則太柔爲目。楊口縣監朴師郁,以剛如得中,惠可究下爲目。淸安縣監田漢祥,以賙飢何緩爲目。求禮縣監金仁權,以竹價何徵爲目,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海美縣監李堦,以報賑其濫爲目,漆原縣監洪彦復,以民貸胡爲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道臣,推考警責,六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興陽縣監尹謐,以三年窠守令,二次居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去丙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孝大曰,隨駕駕後駕前試才時,駕後李仁培,駕前李恒胤,騎蒭四中加資,駕前閑良朴景新,閑良居首,直赴殿試。

○傳于金孝大曰,明日禮房承旨,傳香後,仍往奉審,進排官及大祝以下,省察以來。

○金孝大,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順康園虎患特甚,晝夜橫行,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事,命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砲手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重試初試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奉常寺僉正朴成彪,自夜猝患急癨,達曙叫痛,症情十分危重,決無强令參試之勢,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最中,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六兩畢射,柳葉箭方將試射,而設場多日,遐方擧子之許久遲滯,誠甚矜憫。取考前例,則多有四貫革試取之事,故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都事趙台祥,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趙台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刑曹申目內,猥濫上言內官金益齡,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金益齡,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珍島郡,酷被凶荒,緣坐諸罪人,竝令移配於濟州三邑事,擧條啓下矣。珍島郡緣坐爲奴罪人逆賊墇弟塘,緣坐安置罪人逆賊就道姪子敏樹,緣坐爲奴罪人逆賊宗廈庶孫子連喜,緣坐爲奴罪人逆賊泰耉孫子榮喆等,竝移配於濟州牧。緣坐爲奴罪人逆賊巨源孫子翼佐、吉元,緣坐爲奴罪人逆賊明祚子江阿之等,竝移配於大靜縣。緣坐安置罪人逆賊弼顯姪子今同,緣坐爲奴罪人逆賊棆子昌伊,緣坐爲奴罪人逆賊坦弟壎等,竝移配於旌義縣。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儀賓府言達曰,本府折得,全羅道全州地所在府東、府北、助村、龍津、回浦、草谷等田畓,陳起形止,發遣本府郞廳,使之摘奸,而給馬下送,何如?令曰,依。

○丁丑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講經入侍時,領事金尙魯,知事李鼎輔,特進官徐命彬,同知事兪最基,參贊官韓光會,侍讀官洪麟漢,檢討官金華鎭,假注書朴師海,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自第十五章,至第十六章。上曰,予於下章,追思昔年,興感而讀之矣。又讀第十七章曰,儒臣陳文義之前,當言之,如予者何敢也?昔年則果宗廟享之,子孫保之矣。李德壽嘗言,文王壽考,遐不作人,予實愧之矣。金尙魯曰,此聖上撝謙之下敎矣。上曰,必得其壽,必得其祿,昔年實爲之矣。尙魯曰,必得以下四句字眼,有深意矣。上曰,必字有意矣。上曰,初自至,使上番讀之好矣。洪麟漢讀注自十五章至十六章訖。上曰,幹事,《周易》何處乎?尙魯曰,乾卦文言也。兪最基曰,貞固足以幹事云矣。上曰,是矣。金華鎭讀十七章注訖。上曰,文義爲之?麟漢曰,《中庸》一部微辭奥旨,非淺識所可臆對,而大體論之,十三章以上,就道理上說,十四章就人身上說,而至若十五十六章,則以道之遠近高卑及體用隱顯說來。道之高遠者,初莫不卑且近。以凡人言之,自吾身而至妻子,以至於兄弟和樂而父母安樂。以聖人言之,帝舜、文、武之有天下者,莫不由孝悌上出來,先儒所謂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之意也。上曰,然矣。此下學上達之意也。父母其順矣之說甚好,非聖人,形容此不得矣。麟漢曰,《詩》所謂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亦此意也。華鎭曰,如臣年少蔑學,特除嚴敎之下,冒沒出肅,今日講經,推諉不得,黽勉入參,而何敢以講官自處,仰陳文義乎?上曰,此則過矣過矣,尙魯曰,旣爲入參,則所謙過矣。上曰,陳達,可也。華鎭曰,《中庸》一部,便是小《周易》,而鬼神一章,又是《中庸》中最奧處,臣何敢逐句敷奏。而大體則與費隱章,相爲表裏,此章中,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卽費隱章鳶飛戾天,魚躍于淵之意也。借其有形之氣,以明其不見之理矣。李鼎輔曰,下番所奏精明矣。上曰,其言約而盡矣。麟漢曰,先輩以鬼神章,不入于此,則無可入處云。此章編次之意甚微妙。譬如人之有臍腹,上下俱應,手足百體,無不相通。此章居於十五十七章之間,承上接下,上章則以道之至近者而言之。下章則以道之至大者而言之。至若鬼神章,隱微則不見,費廣則體物,非十五章之下,十七章之上,則無可係編處,此所以上徹下徹,而喩人臍腹者也。聖人之意可見,而大旨則都不出一誠字矣。上曰,臍腹之喩誠善矣。鼎輔曰,此則帝王之極工也。上曰,洋洋乎如在其上,便是日監在玆之意,而不過一誠字也。先言誠字,而繼之以宗廟享之等言,蓋言其效也。舜其大孝乎?此一言,《大學》、《中庸》,皆抽而言之。豈不盛矣哉?鼎輔曰,此大文,尤是帝王極工,蓋體物而不可遺,與天同工矣。華鎭曰,臣於微之顯,誠之不可掩文義,敢有仰達矣。《中庸》大旨,一誠字也。以今日言之,聖上前杖後几,寶算已踰六旬,而奉先之節,誠敬靡不用極,皇壇望拜時,臣以假注入侍矣。竊伏見誠敬所及,筋力亦至,藹然昭著,有不可掩。今日講經,又伏聞玉音洪亮,臣不勝欽歎忻幸之至,而殿下每以筋力精神之不逮,過自退托,恐非誠實底道理矣。俄者下敎,無非撝謙之意,而以上章行遠自邇,登高自卑言之。殿下年高德卲,已自邇而行遠矣。已自卑而登高矣。文王之誕先登于岸,殿下已有之矣。然而工夫易間斷,歲月難推尋,卽古人格語也。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則豈非可惜者乎?上而聖學,下而國事,勿以志氣衰頹爲托,益加勉勵,勿爲作輟,每存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之戒,是亦誠之不間斷也。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文王登岸,予豈當之?爲山九仞,初無九仞之功奈何?然而初登筵席,所勉皆切實,可不體念?鼎輔曰,宗廟享之,子孫保之,皆由孝悌而致之矣。上曰,此則予尤愧之矣。三代以上,自然得其位而爲之,漢、唐以後,則以力爲之,予甚慨然矣。上曰,下章,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壽云者,予則愧之矣。華鎭曰,殿下於此章,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果有一條未得者乎?以臣愚見,似爲殿下今日而言也。上曰,儒臣之如是爲言不怪,而四條予何可當之乎?尙魯曰,殿下果得此四條,而至於名亦得之矣。華鎭曰,所謂名,非小名也。巍巍蕩蕩,民無能名焉云者是也,而殿下有之矣。上曰,名字訓釋是矣。鼎輔曰,其言誠好矣。最基曰,下番所勉戒者,極爲切實矣。下番以玉音洪亮爲達矣。臣少時入侍講席,積年之後,俄又伏聞玉音,與前日不少異矣。臣不勝忻幸,凡節之尙不甚衰,於此可見,而但過爲退托矣。勿爲如是,而益加聖工,好矣。尙魯曰,《中庸》一篇,全是誠也。殿下春秋雖暮,而至於誠,則豈有減乎?上曰,年衰故誠亦衰,昨年社稷壇蹶坐,亦是誠不足之致也。麟漢曰,量筋力而爲之,是亦誠也。尙魯曰,筋力之不逮,豈是誠不足之致耶?上曰,堯、舜則未知何如,而堯、舜以下,則似無不衰之理矣。上曰,李德壽謂齊景公不死,故晏嬰有爽鳩氏之說云,景公之壽,則予不取矣。尙魯曰,齊景公有何必得四事乎?上曰,有位有壽矣。尙魯曰,只是壽位矣。有名祿乎?麟漢曰,名與祿,有大於壽位矣。尙魯曰,孔子雖不得位,而有聖人之名,名最貴矣。麟漢曰,名最難矣。尙魯曰,昨日動駕,早霧晩風,聖體若何?上曰,宣武祠往來,有匪風下泉之感,又過世孫墓,而身猶無𭼞,可謂心之頑矣。尙魯曰,登陟步履如前,實爲喜幸矣。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更更覺矣,今猶不能,此亦衰之致耶?尙魯曰,茶飮進御乎?上曰,間間飮之矣,無益故不進矣。尙魯曰,有益於氣,何不進御乎?連進好矣。上曰,《周易》聖人作之,豈欺我哉?枯楊生華,老婦生子,予之茶飮亦然矣,豈有益乎?尙魯曰,頃日仰達犯越事,則後日入侍仰達爲敎矣。今日仰達乎?上曰,明日陳達,可也。鼎輔曰,昨冬有長生殿加漆下敎矣。卽今加漆,何如?上曰,加漆,可也。徐命彬進伏曰,小臣有不肖之子,而猥荷罔極之恩,得以保全門戶,前後恩敎,感泣無地,臣心當如何?日夜攢祝而已矣。遂聲淚俱發。上曰,此重臣爲此言入來矣。尙魯曰,臣聞其子,與雲賊隔隣,而常戒其參尋,墻毁來汲,而禁遏不許云,常時之斥遠可知矣。上笑曰,此重臣凡於入侍,未嘗有某事陳達矣。今日則爲此言矣。命彬曰,臣家自祖先,以謹愼二字,自成家法矣。不幸而有此不肖子,此臣常時不能敎飭之罪,實欲處置而不可得矣。上笑曰,處置何以爲之耶?爲人不如人,故然矣。頃日帳殿,出予一笑,予則曰,是亦卿之忠也。尙魯曰,此重臣在外,亦如此痛劇云。如是不已,則恐難保全矣。蓋徐哥曾無如此之事,故自以爲罪人云矣。命彬曰,臣無先見之明,曾未能痛絶,是臣之罪也?是不但負殿下也,亦負祖先也。臣何顔面歸見乎?以是爲痛迫矣。上曰,人皆不知,卿何以知之乎?無所負於予矣。命彬曰,臣爲祖先之罪人,爲殿下之罪人矣。尙魯曰,重臣家,以謹愼爲世稱道,而今有此事,故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年今幾何?命彬曰,六十六矣。上曰,長子則不然乎?尙魯曰,長子則不然而善云矣。上曰,兪最基年幾何?最基曰,年六十九矣。上曰,明年入耆社乎?尙魯曰,然矣。上曰,韓師得,亦同入乎?韓光會曰,小臣之叔,亦同入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仕直安杓式暇。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孝大達曰,大司憲金漢喆武重試二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武庭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武庭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權相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申晩,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南泰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都提調曰,領左相旣命入侍,留待同爲入侍。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同副承旨之不得病狀,卽例也。而同副承旨李最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孝大曰,有爲之之事,領左相入來事,使預備翰林傳諭,惠堂亦爲入來。

○南泰耆啓曰,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惠廳堂上李𪻶、閔百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奎采曰,儒臣持政訓入侍。

○李奎采,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洪麟漢,以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南泰著,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奎采曰,明日禮房承旨傳香後,因往奉審以來,

○李奎采,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明日王孫敎傅相見禮時,執事三人,自本府擧行事,命下矣。考見本府所在謄錄,則以本府藥房錄事,分差矣。今此王孫敎傅相見禮時,執事以本府藥房二員,錄事一人,依例分差待令,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狀達,本府左別將崔慶溢之溢字,以一字誤書,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孝大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孝大,以重試初試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六兩騎蒭,今已畢試,而初試定額五十人內,兩技入格,只爲三十四人矣。取考各年前例,則二去丙子年重試一所初試,只取三十三人,丙戌年重試一所初試,只取四十七人,丙午年重試一所初試,只取三十四人,俱未滿於五十人定額矣。今番亦只以入格三十四人,計劃出榜乎?敢稟。傳曰,只取二技。

○金孝大,以重試武科初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六兩二矢百步,騎蒭一次二中,取二技事,命下矣。元額五十人,所當以俱入者充數出榜,而二技俱入,僅爲四十人,未滿五十bb人b之數,只取兩技俱入者出榜乎?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只取二技。

○丁丑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養心閤。左右相、惠堂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惠堂李𪻶、閔百祥,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朴師海,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申晩曰,寢膳之節,何如?上曰,眠食平常矣。晩曰,茶飮進御乎?上曰,飮之矣。晩曰,丸劑已始進御乎?上曰,方欲進御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益勝矣。上曰,湖南狀聞,卿等見之乎?尙魯、晩曰,臣等俄於閤外,只見結辭矣。上曰,無狀矣。尙魯曰,人心之狡惡至此,誠切痛矣。晩曰,此則別件事,而人心誠狡惡矣。閔百祥曰,少有私嫌,輒稱懲賊之黨云,此誠痛弊矣。上曰,先來狀啓金義澤結辭,承旨讀之。上曰,密書使之持入。金孝大曰,臣袖來矣。上曰,開見。上曰,承旨書之。今覽朔南道臣狀聞,金義澤事,初已知其謊誕,而此等之輩,不可一刻食息於覆載之間,勿拘日次,逐日嚴刑,期於誣人承款事,分付。出傳敎上追後狀啓金天成結辭,承旨讀之。上曰,李瑴、兪鴻觀,何許人也?尙魯曰,鴻觀卽文官也。與徵賊相親之說傳播,似是此人矣。上曰,戶判知之耶?百祥曰,天成則悖惡罔測之人矣。上曰,書之。今覽湖南道臣狀聞,近者人心,其雖罔測,豈有若金天成者乎?此等之時,不可尋常處之,令道臣張威儀,以誣人律正法,嚴懲他人。李瑴、兪鴻觀,以本鄕之人,逆徵爲牧時,其所相親,不是異事,旣無同參謀逆之節,則不可以物故,爲限刑推。而供辭俱不白直,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循例酌處。濟州牧島配金呈端、金天必、金尙悌、金必重、金必鴻、金必定、金昌鉉等,卽爲放送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値齋日,不欲爲如此處分,而此亦爲宗社除惡之意也,故爲之矣。上曰,湖南伯,爲人甚堅忍矣。四字凶言,不爲連書,字字各書,於此可見其人矣。尙魯曰,其人誠愼密矣。孝大曰,密書何以爲之乎?上曰,燒火於政院,可也。湖南人心之如此,全由於賊徵輩釀成之致也。上曰,今則天字不尊乎?尙魯曰,曾以不尊之意下敎,故不尊之矣。上曰,若尊之,如此罪人名天字,亦將尊之可乎?尙魯曰,然矣。上曰,頃日罪人,謂儒鄕云者,何也?百祥曰,儒,儒林,鄕,鄕族也。尙魯曰,安東則眞外妻三黨,無一低處,然後始入鄕案矣。上曰,安東風俗,至今沓沓乎?晩曰,安東風俗,謂之沓沓矣。上曰,然故戊申安東不應矣。孝大曰,傳敎中末世二字,改以此等之世,似好矣。上曰,改之,可也。然豈非末世乎?尙魯曰,不欲書末世字者,承旨有意見矣。上曰,申旼之旼字,予則以旻字知之矣。是旼字耶?尙魯曰,旻字也。上曰,趙領敦寧曰,䥃,非䥃也。卽核也。今核,拔矣云,蓋深知之言也。上曰,須入官案最好,沈瑴誰也?孝大曰,似是沈樘之子孫矣。上曰,直言之,沈檀亦見塞矣。當其在銓時,無雜才所爲之事矣。尙魯曰,沈檀爲判金吾時,緣坐島配之人,送於善地,眞儒非獄官,而欲送於瘴海必死之地,檀堅執不聽矣。上曰,眞儒單補金東弼矣。金光震之處義是矣。上曰,王孫敎傅相見禮,在明日,將納名王孫,將錫名則元孫之名,當先定矣。字用何邊爲好耶?上曰,注書出去,字彙持入。臣師海趨出,字彙持入。上曰,仙源畫像,使其子孫持入事,注書出傳,臣師海出傳還入。上曰,三韻聲彙,注書持入,臣師海持入。又命臣師海,持入康熙字典。又命持入李彝章所持來冊置簿。又命出往政院,取《璿源譜略》列聖御諱只字邊謄來。又命出傳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又命出傳漢城府郞廳入侍事。弼善李基敬,說書徐有良,漢城參軍邊栒進伏。上曰,元孫王孫所定名,書給春坊官員,使之求對,告于東宮,可也。李基敬、徐有良,聽傳敎退出。金履健持仙源畫像進來。上命臣師海,《康熙字典》持出後,命履健,立展畫像。上曰,目以上有似人,卿等知之乎?未及仰對。上曰,似故李奉朝賀矣。命承旨,讀其所題文訖,命捲之。孝大曰,小臣爲外裔,請捲之。上可之。晩曰,臣之曾祖母,亦金尙容外孫也。上曰,然乎?致祭爲之乎?履健曰,神主在洪州,上來京第後,當爲之矣。上曰,在誰家乎?履健曰,在金時喆家矣。上曰,何故也?履健曰,以最長房故往在,而祧遷不遠矣。上曰,幾祧而不祧,其亦異事,汝家則淸風溪乎?履健曰,六世居此矣。上命履健,持畫像退出。上曰,儒臣持政訓入侍事出傳,臣師海出傳偕入,修撰金華鎭,持《政訓》進伏。上曰,讀之。華鎭讀至,上曰,止之。明日更爲持入,可也。華鎭曰,修撰鄭在謙,連爲撕捱不入來,頃日有特敎,而又上書矣。上曰,承旨書之。修撰鄭存謙,特敎之下,今聞日事違牌,此何分義,此何事體,若此不已,人君其將不飭臣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明日敎傅相見禮,何時爲之乎?孝大曰,時刻姑未知之矣。上曰,當有肄習,午末爲之好矣。上命書傳敎曰,臣僚賜對,何等體重。昔則寂然無聲,近者百隷解弛,搗砧之聲,咫尺乃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專由於不能申飭之致,當該中官,令該府從重勘處。上曰,頃日使儒臣讀常訓,而不知己作,精神如此,而勸爲國事,豈不難哉?扶持而行則必勝矣。予不忍爲矣。予每覺慈聖月異而歲不同。諸臣之視予,亦安知不如此也?自己則不知矣。尙魯曰,聖上連有勞動之時,豈不以靜攝仰勉?而終不如爲之之爲好矣。晩曰,臣等每以爲國事之意,仰達者,只緣聖上精力之猶可爲耳。上曰,兪最基雖善步,而亦甚老矣。金始煐齒落而不衰矣。尙魯曰,權爀病愈,而猶不衰矣。上曰,豈不老乎?晩曰,病則已愈,而爲完人矣?尙魯曰,病愈矣。出外猶可惜矣。上曰,老矣,似難爲矣。上曰,昨見徐命彬,誠殘忍矣。晩曰,前日則少出矣。近來必陪從,凡公會,無不入來云矣。尙魯曰,安得不然乎?上曰,兪判府事家所在《南漢日記》,注書持入,臣師海持入。上披覽曰,斥和人儘難矣。而崔鳴吉亦難矣。尙魯曰,然矣。晩曰,金尙憲於賓廳,見講和書,裂而擲之。崔鳴吉笑而拾之曰,大監之議,固當有之,小生之議,亦不可無云矣。上曰,三學士子孫,宜有憤痛之心矣。孝大曰,延陽於城上擊胡之鐵鞭,歸於外孫,而在臣家矣。上命注書持入。臣師海謂承旨曰,此非史官持來之物矣。孝大曰,上敎,非注書自持來之謂也。第使持入闕內後,自有內入之道矣。臣師海出傳,使之內入。上曰,過期未婚者,以幾年爲限耶?百祥曰,男則以三十歲,女則以二十五歲爲限矣。尙魯曰,男則以三十歲爲限固好,而女則二十五歲之限太遠,限以二十三歲,似好矣。上曰,然矣。男則三十歲,女則二十三歲爲限,可也。上曰,過期未婚者,所給幾何耶?百祥曰,米一石錢三兩給之矣。晩曰,自賑廳上下後,其成婚與否,使當部詳査,卽報于賑廳,俾無虛實相蒙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𪻶曰,臣纔行禁軍賞試射矣。西北別付料,例爲一體試射,仍自本曹施賞,而中間有沒技上言加資之命,則其後筵臣陳達以爲,上言直赴加資之類,極爲猥越,竝請勿施,而自上有西北別付料加資上言之類,不可防塞之敎矣。自此以後,別付料輩,仍有希望之意,此係倖門,事甚猥雜,而前日下敎如此,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達。上曰,旣開之事也。其時果有下敎,今亦許施,可也。𪻶曰,然則以單子擧行乎?上曰,依例擧行,可也。𪻶曰,今後則賞試射草記中,亦當竝擧別付料,然後試賞單子,可以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又曰,頃日臨門時,宮房及成均館外上價,劃給傳敎,當下戶曹,而及見擧條,則下於賑廳矣。自前如此等事,戶曹上下,今亦以戶曹聽傳敎,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重臣所奏得體矣。上曰,依爲之。又曰,臣待罪西關時,以淸北都試請賞,有所狀聞矣。此雖循例狀聞,循例回啓之事,而臣之狀啓。臣又回啓,事涉不便,取考本曹謄錄,則亦有次官擧行之例,今亦令次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尙魯曰,鍾城犯越罪人査事了當,御史狀本,纔已啓下矣。取考謄錄,則或有待其回咨,如使我國議處,則直以奏文,付送使行之例,或有不待回咨,以査招撰出別咨,入送齎咨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卽爲咨文宜矣。尙魯曰,然則使提學撰出咨文,而罪人趙白永、韓成昌、金奉伊、金奉德、韓成民、姜匪巖等六人,則各以其承款招辭抄書,韓京必則以因白永等援引,追後拿獲,一體嚴覈取服,措辭添入。仍請依律勘斷,而當該監、兵使及地方官,亦待勘處之意,作爲結語,至於韓商麟、李貴三等二人,以犯越情節,反復嚴覈,則日子差後,果無同情行凶之事,故依辛酉例,竝卽勘處之意。亦令附及於咨文末端,而待咨文啓下,別定齎咨官,卽爲入送爲宜。以此分付槐院及譯院。韓商麟、李貴三,則依辛酉例,竝減死島配,當該監司徐志修,兵使吳𪼁,亦竝罷職。地方官鍾城前府使鄭基安,旣以白永等犯越事,方在充軍中,更無可論,置之。貴三統首黃春奉,令本道考律勘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纔見灣尹狀本則以爲,玉江鎭界,有犯越一淸人,故依前例,馳通入送於鳳城云,旣曰有例,則雖與創行有異,而犯越重事也。邊臣之不稟朝廷,直爲入送,終涉不審,義州府尹李吉輔,從重推考,所謂前例,未知創在何年。而其爲謬例則明矣。此後如有淸人犯越,則卽爲狀聞,以竢朝廷處分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前司諫李燮元,以丁巳重試壯元,其後再經重試,而官職尙不離堂下,事未前有,沈滯可知,如命特爲加資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孝大曰,上年秋間,外方疑獄抄啓事,有特敎矣。全羅監司狀啓,平安監司狀啓,已經睿覽,咸鏡監司狀啓,姑未入啓,而旣有後日承旨持奏之敎,該房之從容入侍未易,尙今留置矣。第念此等疑獄,宜加審愼,臣意則此狀啓,竝爲啓下該曹,使之就議大臣,爛漫消詳,以竢登對稟處,何如?上曰,所達誠好,依爲之。又曰,全羅監司狀啓,罪人名字中,瑞字誤書以端字者,三處,莫重奏御文書,有此不審之失,全羅監司李昌壽,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向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夜一更,月暈。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李最中達曰,大司憲金漢喆,持平鄭運維呈辭,權相龍,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庭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最中曰,南漢所刊冊子,先印者,使之先入。

○傳于李最中曰,儒臣持昨日所持冊子詣閤。御製編次人,同爲入侍。

○李最中達曰,編次人李喆輔,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最中曰,宣傳官二員,使之待令。

○南泰耆啓曰,今二月初九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大報壇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奎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厚陵參奉所報,則今二月初八日,本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告祭,及十七日寒食祭時,兩官不可不備員,而參奉韓芷,方在臺達中,情勢難安,決無就直之路,斯速度通云。莫重祭享,假官參祀,事體未安,參奉韓芷,宜有變通之道。今姑許遞,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星鎭爲厚陵參奉。

○金尙重,以賑恤廳言啓曰,昨日京外飢民,日次乾糧分給時,外方飢民願歸者,詳問抄出。京畿十二邑二十八口,優給糧資,出付畿營,江原飢民五十六口內,淮陽十五口,金城八口,春川、金化、原州、平康、狼川、鐵原、安峽等邑三十三口,忠淸道六邑八口,全羅道全州一口,慶尙道安陰一口,平安道兩邑二口,咸鏡道安邊二口,亦給糧資,出付於初到官及各該邑邸吏處,使之次次領付後,到付狀報本廳事,嚴飭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丑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養心閤。儒臣、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李喆輔,校理南泰著,修撰金華鎭,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以次進伏。上曰,今欲作記懷文字,故特召卿等矣。思政殿《小學》編成時,彼下番儒臣之父,執筆矣。華鎭曰,臣家有謄本《小學》矣。上命承旨,寫記懷綸音,寫畢。上曰,編次人讀之,可也。喆輔讀訖。上曰,作此文後,予不欲勉飭,所恃於重臣者多矣。最中曰,雖日下此敎,必無其效。臣意,則申飭銓官,區別人才而用之宜矣。九經所以行之者一也,一卽誠也。殿下此文,以誠與敬,爲一篇宗旨,實有合於古聖所訓,而所謂誠者,卽不間斷之謂也。若有一毫間斷,則非誠也。身敎之道,尤當加意自勉矣。上曰,其言好矣。勉於予者,當如是矣。最中曰,前後絲綸,丁寧惻怛,爲民之誠,慨世之意,溢放辭敎之外。而民生顚連,慘境日甚,誠莫知稅駕之所,上自大臣,下至庶僚,若以殿下之心爲心,則豈至於是耶?臣則以爲,有君而無臣矣。上曰,若有君則豈無臣?無君故無臣矣。泰著曰,承旨所謂有君無臣一語,誠至當矣。上曰,彼承旨,自前所達如此,承旨在院時,先以惟允之責,自思而無缺,然後可謂毋負職責矣。上曰,明日大臣、秋判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忠淸道臣,使之入侍。金尙喆進伏。上曰,湖西一路,予有所托,今則必有所聞,目今春耕及飢色,何如云耶?尙喆曰,臣以無似,前後蒙恩,曠絶千古,臣豈不欲殫竭心慮,報效萬一,而顧臣才力,萬無堪承之望,聖敎之下,不勝悚惶,蓋聞年事,田農不如昨年,畓農勝於昨年。而大殺之餘,不知其稍勝之效,流民則以朝家軫恤之恩,將有還集之望云。臣則不過往宣德意而已矣。上曰,下往後賑政,專意詳察,可也。尙喆曰,臣雖無狀,豈忍濫費國穀,賑穀一事,當與廟堂相議,而最可悶者,前監司金陽澤被罪事也。一道生靈,擧皆濱死,故陽澤明知被罪,而冒禁分俵,已入於飢民口吻中,而有司之臣。又令還實,則勢將更收於民間,國法固嚴重,而此時收斂於民口已入之物者,亦係重難,此最切悶矣。上曰,還實,在國法當然,而旣入口吻中,則是亦重難,明日欲見大臣,當下詢而處之矣。尙喆曰,監司終不如守令,守令得人,然後可以善賑,此則臣已與吏判相議,而如此之時,都事例兼監賑之任,而卽今都事李賢伋,未經侍從,臣意則許遞,以曾經侍從之人,擇送好矣。上曰,道臣旣請,忠淸都事李賢伋遞差,其代擇差。出傳敎泰著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今此一卷冊子,卽我殿下所親撰,而爲堯爲舜之軌範,俱在於此,實億萬代裕昆之良謨,豈不休哉?《中庸》九經中,取其八目,只刪懷諸候一節,而添入嚴近習戒紛華二目,自古燕閒蠖濩之中,蠱惑君志者,莫近習若也,莫紛華若也,殿下特戒此二事,竝列于政訓中,聖謨洋洋,明白精切,豈不休哉?九經章所謂,所以行之者一也云者,卽誠之一字,而殿下於修身條中,亦以其本誠也敬也爲訓,殿下旣知其本矣。凡事非知之艱,行之爲艱,殿下於此十目中,眞實體驗,自强不息,無一毫虛僞,無一毫間斷,然後方可無歉於一誠字工夫。而苟或不然,則此一部政訓,徒歸於言敎,而不得爲身敎也。伏願殿下加勉焉。上曰,當體念矣。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宣傳官趙奎鎭、柳達源進伏。上曰,東西道春耕,幾何爲之?奎鎭曰,東道則自祭基峴以南,幾皆爲之矣。達源曰,西道則自昌陵以下,太半未耕矣。上曰,然乎?今已夜深,諸臣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

○李最中達曰,大司憲金漢喆,持平鄭運維呈辭。權相龍,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試武科一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朴昌潤,庭試武科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耆啓曰,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刑曹判書吳彦儒,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詳審後入侍。

○李最中啓曰,大臣與秋判,文書已爲詳審之意,敢啓。傳曰,詣閤。

○丁丑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養心閤。左右相、秋判、戶判,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刑曹判書吳彦儒,戶曹判書閔百祥,右承旨李奎采,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進伏。上曰,足間惡狀啓,秋判讀之,可也。彦儒讀訖。尙魯曰,姜女旣殺得采,又欲戕殺其子婦,誠綱常罪人也。上曰,道臣想必詳知其委折矣。晩曰,然矣。上曰,戶曹判書閔百祥入侍。出榻敎尙魯曰,疑獄自古有之,而此則姜女與李世玄,符同之狀,明若觀火,誠爲凶獰矣。上曰,世間寧有是耶?凶慘不忍言矣。晩曰,此獄關係綱常,不可不嚴査正法矣。上曰,姜女雖凶獰,如無世玄,則豈有自作凶淫之事耶?不可尋常處之,當遣御史,廉察嚴處矣。上曰,副修撰洪景海,牌招入侍。出榻敎百祥曰,此獄顚末,具在臣狀聞,而李世玄所爲,萬萬凶巧矣。上曰,今覽湖南道臣狀聞,者斤惡伊、足間惡之事,於此於彼,關係倫彝,予意則李世玄,其涉殊常,以講詩傳時,不讀墻有茨鶉之奔奔章,雖不爲詳諭,而不可只以一疑處之,副修撰洪景海,靈光按覈御史特差,其令下往,詳査以聞。出傳敎尙魯曰,卜道咸事,臣則以爲誠是矣。常漢爲其不順於父母,而歐打其妻者,豈不可嘉乎?其致死則似不能料矣。上曰,今覽咸鏡道狀聞,卜道咸之歐打朴召史,專由乎不順繼母之致,以此償命,已涉過矣。所謂自縊,其雖無狀,爲繼母歐打其妻,必有可見,恐怯欲免,不是異事。設或追後爲此,決非道咸之獨辦,子爲繼母而歐打,母爲其子而欲滅其痕,究其心,俱涉可矜,爲不孝之朴召史,償命其夫道咸,豈王政乎?特爲參酌定配,其他一倂放送事,分付。出傳敎尙魯曰,私鑄錢事,罪關一律,決不可輕決矣。上曰,秋官之意,何如?彦儒曰,大臣曾經道伯,明知其本末,可以生而生,則固是美事,而不可以生而生,則亦非美事矣。上曰,今覽關西道臣狀聞,崔永一、姜同伊事,大臣秋官之意,可謂執法,而皐陶曰殺,帝曰宥。道臣旣傅枝葉,則近十年滯囚,不無參酌之道,特減一律,以狀聞中律施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覽關西道臣狀聞,此所謂疑惟輕者,大臣、秋官之意亦同。高銀白參酌定配。出傳敎上曰,單推入之,臣杓承命持入。上曰,啓覆人不爲處決,而於應施一律者,其雖稽律,於可以酌處者,若是踰年,其或物故,則豈王者三覆求生之意乎?曾有其例,單推中圈下者外,大臣、秋堂,三明日會于賓廳,商確後,十一日入侍,稟處事分付。出傳敎尙魯曰,高髻之禁,誠是好事,而國中尙多有犯禁者,此蓋緣換着無物故耳。臣意足道里似好,自上嚴禁,則可以有效矣。上曰,此則大臣之責也。尙魯、晩曰,臣等一二家,雖或行之,擧世皆從,然後可革其弊,臣等何以盡禁之耶?上曰,日前戶判以爲,朝家助婚之物,足可成婚云。雖至貧之家,以一石米三緍錢,何以成婚乎?尙魯曰,此足爲一襲衣,豈不可成婚乎?上曰,然乎?晩曰,然矣。上曰,聞故相金宇抗家,甚零替云,誠殘忍矣。古人曰,哀鄧伯道無子,以故相之忠謹,而後事豈如是耶?彼承旨,卽故相之外孫也。純實忠謹,自其外家來矣。奎采曰,臣外祖卒逝單子入啓之日,景廟特命擧哀,誠曠絶之恩數矣。上曰,然乎?尙魯曰,彼承旨年漸老矣。上曰,卿有惜年之意,則何不進用耶?近來輕銳者居先,純實者居後,予甚慨然矣。尙魯曰,臣之所達,亦有意矣。上曰,忠厚故相,卽金判府事也。曾已見之,心常惟焉。憫其孫之零替,頃已諭乎調用,以此推之,於祭苟艱可知,今日下問,亦涉矜焉。祭需,令該曹從優題給,其於往歲,能以考命,尙今思焉。因此豈無表意?特爲遣近侍致祭。出傳敎上曰,金判府事致祭時,右承旨進去。出傳敎百祥曰,嶺南年分大槪狀,朝家給災外,空中所減,至於九千九百三十六結之多矣。向來兩道年分狀,則俱以免稅査陳等公頉,計減摠內之意,有所論列,故依定式,以擅分例,請罪道臣。而此則其狀達中,無他論列,只以前監司李益輔,已爲分俵,循例勘送之意爲言,故減數委折,無以詳知,試爲發關,査問於本道,回報姑不上來。而聞前監司李益輔之言,則事目只論免稅査陳,而不及川浦,故乙亥川浦等永頉,果爲依例計除於摠內。若以此爲罪,則渠自當之云,蓋再昨年新頒事目。旣曰免稅査陳等各樣公頉云云。則川浦之頉,亦當自入於各樣公頉之中矣。此雖出於錯認事目之致,而一定法式之後,有不可異同,摠內所減之數,竝爲還實,當該道臣拿處,斷不可已。李益輔雖自當罪,磨勘狀聞之道臣,亦不可全然無罪,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新道臣事,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磨勘分俵,旣在於舊伯在任時,則依此封狀,不過爲不察而已。新道臣從重推考,似宜矣。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湖西道臣,昨以災結還實事,有所陳達,此事何如耶?尙魯曰,近來法令頻改故不信,不信故不行,以災結還實事言之,初無是令則已,今旣著爲令甲。而若以窮民之可矜,遽然還寢,則不但法令之顚倒不見信,八路效尤,將不勝其紛紜,此等處,不可不嚴守而峻持,但今湖西一路,荐被凶荒,當此窮春,使飢民備納,亦係行不得之事也。臣意則待秋收捧,於法於民,恐爲兩得矣。晩曰,國法一定之後,雖不可撓改,此時徵捧於窮民,決是不可爲之事,依左相所達,待秋還實,似宜矣。上曰,依爲之。江原道一體擧行。出擧條晩曰,今此擅分還實之若是紛紜,皆是不送敬差官之故也,有司之臣,雖以經費爲慮,每主比摠之論。而臣意,今秋則諸道敬差官,各別擇送,使之詳察災頉,從實分等,則於公於私,似可無兩損矣。上曰,各別擇送,可也。出擧條尙魯曰,前判書趙觀彬,不過一時所坐,前判書趙榮國,前監司趙明鼎,飭已行矣。宜有甄敍之道,故敢達。上曰,三人皆非矣。而飭已行,依爲之。上曰,前判書趙觀彬,前判書趙榮國,前監司趙明鼎,特爲敍用。出傳敎尙魯曰,西伯久在外,廟務相議之際,多有泄鬱之事矣。上曰,嬪宮不但以在內位高爲悶,深以居外休息爲喜,其意甚美,姑留之,可也。尙魯曰,趙榮國旣已敍用,尹蓍東氣質甚弱,又有實病云,宜有參酌放還之道矣。上曰,予有固志,不可輕議,姑置之也。尙魯曰,李敬玉當初處分,已涉過中,遠投嶺海。今且經年,而聞其老母之病,方在危境,孝理之下,宜加矜諒,權導乃是可用之人,而久配病鄕,病狀可慮。且其所坐事實,不無委折,不必許久深罪,許汲其氣可悶,而其人誠可用矣。三年流配,足懲其罪,而本來水土之病,漸至沈重云,竝許宥釋,恐有得於體下之政,故敢達。上曰,一則予志固矣。一則投畀屬耳。難以放送,許汲特爲放送。出擧條尙魯曰,徐喆修當初所坐,乃是容接逆族之罪,而以此人之地處,如知其如此,則寧有容接之理乎?以其心則可恕,以其罪則三年海島,亦可以懲,而方遭親喪,三年之限,在於今年云,聞甚可矜,宜有疏放之道,故敢達。上曰,特爲放送。出擧條上曰,遣宣傳官,摘奸西道,初耕不若東道,宜飭初頭,飭一郡可聳三十六官,高陽郡守羅忠佐,到任屬耳。前郡守尹心宰,從重推考,當該道臣,亦爲推考。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服制。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暈上有冠。

○李最中達曰,執義朴昌潤,司諫鄭純儉,以監試官詣闕復命後,不爲傳達,無端出去,揆以臺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仍與諸臺,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金漢喆,執義朴昌潤,掌令李朝望牌不進。金元行,持平權相龍在外,鄭運維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內試射相値,置之。

○金尙重達曰,左副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呈辭入達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朴昌潤,掌令李朝望,司諫鄭純儉,正言沈勗之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最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最中曰,明日都目入侍,建福門爲之。

○李最中啓曰,靈光按覈御史洪景海,依昨日下敎,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最中曰,分付開城府松都志一件,使之精修以進,而其若上來,卽爲入之。

○金孝大,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臨都目政事時,本曹政色郞廳,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有臣爲兵曹佐郞。

○金孝大,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初六日,私奴太輝稱名漢,自敦化門入來。水軍安士白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吳澤,丹鳳門守門將沈應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道淸道郡省峴驛定配罪人金樂熙,全羅道康津縣定配罪人金致翰等放送事,令旨達下矣。竝爲放送事,分付於各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兵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植松萬戶林全,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林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宣惠廳言達曰,本廳納,京畿水原、驪州,忠淸道新昌、洪州、海美、舒川、保寧、稷山、鎭岑、燕岐、鎭川、沃川、淸風、懷德、丹陽、懷仁、淸安,全羅道長興、寶城、古阜、靈巖、咸平、康津、海南、珍島、務安,慶尙道咸安、泗川等邑,乙亥條大同米木錢未收,前後催促,不啻嚴明。而今已經年,終不畢納,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守令,所當依事目,拿問嚴處,而當此歉歲,往來有弊,依近例,各該邑守令。竝令道臣,拿致營門,決杖懲勵,其中宰臣守令,從重推考,發緘取招,觀其緘辭而處之,已遞來守令。亦令各其道臣,指名現告,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京畿監司狀達,楊州等官居私奴金貴才等,爲虎囕死事,令于金尙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忠淸監司金尙喆書曰,伏以臣,謬膺重寄,祈免不得,往復舊伯,行且辭陛。而第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臣三年出塞,久闕展掃。今又遠離,益不勝霜露之感,計其往返,不過數日之間,玆敢冒死哀籲。伏乞离明,俯垂矜諒,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正言尹光暹書曰,伏以天佑宗祊,我邸下痘候,遄臻康復,擧國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以新進空疎,百無肖似,所被諫銜,自知僥濫,見拘格例,未卽祈免,一味虛帶,三朔于玆矣。人器不稱,仰累則哲之明,言責徒負,俯積瘝曠之誅,揆分量能,義在必遞,日前監試之冒膺,雖出往役之義,寅緣盤礴,斷非私心之所敢安。顧臣老父在鄕,素抱奇疾,且方居憂,哀毁日甚。臣雖係官遠遊,未嘗頃刻忘歸,乃於此際,得接家信,臣父前患關格之症,越添於冬春之交,胸膈痞塞,寒熱交作,少有食飮,哽滯不下,眞元大脫,氣息奄奄,急足跟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投陳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父病。

○檢閱李鎭恒書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宗祊,邸下痘候,不日平復,賀儀已擧,率土歡忭。仍伏念臣,與弘文館修撰鄭存謙,爲內外從兄弟,而俱帶春秋之銜,自有應避之嫌。伏乞离明,令該曹照例勘改,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丁丑二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養心閤。按覈御史請對入侍時,御史洪景海,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進伏。上曰,注書所持來者,何物耶?孝大曰,狀啓,未踏啓字者也。上曰,御史何日當辭陛耶?景海曰,成命之下,不敢久淹,欲於明日陛辭矣。上曰,下往後,獄情詳査爲之,可也。景海曰,謹當着心奉承矣。上曰,下去後,沿路守宰,如有殊常之事,詳察歸奏,可也。景海曰,如有不法可駭者,則或可潛行廉問乎?上曰,依爲之。勸農陳田、築堰等事,亦着念見之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服制。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燮元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師海。安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三更,月暈。

○李奎采達曰,卽者,司書徐有良,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司書徐有良,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新除授說書李商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本院奉事洪緯漢,今日政,禧陵直長遷轉,而以燔造官,方在燔造所,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昌潤達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還收吉才卜、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請罪人彦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潤、東夏,竝施應行之律。請稟于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稟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仰稟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東星,亟施孥籍之律。請緣坐罪人抗,仰稟大朝,亟施孥籍之典。請厚陵參奉韓芷,拿問嚴處。請徑斃罪人尙軫,稟于大朝,亟行追施之律。請逆賊時澤應坐者,稟于大朝,亟施一律。請稟于大朝,逆慬,以大逆律施行。措辭見上新達。達曰,瑞虎、元諧兩賊,窮凶情節,狼藉難掩,旣以逆律論斷,則孥籍一事,自在其中,而遷延至今,尙未擧行,致令逆種,多年偃息於覆載之間,三尺至嚴,輿情咸憤。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新除授持平權相龍,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依達。

○都目親政,以李錫圭爲掌苑別提,以金廷寶爲義盈主簿,以崔昌傑爲司宰主簿,以洪良漢爲吏曹佐郞,以徐迥修爲典籍,以趙載遇爲敬陵令,以申思憲爲氷庫別提,以金相說爲綾州牧使,以李長爀爲定州牧使,以宋晉欽爲仁川府使,以許浹爲咸陽府使,以洪啓祥爲天安郡守,以尹得宣爲尼山縣監,以金敬祖爲鎭岑縣監,以金蓍耉爲黃海都事,以李商輅爲司僕主簿,以李東贊爲引儀,以李信圭爲造紙別提,以申暿爲歸厚別提,以洪應盛爲禁府都事,以沈廷觀爲典牲直長,以李思興爲順陵直長,以金載大爲宣陵直長,以李商芝爲說書,以李昌元爲密陽府使,以閔百興爲錦山郡守,以金履長爲順安縣令,以吳載純爲平康縣監,以朴天儀爲靑山縣監,以趙𪬵爲校理,以李翊胄爲奉化縣監,以李柱國爲會寧府使,以羅潤福爲長連縣監,以朴世昌爲平陵察訪,前司諫李燮元,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漢學敎授二單洪麟漢、宋瑩中,以李挺材爲典設別提,以尹得霖爲內贍直長,以鄭僑良爲長興直長,以洪緯漢爲禧陵直長,以洪大源爲濟用主簿,以趙載履爲東部奉事,以朴誠一爲長興奉事,以李頤炳爲典牲主簿,以李聖源爲司饔奉事,以李壽勛爲吏曹佐郞,以柳逅爲安奇察訪,以李廷恢爲堤川縣監,以申大孫爲陜川郡守,以宋欽明爲義城縣令,以李養吾爲幽谷察訪,以金時侃爲龍仁縣令,以張琰爲金郊察訪,以李瀰爲氷庫別提,以徐命善爲司畜別提,以吳德遜爲掌苑別提,以尹得說爲靖陵直長,以柳德由爲禮賓直長,以權濟應爲尙瑞直長,以安祜爲司饔奉事,以趙復彬爲西部奉事,以權瑜爲司饔奉事,以朴麟源爲刑曹正郞,以洪啓九爲敦寧判官,以南肅寬爲恭陵令,以李挺材爲義禁府都事,以曺命胤爲兵曹佐郞,以吳得良爲平安都事,以金恒魯爲臨陂縣令,以趙載萬爲義興縣監,以李昌遠爲尙瑞副直長,以閔百祿爲北部奉事,以李益炡爲校書提調,以李庭綽爲漢城右尹,以尹懋敎爲同敦寧,以趙晸爲泰仁縣監,順陵直長李思興,平市直長黃稙相換,司饔奉事安祜,義盈奉事張錫履相換,西部奉事趙復彬,軍資奉事朴益齡相換,以李喜復爲尙衣別提,以洪啓禧爲左副賓客,以金致仁爲副提學,以洪鼎猷爲戶曹佐郞,以李龜老爲司議,以李復泰爲漢城主簿,以李頤炳爲監察,以洪景海爲中學敎授,以趙曮爲西學敎授,以金必炯爲光陽縣監,以李澤爲海美縣監,以李斗運爲保寧縣監,以徐好修爲楊口縣監,以洪命馥爲濟州判官,以池鵬翰爲靑丹察訪,以沈翔雲爲宗廟副奉事,工曹參判李庭綽除授事承傳,以李章吾爲右尹,以金尙麟爲戶曹正郞,以金梓爲迎日縣監,以洪大寅爲求禮縣監,以徐魯修爲戶曹佐郞,以李瀰爲刑曹佐郞,以任毅中爲平市令,以玄鳳泰爲直講,以權啓學爲監察,以金亨大爲司評,以高益擎爲典籍,會寧府使李柱國,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左賓客洪啓禧,右賓客李𪻶,左副賓客閔百祥,以權濟應爲司饔主簿,以柳東茂爲竹山府使,以徐命善爲掌樂主簿,以鄭致儉爲山陰縣監,以金履健爲漢城庶尹,以柳春馥爲茂山府使,以南雲老爲遂安郡守,以李長夏爲成歡察訪,以具德勳爲淸安縣監,以李鼎炳爲司䆃主簿,以申五淸爲司藝,以尹僖東爲博川郡守,以洪允中爲茂長縣監,以李昌遠爲尙瑞直長,以李鼎炳爲監察,以李匡會爲敦寧主簿,以安昭爲兼引儀,以高信謙爲工曹佐郞,以田昌雨爲蔚珍縣令,以黃處浩爲泰川縣監,以韓命仁爲漆原縣監,以尹冕東爲兵曹正郞,以李商芝爲典籍,以鄭光忠爲安岳郡守,以任濟邊爲靑巖察訪,以金魯爲尙瑞副直長,以韓命天爲監察,以安兼濟爲禮曹佐郞,以鄭鏔爲典牲主簿,以李泰夏爲順川郡守,以黃尙耉爲孝陵參奉,以朴相喆爲說書,以趙德鎭爲定平府使,以鄭宗周爲司畜別提,以金德興爲活人別提,以李德弼爲典設別提,以尹鳳朝爲判敦寧,以李亨道爲歸厚別提,以李定鎭爲廣興副奉事,以李喜觀爲桃源察訪,以宋維拭爲司圃別提,典籍三單李興宗、林箕彬、趙榮弼,奉常主簿單李春馥,成均博士單崔翊胄,以宋昌明爲同義禁,以韓光會爲大司成,以李得宗爲大司諫,以朱炯質爲持平,以李頤炳爲義禁府都事,以具允鈺爲忠淸都事,以牟景觀爲濟州判官,禧陵直長洪緯漢,司饔直長金景澈相換,以申暿爲司饔主簿,以南玉爲奉常判官,以任瑎爲萬頃縣令,以南惠老爲輔德,以白尙輝爲興陽縣監,以任璨爲長寧殿參奉,以金綋爲齊陵參奉,以金器大、李燮元爲承旨,洪州牧使南惠老仍任事承傳,以朴相喆爲禮曹佐郞,以金履信爲童蒙敎官,以李詩通爲章陵參奉,以申暘爲萬寧殿參奉,以鄭鎭華爲孝陵參奉,以李祉爲禧陵參奉,以徐有寧爲敦寧參奉,以柳義養爲永禧殿參奉,以李奭輔爲內侍敎官,以金尙孝爲繕工假監役,以尹東啓、南凡秀爲典獄參奉,以尹得轍、李命鎭爲假引儀,以金時默爲輔德,以金光潤爲孝章墓守衛官,以李時中爲掌樂正,以朴師海、安杓爲典籍,以宋淳明爲戶曹正郞,以吳彦傅爲漢城判官,以任行元爲永禧殿令,以朴大源、任玣、南建圭爲監察,以金好謙爲軍器主簿,以金福齡爲氷庫別提,以崔益大爲繕工主簿,以洪樂命爲說書。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南衍明,忠翊衛將李東芳,素患痰病。近又添劇,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碧團僉使金鳳瑞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壽鼎爲同知,以李運逸爲礪峴僉使,訓鍊主簿單金鼎龜,以南泰赫爲都摠管,以張志豐爲內禁將,以李長燁爲黃海水使,以李宜復爲安興僉使,以崔昌世爲中樞經歷,以李濟命爲黃海兵虞候,以洪善洙爲忠壯將,以李光國爲順天營將,以黃寀爲兼司僕將,以李慶熙爲統虞候,以柳聖怙爲訓鍊僉正,以申大儁爲慶尙左兵虞候,以李邦一爲全州營將,以趙尙傑爲北兵虞候,以尹之彦爲翊贊,以鄭翼濟爲訓鍊正,以文道新爲別害僉使,以李濟命爲訓鍊副正,以白鳳麟爲訓鍊判官,知事單趙觀彬,同知單洪善洙,以洪若泌爲訓鍊僉正,以金挺煜爲花梁僉使,以趙圭鎭爲訓鍊主簿,以李德涵爲所斤僉使,以李鳳運爲都摠經歷,副護軍趙威鎭、張齊尹、沈錡、趙昌來、宋堯和、韓德弼、申胤光、孫鎭民、白東俊,副司直趙榮國、趙明鼎,副司果洪日恒,以金鼎龜爲德津萬戶,以元泰輝爲長峯萬戶,以李碩果爲玉江萬戶,以申聖浩爲開雲萬戶,以安弼大爲梨津萬戶,以金弼柱爲加皆梁萬戶,以李禎礎爲仇寧萬戶,以安壽仁爲淸城僉使,以張齊白爲武兼,以趙威鎭爲宣傳官,以白慶遇爲武兼,以李振聃爲慶德假衛將,以金處謙爲武兼,以金光演爲阿吾地萬戶,以朴淳喆爲廢茂山萬戶,以李秀發爲森森坡萬戶,以沈後良爲朱乙溫萬戶,以沈昌宗爲防垣萬戶,以閔光福爲老江僉使,以鄭智世爲淸江僉使,金鳳端爲碧團僉使,以鄭纘曾爲宣傳官,閔徵洙、韓弘柱爲武兼,以任大昌爲知僉使,以安世志爲靑水萬戶,以朴東佐爲造山萬戶,以韓遇明爲水口萬戶,以崔德起爲新門別將,以崔挺良爲晴川別將,以金禹鉉爲金城別將,統虞候張志豐仍任事承傳,副護軍沈東尙、李宜泰、具偀、黃寀、李邦一、李光國,以柳鎭說爲都摠經歷,以李啓祥爲黃海兵虞候,以田光國爲內禁將,以鄭壽延爲副率,以洪啓能爲侍直,以李寅賓爲忠翊將,以安麟慶爲忠壯將,以李廷壽爲三陟營將,以洪應夢爲五衛將,以姜俊陟爲魚游澗僉使,以趙偰爲惠山僉使,以趙得慶爲都摠都事,以趙重鼎爲訓鍊判官,以白尙靑爲內禁軍,同知二單李寅賓、安麒慶,以鄭肅良爲訓鍊副正,以朴慶泰爲高嶺僉使,以權允中爲忠壯將,以金岳齡爲忠翊將,以李鎭璧爲宣傳官,以金興淳爲碧團僉使,同知單金岳齡,僉知單權允中,以李弘郁爲仁遮外萬戶,以張齊維爲五衛將,以金起老爲夞怪萬戶,以李思先爲宣傳官,以閔諗爲羽林將,以南宮檍爲伐登萬戶,以柳春馥、金彦耉、金光澤爲訓鍊主簿,以李應爀爲宣傳官,以李廷𪹯爲安東營將,以金璹爲宣傳官,副護軍李廷壽,以韓大勳、金天澤爲部將,以魚道文爲訓鍊僉正,以金纘魯、崔宗大、李𪣶爲武兼,以文道桓、崔宗信、鄭安世、朴秀翼、方處義爲守門將,洪相宇爲宣傳官,以曺命喆爲武兼,以李仁徵爲訓鍊判官,以李鉉相爲武兼,以崔必亨爲部將,以李漢翼、李鼎秀爲武兼,以朴光泌爲守門將,以金興基爲都摠經歷,副司直金聖應、南有容、金始煥、鄭運維,司果任㻐,以金得遠、姜柱河爲訓鍊主簿,以鄭基祚爲訓鍊判官,蔡挺夏爲僉正,以李正采、李邦五爲武兼,以朴千敵爲忠壯將,田殷祥爲五衛將,閔熙壽爲武兼,以李萬成爲忠翊將,同知單高道成,同知作闕單金德崙,權管秩馬馬海里李廷爀,廟坡宋益彬,小農堡李光宅,五村姜文七,乾單李秤,嗭洞洪受河,廣坪李東藎,於汀灘黃漢潝,甫老知金永祚,小坡兒郭世重,梁永萬洞李光庭。

○李最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曜金門南邊宮墻五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最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賞試射時,西壯別付料,一體試射,沒技人,依例以單子擧行事,筵稟定奪矣。今番賞試射時,別付料軍官,沒技別單,依定奪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宣仁門下,東邊宮墻一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大虎二頭捉得後,陵內外諸處山谷,遍蹈窮搜者,已過數日,更無蹤跡云。許多軍兵,旬餘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摠戎廳草記,據刑曹申目及達辭內,楊州前牧使南泰會,富平前府使徐敏修,將魁薦代講人出身崔光垕等,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南泰會、徐敏修、崔光垕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宣傳官張志恒,今日充軍甲山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咸鏡道甲山府,充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卽因兵曹移文內,三廳將魁薦取才坐起時,和應代講人崔光垕、鄭德亨等,旣已遲晩,所當一體照律。而其中崔光垕,旣是應薦出身,則自本曹不可勘罪,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司書徐有良書曰,伏以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猝爲挾食所傷,胸膈刺痛,氣息昏窒,貼席叫苦,轉側須人,雜試鍼藥,少無所減,奄奄有項刻之慮,急足踵至,促臣來護,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敢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諒臣至切之懇,亟許鐫削,俾便將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丁丑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親政入侍時,吏曹判書鄭翬良,參判南泰齊,參議趙載洪,正郞安致宅、鄭光漢,佐郞具允鈺、李壽勛,兵曹判書李𪻶,參判李之億,參議兪彦國,參知李昌儒,正郞洪檍、金養心,佐郞趙有臣、朴必珍,行都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朴師海、安杓,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進伏。上曰,吏兵房承旨,各押班于兩銓,可也。泰耆曰,昨年雖有注書勿抄闕記之命,而此乃注書之職分內事。而況親臨大政,事體自別,依前抄闕,何如?上曰,姑置之。上曰,安杓親年幾何?臣杓起伏曰,今年是七十九歲矣。上曰,聞來令人哽塞矣。彼朴師海之父,亦篤老矣。情境相似矣。承旨拔草紙書之。上曰,子曰,我愛其禮,雖似文具,豈可因噎而闕食。注書抄闕,依例擧行。出傳敎翬良曰,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人,竝擬,何如?上曰,允。翬良曰,守令多窠,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上曰,允。翬良曰,承文院區處陞六,依例遷轉,何如?上曰,允。翬良曰,綾州牧使申慶普,年滿七十,依例改差,何如?上曰,允。翬良曰,內侍敎官金坦行,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翬良曰,童蒙敎官金鍾厚,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翬良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上曰,允。翬良曰,掌樂正金致一,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上曰,吏曹佐郞洪良漢,先入侍後肅拜。出傳敎上曰,兵曹佐郞趙有臣,先入侍後肅拜。出傳敎上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守令、邊將,另加調用事,申飭。出傳敎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況今年乎?另加擇差。出傳敎上曰,初入仕宰,百里之根本,另加擇差。出傳敎上曰,廉吏人及爲國效節人孫,戊申軍功人,另加調用事,申飭。出傳敎上曰,西北人、松都人,另加調用。出傳敎上曰,落點南泰赫於摠管副望者,欲侈其官銜矣。其筋力,何如耶?泰齊曰,筋力本來甚健,而近得風病,久未差歇矣。上曰,長連縣監首擬羅潤福誰耶?泰耆曰,故大將羅弘佐之孫也。𪻶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上曰,允。𪻶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允。𪻶曰,內禁將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允。上曰,李長燁,雖入於御史書啓,爲人極善,今番陞遷,可也。𪻶曰,許瑬亦可用矣。翬良曰,本曹正郞鄭光漢,眼疾方劇,佐郞李秀逸,奉命在外,佐郞洪良漢,曾經正郞,竝改差,何如?上曰,允。上曰,入侍中官無嚴,推考。出榻敎上曰,今番重試,明政殿當親臨,令儀曹擧行。出傳敎上曰,吏判進來,禮判事,前已屢言之,此非如是之事,今番必爲檢擬也。翬良曰,今無可擬之窠,只有校書提調一窠,而非曾經文任,則不得擬望矣。上曰,何傷乎?上曰,魚遊澗僉使首望是何故耶?𪻶曰,張志恒,以故將張鵬翼之孫,頗有名望,故臣於歲前,首檢行首宣傳官,使之現身,而稱以杜門讀書,不求聞達,累次催督,終不來見,臣心甚怪駭,言於訓將,則訓將亦以爲終不得見面云。武弁驕蹇之習,不可不嚴懲,今此邊補,蓋出於懲勵之意也。上曰,誠極寒心。向來張志豐之驕蹇,心甚駭然矣。以今觀之,果有所自來矣。渠輩安敢如是,反以其父祖之業爲賤耶?將欲充軍於北道地盡頭,何處爲地盡頭乎?泰耆曰,西水羅爲地盡頭矣。上曰,差送義州撥將,何如?泰耆曰,兩西撥將,皆自兵營本官差定。今若自朝家差遣,則其在事體,似如何矣。上曰,然矣。上曰,曾聞大臣所奏,已涉駭然,今聞兵判所奏,武臣驕蹇,不可不懲,不體其君之意,反厭乃祖乃父之業,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豈補外而止。宣傳官張志恒先汰,兵判今方入侍,令訓將,卽爲南小營開坐,從重決棍三十度,今日充軍甲山。出傳敎上曰,武臣驕蹇宜抑,而張志恒兄弟,雖曰驕蹇,不知若此之甚,頃者相臣之請張志豐內擬,可謂曲循,年少武弁內禁將張志豐遞差。仍任統虞候。出傳敎上曰,訓將擧行後入侍。出榻敎上曰,身爲本兵,身爲武將,不能飭一驕蹇武弁,有此處分,兵曹判書李𪻶,越俸一等,訓將金聖應,默默垂手,釀成驕恣,越俸三等。出傳敎上曰,張志恒,此後雖蒙宥,依金聖遇、尹泰淵例,勿爲檢擬,可也。𪻶曰,聖敎至此,臣亦惶悚無地矣。上曰,當該中官,承傳色中官,有做錯之失,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吏曹佐郞李壽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翬良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允。翬良曰,新除授孝陵參奉黃尙耉,身病危重,濟州判官洪命馥,親年七十云,竝改差,何如?上曰,允。翬良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上曰,允。上曰,趙泰彦、李庭綽,已經佐貳乎?翬良曰,俱未經,故將欲輪差矣。上曰,趙泰彦爲先差副摠管,可也。此是老人職階矣。𪻶曰,副摠管則已經矣。上曰,然乎?泰齊曰,右尹首擬之人,卽都承旨之外三寸也。上曰,此人善文,曾爲重試壯元矣。上曰,工曹參判有闕代,右尹李庭綽除授。出傳敎上曰,北道人朴慶泰、高道成,以軍功之人,尙今沈滯,豈收拾人才之意哉?今番必爲收用也。𪻶曰,臣亦欲收檢矣。上曰,今日戊申軍功人,調用事申飭,而乃聞高道成,以功單首名人,經一字牧,尙今沈滯,而百里之任,事勢爲難,令兵曹同中樞作闕調用,待愈甄用字牧。前縣監朴慶泰,亦以戊申軍功,不爲求仕,徒老遐方云,其涉可嘉,令兵曹相當窠卽爲調用。出傳敎上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竝陞六。出榻敎上曰,典牲主簿首望鄭鏔,此何承傳?泰耆曰,昨年夏,東朝陳賀時,鄭鏔以致詞官,特蒙出六之承傳矣。上曰,臺諫有闕乎?翬良曰,持平一人,再度呈辭,入達,而未及遞矣。孝大曰,大司成,亦再度呈辭,入達矣。上曰,親政相値,再度受由人許遞。其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在京無故人備擬。出傳敎上曰,訓將想必來待,注書出去招入,可也。金聖應進伏。上曰,張志恒所爲,萬萬駭然,果重棍乎。聖應曰,十度則重棍,而二十度則梢歇,蓋今方遠赴,或慮中途致斃故耳。上曰,予欲嚴懲,以從重決棍下敎,則安敢歇杖乎?無隱雖可尙,事體則未安矣。上曰,訓鍊大將金聖應推考。出榻敎聖應曰,臣入侍,適當親政,玆敢仰達矣。軍門久勤,孰不勤勞。而至於訓局,則最爲偏苦,每於動駕時,輒皆全當,渠輩之懸望,只在善地邊將,而近來多有陳滯之患。且以把摠言之,每於都目時,有久勤成冊修送兩銓之規,而一不照望,禁御兩營,則有自辟之窠,可以疏滯,而訓局亦無此道,群情抑鬱,不無向隅之歎,今政聞甚窠窄,勢難撿擬云。此後隨窠遷轉,何如?上曰,所奏是矣。都監將校之偏苦,予已知之,依所達,申飭兩銓,可也。出擧條上曰,三陟營將末望李廷𪹯,爲人可用,而首望已下敎,故雖先點,伊後待窠卽爲調用。出傳敎上曰,興陽縣監,白尙輝何人耶?泰耆曰,故兵使白時耉之子也。上曰,長陵參奉望中具善長誰耶?翬良曰,故統制使具聖益之子也。上曰,萬寧殿參奉副望李養和誰耶?泰耆曰,故判書李基夏之孫也。上曰,然乎?上曰,鎭東萬戶首望李策,似是完豐之孫也。泰耆曰,果然矣。上曰,適當今年,完豐之孫,尤可貴也。宣傳官作闕擬入,可也。𪻶曰,李策家貧無依,宣傳官所入,糜費決難堪當,故擬於邊將者,蓋從其願也。上曰,今覽鎭東兵馬萬戶望首望,卽李策也。問之,卽完豐玄孫云,今年何歲?南漢,卽完豐之經略,止於山城,亦完豐也。旣聞,豈點遞付之窠闕乎?軍職李長燁,今爲水使,其代差下,宣傳官待窠,卽爲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李策使之入侍。策進伏。上曰,適當今年,爾祖之功,尤不能忘,聞爾貧甚,特除別軍職,爾須惕念隨行也。上曰,法典在下當遞,同副承旨金器大許遞,其代,前單入之。出榻敎翬良曰,安山部守洪樗,以道臣褒狀,自本曹覆奏,有加資之命,而以未經準職仰稟。仍有準職除授之命矣。蓋樗是功臣嫡長,曾付大護軍祿,則此便是已經準職,本曹所稟,未免不察,故敢此仰達。上曰,依例加資,可也。出擧條上曰,貶罷代守令,三明日,一倂辭朝。出榻敎𪻶曰,以推恩中落漏上言事,有釐正之敎矣。取考該道狀啓,則果是見漏於狀本中者,而當初本道之不爲載錄,必有以而然。而若非當入而見漏,則必是不當入而不錄,査問本道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翬良曰,王孫敎傅,是新設之窠,朔數未有定式,此宜有一番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朔數凡節,依敎官擧行,可也。出擧條泰耆曰,臣以注書薦事,又有稟定之事矣。前薦中趙錫愚在喪,越次未付,而聞院規,前薦如有未付者,則新薦不得爲之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姑置。趙錫愚新薦,斯速擧行,可也。泰耆曰,然則趙錫愚待其闋服,當付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忠淸道御史入侍。出榻敎李仁源進伏。上曰,書啓讀之,可也。仁源讀訖。上曰,今已夜深,後日入來,可也。上命傳饌兩銓堂郞及入侍承史。上曰,故判書李箕鎭後,未見大食量矣。上曰,君臣一堂,此會難忘,卿等須勉旃焉。𪻶曰,聖敎至此,不勝感歎,伏願聖上。益軫安不忘危之戒焉。上曰,當體念矣。上曰,兵曹參判,曾聞善飯矣。何其食量少耶?之億曰,臣少時則果健飯,而年衰病痼,自爾減半矣。臣濫蒙聖上曠絶之恩,致位至此,居常感泣,不知死所,須臾無死,覩此盛擧,榮幸極矣。第念安不忘危,古人至戒,願益加體念焉。上曰,其言貴矣。上曰,今番都政,似善爲之矣。翬良曰,臣素乏鑑識,何能平允物情耶?惟付托是負,甚用惶懍。上曰,豈其然乎?上曰,夜深退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燮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宗喆韓必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最中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南泰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昨者親臨大政,入夜乃罷,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不瑕有損乎,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最中達曰,此時守令署經,一時爲急,貶罷代守令,再明日辭朝事,有特敎矣。兩司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時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達曰,都承旨南泰耆,同姓六寸妹故學生朴珹妻孺人南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朴師海陞六代,以安宗喆爲假注書。

○安杓陞六代,以韓必壽爲假注書。

○傳于李最中曰,大臣明日入侍事,下敎矣。其令下敎日入來。

○李最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徐有良,以親病陳書受由,新除授說書洪樂命在外,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弼善李基敬,卽爲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左賓客洪啓禧,時在全羅道高山地,新除授說書洪樂命,時在京畿豐德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燮元,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趙𪬵,時在京畿龍仁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李燮元,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鄭存謙,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本營坐起時,晝仕出去,而價布連續上來,一日之內,勢難畢捧,每每草記。亦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武臣兼宣傳官二員待令,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金孝大曰,入直武臣兼宣傳官二員,來待于靑陽門,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李燮元曰,今日內乘軍職宣傳官試才時,內乘李萱,柳葉箭二十五分居首,宣傳官李漢豐,柳葉之次,騎芻三中,直赴殿試,宣傳官李殷福,騎芻四中陞六。

○李最中,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初十日,業儒高海柱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撃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具善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金孝大,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順康園園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園內外諸處山谷,遍踏窮搜者,已至多日,竟無蹤跡云,許多軍兵之累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燮元,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前桃源察訪蔡膺佑,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昨伏見大朝傳敎,以統虞候張志豐事,辭旨甚嚴,志豐之筵請內移者臣也。臣不勝萬萬皇gg惶g愧,武臣驕蹇之習,臣實痛之,嘗以裁抑之說,屢進前席矣。臣非有私乎志豐者,如知其向來事,出於驕蹇,則臣大臣也。其豈至於爲一弁曲循,以助長其驕蹇之氣哉?臣之本意,要不過過惜其人,而陳奏妄率,致速嚴敎,臣罪誠大矣。賓廳之會,旣承明命,而惕息俟罪,不敢趨參,尤增悚恐,伏願遄降威譴,以儆有位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禮曹判書李益炡上書曰,伏以臣於昨日大政,祗奉藝館提擧之命,臣誠惝怳,莫省攸爲。顧玆兼任,與他有別,如非曾經文任者,莫宜授之。臣雖濫蒙殊私,誤辱恩點,豈容仍因冒居,不思所以自處也哉?在前如臣之謬縻是任者,輒皆引例而解,則今臣處義,於此尤較然矣。玆不得不冒煩申籲。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工曹判書李鼎輔上書曰,伏以臣詞垣之任,萬不稱似,而爲參候班,黽勉冒肅,跡涉夤緣,方切慙恧,卽以北邊犯殺罪人事,有咨文撰進之命,旣有藝苑主文之人,則臣不宜代斲。而抑伏念,臣有私義之難可冒當者,臣自立朝以來,凡係彼人接待使行査對,皆避而不參,我大朝殿下,庶幾俯燭。而今此咨文,恬然撰進,有乖處義之道,且先輩之情私如臣者。若當此等製述,則必陳章祈免,而朝家以事關祖先,輒體諒而曲副之,此實出於聖世禮使之意也。玆不得不略拱短章,仰暴危懇,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變通,使莫重咨文,無至窘急之患,仍治臣違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所辭過矣,勿辭其宜擧行焉。

○令咸鏡監司權爀書,王世子若曰,國家委用賢才,固知夷險可恃,人臣盡瘁王事,不宜老病爲辭。寔重邊維,毋孤上簡,惟卿,趾美華閥,策名淸塗。德性薰陶,夙襲賢叔之詩禮,家法淸素,儼有名父之典刑。前後功名可進可退之義,平生心迹不忮不求之臧。處事未嘗有害物心,行己無不可向人道。持名論而聳一世,嘗去國於絶海重溟,任國子而長三司,每置身於珍臺閒館。駐足於萬馬奔馳之際,一任虛舟,閉門於三藩周流之餘,依舊環堵。廊廟之周旋幾日,嗟未試盤根之才,江湖之樓遑有年,誰不惜積薪之屈。已知昔疾之今愈,詎使散地之久閒。顧惟關北雄藩,寔我海東重地。天開王業,百年豐沛之枌楡,星羅戌樓,千里靺鞨之烽火。十載水旱之慘,凋瘵未完,一方陰雨之憂,宵旰靡弛。若欲盡起弊蘇殘之策,莫若擇承流宣化之才。交濟倉係一路命脈之源,舊法宜守,犯越人啓兩國疆界之釁,卽事可驚。管轄邊頭,國之重任,環顧內外,卿惟一人。邊禁曾已嚴於分州之辰,聖憂今可紓於自嶺以外。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恢遠圖。勵一身廉簡之風,何待勅勉,懲列州貪汚之習,宜嚴幽明。良民有恒,還溝壑於枕席,戎政克詰,壯鎖鑰於咽候。其餘施措之宜,專責老成之手。於戲,要得君重,毋憚獨賢。金城上圖,應有充國之方略,冀北攬轡,可期孟博之澄淸。速往欽哉?行且召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修撰洪景海製進。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尙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宗喆韓必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泰耆達曰,右承旨李奎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爕元達曰,大司憲金漢喆上書到院,而係是言事,依大朝下敎,持入受答之意,敢達。令曰,詣閤。

○傳于金孝大曰,今番重試,文武殿試,當行於春塘臺,其令儀曹擧行。

○傳于李爕元曰,大臣、惠堂,使之入來。

○李最中啓曰,右議政申晩,惠堂閔百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最中曰,秋判入侍。

○傳于李最中曰,昨日摘奸武臣、宣傳官來待。

○李爕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孝陵、昭顯墓官員聯名所報,則近來虎患特甚,白晝橫行於紅箭門內,陵官奉審,守僕上直巡山,不得如常爲之,急速變通云,陵寢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禮曹草記,禧陵、孝陵、昭顯墓有虎患,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捕捉事,允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爕元,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吏文學官李喜復遷轉,代幼學鄭文達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最中,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道鍾城府定配罪人許汲,因傳敎,特爲放送令旨,達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大報壇朝宗門下,南邊宮墻一間,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李昌壽上書曰,伏以,皇穹垂隲,睿候遄復常節,率普歡欣,久愈靡極,臣適縻外藩,未參賀儀,瞻望雲天,只自耿耿。仍念臣冒叨劇部,忽已易歲矣。竊自以爲,任一路藩臬之重,副九重簡畀之意者,亶在於導宣王化,賙恤民隱,夙宵兢勵,惟是爲急,而奈臣才譾識闇。心勞政拙,旣無以滌蕩氓俗,潛消亂萌。又不能撫摩凋瘵,俾有實惠,致使凶孽踵作,上干天紀,飢疲流散,阽于溝壑,甚至於簿書期會,亦未猶人,觸事憒憒,瘡疣百出,默訟愆尤,顒俟譴黜,固不合費辭控免,以重煩猥之誅。而第臣狗馬之疾,近就危篤,如或虛帶重寄,蹉過時月,則其爲可憂,不但在於一身生死,又安得憗視而不言乎?臣於歲初,重患關格,旋幸小甦,忽於日,前推覈之坐,渾體灑浙,精神迷罔,竟日窒厥,不能省事,意謂從前此症,其發無常,苟加調治,自可差痊,初不爲之深慮矣。不料呼吸乍通,而手足,仍又麻痺,吐利少止,而寒熱繼以升降,而浮如盤,胃敗吐蛔,寢食全廢,負席昏涔,殊不知痛苦之的在何處。而時覺一塊頑物,衝亘胸腹,醫人惶惑,莫分虛實,種種醜穢之症,雖不敢歷數以陳,而若其危革之狀,卽此而槪可見矣。臣命道窮阨,重嬰奇疾,由少及衰,半爲叫痛之日,自頂至踵,無非受病之處。蓋其祟,專在於早傷水土,釀成痰火痰盛,故最愼飮啖,火熾故最忌勞瘁,其不堪處卑濕之地,理繁劇之務,非惟自知甚熟。抑亦通朝所知,而謬膺此任,逃遁不得,持迂疎之姿,而黽勉於金穀之事,策癃疲之軀,而奔走於原隰之役,重以南方水泉,不甚淸涼,無怪其氣血耗而榮衛多損,流飮痞而癖積肆孽,以致宿疾之投隙添發,此實臣始計不審,誤荷重擔之咎,悔之靡及尙誰尤哉?噫,今臣之病,其不可爲矣。然苟有一分神識,可以自强於職事,則隨力應接,繼之以死斯,亦平日圖酬之宿心。而顧自得疾以來,精魄先奪,全無省覺,凡係大小職務,一切抛廢,其所貽病於湖民者,已不啻如目下賤疾之危急。若復多日虛縻,一任瘝曠,則是將擧一道而棄之也。矧今殘孽甫除,人心靡定,鎭撫之不容緩也。沿海荐飢,賑政方殷,措畫之當以時也。此二者,俱非可責於床,玆委頓之人,竊計朝家,俯念及此,則其所亟賜變通者,有不待臣言之畢矣。玆敢力疾構章,冒萬死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曲加鑑諒,卽許遞改臣藩任,俾重務無曠而殘喘少延,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海興君橿上書曰,伏以臣,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世墳塋,在於楊州地,省掃之闕,今已逾年,當此雨露之濡,冞切瞻慕之懷,而自昨冬嚴寒之後,墓草幾盡枯損,若經水潦,不無崩頹之慮,趁此冷節,將營改莎之役,而役處浩大,自費多日,不得不具由仰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懇迫之忱,特許恩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仍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副提學金致仁書曰,伏以,臣於昨秋,猥叨見職,適違試牌,獲蒙例勘,分義惶悚,而私心粗安,竊擬從今以往,庶不再辱名器,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又有此誤恩,臣誠惝怳駴恧,繼以憂歎,歷累日而靡定。噫,經幄之任,孰非淸華,而責任之重,長席尤別,在昔盛時,固無論已。雖以挽近言之,苟非文學言論,最見推於當世者,莫戒堪居玆,故膺是選者,蓋寡焉。若臣者,立朝多年,本末畢露,其蔑識無文,至庸極陋之實,自莫逃於淵鑑之下,群許之中,則銓曹之苟然充擬,聖明之泛加恩點,不亦上下之交失乎?臣反復揣量,知其決不堪任,而猶且貪戀榮寵,抗顔冒進,甘自歸於自欺欺天之科,則是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雖無狀,寧忍爲此。玆敢悉歷由中之懇,仰瀆貳極之聽,伏乞离明,念官方之至重,諒臣言之匪飾,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削,毋使久被四方之譏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金漢喆書日,伏以臣,斗筲之器,百無一取,而遭遇聖明,致位宰列,尋常愧懼,若隕淵谷。竊念先臣,異城臨死之日,手書戒臣以忠孝二字,孤露餘生,無所依怙,只願移孝爲忠,庶幾爲上以報君父,下無負先臣之圖矣。涉世無狀,見惡同朝,僇辱狼藉,身名汚衊,豈但獲戾於聖世。抑亦愧墜於先訓,固宜閉影匿跡,謝絶榮途。而幸賴天日照燭,卽地昭釋,闔門感泣,酬恩無地,遂乃放棄廉隅,抗顔就列,前後除拜,不敢爲辭免之計,束帶彯纓,白首揚揚,此何人哉?至於柏府新銜,卽古所謂都御史也。地望自別,不可人人而冒居,矧此滓穢賤臣,何敢一日僥玷。而草草短章,未見登徹,適會監試事緊,黽勉出肅,竣事之後,連値淸齋,辭單路阻,一味蹲據,去就卽當,恧戚靡容,雖然顧其職則風憲也。一日在官,當盡一日之責,而年衰病痼,志氣銷磨,曷能立殿陛爭是非,以振作臺閣之風采也哉?竊瞷我大朝殿下,宵旰憂勤,罔非民事,或臨門詢訪,或當筵涕泣,綸綍連降於州郡,繡衣相望於道路,若恫之念,常在於蔀屋,求治之誠,藹然於廈氈,蠲減之政,賑救之方,靡不用極。而巖廊之上,未聞捄時之策,言議之地,惟以違牌爲事,使後人論今世,則其將爲何如時耶?臣亦與聞廟堂之末議,見方待罪於臺端,此無異於同浴譏裸。而愚衷所激,語不知裁,狂妄之罪,無所逃焉。輒復尾陳一二淺見,仰瀆於离明之下,伏乞邸下,恕其罪而少垂察焉。其一曰,田制不可不釐正也。今之民生失業,流離死亡,其本在於田政之紊亂,蓋量田旣久,則漸致壞亂,其勢固然。昔之膏腴,今爲瘠确,昔之阡陌,今爲川谷,或有入墓,成林藪者,尙係稅案,或有垈田一二等者,變作荒郊,顧彼民生,勤力其中,而薄土所收,猶不足於公賦者,已足哀矜。況白地納稅於初不耕種之地者乎?又況荐歲飢饉,加之以癘疫,流離死亡,十室九空,或有初不耕墾而陳棄者,或有旣耕而以無種陳棄者,或有播種而以無力鋤耘而陳棄者,入路同然。逐歲增加,一年二年,漸多陳廢,量起旱田,雖累年陳荒者,元無給災之規,故嚮之有田土能饒厚者,漸益不能支吾,日就貧窮。故諺曰,田結多者,愼勿與爲婚,此誠悲惻之辭也。無田者,固已流離死亡,有田者又如此,民安得不相聚而爲盜也。此所以朱子在漳州,以量田爲急務者也。爲今之計,田制釐正,莫善於量田,而量田之善不善,專係於任事之臣,庚子之已事可見也。且田結之衍縮,惟繫年事之豐儉,而一自比摠之法創,而民生之倒懸轉深,此則向日諫臣朴奎壽之言,儘有意見,而未蒙採施,誠可慨然,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二曰,盜賊不可不深憂也。自非比屋可封之時,則何代無盜,而惟是運歲荐飢民不聊生,招黨引類嘯集山谷愚氓之逃避賦役者入焉。士族之不耐飢困者歸焉。或火攻閭里,或刃劫街路,昏夜剽奪,商旅不得行,白晝橫行,長吏不能禁,團聚於關嶺之間,出沒於畿湖之境,乍南乍北,蹤跡閃忽,以向日兩道狀奏觀之,他可推知,官府逼近之里,京城咫尺之地,到處竊發,焚掠敎傷,畏約奔避,民不奠居。而外而鎭營校卒,內而捕廳部曲,譏捕疎緩,有名無實,其間安知無締結操縱之弊?而又安知無凶孽遺種,潛相交邇之慮耶?目下隱憂,未有大於此者,其勢如此,而終不至於土崩瓦解者鮮矣。古之黃巾赤眉,初不過此類,是豈非却顧長慮者耶?且京外流丐,其麗不億,實賴我聖上至誠濟活,得免塡壑,而畢賑之後,無室可居,無土可耕,此輩又將何歸耶?臣謂宜令廟堂,先究其致此之由,繼講其善處之術也。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三曰,海防不可不慮也。我東邊界,惟豆滿、鴨綠一衣帶水外,三面環海,昇平日久,防守漸弛,而在前往來船隻,猶爲沿邊各營之所照管,一自般稅,移屬均廳之後,蔽海舸艦之日過乎前者。大小營鎭,一不敢問,漫不省其爲何樣,船事之疎虞,莫甚於此,萬一有海寇水賊,偃旗鼓藏兵甲,有若商舶漕船之尋常往來者然,橫過外洋,直抵京江,則誰復譏詗而覺察耶?況近來妖逆餘種,徧滿海裔,變作情節,有不可測者乎?若令沿邊各營,逐船照檢。而仍捧其稅,使之各自輸納,則少無損於均廳,而大有關於海防矣。惟离明之留神焉。其四曰,言路不可不開也。夫言路之於國家,關係不輕,言路開而其國不治者否矣。言路不開而其國治者,亦未之聞也。古人以城門開閉,喩言路通塞,蓋以此也。臣伏見前後,以言獲罪,而久未蒙宥者多,勿論其言之是非。其罪之輕重,年少言官,率口妄發,觸犯天威,非曰無罪,究其心,則未必不出於愛君憂國之誠,而盛世罹殃,擧懷向隅之歎。語曰烏鳶墮卵鳳凰不至。臣恐自玆以往,朝廷之上,以言爲戒,讜議無聞,諂諛成風,國事將不知稅駕之所也。方當國有大慶,死罪以下,莫不蒙恩,矧玆春日載陽,萬品昭蘇,若於此時,導達聖聽,亟回覆盆之照,特恢轉環之量,則此實有光於來諫之德。而亦足爲迓續景命之本,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五曰,講學不可不勤也。朱子曰,帝王之學,異於韋布,國家之治亂,世道之汚隆,惟係於帝王之學與不學,可不懼哉?我邸下家法,不越乎學之一字,而親承大朝精一之訓,耳擩而目染,心得而躬行,則顧何待愚臣之加勉。而睿候近在調攝之中,書筵久停,怠忽之念,易乘於宴安,緝熙之工,或慮有間斷。《書》曰,惟聖罔念作狂,是以大禹之聖,而猶惜寸陰,周公之聖,而夜而繼日。此豈非邸下,所當師法者耶?先正臣李珥之言曰,聖候新復,善心必生,宜以此時,益勉聖學,聖祖嘉納之。又豈非邸下所當師法者耶?況今日煦漸和正,宜親簡策而開講讀,時引宮官於臥內,溫習經傳,講討義理,稍待睿候之快復,漸謀依例開筵,孜孜毋倦。且爲學之方,必資師友,山林宿德,不爲無人。若或至誠招徠,常置左右,以備顧問,則薰陶裨益之功,豈淺淺哉?惟离明之留神焉。凡此數條,都是陳腐,殆近老生常談,而區區願忠之誠,耿耿自不能已,敢將芻蕘之說,粗效芹曝之獻,倘蒙睿慈,不以人廢言,仰稟大朝,俯詢大臣,斷而行之,則生民幸甚,國事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筵說

○丁丑二月十一日巳時,承旨入對時,王世子坐景春殿,承旨李爕元,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鄭晩淳,記事官李東泰以次進伏,爕元持大司憲金漢喆上書起伏曰,此乃大司憲金漢喆言事書也。令曰,讀而奏之,可也,爕元因讀一統訖。令曰,凡五條件,而第五條爲講學乎?何事可以仰稟乎?爕元曰,第一條乃量田也。第二條盜賊也。第三條海防也。第四條言路也。第五條講學也。令曰,海防何以爲之云乎?爕元因書語陳白。答曰,云云。見上仍命退出。

○丁丑二月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堂同爲入侍,秋判追後入侍時,右議政申晩,戶曹判書閔百祥,刑曹判書吳彦儒,同副承旨李爕元,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以次進伏訖。申晩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再昨竟日親政之餘,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曰,王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曰,秋曹文書,其皆盡見否?晩曰,臣昨與秋堂,果見之,而領相以病不來,左相則日昨親政時,因張志恒事,自上有下敎,而左相以張志豐內移事,惶恐不敢入來矣。上曰,過矣。然張志恒則不知其父與其祖者也。晩曰,臣亦追後聞之,則張志恒事,果駭然矣。上命承旨,讀義州府尹狀啓,爕元讀狀訖。上曰,承旨年,幾何?爕元起伏曰,今年五十七矣。晩曰,不甚多矣。上曰,蒙古事殊常。晩曰,蒙古作亂,今始初聞彼國事,極爲殊常。上曰,蒙古彌滿於西邊云矣。上問百祥曰,卿往北京時,聞蒙古事乎?百祥曰,蒙古與北京人相昏,而皆着黃衣,多仕於北京者,皆黃衣,而製樣,與胡人稍異矣。上曰,此狀啓,出於李吉輔詳審之意矣。上問百祥曰,今飢民,幾何?百祥曰,頃者七千餘人,今至八千七百餘人矣。今無願歸者。晩曰,乞食之道,鄕不如京故也。百祥曰,老弱多露處而致斃矣。晩曰,日氣漸溫,可以聊生矣。百祥曰,未昏者,使當部來受米布,則四人來受,而皆以二三月爲期,姑未聞已過昏者,過昏則使部官來報矣。爕元曰,大司憲金漢喆言事書,今日持入小朝,已受下批,故敢此稟達矣。上曰,原本入之?仍命假注書,臣必壽,出外持入。又命秋判入侍,又命四山摘奸宣傳官入來,則使之同爲入侍。上曰,彼注書,誰也?爕元曰,韓必壽也。上曰,此注書名甚熟,而不省記矣。爕元曰,此乃宣廟朝功臣故判書淸川府院君準之後孫也。申晩曰,此注書曾經齋郞矣。上曰,然矣。臣必壽,承命出外,持漢喆書,偕秋判、宣傳官入來,以次就伏。上曰,四方松根見捉者,幾何?宣傳官各奏曰,東則四株,南則六株,西則六株,北則十三株也。上曰,壯洞兩班甚悶矣。南山則稍長矣。晩曰,郊外人心無狀,先剝皮後,謂之自枯而伐之矣。上曰,參軍,誰乎?爕元曰,東道則許愈,南道則洪雨輔,西道則趙宅鎭也。北道則摠戎把摠,例兼云矣。百祥曰,軍兵多伐松云矣。上曰,參軍猶勝於監役之禁松乎?晩曰,然矣。上曰,四山松木,特命看審,則執捉者夥然,其涉駭然,參軍令三軍門及摠戎廳,爲先決棍懲後。出傳敎上曰,松根看審已久,故東、西道,特令看審,則松木夥然者有之,其涉寒心,其中大中松懸註五陵陵官,令該府從重勘處,而以公律施行,其餘眞木三株以上懸註者,令該府施之以不應爲律,二株以下陵官,從重推考。守僕以下下人,令該曹從其官分輕重科治,而守陵體重,分二次擧行事,分付該府該曹。出傳敎上命爕元,讀漢喆書,爕元讀第一條,至改量事。上曰,此何爲也?今欲改量田乎?晩曰,似然矣。上曰,難矣。改量豈可易行乎?又讀第二條至赤眉等語。上曰,此等處,太形言過矣。晩曰,然矣。百祥曰,太露矣。至飢民無歸宿等語。上曰,欲何爲,甚糢糊矣?上曰,渠旣爲備堂,使爲句管則好矣。百祥曰,書辭中,飢民有家有田而後爲可云,堯、舜病博施,何以能爲乎?晩曰,渠亦不能爲如許(如許))區處之道矣。又讀至第三條海防船隻搜檢之事。上曰,此亦太過矣。百祥曰,此乃統制使恒言矣。上曰,統制使何以盡知乎?上又曰,此乃非斥均役之意也。若非盲者,豈不知船中有旗鼓乎?上又曰,李顯重嘗斥洪啓禧矣。後則以海夫不知國恩,有所慨歎,槪可見海夫之利大矣。均役未出之前,如是見侵於各邑,而猶有富者,今豈怨乎?百祥曰,各營每欲使將校,捧船稅若導掌,然此亦難行之事矣。上曰,使各邑捧之,則海夫尤難堪矣。又讀至第四第五條。上曰,許多條目中,第五條最勝矣。於學問則快闊,故下語甚暢矣。上曰,然而寂然久無言事之餘,有此書頗好矣。晩曰,近來臺臣,久無言事者,而都憲爲之甚好,其中講學尤好矣。百祥曰,講學當爲第一條,而入於五條矣。上曰,講學當爲第一條矣。文理亦順而好矣。第四條文雖好,城門開閉引諭亦好,而略欲插入故跼矣。然久無之餘,都憲爲之,誠不汎然矣。然其主意,則量田爲重矣。百祥曰,其意似專在於此矣。上曰,海夫之利,豈不多乎?以泮僕懸房事觀之,昨冬一望禁屠,失利者猶至千餘金云。上又曰,泮中食堂,何如?吳彦儒曰,臣待罪大成時,見食堂則頗好矣。上曰,鄕儒足以堪過乎?百祥曰,京儒食者亦多,今年則又多挾子姪而食者云矣。亦不能盡食其饌,多以錢代捧云。上曰,可傷矣。上曰,學舍則愈於泮堂乎?百祥曰,不如泮矣。上曰,從容則勝乎?百祥曰,然。上謂秋判曰,今果得來可活者乎?彦儒曰,再昨臣與大臣,詳議見文書,則別無可活者。晩曰,臣見十二度文書中,殺獄固重難,而殺獄中一人,三十日後始告,過辜限已十日,印僞造中,亦有可議者矣。上命彦儒,讀奏趙老味文狀訖。彦儒曰,老味初檢,被蹴被打相左矣。上曰,此亦酒乎?彦儒曰,酒也。臣見殺獄太半由於酒色。上曰,此後則無此乎?晩曰,雖於應死之中,聖意必欲求見可活之道,此獄過三十日後始告,又檢狀相左矣。上曰,當守辜限。晩曰,刑曹固然。上曰,道臣決案,何如?彦儒曰,請稟處矣。上曰,日日入侍爲難,旣欲活之則豈過一日乎?上命奏金貴同、金守漢,僧建峯事。彦儒曰,貴同事切痛,而建峯所爲,亦無異貴同矣。晩曰,守漢雖無狀,若非貴同之指敎,豈至此乎?上曰,守漢之所爲亦殘酷,而其女亦無狀矣,貴同以爲辱其門戶,而過憎之至此矣。建峯不過爲使喚者也。上又命奏宋光彬事。上曰,僞印中,以水塗朱,異於刻木者。彦儒曰,此則異於造印者也。上曰,木刻爲重,瓠片梢輕,此則不過濕水模之者也。百祥曰,此不勝飢困之致也。彦儒又奏閔憲周事。上曰,此則只是騃民,無識所爲也。百祥曰,此是臣之同姓族也。上曰,驪陽閔氏有譜乎?百祥曰,有譜八卷矣。上曰,今聞大臣、秋官,考奏趙老味初檢被蹴實因觀之,腎囊柔軟,實因誤矣。再檢以被打爲實因,其雖是矣,前後檢狀矛盾。大抵殺人,辜限最緊,而此則踰限,又過十日,道臣結語是矣。則秋判之其言詳悉,深引律文,此則有過於臯陶之曰殺,特爲減一律遠配,金貴同、金守漢事,大臣、秋官之意,欲以守漢、貴同,一竝爲造謀,而予意則守漢雖有戕殺之意,其招引令殺,卽是貴同。貴同造謀無疑,而不思同氣之義,若是造謀,渠雖不下手,奚異於以刃刺人?守漢所爲,雖涉殘忍,償命則一也。以本律則置之,建峯則不過愚騃使喚者,守漢戕殺時,旣無加功之事,則貴同之意,雖或先知殺人,旣無知情之律,一例償命,非徒不審愼,有乖律文而已。應先見欺同往,建峯所致,而此亦受嗾於貴同者,則一律過矣。參酌定配,宋光彬則雖曰僞造,不過塗朱水於紙上,印形而踏,此其有輕於糖竹瓢菁,於初覽,已傳乎輕矣。大臣秋官之意亦然,特減一律島配,閔憲周觀其所供,愚騃所致,且無關係緊重者,不可無參酌之道。而此等末世,亦不可尋常處之,嚴刑一次後,旌義縣島配。噫,日後啓覆時,莫曰三人外,已經商確,更無可議。其細究,莫替予暮年不憚憊而半夜懃懇之意。出傳敎彦儒又奏榧木僞印事。上曰,此亦不無可議,而姑置之。上曰,朝則氣憊,不欲爲之矣。或恐一日遷延,不得已爲此擧矣。彦儒曰,今當重獄審理之日,聖上欽恤之盛意,臣敢不仰體,臣曾經安邊府使,故於本邑事,適有疑獄之耳聞者,職且忝在刑官,有欲仰稟而審理者,輒此仰達矣。辛未年間,安邊官奴已才、老味、松乭、三漢,爲迎使星,出站於高山驛矣。高山自是産梨之地,一人之家,有梨樹數十株,顆實爛熟,三人竝上梨樹,多摘梨實,梨主一老嫗,年可六七十,怒其偸摘,持杖而登緣崖之一大木塊上,仰打上樹之三人,蹉跌於木塊轉動之際,墜落於三四丈高崖之下,大木塊亦隨人而同轉落下墜,壓於老嫗胸膈上,老嫗卽死,老嫗之子婦,以殺人發狀成獄矣。所謂其子婦淫奔逃走,厥後作一無元隻之疑獄。且其實狀,邑人無不稱究云云。而以事理推之,三人旣竝上樹,則上樹之人,何以打樹下之人乎?此未可知也。亟令道臣,明査狀聞,以爲審理之地,恐合事宜矣。申晩曰,若如秋判口奏,則果如疑獄也,不可不明査處之矣。上曰,今聞所奏,令道臣詳査以聞後,登對以奏,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酒禁,何如?犯者少乎?彦儒曰,今有二人,今歲內只此二人,而不爲永絶,人心可痛,然亦不多矣。晩曰,十日必來告錄囚,而歲前犯者猶多矣。一自告飮酒令之後,頓小,而只此二人云矣。上曰,必問飮者,可也。彦儒曰,釀酒被捉人,當依傳敎嚴刑定配,而女人之懷孕者,有難施刑。且買飮,若不直告,加其律,永屬殘邑奴婢事,命下。而渠旣私婢,則以婢爲婢,亦不成法理,此不可不一經筵稟,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懷孕之女,何可施刑,以奴婢爲奴婢,亦似然矣。依本律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曰,稷山縣監金昌運能吏乎?彦儒曰,非能吏也。頗純實也。晩曰,爲人頗勤幹矣。百祥曰,必不爲無據之事,而今番御史所奏,甚異矣。晩曰,見原情則未知何如也。見原情後可知也。傳曰,稷山前縣監金昌運,當初治聲,今覽御史書啓,可見能吏之手段,雖無申飭,此等之歲,爲百里之宰,焉忍爲此,令該府嚴問口招,登對稟處。申晩曰,近來備堂,行公者甚小,金致仁以副提學引入,不爲行公,從前不行副學則許遞,而專意備堂,何如?上曰,備局堂上金致仁,本職許遞,使之專意備局。出榻敎晩曰,近來臣等,不得入診久矣。昨有待下敎之命,而從速入診爲宜。上曰,當從束爲之矣。晩曰,十六日入侍定式,而聞其日値齋,亦不必爲避乎?上命注書,出外問何齋相値以啓,臣必壽出外問知,以十七日英陵國忌齋戒相値,入達。上曰,然矣。進行,可也。大臣、惠堂、秋判先爲退出,上命注書出外,使儒臣持《書傳伊訓》卷入侍。臣必壽承命出外,與儒臣南泰著、李仁源,同爲入侍進伏。上命泰著,讀《伊訓》訖。仍命仁源,讀《太甲上篇》,又命承旨,讀《中篇》未及訖。上曰,終篇則勿讀而餘之,可也。爕元讀《中篇》訖。上命注書讀終篇。臣必壽讀下篇。上命儒臣陳文義。泰著曰,《伊訓》中三風十愆,有一則臣子有墨刑,人君有一於此,而臣子不救,則何可逃墨刑。然君上亦宜加勉,毋犯於三風十愆,則臣下何有墨刑之事乎?仁源曰,上番之言好矣。泰著又曰,與人不求備,人君御下之道,薄責於人而責歸於身,在下者則占小善者率以錄,亦臨下以寬之道也。此成湯所以爲聖也。上曰,然矣。上曰,太甲慾敗度縱敗禮,而一朝悔過,可謂異於凡人矣。成湯何等聖君,而太甲何其入於不好境耶?泰著曰,沖年故如是,而旋卽改過,能不遠而復姿稟則好矣。上曰,太甲何如成王?泰著曰,成王之疑周公,亦如太甲初年之失,以姿稟言之,則太甲似優矣。上曰,每稱成、康,而康王豈如殷高宗乎?泰著曰,成、康比如漢之文、景,景帝雖不及文帝,而以其善爲守成,竝稱曰文、景。康王亦不如成王,而以其父子繼美,故竝稱之矣。上曰,朝紙勿書所講篇名,而只稱書冊卷名,可也。上問仁源曰,稷山倅,只有呼怨,而無一譽聲乎?仁源曰,無譽聲矣。又曰,湖西之民無耕牛,牛價太重,亦或有有牛者,不得喂太,多因此而廢耕者,此蓋由於外方屠牛之弊也。若申飭屠牛之禁,則似有益矣。前頭牟麥,若又凶歉,則民將盡劉,臣暗行時,雖持價而求食,民間亦難得食矣。來頭之慮不小矣。諸臣因爲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尙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宗喆韓必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尼山縣監尹得宣,保寧縣監李斗運,淸安縣監吳德勳,泰川縣監黃處浩,咸陽府使許浹,求禮縣監洪大寅,順川郡守李泰夏,漆原縣監韓命仁,海美縣監李澤,奉化縣監李翊胄,楊口縣監徐好修,延日縣監金榟,興陽縣監白尙輝。

○李奎采達曰,判敦寧尹鳳朝,大司成韓光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孝大,以摠戎廳言啓曰,四山松木,特命看審,則執捉者夥然,其涉駭然,參軍令三軍門及摠戎廳,爲先決棍懲後事,命下矣。北道參軍金德厚,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屬東道禁松參軍許愈,決棍十五度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所管南道參軍洪雨輔,決棍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西道參軍趙宅鎭,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爕元,以禮曹言啓曰,凡春塘臺親臨試士時,則試官例爲自持飯而去,甲戌年增廣殿試,親臨春塘臺試取時,處所雖異於正殿,有易書之節故文科試官,則以應辦官供饋事,啓稟擧行矣。今此重試親臨春塘臺試取時,旣有易書之節,應辨等事,依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爕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徐有良,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最中曰,當該中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令于李爕元曰,以大司成韓光會牌不進罷職令旨,推考徽旨捧入。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尙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宗喆韓必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泰、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李爕元達曰,卽者下番翰林李東泰,以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權穎、李世演,檢閱金和澤、李鎭恒,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達曰,左副承旨金孝大初度呈辭。令曰,給之。

○李最中達曰,左承旨金尙重,同姓五寸叔母故郡守始炡妻淑人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爕元曰,以司書徐有良牌不進罷職令旨,推考徽旨捧入。

○李爕元,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徐有良,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徐有良,待敎權穎、李世演,檢閱金和澤、李鎭恒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最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最中曰,十六日備局入侍,齋日相値,明日爲之。

○李最中,以備邊司言啓曰,有明日備局諸宰入侍之命矣。本司有司堂上,前副提學金致仁,時無職名,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同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致仁。

○李最中,以義禁府言達曰,穆陵別檢李弘濟,參奉趙戇,徽陵別檢申景濬,參奉崔宗岳,崇陵別檢金基正,參奉宋溥淵,昌陵令李觀海,參奉柳錫麟,敬陵前令林廷爕,參奉申光胄,顯陵令李瑨,參奉趙昌逵,惠陵別檢成胤儉,參奉兪漢吉等,令該府勘處,而分二次擧行事,徽旨達下矣。李弘濟、金基正、柳錫麟、趙昌達、兪漢吉等,今方待令,卽爲拿囚,而林廷爕,以衿川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趙戇、申景濬、宋溥淵、李觀海、申光胄、李瑨、成胤儉等,今方入直,替直後拿囚擧行,崔宗岳亦爲待令於本府,卽當一體拿囚,而卽接月令醫官崔河瑞手本,則崔宗岳本以抱病之人,重得傷寒,頭疼如碎,四肢麻木,勺水不下,症情十分危惡,若將朝夕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獄門外保授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爕元,以禮曹言達曰,曾因大臣陳達,昨年秋式年講經時抽籤後,混稱朞服喪,陳試人等,詳査處之事,依下矣。自本曹發關於各其所住處,使之査實,則或遭服制的實,而西部幼學具晬敏,江陵幼學朴民秀、崔顯瑞,宣川幼學趙昌濂等,以假稱服制,冒出陳試自首云,事極駭然,依續典載錄,竝十年停擧。而其中价川幼學李思瑗,龍仁幼學鄭鎭星,西部幼學鄭成人等査報,累次催促,尙不擧行。亦涉稽緩,當該守令及部官,從重推考,卽速査報,以爲,稟處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洪若泌,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陛敍,或守令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最中,以義禁府達曰,稷山前縣監金昌運,纔已拿囚矣。臣等卽爲開坐拿入,依傳敎口招嚴問,則罪人氣塞神迷,口不能出聲,故使月令詳細看審,則其病勢,有似風症,甚係危重云,救療事,另加申飭,而姑未得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檢閱李東泰書曰,伏以,臣祖母,年踰九耋,長在床褥,臣父以望八之年,左右扶將,夙夜焦遑,在臣情理,豈可一日離捨供仕,而顧此所叨之職,責任甚緊,不敢言私,黽勉就直,今已三箇月矣。居常煎鬱,寢夢猶驚,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痞癖之症,猝發於浹月侍湯之餘,頑痰上衝,寒熱交作,虛汗如注,神氣昏綴,委頓枕席,凜凜有頃刻之慮,臣得聞此報,精爽飛越,按住不得,急於歸護,不暇他顧,玆敢冒萬死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察臣情私之懇迫,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令江原監司李裕身書,王世子若曰,虞廷之命九牧,義重於疇咨,周家之建十連,才難於專制,惟聖明恤焉東顧,得吾卿畀以外庸,永念藩服之保釐,最是江衮之凋弊,厥田則斫畬火墾,莫給於公徭,其民則峒戶漁丁,擧缺於恒産,杼軸旣竭,薄參貢而靡聊,保障甚疎,竝繭絲而俱廢。嘻,災沴之荐酷,致𬏳瘵之轉深,春賑方張,他邦乏可移之粟,東作伊始,四野多不耕之田,溝壑顚連,不死則胥興爲盜,井閭蕭索,無民而誰與爲治,興言及玆,疚心何已?念屛翰之任,在他日,尙愼揀掄,矧懷綏之圖,顧今時孰堪負荷,惟卿,傳家徽範,需世通才,硬胥深心之能擔,何事不做,淸文遠猷之兼裕,卽人所難,惜未盛乎金馬玉堂,猶歷揚於銀臺諫長,超然黨色之外,灼見義理源頭,礭乎疏奏之間,足觀言議本末,關西製錦,律身産蔘之鄕,嶠南分麾,振威漆齒之俗,迺藩維急賢之日,多樞庭屬望之言,蓋前後績用之丕彰,譬若輕車之就熟路,顧方面憂虞之孔棘,咸思利器之試盤根,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益勵所存,祗服寵命,賙饑則口嘗粥椀,無忘玉色之憂,勸穡則身替田官,宜體綸音之飭,興廢補弊,固平日成規,黜幽陟明,須一箇公字,惟簡嚴尙容加勉,若稟裁自有應行。於戲,寄卿以八百里生靈,卽古之二千石責任,莅乃祖坐棠之地,克紹風猷,念大朝心簡之恩,益勵報答,故玆令示,想宜知悉。修撰金華鎭製進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藥院直。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兪彦國。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宗喆藥院直韓必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暈。四更五更,月暈。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朔寧郡守安商楫,礪峴僉使李運逸。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妣gg大王大妃g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灸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依下敎率醫官,來詣閤外矣。

○傳于金孝大曰,藥房提調率醫官入侍。

○傳于金孝大曰,本廳及議藥廳待令,醫官盡爲入侍。

○李最中,以左議政金尙魯,藥房入診,同爲入侍事。微稟。傳曰,入侍。

○李爕元,以領議政李天輔,藥房入診,同爲入侍事。微稟。傳曰,入侍,副提調同爲入侍。

○傳于金漢喆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兪彦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中宮殿,方在未寧中,藥院移設,依例平復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因中宮殿患候,藥房移設於本院矣。本院則依例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最中曰,灸時,右邊大將當入侍,發巡等事,令右邊軍官,往言于左邊大將,限受灸姑爲兼察。

○傳于李最中曰,當該門差備中官,擧措無據,令該府處之。

○忠淸假都事狀達,庇仁官沙工薛鐵柱等渰死事,令于李最中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金漢喆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丁丑二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養心閤。藥房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右承旨李奎采,假注書安宗喆,兼春秋徐秉德,記事官李仁培,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方泰輿、李世珪、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卽今內殿病患,無知覺矣。申晩曰,臣等夜聞此報,蒼黃入來罔措矣。上曰,內殿用心過矣。卽今則昏昏,可用蔘茶矣。晩曰,粟米飮,少少進御,何如?上曰,可用蔘茶。上又曰,藥房三提調,直宿於廚院。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李世珪、慶絢,差備待令。出傳敎醫官方泰輿,一體差備待令事。出榻敎上曰,坤殿近者元氣日衰之中,茯苓補心湯二錢重,粟米飮,旣已進御,而猶無其效,三錢重蔘茶,卽爲煎入。出榻敎晩曰,聖上夜已勞動矣。氣候,若何?粟米飮進御好矣。慈殿亦必驚動,伏慮萬萬。上曰,三錢重粟米飮,卽令煎入於慈殿,予亦粟米飮煎進。晩曰,請令醫官,診上候爲宜。上曰,置之。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追後入侍。天輔曰,中宮殿患候猝重耶?抑久耶?臣等晩聞,故今始入來矣。卽今聖候,若何?上曰,予則尋常,而慈殿來臨過慮,以是焦悶矣。尙魯曰,請令醫官診上候。上曰,止之。尙魯又曰,日氣寒凜,請閉戶。上曰,允。尙魯又曰,中宮殿吐血下血,一日之內竝爲之云,春秋暮故如此矣。上曰,脈度則不怪,而精神沈沈,淸心元之用,迂闊矣。俄者問於嬪宮,則已用之矣。此等之處,毫釐之差,予意則在於蔘茶回陽爲第一矣。尙魯曰,今日備局入侍,雖已有命,勢將中止矣。上曰,然矣。備局入侍,待下敎擧行。出榻敎上曰,藥房副提調許遞,其代,金漢喆除授,牌招入直。上命金履亨、金德崙,使之中宮殿診脈。診脈退出後。上曰,今則背城一戰,藥何雍容乎?中宮殿進御,一兩重蔘茶,加附子三錢煎入,可也。出榻敎晩曰,右承旨李奎采,與新除授都承旨金漢喆,爲親査矣。上曰,李奎采許遞,其代,參議兪彦國除授。副提調金漢喆,承牌入侍。李奎采退出。上曰,戶曹佐郞徐魯修,敦寧參奉徐有寧,楊口縣監徐好修,竝別省記入直事,分付。上又曰,李章吾入侍。李明吾有職,則與金履亨同爲入侍,無職名則置之。出榻敎尙魯曰,二品以上問安,今將爲之,臣等請出去。上曰,依爲之。仍命藥房提調以下,少退閤外。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養心閤,藥房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安宗喆,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方泰輿、李世珪、慶絢,以次進伏訖。申晩曰,俄間中宮殿,患候諸節,若何?上曰,顔色無勝,而俄者咳啑俱發,呼吸亦大,此乃蔘附之效矣。晩曰,啑者好症,呼吸之大,卽氣長之效,蔘附連續用之,宜矣。上曰,人蔘一兩重,加附子三錢,連爲煎入。出榻敎上又曰,啑出然後,食滯之症顯勝,如此之病,亦例用發啑之術耶?然酬酢爲之,然後可謂回陽,此則行陽,非回陽也。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追後入侍。尙魯曰,日已晩矣。朝水剌進御乎?上曰,姑不進御矣。天輔曰,請勿驚動,以爲鎭定左右,何如?上曰,以予之鎭壓,內間少定矣。仍命金履亨、方泰輿,復入診脈後,上謂履亨曰,脈度,何如?履亨曰,脈則一樣矣。上曰,呼吸不促,頤部不堅,此其變動乎?履亨曰,然矣。益炡曰,蔘附茶監煎待令矣,連續用之,宜矣。上曰,蔘力能回陽,則不計多少可用乎?已煎者,使之入內,未煎者連煎以待。晩曰,日勢已晩,朝水剌尙不進御,豈非切悶乎?上曰,欲進御矣。晩曰,粟米飮進御,何如?上曰,入內當進御矣。諸臣承命,退出閤外。

○丁丑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安宗喆,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方泰輿、李世珪、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朝者面部堅硬矣,今則不然。脈又一樣,有鼻息而無痰響,豈不好耶?卽今則用蔘外無他策,然今日所用,人蔘三兩,附子九錢,若能回陽,則理中湯將用之矣。上命金履亨等,復入診退出後,上謂履亨曰,俄者招汝輩診脈者,欲知其顯有動靜與否也。履亨等曰,咳嗽及呻吟之聲,果是好症。上曰,汝言是矣。益炡曰,俄者煎入一兩重蔘附茶,亦已盡御耶?上曰,盡御矣。上命中官,使之入內,知其間動靜而來。中官還達曰,與俄一樣矣。上曰,蔘附之方煎者,幾乎盡煎耶?回陽前則連續用之,可也。如此之際,粟米飮補心湯等物,何以下手耶?晩曰,雖五錢重蔘茶,如此之時,亦難責效矣。金履亨、慶絢,承命復入診退出後,上曰,氣益低微,故令更診矣。卽今則連用蔘附,外無他道,而姑不知終如何矣。履亨曰,頓進然後可以責效,不能頓進,或間斷則甚悶矣。上曰,午間則頓進故顯勝矣。若快飮則好,而今則灌下,豈顯勝耶?晩曰,連用好矣。諸臣承命乍退復入侍。上曰,俄者一次運動手部云矣。益炡曰,醫官等,方有試灸之意,下詢,何如?上曰,灸何處耶?泰輿曰,灸臍中,則庶可回陽矣。上曰,若問於鍼醫,則必皆曰好,而予意則不緊矣。漢喆曰,臍中灸而卽刻回陽者,臣曾見之矣。上曰,耗氣必多矣,弱者能然乎?上又曰,煉臍何以爲之?履亨曰,布鹽而灸則好矣。上曰,盡達之。履亨曰,百會穴灸之,亦好矣。上曰,百會之言,例有之,而臍中亦好耶?漢喆曰,煉臍三壯而回陽者,臣曾目擊矣。上曰,厥冷後試灸,可也。仍命諸臣出閤外,會諸醫問之。戌初復入侍。上命首醫,以內殿受灸事,定奪。出榻敎中宮殿受灸時,摠戎使李章吾入侍事下敎。李章吾旣已入侍。今日巡羅,使左捕將兼放事,分付。出榻敎李益炡,以陳艾進排事先出。上曰,元氣陷則難振,譬如擧重物而力綿,則長吁而放,正如此矣。金履亨、方泰輿,請用理中湯。戌時,中宮殿灸臍中三七壯。上曰,中宮殿進御附子理中湯一貼,卽爲煎入。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四日四更三點,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安宗喆,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方泰輿、李世珪、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脈度異矣。醫官之言,卿等聞之乎?晩曰,臣等聞之矣。晩又曰,連夜憂勞若是,上候必多損傷,此何事耶?益炡曰,東宮亦必徹夜矣。前冬新經痘患,連日侍湯,下情焦悶,誠萬萬矣。上曰,理中湯力微,故氣益沈下,蔘水入去則輒勝,蔘附茶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兪判府事在闕下耶?晩曰,在闕下矣。上又曰,金領府事參候班耶?晩曰,聞參夕問安而出去云矣。上曰,多朽敗矣。上又曰,古人猶斑衣事親,今將以朞服事東朝,將何如?曾在孝純時,着服登輿,觀者飮泣,況今六十四耶?晩曰,煎入之蔘附,連次進御耶?上曰,已言之,而無滋味矣。今則遲延亦難矣。如是則宜示別症而不如此,豈非理外耶?連用蔘附而尙如此,其元氣之無可知也。上又曰,提調勿入。醫官金履亨、金德崙,中宮殿入診。出榻敎益炡曰,聖上今日又徹夜,粥水剌進御,好矣。又曰,蔘苓茶方待令矣。仍起奉椀而仰請曰,進御爲宜。上命中官,替受而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坐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尙重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任珹仕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症候諸節,更何如?而蔘附茶連爲進御乎?令醫女趁早入診宜當,臣等不任終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煎入,卽入侍,復何入診?坤殿氣候衰耗之境,元氣低陷,六兩蔘劑,幾兩附子,少無動靜,心悶曷喩。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上堂gg玉堂g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鄭翬良,兵曹判書李𪻶三度bb呈辭b。令于金尙重曰,加給由。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兪胄基,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禮官及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重曰,禮官入侍時,左、右相同爲入侍,相地官二人率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宮殿,觀理閤昇遐,政院知悉。

○大殿擧哀後,政院、玉堂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宮、嬪宮擧哀後,政院、玉堂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擧哀後,藥房奉慰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擧哀後,藥房奉慰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擧哀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擧哀後,宗親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擧哀後,宗親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擧哀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擧哀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擧哀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擧哀後,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禮官入侍時,左、右相同爲入侍,南原君亦同爲入侍,相地官二人率入。

○傳于金孝大曰,三都尉行禮後入參,李章吾當爲直宿,行禮後亦爲入參,執事中儒生,以道服入參。

○傳于金孝大曰,李章吾當爲入直,前有洪鳳漢之例,左邊大將申旼,牌招聽傳敎。

○兪彦國啓曰,李章吾方爲入直,前有洪鳳漢之例,左邊大將申旼,牌招聽傳敎事命下,而申旼方患拘忌之疾云,不得循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聽傳敎,右邊從事官爲之。

○吏曹,以領議政李天輔爲摠護使,以李益炡、李鼎輔、尹汲爲殯殿都監提調,以鄭存謙、金時默、徐魯修、郭聖濟、金養心、朴麟源、具善慶、吳彦溥爲郞廳,以洪象漢、李𪻶、閔百祥爲國葬都監提調,以尹學東、鄭純儉、李憲鎭、黃德潤、尹光國、李瀰、鄭一祥、趙載輪爲郞廳,以李昌誼、洪啓禧、李宗白爲山陵都監提調,以黃柙、李宜哲、洪鼎猷、曺敬修、朴必珍、元景厚、鄭景淳、李商輅爲郞廳,以海運君槤爲守陵官,以申晦爲銘旌書寫官,以金漢藎爲梓宮上字書寫官。

○李爕元啓曰,諸承旨來詣請對矣。

○兪彦國啓曰,領議政李天輔,有時急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李最中啓曰,三司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金孝大曰,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李最中遞差。

○傳于兪彦國曰,承旨有闕,代朴相德除授,先隨駕後謝恩。

○兪彦國啓曰,左副承旨兪彦國,同副承旨李爕元,又爲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兪彦國、李爕元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洪麟漢、趙載洪,承旨除授,先隨駕後肅拜。

○傳于金孝大曰,李章吾在闕,訓將依常時戎服爲之。

○傳于金孝大曰,禁軍置之。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國葬都監前司諫鄭純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載洪,以御營廳言啓曰,闕門把守,依前兩局大將分守,而軍兵則只以入直爲之事,命下矣。以本廳東營新營入直步軍二哨,分把於宣仁門、通化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重,以禮曹言啓曰,各殿封進,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限卒哭前,以素膳封進,而殯殿朔膳,則亦依前例,以常膳封進事,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明吾。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中宮殿患候,症勢猝重,臣等職在保護,全昧醫方,未奏藥效,竟遭罔極之痛,臣等之罪,萬殞猶輕,臣等伏地待罪。答曰,卿等勿待罪。

○丁丑二月十五日卯末,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安宗喆,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東泰,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方泰輿、李世珪、慶絢,以次進伏訖。晩曰,卽今坤候,若何?上曰,難矣哉,如下山之勢,豈不難哉?晩曰,茶飮連續進御耶?上曰,方進御矣。上曰,注書出去,領、左相及兪判府事,使之入侍。臣宗喆承命出,與之偕入。拓基進曰,連夜憂勞,聖體,若何?上曰,一樣。拓基曰,東朝氣候,若何?上曰,一樣而無損矣。拓基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尙魯曰,水剌趁不進御,已極悶迫,而王世子晝夜焦煎,亦爲切悶矣。上曰,如浮人矣,晩曰,罔措罔措,將何爲之?上曰,自古帝王之偕老甚稀矣。歷代之君,如予者無矣。但着朞服,進見東朝,豈不可悲乎?諸臣竝請連進蔘茶。上曰,予欲束手,莫如靜以俟之。時、原任退出,諸臣亦乍退閤外,巳時復入侍。上曰,六兩人蔘,幾兩附子,何處歸乎?上又曰,中宮殿病患,已無可望矣,諸臣皆涕泣,益炡泣請卽行祈禱。上曰,何益之有?慢神,甚矣。若今日受香,如或未及則其將空還耶?上又曰,中宮殿八字好矣,但何以仰慰慈聖?上又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芍六君子湯,自明日煎入。出榻敎上曰,史官出去。時、原任大臣入侍事傳諭。臣宗喆承命出傳諭後先入,藥房三提調,引咎請罪,又請進茶飮。上曰,入內則當先進慈殿,然後進御矣。上又曰,時、原任大臣,何尙不入侍耶?史官初若與之偕入則好矣。晩顧謂史官曰,更出催入,可也。上曰,當該注書,莫重下敎,敢爲分疎,其涉駭然,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克綏齋。大臣、禮官入侍時,假注書安宗喆,拿處事傳旨下後,命他注書入侍,臣必壽,承命入侍進伏。上曰,予十一歲,坤殿十三歲相遇,至今偕老矣,豈意今日遭此變乎?上又曰,予年五十八,孝純喪時,軍兵見予白首,淹涕皆垂淚,今何以見軍兵乎?上又曰,予今年六十四矣,白首朞服,而見儐使豈不愧乎?非愧老也。愧朞服也。亦何以此狀,見子孫乎?元良亦豈不悲憐乎?李宗城曰,聖學高明,洞燭萬理,臣不慮其過哀而傷聖躬矣,然以閭巷之人言之,伉儷義重,當作何懷也?上曰,予自戊戌,連遭大小喪變,世間豈有如許人乎?宗城曰,人之壽高則或値喪慼者,理所然也。不必過爲疚懷,且人無貴賤,而年老則心易弱,臣等豈不仰慮乎?上曰,予則無所疚,而今見元良哀毁之狀,何以抑之乎?李天輔曰,須十分寬抑,上以慰慈聖,下以慰東宮。兪拓基曰,向來聖候未寧,入侍崇文堂時,每覩東宮達曉焦煎,幸不生大病患矣,今若任情,則必致大段傷損矣。宗城曰,臣不知醫理,而凡人外肥則必內虛,竊爲東宮憂之。天輔曰,大病之餘,尤宜加護,必加聖念焉。上曰,此猶歇也。姑未達於慈聖,何辭以達乎?天輔曰,朝聞東朝,猶未覺坤候之甚重矣。上曰,然矣。今何以遽達乎?皐復前,當預爲漸次先達,而人皆淹泣,景色如此,何以不知乎?拓基曰,不可遽達矣。金在魯曰,若太緩則尤爲抑鬱難堪,凡喪事,未發泄之前,尤爲難堪矣。拓基曰,欲寬東宮,則先護聖躬爲可。上曰,爲父者,雖勸諭,爲子者,何以抑情也?晩曰,如此之時,惟願自護聖躬也。上曰,予豈不食乎?飯亦當食矣。上因命進蔘苓茶盡御。上曰,予多經變故,而獨不經坤殿之喪,今又當之矣。上曰,何以達慈聖,若遽達,則必致驚動矣。今朝慈聖,問內殿病候之加減,亦以不重白之矣。昨日欲臨視內殿之疾,故稟而挽止,今當漸次,仰達矣。晩曰,必漸次白之,而各御稍遠之殿爲好矣。上曰,卽當稟而御各殿也。上曰,聖人之言是矣,堯辭華封之祝曰,壽則多辱是矣。上曰,元孫尙游戲,年幼不知故也。晩曰,今日進粟米飮,又進蔘苓茶,明日六君子湯,當進於東朝矣,臣等惟以聖躬爲慮,水剌進御之節,必加意焉。又曰,此後日日入診之意,敢稟。上曰,外人聞之,必以予爲疚懷於內喪而然矣。晩曰,此時入診,豈可一日不爲乎?上曰,猶有幸者,山陵有占處矣。每瞻望交河,心自耿耿,今可以見之矣。今若虛右,則豈不爲日後計乎?尙魯曰,虛右乎?上曰,孝章時虛左矣。在魯曰,此亦虛左矣。上曰,金領府bb事b,到處詳密而今失之,此可見其亦老矣。孝章時虛左,則今豈不虛右乎?在魯曰,果虛右矣。上曰,此後更無求山之事矣,山運有利不利乎?天輔曰,小殺則可制而用之矣。尙魯曰,或小異其向,則可爲利年矣。宗城曰,或內外異向無妨也。上曰,南原君來闕下乎?仍命注書出外,命南原君,率相地官二人入侍。臣必壽承命出外,偕南原君𪳣,相地官朴景素、金重河入來進伏。上曰,南原可定陵所也。交河所占處,豈不好乎?𪳣曰,交河長陵,左岡儘好,而司倉後所占處亦好矣。上問相地官曰,山運有變通之道乎?景素對曰,小殺必制而用之也。上曰,有告訃使乎?宣傳官先爲入去乎?必詳考以稟,可也。上曰,誰可爲守陵官乎?旣至一品者,不可爲也。必有餘資而後,可也。海運、海春,已至一品矣,守陵官事,予每笑之,北京使臣及守陵官,宗班爭爲,而獻官則不欲爲之,莫重太廟之獻官,賤宗爲之,而彼國使臣,獨不可爲之乎?礪恩君使臣事,亦出於不得已也。此猶李裕民兵判之事也。金領府bb事b前日之言是矣。宗班中,只有海運君兄弟,若死則將來自然推及云者,其是矣。順悌君兄弟之說,領相曾言之乎?天輔曰,臣曾以順悌兄弟之說白之矣。上曰,此如五十步百步之說也。果如此,則安陵兄弟,亦可爲之耳。海運君乃從一品初加資,此可爲之也。晩曰,此猶隔三資,大祥前加二資,三年後更加一資,則畢一品矣。上曰,海蓬足可再加乎?天輔曰,豈可再行守陵官乎?上曰,海運何在?益炡曰,方在闕中矣。上曰,使知之,可也。上曰,處所已思之矣,文政殿後,有景薰閣,卽坤殿後堂也。景春殿元良居之,通明殿慈聖御之,景薰閣甚好耳。漢喆曰,請入復單子。上曰,猶有微溫之氣,待時當自內使中官爲之,執事入之,可也。漢喆曰,諸承旨三注書,依前例竝直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酉時初,上御宣政殿廡。左右相、禮官、南原君、相地官,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李益炡,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先爲入侍,南原君𪳣及相地官,未及入來,諸臣以次進伏。上吞聲飮泣,而以玉手,親執左、右相手曰,豈意今日,又見日城尉卒逝單子乎?今日午前,纔爲治送翁主出外,而遽聞此報,不先不後,此何事也?予欲一見吾女慰安而來,卿等使予,暫爲往見,可也。如是而後,可以稍鎭予心,而進茶飮矣。尙魯、晩及益炡皆流涕曰,今日旣遭坤殿之喪,又聞都尉之卒,聖心倘復如何?此時不可離宮,而至情所在,亦難强抑,臣等亦何敢防塞乎?上涕泣曰,世間豈有如予者乎?自戊戌、庚子以後,歷甲辰、庚戌之喪變,又遭孝章、孝純之慼,又哭兩翁主及內外孫之夭慼,今又聞都尉之卒,予非悲女壻之死,惟慮吾女之不保,吾女甚難,未知其間,何如也?予必暫爲往見吾女,慰安而後,當卽卽還宮也。益炡曰,外廷尙未擧哀,請速入復單子。上曰,自內已臯復擧哀矣,仍下坤殿陞遐傳旨。上曰,至情有在,親往慰諭,軍兵二哨隨駕,馬軍以馬軍營入直隨駕,禁御兩營留陣置之,服色以淺淡服擧行。出傳敎今日擧動時,由敦禮門、敦化門擧行事。出榻敎今日擧動時,以小輿爲之事。出榻敎襲正時,還宮後,卽爲入之事。出榻敎闕門把守,依前兩局大將分守,而軍兵則只以入直爲之,扈衛大將,率軍官入直事,依前爲之事。出榻敎今日擧動時,左承旨留院事。出榻敎上命注書出外,卽傳擧動時,擧行傳敎。臣必壽,承命出外傳諭,還爲入侍。上曰,卿等速爲出去擧哀後,擧動時刻,隨時速入,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酉時末,上御宣政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最中,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最中曰,今日坤殿陞遐,臣民罔極之中,又聞都尉卒逝,聖上之疚懷,倘復何如?卽伏聞有主第擧動之命,此固出於聖上止慈之至情,而今日豈可離宮而出幸乎?上曰,然則可以止行乎?最中曰,今日聖上出宮,而臣等不能挽止,則可謂朝鮮有臣子乎?上勵聲曰,此承旨出去,可也。最中曰,雖有出去之命,臣未得請之前,臣不敢退出也。上曰,承旨李最中遞差。出傳敎上曰,注書進前。臣必壽進前起伏。上曰,汝以口傳往諭于領相曰,已下敎于左、右相,今又請對,何也?卽爲退去,以爲進茶飮鎭慰之地,可也。臣必壽承命出來,承旨及記事官,皆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人定時,上具翼善冠、淺淡服,詣主第擧動時,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洪麟漢,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陪進。上出延英門時,臣必壽立於駕後,呼承旨復命。上顧問曰,領相云何?臣必壽,要承旨金孝大轉達曰,臣卽往口傳下敎于領議政李天輔所,則天輔口傳啓曰,臣伏聞注書口傳聖敎,惶恐不敢更請而退去云矣。上曰,知道。使之隨駕,大駕纔出延英門外,三司請對,諸臣列立於駕前啓曰,今日殿下,豈可出宮擧動乎?上勵聲曰,汝等何敢如是乎?此三司諸臣,一竝遞差。三司諸臣復曰,臣等豈可退出乎?上曰,大諫以下,中道付處。出傳敎諸臣始退出。大駕出進善門時,上復曰,大諫以下只遞差。大駕出敦化門外,上曰,侍衛諸臣乘馬。大駕詣主第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三更二點,大駕出主第還宮時,上曰,日城尉禮葬等事,一依錦平尉、海昌尉例擧行。出傳敎大駕還宮入延英門內,任輦呼承旨進前下敎曰,予往主第,翁主聞予慰諭之言,不無回心支生之意,予心稍安,予知有女而克肖矣。仍又曰,襲時刻,待下敎入之。出駕前下敎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曰,歸厚署柩材一部,擇送于內需司事,分付該曹。出傳敎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左副承旨金孝大進去事。駕前下敎兵曹判書李𪻶啓曰,闕門各處,以入直軍兵分把事,命下矣。東則以禁衛軍兵把守,西則以都監軍兵把守各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別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別入直。右承旨金尙重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別入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別入直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洪麟漢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提調金漢喆啓曰,自上連日憂慮,遭此重慼,聖心哀慟,曷有其已?大王大妃殿悲疚之中,氣候不瑕有損,而王世子侍湯焦煎之餘,遽罹罔極之慟,纔經重患,尙未復常,必多傷損之節,伏願殿下,深自寬抑。上以慰慈聖之念,下以副群下之情,東宮保護之節,亦須十分加愼,千萬顒祝,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此煩啓。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

○朝哭後,大殿,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襲奠後,大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小斂後,大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洪麟漢曰,衣襨已整備,帶子猶未及,而日勢漸遲,大臣、禮官,先爲入侍。

○傳于朴相德曰,正時旣命,待下敎入之矣,正時入之之後,則斂時刻,連續入之。

○傳于金孝大曰,衣襨已整齊,襲正時,前二刻入之。

○以權師彦爲假注書。

○金尙重啓曰,假注書權師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大曰,小斂執事,使之入來。

○又傳曰,正時入之,執事卽入。

○又傳曰,內局入侍,時任大臣同爲入侍,俄命入侍者,亦爲入侍。

○又傳曰,昨日歸厚署下敎,詳考自內謄錄,乃長生殿退板也。卽爲擇送之意,分付該曹。

○傳于趙載洪曰,申旼所受命召來納,則留置本院,而待新除大將處傳給,勿爲密匣啓請。

○以趙鎭泰爲左邊捕盜大將。

○趙載洪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趙鎭泰,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以爲傳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在前國恤時,奉常、內資、內贍等寺、造果廳,例設於闕內矣。今亦以武兼廳排設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曾前國恤時,攢宮造作所用板子,以長生殿所在不用板取用矣。今亦依前例,不用板四立取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鄭存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敦寧府參奉徐有寧,前敎官金坦行,氷庫別檢元義孫,竝差下,使之察任,而金坦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正郞郭聖濟奉命在外,工曹正郞具善慶則差長生殿郞廳,竝改差,其代,以掌樂院正李時中,掌隷院司評金亨大差下,使之察任。郞廳漢城判官吳彦溥,刑曹正郞朴麟源,令該曹口傳閑司換差,專意都監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副率徐晦修、李後祥,前參奉金持默,前監役官朴行源,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東部奉事趙載履,義禁府都事金履復,北部奉事閔百祿,依例閑官換差,使之專意都監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各所監造官九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諡冊文、哀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改銘旌、寶篆文書寫,實預差職姓名,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濟用監判官趙載翰,身病甚重,不得供職,今姑許遞,其代,以前縣監李明吾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麟漢,以宗簿bb寺b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魂殿入番宗室,依前例差出數,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載洪,以備邊司言啓曰,內喪有告訃北京之例矣。使臣,令該曹卽爲差出,自義州府,亦依前例定送譯學,爲先傳通於鳳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灣府,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卒哭前,凡干科擧等事,竝爲停癈事gg停廢事g,旣已啓下矣。重試及春塘臺庭試,姑待卒哭後,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百官衰絰所入,依前例,令戶、兵曹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鑄成廳堂上,例以戶、工曹參議啓下,而戶曹參議朴相德,昨日移拜承旨矣。其代,玆以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尙重爲告訃使,金應淳爲書狀官,朴道源爲戶曹參議,山陵忠義李命玉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純儉、鄭存謙單付。

○丁丑二月十六日寅時。上御養心閤。禮房承旨入侍,大臣、禮官,追後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李益炡,參議趙暾,以次進伏訖。上曰,彼注書,誰也?孝大曰,韓必壽也。此注書,近日連以廳注入侍矣。上曰,然矣。上曰,前例承旨畢直乎?孝大曰,然矣。上見假注書望曰,權師彦,誰也?孝大曰,樂昌君樘之甥姪云。上曰,經注書乎?孝大曰,曾經事變假注書云。上曰,然則未經入侍矣。以末擬落點。孝大曰,寒食節祀,昨已受香,何以爲之乎?上曰,似不可行也。上命注書曰,禮官大臣,使之入來。臣必壽承命出外,傳諭于大臣,卽與禮判、禮議先入侍。益炡曰,殯殿沐時,辰時爲吉,襲時巳時爲吉云。上曰,視諸具之準備,然後當更爲下敎耳。上曰,蔘苓茶味甚不好,此後以蔘橘茶製進可也。上曰,進喪禮補編可也。益炡,出袖中抄書小冊曰,此乃補編抄出者也。上曰,取全書以來可也。臣必壽,承命出外,持喪禮補編全秩以入。上命取來下覽後,上曰,《五禮儀》中,闕喪禮條乎?益炡曰,《五禮儀》中,喪禮甚不分明矣。上曰,殯殿浮氣可慮,多用蔘附故慮之也。上曰,百官其已入來乎?益炡曰,百官盡在闕外,似必入來矣。上曰,大臣及南原君,如已來待,使之入來。臣必壽,承命更出外,偕領、左相、南原君入侍,未及上殿,禮判及禮議、承、史,承命小退。故仍又小退于閤外,李章吾、李明吾、除魯修、徐好修、徐有慶、徐有寧、徐有觀、林壽夏、徐日輔等,其令入參,前銜之無職名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榻前下敎

○丁丑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養心閤。內局入侍,大臣、禮堂、南原君、相地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禮曹參判宋昌明,參議趙暾,南原君𪳣,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蔡膺祐、鄭允協,地官朴景素、金重河、李秀弼、金鼎相、金道鼎以次進伏訖。天輔曰,坤殿禮陟,聖上方在悲疚之中,此時都尉之喪,千萬意外也。侵夜動駕,聖候何如?上曰,正月猶以爲抑,今則難以爲懷矣。尙魯曰,累日焦慮之餘,又遭此慼,聖懷當如何?玉音似有失矣。上曰,此則自多,分付事而然矣。尙魯曰,連日憂遑,必有所損矣。上曰,予則無所傷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初則以是爲憂,今則一哭之後,卽請還御,則乃曰汝言如是,吾當還矣。此似氣衰而然,予心則幸,而可見衰耗之意,還以爲悶。尙魯曰,若處於異殿則好矣。上曰,卽還本殿,不甚疚懷,幸甚幸甚。天輔曰,不至疚懷,亦見衰矣。上曰,領相之言是矣。過疚可悶,不過疚亦由衰甚,此尤沓沓矣。天輔曰,王世子氣候,何如?想必過毁,連進粥飮乎?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世子及嬪宮,進粟米飮可也。尙魯曰,世子氣候甚爲悶迫乎?上曰,不至於此矣。天輔曰,元孫見所不見之事,不至驚慼乎?上曰,元孫則見此狀而不知慼,年尙幼故也。晩曰,朝者進御粟米飮乎?上曰,卽爲進服矣。予豈欺乎?蔘橘茶連爲製進可也。蔘苓茶則淡甚不好矣。晩請醫官診候,仍令醫官,以次入診。金履亨先診退伏曰,左三部脈度帶數,右三部頗沈微矣。泰輿曰,左右脈度,不均而似弱矣。礈曰,脈度皆沈微而弱矣。膺祐曰,左右脈度不均而微矣。允協曰,脈度皆不均而沈微矣。上問蔡膺祐曰,此誰也?晩曰,此乃醫官蔡膺祐也。久爲郵官,近始入來矣。晩曰,請使諸醫各奏所見。上曰,不如進粟米飮也。晩曰,粟米飮和蜜,而又和薑汁以進,似好矣。上曰,予不欲巧於飮食之屬,不必和蜜,只薑片,如何?晩曰,不如和薑汁矣。上曰,依爲之。晩曰,今日水剌,何以爲之乎?上曰,內殿雖在,必勸予食肉,故昨日亦飮羹汁,氣差勝矣。晩曰,幸甚幸甚。尙魯曰,羹汁不如進實饌矣。上曰,進常膳則猶有所不忍矣。尙魯曰,此豈行素之年歲乎?上曰,世間事如一夢,逍遙於此中,亦甚可憐也。晩曰,請使請醫先出。諸醫以次退出。上曰,當先問南原矣。南原能記交河所占處乎?又曰,南原止飮酒後頗愈矣。以不飮酒爲難堪者,有劣心矣。聞南有容,乙亥正月初一日讀書云,此以無酒爲恨者也。何必初一日讀書乎?上曰,南原猶不甚老。天輔曰,爲親舊猶作看山之行。益炡持草占記曰,此乃某某處矣。上曰,何向乎?𪳣曰,庚坐甲向矣。天輔曰,此出於故相臣《李恒福文集》中云矣。𪳣曰,其時李宗白,亦有所云矣。上曰,其時可用,而以新土不用乎?𪳣曰,其時以向不利而不用矣。尙魯曰,酉坐亦好而爲利年矣。𪳣曰,故判書權以鎭,與臣各持方書,以宋儒隔八相生之說,有所云云矣。上曰,好矣。尙魯曰,庚與酉,其間以分金言之,不過一二分也。上曰,甚幸甚幸。晩曰,愼重之道,不可不一番看審也。上曰,此穴稍上於今長陵,每每瞻望,而猶未見也。予本不惑於堪輿之術,不用於此,用他山雖曰百勝,予必用此矣。晩曰,不出凡眼矣。上曰,以明嬪所入穴見之,遠望猶不甚好,而入見則甚好,宜不入於壽珍宮矣。尙魯曰,交河之山,多回抱而甚好矣。上曰,此所謂吾之相定者矣。上下葬亦可乎?𪳣曰,穴前甚狹,則可以上下葬,而此穴甚廣,不必上下葬矣。上顧謂尙魯曰,卿亦見此山乎?尙魯曰,臣爲都承旨時,隨駕見之,刑判時亦見之矣。𪳣曰,此乃右旋龍也。上曰,此乃左旋龍也。南原之宿酒未醒也。𪳣曰,交河司倉後穴則右旋也。上曰,此則然矣。與俄所言者,異都局也。此二穴,不可不一番看審矣。仍命書傳敎。上曰,交河左右崗,議諡後,摠護使與南原君,率地師宜看審以來。出傳敎上曰,中宮殿有祥禫之節,大祥後卽附廟乎?此喪異於庚戌,此乃齊衰朞年也。嬪宮則公除後,於大王大妃殿,以白衣上見也。上曰,梓宮有三尺五寸者,廣一尺高七寸,以木尺論之,幾五尺餘,廣一尺五寸餘。上命注書,持入木尺及布、帛尺見樣。臣必壽承命出外,持兩尺長短見樣以入。上曰,廣則男子從肩出,婦人從下出乎?天輔曰,然。小斂後可知眞長廣矣。上曰,此都廳亦加資乎?益炡曰,舊例皆加資矣。上曰,都廳中舊勤,惟鄭純儉爲最也。此如內三廳久勤也無益,而中間不靜而至此也。天輔曰,此人與小臣,爲注書同官也。尙魯曰,及第後卽連爲在喪,故與領相同爲注書,不然豈止此乎?上曰,金時默、鄭存謙,非久勤,而時默久爲撕捱,善爲區處矣。上曰,黃柙亦久勸矣。今年,幾何?晩曰,五十六矣。上曰,李宜哲亦陳矣。都廳中行首矣。予見李宜哲,老於黃柙矣。天輔曰,宜哲左相之同甲,而傷於酒甚衰矣。上曰,故奉朝賀之幾許寸乎?天輔曰,八寸矣。上曰,予見黃柙,嘗見予垂涕而亦流涕,可謂善人矣。益炡曰,卽接司僕寺所報,則今此國恤時,世子宮、嬪宮,輦輿、轎子、駕轎、坐馬、伏馬、印馬鞍,裹以白綿布,已有前例云。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大曰,昨日扈衛大將直宿,此後,何以爲之?上曰,扈將,誰也?孝大曰,判府事李宗城也,直宿則內軍爲之耳。上曰,有前例乎?孝大曰,只有庚戌年例而已。上曰,罷之可也。仍命書傳敎。上曰,扈衛大將直宿,只有一例,今番勿爲擧行。出傳敎孝大曰,梓宮事體莫重,向有誤書字,禮堂竝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上曰,此承旨太詳矣。尙魯曰,此人之事是矣。上曰,予亦是之矣,予與卿是之,而他人則不是矣。尙魯曰,非但不是之。亦有厭而憎之者矣,禮官在彼,亦爲世所憎矣。上曰,湖西舊逋盡捧乎?予甚嘉之矣。尙魯曰,遞職後,猶爲盡捧矣。上曰,與承旨有族誼乎?孝大曰,爲八寸兄弟矣。上曰,八寸同乎?與西伯彷彿矣。上又曰,今世姑舍,以前言之,初承旨如是者難矣。尙魯曰,非但承旨,將大爲之。上曰,必多爲之。晩曰,頃日呈辭單,已給之云。上曰,以金器大之故如是乎?東宮之出給辭單,亦善爲之矣。上曰,告計使,有順附者乎?益炡曰,庚申年,因節使順附,十月故也。辛巳年則單使矣。上曰,今番此陵號後,必因而用之,可以詳番爲之矣。以明陵觀之,前例然矣。由是見之,予之陵號,已自知矣,亦異矣。陵號之好字,亦殆窮矣。孝大曰,號字豈有窮乎?上曰,此則議諡後擧行。上曰,成服後翌日議諡乎?六日成服乎?益炡曰,然矣。五日入梓宮,四日大斂,三日小斂,而今日欲進定矣。上曰,小斂進定,曾有其例,今日進定事,分付。出傳敎益炡曰,今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奉審後修改,當行於今朔之內,而公除前竝停,大中小祀,過公制後,雖是踰月,擇日擧行爲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邊捕將申旼許遞,其代,以設曹口傳擧行。出傳敎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別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尙重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別入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別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別入直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夜二更,月暈兩珥。

○朝哭後,大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麟漢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漢喆啓曰,殯殿都監,設于尙瑞院矣。尙瑞院則移接於典設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事目,參考前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事役,一時爲急,而監造官金坦行,方在鄕未及上來,國葬都監監造官兪彦銖,換差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以前都事鄭持淳,內侍敎官李奭輔,司饔奉事兪彦銖,前監役金令澤,前監役徐覺修,前監役李命楫,平市署奉事李禾差下,使之察任。而鄭持淳、徐覺修、李命楫、金令澤,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判官吳彦傅,司僕寺主簿任遾相換,刑曹正郞朴麟源,敦寧主簿李匡會相換,東部奉事趙載履,掌苑奉事朴鸞源相換,北部奉事閔百祿,內贍奉事趙東彬相換,禁府都事金履復,童蒙敎官鄭梅相換,以戶曹參議朴道源,工曹參議尹得徵爲鑄成廳堂上,以戶曹正郞宋淳明,工曹佐郞金恒柱爲郞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坦行、徐晦修、李後祥、金持默、朴行源、鄭持淳、徐覺修、李命楫、金令澤單付。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別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尙重別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別入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別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別入直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洪麟漢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朝哭後,大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大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金孝大曰,今日致弔承旨,禮房承旨進去。

○傳于金漢喆曰,此後單子問安,勿爲之。

○傳于金尙重曰,日城尉議諡,弗待諡狀,以二十二日擧行,祿俸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

○金孝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諸道陳慰箋文,纔已磨鍊知委矣。大王大妃殿,陳慰箋文,所當一體磨鍊,中宮殿尊號,當書而不書,且世子宮申慰狀文,依壬申年傳敎,不當磨鍊,而凡儀節,一依辛巳年例擧行。故蒼黃之際,未及遍考他年謄錄,有此做錯之擧,不勝惶恐。大殿、大王大妃殿,陳慰箋文頭辭,改磨鍊以入,而世子宮申慰狀文,不爲擧行之意,發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明日奉入,而權安處所,先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敢此仰稟。傳曰,自內則無可合處,自長生殿內塗,直爲陪進。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宮加漆時,不可無告由之擧,而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實涉煩瀆,累次加漆之意,竝入於初次告祝中,似爲合宜。依前例,令藝文館措辭撰出,以典言,同日因朝奠預告,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殯殿都監堂上郞廳,竝爲直宿,而提調工曹判書李鼎輔,郞廳金時默、金亨大,以梓宮內塗事,長生殿進去,不得竝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只有朝夕上食,而無晝茶禮,取考謄錄,則曾前國恤時,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自前國恤時,士大夫喪人者,不着方笠而着平涼子,年少儒生輩,所着草笠,亦以華笠禁之矣。今亦依前例,京外一切知委,禁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洪,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自前國恤時,軍兵習操,卒哭前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大斂奠,下梓宮奠當兼行。知悉。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別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別入直。右承旨金李大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別入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別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別入直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洪麟漢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朝哭後,大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斂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下梓宮成殯殿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趙載洪曰,摠護使、禮判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中宮殿掌務內官,似爲多事,放送。

○又傳曰,今番各司,若有操縱之弊則,申飭事,各司官員,使之聽傳敎。

○趙載洪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有急時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梓宮內入時,長生提調陪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摠護使曰,律字梓宮廣不足,暑字梓宮卽爲陪進事,分付。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下敎,梓宮猶不足,其中最大梓宮陪進。

○摠護使,以承傳色口傳啓曰,昨以無可合權安處所之意,下敎矣。今亦依昨日例,自長生殿直爲內塗以入之意,敢啓。

○又以承傳色下敎曰,收字梓宮,卽卽陪進。

○傳于洪麟漢曰,梓宮方到何處耶?知入,梓宮內入時,摠護使及承史,亦爲入侍。

○傳于金孝大曰,秫灰平鋪生疎,分付都監,擇定善爲者二人待令。

○又傳曰,再明當爲議諡,自明日爲始加漆事,分付都監。

○傳于朴相德曰,俄者下敎,同副承旨如未及進去,傳于該房,使戶判擧行。

○金孝大,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今當修理,殿閣中可合處,必待下敎後,可以奉審始役,敢此仰稟。傳曰,以文政殿擧行。

○尹得雨,以禁衛營言啓曰,軍兵習操及中日試射放,限國恤卒哭前,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命植爲告訃使書狀官。

○丁丑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克綏齋。摠護使、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禮曹判書李益炡,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天輔曰,今日寒雨陰濕,日氣不佳,當此悲擾之中,聖候,若何?益炡曰,連日悲遑,必多有受傷之節,臣等之憂慮,無以仰達矣。上曰,予則一樣矣。上曰,注書出去,禮曹喪禮及戶曹、尙衣院節目竝持入。益炡曰,今此喪禮節次,多有可拔者,而不敢擅便矣。上曰,從略可也。天輔曰,聖敎如此,分付戶判,可拔者拔之,似好矣。又所啓,今此進箋,事體重大,而禮堂有不善擧行之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政院之循例捧入,亦甚疎忽,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交河山事,南源君以爲,曾見於《白沙集》云。故臣問于李宗白,則《白沙集》中元無之云,南原之言,誠老妄矣。上曰,南原雖不合於時樣,而其人則好矣。孝大曰,闕門入直人員,自成服日,依例撤罷,何如?上曰,闕門、三軍門,大將把守及別省記入直人員,自成服日,倂依例撤罷。出榻敎上曰,告訃使,何時離發?本職固當許遞矣。上曰,尹得雨予當擧之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使行不遠,使臣金尙重,本職許遞,其代,前承旨尹得雨除授,書狀官今聞相臣所奏,其勢固然,許遞,卽爲口傳擧行。益炡曰,尹得雨方在罷職中矣。上曰,然則敍用二字,挾書於傳旨中。上曰,大斂時刻,何時入之?孝大曰,今方知入矣。孝大曰,明日成服過後,卽當議諡,檢詳、應敎,似可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前校理尹東昇敍用,應敎除授,前修撰李仁源、鄭存謙,副校理除授,前佐郞洪良漢,前修撰金華鎭,修撰除授,牌招察任。益炡所啓,自前國恤時,議政府、宗親府、儀賓府、諸道觀察使及江華、開城府進香,依《五禮儀》,已爲磨鍊啓下,而至於廣州府,則中間新設留守進香之禮,依兩都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表石石物,一依甲辰定制擧行,此後勿稟,依此擧行。陵圓經,一依甲子定式擧行,此亦日後勿稟,依此定制。相地官金鼎相、李壽弼gg李秀弼g、吳震說、金道鼎,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明日來待事。出榻敎又傳曰,政事,明日成服後擧行。上曰,承旨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九日未時。上御景薰閣。禮曹判書李益炡,請對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益炡曰,大斂奠下梓宮奠,兼行之意,命下矣。事當依此奉行,而以梓宮之改入,大斂時刻已屆,而下梓宮尙遠矣。大斂奠先行,而下梓宮吉時,使之改擇以入之意,敢達矣。上曰,奉下梓宮吉時,更爲擇入,俄者奠兼行傳旨置之。出榻敎益炡曰,襲斂已過,而王世子尙此袒免,有違禮制矣。上曰,悲遑之際,有所不察而然矣。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承旨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九日酉時。上御景薰閣。摠護使都監堂bb上b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禮曹判書李益炡,工曹判書李鼎輔,行司直尹汲,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天輔曰,夕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慰安嬪宮,莫如內遷西伯矣。天輔曰,臣與僚相,已議內擬,而實難其代矣。上曰,誠然矣。以曾經人再任,何如?天輔未及仰對。上曰,此乃李宗白也。天輔曰,此人曾於西伯薦望時,臣所仰對者也,爲人甚精好矣。而第再任似苟艱矣。上曰,然矣。彼入侍重臣,誠爲可合,卿亦知之否?天輔曰,甚好矣。凡事若欲作爲,則自生病敗,而此人素淸淨,必善爲之。上曰,彼重臣甚善,吾之相定矣。上曰,曾經北伯中,亦有可合者矣。天輔曰,徐志修則有情私矣。上曰,否。乃知申也。此人甚實,而何可送西路乎?綾昌不踰沙峴云,此則過矣,而知申則亦可矜矣。天輔曰,實爲可合矣。此是國事,若除拜,則豈可不往乎?上曰,此人亦自有除拜之時矣。上指尹汲曰,彼重臣年,幾何?益炡曰,今年回甲矣。天輔曰,與臣爲一年長,而髮不白矣。上曰,趙雲逵亦入於擬望中,好矣。天輔曰,似苟艱矣。上曰,然矣。卿其知而爲之也。上曰,精神昏亂,易致遺忘,故嬪宮遭巨創後,又當此時,宜先爲慰安之道,而未及思之矣。天輔曰,臣亦思之,與洪象漢有所酬酢矣。卽今嬪宮諸節,若何?上曰,西伯當卽內遷,而西藩事,聞已了當云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嬪宮今日慰懷最緊,西伯洪鳳漢,其令內擬。上曰,戶曹判書閔百祥,同副承旨洪麟漢入侍。出榻敎師彦出外,與閔百祥、洪麟漢同入。上曰,飢民乾糧已止之乎?百祥曰,當此臣民哀遑之時,未暇分給矣。上曰,雖當如此之時,不可一日忘民事也。戶判先爲出去,指揮分糧之道宜矣。百祥卽爲退出,同副承旨馳往賑廳,飢民設粥以饋事。出榻敎上曰,古人云,一日不再食則飢,今日流民,不得乾糧,則必致飢餓。豈不矜惻乎?承旨卽往,與權知堂上,設粥均饋,以示予意。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日臨門,顧我流民,食息奚弛,若是多事,乾糧想必停止,今日下問,其果然矣。噫,哀我飢民,不能食其幾日,分付該廳,明日其爲擧行,兩堂雖都監堂上,輪回往視事亦分付。又傳曰,三道旣已下敎,其於諸道,此誠有庳之民,奚辜也?申飭都監,凡諸分定,務從節約,守令亦爲盡心便民事,分付都監,亦爲下諭諸道,而日後繡衣廉問時,若有不勤者,則當以重繩,一體下諭。益炡曰,今已夜深,蔘橘茶進御,何如?上曰,哀我赤子,一日阻飢,予亦忍一日之飢矣。其止之。益炡曰,非不知聖意之如此,而當此悲遑之日,聖躬保護之道,不可少緩,請進御。上曰,姑置之。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三都監,民弊極矣。顧我元元,幾乎忘食,畿甸、關東,尤不可不顧。今番分定,特爲勿論,湖西、嶺南、關東還實者,今已行矣。此時異於他年,特爲蕩減,以示爲民之意。又傳曰,今番官進香外,務從節約事,申飭。上曰,承旨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仕直權師彦。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成服。

○夜二更三更,巽方有氣,火光。

○朝奠後,大殿,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朝賀、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朝賀、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成服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朝賀、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百官、奉朝賀、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累日悲攝之餘,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而煎入茶飮,連爲進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率諸御醫,隨時入診,詳察聖侯,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哀毁中,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悲哀之中,其猶一樣,心切幸矣。予則坤殿成服倐過,心尤愴然,然此固理也。何悲之有哉?世子嬪宮氣候,無事矣。

○尹得雨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尙重曰,加漆時,徐魯修、徐有寧入侍。

○傳于金尙重曰,大行王妃,凡諸供上,一依像生時例擧行。

○傳于金尙重曰,內局入侍,摠護使、都監堂上南原君,率相地官,同爲入侍,戶判以飢民事,有下敎者,亦爲入侍,郞廳留在,抄饑賑饋。

○傳于金漢喆曰,內局提調入侍,摠護使以下,同爲入侍。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啓曰,自上悲擾之中,聖體必多有致損之節,日前筵中,雖承下敎,而廚院供上,尙進素膳,下情憂慮,曷旣仰達?今則已絰成服,伏望亟命供進常膳,伏聞大王大妃殿供上,連進素膳云,亦願仰稟。卽進常膳,王世子睿候,尙未復常,而累日哀毁,氣力想多致傷,嬪宮氣候,亦必重損,卽爲勸諭,勉進水剌,千萬幸甚。臣等不勝焦迫之至,惶恐敢啓。答曰,問候之批已諭,賓廳之批亦云,而廚院進素膳,不過前例,予以望七之年,爲望七之坤殿,其何相持?爲世子、嬪宮,勸勉水剌,亦諭於今日入侍矣。

○判府事李宗城,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副司直魚有龍,行左參贊李昌誼,行司直洪象漢,行司直洪重徵,仁平君李普赫,工曹判書李鼎輔,行右參贊李喆輔,行司直徐宗伋,行司直徐命彬,知敦寧鄭益河,行副司直尹汲,吏曹判書鄭翬良,行副司直李春躋,兵曹判書李𪻶,行副司直李宗白,廣州留守韓翼謩,戶曹判書閔百祥,漢城判尹兪最基,刑曹判書吳彦儒,行副司直金尙翼,行副司直李益輔、朴弼均、洪鳳祚、申晦、尹得和、具善行、趙雲逵,吏曹參判南泰齊,漢城右尹李章吾,行副司直金相奭、元景淳,戶曹參判南泰慶,江華留守金相福,行副司直李應協、金致仁,禮曹參判宋昌明等啓曰,成服今已過矣。仰惟聖心,益切傷悼,第伏念聖候靜攝之中,積日悲擾,易致損傷,日昨筵中,雖承下敎,而廚院供上尙進素膳,臣等之區區憂慮,曷旣名喩?伏乞亟復常膳,用副群情焉。東朝復膳之節,則自上想已仰稟,固無待於臣等之陳籲,而殿下必先御常膳,然後亦可以勸進於東朝,臣等誠不勝千萬顒望,玆敢齊聲仰請,以俟兪音。答曰,噫,求諸往牒,偕老望七,可謂稀有,而追惟昔年,一倍此心。上奉東朝,以此仰慰,坤殿暮年益衰,蔘附罔效,其勢然矣,理固當也。予與坤殿,倖得罕有之年,其當今日,其過悲懷。豈曰通理,然慼我慈聖之心,此心曷喩?所勸者,頃者入侍已諭,于今慰慈心勸常膳,惟在於予,何待卿等之請?成服纔過,若是齊籲,可見卿等之心,冥冥有知,必也其欣,進常膳勸慈聖之意,又詳諭于今日入侍矣。

○金尙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過成服後擧行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庚申、辛巳公除前,俱有開政之命,而各司廢坐之時,該曹不敢擧行,至煩稟達。今亦不得循例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

○洪麟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自前虞主,造成於空闕,而造成及奉安處,例爲稟定云。今此大行王妃虞主,造成及奉安,以何殿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資政殿爲之,宣政殿奉安。

○金尙重,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上丁字閣所入大樑,實無自京貿得之路,事勢萬分緊急。依近例大樑木五箇,斫取於安眠島,船運上送之意,星火分付於忠淸水使,所過沿路,各別護送事,亦爲申飭於本道道臣及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洪麟漢,以長生殿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合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今二月二十二日爲始,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營廳言啓曰,闕門三軍門大將把守,自成服日,依例撤罷事,命下矣。今已過成服,宣仁門、通化門外把守,本廳二哨軍兵撤罷,還爲入直於東營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習操及中日試才私習等事,限卒哭前,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賑恤廳啓曰,臣百祥,昨夜承命馳往于宣惠廳,則城內饑民之鱗次來待者,只四百三十八口。率諸郞廳,宣布聖敎,頓饋煖粥以送,而今此深夜饋粥之擧,實出於惻怛之聖意,則五部官員,聽傳敎後,所當親自領付,而東、北兩部,則次知將校,有所率來,故一體饋送,而該部官員,終不來待,事體道理,誠極寒心。當該東、北部官員,拿處,何如?傳曰,適値夜深,其勢固然,分揀。

○洪麟漢啓曰,大行王妃議諡及陵號、殿號議定吉日,以二十一日啓下矣。時原任大臣及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竝待開門命招,以爲會議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丑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養心閤。內局入診,摠護使、都監堂上、南原君、相地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摠護使、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判府事李宗城,都監堂上李昌誼、洪啓禧、李宗白、閔百祥,觀象監提調李喆輔,南原君𪳣,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權穎、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相地官吳志烈、金鼎相、李秀弼、金道鼎,以次進伏。天輔曰,日月易過,奄經成服,聖心悲疚,倘復,如何?上曰,年老則心弱,自然傷懷矣。晩曰,連進茶飮乎?上曰,連爲進飮矣。尙魯曰,昨夜亦達宵悲擾,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別無大段患候矣。天輔曰,適以梓宮生頉之故,犯夜成殯,睿候必多傷損矣。上曰,何可言也?天輔曰,臣等頃聞筵中下敎,而稍以爲慰,卽聞廚院供上,連進素膳云,不任下情之憂慮矣。尙魯曰,聞廚院連進素膳於東朝云。此非進素膳之時,臣等敢進賓啓矣。天輔曰,東宮則今日勸進似太急,明日欲進啓,自上觀氣力,雖今日勸進爲望。上曰,東宮則明日勸進,亦涉太急矣。今日已自內勸飯矣。上曰,予年六十四,無好事,只見如此景色,而第今日將見表石及陵號,又虛右,無餘憾矣。然上無以繼逑志事,下無以字惠生靈,惟自戊戌服衰,今已十一次矣。豈不悲乎?且慈聖,春秋已高,是以爲悶。古人三年行素,何以堪之?予亦昔年服訓,豈不知行素之難乎?然勸飯勸肉,自有次第,予則不設傍盤,素膳在外,而肉味入內,何有設素之義哉?東宮則今日勸飯,明日請勸肉,太似急迫。聖人曰,能以禮讓,爲國乎何有。今若遽然請肉於代理之元良,不可使聞於隣國,東朝則已進御矣。東朝則一日爲難,豈待成服後乎?尙魯曰,聖敎極當,臣等之心,雖甚切悶。而當退日字而爲之,第念元良大病之餘,異於常時,自內必觀氣力而勸之,千萬爲望。晩曰,請諸醫診候。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度左右三部不均,而不如數日前矣。泰輿曰,脈候沈弱,而左右不均,不如前矣。以楷曰,脈度不均而微弱,不及日前矣。德崙曰,脈度左右,皆弱而不均矣。膺祐曰,脈候微弱,而左右不均矣。晩曰,諸醫之言,皆以爲脈候不如日前云。蔘橘茶似力弱兼進粟米飮,何如?上曰,置之。枯楊豈生華乎?晩曰,此時調護聖躬之道,豈容小忽乎?粟米飮必爲兼進,千萬爲望。上曰,蔘橘茶五貼,粟米飮依前速爲煎入事。出榻敎上曰,脈道自今尤不信。孝純無脈而能支半日,坤殿則終始有脈矣。醫官以次先退,上命副提調先出,使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麟漢入侍時,上曰,頃聞金始㷜喪耦之後,以爲心甚悵悵,予以此言爲歇矣。今望大造殿,予懷甚愴然,始覺悵悵之說頗緊矣。世間事如夢中,而人多擾擾遑遑,似以其在夢中而將覺,故如是耳。古人詩曰,一朝無成萬事休,休字甚好矣。卿等曾見此詩乎?今則不甚悲矣。十四日以前,甚難堪矣。天輔曰,吉凶之機,尤難故也。上見賓廳單子曰,仁平君年方,幾何?益炡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入來甚奇矣,不甚衰乎?益炡曰,連爲入參,而精力猶强矣。上曰,嬪宮聞西伯內遷之事,而甚以爲喜,此時異於常時,人情自然然矣。上曰,李章吾請奉審梓宮,事甚通透矣。梓宮果生頉,其事豈不是乎?上曰,今番所用,乃第二梓宮收字梓宮也。廣者又有雲字,一尺九寸也。廣者甚小,懿昭喪時,減斲而用之,木則好矣。天輔曰,誌文甚重,速出行錄,然後可以製進,而徐宗伋能文,而且異於他人,可使製進也。上曰,議諡明日爲之,可也。天輔曰,陵號最難好字矣。上曰,明廟之明字,明廟諭之英宗,予亦曾誦而諭之矣。天輔曰,臣思數字,仁字弘字,似好矣。宗城曰,仁字甚好,而聲平可欠。上曰,末望何字乎?天輔曰,豐字、永字似好,而欲以永字書進矣。弘字則乃明陵議號時副望也。上曰,然乎?然則甚貴,而心有所不敢也。天輔曰,開政命下,而吏判以服制,不得開政,參判當獨政,而纔經成服,有難開政,退行日字,何如?晩曰,前例公除前,無開政之規,以口傳爲之,似好矣。上曰,今異乎手上,此言過矣。元良代理,而民事如有急,則何可不爲乎?甲辰、庚戌,予亦爲時急公事矣。政事亦爲則爲之,何必口傳爲之也?上曰,元良在廬幕,而予行拜禮於殯殿,要見敵體之重,自嬪宮以下,元良易視以手下而忽之,故使知敵體之重也。且白於慈聖曰,坤殿八字好矣。受予六十四之拜,豈不好乎?上命承旨書傳敎,上曰,今聞大臣所奏,今日之政,佐貳當之,而以公除前不敢云,其過矣。而今已日暮,明日議諡後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關係民事者,則雖公除前入之。出傳敎上曰,當該中官,不審行步,推考。出傳敎上曰,當該中官奏御之際,多有做錯,從重推考。出傳敎宗城曰,臣蒙恩省墓,還歸屬耳。民情之切迫者,不容不達矣。上年豐德民人,受去長山鎭移轉米五百餘石,而冬前未及還納,故府使具秉勳,以此拿問矣。今則卽當船運以納,而纔納,而又當受出去來之際,民人勞疲,出納之間,穀物耗縮,爲弊殊甚矣。臣與時任大臣相議則以爲,仍留本官,待秋還納爲好云,以此分付,似好矣。上曰,仍留本所,待秋納于長山可也。出擧條上曰,右相先出去,受批答後,還入來可也。晩先出,承批後,復入來進伏曰,臣伏承下批,縷縷爲敎,實切感亨之下情矣。上曰,守令有闕乎?麟漢曰,湖南有二窠,順天府使李壽鳳,務安縣監鄭述祚,以乘轎事請罪矣。上曰,二邑年事,何如?百祥曰,二邑亦凶歉矣。啓禧曰,請拿處而未及狀罷也。上命讀義州府尹狀啓。麟漢讀訖。上曰,蒙古不大段,然乾隆之事可笑,涿州觀燈,豈不爲可笑乎?天輔曰,勸肉之事,聖敎至當,臣等當稍退日字以請,而自內必加勸諭爲望。且臣等之情理,欲進見東宮,而此時引接似難,若得下敎,則欲爲進見矣。上曰,當觀勢爲之耳。上問百祥曰,昨夜飢民饋粥事,何以爲之乎?百祥曰,適値深夜,且當風雨,飢民之有依宿者,不願來食,無依者,只爲來食。故食者四百三十八口也。今日則賑堂李𪻶進去也。尙魯曰,大中小祀,《五禮儀》則卒哭後爲之,喪禮補編,則公除後爲之,而以手下故也。然公除爲視事限也,今以公除後行祀,似太急矣。上曰,喪禮補編,初則甚好,而金領府事爭之而紛亂,故不如原《五禮儀》矣。尙魯曰,不知本《五禮》,而書吏只持補編而行之,故多錯誤也。尙魯又曰,以群臣之服言之,不杖朞,而百官帽帶,公除後,以白布爲之,豈不太急乎?上曰,予則公除後,着翼善冠,卽烏帽也。尙魯曰,臣等豈可以殿下公除,而亦除之乎?禮堂方入侍,下問而處之,如何?上指洪啓禧曰,此非補編主人乎?此出凡例注,內喪則卒哭後白布,而若內喪在先,則公除後白布云。啓禧曰,庚戌及今年,比而思之,則殿下固異,而諸臣則今年與庚戌,何異也?在先之說差誤矣。上曰,此乃洪啓禧之長處也,知過則卽改矣。尙魯曰,此重臣本來如此,此可尙矣。上命書傳敎,上曰,於百官不杖朞,庚戌今年無異。豈拘在先二字,公除後,或生或白乎?百官白布,一依庚戌年例擧行事,卽爲分付。出傳敎啓禧曰,書傳敎後,卽爲頒布可也。恐有易練者也。上曰,三月初九日忌辰祭闕之,心甚愴然。上曰,襲斂後,小環絰之屬,國家則古無而今有。日昨中官,誤認爲成服時所用,不卽入之成服後始見之矣。上又曰,祭服有尺數乎?尙衣所進祭服太廣,不合體矣。尙魯曰,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拿處,何如?上曰,此誤量之致也,勿推可也。尙魯曰,臣不敢更請,而每事如此,故多駭異之事矣。啓禧曰,大體專任書吏之手,故如是也。上曰,禮家深衣,必以同心寸爲之乎?啓禧曰,同心寸雖小兒,必從其兒之手爲之耳。上曰,予見祭服而悲之,非悲內喪,予幾服負板之衰乎?尙魯曰,以今番觀之,初喪以後諸節,雖有無入之儀註,倉卒遑擾之中,每有做錯後時之患,如自禮曹,凡於變改之節,別爲單子,臨時書入,以爲隨節次卽行之地則,似好矣。上曰,所達果好矣。晩曰,成服今雖已過,而此後自公除以下儀節,亦多依左相所達,令禮曹隨其節次,書入單子宜矣。上曰,依爲之。以儀註書入,可也。尙魯曰,臣見交河圖局,而未見穴處,臣願見而定之。晩曰,臣亦願一見之矣。上曰,欲同往乎?晩曰,事勢自然同往矣。天輔曰,交河之山,《白沙集》中果有之矣。上曰,注書出去,取《白沙集》以來。𪳣曰,臣豈妄言乎?上笑曰,南原尙有餘醉矣。臣必壽,承命出外,持《白沙集》入來以進。上命承旨讀訖。上曰,此亦贊交河矣,益炡曰,交河陵上肅拜,不可不一番行於紅箭門外,以黑團領、烏角帶爲之乎?尙魯曰,《五禮儀》則以常服爲之也。然不可着紅袍也。益炡曰,皇坍祀事,在三月初五日,受誓戒,在公除未除前,何以爲之乎?上曰,公除前,予在七事中,雖在一闕中。然豈不行今年皇坍之祀乎?尙魯曰,親祭則有拘,攝行宜矣。上曰,自誓戒後,當在淨處矣。孝純喪時,亦行之耳。仍命書傳敎,上曰,適在公除之內,二十八日誓戒,其令攝行於議政府,三都監堂郞外,諸執事及百官,參於受誓戒者,關係殯殿之事勿參,而禮戶判則雖帶都監,莫重享禮,豈可苟且?自二十八日至初五日,除都監敦匠,其令淸齋,而公除後,凡差祭執事,大祭則自誓戒日擧行,中小祀則只入淸齋日,亦依此擧行。出擧條上曰,予將見丁字閣矣。昔琅善君碑誌之屬,盡自爲之云。尙魯曰,久傳莫如磁誌。啓禧曰,磁誌儘好矣。上曰,磁誌果好乎?尙魯曰,無過於磁光者,今番則已定用磁誌矣。上曰,磁誌之說,洪啓禧每言之矣。自此啓禧之心可釋矣,用磁誌大省費矣。所函之石函亦必小矣。上曰,玉石有之乎?百祥曰,只有舊件如干而皆小,不可不卜定後可用也。上曰,何必卜定?命書傳敎。上曰,今番祭器、床卓及冊寶欌、寶盝、朱筒、護匣、繖蓋趺,以戶曹所在舊件,着漆取用。文政殿五峯山屛,庚子、甲辰、庚戌連奉者,雖偸色,其勿新備。噫,流民相續,元元倒懸,所御之殿,丹靑亦偸,文政丹靑猶勝宣政,丹雘修補,勿爲擧行。玉冊、玉寶,雖非極品,仍爲用之,勿爲採玉,以除民弊。出傳敎百祥曰,昨冬惠廳米,送價取用時,磨鍊各倉需用不足之數,以二萬六千石,仰稟請得。則其無餘儲之見在可知,卽今祭奠價及三都監策,應將至數萬石,而京外米儲俱罄,無可着手處,不得不更以惠廳米取用。而以惠廳事勢言之,一年收租,僅支一年之用,如昨年收租大縮之時,一年應捧,不能當一年之下,如干舊儲,如是割用,亦甚悶慮。而目下國用,萬萬渴急,到此地頭,有不暇他顧,惠廳米一萬石,移貸戶曹,姑先分排於時急之用,似好矣。先議於大臣,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本曹稅木之捧,未滿千同,而如丙子一年所下論之,過千而有餘同,是故昨年,請得關西木三百同,添補繼用矣。國家無事之時,猶尙如此,況當祭需別貿,與三都監策應,將無推移之路,關西木三百同,移畫取用,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尙魯曰,關西木之頻數取用,實爲重難,而今番則地部事勢,十分渴悶,亦不可不量許,然三百同則太多,二百同似宜矣。右議政申晩曰,惠廳米之又復請貸,固已可悶,關西木之每輒取用,亦其重難。而但地部目下事,誠爲渴悶,他無着手處,勢不得不參量許施,臣意亦以爲二百同似可矣。上曰,二百同許給可也。出擧條百祥曰,昨日摠護使,以卞爾珍,使役於國葬都監事,仰達云,追聞洪象漢之言,則與摠護使往復請稟。乃卞興瑞,非卞爾珍云,爾珍則姑置,以卞興瑞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昌誼曰,卞爾珍當初自山陵都監,必欲使用,纔因摠護使陳稟蒙允,已以撥馬上送之意,發關行會於領營矣。爾珍最精熟於莎土之役云。上來後,仍爲使用於陵所役事,而京外都監,均是國役,勿論卞爾珍、卞興瑞,與他看役人,隨便往復,輪回使役,似好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尙魯曰,卞興瑞前以園所使役之勞,至有待窠調用之命,而于今三年,尙未除一邊將,今番都監事過後,以前後功勞,擇窠差送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平安監司洪鳳漢,旣有內遷之命,還差籌司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南原君先退。又使相地官立於門外,各達姓名。秀弼先進曰,臣都監校鍊官李秀弼也。上曰,汝習於堪輿之書乎?昌誼曰,非但熟於方書,多踏山矣。鼎相曰,臣今巡將金鼎相也。上曰,何居乎?鼎相曰,居河東而曾以捉虎爲堂上矣。道鼎曰,臣都監哨官金道鼎也。上曰,何居乎?道鼎曰,居京中而略見方書,而又頗踏山矣。志烈曰,臣吳志烈也。上曰,今年,幾何?志烈曰,七十六矣。上曰,此卽昔年所使者,心甚戀之,今又用之可嘉。今亦隨往看山之行乎?上曰,諸人皆可用矣。仍命退出。上曰,尹得雨之拜承旨有意,注書出外,召之可也。麟漢曰,朝聞其親病甚重,已徑出往高靈矣。諸臣仍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仕直權師彦。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趙載洪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累日悲擾之餘,不瑕有損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纔經成服,必多傷損,夜來氣力,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嬪宮,亦一樣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金孝大啓曰,大行王妃諡號、陵號、殿號,旣已啓下矣。招致禮曹郞廳,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內行各祭,依例磨練,曾已啓下矣。自上公除,在於三月初五日初六日爲始,各祭依例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翬良病,參判南泰齊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金漢喆進。啓曰,判書鄭翬良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尙翼爲大司憲,李惟秀爲大司諫,金時黙爲執義,宋德中爲司諫,朴起采爲掌令,李世澤爲獻納,徐迥修爲正言,任瑗爲正言,趙明鼎爲兵曹參議,朴相喆爲吏曹佐郞,吳碩根爲軍器僉正,李廷喆爲吏曹正郞,漢城參軍邊栒濟用直長,鄭錫保相換,慶基殿參奉尹鏶,莊陵參奉張壽崙相換,奉敎單權穎,學正單崔昌國,左尹李章吾,右尹尹得載,徽寧殿參奉二單張志紹、朴東最,折衝金三興,今加嘉善,安山郡守洪樗,今加通政,已上賞加。

○兵批,判書李𪻶病,參判李之億病,參議未差,參知李昌儒進,左承旨朴相德進,以李朝望、朴昌潤爲副護軍,以洪鳳漢、李得宗、南泰耆、李奎采、金器大、金尙重、兪彦國、李最中、李爕元、尹坊、南泰著爲副司直,以尹光進、沈勗之、蔡應祐爲副司果,以權師彦爲副司正,鄭文達爲副司勇。

○金孝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時,服制條,百官以下,公除後白布衣,依聖敎以卒哭後,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處所,以文政殿擧行事,命下矣。都監二房,排設於北所,別工作排設於忠翊衛將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殯殿都監,以摠護使意啓曰,監造官三員,旣已差出矣。二三房郞廳各一員,依前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大,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交河左右岡,議諡後,摠護使,與南原君,率地師再看審以來事,命下矣。臣與都監堂郞觀象監提調,今日先肅拜,明朝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呈,則本寺有時急擧行之事,而正李憲默在外未上來云,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奉常正南泰著。

○洪麟漢,以賑恤廳言啓曰,昨日京外飢民,日次乾糧分給時,外方飢民之願歸本土者,詳問抄出。關東飢民二十三口內,金城三口,淮陽一口,江陵、春川、狼川、伊川、洪川等邑十九口,京畿五邑十口,湖西三邑五口,海西、兎山二口,優給糧資,出付初到官邸吏,使之依前次次領付後,報本廳事,連爲嚴飭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應敎尹東昇,副校理李仁源、鄭存謙,修撰洪良漢、金華鎭等箚曰,伏以,儀賓易名之典,命於今二十二日議定矣。成命之下,宜卽奉行,而第念公除前,百職廢坐,自是常制,願今殯禮甫訖,輿痛方新,有不暇議及於他事,臣等謂差待公除後擧行,恐未爲晩。哀撓之中,非不知瀆冒之爲懼,而事關禮式,不敢不言,惟聖明裁處焉。取進止。答曰,日耗之君,一欲慰懷,抑何心修人事,依前正敎擧行。

○傳于金孝大曰,明日食前,卽爲擧行。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未時,日暈。

○趙載洪達曰,大司憲金尙翼,執義金時默,掌令朴起采未肅拜,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議諡擧行則入之。

○又傳曰,議諡,何至今不爲之耶?卽時入之。

○又傳曰,左右參贊、舍人,卽爲口傳差出。

○金孝大啓曰,左右參贊、舍人,卽爲口傳差出事,命下矣。左右參贊,今方奉命在外,無作闕之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右參贊李喆輔許遞,卽爲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象漢爲右參贊,尹東昇爲檢詳。

○傳于金孝大曰,議諡,令禮曹次堂,卽爲擧行。

○又傳曰,禮曹次堂擧行,今日開政。

○又傳曰,右參贊洪象漢,檢詳尹東昇,亦令卽爲出肅,仍卽擧行。

○又傳曰,卽時擧行,政事亦爲之。

○有政。吏曹判書鄭翬良病,參判南泰齊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金孝大進,兵曹判書李𪻶都監進,參判李之億病,參議趙明鼎病,參知李昌儒入直進。吏批啓曰,判書鄭翬良病,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基敬爲執義,南泰著爲輔德,李正吾爲禮曹佐郞,金會明爲軍器判官,兼監察李命植單付,卒日城尉鄭致達賜諡孝敏。兵批,同知張齊惟,僉知李萬成,副司直李喆輔,司果金致一單付。

○傳于金孝大曰,金虎門仍留,以待政官出去,使之斯速擧行,以爲趁早就寢。

○又傳曰,卽爲宣諡,官敎卽入之。

○又傳曰,賜諡官望單子留中,以此郞廳,斯速宣諡。

○又傳曰,曾有其例,除署經宣諡。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退壙所藏,服玩等物,入盛櫃函,在前皆以椴板造作矣。其後取其堅固,改用松板,今番亦以松板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在前國恤時,輪臺所用黃腸板一立,以長生殿所在取用,小方床所入棺板一立,以歸厚署所在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今已始役,監造官一員,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事役緊急,而都監郞廳金時默,昨日政移拜臺職,本職今姑改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時默單付。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公除,禮之防也,制之嚴也。百職廢事,以竢其限,顧其意詎不重歟?況政府,政本也。公制之前,開坐行府事,視他司,尤不容輕議,而都尉之易名署經,雖差遲若而日,恐亦不晩。伏願深加諒察,亟命退行幸甚。堂箚之批,辭旨悲惻,臣非不知聖懷過疚,乃有是命,而事關禮制,不匡有罪,職在承弼,不敢不言,唯聖明裁處焉。答曰,覽卿之章,日耗之君,一何困哉?其卽擧行,以便予疾。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金孝大曰,大臣箚批,使入直注書,卽爲傳諭後,卽爲知入。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大妃初喪。

○趙載洪達曰,大司憲金尙翼,執義李基敬,掌令朴起采未肅拜,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烱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國恤卒哭前,姑停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麟漢曰,殯殿都監堂上入侍,承旨先爲入侍。

○又傳曰,北道御史入侍。

○又傳曰,江原道句管堂上入侍。

○趙載洪,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頃因禮曹草記,禧陵、孝陵、昭顯墓有虎患,發送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四虎捉得之後,各陵山麓,更加搜覓,無他虎跡云。許多軍兵之一向露處,事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告訃使,行期迫急,凡係路費,不可求請於各道,在前如此之時,有大同米自京廳出給之例,而兩西求請則去路收拾,京畿、湖西則本自京廳,定式直給,兩南求請之價,依前謄錄出給,以爲措備行資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告訃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不可不預爲分定。應把驛馬二十七匹內,忠淸道驛馬五匹,全羅道驛馬六匹,慶尙道驛馬十一匹,江原道驛馬三匹,咸鏡道驛馬二匹分定,而遠途驛馬,勢難及期上來,以各道初面驛馬,急速調發,罔夜上來,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咸鏡道驛馬,則依前例直送安州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丁丑二月二十三日,上御養心閤。殯殿都監堂上入侍時,工曹判書李鼎輔,司直尹汲,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世演、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方喪卽爲三年喪乎?金孝大曰,然矣。上曰,世子服制,視予則重矣。公除後,予練服,而朝臣不服練,則豈從上服之意乎?若然,則喪禮蕩盡矣。洪啓禧向時不主己見,雖貴而旣成補編之後,豈可續續改之乎?一從補編施行可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日左相所奏,其時修整補編人,亦以爲是故下敎,思之大不然者,朞服之比昔年欲爲輕重,則此不然。而公除後服色,在先二字,意蓋在焉,以凡例推之。此乃冠於禮文者,在先二字,卽是補編中綱領,則於此於彼,或從或否,此非在先凡例之意也。其時大臣曰,頃者今日,朞服一也。而或於因山後,或於公除後,大有參差云,而此有不然者,孔聖豈不云乎?三年之制,自天子至於庶人一也。而在先在後,猶方喪心喪之制,此壓尊之意也。於庚戌予嫂叔之義,以繼體之重,行三年之制,而無壓尊之事。故方喪三年,今世子以母子之恩,壓尊于予,行心喪之制,子與臣一也。雖同是朞服,於庚戌則從予服,公除後白袍,而君臣有間,故其君之翼善冠、烏帶,則不敢從焉。以白帽、白帶終朞年,分數明而輕重詳矣。且有一事譬之者,壬午、辛亥朞服之盡一也。而於壬午則十五月之後,諸臣以吉服進見,此從上服也。於庚戌則群臣服盡之後,外則吉服,入侍則淺淡服,此亦壓尊之意也,今番禮備後初也。公除後予則服白袍,世子則服生布,從上之義,從國君可乎?從世子可乎?況朞年之制,君臣一也。而杖朞之君服白袍,無杖朞之臣服生布,此輕重倒置,仍着袍帽,臣不敢之意,輕重旣分,從上之服,何敢異焉?若此在先二字,其無意義,壓尊之義,反爲輕焉。禮節紊焉,分義虧焉。且莫重國體,以一人之見,續續更之,纂集者隨事服焉。芸閣日以洗補爲事,國人首尾眩亂,難以信禮,非徒此禮,續典亦然,《續五禮儀》亦然。旣命又更,雖似續續反歸于本,亦非續續,此等界限,不可不嚴。公除後,百官、庶人服色,一依補編擧行,頃日下敎勿施,亦勿洗補,仍命小退。更入侍時,江原道句管堂上申晦,北道御史趙曮,戶曹郞廳宋淳明、李憲鎭,同爲入侍。上曰,摠護使,明自交河似入來,而果可早還乎?予今思之,曾已揭板置之,以示予日後之意。今雖有喙長三尺者,不敢毁譽於其間矣。申晦曰,姑未知其早晩,而明日則似必入來矣。上曰,安集使消息聞知乎?晦曰,安集使登途時,流民坌集,故多率下往矣。上曰,誠難矣。其何能率往乎?晦曰,率往後,各勸歸農,使之耕作,卽今景像,勝於昨冬云矣。臣在閤外時,安集使運穀狀啓,來到云矣。上命取來讀奏後,晦曰,此乃分給精實穀於淮陽、金城兩邑後,報形止之狀也,實善爲之矣。上曰,然矣。此特遣安集使之效也。孝大曰,北兵使用火刑査狀來到,而該房尹得雨在外,不敢持入矣。上命入之,命承旨讀之。上曰,火刑事,出於太根之招乎?孝大曰,出於世馨之招矣。上曰,聞其問目,吳𪼁頗了了矣。晦曰,最不泛而果了了矣。上曰,御史可知其事矣。世馨事果何如?營裨以御史爲本證矣。曮曰,三品朝官火刑之說,豈可信聽乎?上曰,世馨捧食二疋方紬之說果是乎?凡獄事,有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者,其時捧招而上之,自朝家有更査之令,査狀若來則可知,而言言發明,節節隱諱,大可痛矣。晦曰,他事雖皆脫,而至於受紬事不脫,則應有當律矣。曮曰,兵使,北關大將,而遣裨將捉來,則世馨先通於罪人,臣則以爲,其罪不下於受紬事矣。上命御史讀書啓。曮讀奏訖。上曰,交濟設倉之意,果何如?曮曰,乃所以防極備之慮也。雖云捧置,亦不可準信,故臣取考成冊,盡數反庫,以知其虛實矣。上曰,善爲之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覽御史交濟倉摘奸書啓,其全不捧守令,尤爲無狀,高原郡守趙鏻觀,此雖似儱侗,自有當律,其他守令,一依御史書啓,捧徽旨擧行事,分付該府。上曰,丁淑之隱匿景必,其倅何以知之?孝大曰,此事似非安宗奎所爲也。上曰,誠怪矣。至於公兄招辭中,邏卒下來之說,尤怪矣。曮曰,宗奎以景必逃亡時隱接主人,歸之於土俗之淳實,非但不爲杖問,輕先放釋後,瞞報以刑推,極爲無據,而旣登於狀聞中,則不俟朝家處分,而放送罪人,尤爲非矣。上曰,此不解事而處之者也。宗奎尙在甲山乎?曮曰,然矣。晦曰,似是故犯矣。上曰,此言似是矣。曮曰,此非故犯其爲人甚癡騃矣。若以善俗爲貴,終始以此爭執,則猶或可也。瞞報輕放,略無顧忌,故臣所以請罪者也。上曰,宗奎貴其風俗,有此擧措,可謂入鄕循俗也。孝大曰,以公兄誣陷官長之招見之,則其風俗之不淑可知矣。曮曰,不治曰治,焉敢瞞奉命御史乎?上曰,此由於年少不經事之致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甲山府使安宗奎所爲,雖是料外,御史狀請,大體是矣。依狀請施行,此時此府,不可一刻曠官,其代,武臣中,卽爲口傳擇擬,當日下送。上曰,北道年事,何如?曮曰,六七年荐飢之餘,荷聖上軫念撫恤之德意,以至於保存之境矣。大抵南關稍豐,北關免凶,而三甲則設賑,穩城雖不設賑,境內民人,流散無餘矣。臣上來時,與道臣有所酬酢,而臣意則穩城與三甲,一體設賑誠好矣。曮曰,鍾城犯越事,有所仰達矣。臣見彼國咨文,則有當該地方官勘罪之語,而穩城則有邊將,鍾城則無之,若自朝家勘處則誠好,而不然則誠難處矣。晦曰,公除前則守令不得下直,故犬馬多有留滯之弊矣。上曰,方欲下敎矣。承旨書之。傳曰,順天府使、務安縣監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擇差,給馬下送。其他未下直守令,明日內辭朝。孝大曰,都政,自外任移職者,吏曹請除朝辭,而此是申目,故不敢捧入矣。上曰,此亦關係民事,則何不捧入耶?孝大曰,非不知此係民事,而體段則是守令赴任事,故不敢矣。上曰,以下敎措辭入之可也。孝大曰,皇壇受誓戒後,祭官之帶都監者,無預都監事下敎矣。闕內入直,皆參朝晡哭,而至於臣等,全數參哭班矣。誓戒後,則何以爲之?上曰,留院承旨,誓戒前,取稟,其間哭班,只留院進參。孝大曰,然則摠府騎省、守營,亦一體,取稟乎?上曰,誓戒前一日,依動駕時例,竝取稟,可也。守宮單子,受誓戒前一日,修整以入事下敎。上曰,楊口縣監徐好修,永春縣監徐有祐,受由上來耶?孝大曰,私行故不入於闕中矣。上曰,楊口bb縣監b,其爲人極精詳矣。晦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楊口縣監徐好修,其令卽爲下送,因山月上來事分付。李鼎輔曰,今番奉審時,五峯山屛風,一片破傷,何以爲之?上曰,塗紙以用可也。鼎輔曰,椽木有二介傷處,西邊墻亦壞,何以爲之?上曰,使紫門修築可也。鼎輔曰,丹靑漫漶處,亦改之乎?上曰,此則置之。鼎輔曰,唐家缺處補葺,而更爲丹靑乎?上曰,雖修葺,勿爲丹靑。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殯殿所用欑宮外,素帳、紅綃帳、交椅、祭床等物,仍用於山陵祭床及燭臺床、香床等物,亦爲仍用於魂殿,而魂殿牧丹屛,以紵布爲之,以此爲定式。又傳曰,今番隧道閣,一依懿昭墓例擧行事,分付。上曰,玉冊玉,自戶曹持去乎?郞廳宋淳明曰,持去矣。上曰,祭器前排,何以無之?淳明曰,戶曹所在祭器,盡用於儲慶宮,今番亦入於鑄成廳,今無餘者矣。上命退去,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仕直權師彦。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妣gg王妃g初喪。

○下直,定平府使趙德鎭,平康縣監吳載純,南平縣監李溵,靑山縣監朴天儀,安岳郡守鄭光忠,濟州判官牟景觀,光陽縣監金必炯,義興縣監趙載萬,堤川縣監李廷恢,茂長縣監洪允中,泰仁縣監趙晸,博川郡守尹僖東,山陰縣監鄭致儉,遂安郡守南雲老,竹山府使柳東茂,蔚珍縣令田昌雨。

○趙載洪達曰,大司憲金尙翼,執義李基敬,掌令朴起采未肅拜,金元行,持平權相龍、朱炯質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摠護使入侍。

○金孝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百官、庶人服色,一依補編擧行事傳敎,發馬行會於各道,而自前國恤時,本曹時急公事,令兵曹定軍馬隨卽行會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大行王妣gg王妃g,常時敎命冊寶及內旨,必先知數,然後床卓諸具,可以照例擧行矣。自下未能詳知,敢此仰稟。傳曰,敎命二,竹冊一,玉冊與今番諡冊,合爲五件,玉印一玉寶,與今番諡寶,合爲五件,依此擧行。而敎命櫃子與袱、竹冊、玉冊、內外樻子與袱、玉印、玉寶匣與盝內外袱,粧飾着漆,切勿修補,以舊件用之床,亦以舊件修補用之。只床上蓋袱,床下褥席新造,而諡冊、哀冊案,亦以舊件用之,諡冊、哀冊外,讀案、褥席,今番除之,載儀軌,此後依此定制,內旨樻子一也。而自懿昭時,同藏於服玩函,其函體制,從小先盛,服玩以入,自內同盛,靷日當與冊寶同下,亦依此擧行。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帛輦,前例以平日所御輦仍用矣,今亦依前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噫,坤殿乘此輦廟見,仍舊用之。乃便坤殿之心,輦排朱簾座席及凡諸等物,切勿新備,以舊件仍用。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大轝長杠,以前排取來看審,則本木雖爲可用,而筋膠則不可不全改,計其容入,其數夥然,取考謄錄,則以各軍門及軍器寺江華府所儲,參酌取用,今亦依此取用。稍減其數取用,何如?傳曰,十分從略取用。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魂帛函所盛土籐箱子,例自都監造成,而造函時尺寸,或有差誤之慮,曾前因草記,皆有內下見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見樣當下矣。

○金孝大,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退壙所用樻函等物着漆時,例用骨灰,而甲寅以後,取其堅固,稟用純漆矣。其後連用此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洪麟漢,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卽接尙瑞院牒報,則本院官員,只是二員,而副直長金魯,見差本監監造官,以奉寶之官,不可一日瘝曠,草記變通云矣。都監事役,萬分時急勢難兼察,令該曹依例口傳閑官換差,使之專意都監之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碩弼爲甲山府使,李恒祚爲務安縣監,閔光遇爲順天府使。

○丁丑二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養心閤。摠護使入侍,都監堂上南原君,相地官,追後入侍時,摠護使李天輔,都監堂上李益炡、李昌誼、洪啓禧、李宗白,觀象監提調李喆輔,南原君𪳣,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相地官朴景素、李秀弼、金道鼎、金鼎相、吳志烈,摠護使先爲入侍進伏訖。天輔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天輔曰,王世子氣候及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天輔曰,臣等昨往交河,南原君已舍右岡矣。上曰,都監堂上、南原君,率相地官入侍。出榻敎注書出外,傳命可也。臣必壽,承命出來,偕都監堂上以下入侍,以次進伏訖。上曰,諸地官進前,各奏所見,而只論左岡可也。景素曰,龍虎生旺,前後回抱,入首下穴,稍直可欠,而不甚害耳。上曰,穴處之直,予已知之,而如此之穴,汝能更得乎?秀弼曰,龍勢甚好,而穴處稍直,案對頗遠可欠矣。道鼎曰,龍勢左右重重拱抱,而朝對稍遠矣。鼎相曰,龍勢甚好,案對稍遠而亦不妨耳。志烈曰,龍虎甚好,而入首稍緩可欠也。上曰,汝輩果容喙。汝輩今能得如此穴乎?仍命誦揭板詩,益炡誦莫撓今日已經營之句。上曰,無益之右岡,南原與重臣爭之矣。上曰,今此所占何向乎?𪳣曰,癸坐丁向也。啓禧曰,丑坐則不可用,艮坐傾仄,而癸子皆運克年克也。上曰,人家合葬,山運不利則何以爲之乎?益炡曰,士庶人則權厝,而待年合窆矣。上命承旨,書二十八方位圖以進曰,或可以小回坐向而用之乎?天輔曰,分金時小回則遠望而大異,所謂差以毫釐,謬以千里者也。臣等百爾思之,今年則無可用之道也。上曰,士夫之見誤於山事者,皆由甲乙之異見也,不可信也。啓禧曰,穴處則或異見,而年運則一定而人皆知之,非由地師之異見也。天輔曰,庚申年翼陵因山時,占得明陵,而以年運之不利,不得用之,其後辛巳,始用明陵也。上考國陵置簿曰,交河瓦洞,何如?天輔曰,此乃尹淳所占,而不可用也。上曰,燕嬉宮草占處,何如?𪳣曰,不可用大葬也。上曰,甚小乎?𪳣曰,甚小不可排置,不如懿昭墓也。上曰,光敎何地乎?啓禧曰,龍仁也。上曰,地勢好乎?益炡曰,好矣。上曰,延曙亭子處,何如?𪳣曰,累累衆塚,故向時不忍用之矣。上曰,然矣。上曰,巽坐爲今年之利運乎?𪳣曰,此乃小臣以國葬置簿甚小,故置簿處也。上曰,何在?𪳣曰,自明陵越敬陵之峴也。坐向則巽乙二向,而其穴甚廣,故可以變通也。上曰,巽乙於今年,何如?𪳣曰,乙則好矣。啓禧曰,更爲一番看審而後可定也。上曰,西道若有山,則豈不便近而好乎?不論遠近,必欲用西道耳。啓禧曰,臣等歷路,欲見昌陵局內,而未稟,故不敢擅入,必欲一見昌陵局內耳。天輔曰,今日下直,明日可以往來,而必欲詳見穴處,則略伐岡上之木而後可見也。上曰,用長陵時,多伐厚陵之木,至今悔之,豈可伐木乎?啓禧曰,不伐木,則得水破亦難分也。上曰,交河年運之不利,無乃欲用於此而然乎?天輔曰,國葬所用,必鬼呵神護而待之也。上曰,術家之說不可信,貞明公主與永安尉,宮合不好云,而子孫衆多,無過於此矣。上曰,當時揭扁,非爲堪輿,非欲用交河,所求只西道,而今以年運之不利,如是爭之,日後事,有不可知者。他日若曰,摠護使只承上敎,而不知大體云,則何以爲辭乎?天輔曰,仰認聖意,孝思無窮,東南雖有好處,不敢生意耳。聖意出於至誠,豈不得西道乎?天輔又曰,明日不能遍觀,則再明當早還耳。啓禧曰,不可用則明日當卽還,如可用則略伐樹木,而詳細看審,當先以狀聞耳。上曰,欲附高祖而今用明陵近處則豈不好乎?交河只爲在明陵昭靈之間,故欲用耳。仍命書傳敎,上曰,昌陵左岡,摠護使以下,卽爲看審以來。出傳敎上曰,昌陵左岡看審後,若有不可不看審,則摠護使以下,旣承下敎,便宜看審。出傳敎上曰,交河鄕校後穴,雖今不用,後必用之耳。上曰,予見陵號,又將見丁宇閣,是可幸也。亦非過望廟號也,明廟之願得明字有以也。英宗美矣。行李蕭然,予嘗不忘前日洪景輔,嘗以弘毅二字加勉,而今陵號以弘字者,亦奇矣。古史亦稀有此陵號耳。大臣、都監、堂上,先爲退出。上命書傳敎。上曰,此後欑宮所蓋揮帳,仍以綿紬爲之。殯殿內素揮帳,用白木綿事,載於今番儀軌,日後依此定制。出傳敎上曰,莫重下敎誤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道臣、守令差員,其令明日辭朝。出傳敎明日道臣辭朝後,留待事。出榻敎上見吏批口傳政事書曰,李恒祚卽鼻赤者乎?孝大曰,然矣。上曰,此人務安縣監,則必優爲之耳,仍落點。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尙德gg朴相德g。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藥房都提調申晩,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煎入茶飮,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嬪宮,亦無事矣。茶飮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下直守令留待。

○又傳曰,務安縣監、甲山府使,肅拜後,同爲入侍。

○又傳曰,道臣、守令詣閤。

○趙載洪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申晩,卽於憲臣請罪醫官之達,有萬萬震懍者,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重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申晩,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又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申晩,卽於憲臣,請罪醫官之達,有萬萬震懍者,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重誅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申晩,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摠護使以下,依昨日留待。

○又傳曰,摠護使以下,竝詣閤。

○又傳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趙載洪,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律名已定?諸陵官先放,依下敎,令次官卽爲草記擧行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穆陵別檢李弘濟,崇陵別檢金基正,昌陵參奉柳錫麟,敬陵前令林廷燮,徽陵參奉崔宗岳等,大中松懸註,從重勘處罪,以事理重,各杖八十,而竝依傳敎公律收贖,顯陵參奉趙昌逵,惠陵參奉兪漢吉等,眞木三株懸註罪,亦依傳敎,以不應爲律,各笞四十竝收贖,分二次先爲勘律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尙瑞副直長金魯,尙衣直長朴挺陽相換。

○執義李基敬達曰,大行王妃違豫之候,乃是一時添重之患,有非積年沈篤之比,則神明所扶,豈無遄復之望?而諸醫不能審察源委,對症進劑,兩日之內,竟至大漸,普慟旣切,輿憤益激,揆以邦憲,有難容貸,請其時待令御醫,竝令拿問定罪。本朝喪制,因《五禮儀》之多有紕繆,不得其正者久矣。宣廟乙亥,仁順大妃國恤時,持平閔純建議,遂定三年喪,卒哭後,仍以白衣冠視事,以變翼善冠、烏犀帶之舊制,而儀文猶未及大備,至我肅考,洞見大原,悉復古禮。及庚子大喪,式遵遺意,一洗漢、唐之陋,而聖朝又著爲補編,俾作一代之典,則是可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則凡於節目之間,尤宜益求是當。以極精微之人文而今番服制磨鍊中,大朝公除後視事服,乃用翼善冠、烏犀帶,夫杖期有禫,實具三年之體,則是何等重制?而公除之後,遽然從吉,恐乖禮意。當初補編時,主纂之臣,似據《五禮儀》三年服卒哭視事之制,而有所差等也。然此禮,已自宣廟朝,釐而不用,則及今盡用古制之日,何可復襲其謬,就此而爲之差等乎?唯其君服如此也。故群下新喪國母,纔服十餘日,而仍卽變麤爲白,務歸從上之服,政所謂頭腦不是,節次漸差者也。向日大僚,雖覺其未安,有所建白,而不能先正本領之誤,只論其末之差,故自上始兪終靳,遂下依前擧行。一從補編之敎,補編固爲昭代成書,然仁知異見,義理無窮,故先賢於禮,尙或有初晩之別。今若趁此時,集善用中,益加釐正,則有光於聖德無欠於成書也。蓋公除本意,亶爲視事而設,無甚關於服制,則變吉一節,不必在此限。今此大朝服制,勿分公除先後,而視事之服,竝以布裹,至卒哭,始御翼善冠、烏犀帶,以明示三年差一等之意,而其前百官,亦仍存生布,公除卒哭後,乃變爲白,實爲酌古參今之美制。請仰稟大朝,博詢于大臣、儒臣,更加裁定。答曰,第一件事,依達仰稟事已仰稟大朝矣。

○下直,甲山府使韓碩弼,務安縣監李恒祚,萬頃縣監任瑎,鎭岑縣監金景祖。

○令忠淸監司金尙喆書曰,來從灣塞,方軫久瘁之嘆,出典湖藩,復責獨賢之役,非不知卿疾之難强,其奈此民瘼之莫蘇,嗟一路丁累荒之災,貽九重已猶飢之慮。地是畿甸海陽之界,士族多而素稱難治,歲値菜饉穡痒之時,子弟暴而或化爲盜。減布停逋之連有聖敎,誰能德意之遐宣,濟窮賑乏之茫無其要?況當重任之數易,顧其責尤難於此際,而相薦允叶於上心。惟卿,天姿則端士吉人,地望則金華玉署,言論牛、李之外,色目獨超,家世王、謝之間,簪笏交映。游銅龍之講肆,余心喜粘枝gg板g之留,侈錫馬之殊章,天筆仰從繩之正。文華自是本色,豈特學識之可觀,謹飭卽其家傳,亦見操履之足尙,惟才具何適而不可?故內外歷試而俱宜。鶴浦遺思,民誦磨崖之碑,龍淵舊政,人稱勵氷之風。韋蘇州之疾病常多,非欲復煩卿而出,益利路之安撫方急,蓋爲徒得君而治。玆授卿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念方春省耕勸農之溫音,體大朝臨門賑饑之盛意。雙日講鴻雁之什,宸誠可見於恤荒,二月報倉庚之鳴,卿行又屬於播穀。魏歲非罪,寧忽勸課之方,周黎靡遺,庶活顚連之命。攀先卿確實之聖諭,華褒可忘,莅乃叔撫摩之舊壃,棠陰未改。凡係裁稟,自有常行。於戲,入侍軒墀,纔瞻玉色憂民之切,行搴襜幄,宜察瑣尾失居之愁。旣將五十州生靈,都付卿一介,須盡千百計區劃,以抒我聖憂。故玆令示,想宜加悉。知製敎李彝章製進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養心閤。忠淸監司及未下直守令入侍時,忠淸監司金尙喆,左副承旨趙載洪,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甲山府使韓碩弼,務安縣監李恒祚,文化縣監鄭象仁,以次進伏訖。上命道臣進前曰,曾已諭矣。此心豈弛於元元乎?湖西一道,專畀於卿,卿往欽哉?尙喆曰,頃日入侍時,臣旣承下敎,而恐不能仰答聖恩。還實事,實仰爲民之聖念,當宣布德意於一道而臣敢不殫竭魯鈍乎?第臣本才疎,恐不免爲孤恩累德之歸耳。上曰,有可稟者乎?尙喆曰,最急務賑政,而生穀之道無策矣。空名帖,去年則人或買之,今年則無願買者。且各邑自備穀,又無存者云。此實罔措。臣到營後,如有變通者,當仰請矣。上曰,卿聞賑政消息乎?尙喆曰,大同蠲減後,市直稍騰云矣。上曰,麥事若成,則吾民可活矣。尙喆曰,稷山、天安方設賑,而天安則舊倅遭喪上來,新倅自順安任所,未及來赴,故賑事無主管之人,聞甚悶慮。頃以都事擇差下送,監賑事仰達者,意有在焉。今則都事新差,使之下往監賑則似好,而公除前不可下直矣。上曰,都事則得人矣。使之今日內辭朝可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忠淸都事具允鈺,其令當日內下送。又傳曰,已一司署經守令,一司除署經,當日內下送。又傳曰,都事中一司署經者,亦爲一司除署經,當日內下送。上曰,道內逋欠,則盡捧之外無他道,而湖西素多士夫,此誠難治。予於趙暾事知之,暾之在營時,多有謗言,而予以開篋視謗之意,終不信之矣。卿今下往,雖有謗言,予當鎭之,卿須勉哉。尙喆曰,臣今當遠離,敢此仰達矣。殿下於恤民事,聖念憧憧,前後絲綸,至誠懇惻,爲群下者,孰不竭心盡力,以答聖意,而顧臣區區之憂,殿下每於隱情至切處,不念聖躬之勞傷,群下豈不焦迫乎?臣以經幄舊物,不勝耿耿,敢此仰達,惟願保嗇聖躬。上曰,卿言是矣。當此悲疚之時,出涕固也。又念民事,自然流涕,雖成服前,命使之給糧於飢民矣。予年六十四,而前後遭重慼多矣。實難理遣之中,猶且眷眷於民者,實出於誠心,而亦非諂民而然也。卿須體此意,克盡救濟之策可也。命承旨讀別諭後,面賜弓矢、臘藥、胡椒等物,仍令先退。上曰,守令次第進前。甲山府使韓碩弼,務安縣監李恒祚,文化縣監鄭象仁皆進伏。上曰,有邑事可達者乎?皆對曰,夫馬未及上來,姑未知邑事之如何矣。上曰,三、甲皆設賑,汝往善賑活民後,上來見予。碩弼曰,聖敎至此,臣敢不竭心奉承乎?上曰,文化縣監面熟,而不知此,誰也?載洪曰,此是鄭志翼之姪象仁也。上曰,然則公主奉祀孫乎?載洪曰,然矣。上曰,公主祠宇,方在何處乎?象仁曰,陪往任所矣。上曰,本邑還穀原數,幾何?而昨年能盡捧乎?對曰,還穀爲一萬四千餘石,而以年事稍登,幾盡捧矣。上曰,然則稍實之邑,弛心甚易,勸農之政,汝須勉之。除汝之職,予實有意,每事一遵汝叔而行之,可也。上曰,李恒祚曾爲翰林又經侍從而誰之一家耶?載洪曰,故弼善尙說之孫也。上曰,務安之民,予以付汝,而汝又以侍從出宰,竭心賑民,着意勸農,須體予付托之意。恒祚曰,聖敎至此,臣敢不盡力奉承乎?上命承旨,讀別諭後,仍令諸守令退去。上曰,領敦寧之病,近來,何如?而足疾差愈乎?載洪曰,足疾尙未痊可,而每添他證,似由於長坐不起之致也。今番數次入參哭班而出去後,漸不如前矣。載洪曰,禁府有囚推罪人,而公除前,不爲開坐,故其中有在喪者,不得脫出云矣。上曰,判義禁在乎?載洪曰,方往陵所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律名旣定,諸陵官先放。依下敎,令次官卽爲草記擧行。上曰,注書出去。命都承旨入侍。師彦出去,與金漢喆同入。上曰,慈殿進御蔘橘茶劑入乎?漢喆曰,已劑進矣。上竝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養心閤。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考出《五禮儀服制條》。上曰,讀臺臣達辭,至釐正而不用之語。上曰,宣廟朝,與此時有異,而以此起頭者,欲起下端,而甚不襯着矣。至頭腦二字,上曰,李基敬非矣。至本領之語。上曰,此亦非矣。其止讀,上曰,予得山於明陵局內,心有所喜,爲奏達,進往東朝,路上忽思之,則予見欺,而有俄者下敎矣。如此事,當卽處分,故更召承旨矣。人臣焉敢用頭腦二字乎?非矣。非矣。古者君字,以君羊竝書,猶用一律矣。今所謂頭腦,卽指予也。其在人臣分義,焉敢若此?豈敢以此等語,陳於元良也?以漢法論之,當用大不敬矣。不可不嚴正,今此遞差,於渠末減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者憲臣所引,卽三年之制,頃者下敎,卽朞服之制,昔之淺淡服,今爲白袍,可謂一釐舊禮,杖不杖雖不同,朞制則一也。且補編時,復爲長子報服之制,雖無杖,其重一也。公除後,翼善冠、烏犀帶,戊申年已行之事,豈可異同?然則慈殿公除後服色,亦仍白,事體不然,所引穆廟時事,大不櫬着於今日,而其中頭腦,不是先正本領等說,人臣分義,俱涉寒心。以此下語,焉敢陳於我元良乎?若是起頭,末梢結語,亦涉苟且。在先二字,非補編創開,本《五禮儀》旣載,則亦何敢異議?依頃日下敎擧行。執義李基敬,爲先遞差,以嚴君臣之分。上曰,竝罷去。諸臣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養心閤。摠護使以下入侍時,摠護使李天輔,都監堂上李昌誼、李宗白、洪啓禧,觀象監提調李喆輔、南原君𪳣,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相地官李秀弼、金鼎相、金道鼎、吳志烈、朴景素、朴尙淳,以次進伏訖。天輔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天輔曰,世子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天輔曰,臣看審昌陵左岡後,先上狀啓更進山圖,想已下覽,而此穴則舍地師之言,以凡眼觀之,十分明麗端的,無一欠處,誠爲萬幸。上曰,自南原,悉白所。可也。𪳣曰,臣之所見,已悉於所上山論,而龍虎端正,穴處豐厚,十全無欠之大地也。秀弼曰,來龍起伏,穴星豐厚,水形拱抱,明堂寬豁,實爲大地也。上曰,汝何官?本根何如人也?秀弼曰,臣本臨坡人,而肅廟朝武藝別監,今爲敎鍊官也。道鼎曰,臣方爲都監哨官,而御醫許身之甥姪也。臣見新點穴體,則自鸎峯左右爲兩陵,此是正榦,連爲八字分介,節節相生,左右拱抱水口,犬牙相持,不知去處,無麤殺之氣,誠爲十全之大地也。鼎相曰,臣嶺南人也。臣見新點處,眞龍正穴,豐厚端正,右邊長生水,極爲大格。志烈曰,臣見帳中貴人特立之下,穴形眞的,乃是紫微之體,至貴之地也。景素曰,臣觀象監敎授也。臣見新點穴處,則來龍重重交瑣入首,御屛端正,案對如朝,誠爲貴格而無欠也。尙淳曰,來龍豐厚,蜂腰鶴膝,節節生動,入首端的,水法合格,貴不可言也。上曰,汝等之言皆過矣。天輔曰,昨日出去之時,心甚罔措,而今得此穴,以凡眼觀之,極好而無一欠也。此乃巽坐之形,而以年運拘忌之故,小回而以乙坐爲之,後脈亦好耳。上曰,卿等狀聞之後,如先來,已知有占處,而必欲用西道,故雖燕嬉宮,亦欲用之矣。今得於先陵之側則幸甚,何論遠近,而揭板亦有意?旣已揭板,則陟降之靈,已監予心,今背初心,是有所不安矣。昔年用明陵之後,御製揭克綏齋,明、翼兩陵之間,有一穴,俾爲東朝日後之地,依穆陵例,丁字閣可以爲一閣矣。傳敎及山圖在政院,其時禮堂,乃金鎭圭也。慈聖信之,今以山運之故,有違初心,是自欺予心。又欺長陵,前頭恐又負慈聖,是以氷炭交中,無喜心耳。天輔曰,年運之不利,未有如今年,豈必每每如是乎?勿過爲聖慮爲望。上曰,是爲明陵左右岡則尤好,而昌陵回坐,猶不如隨明陵,若在明陵穴下,則雖違交河,何妨也?神道無遠近,今番看審後,必欲以予意爲之。上不負慈聖,下不負揭板,而今聞彼輩之言,昔年下敎,以爲地官善言矣。今聞彼輩之言,地官善言之下敎,果信然矣。昌誼曰,此非南原之能得也,乃天也。天輔曰,見此穴而後,知交河左岡之病矣。上曰,予猶不信。喆輔曰,早晩幸明陵,則可知臣等之言不妄也。上曰,上鸎峯則見明陵乎?𪳣曰,不見而亦不見敬陵矣。此山之北一枝則昌陵也,南一枝則明陵也,此乃中間一枝也。此自鸎峯落下正脈而極好極好矣。上曰,得則得矣。欲寬予方寸,則後行必看審明、翼兩陵間草占處,可也。天輔曰,再看審事急矣。以再明日定行,而時、原任大臣中老病外,欲與同往矣。上曰,廚傅有弊乎?啓禧曰,左相則不費支供,欲自家治往云矣。天輔曰,判府事兪拓基,一生求山,甚熟於看山,可與偕往矣。上命書傳敎。上曰,昌陵左岡,再明日再看審時原任大臣中,欲往大臣,其令同往看審。出傳敎上曰,門差備中官,行步可駭,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手下則雖敵體,必以上陵爲重,必行禮於昌陵,然則必先祭於明陵,次行於昌陵,兩次行祀後,可以上此山而見之,必早發而後,可以歷見耳。上曰,國葬置傳來乎?天輔曰,禮判袖來。聞臺達,直走金吾門外待命矣。上曰,俄聞臺達有所稟矣。命注書,持臺達以來。臣必壽出外,持達辭以入,上命承旨讀達辭。上曰,臺臣,誰也?孝大曰,李基敬也。孝大讀達辭,至請罪醫官事。上曰,此循例也。何乃今日始發乎?啓禧曰,無臺諫之故也。又讀至卒哭後變服條。上曰,此則欲自予先爲釐正,如是則是也。天輔曰,此言是也。上曰,此能言根本,如彼言之則善矣。天輔曰,公除只爲視事云者是矣。上曰,補編主人在彼,此言,何如?喆輔曰,參酌《五禮儀》而爲之,以在先二字之故,誤爲之矣。啓禧曰,臣與彼重臣,同參補編之役,而過爲差等而至此,甚爲惶恐。上曰,《五禮儀》中,國君爲王妃喪,何服乎?啓禧曰,《五禮儀》中無此條耳。上命注書,取《五禮儀》以來。臣必壽出外持入。啓禧曰,補編至重,而臣未畢其役,故多有未盡意處。此事則今方臨時釐正,而此等之時,喪禮之未及釐正者,更爲釐正則好矣。上曰,欲釐正乎?喆輔曰,喪禮定例,其時欲釐正,而領府事金在魯及諸議,皆以爲《五禮儀》不可輕改云,故彼重臣不安而出。臣猥承代畢之命,臣之所見,其時亦陳白矣。臣意則欲於《五禮儀》各條下懸註,而領府事,以輕改《五禮儀》,深斥彼重臣,故各成補編,而倉卒之際,二冊難以考見矣。上曰,傘蓋等物,亦改紅色乎?天輔曰,此則似不必改矣。上曰,綱巾則白飾矣。啓禧曰,此俗禮也,不見於古儀註耳。上曰,庚戌及孝章、孝純喪時,則不變白耳。上曰,不去金玉,何也?啓禧曰,儀章故也。上曰,庚子、甲辰,有杖之喪,而不去金玉,甚不似矣。啓禧曰,以儀章故不去,而甚不好耳。大臣請先退,摠護使以下先退。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公除二字,改以卒哭二字則好矣。孝大書傳敎未畢,上曰,有不然者,如嬪宮公除後,以黑介𢄼,上見東朝,予亦以白袍進見慈殿等處,甚爲矛盾。此等事,當更問於時、原任大臣而處之。傳敎姑置之,待後日入侍,稟處,而承旨臨時提白可也。上命承旨書傳敎。上曰,藥房都提調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提調、副提調勿待命事,分付。右相命召,亦使史官傳授。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大臣以下出去時,金虎門留門。出榻敎承、史仍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趙載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申時,日有左珥。

○傳于金孝大曰,長生殿外板子一部,石灰二百石,擇送于內需司之意,分付該曹。

○又傳曰,御史下敎日入來。

○金孝大,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昌陵左岡,再看審事。臣與都監堂郞、禮曹堂上、南原君𪳣,率地師今日先肅拜,待明朝進去,而都監堂上洪啓禧,旣兼觀象監提調,使之兼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明日再看審時,相地官加定率去事稟定矣。前五衛將金重河,幼學安載健,術業精明云。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隨往,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皇壇親祭時,典祀官,例以奉常寺正塡差矣。奉常正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萬恢爲奉常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重河,副司勇安載健單付。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藥房直宿。左承旨趙暾坐直。右承旨元仁孫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孝大別入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藥房直宿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孝大曰,殯殿都監堂上入侍。

○又傳曰,御史入侍。

○傳于洪麟漢曰,俄者入侍承首,入侍御史留待。

○又傳曰,湖南御史,下敎日入來。

○傳于金孝大曰,誓戒攝行前日,有正殿爲之之例,今番誓戒,明政殿以攝行爲之,金虎門留門侍衛單子,今日入之。

○金漢喆啓曰,誓戒,明政殿以攝行爲之事,命下矣。在前誓戒時,有諸承旨竝參之例,今番亦當備員入參,而右副承旨尹得雨,以親病投書下鄕,將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來三月初六日,皇壇親祭時,留院承旨,誓戒一日,取稟事,命下矣。何承旨留院乎?敢稟,無批答下。

○傳于金漢喆曰,藥房提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趙暾爲左承旨,元仁孫爲右承旨。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殯殿。殯殿都監堂上入侍時,都監堂上李鼎輔、尹汲,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欲見加漆,仍參夕奠而來此矣。銀丁則上十度,大體則加三度,此乃七十三年去乙丑所造也。鼎輔曰,二十九日,將畢三度加漆矣。銀丁則今日乃五度也。汲曰,寶冊藏舊件,戶曹無之云。上曰,今則褥席,以名紬爲之可也。世子居廬,以德成閤爲之。上曰,卿等記孝章時事乎?公除後白袍耶?鼎輔曰,果如是矣。上曰,公除本如諸臣之服制,已行出仕也。吏胥則三年之制,亦百日起復,亦此意也。凡服制,諸臣在家則服衰,公會則除衰。昔殷宗諒闇三年,而今不可爲者,爲視事故也。凡朞以下,乃服制,故服制盡後乃吉服,壓尊故也。君上則不可遽然除服矣。一公字有至意,以國爲公,以日易月也。國君爲宗社除之,諸臣爲公除之,此公字,至理寓焉。自庚子,三年之制大備,自孝章時,朞服之制復舊,今若以予翼善冠爲不可,則諸臣何以服制後吉服乎?古者禫月,例爲行公,故予亦禫月,奉命行公,而一自吳命峻見駁之後,百官無禫月行公者,以至中官,亦不行公於禫月,乃爲規例而過矣。鼎輔曰,今則便同法例矣。上曰,國君若不玄冠,則李基敬居家何着乎?此甚非矣。鼎輔曰,非但李基敬,方外議論紛然矣。上曰,予將壓之,又以禮說起鬧,何也?今日服制之論,復起偏論也。公除之公字甚有意,國君世子,亦不得任情行之,諸臣十五日後進見時,白帽過也。予不知禮,而只從戊申年可也。此則質諸聖賢而無愧矣。鼎輔曰,禮說自古爲然矣。上曰,我國之人,如在夢中而只自囂囂,此輩何啜哺而在家乎?鼎輔及汲皆曰,今承聖敎,實爲皎然,而博詢大臣而處之好矣。上曰,頃者左相曰爲國母服,豈遽變乎?然則齋衰三年可矣,此則不杖朞也。孝大曰,進見時從上服,出外則齋衰朞年也。上曰,左相亦曰,士庶人豈服衰乎?書不云百姓如喪考妣乎。鼎輔及汲,先退後。上曰,黨論出於禮訟,今則予自當之,將爲君黨臣黨乎?且卽今闕中掖隷,盡着平涼子,此亦非矣。當自內,分付去之矣。白帽,古者只有垂而無角矣。庚戌始有帽角,古者只有麻帶而又爲布角帶,自予創之,莫重之處,予着衮龍袍,諸臣亦當如此。諸臣入侍時,隨上服,而出閤門則宜着其服,下吏輩,不可持白墨二笠,勿論可也。凡諸儀章,可以義起,而輦輿別無可飾之義耳。仍命書傳敎。上曰,受誓戒後,殷奠無進參人,一依常時中宮殿班行例,各司堂郞各一員,勿參誓戒,進參殷奠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日誓戒,依甲戌年例,承旨侍衛,一如親臨時擧行。出榻敎誓戒不參人員,大臣外,政院,申飭察推。出榻敎上曰,守宮以右副承旨爲之,春坊問安,今番置之。出傳敎上曰,右副承旨在外云,許遞,其代前單入之。出傳敎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時初。上御養心閤。俄者入侍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大,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慈殿氣候,近日差勝,心以爲幸。俄者欲參夕奠往殯殿,忽欲先候東朝,故先爲往候,則自午後,慈候不寧,而氣沈昏昏,脈度甚數,心神惶亂。藥院都提調以下,方往陵所,副提調方在直乎?孝大曰,俄已申退矣。上曰,急爲牌招,而此時提調,不可不變通矣。醫官亦皆在拿處中耶?仍書傳敎。上曰,莫重慈殿湯劑,豈可只副提調入侍?提調李益炡許遞,其代判書李𪻶除授,其令一體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李𪻶家何在?孝大曰,在竹廛洞矣。上曰,距闕稍遠乎?然方帶兵判,凡具可以往來矣。上曰,慈殿進御湯劑,有下問者,提調入侍,當初議定之人,不可不入侍,諸醫爲先附過放送,其令入侍。出傳敎上曰,承旨出去,與待令醫官,來待於齋室外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璿源殿齋室。代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麟漢,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李以楷、蔡膺祐、權尙殷、李興門,以次進伏訖。上曰,慈候彌重,心甚罔措。麟漢曰,臣等不勝憂慮,而都提調申晩,俄已入來云矣。上曰,其已入來云耶?上曰,都提調入侍,提調監煎蔘橘茶。出傳敎都提調申晩入侍進伏訖。晩曰,東朝患候,驚慮萬萬,今果,何如?上曰,自午如是,而左右不卽告予,予心先動而越來,則慈候已昏沈矣。俄使蔡膺祐入診則以爲,脈度浮散,膺祐最勝於診脈,心甚罔措。今欲用蔘橘茶,服此之外,無他道矣。晩曰,聖候,何如?上曰,今則心動不知耳。晩曰,連進茶飮乎?上曰,不服耳。晩曰,此時豈可不服茶飮乎?上曰,無病而服之,豈可乎?晩曰,若深思,則臣等雖不言,豈不可自護聖躬乎?上曰,卿等之入來,慮外也。晩曰,臣今日先入來,而摠護使以下,明日當入來耳。金孝大入內,問候出來。上曰,入侍。上曰,慈候,何如?孝大曰,欲爲酬酢而不能爲也。上曰,似痰乎?孝大曰,似風痰也。東朝下敎曰,勿慮,卽退去也。然不能運動,似挾痰而然矣。上曰,不能運動乎?孝大曰,不能動而精神不昏矣。上曰,脈動乎?孝大曰,似數矣。上曰,若常時,則豈可使醫官診脈乎?予亦若不甚急,則豈使蔡膺祐入診乎?晩曰,若服蔘橘茶,則似必差矣。六君子湯,連爲製進,而聞醫女之言,則不御云矣。膺祐曰,脈度浮散,三錢重蔘,似好矣。李興門曰,此言是矣。上曰,大王大妃殿,三錢重蔘橘茶煎入。出榻敎上曰,蔡膺祐,承旨知之乎?孝大曰,不知矣。上曰,西伯知之矣。晩曰,金領府事亦用之耳。上曰,今用蔘橘之後,似連用矣。晩曰,必爲利痰爲宜。上曰,不可只用利痰之劑,此後必數用蔘茶宜矣。晩曰,已煎者進入,而連爲煎之,何如?上曰,連爲煎之可也。上曰,慈殿氣候,近日差勝,而因挾痰,元氣微弱。自今日三提調直宿,醫官差備待令,承旨金孝大,前承旨金器大,司評金亨大,其令直宿。出傳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諸臣小退。都提調以下,以次小退。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酉時初。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都提調入侍時,都提調申晩,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權尙殷、李興門,以次進伏訖。上曰,慈聖脈度,左邊洪大,而親診則又似微,右邊按之無力,此果何如?膺祐曰,此不足之致也,以臣意則似散而微矣。履亨曰,蔡膺祐之言,辭不達意,此乃虛大,而非散脈也。泰輿曰,散則過矣。上曰,今朝不如此,而元氣低陷,一時如是乎?用附子,如何?履亨曰,附子則太過矣。上曰,俄者所煎入蔘茶,只進御一合餘矣。方某條更爲盡御,而小便頗數,此亦不足之致也。晩曰,蔘以兩重用之,何如?履亨曰,以五錢重,煎至三合,而連爲進御,似好矣。泰輿、以楷等皆曰,五錢重爲宜也。上曰,金孝大入內入侍,可也。漢喆曰,朴相德有親病,而不敢請遞矣。上曰,承旨朴相德許遞,前單入之。出榻敎晩曰,未及達矣。蔘橘茶一貼,自上進御爲宜矣。上曰,已有之矣。晩曰,下情悶迫,必爲進御爲望。上曰,當徐進矣。上曰,金孝大之以承旨入直,亦幸矣。孝大自內出來達曰,俄進茶飮四匙,東朝下敎曰,何以入來乎?臣對曰,大殿下敎,進見茶飮進御與否,故入來矣。東朝下敎曰,腹部有痛處,脚部不仁矣。上曰,此非痰乎?履亨曰,痰也。上曰,若過未時不入見,則尤無及矣。今幸不過時而進蔘茶矣。五錢重蔘茶,連爲煎入可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顧謂都提調申晩曰,俄以服制事,已諭於入侍時,而以國爲公,以日易月而然矣。今予之白笠,自內以爲俗忌,此時尤爲悶然矣。外人勿過爲紛然之意,爲予傳之可也。上曰,皇壇祭,其令攝行。出傳敎

○酉時末。都提調以下,更爲入侍時。上曰,四合蔘茶,纔進二合,而猶賢於不進乎?履亨曰,大勝矣。上曰,此時診脈爲上,此時如此,予亦不意也。其間別無他動靜,而方似昏睡矣。漢喆曰,勿爲過慮,而必思保護聖躬之道爲望。晩曰,殿下必盡自護之道而後,可以慰慈聖之心也。上曰,自昨冬以後,元氣一層落下,老人之經大病甚難矣。慈聖不御蔘劑,而從今似專用蔘劑也。小間當又入侍,諸臣姑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初更。三提調入侍時,上曰,予白于慈聖曰,臣飢甚,進此茶飮後,可以進食矣。慈聖乃進御五錢重茶飮,盡爲御之,前進三錢重餘者一合,亦盡爲進御矣。此後加用附子,何如?履亨曰,若猝用附子,則膈火恐上,不可用也。上曰,五錢重蔘劑,今始初用。履亨曰,連有汗氣乎?上曰,微有之矣。似睡非睡,今雖似昏沈,似異於不用之時矣。近來慈殿,或開窓而坐,若風氣盛,則易致襲入,故心嘗憧憧,而慈心以爲爽豁,不知害而致此也。豈意霎時之頃,元氣之沈如是乎?履亨曰,外氣亦入之耳。卽今則無散意乎?上曰,予亦俄者以爲散,而乃無力之致,非散也。漢喆曰,頃日進六君子湯,多幸矣。上曰,非此則尤難矣。晩曰,近日則差勝爲敎,故不進矣。晩曰,夕水剌進御乎?上曰,旣白以當待進茶而食,故略進之矣。晩曰,必進茶飮爲望。上曰,爲子之道,豈進茶飮乎?漢喆曰,聞金孝大之言,則今似小愈矣。上曰,俄者腹空之說,亦出於焦迫矣。豈進茶飮乎?上曰,慈殿繼進之蔘茶,小觀而進之乎?晩曰,今則以二升水,煎至二合矣。上曰,勝於俄者之煎乎?入橘故利於痰乎?履亨曰,利於痰矣。上仍命取來,小嘗而留待之。上曰,嘗不信彼醫官輩之言矣。自昨冬見之,則頗不然矣。今日所見,亦差强矣。脈度亦全不信,而自昨年見之亦不然。今日蔡膺祐頗知矣。散字亦有見,力弱則然乎?履亨曰,或然矣。晩曰,必思小休息之道,而亦進茶飮,以爲自護聖躬之道爲望。上曰,予當自量爲之耳。上曰,金虎門門鑰,留之可也。依甲戌年例,三更二點,只金虎門留門事。出榻敎上曰,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差備待令。出傳敎人蔘五錢重蔘橘茶,又爲煎入事。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藥房直宿。左承旨趙暾。右承旨洪樂性未肅拜。左副承旨元仁孫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洪。同副承旨洪麟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藥房直宿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朝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夕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徹夜憂遑之中,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不瑕有損乎?大王大妃殿,夜來諸節,其有差勝之勢,而煎入蔘橘茶,連爲進御乎?令醫女趁早入診爲宜。王世子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終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昨年以後,元氣微弱之中挾痰,以加進蔘劑,而雖有回愈之勢,尙今一藥gg樣g,焦煎曷諭?予則一樣,世子、嬪宮氣候,無事矣。

○傳于金漢喆曰,藥房提調入侍。

○傳于元仁孫曰,摠護使以下,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金漢喆曰,提調入侍。

○又傳曰,承旨入侍。

○又傳曰,提調入侍。

○傳于元仁孫曰,月城尉、永城尉,自今日省記。

○又傳曰,裁穴後當擇日,摠護使以下,明日裁穴爲之。

○元仁孫,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造成及祭器鑄成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九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一員式,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喆,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三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中宮殿所封物膳,以殯殿捧入矣。至於王世子宮物膳中,素膳則捧入,而肉膳則當此行素之日,不可循例捧入,還爲下送,改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下送有弊,捧入。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再昨日全羅道三月朔世子宮進上,以常膳封進,故自下不敢循例捧入,有所草記。而未及承批之前,慶尙道三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世子宮所封物膳,又以常膳封進,而亦不敢擅自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吏批,以洪樂性爲右承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孝大單付。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以次進伏訖。晩曰,卽今東朝症候,加減若何?上曰,有回頭之勢,而猶未信焉。罷漏時,進御蔘茶,仍進白粥數合餘,酬酢無異於常時,如昨冬,而小頃茶飮之力稍減,則氣又不振矣。自夜半至天明,進五戔重蔘茶者三次,而脈度頗有力矣。晩曰,幸甚而徹夜憂遑中,聖候何如?上曰,若醉若夢矣。晩曰,聞醫官之言,則達宵於廳事云,聖體必致大段傷損矣。上曰,予則不關係矣。漢喆曰,聞金孝大之言,比昨夕大愈云。此是蔘劑之力也。誠爲萬幸。上問醫官曰,汝入診,則脈度差勝乎?履亨曰,脈度靜而有力,甚爲好矣。上曰,尙有未可知者,今已進一兩五戔重,時則不失矣。晩曰,用蔘而有回頭之勢,藥道及時用之,則有神效矣。履亨曰,自今日兼進粟米飮則好矣。上曰,諸醫之見,皆如此乎?以楷曰,臣意亦然。泰輿、德崙以下皆曰,諸醫之見,無歧異之事也。晩曰,今曉金孝大,言于臣曰,昨日玉體不動,而今則起動云。上曰,連進五戔重後始起坐,又連有汗氣,昨日小便數,今則不數矣。晩曰,一兩五戔重之蔘力,今未及盡出矣。上曰,今則回頭,專由蔘力不爲過時故也。晩曰,過時則豈如是有效乎?上曰,蔘橘茶好矣。上曰,大王大妃殿進御五戔重蔘橘茶,依前煎入。出榻敎上曰,雨勢似過矣。晩曰,今則雨無益矣。上曰,不害於春耕乎?上曰,注書出外,持入祭報府可也。臣必壽,出外持入。上命承旨讀奏。漢喆讀訖。上曰,左相不爲獻官乎?晩曰,左相昨夕問候後,來留藥院,夜深後欲進參矣。吏曹以預差,已爲獻官,故左相,方推治下吏云矣。上曰,然乎?晩曰,爲祭官而問安,則似不妨矣。上曰,然矣。何妨於問安也?晩仍奉蔘茶以進曰,望須卽爲進御。上卽進茶飮盡下。晩曰,自昨冬,用聖慮甚矣。上曰,予甚緩,故宜臥而尙不臥耳。上曰,昨日卿等,其時入來不意也。卿等之用慮亦多矣。用慮於今日而雖髮白,亦何妨也?晩曰,臣只上新占穴處,而不及見明、翼兩陵間,故先爲入來,摠護使以下,今日當來矣。上曰,兪判府事能上乎?晩曰,上累節而見之矣。上曰,何如?晩曰,臣等凡眼甚好,兪判府事亦以爲好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齋室。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麟漢,假注書權師彦,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讀廚院草記。讀訖。上曰,下送有弊,捧入可也。上曰,承旨讀都監草記。讀訖。上曰,知道。上曰,承旨讀江華留守狀啓。讀訖。上曰,承旨持退。諸臣竝退出,未及出閤外,上命承旨又進。上曰,輦輿、儀仗、日傘等物,從今磨鍊,詳知以奏於後入侍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摠護使、原任大臣以下,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摠護使李天輔,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都監堂上李益炡、李昌誼、洪啓禧、李宗白,觀象監提調李喆輔,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以次進伏訖。晩曰,俄間東朝症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都監堂上,不必盡爲入來。此非張皇之時,盡爲退出,而摠護使及原任大臣,留之,可也。都監堂上先爲退去。天輔曰,臣等聞東朝患候之報,達夜馳還,卽伏聞有差勝之喜,誠爲萬幸。而卽今若何?上曰,昨日則罔措,而自夜半以後,小有回頭之勢,幸甚而猶未可知也。天輔曰,此似眩氣乎?臣有此症,有時特甚,飮鷄膏則卽愈,此氣虛所致,故補脾則有益矣。宗城曰,臣之祖母,年迫九十之時,昏眩之症苦劇,有時不知痛痒。東朝患候,亦或似此症,而以上年之症候推之,則不過霎時頃發見之症乎?上曰,慈候差異於此耳。上曰,新占處,更見則無疑乎?天輔曰,復見則尤好,無一欠處耳。上曰,明、翼兩陵間,所表處,何如?天輔曰,臣以此爲慮,而今番看審,則穴厚可以變通,多幸矣。本坐則艮坐,而左可以甲坐,右可以丑坐,變通三向,豈有皆不利之慮乎?上曰,李判府之意,何如?宗城曰,右相及兪判府事,略知山理,而臣則魯莽無見,但每見他山,則猶有一處之可欠,而此穴則十分無欠矣。上曰,豈其然乎?宗城曰,天慳地祕而有待,今得此穴,實聖孝所感也。天輔曰,臣上七節,諸臣上十餘節,李判府上三節而見之矣。上曰,無疑乎?天輔曰,無疑矣。上曰,此後可釋慮矣。上不負慈聖,下不負予心矣。天輔曰,兩陵間所表處,不可不略爲伐木而置之,命禮堂別定緊處,伐木可也。上曰,如交河鄕校基,而置之則好矣。天輔曰,又有所達矣。新占穴處,稍下二間餘,有深陷處,問之則此本東陽尉申翊聖之遠祖西湖散人之所用處也。所謂西湖散人者,入我朝而深曉地理,方外客也。一生求山,得此山曰,此大地也。五十年後,必有移遷之事,而借得五十年吉氣,足以昌大吾子孫耳。厥後五十年,果因用昌陵而掘去云。其言果驗,此又可信者也。上曰,大塚後,例多名山云。宗城曰,不然則後人何處得山乎?上曰,望見明陵幾何乎?天輔曰,不過彼園松之地也。元景夏亦曰,曾見此穴,極好好云。上曰,求懿昭墓時見之乎?上曰,予好平奧而藏風向陽之處,此穴似如意不高峻矣。宗城曰,然矣。天輔曰,前例有再看審後,又爲三看審,今何以爲之乎?上曰,何必三看乎?亦可以省弊矣。天輔曰,裁穴極難矣。宗城曰,山雖好,地家貴裁穴,南原雖熟於看山,或有成敗,故人家多不信用矣。上曰,南原不然。天輔曰,豈可用鄕地理乎?南原欲以穿山透地法云。晩曰,此地家常談矣。天輔曰,儒生安載健,爲人頗佳,熟於看山,故今行同往見之耳。上曰,何處人乎?天輔曰,溫陽人也。能文見科,非以地官自處,而今行强與同往看山,亦安詳耳。上曰,後日入侍時,安載健亦爲入侍可也。天輔曰,下敎後封表書,臣謹封矣。上曰,裁穴後擇日乎?天輔曰,然矣。直宿不罷前,可以裁穴乎?上曰,少俟之,比交河大省費矣,亦無治道之弊也。天輔曰,擇日而後,都監可坐也。上曰,直宿中,只召見卿者,欲知明、翼兩陵間事也。果可以變通乎?天輔曰,無疑也。上曰,此後可以瞑目矣。上曰,山圖覽下後,置於何處則好乎?天輔曰,藏於觀象監可也。上曰,問候之批,欲爲詳諭,命留,因廷候之稽滯,申飭則混下,稽滯混下,俱涉無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出傳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提調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蔡膺祐,以次進伏訖。晩曰,差晩後,東朝症候,若何?上曰,二次進粥,而時有心氣而起坐耳。上招醫女白所見。次深曰,脈度,比昨夜浮數之候,少愈而頗柔緩矣。次丹曰,脈度少愈矣。杜梅曰,脈度不數而有力矣。上曰,脈度果愈而神氣不愈,頗有心氣矣。晩曰,大勢新愈,故餘症尙留也。上曰,今番則不如昨冬之快愈,初則以五戔蔘爲過而不過矣。晩曰,酬酢如常乎?上曰,眼視猶不復常,午後終不起坐耳。履亨曰,昨日病氣起坐,今日少愈,故困而不起耳。上曰,常側臥而今則正臥,夜甚長,必預備藥物可也。晩曰,已備蔘橘茶矣。金器大、金孝大,自內出來。上曰,有酬酢乎?孝大曰,東朝下敎曰,方以政院番入來乎?臣對曰,別入直耳。晩曰,比朝差愈乎?孝大曰,比朝頓勝耳。上曰,猶如煙霧中,如知如不知,庚子以後已然,而老則尤甚耳。今雖得差,必一層有加耳。晩曰,晩後,令醫官更診,何如?上曰,難矣。昨日迫不得已而爲之,辛未年柳祥入診,而多勸而爲之,今見此輩,豈不難乎?上曰,米飮與粥,孰愈乎?履亨曰,粥勝於米飮。上曰,進鮒魚粥而有餘。下敎曰,此味頗好,汝可食,可見口味之差勝耳。上曰,晝之所思,夜必夢之,昨日有夢而不緊,故予不說夢。誓戒當前,難於往來,故加漆進定爲之,而欲見夕奠矣。予心忽動,先候東朝則患候若是,此亦曾子嚙指之類也。若過夕奠,召見御史而往候,則進藥豈不後時乎?俄者領相,以爲眩氣,而慈候非眩氣也。進二兩蔘而無害,元氣甚弱矣,所恃者蒼蒼,明日夬愈,則予心雖在此中,如可舞矣。晩曰,昨夜徹夜于廳中,不知之中,必致傷損,今日亦進茶飮爲望。上曰,徹夜而無害,予甚自憎。仍命書傳敎,上曰,大王大妃殿,進御五戔重蔘橘茶,依前煎入。出榻敎上曰,金孝大之久行承旨,亦有效也。賴孝大之在院,卽與周旋,趁時進茶,多幸矣。晩曰,伊時孝大之在院,誠爲多幸,渠則以今職名,如是入侍,而不省院中事,尤爲不安云矣。上笑曰,此因欲脫免之計也。晩曰,非謀免而然矣,此實情也。漢喆曰,向者呈辭單,自小朝還給,故不得已行公,而今欲遞免則誠美矣。上曰,東宮善爲之矣。亦有前例,洪鳳漢帶將任,曾爲直宿矣,然而予當成其美矣。仍命書傳敎,上曰,承旨金孝大,方在入侍慈殿之中,掣肘喉院,本職許遞。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前單入之。出傳敎上曰,孝大之爲承旨幾月乎?漢喆曰,三朔矣。上曰,着實行公矣。漢喆曰,果勤仕,而凡事周密精詳,此誠天生承旨之才也。晩曰,正鍊熟而解遞矣。上曰,雖初入侍,而少無生疎之事,無鄕闇而然矣。晩曰,其爲惠郞時見之,綜核事務,無不通練矣。上曰,故監司徐命珩,常與之同事,而亦稱道不已云矣。晩曰,才諝誠爲國家可用之人也。上曰,予則以小字知之,而每事無不通練,故以可用之意,仰達慈聖,則慈聖誠以爲奇矣。晩曰,非但才諝,實爲可信之人,可以爲科,而未及決科,臣切惜之。上曰,昨年亦受試暇而來,聞其加資之報,猶以爲恨云。晩曰,今有履歷,何官不做,而何必爲科也?上曰,慈聖亦曰,汝以不得科,勿以爲恨,隨事勤幹可也,此下敎誠是矣。上曰,西伯撤巡云耶?晩曰,到義州,聞朝家消息,卽爲還宮,而東西林則見之云矣。上曰,有志者,事竟成矣。孝大曰,統軍亭則未及見而還云矣。上曰,何以不見云耶?孝大曰,伊日入去,翌朝將欲見之,未果而綴還云矣。上曰,何不伊日卽見乎?天下事,無不有對矣。予在潛邸時往江都,欲見摩尼山,而留府內兩日,至鼎足山城,遇風未果,而予至今爲恨矣。往義州不見統軍亭,與此相類,西伯亦此後不易見耳。上曰,彼注書乃韓必壽乎?漢喆曰,然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漢喆藥房直宿。左承旨趙暾坐直。右承旨元仁孫。左副承旨趙載洪坐直。右副承旨洪麟漢。同副承旨李顯重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必壽藥房直宿權師彦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喪。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夕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症候,夜來諸節,益有差勝之勢乎?令醫女趁早入診爲宜。王世子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終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不無差勝之勢,焦煎之中,冞切康復之望,而昨日煎入蔘橘茶,不爲進御,今日依前更爲煎入。予則一樣。世子、嬪宮氣候無事,方在直宿之日,勿爲逐日問安。

○趙載洪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公除間,頉稟。令曰,知道。

○李顯重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公除間,頉稟。令曰,知道。

○傳于金漢喆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又傳曰,俄者入侍醫官等入侍。

○提調,率皮世獜、金履貞入侍事,傳敎。

○元仁孫,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今方鑄造,而取考謄錄,則太廟祭器外,無他見樣之處,依前例太廟第十二室祭器奉來,以爲見樣鑄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顯重,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依傳敎,新陵裁穴事,臣與都監堂郞及禮曹堂上看山諸人,明日肅拜,仍爲出去,而都監堂上洪啓禧,旣兼觀象監提調,使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達曰,臣等以山陵事,昌陵左岡,再行看審後,有今日裁穴之命矣,敢達。令曰,知道。

○丁丑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摠護使、左相、兪判府事、相地官二人,追後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摠護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判府事兪拓基,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相地官安載健、金重華,三提調先爲入侍進伏。上曰,摠護使,率安載健、金重華入侍。出榻敎上曰,左議政金尙魯,判府事兪拓基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進伏訖。晩曰,夜來東朝症候,何如?上曰,差勝矣。朝索重蒸水剌,進御數三匙,昨日則不起坐,而今曉索洗水,臥而洗手,起進水剌矣。晩曰,今朝勝昨夕乎?上曰,臥洗之後起坐,親自結髻,凡節大勝矣。晩曰,幸甚幸甚,而達宵焦遑,聖候寢睡,何如?上曰,今夜則小睡耳。晩曰,夜來進麪乎?上曰,慈聖勸粥,故進粥如干耳。晩曰,下情之憂慮滋深。上曰,予則勿慮也。上曰,姑不進茶於東朝,而夜來脈度差勝,不進茶而氣猶如此,甚幸甚幸,今日不可不進茶飮耳。晩曰,脚部、腹部痰候,結核於一處乎?上曰,不然矣。履亨曰,如按摩則好矣。上曰,腹部有時堅結矣。履亨曰,初日他不暇顧,惟以補元爲主,今則恐蔘力,反爲凝結痰核矣。晩曰,聖候連日焦灼,請令醫官診候。上曰,不必診脈也。晩曰,請進茶飮。上曰,今已進粥,不必又進茶也。晩曰,聞醫官之言,則去夜入診東朝,脈度有氣力云,甚幸。上曰,似有蔘力,今日更進,似不妨耳。今日以後,必善爲而後可也。晩曰,今日索安神丸。上曰,此恒習故也。履亨曰,有時又索九味淸之屬可悶。上曰,東朝症候,今日可以降心,外人亦以爲然乎?漢喆曰,自昨已減於初日之用慮矣。晩曰,此後不可弛心也。上曰,一節深於一節,今年異於昨冬耳。上曰,上番翰林之年,幾何?漢喆曰,四十二也。上曰,見記事甚細,眼視似不昏耳。又曰,故判書李德壽之族乎?漢喆曰,然矣。上曰,幾寸乎?漢喆曰,九寸姪也。上曰,纔過八寸不遠矣。上曰,與李德孚、李德載幾寸乎?漢喆曰,同爲九寸云矣。上曰,李德孚有幹局云矣。晩曰,皇壇祭報府,昨日進覽矣。獻官事甚怪,左相問安罷後,欲進參誓戒,而海春君以預差,已參誓戒,左相雖未參受誓,可以進參乎?上曰,進參可也。尙魯曰,東朝症候,不意猝重,卽爲向差,幸甚幸甚,卽今何如?上曰,伊日憂遑,何可盡言?今卽差勝,而此後必下一層,悶甚。尙魯曰,連日焦遑,聖體若何?臣等自外承候,而聖體必多傷損矣。憂慮不弛也。上曰,予則不關係,而昨日所着網巾,尙着之矣。尙魯曰,今則不知,而必有所損矣。何爲坐於楹廡也?尙魯起復曰,臣有惶恐之事二也。臣頃以公除後練服事,有所陳白矣。及承殯殿入侍時下敎,極爲惶悚待譴,而且皇壇攝祀命下之後,臣當受誓矣。其夜焦遑之中,欲聞差勝之敎而進參矣。已以預備行禮云,單子則以臣名書達,而誓戒則預備爲之,致勤聖問,極用悚蹙。上曰,頃日筵敎,無深意,往事勿說,而誓戒事,事勢然矣。予必欲參祀,而不能遂意,心猶缺然。天輔曰,東朝症候,夜來何如?上曰,不知益愈,而比昨有減矣。天輔曰,聖候連日焦憂之餘,寢膳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天輔曰,今日欲早往,而地官不早待,故尙此遲留耳。上曰,欲待徹直,而擇日擧行甚急,故今日使行耳。上又曰,穴下深奧處,補土可也。拓基曰,此西湖散人舊壙也。五十年用之,子孫甚盛,故相臣申欽,判書申晸,皆其子孫耳。上曰,樂全之子孫乎?天輔曰,樂全之上代耳。上曰,名人之子孫出凶逆,甚怪矣。予愛《樂全堂集》,而弘文館亦無之,訓將家有之乎?拓基曰,此淸城之外祖也。上曰,淸城乃樂全之外孫,則其文章,亦外家氣脈乎?上命安載健擧顔。上曰,面亦好矣,乃儒生也。天輔曰,文學甚優矣。上問曰,鸎峯自何來乎?載健對曰,自三角山西,過峽於磚石峴而來矣。上曰,然乎?晩曰,然矣。上問金重華曰,東道五陵主山,自何而來乎?重華曰,自壽駱山而來矣。上曰,上新占穴處則見三角山乎?晩曰,上第三節則見三角矣。上曰,安載健、金重華,先退可也。予欲察其爲人,而安載健亦精矣。天輔曰,文學頗優,容貌亦好矣。拓基曰,金重華聞其名而不見,今始見之,亦可矣。天輔曰,此乃光山之金,有本,而常業儒見科矣。上曰,此輩爲人,多有難處者,黃海道地士柳㦳爲名人,戊戌年使之,則甚倨慢矣。拓基曰,臣求山七八年,見地士數十人,而僅可之人甚少矣。晩曰,安載健亦非地士也,見科之儒生也。上曰,李秀弼亦差强矣。天輔曰,南原在江上不來,可悶。上曰,故楡川君,在江上直宿時,傳食婢子逃走云。楡川之子誰乎?晩曰,長溪君也。上曰,南原初則侮之,而今見則可信也。天輔曰,吳志烈眼昏而亦率去矣。上曰,予年二十五用之,而尙今見在,亦異矣。上曰,今八月,予之氣力,未可必,而予之丁字閣,豈不見乎?今則昌陵爲主,往昌陵,而不可攝行於明陵,今番欲親祭兩陵,預知之,可也。上曰,丁字閣開基何以爲之?天輔曰,明陵時,虛右而置表矣。上曰,今亦依此爲之。上曰,有甲生鰒,使之進上可也。晩曰,必卜定而後可也。魚卵亦卜定於關西,如何?上曰,依爲之。上曰,予則不食實果,亦不食甘冬地之屬耳。上曰,石魚方進御,亦使進上可也。上來後,自藥院煎入,可也。上曰,今日方泰輿入診,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𪻶,副提調金漢喆,假注書韓必壽,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李以楷、金德崙、蔡膺祐、金福齡,以次進伏訖。晩曰,卽今東朝症候,何如?上曰,再進重蒸糜飮、鮒魚煎少許,而神氣比朝尤愈矣,可使中外曉然矣。履亨曰,中腕分野挾痰處,煉臍則甚好矣。上曰,善思矣。然不耗於元氣乎?履亨曰,少無損矣。上曰,庚子弓劍莫攀之後,慈聖冷處於殿軒,朝奠時逾來,夕奠後姑還,諫而不聽,故必有冷痰。而甲辰亦過哀,而庚戌小減,戊申、辛未漸減,今又少減,而春秋已高,故痰始用事,煉臍則好矣。卿等見老人煉臍乎?漢喆曰,多用之,且痰之流注,勝於凝結,臣亦每煉臍則見效耳。晩曰,臣有積症,金德崙勸以煉臍,故每一狀,輒有效矣。上親自試艾灸於玉手。漢喆曰,何必試於玉手乎?上曰,兄弟之間,古有分灸者,況爲親而何難試灸乎?上曰,使杜梅診察而試此灸,要慈聖覽之,可也。上曰,此後煉臍成風,國中必遍滿也。漢喆曰,已遍於國中耳。上曰,金奉朝賀亦爲之云耳。上示玉手灸處曰,不熱而有黃氣,可見有效也。使金德崙出去,使爲牛角灸以進。上曰,灸則煉臍何益?椒熨之外,無加於此。晩曰,常時煉臍,則無椒熨之患耳。上曰,予厭煩□□則爲之耳。予洗足亦自爲之,不忍使人爲之。漢祖何使兩美人爲之乎?晩曰,閭巷之人愼重者,不爲洗足矣。上曰,予則洗足則氣頓勝耳。常見人有未翦瓜者,而予則剪瓜而後安心。履亨曰,洗之則降氣而甚好,必溫水而洗之則好矣。上曰,止渴莫如溫水。予則多食氷,而今則宮人少食氷者,闕內古有嚼氷聲,而今則無之,人之所稟,異於古而然乎?上曰,玄處明,今以掌務官,直宿好爲之耳。其父甚善,而處明,亦襲善矣。履亨曰,徒善也。上曰,徒善而術業亦善乎?上曰,東朝昨日則起坐而難强,今則或起立而坐。慈聖常時長坐而不臥,予則有時對諸臣而或俯伏,必異之,而久坐則腰如□□如是,而不知者,必以爲倦也。先朝亦長危坐,常見予步行曰,予亦曾步乎?此羡之之敎也。一日萬幾終夕恒坐,故如是也。上曰,右承旨洪樂性許遞,其代,前承旨李顯重除授。出傳敎諸臣遂以次退出。